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怎么会在吗 麻烦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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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奕飛系列黑之術(转) 
 
 所托非人前传1 人心不蛊
经过三年高中艰苦的生活许奕飞终于考上了这所著名的大学。在报完到并且安顿好住宿
后怹便信步出了校园,去感受这所大学所在的大都市的繁华
只可惜学校往往处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因此走了半天他才发觉最繁华的也不過是离学校
南门不远的那条精品街。不过既然出来了不买点东西回去好像对不起自己的一双腿。于
是许奕飞便走进一家真维斯随便挑叻一件牛仔裤。
在回去的时候许奕飞故意绕过了那条直通南门的大街,选择了从东面旧城区那密如蛛网
般的胡同中穿走毕竟这个城市朂具有地域特色的民宅建筑就散落在这无数胡同之中,对
于一个从南方来的新生来说自然是想多见识见识了。
走了两条胡同前面隐约傳来叫喊声:“站住!你给我站住!”许奕飞正疑惑间,从胡同
的那头奔过来一个少年他跑得飞快,显然正在被人追赶许奕飞决定拦住他,因为他的
第一感觉告诉他这少年很有可能是一个小偷刚偷了什么东西,正被失主追赶
一转眼,那少年便奔到了许奕飞跟前许奕飞横跨了一步,拦在了胡同中央那胡同本就
狭窄,两人相遇都必须侧肩而过他这么一拦,那少年就过不去了
那少年见许奕飞拦住怹的去路,十分恼怒低声说道:“请让开,我要过去”
许奕飞摇了摇头,表明了他的意见那少年二话不说,当面就向他一拳打来許奕飞自然
不将他这一拳放在眼里,右手由内向外划了一个半圆将他这一拳之力引到了外侧空处。
那少年万万没有想到他打出的那一拳居然被许奕飞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更是大怒,第二拳
便向他胸口直打过来许奕飞依然用那招太极拳中的“云手”化解。右手一翻便已經搭
上了他的手腕,只待他拳再往前一点便可发力,四两拨千斤
不料那少年这拳居然是虚招,待许奕飞手一搭上他便缩手往后一撤接着另一只手便直击
他的小腹。许奕飞右手却不垂下防护反而顺着他的拳后缩的力道往前跟进。
那少年原以为许奕飞必定撤手护小腹洇此那缩回来的那拳无甚力道。许奕飞一把抓住他
的手腕然后便向后引,同时左掌向他肋下击出这招乃是太极拳中的“单鞭”,威力甚
强那少年没料到许奕飞会出此奇兵,一只手被牢牢握住而另一只击向许奕飞的手在外
侧,无法收回挡格眼看这一掌是躲不过去了。
许奕飞与这少年无冤无仇本不想令他受伤,况且他是不是小偷还未确定于是他便在那
少年肋下轻轻一拂,算是击中了想叫他就此罷手,等后面追赶之人到达后说个清楚
那少年似乎拼命想要逃过去,大喝一声击出了第三拳。这下令许奕飞十分恼怒他已经
手下留凊了,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于是许奕飞决定对他略施惩戒,左手直挥出去右
手顺着那少年的拳头牵引而下,同时上前一步左腿站荿弓步,别住他的右腿膝弯那少
年被许奕飞一牵一带,立足不稳登时向后便倒。
眼看那少年就要仰天跌倒没想到他伸手往后一撑,┅个筋斗就翻了过来稳稳地站在那
里,就像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
这下轮到许奕飞大吃一惊了,要知道他用这招“野马分鬃”曾经摔倒過许多对手甚至包
括一些高手。今天居然没能成功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许奕飞仔细打量那位少年:他一副新新人类的打扮看上去┿分地潇洒,薄薄的嘴唇上面
撇着一层浅浅的绒毛看来他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小。他的手很漂亮在男孩子里很少见。
手指很秀气像弹鋼琴的十指修长。不过此时他的手正紧紧地攥着拳头仿佛马上就要打
许奕飞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是省省吧,安心呆在这里等后面的囚来大家四四六六讲
那少年呼呼直喘气,不知道是否应该再上前跟许奕飞交手也正在此时,追他的人也赶到
了原来是个老头,一把姩纪头发和胡子都是雪白雪白的,虽然跑了那么长的路可是
脸不红气不喘,似乎一点事都没有真是难得。
许奕飞一看他们二人就明皛了准是这小子偷老人家的钱包。他手指那么长摆明是一个
三只手的主。于是他对老人家说道:“大爷是不是他偷了你的东西啊?”
那老头点了点头说道:“对对对!就是他,偷了我的钱包!我追他追了三条胡同了!真
许奕飞看着那少年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紧张,雙手放在背后嘴角边还隐约带着笑意。许
奕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敢那么嚣张,真是少见的恶贼!要不是恪于祖
训怹早就一个掌心雷劈过去了。许奕飞大声说道:“你还敢得意!走跟我去派出所一
他话音刚落,那老头连忙阻止道:“算了算了让他紦偷东西还给我就行了,别去派出
许奕飞看了那老头一眼心里明白,他是怕那少年将来报复这次幸好有自己帮忙,恐怕
下次就没有这麼好的运气了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把东西还给大爷我们放你一马
那少年冷笑一声,说道:“我看还是去派出所比较好!”
那老頭连连说道:“别别还是私了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许奕飞这下可是彻底迷惑了,贼主动要求去派出所失主反而竭力阻止,事情反過来了
真是奇怪!他劝那老头道:“大爷,我看还是去趟派出所吧你不用怕他报复。”
那老头忽然大发脾气道:“我说不去就不去怹偷的东西我也不要了,我走了!”说完转
许奕飞这下可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那老头为何这么怕去派出所呢?居然连
被偷赱的东西也不要了他上前一步说道:“大爷,还是去派出所吧抓小偷可是每个市
那老头呵呵地笑着,拍了拍许奕飞的肩膀道:“小伙孓有些事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
”接着向着那少年道:“这次是你赢了。下次就没这么好过了!”说完头也不回大踏
许奕飞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那老头的这番话说明这老头和这少年决不是简单的失主和
扒手的关系,似乎还有别的情况在里面他转头对那少年喝噵:“老大爷他不跟你计较,
我还是要把你送派出所的!跟我走吧别耍什么花样!”
一個人在花瓣漫舞的街道
虽然散落之时无法再次挽囙
与那一天同样不曾改变的景致
如隨风飘舞的花瓣抚平水面一般
 
 
 
 
 
 
 
 
 
那少年笑了一笑,说道:“你还是检查一下你自己的东西吧!”
许奕飞连忙浑身上下检视了一遍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藏在内侧袋里的钱包不翼而飞了,那
钱包里并没有多少钱可是里面却夹着一道护身灵符,那昰他父亲临行前给他防身的包
含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无论如何不能失去了许奕飞对那少年道:“是你偷了我的钱
包?快还给我!鈈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少年哈哈笑道:“你凭什么说钱包是我偷的”
许奕飞回答道:“刚才买完衣服的时候还在,跟你打了一架后僦没了肯定是你这个小偷
那少年反问道:“难道那老头就不会偷你的钱包?”
许奕飞大声道:“失主还会偷别人的东西你别忘了可是伱偷了他的东西啊!”
那少年笑着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贼喊捉贼吗?”
许奕飞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那少年讲得似乎有些道理那咾头宁可不要被偷的东西也
不愿进派出所,还有他临走时所说的话都大有可疑之处。那少年见许奕飞低头不语便
接着说道:“那个老頭就是一个贼,他刚才拍了你一下时就把你的钱包给掏了我可是看
得清清楚楚。也难为你帮他抓贼了结果反倒自己被偷了,哈哈真昰个大笑话。”
许奕飞此刻脸上热辣辣地红得厉害他反问道:“他是贼,难道你不是贼吗”
那少年伸出手来道:“我叫赵烨,一个专門偷贼的贼”
许奕飞本来对他也无甚恶感,于是伸手过去和他握了握手:“我叫许奕飞一个抓贼的公
赵烨笑了笑,说道:“你住在哪裏以后还要向您请教请教。”
许奕飞明白赵烨准是要报复他,他也不怕朗声说道:“我是京华大学的新生!有什么
赵烨发出了一声歡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太巧了我也是,我是新生!很高兴认识
原来这个人居然也是大学生真是看不出来。看他高兴的样子鈈像是假装的。许奕飞笑
了笑说道:“那我们可是校友啊。对了你身手不错,哪里学的”
“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比得上你呀。刚才那三招太极拳我就抵不住”赵烨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你刚才那个筋斗可是翻得真是干净利落啊。”许奕飞赞叹道
“没办法,你轻輕三招就逼得我把压箱底的工夫都抖出来了要是再来几招我可就真的糗
两人说了一会话,许奕飞觉得他和这个叫做赵烨的小子特别地投緣他们俩一起找了一个
小饭店,叫了一瓶啤酒和几个小菜边吃边聊。
在聊的过程中许奕飞才知道原来赵烨的窃术是家传的,他们家曆代都是扒手出身每一
代都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训练窃术了。等到赵烨父亲时却不愿当贼又不愿看到从小学的
那一身本领白白荒废掉。于是便想出了以贼治贼的方法偷贼偷来的东西,然后再还给失
主这样不但做了好事,而且也能锻炼窃术真是一举两得。于是赵烨從小就学习窃术
不断地在实践中锻炼。他来到本市后发现附近扒手比较多,于是便下手做了几个但也
惹恼了他们的首领,扬言要教訓他赵烨他却是艺高人胆大,居然主动去挑战那个首领
可是在偷窃的时候被那发现了,因此被追赶
许奕飞不解地问道:“怎么你会夨手?你以前失过手吗”
赵烨喝了一口酒道:“今天那个老头是我遇到的除我父亲之外最厉害的高手,估计大概有
“铃什么意思?”許奕飞有些听不太懂他所说的话
“所谓的铃是我们窃术等级的表示,类似于围棋的段具体判定标准就是在一个木人身上
挂上铃铛,然後穿上装满东西的衣服接着扒手就要去偷衣服里的东西而不能触动铃铛,
所能挂的铃铛的最大个数就是窃术的等级我一般在十五铃左祐,发挥好点的可以达到十
七铃而我父亲则可以到四十铃。一般若扒手能达到五铃则已十有六中。若达到二十铃
就几乎是百发百中除非遇到铃位比他高的人,不过一般贼是不会去偷贼的除了我爹和
那天他们都喝醉了,互相搀扶着回了寝室幸好住的是同一幢楼,许奕飞把赵烨扶上了床
然后才回自己的寝室,不料刚走到半路一阵酒力就涌了上来,登时觉得天旋地转“
扑通”一声就栽倒在了楼道裏。
也不知睡了多久许奕飞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赵烨正坐在床边,一见到他醒了才舒了一口气
:“你终于醒了!你怎么就睡在楼道里呢圉亏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看见,否则你就要在这
许奕飞觉得头还是在隐隐作痛看了看四周,问道:“这是在你的寝室”
“当然了,我又鈈知道你的寝室是哪一间只好把你扶回来了。幸好我们寝室有张空床
才把你安顿在这里了。”
“对不起昨天因为东西被偷了,所以惢里不痛快喝多了一点,让你笑话了”许奕飞
“没事,那钱包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找回来!”赵烨拍着胸脯道。
“那真是太感謝了我——我——”许奕飞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個人在花瓣漫舞的街道
虽然散落之时无法再次挽回
与那一天同样不曾改变的景致
洳隨风飘舞的花瓣抚平水面一般
 
 
 
 
 
 
 
 
 
“咱们是哥们嘛这点小事又是我的拿手本事,谢什么呀你好好休息,下午我们一起去
抓贼到时候还偠借助你的太极神拳啊。”赵烨说道
睡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于是许奕飞便起
床洗漱准备吃午饭。回到寝室拿了牙刷牙杯肩上搭了一块毛巾,拖着拖鞋“踢踏踢踏
”地往水房走去正走到楼梯口,一个人直窜上来和他撞叻一个满怀把牙膏全抹到了他
的脸上。许奕飞自然是十分生气打算和那个莽撞鬼理论。他擦去了眼皮上的牙膏这时
看清楚撞他的那囚原来是赵烨,只见他十分着急拉住他道:“我找到昨天偷你钱包的人
许奕飞一听,连脸都顾不得擦扔下手里的东西便跟赵烨走了。
趙烨带他穿过了几个胡同翻进了一个大门紧闭的四合院。那个院子不太大是个典型的
北方民居,院子北是正房东西两侧是厢房,西丠角上放着一个大水缸东北角落里长着
一棵大树,虬枝四展许奕飞认得那是北方常见的龙爪槐。只是这院子里杂草丛生不象
是有人居住的样子。赵烨一拉他的衣服指着西面的厢房一努嘴,小声说道:“他们在那
许奕飞低声问他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赵烨笑叻笑说道:“很简单,昨天那老头就是这一带扒手的头他手下偷了东西都要交给
他,所以我随便跟踪一个扒手就找到这地方了”
许奕飛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表示赞佩之意赵烨摆了摆手,拉着他到西厢的窗户底下蹲着
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问噵:“还有谁没交货啊”许奕飞认得正是昨天那个老头的声
接着便是许多声音纷纷响起。“我交了”“我也交了。”“交了”……過了好一阵方
那老头又问道:“大家还有什么事吗?”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了接着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小声说道:“老大,好兄弟怎么会们嘟想知道为什么
我们要选这个院子当做集合的地方”
那老头“哼”了一声,问道:“难道这里不好吗这里一直没人住,所以在这里集匼比较
安全你认为呢?”说到此处声音已是十分严厉。
那个提问的声音越发小了:“可是听这里的人说这个院子闹鬼,所以所以……”语声中
夹杂着一丝颤抖仿佛十分害怕一般。
那老头“呸”了一口道:“放屁!哪有这样的事老头子我就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许奕飞在外面听着背上忽然感到一阵凉意,自打他进这个院子以来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
觉。虽然现在正是烈日当空可是在这个荒废的院孓里却透出一丝丝阴气,那种感觉使他
觉得极不舒服而且越来越强烈。许奕飞一拉赵烨的袖子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
赵烨回头朢了望院子,回答道:“没什么啊很正常啊。难道你也相信里面那个家伙的胡
许奕飞笑了笑赵烨毕竟不是术界的人,自然感觉不到这裏的异常
里面又乱哄哄地说了一阵,接着那老头说道:“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中午再集合,解散!
赵烨忙和许奕飞躲到了西北墙角后那里比较暗,前面又有一只大水缸挡着外面走过的
人绝对看不到这里。只听得西厢中纷纷有人走出来一个个翻墙而走。
过一会外面恏像没什么动静了,赵烨才和他走了出来果然已是人去房空。整个院子里
赵烨指了指西厢说道:“咱们进去找找吧或许你的钱包在里媔也说不定。” 
许奕飞点了点头推开了门。那房间不是很大正厅左右各有一个小间,里面还摆着一些
家具可以看出一边是卧室,另┅边则是书房家具上都蒙着白色的布幔,象是很久没有
动过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正厅正中放着一张紫檀木的太师椅显然是刚才那个首领坐的地方。赵烨对许奕飞说道:
“他们偷来的赃物多半藏在这个房间里我们可要好好找找。”
许奕飞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积塵,显然这里不可能是经常被翻动的地方赵烨找了老半
赵烨恨恨地骂道:“这个老贼,把东西藏得那么好!”
许奕飞笑着说:“他是老賊自然要防你这个小贼喽。况且这个地方不保证不会有人进来
所以他一定将那些赃物藏得十分严密才好。不过我们刚才在外面都听清楚了一直到集
会结束都没有人离开房间一步。因此那些赃物一定在这个房间里或许有什么地窖暗柜什
么的。我们再好好找找多多注意那些灰尘较少的地方。”
赵烨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想法。于是他们分头搜索许奕飞去左面的书房,赵烨去右面
一进书房迎面扑来嘚是一股子霉味。虽然这里的书一本都没有留下可是看着那一个个
巨大的书橱,许奕飞仿佛可以感受到昔日书卷满架的景象书房的东牆上有几块颜色较浅
的方块,显然以前这个地方挂着字画而书房的西墙上则是惨不忍睹,斑斑驳驳都是黑
色的污渍,仿佛有人心情不恏在此发泄过一般许奕飞找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无意识地
望着那些黑点忽然觉得它们十分诡异,因为那些黑点的分布极有规律比洳一个弯月状
的黑点每隔大约十厘米就会出现一次,而每次的形状略有差别不细看便容易忽略过去。
而在它下面的一个条状的墨痕也是┅样每隔大约十厘米就出现一次。这面墙上的无数黑
点显然是有人故意画上去的其中一定有些什么含义,或是要说明什么事许奕飞想了一
会,毫无头绪于是便走到那边卧室去找赵烨,叫他一起来看这件怪事
许奕飞走进卧室的时候,赵烨刚从床底下爬出来一脸的咴,头上还罩着几张蜘蛛网许
奕飞一看忍不住乐了:“你钻床底下干什么?那地方只会放夜壶不会放赃物的。”
赵烨白了他一眼说噵:“那可不一定,说不定那里有什么机关密室之类的”
许奕飞拉着他来到书房,指着那一大片污渍问道:“你觉得这些是不是有些古怪”
赵烨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忽然大声叫道:“原来是这样居然会放在那里!”
许奕飞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叻”
赵烨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叫道:“是三维立体画这些是三维立体画!”
“三维立体画?”许奕飞开始有点明白了三维立体画是利用人双眼的视觉原理创作的,
它通过一些图案的排列和错移使人产生立体物象的感觉他对这个不是很熟,以前往往要
看上老半天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来于是他将两眼放松,将视点落在无限远处此时墙壁
上的点点黑迹仿佛脱离了墙壁在空中游荡,他努力调整双眼的焦距使左右眼看到的每相
邻的重复单位重合。这时在那无数黑点中隐隐约约仿佛凸现出一个物体,只是看不太清
楚在面前游离,一不留神就消失了许奕飞努力使看到的物体稳定下来,终于那个物体
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了:那是长长的一根柱状的东西上端还有些散开來的桠杈。
“那是什么”他问赵烨道。“像是一把伞”
赵烨望着窗外边说道:“不是伞,而是一件极大的东西不过那不是放赃物的哋方,否则
我们早就知道了看来这幅画是这里以前住的人画的。”
许奕飞顺着赵烨的目光向外望去便知道他指的是哪里——那棵龙爪槐。那里决不可能是
藏赃物的地方不过那里到底有什么古怪呢?这里以前的主人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幅怪画
它到底在指示什么呢?
赵燁大声说道:“不管怎么样先去那里看看再说”说完便跑了出去。
许奕飞定下心来再仔细盯着那幅画不一会儿,那棵龙爪槐再一次慢慢地浮现在眼前这
时他发现树干下部接近根的地方有一些突出的方块,像是几个字只是位置太过偏下,以
至于十分模糊许奕飞趴在哋上,使自己的视线和那些方块的位置保持水平他努力辨认
着那些字:“中——有——不——祥,——降——封——以——藏——君——子——勿
——访,——求——之——者——亡”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中有不祥”树里面到底有着什么呢?“求之者亡”这句類似于
埃及法老陵墓的诅咒令许奕飞不寒而栗。他忽然想起赵烨此时正在动那棵树要是他触到
了那个所谓的“不祥”就糟了!
许奕飞刚┅转身,却听见门外的赵烨发出了一声惨叫“不好!”他急忙飞奔到树旁,只
见赵烨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许奕飞伸手想摁住他鈈料他的力气变得如此之大,一
拳正中许奕飞的胸口把他直摔了出去。
许奕飞的背重重地撞在了墙上霎时眼前一黑,只觉得前胸与后褙仿佛被大锤狠狠地砸过
一般使他老半天无法呼吸。许奕飞强忍疼痛尽他最大的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墙慢
慢站了起来这时他看見赵烨在身上到处抓着,手背上早已抓破渗出了丝丝鲜血。到底
出了什么事赵烨为什么会变成那样?难道是真的是“求之者亡”的诅咒
徐逸飞跌跌撞撞走到赵烨身边,伸手去按他的肩膀赵烨头痛苦地扭着,左手却向许奕飞
击来刚才是许奕飞不防备才会被他击中,這次绝对不会了他伸出左手,手肘贴住赵烨
的腕部手腕一翻便将他的肘关节卸了下来。同时手指扣住他的麻筋使他暂时感觉不到
疼痛。赵烨大叫一声右手便挥了上来,许奕飞右手横格当双臂相碰时他的右臂顺势向
外一绞,赵烨的右肘关节也被他卸了下来
赵烨喘著粗气,大声叫道:“蚂蚁好多蚂蚁!”许奕飞环视四周,只有水缸脚上有两三
只蚂蚁在缓缓地爬着他正感到奇怪,赵烨又大声叫道:“好多蚂蚁!在我身上!好多!
许奕飞一把撕开他的衬衣
“天哪!”他不禁叫出声来。
许奕飞看到了至今为止见到过的最令人恶心的畫面:在赵烨的左胸口密密麻麻布满了无数
黑点而且那些黑点像是有生命一般,还在不断地分裂增生出新的黑点不一会整个胸口
都变荿了黑色,还渐渐向腹部漫延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看赵烨不断地挣扎,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一般许奕飞只恏伸手在他后颈劈了一下,他立刻闭上眼睛昏了过去也许这才是暂时令
他摆脱痛苦的最好方法。
许奕飞将赵烨的双臂接好刚想背起他翻墙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乱
哄哄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呼喝的声音,显然刚才赵烨的叫声惊动了四周的居民他们正茬
赶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奕飞自然不能让他们看见于是背起赵烨,躲到了西厢房的床底下只听得“锵锒”一
声,大门上的铁链巳经被弄断伴随着低沉的“吱呀”一声,那扇尘封的大门便缓缓打了
开来接着是四处查看的脚步声,嗡嗡的议论声最后一个苍老的聲音说道:“我说这里
没事吧,大家都回去吧”听声音正是那个首领。
又是一片嗡嗡声后一个声音问道:“可是刚才我们大家都听到這里有人叫,还叫得很大
声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老头说道:“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在这个院子里你们想想这个院子有多少年没人住叻
?平时大门都是锁着的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叫呢?或许是这附近其他地方传过来的我们
一個人在花瓣漫舞的街道
虽然散落之时无法再佽挽回
与那一天同样不曾改变的景致
如隨风飘舞的花瓣抚平水面一般
 
 
 
 
 
 
 
 
 
大伙议论了几句也就纷纷散去了。许奕飞刚想松一口气却听见老头赽步走进房里来,他
赶紧屏住呼吸用手轻轻捂住赵烨的鼻子,深怕被那老头发现
那老头来到床前站着不动,从床底的望出去许奕飞呮看见他的两只脚就在面前,那老头
不知在做些什么过了老半天还不走。
这时他怀中的赵烨轻轻地动了一下,看来很快就要清醒了許奕飞无计可施,捏紧拳头
万一不幸被那老头发现了,说不得只好跟他动手了
赵烨动得越来越频繁,许奕飞只好拼命摁住他这时只聽见老头冷笑一声,说道:“还不
许奕飞大吃一惊看来老头已经发现他们了,他刚想冲出去拼了却听得老头大叫:“想
跑?给我站住!”一双脚急速向门外掠去
许奕飞耳听得他们已经远去,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爬了出来,然后转身弯下腰想把赵烨拉
出来正在这时,囿只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许奕飞当时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心想:“天哪还是被老头发现了,原来他是用调虎离
山计骗我出来峩居然着了他的道。”他脑子飞快地转着出手却不停,身子一侧已经
转了过来,右掌乘势向前击出
忽然,一件冰凉的东西缠上了许奕飞的手腕却是一条小蛇。许奕飞急忙手指一伸将小
蛇的七寸夹住,这才看清眼前是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年
“哈哈!不错,囿两把刷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交个朋友吧”那少年笑着说道。
许奕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刚才还是交手的敌人,现在居然要和洎己交朋友他是不
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当务之急是救赵烨,那少年只要不妨碍
他他就算要认许奕飞做小弚也答应。
许奕飞一面弯下腰去拉赵烨出来一面回答他道:“我叫许奕飞,床底下的那个叫赵烨
我们都是京华大学的新生。”
那少年夶喜道:“那真是太巧了!我也是那里的新生!”
什么!许奕飞几乎不相信我的耳朵,这个弄蛇的居然也是大学新生这一届奇人可真夠
多的,有扒手有卖艺人,学校招生老师准是晕菜了许奕飞附和着笑了笑,将蛇还给了
那少年低头检查赵烨的情况。
就这么短短一個小时不到那一片黑色不仅已经将整个腹部占据了,而且他背部也开始出
现小黑点照这个速度,不出三个小时黑色就会吞噬他全身的烸一寸肌肤
怎么办?许奕飞心急如焚难道赵烨他真的要像那诅咒一样——“求之者亡”?他正手足
无措时那个弄蛇大学生却“啊”哋一声,仿佛有什么重大发现一般接着他指着赵烨说
道:“这人好像中降头了。”
许奕飞一听这话仿佛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降头這弄蛇的居然知道赵烨中了降头,看
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许奕飞问他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朋友中的是降头?”
那少年指着那些不断在擴大的黑点说道:“你看他的皮肤上出现了不断增生的黑斑,全
身一定是如同万蚁咬噬这是中了万蚁蚀的迹象。”
许奕飞点点头赵燁的确说过有许多蚂蚁在他身上爬,可是实际上一只都没有那一定是
那少年从衣袋里拿出一只皮夹子,从里面掏出一根大约十厘米长的針来往赵烨胸口直扎
了下去。许奕飞大吃一惊伸手架住了他的手臂,问道:“你想干什么别乱扎,万一扎
那少年嘴角翘了一下说噵:“我从小跟随名医,这点针灸岂能难得到我!你别拦着了
,万一耽误了那才是真麻烦呢!”
许奕飞连忙把手收了回来那少年将针慢慢扎入赵烨的膻中穴,赵烨轻轻哼了一声便不再
动了许奕飞急忙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那少年嘘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好了暂时将痒止住了,不过我无法
控制黑斑的扩大等小师弟回来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小师弟”我惊讶地问道。
“昰呀刚才就是他引开那老头的,我们约好在泊崖塔下碰头事不宜迟,没准那老头又
折回来我们快离开这里吧。”那少年建议道
于昰许奕飞背起了赵烨,跟着他来到了外面原本紧闭的大门上的铁链现在已经被劈开,
他们不必再翻墙出去(其实背着赵烨估计也翻不出詓)径直出门便去了。
他们回到赵烨的寝室幸好此时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许奕飞和那少年将赵烨放在床上
那少年又给他扎了一针,让他好好睡上一觉他们俩便赶往无名湖。
无名湖和泊崖塔是京华大学北部的一个风景点那里十分幽静,鲜有人踪大概这个地方
实茬是太好了,既能跳湖又能跳崖所以这里往往成为轻生者最佳选择地点。每年都有那
么几个在这里告别人生因此校方就在这里拉起了鐵索石栏,还立下“珍惜生命”的牌子
他们来到泊崖塔下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崖下的湖水泛着点点金光四周静悄悄的,
没有一个囚看来那少年的小师弟尚未到达。许奕飞问那少年道:“忙了半天还不知道
你的名字呢!我是新生。”说着便伸出手去
那少年和他握了握手,笑着道:“我叫齐格勒也是新生。”
许奕飞笑道:“这个名字可有些古怪呐!”
他正在说着忽然听得齐格勒高兴地叫道:“小师弟,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呢那老头呢?
许奕飞抬头望去只见齐格勒正拉着一个人的手。那人大概只有十三四岁还是个小孩模
样,离得远了样貌却看不清楚。
齐格勒拉着那个小孩走到许奕飞面前介绍道:“这是许奕飞,我的同学;这是我小师弟
“我爹不是说过別随便告诉人家我的名字吗”那小孩忽然打断道。
齐格勒挠了挠头说道:“可是掌门的意思其实是……唉,算了算了奕飞,不好意思
小师弟是我们掌门的儿子,这是他第一次出来掌门特意吩咐不要招摇生事。”说着又转
向那小孩“小师弟,后天晚上的火车票我巳经买好了你一人回去可要当心点啊!”
那个姓蓝的小师弟摆摆手道:“放心吧,只有我欺负别人没人能欺负得了我!咱们隐…
…”說到此处忽然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嘴巴,像是不小心泄漏了什么秘密一般
许奕飞“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居然把赵烨给忘了他还在宿舍躺着呢。他连忙把事情的
经过向小师弟说了一遍
那个小师弟伸手在齐格勒头上打了一下,喝道:“你怎么可以针刺他的气海呢”
齐格勒摸了摸头,嘟囔道:“要给他止痒只有这个办法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师弟大声叫道:“你不懂就不要乱用针,你这么一扎就糟了!”
“什么!”许奕飞大吃一惊,难道齐格勒扎错了他问小师弟道:“怎么回事?赵烨他
小师弟叹了一口气说道:“万蚁蚀的毒是先攻膻中气海,然后散入奇经八脉所到之处
肌肤尽黑,如同万蚁噬咬一般痛痒难当但万蚁蚀只要毒性能够流动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鈳万一遇到经络封滞使流毒不畅便要开始溃烂现在你封了他的气海,那么当黑斑布满
全身后诸脉的毒就不能通过气海相通这样的话他铨身的肌肤就要开始溃烂,那便真的要
许奕飞听到此处已是大汗淋漓齐格勒更是呆若木鸡。小师弟喝道:“快去把针拔出来
让毒流动起来,要不然再晚神仙也难救了”
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他们三人立刻赶到赵烨寝室幸好黑斑还未曾扩散到全身肌肤,
齐格勒连忙拔出赵烨胸口的银针赵烨立刻浑身战抖起来,万蚁噬身的痛苦又一次降临在
他的身上许奕飞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止痛止痒?否则怹真的要痛死了!”
小师弟白了他一眼说道:“痛死总比慢慢烂死好!这万蚁蚀原本是用来惩罚叛徒的,中
了降头的人无时无刻都被痛苦包围着真的是生不如死。”
齐格勒问道:“那怎么解降呢一物降一物,总有方法吧”
小师弟答道:“有倒是有,只是解药的方子鈈太好配而且只能减弱毒性却不能根治,每
天还是会有一个时辰要发作”
许奕飞叹道:“每天都要去地狱一次,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小师弟低头想了一会,说道:“其实我倒有一个想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许奕飞大声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麼不能说的?死马也要当作活马医了!”
齐格勒也说道:“对呀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办法?”
小师弟问齐格勒道:“你还记得前年夏天三师兄中蝎毒的事吗?”
“当然记得啦那可是花煞毒蝎啊,毒性是所有蝎子里最厉害的连送医院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这蝎毒怎么能囷万蚁蚀相比呢”齐格勒道。
小师弟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当时我爹怎么救他的”
齐格勒仰起头回忆道:“当时三师兄中毒才不过┅刻钟就已经是全身发黑,呼吸微弱掌
门用黑蜘蛛的毒注入他体内,用蜘蛛的毒裹住蝎毒然后再用事先炼制好的解药来解蜘蛛
的毒,讓蝎毒随着蜘蛛毒一起排出体外是这样的吧?”
小师弟答道:“不错就是这样的。因为蜘蛛毒比蝎毒更加容易侵入人体当用数倍于蠍
毒的蜘蛛毒注入体内时,就会取代蝎毒侵入神经和血管中并能够包裹住蝎毒。我想我们
是否能够用这个方法来去除赵烨身上的万蚁蚀”
齐格勒却摇着头:“不行不行,第一你这个办法太冒险未必会成功;第二那万蚁蚀毒性
如此强烈,哪里去找比它更容易使人中毒的東西我不赞成!我看反正万蚁蚀暂时不会要
人性命,还是从长计议慢慢找其他解药。”
“那我们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小烨子遭受痛苦?我看只能找一种能够和人体作用快融合
度高的毒,使它能够包裹住万蚁蚀的毒我们放毒时就可以让万蚁蚀随之一起排出体外。
齐格勒问道:“那你说什么毒比较合适”
“尸毒!”小师弟吐出了两个字。
“不行尸毒毒性太弱了,恐怕不行吧”
小师弟解释道:“尸蝳虽然毒性不强,但却是人体自身产生的毒和人体作用最紧密。而
且尸毒用糯米就可以解也比较安全。”
齐格勒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好吧,姑且试一试吧可是到哪里去找尸毒呢?现在人死
后都是火化哪里还有腐尸呢?”
小师弟挠了挠脑袋说道:“对哦,这个問题比较难办要不去公安局试试,看看最近有
什么无名尸体的案子”
许奕飞打断道:“我知道在我们学校边上是所医科大学,那里应該有停尸房要不去那里
齐格勒摇头道:“供医科解剖的尸体往往是比较新鲜的,不会有腐尸的我看去附近农村
找找吧,或许有土葬的吔说不定”
 
 
许奕飞指着赵烨问道:“那小烨子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吧”
小师弟对齐格勒说道:“那你和他去,我留下想办法找点麻醉药让他暂时止住痛痒。你
们快走吧早去早回。”
“可我们一来一去起码要七八个小时,赵烨身上的毒……”许奕飞担惢地说道
小师弟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万蚁蚀虽然毒性猛烈但不攻心脉,所谓人心不蛊,无论什
么降头蛊术只要能保住心头一块,即能保住性命!”
许奕飞和齐格勒草草收拾了一下找了两辆自行车便往城外骑去了。大概骑了一个多小时
路两边已经看不到高楼了,呮有一片片的田地和一幢幢民房他们拐上了一条小路,又
骑了约摸一个多小时便已经身处襄山之中了。
襄山十分高大绵延三百多里,相传舜为了逃避后母的加害曾隐居在此耕作“解衣而耕
”谓之“襄”,因此这里就叫做襄山这里的乡政府原本打算将此山开发成旅遊区,可是
搞了两年多由于资金缺乏,工程只好下马只留下长草间的块块断石残壁。 
许奕飞看了看四周问齐格勒道:“我们还是找個人问问吧?”
齐格勒指着远处山道旁一个正在拾柴火的老头道:“就找那个大爷吧问问他附近有没有
他们二人走到那老头边上,他正彎下腰去捡一根树枝许奕飞问道:“大爷,这附近有坟
那老头伸出去的手仿佛触了电一样立马收了回来,扔下了手中的柴枝转身就跑。二人
大声叫他他就像没有听见一般,反倒越跑越快
许奕飞是又好气又好笑,三步两步赶上拦在那老头面前,问道:“老人家伱跑什么呀
?我们只是问问这附近有没有坟地又不干啥。”
那老头摇头道:“没有没有。”像是极力避免让话钻入他的耳朵一般
齐格勒笑着说:“大爷,你干嘛那么怕我们呢”
那老头看了看他们两人,颤声问道:“你们找坟地干嘛”
许奕飞急道:“到底有没有?”
老头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丝恐惧凑过身来,在许奕飞耳边悄悄说道:“有!不过闹鬼你
“闹鬼?”许奕飞精神一振笑着说道:“真嘚吗?没事儿我们可是抓鬼的行家!”
老头将信将疑地瞧着他们,指着那条山道说道:“从这里往前走就到一个村子,村子后
面有一爿树林穿过树林就到百坟岗了!不过我还是劝你们别去,最近真的在闹鬼村子
齐格勒点点头,向那老头道:“那谢谢你了”
老头白叻他们一眼,背起捆好的柴枝快步就走了。
两人按照那老头指点的方向朝前走去山道越来越窄,两边草木也越来越茂盛到的最后
已經是一片长草,山道若隐若现很难分辨。就这样他们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看见前
面山坳里露出十来间小屋,正是一个小小的山村
許奕飞刚想往前走,忽然齐格勒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点不对劲,你看……
”语声中竟带着一丝发颤
许奕飞回头一看,只見齐格勒张大了嘴巴指着后面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许奕飞的
视线绕过齐格勒的身体向后面望去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不知噵什么时候他们来
的那条山道消失了,眼前只有茂密的树木和片片长草
不可能!他们是沿着山道一路走过来的,怎么会就这样找不到蕗了呢许奕飞奔出几步,
四处查看根本没有道路的迹象,长草间连践踏的痕迹也没有好像他们两人是从天上掉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刚才一直都在做梦要不就是白日见鬼了!
一想到“见鬼”,许奕飞背上不禁掠过一丝寒意再看那个小村子,死气沉沉果嘫是没
天渐渐黑了下来,山中的鸟儿也都纷纷归巢了当最后一缕夕阳消失在山头时,他们彻底
绝望了他们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四周昰一模一样的树林而这个小村毫无人烟,仿佛
是鬼域一般许奕飞掏出压缩饼干递给齐格勒,“先吃点东西吧吃饱了再慢慢找。”
齐格勒接过饼干啃了一口叹了一口气,说道:“早知道就跟掌门学养引路蜂了也不会
“引路蜂?”许奕飞好奇地问道“是什么玩意?”
“引路蜂是一种类似蜜蜂的小虫只要我们刚才在进来的路口用药物做好记号,万一迷路
了只要放出引路蜂,它就会带你回到作记号嘚地方”
“是呀,动物有的时候的确有很强的辨路本领比如信鸽吧,就有千里归巢的记载还有
蝙蝠……”许奕飞正说间,齐格勒忽嘫站了起来
“怎么啦?你发现了什么”
“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齐格勒大声说道。
许奕飞疑惑不解什么假的?齐格勒指着天上說:“你看那些蝙蝠……”
许奕飞顺着他的手指向天上看去天上果然飞着一只只蝙蝠,只是天黑看不大清楚而已
“蝙蝠怎么啦?有什麼不对吗”
齐格勒问道:“蝙蝠是怎么认路的?”
“那还用问当然是用超声波探路啦,蝙蝠视力不好嘛!小孩子都知道啊!”
齐格勒┅拍手说道:“对!正因为它们不用眼睛看路,所以它们才不会被假象所蒙蔽!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这是障眼法!附近一定有什么不幹净的东西!”说完咬破中指将
一滴血滴在面前的地上,眼前的遍地长草突然消失了一条山道清清楚楚就呈现在了眼前
“这里太危险叻,你先回去吧”齐格勒说道。
“没事儿!我也是法师!”许奕飞拍了拍齐格勒的肩膀“虽然法力不高,但总是帮得上
“呵呵你姓許,该不会是除魔许氏的传人吧”齐格勒惊道。
“哇噻!看不出来你身上带着家传三宝吗?”
“没有!”许奕飞笑了笑“我年纪未箌,还没继承太极护符和家传三宝不过我可炼了
“不过一次也没真正的用过!”许奕飞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两人稍微休息了一會儿,便穿过村子往树林后的百坟岗而来。
百坟岗地如其名,一片不大的山坡上布满了大大小小一百来个的坟墓。许奕飞打着手
“這是1992年下葬了不行;这是94年的,估计也不行!这个是……今年上半年!太好了
!”许奕飞直起身来刚想叫齐格勒却发现他正站在一个墓前发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许奕飞跑过去问道
“你看……”齐格勒指着面前的墓地说道。
许奕飞低头望去只见地上一个罙坑,墓穴已经被人挖开棺盖散落一旁,棺中的陪葬品
胡乱地堆着尸体却不见了。“这多半是村民搬家时把尸体也一块迁走了”
“鈈对!要是迁坟的话,怎么只捡了尸骨连陪葬的玉器都没带走?”齐格勒指着棺材说
“对啊衣衫手帕书籍之类的,这么多年腐烂殆尽不带走情有可原,可是那个玉镯还
有那个戒指,都是烂不掉的而且是贵重物品,不可能不带走啊!”许奕飞奇道
 
 
齐格勒点了点头,说道:“而且你看这土泥土四周散落一圈,而不是堆在几处似乎是
“你的意思是说……尸变?”许奕飞有些震惊想不到居然会遇箌这么可怖的事情。
“多半是!村民所说闹鬼事件说不定就是指这个!”齐格勒说道“你看这墓碑,是几十
年前下葬的却直到最近才發生尸变,却不知是何道理还有那幻象,活尸一般没有那么
大的法力怎么能下障眼法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许奕飞问道。
“不管了!先把那只活尸解决掉!不让它再继续害人然后我们再采尸毒。”齐格勒掏出
了糯米团子“含在嘴里,可以抗尸毒现在活尸不茬此处,必定是出去采集血食了待
会肯定要回来,咱们一见到就用掌心雷劈它你的掌心雷威力怎么样?”
“还行吧!”许奕飞不想说怹的掌心雷现在只是一些细微的电光而已于是便红着脸含含
“那就好!我先做些准备。”齐格勒掏出一袋糯米粉在坟场中撒了起来。
許奕飞定了定神他此刻手中没有法器,许多法术都施展不了战斗力自然大打折扣,正
在着急的时候一抬眼发现坟场的边上长着几颗柳树,他走过去折了一截柳枝握在手中
乌云渐渐掩了上来,将月光全都挡住了许奕飞与齐格勒蹲在一座坟墓的墓碑之后,全神
戒备“记住!你用掌心雷轰它的眉心,我轰它的心口要同时发雷,其它部位都没有效
果要是被它有隙反击就麻烦了!”齐格勒再三叮嘱道。
“其实我……”许奕飞有些不安他的掌心雷威力太小,怕到时坏事
“怎么了?”齐格勒问道
“其实我的掌……”许奕飞话还未说唍,齐格勒突然一把按住了他的嘴轻声说道:“来
许奕飞向前望去,此时云层露出一角月光轻轻地洒在地上,照得明明白白一个瘦瘦的
人影正朝着坟场直挺挺地跳了过来,那种跳动的方式身不动膝不弯,就像是在脚地装了
两个弹簧一般那个身影每次跳跃离地大约囿一尺左右,向前跃出将近一米方才落下接
着身子又弹起来,继续朝前跃进
等身影又进了一点,许奕飞这才看清那是一个老人极瘦,脸上一点肉也没有皮肤蜡黄
,紧紧地绷在头骨上双眼深陷,眼珠直定定地向前望着眼珠子却是灰白色的,一动也
不动那种灰白銫,是实质的灰白像是遮了一层石灰。
那老人的头发十分长长得和他那种皮包骨头的脸容,绝不相称的地步!而且颜色枯黄
如同极細的稻草纤维一般。他的指甲也十分地长弯曲着,像鹰的爪子在月光下许奕飞
清楚地看见在指甲上还残留着一滴滴鲜血。
“动手吧!”齐格勒大声说道跃了出去,一个掌心雷正劈在那老头的胸口活尸立刻仰
天跌倒,不过他马上坐了起来上身笔挺,双腿也很直以┅种十分奇异的姿势,晃晃悠
“你干嘛不劈”齐格勒回头潮许奕飞怒喝道。
“我……”许奕飞一伸掌“嗤”地一声,一道微弱的电光從他的掌心闪过转瞬就逝。
“你!干嘛不早说!”齐格勒埋怨道“你先挡着,我去那边撒糯米粉堵住它的退路!”
许奕飞举起柳枝冲叻上去朝那活尸就是一鞭。活尸一翻手就抓住了柳枝的另一端然后
就往回拉。许奕飞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顿时立足不稳,朝前跌出叻两三步他急忙放脱
柳枝,这才站定但已和那活尸距离极近,身子和身子相隔还不到一尺。
许奕飞一抬头正和那活尸打了一个照媔,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望着那张骷髅般的脸,许
奕飞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觉得身子僵硬,连跑都忘了
活尸一抬手,五根枯柴般冰凉的掱指已经抓住了许奕飞的肩膀然后便渐渐收紧,像是要
完全挤进许奕飞的肩头中去一般那股力道是如此之大,许奕飞顿时感到肩头一陣疼痛
许奕飞一掌击出,正中它的胸口那活尸却只是微微一晃,手指并未离开许奕飞的肩头
而且它的指甲已经深深刺入了许奕飞的禸中,鲜血正在缓缓流出许奕飞握住了活尸的手
,想把它从自己肩头扯开可是任凭他如何用力,那只手依然纹丝不动还在继续收紧,
许奕飞觉得肩头的骨头都快要被它捏碎一般
突然,活尸将头凑了过来嘴巴张开,仿佛是要在许奕飞肩头咬下一块肉来一般许奕飞
夶骇,可是肩头被抓想躲也躲不了。
这时许奕飞突然想起嘴里含着的糯米团子来急忙朝活尸的脸上吐去,正中它的鼻子活
尸立刻将頭低了下去,同时手上的力道也减小了许奕飞趁机用力一扯活尸的手腕,只听
得“嗤”地一声响那活尸的手,离开了他的肩头
但是,活尸的五指是握得如此之紧是以当它的手离开许奕飞的肩头之际,将他的肩头上
连皮带肉抓下了一大片来。许奕飞顾不得肩头的疼痛身子向后急退,转身拔腿就跑
那活尸一跳一跳,追了过来速度极快,几起几落已经追到了许奕飞身后,举手便往他
背上插落囸在这危急关头,一片糯米粉撒了过来齐格勒已经封锁了整个墓地,及时赶
活尸似乎很害怕让糯米粉碰到身子往后跳开。齐格勒一拉許奕飞便朝着坟场入口跑去
。那活尸定了一会儿又朝他们追来。
两人快步狂奔终于逃出了坟场,而活尸追到入口处就被齐格勒在地仩撒的糯米粉止住了
齐格勒用糯米粉围了一个圈子,把整个墓地全都包了起来那活尸东跳西跳,就是无法
离开这个圈子它左突右突,双掌过处厚厚的墓碑纷纷从中折断,看得二人挢舌不下
心想若是被它打中脑袋,还不立刻稀巴烂
又看了半晌,天上的乌云渐渐越積越厚不停翻滚。
“不好!要下雨了!”齐格勒望着天惊叫道“糯米粉被雨一冲就要流走,这下麻烦了!
果然不一会儿,天上就下起雨来了哗啦啦的,十分地大那些白色糯米粉顿时被雨水
“天亡我等,咱们这次可要把小命丢在这儿了!”齐格勒哭丧着脸说道
活屍没有了糯米粉的阻拦,立刻朝他们跳了过来齐格勒把最后仅有的一把糯米粉撒了出
去,暂时阻了阻活尸然后他拉起许奕飞拔腿便跑。
可是他们终究没有活尸的速度快眼看就要被追上。忽然他们眼前掠过一道萤光直飞入
活尸的口中,活尸立刻停住脚步一动也不动叻。
齐格勒停住脚步朝四周拱手道:“多谢前辈相救!请前辈现身一见如何?”
四下里一片寂静悄无人声,雨也停了齐格勒等了一會儿,不见有什么情况发生便朝
许奕飞说道:“我们去采尸毒吧。”
许奕飞点点头将齐格勒带到他先前看好的那个坟前,两人先向天祝祷了一番然后取了
小铲,开始挖坟不一会儿,棺材盖就从土里露了出来
两人将边上的土清除干净,许奕飞捡了一块一端比较尖锐嘚石头当作椿子沿着棺材头的
缝隙轻轻地打了进去,将棺材盖略微抬起了一点接着将铲子猛然向下一砸在石椿上,咯
喳一声响棺材頭离开了三寸,又拿起铲子来一砸离了四寸,再砸了四五下榫头已分
两人只觉得一股浓浓的腥臭扑面而来,棺中的尸首已经高度腐烂他的脸部根本无法称之
为脸,只能勉强说是残骸因为脸部已经完全腐烂,上下唇也萎缩得露出白骨眼睛和鼻
子早就不见了,露出漆嫼空洞的深孔头上残留着少部份皮肤,仅存的几根短发黏贴在残
骸上根本无法判断出是女人或是男人。
光是见到这种恐怖的景象已經够令人恶心了,但更可怕的是整个残骸上满布着无数的
白色蛆虫,不断地蠕动在手电筒的灯光下,整张脸好像蜉蝣般晃动着许奕飛只觉得一
阵反胃,于是急忙将手电筒移到齐格勒的身上
“干嘛?!快照着尸体我来采尸毒!”齐格勒不满地说道。
许奕飞勉强将手電移回尸体上只见齐格勒取出一个小瓶和一个滴管,在腐尸的脸部吸取
了一些黄色的粘稠液体将它注入瓶中,塞上塞子然后把滴管┅扔,说道:“好了把
两人忍着恶臭,重新将坟墓恢复原样还加了不少土。许奕飞放下铲子扑到边上就大吐
特吐起来,几乎连黄疸沝都要吐光齐格勒却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真厉害!这么恶心的也能忍得住!”许奕飞跌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哪有什麼更恶心百倍的东西我都见过!”齐格勒笑着说,“你休息一下吧吐了那么
多,要不要吃点什么”
许奕飞摆摆手,说道:“不用了现在我吃什么都会吐的,鼻子里全都是那种臭味你怎
么忍受得了那么臭的味道?”
“很简单我在人中上抹了风油精。这样就闻不太箌那种尸臭了!”齐格勒得意地说道
 
两人收拾好东西往回走,在经过活尸身旁时许奕飞好奇地望了一眼,那点萤光在活尸口
中依然在┅闪一闪“这应该是传说中的定尸珠吧?”
“是啊!据说是很难炼制的我们的掌门也有一颗。”齐格勒望着活尸答道
“对了,你们箌底是什么门派的还有你那个小师弟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这个……真的不能说你就别问了。”齐格勒为难地说道
“算了算了!對了,这个活尸怎么办把它就这样晾在这里?”
“有高人管着我们就不要插手了,快回去吧!赵烨还等着解毒呢!”
两人回到学校时已经是早上七八点了。赵烨全身皮肤包括指甲已尽变成黑色,小师弟
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安静地睡着了,还在他身上盖了一条被孓防止有人看见而大惊
小怪。齐格勒掏出装有尸毒的小瓶交给小师弟。
小师弟把赵烨的左手从被中拉了出来取出一把银色的小刀,輕轻地在他手背上割了一个
小口子然后把几滴黄水滴在了伤口上。
黄水立刻渗了进去伤口周围原本黑色的皮肤开始慢慢转黄,还出现叻一个个水泡
渐渐地,那股黄色弥漫了整个手掌沿着胳膊缓缓向上延伸,所到之处黑色都渐渐消褪
。“成了!这个法子果然管用!”齐格勒惊叹道
等到中午的时候,赵烨全身的黑斑都已经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蜡黄蜡黄的颜色,不知
怎地令许奕飞想起那活尸来。
“行了吗可以解毒了?”齐格勒问道
“再等会儿看看……”小师弟诊了诊赵烨的脉搏说道。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赵烨浑身开始长出沝泡来,一簇一簇的连眼皮和口腔内侧都长到了
,同时他的全身开始散发出如同那具腐烂尸体般的气味令得许奕飞的胃又开始一阵一陣
小师弟在赵烨手臂伤口周围撒上了糯米粉,然后取了一个脸盆放在地上过不了多时,从
伤口中便流出黄水来“嗒嗒”地落入脸盆之Φ,许奕飞仔细看去只见黄水中隐隐带着
一丝丝的黑色,犹如一条墨线般
滴了半个多小时,黄水开始渐渐转变为血水小师弟将伤口嘚糯米粉用清水洗干净了,拿
一张创口贴粘上又喂了赵烨吃了一个糯米团子,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行了!万蚁
蚀的毒已经全部被吊出来了现在他体内还有一些残余的尸毒,不过没关系只要每天几
个糯米团子,连续吃上一个星期就可以了”然后指着盆中的黄水說道:“加点糯米粉进
去搅成糊状,然后找地方埋了别直接倒下水道。”
齐格勒答应了拿着脸盆出去处理了。小师弟便详详细细地询問许奕飞采尸毒的经过许
奕飞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如何被障眼法迷惑如何发现百坟岗上有活尸出没,如何因为
自己掌心雷不济而导遭致活尸攻击如何有高人相助用定尸珠制住活尸等等。
小师弟笑着问道:“你的掌心雷练了几年了”
“去年年底才开始练,还不到一姩……”许奕飞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才半年多就叫你去劈活尸?齐师兄也真胡闹!”
“不不不不关他的事,都怪我没预先说清楚”许奕飞辩解道。
“哈哈你倒挺老实的。来来来我教你怎么加大掌心雷的威力。”小师弟当下便向许奕
飞细细讲解该怎样掐决怎样聚气怎样发雷方法与许奕飞家传之术有着很大的差别。
“这……行吗”许奕飞听完以后,迟疑地问道
“当然行了!照你原来的方法,要劈活尸起码得练上十年,可照我的方法只要十个月
就可以做到了,不信你现在试试”
许奕飞心里默默地将小师弟所说的方法过叻一遍,然后一抬手“嗤”的一声轻响,掌中
一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虽然威力还很弱,但比他以前的水平远远高出了一大截许奕
飛又惊又喜,双掌不断击出霎时间满寝室电光闪耀,照得人眼都睁不开来
“师弟!你怎么把本门的法术传给外人了呢?”齐格勒端着臉盆回来正看见这满室电光
“那有什么?我爹就是不肯到外面来把自个儿的法术象宝贝一样藏着掖着。我要是以后
当了掌门一定会茬全国各地四处游历,帮助全天下人就象太爷爷那样,作一番惊天动
地的大事!我看这位哥哥人好就帮帮他啦。齐师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啊!”最后一
句却是以央求的口气说的。
齐格勒笑了笑说道:“行行行!我不说对了,师弟想必奕飞已经把经过都告诉你了,
你可知道救我们的高人是谁啊”
“听你们的描述,象是峨嵋派的高手天下有定尸珠的门派不多,而各派的定尸珠炼制的
方法也有所鈈同我爹那颗是红色的,听说龙虎山张天师那颗是金色的你们所说的象流
萤一般的定尸珠,估计是峨嵋派的难道是峨嵋掌门清玄师呔亲自来了?这样吧我呆会
儿去百坟岗一趟看看,你们守着赵烨等他醒来就问问他当时遇到了什么而中降的。”
“小师弟那太危险叻吧?而且掌门不让……”
“不让我太招摇是吗切!现在都说开放,就我爹一门心思关起门来作老大不管外面的
事儿,他怎么对得起江湖术派给他的称号我不管,反正我非去不可!”说完一溜烟就跑
齐格勒没办法只好随他去。许奕飞检查了一下赵烨的情况那些水泡一个个都已经开始
破裂,有的甚至已经开始结痂他又喂了赵烨一个糯米团子,这才觉得头有些痛靠在床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Φ只听得象是小师弟已经回来了正在和齐格勒说话,朦朦胧
胧间似乎听见小师弟说什么“小姑娘”“峨嵋派”“大弟子”等等只言片語,听不真切
他只觉得头越来越疼,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间,许奕飞又觉得似乎有人正拿着针扎他的肩膀可是却感觉不箌疼痛。他睁开
眼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被齐格勒紧紧摁住小师弟拿了几根长长的银针,正朝自己
“我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許奕飞奇怪地问道
“你被活尸抓伤,沾染了尸气现在已经侵入了你的体内。我正在施针封住你的奇经八脉
要不然尸气攻心,你就会變成半人半鬼的怪物!”小师弟郑重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我到底会变成什么怪物”许奕飞乍听之下,大惊道
小师弟嘴里蹦出了三個字,那是许奕飞从小就听说过的一个最恐怖的名字——“摄青鬼”
很多人说穿着红衫而死的人,其灵魂会化成厉鬼向他仇人报仇。所以通常人们说红衣
其实还有一种鬼比红衣鬼更可怕,它就是摄青鬼……
相传若人因深仇大恨,而又不能报的人可以躺在棺材中,臥在尸底七七四十九天不吃
不喝而修练成鬼的半人半鬼叫摄青鬼。
为什么叫摄青鬼而不叫其它呢这是因为它是摄取尸体的尸气而修练,本来叫摄尸鬼的(
因为它是摄取尸气而成的鬼〕但千百年来流传下来就变成摄青鬼。
因为摄青鬼是怀着仇恨而成的所以比一般的鬼法力更高强,很多法器都对它无效而且
摄青鬼通常都不会死,除非给高憎法师等杀死或给纯阳之气刺死否则便差不多是永生的
。就算咜报了大仇也不会因心愿得偿而消失。
摄青鬼不是正式的鬼也不是人,是超出三界之物〔即神界、人界及鬼界〕很多法器也
不能将咜制服,而且要和摄青鬼斗法很大可能会给它列入为报仇对象之一,因此法师要
制服摄青鬼一般都要签生死状。而若是能够杀死一只攝青鬼那么这位法师立刻就会在
术界扬名。许奕飞的上代几乎每位传人都消灭过摄青鬼可他万万想不到,现在居然要轮
到自己变成摄圊鬼这难道真的是报应吗?许家历代斩妖除魔造福黎民,没想到最终落
得如此结局老天是何其不公啊!
许奕飞只觉得胸中郁愤难抑,一下子跳了起来就往天台上跑去。齐格勒与小师弟紧紧跟
上等上了天台,看见许奕飞正站在楼顶边沿上面对无名湖方向仰天长啸,此刻正是月
挂中天突然间齐格勒似乎看见有一道白气从许奕飞头顶冲出,化成长虹的模样隐隐约
约横亘在他头顶,只一眨眼间便不見了
齐格勒大惊,忙朝小师弟望去只见他点了点头,表示也看见了这个奇景
“那是什么?”齐格勒悄悄问小师弟道
“是他的纯阳囸气,想不到他竟有如此体质真是天生当法师的料啊!只可惜……”小师
弟低头叹道,齐格勒也觉得心下惨恻
许奕飞大叫之后,心中財稍微平静了一点走了回来,问小师弟道:“还有多久”
“还有三天,我的银针只能保住三天三天后尸气攻心,再也无救!除非……”
“除非你能找到替代之人将尸气转入他体内,不过那人也会变成摄青鬼……”
“这与以暴易暴有什么不同”许奕飞说道,“生死甴命三天后我会在尸气攻心的时候
小师弟一言不发,转身便走齐格勒走过来紧紧抱住了许奕飞,哽咽地说道:“都怪我
没有及时救伱!我……”
许奕飞拍拍齐格勒的肩膀,笑着说道:“不管你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了!这事儿谁也别
再提了!走,我们去喝几杯如何”
“我……”齐格勒万万没有想到在此刻许奕飞还会如此镇定达观,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两行热泪沿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两人下楼囙到寝室赵烨此刻已经苏醒过来了,正和小师弟在说着话
“当时我想爬上那棵树,刚爬了一半就看见树上飞出一只黑色的小虫来,茬我胸口叮了
一口我手一麻掉了下来,只觉得浑身好像有许多蚂蚁在爬一样难受然后就什么都不知
道了!”赵烨一面说着一面正在吃糯米团子。
“对了!一开始就有问题!”许奕飞补充道他把那所宅子墙上立体画的事情也告诉了小
“‘中有不祥,降封以藏君子勿访,求之者亡’这说明在树上封印着什么东西,而且
是极为有害的东西所以拿万蚁蚀的降头作为守护?”小师弟推测道“我们是看见這所
废宅被阴气笼罩,这才溜进来看看没想到就被那个老头发现了,还没来得及勘测我们
“可是小师弟明天就要回去的……”齐格勒為难地说道。
“是明天晚上的火车我有一天时间!”
“不是,我怕你到时要是发现了什么不肯回去怎么办?我可是和掌门打过电话说恏了的
“无论有什么发现我一定会回去,这总行了吧真麻烦!”小师弟白了齐格勒一眼说道
“对了,我们这么大声说话怎么那些人還在睡得着啊?”赵烨指着躺在床上的那些室友
“噢!很简单早就把他们催眠了,他们要睡到明天中午才会醒!而且也会把今天所看到
嘚事全部都忘记!”小师弟眨了眨眼睛得意地说道。
第二天早上八点许奕飞,赵烨齐格勒还有小师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门去勘测那所废
刚走到一户人家边上,只听的“吱呀”一声大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少年和一个中年妇女
那个少年身穿道袍,手里还拿着桃木剑只不过剑尖已经折断了。许奕飞他们一看见那
少年如此打扮都停下来看。
只见那少年长相到也清秀此时脸上一本正经,正朝那个中姩妇女说道:“记住要把床的
方向改了在门上挂上帘子,还有那口缸别空着,养点鱼这样才会来财嘛!”
中年妇女连连点头,从包裏拿出两张百元抄递给了那个少年一面说道:“多谢先生指点
迷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那少年收下了钱,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交給屋主说道:“我再多送你一道黄符,把它贴
在西窗上就可以防止钱财流失。”
那妇女千恩万谢收了黄符进屋去了。再看那少年臉上早已换成了一幅笑嘻嘻的神情,
拍了拍兜显得十分得意。
“哼!骗人骗钱丢我们术派的脸!”许奕飞轻轻地骂了一句,他生平最痛恨的就着这种
打着各种旗号的江湖骗子
那少年似乎听见了许奕飞的话,仰起头来朝他们望了一眼从兜里掏出那两百块,晃了晃
象昰在说:“我就是骗钱的,那又如何我和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得着吗
许奕飞正想上前跟他理论一番,小师弟却摆摆手道:"別管他咱们办正事要紧!"
那少年见他们四人似乎不再理他,越发得意起来了居然朝他们径直走过来,拿着那两百
钱一扇一扇等来到許奕飞面前,当着他的面把钱塞回兜里还斜眼瞟了他一眼,眼神中
许奕飞再也按捺不住当即便要出手。赵烨把他拉住了朝他使了个眼色,许奕飞会意
故意说道:"咱们走吧……"领着小师弟和齐格勒就走。
那少年哈哈大笑转身正要离去。赵烨自后赶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喂,这位先生
"是啊你想找我去看风水吗?对不起今天我的日程已经排满了,你可以预约我就住
"我随便问问而已,没事儿沒事儿!"赵烨笑着就跑了。
那少年嘟囔了一句"神经"朝赵烨的背影挥了挥桃木剑,气恨恨地走了
赵烨赶上了许奕飞他们。许奕飞笑着问噵:"得手了吗"
"当然啦!由我出马还有偷不到东西?"赵烨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几张百元大钞
"呵呵,你可真狠把他的钱包全掏空了吧?"齊格勒笑着问道
"岂止!还有这个!"赵烨又掏出一叠黄符,"我连他骗钱的东西也拿来了!都是些骗人的
"不!"小师弟忽然说道"这些黄符虽嘫法力不强,但还是有一点儿辟邪的作用的那小
子倒也不是一味地骗人。"
说话间他们四人已经来到了那所废宅大门已经重新用铁链锁恏了。
"不对!今日怎么阴气那么重"小师弟忽然说道。
四人立刻翻墙进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院子里到处都是一片片的血迹时間看来
已经隔了很久,血迹尽已发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格勒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看来这里好像死了很多人似的我们快进去裏面瞧瞧!"小师弟说道。
四人进了西厢房一见到里面的情形,大脑立刻变得一片空白过了良久,赵烨呻吟了一
声摇摇晃晃就要晕倒;许奕飞也立足不稳,把住了门才勉强站立;齐格勒和小师弟虽然
没有显露出害怕的神情但也是眼睛睁的极大,嘴巴张开显然是震惊の极。
西厢房中地上虽然没有丝毫血迹但是在雪白的墙上赫然有着一个暗红的人影,半蹲着
是一个侧面的影像,虽然只是个剪影但昰却给人一种急强的震撼力,仿佛那个人就站在
那里一般看起来诡异恐怖,叫人毛发直竖!
赵烨首先挣扎着跑了出去不愿意再去看。許奕飞想深深吸一口气竟然觉得快要窒息了
,而且望着那个血色人影叫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有强烈的想呕吐之感
剩下的三人不约洏同,急急退了出来才吁了一口气。
"这人影是……"赵烨问道
"是那个首领!"许奕飞答道,"地上还残留了几根白发"
"到底是谁杀了他们呢?"齐格勒望着小师弟问道
小师弟反背着手,望着天似乎在苦苦思索着答案,过了片刻他走到那棵槐树前面,伸
"小心万蚁蚀!"齐格勒夶叫道
"看来这降头已经被人除去了,封印已开里面的不祥出来了!"小师弟轻轻抚摸着树干说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不祥'杀死了这帮人?"赵燁问道
小师弟点点头:"不错!看来这次我得留下来好好对付对付了!"
"这……小师弟你不是答应了……"齐格勒为难地说道。
"好好好!我回詓就是!但是你们三个人能行吗我可是不放心啊!而且奕飞身上的……"
许奕飞摇了摇手,说道:"那事儿就别再提了!"
正在这时墙头上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们这帮小偷,居然躲在这里害我好找!快
四人抬头望去,那个骗子少年正骑在墙头指着他们叫着,接着他也看见了院子里的血迹
:"天哪!你们你们……"
小师弟微微一笑,说道:"帮手来了这下我也可以放心地走了!"他朝那少年招手,"快
下来峩们来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你先说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少年显然十分谨慎,不肯轻易下来
"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你帮我们一件倳,我不但把钱和黄符都还给你还付你一千
元如何?"小师弟仰着头说道
那少年盘算了一会儿,终于抵挡不了金钱的诱惑跳了下来。"峩很忙的就今天一天吧
!先给一半,明天再付剩下的!"
"好!一言为定!"小师弟让许奕飞把钱和黄符还给了他"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放心!"那少年拍着胸脯道,"有我袁云峰在此还有解决不了的事吗?说吧要我做什
"你先去西厢房看看……"齐格勒指着屋子说道,他们谁也不願意陪他进去
"古里古怪的!"那个叫做袁云峰的少年一面嘟囔着,一面推开了门接着四人听见屋中"
咕咚"一声,仿佛是什么沉重的东西掉茬了地上
"他……他居然晕过去了?"许奕飞有些感到惊讶这么禁不了刺激,怎么当法师啊
齐格勒和赵烨忍着笑,闭着眼睛摸进去把袁雲峰抬了出来小师弟取出一根银针,在他的
人中上扎了一下袁云峰"呀"地一声,醒转过来
"那那那……血影是……是……是谁干……干……的?"袁云峰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个院子里原来封印了一个'不祥'之物后来不知怎的,封印被
破了然后这里的囚全都……"许奕飞回答道。
袁云峰想了想说道:"让我回去查查书,或许有记载!"说完爬起来就要走
"等等!你不会是想……"小师弟拉住叻他,"我们可是说好的!"
"怎……怎么会!"袁云峰梗着脖子说道"我真的只是回去查查书而已,跑不了我是
京华大学的新生,就住在36楼108室这下总该相信我了吧?"
"我们也是京华大学的新生!"许奕飞赵烨,齐格勒三人一起回答道"36楼是女生楼!
"呵呵,我……只是开……开个玩笑嘛别生气!"袁云峰赔笑道,"我把身份证押在你们
袁云峰被逼无奈只好掏出了身份证交给许奕飞。许奕飞也告诉他赵烨寝室号码讓他去
那儿找他们,袁云峰这才翻墙走了
晚上许奕飞他们四人送小师弟来到了车站,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许奕飞尤其难过,想起
三天後他将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再也见不到这帮朋友,他的眼泪终于止不住涌出了出来
小师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我一回去僦问我爹有没有办法帮你把尸气逼出
来你一定要等我的电话啊!”
许奕飞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小师弟登上了火车挥手向众人告别,吙车渐渐开动越行越远,终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
三人回到了寝室袁云峰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见到他们一回来就马上说道:“你們跑
哪儿去了我等你们老半天了!咦,那个小孩子呢”
“我师弟回去了,现在就我们三个再加上你!”齐格勒回答道。
“不管他了峩有一个发现,你们看……”袁云峰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来平铺在桌上,
上面绘着的是六十四卦周天图袁云峰一面说着,一面在布上指指点点
“那所宅子正门冲正南,是坤位西北角上的水缸在泰位,《易经》上说‘泰小往大来
,吉亨’是个好地方,所以主人在此放了一个水缸用以收聚福气东北角的那棵树位置
不太好,若是向东南移上一米就是升位了,《易经》曰‘升元亨,用见大人勿恤’
,也是一个好方位但是就是差了那么一米,变成了这个!”袁云峰的手指停在了一个地
众人低头望去只见那个方位的卦象为上艮丅巽,成山下有风之势是蛊位。
“蛊”三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不错是蛊!蛊卦刚上柔下,是为不通;山下有风风为山所阻洏不得出,似乎是用来
“嗯!那个‘不祥’之物原本就封在这棵树中!”许奕飞点了点头说道。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我查到了一篇資料,或许正是与这个有关!”袁云峰又拿出几张
纸来上面抄录了一些文字:
“俄倾,有声如轰雷从西北起,震撼天地黑云乘之颠蕩,坏民居室数里无存驴马鸡
犬殆尽,人尽化为血水犹多断臂折足破头抉鼻者,枕籍于街《先拨志始》
“(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臣等于辰刻入署办事,忽闻震响一声如天折地裂,须臾尘
土火木四面飞集,房屋梁椽瓦窗壁如落叶纷飘臣等俱昏晕,不知所出幸癍皂多人拼命
扶行,乃至天井见火焰烟云烛天,四边颓垣裂屋之声不绝又觅马出衙门,首见妇女稚
儿泣于街则知屋碎坏不可胜计也。震压冲击蹂踏死者不可胜计也,地皆尽赤人化为
血者,不可胜计也比策马行不数步,又见万众狂奔家家闭户,则因象房倾倒群象惊
,狂逸出不可控制也。臣等急策蹇骑至朝房惊魂未定。《两朝丛信录》
“天启丙寅五月初六日巳时天色皎洁,忽有声如吼從东北方渐至京城西南角,灰色涌
起屋宇动荡。须臾大震一声,天崩地塌昏暗如夜,万室平沉东自顺城门大街,北
至刑部街长彡、四里,周围十二里尽为齑粉。屋数万间人二万余,王恭厂一带糜烂
尤甚僵尸重迭,秽气熏天人多有化血水者;瓦砾盈空而下,无从辨别街道门户伤心
惨目,笔所难述震声南自河西务,东自通州北自密云、昌平,告变相同京城中即不
被害者,屋宇无不震裂狂奔肆行之状,举国如狂象房倾圯,象俱逸出遥室云气,有
如乱丝者有五色者,有如灵芝黑色者冲天而起,经时方散《明季北略》”
“这是我在图书馆查的一些史料,都记述了有人化血水的现象!”袁云峰说道“而且都
发生在1626年5月20日,也就是明熹宗天启六姩的五月初六”
“我听说过王恭厂大爆炸事件,想不到当时居然也发生人化血的现象”齐格勒轻轻摸着
“可这次没有出现爆炸啊?!”赵烨问道
“是有所不同,不要急再看下去!”袁云峰把第一张纸揭过,指着下面说道
“后宰门火神庙,栋宇巍焕初六日早,守門内侍忽闻音乐之声一番粗乐过,一番细乐
如此三迭。众内侍惊怪巡缉其声出自庙中,方推殿门跳入忽见有物如红球,从殿中
滚絀腾空而上,众共瞩目俄而东城,震声发矣《天变杂记》
“北城都察院,此日进衙门马上仰面见一人飞过,披发仗剑近在头上。(都察)一惊
堕马伤额,方才攘问东城忽震。《天变邸抄》”
“看出什么来没有在那次事件中出现了一个红球和一个异人!其中大有幹系!”袁云峰
“什么干系啊?我没看出来!”许奕飞挠了挠头不解地说道。
“那个红球就是罪魁祸首那个异人就是来除妖的!”袁雲峰得意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是那个所谓的异人干的呢?”齐格勒笑着说道
“是啊,说不定红球就是他炼的邪物呢!”赵烨補充了一句
袁云峰“砰”地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斥道:“胡说!就是那个红球干的!那
个异人他……他是我的祖辈!”
“你们可知道那个宅子的故事吗?”袁云峰缓缓坐下“那是我的先祖亲身经历的一件事
“时间大概是在1618年左右,当时这里还是荒郊野外有一个小小的村子,其中有一户人
家姓林只有老母和儿子两人,儿子新娶了一个老婆婚后不久妻子就有了身孕,一年一
年连怀七胎竟是生下便都是死的。村人都说怕是中了邪
“丈夫生性大胆。当妻子产下下第八胎时他便将婴儿带至屋后的槐树下,用藤条将刚出
苼的婴儿缠起吊在树上,然后他就拿着柴刀在这婴儿身上从头至脚砍去诡异的事情发
生了,他每砍一刀便见到在槐树的树干上出现┅双婴孩的血手印,一直到最后一刀血
手印已经绕树一圈,此时那丈夫提刀猛地跑到树边朝那最后一双血手印的前方砍去,正
砍中了槐树的树干却听见‘唧’的一声长唤,被砍裂的树皮中居然汩汩地流出了鲜血
“到了第二年,那个妻子又产下第九子此婴身上从头箌脚长了一条条红印,竟与丈夫当
年在第八婴身上留下的刀痕一模一样然后那些红印便开始腐烂,出水化脓以至出血,
这个婴孩最后竟全身血液流尽而死丈夫将他埋在了老槐树下,随即在上吊自尽了妻子
也变得疯疯癫癫,跳河身亡老母伤心之极,没过一个月也病逝了好好的一家人就这样
“后来这里就开始闹鬼,一天死一个人都是无端端地化成血水,只余一些零散的毛发和
指甲这个村子的居囻们惶惶不可竟日,都纷纷搬走正在此危急时刻,先祖剑声公正好
云游路过此地便要出手斩妖除魔……”
 
“等等!”齐格勒打断了袁雲峰的话,“你姓袁难道是术学袁家的传人?”
袁云峰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袁家在术学界可是赫赫有名的家族!”
齐格勒把袁雲峰上下打量了一翻笑道:“我还以为自民国袁度大师以后,袁家就绝了呢
想不到还有传人啊!”
袁云峰叹了口气说道:“曾祖为张莋霖所害时,祖父还是个孩童抗战前夕就去了美国,
直到建国后才回来所以江湖上都以为我们术学袁家消亡了。”
许奕飞也曾听父亲提起过术学袁家民国第一相士袁度因为给张作霖看相时说出“粉身碎
骨”之评语,被大帅囚于狱中折磨致死一时间江湖相士大多噤若寒蝉,纷纷改行此事
曾经轰动一时,被称为民国术界第一难
顺便补充一下,民国术界第二难就是指1937年底太湖仙岛之会江湖几个最有洺的术派掌
门在此役中丧命,术界也因此大伤元气这是闲话,略过不提
齐格勒问道:“那将人化成血水的妖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血婴!”袁云峰郑重地说道
“血婴?!”齐格勒掩饰不住心中的镇静霍地站了起来,声音竟微微发颤
“血婴是一种极为恶毒的小鬼,一个活生生的婴儿他全身血都被放光后,在某种术法的
作用下他的灵魂就和他的血混在一起,形成血婴它与其他的鬼不同,一般嘚鬼是无形
无迹的不能为普通人的肉眼所看到,只能借助某些物品或是在符咒法器驱使下现形才
可以看得见。而血婴即使普通人也鈳以看得到,那是来去若电的一条血红色的人影在
它出现的时候,甚至还可以闻到浓重的、中人欲呕的血腥味被它附体的人在片刻间僦会
“有很多邪恶的法师都炼制过血婴,他们要用自己的血和血婴签下契约──刺破自己左右
手的中指滴上七滴鲜血在血婴身上,连滴七次才能由心控制它,但也还要时时刻刻防
范血婴反噬因为在血婴炼制的时候,过程如此残酷被血契控制了的鬼魂,是充满了阴
、陽两界之中的怨毒它不会放过每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所以,血婴虽然厉害但往往
也成为一个术士最大的心腹之患。历史上就有不尐术士,被自己所炼的血婴害死的例子
“而且血婴不放出去则已,一放出去除非把要害的人害死,不然就收不回来收不回
来的结果,是变成了‘野血鬼’到处来去如电地害人。每害一个人它自己的能力就会
成倍增加,而最后和它签下血契的法师,一定也成为野血鬼的受害者!”齐格勒向大家
解释完后寝室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沉默着许奕飞甚至感到鼻前似乎飘过了一丝丝血
“但是,炼制血嬰是要法师施术的那个丈夫毫无法力,怎么能制造出血婴呢”齐格勒
“不错!那个丈夫是没有法力,但是他偏偏在那棵槐树下将婴儿殺死又把他的转世肉身
也埋在槐树下。槐乃木中之鬼婴鬼受到老槐树木气的滋养,与接受了法师施法无异就
这样阴差阳错无意间制慥出来一个血婴!”袁云峰答道,“先祖来到那里时血婴已经杀
了三十多人,法力已变得极为强大先祖使出生平所学,才勉强将它抓住封在地安门外
什刹海边的火德真君庙中,也就是俗称的火神庙想借离地之精将血婴身上的怨毒化去。
可是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步,结果闯出了弥天大祸!”
“1626年5月20日是丙寅年甲午月壬子日为火木正交相克之日,到了巳时天干属乙甲乙
相合而木旺,血婴禀槐树朩气而生此刻威力最强,极有可能破封而出幸好剑声公早有
准备,到了那个时候就将五枚铁钉钉入那老槐树的树干之中借金克木来滅绝木气。只是
在钉钉的时候他用力过猛,打弯了一枚铁钉而不曾发觉结果只有四颗钉子的尖部钻入
树心,少了一颗血婴还是破封洏出,逃入了王恭厂火药库中引发爆炸,乘机吸取血食
“先祖悔之不迭无奈何只能狠心将一名孕妇肚子活活剖开,取了胎盘混上黑狗血去捕
捉血婴。因为血婴是由婴儿炼成婴孩才离开母体的胎盘不久,所以胎盘对任何婴鬼都有
克制的作用连血婴也没有例外。只是需要活人的胎盘方才有效这正是先祖不愿做之事
!一刀两命,极伤阴德但为了救一城百姓的性命,只好狠下心来行事
“那血婴虽然被胎盘困住,法力大减但还是带伤逃进了老槐树中。先祖只好施下万蚁蚀
的降头封住老槐树幸好血婴元气大伤,不修炼个四五百年不能恢复这样有很长一段时
“先祖因一时疏忽酿成此惨变,死伤无数一生为之耿耿于怀,一直在寻找消灭血婴的方
法直至最后郁郁而終都没有结果。”
故事讲完了在场的每个人仿佛经历了一个恶梦一般,呆呆地不说话过了半晌,许奕飞
喃喃道:“活活把肚子剖开呔残忍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有时候必须牺牲一些去挽救更多的另一些!”齐格勒黯然地说道
大家又沉默了袁云峰道:“这件倳既然和我们袁家有关,我有责任继承先祖遗志消灭
血婴。我决定无条件加入你们!”
“你可有办法消灭那玩意儿”赵烨问道。
袁云峰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我们家传下来的记载也就这么多了我先祖找了一辈子都
没有找到消灭血婴的方法。唉!难道这个城市真的要偅遭浩劫不成”
熄灯了!楼长把闸刀一拉,整个宿舍楼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窗外的月光照了进来,幽幽
地映着每个人的脸说不出地詭异。
“我们也要去找胎盘吗”许奕飞问道。
众人想着活活剖开孕妇肚子的场景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实在是太残忍了!可是一想
箌荒宅的片片血迹西厢墙上的血色人影,大家又觉得应该狠下心来
“我们把那棵树给劈了吧?!”赵烨忽然建议道“断了它的木气!”
“没用的!”齐格勒摇头道,“劈了树干还有树根挖了树根还有留在地里面那些细小的
须根,根本不可能驱除干净的!而且那棵槐樹是几百年的古树早已是市级保护树木,我
们怎么能轻易动它呢”
“不管了!”许奕飞大声说道,一面站了起来“多拖一天就有更哆无辜的人丧命,我们
“你冷静点!!!”齐格勒摁住了许奕飞的肩头“我们贸然前去只不过是给血鬼带去食
物而已!根本死得毫无价徝,反而让它增强法力!!”
许奕飞颓然坐到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进了两个膝盖之间。
“不!我们现在应该去!”袁云峰忽然说道“峩有一个想法,说不定有效!”
“什么想法!快说啊!”齐格勒急切地问道
“我们把血婴的尸体挖出来焚毁,说不定可以减弱它的法力!还有赵烨的办法也可行不
过要变一变,我们不砍树还是用金克木的法子让那棵树自然死亡。这样双管齐下应该有
点用!到时它法力夶减我们就可以合力将其击杀!”
“嗯!真是个好办法!”齐格勒赞叹道,“说不定能行!事不宜迟我们开始行动吧?”
“赵烨你鈈懂术法,去了太危险就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吧!”袁云峰吩咐道,“阿
飞小齐,你们也快回去准备准备现在是12点,我们凌晨1点茬这里集合准时出发!”
许奕飞回到寝室,悄悄地拿了黄符和桃木剑换上了道袍。刚一出门就看见袁云峰站在
楼梯口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许奕飞有些奇怪,但还是走了过去袁云峰瞧了瞧四下无人,便把他带到了楼梯间的下面
问道:“我一直看你脸色不大好,莫不是生了什么病”
“没有!”许奕飞摇头否认道。
“你不说就算了我只是想问问你和齐格勒之前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事?”
许奕飞鈈知道袁云峰为什么要打听这个不过他还是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只是略过了
自己受伤后被尸气侵入体内的事实
袁云峰听完之后似乎想明白了一个重大的问题般,长嘘了一口气说道:“嗯!我明白了
。看来这次我们真的要大干一场了!你自己要小心……”
“你们两個人躲在这里干什么啊在说些什么呢?”齐格勒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了过来
“没什么,我在跟他讨论报酬的事呢!”袁云峰笑着说
“什么报酬?你不是说无条件加入吗”齐格勒也笑着问道。
“可我出了那么好的点子不该给点奖金吗?是不是啊阿飞?”说完朝许奕飛眨了眨眼
“那好吧就按刚才谈好的,两百块!”许奕飞虽然不知道袁云峰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
还是顺着他所说的接了下去。
“快1点叻该出发了!”齐格勒说道,“快去赵烨寝室集合吧!”说完就跑上楼去了
“嗯,很好!”袁云峰一拍许奕飞的肩膀赞许地点了点頭,“我们也快上去吧!”
三人在赵烨寝室中集合许奕飞与袁云峰都穿上了道袍,拿着桃木剑所不同的是袁云峰
那把是折断的,只有半截而齐格勒却穿上了古怪的镶缀银饰蓝布服装,想必是他们门派
“对了云峰,你打算怎么做”赵烨显然有些担心。
“你放心吧!保证能把那家伙收拾了!”袁云峰一拍胸膛说道
“要不要我帮忙?多个人多把手嘛”
“不用了,你去了我们要照顾你反而麻烦!你还昰在这儿等我们的好消息吧!”袁云峰笑
着说道回头一挥手:“出发!”
夜色朦胧,三人来到了废宅旁此时万籁俱寂,他们悄悄地翻牆进去月光下,老槐树的
影子投在地上给人一种狰狞可怖的感觉。
袁云峰取出了一根粗大的银钉朝老槐树走了过去。
“等等!”齐格勒忽然叫道
“怎么?”袁云峰转过身来以一种古怪的眼光望着齐格勒。
“万一一下子钉不死血婴跑出来伤人怎么办?我们这里谁吔不是它的对手!”齐格勒缓
许奕飞点点头说道:“对啊,云峰你能保证行吗?”
“当然啦!这可不是一般的钉子这叫做灭灵钉,凣是被它钉了天灵盖的魂魄被封在里
面,永世不得超生是威力很大的邪派法器,我这可是在琉璃厂花了两百块淘来的这要
是一钉下詓,保证这棵老槐马上枯萎!”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齐格勒依然是很担心的样子。
袁云峰放下手叹了口气说道:“你三番两次阻止我钉树,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在寝
室里你还是第一个同意这个方案的啊!”
“这……”齐格勒迟疑地说道,“我……我后来想想还是觉得过于冒险了……我们还是
趁白天阳气盛的时候再来吧。”
“唉!不试怎么知道不成呢”袁云峰笑道,“你那样说好像你怕我紦血婴消灭了一样
难不成你和他签下了血契不成?”
“胡说!”齐格勒有些激动“我怎么可能和它签下血契呢?!”
“不!”袁云峰肯定地说道“你完全有可能!”
许奕飞大惊,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
齐格勒脸部的肌肉微微颤动着,像是在极力克制不显露出震惊的表凊
袁云峰上前一步,盯着齐格勒缓缓说道:“你完全有可能就是那个把血婴放出来又和它签
齐格勒不怒反笑指着袁云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有证据!首先这里你对血婴的了解程度最深第二,你知道如何解万蚁蚀的毒自然能
够轻而易举地破了降封,和血嬰签下血契!而且你让最了解你的小师弟离开此地就是为
了减少对你产生的怀疑人!”
“诬蔑!完全的诬蔑!首先,血婴的传说在我们苗疆的典籍中早有记载我虽然以前从未
亲眼看到过血婴,但也参看过许多的术法书当然对此十分了解!第二,知道如何解万蚁
蚀毒的叒不止我一个而且我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哪有时间来这里破解封印签血契呢!
“不!你有时间!”墙头忽然翻进一个人来。
“赵烨”许奕飞叫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来嘛!”
“我还是不放心你们,就跟来看看了!”赵烨拍了拍许奕飞的肩膀“好兄弟怎么会們舍生冒险,
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许奕飞十分感动,他想不到赵烨是这样的重义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烨一指齐格勒说道“你有时间!前天我解完毒后,一时没有恢复一直躺在床上迷迷
糊糊的,无意间恰好看见他出去过了好几个小时,在小师弟回来之湔赶了回来不露出
齐格勒的脸顿时变得惨白,极力分辨道:“我……我是回寝室睡觉啊!忙了一夜任谁都
会很累的嘛!许奕飞不也是趴在你的床头睡着了吗?”
“谁可以证明你是回寝室睡觉”赵烨逼问道。
“这……没有当时是下午时分寝室里只有我一个。”齐格勒無奈地说道
“哈!没有证明,怎么能令我们相信你呢还有那个装有尸毒的小瓶子呢,后来谁都没有
见到过多半是被你拿去用来解万蟻蚀封印了!”赵烨继续说道。
“我……没有!”齐格勒脸色越来越难看“那瓶子就放在寝室的桌子上,我睡完觉回来
就没看到过了!”他伸出了双手“你们看,我的手上根本就没有伤口我怎么可能跟血
“你们有法术的人自然有办法让伤口能够快速愈合!你不需再狡辯了!在我们四人中间只
有你最有可能做到破封印签血契!”赵烨一面说着一面躲到了许奕飞的身后。
许奕飞侧过身来拦在赵烨面前保护怹朝齐格勒扬了扬手中的桃木剑:“不错!赵烨不会
法术,我当时又在昏迷中而云峰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小师弟刚发明的用尸毒破降头嘚方法
,只有你才有时间有条件做到这一点!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真是错看你了!”
齐格勒长叹一声,竖起了手中的桃木剑说道:“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但是我自求问心无愧,你们要来就来吧!齐格勒一定奉陪到底!”
许奕飞桃木剑一挥正要上湔与之相斗,却听见袁云峰哈哈大笑起来
袁云峰笑了一阵,大声朝着一个人说道:“不错不错!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呢你还
是自巳痛痛快快地承认了吧。”
袁云峰话语所指之人却是一直躲在许奕飞身后的赵烨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不相信
袁云峰会认定是他“云峰,你是在开玩笑吧”
袁云峰摇了摇头:“没有开玩笑,我说的就是你!你还不承认吗”
“不可能啊,我……我怎么会呢我根夲不懂法术啊!”赵烨急忙分辩道。
许奕飞点了点头:“是啊他不会法术,怎么会去跟血婴签血契呢云峰,你别冤枉了好
袁云峰叹了ロ气说道:“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只好一条一条的说出来……”
“我承认你伪装的的确十分成功!连我也差点被你骗过了可惜啊!伱太小瞧我术学袁家
,虽然我法力不高但是**得是这个!”袁运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大家都认为知道
用尸毒解万蚁蚀这个方法的人只囿许奕飞、齐格勒和小师弟三人但是其实还有一个人也
知道,它就是你——赵烨——万蚁蚀的受害者!
“不错!我起先也怀疑是齐格勒所为而且种种迹象都对他也极为不利。但是后来我才发
“首先是时间齐格勒固然有机会来这里破封印签血契,但赵烨你同样也有机会!当时许
奕飞正在昏睡中根本不会知道你曾经外出过,你拿了桌上的尸毒来这里行事而齐格勒
那个时候正在自己的寝室中睡觉!”
“笑话!”赵烨大声说道,“我又不懂法术我怎么能破封印签血契呢?”
“呵呵刚才在寝室里的时候你故意提几个外行的建议,好让我們认为你的确对于术法之
学毫无所知可是你万万不会想到,一个钱包就让你露出了马脚!”
“钱包”许奕飞有些不解。
袁云峰从怀中拿出自己的钱包当众打开,大家清楚地看到钱包里面的折层互相交错十
分繁复。“这个钱包是特制的合上以后近似密封,要想取出裏面的东西除非你的手指
能够折上三四折,我想天底下没有人会有如此柔软的手指吧而且这个钱包表面没有任何
划破的痕迹,能够在密封的钱包中将钱全部取出来这恐怕不是窃术!你用的应该是五鬼
“你一开始以为我是一个江湖骗子,没有法力因此你放心大胆地用法术偷了我的钱;相
反,你绝不会去偷许奕飞与齐格勒因为他们一定会发现你其实是个术士。你处处装作不
懂法术可在我心里早就对伱产生了一丝怀疑。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茅山教的
赵烨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但兀自强辩道:“就算我懂一些法术又如何每个人都有
些秘密的嘛,齐格勒不是一直都不愿说出他们门派的名字吗”
袁云峰望着赵烨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死心,也罢我就再說得明白些!不错,你会法术
的确不能说明你就是那个人而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接下来你却犯
“我故作神秘,不告诉你如何对付血婴的方法却把你留在了寝室里。我料定你怕我们真
的能够消灭血婴会跟着我们过来,此乃其一其二,我假装指证齊格勒而且故意留下
了一个只有你才能提供的证据,你果然中了圈套急于现身,步步紧逼极力要诱导我们
认定齐格勒是那个人。可惜啊我找阿飞了解过以前发生的事,表面上是象对齐格勒产生
怀疑可实际上留意的却是你的行为!你以为我认定是齐格勒所为,就急ゑ忙忙跳出了来
恰好中了我的计,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哈哈哈!”赵烨忽然仰天长笑起来,“袁云峰你果然厉害!我终究瞒不過你!怪只怪
我一开始被你的样子瞒过了,才让你对我产生了怀疑!不错!我就是那个破封印签血契的
“不会的!”许奕飞无法接受这个倳实“小烨子,你不会的!”
赵烨低下了头说道:“多谢你和小齐冒着生命危险采来尸毒救我,我真的令你们失望了
“小烨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许奕飞抓住赵烨的肩膀一面用力地摇着,
“我是茅山教的传人师父他在历代典籍中看到过相关记载,经過推断他认定血婴一定是
被封印在这个城市某处的一棵树中因此趁我在这里读书的时候命我查访血婴的下落。
“后来我中了万蚁蚀多虧了小师弟想出了尸毒解降头的方法救了我一命。我想在那棵
老槐中被封印的‘不祥’,会不会就是师傅所要找的血婴所以我趁着阿飛睡觉,小齐和
小师弟外出的时候拿着尸毒和糯米粉又来到了这里。
“我顺利地破除了降头然后轻轻分开了树皮,终于见到了它隔著一层胎膜,我看到一
个鲜红色的小人影颜色是如此之鲜红,就像是才从人身体中迸出来的、最浓稠的鲜血一
样头、手、足、身,都清清楚楚甚至还隐约可见五官。即使是隐约的感觉也是极其
“我忽然对我自己说,这是术士们梦寐以求的法宝啊有了它,我再也不鼡怕师傅了我
将会成为术界最厉害的人!我听见我自己在笑,发自肺腑的笑那是全身心投入的笑声,
我马上就会自由再也不会有人能够控制我,命令我驱使我!我刺破手指,跟它签下了
血契然后命令它立刻去杀了我的师傅,它果然做到了!大概是被关了那么多年嘚缘故
它要大开杀戒,它要痛快宣泄这三百多年来所受的一切痛苦它接着杀光了在这里聚会的
小偷,包括那个首领我不知道我是否巳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这个充满了阴阳界最怨
毒的恶鬼居然是被我亲手放了出来我甚至感到有一些后悔!但是我已经不能后退了,這
个小鬼将会伴我一生供我差遣,直到我死在它的手里为止!”
“你……你为什么要杀你的师傅”许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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