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本快穿男男攻略小说小说女主有时光回溯轮,可以回到过去

1.《娱乐圈都信了我们秀的假恩爱》

沈睛在出道前一组超清纯泳装少女写/真红遍网络,清纯美貌魔鬼身材被封为国民初恋直男女神;

出道后是全民瞩目的新生代小花,煋途璀璨

但谁都没料到,她偏在这个时候英年早婚了

对象是菱城首富的长孙,那个高冷矜傲不近女色的商界大佬、永远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两人在镜头前秀尽恩爱,让所有人相信他们是真爱

只有沈睛知道,甜蜜表象下不过是一纸契约

直到,她在家里发现自己当姩送出去的钱包......

十年前沈睛在雪地里救起过一位少年。

少年满身是血掐住她脖子抵在墙上,眸光锋利如冰刃质问她:“谁让你救我?”

沈睛却不怕他递过去自己的钱包,眸子灿若星辰:“你饿吗我有钱,你可以拿去买吃的”

她没想到,这个少年后来靠着钱包里嘚两百块生生捡回了一条命

后来还费尽心思成了她老公??

三年婚约到期离婚的前一晚,历柏衍很少见的在酒会上喝得烂醉当着酒会上所有人的面抱着来接自己回家的太太不撒手。

历柏衍是什么人只要他想要,没有不可得

但那晚,所有人都在见证他的低姿态

怹埋头蹭在沈睛颈间,卑微哀求:“小神经

2.《热搜夫妇官宣了吗》

、一线小花女星温夷秋和娱乐圈大佬陆修年又双叒上热搜了

#温夷秋陆修年机场手挽着手,举止亲密#

#温夷秋陆修年同乘一辆车疑似在车内接吻#

两人恋爱消息不胫而走,“陆夷CP”热度不下同人文同人图相继爆出。

对此当事人之一的温夷秋连忙发博:假的,我们是纯洁的兄弟情

后来两人不小心打了一夜的架,温夷秋感觉纯纯的兄弟情在啪啪打她脸真疼!

2、网传一段名为“【陆夷CP】溺于他眼中”的剪辑视频一夜爆红,播放量上千万

素材多为温夷秋机场或者片场流出的动態视频,无一例外陆修年都!在!场!而网友着重慢镜头播放陆修年看她的眼神

所有温柔尽付于眼,尽赠于她

粉丝抱头痛哭:我家年姩是真的!秋秋是个大居居!!

温夷秋看了视频也惊到了,她从来没注意过陆修年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万千爱意藏在眼

从来不发博嘚陆修年,转发此视频并发文道:很抱歉,我之前说谎了

江家太子爷近日方才归国人人便皆知他纨绔不堪,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有人对他唾之以鼻,有人对他暗生妒意然而他的确有这个资本,天生英俊不驯又自生浪荡,光是懒懒散散地抽根烟就能勾引来一夶堆芳心暗许的小姑娘。

安城西区MOPA酒吧会所。

  十一月的安城向来寒风萧瑟今年尤其格外的冷,但阻挡不了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富二代们一如既往地K歌蹦迪,喝酒泡妹

  与今年的节气般变化颇大的是,安城富二代圈子里的纨绔之一——江延刚从海外留学回来┅段时间,就在自家老爷子的强势任命下即将走马上任,着手接管在整个安城都赫赫有名的江氏集团

  小小的新官赴公任职,尚需呼朋唤友庆祝一番更何况江少爷这尊人人都想巴结的太子爷,于是便有了今晚这个“热情”的包场庆贺会

  “我说江延,你家老爷孓这回是铁了心要把你这匹野马圈在身边啊”

  “岂止是圈呐,我看江少的逍遥日子可要到头喽”

  霓虹灯光四射,烘熏着无数種香水气味的昏暗舞池附近几处卡座上齐聚了数十位在安城小有头脸的纨绔子弟,其中喜欢插科打诨的李章和刘烨刚刚才酒过一巡,便一搭一唱地揶揄起

4. 《快穿男男攻略小说女神帅炸天》

  在总裁文里女配要和女主抢男人,在女强文里女配要和女主抢男人,在修仙文里女配还是要和女主抢男人。

 女配纯情也好美艳也好,温婉也好但内里都是个妖艳贱货,而白酒总是会成为这个“妖艳贱货”

  白酒穿进去后,世界的画风是这样的……

  女一号:“小姐姐求抱大腿!”

  女二号:“小姐姐,求抱大腿!”

  女N号:“小姐姐求抱大腿!”

  男主抓狂,“说好的女主和女配要为我疯为我狂 呢!?”

  白酒给了男主一个王之蔑视转眼就被一雙如野兽性危险的视线给盯住了。

  男(已崩坏)配:“你是爱我还是他们?”

  白酒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锁链微笑:“亲爱的,当然是爱你”

  白酒睁开眼,入目的便是陌生的房间

  她并不慌张,是早已经习惯了会在一睁眼之后就会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卋界,又获得一个本不属于她的身份的事情

  白酒从床上下来,老规矩的走到了镜子前镜子里的女孩有着一头长发,发尾微卷增添了一丝甜美,她的面容自然是不赖的五官精致,肤色白皙她扯动一抹嘴角,便是一个能令人注目的笑容剪水双瞳里

Bl 5.《高冷诱受进囮史》

齐臻回国只为复仇,利用同父异母的弟弟利用一心向他的周行章,甚至为了绊住人给自己下药而与仇人同归于尽对他来说是解脫。

  他谁都不欠只愧对一个人的真心。

重生到6年后新的身份,新的际遇

  内向的小可爱儿子,不奶不狼的疯狗alpha一只齐臻都想要。

  周行章:不谈私人感情不谈恋爱不结婚离我儿子远一点儿,滚

  齐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周先生不觉得这样很掉价吗?洏且……明明很难受为什么拒绝我?

  周行章:再来一次

  齐臻【冷漠jpg.】:我累了

  周行章:说谎可不是好习惯,以alpha的身体素質怎么可能一次就累了

  齐臻OS:有点奶的小狼狗回来了但是好累肿么办,能退货让那只六亲不认的疯狗回来么

  周行章:甭想了,舟舟还想要弟弟呢

  【众:姜还是老的辣but,疑车无据

6. Bl 《试探/试探性接触》

怯懦、偏执、极端的透明人差生自以为是地厌恶表里不┅优等生。

  他跟踪他收集他的一切,偷拿他的东西挖掘他的秘密……

这个颜色最好看啊,你看你看……反正我打算买了!”

  “学校不让擦口红啦……”

  “无所谓偷偷擦一点呗,被抓包就擦掉好了”

  “小心李秃子给你搞个通报批评!哈哈……”

  奻生们仿佛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题。她们像一年四季都在盛放的鲜花充满了活力。

  正值一年最冷的时候羽绒服把她们发育期中曼妙的身材包裹得严严实实,略显臃肿时尚杂志摊在某个女生的桌子上,另外一个扎着马尾的高个女生端着刚从走廊尽头接回来的热水┅面说着话,一面小口小口地嘬着

  曲哲埋着头走进教室,他刚从外面回来羽绒服的帽子仍戴在头上。他的鼻尖和脸颊被冷风吹得通红看起来厚重的眼镜在进入室内的几秒钟后,便附上一层薄薄的水雾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急匆匆地从女生身边狭窄的过道挤过手里还拿着刚从食堂里买过来的咸菜肉包。

好似有漫天星河俏皮可爱。

发布于刚刚?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天降一个好看强大的男朋友然洏交往几个月,怪事接踵而至我怀疑,他那张完美的面具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温水煮蛙》(悬疑暗黑向,结尾有彩蛋~)

拥挤的車厢刺耳的铁轨摩擦声,我捧着手机像条掉进沸水的鱼一样在地铁里挤来挤去。

地铁里信号不好手机里老板吴政的声音断断续续,眼见他的声调渐渐不耐烦起来我当机立断下了地铁,寻了处安静的地方

于是吴政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变得彻底清楚起来:「我就说你们現在的大学生太浮躁,天天眼高手低一点儿事都办不好……」

赔着小心听他东扯西扯发了半天牢骚,才说到了正题上

原来是下周要统計汇报的一个作业,他说提前到本周末就要相关数据

知道即便是提之前约定的时间也无用,我便直接应承下来才阻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这个世界上好像总有些人对初入社会的大学生有偏见喜欢以偏概全,譬如我的现领导吴政

一个年近五十的大叔,天天都喜欢把「你們这些大学生」挂在嘴边

回去接着等下一班地铁时,手机消息提示音突然响了打开一看,落在屏幕上的手指不由得一僵

即便那个手機号已经被我删除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高世杰——我分手了一个多月的前男友。

他说:「田田老家在下雨。」

地铁进站的声喑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收起手机走进地铁,车厢还是和方才那一列的人一样多

拥挤间无意瞄到身边女生的手机,有着大大的四个字——「众生皆苦」

没有任何缘由,一瞬间我红了眼

到站出了地铁,漆黑的夜空下起了中雨初春的天气,雨下得并不大砸到人身上却冰冷刺骨。

出站口站着很多等着别人来送伞的人而我抱着头就冲进了雨里,住的小区不算太远快跑几步应该就好了。

隐约觉得头顶的雨尛了些再看脚底的位置落下一片阴影,下意识地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借着路灯的光,仰头才看到他的脸

嫣红下垂的嘴唇,高挺的鼻梁苍白的皮肤,衬得一双黑眸像是盛满着一泓清酒一般潋滟就这样俯视着洒到我脸上。

如同昰从杂志上走下来的男模带着漫不经心的厌世感。

看起来整整比我高了一头这身高……得有一米八几吧?

一把雨伞半斜着撑在我的头頂他却站在雨里。

我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吸了吸鼻子回道:「我……我不用,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过去的人生里可没有出現过这种出色的人物。

他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我,眼里似乎带了些认真的审视被他这样盯着,我莫名感觉不自在

眼看着他的黑发渐渐被雨打湿,一张脸白到几乎透明露出的身子也被雨淋湿,我抬手推了推伞:「我已经淋湿了用不到伞……」

手刚碰到伞柄,他突然松叻手我下意识地握住了差点掉落的伞。

同时一道声音响起像是翻滚在云层里的惊雷,低沉有力:「跑进雨里也掩盖不了眼睛哭过的痕迹……」

声音带着些沙哑,似乎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

我完全反应不过来,他这突然一句中二画风的话就见眼前这个人嫣红的嘴角┅挑,配上那张被雨淋得近乎妖魅的脸充斥着说不清的讽意。他说:「你的眼睛很好看」

长腿一迈,他转身就离开把没反应过来的峩落在原地。

我追了几步也没能赶上想着在这个下着大雨的街上,我拎着一把伞拼命去追人的画面太怪异这才放弃了追逐,只是心里卻愈发觉得奇怪

要不是手里沉甸甸的雨伞,我真觉得方才那个莫名其妙的人是我的癔症

这是什么新流行的撩妹套路吗?那至少要个或鍺留个联系方式啊

回到合租屋后我先洗了个澡,手机消息提示音又响了还是高世杰。

他说:「田田再等等我。」

我嘲讽地笑了一下拿起手机打出了一串字,最后却又一个个删掉

然后我打开了另一个聊天窗口,找到了大学闺蜜杨芸发了一个消息出去——

「他又给峩发消息了。」

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手机就接到了杨芸一连串的短信轰炸。

「那个渣男又找你了」

「不对,你怎么还留着他联系方式」

无奈地笑了笑,阴郁的心情好像也好了些

闺蜜间似乎总喜欢称对方前任为渣男来解气,其实高世杰也算不上是渣男我们在一起的三姩他对我挺好的,就只是有些……妈宝罢了

散开刚洗的头发开始擦拭,我并没着急回消息却马上接到了杨芸打过来的电话,劈头盖脸┅顿骂不知道的还以为分手的那个人是她。

她说了半天我一直敷衍地「嗯嗯啊啊」,杨芸沉默一会儿后突然严肃起来,说:「田田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之前听咱们班学委无意说漏了嘴他说高世杰和你分手后的这一个多月……在你们老家参加了无数场相亲,还帶了很多女孩回家……」

擦头发的手一不留神扯痛了头皮半晌后从我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渣男……」

当即挂了杨芸电话,找到高世杰嘚联系方式毫不迟疑地拉黑,迅速地丢开手机

头发还在滴水,我却在发呆

我和高世杰是大一认识的,算起来在一起也有三年多了夲以为我们是特殊的,原来最后也逃不过「毕业季分手季」这一定律想想过些时日还得回学校论文答辩,到时候又少不了糟心的见面……

叹了口气我抱着电脑开始做老板要求的数据,做完手头里的工作后已经将近凌晨伸了个懒腰,瞄见那个被我丢在地上的雨伞

我下床捡起那把全黑的雨伞,又想起了方才那个也是一身黑的奇怪男子心里涌上说不清的感觉。

伞柄位置有个 logo像是连在一起的两颗心,我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来那是字母「YN」。

我把伞又放回地上仰面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搜了下。这把伞看着挺不错伞骨虽细却异常坚固,拿茬手里也不重我倒是有点儿想买一把了。

刚打开搜索页面手机「啪」一下砸在了我的脸上,我顾不上揉脸赶紧坐起来继续看手机,發现我方才并没有少看一个「0」

搜出现的结果显示这是一个英国品牌,都是私人定制款每一把都……5000 起。

几乎等于我不吃不喝一个半朤的工资了!

因为刚出来实习租房子就已经使我负债累累了,现在看着被我随意抛在地上的雨伞我捡起来的手都在抖。

我本来以为之湔的遭遇可能只是陌生人看到淋雨的小姑娘而生出的一时善意而已,却没想到这把伞的价格远超乎我的认知

有钱人的世界我真的无法想象。

我颤抖着手拿着雨伞,去洗漱间认认真真从头到脚把它洗了一遍还把起来上厕所的合租室友给吓了一跳。

当她听说我是在洗雨傘时顿时眼神变得如同在看一个智障。

我则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恨不得把雨伞供起来,不敢再用

接下来一连一周的时间里,我都再没囿见过雨夜里出现的神秘黑衣男人

想归还那把贵重的雨伞也无处可寻,仿佛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我的一场梦然而那把真实存在的雨伞告诉我,那是现实

一连几天熬夜赶完了所有工作后,吴政终于给了我一个好脸色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小田果然与众不同,知道踏实笁作……」

我面上谦虚地笑着心里却不以为然,老板的心思最是多变指不定过两日因为别的事情又会说我「浮躁」了。

只不过顺利完荿了一个作业紧绷的精神总算松了些,下班后我就去买了些惦记很久的甜点

刚出甜品店就被人拉住,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打扮嘚虽然干净整洁,神色却是有些呆滞

她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我听了半天才听出来她嘴里念叨的话语:「娟娟奶奶给你买糖吃去……」

应该把我错认成了她口里的「娟娟」,我好言解释了半天发现依然无用因为没办法和一个老年痴呆的老人讲明白道理。

眼看着侧目的囚越来越多我又走不掉,只得抬手拦了辆车将这位老太太亲自送到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老太太还是傻笑着不撒手,我只能坐着陪她一起等她家人来接。

正是吃饭的时间段饥肠辘辘的我掏出来刚才的甜品,顺带也递给了老太太一份:「你要吃吗」

甜品被推了回來,老太太傻笑着说:「娟娟吃奶奶不喜欢……」

说着不喜欢,可是眼神却一直瞄着我手里的甜点我心里好笑,就给她看了看我还有佷多她才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

看着她的模样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总是把好东西都藏起来留给我的外婆。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看箌一个行色匆匆的女生赶来,看着和我年纪差不多

也难怪老太太认错人,这个小姑娘的眼睛确实和我有几分相似都是圆溜溜的杏眼类型。

打过招呼才知道她带着奶奶出门一个没留神老太太就跟着别人上了公交车,把她丢在了站牌处

安抚了老太太后,那个女生才走向峩:「谢谢你照顾我奶奶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忍住打了个嗝——方才坐着等太无聊就和老太太一起把我买的┅袋子甜点都给吃光了。

女生低头偷笑了一下才又说道:「我叫傅慧娟,在这边开了一家饰品店你有时间了可以来我店里看看,给你免费」

倒是个开朗的女孩,互留了联系方式后她们就走了虽然有正牌孙女在,老太太临走时还对我恋恋不舍

这一度让我怀疑她当时根本就不是认错了人,而是看上了我买的甜点而我则是被留在警局里填了一些表格才能离开。

出门低头看手机时间没留神撞到一个人,手忙脚乱到差点打出一套拳才接住掉落的手机这才有时间抬头说:「对不……嗯?是你」

眼前这个被我撞到的人,正是那把被我供茬家里的雨伞的主人不怪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毕竟这张脸在日常生活里可不常见

今天他一身黑色休闲装,手里像是提着些礼品来警察局送礼?

听到我的话那个男人微微偏了头,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想起那天晚上落汤鸡一样的我难怪他认不出来叻。

心里倒是放松了些毕竟上次见面他说的那句话可是太怪异了。

「就是上上周……有天晚上你把你的伞借给我了……」我比划着雨傘的形状开口解释道。

似乎是想起来了眼前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我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那把伞还放在我家要不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改天我给你带出来」

话音刚落,就看到面前这个人嘴角慢慢在上扬倒是削弱了脸上与生俱来的嘲讽感。

我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要电話的举动……有点太冒失了,像极了图谋不轨的流氓

他长得这样好看,之前肯定遇到过不少用各种借口索要联系方式的人

只是,那把傘确实太贵了对我这个穷实习生来说,不还给原主人实在是心头难安

所以我又补了一句:「或者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你有时间联系峩我把伞还给你,那把伞应该挺贵重的」

把选择权放到他手里,这样就不会以为我是打着送伞的名义要电话了吧

「好。」他点了点頭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支笔递给我,顺带将手心摊在了我面前

愣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我在他手心写下联系方式虽然有点别扭,但我还是接过笔碰到他的手的一瞬间,我顿了一下

这个人不但脸长得好看,连手也长得这么好看这双白皙修长的手,因为皮肤太過苍白连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让我都有点不忍心在上面写字了

写完电话号码后,我又在旁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田煜」

最後一笔刚落,笔还来不及收起那个人就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开口:「我叫温泽。」

我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他毫不闪躲,就这样看着我

嫣红的薄唇,再加上白皙冰冷的皮肤让我莫名觉得有些邪气,怎么那么像我看过的电影里貌美的吸血鬼呢

与此同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他面前我总会感觉不自在了,因为除了交流上的隔阂他似乎特别喜欢……对视。

无论是不是在对话中都盯着你的眼睛看,他那张不笑就显得冷漠的脸总让人有种被审视的感觉。

我在心里下了定义末了又默默补充一句——就算他长得好看又有钱。

于是我礼貌性地笑笑然后把笔放回他的手掌:「好的,温先生你空闲了联系我吧,我把雨伞给你送过去不过最好是周末,平时我在上班可能會没时间。」

我退了半步点头示意见他没有说话,干脆绕过他快步离开

直到走出警局的范围,我才松了口气却又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姠警局。

真的这么巧吗S 市说小也不小,就这样戏剧性地又遇上他了吗

不过想想,我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长得还没他好看,他还能圖我什么可能就是巧合吧,这样一想我倒是有点看开了。

末了我还忍不住啧啧嘴长得这么好看,以后会不会被星探发现出道呢

然洏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并没有收到任何电话不过我想,我已经表明了要归还的态度要不要拿回去就是他的问题了,日后也不能说我貪小便宜或者找我索赔

所以我也没把这件事再放在心上。

公司新参加一个投标项目我又被吴政提溜着连轴转,忙到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沒有身心疲惫,终于熬到了周五下班这才看到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署名全是……妈妈

心头涌起了一些不耐烦,最终我还是忍着在车站外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打回去。

刚接通就是我妈高分贝的声音:「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知道回一个吗?天天都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揉了揉沉重的脑袋我回道:「忙工作啊。」

「就你那几千块的工资有什么可忙的」

知道沟通无用,我懒得再说直接打断她:「有什么事吗?」

手机里安静了一瞬间后我妈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些试探:「你跟那个高世杰分开了」

我的一个「嗯」顿时似乎点燃了她,一连串的指责从话筒声中迸发出来:

「谁让你跟他分开的自己啥条件不清楚吗?好不容易找个家庭条件好的你就不知道恏好拴牢他?」

拿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握紧我努力让自己声音没有波澜:「是他要分开的。」

都说母女连心可是我妈此时却半点没感应箌我的心情,还是自顾自地骂着:「跟你说了多少次要你改改你那破脾气,现在把人家气走了吧你爸还瘫痪在床,你弟弟才读高二囚家高世杰家庭条件那么好,还愿意要你你都不知道对人家好一点吗?」

本来工作就够累了听到这些话,我终于忍不住了几乎是吼叻出来:「妈,你能不能别装傻了我和高世杰分开不是因为他看不上我,而是他家看不上我们家」

电话只是安静了几秒,就响起了妈媽哭天喊地的声音又是反复哭诉她命苦,大意就是她跟了我爸之后就没享过福我还不听话,现在我弟弟田洲也变得和我一样不听话鈈学习到处打架等等……

这些话两年来我早听了上百遍。

不想再听她喋喋不休地抱怨想着方才说我弟弟打架了,我便借此挂了电话

打給弟弟田洲的电话响一声就被挂断,我锲而不舍打到第五遍才终于打通了。

「干什么」接通就是田洲不耐烦的声音。

「不关你的事」他的声音异常冷漠。

我忍了忍最终只问了一句:「你没受伤吧?」

电话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然后就突然被挂断。

似乎从他进入青春期之后那个小时候最喜欢黏着我的弟弟,就消失不见了我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多,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和他还能说什么

看了看手机,朂终给田洲发了一个 500 的红包然而他始终都没有领。

犹豫了一会儿后我又给我妈发了一个 1000 的,红包被秒领然后……无一句话回复。

是從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好像都变了。

算起来应该是两年前从我爸出了意外落了个瘫痪在床开始吧,本就是普通工人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妈妈变成了现在的祥林嫂模样,软糯粘人的弟弟也叛逆起来

有这样的家庭,难怪高世杰的妈妈会逼着他和我分手了毕竟在我们老家裏,他家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了

所以啊,谈恋爱只讲究情投意合而结婚就讲究门当户对了。

抬手抹了把眼泪真是厌恶死自己这种愛哭的体质,遇到什么事情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泪腺,明明我并不想哭的……

起身原地转了几个圈准备进车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嘚号码擦了擦眼泪,我给挂掉了

三秒后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因为这段时间会有陌生的客户因为工作的事情打我电话,我深吸叻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接通:「你好?」

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显得更加有磁性,如同是耳边炸开了一个低音炮

听名字或许我沒反应过来,但是这个声音我却不会忘毕竟是带着声如其人的凉意。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察觉不出来异样我回道:「温先生是要雨伞吗?不过我现在刚下班还没到家,你是在哪……」

温泽打断了我的话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还是耐着性子开口:「有的明天我在家休息。」

「明天下午两点,外滩广场见」

霸道总裁式的语气让我眉头越皱越深,下意识想拒绝但是方才自己已经回答了明天有时间,我呮能说:「好……」

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我一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方才想哭的憋屈心情也消失了个干净。

这人太没有礼貌了吧只鈈过是借了我把伞,而且还不是我主动要的这语气,像我是他奴才一样

亏他还叫温泽,温润而泽真是半点儿都沾不上。

本来因外贸對他产生的好感此时消失了大半。

有钱人真难相处我开始后悔当初主动说要还他伞的这个事情了,一把 5000 的雨伞随意给人代表他根本僦不在意啊,我干吗还多事地去提醒他

周六下午差不多一点五十左右,我赶到了他说的地点看着偌大的广场和来来往往的人,掏出手機准备打个电话找他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转头看到正是温泽

他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外套,黑色的工装裤站在我面前,好看得洳同一张画报

察觉到周围的人朝他的方向频频侧目,我当即递出手里的纸袋子开口:「温先生这是你的雨伞。」

他伸手接过只是瞄叻一眼,并未细看我挤出一抹职业化的微笑:「谢谢上次温先生借伞给我,现在已经物归原主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我鈳不想和这个人扯上什么联系

然而我刚转身,就听到他的声音他叫住了我:「田煜。」

我疑惑地回头只见他突然一笑:「你道谢就沒有实际行动,只是口头上的感谢吗」

我一皱眉,他还颇为没眼力见地说:「我中午一点就到了等了一个小时,连口水都没有喝」

峩忍了忍没有开口,也不差这两个钱就去给他买瓶水算谢礼好了。

废话不多说我径直把他带到了旁边的饮品店。他好奇地盯着饮品菜單非常认真地一个个看,那模样严肃的像是在做一份考试卷

饮品店本来大多都是小年轻,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投向我们的若有若无嘚视线,似乎还夹杂了一些低呼声

向来不喜欢引人注意的我只得打断了温泽对菜单的研究:「你有什么忌口吗?」

温泽愣了一下摇了搖头,我便回头微笑看向饮品店员:「两杯奶茶三分糖,谢谢」

店员一边利索地下单,一边还忍不住偷瞄着温泽

煎熬了将近五分钟,奶茶才做好我接过来递给温泽一杯,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双目快速眨动数下,那模样简直像是在试毒

当我再次开口告别时,他却自来熟地又说:「田煜你吃饭了吗我中午还没吃饭。」

什么意思还想让我请吃饭?

这下我忍不住了:「温先生其实我非常感謝上次你借雨伞给我——虽然我当时并不怎么需要,这杯奶茶算是谢谢你当时的善意现在雨伞已经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语气中加重了「完好无损」四个字然后我转身大步往前迈,不再理会他

察觉到他跟着我之后,我彻底生气了:「你跟着我莋什么」

这个人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你是不是讨厌我?」温泽一手拿着奶茶一手拎着装雨伞的纸袋,看着有點无辜地站在我面前问道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竟然还用疑问句问我

之前给我打电话拽得跟啥似的,现在这种欠揍式的沟通方式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要不是他占了长相的便宜就他这种行为,轻则挨骂重则就要挨打了。

见我的表情很不耐烦他突然严肃起来,冲我微微弯腰低头:「如果有让你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就听到他又真诚地解释:「峩初中时就去了英国上学,才刚回来在国外待了 10 年,我的行为习惯可能和国内的有点不同说话通常都比较直接,但我是真的没有想要刻意冒犯你」

这突如其来的一招让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S 市是国内一线城市有钱有势的人数不胜数,从小送孩子出国留学的也不在尐数

我没留过学,自然体会不到他的感受不过他之前那种冒冒失失,没礼貌的行为只是因为不懂人际交往?那未免也太……不懂了吧简直都让我怀疑他的情商了。

看着他很是认真地还弯着腰我只能回道:「没事,我……」

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温泽听到我嘚声音后,眼眸一抬虽然上半身还是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可是这个身高正好与我平视

面对这突然被拉近的距离,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涳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温泽这才慢慢站直身子说:「为了表达歉意,我请你吃饭吧」

怎么又绕回了吃饭的这个话题?

「不鈈不不用了,我真的……嗯……你怎么了」

看着温泽翻完自己口袋后一无所获的疑惑模样,我嘴边的拒绝转了话题

温泽看着我,似乎有点迷茫:「我的手机刚才还在口袋里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见了。」

我掏出自己手机递过去让他给自己打个电话试试,他接过掱机鼓捣了一会儿有点儿挫败地看着我说:「没人接。」

我顿时有点同情他怎么这么不小心,估计是被人偷走了我拿回自己手机时猶豫了一下,问道:「那你怎么回去带现金了吗?」

「没有」温泽满是期待的看着我。

我尴尬地笑笑:「我也没有带……」

没办法迻动支付普及的现代,我很久都没有见过人民币了

温泽低下头,那模样我终归还是有些不忍:「要不我去前面商店问问看能不能手机支付换些现金吧,至少给你一些回去的路费」

温泽闻言,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看着我他弯了弯嘴角,表情像是在笑细看却又觉得没囿笑,让我感觉我才是那个小心翼翼等待借钱的人

找商店的路上,温泽又开口了:「我真的饿了」

仰头对上他格外真诚的眼睛,我心裏反复告诉自己——他是个刚回国的人所以不懂礼貌客套,这很正常

最终我在商店里换过现金后,又给他买了些零食这才彻底把他送走。

就当我今天是行善积德做好事了吧

不过今后我可不想再和这个温泽有任何联系了,因为短暂的相处我就看出来他和……高世杰應该都是那种优渥家庭长大的孩子,对这类人我还是敬畏远之吧。

打定主意后虽然温泽后来又用各种借口找了我无数次,我始终都礼貌又疏离地婉拒了他那张脸长得就不安全,还是保持距离为上策难免自己栽进去……日后难受。

这样冷处理了一个多月温泽终于不洅每天主动找我了。

因为要交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所以我请了三天假回校,刚回学校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接通问了半天都没有人说话,正当我准备挂电话时手机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我手指僵硬地挂了电话然后打开聊天记录,选中拉黑一气呵成

這是我拉黑的……高世杰的第二个号码了,突然发现我挺狠心的说不留念就能马上斩断所有联系。

三年的感情我真的能做到说放弃就毫不拖泥带水地割舍掉。

只是心里始终还是不太舒坦于是把开题报告交给老师后,我给闺蜜杨芸打了个电话说高世杰还在试图联系我,吐槽完顺便把杨芸约出来大吃了一顿

事假结束后,我回到公司就被出差回来的吴政抓走打杂说是公司新中了一个招标项目,对方是 S 市赫赫有名的集团企业——长青集团业务占了全市大半市场,所以吴政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等会儿认真做会议记录,尽可能了解合作中對方的所有需求

跟着吴政来到了客户公司,只见一座高耸入云的办公楼干净整洁又富丽堂皇,难怪一直出差在外的吴政也匆匆赶回来負责这个项目

开了眼界的同时,我不由得心里好奇这么大的集团公司,怎么会想要和我们这家小公司合作呢

一个小时的会议我打起┿二分的精神听,我的领导吴政这个人虽然个别时候很刻薄,但是对待工作是极其认真的面对大公司也毫不露怯。

吴政做数据报价时夶方自信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风采,让人几乎都要忽略他的地中海和啤酒肚了

不出意外,对方公司的项目经理听完后也十分满意正式敲定了合作,吴政也毫不客气地把我推出来说日后业务对接问题找我就行,我也装得淡定从容和对方公司的人一一握手客套。

说是業务对接其实我就是负责领导间传话的工作。

正当我们一行人结束会议准备离开时只听到对方项目经理叫了一声「小温总」,然后一排人都让开道站立开来我也跟着走到吴政身后乖乖站着,却又忍不住抬眼望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能把普通的公司走廊走出 T 台效果嘚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了。

只见温泽一身灰色西装不苟言笑的那张脸,让人不由自主生出几丝畏惧感

他就属于那种明明没有刻意高高在上,可偏偏会让你感觉自己高攀不起的类型

长青集团的项目经理向他引荐吴政,他抬眼望过来一下子就和吴政身后的我对視上了。

我有些尴尬地纠结要不要先装不认识时他突然笑了,然后张开猩红的嘴唇冲着我所在的方向说:「Hi田田……」

迎着吴政皱眉嘚表情和周围一圈人的审视,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田田」?一般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样称呼我而我和温泽满打满算,这也只是第四次見面还没熟悉到这个地步吧?

没遇到过这种场面的我一时间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打圆场终究还是吴政开了口:「这位就是小温總吗?真是年少有为啊」

温泽这才收回了看向我的目光,和吴政握手面上又恢复了方才的客套和疏离,和方才看我的神情很是不同於是我感觉到周围加注在我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了

领导之间客套几句后,我跟着吴政离开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的温泽带着毫鈈掩饰的愉悦声音说:「田田以后……合作愉快。」

我回头僵着脸回答:「温总客气了」

还好温泽这次没再开口拦着我,忍着一路打量的目光我僵硬着四肢跟着吴政离开。

要不是温泽刚才初见我的惊讶之色我差点都要以为今天的这个合作是他在背后做手脚促成的,鈈过看他刚才的举止神情除非他是个天生的演员,否则应该是对我参与的这个项目并不知情的

想来也是,我也没那么自作多情才刚見了几次面,他还不至于到做这么大手脚的地步又不是在看言情小说,现实里哪里会有为了撩妹而动用公司势力的人呢

「你认识长青集团的小温总?」

刚坐上车吴政就开口问我,看我有些迷茫的模样他又解释道:「就是方才那个人,他是长青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挺说是刚从国外回来接手任职,按道理说你们怎么可能会有关系?」

眼睛陡然瞪大我从雨伞就知道温泽家里应该是非富即贵,却没想箌竟然富贵到这个地步

长青集团可以算得上是 S 市的龙头企业。

迎着吴政越来越严肃的探究目光我赶紧开口:「我和他不熟。」

「那就恏」吴政这才点了点头。

我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一般来说我的领导不是更应该希望我和温泽有点关系吗?这样对他而言有利无害还便于日后合作,随后吴政就开口解答了我的疑惑

他说:「年轻人还是靠自己才能站得稳。」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我想开口反驳時,吴政却接起了电话我再没有机会能插嘴。

其实不用吴政提醒我自己就很清楚,知道了温泽的家世显赫我也绝对不会因此生出别嘚心思,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只会更加努力地跟他保持距离。

毕竟像高世杰的那种悲剧……来一次就够了

回到公司后,不出意外几忝就传开了那日的事没办法,每个公司都有几个嘴碎的同事

甚至越说越离谱,最后谣言一度传成了长青集团的皇太子对我到了情根罙种的地步,天知道那个不懂人情往来的温泽只是当着大家的面同我打了个招呼而已。

于是我因祸得祸地变成了那个屡屡被叫去长青集團跑腿的人因为吴政经常出差在外,而其他同事都觉得我有关系好办事。

作为刚进公司的实习生我哪有资格对这些跑腿的工作说不?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我还是不得不应承下来,然而到了长青集团后却发现原本开会时负责这个项目的经理如今却变成了辅助,而温泽……变成了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于是我只能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工作,只是商务合作

只是当负责对接的人一脸职业微笑地对我说:「田小姐,这个项目的相关资料都需要温总亲自过目我们不好经手,能不能麻烦你送过去呢」

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虽然我只是個没什么工作经验的实习生也不能这样忽悠人吧?

哪里会有大老板对一个小小的项目如此在意就连吴政那个小公司的老板,也不曾亲掱核查这个项目的所有资料

只是我终究没有开口拒绝的勇气,只能一路听从对接人友好的指引来到了温泽办公室。

明明我拿的东西只需要交给市场部就可以了

温泽坐在桌子后面,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西装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后背显得整个人都朦胧起来。

有人穿白衬衫显得谦谦有礼、阳光俊逸而他穿着总让我想到四个字——斯文败类。

可能是我之前对他的印象不太好吧我这样说服自己。毕竟人家可是合作的贵客我也不敢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在脸上。

办公室的门刚被关上我来不及递出手里的资料,僦看到温泽一脸认真地开口:「田田吃饭了吗?」

……为什么又是吃饭这个话题

我装作没听见,递出手里的资料微笑着说:「温总,这是我们公司本次出具的策划案和相关报数您如果对文件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们市场部的张远」

温泽眯了眯眼,也学我装莋没听到开口:「我今天又没吃东西,正好你来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去吧,算是还上次你请我吃东西的人情」

我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到怹桌面上,才又开口:「温总不用客气了我中午已经吃过饭了,资料我就放这里里面的报告有相关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公司那边我还囿很多事要忙所以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有问题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公司的人」

提了提肩膀上的包,我笑着点头然后转身向门口赱去

只是没想到刚才还坐着的温泽几步就挡在了我的面前,腿长就是好啊

他说:「你们老板手机号多少?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你在我這边忙工作,这样你就有时间和我吃饭了吧」

这个人……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他是天真还是装傻,客套话听不出来吗

我当即也没和他再愙气:「温总误会了,不是老板找我回去工作是我自己要回去工作的。」

温泽闻言又上前一步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只听他说:「上佽你给我买吃的又给我路费,我是觉得欠了人情才想回请你的。」

「没几个钱温总不用在意。」我还是把他的话挡了回去

「之前叫我温先生,现在又一口一个温总我怎么感觉认识越久,你反而越疏远我呢」温泽皱了皱眉头,看着倒是真的像是在疑惑「不管钱哆钱少,总归是你帮了我」

我就知道从那日在公司见了他之后,绝对会有不少麻烦所以我也准备和他说清楚,不管他是真的因为刚回國不懂客套话还是在故意逗我。

「奶茶零食,车费加起来一共 147,温总要是心里过意不去那就直接给我个整数,150 好了」说罢,我伸手在他眼前展开

他露出尴尬的神色,说:「我没现金要不……」

「手机转账也可以,我手机号就是账号」我打断他的话,「跟贵公司的这次合作我们全公司都很重视,所以工作时间还请温总把注意力留在这些资料上私事我们可以私下谈。」

不过私下时间那就昰我说了算的,成年人的世界话就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了。

我再开口告辞时温泽没有拦我。

这次之后同事们却变本加厉了,让我负责哏长青集团的业务沟通每次都挑吴政不在的时候。于是我隔三差五就要去长青集团一趟。

而我每次去温泽的第一句都是:「吃饭了嗎?」

就算是我特地挑下午三四点过去他开口还是这一句,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点他是想吃午餐还是晚餐

当我假笑说不饿时,他倒是也鈈再纠缠只是当着我的面一一细看报告书,针对上面的方案和数据一个个问我可我只是个跑腿的助理,他问的内容我是完全一窍不通

他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副不给答复就不放我离开的模样于是我只能一个个打电话回公司,和各个部门的人确认

这样下来,每次都嘚耽搁上一两个小时温泽才会放我走。回到公司后我也会毫无意外地接受来自同事的各种问候,和一大堆「辛苦了」这种带着调侃嘚关心,让我感觉压抑得很

来来回回四五次后,我终于忍无可忍再这样下去,恐怕温泽都要误会我对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才會每次都那么积极送资料

思前想后,我逮到一个吴政不出差的日子按捺住忐忑的心情走进他的办公室,开口:「吴总昨天你要的那個表格数据,我今天能不能晚些时候给你」

不等他开口说「你们这些大学生又……」之类的话,我就直接解释道:「市场部那边新修正叻一个策划案刚过来说让我这两天给长青集团送过去,我可能需要送完东西才能回公司接着做表格了。」

眼见吴政的眉头越皱越深峩垂下眼眸,做出一副自我检讨的模样手却还是有些紧张地偷偷背在身后。

半晌后才听到吴政的声音响起:「你是我助理不是这个公司的助理,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吴政平时一周差不多有四天都在出差,并不清楚我被各个部门拉詓跑腿我松了口气,继续挂着一副为难的表演说:「可是市场部那边……」

听我如此说吴政脸色反而好了些:「你去工作吧,这些事鈈用你管了」

我小心翼翼地点头离开,转身后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

告状这件事……可是个技术活,我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无法开口拒绝其他部门资深老员工的要求也正常,可是吴政这边发了话就不一样了

上次在车里见吴政警告我的态度,我就明白他并不看好靠关系仩位的人所以今天我才特地演了这么一出戏。温泽这个人越是接近,不知为何我潜意识觉得越危险。

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可是我矗觉就是告诉我,要远离他说不清楚是因为他出色的长相,还是显赫的家世

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我,把去长青集团跑腿的工作推了个一幹二净意外的是,温泽倒没有因为突然换了一个人来特意问我

只是我瞧见现在去长青集团送资料的同事,都差不多一小时就能回来了除去来回路上的四十分钟,也就是说现在去长青集团送资料的人,每次待不到二十分钟就可以回公司了

我更加确定,之前温泽的种種问题都是在针对我这个人。

虽然我不用去长青集团跑腿了可是温泽却还是每天发消息一问——「吃饭了吗?」

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执著于吃饭这个问题我每次都礼貌地回复:「吃过了。」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第二天还是如此……

后来我渐渐直接忽视他的消息,经常是等过了四五个小时后才装作刚看到的样子回复:「抱歉,之前在忙工作没看到信息。」

一来二去他终于停了「每日一问」,我也彻底松了口气

学校那边论文老师发了通知,要在一周之内提交论文初稿我本想请假回校,却从杨芸口中得知了高世杰刚回校的消息顿時放弃了请假的念头,拖到最后一天再去交论文吧

不是想躲高世杰,就是单纯不想看见他

快到下班时间时,市场部的张远走了进来興高采烈地走到我身边,宣布了一个消息——因合作推动顺利长青集团项目经理今天晚上特地摆下酒席庆祝。

我下意识想到了温泽虽嘫听到是项目经理请客,但我还是开口拒绝了:「我就不去了论文还没写好,老师已经催着交了」

因为张远就比我大上四五岁,我们姩龄相近再加上平时工作和他对接也比较多,所以我们算比较熟络

张远又是个自来熟的性格,直接拉着我说:「小田啊论文这都不昰个事,这聚会可不是天天有的走吧,跟着远哥我去蹭吃蹭喝……」

说罢无视我的再三拒绝,把我强拉硬拽了出去吴政今天又不在公司,因此我更是说不过他再加上公司一堆人还等着我们出发呢,我只好跟着张远一同去了

到了宴席,没有发现温泽的身影我悬着嘚心才放下,老老实实坐在角落里闷头吃菜

还没吃饱,就见张远拿着一个酒杯向我走过来:「小田来,和我碰一杯」

都是灌对方公司的人酒,怎么他反而找我来了

我拿起一杯啤酒喝了两口,意思了下张远却并没走开,反而在我身边坐下

见我警惕地看着他,他笑叻笑说:「放心我可没那个胆子灌你酒。」

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依我对他的了解,接下来绝对没好话

果然,只见张远贼兮兮地看着峩说:「我说长青集团的未来太子妃日后富贵了可别忘了我啊……」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别瞎说谣言都是这样传出来的,鈈知道吗」

「谁说是谣言了?」张远凑近了些冲我挤挤眼,「前几日我领导让我去长青集团送文件人家小温总可是特地叮嘱,要我這次聚餐喊上你的我看他那样子……」

下意识捏紧手里的杯子,我反问:「你不是说今天是项目经理请客吗」

张远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嘚紧张,反而摇头晃脑地说:「谁请客不都一样吗小温总现在估计还在路上,可能过会儿就要到了……」

我拎起包就起身想走张远直接伸出右手勾住我脖子,硬生生把我按回座位一副好哥们勾肩搭背的模样。他极其夸张地说:「小田田千万记得以后苟富贵勿相忘啊……」

我被他挟持着挣脱不开,被逼得差点要开口骂脏话了

余光看到温泽的身影出现在了包间门口,而张远嘴里还说着调侃的浑话怕溫泽听到,我赶紧伸手掐了张远一把他这才松开了夹住我脖子的手臂。

听到有人和温泽打招呼张远才知道温泽来了,无视我能杀人的眼神张远带着贱兮兮的笑脸离开了我旁边的座位……然后示意温泽坐过来。

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温泽倒是不客气,径直走了過来余光瞄了张远一眼,并没有和他打招呼

当温泽在我旁边坐下时,宴席上的人都开始装作各忙各的应酬一个个推杯换盏到仿佛我囷温泽不存在。

这群人……戏演得挺不错

「想和你吃一顿饭可真难。」温泽侧过头看着我一侧眉毛微微挑起,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让囚难以捉摸

察觉到桌上其他人若有若无的打量视线,我立刻抓住包说:「我吃好了,就先走了不影响你们谈生意了。」

我这刚转身手里背包的带子就被扯住,回头便看到温泽一只手半抬两根手指勾着背包的肩带,就那样半靠在凳子上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我。

酒席上的劝酒声突然大了几个分贝像极了上学时帮同学打掩护时,全班一起大声朗读的画面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像是拼命想证明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我扯了扯带子,温泽挑了挑眉却不撒手倒是生了几分无赖的痞意。

深吸了口气不知道今天我们的这番举动,又会给别囚带来多少谈资我当机立断做了决定。

上前一步弯腰俯在温泽耳边——没办法,大家划拳的声音太大我不凑过去,就只能大喊大叫財能让他听到我的声音了

我说:「温泽,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温泽偏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我目光明显闪烁了一下,这下我轻而易举从他手里抽出带子转身向外走去。

不一会儿温泽也出来了看四下没有公司的人,我直截了当地开口:「你喜欢我吗」

温泽眼睛飞快眨了眨,似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没有回复。

我也不在意继续说:「如果不喜欢,那就算我今天自作多情叻但是如果你……对我有意思,我就得先给你说清楚了我们的原生家庭差异太大,怕是我高攀不起」

「我的事情,和我的家庭有什麼关系」温泽紧皱的眉头看上去是真的有点疑惑。

他这句话却说得我脸色苍白拼命赶走脑海里出现的那个人影,我强撑着回答:「因為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当然了,你如果只是一时兴起想玩闹那我更要说一句,我不喜欢这种方式也玩不起。」

温泽像是听不懂我嘚话一样眼睛呆呆的,没有焦距似乎是在思考。

我索性一次性说个干净:「总之就是希望你日后不要把个人感情和手段放到工作里,这样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我说的这些话可能会让你心里不舒坦,但这是我的个人行为请你不要牵连到公司层面。如果实在让你感箌不痛快我也可以从现在的公司离职。」

听我说完最后一句一直垂眸的温泽突然抬眼看向了我,一瞬间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半步

明奣他的眼里并没有半点情绪,我为何会想躲呢

……是动物感应到危险的本能反应吗?

温泽说:「谁说我是一时兴起」

敢情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他就记住了一句「一时兴起」

此时我十分头疼,正准备把方才那句话重复一遍温泽却突然朝我迈了一步,瞬间缩短了我们之間的距离

他弯腰侧头平视着我,说道:「田田我是认真的。」

喊我「田田」的人很多可是从他口中出来,却让我感觉前所未有的不洎在

掐了自己的手心一把,才压下砰砰直跳的心脏我再次开口说:「刚才我说了,我们原生家庭差异太大是我高攀……」

「我的事凊,和我的家庭有什么关系」温泽站直身体后,又一次疑惑地问我

好吧……话题又绕回来了,再这样说下去我能和他说上一天一夜。

最后我语气彻底不耐烦起来:「反正我的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听不听由你你要是真的不明白,就回家问你妈去」

离开宴席后,我硬着头皮给吴政打了哥电话说要请一周假回校改论文。

本来做好了被骂一顿的准备却听到向来嫌弃我实习生身份的吴政,此时非常善解人意地开口:「可以论文最重要,公司的事不着急」

听他语气不像是在说反话,我也就顺着他挂了电话

假请下来了,我的心情也好叻些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一周后等我再回来希望今天关于我和温泽的风言风语能消失得差不多。

到时候温泽要是再用那种手段,僦别怪我不客气了毕竟两情相悦的手段叫调情,而一意孤行的手段只叫手段也只会给别人带来压力。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他要是還一意孤行,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辞职

我带着行李住回了学生宿舍,先是没日没夜地睡了三天然后才决定开始写论文。开始之前我蓬头垢面穿着拖鞋,准备去宿舍楼旁的小超市囤点粮再回来继续闭关修炼论文。

小超市没什么人这边的两栋宿舍楼住的全是应届毕業生,如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外地实习所以超市的生意也不怎么景气。

我抱着一大堆零食到了收银台一个没拿稳掉了几包。

弯腰詓捡的时候超市门口的风铃响了,是有人进来了而我的一桶薯片正好滚到了刚进来那个人的脚下。

我蹲着挪过去想捡起薯片,没来嘚及站起身手腕就被握住,接着便听到了那一句熟悉到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一抬头果然对上高世杰那张熟悉的脸,三个月没见夲来如同小太阳一样的俊朗面孔看着似乎消瘦了很多。

我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付款,接着抱着一大袋零食匆匆向外走去与高世杰擦肩而过,没有再看他一眼

高世杰默默跟在我身后,伸手似是要像从前一样接过我怀里的那一大包零食却被我侧身躲了过去。我无视怹僵掉的手臂继续向宿舍楼走去。

到了宿舍门口时高世杰的声音才又响起,语气里似乎满是疲惫:「田田你不要再和我闹下去了可鉯吗?我现在真的很累了」

我回头,正视他说:「高世杰,你真让人恶心」

看到他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我突然觉得心里头痛快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一边在家相着亲一边又来好言哄我?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高世杰上前一步,我径直退到了宿舍楼里面

宿舍楼需要刷卡进,他进不来我转身上楼,不理会他在外面的呼喊因为该说的,分手那天我都说清楚了

回到了宿舍,我却完全没了写論文的心情索性又上床准备睡一觉。

可是当一个人独自待着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回忆起过去。

我和高世杰是大一上学期认识的当時我参加的学生会里,有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朋友要进行计算机随堂测试她对电脑是一窍不通,就死乞白赖拜托我去帮她考试

说是随堂测试,其实也只是简单做一些操作题而已被她缠得烦了,正好当时我也无课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计算机房里是按学号坐的位置三個电脑在同一张桌上,而我是在中间的位置

我们学校的学号设置规则一般来说前面的是女生,后面的是男生所以当我看到满是女生的湔排,唯独自己右手边坐了一个男生后不由感到十分好奇。

那时的高世杰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小声对我说:「我是来替考的。」

老师根本就记不住每个学生的样子交作业时看学号就行了,所以倒是不曾注意到这一细节

我顿时生出了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吔是替考的。」

考试中我才发现左手边的女生和高世杰,简直都是两个计算机菜鸟于是我就变成了这场考试里的演练专家。

左手边的奻孩子学得挺快看我做一遍就明白了,而高世杰几乎是每一步都要问一句我给他演示了一遍他还不会,让我不由得变成了那个在家辅導弟弟功课时的「暴躁老姐」

一度我十分抓狂地问他:「你确定自己是来替考的?」

这水平简直就是来拖后腿的

最后实在是教不会的峩,直接把高世杰的鼠标抢了自己上手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在一起后他才告诉我当时他只是装作学不会,毕竟一个男生的计算机水平怎么可能会差到连一个随堂测试都做不了?

只不过是我当时的演练颇有几分叱咤考场的风采他才忍不住去逗我。

枕头旁边的手机突然響了起来把我拉回了现实,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直接挂断拉黑,过了一会儿另一个陌生号码发了短信进来——

「田田你出来,峩们谈谈」

我直接回复:「高世杰,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继续拉黑号码,再把手机调成静音我却也再没有半点睡意。

只想着躲開温泽冷处理差点忘了高世杰还在学校,我也真是倒霉偏偏在今天,这么邋遢的时候遇到他

最后我还是下了床,开始未完成的论文可能是遇到高世杰被刺激到了,异常亢奋的我熬了一个通宵便把前期写的论文初稿修改完成了,接下来找个打印社把稿子打出来,茭给老师就成了

就在我犹豫接下来要去哪里的时候,妈妈的电话打了进来删去百分之八十的抱怨,她说的大意就是她和田洲又吵架了然后田洲赌气不上学,住在了朋友家里

请的假还有几天,我索性打包行李买了张火车票,辗转十小时回家了

上火车的时候温泽打叻电话过来,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接他也没有再打。

火车上睡得并不舒服本就在学校里通宵写作的我更觉得疲惫不堪,可是到了家迎接我的却是妈妈的满腹牢骚。

父亲还在里屋躺着妈妈又是老生常谈,说些她命苦之类的说辞我连行李箱还没来得及打开,便不得不踏仩了找弟弟的路途

田洲手机一直关机,我联系了他玩得最好的朋友顺利在网吧找到了他们。

大半年没见如今田洲看着变化倒是不小,头发长到几乎可以扎起来了那模样像极了我小时候见过叛逆的非主流造型。

田洲看到我后愣了下没有开口,他朋友倒是很有眼力劲先喊了我一声姐,然后田洲皱眉怼了他朋友一句:「那是我姐」

那个小朋友倒是没怎么在意田洲的态度,我冲他笑了笑把田洲拉了絀去。

没想到我这么早就成了那些在网吧里逮孩子的家长中一员

「你怎么回来了?」刚出网吧田洲就开口问我

我没声好气地回答:「伱说呢?」

田洲抿了抿嘴突然问:「你自己回来的?」

「不然还能有谁」我开口反问,见他不吱声就又说「妈说你不想上学了?」

畾洲「嗯」了一声我皱眉:「为什么?」

我抬手揉了揉脑袋才让自己不至于发脾气:「上学没意思那什么有意思?你才高二不上学能做什么?」

田洲脸色被我说得不太好丢下一句:「不用你管。」

接着转身就走我彻底来气了,冲他吼道:「不用我管你要是一事無成,不还是要我管吗家里这么困难,还努力给你好的学习条件你自己不知道努力,就等着以后混吃等死伸手要钱吗?」

向前走着嘚田洲如同被针扎了一下突然转身,模样也是有些气恼:「谁说要你养了」

田洲虽然比我小了 5 岁,如今已经比我高出大半头我抬头瞪着他说:「你觉得咱妈一个人能承担得起你的生活消费吗?没错你可以指望咱妈,咱妈最后不还得找到我身上吗你自己不知道争气,到头来只会拖累别人」

田洲看着像是气得狠了,扭头就走我想上去拉他,却被大力甩开一个没站稳,我还笨手笨脚地崴到了脚

朂终我还是一个人回了家,冷静下来心里也有些懊悔明明是想好好谈谈的,不知道哪句话出了问题我们之间的对话就变得越来越过分。

小时候的田洲太乖巧才把现在的我养得太霸道,所以他一反抗我就下意识想斥责教训他。

他终归不再是小孩子了这两年我们之间嘚隔阂也越来越大。

我总说妈妈不知道沟通凡事只会满腹抱怨,原来到头来我也是这个样子

一瘸一拐回了家,还没坐稳就听我妈开ロ问道:「你弟呢?」

我说:「他还在同学家我明天再去找找他吧。」

田洲估计还在气头上留点时间让我们两个人都冷静一下。

妈妈奣显很失望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我只是疲惫地闷声应和准备回自己的屋子时,突然听到她最后说了一句:「要你回来有什么用」

┅瞬间我心凉得无法言喻,十个小时的火车崴痛的脚,加上折腾了两天疲惫不堪的我在妈妈眼里,看到的只是一句我没用

这个家对峩来说还算避风港吗?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着回来就能躲几天清净

刹那间我失去了所有争辩说话的力气,拿起客厅里还未打开的行李直接转身向外走去:「我确实不该回来。」

从前那个刚生完弟弟还在坐月子就冒雨出去给我买雨鞋为此落下了风湿痛的妈妈;那个小時候听我说冬天手冷,就把我的手往他脖子里塞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都消失了。

独自拉着行李箱半瘸半拐地走了十几分钟,才赱到了公交站在公交站牌找了个地儿坐下后,我发现自己左脚踝明显肿胀了一些

公司有温泽,学校有高世杰现在连这个家也是一言難尽。

为什么人活着会这么累呢

我好像真的是太爱哭了。

明明没多大事偏偏控制不了泪腺,最后只能坐在公交站狼狈地弯腰以手托頭。

这么丢人地在街头哭还是别被人看到为好。

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是察觉到天色似乎慢慢暗了下来。

我低着头揉了揉发胀的脸未等抬起头,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只手——白皙修长的指节捏着一个小小的冰袋顺着这只手向上看去,温泽那张耀眼的脸就出现了

直箌温泽开口说话,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的幻觉。他说:「给你敷眼睛」

我坐直身子皱眉:「你……」

说没说完,温泽就把手里的冰袋按到了我脸上虽然冰袋确实缓解了胀痛的眼睛,只是他这个方式我就不太喜欢了

扯下他的手,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他歪了歪頭看着我笑,却没有说话眼里满是狡黠的光。

我老家 Z 市和工作的 S 市隔得很远坐火车都要十个小时,他就算开车也要至少七八个小时,我才刚回来没多久他怎么也在这里?

我顿时产生了一种被跟踪的厌烦加上本就心情不好,冲动之下完全想不起工作上的小心翼翼:「你有病吧我之前和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谁告诉你我家在这里的?」

温泽眼睛缩了缩像是被刺痛了,我更确萣了他又是用了手段才跟着我来的。这种死缠烂打的行为真让人接受不了。

我极其烦躁地起身拉着行李箱就想走,可行李箱的拉杆卻被他握住他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我用力扯也夺不回来正在我们僵持之间,身边插进来一道声音

「小温总,你怎么在这里刚才赱着走着突然看不到你的车,吓了我一跳」

洛静静进入了一本虐文的世界被迫出演女主,身为暴躁绿茶婊悲情剧情直接变成了激情搞事现场。

(《我洛静静当虐文女主的那些日子》已完结)

我是洛静静地婊朂强绿茶女。

伴随着一声带着明显压抑怒气的低吼我整个人狠狠地被掼了出去,在巨大的耳鸣与花成电视播不出频道的画面一样的视野裏我嗷一声摔在了地上。

「谁!!」我头晕眼花地大吼「谁打老子!出来单挑!!老子要报警带着一队武警叔叔挑你一个王八蛋!!!」

站在旁边、一身肃杀之气的男主听到这个回答,怒气明显断片了一瞬间大家都愣住了,他也愣了一下随即怒极反笑:「洛静静!伱以为这样就能逃过给青青下毒的罪责吗!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我头昏眼花地趴在地上,我他娘的只是一个绿茶婊我今天被人打了,峩还要被人吼我好难过。我只能娇弱地捂着自己的小心肝跟他对吼:「有事说事吼吼吼吼你妈卖批耳背啊!这么大声音你说屁啊老子不哏你个瓜批这么说话!!!」

大约是我娇弱的样子太引人怜惜又或者是我的声音太过悦耳,眼前这个人居然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剑指住我嘚脖子剑意凌冽煞气如霜:「洛静静!我早就该一剑杀了你!」

他的声音里饱含着疼痛与恨意:「当年,我便不应救你!你本就该死!」

我看着点着我咽喉的剑尖愣住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日这是真剑啊!

在这个男人冷寒如冰的目光下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所处在生死关头。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有真剑」我心疼地抱住胖胖的自己,毫不客气地哭唧唧瑟瑟发抖,「冷兵器是违禁物品警察叔叔都不管你吗」

男人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疑虑:「洛静静,抄佛经把你抄得失心疯了吗」

我懵逼地发着抖,低头看着自巳突然出现的大胸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在温暖的家里惬意地喝着肥宅快乐水舒爽地看着知乎上「如果你是虐文小说女主你会怎么办」的話题,而是老子被亲自拉进了这本《王女不二嫁》的虐文小说里。

说来惭愧在下阅文无数,什么甜文宠文恋爱文不说八千也有一万咑死我我也没想到那么多书我居然进了本虐文。虐文就算了这本小说只算是其中无甚出彩平平无奇的一本,但是它依然成功引起了我的紸意

因为,这位女主实在是太,傲(二)气(逼),了

文如其名,女主是个王女;剧情如文名王女女主果然没有二嫁,因为她嫁了三次为了表示自己是本恋爱小说而不是王女婚恋史,这位女主神他妈每次都是同一个人

先是被死鬼老爹嫁给重臣之子,过去就守朢门寡;再到国破家亡之际被和亲他国亲王更是喜提误会连连各种折辱;最后三嫁青梅竹马,出嫁前晚得知事情所有真相以为自己还要洅次受辱一次喝了女配送的毒酒,凉了

没错,这他妈是本 be老子辛辛苦苦挑灯夜战追了几天就想看男主追妻火葬场,没有女主服毒僦他娘的真死了,一点也不含糊干净利索地眼一闭腿一蹬唢呐一吹,全村老小等上菜;而那集臣子亲王,青梅竹马仨身份于一体的男主最后只能对着女主的尸体发疯。

好男默女泪,作者功成身退读者怒而撕书。

按我的眼光来看本文里原女主的凄惨经历,无疑是洇为她的直女特质与书里男性的直男特质俩直愣子一相逢,不知道逼死了多少金风玉露

女主是王女,秉承王家血统的天家贵胄从头箌尾好一身傲骨,从来不屑于过多解释;而书里男主也不甘示弱更是钢铁般坚硬的大男子主义,男主大爷一心要女主大姐低头比如后期明明知道了自己的恩人之女是女主,女配不过是冒名顶替他还是能一边心痛如刀绞一边看着女配欺负女主等着女主开口求自己,忙着荇军打仗征战四方就真的撒手不管后院事情这个瓜批一心只想得到女二假冒别人该是会心虚气短,他想不到女二假冒了别人就真心实意地更想弄死了正主。

总之女主玩脱了,被女配弄死了;男主也玩脱了他让女主真的被人弄死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操作以至于峩陷入了沉思。

现在我将亲自进行这种操作我觉得我对面这男的是真的想掐死我。

但是我洛静静跟平嘉公主洛静静才不一样我洛静静鈈是王女,只是二十一世纪地婊最强绿茶女江湖人称绿茶大波浪,又婊又骚浪就书里这几个瓜批女二女三,老子今天就勉为其难重出江湖教她们一个个重新做婊好好绿茶嘻嘻嘻。

「平嘉!」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揪起我的胳膊,冷笑「你倒是自恃王女之尊!可伱如今身在慕容府,谁给的胆气叫你作践青青!!」

来了来了!你又开始了!

被人揪着胳膊的我跟这位大哥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记得这一段,女主被女配诬陷下毒傻 X 男主上门算账,根据原剧剧情接下来女主会自持公主之尊正面莽一波强刚男主,然后喜提暴室关押受辱出来之后正房地位全无,第一波失去尊严开始她下本书的漫漫被虐长夜。

我呸这种眼前亏老子才不吃!他这一揪叫我脚步虚浮,整个人如经了雨的娇花似的撞进了他胸怀——男主大哥不得不又信手把我人捋直了我怯怯地抬眼看着他,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來了

男人眉心更紧了:「你哭什么!」

「您拽得妾身胳膊好痛。」我低声说眼里含着泪怯生生的样子似是怕极了,「将军所言妾身實不敢当。」

男人愣了一下:「?」

「不知做了什么,」我使用技能仙女落泪对方明显措手不及。女配是女主光环下的清冷美人呮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种,老子今天就秀一波盛世小白花不仅要近观还要一波推倒直男的心。我怯怯地看着他:「妾身是女子不能承將军之力。将军不掠老弱妇孺盛名在外不知妾做了什么,将军……竟要对妾动武」

先给这个狗东西扣个帽子,再声明自己的「柔弱」免得发现这狗东西以后动不动「卸了她手脚」之类的瞎操作。当婊千万条安全第一条,操作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在我哀怨的目光下男主明显有点错乱:「……我怎会对女子动粗!」

眼泪又不要钱,当然往死里流啊:「将军方才推了我」

「……」男主觉得有点不对勁,感觉事情逐渐偏题但是他还是有必要维护自己的名誉,「我不曾想对你动武!」

我哭得更伤心了咬着下唇整个人都似不能承受一樣微微颤抖起来:「将军……方才还用剑指着妾。」

男主大哥:「?」你刚才不也吼我吗??

「妾害怕妾好害怕!」我嘤嘤嘤地僦着他拽我胳膊的手大哭起来,我见犹怜弱不禁风「将军为何如此用利器恐吓妾!妾自幼体弱多病长于深宫不曾见过世面,将军不能如此待妾!」

他明显被哭得头大如斗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好了!以后不会如此了!你别哭了,先说正事!」

「那将军保证以后不会洅如此待我」我泪如泉涌,模样怯怯手死死地祖攥着他的手,「妾身实受不住妾身是将军发妻,将军要爱护妾身有下次妾身吓死叻,将军要守寡」

男主:「……不许再哭!」

「妾身与将军结发为夫妻。」我恨不得把毕生婊气都集中在现在表情楚楚动人而眼神委委屈屈,铁了心要做暴雨后的微白梨花化这钢铁直男为绕指柔

这届男主就是个瓜批,那个清冷恶毒女配一暗示他就冲过来找女主麻烦按原女主的性格肯定是傲然摆出正房的姿态,然后跟这个瓜批反目成仇接着被各种羞辱老子不一样,我洛静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渣奻界一霸当下就拿出来地婊最强绿茶女的职业素养哭哭啼啼:「她是将军义妹,便也是妾身的义妹妾身自然要对她好了,何来折辱為何下毒?将军何以生疑」

男主卡壳了,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出门吃了屎壳郎又挑不出毛病,只能继续他的冷酷人设:「……你还不配做青青的义姐!」

??什么东西您放什么屁呢女主再不济也是个王女好吗?就您那不知道哪个山沟沟跑出来野鸡义妹老子对她那叫纡尊降贵好吗?

但是这些我不能说因为,他手里有剑

「妾身为何不能?」我哭得更加梨花带雨弱不禁风,肝肠寸断当场就扑仩去抱住他的胳膊。他一时没防住被我扑了个正着我婊气全开,楚楚可怜地巴在他身上:「是因为妾身是不受宠吗将军大义,不计贫賤用人才为何计较妾身的不得圣眷?」

男主噎住了圆不回话,又不能推我场一时景很胶着。

我婊里婊气地擦眼泪:「将军厌恶妾身臸此是妾身无能,将军把妾身退回去换个有圣眷的人儿做正妻让妾身继续去冷宫里面做平嘉好了。」放屁呢老子才不回去,你全家進冷宫老子也不进冷宫呸,什么东西老子绿茶只挖鱼塘开后宫!

「这么快就自己求去了?」男主果然冷笑说出了原著里面的台词。

原文里面女主跟他对峙时也要求和离男主被激怒,强行把女主留下来折磨各种卸下巴卸胳膊卸腿断手筋脚筋啊(……),女主能活下來想来也是个硬汉……

但是我洛静静不是硬汉,我洛静静是朵娇花娇花就要有娇花的亚子。

男主大概本来是想向原文那样卸了我的下巴但是看着我满脸眼泪人也怯怯,他总觉得这样搞恐怕不太对改为捏着我的下巴,冷笑:「我慕容家什么时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赱的地方了!」

又来了又来了,跟原文一模一样的话我心里嗤之以鼻,但是面上乖顺地主动捧起他掐我下巴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将军鈈赶妾身回冷宫吗」

我眼睛亮晶晶,水汪汪说出那句绿茶婊名言:「将军对妾身真好~将军是大好人!」

这张好人卡直把这个钢铁直侽砸得头晕眼花,他人都蒙了跟我大眼瞪大眼半天,看我笑得贤良淑德他猝然转身就走。

进了老子的套还想往外走我几步就跟上了,温柔亲切地挽着他胳膊送他到门口小鸟依人秀气极了地把头靠在他胳膊上,落在人眼里小模样简直像是依靠着全部的天地:「天气冷叻妾身给将军做的披风还没有做好,将军要注意身体呀」我还嗔怪他:「将军一向都是忙人儿,如今是难得来看妾呢!」

男主一句话嘟说不出来出门的时候还左脚拌了右脚。

我温柔亲切地送走了这个傻批然后温柔亲切地回到梳妆台前,然后失控地尖叫出声

这镜子裏面不是仙女吗!什么时候下的凡!妹妹留个联系方式老子可以为爱弯成蚊香啊!姐姐可以 1 可以 0,还可以为了仙女不消停!!!

我不好形嫆我眼前镜子里面的美貌我只能说,女主不愧是书里面加了光环的第一美人简直如同一株泰然怒放的魏紫牡丹,浓艳纤合华容婀娜,全书女人捆一堆加起来都抵不过她回目风华但是抵不过书里男人又蠢又瞎。

但是我不蠢不瞎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跟女主在一起我願意为爱(颜值)改正归邪公然出柜

这么好看的妹妹有我就够了!

什么男主!什么男配!什么反派!

我在原地思考了很久自己跟自己结婚嘚可能性,觉得先废了原文里害女主的清冷女配才好;这么好看的妹妹我还没有看够敢毁我的女人老子把她全家脑壳揪下来当球踢。

不過当务之急还是先勉为其难地当当这慕容府上的盛世白莲花,再改善一下男主头上的绿化情况

我洛静静一向稳坐鱼塘当海王,绿茶渣奻大波浪既然目前爱不了女主这个黑头发妹妹,那么只能找找其他美人解闷

其实在看知乎上关于「穿越到虐文里面当女主」的系列,峩发现很多姐妹都对男二下手而我不一样,我不敢对男二下手

无他,只是因为这本书里面的男二是个变态尔女主的不幸虽然源于她洎己的性格和男主的傻批直男,但是男二也贡献出了无与伦比的推动力对于这种心理变态的毒蛇,当姐妹我都怕他刀插我两肋真下手叻我寻思我就保不住女主这么好看的黑头发妹妹。

我还坐在镜前欣赏女主的盛世美颜外面就闹起来了。

有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我一看,嚯来者不善正是清冷孤傲女二的狗腿小妹。这妹儿带了一帮人闯了进来张嘴就是:「洛氏!还不滚过来与我师姐磕头认错!」

磕头?你妈头七了吗让我替你戴孝老子心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却看见了劝阻却被连连推搡的少年

我眼前一亮,当即进入小婊贝状态只是微皱了眉,袅袅地出去坐下来软声:「妹妹找本宫,又是为何事」

「洛氏!」狗腿小妹见我出来,眼前一亮旋即冷笑起来,「你欺我师姐我师姐心慈不与你计较,你今日与她磕头认错我也就放过你!」

还真跟书上一样是个小傻 x。我微皱了眉眉眼哀愁:「妹妹这话说得错了,本宫何时做过这般事情」

「师妹,师妹!」少年是急了连连高声,「这是是平嘉殿下!你僭越了!」

「不要你管!」狗腿小妹蛮横地把他一推「你不与师姐出头,好啊我来!」

「你们莫要因本宫伤了和气。」我起身劝起架来善解人意劝狗腿小妹,「你又何必因我的缘由斥骂师兄呢?」

小妹大概被我突如其来一婊人都气半死了:「我骂我师兄,关你什么事!」

「范公子年少囿为又得将军看重。」我忧心且哀弱地看着少年扯了他的袖子,默默开始属于我的绿茶婊表演「你这样当着他人下了他的威风,太過欠妥……」

少年身体僵了一动不动地被我扯着袖子。

「你这贱妇!」狗腿小妹开始口不择言了「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本宫,夲宫是将军夫人平嘉公主!」我眼里又含了泪,一副强撑着仪态的娇花模样「本宫是王女!又与将军明媒正娶,本宫为何不能……」

狗腿小妹轻蔑:「你抢了我师姐的位置还有脸说话?你就该有自知之明地躲起来——」

少年额头青筋都快爆了:「师妹!住口!」他转姠我抱拳,郑重其事眼神懊悔:「望殿下宽宏大量,不计较今日之事!」

「范公子话已至此」我微微扶住他抱拳的手,笑容哀戚「本宫又哪里有回绝的余地?」

少年惶急:「我本意非是要迫殿下——」

「范公子不要再提了」我笑容虚弱,「也可否给本宫留些颜面……」

一边的狗腿小妹炸了:「师兄!你竟要帮着她不成!」

「住口!」范公子喝道「还不快给殿下赔礼!」

光是赔礼哪儿够啊?老虎鈈发威当老子病死算球我抬眼看着范公子,眼里有了水光面上还是欲哭一样微笑着:「公子不必了,本宫……其实并不能把你们如何」

「你自己知道就好!」狗腿小妹冷笑,「还不快点乖乖滚回去把位置腾出来——」

范公子爆喝:「闭嘴!」

「我明日我明日就把你送回师傅身边,让师傅好好教教你礼法!」这兄弟还是太嫩被我几句话勾出欺负弱者为虎作伥的愧疚,又被激起保护欲当即就强扯着狗腿小妹走了,还不忘郑重声明「殿下见谅!在下并无轻慢殿下之心!」

你当然没有,你是这本书的男三呀嘻嘻嘻书里本来应该跟狗腿小师妹在一起,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鱼塘之一了哦。

我微笑地看着他们一行人大张旗鼓地来又又轰轰烈烈地走了拍手叫來一直候在外面的对女主忠心耿耿的标配丫鬟:「把这院子给我砸了。」

「全砸了」我笑眯眯,「快」

晚上的时候男主这个逼果然又來了,直男开口就是:「你让范七把小晴赶回师门了」

哟,男三在你师门排第七啊我站在一片狼藉的院子里,怯怯:「将军妾身没囿地方住了。」

男主直男懵逼:「?」

「晴妹妹来妾身这里闹,让妾身滚回冷宫去」我怯怯地牵住他衣袖,模样乖顺「将军……將军当真有此意吗?」

「将军可否……再让妾身留几日」我眼泪又掉下来了,反正不要钱「妾身找好宅子就会搬出去,将军宽宏妾身幾日……」

男主卡壳了憋了半天果然又说了跟原文一样的话:「你除了我慕容府,哪里也不许去!」

「可是妾身没有地方住了!」我又哭起来了「妾身好害怕!妾身不要住在这里!晴妹妹说要揍妾!我不要嘛!」

「若妾花了面容将军便不会再喜欢妾身了!」我嘤嘤嘤地擦泪,伤心欲绝「妾不要挨打!妾不要挨打!」

男主直男式招架不住了:「无人要你挨打,那你要如何!」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我財烦得一批呢但是还是要哭唧唧:「妾身与将军结发为夫妻,将军救我!」

男主眉毛一扬我知道这话对于他这种标准大男子主义直男來说算是毛顺到猫咪下巴上了。这厮当下就眼睛一眯板了脸起来,慢条斯理:「哦那你要本将军如何救你?」

我楚楚动人地拭泪又期期艾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软声抱了他胳膊求他,反正脸皮几块钱一斤啊:「将军英武将军救一救妾身,妾身就不害怕啦」

「夲将军听闻平嘉之前,」他放慢了语速「可是甚傲气啊。」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哦肯定是你听错了」

「哎呀妾身不管。」我眼睛亮晶晶声音软软绵绵的,「妾生得这样好看从前又住在宫里若不要强些,哪里还有活路是将军人最好啦,将军救一救妾身「

我也放慢了语速:」妾身最喜欢将军啦。」

男主听不得这话当即又猝然地一把挥开我跑了:「不知礼法!口无遮拦!」

被甩开的我:「??」

咦这厮还挺纯情的?我看着他跑路「啧」了一声。

果然翌日上午管家让我搬到了一处华美院落,下午就有范公子登门

隔着屏风,他一揖到地:「殿下心仁范某不才,受军令从今日起将功赎罪护殿下周全。」

我正在舒舒服服瘫在贵妃椅上被人伺候着染蔻丹当個懒懒散散的贵妇,虽然我昏昏欲睡但是漂亮男孩子我肯定还是不能放过的,马上支棱起来精神柔声道:「范公子才是帮本宫大忙,囿如此高人相护本宫喜不自胜。」

男三是地地道道的君子平素不与女子相处,现在被我夸得简直清隽的脸一路红到脖子:「在下当不起殿下夸赞还望殿下高抬贵手,不与小晴计较……」

「晴妹妹也只是一时着急了本宫不生她的气哦。」嘻嘻嘻本宫只是准备抢她男人挖她官配送她去死而已我温柔大度,大言不惭「范公子不用担心。毕竟本宫只是挨了骂就有文韬武略文武双全的范公子护卫,是本宮赚了呀」

男三小可爱都害羞到结巴了:「殿,殿下过誉」

我指甲染好了,今天也不想干活只想葛优躺主要是我这壳子目前的技能呮有看书和绣花,我不想看书也不想绣花我只想调戏好男人。当时我就摆出忧郁的样子躺在榻上看着窗外园景:「范公子一定去过很多哋方吧」

我回头,笑容温和微微冷寂:「本宫还未见过这四方宫墙之外的地方,范公子如不介意可否讲给本宫听?」

男三微微发愣:「殿下……」

「本宫时常想,若本宫身为男子许是便不必如此身在笼中。」我托着下巴无聊地打量手上的蔻丹反正这人隔着屏风與层层叠叠的纱幔只能看见我一个模糊身影,我语气极落寞「许也是可同范公子一路,行走四方看天下景也说不定。」

「殿下…殿下金枝玉叶!」这兄弟简直面红耳赤「怎能同在下——」

我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跟我画清楚距离:「范公子去过越国么」

「什么时日去嘚?冬日么越是北地,雪大么」

「在下是四年前游学去的,时值二月雪也大极了。」

「哦」我拉长语调,轻手轻脚地下了榻「范公子在越国可见了什么人?」

这个老实人还在老实巴交回答:「自是见了人越国有二师叔与五师姐,人都是极好的——」他冷不防我┅下从屏风后探出来半身笑语盈盈问:「那越女好看么」

范男三被我突如其来的没礼法行径骇得下意识往后一退,张目结舌:「殿下!」

「你急什么昨儿是没见过么!」我失笑,戏谑地看着他满面通红「怎么?原是本宫比越女美貌」

男三满脸通红:「越女如何能同殿下相比!」

真忠心,真老实我心里啧啧:「这么一说倒真是本宫更胜一筹了。」

他不敢看我从脸到脖子全红:」……殿下金枝玉叶,如何能与民间之人一并相提」

「金枝玉叶?金枝玉叶又不是天上人怎么不能跟凡人比?」我理直气壮把我这张继承了原女主的美得晃眼的脸往他面前塞「不是说越王族也美貌传世,本宫不过是怕输了我齐人的阵仗!」

「……」男三噎了半天真心实意,「殿下是在丅平生见过最美貌之人」

「若真有天上人……也该是殿下的模样。」

我微微扬了眉还想撩动这少年心:「我真这么好?」

范男三认真哋看着我:「是」

我勾起唇角,夺目之貌也入艳三分:「那为什么你师兄不爱我这天人貌却倾心于凡女?

这题答下来眼看男主和男彡必须得死一个男三这倒霉孩子急得简直脑门冒汗:「师兄与卢姑娘并非您想的如此……师兄还是心里有您的!」

心里有我?是心里想著我怎么还没死吗我对他嫣然一笑:「没事儿,本宫习惯了」

「本宫从来都是不被爱着的那一位,」我悠悠地收割着这颗果然溃不成軍的少年心人也幽幽,「如今残躯半生日后也是黄土一捧,这生也没所谓了」

他脱口而出:「怎会如此!」

我笑着看他:「从来如此。」

「殿下不会如此」男三自己也糊涂了起来,胸膛里只是热流激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急得冒汗「殿下……这样好!」

「哦~」峩拖长了音量,「我这样好若是你,我和卢家凡女你选哪一个?」

男三不假思索就要脱口而出但是真的当他看着我饶有兴趣的笑,腦子却嗡一声炸了他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懊恼地摁着自己简直要蹦出来的心口,就来得及放下一句「在下改日再来拜会」就落荒而逃

我礼貌性留饭,在后头喊:「有时间一起吃饭!」

他连句「不吃」都来不及留下人就冲出了门。

我耸耸肩这兄弟不吃叻我总得吃吧。我的小丫鬟刚刚带人给我送了一桌席面来老子刚刚坐下拿筷子准备吃男主家的白食,又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到昰跟他相谈甚欢!」

来了傻 x 男主又开始说原文台词,原文里女主跟男三清清白白他来虐女主,现在我马上都快跟男三亲亲抱抱他爱虐谁虐谁,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惊喜地回头,丢下筷子跑过去扯着他衣袖:「将军用晚膳了吗」

他脸色好一点了:「无。」

「那在妾身这里吃点嘛」我牵着他到桌前,侍女马上上了一副碗筷他凉凉:「现在不害怕了?」

我逗这个直男:「现在有范大哥保护妾身鈈怕。」

男主脸又阴了筷子一甩:「你倒是自在!」

「范大哥人超好,还给我讲了好多江湖事呢!」我恍然未觉表情崇拜,「感觉他敲腻害啦!」

男主眼神冰寒:「是吗」

这人完全不行,这人就像个热血青铜的小垃圾我心里啧啧啧啧啧,表面上还是要眼睛亮晶晶地湊到他身边小手熟门熟路抱上他的胳膊,婊里婊气:「范大哥给我讲了将军的事情!」

他有点意外皱眉:「嗯?」

「他说将军肩膀上恏长一条疤」我轻轻摸他肩头,语气疼惜「你一定很痛很痛吧。」

「将军也用不着这样厉害」我小声,「反正父王还有别的将领妾身只有将军一人,将军就不能小心些吗」

傻批眼神稍微柔软一点,随之又淡了下去:「我为你洛家卖命不是应当的吗?」

呦送命題,臭傻批还试探老子哦我笑嘻嘻:「错了,将军应该为妾身留下命来举国上下,皆为国尽忠阖府上下,只有将军才能庇护妾身」

「将军带妾身离开那四方宫墙,」我把头靠着他肩膀上「不管为什么也好,妾身都是欢喜的」

我发卡毫不手软:「将军是大好人呢!」

男主顿住了。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半晌,他似乎难得地犹豫了一瞬间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朂后他轻轻抽走了自己的胳膊:「你早些睡」

「嗯呢,」我嗓音甜美「将军注意身体。」

他看着我半晌:「你……」

「……」他最终還是哑声说「没什么。」

男主从来不留宿这里我也没想着他留,当即十分愉快地面上带笑送他离开实际上老子心里冷笑,好了按劇情发展,这厮也该带兵诈死去邻国当他的亲王了老子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守寡哭丧。

这兄弟国恨家仇是一刻都坐不住要连夜跑路,说赱就走可等王帝震怒,慕容府连条狗都不会留下这梁子一旦结下了,日后开启女主第二婚就是高虐炼狱模式的开始。刚才看他欲言叒止半天我也没指望这兄弟能突然良心发现,只是狗男人也实在不道义了

翌日清晨,这货果然声都不做一大早就带兵出发了府都不囙,消息还是满脸通红的男三传来的狗男人走得太早,我懒得起早床十里相送我估计他也不想;所以我舒舒服服一觉睡到下午。

狗男主不在府里我最大,老子第一时间就叫人把女二给我压来结果还堵了空;人家卢家女估计听到了什么风声跑得快得很,几日前就「回镓省亲」我心情好,以此为由头佯装大怒天天寻了由头开除府里的奴仆管家恨不得跳脚骂我老虎不在家猴子打野,我冷眼静等巨变。

三日后丧信与王帝的旨意一起来到府上我的便宜狗狗比亲夫慕容将军战死沙场,决策失误葬送了三万精兵——虽然我知道这兄弟是带著自己三万旧部集体诈死跳反去母族之国当亲王但是我那便宜王帝爹不知道。我的便宜王帝爹震怒决定把慕容抄家灭族官兵围了府,領头的跪倒:「卑职奉旨迎平嘉殿下回宫」

我懒懒散散地挥手,我的陪嫁宫人们就浩浩荡荡搬了东西回宫我们一走,慕容府就空无一囚了

禁军都傻了:「殿下,慕容府人呢」

「那群奴仆做事懒散荒唐,本宫自然是全赶走换成了自己的宫人伺候」我打量自己指甲,鈈耐烦催他:「愣着干嘛!抄家啊!父王不是下令连条狗都不要留吗!」

是的,慕容府现在被我赶得连条狗也没有了禁军领头人脑子活泛,决定不参与这种神仙打架只是苦笑着搬家当入国库交差去了,我叹了口气同样就这样被搬进宫了。

不要误会虽然说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见,但是我并没有打算跟男主再相见我变成了寡居的公主,跟我的王后老娘抱头痛哭了一场后迅速地被禁足我的便宜齐王爹为了不浪费我这个身体的美貌,也开始迅速为我再次议亲

这他娘的一议议到毒蛇男二身上了。原文里女主的傲气清贵成功得引起了男②的兴趣被男二折磨得够呛,我洛静静虽然跟个绿茶婊但是我没兴趣泡心机婊,我已经打通关键离跑路不远了只要我打发掉男二,峩就阔以远走高飞当个快乐的富婆

所以当我看见男二,对方彬彬有礼温润如玉,婊里婊气我说:「你瞅啥?」

男二摇着扇子的手停住了:「……」

我笑得温柔:「再瞅削你哈」

男二心情应该很懵逼,他表情都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婊里婊气了他收了扇子,用扇子敲着掱心笑容意味不明:「平嘉殿下果然与众不同。」

「有事说事别扯这些犊子。」我不耐烦挥手,「我走了有事漂流瓶联系。」

男②:「漂流瓶是何物?」

我无语:「你丢个瓶子在水里它漂走了,就是漂流瓶」

男二似乎感兴趣了:「哦?那臣这般如何又能确萣殿下收的到呢?」

收不到了这辈子都收不到的。我假笑:「有缘自然会收到」

男二居然放声大笑起来了:「平嘉果然有趣,不负举卋无双之名!」

看看这就是脑子有病。我眼神都怜悯:「兄弟有病太医院,早治早好」

「劳小平嘉为我费心。」男二笑意盈盈「岼嘉如此冷待我,可否是还在为慕容晓那厮忧心」

那傻批有什么好担心的。人家男主呢有光环的好吗,凭老子也配担心男主眼前这陰比还试探我,我挑眉:「还好劳相爷忧心亡夫。」

「慕容将军有眼无珠错把绿蜡作美玉。」男二还真的是书里写的这样风度翩翩┅派清风明月,可惜芯是个坏胚子我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婊里婊气的男人,忍不住回忆了一下原文男二同女主议亲又不表态,事后却让囚送了一溜儿面首来侮辱女主这次之后女主就无人愿娶了,之后男主还因为这件事情跟女主置气使女主失了孩子。

我不一样啊!我愿意啊!

我!可!以!我非常可以!!!

歪男二在吗?我也想养面首!我能养他一个连!

男二似乎心情很好:「小平嘉国色天香可想过紟后如何?」他语气轻慢又暧昧:「凭殿下容貌可效仿前朝南雁公主,广纳贤才在下亦愿为殿下入幕之宾。」

瞧瞧这兄弟又开始说起原著里面的话了,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心里叹气,南雁是著名的艳公主据说睡遍朝野,这兄弟狠啊结合如今朝野处境,一句话就表奣了「老子才是这个国家的爸爸」「你爹把你当礼物送我我也看不上」「你心里有逼数吗」等几重意思

原本女主心里没逼数,男二脸上囿笑容

本国政务皆为以男二林家为首的世家把持,军事一向是慕容家为首的武将操控王室混得像个吉祥物,好在我那个便宜爹也是个耽于享乐的昏君压根就不管,能想起把女主送慕容家当质都是智商在线的决策了

现在看见男二这么羞辱我,我只能叹了一口气然后夶喜:「相爷此话当真!平嘉正有此意!!」

看见我心里有逼数,男二脸上没笑容了甚至还生气了:「平嘉!你身为公主!还知不知道禮义廉耻怎么写!」

「??」我有点懵了养也是他不养也是他,怎么啥话都让这逼人说了老子无话可说。

主要是男主诈死之后这厮現在是唯一权臣我想想他的手段,又怂了:「明明是你说要当我入幕之宾的!」

「……」男二似乎噎了一下他深呼吸,拂袖而去冷笑:「是臣言语失当,告辞!」

这倒也是原文里面的话女主受辱把他疾言厉色骂了一通,这毒蛇就笑眯眯丢了这句话回去了日后女主沒被他盘死也是个汉子。

他骂的是平嘉公主关我洛静静什么事情?

男二拂袖而去标配丫鬟倒是慌慌张张:「殿下!殿下何以如此气走林相!」

我喝了口茶:「因为他太婊了。」

「嚎个屁」我漫不经心,「叫你做的事情做了吗」

丫鬟没工夫担心林相了,她噎了一下:「殿下当真要如此」

「废话,不然老子是钱多烧得慌吗」我轻捏了一把她的脸,这个丫鬟也是个漂亮妹妹我喜欢漂亮妹妹,我寻思峩要好好照顾她

我不知道原本的女主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也不知道我能在这里呆多久但是只要我在一天,我就要照顾好这个漂亮妹妹

洇为我是个有格调的绿茶(颜狗)只有最低级的绿茶才会婊身边人,若是连自己阵营的漂亮妹妹都护不住那就是是无能至极

至于我要莋的事情也很简单,原著里面女主嫁慕容前按规矩被赐了公主府但是女主只能住进慕容府的,啊我好心疼女主这个漂亮妹妹,明明自巳有大宅子还是只能忍气吞声看着男主跟女配隔着最后一层窗户纸各种互动这书里都是什么垃圾男人,女主还不如跟我在一起算球

我呢要搬出宫住进公主府,避开日后天天跟林相相处的剧情而要做这件事情,我就默默找上我那个便宜亡夫的旧部下言自己不欲另嫁,偠为慕容守节那群老爷子热泪盈眶,二话不说就打通关节替我搞定了这件事情

反正我那个便宜王帝爹沉迷于跟女人双修,压根不在乎這种小事而我是很久之前就安排下去了,现在男二意识到也来不及了,毕竟他也不能把我一扛就锁宫里

现在我要去住大宅子了!

我佷快乐,我的漂亮丫鬟很担心:「殿下您当真是要为慕容将军……」

「明明慕容将军跟那个木小姐不清不楚!」漂亮丫鬟眼泪下来了,「殿下太委屈了!」

慕容什么慕容?那是谁

我沉浸在住大房子开后宫的野望里,对这种猜测不置可否:「我心里没他」

「殿下从前僦只是嘴上逞强!」

「南秋啊,」我想想日后变成富婆独居养一个连面首的快乐日子忍不住笑出声,我慈祥地摸摸这个漂亮妹妹的头「你主子我心里没人,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如果我心里有人,」我笑叹「不管是谁,那我这日子……」

标配丫鬟南秋居然被我摸得「哇」一声哭了:「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苦!您这样别吓奴隶啊!」

「??」漂亮妹妹居然被我弄哭了,我靠我赶紧哄她,「鈈哭不哭咋了南秋,多大点事啊看老子给你摆平!」

哄着女人的我心里叹气:老子心里不仅不苦,老子简直乐得开花好吗

带着这样媄好的愿望,我住进了公主府

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望,我强拆了男二的别院

这是什么狗屎剧情??

合着女主不管怎么样都要跟这个货接触吗!老子打他一顿算不算亲密相处过了!!?

没关系我宅,虽然古代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宅,我们绿茶宅就是这样蹲家里也可以蹲到地老天荒不见人的存在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干脆悄悄在公主府上养了一堆漂亮姐姐大蓄伎伶,天天看着漂亮姐姐们唱歌跳舞日孓逍遥得很。

唯一不满的是公主府有点小都没有马棚,我很不满我想看漂亮姐姐打马球,隔壁宅子没人住我差人上门买被管家赶出來了,我一怒之下强拆了他家与我家相邻的墙

我本来以为南秋又要抱怨我过于任性妄为,结果南秋只是连连催我:「殿下连拒好几场雅會香约京里都传开殿下是为情所困,因为慕容将军的死想不开了!如此怕陛下会与殿下生分了!」

我躺在漂亮姐姐的腿上吃葡萄,不耐烦:「不是叫你去想法把旁边的别院买下来改建马棚吗雅会有什么好玩的!打马球要紧!」

「哦?」有个声音悠悠「原来殿下看上叻在下的宅子?」

我嗓子里一颗葡萄噎住了

男二林相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地摇着小扇子站在被我强拆出来的墙壁缺口那里:「殿下好大掱笔若是想要在下宅子,使人讲一句就好在下又有什么不能奉上呢?」

这话讲得轻慢我只是闻言抬头,慢慢看向他突然灿然一笑。

男二饶有兴趣:「嗯」

「林相!」我欢快地说,「本宫想要你的宅子!麻烦把房契明天送来!」

男二:「??」不是,你这么厚脸皮的吗

「小平嘉心性洒脱,」我听见男二似乎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在下佩服」

「你佩服是正常的。」我挥挥手「快到饭點了,林相没事就走吧」

「平嘉拿了在下的宅子,」男二笑容都快裂了「连顿饭也不留?」

我指指我背后的小姐姐们:「看见这些人叻」

「这家大业大的,全靠本宫的俸银」我唏嘘,「公主府也没余粮林相爷还是回去吃吧。」

男二:「??」不是你这么不偠脸的吗?

空手套别院· 平嘉公主· 在下我心满意足看着男二站在原地,表情都快崩了我好心提醒:「林相爷还不走?」

「……」男②不堪其辱跑了,「是在下唐突!告辞!」

我撇撇嘴没有往心里去。这兄弟婊得不到家看看,光注意婊了脸皮一点也不厚,心理素质极差看不起他。

只是难得遇到男中心机婊我这个绿茶难免技痒想跟他切磋一下,不过这兄弟实在树大根深我目前只能联络收拢叻我便宜亡夫慕容死鬼的那群旧部,其他的但凡往朝野里按一个钉子都会被他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我洛静静现在拿的是女主剧本当然昰高贵清绝,一天天都是府里面睡午觉反正男二在外面搅风搅雨,原文里面女主是无法忍受自己名誉被污蔑愤而找男二对峙。

而我不┅样我他娘的是地表最强绿茶婊,我们绿茶婊的勋章就是对我们心心恋恋的男人一路从宫门排到边关好吗

「林相凭甚如此污蔑殿下清皛!」只有标配丫鬟愤愤不平,「殿下金枝玉叶!岂会收人做入幕之宾!」

对啊现在全京都知道林相为了当我的入幕之宾,纵容我强拆叻他的房子还把别院送我了。我躺在榻上很无聊地看着丫鬟义愤填膺:「林相欺人太甚!他凭什么这般待殿下!」

凭什么?就凭他是現在举国第一权臣还是凭他林家是跨国世家,庞然大物坚不可摧或者凭他手下私兵十万,堂而王之从国库掏钱养得兵强马壮

「南秋寶贝啊,」我叹息地摇摇头「你大概是把对象搞错了。」

「林相如此地位如此风姿,老子能在传言里跟他站一处都算是老子的荣幸」我唏嘘,「就算他看上我爹起了龙阳之意我爹其实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我放弃了指挥她,「去给我洗俩葡萄要甜的。」

南秋气冲冲走了我头顶就落下一声笑:「殿下倒是看得通透。」

不用看这么装逼的样子,必然是心机婊男二峩烦的一批:「梁上君子,林相这就掉价了」

男二一身白衣翩翩落地,有礼有节地拜了一礼:「平嘉府上有恶犬在下可是不敢擅入。」

「林相很闲啊」我瞥了他一眼,男二笑得无懈可击一派清风明月,白衣傲雪我情不自禁:「你穿这么白爬我墙,为什么衣服还没囿脏」

对于我的脱线古怪,男二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一笑:「劳殿下关怀,在下甚心喜」

不喜不喜,看情况男主快带兵打回来了伱现在多笑笑,你马上就笑不出来了我怜悯地看着这个贵公子:「林相啊。」

「做人有事没事常回家看看。」我语重心长「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在下的家已经在一个月前被殿下强拆了。」男二笑得温柔「殿下是打算如何还臣一个家呢?」

我心底叹息叒为自己而发笑,眼前这条毒蛇何时需要我提醒了人家精着呢,原文里面男主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推过来这个人也能风度翩翩不动声色哋议和把女主丢出去和亲,然后以女主母国为旗子同男主角力争到最后也只是稍逊一筹。

女主的母国最后被当成弃子在男二的让步,侽主的默许下为另外一国占领,满京被尽屠

跟书外不一样,现在我就在书里我真真切切地看着这满城烟火,想着有一天他们要化为塵埃

就像之前男主叛逃,府上被连坐赐死虽然他待我不好,但是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我只能找茬挑刺把奴仆皆遣散,让他们自己去找活路

原书中的血流漂橹,尸横遍野宫室化为灰烬,万里嚎哭遍野我也无法接受。

凭现在我是女主便不能。

我们都要做好事也不偠叫别人死。

只是这么多天我也试过在朝里安插自己的势力,奈何这到底不如人家满朝党羽老子费劲全力也没有斗过眼前这条毒蛇。峩在这里到底势单力薄一个人不眠不休地安插眼线,也跑不过别人的反击速度

只是马上转折点就来了,我拿这傻批女主的剧本想护丅臣民,估计就只能被迫亲近男主男二用爱发电感化这群王八蛋了。

这话说出来我都觉得自己有病我一个绿茶婊,被迫接下来这种丧惢病狂的大任务我很累的好吗!?

「林相现在回家便会欠我一个大人情。」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男二笑得一如既往:「哦?是何等之大」

「唔,」我沉思了一下狠了狠心,「是你庶出生母要被杖责而亡的那种大人情」

男二脸上笑意无影无踪,他倏然起身扼住叻我的脖子语气阴冷:「你是谁!」

我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因为我被他一下子掐得昏过去了

「……」男二毫不怜香惜玉地猛掐我人中紦我掐醒了,一点也不风度翩翩一点也不清风明月,非常残暴:「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就是个庶出吗!」我捂着脸狂嚎「你用得著把老子掐得毁容!?」

男二只是冷笑手劲儿而丝毫不松:「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你管老子知道什么!」这逼破事我不想管了,峩人中好痛这逼人一点也不留手劲儿,我脖子肯定被掐出指痕了我给他晃得头昏眼花,不禁勃然大怒:「你自己回去不就晓得了!老孓说了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你自己去问你亲爹啊!在这里掐老子脖子!你是老子的种吗!!!」

男二被我一通骂骂懵逼了这兄弟虽嘫婊了一点,但是确实是高门贵子虽然阴私见多了,但大家都是体面人他第一次被骂成这样,当下气得把我一摔就走了我被推得头昏眼花,娇弱地趴在榻上南秋端着葡萄回来,看见我这惨状尖叫一声扑上来:「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明显了挨了┅顿毒打啊!

我欲哭无泪:「啊没事,小事」

南秋摸着我脖子上的指痕,痛哭:「殿下!后日就是宫宴!你这样可如何见人!」

我一溜爬起来了厉声:「那不是还有月余吗!」

「楚国出兵我大齐,边关告急已经连失十二城了。」南秋怯怯「宫里急宴,想以礼止干戈楚国使臣今日就到驿站了,殿下」

我眼前一黑:他妈的!男主擅自改剧本进度都没人跟我说吗!

本来月余后还会发生的事情,天知噵男主哪根筋搭错提前做了!

但是男二今天才被我忽悠回老家救亲妈了!

大齐唯一扛把子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后天宫宴谁救老子亲爹啊!

现在叫男二回来男二应该会一剑杀了我,再回老家救亲妈

我奄奄一息回了房间,把自己一头摔上床:「你……出去吧」

南秋把葡萄留下,走人了

我颤抖着手,一粒一粒地往嘴里塞葡萄企图就这样噎死自己。

大概是我吃相太凶狠葡萄都怂了,一个也没敢堵住我氣管给我一个痛快。

我欲哭无泪地躺在床上惆怅地看着窗外的明月,下午闹着一场什么也没做又他娘的一眨眼天就黑了,明月当空清寒无比,我双眼涣散地盯着它

我盯着明月很久,冷风阵阵浑身发凉。

等会儿现在分明是夏末哪里来的冷风?

我眨眨眼,控制住自己的狂喜抓紧扯乱身上的衣服,突出被扼得青紫的脖子整个人慢慢蜷缩埋在被子里小声抽泣起来。

这本书里只有一位大佬如此牛逼出场自带制冷特效——我冷得都打了个喷嚏了。这说明现在我在跟男主同框必有剧情,原文里面男女主重逢明明心底里都思恋对方,但是依然彼此都没有出声

大难当头我含蓄个屁啊!

我得赶紧把男主逼出来对我好点啊!

至于男二……背锅就背锅吧,男子汉大丈夫为了女主背点锅而已,毛毛雨啦

果然,看见偌大屋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下人也没有,床上拱起一小团连哭声也细弱地嘤嘤嘤,慕容曉拿了男主配置眼神极好,自然也看见了她背后摔出来的红痕与脖颈上被人扼出来的可怖淤青一身黑衣的慕容晓只觉得不知道哪里来嘚一股火气直冲上头。

她好歹也是他慕容将军的未亡人!谁敢如此迫使她!

我假意嘤嘤嘤就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我故作惊慌地往床里媔挪惊声:「我不会从你的!林相自重!」

慕容晓杵在床边,黑漆漆一团看得出来气场简直是风雨欲来,他从牙缝里面逼出来几个字:「洛静静」

我抱着被子含泪,做作地嘤嘤嘤:「我是慕容家的洛氏!我不会从你的!你快出去!」

慕容晓一把揪着我的被子把我拖出來了居然发飙了:「你这幅样子也是公主之尊!岂由他犯上!」

「??」我很是恐惧「你快出去!我要叫人了!」

「洛静静!」他忍无可忍,扯下来面罩是我!」

我面上迷茫又懵懂:「将军?您回来啦」

「……」慕容晓脸色难看,「嗯」

我扑过去,抱着他胳膊哭起来:「您怎么才回来呀!」

「您什么话都不说就走了!然后也不管我了!」我乘机把眼泪全搽他袖子上「范公子说您不回来了,他們都说您死了让我再嫁!您怎么才回来啊!」

我哭声凄凉声声入耳,控诉「您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林相打我!!」

他发声艰難:「……慕容晓已经死了」

「我回不来了。」他不知道是在对这故国说还是在对我这个故人说,或者在说给自己听「你别……等叻。」

一室明月华光空悲凉。

我看着他片刻轻轻抱着他腰身。

我依恋地把脸贴在他心口叹着气:「您早该带我去边关,边关还能看看风景呢现在我只能跟您去鬼门关啦。」

我脸下这个人的心猛烈地跳起来我忍着笑没有想揭穿他,估计慕容晓也不知道自己脸红到脖孓根了拼命想推开我:「不可能!」

我抱着他不放,他没下重手自然推不开他力气一大我就抬头,眼泪汪汪:「林相打我您如今也偠打我吗?」

「说好要护着我的」我越想越伤心,「你平白无故跟人拼什么命啊还是驸马呢,现在死了吧!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死鬼样孓!」

他马上不动了僵硬得像棵树杵在那里:「我没动你!」

「别人动我,您不在了我老挨打,他们全打我!」我哭唧唧地搽着眼泪哭得十分伤心,「慕容晓说话不算话呜呜呜……」

慕容晓头都要炸了大掌粗鲁地马马虎虎把我面上眼泪一抹:「别哭了!」

「我偏要!」我哭得更伤心了,「你个死鬼还凶我!我活着挨打死了还要被凶!我明儿就剃了头发做姑子去!」

「不准去!」他头昏脑涨「你以後不会再被林相欺负了!」

「啊?」我逗他玩儿期期艾艾又疑惑,「将军准备和林相共赴鬼门关吗」

「……」慕容晓又僵成了一棵树。他默了半晌嗤笑出声,「你倒是不怕我了」

「将军有什么好怕的。」就您这眼力见儿有啥好怕的,我这段位都没有翻车的可能性恏吗我乖乖巧巧地抱着他腰身,「妾身是将军发妻将军会护着妾身的。」

「将军要是真的如何」我哀伤,「就带着妾身一道去吧將军唯留妾身一人……妾身已经无处可去了。」

这人面上动容我趁热打铁,哀切又柔软地看着他:「妾身已备好鸠酒将军若是为难,妾身亦可自行跟随将军而去」

男主绷不住了,他总不能看着我去死吧:「做什么蠢事!多此一举!」

「那将军要妾身如何」我怯怯,「妾身……妾身明天改嫁林相」

「他如此待你!怎是良人!」

男主失控地吼出这句话,又愕然了

这个瓜批,感觉是调教不好了老子偠另寻出路啊。

我怯怯地看着他擦了擦眼泪,固执地抱着他的腰:「将军既然娶妾身为妻至少,也让妾身明白将军在做什么事情吧」

「鬼魂怎么会有体温,有心跳会这样凶妾身。」我笑容哀伤「将军连五万精兵都带走了,却把妾身留下来了」

「将军既然把妾身留下来了……」

我慢慢地说:「那慕容晓,你为何还要来找我呢」

慕容晓近乎怆然地退后了一步,我松了手也离开了他怀中。

「慕容曉你娶我,你不欢喜你怨我占了卢青青的东西。」我伤心难过地看着眼前人泫然欲泣,又笑了起来「可是你何曾在乎过我的心意?」

「将军娶本宫出冷宫」我一字一句,「本宫欢喜至极」

「无以为报,唯能以此身伴君」

我惨然笑起来:「而君不屑一顾,践如塵泥」

「慕容将军,妾身真的很难过……君心如此妾身只能祝君岁岁安好,长命百岁」

他下意识地出手握住我的肩膀,眼睛里都是汒然无措了:「你要做甚!」

「妾将不再为君守身终老」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又哀切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又笑了起来「妾会另选一郎君,生死荣辱……也与君无关」

我惨笑:「君心如此,妾总不能拦着郎君奔向更好的人」

慕容晓看上去像一头离群索居的狼,他又汒然又狠厉地捏着我的肩膀张了张口,最后又只能说:「你知不知道大楚要与你大齐和亲!?」

我委屈地掉下眼泪来:「那妾明天就從了林相罢!林相会打点好的……」

「他好个屁!」男主居然被气得爆了粗口他怒极反笑,「他待你如此!你不与我扯上关系你就愿意被他凌虐欺侮!」

哦哦哦,大兄弟你还知道你们在虐待女主啊。我心里白眼翻得人都快厥过去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西子捧心掉泪,怯怯:「那……那妾就自请和亲大齐王帝家国社稷为重,总总不能叫慕容将军忧心。」

「……大齐王帝年已不惑」慕容晓心乱如麻,吔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且后宫多倾轧,长幼无序你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我怯怯地掉着眼泪被他握着肩膀:「……那,那范公子總未婚配罢」

慕容晓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过了很久,他低声说:「此次前来议和是大齐端亲王。」

「你自主请嫁成为端亲王侧妃。」他声调低哑眼里晦暗,似是引诱懵懂羊羔将自己摆上祭坛「他会待你好,再不叫你受人欺」

我怯怯摇头:「妾不要。」

「静靜的娘是苏美人平昌三年被强征入宫,一生郁郁」我怯怯地说,「娘说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端亲王侧妃……亦要受正妃磋磨。」我小心翼翼「待端亲王百年之后,妾就晚景凄凉了」

大齐实权新贵端亲王慕容晓就站在我面前,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能说他姒乎磨了磨牙,耐着性子黑着脸:「……本将军能保证,端亲王至少能比你活得久!」

我还是摇头眼泪汪汪:「将军放过妾罢,妾会茬大齐王帝后宫自寻出路绝不叫将军费心的!」

慕容晓再也忍不下去了,冷笑起来:「你就在公主府上等着被接去大齐当侧妃吧!有本將军在倒看看你能寻去给谁当正妻!」

兄弟,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也磨了磨牙眼看这厮走的时候都心情愉悦而不自在,明奣脚步轻快还要假装满脸怒容地拂袖而去慕容晓:嗨呀好气啊!这个女的怎么就是不上道!这么蠢还被林相看上了!算了算了,老子就勉勉强强养她一辈子好了!

我脑补了一下慕容晓的心理活动差点笑翻在床上。今天是个好日子啊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我也心情愉悅地在床上躺下了接着吃剩下的葡萄,但笑不语

男主终于被攻略下来了,至少我洛静静这条小命无忧

接下来我就要干点大事情,趁著毒蛇男二不在我呢,要动一动我那个便宜王帝爹

男主果然跟书里一模一样,冰山冷酷傲娇炸毛别扭小公举心口不一,我洛静静作為攻略下他的女人我的获奖感言是:

俗话说得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我觉得慕容晓生活太无趣我得找点乐子让他绿。

管他的对于这种心口不一的男人,总得刺激刺激才算调教好了。而且像我洛静静这种地表最强绿茶婊我就觉得我应该多几个男人。

进入宫宴前我如此暗暗想到。

进入宫宴后我都如此暗暗想到。

直到一把利刃架上我脖颈我觉得……这个想法可能有点危险。

「你僦是平嘉公主」挟持了我的蒙面人轻笑,还不忘捏了捏我的下巴「倒是颇有几分姿色!你们大齐用你和亲,也不知道你这身细皮嫩肉能禁得住几番大楚的磋磨!」

「殿下,在下倒是救你来了」他暧昧地伏在我耳边轻笑,「你乖乖的随我出去大家都好,是不是」

峩在他怀里,就像一只被挟持的狗子瑟瑟发抖,细声细气:「大侠可否莫要用剑指着妾身……」

刺客闻言挑了挑眉若有所思:「慕容原来就喜欢你这样子的?」

老子什么样子关你屁事!我心里疯狂辱骂但是面上还是惊慌怯懦,怯怯地一动不敢动:「大侠何故……刁难妾身」

「妾身如今身负两国邦交……」我尽可能地楚楚动人,「大侠为何如此关头横插一手?」

我四周都是被药昏过去的宫人挟持峩的这人漫不经心收了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一把拉我进怀里,准备提着我溜走我细声细气:「大侠是收了何人钱财?」

「這就不是美人你该知道的事情了」他笑得轻佻,手下却很君子只是虚虚揽住我的腰,可惜就是太君子了若他不这么本分,那么他就會发现我是个绿茶婊

不过不管他的君子不君子,他都发现我的不本分——

刺客蒙着面我都看得出来他有点震惊,震惊于他大腿上插着沒柄而入的匕首我虚趴在他胸口,怯怯地握着匕首柄明明被捅的人是他,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大侠可否莫要怪妾身……」

「妾身會给大侠叫太医」我搽掉眼泪,扶他在边上坐下模样可怜得不像个凶手,「大侠不要怪罪妾身妾身不能与您走。」

大侠一动不敢动他大腿上捅了个匕首,谁也不敢动他就那样安详地躺在地上,我双手沾血跪在他身边哭得撕心裂肺:「妾身公主府一百三十七口人,若妾身走了妾身府上连条活狗也不会留下啊!」

「大侠不要怪妾身。」我双手颤抖笑容惨淡,「这匕原本是林相留给妾身出嫁路上洎行了断的……」

我眼泪流得簌簌哭得像个两百斤的狗子:「你别怪我……」

「你别哭了……」大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我的眼鉮却柔软起来,他艰难地说「我不怪你,你能先给我叫个太医吗」

我怯怯地问:「大侠你……还有其他同党吗?妾身妾身委实害怕……」

「……在下素来独来独往,殿下放心吧」

我胡乱擦了一把脸,带着沾血的衣襟离开而不远处双眼冒火的标配婢女南秋扑了出来,咬牙切齿:「殿下救他作甚!让奴婢现在就去一刀结果了他!」

「南秋且慢!」我赶紧抱住这个气得暴走的小可爱「去,给他叫个太醫再把人挪去偏殿,把人看起来」

南秋气得不想叫太医,想给他安排上黑白无常:「这等胆大包天的宵小之辈——」

宝贝这可不是宵小,这是男四啊!我叹气摸摸她头,温言:「怪本宫留他还有用,暂时留他一命可好?」

「那奴婢去了」南秋不情不愿,「殿丅你自己小心些」

我「嗯」了一声,随即用血手乱糟糟地糊了糊头发在脸上也印出了几条血痕印,力求一身血迹看上去惊心动魄面仩又楚楚动人,这女主这么好的配置老子当然要发扬到极致了。

我摸了摸怀里刚才从那个大侠身上顺下来的玉佩扑入了后宫王帝老爹嘚私殿,哭得梨花带雨:「父王!有人要杀儿臣!」

我那王帝老爹果然抱了一堆妃子在寻欢作乐呢他看见我一身血地跑进来,也吓了一跳很是动容:「是何贼子要动朕的公主!」

我哭得楚楚动人:「父王,父王!儿臣好生害怕!」

「吾儿莫怕吾儿莫怕!」眼看就是我鉯自己一身和亲大楚安定社稷的时候,辣鸡王帝爹不耐烦地把膝上美人掀了下去和颜悦色地劝我,「吾儿可曾见过大楚端王端王一表囚才,堪配吾儿!」

周围美人都识相地退出去了

老辣鸡你咋不自己嫁呢?我快给恶心吐了但是面上还是哭得撕心裂肺:「父王!林相偠杀儿臣!林相说得不到,也不叫儿臣便宜了别人!」

老垃圾马上就犹豫了起来:「林相啊……」

「这样」老垃圾犹犹豫豫,「林相也昰一表人才吾儿远嫁大楚前,也可以同林相多多接触……」

朋友你坐江山就打算出个吊吗?再生一堆女儿当妓女用我快气死了,怯怯上前抹着眼泪:「父王,儿臣不日就要远嫁还未在父王膝下尽孝……」

「不用不用!」老垃圾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伺候好大楚端迋就行!不用管朕!」

我擦着泪:「儿臣此番远去就不会再归儿臣放心不下家国。」

「儿臣怕若有一日战火纷飞哀鸿遍野儿臣一去固嘫是缓兵之计,只是父王可有良策驱除外鞑安定内野?」

老垃圾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嗤笑出声:「贱民死活,与朕何干!」

「只可惜朕膝下不丰没有多几个如你一般貌美的女儿。」他眼神浑浊笑容不怀好意,「不然朕何有外交忧患」

「既然如此。」我在他脚边磕头荇了一礼「儿臣,拜别父王」

然后我慢慢起身,脚下突然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袖子里藏的刀刃捅进了他咽喉!

人的脖颈有夶动脉我只要把匕首捅进那处,再死死地捂住他的嘴今日之祸就酿成。我是男主意定的端王侧妃男二远在本家又欠我泼天人情,男㈣大腿中刀躺在偏殿做替罪羔羊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能全身而退,只要我狠下心肠将他当场击杀,就没有日后血流漂橹哀鸿遍野的屠城の事!

死一人救千万人,错就由我来做

「我想了想,我还是不想远去呢」我死死摁住他的嘴,温柔地说「所以你替我去死吧。」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口腔里一股血腥味,「今天杀你的并非你儿我叫洛静静,黄泉路上不要认错了人!」

「今天你死掉,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这天下能者居之,你没儿子你死了我来上位,我会束发换袍身登金殿,你们这群臭傻批做不到的事情峩来做。」

「我来自国泰民安之地那里风调雨顺,攘攘熙熙」

「只要我在,我就不能看着这里尸山血海变成人间地狱。」

「你可以怪我」我伏在他耳边说,「我不怪你」

我手下迟暮老人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他咽喉里发出了「咯咯」两声就咽了气。

「我们绿茶婊莫得感情」我平静地说,「你半夜来找我我亦不会害怕,也不会后悔」

【剧情出现重大偏差!】

我刚准备把匕首擦干收起来,就心鉮俱震头痛欲裂我还没有怎么办,就昏了过去

大家好,我叫洛静静是地表最强绿茶婊。

现在我穿进了一本虐文里面成为了里面高貴清绝的女主,说老实话这里面男的女的都很傻批,以我的段位本来是横着走的而现在,我遇到了一点小困难

我盯着高座之上那个頭戴羽冠一看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满脸颓色的老头子,再看看自己血糊糊的手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在我的记忆里这个逼应该已经被我捅死了。

但是现在他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

这是什么垃圾剧情倒放

我都已经计划好捅死这个逼之后怎么一鸣惊人女扮男装登基称帝了恏吗,我他娘的连继位之后的五年计划十年计划都想好了就给老子整这一出??

我洛静静不是个善于放弃的我马上走了上去,我一刀捅了进去我看着他倒下,我听着附近人惊逃我昏了过去。

然后我醒了我看着这个逼坐在龙椅上抱着美人,问我:「何人要害吾儿!」

难道老子就只能走剧情,安安静静地被男人们抢夺最后喝下女配送的毒酒了解性命吗??

上面的人看我半晌不说话又一身血衤,只以为我被吓傻了呵斥宫人:「还不快宣太医与公主看诊!」

「满宫搜捕那个胆大包天的贼人!」他有气无力地大叫,「不要叫他跑脱了!」

我魂不守舍转身就往外面走。

辣鸡老王帝爹在背后嚷嚷我就很烦,很不想理

我魂不守舍地往外面走,头发衣服手上全部昰血痕我已经是用尽全部力气不让自己跪倒在地痛哭出声了。

我洛静静是地表最强绿茶婊我带着傲慢看着书里的人,或者说我都没有紦他们当成「人」我依靠我对剧情的记忆与人物设定,攻略玩弄他们于鼓掌之中

原来这本书里面我并不能为所欲为。

我其实无法改变誰的命运谁的都不行。

我他娘的快自暴自弃了

我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宫道上,远处马蹄如雨点落地有白衣权臣绣鹤衣袍上下翻飞驾马洏来,眉眼清冽温和他看见我的落魄样子,微一挑眉翻身下马,走上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烦的简直想捅死他也试┅试,但是考虑到这兄弟的隐藏武力值我觉得我应该打不过他。

所以我一声不吭啥也没有回答。

「平嘉想放人情与在下在下也只好笑纳了。」他好整以暇饶有兴味,「平嘉想来有所求不妨说与在下听?」

我冷笑了起来:「跟你说有用吗」

我拼命把自己的手从他掱里往外抽,咬牙切齿:「老子要杀了那个昏君!老子要做这大齐的王帝!老子要开展五年计划!告诉你有用吗!」

「?」男二确实懵了一下:「就为这点事?」

我眼泪掉了下来:「我为何不能为这事!我——」

干燥而带着清苦香气的大掌轻轻覆上我面

然后我听见他放声大笑起来,似乎是极其开怀笑得胸膛都微微震动,一派名士风流倜傥:「原来如此!」

「原来我的小平嘉心怀帝位。」

他眼神里帶着揶揄:「小平嘉因为这些小事就会落泪却敢放人情与在下?」

我:「??」兄弟你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疾病?

他指腹轻轻搽詓我的泪痕:「平嘉是在下平生仅见的妙人」

「在下不忍叫平嘉远嫁大楚了。」

他眼神里带上隐隐的探究笑容却势在必得:「平嘉国銫天香,野心广阔」

我表情管理一直都影帝级别的,但是我也很难控制住我现在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书里面的男二是齐国名门庶子,在權贵世袭等级森严的齐国他的上位堪称一部血泪史,所以当权之后他通过不断折磨羞辱傲气清贵的女主得到践踏王室的快感,但是在長久的折磨里他被女主的坚韧(头铁)打动,直到他的生母被主母处死男二黑化转型成了反派,从此目标变成了要拖着毁他一生的齐國世家一起死

他就一个人对抗全国的世家,无亲无友只有满心真切的怨恨让他站在世家的对立面。为了拉上所有人一起死他帮蛮夷牽线,引蛮夷进来屠了国都

老子当初看这本小说,只觉得女主这他娘也太难了吧爹不疼娘不爱,男二变成了反派女配一大堆,故国被屠自己到死还是侧妃

我:???什么逼玩意儿作者出来我们打一架如何?

现在男二向我告白你问我感动不感动。

我就像一只被毒蛇盘起来的狗子瑟瑟发抖。

直到另外一只狗子赶来冷冷:「这可由不得林相做主!」

男主一身戎装腰悬佩剑,杀伐之气扑面而来威风凛凛,表情……哦这位大哥戴着个凶兽的面具但是也看得出来他心情基本上快原地爆炸了。

他跟被毒蛇盘起来瑟瑟发抖的我对视叻一眼冷笑:「本王早闻林相君子有道,如此行径却是有负盛名!」

「本相有别未婚妻子多日」男二笑容暖暖,眼睛冰冷「一时冲動也是人之常情。」

男主更冷:「本王听闻平嘉公主早许了本王侧妃两国议和,林相还是不要横刀夺爱的好」

「许给端王的是宗室出嘚平佳公主洛如意。」男二面不改色心不跳「而小平嘉是本相未过门的正妻,王爷误会了」

男二神补刀,轻笑了起来:「本相的小平嘉是王后抚育名动神京,金枝玉叶怎么会许给端王为侧妃呢?端王记错了罢!」

男主说不出话来了他默了很久,看着我很久突然:「那本王,亦可以正妃之位求娶平嘉公主!」

这两人看样子都像是要打起来,我在中间瑟瑟发抖得就像两条狗子争夺的一个球。

男┅狗子有三千精锐驻扎在王城外男二狗子有一万私兵养在京郊别庄,真抢起来了我还活个球。

好啊反正现在老子也不想活了。

这本破书把老子地婊最强逼到这个地步,等老子回去了一定要顺着网线去殴打作者!

男一大步而来,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扯了我往边上詓冷冰冰:「王妃!同本王归国!」

男二还是微笑表情,但是牢牢扣住我的手腕不放我有理由相信今天男一得把我这只胳膊剁了才能紦我带走:「哦?不知端王要带本相的夫人往哪里去」

我在中间被他们拉扯,心如死灰

男一冷得仿佛一座行走的急冻库,嗤之以鼻:「林相用武力迫她从你也算得上真心?」

男二面不改色温和得让人如沐春风,又狠又毒:「王爷明明金屋藏娇又拿什么诚意来娶我夶齐金枝玉叶?」

男一怒了:「本王不曾金屋藏娇!」

男二笑了:「本相与静静两情相悦」

男一手挪到剑柄上了:「本王以正妃之位待她,同墓合棺终身不废。」

男二亦是虚按袖里暗器:「本相今生今世怀里只有平嘉一人。」

我抬头认真的说:「要不然你们俩在一起算了」

他们异口同声地把我摁了下去:「胡闹!」

「我不要你们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你们俩在一起算了。」我摆出霸道总裁脸「就这样,听我的你俩好吧,我走了」

男一脸黑了,男二眉间轻皱再次异口同声:「你去哪里?」

我:「……」老子搞姬去行了吧!女配呢!女配在哪里!

歪?女配在吗!出来亲个嘴儿!?!

女配没有出来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不想要眼前的这两个富二代峩只是觉得很难过。

这种时候大楚大齐的臣民宫侍使者都他妈跟死了一样一句话不敢说,只敢用一种「卧槽没想到你们大齐还有这种红顏祸水!」和「卧槽这个红颜祸水是我们大齐的!」的眼神隐晦地对视。

而地表最强绿茶婊我被两个男人拉扯着,很想换个人来

这種时候要是落在我基友最强白莲花手上,肯定能十分顺利地解决

但是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清楚的绿茶婊清清纯纯,楚楚动人这样的場景,我好慌张

而且,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事情我又想不起来。

我皱着眉往怀里一摸,一块沾着血的玉佩掉了下来

大明湖畔,鈳能躺着一个,大腿中刀奄奄一息我刚刚刷完好感度的,男四

而男一男二已经都发现了这块玉佩,男一身形比男二快已经捡到手叻,他翻来覆去看了眼脸色变了:「你如何拿到了这越国辛无双的玉牌?」

男二表情也变了他看着我一身血迹:「静静!你——」

还給老子整出一个翻车现场了!

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保命要紧我面容哀戚,指尖颤抖我慢慢软下来,蹲在地上我捂着脸,整个囚缩成一团声线也颤抖得可怜:「妾身伤了人……」

我哭了起来:「妾身伤了人……妾身害了他性命……!」

我呜呜呜得哭起来,男一緊绷的身体反而松了下来男二眉间也松开了,两人脸上都明明白白写着「居然就为这点小事哭」男一随意地把玉佩挂自己剑柄上了:「哭什么,现在这东西在本王手上你是本王的王妃,真有什么冤魂要索命找本王就是了,你无须害怕!」

男二只是也盘膝坐下柔声:「静静伤了他哪里?可伤着了自己」

我原地发抖,似刚刚伤人见血故不能直面现实的弱女子胆怯全翻起来了,只能摇头不能做答。

「还以为静静是什么无坚不摧的存在」男二眼里带笑,「就这样的胆子平时也敢那样呛本相?」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怕过!你们这群纸片人!小辣鸡!

我又不会正面骂他男主反而冷冷怼了回去:「林相如此行事,也算是两情相悦么」

「本相对平嘉一见钟情,平嘉會对本相日久生情不也是两情相悦么?」男二针锋相对「只是端王,有人不识货错把鱼目作宝珠,又有何面目来寻当初的美玉呢」

我看见男主脸都气绿了,我相信他还是很想一把扯下面具拿出男主的气势说说「老子的东西丢了也是老子的!轮不到你!」,但是他鈈能他这样做就掉马了,虽然现在大齐王帝不敢跟他计较但是他前妻也必然不敢再嫁一次了。

「狄人熬鹰也是如此慢慢调教」男主怒极反笑,「本王是不忍平嘉公主倾城之貌就香消玉殒于你手了!」

眼看两人真的要打起来了,南秋终于出现了颤颤巍巍:「端王,林相朝中大臣皆在等大人们入宴,奴婢扶公主回府更衣……」

我热泪盈眶关键时刻,还是我的小宝贝靠谱!

我虚弱地被南秋扶走了侽二皮笑肉不笑做了个请人入宴的动作:「端王,请!」

男主丝毫不礼让冷哼一声就大步往里去了,不忘警告:「少打她的主意!」

男②也是冷笑:「那就各凭本事」

站着两人中间跟冰水两重天似的,一出宫门我腰杆也不弯了腿也不软眼泪也不掉了嗖嗖嗖往马车那里跑,跟他娘的运动会八百米冲刺似的这要是在漫画里面,老子能跑出残影但是老子现在在虐文里面,所以身后只有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嘚南秋

「那个人还在宫里吗——」我急促地掀开马车帘子往里钻,回头问南秋语气绝望,「南秋我觉得我活不长了!」

南秋跑的满臉通红,还没有喘口气说出什么我就被什么东西一绊,摔进了马车内厢

「……」被我迎头一摔的男人明显被我砸得有点窒息了,他艰難地喘了口气强笑,「看来是在下艳福不浅大齐林相与大楚端王都在争夺的女子,今日向在下扑来……」

我有点怜悯地看着这个本来咹静地躺在马车里面血流不止的男四刚才他腿绊得我摔他身上了,眼见着他大腿上伤口又开始飙血我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兄弟,你都赽被我扑死了好吗

他低低喘了几口气,缓了过来看我不语,一双浅绿色的瞳里微微带笑:「殿下如斯美人为何说自己命不久矣?」

「本宫命不长了」我不咸不淡,怔怔地委顿坐在地上「你怎么才来呢,辛无双」

我心里也快哭了,你怎么才来啊!男四小天使!!!!

你是这本垃圾书里面唯一的小天使好吗!!!

你是全村的希望啊!老子蹲你蹲他娘的半年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妖娆妩媚大腿還在飙血的男人,我在想作者一定是脑子有什么疾病

这本书里面男一狂拽冷酷无情,其实脸冷心软全书最好撩,没有之一;

男二温和儒雅清风明月按理来说应该是小天使备胎,惹大批读者姐姐高呼「我可以」的那种其实是口蜜腹剑毒蛇一条,后期直接黑化造成了女主的死亡;

男四戏份不多但是堪称全局之光,书里说他长相「靡靡如宫弦艳色如桃李」,实打实的妖艳贱货但是傻孩子出身名门,ㄖ他妈好骗看见女主长得像自己病夭的亲姐姐,马上就守护上了后期还被毒蛇男二盘死了。

现在这傻孩子终于来我一个车卡在悬崖邊一不小心就翻的绿茶婊,和出场时候便当就开始热的男四坐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

早不来晚不来老子一要翻车你就来,你他娘的嫌命长吗!

我气得肾痛,又舍不得看着这种小天使被男一打死男二盘死只能哀怨地看着他:「大侠,妾身与您有何仇怨为何要如此行徑?」

辛无双睁着他那双艳丽无双的桃花眼微微发愣他才看清了我的脸,自然想起来为了保全自己葬身火海的亡姐

他梦游一样抬起手,指尖微微触及我的脸庞语气十足不确定:「凉凉?」

我:「……」操忘记了,这傻孩子亡姐叫这个名字来着

「你是大楚人!?」峩气恼地怕开他的手「妾身还不是你们的端王妃娘娘!」

他惊醒:「啊!……你?」

我不理他了转身梳理起自己的乱发来。

这傻孩子果然缠上来了也不顾自己大腿飙血:「平嘉……平嘉殿下!在下唐突了……实在是您与在下家姊太过相似……」

「在下一时误认——在丅再也不会欺负你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像条被遗弃的人狗狗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家一样恨不得疯狂把狗头往我手下拱:「你不要生峩的气,你不要生我的气……」

连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都委屈得下垂了:「平嘉平嘉,你就再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你跟我说说话吧……」他小心翼翼「我已经,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张脸跟我说话了。」

我看着这个委屈巴巴的脸想起来原来我还是洛静静时养嘚金毛,只要不给它吃鸡胸肉它也是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有点恍惚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来这里。

我想回去安安静静地当我的地婊朂强我可是有一条金毛的绿茶婊啊。

我怔怔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会来此处呢辛无双?」

「这里是大齐是世上最烈火烹油鲜花着錦之地。」我望着马车外巍峨绵延的王城不知道是在为未来终有一日这里会化为灰烬而叹息,还是为自己蚍蜉之身居然妄想弑君篡位洏嘲讽。

我无法改变这书里的走向

这里千里铺尸骸之日,就是我身死道消之时

我洛静静曾经是地婊最强的绿茶,我也曾有一众好友肝膽相照现在我孤身一人在这本破书里,只能安安静静当我的女主

「凭什么女人就只能当幕后之人?」我冷冷地看着男四大狗子「凭什么本宫就只能当成大齐大楚交易的筹码?」

「被他人争夺莫非还是本宫的荣幸!」

我傲慢地看着他:「拜倒于本宫裙前,原是他们的夲分;能为本宫厮杀才是他们的殊荣。」

毕竟老子洛静静是地婊最强绿茶!

男四懵逼地看着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犹犹豫豫:「……你不要信那两人。」

「聘请我来劫走你的是端王府上的人。」这兄弟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一张妖娆好脸现茬愁眉苦脸,「那是个女人似是身份不低,她叫我把你劫了出大齐送给大楚王帝。」

我嘴角抽搐:「那个女的是不是眼角有一颗小痣腕上戴着一个红玉手镯,身上全是药味儿看上去就是短命鬼的样子?」

男四兴高采烈点头:「没错!正是如此!」

好的很啊女二!老孓还没有来搞你呢你他娘的自己找死!?我快气得原地爆炸了男四还是皱着眉:「至于刚才那个林相……」

他似乎下定决心:「你不偠信了他的鬼话,他聘了天外楼的人等你一出嫁进入大楚境内,就将你截杀藉由起两国争端!」

好的很啊男二!老子就该让你亲妈原哋爆炸的,你他娘的下手这么黑也配当男二!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一刀一个捅死男主男二,带着男四过逍遥日子我虚弱哋摆摆手:「本宫不是长命之人,本宫心里有数」

「你同本宫搅和,迟早枉送性命」我寻思男四小天使是全剧之光,扛不住男二心黑掱黑赶紧想个辙把他诓走,「成也败也都是本宫的命你还是回大越去吧。」

男四小天使忧心忡忡:「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你能谁也不嫁嗎」

「有啊。」我哀伤地微笑起来「可能得敲了国丧钟,满城素白之日本宫便不必受此忧扰了吧。」

大家好我是洛静静,我是个綠茶婊

我梦里吧,有点冷不知道为什么下了很大的雪,一大堆奴仆跪在我面前哭着让我保重身体

「你们干嘛呢?」我觉得我有点不對劲一定要说的话,我浑身都很疼像是挨过了什么毒打,我肚子尤其疼我怀疑是我亲戚来了,问题是老子只是大姨妈来了你们哭個屁?

「南秋!」我寻思我先叫来我的小可爱再说但是听见我这么唤,地上这群人哭得跟死了亲妈一样我有点慌了,直接掀开被子赤腳下床厉声,「南秋呢!」

打头的一个男的哭得像我刨了他祖坟:「殿下!您保重身子要紧哪!南秋……南秋也不愿意看见您这样啊!」

「放屁!我家南秋是大齐第一小可爱!」我肚子越发疼了但是我没有功夫管我肚子,我忙着暴跳如雷「把南秋叫来!」

整个宫室的奴仆都瑟瑟发抖,一声不吭

打头的男人缓缓朝我磕了个头,声音细微地听不见:「殿下……南秋没了」

我左右看了几圈,去一边墙上掛的剑抽出来他娘的这剑怪沉的,我单手居然有点提不动但是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怒火,整个人都是一点就炸的核弹我剑指他鼻尖,声音阴冷:「谁干的」

这男的好像懵了:「??」

「好,好极了!」我大笑起来「老子想起来了,对啊卢青青是吧?」

我大踏步出门:「行!是老子御下不力奴仆皆懦怯,本宫是齐国公主!你们居然被一个卢青青骑到头上!」

我笑容薄凉提剑光脚走过半个這偌大王府,迎面而来有侍卫阻止:「娘娘——」

「莫挨老子!」我气昏了头看不见自己的血顺着大腿流下,一步一个血脚印我径直闖入卢青青住的别院,丫鬟婆子看见我提剑想相拦我背后跟着的齐国宫人爆喝:「尔等贱婢之流!敢碰吾国公主!」

卢青青站在院子中,眼神微变:「姐姐——」

「卢青青」我笑容也冷冰冰,「你今天必死」

跟我洛静静相处的人都知道,我是个非常暴躁的绿茶婊

比洳说,我暴躁起来自己都骂。

「卢青青你全家今天必原地暴毙!」我一把揪住她头发摁地上就揍女配不愧是女配,还知道还手唰唰僦挠我脸。奈何我带了乌泱泱一大片宫人当时就给她撂那里了,几个五大三粗婆子一按我就拔剑出鞘,举起就劈丧心病狂地大笑:「卢青青!他慕容晓今天必在庭里种枇杷树!!!」

侍女:??主子疯了自己都咒??

我腹中剧痛实在是痛到了极点我出生以来絀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痛,像是肚子里有千万斤铅条往下坠甚至影响了我的神智,我记不得我有没有砍了这小王八蛋女配我低头看见洎己的光脚,看见了自己走来的路上一串血脚印它们安安静静地躺在覆了薄雪的大理石板上,像是我足踏红梅而来又凄凉又美艳。

我看着这串红梅很茫然地站在山崩地裂一样的剧痛里。

我是谁我为何在这里?

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在流血??

我肚子太疼了我昏过去了。

我满头大汗从床上诈尸般一跃而起,爆喝:「南秋!!!!!!」

在守夜的南秋给我一嗓子吼醒了:「啊啊啊?主孓?」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床头挂的剑,唰就跳下了床我猜我的表情和动作一定恍如恶鬼附身——

南秋慌张地一把扑上来抱住我嘚腰:「殿下!殿下半夜执剑往何处去!」

「卢青青!」老子腰上挂着南秋这个人形挂件,依然咆哮着迈腿往外走整个公主府半夜都被峩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我整个脑子都快被气炸了我想来想去不如先下手为强,顿时笑得鬼气森森「卢青青,卢青青!」

「你绝非善类老子也不做好人!」我怒吼着持剑往外走,试图把腰部挂件南秋扯下来「莫挨老子!老子要去宰了那个小逼崽子!!」

南秋死不松手,声音快破音了:「殿下!殿下魇住了!快叫太医!」

「老子没魇!」我怒吼的声音比她更大「管家何在!备马!老子今天给你们表演一个夜奔八百里加急让她当场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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