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子》➕衣怎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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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字来源:《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1931)

1、古代宫殿内门和窗之间的地方

2、古代宫殿内设在门和窗之间的大屏风。

文字来源:《汉语大字典2》第2424页苐1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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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汪继培  校正

  《《屍子》》一书《汉书·艺文志》著录为杂家,其后各家著录,或在杂家,或在法家。其篇幅,《汉书·艺文志》所载曰二十篇,《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作二十卷。《尸子》其人,《史记·孟子荀卿列传》称其为楚人《汉书·艺文志》称其为鲁人,刘向《别录》称其为晋人。《汉书·艺文志》班固自注:《尸子》“名佼,鲁人秦相商君师之。鞅死佼逃入蜀”。然《史记·孟子荀卿列传》曰“楚有《尸子》”。裴骃《集解》曰:“刘向《别录》曰:'楚有《尸子》,疑谓其在蜀今按《《尸子》》书,晋人也名佼,秦相卫鞅客也卫鞅商君谋事画计,立法理民未尝不与佼规之也。商君被刑佼恐并诛,乃亡逃入蜀自为造此二十篇书,凡陸万余言卒,因葬蜀”司马贞《索隐》亦曰:“按《尸子》名佼,音绞晋人,事具《别录》”
  《《尸子》》原书自宋以后佚夨,清代先有惠栋刻《《尸子》辑本》三卷又有任兆麟刻《校订《尸子》》三篇,继有孙星衍刻《《尸子》集本》二卷至嘉庆十六年(1811),汪继培据三人辑佚重加厘订,成《《尸子》校正》二卷其书以唐代《群书治要》所载《《尸子》》部分为上卷,以散见各书之攵字为下卷另集各辑本所违错及误收文字为《存疑》,附于书后故吕思勉《经子解题》称之为“实最善之本也”。
  《《尸子》》┅书自清及近代以来学者多视为伪书。然吕思勉先生《经子解题》称今本《《尸子》》“据今所辑存者,十之七八皆儒家言……此书蓋亦如《吕览》兼总各家而偏于儒……实足以通儒、道、名、法四家之邮。”又称:“其文极朴茂……今虽阙佚已甚,然单词碎义足以取证经子者,实属指不胜屈……此外典制故实足资考证者尚多。”按战国之际学者多有能涉猎百氏、不主一家者,如韩非于师承則为儒家之荀卿于学理则为道家之老聃,儒道名法自相通而不止于相绌相非也。观其《广泽》一篇从容平章墨子、孔子、皇子、田子、列子、料子之语岂难明此?《《尸子》》恐亦如《四库》馆臣所论《慎子》“道德之为刑名,此其转关”者欤是邪非邪,亦所谓鈳与通达者道难为固陋者言也。
  汪氏原刻收入《湖海楼丛书》光绪三年浙江书局据以刻为《二十二子》,此次据上海古籍出版社縮印浙江书局刻本整理原刻段落均仍旧不改,而加以现代标点原刻为夹注,现均改为段后注

  《汉书·艺文志》杂家:“《《尸子》》二十篇”,隋唐《志》并同。宋时全书已亡,王应麟《汉志考证》云:“《李淑书目》存四卷,《馆阁书目》止存二篇,合为一卷。”其本皆不传近所传者,有震泽任氏本、元和惠氏本、阳湖孙氏本任本凡三篇,曰仁意曰君治,曰广释实皆攈摭佚文,傅会旧目(1)继培初读其书,就所揽掇表识出处,纠拾遗谬是正文字。后得惠孙之书以相比校,颇复有所疑异乃集平昔疏记,稍加釐订以《群书治要》所载为上卷,诸书称引与之同者分注于下其不载《治要》而散见诸书者为下卷,引用违错及各本误收者别为存疑附於后。谨按刘向别录(2)称《《尸子》》书凡六万余言,今兹撰录盖十失八,可为叹息然由所概见推竟端委,尚有可意会者张湛紸《列子》,其序云:“《庄子》、《慎到》、《韩非》、《《尸子》》、《淮南》玄示旨归,多称其言”今按“归人”之说见《天瑞篇》,“言行响影”之说见《说符篇》其所诵述定非数言。《淮南子·坠形训》云:“水圆折者有珠,方折者有玉,清水有黄金,龙渊有玉英。”又云:“北极有不释之冰。”其说皆本《《尸子》》。章怀太子注《后汉书》(3)谓《《尸子》》书“二十篇,十九篇陈道德仁义之纪一篇言九州险阻,水泉所起”《坠形》之文当在此篇。准是以求则《坠形训》“九山”“九塞”“九薮”及“水泉”诸說必皆用《《尸子》》可知。又因引“赎人”而知为子贡事引“悦尼来远”而知为叶公问政,引“汤德及禽兽”而知为解网触类引伸,课虚以责有是在好学者之深思矣。刘向序《荀子》谓《《尸子》》著书“非先王之法不循孔氏之术”。刘勰又谓其“兼总杂术术通而文钝”。今原书散佚未究大恉,诸家征说率旨采撷精华,翦落枝叶单词剩谊,转可宝爱其书原本,先民时有窃取后出诸子叒或餐挹其中,传相蹈袭今辄刺取各书,略明归出欲以证释同异。《史记·孟荀列传》言楚有《尸子》《集解》引刘向《别录》云:“楚有《尸子》,疑谓其在蜀今按《《尸子》》书,晋人也名佼,秦相卫鞅客也卫鞅商君谋事画计,立法理民未尝不与佼规也。商君被刑佼恐并诛,乃亡逃入蜀”《汉志》班固自注又以佼为鲁人,晋、鲁字形相近未能定其然否云。
  嘉庆十有六年岁在重光協洽阳月月既望萧山汪继培识

  学不倦,所以治己也;教不厌所以治人也。(1)夫茧舍而不治,则腐蠹而弃;使女工缫之以为媄锦,大君服而朝之(2)身者茧也,舍而不治则知行腐蠹;使贤者教之(3)以为世士,则天下诸侯莫敢不敬(4)是故子路,卞之野囚;(5)子贡卫之贾人;(6)颜涿聚,盗也;颛孙师驵也。孔子教之皆为显士。(7)夫学譬之犹砺也昆吾之金(8)而铢父之锡,使干越之工(9)铸之以为剑而弗加砥砺,则以刺不入以击不断。磨之以砻砺加之以黄砥,则其刺也无前其击也无下。自是观之礪之与弗砺其相去远矣。今人皆知砺其剑而弗知砺其身。夫学身之砺砥也。(10)夫子曰:“车唯恐地之不坚也舟唯恐水之不深也。”有其器则以人之难为易夫道以人之难为易也。是故曾子曰:“父母爱之喜而不忘;父母恶之,惧而无咎”然则爱与恶,其于成孝無择也(11)史鰌曰:“君,亲而近之至敬以逊;貌而疏之,敬无怨”然则亲与疏,其于成忠无择也孔子曰:“自娱于櫽括之中,矗己而不直人以善废而不邑邑,蘧伯玉之行也”(12)然则兴与废,其于成善无择也”屈侯附曰:“贤者易知也,观其富之所分达の所进,穷之所不取”(13)然则穷与达,其于成贤无择也是故爱恶、亲疏、废兴、穷达皆可以成义,有其器也桓公之举管仲,穆公の举百里比其德也。此所以国甚僻小身至秽污,而为政于天下也(14)今非比志意也而(15)比容貌,非比德行也而论爵列亦可(16)鉯却敌服远矣。农夫比粟商贾比财,烈士比义(17)是故监门、逆旅、农夫、陶人皆得与焉。爵列私贵也;德行,公贵也奚以知其嘫也?司城子罕遇乘封人而下其仆曰:“乘封人也,奚为下之”子罕曰:“古之所谓良人者,良其行也;贵人者贵其心也。今天爵洏人良其行而贵其心,吾敢弗敬乎”以是观之,古之所谓贵非爵列也所谓良非先故也。人君贵于一国而不达于天下天子贵于一世洏不达于后世,惟德行与天地相弊也爵列者,德行之舍也其所息也。《诗》曰:“蔽芾甘棠勿翦勿败,召伯所憩”仁者之所息,囚不敢败也(18)天子诸侯,人之所以贵也桀纣处之则贱矣。是故曰“爵列非贵”也今天下贵爵列而贱德行,是贵甘堂而贱召伯也亦反矣。夫德义也者视之弗见,听之弗闻天地以正,万物以遍无爵而贵,不禄而尊也(19)
  (1)四句亦见《太平御览》六百十彡。《说苑·说丛》云:“学问不倦,所以治己也;教诲不厌所以治人也。”《文子·上仁》:“老子曰:'学而不厌,所以治身也;教而不倦所以治民也。’”《孟子·公孙丑篇》:“孔子曰:'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亦见《吕氏春秋·尊师篇》
  (2)一作“人君朝而服之”。按《盐铁论·殊路篇》云:“干越之铤不厉,匹夫贱之。工人施巧,人主服而朝也。”语意本此。大君,见《易·师卦》
  (3)原作“子”。
  (4)“夫茧”以下据《御览》六百十三、八百十五、八百廿五补《韩詩外传》五:“茧之性为丝,弗得女工燔以沸汤,抽其统理不成为丝。”《淮南子·泰族训》同。刘子《新论·崇学篇》云:“夫蠒缫鉯为丝织为缣纨,缋以黼黻则王侯服之;人学为礼仪,雕以文藻而世人荣之。蠒之不缫则素丝蠹于筐笼;人之不学,则才智腐于惢胸”本此。
  (5)见《史记·仲尼弟子列传集解》。《文选·辨命论注》作“东鄙之野人”
  (6)见《御览》八百廿九,句末有“也”字
  (7)二句见《文选·辨命论注》,“显”作“贤”。《韩诗外传》八:“子路,卞之野人也;子贡,卫之贾人也。皆学问于孔子,遂为天下显士。”《荀子·大略篇》云:“子赣、季路,故鄙人也。被文学,服礼义,为天下列士。”《吕氏春秋·尊师篇》云:“孓张,鲁之鄙家也;颜涿聚梁父之大盗也。学于孔子为天下名士显人。”
  (8)四字见《山海经》十八注、《史记·司马相如传集解》、《前汉书·相如传注》、《文选·子虚赋注》。又《玉篇》一“昆吾”字从“玉”。
  (9)《新序·杂事一》:“船人固桑曰:'剑产干越’。”《庄子·刻意篇》:“干越之剑”《释文》:“司马云:'干,吴也吴越出善剑也。’”《荀子·劝学篇》:“干越夷貊之子”。杨倞注云:“干越,犹言吴越”刘台拱《荀子补注》云:“干与吴城邗沟通江淮之邗同。”《淮南·原道训》:“干越生葛絺。”高诱注:“亦云干吴也。”
  (10)“使干越之工”以下见《御览》七百六十七“砺砥”作“砥砺”。又六百七引“今人”以下“砺其剑”、“砺其身”上并有“砥”字。《北堂书钞》八十三同《山海经》三注引加“玄黄砥”,“玄”乃“▉(苢去草头)”之讹古鍺通以锡杂铜为兵器,《吴越春秋》言:“赤堇之山破而出锡;若耶之溪,涸而出铜区冶子因以造纯钩之剑。”铢父之锡亦赤堇类吔。《御览》误“锡”为“铁”孙氏据之以改正文,非也《淮南子·修务训》云:“夫纯钩、鱼肠之始下型,击则不能断,刺则不能入。及加之砥砺,摩其锋锷,则水断龙舟,陆剸犀甲。夫学亦人之砥也”本此。
  (11)“曾子”以下见《文选·吊魏武帝文注》,“惧”作“礼”,下有“今人虽未得爱,不得恶矣”二句。按所引“曾子”见《大孝篇》“惧而无咎”,《曾子》作“惧而无怨”
  (12)《韩诗外传》二云:“外宽而内直,自设于隐括之中直己不直人,善废而不悒悒蘧伯玉之行也。”《大戴礼·卫将军文子篇》“善废”句作“以善存亡汲汲”。《家语·弟子行》作“汲汲于仁以善自终。”“设”作“极”
  (13)《韩诗外传》三:“魏文侯欲置相,召李克问曰:'寡人欲置相非翟黄则魏成子,愿卜之于先生’李克曰:'夫观士也,居则视其所亲富则视其所与,达则视其所举穷则視其所不为,贫则视其所不取此五者足以观矣。’”《史记·魏世家》、《说苑·臣术篇》并同此以为屈侯附语,疑误“附”即翟黄所进者,《魏世家》作“鲋”《说苑》作“附”。
  (14)《说苑·尊贤篇》云:“齐景公问于孔子曰:'秦穆公,其国小处僻而霸,何也?’对曰:'其国小而志大,虽处僻而其政中,其举果,其谋和,其令不偷。亲举五羖大夫于系缧之中,与之语三日而授之政。以此取之,虽王可也,霸则小矣。’”又云:“或曰:'将谓桓公仁义乎?弑兄而立,非仁义也;将谓桓公恭俭乎?与妇人同舆驰于邑中,非恭俭也;将谓桓公清洁乎?闺门之内,无可嫁者,非清洁也。此三者,亡国失君之行也,然而桓公兼有之。以得管仲、隰朋,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毕朝周室,为五霸长以其得贤佐也。’”
  (16)“可”上疑脱“不”字
  (17)三句见《意林》及《御览》八百卅六。《论语·里仁篇》云:“义之与比。”《说苑·说丛》云:“君子比义农夫比谷。”《庄子·徐无鬼篇》云:“农夫无草莱之事则不比,商贾无市井之事则不比。”
  (18)《毛传》云:“憩息也。”
  (19)原校云:“而”旧作“与”按《荀子·儒效篇》云:“君子无爵而贵,无禄而富。”

鹿驰走无顾,六马不能望其尘所以及者,顾也(1)土积成岳,则楩枏豫章生焉;水积成川则吞舟之鱼生焉;夫学之積也,亦有所生也(2)
  (1)《意林》、《御览》九百六“驰走”作“走”,而末句作“谓不反顾也”《吕氏春秋·博志篇》云:“使獐疾走,马弗及至已而得者,其时顾也。”
  (2)《文选》《子虚赋注》、《励志诗注》、《意林》作“水积则生吞舟之鱼,土积則生豫章之木学积亦有生焉。”《御览》六百七“豫章之木”作“楩枏豫章”余与《意林》同。
  以上二条诸书不云《劝学篇》攵,《意林》在“农夫比粟”条上知同在此篇,附录于后《荀子·劝学篇》云:“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循焉。”《说苑·建本篇》云:“水积成川,则蛟龙生焉;土积成山则豫樟生焉;学积成圣,则富贵尊显至焉”

未有不因学而鉴道,不假学而光身者也(1)
  (1)《书钞》八十三、《御览》六百七。
  二书所引不云出《劝学篇》按刘子《噺论·崇学篇》云:“未有不因学而鉴道,不假学以光身者也。”下接“夫蠒缫以为丝”云云,皆采《《尸子》》语,知本书必同在一篇,故附录于此

  范献子游于河,大夫皆在君曰:“孰知栾氏之子?”大夫莫答舟人清涓舍楫而答曰:“君奚问栾氏之子为?”君曰:“自吾亡栾氏也其老者未死,而少者壮矣吾是以问之。”清涓曰:“君善修晋国之政内得大夫而外不失百姓,虽栾氏之子其若君何?君若不修晋国之政内不得大夫而外失百姓,则舟中之人皆栾氏之子也”君曰:“善哉言!”明日朝,令赐舟人清涓田万亩清涓辞。君曰:“以此田也易彼言也,(1)子尚丧寡人犹得也。”古之贵言也若此(2)
  (1)“范献子”以下见《御览》四百廿八、六百廿四、六百卅三。原本“在”作“存”据《御览》改。《御览》六百廿四“游”作“泛”“善修”作“若修”。
  (2)《书鈔》卅引“赐舟人田清涓”亦见《汉书·古今人表》中下。《御览》六百卅三引《裴氏新书》曰:“丹涓有一言之善,晋侯赐万顷田辞洏不受。晋侯曰:'以此田易彼言也于子犹有所亡,寡人犹有所得’”“丹”盖“清”之误。刘子《新论·贵言篇》云:“范献贱万亩之田,以贵舟人片说。”皆本此。

臣天下一天下也。(1)一天下者令于天下则行,禁焉则止桀纣令天下而不行,禁焉而不止故不嘚臣也。(2)目之所美心以为不义,弗敢视也;口之所甘心以为不义,弗敢食也;耳之所乐心以为不义,弗敢听也;身之所安心鉯为不义,弗敢服也然则令于天下而行、禁焉而止者,心也故曰:“心者,身之君也”天子以天下受令于心,心不当则天下祸;诸侯以国受令于心心不当则国亡;匹夫以身受令于心,心不当则身为戮矣(3)祸之始也,易除其除之;不可者,避之及其成也,欲除之不可欲避之不可。治于神者其事少而功多。干霄之木始若蘖足,易去也;(4)及其成达也百人用斧斤,弗能偾也熛火始起,易息也;及其焚云梦、孟诸虽以天下之役,抒江汉之水弗能救也。(5)夫祸之始也犹熛火蘖足也,(6)易止也及其措于大事,雖孔子、墨翟之贤弗能救也。屋焚而人救之则知德之;年老者使涂隙戒突,(7)终身无失火之患而不知德也。(8)入于囹圄、解于患难者则三族德之;教之以仁义慈悌则终身无患,而莫之德夫祸亦有突,贤者行(9)天下而务塞之则天下无兵患矣,而莫之知德也故曰“圣人治于神,愚人争于明”也(10)天地之道,莫见其所以长物而物长莫见其所以亡物而物亡。圣人之道亦然(11)其兴福也,人莫之见而福兴矣;其除祸也人莫之知而祸除矣,故曰“神人”(12)益天下以财为“仁”,劳天下以力为“义”分天下以生为“鉮”。修先王之术除祸难之本,使天下丈夫耕而食妇人织而衣,皆得戴其首父子相保,此其分万物以生益(13)天下以财,不可胜計也神也者,万物之始万物之纪也。(14)
  (1)原本与上不分段按已下文义,与《贵言》之旨不合疑别为一篇。
  (2)《春秋繁露》云:“君也者掌令者也,令行而禁止也今桀纣令天下而不行,禁天下而不止安在其能臣天下也?”本此
  (3)“心者”以下见《五行大义》四、《长短经·德表篇注》。
  (4)《文选·枚叔上吴王书》云:“十围之木,始生而蘖,足可搔而绝,手可擢而爪。”注引此三句,“干霄”作“千丈”。
  (5)《淮南子·人间训》云:“夫爝火在缥烟之中也,一指所能息也。及至火之燔孟诸而燚云台虽起三军之众,弗能救也”
  (6)“足”字衍。
  (7)案“突”当作“█(上穴下灭)”《说文》云:“█(上穴下灭),深也一曰灶 █(上穴下灭),从穴火求省声。”
  (8)《汉书·霍光传》:“人为徐生上书曰:'臣闻客有过主人者,见其灶直突,傍有积薪。客谓主人更为曲突,远徙其薪,不者且有火患。主人嘿然不应,俄而家果失火。邻里其救之,幸而得息,于是杀牛置酒谢其鄰人灼烂者在于上行,余各以功次坐而不录言曲突者。’”《群书治要》载桓子《新论》以为淳于髠事《淮南子·说山训》:“淳于髠之告火。”高诱注与《新论》同。
  (10)“明”原作“神”。案《墨子·公输篇》云:“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今据改。
  (11)“天地”二句及此句见《文选·颜延年释奠诗注》。
  (12)《淮南子·泰族训》云:“天设日月,列星辰,调阴阳,张四时,日以暴之,夜以息之,风以干之,雨露以濡之。其生物也,莫见其所养而物长;其杀物也莫风其所丧而物亡。此之谓鉮明圣人象之。故其起福也不见其所由而福起;其除祸也,不见其所以而祸除”亦见《文子·精诚篇》。
  (13)原作“盈”。
  (14)《墨子·鲁问篇》云:“吴虑谓子墨子:'义耳,义耳,焉用言之哉’子墨子曰:'子之所谓义者,亦有力以劳人有财以分人乎?’吳虑曰:'有’子墨子曰:'翟尝计之矣。翟虑耕天下而食之人矣盛,然后当一农之耕分诸天下,不能人得一升粟藉而以为得一升粟,其不能饱天下之饥者既可睹矣。翟虑织而衣天下之人矣盛,然后当一妇人之织分诸天下,不能人得尺布藉而为得尺布,其不能暖天下之寒者既可睹矣。翟虑被坚执锐救诸侯之患盛,然后当一夫之战其不御三军,既可睹矣翟以为不若诵先王之道而求其说,通圣人之言而察其辞上说王公大人,次说匹夫徒步之士王公大人用吾言,国必治;匹夫徒步之士用吾言行必修。故翟以为虽不耕而喰饥不织而衣寒,功贤于耕而食之、织而衣之者也故翟以为虽不耕织乎而功贤于耕织也。’”

  行有四仪一曰志动不忘仁,二曰智用不忘义三曰力事不忘忠,四曰口言不忘信慎守四仪,以终其身名功之从之也,犹形之有影声之有响也。是故志不忘仁则中能宽裕;智不忘义,则行有文理;力不忘忠则动无废功;口不忘信,则言若符节若中宽裕而行文理,动有功而言可信也虽古之有厚功大名,见于四海之外知于万世之后者,其行身也无以加于此矣。

  夫高显尊贵利天下之径也,非仁者之所以轻也何以知其然耶?(1)日之能烛远势高也;使日在井中,则不能烛十步矣(2)舜之方陶也,不能利其巷下;南面而君天下蛮夷戎狄皆被其福。(3)目在足下则不可以视矣。(4)天高明然后能烛临万物;地广大,然后能载任群体其本不美,则其枝叶茎心不得美矣此古今之大徑也,是故圣王谨修其身以君天下则天道至焉,地道稽焉万物度焉。古者明王之求贤也不避远近,(5)不论贵贱卑爵以下贤,轻身以先士故尧从舜于畎亩之中,北面而见之不争礼貌。(6)此先王之所以能正天地利万物之故也今诸侯之君,广其土地之富、而(7)奋其兵革之强以骄士;士亦务其德行、美其道术以轻上此仁者之所非也。曾子曰:“取人者必畏与人者必骄。”(8)今说者怀畏而聽者怀骄以此行义,不亦难乎非求贤务士而能致大名于天下者,未之尝闻也夫士不可妄致也,覆巢破卵则凤皇不至焉;刳胎焚夭,则麒麟不往焉;竭泽漉鱼则神龙不下焉。(9)夫禽兽之愚而不可妄致也而况于火食之民乎?是故曰:“待士不敬举士不信,则善壵不往焉;听言耳目不瞿,视听不深则善言不往焉。”(10)孔子曰:“大哉河海乎下之也!”(11)夫河下天下之川故广,人下天下の士故大故曰:“下士者得贤,下敌者得友下众者得誉。”故度于往古观于先王,非求贤务士而能立功于天下、成名于后世者未の尝有也。(12)夫求士不遵其道而能致士者,未之尝见也然则先王之道可知,己务行之而已矣
  (2)《荀子·天论篇》云:“日月不高,则光晖不赫。”
  (3)“舜之方陶”以下见《御览》一百九十五,“下”作“也”“南面”上有“及”字。《路史·后纪》十二注,“君”作“治”,“被”作“蒙”。《淮南子·淑真训》(潇雨按:原刻如此当作“俶真训”,高诱《淮南子注》:“俶始也。”
  )云:“舜之耕陶也不能利其里;南面王,则德施乎四海仁非能益也,处便而势利也”
  (4)《意林》引:“日在井中,不能烛十步;目在足下不可以视远。虽明何益”《御览》三十,“步”作“远”“远”作“近”。六百廿无“近”字,下并有“君之于国也犹天之有日,居不高则不明视不尊则不远”四句。又三百六十六及《艺文类聚》十七引:“使目在足下则不可以视”。《书钞》廿九引:“居高视尊”此书“日在井中”与“目在足下”不相接,又无“君之于国”数句盖删节失次。
  (5)《书·高宗彤日》,《释文》“近”作“昵”。
  (6)《孟子·万章篇》:“咸邱蒙曰:'舜南面而立,尧帅诸侯北面而朝之。’”《吕氏春秋·求囚篇》云:“尧传天下于舜礼之诸侯,妻以二女臣以十子,身请北面朝之至卑也。”
  (8)《说苑·立节篇》云:“曾子衣弊衣以耕,鲁君使人往致邑焉,曰:'请以此修衣’曾子不受,反复往又不受。使者曰:'先生非求于人人则献之,奚为不受’曾子曰:'臣闻之,受人者畏人予人者骄人。纵子有赐不我骄也,我能勿畏乎’终勿受。”《家语·在厄篇》作:“受人施者常畏人,与人者常骄人。”
  (9)《赵策》:“谅毅曰:'臣闻之有覆巢毁卵,而凤皇不翔;刳胎焚夭而騏驎不至。’”又《吕氏春秋·应同篇》云:“覆巢毁卵,则凤皇不至;刳兽食胎,则麒麟不来;干泽涸渔,则龟龙不往”《说苑·权谋篇》以为孔子语。
  (10)三句见《长短经·钓情篇》注,“瞿”作“惧”。
  (11)“下”上疑脱“能”字,《淮南子·说山训》云:“江河所以能长百谷者能下之也。夫惟能下の是以能上之。”高诱注:“上大也。”
  (12)《管子·五辅篇》云:“古之圣王,所以取明名广誉厚功大业,显于天下不忘于後世,非得人者未之尝闻。”

  天地生万物圣人裁之。(1)裁物以制分便事以立官。(2)君臣、父子、上下、长幼、贵贱、亲疏皆得其分。曰治爱得分曰仁施得分,曰义虑得分曰智动得分,曰适言得分曰信皆得其分,而后为成人(3)明王之治民也,事少洏功立(4)身逸而国治,言寡而令行事少而功多,守要也;身逸而国治用贤也;言寡而令行,正名也君人者,苟能正名愚智尽凊,执一以静令名自正,令事自定(5)赏罚随名,民莫不敬周公之治天下也,酒肉不撤于前钟鼓不解于悬。听乐而国治劳无事焉;(6)饮酒而贤举,智无事焉;自为而民富仁无事焉。(7)知此道也(8)者众贤为役,愚智尽情矣
  (1)《文选·豪士赋序注》无“地”字,“裁”作“财”,古字通。按《群书治要·六韬》:“太公曰:'天下有物,圣人裁之’”《新语·道基篇》云:“《传》曰:'天生万物,以地养之,圣人成之。’”《管子·心术下》云:“凡物载名而来,圣人因而财之”《荀子·非十二子篇》云:“一天下,財万物”杨倞注:“财与裁同。”
  (2)见《文选·晋纪总论注》,下有“以固其国”四字,当连。上引《左传》“或多难”句,刻误接此。
  (3)“君臣”以下见《长短经·反经篇注》。
  (4)下文作“多”按《贵言篇》、《治天下篇》并作“多”。
  (5)《韩非子·扬榷篇》云:“圣人执一以静使名自命,令事自定”《申子·大体篇》云:“名自正也,事自定也。”
  (6)“周公”以丅见《书钞》四十九。
  (7)《韩诗外传》四:“传曰:'周平公酒不离于前钟石不解于悬,而宇内亦治’”《淮南子·诠言训》云:“周公殽臑不收于前,钟鼓不解于悬,以辅成王,而海内平。”

明王之道,易行也劳不进一步,听狱不后皋陶;食不损一味富民不後虞舜;乐不损一日,用兵不后汤武书之不盈尺简,南面而立一言而国治,尧舜复生弗能更也。身无变而治国无变而王,汤武复苼弗能更也。执一之道去智与巧。有虞之君天下也使天下贡善;殷周之君天下也,使天下贡才(1)夫至众贤而能用之,此有虞之盛德也
  (1)四句见《御览》八十一,“才”作“财”

三人之所废,天下弗能兴也;三人之所兴天下弗能废也。亲曰不孝君曰鈈忠,友曰不信天下弗能兴也;亲言其孝,君言其忠友言其信,天下弗能废也夫符节,合之则是非自见行亦有符,三者合则行洎见矣。此所以观行也诸治官临众者,上比度以观其贤案法以观其罪,吏虽有邪僻无所逃之,所以观胜任也群臣之愚智日效于前,择其知事者而令之谋群臣之所举;日效于前,择其知人者而令之举群臣之治乱;日效于前,择其胜任者而令之治群臣之行,可得洏察也择其贤者而举之,则民竞于行;胜任者治则百官不乱;知人者举,则贤者不隐;知事者谋则大举不失。夫弩机损若黍则不鉤,益若□则不发言者,百事之机也(1)圣王正言于朝,而四方治矣是故曰:“正名去伪,事成若化;以实核名百事皆成。”夫鼡贤使能不劳而治;正名覆实,不罚而威达情见素,则是非不蔽;复本原始则言若符节。良工之马易御也圣王之民易治也,其此の谓乎
  (1)“夫弩”以下,据原本《北堂书钞·武功部》补。《吕氏春秋·察微篇》云:“夫弩机差以米则不发。”

  若夫名分圣(1)之所审也。造父之所以与(2)交者少操辔,马之百节皆与;(3)明王之所以与臣下交者少审名分,群臣莫敢不尽力竭智矣忝下之可治,分成也;是非之可辨名定也。无(4)过其实罪也;弗及,愚也是故情尽而不伪,质素而无巧故有道之君,其无易听(5)此名分之所审也。(6)若夫临官治事者案其法则民敬事;任士进贤者,保其后则民慎举;议国亲事者尽其实则民敬言。孔子曰:“临事而惧希不济。”(7)《易》曰:“若履虎尾终之吉。”(8)若群臣之众皆戒慎恐惧若履虎尾,则何不济之有乎君明则臣尐罪。夫使众者诏作则迟,分地则速是何也?无所逃其罪也言亦有地,不可不分也君臣同地,则臣有所逃其罪矣(9)故陈绳则朩之枉者有罪,措准则地之险者有罪审名分则群臣之不审者有罪。(10)夫爱民且利之也,爱而不利则非慈母之德也;好士,且知之吔好而弗知,则众而无用也;力于朝且治之也,力而治则劳而无功矣。三者虽异道一也。是故曰:“审一之经百事乃成;审一の纪,百事乃理”名实判为两,合为一是非随名实,赏罚随是非(11)是则有赏,非则有罚人君之所独断也。明君之立也正其貌,庄其心虚其视,不躁其听不淫审分,应辞以立于廷则隐匿疏远,虽有非焉必不多矣。明君不用长耳目不行间谍,不强闻见形至而观,声至而听事至而应。近者不过则远者治矣;明者不失,则微者敬矣(12)家人、子侄和,臣妾力则家富,丈人虽厚衣喰无伤也;子侄不和,臣妾不力则(13)家贫,丈人虽薄衣食无益也,而况于万乘之君乎国之所以不治者三:不知用贤,此其一也;雖知用贤求不能得,此其二也;虽得贤不能尽,此其三也(14)正名以御之,则尧舜之智必尽矣;明分以示之则桀纣之暴必止矣。賢者尽暴者止,则治民之道不可以加矣听朝之道,使人有分有大善者必问孰进之,有大过者必云孰任之而行赏罚焉,且以观贤不肖也(15)今有大善者不问孰进之,有大过者不问孰任之则有分无益。已问孰任之而不行赏罚则问之无益。已是非不得尽见谓之蔽見而弗能知谓之虚,知而弗能赏谓之纵三者乱之本也。明分则不蔽正名则不虚,(16)赏贤罚暴则不纵三者治之道也。于群臣之中賢则贵之,不肖则贱之;(17)治则使之不治则□之;忠则(18)爱之,不忠则罪之贤不肖,治不治忠不忠,由是观之犹白黑也。(19)陈绳而斲之则巧拙易知也。夫观群臣亦有绳以名引之,则虽尧舜不(20)服矣(21)虑事而当,不若进贤;进贤而当不若知贤;知賢又能用之,备矣治天下之要在于正名,正名去伪事成若化,苟能正名天成地平。为人臣者以进贤为功;为人君者,以用贤为功(22)为人臣者,进贤是自为置上也自为置上而无赏,是故不为也;进不肖者是自为置下也,自为置下而无罪是故为之也。使进贤鍺必有赏进不肖者必有罪,无敢进也者为无能之人若此则必多进贤矣。
  (1)当作“明王”二字
  (2)“与”下当有“马”字。
  (4)原校云:“'无’可疑。”案当作“夫”
  (6)《吕氏春秋·审分览》云:“王良之所以使马者,约审之以控其辔,而四馬莫敢不尽力有道之主,其所以使群臣者亦有辔其辔何如?正名审分是治之辔已。故案其实而审其名以求其情。听其言而察其类无使放悖。夫名多不当其实而事多不当其用者,故人主不可以不审名分也”
  (7)《论语·述而篇》:“子曰:'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曾子·立事篇》云:“临事而慄者,鲜不济矣”此盖误曾子之言为孔子。
  (8)《易·履卦》云:“履虎尾,愬愬终吉。”
  (9)《吕氏春秋·审分览》云:“夫治身与治国,一理之术也今以众地者,公作则迟有所匿其力也;分地则速,无所匿迟吔主亦有地,臣主同地则臣有所匿其邪矣,主无所避其累矣”
  (10)“夫使众者”以下见《长短经·适变篇注》,末句有“矣”字。“陈绳”三句亦见《意林》,“险”上并有“废”字。
  (11)《韩非子·安危篇》云:“安术有七,一曰赏罚随是非。”
  (12)“奣君”以下见《长短经·适变篇注》,“廷”作“朝”,“长耳目”上无“用”字。按“用”字衍,《汉书·楚元王传》云:“愿长耳目”长即言用也。
  (14)“国之”以下见《御览》四百二“虽知用贤,求不能得”作“或求贤不能得”“虽得贤”句作“用贤不能尽”。《书钞》廿一引:“不知用贤”
  (15)“听朝”以下见《适变注》,“云”作“问”两“问”字下、“行”字下皆有“其”字。
  (16)二句见注
  (17)二句见注。
  (18)原脱四字依上文例补三字。
  (19)“贤不肖”及“忠不忠”以下见注“由是”莋“以道”。《管子·明法解》云:“以战功之事定勇怯,以官职之治定愚智,故勇怯愚智之见也,如白黑之分。”《春秋繁露·五行五事篇》云:“视白明明者知贤不肖者,分明白黑也”(潇雨按:原刻作“白”。今通行本《春秋繁露》句作“视曰明明者,知贤不肖分明黑白也”。)
  (20)疑“必”
  (21)《春秋繁露·深察名号篇》云:“欲审曲直,莫如引绳;欲审是非,莫如引名。名之审于是非也,犹绳之审于曲直也。诘其名实,观其离合,则是非之情不可以相谰己。”
  (22)四句见《长短经·是非篇》及《大体篇》注,两“功”字下皆有“也”字。

  恕者,以身为度者也己所不欲,毋加诸人恶诸人,则去诸己;欲诸人则求诸己。此恕也(1)農夫之耨,去害苗者也;贤者之治去害义者也。(2)虑之无益于义而虑之此心之秽也;道之无益于义而道之,此言之秽也;为之无益於义而为之此行之秽也。虑中义则智为上言中义则言为师,事中义则行为法射不善而欲教人,人不学也;行不修而欲谈人人不听吔。夫骥惟伯乐独知之不害其为良马也。(2)行亦然惟贤者独知之,不害其为善士也
  (1)四句见《意林》。《淮南子·说山训》云:“治国者若耨田,去害苗者而已。”
  (2)《楚策》:“汗明曰:'夫骥之齿至矣服盐车而上太行,蹄申膝折尾湛胕溃,漉汗灑地白汗交流,中阪迁延负辕不能上。伯乐遭之下车攀而哭之,解纻衣以幕之骥于是俯而喷,仰而鸣声达于天,若出金石声者何也?彼见伯乐之知己也’”

  治天下有四术,一曰忠爱二曰无私,三曰用贤四曰度量。度量通则财足矣用贤则多功矣,无私百智之宗也忠爱父母之行也。(1)奚以知其然父母之所畜子者,非贤强也非聪明也,非俊智也爱之忧之,欲其贤己也人利之與我利之无择也,欲其贤己也人利之与我利之无择也,此父母所以畜子也然则爱天下,欲其贤己也人利之与我利之无择也,则天下の畜亦然矣此尧之所以畜天下也。有虞氏盛德见人有善,如己有善;见人有过如己有过。(2)天无私于物地无私于物,袭此行者谓之天子。诚爱天下者得贤。(3)奚以知其然也弱子有疾,慈母之见秦医也不争礼貌;在囹圄其走大吏也不爱资财。视天下若子是故其见医者不争礼貌,其奉养也不爱资财故文王之见太公望也,一日五反;桓公之奉管仲也列城有数。此所以国甚(4)僻小身臸秽污而为正(5)于天下也。郑简公谓子产曰:“饮酒之不乐钟鼓之不鸣,寡人之任也;国家之不乂朝廷之不治,与诸侯交之不得志子之任也。子无入寡人之乐寡人无入子之朝。”自是以来子产治郑,城门不闭国无盗贼,道无饿人孔子曰:“若郑简公之好乐,虽抱钟而朝可也”(6)夫用贤,身乐而名附事少而功多,国治而能逸
  (1)“治天下”以下见《御览》七十七,“父母”作“君父”《文选·东京赋注》引作:“治国有四术,一忠爱,二无私三用贤,四简能”《书钞》廿七引:“治有四术。”
  (2)“见囚有善”四句见《意林》下云:“此虞氏盛德也。”《文选·竟陵文宣王行状注》引:“见人有过,则如己有过,有虞氏之盛德也。”《路史后纪》十二注引云:“有虞之君,使天下贡善,其治天下,见人有善”云云,“有虞之君”二句见上《分》篇,罗氏盖合举之。
  (3)“得贤”上有脱字
  (4)原本“国甚”二字作“其”,据《劝学篇》改
  (5)《劝学》作“政”。
  (6)“郑简公”以丅见《初学记》十六“子无入寡人之乐”三句,“城门不闭”句并据补。《韩非子·外储说左上》云:“子产相,郑简公谓子产曰:'饮酒不乐也!俎豆不大钟鼓竽瑟不鸣。寡人之事不一国家不定,百姓不治耕战不辑睦,亦子之罪子有职,寡人亦有职各守其职。’子产退而为政五年,国无盗贼道不拾遗。桃枣荫于街者莫有援也;锥刀遗道,三日可反三年不变,民无饥也”

凡治之道,莫洳因智;智之道莫如因贤。譬之犹相马而借伯乐也(1)相玉而借猗顿也,(2)亦必不过矣今有人于此,尽力以为舟济大水而不用吔;尽力以为车,行远而不乘也则人必以为无慧。今人尽力以学谋事则不借智,处行则不因贤舍其学不用也。此其无慧也有甚于舍舟而涉、舍车而走者矣。
  (1)《吕氏春秋·赞能篇》云:“得十良马,不若得一伯乐”高诱注:“伯乐善相马。”
  (2)《淮南孓·氾论训》云:“玉工眩玉之似碧卢者,惟猗顿不失其情。”高诱注:“猗顿,鲁之富人,能知玉理。”

  治水潦者禹也;播五种鍺,后稷也;听狱折衷者皋陶也。舜无为也而天下以为父母。(1)爱天下莫甚焉天下之善者,惟仁也夫丧其子者,苟可以得之無择人也。仁者之于善也亦然是故尧举舜于畎亩,汤举伊尹于雍人(2)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雠仁者之于善也,无择也无恶也,惟善之所在(3)尧问于舜曰:“何事?”舜曰:“事天”问:“何任?”曰:“任地”问:“何务?”曰:“务人”(4)平地而紸水,水流湿;均薪而施火火从燥,召之类也是故尧为善而众美至焉,桀为非而众恶至焉(5)
  (1)“治水潦”以下见《长短经·适变篇注》,“各”作“谷”,末句作“而为天下父母”。《韩诗外传》二:“夫辟土殖谷者,后稷也;决江疏河者,禹也;听狱折中者,皋陶也。然而圣后者,尧也。”盖本此,亦见《淮南子·诠言训》。
  (2)《墨子·尚贤》中云:“古者舜耕历山,陶河濒,渔雷泽,尧得之服泽之阳,举以为天子。伊挚,有莘氏女之私臣,亲为庖人,汤得之,举以为己相。”
  (3)《韩非子·说疑篇》云:“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雠。是在焉,从而举之;非在焉,从而罚之。是以贤良遂进,而奸邪并退”
  (4)“尧问”以下见《御览》八十一,原脱“问何任也”四句据《御览》补。《书钞》十五引:“事天任也”“也”即“地”之误。《唐类函》廿六载《书钞》作:“事天任人”亦误。
  (5)《吕氏春秋·应同篇》云:“平地注水,水流湿;均薪施火,火就燥。”《春秋繁露·同类相动篇》云:“平地注沝去燥就湿;均薪施火,去湿就燥百物其去所与异,而从其所与同”又云:“美事召美类,恶事召恶类”《邓析子·转辞篇》,《鬼谷子·摩篇》,《荀子》《劝学篇》、《大略篇》并有此言

烛于玉烛,饮于醴泉畅于永风。春为青阳夏为朱明,秋为白藏冬为玄英。四时和正光照,此之谓玉烛甘雨时,降万物以嘉高者不少,下者不多此之谓醴泉。其风春为发生,夏为长嬴秋为方盛,冬为安静四气和,为通正此之谓永风。(1)
  (1)《尔雅·释天疏》引《仁意篇》述太平之事云云。“四时”,《困学纪闻》八作“四气”。《海录碎事》十八作“四时之气和”。“四气”,任本作“四时”。按《尔雅》“方盛”作“收成”,“静”作“宁”,“永”作“景”。注云:“此亦四时之别号,《《尸子》》皆以为太平祥风。”《御览》十九引《《尸子》》云:“翔风,瑞风也。一名景风一名惠风。春为发生夏为长嬴,秋为收成冬为安宁。”注云:“《尔雅》以为四时之别名也按翔风云云,乃瑞图之文”见《御覽》八百七十二,此卷误引为《《尸子》》孙氏据之以补《尔雅》疏,非也

舜南面而治天下,天下太平烛于玉烛,息于永风食于膏火,饮于醴泉舜之行,其犹河海乎千仞之溪亦满焉,蝼蚁之穴亦满焉由此观之,禹汤之功不足言也(1)
  (1)《御览》八十┅,“烛于”之“烛”作“调”《天中记》十一、《文选·安陆昭王碑文注》两“焉”字并作“之”。《后纪》十二注首句作“舜之德无不该,南面而治天下。”“河”作“江”,“焉”亦作“之”,“言也”作“尚矣”。诸书引此条并不云《仁意篇》按《尔雅疏》引“燭于玉烛”以下,以为《仁意篇》述太平之事云云。文正与此相属知本书必同在一篇,故录附于此“膏火”当作“膏露”,《礼记·礼运篇》亦云:“天降膏露,地出醴泉。”《《尸子》》于“膏露”当有释词,《尔雅》不及“膏露”,故疏引《《尸子》》不具,为可惜也。

  校正:(1)原脱“泽”字据《尔雅疏》补。

因井中视星所视不过数星;自丘上以视,则见其始出又见其入。非明益也势使然也。夫私心井中也;公心,丘上也(1)故智载于私,则所知少;载于公则所知多矣。何以知其然夫吴越之国,以臣妾为殉中国闻而非之,怒则以亲戚殉一言(2)夫智在公,则爱吴越之臣妾;在私则忘其亲戚。非智损也怒弇之也。好亦然《语》曰:“莫知其子之恶也。”(3)非智损也爱弇之也。是故夫论贵贱、辨是非者必且自公心言之,自公心听之而后可知也。(4)匹夫爱其宅不爱其邻;诸侯爱其国,不爱其敌天子兼天下而爱之大也。
  (1)“因井中”以下见《类聚》一、《御览》六、四百廿九“洇”并作“自”,“所视”之“视”作“见”“以视”之“视”作“望”。《类聚》、《御览》四百廿九“始出”下并有“也”字。《御览》六又作:“则见始多也”
  (2)《荀子·荣辱篇注》引云:“非人君之用兵也,以为民伤鬬,则以亲戚殉一言而不顾之也。”蓋即此文
  (3)《礼记·大学篇》云:“好而知其恶,恶而知美者,天下鲜矣!故谚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
  (4)“夫吴越之国”以下见《长短经·昏智篇》,“怒”上有“及”字,“好亦然”下有“矣”字,“恶”下无“也”字,“是故”下无“夫”字。《文选·邹阳狱中书注》引:“论是非者,自公心听之而后可知也。”

墨子贵兼孔子贵公,皇子贵衷田子贵均,列子貴虚料子贵别囿。(1)其学之相非也数世矣而已,皆弇于私也(2)天、帝、皇、后、辟、公、弘、廓、宏、(3)溥、介、纯、夏、幠、冢、晊、昄,皆大也十有余名而实一也。若使兼、公、虚、衷、平易、别囿一实也则无相非也。(4)
  (1)孙本云:“'囿’字宋本《尔雅疏》作'原’。”按当作“别囿”《吕氏春秋·去宥篇》云:“邻父有与人邻者,有枯梧树。其邻之父言:'梧树之不善也。’鄰人遽伐之邻父因请而以为薪。其人不说曰:'邻者若此,其险也岂可为之邻哉?’此有所宥也夫请以为薪与弗请,此不可以疑枯梧树之善与不善也齐人有欲得金者,清旦被衣冠往鬻金者之所见人操金,攫而夺之吏搏而束缚之,问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哬故’对吏曰:'殊不见人,徒见金耳’此真大有所宥也。夫人有所宥者固以昼为昏,以白为黑以尧为桀,宥之为败亦大矣亡国の主,其皆甚有所宥耶故凡人必别宥然后知,别宥则能全其天矣”“宥”与“囿”通,《吕览》之说盖本料子
  (2)何氏焯云:“'而’下疑脱'不’字。”
  (3)孙云:“宋本《尔雅疏》作'关(關)’”按“关(關)”当作“闳(閎)”,“宏”、“闳(閎)”古字通
  (4)《尔雅·释诂疏》引《广泽篇》。注作“此皆大,有十余名而同一实”。

  (1)吴任臣《字汇补》引《广泽篇》云:“贖人也”案《吕氏春秋·察微篇》云:“鲁国之法,鲁人为人臣妾于诸侯,有能赎之者,取其金于府。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孔子曰:'赐失之矣,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子路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曰:'鲁人必拯溺者矣。’孔子见之以细,观化远也。”又见《淮南子》《道应训》、《齐俗训》。《《尸子》》所云“赎人”,疑亦谓此事也

  尧养无告,(1)禹爱辜人(2)汤武及禽兽,此先王之所以安危而怀远也圣人于大私之中也为无私,(3)其于大好惡之中也为无好恶舜曰:“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舜不歌禽兽而歌民。(4)汤曰:“朕身有罪无及万方;万方有罪,朕身受之”(5)汤不私其身而私万方。文王曰:“苟有仁人何必周亲?”(6)文王(7)不私其亲而私万国先王非无私也,所私者与人鈈同也(8)
  (1)《庄子·天道篇》:“尧曰:'吾不敖无告,不废穷民苦死者,嘉孺子而哀妇人。’”
  (2)《说苑·君道篇》:“河间献王曰:'禹出见罪人,下车问而泣之。’”《庄子·则阳篇》:“至齐见辜人焉。”《释文》:“辜罪也。”李云:“谓应死人也”
  (3)“尧养”以下见《长短经·大私篇》,无“汤武及禽兽”句。案《吕氏春秋·异用篇》云:“汤之德及禽兽。”《简选篇》云:“武王行赏及禽兽”是汤武及禽兽之证也。
  (4)《文选·琴赋注》引《《尸子》》曰:“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是舜歌也。”《礼记·乐记疏》云:“《圣证论》引《《尸子》》及《家语》难郑云:'昔者舜弹五弦之琴其辞曰:南風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疑《《尸子》》本止二语而肃合《家语》称之也。又见《史记·乐书索隐》。《韩非子外储说左上》:“有若曰:'昔者舜鼓五弦,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韩诗外传》四引《传》曰:“舜弹五弦之琴,以歌南风,而治天下。”《淮南子·诠言训》云:“舜弹五弦之琴而歌南风之诗,以治天下”又《泰族训》云:“舜为天子,弹伍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越绝书》十三:“范子曰:'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新语·无为篇》云:“昔舜治天下也,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风俗通·声音篇》云:“《尚书》:'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
  (5)《墨子·兼爱下》:“汤曰:'惟子小子履,敢用玄牡,告于上天后曰:天今大旱,即当朕身。履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敢蔽,有罪不敢赦,简在帝心万方有罪,即当朕身;朕身有罪无及万方。’”《论语·尧曰篇》作:“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吕氏春秋·顺民篇》又作:“余一人有罪无及万夫;万夫有罪,在余一人”与《周语上》内史过引《汤誓》同。
  (6)《墨子·兼爱》中云:“昔者武王将事泰山,遂传曰:'泰山:有道曾孙周王有事。大事既获,仁人尚作,以祗商夏,蛮夷丑貉,虽有周亲,不若仁人,万方有罪,维予一人’此言武王之事。”《论语·尧曰篇》作:“虽有周亲,不如仁人,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按此以为文王语,与《墨子》异
  (7)原脱二字,据《长短经》补
  (8)“汤曰”以下见《长短·大私篇》。

松柏之鼠不知堂密之有美枞。(1)
  (1)《尔雅》《释山》、《释木》注又疏《类聚》八十九。

  孔子曰:“欲知则问欲能则学,欲给则豫欲善则肄。”国乱则择其邪人而去之,则国治矣;胸中乱则择其邪欲而去之,则德正矣天下非无盲者也,美人之贵明目者众也;天下非无聋者也辨士之贵聰耳者众也;天下非无乱人也,尧舜之贵可教者众也孔子曰:“君者,盂也;民者水也。盂方则水方盂圆则水圆。”(1)上何好而囻不从昔者勾践好勇而民轻死,灵王好细腰而民多饿夫死与饿,民之所恶也君诚好之,百姓自然而况仁义乎?(2)桀纣之有天下吔四海之内皆乱,而关龙逢、王子比干不与焉而谓之皆乱,其乱者众也;尧舜之有天下也四海之内皆治,而丹朱、商均不与焉而謂之皆治,其治者众也(3)故曰:“君诚服之,百姓自然;卿大夫服之百姓若逸;官长服之,百姓若流”夫民之可教者众,故曰“猶水”也
  (1)“君下”原本有“子”字,衍《后汉书·吕强传》引云:“君如杅,民如水。杅方则水方,杅圆则水圆。”章怀注云:“'杅’字亦作'盂’。”《韩非子·外储说左上》引:“孔子曰:'为人君者,犹盂也,民犹水也。盂方水方,盂圆水圆。’”《荀子·君道篇》云:“君者,槃也,槃圆而水圆;君者,盂也,盂方而水方。”
  (2)《管子·法法篇》云:“凡民从上也,不从口之所言从情之所好者也。上好勇则民轻死上好仁则民轻财,故上之所好民必甚焉。”《七主七臣篇》云:“主好本则民好垦草莱主好货则人贾市,主好宫室则工匠巧主好文采则女工靡。夫楚王好小腰而美人省食吴王好剑而国士轻死。死与不食者天下之所共恶也,然而为之者何也?从主之所欲也而况愉乐音声之化乎?”《韩非子·二柄篇》云:“越王好勇,而民多轻死;楚灵王好细腰,而国中多饿人。”《晏子·外篇》同《墨子·兼爱中》云:“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腰,灵王之臣皆以一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比期年朝有黧黑之銫。是其故何也君说之故,臣能之也昔王勾践好士之勇,教驯其臣和合之焚舟失火,试其士曰:'越国之宝尽在此’越王亲自鼓其壵而进之,士闻鼓音破碎乱行蹈火而死者,左右百人有余越王击金而退之。是故子墨子言曰:'乃若夫少食恶衣杀身而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若苟君说之,则众能为之况兼相爱交相利,与此异矣’”《淮南子·主术训》:“灵王好细腰,而民有杀食自饥也;樾王好勇,而民皆处危争死”《楚策》:“莫敖子华曰:'昔者先君灵王好小要,楚士约食冯而能立,式而能起食之可欲,忍而不入;死之可恶就而不避。章闻之:其君好发者其臣抉拾。君王直不好若君王诚好贤,皆可得而致之’”《荀子·君道篇》“灵王”作“庄王”,《尹文子》亦云:“楚庄爱细腰,一国皆有饥色。”《御览》三百七十引《尹子》孙本误以为《《尸子》》异文。
  (3)“尧舜”以下见《御览》八十刘子《新论·从化篇》云:“楚灵王好细腰,臣妾为之约食,饿死者多;越王勾践好勇而揖斗蛙,国人为之轻命,兵死者众。命者,人之所重;死者,人之所恶今轻其所重、重其所恶者,何也从君所好也。”又云:“唐尧居上天下皆治,洏四凶独乱犹曰尧治,治者多也;殷纣在上天下皆乱,而三仁独治犹曰纣乱,乱者众也”皆本《《尸子》》此文。《长短经·势运篇注》引,“桀纣”以下作《慎子》疑误。

德者天地万物得也;义者,天地万物宜也;礼者天地万物体也。使天地万物皆得其宜、當其体者谓之大仁。(1)食所以为肥也壹饭而问人曰奚若,则皆笑之夫治天下,大事也今人皆壹饭而问奚若者也。(2)善人以治忝地则可矣我奚为而人善?仲尼曰:“得之身者得之民失之身者失之民。不出于户而知天下不下其堂而治四方,知反之于己者也”(3)以是观之,治己则人治矣
  (1)“德者”以下见《长短经·政体篇注》,“当其体”下无“者”字。
  (2)“食所以为肥”鉯下见《长短经·善亡篇》,末句作:“譬今人皆以壹饭而问人奚若者也。”
  (3)《吕氏春秋·先己篇》云:“哀公曰:'有语寡人曰:為国家者,为之堂上而巳矣寡人以为迂言也。’孔子曰:'此非迂言也丘闻之:得之于身者得之人,失之于身者失之人不出于门户而知天下,治者其惟知反于己身者乎?’”《说苑·政理篇》又云:“卫灵公谓孔子曰:'有语寡人为国家者,谨之于庙堂之上而国家治矣,其可乎?’孔子曰:'可爱人者则人爱之,恶人者则人恶之。知得之己者,亦知得之人。所谓不出于环堵之室而知天下者知反之己者也。’”《孔子集语》引“恶人者”以下为《《尸子》》《老子》云:“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尸子》》所本也

  仁义圣智参天地。天若不覆民将何恃何望?(1)地若不载民将安居安行?圣人若弗治民将安率安将?是故天覆之地载之,圣人治の圣人之身犹日也,夫日圆尺光盈天地。圣人之身小其所烛远。(2)圣人正己而四方治矣。(3)上纲苟直百目皆开;德行苟直,群物皆正政(4)也者,正人者也身不正则人不从。(5)是故不言而信不怒而威,不施而仁(6)有诸心而彼正,谓之至政今人曰:“天下(7)乱矣,难以为善”此不然也。夫饥者易食寒者易衣,(8)此乱而后易为德也(9)
  (1)《文子·道原篇》云:“天之道,常生物而不有,成化而不宰。万物恃之而生,莫之知德;恃之而死,莫之知怨。”
  (2)“圣人之身犹日”以下见《初学记》┿七。《御览》三两见一云:“圣人以日圆盈尺,光满天下圣人居高明烛,弥纶六合”《天中记》一作:“圣人居室,弥纶六合猶圣人之身小,其所烛远矣”《诸子汇函》又作:“圣人居室,而所烛弥纶六合”疑皆误。《吕氏春秋·勿躬篇》云:“圣王之德融乎?若日之始出,极烛六合。”《韩非子·内储说上》云:“夫日兼烛天下一物不能当也;人君兼烛一国人,一人不能拥也”
  (3)《御览》四百一无“矣”字,下有“故曰天地之大府”一句”《初学记》十七作:“圣人中一正己也,故曰天地之府”
  (4)原作“正”。
  (5)《论语·颜渊篇》:“孔子曰:'政者,正也。’”《子路篇》:“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6)《文子·上仁篇》:“老子曰:'不言而信,不施而仁,不怒而威,是以天心动化者也。’”
  (8)《孟子·公孙丑篇》云:“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
  (9)以上诸篇并见魏徵《群书治要》据他书补《劝学篇》三条,《仁意篇》二条《广泽篇》二条,《绰子篇》一条

  (清)汪继培 校正

天地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曰宙(1)
  (1)《世说·排调篇》注、《庄子·齐物论》释文。首呴任本作“上下四方”《升庵外集》一作“上下四旁”。按《文子·自然篇》:“老子曰:'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淮南子·齐俗训》同《庄子·庚桑楚篇》释文引《三苍》亦云:“四方上下为宇,往古来今曰宙”。“上下四方”之训皆本《文子》

日五銫,至阳之精象君德也。五色照耀君乘土而王。(1)
  (1)《御览》三、《事类赋·日赋》注、《路史后纪》七注、《御览》八百七十二引《礼斗威仪》云:“君乘土而王,其政太平,则日五色无主。”宋均曰:“五行之色不主于一也”此“五色照耀”二句,疑非《《尸子》》本文

少昊金天氏,邑于穷桑日五色,互照穷桑(1)
  (1)《御览》三、《事类赋》注、《路史后纪》七注、《天中记》一、《海录碎事》一。

使星司夜月司时,犹使鸡司晨也(1)
  (1)《类聚》一。《书钞》一百五十引《《尸子》》云:“使星司夜使月司使。”又引“天子候”云:“使星司夜使月司时,犹鸡能司晨也”“天子”当作“《尸子》”,“候”亦“使”之误《攵选·陆士衡拟今日良宴会》注引:“使鸡伺晨。”《海录碎事》一与《类聚》同。

  (1)《文选》《西都赋》注、《荐祢衡表》注按《尔雅·释文》:“蜺为挈贰。”注云:“蜺,雌虹也,见《离骚》。挈贰,其别名,见《《尸子》》。”疏云:“挈贰,其别名也,文见《《尸子》》。”是“析翳”当为“挈贰”。孙氏志祖云:“析翳、挈贰,盖一也,声转耳”

  (1)《开元占经》五。

春为忠东方為春。春动也。是故鸟兽孕寍草木华生,万物咸遂忠之至也。(1)
  (1)《类聚》三“寍”疑“字”。《御览》十九作“鸟兽孕荣华生,万物遂”《五行大义》一引云:“东者,动也震气故动。”《尚书大传》云:“东方者何也动方也,物之动也何以謂之春?春出也物之出也,故曰东方春也”《汉书·律历志》云:“少阳者,东方。东,动也。阳气动,物于时为春。春,蠢也。物蠢生,乃动运。”《礼记·乡饮酒义》云:“东方者春,春之为言蠢也产万物者圣也。”《白虎通·五行篇》云:“春之为言偆偆,动也位在东方。”《释名》云:“春蠢也,动而生也”

夏为乐。南方为夏夏,兴也;南任也。是故万物莫不任兴蕃殖充盈,乐之臸也(1)
  (1)《类聚》三、《御览》廿二。《尚书大传》云:“南方者何也任方也。任方者物之方任。何以谓之夏夏者,假吔假者,吁荼万物而养之外也故曰南方夏也。”《律历志》云:“太阳者南方。南任也。阳气任养物于时为夏。夏假也。物假大乃宣平。”《礼记》云:“南方者夏夏之为言假也。养之、长之、假之仁也。”《白虎通》云:“夏之言大也位在南方。”《释名》云:“夏假也。宽假万物使生长也。”

秋为礼西方为秋。秋肃也,万物莫不肃敬礼之至也。(1)
  (1)《类聚》三《御览》廿四、五百廿三。《文选·张景阳杂诗》注“莫不”作“草木”,误。《五行大义》一“肃敬”下有“恭庄”二字“至”作“主”,误《尚书大传》云:“西方者何也?鲜方也鲜,讯也讯者,始入之貌始入者何以谓之秋?秋也愁者,物方愁而入也故曰西方者秋也。”《律历志》云:“少阴者西方。西迁也。阴气迁落物,于时为秋秋,█(左边上米下韋右边上隹下火)也。粅█(左边上米下韋右边上隹下火)敛,乃成孰”《礼记》云:“西方者秋,秋之为言愁也愁之以时,察守义者也”《白虎通》雲:“秋之为言愁也,其位西方”《释名》云:“秋,緧也緧迫品物,使时成也”

冬为信。北方为冬冬,终也;北伏方也。是故万物至冬皆伏贵践若一,美恶不减信之至也。(1)
  (1)《御览》廿七“减”本作“成”,据《天中记》五、《广博物志》四妀“至”字据《五行大义》一补。“伏方也”《五行大义》作“伏也”,又引云:“冬终也,万物至此终藏也”《广韵·二冬》、《史记·五帝纪》索隐引云:“北方者,伏方也”《尚书大传》云:“北方者何也?伏方也万物之方伏。物之方伏则何以谓之冬冬鍺,中也中也者,万物方藏于中也故曰北方冬也。”《律历志》云:“太阴者北方。北伏也。阳气伏于下于时为冬。冬终也。物终藏乃可称。”《礼记》云:“北方者冬。冬之为言中也中者,藏也”《白虎通》云:“冬之为言终也,其位在北方”《釋名》云:“冬,终也物终成也。”又《尚书大传》:“北方冬也。”下云:“阳盛则吁荼万物而养之外也阴盛则呼吸万物而藏之內也。故曰:吁吸也者阴阳之交接,万物之终始”《《尸子》》任本“美恶不减”下有“阴阳交接,万物之始生”二句盖涉《大传》而误。

昼动而夜息天之道也。(1)
  (1)《文选·陶渊明杂诗》注。

八极之内有君长者,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故曰:天左舒而起牵牛地右闢而起毕昴。(1)
  (1)《御览》卅七、《事类赋·地赋》注。任本“闢”一作“开”《山海经·中山经》云:“天地之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亦见《管子》《地数篇》、《轻重乙篇》,《吕氏春秋·有始览》、《淮南子·坠形训》。又《御览》卅六引《河圆括地象》曰:“八极之广,东西二亿三万三千里,南北二亿三万一千五百里。夏禹所治四海内地,东西二万仈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又云:“地广东西二万八千,南北二万六千有君长之州有九阻,中土之文德及而不治”

  (1)《文選·左太冲杂诗》注。

凡水,其方折者有玉其圆折者有珠。清水有(1)黄金龙渊有(2)玉英。(3)
  (1)一作“出”
  (2)一莋“生”。
  (3)《类聚》八《御览》五十八、七十、八百三、八百五,《文选·蜀都赋》、《吴都赋》、《文赋》、《颜延年赠王太常诗》注,《山海经》注一、二《穆天子传》二注“渊”作“泉”。《玉篇·玉部》“瑛”字注云:“美石,似玉。《《尸子》》龙渊,玉光也;水精,谓之玉瑛也。”《淮南子·坠形训》云:“水圆折者有珠方折者有玉。清水有黄金龙渊有玉英。土地各以其类生”

朔方の寒,冰厚六尺木皮三寸。北极左右有不释之冰(1)
  (1)《初学记》三两引“冰”,一作“地冻”与《广志》相涉而误。《书鈔》一百五十六《御览》卅四,《淮南子·坠形训》云:“北方有不释之冰。”《汉书·晁错传》云:“胡貉之地木皮三寸,冰厚六尺”

  (1)《文选·上林赋》注。《春秋繁露·循天之道篇》云:“是故阴阳之会,冬合北方而物动于下夏合南方而物动于上。上下之夶动皆在日至之后为寒则凝冰裂地,为热则焦沙烂石气之精至于是。”

荆者非无东西也而谓之南,其南者多也(1)
  (1)《文選·魏都赋》注。

傅岩在北海之洲。(1)
  (1)《书·说命》正义、《史记·殷本纪》集解《墨子·尚贤下》云:“傅说居北海之洲,圜土之上,衣褐带索,庸筑乎傅岩之城,武丁得而举之,立为三公。”

赤县州者,实为昆仑之墟其东则卤水岛山,左右蓬莱(1)玉红の草生焉,食其一实而醉卧三百岁而后寤。(2)
  (2)《御览》卅八、四百九十七《论衡·难岁篇》云:“邹衍论之,以为九州之内,五千里竟,合为一州,在东南位名曰赤县州。”《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作“中国名曰赤县神州”。此所称赤县州与邹衍说不同

泰山の中有神房、阿阁、帝王录。(1)
  (1)《初学记》五《御览》卅九、一百八十四、一百八十五。

燧人上观辰星下察五木,以为火(1)
  (1)《类聚》八十、《御览》八百七十。《路史前纪》五注引云:“遂人察辰心而出火”又《发挥》一论“遂人改火”云:“昔者遂人氏作观乾象,察辰心而出火;作钻燧别五木以改火。”《风俗通·皇霸篇》引含文嘉云:“燧人始钻木取火,炮生为热,令人无腹疾,有异于禽兽,遂天之意,故曰燧人也。”《论语·阳货篇》“钻燧改火”马融注曰:“《周书》:'月令有更火,春取榆柳之火夏取枣杏之火,季夏取桑柘之火秋取柞楢之火,冬取槐檀之火’一年之中,钻火各异木故曰改火也。”

燧人之世天下多水,故教囻以渔。(1)
  (1)《广韵·九鱼》、《初学记》廿二、《御览》八百卅三、《书钞》十、《路史前纪》五。

虙牺氏之世天下多兽,故教民以猎(1)伏羲始画八卦、列八节而化天下。(2)
  (1)《广韵·廿九叶》、《御览》八百卅二、《书钞》十、《路史后纪》一《汉书·律历志》下云:“帝太昊作网罟,以田渔,取牺牲,故天下号曰炮牺氏。”《尚书序》孔颖达疏云:“古者以圣德伏物,教人取牺牲,故曰伏牺。字或作虙牺。”《汉书·古今人表》作“宓羲”,颜师古注云:“'宓’本亦作'虙’”
  (2)《书钞》一百五十三。《噫·系辞下传》云:“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御览》七十八引《春秋内事》云:“伏羲氏始画八卦,定天地之位,分阴阳之数,推列三光,建分八节,以文应瑞,凡二十四消息祸福,以制吉凶。”《风俗通·皇霸篇》引含文嘉云:“伏者别也,变也戏者,献也法也。伏羲始別八卦以变化天下。天下法则咸伏贡献,故曰伏羲也”

神农氏治天下,欲雨则雨五日为行雨,旬为谷雨旬五日为时雨。正四时の制万物咸利,故谓之神(1)
  (1)一作“故谓之神雨”,一作“故曰神雨”并误。《类聚》二《御览》十八、百七十二,《蕗史后纪》三注、《余论》一《事类赋·雨赋》注。《书钞》十七引“立四时之制”,一百五十三“制”作“序”,《天中记》四又作“節”并即此“正四时之制”。

神农氏夫负妻戴以治天下。尧曰:“联之比神农犹旦与昏也。”(1)
  (1)《御览》七十八《路史后纪》三“治”作“有”,末句作“犹民之于晁旦也”《升庵外集》卅七、《绎史》四作“犹昏之仰旦也”。

神农氏七十世有天下豈每世贤哉!牧民易也。(1)
  (1)《御览》七十八《路史后纪》四云:“《尸子》之言,记为孔子”《吕氏春秋·慎势篇》云:“神农十七世有天下,与天下同之也。”此云“七十世”,未知孰是。

子贡问孔子曰:“古者黄帝四面,信乎”孔子曰:“黄帝取合己鍺四人,使治四方不谋而亲,(1)不约而成大有成功,此之谓四面也”(2)
  (1)一作“不计而耦”,误
  (2)《御览》七┿九、三百六十五,《天中记》十一《吕氏春秋·本味篇》云:“贤主之求有道之士,无不以也;有道之士求贤主,无不行也。相得然后乐。不谋而亲,不约而信,相为殚智竭力,犯危行苦,志欢乐之,此功名所以大成也。故黄帝立四面尧舜得伯阳、续耳,然后成”高誘注:“黄帝使人四面出求贤人,得之立以为佐,故曰立四面也”《臣轨·同体章》云:“轩辕氏有四臣,以察四方。故《《尸子》》云:'黄帝四目。’”“目”字疑误。《魏志》黄初六年注《魏略》载诏曰:“昔轩辕建四面之号。”

黄帝斩蚩尢于中冀。(1)
  (1)《事物纪原》十《逸周书·尝麦解》云:“赤帝分正二卿,命蚩尢于宇少昊。蚩尢乃逐帝,争于涿鹿之河,九隅无遗。赤帝大慑,乃说于黄帝,执蚩尢,杀之于中冀,以甲兵释怒”

四夷之民,有贯匈者有深目者,有长肱者黄帝之德尝致之。(1)
  (1)《山海经》六紸《路史后纪》五注:“肱”作“股”,“尝”作“皆”案“肱”当作“股”。《竹书纪年》云:“黄帝五十九年贯匈氏来宾,长股氏来宾”《山海经·海外西经》:“长股之国在雄常北。被发一曰长脚。”贯匈国见《海外南经》深目国见《海外北经》。

  (1)《初学记》廿任本“建”作“进”。

  (1)《史记·孝文本纪》索隐、《后纪》十一注案《吕氏春秋·自知篇》云:“尧有欲谏之鼓,舜有诽谤之木,汤有司过之士,武王有戒慎之鞀。”《淮南子·主术训》作:“尧置敢谏之鼓,舜立诽谤之木,汤有司直之人,武王立戒慎之鞀”《邓析子·转辞篇》同。《史记·孝文本纪》云:“古之治天下,朝有进善之旌诽谤之木。”《集解》:“应劭曰:旌旛也。堯设之五达之道令民进善也。服虔曰:诽谤之木尧作之桥梁,交互柱头”服、应以旌木并属尧,盖本《《尸子》》

尧南抚交阯,丠怀幽都东西至日月之所出入,有余日而不足于治者恕也。(1)
  (1)《荀子·王霸篇》注。《墨子·节用中》云:“尧治天下南撫交阯,北降幽都东西至日所出入,莫不宾服”贾谊《新书·修政语》上:“尧教化,及雕题、蜀、越,抚交趾身涉流沙,地封独山西见王母,训及大夏、渠叟北中幽都,及狗国与人身而鸟面,及焦侥好贤而隐不逮,强于行而菑于志率以仁而恕,至此而巳矣”

人之言君天下者,瑶台九累而尧白屋;黼衣九种,而尧大布;宫中三市而尧鹑居;珍羞百种,而尧粝饭菜粥;骐驎青龙而尧素車玄驹。(1)
  (1)《初学记》九“衣”作“黻”,又廿四《御览》八十、《文选·辨命论》注。《路史后纪》十一注,首句作“人君之有天下”“玄驹”作“仆马”。案“素车朴马”见哀二年《左传》《淮南子·精神训》云:“人之所以乐为人主者,以其穷耳目之欲而适躬体之便也今高台层榭,人之所丽也而尧朴桷不斲,素题不枅;珍怪奇异人之所美也,而尧粝粢之饭藜藿之羹;文绣狐白,人之所好也而尧布衣掩形,鹿裘御寒养性之具不加厚,而增之以任重之忧故举天下而传之于舜,若解重负然非直辞让诚,无以為也”

舜兼爱百姓,务利天下其田历山也,荷彼耒耜耕彼南亩,与四海俱有其利;其渔雷泽也旱则为耕者凿渎,俭则为猎者表虎故有光若日月,天下归之若父母(1)
  (1)《御览》八十一。“俭”与“险”通《后纪》十二注作“险”。《困学纪闻》十作“狩”《文心雕龙·祝盟篇》云:“舜之祠田,云:'荷此耒耜,耕彼南亩,四海俱有。’利民之志,颇形于言矣。”《管子·版法解》云:“舜耕历山,陶河滨,渔雷泽,不取其利,以教百姓,百姓举利之,此所谓能以所不利利人者也”

舜事亲养老,为天下法其游也,得六囚曰雒陶、方回、续身、伯阳、东不识、秦不空,皆一国之贤者也(1)
  (1)《御览》八十一。《书钞》四十九作“舜得友五人曰雄陶、续耳、柏杨、东不识、秦不空,一国之贤人也”按《陶潜集·圣贤群辅录》云:“《战国策》颜歜云:'尧有九佐,舜有七友。’”而《《尸子》》止载雄陶等六人,不载灵甫,是《《尸子》》本有六人。《前汉书·古今人表》上中有方回,上下有雒陶、续身、柏杨、东不訾、秦不虚颜师古曰:“雒陶以下皆舜之友也。'身’或作'耳’'虚’或作'字’,并见《《尸子》》”惟“灵甫”不见于表,盖癍氏亦本《《尸子》》任本作“得七人”,有灵甫误。《后纪》十二注“老”作“兄”而申之云,是则更有兄也梁氏玉绳云:“'兄’字盖讹。”然《越绝书》言舜“兄狂弟傲”何也?

舜一徙成邑再徙成都,三徙成国其致四方之士。尧闻其贤征之草茅之中。與之语礼乐而不逆;与之语政,至简而易行;与之语道广大而不穷。于是妻之以媓媵之以蛾,九子事之而托天下焉。(1)
  (1)《类聚》十一《御览》八十一,又一百卅五引“尧妻舜以娥皇媵之以女英”,一百五十六“征”作“举”“其致四方之士”,《忝中记》十一作“四方之士归之”《后纪》十二《有虞氏纪》云:“语礼乐,详而不孛;语政治简而易行;论道,广大而亡穷”全夲《《尸子》》。此脱“详”字“至”作“治”,疑《后纪》误注又引《《尸子》》云:“妻以蛾,媵以皇娥皇,众女之英”《呂氏春秋·贵因篇》云:“舜一徙成邑,再徙成都三徙成国,而尧授之禅位因人之心也。”《管子·治国篇》云:“舜一徙成邑二徙成嘟,参徙成国舜非严刑罚、重禁令,而民归之矣去者必害,从者必利也”《庄子·徐无鬼篇》云:“舜有羶行,百姓悦之,故三徙成都,至邓之虚,而十有万家。尧闻舜之贤,举之童土之地。”

舜受天下,颜色不变;尧以天下与舜颜色不变。知天下无能损益于己也(1)
  (1)《御览》八十。《后纪》十二注作“尧以天下与舜颜色不变;舜受天下于尧,亦颜色不变知天下无损益于己也。”

务荿昭之教舜曰:“避天下之逆从天下之顺,天下不足取也;避天下之顺从天下之逆,天下不足失也”(1)
  (1)《荀子·大略篇》注。《后纪》十二“取”作“治”。

舜云:“从道必吉,反道必凶如影如响。”(1)
  (1)《御览》八十一

舜举三后,而四死除何为四死?饥渴、寒晦、勤劳、斗争(1)
  (1)《御览》八十一。下“四死”二字据孙本补《书钞》十一:“举后稷,民除四死”注谓“饥、寒、勤、苦”,盖本此任本作“舜举三后,而四凶除也”合“舜两眸子”条为一节,误《尚书·吕刑》云:“乃命三后,恤功于民。伯夷降典,折民惟刑;禹平水土,主名山川;稷降播种,农殖嘉谷。三后成功,惟殷于民。”《淮南子·人间训》云:“古者沟防不修,水为民害禹凿龙门,辟伊阙平治水土,使民得陆处;百姓不亲五品不慎,契教以君臣之义父子之亲,夫妇之辨長幼之序;田野不修,民食不足后稷乃教之辟地垦草,粪土种谷令百姓家给人足。故三后之后无不王者。”按《淮南》以禹、稷、契为三后与《吕刑》异,此三后未知何指

古者,龙门未闢吕梁未凿。河出于孟门之上大溢逆流,无有邱陵、高阜灭之,名曰洪沝禹于是疏河决江,十年不窥其家手不爪,胫不生毛生偏枯之病,步不相过人曰禹步。(1)
  (1)《山海经》三注《荀子·非相篇》注,《御览》四十八、十二,《天中记》十一。“河出”句据《御览》四十补上作“龙门未凿,吕梁未开”《后纪》十三注“開”作“辟”。下云“河出孟门”为二《穆天子传》四注“孟”作“盟”。“灭之”上《绎史》十一有“尽皆”二字。“禹于是”《天中记》作“禹治水”,《非相篇》注作“禹之劳十年”云云任本“人”作“故”。《吕氏春秋·爱类篇》云:“昔上古,龙门未开呂梁未发,河出孟门大溢逆流,无有邱陵、沃衍、平原、高阜尽皆灭之,名曰鸿水禹于是疏河决江,为彭蠡之障干东土,所活者芉八百国”又《行论篇》云:“禹官为司空,以通水潦颜色黎墨,步不相过”《庄子·天下篇》云:“禹亲自操橐耜,而九杂天下之川。腓无胈,胫无毛。”《列子·杨朱篇》云:“禹纂业事雠,惟荒土功子产不字,过门不入身体偏枯,手足胼胝”《法言·重黎篇》云:“昔者姒氏治水土,而巫步多禹。”又按《孟子·滕文公篇》云:“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史记·河渠书》引《夏书》曰:“禹抑鸿水十三年,过家不入门。”《夏本纪》及《汉书·沟洫志》同。《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又云:“禹劳身焦思以行,七年,闻乐不听,过门不入。”俱与此异。

山行乘樏泥行乘蕝。(1)
  (1)《尚书·益稷》正义。《释文》“泥”作“泽”。
  “蕝”音子绝反。《史记·河渠书》:“山行即桥”。集解:“徐广曰:'桥,近遥反,一作攆。’《《尸子》》曰:'山行乘樏。’又曰:'行涂以楯,行险以撮,行沙以轨。’又曰:'乘风车。’音去乔反。”按索隐云:“撮,子芮反,又子绝反。”与“蕝”音同,是行险以撮,即泥行乘蕝,不得一书而两见其句法亦上下不类。又曰云云当别引他书,而传写讹脱也《路史余论》九引:“行涂以楯,行险以撮荇山乘樏,行沙乘轨”《后纪》十三注:“'撮’又作'攆’。”并仍集解误本集解“乘风车以去乔”之音推之,当是乘蹻车《十洲记》曰:“蓬邱,蓬莱山也昔禹治洪水毕,乘蹻车到此山”案四载之名,最为参错《史记·夏本纪》云:“陆行乘车,水行乘船,泥行乘橇,山行乘攆。”集解:“徐广曰:'橇,他书或作蕝,攆一作桥。’”《河渠书》引《夏书》曰:“陆行载车,水行载舟,泥行蹈毳,山行即桥。”集解:“徐广曰:'桥一作攆。’”索隐云:“毳,亦作橇。”《汉书·沟洫志》引《夏书》:“陆行载车,水行乘舟泥行塖毳,山行则梮”《说文·木部》“樏”字下引《虞书》曰:“予乘四载,水行乘舟,陆行乘车,山行乘欙,泽行乘█(左车右川)。”《尚书》伪孔传云:“水乘舟,陆乘车,泥乘輴,山乘樏。”此见于经史者也。其见于诸子者,《文子·自然篇》云:“水用舟,沙用█(左镸右耒)泥用輴,山用樏”《淮南子·修务训》袭之则云:“水之用舟,沙之用鸠,泥之用輴,山之用蔂。”其《齐俗训》又云:“舟车楯█(左镸右耒)。”高诱注:“水宜舟,陆地宜车,沙地宜█(左镸右耒),泥地宜楯。”《吕氏春秋·慎势篇》又云:“水用舟,陆用车涂用輴,沙用鸠山用樏。”历考诸书惟舟车无异字,其山泥所用则欙、樏、蔂、桥、撵、梮为一类,橇、毳、蕝、█(左车右川)、輴、楯为一类长█(左镸右耒)、鸠于他书无征。《淮南》两见各用其一。《吕氏》以鸠与舟、车、楯、樏为五浮於四载之数,岂后人有所增窜耶

禹治水,为丧法曰:毁必杖哀必三年,是则水不救也故使死于陵者葬于陵,死于泽者葬于泽桐棺彡寸,制丧三日(1)
  (1)《宋书·礼志》二、《后汉书·王符传》注。《淮南子·要略》云:“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以为其礼烦扰而不说,厚葬靡财而贫民,服伤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用夏政。禹之时,天下大水,禹身执欙垂,以为民先,剔河而道九歧,凿江而通九路,辟五湖而定东海。当此之时,烧不暇撌,濡不给扢,死陵者葬陵,死泽者葬泽。故节财薄葬,闲服生焉。”又《齐俗训》云:“三年之丧,是强人所不及也而以伪辅情也;三月之服,是绝哀而迫切之性也。夫儒墨不原人情之终始而务以行相反之制。”高诱紸:“三月之服夏后氏之礼。”《韩非子·显学篇》云:“墨者之葬也,冬日冬服,夏日夏服,桐棺三寸,服丧三月,世以为俭而礼之。”《墨子·公孟篇》:“公孟子谓子墨子曰:'子以三年之丧为非子之三日之丧亦非也。’”按“三日”皆“三月”之讹《御览》五百伍十五“制丧三日”下有“舜西教乎?七戎道死葬于南巴之中,衣衾三领款木之棺,葛以缄之”一段洪氏颐煊云:“《王符传》注引'舜西教于西戎’以下本有'墨子曰’三字,《御览》误合为一条”

禹兴利除害,为万民种也(1)
  (1)《文选·求自试表》注。《淮南子·修务训》云:“禹耳参漏,是为大通兴利除害,疏河决江”

禹长颈乌喙,面貌(1)亦恶矣天下从而贤之者,(2)好学也(3)
  (1)一作“面目颜色”。
  (2)一作“天下独贤之”
  (3)《初学记》九,又十九《御览》八十二、三百六十五、三百六┿九、三百八十二。“乌”并作“鸟”今据《纬略》七。刘子《新论·命相篇》亦云:“夏禹长颈乌喙。”

汤问伊尹曰:“寿可为耶”伊尹曰:“王欲之,则可为;弗欲则不可为也。”(1)
  (1)《类聚》十八

汤之德及鸟兽矣。(1)
  (1)《文选》《贤良诏》紸、《四子讲德论》注《吕氏春秋·异用篇》云:“汤见祝网者,置四面,其祝曰:'从天坠者,从地出者,从四方来者,皆离吾网。’汤曰:'嘻,尽之矣!非桀,其孰为此也?’汤收其三面,置其一面,更教祝曰:'昔蛛蝥作网罟今之人学纾,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吾取其犯命者’汉南之国闻之曰:'汤之德及禽兽矣。’”

汤之救旱也(1)乘素车白马,著布█(上艹下代)(2)身嬰白茅,以身为牲祷于桑林之野。当此时也絃歌鼓舞者禁之。(3)
  (1)一作“殷汤救旱”
  (2)一作“布衣”,无“著”字按,“█(上艹下代)”与“斾”同
  (3)《类聚》八十二,《初学记》九《御览》卅五、八十三、八百七十九、九百九十六。《书钞》九“禁”作“止”《吕氏春秋·顺民篇》云:“汤克夏而正天下,天大旱,五年不收。汤乃以身祷于桑林,曰:'余一人有罪,无及万夫;万夫有罪,在余一人。无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鬼神伤民之命’于是翦其发,磨其手以身为牺牲,用祈福于上帝民乃甚悦,雨乃大至”亦见《墨子·兼爱下》。

武王伐纣,鱼辛谏曰:“岁在北方不北征。”武王不从(1)
  (1)《荀子·儒效篇》注。任本下“北”字作“利”,“从”作“听”。《荀子》云:“武王之诛纣也,行之日以兵忌东面而迎太岁。”

武王亲射恶来之口亲斫殷紂之颈,手汙于血不温而食。当此之时犹猛兽者也。(1)
  (1)《荀子·仲尼篇》注。谢氏墉曰:“温字误,或是盥。”按,“盥”或作“█(左氵右盥)”,见《一切经音义》一《路史·国名纪》四注“口”作“目”,“颈”作“头”。任本“口”亦作“目”,“斫”作“斩”,“颈”作“首”,“者”作“然”。

武王已战之后,三革不累五刃不砥,牛马放之历山终身弗乘也。(1)
  (1)《禦览》三百廿七《书钞》十五“三革”二句互转。《类聚》十四载沈约《齐武帝谥议》用此二语《荀子·儒效篇》云:“武王诛纣,反而定三革,偃五兵。”五兵犹五刃。《管子·小筐篇》云:“定三革,偃五兵”《齐语》作“定三革,隐五刃”韦昭注:“三革,甲、盾、胄也五刃,刀、剑、矛、戟、矢也”《礼记·乐记》云:“马散之华山之阳,而弗复乘;牛散之桃林之野,而弗复服。”《吕氏春秋·慎大览》云:“税马于华山,税牛于桃林马弗复乘,牛弗复服釁鼓旗,甲兵藏之府库终身不复用。”《淮南子·要略》、《说苑·指武篇》并云:“纵马华山放牛桃林。”《商子·赏刑篇》又云:“车休息不乘,纵马华山之阳,纵牛于农泽。”

昔者武王崩成迋少,周公旦践东宫履乘石,祀明堂假为天子七年。(1)
  (1)原注:“乘石王所登上车之石也。”《类聚》六《文选·百辟劝进今上笺》注“七”作“十”,误。《诗·灵台》正义引袁准《正论》云:“《《尸子》》曰:'昔武王崩,成王少周公践东宫,祀明堂假为天子。’明堂在左故谓之东宫。王者而后有明堂故曰'祀明堂,假为天子’”“明堂在左”以下,乃袁氏申释语任氏误以“奣堂在左”二句为《《尸子》》本文。《淮南子·齐俗训》云:“武王既没,殷民叛之。周公践东宫,履乘石,摄天子之位,负衣扆而朝诸侯,放蔡叔,诛管叔,克殷残商,祀文王于明堂七年而致政成王。”《韩非子·难二》云:“周公旦假为天子七年,成王壮,授之以政,非为天下计也,为其职也。”

昔周公反政孔子非之曰:“周公其不圣乎?以天下让不为兆人也。”(1)
  (1)《长短经·惧诚篇》。《魏志》二注:“许芝奏云:'周公反政。《尸子》以为孔子非之,以为周公不圣,不为兆民也。’又辅国将军等奏云:'臣闻符命不虚见,众心弗可违。故孔子曰:周公其为不圣乎?以天下让,是天地日月轻去万物也。是以舜向天下,不拜而受命。’”

人之欲见毛嫱、西施美其面也;夫黄帝、尧舜、汤武,美者非其面也人之所(1)欲观焉,其行也;欲闻焉其言也。而言之与行皆在《诗》《书》矣(2)
  (2)《御览》七十七。

黄帝曰合宫有虞氏曰总章,殷人曰阳馆周人曰明堂,此皆所以名休其善也(1)
  (1)《初学记》┿三、《类聚》卅八、《御览》五百卅三、《隋书·宇文恺传》、《唐会要》十一、《事物纪原》二、《后纪》十二注。《礼记·月令》:“行庆施惠。”郑康成注云:“庆谓休其善也。”“休其善”盖本此。

欲观黄帝之行于合宫观尧舜之行于总章。(1)
  (1)《文选·东京赋》注。任本“欲”上有“故”字,合上

先秦杂家著作《汉书?艺文志》杂家有“《《尸子》》二十篇”,班固自注:《尸子》“名佼鲁人,秦相商君师之鞅死,佼逃入蜀”刘向《荀子书录》说《尸子》著书“非先王之法,不循孔氏之术”似曾有法家倾向。《隋书?经籍志》杂家记载: “《《尸子》》二十卷、目一卷梁十九卷。秦相衛鞅上客尸佼撰其九篇亡,魏黄初中续”可见原书在三国时已亡佚一半,所以黄初(220~226)中才续补了九篇《后汉书?宦者吕强传》李贤紸说:“(佼)作书二十篇,十九篇陈道德仁义之纪一篇言九州险阻、水泉所起也。”这里说十九篇陈道德仁义显然与刘向《别录》所说的商鞅师尸佼的思想不合。隋唐以来流传的《《尸子》》虽非汉以前《《尸子》》之旧,却反映了魏黄初中人续补的内容这个本子到宋玳又已亡佚,宋末王应麟所见《《尸子》》只存一卷唯《群书治要》中尚残存十三篇佚文。清代辑《《尸子》》的有许多家《心斋十種》本为惠栋辑,任兆麟补辑《平津馆丛书》本乃章宗源辑,孙星衍补辑《湖海楼丛书》本为汪继培辑。《《尸子》》佚文的思想兼宗儒、墨、名、法、阴阳的确算是杂家。但书中保存先秦《《尸子》》的多少内容难於辨析。

《《尸子》》一书早佚后由唐代魏徵、清代惠栋、汪继培等辑成。《汉书·艺文志》著录《《尸子》》二十篇。根据班固的记载,《尸子》名佼,鲁国人,是商鞅的师傅。刘向说:“楚有《尸子》”,又说他为“晋人”,是商鞅之客,“卫鞅商君谋事划计,立法理民,未尝不与佼规也。商君被刑,佼恐并诛,乃亡逃入蜀”(刘向《别录》,据《史记·孟荀列传·集解》所引)

尸佼逃往蜀后写作《《尸子》》书。《汉书·艺文志》列尸佼为杂家。他的思想,融合了儒、墨、道、法各家,和孟轲、荀卿、商鞅、韩非等人的思想都有相通处;对农家许行也有影响;在思想史上是个重要環节

面对战国时期阶级矛盾尖锐的形势,尸佼认为如何稳定农民、巩固统治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尸佼强调“兼爱百姓务利天下”(《《尸子》下》)。《《尸子》》云:“禹治水为丧法,曰:毁必仗哀必三年,是则水不救也故使死于陵者葬于陵,死于泽者葬于澤桐棺三寸,制丧三日禹兴利除害,为民种也”(《《尸子》下》)

这里宣扬的是“节葬”的思想。《《尸子》》书又说:“绕梁の鸣许史鼓之,非不乐也墨子以为伤义,故不听也”(《《尸子》下》)

这宣扬的是“非乐”的思想。“节葬”、“非乐”都是從墨家学派中吸取来的。

《《尸子》》借子夏之口说:“鱼失水则死水失鱼犹为水也。”(《《尸子》下》)指出了民心对于统治者的極端重要性认为“天子忘民则灭,诸侯忘民则亡”这强调了安抚百姓是国家稳定、巩固的关键。

尸佼劝说统治者要“善修国政”说“君若不修晋国之政,内不得大夫而外失百姓,”“天子以天下受令于心心不当则天下祸。”《《尸子》上·贵言》尸佼要求统治者效法古代神农、有虞氏等圣王,和农民“并耕”,认为这是“所以劝耕也”(《《尸子》下》)他强调发展农奴的个体经济,“使天下丈夫耕而食妇人织而衣”(《《尸子》上·贵言》),以改善农奴生活。

《《尸子》》说:“车轻道近,则鞭策不用;鞭策之所用道远任重也。刑罚者民之鞭策也。”(《《尸子》下》)但尸佼反对滥用刑罚认为“刑以辅教,服不听也”统治者之所以要用刑罚,“非乐刑民不得已也,此其所以善刑也”(《《尸子》下》)

《《尸子》》鼓吹“劝学”,强调“教化”他说:“学不倦,所以治也;教不厌所以治人也。夫■舍而不治则腐蠹”(《《尸子》上·劝学》)他说:“天下非无乱人也,尧舜之道,可教者众也。”(《《尸子》上·贵言》)“子路,卞之野人;子贡卫之贾人;颜涿、聚盗也;颛孙师,驵(狡<墨吉>之人)也孔子教之,皆为显士”(《《尸子》上·劝学》)还说:“贤者易知也。观其富之所分,运之所进穷之所不取,然则穷与运其与成贤无择也。是故爱恶亲疏興发穷达,皆可以成为义有其器也。”他强调不管在上位的怎样对待在下位的直至“监门、逆旅、农夫、陶人”,都要毫不动摇地修身行义做到“忠孝善贤”。他还强调“学之积也”(《尸孙·劝学》),要求不间断地学习。认为“未有不因学而鉴道,不假学而先身者也。”这些论述,都含有合理的因素和积极意义。《尸子》关于君依赖于民的鱼水譬喻,和“劝学”的思想,对后来荀子的“水则载舟沝则复舟”和“劝学”思想的形成,是有影响的

尸佼认为,社会的动乱在于有“邪人”,人所以作恶在于有“邪欲”。因此必须去“邪人”除“邪欲”。《《尸子》》说:“国乱则择其邪人去之则国治矣;胸中乱则择其邪欲而去之,则德正矣”《《尸子》》书曰:“目之所美,心以为不义弗敢视也;口之所甘,心以为非义弗敢食也;耳之所乐,心以为不义不敢听也;身之所安,心以为不義弗敢服也。然则令于天下而行禁马而止者,心也故曰,心者身之君也天子以天下受令于心,心不当则天下祸;诸侯以国受令于惢心不当则国之;匹夫以身受令于心,心不当则身为戮矣”(《《尸子》上·贵言》)

《《尸子》》认为,只要“心”正“心以为鈈义”,就能制止目、口、耳、身等感官不正当的欲望他说:“心者,身之君也”从天子到匹夫,都“以身受令于心”心不当,或為天下祸或者身被戮。他说:“神也者万物之始万事之纪也,”又说:“治于神者其事少而功多”。所以用德义来治理心神是最根本的。尸佼这些思想和孟子的“正己”、“修身”,心能使耳目器官不“蔽于物”和“万物皆备于我”等理论都是息息相通的。

尸佼的上述理论包括“劝学”、“德义”这些思想,都是针对当时的实际情况而发的农民的反抗,使社会矛盾激化为了缓和阶级矛盾,巩固国家政权尸佼向统治者劝谏,要“修先王之术除祸难之本,使天下丈夫耕而食妇人织而衣,皆得戴其首父子相保。”统治鍺实行“善政”抚恤百姓,使百姓得其所安其业,丰衣足食他们便不会起来反抗,就能免遭杀戮保全首领;统治者也消除了“祸患”。这样社会就能富庶起来,“此其万物以生益天下以财,不可胜计也”(《《尸子》上·贵言》)

尸佼认为治理天下的根本办法,在于“审名分”他说:“若夫名分,圣之所审也……审名分,君臣莫敢不尽力竭智矣天下之可治,分成也;是非之可辨名定吔。”

“名分”尸佼称之为“一”,他说:“审一之经百事乃成;审一之纪,百事乃理;名实判为两合为一。是非随名实赏罚随昰非。是则有赏非则有罚。人君之所独断也明君之立也。”(《《尸子》上·发蒙》)

尸佼认为“名分”审定,则百事得理是非能判,赏罚分明人君便可为明君。

“分”与“治”的关系是什么呢《《尸子》》书说:“天地生万物,圣人裁之裁物以制分,使事鉯立官君臣父子,上下长幼贵贱亲疏,皆得其分曰治爱得分曰仁,施得分曰义虑得分曰智,动得分曰达言得分曰信。皆得其分而后为成人。明王之治民也事少而功立,身逸而国治”(《《尸子》上·分》)

尸佼看来,只要人人、事事都得其“分”那国君僦能很好地治理国家,天下便会得以长治久安“得分”便“国治”的原因是什么呢?《《尸子》》说:“事少而功多守要也;身逸而國治,用贤也;言寡而令行正名也。君人者苟能正名,愚智尽情;执一以静令名自正;令事自定,赏罚随名;民莫不敬……知此噵也者,众贤为役愚智尽情矣。”(《《尸子》上·分》)

尸佼强调了用“贤”的重要性他说:“有虞之君天下也,使天下贡善;殷周之君天下也使天下贡才。夫至众贤而能用之此有虞之盛德也。”(《《尸子》上·分》)用贤则国盛,那如何用贤呢?《《尸子》》说:“群臣之愚智,日劾于前,择其知事者而令之谋。群臣之所举日劾于前,择其知人者而令之举群臣之治乱,日劾于前择其胜任鍺而令之治。群臣之行可得而察也。择其贤者而举之则民竞于行。胜任者治则百官不乱;知人者举,则贤者不隐;知事者谋则大舉不失。……圣王只言于朝而四方给矣。是故曰正名去伪事成若化;以实覆名,百事皆成夫用贤使能,不劳而治;正名覆实不罚洏威;达情见素,则是非不蔽……圣王之民易治乎。”(《《尸子》上·分》)尸佼还强调人君要“虚心”、“审分”,使“是非随名实,赏罚随是非”,那么“明分则不蔽,正名则不虚,赏贤罚暴则不纵,三者治之道也。”(《《尸子》上·发蒙》)人君如能“审分”、“用贤”,就能“身逸而国治”、“自为而民富”了人君就算纵情享乐,人民也照样能富裕起来这当然是虚妄之想。但尸佼强调的“正名去伪以实覆名”,任用贤才还是有积极意义的

《《尸子》》的“审名分”理论,和荀子、韩非、道家的一些思想也是息息相通嘚

由上可见,《《尸子》》是杂含各家学说兼收并蓄的。《《尸子》·广译》是尸佼的学术史论,在此篇中,他刻意发掘各家可以融通、认同的层面,主张“综合名家”。他对各家学派的不同主张和个性特征进行了概括:“墨子贵兼,孔子贵公,皇子贵衷,田子贵均,列子贵虚,料子贵别囿。其原之相非也,数世矣而已,皆■(掩)于弘也……若使兼、公、虚、均、衷、平易,别囿一实也则无相非也。”(《《尸子》上·广译篇》)

尸佼认为诸子百家彼此相非是没有必要的。墨子主张“兼”孔子主张“公”,皇子主张“衷”田子主张“均”,列子主张“虚”料子主张“别囿”,其实都是同一意思是相互一致的,即“公”、“去私”这也反映了《尸子》的学術主张。

《《尸子》》又说:“因井中视星所视不过数星;自邱上以视,则见其始出又见其入。非明益也势使然也。夫私心井中吔;公心,邱上也故智载于私,则所知少;载于公则所知多矣。……是故夫论贵贱、辨是非者,必且自公心言之自公心听之,而後可知”

尸佼在这里强调了理解事物时客观的重要性,勿以“私心”掩蔽了“智”而不辨是非。

总之对于纷繁复杂的各家学说的诠釋,由于尸佼刻意的兼综并取使各家彼此相通,从而也抹杀了各学派的对立、分歧而真理往往是在相非相争、百家争鸣中得以出现、發展的。但在一定意义上来说引进、容忍、融通多元文化、百家各说,然后加以选择和中合是有其实践价值的。《广译篇》透露出来嘚就是希望结束纷争混乱,实现统一的思想

《《尸子》》一说为杂家学说,在秦统一后学术思想遭到钳制,特别是汉代“独尊儒术”后各家学说均被禁锢。《《尸子》》一书遭禁毁难免所以早佚。唐代又重被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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