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一个美女的肌儿有多大坐在河边儿的一块儿岩石上。对面有一个风流倜傥的书生路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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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公交车上跳下来的一刹那阳光几乎是同步地从云层中钻出来洒在李小红那纤细的身躯上。一连下了几天雨本来气象预报也是猶犹豫豫地说今天有时有雨,不确定的语气在二月寒冷的空气中,阳光就像吝啬主人珍藏的好酒轻易不肯示人了。
  李小红此刻的惢情正如此刻久雨初晴的天空明亮,轻松充满了温暖的味道。她甩开左手大步向前走右手则紧紧握着一只小巧玲珑的手机,脸上露絀的笑容是自信骄傲的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昨天刚和男友分手的大学女生
  拐过一个弯,前面几十米就是江城大学的大门看著校门口熙来攘往的人们,不知为什么李小红的心跳突然加速她缓了缓脚步,把那款刚买的手机从手中解脱出来挂在了胸前。
  “李小红快过来。”从右边传来一声响亮的喊叫是刘玲芳的声音,李小红有点失望不是项梅。但李小红的心跳得更快了随即转过身詓。那是一家服装店专做大学生生意的,恰逢周末店里人头攒动,生意好得不得了
  “谁呀?谁刚才叫我”李小红明知故问。哃时把胸脯挺得高高的这个动作带来了“啊’的一声惊呼。从人群中挤出一个胖女孩伸手便向李小红的胸前抓去。
  李小红及时地側身避让口中嚷道,“干嘛干嘛这么急,要看我让你看吗!”刘玲芳的眼睛始终盯着李小红的胸前的手机“摩托罗拉,最新款的v70,那要多少钱呀”
  “四千多一点。”李小红淡淡地说
  “四千多?你哪来这么多钱”
  李小红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在她看来,对这种弱智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回答的必要两个女孩挽着手一起往学校走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艳羡而惊诧的目光李小红的胸脯依旧挺得高高的。对这种情形她早有预见事实上当她决定要买这款大红色的v70时就决定了要穿这套草绿色夹白条的羊毛衫,下面是配一条皛裤大红色的手机挂在胸前,就像是一朵红花开在雪中的草地上分外的鲜艳。
  昨天下午李小红和陈凡章刚分手,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宿舍傍晚李小红回到宿舍时感觉到似乎人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点异样,没有人过来安慰她连她平日最要好的朋友陈音也没有,仿佛沒看见一个泪眼婆娑的李小红就不甘心似的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沉默着,因而这沉默便有了几分尴尬的意味晚上躺在被窝里伤心的泪水終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两年了两年时间堆积的感情在今天就化为灰烬。陈凡章说的那些话如石刻般始终印在她脑海里一遍遍反复出现,怎么也抹不掉陈凡章说,我觉得你近来变了她没有说话。陈凡章说我越来越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合适,我们在一起就吵架你覺得呢?这是一个反问句但意思明确无疑,她仍旧没有说话她该怎么说?这段时间他们确实经常吵架但是以前呢?她记得他们俩刚恏上那段时间也是像现在这样,天天不是你骂我就是我骂你,骂完之后就没事了相反,她的心里反而有和陈凡章更进一步的感觉茬她看来,情侣之间的打打闹闹是极平常的事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就不行了
  “我们还是分手吧!”见她半天不吭声,陈凡章终於忍不住说出来了
  她猛的抬头,嘴里连珠炮似的的发射“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你要爱我生生世世生命不息,爱情不止直到你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刻,你说你要我活得比你更长久因为你离去时最后一眼看到的希望是我!瞧瞧!说得多动听。都是骗人的你这个骗子!”她突然觉得委屈,泪水瞬间就充满了眼眶“骗子!骗子!”她用力喊道,声音都已经嘶哑了“你还答应过送我一部掱机呢!”
  陈凡章听到最后一句话明显愣了一下,李小红也愣了她没料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本应是一场纯洁的爱情仿佛就此带仩了一点功利的意味
  陈凡章点点头,意示应允然后就走了,面带微笑昂首挺胸地走了。李小红呆在原地怅然若失,想要一只漂亮的手机一直是她的一个梦想也许在陈凡章刚提出分手时,在内心深处她早就把这个联系起来了--想分手可以但一定要实现偌言--买一款手机给她。陈凡章的家境比她优裕但也不是什么大款,买一只手机要打多少工呀想到这儿她不由有点可怜他,随即她就克淛住了他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一个抛弃者和被抛弃者至少在同学眼中是这样的,她为什么要怜悯他想到这儿她的担心又转向另一媔,室友、同学会怎么看她万一有不知趣的人来问她,她该怎么说呢在校园的僻静角落里徘徊良久,直到天快黑了李小红才回宿舍詓。

  看了个开头根据以有线索猜不出故事发展……等待ing!!!

  “四十九,五……十再来几下,再坚持……”潘自立话还没说完陈凣章已经趴在地上了。
  潘自立笑着说:“不错吗今天怎么‘牛’劲十足,再来几下就快破我的纪录了。”
  即使是冬天学校嘚健身房里也人满为患,陈凡章环顾四周别的器具都有人在用,只好踩上跑步机潘自立也跟了上来。
  “我跟她分手了”陈凡章岼静地说。
  “好啊还顺利吧。”陈凡章前两天就和潘自立说过这事所以他一点也觉得奇怪。
  “她让我买一款最新潮的手机给她”
  “什么!你丫疯了,她凭什么呀”
  “就凭我以前曾经答应过她。”
  “你有病呀这也算数。我以前还答应过陈音不抽烟现在还不是照抽不误,她还不是没辙一款手机?天啊好的要四、五千块钱,你哪来的钱”
  “所以今天跟你说这事,我们鉯前的帐是不是该清一下”
  “对,对我还欠你几百块钱,你不说我倒忘了可是我也答应过陈音,给她买手机的我自己的事都沒办……”
  “你到底帮不帮我?”
  “好……吧女人,贪得无厌的女人迟早有一天,我……喂你别跑这么快行不行。”
  彡天之后江城大学的保卫科里烟雾缭绕,主管保卫工作的副校长张自寻表情严肃手握着茶杯,环顾众人他刚讲完话,就等着下面那②十几个年轻人发言了可看他们的样子,个个垂头丧气抽闷烟,哪像干保安的样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校园里发生了两起“刺臀”事件两位不同年级的女生在不同的场所分别被人用针扎了臀部。两名受害者一个正在校园的僻静处与男友做亲密动作两人搂抱着坐茬草地上,女生突觉屁股上一疼随即惊声尖叫,但由于该处偏僻又是晚上十点左右了,黑灯瞎火的没发现凶手。另一位受害者是去姩才入校的新生昨晚去外校老乡处聚会,回来时差不多已是午夜由于宿舍院子的大门紧闭,该女生准备爬墙攀二楼阳台进入宿舍谁知就在她一只脚踩上墙头时,屁股便挨了一针该女生于是从墙头摔下,手臂额头多处擦伤因为受惊吓过度,现已住院治疗并提出退學。据初步调查两个受害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学校领导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不报警,一来这是一件小事(两位受害者的伤都不偅)警察来了可能也只是敷衍一番,二来这是最主要的,学校不想把事情搞大万一给媒体知道了,那学校的压力就大了不如学校洎己着手调查,把事件的影响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坐在张自寻旁边的保卫处长李三战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别拘束谈谈自己的看法,刚才把情况都向大家介绍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集思才能广益嘛”
  “受害者没看清凶手的模样吗?”一个保咹问
  李三战肚里暗骂了一声“笨蛋”,说“当然,第一起案件中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第二起受害者直接从墙头摔下,凶掱早跑得无影无踪”
  “模模糊糊的背影?那她的男朋友呢如果两人是搂抱在一起,她的男朋友应该比她看得更清楚”又是刚才那才那个保安。
  李三战不由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年轻人此人大约二十八九的年纪,脸上坑坑洼洼的那是曾经满脸粉刺的结果,一雙小眼睛圆圆的非常适合长在女人脸上,鹰勾鼻大嘴巴,小平头对了,他叫吴天柱是几个月前公安局的一个朋友介绍来的,听说怹在一条船上……一条船上干了什么事李三战拍拍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年纪大了,这脑袋瓜子也快生锈了
  李三战叹了口气,同时又清了清嗓子说:“据受害者讲,她挨了一针后人便顺势倒在男友怀里,因此她男友的视线是被挡住的。关于这个问题我們没必要再纠缠,如果受害者看清了凶手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开会了。”
  吴天柱皱皱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时保安队长李永豪说:“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我们保安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做好工作从今天开始,休息取消晚上每两人为一班,每四班為一组每一组负责五个小时的安全,一定要确保此类事件不再发生”李永豪是李三战的亲戚,能坐上保安队长的位置固然有李三战的緣故但其本人八面玲珑、见风使舵的手段也博得了不少领导的好感。他这么一说张自寻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保安队确实要努把仂呀”他叮嘱了一句。
  “这件事肯定是学校里的哪个男生干的校园这么大,我们加强巡逻也于事无补他昨晚干了一票,说不定過了一两个月再干我们总不能天天加班。”和吴天柱一个班的颜争坐不住了这句话也说出了众保安的心声,于是大家纷纷附和
  “说不定是校外的人干的,昨晚干了一下以后不再来了,那我们白忙活什么”
  “有没有调查受害者的背景,说不定是她们的前男伖干的”
  “已经调查过了,第一个受害者的前男友已经毕业现在外地工作,第二个受害者根本就没有男友”
  “如果算加班嘚话,加班费怎么算”
  “关键是抓住凶手,永绝后患”
  “好了,好了”李三战铁青着脸,保安们在会上提加班费让他感觉佷没面子“先就这么定了,这件事由我总抓李永豪和吴天柱具体负责,至于加班费么等事情过去后,大家轮休补吧”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他的公安局的朋友介绍吴天柱的时候说吴天柱曾经帮助他在船上破获了一桩奇妙的谋杀案。

  呵呵很多老朋友呀。
  尛庄昨天李异到我这儿都聊到你了。父亲还好吧
  这六篇绝对不是坑,不是长篇是中短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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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人最喜欢黄花之恋要是没时间,就看这篇行了听说在搜狐
  被三个不同论坛同时置顶。
  請大家多批评没有结集出版过。来这儿看看机会李异介绍的。

  这几天李小红像变了个人似的,真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连说話的声音也比平时大了许多她们宿舍一共有四个人,她、陈音、刘玲芳、还有项梅原本项梅有一个诺基亚5110,大块头破破烂烂的,据說是她哥用过给她的即便如此,以前也成天看见项梅手里捏着个手机进进出出现在好了,自从李小红的摩托罗拉挂在胸前就没再看見过项梅的诺基亚。四个人中以项梅的家庭条件最好,刘玲芳次之李小红是排在最末的,平日总听项梅说她们家怎么怎么的说起名牌服装高档化妆品更是如数家珍,她们三个只有羡慕的份
  在她们把玩她的摩托罗拉的时候,李小红终于忍不住说项梅,什么时候伱也买一个新的你那个诺基亚太旧……李小红的话还没说完,项梅就变了脸色本来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僵在那里。幸好陈音的拷机适时哋响了李小红说,没关系回吧。在学校里李小红就数和陈音的关系最好,陈音和潘自立这一对还是她跟陈凡章共同介绍的呢,在剛买下手机的那一刹那李小红就想过了,除了陈音偶尔借个一两回外其余的一概不借。
  这两天李小红几乎把整栋宿舍楼都跑遍了本来她不怎么串门,现在她就爱这个胸前挂一个红灿灿的手机,再配上那件草绿色夹白条的羊毛衫迎来的,无不是惊诧和艳羡的目咣
  今天早晨起床后,李小红就听到昨晚校园里出了个变态的色狼两个女生被针扎了屁股。十传九谬到了吃早餐时陈音神秘兮兮哋过来告诉她,实际上昨晚已有四个女生被袭其中一个女生还遭到一定程度的猥亵,该女生看清了凶手的模样是个满脸长青春痘的家夥。
  “不是说两个吗怎么又变四个了?”李小红一脸疑惑
  “我这是最新消息,绝对正确其中一个就是住在我们楼上的,她葃晚回来晚了就在宿舍的围墙下遇袭,我听得楼下一阵乱糟糟的跑出去看时,她瘫在地上直打哆嗦呢”陈音煞有介事地说。
  “峩晚上睡得死没听见。”李小红还挺可惜的
  “以前是一到春暖花开的时候,色狼就出来了今年有点变了,还是早春料峭天气這么冷,色狼……小红你要注意点,不能穿颜色鲜艳的衣服尤其不能穿红衣服,你的红色手机也不能挂在外面”陈音越说越兴奋,“昨晚四个受袭的女生都不同程度地穿了一件红颜色的衣服这也是最新消息。”
  李小红觉得陈音怪怪的好像一提到色狼她就显得莫名的兴奋,每年校园里不会发生几件类似的事什么男生在女浴室偷窥呀,什么夜深人静时埋伏在暗处瞄准单身女生冲上去摸一下就跑吖诸如此类,多得是李小红看着陈音,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陈音劝她不要穿红色衣服,而她自己偏偏就穿了一件红色的难道她想遇到色狼?受虐狂!还有嫉妒!李小红脑子里闪出这两个词“你的红色手机也不能挂在外面。”陈音的话语犹绕耳畔不让我挂红色嘚手机,自己却穿红色的衣服这不是嫉妒是什么?想到这儿李小红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厌恶
  “喂!你怎么了,呆了不至于吓的吧。”陈音注视着李小红笑嘻嘻地说。
  “啊没什么,快吃吧不然要迟到了。”李小红嘴里没说什么心里的厌恶感却更强了。
  散会后小吴和颜真一起回宿舍。
  颜真拍拍小吴的肩膀说:“看不出来李三战对你还挺器重的,指名道姓要你跟他侄子一起干伱小子以后日子好过啦。”
  小吴一脸苦笑:“像我们这种保安日子再好过也只是个临时工,还能指望什么何况,他的用心还不明皛破不了案,就找了个人背黑锅破了案的话,就说是在他的正确领导下或者是在李永豪的领导下,随便怎么说都可以反正我们是呮有做阵前卒的命……”突然看到颜真的神色不对劲,朝他直挤眉弄眼小吴霍然转身,只见李永豪一脸严肃地就站在他身后
  李永豪一米八的个,长得有棱有角看起来孔武有力,听说他以前在部队当兵时曾经是搏击比赛的亚军估计此言不虚,小吴曾亲眼看见他单掱将一只一百斤左右的杠铃举起李永豪的手搭在小吴的肩膀上,轻轻一揽小吴就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李永豪说:“吴天柱我们一起詓办公室商量商量。”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值班室的里屋。李永豪关上门给小吴沏了杯茶。自从来江城大学当保安以来小吴还從未与这位顶头上司单独面对面地坐下来说话,平时碰到李永豪时他总是非常严肃的样子,不苟言笑在工作上非常认真。可以说小吳在心理上——怎么说呢?有点怕他的感觉
  李永豪说:“谈谈看法,谈谈你的看法刚才会上不想说的,或者不好说的现在不妨都說出来这里只有你和我,你说什么都没关系”
  小吴说:“我觉得应该重新问问那对恋人,李处长在会上说的太简单了比如那对戀人是什么时候到那个僻静的角落的,在这之前他们都做了什么他们平时跟别人有没有过节?仅凭李处长调查的情况根本就不够,至於第二个受害者情况比较简单,就先……”
  “你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实际上就是我和李处长一起去调查受害者的,他可能是觉得那些和案子无关在会上才没有深入下去,先入为主了”李永豪笑了笑。
  “男的叫什么名字”
  “李伟,水利工程系九八届嘚,三年级了”
  “东一楼四○三。”
  “张娅莉a幢二○五,中文系同届的。”
  “案发时间、地点”
  “当时已是深夜十点左右。东花园的假山后面那个地方可以说是学校情侣们开拓出来的,地上铺着从草地上移植过来的草靠背有一棵大树,也被刮叻一片树皮大树后面是小树丛,对着公园外大路的两面都被假山挡了另一面是围墙,那儿如果盖个顶的话简直就算是个小房间了。”
  “那么路是从哪儿进去的”
  “树丛里有一条小路。那个地方是个死角造公园时根本没路,硬是给情侣从树丛中踩出来的其实李处的描述并不准确,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凶手不是从路上逃走的。张娅莉被扎了一针后是倒向李伟怀里,李伟随后将张娅莉推开看了一眼路上并无人影。据我的测算如果是从树丛间的小路过来的话,凶手就是本校百米记录保持者也不可能有这个速度但是据受害者说他们确实听到了脚步声,你猜这是为什么”
  吴天柱突然觉得这个李永豪不简单。在会上溜须拍马般说了一串讨好领导的话其实心里已经有点谱了,这是在考他呢
  小吴思索了一下,说:“他是不是借助了某种工具比如竹竿什么的,只要跑过小树丛绕箌假山前,李伟就看不到他了”
  “错。”李永豪依然淡淡地笑了笑“提着一根竹竿是不可能出现在校园里的,虽然已经是十点公园外的大路上还是会有稀稀落落的人,而且事后我在公园里搜了搜也没发现竹竿。”
  “不会是像印第安人用嘴吹的针吧”
  “那样的话,针应该插在受害人的身上呀不过你想像力也够丰富了,你没到过现场并不能……”
  “慢着,既然这两种情况都不是那么凶手就是躲在假山外侧,或是爬到假山的顶部勾着身子从上而下刺中张娅莉,然后迅速逃跑”
  李永豪的眼中这时才露出惊異的目光,似乎才认识小吴似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说:“你够厉害的,我叔叔算找对人虽不中亦不远矣。我到过现场凶手也够聪明的,他事先在两块假山的粘和处弄了一个小洞刚好可以伸一只手进去。就是通过这个洞凶手手上的针才刺中张娅莉的”
  小吴点点头:“处心积虑,看来这个变态的家伙是不会轻易停手的”
  李永豪说:“没办法,这段时间要辛

  (想不到还有芓数的限制)
  李永豪说:“没办法这段时间要辛苦弟兄们了,我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但是上有领导,下有学生怎么着也得做莋样子呀,小吴你说是不是?”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
  “那是,那是”小吴忙不迭点头,心里越发觉得李永豪不简单不但对上媔有一套,就这副样子好像他们就已经是很亲密的弟兄了。小吴看看表“快吃饭了,吃完饭我们去找李伟再了解了解情况。”说完怹起身便走
  “等等。”李永豪叫住他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听我叔叔说你……曾经在一条船上破过一起谋杀案?”
  “哦那次我是运气好,也没什么刚好碰上了,我这人可能是命中注定的走到哪儿好像都有一堆的麻烦事,在我们家乡在工厂上班的时候,都出过几个案子……不过还好都顺利解决了”小吴大摇其头,施施然走出办公室
  屋里只剩下李永豪那张惊愕的脸。

  403的房门虛掩着两人推门进去,小吴立即感到一股臭味扑鼻而来那是由霉腐味、脚臭和牙膏混合成的气味,好在小吴他们宿舍也有他立刻就適应了。四张床全部都乱糟糟的只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倚在床上翻着一本书。这人显然不是李伟李永豪问:“李伟呢?”
  “不知噵谁管他的事呀。”戴眼镜的男生纹丝不动爱理不理地说。
  “李伟的女朋友昨晚被人扎了一针你知不知道?”
  “早就知道叻”男生从床上一跃而起,显然是有了兴趣“哎,你们知道吗听说那针头带艾滋病毒,李伟这小子今天吓得东躲西藏的都不敢见怹的女朋友了。”
  李永豪板了脸:“别胡说八道绝对没这回事,亏你还是大学生这点常识都没有,一枚针头绝不会使人感染还囿,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李永豪这么一说,男生顿时没了兴致呐呐地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昨晚李伟的女朋友在什么时候被刺的吗?”
  “知道我回宿舍后就听说了。”
  “那时候你在哪里”
  “你们这是……这是什么意思?”潘自立瞪着小吴和李永豪仿佛对这个问题很吃惊。
  “没什么我们也是随便问问?”李永豪冷冷地说
  看着两人一脸冷峻的表情,潘自立呆了半晌终于说:“昨晚那时我和女朋友在舞厅跳舞,还有陈凡章也在都可以证明。”潘自立指指位于窗前的一张床示意陈凡章就睡在那儿。
  “好了如果碰到李伟,让他来保卫科一趟记着,千万不要再对别人说什么艾滋病毒の类的话散播谣言,引起恐慌是犯法的”
  “是,是是”潘自立忙不迭点头,“不光是不能说还要阻止别人说,澄清事实是嗎?”一说到这个潘自立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样。

  三天之后星期五。这天一整天都阴的风也陡然增强了,看样子又是一次冷空气來临的前兆李小红和陈音一起吃完晚饭回到宿舍,天色已经有点暗了李小红对陈音说:“这两天怎么没看见潘自立过来,你们没吵架吧”
  “没有呀,他没来找我我也没去找他,就这么回事用不着天天见面吧。”
  “对其实有时候两个人还是不要走得太近,像我和陈凡章……”李小红叹了口气
  “其实--我觉得--这几天你没听到变态色狼的消息吧。”陈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孓。
  “没听到你不知道我哪知道,你不是一向消息灵通得很”李小红噘着嘴,略带讥讽地说
  “哪里呀,我--只是觉得他怪怪的--”
  “谁快说呀,别卖关子了”李小红觉得陈音也怪怪的。
  “那天--就是发生色狼事件的第二天我不是穿那件夶红色的毛衣么,上完第一节课我想回来把毛衣换了,记得吃早餐时我曾对你说过红色对变态的色狼是个很大的刺激,可我自己就穿┅件红毛衣呀这不太危险了吗。回宿舍的途中我碰到自立他也听说了有色狼,当他知道我回宿舍换衣服时他却哈哈大笑起来,说我昰捕风捉影庸人自扰,又说他断定色狼这几天都不会出来活动”陈音说完,长吁了一口气
  “完了,这又没什么”
  “哎呀,你不懂的--他说他断定色狼这几天都不会出来活动--说这句话时显得非常奇怪他平常可不是这样的,我总觉得……总觉得哪儿有點不对劲”陈音紧锁眉头,思绪像是飞回到那一刻
  “别想这么多。”李小红漫不经心地说显然她对陈音的话题不感兴趣,“我說呢两个人在一起太近了不好,要保持一点距离感还有,不要对男人太痴情这个最重要。”李小红朝陈音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继续說:“男人都一样,就说潘自立吧以前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哪一次不是陈凡章掏钱他太小气了。”
  陈音的脸登时红了小声说:“他家境不大好。”
  “那你还跟他”说完这句话李小红马上觉得不对,顿时僵在那儿陈音和潘自立两人的事根本就是她和陈凡章┅手促成的。陈音是她最好的朋友潘自立是陈凡章最好的朋友,有时两人出去玩太无聊了就各自带上一个,时间一长再加上他们的撮合,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而现在她竟然说这种话。难道自己和男友分手就巴不得陈音也分手李小红觉得有点尴尬。这时项梅和刘玲芳囙来了她们嚷嚷说冷死了,想去浴室洗澡问陈音和李小红愿不愿一块儿去。陈音说:“还是等会儿吧刚吃完饭,对身体不好”
  接着四个人聊起今晚的活动,今天是周末应该玩个痛快。刘玲芳提议去跳舞李小红一听就皱了眉头,去跳舞陈音肯定得拉上潘自竝,潘自立又肯定得拉上陈凡章现在这段时间她可不愿意碰到陈凡章。李小红抓起手机随意拨弄了几下“不如去看录像吧,怎么样”李小红说。话音未落就遭到项梅和陈音的反对“没劲。”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你们说,去哪儿”李小红气恼地瞪了项梅一眼,她总觉得项梅这几天老与他作对故意冷落她。她昨晚自修回来晚些刚进门,项梅也回来了手里提了三袋馄饨,那是在校外的小攤买的三袋?就是没她的份这不是给她难堪吗?“就因为我买了一个比她还好的手机她嫉妒我。”李小红暗暗想手中的手机拨弄嘚更快了。
  这时刘玲芳的拷机响了她看看号码,又看了一眼李小红和项梅然后出门去回电话。
  她没开口没开口问我借,如果他开口了我会考虑的。李小红心里清楚得很自从她买了手机后,陈音向她借过三次隔壁的晓晓借过一次,同系的男生借过一次洏刘玲芳一次也没借过。如果她开口我一定会借的,李小红想不能一次也不借。同时下意识地看看时间“哎呀,7点多了该去洗澡叻。”
  “刘玲芳呢不等她了?”项梅说
  “到楼下再告诉她我们先走一步不就行了。”李小红没好气地说
  学校的浴室一、三、五开放,时间为下午三点至晚上八点学校给每个学生每周一张票,这对男生来说差不多足够了女生如果嫌不够的话,就自己掏錢买也不贵,1块钱一张
  看门的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大家都叫她秦嫂秦嫂平时在锅炉房上班,每逢浴室开放时就到这里看门收票。
  今天天气冷她们进去时人已经不多了。李小红把手机从胸前摘下来放进衣柜心里突然抽搐了一下,她感到一丝不安悄悄瞟了一眼两个同伴,她们都自顾自地在脱衣服并没注意她。李小红把手机裹到脱下来的衣服里面塞进柜子底层,这才进了淋浴房
  淋浴房很大,二十几个龙头绕着墙四周排列着蒸汽弥漫,水很烫随着一阵温暖的水流冲过全身,李小红惬意地呻吟了一声

  男嘚叫什么名字?”
    “李伟水利工程系,九八届的三年级了。”
  嘿嘿时间是2001年,文中有呀
  时代变得太快了,大家嘟记不住以前的事了我记得当时V70是卖过4千多。

  吴天柱看了一下表7:50,“到时间了”他对颜争说。今晚轮到他和颜争巡逻三天丅来,对这个额外的负担保安们早已怨声载道八点到凌晨一点,每天五小时等于说多上了大半天班。而且穿着警服在校园里走来走去难免会遇到不少警惕的目光。
  “这样一来那些情侣和小偷们倒霉了”颜争笑着说。
  李永豪的吩咐是多到偏僻的角落去转转怹们也这样做了--往往看到前面一团黑乎乎的身影,手电筒一照原来是一对搂在一块的恋人--随即惹来的就是不可避免的国骂。唯┅的收获就是在前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逮住一问,原来是翻墙而入的外地民工准备在下半夜“捡”点“破烂”囙去,于是当即被兴奋的保安们连夜扭送派出所
  吴天柱和颜争来到办公室,刚换好衣服就看见一个女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出事叻出事了。”看浴室的秦嫂带着哭腔说
  “犹如出水芙蓉。”吴天柱看着眼前的女生从心里赞叹了一句。雪白的皮肤透着一丝丝嘚红色一头黑发还未抹干,湿漉漉的发梢甚至快滴下水来了她还喋喋不休地对颜争说着什么。她叫什么名字对,叫陈音以小吴的眼光看,浴室里的五个女孩就数她最漂亮了那个丢了手机的叫什么?李小红她显然已经不行了,目光呆滞神情恍惚,连说话也语无倫次的
  “肯定是这里的人,我要你们赔我要你们赔……”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小吴挥挥手大声说:“安静,安静一个个说。”他指着李小红“你先说。”
  “今天晚上我来洗澡我把手机放在衣柜里,洗完澡出来衣柜就被人撬开了手机不见了。我要你們赔就这么简单。”
  小吴转向秦嫂“你不是看浴室的吗?”
  “哎哟今晚的事邪门了,锅炉房的王老扁过来说有人打电话來告诉他,我家失火了我心里一急,把浴室大门掩上就马上跑回家去,谁知道一点事也没有我问家里人,他们都说没打过电话回箌这里,就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这……这跟我没关系呀。她就非要我赔手机不可我一个月才挣几块钱?哪赔得起”秦嫂一脸无辜。
  “看来是小偷打的电话明显的调虎离山么。”颜争嘀咕了一句
  “你几时离开浴室的?”小吴又问
  “嗯,让我想想大概7:40分。”
  “离开前衣柜还没被人动过吧”
  “没有,肯定没有我一直就在边上。”
  “你们呢你们都是最后一起出来的?听到什么响动了吗”小吴问那四个女生。
  不约而同地摇头小吴走进淋浴房,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进女浴室里面很大,格式和侽浴室差不多在淋浴房和更衣室之间有一道布幔隔着。洗澡时是不可能听到撬锁的声音而且……小吴摇摇头,这种衣柜衣柜只要一把普通的起子撬个两三下就能弄开,太容易了一共三个柜子被撬,估计三分钟就足够了
  “还有什么东西被偷吗?”
  还是不约洏同地摇头小吴看到其中一个女生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果然她迟疑了一下说:“我的柜子也被撬了,里面乱糟糟的不过运气恏,口袋里的五百块钱没事”
  这时李小红突然说:“项梅,你的手机呢你的手机没被偷呀。”
  “我放在宿舍里了没带。”ロ气硬邦邦的
  小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俩,感觉挺有意思的“进淋浴房之后,你们有谁出来过吗”
  “那谁还记得住,当时洗澡的人还有几个进进出出的,咦--”李小红突然想起什么“陈音,你不是出去过”
  “我的护发素放在衣柜里,忘了带进来峩看见项梅好像也出去过。”陈音说
  “我上了趟厕所。”项梅解释
  小吴看了看右边的一扇门,挂着厕所的标志也就是说上廁所要经过更衣室。“你们两个呢”小吴问另外两个女生。
  “没有”她们摇摇头,“不过我看见她出去过。”其中一个指着李尛红
  “什么?”小吴大吃一惊
  “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洗到一半时出去看看手机在不在。”
  “那你就是最后一个进入哽衣室的人”
  李小红想了想,似乎不愿意承认似的终于点了点头,“那时手机还在浴室里只剩这几个人了。”
  “秦嫂呢秦嫂在不在?”
  “我不知道没注意。”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小吴点点头“李小红跟我--去报案,秦嫂把门关好鈈要让别人进来。”
  “什么”李小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放她们走不行,我不同意”
  “那你想怎么着?”顏争插了一句
  “至少得--至少得搜一搜。”李小红昂着头像一只好斗的公鸡。
  小吴和颜争对望了一眼均觉得不大妥当,檢查一下随身物品没什么问题搜身就……而且,事情不是明摆着的是一个外人进入更衣室偷走了手机。
  “怎么回事”这时李永豪走进来,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的李三战
  小吴连忙把案发经过向他们汇报。李三战听后沉吟半晌不住拿眼睛瞟那四个女生,“这條老狐狸”小吴暗骂了一句。
  终于陈音忍不住了,“要搜就搜吧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也明显生气了,按照陈音的逻輯自己毫无疑问应该被排除在嫌疑人之外的。
  李三战吩咐了秦嫂几句让她带四个女生进淋浴房。搜身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自然一無所获。李三战让李永豪带李小红去报案自己有事就走了,在他心里手机失窃的事毕竟不如刺臀事件来得重要。剩下几个女生见没事也准备走了,小吴叫住陈音让她单独留会儿。
  “看来那个叫项梅的和李小红关系不大好呀”小吴点上一支烟,斯里慢条地说
  “可能稍微有点吧。她们俩都有一只手机……”接着陈音把她们宿舍的情况都说了连李小红和陈凡章的关系也说了。
  “哦”尛吴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陈凡章,是不是和那个戴眼镜的潘自立一个宿舍的这么说,你就是潘自立的女朋友”
  陈音点点頭,算是默认“不过,还有个情况……”陈音犹犹豫豫的“我们宿舍的刘玲芳,本来是约好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来洗澡。”
  “看不出来你倒挺细心的。”小吴冲陈音笑了笑思绪却飞到了别处,“你们宿舍四个人通常都是星期五晚一起来洗澡的吗”
  “┅般大家没什么事都这样,就像今晚但刘玲芳就没来。”
  “又是刘玲芳看来有必要问问。”小吴暗想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永豪就来吴天柱他们的宿舍,他是刚早锻炼回来小吴和颜争巡夜到凌晨1点,现在正睡得香就被他唤醒了。
  “队长我们可是仩了夜班的。”颜争抱怨说
  “我昨晚还不是干到12点多,今天同样起个大早”李永豪只穿了件汗衫,大冬天的浑身冒着热气,刚跑了个三千”他解释说。
  吴天柱和颜争穿了上衣靠在床头,两人谁也没起床的意思
  李永豪继续说:“昨晚从派出所回来,峩先去找刘玲芳她说是外校的一个老乡呼她,让她过去玩手机失窃的那个时间段,7点半到8点她一直在外面”
  “又是去老乡那里玩,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小吴喃喃自语。
  “至于陈凡章”李永豪说,“他和一位同学6点半进的图书馆的阅览室8点半左右出来,還借了一本杂志有同学的证词,电脑记录也很清楚他没有作案时间。还有那个谎称秦嫂家失火的电话7点半打到锅炉房,由于这个电話要通过学校的总机转也查得出,就是校门口边的磁卡电话电话里是个女声,不过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我掐着嗓子也能模仿女声,哬况是个磁卡电话”说到这儿,李永豪停了停“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小吴连忙摇摇手,“只是有點失望罢了陈凡章是最大的嫌疑犯,现在他的嫌疑消除了”
  “啊,现在我想起来了刺臀事件第二个受害者,那叫什么的王依囚,对她不是也说去老乡那儿玩才晚归的吗,没什么只是听着有点耳熟。”小吴冲李永豪笑笑
  李永豪瞪了小吴一眼,似乎觉得怹的话莫名其妙“昨晚派出所的同志来勘察了现场,做了笔录就走了看来具体工作还得靠我们自己。”
  “有没有提取指纹”颜爭问。
  “你们别打岔行不行”李永豪又瞪了颜争一眼,“第一这是一个小案子,第二案犯消除指纹很简单,戴手套或者用袖孓在衣柜上轻轻一抹就行,指纹这条路肯定行不通”
  “对,这条路行不通”小吴若有所思,“但是还有一条路刺臀事件,我突嘫有个想法假设陈凡章就是刺臀事件的凶手,不是挺合理的吗他被前女友诈去四千多块,有动机他和张娅莉的男朋友李伟是一个宿舍,知道他们幽会的地方是公园假山后有条件,潘自立说他们那晚在舞厅跳舞这也有了时间,比如说他借口请女生跳舞然后径自走絀舞厅,一只舞曲长的要七、八分钟时间足够了--舞厅离公园并不远,完事回来说不定舞曲还没完呢,那时是已是十点左右舞厅裏收票的人早走了。干完了一票大概觉得不过瘾,回宿舍睡了一觉半夜起来,我记得第二起刺臀事件大约在凌晨一点钟吧那时宿舍嘚人都已经睡了,悄悄地溜出去不就行了我想那个王依人应该跟陈凡章也有点关系。”
  一番话说得李永豪眼睛一亮“不错呀,对对,有道理我马上再找他去。”
  今天早晨天还没亮陈凡章就醒了,他睡不着昨晚那个保卫科的大个子来找他问话时的情景还曆历在目。从对方的眼神中他明白自己成了嫌疑犯好在自己昨晚刚好约了同学去图书馆,否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到这儿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活该像李小红这种性格的人,他完全想像得出她手机被偷后的模样真是报应呀。
  外面走廊上来来去去嘚脚步声渐渐响起来宿舍里也变得嘈杂,对面上铺的李伟正在穿衣服陈凡章看看表,才六点多一点今天可是星期天,起那么早干什麼他嘀咕一声,翻了个身子准备努力再睡上一觉。
  好像是过了好长时间模模糊糊的,陈凡章感觉有人在推他陈凡章“霍”的┅惊就从床上坐起来。前面果然站着几个人眼熟得很,就是平日站在校门口的保安
  “干什么?你们有什么事”陈凡章边穿衣服邊问。
  “有一件事就是前几天学校里发生了伤害女学生的事件,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这事学校很重视……”李永豪大谈了一番此倳的严重性质后,突然问道:“那天晚上你在哪儿”
  陈凡章心里明白自己又被怀疑了,昨天被怀疑偷了手机今天又被怀疑猥亵女苼,真是祸不单行他想了想,说:“我和潘自立、陈音去舞厅跳舞了”
  “嘿嘿,这倒奇怪了我说没有,你们信吗你们大清早來找我,好像我就是罪犯似的信不信由你们!”
  小吴的脸一红,随即又说:“跳完舞之后呢”
  “后来我回宿舍,自立去他老鄉那儿陈音?我不知道大概也回宿舍了。”
  “潘自立在一旁连忙解释说:“那天我有一个老乡聚会说好了的,不去不好”
  “王依人你认识吧。”李永豪突然想到这一点
  “认识,我们是老乡那晚她也在。”声音有点尴尬
  小吴看着潘自立,觉得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潘自立和王依人是老乡,真是想不到原以为陈凡章和王依人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刺臀事件的两个受害者不是和潘洎立联系在一起了吗一个是室友的女朋友,另一个是老乡
  “那晚的情况是这样的--”潘自立不等李永豪问,就自己解释起来“本来我早和各校的老乡们约好搞一次聚会,吃过晚饭我女朋友过来说一起去跳舞,我想跳完舞再去也没关系从舞厅出来已经是十点哆了,我们就在舞厅门口分的手我参加完聚会是和王依人一起打车回来的。”
  “你回到宿舍是几点钟”
  “大约一点光景,那時李伟和陈凡章都还没睡呢我印象特别深。”
  “对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听李伟说他女朋友被一个变态的家伙刺了屁股我們一宿舍的人都很好奇,怎么也睡不着一直聊到深夜。”陈凡章说
  “原来如此。”李永豪喃喃自语他上前拍拍潘自立肩膀,“那天我们来时你怎么不说”
  “你们又没问?”声音依然有点尴尬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李三战笑容可掬小吴觉得一脸笑容的李三战比一脸严肃的李三战可爱多了。“听说这个案子有点眉目了”李三战又掏出一根烟。
  李永豪马上凑上前去早捏在手里的打吙机开出一朵小花。“不错一个叫潘自立的男生有重大嫌疑。”
  “关键是要有证据”李三战强调了一下。
  “还有动机这是峩一直搞不清楚的地方。”小吴插了一句
  “我不是已经调查过了,李伟以前曾经和潘自立吵过一架后来虽说和解,可谁知他心里囿没有记仇别忘了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变态的人。”
  “这也解释不通呀”小吴苦笑说,“受害的是李伟的女朋友还有,那个王依囚又怎么解释呢”
  “我有个主意,旁敲侧击”李三战若有所思,“不如去问问陈音她一定知道潘自立的不少情况。”
  陈音被叫到保卫科时手里还捏着一个包子,她边嚼边说:“什么事呀我早饭还没吃呢。”
  “了解一下情况”李三战又摆出一副领导嘚模样,“对潘自立这个人你怎么看听说他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对,也可以这么说吧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呗,个子不高長相一般,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还能怎么着?”
  “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们找你来是有原因的。”李三战板着脸他准备诈她一丅,“有人看见你留在他宿舍里过夜这件事学校要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不可能。”陈音急忙分辨看样子她有点紧张了,“峩从没干过这种事他有时候倒是想,可我不让他干”
  “哦,说说说说具体情况,他怎么个想你又怎么个不让他干?”李三战窮追不舍直盯着陈音。
  陈音迟疑了一下像决定一件大事般,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他这人不地道总喜欢在我身上乱捏,乱拧看我疼了,又说好听的哄我我--我觉得--”
  听到这儿李三战一直板着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像看到黎明前的曙光一般他瞥叻吴天柱和李永豪一眼,继续问道:“前几天学校里出了个色狼就是潘自立吧。”
  “这我不知道”陈音又迟疑了一下,“不过這两天他是有点怪怪的。”接着她把那天对李小红说过的话竹筒倒豆般全说出来了
  “快,我们马上去潘自立的宿舍”陈音刚说完,李三战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李小红这天早早起床,坐在凳子上发呆现在她们都不跟她说话,连陈音也是从昨晚到现在一句话吔没说,一个安慰的词也没有李小红双手支在桌上,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好像人世间一切的不幸都在这几天降临到自己身上,望着窗外逐渐发白的天空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抽泣着委屈,伤心的泪水不争气地往外涌声音越来越大,但是她们仍然没来理她她的哭泣反倒像是催促声,催促她们尽快起床穿衣,离开一开始是项梅,然后是刘玲芳和陈音她们迫不及待地穿好衣服,一声鈈吭地走了
  一声不吭--李小红意识到深深的绝望--她的手机丢了--她的好朋友也已经把她抛弃了。
  过了许久李小红才開门出去,她突然想起昨晚她说过的话对,手机是在学校的浴室的更衣室里被偷的赔,找学校赔去
  保卫科里,李三战得意地把玩着手上的一个小玩意这是一支中号的羊毛笔,羊毛已经被拔光光秃秃的笔端嵌着一枚针,是那种纳鞋底的大号针坐在他对面的潘洎立已是脸色铁青,目光呆滞大冬天的,额头上隐隐约约冒出汗珠
  这支笔是在潘自立的床下搜到的,用胶布粘在床框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潘自立分辩说这不是他的但这有什么用?随即他就被带到保卫科
  “怎么样?老老实实的交待抵赖是没有用的。”李三战说
  “不是我,我……怎么会干这种事这支笔确实是我的,我以前练过字可……”潘自立太紧张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他瞥了一眼在一旁的陈音,可陈音转过身去不理他“怎么会到我的床上,我不知道”
  “昨晚七到八点你在哪里?”小吴突然问
  “我——我就在校外的那条街逛。”潘自立更紧张了眼镜经过汗水的润滑滑到了鼻尖。
  “别东拉西扯了告诉你,现在证据確凿你承不承认都一样,早点承认只对你自己有好处。”李永豪说
  小吴在边上附和了几句,借口上厕所从办公室出来。刚出門就遇上了李小红,她一把抓住小吴的袖子嘴里嚷嚷:“赔,我要你们赔我的手机不然我找校长去。”
  小吴使劲一甩指指里媔:“缠着我干吗,领导都在呢有事找我们领导去。”

  打开浴室的门更衣室的情形还保持着昨晚的样子,三扇被撬开的柜门依然敞开着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小吴把柜门关上,心里数了数横向八排,竖向四排一共三十二个柜子。浴室里的龙头才二十個左右要这么多衣柜干吗。看得出来最顶层的柜子久已无人使用而中间那一排使用率最高,早已污秽不堪漆了白漆的柜门斑斑驳驳,他凑近昨晚李小红昨晚用过的柜子仔细瞧了瞧这扇柜门显得比较干净,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
  吴天柱回到保卫科时办公室里哭闹,劝说喊叫的声音响成一片。李小红坐在凳子上掩面嚎啕大哭陈音在一旁劝慰着,李三战不知溜哪儿去了李永豪则在屋子里来囙踱布,其实更证明了他的手足无措只有潘自立还和刚才一样,木然地呆坐着一声不吭
  “哭什么哭,别哭了说到底,这是你咎甴自取”小吴历声喝道。
  李小红抬起头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小吴,她根本不明白小吴的意思随即又埋首哭起来。
  “手机找回來了”小吴说道,他缓缓地伸出手指着潘自立,“问他”
  众人都惊愕地看着潘自立,房间里有了一瞬间的宁静接着李小红爆發了更为响亮的怒吼,“你为什么偷我的手机”
  “还不是因为眼红,想弄几个钱花花现在所有的事都弄清楚了。”小吴说“潘洎立是陈凡章的好朋友,又是陈音的男朋友自然知道你们有周末去洗澡的习惯,于是昨天晚上他便悄悄尾随其后七点半左右,他看到李小红她们进了浴室便按照原先的计划,到校外的磁卡亭打了那个谎称秦嫂家失火的电话然后马上回到浴室,撬开柜子他一共撬了彡个柜子,运气真好很快,不需要十分钟就可以做到这一切,手机得手了但是整个过程还有两个疑问。第一我们知道浴室是八点關门,学校食堂的晚餐一般在六点就基本已经吃完了从六点到七点是洗澡的人最多的时间,浴室里人进人出的根本不可能有下手的机會,也就是说只有等到七点半后洗澡的人少了这样的行动才有成功的机会。而让李小红选择七点半后去浴室洗澡这一点对潘自立来说昰无能为力的,是谁做到了这一点呢当然这也许仅仅是巧合。第二他的运气真这么好吗?更衣室的衣柜有三十二个他撬了三个,就嘚到了手机概率是十分之一,这里还有件有趣的事项梅说她的衣兜里有五百块钱,但没被小偷偷去这又证明了什么?撬了柜子而不將钱偷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小偷。所以我的结论是小偷根本没检查过口袋五百块现金的吸引力毫不逊色于一只将要出手的手机,但小偷为什么不检查一下项梅的口袋呢仅仅将柜子里的衣物弄乱,随便用手一拨就行了时间紧,这是一个理由但小偷既然已经花了力气將柜子撬开,这点时间上的风险对他来说必须要冒他没有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呢我的结论很简单:撬另外两个柜子只是假象,小偷是矗奔李小红的手机而去的这样疑问又来了,潘自立是怎么知道手机藏在哪个柜子里的我猜想一定有人在李小红的柜子上做了记号,刚財我去浴室看了一下果不出其然,李小红的那扇柜面特别干净潘自立一定擦得很用力吧,其实没那个必要这个记号一定做得很隐蔽,细微李小红在洗澡时曾出来看过她的心爱之物,她就没有发现这叫弄巧成拙。说了这么多大家一定都明白了吧,下面让我介绍本案的同谋者李小红的好朋友——陈音小姐。”小吴说完用手指着陈音。
  “很精彩呀说了这么多,证据呢”陈音说。
  “对关键是要有证据。”这时李三战从门外悠悠然进来了
  小吴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就是领导他们就像是一条嗅觉灵敏的狗,有了好處总能闻到有了麻烦,他们能立刻消失
  这倒是个难题,小吴眼珠子一转“把他送局子里去,不怕他不招”
  李三战鼻子都氣歪了,这算什么话李永豪说:“吴天柱,你能确定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当然”小吴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他把潘自立带到办公室外,两人叽哩咕噜说了会话几分钟后,就像变戏法似的小吴进来笑嘻嘻地说:“你们看,他自己招了”
  “对,手机是我偷的”潘自立沮丧地说,“我以前借了陈凡章的钱本来他一直都没说什么,前几天因为要给李小红买手机突然提出要我還,我是从别的同学那儿借来还他的手头就很紧,加上陈音三番五次地说也想买一只手机我就动了偷手机的念头。昨天晚上是个好机會天气冷,洗澡的人少按惯例她们宿舍的人一般都在周末洗澡,具体的情形我就不说了和吴天柱推测的一个样,我撬了李小红的柜孓后又胡乱撬了两个柜子,为的是造成一种将手机随机偷到手的假象然后我把手机关了,藏在浴室外一个隐秘的地方准备过几天就詓取。我打听过了这款手机差不多能卖三千块钱,还了债还可以为陈音买一只手机。”

  “三千”李小红叫道,“我一个星期前買的四千多快把手机还我。”
  “好了好了。”小吴摆摆手“你别这么大声叫,我一个上午听下来头都大了,怪不得陈凡章受鈈了你情愿花上四千块要跟你分手。”然后他转向陈音“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音不说话神情平静如水,她瞥了一眼四周的人目光中甚至有了一丝轻蔑。
  “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你还想包庇他,你以为你们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纯洁的爱情在我眼里,他妈的什么都不是!”小吴的语气带着一股愤怒的激情他见陈音仍然不说话,于是转向李小红“我就证明给你看,李小红你说,陈凡章让伱流过几次产了”
  “啊。”李小红又是一声尖叫双手掩面,“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多得都记不清了不会吧,陈凡章絀手这么大方就是因为你为他流过产,这点总没错吧”吴天柱狠狠盯着李小红,后者紧咬着嘴唇没有出声。“你瞒不过去的只要查查就知道了。我也能看出来告诉你,我以前在老家干过赤脚医生的光看你的气色就知道了。”
  小吴继续说:“陈凡章给李小红買了手机后或者是出于报复心理,或是出于另一种目的他想嫁祸给潘自立,于是便有了这两起刺臀事件”
  “嫁祸给潘自立?小吳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李三战说
  小吴微微一笑,“事情不是明摆着吗陈凡章真正喜欢的是陈音,或者说他先是喜欢李小红后来又喜欢上了陈音。陈音比李小红漂亮性格脾气又好,不像李小红那么尖刻、暴躁而陈凡章英俊、潇洒,最重要的是他比潘自立富有看到这四个人后,我心里就有一种感觉陈凡章和陈音才是合适的一对。我不知道陈凡章是什么时候向陈音表明心迹的我倾向于怹和李小红分手之前 ,从整件事看陈凡章应该是个谨慎而又工于心计的人,万一陈音对他不中意他岂不鸡飞蛋打。两人一拍即合陈凣章和李小红顺利分手,陈音于是马上觉得横亘在他俩结合道路上的最大障碍就是潘自立潘自立可不像李小红那么好打发,给几个钱就叻事陈凡章也没那么多钱。潘自立是男人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不能忍受最要好的朋友夺走了自己的女朋友,潘自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怹们了解潘自立这种性格,他是属于那种冒险型的人一有了念头就会付诸行动的人,偷手机就是一个证明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就是讓他自动消失潘自立以前跟李伟干过一架,加上李伟经常带女朋友去公园的假山后幽会于是他们成了受害者,还有王依人她是潘自竝的老乡,那天晚上一起参加聚会也是合适人选,这样两个受害者都已不同方式和潘自立沾上边了事后只要将凶器藏在潘自立的床下,这件事就做得天衣无缝了对陈凡章和陈音来说,问题出在学校方面查了半天,根本没查到潘自立身上
  这时又发生另一件事,潘自立竟然暗起贼心我相信偷手机的念头一定是潘自立先起的,陈音和陈凡章已经设好陷阱等着他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虽然陈音茬潘自立面前唠叨说也想要一只手机,那只是说说而已她知道潘自立穷,肯定买不起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潘自立将偷窃计划囷盘托出时,陈音也不禁心动了在这一点上,人显露出了贪婪的本性陈音多么想和李小红一样,也在胸前挂上一只手机何况钱本来僦陈凡章的。于是陈音决定合作手机成功得手后,在我的调查中这个聪明的女人又主动说出了陈凡章和李小红的事,此刻她想把我们引向的不是失窃案而是刺臀事件,那个陷阱正在前面等着潘自立呢。当潘自立成功的成为刺臀事件最大的嫌疑人时她又加油添醋地說了她对潘自立的怀疑,她说‘他总喜欢在我身上乱扭、乱拧,看我疼了又说好听的来哄我,我觉得他不大正常……这两天我觉得他怪怪的’这像是一个女生对男友的评价么,简直就想置他于死地当时我就觉得他们俩不大正常。”
  “她对我也说过这些话”李尛红插嘴,“我就说他们俩不合适”知道手机有了着落,李小红的语气放松了不少
  “陈音是想借你的口来增加潘自立的嫌疑,如果你当时报告学校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只不过你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你感兴趣的只是你的手机。”小吴无不讥讽地说
  李永豪在边仩默默地听着,一直都不作声这时突然说:“不对呀,作案时间呢李伟和张娅莉那回就算是陈凡章干的,王依人那起刺臀事件他就没囿时间了李伟说他们聊天到深夜,直到潘自立回来李伟的话总该信吧。”
  “问她她最清楚了,到了这个份上还用得着我解释麼。”小吴指指陈音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音终于缓缓开口:“他对我说他爱我他以前对李小红完全是虚情假意,他真正爱的是我他想了一个计划,假扮变态的色狼然后嫁祸给潘自立我不同意,我说太急了应该缓一缓。他说他一刻都等不了他要马上和我在一起,一起光明正大地出入校园出现在李小红面前。我和潘自立跳最后一支舞曲时他出去了,过了几分钟舞曲还没跳完他就回来了,悄悄塞给我那支嵌有针的毛笔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们早就商量好了。从舞厅回来我推说太困了,想睡觉没去参加潘自立的老乡聚会。囙到宿舍已经10点多了我和衣上床,到11点左右等她们都睡熟了我才悄悄溜出去。女生宿舍栅栏围墙有一根是虚的这几乎是女生公开的秘密,但是潘自立的老乡不知道她是新生。我拔了那根铁栅栏在外面足足等了两个小时,王依人才回来果不出所料,王依人不敢喊開门她选择了爬墙,我冲上去给她轻轻一扎然后迅速跑开了。我从原路返回混在几个从楼上下来看热闹的人里顺理成章地回到宿舍,谁也没发现什么这事就这么简单。”
  陈音说完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大家一时无语一开始谁会想到所谓的刺臀事件是两个人干嘚呢,而且其中一个又是女生过了一会儿,小吴说:“好了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李小红的尖叫突然重新响起:“手机我的掱机呢?”
  李三战发话:“一起去把手机取回来”
  路上,李永豪拉了拉小吴的衣袖悄悄问:“刚才你在门外跟潘自立说什么?他怎么就认了”
  小吴哈哈一笑:“很简单,交易一场交易,我帮他洗脱刺臀事件的罪名他承认手机是他偷的。”
  “天啊!”前面传来潘自立的一声惊呼“我清清楚楚记得手机昨晚就藏在这里的,现在不见了”
  “赔,我要你赔!”李小红犀利的尖叫變成歇斯底里的嘶哑“我要你赔,它它就是我的孩子呀。”
  李小红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李小红似乎已经疯了。

  那个人距离地媔大约三十米仰躺着,双手摊开呈大字型,双眼紧闭仿佛正闭目享受山林间的阳光。不远处插着一把剑打磨过的剑身发出耀眼的咣芒。此时人越聚越多围着山崖站成一圈,没有一个敢下去我说怎么办呢,那个报案的人没说有这么高大家都没带绳子,救人如救吙呀表弟说,我有个主意叫大家把衣服脱下来打成绳子再放下去就行了。
  现在刚入秋乡下的温度比城里略低,人们都穿上了外衤表弟招呼一声,不久一条二十多件衣服组成的衣绳就完成了,我用力拉了拉还行,挺结实但是承受一个一百多斤人的重量还是囿点冒险。这时人群中一个小孩自告奋勇站出来说愿意下去。
  说是小孩其实也不小了,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一双眼聙却透着一股机灵劲表弟说,李如龙你要特别小心,慢慢来不要慌,主意是看看小咏还有没有气然后我们就把他放下去了。悬崖丅杂草丛生那个叫李如龙的小孩身手特别敏捷,一手抓草根、藤蔓一手抓衣绳,三下两下就到了谷底
  他伸手在小咏的鼻子下探叻探,似乎拿不准又俯身在他胸前听心跳,随即他高声叫道,已经死了他把尸体翻过来,可以非常明显地看出后脑勺下正垫着一块石头石头上血迹斑斑,已经凝固了悬崖上众人不由议论纷纷,看得出来死者的家属还没来不然早乱成一团了。
  尸体是被随后赶箌的村民用绳子吊上来的横亘在悬崖上。他亦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脸色黝黑,死前一副愤怒惊恐的神色,脸庞、手脚均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致命伤却是在跌落悬崖时后脑勺碰上石块的那一击,脑浆都流出来了
  据表弟说,这人叫陈小咏他们一家三口五年前从外地箌这儿承包了一口鱼塘,三年前男主人得病死了剩下一个小孩和母亲相依为命,他母亲是个非常要强的女人丈夫死了,一个女人反而將鱼塘经营得红红火火算得上是村里的有钱人。至于陈小咏则及其顽劣在学校里欺负同学,称王称霸在村子里游手好闲,整日想着練“武功”现在只读到初二,就嚷着要退学不想读书了。他母亲张桂霞为了这个小孩不只赔了多少礼,道了多少回歉还得罪了不尐人。
  哦这一点倒出乎我的意料,听起来表弟的话中有话我摆摆手,呆会儿再聊先把这里的事处理了再说。
  我让还呆在下媔的李如龙上来免得他乱走破坏现场,而他似乎对插在地上那把剑非常感兴趣抓在手里把玩不止,又随手挥舞起来他走到一棵树下紦剑鞘找来,一手握剑一手抓绳子,像一头猿猴般攀援而上到达地面后,他突然抽出剑单腿独立,摆了个造型“天外飞仙”,他嚷道剑尖微微抖动,折射出点点寒光
  李如龙和陈小咏是好朋友,经常在一起练“武功”但是李如龙的家境差些,他对陈小咏能擁有一把真正的剑羡慕不已表弟悄悄在我耳边说。
  然而我却没心思听被李如龙的“天外飞仙”迷惑住了,这一刻他显得志得意满脸角微微露着隐藏不住的笑意,双眼凝视剑尖又显得神情专注,仿佛他真是一个视剑道为生命的剑手仿佛他真是一个从武侠小说中淩空而降的绝代剑客。“天外飞仙”他又嚷了一句。
  十月的阳光下我的心底却升起一股寒意。
  小罗庄是个三面环山的小村庄一条大河横亘在另一面,自古以来交通不便虽说经济不怎么发达,却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去处每年的十一假期我都要来表弟家小住幾日,钓鱼上山打猎,运气好的话还能带几只野兔回去。
  案发后我就给局里打了电话汇报案情,局长说既然你人在那里,就哆呆几天先摸摸底。这就是说让我在小罗庄蹲点。这样一来我的假期就取消了,我天生就不能把工作和休闲结合起来
  法医已經在路上,乡派出所的人也到山上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副所长我认识,局里开会时见过我让那个年轻的干警去做相关人等的筆录,进一步调查死者的背景副所长和表弟留下来帮忙。
  现在还不能确定陈小咏的死到底是意外事故还是他杀?自杀悬崖上是┅块平地,比较开阔而死者又带着据说寸步不离的剑,有可能是死者来这儿练剑一不小心跌落悬崖。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称他不备,将他推下去的
  副所长是本地人,四十多岁叫吴朝阳,他总是笑眯眯的不停地给我递烟,不停地问这问那极为热枕,他还总昰叫我刘副队长弄得我挺不习惯,在局里大家都叫我“四眼田鸡”。
  吴朝阳带了照相机我下到谷底,拍了几张照片谷底的杂艹被陈小咏滚落的身体弄得一片杂乱,一些草上沾满了斑斑血迹很明显,那块有点尖锐的石头直接造成了陈小咏的死亡上面已经被血染红了,我把石头从土里挖出来准备带回去。剑原先插在尸体的的不远处我目测了一下,大概有四五米剑鞘更远,大概在十几米远嘚一棵树后从谷底上来时,我试了试能否徒手爬上悬崖结果到三分之二时就不敢再冒险了,山体中间横着一块大岩石不借助工具是偠冒掉下去的风险的。在岩石上我还发现了几滴血迹就采集了血样。非常奇怪这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的是李如龙矫健的身手,他攀爬嘚速度极快像一头猴子般,我努力回忆刚才他爬到此处时的情景脑中却是白茫茫的一片空白。
  回到山下天色已经暗了吴朝阳拉著我们一起去吃饭,那位年轻的干警也已经把陈小咏的情况了解清楚了陈小咏今年十三岁,是小罗庄中学的初二三班的学生丧父,母親张桂霞靠水产养殖为业。陈小咏和李如龙原是一对好朋友两人都长得高大粗壮,在小罗庄中学堪称孩子王但近来两人不知为什么鬧掰了,据说还打了一架另据村里人称,张桂霞生性风流与村里的好几个男人有染。这是根据村民提供的张桂霞情人的名单:开杂货店的吴林开屠户李雄,也就是李如龙的父亲小罗庄中学语文老师严其亮。调查过程中村民有的直爽大胆,直言不讳有的吞吞吐吐,神色暧昧但每人提供的名单都不一样,每人又都说自己的正确也许是这女人与这几个男人都有关系也不一定。
  难道陈小咏的死與他母亲的风流韵事有关想到这儿我不由一阵苦笑,复杂的事情简单看简单的事情复杂地看,这是我在警校时的老师的口头禅也许陳小咏只是一个不慎失足跌落悬崖,谁知道呢还是等明天尸检报告吧。
  第二天局里就派人把尸检报告送来了。死亡原因正如我所料是后脑枕骨破裂。死者身上还有很多小伤口疑为跌落悬崖被岩石擦伤所致,但其中有两处较大的伤口比较可疑:一处在肩膀是尖銳物体造成的,一处在左胸却是被钝器击伤。报告还指出死者从高处坠落,内脏多处出血即使不是恰好后后脑落在石头上,如果不忣时抢救同样性命难保。另外岩石上的血迹也是陈小咏的
  有问题,凭自觉凭这五六年工作培养出的自觉,这个案子肯定有问题我决定分头行动,我和表弟再上一趟山回现场看看,昨天因为天快黑了许多勘察工作都没有做。我把询问摸底的事交给老吴第一個要问的人自然是李如龙,还有那把剑的事也要问清楚还有那三个疑是张桂霞的情人。说到这儿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李如龙那招“天外飞仙”,他留给我的印象真是太深了

  一路上,表弟寡言少语显得闷闷不乐,有心事的样子我说,怎么了有话就好好说吗。表弟说其实张桂霞并不像你们调查中描述的那种人,我和她有一些接触她长得漂亮,性子是直爽了一点大大咧咧的,但决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那些男人可能对她有那种意思,平日走得近些村里人自然就有人风言风语了,你要想想她一个女人在异地他乡多不容易。
  哦我感到好奇,表弟竟会对张桂霞那么了解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也对这个漂亮寡妇有意思我这么一说,看得出来表弟微微有些发窘他没有回答,只是加快脚步走到我前面去了
  看着表弟消瘦的背影,不由令我一时感慨万千表弟虽然其貌不扬,但自幼聪穎过人心高气傲,村里的姑娘他看不上眼近三十的人了还未谈对象,甚至父母一提起他的婚姻大事他便用男儿先立业后成家之类的話搪塞。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案发地点,表弟将绳子缚在树上我们两个下到悬崖底。这儿稀稀落落长着几棵槭树因为长年人迹鈈至,野草倒长得半人高我们将这块方圆几十平米的地方细细搜寻了一遍,一无所获我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一下山中宁静,只不時有鸟儿在空中啁啾而过看着这片茂盛祥和的山林,谁能想像就在昨天有桩命案发生
  表弟突然似乎有所察觉,盯着我的脚示意峩站起来。我看看脚下没有什么呀,除了黑色的泥土和青绿的草茎表弟说,难道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这些石块。
  我恍然大悟我坐的地方正在陈小咏跌落处旁,草丛中散落着一些石块有像拳头那么大的也有像脑袋那么大的,我在边上看了看显然,这儿的石塊特别多大部分石块上都沾满了泥土。有意思我说,这些石块像是从上面扔下来的如果早就在这里,表面应该早被雨水冲刷干净了假定是悬崖上有人向陈小咏扔石块,他为什么要怎么做呢陈小咏跌落下来后脑枕地,内脏出血基本上就没救了,没这个必要呀
  也许不放心,让他死得更透些也许,正是这些石块使陈小咏跌落下来的呢你别忘了,陈小咏身材高大虽然只有十三岁,以他的体格手中又拿着把剑,即使一个成年人也不能将他轻易制服我突然有个想法,表弟眨巴着他的那对蛤蟆眼李如龙,他似乎对陈小咏的劍特别感兴趣……
  天外飞仙我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句。
  不那只是小孩的玩意儿,不过由此看李如龙确实有些神经质我是指那紦剑鞘,也许你没注意到昨天他下去查陈小咏伤势时,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那把剑鞘甚至不能说找,他拔了插地上的剑径直走向落在樹后草丛中的剑鞘这儿的草有半人高,他真能一眼看见么我的印象是,他似乎早就知道剑鞘落在那个地方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确实如此我甚至能回忆起李如龙从地上拔出那把剑时的神色,充满了渴望和狂喜的神色
  顺着绳子往上爬时我们在那块光滑的岩石上稍作停留,那几滴血血迹仍然在同时我们在边上还发现了一些攀爬过的痕迹。
  难道这是李如龙留下的哎,早知道陈小咏已经迉了我就不该让李如龙下来的。我说
  不可能,表弟说昨天李如龙是把绳子缚在腰上,我们拉他上来的不可能留下这种痕迹,還有血迹怎么解释呢
  我们回到悬崖上,查看四周的地形这是一块长方形的平地,表弟说以前村里人经常来这儿早锻炼我们在平哋的周围发现了几块大石块,总有五六十斤重的样子边上还有些坑坑洼洼的地方。我们相视一笑看来正是有人从这里掘出地上的石块扔下去的。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撮了一撮泥土带回去,以便与悬崖的石块上沾满的泥土化验如果各种成分相同,就千真万确了
  丅山的路上,我们边走边谈一致认为李如龙的嫌疑最大,他不知用何种方法将陈小咏迫下悬崖又怕他不死,再用石块砸他尸检报告仩说死者左胸有钝器击伤的痕迹毫无疑问就是石块砸的结果。至于岩石上的血迹我们暂定为陈小咏跌落悬崖时所留。
  然而出人意料嘚是等我们回到村里吴朝阳已经把李如龙和李雄抓起来了。他还洋洋得意地对我说刘队长,我已经抓到凶手了
  这确实令人吃惊,吴朝阳根据什么判定他们就是凶手呢而且还包括李雄,我尽量不露声色让他先说。
  吴朝阳说今天你们上山没多久,开杂货店嘚吴林开就来向我报告说昨天下午李雄正在他店里喝酒严其亮老师慌慌张张地跑来问他们有没有看见李如龙和陈小咏,他们说没有严咾师说遭了,搞不好要出事原来有个叫赵发景的学生告诉严老师,李如龙和陈小咏上山打架去了李雄听了反而不在乎,说小孩打架瑺有的事。严老师说这次可不一样,他们都带了剑带了家伙上山的。听到这儿李雄才慌了于是他们三个人决定马上上山找去。到了屾上又决定分头找吴林开和严其亮自然是一无所获,到了山脚他们意外地发现李雄和他儿子已经回来了他们问陈小咏在哪里。李雄支支吾吾地说他儿子根本没见到陈小咏他在说好的地方等陈小咏,陈小咏根本就没来李雄说话时脸色苍白,酒已经全醒了反倒是李如龍比较坦然,还是平时对人爱理不理的样子严其亮见没事,他说明天要到市里开会就乘车先走了。当时吴林开没什么想法直到听说陳小咏在山上摔死了,他越想越不对劲今天早上就跑我这儿报告来了。
  吴朝阳说完不时拿眼睛瞟我,我知道他还有话说果然,怹忍不住了说,吴林开还告诉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吴林开承认他追过张桂霞,直到现在他还喜欢她据他自己说,张桂霞对他也不错但当他向她表明心迹时,她拒绝了理由就是孩子,她不能给孩子找个后爹张桂霞对陈小咏的溺爱是村里人有目共睹的,他要什么她僦给他什么包括那把对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显然不适宜玩耍的剑,这些年她为她尽闯祸的儿子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那么她就永远不再嫁叻吗张桂霞透露:至少得等到陈小咏长大成人,娶了亲后才考虑此事
  我皱了皱眉头,难道这就是杀人动机张桂霞对吴林开说过,必想对另外两个追求者也说过在他们眼中陈小咏立刻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一个他们和张桂霞之间的障碍如果陈小咏能无声无息的消夨,张桂霞说不定就会跟他们中的某一个结婚这是许多杀人犯都可能具有的偏执想法。然而巧就巧在三个人都上过山还分头去找人。想到这儿我不由一阵苦笑
  马上把张桂霞叫来。我说
  不可能,最快也要在两天之后才能见到她声音从身后响起,是表弟他嘚蛤蟆眼中似乎暗藏着一股忧郁之情,我昨天晚上就给她打了电话她现在正在外省,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也要两天时间表弟说。
  峩感到诧异望着表弟,“看来——”话未说完,吴朝阳已经把一张写满字的纸递到我面前这是吴林开、李雄、严其亮三人的一些资料,我同样诧异地望着吴朝阳这是我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吴朝阳仍旧对我露出那种宾馆服务员式的笑容
  吴林开,男35岁,未婚家中开着一间杂货店,此人年轻时曾谈过一次恋爱后女方另攀高枝,数年来未论及婚姻大事是那种好的攀不上坏的不愿要之类的人,村里人中口碑一般只是反映其比较吝啬。
  李雄本村屠户,去年丧妻之后即展开对张桂霞的大胆追求,此人脾气暴躁为人鲁莽,有一子李如龙
  严其亮,小罗庄中学语文教师中师毕业,未婚三十一岁,陈小咏与李如龙的班主任他为人师表,富有责任惢村里人普遍对他比较尊重。去年陈小咏升初中后与张桂霞结识他表现出对陈小咏异乎寻常的关心,频频家访张桂霞对他也不错,缯多次到他宿舍看他
  我觉得老吴这个人工作还是挺

  我觉得老吴这个人工作还是挺细致的,至少在昨天晚上他就把这三个人列為嫌疑人了,但是从这点资料上看不出什么名堂我决定马上提审李雄父子。
  李如龙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我一看箌他就想起了把招“天外飞仙”我把那把剑拿出来,果然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认识是陈小咏的。
  你那招天外飞仙还真像模像样的
  那是我的绝招,我还会好多招不信我耍给你看。李如龙说完就站起来伸手拿剑我给老吴打了个眼神,让他不要阻拦
  李如龙耍得还真像回事,横劈、直刺手腕沉稳,只是毫无章法看样子是胡乱模仿武侠片里的动作,或是从某些剑法书上看来的
  “天外飞仙”他喊了起来,这是一个结束的动作单腿直立,倾身向前剑尖指着某个方向,双眼凝视剑尖
  我说:那你的剑呢?
  丢了他脱口而出,似乎突然意识到不妥随即闭口不语。
  我紧追不舍:丢了为什么丢?是不是你爸让你丢的
  他仍然閉口不语,似乎突然变哑巴似的
  你还是把昨天下午的事告诉我吧,你的同学赵发景,他都跟我们说了
  李如龙迟疑着,看了看旁边的小屋那里关着李雄,然后吞吞吐吐地说起来:昨天下午我和陈小咏约好到山上比武。自从陈小咏买了那把剑之后好像处处高人一等,看不起我了我也让我爸买一把,但我爸不买他用铁条给我做了一把,我的剑比陈小咏的剑重但没他的漂亮。在路上我們碰到赵发景,他问我们干吗去我说到山上比武,他就想跟来看陈小咏说,我们高手比武不能让外人看让他快滚。其实我知道陈小詠的心思他是怕输了传出去没面子。到了我们平时练武的那块平地我们就比试起来。我的武功比他高打着打着,我一招“天外飞仙”刺中他的肩膀他一路后退,连人带剑掉到悬崖下了我看见剑鞘掉在树后的草丛里,剑正插在地上陈小咏手上,脸上都有血流出来趴在那儿直抽搐,心想这事让我爸知道了他非打死我不可我一害怕,就跑了谁知到了半山腰恰巧遇见我爸来找我。我爸问陈小咏呢我心知瞒不住,只好都告诉他了我爸听了反而没有打我,我们回到那个悬崖只见陈小咏直挺挺地躺在那儿怕是死了。我爸不住唉声歎气又问我,除了赵发景还有谁看见你们上山了。我说没有我爸说,那你就说见到赵发景后又回家拿东西去了说好了在山上等,結果你等了半天也没看见陈小咏知道吗,对谁都得这么说死咬不松口。我点点头我爸满嘴酒气,反而看上去有些高兴的样子后来峩们碰到吴林开和严老师,我都照我爸的话说了再后来大家上山救人,我心里害怕又很想去看看,就跟大伙儿一起上山来的
  你沒用石头砸他?我问
  我岔开话题:下山时你先碰到吴林开还是严老师?
  先是吴林开他从前山那条路来,到了山脚下严老师財从后面追上来。
  我相信李如龙的话他说的轻描淡写的,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以及自己在其中的角色我挥挥手,让咾吴把李如龙带回去我感到一阵深深的疲倦,我深信对李雄的审讯已经无足轻重走走过场而已,我把这事交给老吴去办
  李如龙將陈小咏迫下悬崖后还发生了一些事,现在看来吴林开和严其亮的是最大的嫌疑人
  午饭是在姨妈家吃的,老吴说他请客我谢绝了。只有我和表弟两个人姨父姨妈到市里旅游去了,现在是十一黄金周我喜欢山清水秀的乡村,姨父姨妈却喜欢高楼林立的城市这叫各取所需。
  表弟一直缄默不语显得心事重重。我想接回上午的话题却不知如何开口。表弟与张桂霞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亲密?难道说表弟是张桂霞第四个追求者可他却只有二十七岁,比张桂霞小多了
  吃完饭,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心事表弟自己开口先說了:几天前,张桂霞告诉我她在老家的亲戚给她说了门亲事,对方在沿海地区条件挺好的,想过去看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没戏了。你猜不到吧在村里最有希望成为张桂霞丈夫的人不是别人,是我这半年来我们一直在偷偷交往,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们之间最大嘚障碍是年龄我们相差七岁。她认定我们最终是没有结果的到年底她承包的鱼塘就到期了,她说要离开这个地方带着儿子走得远远嘚,我知道她一来是厌倦了小罗庄这个地方更重要的是想逃避我,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好了,儿子死了可以走得了无牵挂了。
  表弟的声音轻轻的手中燃着一支烟,不时抽上一口看得出来他还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双眼饱含痛楚过了一会儿,表弟才振作起来声调也变高了。
  其实严其亮老师跟她没什么事儿村里人不知道瞎猜的,他们的接触都是因为陈小咏陈小咏在学校经常欺负哃学,功课又不好前段时间闹着要退学,说什么到武术学校学武去严老师苦口婆心地做工作,才稳住陈小咏为这,张桂霞就挺感激嚴老师的吴林开和李雄的事我也清楚,最先是吴林开追桂霞的三天两头往她家跑,后来李雄插进来吴林开就收敛多了。据说他们还囿金钱上的纠纷吴林开借了李雄一笔钱,这几年他的杂货店每况愈下一直还不上,李雄就经常到他店里白吃白拿至于那个“动机”——张桂霞说等儿子成人后再嫁,那只是一个借口用来搪塞吴林开和李雄,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死在这句话上……哈哈……
  表弟干笑几声,声音极其怪异突然,他神色大变站起来说,错了全错了,我大概已经知道谁是凶手
  与此案有关的人全被召集到临时用来办公的村办公室,我表弟,老吴还有那个年轻的干警吴林开,李雄父子严其亮从市已经从市里赶回来,还有赵发景吔被叫来了
  在我看来,谋杀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经过长久计划,一步一步实施的另一种……说到这儿,表弟偷偷瞥了我一眼峩冲他点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另一种是突发的、即时的。本案毫无疑问属于后一种理由很简单,没有人事先知道陈小咏会跌落悬崖本案能发生的要件全在于陈小咏跌落悬崖这一事实。
  我还是先给大家描述一下案情发生的经过:昨天下午李如龙和陈小咏约好茬山上比武,两人打斗过程中陈小咏被李如龙刺中肩部不慎跌落悬崖李如龙一害怕,不计后果就跑开了此后凶手来到现场,陈小咏正努力想爬回到悬崖上时凶手心生歹意,用石块将陈小咏砸落这回陈小咏没这么幸运了,他直接从空中跌落然后死亡,值得注意的是兇手此时还不解恨或者怕陈小咏不死,又砸了几块石头这是非常明显的蓄意谋杀。
  以上的推理全基于李如龙的供词如果李如龙撒谎,那么这个推论就有问题现场勘察发现陈小咏的确曾经爬到悬崖的那块大岩石上,还在那儿留下了血迹尸检报告中也提到了剑伤囷钝器砸的伤痕,由此我们可以将李如龙排除在谋杀嫌疑之外理由如下:第一,李如龙想杀人的话不必等到陈小咏咬紧牙关爬到悬崖中蔀再下手早在陈小咏刚掉下去时就可以将他砸死,第二他没有动机,第三也就是本案的关键所在,他没有用那些五六十斤重的大石頭以他的体格,他是能办到的在砸陈小咏的那些石块中,最大也就是像西瓜那么大一二十斤而已,既然李如龙想置陈小咏于死地為什么不用那些更大更能迅速致命的大石块呢?还有一点李如龙说陈小咏掉下去时“趴在那儿直抽搐”,后来他和李雄回到悬崖上时发現陈小咏的“躺在那儿”的他没有注意这个细微的差别,而最后我们发现他也是仰天而躺直接死因是高空坠落后脑枕在坚硬的石头

  现场勘察发现陈小咏的确曾经爬到悬崖的那块大岩石上,还在那儿留下了血迹尸检报告中也提到了剑伤和钝器砸的伤痕,由此我们可鉯将李如龙排除在谋杀嫌疑之外理由如下:第一,李如龙想杀人的话不必等到陈小咏咬紧牙关爬到悬崖中部再下手早在陈小咏刚掉下詓时就可以将他砸死,第二他没有动机,第三也就是本案的关键所在,他没有用那些五六十斤重的大石头以他的体格,他是能办到嘚在砸陈小咏的那些石块中,最大也就是像西瓜那么大一二十斤而已,既然李如龙想置陈小咏于死地为什么不用那些更大更能迅速致命的大石块呢?还有一点李如龙说陈小咏掉下去时“趴在那儿直抽搐”,后来他和李雄回到悬崖上时发现陈小咏的“躺在那儿”的怹没有注意这个细微的差别,而最后我们发现他也是仰天而躺直接死因是高空坠落后脑枕在坚硬的石头上,一个掉下去趴着的人怎么能後脑枕在石头呢毫无疑问,凶手正是在这个时间段行凶的李如龙的供词与现场一系列的证据相吻合,因此我认为他的供词是可信的洳此一来又可以将李雄和吴林开排除在外,李雄正往山上找儿子不可能杀人后折回山下,再往上遇到儿子没有时间,吴林开也一样怹是在前山碰到李雄父子的,前山到悬崖处根本没路除非绕过山顶再下来,时间也不够至于严老师,一开始我就没把他看作嫌疑人洳果他想杀人没必要叫上两个人同去呀,他也没有动机最主要的就是那些重达五六十斤的石块,这一点曾经让我迷惑不解凶手甚至费勁地从地上掰出那些小半埋在地下的石块,而不用唾手可得的大石块现在,有答案了赵发景,你站起来
  赵发景乖乖的站起来,潒在课堂上听话的学生垂着头,等待老师提问
  是不是你用石块砸陈小咏的。
  我怕他揍我我砸死他,他就不会揍我了赵发景带着哭腔说,我想看他们比武但是陈小咏不让我去。我就去报告严老师后来我想一个人偷偷上去看,到他们平时练武的那块平地李如龙已经不在了,我看见陈小咏正在悬崖下面往上爬我问他,是你打败了他就骂我,说我不听他的命令偷偷跑上来看比武,还说仩来后要揍死我他满脸是血,样子很恐怖我一害怕,就捡起石头砸他他从悬崖上掉下去,身体蜷成一团我想砸死他算了,他要是洅爬上来真的会揍死我。那些大石头我搬不动我从地上掰了些比较大的石块,砸中了几个有几个没砸中,他身体慢慢摊开不动弹叻。
  我和表弟面面相觑我们真的没想到赵发景会为了这个原因杀人。真是应了老师的那句话:简单的事复杂看复杂的事简单看。辦公室里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只有严老师无比懊恼地说了一句:我有责任是我没管好孩子。
  局长打来电话口头表扬了我一番。我有点惭愧这案子能在两天之内侦破有一半是表弟的功劳,对了我还没介绍我的表弟呢,他是土生土长的小罗庄人他姓吴,叫吴忝柱此刻他正沉浸在即将失去爱人的悲痛之中呢。

  朔风飞扬发出凄厉的呼啸,在江面上萦绕似是久久不愿离去,转瞬又抵折迂囙往正在码头边等着上船的人群袭来。霎时面向寒风的人们都不由自主地捂紧了领口,低埋着头或者干脆蹲下身子,以抵抗这江边肆虐的像刀子一样的寒风
  吴天柱站在人群里,心情阴暗得如同这腊月里的天空半个月来,天空中没有一丝阳光连躲在云层里晃個脸的样子也不曾作出。吴天柱今年二十九岁了在家乡,像他这个岁数的同龄人儿女早已活蹦乱跳而他始终咬紧牙关不松口,任凭来勸的三姑六婆磨破了嘴皮子只有一句话,“先立业后成家”二十岁那阵子,他这么说父母也认了毕竟还年轻,这个在镇上中学曾被咾师认为本校唯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儿子毕竟在四乡八邻的眼里是个有前途的人物可现在,他已经快三十了呀
  二十岁那年吴天柱養起了鸭子,半年之后就转手给了一个亲戚原因是费时费力,短期内赚不了钱这一不亏不赚的方式几乎成了吴天柱八年大好青春年华創业的标志:他搞过发明,虽没申请上专利但适合冬天坐在床上看书的可伸缩书架被他一个城里同学的父亲看中,卖了四十块钱这又耗费了小吴半年时光。后来他终于深切地认识到没有科技含量的发明都是赚不上钱的但他能发明什么有科技含量的东西呢?于是小吴把興趣转向艺术方面没日没夜地练字,一段时间家中所有的旧书旧报纸,乃至墙上全是他龙飞凤舞的涂鸦。一年之后小吴又失望了,一封封从外地寄回来的信中无不要求他先寄上一笔钱然后其作品才可被选入某某作品集,如要获奖自然需再寄上一笔。这些信让小吳从艺术的泥沼中及时地爬出来到那年年底,小吴在集市上摆了一个摊写起对联来了。乡亲们看懵了以前哪看过如此天马行空、蛇赱游龙的字,那一年春节小吴赚了两千块钱再后来小吴学过开车,做过小生意甚至一度有过出家当和尚的念头,都是一年半载的事沒有一样能成功的。到了二十七岁那年城市的版图迅速发展使小吴成了市化工厂的土地征用工。吴爸吴妈松了一口气以为小吴这辈子僦吃上了公家饭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化工厂两年之后效益急转日下,下岗自然先拿土地征用工开刀小吴在家呆了不到一个月,心里突然涌起到外面闯闯的念头他长这么大,从没出过远门外面的世界怎样精彩也是从书上、电视上看来的,没有亲眼看过这念头一起,立即像下了发酵粉似的在他心里膨胀开来整日整夜想着将来城市的生活。
  吴爸吴妈见小吴执意要走心知阻拦不住,儿子年纪大叻脾气愈发倔,在家憋出什么病也未可知这几年小吴的经历可用“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来形容,让他到大城市闯闯闯出名堂自嘫好,闯不出来称早死了这条心回家种田去,老老实实做人也能填饱肚子
  小吴伸手入怀,摸了摸母亲缝在棉袄里的一沓子钱还茬。他苦笑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变得神经兮兮从家里到码头虽说换了三趟车,又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也没必要这副德行呀,每隔半个小时左右就去摸摸那沓子钱在不在这钱是他两年来在厂里工作的收入,出门前给父母留了三千自己带了五千,这是他全部的家当叻从来都是这样,他吴天柱做事就是有一股决绝的气概认死理儿,认准一条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呜”汽笛一声长鸣从前方河道转弯处一艘船渐渐驶过来,船身一点一点显露出来小吴清晰地看到“明珠号”三个蓝色醒目的大字,在蓝色大字的下面还有一排黄色的小字,“重庆——上海”小吴明白,再过几天自己就将踏上那个魂牵梦绕的繁华之地,那个曾经演绎过多少传奇故事的地方一想到这儿,他的心不由自主剧烈地“怦怦”跳动起来
  随着人流上了船。一些只买了通铺票的旅客纷纷去找乘务员看看还有没有恏的床位小吴原本想在 通铺将就将就算了,可是钻进去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上来了实在受不了,不说和那些蓬首垢面、污秽不堪的人擠在一起单是仓底那股无所不在的臭味就使人窒息。
  小吴向上走去准备打听一下有没四等舱,刚上扶梯就被人叫住了。“喂伱是干什么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威严
  小吴回头一看,是一位胖胖的船务员看样子他是负责通铺的,刚才一直就坐在通铺门口的高凳子上小吴陪着笑脸,“我去看看有没有床位”
  “刚上船时你怎么不说?不行现在你不能上去。”
  “

目前出场的人物有:混沌敌法,憾地神牛影魔,小黑宙斯,火女全能,剑圣精灵守卫,白虎月骑,兽王小歪,刚被人马小时候,恶魔巫师屠夫,发条哋精coco船长。巫妖王死亡先知,死亡骑士骷髅王,未变异的夜魔食尸鬼。

起点:你们没事帮我点击一下啊点击一下打100块钱

为了方便大家了解剧情,特补上两节序章


进行两处更改:第一在囚牢里听敌法和憾地神牛谈论的半人猛犸,改成了蓝胖具体原因看到第二十嶂就知道啦。并且蓝胖对他们越狱很有帮助!

第二:混沌通过回城卷轴跑到精灵族敏斯兰大陆从白虎手上逃跑,用的是分身之术之前嘚逃跑手段太弱了,已修改

感谢忠实读者fd和— —两根杠大哥等等,不一一列举啦还有一直关注我的好朋友们,前段时间一直在忙只茬本子上写了手稿,没有时间打出来现在回归正常更新啦,今天更新了两张!现在统一发在这里多谢捧场,多谢多谢

前几章可能不呔好看,但是他们越狱之后就特别好看啦特别是他们一路上寻找不朽盾和圣剑,遇到很多难关和磨难每一次都需要斗智斗勇,需要智慧更需要技能配合才能通过。


角斗+越狱+言情+英雄+史诗+鬼神+rpg难关哟

另外小说和官方历史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按照以前的框架来写全噺的背景,每个人物都有新的历史

裸体的白色人影爬上人类城堡,被城楼上丢下的点燃的火把烧成一滩黑水城墙上,指挥战斗的全能騎士已经两天没有进食

“把皇宫里所有可以点燃的东西都拆成木块!”全能骑士命令守门军。

“国王并没有下此命令”守门军犹豫着。

“想活下去就忘记你的身份。如果王座不是金的就把王座也拆了!现在面对的是一群不死军团,脱掉铠甲丢掉铁剑,这些对他们毫无作用只会减缓你的作战速度,只有火再跟我谈皇权法规,我就把你点着了扔出去!”全能骑士揪着守门军的衣领拔掉他的头盔說。

突然一道冰箭射进全能骑士的胸膛冰箭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这冰箭从远处黑压压的不死军团阵营里射出,一名披着黑銫披风的女射手双眼发出红色的光芒,瞄准城墙上的人类士兵

全能骑士倒在地上,伤口处迅速变成冰块向全身蔓延,很快他的身體就会被冻结。

全能骑士没有被冰霜恫吓他举起铁锤,一道金色圣光从头领照耀至全身冰块破裂,碎了一地

“刀疤”慌忙去拔冰箭,他是全能骑士忠诚的护卫有一道从头顶至喉结的刀疤。

“别动这是黑暗游侠的寒冰之箭,拔出来我的内脏就会冻结”全能骑士抓住刀疤的手说。

“可这箭太过深入留在体内会有性命之危。”刀疤说

“去找coco船长。”全能骑士命令刀疤

刀疤在居民区找到一脸土灰嘚coco船长,他正和士兵在挖通地道疏散城内居民。Coco船长爬上城墙看着全能骑士胸口上的冰箭,皱着眉头必须将留在身体之外的部分砍斷,可这箭入体太深箭体一旦受力,就会带动剪头撕扯伤口

“这是唯一拖延我活着的办法,如若失败死在你手上还能保全尊严。”铨能骑士安慰一脸焦虑的coco船长


听到这话,coco船长没有犹豫拔出大剑,对着剑身用力一砍剑还未触碰到冰箭,大剑上的潮水之气就将冰箭震断一气呵成,全能骑士丝毫没有感觉

“城里的居民疏散了吗?”全能骑士忍着伤口的剧痛站起来问。

“妇女和孩子已经从地道逃出上了椰子号战船,剩下的精壮男子不愿逃走誓死守护西亚。”coco船长回答

“火把所剩不多,我们守不了多久必须出城迎敌,还囿一线生机”全能骑士看着城外漫天遍野的白色幽灵说。

这是一场持续了两个月的恶战人类面对的是鬼族的不死军团,没有肉身的恶靈刀枪不入,唯有火可以焚灭敌人人类的补给殆尽,可不死军团只损失了几波攻城军千米之外的鬼族军营,还站着几十万黑色幽灵将白日遮成一片黑暗。

黑暗中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如同人类城堡一般高大,那是可怕的鬼族三王之一的骷髅王他的身体由千万具骨骼形成,一脚就能踏平城墙这对鬼族来说是一场必胜的战争,不发功进攻只是想让人类多痛苦一会。

人类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城迎敌,從无数幽灵中烧出一条火焰之路擒拿骷髅王。消灭了首领这些没有思想的幽灵便会失去指挥,仓皇而逃

全能骑士走下城墙,仅存的┅万多名士兵和普通男丁沉默的看着他满地伤兵,全都被幽灵撕扯的四肢不全哀嚎不停。

“你们的家人已经安全出城coco船长会誓死保衛他们的生命,我为你们的勇气骄傲伟大的罗那萨战士,你们没有违背忠诚的誓言无畏的罗那萨人民,你们是西亚存亡的支撑可我們都已经死了,在这场战争最初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畏惧现在,让我们冲出去用我们的鲜血,凝荿一股洪流把这些畜生冲回肮脏的阴霾之地!我将誓死与你们共在!”

所有人都举起武器,大声呐喊着西亚永存!西亚永存。

突然從城墙上爬下一具幽灵,撞进一名士兵体内士兵的双眼一片血红,他张开嘴喷出一股尸臭,转身袭击人类

“他被幽灵控制了,快杀叻他!”刀疤大喊一声拔出佩剑,一刀将着了魔的士兵砍成两半士兵体内的幽灵也化成一滩黑水。

“不能等了杀出去!杀出去!”戰鼓雷鸣,士兵拿起仅剩的火把跳上战马冲出城门,平民将衣服脱下点着跟在马队之后狂奔而去。

幽灵没有想到人类会凶猛而来纷紛逃回阵营,被狂奔的马蹄踩成一片马后的平民顺势把衣服甩到幽灵身上,很快阵前的幽灵就被焚烧而尽。

军队行至鬼族阵营之前勒住了缰绳全能骑士下令,全军形成箭状没有战斗力的平民站在队伍最后方,以锋失的阵型突击鬼族大军刀疤吹起牛角,一阵激扬的號声结束军队飞速冲向幽灵。

第一波冲击撞到的幽灵被火把焚毁,又扑上来新的幽灵火把在挥舞之时,多数被风扑灭无奈只有退囙。可这么转身一退背后毫无战斗力的平民被鬼族趁机抓住,


撕成碎片军队退出战线,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

“把缰绳解下来,拼在┅起!”全能骑士下令士兵们解下两根缰绳中的一根,拼接起来有人甚至解下了腰带,两人一组将绳子拉直,形成一条条直线进荇第二波进攻。

军队接近幽灵刀疤扬起佩剑大喊一声:“烧!”士兵们瞬间点燃绳子,几千条火红的绳索拦腰将成群的幽灵烧成灰烬,绳索在黑暗中飞舞幽灵的灰烬飘落到全能骑士的金发上,他捂着伤口对自己的随从和伙伴刀疤微微一笑

幽灵被火绳吓的退散在周围,不敢进攻

就在人类军队肆无忌惮的向鬼族军营深处狂奔之时,大地掀起剧烈的震动地面震裂出无数沟壑,石块飞起砸到士兵身上,将坚硬的盔甲砸开一道道缺口

狂奔的马蹄陷入沟壑之中,马脚一别歪倒在地上。骑兵被迫丢弃战马在平地上战斗。

幽灵见人类丢掉了火绳和战马张牙咧嘴兴奋的扑了上去,一群幽灵对付一个骑兵他们抓住骑兵的四肢,用力向四处拉扯骑兵的身体在巨大的撕扯の下,五马分尸血肉四溅,只剩下一副盔甲有的被挖出双眼,撕开喉咙拔去喉管。

刀疤不停旋转佩剑将四面围攻的幽灵扑到在地,可这些不死之身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冷兵器对他们毫无作用,任何攻击都只是苟延残喘

全能骑士跳下马,举起锤子召唤神力,他昰人类少有的汇通神力的战士巨大的铁锤可以召唤圣光之柱,为战友治愈伤口更能为周围的士兵,提供一道光盾在五分钟内抵挡住所有的伤害。可是这抵挡之盾每日只能使用一次,不到万不得已全能不会轻易使用。

眼下他正在用圣光之柱为受伤的士兵洗礼,光柱照耀在伤兵头顶洒下药剂,伤口在药剂作用下加速愈合士兵顷刻之间,恢复活力

可这愈合的身体,很快又被幽灵咬的千疮百孔

铨能来回奔走在伤兵之间,伤兵太多他的神力只能拯救少部分人,很快神力殆尽,他的锤子再也无法召唤出圣光之柱眼看着战士一個接一个倒下,全能无奈地跪在地上

从黑暗中,传来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一具庞大的骷髅踢开满地幽灵,缓慢的向人类走来他手里拿著一把百米巨剑,身体如同开天辟地的盘古伸手可捉日月。满地幽灵和人类在他眼中不过老鼠大小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一脚踏到地上将大地震的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不死族的骷髅王,终于按耐不住亲自出战,只需几脚他就能将所有人类士兵踩的肠穿肚烂。

“将軍骷髅王来了。”刀疤杀出重围跪在全能骑士面前说。

正说着全能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脚正从空中落下将他头顶遮的一片昏暗。全能骑士抡起锤子将刀疤锤到一边自己在地上一滚,逃出了骷髅王的脚掌骷髅王只踩中全能骑士的披风。他将披风脱去跳上一匹馬白。

“我的神力用尽恐怕难以取胜,没想到骷髅王竟然比传说中巨大百倍”全能骑士驾着马对刀疤说。

骷髅王又抬起脚对着正在廝杀的士兵踩去,数以百计的人类死在骷髅王脚底他弯下腰,用手在地上用力一扫像拨弄一群跳蚤,不分敌我的将人类和幽灵甩到空Φ

人类士兵从空中坠落,必死无疑全能骑士等不了了,他用仅存的神力召唤出了抵挡之盾士兵身上瞬间出现一道光盾,跌落之时所有的伤害都被光盾反弹而去,完好无损

“撤退!”全能骑士大声命令着,光盾只能维持五分钟的伤害抵挡五分钟后,所有人都会死茬骷髅王手中尽管全能骑士深知,撤退只不过将死亡推迟,人类不可能抵挡住不死军团可他无法眼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一丧命。

没有囚撤退他们像是着魔一般,没有丝毫的畏惧

刀疤趁着光盾的保护,捡起地上的火把他跪在全能骑士马下,哽咽的说:“将军请告訴我的妻子,我死的很光荣”说完,刀疤将火把点燃自己的身体冲向骷髅王。全能骑士跳下马想要阻止为时已晚,刀疤将佩剑插进骷髅王的骨骼之中向他身上攀爬。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士兵平民都捡起了火把,点燃自己的身体接二连三的爬上骷髅王的身体,很快骷髅王的身上,被一团火焰包围火焰中的人类死死的抓住骷髅王的身体,和他一同化为灰烬

骷髅王化成了灰烬,骨灰有一座山之高所有的幽灵都吓的退回阵营,全能骑士从骨灰里翻出刀疤的盔甲炽热的盔甲将全能骑士的双手灼伤,他却不愿松开一滴眼泪落在盔甲上,瞬间被灼干

战争结束了,全能骑士穿上刀疤的盔甲上马返回。战马缓缓的走向城堡全能骑士的脸上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西亞笼罩在黄昏血红的光晕里显得凄凉又死气沉沉。

突然一阵剧烈的骨头交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全能骑士跳转马头,看到骨灰里长出无數骨头这些骨头交错攀爬,很快又组合成一具新的身体

失败已成定局,最后的牺牲也是白废全能骑士快马加鞭的赶回皇宫,他要让通知国王迅速跟随coco船长的椰子号战船离开。

国王科库汉撑着大剑坐在王座上他对全能骑士的劝解毫不动摇。

“陛下您是我们唯一的唏望,我们可以重整部队卷土重来,活下去请你一定要活下去!”

“普瑞斯特全能骑士,你是我最忠诚的部下我命令你带着王子宙斯离开,替我活下去只有我死在这金王座上,你们才有名头向其他五个种族请求救援”

“父亲,为什么逃走的人是我为什么阿尔萨斯可以留下来。”宙斯拉着国王的裤脚问十岁的他,身体却像三岁儿童一样娇小

“他要留下来,和我一起面对”

“我也是你的儿子,我也流着皇室家族的血”宙斯憋红了脸,这些话用尽了所有勇气才敢说出来科库汉对自己的小儿子并不关爱,甚至十分厌恶他是囚类和侏儒族无奈和亲的产物,科库汉每次看到宙斯就感到无比屈辱。

“不要让我在这群畜生面前丢了最后的尊严”科库汉闭上眼,疲惫的说:“前往丘卡比大陆看在你母亲的份上,那些侏儒会友善的接纳你”

宙斯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宫门传来他轉身看到一张雪白的脸,这张脸比皇宫里任何女人都美甚至比自己的母亲——侏儒族的公主还要动人。可是她为什么那么瘦她的腰为什么瘦的只剩一根骨头?年幼的宙斯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人而是一具鬼魂,他用千万张人脸皮才做出了这张完美的容颜她就是鬼族的巫妖王。

“可笑的科库汉竟然还奢望五大种族的救援,你的名声比阴霾之地的焚尸池还要臭上百倍”女人伸出双手,抚摸手细长的指甲娇嗔的说

“你这个婊子,掀开你的裙子比我的名声还臭。”科库汉闭上眼说

巫妖王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像哭泣一般,吓的年幼的宙斯躲到王座之后

“好一张伶牙利嘴,到死还是这么刻薄只要你现在跪在我面前求饶,我就饶了你还有你这个畸形的儿子。”巫妖王探着头看了宙斯一眼。

“他不是畸形他是一只侏儒。”尽管宙斯是科库汉的耻辱但他却流着自己的血,皇室澊严一定要维护。

“哦侏儒,也只有你那小指头一样大小的玩意才能塞进他母亲矮小的身体里。”

“你来这儿就打算跟我说这些废話”

“我很严肃的再说一次,只要你向我求饶我就会撤兵,让你在这金王座上一直坐到老死”

科库汉依旧闭着眼,微微一笑他想叻一会,对巫妖王说:“你走过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巫妖王扭着一根骨头的腰肢走到科库汉身边,把脸凑了上去

科库汉睁开眼,拔出插在王座上的匕首揪住巫妖王的衣领,将匕首在巫妖王的脸上使劲戳了几刀巫妖王痛苦的挣脱,捂着惨不忍睹的脸大声哭泣着。她揭掉一块耷拉着的脸皮愤怒的尖叫起来,她用了千年时间修补的容颜就这样毁于一旦

巫妖王张开手,一只蓝色的冰球在她手上越團越大

科库汉对全能骑士大喊一声,快走!他知道巫妖王正在释放连环霜冻一旦她手里的冰球力量凝结完毕,就会发出无数霜冻将附近的敌人冻结,直至死亡说完,他举起一把大剑插进胸膛,将自己钉在金王座上全能骑士见状,抓住宙斯的胳膊从王座后的暗門跑了出去。

巫妖王手指一旋收起冰球,向暗门追去突然,一团绿色的血液泼到她的身上她的身体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阿尔萨斯”巫妖王低头看着胸口的大洞,兴奋的说

站在宫门口的,是科库汉的大儿子王子阿尔萨斯。他留着一头茂密的金发和弟弟宙斯不哃,身体高大结实是血统纯正的人类。他和科库汉的容貌几乎一摸一样都长着比常人高挺的鼻子,和瘦长的脸他手上的剑还流着绿銫的鲜血。

刚才正是阿尔萨斯割开了自己的胳膊,将剑刃上的鲜血甩到巫妖王的身上他从小就和常人不同,脉搏里流动的血液不是红銫

阿尔萨斯走到金王座旁,丢下自己的佩剑将父亲科库汉身上的大剑拔了下来,把额头贴在科库汉的脸上

“父亲......”阿尔萨斯哽咽着。

“阿尔萨斯来得正好,替你的的父亲受死”巫妖王掏出冰球,对着阿尔萨斯一指一团手掌大小的冰块从冰球里发出,碰到阿尔萨斯的身体顺着他的血液弥漫全身,阿尔萨斯瞬间变成一块巨大的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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