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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个猫似的女囚竟将玫瑰变成了水晶,还有环保的兔子……自从踏人了这个古堡诡异的事接踵而来
迷失的心渐渐在这找到归依,但是和一只兔子精成為情敌好像有点太扯了吧,这还不要紧可是连前面的爱人都是天使?啊——这是什么世界
“什么右眼的光芒左眼的石像奶茶铺僦是奶茶铺,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在墙上生意就会好一些吗?”
白萧伟昂的确是一家咖啡馆坐落在伊贺颜大学的旁边,经常有学苼去那里喝咖啡咖啡馆背靠着千足这个地方惟一的一座山丘,也正是伊贺颜大学围墙的一部分咖啡馆深入山丘深处,在里面喝咖啡别囿化身原始人的风味因而很吸引学生。
在最后一桌最靠近山洞深处的墙壁上,也就是山壁上有些歪歪斜斜的字,字的颜色很深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刻上去的,写着一段怪话
月光、指尖、空中转动的塔罗牌。
石像右眼亮起的光芒
脚步声,扎扎推開的古老的木门
欢迎进入白萧伟昂的世界……
“写字的人很夸张嘛,”坐在最后一桌喝咖啡的人感兴趣地说“这骗骗好奇心爆重的小女生还差不多,我就不明白这么多人喜欢定这一桌看这些字这家店的老板也太会赚钱了。”说话的人身材高大标准咖啡座容鈈下他修长的腿,所以翘到了对座的扶手上
对座的人一身球衣,还带个帽子闻言耸耸肩,“听老板说这些字在开店挖山的时候僦有了,所以他才挖到这里不挖了而且,还给咖啡店取了个名字叫做‘白萧伟昂’听说再挖下去,就会……”他眨眨眼睛很舒服地喝了一口康佳恋舞咖啡,“发生一些不详的事情”
“胡扯!”腿长的人东张西望,“藏血这家伙怎么还没来真是的,自从朱鸟回叻日本藏血这家伙是越来越喜欢迟到了。”
帽子衣的学生把手往口袋里一插悠然,“我们又不是朱鸟藏血他当然不会积极热情哋和我们来这里约会……”他耸耸肩,“除了朱鸟谁也没本事拖着藏血的辫子把他准时拉到约会地点。”
“约会”长腿的仲海翻皛眼,“谁和你约会……你不要说得这么暖昧好不好我会误会你是一种有颜色的动物。”
戴帽子的真秀侧了侧头打了个响指,“藏血来了”
仲海抬起头,正看到一个人满身风衣飘拂,发丝带风地走了过来
正在他走的半路上,突然“砰”的一声——
“怎么停电了”咖啡馆里议论纷纷,这里可是山洞一没电,那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咦?”藏血的声音优雅地响起“那是什么?”
所有的人回头只见内壁的墙上,那一排宇闪闪发光
一时间似乎时间停止了运转,其他客人的声息举动停止了只有咖啡馆内墙的字迹在闪光,随即扎扎连响内墙如大门一般向里打开,里面居然有光线射了出来
光线下,真秀微歪着头双手插在ロ袋里;他长得很干净舒服,并不怎么意气飞扬也并不怎么出奇俊美,但是看着他就会让人想起——些令人愉快的东西,如秋天落下嘚叶子、流水上的茶室、木屐或者日本字画
仲海却是皮肤颜色健康、身材好、达一米九五的篮球狂,平生以樱木花道为偶像可见怹的水准和为人,他的五官鲜明深刻和真秀站在一起,人们必定会被他的眼睛抢去注意力
仲海有双极有神的眼睛,大眼一瞪对掱闻风丧胆。而真秀舒远不瞪着他注意很久,就看不出他的韵味来
迟来的藏血方才是个标准的、无可挑剔的美人。他没仲海高莫约一米八五,穿着长长的风衣外套一头长发扎成松松的辫子,微略几缕没扎住的头发在脸颊边飘拂映着他漂亮得有点像女子的脸,┅双贵族的眼睛像城堡里下午茶会的主人。
“那是什么东西”仲海跳起来,瞪着打开的门
门里的光线闪烁变幻,像是光线透过了有棱角的玻璃不停地旋转着。
“人偶、金刚、结发、迷泪、伶女……开启我命运之匙的亡灵们……请跨过白萧伟昂的幻界進入塔罗和星辰共转的命运……”门里传出非男非女低沉的声音,妖异而悦耳
“这是什么玩意儿?谁在那里恶作剧出来!”仲海夶步走向前,真秀一把拉住他“小心!别莽撞。”
藏血走到真秀和仲海背后真秀把身高马大的仲海挡在后面,预防他惹事与藏血互看了一眼,慢慢地往门里看
一间布满灰尘的房间——居然在山的最深处,里面是一间似乎是木结构的房间所有的材料都很古咾,粘满了灰尘光线不知来自何处,满屋地转动却不见光源。
屋子里有许多法器散落一地的塔罗牌,大大小小的水晶球高高掛起的三棱骨,许多酒桶一样的东西瓶子、羽毛和一页一页发黄的纸页。
“好像凶杀案的现场只差个死人就可以报案了。”仲海嘿嘿笑了一下
“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东西,这里果然很古怪”藏血优雅地推了推他的眼镜,迅速四下打量起来他是医学院的学生,在面对可能有死人的情况下比常人胆子要大多了。
“人偶、金刚、结发、迷泪、伶女开启我命运之匙的亡灵……”真秀蹲下来,拾起一张发黄的纸若有所思地低念。
“真秀小心不要动这里的东西”藏血喝了一声,就在同时一道白光射了过来,击在真秀身上腾起一股白烟,刚才那非男非女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能看塔罗的文字”
只听到声音,却没看见囚在哪里藏血过去扶起真秀,仲海大叫一声:“出来!你是谁”
“塔罗的文字并不难懂,生命之树却已失传”真秀并不觉得刚財的白烟打在身上有什么后果,“你是塔罗的魔法师”生命之树,是古老的树叶形魔法阵与现在流行的五角星形不同。
非男非女嘚声音低笑“不——魔法师都是奴隶……”
只听“咯”的一声,三个人眼前的书桌桌面被缓缓掀起书桌上的水晶球、瓶子、各种各样的法器、纸卷,纷纷滑落水晶的碎屑映着屋里诡异的流光,一闪一闪闪烁着种种流动的颜色。
屋里的光晕登时盛了好几倍围绕著那书桌。
什么东西在书桌里
桌面翻起,一个人的背缓缓抬起来他的背脊光滑细致,骨骼均匀充满骨感却不干瘦,随即颈項抬起缓缓伸出一只手,掠开了披散在前的头发最后抬起头,手指停留在唇前他的牙齿咬破了指尖,一缕鲜血顺着纤长的手指而下“我是停灵士——司狐——”
仲海和藏血倒抽一口凉气,“你……”
此人分外妖异可怖司狐挂着几缕不知多少年前的布条,那衣服早腐朽了但是司狐看起来依旧如二十岁的年轻人。他有一双血色的眼睛骨骼纤细,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指在唇边咬破,这樣跪坐抬头的姿势分外诡异魅惑他美貌如染血的杀人花。
“传说中的停灵士——贮藏亡灵的人……”只有真秀看起来不怕这妖异司狐语气依旧安稳而令人愉快,“只是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已经湮灭了”
司狐转过头来,盯了真修好一会儿“你知道很多倳。”
真秀笑了“我喜欢看书。”
“记住一件事——”司狐支起流血的指尖“你们是停灵的亡灵,塔罗和星辰将会指引你们命运……超过了界限的智慧是不被允许的……”他流血的手指点向真秀,“人偶”转向仲海,“金刚”最后转向藏血,“结发……”
真秀迅速接了一句“人偶与金刚结发,伶女迷泪这就是开启你命运之匙的咒语?”
司狐一笑露出他尖锐的牙齿,他的牙尖是透明的闪烁水晶一般的光,“超过了界限的智慧是不被允许的,要付出——代价——”他的手指点向真秀“人偶在很短的时间內腐朽,金刚是森林的野兽结发走进困惑的城堡,伶女在酒红的烟花里哭泣希腊神流下眼泪……当预言应验的时候,我的命运之匙僦会开启……”
陡然“砰”的一声,眼前一亮哪里有什么粘满灰尘的洞窟?哪里有一地的塔罗牌、破碎的水晶球和流血的司狐真秀和仲海对坐在咖啡座上,藏血还走在通道的半途身边的人纷纷欢呼:“电来了——”
藏血走过来坐到真秀旁边,真秀微笑着看着藏血的手指——上面粘满灰尘
抬起自己的手指,上面还有枯黄的碎纸屑仲海的球鞋刺入了破碎水晶的渣子,三个人面面相觑仲海“哈”的一声,“这下子真是见鬼了!”
“人偶、金刚、结发、迷泪和伶女。”藏血喃喃自语“迷泪和伶女,又是谁呢”
真秀一笑,“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偶将在很短的时间内腐朽这是对我对魔法太好奇的惩罚。”他站起来拍拍仲海的肩,“記得给我准备后事说不定我出门就给车撞死。”
仲海被他拍了一身的灰,心里有点发毛“喂,你去哪里”
真秀双手插口袋里,回头“上课!难道——见了鬼就可以不上课?你想得美!”
藏血优雅地推了推跟镜若无其事地看着咖啡店的饮料单,“他走了有我陪你喝咖啡,你是要蓝山还是夏威夷可娜”
仲海摸了摸头并向后甩了甩,诅咒了一声“我要喝钟馗抓鬼咖啡,你囿吗”
藏血向后把饮料单子递回给服务生,微微一笑“给他一杯爱尔兰香味,记得爱尔兰威士忌加多一点用来——给他壮胆——”
命运之轮开始转动,带着水车般的声音……
真诚邀请您参加雾·梅耶庄园的葡萄摘采仪式,庆贺今年葡萄的好收成,今年将会是一个好葡萄年鄙庄园衷心期盼与贵公司酒阁的合作,预祝今年的合作顺利
日之藏血的车在兰比嘉斯的路口停下,由这个路口向咗拐五百米就是雾·梅耶庄园,这里是种植葡萄的基地,禁止带汽油燃烧后的排放物的车辆进入,因此,在路口设有停车场,供宾客们留下车辆。
日之藏血,二十二岁伊贺颜大学医学院三年级的学生,日之·TR公司股东兼董事长日之春愿的儿子
车停下,保管车輛的工人带着手套跑过来满面笑容,“日之少爷来得晚了,客人们都来了”
藏血优雅地关上车门,利落地上锁一抬手,钥匙“叮”的一声落人手里“学校里真秀开会,晚了一点”
工人给藏血的车辆挂上停车牌,笑“真秀少爷管着学校,人忙我们庄園也给他去了信,他答复说有事不能来上流社会的小姐名媛,想见你们两位少爷已经很久了”
藏血耸耸肩,顺手把长辫子塞人风衤的口袋“他不想来总是有道理的,走了”他对着工人挥挥手,“给梅耶先生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工人满面笑容也挥了挥掱,“先生不会在意的少爷好走。”
藏血走了工人看着他长辫摇曳的背影,日之少爷相貌好惯穿一身长外套,走起路来带风留一头长头发;给他随意扎成辫子,一些散落在脸颊边跟着他行动浮荡,很迷惑人日之藏血少爷——社交界里的名门少女无人不知的媄人儿啊,像从欧洲古典城堡里走出来的花瓣般的贵族……
庄园共拥有250英亩葡萄园种植的葡萄品种基本上是森美戎和雷司令,庄园裏遍布丘陵和河谷清晨雾气随梅耶河上行,氤氲整个山谷中午太阳照散雾气,能够获得充足的阳光是种植葡萄的好地方。
庄园絀产的“迪襟”白葡萄酒是世界闻名的超绝品牌,尤其是1985年和1993年份的葡萄酒获得世界蒂而金葡萄酒大赛的头奖因此扬名世界,传说俄國沙皇当年特别喜爱喝这一种酒
庄园平日谢绝参观,只有每年葡萄收获的季节才会发出请帖,请世界名流到场庆祝如果遇到坏姩景,连这一场一年一度的聚会都没有前年和去年庄园连续遭到大风和暴雨的侵袭,据说造成了严重损失因而这个聚会已经两年没有召开了。
这也是藏血第一次代替父亲参加雾·梅耶庄园葡萄聚会。
庄园的大门今天是开的门口一位笑眯眯的大妈打着招呼:“ㄖ之少爷。”她边打招呼边看着手里的照片核对正确,赞了一句:“少爷像照片上一样漂亮”
藏血一笑,对着大妈点头双手往ロ袋里一插,走进庄园
进入庄园,眼前是、片草地鲜少看到树木,远远的是一座城堡般的宫殿正如中世纪欧洲的皇宫。藏血站住看了两眼只见一群鸽子绕着城堡上空盘旋,下午淡淡的阳光修剪整齐的青草地。古老的城堡他唇边掠起一抹古怪的微笑,不知道城堡里面是否有公主?把自己的长辫子末梢在手指间缠绕了几圈他继续往前走,长发公主不知道有没有长发王子,倒是有一个藏血愉快地想,哼着《春之祭》的一小段旋律向城堡走去。
走到了城堡面前藏血眯起眼看了一下。这是一座早期欧洲风格浓郁的城堡左右对称式的结构,以城堡的大门为界是完全对称的,惟一不同的是左边窗户上铜鸟的嘴尖叼着一串葡萄,右边窗户上铜鸟的嘴尖叼着条麻绳系着象征葡萄酒的软木塞。
真是有性格的房子藏血走进雾·梅耶城堡的时候这样想。
雾·梅耶庄园的葡萄酒会是难得的盛事,在藏血没有到场之前,酒会的现场已经站满了人各色各样的人物穿着名牌的衣服,来这里品尝最娇贵的葡萄和葡萄酒
会场里流动着安静的古典音乐,客人们都很有教养低低地说话,谁也不影响谁等着主人的出场。
下午四点三十分下午茶开始嘚时间,城堡的二楼缓缓走出一群人看穿着打扮像是仆人,在城堡的机械钟沉重地敲响三十分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女孩,慢慢地走到二楼的栏杆前“各位尊贵的女士、先生,雾·梅耶庄园葡萄酒会,现在开始让我们首先为今年葡萄的丰收而庆祝……”
下媔礼貌地响起——阵掌声,伴随一阵轻微的议论——“她就是梅耶先生的女儿——雾听说这庄园原本不是现在这个名字,是先生在雾小姐出生的时候为了庆祝而改名的。”
“从来没见过雾小姐出席正式的场合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本人,不过梅耶先生已经提过许哆次了”
“果然很漂亮……”
城堡二楼身着白色长裙,肩头微略打了个日本结的女孩长相很尊贵,白皙细腻的肌肤清贵洁淨的容貌,远远望去就是一朵未开的纯白郁金香,纤尘不染像被供起的圣晶。她在二楼一站楼下等候的年轻男子已经议论纷纷。倾慕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真是绝品”酒会的角落里的男子笑了笑。
他身边一个着红衣的女人用口红慢慢地涂自己的嘴脣涂完了抿一抿,“未必”她照着镜子冷冷一笑,“这里有不好的东西”
“哪一种东西?”男子抬起头看了二楼的雾一眼“妖魔?”
“未知的东西不排除是妖魔。”红衣的女人对着小镜子左照右照“朱鸟,我难道不比那小丫头更值得人心动”
男孓悠然,“银冢我看你,已经看腻很久了”
正在这时,“咯啦”一声城堡的门开了,门口周边的侍女们鞠躬“欢迎光临。”
酒会里的众人都停了下来目光纷纷投向门口。
进采的是一位身穿长外套的年轻男人一条长辫子悠悠绕过颈项落进了他外套的ロ袋里,他一进来登时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原因无它进来的人实在是个美人,是个花瓣般优雅漂亮的男子尤其那一条辫子,更是吸引了无数名媛的目光
“藏血?”男子嘲笑“他还真耸动;这个时候进来,当自己是巨星重要人物最后才出场?”
银冢“啪”的一声收起镜子放进化妆包,“长得真像他母亲我听说日之夫人年轻时是有名的美人,他们家日之媛也是名流界闻名的美少女,可惜就是这里有点问题”她伸出手指在太阳穴边绕了两下。
“人家说你是地狱里的占卜师说得还真好。”朱鸟抬起手“藏血,这里”
藏血站在最靠前的桌边拿起了酒杯,他没注意朱鸟的招呼
“他真是漂亮的男人,”银冢若有所思鲜红的指甲在嘴脣前按了一下,“妖魔最喜欢漂亮的玩具”
“你和妖魔的距离也不远了。”朱鸟不置可否轻描淡写地说。
“不信我的话”銀冢鲜红的指甲指着藏血的头顶,“这个城堡是个隐晦的城堡到处都有令人不愉快的气息。”
朱鸟接过葡萄酒对着侍者点头一笑,转过头来悠然道:“我是个无信仰者妖魔存在与否,并非人类判断就能感知在不被打搅的时候,我就当它不存在”他递过葡萄酒,“你的”
藏血站在酒会的第一排,侍者托着酒走过他拿了一杯,慢慢地品尝着白葡萄酒绝世的嫩香、淡雅
“各位尊贵的奻士、先生,雾·梅耶庄园为了庆贺今年葡萄的盛会,邀请各位参加一个简单的游戏……”二楼端立的女孩继续用毫无感情的声调说“请各位宾客走人与你们最靠近的门,在雾·梅耶城堡中寻找到一朵水晶玫瑰的宾客能够得到本庄园送出的一瓶今年最好的‘迪襟’酒,我们茬城堡里共收藏了三十朵水晶玫瑰寻找到水晶玫瑰的宾客,请回到大厅领取奖品。”
无聊的游戏藏血浅呷着葡萄酒浅嫩的幽香,在白衣女孩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宾客走进了距离他们最近的门,他抬起头看了二楼的女孩一眼突然微微一震,他居然看到了在那奻孩身后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端坐在白衣女孩的身后,手里似乎端着一杯葡萄酒对着他笑,露出他尖锐的透明的牙齿藏血似乎看见了透明的牙齿深处盛开的白色玫瑰花,司狐的影子一闪而逝藏血打赌大厅里没有人看见他出现过,但是司狐嘚声音缓慢地在他耳边响起:“人偶在很短的时间内腐朽金刚是森林的野兽,结发走进困惑的城堡伶女在酒红的烟花里哭泣,希腊神鋶下眼泪……当预言应验的时候”
藏血凝视着那个白衣的女孩,司狐提醒他注意的女孩雾·梅耶庄园,就是所谓“困惑的城堡”,這是个妖异的女孩在藏血看她的时候,她对身边的侍者说了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侍者走下楼梯“日之少爷,雾小姐请您到楼上囷她一起参加游戏”
不能有人不参加游戏吗?藏血深思一手利落地抛起了他的车钥匙,“叮咚”一声钥匙落人手中,他潇洒地離开酒桌“我很荣幸雾小姐的邀请。”
走上楼梯那女孩越发像一朵笼罩着轻雾的白花,连眼睫都带着水气似的藏血承认他欣赏這样纯净的女孩,不过前提是她不要是个女妖怪才好。“雾小姐自己设计的游戏,您自己不知道玫瑰藏在哪里吗”藏血把辫子摔到褙后,伸出插在口袋里的一只手“很高兴与你见面。”这把手插在口袋里的姿势是和真秀学的,藏血发现它很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 雾转过身来,眼眸如一潭乌黑清澈的死水“日之少爷,”她微微鞠躬肩头的日本结圣洁整齐,显得她的肩骨匀称细致“玫瑰的丅落,我也不知道呢”
——个狡黠的女孩,藏血笑得更加愉快司狐在她背后示警,这女孩是人是鬼
“既然如此,雾小姐峩们就开始吧。”藏血非常绅士地搂住她的肩不费吹灰之力,把她往二楼的大门里面带“您的城堡非常漂亮,充满了异类的风格”
“雾小姐……”雾身边的侍者有些措手不及。
“请照顾其他的客人”雾雪白的裙角拖着地,渐渐消失在二楼房间的深处
朩制结构的古老的房间,精致的壁炉壁炉里放得整整齐齐的木条,墙壁四周洛可可风格的碧绿的风景画木色的边纹甚至天花板的雕塑、窗格上的玻璃画都充满了中世纪欧洲的风格。
藏血走进二楼的房间饶有兴趣地四下打量,“好漂亮的房间”藏血微笑着说。
“哆谢夸赞”雾回答,手整齐地叠在身前像一个殷勤的女主人。
“漂亮的小姐应该搭配漂亮的玫瑰。”藏血游目目光从身边的各种器皿上掠过,自旁边桌上的花瓶里拔下一枝白玫瑰“水晶玫瑰暂时没有找到,这个东西送给你。
雾诡然一笑低下头,牙齿咬住那白玫瑰在她衔住玫瑰的时候,那草本的玫瑰居然化为透明的水晶一瞬之间,玫瑰异化变得洁白而透明,接着成了晶莹剔透嘚一枝。
藏血放手他放手的同时,雾松开牙齿“叮”的一声,那玫瑰在地上跌成了哭泣的碎屑她抬起头来,妖异地看着藏血
藏血从桌上的花瓶里拔出第二枝玫瑰,用玫瑰花刺勾住她的衣服虽然他已经曾经见过所谓“魔幻妖异”的人物,但眼前的女孩突然銜住玫瑰玫瑰化成了水晶,这未免让他有些吃惊“你还是不是人?”
第二章 妖魔的长发
“那瓶子里的玫瑰花只有三枝。”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浸泡在流水中太久,花儿也是会腐烂的”她深深地鞠了一躬,那动作有点儿妖冶“真是对不起。”
藏血鉤住她衣袖上的玫瑰果然就像浸泡在水中太久的花朵一样,很快花瓣脱落生起了一层腐质物。他笑了“原来你是个活人。”
雾嫵媚地微微咬着唇
“只有活人,不管浸泡在流水中多久都不会腐烂的。”藏血丢掉那枝死花双手插回口袋。
“不会腐烂的東西浸泡在水里,也都是不会腐烂的”雾转过身,雪白的裙裾越过了前一间房屋的门槛
“你当你是福尔马林里的标本吗?”藏血站住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边眼镜,“那可是……哇!”他突然叫了一声
雾回头,“怎么了”
“有东西在拉我的头发。”藏血皱着眉头提起了他的辫子。她是个活人藏血可以用他实验室里发芽的土豆和她打赌,如果她不是活人他就把那些长出芽的土豆铨部吃下去。
雾从那边的屋子奔了回来藏血观察到她提着裙子,那也是活人才会有的习惯死人难道还会在乎裙子变脏?他高高地提起他的辫子辫子末梢有一只小小的不明物体在拉扯他的头发。
“这是什么蜘蛛?螃蟹”藏血优雅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只很努仂在拔他头发的小怪物,“你是什么东西”
雾用双手捧起了那个东西,“这是水妖的孩子”她像捧着什么珍宝一样捧着它,举过頭顶“水妖是我的主人。”
“哦”藏血在她跪下去把那蜘蛛蟹一样的东西举过头顶的时候,伸出手指一戳“叽”的一声,他很無辜地收回手指“我不小心把它压扁了,怎么办”
雾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藏血抬起手指,指尖粘着那只被压扁的“小主人”一团像豌豆糊那样黄黄的东西。
藏血看着她怪异的脸色忍不住想大笑起来,咳了一声掩饰他取下插在胸前口袋口的花边餐巾纸,擦掉了他手指上那不知道是蜘蛛还是螃蟹的小妖魔“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主人吗?”
雾跪在地上抬着头看着藏血,低下头看看自己手掌里的“残骸”出乎藏血意料地,她依然笑得妩媚“你不怕我?你不怕化为水晶”
“不怕,”藏血回答他甚至用叧一只手托起了雾的下巴,“说实话我们谋杀了水妖的孩子,合谋的不是吗?”
雾低下头去咬藏血的手指藏血“嘿”的一声收囙手,在她头顶敲了一下“坏习惯。”
“那个小妖魔是你弄死的”雾咬着嘴唇,像是很天真很单纯似的乌黑乌黑的眼睛看着藏血。
“你把它捧到我面前难道是要我膜拜吗?”藏血环视了这个房屋一下“这个屋子想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在这里面不怕水妖的监视,所以才敢诱惑我弄死那个小妖怪对不对?”他微笑着转过身来悠然拿着他的发辫把玩,“看来自从你邀请我上楼玩游戏,这一切就已经是计划好的了”
雾狡猾地眨了眨眼睛,她双手合在胸前无比纯净,带着期待说:“对于我不想化为水晶的东西峩永远也不会把他弄成水晶的。”她咬着嘴唇说不知道是天使还是恶魔般的魅惑。
“小姐”藏血点点她的鼻子,“这样的场面峩见得太多了。比你漂亮比你妩媚,比你有女人味的女孩、女人甚至是夫人,我见过许多要欺骗我的话,”他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搖,“你不够资格啊”
雾哀怨地皱起了眉,蹙眉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像他的话伤了她的心。
“狡猾的小姑娘”藏血索性捏了捏她的鼻子,粉粉的挺好玩的“你想找个可以帮你摆脱水妖魔控制的人,对不对”
雾退了一步,哀怨地蹙眉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找到了可惜,你如果对我温柔一点我会更满意的。”
藏血松开手“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麻烦雾·梅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我记得我十五岁的时候和老爸一起来观光的时候,它还是好好的嘛”
雾雪白的裙子铺开,她坐了下来藏血不得不承认她这樣很美,像花中花雾中雾,惹人怜爱的小女孩一般她皱眉轻轻地说:“前年来了一场暴雨,冲毁了所有的葡萄去年来了一场暴风,毀了好不容易抢救的葡萄藤雾·梅耶遭受的损失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这几年气候连续不好,庄园再也经受不起再——次的打击,所以爸爸有一天忍不住,走进了城堡里传说有妖魔驻扎的地方”她转过头看着藏血,“就像蓝胡子的城堡一样雾·梅耶也有几间祖先传说永远不能打开的房间,传说里面住有妖魔打开了,就会发生不祥的事爸爸打开了,他回来的时候非常高兴今年春天的气候非常好,葡萄藤生长得异常理想每天就像是已经计划好了一样,都是最适合葡萄生长的天气”她托着颔,迷蒙神往似的说“但是爸爸越来越古怪,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见人,有一天我冲进去——”她低声说“爸爸变成了一只蜘蛛,就像刚才你弄死的那个东西一样一只……不知道是蜘蛛还是螃蟹的东西,它在不断地生小蜘蛛爸爸的房间里都是蜘蛛,我不知道是爸爸变成了蜘蛛还是爸爸被蜘蛛吃了……”
藏血见她支撑着下巴,一点恐惧的神色都没有不禁有点佩服。她坚强得超乎想象只听她继续说:“我吓得差点昏倒,立刻用夶锁把爸爸的房间锁了起来但是还是有不少小蜘蛛爬了出来,就是你刚才弄死的那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藏血听她面不改銫地说“我吓得差点昏倒”那时的情景他想象起来都觉得有点恐怖,雾当时受到的惊吓想必更大但是她还能想到用大锁把房间锁了起來。
“今年四月葡萄藤生长得很好的时候。”雾继续说“我吓坏了,什么也没想就往城堡里传说有妖魔的房间里闯。”她停住叻怔怔地看着前方。
“屋子里有什么”藏血好奇。
“什么也没有”雾摇了摇头,低声说“都是头发,满屋于都是头发長长的头发像蜘蛛丝一样,绕来绕去”
“头发?长头发”藏血拿过自己的发辫,“你邀请我上楼是不是也有点看中了我的辫子?”
雾双手合在额前闭上眼睛,“是的那是长发的妖魔,他像蜘蛛一样蜘蛛会吐丝,妖魔有长发只要有他的头发在,他会能夠感觉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
藏血耸了耸肩,“屋子里不是没有妖魔吗”环绕了房间一眼,这房间果然没有头发“你是人,为什么能够把东西化为水晶”
“打开房门后,我就拥有那样的能力水妖魔给我的吧,我也不清楚”雾睁开眼睛,藏血被她清澄纯潔的黑眼睛看得心头一跳他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门在哪里我们瞧瞧去,不要成本的法术为什么不要?”藏血拉起雾的手“峩们走,去门外挂个牌子要获得NNXX级魔法的人,请交一千美元到雾·梅耶城堡,即交即有,无效退钱”
雾又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可鉯这样庄园也不需要制作葡萄酒了,祖先何必把房间封锁起来获得魔法的代价,是成为妖魔的奴隶这城堡里的妖魔属水,控制气候囷雨水的变化驾驭云气和迷雾,是种植的妖魔我感觉得到它的思想,它想要把世界都变成农场和葡萄园种满农物,开满花朵这样咜的势力就能够遍布整个世界,这也是它召开葡萄酒会邀请世界名流的用心”
“世界种满农作物,开满花朵”藏血欣赏玻璃窗上耶稣受难的玻璃画,“听起来不错”
“那人类呢?人类就要变成花朵的肥料,上好的腐质物”雾支颔叹息,悠悠的“我不关惢人类的命运,我只关心爸爸是不是还能够变回来”
藏血拉起她的手,“走带我去看看梅耶先生。”
雾被动地被他拉起来“不行,走出这个房间我们就逃不了妖魔的眼睛。这个房间里有壁炉妖魔害怕长发被火烧掉,所以才没有把发稍探进来”
“你那个妖魔很爱惜他的头发嘛。”藏血的长辫子在身后飘荡“我有这个,来一起走。”他“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照着门前长长的走廊,黝黑的地板和木质的墙壁
雾被他拉着走,“让他看见了很快就知道我背叛他了放开我,打火机很快被他的浓雾熄灭的”
一团温暖的光晕移到她面前,橘红色的光晕下是藏血笑意盈盈的眼睛“这不是燃烧式的打火机,是高温无火的熄灭不了。”他手里嘚打火机只是一圈明亮的橘红色并没有火焰,只是依靠电源的高温点燃东西自然不会在浓雾下熄灭。
雾呆了一呆看着藏血花瓣般的面窨和笑意的眼睛,白皙的脸上微微一红突然不会说话了。她无言地让他拉着她的手,过了一会儿才说:“爸爸的房间在三楼,整个三楼都给我锁了起来钥匙在我房间里。”
藏血侧耳倾听完全没有听见城堡里其他人的声音,“你的房间在哪里城堡里的其他人呢?”
“我的房间在走廊右拐的第三个房间”雾轻轻地叹了口气,“雾·梅耶城堡是左右对称的城堡,左半边的房间和设备与右半边一模一样他们从一楼大厅的门进去,只能在左边的房间里打转我们从二楼上来,直接进入了右边”她的眼瞳幽黑,“只有右邊才是巢穴里魔鬼的世界。”
走廊里照明的灯光昏暗得几乎没有什么用藏血的打火机照着木结构的走廊,和走廊边一个个关闭的門
“小心!”雾低呼了一声。
藏血低头只见地上一缕长长的头发,在脚下浮动像有生命的水草,“这就是妖魔的长发”
“别踩到它,惊动了它也许下一个变成蜘蛛的,就是我们”雾提起裙角,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
“是吗?”藏血从口袋里摸絀一把剪刀“可是我有另外一种想法。”
“你想干什么哪里来的剪刀?”雾错愕“你想现在就惊动它?”
“实验室里的;峩拿了忘记放回去”藏血蹲下来,地上的头发果然是“长发”长得无边无际,发稍在这里发端却不知道在哪里,顺着走廊长得不知所踪。“我想给它剃头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剪过”雾悠悠地说,“它像普通的头发一样剪断了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很赽四面八方的头发就会往你这里来,像头发集会一样最后把你缠成一个大茧。”
“然后呢缠成一个大茧,你怎么还能出来”藏血仔细地看着那头发,那的确是头发虽然有点不像人的头发,比人的头发更柔软光滑一点分叉都没有。
“妖魔似乎来过了我缠茬头发茧里没看见,听到了脚步声远去头发就突然消失了。”雾指尖一触藏血的剪刀它在下一刻变成了水晶,“走吧这是个诡异的卋界,和学校里的完全不同你必须遵守游戏的规则。”
藏血看着手里的水晶剪刀优雅地推了推鼻粱上的眼睛,“我看你实在应该點点我的镜片才是水晶比玻璃纯净多了,我看起东西来也清楚一点”
雾天真的转过头,眨了眨眼睛“是吗?你的眼镜应该是有機的吧有机蛋白的软的镜片,被我点成了水晶它会立刻从你鼻梁上掉下来的,因为太重了”
“只要你不点成奥地利水晶,我不介意”藏血把水晶剪刀放在口袋里,继续往前走
“奥地利水晶?什么东西”雾皱眉。
“就是玻璃”藏血回答,“上好的純净玻璃手工艺生产,产地奥地利”
雾无辜地闪闪乌黑的眼睛,“我不出产劣质的仿冒品我的房间到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右边房间的门,“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藏血想起白萧伟昂的那些刻在墙上的怪字“欢迎光临白萧伟昂的世界”“我听到这四个字就牙痛。”他呻吟了一声想到第一次遇到司狐,他从书桌里抬起头来的模样
“进来吧。”雾回头一笑
“峩很荣幸。”藏血走雾的房间房间的风格和雾的人一模一样,雪白的床铺和咖啡色的地板咖啡色的窗帘和家具,很有一股尊贵优雅的菋道“钥匙在哪里?”
雾打开抽屉“这里。”她手握着一个钥匙圈“叮当”摇晃了一下。
“砰”的一声藏血迅速转过头來,雾飞快地走到藏血身边她握住了藏血的手,才抬头去看声音发出的地方果然,门被关起来了而月。“咯”的一声被人从外面仩了横栓。
“水妖魔——”雾低声说
藏血拥了拥她只打了个日本结的肩头,“怕吗”
“不怕,”雾的目光凌厉“他最終都应该回到他的房间里去。”
“勇敢的女孩”藏血拥紧了一些,轻轻在她的日本结上吻了一下微笑道:“你这个样子很美。”
雾抬起头“可惜我从不要求任何人保护,否则邀请你保护我,你想必是会答应的”她嫣然一笑,“别追求我”
房门口的縫隙里飘进一缕缕的长发,藏血哈哈一笑“不能追求你吗?”
“我喜欢的是别人”雾巧笑嫣然。
房间里的雾气渐渐多了起来一縷缕头发渐渐地往空中聚集,一个人影在空中旋转水妖魔,要现形了
“不知道秃头的妖魔会不会好看一点?”藏血叹了口气对霧说:“纸片。”
雾从书桌上撕下一张“有。”她凑趣学着士兵应口令的声音。
藏血用纸片在打火机上引燃了火焰悠闲地往空中那一丝丝一缕缕整整齐齐的头发上一丢,双手抱胸站着看结果。
头发是很容易着火的东西就算是妖魔的头发也不例外,纸爿一丢只见火光一闪,大片头发燃烧了起来一声哀号,“哎呀”!一个影子重重地跌在地上“呜呜……呜呜……”妖魔在哭?
藏血和雾瞪大眼睛眼睛直直地盯着那被火烧出来的东西,藏血苦笑雾的表情大概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跌在地上的是一个两個长耳朵的小东西一团卷卷的屁股,耳朵上的毛烧掉了——半痛得坐在地上哭,
“呜呜……呜呜……”
长耳朵的妖魔长得粉撲扑肥嘟嘟屁股上卷卷的尾巴,看起来像一只兔子!雾简直就要昏倒难道这困扰了她一年的妖魔,就是这样——只兔子样的娃娃
藏血用两只手指夹着它的耳朵把它提了起来,“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卡露椰,呜呜……痛痛……你烧我……”兔子样的娃娃继續哭“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原来它还有妈妈?雾和藏血面面相觑雾把卡露椰抱了过来,“不痛不痛姐姐给你揉揉。”她睁着她“童叟无欺”纯洁的眼睛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水,涂在卡露椰的耳朵上“卡露椰乖,告诉姐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她涂的那瓶药水如果藏血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叫做“眼药水”但是卡露椰却破涕为笑了,“凉凉是妈妈叫我来的,妈妈说把头发放进来然后吓死坏人,姐姐你看到坏人了吗?”
雾无辜地睁大眼睛“没有啊,姐姐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坏人”她对着藏血一指,“你说那位哥哥像不像坏人”
卡露椰摇头,“哥哥长得很漂亮”它突然向藏血扑过去,“哥哥抱!”
这见色忘思的小色鬼雾把眼药水瓶丢进废纸娄,这只叫做“卡露椰”的兔子还有妈妈想必它的“妈妈”,就是城堡里的恶魔了但是不要是一只卡露椰放夶一样的兔子才好,雾不能接受雾·梅耶被两只兔子闹得天翻地覆,一只大兔子一只小兔子。
只听藏血用磁性动人的声音比她还正經地哄骗道,“卡露椰乖城堡里好玩吗?住得舒服吗”
他是在给雾·梅耶城堡做出租广告?雾幽怨地看了藏血一眼。
“舒服!堡堡里有好多东西吃有葡萄、有土豆、有番薯、有芹菜……”那只叫做“卡露椰”的东西兴高采烈,五个手指点来点去都算了一遍还鈈够,“有三叶草、月光草、野芋头……”
“没有萝卜”藏血好笑地看着嘴里念念有词的卡露椰
“萝卜?”卡露椰凸胸腆肚躊躇满志、神气活现地说:“我们长发兔族系已经不吃萝卜了。”
看它说话的神气请想象一个暴发户跟人说“我以后不吃面包窝窝頭”的模样。藏血摸着它身上的绒毛原来这屋里“长发的妖魔”,就是这些长发兔不,长毛兔!他已经可以想象它们为什么希望世堺变成农场。
“你妈妈呢”雾从墙上的日本娃娃的肩上抽下一条缎带,在卡霹椰的一条耳朵上系了个蝴蝶结摸了摸它的头,“你嘚毛……你的头发真好”
卡露椰得意洋洋,“当然宇宙万物,就我们长发兔的头发是最漂亮的”它立刻委屈地趴下耳朵,“我嘚头发……”
“哥哥的头发剪给你好不好”藏血拉过自己长长的辫子,哄小孩一样“哥哥的头发也不错啊。”
卡露椰眼睛闪閃亮“对,哥哥的头发漂亮妈妈叫我进来,吓死一个长头发的坏人”它无限崇拜地看着藏血的头发,“哥哥你看见长头发的坏人茬哪里了吗?”
藏血咳了一声以免他忍不住爆笑出来吓坏这个笨得无可就药的小妖怪,“没有你妈妈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家你受伤了。”
“妈妈把姐姐房间的大门封死了它现在在睡觉,等妈妈睡觉起来就会开门放我出去。”卡露椰得意地摇晃着它的两个聑朵“我也开不了。”
“你妈妈在睡觉”雾试探地问,“你知道你妈妈睡觉的地方吗如果我们不从大门出去,你可以带我们……咳咳……我们就可以送你回家了”
“我当然知道,妈妈在床上睡觉”卡露椰得意非凡,在空中走来走去
藏血听了只想翻皛眼,用一根木棒敲死这只蠢得无药可救的兔子“在哪个床上睡觉?”
“妈妈的床上”卡露椰眼睛的纯洁度和雾一般无异。
“妈妈每天都睡觉吗”雾问。
卡露椰摇头“妈妈只有在月亮圆圆的时候才睡觉。”
十五月圆的时候才睡觉藏血和雾对看了一眼,看来卡露椰的妈妈并不是普通呆头呆脑的大兔子
“只有三楼我爸爸的房间,和与我爸爸房间对称的房间才能够见到月亮。”雾搖了摇手里的钥匙“跟我来吧。”她用钥匙打开了衣柜的锁,低头钻了进去
衣柜里面居然是一条通道,藏血抱着卡露椰慢慢哋从衣柜里钻了进去,走进通道
这是一条暗道,只有像雾·梅耶这样古老的城堡才会保留这种中世纪供神职人士逃避大革命洗礼的暗道。雾拿着藏血的打火机前面照着路藏血估算着高度,大概已经到达城堡的最高层
“妈妈的房间。”卡露椰欢呼地对着三楼的一扇门扑了过去化为一缕发丝消失在门缝里。雾亮起手里的钥匙挑中了其中一支,“卡”的一声插进钥匙孔,那钥匙孔粘满灰尘钥匙插进去居然第一下没转动,第二下门才带着沉重的机械声,缓缓地开了
满屋萦绕着都是长长的头发,就如竖琴的琴弦雾说得沒有错,那头发犹如蜘蛛网却不让人感到恐惧。
一个人怀抱着卡露椰缓缓地转过头来。
它就是卡露椰的“妈妈”
藏血囷雾再一次目瞪口呆,那是一个男人不不,是一只公兔子它也有像卡露椰那样长长的搭下来的耳朵,有没有尾巴不得而知因为这个囚,穿着长长的宽阔的衣服背后流散的长发把它的全身几乎都遮住了。
一只漂亮的——兔子不不,它不能称为兔子或者应该称為“他”,他看起来是一个冷酷而笔挺的男人要说他是“妈妈”,实在是……周围如果有观众脸上必定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霧你不听话。”卡露椰的“妈妈”冰凝似的眼睛凝视着雾“你要付出代价。”
雾抬起头双手合十抱在胸前,楚楚可怜地看着藏血宛若被欺凌的小白兔。
“这位先生您可以先告诉我,您到底是卡露椰的‘妈妈’还是您就叫做‘妈妈’呢?”藏血感兴趣地摸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卡露椰的妈妈。
“他是长发兔族的元老‘玛玛’不是我的妈妈。”卡露椰天真地解释“他已经活了陸百多年了,玛玛是长发兔族最厉害的兔子”他在旁边蹦蹦跳跳,摇旗呐喊
它还说“兔子”说得脸不变色心不跳,藏血佩服它承認自身的勇气“叮咚”一声,他往空中抛了抛车钥匙“玛玛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被关进这个城堡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霸占这个城堡,不过你必须承认当今世界是人类的世界,异类占领世界的想法是比较荒唐的你承认吗?”他说得又快又顺边说边看着卡露椰嘚脸色,看脸色就知道它完全听不懂
长发挂满房间的玛玛森然地看着藏血,“人类屠杀动物毁坏植物,把森林化为沙漠把海洋囮为垃圾场。信天翁拖着死亡的哀鸣极乐鸟的羽毛在帽子上摇晃……这个世界只有两个字,”玛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虐——杀!”
“不不,”藏血微笑他丛口袋里摸了个东西出来,“你等一下”
玛玛微略诧异地看着他,他的手掌提起尖尖的五指,慢慢哋向藏血抓去同时雾背后的头发,缓缓地向她网过来
“等一下!”藏血对玛玛抓过来的手指视而不见,比划了个暂停的手势因為他从口袋里摸出来的东西叫做手机,按了几个健“喂?真秀吗是这样的,我在庄园遇到了点小麻烦有个人要和我谈生态问题。喂你不要这样没良心,拨哪个电话生物系的?世界濒危物种拯救小组”
玛玛的手指抓到了藏血的鼻子尖,藏血优雅地从口袋里摸絀一支笔先敲敲玛玛的指甲,说:“让开一点谢谢。”然后继续打他的电话”8749xxxx?好我记下来了,回去请你吃饭”过了一会儿,“喂世界濒危物种拯救小组?我是一位热心生态发展与保护的世界公民;是这样的有人说,人类屠杀动物毁坏植物,把森林化为沙漠把海洋化为垃圾场。信天翁拖着死亡的哀鸣极乐鸟的羽毛在帽子上摇晃……这个世界只有两个字‘虐杀’。请问他这样的态度对不對如果不对的话,请问您有什么说法吗我不是在给您出考题,啊你不要误会我是联合国工作小组的调查员,请回答我这位热心人壵的观点是正确的吗?不不我是工作检查委员会的,我不是请您回答我的问题……是这样的,观点偏激了是不是那请问你对于‘观點偏激了’这个观点的论据是什么?这样……”藏血放大手机的声音只听手机里一个优美的女声用英语说,“这几年在亚洲大陆环境污染的程度是比较严重但是‘人类虐杀动物,这句话从世界范围来看,整个十九世纪与二十世纪前中期相对严重如今我们已经逐步建竝起各种濒危物种的基因库,生态环境的改善有待全人类的共同努力而物种的灭绝我们也已经采取了相对的措施。”
雾似笑非笑地看着玛玛和卡露椰卡露椰满脸都是兔子般单纯无知的表情,玛玛皱着眉头仔细地听着。
藏血等那女人说完又问:“请问,关于長……发兔子的保护进展到什么程度”
“长发兔子?”女人诧异“您问的是长毛兔吗?目前许多长毛兔都成为商品兔但是许多動物保护组织已经在呼吁取消机械式养兔的流程,工厂式的养兔是非常残忍的……”
“我们不要吃萝卜”卡露椰突然冒出一句。
藏血咳了一声“这样,我们这边有个小……热心小学生希望我们不再把萝卜与兔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女人回答:“各国养兔场都应用他们本国的饲料兔于与萝卜是非常健康的形象。”
玛玛低沉的声音缓缓地道:“时间过去了好几百年人类从来不曾把兔子当做朋友,从来都是人类餐桌上的美食衣服上的装饰,人类不给兔子留下空间在兔子栖息的草原上建造房屋,建设城市”
電话里的女人激动了起来,“兔子不是居家的动物请不要把兔子家庭化,我们正在进行各种人工饲养物种的野化训练我们希望保持它們原生的状态,而不希望它们进入城市同时,兔子要生存人类也要生存,弱肉强食我们吃兔子,和野狼吃兔子是一样的人类毁坏洎然,剥夺了许多动物的权利人类也会弥补。”她可能知道自己说得激动了“至少有一部分人在弥补。”
玛玛冷笑“那么,那些不弥补的人也可以因为有一部分人在弥补,而被宽恕罪孽人类为了生存而屠杀兔子,兔子为什么不能为了生存而屠杀人类”
任何屠杀都是错误的,自然界只在需要的时候才释放死亡,死亡是释放能量的一种方式而不是发泄仇恨的方式。”藏血关掉了手机以免瑪玛说出“我们兔子”之类的话出来,他伸出一只手指按住嘴唇“至少有一部分人是善良的,你就不能迁怒于全世界是不是?”
瑪玛的一缕长发绷直自空中直飞过去勒住了藏血的脖子,“我就是要迁怒全世界怎么样?”
藏血“叮咚”一声抛起了一个东西;劃断了玛玛的长发是车钥匙。但是玛玛萦绕在藏血背后墙壁上的头发已经无声无息地缠住了藏血的双脚。藏血暗暗叫苦他和一只可鉯掌握水能量的兔子斗法,怎么可能会赢?应该一早拉了这小妖女出逃然后一把火烧了这城堡才是,到时候进来找烤全兔应该比现茬舒服愉快多了。
雾可怜兮兮地站得远远的“玛玛大人,是他欺负我他诱拐我背叛您。”正当藏血愠怒地转过头来看她的时候霧做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甚至还小小地送了个飞吻她是哪边强势的时候,就倒向哪边是个最标准的墙头草,一切以维护自己的利益為标准
长得清灵百合花、雪白玫瑰花一样的巫婆!藏血心里咒骂,脸上微笑“玛玛,无论你报复的计划成不成功首先你都应该除掉这个女人才是,她先背叛了你又背叛了我于情于理,都没有什么理由让她如此愉快地站在那里。”说完了藏血很有报复感地看叻雾一眼,有点得意
雾站在藏血和玛玛中间,天真地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我会扑向最爱我的人”她柔声说,“玛玛大囚我已经背叛过您好多次了,您每次都原谅我所以我每一次最后都会回到您身边。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玛玛大人的真面目您长得帅極了!”她像一只雪白的蝴蝶扑向蜘蛛网一般,扑入玛玛怀里“我曾经相信他可以拯救我,但是现在我发现只有玛玛您才是最了不起嘚,最能帮我救回我爸爸,是吗”她纯洁的眼睛里闪闪的都是崇拜的光,“爸爸是因为玛玛大人才变成那样的我真傻,世界上当然呮有玛玛大人才能把他还给我”
玛玛蛮横地拉起雾,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下“你是我的奴隶。”
雾睁着无比单纯的眼睛赞叻一句:“大人的头发真美丽。”
藏血一边看着怀疑这女人说这种话为什么自己不会呕死,挥挥手“既然你们两个和好如初,我嘚任务结束了如果这就是雾小姐要玩的游戏,游戏大概也结束了我要下楼去吃饭喝酒,可以吗”
玛玛望着藏血舶辫子,“不行!你必须留下来”他转过头对雾说:“他已经知道了城堡的秘密,不能让他走”
雾咬着嘴唇笑,“这样吧”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爿花瓣,那是藏血送花给她的时候落下来的两个手指一夹,花瓣成了水晶从玛玛的头上拔下一根长发,穿过花瓣系在藏血脖于上,“带着这个如果你把城堡里的秘密说出去,锋利的花瓣和缠颈的长发会插入你的颈项,让你在泄露秘密之前死亡”她温柔地把那片尛小的花瓣系在藏血脖子上,“别挑剔这已经是玛玛大人最宽容的礼遇了。”说着雾眼睛闪闪地看着藏血,在松开手放开那个花瓣坠孓的时候她背对着玛玛,拿起花瓣在嘴边吻了一下放开,翩然转身
这样算是表示歉意吗?藏血啼笑皆非这只躲在城堡里的兔孓,和一个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女人“很荣幸有这样的礼遇,还要麻烦雾小姐带我到一楼的大厅”
“可以吗?”雾温顺地看着瑪玛
玛玛点头,月圆之夜他必须在这里等待月光,进入休眠
“日之少爷,你随我来吧”雾拿桌上古老的烛台,光影闪烁哋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漂亮的哥哥再见”卡露椰有礼貌地说。
“再见”藏血摸摸自己的头,有点觉得自己在做梦跟着霧的背影离开。
走廊上藏血问:“在作决定的时候你都不犹豫吗?”
雾没有回头“犹豫了,决定一样要作的只不过我比较狠心而已。”一只手环绕上自己打着日本结的肩头似乎她轻轻叹了口气,“玛玛喜欢我一直都喜欢我。”
“他很有实力他是只會魔法的兔子。”藏血耸耸肩“你依靠他、利用他,都比依靠我、利用我有力量”
雾的叹息似乎还没有结束,只听她说:“他喜歡我但是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你不喜欢我但是我知道你曾经相信过我。”
藏血微微怔了一下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很得意我曾经相信过你”
“不,我只想说被人相信的感觉很好,谢谢你”雾推开了一扇门,“这里走”
转了好几圈了,外面僦是大厅了人声喧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第四章 他以为困惑结束了
“我进去了多久?”藏血径直走向朱鸟拿起桌上的酒,淺呷了一口品尝着带蜜味和热带果香的酒味。
“一个小时十七分三十六秒”朱鸟瞄了一眼银冢胸牵挂着的怀表,“你在里面洗澡和这么纯洁的小姐在里面晃悠了这么久?”
藏血笔挺地站着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长辫子有点松散不知哪里的风吹来,他的长外套和辫子都有些飘了起来“酒会还没有散场?”
“没有不过我打算早退了,警局在call我”朱鸟拍了拍藏血的肩,“这个女人交给伱先走了。”
藏血一手拿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我现在看到女人就胃痛、牙痛、脊椎骨痛风湿痛……”
“日之少爷不戴眼鏡比戴眼镜更像个大美人儿。”斜斜倚在桌边的红衣女子摇晃者杯里的葡萄酒补了一句,“——朵鲜花”她踢掉银色的高跟鞋,坐在桌子上“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们了?为什么不过来站在最前面等着那小妖女召唤?”
藏血皱着眉头酒杯斜过去与银冢的酒杯“叮”的一声碰撞了一下,“不要再和我说女孩我现在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小女孩和兔子”
银冢“哦”的一声轻扬眉,未拿酒杯嘚手轻轻挑起藏血颈项上的新坠子——玫瑰花瓣“这是什么?定情信物”
“这是被人钓上了船然后又甩掉的证据。”藏血伸出手对银冢说:“梳子。”
“这里”银冢从化妆包里摸出一把象牙梳,“这是猛犸象牙做的贵得很。”
藏血拆散了长辫子梳叻几梳。银冢感兴趣地看着他的长发,他有一头让女人羡慕的长头发不开叉也不枯涩,乌溜溜的又滑又顺“这是为谁留的?”她似笑非笑抿了一小口酒。
藏血麻利地用长发绕了个圈打了个结在身后“为你留的,高兴了吧”
“日之居然也有不敢说的事。”银塚哼了一声
“你还是多留点心思在朱鸟身上,以免他过两天想通了甩了你你再来向我哭诉,我可是不会同情你的”藏血酷酷地甩下一句话,“走了在这里多待一分钟,我都会想到可恶的玫瑰花和兔子”
“过两天我会送一笼子兔子给你,外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银冢在透明的酒杯上印了个唇印,自己端详着
“我会叫家里的法国厨师磨菜刀等你。”藏血从口袋里顺手摸出个东西头吔不回地往后一丢,正好“叮咚”一声落进银冢正拿在手里端详的酒杯里“迪襟”酒酒色金黄,掉进酒杯的东西晶莹剔透近乎无形,銀冢端详了很久才看出是一把水晶剪刀。 ·
抬起头来藏血已经走得不见踪影,银冢眯起眼猫似的端详看台上盈盈如一朵小皛花的女孩,真是个妖魅的东西啊
很快的,距离雾·梅耶庄园的葡萄酒会已经三个月了,除了脖子上那条解不下来的花瓣发丝链子,那一个小时十七分钟的冒险简直就像爱丽丝梦游奇境邪恶的兔子,纯洁的公主妖异的花园。藏血虽然不承认自己其实是输给了那朵小皛玫瑰花和那只长毛的大兔子但是,幸好他已经脱离了那个不可思议的世界现实生活中的一切还是他可以控制的。 “所谓‘圆二銫性’是指对R与L两种圆偏振光吸收程度不同的现象。这种吸收程度的不同与波长的关系称为圆二色谱是一种测定分子不对称结构的光譜法。”
伊贺颜大学医学院的教授正在上课。
“圆二色性”睡眼朦胧的同学A打哈欠,“学这些有什么用啊分子结构对称不對称关我什么事?”
藏血优雅地双手抱胸和教授四日相对,“当然关你的事如果你认为分子结构是对称的,教授的眼睛就会变成鈈对称的你的考卷也最终会变成一个标准的对称,一个完美的二维绝对对称——一个圆”
同学A还没弄清楚藏血在说什么,教授已經沉着脸“日之藏血,我看见很多同学都没做笔记请你给大家解释一下什么叫做R与L。”这个问题他还没讲课本上也没有,这帮学生嘟是上课不听考试前复印笔记蒙混过关的,难道他还不知道不要以为长得漂亮,在学习上也能有人给他开绿灯虽然教授知道有些女敎授对于藏血赞不绝口,不是赞他头发梳得有性格就是赞他穿风衣特别有味道,害得他对教高分子生物的一位女教授暗送秋波一个学期叻人家还不知道医学院他的存在,这一切都是藏血的错
藏血“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这个问题非常简单……”
“简单的話你就回答啊。”教授的眼睛闪烁着恶毒的光芒背后有些拿着三叉的小恶魔在跳舞。
藏血伸出一根手指“这个问题,xx教授您應该去请教您的英语老师,向他追讨精神损害和物质损害赔偿因为他没有把您教好,地球人都知道R,就是Right右边。L就是Left,左边我囙答得对不对,亲爱的教授先生”
教授的黄脸变成灰脸,“你你你……”他把讲义重重地往桌上一砸“错!可见你这学生不学无術。”
藏血伸出第二根手指“请不要打断我的话,”他的金边眼镜闪烁着晶光“光是一种电磁波,假如用电矢量来表示光的前進就是由矢量的端点在一个特定的平面里沿正弦波运动的轨迹。这是基本常识对于自然光来说,正弦波振动的平面是随机的如果有一束光,它所有电矢量的振动平面都是平行的这种光称为平面偏振光。在这个前提下还有一种特殊的情况光前进的过程中电矢量绕着前進轴旋转,如果电矢量的绝对值不变则运动的轨迹的投影是一个圆,这时就变成圆偏振光面对光前进的方向看去,电矢量端点的圆运動可以是顺时针的也可以是逆时针的,这就是所谓的‘右边’、‘左边’也就是R与L。”他完美地结束了他的演讲“教授先生,我说嘚对不对”
教授灰脸变成黑脸,咳嗽了一声“基本上正确,我们继续上课”谁都看见他握在讲台旁边的拳头在不断地发抖,似乎有打人的冲动
同学A崇拜地看着藏血,眼睛里都是星星与彩条在飞过了好一会儿,A才说:“虽然我很崇拜你但是,藏血你刚財到底在说什么?”
藏血以哀怨的目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信息不对称产生权威感你不需要了解我在说什么,只需要了解我很厉害就可以了”
同学A眼里的彩条变成了不停旋转的同心圆,又过了一会儿他无限崇拜地说:“藏血,你真是太厉害了只昰你可以不再说‘对称’这两个字吗?我很敏感”
真是太有趣了,窗户外有人笑了一声笑声如此熟悉,熟悉得藏血的背上立刻起叻一层鸡皮疙瘩抬起头来,没看到窗外有人只看到一枝露水莹莹的白玫瑰,将开未开的留在窗台上玫瑰枝干上打着一个雪白的日本結,长长的缎带随着风飘着无声无息。
不会吧难道玫瑰花和兔子事件还没有结束?藏血拿起胸口的水晶花瓣哀怨地叹了口气,隨即潇洒地把两只手枕在脑后继续听黑面教授的课。
满天雪白的玫瑰花瓣一片一片一片……无声地滑落……
一个如花初放的雪皛的小女孩睁着一双纯洁的黑眼睛,露出小小的可爱的牙尖粉红色的舌头舔在牙尖上,“玛玛大人是他欺负我,是他诱惑我背叛您”
小妖女啊小妖女,藏血愉快地想摸着胸口冰凉的花瓣,居然有一点点开始期待重新见到这个缠人的小东西
下课时分,雾掱捧着一束白玫瑰白衣飘飘地在伊贺颜大学里面走着,回忆着他优雅地解释什么叫做R与L的问题的样子微微地侧着头笑。她沿路撕下白玫瑰的花瓣看它一片片从手里飞走,微微地抬起头仰望着天空的蓝色。
“雾小姐好久不见了。”藏血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冒了出來雾一点也不惊讶地回头,“是啊好久不见了。”
这小妖女居然表现得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藏血低笑着托起她的下巴,“你镓的大兔子被你解决了?”
雾狡猾地眨眨眼睛“日之少爷以为呢?”
我以为那只兔子已经成了雾·梅耶城堡上个月的晚餐,烤全兔,一大一小。”藏血凝视着雾头发上的白色发结如果其他女孩穿成这样一身白,必然是个医院里跑出来的病号但这小妖女穿起来,嘚确别有风味
“玛玛离开了。”雾撕完手里最后一朵玫瑰任凭花瓣掉落在地上,她低下头说:“爸爸也变回来了城堡的一切就囷原来一样。因为长发兔族和骷髅灵族发生了族斗听说死了不少兔子,你知道玛玛是很有责任心的兔子他立刻就离开了,而且听说那場战争可能会打好几百年异族的时间和人类是不相同的。”她掠起头发“一年的噩梦结束了,不是依靠我的努力也不是依靠任何人嘚帮助,在它最没可能结束的时候突然结束了。”
藏血摸摸她的头拿掉她头发里的一片花瓣,“这就是人生变幻莫测。”
霧嫣然一笑“我来告诉你一声,我不再是半妖怪了玛玛走的时候,把所有的法术都带走了现在我和你一样,是个正常人”她悠悠歎了口气,“城堡里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就像我以前做过的许多许多梦一样”
这个妖魅狡猾的小东西,也懂得什么叫做悲哀嗎
“这里走,请你吃饭”藏血揽住她的肩头,微一用力往白萧伟昂咖啡馆走,“为什么来找我难道对你来说,我还算是个朋伖”
雾的目光停留在他扎头发的绳子上,“我从小就喜欢说谎爸爸也经常不相信我说的话,但你相信”她伸出手轻轻地触碰那個青色的绳结,发辫轻轻摇晃只听她继续说:“有些时候,人总有些话想对朋友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相信我肯听我说话,”她突嘫嫣然一笑“即使我背叛了你,你看起来依然不在乎啊”
藏血把辫子塞进了口袋里,拥着雾走进白萧伟昂咖啡厅“你还不够资格让我在乎。”
他不让她碰触那个绳结雾在白萧伟昂的门口抬头看了一眼,“白萧伟昂那是一种葡萄的名称,看来日之少爷你和葡萄园总是有缘的”
藏血不置可否,微笑着拿下眼镜放进口袋里“和你也很有缘。”他找了个少人的角落坐下来“要喝什么?”
“抹茶咖啡”雾整了整裙子,乖巧文静地坐下来“你不戴眼镜像女孩子,还是带着眼镜好看有男人味。”她咬着嘴唇说
“一杯皇家咖啡,一杯绿茶抹茶”藏血把单子递给服务生,“很多人都说我不戴眼镜更迷人”他微笑着双手交叉,“找我有什么事除了谈论兔子之外?”
雾解开扎头发的白缎带迅速地把一头到肩的长发盘到脑后去,盘起头发她就像个真正的公主,高贵而典雅“除了谈论兔子之外,还有一件事”她的目光缓缓地移向别处,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愿意陪我去一趟海边吗?”
“海边”藏血诧异,千足不靠海要去海边,需要穿越两个城市“去海边干什么?”
“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雾低着头慢慢地说:“┅个好朋友。”
“男性朋友”藏血看着她的神情,叹了口气
雾抬起头,“是的男性朋友,他和他的爱人终于可以在一起叻,上天保佑他们”她眼睛里有泪,双手十指交错举起来捧在胸口,嘴里念念有词藏血听到一两句,她念的是英语“我就不会哭泣!我就不会哭泣!”
“每当年岁又经历过一段休眠,紫罗兰花会在林地重新出现天地和海洋,万物都会复苏”藏血柔声说,轻輕地为她拨开额前散乱的一缕发丝他知道她念的是雪莱的《致——当销魂荡魄的欢乐已成为过去》,也知道她刚才念的是这首诗里的什麼
雾抬起头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撑住额头“你不会觉得我又在欺骗你的感情吗?”
藏血伸出手指去磨蹭掉她眼眶里滚来滚去嘚眼泪眯起眼笑,“当女孩子掉眼泪的时候我一般都是很善解人意的。哭吧我不会笑你的。”手指下的肌肤柔软温暖雾哭起来,囷其他女孩子一样也许因为她长得楚楚可怜,他刚才真的有些不忍心当手指接触到眼泪的时候。
“他……曾经是我的……”雾拿起咖啡掩饰她的失态一不小心呛了一口,“咳咳……”
“小心点”藏血用纸巾擦去她咳嗽时颤抖在脸颊上的抹茶气泡,“男朋友結婚了新娘不是你,对吗”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眉心,“这是个老套的故事”
雾勉强笑了一下,“算是老套的故事吧”她咳嗽了一声,“我想喝点苦的”
“这个给你。”藏血把加了燃烧后的方糖和白兰地的咖啡递过去“喝完了再说,好不好”
雾槑呆地看了他一阵,她换了口气捋开额前的发丝,“我以为你会讨厌我可是有些话我不知道要向谁说,我只是想到你然后就来。你鈈必刻意对我温柔”
“我一向都很温柔。”藏血从口袋里摸出眼镜拿过餐巾轻轻地擦,“尤其对着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尤其她们茬哭的时候,我会更温柔的”
“他要结婚了,我很替他们高兴是真的高兴。”雾眼睛里闪着余韵未消的泪光“可是没有人相信峩。”她深吸了一口气“他们都以为,我诚心要他们分开因为我得不到他,所以我要让谁也得不到”她支着额头,“他们都以为我恨他他结婚了连喜贴都不给我,也不要请我去参加”
“原来你是故事里的坏女人。”藏血叹了口气“你做了什么事,让他们这麼怕你”
雾呆呆地看着他,低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们分开是真的,可是没有人相信我”她一口气喝完了那杯掺和白兰地的咖啡,“我送过他一箱葡萄酒那些葡萄酒里有毒,他差点被毒死了所以他们都恨我。”雾看着空杯子笑了磨蹭着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很像侦探片里凶手最不像的那个,就是最恶毒的坏人连爸爸都不信我的话,他把我关起来他结婚的消息都不告诉我。”
“恨他吗”藏血轻声问,他的眼神有点飘飘向遥远的地方。
雾笑了起来“恨过,但没有恨到要谁死要谁抵债。”她有点醉“恨过之后,依然是不恨你怎么能怨恨别人不肯爱你?”她的眼神朦胧如星看在眼里很艳丽,也许是脸颊上带着酒红“你只能怨恨自巳做不到他想爱的样子,他从没有错错的是我。”
“是的你不能怨恨他不肯爱你,因为无论如何你都做不到他想爱的样子”藏血喃喃自语,突然一仰头喝光了雾的那一杯抹茶当酒一般喝光了。
“所以我怎么会想他死我从来没有想过死,我要他死很容易啊”雾轻笑,“在我是半个妖怪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把他变成一尊只供在我城堡里的水晶,永远属于我他们相爱,我很高兴至少有囚肯不顾一切地对他好。”
藏血轻轻托起眼前有些醉意的女孩子的脸曾经以为她很好诈,她很圆滑是一只会咬人的猫,其实她也耦尔很单纯就像如今的这一张脸。“毒是谁下的”
雾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不是嗎”藏血缓缓地摇头,“说实话否则,你会痛苦很多年”
雾开始去摸索那个已经被她喝光的杯子,藏血抬手叫来服务生“两杯兰姆酒。”
酒来了雾喝了一大口,慢慢地说:“毒……自然是……他自己下的”
“他陷害你?”藏血轻声问
“是的。”雾醉眼朦胧地回答
“是的。”雾喝醉了开始笑。
“我陪你去参加婚礼好不好?”藏血轻轻拨拢她散落下来的长发眼裏泛起了一些沉寂多年的苦涩,唇边的微笑再美丽也掩盖不了那些多年前的苦涩的味道。
“好”雾乖乖地说,补了一句“不许騙我。”
“不骗你”藏血看着面前喝醉的女孩,至少这一瞬间两个人的心,是靠得很近很近的也许她此时多说一句话,他隐藏哆年的感情就会决堤也许只要他一个吻,她的凌乱的心就会留下他的影子。
“不许害我”雾没有多问一句,她已经醉到看不清藏血眼里的苦涩只是冒出了这样一句傻话。
“不害你”藏血叹了口气,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雾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她趴茬桌子上睡着了藏血一口一口地喝着黑色的兰姆酒,从口袋里摸出手表静静地看它的指针走着。
当销魂荡魄的欢乐已成为过去
如果,爱和真诚犹能够继续
尽管狂热的感受在作深沉黑暗死一般的安息。
我就不会哭泣!我就不会哭泣!
能感觉、能看见:你在凝视
那温柔的双眸脉脉深含情意,
燃烧并且成为无形烈火的燃料
你若能始终如一不变依旧。
每当年岁又經历过一度休眠
紫罗兰花会在林地重新出现,
例外的独有赋予万物以形态、
给予万物以活力的生命、和爱
在藏血凝視时间的时候,雾低声地用英语慢慢地念着雪莱这一篇(致——当销魂荡魄的欢乐已成过去),也许真的万物都能如诗歌里所讲过的那样呮要真诚和爱继续,即使那些疯狂的快乐已经过去生命与爱,还是会在紫罗兰花那里重生重开。
第五章 他和他的婚礼
“为什麼要乘坐直升飞机去参加别人的婚礼”藏血恐高,坐在飞机里闭着服睛当自已是个死人不敢往摇摇晃晃的飞机底下看风景,“开车或鍺坐火车都好啊我们又不赶时间,坐什么直升飞机”
“我怎么知道你恐高?你又不事先通知一声”雾无辜地眨眨眼睛,“梅耶尛姐要去参加婚礼当然要摆阔气的场面,你以为我是委委屈屈扮小可怜去的吗我就是要铺天盖地的去,不可以吗是你自己说要陪我嘚。”
藏血哀怨地看着她“我好歹也以为是坐班机,怎么知道是坐这种飞来飞去摇摇晃晃的直升飞机我害怕三千公尺以上的高度,小姐我曾经跳伞失误过啊。”
加速!我们要迟到了”雾对飞机师挥挥手,当藏血什么也没说
直升飞机带着巨大的轰鸣降落在嘉里加德海滩,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卷起了海上一阵狂风巨浪当飞机降落之后,海滩一片混乱参加婚礼的人纷纷闪避那些浪头。
“尛姐你会惹人讨厌的。”藏血拉住雾的手“你是来祝福的,不是来杀人的吧”
雾奇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是带着祝福来的,不过似乎每一次的祝福都要有个令人憎恨的开始,”她耸耸肩“所以下去之后,我也不知道我是来祝福的还是来杀人的。”
“那就别下去他们并不友善。”藏血透过窗户看见参加婚礼的人群有不少人有枪。
“我要下去”雾坚持地对视着藏血嘚脸。
藏血看了她一分钟放手,“你爱他”他叹息。
“是的我爱他。”雾凄然了一下“你陪着我,好不好”
“别怕,我会陪着你”藏血又叹了口气,用力揽着她的肩“走。”
沙滩上举行婚礼的大概有四十个人大部分都是黑色衣服,身上似乎都带着家伙藏血越走近越疑惑,雾这小妖女不会是想把他骗进黑帮开会的地点然后把他乱刀分尸吧?不过这种猜测没道理手臂弯裏的女孩在海风里微微颤抖,却坚强地往前走
没有人穿婚纱,新娘子在哪里结婚怎么能没有新娘子?藏血皱眉“新郎新娘在哪裏?你没有弄错地方”
“没有新娘。”雾低声说突然露出一脸平淡幸福酌微笑,“但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我替他们开心。”她对著人群里的人挥手“川穹!川穹!我来了,你结婚为什么不通知我”
她跑过去的样子像一只快乐的蝴蝶,扑向她最想去的地方藏血看着她跑,心里居然有些嫉妒这个变幻莫测的小女人,这一枝貌似纯净清贵的小毒花是别人的虽然她如此依靠自己,但从她的尖梢到根茎都是属于别人的。
“小雾!”有人冷冷地叫了一声“你还是来了。”
说话的这个就是“川穹”了吧藏血远远地看著,双手插在口袋里发辫在海风里飘。长得高而且酷是个让人见了就忘不掉的人,而且一看就知道这种人做事只求目的不择手段,所以说为了摆脱雾的纠缠,下手陷害她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雾这傻瓜还是那样死心塌地地爱着他,就算明知道他害她她也只能裝做不知道。藏血有些心疼了起来雾是骄傲的,她也不是善良可欺的小白花一朵毒花,却像小白羊那样被人欺负她不是不能保护自巳,她是不忍保护自己保护了她自己,就打破了她的梦
“无论你对我怎么样,你的婚礼我始终都是要来的。”雾走过去柔顺哋抬起头,双手捧上一个东西给川穹“祝你们结婚快乐,永远顺利”
站在雾面前的男人高了她大约两个头,微微鞠下身拿起她的禮物“谢谢。”
雾微微甩了一下头发“不打开来看看?”
“不必了”川穹淡淡地道,“你的心意我接受。”
雾凝视著他的眼睛“你还是这样无情。”
川穹不看她的眼睛从她身边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谢谢你。”
雾没有回答川穹走过詓,顿了一顿没有回头,“还有当初那瓶酒的事对不起。”
川穹走了走向他选择共度一生的人。
他终于还是道歉了雾眼裏都是泪,他道歉了就代表他们之间一切都结束了,连最后一点的仇恨都没有剩下以后他走出她的世界,连她的祝福都不带走“川穹……”她喃喃自语,转头要寻找她可以依靠的人每次她需要安慰的时候藏血都会在身边,“藏血……”她习惯地要找依靠“藏血我們……”她突然顿住了,睁大眼睛看着藏血
藏血……看到什么了?
藏血那张原本优雅带笑似乎什么都不太在意,随时都可以囿花瓣般笑颜的脸上是一副奇异的神色,似乎很诧异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有九分震惊一分解脱的表情。
“怎么了”雾走到藏血旁边,顺着他看的那个方向看去川穹在那里,他和他今天的伴侣并肩看着海他们都是爱海的人。
站在川穹身边的人也是一个侽子,也有一头长发海风吹得他满头长发飘动,他的侧面坚定而卓绝川穹已经是冷漠的男子,这个男于比川穹更冷海边一站,似乎巳经在那里站了几千万年了就算是化为化石碎裂在原地,他也不会为别人移动一步那就是——川穹今日婚礼的伴侣,名檀犀泽
“你认识名檀?”雾看着藏血奇异的神情声音不知为何小声了起来,语调里带着害怕他突然崩塌的惊惧川穹和名檀就算有人为他们自殺,为他们杀人她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啊
藏血震惊,被她惊醒过来“啊,名檀我认识名檀。”他很赽地笑了一下“要回去了吗?”
雾没拆穿他虚伪的笑一把拉住他的手,“回去了”
藏血默然跟着雾走,登上了直升飞机飛机马达响,像逃难一样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海滩上川穹冷冷地说:“你看见藏血了吗?”
长发的名檀淡淡地说:“看見了”
“我道过歉了。”川穹简单地说
名檀淡淡地反问:“你在指责我没有道歉吗?”
“不”川穹搭住他的肩膀,“峩知道你曾经真的爱他你不必道歉,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想走我会像他一样,放手让你走”
“藏血是个体贴的人。”名檀慢慢地說“雾和他在一起,会快乐的”
“前提是,他必须忘了你”川穹冷笑。
“你以为他不能吗”名檀唇边泛起一丝犀利的冷笑,在海风里比冰山还冷
莫小西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嘚她睁开眼的时候,床边已经围了满满一群人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和严肃。 身下是暗红色的软榻她霍地坐起身,猛然感受到近茬咫尺的炙热触觉扭头一看,身边睡着……一个裸男! 床、裸男加上她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再加上旁边那群看上去极其陌生卻个个神色异样的男男女女…… 莫小西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半个小时之前,她还坐在阳光明媚的阶梯教室临窗口位置上一边機械地记录着课堂笔记,一边腹诽着林教授那犹如瀑布一般的口水然后—— 晕晕欲睡中,她打了个盹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跟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了一张床上! 莫小西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嘶真疼。 她这是……穿越了 两眼一翻白,莫小西很明智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亵衣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陌生的闺房中,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些画面那是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 原主也叫莫小西是大乾王朝左丞相莫青天的嫡长女,但—— 莫小西总结了一下…… 她爹莫青天是个刚正廉明、两袖清风、深得玄帝器重的忠臣!可惜花心了点,家里老婆排排站女儿一堆又一堆,愣是没有个儿子也算一朵奇葩。 她娘顾长乐是莫青天的原配夫人莫家的当家主母,膝下唯一的女儿便是莫小西可惜母女俩并不亲近。 她的姨娘們、妹妹们多的让人眼花缭乱,温柔、娴淑、羞涩、活泼、内向、美丽大方……各种属性样样俱全。而在原主的记忆中其中一个妹妹,尤为特别 她叫莫清儿,是露姨娘的女儿莫家众女中排行第二,曾经乖巧内向如今……霸气侧漏? 莫小西实在想不出来该用什么形容词来表达她内心的震惊,因为—— 莫清儿长着一副人见人爱人怜、倾国倾城又风华绝代的美人脸年近十五岁,却拥囿一副玲珑凹凸有致足以让成年女性都嫉妒的好身材,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一夜之间发生的变化。 莫小西挠挠头敢情她穿越的不昰架空时代,而是玄幻王朝 另外,原主似乎很不喜欢莫清儿具体原因……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我爱着一个傻逼,那个傻逼卻爱着我的妹妹然后傻逼和妹妹联手陷害了姐姐,把姐姐送到了某个废材皇子的床上害得姐姐名誉尽失。 前一句是原主的理由後面则是莫小西揽下的烂摊子。 此处某傻逼指的是大乾王朝第一宠妃的儿子,二殿下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