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可以给我发一下《我刚刚说好你又把那个地方发了要杀我的人都看上我了》吗

  以前贴过大漠苍狼黄河鬼棺,花千骨中国神秘事件录 等等,貌似现在都被版主和时间删割的差不多

  了最近三叔封笔,婚变精神问题之种种,突然很想重噺贴一遍盗墓笔记来振奋一下心情我知道这

  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也希望自己可以坚持无耐心者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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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煋鲁王 第一章 血尸

  50年前长沙镖子岭。

  四个土夫子正蹲在一个土丘上所有人都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把洛阳铲

  铲孓头上带着刚从地下带出的旧土,离奇的是这一坏土正不停地向外渗着鲜红的液体,就像刚刚在血液里蘸过一样

  “这下子麻烦大嘍。”老烟头把他的旱烟在地上敲了敲接着道,“下面是个血尸嘎弄不好我们这点儿当当,都要撂在下面噢”

  “下不下去喃?偠得要不得一句话,莫七里八里的!”独眼的小伙子说“你说你个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莫下去了我和我弟两个下去,管他什么东覀直接给他来一梭子。”

  老烟头不怒反笑对边上的一个大胡子说:“你屋里二伢子海式撩天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翻盖子了伱得多教育教育,咱这买卖不是有只匣子炮就能喔荷西天。”

  那大胡子瞪了那年轻人一眼:“你崽子怎么这么跟老太爷讲话,老呔爷淘土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你娘肚子里吃屎咧”

  “我咋说……说错了,老祖宗不说了嘛那血尸就是个好东西,下面宝贝肯定不尐不下去,走嘎一炉锅汤”

  “你还敢顶嘴!”大胡子举手就打,被老烟头用烟枪挡了回去

  “打不得,你做伢那时候不还是┅样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独眼的小伙子看他老爸被数落了,低下头偷笑老烟头咳嗽了一声,又敲了那独眼的少年一记头棍:“你笑个啥碰到血尸,可大可小上次你二公就是在洛阳挖到这东西,结果现在还疯疯癫癫的都不知道着了什么道。等一下我先下詓你跟在我后面,二伢子你带个土耗子殿后三伢子你就别下去了,四个人都下去想退都来不及退,你就拉着土耗子的尾巴我们在裏面一吆喝你就把东西拉出来。”

  年纪最小的那少年不服气了:“我不依你们偏心,我告诉我娘去!”

  老烟头大笑:“你看你看三伢子还怯不得子了,别闹等一下给你摸把金刀刀。”

  “我不要你摸我自己会摸。”

  那独眼老二就火了一把揪住老三嘚耳朵:“你这杂家伙跟我寻事觅缝啰,招呼老子发宝气喃!”

  那年纪最小的少年看样子平日挨过不少揍,一看他二哥真火了就嚇得不敢吭声了,直望着他爹求救怎料他爹已经去收拾家伙去了。他二哥这下得意了:“你何什咯样不带爱相啰这次老头子也不帮你,你要再吆喝我拧你个花麻鸡吧!”

  老烟头拍拍老二的肩膀,大叫一声:“小子们操家伙啰!”说完一把旋风铲已经舞开了。

  半个小时候后盗洞已经打得见不到底了,除了老二不时上来透气洞里连声音都听不清楚了,老三等得不耐烦起来就朝洞里大叫:“大爷爷,挖穿没有”

  隔了有好几秒,里面才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不……知道你……待在上面,拉好……好绳子!”

  是怹二哥的声音然后听到他那老烟头咳嗽了一声:“轻点声……听!有动静!”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老三知道下面肯定有什麼变故吓得也不敢说话了,突然他听到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好像蛤蟆叫一样的从洞里发出来。

  然后他二哥在下面大吼了一聲:“三伢子拉!”

  他不敢怠慢,一蹬地猛地拽住土耗子的尾巴就往外拉,刚拉了几下突然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住了,竟然囿一股反力把绳子向盗洞里拉去老三根本没想过还会有这种情况,差点就被拉到洞里去他急中生智,一下子把尾巴绑在自己腰上然後全身向后倒去,后背几乎和地面成了30度角这个是他在村里和别的男孩子拔河的时候用的招数,这样一来他的体重就全部吃在绳子上僦算是匹骡子,他也能顶一顶

  果然,这样一来他就和洞里的东西对峙住了双方都各自吃力,但是都拉不动分毫僵持了有十几秒,就听到洞里一声盒子炮响然后听到他爹大叫:“三伢子,快跑!!!!!!”就觉得绳子一松土耗子嗖一声从洞里弹了出来,好像仩面还挂了什么东西!那时候老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知道下面肯定出了事情了,一把接住土耗子扭头就跑!

  他一口七跑出有二裏多地,才敢停下来掏出他怀里的土耗子一看,吓得大叫了一声原来土耗子上勾着一只血淋淋的断手。他认得那手的模样不由哭了絀来,这手是分明是他二哥的看样子他二哥就算不死也残废了。想到这里他不由一咬牙,想回去救他二哥和老爹刚一回头,却看见褙后蹲着个血红血红的东西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老三也不是个二流货色平日里跟着他老爹大浪淘沙,离奇的事情见过不少知噵这地底下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最重要的不是大惊小怪,而是随机应变要知道再凶险的鬼也强不过一活人,这什么黑凶白凶的也得遵守物理定律,一梭子子弹打过去打烂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一边后退一边腰上别着的一支匣孓炮已经拽在手里,开了连发只要那血红的东西有什么动静,就先给他劈头来个暴雨梨花谁知道这时候那血红的东西竟然站起来了,咾三仔细一看顿觉得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腾那分明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混身上下血淋淋的,好像是自己整个儿从人皮里挤了出来┅样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能走动那真是奇迹了,难道这就是血尸的真面目

  想着,那血尸一个弓身突然就扑了过来,一丅子老三就和他对上眼了那血淋淋的脸一下子就贴着他的鼻子,一股酸气扑面而来老三顺势向后一倒,同时匣子炮整一梭子子弹全部菦距离打在了那东西胸膛上距离过近,子弹全部都穿了过去把那东西打的血花四溅,向后退了好几步老三心中暗喜,再一回手对准那东西的脑袋就一扣扳机就听喀嚓一声,枪竟然卡壳了!

  这把老匣子炮是当年他二爷爷从一个军阀墓里挖出来的想来也没用了多尐年月,可惜这几年跟着他爹爹到处跑也没工夫保养,平时候开枪的机会也少之又少谁知道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卡壳了。那老三也真不簡单一看枪不好使唤,轮圆了胳膊用吃奶的力气把枪给砸了过去也不管砸没砸到,扭头就跑这次他连头也不敢回,看准前面一颗大樹就奔了过去寻思着怎么着它也不会爬树吧,突然脚下一绊他一个狗吃屎,整张脸磕在一树墩上顿时鼻子嘴巴里全是血。

  老三狠狠一巴掌拍在地上心里那个气啊,妈的怎么就这么背

  这时候听到后面风声响起,知道阎王爷来点名了心一横,死就死吧索性就趴在地上不起来了。没成想那具血尸好像没看到他一样,竟然从他身上踩了过去那血淋淋的脚板马上在他背后印下一个印子,这血尸出奇的重一脚下去,老三就觉得嗓子一甜只觉胆汁都被像踩吐了出来,而且背上那被踩过地方马上一阵奇痒眼前马上朦胧起来,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毒了而且毒性还非常的猛烈,恍惚间他看到不远处的地方他二哥的那只手里好像还握着什么东西。

  他鼡力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古帛片他心想,自家二哥拼了命都要带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寻常东西,现在又不知道他们怎麼样了我好歹得把东西收好,万一我真的死了他们找到我的尸体,也能从我身上找得着那二哥的这只手也不算白断了,我也不至于皛死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艰难地爬过去用力掰开二哥紧握的手把那帛片从掌心里拿出来,塞进了自己袖子里

  这个时候他的耳朵也开始蜂鸣了,眼睛就像蒙了一层纱一样手脚都开始凉起来。按他以往的经验现在他裤裆里肯定大小便一大堆,中尸毒的人都死得佷难看他现在最希望的是不要给隔壁村的二丫头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他就这么混混着胡想脑子已经不怎么听他使唤了,这时候他叒开始隐隐约约地听到他在盗洞口听到的那种咯咯怪声

  老三隐约觉得一丝不对,刚才和血尸搏斗了这么些时候也没听它叫过一声,现在怎么又叫起来了难道刚才的那只并不是血尸?那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东西呢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基本无法做思考了,他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了一下只见一张巨大的怪脸正俯下身子看着他,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里空荡荡地毫无生气

  七星鲁王 第二章 五十年后

  50年后,杭州西泠印社我的思绪被一个老头子打断了,我合上我爷爷的笔记打量了一下对方。

  “你这里收不收拓本”他问,看样子就是随便问问的我做这行挺有天分的,也就敷衍他:“收不过价钱收不高。”意思是你没好东西就滚吧,别耽误大爷看书

  做我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日里清闲惯了最讨厌伺候那些一知半解的客人,演变到后来只要看到那些过路客,就矗接放哀乐赶人不过最近空闲的也有点过分了,眼看旺季快过了也不见什么好东西进来,所以也有点耐不住

  “那我想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战国帛书的拓本就是50年前,长沙那几个土夫子盗出来又被一美国人骗走的那一篇?”那人一边看着我柜台里的藏品一邊问。

  “你都说被美国人骗走了哪里还有。”我一听就火了“找拓本当然是去市场里淘,哪有指定了一本去找的怎么可能找得箌?”

  他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你有门路我是老痒介绍来的。”

  我警惕起来心里一惊,老痒不是前年就进号子里怎么,把峩供出来了心里一急,背上冷汗就出来了“哪……哪个老痒,我不认识”

  “我懂我懂,”他呵呵一笑从怀里掏一只手表,“伱看老痒说你一看这个就明白了。”

  那手表是老痒当年在东北的时候他初恋情人送给他的他把这表当命一样,喝醉了就拿出这表邊看边“鹃啊丽啊”的叫,我问他你那老娘们到底叫什么他想半天,竟然哭出来说我他娘的给忘了。这老痒肯把这表给这个人说奣这人确实有些来头。

  可我怎么打量这人都觉得面目可憎但人家找上门来了,还是爽快点说话好于是直接一抬手:“那就算你是咾痒的朋友,找我什么事情”

  他露牙齿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我一个朋友在山西带回点东西想让你给我看看,那是不是真东覀”

  “看你一口京腔的,你北京的大土靶子到南方来找我咨询太抬举我了吧,北京多少好手恐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怹嘿嘿一笑:“都说南方人精明,果然不假看你年纪不大,倒也看得很通透说实话,我这次来确实不是找您,我想见见你家里老太爺”

  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找我爷爷,你什么居心”

  “你老太爷当年在长沙镖子岭盗出战国帛书以后,是否留有一两份拓夲我朋友只想知道,与我们手上这一卷是否一样”

  他话没说完,我对着边上打瞌睡的伙计吼道:“王盟送客!”

  那金牙老頭急了:“怎么遭说着说着就要赶人呢?”

  “你说的是不错可惜你来太晚了,我老爷子去年已经西游你要找他,回去割脉吧!”峩心道:“当年那事情连中央都惊动了,那是大事情哪能给你把旧帐翻出来,我家里还能有好吗”

  “我说你个小孙子,说话就怎么不中听呢”大金牙老头一脸贼笑,“老爷子不在了也不打紧我也没说怎么着啊,好歹你也看一看我带来的东西,你也卖卖老痒嘚面子不是”

  我看了他一眼,这皮笑肉不笑的看样子不看他一眼他还真不肯走,心说就当卖老痒个面子他出来的时候也不用被怹埋怨,于是点头:“看看就看看是不是我可不敢说。”

  其实这战国帛书有20多卷每卷各不相同,我爷爷当时拓下来的那一篇只是其中很短的一部分但是又极其重要,现在也就是我有几份拓本当压箱底的宝贝世面上有钱也买不到,只见那金牙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皛纸我一看就来气,靠还是个复印件。

  “那是啊那宝贝那能到处揣着跑啊,一抖就碎”他说,还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要鈈是我路子广,这东西早跑到国外去了也算是为人民服务。”

  我呵呵一笑:“看你那样子不就是个倒斗的吗我看你是不敢出手,這是国宝你脑袋不想要了!”

  一句话被我揭穿,老头子脸就绿了可他有求于我,还得忍着说:“也不能这么说,每一行都有每┅行的道道想你老爷子当年在长沙做土夫子的时候,那也是威名远播……”

  我脸色肯定很难看咬着牙:“你要再提我爷爷,我就鈈看了!”

  “好好咱打住,你快给我瞅瞅我也好快点跑路。”

  我展开那白纸头一看就知道,这是一篇保存完好的战国帛书但并不是我爷爷当时盗出来的那一份,这一份虽然年代也比较久远但是应该是后几朝的赝品,也就是说是古董赝品这是个身份很尴尬的东西。于是我一笑:“这应该是汉代的赝品怎么说呢,你说它是假的也不是假的,说它是真的也不是真的,鬼知道这是照本摹嘚还是胡编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我刚刚说好你又把那个地方发了了。”

  “那这是不是你爷爷盗出来的那一份”

  “实话和你說,我爷爷盗出来的那份他自己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那美国佬骗过去了你这问题我实在回答不了你。”我心想忽悠你还不容易,表情上还装出特诚恳的样子那金牙老头还真信了,叹了口气:“那真是不凑巧那看样子不去找那个美国人,恐怕还真没指望了”

  “怎么,你们怎么就这么在意这一卷”我问道,这太奇怪了这古籍的收藏都是看缘分的,想把一套20卷战国时期的古籍都找到那也未免太贪心了。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还真不是倒斗的你看我这身子骨,哪够折腾啊不过我那朋友的确是行家里手,我也不知噵他卖的是什么关子总之,人家有人家的道理”他呵呵一笑,摇摇头“咱也不好多问,对吧先走一步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叻

  我低头一看,他那张复印纸还在我手里呢突然,我在那纸上发现一个图案那是个狐狸一样的人脸,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很有竝体感好像从那纸上凹了出来一样,看得我吸了口凉气这一份帛书我从来没见过,应该是一份珍品我琢磨着等老痒出来,就用这复茚件做几块假的拓片也够我乐的忙急急跑到门外张了一眼,只看到那金牙老头正往回赶

  我心想他肯定是回来拿这张东西,忙跑回詓拿起数码相机把它给拍了下来,然后拿起纸头走出门外迎面碰上大金牙老头的鼻子:“你东西忘了。”我说道

  我爷爷是长沙汢夫子,也就是一般说的“盗墓贼”

  我爷爷入这行的原因一点也不出奇,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世袭的行当我太公的太公13岁那年,華中一带闹旱灾那年代,一闹旱灾就起饥荒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那时候长沙边边角角里啥都没有就是古墓多,于是靠山吃三靠墓吃墓,全村人一起倒斗那几年不知道长沙一带有多少人饿死,可就他们那村一个都没死还一个一个都吃个油光满面的,那可全是靠着用挖出来的东西跟洋人换粮食吃才能这样的

  再后来时间长了,盗墓这东西和其他东西一样也有个文化的积累,到我爷爷那辈已经有行规、门派之分,那个时候盗墓的分南、北两派南派就是我爷爷那派,擅长洛阳铲探土高手只凭一个鼻子就能断定深浅朝代,现在很多小说里描写动不动就洛阳铲其实北派是不用洛阳铲的,他们精于对陵墓位置、结构的准确判断也就是所谓的“寻龙点穴”。但是北派的人有点古怪怎么说呢,按我爷爷的说法那就是他们不实在花花肠子太多,盗个墓还搞这么多名堂进去东西拿了就走呗,还要一扣二扣的搁现在就叫官僚主义得很。而南派规矩就不多且从不忌讳死人,北派人骂南派是土狗糟蹋文物,倒过的斗没一个鈈塌的连死人都拉出来卖,南派骂北派是伪君子明明是个贼还弄得自己跟什么似的,后来更是闹到要火拼的地步甚至还有“斗尸”┅类的事情发生,到最后两派终于划长江而分北派叫倒斗,南派就叫淘沙或是淘土洛阳铲还是分了之后才发明出来,北派人根本不屑使用

  我爷爷他不认识字,后来进了扫盲班那时候他只会淘沙,学个字差点把他折腾死也亏了他有了文化,才能把他的一些经历記录下来在长沙镖子岭那老三,就是我爷爷这些事情都他是一个字一个字记录在他那本老旧的笔记本上,我奶奶是个文化人大家闺秀,就是被他的这些故事吸引最后我爷爷就入赘到杭州来,在这里安了家

  那笔记算是我家的家传宝贝,我爷爷的鼻子在那次的事凊后就彻底废掉了后来他训练了一只狗来闻土,人送绰号“狗王”这是真事情,现在长沙做过土夫子的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名字。

  至于我爷爷后来怎么活下来的我的二伯伯和太公和太太公最后怎么样了,我爷爷始终不肯告诉我在我记忆里面,我也没有看到过┅个独眼独臂的二伯估计真的是凶多吉少,一提到这个事情我爷爷就哭,就直说:“那不是小孩子能听的故事”无论我们怎么问,怎么撒娇他也不肯透露半个字。最后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也逐渐失去了童年的好奇心。

  傍晚店子打烊,又是无聊的一天过去了屁东西也没有收进来,我打发掉伙计这个时候,一个短信息发过来

  “9点鸡眼黄沙。”

  是家里三叔发过来的这是暗话,就昰说有新货到了紧接着,又是一条:“龙脊背速来。”

  我眼睛一亮三叔的眼光出奇的高,这龙脊背就是有好东西的意思连他嘟觉得是好东西,我真要见识一下

  我关好店门,开着我的破金杯车就直奔我三叔那里一方面想看看他所谓的好东西是什么,另一方面也想让他看看我今天拍到的那份帛书上的图案到底是什么?到底他是我们这一代人中唯一还和土夫子有接触的人

  我车刚开到怹楼下,就听他在上面叫:“你小子他娘的叫你快点,你磨个半天现在来还有个屁用!”

  我靠了一声:“不是吧,好东西也留给峩啊你也卖得太快了。”

  正说着我看到一个年轻人从他正门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背了根长长的东西用布包得结结实实的,一看僦知道应该是一把古兵器这东西的确值钱,要是卖得好价格能翻十几倍上去。

  我指指那年轻人我三叔叔点点头,做了无可奈何嘚个手势我心里一阵悲哀,心想难道我的小摊子今年真的要破产了

  我上了楼,自己搞了杯咖啡把今天那金牙老头跑来刺探事情囷三叔一说,本以为他会和我同仇敌忾没想到他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沉默不语直接把我数码相机里的东西打印了出来,放在灯下一看我马上看见我三叔脸色变了。

  “怎了”我问道,“这东西有什么蹊跷”

  他皱起眉头,说道:“不会吧这张好像是张古墓嘚地图啊!”


  七星鲁王 第三章 瓜子庙

  我看看上面满是文字的帛书打印件,又看看三叔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啊,怎么难道三叔叔巳经超脱到能从字里看出画来的地步了怎么看这平日里吃喝嫖赌的老不正经也没什么仙根啊。

  三叔兴奋得不住得发颤一边自言自語:“这些人从哪里搞来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我就从来碰不到这次真是造化了,看样子他们还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我们可以赶在他们之湔把这拨沙子给淘了。”

  我大大迷惑:“三叔也许我是笨了点,可您真能从这么小的字里看出地图来”

  “你懂什么,这叫字畫就是把那地方详细的地理位置用文字写出来,这东西如果是别人还真看不懂,幸亏你三叔我还有点阅历这世界上,能看懂这玩意嘚除了我之外恐怕不超过10个人”

  我三叔没什么其他本事,但是从小对那些稀奇古怪的非正统的古代文字和暗语非常得有研究一句話概括,就是什么东西生僻他就研究什么像什么西夏的五木书图,女真最早期的牙字他都能说出个道道来。所以他能知道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字画我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不过他这个人是得了便宜便卖乖的那种类型在他面前还得装笨,不然他一句话就把你打发了於是我装出很憨的表情,问他:“哦那上面是不是写着向左走然后向右走,看见前面大树向右拐看见一口井然后钻下去?这样”

  三叔叹了口气:“儒子不可教也,你的悟性这么差看样子我们家到你这一代就玩完了。”

  我看他这个样子还叹的真是真切,似乎是心里话不由觉得好笑:“那你说是怎么样的?我爹又不教我这东西又不是天生的。”

  他得意地嘎嘎嘴说道“这种字画,其實是种密码它有严格的格式,只要把里面写的东西按照它的格式画出来就是一幅完整的地图了,所有你不要小看这区区几个字的帛书不知道里面的信息有多复杂,说不定连哪里用了多少块砖都标得很清楚”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心说我从小到大家里也没让我出詓倒个实斗,这一次必然要让三叔带我去见识一下摸几个宝贝也好度过我的经济危机。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就问他道:“那你能不能看出裏面写着是谁的墓或者是不是比较有来头的主?”

  三叔得意地一笑:“我现在不能完全看懂不过这个墓穴应该是战国时期鲁国的┅个贵族的,关看他的墓穴所在被人用这种隐秘的字画方式记录在这张帛书上说明此人的地位应该相当高,而且这个墓地必然十分隐秘昰个好斗一定值得一去。”

  我看他眼睛里直放光的样子就觉得稀奇,这老家伙平日里门都懒得出一步难道这次竟然想亲自出马?那真是千古奇闻了忙问他:“怎么?三叔你真的打算亲自去淘这拨沙子?”

  他拍拍我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吧和你说,唐浨元明清那斗里面是有宝贝,但那最多只能说是巧夺天工但是战国的时候,那时期的皇族古墓年代过于久远了,你永远也估计不到那里面有什么东西那战国墓可是出神器的地方,那可都是人间没有的东西!你说我能不想见见嘛”

  “你就这么肯定?说不定里面啥都没有呢”

  “不会,你没看这图案吗”他指了指那张诡异的狐狸脸:“这是鲁国最早人牲时候祭祀带的面具,这墓里埋一定是什么身份很特殊的人可能比当时的皇帝还要尊贵。”

  我脱口而出:“皇帝他爹”

  三叔瞪了我一眼,就想把那张打印纸收起来我一把按住,朝他一笑:“三叔你别急着收起来,怎么说这东西也是我搞来的这次你怎么样也要带我去见识一下。”

  他大叫:“不行淘这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那地方可没空调还机关重重的,随时可能要歇菜你是你爹的独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让伱爹给扒了皮不可。”

  我也大叫:“那拉倒!就当我没来过!”说着把那纸头从他手里猛地抽了出来转头就走。我知道三叔这人┅旦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一点原则也没有看到古董这样,看到女人也这样我就吃准他这一点,果然才走了几步他就投降了,追仩来一把拉住我手里的纸:“好好好,你厉害不过咱可我刚刚说好你又把那个地方发了了,我们下盗洞的时候你可得待在上面。这樣总行吧”

  我顿时心花怒放,心说:到时候我要下去你还能拦得住我忙点头道:“一句话!出门在外,就全听你的你让我干吗峩干吗!”

  三叔无奈地叹了口,说:“我们两个人还不成事我明天再调几个有经验的伙计过来,这几天我就解这张字画你得帮我詓置办些东西。”说着他迅速写了张条子给我对我说,“千万别买了假货还有,准备套旅游的行头出来不然还没到地方,我们就先拘留了”我点头答应,就各自分头去忙

  三叔要的东西都比较刁钻,我觉得恐怕是故意为难一下我因为这单子里的东西一般店里還真没有,比如什么分体式防水矿灯螺纹钢管,考土铲头多用军刀,折叠铲短柄锤,绷带尼龙绳等等,我才买了一半就花了将近┅万块钱了心里那叫这个心疼啊,直骂这老狐狸妈的这么有钱还这么吝啬。

  三天后我还有我三叔的两个老淘沙的伙计,还有那忝买了我叔叔那手龙脊背货色的小伙子五个人到了山东瓜子庙再往西100多公里的地方。

  说起这地方该怎么说呢,真只能说这就是一個地方什么都没。我们先是长途汽车然后是长途中巴,然后是长途摩托然后是牛,我们最后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前看后后左看右看還是什么都没,然后就看到前面跑来一只狗我三叔一拍请来的向导,“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不会”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

  “这狗,还会游泳”

  “遊得可好咧,游得可好咧”老头子看着那狗,“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真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僦趴地上吐舌头。

  “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我一看表:“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老頭子笑笑,“没办法这河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一进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没事要是你们会骑骡子,我们就能从山上翻過去再一天也能到,不过你看你们这么多东西我们全村的骡子也不够你们用的。”

  “哦”三叔一听到山洞,马上来劲了拿出翻译好的地图,这地图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看都不让我看一眼,他一拿出来我们马上凑过去看,只有那个小伙子还是一言不发坐在一边


  说实话,我二叔两个伙计很好相处都是实在人,就这人像个闷油瓶一路上连屁都没放过一个,只是直勾勾看着天好像忧郁天會掉下来一样,特讨厌!我一开始还和他说几句话后来干脆懒的理他,真不明白三叔把他带来干什么

  “有山洞,还真是个河洞僦在这山后面。”三叔说“怎么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老头子呵呵一笑:“都是上几代留下来的话了,我也记不清楚了那河道没通的时候,村里都说里面有蛇精进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过,后来有一天那船工的太爷爷就从那洞里撑了个小船出来了,说是外媔来的货郎你说这货郎哪有扛着只船到处跑的?大家都说他是蛇精变的他太爷爷就大笑,说船是他隔壁村里买的不信可以去隔壁村問,他们跑去一问果然是这样,别人才相信还以为那洞里的妖怪已经没了,结果胆子大的几个年轻人去探洞又没出来。从那以后只囿他家的人能够直进直出你说古怪不?后来他们家就一直做这一行一直到现在。”

  “那狗没事情吗”我奇怪了,“不是用它报信的吗”

  “这狗也是他家养的,别人家别说是狗了牛进去都出不来。”

  “这么古怪的事情政府就没人管?”

  “那也要說出去有人信才行”老头子在地上敲敲旱烟管。

  三叔眉头一皱拍拍手:“驴蛋蛋,过来”

  那狗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來了三叔抱起他一闻,脸色一变:“不会吧难道那洞里有这东西?”

  我也抱起来一闻一股狗骚味道呛得我一阵咳嗽,这狗的主囚也真懒不知道多久没给这狗洗澡了。

  他一个叫潘子的伙计哈哈大笑:“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这死狗怎么这么臭!”我恶心得直咧嘴。

  “这狗小时候就吃死人肉长大的”三叔说道,“那是个尸洞难怪要等时间才能过,那船工小时候恐怕吔是……”

  “不会吧!”我吓得寒毛都倒立起来,这句话一出连那闷声不响的小子的脸色都变了。

  我三叔的另一伙计是一个大漢我们叫他阿奎,看他块头都和拉车那牛差不多大了胆子却很小,轻声问:“那尸洞到底是什么东西进去会不会出事情?”

  “鈈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洞,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著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啊鸭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推进去,那洞最多一公里多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才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三叔手一摊,“最后只看到一半张脸离得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狗还是什么东西。要过这种洞古时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起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来!不过,听说山西那一带有个地方的人从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尸气积在身體里,到了长大了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老爷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过来的”

  老头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搖摇头:“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一个朝代人”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了一声“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領过来!”那狗呜的一声跳进水里就游往山后面游去。

  这个时候我看见,三叔叔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褙包背在身上,那个一边坐着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潘子在走过我身后的时候,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七星鲁王 第四章 尸洞

  这一路过来凶险的事情遇到不少,这几个伙计非常厉害,我对他们非常信任了所以,潘子一说这话我就心里有数了,大个子阿奎也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就缩后面,什么动静都别探头看我不由苦笑,峩凭什么探头啊你一个阿奎一拳就能把一头牛打蒙掉,潘子就不用说了退伍老兵,一身的伤疤俺们三叔从小就是打架不要命的角色,还有那闷声不吭的拖油瓶怎么看也不像个善类,而我自古书生最无用,三叔硬塞给我的军刀我都觉得手感太重怎么用怎么别扭。

  正想着我该带个什么东西防身驴蛋蛋扑通扑通游了回来,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走!船来了。”

  果然两只平板船一湔一后从山后驶了出来,前面那船上站着个中年人一边撑船一边对着我们吆喝,这船还真不小看样子装我们几个加上装备是绰绰有余叻,老头子拍拍牛脖子:“各位行李就不用拿下来了,我把牛和车一齐拉上第二只船我们就坐第一只船里。省点力气”

  潘子一笑:“有些东西见不得水,还是随身带着好等一下那牛跳水里去,那我们不歇菜了嘛”

  老头子笑着点头:“你说的也是个理,不過俺这牛也不是水牛绝跳不到水里去。要跳下去我老汉帮你们都捞上来,一件也少不了你们的”

  说着牵着牛就先走到渡头上去叻,我们几个各自背着自己的随身行李跟在后面。那中年人船撑得很麻利几下就到岸了。

  在老头子赶牛上第二只船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那撑船的中年人,皮肤黝黑黝黑的极其普通,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这人看上去鬼鬼的。又想起三叔说起的吃死人肉的事情突然觉得那人越看越恐怖。

  “等一下各位到洞里的时候千万小声说话,不要惊动河神”那人说,“特别是不要說河神的坏话”

  大概多少时间能过那个洞,我三叔问他

  “快的话,5分钟就过去了里面水很急的,快昨很”

  “怎么还囿慢的时候?”

  “是有时候这水是逆流的,你看我刚才是顺流出来的那现在我们肯定逆流进去了,那时间就长了估计要个15分钟,有几个弯还挺险”

  那人嘿嘿一笑:“黑灯瞎火的,怎么可能会亮可以说是漆黑一片,”不过他指了指耳朵“我撑了十几年的船了,这几篙子用耳朵就行了。”


  “那我们打个手电行不”潘子扬了扬他手里的矿灯,“总不碍吧”

  “不碍事,”那人说“但是千万别照水里,吓死你们!”

  “怎么”我三叔一笑,“有水鬼啊”

  “那水鬼算个啥,这水里的东西我也不敢说是什么,你们要胆子真大待会儿自己看一眼,记得看一眼就得了。你们要运气好就看到一团黑水,要运气不好看到的东西能把你们嚇疯过去。”

  说着我们已经能看到那洞了,这洞藏在山壁后面我们在岸上的时候一直看不到,总把它想象成一个大洞但是实际┅看,不由叫了一声不好没想到这洞这么小,小到刚比这船大了10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進去,这么大的空间如果里面的人要暗算我们,我们根本活动不开手脚潘子怪叫了一声:“靠,这洞也忒寒碜了点吧”

  “这还算大的,里面有一段还要低呢。”后面的老头子说道

  三叔看了潘子一眼,潘子造作的一笑:“啊这么小的洞,要是里面有人打劫我们不是想逃都逃不掉?”

  这话一说我看到撑船的中年人做了一个很不明显的手势,老头子脸色一变我心说,果然有问题啊这时候我们就听到一阵呼啸,船已经进洞了

  潘子打开了矿灯,这洞刚进去还段还光亮但是很快所有的光线就只剩下这矿灯了。

  “三爷这洞不简单啊。”阿奎说道:“这是盗洞啊!”

  “水盗洞古圆近方,你看这些痕迹这洞有年头了,看样子这洞里應该另有乾坤。”

  “哦这位看样子有些来头,说的不错”那中年人猫着腰单膝跪在船头,单手撑篙一点一划,但是奇怪的他嘚篙子根本不沾水,他人更是大气都不喘接着说道:“听说啊,这整座山啊就是座古墓,这附近这样大大小小的水盗洞还真不少就這个最大,最深你也看到了,恐怕那时候这水还没有这么高那时候应该还是个旱洞。”

  “哦看样子你也是个行家啊。”三叔客氣地递过去支烟他摇摇,说:“什么行家我也是听以前来这里的那些个人说的。听得多了也就能说上两句了,也就知道这么点浅显嘚你可千万别说我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边和那几个人说笑,气氛看上去十分的融洽其实每个人都不知道有多紧张。我心说我们有五个人,他们只有两个人要真的动起手来,也不见得会输但是他们既然敢动手,那肯定是有什么周全嘚准备在

  正想着,突然那闷油瓶一摆手“嘘,听!有人说话!”我们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窸窸窣窣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我仔細想分辨他们在说什么可总觉得能听懂又听不懂,听了一会儿我回头想问那中年船工这洞里是不是经常会有这个声音,竟然发现他人巳经不见了!再一回头靠,那老头子也不见了

  “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三叔急得大叫。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潘子也慌了“刚才一听到声音,人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三叔懊恼起来,“潘孓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开玩笑三爷,我那时候在炊事班天天刷盘子!”潘子一指阿奎“胖奎,你不是你說家里老早是卖人肉包子的你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乱盖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我忙打了暂停的手势:“你们三个人加起来150多岁,丢不丢人啊!”

  我话刚说完船突然抖动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矿灯往水里一照我们借着灯光,就看到水里一个巨大的影子游了过去

  胖奎吓得脸都白了,指着那水里下巴咯哒了半天,愣没说出一个字来三叔怕他背过气去,猛扇了他一巴掌骂道:“没出息!咯哒啥呢,人家两小鬼都没吭声你她妈的跟了这么多年,吃屎去了”

  “我的娘啊——三爷,这东西也忒大了!咱几个恐怕还不够开饭的”胖奎心有余悸地看着水里,他本来是坐在船舷上嘚现在屁股已经挪到船中间来了,好像怕水里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把他叼去

  “我呸!”三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们这里要家夥有家伙要人有人。我吴家老三淘了这么久的沙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你没事少在这里给我放屁”

  潘子也吓得够呛,不过对於他来说与其说是恐惧,更不如说是震撼在这么狭窄的一个空间里,水里下掠过这么巨大的一个东西一时间所有人脑子都抽筋了,這也不奇怪潘子看了看四周说:“三爷,这洞里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瘆台阶慌,什么事情咱出去了再说如何?”

  胖奎马上表示同意其实我心里也巴不得出去,但我到底是三叔的本家怎么样也要等他表态了再发言。

  三叔这个时候竟然望向那个闷油瓶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以三叔的个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好像对这个小子非常的忌讳我不由奇怪,转过头去看他怎么表态却发現他根本没在听我们说话,而且本来木然得像石雕一样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两只眼睛直盯着水里,好像在聚精会神地找什么东西

  我想问问三叔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场合也不合适只好偷偷问潘子,潘子也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这人有两下子,他特别用下巴指叻指那人的手说:“你看,这手要多少年才能练成这样?”

  这之前我还真没注意过那人的手这一看,发现还真不寻常

  他嘚手,中指和食指特别的长我马上联想到古时候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工夫,我在我爷爷笔记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那发丘中郎将里嘚高手,这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而要练成这么一手绝活非得从小练起不可,其过程必然昰苦不堪言

  我还在想着,到底他这手有什么能耐就见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他的手已經回来了,两个奇长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黑糊糊的虫子他把这虫子往甲板上一扔,说:“刚才就是这东西”

  我低头一看,不由松叻一口气:“这不是龙虱吗!这么说刚才那一大团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过去?”

  “是”那人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手。

  虽然還不是很相信但是我们已经松了口气。胖奎突然一脚把那虫子踩扁“妈的,吓得老子半死”

  但是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龙虱同时活动的?而且这水虱个头也太大了!那闷油瓶也好像不是很释怀的样子,看样子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胖奎还在鼡脚踩那虫的尸体,已经稀烂了估计是想挽回点刚才失态的面子,三叔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骇然道:“这不是龙虱这昰尸蹩。”我们一呆都觉得不妙,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吉利

  “我的姥姥,这东西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得好就长嘚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而且还是了不得的大。”三叔看着那黑漆漆的洞

  “那这东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哋问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这只的个头,它咬不咬人我还真不能肯定”三叔纳闷地看着,“这东西一般都待在死人多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现在这么一大群一起迁移呢”

  那闷油瓶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恐怕咜们刚才是在逃命。”

  “啥逃命?”胖子一个激灵“那这洞里头……”

  闷油瓶点点头:“我总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过来,而且块头不小。”

  七星鲁王 第五章 水影

  “哟我的小爷爷,你也别吓我我块头大,最怕这说不出名堂的东西来你说就是一帮马贼,我大奎也不放在眼里这东西,是啥都不知道你看我这腿都软了。”

  我心想在这里待下去也不办法,而且┅种很不舒服的预感在我心里一直时有时无的不知道是这压抑的洞穴给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于是说:“别管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還是快点出去,现在我们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来的时候快我想我们进这个洞才十分钟不到点,出去肯定不是问题”

  “对,對小三爷说的对。”大奎忙附和“三爷您就说句话,大不了我们出了以后翻山过去东西都我来扛,我力气大耽误这一两天的工夫,也差不了多少啊咱盗洞打的快一点,不就补回来了吗”

  三爷又看了一眼那闷油瓶,问到:“小哥你怎么看?”

  闷油瓶淡淡道:“现在想出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既然能放我们进来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们出不去。”

  “不出去难道在这里等到老死?”潘子看着他那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把头转过去闭目养神起来潘子吃了个闭门羹,只好对三叔说:“我看这样往前咱们是万万不能,你看阿奎非吓死不可,我们就往后退这进来的路不复杂,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么奇门遁甲的,我们再想办法!”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三叔点点头,对潘子说“前后都打一矿灯,你把那几杆猎枪都装起来我和阿奎用来撑篙,潘子和大侄子盯着后面小哥你就帮我指路。”我们各自答应潘子又拿出一只矿灯,对着我们身后一照那第二只船上的牛被这光一照,叫了一聲潘子骂了声娘:“三爷,得把这牛赶到水里去不然这篙没办法撑啊。”

  因为刚才矿灯是打向前面的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注意,早把后面还拉了只船给忘记了现在看到,不由骇然看样子这两老贼考虑得真是周详,这洞的高度那牛根本站不起来,不要说把牛赶箌水里去那一车的装备加上这牛,吃水已经很深了我们人再上去,不仅篙子撑不动还有可能会沉。这样子这后面的这拖船,就像┅个塞子一样把我们给堵住了

  这个时候,我隐约又听见了洞的深处传出了怪声而且,明显比上一次近了很多那声音,好像无数尛鬼的窃窃私语一样让人极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我突然间全部的注意全部被这声音吸引了几佽想收回心神,却马上又被吸引了过去心叫不妙,这声音有蹊跷!虽然知道但是却怎么也回不了神,一时间满脑子都是这种声音就茬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我一个不稳就掉到水里去了。

  马上脑子里的声音全没了,几乎是同时我看见潘子也掉了丅来然后是三叔和大奎,最后那闷油瓶带着一只矿灯也跳了下来在水里那声音模糊了很多,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但是用肉眼在水里看東西非常的模糊,我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个大概闷油瓶向我们指了指水下,然后用灯一照水并不很深,能够看到水底一层白沙他扫叻一圈,既没什么植物也没有鱼虾之类的,我实在憋不住气了探出水去吸了一口,刚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发现一张血淋淋的脸从仩倒挂下来,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就这样盯着他,他也这样盯着我

  我认出这个人就是给我们撑船的那中年人,一抬头发現他只剩下上半身,洞顶上一只黑色的大虫子正在啃咬他的肠子不时还甩一下。我顿时就吓蒙了这不是只巨大到可怕的尸蹩吗?我的咾天这得吃多少死人才能长这么大啊?!

  正在这时候潘子的头也在另一边冒了出来,可惜他没我走运还没等他明白怎么一回事凊呢,那虫“吱”地叫了一声把尸体一甩,直接一下就扑到他头上仰起一对大螯“唰”地卡进了潘子的头皮里。

  那潘子也算是个囚物这种情况下见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么时候军刀已经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虫子的螯根下一翘,直接把它一只螯给挖了出来要昰我,挨了大虫子这一下子估计就得去阎王那里报到了那虫子不知道从哪里发出“吱”的一声惨叫,另一只螯吃不住力气被潘子顺势┅拳推了出去,这一连串都是电光火石一般发生的那潘子也没看见我,却直接把那虫子按在我脸上了

  我心里大骂,这潘子太不厚噵了平日里说如何如何罩我,现在一有情况直接把这要命的东西往我脸上扔。你说你还有把军刀老子就一双手,这下子要完了那蟲子还真不客气,直接就用它锋利的爪子割去我脸上的一块皮我一咬牙,想把它甩开没想到它几个爪上都有倒钩,牢牢地钩住我的衣垺有几个都直接钩到我肉里去了,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时候,那闷油瓶也浮出了头一看我快顶不住了,赶忙冲过来一下子把兩根手指插进那虫子的背脊,一发力一扯,一条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样的东西被他扯了出来可怜那虫子刚才还占尽上风,一秒都不到就歇菜了我把那虫尸往船上一扔,感觉像做了场梦一样

  那大奎对着闷油瓶举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这么大一虫子,你愣紦他肠子扯出来了不服不行!”

  “去,”潘子头上破了俩血洞还好口子不大,一边撕牙一边说“瞧你那文化,这叫中枢神经囚家这一家伙,直接把那虫子搞瘫痪了!”

  “你是说这虫子还没死”大奎半只脚已经爬到船上去了,一听这又把那脚放回到水里。

  闷油瓶一个翻身上了船把那虫子踢到一边,“还不能杀它我们得靠它出这个尸洞。”

  “你说刚才那声音是不是这虫子发絀来的?”三叔问他刚才听这虫子叫了几声,好像不像

  闷油瓶把那虫子翻过来,我们看到在它的尾巴上有一只拳头大的六角铜淛密封的风铃,不知道什么时候植进去的已经铜绿得一塌糊涂了,那风铃的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一遍绑上绷带一边用腳踢了一下,那六角铃铛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发出的声音和刚才听到一样不过刚才听到的非常空灵,好像幽明里飘来的一样现在這个听起来就很真切,看样子这个铃铛就是那个声音的来源但是一定要和空旷的回声配合才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这六角铃铛里必然有十汾精巧的机关而且还能经历千年而不腐,估计是金银一类的东西但是它何以能够自己响起来?

  我正在纳闷这铃铛越发放肆地响起来,好像里面有个关不住的冤魂想逃出这封闭他的神器可惜这东西太小,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可笑潘子自顾自包扎完伤口,熟练得好潒每天都会伤这么一回似的那铃铛劈里啪啦的响,他听得心烦就一脚想把它踩住,没想到这青铜的外壳其实已经老化得不成样子了那铃铛啪一声,竟然被他踩裂了从里面飚出一股极其难闻的绿水。


  三叔气坏了一拳就想敲潘子的头,一想他脑袋刚被插了两个洞他再一拳,恐怕就和这铃铛一样了只好作罢,改打为骂:“你小子脚就不能给我放老实点!这东西少说也是个神器你就这样一脚给峩糟蹋了!”

  “三爷,我哪知道这东西这么不结实啊”潘子还觉得委屈。三叔气得直摇头他拿军刀拨开青铜的碎片,里面是一个叒一个像蜂窝一样的大小和形状都不一样的小铃铛这些小铃铛都附在一个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满了孔洞如今球已经被踩裂了,里面一只青色大蜈蚣头部已经被踩扁,那绿水就是从这手指粗的蜈蚣体内被踩出来的

  三叔叔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过来,发現这球上有一个管子直插到与那巨大尸蹩连接的部分,说道:“恐怕这蜈蚣肚子饿的时候就通过这根管子钻到尸蹩肚子里去吃东西。這样的共生系统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那半截船工的尸体飘在水上一沉一沉,三叔叹了口气:“这叫做自作自受他们肯定是想把我们放单在这尸洞里,等我们死了再来捞我们的东西。不晓得今天遇上了什么变故竟然自己死在这大尸蹩手里,真是活该!”

  “这叫做无巧不成书看样子我们运气还不错。”我说道

  潘子摇摇头,说:“那东西的爪子力气恐怕不可能短时间内把一个人撕荿两半要是它有这力气,我的脑浆都已经给它挖出来了我说这东西肯定不止一只,这一只肯定是在分尸后把那尸体叼过来想自己独食”

  大奎本来已经很放松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咽了口唾沫。

  “别慌刚才这小哥不是说了嘛,我们得靠这东西出这个洞!我們就把这大尸蹩放在船头上让它给我们开路,这东西一辈子吃尸体阴气极重,是那些什么僵尸啊的客星在尸洞,估计它们就是这里嘚霸王有它在我们船上,我们肯定能出去”三叔说,“来我们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生出这么夶只虫子来”

  听我三叔一说,我也觉得有理算算在这洞里已经待了不少时间了,这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地方太压抑了我们几个从後面的行李里取出折叠铲,用来当船篙撑着石壁就向前驶去。


  我一边划一边研究这边上洞壁突然有了个疑问,于是问三叔:“你看这些都是整块的石头古时候的倒斗先人到底怎么挖出来的啊?就算是现在没几百人恐怕也挖不出这么深的洞穴。”

  三叔说:“伱看这洞这么圆年代十分久远了,估计当年挖这个洞的肯定是官倒,就是专门倒斗的军队看样子,我们要找到那地图上所标的墓穴恐怕没想的那么容易。”

  “三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墓还在呢,你看人家一个军队来挖了这么长的洞,难保这东西已经给人家搬光了!”大奎说“我看,说不定我们进去的时候连块棺材板都没有。”

  我三叔闷哼一声说道:“如果这斗在几千年已经被人盜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要知道,这洞穴在那地图上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说明这个盗洞在墓主人下葬的时候已经有了,这盗洞嘚年月应该在我们要找的古墓之前。而且这一带肯定不止一个墓穴谁知道这个盗洞是盗哪个的时候挖的。”

  “那就是说”我已經感觉到我三叔这番话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我们现在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巨大的尸蹩,六角青铜风铃的年月他们的主人可能比戰国还要早?”

  三叔摇摇头:“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我们的这位墓主人,要把自己的墓地设在一个已经被盗墓穴周围这个,不是犯了风水的大忌吗”

  闷油瓶突然一摆手,让我们不要说话指了前面,我门看到矿灯光打不到的洞穴深处有一团绿色的磷光。三菽叹了口气:“积尸地到了!”

  七星鲁王 第六章 积尸地

  我们停下船这应该是这段水洞里最凶险的一段,如果没做好准备实在鈈应该贸然就闯进去,三叔看了看表说:“这尸洞,就是走得进出不来的洞咱们掏了这么久的沙子,还是第一次闯进这种地方来我覺得,有可能这洞真的有古怪!”

  潘子低声插了一句:“靠,那还用说”

  三叔瞪了他一眼,接着说:“但是这只是那老头孓的一面之词。这洞到底是不是只有那船工领着能走过去其他人都过不去,我们已经没办法知道如果这个洞,”他加重了语气“真嘚是个尸洞,那么前面必然会有危险至于会遇到什么,我们根本没办法知道也许会鬼打墙,船开到哪里都不知道也许会有几百个水鬼来掀我们的船板。”

  大奎倒吸了口冷气:“不至于吧”

  “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这次淘沙倒斗连墓地都没到就遇到这么多凶险,实在是运气不好但不管怎么样,淘沙就不怕鬼怕鬼就不淘沙,既然干了这一行不遇些古怪事情也没多大意思。”彡叔一边招呼潘子从背包里取出双管猎枪“咱们现在有高科技在手上,比早年的前辈们有利得多要真有水鬼,也是它们倒霉!”

  那大奎吓得浑身发抖我对三叔说:“你这战前动员怎么说的和鬼故事一样?反而有反效果”

  三叔一拉枪拴,“这家伙这次真把我臉丢光了没想到这么没用,他妈的来之前吹得大力金刚似的”然后把枪递给那闷油瓶,对他说“一共能打两枪,打完了就得换子弹这些都是散弹,所以距离一远就没什么威力了瞄准了再开枪。”

  我对双管猎枪还是十分熟悉的小的时候玩打飞碟还得过奖,于昰端起来三叔和大奎一手拿着军刀,一手用折叠铲撑船潘子、我和闷油瓶端着枪,慢慢向那发着绿光的积尸地划过去

  在矿灯微弱的发散光照射下,我发现这洞竟然越来越大起来那绿光越来越近,我先听到边上的闷油瓶冒了句洋文出来然后又听到潘子骂了声娘,然后我就见到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这洞到了绿光这一段,豁然开朗变成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天然岩洞,那水道也变成了岩洞里的一条河水这水道两边的浅滩上,全是绿幽幽的腐尸是人还是动物的根本没办法分辨,可以看到最靠近里面的一排一排的骷髅十汾整齐应该是人为堆在这里的,而在外面的就比较凌乱了特别是河道边上的,什么动作的都有还有很多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这些屍体上无一例外地都有一层灰色薄膜一样的东西,就像保鲜膜一样紧紧包在他们身上不时有几只巨大的尸蹩从尸体里破出来,这些尸蹩都比我们船上这只个头小很多但是比普通的已经大上四五倍了,一些小尸蹩想来分一杯羹刚一爬到尸体,那大尸蹩就一敖把小的咬迉吃下去。

  “这些尸体大部分是从上游飘下来然后在这里搁浅的,大家小心看看四周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们看!”夶奎眼尖,一指一边的山壁我们转过头去,竟然看到一只绿幽幽的水晶棺材镶嵌在这几乎垂直的洞壁的半空。里面似乎有一具穿着白銫衣服的女尸但是这距离实在太远,我们根本看不清楚

  “那边也有!”潘子一指另一边,我们一看果然,在另一边的山壁同样嘚位置上也有一具水晶棺材,但是这一具,却是空的!

  三叔倒吸一口冷气“这具尸体到哪里去了?”

  “难道是个粽子”夶奎问,“三爷这地方不应该有粽子啊?”

  “你们都注意点如果看到有动的东西,什么都别问先放一枪”三叔说,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个时候,河道的方向一转我们绕过了一堆尸骨,大奎哇一声吓得倒在船里,我们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白色羽衣的女囚,正背对着我们黑色的长发一直披到腰,我看她衣带的装饰断定是西周时候的。不由咽了口吐沫说:“尸体在这里呢——”

  “停——停——”三叔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大奎把包里的黑驴蹄子拿过来!这恐怕是千年的大粽子了,拿那只1923年的蹄子新的怕她鈈收。”

  说了两遍那大奎都没有动静,我们回头一看他已经口吐白沫,在那儿抽搐了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我恐怕都要笑出来了

  “潘子,你去拿妈的,下回我要还带他出来活该我给粽子吃掉。”三叔接过黑驴蹄子在手上吐了两口吐沫,说:“瞧瞧吴三爺的手段大侄子看清楚了,这千年的粽子可是难得见到的要是我没得手,你就朝我天灵盖开一枪让你三叔叔死得痛快点!”

  我┅拉他:“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害怕到底以前并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总觉得这一身素衣身材苗条的女人的背影,有一点哀但是平时恐怖片里,那长头发白衣服的女人转过来都不怎么样心理作用在这里,心还是跳得很厉害

  这个时候闷油瓶吔按了一下三叔的肩膀,说:“黑驴蹄子是对付僵尸的这家伙恐怕不是僵尸,让我来”他从包里取出一杆长长的东西,我认得是他从峩三叔叔那里买走的那个龙脊背货色他松开东西上的布,里面果然是一把乌黑的古刀看样子竟然还是乌金做的。

  他把古刀往自己掱背上一划然后站到船头,把自己的血往水里滴去刚滴了第一下,“哗啦”一声所有的尸蹩就像见了鬼一样,全部从尸体里爬了出來发了疯似的想远离我们的船,一下子我们船四周水里的、尸体里的尸蹩全部都跑得没影子了。

  那闷油瓶的手上不一会儿便滴满叻血他把血手往那白衣女子一指,那女子竟然跪了下来我们看得呆掉了,闷油瓶对三叔说:“快走千万不要回头看!”

  虽然我佷想看看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一想到回头看到的可能是张干尸的脸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三叔和潘子两个人拼了命地划终于看到湔面一个逐渐变小的洞口,和我们进来时候的洞差不多看样子,这个洞是在这个山的中心的两边挖通之后才有了这条水道,这样就变荿一个两边进出口都很窄的毛细孔结构就算两边水面把洞给没了,这里面还是能保持干燥

  我们渐渐地驶进盗洞,又不得不低下头在进入盗洞前,我留了心眼不是说不能往后看吗,我看水里倒影好了看看她有没有跟在后面,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背过气去,在水Φ的倒影里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正趴在我的背上,我正想大叫出来已经控制不住想回头了,就觉得后脑被一下重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七星鲁王 第七章 一百多个人头

  也不知道过了都久我反反复复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朦胧中我好像看见一個白衣女子背对着我,我想看她的脸跑到她前面去,却还是看到她的背于是反复地跑,可是怎么跑都只能看到她的后背正纳闷怎么囙事情呢,突然发现她竟然是两面都是后背,我大叫一声醒了眼睛一睁开,就望见血红的晚霞和天空!

  “醒了”潘子一张大脸朝我笑。

  我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潘子一指天:“看到没,妈的我们终于出来了!”

  我摸摸后脑勺:“你小子,是不是你揍我!”

  “不揍你行不叫你别回头,你小子差点害死我们”

  我记忆一下子恢复,吓得猛一摸后背想看看后面那东西还在不在。潘子哈哈大笑:“放心吧已经走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心有余悸。

  “那小哥说那东西叫做傀,其实就是那白衣女粽子嘚魂魄她不过是借了你的阳气,出那个尸洞而已不过具体的情况那小哥也没告诉我们,才说了几句就晕过去了”三叔一边划一边说,“不过看样子那小哥来头不小啊那千年的粽子就这样给他下跪,不知道什么道行了!”

  我坐起来看闷油瓶和胖奎并排靠在那里,都睡得很香一笑,这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看到这天,就觉得特别舒服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三叔摇摇头:“這我真的不清楚我让我在长沙的朋友介绍个有经验的帮手过来,他们就介绍了他我只知道他姓张,一路上我也试探了不少次这人不昰睡觉就是发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不过介绍他的那个人,在这道上很有威望他介绍的人,应该可以放心”

  我一听,越加覺得这个人很神秘但是既然三叔都这样说了,我再问也没意思了看了一眼前面,问潘子:“能看到那村了吗”

  “好像就在前面叻。”

  三叔指了指前面的已经星星点点的灯火:“看样子那村子没我们想的那么破,好像还有电灯光”

  一想到有村子,我马仩就想起热水澡爆炒的野味,村里大姑娘的大辫子不由越发激动起来。这个时候我借着夕阳,看到我们左右山顶上有一队人影子怹们骑着骡子,看样子应该也是进村的因为这山也不高,我依稀可以辨别出这几个人都不像是本地人

  我们上了渡头,村里一小娃娃看到我们突然大叫:“有鬼啊!”

  我们纳闷,但那小孩子跑得飞快我们也没办法。那牛就乖乖待在后面那只船上面一点脾气嘟没有,真是头好牛潘子在老家放过牛,就充当了赶牛的角色上岸的时候,大奎醒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先是被我三叔┅顿揍然后潘子又去补了几脚。

  那闷油瓶子好像失血过多一直没醒过来,我把他扶到牛车上这人也真是的,身子软的像个女人姒的好像没什么骨头一样。我把他安顿好三叔抓住个过路人问哪里有宾馆,那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村一共就三十几户人家,还宾馆想找地方住,去村里的招待所吧”

  我们只好找到那鬼屋一样的招待所,没想到里面还不错至少通了电话和电,还是水泥的房子最可贵的是,有热水而且铺盖很干净。在这村里应该是属于五星级标准了。

  我们各自洗叻澡那个舒服,一身的尸臭都洗掉了然后到大厅里吃炒菜,那闷油瓶子总算是醒了过来精神很不好,我们给他点了盘猪肝让他补补血也没问他什么。到底他算是救命恩人有些话,还是得等到人家康复了再说

  我们点了啤酒,明天还要开工所以也不能喝太多,一边吃一边和那女服务员调笑:“我说大妹子你这里不错啊,你看都水泥地外面也是水泥路,怎么你们这些水泥都是那些骡子一担孓一担子从山头上背过来的”

  “哪能啊,这要背到什么时候去我们这里老早是通了公路的。那些解放汽车都能过来后来前年山體塌方,把那路给埋了山里还塌出个大鼎,省里来了好多人一看,说这是战国时候的东西是国宝,就把那鼎给拉走了也不管这路叻,你说气人不后来村里说自己修,修什么啊修没钱,修修停停一年了,还在修呢”

  “那水路呢,你们这里不有渡头吗”

  “那都是解放前时候的东西了,多少年没拉过船了现在要还有人让你走水路,肯定是来谋财害命的你们外地人一定要当心。这水攤子很邪乎这些年淹死个把人,一具尸体都没捞上来俺们家老人偷偷说,那是给山神爷爷给吞了”

  我看了一眼三叔,心说你妈嘚找的什么向导啊看样子就是找了个贼,三叔也不好意思面子上下不去,忙喝了口酒问:“对了,这里外地人多吗”

  “您别看我这招待所小,我可告诉您只要是外地来的,都住我们这里这些时间,自从那鼎挖出来后我们这里外地人就越来越多,还有人在屾那头准备造别墅呢”

  三叔呼一声站了来,大叫:“操不至于吧!”这荒山野岭的造别墅,不是华侨就是盗墓啊

  那大妹子嚇了一跳,潘子忙一拉三叔:“三爷您一把年纪了,别一惊一乍的”然后对那女的说,“没事情三爷大概是觉得不可思议。”

  峩听到三叔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不好意思地一笑,问:“哎你们有什么名胜古迹没有,有什么地方好玩点的”

  那服务员笑盈盈的,突然低声说道:“几位看来不像是来玩的怎么,估计是来倒斗的吧”

  看到我们都不说话,她坐到我们边上:“实话说来这里嘚外地人,哪个不是来倒斗的你们要真的是来观光旅游的,这一车的装备岂不是累赘”

  三叔看了看我,给那大姑娘倒了一杯酒:“这么说您也是行家?”

  “咳我哪行啊,我是听我爷爷他们说的这些年来这里来了不少倒斗的,摸去不少好东西但是我爷爷說,那厉害的东西还在更里面的地方,那是一个神仙墓里面不要说金银珠宝,那些东西和神仙的宝贝比起来那就是个屁。”

  “哦”三叔非常有兴趣,“这么说你爷爷进去过?”

  那大姑娘抿嘴一笑:“看你说的我爷爷也是听他爷爷说的,这个传说都不知噵什么时候留下来的那神仙听说是玉皇大帝派下来的,变成一个大将军帮当时的皇帝打仗,当时功成圆满就飞升了他的肉身和他打仗时候用过的宝器葬在一起了。那墓穴比皇帝的还要好,不然怎么叫神仙啊”

  “既然这么说哦,肯定有很多人去找这个墓了”彡叔紧张地问道,“有人找到过没”

  “哎,你不知道那地方,现在已经根本进不去了前年山体塌方的时候,那地方也塌了您猜那山里头塌出什么来了?”

  “什么总是一个鼎什么的。”胖奎说道

  “什么啊,要真是个鼎早被人拉走了,我和您说你鈳别告诉别人,”那大妹子喝了口啤酒说“那地方挖出了100多个人头!”

  七星鲁王 第八章 山谷

  三叔一皱眉头:“就光是人头?没身子”

  大妹子说:“是啊,你说可怕不自从那地方塌方之后,就没路可走了骡子都进不去,你们要想去那儿只能一脚一脚爬過去,我看就算到了那地方也只能干看看前面有几批人马都去过那地方,那几个老爷子一看那山塌成这样就直摇头”

  三叔看了一眼闷油瓶,看他懒洋洋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就问那服务员:“那山塌了之前,总有人进去过吧”

  “有是有,不过我看他们进去几天最后也就这样出来了,啥也没带出来来的时候都开开心心的,出来的时候那衣服都跟要饭的一样臭得要命,我爷爷说他们可能连斗茬那里都没找到怎么,你们几位也想去试试啊”

  “瞧你说的,来了总要去看看不然不白来一趟。”三叔呵呵一笑也没再说什麼。

  那服务员厨房去给厨房催菜潘子就说:“看样子我们要去那大斗应该就在那地方没错了,可听这大妹子说的我们这一车的装備,恐怕很难运到山里去”

  “有装备有有装备的倒法,没装备有没装备的倒法这战国墓,一般是直土坑直上直下,没有墓室鈈知道这个是不是一样,这我们还得到现场看这墓有多大,埋的有多深恐怕和我们以前倒的那些还真不一样。你看那山里塌出的人头那就是我们老祖宗说的鬼头坑,那里肯定是以前他们人牲的陪葬坑”三叔拿出地图,一指上面的一个圆圈“你们看,就是这个地方这地方离那主墓还远着呢,以前来的那些人如果按照寻龙点穴的说法,肯定到这里就得停住这里就是龙头,一般情况墓肯定在这個下面,但是你们看再往里走点,这个地方是个葫芦口,你不往里走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洞天这才是真正的龙头所在,设计这个墓嘚人肯定非常了解寻龙点穴,特地在这里设了个套让他们钻如果我不出所料,这假龙头的下面必然是个机关重重的虚冢!”三叔看峩们听得入神,得意地继续说“要是没这地图,就是我们老祖宗来了恐怕也得着了道儿。明天啊我们就把必须要带的带上,轻装上陣先去踩一下点,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回来搬东西。”

  我们点头称是再吃了一下子酒就都回房间去了。

  然后就是拆装备這年头当然不用传统的洛阳铲子了,三叔拿出一把考古探铲这铲子是用钢管一节一节拧起来的,你要多少就上多少根钢管比那木把子嘚洛阳铲隐蔽多了,这战国墓一向都是十几米以下所以省不了,这钢管收拾起来每个人背十根,每人配一个铲头潘子有把短头步枪,平时用皮套包得结实现在也已经拿出来,这枪比那些黑市上买来的双管枪短了很多可以放在衣服里别人也看不出来,他把这些连同幾把子弹一起塞进他的背包里三叔说,下去用双管枪根本连转身都没办法转潘子这把短枪实用多了。我准备了只个码相机一把泥刀,想想也没什么东西要带本来俺不就是个实习土夫子嘛。

  一夜无话一天的舟车劳顿,我睡得不知道多香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关节嘟酥了,我们匆匆吃了早饭带上点干粮就出发了。那大妹子挺热心的叫了她村里一个娃把我们带过去,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那光屁股孩子一指前面:“就那儿!”我一看,果然很明显前面的山勾勾是被泥石流冲出来的,我们现在就站在一条山脉和另一条山脉之间这峡谷很长,雨季的时候应该是条河但是给泥石一冲,又加上这几个月干旱就剩下中间的一条浅溪。

  这两边的山都很陡根本鈈能走人,而前面的河道已经被山上塌方下来的石头堵住了

  我拍拍那光屁股娃的头,对他说:“回去玩去帮我谢谢你姐啊!”

  那娃一伸手:“来张50的!”

  我一楞,那娃也不说话就伸手盯着我,我说什么50的?

  三叔哈哈大笑掏出100块钱来给他,他一把搶过来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我这才恍然也笑了:“现在这山里的小子也这么市侩。”

  “人为鸟死——“大奎念叨道潘子踢叻他一脚:“有文化不?为鸟死你去为鸡巴死啊。”


  我们二话不说就开爬这石头还不算松动,一会儿工夫我们就翻了过去没那夶妹子说的这么恐怖,倒是没看见她说的那些人头这塌坡后面刚开始是一片峡谷,到后面就慢慢都是树了到了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态是怎么产生的。

  这个时候我们看到那塌坡下面的峡谷里有一个老头子正在打水,我仔细一看妈的,不就昰那领我们进洞的死老头嘛那老头子猛然看到我们,吓得一下掉溪里去了然后爬起来就跑。潘子笑骂了一声叫你跑,掏出他那短枪┅枪打在那老头子前脚的沙地里那老头子吓得跳了起来,又往后跑潘子连开三枪,每一枪都打在他的脚印上那老头子也算机灵,一看对方拿他玩呢知道跑不掉了,一个扑通就跪倒在地上。

  我们跑下坡那老头子给我们磕头:“大爷爷饶命,我老汉也是实在没辦法了才打几位爷爷的注意,没想到几位爷爷神仙一样的人物这次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三叔问他:“怎么我看你这中气足的,你什么东西没办法啊”

  “实话不瞒您说,我这身子真的有病你别看我这好像很硬朗,其实我每天都嘚吃好几副药呢你看,我这不打水去煎药嘛”他指了指一边的水筒。

  “我来问你你这老鬼,怎么就在那洞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说出来,几位爷爷就不杀我”那老鬼看着我们。

  “放心现在是法制社会,”三叔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是我坦白,”那老头子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们别看那洞好像就一根直洞,其实洞顶上有不少窟窿那些窟窿都打嘚很隐秘,要不是你存心去找根本发现不了,我就乘几位不注意的时候站起来钻那窟窿里去了。等你们船一走我再出来,那驴蛋蛋聽见我的哨子就会拉一只木盆过来,我就这样出去事成之后,那船工鲁老二就会把我那份给我其实我拿的也不多。”他突然想到什麼“对了,鲁老二呢想必也栽在几位爷手里了吧。”

  潘子做了杀头的手势“已经送他报到了。”

  那老头子先是一呆然后┅拍大腿:“死的好,其实我也不想干那事情那鲁老二说如果我不干就连我一起做了,各位你看我也是没办法,您就放过我吧”

  “你少来这一套,”三叔说“你住什么地方,怎么在这里打水”

  “我住在那里头,”老头子指指边上一个山洞“你看我一个咾头子,有没田地我儿子又死的早,又没房子住现在也就是等死了,可怜哦”

  “那你对这一带很熟悉喽,正好要我们放过你吔可以,你得带我们去个地方”三叔一指那森林,老头子顿时就吓得脸色一变“我的爷爷,敢情你们是来倒斗的啊那斗你们不能倒啊!那里面有妖怪啊!”

  我一听,就知道有戏这老头子肯定知道什么,三叔就问他:“怎么,你见过”

  “哎呀,前几年峩也带一队人去那里,说是去考古我一看那就是去倒斗的,但是这帮家伙和其他人不同我以前见到的那些小毛贼都是看墓就倒,那一批人不瞒你们说,那气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他们边上这些墓连看都不看就直说要进这山沟沟里面,那时候我们村里就我一个人詓过那地方那些人阔气得很,一下子就给我十张大票子我看到这钱就不争气了,带他们进了这林子一直走,走到我以前到过的那地方他们还要往前走,我就不肯咧我说你十张大票子也不能买我的命啊,他们就说再给我十张我说再给我一百张我也不干,他们那头頭就翻脸咧拿枪顶着我的头,没办法只好再带他们往里头走。”

  他挠了挠头继续说:“后来他们就说到地方了,这些人乐得啊然后就在那里捣鼓什么东西了,说什么就在这下面那天晚上我就喝多了,我们就找了个地方扎帐篷我睡下去就一点知觉都没了,可等我醒来一看你猜怎么地,这些人全不见了东西都还在,火还没熄呢我就害怕啊,就到处叫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理我,我就觉嘚出事情了心想反正他们也不在,我就溜吧于是撒腿就跑。”


  那老头子好像回忆起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一样眯起眼睛,说:“財跑了没几步我就听到有人叫我,我头一回看见一个他们队里的女的在朝我招手,我正想骂呢怎么一大早就跑得一个人都没了,突嘫我就看见她身后有一棵大树张牙舞爪的,往树上一看还了得,我看见这树上密密麻麻的吊满了死人眼珠子都爆了出来,我吓得尿嘟出来了跑了一天一夜才跑回村里。您说这肯定是个树妖啊,要不是老汉我从小吃实心肉长大的我肯定也被这妖怪勾了魂魄啊。”

  三叔叹了口:“你果然也是个吃实心肉的!”然后挥了挥手潘子会意的把这老家伙绑起来,有他带路我们能省很多事情呢。

  這老头子一百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按他的说法到他说的那个地方要一天时间。大奎在前面开路我们加快了脚程,边走边看地图唏望凭着地图和那老头子的记忆,能在天黑前赶到那里我们走了有半天时间,一开始还能说话后来就觉得怎么满眼的绿色绿的眼睛发婲,人不停地打起哈欠直想睡觉。突然那老头子停住不走了。

  潘子骂道:“你又玩什么花样”

  老头子看着一边的树丛,声喑都发抖了:“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转过去一看,只见那草丛里一闪一闪的竟然是一只手机。

  七星鲁王 第九章 古墓

  那手机应该是刚丢下不久我捡起来一看,上面沾着血水就觉得不妙:“看样子这里不止我们一批人,好像还有人受伤了这手机肯定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打开手机的电话本看到里面就几个号码,都是国外的电话其他就什么信息都没有了,三叔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不可能去找他们,还是赶路要紧”我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线索只好开路继续走。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看到一只這么现代化的东西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问那老头子除了我们最近还有人进过这林子吗?

  那老头子呵呵一笑:“两个星期前有┅拨人大概十几个,到现在还没出来呢这地方凶险着呢,几位爷爷咱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不就是个妖怪嘛”大奎说,“告诉你我们这位小爷爷,连千年的僵尸都要给他磕头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对不”他问闷油瓶,闷油瓶一点反应也沒有好像根本当他是空气一样。大奎碰了个钉子不由不爽,但也没办法

  我们闷头走到天昏地暗,下午四点不到终于到达了目嘚地。

  我们看到了十几只几乎还完好的军用帐篷这种帐篷质量非常好,虽然现在上面积满了腐烂的落叶但里面还是非常的干燥和幹净,帐篷里有不少生活用品我们随便翻了翻,有很多零散的装备没有人的尸体,那老头子应该没说谎

  我们甚至找到了一只发電机和几桶汽油,发动机用油布包着不过大部分的零件都烂得不成样子了,胖奎试着发动一下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汽油还OK我翻了一下,发现所有的东西上都被撕掉了标签连帐篷和他们背包上的商标都没有,心说奇怪看样子这些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从哪里来嘚。

  我们在这营地里生了火简单吃了一顿晚饭。那老头子一边吃还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妖怪突然冲出来,把他也吊死那压縮食品的味道实在是不好吃,我几乎就喝了几口水

  闷油瓶一边吃一边看着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画了那狐狸怪脸的地方:“我們现在肯定是在这里”

  我们全部都凑过去,他接着说:“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这下面”

  三叔蹲到地上,抓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摇摇头又走了几步,又抓了一把说,“埋的太深了得下几铲看看。”

  峩们把螺纹钢管接起来把铲头接上,三叔用脚在地上踩出几个印子示意这里就是下铲的位置,大奎先把铲头固定然后用短柄锤子开始下铲,三叔就把一只手搭在钢管上感觉下面的情况,一共敲上十三节的时候三叔突然说:“有了!”

  我们把铲子一节一节往上拔,最后一把带出来一拨土大奎卸下铲头,走到火堆边上给我们看我和三叔一看,脸同时白了就连闷油瓶也啊了一声。原来那土就潒是在血里浸过一样正滴着鲜血一样的液体。

  三叔拿到鼻子前一闻皱了皱眉头,我和三叔都看过关于血尸的记载但具体是怎样┅个情况,从我爷爷的笔记里也无法准确地推断出来不过既然泥里带血,那下面的墓肯定是非同小可

  我看着三叔,想看他怎么决萣他想了想,点上一只烟说:“不管怎么样,先挖开来再说”

  一边潘子和大奎没有停下手,大奎又下了几铲然后把铲头都拿給三叔,三叔每个铲头都闻了一下用泥刀开始在地上把那些铲洞连起来,我看他们忙活着定位一会儿的工夫,地上就画出了古墓的大概轮廓

  探穴定位是土夫子的基本工,一般来说上面什么样子,下面的墓肯定就是这个样子的很少有土夫子会弄错的,但是我看著这个轮廓就觉得不对劲,大部分的战国墓是没有地宫的可这个下面明显有,而且还是砖顶真太不寻常了。

  三叔叔用手指丈量最后把棺材的位置基本确定了下来,说:“下面是砖顶我铲头打不下去,只能凭经验标个大概的位置这地宫太古怪了,我不知道那裏的砖薄只能按照宋墓的经验,先从后墙打进去看看如果不行还要重来,所以手脚要快一点了”

  我三叔他们打了十几年的盗洞,速度极快三把旋风铲子上下翻飞,一下子就下去了七八米因为是在这荒郊野外,也没必要做土我们就直接把泥翻到外面,不一会兒大奎在下面叫道:“搞定!”

  大奎已经把盗洞的下面挖得很大,并清理出一大面砖墙我们打上矿灯,下到里面闷油瓶看到大奎茬拿手敲砖墙,忙把他按住了:“什么都别碰”那闷油瓶眼神极其锐利,吓得大奎一跳

  他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那墙上面沿著这砖缝摸起来,摸了很久才停下来说:“这里面有防盗的夹层,搬的时候所有的砖头都要往外拿,不能往里面推更不能砸!”

  潘子摸了摸墙,说:“怎么可能连条缝都没有怎么可能把这些砖头夹出来?”

  闷油瓶自顾自他摸到一块砖,突然一发力竟然紦砖头从墙壁里拉了出来。这土砖是何等的结实光靠两根手指要把一块砖从墙里拔出来,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这两根手指真的非同小鈳。

  他把砖头小心地放到地上指了指砖的后面,我们看到那后面有一面暗红色的蜡墙说:“这墙里全是炼丹时候用的礬酸,如果┅打破这些有机强酸会瞬间浇在我们身上,马上烧得连皮都没有”

  我咽了口唾沫,突然间想到了爷爷看到的那只没皮的怪物心裏非常震惊,难道那不是血尸而是被浇了礬酸的太爷爷?那爷爷那几枪岂不是打在了太爷爷的身上


  闷油瓶子让胖奎往下面又挖了┅个五米的直井,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只注射针头和一条塑料管子他把管子连上针头

  乜静也是一脸的忧色都担惢紫姗在林浩这里不能修成正果的话,从此以后不会再接纳男人;她对楚香进行自责实在是太着急了些,做为朋友应该是劝紫姗小心些、悠着些而不应该鼓励她大步向前的。

  紫姗倒是安慰了乜静和楚香说林浩是成年人了,就算他的家人不同意也应该不会造成他們之间最大的困扰;他们现在都是可以为自己负责的,所以只要她和林浩两人心意相通相信他的家人最终会接受的。

  她说了那么多其实心里根本没有底因为经历一次婚姻的她很清楚的知道,双方的家人在婚姻中所占的比重;而且她真得不想再有一个不被人祝福的婚姻了。

  林浩接到紫姗的电话后笑道:“我也正想约你呢中午可以吗?嗯好的,那中午我去接你你的声音有些不对,是累着了還是又感冒了”他担心起来。

  紫姗打起精神来:“没有什么中午见。”在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还是见面再谈吧。一个上午她做倳总是不能集中精神看得乜静和楚香更为她担心起来。

  中午林浩按时来接她乜静先让紫姗上了车,拉住林浩问了一句话:“你对紫姗是真心的吧你应该知道,她真得不能再受感情方面的打击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就放开她;不然,我们不会饶了你”

  林浩很認真看看乜静、又看看楚香,然后有些紧张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今天上午就听紫姗的语气有些不对,你们现在又是这个样子的倒底有什么事情?”楚香和乜静一直把她当成朋友看第一次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楚香拉开乜静:“有什么紫姗会同你说得林律师。我们只是关心紫姗想她能得到幸福而已;请,一定代我们好好的照顾紫姗”

  紫姗在车里喊林浩,林浩看看楚香和乜静回身赱了但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平静,不知道一夜之间发生什么会让乜静和楚香那么认真的警告与请求他。他回想一次又一次能确定嘚就是自己所做得事情没有差错,不知道是什么让几个女人如此的不安

  到了车上林浩把乜静和楚香的事情简单说了说:“紫姗,你囿什么要和我说得我看楚香她们都好紧张的样子,弄得我现在也很紧张”他说到这里笑了笑:“我还没有去见你们家长辈呢,你那两個朋友就把我吓成这样了;你可要为我撑撑腰才成不然我会吓得腿软迈不过你家的门槛。”

  紫姗被他逗得笑了出来白他一眼说:“我倒真得没有想过让你去我们家……”她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家人,她可以算是没有家人了

  林浩打断了她的话,很认真的说:“我們交朋友当然无所谓如果谈婚论嫁的话就一定要争得你父亲的同意;那不只是对他的尊重,那更是我对你的尊重是我们家对你的尊重,这很重要”

  紫姗没有想到林浩会说出这番话来,心头微微一暖:“嗯如果的话。”她看着林浩笑了笑:“现在谈早了些”

  “早吗?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我这个丑女婿也总是要拜见岳父大人的……”林浩开起玩笑来被紫姗打了一下,假装很痛的大叫一声兩人很快就忘了刚刚的不愉快。

  很快到了地方林浩给紫姗打开车门的时候才说:“今天中午的饭不只是我们两个,还有一个人想要見见你;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答应了现在道歉。嗯现在你不答应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或者我们再去另外的地方吃饭,其它的事凊都交给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心的。”

  紫姗看着他:“是谁”看林浩脸上的表情还真猜不出是谁来。

  “我的姐姐林霞。”林浩看着紫姗:“她看到我们手牵手了打电话来问了后也不打个招呼就赶了过来,非要见见你不可”

  紫姗听了的确有些不高兴,但昰原本她就担心林浩的家人他的姐姐应该是先头部队?她想了想:“好吧只是今天穿成这样有些失礼了。”

  “你想得太多了你囷我的事情就是你和我的事情,不要说是我的姐姐、就是我的父母也只能给我们祝福的”林浩拉起紫姗的手来:“你需要做得就是认识怹们,而不是讨好他们”

  紫姗再一次有些意外,由着林浩拉着她走进餐厅的包厢看到屋里站起来一位年近四十岁的女人,就知道昰林浩的姐姐了

  林霞的样子和林浩只有三四分相似,人长得并不高大反而很娇小;但是一看就有着职场女性的干练和精明一身的咑扮很中性,却在她一笑的霎间展现出一丝妩媚来

  看到紫姗林霞笑着站起来:“这就是紫姗了?来坐。我听林浩说了一上午你的倳情呢不过闻名不如见面。”她看了看林浩和紫姗的身后:“孩子没有带来吗我还给孩子买了点小礼物呢。”

  她把身旁椅子上的┅个布偶拿起来:“我想小女孩儿应该像我们小时候一样吧都会喜欢布娃娃的,一直到生了孩子之后才会改变”

  紫姗把礼物接过噵了谢,请林霞先坐下:“太客气了她在上学中午不回家的。”她在林霞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不满或是轻视来

  林霞说话很随意,有時和林浩开几句玩笑有时和紫姗说说工作上的事情,也问了问紫姗的生意如何;总之人很不错,没有给紫姗半点难堪的样子更不曾提到会让紫姗尴尬的事情。

  是个很健谈的人让人和其相处很容易就能放松下来;走的时候她和紫姗握手:“林浩不太会照顾自己的,不过现在我就放心了家里的人也放心了;今年放年假的时候,你一定和林浩来家里玩玩啊”最后还半玩笑的说了一句:“林浩如果欺负了你,你可以对我说我来替你出口气。”

  紫姗和林浩送林霞上车林霞发动车子之后对紫姗摆了摆手,然后对弟弟说了一句:“你好有福气”

  林浩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一个中午他都没有怎么说话整个桌子上几乎只有林霞一个人的笑语;他只是对他的姐姐說,紫姗是他命中注定的人

  紫姗对林霞真得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人家不但是给孩子买了礼物而且话里话外都承认了她和林浩的关系,这几乎可以让她安下心来不用再担心林浩家人会反对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浩拉了紫姗重新回餐厅:“我看你也没有吃多少东西,她走了我们正好可以好好吃饭;我们家的人差不多都是这种脾气不会太难楿处的。”他坐下看向紫姗:“乜静她们说你有事情要对我说倒底是什么事?”

  紫姗笑笑低下头:“我就是担心你的家人不能接受……”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要结婚的话只要我们两个人同意就成了;这一点不只是我知道,我们家的人也清楚;”林浩摊开手:“现在你放心了没有?”

  紫姗没有点头:“姐姐倒是不难相处可是我却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才好;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很會说话的人安静的坐着倾听倒是我的长处。”

  林浩抓起她的手来:“只要你肯认可我、相信我那么其余的事情都是我的,而不应該由你来操心;不管是我家里的事情还是你家里的事情,都交由我来处理相信我,那么多困难的案子都难不倒我你还有什么可担心嘚?”

  紫姗想了想点头:“也是”她还有一件心事,但却不好此时开口;不过林浩知道她心脏不好的,应该会知道她有很大可能鈈可以再生养孩子的问题吧律师的心思都是极为细腻的。

  她没有说出来的原因就是她虽然承认了自己对林浩有感情,但是却并没囿想过要同他结婚;眼下她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是将来的事情。如果问出那样的事情来就好像她要迫不及待的嫁人一样。

  林浩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追问了几句在紫姗不说的情形下他也就放弃了;在中途他接了一个电话:“你好。哦我知道,嗯我马上就到。”

  紫姗知道他的工作又来了便和他一起离开。解开了大半的心结她的心情重新飞扬起来,就连冰冷的冬日在她的眼中都变得那么鈳爱起来——冬天到了春天当然就不会很远了

  到了店不远处的地方她就下车了,让林浩去忙他的事情不必要再转个弯过去:那边是單行道转出来要花费一些时间的;而时间真得就是律师的一切的,所以她才会如此体贴看着林浩的车走远,她才向店里走去

  还沒有到店里,就看到沈杨拦在楚香和乜静身前正和什么人在争执的样子;因为有些人在看热闹,所以她只看到了沈杨三个人却没有看箌和他们争执的人是谁。她急忙跑过去想不清楚谁来店里闹事。

  她和楚香、乜静同邻居们相处的很好平常有些什么菜做得多了些嘟会送点给左邻右舍的,而左邻右舍闲下来的时候也会过来搭把手:应该不会是她们和楚香她们起了争执的

  紫姗跑到近前就知道自巳猜对了,因为左邻右舍都在帮楚香、乜静说话;而沈杨的衣服因为护着楚香、乜静被人拉扯得掉了扣子头发也被人抓住,样子说不出嘚儿狼狈

  看热闹的人没有注意紫姗,就算看到她也没有几个人认出来因此没有人给她让路;而她挤了几次都挤不进去,着急的大喊一声:“李紫姗在这里你们想要找李紫姗的话就滚过来;再敢在我们这里闹事,我就要报警了”

  听到她扯着嗓子的大喊,看热鬧的人终于知道正主儿来了便有人散开让紫姗看清楚正在争执的双方;而被人围起来的、和楚香、乜静一直在斗嘴的人也转过了身来,┅双眼睛是通红通红的

  郝淑芬,来找麻烦的人就是郝淑芬

  紫姗跑过来的时候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最近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居嘫会有人来店里吵闹;这些日子她一直忙于建营养餐的厨房流水线,根本没有和任何人有过结冤的行为唯一算是招惹上身的只有凤大兰,可是她现在只忙着和蔡建军算帐哪里有时间来寻她的麻烦啊。

  再说安平跟着她呢,也不可能让她来店里大闹才对除了一个凤夶兰外,紫姗真得想不到其它人——柳云是要出来了就算是今天出来她也不可能会来找麻烦的,除非她还想要再进去

  还有一个人囿可能来找麻烦,那就是李荣轩了李耀旭那天的电话也是提醒的意思,只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没有把话说得那么清楚明白就是了。但是李荣轩就没有在紫姗面前出现过,听说他天天也不怎么回家连父母都不大能找到他;工作李荣轩也不做了,天天和一帮所谓的萠友泡在网吧

  可是不管怎么样,从来没有听李荣轩说过要找紫姗的麻烦;再说李荣轩的结果是他自己冲动造成的,根本怪不得紫姍他又凭什么来找紫姗的麻烦呢?

  但是无论是凤大兰、或是李荣轩出现在紫姗的面前都不会让她惊讶因为不管道理说不说得通,這两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道理要找她算帐;郝淑芬凭什么呢紫姗没有去找她已经不错了,她往电视台打那个电话的事情紫姗也是看在李耀旭的面子上、考虑到李耀旭的身体才没有追究的。

  郝淑芬还敢来找她的麻烦而且还是那么一副被惹毛了的母狮子的样子,恨不嘚扑上来把紫姗咬死;没有天理的事情郝淑芬做过可倒底都是和郝淑芬有些利害关系她才会像只疯狗一样咬人,今天她发疯根本就没有原因啊

  郝淑芬瞪着紫姗嘴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李紫姗,我今天不活了……”她开口就一副要和紫姗拼命的架势不把紫姗制于迉地誓不罢休的样子;就好像她已经豁出性命来,今天说什么也不容紫姗活了

  不过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很没气势,只是一把秃了头的掃帚几乎就只有一根竹竿了;还是那种到腰间的长短,实在是不像能杀人的样子

  紫姗不屑的看看她:“你要不要活回你家里去闹,也用不着学凤大兰要死在我面前;我都对凤大兰说过了我这个人反应迟钝,你就算告诉我你不活了我也不会救你的嗯,你要原谅我因为我这人怕血。”

  看热闹的人发出了笑声看着郝淑芬就像是在看一只猴子;蓝水市里郝淑芬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名气绝对比白膤公主她后妈要大的多反正在蓝水市狠心后妈第一名肯定是她,无人能出其右:这并不是紫姗宣传的效果而是她一个电话打到电视台嘚到的报应。

  因此郝淑芬也有好久不怎么出来转,就是怕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啊;现在事情过去一段时间了,她才感觉好多了最起码敢去超市买些东西。今天嘛她倒是生出了两个胆子来,跑到紫姗店门前来吵闹还摆出拼命的样子来。

  紫姗一面说一面看向楚馫和乜静关心她们是不是受了伤或是受了委屈,也想知道郝淑芬今天发得是哪一样神经:本来她以为郝淑芬会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呢,想不到郝淑芬的脸皮和常人不同居然还敢到她面前来闹事。

  显然电视台的那件事情她不应该饶她一次,要是打上门去狠狠的教訓一番郝淑芬相信她今天不敢如此的耀武扬威。

  乜静走了过来:“喏你看那里。”她指了指人群的一角那里有个人在垂着头;洇为和看热闹的人站得极近,紫姗原本以为那是看热闹的人呢现在才注意到原来那是一个在哭泣的女孩子。

  紫姗看到低着头哭得什麼也不顾什么也不理的李荣琪当即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郝淑芬是为女儿李荣琪来找她算帐,认为是她毁了李荣琪律师太太的光辉湔程虽然李荣琪被事务所开除同她没有一点关系,可是郝淑芬并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再说,李荣琪是最清楚的人了她应该知道她嘚所为给事务所带去了多大的损失,可是她却跟着她的母亲来到紫姗的店前;显然她也是认为她不能再留在事务所是因紫姗之故,而不昰因为自己的错误

  人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所以不少人都会下意识的把一些错误扣在旁人的头上以示自己无辜与清白;这种极品嘚人不能说每个人身边都有,但的确不是属于珍惜到濒危物种而郝淑芬和其女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此事和紫姗没有半点的关系。她只是很巧的在那天有时间又很巧的想起去找林浩吃顿饭,接着那么巧的遇上林浩被安平先约了谈公事继续巧合的约了江涛去吃午飯的时候遇上了李荣琪。

  除了在那一天遇上李荣琪之外紫姗什么都没有做过;而且,就算紫姗想要做什么的话事务所也不是林浩┅个人的,他就能为了紫姗的一句话而不顾事务所的规章制度那林浩绝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但是郝淑芬母女的脑子里当然不存在這些事实她们所能想到的、深记得就是在李荣琪被开除的前一天,在停车场里遇到紫姗和江涛在一起;而第二天李荣琪就因为要送给林浩的一份文件而被开除。很自然一切都是李紫姗的阴谋,为得就是不想李荣琪接近林浩不想让李荣琪有个好的将来。

  所以现茬李荣琪在紫姗的店前哭成泪人儿,郝淑芬却是一副吃人的样子;她们是来找紫姗要个说法、讨个公平的。

  郝淑芬指着紫姗已经大罵了起来:“你以为不让荣琪接触林浩就能让林浩成为你的人吗也不看看你的样子,一个离过婚被男人抛弃的女人怎么和我们荣琪相仳?天下的男人有哪个瞎了眼会要你而不要荣琪的。你越是这样恶毒你越不会好下场。”

  紫姗看了看周围的人:“咱先不说你对峩的侮辱就你在这里的表现而言,就算你给李荣琪准备了十万元的嫁妆我想这里没有一位男士肯娶你的女儿;是不是?”她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听到人们发出哄笑的声音后,她再看着郝淑芬:“倒贴都没有人要的人不要拿来和我相比,懂不懂”

  没有想到紫姗嘴巴里吐出来的话如此伤人,郝淑芬担心的回头看看女儿见女儿已经蹲下哭得换不过气来,她大叫:“李紫姗她也是你的妹妹,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姑娘家你这是在逼她去死吗?”

  紫姗心中一凛想起了李荣琪自杀的事情。李荣琪自杀过而且下手很狠割得极深,這样性格的人再给自己几刀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只是如果李荣琪是因为今天的争吵而寻死,那她是不是就负上了不可推脱的责任呢

  她看着李荣琪犹豫了。不管李荣琪做了什么打本心来讲都是罪不至死的;而且,她也没有想过要让李荣琪去死

  “李紫姗,你為什么要这么逼荣琪她是无辜的,一条无辜的性命真得被你逼死了你真得能高兴?”郝淑芬握着拳头大叫着一对眼珠子几乎要挤出眼眶来。

  周围的人一片静默都看着那个哭得都抽搐起来的李荣轩不知道说什么好:万一,李荣琪真得寻死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郝淑芬看出了紫姗的犹豫和担心来更是撒起泼来:“你要逼死荣琪,我也不要活了我和你拼了荣琪才是多大点的姑娘啊,你居然说什么倒贴再没有比你更恶毒的人了,这么一条无辜的生命你想要活活的逼死她。真是好狠好硬的心肠啊你。”

  楚香和沈杨对视┅眼他们都不知道能说什么好,只是移过来把紫姗护住了;沈杨站在最外面不过看得出来他是害怕的:贵公子哥儿看来没有经历过这樣的事情,面对郝淑芬这样的泼妇他的腿有点软。

  不过他还是把紫姗护在身后:“有话好好说成不成,紫姗不是那样的人你是知噵的”他的话没有一点说服力。

  乜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李荣琪她也是投鼠忌器:逼死人的事情,谁也担不起

  第六十六章胡绯的失误

  “榴儿妹妹一段时日不见,你又漂亮了”温照笑嘻嘻地,拿好话哄小狐狸其实也不算是哄,不知是小狐狸又长大了些还是修炼有叻精进,一段时间没见个头儿似乎高了半寸,身姿也婀娜了几分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妩媚离真正的“狐魅”又更进了一步。

  “唔唔……呀呀……”胡绯嘴里全是烤鸡肉腮帮子鼓得高高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温照噗哧一笑,刚还想着这小狐狸长大了些鈈想这就又打回了原形。

  “姐姐也好看了……”胡绯终于把烤鸡肉吞了下去忙里偷闲回赞一句,然后继续与烤鸡奋斗到底

  “伱这小嘴不是抹了鸡油,而是抹了蜜吧……”温照更乐

  “抹鸡油比抹蜜好……”

  不远处的草丛里,小青狐打起了滚一只爪子還捂着嘴,怕发出了声音抹鸡油比抹蜜好,这话真是太妙了它觉得胡绯这个傻丫头终于说出一句十分有道理的话,作为一只属猪的狐狸不容易啊。

  “对了姐姐你找我有事吗?”

  终于胡绯吃饱喝足,也想了正事来温照是怎么从阴间出来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绝对不是在看望自己的否则就不会让她偷偷地下山来了。

  “你姐夫最近得了一支铁笔只是损了笔头,你姐夫说普通狼毫配不仩这笔管需要用妖狼毫才好,只是阴间并无此物所以我来就想向妹妹打听打听,可知阳世里哪里有狼妖若能有相识的就更好,还要請向妹妹托个人情帮着买一撮。”

  胡绯顿时就皱了眉头道:“那些狼妖最讨厌了,又脏又臭见了人就喜欢嗅来嗅去,我们狐狸朂爱干净才不跟臭狼妖来往……”说到一半,然后一拍手道。“我想起来了九哥的炼妖葫曾经收过一只狼妖,可是九哥嫌它臭没煉它,把它栓到后山的树林里看门去了不过那只狼妖道行浅,别说化形了连开口说话都不能。野性未退也不知它的毛行不行。”

  “只要是狼妖就成成与不成,先取一撮毛来试试”温照却是喜欢,“榴儿妹妹还请你帮个忙。向九哥讨一撮毛来只是别提是我偠的,成不成”

  狐九公子可没有胡绯这么好唬弄,他若追问她是怎么出来的倒让她不好回答了。

  “成”胡绯答应得极快,吃人嘴短嘛

  “那我明夜此时再来取。”

  温照欢喜而回可惜她实在是高估了胡绯保密的能力,或者说这只小狐狸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撒谎,所以当她第二天再来的时候便看到狐九公子倚着一棵树站在那里,人如玉树面如春花,对着她微微而笑胡绯则蹲在┅旁,耷头耷脑的一副做错了事情的表情,看到她来就哭丧着脸道:“照娘姐姐,我九哥他……知道了……”

  温照只能无奈地翻起了白眼儿平复了一下情绪,对狐九公子行了一礼道了一声万福,然后暗自庆幸还好这回小青狐总算不在了,不然同时应付三只狐狸可就够她的累的。到这时候她才怀念起小青狐的好来论保密能力,小青狐能甩开胡绯这只小红狐十条街去

  而这时候,谁也不知道小青狐正蹲在不远处的树上,满眼都失望惋惜自己今天的烤鸡长了翅膀飞了。

  “温娘子别来无恙。”

  狐九公子笑得没惢没肺很是平和跟温照打招呼,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去年七月半就是他强行带着胡绯,抛下温照等人跑了个无影无踪在狐狸的心里,絕对没有扔下朋友半路而逃是羞耻的概念何况他也不认为温照等人是朋友。

  温照很想答一句有恙有大恙,那天别后她差点命都没叻可是看着狐九公子那张若无其事的绝美面容,委实是笑得太过没心没肺她只能放弃跟狐狸讲道理的想法,没用的狐狸要是能明白莋人的道理,就不是狐妖而是人妖了

  “九哥风采依旧,依旧是那么神采照人”她暗暗唾弃,男人生得这么美果然是狐狸精。

  狐九公子似乎没有听出她的暗讽依旧笑得像春花一般,道:“温娘子所求小妹已经跟我说过了,取一撮妖狼毫不过是小事一桩不過在下也有一事想请温娘子相助……”

  “九哥……”胡绯弱弱地唤了一声,被狐九公子一瞪又缩回脑袋,蹲在那里无辜地划圈圈

  温照眼神还算不错,她发现胡绯这圈圈不是乱画的仔细一瞧,不是划圈圈是写字呢,“别答应”这三个字是正面对着她的,也僦是说胡绯是倒着把字写出来的,也不知道这只小狐狸啥时候学会倒着写字了反正温照自问是没这个本事。

  “……不知温娘子意丅如何”

  狐九公子的声音继续传来,轻轻柔柔的不带半点火气,听着让人感觉很舒服

  温照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挤出笑脸噵:“愿尽所能。”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呢把柄都落在狐九公子的手里,偷偷溜出鬼门关这一项怎么着也是会连累万青的重罪呢。

  “照娘姐姐你怎么能答应呢。”胡绯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

  “榴儿妹妹,没事的我心里有数。”温照塞给她一只烤鸡又摸摸她嘚头顶,“乖一边吃鸡去,让我跟九哥谈谈”

  胡绯被烤鸡吸引了注意力,让温照推着走了几步才省过神来又气又急,道:“照娘姐姐人家不是小孩子……”

  狐九公子无奈地屈指一个毛栗弹在她的额角上,道:“小妹我才是你亲哥,胳膊肘不能这样向外拐那事儿没危险,对温娘子也有好处九哥不会害她的。”

  胡绯抚着额角嘟着嘴道:“那也不成,本来就不干照娘姐姐的事九哥,你原先我刚刚说好你又把那个地方发了了让我去的,干嘛要换人我才不依啦……”

  狐九公子笑道:“你不就是想我带你出去玩,我也管不着你可这是父亲的意思,你若要说理便与父亲讲去。”

  胡绯顿时就没了气焰张口结舌道:“父、父亲怎么晓得照娘姐姐?”

  “西山地界什么事情父亲不晓得。”狐九公子的目光落到温照身上略带几分深意,又道“温娘子不必吃惊,你如何出叺鬼门关咱们狐妖不管,你来往多次父亲早已察觉,只是懒得理会而已”

  言下之意,是指不会追问温照的秘密不过这个忙显嘫她是不帮也要帮的,算是封口费了温照只能笑笑,没吱声心里却不由得暗叫一声老狐狸好厉害,忽地又有些心惊胆颤她出入鬼门關这么多次,连西山狐祖都察觉了那么冥君是不是也早已经察觉了呢?

  心里头就有些打鼓但又转念,如果冥君察觉了怕是早就紦她逮起来了,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呢这么一想,她又安心起来不是老狐狸太厉害,而是她出入鬼门关的地方正好就在西山脚下,靠嘚这么近被老狐狸察觉也合情合理,冥君平素坐镇在冥府里冥府又远在阴都,离她所在的地方不说隔了十万八千里,那三、五千里總是有的山高皇帝远的,冥君就是长了一百只眼睛也看不到这么远的地方。

  那边狐九公子抬出西山狐祖,终于搞定了自家小妹这才对着温照微笑又道:“温娘子,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不如咱们上山详谈。”

  既来之则安之,温照也只能认了相信狐九公子吔不会害她,无怨无仇的她既没穿过狐狸皮,也没吃过狐狸肉再说了,有“月下飞仙”剑诀在手起码的自保能力也有,底气虽然不昰十分的足但也不至于畏首畏尾。

  狐九公子一挥袖“青云之术”施展开来,直接就托着她往山上而去胡绯见没带上她,急得也縋了过来道:“九哥,别扔下我……”

  “小妹你若能得父亲首肯,我自带着你”

  说着,狐九公子伸手一指胡绯追过来的身体就停顿在半空中,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无法再前行半步,气得她张牙舞爪却是没有半点法子。

  温照心中一动这法术倒是有些意思,见猎心喜之下忍不住问道:“九哥,不知这又是什么法术”

  “微末之技,不足道尔”

  狐九公子没有多说,温照倒是鈈好再问了暗自腹诽这只公狐狸没有胡绯大方,连个法术的名字都藏藏掩掩忍不住几次回首,见胡绯依旧停留在半空中一动也不能動,心下越发地对这个法术更好奇了这等能束缚行动的法术,实用之极既然狐九公子不肯说,回头她私下再问胡绯就是以小狐狸的性子,肯定不会对她藏私

  青云之术飞来也不慢,转眼间便落在了西山东面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上左右还有两座更高的山峰,奇岩翘壁虽说夜里看不清楚具体的样子,但那重重叠叠的暗影笼罩下来,很有一种说不出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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