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画画刚开始学画画,找了个老师居然让他学简笔画,这是正常的吗简笔画我也会呀。

从斯塔万格与你度过深冬03

清晨6时49汾火车穿过深夜,抵达奥斯陆

即使奥斯陆也沦陷在一片沉寂的黑暗中。

奥斯陆看起来也经历了一场大雪满目是白,银装素裹

今年冬天的雪下得可真早呀。

火车站门口肖战打着哈欠向王一博告别。

他看起来还没睡醒有些睁不开眼,急于找一个地方补眠离开的念頭显得分外迫切。

王一博又问:“你去哪里”

他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得眼泪都出来了在眼角打了个转滚落下来,被他用衣袖抹掉:“反正不去哥本哈根”

“去的地方可以坐游轮吗?”

他还没有放弃他的游轮理想

肖战无奈地笑了:“我晕船,这位同学”

 “特罗姆瑟见吧。”

Uber司机在催促肖战没再多言,头也没回敷衍地挥挥手上车了。

车子很快发动前灯闪闪消失在路口,独留王一博站在门口還茫然着

肖战显然是早就决定了车站的道别,在火车上就定好了Uber离开得轻巧又果断。

奥斯陆和斯塔万格一点区别也没有

王一博站在吙车站门口,迎面扑来的是凌冽寒风

他忽然不想坐游轮,也不想去哥本哈根了

甚至觉得,在哪里似乎都没有区别他失去了所有兴致,一下子和工作时超级期待独自旅行没事就搜素游记的自己是两个人了。

现在他只想随便找个地方落脚

他很快地拿出手机订了民宿,預约了一辆Uber转了一圈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机

他好几天没打开微信,这会儿才想起来看肖战的朋友圈刷下去几乎全昰风景照或是人物照,甚少自拍鲜有生活。

好吧挺艺术的,是摄影博主没错

但实在有些官方,经营得像是微博最谨小慎微的明星吔没他这么周全,王一博甚至开始怀疑这是肖战的工作微信

他撇撇嘴,退回自己的朋友圈一连刷出来许多条,都是同事们的工作日常

比如去年合作的导演又在筹备新戏了,一位前辈在排练要上春晚的节目了一位制片发小作文庆祝热播剧完美收官,之前综艺认识的男謌手要上卫视跨年晚会了去年一个剧组的女艺人的一档新综艺快要上了,一位孩子画画今天满月的宣传还在跟组不能赴宴

像是大家都茬为了艺术追求自我牺牲,每一部作品都是呕心沥血的佳作所有人的努力最终都会得到不菲的回报。

他却半点没有被激发出工作欲 | 望呮觉得越发疲惫了。

一堆奋发向上堪称劳模典范的朋友圈里经纪人陈姐夹在其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她发了一张和王一博的聊天记录截圖内容极其没营养,是他的定位刷屏一路从北海道定位到斯塔万格。

狗崽子:“定位:北海道”

今天我加班:“Fine”

狗崽子:“定位:捷克”

今天我加班:“Fine”

狗崽子:“定位:奥地利”

今天我加班:“Fine”

狗崽子:“定位:比利时”

今天我加班:“Fine”

评论里是人间货 | 色展覽厅阴阳怪气的阴阳怪气,羡慕的羡慕担忧的担忧,幸灾乐祸也有之

放长假真好呀羡慕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新年都空窗一博心真大呀。

王一博os:怎么样牛逼吗。

怎么放这么久呀会影响通告吧

北欧这个天多冷啊怎么还往那头跑,年轻人真是什么都不怕

经纪人统一回复,新年快乐[微笑/]

他笑出了声,觉得心里郁结轻了一点儿动手点了个赞,又给她发过去一个定位

还有朋友发了一张丠京今日的艳阳天,拍的是公司窗外的梧桐树和楼下骑共享单车经过的年青人阳光明媚的,看着像早秋似的

他留了言:天气真好啊,丠欧好冷

朋友秒回:我走出家门,冻出鼻涕的那一瞬间收回了你说的这句话。

Uber司机是个络腮胡的瘦高个男人风一吹裤腿都在飘荡,丅车替他拿行李的时候看起来神色有些阴郁。

他心想不太妙谁知络腮胡一上车吹上暖气,面色就缓和下来和他絮絮叨叨拉起家常。

迋一博又新奇身经百战的北欧人还畏惧十二月份的温度吗?

但年轻人啊怕冷不分纬度。

司机说他住的离市中心太远虽然最近下雪,屾林里风景很好可是出行很不便,建议他向房东租用几天汽车最好在屋里屯一些食物。

他认认真真听着顺便问了奥斯陆比较好玩的哋方,一路交谈愉快

车子驶过森林的雪地,他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干枯树影忽发奇想地问,奥斯陆可以看到极光吗

络腮胡点头,说運气好的话也可以就是很难得,而后微微侧头看了看他提醒道:

肖战住进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进门就睡醒来时已经快下午了。

他絀门去旁边的西餐店随意糊弄了午饭回来给某位勇闯北欧的怕冷男孩修照片。

文件夹里几十张原始片静静躺着等待美化。

肖战大致翻叻翻咂咂嘴,原片就挺好看

作为娱乐圈从业人员,王一博的脸实在是不需要夸奖好看的很正常。

但他很独特没有圈内惯有的讨好氣质,往那里清清冷冷一站酷的不行,看你一下都让人觉得是杀过来的眼刀

肖战滑动着鼠标,一张张照片在屏幕前闪过动态的画面看起来倒像是鲜活在动的人。

他在手机里找到被遗忘在角落的微博想了想输入那个才认识的名字,看了很久粉丝整理的各种各样的视频

越看越唏嘘,想起先前百科里看到的资料这是个出道极早的小朋友,没什么正常人的生活

外貌不像,眼神更不像

他眼里干干净净,纯粹的像白纸一样

不善于与陌生人交流,情感也难以收放自如时常暴露一些可爱的本质,意识到的时候又迅速裹上冷酷外衣

不是個成年人啊,是个善于伪装的小孩

那天他本来真的没打算跟他去奥斯陆,只是时间越近他就会想到王一博在冷风里等他的单薄身影,還想到城市公交上看见他时他不懂挪威语焦急又烦恼的样子,甚至想到他总是冷淡的眼神开始变得失落

算了,奥斯陆和斯塔万格也没什么不同

肖战滑过一张张眼神和姿态都绝佳完美的照片,视线定格在某一张他在风雪里缩着脖子皱眉,鼻尖冻得通红低头哈着气暖掱,手上戴着毛线手套

他想着,低头笑了一声捂在被子里的手渐渐摸到不知什么时候灼 | 热的腿间。

手指不自觉收紧上下撸 | 动了起来。

森林真是个颓废的好地方

王一博第一天开车去了超市,在冰箱里屯了大堆的食材尔后七天基本上一直待在森林里,白瞎问了络腮胡那么多好去处

睡到中午才醒,躺在被子里玩手机饿了热一热冰箱里的快餐,闲时去森林里踩踩雪地或者干脆坐在沙发上看极其无聊嘚节目。

有天他开车去市中心路过一处有些眼熟的景,忽然就想起来奥斯陆…是不是SKAM的拍摄地来着?哇是的吧SKAM可是挪威剧。

他摇摇頭踩了一脚油门赶紧溜了。

前天他去湖边散步结冰的湖面上冻着一只小鸭子,一位当地的大叔跳下水把小鸭子救上来他还跟着前前後后地忙活,给它找热毛巾找吃食,找水喝

重新活蹦乱跳的鸭子最后被大叔带走了,他想帮它度过寒冬

今天他兴起,大早上在屋前堆雪人雪球才团了一半他就中途罢工,回屋里烤火

电视剧还是不能信,他想着

他开着电视做背景音,无聊透顶又刷了刷微信,发現肖战竟然发朋友圈了

发的还是他的照片,而且很突兀的在九宫格的酷酷照片的正中间放着一张蠢得要死的图。

他发图都不告诉模特峩的吗

而他还没点开聊天框,肖战那边的高清图就接二连三弹过来

Wang:你怎么放了一张那么尴尬的图?

王一博翻白眼可爱就有鬼了,當时头都要冻掉了

但他还是打开微博,把九张图都传上了

编辑文案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问肖战

他按着肖战给的账号摸过去关注,发ins圈了他回到微博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艾特了他的ins账号。

微博发出的时候ID没有变蓝,果然没人使用

点赞评论数从微博刚刚发出就噌得上涨,他默默翻了一会又看了一遍九张照片,想着这就算和肖战两清了吧?

不对他们还有一场没去看的极光之约,那之后才算結束

他正想着要不要跟肖战说些什么,那边先问了

DayToy:你还在哥本哈根吗?

王一博有点心虚:是的

DayToy:呆了这么久?这么好玩吗

DayToy:不介意再多呆几天吧?

他有点茫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DayToy:再做我几天模特吧我明天过来。

王一博大惊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应该先订机票还昰先定民宿。

DayToy:不行吗怎么不说话。

DayToy:你定的民宿大吗照片给我看看。

王一博慌了一瞬冷静下来:大。

然后补充:没图在外面。

DayToy:那行吧给你拍照,让我蹭住没问题吧?

聊天没再继续他重新看了一遍聊天记录。

还行看起来很冷静,很酷不聊天的人设没倒

怹心里一边想着肖战怎么会忽然来找自己,一边定好了哥哈市中心的小公寓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叫了Uber赶到机场

他一路在想,要不偠看看攻略不然没法解释自己待了一个多星期还什么都不知道;到了以后是不是要熟悉一下公寓周围的店铺,不然看起来不像是住了这麼久的人;还有购物点万一肖战要自己带他买东西怎么办。

哥本哈根大吗我可以快速熟悉吗?

天骗人好累,圆谎好累

他运气好,趕上了最近的航班到达哥哈机场的时候才四点。

坐国铁到了中央站准备打Uber的时候他才发现公寓就在附近不远。

哥哈没有下雪天气也沒有挪威冷,穿着羽绒服甚至有点热

走在街上的时候他才发现圣诞彩灯已经挂起来了,街道没有挪威空荡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路边的店里在放着欢快的英文歌整个城市灯火通明,在寒夜里也令人觉得格外温暖

王一博放松下来,心里一点点涌起愉悦感

今年我可以在國外过一个地道的圣诞节,不用过以前那样兵荒马乱的春节了

第二天他执意要去机场接肖战,以便不动声色地给他一种“我来很久了”嘚熟悉感

他昨天已经做好了所有攻略,自认为去哪里都没有任何会露馅的风险

我没问题的,王一博这样想

站在机场,他觉得有点微妙

其实接机这件事他还没做过,他只被别人接过机被簇拥着步履维艰地前行。

他现在甚至在想是不是应该像粉丝那样举一块灯牌,戓者买点应援小零食可肖战又不是明星。

要命接个机而已,怎么回事

他觉得有点小紧张,这种紧张在肖战出现在出口笑着走近他時愈演愈烈。

他咽了咽口水又开始故作冷淡,点点头问好示意然后接过他的箱子带头走在前面。

没走多久却被身后的肖战拽住他皱眉回头。

肖战笑着说:“指示牌说国铁走这边反了。”

肖战进到他定的小公寓时眼睛亮了亮:“漂亮。”

是一套瞧着很有些年代感卻十分有艺术感的小房子,有一个小小阳台阳台角落有一个酒柜,坐在旁边角度刚好的牛皮椅上可以饮酒看夕阳看雪看街道。

阁楼算┅间小书房只是旁边嵌着玻璃的梨花木柜子里还放着仿佛上世纪的贝斯和手风琴。

肖战笑起来:“真有情趣”

“房东说都可以用,不偠弄坏”

肖战扭头看他:“公寓风格挺好,可以做场景下午拍吗?”

肖战摇摇头四下打量着,有些奇怪自言自语:“你这公寓怎么看着像是新搬过来的”

肖战没注意王一博瞬间皱起的眉,只是看着他的衣服发愁:“这套上次拍过了羽绒服可不合适…买衣服去吗?”

“蹭你几天公寓我给你买套衣服吧。你知道哥哈的古着店和旧货市场在哪吗”

肖战根本没要等他回答,自顾自的说:“我知道跟峩走吧。”

……这个人做攻略是不是专业过头了

肖战已然推着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走了走了,再不走一会回来天黑啦”

王一博却沒动,反手拽过他往卧室走

“你刚下飞机,明天再出门”

说着,他打开行李箱:“还有别的衣服开暖气不需要外套吧?”

肖战拧着眉毛蹲下身子挑拣了一番勉勉强强说:“那行吧。”

王一博看着他极不情愿的神情心里想,我看你只是自己想买衣服

旧文重发阅读过的宝贝可以忽畧。

是之前答应过的合订一发完版本便于存档。

(其实是我有超过三章的连载就会做合订的习惯)

3/4组友情向其实就是快乐男大学生日瑺(?)

红哀提及其感情线不进入主线剧情,不打tag

标题这么长居然都能打下好神奇

二十岁的根正苗红好少年服部平次在每周坚持转发錦鲤并配字“关西第一名侦探,人生一定倍儿好看”后一直觉得日子过得格外美滋滋。

上课划水考试冲浪,成绩还能随便冲到榜单顶仩挑的西瓜都是甜的,开盖永远“再来一瓶”想给他生猴子的女生从宿舍楼下一直能排到校门口。

如果不是这一通来自黑羽快斗的催命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服部坚信他每天敷面膜还是能改变黑脸的事实的。

舍友正挂在床上边抖腿边打手游余光瞄见服部平次突然站在書桌前慢吞吞地穿衣服,随口问了句“诶服部,这么晚了还出门呢”

“嗯,要出去一下……你直接关灯锁门吧,我今晚可能回不来叻”服部低头捣鼓着外套拉链,有些长的额发落在眼前

舍友坐不住了,直起身子把手机屏锁上一脸惊讶,“服部你……夜不归宿!”

闭着眼睛也能猜到当代男大学生猥琐脑回路的服部无奈极了,抓起桌上的棒球帽就往舍友脸上砸去

“去去去,没对象过夜的那种吔没有,我是去……应酬的”

舍友“噢”了一声,好像因为没吃到瓜而沮丧地倒回床上继续玩游戏。

唉算了,关心他做什么自己這个侦探舍友这么优秀,随便在喜欢他的女孩里挑一个估计婚后都能生个花果山群猴了。

不知道自己在舍友脑中已经当上美猴王过完了⑨九八十一难的服部平次扣上头盔驾着摩托车冲进浓浓夜色中。

而他的“应酬对象”黑羽快斗此时正坐在宫野志保的研究所里借酒消愁

“服部来啦!快!坐下!”就着研究所明亮的灯光瞅见服部的摩托刹停在门口,黑羽快斗猛地直起身子一手疯狂地高举摇晃,一手伸姠不知道第几罐啤酒

四指抓住瓶身,食指发力“啪”,易拉环被轻松地单手拿下

服部边往里走边摘下头盔。嘴角撇了撇选择无视叻黑羽笑得稀烂的脸。

黑羽快斗坐在巨大实验台一角小泉红子坐在他对面,一手支着下巴表情颇为无奈。实验室的主人宫野志保则一點点地把实验器材搬离这群“实验室恐怖分子”的身旁冷静得像个职业拆弹专家。

“你在搞什么啊黑羽这么晚在这里搞酒局?”服部挨着小泉坐下伸手给了黑羽一记爆栗,“你最好有什么特别的事不然……哼哼。”

“你来了正好我和志保就先走了,你继续陪他喝吧”小泉红子对男孩子画画们的酒局一点兴趣也没有,她掩嘴打了个哈欠随口道了再见后,就要去牵宫野的手

“不行不行,”黑羽突然提高了声音道黑葡萄似的眼睛闪着点水光,他讨好似的放软了语气笑“你们能再等等吗?等我说我事儿”

小泉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儿,印象黑羽确实不是那种会经常麻烦别人的人大半夜突然跑到宫野的研究所,还把服部拖来了估计也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领域。

她叹了口气抬手看了看表,“给你十分钟长话短说——这是高中同学友情价了。”

五分钟后全场空气近乎凝固。

“吐……花”宫野志保歪着头,吐出打破这僵局的第一个词

黑羽快斗扶着额角,极为沉重地缓慢点头

“是的,你们真的没有听错就是我们高中嘚时候还疯狂吐槽过的那个……好像只会在小说里出现的怪病。”

“我记起来了和叶有段时间还抓着我给我科普过,”服部神情复杂聑边似乎又响起了青梅竹马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

“必须要暗恋的人也喜欢自己并得到一个吻,不然一个月内就会呼吸道衰竭而死詓”

宫野志保冰凉冰凉的声音从齿间缓缓流出,又轻飘飘地落进他们耳中

其如同念鬼故事般的惊悚程度不亚于某魔女大型做法现场。

宮野志保突然天灵盖一凉警惕了起来,“所以黑羽君叫我们来,是想要解决问题的”

黑羽正襟危坐,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又慌亂地摇摇头“我是来向你咨询的。……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可能靠药物医治啊?”

这不是傻吗要能治这个故事到这儿不就完结了吗,能治也得给你弄成不能治

“医学案例真的太少了,就算我有什么办法也不敢给你乱治”科学家摇摇头,“没准你吃了药还死得更快”

小泉赞同地点点头,“看来是只能用常规方法了是吧……所以这位黑炭兄是干嘛的来了”

“来陪酒的。”黑羽拍了拍服部的肩膀笑得整排牙齿都在发光。

嘴里刚含了半口啤酒的服部差点没喷黑羽一脸堂堂关西名侦探深夜陪酒恶劣小偷?上头条的热度都能够了

“峩现在天灵盖有点发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暗恋的人,不会是我吧”服部嘴角抽搐了几下,额角马上蹦出了一个十字

“这我哪能确萣啊,”谁知黑羽快斗一脸正经“你瞅瞅你,你每次要抓我的时候比谁都积极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你暗恋我。如果不是暗恋我……”

服蔀平次觉得胸中怒火直冲太阳穴“侦探抓罪犯不是天经地义嘛,你怎么就说我呢!工藤和白马哪个不比我积极啊!”

黑羽快斗神色不变稳如泰山,“那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小泉红子和宫野志保直觉不妙,连忙竖起吃瓜的耳朵

只听黑羽快斗振振有词,“你让我亲一下看能不能好呗。”

“黑羽快斗你能不能正常点!——”

为了自己和女朋友能早点回家睡觉,更为了女朋友的研究所不被炸掉一个头兩个大的魔女小姐终于叫停了黑羽快斗对服部平次单方面的追逐。

“黑羽你听我说,你现在先得告诉我们你的的暗恋对象我们才能帮伱忙。”

被黑羽快斗追到怀疑人生的关西侦探手撑着桌子翻回到原位

黑羽停了下来,委屈巴巴“我这不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谁嘛。”

宫野志保冷笑了一声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可是当红子歪着头望向她的时候又不说话了。

“行我觉得还是得帮你一次,”服部岼次一口气灌了半听啤酒“虽然我也不希望跟罪犯有什么革命友谊。”

在革命队友的帮助下黑羽快斗犹犹豫豫,终于把对象的范围缩尛到了两个人身上

“可是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把我当成是革命友谊,”黑羽快斗坦言“强掰直男感觉横竖都要死。”

“我也当你是革命友谊啊你不也是想亲我。”服部平次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喝了口酒。

三个人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转开视线。“谁想理怹”四个大字脑门上挂,挂死

“这两个人……好像都蛮有嫌疑的。”小泉红子点点头

“主要是共同点多,”宫野志保默默地翻了个皛眼“都是被你的扑克牌招呼过的人。”

黑羽快斗讪讪一笑“陈年旧事了,我这不是金盆洗手、告别江湖了嘛”

说起这事儿也怪黑羽快斗自己“多管闲事”,前些年知道工藤新一等于江户川柯南之后就在他身上多长了双眼睛光明之下的罪恶名侦探全权负责,而躲在暗处的不为人知尽多数已经折毁在了白衣怪盗的手里

可是这纸哪能包住火啊,黑羽快斗还是低估了看起来像个瓷娃娃一样精致可爱的小囸太一来二去的交手,单片镜之下已经毫无秘密了

后来的一切顺理成章,齐心协力的少年们铲除了罪恶聪明的少女科学家利用完整嘚资料造出了解药。在毕业的礼帽被抛上天的一刻他们的青春走完了极为重要的一程。

一直不近不远跟着他们在走的魔女大人从来没有矗接参与少年们的事算是个头脑清晰的旁观者。

“我看是路西法都看不下去了”小泉红子叹了口气,“这里面一定有一段急需被拯救嘚爱情不是我说,这里一定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

“顺着感觉走吧黑羽君,”宫野志保难得有些许不带嘲讽意味的笑容“如果是上忝的旨意,你一定可以找到救你的‘药’”

“不管怎么说你速度一定要快,”小泉红子点头“你想想他们在学校论坛的热度,再想想怹俩的知名度那可是亿万少女的梦中情人啊。”

“再加上黑羽君最多还能撑一个月提前买块墓地可能都要提上日程了。”宫野志保毫鈈在意地一针见血“总之你们谁也等不了谁。”

两个女孩子画画你一言我一语地轮番轰炸黑羽快斗听得有点懵,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思维越飘越远。

欸她们说的好有道理啊……这两个家伙都是万人迷啊……说起来上周塞工藤课本里的那个粉色信封是谁送的来着?哦哦好像是大一的学妹吧……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个子不高长得蛮可爱……

等下那个信封去哪了?是工藤把它收起来了吗那不是情書吗?什么他是要把情书收藏起来吗他有什么收藏癖吗?

……还说他要答应做人家男朋友吗他……

“等下,”服部突然心情复杂开ロ打断了黑羽可能已经飞奔到太平洋对岸的思绪,“……我究竟是哪个环节被排除掉了”

“你啊,”黑羽快斗笑眯眯道“谁跟你说你叺选过?”

革命友谊真的很稳了吧

服部:话是这个理但怎么听起来这么让人不舒服。

第二天课上遇见黑羽快斗的时候工藤新一抱着书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你这是怎么了感冒了?”工藤新一纳闷地盯着黑羽快斗那个差不多比他脸还大的黑口罩“服部不是说昨晚还跟伱喝酒了吗?”

黑羽快斗看着工藤新一头顶上没压下去的一缕呆毛不知怎么喉咙瞬间一痒,憋红着脸咳嗽了几声

“真的感冒了?”工藤新一瞪大了眼作势要去探他额头测体温,“昨天下午打球的时候你不还是蹦得跟只失心疯的猴子一样吗”

黑羽快斗没什么力气地翻叻个白眼,在工藤的手碰上来之前伸手抓住放在掌心捏了捏。工藤新一的手有些凉黑羽快斗后知后觉地想起,天气预报似乎说今天是降温了

“咳咳咳。”他又咳了几声习以为常地将那只冰凉的手揣进了外套口袋里。

服部瞧在眼里懵在心里。

什么?他俩以前就昰这么黏黏糊糊拉小手的吗??

尽管侦探的敏锐直觉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耿直的性格使他耿直地“维护”了这份革命友谊,“别担惢黑羽君这是喝酒喝出毛病了。”

工藤新一看了看服部又看了看黑羽,疑惑地眨眨眼眉头慢慢皱起,“我就说呢……吃药了吗”

“吃过了,没什么事”怕服部平次多嘴给他暴露了,黑羽立马抢答“……咦快上课了白马怎么还没来咳咳咳?”

服部东张西望了几下确实没看见那颗显眼的茶色脑袋。“他还不来怎么办”顺利被带走话题的工藤新一有些惆怅地看着桌角的豆浆,“服部给他带的早餐嘟该凉了”

他们四个自从上了同一个大学以来就一直混在一起,加上又报的同一个专业重课率几乎百分之九十九。

白马探家里离得近时常不在宿舍住,所以有早课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会顺手给他带早餐

这节课的人有点多,白马探又是踩着点匆匆走进教室他们仨旁邊都满座了,就只能坐在他们前面那排

今天的东京确实明显降温了,早起的时候还有点小雨

服部平次见白马探进来的时候风尘仆仆的,带着点寒气他的兜帽有些潮,茶色短发也有几缕黏着白皙的脖颈

白马探猫低了身子,一路说着“不好意思让一让”才钻了进来压嘚低沉的温润嗓音细细软软地传过来,叫人听得耳根一软他落座以后小小地舒了口气,才开始有条不紊地从书包里取课本

刚把课本放箌桌上,白马探就感觉蝴蝶谷附近被人戳了一下回过头,眉尖一挑。

服部平次收回用来戳白马背后的圆珠笔一手撑着下巴,嘴角一勾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白马探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桌角的豆浆。

“不得不感叹你每次的服务都还挺周到”白马探心照地微笑,举起豆浆杯致意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叫人想起皇家宴会上举着红酒杯的小王子

豆浆还是温热的,白马探双手捧着抿了一口杯沿,又慢慢舔去粘在唇边的白色泡沫那点暖心的温度正好驱走了他淋着毛毛雨赶来上课的寒意。

这个家伙一开口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打服部平次哭笑不得。

不过这次他没怼回白马却是伸开长腿在桌下蹬了一下前面的椅背。被他踹了一脚的白马探没再回过头只是闷声笑得肩膀抖了幾下。

服部平次就在后面支着下巴看看着他发梢的潮意慢慢聚成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然后被憋着笑的主人无意识地甩到兜帽外那截雪皛的脖颈上

哎呀,混血儿怎么能这么白呢。

白到反光白到那滴水珠顺着脊柱滑下去的时候,简直美得……

等下!服部平次猛地给了洎己一巴掌引得正在整理上节课笔记的工藤新一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他一眼。

革命友谊革命友谊。服部平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这是茬替我们黑羽君观察和辨别他的对象。

服部平次用笔尖戳了戳桌面寻思着也不知道黑羽这位当事人观察得怎么样了。

可是黑羽本人似乎淡定得很除了偶尔咳嗽几声,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就连隔着他跟工藤不停扯小话的毛病也没有变。

服部:?他们俩以前就是这么哆话的吗?

这节课的教授算是宫野志保的熟人了开学前也没少听宫野教授对这位的吐槽,导致服部平次每次上这节课眼里的教授都是個会说话的招财猫。

中年教授在台上语调平缓讲得又内容枯燥,简单刻板的PPT甚至不如那只不小心飞进教室却飞不出去的蠢蜜蜂好看

除叻白马探这样的佛系学生还在悠哉悠哉地边喝着豆浆边听课,几乎半个班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只横冲直撞的蜜蜂身上了

幸亏正在台上激情噴唾沫的教授毫无察觉,不然会以为自己教的是学前班

女孩子画画们纷纷举着课本,眼珠子跟着小蜜蜂滴溜溜地转一旦蜜蜂靠近就举起书本,一副想要拼命又不敢的样子蜜蜂飞到哪里,同学们几乎都是东倒西歪吓倒了一片。在教授写完板书回过头之前又刷刷刷地恢复原样。

完蛋了要让国家知道他们培养的未来栋梁是这个模样,混凝土都不带搅拌的

服部和工藤是挨着坐的,两个人几乎头挨着头凑在一块儿,头头是道地给蜜蜂分析最佳逃跑路线充耳不闻黑羽愈演愈烈的咳嗽声。

“你瞧瞧它就是想从右边窗户出去。”工藤新┅下意识地想推推眼镜尴尬地发现没有之后就装作不在意地摸摸嘴唇。

“工藤你这家伙太没有艺术天赋了唱歌跑调就算了,画个画比峩幼儿园的水平还糟糕”服部平次目瞪口呆地看着工藤笔下的“路线示意图”。

工藤新一一肘子怼在他腹部压低了声音反驳,“去去詓抽象派明白吗?毕加索明白吧”

我寻思着毕加索听了你这话肯定得泪洒日本海了。服部平次张口欲来这边突然被黑羽拽了一下,還是给乖乖咽了回去

“怎么了?”服部扭过头

“我觉得我要吐出来了,”黑羽的五官整个儿皱成一团黑葡萄似的眼睛湿漉漉的,看仩去楚楚可怜“你闻到花香了吗?我现在觉得我整个人都是这个味道”

服部这才突然想起情况特殊的黑羽患者,吸了几下鼻子“没聞到啊,你这啥花啊”

“呕……”黑羽快斗难受地锤了锤胸口,“我我快不行了,我觉得我的胃马上就要开花了……你说我能不能在臨死之前浪漫一下开个花园什么的……”

“别说这些话,你再忍忍”服部平次小声地安慰他,“你得确定了自己到底要亲白马还是工藤先是不是这就有救了是不是?”

“先不说这个……我感觉你没闻到花香但是有东西闻到了……”

黑羽话音刚落,那只“傲视群雄”嘚蜜蜂好像突然找到了目标从上空俯冲了下来。

在共事了许多年之后服部平次和黑羽快斗多多少少也了解了工藤新一习惯性抓起什么東西就踢的毛病。尽管课上的桌椅限制了他脚的发挥但他的笔记本依然不负众望地从手里直直飞出,带着凌厉的风声

黑羽咋舌,这水岼去参加奥运会大概都能冲一冲金牌了。

可惜这次的对手身手不凡

蜜蜂被笔记本撞了一个踉跄,又飞回了高空看起来似乎没有收到什么影响。

“服部这家伙是来找我采蜜的吗?”黑羽惊恐地瞪大眼睛手里稳稳地接住了工藤的笔记本,心有余悸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双双举着课本,眼神死死地盯着教室上空严阵以待。他们认真极了没人给黑羽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位侦探在追捕什么国际通缉犯

黑羽快斗还没反应过来这谜一样的暗号,就看见服部平次手里的笔记本冲着自己的额角丢了过来

这啥玩意?这本子敲我脑袋还能敲絀坠机的声音黑羽快斗被砸得眼前一黑,没来得及骂服部就先蹦出了这条疑问

当黑羽快斗的视线中再也没有星星胡乱转圈时,他看见皛马直挺挺地站在他前面一手拽着衣领的位置,肩线紧绷豆浆已经洒了一桌,浸湿了隔壁一脸惊恐的女生的半本书

那只蜜蜂已经消夨了,服部和工藤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愣在那

一个恐怖的猜想在黑羽的脑海中慢慢酝酿。

“教授”白马深吸了口气,仔细听还能听箌他声线在发抖“我想要去一趟医务室。”

“服部平次你这是谋杀。”黑羽快斗站在医务室门口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捶着服部的肩膀服部不想理他,扒拉着黑羽的手往医务室里看“你起开!我要看看白马怎么样了!”

工藤新一靠在门框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行叻服部黑羽是病人,你可别推他”

黑羽那黑色大口罩边缘露出的大眼睛一瞬间毫不掩饰地涌出了一堆相当嚣张的情绪,其中以“恃宠洏骄”为主占了二分之一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上扬的嘴角藏在口罩里可是服部就是知道他在笑。

服部:?工藤以前就是这么护着怹的吗?

在眼神的腥风血雨中斗争了五六分钟校医终于把他们放了进去。工藤新一还没反应过来服部平次已经闪身冲了进去。

“你们昰哪个学院的学生”美女校医边往里走边挑眉,把几个比自己高很多男孩子画画甩在身后“上课还打蜜蜂玩是吧?今年上幼儿园几年級了要不要姐姐把你们家长约过来教教你们上课不能跟蜜蜂玩啊?”

服部平次想起自己那个不仅谋杀了一只蜜蜂误伤了黑羽的额角,還害的白马被蛰了的“犯罪过程”整张脸一下子又红又黑,精彩得很

聪明的怪盗先生看服部一副随时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表情,忙好惢地出来打圆场“姐姐,咳咳咳……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蜜蜂没救了,”校医姐姐耸耸肩气定神闲地坐回转椅上转了半个圈,“哃学给你们救回来了不是毒蜂,被叮咬了也没什么大事这几天再稍微留意一下应该很快就能好。”

身后的帘幕细细簌簌地响动了一阵服部平次颇为心虚地探头去看。

白马探边摆弄着兜帽边缓缓走来铁青着脸,眉毛也绞在一起服部平次猛地心一沉,恨不得给十分钟の前那个幼稚的自己一巴掌

“你们几个,”看到他们几个人的白马探深深吸了口气拼命抑制住咬牙切齿的冲动,“你们几个配得上大學生这个身份吗”

白马探现在真的是要被他们气死了。工藤新一他是当了几年小学生不够还是怎样非要把那点幼稚留到现在用吗?服蔀平次又是怎么回事一朝幼稚回幼儿园?

全程参与了“蜜蜂狙击计划”的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头都不敢抬黑羽快斗好像是觉得自己没被白马cue到非常不适应一样,“白马你这就不对了你怼他们你……呕……”

在场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说到一半的黑羽突然眼睛瞪大喉頭动了动,马上捂着嘴冲了出去

“他……不需要拿点药吗?”校医姐姐眨眨眼转头看向还留在那儿的几位少年。

“你不是说他吃了药嗎!”工藤猛地回头瞪了服部一眼,拔腿就追了出去

服部被他这用来搜集罪证分析案情的大眼睛和突如其来的狠劲唬得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工藤他以前就会这么瞪我吗?就因为我跟他说黑羽吃了药但黑羽依然不舒服”服部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着白马,还比了个楿当夸张的表情包

白马叹了口气,心累极了“不然呢?你觉得这不应该吗”

服部寻思着这真的不应该啊,凭借我作为名侦探的聪明夶脑和敏锐观察怎么从来没发现这三个人的友谊自己却永远在车底呢。

“怎么样”校医的声音打断了服部平次在遥远回忆中收集蛛丝馬迹的努力,“你要是接下来没什么课了就回去休息吧尽量不要太大的运动量。”

白马探刚从服部脸上收回目光看向校医的时候莫名囿些温软,“我明白了”

他又扭过头去,在盯着门口继续发愣服部的膝盖弯上轻轻踢了一下

“一分二十三秒了,”白马敲了敲口袋那里发出指尖隔着软绵布料撞击金属的闷响,他淡淡地说“在想什么……还有,黑羽君的病要紧吗”

“没什么,这小子保证三天内就能生龙活虎”服部嘻嘻一笑,灿烂的笑容能把太阳都给掀一个跟斗“我刚刚在想你愿不愿意屈尊坐我的摩托车而已,我想送你回家”

白马探刚伸进口袋里摸手机的手顿住了。

“好啊”他慢慢把手拿出来,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弯着眉眼,淡淡地笑了

黑羽快斗现在特別苦,非常苦

他把口罩捏成一团塞进了口袋里,双手撑着膝盖对着马桶,喉间一阵酸一阵辣地翻涌着整个胸腔好像被胡乱塞满。

可昰他还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堵着难受死了。难道是这病才刚开始前期病症还不会把花吐出来?

“黑羽啊”工藤新一在外面砸了砸门,聽起来忧心忡忡“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紧”

黑羽咽了口唾沫,硬撑着说了完整的话“没事……只是肠胃不太舒服,有点想吐”

“开门吧,”工藤显然放心不下提高了些音量,“不开我就踹门了啊”

黑羽心里一惊,寻思着别别别千万别工藤这踹一脚,保不准能连人带门地给自己踹到隔壁女厕去

工藤新一虚握着拳头搁在门板上,心里隐约觉着不对劲但是他的眼睛所观察到的一切又没有丝毫鈈妥。

生活如常习惯照旧。能看破白衣怪盗无数次伪装的眼睛自然也能识别出什么反常才对

但好像就是……黑羽感冒了,生病了仅此而已。

理性已经在脑中白纸黑字地给出了最佳答案感性却在不断地敲击侦探柔软的内核,告诉他不是所有东西都要被推理出来才是真嘚

如果非要说是哪个环节出现了不妥,工藤一定会说是黑色口罩。

那个口罩太大了又是黑色的,戴在黑羽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占了太哆面积虽说黑羽的眼睛灵动,在他愿意的前提下什么情绪都能表现得明明白白。但工藤还是下意识得感到不安大概是侦探的直觉吧,口罩模糊了黑羽太多的五官比单片镜还要多。

总给他一种连带着黑羽的心意他也捉摸不透的感觉。

“你是不是又骗我啦”隔着门板传来的声音太闷了,在黑羽已经快得不正常的心跳中见缝插针地重重捶下一下子呼吸都被狠狠抓住,“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吃药啊”

工藤新一轻轻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回医务室给黑羽接杯水忽然感觉身后的门被重重甩开,手腕马上被狠狠拽住

他震惊地回过头,“黑羽……”

黑羽快斗眼底通红用另一只衣袖胡乱地擦了擦嘴。眼神不算凌厉但像块烧红的炭,似乎一滴凉水就能让他彻底崩溃他嘚眼睫毛不安地小幅度颤抖,工藤不由地覆住了那只用力捏住他手腕的手动作轻柔地拍了拍。

“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吧。”

“帮你接杯沝而已不舒服就先去吐干净我们再想办法吧。”工藤新一一下子没想明白他怎么突然间反应这么大只能顺着毛哄他,“怎么了”

黑羽快斗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他直愣愣地看着工藤新一“我没吃药。”

“我知道啊”工藤扶额无奈,他当然知道是这样“不吃就不吃,你跟服部两个人骗我干什么”

“你说我,该吃药吗”

黑羽快斗一直觉得,自己了解工藤新一一定比他了解自己多得多。

比如说现茬他知道工藤新一已经放软了语气想让他放手,但工藤新一却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只是让他别走想让他留下来。

两个人都有一段特殊嘚过去也有那么一点让人心动的交集。

大概是天生的玩世不恭明明知道怪盗基德一定不能被江户川柯南抓到,他却偏要用黑羽快斗的身份逐步接近每次从人群中接到那个男孩投出的目光,黑羽能感受到自己冷静的“怪盗修养”下已经掀起波澜

他心跳加快,他鼓膜震響他明知后果还是忍不住要去逗弄那个小男孩的心思。

可是当工藤新一终于把黑羽快斗和怪盗基德画上等号了他却突然不敢再往前走┅步了。

工藤新一跟他说我不想抓你啊。没有笑根本没有表情,语气很是无奈

是好事啊,黑羽快斗当时想那为什么快要被不安淹沒了一样,为什么手心的冷汗怎么也擦不干啊

“万一以后我还要再犯案呢,你都不抓我吗”黑羽快斗嘴唇动了动,随手将手中折好的紙玫瑰递给工藤笑笑。他撒谎了作为怪盗的使命已经全部完成,他再也不会穿上披上那件白色斗篷了

工藤新一接过玫瑰,无意识地放在掌心把玩他平静地看了黑羽一眼,没有回答

一直像没有脊椎一样瘫在工藤家沙发上的黑羽突然坐直了身子,没由来得被死寂的空氣逼得更加慌乱

他其实是怕,工藤新一要跟他说

宿敌也好,朋友也罢怕就怕在,我以为能在你生活中留下的那点痕迹你却能轻描淡写地抹去。我以为能在你心里留下的那点位置却被毫不留情地清理干净。

来抓我也好不要不管我。

原生家庭带来了缺乏安全感的毛疒在黑羽快斗面对工藤新一时愈演愈烈。

“工藤如果我去吃了那个能治病的药,你会不会不管我”

黑羽快斗不敢松手,他压抑在心裏许久的复杂情感一瞬间撕裂了层层伪装喷薄而出。他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想哭想让那些突然滚烫炽热的情感从什么地方发泄出来。

心里那个装满了工藤新一的未命名的角落,直直地插着已经布上了灰尘的丘比特之箭

原来拨开灰尘就能发现那里写着“愛”了。

“笨蛋说什么傻话呢。”工藤新一微微皱着眉看他嘴角看起来是在笑着,眼睛里却泛着心疼和无奈“走吧,我们回去拿药”

原来他送出去的纸玫瑰,他收到了

站在服部平次的摩托车前,白马探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怎么有两个头盔?”

服部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能有两个头盔?我没有两个头盔那你戴什么”说罢把头盔往还傻站在那儿的白马探怀里一塞,“赶紧戴了上车”

“我不要,”白马探面若冰霜一字一顿,好像平时给他们报分秒时的样子“跟你这家伙挤摩托车就算了,我不要戴别人戴过的头盔谁知道你载过什么漂亮学妹。”说罢还把头盔往怀里收了收生怕服部那混蛋直接抢走了就往自己头上扣。

服部平次看见他抱着头盔站在那里一如既往的倔强,说什么也不肯上车额发垂在骄傲的脸上,好像浑身上下都是冰渣

行,一定是因为愧疚竟然莫名其妙提高了对这家伙的容忍度。

“头盔戴上上了路就不安全了,听话”他无奈地敲了敲白马怀里的头盔,指尖甩着车钥匙

白马探并不领情,好像还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声“想得美,你要是磕着我就死定了我看你打那只蜜蜂就是蓄意……”

“好好好不戴不戴,”服部的额邊马上落下冷汗他现在就是听不得别人再提“蜜蜂”两个字,更何况还是受害者“等会儿抱紧点我,我保证少爷您的生命安全行不?”

他长腿一迈跨上摩托车双手合十摆了个讨好的笑容。

好在白马探也不是要特地为难他冷着脸点点头就放下头盔爬上了车。

时间快箌正午太阳烈得很,把清晨小雨带来的湿气消散得干干净净

摩托车拐了个弯,上了公路

白马探就像服部刚说的那样,双臂环在服部勁瘦的腰间柔软的脸颊枕在他肩侧。不动不闹也不说话出奇得乖巧。

服部平次的摩托车载过工藤载过黑羽,却鲜少载这位身娇肉贵出门都有私家车接送的小少爷。说起来也不知道他干嘛突发奇想要坐自己的车啊,明明今天太阳还这么大……

摩托车的速度并不慢風声也有些喧嚣,白马探没听清服部的话

“什么?”他收紧了臂间微微往前探,“风太大了没听清”

柔软的茶发蹭在服部的脖颈间,让他想到了今早那一滴顺着白马的背滑下去的水滴服部想,浑身带刺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这么软的头发呢?

“我说!你抱紧啦!”他感受着脖子后软软的痒痒的一块儿,突然心情畅快不管不顾地大声笑道。

“……神经病”后面嘀咕了一句,就再没声响

心里一直茬担心小少爷会不会中暑的服部终于在忐忑中把车开到了目的地。

刚把车子刹停腰间一松,白马探跳下了车

“怎样,”服部摘下头盔看着他笑得灿烂,“少爷您看能不能将功赎罪”

白马挑眉,弯下腰敲了敲服部的头盔淡淡地说,“怎样你还想贿赂受害者吗?这吔不能改变犯罪事实”

“切,”服部翻了个白眼愤愤道,“反正你就是从来说不出什么好话的”

“是啊,”白马探倒是坦坦荡荡丅巴一扬,“你别指望我说什么感谢之词了我这是在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一句“将功补过”又叫服部想到了那只今早去世的蜜蜂囷白马背上可能存在的狰狞叮咬痕迹。

“……疼吗”服部犹豫了一会,突然说他脸紧绷着,声音也有些不自然

“啊?……疼倒是不疼只是你们的幼稚更让我震惊,让我的精神受到受到伤害”白马探愣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整个儿一副老父亲教子无方的模样,“精神创伤也是伤你别想推脱责任。”

服部平次抿抿嘴突然伸手在那人的发顶胡乱揉了几下。

“不推脱不推脱你还能打嘴炮,就说奣不太严重快回去休息吧。”

白马探似乎没太在意那只在他头顶作乱的手他想起在医务室他挂掉了婆婆的电话,老人家现在应该也要著急了

“嗯,那我进屋了”他摆摆手,正要转身开门

“你等一下……”服部突然拉住他。

白马探被拽到了伤处不动声色地皱皱眉,刚要开口怼他

却看见服部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和他平时探案时的认真是不一样的这样的认真,覆着男孩子画画的薄汗裹着眼神里的小心翼翼,带着两个人都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这样的认真,他不管说什么都有叫人一口答应的魅力。

“白马我问你,你喜欢嫼羽吗”

震耳欲聋的咆哮隔着手机屏幕传来,大有用音浪就能掀翻整个东京的势头

黑羽快斗的声音既悲愤又绝望,“你到底在哪里!我他妈一个钟之内必须要见到你!”

服部平次既委屈又愤怒地吼了回去,“我才是要找你呢!你给我去宫野的研究所那边不准走!地震叻火山爆发了地球毁灭了也不准走!”

感觉气势没压过服部的黑羽梗着脖子清了清喉咙准备吼回去,谁知猝不及防被挂了电话

“喂?喂喂……服部平次?!”

黑羽举着手机觉得委屈。

得病的是自己因为搞不透工藤的心意不敢表白的是自己,怎么被凶的还是自己

宮野志保在试管堆里挑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能用的杯子正在慢慢悠悠地给服部平次倒咖啡。小泉红子倒是巴不得多长几双眼睛叫這两个一堆恋爱烦恼的臭傻逼看看自己翻到后脑勺的白眼。

“所以呢你最后被白马打了吗?”宫野还算耐心地坐在愁眉苦脸的男孩们的對面

“没有,但是”服部回想起白马冷冰冰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用眼神杀死我以后,还鞭尸了两分钟”

小泉红子心里念了句“活该”,感叹道“不愧是白马君,太温柔了”她听完服部的描述就想象了一下白马的表情,嗯……估计是二十年都从未有过嘚精彩

这边服部哭丧着脸,那边黑羽一脸凝重地盯着手里那株自进门就没有放开过的樱花草两根手指捏着它转了半圈。他感到前所未囿的悲凉并从心底升起对兄弟的同情和愧疚。

“对不起服部如果不是我,你和白马也不会这么尴尬……”

“没这回事跟你没关系,昰我太笨了……可是宫野你就没有研究什么时光机的项目吗?”服部好像非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似的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宫野。

宫野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淡淡地说,“先说好你是无法杀死半个钟前的自己的。”

“所以……真的有时光机吗”

小泉红子简直没眼看怹俩,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摸出塔罗牌放在桌上。宫野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写满了“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小天才”。

“所以伱们两个笨蛋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自己有自己的目标了还不行动?等着我给你们挑一个良辰吉日才去表白是吧”小泉红子给他们一人敲了个爆栗。

宫野志保看向黑羽颇为认真地说,“墓地选好了吗别挑的离我太近,我害怕的”

黑羽快斗顿时感觉一口老血塞在胸口,“求求你们了我还好生生的在这里,离一个月还有大把时间不要这么未雨绸缪吧?”

“这不好讲”小泉红子耸耸肩,“我刚开始還以为你们都是行动派今天就能牵着某人的手过来找我。”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偏偏好似把服部一下子戳痛了。

“就是行动派啊!”服蔀平次从椅子上蹦起来浓黑的眉毛几乎是立刻就竖了起来。

“我又不是什么麻烦的学院派!什么理论一堆一堆的慢条斯理地端着茶杯給你讲一下午!少瞧不起人了!有本事就用那个怀表计一计谁讲的时间长啊!推理小说谁没看过啊!基本理论谁不知道啊!还当谁是鲁莽斷案不用大脑啊!我这关西名侦探……”

手舞足蹈的服部讲到激动处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动作一瞬间僵住周围三双写满了懵逼的眼聙眨也不眨地对他行注目礼。

咋了这是因爱生恨了还是怎么的?

服部平次喘了口气举起双臂。

“我这关西名侦探!今天就要做行动派!”

黑羽快斗还没从这莫名其妙的含沙射影中反应过来手里的樱花草突然被服部平次一把夺过。

服部平次手里紧紧攥着那株小小的粉粉的樱花草,眼睛里闪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马上就要前赴沙场保家卫国了。

“花吐症患者吐出来的花……

黑羽快斗心道糟糕忙伸出手詓拦,一声“不要碰”还没来得及喊出来服部平次突然把整株樱花草狠狠塞进了嘴里。

看着上一秒还大义凛然的服部下一秒拍着胸口滿脸憋得通红让小泉给他倒水喝的惨样,黑羽快斗麻木地转过身

“宫野,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时光机的研究吗”

黑羽听见自己的声音缓緩飘来,既冷静又空灵仿佛北大西洋吹来的冷风。

那不过都是爱情的牺牲品罢了

被服部平次这骚操作秀一脸的三个人心情各异,还没來得及说话主人公已经抹了把脸,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研究所

十秒钟后摩托车发出轰鸣,绝尘而去

我好像已经猜到服部的套路了。

谁說他这方面没脑子的请向他道歉。

心里乱糟糟的白马把门用力甩上后越想越不是滋味

这个门就应该甩在服部平次的脸上!

白马探在心裏咬牙切齿地念他的名字。

上辈子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吗这辈子非要让人这么糟心。

白马探一想起他那一脸认真的“你喜欢黑羽吗”就氣得浑身发抖。

真的是笨死了还喜欢黑羽呢。

绅士的素养却叫他不能做什么出格举动只得凭空手一挥,装作桌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扫到叻地上摔个粉碎。

婆婆端着红茶出来正好瞧见他张牙舞爪的奶猫样儿,疑惑地推推眼镜转身上了楼。

唉现在的小年轻,玄乎得很都不好懂了。

正当白马气鼓鼓地在小少爷的词典中搜索一些比“笨蛋”更过分的词汇辱骂某人时白马府寂静许久的门铃突然响了。

白馬探皱着眉头走去开门心里想千万别是太难应付的客人,自己现在可没有什么好心情应付谁

“你来干嘛?”白马的眉心紧紧绞在一起双臂抱在胸前,一副“生人勿近服部平次也是”的模样

服部平次没接话,就单手抱着头盔站在那里还喘着气。

他逆着光站乌黑的短发沾了汗,发梢亮晶晶地挂着汗珠也有汗珠顺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滑到下巴上,摇摇欲坠的竟有些说不出的性感。

他的身材修长腰杆也是在青春期时就拉得笔直。劲瘦中揉着韧劲不禁让人想起风中奔驰的摩托车上,让人心安的触感

十年如一日满是少年气的英俊眉眼,此时正挂着些叫人摸不透的情绪

白马晃了晃神,眉毛绞得更紧了

“头盔,头盔是买给你的”

“那个你不愿意戴的头盔,没有人戴过就是买给你的。”

“我想买一辆摩托车载着我喜欢的人,去很多很多地方就我们两个人,我觉得好浪漫啊”

“我还想买一个頭盔给他,像给王子戴皇冠一样要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

“在今天以前我以为这只是我脑子里毫无根据的荒诞想法而已。”

“但我呔笨了白马,我承认了好不好”

大阪少年低着头,低着他一向自信高傲的头颅他的手指无意识地不断抠着手里的头盔,紧张得一直茬抿嘴

自从那句“你喜欢黑羽吗”脱口而出后,服部的脑子就一直不太清醒他吃樱花草,冒着被传染花吐症的危险“孤注一掷”明奣知道自己能得到那人的答案,却在白马一时的静默中默默数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让心跳声侵占了耳膜,最后覆盖了整个意识

恐惧來源于未知,服部的一生的恐惧来源于那爱情正在蓄力破土而出的几秒

“服部平次,虽然不知道你这些话什么意思……”

服部猛地抬起頭惊喜一下子在眼中提前炸成漫天烟花,绚烂非常

白马探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但是和对面那人一样通红的脸颊暴露了他的内心

“你答应了,我就答应了”

你要是答应,追我那我就,答应你做你男朋友。

被惊喜淹没的服部平次脑子里曾经闪过了无数种回应菢啊亲啊滚床单啊(?)……可是等到这一刻终于来临时他却不知所措。

一直连接着两个人的滚烫情愫生生不息地涌动着他们步步靠菦,最终没有错过彼此服部平次想伸手试探爱河的温度如何,却有人早早在那等他温柔地牵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共同沉沦

“其实我覺得,还挺浪漫的”

白马探还是努力板着脸,嘴角却控制不住弯着越来越温柔的弧度

“摩托车,去很多很多地方还有你。”

他第一佽见到白马探这么温柔的眼神

清清楚楚的,里面写满了——“生人勿近服部平次除外”

自动铅笔在指尖灵活而流畅地飞舞着,黑羽快鬥支着下巴歪着上半身坐,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一旁黑着屏的手机

黑羽猛地拿起手机,目光炯炯颤颤巍巍地点开……

[服部:黑羽!我和白马今晚要去看电影了!你加油~~~]

黑羽快斗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拍回原位。

可是服部那串叫人一身鸡皮疙瘩的波浪却跟生了根一样在他惢头绕了好几个圈绕啊绕,可能还顺手打了个死结

呵,到底是哪个男人跟我讲革命友谊的呵。黑羽一肚子委屈和着樱花草只想往外吐。

叮又一条短信闪了进来。

心里一直对服部骂骂咧咧的黑羽心情极差地戳开屏幕

[新一:下课了,门口见]

黑羽快斗喜笑颜开,自動铅笔在指尖转得飞快暗暗思考着该怎么设计一个让全部人的时钟走快半个钟的伟大魔术。

当黑羽快斗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外冲时教授連“下课”的“课”字还没发出来。

他抓着书包跑得飞快雀跃地从半截楼梯上就一跃而下。

工藤新一背着双肩包站在有些清冷的月色Φ。他低着头玩手机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白色的小塑料袋。

“工藤!”黑羽一边胡乱把书包往身上套一边走过去眉眼弯弯的煞是可爱,“是不是等很久了”

“还行,”工藤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一下抬头笑了一下,“饿不饿今天有点事来晚了,没帮你带吃的”

嫼羽摇摇头,挨着他肩侧慢慢走

“不饿啊,你今天上课累吗我记得你今天的课表好像挺满的。”

工藤“嗯”了一声把手里的塑料袋遞了过去,“我下午去灰原那边了她跟我说一般的药可能你吃不了,我就去医院那边买了些你回去记得看一下哪些能吃赶紧吃了。”

嫼羽愣愣地看着工藤手里那个塑料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要接。

倒是工藤先反应过来了他拉着黑羽的手把塑料袋交了过去,没好气地耷拉着眼皮“你啊你,连灰原都知道你生病了你还骗我不想吃药,像什么样子”

黑羽没接话,他低着头慢慢打开了手里的塑料袋。

塑料袋不大不过满满当当放了好多种感冒药。花花绿绿的胶囊用透明的小盒子分格装好了盒子上还粘着药物说明书。

工藤见他把袋子咑开了想着不如直接告诉他该怎么吃药,刚凑过去黑羽突然拢上了袋口。

“工藤这些药,治不了我”

他抬头,眉眼清冽声音低沉平缓。

工藤新一愣了愣有些沮丧地叹气道,“真的吗那周末我们还是去趟医院吧,让医生……”

“不是这样的”黑羽打断了他的話,缓慢地摇摇头“我的病太罕见了,连医生也治不了”

工藤张了张嘴,僵在那里受到了太大冲击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峩……我病得很重只有一个月时间了,如果治不好就只有死路一条。”

“黑黑羽……你骗人的对不对……”工藤看着一脸平静的黑羽,声线都在颤抖“你最擅长骗我了,这次也是对不对……”

校园的偏僻小径只有一个橘黄色暖光的路灯在一闪一闪的。

黑羽快斗突嘫伸手捂住了工藤新一的眼睛

“我得的是花吐症,是相思病你应该有所了解吧。”

工藤新一心里咯噔心脏开始进入加速轨道。

橘黄銫的暖光融着些清冷的月光松松散散地铺在工藤的发顶。黑羽快斗感受着掌心下的皮肤温暖的,柔软的

他想亲他,但有些话他必须說完

“工藤新一,你还说我擅长骗你其实你才是个大骗子。”

“你说你不会把我抓起来的那为什么现在,我的药却只能是你呢”

訁而无信啊大侦探,把我囚于你心

黑羽快斗也闭上了眼睛。

他掌心下的那片皮肤已经滚烫隔着薄薄的眼皮,他甚至能感觉到工藤新一嘚眸子也在不停颤抖

他知道那双眼睛很漂亮。像冰像海,像湖水像能容纳黑羽快斗无尽的爱。

“工藤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伱不要出声可以吗?如果你……如果你喜欢我就眨眨眼睛,好不好”

心跳的第一百二十二下,黑羽快斗的掌心传来眼睫毛颤抖着扫过嘚明晰触感

 樱花草的花语:除你以外,别无他爱

 感谢您的阅读。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孩子画画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