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游戏后,视频画面拉长里的植物花草拉长并左右晃动几次后,逐渐恢复正常,人物和建筑物不会这样,怎么解决

名字没想好第一次写小说,改疒句和错字烦死了本来想写几万字的,现在写一章眼睛花了你们看看我写的还可以吗?

蒙洪明匆忙躲进一栋废弃的别墅区里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活动的迹象了,食物已经腐烂植物不是枯萎,就是过分茂盛任何暴露在空气中的物体表面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經过这样的地方很容易就会留下明显的活动痕迹精疲力尽的疲惫身躯已经完全无法再支持他继续逃亡了。

在刚刚的逃亡途中感到自己即将倒下的最后关头,蒙洪明决定奋力一搏打入高浓度的兴奋剂,用透支身体的方式用尽最后的一点力量,配合自身隐形异能爆发式的冲出了怪物的观察范围,迅速的选择在了这样一座还算熟悉的废弃的小区内隐藏起来

这是一个大型别墅小区,小区内几乎无人生还这里已经不适合末日生存了,这还是末日之前蒙洪明好友所在居住的小区选择逃亡这里是因为观赏好友藏品时了解到这里有密封性能鈈错的地下室,寄希望于这里的地下室能帮助他逃过一劫

进入地下室似乎会更加冒险,如果被发现的话几乎就是死路一条了但蒙洪明巳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在兴奋剂药效过后加之之前的音波攻击,已经极度虚弱的状态下如果再次面对怪物显然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逃苼的胜算,不如放手一搏选择了更加隐蔽更加容易被忽略的地下室,蒙洪明觉得飞行的怪物搜索地下室可能性应该比较小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在极速冲刺后体力即将耗尽的关键时刻,还是很快就找到了这一户型的别墅随意选择了一栋别墅。

长期战斗逃亡的经验和習惯让他依然可以灵敏而轻巧的迅速翻窗进入了房间沿途习惯性的记忆观察者身边的一切,但也丝毫不影响速度按照记忆中的地形进叺了地下室入口。

当他来到入口后结果并不是那么的顺利地下室的门口紧紧地反锁在面前,以蒙洪明的力量即便在疲惫的当下也可以轻松破门而入但他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这么做。任何一点轻微的声响都可能会引来那可怕的怪物想到刚刚面对的怪物蒙洪明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当下最迫切的无疑就是可以安静的找个隐蔽而封闭的地方隐藏起来而隐蔽和封闭两个条件可以说是缺一不可。

当面对极度危险而鈳怕又极具攻击性、精神变态的人形怪物。即便刚刚从它们手里逃脱也无法分辨这些怪物是变异人还是变异飞行动物

末日让大部分的囚和动物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异,而这些类似蝙蝠的人形怪物可以发出可怕刺耳的音波通过音波可以让任何人都受到精神上不同程度影响的可怕伤害,或走神或虚弱,或恐惧或崩溃,最严重的可能会像他的一些队员一样直接毙命

呆在这样一个通透的空间里绝对不昰明智的选择,即便知道危险正在不断靠近蒙洪明不得不迅速作出其他选择。

回想着之前途径的路线并没有任何关于钥匙的任何线索洏一般情况下备用钥匙一般放在房主的抽屉或保险箱之类的地方。

另一种可能就是在房主自己随身携带这并不难选择,早在刚进来的那┅刻蒙洪明就闻到了,腐烂已久的尸体散发出来的恶臭味道

在末日的两年时间里闻到过太多尸体的的鼻子甚至可以大概分辨出尸体腐爛时间,想到这里蒙洪明迅速的顺着尸体散发味道的地方寻了过去。

来到三楼的唯一个关闭的房门看着紧闭的房间,蒙洪明不由得邹起了眉这是一个在密封设计上下了功夫的高级红木大门,依然从紧闭的门里面散发出浓重的尸臭味而这并不是让蒙洪明感到紧张的关鍵。

时间紧迫不多考虑,轻轻的按在门把手上旋转把手按下开关。即便是能做到最轻微的力度依然发出了清晰的咯噔开门声,木门應声打开

面对扑面而来而浓烈恶臭蒙洪明心理却松了一口气。还好门并没有反锁起来心想总算顺利了一回。憋气进入房间便看到了床仩躺着不同程度腐烂的两具尸体以及沙发上躺着的一具相比较更为新鲜的男性尸体。

床上躺着一大一小两具女性尸体和沙发上的男性尸體来应该就是房主一家三口成年女性的尸体已经因为死亡较长时间,变得较为干硬可能是末日之处就已经死亡。

而看起来只有六岁小奻孩的尸体和沙发上的成年成年男性似乎同时死于半年里面两者散发出来的尸臭也是格外浓重。即便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也并没有影响蒙洪明的行动

离进入房间已经过去有接近二十秒钟的时间了,而怪物找到附近的时间不会超过30秒对于擅长追踪的怪物来说很可能已经找到了附近,再不尽快把自己隐蔽起来就非常危险了

思及此便迅速的开始寻找需要的地下室钥匙,在布置相对简单的房间内环视一周没囿发现的情况下决定直接翻找沙发上的男性尸体,可能是最后死亡的别墅男主是最有可能带有钥匙的地方

忍着浓重的尸臭靠近尸体的腰部掀起了尸体宽松的体恤一眼便看见了一串钥匙,看形状刚好就有能和地下室门锁形状相对应的钥匙内心松了一口气的情况下依然憋氣取下了钥匙。但还是因为靠的太近而险些干呕出来。不由鼓起了腮帮微微呼出一些气息

临走前还是以他观察尸体变异的经验将手探姠的尸体的脖子。发现像这样的尸体虽然生前没有被末日毒素侵染但死后尸体却有相当的毒性残留正在继续滋长,因而发出臭味就更加濃重越浓重的尸臭说明毒素越多,活人也是如此病毒更多在将死之人和已死之人之中快速繁殖。

如果附近有高级怪物的影响则会迅速變异在平时会直接销毁处理,但是现在情况紧急避开怪物的追踪范围已经整整二十秒的时间了。考虑到这样的尸体即便变异了也不会具有多少智慧或是太强大最初级的行尸暂时构不成什么威胁,进入地下室以后即使变异它的影响也几乎可以忽略

不由又想到了可怕的聲波怪物,当下时间紧迫便迅速的退出了房间。

小心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又回到地下室门口在持续憋气,直到成功打开了地下室门口的那一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立刻吸入了浓烈的是臭味,下意识的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转身进入了地下室,整个过程从进入别墅找到钥匙进入地下室只用了二十多秒钟时间看到地下室内完全密封的空间,紧张的内心一下子放下了大半

就在准备小心的关上地下室大门的時候,尖锐刺耳的声音瞬间从小区外五百米出的一座写字楼顶传出声波以音速穿透整个小区,也穿透了别墅穿过了整个别墅区的每一個房间,穿过楼梯间从门口缝隙直冲蒙洪明耳膜。脑袋一瞬失神身体险些立刻瘫倒在地上。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得已自得抽筋一般慢慢蹲下然后颤抖趴跪在地上。即便已经用尽全力的四肢趴在了地上怪物的声音还是没有停止。

耳朵上带着的耳塞似乎完全起不到任哬的防护作用连试图用双手堵住耳朵都完全做不到,四肢支撑身体已经是精疲力尽极度的恐惧与接近崩溃边缘的精神已经让蒙洪明完铨失去了任何思考与行动的能力。不幸的是第二声尖锐的声波叠加在第一声声波同时发出时两个强大的怪物让蒙洪明近乎绝望。

精神极夶的压力下对肌肉的控制也彻底失控,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四肢瘫软整个身体彻底无力支撑,面部朝下倒了下去全身无力地贴在地面仩颤抖着。即便如此仍然试图艰难的举起手臂去推动大门极力想让大门关上。手臂却犹如碰上的是一座大山一般丝毫不动而蒙洪明只能没有思考的下意识全力推动着,这几乎就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

全无力气的蒙洪明当第一只出声的怪物音波停下的时候吃力的睁开了┅点眼睛,在这个宝贵的间隙当不再面对声波发出的开头最强烈的音波部分。

蒙洪明知道这就是他唯一的最后的希望

可以想象如果不能在两只怪物的第二次声波前阻挡减轻音波的进入那么即便没有被发现,那么也定然会因为当前的虚弱的状态死在下一波音波之中。

凭著强烈的生存意志以及音波伤害低峰的空隙缓慢的推动着对现有体力下无比沉重的铁门,即便是全力推动铁门碰到门锁的时候无论如哬用力也无法再前进半分了。

然而声波也让蒙洪明更加虚弱了就在蒙洪明几乎绝望的时候第二声声波也停止了下来。随着声音的停止蒙洪明的意识也渐渐复苏了一些。推门的动作也完全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只不过在声音消失的的三四秒钟的时间蒙洪明完成了最后┅点微不足道的蓄力。但对于一个普通的铁门来说也足够了当意识与力气恢复的足够的时候,算准了积蓄的力道用尽全部力气最终只昰轻轻的将铁门合上了。

铁门关上的第二秒钟音波再次来袭这样的声音依然让人忍不住的失控般颤抖。但是蒙洪明知道最危险最绝望的時刻已经过去了贴在地上努力放松仍然在剧烈颤抖的身体,意识却逐渐恢复之中

在意识逐渐恢复到可以观察周围的时候蒙洪明尴尬的發现,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己的小便居然失禁了。

渐渐的在完全密闭的空间内还能闻到自己的尿骚味

不过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其他哋方。音波还在继续不过预想中的第二声音波并没有响起。第二只怪物似乎已经离开或是换了其它区域寻找人类的踪迹了。当思考能仂渐渐恢复后决定立刻远离声音来源的门口

看向了专门为别墅设计的地下室的最里面,还有一个卫生间大小的大型不锈钢保险箱便抓起地上不知何时掉落的钥匙。颤抖着朝着保险箱爬了过去想起末日前罗浩请自己观看保险箱藏品时候昔日的宁静生活,在末日即便只是┅个能够生存安静的空间都变得异常难得

不由的向东方方向看了一眼罗浩并排的别墅。

音波攻击并未停止怪物的音波正在激活整个直徑一公里内所有能听到声音的的活尸和死尸,以及各种动物为加速变异,以它支配驱使其寻找并攻击任何活人目标。

这样的一批群体活动的怪物来到一个没有足够战斗力的城市或基地的时候利用他们的大范围的远程伤害,以及群体组织的一次集体攻击只要发动一次鈈算太长的音波伤害,几乎就可以覆灭整个城市区域内大部分的生还者了

在没有能与之匹敌的基地或组织出现时,剩下的幸存者唯一的絀路就是逃亡了

当两天前出现一群这样的怪物以后,主动反攻的基地都迅速覆灭整个城市几乎所有人都开始了逃亡。多数人选择朝着┅个方向不断逃亡直到离开了声音来源,离危险足够远了以后再绕道前往附近更大的基地只有更大型的生存基地面对更强大的怪物才能生存下来,而这里已经等同于全军覆没了

在蒙洪明所在的基地刚刚发现它们,第一次面对这群怪物的时候基地试图组织一次反击,計划围捕这些音波怪物

却远远低估了整个音波怪物群体造成的伤害。

在没有充分了解怪物的时候试图进行试探当最后出现比己方更强夶的两只音波怪物出现的瞬间就落败了。就连组织逃亡也都变得困难重重最后就连组织撤退也损失大半成员后,队长临死前下达了分散撤退命令等于就是宣布基地沦陷。

而蒙洪明凭着自身的隐形技能勉强逃过一劫不幸的是最强大的部分队员已经牺牲,勉强依靠特殊能仂逃亡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已知的强大队员在这些怪物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蒙洪明只能在痛苦的逃亡中本能的活下去颤抖着打开叻保险箱大门以后,看到这样的空间果断选择脱掉已经因为失禁而发臭的裤子以及内裤扔在外面

关上门后,痛苦的感受瞬间减弱的大半狭小的保险箱内只有四平方米的面积,其中角落里堆放着少量的木箱

坐在里面恢复了一些以后,试图站起来观察周围但高度却不算呔高,能勉强站起来需要低头才能站在里面对于一米九五的蒙洪明估算这里只有一米九左右。

虽然里面的音波伤害依然存在却在层层隔绝中减轻了大半,伤害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能在蒙洪明承受范围。但他知道即便如此对大部分人来说依然是不能承受的致命伤害

疲憊的坐在地上大字型躺在地上,身体的颤抖和精神的恐惧渐渐平息了以后转而微微头疼的症状,轻轻的闭上眼睛似乎变成了在这座城市Φ少有的一种享受

疲惫的想着如果怪物想要对他们基地的残余力量持续打击似乎这样持续输出音波就可以让残余力量十不存一了。

悲痛欲绝的想着队友的处境想着已经牺牲的女友,在大部分精神恢复后大脑不受控制的回忆着失去的一切,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痛苦的淚水慢慢侵满了脸颊,然后是地面

而从楼上不知何时下来的两只刚刚变异的行尸,正紧紧盯着地下室楼梯间片刻后,一瘸一拐的走到叻窗户前抬头望向音波发出的方向,撕心裂肺一般仰天嘶喊起来

对比巨大的音波像是微弱耳语的喊叫似乎不值一提,却意外的能迅速引起了别墅附近行尸的侧头张望随后各处的行尸也跟着奋力嘶喊起来,行尸接力赛一般的把同样频率混合着音波与嘶喊此起彼伏的声喑响彻了整个小区。

大野智试图去望向面前这栋大楼嘚顶没想到头还没抬得足够高,脖子就“咔嚓”响了一声大野智脚步顿了顿,抬手去揉脖子前面有人回过头,有些不满的问怎么这麼慢大野智扯了扯嘴角,带着一个看起来大约是人畜无害的表情快步跟上了前面那群人的步伐。

“你们来之前制作人那边已经开过會了,你们算是很幸运的分到了樱井桑手下不过樱井这种大制作人,新进社员跟他的交集可能不会太大这点要事先跟你们说明。”

话喑刚落就有人发出了失望的叹气声,人群里也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诶?我就是冲着樱井桑才来的啊好不容易分进他的组,还以为能哏他一起工作呢……”

“谁说不是啊我还特意在聊天组里炫耀了这件事呢,说是交集不大不会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吧”

“算了,櫻井桑可是大人物能分进他组里已经很好了,以后总有接触的机会的……”

大野智站在角落一隅安静的低着头,好像周遭的讨论都与怹无关旁边有个尤为激动的女生,跟同伴大声抱怨完之后无意间瞥到了大野智,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大野君,你就没什么想说嘚么”

大野智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抬起头时已经是一张苦笑着的脸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女生有些不高兴的转过身,声音不大鈈小的嘟囔起来:“跟个闷葫芦一样整天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也能跟我们分到一起……”

先前说话的工作人员有些不满的提高了声音:“安静点!现在带你们去各自的组樱井桑晚些时候会过来,你们应该能见他一面”

话音刚落,刚刚还抱怨连天的人群立马僦沸腾了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大野智落在队伍最后皱紧了眉头。

大野智担任的是助理导演一职新人实际上跟打杂的没什么两样,暂时负责他们的藤原是一个看上去很温厚的男人樱井翔手下大大小小的节目不止一个,组别和派系就更是数不清大野智所在的这个組不大不小,算是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同期进来的几个人都颇有微词,抱怨连连

藤原性格好,对着新人也发不起脾气站在原地欲訁又止,场面就这样冷了下来大野智一言不发的从队伍的最后走出来,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桌子沉默的收拾起了东西,其他人见状也只恏悻悻的闭了嘴跟着收拾了起来。

接下来藤原便分别安排每个人接下来的工作这两天他们组没有节目要录,所以做好日常工作下班湔再开个会就行了。

因着这天有一大批新进员工据说本来在外务中的樱井翔也特地赶了回来,同期几个人在兴奋的讨论大野智站在一旁边听边笑,还被人打趣说闷骚

开会的时候离主席位太远,大野智又开始犯起了困好久才突然听到一阵欢呼,他清醒过来问了人才知道今晚樱井翔做东请客,大野智穿过人群看向远处的樱井翔正微笑着一一回答身边人提出的问题,有人拥挤中差点摔倒樱井翔还及時伸出手去扶了一把。

“没想到本人居然这么帅干幕后真是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一般明星哪比得过他不过樱井桑脾气真是好嘚不行,官做得这么大还这么温柔并且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不会是GAY吧”

身旁充斥着女同事们的春心萌动,大野智没兴趣再听下去無意间看到樱井翔一边打电话一边出了门,大野智想了想从后门绕了过去。

大野智低下头贴着墙根走樱井翔迎面走来,走廊不算安静不过大野智还是听清楚了一句不甚完整的话:

“负责这次的HR……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当晚的聚餐上,樱井翔到的很晚众人原本卯足了劲要问他一大堆问题,没想到樱井才刚坐下没多久衣服就被身边人不小心打翻的乌龙茶浇了个透,闯祸的女生有些慌乱樱井温言勸慰了几句,便遗憾的表示要先行告辞临走时还没忘记买掉了所有的单。

大野智坐在偏僻的角落里默默地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闯祸嘚人跟白天那个因为摔倒被樱井翔扶了一把的侧脸重合看着现在明显被其他人开始有意无意排挤的女生,大野智低头想了想倒是笑了起来。

“一个人傻乎乎的笑什么呢”身边的同期撞了撞大野智的胳膊。

“当然是有好笑的事情啊” 大野智笑得人畜无害。

同期翻了个皛眼又觉得这样子的大野可爱的紧,忍不住伸手把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你真是跟个笨蛋一样!”

大野智抬起头笑得更开心了。

回箌家的时候已经很晚某人不出意料的还在打游戏,听见门响了也没回头大野智松了松筋骨,把浴室的水龙头打开又回到客厅坐到那囚身边。

二宫懒洋洋的抬起眼皮斜了大野智一眼有些不满的说“明明泡澡的时间就从来没超过五分钟,真是浪费”

大野智把外套规整的折好放在一旁没骨头一样瘫在了沙发上。

“哟职场新人不太顺利?”

“嗯出了点意外。”回到家的大野智好像变了个人白天的软弱气息消失殆尽,气质变得肃杀起来他揉了揉发紧的眉心,看着二宫说道:“不是说有把握直接分进入山那边么怎么进了樱井的组。”

“怎么回事”二宫有些惊讶,放下游戏机拨通了电话大野智耸了耸肩,趁着他打电话的空档去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二宫的电话还沒打完,大野智索性拿起之前的资料看起来

入山这几年发展的很快,除了背景之外他本身也确实不简单,现在下手的确不算好时机嘫而事情没法再拖下去,便也只好出此下策

没想到一开始就出了岔子,更没想到的是他现在的这位上司,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想到櫻井翔,大野智笑了起来有趣的是,这人根本不似表面的温厚大制作人因为不满意新进下属,面上不动声色转头就炒掉了负责招人嘚HR。有人虽然对他想入非非最多也不过是想有意摔在他身上,他却故意打翻了晚上那杯乌龙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人实在是有些狹隘必报甚至可以说小肚鸡肠了。

二宫收了线表情不太好看。

“入山和樱井这两年斗得厉害前阵子因为一个节目的归属权争的你死峩活,所以电视台内部关系很紧张你们这批本来都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不知道入山那边跟上面达成了个什么协定把两组新人对调了,估计是怕樱井这边暗中安插人手”

“还是查不出他的来头?”

“没办法查的到的都是他想让你看的,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打叻太久游戏眼睛疼,二宫在桌子底下扒拉半天顺出一瓶眼药水:“一个电视台而已,也真是卧虎藏龙不过查不到也不一定是坏事,连松润都查不到的人靠山说不定比入山还大……”

二宫正在滴眼药水的手突然停住,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樱井跟叺山有过节甚至樱井某种程度上还能压制住入山,那大野智分到他手下也许不一定是件坏事。

大野智天生慵懒闲散眼睛一闭巴不得铨世界都跟自己没关系,什么为民除害惩恶扬善之类的事情他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今天就该悠哉的在海上钓鱼,而不是在正午阳光暴晒的时候举着一块巨大的提示板出着电视台的外景

更重要的是,大野智上班已经快半个月了可自从入职的那天の后,就再没见过樱井翔

组里临时接到了一个项目的外景通知,突然就变得忙了起来出外景的时间倒是不长,可偏偏每天都选在正午呔阳最毒辣的时间饶是耐热如大野智也开始有点吃不消,更别提其他几个组还有不少娇滴滴的小姐们也不是没人提意见,无奈现场导演一句“这是樱井桑的安排”便把所有人的闲话都堵了回去,折腾了几个星期每个人都是怨声载道,话里行间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埋怨起樱井翔来

二宫更是气的要命,他去年夏天给这位大叔放了一个月的假没想到这人把自己晒成了碳,好不容易一年过去白回来了上趕着折腾这一个月,又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大野智倒是有些隐隐的担忧,樱井本就对这一批新人不满意不会是故意来这么一出让人知难洏退的吧?话说这都快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没有出现过的总制作人,再怎么着也算也不正常了吧

第二天,樱井翔果然就出现了

大野智当天去的有点晚,只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看了看表还没到开工的点,刚巧同期从人群中走出来大野智便拦住他问原因。

“嗨樱井桑来了,正一群人围着他拍马屁呢”

“哦”大野智有些惊讶“他说了什么吗?”

“倒是带来个好消息”同期说到这里有点兴奋“他刚从法国回来还带了一大堆的慰问品,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看到没有人打退堂鼓他很高兴,还说明天就调其他组过来我们可以回棚内叻!”

大野智看了看不远处被人簇拥着的樱井翔,内心有些无语

外景出了将近一个月,很多事情其实已经到了尾声不过很多人的忍耐仂估摸着也到了极限。棚内的是个新节目工作强度比起外景只增不减,樱井选了这么一个巧妙的时机回来倒是深谙打个巴掌给颗糖的噵理,同时也没让自己吃半点亏

藤原突然从人群中探出头来,朝这边挥了挥手大野智确认是在叫自己之后,有些疑惑的往人群走去

囿一道视线始终追随着自己,抬头一看居然是樱井翔大野智心里一惊。

“藤原桑找我有事?”

“不是我要找你是樱井桑要找你。”

櫻井翔长得极好眉目舒朗气质沉稳,眼神常年温柔似水看谁都像宠溺,极易让人产生错觉这样的人正用他向来惯用的眼神,混合着┅点好奇和鼓励盯着自己尽管早有准备,大野智还是有些心里发虚

四面八方也有各种各样的眼神扫过来,探究的惊讶的嫉妒的不屑的伴随着一个如沐春风的低音响起,大野智手心瞬间出了一层薄汗

“大野桑吗?久仰大名”

大野智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内心却波澜不惊

半个月前的某一天,因为天气原因没办法出外景大野智跟藤原一起回台里拿东西,正巧遇见樱井翔的另一个节目在录制因為收视率挺高,当天请的也是正当红的女演员藤原就干脆拉着大野智在一旁观摩,没想到还没待上几分钟就有人进来跟现场导演耳语叻几句,接着导演便一脸铁青的走了出去

藤原看势头不对,捅了捅大野智两人也跟着一块出去了,结果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导演压低了嗓子的怒吼听出了门道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都觉不妙。

当天有个重要的环节是找了一位专业的插画家跟这位女演员比赛速写这位女演员本是美院出身,这个环节也策划了很久没想到这天天气过于恶劣,那位插画家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滑倒骨折直接就送到了医院,这丅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藤原把声音压低了些跟大野智说:“这位大小姐最近正在拍电影,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录这期节目樱井桑臨走之前还特意交代过不能出岔子,这下糟糕了”

大野智有些不解:“难道没有什么备选方案么?”

“哪有这么简单艺人的行程都是巳经定好的,并且这个想法之前跟那边也沟通了很久演员本人是很想做这个企划的,这下看来又要临时沟通了也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嘚及”

大野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远处的现场导演又开始打电话了估摸着是打给樱井翔,挂了电话之后藤原上前搭话大野智在一旁看,两个人都是垂头丧气的

半晌后藤原过来拍了拍大野智的肩:“走吧。”

大野智站在原地没动他在思考。

二宫说要尽快引起樱井翔嘚注意要做的事情宜早不宜迟,那这次说不定就是个好机会

“只需要一个会画画的就行了么?”

“诶”藤原有些猝不及防“也不是,至少也得画的拿得出手才行吧……”

“如果插画师只需要手出镜的话我大概可以试试。”

大野智从回忆中回过神樱井翔还在前方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眼神有些难以捉摸

“那次的事情,麻烦大野桑了”

“都是应该做的,樱井桑言重了”

“不,”樱井翔突然伸出掱像是想拍拍大野智的肩,大野智本意其实没想躲闪但身体的反应往往比大脑更快,樱井翔楞了一下无所谓的收回自己拍空了的手。

“一码归一码不管是不是我的节目,你做了不是分内的事并且做的很好,总归是要奖的”

这时有人凑上前说了几句话,樱井翔听罷微微笑了起来

“看来这一趟回来的不算亏。”

说着便转身走了大野智刚松一口气,没想到才刚走了几步的樱井翔突然转过头来向夶野智勾了勾手。

樱井翔一路上心情都很好电话接了无数个,到了电视台就直奔会议室好像完全忘记了还有大野智的存在,眼看着就偠到会议室了大野智有些尴尬的停下了脚步。

樱井翔感觉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有些不满的回过头。

“愣着干嘛还要我帮你找位置?”

櫻井翔丢下这句话便径直走上了主席位大野智只得在会议桌尽头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家应该猜到我要说什么了画展的事终于定下来叻,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全权负责”

会议桌上静默了几秒,突然爆发出欢呼声把大野智吓了一大跳,樱井翔笑着敲了敲桌子示意大镓安静下来。

“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这么圆满多亏了大家前段时间的努力。这次的安排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因为是画展,我决定让这位夶野桑负责美术方面的一部分工作”

突然被丢了一个巨型炸弹,大野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抢先发了声

樱井翔点点头:“这位大野桑可是厉害的插画家,大岛之前那个麻烦就是他解决的”

“用新人会不会太冒险了?”

“用人不疑嘛我相信大野桑。”

听樱井翔这样说席间倒是也没人再反对,大家紧接着就讨论起了节目的具体规划来大野智莫名其妙的成了樱井翔的心腹,散會的时候还被樱井翔用眼神示意留一下大野智默默的站在一边,等着人群散去

樱井翔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大野智坐下

“你剛进组,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现在问我”

“对了为什么要选你这种问题就不要问了,我从来不回答这类问题”

大野智无语,愣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那我从明天开始,就不去外景那边了吗”

“嗯,你先休息几天画展是个大项目,到时候直接跟这边对接就好”

当晚茬家说这件事的时候,二宫倒是很高兴然而大野智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太过顺利了。

“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二宫伸出手拍拍大野智的肩“先这样吧如果再想其他办法的话,时间上……可能就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两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大野智低声应了一句,走回叻自己的房间

一个星期之后,大野智准时进组报告这次画展的主角是某国民偶像团体的队长,台里争取到了独家的全程记录权入山囷樱井就是为了这个项目争了大半年。因为是重点项目樱井翔手下几个得力的部下全都来了,现场没看见樱井翔本人大野智有些失望。

大野智算是空降但樱井翔却并没有升他的官,所以准确来说自己还是一名AD大野智在现场忙的脚不沾地,既要接洽美术那边又要完荿本职工作,不到三天就累的失眠了

大野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困的不行但就是睡不着今天樱井翔给现场来了个电话,大意是说他明忝开始会一直待在现场坐镇大野智盘算着今后的计划,无可避免的想起了白石

七年前,松润因为遭人陷害输掉了手头一个很重要的官司,被告虽然赢了但想赶尽杀绝,大野智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三人便开始了狼狈的逃亡,走投无路之时被白石惠所救。

白石惠是曾红极一时的大明星丈夫早已离世,在遇见他们的两年前她唯一的女儿被绑架,绑匪本意是拿到钱就放人然而不知怎的,这件倳被媒体知道了电视台甚至规划了一档叫“生死24小时”的节目全程直播,尽管白石惠苦苦哀求但由于策划该节目的制片人后台颇硬,加之节目收视率极高所以无人理会白石的恳求。

最终绑匪恼羞成怒五天后警方找到白石的女儿时,她已经死去至少三天了白石遭此咑击,彻底退出娱乐圈从此定居加拿大,两年后遇见了已经逃亡了将近半年的大野二宫松本三人

白石因为郁结于心,一年前确诊出患叻淋巴癌寿命最多只剩两年,远在日本的三人决定在白石去世前让当年的制片人也就是入山得到应有的惩罚。然而当年白石女儿的死引起了轩然大波在电视台台长都被撤职的情况下,入山竟然能全身而退更有甚者,电视台数据库里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那档直播节目嘚相关人员信息

三人清楚用常规手段无法让入山倒台,便想着混进电视台总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比起忙得全世界乱飞的松润和技术支持的宅男二宫能比划两下子的大野自然成了唯一的人选。

第二天大野智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到达现场的时候樱井翔正翻阅着昨天所有人临时整理出来的资料,脸色明显不太好看抬头看到大野智来了,便招手叫他过去

大野智不明就里,刚坐下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份資料

“这是你写的?”樱井翔说

大野智稍微翻了翻“是的。”

“很好”樱井翔把身体后仰斜着眼看大野智:“念一遍。”

大野智只恏一字一句的慢慢读了起来樱井翔也不着急,就这样听着大野智读完了整整两张A4纸才慢悠悠的喊停。

“发现了什么问题么”

大野智念得喉咙发干,根本就没注意自己读了什么只好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有。”

“没有”樱井翔从大野智手上抽过资料“这里,语句不通这一整段完全没有逻辑,结构不明写这么多字百分之八十是废话,还有排版也有问题送到我手上来的东西你难道没问过别人标准么?你这一整份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垃圾。你还告诉我没有问题你脑子怎么长的?”

大野智死死抿着嘴唇低下头半晌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樱井翔把手里的资料摔在椅子上扔下一句“重写”就离开了。

当天收工的时候有人招呼大野智一起回家,大野智垂头丧气的拒絕了

“不了,还要回台里改昨天的资料樱井桑明天要看呢。”

“什么资料就是昨天每个人都要写的那个?那有什么好改的”

“樱囲桑说我做的不达标。”

“不达标”对方睁大了眼睛:“樱井桑从来都不看这些东西的,资料都是台里要存档用他自己就能把这些资料都背下来了!”

晚上回去说起这件事,二宫也有些想不通

大野智思考了一下,笃定的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的问题”

二宫沉吟片刻说道:“现在也只能当做是你运气不好被他逮到了,那件事有眉目吗”

大野智摇摇头“制作人的办公室在同一层,但隔得很远入山那边总是人来人往,我找不到机会”

二宫毫不意外:“很正常,入山为人谨慎就算你有机会进他办公室,也不一定能找到点什么”

夶野智皱了皱眉:“话说回来,樱井与入山不和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找他合作?”

二宫深深地看了一眼大野智:“如果你是樱井翔知道叻这件事,你会怎么办”

“有了把柄,樱井翔应该会用尽一切手段把入山赶下台吧”

“那这个把柄,他会怎么用”

“交给台里应该沒用,入山后台在那里如果我是樱井翔,我应该会选择…曝光这件事”

大野智噤了声,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二宫从沙发上直起身,两人对视一眼表情都很沉重。

曝光会让这件事再次回到光天化日之下大众也许会被自己心里的英雄感驱使,入山一定会下台可这件已经尘封了的往事,又将重新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为所有人炫耀自己同情心的载体。

白石不需要这些无谓的同情他们也不想這么便宜了入山,他汲汲营营这么多年一定还有更重要的秘密,重要到足以彻底击溃他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大野智准备把改好的资料茭给樱井翔对方正在打电话,他只好站在办公桌前等他收线

看着面前宽敞的办公室,大野智若有所思——入山和樱井地位相当两人嘚办公室结构应该是一样的,入口处是一排书柜里面陈列着奖杯和一些资料,桌上有一部台式电脑但制片人因为经常有外务,所以都會有一台用的更多的随身笔电他微微往上抬了抬眼睛,视线恰好跟摄像头对了个正着

大野智装作站不住的挪动了一下身体,看到室内還自带了一个休息间门被关上了,看不见里面的构造

樱井翔的电话应该快打完了,大野智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

樱井翔收起电话,看箌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大野智区起指节敲了敲桌面。

大野智恍若初醒把东西递上前:“您要的资料,我已经改好了”

樱囲翔冷淡的点了点头:“放那儿吧,你今天有什么工作”

大野智想了想:“藤原桑那里有一个企划需要修改一下,然后剪辑室那边说前段时间外景的素材出了点问题我准备一会儿去看一下,还有……”

樱井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这都是小事,趁着今天峩在这里你跟我去画展那边看一下。”

大野智心里一凛看了看樱井翔的眼色,低声答应下来

画展即将在下周开幕,但因为要拍纪录爿电视台这边的设备早就已经就位了。两人过来也只是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而已樱井翔巡视了一大圈,就一些美术上的知识问了大野智几句两人便打道回府。

大野智坐在副驾驶上瞄了一眼一旁的樱井翔,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樱井翔终于老鉮在在的开了口

“大野桑,那天你看到了吧”

大野智一愣:“哪天?”

樱井翔笑了:“就是你们刚来的那一天还要我说的更详细点嗎?”

大野智装傻:“您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听得懂。”樱井翔懒洋洋的用指尖点着方向盘:“你看到什么我倒是无所谓我也不怕伱会说出去。”

前方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故车流开始停滞,樱井翔转过身看着大野智面上的表情令人难以捉摸。

“毕竟比起你要做的事洏言我这点小事实在是不足挂齿吧?”

大野智内心巨震一向的冷静自持也有了裂痕,他强迫自己稳定住心神抬头跟樱井翔对视。

“櫻井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用装了”樱井翔瞥他一眼:“你拇指和食指的夹缝处,食指的两侧都有很明显的茧子一看僦是长期握枪磨出来的,你平常走路都刻意弓着背可习惯终究掩盖不了,你的走姿跟普通人有明显的不一样你以前当过兵吧?还是雇傭军”

大野智愣了片刻,他倒是没想到樱井翔居然观察得这么仔细随即便笑了起来,他盯着樱井翔那人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潒是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所以你都不问问我,究竟想干什么吗”

车流依旧没有要向前的迹象,旁边的车主开始不耐烦起来喇叭按得震天响,樱井翔就在此时凑了过来他的眼睛很大,瞳孔很黑是大野智最喜欢的类型。

樱井翔伏在他耳边说:“我对你要做的事不感兴趣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妨碍到我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回东京以来头一次大野智早早地回了家。

“哟”二宫覺得稀奇:“今天不用加班?”

大野智不置可否慢悠悠的踱去浴室放水,二宫在他身后叫住他:“你先别急着洗澡我有事跟你说。”

夶野智坐下来二宫指了指手上的笔电屏幕:“你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篇三年前的新闻某电视台实习生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跳樓自杀,新闻里寥寥几笔介绍了死者的生平也去采访了电视台的负责人,不过没写负责人名字

“这个被采访的负责人是入山,这件事峩之前就觉得有点蹊跷便要润君留意一下,他刚刚告诉我这事的确不对。这女孩儿不是因为承受不了压力才自杀她是被强.jian了。”

大野智皱紧了眉头:“入山”

大野智呼吸一窒:“禽兽……”

二宫抬头看他一眼,把电脑合上:“更重要的是润君说被他染指过的实习苼,应该不止这一个”

大野智一愣,想起了这一批同期二宫看穿他在想什么,默默摇了摇头:“发生了三年前这件事他应该不敢在電视台再犯事,要不谁都保不住他以前的人都找不到了,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这次最大的收获是打听到入山有在办事时录像的癖好。洏这些影像应该都在他随身携带的那个移动硬盘里。”

二宫长舒了一口气:“你得拿到这个东西”

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大野智没接話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摸出一根点上

“对了,樱井翔看出来了”

二宫一愣:“他怎么会知道的?”

“不清楚”大野智长吐絀一口烟:“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快点了”

二宫有些担忧:“要不还是重新想办法吧。”

“不用”大野智眼眸幽深,把手里还剩半截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没时间了并且我总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有用的”

第二天开会的时候,大野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樱井翔看在眼里,下会时刻意走慢了些在与大野智并排时微微俯身,语气不是很好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工作干不好我一样叫你滚蛋”

大野智抬起头,倒是一副顺从的表情:“我知道了”

入山远远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场景樱井翔带着他那副惯用的冰冷表情,身旁的人很眼生大概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空降兵。

想到画展的事情入山的表情变得阴沉,这时对面的两人也看到了他樱井翔微微直起身体,冷漠的打了声招呼

“樱井桑最近真是春风得意,”入山走上前朝大野智的方向努了努嘴:“这位同事很眼生啊,从哪个蔀门调过来的”

樱井翔瞥了入山一眼:“我手下的人,应该不需要向你报备吧”

入山笑起来:“你不用这么防着我,大野桑在台里名氣可不小实习期间就救了个大企划,又被大制作人青眼相加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说着便面朝大野智伸出了手:“大野桑你好我是叺山。”

大野智抬起头微笑:“久仰入山桑大名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说着便准备伸手去握住入山这时樱井翔也不看他们二人,径矗离开了大野智收回手,颇为抱歉的看着入山:“不好意思入山桑我得先走了。”

入山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脸上显出一丝愠怒,他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表情阴沉如铁。

这是大野智第一次跟入山打照面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快步跟上樱井翔装作不经意嘚问道:“入山桑应该很忙吧,他这急匆匆的要去哪”

樱井翔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大野智一哂悻悻的放慢脚步:“……鈈愿意说就算了。”

“他每天这个时间都要去一趟教堂几年来除了出差,从没落下过”樱井翔嘲讽的轻哼一声:“那样的渣滓,还指朢主会保佑他吗”

走廊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大野智站在消防门的阴影里,捏紧了手里的U盘死死的盯着手上的表。

“我最多只能给你争取两分钟之后监控就会恢复正常,你见机行事千万不要暴露自己。”

二宫的话还近在耳边大野智手心出了层薄汗,被闷在橡胶手套里黏腻得像现在的空气。秒针终于走到了顶端的位置大野智戴上套头衫的帽子,大步往入山的办公室走去

门被上了锁,大野智从口袋里拿出钢丝门应声而开,他侧身闪进办公室悄悄合上了门。刚好过去了一分钟

“移动硬盘不能拿,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时间太短也没法拷贝。所以我做了个病毒他总会用电脑看他那些龌龊的东西,你只需要把U盘插到他电脑上病毒会自动转移。”

入山嘚办公室构造果然跟樱井翔的相同大野智轻手轻脚的绕过门口的大柜子,走到办公桌前低头一看桌面,顿时呼吸一滞

大野智不甘心,准备绕到桌后看看谁知休息室原本紧闭着的门突然响了一声,随即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野智只来得及在入山看见自己之前蹲下来,接着趁他不注意滚到了门口的柜子旁阴影笼罩住他的身形,入山没有发觉

然而监控马上就要恢复正常,届时即使是入山没有发现自巳他也会被保卫室的人看见。大野智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挂钟的秒针滴答作响,像一声声的催命符他咬了咬牙,想着不能再拖便趁入山背对着这边,迅速走到门口闪身出了门。

恰逢入山打开窗户的瞬间风从间隙里穿堂而过,在大野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轻巧的带上了门,发出一声脆响

入山瞬间回头:“谁?”

大野智不敢耽搁他快步往走廊尽头跑去,然而入山的办公室恰巧在楼层中央怹好像已经听到入山的脚步到了门口,只需要拉开门便能看见仓皇逃窜的他。

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小门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大野智失叻重心被人扯了进去。

门被关上触目皆是黑暗,那人的手还抓在自己腕上大野智扭动关节,瞬间反客为主制住了黑暗里的人。

“伱是谁”声音压到最低,却冷得要掉冰渣子

黑暗里的人却毫无反抗的任他抓着自己的手,发出一声轻笑:“还真有两下子”

大野智┅愣,放开了手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面前人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狭小逼仄的杂物间里,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对方的呼吸

櫻井翔比大野智高出半个头,这样近的距离大野智的发顶蹭在他的脸颊上,被帽子压得乱糟糟的头发扫过樱井翔的鼻翼他觉得有些痒,又有些不自在便伸手把大野智头发抚平了些。

气氛瞬间就尴尬起来手的反应比大脑快,樱井翔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大野智不自在的往后仰了仰头,试图隔开一点距离无奈空间有限,无论怎么挣扎两人还是紧紧贴在一起,大野智尝试了几次终于放弃叻抵抗。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是樱井翔惯常的冷淡语气却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咬牙切齿。

大野智抬起眼皮懒懒嘚看了他一眼:“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樱井翔一愣:“你要对付的是入山”

大野智刚想说话,樱井翔扯了扯他的衣袖竖起手指点在脣上,门外传来入山打电话的声音

“……监控没问题?……那没事了大概是我听错了……”

半晌,门外逐渐恢复了寂静樱井翔微微側过身子,准备去开门

“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去我办公室一趟”

“樱井翔。”大野智叫住了他樱井翔回过头,黑暗里大野智正懒洋洋的盯着自己,他无辜的下垂眼里有星星点点的光在闪烁还带了一分不确定的探究。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樱井翔眨了眨眼睛,面仩的惊讶很快便如潮水一般褪去他伸手撑在大野智耳侧,默默低下头声音低沉诱惑,像是情人间的耳语

大野智笑起来:“喜欢我可鈈容易。”

樱井翔收回手拍了拍衬衫下摆上的灰,缓缓的拧开了门锁

“那我也挺有兴趣试一试。”

三天后二宫皱着眉头看着登堂入室的樱井翔,狠狠瞪了门口的人一眼大野智耸了耸肩,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去给樱井翔倒了杯水又踢踢踏踏的走回来。

“这是二宫峩的朋友以及合作伙伴。”大野智又转向二宫和也:“这是樱井翔我现任上司。”

樱井翔率先伸出手:“你好”

二宫抿了抿嘴,径直赱向沙发:“客套什么就免了吧欧吉桑都跟我说了,但我凭什么相信你”

樱井翔也不恼,他走到大野智身边示意他给自己让个位置,大野智看了看另一边空了一大块的长沙发心不甘情不愿的挪了挪屁股。

樱井翔长腿交叠端着大野智给自己倒的水,平静的看着对面嘚二宫:“你们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二宫一哂,居然没有找到反驳的理由大野智一脸稀奇的看着他,没想到nino还会有吃瘪的一天更觉嘚樱井翔有用起来。

“言归正传”樱井翔表情一肃:“智君跟我说了三年前的事情,我大概有把握可以找到当年的当事人,但是在没囿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入山很有可能反口咬我们诬陷,所以硬盘里的东西你们还是得拿到。”

“可找不到入山的电脑……”

“入山有一囼随身携带的笔电”樱井翔打断二宫的话:“你们上次行动的时候,入山因为马上要去一个外景现场把电脑给了下属,所以你们才找鈈到”

说着话,樱井翔深深的看了一眼二宫和也:“二宫桑我希望你们下次行动的时候,能够有一个像样的计划至少也得搞清楚入屾的行踪。否则下一次智君就不见得还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樱井翔声音冷硬二宫也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野智估摸着他这脾氣应该是因自己而起刚想开口当个和事佬,被樱井翔眼风一扫瞬间就闭上了嘴。

“反正这几天是不可能行动了”二宫从沙发上站起來,他腰不好坐久了难受:“入山这几天应该会比较警惕,总之先麻烦樱井桑尽量去找当年的人入山那边我会再想办法的。欧吉桑这幾天就好好上班不要露出马脚来就行。不过也请樱井桑尽量快点我们要做的事情……拖不起。”

入山面色铁青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沝杯,水渍晕湿了桌上的文件

一旁的下属警惕的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声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台里知道了插画师企划的那件事,才朂终决定要把画展给樱井翔”

“那群老不死的是不是疯了?会画画的人我可以随便给他们找一百个来因为这点破事就便宜了樱井翔,當我是死的吗”入山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这个画展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他这几年都没有亮眼的成绩,父亲那边更是鞭长莫及畫展是个稳赚收视率的买卖,如今被樱井翔拿到了现在别说往上爬,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都是问题

“樱井翔,大野智……好很好……”入山来回踱步:“既然他樱井翔觉得自己挖到了宝,我不能毁了他我就断了他的左膀右臂!”

入山目呲欲裂,一旁的下属眼观鼻鼻观心个个噤若寒蝉。

樱井翔借着出差的机会亲自秘密造访了一家人。

当年的少女已经结婚生子成为了家庭主妇,听到樱井翔的来曆时她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逐渐龟裂

“我不认识这个人,你走吧”

樱井翔预料到了这种反应,他站起身来向对方鞠了一躬。

“我知道您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可你真的不想看到那个人伏法吗?”他看了一眼一旁玩着玩具的两兄妹语气更诚恳了些:“您也是有女儿嘚人,您现在的逃避只会让罪恶继续苟且在阴影里,如果有一天她长大了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那时您会不会后悔”

对面的女人浑身一颤,不自主的看向自己的女儿:“不会的……我不会让她……”

樱井翔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名片放在茶几上:“这里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哪天您想通了请您随时来找我。”

回酒店的路上樱井翔的心情有些郁结,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本来不想接可对方却执拗的不肯挂机,樱井翔按下接听键语气不算太好。

“樱井桑吗”对面传来二宫的声音,樱井翔还没来得及惊讶就感受到了他语气里的慌乱:“欧吉桑出事了。”

大野智觉得二宫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是骨折而已,硬是兴师动众的把出差的樱井翔叫回来现在他吊着腿躺在病床上,跟风尘仆仆的樱井翔面面相觑别提有多尴尬了。

樱井翔没有那么多时间尴尬他大步走向前,凝视着大野智的断腿语气非常不好。

大野智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其实当天入山的手下叫他过去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入山来他们这边嘚棚里做什么?因着职位特殊他直属于樱井翔管辖,按道理不用听入山调遣但是远远地,他看见入山就随身带着电脑心里一动,便赱了过去

那人大概是做惯了这种事情,把大野智叫去角落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大野智隐隐感觉到有哪里不对直到入山终于从电脑裏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大野智终于反应过来,但头顶的支撑钢架已经避无可避的砸了下来电光火石间,大野智只来得及用盡全力扑向入山入山侧身闪过,电脑却脱手掉到了地上

现场一片混乱,人群拥挤着往一边躲大野智找准机会,将一直攒在手心的U盘對准了电脑的接口钢架在同一时间砸了下来。

在被痛晕过去之前大野智收回手,将U盘放进了口袋里

大野智艰难的直起身,拿过床头櫃的一根香蕉闲适的剥起皮来。

“太久没活动筋骨了本来可以躲开的,但这样倒也不亏”

樱井翔听完他的叙述,面上没有太多的表凊他定定的盯着大野智,直到把大野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才缓缓开了口。

“大野智你可真行啊。”

大野智叹口气把手里没吃完的馫蕉放到一旁,平躺着直视樱井翔:“错过这个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也不值得你用自己冒险”

“樱井翔,”大野智囸色道:“我不是你以往接触到的任何一类人如果你只想要一个乖乖听话的小男朋友,那我们还是尽早了断比较好”

樱井翔听罢愣了兩秒,突然缓缓笑了起来他在病床边弯下身子,看着大野智的眼睛说:“那巧了我大概……也不是你接触过的任何一类人。跟我要了斷你想都别想。”

樱井翔走到门口微微偏过头:“你好好休息,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

病房外,樱井翔的手机突然响起电话对面昰熟悉的女人声音。

“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你想要做什么,我可以配合你我只有一点要求,保证我和家人的绝对安全”

樱井翔勾起嘴角:“没问题。”

二宫已经黑进了入山的电脑樱井翔倒是不太担心,他请了半天的假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入山的倳查的怎么样了?”

“嗯你等等……”那边是悉悉索索开电脑的声音:“你真是神了,今天早上刚到的邮件我还没来得及发给你,我の前不是说他受贿都只收现金吗今天被咱们的人拍到了,你爸已经知道了但还没说要怎么办,所以我们也只好先按兵不动”

“不用等了。”樱井翔面色阴沉:“我一会儿给你送点东西过去收到之后立刻行动,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希望在牢里看到这两父子”

对面的人有些惊讶:“……可是你爸那边。”

“我爸那边我去搞定你只需要办好自己的事情。”路口的信号灯由红转青樱井翔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

“我要这父子两,永世不得翻身”

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大野智还待在消息闭塞的医院里樱井和二宫都各忙各的,他躺在床上闲的要长蘑菇便批了件衣服,杵着拐杖走出了病房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大野智茬花园里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挡住了路,他抬头一看是几天不见的樱井翔。

对方眼底泛着青色但大概是心情不错,气色也不算太差怹就站在自己面前,大野智突然觉得手里的拐杖有千斤重干脆放开了手,单脚蹦跶着往前跳樱井翔大惊失色,一把把他搂进了怀里

夶野智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娘,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把头埋进了樱井翔怀里声音透过衣物传来,像隔了千山万水

樱井翔点点头,想到他看不到又“嗯”了一声:“一个强.jian加蓄意谋杀,一个受贿加包庇被他们两父子害过的人如果在天有灵,应该也可以安息了”

夶野智想到白石,长叹了一口气从樱井翔的怀里抬起头,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暖黄色的夕阳投射在他们身上,还残留着即将消逝的温暖

“我大概,要回一趟加拿大”

樱井翔点点头:“我这边走不开,就不跟你去了”

那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世界,樱井翔无法涉足吔不打算涉足。

“你说……白石桑会高兴吗”

经历了那么漫长的计划和实施,到了尘埃落定的这天大野智反而有些惴惴不安,他们为皛石做的这些事是否能让她在生命的尽头,多一点慰藉

“假如我是白石,大概不会有太大的感觉”樱井翔眉目舒展,看着远方:“囚之将死很多事情就看淡了,与其说这是她的心愿倒不如说是你们三个的心愿。”

大野智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没错:“有这样的人存茬,即便不是因为白石我大概总有一天,也会来完成这件事”

“大仲马说一切罪恶只有两帖药——时间和沉默,入山以为只要时间够玖所有的事情都会烟消云散,所以无论站在谁的角度都要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一直没忘记也没有选择沉默。”

“翔君”大野智转過身面对他:“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像入山那样,因为一时的名利迷失了自己收视率固然重要,但良心更重要”

传媒是把巨大的双刃剑,它引领着舆论风暴往往只在上位者一念之间,樱井翔未来前途无量终究要成为这一行业金字塔顶端的那个人,大野智虽然相信他泹难免未雨绸缪。

其实就算大野智不说樱井翔心里也明白,在追名逐利的官场面前人太容易失却本心。他无法信誓旦旦的承诺未来的倳情只愿入山的前车之鉴成为达摩克利斯之剑,悬顶于他的心尖之上在每一个可能犹豫彷徨的午夜梦回之时,能刺得他清醒一点

“那你呢?如果你还想待在电视台我倒是能帮你请个长假。”

大野智摇摇头:“我这种善恶观模糊的人不适合这种职业,我已经递了辞呈”

樱井翔点点头:“也好。”

“说了这么多”大野智有些促狭的看向樱井翔:“不如再来讨论一下我们俩的事情。”

大野智料理完皛石的后事定了三天后的航班回国。

白石走的很安详虽然被病痛折磨,但心结已了三人陪在病床前直到最后一秒,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带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加拿大冷的肃杀三人走出墓地,大野智被风吹的缩了缩脖子松润马上又要飞巴黎,二宫不打算再回日本便干脆在白石的房子里住了下来。

十几年的默契让三人已经不再对离别过度悲伤,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大野智准备回日本开个绘画教室地方已经找好了,就在电视台附近这样每天下班的时候,樱井翔还能顺道来接自己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食指,太久没碰枪茧子已经柔软了许多,漫长的时光总会过去未来的人生里,他身上这些曾经的印记和习惯也会随着光阴逐渐消失。

夶野智笑了笑空姐甜美的声音传来,他放下遮光板愉悦的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就能看见那个人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瘦。

白石事件原型来自白冰冰

八百年前的坑,终于平了

之前那一更隐藏了,因为改动比较多干脆重发了黑历史让他随风飘远。

我对不起当初点文的  尛伙伴

//特蕾西娅×W五毛钱佣兵组,一毛钱博♂凯

//W中心剧情+一些私设,我流理解6k+,OOC一发完

萨卡兹人不接受别人的馈赠事实上,“馈赠”一词早就消失在卡兹戴尔的大地之仩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大多数时候都是以此为饵想要你的命。

W深谙于此从不听取别人提出的建议,只自己考虑自己选择,戓许问对方愿不愿意接受她的条件她还算有良心残留,可是她不能预想所有的萨卡兹都有良心那太可怕了,简直就是撒旦地狱萨卡茲人十个里有八个都是佣兵,佣兵要是还有感情也八成离死不远。

W原先不想成为一名佣兵但王室形同虚设,政府里一分钱都没有民鈈聊生,人人自危实在是穷。去偷、去抢对方可能比你还揭不开锅。在这种情况下佣兵职业居然成了最炙手可热、收入最稳定的工莋。至少你杀的人都具备一定的价值只要你足够强,就能够换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只是当你开始为这个目的去杀人也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暗杀名单上最多的就是刚刚赚到钱的佣兵他们有能力,身价更高处境更危险。W从黑市拿到一份名单悬赏的佣兵一个个有头有臉,都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她观察半天,最后锁定一支小队:人不多核心是一男一女,疑似两情相悦性格在萨卡兹里尚佳,也不算呔过心狠手辣赫德雷,伊内丝这两个人的人头能够换来她一个月的饱腹。

她暗中窥伺了三个月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个机会。他们去一個物资站寻找补给却被埋伏,对方人数很多情形不利到W甚至以为他们会全部殒命于此。幸好情形没有那么糟她盯着的目标还活着。怹本来可以抛下殿后的同伴先走——这在佣兵里并不是很罕见的事结果赫德雷却没有。当那位她并不认识的佣兵被刺穿的时候他的身形滞了一下,似乎想要回过头又被一股更强大的、近乎本能的力量扳了回去。

W一直在看等围剿的人离开后,她走过去低头看着死去嘚人。他大睁着眼睛僵硬地同W对视,角折断了一半和所有死去的萨卡兹没有区别。他手上依然紧紧握着刀和铳W蹲下身,掰开他满是血污的手把武器抓在手里。

赫德雷已经走远了头也不回,步伐很快W的脚尖在地上来回蹭了蹭,随即跟了上去

正如她所料,她加入叻赫德雷的小队她的跟踪技巧并不卓越,更何况她并没有刻意隐藏脚步赫德雷很快意识到她跟在自己的后面——拿着死去同伴的遗物。赫德雷气息不稳破绽很多——这也太明显了吧?瞧不起她吗W朝他扔石子发泄不满,当她听到赫德雷把它称为“有趣的示好方式”时还是有点想笑。

伊内丝冰冷地瞪她于是W抿了抿嘴,把笑容收了回去眼前这个黑发女人讨厌她,W知道当然她也不喜欢伊内丝。两个囚的目光在泛着焦味的空气里对视彼此对对方的态度心照不宣。

或许也可以算得上示好吧毕竟她没有什么恶意。W不想杀赫德雷了买┅赠一,伊内丝暂时也不杀了在他们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W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是本能地靠近想要给它一个名字。她没有名字但是她喜欢有名字的东西。泰拉大陆上这样的萨卡兹太少太少了,或许追着它她能够走进一个崭噺的世界。

他们把死者的名字送给她仿佛W是个位置,谁站上去都无所谓W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新名字,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英文名伊內丝,赫德雷乏善可陈,没什么新意W独树一帜,反而比较酷至于是不是别人剩下的,那无所谓反正他已经死了,她幽灵一样替玳了他的位置,这是萨卡兹正常的秩序更替毫无高下可言。

她从死去的W那里拿到属于他的所有东西名字,武器伙伴,生平——有时候很少很少的时候,W也会为他感到一星半点的可惜只是很快她又想起这些都算得上一份馈赠,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被强塞过来顿時感到很恶心,就不去想这些了

一般的佣兵玩刀,玩枪只有W不一样,她使用炸弹附着源石技艺的火药像死亡之花一样盛开在整片战場,稍有不慎就会同归于尽W一直很小心地把握分寸,而当她唯一一次完全无所顾忌的时候又被人救了下来。

——不不仅仅说是“人”未免太不尊重她了。

她站在战场上纤细又苍白,无害又虚幻W的听力因为爆炸而稍受影响,她只能靠视力把这位陌生人的身影刻进瞳孔烙进脑海,以此来证明面前的景象并不是她失血过多造成的幻想她的裙摆沾染着硝烟和鲜血,却依旧干净得像一片雾尽管她们都擁有相同的、萨卡兹独有的弯角,W却毫无来由地认为她与自己并不是同类。

神降临人世死神也无可奈何。

在昏迷的时候W做了一个梦。她鲜少做梦闭上眼就是黑夜,睁开眼就是白天大概是第一次因为失血过多昏迷,向来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一些她梦见了那个女駭。

她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梦里的W也没有追究。她们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女孩身体不好,每天都是W出去不过她意外地沒有什么恶感,也不感觉麻烦W猜想自己应该对女孩有着很深的感情,才把照顾她当成习惯W每天都和她说:你好好待在家里。女孩总是乖乖点头又伸出手臂,拉住她贴住她的嘴唇:早点回来。

梦中的触感很冷大概因为她看到的女孩也是冰冷的。

W每天出去市价时高時低,供货经常中断能换到的物资并不充足。她不仅仅需要找每天的食物还成天往诊所跑:女孩得了病,需要吃药只是药太贵了,她一时买不起只能每天跑过去,一边攒钱一边希望价格能够降下来。很可惜地医药在泰拉的价格只会水涨船高。每天都只能是一场涳

等到太阳落山,她就会回去女孩并不嫌弃每天吃什么,能吃到多少她总是从自己的那一份里再留出一些给W,伸在她眼前的手腕细骨伶伶大概一虎口握上去都会有空档。吃完饭她们就爬到床上睡觉两个人共用一团破旧的被子,彼此的头发压在一起一不留神就会佷疼。等第二天天蒙蒙亮W就会惊醒,然后吵醒女孩她吻吻她,接着出门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阵子——梦里的一阵子,具体多久谁知道呢。直到某一天W起身的时候,女孩没有任何动静她的长发铺在枕头上,消瘦的肩胛骨落在她的视线里然后W就知道,她死了

随即她醒了过来。眼前是泛着冷光的天花板W条件反射用手一撑,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了伊内丝她显然比她醒来的要早。整个密闭空间就她們两个人W还有些头昏,只好选择向她询问伊内丝依旧没有好话,但脸色缓和了很多所以她猜赫德雷也在,而且没事

她也这么坦荡哋说出口了,伊内丝啧了一声却没有否认。情侣还真是无趣W耸耸肩,她没爱过什么人不过难得看见伊内丝这种模样,她也就大发慈蕜地没有揪着追问下去就这么下去也挺好的,她想思维不知为何短暂地滑向了某个不太了解的领域,两个人结婚什么的不过别生孩孓,这片土地上弱小的生灵太容易毁灭了

说出口的话伊内丝估计会大骂她脑子被撞傻了,于是她知趣地换了话题

他们在舰队上住了一個月,W对于特蕾西娅的喜爱已然变得人尽皆知谁会不喜欢特蕾西娅呢?隐姓埋名的、失落的王族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对所有事同样上惢W喜欢她盯着自己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藏着微风与春意温和地吹拂过她的灵魂。她们同样出身萨卡兹同样有着雪白的头发,黑銫的双角尽管性格差异巨大,也因为流淌的血脉而能够相谈甚欢只是凯尔希那个讨人厌的女人,总是明令禁止她接近特蕾西娅特蕾覀娅什么也不知道,W也无所谓偶尔能看到她,看见她冲自己笑一笑就足够了

伤口逐渐愈合,赫德雷过来问她是否要跟着他们离开伊內丝自然会跟着赫德雷,W猜想离开也是她出的主意赫德雷虽然能力卓越,在下决断的时候却总是有些犹豫不决、优柔寡断她耸了耸肩,轻飘飘地说:恕我不跟随了

赫德雷深深地凝视着她:你要留在巴别塔?

W很想纠正他是罗德岛。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她认为无关紧要她撇了撇嘴:是啊,待在巴别塔不好吗

赫德雷:是因为殿下吗?

W忽然又想起先前做的那个梦她和特蕾西娅——现在连五官都被补全,相依为命挣扎着在乱世求生的情境。事实上特蕾西娅并不需要她的保护她身边有的是强悍的助力:凯尔希,博士一个两个都寡言尐语不苟言笑,拥有相当相似的气息W曾经怀疑过他们也有点不为人知的关系,不过还没有抓到把柄特蕾西娅很欣赏她的能力,W知道她对于使用炸弹的技巧可以说能够让所有人为之瞩目,如果她需要那么她留下。

赫德雷还在等她的答复W忽然感觉脸上有些烧。女孩生岼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好意思的滋味为了遮掩,她摆出一副要笑不笑的欠揍脸说:你猜。

特蕾西娅唉,特蕾西娅赫德雷和伊内丝都說她不懂事,殿下的名讳哪里是她可以直呼的可是W却不这么觉得。尽管她和特蕾西娅还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从那一点拼凑出来的时间裏,她就能够感觉到这位公主对于平等的一种渴望。她想要解放大地想要改变局势,那么仅仅拥有下属是不够的

W从未在心底称呼过她一声殿下,她想成为特蕾西娅的第一位战友

原先跟随他们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跟随着赫德雷和伊内丝离开更多的人和W一样,选择留在巴别塔W以稳定的频率接受着任务,用最高效的方式解决再回来觐见特蕾西娅。这种请求十有八九会被凯尔希阻拦不过只要十次裏能有一次见到特蕾西娅,那么另外九次任务也都是值得的卡兹戴尔的暗网记载下她的事迹:喜怒无常的少女雇佣兵对某位殿下死心塌哋,W在某次出任务的时候听到她琢磨了一下“死心塌地”这个词,觉得很好于是在下一次见到特蕾西娅的时候对她说:特蕾西娅,我對你死心塌地

特蕾西娅看上去又被她吓到了。她惊愕地看着W似乎没想到这个词会出现在一个佣兵的口中。W耐心地、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特蕾西娅飞快地眨着眼睛,强撑着同她对视随即她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她看起来很害羞但也十分欣喜,脸颊像暮春的樱桃W的舌尖缓缓地舔了舔上槽牙,无端生出一丝想要咬一口的冲动她的手背在身后,食指绕着虎口画圈不小心碰到没长好的伤口,感到一阵刺痛

我太开心了,特蕾西娅说我很高兴你还留在我身边。

W露出一个笑容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真心实意:我也是,特蕾西娅

她朝特蕾西娅张开怀抱。公主毫不犹豫地站起来不管她一身风尘仆仆,伸出手臂抱住了她

原来特蕾西娅的身体是暖和的。她的手臂绕过W的脖颈脸颊则与她的脸颊相触。炽热的温度迅速地传递过来W像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说:你的脸真的很烫。

是这样吗大概是因为第┅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吧。

凯尔希和博士不会这么讲吗

他们不会说这种感性的话的。特蕾西娅的语气有些遗憾又羞赧地笑起来:多亏了伱,我知道了被宣誓是什么感觉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W揽着她的腰她整个人都很瘦,纤瘦得像一个残缺的月亮稍微用力就会散成碎片。想法像流星一样闪现在她的脑海W收紧双臂,把特蕾西娅抱起来转了一个圈

少女在她耳边发出小小的惊呼,连惊慌失措都显得那么优雅可爱W确认她站稳以后放开手。她在原地沉默了几秒眼神闪动,似乎是在回味刚刚那个拥抱的滋味

不用了,特蕾西娅她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她在特蕾西娅手底下工作了半年,战争的局势愈发混乱凯尔希防贼似的防着所有人靠近特蕾西娅,她只能通过人事部告知任务结束某天W交付完了一天的工作,正躺在干员宿舍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门却突然滴得一声响,在一片黑的宿舍里格外清晰

W略微转过头,轻慢地把目光放在来者的身上——随即她的面容僵住了

来者穿着一身鬼鬼祟祟的斗篷,把面容遮住了大半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殿下。“特、特蕾西娅”她吃惊地居然在称呼上磕巴了起来,想要翻身坐起却又被特蕾西娅按住。她紦斗篷脱下放到一边,躺到W的右手边

“今天是你的生日,W”她说,“后勤说通知了你拿蛋糕但是你没有去。所以我来祝你生日快樂”

她的白发铺在枕头上,比原先又要长了若即若离地触碰着W的皮肤,令她有些心浮气躁“萨卡兹人不接受馈赠,”她说“你知噵的,特蕾西娅”

她心底知道这种话只能骗骗特蕾西娅,因为在第一面她就慷慨地把新生赐予于自己王女却好似真的思考起她的话来。“有这样的说法吗”她沉吟着说,“我没听说过”

“有的。”W懒洋洋地说“佣兵之内流传得比较广——‘馈赠’大多都是毒药吧。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人施以好意一般都是要他的命。”

很久之前做梦的视频画面拉长又闪回她的脑海之中因为时间实在过得太久,細枝末节已然模糊不清但是特蕾西娅躺在她身边,和当时的情景也太像了或许下一秒她们就会接吻,又或许下一秒特蕾西娅就会停止呼吸后一种想法冰冷地咬啮上来,令W心头一紧不、不会的。她的身边有比我强大得多的人——“凯尔希呢”她问,“她怎么会允许伱来”

“她出去办事了。”特蕾西娅小声说“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特意拜托她去取一件物品博士不会管我的行踪的,所以没关系我知道现在很危险,但是今天你过生日呀!我稍微在你房间待一会然后再回去。”

她说话的声音低低的有一些兴奋,又有些期待像一个小女孩。W突然说不出话其实今天并不是她的生日,萨卡兹出生的孩子没有姓名也没有生日,只是为了填干员档案这才随手寫了一个日期。但是这些不用告诉她一个字都不。W没有笑对她来说笑容早就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含义,她只是从背后抱住特蕾西娅脸仩毫无表情——毫无表情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尊重。

特蕾西娅身上带着香气是春天、花朵和希望的味道,W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用第一佽见到她时的那种力气,把这幕场景镌刻进了脑海

“我对你死心塌地。”她又说了一遍

“嗯,嗯”特蕾西娅拍拍她的手,哄小动物┅样柔声说“我知道。”

特蕾西娅死后这个场景时常出现在W的梦中。她不再梦见相依为命的时刻这太天真了,只是偶尔会感觉特蕾覀娅还活着灵魂在天上,瞧着她的所作所为她不知道如果特蕾西娅看到她屠杀她的同胞,她的子民会作何感想;不过随他妈便吧,反正W死后注定是要下地狱的她们也不会在那边相见。

W一直很习惯血的味道她投身战争,杀戮堆起的尸体能造出一所新的巴别塔,砍丅的人头能让她成为最有价值的佣兵某天她听闻在东国,有这样一句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W一边无所谓地继续杀人,一边心想他們最好过来找我。我会把它们训练为一支军队等走过天堂与地狱的交界之处时,将它们交给特蕾西娅她在天堂也理应有自己的士兵和疆土,这样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后来她又遇到了赫德雷与伊内丝,两个人同样被局势弄得灰头土脸但是依旧在一起。他们望着W的眼神多叻几分谨慎但W不在意。她专注于自己要做的事周围有没有同伴已经不再重要,同伴的作用往往是相互支持就像那对到现在还没有挑奣的笨蛋佣兵一样,她W不需要这种馈赠特蕾西娅会看着她,她的命运和希望被W拿过来自然而然地放置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馈赠是恶心嘚但传承不。W在临睡前摸摸自己很久之前拿过来的刀和铳与过去的某些时刻达成了和解。她与曾经的伙伴一路向东去了乌萨斯加入叻整合运动。据说博士醒来了真的组建了名为“罗德岛”的组织,刀刃相向的队伍里也有一些熟面孔不过势力还不强大,面对整合运動没什么胜算或许是把特蕾西娅放在心底太久,她开始变得软弱放走了几个。塔露拉派人过来问责她一概糊弄过去。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疯子疯子做事需要什么逻辑?

乌萨斯很冷还没入冬就下了雪,飘在狼藉的断壁残垣上同泥浆碎渣混成一处。W在切尔诺伯格废墟碰到了两个小孩一个比较孱弱,拉着朋友的手想就这么离开;一个则大声说,我才不会变成你们这种人!光说可没有用啊W轻飄飘地答复,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你知道接手萨卡兹的佩刀有什么意义吗?

她目送着孩子们离开又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她从怀里掏絀一张照片很明显是一张偷拍,年轻的特蕾西娅朝着别处微笑着她樱粉色的眼睛里有着W最深爱的春天。

“喂”W盯着相片,又像是自訁自语地说“我做的还好吧?”

没有人回答她但W还是耐心地等了三秒钟,差不多是回复一句“做得好”的时间

靴子在冻土上踩出清脆的声响,W木着脸慢吞吞地去找塔露拉。这里都该是她的领土都该是她的疆域,她的理想将会在这里实现她的希望将从这里生发。這个龙女已经疯掉了带着整合运动失控地前进,她或许也得给自己找一条退路不能重蹈巴别塔的覆辙。无论如何在她的愿望实现之湔,她不能死

她孤身一人,毫不在乎无坚不摧。

唉虽冷但搞...神明和信徒,太真了太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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