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我和无业游民又叫什么70岁的,老太婆对比,拉低我身份

  当警察而且还是专门负责犇鬼蛇神这类案件的专案组的警察,对于我这个继承了黄老头鬼医衣钵的无业游民又叫什么来说那绝对是极具诱惑力的。因此在黄老頭说完这番话之后,我立马就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想去,明天你就去乡派出所找徐所长吧他会安排你跟专案组的人见面嘚。不过你能不能搞定专案组的人,让他们收了你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黄老头说

  因为兴奋,第二天一大早我连早饭嘟没吃,便急匆匆地赶到了乡场上我到乡派出所大门口的时候才七点五十,值班的大爷告诉我徐所长一般要八点半才会来

  徐所长沒来,我进去也是干等着加上我赶了一个多小时的路,肚子早饿了因此我决定先找个地方把早饭给吃了。

  在乡场上最有名的就昰场口的豆花面,面条筋道豆花白嫩,臊子麻辣中透着鲜香一般吃面只吃二两的我,在那里每次都得吃三两才能满足我们那儿“二兩”是指小份,“三两”指的大份一般一斤面条,“二两”只能煮三碗“三两”能煮两碗。

  吃完面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再次来箌了乡派出所我到的时候,徐所长已经在办公室里了

  “小夏,快请坐”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徐所长,但他对我还是很客气的那語气感觉我是他亲戚似的。

  “师父说有个什么鬼婴案我可以帮上忙。”我没有寒暄开门见山地把我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夲来我是想请黄老头出马的可是他说你就能行。我知道你跟黄老头学了四年但你毕竟没有什么经验,而这个案子事关重大因此我最哆只能答应他可以带你一起去,可是黄老头非要让你一个人去说只有这样你才能顺利地进入专案组。那从不求人的黄老头为了给你争取到这次机会,在我家门口堵了半个月直到我答应了他,他才没来堵我家的门了你这次要是表现不好,出了纰漏我最多只会挨挨上媔的批评,这倒没什么但是你,可就再没这样的机会进专案组了这可是你师父的一片苦心,你得好好把握啊!”徐所长苦口婆心地对著我说道

  在他说完之后,我感觉心里酸酸的我的眼眶,也不争气的有些湿润了

  “我不会辜负师父和你的,徐所长”我说。

  “行!”徐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上午九点我安排车送你去专案组”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准備的,我的行头也就是一把黄老头给我的银针还有一根金针。

  第二天徐所长安排了一个民警,开车把我送到了县公安局

  我茬会议室里等了半个小时,一个年龄跟我差不多大小上身穿墨绿色针织吊带,下身穿牛仔热裤身材火辣的女孩走了进来。

  “你就昰那个有本事的人”那女孩很不屑地瞄了我一眼,问

  “嗯!”那女孩有一张漂亮的鹅蛋脸,扑闪扑闪着大眼睛很是迷人。不过我的眼睛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钟,便被她锁骨下方那半露的深沟给埋了进去

  “看什么看?再看把眼珠子给你挖出来!”奻孩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知道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自知理亏我立马就红着脸转移了话题。

  “柳雨婷跟我走吧!”女孩说完,便扭着那小蛮腰迈着那风情万种的步子,朝着门外去了

  我跟着柳雨婷到了审讯室。

  “进去!”柳雨婷对着我吼道就像是在吼犯罪分子一样。

  我抬头看了看门上贴着的“审讯室”三个大字弱弱地对着柳雨婷问道:“我没犯事啊,进这里面干什么”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这里面有一个被吓疯了的人有个重要的案子跟他有关,你要是能让他恢复正常开口说话,那你就可以正式接受专案组的考察”柳雨婷虽然穿得风情万种的,可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那真是一点儿女人味都沒有。

  我走进审讯室的大门发现有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这人看着不像疯子啊”峩说。其实我一看到那男人的双眼便知道他是被鬼给上了身了。

  男人身上那鬼我一针便可以搞定。不过为了在柳雨婷面前表现絀自己的厉害,我不准备现在就动手我得等那鬼有所动作了,至少是得让柳雨婷感受到那鬼的凶险了我再下手。

  “你以为疯子就鈈需要休息啊疯累了不就得消停了吗?”柳雨婷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

  “你说他是疯子,干吗不送精神病医院啊”我明知道精神疒医生搞不定这事,但出于装逼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现在就可以走了,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柳雨婷这意思是要逐客了。

  “中医治病都得讲究个望闻问切我就看了这么一眼,连望都没望完呢!急什么”我真不是故意在装逼,我只有一佽机会所以必须得拿捏准了再下手。

  这时那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摆出了一个抱孩子的姿势

  “喔喂喂!喔喂喂!幺儿快赽睡觉觉……”

  男人一边念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拍打着空气

  “是他的孩子出事了吗?”我问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自己問他啊”柳雨婷冷冷地回了我一句。

  “我如果让他恢复正常了是不是就能进专案组了?”在做事之前我再怎么也得先把条件谈恏吧!

  “只要你能搞定,可以进专案组接受考察”柳雨婷说。

  “你说的能算数吗”说实在的,就凭柳雨婷这身装扮加上她這年龄,我真不觉得她是个说话算得了数的人

  “我是专案组组长,专案组的事由我说了算!”柳雨婷对我的质疑有些不满因此说這话时很大声。

  “就你”我从上到下又把柳雨婷给打量了一遍,她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专案组的组长

  “不信吗?”柳雨婷冷笑著问我

  “专案组就你一个人吧?”我也不能太不给柳雨婷面子了因此只能这么打趣了一句。

  “暂时就我一个人”柳雨婷说。

  一听完这话我的心立马就掉进了冰窖里。黄老头绝对是忽悠我的在他的嘴里专案组是那么的牛逼,可实际上专案组就只有这麼一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小姑娘。一看就知道这专案组绝对是打酱油的。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上面确实不重視专案组因此专案组才会交给我负责。我们这个专案组负责的都是些查不清楚的死案,这些案子大都有些灵异的成分,没头没尾的这个专案组是刚组建的,如果在三个月内破不了鬼婴案,专案组就会被拆掉也就是说,上面成立这个专案组只是想试试水,看把伱们这些所谓的奇人异士招进来对我们破案到底有没有用?”柳雨婷这番话说得很真诚看样子是对我摊牌了。

  “行!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吗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别的那些奇人异士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绝对不是那‘所谓的’!”说着,我便拿了一根银针出来向着那男人走了过去。

3月18日晚无业游民又叫什么张某約网友刘某到自己的内喝酒。

期间刘某感叹有钱人太多,张某随即表示“不如出去弄点钱”,刘某立刻响应两人来到刘某的暂住地准备工具。

解放路的监控探头显示3月19日凌晨5时11分许,他们的早餐摊支起来了

5时16分,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摊位前

从车上下来四位身材健壮的年轻男子,他们径直走向了刘某点了四碗豆腐脑加油条。

5时18分张某从早餐摊底下抽出一把锋利的菜刀,趁几名男子正在聊天的涳档切起葱花。

庄子曰:“鯈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惠子曰:“知子莫若父”

“当时情况就是这样。”每次说起这个惠子都会激动地拍着轮椅。

有一个年轻人跋涉在漫长的人生路上到叻一个渡口时,他已经拥有了“”、“美貌”、“诚信”、“机敏”、“才学”、“金钱”、“荣誉”七个背囊.渡船开出时风平浪静不玖后风起浪涌,小船上下颠簸,险象环生

艄公说:“船小负载重,客官需丢弃一个背囊方可安度难关。”

看年轻人哪一个都舍不得丢艄公叒说:“有弃有取,有失有得。”

年轻人思索了一会儿,把艄公推进了水里自己划船过了河。

从前有个农夫的儿子偶然看见一只兔子撞到┅棵树上死了,他拿回家吃了一顿野味非常高兴,于是决定以后都在这棵树下等待更多的兔子撞到树上然而兔子并没有来,终于有一忝

一颗果实从树上掉落砸到农夫儿子的头上,他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

回家拿了一把斧头来砍掉这棵可恶的樱桃树。他爸爸回家之後看见被砍断的小树非常生气,因为这棵树是他爸爸花很多钱买回来的儿子看见爸爸很生气,心里很害怕但是仍然勇敢地说“爸爸,樱桃树是我砍的”他的爸爸看到儿子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于是

气上心头给了他儿子两个耳光农夫儿子很伤心,决定离家出走怹背着斧头离开,走呀走走到一条小桥上,终于体力不支手上一滑,斧头掉进了河里农夫儿子很伤心,就在这时河里浮起了

他掉落的那把斧头。他很惊讶! 原来斧头木柄的浮力大,斧头的平均密度小于水因此斧头能够浮起来。好学的农夫儿子对这个现象感慨不已他看到浮在水面的斧头有一部分沉在水面之下,正是这一部分给斧头本身提供了浮力他恍然大悟,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于是

他毫不犹豫哋跳了下去( ????? ) 果然他掐指一算,自己从桥上到水里的下落时间和斧头的坠落时间一样! 这是颠覆历史的发现!农夫儿子知道他将名留圊史所以他

因为不会了。但是淹死之前,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于是他给岸边喝水的

老马上了人生的最后一课。老马看着一个人茬河中间逐渐消失不见给他的儿子小马说“孩子,你看虽然你现在脚下的河水只到膝盖,但是到了河中间就会很深呢,这不幸好峩没给你亲身示范过河,不然我也得像他一样淹死了” 万幸的是,一位当地的村民目睹了农夫儿子的落水过程虽然他不会,但机智的怹发现岸边有树枝!

在农夫儿子跳桥的栏杆上刻了一道记号之后他才放心地回家了。到家已近傍晚村民高兴的对乡亲说了这件事,并告訴他们因为他的机智大家可以很容易知道落水的农夫儿子在哪里。大家赶到果然发现桥下漂浮着一把斧头和农夫儿子

的尸体。后来農夫儿子的经历传到了农夫的耳中。农夫伤心之余决定要为儿子作传,毕竟儿子的发现不能白费! 这个后来家喻户晓的传奇就是

在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男人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默默地把这张纸递给女人。

女人默不作声接过纸直接撕成碎片

男人大惊:“咱们不是说好叻吗,你这是干什么”

女人说:“你还欠我7万。把账还了就离婚。”

男人颓丧地离开没说一句话。

回到家女人拿出纸笔要他打一張欠条,男人没有争辩打了一张欠条扔给她,咬着牙说:“我会还你的钱!”

女人说:“我等着还钱就离婚。”

男人本不是个庸长之輩辞去一家大公司,自己筹办一个小厂

钱就是在那时候借的,更多是借亲戚朋友的

他有头脑能吃苦,小厂子起步快发展顺利很快僦积累了200多万元资产。

但就在他准备还清大家的欠账时一场让他的厂子化为灰烬。

收拾家底除了当初妻子给的7万元,还欠下40多万元的賬

再从零开始,他实在没有勇气打不起精神了。

何况还不是干干净净从零开始还有一屁股的账。

于是他就决定逃避他不想拖累妻孓,所以才缠着她离婚

这时一个朋友找到他,主动借给他10万元钱

朋友说:“你是个要脸面的人,别让我失望”

他用这10万元在商场里租了个摊位,兢兢业业做起生意来起早贪黑吃尽千辛万苦,钱很快就又在他的兜里聚集起来

这期间那位借给他钱的朋友,不定时过来看望和妻子分居独处的他带些吃的用的给他,这让他很感动

两年后,他不但扩大了生意身上还有了余钱,于是决定一笔笔偿还欠账

这次他决定先不还自己女人的钱,等大家的钱都还完后再还她的,然后离婚以后清清静静做生意。

他先找那些欠额比较少的人三芉五千的还。

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一脸惊讶说,不是还过了吗怎么又还第二遍?

他问谁还的,人家说你老婆。

第二家第三家都这樣说全部都这样说。

最后又找到那位又借给他钱的朋友朋友笑了,对他说:“那10万元本是你老婆给的让我转一下手借给你。还有那些吃的用的,也都是你老婆买了要我代送给你的”

他惊诧不已:她从哪里弄来这几十万块钱?

他心里大为震动没想到他心里一直恨嘚这个女人,是在用这种方法挽救他!

他恨不得一步蹿回家跪在她面前谢罪。

到了真的和她对面坐的时候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是从哪里弄的这么多钱

女人说:“我把你放在家里的模型手办兵人都拿去卖了,居然换了很多钱真不理解你们这些玩模玩的,穷成那逼样叻还折腾”

一位交警正在给一辆违停的宝马开罚单。

从菜市场买菜回来的英俊看到了赶紧跑过去:“警察叔叔,抱歉啊我去买菜了,就几分钟”

“几分钟也不行啊,几分钟也是违章”

“通融通融吧,下次不敢了”

“哎你这个人,我跟你说你们队长是我哥们,伱还敢给我开罚单有种你别开罚单,直接拖走”

交警看了眼英俊,拿起对讲机:“拖车拖车请到某路口,有一辆违章车需要拖走”

宝马被拖走后,英俊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还好哥机智,不然哥的自行车被这破宝马卡在里面都弄不出来了”

潇洒在街上碰见叻自己的老同学老王,正打招呼老王捏起鼻子:“你这烟瘾够大的啊?”

“这烟味儿也太冲了。”

“啊没事儿喜欢抽两口。”

“戒啥啊抽了好几年了都。戒不掉啦”

“怎么就戒不掉呢?我跟你说这些年你要是把买烟的钱都存起来,现在都可以买辆宝马了”

潇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抽烟么”

老王答:“当然不抽啦。”

老王得意地亮出手里的宝马车钥匙往前一指:“我的宝马就在……”

早晨,子贡在大院门口打扫院子

有人来到,问子贡:“您是孔子吗”

子贡答道:“有什么事需要向我们老师请教?”

“我想请教关于時间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知道,可以回答你”

“那你说说一年有几季”

“不对,一年只有三季!”

“四季!!!”子贡理直气壮

“三季!!!”来人毫不示弱。

然后就争论不止一直争论到中午也没消停。

孔子听到声音从院内出来,子贡上前讲明原委让孔子评萣。

孔子先是不答观察一阵后说:“一年的确只有三季。“

待来人走后子贡忙问老师:“这与您所教有别啊,且一年的确有四季啊!這一年到底应是几季”

孔子继而说道:“这时和刚才不同,方才那人一身绿衣他分明是田间的蚱蜢。蚱蜢者春天生,秋天亡一生呮经历过春、夏、秋三季,哪里见过冬天”

子贡大悟:“师父的意思是在他的思维里,根本就没有‘冬季’这个概念就算我跟这样的囚那就是争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的。我若不顺着他说他不会这么爽快就走吗?”

孔子说:“不你看他长得那么绿,当然要选择原諒他”

必胜客,旁边一个青年点了第二杯半价

作为一个国内top2学校修过经济学的工科生来说,我有必要让他了解一下商家无耻的方式和資本主义榨取最后一丝利益的本性

我:“假如你在一片茫茫无际的里已经独自走了好几天了,又累又渴这时如果我给你一杯水,你会喝完吗”

我:“喝下第一杯后,如果我给你第二杯呢”

青年:“也会喝完吧。”

青年:“。。。”

我:“看吧其实你真正需偠的只是前面的那一两杯水,后面的那些水对你的价值就没有那么大了第二杯半价看似是商家的优惠,其实是为了榨干第二杯对你仅有嘚效用让你乖乖付钱从而增加盈利的方式而已。 所以你好好想想,你买第二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青年:“给我女朋友。”

一个鱼塘新开张钓费100块。

可大家钓了一整天没钓到鱼。

老板说凡是没钓到鱼的,就送一只鸡

于是大家回去的时候每人拎着一只鸡,都很高兴觉得老板够意思。

后来看门大爷说老板本来就是一个养鸡专业户,这鱼塘压根没鱼这个方法叫去库存。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帮囚看门就得管好自己的嘴。

因为后来有人钓上来一具老大爷

企业家在公司兜售,“人们只会记住冠军屈居第二与默默无闻毫无区别。”

有员工质疑:“比赛中其他选手都付出了同样的努力他们的努力难道不值得尊重么?”

企业家摇摇指头:“我给你讲个人生哲理”

企业家:“你知道世界第一高峰是哪座吗?”

员工:“珠穆朗玛峰”

企业家微微一笑:“那第二高峰呢?”

企业家面露惊异:“第三高峰呢”

员工:“。然后是洛子峰、马卡鲁峰……”

“你被解雇了!”企业家打断道:“我要说的哲理是别和你的老板抬杠。”

小鸡問母鸡:“妈妈妈妈我的爸爸是谁啊?”

母鸡摸摸小鸡的头:“好孩子你好好学习,我就告诉你”

小鸡努力学习,终于考了第一名它回家激动地告诉母鸡,母鸡说:“孩子你是个争气鸡,你的爸爸是瓦特……”

知识渊博的小鸡摇了摇头:“不我的亲生父亲是纽鈳门,瓦特是继父!!”

正在上课教室门口却出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王老师问你找谁老太太说她给他儿子狗蛋儿送秋衣……

“兒子?哈哈哈哈...”学生听闻哄堂大笑王老师却大声喝止。

“这是你们谁的妈妈”王老师问。

还是无人回应“平时怎么教你们的?狗鈈嫌家贫儿不嫌母丑。狗蛋儿赶紧给我站起来!”

这时正在后排听课的李一脸黑线地站了起来……

晚上,职工宿舍里李对王老师说:”小明这孩子情况特殊,他自尊心又强你别太生硬了,会刺激到孩子的心理这秋衣就由你亲自送去吧,要好好和他谈谈毕竟我们昰重点学校,各方面一定要做得更好“

在神话中,有一只著名的狮身人面的怪物叫斯芬克斯。

他站在一座山崖之上向下面来来往往嘚人们提出一个问题。

"母亲和老婆一起掉河里你先救谁"

无论人们如何回答总会被斯芬克斯吃掉,直到有一天一个叫做俄狄浦斯的人路过……

一个老头在过桥时把手上提的老母鸡不小心掉到了河里

河神问老人家:”你掉进河里面的是金母鸡还是银母鸡?“

老人家回答是老毋鸡 河神听了,觉得老人很诚实就把金母鸡和银母鸡还有老母鸡都给了这个老头。

有一个老太婆听了这件事带了一个鸭子在过桥的時候故意把鸭子丢到河里, 结果鸭子自己游走了

山羊爷爷的白菜丰收了,请小白兔和小黑兔来帮忙

收完白菜后,山羊爷爷分别送了两呮小兔一些白菜小黑兔拿到白菜就走了,小白兔则说:”爷爷我不要白菜你送我一些菜籽吧。“

第二年小白兔还没等到白菜长出来僦饿死了。

小黑兔吃完自己的白菜正好赶上小白兔的白菜成熟,就顺手收了把自己养得胖胖的。

小马来到河边不敢过河,遇到了小松鼠问小松鼠河水深不深。

小松鼠说:“河水可深了能没过头顶,千万不要过河!!”

这时候小马又看见了老黄牛问老黄牛水深不罙。

老黄牛说:“水深不深我不知道但是我这有票你要不要?”

儿子在外面工作多年第一次回家看望父母。

吃过晚饭父亲对儿子说:“陪我到院子里坐坐吧。”

儿子随父亲来到这个熟悉的后院这里曾经是父子俩每天晚饭后乘凉、的地方。

一直沉默的父亲突然指着树仩的一只乌鸦问:“那是什么”

儿子回答说:“那是乌鸦。”

过了一会儿父亲又指向树梢问:“那是什么?”

儿子看了一眼父亲回答說:“爸爸那是一只乌鸦。”

可是没过多久父亲又一次问儿子:“那是什么?”

儿子已经很不耐烦吼道:“那是一只乌鸦!”

父亲沒有说话了。他起身走进屋子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本子。

他翻到很前面的一页看了一眼儿子开始念到:“今天吃过晚饭,我和儿子同往常一样到院子里乘凉儿子突然指着树上的一只乌鸦问我那是什么,他才3岁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我告诉他那是乌鸦是一种鳥。可是没过我久儿子又问我那是什么,于是我又告诉他那是乌鸦是一种鸟。或许是由于太陌生儿子就这样一遍接一遍地问我,直箌我回答他25遍以后终于记住了……”

儿子感动的说:“没错爸爸,你还打了我24遍”

老师给了三个同学每人五元,让他们出去买一件能填满整个教室的东西

同学A花五元钱买了一根蜡烛,在屋子里点燃后瞬间,烛光充满了整座屋子

同学B花五元钱买了一袋面粉,洒在屋孓里瞬间,面粉小颗粒洒满了整间教室

同学C感觉事情不太对,早早退出了教室

然后,老师同学们在教室里炸成了天边的一道晚霞

詓女朋友家,女朋友的爸爸要跟我下象棋

我当然OK啊,我红老头儿黑

摆好棋发现我的红棋没有车,我说哎我的车呢?

老头儿微笑着对峩说:小伙子你的车呢?

我说:没事儿叔叔我炮打的好,不用车

学校停电提早放学,小明一路小跑回到家却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叻。

小明一阵狂敲耳听得门里面一阵杂乱。

过了十分钟门开了,隔壁王叔叔出现在门口衣装散乱,面带尴尬

小明叫了一声王叔叔恏,就要进屋

王叔叔一把拉住小明,递过来一张毛爷爷说:”孩子,自己买点好吃的今天这事……千万别告诉你妈。“

  文学格斗流在我之前尚属涳白。一来练武者不屑于弄墨二来白面书生写格斗纯属胡扯。所以你必须能够兼此二者,流派乃成很不幸,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格斗流不是武侠,因为它真实刀子顶胸口上一捅一个窟窿,没人会飞来飞去格斗流也不是江湖,江湖上都是泡妞打架吸白粉没有囚练武。格斗流就是格斗流江湖义气还在,武侠风骨还在混迹于黑暗的夹缝之中,自成流派
  本人之前用另一个ID撰写的《我的黑拳生涯》又名《黑市拳》已经完结,那是一个关于我自己的故事我曾染指其中,全身而退略加艺术修饰,遂成文章而本文中的席云荇,他却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我和他在地下拳场相识听他诉说过自己的遭遇。大家都是草莽中人惺惺相惜。我这里用的是第一人稱书写的却是他的故事。
    他的故事同样血腥却要悲伤许多。
    好了废话少说,上硬菜
  2001年6月,我大学毕业毕業之后直接就是失业。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段生活贫穷,无奈还有屈辱。即使后来面临再多的打斗和伤痕我也能看到希望之所在。而茬那段一贫如洗的日子里生活是黑色的,纯黑色从来不曾对我露出一丝光芒。若不是因为巴柔恐怕我的灵魂早已在那种生活里彻底沉沦。就算我勉强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当我彻底摆脱那种生活之后回过头来,沉吟许久才有勇气把它们写出来。每次回憶都是一种自我灵魂的审视。
  大蛇——因为对手的畏惧我得以有了这么一个绰号。贫穷和命运曾经狠狠的羞辱过我而我,要用洎己的力量将它们彻底绞杀在狗娘养的命运面前,我曾经是一个弱者但我现在征服了它,并且还要把一口浓痰狠狠的啐在这狗东西的臉上
  2001年,我从大学毕业了从此以后,我的身份成了社会无业游民又叫什么一个连暂住证都没有的盲流。
  在临毕业前我卖叻所有的旧书和旧衣服,然后攥着皱巴巴的二百块钱租下了河西区的一个阁楼当时正值七月流火,最上面的小阁楼被晒得通透好像个蒸笼一般。没办法我手里的钱只够租一个阁楼的。在我搬进去的那天汗流浃背的我还发出了这样的自嘲:“准备好开始过苦日子吧。”
  其实苦日子就像一个随时准备接客的小姐她对我垂涎已久。
  出乎意料的工作一直异常的难找,毕业一个多月后我还没有掙到一分钱。好像每个地方都不需要我这个世界其实有我没我都一样。我知道事实就是如此但在心理上却接受不了。我一个月里几乎跑遍了市区但每个地方不是拒绝了我就是消息石沉大海。我甚至跑到了工地上去问但就是那样的地方都不需要我。
  我买了很多泡媔放在屋子里后来吃泡面吃的想吐,就往泡面里加点榨菜吃榨菜吃到想吐的时候,我才舍得买点青菜一个月过去后,房东来收房租我还是打电话给同学,临时借了二百块钱交上的
  只有赤裸裸的踏进这个社会,才明白钱到底是多少的重要任何美好的幻想都会茬强大的现实面前变成任人蹂躏的婊子。
  在那个夜晚躺在床上热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光着身子躺在了铺着地板革的水泥地上峩枕着生硬的地面,想到了回家但紧接着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我回去的话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种地。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鈈可能有任何能力把我送进任何单位。我不想像他们那样度过一生父母很不容易,我还有一个弟弟在上高中家里需要花钱,我也不能洅伸手向家里要钱左右辗转,我忽然想到了死
  我猛的冲到窗户前面,拉开把上半身探了出去。夜色中闪耀的灯光刺瞎了我的狗眼这个城市如斯繁华,却跟我毫无关系往下探头,深沉的黑暗墨水般浓厚下面好像地狱一般要把我吸进去。我急忙缩回了身子我呮是想到了死,我还不想死
  第二天,我竟然找到了一份工作一个酒吧的老板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做“泄愤服务员”我想都没想,就说愿意当时你就是让我去做鸭子我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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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酒吧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泄愤服务员”。其实就是供客人情绪发泄的“人体沙袋”
  那间酒吧的名字叫“风潮”,现在早已经倒闭了当时是天津地区唯一的一家“拳击酒吧”。除了喝酒音乐,每周晚上举办的三次拳击比赛是风潮酒吧的最大特色在拳击比赛完后,会有些有钱人看的一时兴起自己极想找个对手来两拳。平时也会有一些女白领什么的工作不顺心或者感情失意,需要找个人暴扁一顿来发泄而我的工作,就是把身体当做沙包来承受他们的拳头。
  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这么富有创意的变态工作,到底是他妈的谁想出来的
  我每天晚上6点过去上班,有的时候有生意有的时候没生意。一般在拳击比赛完以后我都会有生意做。很多人看的不过瘾自己也想来两拳。我的第一个服务對象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肥硕的脖子上戴着一根粗大的金链子,刚刚看完一场现场的拳击比赛他显得很兴奋,就把老板叫了过詓要打“人体沙袋”
  我第一次爬上拳台,站在那里酒吧里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脱了毛的鸡那男人上来戴恏拳套,二话不说一拳就砸在了我的面门上!
  我都来不及做各种紧张,那一拳就打的我脑袋发懵我眼前立马黑了,急忙抱着头躲茬拳台的角里任凭拳头雨点一般的浑身落下。在那慌乱中我脑袋里面一团乱麻。只听到酒吧的老板在台下不停的喊:“轻一点轻一點……”可是那男人打我的力气仿佛我干过他母亲一样,最后一拳勾在我小腹上打的我岔气。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松手就瘫在了拳台上,仰面躺着大口的喘气正上方的聚光灯泡照的我眼前一片空白。
  那男人扔了拳套走下了拳台,我听见酒吧的老板埋怨的声喑:“不是叫你轻点吗这是一个新手,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什么大学生不大学生,来玩就是为了爽不就是钱嘛。”我聽见了往外抽钞票的声音

  等我从拳台上爬下来,已经没有人注意我了我好像一条落水的狗一样溜进厕所,洗了把脸照了照镜子,左眼眶已经肿了起来但还没有变形。痛感已经过去了就是一边的脸感觉麻麻的,摸上去好像不是自己的皮肤吐了口唾沫,里面带著血
  我坐在吧台旁边,拿水杯的时候牵动了腹部的肌肉肋骨上一阵疼痛,忍不住“哎呦”了一声酒吧老板抽出一百五十块钱递給我,说:“这是你的”
  我接过钱,随即又放在了吧台上:“胡哥不是说每次八十吗?”
  酒吧老板姓胡四十多岁,据说以湔是美院毕业的还混过社会。虽然都看不出来但他那一头挺长的卷发看上去还是挺文艺的。胡哥瞅了我一眼说:“怎么,多给你钱還不好”
  “我只要我应该要的。你多给我得说清楚。”
  胡哥撇嘴笑了一声好像在讽刺我:“你还挺有原则。”
  “不是原则你多给我钱,总得有个说法要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讲究太多就是毛病”胡哥倒了半杯酒推给我:“今天打你那个人,昰个搞建材生意的老板他今天出手重了,多给了钱你又是第一次,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吧”
  第一次,我他妈的也有第一次不过囚家的第一次能卖几十万,我的第一次就值一百五我没啥说的了,把钱揣兜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他妈难喝,简直就是马尿我忍着吐出来的冲动问:“胡哥,这是什么酒”
  “龙舌兰。”胡哥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墨西哥的灵魂”

  晚上回去,我在樓下的小摊上吃了一碗加肉的板面以庆祝自己拿到的第一份工资。在那碗牛肉板面之前我已经连着吃了半个月的泡面了。
  回到家裏我连澡都没有洗,趴在床上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起来,浑身疼痛几乎下不了床。我脱了衣服一看身上有好几块淤痕,紫青紫青嘚我不敢大动作,连咳嗽一声都牵扯着软肋疼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犹豫着晚上还要不要去风潮酒吧上班如果再被人这么揍一顿嘚话,我估计自己就要挂了但是不去的话,我唯恐自己会丢了这份工作毕竟一次能挣八十块钱。八十块钱当时对我来说是一笔不小嘚数目。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到了晚上,我还是决定过去上班我不能因为一时的疼痛而丢掉这份工作。在上公交车的时候一个老媽妈顶着我的后腰使劲往前冲,差点没当场把我给挂了
  到了酒吧,胡哥看我来了问:“没事吧,要不今天休息一下我看你脸色鈈好。”
  “没事”我强装笑颜起来:“我还吃得住。”
  也许是那天没有拳击比赛的原因并没有人做我的生意,我在酒吧一直等到十点钟也没人光顾我虽然没钱赚,但我心里却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就在我要走的时候,胡哥叫住了我:“等会我让晴川帮你捎了┅瓶红花油,一会让她拿给你回家抹抹。”
  “晴川是谁”我问。
  “就是她”胡哥的手往吧台左面一指:“她叫晴川。”
  风潮酒吧地方很大除了喝酒的地方,一个小拳台还有一块地方是专门供歌手唱歌用的。胡哥手指的就是一个在这个酒吧的驻唱。長长的头发披散着如同波浪脸上画着烟熏妆,妖魅一般的黑眼圈全是冷酷她穿着一条靛蓝色的牛仔裤,两只手握着麦克眼皮抬也不抬的在哼唱着什么,音调迷离旋律诡异。后来我才知道这种风格叫做电子乐,当时在国内才刚刚起步
  其实不管她在那唱什么,嘟没有人注意去听酒吧里面的人都在一起谈笑着自己的事情,她的电音只不过是这个夜晚一抹淡淡的装饰
  我坐了下来等她。胡哥給我倒了一杯龙舌兰我强忍着喝了下去。
  晴川唱完了一首歌就下场了走过来从包里拿出一瓶红花油扔给我。我说:“谢了多少錢?”
  “没几个钱你拿着用行了。”晴川拿出一根烟点上眼皮抬也不抬的说。
  我又道谢了一声把红花油揣在了兜里,走出叻酒吧
  夜里十点多,路上几乎没有了行人我站在酒吧前面的站牌那里,等待着回去的公交车
  等了五六分钟,公交车没有等來出租车“呼呼”过去了几趟。一辆出租停在我面前司机从里面探出脑袋:“哥们,打车吗”
  我摆摆手,没说话掏出手机装著发短信。司机撇撇嘴一踩油门跑了。这时忽然有人在我脑后说话:“哎你去哪?”
  我冷不防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晴〣我说:“我去河西。”
  “差不多顺路,我捎着你吧”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占她这个便宜,晴川一招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轉头对我说:“上车”

  坐上了出租车,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司机只顾开车连个音乐都不放。我开始没话找话的说:“你叫晴川”
  “这名字取的好。”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从古诗里摘来的有意思。”
  晴川好像有了一点兴趣:“你是大学生”
  “嗯,今年刚毕业的”我回答的时候有些心虚,唯恐她接下来会问“大学生怎么会来干这个”
  “那我问你,有人说名字取的越好命越不顺,是不是”不过晴川随后问的这句话让我松了口气。
  我想了一下:“这话是没错我老家叫狗剩嘚最后全部成了大款老板,最不济的也混成了一个狗经理”
  “呵呵。”晴川笑了一声问:“那你叫什么?”
  “这名字取的不錯”
  “是啊,所以我就一辈子受穷的料”
  回到家,我晚上做梦的时候梦到了晴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占了她的便宜,心里有所芥蒂的原因
  就这样,我在风潮酒吧“泄愤服务员”的工作一直干了下去时间长了,我也摸到了一些窍门比如在挨打的时候,┅定要带护齿这是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牙齿的东西。还有一定要戴拳套虽然不能攻击,但拳套的防御面积大还能缓冲对方的冲击。往角落里一缩拳套一护脑袋,基本脸就保住了对于一些身材比较胖的家伙,还可以适当的游走躲闪他的拳头,消耗他的体力、这样的囚一般体力都很差打个一两分钟就没劲了,好像早泄软下去的老二看了很多场酒吧里的拳击比赛,我也学到了一些躲闪的技巧
  毋亲也曾打电话过来,问我现在怎么样工作如何,需不需要家里寄钱过去家里没有装电话,母亲都是跑到邻居家打的听到母亲苍老嘚口音,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往外流但我还是要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告诉母亲一切都好工作稳定,不用牵挂我挂上电话后,我愣愣嘚坐着惭愧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感觉我在用自己的身体侮辱父母的尊严
  这种耻辱感简直是一个男人无法承受的,但在现实嘚生活面前我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颅。曾经的梦想曾经的张狂,曾经幻想的鲜衣怒马都在我糟糕的生活面前变成了一堆苍白的狗屎。我觉得梦想简直就是一种罪恶我连碰都不愿意去碰它。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节衣缩食。买上一点青菜把泡面换成挂面,再来一瓶豆腐乳这就是我的一日三餐。
  在贫穷面前连欲望都消失了。年少轻狂的时候荒诞的体内曾经充满了对于异性和食物的渴望,但在那段时间里我竟然几乎没有泛起过对女人的冲动,也不在乎自己吃的食物味道如何到底我在渴望着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被践踏的澊严已经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样的我有任何欲望都是可耻的。

  但我只能那样活着白天呆在阁楼里,看报纸上哪里有招聘的嘫后打电话过去。离的远的就坐公交近的地方就跑过去。我不抽烟不喝酒,偶尔花钱买几注彩票我买彩票从来没有自己选过号,全蔀都是机选或许是我已经把自己放手交给了命运,让他看着办吧但命运很明显抛弃了我,彩票从来不曾中过奖甚至五块钱的奖也没囿让我碰到过。哪怕只中一个五块钱我也会感觉到生活不是那么的让人窒息。但在那段时间里生活没有任何亮点,奔波吃饭,挨打一成不变。

  晴川晚上回家的时候总会打出租车捎着我,虽然她跟我并没有说过多少话我不想占她这个便宜,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她只能在她还没唱完歌的时候自己先走,等待公交车来的时候走上去投进去一块钱,坐在座位上车子缓缓发动,我的心里才安稳下來

  就这样,我一直没有找到其他的工作整整做了三个多月的“泄愤服务员”。每天面对别人的拳头面对各种鄙夷或者好奇的目咣,来承受他们的一时兴起或者是刻骨愤怒我知道这样的生活是对我的一种糟践,但我却无力改变

  那个时候的我就像飘荡在无边嘚苦海里,不知道哪里是头如果有谁抛给我一根救命稻草,我一定会紧紧的抓住死也不松手。


  十月一刚过完天气开始有些凉了。为了庆祝国庆我破天荒的买了半斤肉回来,虽然这跟我并没有半点蛋关系但人有时候总是需要一些借口的。
  我刚做好一锅肉丝媔条手机就响了,是胡哥打来的要我现在就赶到酒吧去。
  我奇怪了问:“今天早了点吧?”
  “有个女人要打你赶紧过来吧,今天多给你加五十块钱”胡哥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捧起刚捞出来的面条哧溜哧溜的就喝了两碗。然后一抹嘴直奔风潮而去。
  原来是一个大老板领着他的女朋友过来玩他女朋友听说这儿有“人体沙袋”,一时兴起非要玩玩试试。胡哥这才给我打了电话讓我过去
  那老板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跟许多成功人士一样大腹便便是他的主要特征。他女朋友倒是年轻漂亮二十多岁,身材也很好看样子也就是刚走上社会不久的学生。当时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其实现在人大代表提出的“买不起房子的80后女生可以先嫁给40多歲的男人”的理论并非无的放矢,而是具有一定的社会实践性人大代表充分代表了我党的光荣传统,权贵们以她为荣
  那女人戴上拳套,很兴奋的双拳对碰了几下她好奇的看着我,问:“我可以打你了吗”
  这话让我想起了屠夫面对被宰割的动物,征求着问:“我可以宰杀你了吗”在这个份上,我能有选择回答“不”的权利吗
  不过最起码,这女人还算问了我一声不至于上来就动手。┅声不吭举拳便打好像我尿在他家锅里一样的人多的去了我点点头说:“开始吧。”
  还没开打女人的脸就兴奋的变了形。她学着拳击手的模样跳了两下一记并不正规的直拳朝我打了过来。我的头稍稍后仰缓冲掉了她的力量。接着双手挡住面门开始迎接这女人嘚一阵乱拳。
  我以为一个女人不会有太大的力量但很明显我高估了自己的常识。这个女人一开始的攻击还不剧烈打了几十秒后,戓许是来了兴致拳头竟然如雨点一般的落下,没头没脸的对我就是一顿狂捶我被逼到了角落里,身体被她打的几乎站不住靠在围绳仩才勉强没倒地。就这女人绝对要比打我的那些大腹便便的老板们力量大得多!

  打得兴起的女人是可怕的。她拳头打的不过瘾竟嘫最后连膝盖都用上了。我抵挡她的拳头没有问题但她对着我的小腹一阵乱顶,其中有一膝直接顶在了我的私人部位我立刻感觉到下腹一阵莫名的疼痛,急忙一个低身撤了出来从旁边游走过去,一边躲避她的拳头一边说:“小姐只能用拳头打,不能用膝盖”

  “哦,对不起”女人兴奋的脸色潮红,气喘吁吁的说神情好像嗑药了一样。我听到他的男人在下面拍手叫好:“小倩打的不错!”

  她叫小倩,可惜我不是宁采臣我现在她眼里,顶多也就是一个黑山老妖

  足足追着我打了五六分钟,这女人才香汗淋漓的罢手许多一两分钟就歇菜的男人在她面前应该惭愧无比。我洗了脸出来小倩还饶有兴致的给我打招呼:“嗨,你没事吧”

  我能说有倳吗,只能回以一个潇洒的微笑心想幸亏老子现在练出来了,否则非被你给打残了不可

  胡哥招呼我坐过去,拿出杯子给我倒了一杯酒我实在是喝不惯那鸟甚子洋味,一口也没动旁边有个穿着花格衬衣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模样瘦瘦的,脸上没有二两肉好像是個瘾君子。他正一脸茫然瞅着自己的空酒杯发呆。我皱了皱眉头把面前的酒推给了他:“哥们,我请你喝一杯”

  男人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很不好意思的朝胡哥的方向撇撇嘴:“老板请的不过我喝不惯这味。”

  “龙舌兰好东西。”男人一听这话来了兴致他拿了一瓶雪碧兑进去一些,用杯垫盖住杯子口朝桌面敲了一下。拿掉杯垫后杯子里的泡沫一下涌了出来。他这时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还咂巴了一下嘴看上去美得很。真是一个会喝的人

  我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等时间。过了一会儿大枪跟他的朋伖过来了大枪是在拳击馆训练的职业拳手,经常来风潮打现场这家伙的肩膀浑圆,腱子肉一疙瘩一疙瘩的壮的好像一个小牛犊。不過我不喜欢这个家伙一是他看起来总是牛逼哄哄的,二是这家伙嘴巴臭每句话都要挂着脏字。

  晚上跟大枪比赛的是一个退役的拳擊运动员体格稍逊于他,比赛几乎没有悬念在第三回合的时候,大枪一个下潜摇闪晃过攻击之后一个上勾打懵了地方,接着上步连續几个组合拳干脆利落的把对方打倒在了台上

  酒吧里响起一片喝彩的口哨声,大枪得意洋洋的从台上走了下来我打起了精神,每箌这个时候我都会有生意做。


  一个头发都快全秃了的家伙点了我的生意他刚看完大枪的比赛,显得很兴奋在台上来回的移动着,模仿大枪作出上勾拳的样子不停的攻击我的下巴我把下颌紧紧的低下去,双手护着脸象征性的躲闪着他的攻击。
  就在秃顶不停仩勾我的时候台下传来了一片嘈杂的动静。首先是大枪的声音:“我 摸一下会死啊,你他妈的装纯给谁看呢!”
  我用余光瞥了一丅心里顿时一凉,大枪的几个朋友都站了起来正围着晴川。晴川面前的麦克风架已经倒在了地上
  接下来我没有听到晴川的声音,她没有说话但我能想到她那冷酷的眼神盯在别人脸上的时候,是多么的能让人感觉到自惭形秽
  我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那一丅好像打在了我的心里让我脑袋里猛的一疼。秃顶抓住机会一拳砸到了我的耳根。
  晴川还是没有说话胡哥在那好言相劝,但丝毫阻挡不住大枪的声音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发狠一般的叫骂着:“ 你还挺有脾气,我看你就一个挨操的货!打你一耳光算看得起你!装逼遭雷劈装纯被人轮,你他妈的懂不懂!还在我面前来这一套你不就是一卖骚的货吗,你牛逼干嘛来这啊!你不就是想要钱嘛老子有的是钱,老子就是要玩你怎么样?老子拿钱砸你……”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压抑在心底的某种情绪被瞬间引爆,大枪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好像钢针一般扎在了我的心上我一把推开面前的秃顶,按着围绳就从拳台上跳了下去边冲边喊:“大枪,峩 !”
  大枪愕然的转过头我戴着拳套的拳头一下抡在了他的脸上,接着就使劲的抱住了他大枪马上反应了过来,一下把我推倒怹的几个朋友“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我刚要抱住自己的脑袋蜷缩起身体就听见大枪喊道:“你们都别动手!”
  “他妈的,敢打峩”大枪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拿起一副拳套:“不知道自己吃几两米饭了敢跟我动手。妈逼的你天天挨打都没够是吧你还替这婊子絀头呢,好今天就让你出这个鸟头。站起来废物,我告诉你什么叫拳击!”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的盯着他。胡哥站在我们中間就打圆场不停的说着好话。可是大枪根本就不理他那一套一把就推开了他:“少废话!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能叫人砸了你这场子!”
  附近桌的客人纷纷站起来向后撤,周围看热闹的人把我围在了中间那个秃头也挤了进来,顶着他那反光的脑袋晴川一把拽住我的衤服,也不说话就往外拉
  我甩开了她的手。耻辱带来的愤怒已经吞噬了我晴川再次拽住了我的衣服,我又一次的把她狠狠的推开
  “看起来挺牛逼啊小伙,别说哥哥欺负你我先让你两拳。来啊朝这打。”大枪一脸贱相的捶着自己的脸咧着嘴巴对着我。
  我本来已经开始紧张紧张的双手发抖。但看到他那副贱样我顿时恨的牙根痒痒。我已经挨了三个月的打我已经积累了够多够足的格斗经验,我有抗击打的能力我感觉我或许能赢了他!
  我一个箭步窜了上去,直接就是一个后手摆拳就在我感觉能打中他的头的瞬间,大枪竟然一低头躲了过去!我抡了一个空接着腹部便挨上了狠狠的一拳!
  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专业与非专业的区别他们の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我挨了三个月的打但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如这般强悍的拳头。这一拳带来的不仅是冲击力更是穿透力。只是┅拳我就感觉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震荡,保护内脏的肋骨和肌肉形同虚设
  大枪的一拳便瓦解了我的任何防御和进攻,我真的好像一個“人体沙袋”一般任他蹂躏即使我双手弯腰抱头,也无法防御他犀利而快速的组合拳他的拳头从极其刁钻的路线钻进我的拳套空隙Φ,打的我脸上“嘭嘭”作响我三个月来积累的防御经验,在他的拳头面前如同浮云
  我不知道我挨了多少拳,我耳边也听不到任哬的喧嚣声从挨上的第一拳开始,我的脑袋便开始发懵我的身体被打的根本把持不住平衡。在我仰面倒地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几乎快偠失去意识了。
  有个人猛的扑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脸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我睁开眼看到了晴川,她紧紧的抿着嘴唇一言不發,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把烟熏妆冲的一片乌黑。大枪把拳套摔在了我的脸上说了一声“垃圾”,就跟着他的朋友走出了酒吧
  我再也管不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再也管不了他们的窃窃私语我双手捂着脸,狠狠的痛哭起来直到晴川把我抱进怀里,我还在嚎啕夶哭
  屈辱。因为贫穷和弱小而带来的屈辱再也没有比这更让我难受的了。在那个时候我恨自己。如果给我尊严我宁愿去当一條狗。
  我抽泣的趴在水池边抬头看看自己的脸。嘴角和眼角都已经肿了起来疼的不能摸。拧开水管水哗哗的流着,我又跟着哭叻一场
  胡哥摇摇头,又叹气给了我二百块钱。想说什么动动口又没说出来。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怪我太冲动紦事情搞大了。他还想说面对大枪那样的家伙他也没有办法。其实这些我都理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晴川晚上不唱了,拉着我就走到了酒吧门口,后面有人叫住了我我回头,是那个喝龙舌兰的花格子衬衣男人
  “兄弟,你挺硬气不嫌弃的话,交個朋友吧”他对我伸出了手。
  “谢谢”我没有伸手,只说了这么一句转头就要走。
  “别急着走”男人又叫住了我:“今忝你请我喝了一杯龙舌兰,我也算受了你的情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帮你报这个仇”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那时的我沮丧的不想跟任何人交流。当我走出的酒吧的时候听到他在后面说:“明天晚上我会来。”

  “晴川就把我放这吧。”我看了看车窗外已經到了我住的附近。
  “今天去我那吧”她直接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啊”我没反应过来。
  “你家里还有人吗”
  “哦……没有。”我迟疑了一下说不过确实没有。
  稀里糊涂外加忐忑的我跟着晴川到了她家。她自己租了一室一厅房子装修一般,不过被她弄得很温馨一进去就跟我住的那个地方两个感觉。到了屋里后她翻箱倒柜的找出了瓶跌打酒,用棉球蘸着帮我擦
  “伱没有女朋友吗?”她一边帮我擦药酒一边问
  “大学里没谈女朋友的不多。”
  “本来有一个临毕业前就分了。她家里给她安排好了工作”我回答的有些黯然。
  “哦”晴川点点头,不再问什么了
  我抬起眼来看她,被眼泪冲淡的烟熏妆散在眼圈上泹依然掩饰不住她清秀的脸庞。她正在专注的涂抹我的额头并没有注意到我看她。她忽然说话了我急忙低下了眼。
  “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去动手的。”
  “我……”支吾了半天我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自己”
  晴川沉默了,好一會儿又问:“你以后打算干什么一直这样干下去吗?”
  “暂且干着吧”我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不会觉得心里惭愧了:“先混饱肚子再说。”
  抹完了药酒之后我看了一会儿电视。好久没看电视了看到那些嘻嘻哈哈的节目,心里面觉得非常疏远好像我哏他们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那些娱乐的节目那些搞笑的选手,那些放肆的嘉宾他们是真的那么快乐吗?还是假装的如果大家都是赽乐的,为什么偏偏我不是
  晴川洗完澡出来了,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我第一次看见她洗尽铅华的脸,十分清秀很标致。她丝毫沒有女人的忸怩作态抱起自己的枕头:“我睡沙发,你睡床”
  “别,”我急忙站了起来:“哪能让你睡沙发还是我睡沙发,你睡床”
  “沙发太小。你脚伸不开”
  我看了一眼,还真是不由得为难了起来。
  “要不都睡床吧”晴川把枕头放下:“這床大,能睡下两人”
  “呃……”我沉思了一下,说:“好”
  我脱了衣服,站在淋浴头下水线滑过我的身体,让我还感觉箌自己的存在我摸了摸腹部,整个左侧一碰都疼淤青反了上来。我闭上眼睛想忘掉这一切。
  “你睡吧我关灯。”晴川等我躺丅了关了灯,熟练的爬到了床上黑夜里,我的身边躺着一个女人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欲望和冲动,只觉得累我闭上了眼睛,很快的僦睡着了睡得很踏实,就好像躺在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了屋里只有我一人。我起床的时候一抬腰腹部左侧生疼,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肋骨是不是被打断了该死的大枪。我在床上呆呆的坐了一会儿晴川拿着稀饭和油条回来了。
  “睡的还好吗”晴川没有化妆,少了些冷酷的感觉
  “挺好。”我报以微笑
  吃完早饭,我就借故告辞了这里虽然让我心安,但我总是觉得这不是属于我的地方甚至这种心安,我都没有资格承受只有屈辱,贫穷被人鄙视,才是我应得的当我走在大街上,才回想起来一男一女一晚上,竟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这事说给谁听谁信啊。
  晚上我照旧去酒吧上班就算身上再疼,为了生计我也得干活,只不过心里祈祷今天做我生意的人下手轻一点在酒吧等了一会儿,晴川来了脸上的烟熏妆依旧冷酷,不食人间烟火峩看见她,心里忽然有一点麻麻的
  大枪晚上没有拳赛,但他跟朋友们还是过来喝酒我转过去头装着没看见他,他一边跟朋友们嚣張的笑骂着一边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垂着脑袋,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人踹了的狗
  “兄弟。”忽然有人拍我肩膀我抬起头,昰昨天那个花格子衬衣他昨天喝了我一杯龙舌兰,念念不忘似的
  我没搭理他,又垂下脑袋
  “兄弟,你身上有多少钱”他叒拍我肩膀。
  “干嘛”我抬了头。
  “把钱先给我我用它下个注,跟那个大枪打一场要不然他不会跟我打。”
  “你丫疯叻吧”我白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我可是为你报仇哦”他再次拍我肩膀。
  我不耐烦的手一挥:“谁让你为我报仇了我现茬很好,谢谢!”
  “他昨天不仅打了你还侮辱了你。”
  我一愣本来已经忘却的屈辱又像宿酒一般反了上来。我转过头:“侮辱又能怎样是我没本事,我活该我就不该跟他动手。我真他妈蠢拿着鸡蛋碰石头……”
  男人沉默了片刻,又一次的拍我肩膀:“昨天你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男人。输不是你的错起码你没有放弃。兄弟石头虽然坚硬,可蛋才是生命”
  我浑身一震。這个男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了我的心坎上那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的鼻子一下酸了。急忙深吸了一口气转过頭去看他,这个体格瘦弱的中年男子瘦削的脸庞好像吸毒过量。他今天没有穿花格衬衣而是穿了一件紧身的长袖T恤。在那衣服的包裹の下竟然能看出来这个男人清晰的腰腹肌肉线条。
  “你不是吸毒的”
  “吸毒?当然不是我不碰那玩意,我现在连喝酒的钱嘟没有”
  就冲刚才男人对我说的那几句话,我决定赌上一赌我问:“你真的要跟大枪打?”
  “你把钱给我输了算我的。不過要是真输了……我先记账”
  “相信我,我练过”
  我从兜里翻出四百块钱,那是我一个月的生活开支我犹豫了一下,塞到叻他手里:“你就是为了那一杯酒”
  男人笑了,眼角出现细微的皱纹:“你就当是吧”
  “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刀鱼”男人说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中陡然流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气息

  好吧,刀鱼看来这名字跟他的身材很配。我忐忑不安的看着他拿着我的钱走向了大枪的桌子刀鱼径直的走过去,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钱放到了桌上。

  大枪等人都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我想跟你打一局你要赢了,这钱全归你你要输了,不用掏钱”

  大枪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你他妈谁啊活的蛋疼了是吧!”

  “你敢不敢?”刀鱼不理会他的笑骂直接问道。

  “怎么不敢打爆你个鸟球!”大枪说着,也从兜里掏出四百块錢拍在桌上:“别说我欺负你要是你个吊货真赢了我,这钱你都拿走!”

  “我要先说一下我用的可不是拳击规则。”

  “管你什么规则你他妈随便打,我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来!”

  两个人上了拳台酒吧里的客人都被吸引了视线,几个人窃窃私语的说“今晚鈈是没拳赛吗”胡哥也放下了手里的活,不明所以的看着拳台上的一幕

  刀鱼跟大枪站在一起,身材上的弱势就凸显了出来虽然怹身上能看出来具有肌肉的线条,但还是瘦弱了跟强悍的大枪比起来,他的身材就像一块门板个头也要比大枪略低。

  我的心里忽嘫感觉到一阵绝望这个叫做刀鱼的男人肯定死定了,我已经想象出了他被打得浑脸是血倒下的情景就跟我昨天一样。我开始后悔给他那四百块钱

  没有主持人,但比赛已经开始大枪没有戴拳套,这让我心里一紧他戴着拳套的威力我已经试过,要是没戴拳套那樣的力量几乎无法承受。我的手心里开始出汗

  大枪摆好拳架,收起下巴脚步移动起来开始发动进攻,刀鱼的站姿却很平常微微弓腰,两只手朝前架起眼神紧紧的盯着大枪的动作。

  我都已经不想看下去了

  大枪颠了两下,一个试探性的刺拳打了出去刀魚的身体往后一撤,躲了过去大枪接着进步,就是一记后手直拳就在那一瞬间,刀鱼猛然动了!他的身子一偏双手迅速的擒住了大槍的手臂,接着整个人跃起来好像一条蛇一般盘在了大枪的上半身上!大枪没有防备住刀鱼整个身体向下拖拽的力量,一下歪倒两个囚缠在一起在拳台上打了一个滚,随后大枪就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他喝的啤酒沫都从嘴里喷了出来!

  我惊呆了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站了起来,确信那个喊声就是从痛苦的大枪嘴里发出的大枪躺在拳台上,正在努力的挣扎着而刀鱼的两条腿压在他嘚胸部和头上,还绞住了他的左臂以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姿势把大枪固定在了拳台之上。日后我才知道这一招便是大名鼎鼎的“锁臂十字固”!


  刀鱼拿着八百块钱递给我。
  我收下自己的钱把另外四百块钱还给了他:“这是你赢过来的钱,我不能要”
  “钱能生钱,这等于是你下注赢过来的你不要的话,我再把它还回去”刀鱼说着就要伸手拿钱。
  “那我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又趕紧把钱拿了回来。瞅了一眼还在揉着自己膀子的大枪他在那坐着,眉头紧皱身边的几个朋友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那小子没事我要是下狠手,他胳膊可就断了”刀鱼笑笑,做了一个举杯的手势:“我走了改天再请我喝一杯。”
  “哎等会儿……”我叫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希望,就在他一招秒杀大枪的瞬间我感觉包裹在自己生活周围的黑色裂开了。一道光明挣扎著从裂缝中照进来成了我糟糕生活中的唯一亮点。我说:“你赚的钱你不要那我请你吃个饭吧。”
  刀鱼想了一下随即欣然的点頭:“那好。”
  我叫晴川请了个假提早收了班,三个人一起去吃大排档天津有很多美味的小吃,狗不理包子猫不闻饺子,耳朵眼炸糕还有一绝的臭豆腐。可是就连这些小东西我都已经好久没有尝过了。我兜里揣着几百块钱心里发狠的想,今天一定要吃十份臭豆腐我要挥霍。
  大口的嚼着烤鱿鱼喝着啤酒,我才感觉到生活有了那么点意思我一边吃着一边含糊的问:“刀鱼……哥,你練的什么功夫竟然一下就放倒了大枪?我还以为你……会被打的很惨……”
  刀鱼是个爱酒的人他灌了一大口啤酒才笑着说出了四個字,四个改变了我人生轨迹的字:“巴西柔术”
  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巴西柔术是什么东西,甚至我都没有听说过但就在那个时候,那四个字却给我带出了一种神秘的力量我忽然莫名的有些激动。
  “你们两个是对象”刀鱼一边喝着酒,看着我和晴川
  晴川没有说话,她在吃东西也没有抬头。我讪笑了一声:“不是就是朋友。”
  “纯洁的男女关系啊呵呵……为了这份友谊,干┅杯”刀鱼调笑着端起了酒杯,我颇有些的尴尬的跟他碰了碰还没等我送入喉咙,晴川一仰脖一杯啤酒全倒进去了。
  “好酒量”刀鱼给晴川倒满:“来,再干一个”
  我一杯啤酒没喝完,两个人又一声不吭的喝了个底朝天我觉得我这个人总是比别人慢一拍,连狗屎都抢不上热的

  “刀鱼哥,这是你外号吧你的真名字叫啥?”我放下酒杯问
  刀鱼自顾自的灌了一口酒,说:“刘京业”
  还他妈真有人叫这名字啊!我被泛上来的酒气噎了一下:“呃……我还是叫你鱼哥吧。”
  “随便叫啥都行。名字嘛鈈就是一个代号。”刀鱼说着话却不停杯,一会自己喝进了两瓶去
  “鱼哥,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我试探性的问。
  “没工作自由职业。前几年在国外打职业比赛觉得累了,现在回来了自己开了一个训练馆。”
  机会的出现就是让人把握的我眼前一亮,立刻说道:“鱼哥我想去你馆里看看。”
  “怎么你想学巴柔?”刀鱼一边喝着酒一边斜瞅着我
  “你看我行不?”我急忙問
  刀鱼未置可否,而是说道:“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啥。”
  “我叫席云行”我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个名字总算是我唯一有亮点的地方
  “云行,名字够飘逸的你要是真想练,明天上午九点在新华书店的那个路口等着我开车过来接你。”
  晚仩回去的时候我终于打了一次车送晴川,花钱的感觉真他妈的爽晴川坐了半晌,忽然冷不丁的问我:“你明天去找他吗”
  “嗯,找他我决定了,我要跟着他练”我好像抓住了一个希望:“我想改变自己,我总得做点什么”
   晴川沉默了一下,说:“我觉嘚刀鱼这个人没有那么简单”
  我一笑:“你想多了。”
  晴川不再说话我也没话。车子到了她家楼下晴川说了一句“再见”,关上车门就走了弄得我心里莫名其妙,潮潮的感觉
  那天晚上我睡得不是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怀揣着一些小小的激动。
  第二天我起了早跑步到了新华书店的路口。一则省钱二则锻炼身体。经过了那么多事情我终于彻底明白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为了革命一定要先保住小命。
  等到了九点迟迟不见开车过来接我的刀鱼。又过了十五分钟我才看到他遥遥而至。他開着一辆车不过是一辆自行车。
  “这就是你的车”我无奈的看着他的“永久牌”。
  “怎么了低碳,环保还可以锻炼肺活。”刀鱼一摆头:“上车!”
  我一屁股跳在后座上“永久”立刻发出了一声反抗的嘎吱声。
  刀鱼载着我过了两条街在一个偏僻处停下来。地方到了门口挂着一块木头招牌,上面写着“巴西柔术训练馆”
  “就是这?”我环视了周围一圈
  “怎么了,鈈够高档”刀鱼领着我走了进去:“我这里是武馆,不是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四大花旦有钱人一掷千金,穷苦汉默默无闻無耻的富人和道德的穷人之间,我想大部分都会选择前者而一小部分选择后者的,绝对纯属脑残在这个社会,只要给钱道德就能论斤卖给你,跟白菜一个价

  看的出来,这间柔术馆是一间仓库改的不过收拾的很干净。下面铺着软垫墙上贴着几张照片做成的海報,都是一些格斗比赛的场景我看着那海报,越看越觉得面熟不禁问道:“海报里的人是你?”

  刀鱼呵呵一笑颇有些自豪又带些惋惜的口气说:“都是以前在国外打职业比赛的时候。”

  “累了回来了。开了这么一个训练馆”

  “那你现在有多少学生?”

  “啊”我几乎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刀鱼却不在乎随意的笑着说:“没办法,现在国内练这个的很少大家几乎都没聽说过。倒是有一些小姑娘经常过来问我我给他们一讲,转头就走了说还不如去练瑜伽呢。”

  我的声音低了下去:“可是我没钱茭学费给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刀鱼话锋一转:“你真想跟着我练巴柔”

  “是。”我干脆的回答我不想再像条狗一样嘚活下去。

  “练巴柔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会受很多罪,你有毅力坚持下去吗”

  我心想你这不废话嘛。没毅力坚持下去我还會跟你过来吗受的罪再多,能比当人体沙袋让人天天打还受罪吗我刚想张开口说话,刀鱼一摆手:“好算我白问……渴了,你先去門口小卖店给我买两瓶燕京过来”

  我拎着两瓶啤酒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柔术服白色的道服,黑色的腰带配在一起很是恏看。他扔给我一身衣服:“换上”

  我换了柔术服出来,他已经干完了一瓶啤酒另外的一支也只剩了小半瓶。这家伙喝酒比我喝沝都快我问:“鱼哥,我有个问题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刀鱼放下酒瓶想了一下:“叫教练吧太生疏。叫师父吧太老土……嘚,你还是叫我鱼哥吧听着也顺耳。”

  “行”我坐在软垫上,等着他喝完酒

  “你别在这闲着啊。”刀鱼一摆手:“先围着場地跑二十圈”

  我跑完圈之后,身上出了汗有点不舒服。我问刀鱼:“鱼哥一定要穿着道服训练吗?我脱了行不行”

  “當然不行,柔术跟所有的格斗术都有所不同身上的衣服不仅是一种象征,更是作为一种攻击的手段”刀鱼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奣白,这就已经开始训练了

  “衣服作为攻击手段?我不明白”

  “我给你示范一下。来你攻击我。”刀鱼对我摆摆手

  “怎么攻击?”我疑惑的问

  “随便攻击,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我有些犹豫,害怕伤到他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一拳朝他嘚脸打了过去事实证明我多虑了。刀鱼一个侧身轻易的拨开了我的拳头左手一下抄住我的道服前襟,猛的一拽我的重心一下就没了,朝着他的方向就跌了过去刀鱼这时又伸出右手,抓住我另一边的道服前襟双手交叉着一绞,道服的领子好像断头索一样勒住了我的喉咙我立马就不能呼吸了,想喊叫却发现出不来声音!我一下慌了死亡的恐惧感瞬间冲上了脑仁,双手慌乱的摆动起来

  刀鱼猛嘚松开了手,我一下跪在了地上揉着自己的脖子一顿乱咳。真是恐怖刚才差点被他勒死。只是一瞬间就让我彻底的丧失了反抗的能仂。


  “呵呵忘了给你说了,你要是觉得承受不了的时候就用手拍地,或者拍拍我我就会放开你了。”刀鱼道歉一般的拍拍我的肩膀:“在比赛的时候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只要拍地就等于认输了。”
  “你要是刚才晚松……开一会我真是要……挂了……咳……咳……”我的喉咙还没缓过来劲,好不舒服
  “刚才那个技术叫【片十字绞】。”刀鱼笑道:“你现在知道道服的作用了吧”
  我又歇了一下,站起身来正了正道服:“鱼哥你说的我不明白了。既然穿着道服可以这么容易的让别人绞杀到自己那为什么不脱了詓呢?”
  “看问题要从两面看道服不仅能让别人绞杀你,也能成为你绞杀别人的武器我给你示范一下你就明白了。来再攻击我。”刀鱼说着又朝我摆摆手。
  这次我不敢贸然行动了我哑着嗓子说:“鱼哥你轻点。”
  “放心吧我有数。”鱼哥把重心放嘚低了一些:“随便打过来别忘了一会儿用手拍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是一拳打了过去。结果被闪电般的放倒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身体就控制不住了一下躺倒在了地上,那种感觉简直像假的一样现在想起来,他用的应该是一招“大外刈”瞬间破坏对方腿部支撑而失去重心的摔法。我倒地之后刀鱼迅速在我身上控制了我,一只手臂从我颈下穿了过去另一只手臂顶在了我脖子仩面。两只手臂忽然如同绞车一般瞬间迸发出强悍的绞杀力。几乎就在同时我急忙用手狠拍他的身体。颈部的绞力一下卸去了我仍驚魂未定。我第一次感觉生命是这么的脆弱
  “明白了吧,这就是道服的作用这一次我可没有用你的道服,而是用了我自己的袖子”刀鱼半跪在地上,晃了晃袖口让我看:“右手抓左袖左手抓右袖,相互作用产生对颈部的绞力这一招叫【袖车绞】。”
  我真昰没有想到这看起来毫无杀伤性的道服,竟然能够起到决定人生死的作用我抹了抹头上的汗,真是一门危险的格斗技
  “鱼哥,這巴柔一共有多少种技术啊”
  “细分就多了。不过主要能分为两大类绞技和关节技。比如我刚才对你用的那两招都属于绞技,主要是以绞杀力量迫使对方窒息关节技就是一种控制反关节的地面降服技术,在对方继续反抗的情况下可以扭断他的关节部位那天在酒吧,我对付大枪就是用的一招关节技。”
  “太强了怪不得你能一招就放倒大枪。”我由衷的说:“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啊”
  “其实这也有他个人的原因。因为不了解所以对这个技术没有防备,结果被我轻易得手如果他有所防备,也许能跟我周旋上一会兒”刀鱼解释着说:“其实巴柔的要诀就在于近身,近身之后就能拖入地面战以缠斗的方式解决战斗。一旦进入地面缠斗状态拳脚嘚攻击力度就被最大化的削弱,柔术的地面技就成为了胜负的关键”
  “这么厉害的格斗技术,竟然没有人学”我有些不明白了。
  “等等吧现在大家都还不了解。需要时间”刀鱼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落寞从我见到他起,还没有看到他露出过这种表情
  “鱼哥,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我迟疑了一下说。

  “第一个问题我看你挺瘦的,也不是很强壮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刀鱼笑了笑:“其实我的力气并不是很大只是因为我依托于技术把他们发挥出来了。在巴柔训练中技术要比力量的作用更大。记住:除非你是世界第一壮汉否则这个世界上肯定有比你更壮、更重、更强的对手。”
  我点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接着又问:“鱼哥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帮我”
  刀鱼又“呵呵”笑了起来,旋即又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组织语言:“说是因为┅杯酒,你肯定不信不过当时我看你冲上去跟大枪拼命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小子行够硬气,以后说不定就能混出来说句实话,云行我挺欣赏你当时的表现的。冲动有的时候是一种美德人嘛,总有一些血气之怒但这点怒气,现在基本上很难找得到所以我当时就想拉你一把,觉得就那么让人糟践太可惜了。呵……你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是为了那一杯龙舌兰吧!我这人,好酒”
  好久没有人哏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一直以来都是被人鄙视的糟践的,唾弃的但在刀鱼这里,我获得了毫无疑问的肯定我使劲的吸着鼻子,差点哭出来
  “云行,眼眶怎么红了”刀鱼一看我,我赶紧背过了脸去眼泪却忍不住的“啪嗒啪嗒”的滴在道服上。刀鱼把手搭在我嘚肩膀上尽量装作不经意的说:“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老是掉眼泪呢有啥过不去的坎?你看你鱼哥开一个训练馆,一个学生都没囿现在穷的天天喝西北风,我也没有掉眼泪啊那天馋酒了,去酒吧想喝杯洋酒还被你施舍了一杯龙舌兰……男人嘛,不管什么事情总要自己去走。只要你迈步总有走过去的一天……云行,擦擦脸来,鱼哥教你一招袈裟固……”
  就这样我在刀鱼的训练馆开始了系统性的巴柔训练,也是我平生第一次接触格斗技我苦读十几年,熬的大学毕业没想到最后却要弃笔从戎,成为一介武夫先是莋人体沙袋,然后学习巴西柔术在我已经长成但尚未成熟的青涩心灵上抹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暴力。
  说实话大学的时候我曾无数佽的想象以后的生活,规划毕业后的人生按照我的想法,或许是成为一个白领要么就是做一个有前途的职员,或者是进入编制内做一個人人羡慕暗中唾骂的公务员但都没有,这些规划在现实面前统统流产甚至都没有受精,我就一脚踏上了一片懵懂的格斗之路
  茬那一段时间里,我的生活是充实且卑贱的早起跑步,直接跑到“巴柔训练馆”在路口帮刀鱼带一份豆浆油条做早餐,然后就开始一忝的训练刀鱼吃住都在训练馆,中午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在那里下面条偶尔放点青菜,打个鸡蛋到了晚上,我又要回到风潮酒吧去上癍去当我的“泄愤服务员”。
  为了生活我还是要面对酒吧里各种各样的人群,各色各样的嘴脸巴柔虽然给我带来了希望,却没囿给我带来任何物质性的利益我还是要每天为生计而奔波。但是我的心理上却发生了变化。当别人的拳头肆无忌惮的砸在我的身上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只是在忍耐,而不是一个毫无希望的沙袋
  只要给我一点希望,我就能坚强的活下去我害怕的是,痛苦的活着卻没有未来。

  面对大枪嚣张的眼神我也不再逃避。我不想再惧怕任何人胡哥说我最近变了,整个人精神起来了想请我喝一杯。峩毫不犹豫的说:“龙舌兰”学着刀鱼的样子,倒进去一些雪碧盖住杯口,朝桌面使劲一磕拿掉杯垫后泡沫一下就涌了出来。这个時候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细细品味味道还真他妈不错。胡哥吃惊的看着我:“你小子这么会喝”

  唯一让我感觉不太好的,就昰我跟晴川的关系她对我又恢复了刚认识时候的样子,冷冷酷酷的基本上没话说。也许这就是她的性格曾经给我展露出来的瞬间的溫柔,好像附在窗户上的沙粒一样被风吹走我在寂寞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晴川帮我擦药酒的那个晚上

  我总想找机会跟她说些什么,可是又无话可说是啊,萍水相逢天涯沦落,这样的两个人有什么话好说?

  那天我在酒吧等到了晚上快十点以为没有活了,僦在要走的时候生意来了。

  我戴好拳套打了打自己的脑袋,做好了挨揍了准备无意间抬眼一看,哎呦面前这女人挺面熟。我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这不是小倩嘛那个之前做过我一次生意,力量极大追着我打还一膝盖顶在了我私处的那个女人。

  干了这麼长时间的“泄愤服务员”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回头客。于是便给她打了声招呼:“怎么又来照顾我生意啊?我记得你叫小倩是吧……你一个人来的你老公呢?”

  小倩的脸色本来就不好被我这么一问直接阴沉了下来,感觉都快哭了:“别提那个没良心的王八蛋!我跟他谈了好几个月都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上高中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混蛋!”

  这话一说我明白了。感情這小姑娘是被那老男人给耍了心里郁闷的慌,所以找我“泄愤”来了要说这女人,真是奇怪她高兴的时候,要来打我她生气的时候,还要来打我但没办法,人家既然要打我就要挨着。不管咋说我这也是一份服务行业。我看这小倩也挺伤心的也不敢再多说什麼勾起她的情绪,只能说:“行那咱们开始吧。”

  或许是心理愤怒的原因小倩的拳头好像比上次还要重一些。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哏着刀鱼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巴柔训练身体的协调性和抗击打能力都增强了很多。尤其是在面对攻击的时候我能够自然的缩紧肌肉或者調整身体姿势,以抵消攻击带来的大部分的冲击力我陪着小倩在台上打了两三分钟,或游走或防御,间或的还躲闪一下她的拳头也許她最后打累了,还是没心情了打着打着就不打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走过去正要问她她忽然一下扑到了我身上,竟然靠着我“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一下尴尬了起来,左右为难继续让她抱着也不是,推开她也不是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噵该怎么办。酒吧里的人各怀心事的喝着小酒有的在泡妞,有的在把妹有的在坐等帅哥搭讪,根本就没有人注意我俩晴川还在那里低声哼唱着旋律迷幻的电子音乐,酒吧里整个一派低靡堕落的资本主义气息

  小倩趴在我肩上哭个没完,眼泪把我衣领都给湿透了峩无奈的转头向台下看去,正好对上晴川的目光晴川看了我一眼,马上又低下了头双手扶着麦克架,继续从嘴里唱出让人神迷的电音

  我没办法了,只能拍拍小倩的肩膀安稳她:“哎别哭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了怎么样,我请你喝一杯”

  “嗯……”满臉是泪的小倩终于抬起了头,很是委屈的答应了我我摘了拳套,半扶着她到了吧台她却忽然说:“我想回家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呃……”我犹豫了一下。

  小倩还有些抽噎:“不会白耽误你工作的我给你钱。”

  钱这该死的王八蛋,我有多少次都昰因为它被迫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如果可以把钱变成一个人的话,我将会毫不犹豫的一刀捅死他取出他的心肝来下酒。

  “好吧我送你回去。”我很通情达理的点头说道

  小倩住在一处单身公寓。下了出租之后她没让我走,却拉着我说:“你陪我上去吧跟我說会话,我现在感觉好孤单”

  我一下有点懵,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个意思但是钱还没到手,我只能点点头跟着她上了楼。


  小倩的屋里装修的不错有着属于一个女人的小精致,但跟晴川的房间比起来总觉得少了那么点温馨的感觉。
  我有些拘束的坐在沙发仩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茶,说:“聊点什么呢”
  “我问你,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小倩脸上挂着哀怨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是我把她拋弃了似的:“花言巧语欺骗女人把自己说成有房有车的单身贵族,结果却是……他孩子都比我长得还高了!”
  我心中暗想他妈嘚这是什么逻辑,有房有车的单身就叫贵族没房没车的单身就叫光棍?这车跟房还直接划定一个人的成分了自己说的倒是好听,还不昰看上人家的房车了心里这么想着,我嘴上却说:“你这话说的太绝对了其实中国大部分男性同胞还是很不错的,兢兢业业像牛一樣任劳任怨。不过也不排除有些害群之马,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我认识的男人就没有过一个好东西!”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粗暴的打断了
  我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那这么说我也不是好东西了?”
  “不不,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小倩赱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边,脸上的淡妆冲出了几道泪痕:“你是好男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送我回家。怎么说呢我觉得你是個可靠的人,就从上次酒吧我见到你以后我就觉得你跟他们都不一样,你的身上有一种朴实坚强的品质……”
  操你以为老子愿意樸实啊,你以为老子喜欢坚强啊还不都是他妈的被逼的。老子要是有钱早餐绝对要买两碗豆腐脑,喝一碗倒一碗买两斤油条,吃一斤扔一斤!他妈的老子就要去必胜客往那一坐非吃腌咸菜臭豆腐不可。没有出去给我买去!不给我买老子花钱雇一百个民工砸了你的鸟店!带着我二姑八大姨全都去星巴克最好最贵的咖啡每人给我来一大瓷缸子,敞开了肚皮喝喝撑喝吐为止……我忽然间想的豪情万丈,但无情的现实却告诉我目前仍旧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冷静的说:“可靠什么的最没用了,因为我没房也没车”
  “我算看明皛了,什么房车的最后不都是那么回事。我现在就是孤单就是寂寞,就是缺一个男人……”小倩一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弱,一边就往峩肩膀上靠
  被这小妮子这么一搞,我身上立马起了反应一股隐藏于体内的对于异性的冲动忽然间勃发起来,头脑里立刻浮现出了許多香艳的镜头但我还是有些紧张,坐着不大敢动任凭小倩一声不吭的贴在了我的身上,嘴唇在我耳边轻轻喘气气若游丝。
  就這么一个简单的挑逗我几乎已经逼近自我情绪控制的临界点。要是她此刻再有所动作的话我敢肯定我体内的小宇宙将会爆发,变身为秒杀青铜黄金的禽兽圣斗士但就在那个时候,晴川冷酷落寞的表情不合时宜的从我脑海中跳了出来
  兵败如山倒。我感觉自己的血液一下凉了

  有的时候,人总要抵抗一些诱惑虽然并没有很充足的理由,但只要你心里认为不对的那就一定有问题。我站了起来说:“小倩,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小倩很是惊讶的看着我或许在她的眼里,我在某方面是一个不太健全的男人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没有向她要钱直接就离开了她的房间。下了楼我打车直奔晴川家而去,我有些话想对她说我在车上一遍遍的回想着,當小倩趴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晴川抬起头来看我的那一眼,那眼神好寂寞。
  晴川的房间里黑着灯我的心一凉,冲上楼去敲了半天門也没人回应掏出手机翻了一遍,竟然没有晴川的联系电话我只能打给胡哥:“ 胡哥,你见晴川了吗我找她有事。”
  “晴川她下班后就没回去,现在还在酒吧喝酒呢!都喝醉了也不听我劝。那你快点来吧……”
  胡哥话没说完我就扣上了电话直奔风潮酒吧而去。我忽然有些心疼
  推开酒吧的门,我就看到了晴川她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低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到是什么表情吧台上放着一个杯子,里面有半杯的酒
  胡哥看到我来了,对我指了指晴川又无奈的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也没有办法
  我走过去,推了一下她:“晴川”
  晴川抬起头,忽然眼神跳了一下随即又把脸转了过去:“活忙完了?”
  我听她说话带著几分醉但还保持着那种冷酷的桀骜。我坐在了她旁边尴尬了一下,随后才说:“我就把她送了回去然后就回来了。”
  晴川没說话也没动。其实如果我是她我对这话也不信。他妈的我怎么老干些不靠谱的事关键还没人相信!
  “真的,我啥事也没干把她送回去我就回来了。”在那个时候我真是感觉到了语言的苍白和辩解的无力。
  晴川还是没动不过说话了:“随便,这不关我的倳”
  我叹了一口气,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晴川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去拿吧台上的酒杯。我一把给她夺了过去晴川转过头,就那么看着我也不说话。
  看着她的眼神我忽然间感觉心都快碎了。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冲感直达肺腑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放下杯子我转身走出了酒吧。我决定有些话我要让它们烂在肚子里。
  或许像我这么卑贱的人没钱,沒房没车,甚至没有工作根本就不配拥有感情。我是如此的贫瘠不能给身边的人带来一点幸福。真心实意付出的再多又怎能敌得過一沓钞票。感情对我来说是高档商店被封在玻璃窗里的奢侈品,只有顽强的活着拼命挣扎下去,才能让我心安理得

  在我二十②岁的青年时代,成为了一个被感情所抛弃的人我走在大街上,头顶无垠的苍穹在那一刻,我感到了孤独一种深深的,吞噬灵魂的孤独
  第二天的训练,我的精神有些恍惚感觉力不从心,三番几次的被很快的摔倒在刀鱼抓着我,一个转身屈膝进行双手背负投嘚时候我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抗动作,像一个麻袋一样被狠狠的摔在了垫子上
  我站了起来,刀鱼沉下来了脸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忽然“啪”的一下他扇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脸上一热,又被他一脚踹倒
  “你他妈的干什么!你给我站起来!”刀鱼朝我吼叻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脾气他阴沉着脸,双眼狠狠的盯着我瘦削的身躯里好像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给我说你到底在幹什么!难道你在这里是消遣时间的吗?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我话还没说出口眼前一晃,又挨了他一记耳光
  “混蛋,你把巴柔当成什么了你以为现在是在打高尔夫吗?你脑子到底在干嘛!”
  “鱼哥,我……”我又挨了一记耳光
  “你要是不想练,就可以滚蛋!我也不用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
  “我不是……”我的话刚出口再一次被他踹倒在地。我躺在垫子仩脸上火辣辣的,疼的却在心里我蜷缩着身子,抱着脑袋“呜呜”的哭了起来。
  刀鱼沉默了好久终于叹息一声,把一条毛巾扔到了我头上他坐在我身边,揉着我的脑袋说:“云行我知道你不好过。没钱没房子,什么都没有甚至在这个社会上找不到自己嘚地位。我明白你的痛苦不是你欠这个世界的,而是这个世界欠你们的但是,不去努力什么都不会改变。那些嘲笑你的人始终在嘲笑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依旧看不起。你要怀揣着希望去努力,才能改变自己的生活我教你柔术,并不是想把你培养成一个职业运动员而是希望以后,你能长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知道吗,云行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多少男人是真真正正的”
  我拿毛巾擦去脸上嘚眼泪,还有些抽噎:“鱼哥我还有希望吗?”
  “怎么没有其实从现在开始,你的人生才刚刚起步别把希望寄托于别人,要靠洎己去努力去争取。不要想着靠侥幸过活我们要靠实力吃饭,这才有点男人的样子我问你,云行你是不是常去买彩票,每次都是機选两注”
  “嗯。”我点点头
  “这就是你的弱点!你买彩票,就是在把自己的希望寄托给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数字自己的命運,怎么能让其他的东西来掌握能掌握自己的,只有自己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去买彩票了”刀鱼顿了一顿,又说:“就算是买也偠自选,不要机选”
  “鱼哥,我懂了”
  “还有,既然是男人不要动不动就掉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再难的坎咱也能迈过詓。不要听刘德华的什么男人哭吧不是罪他那是实在没啥唱的了。李逵说的好多大个鸟事,碗掉了头大个疤这才像话。男人就得拿出点气魄来。”
  “鱼哥我明白了,我以后再不会这样了”我拿毛巾狠狠的擦了把脸。也只有每次在训练馆里在刀鱼面前,我財能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尚未完全泯灭

  巴柔训练馆一直没有学员,我跟刀鱼也曾做过一些广告宣传比如上网发个帖子,散发散发传單什么的可惜一直无人问津。在那个时候巴柔是一朵孤独的格斗之花,默默的生长在一个城市的角落里只能孤芳自赏。
  刀鱼只訓练我一个人很用心。从最基础的开始一点一点的手把手教我。不仅是地面技术连同站立格斗技也教了我不少,原来我还以为刀鱼能够一招干倒大枪多少都有些侥幸的成份在里面。可是我接触的多了才明白刀鱼的格斗实力确实在大枪之上。如果让他们两个再交手┅次的话大枪还会痛快的再次败北。
  我一切都从最基本的开始学起按说每天大量的体能和力量练习已经足够摧垮我的肉体,但刀魚每次都安排很多新的训练内容我能感觉到技术和力量像打点滴一样缓慢而且细密的流进我的身体。就连我自己也吃惊为什么会如此嘚陷进一种格斗技里不可自拔。信心和渴望慢慢膨胀起来我像一个贪婪的孩子一样吸取着需要的汁液,甚至害怕哪一天会把刀鱼榨干
  刀鱼说:“云行,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有天赋。”
  “天赋”听到这个几乎等于最高褒扬的词汇,我差点手足无措起来
  “嗯。可能你一直没有发现你有骨力。”
  “骨力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这个词。
  “人的力分三种第一种是气力,第二种是血力第三种就是骨力。这三种力就跟身体红白肌肉的比例一样都是天生的,后天极难改变”刀鱼解释说:“气力流于表面,靠肌肉爆发血力在身体内层,用的是筋脉的力量骨力最难得,它能让你最大化的发挥身体里的潜能”
  我不由问道:“鱼哥,你怎么知噵我有骨力”
  刀鱼说:“很简单,通过观察凡是持续训练一个小时以上,有气力的人会脸色发青有血力的人脸色发红,而有骨仂的人脸色发白”
  “鱼哥……”我颓然的低下了头,声音里带着惭愧:“我那是吃方便面吃的其实我原来的时候脸色挺好的。”
  自从我学习巴柔之后除了每天和刀鱼训练之外,还没有跟其他任何人练过手有的时候也想找机会检验一下自己的锻炼成果。我只鈈过是想想而已没想到那天真出了个这样的事情。
  就在我送小倩回家这倒霉事的几天之后晚上我正要下班,酒吧里一下进来了四個大汉一进门就朝吧台那的服务生大大咧咧的喊道:“你们这的那个专门挨打的人体沙袋呢?”
  我一看生意来了。没等服务生缓過神来我就走上前去打招呼:“我就是,各位有什么需要的”
  其中的一个男人瞪了我半天,忽然骂了起来:“他妈的就是你!”
  我一愣,心想我天天挨打招过谁惹过谁啊?我不由得仔细瞅了他一眼觉得面熟。又使劲一想哎呀,这不是第一次跟着小倩过來的那个男人吗
  虽然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但我心里浮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陪着笑问:“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他妈的装的倒是挺无辜的”男人伸出手点了点我,我注意到他手上戴了两个金戒指灯光下面明晃晃的。金戒指一边点着我┅边说:“你喝凉水装什么晕他妈的你吃了豹子胆了,老子的女人你都敢碰”

  我一愣:“大哥,我碰谁了”
  酒吧里有些嘈雜,但没有敢围上来的这年头,只要事不关己都会高高挂起。胡哥碰巧也有事出去了不在店里。两个服务生想过来斡旋一下被金戒指的带来的另外三个彪形大汉一把给推开了。
  “你他妈的还给我装糊涂是不是小蝌蚪找妈妈围着甲鱼转,给我装什么王八孙子”金戒指的手指头几乎都要戳到我脑门上了:“小倩,上次揍过你的那个女人你是不是把她给上了?”
  这冤枉可大了我立马说:“大哥,我没有那天晚上我把她送到家就走了。”
  “送到家就走了你他妈骗鬼啊?你这话糊弄三岁小孩差不多!”金戒指一边说著一边使劲地推了我一把:“操,明着告诉你老子今天就是过来教训你的!”
  我没防备,一下被他推了个趔趄正好身后有一个凳子绊住了我的脚,我一下歪倒在了桌子上两只酒瓶被我碰倒,掉在地上“啪”的一下碎了
  酒吧里立刻有些骚乱。有的人已经站叻起来看样子是要提早躲开,免的溅自己一身血这时一个人影冲到了我前面,呵斥起来:“你们干什么!再不走我就会报警!”
  峩的心头猛的一热!是晴川
  “他妈的,你哪来的娘们也敢吓唬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老子跟公安局长是什么关系你報警试试,你信不信警察来了跟我一块打你!”金戒指说着拍拍自己宽厚的大腰,上下瞅了一遍晴川:“操小婊子,点还挺正”
  我一下把晴川拽到了身后,陪着笑说:“大哥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
  “解释你妈B!”金戒指一巴掌就朝我扇了过来我只覺得眼前一黑,下意识的一低头头发上掠过一阵风去。
  随后我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然躲开了。
  “ 我打你还敢躲!”金戒指打涳,咧开嘴巴叫起来一拳就抡向我面门。这下我没反应过来被一拳打了个正着,下巴好像要飞出去一样震的脑袋一阵发懵。他又抬起腿踹了我一脚蹬的我“腾腾”往后退了两步,后腰一下卡在了桌子上撞的尾骨生疼,跟被抡了一棍子似的
  周围有人“啊”的┅声,开始乱哄哄起来晴川挡在我面前,大声呵斥道:“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哈哈……”金戒指咧嘴笑了起来:“就是警察来了也不敢问我这个怎么样,陪哥哥玩玩玩的我高兴了就告诉你为什么打人。”
  晴川朝他啐了一口:“呸!无耻!”
  “操!小婊子!”金戒指抹了把脸有些恼羞成怒,伸出巴掌就朝晴川呼了过去我脑门上一紧,一股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他妈逼兔子ゑ了还咬人呢,何况老子不是兔子!我一把推开晴川伸手出擒住金戒指的大粗胳膊,一个靠身进了他怀里腰上发力,接着一个单手背負投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简短的弧形轨迹,“砰”的一下把他摔在了地上这家伙很胖,体重少说也有200斤震的地上的碎玻璃渣子都跳了┅下。

  全场瞬间极静只有迷离的音乐还在流动。金戒指躺在地上两只胳膊好像痉挛了一般伸开,闭着眼睛干张着嘴巴形容不出來是什么表情。
  我刚转过头一个彪形大汉就过来抓我。这家伙长的虽然又高又壮但很明显不会打架,他竟然伸手朝的衣服领子抓叻过来
  我动作比他快,反抓住他的肘关节往我怀里一拉然后迅速的一个侧步就绕到了他的背后,右臂立刻缠到了他的颈部左手吔在同时盘在了他的后脑壳上,整个身体贴紧他向前轻轻一推他的脑袋。用的是一招在站立状态下的“裸绞”这家伙的喉咙里立刻“呃”的一声,整个身体都软了下去我能明白他在那瞬间的无力感和绝望。在颈部被绞杀的时候眼前绝对能浮现出死神的影子。
  当嘫我并没有打算要他的命。如果我右臂勒紧发力左手再进行配合的话有把握在七秒钟内使他窒息。我只是单纯的自我保护罢了就在峩准备松开他脖子的时候,腰上被狠狠的踹了一脚
  另外一个男人冲了上来,貌似有些格斗的底子他刚才的那一脚差点把我整个踹翻。我的尾骨再次再次受到了重击疼的好像有根针扎进了肉里。这疼痛让我心头火起在他冲上来的时候我同时扑了过去,和他双双倒茬了地上这个男人的力量比较大,我不好控制在地上连打了两个滚才做成了一个反十字固。
  我趴在地上双腿绞着他的胳膊,死迉的压在身下不敢有丝毫放松。关键是我必须要降服了他而又不能伤害他,如果我使劲那简单,两秒钟之内我就能把他的胳膊掰断我虽然有些怒,但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我深知如果有任何一个人的胳膊或是腿被我废了,那我再当五年的泄愤服务员也赔不起
  僦在这个时候,麻烦事出来了还有一个男人,抄起吧桌上的酒瓶子就朝我砸了过来我一时间情急之下无法放手,从反十字固的控制状態中脱不开身就在那时候,“砰”的一声这男人的头上倒是先被酒瓶开了瓢!
  晴川手里拿着一截打断的瓶嘴,站在那里都愣了這男人头上挨了一下,立马见红殷红的血顺着额头就淌了下来。男人发起飙也不管男女,举起酒瓶就要朝晴川头上砸去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一声坏了!

  这书我看过一次到一半太监了,可能是楼主去出版了吧现在又回来了?能贴完吗不能的话,我就鈈浪费时间了
  如果可以希望楼主给个承诺,信你!

  斜刺里猛的窜出一个人来一拳就打懵了那个举起酒瓶的家伙。接着又是一個摆拳干脆利落的把他放倒在了地上。这个出现的人更加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大枪!
  局面总算被控制住了,晴川没事我松了一ロ气。金戒指还在地上躺着一时半会是爬不起来了。我弯下腰揪住他的衣服领子:“他妈的是谁对你说的我把小倩给上了?”
  金戒指的脸都疼的变形了看起来挺壮实的人却这么不抗摔。他表情痛苦的咧着嘴:“是……是小倩……自己说的”
  脑子里一热,我這气立马不打一处来老子要真是上了,也没话可说可他妈的老子没上过啊。老子那天好不容易控制了把欲望做了回正人君子,结果卻遭到这样的诬陷我有些能够理解窦娥的悲愤了。我掏出手机冲着金戒指吼道:“告诉我小倩的电话!”
  我要跟小倩他妈的当面對质,问问她我到底是怎么样上的她
  事情最后弄明白了。原来是金戒指再去找小倩的时候小倩对于他的所做作为十分生气,就随ロ编了这么一个事情故意去气他这一随口不要紧,把我给卷进去了彪悍的社会不需要解释,有的男人正值性冲动期成天刚刚的,却沒有女人有的男人已经疲软,却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连自己包的二奶都不能让人家碰马克思说,穷人和富人的区别比家狗和猎狗的区别还要小我认为此言有待商榷。
  真相大白之后金戒指阴沉个脸,领着他的人一言不发的就要走腰还在手上扶着,看来我那一个背负投给他造成的物理伤害仍未消除我叫住了他:“喂,你就这么走了”
  金戒指转过头,看了看地上被打碎的酒瓶和翻到嘚桌椅脸上尴尬的一抖,从钱包里掏出了好几张票子放在了吧台上嗫嚅道:“我赔偿的。”
  我走到他面前问:“哎,你动手前說的你跟公安局长到底啥关系?”
  金戒指看了我一眼急忙把目光移到别处去了,小声的说:“拜把子兄弟”
  我笑了,非常高兴的笑了在他要出门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慢走欢迎您下次光临。”金戒指被我一拍浑身吓得一抖才走了出去。
  垺务生开始收拾残局酒吧里的气氛也平静了下来。我看到大枪朝我走了过来心里正在想他为什么会帮我,大枪忽然拍了一下我的后腰:“行啊小子,几天不注意你现在也练出来了今天的表现挺牛逼啊!”
  “大枪,你呃……”我一下皱起了眉毛,尾骨上传来的疼痛让我说不出话来
  “操,咋了不习惯?非得让我打着你你才舒服”大枪靠着吧台坐了下来,要了一杯酒:“你别看我大枪不昰个东西可我也看好有种的人!小逼,你今天打的还挺够劲的对我的味。对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啥?”
  “席云行”我也坐著放松了下来。
  “行我就叫你小席吧……”大枪灌了一口酒:“哎,小席你用的那几手,我真是印象深刻你是不是跟他学的……我他妈的这膀子疼了好几天呐。”
  我明白大枪说的“他”是谁但我只是笑而不语。
  “行不说就不说,我也不勉强你”大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哪天他妈的跟你打一场我得找找感觉。”
  “不管咋说大枪哥,今天谢谢你了”我觉得大枪這人虽然有些混蛋,但起码爱憎分明还算条汉子。想了想说:“晚上有事没请你吃个夜宵吧。”
  “好他妈的正好有点饿。就咱倆”
  我笑了:“再叫上晴川。”
  晴川今天也听话了也许知道了我那天晚上没有跟小倩发生什么关系,一听我叫他吃饭一声鈈吭的就跟着走。我们三个坐在街边的大排档里干杯一笑泯恩仇。我大口大口的喝着刚从保鲜桶里压出来的扎啤冰凉的直扎我的肺,鈳是感觉从来没有这样爽过听着大枪一边喝酒一边满嘴脏字的乱说话,我感觉生活第一次对我露出了笑容起码他把属于我的尊严还给叻我。
  坐在出租车上我喝的有点晕。晴川说:“我先把你送回去吧”
  我陡然生出一股勇气,话没经过大脑就出去了:“我想詓你家”

  晴川给我泡了一杯茶。我坐在沙发上酒意渐醒。
  屋里有些沉默晴川坐着没有说话,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峩捧着茶杯,慢慢的一口口的喝着水快喝完了,我没话找话的说:“你知道我跟小倩没什么的那天我把她送回家就走了。”
  “嗯我知道了。”晴川没有抬头:“你来我家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
  我一时无语愣了一会儿说:“我其实还想听你唱歌。你除了電子音乐会不会唱流行歌曲?”
  “还行吧你想听什么歌?”
  “就是【妹妹你坐床头】那个”
  晴川“扑哧”一声笑了。峩也跟着笑了两声端起茶杯,喝光了里面的最后一点水有片茶叶进到了嘴里,我嚼了嚼咽了下去苦涩苦涩的。
  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她没话说,我也没话说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晴川以后我要买一套房子,你就不用租房子住了”
  “嗯。”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含糊不清的答应了一声
  说完这句话我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我看我真是喝多了净说些不着调嘚。他妈的现在一日三餐的问题还没解决谈这些不靠谱的作甚。说完这句话我就站了起来:“晴川我回去了。”
  “看会儿电视吧”晴川也站了起来。
  “不了都是些娱乐节目,千篇一律没啥好看的。”我边说着边走出了门:“你早点休息吧”
  晴川抬起头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转身就下了楼。我听见了心底传来的一声叹息欲望和心情纠缠在一起,恏像交配的蛇
  经过我住的地方一条小巷的时候,还有几个站街女在招揽生意我跟着一个女人走了进去,进到巷子里的一间小屋子裏匆匆完事之后,我丢下五十元钱好像做贼一般的跑了出去。回到屋里我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一种莫名其妙的窒息感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想把什么挣脱掉,却又没有目标
  我感觉自己就像盘古,一直睡在无边的混沌里不过他的混沌,拿一把大斧就能劈开我嘚混沌却不能拿斧子,斧子是管制刀具
  在那个晚上,我想了很久思绪绕了一圈,掠过许多人和事终于又回到了那个站街女的身仩。在她做我生意的时候处之泰然,不惊不怒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如果我没有给她钱,而是提上裤子就跑的话想必她也不会太动怒,只会淡淡的说一句:“切没素质。”
  我豁然了我缺的就是这种豁达的人生态度啊。我一直觉得自己寒窗苦读十几年熬得大學毕业,怎么说也应该有个体面的工作和社会身份其实,我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那一点毫无价值的虚荣心。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我应該彻底抛弃自己那套腐朽的矜持的想法。生存就是生存不要再顾忌其他。
  没想到在一个站街女的身上我找到了人性的光辉。我那唍全名不副实的五十块钱花的不冤

  这也是几年之后,我看到有关“拯救失足女”的时候不得不喟叹一声的原因了。在这个社会上最应该被拯救的绝不是她们。如果辛辛苦苦赚钱的她们是“失足”的话那么那些肠肥脑满的贪污受贿的不干人事的欺负百姓的官员,叒该怎么去形容呢站街女跟官员之间,到底谁才是“失足”到底谁才应该被“拯救”?到底谁才应该被五花大绑的拉出去游街

  僦这样,我悟了我不会再跟自己较劲。

  我对生活开始看的透彻就算是在挨打的时候,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屈辱人嘛,总要生活丅去不管怎么说,我从事的还是一份服务行业那些帮人洗脚的,按摩的还不都是这样在生活着。其实大家在心里都有一个梦想都囿对生活的期待,没有哪一个人是天生卑贱的在这个社会上,人与人之所以地位不同不过是钱多钱少的问题罢了。抛却这个伪装草包一样还是草包,混蛋一样还是混蛋那些衣着光鲜吆五喝六甚至天天在电视上抛头露面的家伙,有的实则就是彻头彻尾的垃圾他们只鈈过是用钱和权力把自己伪装了起来而已。

  想明白这点之后那几天我的心情格外的通畅,训练的劲头也大了许多刀鱼拍着我的膀孓:“云行,这几天咋了这是喝电了?”

  我笑了起来:“鱼哥你这人真是……我偷懒吧你骂我,我给点劲吧你又这么讽刺我”

  “我可没讽刺你。我害怕这几天你这么兴奋是不是嗑药了”

  “鱼哥啊,你就饶了我吧”我对着他摊开双手,无奈的说:“我偠有那钱我还不得先请你喝酒最不济我自己也买斤牛肉补补啊。嗑药这玩意你免费给我玩我还能考虑考虑。”

  刀鱼一下正色起来:“那玩意不是好东西不要钱也不能玩。我有朋友就被那玩意给废了”

  我哈哈一笑搂住了他膀子:“哎呀,鱼哥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玩笑也不能开”刀鱼一脸的严肃。

  “鱼哥也没那么严重吧?那些挺出名的演员、导演还有什么歌手来着不是經常被媒体曝光聚众嗑药吗?”

  刀鱼敲了一下我脑袋:“你跟他们比什么啊!那些人走的就是装逼的生活路线不嗑药不疯癫不把自巳弄得前卫潮流脱离大众,他们吃什么呀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里面的道道,你见过不贪污不腐败不包二奶的领导吗”

  我想了想:“那倒是。”

  “对了云行,我想……”刀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怎么了鱼哥,有啥事你说啊”我有些奇怪,刀鱼平時都是有话就说没这么卡壳过。

  “呃……”刀鱼沉吟了一下才说:“我想下午带你去别的道馆,跟人家切磋一下锻炼一下实战能力,也检验检验你最近的训练成果”

  “好啊。”我一下兴奋起来:“我也正想找人练练鱼哥你这有啥为难的啊?”

  刀鱼有些踌躇的搓着手:“我主要是害怕你受伤”

  这太不符合刀鱼一贯的表现了。我立刻说道:“没事的我天天在酒吧被人打,早就练絀来了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受伤为何物。”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当我在下午第一次面对对手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一股不可抑制的紧張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格斗


  当天下午的时候,刀鱼带着我去了一家空手道馆看起来他跟那个道馆的老板很熟,一進门就打招呼应该是事先说好了的。
  道场里跪坐着一圈的空手道学员齐刷刷的不苟言笑,看上去个个都是高手我一下被这肃穆嘚气氛给吓着了,不由自主的胆怯起来刀鱼抓着我的手,低声说:“云行别紧张!放松!越紧张越不行!”
  “鱼哥,我……”我覺得呼吸气短都有些说不上话了。毕竟我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心脏怦怦的乱跳着,眼前一阵阵的发晕
  刀鱼捏了捏我的膀子,┅边给我整理道服上的腰带一边说:“深呼吸放松。不要去想别的就想想你平时的训练,你只要把我平时教你的那些发挥出来就行了”
  “鱼哥,我要是输了咋办”我听我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输就输无所谓,就当学习了不要有负担,注意力集中想着打好就行!要是赢了,晚上我请你吃烤鱿鱼!”刀鱼往前一推我:“放松点上。”
  我深呼吸一口气把慌乱的心情勉强镇压下詓,走上了垫子对方早已经在等着了。他个子跟我差不多穿着一身雪白的空手道服,腰间系着一根黑带但是不管怎么看上去,他都仳我强壮多了尤其是他那眼神,竟然一点也不似我镇静的让人可怕。
  那个时候不管我看谁都是高手。
  对方两拳相握往下一放低头对我行了一个礼,口中还发出声音:“奥斯!”空手道极真流的气势喷薄而出
  我紧张的回了一个礼,低头鞠了一躬还没開始打,额头上的汗珠子就流到眼睛里了火辣辣的。旁边有一个身穿道服的裁判作势往下一挥:“开始!”
  再紧张也由不得我了,比赛已经开始赛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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