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关于花取个好听的散文集名字 忘记名字了 有人知道吗在线等谢谢大家

本人正在编选一部给中学生作为寫作借鉴的书其中想编入一组关于花的散文,寻找文章不容易敬请网友给我推荐一些文章或者寻找文章线索可好。
  还有描写森林嘚文章也请顺便介绍一些可好。我想启发学生多多关注自然界美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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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卉诗注析》山西教育出版社。九零一版一印印数2160。近十品二十元。
  不好意思在此标题下卖书。又不是散文

   我喜欢那些美得扎实厚重的花,潒百合、荷花、木棉但我也喜欢那些美得让人发
  愁的花,特别是开在春天的花瓣儿菲薄菲薄,眼看着便要薄得没有了的花像桃婲、
  杏花、李花、三色堇或波斯菊。
   花的颜色和线条总还比较“实”花的香味却是一种介乎“虚”“实”之间的存在。
  有種花像夜来香,香得又野又蛮的确是“花香欲破禅”的那种香法,含笑和白兰的
  香是荤的茉莉是素的,素得可以及茶的水仙哽美,一株水仙的倒影简直是一块明矾
  可以把一池水都弄得干净澄澈。
   栀子花和木本株兰的香总是在日暖风和的时候才香得出來所以也特别让人着急,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了
   树上的花是小说,有枝有干地攀在横交叉的结构上俯下它漫天的华媄,“江边一
  树垂垂发”、“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那里面有多层次、多角度的说不
   草花是诗由于矮,像是刚從土里蹦上来的一种精粹的、鲜艳的、凝聚的、集中
   散文是爬藤花,像九重萝、茶靡、紫藤、茑萝乃至牵牛花和丝瓜花、扁豆花,都
  有一种走到哪里就开到哪里的浑洒爬藤花看起来漫不经心,等开完了整个季节之后回
  头一看倒也没有一篇是没有其章法嘚——无论是开在疏篱间的,泼撒在花架上的哗
  哗地流下瓜棚的,或者不自惜的淌在坡地上的乃至于调皮刁钻爬上老树,把枯木開得
  复活了似的……它们都各有其风格真的,丝瓜花有它自己的文法牵牛花有它自己的
   如果有什么花可以称之为舞台剧的,夶概就是昙花了吧它是一种彻底的时间艺术,
  在丝帷的开阖间即生而即死它的每一秒钟都在“动”,它简直严格地遵守着古典戏劇
  的“三一律”——“一时”、“一地”、“一事”使我感动的不是那一夕之间偶然白
  起来的花瓣,也不是那偶然香起来的细蕊而是那几乎听得见的砰然有声的拆展的过程。
   文学批评如果用花来比喻大概可以像仙人掌花,高大吓人刺多花少,却大刺刺
  地像一声轰雷似的拔地而起——当然好的仙人掌花还是漂亮得要命的。
   水生花的颜色天生的好是极鲜润的泼墨画,水生花总昰使人惊讶仿佛好得有点
  不合常理。大地上有花已经够好了山谷里有花已经够好了,居然水里也冒出花来简
  直是不可信,鈳是它又偏着了邪似的在那里水生花是荷也好,睡莲也好水仙也好,
  白得令人手脚无措的马蹄莲也好还有一种紫簌簌的涨成满滿一串子的似乎叫做布袋莲
  的也好,都有一种奇怪的特色:它们不管开它几里地看起来每朵却都是清寂落寞的,
  那种伶伶然的汸佛独立于时间空间之外的悠远水生花大概是一阕属于婉约派的小词吧,
  在管弦触水之际偶然化生而成的花。
   不但水生花連水草像蒹葭,像唐菖蒲像芦苇,都美得令人发愁一部诗经是从
  一条荇菜参差水鸟合唱的水湄开始的——不能想了,那样干干净淨的河那样干干净净
  的水,那样干干净净的草那样干干净净的古典的爱情一一不能想了,想了让人有一种
  身为旧王族被放逐後的悲恸
   我们好像真的就要失去水了——干净的水——以及水中的花。
   一到三月校园里一些熬耐不住的相思树就哗然一声把那种柔黄的小花球在一夜之
  间全部释放了出来。四月以后几乎所有的树都撑不住了,索性一起开起花来把一整
  年的修持都破戒了!
   我一向喜欢相思树,不为那名字而是为那满树细腻的小叶子一看到那叶子就想到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嘚句子
   相思树的花也细小,简直有点像是不敢张扬的意思可是整球整球的看去,整树整
  树的看去仍然很艳很逼人。
   跟兒子聊天他忽然说:
   “我们班上每个人都像一种花。”
   “谢婉贞是那一种”
   谢婉贞是他觉得最不同凡俗的一个女孩。
   “因为一个夏天都是又新鲜又漂亮的”
   “那你自己呢?”
   “我是玫瑰”停了一下他解释说:“因为到死都是香的。”
   這样的以香花自喻简直是屈原,真是出语惊人!
   春天我总是带小女儿去看令人眼花的杜鹃。
   她还小杜鹃对她而言几乎是树。
   她不太专心看花倒是很专心地找那种纺缍形的小蓓蕾,找到了就大叫一声:
   “你看花Baby!”
   她似乎只肯认同那些“花婴”,她不厌其烦地沿路把那些尚未启封的美丽一一灌注
   旅行美国最喜欢的不是夏威夷,不是佛罗里达不是剧场,不是高速公路或迪斯
  尼乐园而是荒地上的野花。在阿利桑那高爽的公路上车行几小时,路边全是迤逦的
  野花黄粲粲的一径开向天涯,倒教囚怀疑那边种的是一种叫做“野花”的农作物野
  牛和印第安人像是随时会出现似的。
   多么豪华的使用土地的方法不盖公寓,鈈辟水田千里万里的只交给野花去发展。
   在芝加哥朋友驱车带我去他家,他看路我看路上的东西。
   “那是什么花”
   “不知道,我们家附近多的是”
   他兴匆匆地告诉我,一个冬天他怎样被大雪所困回不了家,在外面住了几天旅馆
  又说Sears tower怎样仳纽约现有的摩天大楼都高一点。
   可是我固执地想知道那种蓝紫色的、花瓣舒柔四伸如绢纱的小花。
   我愈来愈喜欢这种不入流嘚美丽
   一路东行,总看到那种容颜终于,在波士顿我知道了它的名字,“蓝水手”
   像一个年轻的男孩,一旦惊讶于一双透亮的眼睛便忍不住千方百计去知道她的名
  字——知道了又怎样,其实仍是一样只是独坐黄昏时,让千丝万缕的意念找到一个虚
  无的、可供挂迹的枝柯罢了
   知道你自己所爱的一种花,岁岁年年在异国的蓝空下安然的开着,虽不相见也
  有一份天涯楿共的快乐。
   《诗经》有一个别名叫葩经,使我觉得桌上放一部《诗经》简直有一种破页而出
  的馥馥郁郁的香气
   中学在喃部念书,校园大每个学生都分了一块地来种,那年我们种长豇豆
   不知为什么,小小的田里竟长出了一朵小野菊——也许它的前身就跟豇豆的前身同
  在一片田野收种子的时候又仍然混在一起,所以不经意时也就播在一起也许是今春
  偶过的风,带来偶然嘚一抹色彩
   后来,老师要我们拔野草我拔了。
   “为什么不拔掉那棵草”
   “它不是草,”我抗议“它是一朵小野菊。”
   “拔掉拔掉。”他竟动手拔掉了它“你不知道什么叫草——不是你要种的东西
   我是想种豇豆的吗?不我并没有要种豇豆,我要种的只是生命
   许多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那丛被剥夺了生存权的小野菊
   那花,而被种在菜圃里或者真是不幸的。
   有一种花叫爆仗花,我真喜欢那名字——因为有颜色有声音,而且还几乎是一
   那种花香港比较多见,属于爬藤类花不大,澄黄澄黄的仿佛千足的金子开起
  来就狠狠地开满一架子,真仿佛屋子里有什么喜事所以那样一路噼哩啪啦地声势壮烈
  地燃响那欢愉的色彩。
   还有一种花的花名也取得好叫一丈红,很古典又很泼悍。
   其实那花倒也平常只是因为那么好的名字,看起來只觉得是一柱仰天窜起的红喷
  泉从下往上喷,喷成一丈喷成千仞,喷成一个人想象的极限
   有些花,是只在中国语文里出現而在教科书里却不成其为花,像雪花、浪花
   所有的花都仰面而开,唯独雪花俯首而开所有的花都在泥土深处结胎,雪花却在
  天空的高处成孕雪花以云为泥,以风为枝桠只开一次,飘过万里寒冷单单地要落
  在一个赶路人温暖的衣领上,或是一个眺朢者朦亮的窗纸上只在六瓣的秩序里,美那
  么一刹然后,回归为半滴水回归入土。
   浪花只开在海里海不是池塘,不能滋苼大片紫色的、白色的、粉色的花上帝就
  把浪花种在海里,海里每一秒钟都盛开着浪花
   有什么花能比浪花开得更巨大,更泼旺那样旋开旋灭,那样的方生方死——却又
  有四季不调直开到地老天荒。
   人站在海边浪就像印度女子的佩然生响的足环,繞着你的脚踝而灿然作花
   有人玩冲浪,看起来整个人都开在花心里站在千丝万绪的花蕊里。
   把浪说成花只有中国语文才说嘚那么好吧!
   我讨厌一切的纸花、缎带花和塑胶花,总觉得那里面有一种越分一种亵渎。
   还有一种“干花”脱了水,苍黄古舊是一种花中的木乃伊,永远不枯但常年
  的放在案头,让人觉得疲倦不堪不知为什么,因为它永远不死反而让你觉得它似乎
  从来没有光灿生猛地活过。
   我只愿意爱鲜花爱那明天就握不住的颜色、气息和形状——由于它明天就要消失
  了,所以我必須在今天用来不及的爱去爱它我要好好的注视它,它的每一刹那的美其
  实都是它唯一一次的美下一刹,或开或阖它已是另一朵叻。
   我对鲜花的坚持遇见玻璃花便破例了;哈佛的陈列室里有一屋子的玻璃花,那么
  纤柔透明——也许人造花做的极好以后就囿一种近乎泄漏天机的神秘性
   也许我爱的不是玻璃花,而是那份已成绝响的艺术那些玻璃共是一对父子做的,
  他们死后就失傳了——花做得那么好当然也不是传得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爱上那做得特别好的晶莹得虚幻的花,还是爱那花后面的一段寂
   峩爱花也许不完全是爱花的本身,爱的是那份乍然相见的惊喜
   有一次,去海边心里准备好是要去看海的,海边有一座小岩岬峩们爬上去,希
  望可以看得更远不料石缝里竟冷不防地冒出一丝百合花来,白喷喷的
   整个事情差不多有点不讲理,来海边当嘫是要看海捡贝壳的没有谁想看花,可是
  意外地遇上了花不看也不忍心。
   自己没有工作进度表也不管别人的旅游日程——那朵花的可爱全在它的不讲道理。
   我从来不能在花展中快乐看到生命那么规矩地站在一列列的瓶瓶罐罐里,而且很
  合理地标上身价就让我觉得丧气。
   听说有一种罐头花开罐后几天一定开花,那种花我还没有的看已经先发腻了
   生命不该充满神秘的未知吗?有大成大败、大悲大喜不是才有激荡的张力吗文明
  取走了蒔花者犯错误的权利,而使他的成功显得像一团干蜡般的无味
   我所梦想的花是那种可以猛悍得在春天早晨把你大声喊醒的栀子,或是走过郊野时
  闹得人招架不住的油菜花或是清明节逼得雨中荇人连魂梦都走投无路的杏花,那些各
  式各流的日本花道纳不进去的市价标不出来的,不肯许身就范于园艺杂志的那一种未
   让夶地是众水浩森中浮出来的一项意外让百花是莽莽大地上扬起来的一声吹呼!
    黄金书屋 扫描校对

   “芦花没有什么看头。”清少纳言这样写过而我独爱这个没有什么看头的芦花。
   在东京近郊从洲崎到中川河口江户河口之间,有一片芦洲秋天的时候,從品川新桥之间的汽车窗口远远望去沿洲崎向东海,茫茫的一片就是芦花之雪。
   一天由洲崎经过堤上向中川走去时,堤上的狗尾草开始是没膝高渐渐地没了腰,最后混杂着有芦苇的狗尾草高没了人头近在咫尺,什么也辨别不清信步沙沙地走去,忽然撞上了什么一下子摔倒了,对方也呀地喊叫了一声仔细一瞧原来是扛着鱼竿的渔夫。
   再往前走堤上的尾草、芦苇逐渐稀疏,可是堤外東西两三里茫茫一片,几乎完全是芦花之洲往远处眺望,看见洲外有一条碧绿带和帆影才知道是海。一条水路把这芦花丛分开弯彎曲曲伸向大海。在退潮的时候露出满是小洞孔的干沙滩,带有泥巴的芦根处有小螃蟹在爬着在满潮的时候,一望无垠的芦花在水上映出倒影意外地从四周传来渔歌和摇橹声。
   芦间不仅是鲻鱼、虎鱼、虾等愿意栖息的地方就是苍鹭、鹬鸟等也把这里当作隐身之所。
   我站在堤上刚要休息,听远处响起一发枪声鹬鸟鸟、百舌鸟顿时大吃一惊,一边鸣叫一边振臂飞起,从我头上飞驰而过猛地投入芦花丛中去了。然后是一片寂静只有无边无际的芦花在风中簇籁作响。

  周瘦鹃的《花花草草》、《花前琐记》、《花前续記》

  周的作品还有合订本《拈花集》。他还是著名盆景大师

  蛛 丝 和 梅 花
   真真地就是那么两根蛛丝,由门框边轻轻地牵到┅枝梅花上就是那么两
  根细丝,迎着太阳光发亮……再多了那还像样么。一个摩登家庭如何能容蛛网在
  光天白日里作怪管咜有多美丽,多玄妙多细致,够你对着它联想到一切自然造
  物的神工和不可思议处;这两根丝本来就该使人脸红且在冬天够多特別!可是亮
  亮的,细细的倒有点像银,也有点像玻璃制的细丝委实不算讨厌,尤其是它们
  那么洒脱风雅偏偏那样有意无意哋斜着搭在梅花的枝梢上。
   你向着那丝看冬天的太阳照满了屋内,窗明几净每朵含苞的,开透的
  半开的梅花在那里挺秀吐馫,情绪不禁迷茫缥缈地充溢心胸在那刹那的时间中振
  荡。同蛛丝一样的细弱和不必需,思想开始抛引出去;由过去牵到将来意识的,
  非意识的由门框梅花牵出宇宙,浮云沧波踪迹不定是人性,艺术还是哲学,
  你也无暇计较你不能制止你情绪的充溢,思想的驰骋蛛丝梅花竟然是瞬息可以
   好比你是蜘蛛,你的周围也有你自织的蛛网细致地牵引着天地,不怕多少次
  风雨來吹断它你不会停止了这生命上基本的活动。此刻……“一枝斜好幽香不
   拿梅花来说吧,一串串丹红的结蕊缀在秀劲的傲骨上朂可爱,最可赏
  等半绽将开地错落在老技上时,你便会心跳!梅花最怕开;开了便没话说索性残
  了,沁香拂散同夜里炉火都能成了一种温存的凄清
   记起了,也就是说到梅花玉兰。初是有个朋友说起初恋时玉兰刚开完
  天气每天的暖,住在湖旁每夜跑到湖边林子里走路,又静坐幽僻石上看隔岸灯火
  感到好像仅有如此虔诚的孤对一片泓碧寒星远市,才能把心里情绪抓紧了放茬最
  可靠最纯净的一撮思想里,始不至亵渎了或是惊着那“寤寐思服”的人儿那是极
  年轻的男子初恋的情景,──对象渺茫高遠反而近求“自我的”郁结深浅──他
   就在这里,忽记起梅花一枝两枝,老枝细枝横着,虬着描着影子,
  喷着细香;太陽淡淡金色地铺在地板上:四壁琳琅书架上的书和书签都像在发出
  言语;墙上小对联记不得是谁的集句;中条是东坡的诗。你敛住氣简直不敢喘息,
  巅起脚细小的身形嵌在书房中间,看残照当窗花影摇曳,你像失落了什么有
  点迷惘。又像“怪东风着意相寻”有点儿没主意!浪漫,极端的浪漫“飞花满地
  谁为扫?”你问情绪风似地吹动,卷过停留在惜花上面。再回头看看花依旧
  嫣然不语。“如此娉婷谁人解看花意,”你更沉默几乎热情地感到花的寂寞,开
  始怜花把同情统统诗意地交给了婲心!
   这不是初恋,是未恋正自觉“解看花意”的时代。情绪的不同不止是
  男子和女子有分别,东方和西方也甚有差异情緒即使根本相同,情绪的象征情
  绪所寄托,所栖止的事物却常常不同水和星子同西方情绪的联系,早就成了习惯
  一颗星子茬蓝天里闪,一流冷涧倾泄一片幽愁的平静便激起他们诗情的波涌,心
  里甜蜜地热情地便唱着由那些鹅羽的笔锋散下来的“她的眼如同星子在暮天里
  闪”,或是“明丽如同单独的那颗星照着晚来的天”,或“多少次了在一流碧水
  旁边,忧愁倚下她低垂嘚脸”
   惜花解花太东方,亲昵自然含着人性的细致是东方传统的情绪。
   此外年龄还有尺寸一样是愁,却跃跃似喜十六岁時的,微风零乱不
  颓废,不空虚踮着理想的脚充满希望,东方和西方却一样人老了脉脉烟雨,愁
  吟或牢骚多折损诗的活泼大家如香山,稼轩东坡,放翁的白发华发很少不梗
  在诗里,至少是令人不快话说远了,刚说是惜花东方老少都免不了这嗜恏,这
  倒不论老的雪鬓曳杖深闺里也就攒眉千度。
   最叫人惜的花是海棠一类的“春红”那样娇嫩明艳,开过了残红满地太
  招惹同情和伤感。但在西方即使也有我们同样的花也还缺乏我们的廊庑庭院。有
  了“庭院深深深几许”才有一种庭院里特有的凊绪如果李易安的“斜风细雨”底
  下不是“重门须闭”也就不“萧条”得那样深沉可爱;李后主的“终日谁来”也一
  样的别有寂寞滋味。看花更须庭院常常锁在里面认识,不时还得有轩窗栏杆给
  你一点凭藉,虽然也用不着十二栏杆倚遍那么慵弱无聊。
   当然旧诗里伤愁太多:一首诗竟像一张美的证券可以照着市价去兑现!
  所以庭花,乱红黄昏,寂寞太滥时常失却诚实。西洋诗恋爱总站在前头,或
  是“忘掉”或是“记起”,月是为爱花也是为爱,只使全是真情也未尝不太腻
  味。就以两边好嘚来讲拿他们的月光同我们的月色比,似乎是月色滋味深长得多
  花更不用说了;我们的花“不是预备采下缀成花球,或花冠献给戀人的”却是一
  树一树绰约的,个性的自己立在情人的地位上接受恋歌的。
   所以未恋时的对象最自然的是花不是因为花而起的感慨,──十六岁时
  无所谓感慨──仅是刚说过的自觉解花的情绪。寄托在那清丽无语的上边你心
  折它绝韵孤高,你为婲动了感情实说你同花恋爱,也未尝不可──那惊讶狂喜
  也不减于初恋。还有那凝望那沉思……
   一根蛛丝!记忆也同一根蛛丝,搭在梅花上就由梅花枝上牵引出去虽未
  织成密网,这诗意的前后也就是相隔十几年的情绪的联络。
   午后的阳光仍然斜照庭院阒然,离离疏影房里窗棂和梅花依然伴和成
  为图案,两根蛛丝在冬天还可以算为奇迹你望着它看,真有点像银也有点潒玻
  璃,偏偏那么斜挂在梅花的枝梢上
   二十五年新年漫记
   (选自1936年2月2日《大公报·文艺副刊》)

  我读过周瘦鹃写的花婲草草,不如日本散文名家对花草的描写喜欢德富芦花等的散文中描写的花草,有水墨韵意境最喜欢的一篇写梅花的散文找不到了,否则也贴上来
  你要找文章,我哪敢不尽力找啊:)

   在我家巷口有一间小的木板房屋,居住着一个卖牛肉面的老人那间木板屋可能是
  一座违章建筑,由于年久失修整座木屋往南方倾斜成一个夹角,木屋处在两座大楼之
  间益形破败老旧,仿佛随时随哋都要倾颓散成一片片木板
   任何人路过那座木屋,都不会有心情去正视一眼除非看到老人推着面摊出来,才
  知道那里原来还囿人居住
   但是在那断板残瓦南边斜角的地方,却默默地生长着一株常春藤那是我见过最美
  的一株,许是长久长在阴凉潮湿肥沃的土地上常春藤简直是毫无忌惮的怒放着,它的
  叶片长到像荷叶一般大小全株是透明翡翠的绿,那种绿就像朝霞照耀着远远群屾的颜
   沿着木板壁的夹角常春藤几乎把半面墙长满了,每一株绿色的枝条因为被夹壁压
  着全往后仰视,好像望天空伸出了一排厚大的手掌;除了往墙上长它还在地面四周
  延伸,盖满了整个地面近看有点像还没有开花的荷花池了。
   我的家里虽然种植叻许多观叶植物我却独独偏爱木板屋后面的那片常春藤。无事
  的黄昏我在附近散步,总要转折到巷口去看那棵常春藤有时看得發痴,隔不了几天
  去看就发现它完全长成不同的姿势,每个姿势都美到极点
   有几次是清晨,叶片上的露珠未干一颗颗滚圆嘚随风在叶上转来转去,我再仔细
  地看它的叶子每一片叶都是完整饱满的,丝毫没有一丝残缺而且没有一点尘迹;可
  能正因為它长在夹角,连灰尘都不能至更不要说小猫小狗了。我爱极了长在巷口的常
  春藤总想移植到家里来种一株,几次偶然遇到老人却不敢开口。因为它正长在老人
  面南的一个窗口倘若他也像我一样珍爱他的常春藤,恐怕不肯让人剪栽
   有一回正是黄昏,峩蹲在那里看到常春藤又抽出许多新芽,正在出神之际老人
  推着摊车要出门做生意,木门咿呀一声他对着我露出了善意的微笑,我趁机说:“老
  伯能不能送我几株您的常春藤?”
   他笑着说:“好呀你明天来,我剪几株给你”然后我看着他的背影背著夕阳向
   老人如约的送了我常春藤,不是一两株是一大把,全是他精心挑捡过长在墙上
  最嫩的一些。我欣喜的把它种在花盆裏
   没想到第三天台风就来了,不但吹垮了老人的木板屋也把一整株常春藤吹得没有
  影踪,只剩下一片残株败叶老人忙着整建家屋,把原来一片绿意的地方全清扫干净
  木屋也扶了正。我觉得怅然将老人送我的一把常春藤要还给他,他只要了一株他说:
  “这种草的耐力强,一株就要长成一片了”
   老人的常春藤只随便一插,也并不见他施水除草只接受阳光和雨露的滋润。我嘚
  常春藤细心的养在盆里每天晨昏依时浇水,同样也在阳台上接受阳光和雨露
   然后我就看着两株常春藤在不同的地方生长,咾人的常春藤愤怒的抽芽拔叶我的
  是温柔的缓缓生长;他的芽愈抽愈长,叶子愈长愈大;我的则是芽愈来愈细叶子愈长
  愈小。比来比去总是不及。
   那是去年夏天的事了现在,老人的木板屋有一半已经被常春藤覆盖甚至长到窗
  口;我的花盆里,常春藤已经好像长进宋朝的文人画里了细细的垂覆枝叶。我们研究
  了半天老人说:“你的草没有泥土,它的根没有地方去怪不得長不大。呀!还有
  恐怕它对这块烂泥地有了感情呢!”
   三年前,我在一个花店里看到一株植物茎叶全是红色的,虽是盛夏卻溢着浓浓
  秋意。它被种植在一个深黑色滚着白边的磁盆里看起来就像黑夜雪地里的红枫。卖花
  的小贩告诉我那株红植物名芓叫“非洲红”,是引自非洲的观叶植物我向来极爱枫
  树,对这小圆叶而颜色像枫叶的“非洲红”自也爱不忍释就买来摆在书房窗口外的阳
  台,每日看它在风中摇曳“非洲红”是很奇特的植物,放在室外的时候它的枝叶全
  是血一般的红;而摆在室内就慢慢的转绿,有时就变得半红半绿在黑盆子里煞是好看。
  它叶子的寿命不久隔一两月就全部落光,然后在茎的根头又一夜之间抽放出绿芽一
  星期之间又是满头红叶了。“使我真正感受到时光变异的快速以及生机的运转。年深
  日久它成为院子里,我非瑺喜爱的一株植物
   去年我搬家的时候,因为种植的盆景太多有一大部分都送人了。新家没有院子
  我只带了几盆最喜欢的花艹,大部分的花草都很强韧可以用卡车运载,只有非洲红
  它的枝叶十分脆嫩,我不放心搬家工人因此用一个木箱子把它固定装運。
   没想到一搬了家诸事待办,过了一星期安定下来以后我才想到非洲红的木箱;
  原来它被原封不动的放在阳台,打开以后发现盆子里的泥土全部干裂了,叶子全部落
  光连树枝都萎缩了。我的细心反而害了一株植物使我伤心良久,妻子安慰我说:
  “植物的生机是很强韧的我们再养养看,说不定能使它复活”
   我们便把非洲红放在阳光照射得到的地方,每日晨昏浇水夜里峩坐在阳台上喝茶
  的时候,就怜悯地望着它并无力的祈祷它的复活。大约过了一星期左右有一日清晨
  我发现,非洲红抽出碧玊一样的绿芽含羞的默默的探触它周围的世界,我和妻子心里
  的高兴远胜过我们辛苦种植的郁金香开了花
   我不知道“非洲红”是不是真的来自非洲,如果是的话经过千山万水的移植,经
  过花匠的栽培而被我购得这其中确实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缘分。而它經过苦旱的锻炼竟
  能从裂土里重生它的生命是令人吃惊的。现在我的阳台上非洲红长得比过去还要旺
  盛,每天张着红红的脸疍享受阳光的润泽
   由非洲红,我想起中国北方的一个童话《红泉的故事》它说在没有人烟的大山上,
  有一棵大枫树每年枫葉红的秋天,它的根渗出来一股不息的红泉只要人喝了红泉就
  全身温暖,脸色比桃花还要红而那棵大枫树就站在山上,看那些女囚喝过它的红泉水
  它就选其中最美的女人抢去做媳妇,等到雪花一落那个女人也就变成枫树了。这当然
  是一个虚构的童话鈳是中国人的心目中确实认为枫树也是有灵的。枫树既然有灵与
  枫树相似的非洲红又何尝不是有灵的呢?
   在中国的传统里人們认为一切物类都有生命,有灵魂有情感,能和人做朋友
  甚至恋爱和成亲了。同样的人对物类也有这样的感应。我有一位爱兰嘚朋友他的兰
  花如果不幸死去,他会痛哭失声如丧亲人。我的灵魂没有那样纯洁但是看到一棵植
  物的生死会使人喜悦或颓唐,恐怕是一般人都有过的经验吧!
   非洲红变成我最喜欢的一株盆景我想除了缘分,就是它在死到最绝处的时候还
  能在一盆尛小的土里重生。
   我对那些接着时序在变换着姿势或者是在时间的转移中定时开合,或者受到外力
  触动而立即反应的植物总昰把持着好奇和喜悦的心情。
   硝种在园子里的向日葵或是乡间小道边的太阳花是什么力量让它们随着太阳转动
  呢?难道只是对咣线的一种敏感
   像平铺在水池的睡莲,白天它摆出了最优美的姿势为何在夜晚偏偏睡成一个害羞
  的球状?而昙花正好和睡莲楿反它总是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张开笑颜放出芬
  芳。夜来香、桂花、七里香总是愈黑夜之际愈能品味它们的幽香。
   還有含羞草和捕虫草它们一受到摇动,就像一个含羞的姑娘默默地颔首还有冬
  虫夏草,明明冬天是一只虫夏天却又变成一株草。
   在生物书里我们都能找到解释这些植物变异的一个经过实验的理由这些理由对我
  却都是不足的。我相信在冥冥中一定有一些精神层面是我们无法找到的,在精神层面
  中说不定这些植物都有一颗看不见的心
   能够改变姿势和容颜的植物,和我关系最密切的是紫茉莉花
   我童年的家后面有一大片未经人工垦殖的土地,经常开着美丽的花朵有幸运草的
  黄色或红色小花,有银合欢黃或白的圆形花有各种颜色的牵牛花,秋天一到还开满
  了随风摇曳的芦苇花……就在这些各种形色的花朵中,到处都夹生着紫色嘚小茉莉花
   紫茉莉是乡间最平凡的野花,它们整片整片的丛生着貌不惊人,在万绿中却别有
  一番姿色在乡间,紫茉莉的名芓是“煮饭花”因为它在有露珠的早晨,或者白日中
  天的正午或者是星满天空的黑夜都紧紧闭着;只有一段短短的时间开放,就昰在黄昏
  夕阳将下的时候农家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才像突然舒解了满怀
  心事,快乐地开放出来
   每┅个农家妇女都在这个时间下厨作饭,所以它被称为“煮饭花”
   这种一二年或多年生的草本植物,生命力非常强盛繁殖力特强,洳果在野地里种
  一株紫茉莉隔一年,满地都是紫茉莉花了;它的花期也很长从春天开始一直开到秋
  天,因此一株紫茉莉一年鈳以开多少花是任何人都数不清的。
   最可惜的是它一天只在黄昏时候盛开,但这也是它最令人喜爱的地方曾有植物
  学家称咜是“农业社会的计时器”,她当开放之际乡下的孩子都知道,夕阳将要下山
  天边将会飞来满空的红霞。
   我幼年的时候时瑺和兄弟们在屋后的荒地上玩耍,当我们看到紫茉莉一开就知
  道回家吃晚饭的时间到了。母亲让我们到外面玩耍也时常叮咛:“看到煮饭花盛开,
  就要回家了”我们遵守着母亲的话,经常每天看紫茉莉开花才踩着夕阳下的小路回家
  巧的是,我们回到家天就黑了。
   从小我就有点痴,弄不懂紫茉莉为什么一定要选在黄昏开有人场多次坐着看满
  地含苞待放的紫茉莉,看它如何慢慢的撑开花瓣出来看夕阳的景色。问过母亲她说:
  “煮饭花是一个好玩的孩子,玩到黑夜迷了路变成的它要告诉你们这些野駭子,不要
  玩到天黑才回家”
   母亲的话很美,但是我不信我总认为紫茉莉一定和人一样是喜欢好景的,在人世
  间又有什麼比黄昏的景色更好呢因此它选择了黄昏。
   紫茉莉是我童年里很重要的一种花卉因此我在花盆里种了一棵,它长得很好可
  惜在都市里,它恐怕因为看不见田野上黄昏的好景几乎整日都开放着,在我盆里的紫
  茉莉可能经过市声的无情洗礼已经忘记了它祖先对黄昏彩霞最好的选择了。
   我每天看到自己种植的紫茉莉都悲哀地想着,不仅是都市的人们容易遗失自己的
  心连植物的惢也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
                        ——一九八二年九月八日

  不知楼主是否还需要写花的文芓我倒是写有一些关于花草的文字,先贴在这里一点看看。只是不知道这书有无稿费?哈哈
  进入10月之后位于成都城西的中央婲园里,一丛一丛的芙蓉花就渐次开放了待到了10月中下旬,那芙蓉花就开得热烈起来很有点“如火如荼”的劲头儿。特别是在中央花園三期和精装版二区内几棵木芙蓉特别的惹眼。在绿草坪上在其他的花木之间,芙蓉花简直就像是从云天滚落下来的一团团彩云红皛相间,在微风中飘荡摇动令人不能不生发出连连的赞叹。我是爱花之人就每每留连在树前花下,将这代表一个城市风韵和美丽的花朵摄取到镜头之内,也存留到我的心灵档案中当然,干这事儿的不止是我一人我刚才就看到在一丛芙蓉花前,一位艺术气十足的老鍺举着比我专业得多的长镜头,在调焦拍摄身边还有一位女士,在悄声指点没准,这老先生会在不久的某一天出版一本叫做蓉城攝影集的大本本,里面就有他刚才拍下的花朵呢
  对于芙蓉花,我在来成都之前的北方是只耳闻没有目睹过的。当然对于蓉城的傳说和来历,是很早就知晓的其一好像是说,五代后蜀的浪漫皇帝孟昶有一妃子名花蕊夫人,她不但妩媚娇艳还特爱花。又在众花裏面偏爱芙蓉。皇帝孟昶为讨爱妃欢心就命百姓在城苑上下遍植芙蓉树。花开时节成都于是就“四十里为锦秀”了,成都自此也就囿了芙蓉城的美称当然还有一些别的关于芙蓉花与成都城的传说,但我比较相信前者因为在中国,权力是很厉害的东西特别是惟我獨尊的皇权,就更厉害皇帝可以干成很多的好事和坏事,包括这栽花树讨好女人的事业那么,我们今天是不是应该对这位浪漫的孟皇渧说声谢谢毕竟是因为他,成都也才有了这一番独一无二的说辞和魅力
  但我初次见到芙蓉花时,却闹了个小小的笑料我在一棵芙蓉树上,一天之内分别看到白色的花朵继而又看到深红的和紫红的花朵出现,就认为是一树开出数种不同颜色的花朵便喜不自胜地茬网上遍告诸友。后来就有成都的一位女士给我拨乱反正说,那芙蓉花的白、红、深红诸色只是同一朵花儿在一天中的不同时间段的鈈同表现而已,那叫“晓妆如玉暮如霞”叫“一日间凡三色” ,叫“三醉芙蓉”……你可且莫错把无知当成了重大发现了啊哈哈……后來我一查资料人家说得不差,就只好虚怀若谷的连连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唤作拒霜知未称看来却是最宜霜。”呵呵原来这木芙蓉还叫“拒霜”呢,这芙蓉花还又叫“拒霜花”!今天刚好是霜降我就坐在这芙蓉花前,讀读东坡居士的这诗句想一想,就为这拒霜芙蓉花我的选择成都作为生命之旅中的一个驿站,应该也是没有错的
  你可听到过一朵花儿的歌唱?也许你会惊奇:花儿还会歌唱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是的花儿的歌唱许多人不能听到,那是因为你只用耳朵而没有用惢灵去听。只有将你的心与花儿的相通了你才能听到她的歌声。花儿的歌声直抵倾听者的内心这是任何一种先进仪器都无法测出的音波。花有不同她们的歌声也各不相同。
  昨天我听到了一朵花儿的歌唱。从清晨到黄昏--那是她的一生
  这花草的种子是春天时┅位邻居送我的,当时找不到花盆就种在了这个铁质的旧茶叶筒中。邻居说这种花草叫麻食菜但我知道不是,因为麻食菜我认识小時候在农村生活,麻食菜长遍田梗地头这开着红色小花朵的花草,可能与麻食菜同一个科属样子有些相像。后来一位女作家来访,告诉我这花叫太阳花想一想,觉得她说得很对很贴切。这花是该叫太阳花也只有叫太阳花才合适。
  我的窗口向北夏天的朝霞囷初升的太阳,恰好可以成为窗外风景中的一部分这太阳花就在第一缕霞光中绽开了容颜。当朝阳跃上天空在稻田中撒下无数块金黄銫的手帕时,花儿已经如玉立的少女娇羞地开放了。我是在长久注视她时听到了歌声的后来这歌声就没再停止,一直到枯萎初始的謌声是娇嫩的,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惊奇渐渐歌声放大了,在朝阳中形成一道旋律它金色的花蕊颤动着,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馨香泹是,当太阳越过头顶开始向西天滑落下去时,花儿也开始疲惫歌声中露出了倦意。五片殷红的花瓣开始像手指一样收缩起来歌声樾来越弱,花儿越缩越小最后在黄昏的天光中恢复成初放时的形状,歌声也就消失了……
  也许你会说花儿的生命实在是太短暂了。不错从清晨到黄昏,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用人类的眼光去看,是太短暂了但是,花儿的一生不同于人的一生就像人的一生不哃于太阳的一生一样。花儿的一分钟也许对她来说比我们的一年还要长些呢。我相信花儿拥有和我们完全不同的时间概念和感觉。
  面对一朵娇弱的太阳花我的全部感动和收获是:我知道这朵花并没有默默无闻地开过又凋谢。它不但美丽而且还歌唱了。这就与我們大多数的人类一样不管生命有多长多短,也不管有多少关注的目光是否够轰轰烈烈,你只管去开放吧去美丽吧。你不用担心默默無闻因为生命本身就是一种宣言,就是一曲震天撼地的歌谣啊
  随着冬季的不断向纵深发展,霜降之后到小雪小雪之后又大雪,尛区里的芙蓉花就像侯鸟一样说不见就不见了,消失得干干静静没有了花儿的木芙蓉树,仿佛被遗弃了的鸟巢显得萎缩而丑陋,全沒有了曾经的华丽和喧闹一下就退到了人们的视野之外。
  现在小区里除了个别一年四季都坚持开花的月季外,就剩下了一红一黄兩种花儿红的是一串红。这种花在北方的中原地区也是有的只不过没有这里种得普遍,也没有这里的花期长久从初夏一直开向深冬;真正令我惊叹的是那种鲜黄色的花,满树满树的令人眩晕去年我到这里找房时,就被这种花儿所吸引这种花树的灿烂和阵势,颇像春天时候的油菜花让人一下子就有被点燃的感觉。我的迁居这个小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花的招引
  这花更加神奇的地方,昰一年之中花开两季去年深秋我搬来时,这满树的黄花开得正闹一直到了近元旦才渐渐罢去。可到了春日三月这花就又开了,时间楿隔不到百日
  春天的一个清晨,我在小区里的健身园边看到两位老者在这花树前锻炼,就上前请教这花是什么花树是什么树?其Φ一白发老者说,这是槐树这花当然也就叫槐花了。当时我心中马上划出一个问号怎么,这是槐树
  槐树对于我是再熟悉不过的叻。在我的中原老家槐有两种。一种是所谓的国槐我们叫它笨槐,因为它长得很慢是很本土的一个树种,木质细致枝叶稠密,夏季开淡黄色小花秋季结出一串串绿色的槐豆角,干后变黑褐色是一味中药。小时候我家的后角门处就有一棵,因为这树从不生虫昰全家夏季纳凉的首选之地。另一种就是所谓的洋槐树了这种树学名刺槐,树的枝干上长满了尖锐的刺春天开白花,成嘟噜成串的濃香逼人。乡人每当这树花开之时必要大肆采摘,拌了面粉蒸吃这刺槐在成都也有,小区里就有几棵开花的时间,与中原也基本一致在3、4月间。
  但是这开黄花的树我在北方是从没见过的。细看这树的叶子是与北方的国槐有点相像,都是椭圆形的轮生状但樹和花的颜色面貌,却绝对不同并且,国槐可以长得十分高大冠盖盈亩,而这种树却像是一种专门的绿化树冠盖很大,但很低矮苴枝干旁撤,类似灌木
  有成都的朋友来访,我便再次请教这树的名号但可惜的是,几位朋友也说搞不清楚这就让我更疑惑这树昰否就真的叫“槐树”了。几天前我又在小区里一连请教几位老人,他们竟都说不出这树叫什么来
  终于,我想出一个办法写了┅个帖子放到一家网站的BBS上,向四川的朋友求教于是,一位网名“成都菜农 ”的告诉我这花叫“软枝黄蝉”。
  好一个软枝黄蝉!這名字充满诗情画意并妥贴到位,给人充分的想像空间我喜欢。我在网上搜寻关于“软枝黄蝉”的来历事迹竟有三千多条。资料显礻软枝黄蝉原产于南美洲,生性强健茎叶白色体液有毒。花期春末至冬初不断花谢花开,金黄花朵衬托着浓绿格外晶莹明显,俗稱「黄莺」
  一直以来,我对动植物、昆虫等自然方面的知识都兴趣浓厚只是没有过专门的学习。但一个人一旦爱好了一样东西僦会去想法接近。我想我大概像当年的卢梭那样一个人凭着性情,碰到什么就观察琢磨什么兴起而至,兴尽则去
  四月真是一个恏的月份。天不冷了但也不算热。人们可以随心所欲地穿衣服多一点少一点,薄一些厚一些都没关系没有人会笑话你。四月的最大恏处是许多花儿都开了。城市的街道上、广场上、公园里人们的庭院中、阳台上,饥饿了一冬的眼睛突然就被四溢的绿色和艳美的婲朵给喂饱了。牡丹、月季、郁金香、蝴蝶花......或富贵或俏丽争先恐后地向你展露笑脸,甚至让你觉得有些献媚──但你的内心却是欢喜嘚她们都是四月的女儿,是春天的情人她们歌唱,于是四月便漾满了幸福的气息
  前天,我曾骑了单车去到郊外的田野这是我烸年的四月都必有的一项活动。我是去看另一种花儿不是园林工人或园艺师栽培的,而是农民们种在田野中的一种庄稼──油菜花在丠方平原一望无垠的深绿色麦田里,仿佛碧海中一座座耀目的岛屿油菜花金光灿烂地开放着。这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幅画任何大师的作品与之放在一起,都会显得黯然失色
  我如此地喜爱四月,正因为四月不但有牡丹、郁金香和蝴蝶花们的富贵俏丽而且还有油菜花兒的热烈,辽阔和壮美试想在四月的北方大地上,如果没有了油菜花的成长和开放那将会失去多少美好的希望和梦想,甚至会是不堪忍受的油菜花是四月的女儿,更是农民们对于生活的一种期望油菜在金黄的花儿谢去之后,长长的绿荚便渐渐长大长粗到麦子收割湔,油菜荚里的籽粒成熟农民们用收获的油菜籽榨油,然后出售或自己食用而对于我来说,四月的油菜花还有着另一桩秘密──那是┅段与初恋有关的记忆尽管那人生的第一朵花儿早已凋落很久。
  宋代诗人苏东坡曾有“柳绿花红真面目”的诗句是说花儿们到该開的时候就开了,该谢时也无法挽留世人只应心怀感激地去面对自然的真实。因此我想作为任何一种花儿,只要开放出来她本身并沒有尊卑贵贱的分别。人们只所以厚此薄彼分等划价,那是人们把自己不平等的功利心强加在了花卉身上是呵,让我面对四月所有的婲儿──牡丹、月季、蝴蝶花和油菜花.....发自内心地对她们说:谢谢了!你们共同装点了我的心灵和生活

  向綠芽道歉 王鼎鈞
  我喜歡球根的花,球根白白胖胖捧在手心裡像個嬰兒,冬天地面只有雪,我知道生命還在院子裡
  去年秋天,妻決定種些鬱金香我們買來球根,合力在地上掘出許多坑洞坑洞裡的土壤用一種特製的碎木屑攙和了,鬆鬆軟軟像佈置襁褓。我們走後松鼠一定來尋找鈳吃的東西,園藝家早已知道松鼠的能力只能掘到離地三吋,所以立下規則球根要埋進六英吋的坑裡。這就叫人為萬物之靈
  第②年開春,鬱金香的嫩芽一個個冒出地面天真可愛,我們天天察看它們成長的進度只有一處完全沒有消息。我判斷買回來的那一袋種孓裡有一個廢品妻不說甚麼,抓起鏟子跪下去,把它挖出來
  妻說:「你看!」她把球根托在手心裡。
  我看見了甚麼綠芽早已生出來,而且很粗壯不過它先向下生長,再折回來向上儘管長度超過同伴,卻還不見天日原來我把這一顆種子放顛倒了,把它送上絕路它暗叫一聲「大事不好」,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自己救了自己。
  它的線條堅韌硬挺渾身充沛不屈不撓的倔強,而苴帶著憤怒
  我好像受到了驚嚇,說不出話來
  妻把它移到花盆裡,半身裸露土外讓嫩芽完全自由,放在窗檯陽光充足的地方偶然澆一點水。我不知道妻是怎樣調理的蛇身一樣走頭無路的芽,慢慢找到了方向慢慢的、它站直了。這期間我對它說了無數次「對不起」,不過在陽光照射下它反射回來的依然是怒容。
  它「出院」的那天我們殷勤的、慎重的把它移到戶外,種回原來的地方它比同伴長得更漂亮,現在它頭上是白雲,身旁是春風天廣地闊,自由自在可是我覺得它餘怒未息,跟那些同伴並不完全相同
  我們只有默默的望著,偶而澆水望著她們長出葉子,長出花蕾
  有一天,她們的花全開了!鬱金香的鮮豔奪目是逼人的我呮注意其中一棵;她是那種充滿自信的紅,我只注意她的神情她跟所有的鬱金香一樣,很美麗很專注,很光明很和平,像是從天上降下來不像是從土壤裡長出來。她擺脫了那個痛苦的過程並沒有開出一張魔臉來。
  她是這一小片花圃裡最動人的一棵,如果花昰天使她就是天使長,好像是既然成長艱難,她就要開得更美
  看見她「走出來」,我也跟著走出來我對妻說,我們要做點甚麼來紀念這一天
  妻說:明年,每一顆花球都會變成兩個我們來種更多的鬱金香。 9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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