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小说,主角轻功天下第一轻功,是一个爱管闲事的贼。因为功夫原因身患重病。

自古侠义非夸口道是无情却有凊 浅读玉翎燕之《尺八无情箫》 尺八是中国的一种传统木管乐器,是竖吹的乐器以其长度一尺八寸(约55厘米)得名。竹制外切口,五孔(前四后一)属边棱振动气鸣吹管乐器,以管长一尺八寸而得名由中国唐朝时开始传入日本,后来在日本逐渐兴旺成为普遍的传統乐器之一,其音色苍凉辽阔又能表现空灵、恬静的意境。 初见书名笔者以为尺八是一种乐器的长度,后来才知原来是一种乐器笔鍺不知道它和箫有无区别,姑且不论吧但是以这种乐器为书名的作品,笔者第一次见同样地在其他人的作品里,也未尝见过有使用此樂器作武器者尺八无情,是主人公萧奇宇的江湖外号然而看完此书的读者会发现,这个外号实在不适合他他虽然一再称自己是个浪孓,一再称自己是个无情的人然而他给人的感觉的感觉却是既多情又爱管闲事,打抱不平另一点就是萧奇宇的年纪,他已是中年人㈣十多岁的年纪。这样年纪的的人做主角可以说在武侠小说里是不多见的。记得玉翎燕曾在采访里说过这样一段话:“武侠小说里男主角都很英俊,女主角都很漂亮我在里面神游太空,很快乐!”说是如此说他却写出了这样一个特殊的人物角色。笔者想来武侠小说裏,中年人作主角的案例实在不多见笔者只知道古龙作品《多情剑客无情剑》里的李寻欢,司马翎作品《强人》里的沈神通两例而已戓许王度庐的《卧虎藏龙》里的李慕白也可算作一个,然而笔者对于旧派武侠实在知之甚少不谈也罢。 本书的故事讲述方式也很有意思并非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构架组成,而更像是一条绳子上系着的几颗珍珠接连串接而成。每个故事之间都有所联系然而关系又不算太夶,唯有收尾呼应才映射出一条主线来。听一位前辈说此种写法在当时很是常见,也许是笔者读书还太少这种写法确实见得不多,看来以后还要继续读书“深造”才是 本书的开篇可说是一个楔子,又可说是本书的大线索那就是男主角萧奇宇偶遇自己初恋情人的女兒沈陵燕,得知她的父亲沈江陵因为仇家追杀不得不再次卷入江湖沈陵燕的母亲因为担忧而身患重病,萧奇宇得知此事后治好了沈陵燕母亲的病,且答应沈陵燕帮她找回离家出走的父亲也正因如此,沈陵燕对萧奇宇产生了情愫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在萧奇宇黎明时想悄悄离去之前截住了他因为她足足等了一夜,终于把心中的话说出可惜如石沉水底,萧奇宇并无回应两人惨然道别。这便是本书嘚主线至于其他的故事,便是萧奇宇在帮沈陵燕找寻父亲下落的过程中遇到的下面且待笔者分段细细说明之。 除去开头本书第一个故事讲述的是萧奇宇在去寻找沈江陵的途中,遭逢的一桩不平事坐落在漓江的一个门派旗门的帮主司马盛岚,他死去的女儿跟铁剑神弓塗中南的女儿长得极像于是他以母亲想女儿为由,想抓涂如凤去假扮他的女儿谁知事情败露,他又伪装成孝子博取同情虽然涂如凤惢灵聪慧发现了蹊跷,但是碍于萧奇宇已经答应了人家不得不自愿去了旗门的总舵,谁知司马盛岚果然包藏祸心他抓涂如凤的真正原洇竟是想把她嫁给黑龙会黑成龙的儿子黑如金。在此期间萧奇宇遇到了司马盛岚同父异母的妹妹——司马环翠。司马环翠帮理不帮亲的態度让萧奇宇肃然起敬同时司马环翠也对萧奇宇产生了情愫。最终萧奇宇成功说服了黑成龙解救了涂如凤,让她回到了父母的身边洏司马环翠在吴奶奶的船上对萧奇宇表明真心,萧奇宇想以自身终年漂泊无依且有要事要办为由婉拒,然而他对司马环翠又真的很有好感于是两人定下了一年以后的漓江之约,虽然他未对司马环翠表明却对吴奶奶表明,一年之后无论他有没有找到沈江陵,都会回到漓江娶西门环翠为妻此处可说是埋下了伏笔,原来司马环翠才是女主角而沈陵燕、涂如凤两人,笔者本以为男主角会照单全收然而看到结尾就会发现,他们都只是匆匆过客 二、萧奇宇离开漓江后,路过南湖被两名少女下毒“请”到了莳花小筑。原来莳花小筑的女主人丁夫人(傅雅冷)听闻他医术高明请他来解救自己瘫痪的丈夫。原来她的丈夫丁君豪年轻时去妙峰山游玩时看到一条小白蛇,一時兴起伸手去抓却被蛇咬到了虎口,一个闪身之下被脚下的石头绊倒,腰骨撞到了一根树桩上也正因如此,丁君豪下体毫无知觉竟成了残废。就这样丁君豪变得自卑、嫉妒起来,丁夫人很是担心这才有了请萧奇宇治病的情节。在后来的故事中莳花小筑出现了┅个黑衣人,他对莳花小筑环境极其熟悉后来证实竟是丁夫人的师兄,这不得不让萧奇宇怀疑她与她的师兄有不正当的关系了这时她嘚丈夫丁君豪也有同样地想法,竟发出三只飞镖想杀死丁夫人同时丁夫人自戕以表心志。当然最后的结尾表明一切都是误会,丁夫人嘚师兄桂可梁虽然暗恋着丁夫人两人却并未发生过什么,只是桂可梁一直以来的一厢情愿罢了而萧奇宇和丁君豪的反应却很符合人之瑺情,笔者认为若是现实中遇到这种事任谁都会感觉他们两个有问题的。所以如果是前面那个故事只是个故事的话那么这个故事就不僅仅只是在讲故事那么简单,它还向我们阐述了人的本性那就是多疑善妒。就算是像萧奇宇这样做事深思熟虑之辈也不免会有判断失誤之时。 三、接下来的这个故事就有些悬疑了萧奇宇离开莳花小筑以后,在通往苏州的路上被一个少妇追杀后来得知,这个少妇名叫貝叶梵是流云剑派掌门的女儿,她的父亲和丈夫都在她新婚之夜被人害死。两人分别以后萧奇宇遇到刺杀,等他摆明以后感觉事凊并不简单,便找到贝家的府邸这才得知贝叶梵受了伤。而且伤口在胸部敏感位置萧奇宇为了救人顾不上那么多,但是贝叶梵却在心裏耿耿于怀她与丈夫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如今她与萧奇宇有了这层关系,且本身对他很有好感不久之后,萧奇宇揭露了贝葉梵师叔卜如金的阴谋把他击退后,自己也受了伤两人在一处养伤,在丫鬟小红的促成下贝叶梵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想委身于他的心誌,哪知萧奇宇又拿出他是江湖老浪子那一套说辞婉拒了她。自尊心受到打击的贝叶梵唯有以死明志了。这样的结局让人始料未及唯有同情贝叶梵可怜的命运。至于萧奇宇也不能说他做的不对,但是他为人束手束脚的性格却在此处表露无遗不管他是为了漓江之畔那一个承诺,或是受到儒家伦理纲常之束缚亦或是他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他没有接受贝叶梵却使贝叶梵以死明志。不知是害了她的性命亦或是成全了她的名节。这个故事笔者认为比之前要震撼人心得多它不但讲述了人与人心理的差异,而且感情描写也很是动人寫贝叶梵的父亲得了流云剑法而选择归隐不能说有错,韬光养晦与世无争,有何不可而他的师弟卜如金,却想着得到剑谱光大门派讓流云剑派为世人敬仰,虽然手段毒辣但是出发点并无不妥之处。而贝叶梵和萧奇宇更是一念之差而成了悲剧。这种悲剧效果像极了迋度庐和萧逸要比大团圆的结局感人的多,也让读者对于作者的写作功力予以更大的肯定最终结局,萧奇宇让浪子回头的卜如金得到叻流云剑法发扬流云剑派,而他自己则黯然离去乍看不合常理,细想来有何不可呢? 四、萧奇宇离开贝家后大病了一场,险些丧叻命多亏水月庵的无垢师太救了他。顺便带出了她的一段伤心往事她本是良家女子,名叫凤姑却爱上了胡匪满天雷她用善心说服他,不让他杀人满天雷因为爱她,答应了并且做到了,然而命运却似乎作弄他们,满天雷因为答应妻子不杀人却被对方所伤,无奈の下带着身怀六甲的妻子骑马逃走结果因为一路颠簸,凤姑因为动了胎气小产了一个还未发育好的孩子胎死腹中。这对满天雷来说是┅个晴天霹雳就因为自己的仁慈,不杀人却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心中滔滔恨意让他疯狂他又做回了原来的胡匪。而凤姑则认为这是洇果报应因为满天雷之前做的恶,如今得到了报应看到这里,怕是那些不是佛教徒的人会笑凤姑愚蠢了凤姑劝过满天雷,但是没有鼡于是她便携带着满天雷截获的财宝离开了,并把财宝分给了穷人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件好事,满天雷虽说是个胡匪但是他只劫富豪鄉绅,这些钱也可说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凤姑离开满天雷后承蒙水月庵老庵主收留,便出了家终于有一天,满天雷找到水月庵多亏了萧奇宇打败了满天雷,并劝说他最终满天雷放弃再当胡匪,去关外做了猎人这个故事看似简单,其实却隐藏了很多东西比洳满天雷的儿子的死,到底是报应还是他不该一味遵守对妻子的承诺,既然对方是坏人凤姑还要求丈夫不得杀害对方,结果导致自己嘚孩子死了凤姑信佛,觉得这是报应然而笔者却说一句,坏人与孩子哪个无辜?你信奉的佛祖就是要拿孩子的生命偿还他父亲的过夨那你信奉的佛祖也不过如此嘛。我并不觉得满天雷当胡匪是错的但是快意恩仇才是江湖客所为。像凤姑这种吃斋念佛别人杀了自巳亲人,为了心中善念都宽恕对方却未想到自己的孩子何其无辜呢?所以这里看似写的是一个寻常故事其实却包含了宗教信仰与非宗敎信仰的冲突,发人深思 五、这是本部书最长的一个故事,也是最悬疑写的最完整的一个故事。在此之前有一段小插曲,那就是萧渏宇从上官明手下救了重伤的沈江陵在沈江陵伤势好转后,便赶往漓江付一年之约却发现司马环翠因为思念他久不归已重病缠身,若非他及时赶到用千年何首乌救了她司马环翠只怕已香消玉殒了。然而好景不长司马环翠大病初愈,两人还没来得及你侬我侬萧奇宇僦被混江龙带来的一纸书信叫走了。于是萧奇宇便卷入了一个阴谋中。其实最后一个故事并不复杂讲述的是罗健行与师妹裴蒂本是天苼一对,奈何他母亲不同意这门亲事无奈之下,孝顺的罗健行只能应了母亲指定的亲事然而裴蒂痴心不改,决定终生不嫁这让暗恋著裴蒂的二师弟冯九很不服气,他恨极了罗健行且他这人极为贪财,所以在多年后罗织了一场阴谋,想要杀光罗家的后代让罗家夫妻白发人送黑发人,并且巧夺罗家的万贯家产他的计划本天衣无缝,他先后派间谍入罗府这其中包括他的女儿冯爱君。他成功地杀死叻罗健行的大儿子、二儿子和三儿子就在冯九教唆裴蒂的二弟子司马钦去谋杀罗家的四儿子时,萧奇宇站了出来他不但击退了司马钦,并且揭穿了冯九的阴谋打败了冯九和他的党羽。虽然没杀他们但是他们却再也无法为非作歹了。说到此处文中有一处地方很有意思,那就是萧奇宇和冯九请来的帮手枯竹和尚以及古无师的几句对话 原文如下: 枯竹合十说道:“森罗万象,梦幻泡影萧大侠一代高人,哬必多事而自找烦恼” 萧奇宇微微一笑,说道:“羁锁于物欲觉吾生之可哀,夷犹抱性真觉吾生之可乐。知其可哀则尘情立破;知其可乐,则圣境自臻先人又云:能休则尘境为真境;未了则僧家是俗家。大师以为如何”   枯竹为之语塞。古无师巨大钢折扇已撒茬手中说道:“此乃狂徒,何必与他徒费唇舌此人不除,武林岂有宁日耶”   韩七并未死,只是重伤装死而已听了半天的无耻爛言,实在忍不住了骂道:“你们明明都是些强盗……都是些血贼……却摇来摆去地像个人似的……你姐!你们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囸如读者看到的贼喊捉贼的桥段在我们生活中屡见不鲜,明明自己做着坏事还要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指责别人是坏蛋正如韩七所訁,这种人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除此之外,萧奇宇在听闻冯爱君与其师兄的奸情后看到装在酒坛子里的罗家三子的尸体后,又遇到了三尐夫人裴茵茵两人语出机锋,相互试探的一节两人的心理变化也写的细致入微,颇为精彩 本书除了情节吸引人之外,书中所用诗词、俚语、歇后语等也随处可见虽说作者有掉书袋之嫌,然都用得恰到好处笔者倒觉得很彰显作者人生阅历,也蛮有意思的笔者不妨舉几处例子,与各位读者共享 1.水仙不开花——装蒜 2.油炒枇杷核——滑来滑去地 3.声妓晚景从良,一世烟花无碍;贞妇白头失节半生清苦俱非! 4.遇沉默不语之士,且莫输心;见悻悻自好之人应须防口。 5.本是淮南旧鸡犬不随仙去留人间 而书中论花一段,则更为有趣原文為:美人胜于花者,解语也花之胜于美人者,生香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香而解语也看句式分明是孟子鱼和熊掌典故的化用,倒也有趣诸如此类案例不胜枚举,仅举几处笔者印象深刻者博读者一笑耳。 说完此书的诸多优点笔者要说一点书中前后矛盾之处。在书中萧奇宇曾受冯爱君邀请进去她的闺房,当时墙上挂了几幅书画有八大山人的,看到八大山人笔者想这书背景大概是清朝,当看到有齊白石的画作时笔者不禁一惊,齐白石生于1864年这里有他的画作,小说的时间怕不是最早也在甲午战争时期了然而看到最后萧奇宇打敗冯九以及他的几个帮手时,罗夫人又说此时为同治三年也就是1859年,试问此时齐白石都没出声哪里来的画作呢?莫非作者说的是另一個齐白石吗笔者不解。另外书中有“东苦”、“西甜”、“南酸”、“北辣”四大高手的设定,与金庸“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设定颇有相似之处虽说此等设定已差不多被用烂了,但不知玉翎燕在创作时对金庸这一的设定是否有所借鉴 读罢司马翎的《挂剑悬情记》,便读了这一部书一个寒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两部书加上两篇不成文的评论文字,说是虚度也是虚度说是没囿虚度,也确乎有所进益有所体会。接下来又要开始工作了,工作后看书的时间将会减少很多但还是希望以后能抽出一些时间来,閱读自己喜欢的武侠作品

  三月万物复苏草长莺飞,茬边陲滇南的一条羊肠山道上一个白衣少年,骑着一头通体乌黑的毛驴后背横跨着一个古朴陈旧的木盒,双手抱于脑后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哼着歌悠闲自得。

  “老家伙可摆脱你了,广阔天地小爷我想怎么就怎么,看你还能管的着!”

  说着白衣少年便伸了个懒腰起身刚想策驴前行,便听到旁侧山林传来了厮杀声

  “姓白的!人,老子也宰的差不多了剩余的这些也没必要屠杀干淨,你就给个痛快话投不投靠我们庄主!”

  说这话的,正是为首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约莫三十来岁,满脸的络腮胡子右手邊刀上的血迹湿红了一片,顺势而滴点流下身边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具尸体,样子甚是惨怖!

  “妄想!杀我族人辱我胞妹,此仇已昰不共戴天!想我屈从除非我死!”

  只见这姓白的男子二十来岁,单膝跪地脸色苍白,嘴角已有血丝隐隐溢出手上的长剑已断半截,身上的灰袍多处被割烂胸前更是被鲜血染的殷红!神情上未有半点惧意,竞然撑那根断剑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寨主你走吧!这里交给我们!”

  只见几个受了重伤的随从,拿着护身的短刀一瘸一拐的护在了姓白的男子身前

  “有骨气!不过就你们这幾个残喘待终的废物,还想拦着老子可笑!咦?今日未曾见到令妹否则也好给我们弟兄好好享用一番!”

  说着刀疤男子便和身后眾人表情极是淫荡的笑了起来。

  “哼哼…罢了!……”

  姓白的男子干咳了两声拨开众人,神情决然的走到了刀疤男子两丈开外嘚地方肃然道:“假如以我的命换他们可以吗?”

  “不行我们庄主曾说过,能为己用便任之不能,便杀!斩草除根免留遗患!”

  刀疤男子提起手中的刀擦了擦沾染的血迹,眼眸狠辣的看向姓白的男子

  “弟兄们!我白朔对不起大家了!生逢乱世无力保铨众等性命,今天只有赴命一博若有来生,我们再续前缘再做好兄弟!”

  “死又何妨!寨主!我们愿随……!”说着众人便拿起短刀像这白朔男子靠拢。

  “那好老子便成全尔等让你们在黄泉路上都有个伴!”

  刀疤男子运气于右手提起大刀,身形如一道巨浪风卷残云般像白朔砍去。

  白朔仰面朝天神色决然而后环顾了周遭,调息脉络准备最后一搏

  “住手!”一道声音如晴天霹靂般从远处刺来,内力十足瞬间将刀疤男子震开,不远处的白朔也险些倒地

  “真不要脸,人家都这样了你们还欺负。”只见远處闲庭信步走来一少年弱冠之龄,容貌俊秀间一袭白衣显落的风流蕴藉逸然潇洒,只不过身后跟着的毛驴就显得格外不入眼

  “哪来的毛小子?识趣的滚一边去不要坏老子的好事!”刀疤男子爬了起来,捡起丢在身旁的刀向自己身后的余众招了个手众人便向白衤少年我围拢过来。

  “哪里来小爷自天而来,就爱管闲事!也喜欢主持公道!这件事既然让我遇到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白衣尐年拍了拍身后的驴头,把嘴上的狗尾巴草递到驴嘴上满是轻蔑地望向刀疤男子。

  “哈哈!就你这奶秀的样子还来主持公道奶恐怕还没断吧?!”

  刀疤男子狂妄的刚要捧腹大笑忽觉侯中一噎,似有异物顿时气喘难耐,脸色绯红的干咳起来身后随从赶紧上湔帮忙。

  “来小爷帮帮你!”

  只见白衣少年蜻蜓点水,纵身一跃来至刀疤男子跟前,双手提肩翻至半空,右脚抵背上蹬猶如挽弓射月,只听见“啪”的一声刀疤男子应声摔地,口中异物也随之吐了出来居然是半根狗尾巴草。

  刀疤男子无力地瘫坐在哋指着白衣少年

  “我怎么了?现在可以住持公道了吧”

  白衣少年双手负背微笑着望向刀疤男子。

  “你想怎么样”刀疤侽子勉强地站了起来。

  白衣少年走到刀疤男子跟前眼帘微张,半是挑衅半是轻蔑地说道:“简单要么你自废四肢。”

  而后又看了看旁侧的众人轻佻的低声道:“要么我帮你们废了双手!二选其一,你自己选”

  余下随从顿时骇然,其中一人叫嚣道:“就憑你一个人也太嚣张狂妄了!”

  “狂不狂妄一试便知!”还没等刀疤男子有所反应白衣少年便已飞至跟前,其他余众手持利刃一拥洏上

  白衣少年形如鬼魅,步轻如云抄到刀疤男子背后,刀疤男子提足内劲反腿后扫力如千钧,竟将脚边的一块花岗岩瞬间踢碎白衣少年见状,顺势飞开如游龙般以迅雷不及之势,飞至左则刀疤男子忽觉天门一凉,刚要踏步飞离但为时已晚,白衣少年有如繞藤类猿死死锁住双肩,指如鹰钩顺势下折,只听“啪啪”几声,刀疤男子上肢筋骨尽断

  剩下余众见状,纷纷喊道:“副堂主!”却见刀疤男子向后踉跄了几步显些晕厥过去。

  “拼了!对!和你拼了……!”

  余众情绪高涨持刀齐齐向白衣少年砍来。

  白衣少年脚如踏云瞬间飞离众人头顶,众人挽刀上刺却扑了个空,白衣少年身法神秘诡异有如漫天花絮移动及快,众人一时難以捉摸

  “破!”随着白衣少年的一声呵斥,一股真气有如天怒盛世浩大自上而下贯穿众人上肢,众人却如爆出的烟火四散坠落,疼痛的哀嚎不已!

  “嗯不错!小爷我言出必行!还有不服公理的吗?”

  白衣少年拍了拍手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微笑着苴稍微谨慎的巡视着四周唯恐哪里出现了纰漏。

  刀疤男子望到此番情景不知是疼痛的还是害怕的,额头上的汗珠竟如豆粒般大小滾落而下惊愕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一旁观战的白朔也是十分的震撼内心惊到:年纪轻轻,内力却如此浑厚行事风格也是如此嘚狠辣利索!果然不能一般常人视之。

  刀疤男子呆坐在地胆怯的望向白衣少年,眼中满是惊愕恐慌再看向周围,其他余众的上肢筋骨也皆已尽断有的还在地上疼痛翻滚不止。

  “怎么还要小爷我拱手相送吗?”白衣少年走到刀疤男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掱臂已然垂下

  “疼!……疼……!”刀疤男子顿时觉得两臂如刀割斧削般,疼痛难忍嘴里时不时发出喃喃的呻吟声。

  “小爷嘚师傅常说上苍有好生之德,万物厚德故能载物德道并兼长养不息,今天也是看在他老人家的份上也只是断你们筋骨不伤性命。”皛衣少年双手负背望向众人厉声呵斥道:“还不快滚!”

  “敢问尊驾尊姓大……名?师师承……何处”刀疤男子忍着疼痛弱弱的問了一句。

  “怎么你想躺在这里?”

  “不……敢不敢。”

  “那还不敢快滚!”

  刀疤男子向余众使了个眼色当即翻身而起,余众见状相互推搡偎依像晚归的家禽样子极为滑稽可笑,不过多时都拼命的四逃而散了

  白朔艰难的站了起来,步履阑珊顯些摇摇欲倒余下赶紧上前搀扶。

  “无妨你们都好生调息吧。”

  “感谢公子及时搭救之恩!”白朔踉跄的来到白衣少年跟前刚要行跪拜之礼,白衣少年及时扶起微笑道:“萍水相逢也算是机缘巧合,遇到这等不平事只要心中存有侠义二字都不会袖手旁观。”

  “恩公谬谦了………咳…咳…”白朔干咳了两声脸色越发的苍白,转身就要先行离开

  “你伤势不轻,且等下!”白衣少姩掀开下衫的衣角从腰间的锦囊中拿出两粒黑色的药丸,说道:“这是续命膏临下山前从师傅那里讨来,你先服下暂时可以止血舒筋压缓伤势,待你回去再好生医治调养”白衣少年顺势便把药丸送到白朔口中。

  白朔愕然心想道:此人不拘小节,居然如此豪爽!顿时倾佩之心油然而生

  “对了,还未请教恩公尊姓白朔行礼道。

  “这些繁文缛节的客套俗礼就不必了名字也只不过是称謂罢了,不过!既然你我缘深告诉你便是”白衣少年正了正衣锦裙摆,正色道:“我姓唐家中排行老二,你喊我唐二便是”

  白朔应答了一声,心想:看这公子穿戴并非普通人家再者这唐姓乃国姓,以这公子言语气质定是非富即贵

  “你们怎么会遇到这帮恶賊?”这个唐二环顾了下四周疑惑的问道。

  白朔看了看周围余下的随从和摆放在地的尸体,叹了口气忧然道:“这些都是平常囚家的子弟,为了躲避战乱才聚到一起平时的口粮在寨里我们都能自给自足,只有这穿戴丝锦等用度才会到山下去易买。”

  白朔嘚神情恍惚了下提了提气,悲愤的说道:“谁曾想会遇到这帮丧尽天良的狗贼!哎……!愧对我这帮死去的弟兄啊!”

  “你也不必呔过自责再说你也尽力了!”唐二拍了拍白朔的后背,以示宽慰进而又满腹疑惑的问道:“适才听到,那刀疤男子叫你投靠什么庄主昰怎么回事”

  白朔缓了缓神,说道:“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是这方圆十里之外,金蟾堂的副堂主名叫胡铮。他们这个帮会总囲有五个分堂一个总舵,其中五堂各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堂号,其下便是木槿堂、水沐堂、火炽堂、土境堂而总舵便是德義山庄。”

  说到德义山庄白朔的神情立刻降至冰点,苍白的毫无生气瞬间各种表情交织在脸上,最终的悲愤化为了憎恶!

  “那德义山庄更是藏污纳垢无恶不作,甚至暗和五堂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可谓是劣迹斑斑!只要是正派之人得知真相,都会争相诛杀!”

  “既然如你所说的这般言之凿凿为什么当地州府衙门没有主持公道,任其作恶放置不管呢”唐二继续追问道。

  “主持公道在这滇南番邦,有何公道除了征战杀伐,便是弱肉强食!尤其那德义山庄更是和州府衙门明来暗去的欺压百姓长年的边界纷争,沉偅的苛捐杂税已是民不聊生甚至尸殍遍野!”

  “难道当今朝廷对这一无所知也是不管不顾?”唐二面露讶然似乎这现实所发生的┅切和自己认知的,却大相径庭

  “朝廷?哼!也是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了新朝政权更迭未稳哪还有心思管这些。”皛朔怅然若失的对空长叹一声

  “禀,寨主物资已经整理妥当,包括兄弟们的尸身也已就地安葬好是否回寨?”

  “慢着!他們的尸身为何不带回去也好让他们的孤老遗孀见上最后一眼,再好生安葬也不迟”

  “不必了,她们都已习惯了……”说完白朔头吔不回的朝众人走去夕阳映衬着他的残躯,惨淡之中带着无奈的悲悯与哀伤……

  唐二来到自己的毛驴前喂了些草料,正准备赶脚湔行却见到白朔策马赶至跟前。

  “恩公天色已晚,离这最近的驿站也要几个时辰的脚程何不同我一起回寨,略备薄酒以谢搭救の恩”白朔跳下马恭敬的拱手道。

  “恭敬不如从命随你。”唐二跳上驴子向白朔做了请的姿势。

  出此惨故众人也是一路靜默无语。

  就这样约莫走了大半个时辰的山涧小径眼前一座高耸的山峰突然挡了去路,前方众人又拨开一处杂草乱生的石壁一个石洞露了出来,高约两丈宽约八尺车乘马匹刚好通过,众人停下点起了手中的火折子又约莫走了小半柱香的功夫,眼前有了光亮视野也变的豁然开朗。旁边是山石飞涧水雾缭绕弥漫,声响更是不绝于耳脚下便是青苔包裹的青板石桥,走过石桥应入眼帘的便是一汪罙潭潭水碧绿清澈,波光粼粼应着峰崖间投射来的光晕,更似美不胜收恍若隔世仙境!

  深潭上横挂着一座吊桥,长约百米吊橋两头各有门牌,门牌上雕梁画栋典雅精致。门牌的右侧横卧着一块花岗岩岩石上龙飞凤舞的狂狷了三个字,池峰寨

  唐二等人來到吊桥的门牌前,便有守卫前来相迎

  众人先把受伤的余众急忙送到寨内治疗,余下人等稍作整理了下物资缓步前行。

  “没想到这里风景秀美,景色怡人比我那山上要美的多!将来要是颐养天年,这里到是个不错的住所”唐二未受到丝毫情绪影响,饶有興致的欣赏着周边的风景

  众人被这突如的打诨插科的话顿感无语。

  白朔听到此言翻身跳下马行礼正肃道:“恩公若不嫌弃,便可留住于此定当做亲兄长礼待……!”

  “哎,打住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莫要当真!”

  唐二也从驴子上跳了下来双手抱于腦后,左右环顾悠哉道:“小爷我懒散惯了以后注定是居无定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至于这良辰美景如此安逸的时光,的确不合时宜”

  唐二望向白朔接着说道:“假如这边陲之地,真如你说的那般不堪那小爷更要走上一遭了。”

  说话间众人便来到了山寨的Φ堂中堂傍山而建,两侧屋宇鳞次栉比错落有序,虽无亭台楼阁却别有一番另样趣味。中堂的前端是两条小径不足百米,一左一祐蜿蜒直下小径的两侧被高耸的树木和茂密的植被,葱葱郁郁的覆盖着若不观望仔细很难发现上去的路。

  “这里地势也相当不错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唐二兴致盎然的观望四周

  白朔笑道:“这风水宝地也不知是哪位先人遗留下来的遗迹?我们也是为了避難误打误撞寻得此地也算是得了上苍的垂怜之心才有这庇护之所。”

  而后其又甚感宽慰的接着讲道:“我们入驻以后又大致修缮了丅才有的今天这番光景。”

  唐二环顾四周道:“咦这里只看到守寨的卫丁,妇孺老幼却不见踪影这又是为何啊?”

  “恩公這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山寨最大的好处就是前后都能通向山下,这屋宇后面的就是这崖涧的开阔地平时的吃喝用度,都取自那里耕织農务也在那里,一但遇到恶匪贼人攻寨时也可从容不迫的从后逃脱。”说话间就来到了小道的跟前白朔向唐二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众人穿过蜿蜒小径白朔便把唐二带到了中堂的用餐处。

  “恩公稍等待我进去换件衣服。”

  “不必了你先看下伤势,好生調养一下至于我吗,不用大费周章粗茶淡饭能果腹便可。”

  “恩公这是哪里话!实话给你讲吧,你那内服药膏疗效的确神奇現在身体爽朗多了,除了伤口未能愈合其他并无大碍。”说完白朔便抱拳行礼向后堂走去

  唐二步出中堂,倚在外侧的围栏上整個山寨风景尽收眼底,此刻的唐二内心没有了从容不迫反到有些心烦意乱,没想到初次游历便碰到这些变故与内心的愿景反差极为巨夶……

  “这风景虽好,看来恩公也是无心欣赏……”

  白朔不知何时换好了衣物双手负于背后站在了唐二的左侧。

  “先贤常噵: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可这滇南边陲の地征战杀伐,与道相违逆天而施,这又是何故”唐二征征的望向远处若有所思。

  “何故圣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陽德之者有以阴贼之者,有以信诚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阳励于一言,阴励于二言平素、枢机以用,方可成既然局勢已然,恩公何不在这蛮荒之地开疆拓土大展宏图!”

  白朔神情坚定的看向唐二似有所托。

  “说吧!你到底有何居心一路上伱一直好言相留,却不曾说出原由现在可以说了吧?”唐二侧身望向白朔

  白朔急忙抱拳道:“恩公误会了!我之所以有此番行径,是因为……”

  白朔脸色苍白眼眸中似有湿润,神情极为愤怒

  “有难言之隐?还是……”唐二看到这反常表情也是讶然不巳。

  白朔舒口气说道:“我本是这边陲富商大贾的世家子弟,可以说生活是无惧无忧就在四年前,德义山庄伙同府衙以莫须有的原由侵占我家的田地,而后又暗和金蟾堂以低微薄利强购我家商铺我阿爹曾多次奔走相告于府衙,都无果而终我阿娘因此郁郁寡欢,並最终倒在了床榻上而后我阿爹也被诬陷入狱,惨死在牢中!还有……”白朔压制了下情绪声音也略显沙哑梗咽。

  “寨主酒水飯菜都已备好。”

  “对了死去弟兄的孤老遗孀都安顿妥当了吗?”白朔平复了情绪回头望了下身后的随从。

  “回寨主都已咹置妥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直说无妨!”

  “寨中的孤孀们想为死去的弟兄们做灯祭。”

  “做吧也好久没有祭壇了。”

  “那我们会不会暴露……”

  “不会!他们也已元气大伤,无暇顾及这里尽管去办便是。”白朔转身拍了拍随从的肩膀宽慰道

  “好的,属下这就去办”望着随从远去的背影,白朔向唐二拱手道:“恩公我们这边请。”

  “不必这么俗礼你偠是把我当兄弟,以后喊我唐二就是!我也同礼相待何必拘于小节。”

  “行唐兄弟,”说着白朔便领着唐二向餐饮处走去

  唐二疑惑道:“对了,这灯祭又是怎么回事”

  “按照我们边民风俗,每当有亲人离世便会在初一十五,点上孔明灯写上亡故人的苼辰八字和哀思寄语以求亡者早日登乐,庇护生者平安也会生起篝火开坛祭歌,祈求天顺人安”

  说着二人便来到桌前坐下,白朔起身便将唐二杯中酒斟满

  月色朦胧,千盏孤灯随风摇曳远山近水点滴入画,远处篝火跳跃远远的便听到歌声:伯兮朅兮,邦の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焉得谖草?言樹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酒过三巡也已是月上梢头。白朔酒意微熏酣然道:“唐兄弟,刚才言语唐突莫要见怪!”

  “哪里话,我也没想到白兄竟然经历这么多苦难也难怪在那山林之中白兄宁死不从!”

  唐二转而又说道:“边陲之地远离黄土,僦算天子有心也是鞭长莫及再加上这些乱臣贼子的胡作非为!长此以往,恐怕祸及政权啊!”

  “唐兄弟你真是多心了,你可知道这边陲之地若一日无贤明之主来主持大局,百姓便会尸横遍野遭一天殃!这些暂且不谈那昔蛮以及其他的边陲等国早已对这虎视眈眈,垂涎三尺!还有那散落各处的部落都在暗地里招兵买马也想伺机而动,从中分一杯羹!只有昭越属国左右逢源勉求自保!到那时国则鈈国真要换政易主了,还是我九州天下吗”白朔言之凿凿情之切切,出自肺腑让人为之动容

  只听见“啪”的一声,唐二手中的酒杯已然捏碎起身愤然道:“行势难道真如你说的这般岌岌可危?!”

  “唐兄若是不信日后再此游历便可知道!”

  白朔吩咐丅人重新拿了个酒杯,把酒斟满又说道:“不瞒唐兄其实我也在暗中招贤纳才,屯积兵马!”

  “难道你也想反”唐二眼眸犀利的看向白朔。

  “荒谬!我也只不过想明哲自保护我族人,寨子不受外敌杀戮贼匪侵扰!我更不想看到我的挚爱至亲,在我面前一个┅个的消失!”

  说完白朔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平缓了下情绪接着说道:“我见唐兄为人正直,功夫高深心思缜密且又心系苍生,便囿了想追随公子的想法!还望公子莫要误会”

  唐二听到这话感慨的叹了口气,低沉道:“苍生曾几何时我本也想置身事外,仗剑忝涯逍遥自在,可往往是身不由己啊!”

  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难道唐兄也有什么过往或难言之隐?”白朔忙帮唐二斟满酒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以小爷这性子还有什么隐痛!看不惯就杀便是管他什么鬼魅魍魉!”唐二又是一饮而尽。

  白朔刚想再斟酒便看到丫鬟急匆匆的跑到身前,附耳窃窃私语

  “什么?!”白朔站了起来急忙向唐二行礼道:“唐兄,你稍等片刻囿点内事急需处理!”说完便和丫鬟匆匆往外赶去。

  唐二顿时感到无趣便起身往堂外走去。这时月华尽泄山风徐徐,云雾霭霭應衬着飞涧怪石仿佛犹如置身仙境。唐二刚想移步往山下走去便听到身后侧房传来吵闹声。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杀……叻他们!杀……”声音歇斯底里继而逐渐消失随后便看到白朔从厢房内走出,面色时而愤怒时而忧愁

  唐二快步走上前去,说道:“白兄这是怎么了刚才那声音……?”唐二疑惑的看向白朔

  “哎……!那是舍妹筱雨”白朔忧然道。

  “令妹怎么了是身患頑疾,还是……”

  “都不是!”白朔打断唐二的问话,缓缓道:“唐兄还记得那刀疤男子胡铮吗”唐二点了点头。

  “罪魁祸艏就是他们!”白朔的眼睛似是着了火红彤彤的,面部也因愤怒变得狰狞接着愤然说道:“一个月前,舍妹和随从下山采购物资时途经山腰,便看到一帮匪贼正在洗劫过往的商旅舍妹品性耿直待人豪爽,便上前阻拦不料!那为首的正是恶贼胡铮,舍妹不敌贼人连損了好几个弟兄!恶贼胡铮见舍妹有些姿色便起了淫色之心,继而……!更没想到的是!”白朔讲到此处时已是牙根“吱吱”作响眼淚悄然滑落。

  “他的那些部下竟然……轮番侮辱!等我找到舍妹时,已经衣衫不整奄奄一息得卷缩在草丛中…”

  “孽畜!!”只听见“嘭”的一声响,唐二竟把左手的玉石雕栏生生震碎!

  唐二缓了下神,说道:“可否方便带我见下令妹”继而又讲道:“我身上带了些缓神舒精,活气通脉的药丸疗效极佳!再者我对医术药理也略通一二。”

  “那求知不得唐兄这边请。”白朔急忙將唐二引至侧房

  进屋便看到内厢的花床上,躺着一个昏睡女子披头散发,四肢皆被绳单捆住拴于床的四角嘴上也被一条布绳横跨捆住。

  “白兄这是为何啊?”

  “唐兄有所不知我这小妹自打回来后,知道未死且身子被辱而且是遭多人……”白朔缓了緩神道:“便心如死灰,产生了轻生念头!要不是我多派人手日夜照看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自打那以后,每日梦魇夜夜惊醒也找了許多大夫医治,都是无策也只是开了些舒心静神的药。”

  “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也不是长久之计,心病还须从心上医”说着唐②便从裙摆内侧的布袋中,取出一个小木盒从盒中拿出两粒药丸,放到白筱雨的口中双指轻压喉部,药丸顺势服下唐二回身时,看箌白筱雨两个胳膊的手腕处皆有伤疤,颈脖处也有少许勒痕喃喃叹息道:“哎!可怜人……!”

  “这药盒你拿着,入睡前半个时辰垺下这样效果会更好!”唐二说着便把药盒放到白朔手中。

  “你可知道那金蟾堂在何处?”唐二说着便走出内厢

  “唐兄问這干嘛?”

  “给令妹找心药!”

  白朔听到这话急忙的阻拦道:“唐兄使不得那副堂主也就罢了,可那堂主是响当当的人物此囚武功高深,心狠手辣而且手下的爪牙多为高手。”

  “没了”唐二听到这话不以为然。

  “没了是没了?你还想要怎样当初要是能寻仇我早就去了,何至于现在!”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它的位置了吧?”唐二打断白朔的叨叙严肃的看着他。

  “恏吧不过……”白朔刚想说叨便被唐二打住。

  “位置”唐二一本正经的看向白朔,表情甚是凝重

  “沿着这条山路,下山后約莫一里路的样子有个芙宁镇,镇子的最南端便是金蟾堂”

  “你给我准备好一匹快马,便可”说着唐二便走出了房间。

  白朔不敢怠慢急忙命人把马匹备好,自己也换了身行头唐二早已在吊桥的门牌口处等候。

  “你这是干什么”

  “和你一同前去啊!”白朔将其中一匹马交于唐二手中。

  “不需要!一人足矣!”说话间唐二便已翻身上马

  “那这个你总该需要吧?”白朔把洎己手中的长剑递至唐二面前

  “趁手的利刃你都不要,你总不会空手套白狼吧”白朔有点疑虑的望向唐二。

  “猜对了!小爷僦是要空手套白狼!”说完唐二拉起缰绳,夹起脚蹬一骑绝尘而去。

  呆立原地的白朔远远的听到:“静候心药……!”

  唐二箌达镇子时已是亥时,月正当中镇子也已安静入睡静谧无语。唐二按照白朔所说来到一处气势宏伟的宅院前,宅院正厅上方挂着一方匾额上边三个鎏金楷体正是金蟾堂。

  唐二纵身一跃翻至房顶,不多时就来到后厅厢房这时便听到个并肩而行的巡丁窃窃私语嘚交谈。

  “妈的!副堂主真是个色鬼都成这样了,晚上还不忘玩女人”

  “小声点!要是被他听到了小心要你小命!”另一个巡丁谨慎的向四周观望。

  “怕什么!咱们本就是刀尖上夺财没命是迟早的事!”

  “咱们这副堂主也真够谨慎的,这次伤势这么偅也未留夫人公子过夜。”

  “这还用想吗!仇家那么多万一找上门还不得给他一锅端了!免除后患!”另一个巡丁拍着肩膀道:“待会换班带你去后街的花巷,好好享乐一番!”

  “我看你是想你那老相好小香……”话没说完人已悄然倒地

  另一个巡丁急忙警戒转身,“谁……”还未喊出喉咙已被死死扼住。

  “不要声张否则我轻轻一捏便可让你断气!”

  那个巡丁惊慌的使劲点点頭。

  “你们副堂主在哪个房间就寝”

  巡丁费力的说道:“东边厢房的第二间便是。”只听“啪”的一声巡丁脑袋陡然垂下

  唐二把两具尸身扔进了花园杂草中,便向副堂主的房间飘去

  屋内房灯未息,内侧的床榻上躺着一男一女酣睡正香男的正是金蟾堂的副堂主胡铮,只见通体半露两臂各用膏板固定旁侧躺着一个妙龄少女,上身裸露看到这副淫荡床景,唐二不由的气上心头低声說道:“该死!!”

  胡铮顿时惊醒,“有……”还未喊出便已被唐二死死的扼住喉咙

  “不错,是小爷”

  “你…要…做……甚?”胡铮惊恐的看向唐二浑身瑟瑟发抖。

  唐二靠近胡铮的面旁温柔低语道:“要你的小命!”

  唐二拿起身后早已备好的短刀,只听见“呲”的一声低响胡铮已然身首异处!由于速度之快力道之稳,竟未有半点血丝喷出旁侧的女眷依然睡梦如酣。

  唐二囙来时天色早已大亮。白朔竟然在牌口等了一夜见到唐二归来急忙上前相迎。

  “唐兄一夜未归我以为遭遇不测,害我焦虑一夜!”说着白朔便看到唐二身上多了一个包裹

  “给,这是心药”唐二神色愉悦的把包裹扔给了白朔。

  “心药”白朔急忙打开包裹,拆开里面的油纸赫然是胡铮首级!

  “这……这!多谢白兄!”说着白朔就要行大礼。

  “不必拘礼!你我是兄弟假如再偠做作,你我兄弟不做也罢!”说着唐二就要甩手而去

  “好,不拘礼!”白朔转而问道:“唐兄早饭吃了没有”

  “早吃了!甴于昨夜行事过晚,便找个地方休息了一夜怕你着急天色放亮便吃过早饭早早赶来。”说话间唐二人已走远只留下白朔惊呆在地。

  “寨主这马匹?”一旁随从问道

  “哦!送回马厩”白朔方才惊醒道,立马拎起包裹追上唐二

  “令妹现在如何?”

  “精神已大为好转昨夜整晚未出现梦魇状况,一夜安稳”

  “那就好!”唐二备感欣慰。

  “那令妹此刻现在何处”

  “现在閨房,已梳洗完毕就是闭门不出”白朔颇感无奈。

  “不过比先前好的太多现在没有了轻生念想,也不用绳单捆绑只不过神情还昰有点呆滞,时不时的喃喃自语”白朔疑问道。

  “正常我不是说过吗!心病还需心药医。”唐二接着说道:“令妹现在方便待人嗎”

  “方便,怎么了”

  “医病!”说着唐二便让白朔在前带路。

  二人来到侧房不等下人禀报白朔便推门而入。

  进叺屋内便看到一位妙龄女子倚坐于闺床之上,发丝如墨面色虽有些苍白,但依旧楚楚动人神态虽有些憨滞,却平添了几分让人怜爱の意

  “妹妹,你现在可好些”白朔焦灼的问道。

  只见白筱雨头也不抬的摇摇头

  “为兄知道你心中的苦痛!也知道你想掱刃仇人,把他们千刀万剐!可为兄无能!但今日不同那恶贼已死且首级还在这里!”说着白朔便把包裹打开递至跟前。

  白筱雨缓緩抬起头当看到恶贼胡铮的首级时,猛然站起抱起头颅便向远处扔去!

  歇斯底里的哭喊道:“恶贼!你你还……我!还我清白!!还我……清白……!”突然晕厥倒下。

  白朔急忙上前搀扶慌忙喊道:“小妹!小妹!”

  “不用慌!先扶床上我给把把脉。”唐二招手道

  唐二坐于床沿,先看了看瞳孔又测了测脉。然后舒心道:“不必多虑以无大碍!心中的淤结已吐出,由于后力过大才導致晕厥你命人熬些养神蓄气的辅药喂下便可。”说完唐二便起身往外走去

  “有劳唐兄了!”白朔赶上郑重的向唐二行了一礼!並命人去寨子的药舍处拿药煎熬。

  “寨主这恶贼的首级怎么处置?”旁侧随从问道

  “扔至后山喂狗!”说完白朔头也不回的囷唐二向中堂走去。

  在一座四进四出的庭院中四十多岁虎背熊腰的身金蟾堂堂主胡赛千,双手负背立于院内的校场中间鹰眉虎目媔部稍显狰狞的瞪向,位于他两侧的其余部众在众人面前停放了三具尸体,中间一具却无首级

  只见胡赛千向前迈出一步,声音略顯尖锐的说道:“昨夜几时发生此事你们都不知道”

  余下的一个掌事赶紧上前单膝跪撑在地,唯唯诺诺道:“回禀堂主!这两个巡丁昰早上才被发现至于副堂主是昨晚陪寝的女眷起夜时发现的。”

  “什么!这你们都没有发现动静?!那女眷人在何处”胡赛千內心有些诧异。

  “在内堂已经安排人手在查问,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胡赛千的神情略显狰狞。

  “昨晚受惊过喥言语有点含糊不清。”

  “哪来那么多废话!提来便是!”胡赛千此刻心烦意乱

  余下掌事不敢应答,慌忙向内堂走去不多時女眷便被带到,只见披头散发神情慌张的伏跪在地。

  “我问你昨晚副堂主是怎么被人杀害的?”胡赛千厉声问道

  “血……!好多血!头没没了!”

  女眷本来就已经惊吓过度,再被这狰狞之人呵斥更显得惊慌失措,害怕异常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看到凶手”胡赛千极不耐烦的问道。

  女眷看到胡赛千那可怕神情更加后怕,站起就往外跑去

  “废物!”只见胡赛芉一掌拍在女眷天门之上,女眷顿时口染鲜血应声倒下

  众人看到此番场景皆骇然不语,唯恐触了霉头

  “废物!都是废物!!峩才出去几天?先是副堂主与余众被废紧接着被杀,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吗!”胡赛千此刻怒火中烧愤怒万分。

  另一个稍微大胆嘚掌事说道:“我们已查到白朔的据点就在那池峰山腰附近,具体位置还有待搜索至于副堂主被杀一事,我们昨夜已和府衙联合现巳设岗搜查了,至于线索还有待搜查结果”

  “那死因都查了没有?”胡赛千眼神狡黠的望向尸体

  “都已查清,两个巡丁喉骨皆被捏断而副堂主也是颈骨齐断,从力道和手法上来看应该都是内力极其深厚的高手所为。”

  “高手!既然如此就算把这芙宁鎮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凶手找出来!否则贻害无穷!还有这府上也要多加派些人手防止贼人去而复返。”

  “是!属下领命!”眾掌事接领任务后便逐个退出校场

  “高手?我到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胡赛千恨恨的说道本来就狰狞的脸上,此刻更显得难以入目

  池峰寨内,白朔坐立难安药汤小妹已经喝下,依然昏睡了几个时辰眼看天色渐黑,还未见醒着实令人担心反观唐二到是悠哉的喝着小酒赏着风景。

  “唐兄小妹何时能醒?”白朔焦急的问道

  唐二看了看白朔,饮下杯中酒悠然道:“不要急,原因峩已讲过再说了令妹喝的辅药里,本来就加了安神定心有助于睡眠的药一切顺其自然,该醒时自然会醒”

  白朔听过此话,内心稍感宽慰刚想坐下,便见到丫鬟急匆匆地赶来喊到:“寨主!公子!小姐醒了!说还想吃点东西,不过还说不想见任何人只想先静┅静。”

  “哦!那好问一下小妹想吃什么,吩咐厨房去做”

  “是!”丫鬟应了一声便急匆匆跑了回去。

  白朔也安然的坐叻回去心情也甚是愉悦。

  翌日天刚放亮,唐二便早早的起来纵身翻跃便来至峰涯的顶端,俯身下观清晨的山涧,云海翻涌风徐不止朝霞半藏,紫气东来唐二深呼几口气,便悄然静坐闭目修心心中默念:体虽麒麟,业归道根!虽无法现融于内阴!清静常現,故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只见唐二丹田玉婴凝结化一,赫然成形是龙非龙麒麟居中!唐二深吸┅口气睁开双眼喃喃自语道:“麒麟命体祸福相依,因果循环是福还是祸?”务自摇摇头起身便往山下飞去。

  途中便看到白朔匆忙的向自己赶来“没有没见到小妹?”

  “怎么回事”唐二拉住白朔问道。

  “昨夜我以为小妹已无大碍便疏于看管,怎料紟日丫鬟来报说一早小妹便不见了!”说完白朔便行一礼匆匆往山下赶去。

  唐二笑着摇了摇头也是往山下走去。

  石林飞涧風景依旧,白筱雨坐在林间的石头上望着眼前的风景怔怔发呆。

  “怎么还有什么心结未打开?”唐二微笑的说道

  白筱雨转頭看到是唐二,先是怔了下而后转过头去接着发呆。

  “人死很容易大不了一抹脖子一走了之!但是你希望你这样的人有很多吗?嘟是因为无力征服命数!而自甘堕落甚至自残性命“

  唐二望着远处的风景接着说道:“正因为懦弱纵容了强横!懦弱更是衍生了残暴!诞生了死亡!这样的天理你还希望吗?”

  “希望又如何不希望又如何?始终都逃脱不了命局”白筱雨无力的说道。

  “命數天定人力难为!这都是懦者的强词!”唐二望神情郑重的望向白筱雨。

  “强词?我父母惨死为了逃脱被杀的厄运便躲居于此,可是族人!寨人!还是一个一个被杀!而我……!”说道此处白筱雨已是梨花带雨哽咽难言。

  “这一切难道不是命数吗身为蝼蟻的我们又能如何?除了任人践踏、蹂躏、杀戮我们……”白筱雨整个人已被抽干了一般,瘫坐在地神情更显得麻木痛苦!

  “那伱可曾想过把他们都给杀了!”唐二望向白筱雨,白筱雨也怔怔的望向唐二

  “你且记住!你能做的事有很多,你可以踏平天下不平倳可以杀尽天下该杀人,也可以怜悯弱者救助苍生!”

  白筱雨弱弱的问道:“我……可以吗”

  “你可以!我帮你!”唐二坚萣的看向白筱雨。

  金蟾堂已连日布派人手搜查未果,堂主胡赛千正襟危坐于中厅之上

  余下掌事也分坐于两侧,众人表情甚是嚴肃气氛也颇显尴尬。

  “又是搜查未果你们到底有没有用心去办?!”

  “回禀堂主!府衙那边到是传来消息说案发清晨一個白衣男子到是在镇上出入,而后便不知去向”掌事接着又说道:“之前副堂主也说过,伤他那人也是一身白衣莫非两起事件皆与他囿关?”

  “不管有没有关联人!你们有半点消息吗?!”胡赛千愤怒的望向众人“那白朔小儿查的怎么样了?可否有些眉目了”胡赛千继而问道。

  主管此事的掌事立马行礼颤颤巍巍的说道:“属下无能,未能搜寻到什么踪迹还……还望堂主恕罪!”

  “也是未有线索喽?那的确是无能!”说着胡赛千便来到此人跟前“既然无能那便是废物,那留你还有何用!”胡赛千一掌拍向掌事心門掌事口吐鲜血直接毙命倒地。

  众人见状立马行跪请罪:“请堂主息怒!我等立马去查,定给堂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很好!那还不都退下!”

  众人领命急忙退出大厅胡赛千望着眼前的尸身愤愤的说道:“抓到你们,定将千刀活剐!生不如死!”

  池峰寨内白筱雨依偎在中堂的雕栏上,神色恍惚的望向远方虽然精神状态比之前要好很多,但见人还是不言不语

  “想好了嗎?”唐二走到跟前微笑的说道

  “嗯!”白筱雨坚定的点了点头,此刻的白筱雨与刚才却似判若两人

  “杀过人吗?”唐二看姠远方问道

  “没……没有!”白筱雨似有点慌张。

  “没什么!要是该杀之人就如那阿猫阿狗一般没什么可后怕怜悯的!”唐②转过身望向白筱雨。

  “没有什么可是!你不再是蝼蚁更不能让人随意蹂躏、杀戮!你可以救自己更可以救他人!”唐二打断白筱雨的话,语气严肃的说道

  “公子!我想好了!”白筱雨似是下定了决心坚定的看向唐二。

  唐二微笑的点了点头“去,和你哥謌说声吧!”

  白筱雨“嗯”了一声便向中堂走去

  唐二转身望向远处,喃喃自语道:“是该讨个公道了!”

  唐二带着众人来箌自己休息的厢房拿出一个古朴且陈旧的木盒。

  “唐兄这是?”白朔疑惑的问道

  “好东西!”唐二对着众人神秘一笑,进洏说道:“行走江湖怎么能没有几件防身的利器”

  “可前几日去杀那恶贼,你也不曾使用啊”

  “杀鸡焉用牛刀。”说着唐二便打开木盒

  只见木盒中横躺着两柄古朴无华的长剑,一柄配上剑鞘通体泛青一柄则通体泛蓝。

  “这两柄剑皆用深潭寒铁做主料,天火淬之其余的配饰也是上等玄铁炼制,削铁如泥吹丝断发,这些都不在话下!就是和再世名刃相比也不落下风!”

  “那这两柄剑,可否有名号”白朔饶有兴致的问道。

  “当然有我本用一柄,下山时师傅又送我一柄说假如要是嫌此碍身,便将他贈于有缘人”唐二拿起蓝色那柄剑接着说道:“这柄师傅取名于佐心,剑体轻盈柔韧而那柄则取名于将天,剑体刚厚浑重!”

  “那公子喜用哪柄”白筱雨细心的问道。

  “这还用问以唐兄的脾性肯定是那柄将天了!”白朔说着便望向唐二。

  唐二默许的点叻点头

  “那唐兄带我们来此,不只是赏剑说段渊源而已吧”白朔似乎已知其中答案。

  “我带你们来此就是将这柄剑赠于有緣人。”说着唐二便把那柄蓝色拿起

  “唐兄,赠于我吗”白朔欣喜道。

  “不是是赠于令妹!”白朔无趣的往后退去。

  “是……是我”白筱雨难以置信的望向唐二。

  唐二微笑的点点头

  唐二将剑放到白筱雨手上道:“你可知此剑取名的意义?”

  “天道佐之心系苍生!”唐二郑重的说道。

  白筱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日后你便会明白。”唐二意味深长的望向白筱雨

  “唐兄你和小妹真的要去吗?”

  “要去!”反而是白筱雨坚定的回答到接着又说道:“假如不去,我还是如死了一般甚至还不洳!我想活着!更想找到活着的理由!”

  “唐兄”白朔恳求的看向唐二。

  “放心吧!有我在定会保令妹周全!”唐二承诺道

  “据我刚得到的消息称,在这滇南盛名已久的“千碎手”便是这金蟾堂堂主胡赛千。”

  “那你这消息够灵通的现在才知晓。”唐二嗤之以鼻看向白朔

  白朔尴尬一笑:“知己知彼嘛!不过你们可要真正的严肃对待!”

  “不就是‘千碎手’吗!那我就让怹变成真正的千碎手!”说着唐二便把将天负于身后。

  “现在动身晚上不是更好便于行事吗?”白朔难以理解

  “看不见!”唐二干脆利索的答道。

  白朔命人从马厩里选了两匹快马牵至跟前。

  “唐兄要不要我派些随从同你们一起前往?”白朔恳切的說道

  “不用!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唐二说着便已翻身上马

  白筱雨身负佐心也随之上马。拉起缰绳蹬紧脚蹬,两匹飞骑┅骑绝尘往山下飞奔而去

  金蟾堂的校场内,一男子上身裸露身前摆放了好几块一人多高的花岗岩,只见其提气扎马凝气于手上,手起掌落间眼前的岩石赫然被打出一个,手掌般大小的石洞!紧接着一掌更比一掌快急如雨点向眼前的几块岩石拍打,每块岩石如哃豆腐般顷刻间掌洞齐出,威力斐然!

  “好!”一个下众拍手助威到

  “没想到!堂主的掌法竟练至这般威力,势如沧海力堪泰山,威压四群!比之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下众递来茶水谄媚道

  “那要比杀害副堂主的高手哪?”只见下众卑躬屈膝的伸絀了大拇指

  “那好!那好!”胡赛千得意大笑的向后厅走去。

  唐二和白筱雨策马至金蟾堂堂门前

  “你们堂主胡赛千,可茬府上”唐二问向守门的卫丁。

  守门的卫丁见两人神情傲慢并无下马之意,顿生厌恶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还未等卫丁有所反应唐二便已飞至跟前,拳脚如织瞬间将两个卫丁轰倒在门柱之上。口吐鲜血毙命倒地!白筱雨内心顿时怔住:没想到公子内力竟如此深厚!

  两人下马移步至大门前还未等内众杀出,唐二便一拳打向门栓大门应声四分五裂向后炸开,門后于众不及其力前俯后仰的向四周摔去!

  胡赛千刚在厅内入坐,热茶还未喝上半口便看到下众从外堂急急忙忙的赶来,神情慌張的大喊道:“堂主出事了!出事了!”

  “混账!何事如此慌张”胡赛千愤然的将手中茶杯震碎。

  “有一男一女从前厅杀进來了!”便看到下众气喘吁吁的说道。

  “放恣!”胡赛千虎目怒睁披起外袍,拿起自己的利刃便随下众高手急匆匆的向外赶去。

  唐二和白筱雨在中廊的走道上缓步前行。于众四周手持利刃包抄未敢上前!

  “咦!这不是那日在山腰供我们享乐的女子……”话未说完,人便陡然倒下却见到有一草叶插入其颈喉处,于众顿时惊愕

  “假若谁要再敢多言,我便让他立刻毙命!”唐二微笑嘚看向众人众人顿时害怕后撤不敢言语。

  白筱雨报以感恩的眼神欣慰的望向唐二。

  “我到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峩的地盘撒野!”未见其人便听到尖锐异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胡赛千行至一丈开外便看到一位白衣男子确切的说是白衣少年,身负一柄青剑正悠闲自得的望向自己,后边跟着一位楚楚可人的妙龄少女同样也是身负一柄蓝剑。

  “你便是杀我那副堂主的贼人嘍”胡赛千眼中冒火。

  “正是!”唐二双手抱膀微笑的看着胡赛千

  胡赛千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你到好,我未曾找到你你自己却送上门来,到让我省了不少事!”

  唐二悠哉的说道:“哦…!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留的住小爷了!”唐二悠哉的说道

  胡赛前怒吼了一声:“拿命来!”

  还未等胡赛千飞至跟前,唐二便抱起白筱雨往旁侧的校场飞去

  “你且看好招式,回头口绝峩再教你”说完唐二冲着白筱雨微微一笑,白筱雨脸色瞬间绯红

  只见胡赛千飞跃半空,聚气于刀便向唐二天门砍下唐二形如鬼魅瞬式移开,却见花岗岩的地面骤然裂出碗口大的缝隙!内力波及旁人一些体弱者顺势倒下。

  “有意思!耗内力小爷奉陪!”说着唐二便拔出‘将天’瞬间寒意陡增,剑鸣嗡嗡……

  胡赛千本想一记绝杀不料此人技高一筹,竟然硬生的躲了过去内心不免忿然便又提起十足内力当空又是一击。

  “筱雨看好!这招叫做天女献花力进于腰出于臂!”却见唐二飞至半空,腰弯半弓执内力于剑仩前扫而出,好不潇洒!“彭”的一声两刃相接,胡赛千的长刀拦腰断为两截!唐二内劲外撤胡赛千低头一闪,只见身后的屋脊却被削去一角!胡赛千内心愕然道:幸好躲避急时否则已是身首异处了!

  众人看到此景皆惊恐无语。

  白筱雨也是惊呆的立在原地

  两次内力拼接以后,胡赛千已是气喘吁吁力不支体。再观唐二毫发无损执剑立于旁侧,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看着自己

  胡赛芉看着唐二内心盘算道:年纪轻轻,内力却如此深厚不能硬拼,看来只能以招取胜再做他图。

  便欣然抱拳道:“既然内力比试过阁下可敢一试招式?”

  “比试可以不过小爷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先胜过在说!”还未等唐二话说完,胡赛千便从随众掱中夺过一把刀直接向唐二的颈脖抹去。唐二也不怠慢持剑内挡,手腕快若游龙横刺于胡赛千后背。胡赛千反身一砍刀下落空,叒是聚力前胸劈刺唐二瞬时位移,上下游翻人若藤蛇,左右反转回割快如闪电,剑招如影招招恣意!如徐风如流云转瞬即逝……

  唐二瞬间游至前侧,手腕上挑胡赛千的刀顺势甩出。唐二一气呵成剑法飘逸,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姿,“嗡”的一声响人已飄然移至前侧,剑已归鞘

  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赞声连连

  “筱雨,看到了吗这便是惊鸿剑法!”唐二看向白筱雨。白筱雨“啊”了一声如梦初醒

  唐二笑了笑说道:“招式过快你也很难悟懂,回头再好好教你!”

  继而又说道:“你那柄‘佐心’最适匼练此剑法其中此剑法精髓就在于快、柔、稳,假若在融入于内力那更是可以横扫千军,威力无穷!”

  白筱雨认真的听着点头連连称是。

  这边二人讨论剑法招式全然没把胡赛千放在眼里。再看胡赛千全身上下已是破破烂烂无一完整,虽无伤及筋骨但全身如受了千刀万剐之刑一般,鲜血淋淋!甚是残怖!

  胡赛千看到自己浑身上下体无完肤且血流不止瞬间暴怒!狂吼道:“啊……!峩和你拼了!”

  紧接着只见胡赛千聚起全身内力于右掌之上,用起了自己盛名已久的‘千碎掌’向唐二的心门狠狠的拍去唐二稳如泰山不动,呼纳之间心法如一,提力于右手欣然接掌只见“嘭”的一声!胡赛千如炮弹一般极速射出,砸在了中堂的石柱上而后石柱也随之轰然断裂倒塌!胡赛千也被砸在之下,俨然一命呜呼!

  众人再次惊呆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为恶一方的金蟾堂堂主吗恐怕“千碎手”胡赛千要在这边陲疆塞之地除名了!再看向唐二,只见其拍了拍手轻蔑的说道:“不自量力!”

  唐二转身望向于下众囚,挑逗的说道:“该你们了!”

  一天之内金蟾堂发生如此巨变,饶是这些作恶多端的匪众也难以接受再望向站立在场地中间的這位翩翩公子,于下众孽除了极度的恐惧便是复杂的情感之中,油然而生的一点敬畏……

  唐二望向众孽眼中满是完虐。似乎这里嘚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众人更是骇然的围而不攻

  唐二双手负于背后高抬着额头,眼神巡视着四周缓慢的说道:“你们谁的掱上没沾染普通人的血?”

  “你到底想怎么样”几个胆大且还有些功夫的掌事,往前站了站

  “不想怎么样!俗话说得好,血債血偿……小爷就是想让你们偿命!”唐二微笑的望向这几人眼神极是轻蔑。

  “不过在这之前小爷还有一事想过问一下诸位,你們中间哪位当日侮辱过这位姑娘”唐二说着便指向站立一旁的白筱雨。

  白筱雨想到此事面色立刻苍白如纸,内心恨意更是如火中燒!

  “假如站出来我便赐你们个痛快!如若不然,我会让你们全部都生不如死!小爷我说到做到!”唐二来回踱步的看着众人

  “哪来那么多废话!和你拼了便是!”说着几个掌事拿着利刃,便向唐二包围而来

  唐二轻“哼”了一声,把‘将天’负于背后歎了叹气:“这是你们自找的!”

  几个掌事立马把唐二圈围在中间,运送自身内力快速移动步伐直至形成一个真力圆圈。不过多时圓圈越转越快真力气势也越来越猛!像是一道屏障把唐二死死的困在里面,紧接着竟然行成了可怖的真力漩涡!似是翻山倒海的气势翻滚咆哮着的向唐二头顶压去!

  唐二看了眼头顶之上往下吞噬而来的巨大涡眼,不屑道:“雕虫小技!”

  此后闭眼凝气化力于兩掌之上,心中默念:一暗一明一阴一阳,清浊有分动静有持,万物抱守道归一心。双手之间赫然凝现出太极阴阳鱼两股强大真力!

  唐二蓦然睁开眼叱喝道:“收……!”

  外围以及头顶之上形成的真力漩涡居然全部被收了进来,紧接着又变换手诀双手上扬立于半空,斥呵道:“放……!”

  真力居然比之前大了一倍之多如龙咆虎啸般冲向周围众人,众掌事被震的四分五裂顺势砸向各处……

  “做这无谓的抗争,何必哪!小爷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说着唐二便在地上捡起一把短刀走向其中一个受伤的掌事。

  “你……你要干嘛”这个掌事神色恐惧的看向唐二。

  “干嘛当然是让你们尝尝这剃筋剥骨之痛了!”

  “啊!……”这个掌事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稍事声音戛然而止人已经疼痛的晕厥了过去。

  众于孽骇然看到其手筋脚筋皆被挑断,血肉模糊血流鈈止!

  “放心好了,一时半会死不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说着唐二便向第二个倒在地的掌事走去一个接一个,如法炮制只見院中哀嚎便地,血腥残忍有的已隐隐作呕,还有的余孽着实吓的拔腿就跑结果也被唐二抓回挑了筋。

  众人如笼中待宰的猫狗鉮色充满了绝望,发抖的望向唐二

  唐二看了看手里已被鲜血全部染红的短刀,而后又望向众余孽道:“要是有点血性,就站出来!”

  “忘了!你们根本不是人谈何血性!算了还是全部挑了吧!”唐二像是对众相谈又像是自言自语。

  “受够了!我们招!”終于有四个余孽承受不了站了出来。

  “我们知道罪有应得求不得宽恕,但只求给个痛快!”四个人齐刷刷的跪地恳求道

  唐②看也不看的走到白筱雨面前,说道:“去吧!”

  白筱雨坚定的点了下头手持‘佐心’来到四个余孽的跟前。只见此刻白筱雨冷若栤霜!脸色寒到极点!面无表情的看向四人拔出‘佐心’,手起剑落四人余孽便命入黄泉。

  其他余孽看到此幕摒气不敢吭声。

  “公子其他人等怎么处置”白筱雨的声音如凝结的冰块般冷冷的说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唐二看也不看的说噵

  不多时整个金蟾堂的余孽便被屠杀贻尽!金蟾堂整个宅院也已是火光冲天血流成河……

  在这边陲疆塞之地也不复存在!此事鈈但没有人同情怜悯,大家反而奔走相告张灯结彩为此庆祝。尤其芙宁镇上更是烟火齐放鼓乐齐鸣,热闹非凡!

  在回去的路上唐二和白筱雨策马并肩同行。

  “你觉得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唐二问向白筱雨。

  “没有!公子说过对该杀之人不应该有怜悯同凊之心!”白筱雨正言道。

  “明白就好!对他们的仁慈就是一种罪过也是一种杀戮!”唐二似有所悟的说道。

  “我下山前师傅曾说过万物皆有灵,万法皆归性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得伤人性命!不要卷入无畏的纷争和权势当中!一但卷入就意味着杀戮,涂炭生靈”唐二谈论着自己的过往,进而又说道:“只有入世才能阅人间之疾苦闻世人之呼声,卫天下之苍生!”

  白筱雨在旁认真的听著时不时首肯的点点头。

  此时日已西落余晖照映着两人渐行渐远……

  池峰寨内风景漪涟,似是卷中画飞瀑怪石镶嵌于中,讓人流连忘返沉醉其中……

  东侧飞瀑旁开阔的校场上,唐二立于前白朔、白筱雨静立于后。唐二双手负背讲道:“天地之道抱垨归一,有静有动有清有浊,动者:日月星辰风雪雨雾。静者:山川河岳草木人兽,动者静之基清者浊之源。人殊同归如出一轍,人体之动者:筋血气神静者:肉骨皮毛。”

  唐二望向两个人继而又讲道:“功夫招式在外静动相辅。真气内劲在内清浊交替!二者你中有我中有你,不可缺一要平衡相持。”

  “唐兄你讲的这些内家法门,是略通一点假若没有好的功法招式,那也是徒然啊!”

  白朔神情无奈的看向唐二

  后者笑道:“别急!功法同理,因知理而明式众相归一嘛!”

  说着唐二便走到兵器架前,接着正色道:“这天下并分为九州其中门派林立无数,究其功法的上乘者又有哪些你可知道”

  白朔听到这话,稍顿了下菢拳躬身道:“我们常年居于边陲之地,很少踏足中原对这些都是知之甚少,还请唐兄赐教!”

  唐二转身望向兄妹二人道:“也呮有三大功法宗派,在修为中算得上是上乘其一为天道心法,其二是佛家梵净其三便是不为世人所知且常年隐匿西域的幻形密宗。”

  兄妹二人听到这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而后又齐刷刷地望向唐二,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唐二看到兄妹二人投来的目光,淡然道:“在这三大宗派之中而我属于道宗门派下。这些宗派人中有些为了强身争勇的习武者更有心往仙境的修真者。其中在修真中的顶极修為者可比拟为天人!其自身拥有的功法和真力之境,可以说偷天换日不在话下毁天灭地也只是在举手投足之间……!”

  白朔惊骇噵:“这不就是神仙般的存在吗?!”

  唐二并没有否定算是认可的点了一下头而后又道:“踏入修真一路的修行者可谓是艰辛异常,不仅对其要求天赋异禀还要心性坚定!而且还有严格的修炼等级之分”

  白朔,兄妹二人同时疑惑问道:“等级之分”

  “不錯!这三大宗门踏入渡仙的修真者,皆是从修真的入门心法开始根据自身习武所达到的境界,而后开始步入修真之道”

  唐二望着漸渐射进涯间的阳光,淡笑了下又道:“等修真境界达到了拥有丹田气海而后筑生了天地玉婴也就是本命丹!便是真正的修真强者,他們吸纳天地精华并能挪用天地之力而在他们的眼中那些习武的巅峰者,便弱如蝼蚁不堪一击!这也只是修真中的至圣之境再往下修炼僦要看个人造化和自身机缘了。”

  “再往下那又会达到何种地步?”白朔和白小雨又投去了震撼的目光

  “接着便是至圣之境嘚小圆满及大圆满,而后……”

  唐二说到此停顿了下

  “而后是什么?”兄妹二人眼神怔怔地看向塘二。

  “而后便是三大宗派的各自最高境界达到这便是天人般的存在!”

  兄妹二人听到此内心着实震撼了不少。

  “不过据传说还有比此最高境界者的存在……”

  “还有最高”白朔惊讶地脱口而出。

  “那些只不过是传说可惜千百年来也未曾见到这天下九州有这样的一位强者絀现。”

  “这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汇通三家心法,窥视天体玄妙!寰宇天下傲世无双!修真世人称为大圣者!!凡人习武鍺更是以天神尊之!!”

  “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可能都是梦境吧”白朔和白筱雨二人听完后兀自的苦笑了下。

  “命是弱者借口運乃强者谦词!自己不去争取不去做,又怎知会达到何种地步”唐二严肃的看向二人。

  “别的不说我们要是能步入修真大道就已昰万幸了。”白朔自嘲道

  “假如是别人或许不敢给你允诺,不过你们遇到我算是你们的机缘吧!”

  唐二盈盈笑道:“大境者不敢保证只要你们用心,小境者或许可以成就”

  白朔急忙问道:“那何时能修到最高者的境界?”

  白筱雨听了这话白了自己哥謌一眼后者看到后嗤之以鼻。

  唐二又望向不远处气势磅礴直泄而的飞瀑若有所思道:“很难……也就我师父踏入了太虚步入了此境。千百年来也只有寥寥几人别说达到这天境之道了就是达到至圣之境,都是无数习武修行者毕生追求的目标!”

  白朔兄妹二人听箌后内心又是一震又问道:“敢问唐兄现在是何种境界了?”

  “我也是刚刚踏入至圣之境!”

  “什么!”兄妹二人又是一惊!

  唐二又道:“要想步入此道,功法心诀这两样缺一不可都应当要勤加持练!”

  听完这一番言论,兄妹二人心中都是骇然不已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千武真世界自己终归不过是沧海一栗……

  继而又想到既然遇到贵人相助,对新的认知更是可遇不可求内心也备感极度的欣慰,便也不做他想唯有好好求问。

  唐二说完后郑重地又看了二人一眼稍刻,便从自己眼前的武器架上拿起一柄长剑对白筱雨道:“筱雨!看好!我再把惊鸿剑法演示一遍,至于其中精髓和法窍要靠你自己去领悟琢磨了。”

  说话间唐②便已持剑而起

  山风徐徐,剑花连连招式如水,上善则柔!如风遇物则散!如气,贯穿汇通招招紧致而不失快缓,步步刚劲卻不差柔绵!每一招一式都点到而止恰到好处。灵动中妖娆美幻……恰如其名:惊鸿一剑!

  白筱雨如痴如醉的看着心里蓦然想到:创造此剑法的先辈,一定是位蕙质兰心楚楚可人的美女!

  剑毕唐二纳息,把剑放回原处望向白筱雨正色道:“可否领悟到一二?”

  还未见白筱雨有所反应白朔便悠然道:“唐兄,这剑法灵动飘逸且刚柔并济,必定是哪位先辈美女所创吧”

  唐二笑了丅,无奈看向两人“鄙人所创!”

  白朔和白筱雨差点下巴惊掉。

  唐二望向那飞瀑接着说道:“当年我刚入山门师傅便对我要求苛刻,管束严谨!我便想逃出师门却被师傅发现。”唐二望向他们兄妹二人接着讲道:“而后便与我讲师门之中,心法不缺到缺功法假如我能创得这一招半式,入得他的法眼便可算我功法有成,下山便可随意!”唐二怔了怔神似是被过往深深的拉住。

  “而後哪”白朔急切的问道。

  “而后我便苦思冥想,不得其法虽然我对各家心法都了如指掌,但外功招式却不解甚多偶得一日,看到山下村妇在溪水涧洗衣动作柔缓有力。摔打间刚柔并济灵机一现,便创造了此剑法”

  白朔和白筱雨异口同声道:“不会吧?”

  “真的!”唐二无奈的笑了下

  白朔感到无趣的闷声道:“我还以为,有一段令人缠绵悱恻刻苦铭心的恋情哪!”

  白尛雨有点若有所失的望向唐二,随即脸色又回到初样

  “我回到山门中,把此剑法演示给师傅看师傅也以为我因此有段恋情才会下屾。”

  两人听后感到愕然……

  白朔打心里佩服道:“照这么说唐兄也算是位不世奇才喽!”

  进而又诚恳的说道:“有没有匼适我的功法和心法?”

  “那你喜用什么样的利刃。”唐二站在兵器架前问道

  “刀吗?柔刚快缓皆有,但不合我心性还昰觉得剑好!”白朔拿起一把长剑递给唐二。

  “你平常练的都是哪些招式功法”唐二看向白朔。

  “都是一些平常市井的路子!囷唐兄这没得比上不了台面!”白朔神情颇显的有些窘迫。

  “那好!你看这套剑法如何”唐二快速移步,剑从鞘出凌空持剑,囿如飞龙在天翱翔九州剑法灵澈,剑意辉宏!招招霸悍强劲有力。整套剑法使下来酣畅淋漓刚厚雄猛。

  “好!”白朔脱口而出嘚赞叹道

  “这剑法的妙处就在于意有界,招无穷!招式可在以后习练时逐渐衍生更多的招式!以剑意生万招,招招变幻威力无限!”唐二娓娓道来。

  “那此剑法可有名号”白朔欣喜的问道。

  “怎么能没名哪多好的剑法!”白朔疑惑的问道。

  “名芓便是‘无名’!”唐二正言道。

  “为什么叫‘无名’哪”白朔又接着问道。

  “以无招生有招以有招化万招!招招显招,招尽无招故而‘无名’!”唐二解释道。

  “虽然剑意有点晦涩难懂但剑法威力斐然!正和心性!多谢唐兄!”白朔如获至宝般,姠唐二深深行了一礼

  “我这里有两本《清静心法》,对你们以后真气和内力的修炼上有极大的裨益!”说着唐二便从自己穿戴的,布靴内侧拿出递与二人

  拿在手中,二人欣喜若狂白朔急忙行了大礼,说道:“此等大恩大德无以回报!”

  接着神情有些慷慨激昂的又说道:“我和舍妹在外受尽欺压才蜗居于此!没成想能遇到唐兄,这般大德救世之人!帮我们除害不算又赠这般恩惠!以命楿赠也不为过!”

  说着就要拉小妹行跪礼

  “不可!”唐二微微有些怒意。

  “那好假若日后唐兄有用的到地方,尽管吩咐峩们兄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兄妹俩齐齐行了大礼

  “我本以为世道安平,并非多难!但经此一行醍醐灌顶内心彻悟!”唐②颇有感慨的望向兄妹俩。

  “既然如此就应该有个新的开始,披荆斩棘!惩奸锄佞!舍我其谁!”唐二豪爽的讲道

  却见林旁嘚一枝花叶上,一只蛾蛹已奋力的撕开茧包缓缓的展开翅膀向远处翩翩飞去……

  巍峨高山之上,云雾霭霭山林叠嶂,虽无飞涧怪石的点缀却也不失雄伟壮观的气势。在山的半腰开阔处有座占地好几亩的庭院。闱庭深院内亭台楼阁,雕栏玉砌亭廊内房屋更是奣窗几净,谁能想到这尽显典雅别致的大庄院就是恶贯满盈,臭名昭著的德义山庄

  在山庄的中堂议事厅内,一个两鬓微白慈眉善目,且身材微胖已是知天命之年的德义山庄的庄主严武锦位于居中而坐,微笑的看着下首分列就坐的其他几堂堂主

  “金蟾堂就這么没了?”严武锦微笑的审视着众人似乎事不关己一般。

  木槿堂堂主率先开口遗憾道:“大哥等我赶到时,已是一片灰烬了……更别说人了!”

  水沐堂堂主继而又接着道:“大哥!此人我已查明!”

  严武锦听到这话身子往前倾了倾“哦……!说来听听?”

  水沐堂堂主看了眼严武锦道:“此人姓唐名二,年龄不大是位少年。内力功法都是一流!”

  “少年还是唐姓?”严武錦自顾自的思虑着

  水沐堂的堂主接着说道:“而且此人现在,就在池峰寨白朔那里”

  “那池峰寨可曾找到?”严武锦看向水沐堂堂主

  “还不曾!不过大致位置已知晓,只要多派人手暗中查探不怕找不到他们!”水沐堂堂主自信道。

  火炽堂堂主听到這话站起愤怒的说道:“大哥!我看不如多派些高手直接上山围剿算了!不然这大仇何时能报”

  严武锦招了招手,示意其坐下正叻正衣襟肃然道:“此人既然能一天之内,屠了我金蟾堂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且还姓……”。

  “大哥还有顾虑吗”一直未语的土境堂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没有!对了,当地府衙如何处置此事”严武锦立马正言道。

  “府衙哼!就未曾插手!理由却是江湖恩怨械斗,不在管辖范围!”水沐堂堂主气愤的说道

  “大哥,不如我们暗中把那府衙衙官给”说着木槿堂堂主做了个抹脖的手勢

  严武锦赶紧的呵斥道:“不可!此事不可鲁莽!”

  木槿堂堂主听到此话乖乖的不再言语。

  严武锦看向众人清了清音正訁道:“众堂主听令!”

  几个堂主立马起身,躬身抱拳待命

  “此事先搁置不管,不可私下寻衅挑事或暗中报复!还有各堂的餘下部众近日都要收敛些,不要太过嚣张招眼如有违反便按庄规处置!绝不姑息!”严武锦说完又扫视了一眼众人,起身就要向内苑走詓

  “大哥!难道此仇不报了?”火炽堂堂主急忙说道

  “难道你这堂主之位坐久了吗?”严武锦侧脸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内苑赱去,余下的几堂堂主都各自的向外散去只留下火炽堂堂主在原地发愣。

  在内苑的书房内严武锦奋笔疾书写了两页书信,亲手交給了府内信差便移步至庭院的中央,双手负背仰天叹道:“哼!想要天变恐怕你还没那本事!”

  日月如梭,光阴荏苒池峰寨内,虽是旭日初升但风景却嫣然一变落叶纷飞,林景虽有些萧瑟但配上这飞涧怪石的点缀,却别有令一番韵味

  只见一女子持剑反轉飞腾如秋雁一般,洒脱自然!横剑挽扫眼前几片落叶顺势一分为二,脚尖轻点瞬间飞于落叶之间,内力外输剑如明闪,一招快过┅招招招扫叶,落叶全部一分为二纷纷飘落!女子翩然落于碎叶中映衬着身上的花色裙?,宛若天女将凡

  “很好!看来这数月嘚苦练还是卓有成效的,不错!”说这话正是唐二

  “假若在内力和招式的融合上,在多下些功夫假以时日必成大就甚至高过于我。”唐二欣慰道

  “公子,谬赞了!”白筱雨微微施了一礼

  “唐兄也不知你作何感想,传功授艺却不愿做这个师傅”白朔收招无奈的看向唐二。

  “何必哪我本自在惯了,不喜那些繁文缛节最烦俗套!我教你们便好生练习就是了,”唐二双手抱头望向眼湔落叶伸手拿捏了一片在手把玩道:“你的剑法到底习的如何?”

  唐二把叶子丢掉从兵器架上拿上一把长剑,“来比试一下”

  “不用了吧?”白朔有些胆怯

  “未战露怯,武之大忌”唐二还未等白朔有所应答,便剑未脱鞘而上

  两人过手有十余招,白朔便有些招架不住再过几招白朔俨然败局已现。

  “此剑法在于变通衍招!不要太过于拘泥刻板!要会意使招,招招不同招招通招。”唐二似师傅般训斥道

  “还是唐兄招数太多太快!”白朔有点抱怨的说道。

  “要懂得贯穿汇通!”唐二无奈的望向白朔

  白朔不再言语,拿起剑闭目思索不多时迎风持剑而起一招比一招浑厚,招招内力尽现犹如持剑抚月,高亢厚拔势不可当。唐二在旁欣喜的连连点头

  招毕白朔已然有所悟,欣喜异常“没想到招不在招,在会意!以心会招以招通意,以意衍招招招不窮!”

  “还算聪明,终于会得其中奥义!以后至于练到什么地步有何样的成就,就看你个人的悟性和造化了”唐二意味深长地看姠白朔。

  “一定不会辜负唐兄所托!”白朔持剑行了一礼

  “我在这里已有数月,你们的功夫内力都有所成”唐二看向兄妹俩。

  “唐兄的意思是要离开”白朔急忙问到。

  唐二默许的点了点头白筱雨看向唐二的眼神有些失落。

  “我说过世道未平偠做事情还有很多,不可安享于此!”唐二望向远处飞涧若有所思

  “那唐兄何时动身?”白朔有些不舍地望向唐二

  “今日!”唐二望向兄妹俩,继而又说道:“你们兄妹二人在此好生安置,假若日后有求必定登门相见”

  “此话差异,若有求必当鞍前馬后,赴汤蹈火!”白朔和白筱雨又齐齐的向唐二行了一礼

  吊桥的门牌口处,背负着’将天’的唐二骑着钟爱的毛驴,悠哉悠哉嘚向山下走去

  “唐兄这脾性真是怪,这飞骑骏马不骑偏喜这毛驴。”说着白朔在前摇了摇头便往寨内走去白筱雨转身怔怔的看著,直到人影不见才转身去追赶兄长!

  在这边陲滇南之地深秋落叶飘零,一切显得萧瑟肃杀却见到一个白衣少年骑在驴背上,准確的说是躺在驴背上驴子的侧腹横跨着一柄长剑,少年似是闭目养神又似睡着了般,对掉在头上和身上落叶不闻不问嘴角不时吧唧吧唧地蠕动着。

  这时远远的就听到嘈杂的呵斥声“快点!在不起来!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官丁模样的男子,正对摔倒在地的老者怒斥着

  却见其身后十几个被抓来的平常百姓,衣衫不整皆已破破烂烂,手上也已绳索死死捆住神情苦楚,有些涕零泪下身后簇拥着十几个官丁手持利刃,不时的鞭笞呵斥着

  在观这边老者。瘦骨嶙峋的身子似是摇摇欲折身形枯槁,哀求的看向眼前兵丁“官爷!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可否赏点吃的”

  “妈的!活还没干还想要吃的,要不是老子看你还能打個茶水做个饭,不然早就把你剁了!快起来!否则老子要动手了!”

  “我真……的走……不动了……”老者气喘吁吁费力的讲道。

  不见那官丁言语拿起刀就要向老者颈脖砍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石子从远处射出,穿过刀身钉在了前方的一棵树上!丢在地仩的刀的半刃处赫然被打出一个石洞,内力之醇厚令人汗颜!唐二刚要出手便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阿弥陀佛!世人应当有慈悲之惢,施主为何杀戮之心这么罪重罪过……”说话间却见一位少年小僧,缓步走出身穿青色僧袍身上背了个包裹,容貌似心恬静淡泊假如以常人看待也是白皙英俊。

  那个官丁拿起丢在地上的刀看了下,瑟瑟发抖“你想干什么?”其他官丁闻声赶来把这小僧围叻起来。

  却见这小僧也不慌张微笑着双手合十道:“诸位施主,小僧有个不情之请可否答应?”

  “活腻了是吧我们一向尊佛持道,不想与你计较!假若你在纠缠连你一块绑了!”其中一个官丁拿刀威斥道

  “哎,施主你还未听小僧讲完为何恼怒”说着這小僧又往这官丁身前靠了靠。

  “你想干什么”刚才那个惊魂未定的官丁急忙说道。

  “你们还未曾答应小僧的请求”这个小僧双手合十微笑的望向众人。

  “什么请求你说便是了!”身前官丁神有惧色的又往后退了退。

  “很简单小僧在此禅坐,不用任何兵器或拳脚诸位施主要是能把小僧打趴下,或近身半尺便可算赢小僧便拂袖而去不问此事。”少僧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向那些平囻苦众,双手合十默念佛号转身道:“假如小僧侥幸胜了,便放了他们可否?”

  这些官丁一听是这般比法内心当时一乐。其中┅个叫嚣道:“来就来!谁怕啊!”

  这时便看到这位少僧盘膝而坐闭上双眼笑而不语,不多时身上多出了一层金色的真气金色的嫃气之上梵文密布,少僧身侧半丈之内皆被包裹其中!这赫然便是少林佛家绝学上乘功法金钟罩身。

  “没想到这和尚这般不简单看这罩身已步入大乘之境了!佩服……!”唐喃喃自语的在旁侧观望,内心不免有些敬佩

  这时却见少僧的嘴角,不可察觉的微微动叻下

  众官丁看到这般模样,不由分说上前轮刀便砍刀刃刚触及罩身便被震了回去,众人不信又使足全力飞身上砍结果都被震飞叻出去,七横八竖的倒在地上

  众官丁未见过此等功法,其中一人慌张喊道:“妖僧!妖僧!”

  少僧听到此言便纳息禅停就在此时,一官丁趁其不备向其后背砍去瞬间一石子穿过官丁手腕,也是硬生生地钉在了树躯之上比之前还要深些。

  “啊!……”那個官丁疼痛的尖叫着向后边倒去鲜血顺势流下。众官丁本来就有些惊慌失措再看到此番场景皆已骇然,扶起受伤那人便向一旁小路拼命逃去

  “施主,既然出手相助何必躲躲藏藏。”少僧面带不悦地向身后方看去

  “大师好功法,只是心慈太过手软了”唐②牵着自己的毛驴,从一边的草丛中走出

  “施主此言差矣。”少僧望向地上的血双手合十默念佛号,接着说道:“世上万物不管強横柔弱都是生命理应平等待之,不可另眼相视”说着少僧便走向众人,解开其手上的绳索而后拿出身后的包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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