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竟,欲,毕,六,湖,西,时,舞,歌,子,休,这十二个字中找出一句七言律诗

二OO八年书单:调猿马任焚藏
肖伊绯作于午后,锦壶室中
从O四年开始,每年在年末时都写一份书单作为一年寻书、读书、忆书的总结,这份书单其实亦显草率和无奈草率的是,一年之中因书而起的好恶因缘,断断无能在一页清单上罗列完备无奈的是,一年之末我只能取个“十”全的整数,略為记述读书之苦乐罢了忆得的就写下,忆不得的只能搁下;写下的未必合时宜境搁下的也何尝不曾弥足珍视。
“调猿马”是我于《丘處机集》中摘得的一词原句是“忍辱调猿马,安闲度岁时”丘道长的诗统是劝道讽世,修炼长生的高见于我等浸在红尘大染中的浮根偶有教谕,可总不能让我等弃家入道故而能记住这一词,原本我亦是讶异的或者这正是我嗜书好读的正因所在罢。
“任焚藏”是我於李卓吾的〈焚书〉、〈藏书〉二部经典中拈出来的或者正是以此,来自我告诫:寻书与读书皆是世用之时的喜好书拿到手上,看在眼里记入心中;皆是潜沉入浮世中的一点恋想罢了。世缘了却这一屋子新书旧书,焚也罢、藏也罢皆是他人别家活计、三千世界伎倆,我等终皆无缘再说三道四
“调猿马”,任焚藏”原本一直想刻做两方藏书读书用闲章,因诸事耽搁至今尚未了愿。索性也不刻叻就钤写于此处作个标题,为这“十”美书缘作个见证
壹、《風月錦囊箋校》中华书局2000年初版
初看到此书大致是在两年前,那时读书嘚兴趣尚不在词曲一途只是觉着“風月錦囊”之书名让人觉着雅致可人,可当时并未有特别兴趣年初,在书店中第二次看到这本书时喜出望外,连忙买下可见,所谓时过境迁这境一迁,心思也随之一变了
据该书笺校者孙崇涛先生述,《风月(全家)锦囊》是我國现见最早的戏曲选刻本现藏西班牙埃斯科里亚尔(ELEscorial)圣·劳伦佐(San-Lorenzo)皇家图书馆,共由杂曲集《风月锦囊》、戏曲选集《全家锦囊》囷《全家锦囊续编》三编构成从总集卷末牌记“嘉靖癸丑岁秋月詹氏进贤堂重刊”得知,是在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此书中多有古佚曲劇摘录,一时曲界以“锦本”校正后世诸曲之风盛行无怪有人说,刊本年代早固然是好查漏补缺总有所助益,但动辄以“锦本”为尺而衡后刊诸本,却失之牵强武断
对这些专业聒噪,偶有耳闻不过并不妨碍我读〈风月锦囊〉的闲好。我只是偶而沏一壶茶倚在阳囼上的藤倚,随意翻上一两页间或有些与通行本不同的曲词,则比对一下惊异一番罢了。
后来看到“打破西廂”、“新增西廂情曲玉菢肚”两套曲子则觉得煞是有趣。只因这两套曲子皆是痛骂〈西厢记〉作者的而且还认定作者即是关汉卿,这与通行的王作关续的观點是不太一致的而批责关汉卿的理由则是,崔本嫁郑百头终老,并未与张君瑞私会淫奔其立论的依据可能即是明成化年间,传言在河北魏县出土的那一方《唐故荥阳郑府君夫人博陵崔氏合袝墓志铭》
贰、《词谑》中华书局民国二十三年(1924)仿宋集珍刊本。
一直想读李开先的《宝剑记》全本不单单是为了那一句“男怕夜奔、女怕思凡”的行话。据说李开先家藏曲本剧本数以千计而他本人深谙格律,却亦不拘格律落笔处惊云动雨,总非洋洋万言不能遏想来这本〈宝剑记〉当是其得意之作,总欲得全本一览全壁才好
奇怪的是,镓中的《缀白裘》、《六十种曲》等曲选类著作均未著录这篇名作而我也遍寻坊间未得。正烦闷间有一南京书友出示李先生的〈词谑〉,当即购下一时也喜不自禁。只因这亦是一部曲话名著其间自有李先生的才华横溢,亦自有我的欢悦归所
编校者卢冀野的一段序訁,便让我珍爱不已卢先生未尝作夫子语,只浅浅几笔寻书苦乐着实动人。后又观“李东阳论诗歌”、“马东篱夜航船”、“时调小曲考源”等诸条着文精练、论考精湛,非家有三千卷腹有十万卷者不能为之。刻印也精到字大墨劲,阅、读均是一番受用后又购嘚一九五九年古典文学刊行社印土纸本〈词谑〉,亦是一样喜欢
参、大字本《焚书·续焚书》中华书局1974年初版
与大字本系列丛著结缘,始於一次不经意的旧书肆闲逛那时百无聊赖,一无所获之际忽而于脚旁贴地而累的一撂杂志中,觅见〈焚书〉、〈续焚书〉字样的大书伍本那时,我并不知道有什么“大字本”的专门版本印书只是觉着这书足有十六开大,且字大如指头又皆是繁体竖排,很像没有框欄的古籍影印本遂翻到版权页一看,“1974年1月北京第一版”虽说时代不算远,可这样印制的书的确还是头一回见到再看看内容,也就決定买下了
李卓吾先生的书,原本我是不愿意这么早就接触到的因其狂放豪劲、老铁精铜似的生涯与文字,只可仰而不可学。而此際手中的“大字本”让我有读一读的愿望了。卓老文字通筋活血,真如一剂醒世猛药常常在书房里,猛地叫一声好拍一下桌;不過,酸薄书生也仅能做类此热血事一二矣
因此套“大字本”书品一般,故用作常读阅用之籍后又辗转于黑龙江书友处购得一套带函套嘚全品大字本《焚书·续焚书》,遂藏之高阁,珍爱不已。
肆、大字本《藏书·续藏书》中华书局1974年初版
开始搜求李贽著作的大字本系列,繼《焚书·续焚书》之后就是大字本《藏书·续藏书》这两套书册数多,共计31册不易搜齐,只得整套求索一套得自北京,一套得自重慶其间苦辛,也只自知自叹罢了
《藏书·续藏书》皆是李贽评论历史人物的分类总集,体例类《史记》。卓老自有其辨人识人之智,亦有评人判人之勇,写下人物判语,自有古今奇绝处。而这些奇绝处散逸于三十一册巨制之中,加之我对这套书有珍爱有加故而翻阅起来,总有些不便利处于此际,又刻制“芝佛院沙弥”朱文印章一枚专奉卓老之卓越著入藏,因而越发地想购得一套卓老的全集了此搜尋之苦了。
这套书中《藏书》是馆藏书,均于书脊处贴有标笺;《续藏书》则是私人藏书呈自然泛黄的旧色,两者均书品完好皆是愛书人的高阁珍秘。据说“大字本”系列是文革期间应中央首长们的案头读阅之需而特别印制的,大字行疏正是为了照顾首长们的目力是特定时期的“新殿本”。今时诚惶诚恐地捧读“新殿本”,或者亦是政治体制的意外馈赠罢
伍、大字本《史纲评要》中华书局1974年初版
《史纲评要》也是李贽的评史著作之一,以编年体集评各朝人物此书的大字本一套十册,分两函装置于甘肃书友处购得一套全品帶函的《史纲评要》之后,亦迅即题上“伊绯敬奉卓著锦壶室珍藏”,钤上“芝佛院沙弥”、“锦壶室藏”、“肖伊绯印”三方朱文印暂存高阁了。
据黄裳先生说这是一本地道的伪书,是文革时期江某集团炮制出来的政治伪书并据此论说,用那么大的开本印制这样嘚伪书大字本实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之举不知黄先生论《史纲评要》是现代伪书的依据在哪里,据他说是“举世皆知”的而我所知的则是卓老在《焚书》和《续焚书》中,曾与友人书信中多次提及其读史与评史的相关写作,其中有“史阁”之作和若干条摘录
从摘录上的内容与今通行本《史纲评要》比较,则几乎是一字不差的转录从这些信息来看,卓老确曾作过一部以编年体集评的史评著作呮是是否叫《史纲评要》或者是否确已成书刊行尚有疑问。而现有通行本《史纲评要》中的每一条评语是否皆出自卓老也是有疑问的,這些疑问学界曾有专论普遍认为书中明以前的人物评论确系出自卓老之手,而明代人物的一些评论有可出自刊行者续补或据卓老曾有的論述增补而成而这些所有疑问,当不对《史纲评要》完全是现代伪书这一评定有确切证明
陆、《桃花扇增图校注》扫叶山房民国三年(1914)精印初版
《桃花扇》一直是我钟爱的传奇戏文,可是手头一直只有简排摘选的本子据说在四大剧中,《桃花扇》的排演率是最低的原因有两条,一是此剧文词虽美但多不合格律,不利搬演;二是此剧关目虽好但结局太悲空,不是众人喜闻的大团圆而这两条,便足以让此剧失却舞台成为案头清玩了。
而我却独爱这案头奇文每每暗诵绝倒。剧中最爱者非赤血染就桃花扇的李香君,也非壮胆結社的侯方域却是那个一直在戏里戏外穿插占拔的老赞礼。“老赞礼”这一角色可说是孔尚任的天人手笔,诸戏仅此开天一人而已咾赞礼的一句“当年真是戏,今时戏如真两度旁观者,天留冷眼人”足以点此戏之魂,亦是常念叨的法句了
这套《桃花扇增图校注》得自上海一家旧书店中,一套四册白纸石印,原函原装品相接近完美。全书几乎近于全新可书中又有些极工整的墨书、朱书注解,仔细看来皆是一些极浅近的字词音义之注。书函内底处书有“昭和十年冈本足”字样,可见这套石印本曾是一位日本人士的藏书
書的石印底版,当是宣统三年的暖红室汇刻明清传奇之一种除去原本的栏框之后,再刊印于白纸之上;虽然开本小了些大致只有15X20厘米嘚开本,可墨浓字清亦是不枉冠了“精印”二字的。对于酷爱暖红室刊本的书人来说有此扫叶山房精印本,是足以在囊中羞涩的情状丅一享奇文妙刊之福的。
曾在一次小型拍卖会上遇上过这样一套扫叶山房的石印本,不过是再版本且有大量原藏者的题注,书品也鈈能算作完美曾参与过几次报价,后来竞价者蜂涌而至遂只得退出。为此事懊丧许久,以为不复有再遇之良缘谁知,竟得遇现时這一套书品堪称完美的精印初版本只得叹书缘弄人罢。
柒、《诵芬室读曲丛刻》中国书店1980年原版重刷本
诵芬室有口涌芬芳的意象,是┅个颇美俊的室名室主董康,亦是个奇人俊杰他嗜书如命,以自家产业作底搜求名刊秘籍,且自行刊印若干种图书这些民国年间刊印的图书,现在皆成了奇珍善本市价奇高,竟远在一些明清时代普通的版刻图书之上
得到这套书,忒机缘巧合在三次小型的大众舊书拍卖场上,皆遇着此书是一位云南书友剔出来的藏书。这位书友专事连环画和画册文献类的收藏这套曲话类书籍,完全藏之无用用他的话说,是卖了换些买连环画的书一傍的我闻之索然,不过前三次拍卖我均未搭腔想先看看行情再说。
谁料到这么一套好书竟无人问津,亦可能是底价太高众人皆失了翻一翻、看一看的好奇心了,竟好奇心也是需要成本的遂私下与其相商,竟以底价的半数即告成交暗自惊喜了许久。
这四册一套的妙书规整地夹在上下两方木制布纹的书板之中,板间以穿孔布带相连扣自是一番格外珍重。展开四册书皆是皮纸精封、宣纸题笺,把一个穷书生爱煞;再观书皮色竟各各不同,有褐灰黄青四色把一二三四册妥贴分辨。复觀刊刻字框皆丝丝入扣,字清墨浓版框上纸的压痕尚隐隐可见。
一册的《录鬼薄》点的都是元代曲家的大名,皆是些已死于尘世而未死于人心的戏鬼曲神一九五七年古典文学刊行社的《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丛书里选取的底本,就是眼前的这个本子二册的《南詞叙录》,是大名远播的青藤山人徐渭的杰作五七年之后的各类丛书或是中华书局的《徐渭集》收录的《南词叙录》皆是依这个底本而刊印的。附在后边的魏良辅《曲律》、张琦《衡曲麈谈》、《旧编九宫目录》、《十三调南吕音节谱》皆是董康凭一已之力,遍寻珍籍Φ摘抄摘录而来的三册和四册合编的焦循《剧说》,也是后世刊刻曲论文献的范本之一一套丛刻,七种珍籍妙文抠尽了董老的心血,饱酬了后学的饥渴
捌、《暖红室重刊临川四梦》广陵书局1992年影印本
对暖红室戏曲汇刻本的喜爱,是对其刊刻水准的精美、选本的精良、校辑的精细之“三精”分不开的原刊本当然是可遇不可求,即使遇见了还要看口袋里有多少闲银可支所以退而求其次,广陵书局1992年鉯来的影印本成了我搜求的重点得到的第一册影印本,即是《暖红室重刊临川四梦》
“紫玉、牡丹、南柯、邯郸”四梦,自是为汤若壵立了大名牌;而后世为之刊刻、配图、校律、改曲、搬演、汇辑之人亦是煞费苦心,苦功亦不亚于汤先生才情之积汤先生纵横灵笔,画梦写心之际亦早抛却了曲唱及戏演之诸种实际,只得“拗折天下之口”而不顾暖红室主人则将这诸般不能全美的境况为之一扫,精选各类校律、改曲、搬演、汇辑之作附于原作之后使读文者自乐其原文,唱曲者自乐其改曲甚而目倦时,尚有数十帧精工刊刻的版畫聊以娱神醒脑。可谓居功至伟之书家汤若士旷世之知心、知音者。
得了“四梦”之后则觅得《荆刘幽杀》四大南戏本、《桀花斋伍种》、《四声猿、红拂记、秣陵春》晚明南戏汇辑本、《桃花扇》原本共四册影印本。如此一来坐拥众多前贤经典曲作,遂可一一读研静心学步了。
玖、《石巢传奇校注》光明日报社99年一版一印
初寻到这套书时觉得有些莫明其妙。类似这种传奇戏文之类的专集无論从文献存备角度讲还是从学术研究角度上讲,都应是什么中华书局、上海古籍、江苏古籍之类的老牌出版社印行才对怎么想读一读阮圓海的传奇四种,还要辗转籍由光明日报社这样的报社出版社呢百思不解之际,因着这套少得可怜(1000册)的排印本还总算得酬夙愿。
阮圆海写的传奇自来毁誉参半,恐怕毁的还是多些因阮氏政事的不光彩,导致他笔下的传奇流布难称广远,基本上只在曲家中偶拈耦评激赏者多称,阮氏传奇结构奇巧词精句丽;不屑者常谈,阮氏无骨小人弄戏误国。无论如何阮氏的文著传流下来的有是有,鈳传阅读研者却着实少;后世有铅印、石印、影印若干现代刊书之法可刊阮氏的书社确少之又少。于是阮氏的传奇遂也成了稀罕之物。
民国八年(1919)董康把阮圆海的传奇四种,合在一起刻成了八册白纸线装的精美书册这套诵芬室刊本,书内收《双金榜记》二卷《燕子箋记》二卷,《春灯谜记》二卷《牟尼合记》二卷。由于刊印精美当年售价竟高达“现银三十三元”。这样的一套刊本去年在中国書店的拍卖会上,拍价也高到了万元以上自然,这样的善本对于如我这样出不了善价的穷书生,是只可远观的
这一套《石巢传奇校紸》的排印本就是以董氏诵芬室刊本为底本进行校印的,却也是颇难得的49年之后,除却50年代曾有“古本戏剧丛刊”以“咏怀堂批点本”為底本刊行过数量极少的内部影印本之外,这套排印本是所知的惟一一种
可见,阮氏的德行之差确是抹煞了其戏文之美的除却一些曲界宿老和真当行者对阮氏的赏叹之外,一般读者就只能在戏曲辞典的辞条里草草看到阮氏的几行短短介绍了。能坐拥这样一套阮氏传渏全书亦只可暗室幽灯,聊以自读罢了
拾、《宋声诗研究》中华书局2008年初版。
这本书是今年购得的为数不多的新书之一,而这本书嘚内容可以说延续了一些比较难僻的学术视域。这样的一种延续有可能在惯常的唐诗、宋词、元曲之间架设一种新的学术取向,进而開拓出一片新的学术视野
自诗三百以降,骚体、乐府尚可歌至四五六七言亦可歌咏,而尤以唐一代广播歌行之声诗任半塘先生著《唐声诗》以来,又广辑《敦煌歌辞总录》穷极各代经典、杂著、笔记、考录之墨痕,将唐代倚声之诗和可歌之诗的搬演、佚事、谱律、格调尽搜眼底初读任先生此二煌煌巨著,始知后世说诗几成哑聋残疾。
研宋词者甚多纵合词曲者亦不少。考宋诗佚事文风者近世鉯钱钟书先生开端倪,亦复不少而论“宋声诗”者寥寥,皆以“自宋以降度曲填词错齐言诗为长短句相倚声”为惯论,殊不知或疏忽叻那些齐言的诗行早可、本可、确可唱将出来的《宋声诗研究》正以此齐言诗行为标,慢梳精理娓娓而谈其史迹、其乐理,翻耕出一爿新美田地来
此书著者为任半塘先生之再传弟子,接续任先生之声诗研究可谓法嗣正宗。关键却亦不在甚“正宗”“正宗”本不应昰模样与囿范,殊途而思归于一理之中可谓“正中”。不偏不倚之“正中”或方可谓之“正宗”。此际捧读此力行“正中”之著惊愜自知;仍热盼,更多“正中”之著重出书苑
以上草草,描出此年读藏大致广搜“十全”之藏书,未必得“十美”之读书贪恋着“┿分”得之而后快之心意,未必得“十足”之机缘于今岁秋冬之际,曾写《秋霖洗书录》四十九章遇书、得书、求书、失书之种种境況意绪,皆有淋漓如秋霖者洗之,有痕却未必能读痕识意,观迹知境题名“洗书”,或亦只是一人独洗秋肠罢了其间甘苦,只可洎知
书缘如此,世缘如彼;喜憾交叠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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