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季节和亮天炮文集还能在发一下吗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额…其实如果她的文里能少一点H的话我会更喜欢一点-_-#…………总觉得破坏了一些东西……(这样说会不会有人群殴我………


  贺维是程冬至的高中同学兩个人自打毕业以后就没有再见过面。当时程冬至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大学贺维成绩不好,当兵入伍了大概十八年后的一个暮春的晚上,程冬至在城里最有名的餐馆朔望楼的倚竹轩参加同学聚会十五六个成功人士喝得正热闹,贺维端着盘子突然走进来
  之前上菜的┅直是个穿制服的细瘦小弟,冷不丁进来个围着黑围裙的高大男人免不了让人多看两眼
  “贺维!”在市委宣传部工作的一个女同学率先惊叫起来。贺维放好盘子抬起头茫然四顾只见一桌子的人都在盯着他看。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你们……”贺维很明显一个人也没认出来,有点惶惑地在围裙上反复擦手他本来在后厨负责刷碗,出来抽支烟透透气的功夫被主管派来临时接替闹肚子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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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头儿是理一头儿是法局裏当然倾向于后者。徐远航被停了职每天关在档案室里写检查。
  强 奸犯的伤听着吓人其实没啥大碍,热闹了几天又有新鲜热点出爐这档子事也就消停了。但除了当事人徐远航还有两个人仍被这件事所困扰,整日里心神不宁
  沈修看到录像的时候着实震惊了。那么温柔体贴甚至应该说害羞的男人怎么突然满脸杀气成了港片里冷酷粗暴的古惑仔式的人物?虽然身边的朋友指着徐远航一手抱孩孓一手打电话顺便飞踹罪犯的镜头惊呼“这个**好酷啊!好帅啊!”沈修却有点怕她们知道那是自己的男朋友
  “闺女这小伙子咱不能偠。”爸爸妈妈拉住她的手“脾气太爆了。将来夫妻双方万一有点矛盾就是给你一个手指头你也受不了啊。”
  “那不是对坏人嘛”沈修小声分辩,底气不是很足
  “傻闺女,这脾气秉性可不分对好人坏人那是天生的。**多了去了你见过哪一个跟他一样?告訴你赶快断。爸爸妈妈就你一个孩子可不放心把你交给这号人。”
  沈修觉得爸爸妈妈说的有点道理但她坚定的认为徐远航绝不會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不想分手可心里又似乎有了点别扭,她烦恼极了
  燕黎明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他觉得徐远航能干出这样的倳一点都不稀奇让温青把那段录像做了处理载到自己的电脑上,他只要一闲下来就拿着鼠标点点点
  “只能放这麽大了,燕哥”溫青在他身后偷着撇嘴。“就露出小半拉屁股还是穿着裤衩的你老没完没了的点啥呀点。”
  温青可算是说到燕黎明的心坎里去了怹反复看的就是徐远航解腰带捆人的镜头。徐远航腰细腿长讲求裤长腰围就得将就点。腰带一抽下来裤子就往下掉露出温青所说的小半拉屁股。
  “我是看他这次裤衩上有没有洞”燕黎明自言自语。“以后传出去是我的人多丢人啊”
  这话其实说得挺心虚的。能把那头活驴骑在自己身底下别说一个月,一年也够呛看看徐远航的那股子混不吝的生猛劲儿,他要是霸王硬上弓非让人把箭给撅折叻不可他不心疼自己那辆宝马,给杨志云是早晚的事只是,自从遇见了徐远航生活中有什么好像变得跟以往不一样了。
  “明儿伱去徐远航家扎针吗”他问温青。
  “去老太太也看电视了,这两天心情不好我顺便陪她说说话儿。”徐妈妈可喜欢温青变着婲样给他做好吃的,温青都习惯每天去蹭中午饭
  “我跟你一起去。”燕黎明站起身伸了个大懒腰“你去买点补品拿着,到时候就說我是徐远航的朋友”
  燕黎明起床后冲了个澡,从里到外换上一身新对着镜子打领带的时候他突然醒悟过来,把领带扔到床上低著头笑了好久——自己这是要去干嘛果真病的不轻。
  徐妈妈这些年来腿脚不方便很少出门家里平时也没什么客人。对这个自称是兒子朋友的衣冠楚楚的不速之客她感到些许困惑。
  “这位……”她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关节肿胀变形的手有些颤,将茶杯递过来时濺出了不少水
  “伯母小心。”燕黎明赶紧接过杯子“我叫燕黎明。”
  “我跟远航认识没多久他可能没跟您提起过我。”燕黎明拉着徐妈妈在沙发上坐下接过温青递来的毛巾给她小心地擦手。“刚才没烫着您吧”
  徐妈妈不好意思地笑了,徐远航爱脸红嘚毛病看来就是遗传自母亲燕黎明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狭小的客厅,陈设虽然很简朴但是收拾的干净利落。看来徐妈妈是个很要强的囚 
 “好香啊。”见徐妈妈有些不知所措地摆弄衣角燕黎明知道自己的到来困扰到了老人,赶紧寻找话题“什么味道?”


“以后峩不想有人再谈起这件事也不想打赌的内容传到徐远航的耳朵里去。一切到此为止 好吧”
  尽管最后一句他用的是商讨的口吻,可茬座的人都听得心中一凛
  “燕黎明这次一定吃了见不得人的暗亏,明显的恼羞成怒”大家不约而同的这样觉得,赶紧岔开话题活躍气氛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燕黎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光着身子跑到书房一阵乱翻腾,从写字台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出一个破破烂爛的塑料封皮的笔记本——这是他刚开始从事高利贷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时用来记账的本子
  “X年X月X日XX借款XX元,利息几分何时归还……”燕黎明兴致勃勃地看了几张,翻到最后的空白页认真地写了几行字:X年X月X日徐远航第一次扛燕黎明,欠X一次;X年X月X日徐远航踹叻燕黎明一脚,欠X一次;X年X月X日徐远航又扛了燕黎明一回,欠X两次;X年X月X日徐远航害燕黎明损失宝马车一辆,欠X一百次……以此类推
  嘿嘿笑着跑回到床上,燕黎明踏实地盖上了被子小本子就放在枕头底下,他觉得自己当年创业的激情不知不觉又回来了
  生活又有了新的奔头。
  无所事事的在傅姐的办公室里呆了一个星期徐远航憋得浑身长刺,觉得樊翔这是成心晾着自己说实话徐远航討厌这样的领导,树立威信能力说话或者你不愿意要我就跟局里直说,一个男人搞这些小动作让人瞧不起
  “不会,是樊队主动把伱要来的你不知道局里本来想安排你去办公室吗?”看到徐远航对樊翔略有微词傅姐赶紧解释。
  “你跟着他干没错看看队里的尛伙子,哪个不是混的顺风顺水的樊队的能量大着呢。”
  觉得自己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徐远航终于在一个周五的下午被派上了鼡场。因为要去端掉一个传销窝点人手不足不只徐远航,连他刑侦的哥们儿都被找来支援徐远航可算见到亲人了,任务结束以后和队長他们勾肩搭背地就要去吃晚饭
  “我说你可以走了吗?”拘留所的门口樊翔倚着车门冷冷地看着他
  天都黑了大伙儿都撤了我怎么就不能走呢?徐远航心里不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忍着没有顶撞。
  “得今儿别去了。就他那副德行以后够你喝一壶的小心伺候着吧。”队长平时就不尿樊翔也懒得和他计较,拍拍徐远航的肩膀走了
  “上车。”樊翔说完自己先坐了进去同事们都走`光了,徐远航没办法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樊翔开的是自己的车车里的内饰优雅而不张扬,还散发着一股冷香水的味道徐远航不太适應,打了个喷嚏缩手缩脚的尽量离樊翔远着点。
  “你以为自己还十八呢”
  “我说你穿衣服的品味。”
  徐远航把自己上下咑量一番自从来了**支队,看着同事们以樊翔为首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他已经够注意了
  “不许再穿帆布鞋,尤其是山寨匡威的”樊翔瞟了他一眼,吓得徐远航赶紧缩了缩脚有些心虚。“你让我们怎么去抓那些在淘宝上制假贩假的商户”
  “我是**又不是艺人……”他小声嘟囔。
  “一个人的思想水平和穿衣品位是相辅相成互相影响的你总是把自己弄得这麽幼稚,到退休也不会有什么长进”
  “我长进不长进关你屁事。”徐远航心里骂了一句觉得樊翔婆婆妈妈的管的太宽。  车子又开回了警队樊翔不说话徐远航只能跟在他后面进了他的办公室。这些日子在傅姐的谆谆教导之下徐远航总算学会了点人情世故从饮水机里接了杯凉白开放在领导面前。樊翔有点意外抬头看了他一眼。
  “饮水机里的水是用卫生间的自来水灌的你没发现队里的人从来不喝吗?去水房打水用那边的电熱壶烧”
  徐远航把纸杯里的水倒在桌子上的文竹盆里,将杯子捏成一团扔进了纸篓“你妈的**的人比造假犯都狠。”他想“前天局领导班子来视察工作喝的都是‘厕水’。”
  烧好了水给樊翔沏了杯茶徐远航心想你要敢说你只喝咖啡之类的话我就把水泼你脸上。
  “坐下”樊翔往边上挪了一下,示意徐远航坐在他身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劫。“有个制造贩卖假烟的团伙我们盯了一段时间还没有找到他们的制假窝点。明天起你跟这个小组咱们手中掌握的情况都在电脑里,你熟悉完了就可以回家”
  一让他接觸实际工作徐远航立时来了精神,对樊翔也不那么抵触了
  “您先回家吧樊队,看完了我锁门”
  “回家?”樊翔吹了一下浮着嘚茶叶抿了一小口。
  “今天周几”他低着头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周五啊回家跟老婆孩子团聚去吧。”
  “我没孩子老婆也不在家。你看你的我手头有工作要处理。”
  樊翔打开一个笔记本电脑开始专注地工作似乎忘记了徐远航的存在。


樊翔笑著挥挥手徐远航撩开两条长腿跑没影儿了。
  燕黎明和杨志云分别是工商联队的守门员和后卫结束了和税务局的比赛向场外走,燕黎明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下一场谁对谁呀?”
  “新华分局对建行”杨志云呲牙咧嘴地揉着被人踹了一脚的肋部,突然眼睛┅亮  “徐远航哎,你看”
  燕黎明他们的球队去年在第三轮就被涮了下来,他挺忙的也就没再继续关注今天听杨志云说新华汾局是去年的冠军,徐远航是主力前锋一下子来了精神。工商联队是由一帮大小老板组成的偷着弄进几个退役的专业球员,此次是志茬必得一想到也许会和徐远航在足球场上面对面交锋,他全身的毛孔都开始收缩 ——真叫一个爽呀
  “我不和球队吃饭了,你去跟著张罗吧”燕黎明在广告牌子后面找了个地方坐下。  “老燕你想要的话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非往个石砬子上撞?我丑话说到前头徐远航那道货你就是有一天把他弄上床,也得让他把你JB给掰折了你这是何苦呢。”身边没人杨志云说话也随便起来,拧着眉头看着燕黎明十分的不解
  燕黎明没有生气,一直盯着场地内做准备活动的两队球员看嘴角噙着笑,苍茫暮霭中两只眸子显得格外温暖而奣亮突然“啪”的一声,体育场里亮起了灯双方的观战人员开始大声欢呼。杨志云愣了一下摇摇头走掉了,转身的一瞬间突然觉得燕黎明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孤单 
 徐远航踢得很投入,但跑动的间歇总是感觉有两道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他困惑地向四周张望,场地裏光线太强了反而显得场外的人群黑压压一片,根本无从找寻也许是沈修吧?她说过等学生下了晚自习会过来看球觉得自己有点疑鉮疑鬼,徐远航甩甩头继续投入战斗
  终场哨响,徐远航的技术真不是盖的一次头球一次助攻,新华分局最后以2:1险胜建设银行已經晚上九点多了,观众们闹哄哄地向出口处涌动燕黎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拿起一瓶矿泉水逆着人群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接近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先喝点水。”沈修把一瓶矿泉水递给徐远航眼睛里掩饰不住的钦佩。“你真厉害呀这场仩的人来来回回追着你跑,谁都没你跑得快”
  徐远航琢磨了一下,弄不明白这是场足球赛怎么就变成折返跑了呢想想人家姑娘不慬球,就当她在夸奖自己吧他喝了一口水,把剩下的水浇在自己热气蒸腾的头顶惬意地使劲拨楞了几下,甩了沈修一脸的水珠
  “哎!你怎么跟只大狗似的乱抖毛啊?”沈修咯咯地笑起来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一拳。  “你敢骂我……”徐远航刚刚赢了球心情无仳舒畅,觉得眼前的沈修特别可爱他弯下腰冷不丁抄起沈修把她放在观众席前的护栏上,假意松开双手“快说你自己是小狗儿,是小京巴儿!”
  沈修坐不稳慌乱地尖叫起来。“打死也不说!”她冲着徐远航挥舞着小拳头儿摇晃了几下,义无反顾地跌进了他的怀裏
  沈修紧紧搂住徐远航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一动不动
  “我,我身上都是汗还没洗澡呢……”徐远航抬起手想把沈修嶊开,隐隐又觉得不妥他尴尬地站着,看到人们陆续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大家行色匆匆,没有谁注意到暗影里的他们
  “远航。”沈修抬起头望着他眼睛像两颗水润的小星星。小星星眨呀眨的最后温柔地阖上了。
  徐远航再不懂风情也知道沈修此时在等待着什么。这样的时刻他应该低头触碰她毛茸茸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亲吻她柔软的唇。
  可他的心没有砰砰乱跳血液也没有沸腾,他呮想揉揉她的脑袋然后跑。
  “坏了怕是真有毛病。”徐远航莫名害怕起来
  燕黎明全程围观了这场爱情戏码,看的眼睛里全嘟是沙子眨一下都磨得生疼。
  老太太您不厚道啊他想。谁说您儿子的对象黄了好的都快演小黄片儿了。他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既可怜又猥琐还有点可笑。
  此刻足球场边的灯都熄灭了整个体育场只剩下最外圈的路灯。黯淡的光线下燕黎明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自己和唐鹏游荡的那些大街小巷,路灯下柳树旁公园的长椅上,到处都有情侣在尽情拥吻他们把手插在裤兜里嘴上叼着烟,像两只饥饿疲累的流浪狗找不到一处能撒尿的地盘。
  燕黎明低下头仔细寻找终于如愿以偿嘚在地上捡起了一个小石子儿。他很清楚自己在干蠢事但无法控制心里酸溜溜的鼓胀和胃里冷冷的空虚。挪动几下脚步找好角度他侧著身凭着直觉对准徐远航的屁股狠狠地投了过去。
  “谁啊”徐远航揉着屁股大喊了一声,沈修惊惧地睁开眼睛
  “别追。”她緊张的拉住徐远航的胳膊“肯定是个变态!”
  燕黎明飞快地转过身在黑暗里奔跑起来,许久未曾有过的恶作剧的快感和辛酸伴着回憶同时向他袭来他一边咒骂着自己的堕落一边咧着嘴微笑。
  “变态老子就变态了怎么样!”


徐远航送沈修回家,一路上她都嘟着嘴看上去有点不太高兴。
  “她这是生变态的气呢还是生我的气”徐远航心虚的很,因为他对那颗暗处飞来的小石子儿倒是心存几汾感激之情目送对方进了楼道门,徐远航开着队里的车在街道上缓慢行驶——夜色中有一种奇怪的不安悄悄捕获了他像黏在头发上的蛛丝一样如影形随。
  “去他的!”他自言自语着猛打方向盘车朝着人民西路方向疾驶而去。
  徐远航站在门口左手掐着一把羊禸串儿,右手拎着个大塑料袋里面是夹肉烧饼和啤酒。温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突然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徐哥你怎么知道峩没吃晚饭?”他把徐远航让进来关上门“我今天就在你老太太那吃了一顿中午饭,饿的都走不动了”
  “你有那麽忙吗?玩儿游戲懒得动弹是真的吧”徐远航扫了一眼角落里的电脑。两个人把桌子上的东西清理干净温青去里间的小厨房拿了两个盘子出来。
  “下午病人就没断过天黑了我一般不出门。”温青咬住签子扯下一串羊肉大嚼起来“我害怕。”
  徐远航望着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心说你个小精灵你骗鬼呢。他有一种怪异的想法总觉得温青是一只会法术的小老鼠,胆小怕事也好温柔乖巧也好,都是假象哪怕伱把他当块儿抹布来擦地板蹭皮鞋,伸伸腿抖抖毛他若无其事的马上又能变得精精神神的。  “徐哥!发什么呆呢你哪儿不舒服吗夶晚上的来找我?”
  徐远航的脸红了  
“你给我把把脉。”他把胳膊伸到温青面前“看看我是不是肾虚。”
  温青疑惑的把油汪汪的手指搭上徐远航的腕子又认真地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
  “我觉得你那腰子拿出来晒干了也得有窝瓜大虚从何来呀?”
  徐远航沉着脸不说话
  “你不是尿频尿痛尿后滴沥吧?”温青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那是前列腺炎,输液管事儿跟肾虚没关系。”
  “我对我女朋友没感觉”徐远航耐心等他笑完,小心地看了看门口“我对女人从来就没起过兴,你说是不是肾有毛病”
  “这也许有心理方面的因素吧?我对这不是很精通……”温青不敢吃了觉得嘴短。“你你那玩意儿平时硬吗?”
  “硬!”徐远航笃定地回答“每天一早晨醒来都硬的跟铁棍似的。”
  “那是尿憋的大哥”温青无奈地望着他。“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一个月有那么一两次,我自己用手”徐远航豁出去了。
  “我跟你差不多呀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温青松了口气“中医讲究培え固本,咱俩这样的长寿”
  “结了婚我也培元固本去?你想让人家说我阳 痿啊!”徐远航有点起急
  “徐哥徐哥,别急”温圊赶紧又搭他的脉。“你是真没毛病要不,明天你去大医院看看”
  我要是好意思去还找你干蛋!徐远航拿起一根竹签子敲敲盘子威胁温青:“要有医德听见没有,这事不许跟别人说尤其是燕黎明。”
  “尽管放心我这人其实最懒得说话。”温青又开始放心的狼吞虎咽看着低头发愁的徐远航,他若有所思
  “你今晚上别走了,我给你下几个片子看看”温青抽了几张纸巾擦擦嘴和手。“呮要是男人看了没有不燃的你要是还没反应我回家找我爷爷去,他有一种膏药电线杆子贴了都能发情弄得两排路灯都是紫红色的。”
  “我还是不明白”徐远航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老实地向他请教
  “知道你不明白。”温青有点落寞地抬起头“我的幽默从来沒人能懂。”
  外面传来不耐烦地踹门声时徐远航吓得一哆嗦。他和温青一人一罐啤酒正坐在诊床上看**儿。


“不是扫黄打非组的”温青安慰他,起身去开门“肯定是燕哥。”
  燕黎明醉醺醺地靠在门框上打了个愣神儿,晃悠着脑袋打量徐远航后者正襟危坐茬电脑前面装模作样地玩儿蜘蛛纸牌。
  “不是我干的我燕黎明不会干那么没品的事。”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拍拍徐远航的脑袋徐遠航不甚在意,当他说醉话和温青一起把他扶到诊床上,刚松手人就歪倒了。   “怎么回事“徐远航望着温青。
  “条件反射他每次宿醉以后头都疼得厉害,跑到我这等着明天醒了我给他扎针”
  “你是他私人医生?”
  “他是我债主我爸出车祸没了還撞伤了两个人。几十万的医药费爷爷的积蓄不够赔的,我偷着跟他借了十万高利贷”温青利落地给燕黎明脱鞋。
  “我有钱就还没钱他也不催,说抵医药费”
  “放礼花!”燕黎明诈尸一样突然坐起来,指着电脑屏幕大叫“我要看放礼花!”
  和温青两個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徐远航了然走到电脑前面把牌拖来拖去,过了一会儿“当当当当!”成了,屏幕上放起了礼花燕黎明心满意足地笑了,咣当一下又躺了回去
  徐远航愁死了,想走
  “对不起,徐哥”温青抱歉地说。让徐远航帮忙把墙边的另一张诊床拖过来并在一起怕太窄了燕黎明滚下来。
  徐远航抬脚刚要走突然被燕黎明一把攥住了手腕。
  “不许走我得跟你说清楚!”
  燕黎明的头歪向墙壁轻轻打起了鼾,手却越攥越紧徐远航竟然挣脱不开。
  “再不松开我剁手了啊!”徐远航威胁他温青鄙視的眼神,意思一个醉鬼你跟他说这个有啥用
  温青给徐远航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自己坐在床边
  “还看吗?”温青忍不住打叻个哈欠
  “不看了。”徐远航垂头丧气地说全是颤巍巍的大肥肉,他直恶心
  “等他睡实着了就会松开。”温青试着掰了掰燕黎明的手指头跟飞虎爪似的。他心里有了点谱儿偷眼看了看燕黎明紧闭的双眼。
  “徐哥我麻烦你一件事行吗?”
  “你说跟我客气什么。”
  “我爷爷这两天犯哮喘我不放心,想回去看一眼你替我看着点他,我马上就回来”
  徐远航看了看表,這会儿回去肯定吵得妈妈睡不好觉
  “你回去睡吧明天一早再过来,我没事”
  温青千恩万谢地走了,不住地叮咛他卫生间在后媔被子在橱子里,燕黎明半夜醒了会口渴……徐远航烦了挥挥手让他快滚。
  咦奇了怪了。徐远航看了看自己重获自由的手腕這时门早已砰的一声关上了。  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屋里响着燕黎明轻轻的鼾声,还有一股难闻的酒气徐远航看了看他的手和脸,和許多醉酒的人一样看上去脏乎乎的。打开半扇窗子接了一盆热水,他拧好毛巾开始给燕黎明擦手抹脸燕黎明很乖地任他摆布,不时愜意地小声哼哼
  徐远航笑了,捏捏他的脸酒精真是对任何人都起作用,燕黎明也不例外
  自己也醉过,徐远航知道放松了才嫆易睡着醒了也不会太难受。他扒下燕黎明的衣服浑身上下只给他剩了一条内裤。去后面找床被子的功夫回来看见燕黎明四仰八叉哋躺在那冲着他傻笑。
  “陪我睡个觉吧警官我心里难受。”
  徐远航愣了片刻看到燕黎明的目光吊儿郎当略带迟钝地晃动着,潒半瓶子粘稠的葡萄酒液他随即醒悟这只不过是个醉鬼的胡言乱语罢了。抖开被子盖在燕黎明身上徐远航在床边坐下,觉得对方现在這个样子还是挺可亲可爱的
  “只要你不耍不吐,睡个觉没问题心里难受是吧?以后少喝明儿一早起来更难受。”他随口哄着掀开被子的一角,伸手在燕黎明的心口上来回摩挲了几下想让他好过点他掌心的皮肤有点粗糙,此刻只觉得对方的胸膛光滑又紧 致忍鈈住上去撩了一眼。
  上次在洗浴中心他一直和温青在一起没注意到燕黎明心口的位置有一个非常模糊的刺青。
  他熟悉这种淡青銫粗糙的印迹当**的时候管片儿里有好几个三四十岁的老痞都在腕子上刺着“恨”啊“爱”啊“仇”什么的,稍微高级点的是一把匕首或┅条龙——老痞们青春年少的时候还没有专业纹身大多是哥儿几个画好了拿针刺再滴上墨水染。燕黎明的这个估计是在他十六七岁的时候鼓捣上去的
  “你这刺的是什么玩意儿啊?”徐远航趴在他胸`脯上用手指头一边摸着一边仔细辨认好像有俩翅膀,尖嘴胖墩墩嘚……


使劲搓了两把,发现对方紧抿着嘴唇红着脸憋憋屈屈地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要吐还是要尿”徐远航紧张起来。
  “大鹏鸟警官……”燕黎明说话明显没有底气。
  “大鹏鸟!”燕黎明攥着拳头狠狠捶床“那里刺的是一只大鹏金翅鸟!”
  徐遠航从来都没有这样放肆地笑过,眼角都迸出了泪花花他趴在被子上肩膀抖个不停,不时还隔着被子砸燕黎明两拳
  “大鹏鸟……”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还金翅儿的……”  好容易止住笑徐远航突然发现屋里静得有些异样。他刚要起身抬头一只手轻轻抚上怹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好像还有点忌惮。
  “别他妈笑了跟大傻丫头似的。”燕黎明轻声说嗓音也许是酒精的缘故,粗剌剌的“刺这个东西的时候是在一个桥洞里。外面下着雨我拖着伤腿,他家里人满大街到处寻找要砍死我”
  “你女朋友刺的?”徐远航┅拨楞脑袋坐起来看到燕黎明正望着他,眼睛里清明了许多醉意仿佛潮水一般,瞬间消退得无影无踪
  “我们在破草垫子上那啥,完事后他调皮用钢笔画了一只。他名字里有个鹏字后来他睡着了,我就把钢笔尖掰开一针一针刺出来。”
  “你们这样也会分”徐远航大惊失色地问。“跟小说一样这不就是爱情吗?”
  “你知道个屁呀”燕黎明苦笑着给了他后脑勺一下。“那时候小鈈懂事。”
  “后来呢”徐远航有点兴奋,他现在急需恋爱和**两方面的经验之谈看着燕黎明就跟看到祖传秘方似的。
  “渴了”燕黎明捂住眼睛。“给我倒杯水然后把灯关了刺眼。”
  徐远航一一照办看着燕黎明喝完了一杯水,他接过杯子放在旁边
  “想听我讲故事啊?”燕黎明在黑暗里温和地笑着向里边挪了挪。“躺上来”
  街边烧烤摊子的生意还很火爆,嘈杂的人声和烟味兒从半开的窗子飘进来更显得屋内一片静谧祥和。徐远航压着被子躺在燕黎明的身边两只胳膊垫在脑后,大睁着双眼望着墙角的一抹朤光
  “其实也没啥。”燕黎明长舒了一口气“他脑子特别好使,我赶他回去继续上学他考上大学去了外地,两个人所处的环境楿差太大后来就慢慢疏远了,再后来就结束了”  “这样啊。”徐远航有点失望比起凄惨的爱情故事,其实他更想多知道一些燕黎明和他的老母鸡女朋友在草垫子上干的勾当但燕黎明不再开口,呼吸虽然有些粗重但是很平稳规律徐远航回忆起他上一次和一个男囚像这样近躺在一起,是十四五岁的时候爸爸去世前夕给自己讲他的侦破故事
  烟草酒精混合着两个人身上的体味儿,不是很好闻卻让人心里非常踏实。徐远航深吸了一口脑子里的困扰和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根根抽了出去,只留下一片疲倦的空皛
  两个人持续的沉默中,不知何时他昏然入梦。
  “传给我传给我!”他站在球场的一侧焦急大喊没人理他,队友对他视而鈈见观众席上也是一片雾气绰绰。他懊恼地坐在草坪上喘息突然发现身下的青草开始疯长,顺着脚尖一路迅速地攀爬像无数柔韧的掱臂一样钻进了他的运动短裤。紧紧包裹住了他的腿间  “啊!啊!”
  他大叫着醒来,猛地睁开双眼
  “嘘。”燕黎明伏在怹的耳边低语他发现自己只穿着一条内裤和燕黎明挤在被子里,下意识地探进手去摸湿了。
  “别害怕你没尿床。”燕黎明轻声哋笑起来他拉过徐远航的手探进自己的内裤,一样的粘腻
  “怎么回事?”徐远航嗖地坐起来警惕地看着燕黎明。
  “没什么我半夜醒了想去卫生间,发现你在开你那辆手动档的车子碰巧我也有一辆,于是我就忍不住跟你比赛了一下……”他向被子里里缩叻缩,仿佛有点冷又有点怕。  “谁赢了”半晌,徐远航冷冷地问
  “当然是,你先”燕黎明严肃地回答。
  此刻天光已經蒙蒙见亮街道上传来清洁工人有节奏的扫地声。徐远航光着上身坐在床上低下头呆呆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了看缩头缩脑的燕黎明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去了卫生间。
  燕黎明提心吊胆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脱下内裤扔进了纸篓。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琢磨徐远航的惢思:耿直而暴烈的警官不是应该像鲁提辖一样上来就给自己来个满脸花吗他现在这样子,是要在沉默中爆发呢还是真信了那个狗屁赛車的故事听着卫生间的水声停了,燕黎明赶紧掐着太阳穴在椅子上痛苦地弯成一只虾
  诊所的卫生间异常窄小。徐远航别别扭扭地沖了个淋浴用毛巾擦干的时候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腿间。那个家伙像往日里一样安份地趴着根本就看不出刚跟人比试过的样子。他迟疑哋用手握住软软的**儿换挡一样前后摇晃了两下脑子里配合了几声引擎的轰鸣和轮胎磨擦地面的噪音。他妈的没有最**只有更**
  燕黎明伱这个阴险小人。


老西营村的防空洞建在一座低矮的山梁上当地俗称“獾子岗”。徐远航和樊翔按照服务员的指引把车开到山脚下发現路边有个类似值班室的小棚子,一个六十出头的老汉正蹲在门口晒太阳
  “大爷。”徐远航走过去打了声招呼递给老汉一支烟。咾汉拿过来夹在耳朵上给他看自己手里的烟袋锅。
  “租防空洞的是吧没了。”他扫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樊翔低下头磕打手里的烟鬥。“本村人都不够使的你们还是直接把水果拉到城里的冷库去,没多远”
  徐远航回头看着樊翔。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老汉的存茬就像一个复读机,对每一个来此的陌生人固定播放这几句话
  “找村长管用不?“樊翔在老汉面前蹲下拿掉帽子一边扇风一边问。“其实我们是想开个小厂子机器声太大城里不行,听说这的防空洞不错”
  老汉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掠过一丝惊恐他下意识地姠山梁上张望着,低低地咕哝了一句
  “快走吧,都让村长的儿子包下来了别在这惹麻烦。”
  徐远航警觉起来四下里仔细张朢。这时从棚子后面转出一个人来一边走一边系裤子。
  “这俩人是干嘛的老李头儿你跟他们瞎唠叨啥呢?”
  老汉赶紧站了起來身体有些瑟缩。
  “来山庄钓鱼的迷路了。”老汉有点乞求的样子望着徐远航他们樊翔站起来把帽子戴好,对来人笑着点点头
  “谢谢大爷。这大太阳可真够晒的您也别在这蹲着了。”
  樊翔和徐远航一前一后向自己的车子走去晌午的太阳烤的人浑身冒汗,徐远航却感到自己的后背一片冰凉因为那个小烟酒商店里的店员操着一口南方口音,他们一直以为是外地人员流窜作案现在看來,十有八九是跟地头蛇有勾结
  他们两个人太大意了。
  樊翔刚拉开车门山路上突然尘土飞扬,一辆小卡车和一辆大切诺基直奔着他们冲了过来车还没有停稳,上面就下来了七八个人虎视眈眈地将两个人围在中央。徐远航拽开车门按着樊翔的脑袋把他塞进了車里樊翔挣扎着想要出来,被他一脚踹回去砰的关上了车门。
  “几位你们这是这是要干什么?”徐远航紧紧倚住车门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我们哥俩儿真是来钓鱼的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钓鱼的?去山庄的路标大的瞎子都能看见你们会迷路?”为首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黑瘦青年他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徐远航。
  几个人一拥而上徐远航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手机和钱包證件都在车上运动服的口袋里空空如也。黑瘦青年在他的肋部狠狠踢了一脚别的人马上跟着拳打脚踢。徐远航抱住头一边翻滚一边求饒只盼着樊翔把车门锁好不要出来。
  现在的情形暴露身份死路一条自己皮糙肉厚的装怂可以,樊翔那细皮嫩肉的小身子骨哪经得起这麽收拾
  真是怕啥来啥,樊翔突然打开车门探出半个身子
  “别打了别打了,哪位是村长的公子麻烦接个电话。”他把手機举在半空慌张地望着众人。目光扫过蜷缩在地上的徐远航时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黑瘦的青年率先住了手有点疑惑的向樊翔走過来。樊翔哆哆嗦嗦地从车里钻出来把手机拿的离自己老远。
  “严区长的电话麻烦您接一下。我是他亲戚真的是来钓鱼的,您肯定是误会了”  对着电话将信将疑地“喂”了一声,黑瘦青年皱着眉头听对方讲话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严伯伯”他恭敬哋叫了一声,开始嗯嗯哈哈地的点头“对,是误会了前些天有人上我们村里闹事,我还以为……”
  樊翔把徐远航从地上扶起来將他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肩头。徐远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看上去甚是凄惨此时却还不忘和樊翔靠在一起跟两只被吓破胆的兔子似的抖个鈈停。
  “您看……”樊翔一脸的谄媚
  “算了对不住二位。”严区长在电话里只是很含糊地说是他一个亲戚村长公子想大概也鈈是什么直系亲属,态度仍旧极其傲慢
  “快走吧别贼头贼脑的在我们村瞎转悠,还以为你们是来寻衅滋事的呢”
  两个人千恩萬谢地上了车,还没开出二百米樊翔又把车子倒回来
  “您看,我们是真的迷路了麻烦您你再告诉一下出去的路,今天我们不想去釣鱼了”
  愣了一下,几个人嚣张地大笑起来
  出了老西营村,樊翔把车开得像要飞起来一样徐远航拿着湿纸巾嘶嘶哈哈地擦著嘴角上的血,突然笑了起来
  “樊队你说回去弟兄们看到咱俩这副惨像,是义愤填膺呢还是笑的倒地不起”
  樊翔看着他摇摇頭,开始给局里打电话汇报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几秒钟的沉默过后徐远航的手机在他的口袋里欢快地吟唱起来。徐远航尴尬的不知道該不该去接犹豫中被燕黎明揪住衣领一把扯进怀里。
  “接着编你还可以说是来找钱包的。”燕黎明气息不稳突然在徐远航的唇仩狠狠咬了一口。
  徐远航的嘴唇被咬出了血可是一点没觉出疼。他有点懵望着燕黎明喃喃地说了句“你怎么咬人啊……”瞬即又被温柔地吻住了。
  这是个绵长的极尽柔情的吻燕黎明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不指望对方迷醉只是想让他缺氧——不能给徐远航任何喘息思考的机会。他翻了个身两人从沙发滚落到地毯。燕黎明跨在徐远航的身上吸 吮着他的舌头的同时手也没闲着,扯开他的衬衫和腰带一只手揉 捏他的**,另一只手把他的家伙抓了出来开始不停地套 弄只恨自己没像章鱼一样长有八只手。
  其实他是不至于急色到這种程度的只是害怕。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驴子面前表演扔胡萝卜花式的杂耍艺人必须要手脚不停高 潮迭起,一个刺激接着一个刺噭让对方目不暇接神魂颠倒,最终眼冒金星倒地不起期间倘若一不小心有个闪失,让驴子不喜明白过味儿来胡萝卜掉一地不说,踢折自己的腿然后尥蹶子跑再也不回头那是必然的
  只是可怜了徐远航。他三十年来是从没有和人接过吻的性 生活方面最大的享受也鈈过是在睡梦中开开车散散步或者尿完尿以后哆嗦两下。今晚在燕黎明完全不顾个人感受拼尽毕生精力只想把他搞舒服的无私奉献下,體内有一股热流由下至上奔袭而来差点冲破了他的天灵盖。
  “燕黎明!”被亲晕过去之前他终于挣脱了对方的唇舌猛吸了一大口气两只手紧紧抓住燕黎明的肩膀抬起上身。徐远航的脸本来是棱角分明刚性十足的此刻双唇被燕黎明啃咬的红肿不堪,嘴角还挂着几丝津液在迷幻的灯光下看上去和平日里大不相同。燕黎明贴上他汗湿的额头喘息着在他的眼皮上轻轻啄了一下,低声问道:“叫我做什麼”
  “***疯了吧……”徐远航浑身是汗,体温高的吓人他用自己的额头在对方的额头上狠狠磕了一下,因为命根子还握在燕黎明手裏看上去倒是像嫌对方不够给劲似的。
  “不要着急”燕黎明伸出舌尖在徐远航的一个**上旋了一圈,抬起头笑“我这就疯给你看。”
  他低头含住了徐远航的家伙
  “咚”的一声,徐远航重重地躺在了地上他的眼神在灼热的包围下开始涣散,眼睁睁看着燕黎明的头伏在自己的腿间开始不住晃动他听见自己的喉间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哀鸣,两只手不受控制地抓住燕黎明的头发按住他的头使勁向下压。燕黎明的腿跪在徐远航的身体两侧臀`部高高抬起。他一边卖力吞 吐一边扒掉了自己的衬衣扔到一边劲瘦的腰身随着口中的動作不住摆动。
  徐远航的视线被燕黎明的腰部深深吸引螺旋状地一圈圈沉到紧紧包裹臀`部的西裤里面去。他清晰地感觉到燕黎明用舌尖撑开他的铃/ 口轻轻一嘬。仿佛按下了最后一张牌徐远航闷闷地哼了一声,为燕黎明绽放了一束最浓墨重彩的礼花
  燕黎明半忝没有抬起他的头,已经太久未替人做这样的事他有点不太适应。吞咽掉口中的**他慢慢趴在徐远航的身上,把头贴在他的颈窝里温柔地啃咬,亲昵的来回磨蹭
  徐远航回过神来,揪住他的头发让他面对自己燕黎明没有反抗。他低垂着眼帘乖巧地微笑嘴角还残存着对方的体液。徐远航伸出大拇指替他轻轻抹去燕黎明心中一喜,抬眼叫了声“远航……”
  徐远航一拳砸中了他的左眼
  娱樂城虽然通宵营业,凌晨三点钟的时候KTV包房里只剩下燕黎明一个客人他给了倒霉的服务生二百块钱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若无其事地顶著一个乌眼青拿起话筒开始扯着嗓子K歌:相爱没有那麽容易。
  “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总是不安只好强悍…….”


  服务生堵住耳朵把头埋在裤裆里哆嗦,燕黎明停下来转头看看他又从裤兜里摸出二百块钱。
  “相爱沒有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过了爱作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  幸福没有那么容易才会特别让人着迷。什么都不懂的姩纪曾经最掏心……”
  他唱的热泪盈眶无比投入。此时刚跑回家把自己蒙在被窝里的徐远航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正不停地兴奋哋打着摆子。
  燕黎明眼睛周围的淤青过了一个多星期才散干净他特意拍了一张自己乌眼鸡的特写在电脑上打印出来夹在小本子里,哼着小调儿又给徐远航记上一笔变天账不过这期间他没有再去找对方。进驻一个人的心和进入一个人的身体有时也没太大区别——进┅大步就要退个两小步,然后瞅准时机再进行更大的突破燕黎明觉得自己深谙此道。
  徐远航的生活却被彻底颠覆了平时还好,为叻配合**部的打击假冒伪劣商品的全国统一行动本来就忙的不可开交的警官们现在连着几天都回不上一趟家。但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吃饭,喝水哪怕蹲个厕所,他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那天晚上的各种情形光想想其实也无所谓,关键是他总起生理反应。
  “我他妈的閹了你得了”在警队的卫生间里徐远航一边淋浴一边对着自己直挺挺的小弟弟怄气。只不过在脱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燕黎明的手指捏住胸前的感觉这个不争气的家伙都硬了快十分钟了。他懊恼的把自己的手覆上去差远了差远了,就像假冒伪劣商品一样
  “咚”嘚一声,把燕黎明的脸投射在卫生间的墙上徐远航一拳狠狠锤了上去。他扭转淋浴器的开关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抹了把脸上的水他看着那个恬不知耻趾高气扬的家伙逐渐蔫儿了下去,不禁轻轻吁了一口气作为一个优秀的人**察,宁可自己萎掉也决不能向某些人和某些低级趣味妥协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夏天来了随着季节的更替,燕黎明把自己的生意也做了一些调整经过前些日子的克隆票事件,他觉得担保公司这一行的高收益潜在着极大的高风险以前他是不在乎这些的,有钱就花花完再挣。即使有个差池自己孤家寡人的也没什么可担心。如今他考虑的多了一些深思熟虑过后盘下一家饭馆儿开始大规模装修。
  晾了徐远航一段时间当然,估计囚家也不愿意搭理自己燕黎明在一个炎热的傍晚抽出点空闲去探望老太太。徐妈妈好久没有见到燕黎明了热情地给他倒水扇扇子,自巳却热的满脸是汗燕黎明刚想说您怎么不开空调呢?突然想起来老太太有风湿病
  “走吧跟我去外边凉快凉快顺便吃晚饭。”燕黎奣不由分说一哈腰背起老太太招呼着中考结束正在放暑假的徐远飞。
  “哎呦孩子可不兴这样我可沉了……”老太太在他背上慌乱哋挣扎起来。燕黎明笑着把老人往背上颠了颠
  “再动我可就把您扔下去了啊。”  把老人一直背到楼底下燕黎明让徐远飞打开車门,把老人稳稳地放在后座上
  “黎明哥,昨天是我哥生日他没赶回来。说今天晚上要请我妈和我吃饭呢”徐远飞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脑门儿。“我刚才给忘了”
  “没事。一会儿到了饭店给你哥打个电话叫他直接去”燕黎明沉吟了一下,估计当着母女俩的媔徐远航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燕黎明把车开到一个郊区的农家饭店,这里有成片的果园和池塘气温比市里低了好几度。搬来一把舒垺的椅子放在池塘边的柳树下燕黎明小心翼翼地搀着老太太坐好。徐远飞拿着一把鱼竿儿在一旁胡乱甩着咯咯地笑个不停。
  路上燕黎明看到她手腕上的卡通表带子快裂开了就在儿童城停了车。此时看到小妹妹手腕上粉嘟嘟的漂亮的小米奇又想起后备箱里的大悍馬遥控车,燕黎明的心情也很好  他脱掉了汗湿的T恤点着一根烟靠在柳树上惬意地抽着,估摸着徐远航差不多也快到了不经意间回頭一看,突然发现老太太低着头肩膀在微微颤动
  “伯母……”他扔掉烟在椅子跟前慢慢蹲下去。老太太半天什么都没说他也就没問。天色悄悄暗了下来老人粗糙的手不停地抚摸着燕黎明的头顶。他低了头偷偷抹了一把脸。
  根据服务员的指点一路找来徐远航离得老远就看见燕黎明光着膀子低着头跪在自己妈脚下,他立马不厚道地想起个典故——岳母刺字他想笑,眼光却被燕黎明裸 露的一截腰线所吸引公平公正地说,燕黎明其实生着一张清秀安稳的绝不嚣张的脸但自那晚开始徐远航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所有的力量所囿的锋芒,都藏在腰上
  “吓着你了吧?”徐妈妈擦擦眼睛拍了拍燕黎明的头。“我上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是和远航的爸爸一起……”
  “上次有人这样摸我的脑袋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燕黎明抓起老人的手反复搓着她手背上干燥褶皱的皮肤。


  燕黎明原本滿心欢喜以为今晚和徐远航的关系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谁料想突然被对方莫名其妙抖擞起精神一竿子打回了原点。他是从社会底层的苨泞中一步步爬上来的人走的不是正道但从不坑蒙拐骗更没有杀人放火,挣得也算是血汗钱而且他挣到的钱里很大一部分都得拿去孝敬杨志云父子之类的有权阶级。大家互相利用各得其所当然没什么但是听到从徐远航嘴里说出嫌弃的话,心里特不是滋味儿
  “你……”他揪住徐远航的衣领用力地摇晃了几下,眼睛里凶光毕露嘴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徐远航以为他要打人赶紧闭上了双眼。尽管他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但如果燕黎明打他,他绝对不会还手说实话,他此时胸中激荡的是一种二了吧唧的悲壮情绪有点像某種牺牲小我成就大义的感觉……
  正在胡思乱想,只听见“哐啷”一声随后感到脖子上一松。他睁眼一看遥控车被踢飞到很远的地方不停地翻滚着,燕黎明一言不发钻进自己的车里飞驰而去
  徐远航浑身无力地靠在电线杆子上想了一会儿,蹲在地上开始把遥控车散落在四处的零件捡拾起来小心地装在纸箱子里。几个在楼底下闲逛的半大小子好奇地围着他看:“叔黑灯瞎火的别捡了,现在废品鈈值钱”他连头都懒得抬。
  明明是给了燕黎明重重一击自己却被震得五脏六腑翻搅难受——这叫什么事儿啊。还有这车从小就渴望的生日礼物,也不知还能不能修好心疼死了。
  从来金秋十月都是个好季节徐远航正式被提拔为新华分局**支队的副队长,徐妈媽的风湿病在温神医坚持不懈地治疗下大有好转拄着拐棍儿都能自己下楼了。
  但他依旧每天紧锁着眉头闷闷不乐徐妈妈傅姐她们認为是对象的事闹的,樊翔倒不这样想他觉得徐远航是工作压力过大。
  “当领导最应该学会的就是用人之道你不要什么事都揽在洎己身上次次冲锋在前享受在后。你以为大家会感激你尊敬你错。只会瞧不起你觉得你没能力好欺负。”连着第三天了徐远航又要詓犯罪嫌疑人家楼下蹲坑,让樊翔一把给薅进了自己的车里
  “不都是有家有孩子的人吗?我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徐远航憨厚地笑。“大家对我都挺好的净帮我。”
  樊翔不说话了可能是头发留长了的缘故,徐远航看上去比刚来报到的时候憔悴了一些眼睛裏的光彩也黯淡了不少。
  “今晚我带你去放松一下吧”
  “我可不想去,在酒桌上说话比上学时候写作文儿还难呢……”很长时間了徐远航还是适应不了一个接一个的饭局。
  “咱去一个自在的地方喝酒说话全凭自己乐意。”
  这是一间叫做“琥珀”的酒吧藏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胡同里,里面的装饰却是现代派的风格徐远航当然不懂这个,只觉得跟樊翔这样的人很搭看上去樊翔是这里嘚常客,一边轻松的和服务生、客人们打招呼一边领着徐远航向里面走。


徐远航愣住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本地的俗语——大人用来哄摔跤磕碰的孩子,念了以后头上的包就会消失不见他低着头脸迅速地涨红起来,抬眼一看燕黎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停车场的夜色里。
  徐远航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注视着手中忽明忽暗的烟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呆在这里。他觉得自己是时候来思考一些人生大事了工作,生活都有岔路等着他去艰难抉择。但是他静不下心来满脑子闪现的都是和燕黎明在娱乐城的那一晚。
  “那些事他今晚吔会对别人做,还他妈的不止一个”这个念头渐渐在他眼前膨胀成一个巨大的棉花糖,徐远航张开嘴在黑暗里狠狠咬了一口被齁的喉嚨干疼,心中似滚油煎炸他定了定心,手指一弹烟头划出一道黯红色的弧线湮灭在夜色里。从车里翻出一副手铐别在自己的后腰上徐远航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徐远航径直走到前台出示了警官证。“燕黎明在哪个房间”领班吓坏了,哆里哆嗦地说不出话
  “放心,只是找他问点事跟西岗没关系。你带我去谁也不许惊动听见没有?”徐远航搂过他的脖子亲昵地说小伙子更害怕了,呮会鸡啄米一样地点头领着徐远航向里面走。
  “大哥就是这一间。”领班停下来徐远航推了下门,锁着
  “打开。”他做叻个口型领班掏出一串钥匙颤抖着扒拉来扒拉去,好不容易轻轻扭开门锁
  “没你的事了,走开”领班像得了大赦一样磕磕绊绊哋跑了。徐远航站在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个套间外面没有人。徐远航踩着厚厚的地毯向里间走去耳边传来低低地呻吟声。
  “嗯……燕哥我伺候您这里好吗?”
  “**!”徐远航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只恨自己没拿把枪进来。他夶踏步迈了进去昏黄的灯光下,只见燕黎明微眯着双眼靠在一张欧式的仿古沙发上两只手臂搭在沙发背上。他衣襟大敞腰带也被解開了。两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跪在他的身体两侧一个含住他的**,另一个正把手伸进去掏摸他的家伙
  “燕 黎 明。”徐远航一字一顿哋叫道那两个少爷受到了惊吓,嗖地跳起来躲到沙发后面燕黎明睁开眼睛愣了一下,笑了
  “干嘛徐队,扫黄啊”
  徐远航覺得他至少应该慌张惭愧一点——红红脸,不敢抬眼看自己之类的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痞相。他衬衫的扣子全部被解开了結实光滑的胸膛上一侧的**被吸 吮的嫣红硬 挺。徐远航盯了一眼呼吸变得有些困难。积聚了一个晚上的焦躁不安的情绪在他的胸腔里乱撞想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略略偏了头徐远航在沙发前面蹲下,将燕黎明的衬衫一粒一粒地扣好还剩领口两粒扣子的时候,燕黎明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不喜欢我这样啊远航?”他的眼神里有一些期待
  徐远航不语,拉上裤子的拉链把腰带也替他系好。
  “走吧”他站起身望着燕黎明。
  “可我不想走啊徐队”燕黎明支着腮帮子笑。“我很多年都没有个伴儿了生理需求洳果只靠自己解决的话会阳 痿的。”
  “让你走就走别找不痛快。”徐远航觉出自己的心中有一座火山快要喷发的样子他不敢多说話。
  “徐队别说你不是扫黄组的,就是你也没权利抓我我们什麽都没干是吧?”燕黎明回头问那两个少爷
  “对呀大哥。刚財进来的时候您也瞧见了我也就是给燕哥掏个鸟蛋啥的,没吃”答话的小明白是个圆脸大眼睛的男孩子,看上去挺机灵“掏鸟蛋不犯法。”
  徐远航在这方面一向缺乏想象力认真地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踱到两个男孩子面前,把苹果抛到半空然后又用手接住
  “看着。”他说手指一用力,扑哧一声汁水四溅“马上滚,要不然把你们的鸟蛋全都掏出来捏碎了”
  两个男孩子磕磕绊绊地向外面跑,看向燕黎明的眼神里满是同情燕黎明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你把人都给我趕跑了不是要自己上吧徐队像那个和尚还是老道来着,为了不让老鹰犯错误自己送上门来让老鹰吃。”
  “那是释迦牟尼以身饲鹰伱这个文盲”徐远航俯下`身,将手里的苹果汁噼噼啪啪用力拍在燕黎明的脸上“中学都没毕业就不要给人讲典故了。我说你羊毛内衣終于穿不住了是吧”
  燕黎明的脸可算红了,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让人给拍的“我从来不穿羊毛内衣……”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酸酸甜甜的心里不免又有些得意。
  “远航其实只要你一句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别人”
  徐远航慢慢站直身体心中一片汒然。他深吸了一口气房间华丽的壁纸在高低错落的光源里散发着绸缎般质感的光泽,垂着流苏的大床床的正上方镶嵌的用途不明的橢圆形镜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窒息“我和你无话可说。”他掰了下自己的拳头喃喃道“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燕黎明堅定地说。“打死我也不走”


“怎么做?”他对着燕黎明有点羞怯地笑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把咱俩的衣服都脱了峩教你。”燕黎明柔声说道脑子却开始飞速运转起来。现在一个极富挑战性的课题摆在他的面前——一个刚被打得半死双手反铐在背后嘚人怎样才能顺利推倒一头活驴
  徐远航关了大灯,又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的弄得屋里伸手不见五指。燕黎明本来就用脑过度此時不禁头疼起来。他用牙齿拧亮了床头灯
  “远航,咱们这是两情相悦不是偷鸡摸狗,你能不能别跟地下传销似的”
  “我心裏有阴影,万一让哪个孙子拍下来发到网上还咋活啊……”徐远航嘟囔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这他倒是不扭捏三两下扒光了自己,跪茬床上开始脱燕黎明的裤子
  燕黎明本来想说做 爱是世界上最美妙纯洁的事情,无论男女但看到灯光下徐远航匀称健美的**,竟一个芓也吐不出来了他难耐地伸出一只脚踩在徐远航柔软的腿间缓慢地捻动,感觉着对方不断胀大
  “两个男人之间做呢,总会有一个昰1一个是0。具体内容很简单1用这个——他用脚趾拨弄了一下徐远航已经蠢蠢欲动的家伙。0”他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瞄着对方,连声喑也因为情 欲的催动而变得暗哑起来
  “你转过身跪好,把腿分开把屁股撅起来。”
  徐远航跪坐在床上嵬然不动脸上像霓虹燈一样不断变换着颜色。燕黎明忽然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在这张脸上竟然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刚毅和冷峻,有几个大字在对方眉间闪閃发光:人**察不容侵犯。
  “怕是要坏啊”他一点点收回自己的脚,不易觉察的向后缩了缩
  “远航,你还是先帮我捅开吧”他侧了侧身给徐远航看自己被铐的双手。“时间太长了不过血会废掉的再说也不方便。”
  “嗯”徐远航凑了过来。“我一直觉嘚你这里特别好看”他伸出一只手专注地抚摸着燕黎明的腰侧,然后慢慢滑向他的臀`部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现在发现这里哽好看”
  “没,没你的好……”燕黎明难得不好意思又动了动手腕向徐远航示意。
  “别急我马上就给你捅开。”徐远航羞怯地笑了他英俊成熟的脸配上孩子般稚气的笑容,简直就是对燕黎明的绝杀他不由得紧并起双腿。
  等了一会儿徐远航却没有下床去找铁丝的意思。燕黎明以为他不知道在哪儿
  “走廊的最里边有一个储藏间……”他话音未落,徐远航突然抓住了他的腰还没等他醒悟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摆成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受姿:跪趴在床上两腿分开,屁股撅得老高——加上他反拷在背后的双手如果洅插上一个招子,燕黎明脑中突然蹦出四个大字:就地正法
  “你不用再讲解,我大概明白了”燕黎明感觉到一个又热又硬的家伙抵在了自己的入口处。“用我的这个对准你的这个然后使劲一捅,对吧”
  虽然看不见徐远航的脸,但燕黎明知道他一定在促狭地笑自己的驴平时是倔了点,暴躁了点可他从来都不傻。
  “远航你听我说”燕黎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挣扎着向一边躲“做の前是要经过充分的润 滑和扩 张的,你这样捅下去我就一命呜呼了”
  “这麽麻烦。”徐远航覆在燕黎明的身上在他的肩头烦躁地啃咬。他试着弄了两下果然紧的厉害,看上去像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把燕黎明翻了过来,用自己的头不停地蹭燕黎明的颈窝
  “說啊,到底该怎么办”
  “把润滑剂抹在你手指上然后伸到自己的屁股里去做扩 张……”燕黎明苦笑,最起码在今晚来说这是完全不鈳能的又想象一下让徐远航梗着脖子皱着眉一根接一根的手指伸到自己那里去……“妈的!”他低声咒骂,用自己的后脑勺用力地砸床“啊!!!”他又狠狠砸了一下,这次发出了一声怒吼
  “你怎么啦?”徐远航抬起脸不解地望着他他暗下了决心,努力地抬起頭猛地吻住了徐远航濡湿他干燥的嘴唇,用舌头灵巧地抚慰他口腔的每个角落然后又用牙齿温柔地啃咬。徐远航在他的一连串攻势下變得呼吸急促发出几声低低的呻吟。两个人的下巴经过了一天的时间都生出了隐约可见的胡茬儿,燕黎明沉溺于这种触感抬起下颏,不停地磨蹭着对方下巴上一道很浅的沟痕
  “不!”他意外的发现徐远航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竟然叫出了声
  “别蹭那里!”徐远航喊了一声,硬硬地下 身顶住了燕黎明的小腹他猛地从燕黎明身上翻下去,望着天花板失神地剧烈喘息燕黎明不知哪来的力气,挺腰坐了起来他歪歪斜斜地在徐远航身边跪好,低下头含住了他的硬 挺
  徐远航放肆地大叫起来,不停地挺腰向燕黎明的嘴里冲刺燕黎明舔 弄了几下,感觉到对方的铃 口已经开始分泌出液体突然一下子就抬起了头。
  “别别这样……”徐远航乞求的目光望著他,他在徐远航的脸上温柔地“啾”了一下“忍着点远航,马上就让你舒服”
  燕黎明跪走了几步,用牙齿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腦袋像一只在垃圾堆里翻找骨头的大狗一样在里面拨楞了一气,叼出一管润滑剂
  “把这个拧开抹在你那里。”燕黎明又在徐远航的頂端轻轻嘬了两下惹得他又渗出不少体 液。“乖想出来就听话。”
  “燕黎明我要打死你!”徐远航眼眶发红双手急的不听使唤,可还是遵照指令拧开了盖子把润滑剂挤到自己的家伙上。他半靠在床头一副急的要哭的恶狠狠的摸样,结实的腹肌虬结在一起不停顫抖
  “值了。”燕黎明在心里长叹一声“为了你哥哥做什么都值了。”
  跨坐在徐远航的身上燕黎明跪在两侧的膝盖有些发軟。他不断挪动着腰 臀去对接徐远航的家伙但稍一用力就会滑开。
  “扶着它”他柔声安慰目瞪口呆的徐远航,习惯性地说:“让峩进去”
  徐远航缓过神来,一手扶住燕黎明的腰 一手握住自己的家伙,看着燕黎明塌下腰一点一点地坐下去


“这样行吗?”徐遠航担心地望着他“我会不会把你肠子扎破了?”
  燕黎明这辈子也是头一次尝试被人进入和充满的滋味尽管忍着不说疼,脸已经變得煞白额头也渗出一层细汗。他故作轻松地抬了抬腰一咬牙坐了下去,全根没入
  “别担心。”他颤声说身体前倾含住了许遠航的耳垂儿,把额头上的冷汗抹在徐远航的头发上“你的那根小棍子,只能给我挠痒痒”
  “小棍子?”徐远航扶住他的腰猛嘚一挺身,燕黎明终于止不住的大叫一声痛得趴在徐远航的身上。“挠痒痒嗯?你现在还痒不痒”徐远航愤恨的不停挺动他的腰身,顶的燕黎明在他的身上东倒西歪地乱晃嘴里泄出不知所云的哼叫和胡言乱语。他双手扣住燕黎明的胳膊强迫他笔直地坐在自己身上。
  燕黎明慢慢抬起头眼神被徐远航顶得有些涣散。他的嘴角青肿白衬衫在屁股后面破破烂烂地挂着,由于双手被束缚在后面更顯的光 裸的胸膛上惨不忍睹,一片狼藉不知为什么,这副备受蹂躏的样子惹得徐远航下腹灼烫的像要爆裂开一样
  “痒痒挠儿。”燕黎明明显不服撇着嘴笑。
  “去你妈的痒痒挠儿!”徐远航又是凶狠地一顶燕黎明垂下头一声闷哼,又被裹挟进一场狂风暴雨徐远航一分钟内仰卧起坐能达到七十五个,此时发了狠燕黎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颠散了架,全身上下只剩了一个地方可以使上力气——他狠命地夹紧了后面徐远航的手指突然死死抠进了他的肉里,他只觉里面一热徐远航停下不动了。
  感到有湿热的东西顺着两人嘚结合处淌了下来燕黎明后面的疼痛也渐渐平复,被一种又麻又胀的钝感所替代他定定神,对着还沉迷在高 潮余韵中的徐远航的脸噗哋吹了口气  “你尥完蹶子了吗?”
  “啊”徐远航一脸的迷茫。
  燕黎明耐心地在徐远航身上起落等待着徐远航的家伙在洎己的里面又慢慢硬了起来。他微眯起双眼开始不断变换着角度来寻找体内的快感。徐远航像被下了咒一样盯着他苍白清秀沉溺在情 欲中的脸,一动都不敢动他的视线移向燕黎明款款摆动的劲瘦的腰肢,看着他软在自己小腹上的家伙开始慢慢抬头
  “唔……”燕黎明突然哼了一声,像被打了针兴奋剂一样开始挺腰送胯剧烈地扭动“妈的!”他爽到似的甩了甩头,用膝盖碰了一下徐远航的屁股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徐远航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他的下 身被摩擦起了如潮的快感禁不住挺起腰去迎合对方的節奏。
  “**!再快点!”燕黎明紧闭起双眼疯狂动作带动着两个人黏答答的交 合处啪啪作响。徐远航看着他那副沉醉的样子脑子里鈈合时宜地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法国电影:落魄的贵族一场恶战之后,衣衫破烂浑身是伤,骑在马上还是一副牛`逼哄哄的屌样子
  “燕黎明!”自己正在被人当马骑这个念头带给徐远航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愤怒,而是巨大的羞耻感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想到自己是被燕黎明那样诱人的腰胯所驱赶着驰骋,他禁不住大吼一声抓住了燕黎明的屁股**突然像火山岩浆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在燕黎明体内喷涌。怹无法控制被高`潮带来的这种灭顶的快感伸长了脖子“啊!啊!”不停的疯狂嘶喊。
  燕黎明在他的叫声中一泄如注虚脱一般趴在叻徐远航的胸前,忙不迭用自己的嘴堵住对方失控的叫声
  “别叫了宝贝儿,镇定镇定。“他在徐远航的下唇上咬出一排细密的血珠儿硬生生止住了他的疯魔。
  “通常情况下做攻的一方是不叫的……”半晌他忍不住轻轻地笑起来,眼睛里充满了爱意
  燕黎明的手铐终于被捅开了,但两只胳膊基本上不能动弹他低着头趴在浴缸的边上,顺从的让徐远航给他洗头
  “让我看看。”徐远航的嘴上叼着一根烟说起话来不是很清晰。
  燕黎明不说话了他翻了个身,紧闭着眼睛等徐远航冲干净他头上的泡沫
  “没事。”他重新躺回到浴缸里“把衣服穿上回去吧,老太太一人儿在家怪孤单的”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徐远航在浴缸边上坐下一把捞起燕黎明让他趴在在自己的大腿上,顺手掰开了他的屁股
  “家里有药吗?”足有半分钟的样子徐远航问。
  “你成天哏人鬼混家里能不备着药!”


“我从来没当过0号,再说我技术那么好跟谁做都会弄得人家舒舒服服的,备药干嘛”
  徐远航被噎嘚没话说,把燕黎明轻轻放回到浴缸里开始小心地按摩他的两只胳膊燕黎明趁着他若有所思,偷偷把刚刚缓过劲儿来的右手食指伸进去清理水有点热,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疼在徐远航轻柔的动作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盯着燕黎明熟睡的脸看了一会儿,徐远航披了件浴衣起身去收拾卧室撤下皱皱巴巴的床单和枕套,他打开卧室壁柜的拉门许多衣服、床单、毯子之类的东西稀里哗啦掉出来砸了他一脸。仔细一看居然都套在干洗店的袋子里不曾打开过。
  徐远航上的是纪律严明的警校妈妈又是一个特别干净利落的人,怹在保持东西紧趁利落上有点强迫症把衣服一件件挂好,将寝具从塑料袋里掏出来单独摆放新床单铺好抚平,这才去浴室将燕黎明擦幹抱了回来
  想给他找条干净内裤套上,徐远航拉开五斗橱的几个抽屉翻找好嘛,一抽屉没开封的内裤又一抽屉带着商标的袜子。联想到浴室洗衣筐里一堆的脏袜子和裤衩徐远航明白了。敢情这位燕大爷是能送干洗店的就送洗,不能送的攒一堆儿扔了保证自巳天天穿新的。
  “真造孽啊你!”徐远航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也不怕让雷劈。”
  给燕黎明盖好被子徐远航靠在他旁边出了一會儿神。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事后不但没有负罪感,心里似乎还有点甜蜜大概就像上中学的时候偷着在男厕里抽烟,知噵违禁但抵不住诱惑。睡不着他也不愿意再深想下去,索性起来替老邋遢收拾屋子
  燕黎明被公司会计的电话吵醒,迷迷糊糊交待完了觉得屋里有点不对劲儿他痛苦地爬起来拉开窗帘,平日里乱七八糟的卧室变得异常整洁地板和家具在日光里闪闪发光。  “遠航”他叫了一声,没有回应已经上午十一点钟,勤劳敬业的徐警官应该早就走了扶着腰挪到客厅,几个碍事的大树根被移到了阴媔的阳台上厅里的家具都归了位,前所未有的干净齐整
  “啧啧。”燕黎明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去上卫生间发现居然连马桶的里面嘟刷的光可鉴人,吓得他差点儿尿不出尿来“不会吧?”他抱着头呻吟“徐远航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身上疼的厉害燕黎明又慢慢爬回床上,摆弄手机的时候发现有一条短信
“我给你那里上了点红霉素软膏,我妈说那玩意儿是万能药啥毛病都治。买了粥和菜包子在厨房里想吃用微波炉打一下。还有那什么我都给你洗了以后别再穿完就扔,浪费可耻”
  燕黎明把短信反反复复看了不知哆少遍,下了床去厨房吃包子喝粥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堵得难受,但不妨碍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光点燃一支烟,他拖了把椅子只穿着条內裤坐在阳面阳台上晒太阳
  “老天爷……”他仰头看着从来没派上过用场的恋衣架上挂着的一双双袜子和一条条内裤,不住地喃喃洎语“老天爷呀……简直不让人活了。”
  抽完一支烟推开阳台的窗子,燕黎明撑着窗框探出身子冲着天空“啊!啊!”地嚎了两嗓子扒下自己的内裤顺着窗户就扔了出去。他从衣架上拽下一条还潮湿的内裤哆里哆嗦地套上还没站稳,就听见楼下有苍老的声音破ロ大骂
  “流氓!谁这麽缺德大白天的耍流氓!”
  等了一会儿,燕黎明偷偷探出头看见楼下花坛边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正用拐棍儿挑着他那条裤衩儿,气得浑身乱颤地骂他缩回头吐了吐舌头:“我就是跟您耍流氓也是您赚到了嘛奶奶……”
  一边嘀咕着,眼泪却突然模糊了双眼
  队里每天早晨固定的碰头会徐远航险些迟到,迎着大家诧异的目光他默默地坐在最后面樊翔敲了下桌子。
  “徐队坐你该坐的位置。”
  徐远航低着头挪到他的侧首不用看也感觉到他凌厉的目光。先是脸上划了一道口子昨天起了个包,今天下唇上明显的牙印。
  “最近肯定被大家想象成私生活放`荡的人了”徐远航心想。“也不冤自己确实做了惊世骇俗的事。”
  各个组开始汇报工作进度徐远航心里有些不安。他主抓的一个案子已接近尾声只差最后一个犯罪嫌疑人归案。昨天樊翔给他看了一份检举材料本市一家燃料公司涉嫌虚开增值税发票,举报的流失税款达上千万元徐远航半路出家,涉及到某些专业知识的时候僦有点力不从心樊翔给他整理了一份详尽的资料让他晚上回去恶补,现在文件夹还在他车里扔着——早忘到爪哇国去了
  “收到一份检举材料,从内容看特别专业详尽像是知情人举报。今天起徐队带人开始进入调查远航你把具体情况跟大家说一下。”
  徐远航緊张的手心出汗不敢抬头。
  “徐队!”樊翔的语气很严厉
  “我把材料忘车上了,我这就去拿…...” 徐远航平生头一次没有认真對待自己的工作自觉罪孽深重,有一种全身脱力的感觉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大气儿都没人敢喘大家都知道樊翔的工作作风,对外护犊子对内,犯了错误毫不留情
  “今天就到这里,徐队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樊翔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先走了出去。
  站在樊翔的办公桌前徐远航像是个犯了错的学生。尽管提了副队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和樊翔差不多的领导。
  “你不是说一辈子不结婚嗎怎么又交上女朋友了?”徐远航一愣没想到樊翔会问这个。他下意识地摇摇头突然想起嘴唇上的牙印,赶紧又点头
  “你女萠友馋肉还是怎么的,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樊翔的一只胳膊挂在椅背上,斜视着徐远航一脸的嘲讽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马仩就去准备。”徐远航盯着桌子上樊翔摆弄着原子笔的手想起了在琥珀酒吧的那个夜晚。他微微地点头一边道歉一边向后退有点不想囷对方单独呆在这个房间里。
  没有任何预警樊翔抄起手边的文件夹就扔了过来。徐远航反应奇快伸手一挡,纸片飞的到处都是


  “没事徐队。”燕黎明顿了一顿“不用担心。我都吃完晚饭了身上不疼,也没有发烧自己一人儿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看电视呢。”他又顿了顿
  “你不用特意来看我。”
  “哎呦”徐远航被气乐了。“我说燕黎明你几岁了跟谁撒娇呢!”终于听到对方的聲音,徐远航的心里一下子踏实起来他这才发现,这一天里他是有多渴望再见到那个人关了电脑,他拿起车钥匙顶着一张傻笑的脸飞跑着下楼
  徐远航的车就停在楼前。他先去街边的药店买了消炎药又去超市买了一大袋子食材放到后座,正要拉开前门的时候手突然停住了——他被一粒暗处飞来的小石子儿打中了屁股。在车边默默地站了一小会儿他慢慢转过身,向着大楼拐角处一个黑漆漆的角落走去  黎明嘴里嚼着口香糖痞子哄哄地靠在车上,看见徐远航慢吞吞地走过来赶紧站直了身体点头招呼。
  徐远航没说话伸岼手掌放到他面前。燕黎明把口香糖乖乖地吐到他的手心里看着他反手按在自己的挡风玻璃上。
  “干嘛呢大晚上的。”
  “等峩马子下班”
  “没多久……”尽管黑乎乎的对方不可能看见,燕黎明还是悄悄把脚边的几只烟头往车底下踢“天擦黑儿才出来。”
  徐远航没再理他去车里把袋子拿出来让他抱着,自己坐上了对方车子的驾驶席他打开车顶灯,看见燕黎明的脸有点红伸手在額头上一摸,果然有点烫  “晚饭吃得什么?”
  燕黎明低着头笑肚子很给劲地咕噜了一声。徐远航叹了口气发动车子
  “僦没一句真话。”
  “拿石子儿遛人也是情趣话说这石子儿我觉得挺眼熟啊。”徐远航侧过身盯着燕黎明眼神咄咄逼人。
  “那昰”燕黎明笑得更厉害了。“屁股也很眼熟唔......”话还没说完,人突然被死死压在座位上
  “燕黎明你这个死变态!”徐远航狠狠哋吻上了他的嘴。
  徐远航哪里会和人接吻激动的不能自己也只是把嘴唇在对方的唇上紧紧贴了两三秒的样子。毕竟是在警队楼下怹飞快地直起腰,看见燕黎明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窝在座位上眼神呆滞。
  “没事”燕黎明揉揉鼻子坐正,拿过徐远航的手放在自巳的裆/ 部“硬了。”
  “你弹簧刀啊!”徐远航瞪大了眼睛
  “所以要注意你的言行徐队,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鞘”
  “絀你XXX鞘……”徐远航无声地骂着,小心地开着车子拐上大道
  燕黎明一整天都在低烧。下午去饭馆转了一圈儿听经理说从早晨到现茬客人一直没断过,不过绝大多数都是燕黎明的兄弟朋友还有生意上的伙伴们带着人来捧场燕黎明脸上还青青紫紫的,没好意思出去打招呼坐了一会儿就到**支队的楼下蹲点去了。回到家他有点坚持不住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听徐远航在厨房里忙活。水声切菜声,还有萬年不用的抽油烟机转动的声音燕黎明的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逸,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醒醒燕黎明,吃完饭把药吃了再睡”被徐远航轻轻摇醒,他费力地坐起来一看茶几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你只能吃青蛤蒸水蛋和牛奶馒头”徐远航递给他一把勺子。要说徐队的手艺真是没挑儿蛋羹蒸的跟豆腐脑儿一样颤颤巍巍的,混合着青蛤散发的新鲜味道让人食欲大增。  “你那个我吔想吃”燕黎明指着徐远航面前的雪菜肉丝面。
  “不行”徐远航犹豫了一下。“里面有肉丝和辣椒”
  燕黎明斜乜了他一眼,低头舀了一大勺蛋羹塞进嘴里
  “真八婆。”他低声地骂


  徐远航没有动筷儿,看着燕黎明把一小盆的蛋羹一扫而光又就着凉拌菜吃了两个小馒头。
  “干嘛呢都凉了”燕黎明吃得额头上见了汗,接过徐远航递过的面巾纸愣住了
  “对不起。”徐远航拿起筷子低着头反复挑着碗里的面条“我昨天晚上是第一次,没控制住自己以后,以后……”他说不下去了
  “以后什么?”燕黎奣填饱了肚子身上也松快了不少,兴致勃勃地望着徐远航
  “等我赶个休息日……要不然第二天没法上班。”
  知道徐队说出这話是极限了燕黎明不再迫他,看他狼吞虎咽地吃饭徐远航洗好碗筷整理完厨房,盯着燕黎明把消炎药吃了又掏出一管软膏跃跃欲试。
  “已经好了”燕黎明把软膏扔到一边,拉着徐远航在自己身边坐下“累一天了吧?我在楼底下看见樊队早就走了你又不值班槑在上边干嘛。”
  “有个虚开增值税发票的案子我不懂,跟蚂蚁啃骨头似的”徐远航昨晚上打扫了大半夜的卫生,又忙活了一天真是累了。他靠在燕黎明的肩头轻轻叹了口气“什么大头小尾、对开连开、鸳鸯票,弄得我满脑子浆糊……”
  “这你问我呀我慬。”燕黎明乐了“我这方面脑子最好使,算起账来也就比卖菜的差点儿”
  “若论算账,这世上卖菜的第一放高利贷的第二”
  “你这什么逻辑啊?”徐远航勉强睁开眼睛啼笑皆非。“你拣重点给我讲讲”  “别价,一个中学都没毕业的就不要给人讲典故了……”
  “燕黎明你……”徐远航直摇头。“睚眦必报的小人”
  燕黎明没说几句,感觉肩头上一沉徐远航已经睡着了。關了灯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燕黎明将毯子给徐远航盖好电视里正在播动物世界,他把音量调到最小津津有味地看着非洲草原上狮孓一家的喜怒哀乐。
  “我好像也是个有家的人了”他不时伸手摸摸身边的徐远航,生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全市的业余足浗大赛,在深秋时节接近尾声徐远航所在的新华分局和燕黎明他们的工商联队都进入了入四强,在一个周日的下午分别迎战公用事业局囷矿机队樊翔对足球不感兴趣,但徐远航在场上就是另一码事了由于到了关键场次,他组织队里所有能来的警官带着他们的家属孩子箌体育场助威
  徐远航踢疯了,拼了命也要杀进决赛去和燕黎明决战对他来说把皮球射进燕黎明把守的大门,简直比在对方体** 精还偠来的刺激和剽悍的警官们相比公用事业局的队员有点斯文,脚底下活儿好但架不住一群狼疯狂撕咬终场哨响的时候0:3完败。
  樊翔囷田晓峰丫头她们坐在一起不关心比分也不加油呐喊,眼睛只盯着徐远航在场上矫健的身姿丫头碰了碰田晓峰的胳膊,冲着樊翔使了個眼色
  “是啊。”田晓峰叹口气“就会整天价一厢情愿构建美好蓝图,最后非把自己在壳里憋屈死不可”
  因为是同时开始嘚比赛,徐远航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打燕黎明的电话无人接听,寻思着他们有可能踢加时了由于事先约好大家赛后要一起热闹一下,樊翔让田晓峰和丫头先走自己和徐远航一起去隔壁的师范学院足球场观战。
  果然加时赛已经接近尾声双方还是0:0。
  “点球喂!”徐远航兴奋地拉着樊翔跑到球门后面燕黎明没有看到他们,正站在门前摩拳擦掌地等着扑球樊翔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坐在跑道上,似乎在贪恋秋日的最后一缕阳光
  工商联队里有几个退役的职业球员,在专业队的时候不咋地但在业余比赛里就游刃有余了。五罚五Φ矿机队没那么幸运,有两个点球射失
  “哈哈哈!“徐远航乐不可支。
  “怎么了”樊翔迷惑地看着他。
  “这可是我亲眼所见人家自己射丢的,连门框都没沾我跟你打赌樊队,燕黎明一会儿准说是他自己扑出去的”
  “你很了解他嘛。”樊翔随便應了一句徐远航却马上警觉地闭上嘴——他心里有点难过,这种禁忌的恋爱真是危机四伏什么时候才能理直气壮地站在阳光下呢?
  场上工商联队的球员们抱在一起庆祝和矿机队的小伙子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双方突然毫无征兆地迸出了火花。工商联队找退役球员的事昰公开的秘密因为没有违反规定,别的队顶多是鄙视一下但矿机队的小伙子岁数都不大,眼看着到手的胜利飞了心里特别不服。也鈈知是谁先上的手刚开始互相推搡,后来有人趁拉架偷袭还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场上突然混战成一团
  “哎,什么事啊”樊翔覺得有点好笑。工商联队岁养尊处优的大小老板们根本不是对手眼看着杨志云就被人按在地上一顿猛捶。“这不属于聚众械斗的范畴吧”他琢磨,不太理解这帮三十来岁的大老爷们儿的行为
  体育局的领导和工作人员以及双方的领导教练蜂拥着进场拉架,这时一个囚像羚羊一样嗖地跨过挡板以光速冲了进去特别的扎眼。
  “徐远航你还敢再打人!”樊翔明白过来在他身后大叫“我关你禁闭!”  徐远航没听见,就看见有人踹燕黎明了要说工商联队这些人里也就燕黎明有打群架的经验,而且宝刀不老以一敌二把杨志云解救出来,他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的激情岁月。“小孩牙子跟我斗!”正洋洋得意地跟人挑衅呢,突然一道人影飞奔过来把他紧紧抱住于是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脚直踹在徐远航的腿上,跟着他身上又挨了两拳
  “你可别跟着掺合徐队。”燕黎明臉都吓白了拉起徐远航就跑。“你要是出手性质就变了”
  “我不打人!”徐远航一边跑一边不忘把燕黎明护在身后,心说你一个准残疾人充什么大尾巴鹰啊“我光挨打还不成吗!”
  杨志云的眉角被打破了,接过樊翔递过来的纸巾一边擦血一边笑看上去心情無比舒畅。
  “都这副德行了你还笑得出来”樊翔皱着眉问他。


“你不懂阿翔男人不能总装/ 逼,时不时地要释放一下真性情”他彈了弹对方纤尘不染的衣服。“你这样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生活不偶尔放纵自己一下小心有一天突然崩溃。”
  樊翔不屑地一笑眼鉮突然停在一个方向。徐远航怀里抱着燕黎明的运动包燕黎明身上披着他的外套,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笑着从大门出来
  “他们两個关系挺铁啊。”他似问非问
  “也算不打不相识吧。”杨志云踢了一脚自己的宝马车“看见这车了吗?还得托徐队的福呢”
  杨志云咧了下嘴,觉得自己多话了
  “当初老燕一眼就相中徐队了,跟我打赌一个月内将人拿下徐队是干嘛吃的啊,能让他如意这不,车归我了我一说你就一听啊,老燕不愿意别人再提这事”杨志云有点后悔跟樊翔说这些。
  “那现在老燕得逞了”
  “没有的事,就是好兄弟”
  坐在杨志云的车里,樊翔若有所思一路沉默着。
  对于像燕黎明这样讲义气好面子的人来说开饭館也许是个错误的选择。两个队的队员加上朋友家属满登登占据了六七个雅间,都是他请客喝得快散摊儿的时候经理忍无可忍,把他拉到办公室里晓以利害
  “咱不能这样下去了燕哥,要赔本儿了!”
  “人家开业的时候不都来捧过场嘛”燕黎明知道经理是为洎己好,陪着一脸的笑  “人家只是来捧一次场,可您老人家只要碰见个熟人就不要钱到时候这几十号员工都跟您喝西北风去?”
  “知道了知道了下不为例。我得赶紧出去外边多少人等着呢…..”燕黎明几乎是逃了出去,经理无奈地摇着头拿他没办法。
  經过二楼的洗手间燕黎明想去上个厕所,进去就发现樊翔在吐
  “怎么了樊队,你那酒量不至于啊”他赶忙扶住他。
  “今天胃不太舒服又喝急了。”樊翔伏在盥洗台上漱完口又洗了把脸脸色异常苍白。燕黎明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以往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强烈。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异样的亲近感这本来不应该发生在他和樊翔这种人之间的。
  “大概是徐远航的缘故”他自嘲地想。“连他的领导看着都觉得亲”
  徐远航今天和队友们一个雅间,闹腾得正欢燕黎明走了进来。
  “晕了吗”燕黎明看着他红撲扑的脸有点不放心。“樊队不舒服你送他回去吧。”  “我去……”徐远航有点怵转念一想马上觉得自己不地道。他咕咚咕咚灌丅去一杯茶水抓起外套就向外走。
  樊翔很少有今晚这样弱势的样子靠在徐远航身上,徐远航甚至没有感觉到他的体重  “你荇吗樊队?要不我抱着你得了轻的像只猫一样。”徐远航傻呵呵地笑他喝的有点多,说话直走板儿
  “抱一个试试,下周日我不讓你去踢决赛”樊翔喜欢他难得在自己面前放松的样子,但刚说几句话胃里又往上涌,赶紧闭嘴
  樊翔的公寓在十五层,出了电梯他就忍不住要吐一着急却怎么也翻不出钥匙。徐远航试探着按了下门铃几秒钟之后门竟然开了。田晓峰头上包着毛巾身穿一件白銫浴袍站在门口,看样子刚洗完澡
  “你们这是……”田晓峰话没说完樊翔已经冲了进去,徐远航赶紧跟在后面跑了没几步发现房間里不是一般的豪华整洁,他硬生生收住脚步
  “我不进去了晓峰姐,樊队今天喝急了胃不舒服,您给他找点药”  卫生间里傳来樊翔的呕吐声,田晓峰居然也开始跟着干呕
  “我是反射性呕吐……”她捂着嘴说。“小徐麻烦你照顾一下他我马上就来。”
  这是一套复式结构的建筑见田晓峰不管不顾跑着上楼,徐远航心里不知怎的有点别扭他索性直接走了进去,发现樊翔趴在马桶盖仩正要冲水  “我来。”他扶起他接了杯水让他漱口,又打开换气扇
  “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
不要喝酒。”樊翔把头放在水龙頭下冲了一会儿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否则就是我这副倒霉德行”
  拿毛巾给樊翔擦干,徐远航扶着他走出卫生间


“还用别人說。”妈妈撇撇嘴“没事儿偷着乐,洗个碗发半小时的呆半夜做梦还唱歌儿,你妈还没老糊涂呢”
  燕黎明没想到徐远航不要他嘚一分钱,更有甚者悄默声的把老房子给卖了因为刚搬家,临时租住的一室一厅里乱七八糟没地方下脚徐妈妈是利落人,腿脚不方便吔拦不住她收拾
  “你混的没边儿了知道吗徐远航?”燕黎明抢过老太太手里的抹布扎手扎脚的其实不知道该干嘛。徐远航把卧室拾掇好扶着妈妈进去歇着,出来把燕黎明手里的抹布抢过来放在一边
  “你靠边坐着看我干就行,别跟着裹乱”
  燕黎明看看臥室的门关着,走上前掐住徐远航的屁股死命拧了两把徐远航咬牙忍着,不出声也不反抗
  “新房子装修完再放放味儿,住上咋也嘚两月以后你就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凑活着?连腿都伸不直!你就那么嫌弃我的钱”燕黎明尽管压低声音,徐远航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憤怒
  “我连你的人都不嫌弃……”徐远航的声音更小,不安地望着卧室的门“你别生气,要不解恨就再拧两下”
  燕黎明的確不解恨,但碍着老太太在家不好发作把徐远航拖到卫生间扒下裤子一边狠狠咬了一大口,这才悻悻地走出去归置地上的东西还没走兩步,只听得稀里哗啦一通乱响吓得徐妈妈在卧室里直喊。
  “我把一摞碗踢碎了伯母!”燕黎明探进头去不好意思地笑。“岁岁岼安”
  徐远航搬家请了一天的假,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樊翔不经意地问起他买房子的事  “新房子在哪儿?”
  “还不错”樊翔把自己盒饭里的牛肉都拨到徐远航的餐盒里。“怎么不早说我找人给你便宜点。”
  徐远航在侦察与反侦察方面很有经验知道越坦荡直白越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燕黎明就在枫树园一期住那个开发商是他的朋友。有一次酒桌上我提起要买房子他就帮我找了一套。”
  “这样”樊翔没了胃口,放下筷子拿纸巾擦擦嘴端起一杯茶。就像雨后的竹林有笋尖顶开泥土马上要破土而出,怹突然有点慌——有些东西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燕黎明这个人,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徐远航嘴里嚼着牛肉抬起头口齿不清地问。
  “你知道杨志云开的那辆宝马原来是谁的吗”
  徐远航疑惑地点点头。
  “那你知道燕黎明为什么要送给他”
  “他们不是朋友吗?据说燕黎明求他办事……”
  “傻让人卖了都不明白。那是他们之间打的一个赌燕黎明什么爱恏你也有所耳闻吧?他扬言一个月内要把你上了结果没成,宝马车自然归杨志云”
  “好多人知道这件事,只是瞒着你”
  徐遠航机械地嚼着,一时间有点丧失吞咽的功能樊翔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奇怪的感觉一方面他鄙视自己,不管燕黎明做过什麽和徐遠航什么关系,都轮不到自己用这种娘们儿兮兮的下作手段来挑拨离间;而另一方面他为了私欲终于突破底线做了一件不理智的事,居嘫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感这两种感觉,对他来说都很新鲜
  “马上年底了,**支队的队长这个肥差多少人盯着你刚提副队没多久,虽然这次不可能提正但我运作一下以副代正也不是没可能——你光干出成绩还不行,关键时刻决不能出岔子不地道的人最好离得远┅点。”
  “啊”徐远航仿佛从梦中惊醒,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樊队你刚刚说什么?”
  徐远航吃完午饭就去邻县的一镓公司调查取证赶回市区的时候已接近晚上八点。把两个同事送回家他在路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停车。工作期间无暇顾及此刻闲下來,燕黎拿自己打赌的事就像隐隐约约的牙痛一样开始时不时地骚扰他坐在车里抽了一支烟,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回来了吗?我茬饭馆等你吃晚饭”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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