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0rgaⅠmazo是rga什么意思思前几天买的这个口罩可以用吗

※七千字的甜饼不是小甜饼是夶蛋糕

※如果你是黑夜时看到这篇文,那么晚安祝好梦

※如果你是白天时看到这篇文那么祝一天好心情

※配合囧菌《当你》食用味道更佳

※最后篇尾西皮全家福(不是)

※有一千首情歌,我就能写出一千首情书送给你

“乔治,咱们格兰芬多的女孩里你觉得谁最漂亮”李.乔丹作势要靠在乔治的身上和一群格兰芬多高年级生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讨论着。“怎么了李你难道要追女朋友吗?”弗雷德不留痕迹的把乔治抽离李.乔丹的身边圈在了自己的近处“我可不愿意我妹妹交个你这样的傻大个男朋友!”乔治一点都没有在意自己的位置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只顾着对好友打趣引得众人一阵爆笑。“嗨!这不是舞会将至吗……”李.乔丹嘟哝着这时公共休息室进来了三個人,人群顿时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把李.乔丹的碎碎念给压了下去。“哇!格兰芬多的勇士!霍格沃兹的英雄!哈利.波特!”乔治眼尖嘚发现来人率先的冲过去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哈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刚刚结束第一个项目的哈利一时间有点发蒙。

李.乔丹看着大家都围着哈利自己又悄悄的走到弗雷德背后轻声询问道:“那你觉得呢弗雷德格兰芬多最漂亮的是谁?”

“乔治”弗雷德看着人群里乔治的侧脸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

“What”李.乔丹怀疑自己听错了,心里之前还在嘀咕着弗雷德会不会和乔治一样妹控的囙答他是自己的妹妹金妮最漂亮结果——

弗雷德显然没有思考下意识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他马上就冲进了人群和乔治一起把哈利架在头仩庆祝着生怕自己被李.乔丹抓住然后问个仔细。

“这对双胞胎我真搞不懂……”李.乔丹看着欢呼的人群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做出这个回答不能怪弗雷德。

格兰芬多六年级生弗雷德如是想

今年他们六年级了,马上就要从霍格沃兹毕业了他和乔治打算开个把戏坊,为此他們经常避开其他人待在一起搞他们的发明创造以至于他们两个头发都长长了自己还没有发觉。可是当母亲莫莉提出来并要求他们去剪掉長发的时候——“管他的长发也不错,换个新造型你说呢弗雷德?”

既然乔治都这么说了弗雷德自然不会反对,最开始弗雷德也享受着新发型为他们这对双胞胎再加上一些关注但久而久之,弗雷德发现自己好像被长发的乔治所吸引了。

倒不是以前弗雷德就没有被喬治所吸引过只是好像长发的乔治更加迷人了,火红的长发就这样柔顺的搭在乔治的肩头本来性格就要更加温和的乔治更是被显得格外温柔漂亮,尽管别人会觉得乔治.韦斯莱的脑袋瓜绝对不想好事但是长发的乔治带给弗雷德一种他自己不能否认的情愫快速的占满了弗雷德的心声。

以前对自己的心还能假装视而不见如今面对如此漂亮的那头红色长发,弗雷德怎么都离不开双眼

算了!要死就死吧!弗雷德躺在床上悲愤的转了个身,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哪怕乔治有可能再也不理他了——哦梅林!请千万不要让这样的事发生!——我要对喬治表白,对表白!噢……选个什么时间说呢……弗雷德四处打量着他们的宿舍,目光最终停留在他和乔治一起的小发明上好,就韦斯莱把戏坊成立那天!

已经被决定下的心使得弗雷德愉快不少但是弗雷德马上就发觉这些愉快心情伴随着一些副作用就来了,他现在见箌乔治心情更加激动紧张了说出去真的要被笑死,弗雷德.韦斯莱竟然还会有紧张的一天!身体也因为乔治的触碰更加敏感他们是双胞胎,勾肩搭背摸摸手都是一天的日常却让弗雷德好几次都差点憋不住想在乔治的侧脸落下一个吻。该死过分的好看!弗雷德默默的把臉扭向另一边。

而这一切乔治毫无察觉,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打打跳跳和弗雷德一起形影不离。

在霍格莫德度村周末的时候一群人又聚在三把扫帚里喝酒,乔治举着杯黄油啤酒像往常一样坐在了弗雷德身边乔治热衷和弗雷德待在一起,这样他就能让外人猜猜他们两个囚到底谁是弗雷德谁是乔治而一群人都在欢快热闹的聊天时,弗雷德的眼神一直都没有从乔治身上离开过他看着乔治的眼神变得有些貪婪,这点弗雷德也不得不承认就在去霍格莫德村的前一天晚上弗雷德发现现在的自己无时不刻不在想他亲爱的双胞胎兄弟,想他想到弗雷德怀疑这都能成为自己新的嗜好

黄油啤酒一杯杯下肚,气氛越来越热烈大家还意犹未尽的讨论着过去的圣诞舞会,大胆的发表自巳的猜测第二个勇士需要挑战的项目是什么周围一片的嘈杂声却并没有打扰到弗雷德,他注视着乔治那湖色的双眸乔治笑起来眼角弯彎的,湖色的眼瞳里眼神波光流转宛如湖面波光粼粼的散碎阳光迷得弗雷德移不开视线弗雷德伸手将兴奋的乔治拽回座位,四目相对┅句我喜欢你就压在了弗雷德嘴边——“乔治!”不知是人群里的谁唤了一声,弗雷德猛的松开了抓住乔治手腕的手乔治没在意自己双胞胎兄弟的异常,再次加入热火朝天的聊天弗雷德有些郁闷的将自己那杯剩下的黄油啤酒一口饮进,伴着弗雷德那句“好喜欢你你知鈈知道?”一起进入了弗雷德的肚子里

果然,还是先把笑话商店办起来吧

可是在这条道路上弗雷德走的并不顺利,甚至还和乔治发生叻点小小的口角

“——那是敲诈,我们会惹出一大堆麻烦的——”

“——我们已经试过客气的办法现在该做一回小人了,对他这种人他肯定不想让魔法部知道他干的勾当——”

“我告诉你,如果你把这写下来就是敲诈!”

弗雷德听的出来,乔治生气了

“是啊,如果我们能大赚一笔你就不会抱怨了,对吧”

其实弗雷德也很无奈,他不想让乔治生气更不希望自己是惹他生气的那个人,但是他需偠尽快的办起笑话商店他需要钱,好吧他有私心……

砰地推开门,两人一起跨进门槛却看见了哈利,罗恩和赫敏两人顿时呆住了。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弗雷德和罗恩同时问道。

“发信”乔治和哈利异口同声回答。

“什么在这个时候?”弗雷德和赫敏一起说

弗雷德乐了“好吧——我们不问你们在干吗,你们也别问我们”似乎注意到了哈利的目光,弗雷德移动手指捂住了信封上的名字这個秘密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弗雷德不动声色的从门口移开,装模作样的鞠了一躬用手指着门口“行啦,不挡你们的路”

罗恩没有动,似乎不死心:“你们要敲诈谁”

一听到这话弗雷德的笑容消失了,弗雷德猜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差因为他看到乔治瞟了眼自己,然後对罗恩笑了大大咧咧地说:“别傻了,我是开玩笑的”即使刚刚他和弗雷德还在争执,但无论任何时候乔治都会第一时间维护他嘚双胞胎兄弟,这次也不例外

可还没等弗雷德心里小小的雀跃起来,他们情商为负的弟弟罗恩又补了一句:“听口气不像”

聪明的赫敏一直都站在旁边观看着,这时似乎看见了乔治对罗恩流露出了一种“我也救不了你了”的眼神但等赫敏仔细打量的时候,那种眼神早僦消失不见赫敏怀疑自己看错了。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下好吧,乔治永远都是更加温柔的一方瞧瞧刚才发生的事,乔治依旧笑呵呵的对着自己的弟弟说话换成自己可就不一样了——“我告诉过你,罗恩要是你喜欢你鼻子现在的形状的话,就少管闲事我不明白伱为什么会这样,不过——”

“要是你们在敲诈什么人那就不是闲事。”罗恩说“乔治说的对,你们会惹下大麻烦的”

弗雷德在心裏暗暗的把罗恩揍了一顿。

“跟你讲我是开玩笑嘛”乔治不像弗雷德那样剑拔弩张的说话,和弗雷德相比乔治自带一股相对而言柔和的語气他走到弗雷德身边,抽出他手里的信绑到离他最近的一只猫头鹰的腿上,迅速的转移话题“你说话的口气有点像我们亲爱的哥謌了,罗恩再这样下去你也会当上级长的。”
不出意料的收获到了罗恩激动的否定回答

然而罗恩是渴望当上级长的,乔治并没有戳破他把猫头鹰抱到窗口,把它放走了又回身朝罗恩笑,火焰般耀眼的红色长发柔顺的垂着面部俊朗的线条被柔化不少,“好吧那就別管这管那的了,再见”

两人离开了猫头鹰棚屋,哈利罗恩和赫敏的谈话声渐渐远去。

“呃……”弗雷德看着走在前面的乔治一时间鈈知道该怎么去搭话

“下次可别再想着我能站在你这边。”乔治头也不回的说他不用看弗雷德就能猜到他的心思。

“再也没有下次了!”弗雷德赶紧承诺着快步的走到乔治身边和他肩并肩的走在一起。哪怕给弗雷德再多金加隆弗雷德都不愿意看到乔治再生气了,还昰生自己的气

“嘿弗雷德,你这样看上去真像个做错事的小姑娘”乔治偏过头看了眼长发的弗雷德突然打趣道。

“噢自然没有长发嘚乔吉漂亮。”

乔治笑了笑和弗雷德一起走向了霍格沃兹城堡,似乎并没有听出来弗雷德那句玩笑话其实是认真的

时间过去很快,三強争霸赛已经结束气温逐渐升高,城堡一片绿意盎然的样子夜幕降临繁星满布,是让人赞叹的好景色然而霍格沃兹的气氛却和景色截然不同。

霍格沃兹死了一位学生就发生在他们身边,而哈利带回尸体的同时还带回另一个让人诧愕的消息:伏地魔回来了

乔治让自巳跌倒在自己的四柱床上,眼睛盯着床幔有些出神弗雷德也坐在他自己的床上默不作声。

“弗雷德你说,这是真的吗——那个神秘人——他真的回来了”

弗雷德看着乔治,乔治红色的长发就这样凌乱的散在枕边却还是那么好看。

“我相信哈利”弗雷德闷闷的开口。

“哦我想我跟你一样。”乔治又笑了眼角弯弯的,乔治似乎永远都是笑着的模样他不像弗雷德有时候会假装很凶狠,他永远都是雙胞胎里更温和的那一位有些长发凌乱的搭在乔治白皙的脖颈处,衬得头发愈加红的耀眼像格兰芬多的红宝石。

乔治思绪又转向了另┅边“黑魔王就要卷土重来了……真不知道我们的笑话商店能不能办起来……”

弗雷德激烈的反应显然把乔治吓了一跳,乔治笑着安抚著弗雷德:“嘿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们当然会办起来,我们是谁呀韦斯莱的双胞胎!我们会把欢笑传递到每个角落,这样神秘人就鈈会来了他肯定不喜欢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

可是到夜深人静时大家都进入睡眠的时候,乔治轻轻的呼唤着他的双胞胎兄弟:“弗雷德你睡了吗?”

“我想我有点睡不着”

弗雷德看着黑暗中乔治的眼睛,他知道乔治在不安乔治比弗雷德情感更要敏感,弗雷德知噵他在担心什么长久以来压抑在内心里的感情就要喷涌而出,想说的太多弗雷德却还是没说出口。

那么多想法与情话中弗雷德最后却選择了最不起眼也最不浪漫的一句

好像只要是弗雷德说的话就会有魔力,乔治躺在床上无声的笑了眼角弯弯的,从眼睛里偷跑出来的鍸色光辉在黑暗里一闪一闪的让弗雷德想起了霍格沃茨礼堂上方那璀璨的星空里的星星。

“卢多.巴格曼可真是个混蛋”

乔治这话一出ロ就把弗雷德逗笑了,他努力的憋笑结果让床也跟着他身子一起抖。“那个时候你可认为我一样是个混蛋呢”弗雷德在被子里阴阳怪氣学着乔治的语气,“那是敲诈!”“噢……我可没想到他比我预想的无耻多了”乔治无奈的申辩着,一阵沉默后乔治又轻轻的说:“看来我们要开个笑话商店真难。”“但是我们会成功的”弗雷德用一种坚定不移的语气回答。

我还要在开业那天向你告白呢

第二天,霍格沃兹开始放暑假了天空万里无云,一辆复古式的蒸汽火车由霍格沃兹开往英国伦敦

到了国王十字车站,霍格沃兹特快列车停靠茬9又3/4站台同学们都纷纷开始下车,车道里又是一片混乱和嘈杂弗雷德和乔治结伴下了车,弗雷德还在向乔治吐槽着在列车上时斯莱特林小霸王马尔福对哈利蹩脚的勾搭却在这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弗雷德——乔治——等一等”

双胞胎转过身来,发现是哈利

鈈会是听到了我说马尔福坏话了吧……弗雷德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而哈利却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他在争霸赛中赢得的奖金,“拿着吧”哈利说,一边把袋子塞进了乔治的手里

“什么?”弗雷德被眼前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你发神经啊?”乔治一边说一边拼命把袋子嶊还给哈利

“不,我没有”哈利说,“你们拿去吧继续搞发明创造。这是给玩笑商店的投资”

“他真是发神经了。”弗雷德用几乎惊恐的声音说并重复了一遍乔治的话以表他也是这样认为。

“听着”哈利很坚决地说,“如果你们不收我就把它扔进阴沟里。我鈈想要它也不需要它。但是我需要一些欢笑我们可能都需要一些欢笑。我有一种感觉我们很快就会需要比往常更多的欢笑了。”

哈利说的极其认真弗雷德找不到能够开玩笑的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而身边的乔治声音软软地喊着哈利的名字,一边掂量着手里那袋金幣“里面有一千个金加隆呢。”

“是啊”哈利笑着说,那翡翠般的绿眼睛即便是有着眼镜阻隔也抵挡不了它的美丽“想想吧,它值哆少个金丝雀饼干啊”哈利当然没有告诉双胞胎还有另一个原因,德拉科可拥有太多份一千个金加隆了……咳……嗯……

“哈利……”弗雷德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哈利已经拔出了魔杖。

“快收下”哈利最后再拜托双胞胎为罗恩买件礼服后就离开了两人的视线走向了弗农姨夫,弗雷德和乔治也走到了韦斯莱夫人身边乔治还在喃喃的向哈利道谢,弗雷德在一旁拼命的点头

当韦斯莱一家回到陋居,弗雷德囷乔治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乔治在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金加隆应该藏在哪里,弗雷德没有接话而是心里在想着事情哈利那句“我们很快僦会需要比往常更多的欢笑了。”一直盘旋在弗雷德的脑海里再联想到放假前邓布利多教授对他们说的话……弗雷德眉头紧锁,他猜想箌了并不美好的未来他又抬头看向了乔治,乔治正好背着他红色长发披在肩上,一晃过去真的有点像一个漂亮姑娘的倩影

波涛汹涌嘚感情再次被弗雷德自己无声无息的压下去。

“我说不就是大家聚一聚一起过个圣诞节吗,马尔福你至于穿的这么规矩吗”罗恩挽着赫敏的胳臂幻影移形出现在笑话商店门前,刚好撞见了陪哈利一起来的马尔福不由的想吐槽。马尔福听见罗恩的评价只是鼻子哼了一声而站在马尔福旁边的哈利一直在咯咯的笑,“算了吧罗恩他这是在别扭的表达着他的感情。”哈利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把德拉科拽进了笑话商店

“真的吗?”罗恩挑挑眉显然并不相信自己好友的话。

“真的他是哈利的爱人,而韦斯莱家的人对哈利而言就是亲人一样所以对于他来说,他很重视这次邀请所以再穿衣打扮的小细节上也要做到完美。至少在麻瓜里穿着得体是对对方的礼貌。”赫敏耐惢的为罗恩解释道抬头对上了罗恩的眼睛,罗恩不同于其他韦斯莱子女罗恩的眼睛长着长长的金色睫毛,即使是巫师都极其少有金銫的长睫毛在空中微微的颤抖着,把赫敏的心都看漏了一拍“呃……你不相信我?”

“不我很赞同你的话。”自家媳妇的话自然信“看来我下班后去换身衣服是个明智的选择。”两人都笑着也进了笑话商店

“哇——你们把笑话商店改酒吧了?你们准备改行了”

“峩们只是改动一下——”

“为了今夜的圣诞聚会而已。”

“我说过你说不赢他们的”李.乔丹背后的安吉丽娜笑着看自己的男友发窘,看這样子并不打算帮忙

而一旁的纳威有些笨手笨脚的撞掉了一些挂饰,卢娜赶快过去帮忙

另一边韦斯莱七位兄妹已经登台了,音乐也响起欢快的气氛围绕着在场的每一位人,“各位——”双胞胎率先打头阵“让我们举起酒杯——”在场大家纷纷的起座举起自己的酒杯,无数的酒杯晃荡着杯里的各色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迷人惹人陶醉。

“我说他们一定赚了很多钱要不然可不会这么大方的请我喝酒。”

“哦罗恩我想你借着我的光还是能喝到不少好酒的。”

“哈利!我说了很多次了!你应该少喝酒!”

“好了好了德拉科这不是過圣诞嘛,别把我当成你的病人”

“到时候我们结婚就让双胞胎来当伴郎,你说怎么样安吉丽娜”

“恐怕其他人都会以为你的伴郎是┅个人——他们完全办得到。”

“呃……我是说……这酒真漂亮但你……你更漂亮……卢娜。”

“哦纳威你可真可爱。”

大家一起欢呼着酒杯碰撞在一起,是新年的第一个音符

我们曾经经历过战争,经历过伤痛经历过生离死别——

但是这一刻,我还在而你也在峩身边——

世界再残酷,生活再无趣——

聚会似乎到了高潮大家都疯狂的庆祝着,一扫两年前大战的阴霾弗雷德被李.乔丹拉扯到了表演台上,说是要他单独的演唱一首嘴里却喊着乔治的名字。

“得了吧你永远都分不清他们。”安吉丽娜一把将李.乔丹拽回自己的身边將其带走了

弗雷德笑着目送两人离开后开始寻找乔治的身影,在舞池的人群中找到了正在喝黄油啤酒的乔治

乔治和弗雷德重新开起笑話商店时那段时间很忙,导致他们两个人的头发又长长了像他们在霍格沃兹读六年级的时候。变换的灯光打在乔治身上显得有些梦幻。他笑着——乔治好像一直都在笑——笑的时候眼角弯弯的湖色的眼眸像湖面的阳光,像夜幕的繁星像珍贵的碎玉。时光似乎一瞬间囙到过去弗雷德又看见了在三把扫帚里喝酒的乔治。

弗雷德一步步走向乔治坚定,从容似乎此刻狂欢的人群已经不见,他的眼里只落了乔治的身影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弗雷德将唇抵在乔治的唇上将乔治嘴唇上残留的啤酒亲吻了干净,用行动告诉了乔治双唇汾开时,弗雷德看见了乔治那湖色的眼瞳里此时此刻只有他只有弗雷德的影子。

乔治脸红了但是他又笑了,红色的长发末端发出轻颤

“弗雷德,你的告白可迟了整整四年”

弗雷德一下有点懵,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好啊乔治!”

“你输了弗雷德,我原本以为我暗示嘚够明显了”乔治好笑地盯着弗雷德。

“哦——没有关系”弗雷德毫不在意,将手圈住了乔治的腰“赢得你,就是胜利”

弗雷德囷乔治是双胞胎,一样的红发一样的湖色眼睛,一样调皮捣蛋的性格

但依旧有小小的不一样,弗雷德更加强势更加主动乔治则更加溫柔更加细腻。所以双方几乎同时喜欢对方的时候弗雷德选择进攻,而乔治则选择防守但是,他们毕竟是双胞胎主动进攻的弗雷德吔爱打退堂鼓,防守为长的乔治也会主动的缠着弗雷德

但是最大的不同,大概是——

哦——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PS.文中的描写是基于原著+电影看原著的小伙伴会发现有一段其实就是原著上一模一样的,我小小的改动了一下~关于双子的眼睛和罗恩眼睫毛的描写是根据电影裏演员来的w只要甜蜜的情歌永不消失我爱你的心也永不消失。“有一千首情歌我就能写出一千首情书,送给你”这句话是送给你们嘚。听说JOP的生日快到了趁此机会祝两位大可爱生日快乐!感谢他们为我们带来这样有爱的双子。希望看文的你能够喜欢这份大蛋糕w

从斯塔万格与你度过深冬07

《忘鸟愛》——Serrini莎妮妮

*深意歌词阔以揣测。

第二天清晨雪势小了一些他们早早退了房,拜托旅店老板把他们送回车上

王一博自发坐上了驾駛座,侧头观察了一阵肖战看着脸色不太好,垂着脑袋没什么精神唇色有些苍白。

肖战靠着玻璃缩在副驾病恹恹的:“可能吧,你給拖车公司打个电话”

王一博一边点头,一边没拿手机先随意地尝试着打了火。

《忘鸟爱》——Serrini莎妮妮

*深意歌词阔以揣测。

第二天清晨雪势小了一些他们早早退了房,拜托旅店老板把他们送回车上

王一博自发坐上了驾驶座,侧头观察了一阵肖战看着脸色不太好,垂着脑袋没什么精神唇色有些苍白。

肖战靠着玻璃缩在副驾病恹恹的:“可能吧,你给拖车公司打个电话”

王一博一边点头,一邊没拿手机先随意地尝试着打了火。

尴尬持续了一会儿王一博率先打破僵局,开了暖气把羽绒服脱下来盖在肖战身上,慢慢发动汽車

郁闷了一阵,他忽然道:“我们昨天要是在车里多等一会给它一点时间冷静,是不是现在已经在斯京了”

肖战一副我绝对不听的模样,立刻把背椅调下来裹了裹羽绒服,背对着他侧躺着

王一博看他一眼,把车窗开到只剩一条缝导航的语音音量也降下来。

车内溫暖而安静只能听到行驶过雪地的轻微声响。

不知什么时候肖战侧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开车的那人

从侧后的角度看不到他微皱的眉,但想也能想到小孩正经严肃的样子

他下颌线好看,喉结也很好看开着车也坐的板板正正,可是太瘦了

“你说,”肖战忽然开口“车自己变好,是不是昨天看我们走了忽然紧张。”

王一博笑出来:“你有病吧加什么戏。”

“怕被抛弃然后失而复得,必须表现┅下”

王一博笑容淡下来,踩了脚油门:“可以了不舒服别戏精,睡会吧”

肖战闻言撇撇嘴,仰面看了会车顶的天窗透过覆盖在窗上的雪层看阴沉沉的天,没一会还真的睡着了

一路无阻开到斯京,肖战都没有要醒的意思王一博按之前设好的导航开到中央车站,茬路边找到临时停车点停下

他犹豫了一会,推醒了肖战肖战迷迷瞪瞪看他一眼,又往他的羽绒服里钻

王一博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帶着点凉意的指骨触上去格外滚烫

肖战勉强睁了眼,低低应了一声

“烧的不高,要去医院吗”

“不用,医院很麻烦睡一觉就行了。”

他点头又问:“你把终点设到中央车站是有什么目的吗?”

肖战勾勾嘴角有点无奈:“能有什么目的啊就是市中心。”

“……你沒定住的地方吧”

王一博懒得再定民宿,找了家几百米开外的五星酒店犹犹豫豫选了双床,但很果断在勾房间数量时选了默认的1

他荇李箱里备了国内的常用药,但没有退烧贴于是给了丰厚小费,托酒店小哥帮忙跑一趟腿

再回房间的时候,肖战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從来没见过肖战这样脆弱的样子,照顾是下意识反应慢慢地,心底还涌上微妙的快感夹杂着心疼和紧张格外诡异。

轻手轻脚在箱子里翻药他心里想着,其实不用这样

真的不用,只是轻烧甚至药都可以不用吃,睡一觉就没问题了

可人生病的时候,总是要脆弱一点嘚不管小病大病都会难受,有人陪着可比自己硬扛要好多了

他深有此感,所以想把他照顾好一点想他依赖自己。

王一博给他倒了热沝看着他吞下药,还调侃一句好久没吃过国内的药了

跑腿的小哥也把退烧贴送来了,他研究了一会贴在肖战额头上,看他慢慢闭了眼

王一博无所事事,干脆坐在肖战身边的空榻上另盖了一床被子,看着他发起了呆

昨晚明明是抱着睡的,怎么就病了

他是容易生疒的体质吗?

好像没听他说过自己的朋友生病了怎么办呢,自己扛着吗

他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何止是朋友,他甚至从来没讲过任哬自己的事于是心里那点略微占了上风的幸灾乐祸忽然消散。

他对肖战唯一的了解仅仅是“不差钱的伦敦某摄影师”但肖战想要了解怹,只需要上上网就可以知道个七七八八

他甚至不知道肖战多大了。

想来比自己要大吧长得虽然显小,但他还没怎么遇到过比自己还尛的人

而且肖战这人,弯弯绕绕的心思这么多肯定不是小孩了。

王一博扯了扯嘴角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肖战可真厉害他能一邊冲你笑,谈笑里不动声色在彼此间筑起高墙三言两语让人透了底还交了心,等你发现不对劲已经到他挥挥手跟你告别的时候了。

要命的是你这时候还想着挽留。

他不拒绝暧昧又跟你讲感情不能儿戏,冷眼旁观你的情绪起落

王一博伸出手,隔着空气做了一个抓紧嘚手势却在看到肖战睡梦里皱眉的神情时,又垂下了手

肖战这一觉睡得很长,是被热醒的

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他微微动了动才發现腰上被一只手压着。

王一博睡在他身侧一只手隔着被子搭在他腰上。

他没跟肖战睡一床被子反而躺在上面,自己又拉了一床过来蓋

肖战在心里骂人,难怪这么热

他挣扎起来,想把身上的两床被子连同那只手一起甩下去这动作闹醒了王一博。

王一博迷迷糊糊把腦袋挪过来下意识贴一贴他的额头。

他睁不开眼又迷迷糊糊拍了拍肖战的脸:“你怎么还没退烧啊?”

肖战干脆地推开他掀了被子唑起来:“你怎么还在说梦话啊?”

“你不是定的双人床吗想跟我睡不会定大床房?就算不定大床房你不会钻到被子里吗?还开着暖氣你不知道多热啊。”

他睡了充足的觉小病初愈,人格外精神抖擞话又多起来,王一博干脆把头埋进被子里

肖战瞪他一眼,忍不叻一身汗涔涔跑去洗澡。

王一博听着浴室里哗哗水声再睡不着,发了会呆逐渐清醒起来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12月18日清晨,7点34分

好快,12月中旬已经过了

再眨一眨眼,就该回国了

肖战从浴室出来,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黑发仍在滴水,怹坐在窗台上歪着脑袋擦头发看夜景因为腰带系的松垮随意,领口也歪下来裹了一个秋冬的白皙胸膛露了大半,泛着一片刚洗完热水澡的微红有水滴滑落,顺着流淌痕迹一路向下看去隐约是黑色的内裤边。

王一博耳朵直发烫他像是被针扎到,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往浴室里钻:“你病刚好别作了吧?衣服不系系紧”

肖战擦头发的手顿住,看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笑了声又扭头看向窗外。

天色未亮灯火却通明。

岛屿城市被海岸分割支离破碎,雪花仍在飘屋顶上布满积雪,黑暗的河面上隐约可以看到大块的浮冰

他从箱子里翻絀干净衣服,穿戴整齐王一博出来时,他已经在捣鼓相机了

“洗漱好了?换衣服出门逛逛吧”

肖战笑起来:“睡两天了都,活动一丅啊”

“多穿点,”他看王一博往身上套毛衣又补充道:“外面很冷的。”

很多店铺没有开门街道上格外冷清,他们在酒店吃过早飯出了门在冰天雪地里走的漫无目的。

肖战拿着相机兴致勃勃:“去老城”

王一博笑了:“激动什么,欧洲城市不都一样吗我感觉沒什么区别。”

肖战也笑起来:“是没有”

“诶,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那起抢劫案……”

肖战惊讶:“你想去那”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故事都是谷歌百度可以搜到的那个广场现在是购物中心,至于当时抢劫案的那家信贷银行早就倒闭了。”

他不乐意了:“老城的景點也是谷歌可以搜到的还可以360度实景体验。”

肖战笑起来了:“喂!那不要出门好了!不过你想谷歌看也不是不可以”

他说着真的拿絀手机,在Google Maps定位到Norrmalmstorg让王一博360度实景环绕了一下。

王一博沉默了一下接过来在手机上走了走,东南西北地绕两分钟就把手机还给他。

“……去去老城吧。”

肖战搭着他的肩笑得快喘不过气了。

别迷恋情怀很多都物是人非,他笑着断断续续地说。

王一博仍是沉默只抬手擦去了他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肖战带着他按部就班走着游客路线逛老城窄窄的巷道,看博物馆去教堂,在河边看鸭子和浮冰

王一博又跟着他去王宫,肖战说12点钟可以看到卫兵换岗

斜坡被雪覆盖,没人清扫他鞋底打滑,艰难走到半坡蹬蹬往后退他伸手扯住毫无防备的肖战,不仅没稳住反倒拽着他一起重心不稳地摔了。

肖战又笑起来了他今天总是在笑。

王一博泄气躺在雪地上扭头看看躺在他身边的肖战。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肖战也看着他,笑意不减:“想笑就笑一定要有什么才能笑吗?”

“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笑得很多随口问问。”他心里对肖战的句式不满忽然觉得笑容刺目,皱起了眉

可他还在笑,还眯起眼睛:“有很多吗你是不是记錯了?我一直很爱笑”

王一博沉默一会,想起肖战在自己心里的空白名片装作不经意试探着问:“你什么时候去的伦敦?”

笑着的人┅愣:“怎么忽然问这个了”

“想问就问了,一定要有什么原因才能问吗”

肖战收起笑容:“你今天好像不太对。”

“有吗我只是隨口问问你的事,就不太对了吗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他话说的刺肖战摇摇头:“像只刺猬。”

王一博冷笑一声正要开口,肖战却搶先了:“大学毕业去的”

要炸的气球就这样忽然被人松手放了气,像是要喘气却忽然被捂住了口鼻闷屈得难受。

肖战很会避免矛盾总在前一秒忽然退让,让人有火也没处发

他心里疲惫,不愿再开口也懒得坐起来,就这么躺在地上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了眼。

肖戰深呼吸又笑起来,伸手扫了扫覆在王一博眉眼上的雪:“怎么了嘛”

钟声忽然敲响,换岗的卫兵开始了简短的仪式笔直路过躺在膤地上的两个人,悄悄分了眼神去看

王一博使劲眨了眨眼,劝退了在自己眉眼间逡巡的那只冰凉的手挤出一个微笑:“没什么。”

他們目光对视没有人移开视线,小雪纷纷扬扬的下气氛忽的就不对了。

肖战深了眼眸伸出手覆上他的脸颊,慢慢凑了唇过去将将要碰到那双寡淡的唇,王一博忽然抿抿嘴扭了头

他没再看他,只是拍拍衣服站起来道:“旅游好像有点无聊”

肖战顿住了手,暗自收紧叻五指也跟着起来:“嗯,旅行太久了不好会厌的。”

他语气轻松平常像是什么也没发生,闲聊一般

王一博烦躁情绪又上了头:“是吧。”

他胡乱点点头朝王宫里走去,没注意身后肖战低着头有些自嘲的笑容

肖战老样地揭过了尴尬的小插曲,又发挥起若无其事嘚看家本领两天里带着他又是河上滑冰又是看歌剧。

王一博这两天情绪不佳肖战说什么也不理,敷衍应付着晚上却执拗地钻进他的被窝。

肖战不阻止不询问只是兀自微笑着,说着异域人情和风月故事做着称职的驴友和导游,任由他沉默

而肖战越是这样,他心里僦越憋火他实在没法明白他这种掩耳盗铃式的世界和平。

王一博很想知道肖战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假。

于是他沉默等着看究竟是谁先爆发。

这天晚上肖战又有了主意,提出可以去酒吧逛逛

他盯着肖战看了一会,破天荒对他的提议有了回应笑了笑:“好啊。”

肖战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拿不准他究竟是这些天别扭毛病好了还是又有了什么小心思。

但他还是熟练地笑这几天暗自较勁的可不只王一博一个人。

北欧的街头无人大抵是因为夜里都聚在了酒吧,热闹的令人称奇

王一博观察了一会,觉得肖战带他进的应該是家gay吧只是四下打量间竟然还看到了举着玩具枪沉醉摇摆的小小孩,顿时不太确信了

他在国内惯于接受安排出入声色场所,出了国囙归本性倒是很久没来过了,重回烟花地让他有那么些许的不适应

有金发的帅气男生冲他吹了个口哨,向他遥遥举起酒杯他只更加冷漠了神情,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肖战就格外自来熟一些,王一博还在自我调节的空档他已经成功融入小圈,相谈甚欢了

他沉默跟过詓,正巧是方才冲他举杯的男生那一圈

男生看他过来,笑着给他让了个位置他站在桌边顿了顿。

肖战已经和身边人聊了起来仍是他熟悉的伦敦腔调,但他却觉得格外陌生于是低了头坐在男生旁边,拿着酒杯不言不语

这一桌人在玩”Never have I ever”,很大众的欧洲酒桌游戏轮鋶说自己没做过的事,做过的就要喝酒

英国人常玩,肖战生活在伦敦应该相当熟悉。

一圈人逐个说下来从开头正正经经的内容,越說越限制级最后话题根本离不开颜色废料。

国内的酒局有些时候话头更带颜色但王一博坐在旁边还能边听边笑,再不动声色拒绝一些暗示游刃有余片叶不沾。

可他这会儿看着肖战一轮轮喝酒说到什么限制内容都挨个认了,联想起认识肖战以来他的种种态度脸色越來越黑。

酒吧需要这样的爆点一众人欢呼起来,纷纷表示”I have”兴致勃勃看着王一博的反应。

肖战微微皱了皱眉又用笑藏住,看戏般瞧向了王一博

他要是也说”I have”,一定会被认为是对金发男生的回应了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绝对猜得到。

王一博笑起来举起酒杯对著男生一饮而尽,而后用手背抹抹嘴角盯着坐在一边起哄看热闹的肖战一字一句道:”I have.”

他在心里想,这是最后一次肖战。

转折有些夶包括肖战在内全愣住了,一群人眼光在三人间转来转去

金发男生面色遗憾,他看着王一博和肖战一起进来只是隔得有段距离,又┅直没有交流以为只是凑巧一同进来的东方人罢了,没想到还有这出

剧情变得复杂,喝酒群众喜闻乐见

神色恢复正常的肖战见大家嘟看着他,不慌不忙地笑着站起来表示愿意唱首歌。

说”you”的时候他看了眼王一博,可那人却看着空了的酒杯出神没在看他。

舞池嘚曲子正好播到尾声他走到主台,借了一把吉他在话筒边坐下来,试着拨拨弦又调了调立麦的高度。

人还没开始唱先望着台下,眯着眼笑起来唇角是真正开心的弧度,露出洁白的兔牙明朗又帅气。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笑容场下尖叫起来,期待值到了顶峰

┅首传唱很广的电影主题曲,许多人听过他拨了个和弦,清清嗓子酒吧安静下来。

他弹着吉他唱着和坐在下面静静看着他的王一博㈣目相对,比了个wink又摇头笑着移开目光正看到舞池里冲他举起酒杯笑的帅气男孩,便俏皮眨眨眼

有黑人小哥撑手跳上主台,坐在钢琴後加上了钢伴正巧唱到高潮,气氛好到爆棚

一桌游戏的人已经忘了肖战上台的初衷,和其他人一起鼓着掌肆意笑闹王一博坐在角落裏慢慢喝完了手上的一杯酒,起身一步步走上了台

可能是因为酒劲,他觉得脑子要炸掉一瞬间忘记自己的身份不适合抛头露面,甚至莣记自己在哪里只死死看着他,走到他身边

肖战微微讶异看着他,唱完口中那句滑了个尾声和弦。

王一博走到他面前摊开手掌索偠他手里的吉他,一只手压下想站起身的肖战

有人要另给他搬椅子,他淡淡拒绝随手拨了拨弦,懒懒站在话筒前目光淡漠地扫过台丅的年轻男女。

他没看肖战却吸吸鼻子说:“For him.”

“《忘鸟爱》,港乐”

“你的影响让我哀伤叹气”

“你的存在驱赶新鲜空气”

“我常幻想能搬去极地”

“但脑海的你会陪我上机”

他唱起歌来声线不如平时低沉,反倒更像他的年纪有些稚嫩。轻轻的少女歌被冷酷男孩唱嘚有些小悲伤但和弦和音调都极致温柔。

触及到黑人小哥的未知领域他撑着头在钢琴后仔细听了一会,到后半段才尝试着加入

王一博垂着眼唱的认真,唱到最后“存在不是为了吞声忍你但我会千般温柔细心deal with你”,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台下不知其意,欢呼鼓掌王一博这才扭头看着肖战:“你听懂了吗。”

说完他把吉他顺手给了黑人小哥,和他拥抱一下飞快离开。

肖战愣了愣后知后觉意识到大概有哪里不对了,连忙追了上去

他跑了几步跟上,去拽王一博的手他却大力甩开,脚步没停生风般越走越快。

肖战只好紧紧跟着強硬抓着他手腕不敢松手。

没有人看出他们有任何不对反倒观望着让出一条路,神色羡艳

有情人情歌对唱成了眷属的戏码,他们想着要去做成年人该做的事了。

出了酒吧冷意扑面而来,肖战打了个寒颤手拽的更紧。

王一博走进深夜的巷子里再一次甩开了他的手。

街灯昏黄雪花飘卷,场景有些像他们在斯塔万格刚认识的那晚

肖战哄他,声音有些哀求:“怎么啦你最近怎么嘛。”

而王一博也終于忍无可忍:“你够了吗肖战欲擒故纵试探够了没有?”

  第九章 纸灯(上)

  心盔这东西极轻如同一层薄纱笼罩在心上,却比这世间一切铠甲都要坚固也正因其轻薄,才格外适合冲锋陷阵的战斗天使

  在植入忝使体内前,心盔呈液状澄澈透明,形似水银因而天使植入心盔,得在心口处剖开一道口子用一根坚硬的铁棒将其导进去。

  植叺心盔不过一瞬间但要让心盔凝固成形,则需要等上一个多月而剖口的那处皮肤,将会留下一个烙印永远无法磨灭。

  蓝忘机植叺心盔的头一晚魏无羡趴在他肚子上,闷闷地瞪着他胸前那个烙印像是跟它结过好几个世纪的梁子。见他那么不喜欢烙印蓝忘机便哏他说,这个烙印在天使眼里好比一个荣誉勋章,彰显着无上的勇气和奉献

  魏无羡却没觉出什么荣誉来,一看到它便想起蓝忘机嘚身体上曾有一处被活生生地剖开过,只觉得这东西碍眼得很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我看你们天使都被忽悠瘸了”,便垂下眼睛不说話了

  蓝忘机看他气鼓鼓地埋着头,伸出手去想摸摸他头发却被他一甩头挣脱开,那龇牙咧嘴的模样活像是一只被人扰了眠的老虤。蓝忘机识趣地收回手不去惹他咬了。

  过了一阵魏无羡又抬起头来,眼睛一眨巴就从老虎变成了一只猫,瘪着嘴问:“疼不疼啊”

  蓝忘机轻声道:“不疼。”

  魏无羡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打了个滚躺回了他身边翘起二郎腿,转过头悠悠地道:“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魏无羡冷不防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地道:“都学会跟我说谎了”

  魏无羡鼓着眼睛,一呮手指对着他像是审讯犯人般,疾言厉色地道:“再说疼不疼?”

  蓝忘机终于如实招来:“疼”

  魏无羡从鼻腔里哼了哼,冷声道:“这还差不多”

  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么一根棍子从心口插进去怎么可能会不疼。从下午到现在蓝忘机的嘴唇依然没有恢复血色,呼吸声也比之前轻浅了许多尾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

  可他还是低估了蓝忘机疼的程度见着他夜里表情没什么异样,也沒出什么声本以为第二天他就该好得差不多了,还想拉着他去温家院子吃点正经东西毕竟刚刚受了那么重的伤,总不能还跟着魏无羡┅起啃菜叶子

  眼看自己都穿好衣服了,蓝忘机却还在床上躺着唯一的进展就是把腿从被窝里移到了床边。一问蓝忘机淡淡地说怹现在只能慢慢动,让魏无羡如果饿的话就先过去吃着

  听见这话,魏无羡差点没气得吐血一边嚷嚷着“下不了床你就直说啊你逞什么强”,一边把这个要命的小祖宗塞回被窝里去

  他去温家端了碗粥过来,一口一口地喂蓝忘机吃却见他越吃越慢,这才知道他昰连吞咽都疼他忙活了一上午,做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就想要让蓝忘机好受一点,可最后发现蓝忘机好像是做什么都疼。

  最后怹干脆在蓝忘机身边躺下道:“那咱们就这么躺着,好不好”

  蓝忘机乖顺地道:“好。”

  魏无羡向他挪近了点本来想像自巳心疼时蓝忘机做的那样,将他搂在怀里可他那身板实在太瘦弱,最后只能环住他脖子亲他的下巴和耳垂。虽然知道自己没天使那本倳再怎么亲他也不能给他止一分疼,可就这么干躺着什么都不做魏无羡心里也不踏实。

  天使浑身上下都是治人的本事可偏偏没法给自己止止疼,魏无羡一想到这儿又是一肚子气,真想一棍子捅到天上去给它捅出个大窟窿来。

  夜里蓝忘机疼得睡不着时魏無羡便为他唱伏魔洞唱过的那首歌谣,唱他从未见过的大海和海鸥这歌到了后面调子很高,魏无羡每次都得干吼上去完全破坏了该有嘚静谧情调,但蓝忘机还是认真夸他唱得好听

  在床上躺了三天,蓝忘机终于渐渐能下地、能吃饭了再到后来,连夜里那事都能照幹不误接下来的日子,便是要耐心等着心盔自行凝结

  魏无羡想,反正这事急也没用倒不如就沉下心来好好过日子。

  他的原話是“让蓝忘机过过人该过的日子”。

  虽然魏无羡平日里那套睡山洞、啃菜叶的生活方式也决计称不上“人过的日子”,但他好歹跟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总还是知道寻常人平日里是怎么生活的。

  他带着蓝忘机去乱葬岗山下的裁缝店想为他做几套衣垺。看了一圈又觉得那些布料实在入不得眼,便派了个小卒去伏魔洞把他压箱底的绫罗绸缎全搬了过来,挑了几匹颜色淡雅的素色丝綢给他做了几件长袍

  可他看着成衣,又觉得太素了点便让小卒再跑了一次腿,把他所有的宝石也搬了过来选了几颗大小合适的寶石镶在袖子上做点缀,又把他很宝贝的那串珍珠项链剪断将珍珠整整齐齐地缝上长袍,做成了一排衣扣

  裁缝店老板一看魏无羡拿来的布料有多珍贵,出手又如此阔绰索性连店都不开了,号召全店的人彻夜赶工全情服侍这位贵客。

  没过几天魏无羡便捧着┅大摞样式各异、厚薄不一的衣服,送到蓝忘机面前一件件展示给他看:“怎么样?好不好看”

  蓝忘机道:“好看。”

  魏无羨又一件件地给他试蓝忘机一连试了十几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一摞衣服全都是给自己做的,又看着魏无羡身上那件亘古不变嘚黑衣轻声道:“你也做一件。”

  魏无羡皱了皱鼻:“别了吧我就穿黑衣服挺好的,穿别的容易脏我还懒得洗呢。”

  蓝忘機垂了垂眸道:“我给你洗。”

  魏无羡扑哧一声:“你会洗吗”

  他还真不会洗。这倒提醒了魏无羡蓝忘机身上那件天使白袍从不染尘,自然也不需要清洗可这些人间的布料就不一样了,不仅得洗还得精心呵护,不然会发黄还会被虫蛀。

  好在魏无羡吔算个半吊子布料行家这方面的知识可以说是信手拈来,花了一下午教会了蓝忘机如何打理这些不同材质的衣服。

  只是在其他一些事情上魏无羡就没有那么行家了。

  毕竟在地狱的火海里摸爬打滚了那么多年他对火这种东西有着天然的厌恶,在人间也从未自巳生火煮过食可既然是要过人过的日子,那就得让蓝忘机吃点热乎的东西

  幸好,魏无羡还有贵人相助

  某夜,他便躺在床上叮嘱蓝忘机以后没事多去温家厨房看看,跟温情学学做饭啰嗦完了,他还不忘做出一副深沉的模样扼腕叹息道:“你看你平时,都吃些什么啊哪里像是人吃的东西。”

  蓝忘机平时吃东西都是跟着他吃的,现在他倒还数落起人家来了如此不讲道理,蓝忘机却吔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乖乖应声道:“好。”

  魏无羡了却一桩心事满意地哼唧了一声,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瘦弱的手臂在黑暗里揮动,几根皮包骨的手指如同枯枝摇曳蓝忘机看着他,轻轻开口:“你也要多吃点”

  其实比起地狱初见,魏无羡的状态已经好了佷多了第一次见面,那才真像是张成了精的纸片从火海里走过来时,都让人担心会不会给点着了

  只是他这话一说出口,好像就變了味

  魏无羡懒腰伸到一半,把手收了回来眨了眨眼睛道:“你嫌我太瘦啦?”

  蓝忘机一怔急忙道:“不——”

  不等怹说完,魏无羡忽然翻身过来搂住他脖颈,笑眯眯地道:“那我就吃胖点呗”

  蓝忘机本还想开口,却被魏无羡吧唧一口堵住了嘴

  其实他瞧见了蓝忘机那一瞬间的慌乱,知道他是想改口却不想让他改口。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这身板有多消瘦每次跟蓝忘机在床上翻滚,都怕骨头硌得他疼

  也难为蓝忘机每次摸他都摸得那么投入,其实一摸一把骨头都没什么可摸的。

  “其实我也不是┅直都那么瘦的”魏无羡翻了个面,重新躺回床上挨着蓝忘机肩膀,又凑到他耳边幽幽追忆道,“刚来人间时我去街上买油饼吃,卖油饼的老太太还说我脸圆乎乎的可爱呢完全想不到我是个恶魔。只是后来嘛……嗯……”

  蓝忘机追问:“后来如何”

  后來便在山洞里待了百年,没日没夜地睡觉实在是饿得快死了才出去觅一次食。

  再从山洞出来时便成了现在这副苍白羸弱的模样。

  其实刚来人间的时候魏无羡是很爱吃东西的。记得第一天到人间他经过一条小街,沿途买了个油饼觉得真是好吃得不得了,一連吃了五个吃到肚子都装不下了才离开,还想着第二天肚子空出来了还要来吃

  只是那天回山洞后,他心疼了一整夜这才知道,原来从地狱来到人间也还是会疼的。

  第二天他按计划回到了那条街买了个油饼,依然是好吃的可总觉得,好像找不回第一天那種感觉了

  其实味道是没变的,只是他太疼了一个人那么疼的时候,是什么东西都无福消受的渐渐地便不再追求口腹之欲,随便吃点什么吊着条命就行

  不过,如果早知道要遇见蓝忘机他肯定会提前做准备,多长点肉起来也让他能摸着点好的。

  魏无羡從回忆里脱身啧了啧嘴道:“也没如何,就是太懒了”

  蓝忘机不再多问,这时又想起之前没说的话觉得还是得说出来。

  蓝莣机看着魏无羡认真说:“好看。”

  魏无羡愣了愣后又垂下眼睛,含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哪哪儿都好啊”

  蓝忘机认真哋道:“嗯。”

  他当然觉得魏无羡哪哪儿都好他在这人间所有与“好”字相关的理解,全都来自于他魏无羡就是他眼里“好”的典范,他的样子是“好看”的典范他的歌声是“好听”的典范,这世间的一切事物他都得先拿来跟魏无羡比对过,才知道其好坏

  但这也不代表魏无羡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对的,比如他就觉得魏无羡是有点太瘦了

  当然那不是因为瘦了不好看,而是他总听魏无羨埋汰温宁身子骨瘦小风一吹就能吹倒,可他自己那身子骨比温宁还要小上一圈蓝忘机便觉得,这么瘦对他应该是不太好的

  虽嘫那日在床上,蓝忘机并不完全相信魏无羡的说辞但关于魏无羡有多懒,他心里还是非常有数的既然他不吃东西是因为懒,自己不如僦替他勤快点某天大清早,他去温家厨房忙活了一阵正午时分提着个木编食篮回到茅草屋。

  魏无羡正盘着腿坐在床上听见脚步聲靠近,头也不抬自然而然地招呼道:“快过来,这两块布你看哪块好。”

  蓝忘机上前一看床上搭着两匹绸缎,依稀记得之前茬伏魔洞见过

  当初为了给蓝忘机做衣服,魏无羡把伏魔洞所有的绸缎都搬过来了但只挑了些素雅的来用,至于剩下那些花纹纷繁、颜色绚烂的布匹魏无羡便想着不如给这茅草屋装个窗帘。 

  蓝忘机看了一阵摇头道:“我不知。” 

  魏无羡道:“这一匹呢是羊绒的,质地很厚实就是不透气。另外这匹是丝绸挂着凉快,样式也好看就是颜色有点浅,不怎么遮得住光早上肯定得晃眼睛,影响睡觉”

  说到这儿,魏无羡脑袋一歪低声嘀咕:“哦不对,那是我你每天起这么早,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

  蓝莣机道:“都好,你定”

  “那就丝绸了,”魏无羡爽快地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又装模作样地板起了脸,“你也不要什么都听我的嘛以后要学会自己拿主意,知道了吗”

  “好。”蓝忘机说完将食篮呈到他面前,揭开盖子里面放着几个炸得金黄的油饼,还冒著热气

  魏无羡一听说这油饼是他做的,顿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从篮子里夹起一个,打量了一番看见那面皮上的辣椒末,又问:“怎么是辣的你能吃辣吗?”

  蓝忘机道:“你吃”

  魏无羡叹了口气,肩膀无奈地耷拉了下来:“我让你学做饭是让你做给洎己吃,又不是要聘你给我当厨子”

  蓝忘机面不改色地道:“想做给你吃。”

  见魏无羡手里拿着个饼既不吃也不说话,好像萣住了似的蓝忘机忍不住催促:“尝尝。”

  在蓝忘机的目光下魏无羡终于将油饼送进嘴里,咬了一口

  魏无羡百转千回地“嗯”了一声,又极为浮夸地瞪大眼睛嘴里包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着些什么约摸是在感叹此饼只应天上有。

  虽然知道他是故作姿態但蓝忘机还是松了口气,又道:“你爱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一阵沉默后魏无羡摸了摸鼻子,咳了两声目光闪躲地道:“峩,我还得去山下办点事”

  蓝忘机道:“好。”

  说完他低下了头,一时不知该拿那满满一篮子的饼怎么办魏无羡见状,一紦将木篮夺了过来笑嘻嘻地道:“正好,我带在路上吃”

  蓝忘机眸光亮了亮,道:“好”

  魏无羡提着木篮,出门前又想到叻什么扭头对蓝忘机扬起下巴,闭上眼睛蓝忘机知会地俯身过来,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又对他细声说了句“路上小心”,便见他的嘴角满足地翘了起来此情此景,活像是一位贤妻在送别出门养家糊口的丈夫

  ……自然是像的,毕竟魏无羡图的不就是这点小便宜对于占便宜这门艺术,他已经臻于化境往往占得出其不意,无孔不入神不知而鬼不觉。

  很快丝绸窗帘便在他们房间里挂了起來。茅草屋里还空出来了一间房魏无羡将其改成了书房,每天从不知何处搬一大摞书回来跟蓝忘机说这人间的书,可比经书有意思多叻让蓝忘机多看点。

  蓝忘机看了眼那些书就算他夜以继日地看,全部看完少说也得一年而他最多还能再呆半个月。他面露难色哋告诉魏无羡这么多书他是看不完的。魏无羡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没关系,慢慢看挑几本最喜欢的来看。

  夜里他们睡在从伏魔洞搬来的天鹅绒床单上在床头夜灯的柔光下,看见这房间彻底地变了样床边地下铺着伏魔洞里那张羊毛地毯,角落里的一张白玉小方桌仩放着几只高低不一的花瓶罐子,都是魏无羡珍藏多年的老古董

  虽然魏无羡知道自己收藏的都是宝,但以前毕竟都乱七八糟地堆茬山洞里再好的珍宝也难免蒙尘。现在这么正儿八经地摆着他才发觉自己眼光真是好,怎么收藏了这么多好东西忍不住又跟身边的藍忘机嘚瑟了起来。

  魏无羡讲得滔滔不绝两眼放光,眉飞色舞每次他全神贯注投入一件事时,眼睛都会瞪得圆圆的嘴巴还会微微嘟起来,看起来可爱极了蓝忘机想,魏无羡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有那样可爱的瞬间大概还一直认定自己是个凶神恶煞、青面獠牙的大怪物。

  想到这里蓝忘机心里莫名暗喜,默默注视着他终于,魏无羡被看得不好意思扭捏着问了一句:“看我干嘛?”

  蓝忘机侧过身去与他相对而卧,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有的笑意:“你开心了很多”

  他想到第一次见面时,魏无羡脸上虽是带着笑那笑却像是用刀尖在脸上刻出来的,每扯动一次嘴角都将伤口重新撕开一次又从里面流露出血淋淋的难过。而此刻他躺在自己身边虽然脸上并不见笑容,眉宇间却轻松闲适惬意盎然。

  蓝忘机伸出手大拇指描摹着他的脸颊。魏无羡半眯着眼主动将脸凑了过來,对他抬起下巴十分乖巧地任由他的动作。

  当初蓝忘机决心要献祭时蓝曦臣怕他不明白“死”的意思,翻来覆去地跟他讲:“伱若是死了就不能活了,你在意的东西以后都再也见不着了。”

  蓝忘机却觉得只要知道那些东西尚还安好,自己见不着也没关系

  见不着人间,却知道自己的牺牲保得人间风调雨顺;见不着天堂却知道就算自己死了,天堂仍会井然有序一切照旧;至于兄長,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单方面照顾自己这一死,倒还能给他省点麻烦

  唯独有点放不下的,是白兔园那群兔子若是没了他,那就嫃没人照顾了于是他当机立断,将那群兔子托付给了兄长要到了他的一句保证,之后便无牵无挂地离开了天堂

  只是他现在又多叻个牵挂,若是没有安排妥当还是没法安然赴死的。

  他必须确保这个他眼看着一天天开心起来的人未来也能一直开心下去。

  哋狱太险恶人间变数太多。唯有天堂他可以安心交付。

  好在这件事他也安排妥当了。

  蓝忘机摩挲着魏无羡舒展的眉毛声喑坚定而沉稳:“你去了天堂,会更开心”

  魏无羡凑上前去,亲了他一下道:“现在已经很开心了。”

  “更开心”蓝忘机┅板一眼地强调,脑海里又浮现出天堂的样子想象着魏无羡踏着黄金铺成的路,抚过碧玉打造的墙眼睛在看见一颗颗宝石时迸射出惊囍的光芒,他便觉得心里很安稳、很满足又认真地道了一句,“你会很喜欢天堂”

  魏无羡默了会儿,又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颈窝里静静地搂着他。

  “其实……”魏无羡清了清嗓子轻声低缓地开口,“其实就算我不去天堂或者……不管我の后做了什么,我都……”

  可他话音未落却被蓝忘机一把推开:“不去?”

  顷刻间便见蓝忘机紧紧蹙起了眉,面上顿生一层寒霜周身散发着尖锐的冷意。魏无羡让他这么望着心里竟然生出一股畏怯。

  蓝忘机这人的性子一向不争不抢极为隐忍,受了天夶的委屈也可以一声不吭仿佛什么东西都能轻易舍弃。可一旦他决意要做什么事那便由不得半点置喙和商量。

  他上一次决意要做┅件事是要去献祭;而这一次,则是要让魏无羡去天堂

  当初蓝曦臣意图阻止他去献祭时,他不顾尊卑礼数抛出一句“我意已决,兄长不必多言”便直接堵了他的嘴不过眼下这事毕竟是魏无羡自己的事,他也不好太过独断好赖还给了他一个说话的机会,只是沉著脸冷冰冰地道:“为何?”

  这么一声严厉的诘问虽然已是蓝忘机斟酌让步后的结果,听来却依然寒气逼人不近人情,再配上怹那副冷漠固执的脸色简直就是变着法子警告魏无羡,他若是不答应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

  魏无羡向来拿他这脾气没办法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吐了口气如同一条软蛇般缠上蓝忘机,安抚讨好地用脑袋蹭他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去”他贴在蓝忘机耳边,语气极为温柔甚至都有些低声下气了,“我只是想说我真的很开心。”

  接着他又在蓝忘机的脸颊上亲了一大口,眼见着他一轉瞬又恢复了纯良小天使的模样对魏无羡扑闪着一双懵懂又无辜的浅金色眼睛。

  说来也是让人哭笑不得按理说蓝忘机年纪应当与怹不相上下,可奈何他那心地实在太干净了说得难听点儿,就是完全没有心眼认准了的事死活不改,性子执拗得像个小孩子

  不,应该比小孩子还要可怕毕竟小孩子的心再怎么也是肉做的,蓝忘机那颗心那可是钻石,谁敢自不量力去跟钻石硬碰硬?更别说朂近他那颗异常坚硬的心上还穿了件盔甲,那更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了。

  算算时日再看看蓝忘机最近这脾气,魏无羡估摸着心盔應当是要成了便开始张罗地狱换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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