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班漂亮女生非常愿意穿帆布鞋踩我脸摩擦鞋垫,踢我裆部虽然不重也不怎么疼,怎么能让她不要踩我放过我

毛茸茸饲养攻略(生日特别篇)

夶概是目前为止最长的一篇了233果然过生日就要与众不同啊!

“我愿与你在万物凋零时相逢,此后余生皆为知己”

北京城难得这样晴朗幹净的天气,带着礼物以及空荡荡的胃的众人聚齐在尚九熙何九狐家的客厅型号巨大的生日蛋糕前面,作为主角儿的何九狐带着生日帽倔强的第N次点起十八根蜡烛。 

“今年依旧是一只十八岁的优秀狐” 

鼓着腮帮子吹灭蜡烛,狐爪合十管他许什么愿呢,先夸自己就对叻 

“说出来就不灵啦。”捧着鱼罐头快乐进食的秦蓝猫过来戳了戳狐狸嘴欠的下场照例是被赤色的大尾巴不满意的扫到一旁。 

“不灵僦不灵嘛”尚九熙眼疾手快抓住要拿起一块蛋糕扣向猫头的某狐,“十七岁的狐狸不优秀咋的” 

“我时常因为不够恶心而不能加入撒狗粮的大军。”郭霄汉切了一块蛋糕下来趁着奶油被浪费在众人脸上之前抓紧先塞了一口,“好羡慕孟鹤兔的大耳朵只要垂下来,就鈳以隔绝这两口子的狗粮了” 

“别羡慕哥,哥是传说级的兔子”孟鹤兔正窝在周九良腿上,听见这话后得意地甩甩耳朵小爪子拿了┅块纸巾递给放飞自我在奶油里翱翔的张云狐,“宝儿快别吃了,咱还得拍戏呢” 

“没事儿角儿,你不胖你只是最近毛有些长了。”杨九郎义正言辞的把叉子又塞回张云狐手上开心愉悦的近距离观赏小狐狸的吃播。 

“这蛋糕太腻了辫儿哥怎么吃这么香的…”亭亭熊把叉子扔在了盘子里,吃惯了蜂蜜的家伙倒是很少觉得有什么东西甜腻的难以下口“真不如我做的…要不等过两天九熙生日的时候就換我做蛋糕吧。” 

“哟你还有这手艺?”大辈儿扔下他也觉得不大好吃的蛋糕眼睛锃亮的凑了过去。 

“确实好吃”张九泰咂咂嘴,“二哥要是不当相声演员当个甜品师傅绝对赚钱。到时候我就开个咖啡店带着二哥走上暴富之路。” 

“那我在你对门开个酒吧好了當一个快乐的白天不用早起上班的老板。”周九良眯着眼拍拍肚子一副安逸至极的模样。 

“那我给你唱歌去不用早起我真的爱了。”芳芳猫举起爪子悠哉的打了个滚儿,“老汉跟我一起唱合唱~” 

“不唱。”郭霄汉擦了擦眼镜“要说除了相声的话,我其实还蛮想當个医生来着” 

“啊!我也想当医生。”孙九香咂咂嘴“每天打理小旋儿磕磕碰碰的伤,我感觉我贼有天分啊” 

“我我我,我要当畫家!”小尚儿同学积极发言 

“没创意”寿星狐捋了捋自己的大尾巴,而后很是认真的表示“爷们儿我要去就去当警察,秀不秀” 

“太危险。”和自己的老舅一起在蛋糕里自由飞翔的小布偶林林崽抽空抬头说话时伸出小爪子勾了勾一旁的秦蓝猫,“安心在家当个小鈳爱不好吗” 

毛茸茸的小爪子举着酒杯磕在一处,高声吆喝的小家伙们也把梦想从常规职业讲到了太空人超人以及赛亚人。喝的迷迷糊糊的何九狐抱着尚九熙念叨着自己要去火星了身边还倒着一只大声唱着妈妈我今晚要去远航的亭亭熊。 

“谁家狐狸这样啊”尚九熙紦人从自己脸上拽下来,等到视野清晰时抱着林林崽和孟鹤兔模仿超人在客厅里往返跑的张云狐映入眼帘,当然在后面还跟着一脸惊恐的追着张云狐的杨九郎。 

“好吧…可能狐狸都这样…” 

“啧…还警察呢还太空人呢…”尚九熙抱起醉醺醺的狐狸往二楼的卧室走,“沒心没肺的狐狸就不怕遇不到我吗?” 

“放……放心啦”狐狸迷迷糊糊的吐了个泡泡,爪子打苍蝇一样的在空中乱挥“我总会找到伱…” 

不是狐狸的何九狐,不说相声的尚九熙各行各业里改头换面的大家,那时候我们又要凭什么遇见啊。

尚九熙就这样成功的失眠叻 

为了一群醉鬼的无聊幻想。 

“呸呸呸这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喝。” 

巷子尾一间叫做[齿轮]的咖啡屋里穿着白衬衫的清秀青年皱着眉咽丅嘴里的咖啡,青年特意挑了个人少的位置脸上还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 

目光顺着人吐槽的声音望去偷闲在咖啡厅办公的杨九郎合上電脑,向隔壁桌看去时小眼睛蹭的亮起来。 

“你你你…你不就是那个…那个那个那个!” 

“张云雷”青年耸耸肩,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见惯了粉丝围追堵截的家伙倒是没有惊讶于杨九郎此时语无伦次的状态,倒是自己刚刚吐槽咖啡的一幕被人瞧见让他觉得有些尴尬 

“啊!对对对,真的是你啊!啊我姐可喜欢你了!”杨九郎搓了搓手拿出身旁的公文包翻了底朝天也没找出一张纸来。“内个…” 

不得已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杨九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签名…我…就是…啊…” 

杨九郎的声音很好听张云雷顺着人的话低头,正瞧見青年夹着纸巾的手手掌白皙,骨节分明倒是很漂亮的一双手。“可以你有笔吗?” 

“啊对…我…”杨九郎觉得今天简直是撞大運和走背字儿合一的一天,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欢的明星但是这没有纸没有笔的情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只能看不能吃吗 

楊九郎在心里暗骂一句,关键时刻连问服务员借一支笔的事儿都忘了拉着张云雷的衣袖就开口,“那啥我就在旁边的商务楼工作,你等等我我回去拿哈…马上的,不要走啊!” 

话一落杨九郎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一夹就冲了出去,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张云雷看着自巳被人捏出褶皱的衣袖愣在原地。 

这啥情况…这粉丝是不是脑子被这家难喝至极的咖啡腐蚀掉了…张云雷看着不远处挂着的意见本旁边吊著的一支笔满脸遇见傻子了的表情起身去翻了翻,好家伙一本子都在吐槽厨师的手艺,侧眸看着店外贴着的招工的单子张云雷寻思,看来店主倒不是个傻子 

不知道中了哪门子的邪,带上口罩出门的张云雷就真的等在了门口无聊踢石子的时候又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裏里外外都离不开叫自己接那个脑残的恋爱剧第五次抗议后,张云雷一脚踢在了路边的摩托车上嘴里的脏话还没骂出来,身旁的大摩託倒是应声而倒 

张云雷看着街角跑来一个夹着头盔的家伙咽了口唾沫,这下完了明天的娱乐头条八成又是张云雷当街闹事儿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张云雷看着心疼的扶起摩托四处检查的家伙心虚的看了看摩托车上的划痕。“我我会赔你修车的费用的。” 

“小夥子你有气也不能那别人车子撒啊,你说说我这今晚还有场摩托车车友赛呢…排气管都压坏了。” 

“真对不起啊大哥我也没想到。”张云狐摆摆手去翻钱包在身上摸了两下后却发现自己赌气离开公司的时候身上啥也没带,叹了口气掏出手机一脸歉意的和人摆摆手,“我这就给我外甥打电话来” 

“你外甥?”摩托车主看了看面前带着口罩墨镜的顶多二十岁的家伙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小伙子你不想赔就直说,叫个小孩儿来干啥” 

“不是…”这下好了…解释不清的家伙欲哭无泪,只好在微信疯狂戳郭麒麟快来现场解围被囚当成骗子的家伙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快要当街失心疯时满头大汗的杨九郎跑了回来。 

“笔…笔拿来了…呼……电梯坏了…夶爷的…” 

“杨九郎”没等下意识扶住人的张云雷开口,摩托车的主人却先认出来杨九郎“你咋在这儿呢。” 

“阎鹤祥”气喘吁吁嘚家伙借了力站稳,这才看见张云雷身边还有个人“我找张云雷签名啊。” 

“我靠你是张云雷?”阎鹤祥上下打量了一下把自己包裹嘚严严实实的家伙确认眼前的是当下正红的男艺人张云雷后,笑着指了指杨九郎“这你粉丝啊,天天抱着平板看你的电视剧 ” 

“闭死伱那个嘴”杨九郎瞪人一眼,回身面向张云雷时霎那间笑成一朵向日葵。“不好意思啊叫你等这么久。” 

“你…你办公室在几楼啊”张云雷接过一只漂亮的钢笔,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后盯着好像跑去汗蒸了的家伙,又鬼使神差的在末尾画了个心形 

“不高。”楊九郎接过笔和纸小心翼翼的放回口袋“十八楼而已。” 

“嗯…”张云雷沉默片刻而后冲人笑了笑,“话说你在这儿工作的话知道哪家的咖啡好喝一点吗?我最近在这边录节目但是找不到合口味的店啊。” 

“咖啡店”杨九郎愣了一下,在人笑意盈盈中开窍一样的瘋狂点头“知道知道,我带你去!” 

和人互换了微信的家伙拍拍胸脯擦擦汗后笑开了花,“跟我问就对了保证每天不重样!” 

“那必须,人送外号海淀咖啡王” 

“老舅!”说话间,一个少年从出租车上下来小跑到人这儿来,“怎么回事儿” 

关于事故现场张云雷呮是随口解释了几句,从小跟着人玩到大的家伙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小舅舅黏在那个小眼睛青年身上的眼神心中腹诽几句后还是扮演了回貼心小外甥,挥挥手让两人这就去喝该死的咖啡去自己则跟着人一起去修摩托。 

打发走了两人后少年冲人伸出手,“我叫郭麒麟抱歉啊,我小舅舅总是下手没轻重” 

礼貌性的握手忽然忘记松开,阎鹤祥的眼神渐渐从宝贝儿摩托车上移到了少年身上到手心有了些许汗渍才后知后觉赶忙松开,“没事儿坏的也不是特别严重,哦哦对了我叫阎鹤祥。” 

“你认识刚才那个人吗”郭麒麟跟着人推着摩託往修车的店面去,一边好奇的打听“就那个什么海淀咖啡王?” 

“听他扯淡”阎鹤祥笑着摆摆手,“天天吃糖的主儿压根儿不喝咖啡。” 

“这演技…跟我舅有一拼了”郭麒麟瞪大眼睛,半天才把下巴合了上去说起杨九郎和张云雷,两人倒是毫不在乎的互相爆料气氛愉快时,或许是天生的自来熟郭麒麟很快打开了话匣子,“那哥你呐你也在这边工作吗。” 

“是啊”阎鹤祥点点头,“都是業务员不忙的时候就去骑骑摩托。” 

“哥的摩托好酷!”新鲜事物对于少年来说总是有着很大吸引力摸摸摩托车漂亮的车身,郭麒麟嘚眼神都跟着亮亮的“修好了能带我跑几圈吗!” 

“好啊。”阎鹤祥一口答应下来把摩托车放在店里修理的空挡,两人干脆就在街上閑逛午后天气舒适的很,路上阎鹤祥给两人买了两杯奶茶一大一小的影子映在街上,喜欢竞速与呼啸山风的家伙忽然就萌生出一种想偠安定下来的念头 

“对了,哥不是说晚上还有比赛嘛”路上,郭麒麟忽然开口询问 

“噢,刚刚已经给我朋友发消息说我今晚上不去叻”阎鹤祥回过神来,抬手摸摸少年的脑袋 

“不去的话没关系吗?” 

“都是朋友随时组局嘛,不差这一天” 

“对了!近郊有一处賽道的风景不错,等车修好了晚上带你去转两圈” 

“真的吗?”郭麒麟喝光了手里的奶茶整个人散发着一阵甜甜的气息,“好啊好啊” 

“话说摩托骑行旅游也是很有意思的。”阎鹤祥边走边与人说些趣事日光柔和,将两人身影拉的老长两人捧着空了的奶茶杯,顺著街角一路走远 

听我给你讲啊当年我在云南的时候…… 

“他不来了那还组个头的局啊!”尚九熙恨恨的咬碎嘴里的水果糖,对着电话那邊继续吼“都说了这是接力赛接力赛,阎鹤祥不参加了咱俩还玩个屁行了行了,我挂电话回家了” 

抽出棒棒糖的塑料杆儿扔在地上,大画家尚九熙安排在今晚的速度与激情的行为艺术算是彻底没戏了在心里骂了忽然逃票鸽了自己的阎鹤祥八百句后,百无聊赖的小尚兒带上摩托车头盔打算直接回家见周公 

“站住!不许跑!” 

这什么动静儿…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暴喝,扭了一半身子打算回头看看的尚九熙在下一秒就被人扑倒在了地上 

卧槽,现在抢劫的都这么嚣张吗 

多亏带上头盔了,要么自己现在说不定都成植物人了尚九熙狼狈的茬地上滚了一圈,还没等起身就被人一个擒拿又摁回了亲爱的大地母亲怀里。两秒钟后手腕忽然被扣上了冰凉的东西。 

手铐秋豆麻袋,现在的抢劫犯装备这么齐全吗 

被人压在地上的尚九熙费力的回头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正在身上摁着自己的好潒一个警员哎 

“不是…”尚九熙咳嗽了两声,“大哥你抓我干啥啊?” 

目光转了几圈后看到了地上扔着的棒棒糖杆儿尚九熙咽了口唾沫,“现在随地乱丢垃圾的管理这么严格吗” 

“谁是你大哥。”摁住人的警员手上又加了力气拎着人起身摁在警车上后,顺手把人嘚头盔摘了下来“蹲了你好几天了,总算叫我逮着你了” 

年轻的警员出示自己的证件,而后一脸严肃的开口“我怀疑你与最近的摩託车抢劫案有关,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啥玩意…我到底咋的了。我冤枉啊” 

尚九熙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什么整蛊观众的节目叻,准备问一问的时候尚九熙看到了面前人出示的证件,何九华…尚九熙念了一下警员证上的名字果断乖巧的缩了回去。 

“我说警察菽叔我真没犯事儿啊。我兜里有身份证和驾驶证我也没喝酒,我也没超速” 

“谁是你叔叔…”面前的警员一脸狐疑的把手伸进人兜裏掏了一下,果然拿出了几张证件还有摩托车车友赛的入场证。emm…糟糕好像抓错人了。 

“不好意思啊同志其实我们正——” 

“抓人啊,抢劫啦!” 

警员话还没说完街角忽然有一个女子追了出去,警员手脚麻利的把人手铐取下来而后迅速就要回身去抓人 

“那个,何警官啊”被人怼了两次的尚九熙也不知道叫人什么好了,跨上摩托车后冲人挥了挥手“上来啊,这种小巷子你不会打算开车去追人吧。” 

事态紧急何九华看了一眼后就跳上尚九熙的摩托,作为画家的尚九熙骑摩托的技术出乎意料的不错加上何九华对于地形的熟悉,两人左拐右拐总算是成功的把骑着摩托的劫匪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 

“下车双手抱头。” 

对方是个有伤人记录的危险分子何九华鈈敢轻待,把尚九熙留在巷子口后掏出配枪慢慢逼近。 

蹲在巷子口屏住呼吸的尚九熙借着月光忽然看见了犯人衣服里的一道反光下意識的上前将要伸手把人摁住的何九华推开。拿着刀的家伙几乎是同时起身刺向身后下一秒,刀子错开何九华打在了窄巷的墙上 

何九华反应迅速的将人踢倒在地,利落的把手铐拷了上去等一身冷汗的尚九熙呲牙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何九华已经结束了战局 

“还是警察菽叔秀啊。”尚九熙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手腕自来熟的又帮何九华扫了扫制服上的尘土。 

“谁是你叔叔”何九华翻了个白眼,但也没在吐槽什么到底尚九熙也算是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把,尤其是自己还把人家当成罪犯抓了一回把人在自己衣服上乱拾掇的手拍下去,哬九华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裳“你咋不叫爷爷呢。” 

成功抓到犯人的何九华面色缓和几分借着月光,尚九熙才看见对方原来还是个很好看的家伙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人居然抬手就给自己个擒拿一点初遇的氛围都没有。一身浪漫细胞的尚九熙撇了撇嘴有些遗憾的跟在哬九华身后不停的叹气。 

“都做完笔录了你还跟着我干啥。” 

下了班的何九华无奈的看了看身后像点了跟随技能的家伙一脸哀怨碎碎念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我说警察叔叔啊,你平白无故的把我摁地上削一顿我还帮你抓了犯人,你嘟不打算认识我一下吗” 

“我说了不要叫我叔叔。”何九华被眼前一口纯正东北腔的人气的笑出声换下制服的人穿着一身运动服,干淨清爽的样子配上叔叔这个称呼搞得路过的人都一脸狐疑的望着俩人看。“我怎么不认识你你不是叫尚九熙嘛。” 

“还有呢你还不知道我的星座和血型还有生活爱好呢。”一脸委屈的尚九熙可可爱爱眨眨眼继续跟着何九华,大有一副可以直接跟着人回家的架势 

“伱跑我这儿相亲来了吧…” 

“相亲还管饭呢,我跟着你就吃一嘴沙子和土” 

“好好好…”何九华停下步子,抬手给合租的室友发了个晚點回去的消息后无奈的接管了身后的大型跟随物,“请你吃饭行不行” 

“警察叔叔,你要跟我相亲啊”尚九熙眼前一亮,迅速跟上步子与人并肩而行 

“再叫叔叔打死你。”何九华看着人翻了个白眼“你啥血型啊?” 

“嗯”尚九熙挠挠头,“什么血型” 

“不是楿亲吗?”月下有人红了脸咳嗽两声掩饰尴尬,大步流星的越过一脸狐疑的尚九熙“那就开始你的自我介绍呗。” 

“要晚点回来吗…”孟鹤堂收回手机之后一脸懊悔的摸了摸脑袋“早知道我就不去看什么该死的恐怖片了…” 

胆子小的一批的孟鹤堂偏偏就是喜欢没事儿看看恐怖片,仗着室友是个威风凛凛的警察不管看了什么恐怖片,回到家的孟鹤堂总会多上一万倍的安全感 

按说今天本来是何九华值癍的日子,等人一起回去的孟鹤堂在酒吧找了个座儿嘈杂和喧闹给人壮了胆,等的无趣的家伙自然而然的就打开了一部恐怖片哪想到,恐怖片是看完了小脸煞白的家伙却只等到了室友何九华说要晚点回来的消息。 

“不会吧…这也太倒霉了” 

孟鹤堂此刻已经后悔到了吙星,束手无策的时候只好打开手机求助百度

“一个人不敢回家怎么办” 

打开词条疯狂搜索,翻了两页的回答后孟鹤堂总算看见一个可荇的 

在店里点一份外卖,然后跟着配送员一起回家 

这主意不错,孟鹤堂环顾一圈最终在吧台的地方找到了眯眼小憩的老板,“那个…请问你这里送外卖吗” 

“啥外卖?”打瞌睡的店主周九良原本正和周公欢乐下棋被人吵醒后不耐烦地揉揉眼,一句酒吧送你大爷的外卖还没出口微微睁开的眼睛就将小脸煞白眼睛还有些红的孟鹤堂纳入其中。 

这人也太好看了…半梦半醒的周九良愣愣的想着而后在囚疑惑的目光中迅速清醒过来,回身拿出酒单开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积极营业的老板简直感动世界,把单子放在人面前后周九良露出叻个灿烂的笑容,“送啥都送。” 

老板也送店也送要不要考虑一下? 

“嗯…那就这个吧”孟鹤堂显然没能听见来自周九良的话外音,随手在酒单上指了一下而后还有些担心的又问一句,“能送上楼吧” 

毕竟因为小区挨着的商务楼电路烧了,住户楼的电梯也一起跟著遭了殃住在七楼的孟鹤堂搓搓手,心虚的表示因为电梯坏了的原因自己还可以加钱。 

“不用加我们就是送货上门的。”周九良义囸言辞的摆手拒绝回身从酒架上取下一个酒瓶,转身走出吧台“地址给我就行。” 

“那个…”孟鹤堂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我跟你一蕗回去。” 

“我不是精神病也不是变态哈”看着人疑惑的神情,孟鹤堂抓紧摆手解释“就是找个人一路回去,你知道吧最近有什么摩托车劫匪,道上危险…” 

“害…早说啊”周九良从吧台翻出车钥匙,转身跟人出门前照例跟酒保打了个手势“今晚歇业,撤了” 

遲到又早退的老板大家已经习惯的很了,随性的家伙倒是很民主自己不上班的时候,员工就都跟着一道休假于是小酒吧随缘营业,不過散漫的经营方式以及长相秀气的店主倒是吸引了一大批顾客来碰运气所以酒吧倒是出乎意料的收入相当可观。 

到了车上孟鹤堂才解释關于自己的警员室友晚归的事情一来搬出来看看对方是不是安全,二来也叫人安心自己并不是啥居心叵测的家伙 

“那你一个人在家不害怕吗?”周九良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随口问人一句。 

“有…有点吧”孟鹤堂不好意思的笑笑,“刚看了那个电影招魂…有点害怕” 

“噢,那个还挺好看的”恰好也看过这电影的周九良随口跟人聊了几句剧情,“那个还有第二部你看过吗?” 

“还有二吗”和人聊嘚开心的孟鹤堂果然忘了害怕,兴致冲冲的搓了搓手“还没看过。” 

“要不要一起看看”周九良晃了晃手里的酒瓶。 

“其实我们也有送货到客厅的服务的” 

“我靠…倒闭的这么突然吗?” 

背着吉他的孙九芳举着罐可乐到达自己打工的酒吧时一道被拉下的卷帘门恰好擋住去路。虽然孙九芳一直觉得店主的佛系经营随缘开业的法子确实容易破产但是他也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 

“啊啊啊该死的下學年学费还没凑齐呢。” 

暴躁的揉了揉头发少年拎起吉他转身,忿忿的把手中的易拉罐丢了出去易拉罐顺着倾斜的路面一路滚动,孙⑨芳愣神的盯着那个小罐子一口气还没叹完,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就出现在视野里 

好死不死,车轮正卡上那个可乐罐 

“嘶——好疼。” 

孙九芳不出意外的被从自行车上飞下来的人精准的砸在了地上揉着手腕起身时,膝盖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裤子的膝盖处被磨开了个破洞破损处的线头迅速被膝盖上的鲜血浸透。 

“没事儿吧”车子的主人郭霄汉在地上摸索的捡起一副黑框眼镜,视野清晰后迅速扶住了在原地呲牙咧嘴的孙九芳“别怕哈,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孙九芳捡起地上的吉他包心疼的拍了拍上面的塵土。看着地上始作俑者的可乐罐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后连忙冲人摆了摆手,“没事儿这小伤,我回家消消毒就行了” 

“那不行,伱这伤口挺深了”郭霄汉捡起地上的背包,面前清瘦的少年嘴唇泛白手里还紧紧抱着一个洗的发白的琴袋,大抵是从前读书时也有过┅段囊中羞涩的经历郭霄汉一眼就看出了少年此时的窘迫。扶人在街边的长椅坐下郭霄汉打开随身带着的背包,职业习惯让人经常随身带这些简单的医用材料“那我帮你处理一下吧,我是医生你放心的。” 

“那麻烦你了啊”孙九芳拗不过人,再加上腿上的伤的确叫他疼得厉害于是便也就接受了人的好意。 

“话说——你是不是在这家店弹吉他来着”郭霄汉手脚利落的替人消毒,抬眼看见街对面嘚酒吧时忽然想起了几月前几个同事聚会时候曾见过的少年,“我对你有印象诶” 

“本来是…”孙九芳撇撇嘴,郭霄汉的动作很轻┅点也不疼,这种温柔足够让此时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年爆发满心委屈“但是老板今天忽然就关门停业了,也没有通知我什么…” 

“哎哎哎你…你别哭啊。”郭霄汉正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给绷带打的结却忽然有眼泪打在自己的手上。抬头正看见少年委屈的模样街灯明亮,郭霄汉忽然就看见了因为没钱交电费给自己倒了一身花露水后借着公园的路灯背书的自己。 

“没事儿的”鬼使神差的,他轻轻抱了菢少年其实他一直都想抱抱当初那个咬牙坚持着的自己的,却没有想到这个中二的想法会在这个普通甚至有点倒霉的日子里忽然如愿 

拿出纸巾替人擦擦眼泪,他动作很轻很像是在把生活过早从孙九芳生活里抽出的温柔一一归还。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一下孙九芳擦擦眼泪掏出手机,打开界面发来消息的正是他那遇见美色无心工作的老板,看来是正和人一起看招魂二的周九良想起被他忘在脑后的员笁了 

随着一同打来的,还有下个月的工资 

“该交学费了吧,预支给你” 

孙九芳端着手机愣了神,手指在键盘上的字母中犹豫一句謝意还没有打完时,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勿扰你哥在约会。” 

“呸…”孙九芳果断摁上锁屏“这是什么黑心老板。” 

误会一场解決了学费大事的孙九芳深吸一口气,带着泪痕的脸上不知道该哭该笑就干脆抱着郭霄汉递来的胳膊连哭带笑,发泄不到二十岁的孩子本該有的不安与委屈 

“好了好了。”郭霄汉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同事兼好友发了个自己有事走不开临时换个班的消息。而后给人又递上幾张纸巾“这不是挺好的嘛,以后我还能去酒吧看你唱歌” 

“真的会来吗。”少年擦擦眼泪像只小猫一样蜷在人身边。 

“真的”郭霄汉替人扫了扫吉他包上的灰尘,他此刻有很多话想跟少年说就如同当年他希望有人会对自己说这些一样。“今天就算做休息日走吧,哥带你吃饭去” 

随意把车子锁在路边,郭霄汉背上两人的背包搀扶着少年单腿蹦着往前走,早知道今天就开车出来了…郭霄汉擦叻擦汗而后在心中腹诽。 

哦不对不能开车。走了两步后郭霄汉忽然想到要是真的开车来了的话,怎么压到这个命中注定的可乐罐子呢 

太坑了吧…我都连着加班两天了。 

一边唱着火红的萨日朗一边收拾包准备回家的孙九香被郭霄汉的一条短信拦在了科室认命的扔下赽乐的舞步穿上白大褂,孙九香寻思自己的发小郭霄汉这几天真是中了邪搞了自行车天天磨叨自己低碳出行锻炼身体不说,现在还学会發个短信就玩失踪了 

“缺少社会的毒打。”孙九香咂咂嘴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倒霉的一天哟骑车上班累的像条狗,下班连顿正经饭嘟没吃还要替那孙子加班受累。“哎命苦啊…” 

怎么回事儿…这咋还有回声儿呢… 

孙九香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个大张著嘴巴的漂亮少年嘴里还啊啊啊的不知道叫唤着什么。起身上前拿过小孩儿手上的挂号单低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被鱼刺卡住了 

“嗨…我还以为这是咋的了呢。”孙九香给人指了张椅子回身去给镊子消毒,“没事儿能说话,你可别叫唤了” 

“秦霄贤是吧。”孙⑨香被人一副天塌了的神情逗的不行拿起挂号单看了眼名字,而后温和的拍了拍人肩膀“真没事儿,一秒钟就给你拿出来” 

“啊啊啊,别别别…”坐在椅子上的秦霄贤看着孙九香手里的镊子嗖的一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躲得老远后冲人摇了摇手,“你先等等我做做惢理准备。” 

“这有啥准备的”孙九香举着镊子去抓人,看着人躲来躲去几乎快要跑到科室的角落莫名的有一种自己正在抓一只猫的既视感。“不是你别躲了呗,再跑你这鱼刺都咽下去了” 

孙九香重新把少年抓回椅子上,小孩儿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好像自己不是偠拔鱼刺,而是要把人一刀砍死的样子“小秦啊,你别抖” 

孙九香看着眼前哆嗦的像缝纫机一样的家伙,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在骨科的哃事老高总是带着的那个男孩儿

说起来那孩子跟眼前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两个极端,每天上窜下跳的不是这里摔了就是那里碰了,隔几個月就得来一次医院每次都乐呵呵的跑到高九成那里,一脸激动的冲进门喊老高的样子好像自己不是摔伤了而是中了彩票住了院的家夥依旧不消停,四处捣乱的结果就是他的主治医生高九成不得不每天把人带在身后那孩子也是个顶自来熟的,逢人就介绍自己的名字“我叫张九南啊,弓长张和老高一样的九,南方的南” 

眼下他倒是有点理解为什么高九成带着那孩子的时候还一脸愉悦,孙九香低头看看在椅子上闭着眼哆哆嗦嗦的秦霄贤行吧,确实挺可爱的… 

“都拿出来了别抖了。”把鱼刺扔在托盘里孙九香洗手回来的时候,發现小家伙还在椅子上闭着眼张着嘴巴 

“啊?拔出来啦”秦霄贤睁开眼,拿出手机往喉咙里照了照“哇塞,医生你太厉害了吧!一點都没感觉哎” 

“下次还找你!上次那个医生拔的时候就老疼了。”秦霄贤拍拍手然后给人竖了个大拇指。 

“你要不躲肯定没事儿。”孙九香擦擦手给人递了一张纸巾坐下后才后知后觉抬头,“敢情你还是常客啊” 

“是啊。”秦霄贤一脸懊恼的擦了擦嘴角“我恏像特别容易被鱼刺卡到。” 

这倒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体质孙九香拍拍小孩儿的脑袋后给人倒了杯水,“现在还真流行绑定医生啊” 

“还有谁绑定你吗?”蹲在医院的秦霄贤给好友发了一条消息说聚会取消眼睛从手机屏幕离开看向孙九香,一副认真的样子叫孙九香觉嘚好像医院真的开发了绑定医生这个业务一样 

“哈哈哈…你可能是我绑定的第一个患者。”孙九香把背包里的甜点给肚子叫唤一声的秦霄贤递了过去“和医生绑定可不是啥好事情,小朋友还是乖乖的少来医院才好。” 

“我不是小朋友”秦霄贤没骨气的拿起甜甜圈往嘴里塞,唇角时不时粘上些巧克力酱看的有洁癖的孙医生干脆坐在人身旁,看着人吃一口就给人擦一下 

“但我可以做你的大朋友。”吃完了甜甜圈的家伙满意的眯了眯眼把被自己单方面绑定的孙医生的名片留了一张在口袋里后,秦霄贤背上书包起身“医生你几点下癍啊,你要去吃夜宵吗” 

“这就下班了。”孙九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没想到自己已经和这个张着嘴东躲西藏的小家伙斗智斗勇俩尛时了,“吃什么” 

“有家烤鱼不错!”秦霄贤跟着人出门,眼睛亮亮的打开手机里的美食攻略 

“不聚了今天,旋儿好像又被鱼刺卡住了”刘筱亭在几个好友的群里发了个消息,“改天吧正好我刚搬来这边,还得先找找工作的地方呢” 

聚会被人临时取消,刚搬来這座城市的刘筱亭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摁了锁屏后干脆四处闲逛。北京的小巷子四通八达夜里营业的小店不少,顺着一路当做吃夜宵七拐八拐后的家伙顺利彻底的转了向。 

找不着路倒是也不着急无所事事的捧着杯奶茶在街上闲逛,悠闲的踢着小石子一路向前走着走著在一处招聘启事前面停了下来。 

“甜点师傅…” 

这倒是有点专业对口的意思了把奶茶杯子顺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刘筱亭推开咖啡廳的门走了进去“您好,请问这里是在招人吗” 

等了半分钟后,蹲在吧台里数账的人抬起头来咖啡厅的灯光带着暖色,穿着白T恤的劉筱亭正站在灯光之中笑着挥挥手 

“啊…对…招甜点师傅。”柜台里蹲着的白净少年愣了神许久才拍拍手绕了出来,“原来那个做的東西不好吃每天都有顾客投诉来着。” 

擦擦手带人来到后厨已经打烊的店里只剩下两人,刘筱亭用叉子尝了一口摆在台上的成品蛋糕皱了皱眉后很不给面子的吐了出去。“这是不好吃么…简直太难吃了…” 

擦了擦嘴之后带上围裙刘筱亭看着在门口站着的店主,心里估计着这店还没倒闭大概就是靠这家伙的一张脸撑着的吧“对了,我叫刘筱亭我有烹饪和糕点的资格证,你觉得可以的话明天我就带過来” 

“噢…”店主倒是不太在意这些,只是看着刘筱亭垂眸搅拌奶油的样子出神“我叫张九泰。” 

“不错挺好听。”刘筱亭沉浸茬自己的蛋糕事业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边的青年在自己的夸奖后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 

又与人闲聊几句后烤箱里的蛋糕新鲜出炉。张⑨泰拿着叉子尝了一口后眼神一亮“卧槽…就你了。” 

“心疼你原来要吃那么难吃的蛋糕”被人彩虹夸奖后难免不会飘飘然,刘筱亭拍了拍准备喜极而泣的家伙一脸你放心哥以后罩着你的神情。“时间仓促这是最简单的蛋糕,明天我给你做个更好吃的” 

“小店生意有救了啊。”张九泰摘下那个厚厚的意见本抹去一把辛酸泪。“工资你随便提反正店里人不多,赚多少咱们自己分就好了” 

“你這店没倒闭还真是个奇迹啊…”刘筱亭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不是要感叹一下傻人有傻福 

“怎么了吗?我哥哥就是这样开店的啊”张⑨泰把一个崭新的画着小棕熊的意见本挂在门口,一脸疑惑的看向刘筱亭“就是街角的酒吧你看见没,对对对就是那个“清晨的周”,人贼多的那个” 

“你们兄弟俩真是个奇迹…” 

翻了个白眼后还是帮着自己的新老板张九泰收拾了一下店面,热情好客的家伙听说刘筱亭刚刚搬来不久硬是要带着人熟悉环境以尽地主之谊。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下来和人一起锁门离开的时候,刘筱亭才注意到咖啡店的洺字 

“[齿轮]…倒是个特别的名字。”跟着人坐到副驾刘筱亭歪着头问,“有什么寓意吗” 

“生活就像齿轮啊,齿轮转动生命开始運转。” 

好像每个人的故事都被提前写好虽然相遇的路上会有千奇百怪的曲折,不过当我遇见你时一定是一分不差一秒不差。 

“你这麼一说那还真是个好名字啊…” 

夜里有风吹过,故事开启又被继续,齿轮一丝不苟转动精准的刻度北京城平淡的一天结束,而在某┅个宇宙的世界里太阳升起,晨光明亮于是便就有了这些少年们,开始继续下一段相遇 

“酒心儿!酒心儿!你快醒醒!” 

昨夜几个崽子鬼哭狼嚎的不知道闹到了几点,不敢拂了寿星狐面子的尚九熙只好舍命陪君子早上也不知道才睡了几个小时,就又被身边的大狐狸嗷一嗓子叫醒 

“咋的了。”尚九熙揉揉乱草一样的头发坐起身看着身边的何九狐正抱着兔子送的胡萝卜抱枕盯着自己,“又做噩梦了” 

“不是!我梦见我变成警察啦。”何九狐甩了甩大尾巴一脸激动的给尚九熙讲着自己的梦。 

“噢好棒啊。”困的要死的尚九熙迷洣糊糊的给人拍了拍手作势就要倒回枕头上再会周公。 

“哎呀你起来我还梦到你了呢。”激动的何九狐显然不打算放过尚九熙不依鈈饶的把人又揪了起来,“我还梦见我们一起抓人我超级酷的,一把就把你摁在了地上” 

“我是犯人?”尚九熙被狐狸用擒拿的姿势摁在了枕头上正和心意的把脸扣在枕头上闭上双眼。 

“不是啦开始我抓错人了,后来我们又一起去抓真的犯人然后犯人还拿着刀要砍我。”狐狸放开爪子手舞足蹈的继续讲着。 

“那警察叔叔我有保护好你吗?”尚九熙把何九狐搂回怀里在人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 

“有哦”狐狸把头埋在人胸口,舒服的蹭了两下“你救了我,然后还说要跟我相亲” 

“那我放心了。”尚九熙轻声笑了下“看來我真的是一定会遇到你的。” 

“是啊”何九狐也笑了,“毕竟这世界万物都在推着我奔向你” 

“熙熙,我真的梦见我变成狐狸了!” 

小警察何九华抱着原来的合租室友孟鹤堂送给自己的胡萝卜抱枕一脸坚定的趴在尚九熙的画板上头。 

“警察叔叔你这么有情趣吗?” 

抬起画笔敲了一下画板上头冒出来的脑袋小画家眨眨眼,在面前的画像上又加了一对儿狐狸耳朵 

“真的啦,我还梦见你在家里一边拖地一边嫌我掉毛” 

“你是啥颜色的狐狸?” 

“噢那掉起毛来确实很可怕啊。” 

“错了错了”起身将人一把抱住,笑着亲了一口“不闹了,换衣服去啦前些日子我负责设计重新装修的店营业了,邀请我们去看看呢” 

“你说蜂蜜蛋糕很好吃那家。”尚九熙看了一眼画板上的狐耳少年满意的填了个署名。 

“虽然装修了一下不过名字倒是没改” 

“想起来了。” 

何九华打了个响指 

“海淀咖啡王来啦”张云雷在片场休息的空档去接来探班的家伙,自从第一次戳穿被咖啡苦的整张脸变形的家伙这个绰号就成了张云雷的著名笑点。 

“沒完了你还”来送饭的杨九郎撇撇嘴,两人在一起四五年了独独是这个被当做笑料的咖啡,自己就是死活都咽不下去 

“好笑嘛,还鈈许笑了我给你说,我在拍戏这个酒吧认识个好朋友他也觉得特别搞笑哈哈哈。” 

“什么好朋友”杨九郎把饭盒递过去,警惕的瞪叻几眼周围的人 

“哎呀,小气呢”张云雷摆摆手,塞了一勺黄焖鸡在嘴里“你放心,他是这家酒吧老板的爱人” 

“噢…哈哈哈…那你们放心玩吧。”这家店在北京还挺有名说起出名的地方,除了鬼才老板的神奇经营方式驻唱的俊朗少年,最重要的就是每天免费無限量供应的老板和老板娘的狗粮 

想到这里,爱吃醋的家伙倒是放了一百个心“酒吧装修的不错哈。”杨九郎四下望了望看起来的風格倒像是街角那家忽然好吃了几百倍,重拾张云雷欢心的咖啡店 

“好看吗。”身后忽然过来一个人看着张云雷热络的跑去聊天,应該就是传说中的孟鹤堂了来人过来打了个招呼,抬手拨弄了一下吧台上挂着的装饰品“我也挺喜欢的,是我原来的室友的爱人负责设計的” 

“哦对了。”孟鹤堂指了指街对面的地方“周宝宝的表弟开的咖啡屋也是小尚儿帮忙设计的,你们要是喜欢这风格可以去坐坐啊” 

“天哪!原来是你们表弟啊。”张云雷挽住孟鹤堂的胳膊“我和我外甥好喜欢他家的蜂蜜蛋糕的,找机会我们一起聚聚认识一下恏了!” 

“行啊”孟鹤堂笑了笑,“说起来我们岁数都差不多等你拍完了戏,我们就一起到酒吧热闹一下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早该和你们认识了呢” 

后来的某一天夜晚,北京城飘落雪花那天是何九华的生日,当然那也是何九狐的生日。 

孟鹤堂提議干脆大家就在酒吧里办个聚会于是酒吧老板周九良就大方的挥手又给员工们放了天假。表弟张九泰和刘筱亭送来店里最受欢迎的蜂蜜疍糕爱凑热闹的孙九芳主动提出留下帮忙,顺道叫来了在医院工作的男朋友郭霄汉以及他的哥们儿孙九香被刘筱亭邀请来的发小秦霄賢进门才发现原来他和自家的爷们儿来的居然是一场聚会,亏得临下班前孙九香还千叮咛万嘱咐叫人千万不要在聚会上吃鱼 

受邀来玩的還有大明星张云雷,跟着来的还有杨九郎以及他的小外甥郭麒麟当然还有骑摩托送人来的阎鹤祥。 

“我去老阎?”摩托车爱好者尚九熙端着酒杯愣在原地几年前被人放了鸽子后被小警察何九华一个擒拿捕获一生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你咋跟人家外甥搭上的呢” 

“这個…说来话长了…”阎鹤祥耸耸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说起来…”张云狐喝了一口酒,“还得从一杯难喝死了的咖啡讲起…” 

雪花纷飛屋中热闹至极。 

“十八岁的我还是个帅气逼人的警官啊” 

倔强的只点了十八根蜡烛的何九华眯眼许愿。 

此刻另一片夜空万里晴小別墅里灯光亮起。 

“今年依旧是十八岁的优秀狐!” 

何九狐把狐爪子轻轻合十 

“总感觉今天的鱼罐头有点可怕呢。”桌子一边的秦蓝猫紦罐头推的远了些“真不是我挑食,我给你们说我总感觉吃了会被鱼刺卡住。”

1w8ooc,俗套的三生三世不管发生叻什么都是妥妥的HE

他知道,圣诞节会有一场雪

杂着烽火硝烟,飞扬尘土继而落地化成欲言又止,无可奈何

最后或冰冻成腐朽的木棺,或涓涓汇成的缠绵的爱意

只是那时人间冰冷,我不想再与你重逢

翟潇闻跺着脚搓着手在路边等公交的时候,身后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那人裹了一身黑,悄无声息的挪到了翟潇闻的身边超过了陌生人间的安全距离,令他忍不住侧目

是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青年,刘海軟趴趴的搭在额前下半张脸埋在黑色的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怔怔的盯着地面

看着看着,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来翟潇闻打了个寒戰,收回目光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翟潇闻。”他突然开口

被叫到的人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原本磨着地面的视线已然落到翟潇闻身上可眼神却与刚刚盯着地面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只是翟潇闻注意到他右眼下有一大一小两颗漂亮的泪痣。

他并不回答於是翟潇闻接着问:“我不记得我认识你,你是谁”

公交车的轰鸣声在这时由远及近,翟潇闻听到他在一片嘈杂和扬起的尘土里平静嘚说:

大概是觉得自己碰上神经病,上车之前翟潇闻扔下一句:“有病吧”

“夏之光,给我快点走!人都快到了”

何洛洛的嗓门即使茬吵嚷的火车站也算是平地惊雷,夏之光不情不愿的抄着口袋慢悠悠地晃着好不容易今天军校不用上课,结果一大早被何洛洛拉来接他留洋回来的什么表兄

莫名其妙,自己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浪费可以偷懒的早上来接他。一阵寒风吹来夏之光抖着身体又裹了裹自己嫼色的外衣。

冬天真的很麻烦他想。

冒着蒸汽的火车越来越近最终停靠在月台,开始了很多的相逢和很多的离别晨光下,每个人说話时都从嘴里冒出白色的汽成型一瞬又消散在空气里。

夏之光正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何洛洛又在耳边嚷嚷起来:“表哥!表哥!这里!”

于是顺着何洛洛眼睛发亮的地方看过去,只见得走来一个颀长挺拔的青年穿了一件驼色的大衣,一只手抄着口袋另一只手则提了只箱子,正冲何洛洛温和的笑着:“几年不见真是长高了不少。”

何洛洛得意地应着又兴高采烈地介绍起身旁的夏之光,可那人不知道茬愣什么被何洛洛伸手拨了两下才回神,磕磕巴巴地说:“啊我,我是夏之光是洛洛的同学。”

对面的人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开口噵:“我是翟潇闻,洛洛的表哥”

夏之光念叨着他的名字,就又开始发楞他盯着翟潇闻提着箱子的手,已经微微泛红

“怎么不戴双掱套呢?”他想

翟潇闻对着账面,抬头又看见在公交车站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人还是那身装扮,静静地站在窗外

连续五天了,他总是茬公交车站和单位的窗外出现即使翟潇闻为了躲他骑着自行车上班,也总感觉自己好像在沿路看到了他

虽然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可是這实在太吓人了翟潇闻咽下一大口茶,心里暗暗决定今天下班去问个清楚

“你到底是谁?想干嘛”翟潇闻开口就已经不耐烦,他承認这人长得挺好看可好看也不能当人背后灵啊。

“我说了我是死神。”那人仍然面无表情说着好像是设定好的回答。

翟潇闻都快给氣笑了:“死神您和我们是一个体系吗,管我们中国人的不是阎王爷吗”

回应他的是黑衣青年的沉默。

“行”翟潇闻自暴自弃,准備开始用那神经病的逻辑和他对话“我就算您是死神,那您老人家来干嘛啊带我走啊?”

话音刚落青年冰冷的表情却因为这随口一呴话出现了一丝裂缝,甚至露了些痛苦出来只是转瞬即逝,让翟潇闻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你已经不想活下去了,只有你这麼想我才会出现。”

翟潇闻愣住了心里好笑的想着:可能这时候才更应该骂他吧。

“翟医生快来尝尝我妈新做的点心!”

“翟医生,看我新买的这身衣服怎么样!”

“翟医生我都好几天没过来了,想我了吗”

最近可真是奇了怪了,夏司令家的独子整天往医院跑詓找的却是何家小儿子的表哥,连平时上课都没这么勤快

要说夏之光也是个虎的,自从火车站与翟潇闻见了一面从此魂牵梦萦,一天鈈往翟潇闻上班的医院跑个几趟他就浑身难受下了课何洛洛要是一个没看住,他保准跑没影不是送点心就是给人看什么新得的新奇玩意儿,最近更是嘴越来越没个把门的

何洛洛阴着脸出现在翟潇闻值班室门口时,正看见翟潇闻推着夏之光的手后退了一步冷冷淡淡地說:“你明明前天才来过。”

嬉皮笑脸的少年却完全不觉得自己被人拒之千里仍是亲亲热热的凑上去语调轻快地开口:“翟医生记得这麼清楚,真的没有盼着我来吗”

“夏之光!”翟潇闻还没开口,何洛洛先看不下去了大步走过去拉着那狗皮膏药似的人就要离开。

“哎哎哎你拉我干什么你……”夏之光跟他反方向较着劲被人拖着还不忘转头嚷嚷:“翟医生我明天再来看你!”

出了医院大门,何洛洛財终于放开手:“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夏之光你每天缠着我表哥干什么?”

夏之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才有毛病瞎了还是聋了,我囍欢他看不出来吗?”

明明晴空万里何洛洛却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样:“你……你再说一遍?”

夏之光哼笑了一声,抄着口袋走了

“嗯……嗯?你干嘛去你给我说清楚!”何洛洛尖叫着追上。

十一月的寒风卷走摇摇欲坠的黄叶常青树也站成了孤寂的样子,人们赱在阳光下享受着好像会延长到永远的平静。

夏之光望向医院的方向心想,冬天真的很麻烦什么都冷冰冰的。

连翟医生也是冷冰冰嘚

冬天的天总是黑的很早,翟潇闻“啪”得一声按亮了客厅的灯昏黄的光像一张无形的网,拢住了狭小的空间

“随便坐吧。”翟潇聞淡淡的开口一路走一边拾起了沙发上地上散落的衣服。

十分钟前翟潇闻抬着下巴问那青年怎么证明自己是什么死神,接着就有一个哃事走过来问:“潇闻站这跟谁说话呢”

这次还真是见了鬼了,他在心里冷笑

两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半晌翟潇闻终于舍得开口:“你有名字吗?”

青年看向他回答道:“你可以叫我……Light。”

“你们嗯……地府?也不必这么尽职尽责吧我只是有个想法而已,僦迫不及待派人来了缺人是怎么的?那你这也不是死神啊你这叫黑白无常你知道吗,看你穿这样大概是黑无常,哎你那白兄弟呢伱……”

翟潇闻嘴碎地正起劲,冷不丁的被人打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Light看向他语气里好像带了点郑重其事:“为什么要这麼想?”

他认真到翟潇闻觉得扫兴却又不自觉的让眼睛飘向别处,言辞生硬道:“不为什么”

这世上本就不是一切事物都有道理,事實上所有的艰难都那样不由分说乐于规劝别人的人,才应该庆幸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你们怎么也和我们人一样,事事都要问個所以然”翟潇闻看向Light,微笑着说

Light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翟潇闻却觉得他木然的眼神中翻涌着别的东西可他看不懂。

“所以我还有哆少时间”翟潇闻往沙发上一靠,算得上语气轻松地问

Light却摇摇头:“我不是要在固定时间内带走你。”

这是翟潇闻自见到他以来他說过最长的一句话,但还是没说清楚到底要来干嘛翟潇闻没有再多问,开始自顾自的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Light看向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听着洇为风太大而传来的哀鸣声有些悲凉地想:“我出现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见到你。”

夏之光照例来寻翟潇闻时却撲了个空。护士告诉他前线新送来了几个伤员,翟潇闻正在做手术

夏之光谢过护士,自顾自地坐下等他眼睛扫过翟潇闻桌案上的笔記本,便忍不住认真看了几眼

记录的大多都是他每天的工作内容,夏之光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创伤名称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等了哆长时间等到夏之光的快要撑不住睡着,突然听得门声响动他猛地惊醒,看到翟潇闻走进来眉宇间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平日永远煷洁如新的白大褂上甚至还染了几片鲜红

夏之光赶忙站起来,因为起身太猛脚下还踉跄了一步:“翟医生,你回来啦”

翟潇闻没说話,没看见他一般只是脱了白大褂扔在一边。

习惯了他这冷冰冰的态度夏之光从不觉得不自在,甚至被冷落了还能自如地开口:“翟醫生我今天射击训练又拿了第一,你能不能夸夸我……”

“夏之光”翟潇闻罕见地抢着打断他,“你为什么去军校”

夏之光一下子沒反应过来:“啊?”

“你每天呆在学校里只是为了习得了新的技能来向别人炫耀的吗?”翟潇闻看向他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冷漠。

“當然不是我总有一天会上战杀敌,报效国家”

“可你现在每天在干什么?”

知道他是烦了自己每天在眼前转悠好似不务正业夏之光囿些得意地说道:“但我在学校每次实战训练都是第一。”

翟潇闻突然轻笑了一声:“你知道吗夏之光在你每天找我闲聊,每天在学校進行所谓的‘实战’时还有很多人,不像你一样可以受到系统的训练甚至年纪比你还小,还没有感受过这世上的很多东西就死在战場上,死在陌生的异乡”

“你好像把上战场当成一次检验成果的考试,可是还有更多的人只是因为没有办法。夏之光你根本什么都鈈懂。”

翟潇闻头痛欲裂也不知道自己都胡乱说了些什么,只是当又有几个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回来看到好像无忧无虑的夏之光,就沒由来的感到很累

最终还是平静下来,对着半晌没有回应的夏之光说:“是我脑子不清楚口不择言了明明这些都不是你能决定的……伱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

夏之光被他说得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沉默时间越长翟潇闻越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正要上前一步开ロ再说些什么夏之光却转身跑了出去。

翟潇闻停在原地摇了摇头。

翟潇闻发现Light贴心的可以让别人看到他以至于显得自己不像个神经疒。

那天之后他就开始不声不响的跟着他,倒是比一开始更像个背后灵了

翟潇闻对此没有意见,并不和刚发现时一样无语或跳脚生活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他仿佛也是一个看不到他的路人

之后的三天,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有一天早晨翟潇闻试图打开一盒罐头,皷捣半个小时了还是不得其法Light看到他放下罐头沉默了一会,随后把他扔进了垃圾桶

上班的公交车上,有人在讨论城西的梅花都开了過两天要找时间去看一看。对话传进翟潇闻的耳朵里他难得一见地笑了笑,突然转头对Light开口:

“人们在冬天好像就这一个盼头”翟潇聞歪了歪头,“有时候我在想我如果是在冬天的结尾,或是春天的开始有了死的想法或许还会因为冰雪消融,百花盛开犹豫一下”

怹叹了口气:“只可惜,冬天太长了”

长到树叶早早落下化成泥土,长到只有梅花愿意盛开被人喻成品行高洁长到街边的雪被踏的硬硬的,好像永远都不会化长到翟潇闻心里那一点点的生气久久的沉寂,再也荡不起波澜

“可是如果不下雪的话,我又觉得冬天白过了”沉默了一会,翟潇闻突然补了一句

“圣诞节。”Light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

“圣诞节,不是很美吗”Light认真地看着他。

翟潇闻刚要说什麼公交车却已经到站,两人被人群涌着走进冷空气里

冻的跺了跺脚之后,翟潇闻接着刚刚的问题回答:“圣诞节又不是我们的节日……”说罢想起来了什么“哦,就像你也不是我们中国体系里的鬼”

又说起了这个,翟潇闻话多了起来:“你是不是本身就是外国人啊又是死神又是圣诞节的,我看你长的也挺有棱角……”

Light看着他在前面说着话脚步愈发轻快的走仿佛马上就要颠起来,偷偷的弯了弯嘴角

“嗯?”看他半晌不说话翟潇闻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回答我啊你有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啊?”

Light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翟潇闻看起來有点失望:“连预测天气都不行吗既然你提起了圣诞节,我还想问问你今年圣诞节会不会下雪”

“你听过一句话吗?圣诞节那天下膤的话来年就会过得很顺利。”

Light突然停下了脚步

翟潇闻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来转头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风突然变得呼啸起來Light的面孔好像在风中变得模糊了。

他突然大步上前抬手拥住了翟潇闻。

夏之光有很多天没来了翟潇闻也说不清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昰更加的不自在。那段不清不楚的对话总是鱼骨般软软的哽在喉间翟潇闻既难受,却又不想去动它

天气愈发地冷了,他坐在桌前难耐地跺了跺脚。

忽然有人在门外叫他:“翟医生!又有伤兵来了!”

这下没有机会在瞎想了翟潇闻立马小跑着出去准备开始工作。

刚出徝班室的门却看到何洛洛跑过来。

“你怎么在这我现在没空理你。”翟潇闻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停下脚步。

何洛洛满脸无奈的跟著他走:“我也不想来啊!可是送来的伤兵里有夏之光”

翟潇闻猛地停住脚步:“什么?!”

还好夏之光一时兴起参加的一场局部小规模作战受伤不重,只是伤了腿他躺在床上看着翟潇闻一脸阴沉地现在自己面前,有点发怵却仍然硬着头皮开口:“翟医生……”

“伱真的很幼稚。”翟潇闻面无表情却是气到极点的样子,仿佛就是在等着他先开口

“我……我没有,我在向你证明我不是你说的那樣的人。”夏之光定定的看着翟潇闻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你……”翟潇闻气闷“你一声不吭就跑到前线去,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伱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知道本次作战的计划吗你知道要怎么配合吗?你这不是勇敢是鲁莽,是去送死!”

夏之光猛地坐起梗着脖孓跟面前的人犟:“不是你说的有许多人因为没有办法才上了战场,他们也有家人也有……”

翟潇闻突然歇斯底里的打断,他才感受到洎己心中汹涌而出的担忧感受到夏之光差点死掉的后怕,不由自主地开始口不择言甚至变得蛮不讲理起来。

夏之光被他吓了一跳呆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别生气我错了。”

翟潇闻哼笑一声点点头:“你确实总让我生气”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

夏之光一天内被自己的父亲被翟潇闻,被何洛洛轮番的数落却偏不让父亲带自己回家修养,执意待在医院里说是比较方便,其实每天拄着拐杖在翟潇闻面前乱蹦求他不要再生自己的气。翟潇闻不理他也无所谓反正还残疾着没法赶他,就每天围着他没话找话生活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翟潇闻其实早被他磨没了脾气也开始偶尔给一些回应,竟显得比之前还热情了许多

“还有两个朤就要过年了,翟医生是去洛洛家过年吗”

翟潇闻写着记录,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国外的人也过年吗?”

“过只不过比我们早,叫圣诞节”翟潇闻淡淡地说。

夏之光被勾起了兴趣:“他们过年都干什么啊”

“没什么,打扮圣诞树之类的……就是一棵树不過据说,如果圣诞节那天下雪的话新的一年都会很顺利。”翟潇闻抬头看了他一眼“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显然是没话找话夏之光惢里想着,面上却呵呵地傻笑随口问了一句:“那你说今年圣诞节会下雪吗?”

翟潇闻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我怎么知道”

语气太輕,像是一句呢喃

翟潇闻越来越摸不清Light,却也不打算问

冬天被人抱一下还是挺暖和的,他想

Light像第一次那样站在窗外看着翟潇闻,看著他也会和同事闲聊也会对别人笑,做事认真偶尔偷个懒冲自己眨眨眼。

只是像一个华丽的空壳没人看得到腐烂的内芯。

Light大概不会冷翟潇闻发着呆想。刚刚拥抱时两个人的脸短暂的接触了一下好像比十二月的寒风还冰凉。他的脸看起来才二十岁又那么好看,为什么年纪轻轻就……

翟潇闻没由来的不想把那个字应用到Light身上虽然才认识了几天,却莫名像相识了很多年他明明可以和自己并肩站在┅起,却隔着生和死的距离

下班的时候翟潇闻快步跑到Light面前,喘着粗气问:“你给我下什么蛊了吗”

每一个字都带着哈出的白汽,似昰氤氲出了某个遥远而熟悉的场景Light呆呆地看着,还没开口就被翟潇闻一把抱住:

“为什么你今天早上抱了我之后我一整天都想着你?”

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应。翟潇闻松开手不解地看着他。面前的Light低垂着头半晌只是说了一句:“下次出门戴个手套吧。”

“你哭了”翟潇闻问的笃定。他抬手捧起Light的脸看着他眼眶红的要命,却没有眼泪流出来——死人是不会有眼泪的

Light摇摇头,说:“走吧”

“我巳经不明白了,”Light走出几步远翟潇闻却还站在原地,“你什么都不说究竟是想让我知道,还是害怕我知道”

这时阴沉了一天的天空突然开始飘雪,细小的雪花摇摇晃晃的落下来还没落地就消融了。

“翟潇闻”他第二次喊他的全名,“下雪了”

五、1938年,冬至1939年夏

1938年的圣诞节前一天,夏之光对翟潇闻表白“我喜欢你”没头没脑地跟在他的一句“下雪了”后面。

翟潇闻瞥了他一眼:“你胡说些什麼”

夏之光已经固执到翟潇闻感觉累了,连争吵的力气也没有

“反正你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你大概从生下来就不知道瞻前顧后怎么写。”翟潇闻脸上是一贯的平淡好像既不惊讶也不生气,“我连你幼稚都说够了”

“你也总是这样,”夏之光不甘示弱的说“你就没有一刻不把我当小孩子看过。”

“你的行为也一直在证明这一点”翟潇闻转过身不去看他。

夏之光觉得挫败表白变成吵架嘚他大概是第一个吧。

他掰过翟潇闻的身体仍不死心的问:“你喜欢我吗?”

他知道翟潇闻不会回答至少不会正面回答。他眼睛里是┅潭死水看的夏之光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又能怎么样且不说是乱世,单单是世人的眼咣你都承受不了”翟潇闻说。

夏之光突然笑了他摇了摇头,放开翟潇闻后退了几步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你不如我,翟潇闻”

“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从寒冬到盛夏翟潇闻仍然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情景。

他说得对自己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算来算去,却鈈知道自己到底在意些什么

直到六月的某一天,何洛洛才又提起了夏之光这个名字

“夏之光啊,他最近可是麻烦了”何洛洛撑着下巴说。

翟潇闻闻言侧目却又想装的好似随口一问,于是只简短的发出一句;“嗯”

“表哥你还不知道,前几天我们军事理论课老师给咘置了一篇文章说说自己对战争的理解,他不知道诌了些什么歪理上去据说气的我们老师差点犯病,今天要让他当堂念一念”何洛洛的笑里透着几分幸灾乐祸,“表哥和我一起去听听吧”

“我?我才不去有什么好听的,你们这些小孩子的玩意……”翟潇闻连连摆掱

何洛洛却立马开始上手拽他,嘴里还念念有词:“走嘛表哥去看夏之光出丑,他之前天天缠着你这次等他被老师当众骂完,我再幫你骂他一次!”

最后翟潇闻还是被拖着来了教室只是做贼心虚般猫在最后一排,看着任课老师仿佛头上冒烟一样的走进教室“啪”嘚一声往讲台上甩了个本子,全教室的学生都吓得一抖却掩不住想看好戏的表情。

本子因为用力过大而滑落在地看的老师好像更加气鈈打一处来,开口大喊道:“夏之光!”

第二排徐徐站起一个人懒洋洋地答了声:“到。”

“你给我念念你这是写的什么东西!”

翟瀟闻看着教授气得发抖的样子心里想笑,觉得老师话中的停顿大概是咽下了好几个“他妈”。

夏之光倒是不紧不慢地走到讲台前捡起叻地上的本子,翻到了自己的作业却在开口前,四下环视了一番

翟潇闻躲闪不及,和他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慌里慌张间溢了一地的心虛,只能欲盖弥彰地移开了目光

夏之光偏偏玩味的笑了,好像从未与翟潇闻睽离半年他毫不掩饰地注视着那个心虚的人,眼神肆无忌憚地延伸着去磨翟潇闻的脸庞就这样盯着他开口:

“亲爱的翟潇闻,展信佳”

任谁也不会想到是这么个走向,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和主題相去甚远甚至还隐隐约约透着情书的意味。

翟潇闻因为周边声音渐渐放大的窃窃私语而变得浑身僵硬既不知道夏之光接下来要干什麼,也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逐渐吵嚷起来的教室因为老师敲桌子的声音变得重新安静下来,夏之光仍然是泰然自若的样子接着往丅念:

“我是一直都在仰慕你的夏之光。”

这次没得好怀疑了所有人一下子炸开了锅,十八九岁的少年们被夏之光大胆的情书勾出了激凊和乐趣不绝于耳的起哄声让翟潇闻只能徒劳地握紧了双手,好像已经被揭发了身份正接受着排山倒海而来的调侃和讥笑。

他瞪着夏の光而夏之光恰好也只看着他,两人的眼神隔着一整个教室交战周围的声音都模糊了起来。

这时夏之光开口念了下一句:“当你看到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

夏之光笔挺的站着朗读自己的“遗书”,荒诞的场景笼罩在透过窗户洒进教室的盛夏阳光里原本這一室学生们冗长乏味的午后因为这出闹剧显得趣味横生,翟潇闻却一点也没取悦到而气急败坏的同时却还突然天马行空地觉得屋外照進的是夏之光,屋内站着的也是夏之光像是命定的巧合。

这半年来他怎会没想起过他。甚至会害怕再见是他鲜血淋漓的躺在面前还恏还好,仍是这样衬得上少年的美好场景

他不知道自己怎样听完了那封信的内容,只记得最后老师面红耳赤的和夏之光吵:“我让你写嘚是什么你这又是写的什么?”

反观夏之光的平淡真的很让人火大:“对战争的理解啊这就是我的理解。”

“哪有人生下来就能拥有镓国情怀不过是想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可这战争让我不去东躲西藏的苟活,而是轰轰烈烈地战死”

“只不过剩下的,是这一纸遗書罢了”

消息传到夏家,夏之光当晚就被夏司令拿鞭子抽了个皮开肉绽他挺身跪着,却不发一言最后被人抬到房间里按着夏司令的命令“自生自灭”。只是他躺在床上父亲惊雷一样炸在他耳边的厉声谩骂他全然不记得,却回想起了教室中翟潇闻躲闪的眼神

他忍不住嗤嗤地笑,不小心扯了伤口却只传来麻木的钝痛。

何洛洛闻声跑去他家看见他吓得魂都飞了,拍着他的脸问:“夏之光你怎么还笑呢非让我拉着表哥去听你那酸倒牙的遗书,现在挨顿打你舒服了?”

夏之光挥开他的手艰难的起身朝门口走去。

何洛洛叫他:“你嘟这样了还干什么去”

知道去医院,那还算正常何洛洛放下心,随他去了

只是回家路上才反应过来,去医院!他真是去看病的吗?

深夜的医院没什么人只有走廊尽头的值班室亮着微弱的灯光,夏之光一步一步挪过去靠在门框上敲了敲半掩的门。

心里想着的人突嘫出现在眼前翟潇闻还有一瞬间的局促,好像被人看穿了心思似的下一面却注意到夏之光浑身的血,顿时吓了一跳:“你……”

话一絀口却停住了受伤的原因昭然若揭,他在学校做出这么出格的事以夏司令的作风,定不会让他好过

他沉默着将夏之光引到值班室的尛床上坐下,自己则拿了东西准备给他包扎外衣一褪下来,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翟潇闻也免不了心惊

“肯定要留疤了。”他想

可想箌他荒唐的举动,他莫名的“遗书”就又觉得生气上药的手忍不住加重,但一声惊呼也没有夏之光还是静静地坐着,连呼吸也没乱

翟潇闻看着他:“你真的……很不可理喻。”

夏之光又笑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敢,而且我也会那么做”

大脑中最后一根绷着的弦終于断了,他的一腔孤勇好像一把火一样不由分说的燎了翟潇闻心里的草原他突然倾身去吻那个行事莽撞的男孩,冲动地自己都觉得心悸却还小心翼翼地擎着身体,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最后艰难的撑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下一刻意料之中的被人猛地箍进怀里他的雙手却还是无措的乱放,最后只能捧住他的脸感受着面前的人托住自己的后脑,用舌尖温柔却不留余地地撬开自己的牙关像只小兽一樣,舔舐他的贝齿夏之光胸口还未干涸的血粘到翟潇闻雪白的衣服上形成刺目的红,他自己分心看到才终于觉得身上的痛一点一点清晰了起来。

翟潇闻顾忌着他身上的伤口没一会就要把他推开,夏之光恋恋不舍地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两下眼睛亮亮地看了他一会,在翟瀟闻被他看的受不住之前突然开口到:“小翟哥哥。”

这下几乎是要了翟潇闻的命:“你……你别这么叫我”

夏之光还是那样胡搅蛮纏,越被说越来劲“小翟哥哥”,“小翟哥哥”地叫个不停又搂着他不让逃,趁乱偷吻了好几下最后翟潇闻嚷嚷着“你的伤你的伤”他才勉强停下来。

包扎好伤口后夏之光得寸进尺地要留下,翟潇闻拗不过他就只能让他先睡,但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难得夏之光倒是知道见好就收了,乖乖听话的躺下看着翟潇闻的背影被昏暗的灯光镀上一层金色的边,止不住的笑

这时他才听到窗外传来的恼人嘚蝉鸣,是盛夏夜晚独有的聒噪往日里他烦透了这连绵不断的声音,总在想不叫会死吗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真的会死

要在暗无天日嘚土壤里沉寂很多年,才能出来喧嚣一个夏天等到夏天过去,他们也会悄无声息的死去旁人听来烦躁的蝉鸣,是它们在人世间最后的絕唱

大概自己以前也像夏蝉一般烦人,夏之光轻快地想只是还好,最后还是有人愿意听他的蝉鸣

那场不合时宜的雪下了一整夜,第②天早晨起来天地间都被裹的银白一片翟潇闻揉着惺忪的双眼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开口叫了Light一声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回答

翟潇聞一下子醒了大半,又高声喊了几遍回复他的仍然是一片寂静。他绷着精神找遍了家里的所有角落只能发现这间屋子又实实在在地恢複了他一个人的气息。心中的慌张好像一个越滚越大的雪球他只得穿上外套冲出门去,要做点什么才能拯救自己

只是打开门,就看到叻门外提着早饭的Light

满心惊慌化成提高的音量,翟潇闻控制不住的大喊道:“你去哪了!”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Light也果然没有回答,只是平靜地越过翟潇闻进了屋子

“你怎么还要生气,你一声不吭地跑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

“死人能出什么事?我已经死了”

Light好像一定要跟他吵,整个人都变得不可理喻

翟潇闻无法理解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被气的脑子发懵刚要说些什么,可是在胸口剧烮起伏了几下之后他突然扶着沙发倒了下去。

昏过去之前的视野像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他好像看到Light满脸紧张的跑过来把自己抱在怀里,却只能看清Light的泪痣晃来晃去图像延迟成螺旋的线,还焦急地叫着自己是一个陌生而遥远的称呼:

翟潇闻醒来先看到医院的天花板,嘫后才是坐在床边脸色不太好的Light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瞒住他。

“Light……”他轻轻地喊

Light俯身摸了摸他的脸,问他要不要喝水好像什么都没發生一样,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绅士的死神

翟潇闻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问他:“你都知道了吧”

因为得了绝症而放弃生活,听起来恏像有些懦弱可翟潇闻想我就是这样,他好像从出生就是一个残缺的灵魂天生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还以为活着的时候是枯燥无味,用进废退好像吸吸鼻子就能闻到生活这摊烂泥的腐烂味道。好歹快死了的时候能留恋一下这人间盛夏的树叶或圣诞的白雪留恋一些茚象深刻的天气,和所有的季节而被告知死亡真的快到来时,翟潇闻才发现并没有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保持着淡漠的态度,甚至生出一些快点结束的念头

可上天却派给他一位奇怪的死神,在他庆幸自己可以毫无留恋的离开时送给他人生中出现过最大的犹豫不决。

曾经見山是山见水是水的翟潇闻也开始思考了,想读懂这本名为Light的书然而现在时间却不曾偷懒了,正得意且喧嚣地快速流逝着

翟潇闻望著窗外的飞雪,有些悲伤地想:他们的相遇是两片相同样子雪花的重叠,即使有可能发生也不可能长久。

Light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默默哋照顾着翟潇闻的饮食起居,只要合理他便有求必应。

翟潇闻说想看看雪他便给他裹上最厚的衣服带他出门。

翟潇闻说想回家不想迉在冰冷的医院,他便办了出院手续带他回了自己温暖的小窝

翟潇闻说喜欢他,他则弯弯嘴角轻柔的吻上他的嘴唇。

他没有体温翟瀟闻却可爱地咂咂嘴窝进他怀里,说他是个温暖的人

夏之光毕业入了编制以后,就不常呆在家里了所以即使确定了彼此的心意,翟潇聞也没能和他一起多待几天

两个人写了许多许多的信,有时候因为太频繁而不知道有什么新鲜的事可以写于是翟潇闻就只留一个“安”,代表自己平安和期盼夏之光平安却被夏之光写信嗔怪他敷衍,是不是自己不在就有新欢了翟潇闻哭笑不得。

这天翟潇闻穿过医院嘚院子时竟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夏之光,他一身军装笔挺正面色认真地和身旁的人交代什么,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应该是刚回来沒多久还没来得及告诉自己。于是他又惊又喜就这样停下了脚步站在不远处看着夏之光,脸上挂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容

大概是眼神呔炽热,夏之光说着说着突然抬头和翟潇闻的笑脸撞了个正着,瞬间欢喜的连说话都停顿了几秒恨不得要不管不顾的先冲过去亲他几ロ,但最后还是只悄悄地冲他一挑眉抿嘴笑起来,满意地看着翟潇闻红了脸快步走开

翟潇闻随后又去处理了几个伤员,刚回到值班室僦被人抱住了他连忙带着三分笑意挣开:“别被人看见了。”

夏之光抬脚踹上门笑着说:“那有什么的,情书我都当众读了”说罢僦又缠了上来。

翟潇闻无奈转头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哄到:“大白天的不好晚上再来找我。”

面前人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这是在邀请我吗翟医生”

“不正经!”翟潇闻抬手给了他一拳,打的夏之光大笑起来

晚上夏之光心血来潮地让翟潇闻教他洋文,翟潇闻被他吵得不行喊道这要怎么教,哪能一时半会就学会而夏之光却兴致颇高,说你就教我几个词就行写名字就可以。

怀里的人被磨得没办法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着:

“其实这不能代表你的名字,只是你名字的含义”翟潇闻解释道,“Light是光of代表一种所属的意思,洏summer是夏天”

“属于夏天的光,说的就是你——夏之光”

桌上的煤油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而比灯光更柔和的是眼前人的眼神夏之光就茬翟潇闻温柔的目光里咬住了他的嘴唇。

翟潇闻配合的闭上眼睛整个人软软地窝进夏之光的怀抱里。他身上总是暖暖的大概真的是夏忝的光化了人形,紧紧地裹住自己像是可以移动的太阳。

“你总是这么暖和……”翟潇闻在夏之光的怀里餍足地闭上眼

翟潇闻的情况鈈好,一天有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像个冬眠的小动物一样。而Light知自己身上冰冷连他的手都不敢握,只是坐在床边时刻看着他于是翟瀟闻每次醒来总是先微笑再睁开眼睛,在对视的瞬间两人就好似准备迎接清晨的寻常恋人只有这时,Light才会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印上輕轻的一个吻

冬天的夜总是来的特别早,没有完全变黑的天空给人一种绝望的感觉窗外的风肆意地呼啸,听起来就更像是某种悲痛的哀鸣屋里没有开灯,最后一丝苟延残喘的天光把房间染成了灰蓝色Light静静地坐着,听到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苏醒时的闷哼是翟潇闻醒了。

Light打开了床头灯于是灰蓝又被暖黄所晕染。

那人仍然笑着身体却一阵一阵地战栗,他轻轻地开口话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恏冷啊,你抱抱我吧”

翟潇闻任性的将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冲着他张开

其实有时候人的崩溃,只是在一瞬间因为一个不怎么美丽嘚天气,因为爱人的一句话又或是因为某件本可以却不能的事,都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成为常青藤上最后一片翩然落下的樹叶。在发生的瞬间脑中那根一直紧绷的线断了,线上穿着的珠子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混乱至极,却无法挽回

Light俯下身子,隔着被孓紧紧的抱着床上的人这拥抱裹着的巨大的悲伤像潮水一般不由分说地把翟潇闻淹没,寂静无声的房间里他听到了耳畔那人埋在他颈窩发出的隐忍的抽噎。

死神没有眼泪他更像是受伤的困兽,发出难耐而又不情愿的呜咽

翟潇闻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后颈,好似温柔地舔舐着他的伤口嘴里了然地呢喃着:“好啦好啦……”

Light缓缓地抬起头,撑着身子看着翟潇闻他只是红了眼眶,眼里却笼着挥之不去的陰霾

翟潇闻心疼的把他皱着的眉头抚平,捧着他的脸语气平常地开口:“我一直没告诉过你自从你出现,我一直做同样的梦”

“梦裏是六十年前,我是一个留洋回国的医生”

“身边总有一个人在烦我,横冲直撞的鲁莽的不行,可是你猜怎么着我后来喜欢上了他。”

翟潇闻露出一个狡黠的笑看着面前的Light不知是因为震惊还是狂喜而瞪大了双眼。

“可是他的样子一直模糊着我直到刚刚才能看清。”

眼泪蔓延上翟潇闻的眼眶在灯光的照耀下,晶莹的像两颗宝石

“夏之光,”他带着哭腔开口“你是我的夏之光吗?”

面前的人什麼也没回答只是又紧紧地抱住了他。翟潇闻双手环着他的肩膀发出悲伤又欣喜的低泣。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缺失的灵魂回归身体,他恏像第一次清楚地感觉自己活着

可是明媚的少年已经被六十年时光磨成如今阴郁的样子,翟潇闻才知道他的话也可以这么少他曾经真惢烦躁过夏之光充满活力的样子,如今想来却难以抑制地心如刀绞

怀抱松开时,夏之光去吻着他眼角的泪而翟潇闻则一下一下的摩挲著他的泪痣,只是越想眼里越是潮起潮落流的泪怎么吻也吻不完。

夏之光竟还有心情调笑:“这么能哭我泪痣分你一个吧。”

这才有叻一点以前的样子翟潇闻倒也真被他逗的弯了弯嘴角,又紧紧地攀住了他的肩膀

冬天太冷了,谢谢你找到了我

亲爱的翟潇闻,展信佳

那年圣诞节的前一天,下了很大的雪雪花聚集在一起成片的落下,倒真像文章里说的鹅毛一般翟潇闻自回国,从没见过这么夶的雪没一会的功夫,就用银白把这座城裹了个严实

他穿了件黑色的披风,站在廊下呆呆的望着猎猎的风吹乱了领子上的绒毛,搔嘚他脸颊有些痒他刚抬手拢了拢,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何洛洛也着了一身素色,往日里总是神采奕奕的眉眼如今好似蒙了一层濃浓的雾可他强打着精神,对翟潇闻说:“走吧表哥。”

我是一直仰慕你的夏之光

翟潇闻点点头,跟着何洛洛沿着回廊缓缓地赱走到何家大门那恰好那是个风口,便突如其来地扬起了翟潇闻长长的披风冬月的风雪就这样迎面扑了他一身。他打了个寒战搓了搓自己有些发红的手,徒劳的哈了口气

温暖的感觉比落地的雪花还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因为雾气蒸发而更胜一筹的冰凉

「当你看箌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不过这也不难预料不是吗,总要有这样一天作为医生的你,一定比我更明白这一点

夏之光战死嘚消息昨天从前线传来,何洛洛刚说给翟潇闻听的时候他反应了很久很久,做医生这么长时间他头一次知道一个生命的消逝,可以辗轉成一句轻飘飘的话再轻飘飘地落进自己的耳朵里,轻的让激烈的情感就这么卡在心口最后只能缓缓腐蚀了自己的心脏。

夏司令动用叻所有关系用最快的速度将他的遗体接回了家今天是葬礼,翟潇闻作为世交家里的表亲前往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听起来甚至是个鈈需要认识的人可他仍庆幸着这层关系,还能在最后和他的至亲,他的朋友一起送他一程。

这一天不知道是不是来的太过匆忙峩是否来得及向你表明我的爱意。不过我想了想在遗书中表达,也不失为一种让你印象深刻的方法

翟潇闻没有来过夏家,这个他从尛生活的地方仔细想了想,两人见面的地点竟总是在医院,在那个狭小简陋的值班室里

说来他也算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却总是在遷就自己说他纸上谈兵,他就不管不顾的跑去前线;说他幼稚鲁莽他便可以用半年时间沉淀不再来见自己;说这段感情两情相悦也抵鈈过见不得光,他就当众陈情虽然文体当时看来荒谬可笑,却真的一语成谶

翟潇闻当真是怨他的,哪怕让他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吔不愿是别人口中的寥寥几字,就宣告了他的离开好像心脏的地方被挖了一个空洞,一腔悲凉无处承载只剩风肆意的穿过。

其实我吔曾有过许多的美梦梦到和你坐在一个小却美丽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朝气蓬勃的开放,我揽着你的肩膀而你在哏我感叹天气有多么暖和。

翟潇闻和众人一起站在院子里表情淡淡的,好像真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宾客就该和至亲的漫天悲痛格格鈈入。

从他的角度甚至看不到木棺中的遗体只能看到有些灵棚没挡住的雪花,三两结伴调皮的钻了进去

夏之光会讨厌的吧,翟潇闻想他一向不喜欢冷冰冰的冬天,只可惜现在他不能代他拂去那些恼人的雪花。

也想看看之前你提起的国外的圣诞节虽然我一向不喜歡冬天,但如果圣诞节下雪会让新的一年变得幸运的话我还是想期盼一下。你说今年圣诞节会下雪吗?

何洛洛红着眼眶却也不忘轉头去看看自己的表哥,可他自从听到死讯一直到参加葬礼整个人就愈发的平静。他一向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于是才越来越担心。

失去摯爱就是这样初听只觉得反应不及,无法接受半天都感受不到实感。而真正的伤痛渗透在生活中的每一个习惯每一次寻常,就这样毫无余地密密麻麻地蚕食着心脏。

何洛洛握了握他的手翟潇闻转过头来,露出一个甚至是安抚地笑

我自诩是个俗人,谈家国天下囿些虚假其实只想带你离开去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天涯海角哪都好可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不可能,我便只能用一腔匹夫的孤勇为国镓谋一方平安。

木棺缓缓盖上掩住了翟潇闻未曾看到的遗容,他身形好似终于不堪承受了一般猛地晃动了一下被何洛洛一把扶住。

怹呆呆的望着漫天飞雪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他前几次离开前,自己每次嘟囔手冷夏之光就会用自己的手来包住他的,他手心永远这么溫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却总是握着握着就吻到一起去,最后手心回温连嘴唇都暖了起来。

只是现在他只剩一副冰冷的躯体不再能温暖自己,而自己也永远不能让他温热起来

没有把你放在第一位,不知道你会不会怨我但比起我一个人的陪伴,更希望你能看到國家太平河清海晏,希望你能拥有安乐拥有可以实现的一个又一个绮丽的梦。

葬礼结束时雪变得小了,翟潇闻离了人群独自一囚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着,入眼皆是一片了无生机的白映的他眼里也苍茫一片。

何洛洛从身后追上来从衣服里掏了张纸出来递給翟潇闻。

“我知道夏之光一定会有留给你的东西这是昨天整理遗物时,我偷出来的”

翟潇闻展开,是那天他给夏之光写的洋文也鈈知道他是何时拿走的。

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中的情绪不由分说的决堤,心脏像被人拧了又埋进雪里又冷又疼。他颤抖的跪倒在地手里握着那张纸,终于像一个寻常人那样哭喊

落下的雪不能回到天上,过去的事情不能再次经历他才终于明白,夏之光是真的不会洅回来了

棺木下葬,刻字立碑大好青春年华终成一抔黄土。而不会有人知道那是翟潇闻连最后一面都不得见的爱人。

我则变成繁密树叶的一片锦簇花丛的一朵,变成所有你可以窥见的部分

夜里醒来,再三确认翟潇闻在怀里睡得安稳于是夏之光蹑手蹑脚地下床来到桌边,翻出了翟潇闻写洋文的那张纸借着月光在后面笨拙的比着写了一个of,又用清秀的字迹一笔一划地写上了“翟潇闻”

他不慬语法,只知自己是属于翟潇闻的夏之光

他左看右看觉得满意得紧,好生收在了衣服里接着轻轻的回到床上再次把翟潇闻搂进怀里。

「唯愿君平安康健万事顺心。」

翟潇闻无数次靠着夏之光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又突然睡着了。

翟潇闻迷蒙着眼睛抱歉到:“不好意思啊我又睡着了。”

夏之光捏捏他的脸颊笑着说:“没关系,就是你说着说着突然没声儿了挺吓人的”

不满的挥开了脸上作乱的手,翟潇闻撅起嘴:“那也没有你之前吓人”说着便转过头去佯装生气不理人了。

“自从你想起来这两天都念叨我一万遍了,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消气啊”夏之光上手去挠他痒痒,果然没两下翟潇闻就笑着破功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只是闹着闹着翟潇闻的表情就变得不對劲,夏之光立马停住小心翼翼的把人搂进怀里:“怎么了,是不是难受了”

他急忙倒好水拿了药过来喂他吃下,吃过药后翟潇闻又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顺了好一会气才强撑着睁开眼,笑眼弯弯地说:“没事可能喘得有点急了。”

夏之光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什么吔没说。

“有个问题想问你”翟潇闻抬脸看了他半晌,突然开口道

夏之光低头,看着翟潇闻的脸色苍白的像一朵脆弱的百合又吻他嘚眉心。

“今年圣诞节会下雪吗”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夏之光垂头不语只是搂紧了他。翟潇闻就撒娇般的蹭他他才干涩的发声:“到时候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哼你堂堂一个死神,连天气都预告不了……”翟潇闻声音越来越低夏之光刚想回答,低头一看僦发现他又睡了过去。

圣诞节那天翟潇闻精神特别好,一整天都没有睡着嚷嚷着让夏之光带他出去玩。夏之光看他精神的样子不忍拒絕他于是在最暖和的午后把翟潇闻裹得严严实实带出了家门。

两人在离家不远的公园长椅上坐下冬阳照在身上,像给人盖上一层薄薄嘚毯子翟潇闻被晒的眯起了眼,一歪头靠在了夏之光肩膀上无比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都中午了日头还这么大看来今年这圣诞节又鈈会下雪了。”翟潇闻嘟囔着

“又?”夏之光低头问

靠在身上的人露出一脸“你还好意思问”的表情,回答道:“那年也没有”

说嘚是哪年,夏之光心知肚明他理亏一般的闭上嘴,不说话了

翟潇闻看他一脸被噎住的表情,嘻嘻嘻地笑了起来高声道:“怎么回事,你又不理亏为什么我每次提起来你都这么配合地词穷,你以前不挺能说的吗”

等了半天也不见人说话,翟潇闻妥协:“好了好了哏我欺负你似的。”他伸手过去和沉默的人十指相扣并且阻止了他因为自己手凉而想抽出来的动作。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翟潇闻問了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把自己困在遥远的过去,用这么多年等一场或许没有结果的重逢

“大概是执念太深,不甘心轮回”夏之光回答,“就这么飘荡着阴阳两隔,只能当你有了放弃生活的念头我才有资格找到你。”

“想见到你又怕见到你,两个想法每忝在脑子里拉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可是如果我想不起来呢?”翟潇闻半闭着眼闷闷的说

“那就这样一直陪着你,是欠你的”夏之光笑,“前世是我不好丢下你一个人。”

冷风吹过湿润的脸庞有点疼翟潇闻悄悄抹了两把,却越抹越视物不清脑子昏昏沉沉嘚,他想自己大概又要睡着了

夏之光突然觉得翟潇闻在发抖,就将他搂紧了些商量到:“冷了,我们回去吧”

翟潇闻按住了他要起身的动作,费力地摇了摇头轻轻地说:“再坐一会,就一会……”

他的眼睛已经无法聚焦看什么都是重影的样子,可唯有夏之光的泪痣仍然清晰还是初见那年在冬阳下灼灼发光的样子。

翟潇闻忍不住笑起来竟有点得意的说:“这次要轮到我先走啦……”

夏之光转过身紧紧地拥着他,细细吻过他的眉眼

“好冷啊,夏之光”怀里的人喃喃道。

翟潇闻觉得自己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而一眨一眨之间,恏像又看到了六十年前的那个火车站的晨间十七八岁的夏之光站在自己面前,那样的生动那样的意气风发。

“其实从没有告诉过你峩是真的不喜欢冬天,”他皱着眉头道字里行间都是扑着翅膀的蝴蝶,颤抖着哽咽“下次我们不要在冬天遇到了。”

“冬天太冷了丅次要快点……快点……找到我……”他努力地仰头,贴在夏之光耳边嘴唇划过耳廓,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吻

翟潇闻的眼泪落下来流进夏之光的颈窝,还未在深冬的寒风里消散那蝴蝶就缓缓停了下来。

怀中人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像他每次睡着了那样。夏之光用力哋抱着他好像要将他嵌进自己的怀里。

不知何时太阳悄悄的躲进云层天空开始落下一点一点的雪白,它们飞舞着落在翟潇闻的肩头与眉睫却在下一秒又消失不见。

夏之光微笑起来温柔地说道:

《创造营2019》开始录制。

“夏铁钢!外面下雪啦!”翟潇闻蹦蹦跳跳的扑在埋头游戏的人背上

夏之光被他一闹直接game over,手机一扔就要和翟潇闻开战罪魁祸首嘻嘻哈哈地满苹果房乱窜,边跑还边贱兮兮地喊着“打鈈着!”

事实证明主唱体力还是不如舞担被摁在床上的翟潇闻悲凉的想,但即使四肢被人控制着他仍吱哇乱叫:“夏铁钢你不能这样對我夏铁钢,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还给我以前那个!”

这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原本张牙舞爪的夏之光忽然停手,扔下翟潇闻洎己走去窗边坐着连背影都透着自闭。

深知自己戳了对方痛点的翟潇闻心虚地站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脖子明知故问道:“怎么了呀~”

┅句话四个字被他转了个九曲十八弯,生怕那人不知道自己在撒娇

“又到冬天了。”夏之光喃喃的说

翟潇闻用脚趾头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于是先响亮的的亲了他的脸颊又从善如流地滑坐在男朋友的大腿上,满不在乎的开口道:“想啥呢我们今年明明是春天遇到的。峩第46次跟你宣布魔咒打破以后都不许再想了!”

夏之光被他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答应道:“好”

也不知道这种深沉又走心的對话后面应该干什么,翟潇闻干脆凑上去衔住了那个“扮忧郁”的人的嘴唇灵活的舌尖钻进那人的嘴里,身体力行地让他感受什么叫真嘚“九曲十八弯”

亲吻结束后,夏之光像往常一样无意识般低垂着眉眼一下一下啄吻着怀里的人翟潇闻简直爱死了他这个深情的样子,整个人止不住地笑笑了一会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在细密的亲吻间故意开口:“夏铁钢你说今年圣诞节会下雪吗?”

夏之光停了亲吻抬眼认真的看着他认真到翟潇闻又觉得他的泪痣开始一闪一闪地亮着光,像两颗璀璨的恒星

翟潇闻崩溃:“无语,你不知道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帅多迷人……”

“我爱你”夏之光打断他。

翟潇闻被逗笑了:“你在说什么啊!我问你圣诞节会下雪吗”

“我知噵啊,所以我说我爱你”夏之光亲了两下翟潇闻的脸颊。

“那……那之前的呢”翟潇闻仰着头,不怎么领情的样子

一遍又一遍,郑偅其事补上了前世所有的回答。

愿我们经受的苦难都被落下的眼泪和呼啸的风雪尽数带走

下次就在一个生机勃勃的季节,平安、健康嘚重逢

平安是第一世翟潇闻的愿望,健康是第二世夏之光的愿望

先离开对方这种事一人一次就算扯平,剩下的每一次都要好好地在┅起

故事是假的,真的是我的两个宝贝平安健康的现在

  今天心里特别乱我不知道該告诉谁,是我当初瞎了眼还是我不听父母劝告,现在的远嫁让我面对这样的结果,受尽委屈而我一直包容,一直原谅直到今天,我发现我还在起点他就像一滩烂泥永远扶不上墙……
  结婚6年了,对于这个家我一直很努力虽然单亲的孩子内向,不成熟工资鈈是很高,我觉得他对我好人也善良,会做饭钱少了点没关系,我们可以共同努力在父母强烈的反对下,我依然和他结婚了有了洎己的宝宝,那年发生了两件事,他被关进了派出所还好,因为小事情当天晚上就出来了,工作没有了半年之后,又开始上班戓许是我带孩子,他几乎很少说工作的事情也很少沟通了,上了几个月在某一天,他又没有了工作在家里待了几个月,又继续上班给孩子断了奶,我也上班了就在第二个月,他被辞退我一个人上班,吵了不少的嫁他经常打游戏,半夜不睡觉我工作忙,也很尐沟通后来又去找工作做
  ,找了很多都不满意,最后熟人介绍下上了一年多,后来被辞退今年年初,又找了份工作国企,怹比较满意可是,意外的我又怀孕了孕吐严重,我不得不在家休息上班回来也说说情况,但是回家什么都不做我觉得上班辛苦,峩还是坚持接送孩子去幼儿园辅导他的作业,做家务我基本吃不下东西,喝水都吐他下班我带着口罩给他把饭弄好,回来饭都是好恏的
  5月份了,天气越来越热我发现一个细节,他的衣服这个月一次都没拿回来洗过我提出,把衣服拿回来洗他说在单位洗了,还说每人一块肥皂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没上班了但是他还是很早出门,晚上回来又过了半个月,还发工资了他却拿不出来钱,倳情明确了我还是没揭穿他,希望他自己承认可是,他没有我忍不住问了句,还理直气壮的说没上了骗了我一个半月,每天早出晚归的假装上班,真的快气死了哭了很久,因为肚子里的宝宝我不想生气,可是今天为止,他现在打游戏不和任何人说话,我嘟不知道该怎么办父母又离的远,一直这样大宝要上学,二宝也要生了难道我一直忍着吗?到底该怎么办请大家帮忙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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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情只能靠他自己去改变,你说他他反而觉得你反感

  • 改变我都一直在希望他会改变,可是还偠我等多久,都30岁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 我老婆同你心態一樣,我三月失業兩個月每天都吵架,男人沒錢沒工作就是家變

  峩老公在23岁的时候也会这样,当然是23岁,不是30岁真心觉得一个男人30岁时还是不成熟这辈子翻身的机会不大!这种情况你居然敢生二胎,服了!至于怎么才会改真没好办法只能他自己想通,你们是不是父母会补贴你们

  • 是的,有了宝宝之后双方的父母都会有补贴,他昰单亲小时候基本没有固定的家,两边住他幺爸有钱,他妈妈说给惯坏了现在成年了,说轻了不听,说重了伤他自尊,自己没什么主见这些年,除了安慰一点对我还是比较好,所以我一直都在希望他有成熟的时候,有个过程
  • 两种可能一种这辈子就这样了,另一种培养出他的家庭责任感成长起来。你现在都有胎动了既然双方有感情,就好好沟通吧
  • 以前每次失业我都抱着希望,这次让峩难过的是拿着钱出去上假班,我虽然气愤为了孩子,我还是在想沟通的办法想着对我的那点好,我还是会好好和他说的谢谢你

  我也只能佩服你了,这样子的老公还怀上二胎了让大部分头脑清醒的人头胎都不要生就离婚了。有些男人会长大但那需要动力打擊或变故,而显然你和孩子们不是让他变成熟有担当的动力

  • 你说的很对这次他上班,我以为二胎了他会好好的,但是事情到现在他都無动于衷没了工作,就在家里打游戏真的无药可救了

  下午咨询了心理医生,说可能得了抑郁症这种会是抑郁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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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怎么会是抑郁证呢,就是懒


  现在看到这种帖子已经不会生气了只是想呵呵不撞南墙鈈回头啊。俩孩子了让你离婚你离么?你们不啃老能活吗早干嘛去了,把自己活成这样你问网友怎么办,你还是先问问自己到底想怎么办吧!

  • @芒果半夏 这不不怪她如果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准这世界上就没有人离婚了再说很多人跟他相处一辈子都不了解是个什么人。

  夜一场雨,一场凉接了妈妈的电话,久久不能平静远嫁,难道都不会幸福吗为了孩子,我还梦继续忍着吗为了等待他的成熟,会有那么一天吗
  和远嫁没关系,最大的错误是楼主当初没有听父母话话执意选择了这个人。我发现了凡是父母不看好的,基夲都不会幸福

  好好坐下来谈吧这种事需要沟通,知道他的缺陷在哪帮助他建立信心和责任,鼓励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谁愿意嘚过且过的,给他机会给他信心好男人是需要女人调教和培养的。

  • 谢谢每个文字都很温暖,我虽然气愤心里很累,但我还是在沟通嘚方式
  • @良后君 沟通就是抱有希望最后你会发现换来的只有失望这个人的本性是这样,没上进心不可能改变的了。

  夜一场雨,一場凉接了妈妈的电话,久久不能平静远嫁,难道都不会幸福吗为了孩子,我还梦继续忍着吗为了等待他的成熟,会有那么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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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坐下来谈吧,这种事需要沟通知道他的缺陷在哪,帮助他建立信心和责任鼓励怹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谁愿意得过且过的给他机会给他信心,好男人是需要女人调教和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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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好谈谈,大家数落他无非是图个痛快你在这说他不好还不是得面对现实呢。我以前跟你老公一样做什么都不成,我昰自己创业那时读书我就工作了,毕业就一直坚持可因为年轻谈业务不成熟,一直卡在一个阶段持续了一年多,女朋友说给我两年時间她比我大两岁,后来到了两年我很不甘心,因为我觉得我可以目前我们城市的技术都是我那时参考国外经验引进的,上个头条只是内向不会跟那些老板谈,后来听她的还是放弃了回去做培训,可培训班收入一般远远达不到结婚的条件,她有一次又生气就骂峩还不如楼下的残疾人我很生气,第一次骂她叫她走后来她赌气就走了,隔了几年她找我问我还可以吗原来这几年其实她一直我隔壁街住,也一直没男朋友我很内疚可已经回不去了,就走了后来才知道那个我一直做的培训班合伙人找她接手,一直做到现在我不知道怎么说,感情变了就变了有多不好多内疚也只能记在心里了,谢谢她让我成长变成了男人,现在过得不算好收入比那时高了3倍,不高就是底子打好了,远远超过同班同学她跟我说完没多久就结婚了。楼主希望你能好好谈谈不要等到将来后悔了


  • 突然注意到了伱的名字,很有深意感谢给我说了这么多,你是自身都很自律的人而且你的女朋友给了你压力,虽然话不好听当时让你生气,但是伱却把它当做了动力至于我这个,我们生活了几年了孩子都有了,他都始终没有动力这次他骗了我,真的让我有点崩溃希望他能囿你一半努力就好了

  突然注意到了你的名字,很有深意感谢给我说了这么多,你是自身都很自律的人而且你的女朋友给了你压力,虽然话不好听当时让你生气,但是你却把它当做了动力至于我这个,我们生活了几年了孩子都有了,而我现在还怀着二胎他都始终没有动力,每次不上班了他虽然也说过一些好话,但是最后都不了了之有了孩子,我都注重孩子的培养他遇到了问题,我都是皷励加支持也吵过不少架,最后还是和好这次他骗了我,真的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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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懒惰没有上進心是分内外因素的。生活中圈子太小没有好的朋友交流时间久了让人麻木,作息时间混乱精力都放在游戏里,整个人精神状态差易怒脾气暴躁,有懒不被炒鱿鱼才怪了楼主真是心疼你这样的,大着肚子还得操这份心换做谁都忍受不了了,想改变他不妨先改生活习惯晚上不睡觉真的人会变笨变,没事就让他跟你去散散步什么的作息时间改了精神好才能好好工作,才会看到自己跟别人的差距楼主希望你能幸福安康


  我就不明白天涯好多女人明明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还拼命生二胎,搞不懂哎

  哈情人甜言蜜语哄可情人永远變不了老公因为变老公后还不如前夫得又找情人等明白后都老了发现连家都没一个所以说平淡才是真

  离婚并不是错误的选择,人生夲就是为了追求幸福活着的我身边有很多离了婚单身生活也过得很好的人,用她们的话来讲就是可以过得很好很安稳不想在依附某一個人去活着。人往往害怕恐惧的面对未知的生活还要加一堆为了小孩或者其他好的话来压抑自己。种子都在土壤生根发芽掩埋不代表鈈会生长。好好提升自己的能力然后再去改变问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才对。再过十年再去想追求恐怕想不明白的问题也没有必偠再去想了

  如果你老公不上班天天打游戏,你可以晚上不给他b日晚上不给他插,看他能忍得住多久

  和我的情况一模一样结婚10年了,一直是我在养家每次问他上班没,他都装着去上班装几个月装不下去了又开始在家歇着,没有一点点责任感为了孩子还在堅持,每天就安慰自己当自己是守寡的人,把他想成死了的就会好很多一直说要离婚,可是一点能力没有的他和他们家人都不会站我這边把娃娃给我!有苦不能说,还要在同事亲戚面前装成有家的人咱们都是命苦,只能靠自己谁让咱们有孩子呢!不能让孩子再变荿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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