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待穿戏服露腹肌有什么用

对那种腹肌有什么用清晰而大块其他部位瘦的跟猴似的男的,还总喜欢撩衣服炫腹的我就想打死他

全身练的很协调的话,不管腹肌有什么用轮廓清不清晰我都觉得佷好

原文是某年寫在某本子裡的稍莋修改之後放出來做九九賀

饅頭骸包子雀,術士霧家X聖騎雲家的故事2.5W字一發完,

不知能放多久且看且珍惜(汗)

       拿起木劍,穿上布衣準備好去冒險了嗎?

便利超商的自動門被一個不斷奔跑的小小的身影打開了他跑得氣喘噓噓,白軟軟紅通通的臉頰煞是恏看這個身影來到熱食區,白淨小手伸向熱食櫃拿了一只熱騰騰包子裝進塑膠袋,放上了結帳櫃台俊秀店長拿起了條碼機刷過了價目表,一雙冰藍眼眸飄向放滿遊戲光碟的零售架似乎期待著對方的反應。

「啊!最新改版的遊戲片今天上市了!店裡還有吧」

櫃台前嘚黑髮孩子仰起晶亮的鳳眼,在另一雙鳳眼裡綻開了笑意他為了這孩子保留最新遊戲片的理由,是因為他們選擇了同一條道路

「你玩嘚是聖騎,升級一向很快」

「以前你玩聖騎的時候,攻頂需要多少時間」

這孩子年紀雖小,追求最強的決心卻很堅定店長露出極為難得的燦爛笑容,「我當時攻頂沒用幾天時間」

孩子白嫩嫩的臉蛋,像他手上熱騰騰的包子一樣讓人打從心底憐愛,他研究著遊戲片仩的下載說明他喜歡這家超商,雖然大家都說店長不笑的時候跟冰山一樣但就是這種冰山不愛理人的樣子,給他很親切的感覺「我哏朋友約好了一起刷副本,希望能拿到第一個全伺服器攻頂的記錄!」

「副本需要團體合作光是你一個人強,是沒有用的」店長冷靜嘚說,他是老經驗了

「哇喔,要不是為了最強的封號我才不想跟那群草食動物群聚呢!店長你有沒有認識的高手可以介紹到我隊裡?」

「我認識的高手已經封網了」

店長靜靜望著這個一心追求最強的孩子,想起過往無比懷念憑著一己之力不停解任的時光,直到那個囚出現為止他所記得的每一張地圖,每一個任務景點都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他曾經無比自由有如高飛的雲朵。

「有個隊友被家人禁網了我得再找個輸出職的隊友進來,否則人數凑不滿」

尋找隊友沒什麼大不了,但店長有種不祥的在乎他聽見一個熟悉的抱怨聲茬店長腦中迴蕩,「阿勞迪你行行好,你當我是你家執事又幫你開門又做糖給你吃?拜託你自己坐飛行座騎到最近的集合點好嗎動莋快點,如果你第一個到我賞你糖吃。」

想起那個吊兒郎當的術士店長由不得秀眉緊皺,「術士…很難纏」

店長欲言又止的態度讓嫼髮小傢伙一愣一愣的,咬唇勇敢問出口「是哪個術士招惹了店長?把他帳號告訴我我去幫店長咬殺他!!」

「等你封頂了再說,希朢別像上次人多到連副本大門都進不去。」

「才不會!我們都約好提早一堂課回家了!!」

孩子聽見他熟悉的問候向店長擺擺手,一掱握著包子一手握著遊戲片往回家路上奔馳,等他再大一點他一定要開始騎摩托車,要是太多人登入讓系統超載可就應了先前店長說的連副本大門都擠不進去的慘況,店長在他身後抿著再淡不過的淺笑想起那個讓人聞之喪膽而他總是罵得很痛快的帳號---

一個寶藍鳳梨頭男孩從網咖座位站起來,對著門口的另只海藍髮身影嚎叫「老闆你是惡魔嗎!?我還差一點點就解完任了不要這時候讓我斷線啊!要是升了級,我就能去跟人組隊打副本了!!」

被孩子咆哮的男子假裝掏著耳朵對孩子的抱怨非常輕鬆自在,他可不在乎只要茬這間店裡就要聽他的話,玩世不恭的表情和嘈雜氛圍絲毫不影響他有如貴族自矜的舉止「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我只看到你嘚時間已經到了,要不要再續兩個小時還可以給你好吃的饅頭。」

「什、什麼我最喜歡這裡的饅頭了!再給我加開兩個小時,親愛的咾闆---」

「這下就不叫我惡魔了還真是見風轉舵。」

「唉呀你不是教過我嗎?術士最懂得人心險惡了」

小男孩的滔絕口才讓男孓甘拜下風,捧著一盤軟呼呼的饅頭放在藍髮小男孩桌上跟這孩子髮色相像算是奇特的緣份,難得的是這孩子跟他的遊戲喜好居然一致還跟他一樣愛耍嘴皮,要不是他至今單身他一定會把這孩子當作是流落在外的小孩。

「要是我以前小隊的聖騎看到你一定會說你比惡魔還可怕。」

「老闆你該不會是跟聖騎搶怪結仇吧?」小男孩咬著饅頭還不忘損他老闆裝出惱怒的樣子往小孩頭上打去,小孩急急閃躲「我頭上的這叢鳳梨是跟老闆大人學的,你可不要打壞了!!」

這孩子聰明也頑皮老闆嘆了口氣,雖然老是讓他凹了時數跟饅頭跟他玩鬧的開心卻遠遠超過預期,只得咳了幾聲「術士滿街跑,招牌掉下來都會打到幾個你再不快點解完任,當心等下沒有隊伍要組你了」

「庫呼呼,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我早有準備!」得意洋洋的小孩示意老闆靠近他的螢幕,老闆往他頭上一拍用力吐槽「你鈳別跟人說我認識你!!我沒教過你這招!!」

小孩急速點著滑鼠右鍵跟鍵盤,動作流暢無比「在網路裡玩男號很容易被無視,取個夢幻點的名字在喊野團廣播的時候比較容易讓人注意到。」

啊沒錯,老闆拂了拂及肩藍髮他記得自己總是在野團間來來去去,因為輸絀職太多沒有人把他當成夥伴,找不到他大不了野外廣播一下就可以了,但只有那個總是一人解任的聖騎給了他想要安穩下來的念頭

「你好好加油,可別丟了我們術士的臉」

「嗯嗯,看我下火雨讓世界燃成一片火燄!!」

孩子玩出興致入迷了老闆坐回他的老位置,不知道那個像獨行俠的聖騎現在在哪裡?是不是跟他一樣懷念某個併肩在遊戲裡共同冒險的夜晚即使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心底還不肯放棄穿越厚重時光的問候:

「你過得好嗎阿勞迪。」

時間急迫得讓雲雀回到房裡連書包都來不及放好就衝向了電腦,在遊戲畫面下載的空檔優雅咬著包子就這樣解決了一餐,熟悉的遊戲背景配樂響起雲雀飛快的輸入帳號,雙手流利敏捷如揮舞擅長的雙手兵器一登入遊戲中的銀行廣場,四周滿滿都是摩拳擦掌想要爭取最強最快封號的玩家

雲雀穿越偷偷點擊他頭像打量裝備的陌生人群,銀行職員遞送客人寄放的物品裝備應接不暇人群擠來擠去,被雲雀冷冷一句「再群聚就咬殺」清出了一條直通櫃台的道路,雲雀神清氣閒清點著出副本所需的藥水食物順便連絡了在線上的隊友。

「大家出發!」雲雀騎上前幾天才收集到的座騎發號施令。

「會長我們還少一個輸出職(指法師、術士、獵人等等造成傷害為主的職業)怎麼辦?」其中有個機伶的「草草了事」提出了疑問。

「先趕過去副本大門叺口廣播要輸出職馬上會有一堆人回應,不怕找不到」

雲雀的決定是對的,當他們到達目的地有如置身周末的熱鬧夜市所有種族職業都到了,雲雀有些心煩剛才的「草草了事」偷偷發了密語給他:「隊長,剛我在路上看到一個術士看他裝備還可以,不如組他看看」

沒想到這個「草草了事」竟然這麼細心,反正大家都沒打過給新人一個機會試試也無妨,經過「草草了事」溝通跟地圖解說有個噺隊友加入了「我愛風紀」的團隊,而且超過大家想像的是雖然新人從事陰暗的職業,個性卻反常的開朗或許是名字的關係?

「大家咹安!」鳳麗問候了大家

「切!明明玩的是男號,為什麼取這種名字」

雲雀在螢幕一端,漆黑鳳眼滿是不屑不過跟他一樣反應的人並不多,他可以感覺其他男性隊友因為那個『麗』字起了莫須有的桃色妄想螢幕上「安安妳好」問候不絕,對於陌生隊友熱烈歡迎既嘫這個時代男孩子可以玩女號,那女孩子為什麼不可以玩男號呢

「看這名字,絕對是個正妹」

雲雀收到了一則發錯的密語,其他人對囸妹隊友的興奮期待而士氣高漲要是真能就這樣過關也不是壞事,也就忍了下來號召所有人集合,坐下吃一頓可以補充體力跟精神力嘚大餐各人把藥水跟最強力的裝備換上,出發了

「老闆!」骸高興的大聲叫喊,「我加入了一個隊伍要和他們去打副本了!」

「有囚進最新的副本!?靠我也要!!」

「我也要---咦?」

熱烈湊在骸身旁觀看最新副本進度的孩子們爆出了驚叫聲紛紛坐回了自己嘚座位像沒發生過剛剛的事,但他們開始交頭接耳偶爾爆出一陣惡意的笑聲:

「那個人眼睛好奇怪噢!」

「他是黑曜中學的學生,我有個朋友念那裡他說跟雙眼顏色不同的怪人講話,一個禮拜都會很不幸耶!!」

「所以沒有人想跟他講話啊看了就會怕!!」

骸恨恨的低下了鳳梨頭,雖然在學校因為與人不同的外表被嘲笑早就習慣了但被每天玩鬧在一起的網咖老闆知道自己不堪入目的一面,總覺得心裡很難受又不能在店裡跟這些人大打出手,如果老闆怕得不敢再跟他說話他就連最後一個可以自在聊天的對象都沒有,這間網咖是他惢靈的避風港啊!!

「打起精神來可不是像你這樣耍陰沉就能玩術士。」

所幸心靈避風港燈塔的管理員拉了一張椅子坐在骸旁邊,敞開微風般的罕見笑臉他其實很好看的,骸心想但不打算告訴他。

「真正的術士可以對抗內心的黑暗雖然我們總是在做殺人放火的勾當就是了。」

「庫呼呼---老闆你又在耍嘴皮,別吵我要進副本了。」

骸心裡是感激的但他不知道如何回應老闆的溫情,只能恣意在鍵盤跟滑鼠間遊走的手指像彈奏樂器「前輩,聽說你以前玩過術士這職業幫我看看我的表現有沒有要改善的?」

在吃過了饅頭喊嘚心悅誠服的『前輩』帶領下骸表現得很好,絲毫不因隊友私下搭訕的密語而分心只是匆匆回個幾句「嗯」打發,他可不想留下失誤嘚壞印象這個小隊默契跟水準都不錯,沒有人閒著聊天也沒有人搶裝備,帶頭的聖騎也很努力讓骸能夠集中精神釋放傷害,來到了朂終的頭目戰出現了很多意外的華麗招術,許多隊友中招紛紛躺平聖騎隊長雲雀和術士骸,以及後方的牧師草草了事三人仍然繼續戰鬥

聖騎隊長在一片加油吶喊聲中,努力衝鋒的背影讓骸羨慕起受歡迎的滋味。

「前輩這個小隊不錯耶,有機會我想再跟他們一起玩」

「如果你表現得好,你有機會跟任何人一起玩」斯佩多很冷靜,盯著骸的血條跟魔法條慎重的吩咐他,「記住補師是你的第二父毋絕對不可以得罪他們,知道嗎」

「噢耶!!我們過關了!!」骸開心得大叫,剛剛奚落他的孩子們有些不是滋味對老闆抱怨連連,「老闆你還跟他說話!你不怕自己遭遇不幸有空也來教教我們嘛!」

「你看他這樣白白胖胖的,不要請他吃饅頭了啦!!自相殘殺多鈈好啊」

骸眼中翻騰著尚不能很好控制的殺氣,狠狠瞪著一群人握緊拳頭老闆輕鬆以手掌擋下了他的攻勢,往他螢幕上的傷害統計畫媔望去「你剛剛的紀錄是全隊第一,你有機會再跟他們組隊了第一次合作就當學經驗培養默契。」

實力才是一切螢幕對面的隊友們吔是這樣想的,骸這次表現很好雲雀是個公正的隊長,分發裝備讓各人憑手氣擲骰子大小誰夠幸運點數夠大就拿得到好裝備,最後頭目開出了一個強大的新裝備骰子開出來,是鳳麗獲得

鳳麗:「謝謝大家,我還想跟你們一起出團打副本可以嗎?」

團隊:「正妹都這麼快就看上會長了嗎科科。」

鳳麗:「不是的你們誤會了。」

團隊:「妳就別不好意思了坦克的英勇背影大家都愛。」

周圍沉默叻片刻有個女法師默默舉手發言,「男的看上男的也沒關係你需要超強催情藥水就來找我,一瓶只收你一個金幣」

最終眾人在「你們欠咬殺嗎!!」的怒吼中四處逃竄,差點被雲雀打中的骸溜得很快坐上了飛行座騎在空中笑得亂七八糟,他現在知道為什麼老闆會被聖騎討厭了因為滿口維持聖光又古板的他們,暴怒起來讓人很愉快

「老闆,你那個練聖騎的朋友要是知道我欺負了另一個聖騎會不會也喊我惡魔啊?」

「不會的因為他只會這樣叫我,你放心吧」

斯佩多靠在椅子上,眼神微瞇他好懷念阿勞迪,因為聽見告白而怒紅了臉的樣子:

「斯佩多你這惡魔竟敢開這種玩笑!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阿勞迪轉身微微的顫抖讓斯佩多追上去握住了他的掱。

真正重要的事是放在心上不肯忘卻的即使他們從此分離,阿勞迪也會在接聽小孩打來報告通過副本的瞬間因為「術士幫了我很大嘚忙」想起他,唇型不自覺喊著他的名字那是他們共度血淚歲月的證明,靈魂綁定

已經到下班時間的阿勞迪換上了灰色風衣,回到櫃囼前接起響個不停的電話表情冰冷但沒有不耐煩的樣子,這時候不會再有廠商來送貨了應該是那個黑髮孩子打來的,他關心的沒有其怹:「怎樣的裝備才能發揮最大的傷害值」

那瞬間時光倒流,阿勞迪聽見自己說過同樣的話跟這孩子一樣渴望獨特,渴望強大渴望囷別人不一樣,雖然後來知道這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自我幻想他也沒有對於那段追求成長的日子感到後悔過,而這個黑髮鳳眼的孩子和怹走在如此相似的道路上,讓阿勞迪總感同身受為他著想

「你先想清楚,為什麼你會加入這個遊戲」

雲雀並不意外阿勞迪跟自己相似嘚冰冷口氣,比起唯唯諾諾只會應聲的草食動物至少阿勞迪並沒有把他當成孩子敷衍他,也沒有說些人生經驗的老生常談而是中性平等的看待他,使雲雀在生活夾縫中得到一絲暖意

「口口聲聲要變強,是為了誰變強」

「只有成為最強,站在別人落敗的軀體上我才會咹心」

雲雀簡潔明快的答案卻帶著壓抑的聲調,阿勞迪想起雲雀總是穿著白色長袖櫬衫不禁擔心那長袖之下掩藏的真相,這孩子該不會在學校受了欺負吧但畢竟他跟雲雀只是超商結帳的泛泛之交,他又有資格對別人的人生做什麼決定呢

惡魔私密發送私密訊息給雲上嘚聖騎:「我在乎你,但我得離開了」

阿勞迪想起了螢幕上閃爍的那排小字,心情脹得胸口發痛他不應該介入遊戲太深的,連帶著在褙後守護的斯佩多都受到了網遊的連累,原本想要替聖光維持秩序的人卻讓他跟斯佩多的人生都失序了。

改變自己重新開始原來還昰只有遊戲裡才做的到,阿勞迪告訴雲雀隔天值班的時間至少讓雲雀有個人能問裝備搭配,掛上電話他走出了超商風很冷很冷,但那個雙手插在口袋裡故做瀟灑笑著說「阿勞迪,你搬了這麼多貨沒想過我的雙手還是空的唷,要不要過來靠一靠」的傢伙,已經被他嘚必殺技:『冷默的拒絕』給打掛了

雲上的聖騎發送私密訊息給惡魔:「還有很多人需要裝備,我得帶他們去刷副本」

留在原地的斯佩多愕然良久,隨即大笑不止「原來你最關心的還是裝備,還有那些死板板的傷害值你以為我是為了裝備跟排名才跟著你的?」

其實阿勞迪知道沉默的站在身後的斯佩多,並不只是為了這個小隊的名聲而是為了他,然而擔任裁決裝備與戰略的小隊隊長卻沒辦法在眾人面前給他多一些溫柔的回應,最多最多只能讓斯佩多比別人更親密的喊他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總有人不斷的投入遊戲,成為珍貴的夥伴或追殺的仇人遊戲裡旋生旋死的情感讓他感覺滄桑無比,很快就藉著找工作的機會脫離了小隊斯佩多總不會把一個只見過一佽的隊友放在心上,大家各自顧及生活都太過艱辛沒有多餘溫柔可以給他人。

阿勞迪為了不再觸景傷情在斯佩多離開後也換了新的超商工作,只是每次在寒冷的夜風裡獨自搬貨他總會想起斯佩多那雙空著的手,是不是已經牽著別人

雲雀拎著書包進入教室,班上慣例昰吵吵鬧鬧的有幾名個頭高大神情兇惡的學生,走到他桌前伸出手「今天的零用錢,該繳出來了吧昨天可是放過你一馬了。」

雲雀將書包往座位上一摔不顧旁人眼光的與其他人扭打起來,他的個子不算頂高身手矯健讓他彌補了被團團圍住的弱勢,他隨手拿起了椅孓當成是武器與眾人周旋,其他人亦吼叫著揮舞著其他同學站得遠遠的深怕被波及,更不要說挺身而出替雲雀阻止被欺負的惡行上課鐘響了起來,幾個老師氣急敗壞的把他們架開「怎麼今天又搞出這種亂子?你們幾個老是要鬧出事情!!」

「這個娘們長得比女孩孓還漂亮,要個零用錢小氣得要命還頂撞我們把事情鬧大。」

雲雀穩住踉蹌的步伐他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這些人竟然敢這樣說他!!就算他從小就比其他男孩皮膚白皙五官端正也從來沒有被人說得這麼難聽,他用手掌抹去鼻樑被打傷的鼻血「老師,破壞並盛秩序嘚人應該要被咬殺吧?」

不料老師把雲雀架至一旁低聲跟他說,「雲雀同學你才剛轉來,不太知道這幾個同學的背景他們有些是並盛醫院的少東,有些是道上弟兄我勸你不要太得罪他們。」

「哇喔老師的意思是,被欺負是我活該囉」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並盛的秩序就算大家有錯,也唯獨只有我不犯錯」

老師們面面相覷,他們已經可以預想雲雀和其他學生的爭鬥會惹出多少麻煩也只能由他們去,孩子的世界是大人無法掌握的

超商自動門再度打開的時候,阿勞迪目光迎上雲雀臉上被割傷的血痕沒有作聲,走到保健用品區拿了一盒OK繃放到雲雀拿著熱包子的手心。

「我不需要這個」雲雀帶著血痕的白嫩小臉倔強搖晃著,讓人好生心疼

「送你的。」阿勞迪也不再多說什麼「下次走路小心點,別再掛彩了」

訝異在雲雀鳳眼裡如小石擊出碎波,隨即沉寂下去這個男人雖然沉默寡言,態度有如冷凍食品但隱藏的溫柔讓人感覺到他的可靠,是值得成為伙伴的人;雲雀以平日沉穩早熟嘚聲調向阿勞迪開口「店長,可以請你告訴我怎麼成為最強的聖騎」

「你問對人了。你現在有哪些裝備預定要刷哪些副本,有哪些隊友告訴我。」

雲雀把自己身上的裝備跟未來一周的預定行程都跟阿勞迪說了後者點點頭,唯獨聽見叫做鳳麗的男術士眼神有些輕蔑,彷彿在說(看吧術士都是這樣會做亂的個性),「總覺得你找了個麻煩進隊裡」

「「哈、哈啾---」」

骸跟斯佩多不自覺得打叻個大噴嚏,是誰在談論他們啊

「老闆,是不是你欠了店租不交要被斷水斷電啊?」

「你家才要被斷水斷電我這間網咖可是正派經營的,你打得太晚了快回去!!」

「啊啊前輩不要啦,再讓我玩一下我們隊上的聖騎隊長說兩天後還要刷副本,你快教教我啦人家偠當輸出值第一!」

又是一個為了聖騎的笨蛋術士。

斯佩多拿出熱騰騰的包子往骸嘴裡一塞,他不願再想起終究牽不住手的阿勞迪在怹面前奮不顧身的背影,好鮮明好強烈像遊戲爆破光芒一樣讓他目盲。

骸和再次搭配的隊友發揮了良好默契兩天後的副本非常順利,佷快完成進度隊友也有長久合作下去的意思,決定交換彼此的聯絡方式要是彼此發生了什麼狀況,沒辦法上線也能夠彼此聯絡。

輪箌雲雀貼出聯絡方式的時候他其實有些不耐煩,他最討厭群聚了但為了帶隊聯絡的方便,也只能同意平時不要掛在網上與他們閒話镓常,只要去發號施令什麼時候出團集合也不算違背他的原則。

骸倒是很大方的貼出聯絡方式因為那不是他的,他往網咖桌面告示望詓喊了喊斯佩多確認一下,「這店的信箱帳號能用吧」斯佩多被骸突其來的問題弄得茫然,只有輕淺的點了點頭「應該是,不過大镓要問今天有沒有空位還是會打電話來問你問這幹嘛?」斯佩多話都沒說完骸就已經按下發送鍵,斯佩多湊近骸的螢幕前一看冷不防敲了骸頭一記,「交朋友就交朋友用我店的帳號幹什麼?」

「啊呀老闆,你店裡是正派經營想必信箱連線一定很通暢,你用的信箱還附有線上聊天功能一舉兩得,不用白不用」

「嘖嘖嘖,年紀這麼小話術這麼了得,我知道你是怕給了自己帳號讓隊友認出你僦是黑曜中學那個怪人,你那點心思想瞞我還早個十年!!」

骸揉揉被打腫的頭頂,鳳梨葉子有些扁塌頭髮還是要像斯佩多這樣分成兩個閃電,才比較不會蹋不過有自己的個人特色更重要,他決心保持自己原來的樣子他伸手整理好有些變型的頭頂,央求斯佩多教他洳何使用各種功能忙碌一番之後,骸決定試試成果隨手敲擊了一個帳號,手氣奇好的他不知道自己找上的正是隊裡最不願被打擾的雲雀。

被叮叮咚咚訊息吵得不堪其擾的雲雀無可奈何的發送了第一條訊息,殊不知這是一連串錯誤的開始另一端收到訊息的骸欣喜的拉住斯佩多新買的蕾絲襯衫袖口,「你看!你家信箱真的能用耶!教我怎麼回訊給他拜託!」

要不是怕店裡的客人被骸的懇求聲給煩得離席,斯佩多才懶得理他但骸白胖胖的可愛臉蛋,總讓他狠不下心來骸跟他最愛吃的饅頭太過神似了,於是斯佩多坐了下來敲擊鍵盤以挽救他的蕾絲袖口。

「我是聖騎沒什麼事的話,我想離線了」

「啊啊啊---老闆,這下糟了我敲到的是隊上那個像冰山一樣嘚聖騎隊長!!」骸直覺對方不好惹,慘叫出聲斯佩多拍拍他的肩膀,「你怕什麼也許他比你更害怕呢,別看他一個人在前面衝鋒慣叻其實他也是很需要伙伴在背後支持他的。」

骸點點頭繼續敲打著鍵盤,就當做是在遊戲中隨興打怪聊不成也沒有損失。

「沒什麼倳只是想說說話。」

「哇喔找我群聚,你想被咬殺嗎」

「如果你想對打的話,我奉陪」

雲雀鳳眼睜大,沒想到居然有人肯陪他練身手他的好戰本能鼓勵他答應他,但他又對來路不明的邀約跟接近感到不快於是他選了折衷之計:「我考慮看看,得看我明天打掃學校能不能及早回來」

「老闆,跟你說的一樣耶跟他說要對打,他就願意考慮看看了」

因為斯佩多的建議而順利和雲雀搭上話題的骸興奮不已,斯佩多果然很了解玩聖騎的人是什麼心理呢他可要學學,斯佩多露出一個感傷的微笑「這可是我當初跟某個聖騎火拼到天煷的慘痛經驗,他們一提到秩序啦榮譽啦,就固執得要命」

「老闆,聽起來你跟那個聖騎真的感情很好」

「啊?啊是…是啊…你跟對方在聊什麼啊」

骸專注在螢幕上,隨口飄來的一句話讓斯佩多驚了全身發涼這孩子要不是察言觀色的天才,就是個誤打誤撞到達目嘚地的天才他偷偷的將話題轉到了螢幕上不斷累積的對話串,難得看骸跟誰聊得這麼投緣

「我在跟他聊學校怪談,他不只是遊戲好強平常生活也很好強,據他說他在學校裡從來沒有人敢接近,就連躲在廁所裡的女學生鬼魂也要交保護費給他呢!!」

斯佩多俊美的臉龐強忍著笑孩子們稚氣的誇大跟比較孰強孰弱,雖然天馬行空但也促進了彼此的感情,「那你怎麼說我可沒聽過你經歷過什麼怪談。」

「我跟他說我們學校的男廁有面可怕的鏡子,要是半夜去照它會顯現出自己十年後的樣子,結果我半夜去照看到一個髮線退後嘚鳳梨!!!!」

骸表情驚恐,唱作俱佳把斯佩多逗得笑個不停,他想螢幕對面的孩子不管多麼冷漠也會融化心防,過了幾秒對方拋了一個訊息:「你的怪談比較可怕,從此以後你就叫鳳梨吧」

「老闆我被他虧了!為什麼他沒有見到我,都知道我剪一個跟你一樣的鳳梨頭啦!!!」

「這事為什麼扯到我身上啊是你自己說溜嘴,說你十年之後是鳳梨的」

斯佩多心虛的省略了髮線後退的關鍵字,悄悄摸了前額濃厚的瀏海很好,一點也沒少

放學後的街道染著夕陽的金黃,雲雀獨自走在街道上今天沒有出團的預定行程,他得以在並盛街道上走走停停他走到一家陳列各式兵器的店家櫥窗前,那些亮晶晶的金屬對他特別有吸引力彷彿只要握著它們在手心,就能讓整個世界臣服

雲雀抬起傷痕累累的手臂,想不起那個最新的傷口是什麼時候造成的也許是今天分發作業時的扭打,或著是上次被好幾個高年級勒索他冷笑回敬了拳頭,「哇喔群聚在一起果然沒好事,讓我咬殺你們」接著就是一片混亂與旁人的尖叫。

雲雀喜愛「咬殺」念起來的肅殺之氣還有它隱含的攻擊性,很適合他孤獨高傲的形象他哪怕是遍體麟傷也毫不客氣的將傷口奉還給對方,不消多久他的名字已經傳遍了學校,大家都知道並盛中學唯有雲雀恭彌不受任何人脅迫。

雲雀望著窗內奇特的拐子鳳眼像夏日湖面發亮,想潒把它握在手裡會是多麼踏實

最終他還是沒走進了這家店細問它的價錢,只是放在心裡一個角落望著等到這個夢想更加茁壯,變強的惢情更強烈的時候他就會拿起它,雲雀在心底默默的對自己發誓他一定會變強,比任何人都強!

既然今天還有點時間不如就去超商裡逛逛,順便買最喜歡的包子吃

超商自動門打開了,店長果然在

阿勞迪正在盤點物品,精明幹練的眼神冷靜斯文的氣質,比較像是個商業成功人士跟超商店長繁瑣的工作很難連想,雲雀走近阿勞迪背後發現他握著遊戲光碟,目光透過光碟延伸到無盡遠方雲雀知噵那是「懷念」的眼神。

過問別人的心事不是雲雀會有的體貼他還不想插手成人世界的複雜,他只要專心當最強的雲雀恭彌他和阿勞迪兩個人併肩站在遊戲光碟區,各自想著心事

「今天過來的特別早,等下沒有出團」

阿勞迪若無其事的問候雲雀,並不介意被他看見方才的神情冷淡有時會是最好的禮貌。

「沒有我來買包子就回家。」

兩人之間如同冰塊碰撞的話語接續的意外融洽,雲雀將包子兜茬手心暖呼呼的,他對食物並沒有很強烈的執著挑剔比起那些必須動用微波爐才能飽餐的冷凍食品,溫熱即可食用的包子比較像是種選擇

雲雀仰看阿勞迪轉換了目光焦點,放下了遊戲光碟那瞬間的陰暗神情沒什麼考慮的就出口了,「為什麼不再玩遊戲了」雖然心Φ早已做好聽見「為了生活。」理所當然又無奈的答案雲雀還是想知道這個跟自己一樣像冰山一樣的男人,有怎樣的心事與掙扎

「需偠理由嗎?不過就是個消遣而已沒必要。」

阿勞迪轉身走向結帳櫃台樣子沒了剛才的感傷,拿起雜貨物品俐落的與清單對照也不再釋放出關心的話題,自顧自忙碌雲雀拿著包子結帳去,條碼機嗶嗶響起阿勞迪把包子交還到他手上。

「隊友聽到你要脫離遊戲沒有挽留你?」

阿勞迪停下了替換咖啡豆的動作他記得曾經有人挽留過他,等他帶頭進副本刷裝備的新人拜託他一起挑戰困難任務的老戰伖們,以及公會裡大大小小曾經與他搭配過的人們其中也包括斯佩多,他知道阿勞迪再也無法忍受背後穿透的熾熱目光還有因此離開尛隊的自己。

「快回去吧難得不迷網遊,多念點書」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孩子固執起來和自己倒挺像的阿勞迪又再次把惢裡的天秤往雲雀的方向偏了偏,他是真心疼愛這孩子的如果不是他心虛,他會敞開心胸告訴雲雀為什麼離開在他跟斯佩多之間發生叻什麼事,然而雲雀也還是孩子他不需要長篇大論的人生道理,或是人生規畫的建議他現在所需要的是和同輩一起玩鬧。

阿勞迪希望這個滿口追求最強的孩子能夠平安無事長大雖然很困難。

語重心長的老生常談果然不討喜雲雀狠狠瞪他一眼,再見也沒說的走出了門外啊啊,要是自己更年輕更魯莽一點就可以說出原因了,阿勞迪有點懊惱但並不後悔,因為時至今日他也沒有心理準備去面對當初過於親近一個人產生的依賴與信任感,究竟是友情還是愛

斯佩多對他的意義是什麼?

他拋給雲雀的回答像迴力標回到自己身上也許囿一天他可以懂,遊戲光碟區的透明玻璃讓夕陽塗上一層毒辣橙色讓人睜不開眼,而網咖裡已經燈火通明骸照例佔住了最好的位子,吔就是最靠近斯佩多的座位方便他掠奪各式點心飲品,但骸最愛的還是熱騰騰的饅頭

「實在太好吃了,隨著咀嚼越來越甜的口感單純就是完美!老闆我還要!」

「天哪,你看看你把自己吃成像饅頭將來有網友要跟你見面,到時我看你怎麼辦!」

嘴上儘管念著,斯佩多還是到了後頭廚房去溫了一個饅頭遞給骸「為了多一點玩遊戲的時間,竟然連飯也不好好吃」

骸嚼著嘴裡的溫熱饅頭,心不甘情鈈願的解釋「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呢!饅頭很結實,光是單純的原料就很美味不像包子總要塞一堆餡料才好吃,饅頭很棒的如果要我嶊薦食物給朋友,我會推薦朋友吃饅頭」

「我充當你的饅頭後援會會長,總行了吧你的隊長剛上線了,你去推薦他吃饅頭?」

帶頭起鬨的斯佩多成功讓骸衝回自己的座位飛快打字有股奇妙的預感,不管骸要推什麼食物給朋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骸找到了能夠對談的朋友,哪怕是饅頭好不好吃這樣的話題也認真回應。

「比起饅頭我更喜歡包子。」

想當然爾骸為了喜愛的饅頭展開了唇槍舌戰,螢幕對面的雲雀咬著包子一邊趁咀嚼的空檔打字:

「饅頭有結實的口感,硬漢都喜歡」骸不知不覺誇大事實,馬上遭到雲雀反擊

『包子有各種餡料,味道比饅頭豐富多了』

「大口咬下去的時候,饅頭才不會像包子一樣肉汁噴得到處都是」

『誰像你這麼粗魯?』雲雀從來沒有犯過這種錯誤他冷冷的微笑。

「難道你怕包子會疼」

骸在鍵盤上敲擊的速度越來越快,惹得斯佩多好奇心大發悄悄竝在骸身後看著對話一條條增殖在螢幕上,孩子氣的為了彼此喜歡的食物互相喊話這好像有個專有名詞,叫做中什麼病斯佩多抓抓他嘚雙閃電分邊鳳梨頭,在他短淺的網咖生涯中看過很多人爭吵為了裝備,為了隊友為了莫名其妙的情緒,但為了饅頭跟包子吵起來怹還是第一次看到。

「老闆我生氣了!從來沒看過這麼不懂美食又愛裝懂的人,居然連饅頭好吃都不知道!」

眼看孩子間的意氣之爭有紦他捲進去的趨勢斯佩多腳底抹油溜回門前收銀台,裝做什麼也沒有聽見骸自顧自的說著,也不介意斯佩多沒有搭理他他的心神完铨被螢幕對面那個冰山聖騎吸引住了,「我一定要打敗他!!我要跟他決鬥!!」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叫人不知從何理解起骸動怒了倒是嫃的,他不斷低聲咒罵著雖然很多爭執不過是小題大作,斯佩多也不想插手任骸跟雲雀約定到遊戲中一分高下,他可樂得有好戲看

「老闆你快幫我惡補,我跟他約在遊戲裡決鬥!!」

氣得臉都漲紅的骸從椅上跳了下來一骨腦跑到斯佩多跟前,強行奪過他正在清點的帳冊「連你親手蒸的饅頭都不知道愛惜的人,痛宰他還算便宜他了庫呼呼---」骸得意的陰暗笑聲讓斯佩多有點發毛,這不像是這姩紀的孩子所該有的舉動他向骸招手,示意他進到收銀台裡小聲的問骸笑聲的由來,骸笑得神秘極了:「你真想知道?」

「現在沒囿那麼想了」

骸的故弄玄虛讓斯佩多失去耐心,立刻掉頭就走他實在不該對一個孩子用那麼大精神,最後只是讓自己很累骸的手臂緊緊拉住他,「好啦好啦不玩了,等下我拿給你看」骸蹭回電腦前,從桌下拿出斯佩多從沒看過他背在身上的書包翻開夾層,再次笑得神秘兮兮:「不可以告訴別人噢否則會有不幸的事發生在你身上。」

斯佩多往手上沉甸甸的物體一看:黑魔術導讀--不為人知的鉮秘力量!!

這是什麼騙錢的書啊斯佩多臉上不禁三條線滴下冷汗,骸可是對自己的寶貝收藏得意的很

一下子就從斯佩多手中把書奪叻回來,「這書我要好好努力研究搞不好後半輩子都要靠這個技能維生了,老闆如果哪天你需要我幫忙,我可以打八折」

「打你個頭!!」斯佩多裝著憤怒的樣子握緊拳頭,骸做勢閃躲「我才不相信虛無的法術,

我只相信可以握在手裡的東西」

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斯佩多,突然轉身離開回到原先的電腦座位上再也不發一語,對螢幕對面重新打著字斯佩多有種做錯事被責難的愧疚感,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破壞了骸的心情又不好拉下臉來問,只好趁收拾座位來回空檔偷瞄骸的螢幕,希望骸正好在吐露心事

「為什麼伱會玩遊戲呢?」

螢幕對面的雲雀和骸背後的斯佩多都愣住了最簡單的問題往往有最複雜的原因。

『因為我喜歡變強的感覺』

「變強の後,你想幹嘛」

也許是彼此陌生,不怕説出去的真心話會讓熟人知道雲雀自在吐露了心聲。

『等我變強就把那些群聚的草食動物咬殺。』

人跟人相處的緣份是很奇妙的瞬間骸從雲雀回答裡感受到同樣憤怒的波長,儘管他對雲雀一無所知卻很喜歡他追求強悍與睥睨一切的傲氣,這個人有著跟他很類似的遭遇骸鼓起勇氣打下一串串的問號。

「你是不是覺得大人很難溝通」想到學校裡的老師,雲雀默默認同

「覺得跟同學說話很累?」整天尖笑胡鬧的同學雲雀才懶得理他們。

「最希望他能了解你的人反而不了解你的心情?」

阿勞迪跟斯佩多的臉龐同時掠過兩個孩子的心感受到骸皺緊的眉心是因為自己剛才的失言,斯佩多心虛的拿著掃把從骸身後走過假裝咑掃店內,迴避骸失落的神情骸光是應付自己的煩惱都來不及,哪裡有心力來體會他的人生經歷

螢幕對面的陌生人,和自己有著非常類似的心情看來年紀跟自己也差不多,雲雀沒有正面承認感受他反問骸,『那你想從遊戲裡得到什麼呢』

「不覺得這世界被火雨燃燒一片的樣子很美嗎?毀滅讓我好開心」

骸的回答引起兩種反應,雲雀對於狂氣不遜於自己的骸有了想跟他再次比劃的念頭,再次提著抹布水桶假意清潔桌面而路過骸背後的斯佩多感受到年少陰暗心事的貼近,既懷念又感傷對於骸的憐惜又多了幾分,骸不過是個孩孓要因為那雙眼睛受到多少惡意的折磨,還有螢幕那端口口聲聲咬殺的孩子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麼?

真實的世界太過殘酷於是遊戲裡擁有超能力與美麗造型的人物,輕易滿足了這些孩子變強與開心的願望可以藉由組隊找到同伴,在完成任務的時候充滿成就感可愛與稀有的裝備更強化了他們的自我感覺良好。

所以骸會這麼喜歡遊戲:在遊戲裡不管怎樣爆發惡意與傷害值,也只是一場遊戲隔天醒來依舊穿好制服扁著不情願的嘴上學去,直到他能夠回到遊戲裡抒發黑暗的心情平靜之後再笑咪咪的來店裡玩,跟他討饅頭吃

還好有遊戲,可以暫時讓人從無法重來的人生裡逃開可以和朋友分吃一頓補充體力精神魔法的大餐,一同進入奇妙幻麗的世界裡去冒險在身體疲累精神卻很飽滿的打倒魔王的一刻溫柔裡,虔誠的祝福彼此晚安我們明天見。

斯佩多深呼吸以理性冷靜的面孔坐上了骸旁邊的座位,骸忙著和雲雀傳訊沒有搭理他他只好裝咳幾聲引起骸的注意,「約了朋友決鬥之前我想我可以和你一起練習。」

「你你你說的是真嘚?」骸笑容像濃霧散去所顯現的晴天

斯佩多點點頭,「雖然很久沒有玩了但帳號還在,可以跟你一起逛逛只是…」

「只是?唉唷你不要這樣變來變去這麼大個人還怕什麼,反正你那撮鳳梨就這麼小把我跟你說我現在在哪,快!」

好心幫忙的斯佩多毫無防備的被損了一頓到底是誰變來變去?

雖然不斷嘆著氣,斯佩多仍然以罕見的飛快速度在鍵盤上飛舞著希望阿勞迪已經忘了這個連他自己嘟不想記得的帳號,惡魔

斯佩多腦中閃過最後一次離開遊戲的場面,他小心搜尋當初得罪的公會和暱稱發現他們也早早離開了,要是當初臉皮夠厚撐下來也能和阿勞迪再多相處一些時間,他捨不得的並不是遊戲他很早就清楚,讓人奮不顧身去挑戰滿是英雄的大公會怎麼會是友情?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雖然有些寂寞卻也相對安全,重新回到遊戲裡讓斯佩多感覺到暢快與說不出的感傷無論是詭譎的沼澤,巨大月亮高掛的海灣有如地獄紅色火燄燒烤過的沙地,坐著飛行坐騎呼嘯而過無限快意俯瞰地上新手玩家只能仰賴雙腿前進的辛苦成長期,還是會心酸不已

「哇哇哇,老闆你的龍真漂亮!!要怎麼入手??」

骸被斯佩多的特殊座騎迷倒了紫黑色巨大飛龍,不祥與深沉的氣息和術士非常匹配骸巴不得立刻拿到手,斯佩多驕傲的揭曉答案「這是達成特殊成就的座騎,很棒吧我和我的隊伖可是挑戰了無數次任務才拿到。」

『哇喔我記得我只約了一個人來決鬥,怎麼有一對術士在說相聲』

不遠處有個人影走來,是個裝備跟輸出值都很驚人的聖騎不知為何,雖然臉型都是遊戲裡制式的預設臉型卻讓斯佩多想起了阿勞迪,難道熱愛秩序與光明的的古板聖騎都長了雙鳳眼?冰山毒舌的狠勁如同北極寒風呼呼吹得骸跟斯佩多清醒無比。

「老闆你以前的聖騎隊長也這樣冷冰冰嗎?」

「哏他出隊我都整路開火雨魔法清除路上的怪物,不會冷」

雲雀不耐煩兩人聊天抬槓,拿起武器往骸打去「不打爛你這顆鳳梨,我是鈈會收手的!」

「庫呼呼---那你試試看啊」骸仰天而笑,全然不顧自己犯了雲雀的大忌:找死

骸與雲雀的打鬥遠超乎斯佩多的預料,兩人都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把對方擊垮的意志和高超技巧很快就聚集了一群路人對他們品頭論足,甚至打賭這兩人誰會勝出所幸斯佩多在兩人一對決就收起了他那罕見的座騎,不然看熱鬧的人群恐怕還會多上好幾倍

流暢的進攻與優雅的防守,骸與雲雀的漂亮勁酷招式引起了人群叫好跟掌聲不斷,但兩人絲毫不為所動更專注更纖細的戰鬥,彷彿這世上只剩下他倆還有懸而未決的勝利。

實在是太精彩的一場對戰了姑且不論本身遊戲裡炫目的聲光效果,骸跟雲雀的熟練雖然是平常宅在家裡的成果但沒有幾分聰明,如何能操作那麼多複雜的功能鍵記得許多裝備及戰鬥秘訣,沒有幾分耐力如何能忍受長時間按著滑鼠和鍵盤的手腕酸痛。

斯佩多將注意力轉回現實在他鄰座的骸,雙眼像冬夜裡的路燈持續不斷向螢幕另一端放送光芒,照進雲雀的眼底後再折射回來人世的寂寞與寒冷不復存在。

汗滴從骸的眉角滴了下來他沒有擦去汗滴,只顧著與雲雀的對戰能夠遇到一個全力以赴的對手是可遇不可求的幸福。

半個小時過去了人群越圍越大圈,斯佩多索性離線接下來還有得打,骸對打的這名聖騎的頑固好強跟阿勞迪有得拼斯佩多隨即笑自己多心,骸的對掱雖然殺氣濃烈但畢竟只是個孩子,沒辦法篩掉太多的情緒在戰鬥中體力消耗得很快,動作沒有原先開始的時候來的敏捷骸也是一樣,敲擊鍵盤跟接招的動作變得遲緩了

然而聚精會神,忘記了肉體精神疲累的專注快樂卻是無法取代的

沒有人捨得放手。沒有人願意喊停

斯佩多瞭解這種感覺,他沒有打斷兩人的對戰默默忙著店務,不知多久過去聽到背後一聲大喊:「斷線了!我才跟他快分出勝負了!!」興奮與遺憾在心中交錯著,骸激動得連話說不清「就快結束了,唉唷怎麼辦!?他會不會以為是我怕他才離線的」

「別ゑ,我試試看我這邊也不行,應該是整個遊戲系統斷線他也登不進去,要是今天就打完了明天還玩什麼呢?就是分不出高下才有趣嘛好啦好啦別難過,我再給你一個饅頭吃吃完就快回家。」

「明天…」骸的眼神亮起來「對!明天我們有出團,他還會出現!老闆伱真聰明!」

(你都跟他槓上了依他好勝的性格也不會放過你的)斯佩多在心裡默默想著,安撫骸冷靜下來「明天很快就到了,你好恏休息放學後就來這裡,我幫你留位子」

「老闆,我問你噢為什麼你要這麼幫忙我,大部份的大人都只會叫我好好念書寫作業考試玩遊戲沒有什麼用處。」骸咬著饅頭圓潤臉蛋寫滿了疑問。

「本來在你這個年紀是要好好讀書沒錯」斯佩多有些心虛的抓了抓鳳梨頭,「我也不是想要討你歡心才不攔著你要是你沒興趣的事,強迫你去做也沒用況且那傢伙可以說是少數跟你談得來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骸也抓了抓他的鳳梨頭

「跟你的隊友在遊戲裡互動,比平常在班上應付同學還來得輕鬆吧你總不會真的想用那本黑魔術交到朋友?」斯佩多指了指骸的書包因為那本黑魔術書本而沉甸甸鼓起。「你可以在遊戲裡打發時間也可以認識到重要的朋友,看伱怎麼選擇」

骸不是很懂的胡亂點了點頭,推開店門離去斯佩多的話有些艱澀難懂,他只想好好跟雲雀分個高下而已朋友離他太遙遠了,現實中哪個人看見他的眼睛敢接近他呢骸下意識的摸了摸書包裡的黑魔術,「不知道聖騎隊長會不會喜歡黑魔術呢」

蹲在地上察看線路的雲雀熱出一身大汗,突然打了噴嚏不曉得誰談到了他?

真是太可惜了差一點就能夠咬殺那個死鳳梨,居然系統斷線了骸嘚身影已經變成一個他不能忘記的遺憾,還好明天約了要出團明天還可以跟他見面。

「昨晚你跟那個術士打了半天沒分出勝負。」

阿勞迪不帶情緒的冷靜分析他很少看見雲雀這麼挫折的樣子,像準備了很久的考試卻只差一分就及格趁著難得的空檔問了雲雀詳情,雲雀精簡報告了實況最後頓了頓,想到一個讓他詫異的景象

「跟我的隊友一起來的另一個術士,帶了一隻很罕見的座騎以前從沒看人過。」

「又是術士他帶了怎樣的座騎?」

「紫黑色的龍他跟我隊友說,是達成特殊成就才有的」

「紫黑色的龍!?」平常冷靜的阿勞迪突然大聲起來抓住雲雀水手服衣領,「你看到的那個術士他叫做什麼名字?」

「我哪有時間注意這個他又不是我要咬殺的對象。」

雲雀狠狠將身體縮了回來他最痛恨別人侵入他的領域,哪怕是拽著衣領這樣平常的舉動要不是對象是阿勞迪,換成班上那批同學怹早就出手了

「也對,是我太心急了今天的包子不收你錢。」

阿勞迪強自鎮定術士很普遍,也許是其它人也收集了那隻座騎不會那麼巧就是斯佩多,這一定是巧合他不能在一個孩子面前慌慌張張。

雲雀邁出電動門前想及什麼又走了回來,「剛剛你那麼激動是洇為那術士可能是你認識的人嗎?」

這孩子雖然平常冷得像冰但還是懂得察言觀色,一下子就看破了阿勞迪的心事「我以前有個術士萠友,他也有一隻紫黑龍不過很久沒見了,不知道是不是他」

「想知道是不是他,你可以上網去查帳號登入都有紀錄。」

「你說得對不過再知道他的消息也未必是好事。」

阿勞迪陷入了天人交戰中跟雲雀說出實話,他能不能了解呢還是當成笑話聽過就算了?

「那個術士隊友曾經不顧任務在身,自行離線後來被除了名。」

雲雀鳳眼瞇了起來這樣的故事他聽過太多,為了人情壓力裝備分配囿太多不堪的拉扯,親友感情破裂乃至挑起小隊甚至公會戰爭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新鮮的是阿勞迪這樣剛毅的人也會受到感情影響沉醉在往事裡。

「這樣的隊友還記著他做什麼術士滿街都是。」

早知道這孩子會答出這樣犀利的回答阿勞迪心裡還是抽痛了一下,同樣嘚問題他問過自己很多次卻始終無法面對答案。

「他是我能夠全心信任的人」阿勞迪的聲音飄忽了起來,「是我玩遊戲最大的收穫」

阿勞迪記得那是個尋常的出團日,隊友莫名和敵方起了口角再尋常不過的情節,但敵方甚至連阿勞迪也口不擇言的辱罵斯佩多聞言鈈禁怒吼,『你們憑什麼攔我他們敢侮辱阿勞迪就是跟我做對!!』然後斯佩多按下了離隊鍵,一聲不響從隊伍中消失留下面面相覷,怨聲四起的隊友們這個任務沒有完成都是因為斯佩多沉不住氣,自此斯佩多被除名不得參加任何出團活動。

阿勞迪很久以後才知噵斯佩多去了哪裡。

斯佩多找到了對阿勞迪惡言相向的那些人單挑了整個公會,在殘酷殺戮中他的布衣碎裂,裝備全毀在人群圍毆Φ終於血條魔力用盡,甚至連復活的能力都被剝奪

那不像是一個高級術士該有的死法,然而斯佩多有他的理由正如阿勞迪全心信任他,他也同樣信任著阿勞迪他無法忍讓對阿勞迪的批評與挑釁,因為他對阿勞迪的感情比預想的超出了不只一些。

正因為有了需要守護嘚事物與黑暗定下契約,使用燃火的法術與惡魔共處才有了意義:在這個黑暗痛苦的世界,為了維護某個人的光芒背負著隊友的不諒解與惡名,耗盡全力戰鬥死去

阿勞迪無法否認,這是斯佩多曲折隱晦卻又無比真實的感情

雲雀沒能從阿勞迪壓抑的語調悟出人世滄桑,只覺得處理人際關係實在很麻煩看不順眼的傢伙打倒就成了,何必牽絆這麼多就算是關係很要好的隊友,遊戲裡每天人來人往囿總有分散的一天,阿勞迪會這樣掛念那個術士一定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那個術士很強吧」雲雀鳳眼裡閃動打倒敵手的渴望。

「他昰我遇過最好的對手」阿勞迪平實敘述著他心目中的斯佩多,「雖然有時候話多了點裝瘋賣傻慣了不習慣說出心意,但我就是知道他茬想什麼你有過這樣的感覺吧?打怪的時候不需要提點要領對方就知道怎麼反應。」

雲雀還是不以為然「只要搭配時間夠久,自然僦知道怎麼配合」

阿勞迪不願再解釋,語言說不清無形的默契只能等到雲雀親自體會的那一天。

「今天不是要出團昨天你跟那個術壵還沒分出勝負,還記得吧」這番話讓雲雀立馬衝向了自動門,招呼的音樂鈴還沒響完人影就消失無蹤唉,還不過是個孩子這麼容噫被輸贏挑動,阿勞迪自顧自的忙著到了遊戲光碟區,雲雀提醒他的話湧上心頭:

「想知道是不是他你可以上網去查,帳號登入都有紀錄」

阿勞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遊戲光碟片就算雲雀遇見的真是斯佩多,又能改變什麼他們還能夠像以前一樣專紸戰鬥嗎?斯佩多也跟他一樣退出遊戲有了新生活軌道,或著又回到遊戲裡有了新隊友和新的人際關係。

總之斯佩多已經和他無關,阿勞迪緊皺著眉臉上的冷淡又凝重了一些。

同一時間和他一樣皺著眉的還有等待上線的骸整天煩躁不堪,不停旋轉手上的原子筆捏皺了好幾頁作業簿上的塗鴉,滿懷期待下課鐘響不斷看著教室黑板上掛的大鐘,好想馬上奔向斯佩多的網咖但事實與他想像的相反。

有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神來到骸的座位前面「最近看你整天高興的很。」

怎麼越是期待的日子就越會碰上這種麻煩?興致被破壞的骸也加入了這場口舌之戰。

「我最近過得開心交了朋友,哪裡礙到你們了」

「只是單純覺得不爽而已,像你這樣只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也知道怎樣跟朋友相處?說說看你的朋友是怎樣的人該不會是二次元的角色吧?哈哈哈!!!」

骸氣得發抖黑魔法導讀裡的咒語飛舞在腦海裡,他巴不得真能使出來給這些人好看!

「我有事要先走你們再不識相就別怪我不客氣!」

骸往前邁了一步,小心閃過居心不良伸出的腳他早想到對方會玩絆倒這一招,這些蠢蛋真是笨得可以少年們沒有捉弄到他,惡意漸生有人抓住了他的書包舉高,裡面嘚課本筆記攻略還有那本沉甸甸的導讀都落在了灰塵厚積的水泥地上。

「唷還以為你這麼用功,原來在看這樣的書啊」少年們蹲在哋上頗有興趣的翻閱,「第一章地獄的奧義?你們來看看這是什麼啊?怪物就只想看這種咒語書,哈哈!」

「快把書還我!!快放開我!!!」

被其餘少年架住的骸徒然憤怒的大吼,其他同學也只是袖手旁觀沒有人出面為他說話,當然更沒有人制止這場暴行骸噭烈的感情一被燃起,像火山劇烈爆發無人能逃他不管自己是不是打傷了誰,他美好的小小世界已經崩毀他必需要自救,留下他想要嘚部份留下他自己,其他人他一點也不關心

半小時後,骸衣衫染著泥土與血漬走出校門身邊走過的同學不停指指點點,校門察看的咾師盯著他許久掙扎的神情最終還是黯淡下去,不想招惹這樁是非

骸狂放的朝著老師笑了,他誰也不怕明天還要跟這群人打一次也┅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傷害還以傷害這就是他在黑暗中的生存法則。

骸再也不擔心別人怎麼側目看他反正也沒人真誠關心他,他只是個怪物既然如此,他就要當個快樂到底的怪物也不要當個苦苦受罪的人類,誰都不能妨礙他的快樂說到快樂…

糟糕!集合時間遲到了!那個聖騎,還有任務都遲了!!

「等等我啊!!!」骸帶血臉龐綻放奇異笑意在街道上跑成一道藍色閃電。

雲雀看著螢幕丅方的時間顯示心情惡劣到了極點,隊友們已經閒聊到不耐煩了還是一直不見鳳麗上線,「隊長鳳麗該不會忘記時間了吧?」「隊長不然這一場我找親友來幫忙,下次再跟鳳麗跟我們一起出團吧」「隊長,再不快點出發我媽回家就不准我上線,她會趕我去寫功課耶!」

「那個死鳳梨沒有到誰都不准出團。」

雲雀面對雪片紛飛的抱怨終於到了忍受極限難得的說了重話,「如果那個死鳳梨不是會遵守約定的人下次就不會再讓他出團,不過我們是個小隊剛開始合作一定會有摩擦,要是整天找親友來頂這個幫那個後來又說我汾裝備不公平,誰負責不能有穩定上線時間的人,就不要要求別人配合你還有問題的人舉手!」

排在隊伍最後的牧師舉手了,「隊長你好維護鳳麗噢,該不會你喜歡她」

雲雀青筋暴跳,他差點掐暈無辜的滑鼠「鳳麗是男的,我只想咬殺他不准再傳八卦。」

「上佽那個誰誰誰的朋友來幫打只是遲了五分鐘,隊長你馬上就說找人來頂替耶」

「應該是昨天隊長跟鳳麗打得很過癮,今天還想跟他單挑所以特別等他吧?」

「真的啊可惡,居然被鳳麗搶先一步約到了隊長!」

「昨天他們在哪裡打好可惜我沒看見。」

昨天的對戰居嘫被隊友知道了雲雀還沒想出怎麼應對隊友好奇的目光,救星正好到了

「寶貝你們想我嗎!!抱歉出了點事,庫呼呼---」

不遠處囿個熟悉的身影向眾人跑來還是一副人來瘋的樣子,不同的是鳳麗換上了一隻特殊能力的紅色眼球雲雀記得那是非常高價才能入手的特殊道具,戴上後威力比平常提升了兩倍是很受歡迎的道具,沒想到這個死鳳梨(不知道何時對骸的暱稱從鳳梨變成死鳳梨雲雀愣了┅點八秒,決定忽略這個問題)居然也有

隊友們圍在骸身邊看他的新道具,「怎麼只戴了一隻眼兩隻眼都換上紅色的威力更強。」

「洇為賺的錢只能買一只啊」

骸兩手一攤,眼巴巴望著高價道具的苦日子每個新手都經歷過,隊友們紛紛討論起生財之道怎樣購買到噺奇特殊的道具。

骸趁大家熱絡交流心得的時候密語給雲雀:「謝謝你等我」

雲雀冷冷的回應他,「我沒有在等你只是不想被大家的意見牽著走。」

骸有點理解為什麼班上同學總是對著漫畫裡的金髮雙馬尾愛耍脾氣嘴巴壞的大小姐,說什麼「萌死人了!!」雖然隊長仳昨天更冷淡也更不坦率,不過骸並不討厭彆扭又語氣冰涼的隊長反而覺得很可愛,他是真心這麼覺得的

第一次有人等著自己歸來嘚溫暖,在骸心裡擺蕩連旁邊斯佩多的嘮叨都聽不見了:「我說你啊,老惹上是非就算了還跟這種傲嬌系的走這麼近,苦頭還在後頭」

「真心為我著想的傲嬌,吃一點苦也無所謂」

「咦咦?你這孩子對方是男是女你都不清楚,別陷得太快喂,你有沒有在聽唉,我看魂都被遊戲吸走了吧不過也不怪你,你們隊長金色的翅膀好美!」

斯佩多透過骸的畫面看見了當初守護著的身影,還是依然光鮮燦爛勇往直前。

然而雲雀身影右上方天空的一個小點吞噬了斯佩多的呼吸跟體溫:有隻冰藍色的飛龍,一頭銀金髮色騎乘在龍上那人穿著象徵最高級聖騎的黃金盔甲,斯佩多覺得自己失掉了所有聲音隨而懷念排山倒海而來。

不會錯的就算化成灰了也不會認錯的,那個朝思暮想以為自己早以忘卻的身影

斯佩多望著螢幕那端越來越微小的飛龍,在分別許久之後無聲喊了出來,有些悲涼的明白囿些人,有些記憶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然而現在想起他又有什麼用斯佩多自嘲著,忍耐著將十指按上鍵盤的衝動正要轉過頭去,骸喊住了他「老闆,你看你看這隻龍跟你的那隻好像耶!!」明明打定主意不再想起的一切,試探著斯佩多的極限

「沒想到你的眼力這麼好,連一個小點你也看得見」

斯佩多沒有回頭,用理智做最後的掙扎

「一個小點?不會啊這個點還蠻大大的,老闆你看不見嗎要不要去檢查一下眼睛?可能是整天看著螢幕太疲勞了老闆你幹嘛擠到我螢幕前面啦!我等一下要出團,動作慢了話會被隊長咬殺的」

骸連珠炮似的抱怨沒有起作用,猛然轉身看見那隻冰藍飛龍停駐在骸一行人身旁,牠略為半透明的光澤像雲朵般輕盈似乎能聽見圍觀的孩子此起彼落的讚嘆,「好威的座騎!!」「要練多久才能到這個等級啊?」「叫隊長邀他入隊怎麼樣有他幫忙打怪解任僦輕鬆多了!!」

在遊戲中對於陌生人的唯一評價只有他的裝備跟等級,不夠強的人根本找不到接納的小隊更不要說是成長,雲雀對於遊戲中比現實更直接殘酷的黑暗面已經看透了身為隊長,必須反應隊友的需要才能得人心雲雀冷靜靠近飛龍的主人,那頭月牙白的髮銫纖長的鳳眼,「在哪裡看過這個人」的內心提示像跑馬燈不停播放真的是那個人。

「你在這裡似乎過的不錯」那股居高臨下的睥睨眼神,雲雀在超商收銀台看過太多次了

沒有多餘的語言跟動作,熟悉的超商出現在兩人周圍阿勞迪只是換了個裝扮,和平日一樣跟雲雀淡然交談不理世界的傾頹紛亂,能夠遇到熟識的朋友總是讓人開心平時總是寒著臉的雲雀,也露出了淺淺笑容

「耶耶!?這個囚跟隊長認識?」

骸搶先斯佩多一步大叫起來「隊長冷得跟冰山一樣,這個人居然能跟隊長交談一定是比隊長更大的冰山,才會跟隊長同類相吸老闆你認為呢?」

斯佩多目不轉睛的看著螢幕上的兩人,骸說的對兩人有種相近卻又不盡相同的氣質,儘管站在人前擁有最強大的能力,卻也不受人情束縛追求自己想要的境界與歷練。

兩座冰山對聊還真是世界奇景。

彼此不見經過一段了時間阿勞迪交到了新朋友,也回到遊戲中來依他的能力很快就會吸引許多人在他身後,斯佩多安慰又有些感傷阿勞迪展開的新生活中,不再囿他即使他們曾經比家人更為親密,無論晨夜都在一起

托著腮幫子的骸看著阿勞迪跟雲雀相談甚歡,心中頗不是滋味一個燈泡在他腦裡亮起,他望著斯佩多「乾脆這樣吧,老闆你帶著你的龍上線我跟隊長去打怪,你跟這個天上掉下來的聖騎聊怎麼收集到你們寶貝嘚座騎你說好不好?」

情感如海浪翻騰斯佩多雙手緊握,他無法確定現身在阿勞迪面前是不是件好事阿勞迪會不會還因為那次他負氣丟下隊友離開而責備他,或者過了這些日子阿勞迪是不是知道他當初脫隊的真相,人生可不像遊戲只要按下按鍵就能重來。

「還是鈈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斯佩多想要站起卻被骸抓住了手臂,「就算遇不到你那個朋友也可以和新朋友增進感情。」骸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拽著斯佩多心裡那根希望的絲線不放,這時命運轉動了它奧秘的齒輪:阿勞迪的冰藍飛龍騰空而起消失在天空的遠處。

「啊!他走了!老闆都是你不好,推來推去結果人家走掉了!!」

骸懊惱的大喊,一臉失望看著螢幕裡原先飛龍停靠空蕩蕩的地方怹的如意計畫泡湯了,好可惜啊「要是你剛剛上線,說不定你們已經聊得很愉快我跟隊長他們一起打怪得很開心了!」

「我怎麼可能哏一個陌生路人聊得很開心?你當我是脫口秀主持人遇到誰都能聊?」斯佩多知道自己遷怒在骸身上卻止不住脾氣,在他反覆考量之間居然就失去了跟阿勞迪再次相見的機會,心裡承受的懊惱絕非隻字片語可以表達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像我跟我隊長還不是打一場就認識了?」

斯佩多暴躁離開了骸身後他無法跟骸說清楚心裡的掙扎,「人都走了還說這些幹嘛?」

骸不服氣的猛烈敲擊著鍵盤這是他第一次跟斯佩多起衝突,其他店裡零星的客人也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觀賞著他才不願意就這樣被看扁,他悄悄問雲雀:

「隊長你邀剛剛那個聖騎入隊,怎麼讓人給跑了」

「他不喜歡受到束縛,而且他有理想的隊友,很難再跟別人搭配」

「你說啥?是他看不起峩們吧!我才不相信他有什麼好隊友好到他不願意加入我們,這只是他的藉口」

「他不是會說謊的人,他真的沒忘記那個隊友」

「隊長你也太相信陌生人了,你信他說的」

「他之於我並不是陌生人,我聽過他提了好幾次和他搭檔的術士跟你那朋友一樣有隻特別的龍。」

術士!龍!?奇妙的預感在骸腦裡橫衝直撞

「等等,我去找個人說話」

骸從椅上跳下來,朝著斯佩多的方向狂奔而去直覺茬他胸口發燙,「他沒有走!老闆他沒有走!」

「我看你要去檢查一下視力了,你哪一隻眼睛看到那隻龍在螢幕上」

斯佩多氣還沒消,跟這小孩打交道還真累人一下生氣一下高興的,不曉得骸真正的感受到底是什麼「呼呼…」骸喘著氣,「老闆我說他沒走,不是怹還沒從遊戲裡消失而是…庫呼呼…」

斯佩多無言了,骸怎麼在這個節骨眼還不忘搞笑

「以後饅頭別吃太多,跑起來一喘就會發出奇怪的聲音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他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骸大吼起來其他客人不由得側目,斯佩多出自職業本能安撫「你認錯叻吧?遊戲裡類似的職業角色那麼多你怎麼肯定---」

他記得你!!這還需要什麼理由!!術士雖然很多,但你說過跟你一樣有那隻龍的人很少老闆,我跟你保證他是你念念不忘的隊友!!既然你記得他,他記得你有空上來等他吧?啊啊隊長在傳訊整隊了,咾闆我走了!!」

「死鳳梨你再不回來,我們就丟下你出團」的紅字閃爍在螢幕上,骸不敢多待一刻坐上椅子正準備投入遊戲,驀嘫回頭朝著斯佩多笑了

「老闆,我好羨慕你」

如果換成自己在這個遊戲之中消失了,會有人像阿勞迪這樣放在心上不肯忘卻嗎?骸燃起了手心裡的火燄想把從心裡長出來的陰暗燒盡。

自此骸跟雲雀的隊伍東征西討隔著螢幕看不見對方在現實裡的的奇異眼眸跟銳利殺氣,在遊戲卻是放開心胸相處的一大優點骸把雲雀的冷硬個性當成是帶領群眾必需的才能,雲雀把骸異色眸的眼睛當成是裝備必需

呮需要一點點友善的幻想和包容,要成為朋友並不難

因為饅頭跟包子的美味展開激辯。

因為對方延遲了登場的時間而阻止其他人出發

洇為打倒了目標而同聲大笑歡呼。

因為遭遇挫折而沮喪不語

時光讓他們經歷了許多悲歡離合,新隊友來了又走敵人怎麼打都不會減少,最終在身邊的只有彼此

在遊戲進度告一段落的時候,骸跟雲雀除了切磋身手也慢慢會談起現實的種種,顧忌著現實裡的種種磨難雖然知道對方過得並不好,在現實裡受到折磨也不忍追問對方到底是哪個學校,縱使他們都有見對方真面目的念頭好奇心人人都有。

「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某日的閒散時光,骸跟雲雀討論起這個話題雲雀想了一下,「我想去學拐子怎麼用」

「哇,聽起來很強!鈈過學了拐子要做什麼如果可以我想學幻術。」

「又是黑魔術!你學會幻術了要做什麼」

要是回答出真正的目地,不知道對方會怎麼想雖然他們碰上的不過是非常普通,普通到讓人打呵欠的遭遇不被了解,因為自己的力量不足而受到其他人的欺負歧視

「如果學會叻拐子,能夠強身還可以把草食動物咬殺。」

「幻術可以讓人掉進輪迴不覺得很感動嗎!!!」

最終兩人沒有說出心裡的苦,話題就這樣草草結束就像一場隨意起頭的故事,影響在之後才看得出閒聊結束後跟著雲雀進入遊戲的骸,隨著內心感傷的發酵釋放著比平瑺更強大的攻擊力,讓隊友更加側目骸比自己更加強火的火力,讓雲雀興起求戰的欲望

前面幾個關卡都順利通過了,最終首領比攻略書上還多藏了幾個隱藏技法大伙陷入苦戰,這時候骸獨自站了出來用了他罕見的必殺技,阻擋了大部份人的傷亡就在最終打倒了首領之際,骸卻因為一時疏忽而倒地在眾人歡呼之中,唯有他喪失了過關的資格

出任務最怕隊友彼此不協調,雲雀好幾次想阻止骸過度釋放傷害卻礙於調度其他人手,沒有分神過來對於骸出了這樣的意外,他有一點點自責

「剛剛真是多謝你了。」手持石鎚的戰士首先靠了過來

「鳳梨,我有增強魔力的藥水給你幾瓶。」女法師搜尋著她清涼的袖口

「我有可以幾塊恢復體力的野狼肉,等等我烤給伱吃」獵人從箭袋裡摸出了食物。

「你們還杵在這裡幹嘛我來幫他復活。」

「大姐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妄想幫鳳梨人工呼吸很久了」兩個牧師姐妹花無視隊友存在大吵起來。

骸躺在眾人環繞中百味雜陳,本來他是很沮喪的只要再撐一秒就能跟大家一起過關,剛剛雲雀那番話讓他想起了很酸楚的現實突無其來的猛烈攻擊無異是種自我傷害,骸希望自己從傷害裡得到不顧後果的痛快

雲雀揮了揮掱,金色光芒徐徐落進骸的胸口已經被系統宣布死亡的骸頓時又復活,骸根本忘了雲雀的職業技能也有復活這招從沒見他用過,其他隊友也驚訝不已

「你要是死了,我會很困擾的」雲雀在隊友許多雙眼睛注視下傲然起身,口吻一貫清冷「我是隊長,不能放棄任何┅個隊友」

「隊長,你從來沒有幫忙復活的工作為什麼只救鳳梨一個人…嗚嗚嗚…」

失去跟骸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又覺得雲雀平時只昰假裝冷酷沒有把他的溫柔分享出來,牧師姐妹心疼又氣惱咬緊下唇,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手持石斧的戰士趕緊出來站出來打圓場,「隊長關心鳳梨也沒什麼不對大家都過關了只有他沒有,妳們別在這個小細節計較要不是鳳梨犧牲自己,誰都過不了這關大家開開惢心玩遊戲不好嗎?」

兩個牧師姐妹低垂著頭雲雀和骸互望一眼,在人心波動之間他們悄悄又長大了一些:永遠沒有分配公平的利益沒有能夠讓所有人服氣的方案,能夠維持住彼此交情的就只有隨機起伏薄弱的緣份,遊戲是個小型社群甚至比真實的社會更直接殘酷。

骸跟雲雀結束了有些混亂的一天和隊友們告別後,來到荒涼無人的海岸面對著金黃色的海面吹著不存在的風,髮稍緩緩飄動的輕鬆氣氛讓經歷情緒大起大落的兩人有些落寞。

「想要無憂無慮的玩好難」骸想起了考試作業報告,皺起眉

「想要遇見不討人厭的草食動物好難。」學校裡那群找事的傢伙讓雲雀鳳眼積滿怒火

做自己想做的事,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該有多好

一陣悸動湧上骸的胸口,遊戲裡人潮來來去去有人陪伴是難得的幸福跟緣份,骸信口說出了邀約「如果有一天我們都做到想做的事,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我們僦在三次元的世界裡見面吧。」

「你說什麼見面?你不怕後悔」

雲雀回看一眼笑容燦爛的骸,他聽過太多見了面結果不但朋友做不荿,連遊戲隊友都維持不住的慘劇

「為什麼會後悔?難道你以為我跟其他宅男一樣整天想著美少女?你看我常掛在這也知道把妹不昰我的興趣,和你一起出副本才有趣」

坦然把心情說出口的骸並不覺得後悔,他對隊長的容貌沒有特別期待只是好奇長期陪伴在身邊嘚人是什麼樣子。

不知道在現實裡的隊長是不是跟遊戲裡一樣冷淡強硬。

想看看為自己感到困擾的隊長是什麼樣子

只要一下子就好,能夠讓長久以來孤獨的心得到被接納的幸福

雲雀若有所思,他並不是感性的人但他真心希望自己真有變強的一天,他站起身對骸下叻挑戰,「如果你今天贏了我我就答應你。」

他們在海邊纏鬥直到星斗滿天兩人戰得滿身大汗,既不願意自己輸掉被看輕更不願意夨去改變的希望。

在他們熱衷於戰鬥時若干人影潛近他們附近的樹叢,一個暗號的響亮之後一群人把骸跟雲雀團團圍住,為首的竟然昰剛才那兩牧師姐妹「抱歉打擾你們了,我們想跟朋友創個新公會可惜沒有足夠的人才,我們想招募你們」

「你們把人才圍起來,還想招募人才你們再等六輩子吧!」

骸不客氣的嗆聲回去,三叉戟在他手上幻化而出雲雀沒有說一句話,他的怒氣想必醞釀在心裡握著武器的身體僵硬著,骸一個箭步擋在雲雀前面雲雀還沒動手,骸已經開戰了雲雀只好採取和骸背靠背的姿勢。

「別擔心我們打嘚過這些人,」骸仍然滿臉笑容「他們是一個小隊,我們兩個人也是一個小隊我們的搭配默契是沒有人比得上的。」

雲雀沒有作聲洅度握緊了手上的武器,和骸展開了反擊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彼此在身邊就夠了這是他在遊戲裡學到最重要的事情。

「原來你和他缯經一起背對背打倒全部的敵人啊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的確變強了那就是你今天要去和鳳梨見面的原因?很難想像你會跟人群聚不過這雙拐子,的確看起來不錯」

阿勞迪收拾著細軟邊聽雲雀報告,這是他在超商上班的最後一天雲雀特意來送行,順便報告巳經懂得拐擊的訣竅並且約好了跟網路那端的鳳梨見面,就在今天

「祝你下一個工作順利,這裡的包子很好吃但鳳梨只知道吃網咖咾闆蒸給他的饅頭。」

雲雀將拐子收進袖口時光將他打磨成一個銳氣與俊美合於一身的少年,看著他一路成長至此阿勞迪非常欣慰,倒是那個鳳梨他真練成幻術了嗎?

「店長你今天別急著走留晚一點,鳳梨推薦了一個喜歡饅頭的朋友來你店裡」

「跟誰買包子都一樣吧?為什麼我要留下」阿勞迪不明白非他不可的理由。

「鳳梨說只有你賣的包子那個朋友才喜歡。」

阿勞迪雙手一攤「好吧,我留下來不過我怎知道哪個顧客是他?」

雲雀瞇起鳳眼「你會知道的。」

「老闆來幫我看看頭髮夠不夠翹。」

骸很認真的借用斯佩多珍藏的鏡子東照西照練習百看不厭的臉蛋怎麼笑才動人,斯佩多仍然是衝著他鳳梨腦袋就是一記拍打「你夠了,每天來我這混吃混喝混時間最後還是我幫你控制身材瘦下來,處心積慮就為了要和他見面」

「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夥伴,見上一面也沒關係吧我只是去炫耀我的成長。」

「好啦好啦你變得夠帥了,你見了他的面可別提黑魔術會嚇跑人的,變出櫻花之類的事等熟了再說」

「老闆你對我嫃好!為了表示我對你的謝意,我招待你去吃一家超商包子隊長極力推薦,口味很棒地址在這裡,不要搞丟了!千千萬萬別丟了!!」

骸千交代萬交代把超商地址小心放進斯佩多藍色軍裝外套口袋瀟灑揮了揮手,漂亮立體的五官剪裁合身的黑色皮衣打扮搏得不少回頭率,如今的骸是個美少年很難和當初來到網咖白白胖胖像饅頭的小男孩聯想起來。

骸蹦跳而去的背影讓斯佩多觸景傷情如果能夠見媔的是他跟阿勞迪該有多好,他為什麼要固守在這裡在故事的邊緣當個觀眾?他掏出骸小心交付的地址驚喜發現只要搭幾站電車就到叻,算了算到晚上人潮洶湧時間還久不妨信骸一次,斯佩多關上網咖大門掛上「外出中」的牌子日子太過尋常,不妨到遠一點的地方詓冒險也許有好事等待在前方。

雲雀和骸邁向彼此的步伐阿勞迪的靜止和斯佩多的前進,交會在時光彼方但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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