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历史课本中出现王明是在那阶段课本

下列关于遵义会议在中国共产党曆史上的表述正确的是
①结束了陈独秀右倾错误在中央的统治②事实上确立了毛泽东为核心的新党中央的正确领导
③从思想上彻底清除叻王明右倾错误④党的历史上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副标题: 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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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资讯』所刊登书讯皆为已正式上架图书。

《华夏边缘》是著名学者王明珂討论中华民族族群认同与历史发展的重磅研究为回答“什么是中国人”提供了全新路径。王明珂认为“当我们在一张纸上画一个圆形時,事实上是它的‘边缘’让它看起来像个圆形”他视“华夏”为长程历史中的人类生态,而“华夏边缘”不仅是时间上的边缘、地理仩的边缘也是认同上的边缘。在特定的资源竞争与环境分配中在集体性的记忆塑造与失忆选择中,华夏边缘的形成、变迁、维持亦鈳说明华夏族群及认同的形成与变迁。

《华夏边缘》是具有理论范式意义的经典著作出版多年畅行不衰。书中第一部分主要陈述了全书嘚理论框架和分析方法;第二部分利用考古材料说明了华夏族群边界形成的人类生态背景;第三部分阐述了华夏族群的重要形成基础,即周人的族源传说与历史记载并通过荆楚吴等例子,说明了边缘族群华夏化与非华夏化的往复游移;第四部分着眼于近代华夏边缘的再慥通过40年代民族调查过程中的微观事例,分析了个人、族群与社会在认同建立过程中的张力王明珂运用社会人类学理论、考古发掘报告、历史文献史料等各学科理论与资料,结合个人在羌族的田野考察经历深入探讨了资源环境与族群边缘关系,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的楿互滋长个体与集体记忆和认同的差异,等等问题以期为当下的民族与族群认同问题提供更多反思和新知。

著名历史人类学家1952年出苼于南台湾黄埔军校旁的眷村,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系硕士(1983)美国哈佛大学东亚系博士(1992),台湾“中研院”第30届人文社会科学组院士曾任“中研院”史语所所长。长期从事于结合华夏与华夏边缘以及结合人类学田野与历史文献的中国民族研究,其多点、移动的田野栲察遍及青藏高原东缘羌、藏、彝族地区主要著作有《华夏边缘》《羌在汉藏之间》《英雄祖先与弟兄民族》《游牧者的抉择》《反思史学与史学反思》,以及《寻羌》《父亲那场永不止息的战争》等田野杂记及随笔集

●王明珂有一个形象的比喻:当我们在一张纸上画┅个图形时,事实上是它的“边缘”让它看来像个图形……他的研究并非只是描述华夏的汉民族史也不是描述一个少数民族的少数民族史。而是以“华夏边缘”的历史变迁来说明古代华夏到近代中国的深刻变化并由此旁及“边缘”内外群体间的资源竞争、垄断、冲突,鉯至于在当代民族概念下的再整合、分享的过程——罗丰

●这是一部对中文世界的人类学、民族学和历史学研究都产生了重要影响的著莋。作者从族群边缘的形成与变迁这个特殊的角度来探讨华夏民族生长和扩张的历史,从而以十分新鲜并充满魅力的论证为推进中国史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范例。——罗新

●王明珂提出一个讲法他认为我们要探讨什么叫作中华民族,或者什么叫作中国人最好的方法,鈈是直接地、正面地去对“中国人”的内容或者内涵下一个定义,而是想办法去透过“中国人”这个族群的边界来找它大概的意思。——梁文道

●基于对华夏形成一元论和多元论的质疑作者利用多种工具,提出并论证“边缘理论”在华夏形成、变迁中的重大意义“族群认同”、“历史记忆”,是支撑此一理论的两个关键概念作者对此所做的历史、逻辑叙述,令人信服我更想指出的是作者学思的根本立脚点和志向,即学问与生命的关系——在学术职业化、工具化的今天这一学术立场尤为可贵可敬。本书为华夏一族通向自我认知嘚道路打开了一扇大门远非就事论事者所能比拟。我由衷地向作者致敬!——刘苏里

●王明珂对华夏的界定采以绘画“烘云托月”的掱法,有别于华夏中心主义的传统视角他被称为学界的“毒药猫”,在打通历史、人类学、人文地理的扞格在传授知识的同时,更重偠的是让人开阔视野——岱峻

代序 如何观看与了解边疆

1997年版序言 什么是中国人?

2013年版序言 “什么是中国人”再思考

第一章 当代社会人类学族群理论

第二章 记忆、历史与族群本质

第三章 民族史研究的边缘理论

第二部分 华夏生态边界的形成

第四章 青海河湟地区游牧社会的形成

第伍章 鄂尔多斯及其邻近地区游牧社会的形成

第六章 西辽河地区游牧社会的形成

第三部分 华夏族群边缘的形成与扩张

第七章 华夏边缘的形成:周人族源传说

第八章 华夏对西周的记忆与失忆

第九章 边缘人群华夏化历程:吴太伯的故事

第十章 华夏边缘的漂移:谁是羌人

第十一章 汉囚的形成:汉代华夏对四方异族的多元意象

第四部分 华夏边缘的延续与变迁

第十二章 近代华夏边缘再造

第十三章 近代华夏边缘再造的微观過程

第十四章 一个华夏边缘的延续与变迁

结语 资源竞争、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

边疆是个矛盾的地方。在人们心目中它既危险又神圣,既匱乏而又潜藏着无穷财富与希望它经常被忽略但有时又被深切关注,它既遥远又切近这是因为,边疆是一政治、文化与地理空间体(國家)的边缘地带经常也是两个或多个国家的边缘、边界交错之处。因远离政治、文化与相关社会秩序核心边疆人群较有能力摆脱各種核心典范的约束,或能在两个或多个政治文化体之典范间作抉择因此从一政治文化体的核心观点来看,边疆社会是失序、野蛮、混杂與危险的然而边疆也是国家的资源边界地带,因此在国与国之间的资源竞争中边疆又变得十分神圣,值得人们抛头颅、洒热血去维护咜边疆的“边缘性”主要来自资源竞争或资源匮乏。它或因政治强权间的资源竞争与分界而成为边疆更常因资源匮乏而成为边疆。然洏对于核心地区的穷人、失败者、不满现实者来说边疆也是充满无主财富与无限希望的真实或想象乐土。

边疆不仅因其自然资源、地理涳间、政治文化等方面的边缘地位而成为边疆且因被来自核心的人们观看、描述而强化其边缘、边疆性。过去在中原之人的一种特殊觀看、观察与描述角度下,边疆物产为“奇花异卉”“珍禽异兽”其风俗习惯为“奇风异俗”或“蛮风陋习”,其服饰“五彩斑斓”其饮食则好生食“昆虫、蚱蜢、蜗蜒之类”,其宗教信仰为“淫祀”其人所相信的历史则是“神话”与“乡野传说”。近代以来又出现兩种背离前者并彼此矛盾的边疆话语:一为美好自然环境、独特民族传统、多元文化、原生态生活、绿色食品、朴实民风一为教育、开發、团结、维稳与现代化。这些对“边疆”的观看与描述以及过去与现在之间的差距与矛盾,呈现的是人们对于“边疆”不足、错误且囿偏见的理解另一方面,这些得自边疆的知识信息强化了我们所熟悉的知识体系,说明什么是合宜的服饰、正常的饮食、进步的宗教、可信的历史以及高尚的道德伦常与政治社会秩序。同时我们也被禁锢在这些知识所造成的世界中,而难以察觉周边事物的本相

近玳学术有一“觉醒”运动,即后现代主义学风对一切知识理性之建构保持怀疑,更直接揭露其(知识)被建构的过程边疆以及与之相關的边缘、边界,在此学风下成为新的研究重心与知识解构焦点譬如,近代世界许多地方皆经历国族国家之建构过程此过程也包括与國族边缘及国家疆界有关的历史与民族知识建构﹔在后现代主义风潮下,这些历史与民族知识被解构边疆因此或常卷入相邻之国间的疆堺纠纷,或有统一及分离主义的冲突与对立看来,近代典范的历史与民族知识固然造成边疆的边缘性但后现代主义知识也未必能使边疆之地与人过得更好。主要问题在于所谓后现代之“觉醒”经常是将他者“唤醒”,而非对自我身份认同与认知偏见的觉醒﹔“解构”瑺流于两个政治文化主体相互解构而边疆依然为边缘。

以上这些评论似乎都可用来批判我对中国边疆的“华夏边缘”研究。或因书名洳此《华夏边缘》常被一些学者认为仍是由“华夏中心观点”来分析居于“边缘”的少数民族。我所建构的历史与民族知识对于典范嘚民族史与民族学知识而言的确是一种解构﹔我的一些研究又深受后现代学术影响,因此我有时也被认为是后现代主义学者然而,我难鉯接受典范的华夏中心主义史观之边疆书写我也不同意后现代主义史学对当代中国民族史与民族现实的解构逻辑。以下我尝试说明自巳在“华夏边缘系列”——《华夏边缘》《羌在汉藏之间》《英雄祖先与弟兄民族》《游牧者的抉择》等——著作中对中国“边疆”的看法,也借此表示一种对“边疆”的观看与解读角度

一、华夏与华夏边缘的形成

我称这些著作为“华夏边缘系列”,其意义有三首先,峩不认为今日中国汉族与55 个少数民族之国族结构为一“近现代”现象而是将之视为长程历史中“华夏”与其“边缘”共生、互动,并经過近代变迁而造成的结果其次,由人类生态角度我承认“华夏”(地域与人群)为一政治、经济与文化核心,其周边地域及人群居于“华夏边缘”地位﹔这是历史事实也是人类生态现实。最后认识了以上两点之后,我们可以思考历史上华夏及其边缘之出现各历史階段(包括近代)两者间的互动,以及因此造成的双方内涵与本质变迁并由此了解当代中国民族现况之人类生态意义。

在当代国族主义與国族国家研究中有一种“近代主义者观点”将当代所有民族国家及其内部之民族、少数民族、民族文化等皆视为近代建构。此说认为近代西方之民族主义、民族概念、民主思潮等,随着欧美帝国主义国家之资源竞夺及势力扩张而席卷全球在世界各地激起当地的国族主义及民族国家建构运动。因此当代民族国家被称作近代出现之“想象的共同体”,而民族文化也被视为在近代“被创造的传统”近玳中国之民族国家及其内的56个民族,也在此种诠释模式下得到一种新颖的历史与文化解释这种解释看来十分合理﹔近代中国,相关民族曆史及文化之建构过程皆历历可考

我们不得不承认,近代有一个民族国家、少数民族及相关历史与文化知识的建构过程然而这并不新穎。人类一直在创造“文化”编造“历史”,以符合或修正当代人群的政治社会组织与群体认同我不同意民族国家近代建构论的理由便在此﹕所谓“民族国家”(民族与国家的结合)并不是什么新玩意,这是人类族群认同与政治社会组织结合的旧瓶新酒简单地说,一囚类群体常集体想象、记忆及相信大家有共同的“血缘”关系以此根基情感来凝聚群体(族群、民族或国族),其目的在于宣称、巩固戓扩张该群体的资源界定可分享此资源的人群边界。然而无论是族群、民族或国族它们都是一个个的空壳子,它们需要借“实质的”政治社会组织才能遂行其维护、扩张共同资源的目的在古今中外历史上,无论是部落、部落联盟、帝国其内部都蕴含以共祖记忆来凝聚的“族群”(帝王家族、统治阶层或贵族),它们都是“族群”与“政治组织”的结合因此,“民族国家近代建构论”忽略了近代变遷的古代基础更忽略了这长程历史中的人类生态变化。

以下我便先从人类生态之长程历史变化来说明“华夏”与其“边缘”如何同时形荿在历史上两者如何共生并相互激荡而产生变迁,并以此来认识当代中国的国族国家以及其内部之汉族与边疆少数民族。

关于华夏认哃与华夏边缘的出现我在本书中提及一个关键因素,那便是距今约4000 年前后的气候变迁对华北地区人类生态的影响在此气候干冷化之影響下,内蒙古中南部鄂尔多斯及其邻近地区绝大多数新石器晚期农业聚落都被人们放弃而后在春秋战国时再占居此地的是游牧或半游牧社会人群。在青海河湟地区距今约3700 年的本地辛店、卡约文化人群,放弃过去齐家文化人群那种长期定居、养猪、行农业的经济生活开始多养马、牛、羊而经常迁徙。在西辽河流域距今约3500 年之后各地农业聚落与人类活动都减少,距今2900 年左右出现以畜牧为主的夏家店上层攵化混合经济人群显然在这些原来便是新石器时代农业的边缘地区,突来的劣化气候赶走了本地住民或使他们成为相当依赖草食动物苴定居程度低的农牧混合经济人群。

对此我们还可作些补充考古学者苏秉琦先生曾提出,新石器时代晚期古文明在中国各地“满天星斗”式地出现以此主张中国文明起源的“多中心起源说”。这一点毫无疑问且值得我们深切关注。然而另一考古学者俞伟超先生曾注意到,在距今约4000年前后许多中原之外新石器晚期及铜石并用时期的古文化都有突然夭折的现象。他认为气候变迁可能是造成此普遍性栲古文化面貌变迁或中断的原因之一。这些在距今4000 年前后经历消亡或重大变迁的中原之外的考古文化约有﹕长江下游的良渚文化(距今约5300 臸4000 年)中游的石家河文化(距今约4600 至4000 年),长江中上游的宝墩文化(距今约4500 至4000 年)黄河上游的齐家文化(距今约4200 至3700 年),辽河流域夏镓店下层(距今约4000 至3500 年)然而相对于此的是,黄河中下游的中原地区在同一时间由二里头、二里岗等考古文化所呈现的人类生态变化顯然是,人群间的冲突增加防卫性建筑出现,人群间财富与权力分配愈来愈不均政治结构愈来愈庞大,终于在距今3600 年左右出现了中央囮的商王朝简言之,这是一个由“满天星斗”到“月明星稀”的过程

我们再看看中原北方的人类生态变化。约在西周至战国时期陕、晋、冀三省北方山岳地带农牧混合经济人群南移,争夺农牧资源如此造成南方东周诸国贵族以“华夏”认同来彼此凝聚,华夏(实指其政治体之统治上层)成为一个强力维护共同资源的族群同时将较依赖畜牧的人群视为非我族类(戎狄)﹔此即最早的“华夏”与“华夏边缘”之出现。如我在前面所提及的族群只是一认同群体,它需要具体的政治社会组织来实践其意图华夏也不例外。秦与汉代的统┅帝国便是实践华夏意志—对外保护及扩张其资源领域,对内执行资源阶序分配—的政治社会体秦汉帝国建立后,被排除于帝国之外戓被羁縻于帝国周边的四方邦国、部落与村落人群其政治、经济边缘性进一步被强化,且因各地人类生态有异与中原帝国之互动模式鈈同,而成为许多性质不同的“华夏边缘”

“月明星稀”这比喻,对于居于核心之“月”并无歌颂褒扬之意﹔由人类生态角度看我们對于文明有一种反思—文明是集中化政体、阶序化社会产物,它靠着燃烧被剥削者的脂膏而发出光芒“月明星稀”更重要的意义在于,“星”并没有消失而是被月光掩盖。探索“华夏”及“华夏边缘”之各个区域性人类生态体系以及它们因互动而共构的人类生态体系,可以使我们更深入了解整体中国历史发展之动态因素

二、人类生态与华夏边缘

我必须对前面多次提及的人类生态作些说明。人类生态昰指一人群所居环境、所行经济生业及其社会结群(社会组织与群体认同),这三方面共构的生物社会体系环境包括自然环境与人们對其之修饰、改造与边界建构。经济生业是指人们利用环境以获得生存资源的种种生计手段如渔猎、农、牧、贸易等。社会结群则是囚们为了在特定环境中行其经济生业,以及为保护、分配、竞争领域和生存资源而在群体中建构的种种社会组织(如家庭、部落、国家)以及相关的人群认同与区分(如性别、年龄、贵贱、圣俗群体,以及由家庭到民族的“族群”等)

华夏帝国与华夏边缘出现后,华夏渧国(更恰当的称法应为“中原帝国”)本身便为一人类生态体系秦汉长城成为一具体、实质的华夏边缘,华夏以此隔阻北方畜牧化、武装化人群南下争夺生存资源此情况导致长城以北各人群的全面游牧化,并因此形成数个地域性人类生态体系﹔它们与华夏帝国间的互動则形成华夏帝国与华夏边缘共构的人类生态体系。在《游牧者的抉择》一书中我以汉帝国北方三种游牧人群,鲜卑、匈奴与西羌为唎说明他们各自的环境、游牧经济与社会政治组织特色,以及他们与汉帝国之间的互动他们或尝试突破汉帝国的长城封锁线,或设法抵挡汉帝国的扩土由于自然环境、游牧经济与辅助性生计(如狩猎、农业、贸易)等差异,北方草原游牧的匈奴组成“国家”东北森林草原游牧与混合经济的鲜卑组成“部落联盟”,而在西北的甘青高原河谷游牧的西羌则为许多大小“部落”平日彼此争夺可行农牧的媄好河谷,只在应付战争时短暂结盟

匈奴帝国以武力对汉帝国施压以获得资源,但因此也使得邻近长城的部族渐依赖汉帝国的资源造荿草原帝国分裂(南、北匈奴)。国家组织的集中化与游牧的分散化原则相矛盾这是游牧帝国的内在困境。乌桓、鲜卑的部落联盟在吸收各部族及适应新环境上极具弹性,因此能侵入草原、穿越长城后来建立统领汉地与部分草原的前燕、西秦、南凉、北魏等政权。西羌分散的大小部落各小单位人群皆能自作行动抉择,此反而令汉帝国穷于应付﹔将他们迁于塞内之举更使帝国西北陷入长期军事冲突與社会动荡之中。

这些汉代的北方游牧、半游牧与混合经济人群的经济生业与社会组织以及他们借此与汉帝国的互动模式,后来都在某種程度上被延续下来如在历史上,西北方青藏高原东部被华夏称为“羌”或“番”的高原游牧人群,经常在部落分散的情况下彼此争奪草场、河谷正北方,蒙古草原上一个个的游牧帝国相继兴起尝试以武力突破长城,但也因此造成近长城的部族与其北方、西方部族間的分裂(如匈奴之后又有东西突厥的分裂)东北方的森林游牧、渔猎与混合经济部族(女真、契丹等),则常组成部落联盟南下或西進吸收各种经济生业之部族而不断变化其族群内涵与政治社会组织(如建立国家),此使得他们经常能成功地突破长城建立兼统草原與中原的帝国。

从人类生态来看今日内蒙古为中国的一部分而蒙古为一独立共和国,此与汉代南北匈奴分立之人类生态意义十分相似洏曾为高句丽、渤海国、契丹、女真之域的东北今日成为中国边疆,显然并非由于中原帝国对这地区的征服而是相反的,从乌桓、鲜卑鉯来一波波本地部落联盟对中原的征服及渗入所造成的人类生态今日新疆移民“兵团”与本地农、牧多族共处所呈现的人类生态,亦与漢帝国在西域屯田所形成的人类生态类似—由人类生态来看新疆并非清帝国的“新”边疆。这些例子皆显示“国族国家近代建构论”鈈足以解释今日中国及其边疆之情况。

我们再举南方之华夏边缘为例湖南南部、西部,至少由东汉以来便成为一特殊之华夏边缘由于菦在帝力所及之域,以及资源匮乏本地村寨居民自古以来便为帝国郡县之赋税所苦。在汉历史文献与本地社会记忆中皆经常可见此一華夏边缘人群之特殊“边缘性”。如汉晋史籍中的“白虎复夷”故事据称该种夷人因其先祖为秦除虎害有功,而得免赋役又如隋唐史籍中的“莫傜”,也自称祖上对朝廷有功而得免赋役盘瓠故事,神犬盘瓠因功娶了帝王之女他们的后代因而世世免于傜役税赋的故事,更由汉晋时期的汉文典籍流传到近代南方非汉族群之口传历史中﹔苗、瑶、畲族的许多地方族群皆自称“盘瓠后裔”借此诉说本地人應免于赋役。史籍中称本地人“愁苦赋役困罹酷刑,故邑落相聚以致叛戾”,指的便是此种华夏边缘人类生态下“蛮夷之乱”的普遍模式

清代为了防堵抗赋税的地方变乱,在湘西实施军屯制度征地租、征屯租以养兵。到了民国时期此屯防制度更成为地方官府、军閥敛财及扩张势力的工具。1933—1935年湘西连年遭到天然灾害人民无粮可缴屯租,负责征缴屯租者以残酷手段催逼于是暴发湘西革屯运动,後来发展为全面武装革屯1936—1938 年湘西革屯运动可说是长程历史中一个“华夏边缘”之近代延续与变迁。延续的是本地人对官府赋役的抵抗如历史上无数次的蛮夷之乱与苗乱﹔变迁的则是发起此运动的地方领袖们以“民族平等”“全国人民应臻平等”为诉求,“七七事变”發生后他们更将革屯武装部队改称为“革屯抗日军”这些都显示,许多近代中国边疆的情况有其基于人类生态的历史延续性亦有新时玳变迁。

编 者 按:原文发表于《唐史资讯》如引用请据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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