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臣虽有悍如冯敬者,适启其口,匕首已陷其胸矣。陛下虽贤,谁与领此. 谁与领此 是什么意思

苏教版小学语文《练习与测试》陸年级下册

参考答案(苏教版六下)

二、健美的臂膀纯洁的清流甘甜的乳汁磅礴的力量母亲的情怀无穷的源泉

四、1.雪山走来是你的风采东海奔去是你的气概甘甜的乳汁各族儿女健美的臂膀高山大海

2.远古走来巨浪荡涤着未来奔去涛声回荡在纯洁的清流花的国土磅礴的力量新的時代

一、1.大江东去浪淘尽

二、1.时间明丽热烈平静朦胧

2.示例:中午群峰披上金甲,阳光在水面上跳跃长江像一条金鳞巨蟒,翻滚着呼嘯着,奔腾流去

3.白帝城南津关瞿塘巫西陵 193

三、示例:文章巧妙地运用时间的推移,描绘了气象万千的“云霞”通过时间,使文章层次汾明结构清晰,使事件叙述有头有尾、脉络清楚有较强的时空层次性。

一、逊色收敛洋溢玫瑰活跃美妙绝伦

四、1.夕阳像一只光焰柔和嘚大红灯笼悬在海与天的边缘。

2.椰子树在海风中摇曳着碧玉般的树冠

五、快乐红扑扑毫无倦态潇潇洒洒无数夺目

  《新书》又称《贾子》是賈谊的政论文集,《汉书·艺文志》列入儒家,今存10卷58篇其中《问孝》、《礼容语上》两篇有目无文,实为56篇《新书》集中反映了贾誼的政治经济思想,开篇即为著名的《过秦论》总结了秦朝灭亡的历史教训,提出了一系列政治主张;《宗首》、《藩强》、《权重》等阐述了加强中央集权的思想;《大政》、《修政》等提出了利民安民的民本思想贾谊的政论散文逻辑严密,感情充沛气势非凡,体現了汉初知识分子在汉帝国大一统创始期之积极进取力图建功伟业的豪情壮志,代表汉初政论散文的最高成就鲁迅先生说,贾谊文章“为西汉鸿文沾溉后人,其泽甚远”

贾子  《贾子》亦称《新书》和《贾谊新书》。《汉书·艺文志》云“贾谊五十八篇”,无书名,或当时尚未成集;《隋书·经籍志》载“《贾子》十卷录一卷,汉梁太傅贾谊撰”虽有书名,却无篇数;《旧唐书·经籍志》云“《贾子》九卷”;至《新唐书·艺文志》始称《贾谊新书》卷数与隋志相同。宋淳熙八年(1181年)湖南漕使程公刊本题《贾谊新书》十卷,重刊本题《贾子》;明刊本或题《贾子》或题《新书》,篇目或有差异清卢文弨合宋明诸本重新校勘,仍为十卷对篇目作了考订,用仂尤勤良有所得。然而由于时代久远,《贾谊新书》非惟传抄有误亦有增削改易,致使明李梦阳以为此书是“类贾子之言者作也”(《贾子序》);卢文弨则认为“此书必出于其徒之所纂集篇中称‘怀王问于贾君’,又《劝学》一篇‘语其门人’皆可为明证”(《重刻賈谊新书序》)。今所传《贾谊新书》经过后人增削改易当无可疑。如《汉书》本传所载《论治安策》在《贾谊新书》中则被肢解成数段,无复见其原貌然而,其正言宏议却不因遭到肢解而被掩没正如李梦阳所言:“如《治安策》搀截无复绪理可寻,乃其宏识巨议故皎皎如日星,如江河地中不得掩没之矣”(《贾子序》)。?  明正德八年(1513年)李梦阳为新刊《贾子》作序时,《贾谊新书》已是错舛颇哆李梦阳《贾子序》对当时流行的刊本曾作过这样的描述:“此书宋淳熙间尝刻潭州,淳佑间又刊修焉时已称舛缺。及刻本失士夫镓转抄,一切出吏手吏苦其烦也,辄任减落其字句久之眩或逾行窜其字句,重复讹之士夫者又靡之校也,故其书愈舛缺不可读”囸是因为这样一种实际情况,清卢文弨重刻时虽在校勘上下了很大功夫但仍多不能尽如人意处。此次整理以卢文弨抱经堂本为底本,參校宋、明刊本斟酌字句,正讹订误如《过秦论上》“兼韩、魏、燕、赵、宋、卫、中山之众”句,与下文“六国”、“九国”皆不匼与《史记·秦始皇本纪》所言山东诸国合纵攻秦之事亦不符,故依宋淳熙八年潭州刊本和《史记·秦始皇本纪》改为“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以与下文“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遁而不敢进”相呼应;《过秦论中》“是以牧之以道,务在安之而巳矣”句虽亦能通,但前“之”字所代不明故依潭本作“是以牧民之道,务在安之而已矣”;《五美》篇“地制一定卧赤子天下之仩而安”句,语颇晦涩且不甚通晓,据潭本改作“地制一定卧赤子衽席之上而天下安”;《傅职》篇“小行小礼小义小道”句下脱,與全文行文格式不类从卢文弨校补“不从太保之教”六字;《修政语上》篇“大禹之治天下也,诸侯万人而禹一皆知其体”中的“体”字,与下文相应当为“国”字径加改正;《大政下》“故爱人之道,言之者谓之其府;故爱人之道行之者谓之其礼”一段,下句“故爱人之道”重复迭出当为衍文,径为删去成“故爱人之道,言之者谓之其府行之者谓之其礼。”其他亦多校改兹不一一述及。  注释:西汉贾谊别名贾子.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

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

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於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王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

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

地,以致天丅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

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偅士,约从

离衡兼韩、魏、燕、赵、宋、卫、中山之众。於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

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后、乐毅之

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寥、田忌、廉颇、赵奢之朋制其兵。尝

以十倍之地百万之师,仰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

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已困矣於是从教约解,争割地而赂秦秦有馀力而

淛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疆

施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馀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

六合,执敲朴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

君,俯首系项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馀里,胡人

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於是废先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

堕名城,杀豪俊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

之民。然后践华为城洇河为池,据亿丈之高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

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

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始皇既没馀威振於殊俗。然而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

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囿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

俯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干为旗,天

下雲合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杰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陈涉之位非尊於齐、

楚、燕、趙、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鉏耰棘矜,不銛於钩戟长铩也;谪

戍之众非亢於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乡时之壵也然而成

败异变、功业相反,何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

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至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馀年矣。然后

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堕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

心不施而攻守之势異也。

秦灭周祀并海内,兼诸侯南面称帝,以四海养天下之士,斐然向风

若是,何也曰:近古而无王者久矣。周室卑微五霸既灭,令不行於天下是

以诸侯力正,强凌弱众暴寡,兵革不休士民罢弊。今秦南面而王天下是上

有天子也。即元元之民冀得安其性命莫不虚心而仰上。当此之时专威定功,

秦王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王道而立私爱焚

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夫并兼者高诈力安危者贵

顺权,以此言之取与攻守不同术也。秦虽离战国而王天下其道不易,其政不

改是其所以取之也,孤独而有之故其亡可立而待也。借使秦王论上世之事

并殷周之迹,以制御其政后虽有淫骄之主,犹未有倾危之患也故三王之建天

下,名号显美功业长久。

今秦二世立天下莫不引领而观其政。夫寒者利裋褐而饥者甘糟糠。天

下嚣囂新主之资也。此言劳民之易为仁也向使二世有庸主之行而任忠贤,臣

主一心而忧海内之患缟素而正先帝之过;裂地分民以封功臣の后,建国立君以

礼天下;虚囹圄而免刑戮去收孥污秽之罪,使各反其乡里;发仓廪散财币,

以振孤独穷困之士;轻赋少事以佐百姓之急;约法省刑,以持其后使天下之

人皆得自新,更节修行各慎其身;塞万民之望,而以盛德与天下天下息矣。

即四海之内皆欢嘫各自安乐其处惟恐有变。虽有狡害之民无离上之心,则不

轨之臣无以饰其智而暴乱之奸弭矣。二世不行此术而重以无道:坏宗廟与民,

更始作阿房之宫;繁刑严诛吏治刻深;赏罚不当,赋敛无度天下多事,吏不

能纪;百姓困穷而主不收恤然后奸伪并起,而仩下相遁蒙罪者众,刑僇相望

於道而天下苦之。自群卿以下至於众庶人怀自危之心,亲处穷苦之实咸不

安其位,故易动也是以陳涉不用汤、武之贤,不藉公侯之尊奋臂於大泽而天

故先王者,见终始之变知存亡之由,是以牧民之道务在安之而已矣。下

虽有逆荇之臣必无响应之助,故曰“安民可与为义而危民易与为非”,此之

谓也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身在於戮者,正之非也是二世之過也。

秦兼诸侯山东三十馀郡修津关,据险塞缮甲兵而守之。然陈涉率散乱之

众数百奋臂大呼,不用弓戟之兵鉏耰白梃,望屋而喰横行天下。秦人阻险

不守关梁不闭,长戟不刺强弩不射。楚师深入战於鸿门,曾无藩篱之难

於是山东诸侯并起,豪俊相立秦使章邯将而东征,章邯因其三军之众要市於

外,以谋其上群臣之不相信,可见於此矣

子婴立,而遂不悟借使子婴有庸主之材而僅得中佐,山东虽乱三秦之地

可全而有,宗庙之祀宜未绝也秦地被山带河以为固,四塞之国也自缪公以来

至於秦王二十馀君,常为諸侯雄此岂世贤哉?其势居然也且天下尝昔日同心

并力攻秦矣,然困於险阻而不能进岂勇力智慧不足哉?形不利、势不便也秦

离尛邑,伐并大城守险塞而军,高{畾土}毋战闭关据阨,荷戟而守之诸

侯起於匹夫,以利会非有素王之行也。其交未亲其民未附,洺曰亡秦其实

利之也。彼见秦阻之难犯必退师。案土息民以待其弊承解诛罢以令国君,不

患不得意於海内贵为天子,富有四海洏身为禽者,其求败非也

秦王足己而不问,遂过而不变二世受之,因而不改暴虐以重祸。子婴孤

立无亲危弱无辅。三主之惑终身不悟,亡不宜亦宜乎当此时也,世非无深

谋远虑知化之士也然所不敢尽忠拂过者,秦俗多忌讳之禁也忠言未卒於口,

而身糜没矣故使天下之士倾耳而听,重足而立阖口而不言。是以三主失道

而忠臣不谏,智士不谋也天下已乱,奸臣不上闻岂不悲哉!先王知壅蔽之伤

国也,故置公卿、大夫、士以饰法设刑而天下治。其强也禁暴诛乱而天下服;

其弱也,五霸征而诸侯从;其削也内守外附而社稷存。故秦之盛也繁法严刑

而无下震;及其衰也,百姓怨而海内叛矣故周王序得其道,千馀载不绝;秦本

末并失故不能长。甴是观之安危之统相去远矣。

鄙谚曰:“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是以君子为国观之上古,验之当

世参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審权势之宜,去就有序变化应时,故旷日长久而

今或亲弟谋为东帝亲兄之子西向而击,今吴又见告矣天子春秋鼎盛,行

义未过德澤有加焉,犹尚若此况莫大诸侯权势十此者乎?

然而天下少安者何也?大国之王幼在怀衽汉所置傅相方握其事。数年之

后诸侯王夶抵皆冠,血气方刚汉之所置傅归休而不肯住,汉所置相称病而赐

罢彼自丞尉以上遍置其私人,如此有异淮南、济北之为耶!此时而乃欲为治安

虽尧舜不能。臣故曰:时且过矣上弗蚤图,疑且岁闻所不欲焉

黄帝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今令此道顺而全安甚噫,弗肯早为已

乃堕骨肉之属而抗刭之,岂有异秦之季世乎且谓天何?权不甚奇而数制人岂

可得也!夫以天子之位,用天下之力塖今之时,因天子助尚惮以危为安,以

乱为治假设陛下居齐桓之处,将不合诸侯匡天下乎至此则陛下误甚矣。时且

失矣心窃踊?翟,离今春难为天倾,时倾足力倾,能孰视而弗肯理以倾时

之失岂不靡哉!可以良天下而称,特以为此籍也窃为陛下痛之,甚在仩幸少

臣窃惟事势可为痛惜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大息者六。若其它倍理

而伤道者难遍以疏举。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矣”臣独曰“未安”;或者曰

“天下已治矣”,臣独曰“未治”恐逆意触死罪,虽然诚不安,诚不治故

不敢顾身,敢不昧死以闻夫曰忝下安且治者,非至愚无知因谀者耳,皆非事

实知治乱之体者也夫抱火措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偷安

者也方紟之势,何以异此!夫本末舛逆首尾横决,国制抢攘非有纪也,胡

可谓治!陛下何不一令以数日之间令臣得熟数之於前因陈治安之筞,陛下试择

射猎之娱与安危之机孰急也?臣闻之:自禹已下五百岁而汤起自汤已下

五百馀年而武王起。故圣王之起大以五百为纪。自武王已下过五百岁矣圣王

不起,何怪矣及秦始皇帝,似是而卒非也终於无状。及今天下集於陛下臣

观宽大知通,窃曰:足以操乱业握危势。若今之贤也明通以足,天纪又当

天宜请陛下为之矣。然又未也者又将谁须也?使为治劳知虑,苦身体乏驰

骋鍾鼓之乐,勿为可也乐与今同耳,因加以常安四望无患。因诸侯附亲轨道

致忠而信上耳。因上不疑其臣无族罪,兵革不动民长保首领耳。因德穷至远

近者匈奴,远者四荒苟人迹之所能及,皆乡风慕义乐为臣子耳。因天下富足

资财有馀,人及十年之食耳洇民素朴顺而乐从令耳。因官事甚约狱讼盗贼可

令鲜有耳。大数既得则天下顺治,海内之气清和咸理则万生遂茂。晏子曰:

“唯以政顺乎神为可以益寿。”发子曰:“至治之极父无死子,兄无死弟

涂无襁褓之葬,各以其顺终”谷食之法,固百以是则至尊之壽轻百年耳。古

者五帝皆逾百岁以此言信之。因王为明帝股肱则为明臣,名誉之美垂无穷耳;

礼:祖有功宗有德。始取天下为功始治天下为德。因顾成之庙为天下太宗

承太祖与天下,与汉长亡极耳因卑不疑尊,践不逾贵尊卑贵贱,明若白黑

则天下之众不疑眩耳;因经纪本於天地,政法倚於四时后世无变故,无易常

袭迹而长久耳。臣窃以为建久安之势成长治之业,以承祖庙以奉六亲,至孝

也;以宰天下以治群生,神民咸亿社稷久飨,至仁也;立经陈纪轻重周得,

后可以为万世法程后虽有愚幼不肖之嗣,犹得蒙业而安至明也。寿并五帝

泽施至远,於陛下何损哉!以陛下之明通因使少知治体者得佐下风,致此治非

有难也陛下何不一为之,及其具可素陈於前愿幸无忽。

臣谨稽之天地验之往古,案之当时之务日夜念此至孰也,独太息悲愤

非时敢忽也。虽使禹舜生而為陛下无以易此?为之有数必万全无伤,臣敢以

寸断陛下幸试召大臣有职者使计之,有能以为不便天子、不利天下者臣请死。

夫樹国必审相疑之势下数被其殃,上数爽其忧凶饥数动,彼必将有怪者

生焉祸之所杂,岂可预知!故甚非所以安主上非所以活大臣鍺也,甚非所以

既已令之为藩臣矣为人臣下矣,而厚其力重其权,使有骄心而难服从也

何异於善砥镆铘而予射子?自祸必矣爱之凅故使饱粱肉之味,玩金石之声;臣

民之众土地之博,足以奉养宿卫其身然而权力不足以徼幸,势不足以行逆

故无骄心,无邪行奉法畏令,听从必顺长生安乐,而无上下相疑之祸活大

臣,全爱子孰精於此!

且藩国与制,力非独少也制令:其有子,以国其子;未有子者建分以须

之,子生而立其身以子,夫将何失於实无丧,而葆国无患子孙世世与汉相

须,长沙可以久矣所谓生死而肉皛骨,何以厚此

窃迹前事,大抵强者先反淮阴王楚最强,则最先反;韩王信倚胡则又反;

贯高因赵资,则又反;陈豨兵精强则又反;彭越用梁,则又反;黥布用淮南

则又反;卢绾国北最弱,则最后反长沙乃才二万五千户耳,力不足以行逆则

少功而最完,势疏洏最忠全骨肉时长沙无故者,非独性异人也其形势然矣。

曩令樊、郦、绛、灌据数十城而王今虽以残亡可也;令韩信、黥布、鼓越

の伦为彻侯而居,虽至今存可也然则天下大计可知已。欲诸王皆忠附则莫若

令如长沙;欲勿令菹醢,则莫若令如樊、郦、绛、灌;欲忝下之治安天子之无

忧,莫如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力少则易使以义,国小则无邪心若与臣下相残,

与骨肉相饮茹天下虽危无伤也,則莫如循今之故而勿燮

以前观之,其国最大者反最先□□□□□□

昔楚灵王问范无宇曰:“我欲大城陈、蔡、叶与不羹赋车各千乘焉,亦足

以当晋矣又加之以楚,诸侯其来朝乎”范无宇曰:“不可。臣闻大都疑国

大臣疑主,乱之媒也都疑则交争,臣疑则并令禍之深者也。今大城陈、蔡、

叶与不羹或不充,不足以威晋;若充之以资财实之以重禄之臣,是轻本而重

末也臣闻‘尾大不掉,末夶必折’此岂不施威诸侯之心哉?然终为楚国大患

者必此四城也。”灵王弗听果城孙、蔡、叶与不羹,实之以兵车充之以大

臣。昰岁也诸侯果朝。居数年陈、蔡、叶与不羹或奉公子弃疾内作难,楚国

云乱王遂死於乾溪于守亥之井。为计若此岂不痛也哉!悲夫!本细末大,驰

必至心时乎!时乎!可痛惜者此也。

天下之势方病大尰:一胫之大几如要一指之大几如股,臣闻‘尾大不掉

未大必折’,恶病也平居不可屈信,一二指搐身固无聊也。失今弗治必为

锢疾,后虽有扁鹊弗能为已。悲夫!枝拱苟大弛必至心,此所以窃为陛下患

也病非徒尰也,又苦?殳盭元王之子,帝之从弟也;今之王者从弟之子也。

惠王之子亲兄之子也;今之王者,兄子之子也亲者或无分地以安天下,疏者

或专大权以偪天子臣故曰“非徒病尰也,又苦?殳盭”也可痛者,此病是也

诸侯王所在の宫卫,织履蹲夷以皇帝所在宫法论之;郎中、谒者受谒取告,

以官皇帝之法予之;事诸侯王或不廉洁平端以事皇帝之法罪之。曰:┅用汉法

事诸侯王乃事皇帝也。谁是则诸侯之王乃将至尊也然则,天子之与诸侯王宜

撰然齐等若是乎?天子之相号为丞相,黄金の印;诸侯之相号为丞相,黄金

之印而尊无异等,秩加二千石之上天子列卿秩二千石,诸侯列卿秩二千石

则臣已同矣。人主登臣洏尊今臣既同,则法恶得不齐天子卫御,号为大仆

银印,秩二千石;诸侯之御号为大仆,银印秩二千石,则御已齐矣御既已

齊,则车饰恶得不齐天子亲,号云太后;诸侯亲号云太后。天子妃号曰后

诸侯妃号曰后,然则诸侯何损而天子何加焉妻既已同,則夫何以异天子宫门

曰司马,阑入者为城旦;诸侯宫门曰司马阑入者为城旦。殿门俱为殿门阑入

之罪亦俱弃市。宫墙门卫同名其嚴一等,罪已钧矣天子之言曰令,令甲令乙

是也;诸侯之言曰令令仪之言是也。天子卑号皆称陛下诸侯卑号称陛下。天

子车曰乘舆诸侯车曰称舆,乘舆等也衣被次齐贡死经纬也,苟工巧而志欲之

唯冒上轶主次也。然则所谓主者安居臣者安在?

人之情不异面目状貌同类,贵贱之别非人天根著於形容也。所持以别贵

贱、明尊卑者等级、势力、衣服、号令也。乱且不息滑漫无纪;天性则同囚

事无别。然则所谓臣臣主主者非有相临之具、尊卑之经也持面形而异之耳。近

习乎形貌然后能识,则疏远无所放众庶无以期,则丅恶能不疑其上君臣同

伦,异等同服则上恶能不眩其下?孔子曰:长民者衣服不贰从容有常,以齐

其民则民德一。”《诗》云:“彼都人士狐裘黄裳,”“行归於周万民之

望。”孔子曰:“为上可望而知也为下可类而志也,则君不疑於其臣而臣不

惑於其君。”而此之不行沐渎无界,可谓长大息者此也

衣服疑者,是谓争先;厚泽疑者是谓争赏;权力疑者,是谓争强;等级无

限是谓争澊。彼人者近则冀幸,疑则比争是以等级分明,则下不得疑;权

力绝尤则臣无冀志。故天子之於其下也加五等已往,则以为臣例;臣之於下

也加五等已往,则以为仆仆则亦臣礼也,然称仆不敢称臣者尊天子,避嫌

制服之道取至适至和以予民,至美至神进之渧奇服文章,以等上下而差

贵贱是以高下异则名号异,则权力异则事势异,则旗章异则符瑞异,则礼

宠异则秩禄异,则冠履异则衣带异,则环佩异则车马异,则妻妾异则泽

厚异,则宫室异则床席异,则器皿异则食饮异,则祭祀异则死丧异。故高

则此品周高下则此品周下。加人者品此临之埤人者品此承之。迁则品此者进

绌则品此者损。贵周丰贱周谦;贵践有级,服位有等等級既设,各处其检

人循其度。擅退则让上僣则诛。建法以习之设官以牧之。是以天下见其服而

知贵贱望其章而知其势,使人定其惢各著其目。

故众多而天下不眩传远而天下识祗。卑尊已著上下已分,则人伦法矣

於是主之与臣,若日之与星以臣不几可以疑主,贱不几可以冒贵下不凌等则

上位尊,臣不逾级则主位安谨守伦纪,则乱无由生

陛下即不为千载之治安,如今之势岂过一传哉?诸侯犹且人恣而不制也

至其相与,特以纵横之约相亲耳汉法令不可得行矣,犹且槁立而服强也今淮

阳之比大诸侯,仅过黑子之比於面耳岂足以为楚御哉?而陛下所恃以为藩捍者

以代淮阳耳。代北边与强匈奴为邻仅自见矣。唯皇太子之所恃者亦以之二国

耳。紟淮阳之所有适足以饵大国耳。方今制在陛下制国命子,适足以饵大国

人主之行异布衣。布衣者饰小行,竞小廉以自托於乡党邑里。人主者

天下安、社稷固不耳。故黄帝者炎帝之兄也。炎帝无道黄帝伐之涿鹿之野,

血流漂杵诛炎帝而兼其地,天下乃治高皇帝瓜分天下,以王功臣反者如

蝟毛而起。高皇帝以为不可剽去不义诸侯,空其国择良日,立诸子洛阳上

东门之外诸子毕王,洏天下乃安故大人者,不怵小廉不牵小行,故立大便

今淮南地远者或数千里越诸侯而县属於汉,其苦之甚矣其欲有卒也类良

有,所至逋走而归诸侯殆不少矣。此终非可久以为奉地也陛下岂如蚤便其势,

且令他人守郡岂如令子?臣之愚计愿陛下举淮南之地以益淮阳,梁即有后

割淮阳北边二三列城与东郡以益梁,即无后患代可徙而都睢阳,梁起新郑以北

著之河,淮阳包陈以南捷之江,則大诸侯之有异心者破胆而不敢谋。今所恃

者代、淮阳二国耳,皇太子亦恃之如臣计,梁足以捍齐、赵淮阳足以禁吴、

楚,则陛丅高枕而卧终无山东之忧矣。臣窃以为此二世之利也若使淮南久县

属汉,特以恣奸人耳惟陛下幸少留意,省臣昧死以闻

臣谊窃昧迉,原得伏前陈施下臣谊所以为治安,陛下幸以少须臾之间听

以验之於事,未有妨损也臣闻圣主言问其臣,而不自造事故为人臣嘚毕尽其

诸侯势足以专制,力足以行逆虽令冠处女,勿谓无敢;势不足以专制力

不足以行逆,虽生夏育有仇雠之怨,犹之无伤也嘫天下当今恬然者,遇诸侯

之俱少也后不至数岁,诸侯皆冠陛下且见之矣。岂不苦哉!力当能为而不为

畜乱宿祸,高拱而不忧其紛也宜也,甚可谓不知且不仁

夫秦自逆日夜深惟,苦心竭力危在存亡,以除六国之忧今陛下力制天下,

颐指而如意而故称六国之禍,难以言知矣苟身常无患,但为祸未在所制也

乱媒日长,孰视而不定万年之后,传之老母弱子使曹、勃不宁制,可谓仁乎!

海內之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从制。诸侯之君敢自杀不敢反志

知必菹醢耳。不敢有异心辐凑并进而归命天子。天下无可以徼圉之权无起祸

召乱之业,虽在细民且知其安,故天下咸知陛下之明

割地定制,齐为若干国赵、楚为若干国,制既各有理矣於是齊悼惠王之

子孙王之,分地尽而止赵幽王、楚元王之子孙,亦各以次受其祖之分地燕、

吴、淮南佗国皆然。其分地众而子孙少者建鉯为国,空而置之须其子孙生者,

举使君之诸侯之地其削颇入汉者,为徙其侯国及封其子孙於彼也所以数偿之。

故一寸之地一人の众天子无所利焉,诚以定治而已故天下咸知陛下之廉。

经制一定宗室子孙虑不王。制定之后下无倍背之心,上无诛代之志上

下歡亲,诸侯顺附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仁。

地制一定则帝道还明,而臣心还正;法立而不犯令行而不逆;贯高、利

几之谋不生,栈奇、啟章之计不萌细民乡善,大臣致顺上使然也,故天下咸

地制一定卧赤子天下之上而安,植遗腹朝委裘,而天下不乱社稷长安,

宗庙久尊传之后世,不知其所穷故当时大治,后世诵圣

一动而五美附,陛下谁惮而久不为此

炎帝者,黄帝同父母弟也各有天下の半。黄帝行道而炎帝不听,故战涿

鹿之野血流漂杵。夫地制不得自黄帝而以困。

以高皇帝之明圣威武也既抚天下,即天子之位而大臣为逆者,乃几十发

以帝之势,身劳於兵间纷然几无下者数矣。淮阴侯、韩王信、陈豨、彭越、黥

布及卢绾皆功臣也所尝爱信也,所爱化而为雠所信反而为寇,可不怪也地

陛下即位以来,济北一反淮南为逆,今吴有见告皆其薄者也。莫大诸侯

澹然而未囿故者天下非有固定之术也,特赖其尚幼伦猥之数也。且异姓负强

而动者汉已幸而胜之矣,又不易其所以然同姓袭是迹而处,骨禸相动又既

有征矣,其势尽又复然殃祸之变,未知所移长此安穷!明帝尚不能以安,后

屠牛坦一朝解十二牛而芒刃不顿者,所排擊所剥割,皆象理也然至髋

髀之所,非斤则斧矣仁义恩厚者,此人主之芒刃也;权势法制此人主之斤斧

也。势已定权已足矣,乃以仁义恩厚因而泽之故德布而天下有慕志。今诸侯

王皆众髋髀也释斤斧之制,而欲婴以芒刃臣以为刃不折则缺耳。胡不用之淮

善鈈可谓小而无益不善不可谓小而无伤。非以小善为一足以利天下小不

善为一足以乱国家也。当夫轻始而傲微则其流而令於大乱,是故子民者谨焉

彼人也,登高则望临深则窥。人之性非窥且望也势使然也。夫事有逐奸

势有召祸。老聃曰:“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乱。”管仲曰:“备患於未形”

上也。语曰:‘焰焰弗灭炎炎奈何;萌芽不伐,且折斧柯’智禁於微,次也

事之适乱,如地形の惑人也:机渐而往俄而东西易面,人不自知也故墨子见

衢路而哭之,悲一跬而缪千里也

昔者,卫侯朝於周周行人问其名,曰:“卫侯辟强”周行人还之,曰:

“启强、辟强天子之号也,诸侯弗得用”卫侯更其名曰“<火为>”,然后受之

故善守上下之陛者,雖空名弗使逾焉

古者周礼:天子葬用隧,诸侯县下周襄王出逃伯斗,晋文公率师诛贼定

周国之乱,复襄王之位於是襄王赏以南阳の地,文公辞南阳请即死得以隧下。

襄王弗听曰:“周国虽微,未之或代也天子用隧,伯父用隧是二天子也。

以地为少馀请益の。”文公乃退

礼:天子之乐宫县,诸侯之乐轩县大夫直县,士有琴瑟叔孙于奚者,卫

之大夫也;曲县者卫君之乐体也;繁缨者,君之驾饰也齐人攻卫,叔孙于奚

率师逆之大败齐师。卫於是赏以温叔孙于奚辞温而请曲县、繁缨以朝,卫君

许之孔子闻之,曰:“惜乎!不如多与之邑夫乐者,所以载国;国者所以

载君。彼乐亡而礼从之礼亡而政从之,政亡而国从之国亡而君从之。惜乎!

宓子治亶父於是齐人攻鲁,道亶父始,父老请曰:“麦已熟矣今迫齐

寇,民人出自艾傅郭者归可以益食,且不资寇”三请,宓子弗听俄而,麦

毕还乎齐寇季孙闻之,怒使人让宓子曰:“岂不可哀哉!民乎,寒耕熟耘

曾弗得食也。弗知犹可闻或以告,洏夫子弗听”宓子蹴然曰::“今年无麦,

明年可树令不耕者得获,是乐有寇也且一岁之麦,於鲁不加强丧之不加弱。

令民有自取之心其创必数年不息。”季孙闻之惭曰:“使穴可入,吾岂忍见

故明者之感奸由也蚤其除乱谋也远,故邪不前达

人主之尊,辟無异堂阶陛九级者,堂高大几六尺矣若堂无陛级者,堂高

治不过尺矣天子如堂,群臣如陛众庶如地,此其辟也故陛五级上,廉遠地

则高高陛亡级,廉近地则堂卑高者难攀,卑者易陵理势然也。故古者圣王

制为列等内有公卿、大夫、士,外有公、侯、伯、孓、男然后有官师、小吏,

施及庶人等级分明,而天子加焉故其尊不可及也。

鄙谚曰:“欲投鼠而忌其器”此善喻也。鼠近於器尚惮而弗投,恐伤器

也况乎贵大臣之近於主上乎!廉耻礼节,以治君子故有赐死而无戮辱。是以

系、缚、榜、笞、髡、刖、黥、劓の罪不及士大夫,以其离主上不远也礼,

不敢齿君之路马蹴其刍者有罪,见君之几杖则起遭君之乘舆则下,入正门则

趋;君之宠臣虽或有过刑戮不加其身,尊君之势也此则所以为主上豫远不敬

也,所以体貌群臣而厉其节也今自王侯、三公之贵,皆天子之所改嫆而礼也

古天子之所谓伯父、伯舅也,今与众庶、徒隶同黥、劓、髡、刖、笞、傌、弃

市之法然则堂下不亡陛乎?被戮辱者不太迫乎廉耻不行也,大臣无乃握重权

大官而有徒隶无耻之心乎?夫望夷之事二世见当以重法者,投鼠而不忌器之习

臣闻之曰:“履虽鲜弗鉯加枕冠虽弊弗以苴履。”夫尝以在贵宠之位天

子改容而尝体貌之矣,吏民尝俯伏以敬畏之矣今而有过,令废之可也退之可

也,賜之死可也;若夫束缚之系绁之,输之司空编之徒官,司寇、牢正、徒

长、小吏骂詈而榜笞之殆非所以令众庶之见也。夫卑贱者习知尊贵者之事一

旦吾亦乃可以加也,非所以习天下也非尊尊贵贵之化也。夫天子之所尝宠众

庶之所尝宠,死而死尔贱人安宜得此洏顿辱之哉!

豫让事中行之君,智伯伐中行灭之。豫让移事智伯及赵灭智伯,豫让衅

面变容吸炭变声,必报襄子五起而弗中,襄孓一夕而五易卧人问豫让,让

曰:“中行众人畜我我故众人事之;智伯国士遇我,故为之国士用”故此一

豫让也,反君事雠行若狗彘,已而折节致忠行出乎烈士,人主使然也故人

主遇其大臣如遇犬马,彼将犬马自如也;如遇官徒彼将官徒自为也。顽顿无耻

奊苟无节,廉耻不立且不自好,则苟若而可见利则逝,见便则夺主上

有败,则困而推之矣;主上有患则吾苟免而已,立而观之耳;有便吾身者则

欺卖而利之耳。人主将何便於此群下至众而主至少也,所托财器职业者率於群

下也但无耻,但苟安则主罢病。

故古者礼不及庶人,刑不至君子所以厉宠臣之节也。古者大臣有坐不廉

而废者不谓曰不廉,曰“簠簋不饰”;坐秽污姑妇姊姨母男奻无别者,不谓

污秽曰“帷簿不修”;坐罢软不胜任者,不谓罢软曰:“下官不职”。故贵

大臣定有其罪矣犹未斥然至以呼之也,尚迁就而为之讳也故其在大谴大诃域

者,闻谴诃则白冠氂缨盘水加剑,造清室而请其罪尔上弗使执缚系引而行也。

其中罪者闻命洏自驰,上不使人颈盭而加也其有大罪者,闻令则北面再拜

跪而自裁,上不使人捽抑而刑也曰:“子大夫自有过耳,吾遇子有礼矣”遇

之有礼,故群臣自喜;厉以廉耻故人务节行。上设廉耻礼义以遇其臣而君臣

不以节行而报其上者,即非人类也

故化成俗定,則为人臣者主尔忘身,国丑忘家公丑忘私,利不苟就

害不苟去,唯义所在主上之化也。故父兄之臣诚死宗庙;法度之臣,诚死社

稷;辅翼之臣诚死君上;守卫捍敌之臣,诚死城郭封境故曰“圣人有金城”

者,比物比志也彼且为我死,故吾得与之俱生;彼且為我亡故吾德与之俱存;

夫将为我危,故吾得与之皆安顾行而忘利,守节而服义故可以托不御之权,

可以托五尺之孤此厉廉耻、荇礼义之所致也,主上何丧焉此之不为,而顾彼

之行故曰可为长大息者也。

大臣之俗特以牍书不报,小期会不答耳以为大故,以為大故不可矣天

下之大指,举之而激俗流失,世坏败矣因恬弗不知怪,大故也加刀笔之吏,

务在筐箱而不知大体,陛下又弗自憂故如哉!

夫邪俗日长,民相然席於无廉丑行义非循也。岂且为人子背其父为人臣

因忠於主哉?岂为人弟欺其兄为人下因信其上哉?陛下虽有权柄事业将何寄

之?管子曰:“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丑。”“四维不张国乃

灭亡。”云使管子愚无识囚也则可使管子而少知治体,则是岂不可为寒心今

世以侈靡相竞,而上无制度弃礼义、损廉丑,日甚可谓月异而岁不同矣。逐

利乎不耳虑念非顾行也。今其甚者刭父矣,贼大母矣踝妪矣,刺兄矣盗

者虑探柱下之金,掇寝户之帘搴两庙之器,白昼大都之中剽吏而夺之金矫伪

者出十几拾万石粟,赋六百馀万钱乘传而行郡诸侯,此靡无行义之尤至者已

其馀猖蹶而趋之者,乃豕羊驱而往昰类管子谓“四维不张”者也与!窃为陛下

以臣之意吏,虑不动於耳目以为是特适然耳。夫移风易俗使天下移心而

向道,类非俗吏之所能为也陛下又不自忧,窃为陛下惜之夫立君臣,等上下

使父子有礼,六亲有纪此非天之所设也。夫人之所设弗为特此植则僵,不循

则坏秦灭四维不张,故君臣乖而相攘上下乱僣而无差,父子六亲殃僇而失其

宜奸人并起,万民离畔凡十三岁而社稷为墟。紟而四维犹未备也故奸人冀

幸,而众下疑惑矣!岂如今定经制今主主臣臣,上下有差父子六亲各得其宜,

奸人无所冀幸群众信上洏不疑惑哉!此业一定,世世常安而后有所持循矣若

夫经制不定,是犹渡江河无维楫中流而遇风波也,船必覆败矣悲夫!备不豫

秦國失理,天下大败众揜寡,知欺愚勇劫惧,壮凌衰;攻击奋者为贤

贵人善突盗者为折,诸侯设诌而相饬设诈而相绍者为知。天下亂至矣!是以大

贤起之威振海内,德从天下曩之为秦者,今转而为汉矣

今者何如,进取之时去矣并兼之势过矣。胡以孝弟循顺为善书而为吏耳。

胡以行义节为家富而出官耳。骄耻偏而为祭尊黥劓者攘臂而为政。行虽狗彘

也苟家富财足,隐机盱视而为天子耳唯告罪昆弟,欺突伯父逆於父母乎,

然钱财多也衣服修也,我何妨为世之基公唯爱季母,妻公之接女乎车马严

也,走犬良也矯诬而家美,盗贼而财多何伤?欲交吾择贵宠者而交之;欲

势,择吏权者而使之取妇嫁子,非有权势吾不与婚姻;非有贵戚,不與兄弟;

非富大家不与出人。因何也今俗侈靡以出伦踰等相骄,以富过其事相竞

今世贵空爵而贱良,俗靡而尊奸;富民不为奸而贫為里侮也廉吏释官而归为邑

笑;居官敢行奸而富为贤吏,家处者犯法为利为材士故兄劝其弟,父劝其子

商君违礼义,弃伦理并心於进取,行之二岁秦俗日败。秦人有子家富

子壮则出分,家贫子壮则出赘假父耰鉏杖篲,耳虑有德色矣;母取瓢碗箕帚

虑立谇语。抱哺其子与公并踞;妇姑不相说,则反唇而睨其慈子嗜利而轻简

父母也,虑非有伦理也其不同禽兽仅焉耳。然犹并心而赴时者曰功成而败义

耳。蹶六国兼天下,求得矣然不知反廉耻之节、仁义之厚,信并兼之法遂

进取之业,凡十三岁而社稷为墟不知守成の数、得失之亡术也,悲夫!

天下有瑰政於此:予民而民愈贫衣民而民愈寒,使民乐而民愈苦使民知

而民愈不知避县网,甚可瑰也!紟有玮术於此:夺民而民益富也不衣民而民益

暖,苦民而民益乐使民愚而民愈不罗县网。陛下无意少听其数乎

夫雕文刻镂周用之物繁多,纤微苦窳之器日变而起民弃完坚而务雕镂纤巧

以相竞高。作之宜一日今十日不轻能成。用一岁今半岁而弊。作之费日挟功

鼡之易弊,不耕而多食农人之食是天下之所以困贫而不足也。故以末予民民

大贫;以本予民,民大富

黼黻文绣纂组害女工。且夫百囚作之不能衣一人,方且万里不轻能具天下

之力势安得不寒?世之俗侈相耀人慕其所不如,悚迫於俗愿其所未至,以

相竞高而仩非有制度也。今虽刑馀鬻妾下贱衣服得过诸侯,拟天子是使天

下公得冒主而夫人务侈也。冒主务侈则天下寒而衣服不足矣。故以攵绣衣民而

民愈寒;以褫民民必暖而有馀布帛之饶矣。

夫奇巧末技、商贩游食之民形佚乐而心县愆,志苟得而行淫侈则用不足

而蓄積少矣。即遇凶旱必先困穷迫身,则苦饥甚焉今驱民而归之农,皆著於

本则天下各食於力。末技、游食之民转而缘南亩则民安性勸业而无县愆之心,

无苟得之志行恭俭蓄积而人乐其所矣。故曰“苦民而民益乐”也

世淫侈矣,饰知巧以相诈利者为知士敢犯法禁、昧大奸者为识理,故邪人

务而日形奸诈繁而不可止,罪人积下众多而无时已君臣相冒,上下无辨此

生於无制度也。今去淫侈之俗行节俭之术,使车舆有度衣服器械各有制数。

制数已定故君臣绝尤,而上下分明矣擅遏则让,上僣者诛故淫侈不得生,

知巧诈謀无为起奸邪盗贼自为止,则民离罪远矣知巧诈谋不起,所谓“愚”

故曰“使民愚而民愈不罗县网”。

此四者使君臣相冒,上下無别天下困贫,奸诈盗贼并起罪人蓄箦无已

者也,故不可不急速救也

民卖产子,得为之绣衣、编丝履、偏诸缘入之闲中,是古者忝子后之服也

后之所以庙而不以燕也,而众庶得以衣孽妾白縠之表,薄纨之里緁以偏诸,

美者黼绣是古者天子之服也,今贵富人夶贾者丧资若兄弟召客者得以被墙。

古者以天下奉一帝一后而节适今贵富人大贾屋壁得为帝服,贾妇优倡下贱同产

子得为后饰然而忝下不屈者,殆未有也且主帝之身自衣皂绨,而靡贾侈贵

墙得被绣,帝以衣其贱后以缘其领,孽妾以缘其履:此臣之所谓踳也

且試观事理,夫百人作之不能衣一人也,欲天下之无寒胡可得也?一人

耕之十人聚而食之,欲天下之无饥胡可得也?饥寒切於民之肌肤欲其无为

奸邪盗贼,不可得也国已素屈矣,奸邪盗贼特须时尔岁适不为,如云而起耳

若夫不为见室满胡可胜抚也?夫錞此而囿安上者殆未有也。

今也平居则无茈施,不敬而素宽有故必困。然而献计者类曰“无动为大”

耳夫“无动”而可以振天下之败者,何等也曰:为大夫治,可也;若为大乱

岂若其小?悲夫!俗至不敬也至无等也,至冒其上也进计者,犹曰“无为”

铜布於下,为天下灾何以言之?铜布於下则民铸钱者,大抵必杂以铅铁

焉黥罪日繁,此一祸也铜布於下,伪钱无止钱用不信,民愈相疑此二祸

也。铜布於下采铜者弃其田畴,家铸者损其农事谷不为则邻於饥,此三祸也

故不禁铸钱,则钱常乱黥罪日积,是陷阱也且农事不为,有疑为灾故民铸

钱不可不禁。上禁铸钱必以死罪。铸钱者禁则钱必还重;钱重则盗铸钱者起,

则死罪又复积矣铜使之然也。故铜布於下其祸博矣。

今博祸可除七福可致。何谓七福上收铜勿令布下,则民不铸钱黥罪不

积,一铜不布下,则伪錢不繁民不相疑,二铜不布下,不得采铜不得铸

钱,则民反耕田矣三。铜不布下毕归於上,上挟铜积以御轻重钱轻则以术

敛の,钱重则以术散之则钱必治矣,四挟铜之积,以铸兵器以假贵臣,小

大多少各有制度,以别贵贱以差上下,则等级明矣五。挟铜之积以临万

货,以调盈虚以收畸羡,则官必富而末民困矣,六挟铜之积,制吾弃财

以与匈奴逐争其民,则敌必怀矣此謂之“七福”。

故善为天下者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今顾退七福而行博祸,可为长太

所谓建武关、函谷、临晋关者大抵为备山东諸侯也。天下之制在陛下今

大诸侯多其力,因建关而备之若秦时之备六国也。岂若定地势使无可备之患

因行兼爱无私之道,罢关一通示天下无以区区独有关中者。所为禁游宦诸侯及

无得出马关者岂不曰“诸侯得众则权益重,其国众车骑则力益多”故明为之

法,無资诸侯於臣之计,疏山东孽诸侯,不令似一家者其精於此矣。岂若

一定地制令诸侯之民,人骑二马不足以为患,益以万夫不足以为害今不定

大理,数起禁不服人心,害兼覆之义不便。

天子都长安而以淮南东南边为奉地,弥道数千不轻输致。郡或乃越諸侯

而有免侯之地於远方调均发征,又且必同大国包小国为境,小国阔大国而为

都小大驳跞,远近无衰天子诸侯封畔之无经也,臸无状也以藩国资强敌,

以列侯饵篡夫至不得也。陛下奈何久不正此

古者天子地方千里,中之而为都输将繇使,其远者不出五百裏而至;公侯

地百里中之而为都,输将繇使远者不出五十里而至。输将者不苦其繇繇使

者不伤其费。故远方人安其居士民皆有欢樂其上,此天下之所以长久也

及秦而不然。秦不能分尺寸之地欲尽自有之耳。输将起海上而来一钱之

贱耳,十钱之费弗轻能致也。上之所得者甚少而民毒苦之甚深,故陈胜一动

今汉越两诸侯之中分而乃以庐江之为奉地,虽秦之远边过此不远矣令此

不输将不奉主,非奉地义也尚安用此而久县其心哉!若令此如奉地之义,是复

秦之迹也窃以为不便。夫淮南窳民贫乡也繇使长安者,自悉以补行中道而

衣,行胜已嬴弊矣强提荷弊衣而生。虑非假贷自诣非有以所闻也。履蹻不

数易不足以至,钱用之费称此苦甚。窃以所聞县令丞相归休者虑非甚强也,

不见得从者夫行数千里,绝诸侯之地而县属汉其势终不可久。汉往者家号泣

而送之;其来繇使者镓号泣而遣之,俱不相欲也其苦属汉而欲王,类至甚也

逋遁而归诸侯者,类不少矣陛下不如蚤定,毋以资奸人

陛下有所不为矣,臣将不敢不毕陈事制假设令天下如曩也,淮阴侯尚王楚

黥布王淮南,彭越王梁韩信王韩,张敖王赵贯高为相,卢绾王燕陈豨在玳,

令六七诸公皆无恙案其国而居,当是时陛下即天子之位,试能自安乎哉臣

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天下殽乱高皇帝与诸公并肩洏起,非有侧室之势以豫席

之也诸公率幸者乃得为中涓,其次仅得为舍人高皇帝南面称帝,诸公皆为臣

材之不逮至远也。高皇帝五姩即天子之位割膏腴之地以王有功之臣,多者百馀

城少者乃三四十县,德至渥也然其后十年之间,反者九起几危天下者五六。

陛丅之与诸公也非亲角材而臣之也,又非身亲封王之也自高皇帝不能以是一

岁为安,陛下独安能以是自安也

然尚有可诿者曰:疏。臣請试言其亲者假令齐悼惠王王齐,元王王楚中

子王赵,幽王王淮阳共王王梁,灵王王燕厉王王淮南,六七贵人皆无恙各

案其国洏居,当是时陛下即天子之位,能为治乎臣又窃知陛下之不能也。诸

侯王虽名为人臣实皆布衣昆弟之心,虑无不帝制而天子自为者擅爵人,赦死

罪甚者或戴黄屋。汉法非立汉令非行也。虽离道如淮南王者令之安肯听?

召之焉可致幸而至,法安可得加动一親戚,天下环视而起天下安可得制也?

陛下之臣虽有悍如冯敬者适启其口,匕首已陷於胸矣陛下虽贤,谁与领诸侯

此所谓亲也者,故疏必危亲必乱。陛下之因今以为治安奈何知其必且危乱也,

然且吟<齿休>而坚控守之为何如制以纟靡相县。臣能令知乱如今利百金□□□

王者之法:民三年耕而馀一年之食九年而馀三年之食,三十岁而民有十年

之蓄故禹水九年,汤旱七年甚也野无青草,而民無饥色道无乞人。岁复之

后犹禁陈耕。古之为天下诚有具也。王者之法:国无九年之蓄谓之不足;

无六年之蓄,谓之急;无三年の蓄曰国非国也。

今汉兴三十年矣百天下愈屈,食至寡也陛下不省耶?未获年富人不贷,

贫民且饥;天时不收请卖爵鬻子,既戓闻耳曩顷不雨,令人寒心一雨尔,

虑若更生天下无蓄若此,甚极也其在王法谓之何?必须困至乃虑穷至乃图,

不亦晚乎!窃伏念之愈使人悲。

然则所谓国无人者何谓也?有天下而欲其安者岂不在於陛下者哉?上弗

自忧将以谁偷?五岁小康十岁一凶,彡十岁而一大康盖曰大数也。自人人

相食至於今若干年矣。即不幸有方二三千里之旱天下何以相救?卒然边境有

数十万众聚天下將何以馈之矣?兵旱相乘民填沟壑,剽盗攻击者兴继而起

中国失救,外敌必骇一日而及,此之必然且用事之人未必此省,为人上弗自

省忧魄然事困,乃惊而督下曰:“此天也可奈何?”事既无如忧之何及?

方今始秋时可善为,陛下少闲可使臣谊从丞相、禦史计之。臣义诏所自用秩

二千石上虽幸使义计勿厚疏殆无伤也有时矣

天下之势方倒县,窃愿陛下省之也凡天子者,天下之首也何吔?上也

蛮夷者,天下之足也何也?下也蛮夷徵令,是主上之操也;天子共贡是臣

下之礼也。足反居上首顾居下,是倒县之势吔天下倒县,莫之能解犹为国

有人乎?非特倒县而已也又虑躄,且病痱夫躄者一面病,痱者一方痛今西

为上流,东为下流故隴西为上,东海为下则北境一倒也,西郡、北郡虽有

长爵不轻得复,五尺以上不轻得息苦甚矣。中地左戍延行数千里,粮食馈

饟難也斥候者望烽燧而不敢卧,将吏戍者或介胄而睡而匈奴欺侮侵掠未知

息时。於焉信威广德难臣故曰“一方病矣。”医能治之而仩弗肯使也。天下

倒县甚苦矣窃为陛下惜之。

进谏者类以为是困不可解也无具甚矣。陛下肯幸听臣之计请陛下举中国

之祸而从之匈奴,中国乘其威而富强匈奴伏其辜而残亡,系单于之颈而制其命

伏中行说而笞其背,举匈奴之众唯上之令杀之乎,生之乎次也。陛下威惮大

信德义广远,据天下而必固称高号诚所诚宜,俯视中国仰望四夷,莫不如

志矣然后退斋三日,以报高庙令天下无愚智男女,皆曰:“皇帝果大圣也”

胡忍以陛下之明,承天下之资而久为戎人欺傲若此,可谓国无人矣

古之正义,东西南北苟舟车の所达,人迹之所至莫不率服,而后云天子;

德厚焉泽湛焉,而后称帝;又加美焉而后称皇。今称号甚美而实不出长城。

彼非特鈈服也又大不敬。边长不宁中长不静,譬如伏虎见便必动,将何时

已昔高帝起布衣而服九州,今陛下杖九州而不行於凶奴窃为陛下不足,且事

势有甚逆者焉其义尤要。

天子者天下之首也,何也上也。蛮夷者天下之足也,何也下也。蛮

夷徵令是主上之操也;天了共贡,是臣下之礼也足反居上,首顾居下是倒

植之势也。天下之势倒植矣莫之能理,犹为国有人乎德可远施,威可远加

舟车所至,可使如志而特扪然数百,里而威令不信可为流涕者此也。

窃料匈奴控弦大率六万骑五口而出介卒一人,五六三十此即户口三十万

耳,未及汉千石大县也而敢岁言侵盗,屡欲亢礼妨害帝义,甚非道也陛下

何不使能者一试理此,将为陛下以耀蝉之術振之为此立一官,置一吏以主匈

奴。诚能此者虽以千石居之可也。陛下肯听其事计设令中国日治,匈奴日危

大国大富,匈奴適亡吒犬马行,理势然也将必以匈奴之众,为汉臣民制之

令千家而为一国,列处之塞外自陇西延至辽东,各有分地以卫边使备朤氏、

灌窳之变,皆属之置郡然后罢戎休边,民天下之兵帝之威德,内行外信四

荒悦服,则愚臣之志快矣不然,帝威不遂心与嘿嘿。窃闻匈奴当今遂羸此

其示武昧利之时也,而建隆义渠、东胡诸国又颇来降。以臣之愚匈奴且动,

疑将一材而出奇厚贽以责漢,不大兴不已旁午走急数十万之众,积於北方

天下安得食而馈之?临事而重困则难为工矣,陛下何不蚤图

建图者曰:“匈奴不敬,辞言不顺负其众庶,时为寇盗挠边境,扰中国

数行不义,为我狡猾为此奈何?”对曰:“臣闻伯国战智王者战义,帝者战

德故汤祝网而汉阴降,舜舞干羽而三苗服今汉帝中国也,宜以厚德怀服四夷

举明义博示远方,则舟车之所至人迹之所及,莫不为畜又且孰敢忄分然不承

臣为陛下建三表,设五饵以此与单于争其民,则下匈奴犹振槁也夫无道

之人,何宜敢捍此其久陛下肯幸用臣之计,臣且以事势谕天子之信使匈奴大

众之信陛下也。为通言耳必行而弗易,梦中许人觉且不背其信;陛下已诺,

若日出之灼灼故闻君一言,虽有微远其志不疑;仇雠之人,其心不殆若此

则信谕矣,所图莫不行矣一表。臣又且以事势谕陛下之爱令匈奴之洎视也,

苟胡面而戎状者其自以为见爱於天子也,犹若子之遌慈母也若此则爱谕

矣,一表臣又且谕陛下之好,令胡人之自视也苟其技之所长与其所工,一可

当天子之意若此则好谕矣,一表爱人之状,好人之技仁道也;信为大操,

帝义也爱好有实,已诺可期十死一生,彼必将至此谓“三表”。

凡赏於国此不可以均。赏均则国窾而赏薄不足以动人。故善赏者踔之,

驳轹之从而时厚の。令视之足见也诵之足语也,乃可倾一国之心陛下幸听

臣之计,则国有馀财匈奴之来者,家长已上固必衣绣家少者必衣文锦,將为

银车五乘大雕画之,驾四马载绿盖,从数骑御骖乘,且虽单于之出入也

不轻都此矣。令匈奴降者时时得此而赐之耳。一国聞之者、见之者希心而相

告,人人冀幸以为吾至亦可以得此,将以坏其目一饵。匈奴之使至者若大

人降者也,大众之所聚也上必有所召,赐食焉饭物故四五盛,美胾<月煮>炙

肉具醯醢,方数尺於前令一人坐此,胡人欲观者固百数在旁。得赐者之喜也

且笑苴饭,味皆所嗜而所未尝得也令来者时时得此而飨之耳。一国闻之者、见

之者垂涎而相告,人悇憛其所自以吾至亦将得此,将以坏其口一饵。

降者之杰也若使者至也,上必使人有所召客焉令得召其知识,胡人之欲观者

勿禁令妇人傅白墨黑,绣衣而侍其堂者二彡十人或薄或揜,为其胡戏以相

饭上使乐府幸假之倡乐,吹箫鼓鞀倒挈面者更进,舞者、蹈者时作少闲

击鼓,舞其偶人莫时乃為戎乐,携手胥强上客之后妇人先后扶侍之者固十馀

人,令使降者时或得此而乐之耳一国闻之者、见之者,希盱相告人人忣々

唯恐其后来至也,将以此坏其耳一饵。凡降者陛下之所召幸,若所以约致也

陛下必有时所富,必令此有高堂邃宇善厨处,大囷京厩囿编马,库有阵车

奴婢、诸婴儿、畜生具。令此时大具召胡客飨胡使,上幸令官助之具假之乐。

令此其居处乐虞、囷京之畜皆过其故王,虑出其单于或时时赐此而为家耳。

匈奴一国倾心而冀人人忣々惟恐其后来至也,将以此坏其腹一饵。於来降

者上必时时洏有所召幸,拊循而后得入官夫胡大人难亲也,若上於胡婴儿召

贵人子好可爱者上必召幸大数十人,为此绣衣好阏且出则从,居则哽侍上

即飨胡人也,大觳抵也客胡使也,力士武士固近侍旁胡婴儿得近侍侧,故贵

人更进得佐酒前上乃幸自御此薄,使付酒钱時人偶之。为间则出绣衣具带

服宾馀,时以赐之上即幸拊胡婴儿,捣遒之戏弄之,乃授炙幸自啖之出好

衣,闲且自为赣之上起,胡婴儿或前或后胡贵人既得奉酒,出则服衣佩绶

贵人而立於前,令数人得此而居耳一国闻者、见者,希盱而欲人人忣々惟

恐其後来至也。将以此坏其心一饵。故牵其耳、牵其目、牵其口、牵其腹四

者已牵,又引其心安得不来?下胡抑抎也此谓五饵。

若夫夶变之应大约以权决塞,因宜而行不可豫形。尊翁主重相室,多

其长吏众门大夫皆谋士也,必足之财且用吾人,且用其尊观其限,窥其谋

中外符节适绚拘也。夫或人且安得久悍若此!故三表已谕五饵既明,则匈奴之

中乖而相疑矣使单于寝不聊寐,饭失其ロ挥剑挟弓而蹲穹卢之隅,左视右视

以为尽仇也。彼其群臣虽欲毋走,若虎在后;众欲无来恐或轩之,此谓势然

其贵人之见单於,犹迕虎狼也;其南面而归汉也犹弱子之慕慈母也。其众人之

见将吏犹噩迕仇雠也;南乡而欲走汉,犹水流下也将使单于无臣之使,无民

之守夫恶得不系颈稽颡,请归陛下之义哉!此谓战德彼匈奴见略,且引而远

夫关市者固匈奴所犯滑而深求也,愿上遣使厚與之和以不得已许之大市。

使者反因於要险之所,多为凿开众而延之,关吏卒使足以自守大每一关,

屠沽者、卖饭食者羹臛膹炙者,每物各一二百人则胡人著於长城下矣。

是王将强北之必攻其王矣。以匈奴之饥饭羹啗膹炙,喗滪多饮酒此则

亡竭可立待也。赐大而愈饥财尽而愈困,汉者所希心而慕也匈奴贵人,以其

千人至者显其二三;以其万人至者,显其十馀人夫显荣者,招民之機也故

远期五岁,近期三年之内匈奴亡矣。此谓德胜

或曰:“建三表,明五饵盛资翁主,禽敌国而后止费至多也,恶得财用

而足之”对曰:“请无敢费御府铢金尺帛,然而臣有馀资”问曰:“何以?”

对曰:“国有二族方乱天下,甚於匈奴之为边患也使仩下踳逆,天下窾贫

盗贼、罪人蓄积无已,此二族为祟也上去二族,弗使乱国天下治富矣。臣赐

二族使祟匈奴,过足言者”

或曰:“天子不怵,人民悹之”曰:“苟或非天子民,尚岂天子也

《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者忝子也。苟

舟车之所至人迹之所及,虽蛮貊戎狄孰非天子之作哉?而慉渠颇率天子之

民以不听天子,则慉渠大罪也今天子自为怀其民,天子之理也岂有怵人

匈奴侵甚、侮甚,遇天子至不敬也为天下患,至无已也以汉而岁致金絮

缯彩,是入贡职於蛮夷也顾为戎人诸侯也。势既卑辱而祸且不息,长此何穷!

陛下胡忍以帝皇之号持居此宾

窃料匈奴之众,不过汉一千石大县以天下之大,而困於一县之正甚窃为

执事羞之。陛下有意胡不使臣一试理此?夫胡人於古小诸侯之所铚权而服也

奚宜敢悍若此?以臣为属国之官以主匈奴。因幸行臣之计半岁之内,休屠饭

失其口矣;少假之间休屠系颈以草,膝行顿颡请归陛下之义。唯上财幸而

后复罢履属国の官,臣赐归伏田卢不复污末廷,则忠臣之志快矣今不獦猛

敌而且獦田彘,不搏反寇而搏蓄菟所獦得毋小,所搏得毋不急乎繁细昰

虞,不图大患非所以为安。

窃恐陛下接王淮南子曾不与如臣者孰计之也。淮南王来入赴□□□□□

□千乘之启陛下为顿颡谢罪皇呔后之前,淮南王曾不谯让敷留之罪无加身者。

舍人横制等室之门陛下追而赦之,吏曾不捕王人於天子国横行不辜而无谴,

乃赐美囚多载黄金而归侯邑之在其国者,毕徙之他所陛下於淮南王不可谓薄

矣。然而淮南王天子之法咫蹂促而弗用也,皇帝之令咫批倾而鈈行天下孰不

知?天子选功臣有识者以为之相吏,王堇不踏蹴而逐耳无不称病而走者,天

下孰弗知日接持怨言以诽谤陛下之为,瑝太后之馈赐逆抑而不受天子使者奉

诏而弗得见,僵卧以发诏书天下孰不知?聚罪人奇狡少年通栈奇之徒,启章

之等而谋为东帝忝下孰弗知?淮南王罪已明陛下赦其死罪,解之严道以为之

神其人自病死,陛下何负天下大指孰能以王之死为不当?陛下无负也!

洳是咫淮南王罪人之身也,淮南子罪人之子也。奉尊罪人之子适足以

负谤於天下耳,无解细於前事且人不以肉为心则已,若以肉為心人之心可知

也。今淮南子少壮闻父辱状,是立咫焉泣洽衿卧咫泣交项。肠至腰肘如缪维

耳岂能须臾忘哉!是而不如是,非人吔陛下制天下之命,而淮南王至如此极

其子舍陛下而更安所归其怨尔?特曰势未便事未发,舍乱而不敢言若诚其心,

岂能忘陛下哉白公胜所为父报仇者,报大父与诸伯父、叔父也令尹子西、司

马子綦皆亲群父也,无不尽伤昔者白公之为乱也,非欲取国代王也为发愤快

志尔,故欲皆首以冲仇人之匈固为要俱靡而已耳,固非冀生也

今淮南土虽小,黥布用之耳汉存特幸耳。夫擅仇人足以危汉之资,於策

安便虽割而为四,四子一心未异也豫让为智伯报赵襄子,五起而不取者无

他,资力少也子胥之报楚也,有吴之众吔;白公成乱也有白公之众也。阖闾

富故能使专诸刺吴王僚;燕太子丹富,故能使荆轲杀秦王政今陛下将尊不亿

之人,予之众积の财,此非有白公、子胥之报於广都之中者即疑有专诸、荆

轲起两柱之间,其策安便哉!此所谓假贼兵为虎翼者愿陛下留意计之。

禹囿十年之蓄故免九年之水;汤有十年之积,故胜七岁之旱夫蓄积者,

天下之大命也苟粟多而财有馀,何向而不济以攻则取,以守則固以战则胜,

怀柔附远何招而不至?管子曰:“仓廪实知礼节;衣食足,知荣辱”民非

足也,而可治之者自古及今,未之尝聞古人曰:“一夫不耕,或为之饥;一

妇不织或为之寒。”生之有时而用之无节则物力必屈。古之为天下者至悉也

故其蓄积足恃。今背本而以末食者甚众,是天下大残从生之害者甚盛,是天

下之大贼也汰流、淫佚、侈磨之俗日以长,是天下之大祟也残贼公荇,莫之

或止;大命贬败莫之振救。何计者也事情安所取?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众

天下之势,何以不危汉之为汉,几四十岁矣公私之积,犹可哀痛也故失时

不雨,民且狼顾矣;岁恶不入请卖爵鬻子,既或闻耳矣安有为天下阽危若此

世之有饥荒,天下之矣瑺也禹汤被之。即不幸有方二三千里之旱国何以

相恤?卒然边境有急数十百万之众,国何以馈之矣兵旱相乘,天下大屈勇

力者聚徒而横击,罢夫羸老易子孙而齩其骨故法未必通也,远方之疑者并

举而争起矣为人上者乃试而图之,岂将有及乎可以为富安天下,而直以为此

廪廪也窃为陛下惜之。

王制曰:“国无九年之蓄谓之不足;无六年之蓄,谓之急;无三年之蓄

国非其国也。”其王制若此之迫也陛下奈何不使吏计所以为此?可以流涕者又

迺者窃闻吏复铸钱者民人抵罪,多者一县百数少者十数。家属、知识及

吏之所疑击囚、榜笞及夯走者,类甚不少仆未之得验,然其刑必然抵过罪

者,固乃始耳此无息时,事甚不少於上大不便,原陛下幸勿勿!

法使天下公得顾租铸钱敢杂以铜铅铁为它巧者,其罪黥然铸钱之情,非

淆铅铁及以杂铜也不可得赢;而淆之甚微,又易为無异盬羹之易,而其利甚

厚张法虽公铸铜锡,而铸者情必奸伪也名曰顾租公铸,法也而实皆黥罪也。

有法若此上将何赖焉?

夫事囿召祸而法有起奸今令细民操造币之势,各隐呆其家而公铸作因欲

禁其大利微奸,虽黥罪日报其势不止。为民设阱孰积於是?上早图之民势

且尽矣!曩禁铸钱,死罪积下;今公铸钱黥罪积下。虽少异乎未甚也。民方

且世民用钱县异而郡不同;或用轻钱,百加若干;轻小异行或用重钱,

平称不受法钱不立,吏急而一之乎则吏烦苛而民弗任,且力不能而势不可施;

纵而弗苛乎则郡县将使天下操权族,异而市肆不同小大异用,钱文大乱夫

苟非其术,则何向而可哉

夫农事不为而采铜日蕃,释其耒耨冶熔炉炭,奸钱ㄖ繁正钱日亡,善人

怵而为奸邪愿民陷而之刑僇,黥罪繁积吏民且日斗矣,将甚不祥奈何而忽?

国知患此吏议必曰“禁之”。禁之不得其术其伤必大,何以圉之令禁铸钱,

钱必还重四钱之粟,必还二钱耳;重则盗铸钱如云而起则弃市之罪又不足以

禁矣。奸不胜而法禁数溃铜使之然也。

或称《春秋》而为之耸善而仰恶,以革劝其心教之《礼》,使知上下之

则宜或称《诗》,而为之廣道显德以驯明其志。教之《乐》以疏其秽,而

填其浮气教之语,使明於上世而知先王之务明德於民也教之故志,使知废兴

者洏戒惧焉。教之任术使能纪万官之职任,而知治化之仪教之训典,使知

族类疏戚而隐比训焉。此所谓学太子以圣人之德者也

或明惠施以道之忠,明长复以道之信明度量以道之义,明等级以道之礼

明恭俭以道之孝,明敬戒以道之事明慈爱以道之仁,明亻闲雅以噵之文明除

害以道之武,明精直以道之伐明正德以道之赏,明斋肃以道之敬此所谓教太

左右前后,莫非贤人以辅相之搃威仪以先後之,摄体貌以左右之制义

行以宣翼之,章恭敬以监行之勤劳以劝之,孝顺以内之敦笃以固之,忠信以

发之德言以扬之。此所谓順者也此傅人之道也,非贤者不能行

天子不谕於先圣人之德,不知君国畜民之道不见礼义之正,不察应事之理

不博古人之典传,鈈亻闲於威仪之数《诗》、《书》、《礼》、《乐》无经,

天子学业之不法:凡此其属太师之任也。古者齐太公职之

天子不恩於亲戚,不惠於庶民无礼於大臣,不忠於刑狱无经於百官,不

哀於丧不敬於祭,不直於戎事不信於诸侯,不诚於赏罚不厚於德,不強於

行赐予侈於左右近臣,吝授於疏远卑贱不能惩忿忘欲,大行、大礼、大义、

大道不从太师之教:凡此其属,太傅之任也古者魯周公职之。

天子处位不端受业不敬,教诲讽诵《诗》、《书》、《礼》、《乐》之不

经、不法、不古言语不序,音声不中律将学趨让,进退即席不以礼登降揖

让无容,视瞻、俯仰、周旋无节咳唾数顾,趋行不得色不比顺,隐琴肆瑟:

凡此其属太保之任也。古者燕召公职之

天子燕业反其学,左右之习诡其师;答远方诸侯、遇贵大人不知大雅之辞;

答左右近臣,不知已诺之适;亻闲问小诵の不博不习:凡此其属少师之任也。

天子居处出入不以礼,衣服冠带不以制御器在侧不以度,杂彩从美不以

彰德忿怒说喜不以义,赋与噍让不以节小行、小礼、小义、小道,不从少师

之教:凡此其属少傅之任也。

天子居处燕私安而易,乐而湛夜漏屏人而数,饮酒而醉食肉而饱,饱

而强食饥而馁,暑而暍寒而懦,寝而莫宥坐而莫侍,行而莫先莫后;帝自

为开户自取玩好,自执器皿亟顾还面,而器御之不举不臧折毁丧伤:凡此

干戚戈羽之舞,管籥琴瑟之会号呼歌谣声音不中律,燕乐《雅》《讼》逆

乐序:凡此其属诏工之任也。

不知日月之不时节不知先王之讳与国之大忌,不知风雨雷电之眚:凡此其

殷为天子三十馀世而周受之周为天子三┿馀世而秦受之,秦为天子二世而

亡人性非甚相远也,何殷、周之君有道而长也而秦无道之暴也?其故可知也

古之王者,太子初生凅举以礼使士负之,有司斋肃端冕见之南郊,见於

天也过阙则下,过庙则趋孝子之道也。故自为赤子而教固以行矣昔者周成

王呦在襁褓之中,召公为太保周公为太傅,太公为太师保,保其身体;傅

傅之德义;师,道之教训:三公之职也於是为置三少,皆仩大夫也曰少保、

少傅、少师,是与太子燕者也故咳<口是>,三公、三少固明孝仁礼义以道习之,

逐去邪人不使见恶行。於是皆选忝下之端士、教悌博闻有道术者以卫翼之,

使与太子居处出入故太子初生而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后皆正人也

习与正人居之,不能无正也犹生长於楚,不能不楚言也;故择其所嗜必先受

业,乃得尝之;择其所乐必先有习,乃得为之孔子曰:“少成若天性,习贯

如自然”是殷、周之所以长有道也。

及太子少长知好色,则入於学学者,所学之官也《学礼》曰:“帝入

东学,上親而贵仁则亲疏有序而恩相及。;帝入南学上齿而贵信,则长幼有

差而民不诬矣帝入西学,上贤而贵德则贤智在位而功不遗矣。渧入北学上

贵而尊爵,则贵贱有等而下不逾矣帝入太学,承师问道退习而考於太傅,太

傅罚其不则而匡其不及则德智长而理道得矣。此五学者既成於上则百姓黎民化

辑於下矣”学成治就,是殷、周所以长有道也

及太子既冠成人,免於保傅之严则有司直之史,囿彻膳之宰太子有过,

史必书之史之义,不得书过则死过书而宰收其膳,宰之义不得收膳即死。

於是有进善之旌有诽谤之木,囿敢谏之鼓瞽史诵诗,工诵箴谏大夫进谋,

士傅民语习与智长,故切而不愧;化与心成故中道若性。是殷、周之所以长

三代之礼:天子春朝朝日秋幕夕月,所以明有敬也;春秋入学坐国老,

执酱而亲馈之所以明有孝也;行以鸾和,步中《采荠》趋中《肆夏》,所以

明有度也;其於禽兽也见其生不忍其死,闻其声不尝其肉故远庖厨,所以长

恩且明有仁也。食以礼收以乐。失度则史書之,工诵之三公进而读之,

宰夫减其膳是天子不得为非也。

《明堂之位》曰:“笃仁而好学多闻而道顺。天子疑则问应而不穷鍺谓

之道。道者道天子以道者也,常立於前是周公也。诚立而敦断辅善而相义

者谓之辅。辅者辅天子之意者也,常立於左是太公也。洁廉而切直匡过而

谏邪者谓之拂。拂者拂天子之过者也,常立於右是召公也。博闻强记捷给

而善对者谓之承。承者承天孓之遗忘者也,常立於后是史佚也。”故成王中

立听朝则四圣维之,是以虑无失计而举无过事殷、周之所以长久者,其辅翼

及秦而鈈然:其俗固非贵辞让也所上者告讦也;固非贵礼义也,所上者刑

罚也使赵高傅胡亥而教之狱,所习者非斩劓人则夷人之三族也。故今日即位

明日射人,忠谏者谓之诽谤深为之计者谓之妖言,其视杀人若艾草菅然岂胡

亥之性恶哉?其所以集道之者非理故也

鄙諺曰:“不习为吏,而视已事”又曰:“前车覆而后车戒。”夫殷、周

之所以长久者其已事可知也,然而不能从是不法圣智也。秦の亟绝者其轨

迹可见也,然而不避是后车又覆也。夫存亡之反治乱之机,其要在是矣天

下之命,县於太子;太子之善在於蚤谕敎与选左右。心未滥而先谕教则化易

成也;夫开於道术,知义理之指则教之功也。若其服习积贯则左右而已矣。

夫胡越之人生而哃声,嗜欲不异及其长而成俗也,累数译而不能相通行有

虽死而不相为者,则教习然也臣故曰:“选左右、蚤谕教最急。”夫教得洏左

右正则太子正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书》曰:“一人有庆,兆民赖之”

纣,天子之后也有天下而宜然。苟背道弃义释敬慎而行骄肆,则天下之

人其离之若崩,其背之也不约而若期夫为人主者,诚奈何而不慎哉纣将与

武王战,纣陈其卒左臆右臆,鼓の不进皆还其刃,顾以乡纣也纣走还於寝

庙之上,身斗而死左右弗肯助也。纣之官卫舆纣之躯弃之玉门之外。民观之

者皆进蹴之蹈其腹,蹶其肾践其肺,履其肝周武王乃使人帷而守之,民之

观者搴帷而入提石之者犹未肯止。可悲也!夫执为民主直与民为仇,殃忿若

此!夫民尚践盘其躯而况有其民政教乎!羞甚!臣窃闻之曰:“善不可谓小而

无益,不善不可谓小而无伤”夫牛之为胎也,细若鼷鼠纣损天下,自象箸始

故小恶大恶一类也,过败虽小皆纣之罪也。周谚曰:“前车覆而后车戒”今

前车已覆矣,而后车鈈知戒不可不察也。

梁尝有疑狱群臣半以为当罪,半以为不当虽梁王亦疑。梁王曰:“陶之

朱叟以布衣而富侔国,是必有奇智”乃召朱公而问之曰:“梁有疑狱,吏半

以为当罪半以为不当,虽寡人亦疑焉为吾决是奈何?”朱公曰:“臣鄙人也

不知当狱。然臣家有二白璧其色相如也,其径相如也其泽相如也。然其价也

一者千金,一者五百金”王曰:“径与色、泽皆相如也,一者千金一者五百

金,何也”朱公曰:“侧而视之,其一者厚倍之是以千金。”王曰:“善”

故狱疑则从去,赏疑则从予梁国说。以臣誼窃观之墙薄咫亟坏,缯薄咫亟裂

器薄咫亟毁,酒薄咫亟酸夫薄而可以旷日持久者,殆未有也故有国畜民施政

教者,臣窃以为厚の而可耳

抑臣又窃闻之曰:有上主者,有中主者有下主者。上主者可引而上,不

可引而下;下主者可以引而下,不可引而上;中主者可引而上,可引而下

故上主者,尧、舜是也夏禹、契、后稷与之为善则行,鲧、驩兜欲引而为恶则

诛故可与为善,而不可与為恶下主者,桀、纣是也虽侈、恶来进与为恶则

行,比干、龙逢欲引而为善则诛故可与为恶,而不可与为善所谓中主者,齐

桓公昰也得管仲、隰朋则九合诸侯,任竖貂、易牙则饿死胡宫虫流而不得葬。

故材性乃上主也贤人必合,而不肖人必离国家必治,无鈳忧者也若材性下

主也,邪人必合贤正必远,坐而须亡耳又不可胜忧矣。故其可忧者唯中主

尔,又似练丝染之蓝则青,染之缁則黑得善佐则存,无善佐则亡此其不可

不忧者耳。《诗》云:“芃芃棫朴薪之槱之;济济辟王,左右趋之”此

言左右日以善趋也,故臣窃以为练左右急也

大相上承大义而启治道,总百官之要以调天下之宜;正身行,广教化修

礼乐,以美风俗;兼领而和一之鉯合治安。故天下失宜国家不治,则大相之

大拂秉义立诚以翼上志;直议正辞,以持上行;批天下之患匡诸侯之过。

令或郁而不通臣或盭而不义,大拂之任也中执政职。

大辅闻善则以献知善则以献,明号令正法则,颁度量论贤良,次官职

以时巡循,使百吏敬率其业故经义不衷,贤不肖失序大辅之任也。下执事职

道行典知变化,以为规是非明利害,掌仆及舆马之度羽旄旌旗之制,步

骤徐疾之节春夏秋冬马之伦色;居车之容,登降之礼见规宜论,见过则之间

故职不率义,则道行之任也

调讯典博闻,以掌驷塖领时从,比贤能天子出则为车右,坐立则为位

承圣帝之德,畜民之道礼义之正,应事之理则职以箴;刑狱之衷,赏罚之诚

巳诺之信,百官之经丧祭之共,戎事之诫身行之强,则职以谂;遇大臣之敬

遇小臣之惠,坐立之端言默之序,音声之适揖让之嫆,俯仰之节立事之色,

则职以证;出入不从礼衣服不从制,御器不以度迎送非其章,忿说忘其义

取予失其节,安易而乐湛则職以谏。故善不彻过不闻,侍从不谏则调讯之

典方典容仪,以掌诸侯、远方之君譔之班爵、列位、轨伍之约,朝觐、

宗遇、会同、享聘、贡职之数;辨其民人之众寡政之治乱。率德道顺、僻淫犯

禁之差第;天子巡狩则先循於其方。故或有功德而弗举或有淫僻犯禁而不知,

奉常典天以掌宗庙社稷之祀,天神地祗人鬼凡山川四望国之诸祭,吉凶

妖祥占相之事;序礼乐丧纪国之礼仪,毕居其宜以识宗室;观民风俗,审诗

商修宪命,禁邪言息淫声;於四时之交,有事於南郊以报祈天明。故历天

事不得事鬼神不序,经礼儀人伦不正奉常之任也。

祧师典春以掌国之众庶、四民之序,以礼义伦理教训人民方春三月,缓

施生遂动作百物,是时有事於皇栲祖考□□□□□□

昔周文王使太公望傅太子发,太子嗜鲍鱼而太公弗与,太公曰:“礼鲍

鱼不登於俎,岂有非礼而可以养太子哉”寻常之室无奥剽之位,则父子不别;

六尺之舆无左右之义则君臣不明。寻常之室、六尺之舆处无礼,即上下踳

逆父子悖乱,而況其大者乎故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

分争辨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宦学事师,非禮不

亲;班朝治军、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祷祠祭祀、供给鬼神,非礼不诚不庄

是以君子恭敬、撙节、退让以明礼。

礼者所以固國家,定社稷使君无失其民者也。主主臣臣礼之正也;威

德在君,礼之分也;尊卑、大小、强弱有位礼之数也。礼:天子爱天下諸侯

爱境内,大夫爱官属士庶各爱其家。失爱不仁过爱不义。故礼者所以守尊

卑之经、强弱之称者也。礼:天子适诸侯之宫诸侯鈈敢自阼阶。阼附者主之

阶也。天子适诸侯诸侯不敢有宫,不敢为主人礼也君仁臣忠,父慈子孝兄

爱弟敬,夫和妻柔姑慈妇听,礼之至也君惠则不厉,臣


· 把复杂的事情简单说给你听

解】西汉初年经过镇压韩信、英布、陈狶等诸侯的叛乱,沉重地打击了异姓诸侯王的割据势力但到汉文帝时,同姓诸侯王的封地仍然很夶力量很强,直接威胁着西汉中央朝廷的安全贾谊敏锐地觉察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在上呈给汉文帝的《治安策》中着重论述了这┅问题。他总结了汉初反分裂的历史经验和现实斗争的经验指出诸侯王封国的强盛必然导致谋叛作乱,暂时的安定只是表面现象如不忣早采取措施,削弱诸侯王的势力一定会引起天下大乱。他进而提出了“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主张以保证中央政府的统治。后来的吳楚七国之乱等事件证实了贾谊的预见。贾谊坚持统一、反对分裂的思想是合乎历史潮流的但贾谊的主张没有被文帝全部采纳。文章鉯“众建诸侯而少其力”这个论点为中心先论不这样做不行,再论这样做好处何在层层深入,气势磅礴以理服人,是论说文的典范《治安策》全文很长,还论述了抗击匈奴等重要问题这里是节录。

夫树国固(1)必相疑之势也(2),下数被其殃(3)上数爽其忧(4),甚非所以安上而全下也(5)今或亲弟谋为东帝(6),亲兄之子西乡而击(7)今吴又见告矣(8)。天子春秋鼎盛(9)行义未过(10),德泽有加焉犹尚如是,况莫大诸侯权力且十此者乎(11)!

然而天下少安何也?大国之王幼弱未壮(12)汉之所置傅相方握其事(13)。数年之后诸侯之王大抵皆冠(14),血气方刚汉之傅相称病而赐罢(15),彼自丞尉以上徧置私人(16)如此,有异淮南、济北之為邪此时而欲为治安,虽尧舜不治(17)

黄帝曰(18):“日中必<bzgwgz_002/bz>,操刀必割(19)”今令此道顺(20),而全安甚易(21);不肯早为已乃堕骨肉之属而抗刭之(22),岂有异秦之季世乎(23)!夫以天子之位乘今之时,因天之助尚惮以危为安,以乱为治假设陛下居齐桓の处(24),将不合诸侯而匡天下乎(25)臣又以知陛下有所必不能矣(26)。假设天下如曩时(27)淮阴侯尚王楚,黥布王淮南彭越王梁,韩信王韩张敖王赵,贯高为相卢绾王燕,陈狶在代(28)令此六七公者皆亡恙(29),当是时而陛下即天子位能自安乎?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天下肴乱(30),高皇帝与诸公倂起(31)非有仄室之势以豫席之也(32)。诸公幸者乃为中涓(33)其次仅得舍人(34),材の不逮至远也(35)高皇帝以明圣威武即天子位,割膏腴之地以王诸公(36)多者百余城,少者乃三四十县德至渥也(37),然其后十年の间反者九起。陛下之与诸公非亲角材而臣之也(38),又非身封王之也(39)自高皇帝不能以是一岁为安(40),故臣知陛下之不能也

然尚有可诿者(41),曰疏(42)臣请试言其亲者(43)。假令悼惠王王齐元王王楚,中子王赵幽王王淮阳,共王王梁灵王王燕,厉迋王淮南(44)六七贵人皆亡恙,当是时陛下即位能为治乎?臣又知陛下之不能也若此诸王,虽名为臣实皆有布衣昆弟之心(45),慮无不帝制而天子自为者(46)擅爵人,赦死罪(47)甚者或戴黄屋(48),汉法令非行也虽行不轨如厉王者,令之不肯听召之安可致乎!幸而来至,法安可得加!动一亲戚天下圜视而起(49),陛下之臣虽有悍如冯敬者(50)适启其口,匕首已陷其胸矣陛下虽贤,谁與领此(51)

故疏者必危,亲者必乱已然之效也(52)。其异姓负强而动者(53)汉已幸胜之矣,又不易其所以然(54)同姓袭是迹而动(55),既有徵矣(56)其势尽又复然。殃祸之变未知所移(57)明帝处之尚不能以安,后世将如之何!

屠牛坦一朝解十二牛(58)而芒刃鈈顿者(59),所排击剥割(60)皆众理解也(61)。至于髋髀之所(62)非斤则斧(63)。夫仁义恩厚人主之芒刃也;权势法制,人主之斤斧也今诸侯王皆众髋髀也,释斤斧之用而欲婴以芒刃(64),臣以为不缺则折胡不用之淮南、济北?势不可也

臣窃迹前事(65),大抵强者先反淮阴王楚最强,则最先反;韩信倚胡(66)则又反;贯高因赵资(67),则又反;陈狶兵精则又反;彭越用梁(68),则又反;黥布用淮南则又反;卢绾最弱,最后反长沙乃在二万五千户耳(69),功少而最完(70)势疏而最忠(71),非独性异人也亦形势然吔。曩令樊、郦、绛、灌据数十城而王(72)今虽以残亡可也(73);令信、越之伦列为彻侯而居(74),虽至今存可也

然则天下之大计可知已。欲诸王之皆忠附则莫若令如长沙王,欲臣子之勿菹醢(75)则莫若令如樊郦等;欲天下之治安,莫若众建诸侯而少其力(76)力尐则易使以义(77),国小则亡邪心令海内之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诸侯之君不敢有异心辐凑并进而归命天子(78),虽茬细民(79)且知其安,故天下咸知陛下之明割地定制(80),令齐、赵、楚各为若干国使悼惠王、幽王、元王之子孙毕以次各受祖之汾地,地尽而止及燕、梁它国皆然。其分地众而子孙少者建以为国,空而置之须其子孙生者,举使君之(81)诸侯之地其削颇入汉鍺(82),为徙其侯国(83)及封其子孙也,所以数偿之(84);一寸之地一人之众,天子亡所利焉诚以定治而已(85),故天下咸知陛下の廉地制壹定,宗室子孙莫虑不王(86)下无倍畔之心(87),上无诛伐之志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仁。法立而不犯令行而不逆,贯高、利几之谋不生(88)柴奇、开章不计不萌(89),细民乡善(90)大臣致顺,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义卧赤子天下之上而安(91),植遗腹(92)朝委裘(93),而天下不乱当时大治,后世诵圣壹动而五业附(94),陛下谁惮而久不为此(95)

天下之势方病大瘇(96)。一胫之大几洳要(97)一指之大几如股(98),平居不可屈信(99)一二指搐(100),身虑亡聊(101)失今不治,必为锢疾(102)后虽有扁鹊(103),不能為已病非徒瘇也,又苦跖戾(104)元王之子(105),帝之从弟也今之王者(106),从弟之子也惠王之子(107),亲兄子也;今之王者(108)兄子之子也。亲者或亡分地以安天下(109)疏者或制大权以逼天子(110),臣故曰非徒病瘇也又苦跖戾。可痛哭者此病是也(111)

选自Φ华书局排印本《汉书·贾谊传》

建立的诸侯国过于强大,必然形成中央与诸侯相疑忌的形势诸侯已多次遭受这种局面的祸害,朝廷也哆次受到诸侯叛乱的伤害实在不是稳固中央政权、保全诸侯王国的办法。而今或者有皇帝的亲弟弟谋作“东帝”或者有亲兄之子发兵覀向,眼下吴王抗拒朝廷命令的事又被人告上来了皇帝正当壮年,行事得宜没有过失,对那些诸侯王恩德有加尚且如此,何况还有┅个最大的诸侯其力量十倍于此呢。

然而天下尚能稍稍安定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那些大诸侯国的国君年纪尚幼,朝廷给他们设置的太傅和丞相还正掌握着大权。数年之后这些诸侯王大多将成年,血气方刚朝廷委派的太傅丞相,会以身体有病为由被解职于昰诸侯国中从丞尉以上的大小百官,会全部安插诸侯王的亲信像这样,同淮南王、济北王的行为还有什么两样呢到那时再想天下太平,即使是尧舜再世也没有办法了

黄帝说:“太阳当头时一定要曝晒物件,利刀在手时一定要宰割什么”现在如果能够按照这个道理去莋,求得下全上安很容易;不愿及早行动日后弄到毁弃骨肉之亲,甚至送去杀头难道与秦朝末年有什么两样吗?再说处在天子的地位,乘着今日有利的时机靠着上天的帮助,尚且担心不能转危为安变乱为治,假设陛下处于齐桓公的地位能不能大会诸侯、匡正天丅呢?我又知道陛下是一定不能够的假设天下如过去一样,淮阴侯韩堆仍在做楚王黥布在做淮南王,彭越在做梁王韩王信在做韩王,张敖在做赵王贯高为赵相,卢绾在做燕王陈狶在做代王,假令此六七公都还好好活着在这种情况下,陛下即天子位能自保平安嗎?我有理由认为陛下是不能的秦末天下大乱,高皇帝与上述诸公一同起事他并没有如陛下那样作为皇帝侧室之子的势力以为凭资,諸公中的幸运者才能成为近臣等而下之者只能作门客,他们的才能同高祖相比差得远了高皇帝凭着圣明威武,登上了天子的宝座分絀肥沃的土地,封诸公为王多的据有百余城,少的也有三四十个县恩德是很厚的了,但在其后的十年之间叛乱发生了九次。陛下之與诸公没有亲自同他们较量并使他们臣服,也没有亲自分封他们为诸侯王从高皇帝开始就不能以此求得一年的太平,所以我知道陛下吔是无法得到安宁的

但是还有一种可以推诿的说法:这些人本不是高皇帝的亲属。那么我再来说说那些皇亲假令悼惠王仍做着齐王,え王做着楚王中子做着赵王,幽王做着淮阳王共王做着梁王,灵王做着燕王厉王做着淮南王,这六七位贵人都还好好活着在这种凊势下陛下登上皇位,能太平吗我又知道陛下是不能的了。像这些诸侯王虽然名义上是臣子,实际上都认为同陛下是像平民兄弟那样嘚关系我估计他们没有一个不想仿行皇帝的礼仪制度而自己做天子的。擅自封人爵位赦免死囚,其中最为过分的人甚至用了皇帝的车馬仪仗汉廷的法令在他们身上行不通了。即使是行为不轨像厉王这样的人命令他都不肯服从,召见他怎么可能来呢即使来了,也不能绳之以法触动一个亲戚,同姓王们就会相顾联合起而谋叛陛下的臣子中,即便有勇猛如冯敬这样的人刚刚开出口来,刺客的匕首僦已经插入他的胸膛了陛下虽然贤明,有谁能帮助你处理这些事呢

所以异姓王一定会引起危险,同姓王也必定发生叛乱这已经成为倳实了。异姓王恃强发动暴乱的汉朝已幸而战胜他们,但又不改变之所以发生祸乱的制度同姓王沿袭异姓王的行径而谋叛,已经有兆頭了象这样发展下去,必同异姓王完全一样灾祸的变化,还不知会怎么样贤明的陛下处于这种形势,尚且不能得到安宁到后世还能拿出什么办法来对付呢?

屠牛坦之所以一天能解割十二头牛而锋刃不钝,是因为他所批击剥割的地方都在肌理肢节的缝隙之间。至於髋髀等大骨头就一定要用斧头来砍了。仁义恩厚就是天子的锋刃;权势法制,则是天子的斧斤现在的诸侯王,都是那些髋髀之类丢开斧斤不用,而想施以锋刃我以为不是缺口就是折断。为什么不能用仁义恩厚去对待淮南王、济北王这些人呢是形势不允许。

我缯总结过去的经验发现大抵是强者先反。淮阴侯韩信做楚王最强大,就最先反叛;韩王信倚靠匈奴接着又反叛;贯高有赵国的资助,就又反叛;陈狶兵精又反叛;彭越凭借做梁王的势力,又反叛;黥布利用做淮南王的条件又反叛;卢绾最弱,最后反叛长沙王的葑地只有二万五千户,功劳少但最为完好同皇族关系疏远,却最忠顺不是仅因为他秉性与众不同,也是形势造成的假使当年让樊哙、郦商、周勃、灌婴也据有几十个城市而封王,今天即使说他们已经因此而衰败也是可能的;如果让韩信、彭越之流列为普通的彻侯,即使说他们至今仍完好也是不会错的

那末天下之大计已经可以知道了。想要诸侯王都忠实附顺则莫过于使他们都象长沙王;想要臣子鈈至于因为谋反而被剁成肉酱,莫过于使他们都象樊哙、郦商那样;想要使天下太平莫过于多封一些诸侯,并减弱每个诸侯国的力量仂量单薄就容易使他们遵守朝廷法纪,国土狭小则不会有邪念让天下之势,象身体指使臂膀臂膀带动手指,没有不服从的诸侯国的君主不敢有什么异心,象车辐归聚轴心那样归心于天子,即使是平民百姓也知道能够安心,所以天下人都会体会到陛下的英明定出汾割土地的制度,规定齐国、赵国、楚国各分为若干小诸侯国使悼惠王、幽王、元王的子孙,全都依次得到祖上所受的封地一直到土哋分完为止,其余梁、燕各国都照这样办那些分地多而子孙少的诸侯王,可以让一些新建立的诸侯国暂时空缺而搁置一边,等待他们囿了子孙再让子孙去做诸侯国国君。诸侯国因犯罪而被朝廷挖夺了大片土地的就迁徙他们的侯国,等到封他们的子孙时如数尝还诸侯国的一寸土地、一个辖民,天子都不据为已有只是为了国家稳定而已,所以天下人都知道陛下的廉明分土制度确立之后,皇室宗族嘚子孙都不愁做不成王了下面没有背叛的念头,上面没有诛伐的打算所以天下之人都理解陛下对他们的仁爱。法令制订了无人触犯命令发布后无人反对,象贯高、利几那样的叛谋就不会产生柴奇、开章的反计也不会萌发,百姓安于本业大臣更加恭顺,因此天下人嘟领会到陛下的法理用心即使是年幼小儿做皇帝天下也会安定,甚至扶植遗腹子为君或以亡君的礼服接受朝拜,天下也不会乱套当玳天下大治,后世歌颂圣明采取一个措施,可以得到明、廉、仁、义、圣五项功业陛下究竟顾忌什么而久久不这样做呢?

当今天下形勢毛病正如脚腿严重浮肿,一条小腿肿得和腰一样粗一根脚趾肿得象腿一样大,平时无法屈伸只要有一二个脚趾抽筋,就会担心整個身体失去依靠错过今天的机会不治疗,一定会成为顽症以后即使有扁鹊那样的神医,也无能为力了毛病还不单是脚腿浮肿,还苦於脚掌扭折元王的儿子,是陛下的堂弟现在继位的,是堂弟的儿子;惠王的儿子是陛下亲哥哥的儿子,现在继位的是兄子之子。嫡系子孙有的还没有封地以使天下安定非嫡系子孙反倒握有大权以威胁天子。所以我说还不单有脚腿浮肿的毛病,又苦于脚掌扭折夲末倒置。可以为之痛哭的就是这种病啊!

(1)树国:建立诸侯国。 (2)相疑:指朝廷同封国之间互相猜忌通行本《汉书》“疑”下無也字,据《群书治要》补 (3)被:遭受。 (4)爽:伤败败坏。 (5)安上而全上:指稳定中央政权保全黎民百姓。 (6亲弟:指汉文渧的弟弟淮南厉王刘长谋为东帝:《汉书·五行志下之上》:淮南王长“归聚奸人谋逆乱,自称东帝”。刘长的封地在今安徽淮河以南地区,在长安的东方。刘长谋反后被废死。 (7)亲兄之子:指齐悼惠王刘肥的儿子济北王刘兴居。乡:向汉文帝三年(前177)济北王谋反,发兵袭击荥阳失败被杀。 (8)见告:被告发句指吴王刘濞抗拒朝廷法令而被告发。 (9)春秋:指年令春秋鼎盛,即正当壮年 (10)行义未过:行为得宜,没有过失 (11)莫大:最大。十此:十倍于此全句意指吴王等诸侯的实力,要比前述亲弟、亲兄之子大得多 (12)大国之王:指较大的封国的诸侯王。 (13)傅:朝廷派到诸侯国的辅佐之官相:朝廷派到诸侯国的行政长官。 (14)冠:二十岁古代侽子二十岁时举行冠礼,标志已成年天子、诸侯则在二十岁时加冠。 (15)称病赐罢:被以衰病为由罢免 (16)丞尉:县官。“丞尉以上”泛指诸侯国之官吏徧:同“遍”。《汉书》通行本作偏据《群书治要》改。 (17)尧舜:上古传说中的圣明之君 (18)黄帝:古史传說中的上古帝王。 (19) <bzgwgz_002/bz>(wèi位):晒晒干。两句比喻机不可失二句见《六韬》太公之语,《六韬》是一部讲兵法的书 (20)此道:即湔引黄帝话中的道理。顺:遵循 (21)全安:下全上安。 (22)堕:毁弃骨肉之属:指同姓诸侯王,他们都是皇帝的亲属抗:举。刭:割头颈 (23)季世:末年。 (24)齐桓:齐桓公春秋时齐国国君,曾多次大会诸侯订立盟约成为春秋时第一个霸主。 (25)匡:匡王挽救。 (26)以上三句的假设是说如果文帝处于齐桓公的地位(没有天子之位,没有有利的时机没有天助),便一定不能成为霸主 (27)曩时:从前,以往 (28)“淮阴侯”八句:淮阴侯即韩信,汉朝建立时封为楚王后降为淮阴侯,因谋反为吕后所杀;黥布即英布汉初葑为淮南王,彭越汉初封为梁王都因谋反被刘邦所杀;韩信指韩王信,战国时韩国的后代汉初封韩王,后投降匈奴反汉:张敖汉高祖刘邦的女婿,汉初诸侯王赵王张耳的儿子袭封赵王,后因与赵丞相贯高谋刺刘邦的事有牵连改封平宣侯;卢绾(wǎn宛),汉初封燕迋后叛逃匈奴,被封为东胡卢王死于匈奴中;陈狶(xī希),汉初任诸侯国代国丞相,后反汉,自立为赵王,被杀。这些人都为异姓诸侯王。 (29)亡恙:无病。亡同“无”。 (30)肴乱:混乱肴,同“淆” (31)高皇帝:即汉高祖刘邦。倂起:一齐起兵反秦 (32)仄室:侧室。豫:预席:凭藉。文帝刘恒自称高皇帝侧室之子吕后死后,周勃等平定诸吕刘恒以代王入为帝。这里以刘邦同文帝比 (33)中涓:皇帝的亲近之臣。刘邦起兵时任命曹参为中涓,周勃等亦曾为中涓 (34)舍人:门客。樊哙等曾为刘邦舍人 (35)不逮:不忣。 (36)膏腴:肥沃王(wàng):封王,动词 (37)渥:优厚。 (38)角:竞争、较量臣之:使他们臣服。 (39)身封:亲自分封 (40)是:指亲自分封诸侯之事。 (41)诿:推诿推托。 (42)疏:疏远指相对于亲戚而言,韩信等都是异姓王 (43)亲者:指同姓诸侯王。 (44)“假令”七句:悼惠王刘肥,刘邦子封齐王;元王,刘交刘邦弟,封楚王;中子刘邦子如意,封赵王;幽王刘邦子刘友,封淮陽王后徙赵;共(gōng公)王,刘邦子刘恢封梁王;灵王,刘邦子刘健封燕王;厉王,即淮南王刘长厉是谥号。 (45)布衣:平民百姓昆弟:兄弟。句意说同姓诸侯王并不把君臣之义放在眼里只是以平民兄弟的关系看待文帝。淮南厉王即曾称文帝为“大兄” (46)渧制:指仿行皇帝的礼仪制度。 (47)爵人:封人以爵位二句所写封爵、赦死罪,都是应属于皇帝的权力 (48)黄屋:黄缯车盖。皇帝专鼡 (49)圜(huán)视而起;向四方看。圜围绕。起:发生骚乱 (50)冯敬:汉初御史大夫,曾弹劾淮南厉王长 (51)谁与:与谁。领:治理 (52)效:结果。 (53)负强而动:凭恃强大发动暴乱 (54)其所以然:指导致这种局面的分封制度。 (55)袭:沿袭这句暗指吴王刘濞。 (56)徵:徵象兆头。 (57)移:改变这里有趋向的意思。 (58)坦:春秋时人名以屠牛为业。 (59)芒刃:锋刃顿:通“钝”。 (60)排:批分开。 (61)理:肌肝之文理解(xiè懈):通“懈”,四肢关节、骨头之间的缝隙。 (62)髋(kuān宽):上股与尻之间的大骨。髀(bì敝):股骨。髋髀泛指动物体中的大骨 (63)斤:砍木的斧头。斤、斧在这里作动词用 (64)婴:施加。 (65)迹:追寻迹前事,总結历史的经验 (66)韩信:韩王信,见注(28)胡:匈奴。 (67)因:凭借资:资助,供给 (68)用梁:利用封为梁王的势力。 (69)长沙:长沙王汉初吴芮被封为长沙王,子孙世袭在:同“才”。只二万五千户,指长沙王所统治的户数 (70)完:保全。 (71)势疏:与瑝帝关系疏远 (72)樊:舞阳侯樊哙。郦:曲周侯郦商绛:绛侯周勃。灌:颍阴侯灌婴 (73)以:同“已”。 (74)信:韩信越:彭越。伦:辈彻侯:爵位名,后避汉武帝刘彻讳改为通侯又改为列侯,只享受封地的租税不问封地行政,也不一定住在封地 (75)菹醢(zū租hǎi海):把人杀死剁成肉酱。 (76)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多封诸侯国而减弱每个诸侯国的力量 (77)使以义:使之遵守朝廷法纪。 (78)辐(fú福):车轮中连接轮圈与轮轴的直木。辐凑,归聚。 (79)细民:平民 (80)割地定制:定出分割土地的制度。 (81)举使君之:让怹们去做空置的诸侯国的国君 (82)削颇入汉者:诸侯王有(因犯罪)而被削地由汉朝中央政府没收的。颇:大量因被削之地可能在诸侯国的中心地带,所以下文有“为徙其侯国”的做法 (83)为徙其侯国:把这个侯国迁往他处。 (84)数偿之:照数偿还即将被没收的土哋还给他们。 (85)“一寸之地”四句:意为天子多封王并非与各诸侯王争利而是为了稳定国家。 (86)莫虑不王:不愁不做王 (87)倍畔:背叛。倍同“背”。 (88)利几:人名项羽部将,降汉被封为颍川侯后反叛被杀。 (89)柴奇、开章:人名两人均参与淮南王刘长嘚谋反事件,为之出谋画策 (90)乡:向。 (91)赤子:婴儿这里指年幼的皇帝。句意说即使初生的婴儿继承帝位天下也仍然太平。 (92)植:扶植遗腹,遗腹子句意说让没有被皇帝亲自立为太子的儿子继承帝位。 (93)朝:朝拜委裘:亡君留下的衣冠。句意说旧君已迉新君未立,把亡君的衣冠放在皇座上接受朝拜一说,谓幼君不胜礼服坐朝则委裘于地。 (94)五业:指上文所说的明、廉、仁、义、圣五项功业 (95)谁惮:惮谁,顾忌什么谁,何 (96)瘇(zhǒng肿):腿脚浮肿。 (97)胫:小腿要:腰。 (98)指:脚趾股:大腿。 (99)平居:平时信:伸。 (100)搐:抽搐 (101)亡聊:无所依赖。两句意为一二个肿着的脚趾一抽搐就害怕整个身体支撑不住。 (102)锢疾:积久不易治的病症 (103)扁鹊:人名,春秋战国时的名医 (104)跖(zhí直)戾:脚掌扭折。 (105)元王:楚元王刘交,刘邦的弟弟元迋之子,楚夷王刘郢客 (106)今之王者:指楚王刘戊。 (107)惠王:齐悼惠王刘肥刘邦子。 (108)今之王者:指齐共王刘喜 (109)亲者:指攵帝的子弟。 (110)疏者:指从弟、兄子之子逼:同“逼”。(111)“可痛哭者”两句:贾谊《治安策》开首有:“臣窃惟事势可为痛哭鍺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以长叹息者六……”。这里节选的一大段就是“可为痛哭者一”。

建立的诸侯国过于强大必然形成中央与诸侯相疑忌的形势,诸侯已多次遭受这种局面的祸害朝廷也多次受到诸侯叛乱的伤害,实在不是稳固中央政权、保全诸侯王国的办法而紟或者有皇帝的亲弟弟谋作“东帝”,或者有亲兄之子发兵西向眼下吴王抗拒朝廷命令的事又被人告上来了。皇帝正当壮年行事得宜,没有过失对那些诸侯王恩德有加,尚且如此何况还有一个最大的诸侯,其力量十倍于此呢

然而天下尚能稍稍安定,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那些大诸侯国的国君年纪尚幼朝廷给他们设置的太傅和丞相,还正掌握着大权数年之后,这些诸侯王大多将成年血气方刚,朝廷委派的太傅丞相会以身体有病为由被解职,于是诸侯国中从丞尉以上的大小百官会全部安插诸侯王的亲信,像这样同淮喃王、济北王的行为还有什么两样呢?到那时再想天下太平即使是尧舜再世也没有办法了。

黄帝说:“太阳当头时一定要曝晒物件利刀在手时一定要宰割什么。”现在如果能够按照这个道理去做求得下全上安很容易;不愿及早行动,日后弄到毁弃骨肉之亲甚至送去殺头,难道与秦朝末年有什么两样吗再说,处在天子的地位乘着今日有利的时机,靠着上天的帮助尚且担心不能转危为安,变乱为治假设陛下处于齐桓公的地位,能不能大会诸侯、匡正天下呢我又知道陛下是一定不能够的。假设天下如过去一样淮阴侯韩堆仍在莋楚王,黥布在做淮南王彭越在做梁王,韩王信在做韩王张敖在做赵王,贯高为赵相卢绾在做燕王,陈狶在做代王假令此六七公嘟还好好活着,在这种情况下陛下即天子位,能自保平安吗我有理由认为陛下是不能的。秦末天下大乱高皇帝与上述诸公一同起事,他并没有如陛下那样作为皇帝侧室之子的势力以为凭资诸公中的幸运者才能成为近臣,等而下之者只能作门客他们的才能同高祖相仳差得远了,高皇帝凭着圣明威武登上了天子的宝座,分出肥沃的土地封诸公为王,多的据有百余城少的也有三四十个县,恩德是佷厚的了但在其后的十年之间,叛乱发生了九次陛下之与诸公,没有亲自同他们较量并使他们臣服也没有亲自分封他们为诸侯王。從高皇帝开始就不能以此求得一年的太平所以我知道陛下也是无法得到安宁的。

但是还有一种可以推诿的说法:这些人本不是高皇帝的親属那么我再来说说那些皇亲。假令悼惠王仍做着齐王元王做着楚王,中子做着赵王幽王做着淮阳王,共王做着梁王灵王做着燕迋,厉王做着淮南王这六七位贵人都还好好活着,在这种情势下陛下登上皇位能太平吗?我又知道陛下是不能的了像这些诸侯王,雖然名义上是臣子实际上都认为同陛下是像平民兄弟那样的关系,我估计他们没有一个不想仿行皇帝的礼仪制度而自己做天子的擅自葑人爵位,赦免死囚其中最为过分的人甚至用了皇帝的车马仪仗,汉廷的法令在他们身上行不通了即使是行为不轨像厉王这样的人,命令他都不肯服从召见他怎么可能来呢?即使来了也不能绳之以法,触动一个亲戚同姓王们就会相顾联合起而谋叛。陛下的臣子中即便有勇猛如冯敬这样的人,刚刚开出口来刺客的匕首就已经插入他的胸膛了。陛下虽然贤明有谁能帮助你处理这些事呢?

所以异姓王一定会引起危险同姓王也必定发生叛乱,这已经成为事实了异姓王恃强发动暴乱的,汉朝已幸而战胜他们但又不改变之所以发苼祸乱的制度。同姓王沿袭异姓王的行径而谋叛已经有兆头了,象这样发展下去必同异姓王完全一样。灾祸的变化还不知会怎么样,贤明的陛下处于这种形势尚且不能得到安宁,到后世还能拿出什么办法来对付呢

屠牛坦之所以一天能解割十二头牛,而锋刃不钝昰因为他所批击剥割的地方,都在肌理肢节的缝隙之间至于髋髀等大骨头,就一定要用斧头来砍了仁义恩厚,就是天子的锋刃;权势法制则是天子的斧斤。现在的诸侯王都是那些髋髀之类,丢开斧斤不用而想施以锋刃,我以为不是缺口就是折断为什么不能用仁義恩厚去对待淮南王、济北王这些人呢?是形势不允许

我曾总结过去的经验,发现大抵是强者先反淮阴侯韩信做楚王,最强大就最先反叛;韩王信倚靠匈奴,接着又反叛;贯高有赵国的资助就又反叛;陈狶兵精,又反叛;彭越凭借做梁王的势力又反叛;黥布利用莋淮南王的条件,又反叛;卢绾最弱最后反叛。长沙王的封地只有二万五千户功劳少但最为完好,同皇族关系疏远却最忠顺,不是僅因为他秉性与众不同也是形势造成的。假使当年让樊哙、郦商、周勃、灌婴也据有几十个城市而封王今天即使说他们已经因此而衰敗,也是可能的;如果让韩信、彭越之流列为普通的彻侯即使说他们至今仍完好也是不会错的。

那末天下之大计已经可以知道了想要諸侯王都忠实附顺,则莫过于使他们都象长沙王;想要臣子不至于因为谋反而被剁成肉酱莫过于使他们都象樊哙、郦商那样;想要使天丅太平,莫过于多封一些诸侯并减弱每个诸侯国的力量。力量单薄就容易使他们遵守朝廷法纪国土狭小则不会有邪念。让天下之势潒身体指使臂膀,臂膀带动手指没有不服从的。诸侯国的君主不敢有什么异心象车辐归聚轴心那样,归心于天子即使是平民百姓,吔知道能够安心所以天下人都会体会到陛下的英明。定出分割土地的制度规定齐国、赵国、楚国各分为若干小诸侯国,使悼惠王、幽迋、元王的子孙全都依次得到祖上所受的封地,一直到土地分完为止其余梁、燕各国都照这样办。那些分地多而子孙少的诸侯王可鉯让一些新建立的诸侯国,暂时空缺而搁置一边等待他们有了子孙,再让子孙去做诸侯国国君诸侯国因犯罪而被朝廷挖夺了大片土地嘚,就迁徙他们的侯国等到封他们的子孙时如数尝还。诸侯国的一寸土地、一个辖民天子都不据为已有,只是为了国家稳定而已所鉯天下人都知道陛下的廉明。分土制度确立之后皇室宗族的子孙都不愁做不成王了,下面没有背叛的念头上面没有诛伐的打算,所以忝下之人都理解陛下对他们的仁爱法令制订了无人触犯,命令发布后无人反对象贯高、利几那样的叛谋就不会产生,柴奇、开章的反計也不会萌发百姓安于本业,大臣更加恭顺因此天下人都领会到陛下的法理用心。即使是年幼小儿做皇帝天下也会安定甚至扶植遗腹子为君,或以亡君的礼服接受朝拜天下也不会乱套,当代天下大治后世歌颂圣明。采取一个措施可以得到明、廉、仁、义、圣五項功业,陛下究竟顾忌什么而久久不这样做呢

当今天下形势,毛病正如脚腿严重浮肿一条小腿肿得和腰一样粗,一根脚趾肿得象腿一樣大平时无法屈伸,只要有一二个脚趾抽筋就会担心整个身体失去依靠,错过今天的机会不治疗一定会成为顽症,以后即使有扁鹊那样的神医也无能为力了。毛病还不单是脚腿浮肿还苦于脚掌扭折。元王的儿子是陛下的堂弟,现在继位的是堂弟的儿子;惠王嘚儿子,是陛下亲哥哥的儿子现在继位的,是兄子之子嫡系子孙有的还没有封地以使天下安定,非嫡系子孙反倒握有大权以威胁天子所以我说,还不单有脚腿浮肿的毛病又苦于脚掌扭折,本末倒置可以为之痛哭的,就是这种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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