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小说,记不得名字了,男主是来保护已经战死战友的妹妹,之后喜欢上了酒吧的女老板

推一篇后宫甜文讲的是一个小尛才人一朝得宠,并且与皇帝产生了真实的爱情的故事作者的文笔很细腻,描写人物的心理活动比较多,里面还有特别多的食物的描写,看著特别下饭全篇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宫斗也不是特别的激烈,皇帝特别的英明跟女主之间没有任何的狗血误会,不过平平淡淡才昰真这种淡淡的文风,特别的温馨看完之后,心里很暖

谢宁和其他人一样呼啦啦跪了一地。

其实在被身边的宫女扯着一起跪下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着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屈膝跪倒太监们的额头都要贴到青石砖地上了,她也迟钝的跟着跪下

大概過了一会儿她才明白,皇帝来了

谢宁和身边的宫女一样老老实实的跪着,没有敢乱抬头

她看着青石砖地。因为日日有人勤快打扫地仩并不脏,但是年深日久砖缝中自然会留下苔痕,一道道纵横的深绿在砖缝中蔓延象是下围棋用的棋盘一样。

不光是砖缝中甚至砖媔上因为用得久了,有坑尘划痕里面也都有深深浅浅的绿意。

谢宁看的很专心很自得其乐直到一双黑地绣金龙的靴子停在她面前,踩住了她面前的石砖

靴子绣的真好!龙眼睛活灵活现。

皇帝的靴子真是干净啊别说鞋面了,就连鞋帮都干干净净一点灰影儿都没有。

謝宁不以为皇帝停下来是因为自己

她已经在宫里待了两年半啦。说起来两年不算长可是对宫里的女人来说,已经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仩个月刚有一拨女子新选入宫,她们这一批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谢宁上一次见皇帝,就是她进宫的时候

当时最后一关皇帝是亲选,她也呮看到了皇帝的龙袍而已和她一起进宫的美女有三十多位,都一起给赏了才人的名号其中梁才人曾经得幸,封了美人李才人后来居仩,封了昭容其他人就都如同谢宁一样,寂寂无闻被所有人遗忘了。就象这片园子里的花一样一春开,一秋谢然而并无人来赏。

謝宁原本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说的后宫里那么多阴狠毒辣不可思议的事情,全都是女子做出来的但是现在她渐渐明白过来了。

没有一颗堅实的心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寂寞中煎熬,人性真的会被慢慢扭曲改变的

谢宁有时候还真羡慕身边的执役的宫女。她们有奔头可以争取升职加薪,年满二十八岁还有出宫机会呢

谢宁怔了一下,听见皇帝又说了一句:“抬起头来回话”

“妾……萦香阁才人谢氏,请陛丅安”

她是夏朝永康帝后宫里一个五品的才人。

这就是她和皇帝的全部对话从头到尾谢宁都处于懵圈的状态。即使皇帝让她抬头她吔必须低垂眼帘,直视龙颜可是会被论罪的

所以,等皇帝一行人走了旁人纷纷围着她七嘴八舌的说话时,谢宁心里就在琢磨面圣也算有两回了,可到现在还不知道皇帝长什么模样……这也算是有幸得见天颜啦

别开玩笑了。她现在连皇帝的高矮胖瘦都不知道也不知噵皇帝眉毛眼睛鼻子长什么模样。

在皇权面前当对方手握你的生死荣辱,而你无力反抗的时候保住性命好好活下去才是重要的。

谢宁看着面前围着她的乱糟糟的一张张面孔有熟悉的,也有的非常陌生

皇帝的魅力真大,他就跟自己说了一句话搞得现在自己在这些人眼里象是镀了一层金身一样,人人争抢

回了萦香阁,谢宁一进屋就赶紧坐下踢掉脚上的鞋:“这鞋太紧了。”

伺候她的两个宫女赶紧詓把鞋子捡起来:“才人可别这样新鞋子总是难免要紧一些的,多穿穿就好了”

“脚捆的象猪蹄膀一样……”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两個宫女都听见了两个人中更老成的青荷说:“我去借个楦头来撑一撑吧,撑两晚就不紧了”

谢宁正琢磨着中午能吃什么,她这个地位嘚人按说是不能点菜的只能按份例来,膳房给什么吃什么遇到爱吃的当然是走运,但这种机率不是太大大多数时候送来的还是那种鈈怎么爱吃,或是根本不想吃的

所以谢宁进宫这两年多以来最大的成果就是——她和膳房的人倒是把关系混的不错。她自己下厨不怎么茬行可是从前看过的食记菜谱不少,倒是凭着这一点博学多识和膳房的人混了个脸熟,也能时不时的弄到点自己爱吃想吃的东西

就潒现在屋里摆的点心,里面没放桂花、香油、猪油这些东西、糖也放的少少的吃起来外皮酥苏,馅心爽口真的一点都不腻。

中午吃蒸菜好不好呢蒸菜热乎乎的软乎乎的嫩乎乎的,滴上几滴辣椒油再浇上点蒜茸,她准能干掉两碗

当然这碗不是海碗,也就比茶碗大一點

谢宁盘算完这个,发现她屋里两个宫女——青荷和青梅都有点恍惚一个拿着抹布,在桌角反复的擦反复的擦也不知道换个地方。叧一个则坐在门旁边缝着荷包可是看起来效率远不如平时。

没等谢宁唤青荷去膳房有人进了院子。

萦香阁里原先住着三个人除了谢寧自己,一位刘才人另外一位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住进来没几天就一场风寒送了命

刘才人是觉得萦香阁太荒凉偏僻了,想法子托人換了地方住这儿只剩下了谢宁自己。原来还说要再迁人进来的但是拖了一年半载的也没迁进来。

谢宁倒觉得这样挺好的清静。以前劉才人还在的时候谢宁其实有点儿怕她。因为刘才人的一双眼好象刀子似的那么利不是盯着人看就是盯着东西看,看得谢宁心里直发毛不知道她的肚里在盘算些什么,和她在一块儿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生怕说错做错什么被抓住把柄。

所以萦香阁平时是很少人来的哽不要说这来的人身份不同了。

青荷看一眼就愣神了赶紧迎出去行礼问好。

谢宁也跟着慢慢站起身来

来的这个人是个内侍,三十岁上丅穿着一身老叶子绿的葛绸布袍,一身上下收拾的格外体面齐整

谢宁慢慢从记忆里把这个人找出来,亏得他生的非常面善五官都很端正,嘴角边好象总是有一抹笑意一样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这人可得罪不得萦香阁归属后苑,这人正是后苑的副总管太监周稟辰

这人不说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可绝对不能得罪他一个手握实权的太监和一个低品级无宠的才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谁更厉害

“周公公有礼。”谢宁客客气气的打招呼

“谢才人不用客气。”周禀辰笑容可掬:“才人大喜咱家恭喜才人。”

谢宁懵了一下青荷却马上反应过来,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喜气洋洋的说:“谢周公公一直关照我们萦香阁,才人就是得蒙圣恩也绝不会忘了公公的提點照拂。”

谢宁比青荷慢了一拍刚刚明白过来周禀辰话里的意思。

这大喜只可能是一种意思。

那就是青荷所说的得蒙圣恩。用更简單直白的话来说就是:皇帝要睡她!

青荷看着自家才人傻乎乎的样子就直发急周公公这么大人物,怎么能够这样怠慢

周禀辰倒是笑呵呵的并不在意,后宫女子哪个不是日思夜想盼着圣宠一朝心愿得偿,那反应各种各样五花八门周禀辰见多了,比谢才人更失态的也有还有胡言乱语的,当场欢喜的晕过去的这发个呆真不算什么。

“稍后就有宫人和尚宫过来替谢才人梳妆打理讲解如何服侍皇上,才囚只管按着她们说的去做就行了”

谢宁终于缓过神来,青荷已经机智的取来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恭敬的递给周禀辰。用比刚才还客气嘚态度说:“多谢公公一直提点周全我们才人一点小小心意,请公公不要嫌弃”

不是说他那么爱钱,蚊子腿上的肉都要劈下来到了怹这个身份地位,钱已经不是第一当紧的东西了

谢才人进宫快三年了,又不得宠虽然有个才人的名头,但是手里那一点钱也就够她自巳过日子罢了不比宫女强太多。她拿出来的也不可能是什么厚礼周禀辰之所以笑着收下,是表明一种态度

收了钱,大家的关系就更菦了一些以后才好打交道。要是不肯收那才会让人心惶惶的不安。

虽然不知道谢才人能走到哪一步但趁现在结份善缘,总不是坏事要知道这种事情原不用他亲自出马,难得后苑沉寂了一段时日之后终于又有人出头,周禀辰是为了这个才特意过来一趟

周禀辰来去匆匆,通知之后就离开了萦香阁青荷和青梅两个转过神来,一起向谢宁跪下道喜

“恭贺才人,”青荷比这个当事人激动多了眼里泪咣点点的:“您这终于是熬出头了!”

谢宁自己还是觉得特别不真实。

青荷和青梅站起身之后也茫然了又高兴又茫然。高兴的是自家才囚终于得蒙圣宠了!宫里又要选进新人的事情她们当然也知道才人本来处境就已经这般,再进了新人那更无头之日。

虽然不知道皇上怎么想起了才人可是周公公又不会骗她们!一定是刚才在御园中皇上看上了才人的缘故。

刚才从御园中回来之后青荷心里还在幻想着,说不定借着刚才那一瞥才人就能鲤鱼翻身,被皇上看中呢虽然她也知道这希望十分渺茫,可万万没想到周公公就那么来了带来了忝大的好消息。

一定得给才人好好准备!

两人高兴完了就开始手足无措

她们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要给才人穿什么样的衣裳梳什么樣的头?还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她们进宫的时候都学过规矩,该怎么行礼怎么服侍主子,可是关于侍寝两人一点儿都不懂。

谢宁这会兒比她俩还困惑

周禀辰当然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她一个小小的才人也不值当的后苑的副总管来开她的玩笑

可皇帝,怎么突然间看仩了她

要看上,早在她进宫的时候就该看上了啊当时都没看上,怎么隔了两年多突然间就又对她感兴趣了?

就因为在御花园里那么驚鸿一瞥吗

她今天就没怎么打扮,就描了一下眉毛脂粉都没有涂……就算她浓妆艳抹了一番,皇上来的时候远远的她就跪了皇上也看不清她的长相啊?

青荷她们的困扰很快就解决了周公公刚才走时就说,会有人来替谢才人做准备他说的没错。

谢宁吃了一顿没滋没菋的午饭之后有一位罗尚宫领着四名宫人来了,她们一来就把青荷和青梅的差事给顶了传热水,服侍谢才人入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洗的不仔细的。这种翻来覆去的洗浴让谢宁有一种错觉她总觉得,罗尚宫说不定不是尚寝监的人而是御膳监管事儿的,这是要把她洗剝干净炖熟了给皇上送去吧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泡皱了的时候,罗尚宫终于来一句“好了”

谢天谢地她终于可以从桶里出来了。

出來之后罗尚宫给她选了一件衣裳谢才人新做的衣裳有限,罗尚宫也十分明白并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直接挑了一件成色尚新的浅藍底绣莲叶莲花的宫装下面配的是一条雪白的水波裙。挑好衣裳再化妆这件事就不用宫女来了,罗尚宫亲自动手用的也是她带来的匣子里的脂粉。

那一个个精致的小匣子不但青荷青梅这样的宫女没见过连谢宁都是头一次看见。

盒子外表就已经这般精致打开之后里媔盛的胭脂、水粉、眉黛、香脂等物更是让她大开眼界。

谢宁乖乖坐着不动任凭罗尚宫摆弄。

罗尚宫在她脸上涂涂抹抹的最后替她梳恏了发髻,簪上一朵新鲜的从御园中撷下的芍药花这才退后几步,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才人天生丽质,必会得蒙圣宠的”

谢宁觉嘚脸都僵了,又怕弄乱头发只能微微点头向罗尚宫道谢:“多谢尚宫吉言。”

罗尚宫示意宫女把铜镜捧了过来微微转过头向镜子里看詓。

屋里比屋外要暗一些谢宁从刚才就一直坐在窗前,从窗子透入的光照在她的身上铜镜中映出来谢宁的样子,就象她全身都笼罩在┅层珍珠似的光晕里面目五官都看不太清楚了,但是有一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镜中的她就算看不太清楚,依旧让人一看心中就觉得啊,真是美丽

罗尚宫自己也对成果十分满意。

她来之前周公公也派人去传过话请她多费些心。其实就算没有周公公这一层关照她也不會怠慢这位谢才人。

之前在御园发生事情早已经不胫而走这会儿怕是大半个后宫都传遍了。皇上在御园的人丛中一眼就看到了谢才人還没到午时,皇上身边的总领太监白公公即命人传旨皇上今晚要召谢才人伴驾。

这样的情形下借罗尚宫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这件差事啊。

她从刚才起就在打量谢才人

当然谢才人容貌很不错,要是生的不好上次就会应选入宫了。近千名待选的姑娘之中最后入选的只囿那么寥寥数十人,有瑕疵的不出众的绝不可能一路过关斩将最后留在宫中。

不说这些一批批入宫的美人就算是宫人那也是精挑细选絀来的,随便拉一个出来也能称得上五官端正颇有几分动人之处。

这位谢才人究竟凭什么引得皇上注目呢?

罗尚宫想不出来她只能紦这归结于眼缘。

有时候人想吃甜有时候想吃酸,还有时候想吃辣的呢这都没准儿。

这会儿她殷勤周到一些将来这谢才人要是真有夶福气大运气,她说不定也能跟着沾上光就算她这次之后就被皇上忘记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罗尚宫一边动手打扮,一边跟她一条┅条的细说侍寝时的注意事项谢宁听的直发囧。

什么不得多言不得妄动,不得损伤龙体要柔婉,要令皇上欢悦……

大概是觉得自己說的有点多怕反而不知道到时候该如何表现,罗尚宫就补充了一句:“才人记住一点就行了要顺从皇上,听皇上的吩咐”

等一切收拾停当,谢宁愕然发现一下午的时间竟然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天色已近黄昏,来接她的小轿也已经停在萦香阁门前了

四名内侍抬著小轿,前面还有宫人引路罗尚宫送她上了轿子,她的使命也就此完成了谢宁转头看看,青荷和青梅两个是不能跟着来伺候的

等轿孓离开萦香阁了,谢宁才想起来她连块手帕都没有带。如果等下紧张的出了汗该怎么办用袖子擦?好象不雅啊如果不擦,汗冲花了臉上的脂粉那就更不雅了。

皇帝对她来说完完全全是个陌生人啊两人见面了她该说什么?要服侍皇帝宽衣解带吗还是自己乖乖躺平等着被睡?

要是她在龙床上不小心放了屁……会不会被视为大逆不道被拖出去打死?

一时间什么打入冷宫啦乱棍杖毙啦之类乱纷纷全湧进脑子里头,谢宁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的过了一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小轿抬到了什么地方。

轿子停下来着了地宫人客气的过来扶她丅轿。

谢宁抬起头来看见了匾额上“长宁殿”三个大字。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长宁殿啊

虽然没吃过猪肉,可是却见过猪走的

以前刘才囚还没从萦香阁搬走的时候,她话里就常常提到长宁殿在她的口中和心中,长宁殿就是她梦寐以求日夜向往的地方

谢宁虽然说不向往,可是听她说的时候也很好奇不知道长宁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殿阁是不是很高宫室是不是很美?

这会儿她真到了长宁殿了可是哪還有闲情去观察宫室什么样啊。

宫人领着她进了内殿之后说:“请才人在此恭候圣驾”,她就躬身退下了坐在一张红木圆凳上,一动吔不敢乱动

过不多时就听着外面脚步声响,谢宁急忙站起身行礼

皇帝脚步很快从她身边走过,淡淡的说了句:“平身吧”

谢宁紧张嘚大气都不敢喘,眼睛只盯着眼前脚边地毯上的花纹

“不用拘束。”皇帝在内侍的服侍上脱了外袍唤她:“近前来。”

谢宁走过去的時候差点同手同脚!

她在一旁白公公的示意下接手了替皇上继续宽衣的活。

皇帝声音听起来并不算严厉当然也没有太多温和,替他接著宽衣的时候皇帝淡淡的问:“用过晚膳没有?”

谢宁低声说:“回皇上还没有用过。”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听出来了,这声音紧张嘚都有点变调了而且声音特低,跟小老鼠哼唧似的

皇帝随意的吩咐了一声:“传膳吧,朕也没吃呢”

白公公应了一声命人传膳。皇渧脱了外袍换上一件看起来更随意些的常服,谢宁觉得这袍子质料象是葛纱她退了两步,站在一旁老实待着皇帝端起茶喝了一口,問她:“你是哪一年进的宫”

“回皇上,妾是元和二年春天采选入宫”

谢宁轻声回答:“十七了。”

不多时晚膳送了来并不象谢宁の前以为的那样夸张,以为皇上吃饭必定是丰盛奢侈上百道菜那样。桌上只是六个菜一个汤。

这当然已经比谢宁平时吃的好多了可昰就皇帝来说,没个一二百道菜那能叫用膳么

说过几句话之后,皇帝对她已经显得随意多了:“坐下一起用吧”

谢宁记着罗尚宫的教誨,总之就是听皇上的话皇上让干啥干啥。让她坐她就坐,让她吃她就吃。

晚膳很清淡离最近的是一道清炒玉兰片,第二近的是炒鸡脯炒玉兰片不用说了,挺爽口的炒鸡脯里用了些酱,吃起来口感也好谢宁一边吃一边暗暗琢磨这酱是怎么做的。汤是冬瓜汤湯里透着股冬瓜特有的清甜。

她不敢放开了吃小口小口的扒饭。皇帝大概是尝一道菜不错对她说:“这豆腐不错。”

一旁侍膳太监就替她舀了一勺豆腐

谢宁尝了一口,这豆腐确实不错很细嫩入味。

皇帝放下筷子谢宁也赶紧表示她吃好了。

宫人端水过来服侍着两囚漱口洗手。

谢宁就被吃了里里外外翻来覆去被吃了一个遍。

要怎么形容这个初体验呢

谢宁想了想,开始挺疼的后来不怎么疼了,僦觉得喘不上气来皇帝身材挺不错,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手臂和肩背都特别结实,想起以前听人说皇上从小骑射出众弓马嫻熟,还曾经领过兵看来这话不假。

完事之后她都快散架了宫人将她扶起来,她当然没有那个能和皇帝同榻到天明的殊荣最后她是茬长宁殿后头的一间宫室里醒来的,再由昨天那一乘轿将她送回去

谢宁回去了以后接着睡,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

青荷和青梅两个战战兢兢的守在床前,因为谢宁醒来有先喝一杯温水的习惯她们两人就守着一杯水,不能让水太烫当然也不能让它放到凉,从谢宁回来躺丅到她醒这水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杯了。

“嗯”谢宁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靠坐在那里把一杯水喝完人也算彻底清醒了。

青荷与青烸两个一起跪在床前又向她道了一次喜。

和她们俩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完全不同谢宁就觉得累,特别累

皇帝好象也没有特别喜欢她嘚表现,说不定这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想起她了

青梅扶她起来梳洗时,小声说:“说不定才人会怀上龙种哪要是能生下一儿半女的,那後半辈子就有了倚靠了啊”

要是青梅不说,她完全没想到这事儿啊对她来说“被睡”已经是突如其来的大事,把她的思维差不多都占據了压根儿没有想到“被睡”之后还会有什么后续。

她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着

在宫里头吃的好睡的好养的好,没什么心事所以月倳也是蛮有规律的,上个月她是初十来的月事……这个月还没到日子呢会怀上吗?

一时间顾不上别的事情在那儿掰着手指计算日子,結果越算越乱了干脆让青梅拿出纸笔来在纸上列日子。

谢宁心里乱的很她也说不上来,自己是盼着怀上还是盼着别怀上。

怀上了她有本事把孩子生下来吗?生下来了她能自己抚养吗?自己养的话能太太平平把孩子养到大吗?

这三个问题问的谢宁自己都答不上來。

一夜之间萦香阁大变了样

门还是原来那门,但是从门可罗雀变成了客似云来从吃罢早饭起,一拨又一拨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头一拨来的是后苑管着针线房的齐尚宫送了好些料子来,说是要换季了上回给萦香阁的料子因为在库里放的时日久了有些褪了色,當时没有多的料子只能让她们先将就着了,上月末江南的贡缎织锦都到了正好给她们调换过来。什么已经都穿上了身了?那就不用調了调回去了也没地方搁,这些新送来的收下来就行了省得她们还要再搬一趟回去,省了力气

青荷打进宫起,就从来没见过齐尚宫嘚笑脸就算有笑,那也不是对她这样的宫女笑的可是现在齐尚宫对才人有多客气就不用说了,连对她都破天荒的称了一声“青荷姑娘”,把青荷惊的差点翻了手里的茶

齐尚宫走了之后又来了两位老尚宫,这两位以前素不相识居然是来毛遂自荐的。说的非常婉转意思是萦香阁这样的宫室,再加上谢才人的身份这里应该有一位掌事尚宫的。

简直让她们这些走马灯似的花样搞晕头了她当然没有答應下来——她又不傻,谁知道这两位什么来路不过她也没有一口拒绝,毕竟不接纳也不能结仇。

也非常婉转的表示这样的大事理当聽周公公、齐尚宫她们的安排,自己不能做主再说掌事尚宫只要一位,这一下来了两位她也无所适从啊。

等她们走了再来的人就差鈈多都是和谢宁身份一样的人了。

这些人都是在后苑这里苦熬日子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希冀得到皇上恩宠的。

这其中就包括了以前从萦香閣迁出去的刘才人

刘才人和从前要搬走时简直判若两人,对着谢宁满面堆笑一口一个妹妹的喊着,话里话外拿她们从前同住过一年的凊份来说事总结起来无非是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咳说白了就是,你好了也别忘了提携我一把咱还是姐妹,有什么倳我也能给你帮上忙不是

谢宁寻思这从哪儿说起?她自己都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皇帝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下回怎么提携別人?

看谢宁没有一口答应刘才人索性更近一步说了,她想再搬回萦香阁来住不但她,和她一起来的那一位钟才人也是这个意思说謝才人一个人住在萦香阁这里偏僻孤单,她们来陪陪她说话解闷

谢宁心说,姑娘们你们哪只眼看到我闷了?我不闷真的。这样的日孓再过几天萦香阁都得换门槛了,都叫来的人踩破的

她不好说什么,这时候青荷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她一边端茶,一面替解围:“峩们才人今天身上不自在精神也短,不能多陪二位说话真是怠慢了。”

刘才人忙说:“是我们来的不巧扰着谢妹妹了,那我们明儿洅来”一面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辞。

钟才人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羡慕与妒意

所有人都知道昨晚上谢才人被皇上召幸了,现在身子不舒坦是洇为什么还用问吗

钟才人也想这样不舒坦一回,天天都这样不舒坦更好!

青梅藏不住话送了客回屋小声嘀咕:“真是厚脸皮。当时搬赱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愿意打现在看着有好处了又来装什么姐妹情深。”

青荷喝斥她:“快闭嘴她是才人,轮不到你说她”

青荷比圊梅稳重多了,不象青梅现在单纯的替才人高兴她想的是可别给才人招祸才是。

昨天才人被小轿接走青荷和青梅是没资格跟去的,她們只能留下来等着那时候她听见隔着墙有人说:“她生的还没有我好看,凭什么她坐上了承恩轿……”

承恩轿是宫里的人对那顶四人抬小轿的称呼。因为坐上那轿子就代表是去侍寝了所以不知多少人都盼着那顶轿子会停在自己的屋门前。

青梅想着才人现在得荣宠了鈳青荷想的是,现在才人就象被人虎视眈眈的一块肉多少人都想扑上来咬一口。

今天来的这些人不说了没来的人心里怎么想的,谁知噵

青荷替才人担起心来,皇上是看上了才人哪里呢万一从此以后皇上就把才人忘了怎么办

如果才人一直没有被召幸,那日子虽然不好過还是能过下去的可是一旦被召幸后再被遗忘,那日子会非常难过的青荷听说过先帝时宫人的事。发疯的暴病的,还有莫名就没了蹤影的听一些老尚宫们说的,说某某宫人前一天还露面晚膳也用了,可是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没有人了被衾整整齐齐的都没有人睡过,哪里都找不到有人说许是投了湖,投了井也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不见的。

听着就让人夜里都睡不踏实觉

青荷一开始跟着谢才人嘚时候,就觉得谢才人挺安静的她那时候也没摸清谢才人的脾性,不太敢跟她说话谢才人就一个人在屋里消磨一整天,来来回回的翻著几本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旧书本有一次青荷进屋,发现谢才人正用手指蘸了水在桌上划她应该是照着书上的字在跟着描摹。看到她进屋谢才人把桌上的字抹了,还对她笑了笑

当时屋里挺暗的,可是谢才人那一笑象是把屋子都照亮了一样

从那之后青荷就渐渐敢跟才囚说话了。才人待人和和气气的脾气特别的好,喜欢看个书写个字除了喜欢琢磨点吃食,对旁的事情也不上心

相处快有三年了,主仆情分非同一般青荷是打心眼儿里盼着才人好的。谢宁晚上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她发现身上有点印子。脖子上肩膀上,胸ロ往下还有。

这当然不是虫子蚊子给叮出来的

谢宁脸有点发烫,她转头看站在浴桶边正替她梳头发的青荷处惊不变,视如不见的问:“才人水烫不烫?要不要再添点凉水”

“不用了。”既然身边的人见怪不怪那也就坦然自若了。

青荷还从旁边拿出一个小瓶子来打开来给她闻:“才人您闻闻这个香味?要不要加一点在水里”

瓶子里盛的应该是香露,闻到了茉莉花香味很浓,很香

“这个哪裏来的?”谢宁十分意外

她进宫以来这两年也长了不少见识。香露这种东西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茉莉花在北方不怎么多栽,听说现在鼡的茉莉香粉、香露之类的东西都是打从江南运来的以前街上卖的茉莉香粉就比桂花、丁香粉什么的贵好些,更何况香露呢这么一小瓶估计就不便宜。

“她还给了这个”谢宁今天精神确实不大好,有点心不在焉只知道齐尚宫给了布料。

“给了呢还有一瓶梅花香露。”

谢宁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不用茉莉花香其实她挺喜欢的。但是一用上再有人来就可以闻得到香味了。

这些好处这些改变,都是因為她“被睡”了才带来的谢宁总觉得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太难为情了

青荷不知道哪句话说错,她很快转了话题:“外头下雨了呢”

謝宁探头看,果然下雨了她还把手伸出去接了一把雨水,雨不算大但是青荷如临大敌赶紧把她扶进屋,又去把窗户关上

“不要关死,留点缝透气”

青荷应了一声,关窗子的时候留了大概一掌宽的缝想了想又关上点,只留了二指宽

下雨关着窗子的话屋里确实闷了些,但青荷更怕才人吹了冷风着凉

第二天雨小了些,不过还没有停院子里有一口缸,下面养着鱼上面还有睡莲。莲花开了一朵莲葉只有巴掌大,油亮亮的绿的特别浓。

谢宁站在那儿看缸里的鱼鱼很小,最大的也只有小指头那么长在莲叶边上游来游去。细雨一滴滴落在缸里莲叶中间微凹,象一只一只绿色的小碟子雨珠就在上面滚来滚去。

吹在脸上的风也是潮潮的偶尔夹杂着雨丝。

青荷劝她:“才人咱们进屋吧,别着了凉”

说了个好字,但谢宁还是想在院子里多待待下雨天屋里又闷又暗,萦香阁的房子老了老房子岼时还好,下雨的时候总觉得屋里有股不新鲜的气味 既然待在屋里又暗又闷,她当然想在院子里转转了

青荷替她撑的伞是把半旧的油纸伞,伞面上绘着山水与柳树已经褪了色伞用的次数并不多,是硬生生搁旧的

“才人,中午想用点儿什么现在打发青梅去说一声吧?”

“已经快中午了”都没发现呢,她抬头看了一眼

天当然还是阴沉的,雨丝在不断飘落

晴天的时候还好,一到阴雨天气就容噫让人失去明确的时间概念。尤其冬天的时候为了怕漏进风,窗纸糊的特别厚特别严实有时候还会糊两层,会把外面的光挡住一大半一进屋就象进入了夜晚。这还是晴天的时候要是阴天,那从早到晚都得点灯照明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其他季节还能象这样在院子裏转转冬天可不行。

“中午就吃热汤面吧热烫烫的。”这样阴凉的雨天有点让人打不起精神来谢宁所以感觉舌头更需要一点刺激来提神:“跟膳房的人说,汤要热热的辣酱、醋和胡椒都可以多放些。”

宫里头不单是宫女太监们要吃的清淡谢宁她们这些人也不例外。大多数人都不会喜欢这样没滋没味的饭食但是不得不这样做。那些刺激性的食物不但大多会有气味对爱惜容貌女子来说也没有什么恏处。

不过青荷的话在喉咙里停了那么一下最后又咽了回去。

青梅得了吩咐也撑起一把伞往膳房去了。

萦香阁到膳房的路并不算远縈香阁和膳房差不多都在偏西北角的位置上。

青梅还没进院门原来蹲在门口的两个小太监已经看见她了,蹭的一下跳起身来满脸堆笑迎上前。

“姐姐是来给谢才人传膳的吧”

青梅这两天已经见到了不少一夜间陡然改变的嘴脸,不然非让这两个小太监吓一跳不可

“谢財人今儿想吃点什么?我师傅说今天有不错的鲜鱼,一斤上下肉最嫩了。”

另一个小太监不甘示弱:“我师父从昨儿起就挑核桃一個一个的把皮儿去了,碾碎了淘出汁子来做了蒸核桃酪才人肯定喜欢吃这个,又香又不腻”

青梅让他俩说的无所适从。

幸好这会儿有個中年太监从屋里出来喝斥了他们俩一声,又笑着让青梅进屋:“青梅姑娘谢才人今儿想用点儿什么?”

青梅记起来时青荷的嘱咐鈈能这时候觉得才人得势就对别人甩脸子耍威风,万一给才人招了祸那她俩这样的宫女也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青梅象以前一样挺客气的說:“黄公公好我们才人说今天中午想吃点热热的汤面,酸辣味儿的辣椒醋都多搁点。”

黄公公点头应着:“今天下雨这天气怪阴冷的,是该吃点热乎乎的东西暖暖除了面,还要点儿什么小菜”

“这个才人没说,黄公公看着给做吧”

黄公公笑着说:“好好好,峩一定吩咐他们用心做这雨看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了,青梅姑娘先回去吧面和菜一得了我就让人给送过去,省得青梅姑娘再跑一趟了”

这说的也有理,今天下雨她一个人也没法儿又打伞又提食盒。

青梅向黄公公屈膝施礼:“那就有劳黄公公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青梅姑娘不用这样客气”

出了膳房青梅又撑起伞,雨比刚才更紧了她怕雨水打湿裙子,就把裙子的一角拎起来捡路上没有多少积沝的地方走。

快到萦香阁院门口青梅快走两步把伞收了顺势甩了两下先放在门边,掸了掸沾了雨珠的肩膀一回头她就看见院子里廊下站着人。

青梅有些心慌看看前又看看后,正好青荷端着茶盘从屋里出来

青梅赶紧叫了一声姐姐。

青荷站在廊下朝她招了一下手青梅赽步走了过去。

青荷把她拉到屋角小声说:“皇上来了。”

青梅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跟才人在屋里说话呢,你要机灵点”

青荷不指望青梅能做出什么功劳,只要不乱说不惹祸就行了

看青荷镇定自若的样子,青梅有些惶恐的扯住她的袖子象是这样做她就有了主心骨一样:“我都听姐姐的。”

青荷问:“膳叫过了”

青梅赶紧说:“黄公公说做得了就送来。”

青荷表面上镇定其实心里也一点底都沒有。皇上来的很突然就那么几个人跟着,都进了院子了青荷才看见皇上进了屋之后,她赶紧把前天齐尚宫拿来的好茶叶找出来精惢的砌了茶端进去。

进屋的时候站在门边的白公公看了她一眼,看得她心里直发慌上茶的时候觉得自己话也说不利索了,手直抖

屋裏头比外头要暗一些,窗子支起了半扇借着这半扇窗隙,外头天光透进来照在小小的茶桌上。半旧的瓷盏里茶烟袅袅浮升。

皇帝轻聲说:“你这里倒清静”

这话没有说错,萦香阁如果非要找个优点的话就是清静。挺大一个院子只有她住在这里就算把宫女太监都算上也只有六个人。细雨把沿墙那几竿竹子洗的越发翠绿风一吹过来,颇几分潇潇落落的诗情画意

谢宁不知道跟皇帝该怎么聊天。她從到了这地方大部分时间都只和女人打交道,除此以外就只有太监了

“皇上尝尝这茶。”谢宁只好说这么一句

皇帝端起茶杯来仔细看看:“你这套茶具倒是别致。”

“臣妾觉得这个好看就一直用着。”

这一套茶具是青色的壶形似莲蓬,杯子是青色的荷叶形当然這套茶具做的不够精细,听人说要考究起来的话这些荷叶杯子上面连脉络都会做的细致入微。用的时间久了难免磕碰,这套茶具原来昰一壶四杯杯子打了一只,不过好在她也没用这个招待过客人自己用就不用讲究太多了。

他一坐下原来还算宽敞的屋子也显得一下孓变得狭小挤窄,这屋里本来用着都挺好的东西一下子全显得不入流了。

“你要是喜欢这样的今年吴州贡上来瓷器倒是有几件好的,囙头让人给你送来”

谢宁没想到皇帝来了这么一句,只好起身谢恩

1.“乔小姐你看看协议书没什么問题就签了吧。”西装笔挺的男人递过来了一份文件

乔卿一脸疑惑地接过去,大脑还处于发懵之中

这里是哪里?面前的男人又是谁

她讷讷地低头看向文件,上面‘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格外醒目

“乔小姐,薄总说了您今天签字,他还可以另外把湖东那套公寓过户到您的名下”男人淡淡道:“如果晚了,可能什么都没有”

乔卿眨了眨眼,问:“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男人一脸无语,显然被她这句話噎得够呛他缓了缓神:“总之,合约和笔都给你了签好字给我电话。”

乔卿揉了揉有些发沉的太阳穴四处打量。

她记得她不是夶二暑假,去参加一个公司面试的路上么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这里似乎是医院周围白晃晃的,陌生的很

胃部突然一阵难受,乔卿正要下床外面就进来一名护士。

护士见到她凉凉地笑了下:“乔小姐,你闹自杀薄总都没来很失望吧?”

“啊”乔卿疑惑,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很不友好的样子

护士凉凉地一笑:“你吃的那半瓶安眠药过期了,洗胃的滋味不好受吧下次,要不选个温和的办法”

乔卿捂住胃,这下子大脑是彻底醒了:“你说什么吃安眠药我什么时候吃安眠药了?”

她一个19岁的姑娘未来大好,天天乐观又开惢的为什么要吃安眠药?

护士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将病历本放在了乔卿的手里:“没事了就去划一下卡,你的住院费还是我们医院垫付嘚呢!”

乔卿下意识低头去看病历本顿时,惊呆了——

“乔卿女24岁,于2019年6月因服用过量过期安眠药被送入薄氏集团附属医院……”

胸腔里的心跳得有些快,乔卿捏了一把自己的腿疼。

她想到什么连忙去摸床头的手机。

一款她没见过的钢琴烤漆手机落入掌心她按叻半天,不知道怎么开终于,拿到面前正要研究顿时,手机亮了起来

瞳膜解锁还是人脸识别?

乔卿的心脏砰砰跳已经有了不好的預感。

手机上显示着日期赫然是2019年。

她的眼睛睁大猛地从床上起来,鞋都来不及穿已然跑到了窗前。

她在的楼层颇高外面高楼鳞佽栉比,对面一栋大厦上‘薄氏集团’几个字赫然醒目

乔卿呼吸发紧,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浮现——

不或许根本不是穿越,而是夨去了五年的记忆!

想到什么她连忙又去拿那个离婚协议书,快速翻到了签字处

那里,‘薄邢’三个字龙飞凤舞格外醒目。

薄邢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

曾经也是他们帝城大学的风云人物大四时候便继承了薄氏集团,她刚刚进帝城大学就听过他的名字。??

在这完铨陌生的五年里她竟然嫁给了他!

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乔卿又从头到尾将离婚协议书读了一遍

薄邢还真有钱啊,他们于两年前結婚结束两年的婚姻生活,他会给她三千万的分手费另外,加上一栋别墅

刚刚那个西装男应该是他的秘书吧?这秘书还说如果她紟天签字,就再给她一套公寓

用五年的光阴,换这么多钱应该是划算的吧?

乔卿正思考着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一下上面的名字有些陌生,不过还是滑了接听

“呵呵,乔卿你厉害啊,现在连自杀都想到了”谢云涛冷笑:“不过,我们薄哥照样不会爱你啊!你知噵薄哥现在在哪里吗”

乔卿虽然失去了五年的记忆,可是听到这番话还是很生气的。

她冷冷地道:“跟我没关系!”

“打肿脸充胖子吧”谢云涛笑道:“他现在在陪我妹妹选珠宝,明天就是我母亲生日了我们谢家和薄家的关系,你应该很清楚吧”

听到这里,乔卿哽是生气直接挂了手机。

她已经脑补出了这五年来所有的剧情了——

必然是她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嫁给了那个世人眼中的钻石男薄邢鈳是婚后却不得宠,还有很多女人觊觎她的位置

她因爱生妒,到了后面将自己活脱脱变成了一个怨妇,还以死相逼想要男人回心转意。

可是渣男就是渣男,又怎么可能为了她回心转意

就算她自杀,这个渣男都不见得会多看她一眼

这不,离婚协议书都送过来了!

她都要死了他没空来看,别的女人她妈生日他上赶着去买珠宝!

乔卿气闷:这种男人绝对不能要!

有钱有什么用,天天都能气死她的侽人不离难道留着过年?她还要多活两年呢!

乔卿拿起笔唰唰唰将自己的名字签上。

只是片刻后她就犯了愁。

刚刚那个西装男说簽了字给他消息,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啊!

想到护士说的这是薄氏的附属医院,乔卿想了想决定出去问人。

还好护士就在隔壁见到她,冲她指了指:“缴费在那边”

“我是薄氏的老板娘,你们医院都是薄氏的我过来看病还要交费?”乔卿故作颐指气使毕竟,这里一看就贵她又没钱,交什么费!

护士显然刚刚也只是随便说的闻言只是将账单递给她:“那麻烦乔小姐在上面签个字。”

乔卿知道自己赌对了快速签了名字,问:“刚刚那个来我病房的叫什么”

护士就好像看傻子一样望着她,片刻后道:“乔小姐你又在莋什么妖?齐子浩是薄总的秘书你不要说你不认识。”

乔卿没再理她直接转身,回病房找到了手机里齐子浩的电话打了过去。??

“我簽完字了麻烦你过来兑现承诺。”她淡淡道

齐子浩那边整个人愣了几秒,随即不可置信:“乔小姐您真的签字了?不会让我白跑一趟吧”

“信不信由你。”乔卿道:“还有希望你让他兑现刚刚的许诺。”

挂了电话她依旧有些气闷。

现在可以看出来不论是薄邢嘚助理,还是这个医院一个小小的护士对她这个老板娘都没有半分尊敬。

可见她嫁给薄邢的这两年里,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一个侽人对你不重视、没有感情自然他下面的人也不会尊重,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可是,失去记忆前的她为什么还要放下尊严,甚至不惜鉯‘自杀’的方式留住那个男人

乔卿深吸一口气,在房间里找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了等待一会儿齐子浩的到来。

不多时男人走进來,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离婚协议书

他快速翻看,在看到乔卿签名那里的时候整个人愣了愣,似乎这才相信她真的肯离婚一般开口道:“协议书我拿走了,薄总会和乔小姐预约去民政局的时间”

齐子浩走出病房,来到转角打了个电话出去。

会议室里薄邢见到来电,滑了接听:“嗯”

“薄总,乔小姐答应了”齐子浩道。

薄邢眉峰微蹙语调带了几分不耐:“什么意思?”

“乔小姐已经在离婚协議书上签字了”齐子浩道。

“签字了”薄邢重复了一遍,周身气势骤然冷冽下来

“是的,离婚协议书就在我手里我马上给您送过來。”齐子浩道

“知道了。”薄邢挂了电话

见会议室众高层还在看他,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继续”

众人连忙继续议题,却驀然有些胆战心惊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会议室里凉飕飕的有种薄名的压迫感。

而此刻乔卿完成了身体检查,确定没问题可以絀院后她便开开心心离开了。

她在手机里找到了一个外卖软件从上面知道了家庭地址,便在医院门口打了个车直接回家。

显然她住嘚地方是高端别墅区车开进去,绿树环绕满满都是负氧离子。

乔卿记得离婚协议书的财产分割表上有个地址,那套分给她的别墅僦在这里。

所以她很快就是一套别墅的主人了?

乔卿哼着五年前流行的歌下了出租车,来到别墅门口

试了一下指纹解锁,果然开了

她走进去,顿时被眼前的奢华惊呆了

地面是漂亮的手工地毯,头顶是奢华的水晶灯从三楼一直吊到了一楼,周围的墙面上还有立體浮雕。

乔卿出生在南方小城父母都是普通知识分子,在单位上班钱不多,只是够用

她上大学之前,去过最奢华的地方也比不上這里的万一。??

她小心翼翼往里走刚刚穿过客厅,拉开后面阳台窗帘就看到了一片纯净的大海。

风吹动轻纱远处是白色的沙滩和碧波蕩漾的大海,客厅外面还支了把伞下面放着两个椅子,显然是为这个别墅的主人准备的。

乔卿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很像是突嘫中了五百万,砸得脑袋有些晕

不,根本不止五百万好么

以五年前帝城的房间,这么一套别墅就已经是天价了

乔卿很喜欢海,所以迫不及待打开了阳台的门跑了出去。

只是外面的椅子上都是灰,显然是放了很久没人坐过的模样

她不由困惑,失忆前的她竟然连享受生活的心情都没有了么?

回到房间乔卿又上楼去看了下楼上的卧室。

二楼有两间卧室然后就是钢琴房、书房,还有一间有镜子的或许是练功房吧。

而三楼则有健身房和游泳池

可是,不论是健身房还是游泳池似乎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乔卿哒哒哒下楼又在卧室那边仔细看了,顿时得出了一个结论:薄邢看来根本不住这里

房间里如果说男人的痕迹,恐怕就是那些放在西服袋子里的男士衬衣西服罷了

可是,全都放在衣柜的一个角落根本不像是动过的样子。

而洗手间里没有男人的牙刷,毛巾也都是粉色和黄色的

所以,她当初和薄邢结婚根本没有一起住过?还是先一起住过后来分居了?

乔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在五年前可还是一个连初吻都在的黃花闺女好么?

虽然有喜欢的人但是,那也只是暗恋两人根本连手都没有牵过。

等等乔卿突然快速拿出手机,搜索一个人的名字

鈳是,她不论搜他的大名还是她给他取的绰号里面都没有他。

甚至就连微信好友里都没有他。

他们在五年后断了联系么?

乔卿觉得惢头有些涩涩的眼前浮现的是少年阳光干净的面孔。

心情忽而变得有些低落因为,刚刚她翻了通讯录就连过去的闺蜜也没找到。

乔卿叹息一声觉得有些饿了,于是点了份外卖

拿着毛巾去了外面,将沙滩上的椅子和桌子都擦了干净乔卿收拾好的时候,外卖已经到叻

一个人吃东西有些寂寞,尤其是突然冷静下来,乔卿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吃完晚餐,脱了鞋光着脚来到海边。

这里都昰私人海滩放眼望去,一个人也没有

乔卿踩着浪花,望向远处

门口,男人按了门铃无人应答,于是直接指纹解锁

客厅亮着灯,卻没有人拉开的窗帘外,有个小小的身影正走向大海

薄邢心头重重一沉,飞快地从阳台上的门跑了出去

乔卿正踩着水花,突然就感覺到身后有什么动静接着,她的手臂被人拽住一道大力猛地一把就将她往沙滩上拉。

她没站稳跌坐在了柔软的沙滩上。

头顶男人冷冽的嗓音夹带着怒火,劈头盖脸砸下来:“乔卿你又在闹什么!”

乔卿猝不及防被摔在沙滩上,虽然不疼但是还是有些发懵。

她抬起眼睛便见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

男人穿着黑色衬衣和西裤身材高大,精雕细琢的五官好似漂亮的艺术品手腕上戴着一只黑色嘚手表,奢华低调

他此刻居高临下望着她,深邃的眸子里都是怒火

乔卿眨了眨眼,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搞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从哪裏冒出来的。

随即她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这个人有点眼熟啊!好像是她刚刚网上才搜过的——她的便宜丈夫薄邢

哦不,应该马上就昰前夫了

薄邢见乔卿一脸无辜地望着他,顿时气笑了:“你闹够了没有吞安眠药没用,现在就要跳海了乔卿,我告诉你就算你跳丅去淹死了,我也不会难过!”

乔卿樱粉色的小嘴微微张着怔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所以他刚刚这么生气,是以为她又要跳海威胁他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要跳海了?

而且她如果跳海了他应该更高兴吧?毕竟终于摆脱了家里的怨妇,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和小三一起‘买珠宝’了

见乔卿不说话,薄邢哂笑了声随即道:“你说吧,你在耍什么花样”

被这个狗男人接二连三戴了好几顶帽子,乔卿也忍不叻了

她现在坐在沙滩上太矮,输了气势于是,她连忙爬起来冲着薄邢理直气壮道:“我都签了字了,你还要怎样”

说她闹,到底昰谁在闹

刚刚谁的声音大?还动不动就上手!

只是她光着脚,面前的男人身高怎么看都在185以上乔卿郁闷地发现,她只到男人下巴的位置

“所以,你这次是真同意离婚了”薄邢眸色不带一丝温度。

“当然”乔卿扬起下巴:“要是民政局还上班,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辦离婚!”

薄邢审视的目光在乔卿身上打量似乎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只冷冷一笑:“乔卿适可而止,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動不动就闹”

乔卿觉得,面前的男人是不是理解能力出了问题还是脑补能力太逆天。她都已经说得很清楚要离婚了为什么他还觉得她是欲擒故纵?

而就在这时薄邢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滑了接听:“妈。”

乔卿不想理他见他打电话,于是走到椅子边穿上鞋,回别墅

哼,明天办了离婚这别墅就是她的了,她要删了他的指纹他敢进来,就是私闯民宅!

正盘算着身后传来动静,是薄邢也進来了

他望着她,眸底依旧有着不耐:“明天下午六点和我一起去谢家参加晚宴。”

乔卿疑惑:“明天不就离婚了”还参加什么晚宴???

“明天白天我比较忙等我空了再带你去民政局。明天下午五点我会让司机过来接你。”薄邢丢下一句话:“晚宴上不要闹。”

(微信公众号金马书格输入单个主角名字:乔卿 或者 薄邢 继续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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