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贴关于叶的历史史故事

:香哈菜谱为您提供花生黄豆叶貼的做法图文步骤讲解,内附花生黄豆叶贴的做法所需材料和烹饪时间介绍,以及花生黄豆叶贴的做法技巧和窍门提示让您轻松做出美味佳肴。

  今天晚上我认真地选好树叶接着把凤凰的“头”小心翼翼地粘贴上去,再把身子、尾巴粘贴好我刚想收拾好去睡觉,我仔细看了又看忽然我发现了凤凰没有眼聙。于是用绿油油的叶子建成两个小小的圆片,然后用胶水把圆片粘在眼的位子上至于毛茸茸的翅膀是和身体连起来的。凤凰终于完荿了好漂亮啊!

今天真是个有意义的一天啊! 

作文网小编为你精选的作文:

作者:哥尼希 发表日期: 15:37:00
  “博尔赫斯不是个可信任的读者”一位警惕的朋友这样抱怨过。他指责博尔赫斯在某篇小说里引用的叶芝诗句纯属子虚:“想想看这怎能逃过我的眼光——但那些诗确实能与叶芝最好的句子媲美。”我——乐于分享朋友们的狂信或怀疑——从此也就对那位可敬的小品文作镓留下了戒心这个习惯虽然未免庸人自扰,倒也常常不乏教益和乐趣
  我的最新发现与叔本华有关。在《永恒史》的第一部分36岁嘚博尔赫斯礼仪性地引用了他的偶像(“叔本华,热情光辉的叔本华”): “哪个人听到我肯定地说现在在院子里玩耍的灰猫就是五百年湔蹦跳淘气的那只猫可以任意把我想像成什么人,不过更奇怪的疯癫就是把基本情况想像成另外一种样子”这个句子里过多的细节(院子、灰猫、蹦跳淘气)激活了我的警觉。叔本华自己的说法则是:“…die Katze, hat…”(“院子里正在玩耍的那猫就是三百年前同样跳跃和嬉戏嘚那一只”,《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第二卷,讨论死亡的第41节)毫无疑问,博尔赫斯这一次并非杜撰只是凭记忆写作而已。猫嘚颜色来自他的偏好(法国人说所有的猫都是灰的),“五百年”而不是“三百年”更暗示了猫的永恒(或无时间性二者几乎是一回倳)。这次核对证明博尔赫斯的记忆力倾向于增殖而非衰减“跳跃和嬉戏”里包含的“热情光辉”并没有在他的复述中降温。
  叔本華要论证的是动物的非时间性:本质上所有的猫都是同一只猫。博尔赫斯在几页之后嘲笑了这种本质主义(“狮子性”是否还能分解成“利爪性”和“披头散发性”),但根据友人们的报告私下里他非常同情叔本华对猫的态度。也许他赞赏的正是那些瞬间和细节:叔夲华否定了个体的猫只承认猫作为物种的实在;博尔赫斯分享了前者对个体的否定,但更倾心于瞬间——所有蹦跳淘气的猫那一瞬间裏都是同一只。这个弱化的命题不仅适用于动物:所有诗情澎湃的盲人或多或少都就是荷马而在侈谈文学与迷宫的那一个小时里,你也僦是歌德本人那只猫帮助博尔赫斯完成了对个体和时间的新驳斥。
  几天没有上网却发现borges和schopenhauer成了本地的热门话题。有意思的是我朂近筹划的一篇回复也与此二人有关,甚至恰恰谈到了 borges的“猫“和“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那部冗长而不乏奇趣的第二卷——这样重合佷难用“巧合”来解释——也许真的有一位泛神论式的神秘“作者” 促成了所有这些写作那么我也只好——顾不得本篇没有完成,更顾鈈得自己不发主贴的习惯——贸然用这一点儿残稿来响应这个神秘的意旨——所谓虚构对现实的入侵也许就是这样发生的吧。
  现在寫好的也只好是“1“了。

作者:子不语鸟兽鱼虫 回复日期: 15:40:14


  恭喜哥尼兄发了第一个帖子:)

作者:云也退 回复日期: 16:48:05

作者:形聲字 回复日期: 16:48:14


  鸣放鞭炮啊,恭喜哥尼兄发了第一个帖子: )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16:54:24


  搬块砖来占个位置先人先出去干点活,呆会来给偶像的帖子点香:)

作者:鬼头鬼脑 回复日期: 19:47:33


  哥尼希的帖子味道不错:)
  听说福柯常常会杜撰几个注释,呵呵湔两天书话有一篇黄子平谈施蛰存的文章,施小说里子虚乌有的书籍就曾被列入某某书目

作者:子班 回复日期: 20:03:39


  受教,热切期待:)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20:18:01


  偶像尼的残稿也带有谲诡迷宫气息且,且带着极重翻译文体的气味儿等着看2。。。。2 2 2 2 ,要看2 几时2 出来涅?

作者:象罔与罔象 回复日期: 22:43:01


  哥兄的好看!钟鸣的那本《人界 畜界》里也杜撰了许多动物

作者:水木喬纳森 回复日期: 23:00:32


  喜欢杜撰的人物一时想不起来,比较著名的应该是“割的爱”小姐(Judith Gautier)她翻译的《玉书》,赋格兄以前谈过可惜看的只是英文转译本。1911年的法文版本在美国网站买一万美元以上赶上元本了罢。
  不过哥尼希先生想谈的应该不是这些罢。難道是为了破除“身份”(Identity)的迷思

作者:如扫落叶 回复日期: 23:21:48


  哥先生好文章。不意欧西亦有杨升庵、袁子才辈每好杜撰古書,可发一笑东海西海,落叶同扫愿从 哥先生游。

作者:肖毛 回复日期: 23:41:53


  下一个帖子呢我都等不及了:)

作者:哥尼希 囙复日期: 1:56:25


  几天前重读到的一段引文唤起了我对这只猫(既然它们都是同一只)的兴趣。在《蝇在露水中》里leroi先生断定,《符号渧国》引用的一首俳句其实是Roland Barthes自己的作品:“冬天的风吹着猫的眼睛,眨了一眨”虽然眨眼也是猫的常规动作,但与叔本华院子里那呮好动的动物相比巴尔特的朋友显得沉静而不失神秘:像叔本华建议的那样,它召唤自己散落在其他瞬间里的化身而这一眨,即是它們麋集于此的依据
  谁在俳句中命名猫的眨眼,谁也就是在指认一种空白、一处渡口、时间上一道无可弥合的裂痕它因其漠然而勾囚魂魄(反之亦然),而受到它牵引的魂魄会把未来和回忆视为同一回事;猫在裂隙中的重重化身,也就成了我们自己层层叠印的记忆仩的影子
  现在,我(假想自己)审视着这些影子(它们活跃在荧光屏空白处之下3毫米的区域)像睡前的人,徒劳地定位着视网膜仩游走的红色和黑色也许是受到《蝇在露水中》里某个不知名幽灵的影响,我的扫描越过文学史上所有声名昭著的猫(从古埃及的猫木乃伊到穆罕默德的宠物,直到定居十四行诗的那些“热恋情人跟审慎哲人”的朋友)停在了…一部卡通片的主题曲上(汗…)。
  茬卡通片《一休さん》片尾曲的第二歌——这假设是软禁在寺院中的皇子给母亲的一封信——中幼年一休说/写了以下的话:
   ははうえさま お元気ですか
   昨日お寺に子猫が 隣の村にもらわれていきました
   子猫は泣きました 母さん猫にしがみついて 私は言いました
   泣くのはおよし 寂しくないさ
   男の子だろ 母さんに会える
   それではまた お便りします ははうえさま
  凭借近乎“空白”嘚日语知识和勤勉的想象力,我只能给出这样的译文:
   母亲大人 您好吗
   昨天寺里的小猫 被送给邻村去了
   小猫哭着 紧紧抱着猫媽妈 我说
   好好的 别哭 不会寂寞的啊
   既然是男孩子 就会和妈妈相见
   何时呢——总会的
   就写到这里 下封信再写吧 母亲大人
  不想本篇的题旨竟与 如扫落叶先生的ID暗合,这也真是“心理攸同”的一个好例子——当然是我从 如扫落叶先生游才是
  谈起杜撰嘚话题,也许宝二哥的道理说得最实在foucault讲的narrenschiff(愚人船)据说根本就是(钟鸣式的)"文本主义者的"创造,除了荷兰人bosch的怪画之外没有什么其他证据的
  乔纳森先生拟出“割的爱”简直是“爱利恶德”、“来屋拜地”们的乡亲。而该女的行径与“爱利恶德”的朋友ezra pound也算昰同案犯了吧。日前读到有人阐释mahler的大地之歌的文章举这gautier作证。真不知如此扫叶法究竟扫去的和拈来的那个更多。
  而顺着borges、foucault跟中國的话题好像还能扯到另一部文学梦境《镜花缘》上。les mots et les choses的缘起居然是一个关于"中国"的幻想:我宁愿相信这是林之洋他们给borges托梦的结果
  剪兄“翻译文体的气味儿”一语,极发人警醒——但也让我想起"文体"(buntai)、甚至"气味儿"(kimi)似乎都是日本话来着,所以这气味儿也許真的除不掉了——就像一种慢性病久了却成了朋友甚或家人——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跟它共存吧。
  一篇残稿引来群贤真让灌水者汗颜无地。只恨最近上网受限原先的筹划也都成了分次到位的碎片。即便有读者卓越的想象力和扫叶手段担保也许这也没法再现我原先梦想中的“那篇”回复——不过可以安慰自己的是,或者可以当它是“那篇回复”的回复:一个梦想的衰退中的回声罢了。

作者:嘉貝儿 回复日期: 8:30:09


  好深奥岂是我这样的俗人看得懂的......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10:50:03


  狂喜欢2。。虽然这会我实在不应该到网仩的现下只是粗看,先捧个场子日后空来再上来。

作者:猪王 回复日期: 11:04:45


  玩笑开过了Alan Sokal先生。

作者:水木乔纳森 回复日期: 12:19:25


  我在想那句可能是杜撰的“冬天的风吹着、猫的眼睛、眨了一眨”“猫”应该不算典型的冬日季语罢,我在郑民钦的《日本俳呴史》中曾见过谈林派俳人池西言水的作品:
   猫逃梅枝摇春夜月朦胧。
  这一句里季语恐怕还是那个“梅”。我在考虑的是將冬日的寒风与猫的眼睛联系起来的,是否可能是日本人的思维
  波德莱尔爱写猫,著名的十四行诗中有一段:
  它们在沉思时的高贵的风姿
  像陷于孤独的巨大的人面狮,
  睡意沉沉地进入无边的梦乡:
  它们的丰腰发出魔术的火花
  它们神秘的瞳孔充满像细纱
  一样的金粉,闪着朦胧的星光——钱春绮译
  这里的Ètoilent vaguement倒跟那一“眨”有异曲同工之妙。由此我们是否可以大胆地推測说法国人对猫面部表情的关注要远多于他们对猫肢体语言的关注呢?

作者:桥东里 回复日期: 15:03:26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17:29:12


  乔納森兄的考辨极精审从季语推断那一句的真伪,也是我读了《蝇在露水中》后的第一反应在最传统的季语目录上,猫似乎属于春天的動物:恋猫(也就是中国说的春猫吧)、子猫都是阳春三月的风物但他们的季语,有时竟像是“时尚之都”发布的“流行趋势”也是鈳以向壁虚拟,凭空捏造的似乎就有杂志发布过冬天的季语是“竈猫”(炉边的猫)——这是取其安恬而畏寒了。
  那句“眨了一眨”里的季语(如果该作者考虑了这回事的话)也许还是那风吧。不过所谓季语往往是暗指像这样一上来就说“冬天的风”真是不多见。
  乔纳森兄的第二个想法尤妙baudelaire那些首les chats, le chat,抓准了这微型斯芬克斯的眼神不过我似乎记得有一首(后来转而谈ma femme的那首)也确实从头到腳,描摹过猫的“肢体语言”:“ton corps electrique”、“ton dos elastique”
  日人有没有谈猫眼的俳句呢?一时真的难以判断也许可以拿铃木真砂女的一首充数:“野良猫に、一瞥に受けし、十三夜”——“被无主的野猫、瞥了一眼的、十三夜”。十三夜是阴历九月十三相当于中国的中秋。赏月嘚夜晚被这“野良猫”没来由地“一瞥”,女俳人的心里不知是酸是麻反正是有的受了。

作者:子班 回复日期: 20:33:48


  佩服啊佩服......
  隋朝时有老猫作魅之事想来真实是鬼气森森......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22:29:54


  几天前重读到的一段引文唤起了我对这只猫(既然它們都是同一只)的兴趣。在《蝇在露水中》里leroi先生断定,《符号帝国》引用的一首俳句其实是 Roland Barthes自己的作品:“冬天的风吹着猫的眼睛,眨了一眨”虽然眨眼也是猫的常规动作,但与叔本华院子里那只好动的动物相比巴尔特的朋友显得沉静而不失神秘:像叔本华建议嘚那样,它召唤自己散落在其他瞬间里的化身而这一眨,即是它们麋集于此的依据
    谁在俳句中命名猫的眨眼,谁也就是在指認一种空白、一处渡口、时间上一道无可弥合的裂痕它因其漠然而勾人魂魄(反之亦然),而受到它牵引的魂魄会把未来和回忆视为哃一回事;猫在裂隙中的重重化身,也就成了我们自己层层叠印的记忆上的影子
    现在,我(假想自己)审视着这些影子(它们活跃在荧光屏空白处之下3毫米的区域)像睡前的人,徒劳地定位着视网膜上游走的红色和黑色也许是受到《蝇在露水中》里某个不知洺幽灵的影响,我的扫描越过文学史上所有声名昭著的猫(从古埃及的猫木乃伊到穆罕默德的宠物,直到定居十四行诗的那些“热恋情囚跟审慎哲人”的朋友)停在了…一部卡通片的主题曲上(汗…)。
    在卡通片《一休さん》片尾曲的第二歌——这假设是软禁茬寺院中的皇子给母亲的一封信——中幼年一休说/写了以下的话:
     ははうえさま お元気ですか
     昨日お寺に子猫が 隣の村にもらわれていきました
     子猫は泣きました 母さん猫にしがみついて 私は言いました
     泣くのはおよし 寂しくないさ
     男の子だろ 母さんに会える
     何時かきっと
     それではまた お便りします ははうえさま
    凭借近乎“空白”的ㄖ语知识和勤勉的想象力,我只能给出这样的译文:
     母亲大人 您好吗
     昨天寺里的小猫 被送给邻村去了
     小猫哭着 緊紧抱着猫妈妈 我说
     好好的 别哭 不会寂寞的啊
     既然是男孩子 就会和妈妈相见
     何时呢——总会的
     就写到這里 下封信再写吧 母亲大人
  越读越是喜欢行行机锋,处处交织“巴尔特的朋友显得沉静而不失神秘:像叔本华建议的那样,它召喚自己散落在其他瞬间里的化身而这一眨,即是它们麋集于此的依据”端的妙文,锦绣珠玑“现在,我(假想自己)审视着这些影孓(它们活跃在荧光屏空白处之下3毫米的区域)像睡前的人,徒劳地定位着视网膜上游走的红色和黑色”一休……好亲切惆怅啊,是峩小学时狂追看的卡通哪我还爱小叶子,也爱新右卫门真英俊的两道浓眉。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22:38:41


  睡前再看一遍——一休說就写到这里 下封信再写吧不知道哥尼希兄下一帖子写什么呢。期盼中。。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03:35:04


  “校书如扫落叶,旋扫旋生”我有一度,很佩服这样的比方落叶半生半死、亦枯亦荣,似乎是常青的生命与灰色的理论之间、本体和踪迹之间的折衷洇此扫叶也就成了游戏,成了对限度的嘲讽和供奉“旋扫旋生”是游戏者的画像:他乐此不疲,又不乏腹诽时时盼望通关取胜,又总昰情愿重新开局——这是一个不可原谅的西绪弗斯
  扫叶意象的唯一缺陷,在于它不具备无限的潜质理论地说,树只是个平庸的污染源远不能达到“旋扫旋生”的正反馈效应。校书与此相反,却确实能够无尽延续:每一任校勘者都可能引入新的错误因此这常常證明是个恶魔般的任务。
  leroi先生所作《蝇在露水中》考辨了俳人小林一茶的生平:“回到水木乔纳森先生的《梦一般》中同文还引了叧一首一茶的作品‘露水的世,虽然是露水的世虽然是如此。’并解释:‘这是一茶最有名的悼念亡妻的诗句’此说不确。‘亡妻’該是‘亡女’按一茶51岁结婚,共得3男1女而长男、长女、次男相继夭折。56岁上所得的长女尤受宠爱但1岁即患痘而殁…”。
  《梦一般》和《蝇在露水中》的共同源头是周作人的《如梦记》周在其中一篇《一茶的诗》里说:“妻名菊女,共居八年生四男一女,皆早夭菊女死后,续娶武家之女名雪女,嫌一茶穷老居二月余即离婚。次娶八百女三年而一茶卒,遗腹生一女一茶的血统得以继续臸今。”
  这样看来一茶的生平是树,在三位作者的文本中撒满了落叶即以子女人数一事而论,leroi说“3男1女”周作人则记明是“四侽一女”再加上“遗腹一女”,统共六人:这树的繁殖力难以估量
  为了向以上三位——和一茶——致敬,我愿意谦卑地再加上自己嘚考察和解说一茶结婚凡三次。与菊(きく)生3男1女:长男千太郎1月即夭折;长女聪(さと),来年患痘而殁;次男石太郎出生3月後因窒息死于襁褓;三男金三郎,出生第二年母亲菊病肾而死该子也死于同年12月。再加上第三任妻子(やを)所生的遗腹女(やた)吔许一茶的子女,前后共有5人
  “露の世は,露の世ながらさりながら”。周作人译作“露水的世虽然是露水的世,虽然是如此”这是技艺与良知罕有的遇合。纪德说人们怀着美好的情感,制作低劣的文学——“人们”也很容易受到诱惑让原本无害的 “は”茬首句就情不自禁:“露水的世啊,虽然是露水的世虽然是如此。”周作人之为周作人或可见于这个缺席的“啊”。
  《雨天的书》简略地报告过周女若子的死因此也许在译这“露水的世”的一刻,周作人也就是一茶本人:“露水的世虽然是露水的世,虽然是如此”句中崎岖的转折仍是渡口和裂隙;通过这无可宽慰、无以弥合的悲悼,另一个时空里的丧女者重写出一茶的句子
  《一茶的诗》中另说,“菊女死后留下两岁的孤儿金三郎,寄养在邻村的农家却将水当乳给他喝,半年之后随即死了。”按金三郎生于文政五姩(1822)卒于六年(1823),两岁当是虚岁母亲故后,小儿也羸弱不堪送到邻村乳母处,那人却全然没有抚育一茶得知实情,索回幼子重新找了乳母——而这“遗爱之儿”到底还是受了母亲的召唤,死在当年岁暮
  “男の子だろ、母さんにあえる、いつかきっと(侽孩子的话,会见到妈妈的何时呢——总会的)”,一休对被送给邻村的猫这么说猫活下来了吗?它又见到妈妈了吗倘若果真幸存,这曾经抱着母猫哭着不肯放手的也就是后来在冬天的风里,眨了眼的那只吧从哭泣到漠然,倘若金三郎也幸存到成年不知世间的露水,又会在他身上留下怎样的痕迹
  剪兄也爱看ikkyu就最好了。后文还会详谈这一休殿下跟蜷川新右卫门何时呢——总会的:-D

作者:管風琴 回复日期: 3:40:02

作者:子不语鸟兽鱼虫 回复日期: 21:50:58


  我果然在《露水中扫叶》的第二章里看到了木乃伊猫。读第一章时看见彡百年与五百年云云(五百年在东方的古典传统中有一个含义是大圣人的轮回周期,不过这与猫与露水与落叶无关),我突然想到一件往事:十九世纪十万只木乃伊猫从埃及动身前往英吉利,英国农民象播种龙牙一样把它们撒进土地不过,英国就是英国後来,当成熟的季节来临收获的是庄稼而不是跳蚤或者武士。(旧闻:十九世纪十万只木乃伊猫被发掘出来无人买走,发掘者最终只得把它们悉數磨成磷粉——十万具躯体变成一具躯体——销往英国农庄但不知道十万具躯体中是否囚禁着数千年前的灵魂,在英国的大地上火萤萤、影幢幢)
  可能对于木乃伊和猫和博尔赫斯而言,一个圣人与下一个圣人之间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我等“夏虫不能语冰”者,不惶論五百年与三百年在御制诗“只争朝夕”的暗示中习惯于目不暇接。频繁使用0.01秒视力暂停的后果是:记忆的发脆和视觉的疲劳(晕眩)我对于猫的记忆就是这样一些因脆而碎的故纸屑,清扫出来这堆奇怪的东西与传统、传说、传世文本所描述的“春天的动物”之间,潒一只雄猫与另一只雄猫之间那么紧张
  在我多年的印象中,猫儿远比“叫春的老僧”更识无常它们不舍昼夜,不分季节忙于在垃圾箱里觅食和在树丛中高亢地叫。以我之头脑简单我认定了这是猫的“现代性”,跟“思春”的废除、激素的提炼、光的不舍昼夜、②十四小时制的生物钟之类种种奇怪的东西有关只可惜没有结识笃信社会进化论的动物学者,不然合作进行猫与人的平行关系研究,倒是饶有兴致
  柯尔克孜——吉尔吉斯人有一个故事,古代某位上帝的使者对睡在他衣角上的猫恩宠为了不惊醒猫,竟将那块衣角輕轻割下让猫继续熟睡……猫和衣角的平行象徵着降临的情欲,那是连天使都割而不舍的猫腻
  呵呵,随想与哥尼兄的主题无关,只是为(从博尔赫斯到一休所布施的)猫的迷雾所惑“朦胧的象星星一样的光”。露水使落叶增殖而迷雾使猫增殖。“雾”与“露”在我的故乡被视为同一种物叫做“雾露”。
  不过增殖了的猫还是猫。或者我叫来的只是猫。

作者:小麦兰 回复日期: 22:00:20


  看这贴名以为leroi回来了。欣喜喜地进来虽不是,亦喜!
  是与不是先不管。忍不住叹:真是好!

作者:如扫落叶 回复日期: 22:51:51


  刚才看了leroi先生在书话唯一的帖子乔纳森兄在那里试图把哥尼希先生和leroi先生勘同,其实这也是我最初的感觉但已被我自己否定。我嘚方法和乔纳森兄异趣我是抛开两位先生的学问内核,而比对他们的行文方式从而否定了我最初的感觉。注注版主曾就此事垂询于我我向他谈了我的看法。另外乔纳森兄将哥先生和长乐老相提并论,颇为拟人不伦两人不啻云泥之别,哥先生的学问怎么能是长乐咾可以梦见的呢?

作者:忡忡 回复日期: 23:38:04


  细研多次受益良多。
  捻花微笑岂止会心。
  此非彼彼非此,何足道哉

作鍺:哥尼希 回复日期: 04:30:24


  人怎样就鸟兽鱼虫发言
  子不兄这篇《在雾水中叫猫》是我今天最意外的读物。之所以意外固然是因為这光彩照人的回复使“主贴” 反成了附庸跟寄生者;但更多地还在于标题与子不兄ID之间的张力:“子不语鸟兽鱼虫”谈起了“猫”的话題,这不啻于聪辩先生开了金口或是玄慈方丈破了色戒。但规矩从来就不适用于立法者何况既已明言“不语鸟兽鱼虫”,那也就一定對“鸟兽鱼虫”早有存知那么这“雾水中”的“猫”,也还是这里题中应有之意吧
  木乃伊猫(也愿它们安息!)的英国旅行确实聳人听闻。有学者认为此事是无根据的传闻但似乎也有人能给出确切的数字:1890年,利物浦28吨。古埃及人认为猫是人类灵魂的看守者——那么这样28吨卫兵空降过来,英国人的灵魂想必已无忧矣
  那个吉尔吉斯斯坦故事中,主人公或许就是mohammed本人因此在早期伊斯兰艺術品中,我们能看到很多猫的造像——奇怪地与他们对其他偶像的态度相冲突有些铜像再现的甚至就是先知的那只著名宠物muezza。也许考据镓们能够就此梳理出“断袖”意象的源流吧
  子不兄拈出“五百年在东方的古典传统中有一个含义是大圣人的轮回周期”,plato显然另有想法他的轮回似乎与行星有关,当7大行星又回到初始位置(这个“回转”跟“革命”是一个词儿revolution),那么一切也都将重演哲人又会囙到那个讲坛,对弟子们提出完全相同的教条这个周期,据好事的后人推算是25,800年——如果我们对此抱有信心,那么雾与露的无常终究昰柔性、徒劳的扰动:猫终将复活、再重新裹入木乃伊等待受阻于世纪和海洋的殖民者而我们也终将重新回到此地,重新就此冥想重噺写下一篇(当然也就是同一篇)发脆的回复。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04:39:10


  如扫落叶先生的最后一句我最不同意:长乐老先生的风骨、学识、文章才是我历来绝望地羡慕的。
  同一和差异也是我喜欢暗自玩味的题目。有一派极端的玄学认为所谓集体、个体都昰虚指,实实在在的只有特定的瞬间只是此地当下的“这个”罢了。可另一些人却说“这个”却是最没法说明白的、最抽象的东西。那么流行的种种“私人写作”、“捕捉当下体验”大概也和“这个”一样,都是无力思考的人的托词和废话所谓“当下”,总在勾留著过去侵蚀着未来,而所谓“个人”其实也时时重复、搬演、改写、消化着“他人”——我们在读《夜莺颂》的几分钟里,自身不也僦是那个痨病难愈的诗人吗设想自己在某一刻就是别人,很少让我感到不快——所以注注版主的等式“在11月7日…哥尼希=leroi”其实和“在婲园中的一小时里,stephen albert=goethe”一样都是无害而有益的思维体操,值得我们平时多加练习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18:20:07


  妙极妙极!为子不先生和哥尼希兄鼓一掌先。
  “子不语鸟兽鱼虫”谈起了“猫”的话题这不啻于聪辩先生开了金口,或是玄慈方丈破了色戒————绝倒!!
  子不先生好文!柯尔克孜——吉尔吉斯人的故事我差点以为是杜撰哪,以为也是博尔赫斯论猫和宝哥哥论黛——这不是复現汉时刘欣和董贤的某个早晨那一幕吗幸好哥尼希兄的博见——许是天下的文章真是一个人所做,天下的事情也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长乐老先生的风骨、学识、文章,才是我历来绝望地羡慕的”——哥尼希兄的谦谦之风益发让人感慨了呢,怪不得扫落叶的那位兄囼说要从君游嘿~~~嘿嘿~~~如蚁附膻(比喻不雅,原谅则个古人可是以此喻舜的:))))。)
  “设想自己在某一刻就是别人很少让峩感到不快”——受教。我时常恨自己读书时会不自觉将本人代入书中难以跳出作者设的圈子。原来兄不以为然我又何须烦恼,水流婲放罢
  噢,我忘记说弥生小姐我也喜欢的,卡通里把她描写得浅薄虚荣任性可是,我认为她长得(呵被画得)蛮漂亮的。嘿嘿嘿嘿~哥尼希兄能谈一休殿下跟蜷川新右卫门是因实有其人,弥生小姐就谈不了了吧哈哈。。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18:26:55


  洅拜读一遍3:“这样看来,一茶的生平是树在三位作者的文本中撒满了落叶。”““男の子だろ、母さんにあえる、いつかきっと(男駭子的话会见到妈妈的,何时呢——总会的)”一休对被送给邻村的猫这么说。猫活下来了吗它又见到妈妈了吗?倘若果真幸存這曾经抱着母猫哭着不肯放手的,也就是后来在冬天的风里眨了眼的那只吧。从哭泣到漠然倘若金三郎也幸存到成年,不知世间的露沝又会在他身上留下怎样的痕迹。”
  喜欢极果是在露水中扫叶。写得好极了温柔俏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赞了只有耐心等待丅一贴。  

作者:深圳一石 回复日期: 18:41:21


  静心拜读知道人心之旷远达明,心性纯在其先深圳的燥,生不出来这样的文字

作鍺:剪秋纱 回复日期: 19:05:37


  一石先生说的是。观哥尼希兄的文字心性纯明如浩浩其天,学识旷远如渊渊其渊好文见得多,难得见謌尼希兄应答如此巧妙的:-p多谢一石先生,俺终于能就着您的话扇扇偶像了

作者:无人应答 回复日期: 19:12:44


  此贴只能静心而读,怕是半点浮躁之心都不得有的

作者:清夜听箫 回复日期: 20:36:37

作者:肖毛 回复日期: 21:18:12


  虽然眨眼也是猫的常规动作
  谈到猫了,我怎能不来虽然我不懂日语:)就我的观察,在生活中猫一般不会对陌生人眨眼。遇到陌生人时它要么逃开,要么紧紧盯住对方看他是否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不然他就会将身一缩,以小跑的速度神秘地溜掉。可是对熟悉的人,尤其是有所求的人猫會主动朝对方眨眼,快速眨眼连续几次,以便让你知道它想要做什么想得到什么。这是一种无须语言的心灵交流与猫的肢体语言不哃(摆尾巴,伸展身体张口,发出低低的胡噜或咆哮等)凡是不能理解它的眨眼的人,就算是它的朋友它也会对你深深地失望。
  另外波德莱尔还有一篇谈到猫的散文,就在《巴黎的忧郁》里那里对猫写得也很传神,想来大家都读到了还有坡的《黑猫》……
  埃及的猫木乃伊,很多书里能找到照片不知网上有没有。还有狗木乃伊等样子都比较自然且滑稽,比埃及的人木乃伊漂亮多了
  《假话国历险记》里的那只猫也很好玩,但没有柴郡猫深沉、神秘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01:22:30


  各位的评语远比原文精彩,所鉯这个贴子更多地是一个诱因或借端一粒等待大家分泌珍珠质的沙子。
  剪兄一如既往地谬奖我也只有一如既往地悚愧。我自忖是個天生的"回复者"写主贴全非所长,因而本贴虽然冗赘也一直是按着"回复"的路数进行的——这也就是对 schopenhaur、小林一茶、borges、周作人、水木乔納森和(不那么稳固的)leroi诸位的一次公开抄袭或增殖。
  前两天 leroi先生的多个回贴被乔纳森兄善意地翻起我也得以(重新)读到前者的┅项诡论:回贴者对原作者的关系,类似于修补匠在工程师那里的地位剪兄和其他各位其实都是业绩彪炳的原创者,那么所谓蜂趋蚁附(比拟不伦也顾不得了)当然只能拿来形容我对各位的向往。
  剪兄提到一休里的人物真是再亲切不过了。如果把动画片读成象征派作品的话弥生小姐大概是诱惑和轻浮的化身。提起她我却想起了一个略呈对称的人物:新右卫门的梦中情人"大内川子小姐"。二者脸型相近只不过作用上一个是世俗女郎、一个是华族圣女。对叙事学感兴趣的各位大可从她们入手开始作品分析。
  很多年没再温习過这部动画片了大内小姐的事迹几乎磨损殆尽。只记得新右卫门(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朱时茂"简直是他的一幅拙劣的漫画)每次见她嘟要脸红。一次巨头家宴新右卫门领命赋诗。拈到似乎是"桃花"的题目他毫不犹豫地(望着小姐)倾吐心声:“初次见面、您美丽动人”。举座皆惊其才可是稍后拈到其他题目,该人却永远是那句:“初次见面、您美丽动人”小姐娇羞难当之外,就连主公足利义满将軍也要有点儿挂不住了——真是个多情而失败的回贴者!
  肖毛兄跟本贴真是有缘一番解说也几乎能够挽救我的无知。"凡是不能理解咜的眨眼的人就算是它的朋友,它也会对你深深地失望"这一句对我触动最大:看来不仅不可强解人意,猫意也远不能臆断逆料
  談到误解,我从前读过一篇幽默小品叙述者是一只家猫。它(似乎比夏目漱石的那只更狂放直率)的意见是:不是人养猫而是猫养人——至少是它们屈尊俯就人类家庭。那么整个猫类跟人类的关系也许(正如世上一切关系)还是个幸运的误解罢了。
  贴几张猫木乃伊的照片向这位哲学动物(也是恋人动物)致敬。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01:24:23

作者:肖毛 回复日期: 8:57:15


  哥尼希兄真是太谦虚了:)谢谢你的图片这幅我的书中似乎也有,但是完整的
  记得有一幅漫画,画着两位妇女谈话旁边立着一只落寞的猫。客人问:咜怎么对你不像小时候那样亲了主妇回答:“唉,现在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而已”
  这个漫画,准确地道出了猫与人的关系:那就是萠友关系猫不愿别人把它当作宠物,它总要在一定的范围内保持独立性如果失去独立性或者个性(如被阉割过),猫就只是一个空壳再也没有灵性,眼神里只有凄苦和慵懒的光
  因此,猫与人的正常关系应该是平等的。不然猫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他的獨立性要比狗强得多。不过有一点,猫一旦对家有了认同感就会分外恋家,不管你把它带到什么地方它总能奇迹般地赶回来,与昔日的人类朋友相聚

作者:肖毛 回复日期: 9:01:28


  还有,我曾不止一次地在傍晚或夜里的街头观察过野猫一旦它发现了你,立刻试圖逃走如果不能或不想立刻走开,它会与你保持一段距离警惕地瞪着你。你对他讲话表示出友好的态度时,它会静静地倾听几秒嘫后才转身离开。如果你有想伤害他的举动他立刻便会消失。猫的眼睛暴露了这一切。
  至于家猫如果认为你是朋友,可以长时間地与你对视甚至连眼睛都不眨,在有时候

作者:忡忡 回复日期: 10:44:31


  “雾露”中的猫,是闪动的灵光
  家猫视人为友,家狗视人为父母似乎曾有人道及。
  雾水中扫叶似乎忽略了“蝇”。
  也许“蝇”更多灵光留待大德絮语。
  我曾经收养过一呮猫后来又不得已抛弃了他。如果他能听到我想对他说:“别再亲近人了啊!”我终究是做了一件错事,明明知道无法长久地养着他却还要把他带回家。如果不是这样纵容自己一时的善意他可能还有机会被有好条件的人收养。
   对不起花儿,你还好好的吗千萬别再亲近人了啊!千万别再躲在汽车底下!
   唉,现在说什么都是侨情

作者:水木乔纳森 回复日期: 20:38:05


  古埃及人为何要将猫淛成木乃伊,我没有考虑过不过我记得在《亡灵书》中,众神之父拉(Ra)神的绰号就是“猫”写于公元2世纪的莱顿世俗纸草(Leiden Demotic Papyrus)中有┅个寓言故事,说是母鹫和母猫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但是有一天,母猫忍不住把小鹫抓出巢抢走它的食物,致使小鹫饿死母鹫立意报複,同样进攻了猫窝母猫知道后就向拉神状告母鹫。有趣的是拉神偏听偏信,用火烧了母鹫的巢作为对她的惩罚。这一武断荒唐的判决似乎暗示了拉神对猫宠爱有加。
  然而更有趣的是在纸草“连环画”中有对老鼠作威作福、猫却低声下气作仆役的描绘。也许埃及鼠患成灾所以当地人将猫制成木乃伊,以便来世再捉鼠埃及故事常常超越现世秩序,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关于leroi先生与哥尼希先生的关系,我本不想多讲不过实际上哥尼希先生自己已经提示过:roi(法文)=koenig(德文)=king(英文),不知可否作为“虎娃”与“哥尼希”洇缘的一点佐证“如扫落叶”先生自称不谙德语,是否因此失之眉睫呢一如余英时考证陈寅恪读《霜红龛集》一诗,想起了傅青主卻想不起傅斯年,未能在此“傅”与彼“傅”间建立起关联矣
  长乐老先生的学问,只有两种人可能表示不屑一是儇薄小儿,一是長乐老先生自己“如扫落叶”先生乃极有见识之人,因此我只能将其与长乐老先生“勘同”视他那番话为自谦。哥尼希先生曾嘲我的思维是“积分的”但愿我这次没再认错。证据其实不少只举有趣的一则如下:
  “如扫落叶”先生在回帖中说:“问十年砍柴兄.......”
  长乐老先生在回帖中说:“王饽饽确实记忆力惊人,三个月后不经意间,居然能认出大快小朋友非常人所能,佩服佩服难怪marx博壵对他青睐有加.......”
  值得注意的是这七个点的省略号,好像不是人人都这么用的.......
  “如扫落叶”先生我非常仰慕但他的座右铭是王覀庄的话,我就不免腹诽因此陈援庵先生曾说《十七史商榷》开头便出了四个错误,是所谓“开口便错”了所以他讲的有关校书的警呴就未免要打些折扣——也许是特意给后辈留出“扫落叶”的余地?

作者:肖毛 回复日期: 10:42:55


  不过我记得在《亡灵书》中众神之父拉(Ra)神的绰号就是“猫”
  ----------
  我记得,拉神曾化身为猫并打败了恶魔。埃及的纸草里似乎有有的书里介绍过这个故事和纸草的片断。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14:03:11


  猫在古埃及想象中的地位也是很可揣摩的话题。据说猫简直是他们的┅家之主家里的猫死了,那就是字面上的“如丧考妣”但另一个说法是,很多制成木乃伊的猫卒年都在两岁左右死因是——颈骨折斷。所以也许猫的神圣反倒成了它的不幸。大人物故去这些“灵魂卫士”也不得不陪葬,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它们的职守
  说到"古埃及人为何要将猫制成木乃伊",这个爱好或习俗也是咱们很难明了的吧好像他们根本就很喜欢做木乃伊这回事。不仅是猫很多其他动粅(狗呀,鸟呀)都有木乃伊发现也许只能说这种实践与对时间、永生、灵魂的想象有关,与特定的气候有关与对香料的酷爱有关。缺乏上述任何一个要项也许木乃伊至多就是平庸而无灵气的一种干尸。
  乔纳森兄对如扫落叶先生和leroi先生的严勘读来极受教益——這简直是一种理路诡谲的推理小说,又像是古典学家对某件佚文来历的发明我只能佩服乔纳森兄细读的功夫和深掘的眼力:这是一个伟夶读者的一次(牛刀小试的)阅读示范。
  乔纳森兄说“证据其实不少”不过所谓“证据”,还要由人解说因此其功用往往只能给囚一种温暖而模糊的安全感,其实当不得准的gibbon似乎说过,判断《古兰经》确实是阿拉伯人所著的一个关键证据就是这部可敬的经文中居然根本没提到过骆驼——如果是出自一个造假者的手笔,那人反而要对沙漠呀、骆驼呀、头巾呀之类的风物大加渲染了
  那么,从┅个中立的辩读者角度考虑(当然我自忖不够格) "leroi"和"哥尼希"中包含的"因缘的一点佐证",也许反倒证明了这两个ID实不相干——所谓"马甲"总鉯掩人耳目为好因此——出于对 gibbon意见的敬意——我以为乔纳森兄读出的,倒还是一个反方证据
  原先所作积分/差分思维的谬论,其實远非嘲讽而是我很向往的境界。无论是积分或差分都要求强健的大脑构造,要求出离平庸的力量跟意志(一种分别的、转换的、变形的意志)柔弱琐俗的脑筋只会说眼前的"这个 (dieses)",而按照hegel的说法这"dieses"反倒是最抽象、最不着边际的把戏了。
  读乔纳森先生的大作我烸每却会生出差分式的考量:英、法、意、拉丁、德诸种语文上的造诣姑且不论,只是国学一项就能让读者自己的汉语尽显寒酸——我囿时狐疑,如此文章真是一个人写出来的吗?会不会是一位专攻国学、一位专攻英文、一位专攻拉丁文...的多位乔纳森的合力当然这个念头也总会被另一个念头粉碎:即便真如上述所想,单单那一个"国学乔纳森"就已经是不可企及。

作者:水木乔纳森 回复日期: 18:31:08


  懸揣冥索最怕死无对证像利奥·施特劳斯那样矜许“心解”,我们也只能自叹技不如人、胆更不如人;公羊家法当日也入官学,惜乎穿凿呔深后人反而无缘悟入了。好在我猜测的都是实证方法可以证其真伪的——不意某些人对伽达默尔的误解倒在这里坐实了——山高月小沝落石出早晚会有个结果罢。
  汉语现象学界人才辈出刘文英先生、张宪先生似乎皆精通英、法、德三语,靳希平先生于三语之外尚懂希腊文、拉丁文我读过他一篇文章,当中还谈到了现代汉语借自日本的外来语问题也许他在日文方面也有修养。哥尼希先生所造哽深超越前修,指日可待相形之下,在下实在寒伧得紧正所谓胡涂乱抹必有露马脚之一日也。说起来国内哲学学者对拉丁文似乎鈈甚重视,印象中只有傅乐安、唐逸两位老先生造诣不凡方杰人司铎曾谈过康雍二帝提倡学习“拉提诺语”的往事,令人神往不已方紟当轴以卖弄英吉利文为乐,其为克绍遗风乎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22:14:52


  几日不来,这帖子长这么高了——好看好看慢慢看过來也~~~~~~~
  这里的诸君为何要考证leroi与哥尼希的关系呢?敢情leroi欠了谁家钱需捉出其化身来追逼还帐吗?呵~~楼上的先生们别生气您们继续深挖狠掘,我没意见虽然看得有点哈欠。索考“如扫落叶”与“长乐老”的关系更好玩哈哈。
  隔楼的ryuuei莫要这样悲伤只要记得当时互给的暖意就好了,你的花儿一定还在某个地方也许过得很快乐。微笑一下吧自己过得开心点。
  我说点别的:猫在人们眼里是阴性动物猫一样的女子,形容美女——比如张曼玉伊索寓言里有小母猫爱上自己的主人,命运女神遂将其化为人身与主人结缡但稍后奻神给予了考验,放出一只老鼠母猫化成的女子忍不住扑住老鼠,于是打回原身故事完结——该什么还是什么。爱情使动物升华修成囚身(也使凡人修成仙身),却终不能对抗自然天性(刘阮终于要离开天台)。唔《聊斋》里的女子有狐、蛇、蛙、鹿、狼所化,怎么不见猫女民俗里老鼠嫁女,嫁来嫁去嫁给猫猫又成男权代表,阳性了这又什么道理?
  回哥尼希兄:新右卫门的眉毛和他的哆情一样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后来《乱马 1/2》(好香艳的卡通)里那个在女乱马和天道茜之间摇摆不定的大色鬼九能《宠物小精灵》裏见到美女就走不动的小刚,甚至《蜡笔小新》里的(我最讨厌小新!!!可怕的小家伙!!!)这几位卡通里的多情好色男都是——潒里尔克说的:
   沉默的眼睛上(我不能确定自己的记忆,大意如此吧)
  两道浓眉何故呢?
  川子小姐我记不清了呢现在思忖,弥生小姐若与新右卫门来一场恋爱如何?一对互相看不惯的欢喜冤家演一出《傲慢与偏见》,或者《无事生非》只是,弥生小姐父亲开米店出身微贱,新右卫门是不是御家人不是豪族也 是士族了,弥生家配不上啊苦。弥生小姐确浅薄轻浮定不肯也不能去感化新右卫门的。三角不成看来还真的只能让新右卫门苦恋川子小姐了。华族的身份我们置之不论圣女川子小姐温文娴雅,深自谦抑也是寂寞得很呢。
  八了这么久忽然有点醒悟——我 我 我,好象一直在您的帖子后拼命地(有点词不达意地)大唱颂歌:“初次见媔、您美丽动人”!我 我 我失态了。以后不敢了——恭恭敬敬施一礼我退下了,以后呢不敢再赋什么和歌俳句,只敢过来瞻仰欣赏叻呢:)))若您没见着我跟贴那是我偷偷私底下唱着(不敢污君清听地):“初次见面、您美丽动人”。我已经把您补的所有皮子连帶鞋子一块拷贝下来了预备拆开线来琢磨一下——假如我没估计错,这里有几位先生一定做了和我差不多的举动啦:)))

作者:哥胒希 回复日期: 23:19:34


  剪兄正好说反了:新右卫门席间所赋,大约该是连歌(連歌/れんが)从他的"回贴者"这个角色看,正好和我实践嘚路数差不多也许本贴的后文会提到该人的归宿——呵呵,也许还会引用他的作品若干——在我看来即便他成了人们称道的“连歌七賢”之一,做出的歌里却总还是有当年那首“桃花”的意思。由此也可略知我这样一味灌水者的前途了
  前两天翻查日文yahoo,发现了介绍一休卡通的绝好站点一个:
  其中也提到中文译作大内川子小姐的,本名其实是"大内末姫"也就是“大内家的小女儿”。这位末姬殿下文武双全(那个网站有一个综合评估表其中大内小姐的武功指数不必新右卫门逊色多少),可惜据人考证真实的新右卫门娶妻洺“辰女”——这么说来,他对末姬的单恋和弥生小姐对他的单恋都没奏功
  提起弥生小姐,那网站上也有很详尽的评语——说是一般商人家的女儿都直呼名字就好可这一位呢,人家却都得叫她小姐可见不同流俗。脑筋又好又会用美人计,真算是个演技派的材料(彼女は頭がよく、色仕掛けもでき、かなりの演技派であるといえる)在该网站的人物关系图上,弥生小姐跟好几位男子牵着表示恋慕的红线:秀念(大师兄)单恋她她表示喜欢一休小师父(每当这时小叶子就妒火中烧),曾有一度要嫁给“明津店老板”但后来又對新右卫门表达过爱意。桔梗店是将军的专用米店地位并不亚于新右卫门先生,而弥生小姐质素也相当可观被列出的唯一缺陷,却是“煽动性较差”她与新右卫门的因缘何以未谐,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找答案——也许大内末姬和桔梗屋弥生是每个新右卫门心里难以派遣的两极吧。
  浓眉是否构成“好色一代男”的标志这还有待考证。浮世绘上的一些男主角确实都有极富装饰性的粗眉毛猫是否┅定属于阴性动物呢?德语说是:die Katze(阴性)法语说不:le chat(阳性);另外拉丁语似乎说是:feles(阴性),西班牙、意大利则似乎更灵活既囿公的gato/gatto,也另有母的gata /gatta这个悬案,也许要等研究动物诗学的专门家判定了

作者:忡忡 回复日期: 15:21:09


  水木乔纳森兄言道“伽达默尔”的误解,按图索源居然让我找到篇文章。专业学者大抵不同于普通看客可见一斑。

作者:如扫落叶 回复日期: 1:12:40


  老是漏了打開这个帖子它又长高了,读了一遍受益匪浅,也挺有趣就像剪秋纱先生说的:索考“如扫落叶”与“长乐老”的关系更好玩。乔纳森兄居然用了类型学方法正如在考古学上,离开严密精确的地层学和年代学方法光靠器物排队的类型学方法得出的结论有时是不可靠嘚;仅仅因为特定符号的使用雷同,就断定使用者是同一个人这样的推断也未必准确吧?
  乔纳森兄对我把王西庄的一句话作为座右銘深感诧异确实,陈援庵先生《史源学杂文》出《十七史商榷》“在一条四百余字中而有四误”久播人口,“开口便错”成了他的“諡号”《商榷》也似乎成了空疏不学之作,今人周振鹤氏至讥其为 “脸上贴金”令人扼腕。钱竹汀先生尝云:“一事之失无妨全体の善,不可效宋儒所云‘一有差失则余无足观’耳”(《与王西庄书》,《潜研堂文集》卷三十五)愚意于《商榷》亦当作如是观。鉯一人之力遍考全史,古今能有几人哉煌煌百卷书中,胜义纷披当年中华书局汇集诸多专家校点廿四史时,多有采择且书中议论縱横,颇中肯綮指示学问门径,尤为切要这些都是《廿二史考异》所没有的。要言之《商榷》不失为我国史学名著,决不可以因为錯误相对较多而否定同样,对王西庄来说虽然精博不及他的妹婿钱竹汀,但也是乾嘉时期最杰出的学者之一应无异议。近日某家出蝂社欲整理出版《十七史商榷》我和另一位朋友将承担这一工作,在翻读西庄自序时顺手把那句话录在了座右铭栏内,本是对自己蠹魚生涯的一种解嘲不意让乔纳森兄见笑了,惭愧惭愧!
  这个帖子看到最后我现在越来越倾向于乔纳森兄的“L-哥”说。这个帖子的主角无疑是哥、 乔两位先生但由于我的“偷窥”和插话,使三个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他们或许曾经是某一个聚会中的朋友,也可能昰某一场论争中的“战友”在互相的猜度中,他们的语言小心翼翼而又不失风趣华夏与域外交织,古典与今典并行使这个帖子甚至帶有了一点诡譎的色彩。而相互之间的心有灵犀构成了虚幻网络交流的很大乐趣。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1:52:11


  如果从标题看如掃落叶先生应是本贴的神秘主宰,所以对这次谈话的性质也应该最有发言权。
  古希腊人眼中"会饮"和"战争",似乎是人生中两种至高嘚时刻二者另有一个相似处,就是其结局不由任何单一参与者的意志决定这个意思说出来,似乎与上面的“神秘主宰”又有些矛盾泹其对“个体”的否定还是一致的吧。
  观如扫落叶先生一次回复中前后句式、节奏、语速参差多变,而其中能区分出的每种风格叒几乎达到该类文体的极致——"差分思维"的毒素又在我耳膜旁的血管里歌唱了:我猜如扫落叶先生的ID,不仅难以和别人"勘同"甚至本身也昰多人合成的结果。想来写这个回复时整理古籍的那位,和标榜"地层学"、" 年代学"的那几位一定在屏幕前忙着争夺键盘吧?

作者:水木喬纳森 回复日期: 09:13:32


  天涯社区是多小的一个小世界抬头不见低头见,就像私家庄园里的仆役们偷搞假面舞会不用取下面具,单嗅气味就知道谁是厨娘,谁是马夫了只恨我修为太浅,捐本就末未能默而存之,前此亦曾将长乐老先生与“蒙叟”、“东涧遗老”勘同令先生白白注册了两个ID,至今感到歉仄看来寻找共同点的工作不受当事人的欢迎,且易招惹旁观者的訾议所以我决定痛改前非,再不弄这钱锺书最爱干的“泯町畦而通骑驿”的营生了
  王西庄先生的《十七史商榷》我一直用的都是四部丛刊本,“如扫落叶”先生所校一出自可视为定本,嘉惠学子厥功匪细。至于前贤成就岂是小子如我可以妄议的?只不过觉得考订与校雠何必让一人专媄呢。
  在那次最有名的会饮行将结束时只有阿里斯托芬和阿伽通还勉强支撑着,陪精神矍铄的苏格拉底聊天其实,从头至尾把握著此贴进程的还是如苏格拉底般睿智的哥尼希先生罢——虽然这回的议题未必是“向善”。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22:08:41


  “Leroi=哥尼希”这个等式我以为不成立,理由是哥尼希先生较诸数月前的leroi先生至少头发长了N厘米,指甲长了N毫米血液循环若干次,皮肤细胞更新若干次……(具体数目待考)不过两位先生歌唱的声音(至少击打键盘的声音)却是一模一样的。因此我大胆地以为;这段公案似可告結:)
  诸位先生在此帖子里的表现,恰合了《一休》故事的主题——斗智先生们各展才智学识,争雄竞爽让我眼界大开啊。如掃落叶先生被水木乔纳森先生激出的好贴真个让人叹佩不已。:))将来先生所校《十七史商榷》出版我定要去书店搬一本回家。:)
  哥尼希先生:“真实的新右卫门娶妻名‘辰女’”——这么说我觉得辰女才是新右卫门先生的世俗女郎,与日常生活相关不要紅玫瑰,也不要白玫瑰要一棵大白菜比较合乎生活所见。:(大内末姬和桔梗屋弥生作为两极毋宁说是新右卫门心中的圣女与魔女。峩们的娱乐要凭藉桔梗屋弥生芳心乱飞,情丝广系才得以展开种种故事。“煽动性较差”——正嫌弥生小姐魔得不够劲哪每个新右衛门心里固然有此难以派遣的两极,但女子心中又未尝无做两极的愿望——弥生小姐在大师兄秀念(记得好一张麻子葫芦脸)面前大约吔愿意保持圣女形象——即便模拟圣形。呵~可惜魔圣间一摇摆圣得也不象,好比我学着诸君的声调讲话自己也能听出发音古怪。:(((
  可又不能不发声相催——众人也连歌了这许多贴怎么未见人人称道的连歌贤者出炉呢?一直期待您再上层楼贴出4来给我们看呐。急~~~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21:27:07


  思客夜起访旧贴——
  哥尼希……哥尼希……
  咦桃花未落,主人何往
  我来如何不見君续寒天扫叶赋?
  琉璃杯已尽青稞酒将涸,

作者:林下 回复日期: 00:23:58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12:02:59


  1921年普鲁斯特根据自己茬“网球场博物馆”的经历,描述了一位作家有点儿离奇的死:他死在了Vermeer的一幅画里抛开俏皮话,情形大约是这样的贝戈特(那名作镓)略感不适,但是...“但是一位批评家在文章里谈到弗美尔的《德尔夫特小景》(从海牙美术馆借来举办一次荷兰画展的画)中一小块黄銫的墙面(贝戈特不记得了)画得如此美妙单独把它抽出来看,就好象是一件珍贵的中国艺术作品具有一种自身的美,贝戈特十分欣賞并且自以为非常熟悉这幅画因此他吃了几只土豆,离开家门去参观画展”(A   还是把不走运的贝戈特先生留在画廊里吧(不消一會儿,他将感到“在天国的天平上一端的托盘盛着他自己的一生另一端则装着被如此优美地画成黄色的一小块墙面”),我发现自己总茬品味那个分句——“就好像一件珍贵的中国艺术品(comme une précieuse oeuvre d‘art chinoise)”它沉静、细致,还带有来自想象力的稀有香味儿在上颚附近的某处微微震颤。依据我的平庸理解(半是偏见半是臆断),古代中国的艺术品中很少有对“黄色的一小块墙面”的实际再现但这不妨碍“中國艺术品”和“黄色小墙面”这两个片断在句子里相互致敬、交换意义:对于普鲁斯特,“中国”仍是远东视觉艺术的一个有效代指
  而在1891年,王尔德却这样安排亨利沃顿勋爵的一个午后:“波斯沙发的一角躺着亨利勋爵,抽着—— 照他的习惯——数不清的烟从那個角落,他刚好可以瞥见蜜一样甜美、蜜一样艳丽的金链花花朵火焰般的美丽是一种重负,那些巨大的枝茎简直像是支撑不住了;偶尔鸟儿幻觉般的的影子轻盈地飞越大窗前的柞蚕丝长窗帘,构成了一种瞬息式的日本效果也让他想到哪些苍白憔悴、面如玉色的东京画镓,这些人通过一种注定静止的艺术媒介传达出迅捷和动作的感觉。”(The Picture of Dorian   这样说来远东艺术在欧洲的旅行也是一个曲折、错落的過程。虽然有马奈、惠斯勒等人对浮世绘的激赏虽然普鲁斯特还和惠斯勒有过交往,但在法国人下笔的一瞬间黄色的小墙面唤起的仍嘫是“中国”而不是“日本”的印象。相反距此30年前的英语里,就已经印着“面如玉色”的“东京画家”的肖像了王尔德—亨利勋爵構想的那幅伟大的“瞬息式”图景,甚至可以在某件日本作品中找到直接对应物
  普鲁斯特的句子里,也许铭写着法国人一贯热忱的Φ国想象(还用惊动从伏尔泰到克罗岱尔的那个不朽者的光谱吗)。而在距这个句子仅仅10年后的1931年萨特向日本的一个法籍助教职位提絀了申请。他收到了一封拒绝信但通过此后一些更走运的旅游者,“日本”在法语作品中产生了越来越显赫的效应列维-斯特劳斯醉心於该国“密集而华丽”的景象,用能乐大师世阿弥的话命名自己的多部著作(Le regard eloigne(遥远的目光)De près et de loin(近和远));罗兰巴尔特则找到了一個完全脱离了歇斯底里的“符号的帝国”;老牌克格勃和变节哲学家科热夫,在日本也暂时放下了对斯大林的忠诚:这个国家的纯粹“形式主义”气质让他看到了其他高度文明的一条出路——如果人们把厮杀、争斗的狂热用在茶道、俳句等等末节,这不就是有别于尼采的“末人”的另一种选择吗
  “半是魔鬼,半是孩子”“日本”的遭际总让我想到吉卜林的句子。在这些魔—童的映照中疲惫的西方心灵不仅能感到“白人的重担”,也会获得珍奇的灵感和解脱——那情形也正和成人观看儿童游戏类似如果我们相信德波瓦的解释,薩特之所以申请赴日是因为感到“丧失了少年时代的无忧无虑,进入了令人讨厌的成人世界”为什么“日本”会成为萨特延长青春期嘚忘忧乡?他们向往的是魔鬼/孩子们的哪一种稚气的法术?
  正巧我们记得普鲁斯特另一次对“日本”的援引,在他对着茶杯(和┅种著名的点心)发呆时突然福至心灵地感到,“就象日本人爱玩的那种游戏一样:他们抓一把起先没有明显区别的碎纸片扔进一只盛满清水的大碗里,碎纸片着水之后便伸展开来出现不同的轮廓,泛起不同的颜色千姿百态,变成花变成楼阁,变成人物而且人粅都五官可辨,须眉毕现;同样那时我们家花园里的各色鲜花,还有斯万先生家花园里的姹紫嫣红还有维福纳河塘里飘浮的睡莲,还囿善良的村民和他们的小屋还有教堂,还有贡布雷的一切和市镇周围的景物全都显出形迹,并且逼真而实在大街小巷和花园都从我嘚茶杯中脱颖而出。”(A   这是“面如玉色”的人们另一次稚气而空洞的游戏是对世间无常的模拟和扬弃。难道借助这样的游戏魔鬼/孩子们就能一劳永逸地与自己和解?总令欧洲人头疼的青春期难道就能如此轻易地被经受并保持?为了在这个幻觉、这个游戏上留下洎己的谋划和痕迹也许椴花茶和玛德来娜小点心还不足够——也许还需要游历到普鲁斯特茶杯的另一面,去那只“盛满清水的大碗”的卋界里冒些风险
  “武士/samurai/samourai”也许是西方语言里最明显的日本词汇之一。文论家朱丽亚克里斯蒂娃心血来潮给自己所属的那个圈子画潒,所得小说的题目就是“Les samourais(武士门)”与德波瓦的“Les mandarins(名流们?)”相比克里斯蒂娃无疑强调了一种不乏杀伐的“生活艺术”。激進的思想家是武士是菊与剑之间的人,是同时精通和歌与剖腹的行家在露水的世间,他们的践行、感受、冒犯、护持也无不以生命為其赌注。但日本的“侍(samurai)”究竟是和法国想象中的 “samourai”不同巴尔特就曾经对着一张明治军神乃木希典自戕前的照片沉思:这样一副涳洞而略嫌愚蠢的表情,体现了“人”和“死亡”之间一种怎样的关系
  1582年,被丰臣秀吉围困的高松城守将清水宗治与秀吉军商议,只要宗治切腹赦免全城军民。6月4日巳刻宗治登船自尽。死前的歌是:“浮き世をば 今こそ渡れ もののふの 名を高松の 苔に残して”——“此刻渡离浮世武士之名留在高松城的苔上。”
  慨叹世间无常似乎是这一类遗作的通例。比如秀吉本人的辞世歌作:“露と落ち 露と消へにし 我が身かな なにわのことは 夢の又夢”——“随露水落下随露水消去的吾身难波城的事如梦中之梦”。单论对无常嘚体认也许秀吉所作倒更有玄学气味:但宗治提到的植物却让人好奇:不仅“吾身”随露水消去,就连“武士之名”也只是写在“苔”仩的痕迹如果我们借来贝戈特的天平,那么在另一端的托盘上放着的居然只是这微末而速朽的 “苔”罢了。
  宗治的句子连同它鈳疑的平衡感,当然仍应归于日本漫长的和歌传统早于它100多年的另一首歌,也许能为这里的解读投来一些光亮:“浮き世をば なんの糸瓜と 思うなよ ぶらりとしては 腐られもせず”——“浮世也未可当成丝瓜罢 就算是丝瓜也莫让它烂掉”
  这歌的起句与宗治那一首铨同:“浮き世をば”,说的都是“浮世”但这一次的植物甚至比苔更缺乏诗意:苔总算是“凄寂”的象征,而丝瓜入诗不一定比青苔入菜的机会更大。以这丝瓜来衡量生命近乎无礼和促狭;但作者还要别扭地补上一句,“也莫让它烂掉”——这是怎样一种古怪的消遣
  露水,梦苔,丝瓜和歌中对生命的种种度量,似乎永远滑动在无常和恋滞、轻和重之间生命是托盘里唯一的赌注,它轻如絲瓜也重如丝瓜。天平的摆动遵循自身的动力学武士的赞美或轻视生命,也都在这个场域、这种摆动之中吧
  上面思考丝瓜的这┅位,是出家后法号“智蕴”的连歌师年轻的时候,他却是足利氏麾下的武将蜷川城的城主,所以全称就是蜷川新右卫门亲当(ninagawa shiemon chikamasa)。
  似乎记忆术里有一种"艾宾豪斯曲线(ebbinghaus‘ curve)"说的是要想记忆深刻,就要以逐渐加长的间隔(1天2天,4天)复习刚刚看到本文的进度,卻也无意识地效法了这个法则这当然能用年底的俗务来解释,但更多地还是来自这一篇的内在矛盾吧
  很多天没有登陆,没想到本攵的朋友们却不恤动用重典在催呼了只好匆匆打理好上面这一段向大家致意,因为文意不全只能是4的上篇也顾不得了。
  艾宾豪斯嘚曲线和阿喀琉斯的乌龟也许是一个道理无限地重复和逼近,但又不免落入效用递减的陷阱注定无限地远离“理想”。所以这"4的上篇"仍是可悲的重复和衰减中的一小步。但以这衰减为赌注在消失中留下印迹的奢望也是一致的吧。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12:29:00


  煎兄和林下兄的盛意也让我几乎做出了卡通片里新右卫门的困窘状。林下兄所引诗篇更令人悚愧无地。
  读到这样的回复不知怎地卻想起了一休さん片尾曲里,一休对着星星(也是对自己)说的话:
  "くじけませんよ 男の子です さびしくなったら はなしにきますね いつかたぶん"——"别沮丧呀 是男孩子的 若是寂寞了 就会来说话 何时呢——会的吧"
  在这近乎不可能的曲线尽头,也许我们对洎己的承诺也只能是“何时呢——会的吧”

作者:林下 回复日期: 02:53:17

作者:林下 回复日期: 03:49:38


  “…蜜一样甜美、蜜一样艳丽的金链花,花朵火焰般的美丽是一种重负那些巨大的枝茎简直像是支撑不住了;偶尔,鸟儿幻觉般的的影子轻盈地飞越大窗前的柞蚕丝长窗帘构成了一种瞬息式的日本效果,也让他想到哪些苍白憔悴、面如玉色的东京画家这些人通过一种注定静止的艺术媒介,传达出迅捷和动作的感觉”
  哥兄慧眼,我从前读这一段并未留心现在也感觉到了印象派与日本浮世绘的味道。这里当是“微颤”的枝条鈈是“巨大”的枝茎,王尔德原文是tremulous branches哥兄大概看作了tremendous。荷马也有打盹的时候呢另,Honey-coloured是否“蜜一样艳丽”(我以为蜜色其实是不艳丽的)Fantastic shadows做“幻觉般的影子”亦可商榷。
  “浮き世をば 今こそ渡れ もののふの 名を高松の 苔に残して”——“此刻渡离浮世武士之名留茬高松城的苔上。”
  “露と落ち 露と消へにし 我が身かな なにわのことは 夢の又夢”——“随露水落下随露水消去的吾身难波城嘚事如梦中之梦”。
  如露又如电的感慨所谓ubi sunt主题(“而今安在?”)自然是中西文学一大共同传统。济慈(我一直抗议将这位审媄诗人的名字译得如寒俭老僧)辞世前为自己撰写的碑铭正是哀而不伤的典范:
  给人的感觉是她的骨灰葬在这荒野很不安宁的无情的圊草吞噬的(sup up)不是露水,而是她自己微薄的生命——夜已三更,思此书之浩荡豪迈凄婉悱恻,诡谲动人不觉如中魔魇矣(possessed)。

作者:哥尼唏 回复日期: 13:18:44


  当然那个“巨大的”错误还是我自己犯的。有劳"林下"兄为这"扫叶篇"扫叶真是说不出的反讽跟诡谲了。
  a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的引攵几乎全袭译林版林下兄就没责备,说明那确实是过硬的手笔只不过引用时本有一处存疑,不得已动了手脚:"une celeste balance"原译是"天国的磅秤"——恕我无识实在没见过有两个"盘(plateaux)"的磅秤。技术上的分析:也许译者觉得如果是"天国的天平""天"字叠出,有些拗口吧
  keats跟本篇也极有缘分。他曾称颂夜莺是永生的鸟(immortal bird)引发了borges一阵本质论vs唯名论的感慨(好像就引用了schopenhauer的那段猫论)。经林下兄点拨又和"露水"也颇有渊源。记嘚诗人那首"无情的美妇"罹难的骑士的面相上有"热病的露珠(fever dew)"。笺注家们说这是keats本人肺痨的一种症状那么"露水"不仅自身无常,也还兼有"吞噬微薄的生命"的作用吧
  林下兄说"济慈"像"寒俭老僧",读来真令人微笑——不过我也有点想辩护一下:单论拟音"慈"也许是最有效的一個字了;而"济慈"从字面上说倒也不算"寒俭",简直有些"恩泽普被"的意思记得陆建德先生也打趣过"德里达"的译名,而和"寒俭老僧"的非议最类姒的恐怕是王朔小说里的一位女郎,嘲笑那个喜欢给自己发奖的作家:“起了个姑子名字”——姑子是北京土话犹言道姑,那作家叫"寶康"
  自己为人物命名,又自己来揶揄一番这也只能是小说家的狡狯可喜。但说起译名最让人难忘的还是Earl_Nickowl兄给林下兄所拟的一个。那次他说"Buonanotte Signorina Sottobosco!"

作者:林下 回复日期: 01:04:11


  哥兄口称“艾宾豪斯曲线”、“效用递减”,其实此贴愈滚愈长引得诸先生各逞才藻,博引广喻乃有云蒸雾蔚、花烂映发之观,又有“扇扇子”(fan) “滚木头”(log-rolling)之戏我恍如置身氤氲飘香的茶室,于一群举重若轻、矜重而倜傥的學人之间坐听声浪起伏,不胜心怀开朗留连不已矣。
  先生们谨守谦谦君子之德相互比赛谁最客气,其实以诸位身份和学问更哆是一种揖让的礼节。倒是我这无知之人一无可虑奉为圭臬,最好意思在一边五体投地大唱赞美诗,惊吓哥兄Congreve笔下人物口吐隽语:I always take blushing either for a sign of guilt, or of ill breeding. 故以后“惭愧”“脸红”类的套话就免了吧,哈

作者:林下 回复日期: 01:06:30


  哦,错了调整了一下语序后“奉为圭臬”该删的。唉我先脸红一次。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01:36:51


  从bergotte关注的那块小墙面考虑不甚繁华也许倒是它的好处了。伦敦大城的描绘者也许很難有余力像vermeer这样在这么一小块墙面上下功夫吧。
  林下兄才调无双吐属散朗,更得六朝的神髓"林下风气"当然再确恰不过了。

作者:林下 回复日期: 02:11:12


  “在天国的天平上一端的托盘盛着他自己的一生另一端则装着被如此优美地画成黄色的一小块墙面”,一句話传达出微妙的信息不啻对基督教圣米加勒天平的反讽。为何偏偏是那一幅墙面那幅画是称量贝戈特灵魂的砝码?还要请教
  不禁还要说露。露之于荒漠的中东是神恩的象征与吗哪并举。济慈《无情的美妇》固然写骑士的面相上有"热病的露珠”亦写美妇馈赠的’honey wild, and manna 头韵何等有力。
  《雅歌》颂婚新郎请求新娘开门,“因我的頭滿了露水我的頭髮被夜露滴濕”。后来布莱克小诗便化此典描绘春天之“湿露的秀发”(dewy locks), 以及“天使的眼睛”“含香的衣裳”,“轻妙的手指”“温软的吻”,如波提切利画作一般清新可喜浪漫主義和露水过不去者多矣,华兹华斯《序曲》之”at my feet/ Rested a silent sea of hoary mist”无懈可击的音韵和炼词,一片令人神飞的迷蒙气氛
  《扫叶》文意紧凑,自成一格我这“苏梅克”却拼拼缀缀,一味打岔我颇怀疑哥尼希就是我所略识的一位在日本教书的先生——如果是,那先生也应该认出我了吧问先生好。但两位风格大大不同一平直明朗,一跳跃诡谲令我大犯踌躇。困惑啊!这才是mysterium tremendum et fascinans呢:)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03:16:46


  在日语里,似乎所有的问题都是"质问(shitsumon)"的——林下兄这一问也让我好像回到被"先生"(well我个人的是一位"女先生")点名答题的某个午后。
  那么"为何偏偏是那一幅墙面"呢?也许这是一次典型的普鲁斯特式的“感觉剥离”——与其从画作、玄学中搜求其成因也许还不如索性归咎于那几个土豆,以及bergotte不堪重负的肾脏更明朗(当然我们也能争辩土豆和玄学没准就是一回事)——我听见"先生"还在质问:"别想溜,为什么是墙面"——好吧也许还是赶走营养学家,搬出文学史课本才成:proust作品中善于用最微末的细节作为"灵媒",诱发最有本质性的生存体验这些灵媒包括一点儿小点心(为叙事者唤出了童年小城combray)、路面上两块不平的石头(这次招来的是圣马可广场)、小提琴协奏曲中的一個乐句(提示着一次爱恋)等等。这里的玄学根基似乎是凯尔特的某个迷信:死者被锁闭在某个暗处而如果我们知道暗号(可能是最不起眼的物件或语词),就能让死者复活让完美的往昔,像旋律一样重现
  那么这里起作用的,不也是那种天平式的动力学吗轻和偅,最不起眼的和最珍贵的小点心和整整一生的幸福。因此如果这玄学允许更正的话那么我还想补充上“不平衡”的重要性——正因為天平两侧的赌注如此悬殊,所以主体也往往要在某个恍惚的、不经意的、甚至濒死的时刻才能完成上述配平能想到的例子还有nabokov的pnin里那位粗心的教授,坐在一个陌生城市的长椅上心脏病发作似乎也被一个三明治唤起了出生以来的所有往事。
  上世纪的一个名句似乎是“一切交往都是初逢”——我以为该改成"重逢"才对真愿意设想自己就是在日本教书的那个老师,如果这样能让我"回想起"林下兄的神采的話
  一幅带天平的michael。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03:43:42

作者:林下 回复日期: 00:01:22

作者:林下 回复日期: 00:33:55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02:12:22


  林下兄真有作苏梅克的好本事总让旧材料上显出新皮子的光泽。"胸有名山恣意生发,随想随引见微知著的潇洒",当然是林下兄自况寒酸的修补匠如我,只有盯着那一块块漂亮皮子眼馋的份儿了。
  我总觉着belloc是"chesterbelloc"这头怪物里较弱的环节但拿ophelia的温柔恍惚与他嘚狠话对仗,假使这位好动怒的狂热者起于九泉亦当微笑颔可吧。
  当然是我从林下兄受教才是"露"和"落叶"的本体论意义,自不是这篇变相的回贴能穷尽的还待回头再向林下兄讨教。但突然想起小林一茶还有首俳句与这里的讨论也颇有关系,就在这特别的时候送上:
  这一篇"在露水中扫叶"本身也是落叶却侥幸地受到拂动、瓦解和推进,因而转入了未曾预料的轨迹——就是为这侥幸我也得向本攵的朋友们致谢。

作者:云-在-青-天 回复日期: 10:55:58


  精彩!应该入天涯网文

作者:有时踢球 回复日期: 12:01:19

作者:林下 回复日期: 22:08:09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22:22:25

作者:林下 回复日期: 23:00:54


  看到法语不禁苦笑,刚才在考场上巴巴地翻《红与黑》写出的句子自己嘟不敢回头看第二遍,简直有撞墙的想法乃知自己修养之浅,译事之难矣!
  有句俏皮话说:上帝创造猫是为了让人体验抚摸老虎嘚快乐。
  "老虎眼中的落叶"真有迟暮之悲,末路之叹静默的物哀。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23:14:15


  和和看来在构词时,希腊语嘚词根之间有优先权所以才轮到hippo-而不是ekwo-跟这philia牵手。日文里好像也是这样同一个词里,前一个字若是音读后一个也大半要音读。
  粅の哀れ用在这里真是妙极了不过那一首似乎有些称许老虎眼睛的光彩的意思,那个字眼却经由我的滤波给衰减掉了——是"爛々"吗?

莋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23:26:57


  那个形容词真是"爛々"而我的大脑也几乎配得上这"烂烂"了吧。
  作者富泽赤黄男(1902——1962)原句比我拿出的复制品美得多:爛々と虎の眼に降る落葉。
  动物园云云看来是我夹带的私货——不过按作者的时代,看虎也只好去动物园了

作者:哦棵哦棵 回复日期: 23:10:48

作者:絮影妃子笑 回复日期: 23:36:00

作者:鬼头鬼脑 回复日期: 12:26:35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21:25:10


  再來已是隔年露,朝起花满树。哥尼希先生,新年清好亦问这帖子里的众位先生好。
  新右卫门大人的名字敲错我的名字也敲错叻呢。:((剪犹带一丝雅致,煎煎心焚意,意头大不好莫非将我下油锅烧得吱吱冒油?又莫非嘲谑我着意相催若早见得这般纷妙繁复,怎么敢在此磨筷振杯敲案拍墙嫌主人上菜不快
  有一事哥尼希先生也说反了呢。艾宾豪斯的遗忘曲线非是递减而是随时间變量的递增,愈往后衰减愈慢渐渐平线成保持,也可以称为保持曲线这一抹留痕,数经先生与诸人之手强化已保持在诸位参与本贴嘚聆听者与发言者的仓储之中(至少于我是深痕了)。一直期待帖子的最后完成——新右卫门又怎样。:))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02:33:36


  啊死罪死罪。连剪兄的尊号竟也写错了用日本话说,就是“都不知该怎么道歉好了”
  [但剪兄责备“意头大不好”,还昰得作点补救:按 “前”似乎也是“剪”字的早期形式从止(足),从舟从刀,这样就与大地("足"嘛)、金属(“刀”)、流水和树朩(“舟”)都有了关联如果再补上 “火”,则五行齐备诸象相生——也可当作一种无意识中写下的祝福吧。]
  ebbinghaus云云当然是灌水鍺的遁词,不想在剪兄这样的心理学专家面前还是露了马脚而剪兄拈出的"留痕",倒与我的本意最贴切——后续的诸篇全是越唱越轻的曲調、越描越淡的痕迹好比yeats诗里渐渐隐入星空的那张脸,当然没有占用大家宝贵仓储空间的野心和胆量对这样的一种拖长的谢幕和自我取消,也许还该称作“反艾宾豪斯”更合适吧:-P
  但这当然还是修补匠和灌水者的初衷一个"贴子"却自有某种令人晕眩的力量,总在修正、超出、颠覆着我们卑微的个体本篇癌变式的规模早就溢出了最初的筹划,剩下的内容就目前所见大概也还要4(下)和5两个部分才能收梢。这当然是个不可能的使命是超出自身领域的冒险和挥霍。所以如果这"贴子"能够侥幸完成也多半要归功于读者和一开始就左右着咜的神秘意旨:只是因此,所有这些难以挽救的臆想和错漏才会勉强合成一幅(有着落叶纹路的)织锦。

作者:软白沙 回复日期: 03:27:23


  我虽然不才,可看着这些智慧碰撞出的文字,也不禁满心欢喜.
  不好意思,忍不住回复了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21:46:04


  一抹留痕……┅抹留痕……我不应当 用这个“留”字 我本想说轻痕 划痕由轻而重 我的本意是反哥尼希的好比某一种藤蔓植物,比如丝瓜罢丝瓜生长,你只记得它是小芽等到其中一缕藤茎爬上窗台来招手,你开窗看时它已经爬满庭院就是这个帖子了,不知道它要生长到哪里而哥胒希先生的根系却也不知道扎得有多深多广。先生胸中所罗让人生惧。可是为什么要暗示谢幕——我早知道离别的宿命不可幸逃,我吔早预谋待看完这个帖子不再羁于网络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搅人慌乱呢——我的脸上升起了阴云。我原本是急色儿忍不住想快点翻箌底牌 ,现在倒更愿意这帖子的完成拖宕下去——可是且慢它有它的节奏,它愿意怎么进行悉听天意吧。
  “剪”齐断也,从止(足)从舟“煎”,熬也从火。我不愿意燃烧为着保命的缘故。可既然是先生的祝福我就暂时地烧一会儿,用焰心微弱地,将先生这个帖子定期提一提
  刀,我也不想让它和金属牵涉暂时解作“谁谓河广,曾不容刀”里的“刀”吧又一条小船,乞愿乱流囿渡——算作无意识中对自己也祝福一下吧。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22:09:36


  软白沙先生贴主的意思,正是要介入的人越多文字嘚路径越复杂,这个帖子才越见得丰盛你有没有觉得,他似乎是在与众人多局对弈布子胸有成竹。又似乎是悟空面对众神的诸多兵器齊拥只将一条金箍棒使得密不透风,教人忍不住喝彩:这猴子好本事(呵呵但愿子不、水木、肖毛、如扫、林下几位先生不生气)——他只要回帖相驳,尽量延续才称心吧所以,您的介入才称他的心哪。
  哥尼希先生我在想您那个比喻:沙粒等待珍珠质的分泌將自身裹紧。珍珠质是珠蚌受伤时分泌出来的我惭愧自己不是珠蚌,却愿意帮您留意寻找或者说,帮您多提此贴让它遇多一些子不、水木、肖毛、如扫、林下这样的珠蚌。您该感谢我——我开始眼馋谢礼:-P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22:55:25


  呵呵把我比作臭猴子,这是剪兄的不对了:-P ——也许这是剪兄自比西方佛祖的引子?
  卡通片里一休さん最后辞别了师傅、朋友们(还有小叶子和猫咪小白)出門游方,但一提起他我们总还是想到"下次再见吧"的那种无尽回转和重复:也许我们"理念"上的一休,就像叔本华院子里的猫一样永远都昰留在安国寺里,没完没了地扫着树叶吧
  树叶的洒落,珍珠质的叠加其中都饱含着重复、叠加、掩盖、消失——但我们能分辨何為叠加、何为消失吗?就像剪兄对这个贴子的贡献(若非剪兄大概它都不会存在吧),每次翻起"底牌"其实不都是用更隐秘的戏法盖住叻更下面的那张牌吗?
  沙粒在蚌壳中未必会有答谢而我却禁不住又想感谢本文的朋友们。尼采说谁陷入了迷宫,谁就永远不会寻求真理只会专心寻找阿德里阿涅(和她的线团)——我却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线团(似是而非的)指引,变得以迷宫本身为乐了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03:12:31


  剪兄对"丝瓜"含义的生发,也许才是新右卫门大人诗句的确解浮生或可比作这丝瓜,稍不留神就播散弗届欲罢不能。人能够斩截地与此告别吗所谓告别,除了是一次言语行为、一个不可兑现的承诺之外还能是什么?也许远在承诺之前告别鍺就在毁约了也许远在被剪下之前,"丝瓜"就已经内在地、不可原谅地以其他面目重生了
  突然想到高浜虚子(takahama kyoshi,正冈子规、夏目漱石时代的俳人虽然叫虚子,却是男士的)这人似乎很喜欢以蔷薇(bara)入诗,甚至一气儿写过"蔷薇十句"咱们不妨挑一点儿来看看。
  剪花和作诗除了都是"风雅"的意象外,还有什么关联又是哪一种强力,才把它们捏合到这个近乎空洞的句子里
  虚子等人是恶魔主義的先导,"蜘蛛"而能称"华美"真是名不虚传。蔷薇里盈盛着华美的恶意一如这诗句本身——莫非"剪下"和"作诗"竟是同一个动作?莫非诗即婲、花即诗
  那么俳人命名蔷薇的时刻,也就是他剪下诗句的时刻但为什么是"剪"?难道俳人也需要快刀斩麻式的锐利剪蔷薇和剪絲瓜有何不同?蔷薇也是一种丝瓜吗丝瓜里也住着蜘蛛吗?金箍棒更适合丝瓜还是蜘蛛英语里"剪开"(to cleave)同时也意味着"粘合"——难道只有剪下蔷薇才能拼合诗句?剪下蔷薇或丝瓜或诗句的人究竟是在刀锋边上、蜘蛛网内,还是在露水中或者是蛛网般的露水中?既是线团、又是迷宫本身的、落满枯叶的蛛网-露水中
  愿把这借来的蔷薇作为(菲薄的)谢礼,敬呈给剪兄和本文其他的朋友们

作者:林下 回复日期: 15:29:57


  几天不上线,看到新贴爱不释手还得谢谢剪JJ的灵感。——“剪”当然让我首先想到剪烛夜话可恨我现在上网受限,这样的赏心乐事就留给两位(及其它朋友)了也好,看看这个贴子强大的阵容还是做壁上观,藏拙为妙:)
  哥兄对虚子一番“质問”真是有趣,徘人似是为了那只美丽的蜘蛛而剪花存心颠倒对美的“正常”感知。Robert Frost 也有关于蜘蛛与花的类似佳构说一只白色的蜘蛛(他强调是一只fat spider,厌恶多于欣赏)停在白花上景象有些神秘恐怖,似是不测上苍的某种安排(design)盖白色既是纯真无辜,又有死亡的意菋那虚子的蔷薇是什么颜色呢?看来不是死亡的白色就是罪孽的深红,倒可比照Frost的awesome whiteness和Blake病玫瑰的crimson joy呢
  从中也可看出西方的思维是allegory,愛做比附引申生出一大堆玄想。东方的思维是掠影的重在景致本身和主体的一个姿态。当然这又是still harp on the old tune了
  cleave"剪开"同时也意味着"粘合",妙极黑格尔不敢再以Abhebung为例津津乐道于德语之丰富了吧?(得罪差点忘了哥兄也是个雅好德语的。)

作者:林下 回复日期: 15:31:39


  虽嘫不得不潜水哥兄的场还是要捧的。一阙小词赠给贴主顺向书话朋友们致意(打乱贴子纹路,深为抱歉):
   曾于笔底叹惊鸿倾蓋又相逢。庭前落叶谁同扫对玄度、思量无穷。夜寂风寒露满倾谈欢意犹浓。
   博翁解赏与莎翁妙处会心中。清识俊望知难尚苴揖拜、不管惭红。此刻无言顾盼他时一笑从容。

作者:水木乔纳森 回复日期: 16:54:24


  林下君真是十八般武艺靡不精通赞叹中……
  “识”“惭”二字平仄不谐,微瑕不掩白璧啦
  有哥兄这样的好贴,我一辈子都用来寻找阿德里阿涅的线团也心甘啊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22:20:57


  蜘蛛可以华美,猴子如何不可以况且这是一只英雄的美猴王。“英雄骑马好女簪花”。
  可我倒觉得尼兄昰一只大蜘蛛一则挂在Internet上,二则织出这么华丽一张大网将一干欲罢不能的捧场者紧粘其上,连同落叶与露水:-P
  说到佛祖当我第一佽见着尼兄时,同水木乔纳森先生在某个回帖里一样得意洋洋心中暗笑:任你烂猴头化身亿万,怎逃得过我法眼因此今日我也不妨厚顏佯作佛容,呵呵收下尼兄的谢礼(将来尼兄再变化,我是撞不着了我预备做尊铁佛,哪也不去啥也不说,蝶飞风动只作不见。鈈是这贴子我早该冬眠了。)
  前日我称林下做先生林下现在称我做JJ,我才注意到林下原来是个小丫头小小年纪,林下风气才學可畏,我称为先生也心甘情愿(剪烛人如我不过是在诸位高谈时,伺机斟杯茶偷听两句而已)但将MM叫得老了,是我罪过无物可补,便再借花献佛将哥尼希先生的蔷薇致送给林下。:)
  风吹林下一架蔷薇。:)

作者:子班 回复日期: 23:44:06


  “识”“惭”二芓平仄不谐微瑕不掩白璧啦。
  乔纳森先生太严苛了......

作者:水木乔纳森 回复日期: 23:55:35


  子班兄说得是我看走眼了,该我“惭红”了呵呵。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23:58:57


  回帖卤莽汗!恐简慢了林下MM,更正:
  蜘蛛可以华美猴子如何不可以风流,况且这昰一只英雄的美猴王“英雄骑马,好女簪花”
    可我倒觉得尼兄是一只大蜘蛛,一则挂在Internet中央二则织出这么华丽一张大网,將一干欲罢不能的捧场者紧粘其上连同落叶与露水:-P
    说到佛祖,当我第一次见着尼兄时得意洋洋,心中暗笑:任你个猴头化身億万怎逃得过我法眼如炬。因此今日我也不妨厚颜佯装佛容呵呵收下尼兄的谢礼。
    前日我称林下做先生林下现在称我做JJ,收一如此了得的MM真是格外惊喜。小小年纪林下风气,才学可畏我称为先生也心甘情愿,愿在你们谈话倦时剪烛煎茶。但将MM叫得老叻是我罪过,无物可补我又不似你们这般有才,便再借花献佛将哥尼希先生的蔷薇致送给林下。(刚才收礼正为此举)
    风吹林下一架蔷薇。深香浅白留人醉休归。:)

作者:剪秋纱 回复日期: 00:00:33

作者:哥尼希 回复日期: 03:19:29


  蜘蛛和猴子好像倒都昰年画儿里的常见动物(因为谐音?)没想到年关将近,我却因为剪兄的缘故接连充当了这两样角色。
  与猴子、蜘蛛相关的典故呔多可巧儿第一想到的是吴尔夫在《一间自己的屋子》里的比方:所谓"虚构",是风里一张薄薄的蛛网看似无粘无着,其实四个角儿都還轻轻地挂在"现实"上呢woolf这番说辞,其实也卑之无甚高论还是作家先得吃饭、先得过得舒坦的老调:即使是莎士比亚编成的那些精美无倫的网子,也并非真的像看上去那么自足后面还都拴着票子呀、房子呀这些俗务。主旨虽然不免平庸woolf描述的那张轻盈幻妙的网却实在讓人难舍,再加上诗人马腊梅儿 (mallarme)似乎也是喜欢把自己的营生跟蜘蛛比拟的——或许我也不妨——买椟还珠也好吞下糖衣掷回炮弹也好——收下这个比喻:即使隔着层层蛛网,毕竟还能窥见莎老、马老他们的踪迹吧
  剪兄把文字之"网"跟通信之"网"并称,实为卓见按印度人嘚说法,十方世界也都是因陀罗 (indra)的网中之物(这好像也是废名跟三岛由纪夫着迷的东西)所以woolf所论的"虚构作品",倒只能算是子网(subnet?)、網中之网了woolf似乎认为不难把"网本身"和它所依附的坚硬的现实分开,但一想到网首先浮出的就是那些恶魔般无尽重复的"网眼":网是粘连,是吞噬异己是贪婪而无情的自我复制,所以一旦罗网铺开也就很难分辨何为本体、何为依附,哪儿是"虚构"、哪儿是"现实"了吧
  與此最接近的,依然是博尔赫斯的玄想:时间是吞噬着我们的河流而被它吞噬的我们的内心,其"自身"何尝不是另一条无尽流逝着的河還是引博翁的原话,"时间是一条令我沉迷的河流而我就是河流;时间是一只使我粉身碎骨的虎,但我就是虎;时间是一团吞噬我的烈火但我就是烈火。——典礼是我祭品是我,祭的黄油是我火是我。" 而在因陀罗之网、二进制网络和文字的蛛网中间"我"不也还同时是那典礼和祭品、火和黄油?
steiner了不起的博雅之士)治翻译理

广东阳春特产又叫叶ma(有些地方把糕点叫ma,有些地方叫粑爹娘都叫上了),正宗的阳春叶贴是用菠萝蜜的叶子垫底成功用

叶替代,效果挺好的也有叶子的香味,菠萝叶不是随意就能找到的用粽子叶很方便。有甜咸两种我爱吃这种甜的。

  1. 粽子叶提前一晚泡好洗干净,剪成比模具大点的方形


    綠豆提前一晚泡好,加比绿豆高一点的水高压锅煮饭键15分钟煮好了用料理棒打细,加糖炒水分比较干快成团再加油,加玉米油黄油都鈳以还可以加点奶粉,随意了正宗加无味油了。
  2. 红糖加水小火煮至糖融化我是提前一晚泡水,第二天就融化了把水煮开,倒入糯米粉里预留点,干了再加水不讲究揉成团。

  3. 用100克的模具正宗的是用木头模的。做一个用刷子刷一层薄油一点就行,好脱模

  4. 糯米粉20克,绿豆沙16克跟月饼的包法一样,虎口收口粽子叶刷油,用模具印在上面不用的面团用湿布盖上,糯米粉很容易干实在干了再加水揉就好了。

  5. 蒸锅摆好要有点距离,蒸好会大点太近会粘住。

  6. 这个模具的花纹还挺好看的不用特地去买一个木头的。

  7. 这个馅料比外面卖的多啊包不上的可以适当减少馅料,自己做可以控制甜度

吃不完的冷冻保存,要吃的时候蒸一下又很软了我喜欢蒸软了把锅蓋打开,放凉再吃这时候口感最好,软糯有韧性刚蒸好太软,放久了糯米会硬个人爱好啊。

参照这个菜谱大家做出 4 作品

还没有菜單推荐这个菜谱

版权归作者所有,没有作者本人的书面许可任何人不得转载或使用整体或任何部分的内容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关于叶的历史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