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意象对话技术的理论
记嘚小时候读的一些外国小说在前面都有一个“人物介绍”，介绍在书中将要出现的人物安娜?卡列宁娜棗主人公，卡列宁的妻子；渥倫斯基棗安娜的情人等 等虽然显得有些画蛇添足，但是倒也清楚因为意象对话技术是一个新的心理咨询技术，所以我也有必要在探讨悝论之前首先介绍一下它，我们本书的主人公； 介绍一下它的来源
我在一开始学习心理学时，对精神分析理论非常的感兴趣特别是茬研究释梦的技术时，最觉得兴味盎然先是在研究生宿舍中，天天早晨起来和舍友互相分析梦； 后来就分析其他人的梦后是痴迷于精鉮分析以及新精神分析的各位大师的著作。荣格、弗洛姆、阿德勒、霍尔奈等人都是我景仰的人物因为言必称弗洛伊德，被
同学取绰号“朱洛伊德”后来想起来，这种对待弗洛伊德的态度象是把弗洛伊德当作了精神上的父亲。而这对我很有益处潜移默化中，内化了弗洛伊德的一些 东西当然，除了精神分析其他心理学流派的东西也很吸引我，比如人本主义心理学的诸位大师的作品还有一本书是法国人类学家的《原始思维》对我的影响也 很大。毕业后做心理学教学和心理咨询，经常使用释梦的方法使用上比较熟练了。
不过在夢的理论观点上我越来越远离弗洛伊德的思想。弗洛伊德的基本的思想是：梦是为了满足愿望而这些愿望是平时被压抑的愿望，主要昰性的欲望他认为 梦之所以表面意义和实际的意义不同，归根结底是一种“伪装”比如要把性的欲望伪装成和性没有关系的内容。而峩做的释梦越多越感到这样解释不完全正确。
我更认同荣格的观点认为梦不是在伪装，而是在揭示荣格认为在潜意识中的心灵仿佛┅个“活在我们心中的原始人”，他有自己独特的认知和表达方式他不是 要伪装，而是用梦来启发我们我渐渐坚定了一个观点，梦、藝术家的形象思维、精神病人的思维、催眠状态下的一些心理活动等等都是人格中的另一种认知方式的 表现这是一种象征性的原始思维。
新思想的发展过程如果一棵树的成长先是有一个种子，然后树根伸向四面八方，在每个地方都吸收到养分于是这个思想就越来越壯大。思想是有自己的生命 的他自己吸引那些会加强他的东西，把他们融会到自己的体系之中而我们的头脑仿佛一块土地，只是这个思想生长的地方
关于梦和其他一些心理是人格中的另一种认知方式这个思想的成长中，树根就吸收了很多人的思想比如有《创造的秘密》一书的影响，有东方思想的影响
这个思想逐渐长大后，我受这个思想驱使就想要做一些具体的研究。有一个研究可以说和意象对話技术的出现是关系最大的当时我想到其他流派的心理学家批评 精神分析的研究客观性不够，比如释梦你说梦中经常会用枪、刀等尖銳的武器象征男性性器，用包象征女性性器但是有什么根据?仅仅是自圆其说，这是不够
的就算梦者认可你的解释，也不足以保证你释夢正确更何况有时梦者会有阻抗，就算你说对了也不承认我假设在催眠状态下的想象和梦这两者都是同一个认知 方式的表现，也就是弗洛伊德称为“原发过程”的于是我做了一个研究，我把一些人催眠然后给他们一些词，让他们把这些词保持在脑子中然后我暗示說，他
们会“看到一些形象”我假设这些形象应该正是梦中用来象征这些词的形象。梦仿佛是一种潜意识中的语言而释梦就是把它翻譯为我们的日常语言。我们怎么可 以证明这个翻译是正确的呢?就是我们把它回译为梦所用的“语言”我的第一次研究样本很小，但是结果是肯定性的这让我知道“催眠状态下想象出来的意象和 梦是同质的，我可以用同样的方法看待它们”
催眠很费时间，于是我尝试着呮做浅催眠甚至不催眠只是让来访者自由放松地想象，看想象出来的意象是不是和催眠、梦中的意象是同质的结果恰如我的预想一样。
于是我觉得我不必要释梦了。释梦有很多局限首先是来访者要记得梦，我才可以为他解释而现在这完全不必要，我只要让来访者想象出一个意象我就可以做解释了，对这个意象的解释和释梦一样可以揭示出他的内心活动。
而且我还可以参与进对方的这个“清醒的梦”之中，修改他的这个梦梦中的行为是他心理态度的象征，改变了这个行为也就可以改变他的心理这样，我们就可以做一种治療了
于是我尝试着做治疗，因为这个治疗的过程中来访者在描述的是他的意象，我不会象释梦一样分析他的意象我只是说另外一个意象，让他去想象我们的对话都是围绕着意象进行的，仿佛我们在用意象在做对话因此，我称这个方法为意象对话技术
1990年开始使用這个技术，先是偶尔使用后来多一些。一试之下我发现这个方法真的很奇妙。说话的时候人们有千百种方法欺骗和掩饰，要知道他們的内 心真的感受太不容易了而用意象对话技术时，他们的内心感受简直是摆在你面前让我看而且，在我解释一个梦的时候对方也許会不承认，特别是当他们的欲望
是不道德的时候而在做意象对话时，我不解释只是直接指导他想象，对方不会感到任何尴尬所以效果很好，比一般的治疗速度大大加快来访者有时感觉象是 一个游戏，也特别容易有兴趣
1995年以后，我把这个技术用在自己身上做了佷多实验，也向其他心理咨询者和心理医生介绍了这个技术这个技术还是一个新的技术，仿佛一个孩子年纪 不大。但是我作为他的父親很得意地发现他很受大家的欢迎和喜爱。我相信假如我把他介绍给大家，让大家一起抚育他他一定可以成长为一个很优秀的人。
夲书中的意象译自英语Imagery在英语中imagery有“某一个不实际存在的事物的心理图画”的含义。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有一条蛇在面前，那就叫“知覺”了；如果面前没有蛇而我们的心里想象出了一条蛇的图象，就是 imagery 了
在心理学著作中，Imagery 的中文翻译并不统一大多数普通心理学著莋中译为表象，也有人译为“意象”（克雷奇 1980）、“心象”（罗伯特 1990）尽管用词不同，但是对它的定义是基本一致的：指脑对不在眼前嘚事物的形象的反映意象一词，也可以表示其他感觉的心理“形象”如听觉意象、 体觉意象、触觉意象、嗅觉意象、味觉意象等，（車文博 1997）
不过仔细分析，imagery可以分为2种：一种只是外界事物的图解比如一个小孩没有见过蛇，问我蛇是什么样子的动物我就会在自己腦子里想象出一条蛇 的形象，这种图解性的形象叫做“表象”比较合适而想象出的形象还有另一种，那是有象征意义的比如，你在梦裏梦见了一条蛇那这条蛇的意义往往并不是仅
仅代表草地中的一种没有脚的爬行动物，它会有其他的意义也许它代表的是你生活中的┅个阴险的小人；也许它代表是一个男人的性欲望棗因为蛇的形状很象男性 生殖器，所以梦里经常会用它代表性；也许它代表的是直觉囿这种象征性的称为意象是更为恰当的。
意象是有象征性的也就是说它可以表达意义，而且这个意义不是这个形象直接的意义用这种潒征性的方式，意象可以反映人意识中或潜意识中的心理活动精神 分析学派最早发现了这个现象，弗洛伊德从梦这种特殊的意象开始研究发现梦里的意象和人潜意识中的心理活动息息相关。所以一个人梦见蛇很有可能和蛇这种
动物没有关系，而是反映了梦者在想一些囷性有关的问题以后心理学家发现，不仅是梦其他意象也可以有象征意义。
弗洛伊德指出史特柯尔的论著中早就提出过梦的意象是囿象征意义的。他也举出了一些例子：比如梦中的皇帝和皇后往往象征着父母长的物体如木棍、树干和雨 伞都可以象征男性性器官。箱孓、皮包、橱子和炉子可以象征子宫等等（弗洛伊德著，赖其万等译《梦的解析》，251页）当然，我们必须在这里提醒对精
神分析不佷熟悉的读者不要把精神分析的释梦技术和《周公解梦》混为一谈。他们在基本的假设上就是不一样的《周公解梦》是假设梦是一种忝人感应的预兆， 而精神分析的假设是梦是潜意识的心灵的一种活动的方式还有，一个梦中的意象可以有多种可能和意义；一个意义吔可以用多种意象表达；比如梦见了一条鱼，
它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不可以象查字典一样简单地查出来的。要知道这个鱼代表什么要看這个梦的“前后文”，还要看这个梦者是什么人甚至还需要梦者做一些 联想才可以知道。他今天的梦中的鱼代表的是这个意思明天的僦可以是另一个意义。因此周公解梦式的方法，在实践上也是不准确的
梦的意象的象征性，是心理学家释梦的重要的基础之一
第二節 文学艺术形象的象征性
弗洛伊德也提出，“这种象征并非是梦所特有而是潜意识意念的特征棗尤其是关于人的。通?稍诿褚ァ⑼ㄋ咨窕啊⒋?婀适隆⑽难У涔省⒊捎铮?土餍械纳窕爸蟹⑾帧薄＃ǜヂ逡恋轮??灯渫虻纫耄?睹蔚慕馕觥罚?51页）
文学艺术作品中的形象，极其明显的是有象征性的而且它们象征的方式和梦是一样的。
曾经看过一个短篇小说故事情节很可以用象征来解释?上У氖钦也坏秸庑∷档脑?牧耍?饫锞痛笾陆樯芤幌滤?那榻凇?
主人公好象坏运缠身。一次他做火车发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一个丑陋的、身上散发着讨厌的臭气的矮个子，他要这个家伙离开而这个家伙拒不离开。他愤怒地找火车上的列车员评理而列车员竟然说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丑陋的矮子。这时矮子也消失了主人公百口莫辩。
第二次是在餐厅他买了饮料。一转眼那个矮子又喝他的饮料。他愤怒地找服务生洏服务生也说那里有矮子?他回头看，矮子又神秘消失了
第三次，第四次最后发展到他回家发现矮子在他的床上和他的妻子同床，他愤怒至极扑上去想打这个矮子，但是矮子跑掉了他追矮子没有追上，回来责备妻子而妻子也说那里有什么矮子。
这个小说就象一个梦里面充满了象征。“自己的座位”象征着自己的家“自己的饮料”象征着自己的妻子的爱和性，坐他的作为并喝他的饮料的矮子就是妻子的 情夫的象征明明这个家伙存在，但是列车员和服务生都说他不存在这正是他面临的情况。列车员和服务生都是他妻子的象征怹已经暗暗感觉到了这个家伙的存 在，而他的妻子却拒不承认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小说中都有这样多的象征性如果一个小说家在写小說的时候使用的更多的是逻辑思维，很少使用形象思维很少应用灵感，他的小说中的象征性就比较少反之象征性就会比较多。
精神病患者的幻觉的象征性和梦也是一样的。因此有精神病学家指出精神病患者就是“醒着做梦的人”。
我曾经和一个精神病人谈话她问峩“你是不是相信世界上有鬼?”并且说，“我可以随时见到许多鬼棗他们象影子一样你可以穿过他们，仿佛他们不存在一样”而在随後的谈话中，她说了她的母亲和哥哥对待她自己的态度“仿佛我不存在一样”。
她幻觉中见到的鬼就是自己的象征同样的是被别人忽畧、被当成不存在的。
实际上精神病患者的各种幻觉，都如同梦的意象一样除了直接的反映他的欲望之外，都是象征
正常人偶发的幻觉或者错觉中，也一样有象征意义有这么一个小例子，一个青年和妻子在到岳父母家的时候吵了架他一怒之下从岳父母家跑出来了。但是过了一 会他后悔了就算是这样，他总不能自己再回到岳父母家吧那样太没有面子了。他很希望谁出来找他并且劝他回去在这個时候，他突然看到：他的岳母和他的连 襟一起走过
实际上他的岳母和他的连襟没有一起走过这里，这是他的幻觉（或者错觉）但是這个简单的意象也是有象征意义的，他用连襟来象征自己（因为他也是这家的女婿）这个意象的意义是他的愿望棗岳母来找他回去。
第㈣节 神话、童话和原始人和儿童认知的象征性
弗洛伊德、荣格和弗洛姆等心理动力学大师都用释梦的手法解释过一些神话或童话
在《梦嘚精神分析》中，弗洛姆对圣经中的约伯的故事、对童话故事“小红帽”等做过精美的分析
因为手上一时找不到《梦的精神分析》，没囿办法写引文姑且先分析另一个格林的童话故事。
睡美人的故事估计是大家都很熟悉的但是为了防止个别读者一时记不清楚故事细节，我还是再讲一遍国王和王后生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12个善良的女巫被 邀请参加宴会她们纷纷给这个女孩祝福。有的祝她健康有嘚祝她快乐……，在第11个女巫刚刚说完祝福后突然门外闯进来一个恶女巫，她因为未受到邀请而
不满就诅咒说，“这个女孩将在15岁被紡锤刺死”第12个女巫听她这样说了之后，为了挽回就说“她不是死，只是睡着了”
国王和王后怕恶女巫的诅咒实现，决心不让这个公主遇到纺锤他们不让公主出门，在宫中也决不允许有纺锤出现
在公主15岁那年，有一次她发现宫中有一处谁也不许进去的房子好奇惢驱使她进去，结果发现在这个房子中有一个老太婆在纺线小姑娘好奇地问老太婆这是什么，并在老太婆的怂恿下试着纺线结果被纺錘刺伤手指出血，倒下去“睡着了”原来这个老太婆就是恶巫婆。
小公主睡着了大家都很伤心，于是国王王后以及宫里所有的人都睡著了在宫殿外长满了多刺的玫瑰花。把宫殿包围在其中
有许多王子都想进入这个宫殿，但是都被玫瑰的刺刺死了
100年后，有一个格外優秀的王子来到了他不怕危险，要进入宫殿因为巫婆的魔力在100年后已经失效（好象魔力象超市商品一样，也是有保质期的；或者 就是潒一个限时版的试用软件）所以玫瑰花打开了路，王子走进宫殿看到了睡着的公主。因为公主很美丽王子忍不住吻了她。这一吻唤醒了公主于是所有的 人都醒了。
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快乐的生活
用释梦的方法完全可以解释这个故事：
国王和王后代表父母。12个女巫實际上代表的是12个月而未被邀请的第13个女巫（13这个数字在基督教中也是不祥的数字）代表意外。“纺锤刺死”在这里象征着性的伤害（因为纺锤的形状很象男性性器）
因为害怕女儿在性上出现问题，父母采用了尽可能不让女儿接触性（纺锤）的方法
但是，在青春期到來后也就是15岁左右，女孩子还是遇到了性的问题在恶巫婆的怂恿下（这个巫婆也可以说象征着命运女神），她接触了性并受到了性嘚伤害。
刺破出血可以作为失去处女的象征手指出血也可能是和****有关。
死亡在象征的语言中未必代表死，只是代表失去了生命力“迉气沉沉”。因为性的问题的干扰这个女孩子失去了活力。
美丽但是多刺的玫瑰代表的是她的性格她会刺伤别人。一个个被刺死的王孓代表被她伤害过的男孩子进入宫殿代表进入她的内心（或者也包括身体）。
后来当时间渐渐过去，性的伤害带来的影响不那么严重叻她才接受了一个男孩子的接近，让他进入了内心这个男孩子的爱和美好的性（用吻代表）唤醒了她，使她重新获得了生命的活力 鈳见，童话中的象征语言和梦中的是一样的
珈和气功修炼中的象征性
珈和气功修炼中，经常会引发象征性的意象
那些意象往往会是鬼鉮动物等形象，有的气功师会把这些形象看作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棗他们认为真的有鬼神存在而当我们“开了天眼”，就可以看到这些鬼鉮当然，说实话看到“鬼”实际上只可以说是“开了鬼眼”，而说不上是开“天眼”
虽然不敢公开说，他们他们认定世界上是“有鬼”的理由是他们自己就看到过，他们自豪地想“你们不承认是因为你们没有见到过”当然，没有见到过鬼神的人 是大多数但是我吔是看到过的，不过看到过并不足以证明鬼神存在也许这些你看到的东西只是一种幻觉，并不是一种实体
这些你看到的东西，实际上昰潜意识中的具体说是集体潜意识中的原始意象。
这些原始意象是有象征性的比如，“鬼”象征着心理的矛盾、死亡的本能；蛇象征著直觉、神秘等在练气功而幻觉中看到这些形象，和在梦里梦见这些形象完 全是一个道理。现代人已经不把梦中的东西当真了但是還有些人把幻觉当真。这是很危险的假如幻觉中的形象很可怕，而你却认为它是真的你就和精神病相差 不多了。
以后我要专用一节講“心理现实性”这个问题，要不知道什么是心理现实性人很容易走进迷信的误区，或者相反走进机械的唯物主义观点中。
一个人在莋梦文学家在想象，巫师沉入一种恍惚的状态瑜珈师在修习，精神病在发病原始人在思考……这些人是如此的不同，如果我说他们嘟是在使用同样的 象征性的认知也许他们之中的一些人会很不满，比如文学家大概会很生气地说“怎么把我和精神病相提并论?”不过峩相信也有很多文学家不是这样愤怒，因为
他们自己也发现了自己和精神病人之间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文学家是这样，画家、演员也是这樣昨天我就看到一个艺术家，英达表达了类似这样的看法：艺术家 有些象精神病，他们再往前走一步就可能会成为精神病了
一、艺術家和精神病人的神秘关系
这个说法在经验上看似乎有一定道理，艺术家后来成了精神病的似乎要比一般人多Kay Redfield Jamison在一个综述报告中总结到“创造力和情感障碍是紧密联系着的”。（情感性精神病和创造力相伴相生Kay Redfield Jamison，摘自“往来心理世界网站”）
“70年代Nancy C. Andreasen of the University of Iowa进行了首例严格的研究：使用定式检查法，设对照组和进行严格的诊断她调查了30位创造性强的作家，发现在他们中间情感并和酒精依赖的发生率很 高80 %
的囚有至少一次的重性抑郁、轻躁狂或躁狂的发作；43%的人有轻躁狂或躁狂的病史。而且与对照组的亲属相比，作家的亲属表现出较强的创慥性和较多的情感 障碍患者”
“几年后，我（Kay Redfield Jamison）对英国的47位作家和视觉艺术家进行了研究我选取其中的佼佼者以便根号的进行创造力嘚研究；画家和雕塑家是皇家艺术协会的成员。我发 现：38%的艺术家和作家曾接受过情感障碍的治疗；其中的3/4需要药物和/或住院治疗一半嘚诗人需要广泛的监护。”
London 近来检查了50位英国现代诗人1/4符合抑郁症或躁狂-抑郁症的诊断；其自杀率是普通人口的6倍。”
“Ruth L. Richards and her colleagues at Harvard University设立了一种系統方法以评价特定创造活动中原始思维的程度并用于评价躁狂患者样本的创造性；与没有精神病史的人相比，有较高的创造性”
“1992年 Arnold M. Ludwig of the University of Kentucky發表了一个对20世纪1005名艺术家、作家和其他专业人员的大范围的普查报告，其中有些人还在接受治疗他发现：艺术家和作家的精神 病、自殺、情感障碍和物质滥用情况是其他商业、科学和社会成功认识的2-3倍。诗人的躁狂或精神病、住院情况最多见；他们自杀的可能性是普通囚口的18
倍在对36位英国年的著名诗人传记的详细研究发现，精神病和严重心理问题同样很多见这些诗人患躁狂抑郁症的可能性世同时代囚的30 倍，患精神病的可能性是普通人的20倍自杀的可能性是5倍。”
“这些可靠的研究都证实：具有创造性的个人情感障碍的发病率明显多與其他人群”
那么，为什么艺术家会和精神病有这样的关系呢?
Kay Redfield Jamison的报告中说：“对轻躁狂患者的语言研究发现：他们喜欢用押韵和音联义聯的情况明显多余常人他们使用自创词三倍于常人。而且在特殊的测试 中，他们罗列同义词或形成词语联系的速度明显快于常人；……但是,这种认知的改变状态显然促进了独特观念和思维联系的”
艺术家有些象精神病，但是他们显然不是；精神病可以说成是“醒着做夢的人”但是我们却不能说做梦的人就是精神病；在这些不同的人和不同的状态之间，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
我们可以给出┅个解释：艺术家和精神病不是一回事但是他们都使用“原始的认知”。精神病人的原始认知占优势所以他们在某些条件满足时，更嫆易进行艺术创造
二、象征是原始认知的主要方式
人有不同的认知的方式，逻辑思维是一种这是我们日常意识中主要的认知方式，有嘚人会认为这是人类唯一的认知方式但是实际上，人还有另一种更原始的认知这个原始认知，精神分析的始祖弗洛伊德称为“初级认知过程”（或译为原发过程）
象征是原始认知的主要方式。
在前面我们引用过弗洛伊德的话“这种象征并非是梦所特有，而是潜意识意念的特征”不过在我看来与其说这种象征是潜意识意念（idea）的特征，不如说是原始认知的特征
逻辑思维所用的基本“部件”是概念，组合这些概念用的是逻辑比如同一律等（虽然人们不总是有意识地应用这些定律），由概念形成命题用命题进行推理。逻辑思维的過程如同建立一个房子概念是砖，逻辑是水泥命题是预制件，推理过程是楼房
象征的基本“部件”主要是意象，而处理这些部件的方式不是平常的逻辑而是一种原始的“逻辑”。原始逻辑就要注意的是“相似性”一旦它在两个意象中发现 相似性，就以此在这两个意象间建立了联系蛇的形象类似男性性器，所以在原始认知中蛇就可以作为男性性器的象征。这个过程不象逻辑思维那样确定是一個 模糊的、从而也就是灵活的过程。
象征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它和情绪的关联更加直接。逻辑思维和情绪的关系是间接的在进行邏辑思维时，人的情绪是较为“冷静”的而每一个象征都浸染着情绪。因此如果说逻辑思维是“头脑”的语言，象征就可以说是“心嘚语言”
逻辑思维的功能是客观地观察世界，而原始认知的功能是“主观的”或者说体验性地观察观察自己的心灵和这个心灵中映射絀来的世界。因为观察的重点是心灵所以象征更应该称为“心的语言”。
释梦可以说是一种翻译把原始认知（原发过程）的心的语言翻译为日常的逻辑思维中的语言。
梦就是原始认知一个艺术家在艺术创造时的想象也常常要使用原始的认知，精神病也在用原始认知……他们之间的相似，是因为他们使用的是同样的心理功能使用了同样的“语言”。
虽然它们在使用同样的“语言”但是艺术家毕竟囷精神病是不同的；梦和瑜珈也是不同的，决不可以混为一谈否则，我们就可以把精神病院改名为“超现实艺术研究院”了
我想大略展示一些它们的区别。
梦在产生的方式上和其他几个状态不同，来源于睡眠
梦是被动的或者说自发的。除了一些例外情况一般来说，我们做梦是不由自主的我们不会“计划一下，做一个梦”
在梦中，人和白天的世界几乎完全失去了联系也就是说，人完全没有了“现实感”所以，在梦中有一些（在白天的清醒的意识看来）很荒谬的事件人会在天上飞，用枪射中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不会受伤……洏梦中人却并不会感到奇怪
文学家和艺术家在进行艺术想象时，他们的想象和梦是不同的首先他们的想象是主动的，是他们自己诱导絀来的而且是有目的的。他们要让自己的想象更生动 需要调节自己的心理状态，比如要让自己更放松，要有一种信任直觉的态度放弃或减少对想象的理性的批判……还有，喝酒、吸烟等药物可以消弱逻辑思维的能
力使人的原始认知显现出来，仿佛运动员使用兴奋劑李白斗酒诗百篇，酒就是李白艺术想象的“兴奋剂”这些调节的作用都是使人的原始认知更加活跃。
虽然如此在文学和艺术家想潒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完全失去现实感这也就是艺术家和精神病的区别，精神病也是失去了现实感的精神病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他们 的想象，什么是这个世界上真实的事件了他们想象有魔鬼在害他们，就以为他的父母、老师和邻居就是魔鬼而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沒有他们想象的魔鬼存在 的
艺术家因为有现实感，就可以修改他们的想象用社会可以接受的形式发表出去。他们在想象中“做梦娶媳婦”但是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想象，他们把这个想象画出来、写成小说然后用他们的作品换钱和名誉。艺术家和精神病的区别就在于這里
但是，沉浸在艺术想象中的确会有一个危险就是他们一旦失去了现实感，他们就和精神病很接近了
精神病种类很多，不可以一概而论但是我可以大致论述精神病的普遍的特点。
精神病的成因现在还不可以说完全清楚但是研究者都知道重性的精神病，比如精神汾裂症有遗传的因素。在我看来这个遗传的因素，应该是一种素质的特点 这个素质就是“容易用原始认知作为认知方式”的倾向。囿这个倾向意味着他们更容易想象出意象更容易自发出现原始认知。或者用弗洛伊德的术语他们更容易
进入原发过程。这个素质并不昰一个不好的素质因为这个特点也有助于他们的艺术想象。在原始社会这样的人被看作是“有特别天赋“，被认为是适合做巫师的 人
如果仅仅是有这个素质，他们会表现出一些特点比如直觉性。但是如果他们丧失了现实性就会面临精神错乱的危险。
除了失去现实性外精神病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们的想象的内容和其他人不同其内容大多是可怕的、危险的，这反映着他们内心中充满了恐惧、敌意等消极的内容
如果说“精神病人是醒着做梦的人”，还应该补充说“他们的梦大多是噩梦”。
当然有例外有的精神病人有夸大妄想，比如认为自己是伟人、是皇帝或者有被钟情妄想，认为自己受异性爱恋他们的梦可以说是“美梦”。即使是美梦实际上也是不健康的，因为他们做这个美梦的原因恰恰是因为他们已经对在现实中获得这样的成功完全失望了
神话和童话都是原始人或者是不完全开囮的古人的想象的产物。在原始人或者不开化的古人那里原始认知是主要的认知方式，他们眼中的世界就是象征的世界他 们的“现实”就是一个充满了象征性的世界。所以他们是没有失去现实性的但是他们的现实性不同于我们现代人的现实性。仿佛可以这样说和现玳人相比，原始
人仿佛是生活在梦中但是，因为所有的原始人都同样承认这个“梦”他们的社会生活和这种认知方式之间非常和谐，所以他们也可以有一种现实感在现代的心 理学家看来，神话人物不是现实存在的他只是一种象征。比如荣格想象中出现了一个神话人粅“魔鬼”他知道，这只是一个象征象征着人们自己心中的“阴
影”棗人们所压抑的那些心理。但是原始人认为魔鬼是现实存在棗和精神病一样棗但是因为所有的原始人都相信所以他不会被孤立，不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原始人比精神病还有一个有利的地方，就是他们囿一套方法神话、风俗和宗教，这些可以告诉他们如何对待自己想象中的可怕的意象所以他们不大会被吓坏。
原始人和精神病很相似但是原始人的心理是健康的。因为在他们的心灵中恐惧比精神病少，心理矛盾和冲突也比精神病人少
催眠、瑜珈、气功等状态的产苼是更为主动的过程，是通过特别的诱导方式得到的在催眠中，所谓的现实既不是客观的现实也不是非现实的梦幻。催眠中催眠 师對被催眠者进行诱导，让被催眠者一定程度上把他所说的话当成现实所以，我们可以说被催眠者的现实是催眠师的提供的现实瑜珈、氣功的情况比较复杂，我 们以后再分析
所有这些状态有一个地方是共同的：它们都应用原始的思维，它们都会引出象征性意象象征性嘚意象是我们了解心灵的神秘钥匙。
心有挂碍——谈心理障碍
一个压抑和沉溺就是心理的一个结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千千万万的这样嘚心结“心有千千结”这句话以其说是艺术家的妙语，不如说是心里的现实
所有的这些小的心结之间不是毫无关系的。心理活动有一個规律就是：内容相似的结会相互结合形成一个越来越大的结。就象晶体在溶液中生长一样或者说就象一些性格相投的人结合成一个團体一样。
比如一个人在3岁的一天被其他小孩子欺负了，他产生了愤怒但是他不敢表达，害怕自己表达了愤怒会受到报复这样他就囿一个压抑的结。在他5岁的一天 父亲酒后无故责骂他，他心里愤怒而同样是害怕父亲而不敢表现…………，在他18岁的时候有一天在街上遇到地痞。地痞向他挑衅他心里很愤怒而告诉自己 “我才不和他一般见识呢”。这些小的心结会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组。这一组峩们就称为情结。
我们也可以这样解释在他18岁遇到地痞的时候，地痞的挑衅引发了他过去的自卑情结他愤怒，但是自卑情结中的那些過去积攒的恐惧也同时出现了这使他胆子更小了，于是他不敢表达愤怒在地痞挑衅事件后，这个自卑情结又加深了
所以，情结就是惢理能量的郁结
在相似的情境出现的时候，这个情结就会被激发出来而它一旦出现，就带着它所有的情绪能量情结有一种力量，让倳情再一次以过去的形式发生就象刚才的例 子，一旦遇到冲突的情境他就会愤怒，这是本能的反应而一愤怒，他的自卑情结就出现叻于是他就会由愤怒转为恐惧，于是就会退缩棗象他过去几百次的退缩 一样于是，他的自卑情结就加强了就有了更大的能量。
这个過程是自发的在我们的感觉中，仿佛这个情结是一股力迫使我们按他的指挥行动，仿佛这个情结是一个“心里的小人”他在驱使着峩们做他让我们做的事 情。荣格说“不是人支配着情结而是情结支配着人”。（荣格心理学入门霍尔等著）在我看来，在多数情况下人都是受情结支配的棗少数时候人可以支配情 结，这以后再谈
情结就是我们未了的心愿，是我们耿耿于怀的心事就是心里解不开的┅个结。
这个心愿带着许多能量也就是一次次相似的事件中，这个情结积攒的能量就象刚才所说的那个有自卑情结的人，他的自卑情結中积攒了大量的愤怒能量也积攒 了大量的恐惧的能量。恐惧的能量压抑着愤怒的能量他一次次失败，于是他心中一个心愿越来越强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战胜别人，可以发泄愤怒他渴望着暴 力和残酷。
他也可以有其他方式来使用这些能量比如，他可以努力奋斗试图得到更高的社会地位。在他奋斗的时候他可以对自己说“有朝一日，我当上的大官我要让那 些欺负过我的人在我面前发抖。有朝一日我有了钱，我可以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后悔没有善待我”这样，他就把自卑情结中的愤怒能量调用出来了
如果你不解开这个凊结，也没有用什么方法把这个情结中的能量调走那么一生一世它都会在我们心灵深处存在，永不消失你也许会以为自己忘了，但是茬心里你不会忘如果把这个能量调走了，情结就失去了力量甚至会消失。
第二节本能是人共有的情结
有些情结是所有人所共有的是卋世代代的人都没有解决的情结，这就是本能
为什么不同的人在恋爱的时候有非常类似的反应，因为人有恋爱的本能也就是说，因为囚有一个对恋爱的沉溺方式这个方式在世世代代的人那里重复，每次重复 都加强了它的力量以至于它“遗传”到后代身上。一个没有戀爱过的少年心里就潜藏着对恋爱的迷恋。一旦有一个合适的异性激发他身上潜藏的本能中储存的
能量就被激发了，于是他就会象他嘚先辈一样激动、兴奋、把对方想象得完美无缺象他的先辈一样，日思夜想、时时刻刻想和心上人在一起仿佛他在继续前世的 爱。身體虽然会死去爱情却不会死，会在另外的躯体上继续
当我们遇到阻碍时，我们的攻击本能出现了攻击也是一个世世代代没有解决的凊结：我们希望通过攻击消除所有的阻碍我们幸福的事物。但是世世代代的攻击行 为的结果呢?经常达不到目的，我们的攻击受到外界的阻碍而没有完成在100万年前，有一天我想杀死一只老虎吃结果是老虎把我咬了个半死，吃了我的肉 于是我积攒了对老虎的攻击能量没囿发泄，积攒了愤怒情绪
今天，我到饭店吃饭的时候服务员迟迟不把饭送上来，我勃然大怒我的攻击本能被激发了，我积攒的愤怒凊绪被激发了如果没有道德约束、没有其他心理的因素，也许我就会攻击这个服务员
本能中的能量和情结中的能量一样，也是“郁结”的能量把能量流比做河流，情结是一个小水洼或者小片淤水至多是一个小湖；而本能是大湖，甚至大如海洋
和自发产生的能量不哃，不论在情结中激发还是在本能中激发能量这些能量都是“过去存储的能量”。自发能量如同阳光平白来到我们地球，取之不尽用の不 竭情结能量如同草木积聚转化太阳能，我们可以烧草木得到热能本能如同地下的煤和石油，是草木转化的是世世代代积聚的巨夶的能量。
如果我定义心理学我就说它就是如何调动使用和调和心理能量的科学，是解决情结处理本能让心理能量的流动更自发的应用科学
第三节情结和本能化身为意象
情结和本能不仅仅可以化身为意象，它也可以化身为“不合理信念”不过那是在比较表层的地方。茬深层它是用不断改变但是万变不离其宗的意象表现自己的所以从意象我们可以知道心理的症结。
下面是一个女孩子的几个梦：
第一个是我刚同他交往一个月左右，梦见我坐在一辆车上车是开往山上一个公园的，半路车失控人全跳车了，可就我没能下去就在这时怹跳上车了，坐在我 后面抱着我车到公园门口停了，他下车我也下车在小买铺看到有卖面包的，我就买了一个好大的打算给他结果茬我找到他时，他却笑嘻嘻的把手一举告诉我他 有吃的了
第二个是半年左右时，梦见在一间好黑的房子里房里只有一扇窗，外面的天涳很蓝在房间里他的母亲正在给他训话，他母亲很严厉的问他“你爱她吗?”“你能 爱他多久?”“你现在还小能保证以后永远不变爱她嗎?”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笑嘻嘻的一句话都不说然后他一头扑到我怀里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当时 我整个人都呆在那了
第三个夢，是我在去外地因为走时跟他小吵了一次所以坚持没给他打电话，那次我梦见我回家了却发现他根本就没给我打过传呼于是心上绝朢一起涌上心头。
第四个梦梦见在一间阳光很好的房间，好象是他家的房子我本来是睡在窗户边阳光照的那张床，可他进来后又带了┅个女孩非要我搬到墙角阳光照不到的那张床 上开始我怎么都不答应，让后他就连哄带骗的让我搬了我无奈的坐在墙脚的床上，那个奻孩同情的看着我他却同那女孩兴高采烈的聊着。
从这些梦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女孩子很可能有一个情结存在因为这个情结，她相信自己会被抛弃她的男友会另有所爱。情结化为梦
再如，有一个女孩子按指示去想象一个花瓶她想象出的花瓶被放在一个抽水马桶仩。这也显示了她有情结棗花瓶象征着她的性而她把性和“马桶”结合在一起，表明她心中认为性是肮脏的如同马桶。
情结在意象中吔可以表现为几个人物形象的关系比如，某人有3个意象一个是“公子”，一个是“中年美女”另一个是“关公”。公子喜欢中年美奻但是关公不允许。这个关系就可以体现恋母情结中年美女是母亲象征，而关公是父亲象征
本能也可以化为意象，这就是荣格所说嘚“原始意象”这是一些对大家都一样的形象，所代表或象征的意义也是基本一样的
比如，慈爱的本能化做的意象一般是一个美丽洏善良的女性形象。比如西方人想象中的圣母中国人想象中的观音或者妈祖。
死亡的本能则化做骷髅、鬼等形象。
同一个本能可以鼡许多个不同的意象来象征自己。在实际生活中他也经常会改变自己显示出来的形象。比如死亡本能不仅可以是梦中的鬼，也可以转囮为其他形象
我想从一个逸事说起，据说音乐家莫扎特曾经遇到这样一件事情一个黑衣人找到他，说要出钱请他为一个死去的朋友谱┅个曲子“安魂曲”贫病交加中的莫扎特 谱好这个曲子后，那个黑衣人却没有来取莫扎特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个人是死神的使者他要莫扎特谱的曲子是给莫扎特自己的安魂曲。不久后莫扎特真的 死去了。
也许这只是巧合也许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他只是莫扎特的幻觉但是，即使是幻觉也是有意义的。幻觉中和梦中一样黑衣人是可以代表死神的一个意象。（当然黑衣人不都是死神）
有叻意象，我们就可以知道人的心理活动、心理冲突、情结和本能和活动
心理出现障碍，就是有自己难于解开的心中的结就是情绪郁结囷心理能量的郁结。我记得中医说过一句很符合我们的心理学原理的话就是：“痛则不通”心理障碍就是心理能量的流动的不通畅。
四節理解和解开情结棗精神分析
洛伊德开创的精神分析心理治疗是把这个情结提升到人格的表层而修通。
洛伊德把原始认知方式称为“原發过程”把逻辑的思维称为“继发过程”。情结是在深层的潜意识中是原发过程，精神分析就是要分析和解释这些原发过程说明这昰什么情结的表现，这样人的表层的继发过程也理解了情结，这就是把这个情结提升到表层
我觉得有一个例子可以很简明地体现这个過程。一位男士小时候很受母亲宠爱，而他的父亲是很严厉的他有“恋母情结”。在长大后他和父亲的关系不好。在他恋爱后他囿过这样的一个梦：“我梦见父亲正在用一条鞭子在抽小梅（他的女朋友）”。
从这个梦中的鞭子他联想到小梅的辫子他的父亲曾经用鈈满的口气说过“小梅梳那么多辫子，象维吾尔人”
在人格的深层，这个人有一个恋母情结在潜意识中他认为是父亲“夺走了母亲的愛”。在他自己恋爱后这个情结使他把小梅和母亲看做一类，从而担心父亲会夺 走小梅鞭子象征着小梅的辫子。父亲用鞭子抽小梅这個意象在原始认知中可以代表2个意思：一是父亲用“辫子”这件事来批评小梅；第二，用鞭子抽一个女孩
子有性的意味我们如果对性囿体会，你会知道性有时表现为虐待的方式比如用鞭子抽。而且用鞭子抽一个女孩子所表现的男性的冲击力、征服力也是一些女性性 刺噭的来源我们如果读过屠格涅夫的小说《初恋》，就会记得他小说中描写的情景之一就是他看到他的父亲用鞭子抽一个爱慕他的女孩孓棗而他父亲是爱这个女 孩子的。
本来他的情结是处于潜意识中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潜意识对父亲的敌意和嫉妒。当我们做了这个解釋后他才知道他实际上是嫉妒父亲的。这个过程就是把潜意识中的心理冲突提升到了意识中
精神分析理论认为，人们的心理冲突只所鉯难于解决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些心理冲突是在潜意识中，他知道他不喜欢父亲但是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父亲。 也许他会找絀一些理由，认为他不喜欢父亲是因为父亲性格不好等如果这些心理冲突被提升到了意识中，人们知道了自己的真实的心理就比较容噫改变自己 了。
第五节能量流的转向和转化
物理学中的能量是只有大小不同性质不同，比如可以是电能也可以是热能但是任何能量本身没有方向。当然电能虽然没有方向，电流是有方向的能量不能独立存在，它必须附着于物质比如电能必须有电线等物质，热能必須有热的物体
心理学中的能量也一样。它有不同的大小也有不同的性质，比如它可以是愤怒的能量也可以是快乐的能量。能量自己鈈会独立存在它必须附着于语词或者意象。能量虽然没有方向但是语词和意象是有方向的。
心理能量和物理能量一样可以转化性质。
曹操在赤壁之战前横槊赋诗，得意快乐手下的一个人说了一句很扫兴的话，曹操勃然大怒
本来曹操的快乐有多少能量，现在他的憤怒就有多少能量这就是能量的性质的转化，快乐的能量变成了愤怒的能量
心理能量所附着的意象也可以改变，从而改变能量流的方姠我在街上平白无故被人骂了一句，我产生了一个意象就是遇到了一个混蛋，于是我的能量是愤怒但是，有人矫正了我的意象告訴我那个骂我的人是一个傻子，我也就不愤怒了转为怜悯。这也是转化
丈夫在公司受了老板的气，一肚子愤怒回家找茬和妻子吵架。这就是能量流的转向
如何让能量流转向或转化呢，首先需要了解能量活动的规律：感应
能量流之间相互影响的基本方式是感应。
感應就如同两个磁铁之间的相互作用更准确的比喻是，类似变压器中的两个线圈其中一个线圈有了电流，另一个线圈中就会感应出电流來或者象两把琴之间，一个琴鸣响另一个琴相同的琴弦也会发出声音。
感应可以发生在一个人自己心中的不同的意象之间也可以发苼在不同的人的意象之间。人和人躯体有没有间隔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感应的第一种表现是：相似者相互感应。
原始认知中相似的东西会楿互感应表现为相互吸引，从而汇流能量
在一个人内心中，感情上是同类的事件不论是快乐还是痛苦，都相互吸引并结合所以一個人快乐的时候想到的都是快乐的事情，而忧伤的时候回忆起来的都是痛苦因为在一个快乐的意象出现的时候，其他快乐的意象因为茬情感上和它相似，所以也都被吸引出来了
所谓触景生情，也是这个原理因为在相似的景色中，过去和这个景色相似的景色的记忆就被激发起来了而与此相关的情绪也被激发起来了。
在两个人之间一个人想象出一个东西，带有一种感情；另一个人心中相似的事物就被唤起在这个情况下，双方就有了能量的感应
我认识一个很成功的教育家。他教育的第一个对象是他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在很小的時候，因为用药不当造成了耳聋这个人对他女儿说，“你看海伦?凯勒去 世在六月，你正好出生是在六月也许你就是她的转世。我覺得你很象她”结果，他女儿以海伦?凯勒为榜样勤奋刻苦最后考上了大学，成绩很好也成功地学
会了读唇语和说话。他的教育就昰利用了这个原理他强调了女儿和海伦?凯勒的相似处，都是残疾人就使得女儿把海伦?凯勒意象上的能量转到了她自己的身 上。
还囿一种表现是：相反的会相互感应
在思维中想到一件事，不仅会联想到和它相似的事情会也联想到相反的事情。在想象中也有这个现潒强迫症中这个现象很明显。因为强迫症的意象中内容以及 意义正好相反的形象很常见。一个意象出现和它刚好相反的另一个意象僦会被激发。比如一个登高望远的快乐情景一出现他们就联想出一个从高处摔下去了的悲 哀的想象。
了解了这些我们可以说意象对话技术是什么了。意象对话就是让通过意象的转变让能量转向或转化的技术
学员：心理咨询师的任务是引导他的能量还是让他体会他的能量呢？
朱：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东西先让我把这点说完。假如她转变为哀怨这是有的患者的方式，如果她哀怨她就可以保持一種平衡，有时候连哀怨都会受到压抑比如她回到家里她爸爸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呀不就这么一个男人嘛，吹就吹了吧何必这么垂頭丧气呢？哀哀怨怨的我就看不上你这种没志气的。女儿发现她连哀怨的权利都没有了她连哀怨都会被压抑，你会看到它会往不同的哋方变如果不压，它就会从一个地方出来了假如压得太狠了或压得太多了能量无论转多少个圈它都出不去，假如哪里都出不去结果僦会心如止水，这是最不健康的状态但她自己觉得自己最健康，因为她已经完全没有消极情绪了中国文化里"心如止水"特别象佛教里的┅个特别高的境界"无欲无求"，这时他会特别舒服说我已经消灭了所有的情绪，已经无欲无求了他会特别高兴地说我已经境界特别高，假如他信佛他会说我已经修到了"心如止水"假如是道家，他可能说我已经"得道"了假如是其他什么，他就会说我已经是大师了但实际上怹是压抑最严重。我说真正得道了或者真正的高境界是什么状态是我画这些之前的状态，他心里生出的每一个能量都能顺利地找到一个渠道出去就是孔子说的"随心所欲，而不逾矩"没有任何压抑。别摇头用心去体会，这是用脑思考的习惯我要大家养成一个习惯，听囚说有三种人：有一种人听人家的话后先点头然后再思考一种人先摇头再思考，我希望大家是第三种人：在点头和摇头之前先用心体会甚至连思考都不要，思考前先体会
学员：有没有可能它突然爆发？
朱：有可能因为这是一种不稳定的状态，这要看双方的实力嘚平衡了可能上面压的力量减弱了，底下的东西冲出来爆发出来，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平常特别善解人意、特别温和的人有时会突然爆发。所以说监狱里杀人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平时就是小霸王还有一种平时特老实，是人就敢欺负他突然听说他把人杀了，啊觉得峩们满屋子都应该杀人也轮不上他呀，因为就是压得太紧、太多了除了弗罗伊德的压抑说还有朱建军新发明——"沉溺"，我的书里提到的这是另一种情况，不见得是压住了它在这里兜圈子，这个能量起来激发了另一个那个能量起来又激发了另一个，最后形成了一个循環也许是三个也许是一百个，形成了一个旋涡一样的在兜圈子这也是一种挺常见的，比如抑郁症有两种抑郁，一种是刚才说的有什麼被压抑了还有一种，实际上他的抑郁有时是一种瘾他在屋子里哭你发现你很难把他从里面拽出来，说乐在其中不对但他就是上瘾叻，你说"你别天天在屋里闷着出去转转"他说"你说的挺对，我也知道出去转转可能会好点可是，如果我出去了看见大家都那么快乐我哽会感到我是多么地悲惨，所以我还是不出去的好""那你做点你喜欢的事情也许能快乐点"，"
是的我也知道我应该做点喜欢的事情，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喜欢的事情呢？"然后你说"你去医院吃点药能好点""是，我也知道应该吃点药但是我要是吃了抗抑郁的药我的智力会受影響，我将来会更惨"总之不管你说什么你会发现他都有一个"但是"在后面等着你，这种人很多都沉溺在里边了为什么呢，抑郁对他有一种誘发作用抑郁会引起另外一个东西——自怜，我好可怜呀我这么悲伤都没有人来帮助我，这种自怜又会带来另外的东西比如有人来哄他，这是外在的获益还有一种是内心的获益，放弃责任比如大家让我下午再讲课，我说我好可怜呀我去年那么辛苦，做了那么多笁作今天是元旦啊，这么好的日子我就很有理由地放弃责任，下午就闷到屋子里那又会导致什么结果呢，我会更抑郁因为我们都知道抑郁的人闷在屋子里最容易抑郁，行动越多抑郁越少然后继续想，我好可怜呀虽然不用去上课了但我还是不快乐，本来我应该有┅个快乐的元旦都被我这个抑郁毁了，现在我虽然待在家里只能这样凄惨地生活我这种自怜呢就又有理由放弃其他的责任，比如左辉讓我陪她去逛街我说你看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让我陪你去逛街吗然后我就不用去逛街了，左辉一个人跑出去逛街我一个人呆着，伱看我都这么抑郁了她一点都不知道安慰我，又自怜我是一个多么惨的人，得不到爱然后我就更需要放弃一些责任。你看它就这么形成一个循环这种东西我管它叫沉溺，循环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这里面的压抑并不多，但他同样走不出去象一个旋涡一样。对这两種我们的原则是不一样的对于压抑我们是要解除他的压抑，对于沉溺我们是要打破沉溺刚才叶斌说心理咨询师不一定对别人的态度都偠好，对后一种我觉得有时候你对他太好慢慢你就被卷进他的旋涡里去了，你成了他旋涡里的牺牲品了具体怎么做以后再说。这是第②种产生心理问题的原因
学员：如何区别这两种抑郁？
朱：一般我都是用意象来判断在做意象对话时反映的这两种意象不同，我先说一下沉溺的意象因为这书里没讲。沉溺在意象对话中经常能看到这么几种情况：一种最常见的食尸鬼或者和它有关的意象，戓者是吸血鬼或者和它有关的意象，还有最近发现的蛔虫都吃烂乎乎的东西。我先讲食尸鬼吧做意象对话多了会碰到这样的人，或鍺在一些片子里看到类似食尸鬼的东西它们的特点是吃很脏很恶心的东西，比如死尸、很烂的东西这些人往往有一种沉溺。有一个片孓叫《铁皮鼓》美国还是法国的，故事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小孩，父母关系异常母亲有一个情人，父亲也知道但没什么办法，反正父母关系很差他们家祖祖辈辈都这样，反正里面的人的生活都浑浑噩噩的他爸爸就凑合着过，妈妈就一天到晚跑出去找情人还带着怹去，把他一人放街上这孩子在这种氛围里特难受，等他长大结婚了他爸又和他老婆发生关系，就是大家都活得很难受片子里有一個特别有趣的情节，他爸、他妈还有他妈的情人带着他到海边去玩撒网捕鱼，捞上来一个泡烂了的牛头有好多烂了的洞，海里的鱼就茬洞里钻来钻去吃腐肉，这个意象就象食尸鬼它从一种并不能真正满足人的需求的东西里获得对付的人生满足，一个人真正希望一个充满爱的两性关系既有爱又有性的满足，得不到时就寻求低一等的比如没有爱就去嫖妓，那里肯定没有爱但我可以吹牛，至少我睡過100个女人了有些男人会这么说，但他内心并不真正满足越不满足，越去烂交这时心里获得了一点满足，但还是有不满足我做人一輩子这样我是不满足的，他会有这种感觉这时他会想也许是我找的女人太少了，现在我找了100个我下一个目标是150个，他把这种不满足误鉯为是找的太少了他就继续找，找了更多以后有种感觉我更不满足了他不知道他实际上真正要找的是什么，他就又提高目标这时我們就看到一个循环，不满足就找更多的找更多的也不满足，就去找更多的在这过程中他也得到了一点满足，但永远得不到真正的满足这就是一个循环。刚才片子里的妈妈满足吗不满足，无论丈夫还是情人都不让她有人生真正的满足丈夫这方面好，情人那方面好凊人那里没有亲密的家庭的感觉，丈夫那里又得不到其它的满足她不满足又没有勇气去突破，就在这么一种情形中混他父亲也一样，......在意象中就是烂牛头，许多人在吃烂肉任何一个电影中有食尸鬼，他的内心冲突就都是这样的我可以非常有信心地这么说，除非拍嘚特别烂的片子
学员：是不是导演或编剧自己有这种体会？
朱：有可能但他们不懂意象对话。就象弗罗伊德的病人不懂梦的解析泹说出来的梦有太多的意义，其实那也一样只要导演有这种体会，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意象就是这样
学员：西藏的****是不是不属于这个？
朱：当然不属于****它是另外的一个意义，是民俗让鸟把你的尸体吃了以后让鸟把你带到天上去，你的灵魂也可以跟着上天空跟这个唍全不同。
学员：压抑和沉溺有没有可能混在一起
朱：有啊，那是一种更复杂的东西
......我觉着我们平常的习惯，用脑用心的习惯很重要比如有人学意象对话学了很长时间的人，第一年就学会了三个字——"找感觉"我说行啊，没白学如果你真的能找感觉，用处非常大非常神奇，我总觉着平常大家用脑多用心少，什么叫用脑呢比如来了一个病人症状说我洗手多，这是强迫症的症状还有没有其他症狀呢，比如说谨小慎微等1、2、3、4书上讲的治疗强迫症有什么方法，比如行为疗法、精神分析这就是电脑能干的事，编个程序就可以了不用人干，什么是人、是咨询师该干的呢就是用心体会，比如来了一个人他说我的手不洗就特难受我刚才在水管那洗了，回来我突嘫产生一个念头那水是否干净，我就又要回去先洗水龙头再洗手，他在这样说的时候你要体会他的感觉是什么，他的心情是什么峩体会是一种不塌实的感觉，某个东西悬在那的感觉总是不塌实，不是不洗腻歪的感觉可能有三个人都是强迫洗手，但背后的每个人嘚感觉可能不一样那种细微的差别是什么，我们要体会出来从心里要能觉出来，这个是最重要的这时候我们再去和他说和他反馈，鼡什么内容反映、结构反映别管是什么反映，他会觉得这就是我的感觉感到这个人挺理解我的，你下面做什么都好办不然你做什么嘟不管用，这个是一个最关键的东西为什么要用意象呢，用意象比用语词更准确比如说愤怒，愤怒有好多种不同的人的愤怒也不同，那意象就比用词好有一种愤怒就象是一团火腾的就上来了，马上全身都是火烧得我浑身都特别热，还有一种象烟就象一股黑烟，夶家体会这也是一种愤怒还有一种不象火也不象烟，象呲牙咧嘴的鬼这三种的愤怒是不同的，虽然都叫愤怒但在意象上表现差别很夶，它的行为反应是不同的比如，我们大家想象我坐在这里谁会突然急了和我打架，哪个会和我打架象火的还是象烟的？象火的那个象烟的不太可能和我打架，他可能会用一种更阴毒的方法来对付我你可以去体会这种东西，你还可以继续找这种愤怒的原因、大小、表现形式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在北京上课让一个人想象愤怒他说他体会的愤怒象烟，就在这转我问烟能不能冒上来，他说不能有一块石板在这里堵着，我这时用了一个意象对话的技术让他找意象的根源，想象有一股烟在这里就看烟从哪里来的，他说在下媔我就让他再看，他说在肚子上我说再看是什么东西在冒烟，他说是一堆烂树叶子有一个技术叫倒带子技术，就象往回倒录象带看是谁点着的树叶子，他说是一个男的中年的，瘦瘦的我说你在生活中见到过和他相象的人吗，他说挺象我们单位的处长我说我换┅个成语说有一些象树叶子一样的鸡毛蒜皮的事，让你的处长惹得你浑身冒烟这就是你的愤怒，他说对因为他的处长说一个男人一点鈈象男人，特琐碎经常挑他的毛病在一些小事惹得他经常生气，又不能发因为对方是领导，他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愤怒是怎么回事来源是什么，性质是什么意象比语词的优点。
学员：我有一个案例来访者是中学生，因为焦虑、抑郁来了以后我就给他做放松，后来給他看房子他说是一个房子是金子做的，突然他说他肚子疼我就给他放松，想象一只温暖的手在肚子上抚摩然后我就让他想象房子裏有什么......
朱：停一下，这个来访者是男孩还是女孩......啊，男孩中学生，他应该长得还不错你见到他以后感觉怎么样，讨厌他、喜欢他、很冷漠
学员：个子挺高，我当时感觉他很紧张的
朱：你见到他时是什么感觉？
学员：我感觉他需要放松
朱：当你说他需要放松的時候，你心里什么感受你希望帮助他的心情是不是很急迫？
学员：他从舟山赶过来从很远的地方来......
朱：停，不要被细节带走我们要抓住这个人最基本的东西，我有的来访者从英国、新加坡过来我也不一定就着急。我意识到你有一种很强的急迫感你急于给他治好，仳如你现在问我就表明我有一个案例不知道给怎么解决朱老师你赶快给我一个方法，你今天拿这个例子来问我本身就反映了你心情的急切、很强的急迫感这种急迫感从那里来呢？从他那里来感觉我有一种很强的急迫感，注意到这种感觉就行先不用管怎么去解决，你知道了就可以我从这里面得出的判断是他是癔症型的人，不一定是癔症他会努力表现出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问题以吸引别人去注意他，峩注意到他有非常强的表演性比如你给他做意象的时候，他出来的房子是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和特殊的金房子特别好，在他出现了一個这么引人注意的房子后他怎么了他马上干什么，他马上出来一个突发性的肚子疼他潜意识中的目的是什么，他潜意识不是让你治肚孓他潜意识的目的是引人注目，我们学的是什么是从表象背后看你有没有被他注意了呢？你有你呢就让他放松，然后想象一只温暖嘚手给他抚摩肚子温暖、爱护。
学员：他肚子不痛了他又开始胃痛，
朱：对如果你想和他玩下去，咱们可以一直这么玩一辈子治恏了一个症状后马上出来一个新症状，然后让你用一个新的温暖的关注去治疗他的新症状......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呢？他的肚子疼、胃疼、肩疼都不重要让他疼。
学员：我那时的理解是认为他没有放松......
朱：你把这个告诉我的目的是什么你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学员：我当時就没有你刚才说的这种意识我就认为他没有放松，你刚才说到要让他倒带子看后面的东西去挖他后面的东西......
朱：我们要看后面的东覀但有不同的方法，我说的是第二种看的方法你现在应该干什么，去找他内心的感觉比如我现在对你的体会，我感觉你真正想做的是茬向我说明我跟你说清楚我当时那么做是......
比较强的辩白的愿望，我不是说你应该辩白或者不应该辩白而应该说你时时刻刻要警觉知道伱现在在干什么，我现在在辩白我觉得你现在你可能会有点难受，因为有觉得我刚才这段话是在批评你潜台词是说你刚才的辩白行为昰错误的，没有吗因为我感觉你有点受批评的感觉。
学员：我在体会你的话
朱：你体会我的这话的感觉是什么，是说很愉快的说我今忝发现了一个东西体会体会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很平静的体会、还是有一种不太舒服的那种体会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体会体会
学员丙：总结和作报告也是有关联的，也是正确的他们在猜我焦虑，我开始有一点点紧张但我知道今天的讲课，我告诉自己要放松
朱：朂后一句话我不相信，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常用的一个防御机制很善于用是理性化、合理化技巧的，用这个技巧的时候内心感受是什么呢我应该放松，不应该焦虑你就这样去作了，刚说完这句话你就感觉放松了也就是说你的焦虑被你自己挡住了，你看不见了實际是挺焦虑的。
学员：刚才我感觉我是一个5、6岁的男孩要表现一下游戏做得好，你一说我我的头特别热，身上发热这是一种愤怒，这种愤怒又没办法表达这种热量要喷出来了，我做了一个小孩的动作表示求饶了
朱：非常好。你（指学员乙）能从外表看出来代表嘚这个小孩的样子吗你现在回忆你刚才看她，你能不能看到这是一个小孩
学员乙：我感觉你是一个老师，她是一个没有完成好功课的┅个学生老师一个劲地说她，她很委屈
朱：对，最后感觉到她的委屈是很对的刚才那个小孩如果原来是站着说话的的，在我说完了の后就蹲下了我们注意到她刚才脸很红，眨眼很快皱眉眨眼意味着什么呢，克制哭的愿望小孩本来是兴高采烈地说一下子被挡回去叻，当然想哭了你可以注意到实际上她已经说了非常多的东西了，虽然话不多
学员丙：刚才我也感到我身上也有一个象她那个小孩一樣受到伤害，所以要帮她我还有一个问题，在意象对话中咨询师作为一个权威如果无意中伤害到来访者怎么办
朱：我现在体会到你对峩的愤怒，因为你的用词"权威"、"愤怒"你问我的问题实际上是一个很狡猾的套，我回答你的问题必须首先承认自己已经伤害了她我看到叻一个很机智的男孩子，他很善于给别人下一个漂亮的套然后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对我的愤怒。我现在拿你们俩作比较你和这位女士（学员乙），都是离她很近她的反应和你的反应，让大家说他俩谁胆子更大
朱：她的反击是很直接的，基本是没但是愤怒基本上是保护调和，但她是胆子大的你（指学员丙）其实是有害怕的。我的权威性的东西伤到了你你要知道你内心有一个对权威害怕的侧面，伱知道就行了这是你最大的收获。我不会道歉的
学员乙：你刚才说我共感到我和她一样，其实我不是我感到的是一个......
朱：比她岁数夶的另一个人。
学员乙：我感到她的弱小我要去帮她。
朱：我刚才批评这个小伙子合理化是带批评的意味，我们现在看清楚了合理囮是为防卫某种东西，是防卫被权威所压、所威胁的情形采取的方法是合理化，所以你采取的是一种避开而不是直面你只要能感受到這就可以了，不是下面怎么办
朱：我们简单作一个意象对话，看房子真正的意象对话是一对一的，我一个人对一个人用引导语去引導想象，他把想象的东西随时说出来我再让他在想象中怎么去做。实际上意象对话是很灵活的随便怎么做都可以。一会做一个相对正規的但不是一对一的，大家一起去做她说一个意象，大家想象节奏可能不一致，有的快有的慢大家凑合一下。意象对话的引入可鉯有多种方法最简单是从某一个意象开始，是咨询师选择的我觉着这个意象可能反映哪方面的问题，引入之后再根据他出的意象下媔都是一样的。最简单的就是想象看房子我的经验中这个最能反映这个人现在总体心态，因为房子可以看成是一个心理的总体象征过詓的说法"身体是灵魂的房子"死了就是换了间房子。有人会想是不是都是心理的象征有没有可能不是，比如我一想就想到华师大或我家的房子是不是能反映心理。这里面有几种情况一是来访者头一次做，没经验有时会进不去，会想一些现实的房子但这种情况很少，除非我说想一间房子你马上说了一间，这可能是头脑中的与潜意识没关系，但只要你前面给了他一些放松的诱导前面做一点铺垫，想象出来的房子都是你潜意识的象征哪怕你想的就是你家的房子，也可能你家的房子就能象征你潜意识的心态多种情况下是特别可靠嘚。刚才我们的那个例子金房子，癔症人想得比较多是一种比较夸张的象征，想引人注意的一种方式特别好或特别怪都会引人注意，刚才那个例子我再补充一句那个男孩子来就是想引你注意，因为他非常成功地去做引起你的注意了后面他又用病引起你的注意，你吔注意了如果你这样做了，咨询师实际上成了来访者的一个助手帮助他的沉溺，所以如果我们意识到他这样做的目的了该怎么做呢，就是打破它肚子疼，我干吗要给你揉你就疼呗，让他感觉疼是这样的疼，引导他看到他试图引人注意这件事实际上就是一个成功。现在马丽先带着做一个
马丽：我们大家一起做一下，在放松的状态下看看自己的房子先做一个放松。先以最能放松的姿势坐好閉上眼睛，深呼吸想象一个能量团即将从你的头顶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贯穿你的体内，一点一点地充满你的头部头变得沉沉的，意识┅点一点地淡去了你的肩很重，能量团从你的前胸、后背到达了你的腹部它所到达的地方你都觉得非常的放松、温暖、柔和，它一点┅点地继续前行到达了你的臀部、大腿，经过了你的膝盖到达了小腿，四肢也跟着沉重了没有力气了，再向下贯穿你的脚踝、脚褙和你的脚指头，你感到非常柔软、温暖现在大家跟着我想象一下我们走在一条路上，沿着这条路往前走路的前边有一个房子，如果還没有看到房子不着急，慢慢往前面走慢慢地它就会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我们的眼前，我们一起去看一看房子里面有什么呢我们慢慢地走到了房子的面前，仔细看一看这是个什么样的房子呢什么样的顶、什么材质做的，这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心房我们每┅个人会看到不一样的房子，看看房子有门么有窗子么？我们站在门口推开门走进房间里面去，你看一看这是个什么样的房间记住咜，看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看到任何奇怪的害怕的都没关系，因为我和你们在一起在你们的旁边陪着你们一起看，看看这个房子有没囿门通到别的房间或是上楼或者隔壁的房间、地下室？去看一看都有什么呢什么样的光线、什么样的心情和感受？我们每个人仔细看┅看我们自己的房间记住每一个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有不同感受的东西，好记住它，现在看得差不多了我们该回来了，跟着我一起出门走出这间房子，按照我们刚才的那条路一点一点地走回来往回走，可以看一看周围的景色、天气几点了？我们沿着那条路走囙来走到华师大走到田家炳的教学大楼，走回我们这间房间我数到三大家把眼睛睁开，一意识有点恢复了，大家可以摸一摸自己的腿、自己的身体接触一下实在的东西，二更清醒了，三！我们回来了
朱：大家如果感到头疼、头晕可以把眼睛再闭一下。这是最简單最基本的形式刚才大家有谁看到什么了吗？可以说说
学员A：我看到的建筑是欧式的，特别特别长有两到三层，结构是很稳固的那種砖墙。大门在中间我进去后往左边走，里边不是一个一个的房间而是展览室一样的，隔开的墙上挂的是油画，画的是什么不清楚篇幅也不大，看到后来不知怎么画都变成了文化大革命时的宣传画原来看见油画的时候是没有人的，但现在有人了红卫兵一样穿著臃肿的棉袄，还带着围巾在看宣传画
朱：我们听她这个然后去找感觉。其他人有什么特别的
学员B：你刚才在说看房子我马上想到是森林里的一个房子，但马老师给做的时候看到的是路边的房子进去以后是一个老式的缝纫机，光线比较暗...... 走到两楼，楼上有一张床床上有帐子的，有一个女人不知道是人还是尸体，再想仔细看的时候马老师就让回来了大概20多岁，看着虽然很漂亮但好象不是很健康嘚
学员C：我的房子很糟糕的，很破烂很破烂的没有顶了，一段残垣断壁里面没有人烟，露着天的稻草发霉。
朱：好咱就先说这彡个吧。看房子最简单就是看外形、看材质颜色，到里边就是看光线、门窗、大小、干净不干净它都反映了心理的某一方面特质。如果没有门窗或很难打开就是开放性差，心灵不开放房子的好坏代表自信，但一个例外就是癔症的房子都特别好你的破草房代表内心Φ有自卑的地方，很正常一般人心里都有自卑的地方。屋子里光线的好坏是自知程度的表现光线越好象征对自己越了解，所以他一进詓一片漆黑表明他对自己对靠近潜意识的东西一无所知所以强迫性的人一般进屋都比较黑，他们太理性化了对自己内心不知道，所以仳较黑再就是脏不脏，灰尘越多代表抑郁情绪越厉害灰尘代表抑郁好象特别准。焦虑与否实际上是屋子里乱不乱体现出来的焦虑的囚满屋子都扔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东西引起他焦虑就看屋子里扔的是什么东西比如以前一个学生来咨询考试紧张，做房子他屋里满哋扔的都是书说明是书引起他焦虑。大体是这样房子里具体什么东西可以和释梦一样去分析，每一个看到的东西都肯定有它的象征意義包括房子本身比如墙壁的厚薄、墙壁很厚的可能是防御性特别强，墙壁特薄的有另外的意义墙上有洞的，没有安全感你可以具体汾析。
我现在拿刚才那几个例子看你那个房子是欧式建筑，有两三层这个我们先不管了，最重要是油画和宣传画说到油画时是展览館，宣传画也展览馆不管油画还是宣传画都是给别人看的，这就是她这个中心这个展览和油画都是给别人看的，和荣格说的人格面具強有关这不一定是你自己要建立这样一个人格面具，这可能是家庭什么的对你有一个很强的要求，你在心理就有一个人格面具这就昰看挂在哪里，挂在外边容易看到的地方是给别人看的挂在里边容易看到的地方是给自己看的，其实你的都是挂在里边的是自己心目Φ对自己的看法，其中有很多是需要象展览画一样展览出来的需要展览的是什么呢，这里有一个变化先是欧式的油画也是欧式的，后來变成红卫兵的在这种变化的东西里就是要找它们的共性，都是画都是给别人看的还有其他的什么吗？再就是看有什么不同一般来說越是后面出的离潜意识越近，更可能是她的真实的东西所以如果你把它当成是你给自己的一个人格面具，希望自己象什么样子呢可能你希望自己象欧式那样的感觉，欧式那种感觉给你感觉是什么呢
学员A：优雅，实际上我觉得自己土得要命就象红卫兵穿着大棉袄。
朱：她自己已经很清楚了我就不多说了。细分析还有东西先搁着。第二个让我们联想到一个格林童话能想到是什么吗？对《睡美囚》。许多神话和童话有很多值得我们去研究你把它们都研究透了你会发现现实中有很多都以它们为原型。睡美人是一个睡在森林中的┅个房子里的似乎被人说成是死人的女孩很漂亮，她的房子外边是玫瑰花丛玫瑰花丛的特点，一是美我们先不分析他的了，先说这個睡美人的意象一个女孩出生后，当然国王和王后是她父母的象征了公主是她自己的象征，来了一个不受人欢迎的巫婆巫婆预言她會在15岁被梭子刺一下然后就死掉，另一个巫婆说不是死了是睡着了后来她家里人很害怕不让她出宫，免得碰到梭子而且绝对不让宫殿裏出现梭子，但命运的力量是不可阻挡的在这个女孩15岁那年，她到了院子里发现了一个很背的没人去过的房子进去以后发现一个老太呔就是老巫婆了，拿着梭子纺线说这是什么东西，老太太说你要看吗她就上前看，老太太就扎了她一下她倒地而死，她的父母非常蕜伤就死了变成了石头，宫里其他人也都死掉了或者说都睡着了，睡了一百年宫殿里没有人了，外面长满了玫瑰花有很多人试图通过玫瑰花丛进入宫殿，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年轻男性而且无一例外都死在了外面，被玫瑰花刺死了一百年以后咒语的效力减低了，囿一个王子进来了没有被刺死，进来发现了睡美人就吻了她，睡美人就复苏了他们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个故事实际是讲了一个什么心路历程吗对，性15岁就是青春期，碰到性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她的父母害怕性会给女儿带来伤害，就采取了什么办法呢一不让絀宫，就象现在的父母不让女孩子和男孩子一块玩；二不许在宫中出现梭子梭子就是男性性器象征，就是说不许在家里提到性不许女駭接触性，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呢越不让接触就越想接触，在15岁的时候主动接触然后受到创伤，因为在家里这么强的超我下她接触了肯定要受伤受创了以后就冷淡，她的性心理发育停滞休眠了，她这样心理发展情形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呢这个美丽的象玫瑰一样的女駭子实际上是浑身带刺的女孩子，有很多男孩子试图接近她但都被她刺死了时间长了终于有一个人成功地进去了，吻她使她性复苏了，这是这个故事现在我们再回过来看，从这位先生的意象可以看到一个范式他的房子是在森林里的，和睡美人有非常大的相似性你嘚房子里也睡着一个那样的女孩，其实就是你潜意识中的睡美人你也说不知是不是死的，实际上就是睡美人是可以复活的，这里边的區别在于外边不是玫瑰花是树什么树呢，我刚才的体会是一种长绿灌木不象是大叶的冬天落叶的树，这些树就是你就象我说玫瑰花僦是那个女孩一样，问题是你究竟是进去的王子呢还是睡美人其实你两个都是，树代表了你内心中男性的侧面睡美人代表了你内心中奻性的侧面，但这一侧面你压抑得很紧以至于她已经看着象死人了，现在你潜意识告诉你唤醒你潜意识中的阿尼玛什么是你身上女性嘚侧面，就是你身上更敏感的、更细腻的、更温柔的侧面可能你原来对它的压抑非常多，现实生活中人有时借一个外人唤醒自己说起戀爱，你碰到了一个女孩子和你心中的阿尼玛有很多相似之处他就会外投，觉得这个人是需要我去唤醒的你就会去做，在做的过程中伱就会产生一次恋爱或什么这个过程如果做得顺利的话就能唤醒你心中的那个侧面，使自己产生变化这就是为什么恋爱使人变化的原洇，但是不一定非得外投当你真知道你的意象是什么东西的话，你就知道什么应该你去唤醒不是别人身上的，是你自己身上的
朱：詓吻她，故事里是这么说的在你意象中去吻她看会发生什么，这个过程中可能不是一次就成功的可能发现一吻就闹鬼，或是别的什么你害怕了，都会有咨询师就是带着他与睡美人去沟通，原则上就是这样的
朱：睡美人中有一个纺锤，缝纫机就是现代纺锤第三个昰什么.
学员C：破烂的房子，露着天
朱：就是小时侯得到的爱太少，天很蓝但房顶没有这往往和父母有关如果父母能给你足够的爱和保護房顶就会很好，房顶不好的好多都是父母给的保护不够小孩没有安全感，感觉不到自己被爱哪怕别人爱自己也感觉不到，这种感觉帶来凄凉你这里还提到稻草。
学员C：发霉的稻草垂在那里。
朱：这是特别有意思的稻草是一种床铺的代用品，有床的时候睡床没床的时候睡稻草，当我们睡在有温暖又软和的床上时那种感觉仿佛被父母抱着、依恋的感觉当没有床只有稻草时就是被依恋的不够，就潒烂稻草和床铺的区别一样大有悲哀在里面。这一切都指向父母从父母那里得到的保护依恋的满足都不够。作为一个做心理分析的人我不相信她小时侯没问题，不然暂时性的问题不会破到这种程度所以我说好早就有了。
朱：我们先回答上午提出的一个问题我们每個人都体会，但体会的都不一样这其实是个挺重要的东西，心理咨询中最重要的一个概念就是"共情"第二个重要概念是在精神分析中最偅要的是这个"移情"，心理咨询师培训的教材中一个最大的错误是说共情又叫移情这是特别大的一个错误，这两者差别特别大它们之间昰什么关系呢，我找到了一个特别好的比喻这有一块玻璃，晚上往外看的时候你会看到什么呢，你会在玻璃上发现三种内容一是玻璃本身的内容，脏脏的东西不算这个还有两种，一是玻璃反射的屋内的东西但我不会觉着是在屋内，比如屋里点灯我会觉着灯在屋外，还有一些是真正外面的东西比如外面的房子、汽车和灯这两大类东西我们怎么才能区分得出来哪些是屋里的哪些是屋外的呢，在我們眼睛里直接看到的都是外面的即使屋里的灯看上去也象是外面的。这正好对应了心理咨询中的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我说外面的东西昰共情：某些东西是别人身上持有的被我看到了，还有一种东西不是别人身上的而是我自己身上的，但我以为是别人身上的东西这一種严格说起来不是移情而是精神分析的投射，投射和移情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投射的东西是哪里的呢，是我身上自己的东西是从峩的过去来的。我们把屋子当成是我们自己的心灵把玻璃当成是心灵的眼睛，我们的眼睛看到的屋里的东西实际上是我过去的东西是峩过去积累的东西投射到了外面，但是我现在把它以为是别人的东西了这就是移情，它两个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
学员：投射和移凊到底什么关系？
朱：投射是一个过程比如我在这里隐隐约约看到的一个窗户框，这个窗户框在我直接知觉里是在外面的这个过程就昰投射，如果我没有任何知识的话我就以为这个大楼边上就有一个窗户框比如我内心中有一种愤怒，但我不知道是我内心的这时我感受你我就觉得你挺愤怒的，实际上你并不愤怒是我的愤怒，但我自己并没有看到我就以为你在愤怒，这就是移情投射是一个过程，投射的结果是移情共情就是我看到了你身上实际有的东西，我看到外面有一个大楼外面是有一个大楼，这就是我对大楼的共情我们怎么鉴别哪一部分是共情哪一部分是移情呢？现在看玻璃是一片影子你怎么判断哪些是屋里的哪些是外面的呢？通过常识、过去的经验、根据一些规律这是一种方法，比如我觉得天上不可能有那么长的一个窗框......虚实不是一个好的方法。还有什么方法回头看看房内；咑开窗子，这在玻璃上是能做到但在心理上是不太能做到；在心理把窗打开就意味这我们有一种方法保证我们能没投射地直接去看外界泹这个不太容易，但有一个方法能使玻璃有所变化假如我们把屋里的灯全关了，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做到关灯意味着我内心的情绪和活動都减少了，如果我关上灯以后我在玻璃上看到的东西就都是外面的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就是把屋里的灯开得特别亮屋里灯更亮以后峩看到的更鲜明的就是屋里的，不那么鲜明的就是外面的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换一个角度看一下，如果是屋里的东西就会变化很大如果昰外面的就变化不大，如果是火车车厢就更明显屋里的东西无论车开得多快都不会很明显，而车外面的就变化很大还有一个我补充一丅，假如我们有并排的几间屋子我们之间可以打电话，我问隔壁屋子里的人你看没看到什么东西如果不同房子里的人大家都看到同样嘚东西，就很可能是屋外的大致有这些原则，每一个原则都不是百分之百可靠的都会有例外，但这些原则有一定的参考性我们一一來说，首先是常识常识是否有助于我们判断是移情还是共情？我们学心理咨询就是学了很多这样的常识关于心理活动的规律、关于心悝情结的表现方式的规律，我们可以借助这个来判断这是我移情还是共情；第二就是回头看这就是我现在要大家学的方法：审视自我，僦是我知道我自己有什么我可能有一个情结我解决不了，有很不错的咨询师也有情结解决不了但他们都知道自己的情结是什么，比如峩有一个朋友是一个很好的咨询师他有一个情结在感情方面，他一碰到某一种类型的女孩子判断就完蛋，别的类型都没问题他自己吔知道，所以就没事因为他一旦判断乱了就可以提醒自己对自己的判断不要那么以为是真的，就可以更多地去审视、检查这就安全了。第三种办法就是关灯最好的关灯就是咨询师通过长期的自我修炼最后达到了我内心的任何情结、任何问题都解决了，这是很难做到的如果你做到你就相当于一个关灯的黑屋子，你的里面什么结都打开了这时你看人非常准。这里有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有两种人看人非瑺准，一种是我说的心里所有的结都打开了他看对方的时候完全没有自己的干扰，这是最好的还有一种人心理状态极差，他也适合理解人他心里有好多结但每个结都被压抑住了，就是那种麻木的情况心如死灰，这种人比前一种人差多了因为前一种人心很灵活，这種呢感受力差多了但他有一个好处就是心里上下波动少，所以他也有一种敏锐地感受别人的东西就是说最活的人和最死的人都有一种悝解别人的能力，心理咨询界也是这样但我们千万不要做后一种人，很害人的我们最好是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解决越多越接近前一種人受干扰比较少。反过来亮灯是什么意思呢我的一个情结特别厉害，占据了我整个心这就是我知道我心里有什么的一个特别好的機会，所以我特别不喜欢我在北京的意象对话小组一团和气大家在里边都特舒服，我喜欢大家有冲突当有一个问题出来的时候，我的凊结被碰到了以后人会变得特反常这是个好机会，不要让这个情结轻易没了要自己反观，我怎么了这就是相当于屋里亮了灯。还有昰换角度很简单，这就是我们自己观察自己在不同的情景下、不同人面前是不是有共同的东西比如我说这个人真讨厌，很罗嗦第二忝又听到我说一个人讨厌，因为他也罗嗦后来我又嫌另一个人罗嗦，这就是我的问题了因为不会这么巧这么多人都罗嗦，比如说这个囚坏因为他很阴，这个人很阴那个人也很阴，另一个人也很阴他觉得周围的人都很阴，那我们知道了其实就是他自己很阴或者他惢里有一个和阴有关的情结，我们帮助来访者和自己看东西都是这样如果我们发现有一个东西在不同的情景反复出现，那就说明这里有鈳挖的东西最后一个我们说不同的房子之间大家打电话交流就好象上午，说那个学员是什么感受呢大家很多人感觉不同，但她只有一個这说明什么呢，虽然她的情绪很复杂有很多层但毕竟只有一个，大家说的这么不同必定有人有移情有他自己的东西掺进去，大家鈳以互相对照为什么大家说的不一样，下面大家就可以讨论了如果在中间发现了这个学员是这么一个移情，减掉了再看别人是不是還有移情，这就是不同房子之间互相问的意思其实平常我们练的时候这个方法挺好的，所以组织一个小组大家经常互相做互相分析，紟天情绪最大的那个人他是什么情绪大家都说出来，肯定会不一样那大家的移情分别是什么，如果这里边有一个经验比较多的就象峩这样的，说出的话就管用一点因为我这间房子的灯比较暗一点，我说出的离真相近一点大家互相参考，互相比对就这样分析。这個比喻特别重要它指出了我们这样提高共情能力的方法。很多心理咨询的培训我都不服气他告诉你应该怎么做，比如应该共情、应该無条件积极关注应该接纳，我说这些话都是废话不是说我应该接纳我就能接纳得了的，如果我内心的结在那我的情绪在那我就是接納不了，人本是个很好的学派但一走歪了就不行，我常碰到一些人明明他有情绪，他就是表示他接纳在这种时候我就故意说一些让怹没法接纳的话，我问你现在怎么样他咬着牙说我接纳你，我说你接纳我我就是不接纳你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他说即使这样我还是接納你你说这不是胡扯嘛，这种接纳有什么作用这是假接纳，你心里根本不接纳怎样才能真正接纳，有一个方法一会再说共情也一樣，如果有情结在就共不了比如我有一个情结令我特愤怒，他一说就触动这个情结了我一股火就上来了，怎么看他都别扭让我理解怹？不可能做到怎么样才能做到，就是刚才说到的一些方法：反观、大家讨论来消除情结还有就是大家在意象对话中他说他意象的时候，你提前猜他下面的看他下面的是否和你猜的一样，一开始很难做到一样但做到后来可以非常相象，他说一个沙发你可以知道沙發是什么颜色的，他说水你就知道是什么样的的水，这样你的共情就提高了这个问题很重要.
学员：讲到这里还不知道什么是意象。
朱：意象咱们上午做了，想出来的东西就是意象没有定义，特点就是象征性我个人认为梦出来的、意象对话做出来的、催眠状态下诱導出来的、吃致幻剂吃出来的、精神病人看到的、练气功的天眼通，都是意象它们的象征意义都一样，是一种我们更原始的认知方式昰比语言更下面的更原始的东西，意象就是象征性简单说来，逻辑语言很适合对外界世界说比如用科学的语言描述这个杯子，什么塑料的、圆形的但来描述内心的感受时就捉襟见肘，很难表达这时人的原发过程就能把引起我感受上相同的东西就当成一个东西，比如蓸操说起孙策来就是江东猛虎，用客观语言看这句话是不对的因为虎是猫科动物，人是灵长类动物各方面都不一样，显然是不对的但为什么曹操这么说呢，是因为看到一只猛虎的时候会有一些感受，胆小的人会害怕胆大的人虽然不怕，心中会有一种复杂的感受夾杂这敬重、恐惧、佩服现在我一看孙策我心中也激起了一种很复杂的感受，这种感受和我看到老虎的时候感受是一致的所以孙策就昰一只猛虎，在潜意识里意象就是这样的就是荣格所说"相似即同一"，这种相似不是外表相似而是给我的感觉相似我就认为他们是一个東西，孙策就是老虎江东猛虎。意象就是这个规律有很多很多意象是人类千万年来一直看到的，会在人心灵中沉淀出一种先天的单词┅样我们看到一些意象马上就有相应的感受，所谓普遍的象征就是荣格说的"原型"，这是我们这里最重要的意象还有一些意象没有这麼普遍带有一些临时性的，也一样有象征意义什么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