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黑色小球收集物品的单人冒险游戏戏 中途还下海里开潜艇 主角手拿双斧 有不同攻击方式

*请让我称呼这个皮肤的故事为第伍迄今所有皮肤故事中最宏大、黑暗、复杂、波澜壮阔的一个

*全文2w1,多图请注意流量

(*所以小声的求一个小蓝手)

*这次考据将包含万聖节故事+赛季十精华一的全部皮肤,由于初拥的伴生蓝皮未出而且部分结论只是推测,所以可能有所缺漏也并不准确(请只看做可能嘚一种参考)

*感谢  老师提供的神秘学资料, 与 (也就是正弦)老师提供的卢恩符文与魔典解读!她们是神仙!请吹爆她们!

*本考据的资料均来源于外网维基百科,相关论文和书籍以及大家的分析讨论交流,可能有所缺漏欢迎补充。

*血族的故事非常复杂可由浅到深分為五层。每挖出一层都更黑几分可以说是历代皮肤故事中最有趣、最黑暗、最复杂、甚至涉及些科幻内容的了。如果错过就真的太可惜了!!

*本次考据依旧带有主观成分,仅供参考和娱乐一切请以官方为主

*不得不说,初拥这个皮肤无愧吸血鬼之祖的名号黑度和可怕程度怕是全皮肤前三(。)

由于本次考据整体上来说过于复杂因此本次考据将不再按照“各个时装”→“串联剧情”的方式来说明。

这佽考据将按照五个不同层次的故事依次说明,从而串联起整体故事

以下是太长不看版本的剧情:

初拥本是凯尔特遗族,部族遭到维京囚入侵后集体投靠教会成为了当地的神职人员。然而维京人之后继续烧杀抢掠甚至摧毁了他所在的教堂。教会为了解决维京人的问题派出一批传教士去给北欧人传教。他是其中之一到了北欧后假意为传教编写福音书,实际上与当地邪教徒会面通过将邪神的部分封存在魔典中,将人转变为吸血鬼让吸血鬼吸取的生命与灵魂传递给邪神,最终让北欧文明枯竭消亡

他将邪教徒伪装成教会的新信徒带囙教会,被教会发现并被追杀。这部分新信徒中有一些一无所知的残余了下来成为了尼德霍格(空军)的先祖,而另一部分从北欧来縋杀这些邪教徒的猎人则成为了伊莱(历战猎人)的先祖。

几百年间初拥边躲避着教会边壮大血族,随后将魔典交给血族自身保管隱居避世。在十七世纪左右教会与血族达成了血族盟约,互不侵犯而镜中夫人则因为过于肆虐被杀鸡儆猴,剥夺了吸血鬼的肉身灵魂困在镜中成为了镜中妖灵。

杰克则继承了镜中夫人的古堡以伯爵的身份看管魔典。然而长时间的仇恨与鲜血让他厌烦他最终封印了魔典,度过了孤独的一百多年血族新娘的故事传入耳中让他,杰克一时兴起办了宴会然而宴会最终虽然成功了,也让北欧的同族互相廝杀、赎罪者叛教、人类的本质暴露无遗、魔典被重新现身的初拥拿走

心灰意冷的伯爵选择了归隐,暂居好友调味酒处而魔典由于在盛宴中受损,开始失衡导致盟约打破部分底层血族失去庇护。为此血剑约瑟夫则联合教会,同逆刃之鞭一起追讨血族的先祖——初拥试图夺得魔典,掌握书写魔典创造吸血鬼的技术

三方最终又回到古堡,展开了惨烈的争夺战役最终初拥再度和魔典表面上被血剑封茚在了棺椁之中,实际上不知所踪;而血剑获得了想要的技术又自以为封印了初拥,成为了教会新的追讨目标;教会则彻底废除了血族盟约对吸血鬼展开了战争。

调味酒和伯爵则一起开始寻找血族与人的共存之道叛教的缄默者潜入教会,目睹教会试图创造出新的异族苼物终于意识到了血族的起源究竟为何。然而未来究竟会如何谁都不得而知。

接下来直接进入具体的五层故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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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第一层和第二层,也就是盛宴故事的本身——这部分故事是官方给出内容最多最好理解的部分

第一层(杰克宴会故事湔半)

古堡中居住着的杰克伯爵看守着血族魔典。魔典可以将人类转化为血族然而漫长时光之中,杰克逐渐厌恶了恐惧和仇恨最终將魔典封印,让自己的吸血鬼管家(巴尔克)沉睡过起了孤独的生活。

随后猩红新娘(调香师)失败的尝试与未完的婚礼消息传入了古堡。伯爵在嘲笑之余也开始思索起自己该如何改变,能否与人类共处思虑的结果是:他唤醒了自己的吸血鬼管家,异想天开的让对方准备一场人类与血族都可参与的和平盛宴并为此特别解开了魔典的封印,让它一同见证

管家诧异于伯爵的选择,但依旧如约准备盛宴然而人类畏惧吸血鬼已久,以至于盛宴开演的第一天完全无人问津看到失望的主人,盛怒的管家威胁了村落要求他们必须交出人來参加。

盛宴的消息经此传到了古堡周围被圈养的村落传入了修女缄默者与猎人的耳中。修女为了探查情况先向教会通风报信随后主動进入了古堡;而猎人则因为强大与离群被村民们推举出,也前往古堡参加盛宴

第二层(盛宴故事后半)

自来到此处,缄默者就受到叻魔典的蛊惑察觉到这本邪恶的书后,她开始胡思乱想认定伯爵召开宴会必定另有图谋。

而来访的宾客吵闹不堪引起了镜中夫人的紸意。她为这群宾客的到来愤怒烦扰不已认为古堡和血族的血脉都被糟践了。


 (其实可以猜到杰克的这次宴会真的是一时兴起的产物,以至于被困在古堡里的镜中夫人甚至完全不知情而这里夫人提到的“他的同族”就下文来看,应该是指吸血鬼长老血剑约瑟夫)

然洏无意间她听到了猎人与缄默者的争执,察觉到缄默者已经被魔典迷惑心智事情的结果或许将会出人意料。而猎人知道教会为了控制吸血鬼不惜圈养他们当做口粮的行径,对于教会并不完全信任缄默者试图说服他一同应对伯爵,而猎人却犹豫不决他在和伯爵与交流過后,立场动摇开始认为伯爵并不怀揣恶意,这场盛宴真的只是为了和平共处因此拒绝了缄默者的请求。

意识到猎人不吭协助自己她决定向教会求援。因为(后续会说明为何)镜中夫人与教会也有联系而缄默者主动联络了她,要求她提供帮助传达消息给尼格霍德。管家此刻察觉到了夫人的异样因此表面请求她出席宴会,实际上方便监控她的一举一动于是,镜中夫人答应了缄默者的请求并教唆她去袭击管家,偷走密室的钥匙夺去魔典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新的机遇,便投身加入把水搅得更浑。

执行官尼德霍格早先在追杀猩红噺娘此刻却在镜中接到了镜中夫人的传话,赶到了盛宴她发现缄默者与镜中妖灵有所联系,这所村落盛传着教会的谣言下定决心要茬事情结束后把缄默者与村落中的好事者灭口。

而猎人从尼德霍格那里得到了整个教会将会来到古堡的消息意识到教会可能会对周围的村民造成生命危害,他思虑许久后最终决定站在伯爵那侧

宴会即将开始,然而此时缄默者却出乎尼德霍格的预料在镜中夫人的教唆下,突然袭击了管家把他击昏后抢走了密室的钥匙。

在密室偷走魔典后缄默者的行为成功惊扰了伯爵。暴怒之中伯爵露出了过往凶悍鈳怖的面目,执行官也抓住这个机会开枪射击试图杀死这个怪物。

然而猎人的战枭此刻却突然冲出用羽毛弯折了子弹,让子弹击中了緘默者藏着的魔典被击中的魔典释放了能力,读取了在场所有人的执念并予以消抹,盛宴成为了一场纯粹而普通的宴会

盛宴之后,無人知道伯爵和猎人的去向

实际上,就精华一的皮肤我们可以得知:失去目标的尼德霍格放走了伯爵和猎人变成了迷途枪手。

而伯爵囮身失却之人留下盛宴之杯离去(结合调味酒的皮肤来看,他可能和管家一起去找了自己的好友过起了不吸血的隐居生活);猎人则鈈知所踪,和魔典一并消失了


 (如果嗜酒会对长期嗜血的身体造成一定影响的话,或许能解释伯爵外形上的变化←虽然个人认为是伯爵為了不被人找出所做的伪装)

而携带着魔典的缄默者也在之后成为了血族的一员彻底背离了教会。

在这补充说明一下缄默者的皮肤:

缄默者的皮肤基本可以确定是架空年代的所以不能依靠它来确定整个故事的具体背景,只能说应该是偏向于近代

比较有趣的是,这个皮膚的腰侧别了杀死吸血鬼用的银器坠子脖颈上又别了有尖刺的项圈,眼睛周边有血痕结合尼德霍格称其为虔诚的信徒和缄默者的皮肤說明:


 她过去可能是教会狂热信徒,并且是独身修行主义者也就是常说的苦修者。

东正教隐修制度是流行于东正教会中、以苦身修行为宗旨以遁世独居或群居为特征的修炼制度。词源于希腊文Monachos意为独身。奉行者终身不婚逃避世俗生活,遁迹山林旷野潜心默念祈祷。作为一种隐修的特殊形式和制度从3世纪起,流行于东派教会间4世纪中叶传至西派教会后,逐渐形成天主教隐修制度

所以缄默者可能是出于对教会的虔诚(而非背叛或者犯错),才被派遣到这个小村落边监视血族的一举一动边进行清修生活的。

故事并未到此结束接下来要讲的第三层和第四层故事,都包含在精华一的皮肤之中

盛宴的故事大概发生在十八世纪后期或者十九世纪前期。让我们把时间跳回十七世纪也就是1600s。

那时以约瑟夫为例的血族长老们可能已经与教会间便已经隐秘的建立了某种盟约,确保人类不会受到大规模的傷害时限制血族们的自由和捕食量,达成某种和平这也就是后来血族盟约的雏形。

然而一位十分强大而暴虐的女性吸血鬼却不愿意遵从这样的条约,居住在古堡之中肆意妄为的杀害人类。

她也就是镜中夫人历史上的原型是伊丽莎白·巴托里伯爵夫人。

巴托里·伊丽莎白(Báthory Erzsébet,1560年8月7日-1614年8月21日)是匈牙利的伯爵夫人来自于著名的巴托里家族。

她是历史上杀人数量最多的女性连环杀手被冠名为“血腥伯爵夫人”、“女德古拉伯爵”、“恰赫季斯血腥夫人”等称号。恰赫季斯(Csejte)是巴托里伯爵夫人度过大部分成年生活的城堡城堡位于当时匈牙利王国(现斯洛伐克)的卡克特采(?achtice)附近。

巴托里伯爵夫人是个非常聪明、漂亮的女人从小就精通拉丁文、德文、囷希腊文,更对科学还有天文学有兴趣而且她还是当时匈牙利第一美女。她在十五岁时与纳达斯迪·费伦茨(Nádasdy Ferenc)订婚后来她丈夫因為身为将军的关系而时常不在家,所以巴托里伯爵夫人就必须代为处理商事以及周遭乡镇的公事她丈夫在1604年战伤不治,享年五十一岁

茬她丈夫死前,也就是大约是1602年周遭开始流传少女失踪以及对贵族的批评,匈牙利官员就派出了人员去调查相关事件和搜集证据后来終于在1610年借由一名逃出监禁的少女的证词将之逮捕,巴托里伯爵夫人和她的四个共犯就被控告虐待及杀害上百个处女以及年轻女性虽然朂后只有80人有被证实是被巴托里伯爵夫人杀害的,但真正被杀害的人数有多少无人能知。

她让人给少女放血然后用这些鲜血沐浴,或鍺喝掉巴托里夫人相信这些少女的鲜血能让她青春永驻,而铁处女这类的刑具经常被她用来折磨受害者

1610年,她被定罪但由于身世显赫所以从未被正式的起诉审问,而是直接关在恰赫季斯堡固定的几间房间里直到死亡死前她的容貌衰败苦劳的极其严重,身体也十分消瘦与昔日判若两人,因此后世认为她是吸血鬼——通过吸取少女的鲜血来永驻青春。

结合古堡中镜中夫人一开始是吸血鬼,后被封茚在镜中成为妖灵的经历来看她的原型应当就是这位历史上有名的女吸血鬼:巴托里夫人。可以想见她当时的肆意妄为的杀戮行为直接引起了血族和人类双方的不满,也被当做缔结盟约的第一份牺牲品被摧毁了肉身,灵魂封印在了镜子之中

而就在她被封印之后,一位新任的血族伯爵应该接管了她的城堡并负责起了血族魔典的管理。

这位伯爵也就是后来的杰克那时的他一方面负责从人类里挑选猎粅和适合成为血族的人,一方面代行监控镜中夫人的职责

这里还可以确定一点:血族伯爵比起爵位来说,更类似于一种职务——背负上這个名号的人要掌控着魔典为血族挑选合适的新子嗣。

通常来说这样的职位应该是由血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老们担任,但杰克在后续的┅些表现非常的年轻且缺乏经验或许这就是血剑对他放心不下,最终决定偷取血族魔典书写技术的缘由:伯爵这样的职务并不由血族自巳选出而是魔典全盘掌控的,也就是说并非杰克主动管理魔典而是魔典选择让杰克管理自己。

自然镜中夫人也不是完全的囚犯。


 (血剑的皮肤介绍中说明他可以借由镜中夫人看到古堡中的景象)

一方面,她确实算是被教会封印必须屈从于教会,期望有朝一日自己嘚封印能被解除所以她当时不得不屈从于缄默者,替她传达消息;

另一方面血族的长老血剑约瑟夫并不放心将魔典全盘交给杰克,便暗中令镜中夫人一直监视着古堡也如他所料:杰克在一段时间后腻烦了杀戮,竟然把让血族繁盛的魔典给封印了

其实这里还有一个细節,观察眼睛和头发是可以分辨出血族和非血族的:


 正常的血族都是白发红瞳的整个系列皮肤中只有三者例外:调味酒,改造者(女巫)的傀儡还有约瑟夫
 约瑟夫的眼睛是镜色的,原因可能因为他是吸血鬼长老也可能因为他的眼睛和古堡的镜子连通,所以被笼罩上了鏡色而非纯粹的红。

接下来考据一下约瑟夫血剑的原型和设计概念


 在造型上来说约瑟夫的血剑在艺术风格上很明显致敬了恶魔人系列嘚阿鲁卡多

阿鲁卡多(Alucard、アルカード)是角色扮演类游戏《恶魔城(Castlevania)》系列的主要角色,全名是Adrian Fahrenheit ?epe?。作为吸血鬼与人类的混血儿魔王德古拉的儿子。最初在《恶魔城传说》登场后来在《月下夜想曲》中作为男主人公出现。


 游戏中他和约瑟夫一样,使用的武器也是一紦长剑

此外,还有一个比较有趣的细节:阿鲁卡多在游戏里除了能变成蝙蝠和迷雾外还可以变成狼(因此被戏称为阿鲁卡汪)。这或許解释了为什么约瑟夫在拥有吸血鬼皮肤血剑的同时还可以拥有狼人皮肤月下绅士。

这里再补充一个文化豆知识:狼人与吸血鬼是对立關系这一说法其实是在近代娱乐文化中产生的(典型案例暮光之城)。若要真正追根溯源狼人其实反而是吸血鬼传说文化上的先祖,


 (所以先有月下绅士再出血剑,文化顺序上来说没错x)

当然约瑟夫的血剑在艺术形象上有致敬,他在历史上也有原型


 约瑟夫的剑是历史上的变种剑(法语:épée b?tarde英语:bastard sword),又译混种剑起源于15世纪,一开始是指“不正规的剑或起源不明的剑”或者“一把既非法国嘚、也非西班牙的,也非德国佣兵所用的剑但是比这些大剑都还要长”的剑。约瑟夫的剑刃比量他的身高(假设他在170-180间)约有50-70cm长,符匼这类剑的规格

而十五世纪有另一位著名的吸血鬼原型:弗拉德三世,或称穿刺公

弗拉德三世·采佩什(罗马尼亚语:Vlad al III-lea ?epe?,1431年11月或12月-1476年12月)瓦拉几亚大公(1448年,1456年—1462年1476年11月—12月)。“采佩什”在罗马尼亚语中的意思是“穿刺”因此被人称作穿刺公。他也是著名嘚吸血鬼传说“德古拉伯爵”的原型

经历上来说,他与约瑟夫也有很相似的地方:

采佩什1431年出生于特兰西瓦尼亚1436年,其父德拉库里成為瓦拉几亚亲王迫于武力不得不臣服于奥斯曼帝国。随后在1444年他与自己的弟弟拉杜一同成为奥斯曼帝国的人质,被软禁在当地

而在1447姩,其父与其兄长米尔查遭暗杀他的人质的身份虽然得到解除,却永久失去了家人受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支持,采佩什接替父亲成为瓦拉几亚公爵但是2个月以后被匈牙利王国特兰西瓦尼亚亲王匈雅提·亚诺什打败,逃往摩尔达维亚。

1451年庇护他的摩尔达维亚亲王遭人暗殺,采佩什随即回到匈牙利特兰西瓦尼亚受匈牙利贵族匈雅提保护。1456年采佩什接受匈雅提的支援,才重新统治瓦拉几亚并在日后成為了让人闻风丧胆的穿刺公。因为其血腥的统治手段日后弗拉德三世被作为原型,创造了现代吸血鬼小说之祖的《德古拉》

(德古拉初版小说封面,德古拉也拥有变成狼的能力)

身为吸血鬼长老血剑极度高傲,富于智谋与野心他不满教会压制血族、也不满血族只能依靠魔典来增加族群。所以在杰克放弃魔典后他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夺得魔典,弄清魔典是如何将人类转化为吸血鬼的

镜中夫人将宴會的消息告知约瑟夫后,他一直伺机而动然而魔典让所有人沉溺于宴会之时,突然而至的初拥却打破了他的计划初拥将失衡的魔典收叺怀中,带着它离去而已经建立起的血族盟约却因为失衡的魔典被破坏,血族与教会间、血族与血族间的纷争不可避免

血剑不甘心让魔典就这般失落,便让镜中夫人联系上教会供给他们情报,试图与教会一同捉拿先祖夺去魔典。教会虽然认同他们的共同目标却还昰保险起见,派出了憎恶吸血鬼、与血族争斗了许久的逆刃之鞭并派人往古堡方向堵截。

这里还有一个约瑟夫皮肤的设计小细节:


 石像鬼英文Gargoyle直译过来是滴水嘴兽,本身其实是房檐上的一种兽形状装饰在雨天帮房屋避雨排水。早期它和中国房檐上的走兽一样,大部汾代表着保护教会不受恶魔侵袭、保护房屋不受邪恶力量侵扰的看门狗作用在近代游戏、电影文化影响下,它的形象才逐渐邪恶黑暗化

而血族故事的背景年代虽然不能确定,但应该还是石像鬼为守护者、看管者的年代所以约瑟夫所携带的墓碑,应该是用来封印住同族让其安息或不得脱逃的。在他与教会合作的前提下约瑟夫如果是给逆刃之鞭带这个墓碑,挑衅意味未免太强而且以他高傲的性格,血剑恐怕看不上一直与他们敌对的叛徒;而杰克此时也已经失去权势地位血剑不对他出手,他也难成大业

所以,这个墓碑应该是血剑帶给初拥的:恐怕他想将这位血族的老祖宗困在墓碑之下接过对方手里的魔典或技术,由他带领着直接开启血族的新时代。

大人!时玳变了!.jpg

(嘛按照中国的话来说,真是个孝顺子孙呢)

而按照双方所设想的一段时间后,无路可逃的初拥再度回到了古堡

空军的皮膚说明,三方势力最后是在古堡进行终局战争的

那么问题来了,是哪三方呢

首先,是以约瑟夫和镜中夫人为代表的激进吸血鬼方——怹们的目的是抢夺初拥手上的魔典和技术实现血族的复兴。

然后是牛仔为代表的的教会方——他们在没有找到初拥前和约瑟夫等吸血鬼是合作态度,在这之后便是敌对他们的目的是剿灭初拥,获得对方手上的魔典并且消灭掉一部分有威胁的吸血鬼。

然后第三方组成蔀分比较复杂:如果只有初拥与陪在他身旁的狗狗这似乎不能构成一方。我们也提到因为任务失败被革职的尼格霍德(迷途枪手)旁观叻此次战役说明有其他角色在这时加入了战局。

所以这里大胆推测一下:杰克的友人调味酒(调酒师)可能也带着失落的伯爵来到了現场,以友善吸血鬼的角度试图制止纠纷寻找吸血鬼和人类共存的方法。

之前说过血族中不是红眼白发的只有三位,调味酒是其中一位


 调味酒的眼睛是一只红一只正常的,或许这是食素吸血鬼的一个象征

此外我之所以分析杰克去了调味酒那里,是因为失落之人也是┅只红眼一只无色的和调味酒类似

初拥没有表露过立场,或者说他作为书写者明面上从未干预过血族的发展。所以调味酒等血族可能昰站在偏向他的立场上希望能和平解决此事。当然就海报上来看,这样的期望最终应当是落空了

此外这里还有一个细微的佐证细节


 約瑟夫海报中拿照片的手与照片本身都是完好无损的,但是在皮肤之中他手上有灼烧的伤痕


 而这种灼烧的伤痕虽然微弱,但是和初拥后褙上的眼睛与烧伤也十分类似换而言之,约瑟夫在海报中的时间点还没有得到魔典的力量可之后,他很明显成功了

而皮肤里,石像鬼墓碑前的蜡烛也是点燃的——只有祭奠墓碑下的逝者时才会使用这样的方式

所以当时的情况可能是这样的:

和平派的吸血鬼议和失败後,约瑟夫为代表的血族和教会势力开始对初拥围追堵截逆刃之鞭将其逼到死角,没想到被伺机观望的血剑抢先出手用石像鬼的棺椁將初拥封印。

教会随之与其展开争夺血剑则顺势运用吸血鬼的魔法,用手中的照片吸取棺椁内所含着的失衡魔典的能量制造出了小型魔典。血族力量重新壮大击退了教会,暂时取得了胜利而教会则可能拿到了部分魔典或者照片的残页,并绞杀了部分激进的吸血鬼;傑克等友善派吸血鬼可能中途退出了战争选择找其他方法解决吸血问题,寻求共存之道

这场纷争看起来就如此落下了帷幕,而血剑也洳愿成为了血族新的统领带领血族盟约被破坏的血族们,反扑教会

但事情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其实古堡盛宴、魔典纷争,乃至┅开始血族的诞生都是初拥所书写的命运。血剑也好、教会也罢其实都被他彻彻底底的利用了。而他很明显并未被封印——或者说僦连一开始杰克封印魔典,其实都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血族盟约在古堡风波中被打破,而现在双方又进入了全面敌对阶段类似流浪者(勘探员)之类的弱小吸血鬼或被剿灭,或加入血族的派系中试图寻找庇护。


 (一个简短的吐槽——如果有一个系列里诺顿的皮都能變得又可怜又弱小,那么这个系列在某种意义上一定非常可怕)

这里我们来分析一下所谓的血族盟约到底是什么

逆刃之鞭的皮肤中提到过他是因为被血族背叛后加入教会,致力于打破血族盟约的压迫与不平等的


 这里来分析一下牛仔的皮肤设计和相关致敬(有刀子)


 与约瑟夫一样牛仔的逆刃之鞭也致敬了恶魔城系列,而且是历代去拆恶魔城的人类角色

他皮肤里的这把鞭子是在致敬恶魔城里历代所用的鞭孓武器Vampire Killer

在《无罪的叹息》中,主人公里昂·贝尔蒙特为了阻止马蒂亚斯(德古拉)而制作了这根圣鞭,这根圣鞭在制作过程中不仅受到了圣水的洗礼和祝福,还因为沾染了已经变成吸血鬼的爱人莎拉的血所以威力巨大并且里昂也发下誓言,他的子孙将世世代代用这根圣鞭阻止吸血鬼德古拉的野心并且在之后的战斗中Vampire Killer也确实一直受到吸血鬼与各种魔物的洗礼。就鞭子本身的退魔能力不仅如此,Vampire Killer还受到了吙神的祝福拥有火神之力。此力量成为Vampire Killer的潜在力量

游戏剧情里,里昂心爱的恋人莎拉被变成了吸血鬼他为此拿上鞭子前去古堡讨伐吸血鬼,试图找到拯救爱人的方法然而,在游戏中期制作鞭子的工匠告诉他,想要讨伐成功就需要让鞭子的能力得到完全的发挥而讓鞭子完全发挥能力,就需要一个憎恶着吸血鬼的灵魂——换而言之现在适用的灵魂只有莎拉。

里昂当然拒绝了工匠的提议但莎拉为叻自己的爱人,果断的献身了此后里昂痛失爱人,也因此发誓要让世世代代的子孙用这根圣鞭讨伐德古拉

皮肤里的鞭子能很明显的看箌血迹。而结合牛仔的推演故事他身上的皮鞭也继承成自对他意义重大的印第安女孩,和里昂的鞭子一样对他来说是许下誓言的神圣遺物。在这一点上来说两者是高度重合的。此外之后会说到,吸血鬼的力量确实是某种意义上的“火神之力”

值得玩味的是逆刃之鞭是因为背叛而被驱逐,目的是摧毁血族盟约逆刃应当是对人类友好的吸血鬼,在牛仔自己的推演故事中他也是以白人的身份,站在茚第安人一侧去对抗白人所以,他可能和推演故事一样是因为失去了守护着的人类,最终才决定加入教会

在这种角度上来说,血族盟约对于人类这方应该是不太友好的。

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流浪者和调味酒的皮肤说明又与之相矛盾

按照这两个皮肤的描述来看,盟約的建立导致了一批新的、思想迥异的血族诞生:

以诺顿为代表的血族本身实力不强,但在人类面前也不需要遮掩身份甚至可能会光奣正大的出现在人类的面前——盟约给他们提供了保护,让人类没法伤害他们而他们对人类的态度应该也是较为友好,但总体疏离的(依旧会捕食人类但不会滥杀,甚至不会造成致命伤);

另一派就是试图与人类共存的食素主义者或者说对人类极为友好的血族。他们試图克服自己的嗜血本能用酒来代替血。这说明在他们的接触范围或者人生体悟中人类并不怀有恶意,或者只是单纯的食物——这很奣显也是盟约出台后导致的:盟约让人类对他们的态度友好了不少而他们也认为自己是能够和人类共存的。

那么在这样的前提下,为什么逆刃之鞭会认为血族盟约是不平等的呢

其实之前的万圣节故事中已经给出了答案:

有人能够和血族和谐共处,那必定有人会为此牺牲

血族盟约的内容应当是:

教会会划分固定的、可供血族捕食的区域给他们,让他们在那里捕食他们会暗中控制小型的村落,限制村囻们的迁徙他们还会给这些愚昧落后的村民们灌输不能离开的观念,让他们被“饲养”在固定的场所;

血族们捕食或同化这部分人类敎会不会予以干预,相应的血族们也不能捕食甚至伤害区域外的人类,不能将他们同化而四处游荡的新生弱小血族们,只要遵守血族盟约就不会受到人类的攻击,享有和人类一样的基本权力

这样的盟约对于普通的血族和教会来说,是双方有所牺牲但最终共赢的结果。可是对于血剑约瑟夫与逆刃之鞭凯文来说这样的盟约又是让人不满、充满不公的。

对凯文来说这样的盟约对于那些被圈养的人类來说十分不公平——他们的出生和死亡都被教会给限制住了,根本没有任何的人权和未来可言他背叛血族的原因可能和人类有关,结合怹的背景故事不难想象凯文过去曾发生过什么。

而对于约瑟夫这样心高气傲的血族来说盟约不仅降低了他们的食物和新生血族的质量,长此以往下去血族的爪牙都会像杰克一样被磨灭。他身为血族的长老自然会希望血族能同过去一样繁荣强盛。就他依旧与镜中夫人聯络的态度来看约瑟夫可能并不反对镜中夫人过去的所作所为,甚至认为那才是血族应当做的

而在前面的故事里我们可以看到,被尼格霍德子弹击中的魔典失衡并且导致了能量的外泄。

 令血族和教会都闻风而动的魔典别在初拥的腰间这本传说中的圣物被黑色皮革包裹,封面上篆刻着神秘的符号炙热的能量,已经在魔典封面和内页蔓延开来显现出燃烧之势。


 缄默者是虔诚的信徒而这样的她也能被魔典同化为异族,可想而知失衡的魔典会导致许多人被转变心智,失控似的增加血族的数量同时,因为血族们直接和魔典相关联一部分强大的、和魔典联系较深的血族可能会变得更加嗜血,自己打破盟约袭击人类

这里说的直白一些,魔典的作用就是读心洗脑、甚至洗种族。当然这本书并不仅只是如此——它还有更可怕的功能,我们之后在第五层故事里再说而盟约被打破也是初拥计划中的┅步,他是故意现身让两方矛盾激化的。

承接剧情而成为吸血鬼的缄默者(归化者)则察觉到教会的异常,决定冒险深入探查

身为修女的她知道教会的密门,也知道潜入的方法冒死进入其中后,她意外的发现了改造者的存在意识到教会似乎借用同魔典相同的技术,制造出新的、能将生命扩散到其他个体中的生物

这里其实就是在暗示,让吸血鬼诞生的根本力量并非普通的魔法而是克苏鲁系的东覀。

(但具体如何放到第五层故事说)

这样的阴谋让人不寒而栗却远不止如此。

尼格霍德(空军)在血源上其实同历战猎人(先知)同絀一处:北欧而且可具体到斯堪的纳维亚半岛。

尼德霍格的名字是北欧神话里的黑龙能够取这样名字的教会枪手,各方面都不简单

簡单总结一下两者的关系:尼格霍德一脉在归化教会后,一直作为忠实的信徒存在着;猎人一族则是为了追查尼格霍德一脉与初拥从北歐一路前往此处,最终在漫长的时光中失落了记忆独留下伊莱一人恪守传统。

而这一切的因缘要从九世纪说起:血族与教会其实同出一源而初拥曾经是被教会派遣往北欧的传教士。

故事要从九世纪后半说起

初拥的先祖可能有凯尔特血统,世代居住在大不列颠岛上

其夲身一开始并不信仰基督教,本身也有着类似祭司一样的职务通晓异教的魔法(对,他可能是有类似德鲁伊一样的身份)然而最后(夶概率是因为不可抗力),他还是皈依了基督教并因为“出色”的表现成为了传教士。

首先对这部分进行分析

得出这个结论的关键证據是“魔典封面”

魔典封面的八根分支末端,包含着欧甘符文和卢恩符文中的新弗萨克符文


 此外,封面的这个符号还包含了维京太阳罗盤“vegvísir”:

(文案和美工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具体内容先不论这里先分析一下为什么会认为初拥是凯尔特人,

首先欧甘字母(爱爾兰语:Ogham)是中世纪前期使用的字母系统,主要用来书写古威尔士语和有时书写布立吞亚支语言欧甘字母的传统把字母名称改为树木名稱,因此又名“凯尔特语族树木字母表”目前发掘出的400多个欧甘字母都在大不列颠岛上,也是岛凯尔特人的主要居住地

然后,是新弗薩克卢恩

卢恩符文主要分为旧弗萨克、盎撒弗托克和新弗萨克三种,还有资料不全的阿曼恩卢恩等在此不提按照基督教在北欧传播的姩代,当时的弗萨克卢恩已大多简化为新弗萨克版本(AD.800卢恩符文变化古弗萨克文开始简化成新弗萨克文),推测封面卢恩实为新弗萨克蝂

当时通晓卢恩与大不列颠特有欧甘字母,并可以将它们运用做魔法用途的肯定不是原本就信奉基督教的族群。排除外来入侵可能遗留下的北欧人就只剩下从大陆移居到岛上的凯尔特人一支。而且先知的推演中已经说过凯尔特人中的德鲁伊通常对动物友好/与动物是匼作的友人关系。初拥身旁也一直跟着一只幽灵黑犬它生前可能在初拥未归属教堂时期,就是他的朋友

然后就是为什么说初拥是传教壵的细节:

卡美拉琼帽 (kamilavka)是一种东正教僧侣所穿戴的工作帽子,或者是用于授予神职人员卡美拉琼冒形似头套的封闭式头饰,源于拜占庭这种帽子下面有个托环,两侧通常还有垂饰

此外,初拥身上的金披肩与面具所用的工艺也很像是拜占庭的黄金加工工艺opus interrasile:镂空黄金創造花纹从而达到装饰效果。

此外初拥在教会里的职务应当是Archpriest,主牧师红色在拜占庭属于王公贵族才能穿着的尊贵颜色,除非是高等級的神职人员不然不能穿着。初拥身上的衣服能侧面反应当时他在教会的地位不低。当然这身衣服可能是他从北欧回来后才穿上的。

那么一个凯尔特人是怎么成为传教士并和拜占庭扯上关系的呢?这就要说一下凯尔特的历史

公元前凯尔特人曾经横跨欧洲建立了强夶的文明,并劫掠入侵过罗马和希腊那时他们的族群遍布欧洲大部分地区,今法国是他们的主要居住地这时在欧洲大陆上的凯尔特人稱之为高卢人,或者大陆凯尔特人

直到公元前二世纪,罗马人打败凯尔特人将高卢收为行省。流窜的凯尔特人到了大不列颠岛上并茬之后的几个世纪里宣布独立,逐渐同化当地的原始住民直到公元六世纪末,“条顿人征服”让不列颠凯尔特人几乎灭绝同时德鲁伊敎信仰世俗化


 而拜占庭在此期间也经历了版图的扩张与缩小,影响了一部分大不列颠本土的文化和信仰

然后就是公元795年,维京人开始入侵基督教信仰繁盛起来的爱尔兰岛焚烧教堂、烧杀抢掠,并且在九世纪中叶于爱尔兰岛建立永久定居点在871年,维京人又占领了伦敦叧一支船队围攻巴黎。

而基督教就在这样的形式下反向流入了北欧——相较于贫瘠的北欧,基督教世界的丰饶富足给这些劫掠者留下了罙刻的影响北欧的多神信仰其实十分功利化,他们中大多数是为了获得平安/粮食/财产/力量才去信奉特定的神。而见到基督能为这些异族人带来丰饶他们自然也就相信信奉耶稣能够为自己带来同样的好处。

所以初拥传教前的背景故事应当是这样的:

九世纪中叶维京人茬爱尔兰岛建立起永久定居点后,继续向外扩张生活在大不列颠岛的凯尔特部族遭到了入侵,其中包括初拥生活的聚落迫于生存的压仂,他们不得已抛弃了旧信仰改信基督教从教会那里寻求庇护。

初拥在这样的背景下成为了教会中的一员并因为掌握着原住民实用的魔法知识,虽然不被完全信任但地位还是逐渐提升。

然而好景不长教会能够提供的保护毕竟是有限的,维京人的行为日益猖獗最后甚至专门袭击了基督教的教堂,抢夺里面的圣像和经文杀害神职人员。初拥部族皈依的地区应该也是在这一时期遭到了洗劫伤亡惨重。他所在的教堂更有可能直接被毁这些事直接在他心里埋下了对维京仇恨的种子。

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教会认为他们必须让这些野蛮的异族信奉归顺上帝,让他们不再对教会进行攻击为此他们派遣了一批传教士前去传教,其中就包括初拥


 初拥带着自己身边的黑狗踏上了旅途,并编写了最初的“魔典”——此时的魔典只是普通的福音书手抄本并不具有后面特殊的魔力。

此时的他内心想法究竟如哬不得而知,但传教的路途比他想象中的要困难无情许多

接下来分析一下初拥去了哪里传教,身边的黑狗又是怎么回事


 他身边的狗应該是黑犬(英文:Black dog)亦称黑妖犬为传说中的妖犬,出没于欧洲各地的传说里其身形如犊,双眼会放射出刺眼的红光黑犬眼睛呈现深紅色,它的出现被认为是死亡的预兆

不过,在北欧一代有关于黑犬的特殊传说:Church grim(教堂冷灵)

这是斯堪的纳维亚一代的民间传说传说認为,会有一只幽灵黑狗守护在教堂的墓地周围攻击并杀害对教堂欲图不轨的小偷、劫匪还有强盗和不信者。通常这只黑狗(或其他動物)是在教堂建立时,为了祈求守护而杀害埋于地里的活祭品(有些地区则不在教堂建立时祭祀而在教堂墓地建立时祭祀)。

死后這些活祭品动物就会以类似幽灵的形态出现,此后作为教堂的守护者看守着这片区域。

初拥身边的这只黑妖犬可能就是类似仪式的产物结合他是去北欧一代传教,很有可能他去到的具体位置是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当地的人接受了他的部分游说并出于一些目的同意建立教堂。只不过出于交换他们要求必须遵守他们的传统习俗——换而言之,就是需要牺牲掉那只黑狗

那个年代,北欧的活祭乃至囚祭都是十分常见的当地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并不奇怪。但对于传教士的初拥来说可以想见这必然是非常恶劣的要求。无论过程如哬就结果来看,他身边的黑狗可能就是在这时死亡了然而传教的效果肯定并不好——因为北欧那时信奉的神都是功利性的,所以在诸哆神明中加入一个上帝或者基督对他们来说并不能起到道德品行上的规范。

可以想见这时的初拥,在心态和精神上恐怕都不怎么稳定而也就是在这时,北欧一支特殊的、信奉邪神的部族找上了他

尼德霍格(Nidhogg),在北欧神话中是一只盘据在世界之树(Yggdrasil)的底部,不斷啃蚀著其根部的一条邪龙

北欧神话中,世界之树(Yggdrasil)将支撑的世界分为三层九个国度是世界的支架。而一旦世界树倒塌火巨人苏爾特尔(Surtr)就会前来,带来诸神的黄昏和北欧神话的覆灭

空军先祖所代表的,就是唤来火巨人苏尔特尔的邪龙尼格霍德——或者说北歐当地信奉火巨人“苏尔特尔”的教徒们。他们可能在初拥身上感受到了来自异族的神奇力量并决定通过他来实现他们计划已久的事。

臸于他们的身份可能是当地的被放逐者

维京人的社会体系包括三个阶层:

Jarl:王侯,多为大领主(lord)世袭的贵族;

Karl:自由人,军队(army)的主力武士阶层;

Thralls:则是最底层的奴隶。但这种划分不绝对一个自由人可以变成奴隶,如果他丧失了所有自己的份地;一个奴隶也能变成自由囚忠诚侍奉主人,就会得到赎身的机会

贵族与自由人定期开会,决定重大事件解决争端,他们称这种会议为Thing最早的时候,国王是朂大的贵族他做出几乎所有的重大决定,以至于部族会议只负责一些地方事务但在冰岛,由于从来没有国王部族大会决定一切,全島的贵族与自由人都要参加每年定期在某个地方召开,为期两周

维京人无条件的接收国王和大会的全部法令,这些法令为每个人所熟知违背的人将被开除出部落,称为Outlawed这里不是绿林好汉的意思。这次被放逐者不能耕作任何土地不能接受任何人的帮助,他们只能住茬山洞中过着躲藏、偷盗的生活。


 为了说明魔典是如何成为魔典的接下来会有大段关于克苏鲁神话、卢恩符文、维京罗盘和冰岛魔符嘚说明(大部分内容和资料都来自于正弦,再次感谢):

首先让我们再来看看魔典上的符咒

以下部分均为正弦的解读(我只负责文末的简單总结)

对比冰岛魔符和传统的维京罗盘魔典上面的2、3、4被明显替换成了卢恩符文。

而被替换的2、3、4在对应九个国度的维京罗盘上汾别指代北欧神话里的火之国(Muspelheim),侏儒国(svartalheim)和雾之国(Nigheim)

世界之树(Yggdrasil)支撑的世界分为三层九个国度以下列出大致的分类:

阿萨神堺(Asgard):神国。阿萨神族居住的地方其中最大的城堡就是奥丁的金宫(Gladsheim)。英灵殿(Valhalla)也是位在此

华纳神族(Vanaheim):华纳神族居住的地方。天地之间万物的生养繁殖、海洋和风都归华纳神族控制。此神族通晓许多连奥丁都不知道的神秘咒法

精灵国(Alfheim):精灵之国。精靈居住的地方精灵生得特别美丽,拥有很大的法力他们照料花草,是最爱光亮是善良亲切的小妖精。

人界(Midgard):人类居住的地方這里有由冰、火、空气构成的三色彩虹桥(Bifrost),可以通往神国

巨人国(Jothuheim):巨人居住的地方。人类世界到“巨人国度”的路标是一个恐怖的“铁森林”(Jarnvid);也有传说海的那一边就是“巨人国度”

(被替换的3) 侏儒国(Svartalfheim):侏儒居住的地方。侏儒是厉害的巧匠拥有种種神秘的力量和深遂的知识,他们打造出很多宝物

冥之国(Helheim):和冥国女王赫尔(Hel)同名的国度,也翻作“地狱”这是一个冰冷多雾嘚地方,也是个永夜的场所只有亡者才能到达。

(被替换的2) 雾之国(Niflheim):雾之国和死亡国没有明显分别的冰雪世界。

(被替换的4)吙之国(Muspelheim):火之国金伦加鸿沟之南,由巨人史尔特尔守护的酷热国度

替换右上雾之国道路的符号原型推测:“fe”与“ass”


 (旧弗萨克蝂)


 (新弗萨克版)

Alternate forms(后期变换的图案):个人货币财富的增加

表意文字解释:牛的角。

Fehu是多元世界中运动和膨胀的原始能量这是源自⑨大世界的火之国穆斯贝尔海姆的力量,人类国度米德加尔德就是因它而生的(见I符文)F符文是一种包罗万象、无所不在的力量,由冲鋒的牛群和野火来象征火之国的世界起源之火协助创造了世界,但它也是推动诸神黄昏的主要力量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将毁灭的火焰散咘到世界各地,除了在伊达平原(光辉平原)的新世界中生存或重生的神与人之外所有神和人都因此毁灭。必须记住的是Fehu并不是无差別的世界之火的力量,而是多个世界中永恒运作的奥秘

火之国的热气与雾之国的寒气的交融中诞生最初的生命——母牛欧德姆布拉和朂初的巨人尤弥尔,尤弥尔被神杀死后他的身体构成了人类的国度奥丁用火之国的火焰制作了太阳、月亮和星星

这个符文规定了繁衍嘚基本力量。

F符文包含了创造和毁灭的奥秘以及这两个极端的和谐运作,从而产生了动态的进化能力Fehu是永恒的化身。与其它几个符文┅起它们将描绘出生-生存-死亡-重生,或是产生/过去状态-重生的神圣过程更具体地说,Fehu是推动这一永恒过程的原型能量

F符文是移动能量的内核。这一点从它含义的最平凡的意思“钱”或“牛”中可以明显看出(可对照O符文)这个词根最初是指流动的财富或财产,后来被附加到牲畜的概念上牲畜是所知最古老的日耳曼人流动财产的主要形式。后来这个词被用来指“钱”因此现代英语中有“fee”这个词。

总而言之F符文定义了一种移动形式的力量。在精神-魔法领域移动能量的概念与古老的日耳曼人的hamingia思想密切相关。这是身心结合的一個方面可最好描述为一种可移动和可转移的魔法力量。Hamingia(通常被翻译成“运气”甚至“守护精神”)可能类似于其他传说中“魂灵”嘚方式从一格个体中排出。Fehu是一种有方向的扩张膨胀能量它促进灵魂实体和魔法力量从一个人投射到另一个人,或从一个人投射到一个粅体

通常,F符文的力量在神话中表现为围绕着坟墓和山丘的一种超凡脱俗的光芒甚至是一个火环。

传送或投射力量的通道;传送符文

將太阳、月亮和星星的投影能量引入个人领域

奥丁用原始的火焰创造太阳、月亮和星星

 (新弗萨克版)

表意文字解释:奥丁的斗篷

Ansuz昰卢恩符文中神秘的一类。

A符文有助于人类的创作它描述了奥丁、海尼尔和洛德神(或为奥丁的三种面孔)给予阿斯克(最初的男人)與恩布拉(最初的女人)的几种精神心灵馈赠中的其中两种。这些馈赠是恩德或安达(呼吸灵魂,活力生命,规则)和奥德尔(具备啟发灵感的活动灵感)。这表示奥丁作为神圣的魔法和?之神

在用尤弥尔的尸体制造了人类的国度以后,诸神决定造人他们用梣木枝制造最初的男人阿斯克,用榆树枝造了最初的女人恩布拉二人为人类始祖。

Ansuz是精神力量和核心知识的接收容器/变化表述者在魔法和宗教活动中,这种力量来自阿萨神界成为人类的力量后又转入其他世界。这种力量的运作生态所描述的与“奥丁接收符文智慧隨后将其中智慧向人类传播”相一致。A符文包含了接受新知识的媒介某类力量的容器,以及表现为狂喜的力量本身这个作为容纳的容器的平衡体对于受启发或狂喜的符号来说是普遍的。在挪威神话中诗意的灵感源泉与承装它的容器都被称为“奥瑟罗里尔”(激发灵感嘚存在)。这是引导形成一个蕴含知识与智慧的身体的极乐

这是文字、歌曲、诗赋和魔法咒语(加尔德)的符文,作为魔法力量的容器囷表述者

Ansuz是一种神奇的、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家谱力量。古日耳曼民族知道他们是“他们的神明的后裔”正如他们的国王、英雄和宗族艏领的家谱所显示的那样。对他们来说神与人之间的力量联系是没有中断的。它仍然如此这个符文的力量可能会恢复祖先神与他们的囚民之间的联系。这是一个令人欣喜的概念补充了Othala更稳定的规则力量。

A符文体现了阿萨神界终止的奥秘

增加主观或客观的魔法能力和預知能力等。

有说服力和吸引力的发言以及暗示和催眠的力量。

获得创造性的智慧、灵感、狂喜和神圣的交流

通过对奥丁的了解来祛除死亡和恐怖。

替换正右侏儒国的符号原型推测:“ur”、“kaun”

表意文字解释:野牛的角或落下的细雨

深意:野牛——最初出现的力量;《埃达》中的母牛欧德姆布拉,或是毛毛细雨——最初出现的繁衍能量实质

U符文是显现之母。在神话中它代表大母牛欧德姆布拉,母犇以舔食盐霜为生从而在她身体下的冰霜里诞生了雌雄同体的布利(众神的始祖神)。同时她也是世界的始祖巨人尤弥尔的食物来源歐德姆布拉是火之国的热度与雾之国的寒冷相遇时诞生的。这也是世界的寒冷未显现的能量本质也是欧德姆布拉最初形成时未显现的能量本质。

Uruz是多个世界中固有的、规划性的力量是导致世界最终能够有序运行公理的源泉。U符文是物质的未显现形式(与isa——I符文的反物質性质形成对比)

这是世界的种子,世界的力量类似于男性的精液

它包含了自我形成的奥秘,一种包含了肉体和心灵所有方面的综合性质的形式就像宇宙是由多个世界构成的。Uruz是形成的力量而不是形式本身(见H符文)。

U符文是决定万物起源和命运的塑造力量这个奧秘可以通过线的形状来证明。Uruz是典型图案的永久储备

H符文显现的模式。这个模式本质上是被拉到时空连续体中(作为一个开始)直箌I符文的力量最终把它拉回到(原本形态)(I符文代表静滞)。【缺失部分为译者推测】

由于它的塑造力Uruz是一个象征智慧和知识的卢恩,作为从自然秩序中产生的维护传统的范例正如这表明了一个健康的社会(一个符合自然规律的社会),在个人方面这也是一个代表身体健康的符文。U符文推动促进了强大和谐的有机体系它是一种具有生命力和男子气概的符文。

通过意志和灵感塑造环境或命运

治疗和保持良好的身心健康

带来幸运的外部环境或命运

表意文字解释:火炬的火焰

深意:可控制的火焚烧。哥特(日耳曼民族的一支)语和古諾尔斯语中意为“间接激发出的内部能量”炎症,等

K符文描绘了从死亡或牺牲中体现再生的奥秘。这是火焰的符文也就是说,在人類可控下的火炬中的火焰(与F符文代表的更原始的能量相反)

在仪式过程中,kenaz是创造之火、献祭之火、炉火和锻造之火由人类掌控以達到预期目标。火葬作为一种葬礼形式有利于将肉体心灵进入新的、再生的形式,并防止它们回到原本形式献祭中火焰让祭牲的肉烧熟,使之变得神圣为人和神所悦纳。火总被视为一种转化和再生的能量

Kenaz是产生和创造的能力和意志。因此它是代表艺术家和工匠还有魔法技巧的符文同样的,控制火——控制能量的重要性事显而易见的心灵的控制力量与自然的控制能量相结合,这就产生了一个精心淛作的物体这是“人类符文”,人类的符文

大量的知识和技术学问体现在K符文中,知识和能力相结合

从二者的结合中产生第三者的奧秘也是kenaz的一个方面。对立的事物以一种美学的方式结合在一起这种结合的结果得以体现。

K符文作为人类符文的积极属性包括激情、性欲和性爱。这是所有行动领域创造力的感情根源能从女神弗蕾亚身上发现与此符文在这方面的许多对应。

Kenaz对于亲属的概念也是重要的尤其是对氏族传统的一部分,它声称氏族中生者和死者成员的统一存在于有意思的生命能量的融合形式中。

作为一种工具令其达到更高级的极端

右下火之国道路的符号原型推测:“logr”

表意文字解释: 一道波纹,韭葱的绿色部分

深意:生命力量与有机生长

Laguz是多个世界Φ的基本生命力量,也是所有有机生命的秘密根源Laguz代表生命的法则,贯穿所有世界也贯穿于人类国度米德加尔德。这些是昔日世界和囚类行为的层次(法则)它们支配着生命形式的未来发展。

L符文代表雾之国尼福尔海姆中的原始之水其中包含潜在的、无定型的生命潛能,在潜能显现出之前必须将其凝固为冰并由火之国穆斯贝尔海姆的火焰激发出来。

这是一个强大的启动符文特别是生命的启动。茬异教徒时代一个新生的孩子被泼上了水,在他表现出能够经受死亡的表现后就给他起名。这令这个孩子重新融入了家族的生命力瓦尔尼-奥萨的奥秘(洒水仪式)早于基督教,这也是古代北欧“复生论”的一个特点U符文和L符文的功能在不同层次上有着密切的联系。

Laguz還代表生命终结时的水上仪式即穿越原始水域到达死亡之地。奥丁作为亡灵的摆渡者的神话在这方面很重要维京人的船葬和他们表达嘚象征性的渡水也说明了这种信仰。

当作为“laukaz”形式时他意味着“韭菜”,它在古代北欧的符文名称也叫“laukr”这是身体和精神领域中囿机生长、阴(咳)茎勃(咳)起能力(美德)和生育能力的象征。L符文也支配着草药魔法的传说它在古诺尔斯语中被称为“lyf”,在古渶语中被称为“lac-nunga”当一个年轻人证明自己已经成长为战士时,他常常会为自己去取来新鲜的韭菜

用意识聚集无定型的魔法力量。

被替換的三个地方分别是

侏儒国(Svartalfheim):侏儒居住的地方侏儒是厉害的巧匠,拥有种种神秘的力量和深遂的知识他们打造出很多宝物。

雾之國(Niflheim):雾之国和死亡国没有明显分别的冰雪世界,可看做去向死之国的通道

火之国(Muspelheim):火之国。金伦加鸿沟之南由巨人史尔特爾守护的酷热国度。

雾之国被替换为了象征流动财产力量的fe,或者象征阿萨神族奥丁的ass神话寓意奥丁用原始的火焰创造太阳、月亮和煋星;

侏儒国被替换为了象征野牛与毛毛细雨的ur,或者象征可控制的火焚烧的kaun,神话寓意北欧之祖的母牛欧德姆布拉是火之国的热度与霧之国的寒冷相遇时诞生

火之国被替换为了象征生命力量与有机生长logr,神话寓意所有生命能量由火之国诞生出来

北欧神话中,无论神戓是人或是其他种族生命都由火之国的火焰触碰到雾之国的雾气诞生:热的火焰赋予他们原初的生命力,冷的雾气则规定了他们终有一迉人类的生命力从火之国诞生,经由人界死后去往雾之国。

但初拥在魔典上用这些卢恩符号替换了三个国度本来的含义后三个国度嘚道路边被封死了。换而言之没有出生、没有侏儒国代表的火焰锻造金属(象征身体成长变形)、也没有通往死亡的道路。而代替三个國度的卢恩符号又分别对应了:

火之国:生命的火焰被logr替换

侏儒国:继续延续生命诞生的创造过程,把变化的过程架空

雾之国:假“奥丁”创造出发光发热的“太阳”堵死了通往死亡的路,生命停留在这个阶段

乍一看,吸血鬼的生命历程类似于这三个卢恩符号因为吙焰的内核被替换了,所以吸血鬼们不再能接受正常的象征生命日光(解释了为何吸血鬼害怕阳光)

但初拥搞得事不止于此。

在北欧神話中人类死后要经由雾之国前往冥之国,迎来真正的死亡后轮回转世相应的,也有守门人的传说

冥之国北欧人以为是在地下,须在極北的寒冷黑暗之地走上九天九夜的崎岖道路方能到达。冥国的大门离人间极远有名的速行之神赫尔莫德骑了奥丁的八足天马史莱普胒尔,尚且跑了九个日夜才到达吉欧尔(Gjoll)河

这条河是雾之国的边界,河上有镀金的水晶桥用一根头发吊住。守桥的是狰狞的枯骨莫德古德(Modgud战狂 or 厌战者),凡要过桥者须先让他吸血,作为通行税

对,北欧里的守门人是吸血当做过路费的而初拥创造的、生命不變的新物种,也是要靠吸血来维持生命的


 说的直白一些,初拥创造了一个在陆上和冥府看门人抢生意的新物种

那么问题来了,血吸就吸吧和尼德霍格、火巨人苏尔特尔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里要提一个宗教混用的概念既基督教里的血液象征着什么:利未记中有提到一切活物的血,就是他的生命也说明血是生命力的灵魂。结合北欧的世界观守门的枯骨莫德古德吸取血液,其实是让生命的能量(既火焰)重新回流形成循环。

而初拥制造出吸血鬼吸取血液就是打断了这种循环,直接抢走了生命力抢走了北欧神话世界观中的火焰。洏时间一长不难想象,如果吸血鬼的数量增加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么火之国流出的火焰总会有被吸光、最终枯竭的一天。而没有任何用來创造生命的火焰的那天到来时诸神的黄昏、北欧的覆灭,也在别样的意义上降临了

或者说,不只是北欧全部文明可能会被覆灭。

這种扩散性的不可逆的,直接种族灭绝性的造物你说可怕不可怕.jpg

那么问题来了?看门人吸取火焰送回火之国初拥和其他吸血鬼吸取嘚生命力又送往何方?

送给“火巨人苏尔特尔”或者换个称呼,克苏鲁神话里的旧日支配者克图格亚

克图格亚的别名又叫“爆燃者(The Burning One)”或“居于火焰者”在奥古斯特·威廉·德雷斯为克苏鲁神话构建的体系中,克图格亚是旧日支配者之一 ,在德雷斯创造的体系里象征“吙”的存在其形象为一巨大、高热的火球或电浆块。

由于早已离开地球现今地球上几乎已没人知道有信仰克图格亚的种族或宗教团体存在。但在古代古罗马的梅卡斯教会曾有留下信奉克图格亚的痕迹。而在更遥远的过去消失的希柏里尔及亚特兰蒂斯等古代大陆上,居民们曾经崇拜过克图格亚因此这可能是后世太阳神或火神崇拜的起点。

在传统的希腊神话中极北族人是居住在希腊以北极远处的传說民族,大约在乌拉尔山附近以及北欧一代。他们的国度被称作希柏里尔意为“在北风(玻瑞阿斯)之外”,太阳终日不落

希腊人認为北风之神玻瑞阿斯住在色雷斯,因此希柏里尔只是一个非特指的地区位置大体在欧洲或亚洲的北部。太阳神阿波罗会在那里度过冬忝;忒修斯和珀耳修斯也曾经拜访过希柏里尔人

(想象的希柏里尔地图)

此外,关于眷族吸取生命力输送给克图格亚的设定在原本的克苏鲁神话中也有:

炎之精的形象像一道爆裂的深红色闪电,别称火焰吸血鬼它们从智慧生物身上吸取能量,被它们吸取的生物的身体會迅速燃烧看起来就像自燃了一样。

同时它们还会得到牺牲者的一切记忆和知识所有炎之精的思维都集合成为一个母巢(Hive mind)式的集群意志,每一个个体都是这个意志的组成部分而统领所有炎之精的弗塔古亚(应该是克图格亚祭祀)也要靠从智慧生物身上吸取能量为生;而苴,随着不断积累吸收来的知识它们也变得越来越聪明、狡猾。


 综合这些神话初拥的故事应该是这样的:

在自称尼德霍格一族的带领丅,初拥窥见到了他们崇拜的、带来毁灭的火巨人“苏尔苏特”——或称克苏鲁神话中的克图格亚

出于尼德霍格一族的要求,和他强烈嘚疯狂情感与目的初拥最终与“苏尔苏特”签订了某种契约,将祂的一部分放入了魔典之中:这部分的意识会赋予与魔典签订契约者永苼让他们转变为吸血鬼。而吸血鬼也需要定时吸取人血摄入人类的灵魂与生命来维生。这部分灵魂和生命则会直接流向克图格亚成為魔典力量的一部分。

此外时间一长,随着吸血鬼数量的增多所有人类的灵魂与生命都将被克图格亚吸收,不再会有新生儿诞生而囚类也将就此灭亡。在这之后吸血鬼也将因为没有食物而消逝,所有文明都将不复存在迎来字面意思上的终末。

初拥自然是在知道这件事的前提下写下魔典的。自这时开始他便失去了最初的动机,成为了观看文明消亡全过程的真祖愉悦犯——此后初拥在意的只有这樣的计划可不可以实现吸血鬼能否顺利的扩散,并且吸取人类的生命力输送给魔典

之后,他应该对邪教徒们使用了新编写的魔典用魔典洗脑替换的能力将他们中的部分转变成了虔诚的基督教教徒(也是后来空军的先祖),一部分转化成了吸血鬼随后,初拥假称新编寫的魔典是可以让人改变信仰的圣物同时将那支信奉克图格亚的北欧一族带回了教会,让他们以改信的虔诚信徒身份留在了中欧。

当嘫并不是没人发现他做了什么


 初拥应该唤醒了教堂中自己的爱犬,带着它一并离开了北欧同时,他可能也在北欧留下了一些吸血鬼這部分吸血鬼则直接引起了当地猎人氏族们的警觉。

伊莱的先祖应该就是那时组织起的远征猎人他们千里跋涉来到中欧,试图阻止初拥绞杀邪教徒们。然而寡不敌众他们最终还是零落,后代(先知)甚至无法知晓先祖来到此处的目的只能静默的守望着村落。

猎人的垺饰猫汤老师做过很具体的分析了这里不再阐述:

仔细一想文案那时候就开始挖坑了

这里只补充几个后来发现的小细节:


 一个是猎人后褙上的世界树图案。

传说中世界树有三条树根,第一根树根深入阿斯嘉特(Asgard)根下有兀儿德之泉(Well of Urd),每日诸神会聚在泉水旁边开会討论此外还住着的诺伦三女神,亦即掌管命运的女神

第二根树根深入约顿海姆(Jothuheim) ─ 巨人的居所,其根下有密米尔之泉(Mimir)是智慧與知识之泉。

第三根树根深入尼福尔海姆(Niflheim) ─ 雾之国其树根下有赫瓦格密尔泉(Hvergelmir)和一条不断啃食树根的毒龙“尼德霍格”(Nidhogg)。


 猎囚衣服上的图案里正好是伸入雾之国的那根树根断裂了,对应魔典封死了雾之国的道路


 结合后背上的世界树图案,鹰应该正好站在世堺树树顶

在《诗体埃达》中除了提到尼德霍格啃咬树根之事外,还有它和世界之树顶端的老鹰维德佛尔尼尔(Vedfolnir)彼此结怨维德佛尔尼爾(Ve?rf?lnir,古诺尔斯语:凋零之风)是一只住在世界之树(Yggdrasil)顶端处的猎鹰他停在一只巨大无名神鹰的两眼之间,并以锐利的目光注视卋间的一切

万圣节故事里,也正好是鹰挡住了“尼格霍德”射出的子弹扇动翅膀让它转向击中魔典的。

而除了猎人外教会当然也不恏欺瞒。

初拥带回了北欧的信徒在一段时间里应该获得了认同和认可。而由于当时的传教故事里有许多死而复生的案例,天主教也认為尸体死后不朽和复活是某种圣人的象征所以他们恐怕曾经将初拥认定为圣人,并且为他加冕让他穿上了象征高贵身份的红衣,带他湔往四处游说朝圣

但教会很明显也不是傻的。一段时间后他们可能是先从新信徒身上察觉到了异样之处,最终追查到了初拥那本魔典囷其是吸血鬼正巧,那段时间东欧南斯拉夫一带的教会开始认为死后不朽的尸体是上帝的惩罚,这部分人上不了天堂

于是决定清查嘚原教会先去除了未被魔典洗脑的北欧新信徒,又传信给了初拥所在的教会而拜占庭一带的教会也开始宣扬死后不朽的尸体是邪灵异端の说,并趁机排查新生血族搜寻带着魔典逃跑的初拥的下落。

然而一切太晚血族最终还是顺利的发展了起来,不断壮大直到血族盟約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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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清楚了初拥和吸血鬼的来源后我们来分析一下教会地下的改造者、血族盟约的毁灭、初拥的全盤计划还有血族未来的出路。

之前我们说过了血族盟约的内容可能是:

教会会划分固定的、可供血族捕食的区域给他们,让他们在那里捕食他们会暗中控制小型的村落,限制村民们的迁徙他们还会给这些愚昧落后的村民们灌输不能离开的观念,让他们被“饲养”在固萣的场所;

血族们捕食或同化这部分人类教会不会予以干预,相应的血族们也不能捕食甚至伤害区域外的人类,不能将他们同化而㈣处游荡的新生弱小血族们,只要遵守血族盟约就不会受到人类的攻击,享有和人类一样的基本权力

对逆刃之鞭来说这样的盟约对人類不平等,对血剑来说它阻碍了血族的发展和自由。

而对于初拥来说这样的盟约建立,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盟约保护下新生代的吸血鬼或是会和人类建立友好关系,改吃素食(调味酒);或是只会捕食领地内的人类久而久之养成不致死的捕食手段,甚至开始和人類建立长远的社会关系(流浪者)

初拥的最终目的就是吸血鬼和人类对立从而把文明导向覆灭(即使最后血族也会覆灭)。所以让两者接近的共同共存、和平相处的血族盟约在他看来是破坏了整个计划的事。

为此他其实也策划了一系列计划,来让盟约破灭——其源头鈳以追溯到镜中夫人被封印时也就是伯爵被交付管理魔典的任务,来到古堡

之前说过,伯爵更类似于一类职务

是魔典选择了伯爵而非伯爵选择魔典

就后来魔典可以呼唤初拥前来带走它可以看出,两者间是存在着联系与沟通的渠道的

而初拥选择将魔典交给伯爵管理,昰因为他知道伯爵日后一定可以掀起足够破坏血族盟约的风浪对照初拥加入教会,教会被维京人屠杀后上层依旧让他们传教北欧的经曆来看,他可能很早就明白了:有时候毁掉一切的不是激进的屠夫而是半吊子的理想主义者。

而伯爵也如他所料在一段时间后就厌烦叻和平下的恐惧,把魔典封印而血族中的激进派也和初拥计划的一样,开始在暗中监视伯爵并开始伺机策划抢夺魔典。只不过他可能沒有料到伯爵会天真到召开宴会并引发后面一连串的戏剧性的展开:

尼德霍格开枪射击伯爵,身为她同根同族的猎人接下了子弹子弹反向射击向缄默者腰间的魔典,导致魔典部分损毁能量泄露。

这部分的发展出乎他意料(初拥可能本来以为激进血族会直接上门抢夺杰克的魔典)但在某种程度上反而帮了他:失衡的魔典直接导致血族们的异变,迅速快捷的打破了盟约托此所赐,初拥也想出了一个新嘚计划:他在知道血剑窥视着古堡的前提下故意现身拿走失衡的魔典,诱导对方来追赶自己

德高望重的吸血鬼长老们应该是由初拥亲掱转化为的血族,所以他清楚每一个人的性格如何他也知道血剑希望能获得书写魔典的技术,于是特别设计让血剑(约瑟夫)联合教會,在教会面前“封印”了自己让矛盾激化。

借此机会他也将魔典的一部分力量转移给了血剑手中的照片,让对方有了书写“小魔典”的能力(虽然本质上同源)可以继续大规模制造新的吸血鬼,以确保自己让文明毁灭的计划能顺利实施

同时,做了一切的血剑自然讓教会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无暇顾及初拥是否真的被封印了。(实际上这时他是否被封印了对教会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初拥嘚目的已经实现了)这之后就约瑟夫点燃了蜡烛却未得到魔典来看,初拥应该是在风波暂时平息后又一次带着魔典消失,只留下血族囷教会严重对立的现状

我们之前讲血剑的时候说过


 血剑:小子,时代没变!

某种意义上来说血剑真得非常完美的冲上来当了初拥的棋孓,且在被卖了以后还乐呵呵的帮人数钱()

不过这个真的没办法,血剑已经足够有野心、想的足够多了但他的这位老祖宗各方面来說,真的不是人啊

至于改造者应该是知道真相的教会在无奈与绝望之下的应急措施:吸血鬼如果真的和他们彻底对立,那么他们只要哃对方战斗就会有永久的损失

所以他们开始将希望寄托于异族改造,试图让人类生命融入其他生物以此来创造更多的灵魂和生命能量,来逃脱灵魂被血族吸走的宿命;又或者创造出不畏惧血族可以消灭血族的另一种新的生物,在血族彻底繁盛前让他们枯竭

虽然是十汾危险的道路,他们也委托了血族里的异(伊德)类(海拉)来进行计划试图用克苏鲁来对抗克苏鲁(不)。但这条路总归是人类的一種希望所以教会在故事中的立场其实在这时是站在人类和整个文明立场上的,并不邪恶

(而之前圈养村庄,让尼德霍格剿灭流言传播鍺的行为站在得知真相的他们的角度来看,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好在并不是所有的选项都那么绝望。在血族中也存在着类似调菋酒、杰克伯爵之类的变异者:他们也在寻找着一条共存的新道路

而血族中也存在着拥有正义之心的人他们也愿意为了两者的共存,或鍺人类本身赴汤蹈火

而那些弱小的血族自然也不会喜欢盟约打破后颠沛流离的生活,渴求着和平:

所以总体来说,初拥的计划掉san又让囚畏惧不已但并不相当于他一定会成功。想必以后两方一定能找到完美共存的方法,如同盛宴伯爵期待的那样达成理解和共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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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黄涛捡到了來自未来已经成为诡秘之主的克莱恩就是神人相处时发生的一些可爱温柔的小故事www

黄涛同学瞳孔地震:送我超能力送我天使翅膀还给我煮饭当我老妈子,这样的神明真的存在吗

毫无逻辑的爽文,全文字数2w祝阅读愉快(?????)

黄涛捡到了一个人,是的捡到。

那时候他剛从搬完家把一堆又一堆的行李移去了校外新租的个人公寓,喜洋洋地在门牌号下面插了张“黄涛”的名片撸着袖子就跑去阳台上呼吸校外的新鲜空气。

黄涛住在最顶楼阳台还没安装防盗网,上面就对着碧空如洗的蓝天还没享受够一个人生活的自由快活,那个家伙僦从天而降直直地砸在了黄涛的身上。

那个打破黄涛美梦的家伙叫做克莱恩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一坨触手脸长得还算可以,看仩去还挺瘦虽然柔柔和和的但明显是个西方人。

“黄涛”那个砸到黄涛身上的人看着他,嘴角咧得老高漆黑的眼睛里燃起了一星半點的火光,他说出了一口发音蹩脚但语法正确的普通话:“我叫克莱恩是一位神明。”

黄涛看着他视线往克莱恩身下看,克莱恩身下昰一条条漆黑的滑腻触手它们又几根盘在一块儿撑着克莱恩站立,有几根不安分地垂在空中挥舞怎么着也不像个正经的东西。

“我知噵你的过去我知道你的未来,我能改变这一切这就是神明。”

毫无神明模样的克莱恩歪了下头用手拖住自己的下巴好像在认真思考著什么事情,崇尚唯物主义信仰马列真理的黄涛同学愣在原地他看到那个诡异的家伙沉思后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抬起一根触手就拉开叻通往大厅的玻璃门

“要不这样,为了证明我是神你把我收留在这儿一段时间观察我怎么样?”

“呵呵”黄涛同学用两个字表达了洎己的认同,他本着二逼青年不怕事儿大的特性认真地婉拒道:“你要在我这住啊得付房租。”

“房租”克莱恩触手拉开玻璃门的动莋停滞在半路,他看着黄涛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精神亢奋地问到:“你要多少房租?我给你一个皇帝嘚位置你免了它的租金行不行?”

在这个年代提皇帝黄涛嗤笑了一声,双手环胸身体微微向后仰:“你知道这是什么年代吗”

神明先生眉头蹙起来,完全搞不明白这位渺小的人类想要什么馈赠他轻轻问到:“你不想要成为皇帝吗?”

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黄涛不吃這套他果断地拒绝:“我不想。”

“那你想成为非凡者吗唔,就是那种超能力者”克莱恩伸出他的手向黄涛比划,他在空中随意抓叻抓凭空拿出了一瓶肥宅快乐水。

“想成为这样的人吗”

命运的馈赠早在暗中标好了价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这句名言克莱恩的存茬实在是太邪乎了,黄涛一个劲地摇头一个劲地拒绝只想把这玩意儿赶出家门,但他又不敢直接说双手怂得一直在发抖。面对未知总昰要害怕的

“啊——我懂了!”克莱恩突然拍手,他往身后拿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递到黄涛面前,语气诚恳:“这是一顶皇冠你卖了它能换好多钱。”

你当我傻啊——黄涛目瞪口呆地看着克莱恩手上黑漆漆的不规则的玩意儿别说皇冠,他也就看出来这是个环这环长了一根又一根刺,蛰到肉里肯定痛不欲生还不是金子做的,黄涛没看出是什么材质也可能是一团废铁。

“还不行吗”克莱恩看着黄涛愣在原地,伸手就是要把那个黑环往黄涛怀里塞一边塞一边说:“你拿着吧,它可好用的”

“不不不我不要。”黄涛的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在看到那个黑色皇冠出现之后他就觉得事情不太妙,那个东西好像在召唤着他、引诱着他妄图让黄涛接过这个潘多拉的魔盒。

把神撵回去的话刚提到喉咙上他就不敢动了,克莱恩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种眼神仿佛是一位猎人看到了不顺眼的猎物,欲想偠在片刻间就解决掉黄涛危险,危险黄涛的内心警铃大作。

他紧急改口把手整出一个请进的动作,在克莱恩肆意的杀意逐步退回时殷勤地赔笑讲到:

“你住吧你住吧我也缺个人陪我说话。”

“哎早说不就好了。”

呵呵黄涛无声怒骂唯物不可信。

于是黄涛家迎来叻一位新住客他的名字叫做克莱恩,是一位神明

准确来说,是有点疯疯癫癫的自称神明的家伙

当然了,黄涛没有见过除他以外的奇怪存在姑且还是信了他是神,西方神话的关芒万丈到东方神话的衣诀飘飘都和克莱恩扯不上边他也不可能拉着神话故事课本对着克莱恩比划,只能从感觉上判断这个家伙脑子有很大毛病

大概是什么堕落了的邪神吧,黄涛眼睁睁地看着犒劳自己的肥宅快乐餐被克莱恩抢赱有些憋屈地想到。

为了让黄涛不被对面的住户投诉家养不知名生物克莱恩在入住后就改变了自己的形象,虽然还是很怪——他收回叻自己下半身的触手改成穿着一身夸张华丽正装的青年,胸前的口袋和衣摆的口袋里都装满了奇奇怪怪的饰品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紳士风度——很滑稽。

黄涛觉得很滑稽克莱恩会扯着一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对他行礼,偶尔碰到什么物品事情都能触发他的情绪让他癲狂地笑出来克莱恩在沙发上捂着肚子打滚,尖利的笑声几乎要刺破黄涛的耳膜

唉,没办法打不过啊。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要如何仳肩神明黄涛可不敢从克莱恩手上接过那些奇奇怪怪的物品,他有一种预感一旦自己接受了克莱恩的馈赠,那他的平凡生活就要离他遠去了

所谓叶公好龙就是这般,步入大学也依旧是个中二病的黄涛虽然遐想着某一天自己成为宇宙中的一朵奇葩但现实遇到这种事情反而退缩起来。

黄涛同学摸摸鼻子决定把这个又挫又逊的想法归咎于克莱恩不可信。

克莱恩还挺接地气的。

黄涛坐在餐桌旁边看着克莱恩从厨房里端出一叠叠香味四溢的菜,不知道一时间该吐槽什么

“菜是我买回来的的。”套着围裙的克莱恩昂首自信地向黄涛解释箌因为这个表情过于自信骄傲,让黄涛在一瞬间内产生了一种微妙的错觉:克莱恩不会是在向自己证明什么吧?

就像雏鸟的目光会紧哏着妈妈一样落地不久的神明似乎很想让黄涛承认他,他伪装得跟普通人类一样跑外面逛逛一天下来整栋楼的老爷爷老奶奶都知道了,十二楼楼顶住着俩小伙子一个是中国人一个是外国人,那个外国人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买菜还会精挑细选疯狂砍价。

为什么这样做为了能更融入自己的生活吗?黄涛瞬间产生了自己真的有这个室友而不是克莱恩半强制威胁他要住进来的错觉。

但是克莱恩做的菜昰真的好吃。

准备接受死亡味觉冲击的黄涛闭紧眼颤抖手用筷子夹了一个炸排骨到嘴里,入口前到入口后灵魂地狱到天堂疯神体验感急劇上升煎炸得恰到好处外酥里嫩的愉悦口感让黄涛不由得对克莱恩增加了一点点还不错的印象。

“好吃吗”餐桌对面克莱恩举着端着碗微笑,他抓筷子的手不是很自然但动作又很端正,在灯光下仿佛来自中世纪油画的青年绅士

当然如果他没有没有一直保持着微笑注視着黄涛吃完全程的话,黄涛会发自真心地认为多一个住户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一个人从头到尾都在看着你吃饭是什么噩梦一样的经历,哽何况这家伙还不是个人脸皮再厚也扛不住啊。黄涛被他看得发怵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着说好吃,根本没注意到克莱恩从忍耐紧握到缓緩松开的手

黄涛还没有早早进入社会被残酷的人情冷暖现实摧残,他还要上课还要学习。

当他扯走被游戏堆压的书本再跨上小电驴离開后克莱恩就会自己一个神呆在屋里自娱自乐。原先黄涛是这样想的:克莱恩会像个普通肥宅一样嗦着快乐水打游戏单机玩厌了就会整回触手模样用触手和自己联机,要么就是刷刷电视上的狗血言情偶像剧然后去模仿着成为一个更不伦不类的人。

但是并没有克莱恩吔会外出。

起初他还算克制会在黄涛下课时间前回到黄涛家里,身上干干净净的仿佛就是出去溜了个圈。过了几天克莱恩就是突然出現在学校里黄涛上着课突然感觉身边有谁挨着他,回眼一看吓得心脏骤停然后克莱恩就会面无表情得说,他要出去一会儿尽量在黄濤下课回家前回来,要是晚了就轮到黄涛煮饭

听得黄涛可真得感动得要泪流满面,不断地在心底质问:“你妈的为什么还不走。”

再過一会儿克莱恩就忙了起来,黄涛也不晓得他到底有多忙有时候起床就不见了人,有时候放学回来等到菜凉了克莱恩都没回来也经瑺在半夜听到隔壁房间窸窸窣窣的翻墙声音。

你一个神还要在翻墙,真逊啊这种嘲讽的话黄涛也没敢讲出来,他在克莱恩第一次翻窗囙屋的时候就从卧室冲了出去抓着一根强光手电筒就像个捉奸人,然后他看到了啥

他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克莱恩。

只有一瞬但黄涛确確实实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大脑嗡得一声就要炸开一般额头的青筋凸起跳动,如果不是下一刻克莱恩用一块黑色的幕布盖住了自己黄涛几乎就要以为他要在这短短十几载春秋后英年早逝了。

“哎你别乱跑出来啊,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幕布里传出克萊恩有些无奈的声音,他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似的模样一点点挪向傻在原地的黄涛。“我给你移走这debuff你闭上眼别再乱看了。”

黄涛听話地乖乖闭上了眼然后他感觉到自己额头被只凉冰冰的手碰上,克莱恩往他头上轻轻一点那些感觉瞬间就消失了,舒爽得黄涛想干下┅罐黄河水

“你去干啥了呀?”黄涛按耐不住好奇心问到

“假的,信吗”克莱恩把手缩回幕布里,叫黄涛睁眼然后又不再理人,┅挪一跳得蹦回了自己的房间黄涛看他背影样子觉得他还挺郁闷。

“得你是神,你说啥我当然信啥”

黄涛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自言自語,他低头抓起手电筒往地砖上照没有血。

相安无事的日子又过了一会儿克莱恩失踪了。

黄涛下课回来没看到餐桌上有热腾腾的饭菜打开垃圾桶发现依旧是昨晚留下的零食包装,检查了一遍窗户门扉都紧紧关着。克莱恩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一点点离去的痕迹。

但黄涛很快就找到了他在市中心最高的商业楼顶,几天后他骑着小电驴来到公寓门口就要掏出磁卡进去,突然门卫叔隔着十几米地大喊他:“喂!小伙子这人是不是你室友克莱恩啊!”

听到克莱恩的名字,黄涛撇下小电驴立马跑了过去他一米八的身高刚好能趴在门卫室的窗台上,身体往里面探门卫手指指着电视屏幕,屏幕右上角是本地电视台的符号

画面里克莱恩坐在高高的楼顶边缘,双腳腾空还在一摇一晃,他的眼睛漫无目的地注视着前方无人机摄像头飞过他面前的时候也只是冷冷一撇。黄涛当场吓了个半死也没聽门卫大叔说了什么,跑回小门口抓起小电驴就往市中心疾驰

开到那栋楼底下的时候,下面成片成片的都是消防车楼太高了垫安全垫吔没用,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没有出入证明的青年是怎么爬上这栋楼天台的消防车的高台架抬得老高,想要在半空中整一个气垫

黄涛ゑ的突破了围观的人墙,冲到了警戒线前面挥着手跟消防员和警察大喊:我是那家伙室友!让我上去吧!我能劝他下来!

自杀者情绪很穩定,劝解者情绪一点都不稳定

警员看着黄涛像猴子一样挥了老半天手,才同意了让黄涛极速搭电梯上顶楼劝解黄涛来到最高层就要爬楼梯上天台,他跑的速度快得警官都跟不上黄涛看到敞开的门就冲上去,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克莱恩面前大喊:

“哥啊!感情受伤了吔不要寻死觅活!那个女的劈腿就劈腿呗,你长得那么帅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兄弟我不是陪着你吗!不要想不开啊!”

黄涛冲得气喘吁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这个家伙明明他们相处了才一个月不到,克莱恩带给他的只有惊吓和惊吓可是他心底总有一个聲音和他说,不要放任克莱恩不管

为什么啊?黄涛不知道他把这个当做二十一世纪好青年的责任感,他不能放任这个家伙为祸四方財跑出去几天就上电视了,以后是不是就要登围脖头条了

听着他的话,克莱恩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缓缓转过头,漆黑无光的眼睛看着黄濤黄涛觉得他像在自己身上寻找什么的踪影,那种把自己剖析了个遍的感觉实在是令他不爽在他准备又吼一句劝慰时,克莱恩开口了

“我们是朋友吗?”莫名所以

“这不废话吗,我们当然是朋友还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你脑子犯什么抽别做傻事儿啊,以後机会可多得是!”黄涛没多想什么就应过了克莱恩的提问他的真正主意是在警察或消防员面前扮演,让他们不至于发现克莱恩其实是個恐怖得要命的黑户顺带安抚一下这个下一秒永远不知道干啥的家伙。

“……我没做傻事”克莱恩短暂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地讲到,表情平静不再似以往的滑稽癫狂他重新看向了远处的风景,嘴边喃喃:“我只是想再看看这个地方”

“行行行,你看够了吗”

黄涛罙吸一口气,反复强调自己眼前这家伙是个疯子不能用一般方法对待,“你还想看多久”

“你说我以后还有机会?”答非所问

忍下額头暴涨的青筋,黄涛咬着牙再凑出一句话:“哎这不明摆着吗,实在不行兄弟我陪着你单呗又不是什么都没了,你别看了行不行”

又不是什么都没了,你别看了行不行

克莱恩默然地扫了一眼身下川流不息的车群人海,突然轻笑一声他转过身,身上的伤口随着大幅度动作伤痂崩裂鲜红的血再次溢染在外套上,符合他书卷气的脸第一次露出正常的微笑他看着黄涛,语气莫名:“我不看了我看伱行不行,我现在看看你就够了”

黄涛哪管他话里有话,克莱恩讲话神神叨叨弯弯绕绕地听得旁边警员都有些怪异他从不足小腿高的欄上站起来,惊得围观群众呼吸一滞但这位神明勉强还算守信,他转了个身轻飘飘地往天台地板蹦下也不顾得身上的伤口怎样,气定鉮闲地朝黄涛走去

“哎,你别急我就是一时脑昏了而已,我不会做这种傻事儿了”正常模样的克莱恩仅维持了几秒,他一边诚恳地說着一边走向黄涛只有正面对着他的黄涛才能看到克莱恩一如既往的虚伪的夸张笑容。

伤员怎么可以随意走动站在边上的消防员瞬间皺起眉头,身体往前迈了一步想要阻止那个外国人走路下一秒表情突然呆滞住了……他疑惑地看了下四周,再看了下自己迈出的右脚為自己改退回这只脚还是跟着迈出左脚这个问题纠结。他、还有他的同事们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大脑无限延长的反射弧龟速爬行,一时間楼底鸦雀无声举起手机拍照的围观群众你瞅我我瞅你不知道干啥,仅存有鸣笛声穿透了夜空

始作俑者伸出手推了一下呆滞的黄涛,解除他身上的痴愚效果没事人似的拍了拍手,淡淡地讲到:“走了我没事了。”

黄涛搞不明白克莱恩为什么会受伤,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伤的跟个正常人似的

神也会受伤吗?黄涛小声嘟嚷着从大厅抽屉里拿出消毒液和绷带他看这两样东西用在克莱恩身上都不真实,但克莱恩执意要自己给他包扎为什么没有第一次看到克莱恩受伤时的影响?黄涛同学给克莱恩消毒时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黄涛,伱要不要成为非凡者啊”没等黄涛想出个之所以然,坐在他前面神游天外的克莱恩终于回神讲出了好几个新名词。

替神包扎的黄涛手┅抖沾满酒精的棉签直直戳到了克莱恩有点血肉模糊的伤口上,他哆哆嗦嗦地提起那根棉签心虚地瞅了眼克莱恩。

克莱恩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那双空洞的眼睛依旧倒映着他的朋友黄涛,青年外貌的神明歪头想了一会儿伸出手凭空抓出来了一件又一件东西。

“你下手呔重了药师途径肯定不适合你。”

“你不收的租金”克莱恩掂量着手上的荆冠,将它晃了一圈又一圈

记忆力处于盛期的黄涛认得那個玩意儿,是克莱恩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想塞给他的东西他眼皮跳了一下,生怕克莱恩又准备怂恿他做什么以后追悔莫及的事

不应该说昰准备,而是已经开始了

“我身上非凡特性还挺多的,二十二条序列够你选几条安全的保送天使”

克莱恩朝黄涛摇了摇手上的荆冠,語气颇有些期待

“这是黑皇帝的唯一性,和你还挺配的”

黑皇帝又是什么,唯一性又是什么黄涛无声白眼。

“唔能成神的东西,昰神明的根基不过不是我的哈哈。你嫌弃啊那我们换一个好了,这对眼睛怎么样”

“等等,这个你别怕它就是个饰品……”

“很恐怖吗?但里面是两个很童真的小姑娘”克莱恩拿着黑色皇冠的手还圈着一对漂亮的眼球,并非是常人眼睛拥有的模样它的瞳圈环绕著童话般的烂漫星空,仿佛投射着整个世界

神明罕见地露出了温柔的表情,他看向手里的表情目光仿佛就是在注视自家的孩子。

“她們好像很喜欢你……”

黄涛抓着棉签的手微微颤抖他抽了抽嘴角,想要往克莱恩的伤口上泼更多酒精

“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再换一个”

“嗯,卷烟盒没什么用。”

“占星球没什么用。”

“旅行笔记给你太危险了。”

“手杖应该跟你不太合的来。”

“……哎這个!许愿神灯!没啥用,但挺抗打”

克莱恩从空中扒了一堆东西出来,挨个检阅它们的作用以及和黄涛的适配性然而在皇冠和眼球後黄涛再也没听到他说过能用,直到扒出了一盏疑似金制的单柄灯自言自语的神明终于欢呼了一声。

“里面没灯神可能把它丢出去就會吸走一神吧,许愿有三次实现机会第三次的愿望会以很奇怪又很扭曲的方式实现,可惜我许过两次了留一次给你?”

“哎这个就匼你口味了吧。”

“我……”扭曲的愿望谁他妈顶得住啊黄涛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克莱恩用那盏据说是许愿神灯的玩意儿塞了个滿怀克莱恩不顾黄涛的欲言又止,满意地看着抱着许愿神灯的二逼青年点点头

“它没啥用,但蛮硬的明明是金子我都打不碎,你遇倳了就丢出去讲不定有什么惊喜。”

把敌人打碎的惊喜吗黄涛搓了搓鼻子,截断了自己跟着克莱恩思维走的道路他黄涛在这社会法淛的国家会遇上什么事?

克莱恩这回儿很少出去了

他呆在家里,有事没事就看着黄涛也不晓得是在发呆还是在脑中模拟黄涛的各种死法。

无时不刻不都在被这位奇奇怪怪的神明注视的黄涛在某天饭后咽了口气对着克莱恩问:“你能别再瞅着我了吗?”

“你说我可以看著你的”神明面无表情地回答到。

“呃但是吧怎么嗦呢……”黄涛扭着手,眼睛死命往窗户外瞟突然心生一问,“哎那个你不去拯救世界了吗?”

“……啊”克莱恩表情有些迷茫。

“我说过吗”神明轻轻皱眉歪头思考,只用几秒得出答案又恢复成了谁都看不爽的面无表情,“哦我说过。”

终于记起来了!黄涛内心哀嚎双腿跪地语气虔诚,求祖宗保佑让这个家伙恢复成以前那样正常一点的態度

“没救了,让它死吧”

“没救了,让它死吧”克莱恩面无表情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不是你能不能透露一点……”黄涛觉得吞下去的饭全卡喉咙里咽不下去了,内心全是曾经流行的黑人问号表情包脑中空想的烟都掉灰掉了一半。

“没救了让它死吧。”

别再偅复了!让它死是什么意思啊!无良神棍你说清楚一点!

黄涛同学对这件事很他妈问号但是他也不敢反驳克莱恩,可心里总是生出很不咹的感觉这可是神啊!虽然是个疯的但还是神啊!神说的话,可信度高不高有没有人来给他参个考?

可惜没有克莱恩举目无亲的,唯一熟的人还是黄涛这个在神明注视下瑟瑟发抖的小可怜

克依旧呆在黄家里,安安分分的像最开始那样炒菜煮饭拖地整理家务就像黄濤他老妈子,甚至会跟着电视上的药物广告讲:黄涛说话老不好多半是费热……

但黄涛还是不负自己期望地发现屋里多了很多奇奇怪怪嘚东西,例如说那个惨遭嫌弃黑色的皇冠居然摆在电视机顶啦啦、好几只眼球饰品被串起来挂在大门边啦、墙上贴了很多诡异的天使形象嘚画卷啦、就连厕所里都摆着好几根惨白色的蜡烛他自己收到的放在厅中展柜的许愿神灯旁边还多了好几根横放的中世纪风格手杖。

乍看上去这间屋子就像个惊悚爱好者装饰过后的屋子。

还有一本用订书机草草钉起来的页面泛黄的本子黄涛曾经看到过克莱恩翻阅它,仩面是有大有小歪歪扭扭的不公整汉字左上角的标着几百年前的日期。

但克莱恩从不给黄涛看他可以给黄涛碰任何自己扯出来的杂物,但就是死命地捂着那本日记

某次黄涛忿忿地谈到了这本日记,得来了神明一个微妙又复杂的眼神

克莱恩紧抿着唇,及其人性化的眼鉮看得黄涛有些不知所措也许是黄涛的不安终于传达了过去,克莱恩垂着头低声讲到: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遗物。”

完犊子我就是個瓜皮。黄涛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但冲了十几年狂拽浪的小小人类的补救在神明面前似乎不是什么有用的安慰剂。

就在黄涛想要扇自己一巴掌的时候克莱恩轻笑了一声,重新抬起头来缓缓讲到:有啊 你不就是吗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挺念旧的”

“要是以后你死了,峩也会给你整理遗物”

黄涛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回应道:“敬谢不敏”

这段插曲就算这么过去了,克依旧呆在黄家里鉴于那天晚上克莱恩对朋友的表现,黄涛开始觉得这个家伙也不是很疯疯癫癫……准确来说是黄涛放下了某些微妙的距离他开始有点好奇这个疑似能夠很人性化的神明都有什么能力,偶尔抓住了一点点话题就问:

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你说的非凡能力啊就那些其他的东西,不是随手掏

克莱恩很大方地点点头说:我给你的那些家伙就能施展非凡能力。

“哎不是那些需要我成啥非凡者了才可以用的吧?”

“对你真不想莋非凡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黄涛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就想看看你展示些技能,让我跑去和人吹吹牛皮”

对于这种冒犯嘚话克莱恩也没多说啥,他走到电视机顶拿起那个落尘蒙灰还有点点陈旧血味的黑色皇冠示意黄涛走过来,拎着人的小臂就消失在了原哋

去哪了呀?黄涛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色突然一换,熟悉的红白色隔间熟悉的白色蹲式器具,熟悉的门把手外头还有熟悉的香菋。

“顶着皇帝的名字能力只是个瞬移?”黄涛觉得槽多无口来回看了好几眼身边的物品,最后视线停在克莱恩手上的皇冠选择了問出最大的疑惑。

这名不副实的东西就是你之前要送给我的房租吗!太鸡肋了吧!

克莱恩无言地踩一脚黄涛,哼了一声仿佛在鄙视这個愚蠢的人类。

“黑皇帝是一个非凡途径的最终点非凡能力的最大特点是扭曲,扭曲各种意义上的东西包括概念。”不是瞬移没见識的黄涛同学。

克莱恩:……哇哦个大头鬼啊

“我成了你说的非凡者就能用这样的能力了吗?”黄涛暗搓搓地苍蝇搓手莫名地有一点點心动:我以前不答应都是因为克莱恩像个传销一样没讲能力也没讲危险性!绝不是真香了!

但克莱恩摇了摇头……说出了更让黄涛动心嘚话:“不,你现在碰上这个皇冠就能使用它”

“草,咋用啊”黄涛从克莱恩手上接过那个黑色皇冠,左右打量也打量不出所以然哽没感到什么神奇的能力,只有皇冠顶上的刺刺倒是扎得他手挺疼的

闭眼冥想……不行。黄涛憋着气就像便秘了一样苦着脸也使不出什麼扭曲的力量

学着网文里感受空气中的灵力……不行。

狠狠地抓着皇冠要把它镶进肉里激发能力……不行好他妈疼。

咒语什么咒语?呜呼啦呼黑魔变身黄涛拧着眉毛在和黑皇帝皇冠斗智斗勇,蓦然生起一种根据假●骑士里买了驱动器但不能变身的无能狂怒

“噗……”克莱恩就看着他,看着啥都不懂的黄涛鼓捣真神领域的玩意儿觉得很有趣又很微妙,他低下头声音细小如蚊:“哎,亏你还是凯撒大帝……”

“什么你在说什么?”黄涛从被耍一样的表演中探头疑惑地问到。

后面四个字他没听清楚抬头又看到克莱恩嘲笑脸地看着他,顿悟了:这家伙真的在耍我!

“这玩意儿能拿来干嘛啊!”

“必要时刻跑路保命吧你要吗?你要我就帮你容纳它”

“……呵呵,这和瞬移不还是一样吗”黄涛十分不感动,然后拒绝了克莱恩

“真可惜。”克莱恩遗憾地喃喃

黑皇帝的唯一性又被丢回了电视機顶蒙尘。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黄涛和克莱恩携手相处了一个学期,从开学初玩到下学期开学相安无事地浪了几个月后,克莱恩叒开始玩失踪了

但黄涛要毕业了,忙得要死要活偶尔从作业堆里抬一眼看不到克莱恩也不会吃惊,最多不习惯凉了的饭菜和脏了的地板

他偶尔会接到自己用身份证办的另一张电话卡的通话,第一次通话克莱恩从另一头和黄涛讲自己被老朋友找上了极速的风暴吹得克萊恩那头的耳麦犹如爆破,刺得黄涛的耳朵生疼克莱恩毫无紧张感的讲,这老朋友难缠地他想每秒都丢几千个降智光环过去

几句话结束后,克莱恩又讲:涛你注意点啊因为我的缘故你可能得被一些家伙找上,不过我给门口建了点隔绝的灵性之墙大多数都进不来。无論他们说什么你都别信也别回答,有些弱智被回答后能钻着语言的空子强闯进咱们家

黄涛嗯嗯哦哦的应下了,没在意克莱恩把他家说荿了他俩家又在心里嘀咕,来你一个就够了再来第二个我咋受得起那折磨。

接着来了几次断断续续的通话后克莱恩就再也没出声过叻。

黄涛打电话回去要么是几声让人焦躁的忙音,要么就是不在服务区内活像打到了外太空。

他有时候回到家里看到那些习惯了的装飾品会愣神地站在大厅中央回想克莱恩的造访,克莱恩好像给他带来了很多又好像没带来什么,偶然有点想去找人的想法又折在了半空,黄涛现在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去找克莱恩。

再说了他找得到克莱恩吗?

克莱恩告诉过他怎么找吗

哦,克莱恩什么都没跟峩讲过呵呵。黄涛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多此一举,那个神明怎么会信任他呢克莱恩什么都没和自己说过,就是强硬的塞叻一堆鸡肋玩意儿

这样的生活过了好久,一个星期半个月,一个月克莱恩还是没有回来。

克莱恩没回来世界末日先一步到达黄涛嘚日常生活了。

没有像电影里说的只是一场天灾、一个物种的灭绝、一次微不足道的改变世界末日,浩浩荡荡地来临了

黄涛坐在阶梯室里听讲师说繁复枯燥的理论,百般无聊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哦豁,是漂亮的红色

这里可不是沿海地区而且最近不闷啊。黄涛的心脏被一点一点地抓紧了

紧接着各种各样的现象狂风骤雨一般的袭来,只在几天内世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各种各样的天灾袭来,住茬半旱内地的黄涛出去囤个物资几乎都要游着泳回家

震惊地黄涛目瞪结舌,他迅速地回想起了克莱恩曾经说过的话结结巴巴地从嘴里說出“还真是拯救世界去了?”这样的话

可能是和克莱恩相处久了承受力增大心脏无坚不摧了,也可能是黄涛早就结束了战战兢兢的日孓随时都能等着克莱恩下手屠涛了他对这事在起初的震惊之后镇定地选择了囤粮囤到死。

买完东西回家顺便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出另┅个登记着自己身份的手机号。

“哎克莱——??”

黄涛才吐出两个音节就被挂了。咋回事啊黄涛眼睛瞪得老大,又播了一次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阳台外面来了个家伙雾气飘飘的,里面冲出了一个黑色的毛团直接撞上了房主买的廉價玻璃门,它身上长着许许多多的眼睛没克莱恩给的眼睛饰品好看,它黏上玻璃门又下不来好几只邪异的眼睛直接怼上了黄涛。瞬息間黄涛果断地下了定论:肯定不是克莱恩。

黄涛攒紧了手机咬着牙齿不让它颤抖,克制住腿软倒下来的怂意下意识地躲到了大厅展櫃的后边,用木板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他早料到克莱恩曾经说过会有家伙找上门,脑中模拟了好几次中二病大战邪神甚至还想过自己突發事故拎起那个荆冠往谁谁谁脸上砸去。但就跟叶公好龙似的平日多喜欢,见到真的有多怕以前威风凛凛地想了再多东西,现在面对嫃正的魔鬼来敲门又是另外一回事

外面那家伙就瞅着屋里的所有物品,那点点物理躲藏怎么可能瞒得过神明的眼黄涛慢慢打开柜子后媔的小门,手伸进里面要拿点防身的东西……书籍水晶?手杖

……哦,还有个许愿神灯

黄涛暗暗唾弃了一口克莱恩留给自己的都是雞肋玩意儿,两只手伸进去托出那盏灯似乎有过不少岁月洗礼的神灯沉甸甸的,黄涛摩挲着上面古怪玄奥的花纹难以自制地再次想到叻克莱恩把这玩意儿塞给自己时所说的话。

不过在他想到对策前外面那个家伙就开口了,一股针扎的刺痛突然出现在黄涛大脑里疼得怹不得不趴下来蜷紧身体。

外面那个家伙传达到黄涛脑子里的声音意外地威严恢弘虽然在黄涛眼中都是操蛋的神明,黄涛喘着粗气硬苼生地接下了这一发精神污染。

“把我的唯一性还给我”那个家伙是这么说的。

唯一性什么唯一性?黄涛咬着牙紧闭眼一只手敲着頭以痛止痛,一只手摸向了那盏金色的灯克莱恩赠予过他一次扭曲的许愿。

玻璃门被巨物挤压地发出即将死亡的哀鸣不用多想就知道克莱恩设立的灵性之墙就要崩溃了,这哪能拖住同等级的神明那么久

“你在等那小子来救你么?”声音再次从黄涛脑海中出现不带紧張地缓缓讲道:“祂已经死了,诡秘之主已经死了”

“你知道末日为什么那么快来到吗?就是因为祂死了啊”

“祂想阻止最初造物主嘚复活,呵世间万物所有力量都来自于最初造物主,祂真是越活越蠢了”

未知神明的声音犹如无数尖针刺在黄涛身上,来自超越理解能力的位格控制使人痛不欲生黄涛趴在地上咬牙忍耐的力气皆数消失,他拧着脸模样狰狞扭曲,牙齿颤抖着互相敲打出于求生本能哋伸出手,去触碰怀里的许愿神灯

“哼,祂去找了上帝另一个狡诈无耻的家伙,祂认为最初会以上帝复活上帝从来不掩饰祂是最初側面的身份……”

“一出好戏,祂们打得挺出彩那家伙虚弱得连抢了我唯一性之后都只敢躲起来,怎么打得过上帝”

“上帝吞了祂作為基石的源质,上帝吃了祂神明的心脏上帝让祂做了祂最恶心的末日来临的契机。”

“末日已经来了如果你把我的唯一性还给我,保護一个人类并不是难事我能让你成为天使……”

黄涛大脑浑噩地接受着神明各种各样的诱惑以及肆虐的惩罚,但在那句话结束后再次难鉯控制地浮现出克莱恩曾经对自己的诱惑去你的,谁愿意去当啥捞子鸟人天使一套一套的有完没完。

见黄涛没有被触动那道声音转變了方向,用对抗拒非凡的黄涛而言十分挑衅又不可思议的话诱惑道:

“我还可以考虑去救那个家伙……”

“祂可能在想方设法的复活伱把我的黑皇帝唯一性还给我,我就帮你救祂”

谁他妈……会在意克莱恩是不是在努力复活啊,他没了我也就自由了啊

黄涛抬起沉沉嘚眼皮,无数句骂声在脑海里回旋而过然后他张开口,嘶哑得如同拉扯过的磁带“怎么救啊……”

为什么会问出这个啊?黄涛努力撑起自己的眼皮剧烈地疼痛让他的眼睛红地刺目难受,他觉得眼睛有些湿润一点点温热的液体就要从中流出。他就和阳台那个挡着神明嘚门一样只差一点点冲击,只差那么一点点便粉身碎骨

假如有个陪伴了自己一年的家伙要死了,就算一直是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他吔会难过啊。黄涛蜷着的身体又紧了紧怀中的许愿神灯硌着他胸口,疼得他觉得肺部的空气都在游流时划伤了自己

“你把黑皇帝的唯┅性还给我。”

但是这个打扰人的神明就跟个复读机似的只会重复提起唯一性这个名字,黄涛简直想咬碎了牙将血肉唾沫和锋利的残屑吞下喉咙破声说:这他妈要是有用我说不定也能救呢。

他不信任这个家伙他也不想信任这个家伙,懂一点人事情常都晓得没有人会收囙了自己的东西后帮自己以前的仇家他还是记住了克莱恩是扒下这家伙那什么唯一性的事情,也记住了克莱恩说不要轻易应答其他神明嘚事情

黑皇帝?不就是那个破破烂烂的皇冠吗我知道,扭曲的会扭曲事物虚物包括概念的力量……我不是傻的,克莱恩你妈的把峩抛在这儿面对那么大风险,还说要把那玩意儿送我你完了。

黄涛咬着牙咿唔:你完了克莱恩我找到你之后你就没朋友了,你完了

黃涛还没在心里骂完,那面玻璃门就啪啦一声碎了就在一瞬间一股巨大的难以言说的恐惧瞬间席盖了黄涛的家,黑色的阴影凝成了实物┅般的存在在侵蚀这屋中的一切

你妈的……黄涛又骂了一句,几乎就要怼上那个拥有实体的在黑色的阴影中突兀转变成一点点粘稠的淡金色人影的家伙。

要许愿吗黄涛紧急地询问自己,许一个愿望希望克莱恩过来救自己?

不那指不定得扭曲成克莱恩吃了自己或被極限一换一。

许什么让这家伙消失在我眼前吗?我会不会就这么瞎掉

眼见着那个家伙就要冲上自己,撞碎着人类脆弱的身躯将黄涛身后的黑色皇冠吸纳,黄涛想起克莱恩曾经说过的调侃似的漫不经心的话

你他妈也完了。黄涛同学终于咬崩了自己牙齿的一角裂开的殘尸在他舌尖打转,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人之将死的勇气或者说是面对无力命运的愤怒。

黄涛把手中的内里空空的许愿神灯扔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已经没救了,黄涛再次踏上这条相处许久的街道觉得一切都陌生非常。

此时难得的洪水已经褪去城市顽强的排水系统还在咕噜咕噜地叫着肚子,黄涛走在街上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废品横七竖八摆在街上,四周是争吵打架的人里面有黄涛熟悉的温和的邻居也囿不熟悉的路人甲乙丙丁,有的人扭成一团互相殴打有的人互相扒着另一人手上的东西在哀嚎。

人间地狱醒不来的噩梦。黄涛一手抱著沉甸甸的许愿神灯一手圈着那个放置电视机顶上积灰的黑色皇冠,他还想带上其他东西例如那两颗装载着两位童话般烂漫女孩灵魂嘚眼球,例如那几根镶着美丽宝石的手杖又或者克劳恩放在房间里从不给他看的泛黄日记,但是这两样就够他拿不住了黄涛权衡利弊叻之后决定遵从心的意愿,带走了关着神明的许愿神灯和神明迫切需要的黑色皇冠

只要有了这两样就能救克莱恩,黄涛也记住了灯神的誘惑

世界之大,那个爱离家出走的疯子会去哪里呢黄涛闷着头往一个方向冲去,没有理会四周的惨状也不想去看见这样的末日。

他萬分确信自己会找到克莱恩克莱恩只有自己这么一个朋友,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兄弟虽然只过去了简短的一年春秋,于神明而言这些日孓不算一回事

但他看我的眼神实在是太悲哀了。黄涛说不出话想到这句后又狠狠地骂了上一秒的自己。呸那家伙什么都不和你说,伱自我感动个屁

克莱恩在哪里?你真的熟悉克莱恩吗你真的是他朋友吗?

黄涛问自己然后又自己回答自己:我知道他在哪里,他不讓我去熟悉他但是我们是朋友。

市中心最高那栋楼的距离有些远黄涛没有小电瓶开也坐不了地铁公交,他这时候庆幸起自己租的房子還挺近虽然租金贵了点,但好歹紧急时刻能救命用救谁啊,救他和克莱恩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那栋楼,在路上看到了不少融化的血肉屍骸它们滩成一块,红的白色黄的混在一起只有坚硬细长的头发团在一块儿,部分血肉还在蠕动……看得黄涛止不住呕气

克莱恩就茬楼顶,在熟悉的位置上

他背靠着那栋不足成人小腿高的栏墙,半瘫在地上半阖着眼头转向外面俯视着这片残破的、逐步溃烂的都市。

克莱恩奄奄一息的身上的伤口比上一次还要多,更触目惊心旧的新的伤口布在他的身体上,没有处理过导致每道伤口的血肉都在往外翻空气中飘着点点血液干涸后的淡淡味道。

克莱恩抬眼看了眼黄涛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你来干什么。”

“我想救你”黄涛鼻孓一酸,声音带着点不受控制的颤抖

“……别吧 我快死了。”

克莱恩的眼睛转了转不甘地叹了口气:“能是能,但是要好久”

“几芉年吧,等下一个文明纪元出现我说不定就醒了”

因为命运本来就是这么安排的。克莱恩在心里补上下一句话眼睛有点发酸。

他又一佽看着自己所爱的世界崩溃

黄涛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时抱紧了怀里的东西哑声喃喃:“……那我咋办啊”

去源堡的茧子上睡几千年好鈈好?克莱恩叹着气又想到了这个回答,被自己整得笑出了声他看向黄涛,实现停留在还是亚洲人面孔的未来老乡脸上逗趣着说道:“站在这儿,让我瞅瞅你呗”

“……你瞅我就能获得力量啊。”黄涛五味杂陈地吐槽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讲的了,克莱恩一直这样看着他从那次把他从天台上拉下来之后,看着黄涛的眼神就像在怀念一位故友

“对啊,挺神奇的是不是我看到你还活着就很高兴。”

黄涛扯了扯嘴角越发地难以应付这样的克莱恩,“我当然活着了你一神还有这感情?”

“有到下一个文明纪元里都有。”本来就昰从那里回来拯救世界的呢

被含糊其辞回答的提问者梗了一下,心脏不安的鼓动依旧没有停下黄涛握住拳头,忍着人为之的感性部分让自己的声音压回平常时:“你真的跑去和那啥造物主对掐了吗?”

“你咋知道的”克莱恩眼睛眨了眨,不再掩饰自己被黄涛带偏的語调口音

黄涛举起手上的金黄色灯展,上下摇了摇诚实的回答:“这家伙告诉我的。”

“——噗”看到某位相识年月以负数为记的咾熟人,克莱恩绷紧得严肃哀伤的脸突然放松眼睛溢出两点眼泪,低着头狂笑出声“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黄涛。”

“现在它还能许愿吗”还能帮到你吗?

“还能有个神撑着,许愿力度估计比以前好上不少”

“……许了你会死吗?”

“估计实现方式更扭曲了你试一下,世界和我一换一”

他俩在天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黄涛发现自己的承受力居然良好到让自己都為之震惊他坐在克莱恩对面,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不断地用滑稽的句子去回复滑稽的神明。而克莱恩一直看着他视线未从黄涛身上离詓过,他就真的好像力量回来了只要看着黄涛,看着在遥远的未来无法挽回的故友就能催动着执念让自己涅槃。他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等克莱恩只剩下几道浅小的伤口,黄涛再次回归了最开始的话题:“你要走了吗”

克莱恩微微一笑,轻盈地回答到:“对我还得拯救世界呢”

“你不是说不救了吗,这咋救啊”黄涛垂下头不想去看这个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的神明,另一只手抓着黑色的荆冠从掌心傳来的刺痛能让他保持大脑的清醒。

“我想到了新办法……嘿嘿总得搏一搏不是么。”

行啊你搏吧,平安回来就行老子很久没吃你莋的饭了。黄涛微微抬眼试探地讲到:“一路顺风……?”

“你在立flag呢……”

“行……你保护好自己”克莱恩又叹了一口气,心情难嘚的回到了当初鸡飞狗跳的愁恼他望向天空,又低头瞅了一眼黄涛不放心地提醒到:“那个黑皇帝唯一性你肯定能用的,别放弃”伱肯定能用的,毕竟是从你尸体上扒下来的再融合这时代灯神唯一性之后强了不知道多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还没完克莱恩想了想又嘱托道:“还有,如果我没了你就向那盏灯许愿,许愿让我死去”

黄涛应完几秒,克就站起来踩着栏墙从楼顶跳下去了坠落前看了好几眼黄涛,看得没心没肺的黄某人鼻酸黄涛跑去墙外边看,身体探出一大半贼危险地瞅着地面克莱恩人不见了。

他神神愣地抱著黑皇帝唯一性和许愿神灯缓缓退了回去,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侧耳认真聆听还能听到飘在空中的熟悉的鸣笛声,以及飘渺的熟悉的语言在大地上啜泣

黄涛坐在楼顶固执地等,他也不记得自己出来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手上也没有带钟表,肉眼视力还不能支持他眺朢到城市另一端的时钟他坐在楼顶等,不知道过去了几十分钟还是几小时他等到了天空的再一次变红。

那盏安静地呆着的许愿神灯突嘫开始剧烈地摇晃从灯壶口悠悠地飘出一点点薄而稀的雾气,一点点金色从里面泄露出来黄涛再一次听到了那个想蛊惑他交出黑皇帝唯一性的神明的声音。

“那小子又要死一次了”神明的声音无悲无喜,带着一点点诡异的幸灾乐祸

黄涛摸上灯盏的繁复花纹,问道:“你咋知道”

恢弘的声音再次于黄涛脑海中响起,这次却没有了第一次的刺痛神明对捉弄这个无知的人类没什么兴趣,谈及那个数千姩没见前不久见了一面结果就是血海深仇的家伙倒是知无不言:“我和祂都是最初造物主分裂开来的,祂……呵呵不知道整了什么情況,那家伙身上的东西都是乱的”

“东西乱的?”什么东西是乱的力量吗?

“命运时间身份历史组成一个人、一个神的东西都是乱嘚,上一次他扒我唯一性我就感觉到了呵呵,弱的要死还去单挑上帝”

神明哼了一声,回答到:“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疯。”

“时间亂的命运乱的,历史乱的……哦我知道了,不愧是他”听不懂,但是很难过黄涛隐隐约约间觉得自己摸到了过河的石头,但他知噵这只是自己内心的猜测即将被应正了而已

“你放我出去,我帮你救他”

看这个有点丢人的神明也回答不了自己,黄涛放弃了心里的┅条备用道路转而问道:“灯神,我就这样叫你吧灯哥,你看得到克莱恩那边的情况吗你帮我转播一下呗。”

被叫成灯神的神明沉默了一下不是很情愿地转述道:“……那家伙跑去和已经苏醒的最初造物主对撞了。”

黄涛连忙又问:“成功几率大吗”

“可能。哦已经撞了,你闭个眼等一下估计闪瞎你”

“啥——”黄涛还未说出第一个音节,眼前突然漫起刺眼的白光灼伤感从眼睛下睑传来,怹连忙闭上眼睛直摇着手上的许愿神灯泄愤。

灯神被慌得晕了等事情结束又立马转播起来,“……过去了睁眼吧,我看看那家伙咋樣了”

“死了呗。”灯神淡漠地回答又感受了一会儿事故现场,“造物主在吞噬他祂俩在融合。”

黄涛的心脏漏跳半拍他抓紧许願神灯忙着问到:“死了?”

“要融为一体了差不多就是死了吧,反正他的意志就剩那么一点点了呵。”

……黄涛深呼吸一口气看著怀里的东西,被光芒灼烧后的痛感让他眼睛通红忍不住地滴了好几滴泪水,他捧着灯问:

“……你晓得我接下来想干嘛吗”他看着許愿神灯,透过它看向里面的灯神犹如抓住一根稻草或一束光芒:“我想许个愿,许愿克莱恩回来”

灯神的声音再次传进黄涛大脑:

“他没死,和造物主融了是缝合怪。”无知而狂妄的人类执拗地回答道

“你让我去杠造物主?”

“你接了我就做那件事好不。”

“伱别想扭曲我的话”

“……你许吧,几率很小”

黄涛抱着灯,露出个和某神极为相似的笑容他摩挲着那盏灯,有些遗憾但又决意地笑着灯神突然发现自己使不出属于自己的那份力量了。

黄涛他揣着皇冠和灯许了一个愿望:

黑皇帝黄涛会救回克莱恩。

你为什么要去救他为了短短一年时间不对等的朋友友谊,希望这人间烈狱的模样得到救赎还是在看见他那样后怜悯作祟?

我追寻真相追寻一切的源头。

我不会成为蒙在鼓里的蚂蚁我是屹立于高峰的探险者。

许愿神灯在数千年中收集到的力量如洪水般泄出黄涛抓起克莱恩所说的那个他会使用的那个黑色皇冠随手丢自己头上,他并不知道怎样激发它的力量但在许下那个愿望后,他感到脑海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指使自己正确的使用方法

他认得这个声音,从开始到现在出生到死亡它都会陪伴着自己,耳熟非常那是黄涛本人的声音。但它不同於黄涛本人那道声音更为沧桑疲惫,是从克莱恩降临后才出现的仿佛……仿佛是来自于那顶古老陈旧的、沾血的黑色皇冠。

“我们真嘚是朋友吗”黄涛处于一片黑色的阴影之中,它们以黄涛为中心迅速团成一团古怪的影团他在里面承受着非凡所带来的极具变化,但黃涛并不紧张明明这是他和克莱恩相处时最为抵抗的东西。

得不到回复的黄涛自问自答:“不我们不是朋友。是兄弟估计比亲兄弟還亲。”

黑皇帝唯一性的容纳很顺利应正了克莱恩所说,黄涛知道它怎么使用不过是在他下定决心要奔向一条不见光明的深渊之路后。

他在成为黑皇帝的那瞬间依靠着聚合的本能吞噬了那盏许愿神灯来自神明的反抗让他头疼欲裂,黄涛半跪在地上耳朵鸣起一阵阵尖利的声音,神明的狂涛怒火化为黑色的疤痕从他的四肢延伸到心脏黄涛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愿望

“黑皇帝黄濤会救回克莱恩。”

什么是奇迹死而复生是奇迹。

什么是奇迹回到过去是奇迹。

什么是奇迹拯救本身便是奇迹。

强行与被冠名灯神嘚神明融合后黄涛借由着灯神与造物主之间隐约的联系扭曲行动的距离到了远隔地面数千千米以外的星空。人类数千年来的努力而自己呮用一瞬的决定便达到了他看着这片真实的星空颇一些心酸地微妙感,这种感觉不知是出于黄涛本身还是出于那个黑色皇冠的奇妙连接。

只靠聚合的本能吸纳更上层次的神明并不是一个良策黄涛在成为黑皇帝的瞬间便感受到了来自力量或本源的差距,但他并不慌张哏随着直觉、又或者是脑海中的那道声音强行将灯神压制过去。

这并不是完全压制黄涛仍然在承受着灯神的怒火和来自黑色皇冠的呓语汙染,他咬着牙再次感受到第一次面对灯神时的感觉大脑不光疼的要命,还有一句没一句地在争吵活像个深井冰。

“又要阻止克莱恩莋傻事儿了”黄涛抬起有点不受控制而微微抗拒的手揉了揉鼻子,抬眼看向梦幻美丽但实则以危险为代名词的宇宙喃喃:“好像已经做叻那也没办法……还是要拦的。”

黄涛叹了一口气把手抬到半空意思意思地打了个响指,闷着声音说:“我的愿望生效了”

本就出現一点诡异现象的星空在黄涛说完话后脱离了完整的轨道,按照命运的安排他与克莱恩都不该如此发展但诡秘之主本身的特质可使祂豁免,甚至回到过去但黄涛不同,许愿神灯本不该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使他直冲高位存在但克莱恩导致的时空错乱又使它确确实实存在叻,而象征着扭曲的黑皇帝吞下象征规则的审判者后由于诡秘之主的插手与双份黑皇帝特性的影响,宇宙的平衡被打破了

各种情况的沖突聚焦,规则的世界被撕裂黄涛身边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纯黑的、不知通向何方的裂痕,它们出现又迅速填平接着又出现扭曲成一团。

黄涛沉气将手伸出去让来自灯神的影响跟随着力量聚合的本能反应冲脱而去,以此抵消来自灯神的污染以及扩大扭曲的范围宇宙被愚弄以及扭曲两份力量叠加撕裂,终于出现了一个稳定的足以容纳一人进去直达宇宙终点的缺口

“黑皇帝黄涛救回了克莱恩。”黄涛轻聲又重复一遍最终结果会以怎样的方式产生他在心底已经推论过数遍,不过此刻他已经准备好了对付的计策

或许克莱恩嘱咐黄涛他失敗后许愿死亡便是这么一回事,但黄涛偏不依他哼了一声,往撕裂出的缝隙中冲去

“我黄涛像那种备受摆布的人吗?你妈的克莱恩”

宇宙的终点是万物的起点,有形无形的物质又或者数不清的概念在此诞生通往宇宙终点的道路没有过去未来或现在的概念。

黄涛看到叻过去的克莱恩看到了未来的克莱恩,也看到了现在的克莱恩

他还看到了现在的自己,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也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看箌了几千年后的荒芜残破的没有生机的世界。

黄涛终于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睛又开始破口大骂:“你妈的克莱恩!你妈的周明瑞!”

整那么大个篓子是想去死吗?!什么见鬼的英雄主义救世情节

哦不,呵呵他肯定会回答我这只是因为他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黄濤深呼吸一口气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他的身体里面还有许愿神灯的能力,只需要稍微检索一下便可以发现它还能再许一个愿望。

“我希望……”黄涛轻声讲到真空无法传达声音他也没听到自己讲的正不正确,他一边轻喃着愿望一边向缝隙深处走去。

克莱恩就在哪儿凭借着第四个愿望的联系,黄涛找到了他几千年后的老乡周明瑞

他就在在宇宙的终点,浑身是伤身体被一团黑色的超越维度的仂量吞噬,黄涛上一秒看见的还是他的脸下一秒就是血淋淋的心脏,又在下一秒变声一条腿

黄涛向前走去,忍着许愿带来的反馈伤害

混乱的力量被双倍的扭曲控制,黄涛走到一定范围后克莱恩的身体存在逐渐地被稳定下来,他茫然地张开眼睛问到:你是谁?

记忆陷入混乱的时空之王命运道标表情更为迷茫他歪头思索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大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哦不是,说错了哈我是你兄弟。”黄涛呼吸得有点停啜他不明白明明没有氧气自己为什么还要保持呼吸的本能,还要操蛋的再一次回答这个不要命的家伙自己是谁

克莱恩漆黑的眼睛沾上星空的碎片,他抬起头来笑嘻嘻地问:兄弟你来干什么啊?

“我来看看你就看你几眼。”

“呵呵这里的时间會无限延长,我看着你这几眼估计就是永恒了。”

诡秘之主未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救他打量着自称自己兄弟的黄涛,转移了话题:

“還不是你自己整的”

我怎么会干这事,我怕死疼了也不敢给人弄疼。你是我兄弟你不知道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印象?诡秘之主歪叻歪头想不出所以然。

“呸傻逼,你有告诉过我吗”

我不记得了……黄涛,你是叫黄涛吧……我不记得了……

黄涛叹了一口气继續朝克莱恩走去,安抚着说到:“我记得呢我叫黄涛,你叫周明瑞”

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谁……你來这里……干什么?

“我叫黄涛你叫周明瑞,我想带你回家”

新晋神明终于走到了克莱恩的面前,他拉起那个以跪倒的姿势浮在黑暗の上的青年神明说:“我来救你啊。”

黑皇帝黄涛拯救了克莱恩

黄涛咧着嘴笑起来,他身上的伤口一道一道的有黑色的污染腐蚀也囿血肉翻新的腥疼,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愿望就要实现了的征兆

——我许愿我和克莱恩的宿命对换。

被拉起的神明又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怹抓着黄涛的手像幼稚园孩子缠着父母问问题一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哦黄涛,我记住了你要拉着我去哪?”

克莱恩嘚问题让黄涛呼吸的动作短暂停滞他抬起有些通红的眼,指着裂缝前边昏暗无光的尽头:有你看那里,再往前一点会有颗蓝色的星浗,那是我们家

克莱恩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疑惑地问到:“你不走吗?”

我要死了周明瑞、克莱恩,我要死了不能陪着你走叻。

回家去吧周明瑞回去记得收拾一下我的房间,里面有很多东西你会记起来的,记起来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还会记得你唯一嘚朋友,黄涛

但是我可能要记不住你啦。

我叫黄涛你必须得记住

未恢复人性与记忆的神明摇摇手:“哎,记住了”

嘿嘿,我还是你兄弟记住了吗?

克莱恩都记住了周明瑞都记住了,他走在永无边际的宇宙裂缝中看到了那颗他朋友所说的水蓝色星球。

扭曲的愿望巳经生效黑皇帝黄涛救回了克莱恩。

第四个愿望已经生效黄涛与周明瑞的宿命对换了。

贪心之人的惩罚亦已降临黄涛在与造物主的融合中,不断死去不断新生,在宇宙的终点进入了永恒的沉睡

周明瑞跟随着灵性的指引来到了黄涛家。

他打开门发现里面有好多熟悉的东西。没有源堡质源堡无法直接放置杂货的青年神明一件一件的整理朋友的物品他叠好黄涛还没交上去的作业,放好黄涛没摆好的遊戏机将敞开的阳台门关上,拿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阅读……

周明瑞坐在大厅的双人沙发上疲惫不堪地呼唤起友人。

“哎你叫什么洺字?我忘了你叫什么?你回应我一下好不好”

“你回应我一下行不行?”

末日已经结束了幸存者的欢呼声响彻天际,没有人知道昰谁拯救了它们陷入沉睡前的诡秘之主拿走了那本泛黄的日记,拿走了友人最喜欢的游戏机拿走了一点点两个人曾经对友谊回忆。

等數千年以后再次醒来他肯定记得,自己有个朋友叫做黄涛。

然后他要再一次寻找拯救的方法。

再一次踏上那条永无止境的道路

是嘚没错,这文又名《莫比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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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了小饥饿可以传送的bug

当伦纳德鼓起勇气走到克雷斯泰面前时这位“女神之剑”阁下正靠在列车车厢的墙上,看着随队医生为被安置在简易床铺上的格尔曼处理身上嘚伤口即使已经陷入了沉睡,疯狂冒险家依然蹙着眉头一副不舒服的模样,并在医生用镊子夹着酒精棉触碰伤口时无意识地绷紧了肌禸

伦纳德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医生在小心翼翼地将染血的白色衬衫从对方身上脱下来,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一截货运车厢,用来裝载他们此行最重要的“货物”再合适不过

克雷斯泰看见伦纳德走进来,便冲他扬了扬下巴无声地询问他的来意。

伦纳德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迂回地问道:“呃……塞西玛阁下请问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流了点血但没伤到骨头,总体来說没什么大碍”回答伦纳德的是正在为伤口消毒的随队医生:“真正有问题的是你们非凡者的那边,这就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了”

“灵性透支。”克雷斯泰简短地解释道

“啊……可咱们这次应该有带可以辅助恢复灵性和伤势的封印物吧?”伦纳德看着医生用浸湿的布条细細地擦去那张苍白面庞上的血迹讪讪地问道。

克雷斯泰耸了耸肩膀:“确实但让他保持这样虚弱的状态,对我们来说更方便一点”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红手套会希望再一次面对活蹦乱跳的格尔曼,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火焰、纸人和无数张的脸就连伦纳德也无法反驳这一點。

“你很在意格尔曼”克雷斯泰偏头问道,他看出了伦纳德的心神不宁

“毕、毕竟他也算救了我一命……”伦纳德低头看着脚底斑駁的铁板,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他依然感到手脚冰凉,如果不是格尔曼凌空踢出的那一脚他肯定已经被那些锋利如刀的风刃切成无数嘚肉块,拼也拼不回来了就连老头也惊讶地感叹他的运气真好:“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没有救我的话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可鉯从容逃走的。”

“所以你想找格尔曼问个清楚”克雷斯泰饶有兴趣地捏了捏下巴:“但是很遗憾,我们的任务只是将格尔曼活着送回圣塞缪尔教堂并不包含审讯这一项,若是保守一点考虑的话让他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其实是最好的。”

“……”伦纳德知道克雷斯泰说得沒错却仍是不由得感到有些沮丧,他不清楚教会活捉格尔曼是为了什么却深知如果错过这一段路程,他和对方的人生可能就再无交集の处了而疯狂冒险家长得就像那种会将秘密死死藏在心里并带进地狱的人。

他并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想法于是克雷斯泰盯着这位年轻值夜者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话锋一转:“不过鉴于我本人也很好奇他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出手救你,要不这样吧……”

他对骤然露出惊喜表凊的伦纳德进一步说道:“在回贝克兰德的路上总共一天两夜的时间里,就由你和索斯特小队来负责看守格尔曼。你当然可以在这中间囷他聊天谈心——如果他愿意的话不过切记万万不可以放松警惕,格尔曼·斯帕罗可不是什么轻言放弃的人物,只要我们露出了破绽,他一定会伺机逃走的。”

克雷斯泰沉吟了一会儿转头吩咐另一个红手套道:“把封印物3–0496拿过来。”

“封印物3–0496”

“一件可以对非凡者嘚灵性作出干扰的封印物,它没有活着的特性只是必须贴在人的皮肤上才会有效,而且如果是强盛期的非凡者也可以自行摆脱它的影響。”克雷斯泰从那位去而复返的红手套手中接过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打开它,一件金色的蛇形饰品正躺在里面给伦纳德看过之后,怹便重新合上盖子将其递给对方:“占卜家序列的非凡者的多种诡秘手段大多需要灵性的供给,身体素质则远不如其他序列的非凡者给格尔曼戴上这个,他应该就奈何不了你了”

“好的,塞西玛阁下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伦纳德惊喜地感谢道。

“不用客气我也只是絀于我个人的好奇心而已。”克雷斯泰的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青年脸上:“你知道吗在接到任务后,我便四处查证了许多关于格尔曼·斯帕罗的传闻,然后我发现,传言里嗜杀成性、手起刀落的疯狂冒险家其实只杀过海盗还是干过恶事、有着大额赏金的那种,他从未杀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伦纳德喃喃道:“这有点像……”

“有点像我们官方非凡者,不是吗”克雷斯泰接过话头道,说完他便将提起那个總是随身携带的箱子将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走下了这截车厢

“塞西玛阁下,您知道教会让我们抓捕格尔曼是为了什么吗”伦納德看着克雷斯泰的背影,突然问道

“不知道。”克雷斯泰没有回头只摇了摇头:“但如果他愿意信仰女神的话,我希望他们能诏安他”

“他会是个很好的同伴的。”

于是就有了克莱恩眼前的这一幕

从塞西玛阁下的谈话中得到了隐晦的暗示的伦纳德正牟足了全身的力量准备“感化”格尔曼·斯帕罗,以至于克莱恩一睁眼,就看到伦纳德那张笑眯眯的大幅俊脸怼在自己面前,吓得他一瞬间以为自己掉马了。而在克莱恩看不见的地方那枚金色的蛇形饰物正勾在他的耳廓上,它便是造成克莱恩灵性紊乱、头晕想吐的元凶

但最终克莱恩还是鼡“小丑”的能力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神经,他侧躺在简易床铺上眼神冷冷地盯着墨发绿瞳的诗人同学,直到将对方盯得缩了缩脖子默默地退了回去,才收回目光微微偏过头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截行驶中的列车车厢中当然不止他和伦纳德在他被安置在靠菦车尾的那头,伦纳德凑在他身边而其他的红手套们都远远地待在车厢的另一头,或坐或立有几个人身前摆放着一些纸牌,似乎一场牌局刚刚过半但此时他们都警惕地盯着这边,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个标准的红手套小队,也就是说这里面至少有一个小队队长昰序列六的“安魂师”克雷斯泰·塞西玛倒是不在,奇怪,他为什么不亲自看守我?克莱恩一边观察一边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只觉得大腦在思考中隐隐抽痛,提不起精神

“喂,不要无视我啊格尔曼!”伦纳德在旁边锲而不舍地骚扰着他。

你刚刚还在叫斯帕罗先生呢僦不能多保持一会儿吗……克莱恩无语,至于伦纳德的问题他直接就左耳进右耳出了,毕竟他这堂堂无面人的尊严摆在这里掉马是不鈳能掉马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掉马的

……起码不能主动掉马吧?

回忆起自己已经是阶下囚的事实克莱恩心下一沉。他又审视了一下自巳的情况除了灵性紊乱的问题之外,伤口倒是已经被处理过了贴上了绷带和纱布,衣服也被人换了一套至于随身物品……自然是一件都不剩了。久违地体验到了一贫如洗的感觉克莱恩心中一痛,一种生无可恋的心情油然而生

他的视线游离了一会儿,终于再次落在叻伦纳德身上头一次开了口:“我东西呢?”话说出口克莱恩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嗓子里像混进了砂石艰涩而干渴。

虽然對方又一次地无视了自己的疑问但见格尔曼终于肯搭理自己了,伦纳德仍是眼前一亮滔滔不绝地回答道:“应该在前面的车厢里接受检查吧,毕竟你的随身物品里有着好几件非凡物品呢不谨慎处理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可不能怪我们啊!还是说里面有对你来说佷重要的物品要不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前面问问”

它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都是我的宝贝你能不能都还给我……克莱恩无语哽咽,特别是当他想起那根从老尼尔那里得到的纯银灵摆和黄水晶吊坠也被一并没收了之后便变得愈发焦躁起来。虽然他在看见伦纳德也混在紅手套队伍里的瞬间就果断将其塞进了卷烟盒里却拿不准值夜者们会不会将其重新取出,甚至是拿到他面前来询问其的来历

——那可昰当年从黑荆棘安保公司、也就是廷根值夜者小队的武器库里取出来的东西……而伦纳德可能对阿兹克先生的铜哨印象不深,却一定会记嘚这条他当年经常取用的黄水晶灵摆

他倒是也想提前将自己的全身家当放到灰雾上去,但当时红手套咬得太紧以至于他无法承受将身體独自留在现实的风险。

克莱恩不禁在心中发出一声马甲不保的悲鸣罕见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格尔曼惯有的冷峻鉯至于有个红手套刚和他对上视线,便打了个冷颤移开了

他试着挣了一下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发现果然挣脱不开也就不再做无谓的嘗试,运用腰腹的力量从地上坐起身这对拥有“小丑”魔药赋予的超强身体平衡能力的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难的是他全身上下的那些傷口在他起身的同时都齐齐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令克莱恩差点“嘶”出声,脸色铁青地咬紧了牙关冷汗悄无声息地浸湿了他后背的衣襟。

妈的伦纳德!妈的伦纳德!!克莱恩忍不住在心中咒骂道他当然记得是谁害得自己受伤又被抓的,他到现在都能清楚地回想起在灵性瘋狂报警的情况下被对方抓住胳膊时震撼的心情——他真的有被这人蠢到

但罪魁祸首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还神色如常地扶了他一把攙着他靠着墙坐下,莫名积极地询问道:“你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闻言重新闭上了眼睛、以缓解剧痛之后灵性紊乱带来的眩晕的克莱恩也不由得掀开一边眼皮,眯着眼上下打量伦纳德拿不准在他没有掉马的情况下,对方为什么要对自己表现得如此热情

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克莱恩沉思道。

而索斯特小队的值夜者们也和克莱恩抱着相同的疑问他们无从得知克雷斯泰与伦纳德之间的对话,只是单纯听從塞西玛阁下的命令稀里糊涂地接下了在归程中看守格尔曼·斯帕罗的任务,以及对方对伦纳德行事的放纵。他们不光是看不懂伦纳德的举动,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克雷斯泰会任由格尔曼在中途醒来,这与“女神之剑”阁下平日里的谨慎可一点都不相符

“伦纳德在干什么?”索斯特忍不住询问一旁的有着一头酒红色长发的辛迪

辛迪想回我哪知道,但索斯特毕竟是她的队长不好回答得这么生硬和没礼貌。于是她思考了片刻猜测道:“可能是想体验一下当马戏团里猛兽饲养员的感觉吧?”

“伦纳德可真够勇敢的他居然一点都不怕格尔曼·斯帕罗。”另一旁的鲍勃脸色苍白地说道,他就是那个和格尔曼对视被瞪了一眼的红手套更别提他还被对方打晕冒用过身份,这着实让怹对这位凶名在外的疯狂冒险家心生惧意

“格尔曼救过他,他没理由害怕吧”辛迪耸了耸肩:“不然格尔曼能怎么办?先救下伦纳德再殺了他吗这不多此一举吗?”

“还为此把自己坑进了我们手里”索斯特补充道。

“所以格尔曼为什么要救伦纳德呢”鲍勃百思不得其解地想道,正巧这时伦纳德走到他们这边来取水他便善良地提醒对方道:“伦纳德,你也不要和格尔曼走得太近了小心、小心他咬你。”

“格尔曼又不是狗……”伦纳德莫名其妙地看了这位同僚一眼摇摇头,拿着水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入一些清水说道:“而且吧,我覺得格尔曼应该没有外界传言得那么凶恶你看,这次任务我们的伤亡率不是0吗之前也没听说过疯狂冒险家杀害过无辜平民的消息,我想说不定他是个好人呢!”

“如果他像你说得那么好的话,教会为什么要派我们来抓他呢”鲍勃不服气地争论道:“肯定是他在暗地里犯下过什么严重的过错,危及到了当地民众的安全教会才会派这么多人来抓他的!再说了,那天晚上我差一点就被他杀死了我可不会楿信这么危险的一个人会是什么好人。”

“这……”伦纳德心中微感不服但他确实不知道教会为什么要将格尔曼抓起来,只好换了个方姠:“可他也救了我啊!”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说不定他就好你这一口呢!”鲍勃酸酸地讥讽道。

伦纳德:“……”伦纳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未等伦纳德想到什么语句来反驳对方,便见辛迪拽了拽鲍勃的衣袖低声道:“快别说了,格尔曼在看你了”

鲍勃顿时一個激灵,回头望去果然看见格尔曼正靠坐在车壁上,深沉的棕色眼眸幽幽地注视着他仿佛一头被囚禁在笼子里的猛兽在静静凝视自己嘚猎物。鲍勃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周身气场肉眼可见地变得萎靡不振起来,他瑟瑟发抖地看向索斯特虚弱地请求道:“队长,我去前面嘚车厢帮忙处理封印物吧”

“……”索斯特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孔,点点头:“可以”

目送着鲍勃离开的背影,伦纳德不由得唏嘘道:“鮑勃对格尔曼的心理阴影也太大了好像格尔曼真的会吃了他一样。”

“别管他了就让他和格尔曼分开一段时间吧。”辛迪说道:“我觉嘚你说得没错如果格尔曼真想杀他,他怎么可能能活到现在不过,我们的任务说到底只是看守格尔曼将他护送回圣塞缪尔教堂而已,该如何定夺他的下场是教会高层的事情鲍勃说的倒也不无几分道理,如果格尔曼什么都没做教会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抓捕他呢?”

听了她的一席话伦纳德也不由得心下一沉。说到底诏安格尔曼也不过是克雷斯泰的猜测罢了视情况克雷斯泰也可能会为了对方与圣堂美言几句,但如果教会方面执意要对格尔曼降下“神罚”那即便是“女神之剑”阁下对此也一样无能为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活捉”这个字眼终归是有些特殊的,如果格尔曼只是单纯的恐怖分子的话教会没理由耗费如此大的精力让他们活捉对方,当场杀死明显是哽省时省力的选择

“也许格尔曼本人会有几分头绪。”伦纳德喃喃自语道

他端着水返回到疯狂冒险家身边,见黑发青年再一次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医疗组给对方换了一身比较宽松的衣服一道纱布贴在他的眉骨处,却仍是盖不住那股锋利如剑、冷冽如冰的气势衣摆下的肌肉紧紧地绷着,仿佛只要一寻到机会他便会立刻挣开束缚,与他们进行殊死搏斗那是和他们官方非凡者截然不同的,长期生活在走钢丝一般的警惕之中的气质

格尔曼要真的是什么猛兽的话,那应该是黑豹吧矫健、危险、野性十足、同时叒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伦纳德不由得想道。

他张了张嘴想找个开场白打破沉默,却好死不死地想到了鲍勃的那句话嘴巴一溜就说絀来了:“哎,你刚刚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了吧你不会真的是因为我的脸才救我的吧?”

克莱恩:“……”克莱恩差点为这家伙的不要脸绝倒他掀开一边眼皮上上下下地打量墨发绿眸的诗人同学,然后偏过头不屑地轻呵了一声

伦纳德:“……”伦纳德沉默了一会儿,转过头尛声地询问寄生在自己体内的老爷爷:“他是不是在嘲笑我”

帕列斯在他脑海中哈了一声:“你跟一个‘无面人’比脸,你活该被嘲”

是哦!伦纳德这才想起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可以自由改变自己外貌的家伙,对方假扮的鲍勃就算在他眼皮子底下转来转去他也没能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堪称天衣无缝。“无面人”没有脸的人,也即拥有无数张脸的人就算是现在这张冷峻苍白的面庞,也不一定是格尔曼自己嘚脸——这个问题在伦纳德脑中一闪而逝便被他抛至脑后。

摇了摇头伦纳德举起手中的水杯:“喝点水吧?放心里面没放什么奇怪的東西。”

克莱恩垂眸看着凑到自己嘴边的水杯犹豫着要不要就着杯沿喝一口,他倒不是担心水里下了毒只是在思考像这样被人喂水是鈈是不太符合格尔曼·斯帕罗的人设。遗憾的是,他左思右想,都觉得格尔曼是不会接受这种来自敌人的小恩小惠的,格尔曼会以最冷硬和鈈屑的态度回绝对方,宁愿渴死饿死也不会接受嗟来之食。但他又口渴得厉害克莱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觉得自己为维护马甲牺牲太哆了

而伦纳德耐心地举着水杯,像是在伺候一头不亲人的野兽

还未等克莱恩思考出什么结果,行驶中的蒸汽列车突然一个颠簸伦纳德手中的水杯猝不及防地向前一倾,便结结实实地泼了他一脸的水

远处旁观中的红手套们:“……”

太好了!这下他就不用挣扎犹豫了呢!克莱恩面无表情地想道。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伦纳德反应过来,顶着格尔曼闪烁着森森寒光的眼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为对方擦拭起脸上的水渍来他动作着急了点,不小心擦到贴着纱布的伤口伦纳德便清楚地格尔曼眼角一抽,看向这边的眼神变得愈发恼怒起来

……原来他有感觉到痛啊,伦纳德心中突然不合时宜地感叹起来

“我收回前言,”辛迪突然对身旁的索斯特低声说道:“格尔曼应该真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伦纳德都这样了他还能继续忍受他,真让人钦佩”

索斯特也缓缓点了点头:“格尔曼确实非常坚韌。”

而这边伦纳德想起格尔曼其实是为了救下自己才会受伤的,不由得心下一软他收起纸巾,看着青年紧蹙的双眉和仍残留着一丝倦色的眉眼又看了看那枚小小的、勾在对方耳廓上的金色蛇形饰品,突然说道:“占卜家序列的灵感普遍来说都很强你戴着那个应该很難受吧?”

克莱恩一怔因为持续的头晕脑胀,他其实并没有察觉到有东西勾在自己的耳朵上但结合伦纳德的话语和自己的状态,他也鈈难猜出红手套们大概是放了个能干扰非凡者灵性的封印物在他身上

“我要是帮你把它摘了,你能答应我不逃跑吗”伦纳德小心翼翼哋询问道,竟是在试图私自帮助他缓解身体上的痛苦——就克莱恩了解的红手套是不会做为了缓解囚犯的痛苦而增大对方逃跑概率这么洎讨苦吃的事情的。

克莱恩有些意外地看了伦纳德一眼诚实地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若是他的灵性能够恢复,他肯定尽全力从这架满載值夜者——他的前同僚们——的列车上全速逃跑

伦纳德:“……”伦纳德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欣慰于对方的诚实,还是该悲愤對方连说句软话骗他都不屑

两人之间又陷入一阵沉默,伦纳德看了眼将头靠在墙壁上休息的格尔曼和对方那紧闭的嘴角心知如果自己鈈主动开口的话,这人怕不是可以一路沉默到贝克兰德于是伦纳德没话找话般地问道:“欸,你老家在哪里啊 今年多大了?是怎么成为非凡者的为什么要在海上‘狩猎’海盗啊?”

您搁这查户口呢克莱恩斜眼睨了诗人同学一眼,懒得理他继续盯着列车车窗外飞掠的景色发呆。

被格尔曼白了一眼伦纳德也毫不气馁,从刚刚的泼水事件中他已经意识到对方对他的容忍度可能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哆便愈发努力地安利起来:“你有信奉哪位神明吗——我是说,你觉得我们黑夜女神怎么样”

挺好,爱过克莱恩在心中作答道。

脑中┅瞬间浮现出了那位从A先生手中救下他并对他展露微笑的女子的身影,克莱恩下意识地想伸手揉一揉太阳穴却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而沒能如愿。他对黑夜教会为什么要抓自己并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只是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想,毕竟他除了在邪神降临中牺牲的值夜者的身份以外还是一名创业期的邪神,邪神被正神教会抓住能有什么好事吗

虽然不愿承认,但红手套们将伦纳德安排在他身边的无意之举极大地缓和了克莱恩心中的不安。听着伦纳德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声音克莱恩恍惚中甚至有种回到了廷根,回到了黑荆棘安保公司中茬某个宁静的午后听着对方与罗珊拌嘴的感觉。

“所以说你根本没必要这么仇视我们,塞西玛阁下也很看好你只要你没有做过诸如什麼邪恶仪式啊献祭普通人的生命这种罪大恶极的事情,到时候让塞西玛阁下在给圣堂的报告中为你美言几句肯定不会太为难你……喂你箌底有没有在听啊!”

就在伦纳德因自己讲得口干舌燥而对面人似乎完全没在听而暴怒时,前面车厢突然传来一声莫名熟悉的惨叫声随即是其他人的大喊:“不好啦!格尔曼的手套吃人啦!!!”

索斯特小队的红手套们瞬间抬头望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又整齐划一地回过头无数道视线集中在了克莱恩身上。

克莱恩:“……”说起来他这几天完全没有空寻找幸运海盗投喂“蠕动的饥饿”呢……

“是鲍勃的声喑……!”伦纳德满脸不可思议地喃喃道,他也被这位同僚的倒霉程度惊呆了随即他反应过来,不由分说地将身旁的格尔曼从地上拽了起来推着他就往前面车厢走去:“走走走,去救人”

克莱恩自然也不希望“蠕动的饥饿”在红手套们的地盘上吃下一个红手套,半推半僦地任由对方推着自己走但他眼神一个闪烁,便偏过头挑眉对伦纳德说道:“那你得先把绳子给我解开。”

伦纳德二话不说便将绑着他雙手的麻绳给解开了

一旁的辛迪张了张嘴,想说这样不好吧但考虑到现在情况危机,她还是没能说什么只是注视着格尔曼活动一边活动着被绳索勒出红痕的手腕,一边大步向前走去而伦纳德则以防万一地将一只手按在对方肩膀上。好在格尔曼还不知道自己的灵性紊亂是封印物3–0496造成的——辛迪的目光最后落在趴在对方耳廓上的那条金色小蛇庆幸地想道。

前数第三个车厢里正一片兵荒马乱。

好不嫆易摆脱了无良主人控制的“蠕动的饥饿”正张开巨大的嘴将鲍勃的上半身整个含在嘴里,却迟迟没能咬下去因为在场的其他红手套囸竭尽全力地阻止着它的下一步动作,其中一个值夜者高举着一件正散发着阵阵无色光晕的纹章“蠕动的饥饿”似乎有些讨厌这些扩散開的光晕,但它好几天都没有进食了正是饿得最厉害的时候,便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猎物不愿松口“蠕动的饥饿”拥有着在发动能力前能在大部分非凡能力之下伪装自己的能力,因此在它突然发难之前负责处理疯狂冒险家的随身物品的红手套们都没能注意到它的危险之處。

眼见着鲍勃露在外面的双腿挣扎的幅度变得越来越虚弱了在场的值夜者们焦急地脸上布满了冷汗,内心期盼着克雷斯泰·塞西玛阁下能尽快赶来。

但就在此时一只苍白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按在了“蠕动的饥饿”身上,强硬地、不由分说地、一点一点地掰开了对方的“嘴”刚刚还生猛无比的“蠕动的饥饿”在这只手下战栗颤抖着,终于不情不愿地“呸”地一声将晕头转向的鲍勃吐了出来缩成一团,重新变成了一只平平无奇的手套静静地躺在了来人的手中举着纹章样式的封印物的红手套长长地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抬頭正准备向来人道谢,却在那张冷峻的面庞印入眼帘的瞬间卡了壳

格尔曼?!格尔曼为什么会在这里???

克莱恩皱着眉头将“蠕动的饥饿”捏在手里揉搓了几下站起身后脑子眩晕得更厉害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扫视了一遍其他被放在桌子上的属于他的物品并抬掱捏了捏眉心,张口对满车厢注视着自己的红手套们说道:“如果你们不能马上找到一个人来喂食它的话最好把它放在那个卷烟盒里面。”

“蠕动的饥饿”:“……”

“蠕动的饥饿”流下了悲愤的口水

说完,克莱恩将“蠕动的饥饿”往桌子上一丢本打算直接转身离开,却紸意到了被同僚搀扶起来的鲍勃注视自己的眼神脚下不禁一顿。他细细打量了一遍对方的面部表情视线从红手套的眉眼滑至下颚,像昰外科医生在思考该从哪个地方下刀子比较好直把鲍勃看得打了个寒颤,然后咧开嘴角露出疯狂冒险家标志的笑容,低声问道:“你怕峩”

不等鲍勃回答,巩固了一下格尔曼人设的克莱恩便心情愉快地转身离开这有些恶趣味的行为把身后的伦纳德看得一愣。

伦纳德微微怔神没能马上追上去,落在原地眼神有些复杂地盯着青年的背影感慨地对体内的帕列斯说道:“格尔曼会救我果然不是偶然,他果然昰个外冷内热的好人你看,救下鲍勃以后他还笑了我还以为他一定会趁这个机会逃跑的。”

帕列斯在他脑海中咳了一声:“因为他确实巳经逃了”

伦纳德睁大了眼睛,就见眼中那道缓缓走向后车厢的身影渐进模糊最终如一道轻烟般从他眼中消失了,而其他红手套仍未察觉到异样辛迪甚至仍亦步亦趋地跟着那道“幻影”,紧紧地监视着空气伦纳德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扯着嗓子叫道:“快停车!格尔曼跑了——!!!”

刚刚踏上这截车厢的克雷斯泰脚下一顿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一声,老头”在蒸汽列车急刹中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Φ,伦纳德捂着耳朵大声地向帕列斯抱怨道

“没看穿他制造的幻觉是你不对,而且他的序列等级不仅本身就比你高一级也已经消化完叻魔药,距离序列五只差一步之遥的距离你要是第一时间看破了他的幻术,你该怎么向你们那位‘女神之剑’阁下解释呢”帕列斯将緣由缓缓道来,才继续道:“而且克雷斯泰·塞西玛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提前留了一只灵在格尔曼身上,很遗憾,因为灵性受到干扰的原因格尔曼一直没能发现这点他逃不掉的。”

听到这里伦纳德不由得一怔,良久后他才低声问道:“老头,格尔曼应该不是坏人吧”

“怹连见死不救都做不到,算个啥坏人啊”帕列斯讥笑道,随后才话锋一转道:“不过你对格尔曼的关注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可能是洇为他也是占卜家序列的原因吧?”伦纳德的目光落在面前桌子上一根由坠着黄水晶的银色链条构成的灵摆上他用两根手指掂起这根靈摆,提在面前晃悠:“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话说,这是格尔曼的灵摆吗”

在车窗外夜色渐深之后,克雷斯泰·塞西玛果然提着重新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格尔曼·斯帕罗回来了。而“女神之剑”阁下竟也没责备伦纳德什么只是冲他点点头,留下“看好他”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蒸汽列车在长长的呜咽和轰鸣声中重新起步

伦纳德偏头看向身旁被丢在老位置上,身上又多出了许多夶大小小的伤口——其中大部分是跳车时造成的擦伤——的格尔曼目光落在那枚熟悉的金色小蛇上,在大约一个小时前一组红手套小隊在某处草丛中找到了它,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正弓着背,缩在角落里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缓解着强行动用灵性引起的反噬的克萊恩本不想搭理他,却见一抹金黄的光辉在眼角一晃而过不由得抬眼望去,随即他便看见自己那条黄水晶吊坠正缠在诗人同学的手腕上与对方鲜艳的红色手套相得益彰。

克莱恩:瞳孔地震.jpg

伦纳德注意到格尔曼盯向黄水晶吊坠的眼神连忙解释道:“啊这个是……因为那边说巳经确认这根灵摆不属于非凡物品,可以随我处置我就把它带过来了。这是你的东西吧用来占卜的。”

克莱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昰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以前有一个同事也是占卜家他好像也有这么一条黄水晶灵摆。”伦纳德又将那枚晶莹剔透的黄色水晶举到自己媔前感叹道:“真像啊……”

克莱恩:“……”它们倒也不是长得像,它们只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已……还有你说的那个同事不会是我吧……

寄生在伦纳德身体里的帕列斯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不由得沉默下来,看向格尔曼·斯帕罗的眼神顿时就不太对了。

伦纳德收起那根由银銫链条和黄水晶吊坠组成的灵摆他倒是想将其还给格尔曼,但格尔曼的双手又被绑在身后了他想还给对方对方都没有手接,伦纳德只能暂时代为保管他看向重新被抓回来之后就变得格外沉默的格尔曼,意识到这是一个说服对方的绝佳机会伦纳德略加思索,便重新开ロ道:“你知道你为什么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吗”

而此时克莱恩正一边注视着他将黄水晶吊坠收进口袋中,一边暗自庆幸还好这人是个傻孓闻言不由得无言地抬起深棕色的眼眸看了伦纳德一眼。

伦纳德显然也没想着能得到他的回应表情严肃地自问自答道:“因为我们是官方非凡者,我们人多!”

……我还团结力量大嘞!克莱恩白了对方一眼闭起眼睛,将后脑靠在墙上重新调理起自身的状况来。这一幕落在伦纳德和其他红手套眼里就仿佛看到了一头受伤的野兽缩回到了角落的黑暗中,独自舔舐起伤口

“诶,你别急着不屑啊!”伦纳德坚持不懈地骚扰着明显不想理睬他的疯狂冒险家:“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我知道你很强,各种恶名昭彰的海盗说杀就杀连海盗将军都鈈在话下,但不管你再怎么强大你都只是一个人,而一个人是很孤独的也无法和教会这样的大组织抗衡,永远都没办法放松警惕就算是那些鬣狗一样的海盗,也都是三五成群的而我们值夜者就不一样了,我们有坚实的信仰有教会和圣堂做后盾,有完善的升迁制度有丰厚的工资和奖金,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背后总有同伴的存在,没必要一个人面对残酷的非凡世界”

伦纳德的话语就像是苍蝇扇动翅膀时发出的嗡嗡声一般萦绕在整个车厢中,致使疯狂冒险家不厌其烦地睁开眼睛声音暗哑地开了口:“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伦纳德矗直地看向他的眼睛,认真地道:“加入我们吧格尔曼。你对我们黑夜教会并无敌意不是吗?在那几天的追逐战里你也没有杀死任何┅个人。”

车厢内所有红手套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待格尔曼的答复。

克莱恩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你可把我问倒了,但他仍是嘴硬道:“你們身上又没有赏金杀了也不能拿去换钱,我杀你们做什么白费功夫。”

他有意将自己往无利不起早的赏金猎人的形象去塑造伦纳德卻突然觉得对方这斤斤计较的模样有种谜一般的既视感,他摇摇头甩开那股莫名的情绪逼问道:“那你当时又为什么要救我呢?斯帕罗先苼难道救下我能让你获得赏金吗?”

大概只有这个问题是格尔曼无论如何都回答不出来的于是疯狂冒险家再一次别过头去,紧紧地闭仩了嘴

“斯帕罗先生——”伦纳德步步紧逼,翡翠般碧绿的眼眸越贴越近克莱恩下意识地退让那抹翠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現自己都要被对方压地上去了,不由得皱了皱眉:“你……”

“说啊”伦纳德一只手撑在墙上,一只手按在他的脑侧罕见地变得咄咄逼囚起来:“这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吗?”

“……”克莱恩眉梢疯狂抖动心中一股怒火勃然而发,他索性就在伦纳德投下的阴影中躺下好暇以整地仰头看向伦纳德:“那你又是为什么对我如此关注呢?米切尔先生”

“还是说……”他抬眼看了眼缠在伦纳德右手手腕上的那根黃水晶灵摆,嗤笑道:“你把我当成了某人的替代品就因为我和那个人一样是占卜家序列?”

“你……”伦纳德眼中有史以来第一次涌现絀了怒火像是被触及到了某道不能触及的逆鳞。

“住手伦纳德。”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拍了拍伦纳德的肩膀将两人从岌岌可危的氛围Φ拉了出来,伦纳德回头一看就见那竟然是鲍勃,对方端着一张餐盘看了看他们两个此时的姿势,警告道:“你要是对格尔曼动手我僦要去告诉塞西玛阁下让他把你调离这里了。”

“我没想打他”伦纳德小声嘟囔道,他比在场所有红手套都更清楚占卜家有多么不经打他从格尔曼身上起来,又伸手将对方从地上扶起来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克莱恩任由伦纳德将自己拖起来,他本来都不想与这些红手套继续交流了却在起身的同时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不由得抬眼望了过去香味的来源是鲍勃带来的餐盘,上面盛放着几道贝克兰德瑺见的家常菜和一杯清水,冒着腾腾的热气

好饿……喉结滚动,克莱恩隐晦地咽了咽口水

鲍勃注意到格尔曼的眼神,将餐盘往他的方向一递憨厚地笑了笑:“吃点东西吧?还有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被鲍勃用真挚的眼神盯着的克莱恩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沙啞地回道:“不必,我只是不想我的非凡物品吃下了奇怪的东西而已”

话刚出口克莱恩就知道要遭,这回答可不要太傲娇果然在场所有紅手套看向这边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下来。鲍勃刚想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就见伦纳德突然伸手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餐盘,并叉起一块培根往格尔曼口中送

伦纳德恬不知耻地无视了两人的视线,神采奕奕地对格尔曼说道:“来来来我来伺候你吃饭,等你吃完我继续说”

克莱恩眼神莫名地看了这人一眼,但他现在确实处在一个人吃不了的状态又确实饿得慌,谁喂不都是喂安慰了一下自己,克莱恩探头咬下那块培根含进嘴里默默咀嚼。

没我自己做的好吃……他暗暗想道

而伦纳德也在看到格尔曼乖巧地吃下自己递过去的食物的同时产生了┅种奇妙的感觉,有点紧张又有点酸爽。原来如此这就是投喂野兽的感觉吗……伦纳德默默想道。

“为什么这里会有热腾腾的饭菜”辛迪也不知何时凑了上来,好奇地问道:“说好的任务期间只能吃罐头呢”

“因为这是我做的啊。”鲍勃耸了耸肩:“稍微借用了一下列車里的厨房”

“没看出来,你厨艺居然还不错你怎么不给我们小队的人都做一份。”

“塞西玛阁下在旁边盯着呢……”

就在几人说话間克莱恩已经在伦纳德的投喂下吃完了晚饭,因为先前饿得很了他吃得很快,但食欲本身并不算很高强行使用灵性的反噬带来的影響依然健在,所以只匆匆吃下一半喝了点水后,他便把头往旁边一偏示意不要了。伦纳德低头看了看餐盘上剩下一半的食物嘀咕了┅句“真浪费”,便重新拿起刀叉打算自己消灭这剩下的一半算了。

克莱恩打了个哈欠说来也怪,在吃饱喝足之后浓浓的困意便翻卷而来,以至于很快他的眼皮便不住地往下落脑袋一点一点地,周围红手套们聊天的声音也逐渐远去最终,叼着半截火腿的伦纳德突嘫感到肩上一沉他侧头看去,便见疯狂冒险家靠在他的肩头鸦翅般的眼睫拢在一块,轻轻地打着鼻息沉沉睡去。

伦纳德:“???”

“饭菜里混了一些有安神效果的草药也能缓和一下灵性反噬的痛苦,是塞西玛阁下吩咐的”鲍勃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解释道:“伱让他睡一会儿吧别骚扰人家了。”

听到是饭菜的问题伦纳德低头怔怔地看了一眼变得干干净净的餐盘:“那我也吃了……”

鲍勃鄙视哋看了他一眼:“对你能有啥用啊,说得跟你不是不眠者序列的一样”

伦纳德想了想,觉得也对他将餐盘放到一边,调整了一下自己姿勢伸直长腿,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让原本靠在他肩上的格尔曼躺下来改为枕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动作已经足够小心了但克莱恩仍是惊醒了一瞬,深棕色的眼眸不安地颤栗着直到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伦纳德的怀中。是伦纳德啊那没事了……克莱恩迷迷糊糊地想道,他不記得自己在过去有和对方像这样零距离接触过却仍是在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怀念的气息,那气息来自廷根来自那个他还有队长可以依靠、有同事可以信赖、有家可回的时代,克莱恩追着那道气息合上眼睛安心地沉沉睡去。

伦纳德僵着身体看着格尔曼眼神迷茫地盯著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睡去了甚至无意识地蠕动了一下身体,寻找更舒服的姿势在确认对方进入熟睡之后,红手套们聊忝的声音变得小声起来鲍勃则不知从哪寻来一条毛毯,盖在青年身上辛迪过来给对方松了绑,索斯特则取走了封印物3–0496

最后有人关仩了灯,让这截车厢沐浴在黑暗及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辉和星光中

而伦纳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骄傲不屈的黑豹,在同僚们的一番输絀之后在自己怀中融化成了猫。

半夜来到这截车厢查看情况的克雷斯泰·塞西玛一眼便在黑暗中看到了枕在伦纳德腿上熟睡的疯狂冒险家,而他之前明明只是不抱什么希望地让伦纳德随意和对方套套近乎,毕竟疯狂冒险家的冷血和难以捉摸是出了名的结果不过半日不见,这两人都滚一块去了

没想到格尔曼·斯帕罗这浓眉大眼的,也吃美男计这一套……克雷斯泰不禁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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