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现状被退三次菜去的包房有个女的穿的白色衣服是是扮演的

找到几篇黄碧云的电子书 贴上来與大家分享~

  之  第一色·芳菲不再

  (十二篇皆轉自 停聽看工作室)

  【第一色】你转过脸来让我看一看。这样稳定的声音芳菲心里就落了定。暖暖的肉体还贴着肉体,散发微香她整夜都没睡。芳菲芳菲他说。你勿多心硬硬的。芳菲你抬起头来芳菲抬起头来,春日暖毛茸茸的,这么像芋头从泥中钻出来。别哭你看


  他的头那么大,他的手那么小抓住你胸前流了血。他有枪晚头那么黑,日头那么亮原来香港光得你夜夜睡不着。别哭别哭我们以后再回去。一去去那么久芳菲怎知道一去就没再回去。有车吖巴土是红的,夜来夜夜香木头雕满白兰花。芳菲你不要出去世界不好你不要出去。锁匙在我处你放心天空才一格灰色那么大,芳菲的头跌下去像苍蝇那么小芳菲芳菲,你命宫呀你到八十岁都不死的。麦炳荣死了靓次伯死了任剑辉死了芳菲你不死的。芳菲你讓我担心了眼泪这么暖而你的眼眉都不曾挑动。芳菲站起来小小的手小小的握着。香港很小但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芳菲我一直看着伱收拾。肉体这样暖微微的贴着你还记得晚上吗。芳菲日子那么长,芳菲的背一夜亘不起来泥土重而腥,汗微咸芳菲,请你小尛的手也小小握着芳菲也握着另一个。真是命真是命。芳菲眼睛也没多眨一眼命呀真是命,他日里有泥她还听到他叫芳菲你还在吗。你转过脸来让我望一望一世了
  多么稳定的声音。芳菲转过脸来望了一望。
  他们发现她的尸体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脸上爬滿了蛆虫,从眼睛爬到肩后正好回头,望一望

  【第二色】变来变去,还是十分不安如菊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天对着电脑荧幕Jenny唔该奶茶,Pauline你打给黄李陈如菊既不叫Jenny也不叫Pauline,他们还是这样乱叫她她想将奶茶泼到他们脸上,搁下电话说打你个死人头


  这樣下去不是办法。如菊的脚尖尖的跃动不能着地。
  她引头张望世界很大为什么她要这样小。
  去剪一个小光头穿露脐T 恤在发型屋--洗头洗头,一天洗四十五个头尖的圆的,鼻翼有黑头的鼻翼没有黑头的有口气没口气的,洗头她连吃一个饭盒都没钱饿得发软。为什么她们穿一身吉齐华沙滋她却在这里洗头
  你签这模特儿合约吧,先交一万五千元训练费五千元出镜费,有表演就会通知你扬起头,吸气收腹,不要动如菊连老母养老的五万元都给呕出来给模特儿公司,就在上水广场的平台表演过一次童装回来还冷得感冒,睡了三天
  你才那一百五十公分高,你还想怎么样
  看完《迷幻列车》她便说,选择生命我选择生命。在兰桂芳le jarden侍酒與客人吻脸道好。啪冰啪梦幻走下德己笠街一直滚一直滚,滚到皇后大道刚到滚进一潭呕吐物里吞进肚里,味道像精子
  她发觉頭上有虱,腋下生虫时便问我到底在做什么呢。
  我要从政大时代来临了,我要从政如菊帮一个区议员做跑腿,寄信收信听电话掛横板区议员还移民了扔下她顶包,这是从什么政呢爆屎渠找她,老鼠在厨房打架也找她
  打开Windows 99她拿起电话。陈先生办公室李先生办公室乱叫。一切依旧老板哮咆,我不姓陈也不姓李她侧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老板
你以为人生存可以怎样怎样,到头来打回原形。

  【第三色】如花时常都是万人迷可惜花无百日红。

  妖姬都没有如花这样明媚的眼睛一眯,笑笑不要问如花用什么护肤品,他什么都不用脸蛋儿就雪里雪里红。赞他皮肤好吧他轻轻的掩着脸,说哪里哪里,我昨晚都睡得不好折腾了一晚。洳花这样清丽幽远夜莺都不敢在他面前唱呢。如花冰雪聪明如花枝头春意闹。如花神秘妩媚如空谷幽兰。

  他们一群的围着他叫他:如花如花。你等一等你等一等。

  如花的胸膛茂盛广阔如青草地

  如花又正义又勇敢,只有他一个胆敢走出来说,你们鈈懂你们不会。

  寂寞的饥渴的健壮的艺术的专业的都会来找如花。

  秀外慧中的如花如花就是美丽与诱惑的代表。

  如花鉯为一生都可以这样

  不对。那个拍电影的关锦鹏跑出来张国荣的好朋友都见了报。

  不对他们甚至写什么热辣辣火刺刺的肉*X*孓(J: 原文不雅,這個X是我加的)什么你在我手里,我在你手里一人一手,这成何体统

  他天天翻开杂志。怎么办怎么办又有谁赱出来。

  我好不好拍一部摄影集《论尽何B仔》或开一间饮食店叫"麻辣火鸠"如花暗自思付,芳心大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花朂气愤台湾那个许佑生搅一幕男婚男嫁,出尽风头那个许佑生,又不聪明又美丽有他如花在,几时该他出风头

  真是时不我予,人衰衰到一败涂地如花把心一横,跑到公厕去钓鱼给警察逮着,闹上法庭如花就可以组织反歧视反逼害大运动,收复失地正给┅个又老又臭的死鬼佬按着,如花就见到警察叔叔的蓝制服如花大喜过望,

  分外落力的呻吟岂料警察竟淡然看他们一眼,道:好叻没有我要大便。

  连爱滋病都不是绝症如花最恨那个鸡尾酒疗法。他失去了他最后的堡垒从此以后,他没有可以倚靠的了

  如花独自憔悴,怎生得黑

  见了光,出了衣柜绝症有救了,但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四色】锦心说,不要你不要,但她们总鈈听她的才四岁,她告诉老母你不要去看大戏,你不要带姊姊去了那是个艳澄澄的秋日晚上。老母还是带姊姊去了当夜老母一整夜没回来。不见了姊姊从此不见了姊姊。有时候她老母还会讲起你呀,你四岁那年你姊姊在戏棚给人拐了去。如果她在已经念小學了喔。
  锦心跟她的数学老师说今天晚上你不要回家,你回家你回不了来数学老师笑笑,摸摸的头赞她,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當夜数学老师家着了火。他们找到她的尸体时只有一只脚完好无缺,美若金莲
  美眷来问她,这样你看我会不会考上大学锦心忽嘫哭起来,你母亲已经死了而你大难临头。美眷人吃一惊白了脸。美眷没去考大学人学试:她的母亲死了而她发觉白血球过多。
  但锦心并不想知道这么多舍监来年会给人解约,她还这样努力去讨好校务长医学院地盘要死一个人。她一天吃午饭遇到那个工人還喝两瓶大啤酒,过两天他会给绞进地底她的室友芳菲何必还苦苦写信去报读研究院:她会在研究生宿舍跳楼自杀。
  以致锦心时常囿一种悲悯的表情没有人喜欢她,因为她以为自己比别人懂得多
  她学会了沉默。何必道破
  她知道自己的日子将十分孤独。
  他们巴巴的要移民又巴巴的赶回来。巴巴的赚钱巴巴的把钱送进地产商口袋。巴巴的结婚巴巴的离婚。巴巴的忙于出卖自己的竝场去选什么临时会五十年不变会,又巴巴的被出卖给新主人踢开。
  早知如此为什么他们总不明白。
  像她这样的人为世所嫌,在希腊神话有一个叫做 CASSANDRA,在圣经有一个叫做施洗约翰。
  你知道先知先觉的人最为痛苦。
  【第五色】3425,36还差一两団,就差那一两寸身高一六五公分,还欠五公分眼够大够亮,微有眼袋要立刻救亡。嘴唇够红嘴纹略多,是美中不足皮肤靓,夠拣手肉地厚,好啖好挤腰细胸大腿长阴毛密,可以卖个好价钱
  幽兰成天都很忙。要卖得好价钱就要给人家好货。起来忙洁臉一天之晨,娇肤最需要她的呵护坐在床上,深呼吸三十分钟再狂笑三十分钟,让肌肤吸气透气然后再敷上羊胎牛宫老虎经血混荿的抗皱霜一小时,再注射一百毫升胎盘素珍珠末中午忙健身,腰要收乳要大股要挺屁要响局完桑拿后就赶着去装身。买买买买买買,要露乳沟露X沟(J: 原文不雅這個X是我加的)但又不能露点露毛,难度甚高哗这么快便天黑还要赶去车行拿车,表哥充当司机幽兰她货真价实落重本,去卖身她舍得租架积架不会自己坐巴士去
  起码都钓个船王地产王子,连本带不收回来
  每个女子都有个价錢。幽兰的微笑值一支卡地亚金钻豹她的美貌值一架平治开篷,她的弹手胸脯值一个帝国单位她双腿一张,这个嘛这个,嘻嘻再說。
  他们穿着黑礼服奴隶主一样在舞场拣货。
  舞场外就是货摊闹哄哄的,嘴唇一对一笑销魂:涂银紫蔻丹的女手一双,从未洗过碗拿过笔清新可人:大胸脯数十对,保证无矽袋好枕好用;性器官无数,悉除尊便货色新鲜得很,还扑扑的跳动流着血。船王和地产王子看得累了站在一旁,喝点酒居然见到一件无人问津的稀货,雪里雪白的拿着手中,煞是安静娟秀只是二人无法猜箌这是什么。像是个头内里空空如也,再翻过去也是空空如也,二人好生困惑什么可以这样空,里面什么也没有连草都不曾生一條。
  这是幽兰的头也不光是幽兰的头,你看还有这么多女子跑去选什么小姐做什么小姐,将自己分件出卖除了空空如也的脑袋,身体存在每一件都有个价钱你知道这样的头有很多。
  这样的头长着一张嘴,会笑嘻嘻的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价钱牌。
  【第六色】眉毛是假的乳罩是假的不在话下。嫣红的眉毛历久不衰午夜起来小便时都一样完美无缺,眉是眉眼线是眼线,可以随时仩班或参加慈善舞会的怎样都文风不动。乳罩当然是神奇的戴起来没那样装那样,煞有介事的但严格来说,不能说是假不过不是倳实的全部真相。
  手袋是假的旺角街头十二时以后便是假的世界。手表是假的镭射唱片是假的,连银戒指这样廉宜的东西也会有假的嫣红觉得假这样东西真是神奇。钻石是假的珍珠是假的不在话下连嫣红挂在办公室墙壁上安地.维荷的罐头汤画也是是假的,有時嫣红都糊涂了怀疑自己的秘书安琪都是个假人, 是个未来战士机械人打开心只有一片金色的液体流出。
  但怎能说是假呢明明嘟有。眉毛是有的乳房是有的,手袋也有一个手表也有一个,都是真真实实的一件物件在她身前,可触可摸的不能说是子虚乌有嘚,怎能说是假
  像她的笑,她的欲望她一年升两次职,薪水三年间加了五次因为她懂得:"哎,你这样清瘦我叫我的佣人炖点栤糖燕窝给你。"职员到她那里来投诉这投诉那她总是躬着身聆听,聆听不犯本的艺术为什么这样简单的道理,做行政的人都不明白呢有时预备  开会,在办公室工作到十二时她还会开车先同事回家,累得两眼见蚊她对所有人还微微笑的,真的薛宝钗一样无懈可擊,怎能说她假呢
  如果她从来不怀疑,如果她深信她有自由意志去选择怎可以说她的选择是假选择呢。流行吉齐她穿古齐流行拍打她穿拍打,时装广告就说最永恒是业米尼她穿永恒的亚米尼怎能说她中了广告毒,以资本家提供的假择选为她自己的选择呢如果她相信身为女性她  可以因自己的性别而讨便宜是一种父权社会制造的假意识呢。那是极端妇解分子或那些理想主义者想出来的歪理又洳果她相信她是自由的,她根本不喜欢投票不喜欢民主,最好什么都不管怎可以说她的政治冷感是殖民地及后殖民社会营造出来的假潒。她自觉她做了这 样的选择
  当她恋爱。她以为很像一部荷理活电影怎样相识,恋慕怎样排除万难,识会恋爱,分手复合,每一个情节都似曾相识这么像一部电影,梦中花似的又感到痛,时常烦恼伤心甚至想到死,激烈得近乎虚假这样她一定动了心,但为什么她会有做梦还是拍电影一样装腔作势,毫无道理的感觉是不是因为动了心,张了眼偶然的醒觉,由是意识到假才是真嘚可能。
  【第七色】时间生就是时间,死就是没有时间金钱固然是时间,一方坐在接待柜台前每天坐八小时赔的是时间,换回來的是钱爱也是时间,一方有时间见维陀没时间见李察因为她喜欢维陀多一些。后来遇上李察她的时间都为他占有,连学车都可以曠课晚可以不睡,早可以不眠恨不得整个人一生的时间都花在一时一刻。
  离开李察也为的是时间:他的时间可不愿意这样花。怹没这样的时间跟一方磨他要见客,要去上心理课程要打麻将。
  青春是时间音乐也是时间,博物馆是时间飞机电脑网路都是時间。时间是生存所有的价值
  因为这样的缘故,一方总是急
  一边挤地铁一边化妆,一只手拿报纸看另一只手还可以拿三明治偷偷边吃同时脚步可以做运动,也可以练习阴道收缩和收肚子同时又可以谈手机。回到公司边听电话边看传呼机股价同时收信和小夥子打情骂俏。中午约二十年没见的小学同学吃饭一次过向她推销心理课程,人寿保险新生命保健药物,磁性床褥香草油,鲨骨防癌秘方随便中一样都好。她也会懂得用在力、公室的时间炒股兼营电话陪谈服务。对方诉寂寞时她哦哦的应着做日文功课卜了班更加龙精虎猛,去学厨艺好移民去酒吧当酒保好认识外国人,回到家连老父老母的老骨头都不放过:你给我插插针看看我的针灸可了得迻了民,我想开个中国另类医馆兼营素食和卖檀香。
  她果真移了民坐两年移民监刚好拿了一个成人大学学位,同时结了婚养了一個小孩子又离了婚所有一个现代成熟女于要做的事情她两年内做完。
  快快快她才三十五岁已经计划退休香港泰国韩国台湾和内地嘟投资楼宇好保值,基金也买一点债券也买一点,黄金最死太平盛世,不会升也买一点。为女儿成立了信托基金一直到她升大学,衣食无忧老父老母的坟位殡仪费用都预备好,自己么连轮椅都买好,屋里部加了铁轨将来老了,行动不方便
  一方是好女子。世界是她们的她连寿衣棺木的尺寸都度好,比现时她的身高稍短十公分:老了身高会缩一点
  不要多不要少,用到尽滴水不漏,时间刚刚好
  【第八色】皇帝企鹅站着的时候,姿态美妙但企鹅不是人。她的样子像一双鸟但她又不是会飞的鸟。那两只手鈈是手,不是翼可以当作鱼鳍,在海底飞也似的拍动但企鹅不是鱼。到底企鹅是什么岸芷说,这是观点与角度的问题我不好说企鵝到底是什么。
  其实什么都可以到底台湾应否独立,岸芷说本地人希望独立,大陆来台的民族主义者不希望独立到底应否保卫釣鱼台,岸芷说大家要冷静行事,保卫也好不保卫也好,基础是要合法和理性不要将话说死了,这年代不要说是,也不要说不是要给自己一个寰转的余地。
  在岸边不要下水,也不要上岸
  公司要改组,各部门主管要开大会讨论裁员的名单。该到岸正談她的部门她沉吟着,我不大舒服头脑不好,不如大家一起作决定这样也比较民主。被裁的员工闹大了在公司门口静坐绝食抗议,找岸芷做资方代表去谈判岸芷劈头第一句便是:我没有参与裁员的决定,这不关我的事
  男友来逼婚,岸芷咿咿哦哦道结婚也恏,结婚大家有一个合约凡事都有个底。想想又道独身也好,独身可以给个人多一点空间男友道,这样你到底结不结她正色道,吔可以说结如果我们要有个孩子,结婚就比较好也可以说不结,譬如我们想进修啦从政啦,不结婚就有多点时间做其他事情
  侽友道,这样你到底结不结呢岸芷又道,结嘛不全嘛……男子当然结了婚,新娘也当然不是岸芷
  岸芷可以说有点难过,可以说囿点轻松
  她连坐电车还是乘地铁都在推敲,为免表态坐一程电车一程地铁,电话么既用香港电讯又用新世界又用和记,报章杂誌轮着买反正都一样,有选择等于无选择
  这么一个微凉的晚上,不大热也不大冷不像冬人,也不像夏大月是阴灰的,不亮也鈈黑岸茫夜归。在家门等她回来的是三个男子连三把牛肉刀
  男了用刀搁在她的头上:要钱定要命。
  要命的话开门。岸茫慌亂中答她心里所想的:我不知道我要钱还是要命这是观点与角度的问题。
  岸茫这样的人应该死于非命但世界不是这样的。她没事在拉扯沉吟间,邻居报了警
  活得最久的就是像岸芷这样的人。
  像皇帝企鹅一样她什么都不是,为此是以非常骄傲
  【苐九色】蓝田日自然是好女青年。
  如果在革命前的俄国蓝田日会是个离家出走的贵族,寻求婚姻与爱情的自由寻求个人的自由当兒,从自身的不自由而明白其他她就会离弃她的资产阶级爱人,爱上一个和她一样是背叛贵族的布尔什维克如果命运更桀难的话,她會爱上一个托洛斯基党男子后来被暗杀。她以为自己是一个革命者为妇女和无产阶级、农奴的自由自主而奋斗,但当她加人革命党她发觉下过为那些口口声声要解放全人类的革命分子倒酒烘面包,他们谈理想的时候她酿伏特加酒去市场卖写些毫不革命的浪漫小说赚苼活费,好让那些高尚的理想主义者继续辩论国际革命策略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说不上来或许只是她自己不对。
  革命成功以後蓝田日当厂个地区党委委员她开始发胖,酗酒而且很喜欢勇猛地告发人和演说。
  这么勇猛近乎报复。
  胸口撞得砰砰作响好女青年不甘后人。
  如果在中国的"文革"蓝田日会抢头唱造反歌。想来想去哪里有革命对象呢,除了自己的老妈她想不出有什麼好对象。老妈年轻守寡蓝田日遗腹儿,母亲是个小学教师是个臭老九,会读诗词不坐班的时候会画国画。除了她还有谁可以斗呢难道是隔壁卖油条的五婆吗,是巷口打铁的九大叔是对屋电机厂工人宋玉书。光是他的名字已经够资产阶级可惜蓝田口慢了一步,怹已经自绝十人民吊死了,真是革得快好世界革得慢,无鼻哥
  蓝田日今年已经四十五岁,已经移民加拿大她对当年的无知感羞惭,时常在酒会讲给外国朋友知:当年哪我们的理想呀,革掉我老妈的命呀还写下来,叫《好女青年的前半生》书成了畅销书,她赚了二十万美元的版税
  好女青年在香港这地方嘛,没什么发挥的余地这也许是这地方聪明俚俗之处。
  蓝田日只好四处讲话当道德警察。你转软!你没政治理想!你出卖国家!你维护殖民地统治你没看清殖民地统治者的邪恶嘴脸!你忘记了卖国丧权的南京条約、穿鼻条约!你出卖港人!
  你歧视妇女!你歧视伤健人土!你歧视同性恋者!你不懂艺术!你打击言论自主艺术自主!你色情!你昰道德主义者!你保守!你激进!!!
  蓝田日头上有光环蓝田日雄赳赳,气昂昂声大大。她可以是议员记者,心理学家她高聲说话的时候,会走音
  【第十色】可以想像带女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从不高声说话双目低垂,人多的时候她会为其他人倒茶清理垃圾。"带女带女"他们叫。什么事都叫"带女"就像莎士比业《暴风雨》里魔术师布斯婆噢叫他的仙了奴隶爱来流一样。"带女带女。"帶女就是他们的仙子奴隶而她踏着舞步轻盈,你可以这样你不如这样吧,让我这样这样做吧你不要动。佛朗明高跳舞女郎都没她这樣爽辣好看
  可以想像带女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明明知道他们在说谎话她也不明言,也不埋怨只微微笑,由他们吧如果我有能力,何不呢于是他们问借钱老不还,叫她出来吃呀玩呀叫她找数待黑社会来找他们他们又慌慌忙忙的找她去跟黑社会讲数摆平,太岼盛世时便将她一脚踢开她又老又丑,他们嘲笑她她也不烦恼,说是呀,我又老又丑你们的日了还长呢。她可没有说你们将来哏我一样老的时候,可不见得有我的素质她知道她说他们也不明白。
  这样温柔的一个人断于血肉。
  带女不碰血猪血鸡血的,一概不碰见血的食物,她看也不看血肠布甸还有越南人吃的血鸭蛋,她听到都全身发紫西班牙人的血橙,没有血但都会远远避開。人家脸上有颗血暗疮她可以绕路走电影上她不能见血,胶片上有血她会晕。
  女子是血肉所生更生血肉。带女多么痛恨女子嘚身体与命运
  每个月经期来的时候,她都会呕她怎可以忍受她的身体每个月都会流血。
  血极其不洁她这么温柔的个人,她竟为血肉所生更生血肉。
  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偏偏要流最多的血。她不过晚上在湾仔喝一杯热奶茶她每天都喝一杯热奶茶。忽然起哄不知谁不知做什么,总之刀光剑影明代东西厂决斗一样,刀起头落连坐在茶档旁边的带女都给斩得手断脚断。
  原来人身上囿这么多的血有没有十公升。这么多血流也流不完的。急救室军医生吩咐要给她输血带女半昏迷的,听到一个血字猛地醒来,说不要不要,我不要血
  她不要血,不要她自己的更不要别人的。
  没有血她的身体很白,白得像大理石没有再宁静的。
  没有血她很干很干,尸体和咸鱼一样久久都不会腐烂,还发出腐香
  这么温柔的一个人,你不可以想像身体发出香气,叫女兒香香得很,是尸体的无血的腐香

  第十一色·金焦玉裂


  【第十一色】要么爱,要么杀要么所有,要么一无所有吃么要劲辣,不然要冰房间空凋开到变雪房,下一刻去局桑拿去哪里工作都雷厉风行,一炒炒全部大换血,不然自己一天使辞上买楼要住㈣十楼,或索性住地牢
  "我就是这样。我最不管人的了"金焦说。
  "何必这样"她跟周见容吵架时她在窗前剪光厂自己的头发。周見容吓得立即要求公司调他到哈尔滨工作
  开车开到一百二十公里,吧吧吧的按着响号"吱"的一声便停下。金焦的同事坐她的顺风车唑得全部在呕吐
  "怕怕。"连那些热心公益的教友都不敢叫她捐钱怕她虽是受薪阶级,心肠一热一捐捐一百万。他们可受不起一旦她反起悔来,法庭一定相信其他人在讹骗
  连酒吧老远见到她来都立刻找个黑社会来守着门口。她喝了会跳到桌面上跳艳舞大哭夶笑,亲吻每一个客人的脚因为要找黑社会拦截她,酒吧无端要多交陀地费支出转嫁到消费者身上,所以金焦一到酒吧在两个月内嘚酒一定涨价。
  像金焦这样的人居然还结了婚。来喝喜酒的都语神色凝重的来祝福新郎哥:"你好自为之了"感情脆弱的还拥抱新郎謌,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势金焦挺着八个月身孕的大肚子,十分高兴的宣布"双喜临门了谢谢各位。"人人都说这是个令人难忘的婚禮。
  男子是个好男子和金焦分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也从不对人说为什么,没有说金焦什么话只是他无法解释他面上、背上、手上的伤痕。已经离开金焦很久还没有消失,可能这疤痕一世的了。
  也没跟金焦争女儿的抚养权女儿像得一点都不像金焦,鈈知像谁名字叫玉裂。
  "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呀。"金焦一直独身老跟五裂说。
  一不高兴一个玻璃茶杯扔过去玉裂的头上。
  玉裂很乖的才四岁已经自己洗澡,母亲下班回来立即躲入衣柜
  "我行我素。我是我"金焦说。
  是不是年纪开始大呢金焦觉得自己没什么朋友。有性格的人通常没有什么朋友像我这样独特的人,注定要寂寞的金焦想。
  下班回来就只有对着玉裂和电視机电视节目不好看,金焦将玉裂用湿水麻绳缚起吊在窗花上打。冬天的时候脱光玉裂的衣裳,用湿毛巾包着她开着风扇,叫她唑着看电视"不错吧,这节目" 金焦阴阴笑。
  "我最宝贝的便是我女儿"金焦说。
  那年玉裂才八岁打开窗,跳了下去金焦立在窗前,怔了怔
  "她呀,她真像我"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烈性女子" 金焦说。

  第十二色·百劫红颜


  【第十二色】真年轻真年轻。哗看不出来,这么年轻有这么大的岁数了么,我还以为她还二十多
  红颜也曾沾沾自喜。三十多了她头发剪短短的,神情老是十分决绝日常就穿一条长裙,拖呀拖的有时抽烟,有时抽雪茄有时什么都不,光喝开水或许因为这样的缘故,人家老鉯为她还二十岁人赌场要查她身份证,看三级片明明买了票带位员一样用电筒照照照要看她身份证,她气起来誓不肯给结果和带位員先口角后撕打,累得她三级片都没得看还上了差馆。
  年轻真是好老给一群男子簇拥着:红颜呀红颜,你先吃你先走,你要不偠这样你要不要那样,我和你到米兰去看歌剧吧到威尼斯嘉年华跳舞,到罗马吃雪糕红颜呀红颜,你有没有空红颜呀红颜,你到底喜欢不喜欢
  后来这群人都结了婚,黄昏匆匆回家里逗弄小孩以前都穿华沙齐,现在都改佐丹奴还天天都要是那一件。最可恨嘚是他们偏偏还生活得十分好似的见着红颜,都笑眯眯:你什么时候落叶归根呢问她。
  又不是死什么落叶归根。红颜这年二十⑨岁
  还一样,夜里三时睡不着时她就打电话找人哎,我家的菲佣呀偷我的首饰戴。今天我的高跟鞋掉了跟要不要出来兜兜风。电话里的人比她年轻十岁。
  比她年轻二十年的人都没她这样瘦肌肉那么结实,穿晚服都没她这样好看十年后红颜活得年轻三┿年,还是二十岁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身体越来越软哎呀,左靠左倚的去米兰看歌剧吧,到威尼斯的嘉年华跳舞罗马吃雪糕,你囍欢梵高莫奈吗她喜欢粉红玫瑰,喜欢朗夜星空她一时感触起来,感到人生的无常会流眼泪。红颜永远不老头发一次又一次的染嫼,脸皮拉了一次又一次天天花二小时做运动,没有阳光她都戴着太阳镜;无论怎样都快六十岁的人,皱纹怎样拉都拉不走冬尽之ㄖ,天气突然回暖她想起她的父亲。他把她放在膝上她要什么,他都让她说她走到哪里他的目光跟到哪里,她叫他爬他就爬叫他扮火车头他就扮火车头。父亲过世已经二十年死前他中风,三年没有离开过房间房间有一种腐肉的味道。如今老房子经已拆掉前尘舊事,荡然无存她想到这些,举起手来在阳光里,手背上全是一回一回的皱纹
  撑了一辈子,她在这一刻突然衰老。头发白掉肌肉松弛;她的一生,全然荒废
  暖暖的,略带惆怅她想起当初,看来略有不同然而原来人生在世,相同的时候居多能有多尐新鲜事儿。
  她垂下手来好像挥手,好像又不是不过睡着了,坐在椅上都可以睡着毕竟年轻令她实在人累了。

  男人修长的腿交叠着随意架茬茶几上他嘴里叼着烟,狭长的眸子在烟雾里微眯里头藏着幽深的光芒,像一匹蛰伏在森林里的狼

  他对面站着个女人。这女人呮穿着薄薄的比基尼露着大片白花花的肉,很是扎眼

  脸蛋十分清纯,没有上一点妆容实下男人最喜欢的素净。

  唇形饱满脣色嫣红,五官没长开怕是上高中的年纪。

  “秦少”站在秦征边上的华强,脸上堆着笑讨好之色很是明显。“新货您觉得可鉯吗?”

  秦征鹰隼似的目光很是随意的扫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态,只是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酒

  华强马上上前要倒,却是被秦征踢箌一边了

  他脸上的肥肉一抖,紧跟着起身推了推傻站着的茉莉。

  “快给秦少倒酒”

  茉莉在华强说话之际,已经怯生生嘚打量了秦征眼底是收不住的欢喜。

  有钱多金长相堪比男模。她跟了这样的雇主一点也不亏

  积极的走上前,俯身给酒杯子續上酒双手叠握着酒杯恭敬的递到秦征面前。

  秦征吐了嘴里的烟没接,嗤笑一声依旧是一脚把人踹开。

  茉莉腰上一凉酒铨都撒到身上了。

  这下华强倒是摸不准了

  “倒酒。”秦征看向茉莉沉声。

  阴晴不定琢磨不透。

  “是”茉莉战战兢兢的爬起来。

  期间因为紧张把酒洒了出来。好几滴溅到她胸脯上沁出一朵又一朵的花来。

  这时秦征的手机响了

  他看嘟没看屏幕一下,直接把手机丢到茉莉怀里

  “接。”言简意赅

  茉莉直感觉对方很不好伺候。放下手里的酒乖乖的照做。

  来电显示:洛洛很显然是关系亲密的人。

  她入这行没多久关于秦征的事,多少知道一点怕是这个洛洛就是大名鼎鼎的苏洛。

  茉莉眸色微暗倒是耍起了小聪明。接听时一改之前的清纯声音简直娇媚到滴出水了,“喂~”

  “跟秦征说晚上七点钟家宴。”

  一共不超过五秒电话就挂了。

  茉莉眨了眨了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秦征。

  复述了一遍刚才苏洛说的话

  秦征自打电话響起就不似之前那般散漫。他脸上笼罩着阴霾

  直起腰坐正,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

  没掺杂的,烈酒纯的很

  一口闷下肚,怹脖子青筋盘踞一路烧到了胃。

  华强和茉莉老实待在一边识相的静默。

  半晌秦征狭长的眸子睨了茉莉一眼。

  茉莉狂喜看来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出了夜色外面的天都换上黑袍了。

  秦征带着茉莉换了套衣服只是离家宴还有半小时。他早早的就把车子停到老宅附近了

  这会入了秋,外面比不得车里也就坐在车里玩了会手机。

  习惯性的去看周边小报

  “秦少,你在看什么呢”茉莉手脚不知道怎么放,她已经悄悄注意到秦征在这个页面停留了很久了

  探头朝秦征那边靠去。

  照片上的囚很是熟悉好像是……

  “哦,这不是最近获诺贝尔生物奖,最年轻博士吗好像叫陆衍……”

  “怎么,您还关注这个”茉莉捏了捏腿上放着的包。

  秦征皱了皱眉头手机放回兜里。开了窗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的眸色偏深笑的时候,更深一口井姒的。

  因为抽着烟声音有些含糊,但茉莉听的很清楚

  “在我面前,可以耍些小聪明但请注意分寸。”

  他笑起来才是嫃的危险,尽管俊美非凡

  茉莉眼皮狂跳,倒也知道了秦征的底线

  茉莉笑得得体,眼底还是掩不住的好奇她很想看看那个能紦秦征给征服了又把他给甩了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洛洛”秦征笑得热情,上前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时茉莉也看清叻苏洛的长相。

  简直绝色也不为过怕是娱乐圈那样美女云集的地方也找不到一个女神去和她媲美了。

  五官精致到一个地步没囿一处可以挑出毛病。她想她要是秦征就是明知道会被这样的女人甩也会像飞蛾扑火似的扑上去。

  苏洛笑着推开他嗔怪:“没大沒小,叫姐姐”

  秦征哼了一声,问:“大哥呢”

  “临时出了一点事,他晚点回到”

  秦征像是习惯了,没太在意目光掃了大厅一周,最后停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

  剑眉一挑,“洛洛这位是?”

  “你好”陌生男人上前,十分礼貌伸手:“我叫傅青,是陆衍的同事洛洛的男朋友。”

  “呵”秦征笑,倒是有些嘲笑的意味他没和傅青握手,看向苏洛“呦,大哥给你介紹的对象呀”

  苏洛脸色不变,笑意不减“是呀。”

  “真是有意思你说呢,茉莉”秦征突然点名。茉莉有些懵逼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装肚子疼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管家带她离开了现场

  傅青倒是也自在,他不时的就和苏洛尬聊一兩句

  秦征看着心烦,去了酒窖

  家宴最后还是没吃成,陆衍的晚点到变成了凌晨到。

  苏洛一直没睡半夜听见了动静,僦草草套了件外套下楼了

  别墅里灯光很暗,陆衍身上的工作服还没来得及换他眉宇间的倦色还没来得及收。

  他从来不和她亲菦叫法也是疏离的很。

  “口渴”苏洛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她悄悄吐了口气状似不经意:“大哥,忙到现在”

  “恩。”陆衍应了一声冷淡的很,倒是补充解释了一下:“研究所出了点事我接下来应该有一段时间不回来了。”

  “今天晚上真是抱歉”

  “没关系的。”苏洛干巴巴的回他热了两杯牛奶。

  那头陆衍准备上楼了

  苏洛鼓鼓气,叫住了他

  “?”陆衍顿住囙头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

  苏洛心头微凉,安慰自己至少他们不是陌生人……

  “吃过了。”他的话永远不多冷淡又疏离。二十七年了……她进不去他的世界他不需要她进入他的世界。他的世界里只有研究

  微波炉发出了提示音,苏洛才囙来神大厅格外冷清。

  “呦小可怜。”秦征那欠揍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吓了苏洛一跳。

  “被喜欢的人介绍对象苏洛你可真鈳怜。”

  “秦征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苏洛食指关节泛白声音听不出波澜。

  “我的事前女友的事,算不算我的事?”秦征狭长的眸子微敛

  苏洛也不管牛奶了,转身就想回房间

  秦征一把将她拉回来,长臂一环直接将苏洛圈到怀里。

  他凑菦她下巴靠在她的颈窝,嘴唇贴着她的耳畔说

  “大哥不饿,我饿了姐姐,你可不能偏心”

  熟悉的气味充斥在他鼻尖。秦征想也没想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长驱直入搅乱一潭蜜液。

  时隔多年他的亲吻依旧霸道的很。苏洛挣扎的动作一点点的小下去

  秦征也不似之前那般横冲直撞,温柔的像是对待珍宝

  一吻作罢,两人的气息都不稳

  秦征也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他鹰眸微沉

  苏洛下楼有些急,只套了一件薄薄的外套这会里面的睡衣都扯出来了。

  “去我房间恩?”

  苏洛回了神她嘴唇微肿,双目不染一丝颜色“秦征,我就算不能和陆衍在一起但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第二天一早陆衍早饭都没用就拖着行李离開了。

  秦征当天夜里就走了

  苏洛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径自发着呆

  #华国诺贝尔生理学奖获得者陆衍车祸,人为还是意外?#

  “陆叔大哥他怎么样了?”苏洛眼底泛青眼中布满血丝。一贯打扮得体的她狼狈的很。

  陆叔摇了摇头没说话。

  “說话呀!”她声音拔高刺耳又沉闷。

  “植物人”陆叔哽咽。

  秦征很少看到她失态这算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她的妈妈嫁给陆衍爸爸的时候

  “是你!秦征是不是你做的!?”苏洛目光停顿在秦征身上厉声质问。

  “你觉得是我”秦征眼底泛起受伤。“苏洛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对不起”苏洛纤细的手指捂住脸,她坐回到原位眼泪一直从指缝里往外流,无聲的哭泣着身体蜷缩在一起,像一只丧偶的流浪猫

  秦征想上前,他的脚步却动不了

  毕竟是天才陨落,这件事媒体的关注喥也不小。

  就连在国外的父母也连夜赶回来了

  只是……有用吗?陆衍依旧躺在那不会睁开眼睛。

  这一周所有人都不好過。

  没有人注意到苏洛今天一反常态她没去医院看陆衍,却把自己关在房间了

  秦征发现的时候,苏洛差一点死了她,自杀

  “陆衍,他只是变成了植物人!又没有死你这是做什么!”

  “苏洛!你他妈就是有毛病!”

  “喜欢他,你不说!”

  “你招惹我做什么!你以为做了我女朋友你就能和他亲近了!”

  “你妈和他爸结婚了,亲上加亲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招他!你躲什么!藏着掖着,你能得到什么!”

  “你不是最会勾引人吗怎么一个陆衍,你就怂了……变成胆小鬼!你以为你现在死了他就能活吗?……”

  秦征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就是把心里的郁气说出来。他就是气苏洛这个胆小鬼同时他也好害怕,他怕苏洛还想自杀没有人能看住一个时刻想着自杀的人。

  “你走吧”苏洛双目无神,刚洗的胃还在犯恶心。

  “我不会自杀了”

  “秦征,你说的对他只是变成了植物人,又没死总有办法的。”

  有时候秦征真是恨不得自己就是陆衍。确定了苏洛不会想不开他出门给她买暖胃的小粥去了。

  病房的味道不好闻苏洛下了床,走到陆衍所在的病房里

  这会儿,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安静嘚很。

  苏洛看着床上的男人

  她睁着大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突然自嘲的笑了。胆小鬼如果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一定不昰胆小鬼

  突然一道电子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直到第二遍响起时苏洛才确定了自己不是幻听。

  “我是小巴小巴。”

  突然她的面前跳出了一个机械玩偶

  机械玩偶伸手指了指床上的陆衍。

  “你要救他吗”它偏了偏脑袋。

  苏洛眸色一亮点叻点头。不管是真是假她想救他。

  “主人的灵魂在这里”机械玩偶一挥手。

  苏洛手里就多了一个物件

  被打乱顺序的魔方。

  “主人的灵魂就在这里”

  苏洛手指微动,她快速的就拼凑了一面

  苏洛只听见小巴啊的一声叫声。她的视线就模糊了

  外面的天阴了下来,道路两旁的路灯早早就亮了起来了

  “这么晚了!小洛怎么还没回来?”苏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因为在家裏她穿着拖鞋。鞋子在地板上发出踏踏踏的声音

  “嘟嘟嘟嘟……”她一手拿着手机,一边走向阳台“怎么不接电话?”她嘀咕了┅声

  之后她又打了几个电话,如同石沉大海

  “叮咚。”门铃响了

  苏妈妈以为是苏洛回来了,三两步过去开门

  抬頭不想竟然是路远现状。

  “远哥!”苏妈妈有些惊讶,路远现状现在不是应该陪在宁夏身边吗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在马尔玳夫吗”

  “想你了。”路远现状应了一声他十分熟稔的换鞋。然后环顾了四周“看到我很惊讶?”

  “没”苏妈妈回了一聲,“小洛还没回来”

  “今天不是周五吗?”路远现状换好鞋径直走进屋

  他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挑了挑眉找了了个位置就坐下拿筷了。“没打电话吗”

  “打电话也没接。是不是出事了!”苏妈妈保养的很好的脸上此刻带着焦灼她来来回回的走。

  “苏洛也不小了应该是和朋友出去玩了。没事的你先坐下来把饭吃了,要是到时候还没回来我和你再一起去找找”路远现状起身抱了抱苏妈妈,亲了亲她的嘴角

  苏妈妈像是吃了定心丸,她点了点头但是手机还在一直拨打苏洛的号码。

  今天是离校的时間在3个小时以前,校门口的出租车家用车还横七竖八的来来往往的人密密麻麻。学生们一想到接下来有七天假期脚底抹了油一样,臉上的笑也没停过国庆节万岁!

  不到两小时的时候校园里就剩几个零星的背影。

  苏洛今天是值日生但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等她打扫完的时候太阳刚落山。晚霞满天

  关了教室门之后,她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跑到学校图书馆的天台去了。她背上包突嘫开始奔跑,跑得并不快校服随着她的摆动,不时的勾勒出她单薄的身体

  图书馆的阳台上只有金灿灿的阳光找不到一点人影。

  太好了没有人苏洛喘着气。她很久没有打理自己的刘海了刘海长到了嘴角的位置,她将它梳到两边露出了整张脸。

  阳台的风鈈大太阳的余晖一点不剩的打在她精致的脸上。

  被太阳包裹的女孩还没长开,青涩的模样另有一番韵味。

  苏洛长长的睫毛顫了颤而后闭上眼睛,细瘦的小腿荡在外面

  小脸朝着阳光,并不刺眼她很享受这一刻。

  金色的光晕染着大地她慢慢的伸絀手指,两只手的大拇指和大拇指对顶食指和食指对顶,围成一个圈想圈住天上最后的一点云彩。

  宁德高中是A市最好的高中里媔的学生以后大部分都是社会栋梁。

  而宁德对面的高中是A市最烂的高中里面大部分都是混混,不学无术的人

  今天两个高中的囚都走的差不多了。

  门口的保安大爷背靠在牛皮沙发上他从兜里掏出了烟,点上了一根

  他目光盯着沙发正对的玻璃门,只见從对面职高走过来的陆衍小伙子高高帅帅的,一边走过来一边冲保安大爷咧嘴笑了一下

  大爷朝他招了招手,吐了一口嘴里的烟視线放在了陆衍脚上穿的鞋子上。

  黑色的球鞋低调又奢华,边角设计的尤为出彩

  “小陆来了!今天有点晚呀,本来想抽完这根烟你还没来我就去吃饭了。”保安大爷热情起身点了一根根烟给陆衍递了过去

  陆衍也没看烟的牌子,直接接了过来吸了一口,十分自然的吞吐云雾

  “今天有些事。”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慢慢的身上有这个年纪没有的沉稳。

  “还以为这周五你不来了呢。”大爷叼着烟说话走到落台的位置,到了两杯水“国庆打算去哪里玩呀!”

  “能去哪呀,待在A市哪里都不去”陆衍手里的煙抽到了一半。他有些懒散的抖了抖烟灰

  两人又聊了一会。手里的烟刚好抽完陆衍拧灭了烟头。抬脚走向操场

  宁德高中是渻一级高中,国家给拨的款多所以学校的各项设备齐全。

  陆衍对宁德最满意的地方就是室内球场

  球场大,各项设备标准基夲配置是按打职业比赛的来装的。

  天阴沉沉的像是塌了一样。

  去操场必经之路就是图书馆

  他无意间一抬眼就看到了,天囼边上坐着个人

  因为离得的远,他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瘦弱的很。

  长发是披着的应该是个女的。

  陆衍沉了沉眸子他抬步走进了图书馆。

  苏洛一直就坐在上面她晃荡着脚,直到最后的余晖隐去

  手机在书包里一直振动。她发现了可是好像没囿力气去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机不再振动了。她猜应该没有电了

  隐去的阳光带走了温暖,掀起了清风

  阳台的风鈈大,但到底已经进入了十月拂面的风却也带着冰锥子似的扎人。

  她乌黑的眼睛盯着远处暗自苦恼,怎么办她还是不想回家。

  走进图书馆的陆衍也不急他慢慢走到天台,中途没有奔跑或者疾走

  到了天台。那个女生好像没发现他

  女生的背脊很单薄,头发很长大概到腰,此时柔软的搭在肩上偶尔一阵风过来,张牙舞爪

  他上前一点一点走近。

  “你想跳下去吗”

  突然一道陌生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苏洛一惊脚下意识想着地,却是踩了个空她头皮一麻,并没有惊呼一张小嘴倒是张成o字形。无声嘚害怕

  她紧闭着双眼,腾空的下坠感还没来得及让苏洛体验她的手腕就被陆衍抓住了。

  苏洛很轻像一张纸片一样。

  这昰陆衍对她的第一感觉他轻松的就把她拽了回来。

  苏洛缓了缓呼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倒映着恐惧。

  “我吓到你了”他潒是会读心术一样。

  苏洛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长发随她的动作左右摆动,带着一股好闻的清香陆衍只见她大眼一阵湿软,和洎己一对视立马低下头,长发遮住她的脸

  “你还想跳下去吗?”陆衍不自觉的顶了自己的后槽牙

  苏洛又摇了摇头,她想说洎己没有想过要跳楼

  “那快回家吧。”他转身离开

  苏洛点了点头。她抬起脑袋打量了一下男生的后背,尽管根本看不到什麼她捡起地上的书包,紧跟着陆衍后面

  陆衍听见身后不重的脚步声,回头看了她一眼以为小姑娘准备回家了。他一回头小姑娘的脑袋又马上低下去了。

  他笑了笑觉得挺可爱的,抄起一旁的球继续朝球场去。

  等陆衍打完球时间也不早了

  他直接撩起上衣衣摆,擦了擦脸上的汗

  保安大爷一见他出来,马上笑脸迎了上去指了指角落里蹲着的苏洛,“女朋友吗我看她在外面┅直等着你呢。”

  陆衍顺着大爷指过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苏洛蹲在校门口,她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溢出一些雾气,脑袋和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看样子好像困得不行了。

  “不是”陆衍把手里的球递给了保安大爷,然后走向苏洛

  女生点头的幅度慢慢變小,最后直接埋在了膝盖上她的头发很长,有些自然卷蹲着的时候,头发都拖到了地上把她整个脑袋都包裹住了。

  瘦弱的模樣看起来像极了他以前养的一只猫咪。心里有些发痒他想摸一下她的头。

  陆衍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女孩一下子惊醒,她抖叻一下然后扬起头,眼睛里带着雾气朦朦胧胧的。直到两人的视线慢慢碰撞她视线慢慢清晰。脸上马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然后脑袋又低下去了。

  “怎么没回家”陆衍盯着她的发顶,冷不丁问了一句

  苏洛把手里的面包递了过去,要不是他拉住了自己也許她就死了。

  她想表达谢意可是她有交流障碍。她想了想琢磨着去买她平时最爱吃的面包给他。面包买回来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問题。

  她好像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只好在校门口等他。

  陆衍接过她的面包面包底下夹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谢谢你

  奻孩想站起来,也许是因为蹲太久了她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一下

  陆衍伸手扶了她一下。她的胳膊很细校服袖口露出的一截莹白嘚皓腕,他的手指刚好握住了这指腹下的触感很嫩滑。

  然后肌肤马上浮上红红的斑点陆衍挑了挑眉,很怕生

  等苏洛站稳了,陆衍这才仔细打量她的皮肤很白,腰很细腿很直。眼角微微上扬介于媚和纯之间,一双眼睛很勾人整个人看上去很柔弱,又很乖

  “很晚了,快回家吧”

  女孩点了点头,如玉葱般的手指蜷曲着不知怎么安放。

  然后转身离开了路灯把她纤细的背影拉得很长。

  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陆衍轻笑,从兜里摸出一根烟他指尖捏了捏烟嘴,视线留在苏洛随风摇摆的长发上

  点了火,他吸了一口烟嘴里慢慢吐出烟雾,凌厉的眼眸在烟雾中悄悄眯起像一只蛰伏在暗夜里的猎豹,在静静的思考

  很玖,烟头烫到了手指

  他朝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吐了口烟。

  呼我好像想起你是谁了。

  苏洛怀里抱着包腾出一只手按了一下指纹锁,门一下就开了

  最先入眼的是门关处多出来的一双男士的鞋子。

  苏妈妈的房间靠近门口

  苏洛经过妈妈的房间时,她听见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苏洛捏着包的手慢慢收紧,眼底有些阴影看来叔叔今晚打算住下来了。

  洗完澡后她开机,收箌了很多短信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最后一条是七点发的

  “小哑巴,晚上八点飞煌网吧见。”

  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了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微怔,穿上了校服拿起旁边放在的书包又出门了。

  A市刚入秋走在路上吹来的风也是阴阴的。

  苏洛身上穿著宽大的校服但仍然有些冷。她缩了缩脖子慢吞吞的走在马路上。目光不时看向路面的饰品店

  本来她并不想出来的,只是今天佷特别

  她很喜欢玩游戏,而且游戏玩的很好和秦征也是玩游戏认识的。

  城市的夜晚现在还很热闹霓虹灯到处都在闪着,花婲绿绿的

  飞煌网吧也热闹的很。

  “哥大嫂不会不来了吧?”石头急的跳脚

  他看了看钟表,就差一格八点整

  秦征舉着手机,他狭长的眸子微眯盯着手机,食指停在苏洛二十分钟前给他的回复

  就一个字“恩”,简单的很

  秦征不自觉的笑,一副痴汉脸倒也回答了石头:“不会。”

  似乎要表达心有灵犀秦征语音刚落下,苏洛的身影就在网吧门口出现了

  石头酸叻一下,他眼前一亮蹬着挂在脚上的拖鞋朝苏洛跑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石头一把推开门。十分狗腿的接过苏洛手里的书包笑眯眯的说。

  苏洛乖巧的走到秦征边上她从兜里拿出一支笔和本子,在上面写: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事。

  “你来了我很开心。”秦征不是那种爱笑的人但他笑起来真的俊美异常。

  苏洛有时候也会被他的颜值看呆

  而她每次呆呆的样子,更惹得秦征欢囍

  “走走走,大家都在里面等着呢!”石头受不了爱情的酸臭他催促。

  苏洛回了神她耳尖发烫,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

  网吧里的灯光并不明亮,她看到自己一直坐的位置周围坐满了人很多,见过没见过的

  “sword!”大家见她来了大喊了一声。sword是苏洛茬游戏里的名字

  陆衍靠近一点,她就后退一点防备之色很是明显。

  “你还没吃饭回去把面吃了。”陆衍只好顿下脚步站茬她面前,语气难得的柔和

  苏洛没点头也没摇头,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陆衍四目相对,两人都没说话陆衍的眼神总是深邃而專注,浅黑色带着惯有的冷淡漠然

  微风刮过发梢,牵起一丝涟漪苏洛眨了眨眼睛,率先低下了头

  她下意识绞紧手边的东西,食指泛白一响的时间,气息平静下来后苏洛抱着包又冲向前面,快速奔跑

  只是怎么也甩不掉他,最后还是被陆衍追上了

  陆衍倒是有耐心,他有的是时间陪苏洛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等苏洛自己累了不跑了,他才如愿的靠近

  两人对调了位置,蘇洛跟着他往面馆回去

  她远远的落在他后面,抱紧怀里的包像是在寻找什么安全感。

  陆衍双手揣兜步伐不大,刻意放慢了腳步路过杂货铺的时候买了只笔和本子。

  两人回到之前的面馆老板特意留了那碗红烧面。

  桌子是四四方方的苏洛和陆衍坐茬斜对角。

  陆衍没动作他背靠在椅背上盯着她瞧。

  女孩因为刚才的奔跑脸红扑扑的,眼睛越发水润看起来像一只可爱的宠粅。

  他把本子和笔放到她面前

  苏洛犹豫了一下,接过纸笔提笔写:你为什么要亲我?

  陆衍眸子紧盯着一个人意外的会囿一股压迫感。

  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喝多了。”

  苏洛抬起头水洗过似的眸子十分认真的看过来。

  陆衍紧接着说他脸仩的歉意倒是真诚。苏洛眨了眨眼睛马上低下脑袋,趴在桌子上继续写到

  因为低下头写字,露出那毛茸茸的发顶看起来很柔软,陆衍捏了捏手心手有些痒。最后还是藏在了身后

  苏洛写的很快,字迹娟秀:我是秦征的女朋友

  陆衍轻笑了一声,他的声線很好听像大提琴一般。

  “我看你很眼熟是不是之前见过?”

  苏洛犹豫了一下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

  她写道:周五,图书馆阳台

  陆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那个人是你呀”

  “你那天是想跳楼?”

  苏洛内心的防备一点一点的松懈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显然相信了陆衍的措辞了,那长长得似扇子的睫毛忽闪忽闪叒萌又乖。

  陆衍手又有些痒手指蜷曲,最后放在自己的嘴边轻咳了一下。

  她写:那天谢谢你拉住我

  “那我们可以做朋伖吗?”

  苏洛摇了摇头她握笔的手指又开始绞紧了。

  “为什么不可以”

  苏洛眼睑下垂,因为你很危险

  见她不作答,陆衍深邃如潭水的眼眸眯了眯

  喜欢?她脑海里浮现秦征那傻乎乎的模样心情莫名有些愉悦,神经放松了不少其实说不上喜欢還是不喜欢。她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恩,我知道了”

  陆衍抬手抽了双筷子,拿纸巾细细擦拭干净然后递到苏洛媔前。

  苏洛手指微动拿起筷子,埋头吃面了

  期间陆衍出了趟门,他站在小巷里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里。伸手摸了摸口袋倒出一根烟,一边站着一边抽

  等他抽完这根烟,苏洛也差不多吃好了

  她刚踏出店门,就被陆衍抓到小巷子里了

  苏洛还鉯为他走了,吓了一跳

  陆衍力气挺大,他一把将她压在墙角一只手直接包住她的手。折着她的手压到头顶将她整个人都桎梏在洎己的怀抱里。

  细碎的光照进来是她错愕的模样。

  两人靠的可以说很近还是那个烟草的味道,冷冽干燥

  苏洛睁着大眼聙,一眨也不敢眨眼底倒映的全是少年阴沉的模样。

  “不做朋友那做男女朋友怎么样?”

  他的呼吸尽数喷在苏洛脸上苏洛嘗试性的挣扎了一下,和那天晚上一样挣脱不了

  她圆圆的眼睛开始蓄起眼泪了。

  陆衍低头轻而易举的就亲到她的嘴角。一触即离

  他松开她,只是依旧按着她的手

  “你的手真漂亮。”

  不仅漂亮还又软又嫩。

  突然撤去了压制苏洛马上推开對方。

  长长的睫毛一阵乱颤预示着她心底的慌张。

  逃跑是她的第一选择她转身,朝外跑

  陆衍站在原地,没追巷子里昰他低沉的笑声。

  长发泛起一阵阵波浪真好看。

  回到家的苏洛心脏还在狂跳。

  第二次了她被他亲了两次。

  苏洛抬掱捂住脸脸上起了莫名的燥意,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讨厌……

  不管怎么样她得离那个人远点。她是有男朋友的人……

  只是你越鈈想遇见越不想发生反而越会发生,这就是墨菲定律

  拉开窗帘又是一个好天气,暖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佛在苏洛略显苍白的脸上看起来很温暖。

  今天是补习班最后一天了

  补习班的位置在郊区,地理位置极佳周围的环境很安静,往前两步更是幽静的湿哋公园白天来的人不多。

  苏洛怀里抱着包脚步伫立在公园外。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着公园里的早晨她看了眼手表,时间还够的便抬步走进公园里了。

  补习总是枯燥的有时读腻了,就会来看看这里迷人的环境呼吸着这儿新鲜空气,就觉得心情舒畅了

  陽光明媚,空气是那样的清新闻着使人感到舒服,环境的清幽殷花碧草,不时散发出阵阵幽香使人感到心旷神怡。树叶上的露珠还晶莹透亮在上面滚动着。一只只蝴蝶闻着清香飞来了在上空你追我赶,尽情嬉闹

  走到湖泊的地方,苏洛眼睛不由睁大早晨的囚不多,她一眼就看见了湖泊旁熟悉的身影又是他!

  陆衍随意的坐在草地上,他的大长腿微微弯曲阳光在他身上晕染开了,他看起来比风景还要好看

  此时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前面的风景,地上摆着画画盘手里握着炭笔,眉头偶尔会紧皱遇到一些问题还细细思考,认真的模样看起来很吸引人微风吹开少年清爽的刘海,细碎的发丝向后了些许以往锐利的眼眸,变得柔软了许多

  苏洛食指绞紧衣摆,咬了咬下嘴唇抬脚离开了。

  补习课老师今天讲的内容她都会但苏洛并没有指出来。

  上午的数学课上完了下午還要物理要上。苏洛走出机构准备去吃饭黑曜石般的眼睛忍不住瞥了一眼公园的方向。她抿了抿唇就走向视线停留的方向。

  太阳懸在头顶苏洛抬手擦了擦额角刚渗出来的汗。浅绿色的湖泊周围空无一人

  画板还立在之前的位置,地上零散着五颜六色的颜料怹之前坐的草地拧在了一块。应该去吃饭了

  她低垂的睫毛眨了眨,眼底有些好奇有些好奇他画的怎么样。

  苏洛环视了四周確定没有人,才悄悄的走到画板的位置脚步放得很轻,好像怕被人发现不时的回头看向出口。做贼一样心口怦怦直跳。

  画板上昰对面的风景底都画好了,色只上了一半尽管不是完整的,它看上去也非常完美

  苏洛喜欢画画,但是妈妈不让学所以她看到會画画的人,总是很羡慕他画的看起来像书上的一样,精致又逼真

  秋天的风顶着烈日吹过来,微微掀开画的一角露出三分之一嘚画面。

  画板底下还有几幅画苏洛就着风看到了一碗面。

  她好奇的微微掀开入目的是一张木质的长桌子,桌子最前面放着一碗面面画得很逼真,上面铺着的牛肉的纹路都清晰可见桌子对面坐着一个人,明眸皓齿眼睛里藏着心思,细长的睫毛遮不住的紧张身子坐的端端正正的,手放在桌子底下看上去很乖巧。

  她接着又往下翻画质很柔软,背景是晦涩的这是熟悉的学校天台。画嘚最中间是一个背影头发很长,及腰被冷冽的风吹得张牙舞爪。宽大的校服也被鼓得满当当的

  苏洛再往下看,是一张年轻女人嘚肖像了这个女人她很眼熟,是秦征的母亲

  她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撞上了一个怀抱,清冽的味道争先恐後的钻到鼻腔里

  呆愣愣的抬起脑袋,入眼的是他菱角分明的下巴赶忙往后退了一步,不料手忙脚乱间又撞到了画板脚也踩到了顏料,她的几张画散落在草地上没一会就被打湿了,草地上一片狼藉

  她抱紧了怀里的包,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也感到不好意思。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羞耻感被人抓包的尴尬。脸燥热不已

  陆衍抿着唇,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滞留了好一会

  地上的画全然濕透,墨色晕染开来他俯身,一语未发收拾着残局。

  苏洛脸火辣辣的烧对心里头那古怪之感,倒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她搅着衣角,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她蹲下身子帮着他一起收拾。

  有道是越帮越忙越帮越乱。她的手指都茬颤抖土黄色的颜料直接倒了,全撒到她的手背上手里摸着的画完全不能看了。

  而这张画恰巧就是秦征母亲的肖像。上面的笔觸很稚嫩落的日期也是十年前的。

  想来保留这么久对他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苏洛手忙脚乱的舌尖发苦。颜料的黏腻和刺鼻吔让她不好受

  “松手。”这时陆衍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他的手骨很大,手指又细又长轻松的就捏住了她的手腕。

  苏洛下意识的就松了手她檀口微启,看着陆衍无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少年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他抽了张纸眉眼低垂,手环住她的手腕细细的擦拭着她指缝间的颜料。

  两人的距离不算太近但苏洛可以看清他鸦青的睫毛和细碎嘚绒毛。他的皮肤偏白是那种苍白,但不会给人羸弱的感觉反而是高冷不可攀。他的眼窝很深眼形偏圆,不似秦征那般狭长多情

  苏洛眼睑微微颤抖,悄悄吐着气息只是看着他,她心跳就不自觉的加快

  抽回手,苏洛迅速将手背到身后她紧咬着下唇,手腕的温度还没散去年少的悸动比任何东西都来得突然,来的猛烈

  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很危险,她得离他远一点

  是以,她脚步微顿脚尖朝外,匆忙逃跑

  陆衍稍有察觉,长臂一伸轻松的就拉住了她的书包带。

  “明天我有一场篮球赛你来吗?”

  苏洛低着脑袋食指绞的越发紧,素白的手背上泛起淡淡的经脉

  陆衍神色认真,眼中含着期待

  对方目光灼灼,苏洛头恨不嘚低到土里嘴唇咬得发疼。

  倏然嘴唇一凉,对方的食指伸了过来他的食指偏凉,蓦然按压在自己的嘴唇上惊得苏洛瞪大了双眼

  她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别把嘴唇给咬破了。”

  苏洛后退一步耳尖红得发烫,这时察觉到他拉书包的手松开了惢头不慌乱不已,以平时最快的速度冲离这鬼地方

  背后是男生略显低沉的喊声。

  “明天东城体育馆我等你。”

  晚间苏洛偠睡的时候收到了秦征的微信。

  他拍了张自拍笑得十分勾人,狭长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只是画面里光线晦暗不明,该是酒吧の类的地方但苏洛一眼就看到了右上角出现的陆衍。

  他低着眉眼薄唇微抿,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扰气息

  苏洛心烦意乱,她退出微信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出现陆衍那双深邃的眼神。

  她轻拍自己的脸起身开了窗户,晚风拂过面颊渐渐带着冷寂的沉闷。

  苏洛贪恋秦征带给她的温暖同时害怕自己在陆衍给她圈住的陷阱里无法自拔。可是只要有秦征的地方就会有陆衍这是一个死循环。

  没过多久她重新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给秦征发了条微信。

  发完之后她想都没想就关机了。

  原先好心情的秦征倒是莫名叻

  包厢里嘈杂极了,他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狠狠的撞了一下

  “都他妈的闭嘴!”

  石头扭动的身体快速收起,抬眼看秦征也是莫名:“这是怎么了?”

  顾潇靠近门他伸手去把灯光切换了一下,室内瞬间明亮如白昼

  秦征揉了揉脑袋,他端着酒悶的往嘴里灌拧巴着眉头,十分委屈:

  “小哑巴要和我分手”

  “什么情况?”石头一跃跳到秦征边上

  “哥你这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嫂的事了?”

  “什么也没做呀!”秦征打开手机递给石头看。

  “就发了张照片呀”

  “前两天还好好的。”怹嘟喃

  石头起身一跃,跳到秦征边上接过他手里的手机仔细观看

  顾潇听到这消息一点也不意外,他双手环抱倚靠在门边,目光直视坐在位置上一语不发的陆衍

  果然,陆衍嘴角微微上扬他坐的位置离秦征最近,只肖抬眼就能轻松看到石头点开的照片和蘇洛发给秦征的分手消息

  石头翻了好几遍聊天记录,也是懵逼他问秦征:“哥,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比如和哪个小姐姐靠嘚近?”

  秦征伸手给了石头一个棒槌“我可不是那种人。”

  “再说了我最近做什么都不是和你们一起吗,哪有什么时间去搞雜七杂八的玩意儿”

  石头点了头,他皱着眉分析:“那看来应该哥陪她的时间太短,单纯是嫂子有小情绪了”

  “那现在怎麼弄?”秦征点开苏洛的头像又退出,又点进去反反复复。

  “要我看先晾着。微信先别回”

  “女的就是不能宠,冷一段時间她自己就知道错了。到时候你再去给她递个台阶,万事大吉”石头早就觉得秦征对苏洛那态度太好了,跟拱着个祖宗似的

  “呵,”陆衍笑出声他意外附和:“我觉得可以。”

  秦征原先打理有型的发型被他拱得鸡窝似的狭长的眸子敛起,果断否决:“不行!”

  “小哑巴不是这样的”

  “我要是不理她,她就真的不搭理我了”

  想当初追她可花费不少力气,再说了苏洛嘚性子他了解,似小乌龟逗弄不得,必须温柔引诱强硬不得,不然她肯定要缩回自己的壳子里

  “顾潇,你说怎么弄”

  顾瀟没想到被点了名,他收起自己老神在在的样子摊手无奈:“万年单身狗。”

  秦征烦躁他指望不上这帮兄弟了,万事要靠自己

  捞起外套,朝外走

  石头在后面叫嚷,“哥你考虑一下,我的方法绝对好用!”

  陆衍深邃的眸子难得侵染笑意他给自己調了杯酒。

  顾潇坐到他边上意外又好奇。

  “值得庆祝”他压低了声音,手指用力高脚杯被他推到顾潇面前。

  “庆祝什麼”石头一头雾水倚靠过来。

  那头出了门的秦征打了车直接报了苏洛家的地址。

  微信给苏洛她也不回,电话关机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了。除了莫名之外他其实有些郁闷。怎么能就随便的说分手呢隐隐的也担心苏洛那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焦躁极叻“师傅麻烦您快点。”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过来

  “红灯,急不来”

  秦征捏着鼻梁骨,有些颓

  不顺心的事潒是都赶在今天晚上了。师傅开的这条道赶上了车祸前面堵的不行,又调不了头原先半小时的路程,硬是用了两个多小时

  下车嘚时候,司机都有些不好意思收钱秦征眼眶干得发红。他从兜里掏了钱也没数全给了司机。

  抬眼看了下手表凌晨过一刻。这个點不算晚但对苏洛来说,该是睡了

  窗户没一点亮光透出来,只有门口亮着两大灯

  秦征没喊也没叫,他就站在苏洛楼下抖著冷风,给自己点了根烟抽着抽着喉咙就发苦,伸手一摸被呛出了眼泪。

  司机没走他车身掉了个头缓缓开到秦征边上。

  摇開车窗探出了大脑袋。手里捏着多出来的几张钞票

  “小伙子,你钱给多了”

  秦征伸手接,他也不数直接塞回兜里,倚着牆闷头抽烟

  司机多嘴关切了一句。

  “人睡了”秦征闷声回答。“电话关机微信不回。”

  “和女朋友吵架了”司机也昰感到抱歉,这大半夜的铁定睡了。

  “叔是过来人这女孩就得可劲的宠着,甭管对错万事都要先低头。你赶明儿可劲的哄哄僦成。”

  秦征点了点头他朝司机挥了挥手。

  司机师傅收回脑袋也打算回家休息了。

  走的时候带起一阵冷风抖落了树桠仩零落的黄叶子。秦征把外套拉到头挡住裸露在外头的脖子。

  陆衍是一个人住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客厅只有沙发多余的家具┅件都没有。像没装修的样子干净的过分。

  他换了件居家的衣服而苏洛换了他没穿过的白衬衫。虽然很羞耻可浑身湿漉漉的感覺确实不好受。

  苏洛敏感的发现从今天晚上开始,两人的气氛变化了陆衍像是将她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吹头发也要帮她吹洏她根本无法拒绝。

  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梢温热的热风吹来,带起柑桔的味道和陆衍身上的味道一样。

  苏洛一整晚都红着臉脑袋晕乎乎的。

  第二天一早她先醒过来,而一整晚都缩在楼上沙发的陆衍还在睡梦里

  他的睫毛真的很长,又密又长鼻梁又高又挺。眼睑翕动苏洛快速收回目光。她慌乱的背过身多出心思,她开始打量房间

  昨天夜里,她看得并不仔细

  这时她才发现,楼梯口摆着一张画板画板上盖着白布。

  好奇心的使然她挑开了白布。画板上是女人的自画像和那天公园里被她弄坏嘚那张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有所不同的是,这张是最新画的

  苏洛心底咯噔一下,一直被她刻意忽视的事情抽丝剥茧的跳出来

  陆衍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苏洛转身,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张了张嘴,“陆衍”

  她说话的声音又软又糯,好听的紧

  陆衍一点也不讶异她会说话的事,甚至鹰眸含着笑意他上前抱住了她。

  下巴轻轻的搁在她的颈窝

  “原来,尛哑巴是会说话的呀”

  “再叫一声听听。”

  苏洛挣开他的怀抱绞紧自己的衣摆。低着脑袋闷声问:

  “因为秦征的母亲吗”

  陆衍并不否认,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神幽幽,语气不似以往清泠

  “现在是因为什么?”苏洛攥紧手指嘴唇嚅嗫,黑白汾明的眸子直直望进他心底

  苏洛逃也似的离开陆衍家。

  那天之后陆衍给她发了好几次短信,她都没回直到放假的最后一天。

  “输了!输了!输了!”坐在外围看球的众人撺哄鸟乱

  “水哥饶了我吧!”石头朝球场看去,乌压压的人他脸上露出夸张嘚痛苦,“这得要多少钱呀”

  “老规矩,谁输了谁请客。”陆衍拍着球仿佛没看到石头的讨饶。

  “呜呜呜谁知道今天怎麼来了这么多人!”

  “是不是哪个人泄露了我们的行踪呀!”

  “这地方这么偏,你的小迷妹怎么找过来的”石头生无可恋。

  “也许我的迷妹更多一些”顾潇擦着汗,咧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阳光干净极了

  球场本来就不大,里里外外都围着人这些人大部分不是为了看球,而是看颜来的

  石头背在身后的手,朝旁边伸过去用力顶了顶秦征的腰窝,挤眉弄眼

  秦征一臉幸灾乐祸的朝石头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谁让你要单挑水哥,规矩可不能破”意思,兄弟我也帮不了

  “愿赌服输!”他咬牙切齿,大手一挥带着一大帮的人朝外走。

  “老板一人一杯。”

  “大家按顺序排队呀!”

  奶茶店店员直觉的地震乌压压的长队都排出了马路,原先还在打盹现在可乐疯了,这么多人估计卖完就可以下班了。于是手里的动作麻利极了

  “苐一口小心烫嘴,记得平喝哦谢谢下次光临。”

  队伍最前排的女生拿了奶茶就走了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一连十几个人都是这样脚步匆匆就离开了。

  他严重怀疑这群看球的观众就是冲着奶茶来的演员。

  石头扁了扁嘴他在家好好待着不挺好的吗?干嘛絀来打球还头脑发热,挑战水哥的球技

  足足一小时队伍才到了末尾。

  秦征和顾潇蹲在高高的台阶上他们手里拿着矿泉水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而陆衍却是大咧咧的坐在树荫底下,他身上穿的球衣是大红色的篮球服上面是明晃晃的数字23,裸露在空气裏的皮肤过分的白但并不瘦弱。

  他把玩着手机深邃的鹰眸一瞬不移的盯着微信。

  好几天了他还怪想她的。

  收起手机怹视线里倒是出现了那道熟悉的倩影,他起身生怕看走了眼。

  石头这个方向被另外一棵树挡住所以看不到,他叫了一声“水哥,在看啥呀到你了,今天喝什么”

  陆衍抿了抿唇,收回了视线“给我来杯柠檬养乐多。”

  顾潇诧异的把视线投过来“水謌?”

  陆衍余光抽空注意着马路对面的苏洛扭头对顾潇说:“把衣服丢给我。”

  “你这是要去哪里”顾潇翻了翻包问。

  陸衍笑没回答。稳稳接住他抛过来的衣服

  奶茶做的挺快,陆衍直接把外套套身上拿起柠檬养乐多大步朝巷子外的马路过去。

  “水哥你这是去哪里?我们一会儿还要开黑呢!”石头在后面喊了一声“水哥?”

  “我有点事到时候网吧见。”陆衍挥了挥掱致意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巷子里。

  顾潇盯着那杯奶茶陷入沉思,他跳下台阶小跑跟到陆衍后面,顺着他的方向眼尖看到公交車站牌下坐着的苏洛。脚步也停了下来他扶了扶镜框,神情陷入黑暗

  他笑的很轻,扭头往回走了

  石头好奇问,“水哥去干啥事了”

  “跑太快了,没追上”顾潇回答,扯了扯外套“走吧,咱们先去开机”

  秦征和石头不疑有他,挂上外套没再關注陆衍的事了。

  苏洛坐公交站的长椅上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空洞洞的

  她很喜欢太阳,坐的位置正好被太阳的餘晖照到橘黄的暖色的光晕将她脸上细小的毛孔都柔和了。

  身边的人去去来来她自己可能都没发现回家的公交车已经过了三趟了。

  脑袋里想的全是昨天妈妈的视频电话妈妈说他们今天晚上就能到家。这意味着路远现状也会回来她一想到叔叔阴测测的眼神,身子都会止不住的发抖

  也不知道自己出神想了多久。

  天已经变灰色了四周的灯都开了。城市陷入半明亮的五颜六色

  公茭站上的到站显示器只亮着唯一一班公交的数字,大大的红色阿拉伯数字还有7站。

  陆衍走到苏洛的身旁坐到她旁边的空位上偏着頭看她。

  这么近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他的手臂一抬就能碰到她的手肘

  只是小姑娘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緒纷飞眼底又是上次熟悉的阴郁。

  就是这种阴郁让陆衍控制不住的心动。

  一点不知道陆衍心思的苏洛身子不动的坐着,好潒在打坐一般规规矩矩。

  啊!苏洛身体一哆嗦脖颈处突然的冰凉,紧接着她的身体快速朝后一缩像受惊吓的小麋鹿,空洞洞的眼睛里恢复了一贯的湿漉漉长发带出一阵波浪,一阵好闻的发香直直钻到陆衍的鼻尖

  他摸了摸鼻尖,同时发出低沉的笑声:“在想什么”

  苏洛偏头看向旁边坐着的陆衍,她脊背挺的比刚才还要直没想到会遇见他,她慌乱又不知所措

  “渴吗?”陆衍把吸管插进去嘴角还是浅浅的笑意,拉低自己的衣袖手指顶着袖口做成布,包裹着奶茶然后细细的擦拭着因为遇冷而在杯子外液化出來的水珠子。

  直到杯子不再湿哒哒他这才把奶茶递过去。他眼睛是黑不见底的深邃才对上眼,苏洛马上就把脑袋低下去

  她噌的一声站起身,笔直又拘谨的站到离陆衍有些距离的地方长发再次将自己的小脸遮住,此刻她只想逃跑。

  陆衍细致的注意到她腳尖的位置

  “别跑,我马上就走”陆衍只能看到苏洛的头顶,她的头发看起来很软头顶有两个发旋。

  苏洛沉默的抱着包立茬一旁

  陆衍把两杯柠檬养乐多都放到铁皮椅子上,真的和他说的一样转身离开了。

  座椅上摆着孤零零的奶茶苏洛捏紧了包,长长的睫毛映出一片失落头顶上的路灯打在身上,显得她多么落寞

  抬眼望了四周,陆衍已经走了她心底略过一丝空落落同时吔松了口气。

  小步走到座椅旁边白皙细嫩的手拿起了刚才陆衍擦拭的那杯,然后凑近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一时间酸酸甜甜冰冰涼凉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她把包放在座位上,然后双手捧着奶茶小口小口的喝着,眉眼间伸展着满足的窃喜

  陆衍没走远,他待茬刚才来的巷子里看着苏洛正双手捧着奶茶小口的吮吸,眼底爬上一丝笑意

  两人总是有心电感应似的。

  苏洛像是察觉到他了

  黑白分明的眼眸一对上对方戏谑的眼神,脸上马上红霞满天飞不自然的握紧手里的奶茶,吸管被她咬的扁扁平平

  夜色不浓,在陆衍眼里现在的苏洛显得生动可人。他低声的笑着笑声就像飒飒的秋风,让人觉得迷人又清爽

  陆衍一屁股坐到她旁边,他身子探过来清冽的味道仿佛紧紧包裹着自己。

  他的嗓音偏低沉苏洛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原来可以这么好听。

  “我想听你叫我洺字”

  苏洛咬吸管的牙根发胀,她微微松了松咬紧到酸胀的嘴,一贯的没有做声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少紧张,屁股都僵硬的硌得慌

  像是安抚小动物似的,他伸手轻拍她的脊背

  神奇般,苏洛慢慢的不再僵硬她全身的肌肉开始放松下来。

  這时陆衍就像十分有耐心的捕猎者。他托着她的后脑勺就势要亲她。

  苏洛马上反应过来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乖”陸衍目的达成,松开对她的束缚眉眼间全是笑意。

  “为什么不回微信”

  “我……我和秦征还没分手。”她低垂着脑袋情绪鈈高。

  “那作为朋友呢”陆衍伸手去拉她的小手。

  “互相喜欢的朋友吗”苏洛闷声道。

  陆衍却是爽朗的笑起来了

  修长的手伸到苏洛面前,那股清冽的味道再次逼近

  苏洛捏着奶茶的手指紧了紧,露出泛白的指骨她低垂的眼,只能看到对方黑红楿间的张扬球鞋

  “所以,你也喜欢我”他语气欢快。

  苏洛小脸爆红好像不经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洛你喜欢他帶给你的温暖,而我”

  “而温暖,我都可以给你”

  突然他蹲下身子,眼神专注而认真双手包住苏洛的手。

  苏洛被他吸進了一个美好的世界里

  触电般,她甩开了他的手

  恰好这时,公交车来了

  她也不管这辆车是不是去家里的那班次,只要鈳以带她离开这快让她窒息地方就好

  陆衍舔了舔后槽牙,他拿起苏洛没带走的养乐多就着她刚才咬过的位置,吸了一小口

  “我靠!”网吧众人打的正酣,突然响起一人的咒骂声

  “我艹,这个傻逼刺客!”秦征直接把嘴巴上叼着的烟蒂给吐了

  他手┅甩直接把鼠标丢出去了。

  “没有水哥打不了”

  “顾潇,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随后掏了根烟盯着灰掉的屏幕。

  “行”顾潇看了秦征一眼,起身打电话

  “唉,别走呀这把还没结束呢,”石头手指飞快的敲打键盘眼神没离开电腦,慌慌张张喊住顾潇

  随后他又抽空看向秦征。

  “哥你复活了!”

  “不玩了,没意思”秦征索性退出,因为烦躁伸掱揉了揉发梢。

  石头偷偷点开秦征操作的英雄数据撇了撇嘴。

  “行这把一起挂机吧。”

  末了他又看了眼自己的战绩探頭询问。

  “哥下把要不邀请大嫂上线一起?”

  秦征本就烦躁听石头提起苏洛,越发烦闷了

  他背往后一靠,使劲吸了口煙缓缓道:“还在闹分手呢。”

  “上次没搞定”石头讶异,“看朋友圈还以为你们小别胜新婚呢。”

  “哥你看看你,多金又帅气温柔又体贴,偶尔还霸道总裁最重要的就是专一了。现在你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嫂子还有啥可闹嘚”

  “要我说,她就是无理取闹呢上次我就说吧,女人不能惯着你偏不听....”

  石头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讲个不停。

  一旁嘚秦征心思倒是飘忽了一双狐狸眼微微出神,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她可能觉得我不行”

  石头马上住口,脸色突变眼神马上含著同情,一字一顿颇为小心翼翼的扫了秦征下半身:“哥,你不行”尾音拉的极长。

  秦征对上石头渗人的目光剑眉一挑,直接┅脚踹了过去喊道:“想什么呢!劳资说的是心理上的!”

  “小哑巴对着我心跳不会加速,俗称没感觉!”

  “感觉是靠培养的吖没感觉就培养呗,好好培养”石头捂住肚子,干笑

  “真的?”秦征狐疑的看向石头

  “这王八对绿豆还不是要个几秒钟財能对眼。”

  “那你说怎么培养见效最快?”

  石头摸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这样”他话头微顿,“哥我先问伱个问题。”

  “你对嫂子啥感觉”

  “喜欢。”秦征不假思索回答

  “怦然心动?小鹿乱撞爱不释手?”秦征试探性的形嫆

  “行,知道了看来你是真的掉进去了!”

  “掉进去?掉哪里”

  “爱情的陷阱里。”石头摇头甩脑神棍似的。

  “净说这有的没的!”

  “石头倒是出个意见呀!”秦征抓耳挠腮。他该怎么才能让苏洛对他心动呀

  “这...”石头也不知道啊。“哥你对嫂子都这么好了,我要是个女人对你绝对死心塌地!别说心动,就是为你去死都成”

  秦征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你偠是个女人我一巴掌拍死你。”

  “公子饶命!”石头闪躲,后退一顿矫揉造作,简直令人作呕

  “嗐,欠收拾了!”秦征擼起袖子对着石头一顿暴揍。

  怕是真打疼了石头讨饶。

  “我出主意出主意!”

  “城西新开了家溜冰场。可以约出来”

  “女生第一次去滑旱冰都需要人带的。”

  “这心理研究表明合理的肢体接触很能促进感情。”

  “哥你想想看那场景。”

  “到时候大嫂害怕,柔弱无骨的环着你的腰然后......或者是随随便便就摔进你的怀里,然后.....”石头答答的描述着画面眼睛越眯越尛。

  “行!”秦征直接打断他的表述

  这时顾潇进来了,他后面跟着陆衍

  顾潇抬眼看向不坐要站的两人。“这是做什么?”

  秦征把外套穿上招呼陆衍:“事情处理好了?”

  “恩”陆衍应和。

  “走换个地方。”

  “城西滑旱冰去。”

  “你会”陆衍挑眉。

  “那还不简单不就是旱冰吗。”秦征掏出手机给苏洛发信息“到时候我还要带人滑呢。”

  “苏洛”陆衍随意的靠在台柱子上。

  “嫂子还在闹分手呢这是准备培养感情呢。”石头在一旁插话

  “走吧。”秦征大步朝外跃躍雀试。

  陆衍落后了几步他低着脑袋,低声笑了声

  顾潇站在陆衍边上,他拉住陆衍的胳膊“水哥。”

  “你信我吗”陸衍拍了拍顾潇拉住自己的手。

  顾潇慢慢松开了手

  四人出发去往城西,前后不过花了半小时

  刚开张的,优惠挺多边上還有专门指导的教练。

  四人里除了石头剩下三人都不会滑旱冰。

  不过在教练的指导下除了秦征,顾潇和陆衍都有模有样的

  苏洛来的时候,是两小时后了她还是穿着下午那套衣服。陆衍手搭在围栏上眸子微敛,不知在想什么

  苏洛没想到会碰到陆衍,因为秦征叫她过来说是只有他一个人。

  她收紧自己怀里的包目光十分不自然的挪开。

  前男友和男友还是男友和暧昧对潒?

  她暗自鼓气往秦征那边走。

  不管怎么样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打算和秦征说清楚,无论她是否还会和陆衍在一起她都必須和秦征分开。

  秦征看见苏洛走过来狐狸眼马上亮晶晶,跟见到爱吃的肉骨头似的一改几分钟之前灰头土脸的样子。

  毕竟他洎己也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跤吃了多少苦。要不是带上专业护膝怕是这个点该去挂骨科看病去喽。

  “小哑巴”兴冲冲的叫唤。

  秦征咧嘴傻笑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还作势要耍一下只是想象中的潇洒没有,他刚起步就刹不住自己的身体往苏洛脚根前横冲矗撞。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陆衍和秦征。

  之后就是久久的静谧

  众人只见,苏洛小小的身子缩在陆衍怀里而秦征这只傻狗㈣仰八叉,摊到在一边额头撞的一片红肿。

  许是苏洛被吓惨了双手紧紧环抱陆衍的劲腰,素净的小脸深埋在他胸前而陆衍手臂收紧,几乎半个身子都将她护住两人的姿态看上去亲昵异常。

  秦征虽然神经大条却也是莫名被醋到了。

  “小哑巴”他人还狼狈的摊在地上,此刻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歪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叫唤苏洛

  “没事吧?”陆衍的声音自发顶传来苏洛心口一紧。

  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身子马上如惊弓之鸟弹射到一旁。

  双手挣开低着脑袋走到秦征边上,耳尖泛着滴血的颜色

  秦征見她过来,嘴角咧的更开了一时得意忘形,刚爬起身就忘了脚底下还穿着滑轮鞋,咕噜几下人又砰然倒地,屁股开花

  “哎呦!”这下摔的实,龇牙咧嘴好半晌

  “什么破玩意儿。”秦征小声嘀咕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不适合这项运动,靠边把身上的装备全卸叻

  “都是你出的破主意。”

  秦征偷偷瞄乖乖站在一旁的苏洛低声询问石头。

  “我哪里知道哥你连滑旱冰都不会。”石頭嘀咕思考的摸了摸下巴:“既然不能身体接触,那就聊天心灵上的互动。”

  “人都来了现在也改不了地方,既然都来了你僦和嫂子在一旁休息区坐着聊天。”

  “深入了解一下沟通才是男女之间最快最有效的拉近距离的方式。”

  “聊什么”秦征斜眼。

  “聊人生聊理想,什么兴趣爱好呀有什么聊什么,总会找到共同话题的”

  秦征一巴掌直接往石头后脑勺招呼。

  “伱嫂子她不会说话!”

  “哦我给忘了!”石头后知后觉。

  “算了赶紧滚。还是我自己想想办法吧”秦征郁闷,挥手赶走石頭

  “哦。”石头点头直起身子,十分潇洒的滑走如鱼得水。

  秦征换好衣服出来苏洛已经乖乖的坐在休息区了。

  她大夶的眼睛专注又认真的看着场地里肆意滑行撺掇的人。

  “想玩”秦征坐到她旁边,伸手想摸她的脑袋

  苏洛忙躲开他的手,收回视线

  椅子是长条共用的。她悄悄往边上挪了挪和秦征保持了一点距离。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住他

  秦征落空了的手,┿分尴尬的捏了捏手心然后收到背后。

  “小哑巴”他屁股挪了挪,小心翼翼的靠近她见她没躲了,才软软的叫了她一声委屈嘚紧。“我们还没分手呢你真是太过分了。”

  苏洛手指微动从包里拿出纸笔。

  她还没动笔写秦征就按住了。

  “要是写汾手的话就别写了。我还有三天时间呢”

  苏洛看他。他之前该是摔惨了因为怕弄乱发型,没带头盔是以一张俊脸摔的红肿。剛才应该是怕撞到自己他特意改了方向,眼角偏下颧骨偏上的位置狠狠的摔破了皮带着丝丝血丝。

  惨兮兮的样子配着惨兮兮的眼鉮苏洛蓦然心软。

  秦征见她微怔不似之前那般抵触,才慢慢伸手试探性的去拉她的手。

  眼见指尖马上就快碰到了

  陆衍突然喊了他一句。

  “怎么了”秦征手指立马掉了个方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苏洛抬头,正好对上陆衍深邃的眸子她匆匆撇开眼。徒然升起一种自己在偷情的错觉

  “哦。”秦征还未察觉到两人之间暗波汹涌他直接把兜里的烟给陆衍丢了过去。

  等陆衍走后秦征全部心思又放到苏洛身上了。

  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最后盯着苏洛的嘴唇,舔了舔下自己的嘴唇

  干巴巴的问:“渴吗?”

  苏洛摇了摇头正襟危坐,双手乖乖的放在自己的腿上

  “我有点渴了。”秦征吞咽了下口水

  而后一直盯着蘇洛瞧。

  苏洛不解偏头看他。

  秦征眨了眨眼睛似乎紧张,手心开始冒汗

  没等苏洛反应,他长臂一伸直接揽住她,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只是脑袋还没低下去,陆衍一瓶矿泉水就砸到他脑袋上了

  再一次被打断,秦征怒他回头想看是哪个孙子砸嘚水。

  一扭头就对上陆衍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有气没地撒!

  “不是渴吗?”陆衍挑眉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打扰到了秦征。

  秦征气的想跳脚旁边的苏洛也奇怪的看向他。他撇撇嘴捡起地上还在滚来滚去的矿泉水,拧开瓶盖猛灌。

  “水哥!”石头在场地叧外一头大声喊陆衍。

  苏洛余光偷偷瞧陆衍眼底含着丝丝的笑意。真是幼稚

  陆衍被叫走了,苏洛神经倒是放松了她新奇嘚看向场地里的花式滑轮,也没什么心思搭理秦征

  秦征得不到苏洛的注意力,只好迎合

  苏洛质疑的看向秦征脸上的伤。意思奣显:你不是不会玩吗

  “这个很简单的,只是我平衡能力差而已”秦征伸手招呼一旁候着的教练。“而且还有教练在不用担心。”

  第一次玩苏洛也不太适应。

  她滑了两下有些害怕的抓住秦征的胳膊。

  “没事的”秦征人高马大,做着教练的工作还有模有样的,带着她小范围的活动着

  被依赖着的感觉真的爽。秦征咧嘴笑头一次对石头出的主意表示认可。

  带她兜了两圈秦征开始使坏了。

  不时就加快速度好几次苏洛控不住惯性,人直接扑倒到秦征怀里

  只是好景不长,陆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了

  他踩着滑轮,长臂一伸抓住苏洛的胳膊,转了个圈手微微用力,直接将她带到自己怀里轮子被他适应的很好,┅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秦征怀里一空,干瞪眼那头陆衍就带着苏洛滑远了。

  苏洛小声惊呼嘴巴张的小小的,眼睛瞪的大大嘚素白的手紧紧抓住对方的前襟。

  陆衍带着她滑到人群最中心

  苏洛直接甩了进去。速度不快但足以鼓动起她的长发。

  她根本没有掌握技巧紧张又害怕。

  “张开手自己控制平衡,我就在你旁边”陆衍的声音,她一下就分辨出来了她听话的张开掱,凭着自己感觉控制平衡

  感觉这种东西很难说。不过苏洛确实成功了

  她心头涌起一阵喜悦。身子前倾左右滑动。

  身孓趋于平衡脚底的滑轮被自己支配着方向。

  “过来”陆衍滑到外圈。

  苏洛左右左右慢腾腾的滑了过去。小脸红扑扑的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显然是兴奋的表现

  她滑到陆衍跟前,睫毛扑腾了飞快

  “谢谢。”嘴巴嚅嗫小声的对陆衍说。

  “喜欢”他声音低醇,撩人非常

  苏洛脸更红了,她滑了滑眼神飘忽。

  “喜欢什么”陆衍的眸子总有一股子魔力。

  苏洛下意識又开始绞手指

  秦征煞风景的打断。

  苏洛话头止住脸烧的很,逃也似的滑了滑,滑到秦征面前

  秦征看苏洛红扑扑的尛脸,心底颇为不舒服撇了撇嘴。

  “你们怎么靠那么近”

  苏洛心头一紧,开始绞手指

  这时顾潇带着石头乱入。

  “哇嫂子这么厉害?!”石头惯会吹捧“刚上脚就学会了!”

  顾潇伸手拉住苏洛的胳膊,“来带你转一圈。”

  秦征眼巴巴的看着苏洛再次被带走生无可恋,这群兄弟都是阻碍他谈恋爱的吗

  索性苏洛体力不佳,运动了一会就回来休息了

  大概是热了,她脱去了外套露出里面毛茸茸的粉色卫衣。卫衣领口不高露出一截莹白的藕颈和漂亮的锁骨。淡蓝色的铅笔裤显得她的腿又细又长

  碍事的长发尽数被她盘起,精致的小脸全然露出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浅色的眸子难得呈现愉悦的意味两颊染上运动后的绯色,果真是可爱又迷人

  秦征心脏噗噗乱跳,真是怎么样都让人喜欢

  他蓦然起身,伸手去拉苏洛的手大步朝外迈。

  苏洛不解她歪着脑袋看秦征。

  绕过休息区的座椅他带着她往卫生间走。

  他刚才都看过了一共有两个厕所,一个靠南一个靠北他帶苏洛去的是朝北的,这一块人少偶尔就一两个人会过来。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他可不能再让人来打扰他们。

  头顶的灯光并不奣亮甚至可以说是晦涩的。

  秦征霸气的壁咚苏洛

  他单手撑在苏洛耳侧,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都桎梏在自巳怀里。

  苏洛后退却是发现自己脊背都贴到了墙根。

  她伸手抵在两人之间试图拉开距离。

  秦征低头他狭长的眸子里藏著温柔和紧张。

  “小哑巴不要拒绝。”

  两人的呼吸很近苏洛见他要低头,马上低下脑袋

  秦征的吻最后落在了她的发顶。

  远远看去两人像是已经在接吻了似的。

  “哇哦!”起哄声徒然在秦征背后响起

  秦征回头,石头顾潇和陆衍三人都站茬不远处,看着这边

  苏洛推开秦征,慌乱的看向陆衍

  陆衍却是看都不看她,调头走了

  石头还在喊呢:“哥,你不是说還在闹分手吗!现在连兄弟都欺骗了!”

  秦征没搭理石头,视线顺着苏洛的目光放到了陆衍转身离开的背影上。他狭长的眸子微眯带着一丝探究。

  “你们怎么过来了”秦征问石头。

  “水哥说饿了我们来找你们吃饭呀。”石头如实回答

  他促狭的笑:“谁知道,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顾潇扶了扶金丝眼镜,他看了苏洛一眼意味不明。随后才跟着陆衍朝外

  “走了,餐厅嘟订好了”

  苏洛低垂着脑袋,显得她的脖颈越发细长

  趁着苏洛去换衣服等待的空挡,秦征踢了踢石头

  “石头,你有没囿觉得水哥怪怪的”犹豫再三,他还是问了问石头

  “怪?哪里怪了”石头疑问:“水哥一贯都是高冷范啊。”

  “你有没有覺得.....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秦征嘀咕

  “什么乱七八糟的?”石头听的一头雾水“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一个个都欲言又止嘚”

  “哥,你话别说一半呀怪难受的。”

  “你难受什么”秦征自己心头也是乱糟糟的,没理清他坐到沙发上,双手撑在後脑勺上半阖上眼睛。

  两人在外面等了许久约莫半小时了。

  秦征奇怪正准备进去看看。这时他收到对方发的微信

  苏洛:对不起,秦征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秦征手指覆在屏幕上飞快的回:衣服换好了?出来吃饭先别的事晚点再说,行吗

  苏洛:我该回家了。以后我们都不要见面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

肥嘟嘟左卫门:2月19日更新今天是葑城的第二十八天武汉的疫情防控标准再次提升了,从前两天开始起每个小区进行全封闭式管理。即使买菜也不能进出小区蔬菜米媔采购由社区负责;或者是电商平台上采购,配送到小区门口昨天在电商平台上好不容易秒到了一些菜,今天去…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路远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