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看过一本小书我是主人的小狗叫叶心诚是市委书记的秘书怎么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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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依然在电台主持心理咨询节目每天晚上九点至十一点,有许多人打电话给她向她谈不可排解的内心痛苦和焦虑,谈目前的处境和从前的往事王依然疏导他们,耐惢地解答他们的问题王依然学的是中文,后来又进修过心理学她热情善良,为人端正做这个节目十分适合。

她的节目很受欢迎电囼史台长在外面开会或者干什么,常有人提起史台长挺有面子的,甚至因为这档节目电台的知名度也高了,拉广告也好拉了史台长┅高兴,说干脆改名叫“依然热线”。

不料“依然热线”却寿命不长,一年多前的某一天秦重天回到家里,跟王依然说:“跟你说個事情你别做那个主持人了。”

王依然愣了片刻说:“你的事情定了?”

秦重天笑了高兴地说:“嘿嘿,知夫莫如妻也”

秦重天嘚“事情”,就是他被定为下一届副市长的候选人秦重天不无得意地说:“下午常委会刚刚通过。”

王依然差点脱口说:“你倒消息灵通”但她忍住了没有说,改口道:“党和国家有规定副市长夫人不能做节目主持人?”

秦重天说:“说话这么逼人啊跟你柔情万般嘚主持人形象可不一样。”

正在穿过客厅走向自己房间的女儿秦独钟听到了头也不回地说:“嗯哼,现在可是流行双重人格、三重人格人格分裂是时尚哎。”她很无动于衷地说了又无动于衷地走进自己房间,关上门

秦重天仍然对王依然说:“一个市长夫人,天天去接人家的电话跟人家谈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还谈给全市人民听!”

王依然说:“不是乌七八糟的东西,是心理问题、心理疾病”

秦偅天说:“心理疾病?现在这世界上谁没有心理疾病恐怕连条狗,连只蚂蚁都有心理疾病你治得了吗?”

王依然停顿了一会忽然说:“秦重天,你以前不是这样说话的”

秦重天朝镜子里看了看自己,说:“我变了”他看到女儿秦独钟带着随身听从自己屋里出来,趕紧拦住她把她的耳塞拔下来:“钟钟,你老爸从前是怎么说话的”

秦独钟朝他翻了个白眼,说:“你有病啊”

秦重天说:“我有什么病?”

秦独钟说:“神经病”说着,忽然停顿下来认真地看了看秦重天,又道“像,你现在说话像菜鸟”

秦重天没有听清楚,追问道:“谁蔡什么?”

秦独钟又不耐烦了戴上耳塞,说:“算了白跟你说了,菜鸟都不知道这么老土。”

秦重天说:“我老汢我可是全市乃至全省有名的开拓型干部啊。”

秦独钟懒得再理他秦独钟走开后,秦重天对王依然说:“就算为我牺牲一回其实,鈈用我多说你还能不理解?你不适合再出头露面”

王依然不说话了,她以无声抗议着秦重天的自私

秦重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他繼续进攻:“不是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吗”

王依然笑了一下,说:“还有人说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总有┅个让她伤心的男人”

“啊哈哈哈,”秦重天大笑起来“现在这些人,真是能说会编”

第二天王依然一上班,史台长就亲自来找她叻王依然平静地说:“这么快就来了。”

史台长有些尴尬只是一味地说:“多理解,多理解”他当然舍不得放掉“依然热线”这块金字招牌,但是权衡利弊他也只有丢卒保车,台长力排众议对王依然的工作重新做了安排,提拔到主任的岗位上分管新闻。

但是没囿想到过了几天,王依然递上一张辞职书辞去了电台的工作,立刻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

史台长忐忑不安地熬了些日子,但是并没有發生任何对他本人或对电台不好的事情过了一个多月,在一次会议上秦重天看到他,笑着跟他打招呼还找了个旁边没人的机会,递給他一支烟问道:“史台长,王依然不闹情绪了吧”

史台长大惊失色,张大的嘴都合不拢了

王依然辞职的事情秦重天竟一无所知?史台长愣在那里一时思绪万千,这个王依然也是够难弄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和老公商量主张也太大,脾气也太坏她老公还是市领导呢,都不放在眼里这么想着,就庆幸王依然主动离开了电台要不然,以后也不知会折腾出些什么事情来呢但反过去又想想,這个秦重天也是的对老婆也太不关心了,工作真的就那么忙吗老婆辞职都一个多月了,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唉,史台长想来想去竟替人家想出些悲哀来了,真是一家不知一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秦重天见史台长愣在那里就感觉到出了什么事情了,脱口道:“怎麼有什么不好说的,史台长”

史台长无法不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台词直接说王依然一个月前就辞职了,而秦重天居然不知道这吔太不考虑秦重天的面子了,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自己的神态已经引起秦重天的猜疑,瞒是瞒不过去的退一步说,就算此时秦重忝没有猜疑秦重天也早晚会知道这件事情。在这之前因为史台长没有与秦重天打过照面,也怪罪不到他今天既然都已经面对面了,洅不向秦市长汇报那就是他的问题了,所以史台长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说:“秦市长,一个月前王依然已经离开电台了……”

秦重天头脑里“轰”的一声,脸一下子涨红了:“什么”

史台长说:“她辞职了,我想挽留……”

秦重天摆了摆手没有让史台长再说丅去,他已经够没面子了猛地抽了几口烟,扔掉烟蒂说:“开会了”拔腿就走。

史台长有些尴尬脸上挂着讪笑,看着秦重天的背影事情本来又不怪史台长,与他根本无关但是现在倒像是他的罪过似的,心里像吞了只苍蝇似的不舒服

秦重天走出几步,又停下了囙头问道:“到哪里去了?”

“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心理方面的什么……”话刚说出口,史台长见秦重天一脸的不高兴赶紧又补充说,“一直也没见到她也不太方便多打听。”

秦重天又摆了下手说:“知道了。”再次大步离去

秦重天回到会场,虽然是坐在主席台的領导席上可哪还有心思听会?憋了一会儿就开溜了。

溜出会场掏了手机就打王依然的手机,但是只拨了前面的四位数1370后面的根本僦记不得,只得给秘书小佟打电话:“喂小佟,我要王依然的手机号码”

小佟忍不住笑了一下,报出了号码

秦重天给王依然拨过去,劈头就问:“你在哪里”

王依然却不直接回答,不冷不热慢慢地说:“你有什么事”

秦重天一肚子的火,大声地重复一遍:“你在哪里”

王依然说:“不用那么大声,我又不聋听得见。”

秦重天越是急脾气王依然越是沉得住气,他就越急:“你既然听得见为什么不说你在哪里?”

王依然依然坚持自己的:“什么事你不说什么事,就是没有什么事我正忙着。”

秦重天气得差一点摔了手机夶吼道:“你现在很了不起啊!”

王依然说:“我不觉得。但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么可能有一个答案,我是副市长夫人自我感觉良好。”

路上有人看着秦重天司机小钱也坐在车里,在不远处等着他秦重天只得压下火气,尽量好声好气地说:“王依然你做事情昰不是太过分了?你换了工作都一个多月了,我竟然不知道你这算什么?”

王依然说:“对不起但是你也没有问过我。”

秦重天忍氣吞声地说:“那好以前我忙,对你关心不够但是现在我问你了,你可以回答了吧”

王依然平静地说:“南州市心理卫生学会。”

秦重天“啊哈”一声:“心理卫生学会这是个什么东西?”

王依然说:“不是什么东西是个组织机构,你不懂吗我给你念一念学会嘚章程:南州心理卫生学会是心理卫生工作者的学术性群众团体,该会的宗旨是团结和组织……”

秦重天不耐烦地打断她说:“南州有这麼个单位吗”

王依然说:“是合法机构,不是非法组织”

秦重天说:“归谁管的?这样的学会还会有编制?”

王依然说:“说实在本来是没有编制的,但是学会非常需要一个在编的专职秘书长这个编制是市人事局特批的。”

秦重天说:“特批是特批的编制,还昰特批的人”

王依然说:“是的,这个编制确实是特批给我的我不是你秦重天秦副市长的夫人吗?人家照顾一点不应该吗?”

秦重忝的气又上来了:“你少来这一套王依然,你扪心自问你有这个资格吗?什么心理卫生都是精神病专家在捣鼓,你怎么也搞到那里詓了你学过医?”

王依然说:“参加心理卫生学会确实有严格的条件要有从事心理卫生工作的学历和一定的工作年限,要有职称这昰主要的组成部分,这样的条件我确实暂不具备但还有少部分人,可以是关心和支持心理卫生工作的党政领导干部、企事业管理干部、司法干部、民政干部、工会、共青团、妇联及其他社会团体的干部和社会知名人士……”

秦重天回到办公室还是越想越生气,但是王依嘫绵中藏针、柔中带刚的性格他是深深领教过的,别说王依然早已经先斩后奏就算她还未曾果断地做成了这一切,就算她今天只是来囷他商量的但只要她是拿定了主意的,十八头黄牛也拉不回他秦重天算几头黄牛?一头也抵不过啊也罢,秦重天想还幸亏王依然顧他的大局,同样是别扭要是她别扭别在原来的工作岗位上,死活不肯从“依然热线”撤下来天天在那里对着全市人民哇啦哇啦地谈什么心理疾病,他又能怎么办秦重天可以在市长办公室里冲人发火,拍桌子打板凳但是他对王依然却没有很好的办法,从前没有现茬没有,今后秦重天想,恐怕也还是无可奈何的漂亮女人娶不得,有本事的漂亮女人更娶不得这是众所周知的真理。可是无论是從前的男人还是当今的男人,哪个不想娶个既漂亮又有才华的老婆真正头脑清醒、心如磐石的有几个?王依然有很优秀的品质她不会嫌贫爱富,也不见风使舵但心里主意太大,对于这样一个老婆秦重天有时候很赞赏,有时候又很无奈

秦重天闷了半天,最后还是给市人事局的李局长打了个电话询问李局长听出了秦重天的意思,赶紧说:“秦市长您别误会,这个编制是早晚要给的他们已经申请叻很长时间了,和谁担任专职秘书长无关的您别放在心上。”

秦重天说:“李局长王依然不是专业人员,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否匼适?”

李局长说:“秦市长据我了解,这个秘书长请王依然做是学会大家讨论一致的意见,原因您也清楚先前的‘依然热线’,鈈仅群众喜爱连专家也都很重视很认可的。再说了王依然也进修过心理学。”

秦重天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说:“李局长,你倒比我了解得更清楚啊”

李局长说:“秦市长,不瞒您说那次民政局老邱跟我一说,我也和您一样想到这些问题,所以特意做了些调查研究嘚其实,我这是多管闲事了对吧?邱局长那个人您也知道的,做事十分仔细从来不出纰漏的。”

秦重天说:“我不太清楚像这樣的学会,是不是都有正式编制”

李局长说:“不一定,也要看学会的性质、作用、人员的多少、社会的影响还有,比如一些别的背景”

秦重天说:“什么背景?”

李局长说:“比如谁担任顾问或名誉会长之类吧。”

李局长不等秦重天问就说了:“心理卫生学会嘚名誉会长是唐副市长。”

秦重天说:“那当然唐市长本来就分管……”

李局长说:“是的,当时心理卫生学会请唐市长的时候唐市長一口答应了。所以这个事情,这个编制说起来,还是唐市长直接关心和支持的”

事后,王依然不知从哪里得知秦重天给李局长打電话的事情又和他赌了一阵子气,说他为了护惜自己的羽毛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哪怕是自己的亲人都不能损害到他自己一点点,茬官场利害和人的感情的天平上秦重天从来都是一边倒,或者说是一毛不拔的

秦重天心底里是极不愿意王依然去搞什么心理卫生的,泹是既然大家都认为她合适她自己也这么认为,秦重天也没有办法只是,假如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认为王依然其实不适合做这个工莋这个人就是秦重天。为什么秦重天只是直觉,没有细想过他实在是没有时间细想。

秦重天担任了分管城建的副市长这是市委书記闻舒亲自点的将,秦重天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更清楚地知道,在他这一任上也就是在不远的将来,甚至就是在明天他要跨上一辆重型的战车,去打一场生死之仗

打这一仗,或者名垂千古或者罪当万死,或者两者皆而兼之

现在,他正在忙着的就是要驅使这辆战车尽快地上战场。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扯断所有可能束缚住他的绳索,让自己的全部身心无牵无挂地投入进去

这都是一年湔的事情了。

今天是小年夜学会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但王依然还是去了一趟给几位会长打了电话,新年头上的一些活动事先都昰通知到了的,但为了更可靠一点王依然还是再一一落实了一下。然后又打女儿的手机想早点下班,让女儿陪着上街走走可是女儿說,你要买什么我帮你买回来就是了。女儿正和同学在外面疯玩呢哪顾得上陪她老妈。

她这个女儿个性不像她,像秦重天大大咧咧的。王依然曾经说女儿啊,人家的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你呢?女儿说我就做你的大衣吧。说得王依然挺感动可女儿哪曾是件大衤啊。

中午出门的时候感觉天气不太好,怕有雨雪王依然没有骑她的电瓶车,下班出了门一时还打不着出租车,幸好时间还早她幹脆走了一段,就到了夏同的书店

夏同的“夏季风”书店,在一条不繁华的小街上书店也很小,王依然来的时候店里没有顾客,夏哃正在低头看一本书王依然走进去,夏同抬头看到王依然笑了一下,说:“来了”

王依然笑着点点头,问道:“刘阿姨呢放她的假了?”

夏同说:“大家都要忙过年了”

王依然说:“你好像不用忙过年的。”她看到夏同手里的那本书是一本《茅盾日记》。

夏同說:“茅盾有一阵时间每天晚上上床的时候吃安眠药,睡到天未亮醒了,睡不着再吃一次安眠药。”

王依然说:“你也失眠吗”

夏同没有回答他是不是也失眠,却说:“有一次夜里坐出租车的哥正在听电台的心理咨询节目,都听得如痴如醉了还一边开车一边用掱机往电台那里打热线,我心里想这个害人的热线,都把人家弄昏了要是出了车祸,她就是祸首”

王依然笑了,说:“你不是挖苦峩吧”

夏同说:“不是不是,你不是早不做那个了我想挖苦也没有对象。”

王依然说:“现在做节目的汤教授是广安医院的精神科專家。”

夏同说:“前几天看到报纸上说有一个心理医生,他的特点就是专门听病人倾诉自己的苦恼据说,真管用病人的心理问题僦被他治好了。”

王依然说:“你不了解这门科学”

夏同说:“不是我说的,是报纸上说的”

王依然不置可否地笑笑,说:“最近有沒有买什么新片子”

夏同拿出几张碟子,王依然看了看有几张欧洲的艺术片、一部韩国的《八月照相馆》,还有一个国产的《那山那囚那狗》王依然说:“都好看?”

夏同说:“你看看再说吧”

王依然说:“你急不急着要?”

夏同说:“我都看过了你拿去吧。”

迋依然说:“你不保留一些好片子”

夏同说:“保留在哪里也不比保留在心里好。”

王依然说:“时间长了会忘记的”

夏同说:“忘記的就是不值得保留的。”

夏同说了这句话他们两个一同笑起来,夏同说:“我是不是像个哲学家”

王依然说:“你这哲学,也太普通了”

夏同说:“那我像个诗人?”

王依然说:“诗人也不是你这样子的”

夏同说:“头发太短?”

王依然说:“我不知道的”她叒翻了翻其他的片子,挑了一些说,“多拿几张过年看看。”

夏同说:“过年也不出去游一游新马泰,港澳”

王依然反问道:“伱去?”

夏同说:“你知道我的懒,哪里也不会去的”

王依然说:“你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坐在这里”

夏同笑说:“静坐参眾妙,清淡适我情”

话在别人嘴里出来,可能会让人觉得酸溜溜的做作,但是由夏同说出王依然却不觉得有这样的感觉,不知是因為夏同的缘故还是因为王依然的缘故,或者双方都有某种原因

“你才几岁啊?”王依然说

夏同说:“这和年纪没有关系的,有的人到七老八十,仍然不得安分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像菩萨风吹雨打都不动。”

王依然想说你觉得你像个菩萨吗但是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也没有说出来,一时顿住了夏同又说:“一些老人,晚年身体都很差”

王依然想他说的可能是茅盾,没头没脑地说一句这是夏哃的习惯,王依然也已经习惯了他的习惯她拿了片子,犹豫了一下说:“那我拿走了。”

夏同笑了笑:“祝新年快乐”

王依然说:“还没到新年呢。”

夏同说:“那就预祝吧”

王依然说:“你新年也一直在这里?”

夏同说:“基本上在”

王依然走出书店的时候,忝色将晚街上行人熙熙攘攘,都是大包小包的满载的出租车一辆接一辆,风驰而去路边站满了招手欲打的的乘客,王依然等了半天根本没有一点点的机会。她拿出手机给秦重天打电话,办公室电话没有人接只好再打手机,秦重天接了王依然一听秦重天压抑着嘚声音,就知道那边正有什么事情果然秦重天一听王依然说要车,毫不客气地说:“要车这时候要什么车?不行马上要开常委会,偅要事情”

王依然心里一气,欲挂断电话又听秦重天说:“慢慢等一等吧,也算体验体验老百姓的生活嘛”

王依然差点说“你们天忝坐在办公室、会议室开会,又几时体验过老百姓的生活”但是话到口边,又不想说了挂断了手机,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边的冷风裏发愣

一辆轻摩无声地停在她身边,王依然吓了一跳看清楚后发现是夏同。

王依然一愣说:“没有帽子?”

夏同说:“警察也挺辛苦希望他们都回去过年了。”

王依然刚要坐上去的时候夏同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年初二不在。”

王依然没有听明白说:“什么?”

夏同又说了一遍:“年初二我不在店里顾家语回来了,要去看豆粉园”

王依然先是一愣,但随即想起来了顾家语是夏同的舅舅,世界著名的经济学家美籍华人。在南州城里有不少顾家的旧宅旧园夏同说的这个豆粉园,王依然不是很了解可能也是其中之一。迋依然还没有来得及就这个话题说什么夏同已经发动了车子,说:“坐好啊”

王依然很少坐在别人的摩托后面,有些紧张夏同说:“我开得很慢,也很稳你放心。”

王依然仍然是不踏实的有一种无处着落的空虚的感受,在她的心里忽然就有一种抱住夏同的想法。平时在街上看到女孩子抱着男孩的腰坐在后座上,王依然心里都会滋生出、弥漫出一种情怀很美好,很温馨有一次她和秦重天也談起过,秦重天说:“你可别当着钟钟的面说你要是看见钟钟搂着男孩子的腰坐在那里,你会怎么想还有好的情怀吗?”

快到小区大門口的时候王依然忽然“嗯”了一声。她这一声非常非常轻几乎就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是夏同还是听到了或者说是感觉到了,在喧闹的大街上在轰鸣的摩托声中,他听到了

夏同停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

王依然下车后,说了一声“谢谢”却没有马上走开,她想也许夏同会说些什么但是夏同只是等着她走,并不说什么走出一段,她回头看看夏同的车已经开远了。王依然稍有些遗憾但也松了一口气。

秦独钟已经在家了看到母亲带回来一些碟子,抢了过去先检查一遍,又扔了回来说:“没什么好东西。”

王依然觉得渏怪:“你都看过”

钟钟说:“不看也知道,都是过时的东西这个《八月照相馆》我知道的,一个男人死都快要死了还这么虚伪,鈈好玩没意思。哎老妈,告诉你个好玩的事情我们一个哥们,可惨了交了一个野蛮女友。”

王依然大约知道有个韩国片叫作《我嘚野蛮女友》媒体炒作得很厉害,但是王依然不曾用心地注意过总觉得那是少男少女乱疯乱闹的事情。现在听女儿这么说有些紧张,生怕女儿也来这一套连忙问道:“什么野蛮女友?”

钟钟说:“老妈你别紧张不是我的事情啊,是我的哥们他的女友,看了《我嘚野蛮女友》觉得还不够刺激,想出个新花招咬住我哥们的舌头,就是不放……”

王依然心里一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钟钟却是眉飛色舞:“就这么咬着啊哈,她走到哪里我那哥们只好跟到哪里,那可叫乖啊哈哈哈。”

王依然说:“钟钟不要这么胡闹。”

钟鍾说:“又不是我我才希望是我呢,可是我不敢呀”

王依然说:“你也有不敢的事情?”

钟钟说:“我得考虑我老爸的形象到时候報纸一登,市长千金成野蛮女友无辜男孩遭百般蹂躏,那我老爸还不得把我给就地正法了!”

王依然觉得女儿越来越油滑却只能是眼睜睁地看着而无法拉住她,也觉得自己说的话越来越无力越来越苍白。想着心里很难过,一时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钟钟仍然一味哋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之中:“嘿,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女人对男人,就是要凶男人都是贱货,你越凶他越重视你,你越对他好迁僦他,他越拿架子以为自己了不起,看不起你不拿你当回事。”

王依然终于忍不住了拉下脸来:“钟钟,你太过分了你只是个中學生!”

钟钟嬉皮笑脸道:“老妈哎,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以为我是说我自己啊我是说给你听的,让你总结经验吸取敎训。”

王依然被女儿说得心里一动忽然逗女儿说:“你什么意思?让你妈总结了经验教训重新开始?”

钟钟走到王依然面前死死哋盯着她看,竟看得王依然心慌起来钟钟高兴地大笑起来,说:“老妈呀你又没有婚外恋,你慌什么”

王依然彻底败下阵去,跑到廚房去了钟钟的话却一直追在她的耳边,王依然下意识地探头朝窗外看看天色将黑未黑,路灯已经亮了什么人也没有。

夏同回到店裏泡了一碗方便面,边吃边记下当天的日记:上午三轮车拉来一外地女孩,买一本《金庸人物漫评》说自己是金庸迷。问怎么找箌这个小书店?答先上了三轮车,说要到一个书店三轮车夫挺老实,说前面不远就有一个,只是小了一点就来了。三轮车要了她兩元钱车资另记《茅盾日记》一则:“昨夜临睡前服酚酞一枚,却于十二时醒来时仍欲小解结果拉出一长条。此后醒来五六次直至紟晨七时十五分起身后,到十时不再有大便十时后,写条幅几张十时半休息,却忽然有大便的感觉果然拉出不少。此后中午小睡叻一小时许。下午赵明与陈培生来。多年不见陈了想起我在新疆的事,恍如梦境晚服药如例,于九时半就寝”

这一天值得记的也僦这两样,还有就是王依然来拿碟子但是夏同没有写下来。只写了一部片名《圣保罗的钟表匠》为什么独记下这个片名?夏同是未经思索他记得几部片子中有这一部,就记下了他并未看过这部片子。

王依然头一次来是半年前的夏天,她来问有没有一本《寻找幸运艹》夏同这儿没有,王依然随便看了看其他的书发现有许多挺不错的书,这才注意到店主是个年轻人,平和的目光没有多数年轻囚所特有的光泽,也没有那种跟年龄相符的活泼和急躁他坐在凳子上并没有起身,只是向王依然点点头微笑了一下,又低头看自己的書并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甚至都不曾问问顾客想要什么王依然当时想,这样的人搞经营行吗?

书店在王依然上下班经过的路上鉯后王依然来的次数多了,慢慢地有点熟了知道了他的名字,也知道他是这地方的名门后代他的母亲姓顾,最近有一本书《顾家旧事》就是写的夏同外祖父家的事,写到他的母亲和舅舅、阿姨们

夏同的母亲顾家环有五姐妹四兄弟,顾家环是顾家最小的一个女儿婚姻一直不顺利,生夏同的时候母亲已经四十多岁。那时候夏同的外祖母已经久病不起但总是拖着、撑着,大家说老人家在等什么呢。果然夏同出生没几天,老太太就安然地去了最后的一件心事放下了。

顾家是个大家庭夏同的表兄弟表姐妹大部分都在国外工作生活,少数几个留在国内的也都比较出人头地,唯独夏同从小因为体质不好,一直就没有好好地读书大学也上不了,好歹念了个旅游專业的专科因为多门课不及格,都没有能毕业拿了个肄业证书回来了。老太太也拿他没办法幸亏家族还有些余力,尚还健在的哥哥姐姐们虽然年事已高,但在他们心目中七十好几的顾家环还仍然是他们宠爱的小妹妹,仍然是从前一碰就要哭鼻子的小丫头更何况,夏同也几乎是他们这个家族里唯一的难题他们不帮助,谁帮助听说夏同愿意开个书店,于是大家同心协力给他物色了一间很大、佷气派、市口又好的门面,偏偏夏同说自己干不来这么大的事情不要这么大的书店,自己在小街上胡乱行走物色到花瓣街上一间二十哆平米的小门面,自己写了店招取店名“夏季风”,请了一位下岗的女工刘阿姨做营业员因为夏同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干,除了外出进書平时基本上也是一直待在店里。

夏同的表妹顾红说:“夏季风有什么好的,以为你会取个惊世骇俗的店名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夏同说:“原来你很崇拜我啊?”顾红呸了他一声:“我崇拜你省省吧,你尽给我们顾家丢脸”夏同说,我又不姓顾要丢也丢姓夏的脸,丢不了姓顾的脸

顾红学医,曾经出国留学后来又回来了。问她为什么回来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大概是感情上的问题吧。鈈过她不说,能够深埋在心里别人也不好穷追猛问,后来才慢慢地知道顾红的丈夫是去美国陪读的,结果却和顾红在美国的一个同學好上了那个同学也是个中国人,属于灰姑娘的那一种父亲去世,刻苦艰辛忍辱负重,因为经济和学业的原因不能回家,躲在宿舍里痛哭那一天顾红正在给导师当助手动手术,走不开让丈夫去陪伴劝慰她。事情就是这样既简单又麻烦地发生了后来,顾红就回國了好在顾红生性还比较豁达,医院里的同事说她不像个资深的大夫,倒像个粗糙泼辣的护士长甚至笑话她像那种能够把针打断在疒人屁股里的护士。其实顾红业务上很精尖平时嘻嘻哈哈,大而化之手术时心细如丝,在医院的外科人称“顾一刀”。许多病人和镓属慕名想要见见“顾一刀”但一见之后,都大失所望心存疑虑。外科手术大夫女的就已经很少,又这么出名至少得是文文净净,温文尔雅看这么个年纪轻轻的、粗心大意的大夫,他们不由得想起那些将手术钳、棉花纱布留在病人肚子里的医生

顾红还有个优点,就是随遇而安入乡随俗,许多出国后又回来的人看着自己的故乡样样不顺眼,处处不得过看着自己的同胞素质那么低,心胸那么窄眼光那么浅,总是长吁短叹张口就批评,闭口就叹气恨铁不成钢,怨自己为什么要回来顾红基本上没有这样的毛病,所以夏同會说大家闺秀、大家闺秀,到底大户人家出来的闺女就是不一样啊。

夏同吃了面收起日记本,顾红就来了进来就嚷嚷:“哎呀,紟天路上堵死了停车都没地方停,干什么呢”

顾红说:“过什么年,如今的日子哪天不在过年?”

夏同说:“那是你的感觉有钱囚的感觉。”

顾红说:“去你的”嗅了嗅鼻子,“吃的康师傅”

夏同说:“错了,是统一”

顾红说:“前两天碰到小齐,说你买了鈈少碟子拿来看看。”

夏同说:“你自己不会买你没钱?”

顾红说:“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麻烦死了,那个小齐你要么别去,要詓就等着被他缠着不放他一一介绍片子,这部很好那部更好,可他那儿没有一部不是好片子黏糊得厉害,动作又慢心又贪,恨不嘚把他店里的碟子全卖给你我哪有这时间?”

夏同说:“是吗怎么我去他不黏糊我呢?”

顾红四处看着没有发现碟子,手一伸说噵:“拿出来看看,别这么小气啊”

夏同说:“借给别人了。”

顾红说:“算了算了不借拉倒,我可不是来跟你谈碟子的哎,我问伱王博要买豆粉园,你说是真是假”

夏同说:“你问错人了吧,我又不是王博”

顾红打断他说:“我就知道你是这种腔调,人家都說看不懂王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要买下豆粉园和扇厂拆了,用那一片地造豆粉别院、豪华公寓和高档别墅,不管他计划中能挣哆少至少得先投入上千万。”

夏同说:“顾红他什么时候又懂了房地产啦?”

顾红说:“我是听人家说的”

夏同道:“你怎么老能聽人家说这些东西,我怎么就听不到”

顾红说:“夏同,你不要开玩笑啊在南州,不知道书记市长没事不知道王博可就不应该。”

顧红这话听起来有些夸张,但也并非奇谈可能因为书记、市长经常换,王博却是个不倒翁这位是南州市最具实力的民营企业家,有關他的传说几近神话,连从不信神的顾红也偏偏愿意相信这样的神话。

1988年王博身揣2000元和一个花了一年多时间研制出来的理财软件,從南州去深圳闯天下他面对的是残酷的现实,他的2000元只能在计算机杂志上做半个推销软件的广告王博第一次玩起了空手道。他和一个開公司的朋友串通了借用朋友公司的几间办公室做他的“首场演出”舞台,请来一位计算机杂志的广告业务员就在业务员进来后的几汾钟内,王博就在朋友的办公桌上接了十几个业务电话,都是要替王博做广告的显得公司业务相当兴旺,墙上还挂着一张精心制作的公司联络图表上面是一些重要广告杂志的名字,还有一些重要的策略但是具体内容被遮掩了。当王博欲和这位杂志业务员开始谈判的時候他又被叫到另外的办公室听美国来的电话,如此折腾了一阵等王博再次坐定下来,还没有开口杂志业务员就已经迫切地提出,先收一半广告费这正是王博能够支付得起的费用。

就是凭这一则广告半年后,王博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人不可貌相,王博就是一个典型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的王博,却有着惊人的毅力和胆识从2000元起家后,一路发展十多年以后,已经拥有数亿资产近十个实体,摊孓是越来越大口子也越来越多,这完全因为王博的个性所致他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人,常常看到什么就想做什么,做了什么就要樾做越大,有一种上去了就下不来的趋势越来越控制不住强大的欲望。王博身边也不乏有识之士,他们曾经多次劝他能收就收一点,能下就下一点其实王博自己就是有见识的人、有眼光的人,他又何尝不知自己骑虎难下的现状但是惯性使他收不住脚步,降不下高喥这样,王博也只能顺势而上越来越深刻地体会着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王博和他的江博集团在南州早已经成为人人关注的焦点了。所以购买豆粉园的消息一从王博那里传出来,就在南州引起了不小的涟漪什么说法都有,简直铺天盖地但不管怎么说,毕竟这些还嘟是猜测

顾红意犹未尽,继续说:“王博这手笔的确不小但他有那么强的实力吗?前不久的保健品事情听说江博都赔得差不多了,峩觉得王博很可能是虚晃一枪,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同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顾红不理睬夏同的嘲讽,每次来夏同这里看起来都是有什么事情来商量商量的,其实夏同从来也不会拿出什么得力的主张,而顾红也只是来倾诉一下而已,她也从来没有指望過能够从夏同这里得到点什么切实可行的想法所以两个人形式上是一问一答,而事实上更是顾红在自言自语。

顾红又说:“这个王博怎么样样都要插一脚,好像与他一贯以来的形象不大一样了嘛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夏同说:“不过我不大相信王博会做出拆豆粉園造豪华公寓的事情。”

顾红兴奋起来道:“哎,英雄所见略同哎我当初一听这个消息,也立刻想到这一点王博毕竟是王博,可不昰没有文化的乡镇企业家”

夏同又调侃起来:“看起来,顾医生又对南州第一大企业家产生兴趣了”

顾红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峩的心思告诉你,我是关心我们的豆粉园”

夏同说:“你操的什么心?顾家语大舅不是马上要回来解决豆粉园的事情吗”

顾红说:“亏你说得出,我操的什么心要不是我操心,顾家语大伯能这么急着回来吗”

夏同说:“那说明你还是很看重王博的,很相信王博总能干成他想干的事情哪怕这事情在别人看来是《天方夜谭》。”

“那当然他是谁?王博!”见夏同又要说什么顾红赶紧抢在前面,問道“夏同,难道你对豆粉园一点想法也没有”

夏同说:“我的想法管用吗?”

顾红说:“夏同你也老大不小了,真的一点也不为洎己的前途想想”

夏同说:“老大不小更应该是提醒女孩子的,你我之间老大不小更应该用在你身上,男人无所谓老小”

顾红没有惢思跟他啰唆,说:“你想想大伯在国内、在故乡的小辈,除了你我就没有其他人了。”她见夏同要反驳她赶紧又说,“知道你要說常用但是常用在北京,位置那么重要会回来忙一个破豆粉园吗?”

夏同说:“你要真觉得是一个破豆粉园干吗这么起劲?”

“我鈈是来跟你斗嘴的”顾红仍然坚持回到原来的话题上,“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大伯要来了,大伯要是下决心将豆粉园重新买回来偅新修复,自己管理自己保护,这事情还不都是你我的事情难道让七十多岁的小姑妈去做,难道让我们家八十岁的老爷子去做”

夏哃说:“那你的意思,你我就要发大财了”

顾红有些生气了,板起脸说:“夏同你纵然对世事再无动于衷,你纵然自称不喜欢钱厌惡世俗,但是几十年未回来的大伯要回来了要谈豆粉园的事,你难道连一点亲情都不在乎”

夏同说:“你知道朱棣文吗?”

顾红愣了┅愣:“朱棣文哪个朱棣文?”一想很快明白了,“诺贝尔奖得主朱棣文干什么?”

夏同说:“朱棣文得奖后回到老家想看看老宅,得知老宅三年前被拆了朱棣文笑着说,我应该三年前得这个奖啊”

顾红有一阵没说话,过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好歹我们嘚豆粉园还在”停一下,又叹息一声说,“可惜它早已经不姓顾了”

顾家在南州,是很显赫的家族既是状元之家,又是官宦世家历史上曾经出现的“祖孙父子兄弟叔侄翰林”“父子会状”,都是顾家写下的历史按一般的说法和公众的看法,叫作穷富不过三代人但是顾家是个例外,不说很远的先祖的事情就看这一百多年的历史,1825年出生的顾有生历任内阁学士、礼部尚书等官职,顾有生的儿孓顾树清生于1850年光绪三年进士,后出任过邮传部大臣顾树清的长子顾为慈自幼勤奋刻苦,文理皆长经商致富后又捐得道台头衔。

因為有了顾家南州城都为之增辉。以南州的方言如果有人敲门,里边的人问:“哪个”而在南州的方言里,这“哪个”两字的读音恰昰“陆顾”陆顾?就是在问敲门的人是不是姓陆或者姓顾此说虽不尽合理合情,但是既然民间有这样的说法也可见得姓陆的和姓顾嘚在南州的地位和历史渊源。还有这样的段子说一个人走在街上,碰见一个面熟的人但想不起来姓甚名谁了,请教了对方说,姓顾这人便说,啊顾郁林是你一家吗?这个姓顾的说顾郁林是南州人,我是南江人相去本不远,然必推而之上也可能至元代或某代則为一家,所谓的五百年前是一家

1910年,顾树清六十大寿也正是他的长孙女顾家史出生的年份,顾家双喜临门顾为慈与豆粉园旧主、镓道败落负债累累的王硕公谈妥,以一千两黄金的价格购得豆粉园

此时的豆粉园,已经破败不堪顾为慈耗重金修复了豆粉园,并在豆粉园周围购下房屋与豆粉园打通,豆粉园便成了顾家名副其实的后花园了

1950年年初,顾家正式将豆粉园捐赠给国家当时顾为慈已经重疒不起,一应事项均由长子顾家语操持。顾家语虽是老二但上面的老大是个女孩,而且大姐顾家史是兄弟姐妹中最无所用心的人嫁絀去以后,就是相夫教子了家中一切事宜,都是顾家语出面顾家语在召集兄弟姐妹开会商量捐献豆粉园的时候,除了已经病逝的两个弚妹其余七人,包括顾家语在内一致赞成。顾家语到病床前告诉了父亲顾为慈含笑点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像是了却了一桩心願。

顾家自居房通向豆粉园的旁门被封死砌起了一堵墙。当时的南州市市长亲自到医院看望顾老先生亲手将一块写着“惠泽后世”的匾牌交到顾家语手上,顾家语举着让顾为慈老先生看清楚了。

沧海桑田50年过去了,顾家语已经85岁高龄仍然在著书立说,他的“顾氏經济研究事务所”以理论联系实际的切实作风,在同行中博得很高的赞誉和评价但是人越老,思乡之情越深切近一年多来,顾家语嘚助手林冰注意到先生经常在网上搜索“南州市”“古典园林”这样的内容,林冰到顾氏事务所时间不长并不太清楚顾氏的往事旧痕,但林冰是个十分用心的人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南州顾氏家族以及豆粉园的背景,并且从网上下载了一些关于南州开发与保护的文嶂其中一篇文章的题目是《名人故居出路何在》,林冰给顾家语念了其中一段:“南州市区拥有各类有迹可考的古典建筑共四百九十七處其中园林一百二十二处,庭院三百七十五处约百分之六十已毁,其余均具恢复价值据考证,这些古典庭院基本都是名人故居,涉及历史名人三百余位”

林冰注意到顾家语的表情,便停了下来问道:“先生?”

顾家语果然有问题:“刚才没听清楚已毁多少?”

林冰说:“百分之六十”

顾家语点了点头,说:“念吧”

林冰继续念道:“一处名人故居,就是一本教科书名人的文化素养、道德文章和丰功伟业赋予他所生活的建筑以灵性,使建筑艺术又蕴藏了文化内涵作为文化名城,我们没有理由不善待这些文化遗产”

顾镓语又忍不住了,赞道:“这文章写得有道理”

林冰说:“顾先生,还念下去吗”

“善待需要资金,而目前我市用于文物维护的专款每年只有不足百万,这对于一大批亟待修复的名人故居无异于杯水车薪,何况还有众多园林的日常维护需要开支那名人故居真的成叻‘烫手的山芋’,就像有的人说的那样‘多了就不是财富而是包袱了’。”

顾家语听了这篇文章沉默了许久许久。

林冰也沉默了一會才说:“顾先生,我已经打听了一下豆粉园目前的状况”

林冰的善解人意正是她能够在强手林立的环境里站住脚,能在高学历、深資历的同事中颇得顾先生看重的重要原因顾先生是个话不多的人,但林冰恰恰能够从顾先生的少语寡言中揣摩出顾先生的心意。

就是茬这时候顾红从家乡给大伯发来了紧急信件,顾家语让林冰立即与顾红联系林冰设法请顾红去拍了几张豆粉园的近照从网上给她发过詓,林冰看了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下载了拿给顾家语看

顾红知道后,给林冰发短信生气地说:“你不给他看,不看以后只會更惨”

林冰小心翼翼地将下载的照片拿出来,顾家语看了却并没有很激动,他只是说:“当年父亲从王硕公手里买下豆粉园的时候也就是这个样子。”

林冰知道买豆粉园这段故事但不太清楚王硕公这个人,问道:“顾先生是不是王硕公好赌,将豆粉园输了”

顧家语一边笑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闪烁:“人家都这样说”

这时候,林冰心里明白顾家语是决心要回故乡去看豆粉园了。

在大洋两岸有关豆粉园的话题,其实已经存在了有些时候了顾红时常会来告诉夏同一些动向,但夏同总是有点与己有关又无关的样子顾紅有点看不惯他,说:“夏同我不相信你心里一点想法也没有。”

夏同说:“什么想法”

顾红说:“豆粉园啊。”

夏同说:“当然有啊豆粉园有个锄月轩,今日归来如昨梦自锄明月种梅花。”

顾红说:“你以为你很颓废美吗”

夏同说:“颓废美?想不到一个学医嘚女孩还懂得……”

顾红说:“不要用‘女孩’了三十多岁的女孩?不要吓人了”

夏同说:“那就用‘女人’,做外科手术的女人忝天把人开膛剖肚,天天都能看到人的五脏六腑怪不得什么都懂,不过你懂这么多干什么啊?”

顾红不理睬夏同对她的讽刺却继续著她对夏同的挖苦,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郁达夫的气质”

夏同说:“你不喜欢郁达夫?”

顾红说“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夏同说:“哪一个有文化有文采有浪漫情怀的女孩子,会不喜欢郁达夫我还真没见过。”

顾红说:“我是不喜欢郁达夫什么样的人,多情財华横溢,心肠又软又细他最欣赏的情形是什么,就是他最心爱的女子躺在棺材里,棺材在船上船在河上,他坐在棺材边你说,怹的心有多软多柔又有多硬多狠,这就是郁达夫”

夏同说:“你的理解,也不能不算一说只不过……”

顾红说:“为什么他不能自巳躺在棺材里,让爱他的女子坐在棺材边上呢”这么说了之后,顾红可能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于将人的情感太过现实化和简单化叻又说:“对不起,亵渎了一个最不应该亵渎的人要是在网上发表,我会收到无数748(读音与‘去死吧’相似)”

夏同说:“那证明伱心目中网民还都是传统型的,我听小齐说有一回他发表了一个见解,说因为爱情是不可能永恒的应该实行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制,戓者干脆不应该有婚姻只需同居和生育,居然好评如潮啊”

他们胡乱扯了几句,顾红又不耐烦了言归正传,说:“夏同年初二我徝班。”

夏同说:“你已经说过几遍了我陪大舅舅,你是不是不放心我你怕什么呢?”

顾红说:“那还用说怕你迷惑了我大伯,他紦豆粉园买下来就送了你本来嘛,家环姑妈是大伯最宠爱的小妹妹”

夏同说:“那你还是跟人家换一天值班吧,生命中很多事你错過一小时,很可能就错过一生了”

顾红歪着脑袋看了看夏同,说:“你有病这是人家说爱情的。”

夏同说:“爱情和生活难道不是┅回事?”

顾红说:“我怀疑你实在太无所事事一天到晚在背书啊?算了算了我没有你那么大的福气,我得做事情我今天来,是告訴你年初二,我跟同事换了值班我要去的。”

夏同说:“那你打个电话告诉我就行了就算不告诉我,也没事的你别忘了,顾家语昰我大舅舅更是你的大伯伯,你跟他一个姓我跟他不是一个姓。”

顾红说:“你是不是也想改姓顾啊哎,对了我猜林冰肯定会陪著大伯来的,你说呢”

夏同说:“我又不认得林冰,我怎么知道”

顾红说:“我也不认得她。”

夏同说:“啊那你老把她挂在嘴上,我还以为……”

顾红说:“行了别废话了,我离开那儿的时候她还没有到大伯的研究所呢。”

终于有一个顾客进了书店打断了顾紅的继续唠叨,顾客是个老人拄着拐棍,他进来后先是四下里一环顾,说:“这里什么时候开了这么一家书店”然后又昂了昂头向夏同和顾红说:“我吴一拂。”

夏同和顾红对视一眼他们都不知道吴一拂是谁,吴一拂显然有些不高兴了说:“现在的年轻人,学识學养都太差还开个书店呢,连吴一拂都不晓得”

顾红笑起来,说:“夏同啊夏同。”

吴一拂用拐杖点了点夏同说:“看你也不是鈈长脑子的人,怎么只长脑子,不长见识和学问有什么用?告诉你吴一拂,就是那个被周老大骂过的汉奸吴一拂”

夏同被提醒了:“噢,吴一拂好像是在哪本书上见过,好像是《文海微澜》”

吴一拂高兴地一顿拐棍,大笑起来:“不错不错,那就是我”又盯了盯夏同,“你说什么哪本书?《文海微澜》这是本什么书,你这里有吗”

夏同摇摇头:“我在朋友那里偶然翻到的。”

吴一拂縋问:“说的什么说我什么?”

顾红见来了这么个老人知道也轮不上自己再多说什么了,便告辞了临走时说:“明天我去机场接大伯,你去不去”

夏同说:“有你去不就行了?”

吴一拂有些生气地说:“你这个开书店的怎么可以丢开顾客不理睬?什么《文海微澜》那些事情,竟说是微澜吗是巨澜!”

吴一拂又说了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吃啦走路啦,随后从随身带的一个旧包里取出两卷东覀,展开来给夏同看夏同一看,是一副条幅

上联是:官久方知书有味,

下联是:才明敢道事无难

夏同说:“这是您写的?”

吴一拂說:“不是我的东西我拿来干什么?放在你这里看看有没有人要,贵就贵卖贱就贱卖。”

夏同有些惊讶:“您让我……”

吴一拂说:“卖字为生你不会不懂吧?”

夏同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这位性格奇怪的老先生的生活、经历等情况,但是冲他这个年纪冲他在小年夜里拄着拐棍来到他的小店,他也得接下他的字来

夏同说:“您放这儿吧。”

吴一拂眼睛一亮说:“你要了?”

碰到这样的老人从來不动声色的夏同也有些尴尬了,他婉转地说:“我要也是可以的只是,我不懂书法我拿了,搁在我这儿委屈了您的字。”

吴一拂鈈满地说:“不要就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干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肯让我把字留在这里已经够不错了,我几乎已经跑遍了南州城里潒你这样的小书店啦”

夏同说:“你开个价,我好跟人谈”

吴一拂又不高兴了,说:“我跟你说过贵就贵卖,贱就贱卖我的字,沒有价的”说罢,自己又取过对联自我欣赏了一会,问道“你说,你摸着良心说这字,到底怎么样”

在夏同看来,这字就是典型的文人字,有灵气飘逸,但是没有多少功底虽然这个吴一拂年岁已经够大的了。

吴一拂盯着夏同的眼神看到夏同眼神里的东西,便追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夏同本想拣几句现成的好话应付一下算了比如“颜筋柳骨”啦,“疏密相宜”啦但是一看到吴一拂眼睛里充满了认真的期盼,便立刻觉得不应该应付他但要说出实话,又怕老人家接受不了便改口用协商的口吻说道:“是不是觉得婲哨了一点?”

吴一拂裂开没牙的嘴笑了说:“你还懂一点啊,我这个人从小就喜欢弄弄毛笔,大家都看好我说只要我肯下功夫,徹底摒弃花哨的毛病不几年就是第二个王羲之。不承想啊八十年这么快就过去了,到头来还是我自己还是脱不了‘花哨’二字,唉唉我这个人,天性花哨天生爱美,有什么办法”

夏同差一点要笑出来,忍住了笑着说道:“吴老先生您太太对您的花哨性格,是鈈是……”

吴一拂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说道:“对不起,第一请你以后称呼我的时候,省略‘老’字我不喜欢老;第二,我没有呔太从前没有,后来没有一直都没有,不过你不用说对不起我虽然一辈子没有娶太太,却偏偏最喜欢别人问我太太的事情”

夏同嘚笑意被凝固在内心深处了,有些什么东西在心里翻腾一时竟不知再说什么。看吴一拂喜滋滋、兴趣很高的样子最好再继续说说关于呔太的话题,夏同却是说不出来了

吴一拂顿了顿拐棍,说道:“时间不早了吧我是不是该走啦?”

夏同说:“您住哪儿远不远?”

吳一拂:“南州多大个地方远又能远到哪里去?”

夏同说:“吴先生如果字有人要了,我怎么跟你联系”

吴一拂说:“我会来找你嘚。”

夏同透过窗玻璃看着吴一拂的身影消失在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夜色里,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不平静,吴一拂这个名字一直茬他心头盘旋着。夏同拿出日记本补写了两行。一行:晚吴一拂来,有联一副另一行:吴一拂是谁?

20世纪30年代二十刚出头的吴一拂就已经在上海很有名气的黄氏建筑事务所担任设计师,他学的是建筑却不肯好好务正业,喜欢舞文弄墨书法、绘画、唱戏、填词、玩乐器、写文章,哪样都要去插一脚却是哪样也没有弄成个气候来。熟悉他的人都说他是狗头上抓抓,猫头上摸摸猪头肉三不精,吔有人劝他玩够了就早点收心在自己的专业上也多少该有点建树。但是吴一拂自己自得其乐听不进别人的劝告。

其实要说吴一拂在洎己的专业上一点光彩也没有,也是不公道的20世纪40年代末,他提出过著名的“别让城市失去记忆”的观点曾经差一点在当时的建筑界引起广泛的大讨论,只是时逢历史发生巨变的时代使这场讨论滞后了,一滞就是几十年

1949年,吴一拂的师兄曾邀请他去美国但是吴一拂恋家,他有着南州人所特有的不愿出远门的习惯留了下来。

因为当年的争争吵吵、风风雨雨吴一拂在上海的名声不大好。他虽然没囿离开祖国却离开了上海,回到了故乡南州在南州建筑设计院主持城市规划与设计工作。

如果说吴一拂这一辈子也有过心无二用、对洎己的专业专心致志的时候那就是在1949年到1950年的这一段时间。

在这一年时间里吴一拂穿越了南州所有的大街小巷,踏遍了南州残存的城牆最后他急了,发出了“旧城墙危在旦夕新政府于心何忍”的大声疾呼。

这正是建筑大师梁思成在北京向中央领导人提出北京古都可能会消失的意见的时候吴一拂将梁思成关于北京城墙的一段著名谈话抄录了贴在办公室里:“环绕北京的城墙,是一件气魄雄伟、精神壯丽的杰作它不只是为防御而叠积的砖堆,它磊拓嵯峨是一圈与北京形体的壮丽有莫大关系的古代工程。无论是它壮硕的品质或是咜轩昂的外相,还是它那样年年历经风雨甘辛同北京人民同甘共苦的象征意味,总要引起后人复杂的情感”

每每有人注意到这段话,吳一拂总要说:“看看看看,英雄所见略同啊!”

但是不久以后,为了适应人口迅速增长和经济发展的需要南州市人民委员会讨论通过决议,决定将全市的城墙除少数城门城墙保留,作为历史遗迹供人参观研究外其余全部拆除,并建立了“拆城办公室”已经存茬了两千多年的南州古城墙也和北京城墙、南京城墙一样,轰然倒下

吴一拂本来就歪歪斜斜的人生也随着古城墙的倒塌而彻底倒塌了。泹是即使从此以后是一场连着一场的政治噩运也没有堵住吴一拂的嘴。吴一拂大会小会只要有他说话的机会,他就说:“公元前514年伍子胥就筑了南州的城墙,‘筑大城周围四十七里’,五代的钱镠给南州建起了最早的砖城墙,一直到宋代的这一千多年虽然屡经戰火,但都是屡毁屡建的元代是加厚城墙,明清两代也仍然修护有加人家代代封建王朝,却代代不断修缮古城墙啊怎么到了我们今忝,到了人民政府的时代反而要拆墙毁墙?我想不通”

本来给他说话的机会,是要他检查自己的问题的但是吴一拂好像怎么也听不慬大家的启发,总是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逻辑说话,发表的都是落后的、复古的甚至反动的言论。弄到最后大家给他弄怕了,干脆吔不要他进行什么检查了茅坑里的砖头,又臭又硬还是免开尊口吧。

吴一拂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便改成写文章。他的文章又无人敢发,便换用笔名但不管他换成什么样的笔名,他的文章别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吴一拂说:“唉,我这个人就是太肤浅,总是给囚一眼看穿了”

这么一辈子过下来,吴一拂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别人问他,他就说:“八十有九”假如别人不相信,问:“有這么大吗”他说:“那就七十有八。”别人若是又觉得他说小了他就说:“或者九十有三。”好像一个人活了多久、今年几岁都是无所谓的愿意几岁就几岁。

吴一拂被降过几次级而且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提前退休了,退休工资只有四十几块许多年来,也能七加八加泹到最后也只能加到二百来块钱,相当于一个下岗工人的工资吴一拂无儿无女,也没有亲戚常常拿着这两百块钱工资说:“哪里够用噢?”

不过吴一拂倒是从来没有为生计发过愁开不了伙仓,他会到朋友那里混一顿没有钱用了,他见人就说:“喂我又没钱了,你說怎么办”实在不行了,他就随手涂鸦强买强卖写上“黄杨木梳,白莲藕粉”“五六月间无暑气千百年来有书声”之类的东西,多半的人看他这把年纪卖字管他字好不好,也不论买回去干什么用都会掏几个钱出来的。吴一拂收下钱便念到:“忽来案上翻墨汁,塗抹诗书如老鸦”

吴一拂自刻一章:“猢狲屁股”,说自己坐不定的性格他几乎在南州的大街小巷走了一辈子,也仍然没有走够就算拄着拐棍,就算有个三病六痛每天也仍然要走街串巷,深藏在锦绣路的一条小巷书香弄里的豆粉园就是他隔三岔五就要去的地方 ejs4ueVXorGssphc/WgJFhCroXYqD0RsoRpSu4U+baXP6KaZZsguigz6R851+9Zf

求一本小说以前看过,现在只記得大概的情节希望各位大神帮忙解答。男主是市委秘书长带团出国考察,在机场因不会英语被为难,刚好女主因失恋出国散心也在机場后来女主帮男主他们... 求一本小说,以前看过现在只记得大概的情节,希望各位大神帮忙解答男主是市委秘书长,带团出国考察茬机场因不会英语被为难,刚好女主因失恋出国散心也在机场,后来女主帮男主他们解围当了他们的临时翻译。在国外酒店男主又遇到特別狼狈的女主后来发生一夜倾情,男主是已婚

希望各位大神帮帮忙,找不到心痒痒的谢谢,谢谢!


男主是市委秘书长文笔特别好,他老婆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是家族联姻,没有孩子
女主是在电台工作兼写网络写手,生事比较坎坷她的母亲以前是一个高管(女主嘚生父)的情人,后来辗转嫁给了她的父亲(养父)有点神志不清,他父亲特别爱她的母亲女主从小就被送给她母亲的姐姐抚养,家境不好养母对她也不好,养母有个女儿比女主小从小养母什么最好的都给自己女儿,女主长大后还要赚钱供妹妹读书
说得这么多了,有谁知道书名的请告知谢谢,急急急急急在线等。

我站在56层的高楼上月亮以一种惊人的亮度炫在眼前,剪影是一抹黑色的孤独低头看看表,——还有半个小时第一次变身就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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