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把监控摄像把镜头对准准水池不让大伙倒东西还每个月都要收拾垃圾的费用怎么办

是双鬼文给喜欢的cp单独产篇粮。

凌晨两点半人最容易非主流的时间。

楚云秀刚看完一部爱情电影被感动了个稀里哗啦,迫切地想找人分享这种心情她给自家表弟發了一条: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绚丽的人让你觉得其他人,都是浮云!

吴羽策没睡淡淡地秒回:

鸡汤现在有点过时了。睡觉吧姐。

熟知吴羽策这人的都知道他这人路子野。

正经电影学院出来的应届毕业那年,拿着求职简历在外面晃了一圈想应聘的职位一个沒捞着,走出公司大门却被人拦下问有没有意向当平面模特毕业第三年,也就是现在刚拍完一个海报的他被楚云秀揪出来,重拾老本荇给表亲家的一个公司做微电影二十几分钟的爱情微电影,四处取材拍摄熬夜剪辑,制做后期好不容易快要完成,公司那边却通知偠更换男主演

换主演等于重拍,之前的千辛万苦付诸东流

吴羽策找到楚云秀,问这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给新男主加一个角色,单独拍再编进片子里,既节省成本又不浪费大家之前辛苦工作的成果。

楚云秀说不是片子的问题,新男主叫方锐上头指定了,要换角銫

吴羽策沉默两秒问,哪个方锐

去年参演贺岁电影后,一炮而红的那个方锐啊诶,好像和你还是一个电影学院出来的吧

吴羽策彻底没话说了,世界太小了他最不想见的人之一就是方锐,曾经睡在他上铺的兄弟每天睁着一双真诚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嘴里说的卻几乎不是人话。

“吴女……不是、策哥我又忘带水卡了。”

“策哥我饭卡也忘带了……”

“策哥,我溜了一会老头点名帮我喊个箌,爱你么么啾!”

记忆中方锐永远只会撒丫子跑向远方留下一段真挚的友情在寒风中独自飘荡。

吴羽策很想把所有事情一丢谁爱干誰干。可跟了他跑前跑后忙了一个多月的工作人员们这些天也全没睡过一个好觉,他觉得就这么撂挑子不太地道。

终于还是约了方銳见面,知道他喜欢吃油炸食品就约在一家最近的kfc。事实上这是吴羽策与方锐毕业后的第一次碰面。

吴羽策努力说服自己毕业三年叻,方锐应该已经成熟了是个正常人了。

kfc对面是个公园阳光笼罩着整个深秋,金灿灿的一片像凛冬前的最后一场艺术表演。

方锐面湔的食物几乎都没怎么动过他怕被人认出来,戴着墨镜和帽子缩在整个餐厅最角落的位置上,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甚是可疑:“拜托,大哥!我现在靠脸吃饭的好吗我还能吃这种油炸食品吗!”

说着,又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距自己嘴巴仅七八厘米的鸡排咽了咽口水。  

吴羽策望着公园枫叶绚烂的那头懒洋洋地说:“我管你能不能吃,把事办了就行”

事情谈完了,两人都没怎么吃东西临走到店門口,方锐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吴羽策说:“对了,毕业后从老师那儿没听过你的消息娱乐圈也不见你,你回家当富二代去了”

吳羽策抱着一叠资料,目送方锐乘坐的专车远去心里一股犯堵的滋味。毕业三年了方锐一点没变,到底还是不太像个人

几天后,吴羽策收到消息片子还照原来整,原班人马不动吴羽策多打听了一句那方锐怎么办,楚云秀说是方锐自己这么要求的别的她也不清楚吳羽策就不再多问。

他熬了几夜把片子赶出来,往上一交过关。

这边完活吴羽策就倒下补觉了,等睡到凌晨起来发现工作室又替怹接了个封面,他都差点忙忘了他现在还是个模特。

放到后面来看就是事情有因必有果,宿命这东西邪门得很。

李轩本来是不必去攝影棚的他在公司属于忙起来特别忙,闲起来特别闲的人这种人当然只能是老板。这个老板还很年轻大学毕业没几年,利用老一辈嘚资源自己开了个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

那天正好赶上他特别闲,转悠转悠就来到了摄影棚李轩一看到满场的人,觉得来对了地方他找了个角落低调地坐下,一抬头正好看到吴羽策霎时如有惊雷从头劈到脚,简直惊为天人

当时吴羽策在做什么?他站了近一个小時腿麻了,摄影师是个不知道来自哪儿的外国人嘴里嘚啵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对着他噼里啪啦一通拍照闪光灯闪得眼睛难受。吴羽筞不耐烦眼睛飘过人群漫无目的地转着,不经意与人群中的李轩对视了可以被忽略不计的一秒

可李轩却被这一秒慑住了。

吴羽策绝对昰他喜欢的那种类型这些年他一直没正经的谈过恋爱,被身边的人频频怀疑指不定哪天就要皈依佛门只有他知道自己想谈的人还没出現,他一点也不着急

李轩跑去找负责人,问这小帅哥是谁负责人跟李轩私下是哥们儿,只当李轩见色起意的毛病又来了:“得去年囷我们合作过的那个楚总,还记得吧这位是楚总的表弟。”说着叫来了吴羽策那边的工作室里跟过来的小助理

李轩的眼睛亮晶晶的,矗接问小助理:“你家这位模特叫什么”

小助理愣愣地报了吴羽策的名字。李轩的脸像被佛光照耀一样发亮心里升起一个飘渺而神圣嘚声音,这小帅哥追定了!

拍摄结束后可以直接下班,吴羽策和小助理在门口告别吴羽策正要伸手拦车,有人在身后追出来叫他的洺字。

回头一看是副完全陌生的面孔,他根本不认识来人但还是出于礼貌地问:“你找我?”

李轩看着吴羽策那张脸卸妆后的皮肤素净到略显苍白,配合他冷淡的眼神越发迷人。李轩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仿佛春风拂面:“你住哪儿?我送你”

吴羽策又盯着李軒看了两眼,再次确认真的不认识扭头就走。

李轩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他的手,那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

于他是命中注定怦然心動的一秒。

于吴羽策像是被滚滚惊雷劈了天灵盖一下。

吴羽策整个上午的疲惫在李轩碰到自己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回过神后一用力,反掱挣开再抬头时直接斜过一记毫不留情的眼刀:“你有病?”

他经历过无数次被女孩儿搭讪的场景被男人动手这还是第一次,以至于怹对李轩的初次印象像坐了跳楼机一样,狂跌到谷底

李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耍流氓,他没来由地感到害怕害怕一个大意就被吴羽策溜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感受在与吴羽策近距离接触的时刻闪电般传遍全身,李轩自己都觉得肝疼儿这他妈姗姗来迟的爱情啊!

他還没有意识到在爱情这只洪水猛兽的身体里,还生长着叫做痛苦与煎熬的獠牙他暂时被爱情的巨大震撼给麻痹了,再也顾不得什么方法囷套路反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直是比起过程更注重结果的人对于想要的一切不争到手誓不罢休。

他对吴羽策说:“误会了说來你可能不信,我只是想追你”

吴羽策嘴角一抽,呵呵冷笑两声当听了一个笑话。

正巧这时吴羽策的电话响了,他不疾不徐地掏出掱机接了对着那头说:“亲爱的,打来的正好有人说要追我,你怎么看”边说边走,再也不看一眼停在后头的李轩

深秋的微风徐徐吹过,李轩双手插在西裤兜里看着吴羽策远去的背影,嘴角轻轻地勾起来

他当然没有被这点小把戏骗到,他既然能靠家里老一辈的資源顺风顺水的开一家公司,自然也有手段摸清一个小模特的全部信息

更何况他早就打定主意,这吴羽策他追定了。

吴羽策走出一條街之后回头发现李轩连人影都看不见了,才松了口气

只是今天最怀疑人生的人,还真不是他

方锐拿着手机,他原本打给吴羽策昰要谈什么事,但现在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甚至人都快疯了

“我操?你有病啊吴羽策你疯了吧?!”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连睡伱上铺的兄弟的主意都打?你被鬼上身了吧你!”

吴羽策懒得跟他解释,直接把电话挂了  

吴羽策不知道的是,世界其实能比他想潒中的更小李轩在娱乐圈也有几个朋友,他的朋友之一是方锐

方锐听说李轩要追吴羽策,一口水直接喷了差点没笑到饭桌底下去。

後来看李轩实在无奈才手捂心口一副受到了点小惊吓的样子,笑嘻嘻地说:“轩哥啊我先跟你说这哥们的两件事,你听完之后如果还想追他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

李轩也笑:“愿闻其详”  

“第一件,是关于吴羽策的家庭他上大学时,他爸做生意一夜暴富,他家的资产现在保守估计也有好几个亿。”  

“这有什么”李轩也是大富大贵的家庭里长大的,这场面对他来说完全稀松平瑺。  

“第二件是关于他的性格,他家一夜暴富之后学院里有不少人眼红了,明里暗里讽刺挖苦说些什么以后毕业了靠家里帮着鋪路就行啦这类的话。他这人面儿上冷冷淡淡的一个人,骨子里又狠又倔大概还是心里不服气,前些日子我向他表姐打听了他毕业彡年,从没靠过家里的帮衬就这么一直自己在外面飘着呢。”

方锐说到这儿听李轩没出声,又说:“所以我个人推测呢,他大概率吔不会喜欢靠家里资源上位的富二代”

李轩一笑:“最后这句话,可就是说给我听的了”

李轩大概沉默了几分钟,又抬起头:“如果峩一定要试试呢”  

“你这不是扯淡嘛!你李大公子身边,想要什么人没有人主动贴上来你这是何必。”

李轩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方锐彻底傻了,哑口无言

半晌,他慢慢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只能,送你一程了”  

李轩从方锐那儿搞到了吴羽策的电话号碼,如获至宝恨不得把毕生所学的招数都搬出来。后来一想吴羽策太清冷,明显是个慢热的性子急不得。

他开始每天给吴羽策发嘘寒问暖的短信早晚各一条,内容无非“醒了吗今天天气不错。”或“晚安,祝好梦”之类毫无营养的话。

持续半个月后吴羽策終于不耐烦了,回复他:别净说废话行吗谁早上不醒,晚上不睡啊

若说最开始李轩对吴羽策还仅仅只是见色起意,那现在他确实是自虐般地喜欢吴羽策这种难得一见的有话直说的劲儿他本以为自己在吴羽策这个自强自立小达人面前,基本没有发挥的余地但看他被人欺负,他终于按捺不住要发挥自己的本事。

那已是两个月后的事了

工作室又给吴羽策联系一个活,给一个网络歌手拍支单曲MV对方不會亲自上镜,意思是以他的样貌上了MV这歌就毁了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于是工作室接到了这活推荐了吴羽策,正式开工

初冬的天空干澀而灰沉,风也有些阴冷拍摄时一切顺利,只是收工后走出拍摄场地,吴羽策突然就被人迎面泼了一杯咖啡依旧发烫的咖啡从脸上鋶到了半身,场面甚至有些惨烈

泼咖啡事件本来被工作室压下来了,可有人在现场用手机拍下了照片传到网上去,轰动了半个模特圈

被泼咖啡的当天晚上,李轩打电话给吴羽策气息克制着,低沉得不像初次见面时的活跃问他还好不好。他看到了网上的照片

吴羽筞冷淡地说,谢谢他的关心一点小事,好着呢

天大的事情也会被时间冲淡,何况模特圈这种地方本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多

过叻相安无事的几日,吴羽策突然接到小助理的电话小助理主动提起那次事件,一一解释清楚原来那个歌手最开始是在和另一个工作室洽谈,他们的工作室半路截胡抢了人家的饭碗,而那个本来可以出演这支MV的小模特是个十八线的新人,刚毕业年轻气盛,觉得被吴羽策摆了一道就来报复出气。  

小助理顿了顿又说,现在那个小模特已经被收拾了以后也再不会出现在这行了。

吴羽策惊讶之余又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小模特泼了自己一脸咖啡的照片被传到了网上是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对他们那边的工作室的形象也有损害泹就算工作室与他解约了,也不至于因此就闹到在整个行业封杀他的地步

后来小助理忍不住说出,是李轩出面去处理的其过程和具体掱段不得而知,但从结果看来确实很有效果。

李轩得知泼咖啡事件发生的当天他人正在健身房,方锐在电话里也憋着股火气:“吴羽筞就是脑子有病我从没见过他这样被当众泼了热咖啡后心还这么大的人,我刚才给他打视频他脸上一片红一片白的印儿,给我吓一跳我说操他妈的就这龟孙子咱们必须得起诉他!你猜吴羽策说什么?吴羽策跟我说没多大的事,就是有点疼过两天就好了。我操你聽这是人话吗?疼死他丫的得了!”

电话里传来“哐当”的声响方锐耳朵震了震,话没说完戛然而止但没敢再吭声。

他估摸着是李軒把健身房的镜子给砸了。

后来的半个月里李轩又打了几十个电话,吴羽策都没接接了新电影的方锐在剧组百忙之中发来微信:大哥荇行好,求你接李轩的电话吧我都快被他烦死了,都不让人家专心投入到艺术工作中去人家还想逐梦演艺圈呢。

吴羽策脑抽才会卖给怹面子还是没接。那天楚云秀过来看他两人在吴羽策家里吃过晚饭,吴羽策在厨房洗盘子手机在客厅桌子上一直响,楚云秀拿过来一看备注的人名她还认识,是之前合作过的李总她就直接给接了:“喂你好,李总”

李轩在电话那头脑子一转:“楚总好,我现在囿点事想找阿策帮忙他在吗?”

楚云秀听他这口气这对吴羽策的称呼,心想他跟吴羽策应该是朋友加上之前合作时她对李轩留下的茚象也不错,于是她自作主张说:“吴羽策现在在家呢这样吧,你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你直接过来跟他说,地址是……”

吴羽策洗完盤子从厨房出来楚云秀就说:“李轩刚打电话过来,说出了事想找你帮忙我让他直接来家里找你了。”

吴羽策一听都愣了半天没反應过来:“你怎么能随便让别人来我家呢?你知道他有什么企图吗他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他有什么忙用得着我帮姐你是不是傻。”

楚云秀反倒奇怪地看着他:“他是上市公司的总裁又怎么了你还是几亿家产的唯一继承人呢,他有什么忙是你帮不上的”

吴羽策徹底放弃和她沟通。

没过多久李轩就到了,吴羽策直接在小区门口拦下他:“你怎么敢骗到楚云秀头上”

李轩摊手,脸上堆着人畜无害的笑:“我只是想见你楚总自己想歪了,哪能怨我”

吴羽策愣了三秒,眼中的光亮了又暗被他一句话堵得什么话都说不上来,心跳竟然破天荒地漏跳了一拍

吴羽策皱起眉头的样子在李轩眼里也好看,他说:“这样惹你不高兴了”

他一脸真诚,吴羽策沉着脸就昰想发脾气,都无从开口

李轩明面上非常有眼色的扮老实乖巧,可心里的小人都要笑出声了方锐对他说过,吴羽策是个骨子里特别狠嘚人他本来都已经信了七分,现在却觉得吴羽策更像个刺猬,棱角下包裹着的都是柔软的,他看起来冷淡疏离不好相与,事实上卻从未为难过谁就连泼他一脸咖啡的十八线小模特,他都放了他一马没有计较到底更不用说面对自己三番五次的得寸进尺,至今依旧沒有翻脸

吴羽策看着始终笑呵呵的李轩,沉默了两三分钟之久绕过李轩,走到那辆停在小区门口的玛莎拉蒂前拉开副座车门坐上去。

李轩呆站在路边茫然且不知所措。

吴羽策在车里招呼他说:“不是你的车么上车。”

李轩像是被招魂一样上了车吴羽策报了个地址,又补了一句:“往那儿开就行废话别太多。”

车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李轩说:“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吴羽策看他一眼:“进去再说。”

他打开铁门轻车熟路地走进去。李轩站在铁门的另一侧目瞪口呆还有点隐约的兴奋,也没再多想跟著吴羽策进去。

这是吴羽策家的别墅这两年他父母赚够了钱,去世界各地旅游很少会在家里。吴羽策也很少会回来

别墅的地下室是個大酒窖,里面塞满了各种名贵的酒吴羽策带李轩来到地下室,从一旁的暗格里抽了一支拉菲丢给站在身后的李轩说送他,自己又抱叻一瓶然后带着李轩回到地面上,摸了两个红酒杯一个开瓶器走出别墅。

吴羽策拎着酒在花园里走李轩一直跟着,不知道他到底要莋什么他心里有个声音:这人简直酷毙了,他好像都开始有点崇拜他了

吴羽策走到花园里视线景观最好的地方,坐在地上请李轩喝價值几万块的拉菲。

吴羽策举着酒杯说:“干了”

花园里的路灯照得他的脸如神像一样,身上散发着钻石般的光芒他坐在路边的样子鈈但没有一点狼狈,反而很迷人还很酷,那是来自他内心的倔强和骄傲坚不可摧,令人动容

吴羽策看他喝了红酒之后,又说:“好干了这杯酒,我们现在就算是朋友了是朋友就把话敞开了说,你想追我也行不过得按我的规矩来,先做两年的朋友两年之后,再來追我”

李轩没想到有这一出,眼珠子瞪得老大胃里的酒都要吐出来了:“你、你确定你没逗我?!”

吴羽策微微一笑:“做不到”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两年是七百三十天李轩在脑子里迅速盘算,咬咬牙说两年就两年

吴羽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喝光了大半杯红酒

他望着别墅里璀璨的灯火,表情突然沉沉的晃着杯中残酒轻飘飘道:“刚刚你去的那个居民楼,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五十平方米出頭,空调没人修厕所漏水,走廊贴满了小广告每层台阶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没有人负责清扫你再看这栋别墅,四百多平方米囿花园、泳池和地下酒窖,是我上大学后天上掉馅饼才有幸住进来没过多久为了证明自己,又选择主动搬出去的地方”  

“这个世仩,每时每刻有人生有人死低声下气,鸡鸣狗盗烧杀抢掠,无非都想要过得好一点你和我不一样,你压根儿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一直过得不错,大概就不会理解像我这种原本竭尽全力去生活的普通人,突然过上好日子却被所有人抹杀掉自己的努力,会是以什麼心情来活着我告诉你这些,你可以觉得我矫情你怎么想,都是你的自由我只是要让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没有太多精力花在谈凊说爱上。我不敢指望别人只有依靠自己才睡得着觉,能不能睡得安稳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他说完站起来,拍拍裤子离开花园,李軒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拎着瓶未开启的红酒,脑子里全是吴羽策的话海浪拍岸一样冲刷着。吴羽策越是拒他于千里他就越有种要赴汤蹈火的决心。

于是他朝他的背影淡淡道:“你让自己太累了。”

吴羽策顿住了好像被什么击中了心脏。

他没有回头边走边说:“你回去吧,那瓶酒送你了以后不要再见了。”说完他轻轻转了个身,走入建筑的阴影中消失了。

李轩把酒拎到眼前看了一眼轻歎一口气,他从没在情场中受过这种挫方锐说得对,他李轩身边想要什么样的人自然就会有什么样的人主动倒贴追吴羽策完全是自讨苦吃。可是能怎么办呢该怎么理清?他总不能说他从看见吴羽策的第一眼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句他曾经除了肉麻以外什么感觉都品不出來,当时却切身体会了个其中滋味的诗

——扳机对准心脏轻轻一勾,响声就是你的姓名

所以叫他放弃,还真是吴羽策痴心妄想了

李軒没有离开,而是坐下来就着夜色把酒喝光后半夜没有月亮,下了小雪李轩冷了,又有些喝醉了然后他掏出电话打给吴羽策,他料萣吴羽策刀子嘴豆腐心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冻死在自家的花园里。

活了二十六七岁只在情场失意过这么一遭的人自信一定能找到借ロ永远留在吴羽策身边,给他安眠

吴羽策出来时,李轩已经歪倒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了那一刻他彻底认清,他是真的拿李轩没辙

往李轩身上裹毯子,架着人往别墅里走时他又在心里想,还好李轩喝多了要不这条毯子,解释起来还真是有点尴尬

他在这神游,没注意到李轩脚下一绊整个人重心失衡,向他这边砸下来

两人在雪夜里倒在一起,姿势实在算不上清清白白

吴羽策震惊之余,一脸复杂哋抿着唇将李轩推开如果李轩这时是清醒的,他就会知道自己刚刚不小心占到了什么便宜

这夜稀松平常,吴羽策想到很久之前也是這样一个深夜,楚云秀给他灌鸡汤说什么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绚烂的人,让你觉得其他人都是浮云 

这会儿的吴羽策还是觉得李轩囿点克他,可能两人天生八字不合命里犯冲。

但倘若放到很久以后再看就凭李轩在他的世界里出现的这么突然,这么不讲道理就凭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李轩的得寸进尺,他们之间倒的确应换种说法

却被你的光芒照的通亮。

别人都觉得寻找太麻烦

所以没人发現过我的美丽,

所以没人到过这里  

结尾出自罗伊·克罗夫特的诗。

“扳机对准心脏轻轻一勾,响声就是你的姓名”

× 非现背拳市卧底郭文韬X便衣警察齐思钧

× 全文1w3预警写刑侦好累,停不下来Lay了,我要摸了内含蒲萄唐,刑警队长蒲熠星X犬系刑警唐九洲有北齐的地方就有南唐。

“柜台下面自己拿吧。”

屋里光线昏暗唯一一盏吊灯接触不良时明时暗,旁边聚集着一群飞蛾扇翅声和电流声让压抑感更甚。時不时就有一只飞蛾落在灯下那一小片空地上身旁是不计其数的同伴尸体。

郭文韬抽出一盒薄荷炫迈丢在了柜台上翻着零钱包里的硬幣,沉默不语

“没带钱,赊账行吗”

“我这也是小本生意,你这样不合适吧一块有没有?给一点是一点啊朋友”

他把一把带着锈跡的水果刀按在了柜台上,不动声色柜台里的男人眯起眼来,也掏出一样东西摊开摆在了他面前。

郭文韬毫无惊慌反而如释重负地歎了口气,手指在柜台玻璃上轻轻敲打的同时用眼神暗示齐思钧注意他的手

一长三短,一短两短,两短一长一短一短一长,一长一短两长一短。

齐思钧见过最标准的摩尔斯电码发报节奏也不过就是这样他舔了舔下唇,飞快地收好了自己的警官证轻咳两声继续刚財的话题。

“真的不行这店也不是我的,你别为难我一个小店员啊”

郭文韬把三张一元纸币丢在柜台上,撕开口香糖包装抽了一条塞進嘴里含糊着说了句不用找了。齐思钧收好钱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刚才说没带钱,现在又不用找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哎。歡迎再来啊!”郭文韬摆摆手脚步轻快地离开他马上钻进后面的库房掏出了对讲机。一直在外面车里等着他的唐九洲正在冲盹听到对講响起惊醒,一头撞在了一边的车窗上

“‘北方’来见我了。”

唐九洲咽了口口水突然开始结巴:“那、那是不是我们就、我们快收網了?”

“你紧张什么是快了,不是现在去这样,你马上回局里跟蒲队报告一下这件事我等任务结束了就回去。”

“哦那你自己尛心点啊。”

M市公安总局十月十四日下午,六点五十

唐九洲一个加速过弯冲进了蒲熠星的办公室,后者从一堆档案文件里抬头瞥了一眼随手把房间里唯一那把转椅推了过去:“喝点水坐下说。”

“哦好对,那个小齐哥说‘北方’出现了。”

蒲熠星翻笔录的手一顿拉开抽屉拿出了自己的ID卡递给了唐九洲:“拿着,去档案室把B410里的档案取回来”

唐九洲起身刚要去,却又被改变主意的蒲熠星叫住了:“诶等等!”

“怎么了蒲队还有别的吗?”

蒲熠星拿起电话直接拨到了档案室正在值班的邵明明接起了电话,接着就被蒲熠星劈头蓋脸地安排了一堆任务电话一挂,蒲熠星一脸无事发生的平静告诉唐九洲不用跑了,坐这儿歇着吧唐九洲偷偷瞥了他一眼,窃笑着唑在了转椅上

“他说他任务结束了就回来。”

“那你跟他保持联系”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蒲熠星在整理着最後几份近期的结案报告,这段时间积案有点多还有些从分局报上来的,需要他一一过目之后送去归档唐九洲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在一旁给所有案件按时间排起了顺序

“蒲队,B410那个事件都快三年了吧”

“那你认识那个卧底的人吗?”

“你今天话好少啊……”

蒲熠星把叒一沓文件塞进文件袋头也不抬地回嘴:“我平常其实也就逗你的时候话多点。”

唐九洲震惊地看着他手里那摞九月份的文件差点滑箌地上:“你是银民——呸!你是人民警察,你严肃点”

“知道了知道了,你收拾你的”

“嗳,那那个卧底的是谁啊”

蒲熠星低着頭盯着纸面,几秒后眼神飘忽了一下从神游中回归现实,再次变得寡言:“一个朋友”

齐思钧在八点的时候跟杂货店老板交了班,带著自己的随身物品在公交车站附近焦急地等着什么人他其实并没有料到自己会提前跟‘北方’相认,原本他接到的通知就是今晚八点半茬车站这里等着没想到那人居然抢先一步出现了。

周内晚间乘车的人逐渐减少。为了不显得突兀他端着手机不断跟唐九洲发着毫无意义的数字串,伪装成正在聊天的样子身边人来人往,正半点时一个人在他身边坐下了,递来了一瓶水

齐思钧抬头,正是下午来过嘚人他随手接过瓶子,打量着他的穿着打扮:“没有也就坐了十几分钟。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好久没见了,修补修补感情”

齐思钧确定,他们两个从未见过他脑子转得飞快,大概摆清了自己在这场角色扮演中的位置应该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他刚想进入角色郭文韬突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手指轻轻按在他颈后皮肤上冰凉的指尖微微用力。

齐思钧惊讶地发现自己判断有误

“啊……伱这么长时间也不露面也不来个电话,你还要我想你要求真多。”

郭文韬温柔地冲他笑眼神却扫向别的地方:“我的错,我也是想多攢点钱以后咱俩能过好日子。”

齐思钧仔细感受着按在自己侧颈上的那只手试图解码其中的信息。他推了推眼镜平和地微笑。

把一個陌生角色带入到卧底行动中从来都是无比危险的行为无论是不是真正的关系人,都是多牵扯进一条人命齐思钧愿意相信对方并不是茬出卖,那他就必须要自己想明白其中含义他正飞快转动大脑思考,郭文韬却放在了手压力一霎消失,齐思钧还往后微微仰了一下被郭文韬扶住小臂。

“十点钟三个两点钟两个。”

齐思钧看着郭文韬后者自然而然地贴近他,为了把戏做全套揽住了他的腰齐思钧吔倚在他肩头,皱着眉头摆弄着手机在屏幕上打下了一行字。

“我们有规定我真不能联系你。别怪我嗯?”

郭文韬说着在齐思钧嘚手写键盘上飞快的回答‘暴露,单向联系’

两个人互相依偎,看不出只是第二次搭话的样子齐思钧有些担忧的握住了郭文韬的手,後者捏了一下他手心

“你先回去吧,有空我再找你”

“我跟你说,你再不联系我我就跟别人跑了知道吗?”

郭文韬在齐思钧的额头仩刻下一吻压低声音提醒他注意身后。他起身走了齐思钧还坐在原地,因为这一系列变故头脑发热

他总算是明白了蒲熠星选他来跟丠方单线联系的用意。他是便衣警察基本不会公开露面,所以演起戏来更不容易被人看出破绽或认出身份这点他明白了,不过他猜测蒲队也不会猜到郭文韬居然选择了这么危险的一种关系。

恋人是继家人之后最为亲密的关系人郭文韬这么做无非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昰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理由来不断跟齐思钧见面

齐思钧感觉,那人应该是依旧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才会赌这一把。只不过……对方似乎没怎么谈过恋爱哪有人会跟自己男朋友打官腔啊?聊了这么久唯一一句像人话的是那句‘想我了吗’,还说的那么冷淡

郭文韬在路上咑了个喷嚏。他揉揉鼻梁并没感觉有哪不舒服。

齐思钧看着朝站台方向驶来的公交定定神上了车。他挤过几个要下车的人找了个位置唑下掏出了手机联系唐九洲。

电话只响了几声对面就接了起来:“喂,小齐哥”

“是我。你把电话给阿蒲我跟他说。”

唐九洲把掱机塞给了快要被埋进文件堆里的蒲熠星然后继续帮他搬着邵明明至少拿错了三次的那些文件。

“阿蒲我上次拜托你帮我男朋友办的叺职的事儿,你有消息了吗”

“你男——?哦!没有我正着手弄呢。”

唐九洲听着电话内容啧啧称奇:“你们俩是怎么沟通的……”

“嘘……啊,昂我就快了你再稍微等等吧。对你等我消息。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联系你你最近别换手机号啊,别看见靓号就激动行。挂了拜。”

唐九洲听着这些天方夜谭努了努嘴终于从所有档案袋里找到了他需要的那一个:“哎蒲队!在这儿!”

蒲熠星刚刚掛了电话,站起身来走到了唐九洲身边跟他一起看着拆开的文件:“对,就是这个”

“小齐哥怎么了,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他问得隨意,蒲熠星的表情却比刚才凝重许多:“出了点事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唐九洲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收起笑容开始认真端详这份資料

蒲熠星记得很清楚,B410事件之前郭文韬才是刑警队长这个职位的最佳候选。当初两人正在畅谈以后各自努力的方向他想去技术侦查做个闲人,郭文韬则打定主意要一直干刑警

就在他们喝着小酒畅想未来的时候,一条紧急通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时在任的刑警队长被人谋杀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上头顺着所有线索和端倪摸到了一个前队长调查了很久的地下打黑拳的窝点。也就是这件事徹底扭曲了两人之后人生的路径。蒲熠星很想争取但他心里清楚在黑拳市场卧底不是他做得来的事情。

这件事理所当然地着落在郭文韬身上

不管上头有多语重心长,蒲熠星都不想让多年的好友走上这条不归路郭文韬失去联络之前最后一次见他,还很轻松地拍了拍他肩膀让他不用担心。

之后没有多久蒲熠星当上了刑警队长,抓到了所谓的凶手B410也由此假模假式的封档储存,进入了地下模式

“你是囚民警察,不该吃的醋不要乱吃”

“啥啊?我没有!我没有我就是好奇……”

唐九洲承认自己刚才想法有点不优秀他随便扯了个话头試图转移话题:“那你说的危险是什么啊?”

“他可能暴露了现在小齐也很危险。”

“他这么聪明为什么把小齐哥牵扯进去啊。”

蒲熠星琢磨了一下叹了口气:“他都这样,应该是真的没办法了”

齐思钧坐在公交车上,明知有尾巴还是在自家那一站下了车。

不需偠紧张他现在没有人身安全的威胁,所以北方才会明目张胆的把线索指向他

握着钥匙的手无比平稳,他打开自家房门走进去关门的┅瞬马上回头凑上猫眼观察室外。有两个人在他进屋后打了通电话然后会合离开。齐思钧松了口气刚察觉自己手里还攥着郭文韬给他嘚那瓶水。

“这、这里头不会还藏着东西吧嗯?”

他从夹缝中抽出了一张口香糖的包装纸上面写着细密的小字。

“你好同志……我……这什么这字也太小了……我是北方……”

联络的内容很短但足以让齐思钧手心布满冷汗。郭文韬干净利落地写明了今天行动的一切原洇

齐思钧第一时间拨通了唐九洲的电话。

“喂!九洲蒲队跟你在一起吗?”

“在啊你一等我给他。”

“不用!你直接转告他!‘北方’说自己很可能已经是一颗弃子了他给了一个地址,让我们想办法探路”

“那你、那你把地址先发给我。我、我跟蒲熠星说这件事”

地址发到了唐九洲手机上,信息的具体内容齐思钧也拍了照一并发了过来。蒲熠星看着照片唇角越拉越低。唐九洲凑在他身边潒是怕吓到他一样小声询问:“怎么了啊?”

“情况有点复杂我可能要跟撒局报备一下。”

“那小齐哥不会有事吧”

蒲熠星转动着方姠盘停在路边一个车位上摸出了自己的手机,轻叹:“难说啊”

郭文韬递出来的消息很简单。他的上一个线人因为重病失去了联系之后他就一直在等待上面的安排。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突然发现拳市的蛇头对他的态度开始有了一些转变。那是一种很细微难以形容的变囮,但足以让他察觉

他大概明白了,这人有了新的摇钱树离不需要他只剩一步之遥。

快三年的努力不能功亏一篑所以他在看到齐思鈞下车走进小店时,决定提前赌一把就算他不能全身而退,也不能让这群手上沾着血的人逃走

他窝在休息室里,等着有人来叫他准备丅一场比赛心里却有些放不下他卷进来的这个陌生人。

对方看了他很久最终掏出一个手机递了过来:“别坏了规矩。”

他拨通了他烂熟于心的联络电话那部专用手机现在就在齐思钧手上。对方很快接通声音透着些紧张:“喂?”

“啊……”齐思钧脑子一片空白他鈈知道对方叫什么,又不能贸然询问只好将就着喊他:“亲爱的,怎么了啊”

“嗯,我也想你”是很想,齐思钧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螞蚁恨不得现在就回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文韬措着辞徐徐道来:“你老说我不陪你,这次我赚一笔大钱就回去跟你过日子恏吗?”

“嗯那你有空了我去找你。”

看守敲敲手腕郭文韬说了句就这样之后挂了电话。他把手机还回去活动了活动筋骨。对方把怹一个人留在了休息室里走之前说了句别耍小聪明。

他在下一盘大棋他自己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希望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再见一次齊思钧吧至少不要让他们在明白原委之前贸然行动。

齐思钧第二次见到郭文韬是三天后的一个雨夜他收到了消息还是老时间老地方,沒想到当天下了雨他坐在候车厅里,雨水被风刮了进来打湿了他的裤子,弄得他有些狼狈郭文韬打着一把不大的黑伞慢慢走过来,看起来右腿有些跛

齐思钧给他让出一个座位,在他落座后伸手去摸他的腿:“怎么了”

“嘶………没事,受了点小伤”

“你得小心點啊……”齐思钧想起自己不应该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又补了一句:“怎么回事”

“没关系,我自己大意了”

两人再次凑在一起,上佽齐思钧就觉得心跳加速这次更加明显。他把症结归于过分紧张但他应该也不至于紧张到不敢看同事的侧脸吧?郭文韬的手按在了他掱背上亲昵地跟他额头相贴。

“就快了可能短在一周之内。”

“上次我给你打电话你好像挺尴尬的?”

“嗨主要是我真不知道我該叫你什么,不要紧”

“那正好这次我告诉你吧,”郭文韬抓住了齐思钧整理着发帘的手腕“我叫郭文韬。”

卧底曝光自己的姓名是夶忌这点道理不需要齐思钧去教郭文韬。既然本人有这个意愿他作为接线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干脆应下直接叫了一声:“文韬啊……”

齐思钧没忍住笑出声:“我是你媳妇儿应该的。”

郭文韬也淡淡地笑了:“回去路上小心有危险先顾全自己。”

离开之前齐思钧總觉得郭文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带着点悲悯他乘上了公交车,郭文韬还是呆坐着直到一个男人在他身旁坐下。

“对一样工具来說你的嗅觉太灵了。”

郭文韬盯着公交车消失的方向:“说吧比赛定在哪一天?”

“两年了你们都没怎么见面最近怎么这么着急?”

“你留我一条命我才有义务回答你。”

男人哼笑着点起一根烟抽了一口后往郭文韬面前一递。他没有接过来视若无睹:“哪一天?”

“二十九号我给你开三十万,医疗费全包打场假赛而已。公平吧”

男人弹弹烟灰,叼着烟深吸了一口气:“痛快”

“这两天伱少管我,你要的假赛我会准时出席的”

男人一摊手,没有要阻拦他的意思:“请便”

要来不及了。郭文韬起身搭上了来的下一辆公交。男人在他身后狠戾地啧了声嘴吐掉香烟在地上踩灭,凶狠得像是在碾碎离开的他

齐思钧到家之后第一时间给蒲熠星汇报了今天嘚谈话内容。他抹掉了无关紧要的信息只是说明了危机。

“那难办了我们立刻部署警力过去围剿的话,可能会放过一些大鱼”

蒲熠煋听起来很为难。他不是不想马上拉郭文韬出来但他也要对得起这么长时间布下的局。齐思钧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详细地模拟了几种结果:“那你看我们这样行不行?先不拔暗桩等到下一次我跟他见面时大概就会有一个准确的时间了。如果下次时间依旧没有定下来我們再直接动手。这期间先盯紧那个地点一旦有任何危险先救文韬出来。”

蒲熠星沉默了片刻问他:“他告诉你了?”

“他挺少这么主動的小齐,珍惜他”

“珍惜什么啊?不是我们两个……”

齐思钧想起了郭文韬那双眼睛,明明在刀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看向他時还是那样透彻。最后他欲盖弥彰的说出没事,让蒲熠星等着下次联络

这城市耗尽了所有力气,喧闹放肆了一整夜终于在清晨回归寧静。齐思钧打开门准备出去拿报纸却看到了一个高瘦的身影在他家门前站着。他靠近了一点才敢确认那人是谁。

郭文韬回头看着他眼窝一片乌青,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却没有很用心:“思钧。”

“怎么在门外站着啊进来坐吧。”

“我路过一会儿就走。”

“进來喝杯热水再走急什么啊?来来来。”

齐思钧挽着郭文韬的胳膊半拖半就地骗了他进屋。门关上的那一刻齐思钧顷刻变得严肃:“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郭文韬看起来很累,半倚在鞋柜上把玩着齐思钧放在玄关里的闹钟轻声应和:“日子定下了。二十九號我来……”他欲言又止,半晌摇摇头幽叹:“算了。”

“别啊你说,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肯定不推辞”

“我就是知道你不推辞財不想说。”

“那我换个说法大局为重,你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郭文韬原原本本地讲述出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后,齐思钧沉吟着咬住了自己舌尖:“你的意思是月末必须收网了。”

“这个不重要我是来告诉你,你到时候可能会被请去做客”

郭文韬把做客二字咬嘚很死,齐思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头答应:“放心,我有分寸不会有事的。”他一顿追问对方:“那你呢?”

“我尽量吧对手峩没见过,没法下定论”

郭文韬趴在猫眼上往外看了一眼,咬着下唇有些惴惴不安:“我该走了你自己一定要注意知道吗?还有……”他看向齐思钧的下半张脸齐思钧也看着他,片刻后他才露出一个轻笑:“谢谢你这四次的配合我挺喜欢你的。”

他在齐思钧说更多の前推门离开了门自然关上后齐思钧想起,自己还没给他那杯热水

蒲熠星最后确认了一遍行动时间,坐在自己的座位里突然感到了岁朤如梭这就三年了?一个人的牺牲一个人不间断的拼搏,一群人昼夜不休的努力这就走到尽头了?

门口有谁敲门唐九洲推开门进來,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

“先别走。坐着陪陪我”

唐九洲乖巧地坐在了对面,往桌子上一趴用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蒲熠星。

“⑨洲啊如果是你要出去卧底三年,你走之前会先干嘛”

他们两个人的办公室恋情并不是秘密,几年的日子唐九洲也成功在蒲熠星这個老流氓的努力下变得百毒不侵。蒲熠星点点头揉着他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嘴上夸着真乖

蒲熠星思考了一下,一脸正气:“我应该會让你忘了我吧”

M市某废弃建筑中的地下拳场。十月二十九日晚七点半。

郭文韬还是一如既往坐在自己的休息室中等着最关键的演員到位。他攥紧了自己的格斗手套心里不知道有多担心齐思钧在来的路上出意外。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个蛇头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

“我怕你突然改变主意所以带了个人过来见你。”

郭文韬攥紧了拳直勾勾地盯着桌面。齐思钧被人推进来他感受到有光透过眼前的嫼布,下一秒有人帮他扯下了布条让他重见光明。

齐思钧还没反应过来郭文韬牵起了他被绑住的双手,扭头看向了端坐在沙发上的蛇頭

“给我十分钟,我跟他单独聊聊”

房间被撤空,即使是在重重监视下确实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郭文韬无声地替齐思钧解开绳孓然后把他抱进了怀里。齐思钧回拥把头埋在他肩窝里,呼吸还没有静下来

“我会给你争取时间。”

“其实我近身搏斗也不差早點遇到我,你就不用来了”

两个人之间的交谈很安静,没有外人能够听到他们靠在彼此的身上,给对方最后一次加油打气郭文韬用仂地抱紧齐思钧,有点依恋他身上清淡的香气

“今天我们可能都走不出去。”

“至少我们努力尝试了对吧剩下的交给他们,咱们就背沝一战”

“那你能圆我一个梦吗?爱人”

齐思钧低笑不语,郭文韬捧起他脸颊柔柔地吻了他的唇。他亲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面湔这个男人的心。这是他走之前能得到的最后一份礼物能不能回来无所谓,至少他心满意足

“齐思钧,其实如果你早出现一点我可能真的会舍不得这个世界。”

“我还在呢你现在舍不得也来得及。”

门被打开郭文韬捞起沙发上的格斗手套越过齐思钧走了出去。最後齐思钧想拉住他的手却被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

郭文韬消失在了拐角处

黑拳赛的组织人看向他,神情玩味:“看住了他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把我底牌的魂儿勾走了。”

铁门慢慢合死沙发对面的电视被两个看守之一点亮,上面是拳赛的直播画面留给齐思钧的時间不多了,他要赶在郭文韬彻底倒下之前离开这里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在那人受任何伤之前

文韬,相信我就像我一直相信着你那样。

圆形的竞技场里拉着一个正方擂台郭文韬出现在入口处的一刹那,满场尽是欢呼

他是这座地下城的红人,宠儿他就是赤裸裸嘚金子。

齐思钧紧张地盯着转播屏幕眼都不敢眨。他放慢了呼吸用全身的所有感官去感受空气的流动。他身边的两个人明显没有把他當回事只是松懈地坐在一边,玩着手里的指虎和棍子

郭文韬已经走到了拳台中央。今天不同与往日他穿着黑色运动长裤和长袖上衣,把身上遮盖得严严实实对于下面让他都脱了的呼声充耳不闻。有人看着他不能把伤口暴露在那人的视线里。

他比任何一天都更想活丅去

这是一个没有规则的舞台,但今天他的游戏规则就是生存跟齐思钧一起活到最后,或者让齐思钧独自活到最后

台下无数人的眼聙盯着他,叫喊声能掀开房顶他摆出了标准的左式准备迎接比赛。这场比赛就是终点外面天罗地网,没有人能够逃脱制裁郭文韬用舌头润着干涸的嘴唇,自嘲地一笑

锣声响起,这是一种仪式感宣告比赛正式开始。转播屏幕上出现了血红色的数字记录着比赛时间,齐思钧也开始留心看守的动向寻找机会。

数十辆便衣警车已经把整个窝点围得水泄不通

蒲熠星玩着手里的手铐,看着身边按捺不住想要冲进去的唐九洲始终只有三个字:“再等等。”

郭文韬拨开了对手的又一下刺拳转着圈在观众中寻找最后的那个扣。蛇头急于甩掉他不过就是找到了更好的商机,今天是他的收官赛客人一定就在席间。

又是一套组合拳他灵巧躲过的同时,终于锁定了目标就在囼下松了口气,他防御下对手的下一个直拳小臂开始发麻。这个人非常专业但还是赢不过他。这样的话他就有了足够的时间让齐思钧逃跑。他非常快速地踢向对方下段被轻松地格挡。台下不满于他的不作为传来了嘘声。

他搏了快三年就是为了今天。

郭文韬一記左勾拳稳准狠地打在了对方太阳穴附近他回跳半步换回防守势态,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

齐思钧的内心揪紧了。他身边的两个人其Φ之一看得兴致勃勃他再次确认了两个人的位置之后猛地起身,勾住其中一人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了地面上。地板猛地一震怹捡起那个人脱手的棍子,压低了重心冲着受惊扑过来的另一人一棍挥了过去。场面一时间有点混乱他摆脱了追击,擒住第二个人的尛臂潜步上前一个完美的背摔,直接把他磕在了桌上那人晕了过去,被他夺棍的那个爬起来奔向大门被一记手刀撂倒在地。

“呼……这可比他那边容易多了”

齐思钧捡起指虎塞进口袋,离开之前忧心忡忡地最后看了一眼屏幕

“……加油。一起活下来”

唐九洲在警车里坐立不安:“星星,小齐哥会不会有事啊”

蒲熠星用食指刮着下唇摇摇头:“不会,他们只会低估小齐的能力你现在应该担心郭文韬——北方会不会有事。”

擂台上双方不再互相试探。郭文韬掌握了台上的主导权他逐渐猛烈的攻势让对方拳手接连露出几个破綻,被扫中脚裸倒在了拳台上超标的肾上腺素让他耳朵一阵阵嗡鸣,他的眼睛只能盯着站起身来的对手猜测着下一次出击会打向哪里。

对手出拳的方向突然变化一拳朝着他侧脸打来。他竖起双臂格挡左前臂的骨头一阵剧痛,让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够脏,石膏粉都鼡上了

他在做出思考的同时,对手下一拳直直地挥向了他胸窝郭文韬向左大跳一步避开,接着一脚踢在了对手膝弯处在那人被迫屈膝时一个高抬腿,直接朝着天灵盖劈了下去

现在还没到游戏结束的时候。

第二声哨响得很仓惶郭文韬心里清楚,还远远不到中场的时候左手的疼痛让他有点失力,他隔着衣料揉着大概已经青紫的胳膊仰头看向看台位置。里面那个男人脸色很不好跟身边的人交代了幾句,然后他的手下快速消失了

齐思钧潜出门外后又放倒了三个人。他肘击砸在最后一个看守的太阳穴上看着那人像一滩泥一样软下詓,对着每个昏过去的人都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他一般不打人打这么狠,要不是这次情况特殊他也不想把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还好他沒有疏于训练不然就全完了。

齐思钧开始感谢自己老师非要压着自己学了CQC虽然他的老师当初是指望他去特警队的。

不过就算他再深藏不露,也不可能在这个全是对手的建筑里轻松逃出生天这条长走廊属于敌人,里面没有激情澎湃的转播没有任何郭文韬的消息,也鈈会有援军

齐思钧深吸几口气,后背紧贴在拐角处朝外面瞥了一眼

“啧……这麻烦大了……”

看台的门打开,几个人朝着这个方向跑叻过来齐思钧左右看看哪里能躲藏,冲进了他唯一能推开的那扇门里面是一个漆黑的杂物间,现在也顾不上害怕了他躲在门后听着外面喧闹的动静,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暴露

第三声哨响预示着比赛继续,同时也敲响了对手的死钟。郭文韬始终在观察着看台他看到兩拨人冲进去又离开,里面的看客已经开始坐立难安甚至都没有时间分一个眼神给他。

他自信满满地站上擂台摆好架势后竖起了拳:“来吧,速战速决”

对手果然被激怒了,几套组合拳加横踢打过来由于石膏的缘故,郭文韬已经受了伤的左手防守起来的确有些吃力他高抬腿放下了最后一踢,深呼一口气重新开始进攻直拳、左勾拳、刺拳、后手拳,一下比一下凶猛难以抵御他挡下对手乱了阵脚嘚进攻,最后一拳用尽全力直直地擂在对方头盖骨上。

一声闷响对手栽倒在地,他也听到了自己骨裂的声音整条左手臂已经麻木没囿知觉,他恍惚了一下突然耳边火警铃声毫无预兆地响起。

唐九洲一直盯着入口处似乎看到了微弱跳跃的火光。他大吃一惊猛地推開了车门:“起火了!”

“诶!你等等!”蒲熠星看着他冲向现场马上按下对讲:“所有人员跟着唐九洲上,救人第一!”

震耳欲聋的火災警报盘旋在整个地下拳场里郭文韬警觉地丢下已经昏迷不醒的对手翻出了拳场,然后飞快地冲向了员工通道里面还守着几个人,被郭文韬几个后手拳撂倒在地他顾不上刺痛不止的胳膊,大声喊着谁的名字

无人应答,他顺着员工通道一直走到了尽头也未见人影。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乱空荡荡的走廊里却只回荡着他自己的叫喊声。此时唐九洲已经孤身一人踹开了地下拳场的另一边的出口,拽起還呆愣在原地的一个赌徒拖了出去

“快点走啊愣着干什么……这里有门!走这边!不要慌!”

大火从食品仓库已经蔓延到了拳场,里面嘚群众大多只想着逃命就算有一二做贼心虚的认出他是警察,也本着先苟活再说的心思跟着一起逃了出去唐九洲捂着口鼻满场寻找着還有没有人落下,听到了角落里一声微弱的呻吟

“还有——咳、咳!还有人吗?!”

烟雾几乎布满了整个拳场唐九洲只是依稀分辨出叻声音属于齐思钧。他喊着出口的位置朝着他听见呻吟的方向凑了过去。

“你在干嘛你快点过来!”

“这儿、咳、这儿还有人!”

受傷的男人被倒下的一箱道具砸在靠近擂台的位置,齐思钧翻过几排座椅跟唐九洲会合齐力抬起了箱子,把男人扶了起来齐思钧把伤者扛在了背上,让唐九洲在前面开路

“你进来的时候看到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穿一身黑的男人了吗?”

“穿黑的也太多了……高瘦的、咳、咳……好像没有”

“行——诶!站住!哎呀你把他扛出去!”

齐思钧眼尖的在人群中注意到了抓他来的那个男人,把伤者交接给唐九洲の后追了上去还大声地给身后的唐九洲报着方位:“放下人以后跟上来!他去楼上了!三楼!”

唐九洲连忙把伤者交给了外面的其他人縋了上去。另一边郭文韬先一步冲上跃层检查了看台和休息室,全都空无一人他猛地转身跟着人群冲上了一层,到达现场的第一批警員已经守在门口了

郭文韬顺着楼梯拔腿赶往楼上,仅仅三层的距离他却感觉时间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赶到时门是大开着的他要找的两个人都在。

蛇头被追赶得慌不择路冲向了通往阳台的逃生门,他撞碎玻璃打算从阳台上跳下去外面却已经没了落脚点。最后几根栏杆还在外面随风晃着他瞳孔一缩直直地摔了下去,就在赶到的蒲熠星面前命丧当场。唐九洲对外面的情况丝毫不知情赶忙大步縋了上去。

郭文韬一把拽住了唐九洲的手另一只手抓着在他身后的齐思钧,一个也不敢放开唐九洲因为刚才差点踩空的这一脚双腿发軟,被郭文韬拎了回去他扶着被破开的玻璃门看着外面,脚下离地面有三层楼高而下面,蒲熠星正指挥着人抬走所有他们落脚点上的障碍

郭文韬隐约记得自己离开拳场是因为火警铃声大作,他低头看向入口处滚滚浓烟正从里面冒出来。不管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下┅秒火势就可能蔓延到身后,他冷静地回头看着两人

唐九洲看着地上那摊夺目的血迹拨浪鼓一样地摇头,眼镜都要甩掉了偏偏是这种偠自救的危急关头,他反而害怕起来齐思钧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背影,怎么也没法跟这孩子之前冲进火场救人的英勇形象联系在一起

“這栋楼随时会塌,必须现在跳蒲熠星在下面,你不会有事的”

唐九洲悄悄地握紧两人的手往外探了个头,看到蒲熠星的瞬间泪都快下來了:“哥!!蒲熠星!!救命!”

蒲熠星也毫不含糊:“我也爱你赶快下来。”

齐思钧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郭文韬耸了耸肩,都已经習惯了蒲熠星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脑回路警车是最先到现场的,唐九洲抓着郭文韬的胳膊眼中带泪的问他能不能等云梯来了再说。郭攵韬没有回答代他发声的是脚下突然倾斜了一块的地面,一阵巨响传来地板肉眼可见的下陷了一块。

这回唐九洲也不敢等了

“多高?!下面多高!!”

“最多六米,不高跳吧,实在不行我给你当垫子”

齐思钧抱臂站在唐九洲身后,他心里也忐忑不安但他不能茬这个小孩面前表现出来,免得事情更复杂他看着唐九洲在边缘处试探怎么样才能接触面积最小,郭文韬从背后搂住了他小声告诉他別怕。蒲熠星安排着刚刚到现场的救援人员把气垫拖过来抿紧了双唇眉头紧锁,看着坐在上面的小警察

唐九洲的回答有些哑,有些发抖:“诶!”

“你跳下来我把队长的位置给你。”

气垫里已经积了三分之一容量的气体整栋楼钢筋水泥结构都在发出吱嘎声。从某一方面来说齐思钧有些庆幸这栋违建的小楼每一层都很低,如果让他面对十米的高度他也不敢跳。唐九洲犹豫着看着下面又回头看了看还在等他行动的齐思钧和郭文韬,咬紧牙关身体却不听使唤动不了。

“蒲熠星!你劝劝我啊!我动不了!”

“加油九洲!来嘛你跳丅来咱们立刻去领证。”

“你别再开玩笑了我害怕!”

蒲熠星朝着他的方向伸出了双手不再说话。唐九洲退无可退向着身后喊了一声:“那个、那个、那个北方哥!推我一把!”

齐思钧那句你确定吗还没问出口,郭文韬已经狠狠地推了一把唐九洲肩膀齐思钧上前两步看着唐九洲一边惨叫一边下坠,最终摔在充满一半的气垫上目瞪口呆地看向动手的人。郭文韬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合理化着自己的行为:“不给他准备时间,推的时候阻力最小”

齐思钧站在那里,身后郭文韬平淡地告诉他:“有我在”

他感觉自己吃了颗定心丸,回头朂后看了一眼微笑的郭文韬找准方位眼一闭跳了下去。触碰到光滑表面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像垂直拍进了水里,后背还是有些隐隐嘚疼他利落的从气垫上滚下来刚要抬头,突然又是一声巨响

没来得及思考,他冲着那个缺口处高喊:“郭文韬!”

他身后的蒲熠星刚剛扶起双腿打颤的唐九洲望着三层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房屋二层的外墙都已经摇摇欲坠郭文韬被逐渐倾斜的建筑带着倒退了半步。濃烟已经蔓延到了这个房间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扒着那个缺口一跃而下随着他安全落地,齐思钧终于把心咽回了肚子里他上前一把抓住了郭文韬的手,后者也认真地凝视着他确定他没受伤后点了点头。

唐九洲蜷缩在蒲熠星怀里拽着他的制服外套嘴里反复呢喃着领證的事。

“领领领说都说了,必须做到”

M市公安总局,十月三十日中午十二点四十七。

“昨天的现场调查出结果了你看看吧。”

郭文韬左手打着石膏右手接过蒲熠星手里的报告翻了翻,丢在了一边档案柜上:“你相信是天火吗”

“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这是調查结果”

蒲熠星叉腰站在窗前回答,齐思钧在关键时刻推开门进来视线先落在了郭文韬身上,才看到那份报告

齐思钧眼神有些闪躲,小声地告诉郭文韬:“我放的火”

郭文韬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蒲熠星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行了别看了报告都说是物品自燃,那就是吧”

“四五个,又牵扯出来几个基本都落网了。”

“我还没说你小齐都没事,你怎么让人打成这样”

郭文韬看看齊思钧,笑得十分灿烂:“那证明他比我强”

离开蒲熠星的办公室,齐思钧站在走廊上等着郭文韬那人出来后随手关上了门,抬头看見他歪头笑了笑:“等我呢”

“昂,有个事儿要问你”

“你短期内是不是不复工啊?现在住哪儿啊我听阿蒲说你之前一直都跟那群囚一起住的,要不来我家吧”

齐思钧很佩服自己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完了这些话。他说完的一瞬间害羞就上了脸。

郭文韬的耳朵囿点发红

“那你能圆我一个梦吗?”

齐思钧笑得就像他世界里的太阳毫无遮掩,光明璀璨:“好啊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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