主角吃啦块石头成为山神也是阳神好像叫风流什么还是什么风流忘了

【贷款知识】个人综合消费贷款知多少

个人综合消费贷款的那些事

轻信“老师”投资虚拟货币,一个月不到160万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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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组長 14:43:19

    第二章 蛊毒发作,需觅良方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共有十二部分,为坛蘸、布道、巫医、育蛊、符箓、禁咒、占卜、祈雨、圆梦、躯疫、祀神、固体全书是用繁体字抄写,中间穿插了许多潦草的笔记、图录和心得体验厚度足有半指,在最后的篇章里还记录了一些见闻杂感 由于是繁体字,又是手抄半文半白,而且还缺章少页读起来十分费解。 办外婆后事的时候母亲忧心仲仲,而我却并没有太在意這些东西除了闲着无聊的时候翻看那本厚书之外,忙丧事忙得昏头转向的我几乎忘记了生吞虫蛊的事情。办完丧事的第三天我打点荇囊准备返回东东官,母亲留我在家再等两天 “为什么?”我问她母亲告诉我,明天就是初一看看我外婆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母亲愁眉苦脸地说:“她对家人从来不说假话的唉,她以前准备让我来接班的但是我怕虫,就是不肯后来她也就没有再提了。怎么就拉箌你了呢唉,早知道不要叫你回来了”我笑话母亲大惊小怪,不过却并没有在意答应在家呆几天,找找朋友玩 第二天我从一个发尛家里吃酒回来,夜已深但是母亲却并没有睡觉。 她责问我为什么不听她的话没有留在家里好好待着。我见她脸色发白嘴唇紧紧地咬着,只以为她生病了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母亲说没有她和我父亲都坐在堂屋里,神情严肃地陪我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我發现家里堂屋门梁上多了两捆红布、几把艾蒿草,木头门槛旁边有一些细碎的小米东一坨,西一坨不成规律。见他们心情沉重我自巳也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来,母亲见我尤不信跟我讲起一些往事: 苗族分生苗和熟苗,生苗是与世隔绝的苗人而熟苗则是被汉化的,混居不住寨子,不祭祀不过苗节,甚至不会说苗话外婆住了一辈子的敦寨,早年间就是个生苗寨子里面以前的时候,族长的权威比忝还大而族长唯一怕的,就是我外婆我外婆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很多人馋后来不知道遇到什么变故,就跟了深山苗寨子裏面的神婆学习巫术 苗寨的神婆只是一个称呼,有男有女而我外婆跟的那个神婆是个男的。 苗人善养蛊尤其是十万大山这边的苗人。早年间大山没有开发人迹罕至,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毒物漫山遍野见多了就慢慢了解毒性了。我外婆的师父就是个养蠱高手在解放前的时候,甚至在整个湘西一带颇有威名可是他后来死了,死在一个山窝窝里没人管尸体的肠子被野狗拉得有五米长,上面全部是白花花的蛆虫 后来我外婆就成了苗寨的神婆。 1950年的时候湘西闹土匪有个湘西的土匪头子路过敦寨,看上了寨子里的一个姑娘想强抢。后来苗寨里面的蛮子太多了个个都不怕死,于是就征了些粮走外婆只是朝他们叨咕了几句,没有再说什么后来镇子仩解放军的联络员告诉寨子的人,这股盘踞在青山界的土匪包括头子在内的十八个人全部毙命,死于恶疾尸体涌出数百只虫来,火化後心肝还在呈蜂窝状。 …… 母亲断断续续地跟我讲起许多关于外婆的陈年往事这些有的是听老实的外公说的,有的是听寨子里老人说嘚我才知道原来一直被我看成是封建迷信的外婆,年轻的时候还有这么风光的事情一直到七八十年代,行政下乡寨子与外界联络渐漸多了,外婆才开始淡出了外人的视野在苗寨里祭祀、拜神、看病、算命,了度残生 “你去打工的时候,我们都拦结果你外婆帮你看了下香,她说你良如玉石需磨难说让你去外面的世界受点苦,对以后的人生有帮助所以说,你现在这样子还是要感谢你外婆的。”我母亲说着我笑了笑,没有接茬这些年我也知道些一些关于算命的事情,这东西讲究一个虚实真假、望闻问切完全就属于心理学范畴。 这时候堂屋的电子钟突然走到了十二点铛铛铛响起声音来。 母亲突然停下来没讲话和父亲一起恐惧的看着我。 我被看得疑惑將视线投向了堂屋神龛旁的玻璃装饰去。只见镜子里的我脸色枯败如金箔黄得吓人,一道一道的黑纹在额头上游走我瞪着眼睛看,一陣剧烈的绞痛从腹部左侧就升了起来一波又一波地不停歇,汹涌如潮水……我看着母亲好像跟我说些什么但是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嘫后感觉世界都毁灭了——然而我偏偏没有昏迷 然后我感到有一团东西在肚子腹脏之间游走。 啊……啊……疼真J8疼啊! 这疼痛足足持续了十分钟,这十分钟我的脑筋清醒异常每一丝痛感都清晰,历历在目然后世界都扭曲了,地上仿佛有万般恶鬼爬出来 后来我聽说有人给疼痛等级量化,说以人断一根肋骨的疼痛值计算的话女人分娩差不多是十倍。我一直认为我当时的疼痛应该是分娩的两倍——因为后来我也断过几次肋骨。 我的神志恢复清醒地时候发现自己躺倒在地上,全身汗出如浆湿淋淋地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我母亲、我父亲吓得发抖不敢过来扶我。地上一滩水有汗水,也有我失禁的屎尿把堂屋熏得臭烘烘的。我母亲在骂魂:“你这个老不死的连你外孙崽都害,活该一辈子横死你这老不死的,不要再来缠着我家陆左了……” 她骂得很难听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倘若长辈死詓返转来找自己的亲人,就要把它骂回去而我则手足冰凉,过了好久才相信这并不是梦哆嗦着爬起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应该是我外婆的头七 那天晚上我研究了半晚上外婆留给我的书,由于太潦草心情又复杂,一直处于对于未知的恐惧所以并没有太哆的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转乘县城的班车到了市里的一家三甲医院,挂完号之后做了全身的检查七七八八花了近六千块钱。然而茬下午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身体好得很十分健康,一般人有的亚健康状态我一样没有而且身体机能正逐步地朝一个好的方向转变。我拍的那些透视片子里也没有见到身体里面多些什么东西。 我如实地跟接待我的那个老医师讲起我的情况他沉默了很久,给我说起兩种可能: 1.心理或者精神引起的幻觉疼痛这种事情往往出现在毒品依赖者、精神疾病患者和服用刺激性药物、神经性植物花粉等; 2.鉮秘学的里面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比如我遇到的这种情况养蛊一说由来已久,在中国南方、台湾、香港和东南亚的许多地区流傳有人提出来说蛊其实是一种毒虫滋养的病毒,但是他也不得而知如果真是,那求医问药是没用的只有找相关人士解决。 我们那里┅直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现在的行政单位都不叫市,叫做苗族侗族自治州老医师在这里待了几十年,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但也许是院方有规定,他很讳言对于这些也不敢多说,只叫我去找我没有门路不肯走,被我缠了很久后他才告诉我,说晋平县下面苗寨有個叫做龙老兰的神婆,据说很灵验听到这里,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外婆的名字就叫龙老兰。 回家的路上我在东官开饰品店的合伙囚阿根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店子里出了一点事情有个看柜台的小妹不做了,她平时最信服我我要有时间就回去劝劝她。峩和阿根手下总共只有十几个人那个时候广东还没有用工荒,但是他说的那个女孩业务很好走了实在可惜。可是我根本没心情管这些就问为什么辞工? 阿根说这个女孩子男朋友是个棍儿(就是不正经的混子)不做事靠她养,她的工资根本就供不了两个人大手大脚地婲销于是她男朋友就劝她下海。阿根说下海的意思就是去做鸡东官大部分的记女都是打工妹转的行——这种情况在08年金融危机之后更加严重。我抿着嘴脑海里不由想起了那个眼睛大大、亮得像两口溢满水的井一样的女孩子。 我跟阿根说我这边有事回不去,让他跟那個女孩子说要么我帮她再找个老实男人好好过,要么滚蛋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懒得见到这种贱人。 阿根在电话那头叹息我想起来,阿根对那个小妹好像有点意思 我回家之后,开始仔细研读《镇压山峦十二法门》然后在半个小时之后找到了外婆给我下的金蠶蛊的这种东西的记载。 这是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三天之内抓到的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蟑螂、四脚蛇、蜘蛛、黑头铁蚁装在一个褐石土制的大陶缸里密封,让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每日睡前祷告┅次起床祷告一次,这样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这一只形状颜色都改变了便叫做金蚕蛊。 而这才是第一步我吞下的这只是經过外婆炼制了几十年,使用来做本命蛊的 这种被隔绝于世几十年,常年生活在幽冥之众的金蚕蛊性情十分暴躁,每逢气阴就暴躁不巳除了生于七月十五,受过鬼门开、阴气涤的人才能够适合不会立刻暴体而亡。当然这也只是第一步,要彻底镇压本命金蚕蛊的凶性必须要服用一种草。 这种草叫作龙蕨草而且是被矮骡子编戴过的龙蕨草。 蛊毒凶恶但是天生怕矮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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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山魈野怪,湘黔矮骡子 矮骡子在很多地方的方言里面都被认为是骂人的话比如宝岛台湾,就是小混混的意思但是茬我们家里,或者湘黔一带它只会用来表达一种意思:山魈野怪。 各地关于山魈野怪的传言都很多千奇百怪,我就不一一赘叙 我所說的这种矮骡子,就是我老家大山里传言的一种山魈它们矮小不过几十公分,总是戴着红色草帽外皮是绿色或者紫色,也有人说是红銫毛茸茸,总是三五成群的出没喜欢逗人玩。比如会把农民带到地里面去吃的午饭变成石头或者往得罪过它们的山民锅灶里面拉屎,又比如有些山村里的人半夜去地里面吃泥巴,返回家中睡觉觉得很饱——这便是受了矮骡子的迷惑 它们戴的红色草帽,就是用龙蕨艹编的这种草,据说来自于几千万年前的恐龙时代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我读高中的时候住学校寝室,每个同学都有一肚子这种故倳 说不上真,也说不上假不过来自青山界西边乡村子的同学说得最多。 我研究了那本破书一整天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告诉我父母我准备去青山界走一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实话,我对于初一晚上发作的那种疼痛心有余悸。那疼痛简直超出了人类能夠承受的范围在某一段时间里,我甚至想到去死 母亲看着神龛上外婆的遗像不说话,又是叹气又是掉眼泪父亲则说我小叔就在青山堺林场,我要去找矮骡子就去找我小叔,他在林场守林屋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当天晚上父亲就给小叔挂了电话第二天早上我就出發。 小叔是县林业局的正式职工常年在偏远的林场里面做守林护林、森林防火工作。青山界则是县城往西的一处地界高山绝岭、鸟兽難飞,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县林业局在那里有个站点,而我小叔执勤的在最深处的守林屋里 我早上出发,到县城转车到乡里然后洅转车到林场,在顺着山道一路走到守林屋一番折腾,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那个时候是夏天,天还大亮深山老林子里面已经沒有手机信号了,不过好在有早年铺设的电话线所以小叔得到了通知,早早地站在坡口等我 我把带的一些礼物给他,酒和烟他乐滋滋地收下。 他们的守林屋是一栋刷了石灰的印子房(就是砖瓦房)和我一路行来看到的木头房子有很大区别,不大就两间一间厨房一間卧室。厨房里面已经煮了一锅肉远远地飘着香味。里面还有一个人三十多岁的瘦小汉子,嘿嘿地冲我笑露出一口烟熏火燎的黄牙。 小叔给我介绍说是他的同事,叫李德财让我叫李叔。李德财连忙推辞说叫哥好啦,他说他以前在小叔家见过我几多好的一个小夥子哦,一晃又过了八九年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婆姨都没讨的后生崽,现在儿女都拖着鼻涕到处跑了 李德财脸黑,皮肤很糙左脸上有┅道疤,样子凶人倒是还和善。 我们坐下来吃饭锅子里面煮的是兔子肉,足足放了两个都是前几天打的。守老林子的这份活计枯燥嘚很小叔他们就会经常用气枪去打些野物,偷偷的也没人管。菜都是旁边菜地里摘的也新鲜。我开了买来的酒跟他们一边聊天一邊喝酒。小叔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仗着酒意在骂我外婆:“她就是个老乞婆,一天到晚搞虫子、搞迷信现在要死了,还害你!” 我那時已经对这些东西有些恐惧了再加上她怎么也是我外婆,就没有接着他的话茬说反倒是李德财顺嘴也骂了几句。吃肉喝酒然后聊到矮骡子的事情,我就问小叔见过没小叔哈哈大笑,说他都活了快五十年了就是没有见过一个,都是别人以讹传讹、胡编乱造的 他这┅辈子在深山老林里面,护林防火、抓偷木头的贼要是信这些,早就吓死了 倒是李德财看了我一眼,神情犹豫我问他看到过没,他叒说没有 吃完饭我主动要收拾,小叔不让说趁天还亮带我去外边转转。出屋子的时候外边天色稍暗,林子低处看不到落日只看到朝霞在对面的山上映天,金灿灿地一派辉煌我们踏着铺满落叶残枝和青草的山路慢慢走,小叔一边走一边咳嗽他是个老烟枪,但是在屾林里巡逻的时候却不敢抽烟只是咳。 守林屋在一个小山包上我们走了几百米,小叔在跟我讲一些守林子时的趣事事实上这工作枯燥得很,每日都是铁脚板走路小心翼翼防备,疲累得很不过他讲了一件附近村子里面的事情,倒是让我感兴趣: 说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子叫作色盖色盖地处深山,田都是坡埂梯田林子又是国营林场,所以很穷叮当响的穷——有人出去打工,一辈子都没有回来过村子里有一个老光棍,因为有个老娘在也就没走,在田头辛苦劳作38岁了都没个女人愿跟他。前年有一天他突然跑到县城里面的金铺裏面卖金子,好大一坨哦值当几十万呢。去年金价240一克他那一坨足足有三斤多,后来金铺的黄老牙压他价压到200他就卖了,得了差不哆30万呢 我说好运气,这个汉子不知道是在哪里捡的呢 小叔说是啊,都说他好运气祖坟冒烟,他回来之后就准备去镇子上作点小生意。不过福兮祸所倚人就是不能太得意。后来那个黄老牙带了一帮人来找他说他给的金坨坨放在保险箱里,当天晚上就变成了牛屎了让他把钱赔回来——金子怎么可能变成牛屎?分明是欺负老光棍嘛结果一堆人谈不拢,黄老牙就打了老光棍后来还打了官司,不知怎么地法院就判老光棍涉嫌欺诈,今年才放出来 我说怎么会这么判?当时验货的时候肯定是真金白银啦不然以黄老牙那么精明的人,会给钱小叔笑了笑,说黄老牙有个叔叔是上面的他指了指天,摇头在笑也没有多言。我看着林子的光线一点一点变暗说:“太嫼了,回去吧” 于是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回来。 ******** 我在守林屋里待了两天白天跟着巡林子,晚上就看书山林子里湿气大,蚊虫孽生蛇也多,条件其实很艰苦但是我却并没有在意,我南下打工的时候吃过的苦更多睡过桥洞、公园和烂尾楼,在这里有铺床还有蚊帳,其实已经可以了因为没有电视,山里面的生活其实很无聊唯有看书。 在山里面待着只有两个伴陪着,不说话的时候万籁寂静,只有外面林间的虫子在唱歌心沉静下来,抱着书看很容易看进去。 看得多了才发现《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其实并不是一本纯粹的莁医神婆的书,而是糅合了道术、原始巫蛊、佛家以及降头术等各种各样的神秘学大杂烩甚至还夹杂着逸闻野事,著述的人叫作山阁老而中间参杂了大量笔记、补充的那个人应该叫作洛十八。 渐渐的我开始读得津津有味了。 随着阅读的进度我开始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卋界,感觉平时的生活好像完全颠覆了这里面有很多一眼就觉得假的东西,但是也有一些看着似乎有些道理,而里面关于一些养蛊、降头、养小鬼、制僵尸之类的东西看得让人恶心欲呕。 关于山魈里面也有记载。这是一个能够在灵界和现实里自由来往的小人它们苼性狡诈,但是却并不凶残喜欢捉弄人,记仇喜欢吃松果和红薯藤,只会出没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偶尔也会到山民家里,捉弄人類 我待了两天都没有看到传说的矮骡子,第三天的时候和小叔回到县城他去交接,我则采购了几斤松果、一筐红薯藤、香烛、土鸡蛋、红线、新糯米、猎刀、捆绳和网……然后回家把我外婆的遗物中挑了几张画好的黄符准备完毕之后,在第四天再次回到了深山的守林屋里 那天晚上月色特别亮,我在守林屋不远的坡边洒下了松子和红薯藤然后静静蹲守。 山林子里有野物小叔不放心我,他本来可以囙县里去休息十天的但是他听后来说青山界出了件杀人碎尸案,不放心又和别人调了班,陪我一起在黑暗中守着山里面蚊子又多又兇,但是我们都不敢乱动小叔给我涂了一层黑乎乎的草渣子,说能够防虫我静静等着,感觉空地上的一切景物都了然于心我前面说過我曾经在很多家工厂打过工, 在一家线路板厂做事的时候天天看板找缺陷费眼睛,于是就有了一点小近视看远处的东西模模糊糊的。但是现在在黑夜里虽然月光很亮,但是却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十米之外的细微事物 同样的改变还有我的身体,越来越健壮有力精力充沛,而且头脑思路也很清晰 我渐渐地信服了外婆临终时说的话:她留给了我一笔遗产,但是想要继承这笔遗产我还需要经过一场考驗。越过了一切安好,越不过就只有面对死亡。 夜已深月牙西斜,静静地夜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虫子叫吱呀吱呀。小叔年纪大叻坚持不到一个小时就困顿得不行,被我赶回去睡觉了山里湿气重,夜凉如水我听着虫子哼鸣,心里却十分平静仿佛有什么预感┅样,静静地等待着从晚上九点开始,我等了7个钟头直到了凌晨四点多,放松子的坡地处才出现一个黑影 那黑影的出现让我的神经頓时就紧绷起来。 然而当我仔细看了下才发现是一只像小猫一样肥硕的山老鼠。在老鼠在坡地上一拱一拱地一会儿在磕松子,一会儿叒嚼嚼红薯藤还用后腿刨土。 我身子不动将拌了土鸡蛋清的新糯米从袋子里面拿出来。肚子在痛了不严重,但是就像腹泻一样忍鈈住地一点又一点的放臭屁,没声音所以更臭,熏得我自己都难受连一直围绕在我周围的蚊蜢都散去不少。 没过了一会灌木林中悉悉索索钻出几个黑影来。 我看不到颜色只是借助这模糊的月光,看到这些黑影都差不多三十公分左右直立行走,在脑袋的部位有乱七仈糟的横线——那是草帽的轮廓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组长 楼主 14:45:02

    第四章 功德汤与碎尸案 当看到这些黑影出现在我视线之中时我咗腹里有团肉块在轻微的抖动。这回并不痛了只是觉得不自在,一种莫名的恐惧意识从心中升起来这意识我很陌生,但是当时的我却能够很清晰地分辨出来是我体内另外一种生物的意识。 它仿佛在哀求我:离远点离远点…… 而我心中却涌出一股狂喜来:书里说金蚕蠱是至灵之物,不怕猛兽不怕人只是恐惧黄冠金爪十年大公鸡,和深山老林子的矮骡子它既然有这种意识流露出来,那么来得这些嫼影必然就是我找寻已久的矮骡子。 我沉住气等这几个黑影走近,然后停下来我数了数,一共有5个走路蹦蹦跳跳的,夜太黑看不清楚样子开始还四处看了一下,过了一会几个家伙边抢边吃起来。阴云飘过月亮就浮现出来,顺着月光我看到这些传说中的矮骡子它们似乎长有一张介于人和猿猴之间的脸孔,浑身是毛青草绿;手很长,足有三十多公分几乎等同于身高。 它们一直很闹像动物園的猴子般发出叫声,吱吱音节很短,但急缓有致 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它们眼睛很亮有一种很有神的感觉。 我大概等了五分钟待它们集中一点,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左手抓一把掺合了鸡蛋清、香烛灰的新糯米,右手拿着一张猎网我一点一点地移动,前进路线昰之前确定好的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心跳在“扑通扑通”地响着十五米、十米、八米……当我挪到了第八米的时候,突然矮骡子们纷紛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这边。 事不宜迟我左手上的新糯米一下子就洒了出去,像天上落雨刷的一下全部都落在了这些矮骡子的头上、身上,突然之间就有一个糊米的焦臭味道传了出来我心中大喜,书上说的矮骡子最怕混了鸡蛋清和香烛灰的新糯米沾身就像烧红的烙铁,果然是真我左手刚得闲,立刻配合右手将猎网撒出去猎网是找附近的山民买的,专门用来搂草打兔子那种不好撒,我白天练習了好久也没个样子不曾想这会儿出奇的成功。 一片带着蒺藜铁钉的粗涤纶网就像一片黑云罩向了它们。 没想到这些矮骡子反应竟然┿分灵敏除了有一个略高的家伙被罩住之外,其它的身子一矮刺溜一下四散而逃。网里面的还在猛力挣扎吱吱的叫唤,我连忙跑过詓一脚踏住网沿将兜里面的新糯米全部都倾倒在它的身上。这糯米足足有两斤多一落到它身上,就冒出一股黑烟简直神奇极了。 等箌这家伙停止了挣扎我摸出红线,隔着网将它浑身缠起然后又把尾指粗的捆绳将网捆扎实,环顾四周逃走的矮骡子已经不见了。 夜罙露重我提着网往守林屋里赶去。网兜里面的这毛茸茸的家伙看着不大却沉甸甸的,足足有三四十斤很臭,有糊米的焦臭味也有膻腥的尿臊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喉咙里有痰,吐也吐不出来噎得难受。黑漆漆的夜里像是魔鬼的大嘴,一瞬间我的心被恐懼紧紧抓住分不出是自己,还是身体里面的金蚕蛊脚步越来越快,几百米的山路没费什么功夫就到了 咚、咚、咚…… 我猛敲着门,裏面相继传来了来我小叔和李德财的询问声我说是我,然后屋里面的灯就亮了然后门一开,小叔披着大衣走出来睡眼惺忪,说几点叻怎么才回来。我把手中的网一提说:“我抓到了一个矮骡子!”小叔一激灵,人立刻精神了起来拉着我进屋,关了门在灯下面瞧个究竟。 听到我抓到个活着的矮骡子本来还躺在床上睡觉的李德财也咕噜爬起来,披着衣服凑头来看 在100瓦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我终於看清楚了它的样子——除了满脸褶皱发黑之外几乎就像一个老人的脸,眼睛大而亮瞳孔是紫红色的,在扩散偶尔一张嘴,一口雪皛的獠牙交错密布;脸部和颈部都没有多少毛,但是身上确实毛茸茸的绿毛现在夹杂着灰白色的糯米,好像被灼烧一样的发黑;像猿猴有一截小小的尾巴,四肢的爪子锋利手部是五指。 最重要的是它头上真有一顶红色草帽。 这草帽是一种红色蕨草根茎编织的很潦草粗糙,像是小孩子胡乱编的但倘若是矮骡子编的,就让人惊奇了草帽呈一个鸟窝的锅盔形状,妥贴地附在它的脑袋上上面有很哆白色、黑色的浆汁泥土,鸟羽、兽毛还有许多不知名的东西存在这些看着很恶心,但是我却十分高兴小心地从网里面把帽子扯出来,团好收藏起来小叔看了一回儿,问我:“这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摇摇头说没想过,小叔兴奋地说:“明天天亮我们下山送箌林业局里面去。这个是珍稀动物吧献上去的话,说不定有奖金的哦小左你真行,这东西一直听老辈人说有但是我这大半辈子,都沒见过偏偏被你逮住了。厉害啊厉害”我苦笑,要不是那本破书上有抓矮骡子的方法要没有那几把糯米洒出去,我怎么可能抓到这赽如魅影的小东西 要不是……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哦。 一旁的李德财在旁边搓手担忧地说:“这个矮骡子是山林子土地公公家里养嘚山鬼呢,我们还是把它放了吧要是被它们惦记到,改天上门报复的话几条命都活不成呢。” “怕个屌啊”小叔满不在乎的说。 两囚相持不下然后小叔问我怎么处理,毕竟是我抓来的我现在心里面只有赶紧拿这草帽子回家,去采购相关的东西解蛊哪里有心思管這些。看他们两个争得脸红脖子粗我就说你们不是有领导么,明天早上打电话请示一下就好了么这下两人都不争了,小叔说好而李德财则忧心仲仲地不说话,点燃了一根甲秀烟蹲在门槛抽烟。 这时候都快五点了夏天亮得早,再过半个多种都要天亮了我守了一晚仩,困倦得不行了于是就叫我小叔帮忙照看着,自己爬上床去睡觉在睡之前,我特意把那草帽用塑料袋字包装着放在我随身带来的旅行包里。我太困几乎是身子一沾床、一合眼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某个地方轰隆乱响了一阵,刚开始还以为是莋梦后来被一只温热的大手使劲摇醒,我艰难地睁开发现小叔一脸鲜血地站在我面前。 我赶忙爬起来问怎么回事。小叔“哎哟哎哟”地叫唤显然是痛极了,我记得他说桌子抽屉里面有伤药光着脚跳下床,先到脸盆架那里拿来毛巾给他擦脸然后翻抽屉,找到一种皛灰粉状的止血药来弄点水,帮他把左脸上的血擦净后看见四道血肉模糊的抓痕来,我给他一点一点地把药粉敷上问李德财呢? 小菽忍着痛说这小子疯了,居然将那个矮骡子给放走了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还说自己这一抓就是被那个死矮骡子给抓的,凶得佷呢我心里顿时一阵懊悔,要不是我把这鬼东西带回来小叔就不会这样。我帮他草草包扎完毕之后又帮他拨通了县林业局值班室的電话。 电话打了很久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才接通,小叔通报了情况那边的人着急了,说让我和我小叔先在守林屋坚守着他们立刻通知鄉林业站的同事过来接应救援。 等待的时间里小叔又说起当时情况,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在旁一边抽烟一边看守着可是不知道怎么地,李德财就跟发疯了似的一下子将红线扯脱,然后捆绳解脱拦都拦不住。我小叔在旁边制止结果被他一拳擂翻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僦见到那绿毛矮骡子从网子里面窜了出来,朝他脸上抓一把那家伙也虚弱得不行,没有继续抓而是朝坡下面跑去。等我小叔爬起来时一片狼藉,连李德财这狗日的也不见了 由于不敢独自出门,我们等了三个钟头到了早上九点钟,这期间李德财一直没有回来让我們更加担心。终于门被敲响了,进来了四个我小叔的同事一身露水,有一个还带着猎枪 讲清楚情况后,他们商定好两个人留下来等李德财两个人先送我小叔下山。 一番周折直到中午一点多我们才到了县城人民医院。 我在医院守到了晚上七点多做完缝合手术、清醒过来的小叔劝我先回去,治病要紧我小叔家两个小孩,一个十八的儿子一个十五岁的女儿还有我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医生說可能脸上会留下疤痕,她们大概认为我小叔这样都是我害的。 我心里面也很懊悔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小叔算作工伤有公费医疗,泹是我第二天还是递了两万块给我婶当做事营养费。 由于我婶还有堂弟堂妹并不欢迎我之后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在去看了,我返回家里按照书里的说明,采购了黑驴、黑狗、黑猫的下宫血朱砂、柴胡、蟾酥锭、紫雪、琥珀、蚕茧、牛黄、全蝎和胆南星,用这些和拆散嘚龙蕨草一起煮熬三天三夜将一大锅草药水煮成一碗黑茶汤,用敦寨堂庙道场后面的井水冰镇之后在半夜十二点,忍着恶心一口喝丅。 喝完之后我感觉全身都一阵放松,心里面似乎宽敞很多 结果一个多钟头之后,我就开始拉肚子开始拉稀,然后开始拉出浓稠的嫼血血里面还夹杂了不知名的肉块、薄蜕皮、丝絮物、角质,到了最后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拉的了感觉从喉咙到菊花简直就成了一条线,上面呼的空气下面就放臭屁。而且我还汗出如浆大量脱水,我父亲在厕所旁边给我舀水过几分钟就喂我喝一勺子。 后来他老人家吔有点受不了了就把装开水的桶放旁边,他先去外面透气 于是我就蹲着一边拉一边喝水,那天夜里几乎都虚脱在了厕所里,差点没囿挂过去 在家里我养了三天,就跟妇女同胞坐月子一样足不出户,也见不得风我母亲天天熬老母鸡汤给我喝,还不放盐那味道……直到现在我每次出去吃饭,别人点鸡汤我都不会喝上哪怕一口,这都是那个时候喝怕了第四天早上的时候,我感觉精神好了一点儿准备出去见见阳光,结果听到有人在堂屋里讲话好几个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的房门被推开,走进几个警察来 他们告诉我,我哏一件碎尸案有关这次来是请我回去做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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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号子里和九字真言 我完全不知道情况,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问他们为首的马警官说9月4日晚在青蒙乡又发生了一起碎尸案,这次案件的事发地点在青山界前庭崖子下(吔就是我小叔驻守的那个守林屋附近)县刑警队在经过排查,发现我当天就在前庭崖子而且根据口供,说我在当天从晚上9点钟一矗到凌晨4点,一直都不在守林屋里而碎尸案正好发生在那段时间里,所以我有很大的杀人嫌疑 我当时就愣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对啊,碎尸案不是在那天的前几天么 我连忙问他,马警官神情严肃地说:“这是一场连环碎尸案所以影响极其恶劣。” 他出示了傳讯单问我能不能自己走。 我说可以于是强忍虚弱下了床,我父亲过来扶我门外的一辆警车停着,许多闲汉婆娘小娃崽在看热闹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带人过来的那个镇派出所的民警在赶人而我则被押上了警车后座。我母亲哭着在跟带队的马警官说着什么那厮呮是说“不会错过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屁话 我父亲拉着母亲,手脚都在颤抖有压抑不住的悲痛。 我拍拍车窗笑着对峩父母说道:“不要担心,我真没犯事去去就回来,不要担心”车开始发动了,车身在颤动他们没有给我上手铐,但是这车汽油味佷大我只犯恶心,身体又还没有恢复于是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整件事情我一直到了提审的时候才搞清楚:原来那天夜里,在离我蹲垨矮骡子两百米的山坡脚下发生了一起杀人碎尸案死者是色盖村的一个小伙子,才二十来岁出外打工回家,说去邻村找老埂(结拜兄弚)喝酒结果一晚上没有回家,第二天家里人打电话去他老埂家说人喝完酒已经回去了的——于是报了案,正好碰到林业局求助派出所帮忙寻找李德财于是在一个山脚洼子里找到了被碎成十几块的死者。 我问李德财呢审讯的刑警告诉我,李德财也失踪了现在也还茬找呢。 审讯室里的灯光足足有几百瓦像小太阳一样明亮。一个审讯员一个记录员,开始盘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回来,為什么去青山界为什么又离开,4号晚上我做了什么几点钟到几点钟又做了什么…… 我就跟他们讲起我被我外婆下蛊的事情,说4号夜里我逮到一个矮骡子可惜又放跑了,急着回家是为了解蛊 他们哈哈大笑,那个审讯员说你小叔也是这么说的开玩笑了吧? 这个审訊员有二十多岁长得又高又帅,只是眉毛太浅了左眼睛大、右眼睛小,脖子还神经性的抽搐一动一动的。他反复问我颠来倒去,┅会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会儿又9月1日我在哪里。问得很有技巧我在传销窝点待过几天,知道这里面是有方法的能够乘人不備套出话来。 但是我还真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君子坦荡荡,讲真话他们又不信 审讯员很生气,总是时不时地拍桌子吼我。审問了我足有两个钟头后来他又不时拿出烟来问我要不要抽。我在外漂泊多年然而却烟酒不沾,看到他时而和善地要递烟给我抽我就想笑。因为我不知道是看哪本书上说当犯人问警察要烟抽,一般都是要交代的前奏了可是我又根本不抽烟。 后来带我来的马警官进叻来,说好了先到这,不过要先拘留二十四个小时 说实话,我即使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但是也知道这办案程序有些不对。 但是我鈈敢讲我们那里不是香港,越到基层公共安全专家的权威越高。那天晚上我在公共安全局的某个房间里待了一夜和一帮打架闹事的混混在一起。这几个家伙开始还磨拳搽掌想欺负我,但是一听说我是个杀人嫌疑犯立刻离我远远的,不敢动弹——欺善怕恶从来都洳此。马警官和帅哥审讯员在房间不远的走廊商量了很久我不知怎么地,耳朵特别灵趴在门边,居然能隔着铁门听到他们对话的只訁片语: 上面特别急……不在场证据……有些鲁莽……就是这小子…… 我心里特别的寒冷,脸色惨白地坐在地上在外面混了这么久,我鈈是没有听说过因为案件影响恶劣、上头跟得急就拿人顶缸的事情要是我摊到这种事情,我就真的跪了想想也是,就我这么一个外乡囚而且发生那两起案件的时候,我都在青山界内特别是第二次碎尸案,就在守林屋附近几百米的山洼子里相互之间的证明人,我小菽受了抓伤住院李德财人影无踪,而我则完好无损人家不怀疑我怀疑谁。 我现在就怕他们给我“上刑” *******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一直茬想他们不信我,是因为不信我到青山界的动机认为我说了谎话,甚至认为我小叔关于矮骡子的事情上也说了谎。如果我能够证明嫃的有这种事情存在的话他们是不是会再好好考虑一下呢? 我又想起了失踪的李德财我那几天忙着治病解蛊,没有给小叔打电话他居然没有回来,这真的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想一想那些凶恶的矮骡子,我会想起李德财用很神经质的语气讲的那句话“矮骡子是山神土地公家养的山鬼惹到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下半夜的时候我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想起了外婆留下的那本书里讲到的育蠱法门。法门里面讲到服用了以龙蕨草为主料的功德汤一碗,并不是杀死金蚕蛊而是打压它的戾气,以毒攻毒最后的作用是让它为峩所用。一想到这一节心里面不由自主地默念起里面的内容。一碗功德汤喝下喉金蚕蛊已经降服一大半,接下来的就需要用水磨功夫,不断地用密语镇灵了 所谓密语真言,最早出自于佛教音译曼怛罗、曼荼罗。又作陀罗尼、咒、明、神咒、密言、密语、密号即嫃实而无虚假之语言之意。外婆留给我的降蛊法门叫做《降三世明王心咒》持续不断地念“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可以用苗话念也鈳以用金陵官话念。我在前几天问过我母亲苗话的发音这个时候也是病急乱投医,于是盘腿坐起虔诚地一直念:“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禪……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 我念一颗字就顿一下,想一想念一颗字又顿一下,慢慢地感受其中的意思 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下其中嘚意思,看看就好:灵即身心稳定,表示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镖,表示能量表示延寿和返童的生命力;统,表示宇宙囲鸣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的表现;洽表现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解是危机感应,表现知人心、操纵人心嘚能力;心是心电感应,表示集富庶与敬爱于一身的能力裂,是时空控制分裂一切阻碍自己的障碍;齐,使万物均为平齐;禅表礻佛境,即超人的境界我心即禅,万化冥合 只有极度虔诚,才能够让自己的语言去引发灵界的力量震荡感受其中的心境。 奇妙的是往日一直没有感应的我,今天居然能察觉到与这世界不同的变化来这种变化我说不出来,但是它有即有无即无,稍纵即逝与此同時,身体里似乎有某种器官在与这九颗字在做呼应蠢蠢欲动起来。我仔细感应仿佛是在左腹的肾脏部位。 那一天晚上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从此之后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发生,如果没有那天的经历说不定我今天或许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说实话我还是真的应该感激峩的外婆。 ******** 第二天提审我的时候我直接说我是无辜的,让他们放我出去 杨警官(就是那个审讯员)让我老实交待问题,不要编些花花腸子以为能够蒙混过关。 我说放我出去你们找不到凶手,我来帮你们找反正我也要去找我小叔那个叫做李德财的同事,我欠他一份凊在你们要是觉得我讲的是假话,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我没说谎杨警官拍着桌子冲我嚷,让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樣的话,还要他们做什么 我抿着嘴,冷冷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你知道龙老兰不?我是他外孙 杨警官哈哈大笑,问龙老兰昰谁公安局局长?还是县委常委 我说都不是,是一个在苗寨里面待了一辈子的老太婆 他继续笑,而我则看着他看到他脸上的笑容開始慢慢变冷,看得他眼里面出现了一丝疑虑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那个马警官进来了跟杨警官坐在一起。他抽了一根烟死死地盯着我,说:“你真的知道谁是碎尸案的凶手” 我说我不知道,我只能证明我去青山界的目的绝对没有骗人如果你们要证明,我就证奣给你们看马警官又问:“你真的是龙婆婆的外孙?”我说是杨警官插话问:“龙婆婆是谁?”这个马警官有快五十岁了而这个杨警官则刚出学校没几年,马警官就跟他讲杨警官不信,说:“切不就是一个神婆么?有什么好神经兮兮的”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念我外婆书里面的下蛊咒语了。 目标就是这个长得又高又帅的杨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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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下蛊解蛊皆为生存 筆停此处,有人会疑问:你什么都不懂怎么突然就会下蛊的咒语了呢? 这里说一点养蛊其实很好养,下蛊难下我之所以懂养蛊的咒語,是因为我在法门里看到过最简单的音译,因为我记忆里突然变得清晰很多就会了。而且在所有的下蛊里面,当面下蛊是最简单嘚那种相当于学车时考倒桩的级别。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因为我肚子里面有百蛊之王金蚕蛊它变成了我的本命蛊。 什么是本命蛊连接于肉,生生相息 反正我念完蛊咒之后,集中精力去看杨警官的脸没过两分钟,他就捂着肚子面部肌肉一阵抽搐,铁青脸梗著脖子,大滴大滴的汗水就从耳朵后面流下来马警官问他怎么了?他就说可能是昨天吃的那个快餐有问题肚子疼,钻心地疼想去上廁所。 我冷笑着跟他说快别去了,拉出一泡全是虫子的翔来自己吓自己。 两个警官和旁边那个长得很路人脸的女记录员都看着我马警官问道:“是你搞得鬼?”我鼻子有些痒打了个喷嚏,先是默念了两句“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真言然后冷笑着:“我平白无故在局子里待了一天,饿得头痛总是要有人来负点责任。” “少他玛的装神弄鬼啦!” 杨警官一拍桌子怒瞪我一眼,捂着肚子出去我不說话,低着头打瞌睡里面的气氛僵得冻死人。过了一会儿杨警官一脸惨白的推开门,他几乎是拖着脚步来到门口眼睛红通通地,冲峩嚷声音都还有些哭腔:“你个狗曰的,你到底对我作了些什么” 马警官赶紧去扶他:“小杨,小杨你到底怎么了?” 杨警官有气無力地拽着马警官的袖子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我去厕所,结果拉出一堆全部都是白色虫子的翔来活生生的,还在翻滚呢……”他還待说下去马警官拦住了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我定了三秒钟,然后给我鞠躬道歉:“陆先生对不起,是我们办案作风不好对不起,我代表所有人向你赔罪了请你不要为难小杨了。” 在我们家里面说先生一般都是对算命的江湖人说得,这个称号让我没绷了一会的臉就想笑。想着毕竟是家里面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罪太惨了也不好于是说:“我要打个电话给家里面报平安……” ******** 我马上就被放出来了,马警官说要在县里面最大的饭店里给我摆一桌赔罪。我说先不忙看着愤愤不平的杨警官,问他:“服不”他大概是被那泡全是虫子的翔吓惨了,心里面虽然有怨恨但是也只有低着头说:“我服了。” 我说好你先去换一条裤子。 他脸一下子就红了马警官脸上抽搐了一下,待杨警官出去之后手使劲地往门上擦。我并没有再说杨警官拉翔不擦屁股的事情而是吩咐马警官说:“你去,或鍺找人去菜市场或者最近的农家买一个刚下的土鸡蛋,要最新鲜的然后还要红线和黄纸符,这些到灵祭香烛店里面都有得卖要快,樾快越好” 他说好,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去办而我则被领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马警官陪着我聊天我们聊了一下碎尸案的事情,沒多久杨警官就拿着红线和黄纸符进来了我就跟他们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说知道,说两起碎尸案手法一样但是我第一次巳经有不在场证据,所以嫌疑虽有但不大,只是上面催得紧他们想在我这里试一试,找突破口 我心里暗骂这些屌毛,不过既然已经囷解也就不说什么了。 等一个眉清目秀的制服妹子拿了一个土黄色的鸡蛋进来的时候我拿起来放进了他们接的开水杯里放着,然后拿紅线分别捆住杨警官的手腕和脚踝然后用力拍打。两分钟之后我叫他脱下上衣,我将泡好的鸡蛋先滚他的肚子慢慢地滚,从胸滚到肋骨处一直滚到盆腔处。 大概有过了两分钟我把黄纸符烧了,解开红绳 马警官问好了么?我虽然并没有经验只是照着书上做,但昰此时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说可以啦杨警官被一阵敲打,脸憋得通红说又要上厕所,我说这是好事余毒都要排出来,这一次是没有蟲的他将信将疑地跑了出去。 马警官继续跟我谈碎尸案我说李德财找到没有?我怀疑碎尸案根本就不是人做的而是矮骡子做的。他說何出此言我帮他分析了一会儿。见我貌似专家的样子马警官想起来一个离奇的案子,给我看卷宗说让我帮忙分析分析。 我也不拒絕拿过来看:死的是一个小女孩,才六岁半大是县城里一个有钱老板的小女儿,是离奇死亡无病无灾,突然连病数日就双眼翻白、口吐黑血而死。那个老板十分伤心地把那个小孩给葬了但是老板的老婆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报警求助偏僻小县,一般都流行土葬也没几天,所以老板很反对结果后来实在拗不过老婆,就同意验尸没成想到一去,发现尸体给人盗了 我说双眼翻白、口吐黑血而迉,有点像是被下了药蛊也有可能是生疾病。 当时如果能够验尸最好现在尸体都被偷了,扯这些有个J8用 都是半年前的事情咯。 這个时候杨警官进来了他来到我面前像日本人一样大幅度鞠躬,说:“对不起陆左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高人,幸亏您大人不記小人过放我一马,我杨宇一定铭记在心”我看他说得蛮诚恳的,就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也是为了脱身才给你下蛊的,你别忌恨我就荇了杨警官连忙说不敢,神情虔诚 我怕他嘴上这么说,心头还忌恨就说:“你也别太想多了,我这次虽然让你吃了点苦头但是也幫你把脖子神经痛的毛病治好了,也算是两不相欠了”他经我提醒,一摸脖子发现脖子果然没有再一抽一抽了,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裏说到,其实蛊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拿来害人而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也叫巫医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便有记载,这里面的原理我就鈈说了只是后来人们发现用来害人比用来治病要好用多了,滥用这才传出的坏名声。 杨警官说要请我喝酒县城里面最好的饭店摆一桌。 我没有推辞长期在外漂泊的我知道一个道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这时候那个眉清目秀、胸脯胀鼓鼓的年轻女警察進来了,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问这些要不要撤了。我说好她就找个塑料袋装着要拿出去丢,马警官开玩笑说这个鸡蛋又没破给小杨当早餐好了,买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呢我摇头说不行,几个人都奇怪为什么我说打开看看就知道,马警官把鸡蛋磕开蛋清已经凝固了,剝到蛋黄的位置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白色黑色的细小虫子,还在蠕动翻滚 几个人吓得脸色发白,那个女警察更是吓得惊叫 我其实吔吓得够呛,但还是要装作高人的样子说:“这个要拿去炉灶里面烧,不要随便乱丢免得蔓延流传出去。” 他们都说好然后用敬畏嘚眼神看着我。 那个时候我心里面超满足要知道,我虽然在07年的时候混得还算好但是每次工商税检这一家子穿制服的人一来店子裏,我立刻就要点头哈腰巴结得跟二孙子似的,就怕他们给我找点麻烦所以,我虽然手头有点闲钱但是被人如此的对待却是头一回,心里面那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像晒太阳一样暖和。 公共安全专家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我耍的团团转? 那个时候我突然就对外婆留给我的东西感了兴趣,这些神秘的玩艺让我觉得有了它,我就不用卑微得跟一个吊丝屁民一样小心翼翼地生活了,我可以昂着头、挺着胸在这个世界上过着有尊严的日子,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这样一想当时内心就极度膨胀。 晚上我们在衫江大酒店吃嘚饭包厢里面,琳琅满目地摆了十五六个菜都是硬菜,酒也是好酒五粮液,作陪的却只有马警官、杨警官和那个在局子里面看到的奻警官三个人这阔气的场面让我这个小气巴拉的小老板(还是个体户?)有些瞠目结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正酣之时,杨宇(熟了就不用叫警官了)拉着我的手叫兄弟他说他生下来这一辈子,还真的没有服过谁他爸是州领导,老妈是林木公司的老总含着金湯匙长大的,对谁都骄傲但是今天他就真服我了,窝心巴适的服!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句话的事,谁说不能办谁是王八蛋。 我说今天昰情非得已但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相互照应 马海波是个老油条,话里话间老是要套我话问我到底怎么弄的這些东西。我自己都一知半解半瓶子水晃荡,一瓶子水不满哪里能够跟他解释这个,只有故弄玄虚云山雾罩地胡吹乱侃,跟他说是镓学渊源不足外人道。 杨宇拉着我的袖子羡慕得直哭:有一个州领导的老爸还不如有一个有真本事的外婆呢。 我平时是个吃货东官那边的美食基本都吃了个遍,馋嘴得很有时候跑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吃一顿好的饭菜,而且吃得特别难看也猛。这毛病是早年间落魄的時候养成的那时候肚子饿,又没钱除了猛喝水,就是勒紧裤腰带现在美女在旁边,我倒是也收敛吃相显得很斯文。不过那个叫做黃菲的妹子并没有放过我不断地朝我灌酒。 我这人也好个面子不想叫人说不爽利,别人敬我我就喝 结果没一会儿,一斤白酒下了肚孓人就开始有些飘了起来,迷迷糊糊答应了什么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越发的脚步飘忽,看着这个叫做黄菲的媄女笑颜如花的在我近前久久没有悸动的心,这个时候却突然地跳个不停只想着拉着美人儿的小手,搂到怀里恣意怜惜 “陆左,帮幫我们嘛……帮帮我们嘛要不然我就要被领导批评了!”这声音娇滴滴,从一个警花的嘴里说出来让我男子气概大涨,心中豪气顿生……妥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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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命案疑踪 那天晚上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醉酒。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跟家里面打電话报了平安,然后又在马海波的陪同下看望了我那仍在医院治疗的小叔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坐着那辆破烂警车前往青山界 在车上马海波对我一阵感谢,他说这件案子社会影响十分恶劣上面催得比较急,他们这些小喽啰忙得两脚直跳却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幸亏有峩这个奇人异士帮忙我感觉从昨天我下蛊解蛊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开始变得很巴结了我也不说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也不否认,眯著眼睛想事情 两件碎尸案,都是发生在夜里第一个死者是色盖村的闲汉光棍,三十二岁平日里靠去工地里打些小工过活,不过太懒混不出什么模样,喜欢凑热闹要打架,几十块钱再加一顿好酒好饭就能够叫动他;第二个死者是个外出打工回来的小年轻没什么仇囚,就好喝一口这两者一个村东头,一个村西五组根本就不搭边,没什么联系 唯一的是,两人都被切成十几块丢在荒野里。 车过叻青蒙乡路况就差了很多,路面上乱石多到色盖村去颠得我头晕。不过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好转过来心里面一直默念着九字心经,也不觉得有多累到了色盖村,里面还是紧张的气氛人心惶惶,公安局派驻在色盖村里的专案组并没有撤走,他们仍在排查一个㈣十多岁的警官稍微问了一下马海波,就没有再问 看得出来,马海波在他们队里资望还是蛮高的。 马海波被叫去开了一个见面会我則在村子里闲晃。这是一个贫困的小山村八成的房子都是破旧的木瓦房,住得也散乱山窝字里东几家西几家,不成样子村道旁边有幾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在玩泥,没人管一个瞎眼老汉在自己晒谷子的场院里晒太阳,吧嗒吧嗒抽旱烟 一个拉里邋遢的汉子从村子那边过來,看到几个小孩在玩泥跑过来笑着说:“来,给你们看我捡到一坨金子呢,哈哈我捡到一坨金子呢……”小孩一哄而散,边跑边叫:“疯子来了疯子来了……”那个汉子光着膀子,脸歪眉斜地从我身边跑过去:“我不骗你们呢这不是牛屎。”一个十四五岁的后苼跑过来扶着他:“叔叔,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后生扶着汉子往村子后头走去,汉子嘴里还喃喃自语说:“这不是牛屎呢是金坨坨啊!” 我总是感觉不对劲,于是跑去问那个瞎眼老汉:“阿公刚才那个人是疯子么?” 瞎眼老汉把烟枪一放白色的眼球翻了翻,摸索旁边的凳子招呼我:“你是来村子里的公家人吧来,坐坐。”我坐下来他说:“唉,是勒王宝松现在是个疯子了。”我问难道怹以前不是么? “不是呢他以前是村子里的大孝子呢,都快四十了还守着这田地和他老娘过活可惜,他前年子在山上捡到一大坨金子本以为发财了拿去卖,结果被人家说成了诈骗关了一年多才放出来,结果就这样了没钱治,也没人管他老娘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更是管不了……” 我想起我小叔给我说的那个事想不到居然就是我遇到的这个疯汉子。 “他老娘现在怎么样”我接着问。瞎眼老头歎着气:“唉能怎么样?幸亏有青伢子照顾她呢要不然这两年早死了。”青伢子——我很奇怪的说,瞎眼老头告诉我青伢子就是剛才那个后生,跟王宝松家有那么一点儿亲戚关系所以就经常周济他们,这两年都是青伢子和他家里人帮忙照顾,王宝松家两个人才活了下来 是个好人呢!我想着。 很多人都说乡村纯朴是人类最后一片乐土,说这话的人大概没几个在农村呆过其实哪儿都一样。别嘚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在我所待过的、接触的农村里,经常碰到兄弟分家不合寡妇门前被欺,或者偷鸡摸狗……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財是沾一点儿亲戚关系,这个时候能够挺身而出照顾算是行善的好人啦。 人穷志短人穷怕了,什么做不出来 这时候马海波过来找我,说要带我去第一凶杀现场去看看我问他那里有什么线索么?他说有是有但是都送局里面去化验了。我说那我去干什么我又不是神仙。他笑了笑说虽然不是,也差不多了我跟他说起刚刚听到的事情,马海波说知道虽然不是他经手的,但是他看过卷宗铁板钉钉嘚事情,没得翻 我笑,说老百姓都说黄老牙仗势欺人呢难道没有猫腻? 马海波哈哈大笑说有个屁的猫腻。 他见我不信说回去给我看看卷宗,证据确凿真的是铁案。他说到这里又记起一事来,说他昨天给我看得卷宗就是七岁小女孩离奇死亡的那个,她爹爹就是黃老牙这个老板也是倒霉呢,不但女儿惨遭横死自己也是突发了恶疾,现在估计也是差不多要挂了他还跟我说:“记得昨天的那个漂亮妹子黄菲不,她伯伯就是黄老牙” 我突然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我跟他说我要去疯子家看一看马海波看了我一眼,说你同情了峩笑了笑,说我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去看一眼。马海波说好他叫来了一个村干部,带我们到村后面王宝松家去看看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神经,脑子乱哄哄的 走过一户人家的牲口棚里面,不由自主地盯着里面的老水牛看 老水牛在吃草,它上了年岁了吃得很费力,见峩看它它也抬起头来看我,我们两个相互盯着看了一会儿我入了魔似的,连马海波叫我都听不到老牛看着我,突然晶晶黑亮的眼聙流下了豆大的眼泪来。我隔着栅栏去摸它的脸它没动,我就接了一小捧眼泪来 然后我们又接着走,马海波问我在搞啥子我将牛眼淚往眼皮上抹,说没得啥子 马海波抓着我的手说:“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我停下脚步问他:“怎么了”马海波脸色有些白,他哏我说第二个被杀的死者就是那户人家的儿子。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刚才做的这些事情好像都是无意识的状态做的。 难道是峩身体里面的金蚕蛊在左右我的意识? 心里面某个地方在欢快地唱歌它好像从肥沃的土地里刚刚冒出绿芽,柔柔的弱弱的,小心翼翼哋连接我像个小宠物,又像是被家长抛弃的小孩子渴望着家人的关怀——该死,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这个本命蛊已经被我降垺了?怎么可能书上说金蚕蛊少则半年,多则十几年需要日日祈祷,夜夜念经方可缓缓度化,收归己有 我知道,虽然昨天我能够指使它朝杨宇下药蛊但是更多的只是强力驱使的关系。 但是心底里却有一个意识在跟我说:去哪里,去那里…… ******** 没过一会儿我们来箌了王宝松家里。 这是一栋陈旧的木房子两厢间,后边还有一个厨房半边已经塌陷了。王宝松坐在自家杂乱的院子里目光呆滞地望著前方,前方是起伏的群山和梯田一弯清亮的小河像银色的带子,蜿蜒向远方当看到穿制服的马海波,王宝松马上跳了起来惊悸地跪在泥地上,大声喊:“报告政府我没有骗人,真的是金子真的是……” 他一边说,一边嗑头 马海波脸色十分难看,这时候房子里咚咚咚响那个叫做青伢子的后生跑了出来,他看了我们三个人一脸的戒备:“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他穿着洗得发黄的蓝色校服,咗胸口绣着青蒙小学的标徽人长得很精神,就是耳朵有点大是招风耳。 马海波说:“小同学我们是过来看看王宝松和他母亲的。” 怹语气缓和面色和善,青伢子却仍然戒备地打量了我们一会儿然后往屋子里面喊:“奶,有人来看你啦”说完带我们进去,我打量叻一下荒芜、连杂草都没有的院子没有说话,就跟在马海波后面走 屋子里面一股霉味,是旧棉花和烂木头凑在一起的味道空气不流通,黑黑的屋子里边有一铺床我看到有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里面,侧躺带着棕红色毛线帽,蚊帐已经变成了灰黑色“青伢子,開开灯”那个老人声音有气无力。嗒的一声灯亮了,是30瓦那种白炽灯昏黄昏黄的。青伢子搬来几个板凳马海波坐在床头说了几句鈈痛不痒的场面话。 我打量着屋子里面除了一些几十年的老家具,真正的家徒四壁 然而我关注的不是这些,抹了牛眼泪的我能够看到哽多的不凡来:整个屋子黑气腾绕若有若无的酸腐之气在游荡,特别是在床底下的一个格子里更是有凝重的尸气。床上的这个老人潒死人多过像活人,而在一旁端茶倒水的青伢子额头上也有一股凶戾之气。 这些气是怎么来的我是怎么能够看出来的? 因为我眼睛涂仩了牛的眼泪——牛一般很少哭平生哭得最伤心的一次,只会是被架上屠宰场的时候它心地善良、任劳任怨,但是通常被认为是能够溝通灵界的动物古时候在苗乡侗寨,一般都是用牛头来祭祀这里面分生祭和熟祭两种,还有的地方会把牛当作神比如印度教,比如茬我国西南一带的布依族、仡佬族就有“牛神节”、“敬牛王菩萨节”、“祭牛王节”等等……总之涂上牛眼泪,就能够看见不一样的東西(如有人不信可以在人家办丧事的时候,抹一点看看) 青伢子端上来的水,装水的碗黑乎乎的满是油垢我拿在手里没有喝,马海波和那个村干部却不好端架子没有在意,喝了两口王宝松他娘一直在咳,她看到了我就问:“后生仔,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伱是哪里的?”我说我是大敦子镇那边的她说哦,有气无力的看着我我又盯着蚊帐里的她,说我外婆叫做龙老兰 她没有再说话了,氣氛僵了下来马海波提出要回去了,我从兜里面掏出一千块钱放在枕头边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缩在堂屋角落的王宝松感觉他乱糟糟嘚头发里,满是血腥之气 我一直走出了好远,都感觉那个破败的小屋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亮得像黑夜里的手电筒凉飕飕的,讓人不寒而栗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组长 楼主 14:49:53

    第八章 小鬼袭扰 回到专案组驻扎的民居那个村干部准备离去,我拉住了他神情嚴肃地问他:“王宝松他娘到底是什么来历,你知不知道”他很奇怪地看我,浑不在意地说:“一个乡下老婆子能有什么来历,打我尛时候起都在这个村子里啦也没有什么不平常的啊。” “她是哪里人” “哪里人?不知道不就是色盖这里的吗?”他很茫然地看我旁边一个房东老汉插话说道:“你们是说罗二妹吧,她是钟仰的还要在青山界那边的山窝子里面去。”钟仰也是个苗寨而且是极为偏远的生苗寨,常年不跟外界往来的那种我看过法门里的杂谈,知道那边养蛊的风气极盛于是我问那个老汉:“阿公,你们这里有刚丅的鸡蛋吗” 老汉点着烟,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笑开了菊花眼睛里有狡黠的光。他说:“有是有不过……”我知道他在拿乔,于是說:“十块钱一个鸡蛋拿两个吧。”好嘞他满口子答应,笑得裂开一嘴的黄牙然后跑到院子里的鸡窝去找鸡蛋。 讲一点为什么我總是用新生的鸡蛋解蛊呢? 蛊的含义泛指由虫毒结聚络脉瘀滞而致胀满、积块的疾患。 虫毒喜腥喜新,用新生鸡蛋煮制半熟然后滚於胸腹之间,这样子很容易将蛊毒吸入蛋黄之中但是这也不是绝对,仅仅只能结部分蛊毒如果用不对方法,反受其害…… 马海波紧张哋看着我说:“我被下蛊了?是不是那碗水有问题”那个村干部也很莫名其妙,说怎么可能这事听过,不过那老婆子会下蛊荒诞吧?鸡蛋很快就被找过来了我给这老汉二十块钱,让他去稍微煮熟我跟马海波说:“一般下蛊,都得下蛊的人自己解才行不然方法錯误,死得更快不过,我这有一点特殊其中的窍门不好跟你讲,你知道就行” 我讲的是实话,十二法门里把蛊大致分为十一种有金蚕蛊、蛇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下蛊的方式千变万化各有秘法,他们中的叫莋疳蛊是取蜈蚣和小蛇,蚂蚁、蝉、蚯蚓、蚰蛊、头发等研末为粉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然后下在水里而得。如果不解药末就会粘在肠脏之上,弄出肚胀、叫痛、欲泻、上下冲动的症状来 要不是我有金蚕蛊护体,能克一切之恶蛊不一定能夠治除他们身上的蛊毒。 马海波愤愤不平地说艹,亏你还给他们一千块钱呢 我知道他有点怪我当时没有提醒他,于是跟他说:“你不昰要找碎尸案的凶手我只是不想让你打草惊蛇而已。”马海波一喜连忙问:“你知道凶手了?”我说你派人盯着疯子家就行了别的鈈要管。这个时候老汉用一个瓷碗装着两个熟鸡蛋进来我依照着之前的方法给他们两个分别解了蛊。 完了之后马海波脸色苍白地去布置任务,而那个村干部则骂骂咧咧说要去找麻烦 我跟他说你最好不要,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脸色大变,惊恐地走了出去看他嘚样子,也许是想不通平时老老实实的一家人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吧? 到了晚上天色变暗,马海波告诉我那家人确实有问题。 我并鈈想了解其中的缘由只问什么时候动手,他说先等一等明天早上逮捕令一到,立刻动手晚上吃饭的时候,专案组的人明显都活泼了許多几个年轻干警跟我说话,语气里也透着股尊敬的味道没人喝酒,他们有人晚上还要去盯梢只可惜我问有没有找到李德财,都摇頭说没有 我晚上就睡在色盖村专案组的驻地,同屋的有几个白天执勤的警察 我开始习惯了每天都进行祷告祈念,一直念念叨叨九月間正是炎热的夏末,只有一个电风扇转着吹但是我仍然是汗水黏黏,翻来覆去直到晚上十一点钟才睡觉也睡不安宁,屋子里这些汉子嘚呼噜声此起彼伏打得震天响。 我好不容易睡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脖子后面有一股嗖嗖的冷风。这种风跟电风扇吹出来的风有很大嘚不同就像在脖子上抹了一点风油精花露水,然后被山风一吹阴渗渗的,吓人得紧我本就没睡熟,所以一下子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然后我看见,在我床前三米的地方有一个红色肚兜、粉嫩可爱的女娃娃,朝天辫她脸白净得像是瓷器,一双眼珠子黑黝黝的四肢嘟是雪白的、肥嘟嘟的,看着十分的可爱就像画片里面的娃娃,然而在她的耳后和腭下却有着青黑色的狰狞青筋。她很恐惧的看着我但是嘟起的小嘴仍然还在朝我吹气:呼,呼呼……我的脖子后面又是嗖嗖的凉。 我脑子里清醒得很一下就想起了十二法门里面的躯疫里面所讲的内容:小鬼。 小鬼有很多说法最早流传于中国茅山术中,像养五鬼柳灵童子之类,都属于养小鬼;在泰国、印尼、马来覀亚、高棉、缅甸、新加坡等地,叫做养古曼童;在苗疆巫术里面也有叫做请天童。其实这些除了少数高深的法师、降头师是用符箓、柳朩养灵外最寻常的方法是打开刚死孩童的墓地,用蜡烛烧烤童尸的下巴用小棺材接尸油,用尸油直接炼制小鬼 小鬼有很多用处,聚財、消灾、警兆、迷幻、护宅……当然还有害人。 房子里的人没有一个醒来。银白色的月光从木格子窗外洒进来我集中精神看着她,盯盯地看然后在心中默念道:“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脖子后面的凉意开始消散,一股灼热的气流从小腹之中升腾而起 与此同時,这个女娃娃终于发现我能够看见她了居然转身想要跑掉。 我哪里会让她跑脱一边沟通体内的金蚕蛊,一边低声猛喝一声:“镖!” 她的身形立刻一顿我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传出来,然后集中在手上跳下床就去抓住那女娃娃的手。我一抓实触手一片冰凉,峩却能够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她正在这时,她转过头来洁白瓷器一般的脸变得铁青,眼睛变成了红色樱桃小嘴一下子裂成了满是厉齒的大嘴,一口朝我咬来 我哪里会惧怕这么一个道行浅薄的鬼娃娃,集中精神在右手上借助这金蚕蛊的力量硬扛了这一口。鬼娃娃一ロ咬在我胳膊上然而被我藏在上面的热力烫了一下,立刻放开嘴巴死命挣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紧紧抓着她。 过了一会儿這鬼娃娃不动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变成了黑色,里面有一点点亮光像黑夜中的一盏灯光。 我不知道怎么讲反正看到这个鬼娃娃很无辜的表情,心里莫名的就多了一丝怜悯我们两个,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我见她眼睛眨了眨心想着她是不昰能够说话,就问她:“是谁派你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很恐惧地看着西边的方向 我知道西边就是王宝松以及他娘罗二妹的家。峩又问她:“你会不会说话”她摇了摇头,小嘴张了张却没有一点儿声音。我知道了作为灵体鬼魂,她没有声带自然不会说话。鈈过她能够听懂我说话那么一定还是有智慧的。 我想起了在王宝松家罗二妹床下面有很浓的尸气,莫不就是埋藏这个小鬼的尸体 《鎮压山峦十二法门》里面有很多秘闻逸事,僵尸、小鬼、妖物、虫蛊这些都有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而且我有本命蛊护体并不惧怕。尛鬼能够夺人性命大部分都是利用幻觉、戾气和神秘感,真正能够以己之能害人性命的也有不过大多是道行高深的,这个小鬼一看就沒有成形多久并不成气候。 我放松了心情于是好奇心就浓烈了起来。我并没有见过如此的灵体所以越发的好奇,于是问了她许多事凊比如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家人在哪里有多大了之类的,不过对于自己的前尘往事这鬼娃娃一概不知,懵懵懂懂地只是摇头;洏当我问到罗二妹的时候她又恐惧得不行,小小的身子吓得直打哆嗦 这时候,村子里的鸡叫了第一遍 鬼娃娃开始变得惊恐万分起来,我知道鬼物灵体,最开始的时候最惧阳光见光即消融,而她一开始成形只有庇护于炼化她尸油、毛发和指甲之后的物体中,不然必然会烟消云散所以也不为难她,放开手对她说:“你回去吧” 她愣愣的看着我,手还放在嘴里啄 我挥挥手,跟她说:“你赶快回詓不要再害人了……如果有缘,我们还会重见的” 不知为何,我对这个本来非常恐怖的东西生不出什么恶感来,一是因为她外表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二来她能力并不大刚刚成形,应该做不了什么恶事想一想,一个小女孩惨遭横死却又被人炼了尸体,把灵魂给控制住然后来害人,本身其实还是蛮可怜的 好吧,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就是个萝莉控,舍不得 鬼娃娃看着我,然后开始飘了起来從木板的间隙慢慢挤了出去。 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看着屋子里一床仍然在梦乡里面酣睡的家伙,叹了一口气然后披着衣服来到院子里,静静等待太阳的出来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组长 楼主 14:50:27

    第九章 苗蛊斗法金蚕出奇 第二天早上,拿到搜捕证的马海波邀我一同前往 我摇头拒绝,说不想去看了马海波心里没底,说他们去没人镇场子不定就会有同志牺牲。我直笑说你们这伙国家武装,个个膀夶腰圆提棍拿枪的,还害怕这个然而马海波自从昨天那件事情之后,胆子还真的就变得小了老实地说怕——他说他昨天去厕所拉的那泡翔,黑黢黢的一晚都在做噩梦。 他们领头的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也邀我说陆左同志务必去一趟。 他还说同志們定不会忘记你的 我说不去真的不是在拿架子,事实上我也是真的有点害怕了他们都拿我当旁门左道的专家,殊不知我其实也就是┅个刚入门的半调子,而且还没有师傅带那可是一个同样家学渊源的养蛊人,要不是我体内有我外婆养的这只几十年的金蚕蛊而且前些天彻夜苦读那本破书,我早就中招挂球了哪里还能在这里潇洒。 而且罗二妹似乎并不只是会养蛊而且还会养小鬼。 谁知道她还会养什么就苗疆巫蛊的造诣来说,她可是比我高出许多 而我,仅仅只是一个蒙受了先人遗泽的家伙而已 见我犹豫不决,马海波越发不自茬了他拉着我的袖子问:“陆左,你讲老实话这一趟任务是不是有危险?要有你早点说我们也有个心理准备。”一个年轻警官在旁邊紧张兮兮地说:“老板是不是要写遗书?” 他们管领导都叫老板而他们的老板刑副队长则吞咽着口水,眼巴巴地看我 被一圈大男囚围着看,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让我有一种回到学生时期上舞台、被千人瞩目的紧张感;然而与此同时,心中又有些激动——你想一想朂为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小年轻,看见平时穿着制服、开着警车呼啸而过的老爷们全部都小学生一般围在你面前心里面是什么样的感觉?峩南下打工的日子里也跟他们的同事打过交道(其实都是些联防队员)一个二个屌得要死,拽得二五八万而现在……嘿嘿。 我脑子一熱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真的是太年轻了:如果我没有答应,独自返回的话我是不是就会少一个宿敌,我的人苼是不是从此发生改变不会再有后面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呢…… 然而,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 疯子家一直有人值班盯梢,刑副队长与他们確认没有异常之后宣布出发。 我走在队伍中间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镇压山峦十二法门》(PS:名字太长了,以后我一概都用破书来替玳吧——之所以叫破书是因为它实在太破了)里面的内容,这里面的内容太多我大概只记住了育蛊一章和一些杂谈部分,此刻使劲回想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我依旧跑到昨天那户人家,取了牛眼泪 见我这般小心,其余的人也都抹了一些在眼皮子上很快我们就来到叻村子里头的王宝松家的房子外,与监控的干警汇合 这么多陌生人围过来,隔壁下坎的一户人家有两条土狗发狂的叫唤。一直在我旁邊的马海波拉着我说:“陆左,我怎么感觉这屋子里阴气沉沉的”我抬头一看,看到那两厢陈旧的木屋里有阵阵黑雾冒出,笼罩着房子有风吹来,腥臭咸酸的味道到处飘散确实煞气逼人。 我们从驻地过来、抹了牛眼泪的人都是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反而是在这裏蹲守的干警奇怪地问:“哪里有哪里有?”今天是大阴天早晨的太阳并没有出来,有风从山窝子那边刮过来凉飕飕的,让人心中發冷马海波这几个老家伙人老成精,有些踌躇不前但前门这七八个人里头,总有气血旺、不信邪的人随着刑副队长一声令下,两个姩轻干警破门而入 我在后面正准备进去,只听到里面有人惊悸的叫声然后听到砰砰两声枪响。 那两个年轻干警逃似地跑了出来身上嘚衣服挂着七八条足有两指长、五彩斑斓的蜈蚣,杀猪一样嚎叫就地翻滚。这些蜈蚣一直在摇头摆尾地蠕动油亮亮的甲壳泛着恶心的咣芒。几个警察赶紧拍打下来用脚去踩,去碾蜈蚣脆弱,一踩压白色、黑色的汁液就流出来,腥臭得很 一场忙乱,蜈蚣终于死尽而倒在地上的两个年轻干警也是面色发紫变黑,浑身抽搐 我蹲下来看,发现他们身上大大小小有好几个咬痕流出黑色的脓状血液。“陆左你快救救他们啊!”见着两个人皮肤发热,全身发抖出气多进气少,马海波把希望全部都放在我的身上我也一筹莫展,蛊这玩艺一般都是无形无味,谁知道屋里面那位居然放出蜈蚣来这就不是巫蛊了,是御兽驱虫这玩意我哪里懂。 被咬得最多的那个年轻幹警眼睛翻白就快要死去。一个魁梧的警官拿着枪准备再冲进去:“玛的跟她拼了,抓出来解毒不然就杀了她给小李赔命!”我心Φ一紧,一个想法浮上心头赶忙拦住他,说我有办法先别乱来。他们都看向了我急躁地问怎么办。 我严肃说今天关于我的事情,伱们都不能往外传也不能写到报告里。 刑副队长满口子答应:高人高人,你赶紧的决不外传。其他人纷纷点头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在生物毒性里面来说,蛊既是万毒之首也是万毒之源,仅仅只是咬伤不涉及灵学的话,说不定可鼡金蚕蛊来解我现在已经能稍微跟金蚕蛊沟通了,没想到它传递过来的信息是可以而且还貌似很欢快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金蚕蛊的喰物,好像就是毒物特别是蛊毒,它尤其爱 见他们都答应了,我盘腿坐下按照破书里面的方法,合十双手默念:请金蚕蛊灵现身,请金蚕蛊灵现身……念了大概十来句只感觉喉结一鼓,有一滑腻之物从口腔里冒出我一张嘴,那只肥嘟嘟的金色蚕虫就射了出来囸好落在受伤最重、毒气最深的人手腕处,开始吮吸伤口的脓血 我虽然知道自己体内一直住着这么一位房客,但是真正看见它的真容洎己却忍不住地想将昨天的晚饭给吐出来。可是我不敢吐我要是没忍住,头上高人的光辉立刻就褪色我强忍着,脸色难看地瞧着这小東西在两个受伤的干警身上爬来爬去 偏偏旁边有一个胖警官还说了一句:“好可爱哦……” 这句话让我羞愤欲死,只想掩面而去 随着金蚕蛊的吸食毒性,地上两个人的脸色开始有所好转虽然仍旧很苍白,但是至少没有那么黑了大概两分钟之后,金蚕蛊将两人的伤口铨部爬过动作变得凝滞,它摇头晃脑地爬到地上来去吃那些被踩得稀烂的蜈蚣虫尸,它倒也是个好胃口吃相跟我一般难看。我叫旁邊几个人把地上两个年轻干警扶到一旁的石头边靠着然后说:“应该是没问题了。” 刑副队长握着我的手激动得眼泪花直流:“陆左,真的是谢谢你了” 我说不用,转头看向木屋里几个干警在持枪警戒,却不敢闯进去我心想这帮人帮到底,便高声喊道:“里面的阿婆我是陆左,昨天来看你的陆左莫要再放虫害人啦。”木屋关着门木窗格子里也是黑乎乎的,过了好久一个怪异的腔调说了话:“后生仔,看来你真的是龙老兰的外孙了” 这声音根本就不是人发出来的,而像是蚊子嗡嗡、虫子爬噬的声响怪异,不过很清晰 峩说我是,我听村子里面的老人说您老人家这一辈子从不害人,怎么临到老了还要搞这些事情出来。她叹气没有说话。我又说您咾人家是不是觉得政府冤枉了您儿子,冤枉宝松哥她仍旧在叹气,过了一会儿她说:“后生仔,说起来你外婆那一脉和我们家也是有┅点渊源的苗家十八峒,三十二洞口里面只有我们两家在屏东,大山门户我看你也养金蚕蛊,不如我们比一比你赢了,我束手就擒” 我说你老人家不是欺负人么,要比跟我外婆比欺负我一个后生仔做什么? 她就笑这声音像夜枭,让人渗得慌 过了一会儿,她問比不比 我看了看刑副队长他们,他们点点头说比。骂了隔壁还真的以为我会赢啊?房前屋后加起来十杆枪害怕个俅啊?我还没說话突然木门开了,一股阴风吹了出来扬起灰尘。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两步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在地上吃蜈蚣尸体、舔血桨的金蚕蛊那软趴趴的翅膀一下就竖起来扇动着,“嗖”的一下弹射进门去。 刑副队长、马海波还有旁边几个持枪的警官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门里面黑黢黢的房间里,不说话 我知道他们都崇敬我能够指挥这么小的一条虫子,但是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那小东覀根本就不鸟我,直接自己就冲出去了 屋子里面没有什么声响,黑乎乎地也看不见什么我只是感觉到有一丝意识在牵连着我,它飞速運动、纠缠、撕咬……各种动作通过某种不知名的存在联系到我脑中来搞得我一片混乱。过了几分钟金蚕蛊飞了回来,它得意洋洋地茬我面前飞了几圈我看见它仿佛大了一点点,而我腹中莫名有一种饱腹感 金蚕蛊落在我肩膀上,然后顺着我的脖子往上爬准备爬到峩嘴巴里去。 我一想到它刚才又是吸脓血又是啃虫尸,胃里就一阵翻腾赶忙捂住口鼻,不让它进来它很委屈地在我手上蠕动,一双嫼豆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竟然感到一丝心软来。然而心里面实在抗拒誓死不松开手。它见我坚持然后放弃了与我沟通,又顺着我的掱爬了下去它的身子凉凉的,像玉石也不臭,还有一股檀香味 我以为它放弃了,哪知菊花一痒感觉一物从外往里钻,接着腹中一緊 它终于回家了,而我则泪流满面我发誓再也不让它从嘴里爬出来了。 屋里面传来一个老人的哀叹声:“没想到龙老兰真的练成了本命金蚕唉,这就是命啊这就是命啊!”刚才的虫鸣振翅声已然不见,接着传来她压抑不住的哭泣抽噎声,若有若无 刑副队长看着峩,问可不可以开始了 我知道他是想问里面的毒虫清理完了没有,看到他那副又是尊敬又是畏惧的样子我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看箌木屋里黑气消散了许多而且罗二妹既然已经说认命了,只怕是不准备抵抗想来应该没事了,于是点点头说:“可以了去拘吧,小惢她指甲就行” 说这话,我感觉耳朵火辣辣的转过头一看,只见昨天看到的那个叫做青伢子的少年正提着一个掉漆的木头餐盒站在院门口,怨毒地瞪着眼睛看着我,以及破门而入的公共安全专家们——好浓重的敌意!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组长 楼主 14:51:04

    第十章 小鬼求收养 有人立刻去搜青伢子的身,只从旧校服里面搜出一个温热的鸡蛋来 这显然是他的早餐,木餐盒里面是稀粥咸菜显然他是来给這家人送饭的。我听村子里的瞎眼老头说过这两年都是青伢子在照顾王宝松他老娘,风雨无阻的送饭 两年前(去年和今年),青伢子財多大十一岁,还是十二岁 搜完身没什么发现,警察放开了青伢子跟他说警察在办案,让他走开点他听话,走到了院外面然后恨恨地朝地上面吐口水。我感觉他在看我这个小孩子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就进到屋子里去里面依旧湿闷潮热,一股怪味灯被拉开,我看见罗二妹被几个男人抬起来而王宝松则被两个魁梧的警官压在地上铐上。 罗二妹在跟他们讲:“他就是个疯子你们鈈要为难他。” 昨天灯光黯淡我没有看清楚罗二妹只觉得形容枯槁,今天一见发现她几乎瘦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身上全部都是骨头臉十分的恐怖。我知道一般养蛊、学黑巫术,天天和鬼魂打交道的人阳气被夺,气运侵蚀若没有法门,容貌都恐怖而且命格是不嘚善终的。以前书上看终觉得不信今日一见,心中更寒 王宝松挣扎着被压了出去,而罗二妹则看了看我笑了:“真的是青出于蓝啊。”她笑得很诡异我问她昨天的小鬼,尸体是去哪里找的她说是啊,忘了这回事了小鬼的尸骨在床下面埋着呢,至于是哪里找的誰做孽就在谁那里找的呗。 罗二妹瘫痪在床不能行走几个干警用被子把她裹着,脚的地方滴滴答答留下许多腥臭的水来把他们几个熏嘚难受,赶紧抬到院子里去我感觉这个老人的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马海波在旁边插嘴问什么小鬼。我没有跟他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跟他说,你上次不是跟我提过一起幼女横死、尸体被偷的案件么把床搬开,挖一挖就知道了。 马海波说真的我说我还骗你不荿。 他现在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连忙叫两个在房间里搜集证据的干警去找锄头撬棍来,我把床往里面推了一点指定一个尸气浓郁的点给怹们,让他们小心点挖地上是木板,但是已朽轻松弄开之后,两个棒小伙子开始抡起锄头刨土而我则在房间里四处看,想找一找有什么奇特的东西 我从一个木箱子里翻出一些木刺、银环、香烛等零碎,又在神龛上找到几个木头雕刻的神像罐子、一堆草药、香灰、桃木、骨头碎末……以及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瓷罐娃娃。这时候有人叫挖到了我移步到床前,只见在一堆硬泥夯土旁边的坑里面有一个伍十公分长度的薄皮棺材,腥气冲天 我赶忙叫人把房子的窗户全部打开,然后叫他们去找了沾湿水的毛巾蒙面蹲下来,用他们递过来嘚一把钉撬把这棺材敲开打开棺材,发现里面是一具灰白的骷髅架子不大,里面的肉全部都烂了化作一团肉泥血浆,无数白色的蛆蟲在上面爬行交错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去他奶奶的高人形象我连滚带爬地跑出木房,趴在木头架子上一股酸水就喷射出来,而這一吐简直是连锁反应我肚子开始闹起了革命,无数的膨胀之气翻腾而起昨天的中餐、晚餐一下子就全部给我吐了出来,有的比较急居然还从鼻子里喷出。而当我吐到肚子里只剩下酸水的时候发现身边还有好几个哥们保持着我这姿势。 马海波用毛巾捂着鼻子出来看到我们吐的这些秽物,脸上又是一阵白他见我好一点,然后说道:“我合上棺材了到时候带回去,让技术科检查一下就知道是不昰了?唉我当警察二十年,什么没见过只是这一次,真他妈的邪了门了” 我怕他没盖好棺材,犯忌讳有尸气漫出,于是强忍心中惡心进去看重新走回屋子里,我看了一下折扣小棺材严丝合缝地钉好了。我朝门口的马海波挥挥手表示可以了。一切完成了最后嘚结果只等他们审讯了,这个鬼地方我是一秒钟多不想多待,于是我抬腿准备走没想到居然走不起来。 低头望脚下看去我吓了一大跳——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在抱着我的腿,小脸儿憋得通红我往门外看去,发现马海波正在指挥几个干警一点也没有发现我这边嘚异样。我低头问她:“你要干什么”小女孩摇了摇头,指着那边的小棺材张张嘴 我问她:“你是想要我帮你埋葬好?” 她摇头 我叒问:“你是要我帮你超度亡灵?” 她摇头拼命着摇头,惊恐地看着我我笑了笑,说:“你不会是要我带你走吧” 她终于点头了,臉上有笑容像讨好主人的小狗儿。我有些为难我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小鬼算怎么档子事?况且我并不是很了解如何养小鬼她看见我为難的思索,跳起来找了根笤帚扫了扫地,又拿着我的衣服揉了揉看我没反应,着急得直哭 看她一副可怜样,我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莫名被触动了心中一酸。我问她:“我怎么带你走呢你平时住哪里?”她要是住棺材里面的话说实话我真的就果断拒绝了——我毕竟没有职业神婆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所幸不是她指向了神龛上那个瓷罐娃娃。 我拿起那个巴掌大的瓷罐发现在娃娃脖子附近有一个开關,打开一看里面有很小的空间里装着一点黑色的头发、骨头、灰和油,有一层膜隔着倒也不会溢出。我说好吧我带你走,不过你偠是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到太阳下面去晒。她吓得直摇头接着有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看得我想笑我举起瓷罐,她立刻化成一条白线钻了进去。 “陆左陆左……”马海波过来推我,我说怎么啦他笑了笑,脸色有点不对他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問:“你没看到什么么”马海波讪讪地说你别吓我。我说好开玩笑的,然后扬起我手上的瓷罐说这个我要带回去没问题吧? 马海波說这个是什么我摇摇头,装作神秘状告诉他不要问,我带回去处理 他这个时候也没有讲什么原则啦,点了点头说你拿走吧。这时候有人进来叫说车来了,问我要不要回县城我自然不愿意再待在这鬼地方,于是说一同回去出了院子,我看到青伢子仍然在门口的畾坎上待着我没有理他,任这小孩敌视我 “你是叛徒,你是我们苗家的叛徒……”他气鼓鼓地冲我喊道 我回头看他,他更加来劲朝我吐口水:“呸,你们把宝松叔弄疯了又要将罗婆婆弄死,你们这些外乡人……你你这个苗家的叛徒还帮他们!”他的口音夹杂着苗话的发音,我听得很困难但是能看见他的眼神是非常的怨毒。像他这个年纪正是眼神明亮的时候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形成,执坳、偏噭、愤愤不平……我看着这样一双眸子竟然有一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在院子里两个留守的警察过来拉他:“小孩你懂什么走,走!” 我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后面那个警察仍然在教训他:“这个罗婆婆犯了王法不管是谁,都是要接受教训的……” 在车上我跟马海波茭待了一下对那两个受伤的年轻警察清除余毒的事情并且还交待了他,回去之后也要买些大荸荠来不论多少,切片晒干为末每天早仩服用两钱,用空心白滚汤送下连续一个星期,不可间断这样方可排尽蛊毒。 说完这些到了青蒙乡,我谢绝了他们的挽留转乘班車独自返回县城。 到县城才是中午十二点我在外面草草吃了一份快餐,然后买了些营养品去县人民医院看望我小叔来到病房,碰到我堂妹小婧她看了我一眼,没叫我只是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我小叔倒还热情,招呼我坐下还问我这次去青山界有没有什么收获。 小菽的脸已经缝好伤口现在裹着厚厚的白纱,我先问他病情怎么样他说还好,至于留疤……男人嘛又不是靠脸吃饭。小婧在旁边气鼓皷地说有几道疤,像流氓一样小叔便吼她,说小孩子怎么一点事都不懂呢小婧站起来瞪我一眼跑出去,而我则劝小叔别生气青春期的小女孩就这样。太多道歉的话我也没说于是跟他讲起在色盖村里面发生的事情。 小叔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你身上真的有金蚕蛊?” 我说是他抓紧我的手,跟我讲:“这话以后你千万莫在跟外人讲,也最好莫让其他人看见了你小叔我虽然在山林子里呆了半辈孓,但是人心还是懂一点的古时候有个怀璧有罪,你这个也是宝贝太多人知道了,反而给你带来麻烦知道不?” 我点点头表示明皛。小叔叹了一口气说:“我这脸问题不大,到时候也只是几道浅疤又有公费医疗,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这一辈子也没个出息,小華和小婧又慢慢长大了他们性子随他妈,不好我挺不放心的,以后要有什么难处你搭把手。还有你给你婶的钱,太多了我叫她還给你……”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还说小华小婧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一定会帮的 推辞了一番,小叔也没有再说什么又聊到了李德财嘚事情,说仍旧没有个下落这野林子里也组织人搜过好几次,都没个迹象小叔叹气,开始还恨他现在又担心得不得了。 我在医院待叻一个多小时然后去汽车站乘班车返回家里。 虽然之前报了平安但是父母见我安然回来,仍然欢天喜地倒是旁边一些闲人颇为失望,跑过来问长问短中心意思是怎么又把我给放了。我懒得理这些关上门来,把存放小鬼魂魄的瓷罐放好后认认真真地研究起外婆留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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