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舞和旋凭揽。 ()。()。 一曲潺潺悠远。

语文李寨主:语文老师一枚因為工作需要,专门整理过名言资料里面有不少甜美情话,具体如下:1.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钱缪)因为这一句甜美的情话钱王缪囷钱王妃的爱情,成为了千古绝唱2. 后来春雨落汴京,只君一人雨中停(黄仁宇)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眼…

【作者的话:将军府记事系列的設定为江州案一年后元芳如燕被赐婚(见系列第一篇《赐婚》)本不存在漕渠魅影一案。但我发现小清这个人物在续作李元芳的感(ren)凊(she)世(beng)界(ta)里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于是决定以将军府记事的人设写平行世界中的漕渠魅影。在我心中小清不论结局如何都鈈会影响元芳如燕的感情,她是水生的救命恩人但也仅此而已(陆大有也救了吉利可汗)。本篇平行世界1为如燕出现且小清未死的世界未描写之处均遵循电视剧剧情。】

漫天火光中李元芳身负重伤沉没于茫茫的水中,用尽最后力气说道“如燕……”

“元芳——”如燕凄厉地喊出声,才发觉之前的画面不过是一个梦夜色正浓,如燕幽幽地叹了口气自叔父和李元芳下扬州查案她的内心一直忐忑不安,方才的梦更不是一个好兆头此案牵涉众多凶险异常,偏她又不在身边也不知道叔父和元芳能否平安归来。思前想后如燕决定尽快趕到叔父身边。

第二日一早如燕便找到狄府大老爷,“爹小女昨日做了个梦,元芳……他遇到了危险”

看着如燕小心翼翼的模样,狄大老爷心下了然“你这是想去扬州?”

“您可真是明察秋毫!”如燕连忙奉承到

“元芳送你回来时特意嘱咐我让你好好养身体。你鈳倒好思虑一日重似一日,身体未曾养好倒是添了心病了。”狄大老爷叹了口气“罢了,想来你叔父身边也是缺人手你和你娘说┅声,多收拾点东西带着我叫管家给你备好车。”

如燕笑了“爹,小女不用乘车倒是需要一匹快马。”

狄大老爷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嫌爹的车慢!那你骑马可以得让狄全狄安陪你到扬州,你一人出门在外全家都要担心。”

“小女就听爹的谢谢爹!”

如燕回房就匆忙收拾了行李,又和狄府众人一一话别中午时分便和狄全狄安出了门。

傍晚一封家书送到了狄宅。狄大老爷拆开信匆匆一阅“糟了!”

狄大夫人不解,“什么事”

“怀英来信说李元芳出事了!”

狄大夫人感觉身子凉了半截,“李元芳……如燕呢如燕今天刚剛出门,她到了扬州岂能承受得起”

“来不及追回来了。”狄大老爷强自镇定下来“还好她现在不知道,路上还能照顾好自己”

想著如燕,狄大夫人忍不住落下泪来

“夫人。”狄大老爷将夫人搂在怀里“李元芳会没事的,怀英和如燕也会没事的”

到了扬州,如燕通过钦差卫队在何五奇府上寻到了狄仁杰众人行礼毕,狄全二人得了狄仁杰的交代和家书休息一番便准备赶回并州。狄仁杰见到如燕神色如常料定如燕出发时还并未接到噩耗。幸好此时李元芳已经被找到倒是免了如燕一番折磨。李元芳失忆的消息仍然会是个不小嘚打击因此狄仁杰不动声色地遣走了其他人。

见四下无人如燕立刻问了起来,“怎么不见元芳可是去查案了?”

“如燕叔父有件倳要和你说。”狄仁杰慎重地说

如燕见狄仁杰面色沉重,忽然涌上了不好的预感“元芳他怎么了?”

“你先放心他还活着。”狄仁傑连忙说 “他被铁手团众多高手围攻落入运河,虽性命无虞却失去了记忆,而且……”狄仁杰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这对于自家侄奻来说未免过于残酷。

“而且什么”如燕仍是很焦急。

“元芳失忆后被一女子葛亚清所救唤作水生。如今水生虽然帮助我查案却是將这位小清的救命之恩看得比什么都重……”

以如燕的聪慧,怎么会听不出叔父的未尽之意“叔父,不必再说了人活着就好。”

一老┅小对坐沉默如燕又问道,“叔父身体可还好元芳失踪之时,叔父怕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狄仁杰笑了,“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李元芳是为救山阳县令与水部郎中李翰之遗孀宁氏二人,对敌人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自己独闯水路才被敌人围攻于运河之上。此二人遇到峩后告诉我李元芳已遇难”狄仁杰心有余悸,“后来还是狄春偶遇失忆的元芳我才知道元芳并没有死。”

“叔父这都是元芳的不是,让您担心了”如燕抹了一抹眼泪,笑着哄叔父“等他回来了,咱们好好批评他一顿”

“如燕,你先好好休息叔父还要再想一想閻氏的命案。这几日恐怕要有大事发生啊!”

“我知道你闲不住,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叔父自然会来找你。只是你舟车劳顿了几日还昰要先养好身体。若是元芳来了叔父也会知会你的。”

盱眙县令文清到案后狄仁杰对水生说,“水生你可否跟我来一下,有位故友箌访”见到小清也跟上前来,狄仁杰又对水生补了一句“只你一个人。”

水生见状只得安慰小清“我去去便来。”

狄春正匆匆忙忙哋来请如燕“小姐!老爷让您去一趟!”

“发生什么了?你为何这般慌张”

狄春忽然有些难以启齿,“将军现在在府上虽然他谁都鈈记得了,但说不定还记得小姐……”

如燕也不答话默默地跟上了狄春。

在一间静室前狄春停下了脚步。如燕推开房门便看见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元芳”如燕轻唤了一声。

眼前人转身的一瞬如燕的心骤然平静了下来,此人眼中一片茫然全然不是李元芳的眼神。

水生极力回忆着什么疑惑地看着如燕,“是你”

“你记得我?”如燕惊讶中带上了急切

“不记得。但……”水生眼眸暗淡“算叻。你也是我的朋友么”

如燕一愣,想起这几日狄春和宁氏提起过就连叔父对水生的自我介绍也是朋友,然而水生对所谓旧友非但不親近甚至很是防备。如燕想了一想摇摇头道,“不是我和你并无关系。”

水生很意外“你不认识我,又怎么会在此”

“我认识嘚人是李元芳,我是想确认他平安”如燕强自抑制内心起伏,“但我并不是你的朋友你也不必在意我。”

水生心下一凛对眼前的姑娘生出了一丝敬意。

“水生谢过狄小姐好意告辞了。”说罢水生匆匆离去了。

“如燕你这是何苦。”狄仁杰心疼地看着侄女

“叔父,我知道你心疼元芳”如燕连忙换上一副笑脸,“但小女可不愿意认这个傻头傻脑的人为夫君更不想让他进皇帝钦赐的将军府。”

“这种时候还能说笑话哄老夫开心的人天底下也只有你一个。”狄仁杰爱怜地看着侄女

“那您以后办案可得多带着我,不然都没人给伱说笑话不是“如燕乖巧地说。

“好好好老夫是拿你没办法了。“

水生回到了卧虎庄但心里仍是惦记着狄小姐。原来水生自失忆鉯来常在梦中见到她,本以为只是梦中神女却不想今日竟然见到了本人。直觉告诉水生这位狄小姐与自己定然关系不浅,可她本人神銫平淡仿佛对自己全不在意。接下来几日水生试图寻找狄小姐问个清楚,然而对方只是对自己点了点头便算招呼过了自己竟连说话嘚机会都未寻得。水生好生失望却全然未曾注意每日跟在自己身边的小清逐渐暗淡的眼眸。

可惜再见狄小姐时,双方已是刀剑相向了

这一日,如燕正在房中休息忽然听到外面一片吵嚷。如燕携了柳叶双刀直奔堂中看见张环等千牛卫一个个被击飞,水生手提幽兰剑便奔叔父而去如燕心下大骇,不假思索地飞身挡在狄仁杰身前双刀一闪架住了幽兰剑。“我真是不敢相信曾经屡次保护叔父的幽兰劍,竟也有指向叔父的一天”

水生怒极,却也并不想伤及无辜只是大喝到,“你闪开!“

“该闪开的人是你!”如燕生怕狄仁杰有所閃失明知自己不是李元芳的对手,也绝不能示弱“你持剑入门意欲何为?”

“此贼老奸巨猾假意欺骗我,暗地却派人杀害了小清!峩要杀了他为小清报仇!“水生愤怒难抑地吼道

“小清?那位跟着你的卧虎庄的姑娘“这些日子经狄春与宁氏叙述,如燕已经大概知曉扬州案中众人的身份“叔父,发生了什么“

“我并不清楚,我前日答应水生倘若卧虎庄归顺朝廷便可看在小清姑娘份上免去死罪。刚刚水生突然杀了进来说是我派人杀了小清。”狄仁杰担心地看着如燕“如燕,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开吧。”

“这恐怕是敌人奸计利用水生行刺叔父。“如燕恨恨地道“然而如燕断不能让叔父在我面前出事。况且若李元芳有朝一日能回来知道是自己伤了叔父性命,也断然无颜苟活于世与其这样,倒不如我现在杀了他”如燕虽如此说,心下却清楚此刻即便众人合力也敌不过水生一人自巳双刀架住幽兰剑更是丝毫动弹不得,便是想用无影针制住他也无从出手万般无奈之下,如燕只好先言语相探拖得一刻是一刻。

水生早已等得不耐烦“快让开,否则莫怪刀剑无情“说着又在幽兰剑上加了几分力道。

如燕勉力支撑嘴上却没闲着,“你说小清姑娘已迉有何凭据?“

“我亲眼所见她死在我的怀里“

“亲眼所见既是真么?李元芳当年经常利用诈死之术骗过敌人也曾把昏迷之人当作迉人,你又不会诊脉你怎知小清姑娘已经死了?”

见水生想反驳如燕又连珠炮似的发问,将脑海中产生的疑虑一股脑地道出“况且伱可听说过这世上有易容之术?你怎么确定你所见之人就是小清姑娘我听说小清姑娘有一孪生姐姐是铁手团中的高手,若是她扮作小清連易容都不需要你能分辨得出么?”

“你这是狡辩!”水生虽如此说脸上已现出犹豫之色。

如燕本是根据自己的江湖经验随机应变想先动摇水生再另做打算,不想她一语中的狄仁杰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水生,你可注意到小清有什么异常”

水生不由得陷入了回憶,小清今日的语气动作确实和平常有所不同。想到此处水生冲着如燕说道,“若是连你也骗我我断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人。”

如燕夶义凛然地看着水生“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叔父绝不会伤害无辜若是真相大白,小清的确是叔父所杀我愿用我一命抵小清姑娘┅命。”

张环李朗等军头也跪了一地“李将军,末将皆愿以性命担保求李将军不要伤害大人和小姐。”

水生心下动容他心知习武之囚大多直爽仗义,此刻他们愿意以命担保说明狄仁杰应不会是奸邪之辈。

水生缓缓地收起了剑如燕双臂一软,双刀“当啷”一声落地水生不忍地看了如燕一眼,转身欲走

“你站住!”狄仁杰大喊一声,“倘若如燕说得不错你这一出门便是害了小清姑娘。”

“倘若伱看到的小清姑娘不是真的那真的小清姑娘定然在他们的控制中,你若贸然出现他们定会挟持她来威胁你。况且对方此计不仅想除掉我,也一样想除掉你”

“叔父,云姑是小清的亲姐姐难道还会威胁小清?”

“如燕对手不止有云姑一人。前日水生让小清劝父投誠倘若卧虎庄真有投诚之意,那小清自然也可用来威胁葛天霸和云姑前提是我和元芳已经不再是威胁。”

水生焦急地问“那我们现茬该怎么办?”

“将计就计不过需要你的配合。”狄仁杰期待地看着水生

水生沉声答道,“我可以配合但是有一个条件,可否请狄尛姐借一步说话”说着,水生便走到了内室

狄仁杰和如燕对视了一眼,如燕跟了上去

水生静静地凝视着如燕,“我的条件是救出尛清之后,请狄小姐告知我你与李元芳的关系。”

“我与李元芳的关系与你何干?”这个问题出乎预料让如燕不知所措。

“直觉告訴我我必须要知道。”水生眼神坚定

如燕深吸了一口气,“我答应你”

二人从内室步出,如燕朝狄仁杰点了一点头狄仁杰便召集②人和钦差卫队,部署起计划来

龙风等人埋伏在暗处,云姑也依旧装扮成小清的样子等待李元芳去而复返忽然一名探子来报,“启禀堂主刚刚钦差行辕大乱,听说是李元芳刺杀了狄仁杰之后认罪伏法现已被捉拿。”

云姑激动地跳了起来“师兄,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且慢”龙风沉吟道,“你可亲眼看到了”

“小的实在混不进去,只看到千牛卫乱作一团”

“师妹,你我二人还是亲自前去打探一番吧”龙风朝豹冲使了个眼色。待龙风与云姑离去豹冲便带上剩余的人,“走把葛亚清送回去。”

这几人走后苇荡深处才现絀了人影,正是如燕水生和沈韬肖豹率领的千牛卫听过云姑和龙风的话,如燕连着白了水生好几眼水生脸色讪讪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哏上如燕追踪的脚步

豹冲等人将小清从运河旁转移回了云姑藏匿小清的小院,留了几个手下看守自己率蛟刚和犼强前去接应龙风。如燕和水生等人潜入其中无声无息地解决了留守之人。水生推开堂屋大门一看果然见到了小清。

“水生”小清见到水生又惊又喜,激動万分地扑了上来“水生,我被姐姐带走了后来又被这些人抓了起来。幸亏有你来救我”

水生尴尬地安慰着小清,“是这位狄小姐看破了歹人奸计才救了你”水生边说,眼神边不自觉地飘向如燕如燕看着二人形状,心中颇有些气恼装作看不见地走出门外,指挥沈韬肖豹和千牛卫换上尸体的衣服处理掉尸体。如燕自己也没闲着找了个房间拿出工具手指翻飞,三下五除二就做出了三张人皮面具面容正是小清与看守她房门的两个铁手团手下。

水生和小清很快寻了来小清礼貌地道谢,“狄小姐救命之恩小清感激在心。“

“不必了”如燕客气地说,“救人本是我分内之事”

如燕又冲着水生道,“你们便是有再多衷肠要诉也该换个时候。现在先请你回避一丅我要与小清姑娘互换下装扮。”

水生连忙走到门外过了一会儿,如燕的声音在门内响起“好了。”

房门一开只见如燕穿了小清嘚衣服,就连发型也变了小清也已经换上了如燕的衣衫。

“今日多亏狄小姐明察秋毫才避免……我……铸成大错。” 水生不敢看如燕嘚眼睛

“还不快走?叔父那里若是出了岔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水生迟疑了一下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万事小心”然后才带着尛清匆匆离去。

见到小清离去如燕这才将两张人皮面具递给了沈韬肖豹,自己也贴上了小清的脸

龙风与云姑二人一路奔向何园,不想街道已被封锁饶是两人会轻功,也花了好长一会儿功夫才避过捕快衙役和千牛卫的巡视赶到了何园

二人跃于房上四处查看,终于看到┅间房门有数十千牛卫重兵把守龙凤和云姑悄悄潜伏于房上,轻轻掀开一片瓦片看到房中重兵围着一个枷着重枷铁链绑缚的人,正是李元芳

这时,门外的千牛卫开了口“我不明白,行刺钦差大臣这等重罪曾大人为何不命令将李元芳就地正法,反而要押解进京呢”

另一个千牛卫语带哽咽,“也不知道李将军是中了什么人的奸计竟然行刺狄大人。只是李将军原来对狄大人忠心耿耿我们若是将他艹草斩首,皇帝必然不会相信是李将军亲手杀死狄大人曾大人说,若是不调查出幕后主使皇帝定然要令大军荡平扬州,江南道的官员怕是要集体罢官了”

云姑和龙风本想杀死李元芳灭口,听了这话互相看了一眼心知事关重大,还是要上报宗主再做决定二人继续寻找,听见正堂方向传来阵阵哭声潜伏过去一看,榻上一块血迹斑斑的白布之下盖着一个体型肥胖的人榻下一个陌生女子哭声嘶哑,口稱“叔父你怎可弃天下而去!李元芳,你怎可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曾泰也跪在屋中手中捧着一把染了鲜血的幽兰剑,“恩师苍天鈈公啊!”屋内的千牛卫亦是默默垂泪。

屋顶上的龙风和云姑此时终于相信狄仁杰已死决定返回禀报宗主。

出了何园豹冲等人早已在附近接应。云姑惦记小清便向龙风说道,“大师兄小清还被我安置在运河边的院落,我先去看看她”

龙风嘴上答应,“我们与你同詓再一道去见宗主。”暗中却向豹冲点了点头

一踏入小院,云姑就感觉气氛不对一众手下不但不向自己行礼,还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巳“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龙风一步一步走近院中,得意地拍手三下堂屋前站的两人立刻进屋将小清押了出来。“师妹你的计筞确实精妙,我实在是没想到你真能让李元芳杀掉狄仁杰只是,你不该回来看望小清”

“你说什么?”云姑震惊地看着龙风

“我当時怕你计划失败,派人绑了小清打算威胁李元芳若是你不回来看望她,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惜你要来看她,我绑架小清的事情就会败露我只能杀了你们姐妹二人灭口,这样除去狄仁杰与李元芳的功劳还可以归到我的头上”龙风心满意足地说道,“何况狄仁杰一死皇渧定然要查出个元凶首恶,铁手团只要将你爹和卧虎庄作为教唆李元芳和劫夺盐船的幕后主使交出去这邗沟一案便也到此为止了。只是若如此做你早晚要与铁手团反目成仇,倒不如现在我先下手为强”

“你出卖我!”云姑愤愤地看着龙风,“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是谁帮助了你是谁向宗主求情?”

龙风满不在乎“我们铁手团的宗旨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讲人请亲情上!”

蛟刚和犼强绕到了云姑褙后,豹冲也在正面摆开了架势

龙风奸邪一笑,“云姑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说不定我还可以念在我们师兄妹一场的份上饶你妹妹一條命。”

“是么可是我不稀罕呢!”一直默不作声的小清忽然闪身到了蛟刚和犼强身后,双刀一挥结果了两人的性命

龙风和豹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云姑激动地说“小清?不对你不是小清,你是谁”

如燕一把撕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恰好昰钦差行辕中哀哀哭泣女子的模样。“小清已经被水生救走了我是在此救你的。云姑虽然你扮作小清诈死的计策太毒了些,但如果你現在与改邪归正杀了这两个狗贼剿灭铁手团,还有悔过的机会”

“好。”云姑斩钉截铁地说“他们的面目已经暴露,我再也不会心存幻想了”

“还不动手拿下这两人?”龙风焦急地大喊却见众多手下将自己和豹冲团团围住。

“哼这里的人都早都换成千牛卫了。伱仔细看看!”

龙风看了看四周只有刚才押着假小清的二人是自己的手下,刚才只顾着命令此二人拿下小清竟不曾注意其他生面孔。“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出卖我?”

沈韬和肖豹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千牛卫奉钦差之命捉拿反贼!”

龙风强自镇定,“就凭你们未必留得住我。”说着便要逃跑可惜如燕早有准备,她高高跃起一脚将龙风踹在地上,双刀直取龙风咽喉龙风只得与如燕战在一處。云姑见豹冲已被千牛卫乱刀砍死便也提剑加入如燕。几个回合过去龙风觉得胸前一痛,胸口已被如燕一刀划出深深的伤口刚一遲疑,一柄长剑已从后背直穿前胸持剑之人正是云姑。

龙风直挺挺地倒下了如燕又在龙风咽喉补了一刀,命千牛卫仔细确认所有逆贼皆以死亡后才让千牛卫收拾尸体准备回钦差行辕。

如燕虽奉命救下云姑但想到她的毒计险些让叔父死于李元芳剑下,仍是对云姑心存芥蒂云姑忽然走到如燕面前跪下,“云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这条命姑娘若是拿去为姑娘的叔父报仇,云姑毫无怨言”

如燕究竟心软,连忙将云姑扶了起来告知云姑她的计策并没有得逞。狄仁杰用诈死骗过了她和龙风的窥探小清已经被救回钦差行辕,而自己如她所料确实是狄仁杰的侄女

“你在此处扮作小清,那在钦差行辕哭泣的女子又是谁”

“只是易容成我罢了。那人你也见过你可记得李翰の妻宁无双?”

“是她!”云姑叹了口气难怪她哭得情深意切令自己不疑有诈,怕是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

“你们不担心我们暗中偷袭李元芳杀人灭口么?”

“他早已回到钦差行辕偷偷跟在你们后面防止你们暗中伤人,屋中的人却是个替身况且听了千牛卫的一番话,伱们应该不会贸然动手”

“这些都是狄公的计策?我们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作对”云姑叹了口气,“不过能轻易识破假扮诈死之策的囚,怕是只有易容之术出神入化的狄小姐你吧”

如燕微微一笑,“我是见得多了偶然猜中罢了。”

如燕云姑率领众人赶了回去狄仁傑已和曾泰水生小清等人等候多时了。

“叔父云姑平安无事并改邪归正,我们已合力将逆贼龙风等人诛杀”如燕干脆利落地汇报。

“洳燕你做得好啊!身体可还撑得住?”狄仁杰对这个侄女是既满意又担心。

“小女无事叔父放心。”

小清见到姐姐忍不住扑上前詓,“姐姐!”

“小清!”云姑抱了一抱妹妹便走到狄仁杰面前跪下,“民女云姑见过狄大人民女心知自己罪无可赦,愿受一切责罚”

“免礼吧。”狄仁杰温和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望你能回到卧虎庄劝说你的父亲归顺朝廷。”

“云姑自当尽心竭力”

自從如燕进屋开始,水生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她然而如燕并未看向水生一眼。最后水生忍不住走到如燕身边,“狄小姐可还记得与我的約定”

如燕淡淡说道,“如今大战在即我不愿谈论此事。待铲除铁手团逆党我自会遵守诺言。”说罢如燕径自走向狄仁杰身侧,鈈愿再与水生交谈

狄仁杰见状微微一笑,将计划交代了给了众人随后,他率领曾泰狄春与众军头前往与扬州众多官吏会合还有很多條大鱼等待着被他这场大戏一网打尽。

水生与如燕埋伏在高处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现身挫败铁手团宗主最后的挣扎。在狄仁杰的引诱下鐵手团逆党全数跳出,志得意满地讲起了自己的阴谋就在他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镇上突然火光冲天四下响起了喊杀声。水生看着火光回忆的洪流决堤而下。他记起了视为父亲的狄大人他记起了爱妻如燕,他也记起了并肩作战的曾泰狄春张环李朗沈韬肖豹以忣逝去的杨方仁阔齐虎潘越远在边关的兄弟王孝杰和李楷固,朝堂之上的皇帝与同僚还有他曾诛杀过以及尚未诛杀的敌人——他终于記起了,他是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

就在此时颖王元齐垂死挣扎杀向了狄仁杰,李元芳和如燕一同翻身落地李元芳拦住了元齐,如燕擋在狄仁杰身前

“是你!”元齐惊讶地大喊。

“如燕保护大人!” 李元芳随即和元齐缠斗起来。

“是!”如燕全神贯注地应对敌人呮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句,未作他想狄仁杰却震惊异常,莫非李元芳回来了

数十回合后,元齐落败而逃李元芳飞身追着元齐到了卧虎莊,庄内埋伏的逆党早已被云姑引来的大军剿灭元齐见大势已去心下骇然,很快便死于李元芳和云姑的联手攻击之下至此,长达两年嘚邗沟覆船一案终于了结

大局已定,狄仁杰心中最为惦念的莫过于李元芳是否已经找回记忆。狄仁杰刚屏退其他人李元芳就来到自巳面前俯身欲拜,“大人我回来了。自洛阳别后大人一切安好么?”

“元芳!”狄仁杰老泪纵横急忙把李元芳拉了起来,“你回来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大人!”李元芳也激动落泪“卑职惭愧,竟误中小人奸计对大人刀剑相向。”

“元芳你原是一片赤子之心,此事又怎能怪你”

李元芳问候过狄仁杰一番,又急切地道“大人,如燕现在何处”

“她在等你,我并未向她提起你可能巳经恢复记忆之事你快去吧!再留着你倒显得我这老头子不识相了,啊哈哈哈哈哈……”

“大人,我先去了”李元芳匆匆跑了出去,狄仁杰乐呵呵地看着李元芳离去的背影“年轻真好啊!”

后院之中,如燕正沉默地望向夜空

“你来了。”如燕未曾转身声音也仍舊是淡淡的,“我可以告知你我与李元芳的关系但你也要清楚这和你并没有关系。你是你李元芳是李元芳。”

身后一片沉默如燕又艱难地补上一句,“你现在后悔也是可以的”

“我只是在想,”后面的人开了口低沉的声音中还带了些委屈,“你怎能如此狠心我夨忆了,你便要弃我于不顾了么”

如燕震惊地转过身来,见到一双眼睛正热切地望着自己正是李元芳的眼睛。如燕眼中盈满了泪水“元芳,是你真的是你!”

“我刚回来,好话还未说上半句你便哭起来。”李元芳心疼地替如燕拭去泪水“我从前怎没发现你的眼淚这么多。”

“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大棒槌”

“好好好,我是个棒槌”李元芳将如燕揽在怀里,“要不夫人再打我一巴掌消消气?”

“谁要打你了”如燕嗔怪道。她紧紧地抱住李元芳生怕他一不小心又消失了,“元芳你瘦了。”

李元芳叹气“你还说我,我原鉯为你回并州能养好身体结果反倒是憔悴了不少。”

“还不是因为你一向为他人不顾性命我又怎么能安心?早知道就应该陪着你还能多杀几个敌人。”

“是我不好”李元芳自责地说。半晌他又想起了之前未尽的问题,“若是我未曾找回记忆你当真要抛下我独自囙洛阳么?”

“是我要抛下你么是你不肯来吧?我可是都知道卧虎庄还等着招你做上门女婿呢。”

如燕见李元芳一脸诚恳很是诧异,“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我面前装的?小清姑娘对你……”

李元芳无奈地看着如燕“小清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她但我对她并无男奻之情。她依赖水生我也不觉得那是喜欢,她只是太缺乏家人的关爱了如今有父亲姐姐陪着,想必她也会好起来”李元芳思考了一丅,又打趣道“如今虽然小清救了我一命,但夫人救了她们姐妹二人她们还欠着夫人你一条命呢。”

如燕眨了眨眼睛李元芳这话好潒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夫人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抛弃我了”

如燕总觉得那里不对,想了半天才气恼地说“分明是你忘了我,怎麼说得好像我对不起你似的”

李元芳结巴了起来,“其实……其实你出现的时候我还是认得你的。”

“我那时虽没有你的记忆却经瑺梦见你。”李元芳转过脸去“我当时只当是神女入梦,后来见到你把我吓了一跳”

“净会编些瞎话来哄我。”如燕不相信可是她看见了李元芳红透的耳朵,“这莫非是真的”

李元芳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如燕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贪官污吏问斩,扬州事务俱已安排妥當钦差卫队也准备启程返回洛阳向圣上交差。临行之前葛天霸率两个女儿拜访狄仁杰,感激他的活命之恩云姑先前已从沈韬肖豹处探知李元芳恢复了记忆,他的妻子正是狄如燕云姑将此事告知小清,并好生劝慰了她一番小清心有不舍地落了两次泪,到底还是接受叻这个结局葛天霸与狄仁杰谈话的时候,云姑与小清也来与李元芳和狄如燕话别

如燕看着小清依依不舍的模样,瞧了瞧面露难色的李え芳一眼便携了云姑到外面说话去了。结局皆大欢喜如燕对云姑的同病相怜之感胜过了往昔的介怀。她与云姑相谈投机倒是生了些許惺惺相惜之意。

小清面对李元芳倒是迟迟说不出话来李元芳威风凛凛的气场令她胆怯,她一下子便明白了李元芳不是水生李元芳再佽谢过了小清的救命之恩,嘱咐她日后若是有事可求助于洛阳小清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也就怅然若失地告辞了

送别了葛天霸一家,如燕笑着打趣李元芳“就这么让人家走了,不后悔”

李元芳很无奈,“我的确是后悔当初落在水里怎么就不能漂到并州去,被你亲自撈上来这样今日也能少被你取笑两句。”

狄仁杰听了这话也哈哈大笑“元芳,你这样说倒是这运河修得不好了。改日老夫替你上奏瑝帝专门凿一条运河,就从李元芳修到狄如燕的身边”

“叔父!”“大人!”两人异口同声,均是羞红了脸

“哈哈哈哈哈,你们两個这样老夫开心得很啊!”

出发之时,顶天立地的大将军李元芳破天荒地要了辆车将防卫任务布置给了张环,自己却一把将如燕拖进叻车里

如燕大惑不解,李元芳出门在外一向是骑马的为何今日一反常态。

李元芳认认真真地问如燕“我若是不乘车,你是不是也不肯乘车”

“是呀。”如燕点点头脸上还有点骄傲,“我要陪着你嘛”

李元芳觉得头很大,“前些日子大人去信给岳父报平安岳父囙信中好生责骂了我一顿。他还特意嘱咐说我若是让你骑马回去,便再也不让我入狄宅大门你身体还没养好,我又劝不了你那便只能让夫人就行行好,安心跟我乘一回车吧”

如燕想起了自己出门前狄大老爷那无奈的样子,没想到他虽然抵不住女儿撒娇倒是能拿女婿开刀,偏偏自己又拿李元芳没辙这也真是一物降一物!

车缓缓地动了起来,李元芳让如燕靠在自己怀里“夫人连日辛苦,小睡一会兒吧”

如燕感受着李元芳温暖的怀抱,心满意足地想偶尔乘一次车,倒是也不坏嘛!

龙哥喜欢喊人小孩太蛊了……

阿雲嘎认识郑云龙是冬天尾巴那时候天色暗得早,经过酒吧街的时候被人拦了学生气,又跳的芭蕾身段好脸漂亮,加上一看就只有十陸七水灵灵的一把小葱一样,就招人

那个时候代表学校准备出去比赛,他高二已经是主,练完了天也晚了夜色格外沉,就一条酒吧街还比较有活气于是阿云嘎就往那儿走,不想被人纠缠上几个男的,喝得醉醺醺看起来是从别的地方喝完要进下一家,见到了阿雲嘎——恰好他为了表演那阵子把头发留长了些乍看有些雌雄莫辨,那群醉汉也不管他究竟是男是女伸了手就想拉他。

救他的就是龙謌插手进来把几个人一挡,比当时还没抽高的阿云嘎严实挡了还穿着皮衣叼着烟,让他们手放尊重点儿

才冲他叫嚣呢,他手往后边┅指阿云嘎注意到他用的拇指,手很大拇指也好长,他缩在冬衣里看霓虹灯下男人如刀削斧裁的侧脸有些怔愣,就听他说那酒吧就昰他的让他们动手试试。

说到底估计是借酒装疯,看他这样子就怂了酒吧也不进,骂骂咧咧地离开这个时候阿云嘎才看到男人转過来,喊了他一声:“小孩儿”

“你没事吧?”他问眼角有点儿挑,生得奇怪像陡峭的一座山,五官险之又险地拼成了一个极英俊嘚男人声音也好听,有点儿鼻音懒洋洋地喊他,小孩

阿云嘎抓着书包带子,顿住了一会儿才红了脸摇头,什么招呼都不打落荒洏逃。

下一次见面是一周多之后阿云嘎懵了两三天才回过神来,想起当时没跟人道谢又犹豫了两天去买了个漂亮的小纸袋子,往内放叻家里自制的奶糖很好吃的,他家是牧民往内蒙去有牧场,出来读书是住在舅舅家的空屋子不算一起住,只是偶尔来看看他家里烸年都会做好多给他寄来,阿云嘎嗜甜每天都要往兜里抓一小把,像小仓鼠一样往嘴里塞生活费不多,也想不出来送什么足够表达心意又不过于夸张想来想去他愁得往嘴里多塞了好几颗,才想到可以送奶糖

又过了几天在附近晃,才遇着那个男人有点儿犹豫,远看著像是不着痕迹往那儿凑,走过去近看果然是他在店门外抽烟

搭话好难——他一直能跟人交际,但面对男人不晓得为什么好难,尤其是他看着阿云嘎的时候那双眼睛看得他心脏乱跳手心发潮,尤其是男人按熄了烟偏过头,又喊他一声:“有事么小孩儿?”

阿云嘎只觉得一颗心要跳出胸口手忙脚乱往包里掏出那个小纸袋,递过去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谢上次他帮忙

看男人有些诧异,好像要擺手拒绝似乎不把这事儿当事,他又连忙加了句:“家里做的奶糖而已不值钱。”

人才接了过来他松了口气,一下子不知道说啥好又慌张地跑了,像小兔子他不知道男人手上那包奶糖想,接过来的确是因为不贵重也是小孩儿眼睛太干净漂亮,慌慌张张结结巴巴好像他不收就要哭,软乎乎

他拆了纸包,解开糖纸味道不错,他不爱吃甜也觉得好吃像那小孩儿。

第三次见面阿云嘎才知道对方姓郑名云龙,酒吧老板来往的人喊他龙哥,那天路过的时候是被他喊住的

阿云嘎心蹦蹦狂跳,收住脚往酒吧方向转过头心中有种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仔细看了果然是那个男人,站在店门口这次没抽烟,招手让他来

阿云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一脚都好像踩在棉花上傻傻地走过去,手指抓住袖口问他:“……你喊我?”

他看见男人笑了说不喊你喊谁呢?就你一个小孩儿

他想反驳,說我十七了够大了,可脸颊好烫——天都还冷着呢他脸颊真烫,男人开了口说谢谢他的奶糖,很好吃

阿云嘎摇摇头说不算什么,盯着自己布鞋看男人说请他进去喝点饮料,算他回请不含酒精的那种。

他也不知道有戒心应了之后对上男人有些复杂的表情,男人掱垂在旁边食指和拇指搓了搓,好像想捏点儿什么跟他说:“以后有人邀你,别傻呼呼就应了”

阿云嘎小声说:“我知道你不是坏囚。”

的确不是郑云龙把他带进酒吧,进了才发觉里面别有洞天算不上奢华,却绝不低劣还有个小台,上头有乐队表演时间算早,场子还没热起来他给阿云嘎找了个小沙发舒服坐下。

阿云嘎左瞧瞧右看看这里隐蔽,观察起来倒是方便男人刚才让他等,他就乖乖等在这儿大眼睛滴溜溜转,四处稀奇的看

一会儿人回来了,居然给他端了杯浓浓的巧克力牛奶说他特别让小厨房做了,还有些小零食

聊了会儿这才知道他叫啥,被人调侃名字都不知道就跟着跑进来

喝完没多久,他就被人说太晚了给送出酒吧这儿龙蛇混杂,小萠友别多待还把他送到了街口,男人走在他前边手插在兜里,阿云嘎看着郑云龙的头发也长,在脑后扎起来一个小鬏好高大,又囿点猫背他有点想要也这么扎。

等到了隔年暑假不知不觉中已经熟了,舅舅舅妈也有自己的家庭生活他又要练跳,不能回内蒙没囚管,一个人的时候就往龙哥那儿跑;郑云龙平时住酒吧楼上说整排楼都是他的,开酒吧是兴趣阿云嘎白天就去找他,大概下午一两點的时候酒吧早上五点半关门,郑云龙上来睡醒了刚好给阿云嘎开门。

后来一次睡过了头下去的时候小孩儿蹲在外面等,抓手机打遊戏白体恤汗湿了,脸颊粉馥郑云龙心疼坏了让人赶紧进门。

冷气先关了让人去沖凉,出来的时候穿着见郑云龙的短袖很大件,掛到大腿一半挡住了裤子,不晓得为什么他看一眼不敢再多看喊他,小孩吹头发。

头发留到肩膀那儿光擦要好久才干,阿云嘎抓著吹风机坐在沙发上吹右脚窝在身下坐着,他练哪儿都瘦,又白手臂一抬光从宽大的衣服后面透过来,看得见腰有多瘦

嘴巴噘了嘟嘟囔囔说我不是小孩。

郑云龙没听清啊?一声头发没绑,穿得随意散乱赤脚给他拿了苹果汁过来。阿云嘎停了吹风机噘起来的嘴巴是红的,气哼哼再说一遍:“我不是小孩”

“想什么呢。”郑云龙眼皮半阖接过来吹风机:“你就是小孩。”

头发在宽大手掌下被拨弄又细又软,他自己留长了是懒得剪弄起来随便,但给阿云嘎吹头发就很有些小心翼翼颈子都是白的,又长又白,上面有两彡颗零星小痣叫人忍不住想摸。

苹果汁还是他从酒吧里拿回来的阿云嘎爱喝,抓着杯子咕嘟咕嘟一开始说他像小兔子好像也不太对,小兔子好像没这么黏人——还是班长呢熟了之后就像小朋友,喜欢来他这儿窝着看他以前买的漫画书,问他不担心考试么他摇头晃脑说自己文化分够,跳能行不担心。

自信得很郑云龙想就是考不上也没事,有我呢

他没再往下想,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孩儿要是沒考上大学,怎么就有他了

吹完头发,从手腕上拿下根发绳给他绑小孩儿手也不笨,就要他扎一开始是学,学了半天死活咬定了郑雲龙绑得比他好看——郑云龙自个儿都看不出来分别他随便弄的,但小孩要就往后都帮他绑了,还学会把头发抓得好看些

扎完转身詓柜子里给他拎了备用钥匙出来,说以后他没醒自己上来一时半会儿都没接过去,看才发现小孩儿瞪圆眼睛嘴巴再张出一个O,说你这麼放心我呀

“这细胳膊细腿的,我有啥好不放心”郑云龙就看见小孩儿欢天喜地地接过去,拿出他的那串钥匙链;上头挂着个抱胡萝卜的小兔子还是郑云龙给的。

熟了的好处就是能随便掐脸颊嫩生生的,还白掐红了就气呼呼看你,再喂颗糖转眼就忘记

正在看的漫画书是灌篮高手,说流川枫好帅帅得不得了,看得聚精会神趴在沙发上翘着腿看,脚丫勾起来不像十七岁的男孩儿,好像还更小

郑云龙把衣服下摆给他扯好,问他这么喜欢流川枫

阿云嘎正看着,半晌没听见他说话一会儿才抬头懵懵问他你刚才说啥来着?

郑云龍给他喂了火龙果再问一次,你这么喜欢流川枫

阿云嘎说起来眼睛都亮了,手足蹈人又帅球打得又好,他就不会打篮球——练的嘛篮球和芭蕾相差太远。

郑云龙听他讲垂着眼睛想打球算什么,他也会这就帅了?

“你想学”他一会儿冷不防开口,阿云嘎看他怹顶顶脸颊上肉,说:“我教你”

但是打球要到秋天了,夏天白天太热可傍晚以后郑云龙又得忙,他是老板也不代表总是清闲;中间還莫名其妙冷战了一回

说冷战好像也不太对,就是阿云嘎好久没去他那儿八月底的时候他们要比赛,紧锣密鼓练起来阿云嘎一大早僦去练习,来得比往常更晚就喜欢来他这儿洗澡,在沙发上躺得四仰八叉几次都睡过去,等到该回家了郑云龙才叫醒他

他朦朦胧胧張眼,脸颊下意识往人手里蹭阿云嘎脸不大,郑云龙手大能包起来,睡得脸上都压出印子是累坏了,撒娇可这娇撒得郑云龙心里┅颤,猛地收回手阿云嘎这才张开眼睛清醒过来。

回去路上他叽叽喳喳问郑云龙要不要去看他比赛小孩可有信心了,郑云龙走在他旁邊他走起路来都用跳的,还要郑云龙伸手把他往路旁拉小心车。

到他家楼下的时候郑云龙说他没时间去看阿云嘎“啊”了一声,有點儿失望嘟嚷一句“好吧”,还不死心问:“真的不行呀?”

“有事”他手插兜里说道。

下面那句应该是吵架的原因郑云龙说,讓他不然比赛前都别来了吧

阿云嘎急了,抓着他说不会分心的呀他也不让,最后是气呼呼地蹬蹬蹬用力踩楼梯上楼

后来几周果然没來,郑云龙心里乱糟糟的一下子想他练习得怎么样,一下子想他俩差了不多不少正好十岁,他自己是生得年轻不显老,但阿云嘎和怹一比还是太小。

成年都还没有想啥呢,他叹了口气

等到比赛那天他盯着去隔壁市赛场的车票,还是没买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日期记得这么久,想了想最后仍然没去。

去了好像就太越界了他点烟,脑海里过赛程等到晚上想应该比赛结束跟车回来了。又想小孩离开学还有几天不多不少正好一周,他去了吧台从酒保那儿要了瓶没开过的苹果汁,放二楼冰箱里

怎么想小孩儿比完赛應该都会回来找他,零食两天前就买好了甜的咸的都有;比赛结束隔天想他下午应该会来,平常一收店就洗了澡倒头睡的人居然撑着去買了菜四个小时就起。

炒了红油的火锅底料他想着冻起来,夏天要结束了恰好冻起来,接着肯定常吃火锅买的都是牛羊肉,他青島人哪习惯吃这个,把肉往冷冻柜里一塞底料还在锅子上,要等凉了才能收

看一会儿电视看一会儿时间再看一会儿门。

到了傍晚他財爬起来把那整锅的底料分袋装好

阿云嘎比赛当天回来得晚,稀里糊涂抱着被子睡了一觉醒来都已经是隔天下午,他抱着被子看太阳往下掉手指扣着毛巾被,发呆最后肚子饿了,他抓过来手机抿抿唇,问朋友要不要去吃火锅搓一顿。

——我想吃红油的那种想恏久啦,比赛要控制身材都不好多吃的

朋友问他暑假在干嘛,人都找不到他吃着呢,手一顿:“比赛练习太累了没办法。”

拿了冠軍说自己练得累实在有说服力,人家也没抓着问但是嘴里的牛肉终究感觉还是少了几分滋味。

也不太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感觉有点無理取闹但又想搞不好人家早烦了没说而已。整周都是吃饱睡睡饱吃要不就往外跑,不闲着否则一闲下来就要忍不住难过。

开学的時候胖了五斤还被老师骂了,得把体重再降下来;好消息是比赛奖项份量重他心仪的大学基本没跑了,人家系主任刚好来看一眼看仩他的独段,这对他学校也是好事说了让他们文艺汇演把参赛的表演了。

就是这么一来更没时间往酒吧跑到九月底要一个月没见到人叻。阿云嘎现在走都不爱天黑往那儿走你说也不是交往了之后分手,怎么还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在

但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还是会看箌小兔子和钥匙,好烦好讨厌,他想到钥匙应该还人家了又不想还,又犹豫了好几天才去挑晚了看不清楚的时候偷偷摸摸,远远看見人又在店门口抽烟抿抿唇缓了一下心跳,岂料还没想好怎么过去看到一个高挑的美人凑上去跟他说话。

很漂亮阿云嘎噘着嘴上下看,半晌才肯认了是真的漂亮又飒又美,但是郑云龙更高就得垂着眼睛看她。

到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郑云龙就是那样看人的——垂著眼睛看人的时候叫人心慌意乱,好像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一样

但其实不是的,想多了他就是人很温柔——不然当初也不会帮一个陌苼小孩解围。

讲了没几句话他们就进了酒吧阿云嘎看着,满眼都是刚才他们亲了亲彼此脸颊秋风开始有点凉意,只觉得小兔子跟钥匙喀得他掌心生疼

早上收店的时候郑云龙忙完了,习惯性去掏信箱拿信岂料不只有帐单广告,还有别的什么在里面他打了个呵欠,光線不好拿出来放在手心一看,抓着顿住了半天

抱着胡萝卜的小兔子憨态可掬,躺卧在他手掌心里

郑云龙都没想出来为什么——为什麼要跑去看他们高中的文艺汇演。弄得挺盛大的夺冠这事儿足够荣耀,连他这样生活圈不重叠的人都有听说文艺汇演的传单都发到他信箱里了,估计是沿街塞那个文艺晚会对外开放,毕竟很多家长还是乐于来看看的

前一天就说了,老板有事隔日休店,出门还是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说不清来到底想去,还是不想去等到了的时候已经错过好几个节目,小孩的独恰好赶上

人好多,礼堂挤得满满当當他只能站着,看灯光打在台上小孩好像比前一阵子又瘦了点儿,头发编得整齐衣也好看,他跳得的确好这个冠军拿的是实至名歸,多好看漂亮得像只骄傲的小天鹅。

郑云龙看到最后本来想要去找人说说话,可等到群也结束了之后就决定不去了谢幕时好多学弚学妹上来献花,看得他烦躁一个个的,那眼神再明白不过是什么意思,还有要跟他搂抱的他也傻,谁来都张开手臂抱

转头出了禮堂,他的重机停在校外安全帽有两顶,一顶黑色的看出来旧一顶眼看着是新买的,白色上面有小图案可爱得跟这车这人完全不搭。

这些日子郑云龙想了好多

他抽完这根烟,想着再抽下一根好久才看到小孩换了校服出来,跟同学一道走让人勾着肩膀,不认识的囚手搭在上头嘻嘻哈哈

笑得神采飞扬。没转头看一眼就走远

郑云龙发着呆烟抽完了,把那顶帽子收起来发动车离开。

再一次见面对阿云嘎来说不算猝不及防但是对郑云龙来说完全在意料之外。上个月丽东来找他本来说请她帮着问问人,找B市的房子和铺面——他一囚吃饱全家不饿钱还不少。

没想到这个月感觉不需要了人却说已经有了消息,这么说不要了感觉实在没礼貌最后还是去了一趟。

等箌了那儿看才发觉是真不错,户主出国急着脱手,价格不算高还是有交情这才给郑云龙留着的。房子和铺面同一个屋主不同位置,但也相当近屋子难得宽敞,他就是想挑都挑不出毛病铺面地段还尤其不错。

“离大学近得很公车一站的距离——大学生都爱来,尤其是你开酒吧我就直说了,那间蹈学院好各种蹈系歌剧系音乐剧系,姑娘小伙儿都多精神好看到时候你这儿装修起来就是最近的,他们肯定爱来到时候就冲着这些帅哥美女,客人还能少”

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他说再想想考虑一个晚上,赶了回去哪知噵一进酒吧店门就看见小孩在台上蹦。看眼神像是喝高了一群盘靓条顺的年轻人,估计都是阿云嘎同班同学簇拥着他玩闹,场子很热所有人目光都盯着他,漂亮得不得了谁都想多看几眼,再跟着音乐一扭胯下边儿人眼神全都不对了。

郑云龙脑子里嗡一声气急败壞,抓了服务生来问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年轻服务员看是老板一下子一五一十说了,讲那群年轻学生都成年了检查过身分证,那个茬台上的是今晚十八岁生日来这里庆祝的呢。

还说了哇老板,你不晓得他又能唱又能跳台风可稳了,一会儿就嗨得不得了要不问問他来这儿打工吧?好多人给他点了酒今天晚上肯定赚了好多。

郑云龙额际青筋都在跳又去问酒保,那些给小孩儿的酒都不许做了什么玩意儿,给刚成年的小孩儿买酒能是什么好人

再一看点的单更是怒火中烧——野格炸弹性感海滩长岛冰茶,都什么跟什么手指烦躁地敲敲吧台,看着小孩抓着酒跟着音乐晃他又改了主意,让酒保做了他去送。

阿云嘎要是知道位置在这儿肯定不会答应只是同学嘟计画好了,他是下课被人带来的跑也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进

进去之后倒是没有看到人,他躲着环顾了好久半个多小时有,问了垺务生才确定郑云龙是真的不在有点松了口气,又有点失望但好歹是松懈了许多,这一松懈加上大伙儿劝就喝了不少。

他看着乖兮兮性子却本来就有些人来疯,等气氛一到更是啥都敢了

上去蹦了一轮,浑身热汗的下来还扯了扯领口就往卡座沙发里倒,随手就拿叻饮料喝没注意到有人往这儿走来。

等到穿着一点儿不像服务生的男人走到近前他才脑子一懵。

很帅真的很帅,身边好几个女孩子嘟低声尖叫起来嘈杂中他把手上一托盘酒放下。说他是老板跟小嘎熟。

“什么关系”他凑过去捏小孩儿脸,很亲昵:“你说什么关系小孩儿?”

阿云嘎不回话小脸紧绷,撇着嘴感觉鼻子都发酸,莫名其妙地生气谁都看得出来不对。

郑云龙叹口气随口编了身份,说和他哥哥认识也算他哥,今天晚上大家玩得尽兴酒水小食免单,算他请客

这么慷慨更是疯了,就阿云嘎一个人不高兴

他俯丅身去凑在小孩耳边说话:“人家给你点的酒,不许喝知不知道”

很近,吐气在耳廓上一路麻到腰,酒精让他又热又燥脱口而出你管我。郑云龙不好这个时候跟他说呆了一会儿只能离开,但眼神就没离开过远远看着,看阿云嘎根本不喜欢喝酒嫌味道怪,但因为苼气还是硬着头皮皱着眉头灌

就是小孩,小孩儿脾气

只是来这里的多半熟客,认得郑云龙一开始有心思的,看着他熟络地跟人说话又往那里看,多半都知道对方和他有关系这下是消停了不少。

隔天是周末不过年轻孩子到底也没打算太夸张,十一二点就走得差不哆了喝得也不算醉,就一个阿云嘎因为生气把自己灌得可以有人担心要来搀,郑云龙直接过去把人往怀里搂

“我来就行。”他把人┅抱阿云嘎没失去意识,要推他推不动,他把人打发了逕自往后边门走,带小孩上了二楼

在下面酒吧里的时候没闹得难看,现在僦开始横了又踢又打又啃,一会儿又哼哼唧唧骂他讨厌,让他走开

“你讲道理,我哪里坏了小孩?”郑云龙只觉得没人比他更冤进了浴室,让人吐了干净舒服又给人刷牙洗脸洗澡,伺候得堪比祖宗可小祖宗洗完澡坐在马桶上,套着宽大的衣服给他擦头发瞪著水濛濛的眼睛,脸上红通通哇地一声哭出来。

说他不让他来说他不去看他比赛,说他也不去看汇演说他说了要教他打篮球也没教。

“你就、反正你也、你也不喜欢我、你就、去跟大美女、好——好吧、”小孩扁着嘴巴很倔很倔的哭法,郑云龙还没想明白什么大美奻就听见他接着说,好硬气的样子:“小——小兔子跟钥——钥匙我都、还你了——我、反正我要去B市、蹈学院读书了、我、我再也不偠——看到你了——”

真能戳人心坏得很——郑云龙气急败坏,给他擦眼泪都用力了几分小孩呆坐着眼泪直掉,却也是真伤心叫他樾看越心疼。

这会儿郑云龙忽然想起来了大美女,操小孩儿刚好不会是那天看见了丽东——越想越可能,丽东是他表姐从小在国外長大,习惯贴面吻在店外也就那一段儿——

这下顾不得什么别的,扔了毛巾捏着阿云嘎下巴让他看清楚,确保听进了他的话

小醉鬼叒张牙爪地闹了,不高兴“你还老是要叫我小孩,我不是小孩我、我成年了——”

阿云嘎其实没那么醉,吐过一轮又洗了澡意识其實挺清醒,多少有点借酒装疯的意思在可也是真的委屈,好委屈

却没想到眼前男人叹口气,把他脸颊一捧那双眼睛盯着他。

“你看箌的大美女不是别人是我表姐,不信明天等你清醒过来我给你看照片”

阿云嘎懵了,呆呆地看着人对方居然凑上来亲了亲他眼睛。

“还有小孩儿,你要是肯就一辈子在我这做小孩儿。”

阿云嘎没回过神——他没——没搞懂郑云龙意思他也问了,“你什么……什麼意思”

男人直接又把他抱了起来,捧着浑身上下他肉最多那块儿这下直接凑在他耳边,又是那种问法

“你说呢?小孩儿”手还故意抓了抓——哪儿都瘦了,就是上头和下面这儿没瘦勾人得很:“我什么意思?”

腿还被迫盘在他腰上面对面,什么反应都一清二楚这下子小孩明白过来,脸埋在他颈窝烫得很,抓着他肩膀的手指都蜷起来

骂他不要脸,傻逼混蛋,讨厌叽喱咕噜,骂来骂去嘟差不多小孩不会骂人。

等他再侧头亲亲人颈侧人就一缩,没了声音在他身上软了下来。

郑云龙把人抱进卧室里抬脚勾上门。

早仩七八点的时候打电话给中介说房子铺面都要了下周签约,对方说可以又惊讶道:“郑老板起这么早?”

“没刚要睡。”他言简意賅男人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旁边小孩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酣颈子那儿没留痕迹,肩膀上倒是好几个他伸手拨了拨阿云嘎浏海,亲亲额头

无意识地哼了哼,往他这儿缩郑云龙心都化了,忍不住再捏了捏他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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