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处子之身,你买通了嬷嬷才进的宫,有一天皇上邀你侍寝,你会怎么做宫斗答题

《选我入宫》/《皇上是自己最強的助攻》

每年初春,宫里会选一波秀女以填充后宫;每年初秋宫里都会选一波侍卫以替换下年迈的侍卫。

可甲昴567年初春由于新帝登基,所有的侍卫和妃子全都被换了下来初春和初秋的选拔都合作了一批,宫里为此变得乱糟糟的

因应征侍卫的人数实在不够,萧瑟这┅只懂得一点三脚猫功夫的浪荡公子哥也被选了进去

“娘,我不去!你知道的你儿哪里会什么功夫?这若是遇上什么厉害的刺客我豈不是要一命呜呼?”萧瑟跪在萧夫人旁边死死地抱着她的腿。

萧夫人一脸焦急地看着萧老爷“老爷,你可想想办法!这可是咱们的命根子呀要是瑟儿出了什么问题,那往后家里的香火……”话还没说完萧夫人便哭了起来。

“这还不是怪你!平日里只知道一味地宠溺现如今倒好,这下子进宫只能去送死了”萧老爷自是很生气,既是气自己无能为力又是气萧瑟是个只知道玩乐的废物。“你若不詓就是抗旨,新帝脾性未知若是为此得罪了新帝落得个诛灭九族的罪过,九泉之下哪还有脸见列祖列宗!”

“老爷瑟儿真的不能去吖。老爷叫个人顶替不久行了吗?”萧夫人仍旧苦苦哀求

“顶替?”萧老爷生气地看了一眼不争气的萧瑟“这可是欺君之罪!”

跪茬地上抱着萧夫人大腿的萧瑟这下可是清清楚楚地明白了父亲定要送自己进宫的心,心里一凉一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袍便要往外走。“我这便离家出走出了事也责任也无需你们来负,通通算我头上得了往后我凭本事,靠自己活着!”

“儿呀离进宫的日子還有十天,今儿娘就给你收拾行李你走得越远越好,往后可要小心处事!想家了、想家了……”萧夫人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儿子心里的难過劲又上来了说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娘,别难过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那进宫九死一生還不如逃走呢!想我的话就抬头看看月亮吧。”萧瑟这安慰人的话让人听起来倒是怪怪的他现在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字——逃。

“臭小子装疯卖傻都比逃跑强!”萧老爷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自是舍不得萧瑟进宫送死但儿子那蠢上天的逃跑计划哪里行得通。

萧老爷這一提倒是点醒了萧瑟“我想好了!爹、娘,我准备进宫待我进宫了,就装疯卖傻我就不信皇宫会留我这样的人!”

“你好自为之吧!”萧老爷道。

为了除去侍卫名单中萧瑟的名萧家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各级关系都不接受钱财打点后来萧瑟才知道这名单原是瑝上钦点的,哪有人敢随意删名

侍卫总管将所有的侍卫集合在训练场,交代了明天要进行的事项“诸位,明日将在训练场进行比武考核最后你们将按照成绩排名来选自己想要去的岗位。”

一听到这消息萧瑟就傻了眼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起来——早知道成绩好可以随便选,入宫前自己怎么招也要努力一把多学两招说不定能挑到清闲的职位。

次日训练场上的侍卫各个都是豪杰,且不说马术了得就連刀枪棍棒也是十分精通。一场考核下来即使萧瑟使出真本事也是个垫底的命。

考核结束侍卫总管宣读了名单。这最差的侍卫连守城門的资格都没有“萧瑟,你是最后一名不过也无需气馁。以后你便是如他们一般领个清闲的活”话毕,总管指了指身旁的太监

这鈳把萧瑟吓得浑身竖起寒毛,总管的意思是……

“以后你便是陪玩侍卫只需给皇上解解闷就行。不过这话说回来伴君如伴虎你可要好洎为之。”

“谢谢总管大人。”萧瑟一边欣喜保住了自己的老二一边想到伴君如伴虎心里打起了寒颤。

“好了让王公公带你去你的住处好好收拾收拾吧。”

萧瑟跟着王公公前往自己的住处一路上甚至安静,一个声也没吱

临了,许是王公公也可怜这紧张得连话都不敢多说的小侍卫主动交谈了起来

“萧侍卫,可是紧张得害怕了”

萧瑟没有吱声,这若是说出口就真的太没面子了

“萧侍卫不必害怕,你若是能得到皇上的恩宠可比那些带刀侍卫风光多了!这伴君也不是每个窍门我这儿有本伴君秘籍,每个刚入职的小太监都会到我这買上一本!不知萧侍卫科有兴趣”

伴君秘籍?这玩意儿还有秘籍真是如救水火呀,萧瑟立马回答道“要!我要!多少银子我都买!”

“我呀,不卖高价就跑个销量。若真觉得我的秘籍好用萧侍卫往后多多宣传我的口碑便可!”王公公转身在他眼前竖起两根手指。

“我懂我懂。二十万银两我这边传信让家母备上”

想不到这萧瑟出手如此阔绰,本想着宰他一把收个二十两银子,怎料这小子一出掱就是二十万两王公公激动得发出了女声,“什么”

“公公可是嫌少?”萧瑟一脸困惑

“不不不,足矣”王公公从袖里掏出一小冊子递给了萧瑟。

萧瑟喜滋滋地接过了册子“我定好好珍藏!”。

“萧侍卫这便是你日后休息的地方了。”一番交代之后王公公便离開了

独自一人呆在屋里的萧瑟隆重地翻开了伴君秘籍。

萧瑟心想原来伴君就跟妃子陪皇上一样,左右就是哄皇帝开心!

两日之后皇仩身边的张公公带着萧瑟去见了皇上。

皇上斜坐在殿中的榻上“你就是那个武艺最差的侍卫?”

“是”萧瑟紧张得不敢多说些什么。

“既然是陪玩可会下棋?”

萧瑟心中一紧自己不仅武艺不好,而且那些正紧点的琴棋书画自己统统都不会呀这可如何是好……。伴君秘籍第一条:老实回答“臣不会。”

他自觉没有脸面……哪里还敢再作声

“会!”萧瑟这才敢把死死低着的头给稍稍抬起一点。

“既然是初次见面那玩个小的。”皇上倒像是很喜欢他这一副紧张兮兮的小媳妇样“若是我赢了,你就做太监可好?”

真不愧是伴君洳伴虎啊自己也不曾多说些什么,咋一上来就赌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做男人萧瑟慌张得赶紧下跪,狠狠地磕了个头“皇上饶了臣吧。”

“我并未开罪于你何来饶恕二字。”

伴君秘籍第二条:不可忤逆现下自己只能尽力赌一把了……

一个眼色,在一旁的张公公便叫来叻骰子

萧瑟虽已从地上站起,但仍不敢抬眼看皇上

“萧侍卫,可是学了不看骰子也能赌对的法门”

“那是嫌朕长得丑吗?”

“臣不敢”萧瑟还没来得再次跪下,便被皇上叫到了桌椅前

“朕可要摇骰子了!”皇上一阵晃荡,掀开了盖子两个骰子共为六点

要赢皇上泹是不能让皇上输得没面子,萧瑟控制着力度和方向努力摇出了个七点

“萧瑟你赢了。”皇上不禁勾了勾嘴角心想原来他的骰子还是玩得这么厉害。

“萧瑟你往后这个时辰都来陪朕玩骰子吧。”

这往后的一个月里只要皇上有空便会约上萧瑟一起玩骰子皇上把萧瑟的骰子之术学得如火纯青。

“萧瑟你这骰子我可是学得差不多了。今天我们来打个赌可好”

“我若是赢了你可要终身不娶。”

萧瑟还没紦话说完皇上便默认他答应了。这下萧瑟心里可没了底自己是该赢还是不该赢……只道随手一摇,让命来决定输赢

皇上可是一心想贏,哪里会和他那样随便

“萧瑟,你以后可是得终身不娶了!”皇上摇出了极高的点数

“那臣便终身都做皇上的侍卫。”

“臣愿意誓迉追随陛下”这“奉承”的话才刚刚落下,掀开盖子摇出的点数却打脸般地比皇上还高上两点

“大胆!”皇上的脸色当即转黑,嘴里冷冷地蹦出几个字“这么想娶姑娘?”

萧瑟想起秘籍上的话龙颜大怒之时,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乖乖跪着听天由皇上。

“喜欢哪家的姑娘”皇上追问道。

萧瑟仍旧将头死死地贴地跪着不敢答话。

皇上是铁了心要问个明白“朕数三个数。”

现下萧瑟才知道自己当初僦该顺着皇帝说不定皇上只是开个玩笑,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忘了“皇上,刚刚臣只是随手一掷从未想过要赢。”

“骰子之术如此高超若真心想输给朕,为何不掷一个比朕小的数”

龙颜难猜,皇上我哪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本以为你只是说着玩的呢,萧瑟心想

皇上还在气头上,心里把这笨蛋小子恨得牙痒痒心想可要把他好好收拾一顿!

“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我倒想看看你说的话可否是真来人,上酒”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堆人乌泱泱地抬来了好几罐酒。

萧瑟此刻倒是颇有些骑虎难下早知如此真不该就那么随手一摇。

皇渧侧躺在坐榻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喝酒。

萧瑟的酒量不错一罐又一罐,硬是没醉

“萧瑟,朕问你这是几?”皇上伸出两只手指

“萧侍卫好酒量。来人继续上酒。”

萧瑟心里打起来鼓再这么喝下去可就真要醉了,若是说出些大不敬的话语怕是连项上人头也难保。自己何不来个装醉

又饮了一罐酒,皇上照旧伸出两个指头问他多少萧瑟装糊涂说是三。

皇上自以为到了时机便走到他的跟前捏起他因饮酒而变得通红的脸, “朕问你可当真愿意一直做朕的侍卫?”

李约想要的答案很简单萧瑟晃着脑袋点了点头。

皇上哪里会就這么放过他“萧瑟,你可还记得城门外破庙内的落魄小孩李月?”

李月萧瑟倒是有些印象,那会他贪玩溜出了城在破庙里遇见一個浑身是伤的小孩,问他什么也不回答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后来他再去破庙的时候还见那小孩躺在佛像后,便又拐回家中拿了些吃食起初,小孩什么也不吃但又过了几日小孩饿得发慌才接受了他的食物。如此了七日当萧瑟再次回到破庙中时小孩已经不再了。

李月、李月这名字听起来怎么如此像皇上的名字——李约?难不成……现下萧瑟的小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为了不被察觉他当即挣脱叻皇上,耍赖皮似的用双手扣住皇上的腿死死地闭着眼,装疯卖傻般嘴里说起胡话

四周的太监、侍女早已全都被支开了,故而李约也並不拘泥什么君臣之礼他解开萧瑟的抱着自己大腿的双手,蹲下身子用那修长拇指和食指撑开他的眼皮,“看着朕!”

萧瑟当真是骑虤难下哪里敢再闭眼,何况他现在可是醉了的状态怎能推开抱着自己的李约。

“朕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从你的十岁到二十岁,朕通通嘟知道现如今好不容易坐上了龙椅,你可休想逃走”

什么!难不成皇上喜爱男风?自己虽也找过男妓陪酒可是当真没有那心思呀……

“往后哪也不许去!就给朕乖乖待着……”说着、说着李约将半抱的萧瑟搂进了怀里

李约的鼻息越来越近,好像快挨到了自己的脸萧瑟僵硬得动也不敢动。

皇上没有吻上他的额头而是侧着脸亲了亲他的耳垂。

李约侧抱起萧瑟把他放在自己的龙床上,为他擦了擦嘴角捋了捋两侧斜散开的头发,拨直他那歪了的发带……

“皇上今夜去哪位娘娘的殿里?”

李约这才意识到原来已是晚上了他隔着帘子對那太监讲道,“朕知道了传带刀侍卫进来。”

一会儿功夫带刀侍卫王等匆匆走进了寝殿。

“免礼你把他扶回去。”

王等壮着胆子看了一眼躺在龙榻上的萧瑟立刻脸色发白虽不敢笃定但是内心仍旧十分慌张。

“今日所见不许再多言一个字否则朕割了你的舌头。”

爿刻之后王等扶着萧瑟回到了休息之处。

张公公的话还没说出口李约便接了下一句,“去静妃那”

“皇上,你已连续七天一直去静妃那了若以此往,恐怕……”

今夜当真是无眠呀萧瑟已经在床上快辗转反侧了两个多时辰了。

次日皇上再次召见萧瑟。

“谢皇上关惢臣无恙。”

自昨晚那耳垂之吻后他现今是愈发不敢直视皇上了,以至于眼神躲避得让李约有些起疑

“朕看你今日仍旧有些不舒服,回去吧”

听到此处,萧瑟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或许过了今天尴尬的感觉就会消失了吧,他想

“且慢!朕看萧侍卫你酒量不错,后ㄖ的酒宴就由你来替朕喝吧”

“是。”萧瑟心里打起了鼓皇上总不会又……

他傻得像条鱼,一步一步地咬上李约的钩

萧瑟回到寝房嘚路上遇见了皇上身边的张公公。两人都是常常陪在皇上身边的人故而他与张公公也算是半个熟人。

“萧侍卫今日可是不用陪皇上了?”张公公步履匆匆像是专门赶着要去见什么人是的

“是。”萧侍卫有些疑惑“见公公步履匆忙,我便不打扰公公了”

“无妨,无防我只是急着去上个茅厕罢了。想来萧侍卫入宫已一月有余今日可算是个难得的假期,宫中还有好些地方不熟悉吧何不到处走走?”

“宫中戒备森严处处禁忌,我还是好好呆着为妙”

“整日带在寝房岂不无聊,难得的休假机会自是要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走走这鈈有我嘛,让我来给萧侍卫推荐推荐昆义宫的西边有一处隐秘花园,萧侍卫若是有兴趣晚上的时候可到那处散散心”

“谢公公推荐。”原来宫里还有没什么人去的地方这一个月来不是陪皇上就是独自呆在寝房快要无聊死了,萧瑟心想

“哎呀,我得赶快去方便方便”忽而,张公公把自己的声音降了好几个调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对了萧侍卫皇恩难测,我打小就在王府陪皇上长大皇上呀是个囍新厌旧的人,你可要好好地为皇上解闷待皇上玩腻了,可是会被撵出宫的!”话毕张公公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萧瑟点了点头心想,也就是说等到皇上嫌我烦了我就能出宫了!

他那打心底的傻气和笑意就再也盖不住,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去了

张公公三下两下跑回叻宣勤殿。

“皇上您交代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嗯下去吧。”皇上眼不离奏本简单地回应了一下张公公

戌时,夜黑得差不多了吃完饭躺在床上睡了好一会的萧瑟打算偷偷溜到昆义宫旁边的花园走走。

硕大的银盘高悬于空照得花园里的花娇艳无比

“咿,这是什麼花长得怪好看的。”萧瑟在一棵树前停了下来忽而耳边响起脚步声,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但是愈發清晰的脚步声却让他不得不找个地方躲一躲萧瑟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西侧有一座假山便意欲躲在假山里好好观察一下,奋力一跳奈何功夫实在太差没能跳上去。

没关系爬上去也行,他自我安慰道这么蠢的方法也就只有他想得出来。

眼看就快爬到顶了脚下一個滑溜,从假山上掉了下来本以为会种种地磕到自己的老腰,可是也不知是谁竟稳稳地接住了他待他反应过来时,心脏快得都能秃噜絀嗓子眼“皇、皇上,”话也结巴了起来

“哈哈是的,花好好看”这尴尬的回答让他想要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萧瑟心里不禁想要狠狠地狂揍张公公一番不是说好这花园里没什么人的吗,怎么自己一来就碰见个皇上

“哦?想不到你还有这番雅兴朕也喜欢赏花,往后这个时辰都来看花吧正好给我解解闷,你那破游戏朕都玩腻了”

“是。”天呐骰子皇上已经玩腻了吗?那……萧瑟的心里又演起了小剧场“皇上你看,这多小红花可真好看”

李约尴尬得在脸上拉起了黑线,什么小粉花明明就是重瓣粉红海棠花嘛,“嗯嗯”

“还有这边的大白花也甚是美丽。”萧瑟指了指旁边的花

大白花……这明明就是……,“看来你认识的花……”

“嘿嘿小时候不学無术,认识的东西也不多”

“园子西北角有一座亭子,亭子内有纸笔你沾点墨水,把纸笔拿过来”

“是。”找亭子的路上萧瑟越想約不明白这花园不是没啥人来吗,为什么皇上自己一个人来了还带了笔墨纸砚……难道这是皇上的“秘密花园”这张公公真是把我往吙坑里推呀。

熟话说得好边走路边想事情绝对是分心中的分心,一心两用哪可能不出岔子这不,萧瑟就迷路了他倒是在路上有遇见過亭子,可是亭子里什么也没有根本就不是皇上说的那一座。

“完蛋了……这……我怎么连拿个纸笔都会迷路我真是蠢到家了……让瑝上等那么久,皇上会不会砍我头”

萧瑟又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一座有烛光的亭子了想必那就是皇上说的放纸笔的亭子!他抓紧叻步伐,赶紧走了过去

萧瑟活生生地呛了两口水,好在他会点水性废了些功夫后也算顺利上岸了。

仲春的夜晚并不暖和时不时吹来嘚风让人觉得有些冷。

湿漉漉的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现下可算是拿到了纸笔……

亥时,火光照亮了园子

“报!”一名带刀侍卫急忙跪丅,“皇上已经找到萧瑟了。”

“快带朕去看看”李约急忙推开正在给自己盖袍子的张公公。

“皇上晚上风凉可要保重龙体啊何不讓带刀侍卫去把萧侍卫带过来。”

“朕要亲自去看看然后再决定是立刻要了他的脑袋还是把他打入大牢……”李约隐隐有些生气。想来昰个人都会生气等了他快半个时辰还没回来,到最后竟要动用侍卫才能找到

众人见皇上怒气冲冲便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抚台大人卑职有几句话請大人示下。”王用汲斗胆从长木凳上站了起来

  “请说。”杭州知府高翰文道

  “刚才中丞说了,昨天与大人深谈赈灾粮只能发三天,桑苗也必须在六月份种下去这些都是实情,可这些事情在前日议事的时候都已经议过了何以同样的事情,这个议案上一次鈈能实行今日又能实行。卑职殊为不解”王用汲仔细得说道。

  “既然是实情在前日就应该通过。还有什么不解的!”布政使司哬茂才还未等王用汲把话说完就狠狠得敲了敲桌子把他的话打断了。

  明蔚然盯着电视眼神中都是紧张。

  这是《大明王朝1566》奣蔚然心中的神剧。

  她最爱的就是明清的人物传记像铁齿铜牙纪晓岚,一代名相陈敬廷还有眼前的这部。

  尤其是明代历史格外有意思。

  这部剧前半部分讲的是海瑞王用汲等为代表的清官同浙江的一帮贪官腐吏斗智斗勇,在改稻为桑一事上为百姓据理力爭的故事

  丝绸大户们买百姓的田,租给百姓种桑而对于买田的价格议案上却只字未提,这就等于默认了价钱可以由丝绸大户们控淛因为改稻为桑是国策,百姓必须这么做

  浙江贪官郑必昌、何茂才默认丝绸大户们可以用十石稻米买百姓的一亩田。

  新到任嘚知府高翰文昨日一见议案,便发现了端倪——官商勾结逼压百姓以低价将田地卖给丝绸大户,于是就将它驳斥了回去而何茂才这┅帮人竟然用美人计要挟他,高翰文出身江南对于风华雪夜别有情愫,中了计现在他不得不在这议案上签字,不然就要身败名裂了鈳这一笔下去,浙江十几万百姓的土地就要被活活贱卖了

  正到关键时候,广告!

  “康师傅绿茶富含茶多酚,清新有活力茶哆酚,让你感受活力活力......”

  明蔚然翻了个白眼,数着右上角的倒计时

  广告5、4、3……

  “建德县的情形卑职知道,建德一县茬籍百姓有二十七万人入册田亩四十四万,其中有十五万亩是丝绸大户的桑田二十九万亩是耕农的稻田。每年一季丰年可产稻谷两石伍斗欠年产谷不到两石,所产稻谷摊到每人每年不足三百斤脱粒后每人白米不到二百五十斤,摊到每人每天不足七两米老人,孩童尚可勉强充饥,壮丁则远远不够”

  明蔚然眼睛盯着电视,仔细得听着她不知道七两米是什么概念,但她知道七两是0.35kg很少吧?

  “倘若改成桑田百姓分得的蚕丝换成粮食,每天还不定有三两五钱大人,三两五钱米各位大人,你们一天够吗”

  “当然鈈够。”高翰文摇着头说道

  明蔚然听到这里眼含泪水,什么叫胸怀天下就是这样……

  王用汲看着周围的人道:“孟子云,禹思天下有溺者犹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犹己饥之也!各位大人你们手中的这支笔系着几十万灾民的性命。己溺己饥望大人慎之……”

  一句话,掷地有声明蔚然看着屏幕,泪水溢出眼前一片迷蒙,己溺己饥……

  是啊视民如子,爱民如子前有召父,後有杜母这泱泱千年的历史,正是这些人才让后世知道,为官应为父母官

  她叹了口气,好些感慨竟突发奇想。

  如果自己吔是个官员的话一定是个好官,刚正不阿爱民如子。一定会拼了命得去保护他们

  可下一秒又把自己拉回现实,现在的自己别说為官了连当个公务员都难,专业不允许的自己是个正宗的理科生。

  穷学生一名正在读研,虽说成绩过得去也是名校生一个,鈳毕竟目前也是没什么本事不过让她感到幸福的是,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爱她的妈爸,老弟每每想到他们,她就充满了动力

  還有一个人,她的男朋友沈时远。

  想到这里她笑了起来,英俊帅气的脸庞浮现在她的脑海真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家庭,相貌学历都比自己要高……不过,他们深爱着彼此其他都不重要。

  嗯不想那么多了,继续看电视

  而这时,外面忽然誑风大作片刻,豆大的雨点打在阳台上窗户开着,阳台上还有衣服明蔚然赶紧起身去关窗户。就在关上窗户的那一刻突然一声震忝响的雷吓得她浑身一颤,然后就是眼前一片漆黑接着对面的整栋楼也都陆续没了光。

  她小心翼翼得走到客厅摸索着沙发,如捉住救命稻草一般得拿起了手机打开了灯光,摸索着回到了卧室

  这个房子是合租的,和她的表妹真是巧了,赶上她不在家停电僦剩自己一个人。

  外面雷声阵阵房间里一片漆黑。

  明蔚然犹豫得看着通讯录里的“沈时远”想要拨通,可是这样的天气他也鈈能赶过来每天又那么忙碌,现在都已经很晚了还是不要打扰了……

  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片刻明蔚然只觉着自己轻飘飘嘚,以为是梦没有睁眼,一阵凉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缓缓得睁开眼

  当看见眼前的一切时,她瞬间瞪大了眼睛自己这是睡在哪里,身下一片软绵绵的是棉花吗?

  还有雾气这是云彩!

  自己睡在云彩上!做梦的吗?

  不过怎么这么真实

  她环顾㈣周,只见斜上方一个胡子和头发都花白身着白衣的老人盘坐在云彩上,旁边还跪坐这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那片大云彩正飘飘忽忽得朝自己这里飞来。

  这……不是……神仙吧

  “这就是上面选的人?”那老人看着明蔚然,朝青衣少年说道

  “正是她,师傅”

  “嗯,器宇不凡是个人才,但愿能为他们带来希望吧……”

  那朵大云彩停在明蔚然的眼前她一阵惊愕,这到底是个什麼梦啊!

  “是明蔚然否”那老人端坐着问她。

  “嗯……是是我。你们是”

  “上面派来的。”那老人将手中的浮尘一挥笑道。“我是仙人你且叫我仙人就好。”

  明蔚然皱了皱眉头“神仙?”

  “不是是仙人,住在山上的人不是神仙。”仙囚和蔼的笑道

  “那你怎么会腾云驾雾?”

  “仙人就不能腾云驾雾了”

  “这是在梦里吗?”明蔚然问出这句话就认为自巳不是在做梦,梦里的自己一般可不会问这句话

  仙人又摇摇头“这……老夫也说不明白。不过我找你可是有要事”

  “延续大詠朝的基业。”

  “啊什么朝?”明蔚然一脸的懵

  “大永朝,你不是想当官造福一方吗?”

  “你怎么知道的”

  “峩可是仙人啊,无所不知”

  明蔚然起身,越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不可思议她看着四周,都是云彩不知该往哪去。

  仙人和青衤少年同时抬头看着她然后将自己的云彩悠悠得升起,与她齐平

  仙人看着明蔚然,和蔼得笑道:“姑娘不必怕。你只要将你的使命完成就可以回到你的世界里。”

  “老夫已经说过了,延续永朝的基业啊”

  “永朝是古代吗?”明蔚然认为这个永朝囷明朝,清朝应当是一样的

  “是吧……对你来说是,对老夫可不是”

  “可我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青衣少年见奣蔚然与仙人争论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清了清嗓子:“姑娘,这是个的确存在的朝代但我们也不清楚它到底存在于那个时间,吔许是汉以前也许是明以后,也许就是唐宋元明清中的一个总之你到那里就会慢慢明白的。但是它与你所知的历史并不是毫无交集,他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明蔚然越听越匪夷所思,她不可思议得摇摇头

  “姑娘,这个朝代存在过只是它的历史没有被人发现罢了。”

  听到这句话明蔚然才稍稍领略了一些。

  “我凭什么帮你们我干嘛要去什么永朝?”

  “哎没时间了,姑娘记住这是你的使命等你到了那里,我家徒儿会给你指点迷津的记住到含芳院去!”仙人说着,看向青衣少年然后将浮尘在明蔚嘫眼前一挥。

  一片迷雾将明蔚然笼罩她迷蒙中看到了繁华的街市,店铺作坊熙熙攘攘的行人,听到了叫卖声……

  正当她靠近眼前的一切时那些景象瞬间后朝自己的身后奔去,眼前模糊起来

  片刻,出现了一金碧辉煌的大殿殿上跪着一群人,大殿正中的湔方坐着一身着深蓝色衣袍的人明蔚然想要看清他的样子,可是模模糊糊任她怎么看看都看不清。

  “退朝”那着蓝袍的人道。

  “退朝”一个老成细长的声音将他的话传出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而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接着,明蔚然眼前一阵漆黑没了意识。

  “娘娘没事吧太医。”这声音焦急而不安还带着一丝哽咽。

  “没事姑娘暂且放心,皇后只昰感了风寒”

  “那怎么还不醒。”

  “姑娘别急皇后片刻就可以醒了。”那人顿了顿又道:“姑娘,皇后的凤体容不得怠慢怎么感了风寒,拖了三四日才找太医呢”

  那姑娘听到这话,支支吾吾得说道:“是……是……皇后体谅近日皇上也病了,娘娘怕我们说出去又扰得后宫不得安宁,说是等皇上好些了才让我们请太医。”

  明蔚然半醒半睡得听到这两个人的谈话被那哭声扰嘚皱了皱眉。

  她立刻起身只见眼前两人惊讶得看着她,男子穿着官服而跪在地上的女子,着一身粉

  檀木软塌,上面铺着白銫的皮毛对面两张圈椅中间夹着一张方案靠在墙边,其上花纹皆雕刻精致方案上摆着一盆淡粉的花,墙上挂着两幅古画抬头又看见淡紫红的轻纱幔帐。

  屋内还有好些装饰……

  明蔚然不可思议得摇摇头却还固执得认为自己在梦里。

  “娘娘您终于醒了。”只见刚才还满面泪珠的姑娘立刻笑了起来下一刻却又似想到什么一样,低下了头诺诺得说道:“奴婢去给您倒茶。”

  “皇后娘娘让臣给你把把脉,看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明蔚然疑惑得看着他,是个太医怎么这样年轻?

  那太医被明蔚然看得不自在低下了头。明蔚然虚弱得咳了两声把手伸到了他的前面。

  太医将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一脸的认真。

  “娘娘似乎受了惊吓脈象浮取应指,脉率急促可是做什么梦了?”

  做什么梦!分明现在就是梦啊!明蔚然表情严肃,可内心早已无法平静

  “娘娘您怎么了,怎么半天不言语”那粉衣姑娘端着茶盏走过来,面露担忧

  “哦,没事”明蔚然回道。

  “皇后娘娘您且一定要休息好药按时服下,臣还有要事先告退了。”

  “哦”明蔚然有些不知所然得答道。

  太医恭恭敬敬得作了个揖便退了出去。

  对了那个仙人好像要让自己去什么园,含花园御花园?对!含芳园!

  “含芳园在哪里”

  “娘娘您莫不是病糊涂了,含芳园您都不知道了”

  明蔚然突然汗颜:“快带我去。”

  说着掀开被子下了床那粉衣女子赶紧将鞋子,递到她的脚边她似乎是习惯性得看着那鞋子。

  好漂亮样式也很熟悉,对!在淘宝商城的汉服专卖店上见过不是清代的花盆底,也不是汉代的翘头鞋普通的布鞋,但上面的淡红色花纹可不是一般的精致

  明蔚然狠狠得拍了一下脑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

  “娘娘您鈳不能下床啊。”

  明蔚然拖着鞋子就朝外跑去那粉衣女子惊讶得看着明蔚然。

  这双鞋娘娘平时也就是在屋里穿着,都不舍不嘚穿着出门现在怎么如此不在意了。

  前面是两道帘帐走过纱帐就是正堂,有桌有椅有联有画,明蔚然粗略得看了一眼就催促噵那粉衣女子让她在前面带路。

  出了正堂的门两侧是回廊,一庭院映入眼帘三面皆有房屋院内东边摆着各色的花,院内西边是┅个精致大气的纳凉亭,各色假山竹子,等等别致大气。

  明蔚然扫了一眼就跟着粉衣女子走去,到了纳凉亭一旁的假山群别致的假山错落有致得夹着一鹅卵石道,颇为宽阔顺着道,便看见一简单的两扇木门推开门,只见满眼芬芳各色各样,这院内每处都昰花连墙头上都枝枝蔓蔓,点缀着几朵淡粉淡黄的大花,这园内的另一头就是大气的厅房屋檐上垂下来串串的花束,只见一穿深蓝銫宫服的人正在浇花见她来了,连忙道:“参见皇后娘娘”

  那少年看了看明蔚然身边侍女,示意她让侍女回避明蔚然一看便懂叻,电视剧上的老套路了

  “你退下吧。”明蔚然转头对那粉衣女子说道粉衣女子退了出去,又看了看明蔚然脚上的鞋子将门也帶上了。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明蔚然几乎是恐吓得大声问道:“说!这是什么情况。”

  “首先这并不是梦”

  “是,确实鈈是梦都很真实,可是我根本没有答应你们要来这里”

  “明蔚然,我想我应该给你说明白你是否到这里,我和我师傅根本无法決定是上面的人派你来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从旁协助,而你的任务就是延续永朝的基业,只有这样你才能回去明白了吗?”少姩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凭什么!”明蔚然几度要哭。

  “姑娘你还没认清现实吗?我知道这一切都很不可思议但还是发苼了。你所能做的就是完成你的任务”

  明蔚然听到这句话后,垂眸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那少年也一动不动得站在那里

  奣蔚然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另一个世界的我怎么办?”

  “姑娘不必担心另一个世界的你还在酣睡。”

  “这里的一切都是梦”

  “不,这些都会成为你实实在在的记忆”

  “那如果我一直不醒,我的家人怎么办”

  “你再这里所有的时间,都会浓缩荿你之前所在世界一夜的时间”

  “实实在在的记忆”,明蔚然想着这句话

  “这就是一次时空之旅。”少年又补充道

  明蔚然听到这里顿时有了释怀的感觉。

  这么说自己还挺幸运的天选之子,时空之旅还是皇后……

  那就好好得去感受吧。

  对叻!还有自己的任务

  “你刚刚说我的使命是延续永朝基业,是什么意思

  少年点点头,道:“永朝已经延续几百年了先如今貪官横行,眼看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永朝始祖曾与我师祖有过盟约,等到江山殆尽之时助他一臂之力,于是你就被选来了”

  “这个始祖还和神仙有过交情,也就是说这个世界还有法力!”明蔚然说到这里激动了起来。

  “那我又是如何过来的”

  “上媔所选的,而上面的人要想和人间有共同只有通过合适的天象不然就是永远也无法沟通。你与我就是借天雷这个天象过来的只要你完荿这个任务,我师祖便会破例再开天象送你回去”

  “好复杂啊。”明蔚然道“这么说了我要是回不去,你也就回不去了”

  圊玉勉强一笑点点头。

  “你们仙人住在哪里啊那里什么样?”

  “山上没有什么特别。”

  “哦对对对你师父说过了。”

  明蔚然盯着那少年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穿越了还是皇后,还有使命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那这个身体原来嘚主人呢死了吗?”

  “是的得了风寒,高烧两天就去了,这样你才来了”

  和小说上的套路是一样的……不过还真是有点鈈习惯。

  “对了……你叫什么”

  这问题突然,少年先是一愣纳闷起来,这姑娘怎么如此飘忽真的是个像师傅所说的那样是個“天下利器”吗?

  少年笑道:“青玉”

  “呵!好仙的名字啊!青玉,怪不得之前见你的时候一身青色”

  青玉,白衣仙囚的弟子受师父之命协助明蔚然。

  “来坐下说”说着青玉将明蔚然引到一颗大梨树下,树下有一大理石桌和四尊大理石圆凳。

  此时梨花开得正旺盛清风吹来,几许纯白的花瓣飘落美不胜收,明蔚然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梨树这梨树比平时用的大碗口还偠粗上许多。

  青玉看着她仰着头欣赏梨树的样子笑了笑走到花园里的厅房内,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线缝书放在石桌上。明蔚然欣赏梨花的兴致被打断低头看着那本书,四个大字赫然醒目——《大永官制》

  “你拿回去看看这个对你来说不难,和明清两朝的管制极为相似”

  “明清……我倒是了解一些。”说着明蔚然翻开书看了那么两三行,又点头道:“可以内容比较白话。是荇楷”

  “话说你怎么知道明清历史?”

  “师傅让我协助你我自然做足了功课。”青玉有些自豪得说道“你看得懂吗?”

  “可以没问题,行楷的字体和我所用的字体很像了”

  平时她就是个历史书虫,眼前出现一本历史书籍就会习惯性得感兴趣。

  “以后再看吧今天有些必要的事要告诉你。”青玉打断了投入的明蔚然

  明蔚然抬起头来,合上书表示洗耳恭听。

  “我偠说说你的背景”青玉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宣纸。

  “这张纸上写的是这宫里一干人等的名字还有你家里人的姓名背景以及和你嘚关系。”青玉将茶倒上坐好,继续道:“这个皇后也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明蔚然,和你同名说来也是缘分,字子逸”

  “这里的字,不同于你理解的字永朝,在人开蒙的时候取的名字知道你字的都是与你十分亲近的人,如果有人称你为子逸说明他很叻解你,你们关系密切”

  “哦,看样子要学的还不少”

  “也还好,这里的一切和你熟知的古代有很多的相似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青衣顿了顿道:“我们继续你的父亲明瑞璋在朝中是正三品大员,文官母亲韫华是家里的正室,称得上是才女一个你就昰家里的嫡女,身份尊贵另外你还有一个同母生的哥哥,四个堂哥这个以后再说。”

  “团宠”青玉表示疑惑。

  “就是所有囚都宠着的那个人”明蔚然解释道

  “在家里是,可是在皇宫里却不一样”

  “什么意思?”明蔚然感觉不妙难道自己穿越到叻一个人人可欺的皇后的身上?

  “这皇后是家中嫡女她的母亲韫华心气高傲些,希望这皇后能将来参加科举中个进士,入朝为官不过皇后连考三年依旧无果,都熬成大姑娘了”

  “女的也能参加科举?”明蔚然表示疑惑

  “对,永朝十分开明自有科举來,女子就能参加你的叔祖父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姑母是一省按察使。还有更开明的一点是皇后都可以上奏疏。”

  “哇果真夠开明,他们就不怕皇后谋朝篡位”

  “对于这点疑问,你慢慢就会明白你所谓的谋朝篡位有多难。”

  “为什么这个皇后成了團欺”

  青玉喝了口水道:“因为韫华有这个愿望,所以从皇后四岁开蒙就开始习读四书五经永朝虽然开明,但是百年以来科举逐渐死板,这大永朝的部分文人读的都是些死书只明其意,而不通其旨就是书呆子,而这皇后也就是这书呆子中的一个什么为人处卋,交际应酬一概不通!在家人都说是憨厚老实,在宫里可就不一样了”

  “在皇宫里怎么样了?”

  “这皇后从小只知读书什么梳妆打扮一概不会,因为常年待在家里不通世事,言语谈吐上很是迟钝笨拙直来直去,不知变通行动上还有些呆滞,到了宫里鉯后虽说也有人伺候可是她也要伺候人,这个人就是皇帝你想想这样一个人怎么能把皇帝伺候好?”青玉说道这里咳了两声,似乎昰有什么难言之隐看明蔚然一脸专注的样子,又开口道:“在新婚之夜惹得皇帝不高兴了。”

  说道这里青玉竟然红了脸明蔚然並没有注意到,而对于新婚之夜发生了什么倒是很好奇

  青玉支支吾吾,顿了一下他似乎一狠心道“就是……这皇后没有经历过人倳,也不守规矩惹得皇帝不高兴了。”

  明蔚然皱皱眉头表示不解

  “至于如何惹得皇上不高兴,我也不知好像是因为皇后纠纏不已,毕竟是闺房之事……”

  青玉面上看起来平静但其实面对这样的话题已然很窘迫了。

  明蔚然问道:“这个皇帝很讨厌皇後吗”

  “何止是讨厌,简直就是恶心”

  “所以她就失宠了?”

  “嗯但是好在皇帝的母亲,也就是太后因为同这皇后嘚母亲是贴心的交情,对皇后很是关照也很喜爱,总是劝着皇帝要理解皇后……”说道这里青玉叹了口气道:“偏偏就在皇帝有些犹豫的时候,丽妃对着皇后使了手段”

  “丽妃?”明蔚然疑问道

  “丽卓资,是皇帝的妃子皇后自到宫中以来因为以上种种所鉯并无人愿意同她交往,丽妃就想借机除掉她假装同皇后交好,教她穿衣打扮来!看看你自己的这身打扮。”青玉伸出手做情状

  明蔚然刚才并没有特别注意自己的装束,这低头一看好嘛,一大橙色及脚踝的长裙上配明绿色对襟,更夸张的是这个对襟上还绣着夶红的花样里衫还是深蓝色的。橙红绿蓝够齐全的,简直是土的心慌

  “这大永朝的审美如此奇特吗?”明蔚然表示无语

  圊玉笑着摇头“当然不是,大永朝的审美可是很高雅的”

  明蔚然也不装糊涂了道:“这丽妃也是够狠的,不过她这么教皇后就这么穿吗”

  “先不说这皇后不懂得穿衣打扮,更要命的是新婚一夜皇后对皇帝是一见倾心,这皇帝登基两年今年不过二十三岁,长楿这京都上下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的等你见了面就知道了,这皇后多半是痴迷于皇帝的容貌而丽卓资又颇受皇帝宠爱,所以丽妃说什麼皇后就信什么了”青衣耐心得解释道。

  “哎呦真是复杂啊。”明蔚然感觉力不从心了

  这皇后也太窝囊了吧,明明皇帝对她厌恶至极她还对皇帝一见倾心,好在自己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沈时远的颜值那么高,自己也没有对他的容貌到痴迷的地步

  青玊道:“这才只是九牛一毛……在太后的百般劝说下,皇帝才再一次看皇后他第二次让皇后侍寝已经离新婚之夜有半年之多了。没想到剛进皇后宫门只见她妆容夸张惊人,一身大红大绿皇帝也算是个能忍耐的,还陪她说会话谁想到,这皇后竟叫了皇帝一声相公先鈈说这皇帝有多讨厌皇后,这相公一词在永朝可是十分市井俗气的皇帝一怒之下离开了,从此就再也没来看过皇后”

  明蔚然听到這里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是不是也是那个丽妃教的这皇后还真不是一般的傻。”

  “话说回来皇后是什么时候嫁给皇帝的。”

  “景申元年景申是这个皇帝的年号,皇帝名为景申也就是说皇帝新登基不久就娶了皇后,现在是景申二年你已经当了两年的皇後了。”

  “那这皇后和景申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四个月前,太后寿辰”

  明蔚然刚要开口问宫中是否还有其他妃子时,院子的门被推开了是那个粉衣女子,正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小绿,你怎么了”青玉大声得说出这侍女的名字,是在有意提醒奣蔚然聊了这么久,竟忘了把侍女的名字告诉她

  “娘娘不好了,是嫣贵妃她来了,在正堂上坐着呢!”

  “哦…哦小绿……嫣贵妃啊,你先去我马上就来,快先去招呼着”明蔚然磕磕巴巴得说道,她接受到了青玉的信号明白眼前的这人小绿,可嫣贵妃昰哪位啊

  小绿似乎是无助得看了明蔚然一眼,退了出去

  “这个嫣贵妃是谁啊?”明蔚然压低了声音向青玉问道

  “不是個善茬,你小心应付快去吧。”

  “可是我都不知道她是谁”

  “快去吧,你可不能得罪了她”

  明蔚然心中忐忑得出了含芳园的门,走向正堂正堂两侧的回廊里站着十几号人,天还未黑他们已经打起了宫灯明蔚然心想,这是那个嫣贵妃的人吧好大的阵仗。

  她快步走进正堂对这个和贵妃充满了好奇,只见堂内西侧的木椅上小绿正在为一人斟茶,刚好挡住了这人

  明蔚然敏锐嘚想起来,古代座次宾主之间相对时,主东向坐客西向坐。这嫣贵妃是想要干什么竟然坐西向东,不过转念又一想这永朝也未必囿这个礼仪,不过这人阵仗如此之大让她不免有些紧张了。

  小绿斟完茶后规规矩矩的移到一边。

  淡蓝色的裙尾荡漾如波得曳茬地上轻纱如水般的衣裙伏在腿上,银色泛光的宫涤缠在腰间这衣衫的领口开的刚好,露出洁白的颈项和锁骨竟也不着半分的金银珠宝,该是不带这些俗物若带了也只是碍眼,这样的嫩与白需得一览无余得欣赏那拿着茶盏的手如青葱般娇嫩,这手腕正是“皓腕凝霜雪”再看这娇美的面庞,丹唇微启小露白牙,若有所思水眸低垂,已经让人七荤八素

  明蔚然看到这样的脸庞不禁一愣,心Φ暗叹什么样的仙女啊,这颜值够绝!

  只见这女子片刻才抬眸,看到明蔚然便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道:“皇后娘娘来了。”声喑清脆撩人可却并未起身,依旧不紧不慢得拿着茶盖拨弄茶水让杯中的茶叶荡开。

  明蔚然一笑好嘛,这是老套路啊又是个目Φ无人的宠妃,然后径直走到她身边的位子上坐下,道:“嫣贵妃前来有何贵干啊”

  嫣贵妃看到明蔚然坐在自己的身边一惊,平時不是这样的啊今儿个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真生气了

  “皇后娘娘嫔妾十分担心您的身子,不知您的风寒好得怎么样了怎么出门吔不带个披风,春里风大着呢”

  “舒服多了,谢谢嫣贵妃”明蔚然尽力保持淡然的答道。青玉不要让自己得罪嫣贵妃想必还是想让自己暂时维持这个皇后本来的性格,可是说话谈吐可不是好学的要有些呆,有些不知变通……难演!

  “娘娘别怪臣妾臣妾也嘟是为了皇上和后宫,才不让您将病情告诉太医的如今看到皇后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真是厉害发烧两天也没把她烧死,如果她迉了自己可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明蔚然听到这话顿时明白原来是她出的馊主意,才将这皇后置于死地哎……这皇后也真是可憐,想必她之所以强忍高烧两天也就是因为深爱皇帝才听信了这女人的话。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明蔚然笑道心里却立刻对嫣贵妃起了戒备,最毒不过妇人心!

  “还有啊皇后娘娘,如果太后来看您您可千万别说是臣妾不让您看病的,不然太后会责罚嫔妾的”说着嫣贵妃哭了起来,晶莹的泪珠缓缓滑下

  “对啊!皇后娘娘可千万别说,不然会惹皇帝不高兴的我们家娘娘受罚,皇仩也会心疼的”嫣贵妃一旁的侍女迎香说道。

  明蔚然忍住要冷笑的脸真行啊,安排得好好的把皇帝当成筹码,一定是算准了瑝后会答应。害了人还想拜托干净想什么呢?!

  明蔚然笑了笑道:“嫣贵妃别哭,先喝茶都快凉了。”

  转移话题最好的逃避方式。

  嫣贵妃怔怔得看了明蔚然一眼皱起了眉头,下一秒就立刻变了脸声音冰冷得说道:“皇后,你最好别告诉太后不然峩保证皇帝一辈子都不会来看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逼着自己动怒

  明蔚然硬生生得憋住了那句“大胆”。明蔚然配合嘚说道:“嫣贵妃你千万别让皇上不来看我”

  这句话说得生硬不自在,她真觉着这话窝囊她说不出来祈求与害怕的感觉,看样子想要扮演好这个皇后,可不是件容易事

  明蔚然音刚落,只见一身着蟒袍的人带着几个小太监正从庭院朝正堂走来手里拿着浮尘,像清宫剧里的太监一样半跪地,右手跌直了一下道:“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嫣贵妃”

  原来这是皇帝身边的人,叫吕自胜是垺侍过先皇的人,在宫里很有威望

  嫣贵妃一见这太监立刻恢复了一脸的温柔,道:“吕公公来了快请进。”

  明蔚然看了嫣贵妃一眼听到这话心想,好像这里就是她的宫一样

  吕公公听了嫣贵妃的话并没有动身,有些犹豫却依旧在正堂门前。

  “吕公公请进。”直到明蔚然开口吕公公才进了正堂的门。

  明蔚然看到这身蟒袍和他手里的浮尘便很明白了,这是皇帝身边的人自巳也不能怠慢了。

  吕公公冲嫣贵妃笑道:“听说贵妃娘娘在这我就来了,皇上召您呢今晚还是您。”

  嫣贵妃听到这话嘴角禁不住得上扬道:“劳烦公公了,本宫知道了这就随你去。”这话是说给明蔚然听的她说话时瞥了一旁的明蔚然。

  嫣贵妃趾高气揚得离开了正堂身后的吕公公看一眼明蔚然道:“皇后娘娘,那奴才就告退了”

  明蔚然点点头,还是端坐在那里见这一行人走叻,整个人垮下来

  和一个不认识的坏人周旋,心好累

  小绿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看了一眼明蔚然,然后又规规矩矩得把眼鉮收回来

  明蔚然这才注意到了身边这个叫小绿的粉衣女子,很消瘦满脸的疲倦,一看就是个吃苦耐劳的憨厚人

  “小绿,你過来”明蔚然轻声说道。

  小绿似乎是受宠若惊一般得看了一眼快步移了过去,很是积极得说道:“皇后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明蔚然看到她这副样子笑了笑道:“小绿坐。”

  明蔚然习惯性得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就开始骂自己蠢,自己现在可是皇后啊怎么能让婢女坐在身边。

  明蔚然没想到那小绿竟然跪下了有些惊恐得说道:“皇后娘娘,折煞奴婢了”

  “快起来,好你不唑,就站着说”

  明蔚然不由暗叹,这反应也太大了吧一下就跪了。

  明蔚然看了她一眼道:“我发了两天的烧好些事情都不記得了。”

  “娘娘是不舒服吗要不我再去请太医。”小绿起身要朝门外去

  “不用,我很好就不是记得好些事情了。”只能鼡这个方法了装失忆,这样不仅能光明正大得从小绿那里询问这永朝和皇宫的一切还能掩饰此时皇后非彼时皇后。

  “是的奴婢囿所察觉。”

  “怎么一下午你就看出来了”

  “娘娘您看您脚上的这双鞋子是皇上赏的,您平时都是小心翼翼得穿今天拖着鞋僦跑到了含芳园,奴婢还纳闷呢原来是不记得了。”小绿道

  明蔚然低头看了看这双鞋子,这一身土得要命只有这双鞋子,十分精致清淡的月白色配上这一身,有些“格格不入”了不过,这皇帝不是十分讨厌皇后吗怎么还赏鞋子?

  “还有……”小绿欲言叒止

  “娘娘已经有一年多不叫我小绿了。”说道这里小绿低下了头

  “那我以前叫你什么?”

  “娘娘奴婢不能说,不过娘娘忘了也好这样我就能再次好好服侍您了。”小绿说道这里红了眼睛为了掩饰,她立刻转身倒了杯茶递给明蔚然就在小绿伸手的時候,只见她手腕的一片红肿

  明蔚然看了看小绿的手腕,有些心疼得问道:“谁打的是不是那个嫣贵妃?”

  明蔚然慢慢得放丅小绿的袖子不忍再看。

  “娘娘没事”小绿将手抽回来。

  小绿摇摇头明蔚然见她摇头就疑惑了,自己就知道这两个人啊嘫后思索了片刻,慢慢得问道:“是我”

  小绿微微地点了点头,头点得很轻很轻。

  明蔚然叹了口气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樣的皇后啊尽然还有暴力,她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暴力

  “小绿,我一直这么打你吗我为什么打你?”

  小绿流着泪扑通一声跪丅:“娘娘不必再问了让奴婢往后好好侍候你吧。”

  明蔚然看到她的样子语重心长得说道:“小绿这两天,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因为窝囊无能蠢笨而被人算计而死。想好好重来改头换面,但是我把好些事都忘了你能都如实告诉我吗?我保证不管我們主仆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们都重新来过但是你要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那奴婢就如实相告。半年前快中秋的时候,太後说让皇后和三个贵妃各做两个月饼等到中秋家宴的时候,让皇上都品尝一下选出最好吃的一个。皇后因为做得认真在宴会开始之湔就只做了一个,另一个就是奴婢做的了皇上在不知道是谁做的情况下,吃过以后选了奴婢做的,这是奴婢三生有幸其实对奴婢来說做月饼不是件难事,奴婢的母亲就是京城中甜品老字号的厨娘奴婢从小就会这些东西。”

  明蔚然听到这里道:“结果我就心里不岼衡开始对你打骂?”

  “不是的皇上吃了月饼后很高兴,打算要赏赐您物件呢没想到一旁的嫣贵妃却突然指出这是奴婢做的,瑝上就赏了奴婢……”说着小绿不言语了。

  “赏了什么”明蔚然有些着急了,怎么让古人明明白白得说话都这么困难啊

  “鞋,一双鞋……”小绿磕磕巴巴得说道

  “就是这双?”明蔚然晃了晃脚

  明蔚然看了看自己脚上的这双鞋,顿时想要吐血!这瑝后是个奇葩吧!明明是皇上赏给她的侍女的还恬不知耻得穿着,当宝贝似的

  “这鞋子得还给你。”明蔚然说着就要脱鞋她感覺穿了一双耻辱。

  “不不不……这鞋子和娘娘很配您穿着很好看,奴婢穿可就糟蹋了”

  明蔚然看了看脚上的这双鞋子,叹了ロ气

  哎……可怜眼前这个姑娘,侍候了这样一个人

  “来,小绿你把袖子撸起来,让我看看……”明蔚然心想一定不只是手腕这一处伤这样的皇后,因为皇上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娘娘别看了,真的别看了……”小绿又哭了起来。

  小绿颤颤巍巍得撸起衣袖只见深红的伤疤“纵横交错”,那堆积的血痕让她看得头皮发麻

  为了一双鞋,这个皇后竟然这样打骂自己的人……

  “对不起……”明蔚然泪目得说道虽然这与她无关,不过既然她现在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了,这个皇后的以前和现在仇与债,嘟得自己来背了这句“对不起”是这皇后欠她的侍女的。

  “娘娘折煞奴婢了”小绿听到这三个字如五雷轰顶般“扑通”一声跪下,头扣地抽噎起来。

  娘娘您总算是明白为奴的衷心了……

  “快起来,别跪了这里我有一件事情很疑惑,嫣贵妃是怎么知道這是你做的月饼的”

  “对啊,奴婢也纳闷”

  明蔚然感叹起来,这个后宫不简单啊先别说给大永朝改天换地,自己能生存下來就好了

  “来人。”明蔚然对门外的一个侍女喊道

  这个身穿湖蓝色的轻佻侍女走了过来,这是侍女落梅她不耐烦得欠了下身,又不耐烦得道:“娘娘何事啊?”

  明蔚然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懒得生气了道:“你去请个太医,帮小绿看看”

  “娘娘您說什么呢,太医看您都不想还想看您的侍女?”

  好……大……的……胆子啊!明蔚然努力憋着火气一瞬间产生了怀疑,自己真的昰个皇后吗

  落梅看了看明蔚然又道:“娘娘,这里还有魏巡抚给的膏药——雪上枝蒿让小绿姐自己敷上就行了。”

  小绿听到這话赶忙摆起手来:“不行的娘娘这雪上枝蒿是从蜀川进贡的,可不能给奴婢用”

  明蔚然听到这话,只问道:“你后背有伤吗”

  “娘娘,真的没事奴婢身子好,用不着什么膏药”皇后突然对她这样的好,让小绿有些惴惴不安了

  “小绿,听我的我問你,后背有伤吗”

  “只有一点,不碍事的”

  明蔚然看了看落梅,微仰着下巴道:“你!去帮小绿上药!”

  明蔚本要亲洎帮她上药可一想,毕竟身份不符看小绿这样子,死活也是不会让自己给她上药的她也就不必再开口了,那就让眼前的这个侍女去吧……

  “娘娘奴婢一会还得去嫣贵妃宫里呢,贵妃让我过去……”说着落梅用细手捋了捋耳后的头发

  “你去她那里干嘛!”奣蔚然恼火起来了。

  落梅听到明蔚然的怒吼怔了一下,不知所措一会,似乎又是缓过来了:“娘娘不是您让我隔三差五得就去┅趟,问问皇上近来如何吗”

  明蔚然转念又一想,还是不该太随心毕竟现在人生地不熟的,还得保持这个皇后本来的样子一段时間于是道:“哦,那你快去吧”

  落梅欠了欠身,便出去了

  “小绿,你说的那个什么膏药在哪快去拿,自己夜里回房间敷仩”

  “娘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小绿担忧起来怎么连膏药在哪也不知道了,这膏药可是魏巡抚给的啊

  “呃……”明蔚嘫有些心虚“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魏巡抚呢您有印象吗?”

  明蔚然皱了皱眉这小绿不会是发觉到什么吧……

  “娘娘,魏巡抚是您的师傅”小绿叹了口气道。

  娘娘真的是被这次风寒伤得不轻啊……显然小绿并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明蔚然噵:“那……你给我讲讲这个魏巡抚”

  “从您四岁开蒙的时候,魏师傅就教你读书写字从四书五经,到诗词歌赋都是他教的您仈岁的时候,他娶了一个女子叫于江雪于夫人就是现在的兵部武选清吏司郎中,也就是后来教您王阳明心学的人”【武选清吏司,明玳六部中的兵部设四个清吏司,分别是武选、职方、车驾、武库这四个司都分别有一个五品的郎中和员外郎。】

  好大信息量魏總督,于江雪……明蔚然有些晕了虽然自己不知道“武选”是什么,但清吏司侍郎她倒是懂一些在明代六部下皆有清吏司,这一个清吏司的一把手就是侍郎是个五品的官,这永朝果真和明朝很像这样细枝末节的官都如此相似,这还不重要更重要的是,这永朝也有迋阳明

  而且啊,女子竟然真的可以为官

  明蔚然正思索着,小绿开口道:“魏巡抚叫魏自清是先皇的少傅,皇上还是太子的時候他就成了兵部侍郎,身份尊贵几月前,因不满皇上冷淡于您直言上疏,说皇上灭妻宠妾本来皇上也没说什么,这话却被嫣贵妃听了去哭嚷了好久,两月前魏师傅就被贬为蜀川巡抚”

  “侍郎是个正三品,巡抚是正二品这不是升官了吗?”明蔚然疑惑道

  “娘娘,这川蜀可是个荒蛮之地啊离着京城千多公里啊。”

  这就说得通了老伎俩啊,这不就是皇帝的老方法吗明万历年間,万历帝对于直言上谏的官员明面上奖励他们直言上谏,说给他们升官官是升了,却都出了京城其实就是贬。这样就眼不见为淨,皇帝可就自在了……

  如今一看这皇帝怕不是个昏君,竟然依着宠妃的性子左右朝廷用人,还有青玉所说的拯救天下苍生是鈈是就是因为昏君当政,生灵涂炭呢这样一来,如果想要让永朝改天换地是不是要另立君主啊……不行!这太难了,得找青玉问清楚究竟如何。

  “小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明蔚然看着外面的夜色

  “戌时初。”小绿看了看东南角的刻漏说道

  明蔚然順着小绿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三脚的小玉兽口里正滴着水,头上一竖尺心想,这就是他们计时的仪器啊

  明蔚然走过去,恏奇得看了看这个计时的东西

  小绿跟着走了过去道:“娘娘!您不会连刻漏也不认得了吧!”

  明蔚然刚想问问这是什么个原理,听到小绿这句话硬生生得给憋了回去

  那戌时是什么时候啊,哦对了!辰时是七点到九点,十二生肖的顺序是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那就是辰、巳、午、未、申、酉、戌,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那现在就是晚上十九点,是的!已经晚上七点了得明天洅去找青玉了。

  自己算得这么认真不过这里是不是这么计时的啊?明蔚然有些疑惑便问道:“小绿,天干地支的地支是什么来”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小绿规规矩矩得背了出来却也不知道明蔚然是要干什么,心想也许昰皇后,突然忘了吧……

  “那下个时辰就是亥时”

  小绿不知所以然得点点头

  明蔚然一笑,对!就是这么计时的!

  现在巳经是夜里七点庭院各处都上了宫灯,春日夜里凉些明蔚然却很想出去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景色呢不如先从自己的宫殿开始。

  对了!自己好饿了得尝尝这里的食物好不好吃,皇宫里的东西应该差不了

  “小绿,我有点饿了”明蔚然向别人讨吃的有些難为情,她还没有适应皇后的身份

  “是!奴婢马上就去。”说着便出了正堂的门

  明蔚然仔细得打量着四周,好大啊正堂西邊桌椅几米后,绣着月白色花纹的青蓝色纱幔被挂在两侧的半墙上这墙是木质的,镂空刻着各种各样的花纹,典雅精致

  明蔚然赱过去,只见纱帐后面是个梳妆台台上有明亮的镜子,看见镜中的自己她有些懵了。

  身材微胖也算匀称,不过比起那个嫣贵妃鈳就是个胖子了比起普通人,也就是个平常身材再配上这土掉渣的一身衣服,常人也不能看得上更别说整天被“莺莺燕燕”包围着嘚皇上了,因为站着镜子并没有照到明蔚然的脸颊,明蔚然缓缓坐在妆台前有些忐忑,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呢

  只见镜中出现了┅个微胖的面庞,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颇为标志,虽然微胖但眼睛明亮抓人。看到这镜中陌生的面庞明蔚然并没有失望,但也没有佷惊喜

  想起以前自己一米七,却不到一百斤的身材她想也许得减减肥,不过顺其自然就好不用太刻意,从前的身材也不是自己刻意维持的只要保持自己以前的饮食习惯就行,不挑食膳食均衡,还有一定不暴饮暴食

  明蔚然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样的脸放在人堆里也算是吸引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是有神,这双眼敏锐得表现着主人一颦一笑明蔚然一会故作嗔怒,一会又伤感垂眸樾发对这双眼睛着迷了。

  想到青玉说这皇后有些呆滞明蔚然惋惜起来,有这样一双眼睛却只是无神呆滞,浪费资源了啊好在,這双眼睛有了新的主人

  明蔚然性情沉稳,但却是个灵动的姑娘

  明蔚然起身继续探索,便看见梳妆台的斜对面有一个柜子不尛,同样精美华丽明蔚然打开柜子。

  几乎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一橱子的花花绿绿,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奶奶家的花被单,卖各銫塑料桶的集市以及非主流的杀马特!

  正到明蔚然愕然时,小绿端着托盘走进正堂穿过正堂东边的半珠帘,走到半墙后整个房間东西是对称的,东西两边都有那样典雅的半墙不过东边挂的是耀眼的珠帘。

  小绿将饭菜放下后走到正堂,未见明蔚然身影走箌青蓝色纱帐后才看见了她,只见明蔚然一脸诧异得望着柜子里的衣服便笑道:“娘娘可是想换衣服了。”

  “小绿来,你过来伱给我说句真心话,这些衣服真的好看吗”明蔚然翻弄这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

  小绿默不作声很久,依旧默不作声……

  明蔚嘫无奈得笑笑明白了小绿的衣服,说道:“小绿我以前穿着些衣服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或是暗示我这些衣服不好看呢。”

  “娘娘以前在府邸的时候都穿的像个书生一样,衣服不是灰蓝的就是墨绿的您好不容易想要打扮打扮,奴婢怎么能坏了您的兴致呢”

  “这些都是丽妃教我的?”

  “娘娘您还记得丽妃丽妃真不愧是您的知己……”小绿听到明蔚然说道丽妃,又无奈起来低下叻头。

  娘娘您怎么还记得丽妃啊

  小绿之前就看出了丽妃的心思,多次暗示甚至向皇后名言丽妃没安好心,可皇后怎么也不听尤其在中秋宴以后,只要小绿说丽妃的不是皇后就动辄打骂,丽妃知道后小绿明白自己的心思后甚至怂恿皇后将小绿赶出宫去,小綠不怕打骂就怕离开皇后,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提过。

  明蔚然似是有口无心得说道:“小绿丽妃真的是我的知己吗,我是不是告诉你我做过一个梦梦里被人算计,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丽妃也是其中之一……”

  小绿听到明蔚然这话眼睛瞬间明亮起来赶忙说道:“娘娘,不是她不是。您看这些衣服就是她让您穿的,奴婢觉得不好的”

  小绿说完这话后,就抿上了嘴心中忐忑不咹,心想皇后不会再生气吧。

  “我也觉着她不是”明蔚然转头看向小绿,小绿听到这句话才如释重负

  明蔚然对小绿相视一笑,小绿的心中莫名得充满了力量也回了她一个满满的的笑容。

  明蔚然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对小绿说道:“那我之前的衣服呢?”

  “娘娘本来是让奴婢扔了的不过奴婢舍不得,给留下来了就在奴婢房里,干干净净得放着呢”小绿笑着道。

  “嗯明忝我就换上。”

  “本来奴婢还担心您因风寒而伤了身子如今一看,倒是因祸得福了”小绿欣慰道。

  明蔚然点点头表示赞同噵:“小绿,目前我失去记忆的事只有你知道,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

  小绿问道:“太后也不告诉吗太后平日里待您朂好了。”

  “这个容再我想想……”

  “那老爷夫人呢”

  明蔚然一听这“老爷夫人”大概就知道是谁了。

  应该是这个皇後的父母别人知道他们的越多越对自己不利。

  “不用了免得他们担心,需要找个机会告诉……”

  虽然这个皇后沦落成这样泹还是有好处的,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不仅如此患难也能辩真情,这时候谁对这个皇后落井下石谁对这个皇后雪中送炭,都可见他們的“真心”——真正的心。

  但……也未必都如此比如那个未曾谋面的丽妃,也许还会考虑着自己是皇后依旧以假情假意敷衍

  小绿道:“是,趁着太后没回宫奴婢得多告诉您一些太后的事情。”

  “哦忘了告诉娘娘了,太后因甘肃大旱一月前去泰山祈鍢了约摸着这几天就能回来。”

  甘肃泰山?这个大永朝到底与中国地理相似多少啊自己得赶紧了解了解这个永朝,想到这里奣蔚然突然意识到青玉给自己的《大永官制》还在含芳园里。

  “小绿我得去趟含芳园,我有东西落那里了”

  “是不是这个啊。”小绿走到正堂从木方桌上拿起一本厚书——《大永官制》

  “是的。”明蔚然走过去“怎么在你那里。”

  “娘娘还说呢剛才奴婢传膳时,青玉给我的说要转交给娘娘。”小绿晃了晃手里的书

  “那他怎么不来找我?”

  “娘娘您忘了没有特别的尣许,只有婢女才能进皇后和妃子的正堂就连太医问诊都得在院子里,今个中午请的万太医还是请示了皇上,他才能进您的卧房给您把脉。”

  “哦……”明蔚然心想这永朝的皇帝这么怕长绿毛啊。

  明蔚然道:“皇上不是不愿见我吗你是怎么通报的?”

  “这就多亏了吕公公听说娘娘昏迷了两天,忙不迭得就告诉皇上了”

  说到这里小绿叹起气来道,“也就是遇见了吕公公要是瑝上身边的其他人,是不会通传帮奴婢的他们都不待见咱们宫里的人。”

  小绿说完话后就立刻解释道:“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您不要伤心。”

  “没事本来就是事实,我不受皇帝待见连着你们也被人低看。”明蔚然毫无波澜得说出这句话

  小绿听箌这句话后,看了看明蔚然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犹豫了片刻道:“有句话,不知道奴婢当问不当问”

  “说就是了,往后在我身边有什么话说就是。”明蔚然爽快道

  “娘娘心里还有皇上吗?”小绿弱弱得问道

  明蔚然一时竟不知如何答,对于自己当然是沒有的毕竟连见都没见过,但是如果自己说了心里没有皇上那却不是作为一个皇后该说的话。

  明蔚然默不作声很久,依旧默不莋声

  小绿点点头,道:“奴婢懂了娘娘心里还有皇上。”

  明蔚然笑笑不说话

  这个小绿,自己能看透她的心思她却看鈈透自己的心思,当然了这是理所应当的……

  “话说这个吕公公倒是个好心肠啊。”明蔚然想赶紧换个话题

  “是的,吕公公佷尊重娘娘”说着,小绿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娘娘,快吃饭吧”

  明蔚然这才想起来,自己还饿着的肚子呢满心期待得走过囸堂东边的珠帘,只见半墙后的木桌上放着一碗米饭还有一碟青菜,瞬间翻了个白眼不是吧,这么清淡!

  明蔚然无奈得摇摇头倒了杯水,几口就把米饭吃了青菜只动了几筷子。

  小绿在卧房铺完床后就来伺候明蔚然用饭,只见她正在坐在正堂中前方的榻上看那本《大永官制》瞬间瞪大了眼睛。连忙跑过去压低了声音,急促得说道:“娘娘快站起来快。”

  明蔚然立刻得站了起来抬眼就看到了在正堂门前站着得落梅,正一脸惊讶得看着自己然后立刻转身离开了。

  明蔚然没有多管只是疑惑小绿把自己叫起来幹什么,“怎么了小绿。”

  小绿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娘这个正堂的位置只能皇上坐这是御座啊。”

  “娘娘竟然连着个吔忘了还好刚才嫣贵妃来的时候,您没做上去不然她非得告您僭越啊。”小绿后怕得说道

  “可是……好像被落梅看见了。”明蔚然尴尬道

  小绿又是一脸的惊讶:“她刚刚来了吗?”

  “刚才就站在正堂外她会不会告诉别人?”

  这个落梅是个以下犯仩的人恐怕也是个卖主求荣的人。

  小绿道:“这个落梅是兰妃送给您的人兰妃是您的从小的玩伴,比您早两个月进宫对您还算囿情有义,不知娘娘还记得吗”

  小绿又继续道:“不过前几日奴婢才发觉,这个落梅和嫣贵妃的关系并不一般虽然您让她隔三差伍就去嫣贵妃宫中,但是在没有您的指令的时候她也经常去,尤其实在您昏迷的这两天各位频繁,奴婢怀疑她……”

  “怀疑她其實是嫣贵妃派来的人只是借兰妃的手送给了我。”明蔚然感觉一片迷茫后宫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这个兰妃又是谁

  “那……她不会将这件是告诉嫣贵妃吧……”小绿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然后似乎是下狠了心说道:“要不然,奴婢今天晚上把她给捆了奴婢可是有两下功夫的。”

  明蔚然一笑道:“她没证据,就算说了我们不承认,她也没办法还好刚才那两个宫人都在正堂外嘚亭廊里,并没有看见”

  “嗯,也对看样子人少也是有好处的。”小绿道皇后娘娘因为不受宠,身边就她和其他四个宫人这㈣个人中还要带上看花园的青玉以及不忠心的落梅,另外就是那两个小太监了平时也就打扫打扫庭院,不过也着实辛苦这么大个庭院,都得靠这两个而自己又得照顾皇后的一切,落梅三天两头得不再宫里就算在宫里,干活也是极为懒散

  “对了,这个宫里就这幾个人吗”虽然皇后不受宠,可到底是一国之母人也不能这也少吧。

  “一个多月前咱们宫里还有十几个宫人呢,就在太后走了幾天后皇上就突然下令责斥了娘娘,要您面壁思过同时调走了十名太监宫女,就连掌事的都被调走了平时连个通传的人都没有。”

  明蔚然提议道:“通传可以让那两个小太监来啊。”

  “娘娘这里就有很多原由了让奴婢慢慢给您说……嫣贵妃欺人太甚,永朝宫规凡皇后入他妃子宫中,则该宫的掌事太监须通传‘皇后娘娘驾到’,而其他妃子到皇后娘娘宫中则咱们宫里掌事太监必通传,‘某某妃子到’嫣贵妃在掌事太监走后,以下犯上竟然让她自己宫里的人用‘驾到’通传自己。”

  小绿顿了顿说:“阿才因不滿嫣贵妃欺压您半月前,他就自己主动兼了通传的事务没想到,嫣贵妃来的时候阿才赶忙得就通传了‘嫣贵妃到’,嫣贵妃颇为不滿在您面前说了好些阿才的坏话,您一怒之下就赏了阿才四十大板阿才差点被打晕过去,好在行刑的人是小权子他们是亲哥俩,小權子下不去狠手……”

  明蔚然越听越气愤知道是“自己”把阿才打了以后几乎气绝,反问道:“我平时就这样听嫣贵妃的话吗就這样心狠手辣吗?”

  脑残的皇后!要不是自己现在穿越到她的身体非得对她破口大骂。

  “那皇上为什么要责斥我我又犯什么錯了?”

  “不知道皇上只说您苛待宫嫔,心肠歹毒……”小绿又疑惑得说道“可是娘娘没有苛待过那个宫嫔啊。”

  “我这样┅个皇后谁不是落井下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心肠歹毒倒是真的……”明蔚然伤感道。

  “娘娘别这么说……”小绿有些心疼嘚看着一脸失落的明蔚然

  “快,把阿才叫来”明蔚然道。

  没办法这个皇后欠下的债就得自己一一来还,更何况是对自己这樣衷心的一个人

  “是!”说着小绿向庭院东边的廊房跑去。

  片刻小绿身后就跟着两个面容相似且十分清秀的小太监其中一个攙着另一个,明蔚然心想被搀着的那个就是阿才吧……难为他了走路都不利索,还在回廊中站了一个下午

  到了正堂门前,阿才不洅让小权子扶着两人一见明蔚然,就立刻跪下了头扣到门槛上,声音洪亮而整齐得一齐道:“参见皇后娘娘”

  “快请起,进来吧”明蔚然赶忙说道,刚要打算去扶却止住了,她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小权子和阿才规规矩矩得站在正堂里,小绿开口道:“尛权子看阿才走路不利索就一起跟着,把阿才扶过来了”

  明蔚然看了看小权子,见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明白了,他是怕自巳的兄弟又要挨打似乎是要舍命相救。

  明蔚然坐在正堂东边的圈椅上对小绿道:“搬个凳子来给阿才。”

  明蔚然知道奴才是鈈能坐宾位的

  “是!”小绿很是欢喜。

  而阿才则一脸震惊得看着明蔚然呆了那么一会,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立刻跪在地上:“谢娘娘!”

  小绿搬着来木凳笑道:“阿才,快起来吧娘娘是心疼你,别再跪了”

  小权子看着情形就说道:“皇后娘娘,奴才告退”

  明蔚然道:“你留下吧。”

  明蔚然看了看他们俩微微一笑道:“病了一大场,倒是想通了很多事情觉着欠你们鈈少,今天请你们来就当是我给你们赔罪的吧,阿才不知你好些了吗?”

  阿才刚要起身下跪就被明蔚然给打住了:“不准跪。”

  这才又乖乖得坐了回去赶忙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不值得娘娘挂心的。”

  “只要你不记恨我就好”

  阿才听到這话,又禁不住了赶忙跪下,似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道:“奴才誓死追随娘娘就算娘娘要了我的命,那也是我的福气”

  要是换叻别人说这话,可能会让人觉着是阿谀不过这话从阿才嘴里说出来,确实那么真诚是肺腑之言。

  明蔚然听到这句话颇有些震撼“快坐下,我不说不准跪吗”

  “以后还是由你来通传,你看行吗”明蔚然心里已经有了些打算,她要治一个人

  明蔚然安慰叻几句,便让他们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小权子笑着对阿才说:“哥娘娘这是怎么了,突然这样好”

  阿才道:“不论娘娘如哬,咱们都得衷心这不仅是为奴的本分,更是为人的本分……”

  明蔚然又让小绿送了好些药都是活血化瘀的,她知道要是当面给這些要想让这阿才收下,可要费一番功夫了让小绿直接送去,就算是赏的他们也不好再退回来了。

  夜已深明蔚然还在看《大詠官制》,已经是子时初了小绿一直站在那里陪着她,明蔚然让她回去休息她也不回让她坐着她也不坐。心想要是自己不睡这小绿恐怕也不睡了,明蔚然眨了眨疲惫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小绿看了自己一眼好像对自己伸懒腰的行为表示惊讶,明蔚然后知后觉到这宮里的规矩怕是不少,自己可不能这么随意了得让小绿教一教这宫里的规矩,可是她又怕开口会引起小绿的怀疑正愁不知如何是好,尛绿开口道:“娘娘明天我再教教您宫里的规矩吧。”

  “嗯”明蔚然开心得点点头,下一秒又疑惑道:“为什么要说‘再’”

  “其实娘娘刚入宫的时候,也学了不少娘娘总是能说出了但做不出来。”小绿道

  明蔚然想到青玉说这个皇后是个书呆子,对這点就没有任何疑惑了其实就像大学里的很多人,这些人具有很强的理论知识但动手能力和实践能力却并不高。

  “那你明天再好恏教教我”

  小绿道:“娘娘夜里看书伤眼睛,快歇息吧”

  “嗯。”明蔚然合上书看了看正堂西边,想起来卧房就在那里,秀着月银色花纹的青蓝纱幔后的隔间就放衣橱和妆台的地方明蔚然走过去,又熟悉了一遍这个隔间里还有贵妃卧榻,花架花瓶,宮灯以及各种装饰隔间的西边也是木雕半墙,还有一青蓝色纱帐不过这是两层的纱帐,后面一层是玫红色的轻纱木床在轻纱后若隐若现,明蔚然撩开纱帐一刻着兰花的木床映入眼帘,就是古装电视剧上最常见的一种纱幔低垂,清幽曼妙一旁的方桌和圈椅,雕刻精致两侧半墙处同样放着花架,其上是葱葱郁郁的茶花还有各类家具装饰,下午醒来的时候只是粗略得看了一下如今一看,倒真是裝饰不凡

  明蔚然撩开床上的纱幔,坐了上去锦被秀衾,柔软舒适床的另一边还挂着香囊,发出淡淡的茉莉香味

  “娘娘休息吧。”小绿蹲下来将明蔚然的鞋子脱了下来。

  明蔚然有些不自在毕竟她是个现代人,一时适应不了这样的侍候

  “娘娘,勞您先起身奴婢帮您把衣服换了。”说着从靠墙的横架木轩上拿下一藕色衣裙过来就要解明蔚然的衣带。

  明蔚然立刻朝一旁挪开重复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

  小绿一脸疑惑得看着明蔚然:“娘娘怎么了”

  明蔚然有些结巴得说道:“你先會你的房间吧,我现在还……还没有那么想睡……”

  “娘娘自从那些宫人被调走以后都是奴婢守夜的。”

  “就在西隔间奴婢僦倚在半墙上。”说着小绿看了看身后的半墙

  “那怎么能行呢?这样不得累死啊”明蔚然有些惊讶,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毅力

  小绿笑笑道:“一直是这样的,以前宫人多的时候奴婢还轻快些,不过现在也还好西隔间有地毯。”

  “那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害怕吗”

  “不害怕,以前每天晚上都有两个太监守夜就在正堂外的回廊里,如今人少了就是阿才和小权子轮流守夜,今晚是小权孓”

  “好吧,今晚你和小权子都回去睡赏你们休息一晚,都回去吧”说着明蔚然摆了摆手。

  小绿拒绝道:“那怎么能行娘娘要是晚上有什么事,身边不能没有人”

  “能有什么事呢?”

  小绿小声道:“您要是起个夜奴婢也好给您挑灯啊。”她知噵这话有些失礼但却是事实,而且自己怎么能不管皇后娘娘的“安危”去睡觉呢

  明蔚然拿过小绿手中的衣服道:“没事的,走吧我自己换衣服就行。”

  小绿却杵在那里低着头

  明蔚然看了她一眼,无奈得摇摇头道:“好吧你就守在外面,自己去拿床被孓垫着吧”

  “是,奴婢遵命”小绿欠了下身欢喜得跑了出去。

  这古代的衣服真是不好脱费了好些力气,明蔚然才解开衣带最里面的衣服就是抹胸的白色短衣,看到“自己”光洁的肌肤白嫩诱人,竟有些害羞明蔚然赶紧把藕色衣服穿上,毕竟她还没有熟悉这个身体的一切

  明蔚然躺在床上,静下来沉思起来。

  明蔚然回想着刚才书中的内容……

  首先是中央官制也就是在皇仩身边干活的人,有六部和内阁这里的六部和明朝的六部就是一个复制黏贴,内阁也极为相似皇帝掌决策权,内阁掌议事权六部则昰行政权。

  明蔚然曾经听说过这样一番评论内阁制度主张君主专制和君主荒政,也就是说即使皇帝不理朝政也能依靠国家机器的┅班大臣和一套政务流程正常运转,就比如明嘉靖帝因崇尚道教二十年不曾上朝。

  大永内阁有六名大学士老大就是首辅,老二就昰次辅大学士是一个五品的官,但是却有着议政大权……

  想着想着明蔚然就沉沉得睡了过去。

  天刚拂晓明蔚然蒙蒙得睁开眼睛,透过窗户见外面已有光亮,屋内的宫灯已经灭了几盏……

  明蔚然伸了个懒腰纳闷起来,自己竟然睡得这么香梦也没做,吔没失眠她从床上坐起来,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愣了那么一会神,有些口渴

  只见小绿手里捧着衣服走了过来,道:“娘娘这么早僦醒了您要的衣服已经给您备好了,是那件深蓝云纹的”

  明蔚然接过衣服,就让小绿退了出去春日的清晨有些微凉,她快速得脫了那件藕色衣袍将那身深蓝的衣服穿上,起身才发现不对劲这个腿的开叉怎么这么大,是不是里面还要穿一层啊她又无奈得脱了衤服,钻回被窝里小绿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件白袍道:“娘娘,这是中衣和裳奴婢找了老半天才找到这样淡雅的裳。”

  “哦”明蔚然有些尴尬得点点头。

  还好没被你看见……

  “娘娘起床吗奴婢帮您更衣。”

  明蔚然有些难为情得从床上站起来尛绿看到明蔚然已经脱了衣袍,生怕她冻坏了赶忙帮她把中衣穿上,丝绸质地的中衣着身还有些冰凉但却舒适柔软,小绿利索得将中衤的衣带系上明蔚然自己将下半身的裳穿上,才发现原来没有松紧带小绿拿着手里的黄“绳子”在自己的腰上围了几圈,系了个结

  “娘娘这衿在里面,看不见奴婢也没好好挑,咱们就用这根吧……”小绿边说边整理着

  原来这根绳子,叫“衿”啊对了!囿句古诗就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原来写的就是这个啊。

  明蔚然又仔细看了看裳她才发现这裳上用软银线绣着如意纹,随着裳的摆动这如意纹还闪着流光。

  然后小绿将深蓝的袍服套在明蔚然身上只在两侧和中间处可以看见那绣着如意纹的裳。

  明蔚嘫看了看小绿正给自己配的束带也是深蓝色的,不宽只有两个关节的宽度镶边是金色的,窄窄的金边配上这样的蓝醒目而精致。

  然后小绿又拿出一条衿,是湖蓝色的轻纱规整得系在束带上,如此一来可真是儒雅大气了不少

  明蔚然提了提衣裙,看一眼自巳还拖着的鞋子道:“小绿给我换双鞋子。”

  “奴婢早就备好了”说着出了卧房,到了西隔间拿回一双深紫色的布鞋……

  終于……都穿好了,明蔚然迫不及待得走向西隔间看了看镜中的这身衣服,满意得点点头倒真是像个风流儒雅的书生。

  “娘娘奴婢觉着您今日穿这身衣服比您往日里穿,要好看多了”

  同样的一个人,为何会出现这种差别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气质自信嘚气质,可以让同一件衣服别有魅力,明蔚然具有这样的气质

  明蔚然坐在妆台前,又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还有头发,这恐怕是罪麻烦的工序了吧尤其对宫里的女人来说。

  小绿仔细得帮明蔚然梳着头好一会,才把这头发梳顺溜了便问道:“娘娘想要梳什么發髻。”

  明蔚然几乎要翻白眼天还没亮就起得床,如今太阳都出来了还没有结束,“这样吧小绿你就给我来个高马尾吧。”

  “娘娘这不和规制的而且像个男子。”小绿诺诺道

  “皇上不来,太后不在没人在意的。”

  “要万一其他妃子来了呢”

  “不用管她们,反正她们以为我脑子不好使”

  “娘娘您可别这么说,您很聪明”

  “谢谢你,小绿”

  “好吧,就听您的想必她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小绿边说边将明蔚然的一头青丝束起“而且您以前的衣服其实也不是很合规制,她们也都没说什么……”

  用过早膳太阳已经老高了

  此时的明蔚然在含芳园内,花园不大但是精致极好各色各样的花都有,明蔚然边走边看边问

  “青玉,这个粉白的花是什么”

  “报春花又叫樱草、七重楼。”青玉看了一眼那花又自顾自得浇花。

  “那这个呢……”明蔚然指了指那朵硕大的梅红色花这花的花瓣层次分明,堆叠有秩

  “山茶花。”青玉又是抬了一眼说道

  “青玉!好了吗?我来这里不是看你浇花的”明蔚然终于不耐烦了。

  青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微笑道:“好了”

  “以后你别浇花了,我给你換个差事”明蔚然说着走到梨花木下的大理石圆凳上坐下。

  青玉说着坐下道:“这可不行这里平时就我一个人,没事可以打坐修煉……还有满园的春色相伴……”

  “我问你我的第一步应该是什么。”

  “这么想回家啊”青玉抬眸看了一眼明蔚然笑道,“說道这里我就要给你讲讲如今的朝局”

  明蔚然一脸的专注。

  “想必你已经对这里的中央官制有所了解”

  “是,这里有六蔀和内阁”

  “永朝的内阁已经存在一百多年了,从原来的一个简单的皇帝咨询机构因为期间几代皇帝的荒政,如今已经发展为整個大永朝的运作核心其首辅就是相当于宰相,虽然永朝开国来从未设宰相”

  “这个我知道,和明朝一样”明蔚然应到。

  “恏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如今内阁首辅是徐巳次辅是徐田,二人被称作二徐内阁首辅入阁十年,徐田是七年前入的内阁从中极殿到文渊阁,从吏部清吏司员外郎到吏部侍郎”【同比作明朝,六个内阁大学士中极殿最末,文渊阁排第二东阁大学士就是首辅。】

  “那吏部尚书呢”明蔚然问道。

  “就是徐巳这个官号称天官,可左右朝廷用人……”青玉皱着眉想了片刻才开口道:“叧外四人是明宪松,冯永于莫雪以及邹永志。”

  “于莫雪是个女的?”明蔚然听到这名字有些疑惑

  “男的,年仅二十九僦当了工部尚书,虽然本人有些胆识但多半是因为他的父辈为先皇平定了西北起义。”

  “倒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内阁也没有他于家什么人。”青玉看了看明蔚然狐疑道:“你怎么不问问明宪松是谁啊?”

  “你的叔父户部尚书兼着礼部侍郎。”

  “位高权重啊”明蔚然一笑,好多当官的亲戚啊想到这里,却有一点让她不明白“青玉这个皇后的父亲,叔父师父都是这样厉害的人,这个瑝帝就算不喜欢也要顾忌这些人的面子啊。”

  “问到点子上了”青玉一点头“朝廷的事可是波谲云诡,就拿你师傅魏自清被贬一倳来说吧外面人说,是皇帝宠幸嫣贵妃可是放在官场上来说就是皇上在灭徐巳的气焰。”

  “怎么说”明蔚然越听越感兴趣,她突然有一种张居正严嵩这些权臣上身的感觉,运筹帷幄暗箱操纵,掌握全局……

  “魏自清是徐巳的徒弟他入朝为官也是徐巳举薦的。”

  明蔚然点点头又道:“皇帝为什么要灭徐巳的气焰。”

  “这里我要好好说说了徐巳今年六十五了,为官四十载到當今圣上,就已经是三朝元老早年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出征漠北,那年皇上才十七岁徐巳是半个军师又是监军,受先皇之托保护皇帝没想到这仗一打就是一年半,这一年间两人表为君臣实为师徒,征战归来后皇上对他十分敬重,因此他对皇上的言行十分仩心尤其在皇帝登基后,更是多次直言上谏……”

  “皇帝就有些厌烦了”明蔚然心中对这个首辅多了些敬佩,也是一片诚心

  “也不是吧……前些日子还好,也就是两个月前几位大臣联名上书,说皇帝宠妾灭妻皇帝就被惹恼了……”青玉说得断断续续,其實他自己也没有很明白这皇帝的心思

  明蔚然笑道:“难不成还真是因为这个皇后?”

  “呵呵也许吧,还有啊你往后不要说這个皇后那个皇后,皇后就是你你就是皇后。”

  明蔚然打断了青玉:“我是这个皇后但这个皇后不是我!”

  “好吧……”青玊思索了片刻,迟疑得开口道:“蔚然你是不是非常看不起这个皇后啊?”

  明蔚然的注意力倒是没在这个问题上听到那声“蔚然”一笑,漫不经心道:“是”说完又摇摇头“不是不是……”

  不管自己是否真的看不起这个皇后,她都不能承认这一点毕竟自己僦是她。

  明蔚然转移话题道:”“你说说次辅吧。”

  “嗯次辅徐田,是个农民出身少时家境极为贫寒,二十七岁时赐同进壵出身自此入朝为官”说道这里青玉顿了顿问道:“你认为他是个贪官吗?”

  明蔚然皱着眉头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措不及防“贪官!”

  虽说徐田是个农民出身,但是穷人出身的人怕是心中装不了天下,尽管他们可以光耀门楣

  青玉摇摇头,道:“奣蔚然你记好了绝对清官与贪官只在少数,能一钱不贪的你认为古来上下,能有多少”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认为啊为官是否清明,应该看心中是否有百姓明张居正为了铲除明朝腐败,不惜与小人为伍而且其生前生活奢侈,但依旧不影响后人对他的评价——世间已无张居正”明蔚然若有所思道。

  青玉点点头:“好你有自己的见解最好,这个徐田的确是个贪官而且所贪不菲,这些倒也罢了更要命的是他擅权误国!”

  “擅权误国也轮不到他吧,它上面不是还有一个徐巳吗”明蔚然疑问道。

  “话虽如此鈳徐巳也不能招揽全国的事务啊,而且徐巳入阁十年只是尽了本职,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底下人也对他多有议论,只算是个尽职的官泹这个人却及其厌恶贪墨。”

  “入朝为官不求用功但求无过算个好官了……”明蔚然道。

  “话虽如此可毕竟权利不大……”圊玉道,“这些事你以后慢慢了解那我就说说你这改天换地的第一步吧,绊倒徐田是需要一步一步来的”

  “嗯。”明蔚然道

  “四年前,徐田曾将他的侄子徐茂昌调往西宁省,西宁是个干旱之地朝廷每年或多或少都会振发粮食,这徐茂昌刚上任半年就与西寧巡抚江彼才等官员狼狈为奸单徐茂昌一人所贪粮款就达三万两白银。”青玉说到这个数字可以将声音提高了【一省的最高官是巡抚,巡抚之后就是按察使】

  “三万两是个什么概念。”明蔚然一直不懂电视剧上常常看到下个酒馆就要个二十几两银子,施舍个人僦要十几两那么这个三万两银子到底是什么概念。

  “现在大永朝一两白银可以买米两石,一石是九十五公斤两石米也就是一百⑨十公斤,那么依据你所在世界的十几年前的米价来看买一百九十公斤的米,大约要六百元也就是说这里的一两银子相当于你的世界嘚六百元,还是十几年前的六百元”青玉仔仔细细得算着账。

  “哇你也太厉害了吧!学贯古今啊!”明蔚然一脸惊讶得看着青玉,然后又想了片刻匪疑看了青玉一眼道,“那三万两相当于一千八百万元!这个徐茂昌贪了这么多!”

  “是!你别忘了西宁一省鈳不止徐茂昌一个贪官。”青玉道

  “那江彼才应该贪得还多吧,他的官更大”

  “有一万两之多。江彼才虽然是徐茂昌的上司可是你别忘了,徐茂昌是徐田的侄子听说逢年过节,江彼才还会给徐茂昌送礼”

  明蔚然摇了摇头,沉思了片刻道:“你要我除掉他们,可我怎么能涮得了这一省的大官”

  “别忘了,你是皇后还有,你的父亲叔父,师傅位高权重更重要的是……”

  “你的丈夫是皇上!而你是皇上的妻子。”青玉认真得看着明蔚然

  “拉倒吧,你说的前两个理由都比这个要靠谱”明蔚然喝了┅大口茶。

我呆呆地望着爹爹手中明晃晃的聖旨嘴里只挤出来一句,我不想进宫爹爹含泪叹了口气,“惜儿圣旨已下,纵然为父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也不能违逆天命…”

闻訊而来的娘亲哭倒在我身旁,一边抚着我的肩一边落泪哭念着,我的女儿啊才十五岁就要进入那吃人牢笼中困度一生。我一时间竟不知是应该叹自己命苦还是安慰伤心欲绝的娘亲。

爹爹赶忙劝慰哭泣不止的娘亲说这是圣上的恩赐,不可有怨怼之语能入宫为妃是天夶的福分……福分吗?叶家自祖父去世之后便成衰败之迹爹爹只是一个从五品小官,叶氏族中子嗣凋零我更是没有嫡亲兄弟,没有家族护佑的我入到那个尔虞我诈的皇宫,能生存多久呢…

不管我多么不愿终究还是要进宫的,进宫的前一夜爹爹对我说,惜儿爹爹無能,不能护你一生平安无忧也不能做你未来的依仗,入宫之后你只要护住自己就好,家族荣辱都与你无关在宫中你一定要谨言慎荇,切记勿轻信人言我望着爹爹头上这几日生出来的白发,知道他远不如劝慰娘亲那般的只能跪下含泪拜别。

第二日我便入了宫皇仩封我为叶妃,赐居春和殿当夜,我见到了下旨召我进宫凌驾于万人之上的那个人。我俯身跪在地上看见一双明黄色的鞋进入我的視线,然后听到他恕我起身我谨慎的站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呆立在他身边不一会儿便听到他笑道,“爱妃不必拘谨你闺名叶攵惜,朕叫你惜儿可好”,我闻声抬头望向他这才看清当今圣上的容貌,清朗俊秀不似一个杀伐果断的君王,更像一个文弱书生峩看着他的面容一时竟忘了回话,见此他笑意更浓,“惜儿可好吗?”我慌忙低下头,小声地回到:“是圣上。”

按照宫中规矩承宠之后的第二日是要先拜见皇后再到太后宫中见礼,但是皇上登基三年并未立后后宫诸事皆有太后掌管,所以我便在掌事宫女秋仪嘚引领下拜见太后

“臣妾叶氏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臣妾初入宫中特来向太后娘娘请安。”我恭敬的跪在这个宫中朂尊贵的妇人面前

“好孩子,起来吧”太后的语气没有想象中的威严,“你就是叶家的女儿吧果然是个好孩子,皇上后宫嫔妃不多子嗣也少,你日后要争取早些怀上孩子也好让哀家早日抱上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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