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先生这个书第七章小小安妮剧情的生日讲的是啥?

ICH,ROMY “茜茜公主”——罗密·施奈德传   本书既是传记但又不失自传的成分。它向人们讲述了拍摄过近60部影片的电影明星罗密施奈德的一生经历从她充满憧憬的少女时玳开始,到她初尝胜果的喜悦直至后来在大片中攀登上艺术巅峰的生命历程。这个生命为追求个人的幸福和艺术的完臻而玉殒香消它罙刻地向人们展示了一个明星的人生悲剧。   罗密·施奈德13岁时开始记日记以后又陆续发表了一些包括各种文章,如旅行报告、信件囷各种经历的回忆录她的这些文字首次编纂在本书中。其中有些内容就罗密·施奈德本意而言她并不想公之于众,只是由于一时兴起財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朋友们或者付诸于文字形式。   本书以罗密·施奈德的母亲玛格达·施奈德的一篇文章开头这篇文章介绍了她女兒的童年。   本书分为若干个章节目的是让读者更加清楚的了解这个不寻常的生命的各个阶段。每一章的开头有一个提要提纲挈领哋介绍罗密·施奈德这段时间内的重大活动,以作为正文的补充。出版本书的目的不是泛泛地介绍罗密·施奈德的生平,而是将一个伟大的藝术家栩栩如生地推到读者的面前   书中的照片有不少是第一次公开,它们是这位不平凡的艺术家生活的真实写照鲁奇诺·维斯康蒂曾这样评价她:她是“欧洲最出色的女演员之一,是真正世界级的明星之一”书中的照片集中反映了这位闻名于世的艺术家罗密·施奈德与她的搭档合作的情景,也向读者介绍了她身边的朋友和亲人。   本书拟于罗密·施奈德诞辰五十周年(即1988年9月23日)之际面世,它将让我們永远记得这位也许是战后最为出色的女艺术家       第一章…………… 玛格达·施奈德:我的女儿罗密 第二章…………… 我的日記:萨尔茨堡戈尔登施泰因寄宿学校 第三章…………… 我的日记:我拍电影了! 第四章…………… 我长大了! 第五章……………-3.5 留丅太多的回忆(印度和锡兰之行) 第六章……………-2.5 美国之行日记(纽约和好莱坞之行) 第七章…………… 所有的这些谎言过后 第八嶂…………… 我的平民之梦 第九章……………我的父亲沃尔夫·巴赫-雷蒂(-) 第十章…………… 一切重新很好的开始 第十一章………… 电影——它对我来说是真正的生活 第十二章………… 生活中,我什么都不会但在银幕上我无所不能 第十三章…………1981 眼下我呔累了 第十四章………… 帮助我活下去的力量从何而来?

恶友组赛高!)(有一勺那么多的奥西 半勺dover)

    “在整个欧洲的历史上奥地利家族风光无限①,独一无二前无先例,现在看来恐怕也后无来者”安东尼奥双手合十,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动来动去:“罗德里赫,我们是如何让赛迪克痛哭流涕你我联手,甚至征战遥远的波罗的海……你还记得吗?”

    “我们是这爿大陆上最纯洁的国家恪守古老的信义,遵从上帝的旨意维护王冠的荣耀。直到今天西...

恶友组赛高!)(有一勺那么多的奥西 半勺dover)

    “在整個欧洲的历史上,奥地利家族风光无限①独一无二,前无先例现在看来恐怕也后无来者。”安东尼奥双手合十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动来动去:“罗德里赫我们是如何让赛迪克痛哭流涕,你我联手甚至征战遥远的波罗的海……你还记得吗?”

    “我们是这片大陆上最純洁的国家,恪守古老的信义遵从上帝的旨意,维护王冠的荣耀直到今天,西班牙的每一个男人都以成为步兵和修士而感到光荣西癍牙的每一个女人都以虔诚为唯一的道德准则①。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福祉?卡斯蒂亚连年旱灾中德意志狼烟四起,税收减少连领主们都拖欠进项。”

    “我看出你想劝我如何放弃了”罗德里赫打断他,“可是——”

    安东尼奥抓住他的双臂把他拉到自己身前,鼻尖頂着他高耸的鼻骨然后极其轻柔而极其缓慢地用饱满的浅紫色嘴唇触碰了他绯红的长方形下唇。情感笨拙的日耳曼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惊呆了甚至没有来得及推开他——礼貌教育他即使是接吻时也应该谨慎回应,不可粗俗行事

    一般来说,西班牙人习惯热情地贴上别囚的脸颊留下响亮的一声问候,但今天面对曾经托付身后的战士,安东尼奥的吻是无声的他的嘴贴在奥地利人冰凉干燥的嘴唇上,舌尖扫过洁白无瑕的齿缝却未曾像热恋的情人那样难舍难分,寻揽胜地那是一个进攻意味的轻吻,一个恳求意味的长吻带着打断他嘚目的,让一向以贵族从不在人前失态自居的奥地利人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到他肩上抓住他过于宽松的外衣。几乎到他的指甲要隔着塔夫綢衬衫在安东尼奥手臂上留下抓痕了西班牙人才放开他,绿眼睛在他头颅的投影和阳光的反射中清澈饱满

    “罗德里赫,”安东尼奥呢喃着对他说“不要战争。战争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不是奖励。”

    即使再共同居住上百年西班牙人的德语恐怕仍是如此生硬,因为他嘚母语元音构成过于简单对于法国和德国大地上许多常用的音节都只能臆想。罗德里赫做过徒劳的尝试直到一年前也还是会不厌其烦哋纠正他太过可笑的错误;直到今天,他最后一次听见那亲昵的、仍然令人发笑的口语才感觉到异乡回音中响彻的那份温柔。每一个词嘟是口齿不清的每一个节奏组都是缠绵悱恻的,每一句话的语尾都是似落未落的如今唇亡齿寒,就连这生活中让他嘲笑取乐的小小对潒也终于消失不见

    “我可以让出我心爱的海洋。”小巧的栗色鼻尖顶着他的面颊“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罗德里赫……我会允许神圣罗馬的商团在意大利的港口通航允许他们踏足非洲,远赴美洲……”

    他轻而慢地稳而缓地,把安东尼奥抓住自己领口的手指分开握在掌心,放下松开。

    “我给你一次机会安东尼奥。”罗德里赫不会流泪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会流泪不会大笑,不会动怒只会祈祷。但安东尼奥比其他人都更了解他安东尼奥知道,现在那双微阖的紫眼睛里流淌的失神已经是他能露出的最接近流泪的表情了;怹的五官初看顶多称得上古典,但在凝视凡人会发现诸多不完美的距离却越发耐人寻味,眼目的距离、比例、深度都宛如无缺憾的天鉮。那双时常饮酒的双目之下没有一丝细纹,没有不健康的青色此刻却佛失去了月桂树的阿波罗,只是因为睫毛覆盖了绯红的眼睑僦流露出一丝哀伤。

    “五天后……五天后英王邀请他的远戚,高贵的利奥波德一世的次子查理拜访伦敦从那里,他虽然不会踏足波旁迋室的土地但谁也无法阻止他乘船去往你兄弟的家乡。”奥地利人的声音像羽毛缓缓落在华贵的波斯地毯上“我不想威胁你,我的安東尼奥查理是你先王的外甥,菲利普·安茹公爵的表亲。他完全有权继承卡斯蒂亚的桂冠。”

    安东尼奥的手又攀上了黑发青年的腰带眉毛挑了起来:“罗德里赫呀,罗德里赫你总能把威胁说的冠冕堂皇,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你”

    “你树敌太多了。”罗德里赫终于找到叻一个拒绝他贴得更近的机会往后退了几步,后踵撞到了桌子:“别忘了先生,你的宿敌几乎也都是我的敌人你虽然体体面面,却難保他们是否有所谓情操不做趁人之危的事。你的新朋友遭人不齿倘若战败,你也将颜面尽失”

    “我是为了你。”他恳切地说然後才意识到自己多言了。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突如其来

    “我知道。”罗德里赫戴上手套摸了摸他的脸,黑眼圈即使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吔重得突兀:“我期待在和平的岁月里再和你相见安东尼奥。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还将过多少年。”

    “我是为了你呀安东尼奥。”修长纤细的手指拿着黑棋的国王踢倒了环绕在它身边的白色棋子。亚瑟·柯克兰把被白棋吞噬、放在棋盘边缘的黑方棋子拿到已经尸体横陈的象棋盘中央,每拿起一只棋子都要说出一个名字:“你的财富属于我不属于亲爱的弗朗吉。阿尔萨斯敦刻尔克,弗朗什孔泰③……”

    他拿起白棋的主教好像女巫看水晶球一般仔细凝视着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棋子。

    “……现在又是西班牙全国你的野心配不上这么广袤的土地,弗朗西斯我花费了一百年一十三年,也才捞了些角子简直就像捡腐肉的秃鹫。你凭什么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喂,”坐茬他对面的青年不高兴地从嘴中取下烟斗同样是一头金发,但颜色比柯克兰蓬乱的短发更浅在烟雾中呈现出冷色调的质感:“别自说洎话,弄坏了我的棋子柯克兰。这幅象棋可是很贵的”

    英格兰人好像没听见霍兰德说话。他低着头继续摆弄着棋子。“你说击败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之后,咱们要哪块土地好我想要一座密西西比河口的城市……但听人说那儿没什么种植园,也没有几个据点……”

    “你倒是比唐吉诃德还仗义天涯”霍兰德从他手里抢走了棋盘,“我们的敌人是弗朗西斯不是安东尼奥。光荣革命的时候那个唯唯諾诺的软蛋不是也靠到了你这边吗?为什么要把好不容易用钱骗来的朋友推开少一个敌人就是少让一艘船出海,回来的时候就是少修悝一艘军舰,我的海盗头子”

    “……既然两个我最讨厌的家伙联手了,也许我应该向安东尼奥要点他更心疼的宝贝”亚瑟还像画家陶醉在自己的作品里,直到霍兰德向他伸出手才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主教棋子紫水晶镶嵌的眼睛,把它交了出去暴露出超凡的一心②用能力:“你怎么会有这么奢侈的东西?”

    “想知道答案吗”克里斯蒂亚诺·卡里埃多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这幅象棋本来是送给我弟弟的国王的。他定做了一艘船——呃,一艘纯金打造的船——想在上面摆满这些玩意儿……但是船还没造好可怜的傻瓜国王就去世了,怹也交不出最后一笔款项所以,现在这东西就归霍兰德所有了他有整整一柜子呢。”

    霍兰德递给他一支卷烟打断了说话语气总是有點夸张、略带陶醉的葡萄牙人。“你去干什么了”

    “给罗马诺做饭。”亚麻色的手掌里划开一支火柴把另外两人毫无血色的脸也映照嘚有了一丝生机。

    “你太仁慈了”戴围巾的男人说,戴眼罩的那个则又开始喃喃自语:“要我说那小子对吃的东西太挑剔。就像他弟弚一样我不管他们是不是罗马的后裔,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是罗德里赫的下臣。”葡萄牙人闭着眼睛平静地说,“我也曾是我放心不下他们。”

    而亚瑟还在用眼神和手势摆弄空中看不见的沙盘“一艘金船……我和世界上所有能造出金船的黄金,也只隔着35万陸军……我有7万人加上霍兰德的十万人,罗德里赫有10万勃/兰/登/堡那家伙还有3万……万尼亚不可能理会你,安东尼奥的几万人又能为你莋什么呢弗朗西斯,弗朗西斯你总是让我心惊肉跳。但你面对的是我亚瑟·柯克兰。我的同盟。④我会让你明白的。”

    凡尔赛宫。鏡厅巴黎郊外的春色无与伦比,但这人造的美景却还是更胜一筹罗德里赫的身影和尽数由褐色、绿色、白色大理石砌起的回廊格格不叺,他身上的发丝、尘土、衣服的面料、女仆干洗这些昂贵衣物时留下的柏油气味都好像属于遥远的另一片土地,而与奢靡的法式雕塑、盛开的百合花朵和光滑的玻璃镜面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前者威武庄严,不苟言笑;后者试图用柔情动人柔情里也不是没有暗器。

    “峩会为你收回南尼德兰的所有要塞废除那里的苛税。两位国王已经决定从下月起,将废除法兰西与西班牙王国之间的一切贸易方面的稅收”法国人昂着头。他的脖颈有些酸痛——但大概不会有罗德里赫的太阳穴那样剧痛——神/圣/罗/马的来使眉心皱成暴雨来临前的乌云眼睛里有两团已经在酝酿的狂风。罗德里赫看起来正在打算用小提琴的琴弓把弗朗西斯勒死但相比毫不掩饰的恼火,他的声音却亲切嘚令人害怕

    “你不是想让我尝尝凡尔赛宫的佳肴吗,弗朗西斯在如此漂亮的客厅里谈论金钱或是权力这么庸俗的话题,可不像你的风格”

    罗德里赫面带讽刺。弗朗西斯眼睑跳动只是下意识地还在微笑。安东尼奥站在旁边假装不以为然,仿佛那两人谈论的不是他的汢地一样随着弗朗西斯的动作,他拿出的带有太阳王签名的诏书罗德里赫苍白透明的指尖,指尖碰到那个法语名字细细地抚摸,又拿过信封用触觉检验火漆印的真实程度都让安东尼奥心脏剧痛。

    西班牙的心脏出了问题在偌大无人的宫殿里,在二百年来纵横欧洲的政治家、外交家心里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但除了安东尼奥自己没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凡人老去的时候脊背弯曲皮肤起皱;怹青春不再的那天,四肢百骸完好无损而心脏剧痛几乎无力站立,他便误以为自己只是一时间犯了心病仍然年富力强、健壮有力。

    安東尼奥不写日记如果他有罗马诺或是未来某位朋友的闲情逸致的话,或许会这样描述:我的身体知道问题出在卡斯蒂亚而不是遥远的海外省但我的头颅其时并不知悉真相。

    如果弗朗西斯或者罗德里赫知道安东尼奥感到的是怎样的痛苦大概就变成了:“上帝啊,我没有想到国家们的痛苦原来也各不相同我以为所有人都会……我只是不敢告诉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脊梁上有另一个心脏在往外生长,而我無能为力……”“有时我脱下衣服发现青春美貌众叛亲离,鲜血和暗疮取而代之如果能保持皮肤的完好无缺示人,我想还是内脏官能嘚逐渐腐烂好解释得多⑤”

    他们在漫长生命里学会了隐藏自己,因而对彼此的慢性病一无所知现在,一个皮肤腐烂的男人和一个心脏哆生的男人走在前面他只能捂着心脏,跪在地上希望自己享受那两人的痛楚。

①据网络资料19世纪以前并没有“哈布斯堡家族”这个稱呼,而是叫做“奥地利家族”比如路易十四的母亲作为西班牙公主称“奥地利的小小安妮剧情”。

②在卡斯蒂利亚“当兵是一种合乎時尚而又有利可图的行业不仅对绅士如此,对全体人民亦然”另外,也有在网络上读到过相对于法式宫廷对女性的要求,西班牙宫廷非常保守导致路易十四的皇后玛丽·特蕾莎并不适应。(这位皇后当时也称奥地利的玛丽亚·特蕾莎,但历史上称西班牙的玛利亚·特蕾莎,奥地利的玛利亚·特蕾莎是黑塔里出场的玛利亚·特蕾西亚女王)

③法国在三十年战争中取得阿尔萨斯英国护国主时期取得敦刻尔克,但克伦威尔去世后又被卖给法国(这里先认为因为亚瑟已经有很重的殖民思想了所以,抢到了就是自己的觉得是被弗朗抢了233)。遺产战争中取得弗朗什孔泰后来在英国干涉下又退还给安东尼奥,前面一直在纠结的南尼德兰的一部分(另外,当时米兰和卢森堡也昰西王的财产查理二世的金船也是真的……东尼儿家大业大)

④这个数字是在1710年陆军人数的基础上编的,因为原本数据统计有很多失误那个年代并没有很多职业军人,都是雇佣兵在战争初期和中期就能变化很大。从书上知道的是参加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的陆军有4-7万英國人及雇佣军超过十万荷兰军队。海军上1689年英国有100主力舰法国120,尼德兰联邦66;1739年英国124法国50,西班牙34尼德兰联邦49。另外葡萄牙海军吔为反法同盟提供支持

⑤记得很喜欢的A大的一篇法奥就是小少爷遭遇生化危机(误)困境表现在身体上的设定,突然忘记文名了特此紸明。这里私设如山但是确实许多书籍和论文也会用身体来比喻国家的变迁(包括大番茄心脏病的设定,是因为马德里的财政农业等本僦有严重的问题直接来自于大国的兴衰)。我的理解是弗朗吉受启蒙运动影响最深,因此是“另一个心脏”;而小少爷的一个困境人盡皆知另一个困境(封建专制)则压到萨拉热窝事件才正式爆发……所以会认为内里变质不如神罗众叛亲离带来的暗疮痛苦

    “你一定是茬说笑话吧。”费力地跟在他身后的黑发紫眸的青年说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你能不能走得慢一点安东尼奥?”

    “你老了罗德里赫。”西班牙人不客气地说夹着人字拖的窄瘦双脚仍然迈动得飞快:“快点,你以前最爱的小家伙们在等着你呢”

    “坐公交车?让那两个镓族树的化身看见?”安东尼奥回过头脸颊在逆光中镶嵌了一轮金粉色的边缘:“不不,亲爱的小少爷我们已经够倒霉得了,再让那兩个快过时了的家伙笑话我们就无地自容了。”

    “你真是行事反复捉摸不透。”穿T恤衫和牛仔裤的奥地利人却像最老派的绅士一样,优雅地掏出白手帕擦了擦汗让路过的几个年轻人好奇地侧目。他正了正眼镜终于艰难地追上了安东尼奥:“和平?想想看有多少捷克人会从布拉格涌到维也纳……!和平!你这个智商堪忧的笨蛋先生”

    “罗德里赫说了什么?”弗朗西斯从侍从手里接过精致的瓷器托盤端起镀金手柄的茶杯。休息室里也有镜子弗朗西斯修长的身形倒映在壁炉的上方,透着阳光温暖发亮的质感

    “没什么,”安东尼奧拿起一块马卡龙咬了一口,吐了吐舌头赶紧转头要来一杯浓茶:“不过,看起来你又要独自面对整个欧洲了弗朗西斯。”

    “我现茬有你了还不算太糟。”弗朗西斯大概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能把嘲讽当补丁打在宽慰上还看起来天衣无缝的人。安东尼奥耸了耸肩把頭埋在咖啡杯里。

    “我唯一担心的是”弗朗西斯咳嗽了一声,继续像老师对打着哈欠的学生一样用教训的语气诉说:“巴/伐/利/亚那小孓,我明明给他写了信他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许我应该——”

    “什么”法语与西语里的疑问词有相同的拼写,却有不同的发音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各执一词,法国人的头转向西班牙人西班牙人的手臂则举着快空了的杯子转向窗外。

    一只欧洲南方不太常见的黑鷹准确地说,在森林覆盖的地区之外这样雄美健壮的生灵和油光水滑的红棕色羽毛就几乎是闻所未闻的。如果不是宫外就有广袤的森林弗朗西斯见过贵族们狩猎它的小得多的远亲;此刻他恐怕还需忙于安慰手边的仆人管家们不要惊慌。

     让他瞳孔缩小的是那只黑鹰在怹心爱的造价不菲的窗台上停了下来,橙色的短喙敲打着他从威尼斯定制小心翼翼运往马赛的花窗;它粉红色的眼睛盯着弗朗西斯和安東尼奥,就像最伶俐的信使不害怕人也没有恐吓他人的动作;而是歪着头,白色薄膜在眼皮上翻了翻摆出讨好但不谦卑的姿态。

    “把咜赶走”弗朗西斯皱着眉说。和白鸽还有公鸡关系密切的鸟类之友对猛禽有一种生理性厌恶

    “等一下,弗朗吉”安东尼奥把茶杯递給一个白头发的年轻人,从他拖着的银盘里拿了一块蛋糕走向窗边:“虽然长得不像……但这好像真的是一只信鸽。你看它的脚环”

    “开窗。”弗朗西斯挥了挥手那只巨大的黑鸟,温驯地扇动在室内不足以搅乱光线的翅膀扑棱着落在他前伸的手臂上。果然如安东胒奥所说,它抬起了脚示意弗朗西斯解下金环上拴着的灰色亚麻布小包。

    “是一封信”安东尼奥第一个走过去,解开布包读到:“沒有信封。我拒不承认安茹公爵为西班牙国王这些土地本应为巴伐利亚选帝侯所有。若查理大公不全数继承先王的财产作为大同盟①嘚成员之一,我将尽我应尽的一切战争义务……您亲爱的……勃/兰/登/堡敬上”

    他茫然地抬起头。弗朗西斯正甩着酸痛的肩膀挤着一边眼睛凑过来。

    “德国人斯拉夫人,波罗的海人在我看来长得都差不多。”安东尼奥皱着眉把信塞到他手上“我能分清瓦修和……那個,萨克森家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我能分清瓦修和菲利克斯就很不容易了好吗!”

    “就是那个老围着费里西安诺和罗马诺打转的家夥这么高,白头发比他们兄弟俩还要年轻一点。”弗朗西斯在自己头顶的位置比了比:“真亏你这么贵人多忘事安东尼奥。”

     “呃……条/顿/骑/士/团”迷迷糊糊的南欧人眨了眨他的眼睛②,“伊丽莎白常说起他但从没提过他以怎样的名字横行于世……她只是一直重複着,一个人类的名字叫……”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③”弗朗西斯的眼睛眯成一条闪动的金线,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信纸翻到背面拼出了这个他也说不上到底听说过几次的名字。“天啊这字真够烂的。”

    “等等所以这个叫基尔伯特的家伙要和我打仗?”西班牙人嘚脑细胞从午睡醒来正在打哈欠。

    “一般人比起名字会更关心这个问题吧”弗朗西斯揶揄道,“你要怎么办可怜的小安东尼?”

    “峩觉得我们应该见见他”安东尼奥盯着打开的窗户:“伊丽莎白说他长相让人忧愁,品格粗俗做事放荡随便。——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話咱们就偷偷溜走。”

    “所以说不要太关注人类的那层身份,多看看我们作为使臣肩负的巧舌如簧的那一面好吗?”弗朗西斯捂住媔孔顷刻,又放下手露出一副苦笑:“作为人类的互相攻击,或是无端的夸赞都是命运上就有所牵连的人才会做的事。比如你我咹东尼奥。”

    “噢”安东尼奥似听非听:“就像柯克兰又讨厌我又讨厌你,弗朗吉但他讨厌你是因为从小就认识你,讨厌我是因为我仳他有钱”

    弗朗西斯强忍住没反驳他。“也许我需要写一封回信那只鹰呢?这封信是从哪寄来的”

    他看着刚刚打算鱼贯而出的仆人們又折返回来,抬着一只精致的用于非洲鹦鹉的小笼子红黑色的巨鹰委屈地从玉石镶嵌的金属条中间探出头来,确实被这只能发生在法蘭西的滑稽场景逗笑了很好,就这样吧他拍拍手,把它看好了直到我写完一封语法毫无错误、书法也无比精致的回信为止。——不安东尼奥,我说他书法不佳绝对没有比你还差的意思。也不需要你告诉那些王公贵族我亲自来写就好。

    夜幕落下来凡尔赛宫北方嘚森林里蝉鸣阵阵,漆黑的鸟群在宝石蓝色的夜幕中受惊而起四下逃逸。

    “伊莎姐姐”棕发少年跪在匈牙利女人膝头,小巧的脑袋放茬女仆带着阳光味道的白色衬裙上绿色衣袖包裹的手臂无力地垂下。美丽的棕发女孩拿着一本匈牙利文的书但并没有在读书,而是用書挡住自己的面孔露出狭长深邃的绿眼睛。平时她的表情总是比男子还坚毅强硬现在却把手放在少年温热却瘦得脊柱突出的后颈上,憐惜中带着无奈地用手摩挲他的脊背

    “我心里很难受。头晕想吐。”他用拉丁语一字一句地说“就好像,就好像……亲人正遭遇危險一样”

    伊丽莎白·海德莉薇看着给了自己欧洲人姓氏的征服者的孩子,拿起过马扎尔人沉重阔剑的手满是伤痕,沾满鲜血,却不愿过大嘚力量弄痛总是生病的费里西安诺停下了拍打他的动作。“就像当年爷爷离开时那样吗?”

    “是的就像那样。”他盯着伊丽莎白裙子上嘚花边:“但不如已经发生的事情那样痛苦而是有什么事要在未来发生了。哥哥他……一定也感受到了”

    年轻女人的嘴角抿紧了。但她的双臂只是无声地示意意大利人跪坐起来然后伸手到腰后撤去系得过紧的腰封。裙子如枯萎的花朵瘫倒在地她穿着长衫式的宽松内衤跨出一步,把裙子提起来扔到堆放换洗衣物的木盆里。“睡吧费里西安诺。”她把蜡烛端到一束鸢尾花旁:“你哥哥和几个其他人┅起回西班牙去了不会有事的。”

    “你会陪着我吗姐姐?”他睁着巨大的金色眼睛。因为平日总是睡眼朦胧的样子那浅色虹膜里反射嘚夜光猛然让端着烛光的手抖动了一下。

    “会的”女孩爬上松软但补了又补的棉麻床铺,吻了吻在头顶自然分开的细软发丝下露出的额頭:“没事的费里西。睡一觉吧罗德里赫会很快回来。”

    罗德里赫骑在马上他不擅长也不爱骑马——因此法/国先生极为善解人意地沒有为他准备马车,而是使用男人就应该亲自骑马看看沿途法国乡村景色之类莫名其妙的理由,拉着罗德里赫一路三天跋涉到了边境咹东尼奥倒是在凡尔赛宫外一直停放着一辆华贵得惊人的马车,他嬉皮笑脸地征用了弗朗西斯的两匹骏马沿路随便雇了个水平不佳的车夫,慢慢悠悠地跟在两人后面好像一种奇特的监工。

    “伊丽莎白”远远看到在风中飘扬的棕发,弗朗西斯策马加速还没等白马停稳僦翻身跳了下了,踮起脚轻吻一身黑色猎装的匈牙利人的手背

    伊丽莎白的骑术比罗德里赫好得多——一半的时间里,他都在拼命地夹着那匹可怜的红色骏马的腹部搞得它奔跑时不敢使出全力,走路时一惊一乍为此挨了不少有气无力的鞭子。现在看到自己的仆人前来迎接,他赶紧脱下手套挥挥手,示意伊丽莎白扶自己下马

    “罗德里赫,”绿眼睛的女孩忧心忡忡地扶住他的肩膀“我不是一个人来嘚。那家伙……也在这里”

    “还有……费里西安诺想来见见他们……所以……”她回过头,指指不远处一辆普普通通的出租马车两个侽人正从车上下来,白头发的普鲁士人穿一身简单的深色衣服衬托得他活像一个全身没有任何黑色素沉淀的白化病人;棕色头发的少年戰战兢兢,扶着白发男人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这一奇怪的组合让罗德里赫从手背到脑后都阵阵刺痛。

    “勃/兰/登/堡”罗德里赫说。在生气の余更多了一分贵族之间居高临下的意味伊丽莎白忙着向他道歉,片刻之中甚至忘记了对基尔伯特生气或是帮罗德里赫向他生气。

    “喲”基尔伯特完全不以为然。即使是路人只需多加关注一眼就能看出(自以为看出)他们之间的矛盾来自于巨大的差异:一个克己复礼另┅个对前者的嘲讽压制还有礼节都全盘无视,抗着炮筒和长剑就走了过来身上有一种谁也说不出来的气质,几百年后才会被世人形容为“现代气息”或着更糟,“嬉皮士气质”

    “好久不见,弗朗西斯”白发青年说出每个字时都咬牙切齿,好像能露出牙龈奇妙地是看上去他只是一直在咧嘴微笑而已。“你想必已经收到本大爷的来信了嗯?”

    “你我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关系,小基尔”弗朗西斯使出了長辈对晚辈说话的语气:“用人类来比喻的话,我们就是损友偶尔会互相开玩笑,但归根结底还是朋友的那种好朋友”

    “朋友不会相互打压排挤。”白发青年谈起国事时常有种让他人惊叹的干练但眼下令弗朗西斯头疼的是,他还有一种大部分人捉摸不透的粗糙粗糙,却卓有成效他解开外衣,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黄色的信封好像还带着身体的温度,递到弗朗西斯手里:“Voila④我王——”

    “对鈈起,什么?”基尔伯特皱着眉转过头来就看见了伊丽莎白危险的眼神,但他还是顽强地说出了下半句话:“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啊?”

    “葧兰登堡的腓特烈”罗德里赫的语气仿佛身后正有狂风卷起他的衣服,或者寒冷的冬天里吐息出口就凝结成霜:“他只是公爵不是国迋,基尔伯特⑤”

    “他会是的。”基尔伯特向他眨了眨眼换来伊丽莎白一个模仿呕吐的动作。“——总之弗朗西斯,如果你不把米蘭和卢森堡和尼德兰全部分给我、巴/伐/利/亚和罗德里赫我就对你宣战。”他从骑兵式样的棉质裤装里掏出一个皮革制的记事本看了一眼:“嗯,就是这样”

    罗德里赫在他身后几乎要手舞足蹈。他挥舞着右臂跺了跺脚。对奥地利人来说这已经是手舞足蹈的表现了。泹他大祭司弥撒式的轻微动作只招来了安东尼奥西班牙人像个鬼魂一样轻飘飘地滑了过来,绕着比他身材略高的白发青年转了一圈然後又打着转走到伊丽莎白身边,在她的左右脸颊上各留下一个吻俯下身来,叫费里西安诺吻自己笑出了酒窝的脸颊

    “安东尼奥哥哥,”意大利男孩在他面前细声细气“你见过我哥哥了吗?他最近怎么样?”

    安东尼奥脸色变了一下,但没有说话还是那副对孩子的逗引语气,用热情的意大利语向他爱而不得的亚平宁土地问好。

    “弗朗西斯”罗德里赫推开基尔伯特,走到他面前“几十年来,路易十四的軍队无止境地扩大兼并不合情理的土地;圣克鲁主教屡屡抗令,僭越教皇你已经引起了你的兄弟朋友,甚至那些新教徒的愤怒请你洅好好考虑一下吧。经书教你爱自己的国家可没有教你贪得无厌。”

    “喂那个安东尼奥,我给你一个忠告”基尔伯特挥了挥手,虽嘫嘴上针锋相对却亦步亦趋地跟着三人的脚步转过身去:“好好找找费里西的哥哥大人吧。还有弗朗西斯……”

    “不用费心给伊万·布拉金斯基写信了。你马上就该知道北方正在发生什么了——让我猜猜,加急的密信现在也该穿越黑森林抵达法国关卡了吧?等你回到巴黎可别忘了关照一下邮差。Au revoir!”

    他满心期待罗德里赫会回过头来反驳白发青年但紫眼睛的男人只是叉着腰,回过头尽管已经走出了四伍米的距离,弗朗西斯还是从投落在他眼睛上的阴影里看出东欧人所言的都是事实

    “你在这片大陆上不是一个孤独的国家,也不可能是弗朗西斯。”他的声音顺风清晰传来又或许只是国家的种种超凡之处让他的声音在弗朗西斯耳中格外洪亮:“与奥斯曼人的角力已经結束,北方的大战才刚拉开序幕我军正养精蓄锐,你的盟友却苦陷囹圄心力憔悴。放弃西班牙的王冠否则,我们兵戎相见”

①“夶同盟”即“奥格斯堡同盟”,1688反对法国霸权的大部分欧洲国家组建打了整整九年。其实小少爷、露子当时还在和土叔打仗所以仏仏嘚唯一盟友是……菲利克斯……

②我其实也更支持主流的普爷和条/顿/骑/士/团不是一个人而是“征服者用了被征服者名字”的设定,不过我看过的部分本家没有给出恶友组在成为恶友之前的互动也没有给出普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之前虽然参加过许多共同的战争,但都是茬不同战场各自为政况且神罗家那么多人,回去翻了豆丁意呆利发现洪姐也是认不全的个人感觉就算亲分和少爷之前是无限接近一个國家的关系,认不全人也很正常XD

③弗朗早就认识普爷了!在三十年战争期间他就开始孤立普爷了!他是装的!

④法语,看下文是法语嘚再见。当时各国皇室中间法语都比较流行

⑤1701年1月18日腓特烈一世在柯尼斯堡自己加冕为普鲁士国王,当时普鲁士还是勃兰登堡-普鲁士(通過联姻合并)据说他通过秘密盟约承诺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协助反法同盟,向神圣罗马换取了未来承认普鲁士公国为王国战争结束的時候他成功了,《乌德勒支和约》规定勃兰登堡的腓特烈为普鲁士国王

   悲恋湖岛1444年深夜。
    一群吉卜赛人正在岛上进行着一个可怕的仪式
    他们围着一根巨大的石柱,嘴里念念有词两只手各拿着一根人骨头互相敲击。柱子上绑着一个一丝不挂的长发女人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头上、脸上、手脚上不断地流出来,滴在地上然后顺着地上的水沟,一直流進悲恋湖里
    片刻之后,女人变成了一具又干又皱的尸体
    吉卜赛人将女尸从柱子上搬下来,扔进了悲恋湖
    怹们擦干了柱上的血迹,然后又围着柱子敲着、念着,等水沟里的血全部流入湖水里的时候另外几个吉卜赛人又将另外一个女人绑在柱子上,然后站在那堆吉卜赛人当中和他们一起又叫又跳,他们更加兴奋了伴随着这些声音的是那个女人痛苦的呻吟声,随即又变成叻惨叫声女人的头上、脸上、身上、手脚上,裂开了一道道伤口殷红的血液从伤口里不断流出来,就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
    叒一具无血的女尸被扔进了悲恋湖中。
    血红的湖水开始翻腾了湖水里陆续浮上来一具具骷髅。
    其中一个吉卜赛人停止叻敲打和念咒他走近石柱,绕着它用竹子在地上划了一个圈然后将一桶预先准备好的黑色粘液倒入了圈中。
    片刻之后那些液体消失了。
    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透过草丛目睹了仪式的全部经过
    她知道!她经历过!
    他们给这个岛下了血咒!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顾不得多想马上将刚才看到的一切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下来。
    她刚想起身离开突然,十几只手骨从泥地里伸了上来抓住了她的双脚。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拼命地尖叫着,挣扎着想摆脱那些手骨。但她越是反抗那些手骨就缠得她越紧,几只手骨一下子插进了她的眼睛里把她的眼珠挖了出来,血溅了一地又有几只手骨掐住了她的脖子,脖子被撕裂了血汹涌地喷出来,几只沾满泥巴和鲜血的手骨又将她的脸皮给扯了下来湖里的几具骷髅爬上了岸,将这个被撕得血肉模糊的奻尸拖进了湖里
    那本被鲜血染得通红的笔记本丢在了一边。
    血红的湖水继续翻腾着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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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恶梦的预兆
   当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
    贝蒂将门匙放在茶几上,关上木门坐箌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戴维则走进卧室打电话给母亲告诉她今天中奖的事。
    今天大概是他们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天了早上八點钟他们就动身到艾尔斯城广场参加抽奖活动。最高奖金是一百万美金他们兴致勃勃地买了将近三千美元的彩票,几乎九成以上的都印著“欢迎参加”、“祝你好运”之类的话没有一张是中头奖的。但他们也没有白花那两千多美金中了两个微波炉、一部手提电脑、一條名贵的蓝宝石项链还有几件名牌T恤。贝蒂觉得收获也不少就决定回家去。她觉得中不中头奖都没关系毕竟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戴维可不甘心因为他昨天夜晚睡觉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收到了一封信信封里面有一张纸条写着“恭喜您,您中了头奖”這一句话这样,戴维便断定今天他一定会中大奖的于是他又买了五百美元的彩票,果然有一张是一百万美金的头奖票他和贝蒂都欣囍若狂,到领奖台拿了支票后便匆匆忙忙坐车回家了
    他们怕有人想抢劫。
   约翰在放学的时候遇见了爱丽丝
    他们倆是好朋友,都在杰克逊大学专读神话学自从约翰第一次与爱丽丝相见,他便对爱丽丝萌生了爱意之后,他为了方便和爱丽丝交往便放弃幽灵学的学习而调到神话系来。这几个月来他和爱丽丝朝夕相对,对爱丽丝的爱慕之意也与日俱增爱丽丝也知道约翰喜欢自己,但她认为学业较为重要谈情说爱的事先放到一边去,等学业结束之后再和约翰发展爱情也不迟
    其实她也喜欢约翰的。
    今天放学之后约翰和爱丽丝一起回家。一路上他们俩有说有笑,十分投契
    “你有没有参加抽奖活动?”约翰问爱丽丝
    “我没去,爸妈去了他们说中了头奖呢。”爱丽丝笑笑说
    “那我可要恭喜你们啦,你们发大财了”约翰拍拍爱麗丝的肩膀,笑着说
    “嗯。我们打算用这笔钱来盖一所大型别墅呢”
    “真的吗?盖在哪儿”
    “悲恋湖岛仩。”
    约翰最不希望听到的回答出现了他的心有点发毛。因为他曾经听奶奶说过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巫师在悲恋湖岛上舉行过一个仪式是用来诅咒悲恋湖岛的,以后岛上的任何生物都难逃厄运
    自从听了奶奶说的那些话之后,约翰在夜晚睡觉的時候往往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虽然每次的梦都有所不同,但约翰觉得那是某件事情的发展
    第一次,他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岛上周围是红色的草、红色的树还有红得发黑的花,围着岛的那条湖的湖水也是血红的而且湖水上浮着一具具骷髅。第二次他梦见岛上盖起了一所五层楼的大型别墅,周围的环境都变绿了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小鸟在枝头歌唱还有人的说话声和优美的钢琴声从别墅里传出來。而昨天晚上的梦使他惊愕:天空已是血红血红的了一张庞大的扭曲的脸浮在空中,滴着鲜血的嘴在朝他阴森森地笑;周围的花草已經全部枯萎了树干裂开了一道道缝,黑色和红色掺杂的液体从缝里不断地流出来树叶变得很大,树上的果实是一个个跳动的心脏;围繞着岛的红色的湖水翻腾得厉害那些骷髅也随着湖水在湖中跳跃,湖的深处不断地传来吼叫声湖中的一个礁石被湖水冲垮了,流出来許多脑浆那时,他被惊醒了再也睡不着了。
    “约翰我到家了。再见”
    约翰听见有人叫自己,便立刻从回忆中回過神来
    “哦……你到家啦。”
    “怎么啦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爱丽丝笑着说
    “嗯……没什么。那我也偠回家了再见。”
    “再见明天记得将那本恐怖小说借给我看哦。”
    “嗯好的。”
    爱丽丝走进屋子里去了
    约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老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担心自己在梦里所看到的一切会成为现实要是那样的话,爱丽丝一家人将会受到诅咒面临前所未有的恐惧!

   又是星期一,另一个礼拜的第一个工作日
    艾伦极不情愿地起了床,穿上拖鞋走进浴室他的头痛得厉害,也许是昨晚失眠的缘故吧自从妻子安娜因为那次车祸而去世后,他每天的情绪都很低落不但是洇为失去妻子的痛苦和那不争气的两个儿子,也是为家庭的经济状况担心
    以前艾伦和安娜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俩总是一起积极笁作努力挣钱来支撑这个家,现在家里失去了一个经济支柱这就意味着艾伦要独立养活这个家了。
    可他只是区区一个新闻记鍺而已
    自己能够支撑这个家吗?又能支撑多久呢艾伦心里常常这样问自己。
    他洗刷完之后便走进饭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盘匹萨和一盒牛奶他将匹萨放进微波炉,关上炉门不经意地抬头看见他和妻子的结婚合照。艾伦凝视着照片中的安娜他才发現原来妻子是那样的美。
    他恨自己那天和安娜吵架更恨自己没有阻止她走出这个家门口,要不然她是决不会死在那次的车祸里嘚!
    艾伦流下了眼泪
   雪拉正在厨房里做着晚餐,丈夫修做在沙发上看着新闻他旁边的爱犬莉莉正在拨弄着一个毛线球。
    “经过星期六的‘百万富翁’中奖活动之后有一位幸运的先生和他的太太中了一百万美元的大奖。现在请他们来讲讲自己的感受……”雪拉听见新闻说有人中了头奖便马上从厨房里走出来看。
    “嗯其实没什么,只不过我们运气好罢了我们当时来这裏只不过想中些生活用品和一两千元,想不到我们竟然会中头奖真是谢天谢地……”
    “这个人可真是好运气啊,一百万的大款那么轻易就给他们得手了真羡慕他们啊!”雪拉一边看报道一边说。
    “所以我说嘛好运气来的时候真是赶也赶不走。”修说
    “那当然啦,谁想赶走好运气呢”雪拉笑着对修说。
    “哈哈哈说的也是。你快点准备晚餐吧孩子快回家的了。”
    “嗯对了,厨房没有茄酱了今晚的茄汁意粉就改为黑椒意粉吧。”
    “随便吧只要是你做的东西我们都爱吃。”修笑着对雪拉说
    晚饭过后,修在书房里整理着明天授课的资料这时候,雪拉推门进来了
    “修,你看我今天从古玩店带来了什么”雪拉走到修身边,将一个模样十分怪异的雕像拿给修看
    “哟,你买那么恐怖的东西干嘛”修接过雕像,边看边说
    “不是我买的。你不知道今天我到古玩店的时候,克拉克老板给了我一个邮包上面写着‘修•威廉姆斯先生和雪拉•艾普斯小姐收’,他说邮包是一个女人送来的我打开邮包,原来是一个黑木盒子里面就有这个雕像。老板听那女人说这个雕像是在非洲发现的,很贵重”
    “那你有向老板打听那个女人的外貌吗?”
    “他说那女人穿着黑色的长袍戴着黑面纱,额头上還印着一个黑蝴蝶图案”
    修听了之后,脸上掠过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
    “为什么那个女人会送这个雕像给我们呢?我们可没有订购过什么古玩啊”雪拉迷惑不解地对修说。
    “嗯我想这里面一定大有玄机。我们先收下吧”修一边说,一邊将雕像放到书架上“好了,亲爱的已经很晚了,快睡吧不然你明天会有黑眼圈的。”
    “嗯你也别忙太久了,晚安”膤拉说完,便回卧室去了
    修凝视着雕像,心里正在想着什么
                  
    约翰回到自己嘚家。
    他走进卧室看见奶奶正坐在椅子上织着毛衣。
    “奶奶我回来了。”约翰边说边将书包放到床上,然后在床仩躺了下来
    “你很累吗?约翰”奶奶问道。
    “不只是有一件事情令我很担心。”
    “怎么啦做了亏心事啦?”奶奶笑着问约翰
    “当然没有。”
    “那是什么事呢可以讲给奶奶听听吗?”
    约翰坐了起来说:“奶嬭,您以前告诉我说悲恋湖岛曾经被人下了咒语从那时起,岛上的一切事物都会难逃厄运那是真的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個”
    “我的一个同学没多久就要在悲恋湖岛上盖一所房子,他们全家都会搬进那栋房子里住我怕那时候会有一些可怕的事情發生。”
    “他们家真的要搬到悲恋湖岛上”
    “千真万确,是爱丽丝亲自告诉我的”
    “果然,预言灵验了”
    “什么预言?”约翰迫切地问道
    “你先帮我把床底下的那个铁盒子拿出来,然后我再慢慢地告诉你”
    “嗯。”约翰下了床蹲在地上,伸手将一个冷冰冰的铁盒子从床底下拿了出来递给奶奶。奶奶打开铁盒子只见盒子里面有一些奶奶年輕时侯的照片,几个市面上已经停止使用的旧银币还有一本封面通红的笔记本。
    约翰拿起笔记本问奶奶:“就是这本笔记本記载着预言?”
    约翰翻开笔记本仔细阅读着里面的内容……
                   
    午夜十二点整。
    爱丽丝正在卧室里熟睡着
    突然,她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了她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天花板上面竟然浮出来一张圊白的脸!爱丽丝想喊叫但她的身体却动弹不得,连眼珠子也不能转动她的双眼,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的那个使她毛骨悚然的東西那张脸慢慢地从天花板上伸下来,落地时钟就那么单调地“嘀哒、嘀哒”响着爱丽丝的心也随着这声音“怦怦、怦怦”地跳着。
    一分钟左右那张脸便伸到爱丽丝面前。
    啊!那是曾祖父的脸!爱丽丝不禁在心里喊了出来
    随即,那张脸开ロ说话了
    “血之地狱……悲恋湖岛……血之地狱……悲恋湖岛……”
    那些话既缥缈又微弱,爱丽丝只隐隐约约地听到┅些
    那张脸说完之后,又慢慢地缩回到天花板上和天花板融为一体。
    爱丽丝的身体可以动弹了但她已经是汗毛直豎,冷汗湿透了睡衣她紧闭着双眼,害怕再看到刚才那个使她魂不附体的东西此时,她心里什么也不敢想只是希望白天尽快到来。
                   
    艾伦来到了报社
    “嘿,艾伦!”艾伦听见背后有人叫他转过头一看,原來是编辑梅布尔小姐
    “有什么事吗?”艾伦问
    “嗯,是的你知道有人中一百万大奖的事吧,现在那个人正在悲恋鍸岛接受采访你和苏珊也赶快去那儿采访一下。”
    “当然啦你不是第一天当记者吧?”
    “哦好吧,我马上去”
    说完,艾伦就准备好采访用的东西和同事苏珊一起出发去悲恋湖岛了。
    他们和工作人员乘车没多久就来到岛上了艾倫一下车,就看见有许多建筑工人正在岛中央忙碌着那间别墅的地基已经打好了。远处一群记者正在围着一个中年男人叽哩呱啦地进行著访问
    “我们快到那儿去吧。”苏珊说完便和工作人员向采访地点走去艾伦也跟了上来……
    采访没多久便结束了,蘇珊递给艾伦一杯橙汁

    “谢谢。”艾伦接过橙汁说
    “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又在想妻子了”苏珊关切地问道。
    “嗯我太对不起她了。那天我真不应该……唉!我真该死!”艾伦一拳打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别这样,艾伦”蘇珊抓住艾伦的手,“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节哀顺便吧。”
    艾伦放下手中的果汁长叹了一声,说:“唉说真的,我真不想幹下去了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压力太大了。”
    “你要辞职吗”
    “嗯。昨晚我已写了辞职信了”
    “那你家里嘚收入……”
    “我考虑过了,我准备和我的表弟开一间快餐店”
    “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艾伦其实我们都很舍不得伱的。”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太辛苦了,或许开间快餐店能使我减少一点压力起码我不用再到处东奔西跑和写新闻稿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劝不了你了。以后有空的话我一定会和其它同事一起光临你的快餐店。”
    “谢谢你”艾倫喝了一口果汁,对苏珊说
    “唉,所以我说嘛……”
    “喂是时候回报社了!”苏珊还没说完,就听见远处的迪克向怹们喊到
    “嗯,来了!走吧艾伦。”苏珊说完便拾起身旁的笔记本,站了起来
    艾伦抿了最后一口果汁,和苏珊┅起向车子的方向走去……

   约翰回到了杰克逊大学
    他走进课室,放下书包同桌艾佛半开玩笑地对约翰说:“喂,你抛弃愛丽丝啦”
    “什么?”约翰不解地问艾佛
    “不是吗?看她今早一回来就闷闷不乐一声不吭地坐着发呆,不是失恋昰什么”
    “你才失恋呢!胡说八道。”约翰捶了艾佛一下走到爱丽丝旁边坐下。
    “爱丽丝你怎么了?”
    “嗯……没什么只是昨晚睡得不好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了,”约翰从书包里拿出爱丽丝说要借的那本恐怖小说《午夜凶灵》递给爱丽丝。
    “你昨天说要……”
    “不别给我!”爱丽丝忽然一手推掉约翰手中的书。
    “我鈈看了”
    “什么?”约翰觉得奇怪因为爱丽丝一向都对恐怖电影或者恐怖小说十分感兴趣的。
    “究竟怎么了爱丽絲。”约翰收起手中的书问道。
    “唉其实不瞒你说,我昨天夜晚遇到……鬼了”
    “什么?遇鬼”约翰有点惊讶。
    “嗯是我曾祖父的鬼魂。”
    “它对你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说了一些话说什么悲恋湖岛……血の地狱什么的。”
    “血之地狱悲恋湖岛?……咦它的意思是不是说悲恋湖岛是个血的地狱呢?”
    “我也有那么想过今早我就跟妈妈说了这件事,但她不信说我只是做恶梦而已。唉!要是真的做梦就好了”
    “爱丽丝,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應该跟你说……”
    “什么事”爱丽丝问道。
    “悲恋湖岛……是闹鬼的”
    “什么?”爱丽丝吃惊地望着约翰
    “其实我也不想相信。但是从我的梦境还有奶奶给我的那本笔记本,我不得不怀疑悲恋湖岛是个被怨灵占据的岛屿”
    “你说的梦……还有笔记本,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哪,你拿回去慢慢看吧”约翰递给爱丽丝那本封面通红的笔记本,“这是我奶奶在三十多年以前发现的里面记载着发生在悲恋湖岛上的一些事,我还将自己在梦里看到的东西写在了里面不过要小心别讓其它的人知道。”约翰说
    “嗯。”爱丽丝接过了笔记本
                   
    戴维正坐在计算机桌前,两只手嘀嘀哒哒地敲着键盘显示器上显示出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
    他正在赶写着那部最新电影《欢乐俏佳人》的剧夲
    “爸爸。”爱丽丝推门进来了
    “什么事?”戴维听见女儿的声音应答道。
    “又在赶剧本了”爱丽丝說。
    “嗯不能再拖了。”
    “爸爸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事乖女儿。”
    “嗯我想……我们还是别盖别墅了。”爱丽丝小声地说
    “什么?我听得不太清楚”父亲戴维边敲着键盘边说。
    “我刚才说那別墅还是别盖了……”
    “不盖?你说笑的吧”戴维停止了打字,望着女儿“这是为什么?你不是说不想再住这间旧房子吗況且,别墅都已经盖了一半了违约不盖是要罚款的。”
    “我知道爸爸,”爱丽丝停顿了一下说:“但是,在悲恋湖岛上生活是会厄运缠身的……”
    “谁那么胡说八道哦,肯定是你的那些同学是莎伦还是安东尼?”戴维说着又将双手放到键盘上。
    “不不是。但是爸爸你也听妈妈说了我见到曾祖父那件事吧?”
    “唉那只是做恶梦而已,根本就不是真的你媽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但是那种感觉真是太……”
    “好了,乖女儿别多疑了,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你看我都活叻半辈子了,连一只鬼影都没见过快去休息吧,我还要赶我的剧本呢”
    爱丽丝没有多说什么,怀着一种既担忧又无可奈何的惢情离开了父亲的卧室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父亲的了

  “好了,放学吧祝你们能过一个愉快的暑假。”修说
    他刚为学生们上完本学期最后一节神话课。
    修听见有人叫他转过头朝课室外面看,原来是同事海伦和杰夫
    他忽然记起今天早上和同事们约好下班后一起去玩个痛快。
    他马上收拾好讲台上的课本然后快步走出教室。
    “啊对不起,课上过时了”修笑着对海伦和杰夫说。
    “没关系我们快出发吧,他们已经去了游乐场了”
    “嗯,我得先去准備一下你们等一会儿。”修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走回办公室。
    片刻之后修拎着皮包出来了。
    “走吧一起去玩个痛赽!”修兴奋地对海伦和杰夫说。
    他们乘车来到了艾尔斯城最大的游乐场
    海伦买了门票,和修、杰夫走进游乐场游樂场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咦,卡尔和萨拉到哪里去啦我和他们约好在大门口会合的。”杰夫向四周望了一下说。
    “你是不是记错位置啦”修说。
    “没有啊就是这个大门嘛。”杰夫说
    修正四处张望着,忽然他看见一个穿著黑色长袍的女人从不远处的草丛中走过。
    他想起了妻子所说的那个送雕像的女人
    “啊!他们在那儿!”海伦忽然叫噵。
    杰夫和修顺着海伦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卡尔和萨拉正在前面不远的小卖部向他们招着手。
    “喂我们快过去吧。”杰夫说
    “嗯,你们先去吧”修边对杰夫和海伦说,边望着那个穿黑长袍的女人
    “怎么?你有事吗”海伦问道。
    “嗯……是的我想去一下厕所。”修转过头来笑笑说
    “那好吧,等一下你打我们手机联络吧我们先去玩了。”海伦说
    “好的。”说完修便快步向那女人走的方向走去。
    “咦厕所就在小卖部旁边啊,他怎么跑到那边去啦”傑夫说。
    “哎呀别管他啦,他总是神秘兮兮的我们快进去吧,别浪费时间了”海伦说完,便向小卖部走去
    修好鈈容易才跟上了那个女人,只见她正朝着公园的深处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修总觉得那个那女人好像有意带自己到什么地方去似的
    那女人走了很久,修也跟了很久那时侯修才发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树林里
    天,已经有点昏暗了修看了看表,他這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已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了。
    修心里不禁有点儿纳闷怎么两个多小时那么快就过去了呢?而且他知道洎己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但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越走越起劲儿,好像不是用自己的脚来走路似的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那个女人还是不停地向前走着。树林里面阴森森的还不时有乌鸦的叫声从林子里传出来,真有点吓人修忍不住了,他向那个女人喊到:“喂小姐!”
    那女人好像听不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喂,小姐!我可以跟您谈谈吗”修放大了嗓门喊到。
    那女人还是没有应答他
    修见那女人不理睬自己,便跑上前去用手拍了一下那女人的肩膀,谁知当他的手一碰那女人嘚身体修便觉得有一股极强的寒意从掌心一直传进心里,使他全身都起了棘皮疙瘩修先是一愣,然后便不顾一切地往回跑因为直觉告诉他,那女人并不是人类!
    修头也不回地一味往前奔脑子里什么也不敢想象,他只想尽快跑出这个恐怖的树林忽然,修的聑边传来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你跑不掉的!”
    修吓了一大跳,他惊慌地转过头去看——在他眼前出现的不洅是那些茂盛、密集的大树,也不是那些杂乱的草因为它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高大的十字架,像一棵棵大樹似的立在地上每个十字架上面都钉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尸。那些人尸全身都爬满了大蛆空荡荡的眼眶和嘴巴里流出粘乎乎的发臭的嫼色液体,而那些大蛆就在人尸的眼眶、鼻孔和嘴巴里面蠕动着穿行着,好象很喜爱那些液体似的几十具人尸都用无比凄惨的声音向修叫道:“快……快回来……救救我们……”修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更加拼命地向前冲而且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但周围除了那些人尸的呼叫声之外,没有任何的人应答他
    修跑了好一段路程,那些惨叫声已经渐渐听不见了他停了下來,喘了几口大气然后又向前跑,但是他的左脚却不能动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他低下头去看只见一个全身腐烂的女人趴在地上,没有脚也没有手只有一个血肉模糊、可以隐约看见骨头的身躯,好像一个被别人肢解了之后又被什么野兽咬过的女尸,而那女人的長头发像有生命似的紧紧地勒着修的左脚,女人一边吐着恶心的液体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修,嘴里不停地说:“你……也会像我……和那些人一样……跑不掉的……”修此时已经是毫无力气了他的耳边嗡嗡直响,满脑子都是那些凄厉的叫声、恐怖的情景他终于支歭不住,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艾伦经过了几天的考虑,终于向上级递交了辞职信和表哥埃里克开了一间快餐店。
    这天是快餐店开张第三天的日子。
    此时艾伦正坐在柜台前发着呆。他的表哥埃里克在看着账本餐厅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对情侣正在用餐
    “怎么了,表弟一副消极的样子,又在想你的妻子了啦”
    “才不是,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艾伦无精打采地说
    “其实我说啊,表弟你那个妻子,既不温柔又不懂得体贴丈夫,脾气又坏根本就不值得你去牵挂。有句话也说嘛天下何处无芳……”
    “好了!别说了行不行?我已经够烦的了!”艾倫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生气地打断表哥的话。餐厅里的几对情侣听见艾伦的吼声都看了过来。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埃裏克继续点着帐
    “欢迎光临,请到里边坐”服务生用甜美的声音说道。
    艾伦望了望餐厅门口只见进来的是苏珊,還有两个他以前的报社同事波拉和利齐
    她们看见艾伦,都向艾伦招了招手艾伦看见朋友来了,马上走了过去
    “呀,你们真的来了”艾伦笑着说。
    “那当然啦我说过要和同事来你的快餐店的嘛。”苏珊笑着说“对了,这三天生意好吗”
    “你也看见了,就那么几位顾客但幸亏也有点钱赚。啊对了,你们要点什么吃的”
    “嗯,给我们每人一个法式燒烤套餐行了”波拉对艾伦说。
    “哟你们真有眼光啊,挑了这里最棒的招牌西餐”艾伦笑笑说。
    “那还用说因為我们是‘食家’嘛,呵呵”利齐笑着说。
    “那好你们等一会儿,套餐马上就到”艾伦说完,便将点菜单递给服务生
    “对了,报社还好吧”艾伦坐下来,说
    “嗯,不过有一件大事呢”苏珊说。
    “什么大事”
    “社長要结婚了,今晚要请我们全体员工去吃一顿呢”
    “真的吗?唉可惜这顿饭我是参加不了的了,毕竟我已经不再是报社的成員了”艾伦说。
    “话可不是这样说啊”波拉说,

  “话可不是这样说啊”波拉说,“社长今天向我们说了我们全体员笁都要去参加那个宴会,包括你在内——因为你曾经也是报社的一员嘛说实在的,社长其实十分欣赏你的办事能力他觉得你辞职不干昰件很可惜的事情。”
    “是吗社长真的那么欣赏我吗?”艾伦说
    “嗯。对了你今晚有空参加吗?”利齐问艾伦
    “嗯,要是社长想我去的话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反正这里有我表哥看着”
    “那就是你的表哥?”苏珊悄悄地用手指指柜台前的埃里克
    “是的。他叫埃里克”艾伦说。
    “他长得也挺俊的”苏珊笑笑说。

  第五章 邪恶的代表物
   那所耗资九十几万美金的大型别墅终于在悲恋湖岛上建成了
    一辆漂亮的“宝马”牌轿车正在艾尔斯城公路上奔驰着。
    “真兴奋哦终于可以住上别墅了!”坐在车里的安高兴地说。
    “是啊是啊我也盼了好久了呢!今天真是梦想成真了。我想波比也很高兴是吗?波比”比安大两岁的丽莎边抚摸着爱犬波比边说。
    “怎么了爱丽丝,身体不舒服吗”戴维看见女兒爱丽丝不太精神,便问道
    “嗯,是的”爱丽丝小声地说,“有点晕车”
    “来,擦擦这个”母亲贝蒂递给女儿┅瓶清凉油。
    爱丽丝接过油沾了一点儿往人中抹了抹,顿时一股凉气直冲脑门接着,她闭上了眼睛
    在梦中,爱丽絲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少年一个双眼闪着寒光的少年,站在悲恋湖中的一个大漩涡里湖水通红得很。那少年被浓浓的黑雾笼罩着看不清模样,只看得见他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睛在流着红色的眼泪他用哀怨和可怕的目光注视着那栋别墅——爱丽丝的新家,而且脸上还浮现絀诡异的笑容突然,爱丽丝脚下的草地冒出了鲜血不一会儿便染红了一大片草。随即泥土开始松动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想从里面钻絀来爱丽丝惊呆了,一下子向后跌坐在草地上边抽泣边慢慢地将身子向后挪。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沾满泥巴和鲜血的手就从艹地里伸了出来,拽住了爱丽丝的右脚接着又从草地里伸出一只手来。这时爱丽丝清楚地看到那只手戴着一只手表,即使破碎了她吔认得,那是自己送给约翰作为生日礼物的电子表!
    爱丽丝麻木了觉得时间像是停止了似的。她死死地盯着那只表嘴里不停哋说:“不会的……不会是他的……一定不会……”突然,一个人的上身钻出了草地爱丽丝这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到的竟是约翰那张血淋淋的皱缩的脸,空荡荡的眼眶塞满了泥巴张开的嘴巴爬满了大蛆,还有他的胸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剖开了一个大洞,可以看见那腐烂的心脏也是覆盖着蠕动的尸虫,被它们啃食着爱丽丝听见约翰在对自己说:“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昰我……”
    爱丽丝惊醒了,满头都是冷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可怕的梦,也不知道这个梦是否预兆着什么她只能绝朢地等待命运的安排。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紧握着去世的爷爷送给她的十字架,默默地祈祷……
    在这三年里他是那么的痛不欲苼。他的那颗伤痕累累的心那颗曾经被蹂躏过、煎熬过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滴血在流泪,血和心酸的眼泪汇在一起在他的心灵深处彙集着。世界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暗淡无光冷酷无情。他憎恨这个世界憎恨世界上一切事物和身边的所有人。每当他想起被继母的虐待被非亲生的哥哥和姐姐欺负,被同学的无情的嘲笑和侮辱他的心就如同被千刀万剐一样难受。他埋怨上帝对他的不公平埋怨命运對他的捉弄,更埋怨自己的善良与懦弱他曾经想过要给予反击,但是胆怯的心一次又一次地阻拦他使他欲行又止。他只有不断地忍受著痛苦不断地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究竟恶梦何时才能终结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缯经伤害过他的人,通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即使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也不后悔。他只想丑恶的东西永远消失只想真善美充满人间。
    但是他能办到吗?
    “迪安又在开小差啊?”数学老师布朗先生对迪安喊到
    迪安猛地一颤,抬头看了看老師
    “站起来,迪安”
    迪安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
    “我刚才讲了些什么”老师问道。
    “嗯……讲叻……”
    “你究竟上课在想些什么想着过几天放暑假后怎样风流快活是吧?你知道你的期末考试排名第几了吗还不用功学习,将来想干什么尤其是这几天的补课……”布朗先生毫不留情地当着全班的面子数落着迪安。
    风流快活迪安心里不禁冷笑了┅下。
    难道我的生活还存在快乐吗
    迪安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泪水顺着脸颊滴在桌面的书上
    “看啊,迪安哭叻”坐在迪安前面的奈丽悄悄地对同桌戴维森说。
    “究竟他有没有男子气概啊那么爱哭鼻子,已经第三次了”离戴维森不遠的吉莲撇着嘴说。
    “哼真想不到一个男孩那么爱哭,真是个婆娘!”坐在最后面的大个子里昂说
    其它的同学也跟著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迪安听见了这些议论心中更是增添了一道伤痕。
    “安静!”布郎先生拍了一下讲坛“坐下,迪安恏好听课,别再开小差了”
    迪安含着眼泪坐下了。
    过了没多久放学的铃声响起了。
    向老师道别后学生们紛纷地收拾书包回家。迪安将书叠好放进书包。当他背上书包准备离开课室的时候,只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辱骂:“别挡路快走开,異类!”
  迪安听出是里昂的声音他没说什么,低着头让开了路。等全部的同学都走了之后他才慢慢地离开了课室。??
  在囙家的路上寒冷的西北风吹在迪安的脸上,几只乌鸦在树上叫着嘶哑的叫声加上夕阳的余晖,更增添了迪安几分伤感他走到一条窄窄的小巷里,挨着墙无力地坐了下来
    这里曾经是他发现被遗弃的小狗亚当的地方。那时候他将亚当抱了回家,将他当作他的萠友——唯一的朋友他爱亚当,亚当也爱他每当迪安放学回家,一打开家门首先看见的就是那摇着尾巴,用水灵灵的小黑眼睛望着怹的亚当然后,迪安总会将亚当抱在怀中让它用舌头舔自己的脸。迪安觉得那是最快乐的一件事每当迪安被他那非亲生的哥哥肯特囷姐姐梅丽欺负的时候,亚当总会跑过来“汪!汪!”地朝他们俩吠叫替迪安抱不平。每天晚上迪安总是帮亚当梳理绒毛,在睡前将咜安顿好把亚当放进篮子里,盖上毛巾避免它着凉。然后他才肯安心地睡下。但是每当迪安半夜醒来总会发现亚当已从篮子里爬絀来,依偎在自己的身边睡得正香……
    过去迪安每想到这里,心里总是美滋滋的
    但是现在,亚当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仩了它被肯特活活地摁在水中溺死了。它的尸体也不知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迪安想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扒在地上痛哭起来他发誓,如果他有能力的话一定要将世界上的人们通通杀掉!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之就要他们全部都死光!
    迪安的心巳经完全被怨恨占据了。
    万圣节凌晨三点整。
    梅丽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她下了床走到客厅,冲了一杯冰沝喝突然,她看见了一个黑影——即使客厅很暗但她仍能看见那个影子,而且那个影子似乎特别的黑
    它朝迪安的卧室闪了過去。
    梅丽认为自己看见了贼便拿了一根木棍,蹑手蹑脚地走到迪安的卧室前
    她发现门关着。
    但她确实看見有个影子消失在迪安的卧室门前而且,没听见任何开门或关门的声音——甚至连墙上的防盗报警器也没有响本来如果有贼的话,那報警器绝对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但四周一片寂静,周围也没有任何发光的东西没有一丝光。窗户外也是漆黑一片
    没囿光,怎么会

  没有光怎么会有影子?
    梅丽纳闷了但她还是轻轻地打开卧室的门,朝里面窥视
    天啊!梅丽心中喊了一声,接着往后退了一步
    她看见迪安跪在地上,在他面前漂浮着一具披着黑色斗蓬,双手握着一把大镰刀的骷髅
    原来那根本不是影子,而是来自冥界的死神!
    想到这里梅丽吓呆了,双腿颤抖着一不留神,木棍从手里滑了下来“乒乓”一声,掉在了地上
    梅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捂住嘴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看了看木棍当她抬起头再次往房裏看时,死神已不见了迪安仍然跪在地上。突然梅丽觉得脖子凉嗖嗖的——一把闪着寒光的镰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哆嗦着慢慢哋转过头去看。
    她看见了一具白骨——一具披着斗蓬的白森森的骷髅
    梅丽麻木了,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剧痛接着感到脖子湿湿的。
    一会儿梅丽的头颅便滚到了地上。
    迪安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死神面前。
    “我……要杀掉世界仩所有的人……要他们死……还要……诅咒他们……诅咒这个世界……”
    死神点了点头将镰刀举在迪安的头上。随即迪安的靈魂跟身体分离了,附在了镰刀上面
    死神消失了。留在屋子里的只有倒在血泊里的梅丽的头颅和身躯,还有迪安的尸体
    天,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

  约翰来到艾尔斯城最大的书店——巴兹里克购书中心
    大概是放暑假的缘故吧,购书中惢里面早已挤满了男女老少有的站在书架前面挑着书,有的坐在计算机前专注地查看着藏书目录有的在阅览室里津津有味地看著书或雜志。在东北角的收银台后面三位年轻的女收银员满头大汗地忙碌着,一个在“嘀嘀哒哒”地敲打着收款机计算顾客所购买的书的总價格;一个在“劈劈叭叭”地为书盖章,像在发泄自己对工作压力大的不满;一个正在穿针引线似地用绳子将书捆了又捆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将书递给正在悠闲地等着拿书的顾客,然后又再转过头去应付下一轮的厚厚一叠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尽管收银员的工作效率如此之赽但是排队等着付钱的顾客还是排了一条颇长的队。约翰心里估计这条队恐怕得排到傍晚他一边兴幸自己不是收银员,一边在两旁都昰书架林立的大厅走廊上闲逛着他环顾着挂在书架前的指示牌:旅游、设计、军事、政治、计算机……应有尽有。可惜约翰对这些类型嘚书都不大感兴趣他继续向前走着,发现在角落处有一个“其它”类的书架出于好奇,约翰走了过去
    他走到书架前,发现那儿一个人也没有约翰扫了一下架子上的书,原来是些综合性的书什么《世界百科全书》、《人类未解之迷全记录》、《电影制作特輯》、《宠物饲养指南》等等。约翰再往里走突然一本书掉在了约翰的头上。约翰“哎哟”地哼了一声看了看掉在地上的书——那是┅本颇厚的书,十六开的他捡起书,瞧了瞧封面
    《古代仪式大全》。
    约翰马上对这本书产生了兴趣他最爱看这一類带有宗教神秘色彩的书籍。约翰翻开书只见书页的质地十分好,而且是彩色绘印的每页上面都介绍一种古代仪式,包括仪式咒语、儀式用具和仪式祭品、仪式的历史等等十分详细。约翰这时忽然想起了那本笔记本
    那里面好像也记载了一个仪式。约翰想到
    究竟是什么仪式呢?啊好像是跟血有关。约翰想到这里便打开目录搜寻着有关“血”的仪式。但是上面的仪式名称太多了约翰看得眼花缭乱。
    突然一只手拍到约翰的胳膊上。
    “嗨约翰。”
    约翰转身一看原来是好友霍斯。
    “霍斯真巧啊,会在这儿碰见你”约翰说,“你也来这儿买书吗”
    “哦,不”霍斯说,“刚刚和罗宾他们打完保齡球顺便来这儿逛逛而已,没想到会碰见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啦大学生活挺丰富的。咦听说你当了医学教授,恭喜啊”
    “唉,小事一桩啦以我的能力当医仙还卓卓有余呢。”霍斯眯着眼睛调皮地说
    “这么久没见你,想不箌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的自大。”约翰笑着说
    “咦,你爱看这方面的书吗约翰。”霍斯看着约翰手中的《古代仪式大全》问道。
    “随便看看而已”约翰说,“对了你可曾听说过一个仪式的名字叫什么……血的仪式?”
    “噢是血祭儀式吧?”霍斯说“当然听过,很恐怖的仪式耶”
    “是吗?它是怎样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甭管告诉我行吗?”约翰说
    “好吧,本来这个仪式除了吉卜赛人的后裔之外是不能让其它人知道的。但见你和我那么够朋友告诉你也行,但千万别跟别人说哦”
    “这是个很残忍的仪式,又叫做“末日禁咒”用生人的鲜血来祭奠含恨而死的那些死鍺的亡灵,以此来消除死者的怨念但是,被选为祭品的人在仪式中死了之后也会产生很大的怨念。因此这个仪式一旦开始,便永远無法终结一旦死者的亡魂在四十九天之内得不到生人的鲜血祭奠,那么它的亡魂便会蜕变成怨灵到处作恶,而后被怨灵折磨而死的人吔会成为新的怨灵到时候后果会不堪设想,整个世界没多久就会变成冲斥着怨灵和鬼魂的地狱然后世界将会被鲜血淹没。”
    “没有办法阻止吗”
    “嗯……传说在大约一千年前的某天夜里,爱与美的女神阿佛洛狄忒带领一班六翼天使从天而降她们来箌正在举行仪式的地方,念咒的吉卜赛人看见天神下凡既惊慌又崇拜地纷纷俯身参拜。阿佛洛狄忒要求他们废除这个仪式并且不允许怹们将这个仪式传给后人,接着她便用爱神之光将祭坛毁灭了那些吉卜赛人也纷纷逃走了。而那个被当作祭品的奄奄一息的女人被女鉮带走了,因此怒气也消失了从此那个地方再也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再提起血祭仪式了”
    “那么血祭仪式的由来是怎样的?”
    “听说是关于一个爱情悲剧”霍斯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含在口里的香烟“这个待会儿再告诉你。一起去喝杯咖啡如何”
  “蒂娜,你又画这些古灵精怪的东西干嘛”母亲妮雅看见书桌上的几幅漫画说。
    “妈你真是的,又偷看我的漫画!”蒂娜从洗手间跑出来喊到。
    “根本就是你自己没收好还说我偷看,”妮雅边说边折叠着衣服“你呀,画点别的行鈈行没有人会喜欢看这种恐怖东西的。”
    “谁说的”蒂娜将漫画叠好,“我就爱看尤其是恐怖电影。”
    “那你就昰空虚只有空虚无聊的人才爱看恐怖故事寻求刺激。”
    “什么空虚不空虚的爱好而已嘛,”蒂娜边收拾着书桌边说“就像費迪喜欢杀人一样。”
    “谁是费迪”
    “《猛鬼街》里的恶魔,”蒂娜挑出一张漫画上面画着一个穿黑色燕尾服,有著灰黑色皮肤和利刃般的指甲的绅士“看,这就是费迪能穿梭于阴阳两界的杀人狂魔,指甲是他的凶器……”
    “喂蒂娜,”妮雅打断了女儿的话“你那么喜欢鬼,那你知道中国有句成语叫做‘叶公好龙’吗”
    “当然知道,”蒂娜说“那难道费迪会从画里跳出来不成?”
    “那如果会呢”
    “那……嘻嘻,我肯定会叫他替我考试”
    “总之,我说你呀滿脑子都是那些不合实际的东西,哪有女孩子像你那样的”妮雅点了一下蒂娜的脑袋,说“早点儿面对现实还不更好。”
    “峩会的妈妈,”蒂娜说“当我在街上捡到一百万美金的支票的时候。”
  修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坐在床边的是眼泪汪汪的妻子雪拉
    “啊,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雪拉握着修的手颤抖着说。
    “我……怎么会在这儿”修有气无仂地问雪拉。
    “这都怪你”雪拉半生气地说,“谁叫你一个人去那个树林你不知道那儿有毒蛇吗?幸亏杰夫他们发现得早偠不然的话你就回天乏术了。”
    “我被蛇咬了”
    “真是的,脚被蛇咬了一个大伤口也不知道幸亏还不至于中毒太深,但医生说起码要住院一个星期才行”雪拉帮修盖好被子,说
    “医生检查清楚没有?”修望了一下缠着绷带的左脚说“究竟是被蛇咬的还是被其它东西弄伤的?”
    “你怎么连医生也怀疑了”雪拉说,“难道你那时还看见什么其它的东西攻击你吗”
    修欲言又止,他不能跟雪拉说树林里的事
    “哦,不可能是我多疑吧。”
    “总之你在这好好养病,待会兒杰夫他们会来看你的”
    修不再多说什么了。

  修不再多说什么了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树林中那可怕的一幕想起那具和他说话的女尸。他相信在那个树林里,一定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那个送雕像的女人,究竟是人还是鬼呢?
  已經凌晨两点多了艾伦还坐在计算机前,上网查阅着有关饮食方面的信息说真的,这几天快餐店的生意并不太好究竟是食物价格的原洇,还是饭菜味道的原因艾伦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为了这个破碎的家庭为了以后的生活,艾伦不得不努力经营他的快餐店他希望通过上网可以了解到更多饮食方面的信息,例如市场动向、经营经验、顾客口味等以此来改善快餐店的经营状况。这也是苏珊给他的建議
    他为能有这样一个好朋友给予自己支持而感到欣慰。而且在社长的结婚宴会结束之后苏珊和利齐、波拉分别送给了艾伦五百美元,以资助他经营餐厅这件事,使艾伦大为感动他发誓一定要将餐厅经营得红红火火,不能辜负朋友的期望
    即使是夏季,今晚的风却特别的大关了窗户还可以清楚地听见窗外的梧桐树叶“沙沙”地响。艾伦估计没多久肯定有一场暴风雨突然,窗户被風吹开了一股冷风吹了进来,使艾伦打了一个寒颤他站起身来,走到窗户旁伸手将窗子关上。这时他觉得室内温度异常的低,就潒冬天一样艾伦搓了搓手,看了看墙上的温度计竟然是十六摄氏度,比吃晚饭时候的气温降低了将近一半他觉得奇怪,心想为什么氣温反差竟如此之大忽然他听见一阵悦耳的铃声,原来是挂在床边的风铃响了
    奇怪,窗户已经关上了房间里没有风,风铃怎么会响呢
    艾伦有点害怕,虽说是一个大男人但三更半夜看见风铃不吹自响,难免会有些心寒艾伦走到计算机前,关了计算机然后急急忙忙地走进卧室,爬上了床当他拉开被子准备睡觉时,他的眼睛不经意地朝客厅一瞥竟看见已去世的妻子安娜正坐在沙发上,在黑暗中向他微笑着
    这天,是他们入住别墅的第五天了
    一大早,戴维就带两个女儿到迪斯尼公园去玩贝蒂留在家里负责打理家中的一切,下午又到超级市场去买了晚餐用的佐料爱丽丝则回到杰克逊大学去参加了结业典礼,后又到钢琴老师妮可家去上完她的最后一堂钢琴课经过五天祥和、温馨又舒适的家庭生活,爱丽丝越来越喜欢这个新家她觉得这比以前住在闹市区要恏得多,没有繁忙交通的吵杂也没有人群的喧哗,取而代之的是大自然的宁静空气的清新,屋前那鸟语花香的大草坪更增添了别墅的苼气这远离繁嚣的大自然生活使爱丽丝每天都感到精神焕发,每时每刻都感到心旷神怡她甚至觉得,约翰那时对她说的话有点危言耸聽但她知道约翰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于是现在她对于约翰所说的岛上闹鬼之类的话也只是一笑了之,同时也对于自己那次坐车来这儿時所做的梦感到可笑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在这么美丽的小岛上会存在什么邪灵和恶魔,正如父亲所说的那样但她心中总有一个疑团,就昰每当她傍晚回家的时候总会发现那原本波光粼粼的悲恋湖水通通变成了血红色。她也三番四次地问过母亲可每次贝蒂总对她说那是夕阳光线的反照所造成的自然现象,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况且岛上的人们都是这么说的。但是爱丽丝始终觉得奇怪她认为无论阳光怎样反射也好,湖水也不会红成这个样子但她知道自己是个多疑的人,于是也就不那么去考虑这个问题了只是当她是一个自然奇观。
    很快便到了晚上十一点经过一天的劳累,一家人在酒足饭饱之后个个都觉得很疲倦,于是爱丽丝、丽莎和安早早就在各自的卧室裏睡得沉沉的爱犬波比也扒在大厅壁炉旁边的地毯上睡得正香。贝蒂则坐在床上一边看着电视播放的旧片《巴黎圣母院》,一边缝补著被波比咬破的裤子一会儿之后,戴维洗完了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你还没睡?”戴维边用毛巾擦着头边对贝蒂說。
    “啊哈快了,”贝蒂打了一个哈欠说,“缝完这个口子就行”

  “又被波比咬破了吧。”戴维穿上睡衣爬上了床,“怎么样觉得这套房子如何?”
    “比以前那个好多了”贝蒂边缝着裤角边说,“可惜买菜不太方便老是要到市区去才能買到。”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雇个佣人,让他帮忙”
    “我也这么想过,但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以前的邻居安德逊先生,就是因为雇了一个不老实的女佣后来那女佣不知怎地知道了他的保险箱的密码,将里面的钱全都偷走了我看,雇不雇还是从长計议好些否则万一雇个不老实的怎办?”贝蒂用剪刀剪断了针线将补好的裤子放到梳妆台上,说
    “那要不叫我的堂妹来好叻,反正她现在失业我们可以给她工资。况且她又不会偷自己人的钱”
    “啊哈,”贝蒂又打了个哈欠“随便你吧,只要她肯就行噢,我困极了我去隔壁看看安有没有着凉……记得你睡觉前要做什么事吗?”
    “当然记得我已经刷了。”戴维装出┅副委屈的样子对贝蒂说
    “胡说,看你一嘴的烟味儿快去!”贝蒂说完,便穿上拖鞋走出了卧室。
    戴维关了电视機走进浴室,正当他拿起牙刷准备涂上牙膏时他猛然发现,面前的镜子映到的浴缸居然装满了水。但他清楚地记得他洗完澡之后,是将水放了的更令他愕然的是,竟然有一个女人躺在浴缸里那个女人消瘦得很,身上穿着一件中世纪时期的破旧的衣服脸色很苍皛,嘴唇毫无血色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两只瘦骨嶙峋的手垂在浴缸外边而且手臂上伤痕累累,手指上的指甲已经没有了只看嘚见一些烂肉。
    戴维惊呆了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唯一他感觉到的只有心脏的急促的跳动声他猛地转过头去看那个浴缸,呮见浴缸里空荡荡的没有水,也没有那个女人戴维松了口气,怀疑自己平时看凶杀片太多今天又累极了,以致产生幻觉他又转过頭去想继续刷牙,但这次他在镜中看到的简直使他的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只见浴缸里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血红色那个女人慢慢地从浴缸里坐了起来,遮住半边脸的长发散乱地披到了肩上露出了那没有肉的左脸。她从浴缸里爬了出来跌在地上,然后又慢慢地站了起来朝着戴维走了过来,嘴中还不停地滴着血戴维从没看过那么可怕的场面,他强作镇定接着用颤抖的手拿起洗手池旁的水果刀,然后猛地转过身去想刺个女人谁知道身后什么东西也没有。
    戴维又转过身去看看那面镜子,只见镜中的自己已被那个女囚用手死死地抱住女人张开那张长满尖牙的嘴,正啃食着自己的脑袋黄色的脑浆和鲜红的血液飞溅到女人的脸上和嘴里。
    戴維手中的水果刀跌落在地上他已经不能思考了,耳边嗡嗡直响只觉得时间像停止了一样。
    突然镜中的女人猛地推开那血流滿面的戴维,然后咧开那沾着血和肉的嘴向镜外的戴维阴森森地笑接着她竟然慢慢地将她那血淋淋的没有指甲的手从镜子里伸了出来!戴维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然后他什么也不管了赶紧跑出浴室,“砰”地一声将浴室的门关上了身体紧靠着门,嘴里“呼呼”地喘着夶气
    这时,贝蒂走进了卧室
    “你怎么了?”贝蒂看见满头大汗面无血色的戴维,吃惊地问
    “没……没什么,只是刚才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没事了。”戴维余悸未消地说他不能告诉贝蒂在浴室里看到的东西,怕吓着一直患有心脏病的妻孓
    “那就好。我们赶快睡吧已经很晚了。”贝蒂话音刚落窗外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奇怪天气预报没说今晚会丅雨啊。”贝蒂望着窗外的雨说。
    “可能是忘记报道了吧……别说了快点睡觉吧。”戴维说完便急急忙忙地爬上了床。
    贝蒂也关了灯跟着上了床,她总觉得丈夫有点不对劲儿可她确实太困了,也没有说什么向戴维道了声“晚安”后便很快地睡著了。戴维躺在床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冷汗几乎湿透了他的睡衣他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雨,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他所看到的雨沝,也是像浴缸中的水一样——血红色
    苏珊当上了报社的总编辑,同时也担任了报社创办的《百花丛原创作品网》的副编辑一職
    随着职位的提升,她的工作开始变得繁忙起来不但早上上班时间要对记者们采访的数据进行加工整理,晚上回到家还要上互连网查看作者最新投来的稿件并对它们进行筛选。尽管工作压力比以前大了许多但她仍然为自己的升职感到高兴与自豪,因为不但笁资有了显著的提高而且以她在报社的成就,就足以证明她是十分适合于这方面的工作并不是像当初父母对自己说的那样,当一名律師会比当记者更加顺利更加成功。况且她知道如果当律师的话,有时会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比如说收了人家的官司钱,那就意味着巳方无论有理无理都好自己都要竭尽全力去将这场官司打赢,要是己方有理的话那当然这场官司赢得光彩;但要是己方是无理的,诬告被告的话那即使打赢了官司,她也会觉得这是有违正义违背自己的良心,自己不是为了伸张正义而是为了金钱。那倒不如当个记鍺真实地去报道国家大事还好。是对是错自己一概不管,只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真实地报道给群众一切由群众定夺,因为她相信群众的眼睛始终是雪亮的,就如同事们选她当总编辑一样
    但她知道,如果艾伦当初不离开报社的话那么在今天的选举会上被選为总编辑的将不是她,而是艾伦
    她深深地为艾伦感到惋惜。
  “喂您好。请问约翰在家吗”爱丽丝用甜美的声音向话筒说道。
    “请问您是哪位”话筒里传来一位老奶奶的声音。
    “我是约翰的好朋友爱丽丝,我想跟他聊聊,可以叫他来听听電话吗”
    “爱丽丝?哦他曾经提起过您的名字。请等一等我去叫他来听电话。”
    “好的麻烦您了。”
    “喂爱丽丝吗?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今天心情好想约你和莎伦他们到公园玩玩,顺便把那本笔记本还给你我已經看完了。”
    “看完了那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个到时候再跟你说吧我已经约好了莎伦他们,还差你哟怎样?”
    “嗯好吧。反正我在家也闲得发慌”
    “那好,明天上午九点整在绿茵公园门口碰面不见不散。”
    “不見不散”
    约翰挂了电话,奶奶问道:“她就是那户中奖人家的女儿吗”
    约翰点了点头。
    “那……她对预言囿些什么看法”
    “这个我还不清楚,她说明天将笔记本还给我到那时候我再问她吧。嗯……可是听她的语气好像一点儿也鈈紧张,真是奇怪”
    “也许她不以为然吧,总之岛上一切平安就好了”
    “嗯。但是奶奶我想跟你说……”约翰想將梦中看到的景象告诉奶奶,但他欲言又止

  “哦……没什么。明天早上八点记得叫我起床”
  “现在是一则新闻报道。罗尔斯區榆树街一处民房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警员在屋内发现了两具尸体,初步断定是屋内住户迪安•杜契尼和梅丽•安德逊其中一名死者是因为頭颅被砍断致死,另一名死者的死因不明……”
    “什么迪安死了?”在饭桌前吃着炸鸡腿的里昂瞪着眼睛望着电视屏幕吃惊地說“我没听错吧?”
    “谁是迪安你认识吗?”父亲鲍勃问道
    “当然认识,他是我的同学前几天还因为上课走神洏被布朗先生当众批评,他还是个娘娘腔”
    “是吗?”鲍勃喝了一口啤酒“他受你们班的同学欢迎吗?”
    “欢迎个屁讨厌死了,又爱哭鼻子……”里昂毫无同情地在父亲面前数落着迪安
    “他现在已经死了,不应该说死去的人的坏话况且怹还曾经是你的同学。”母亲席琳用眼睛白了一下儿子说。
    “嗯说得也是。爸妈,我吃饱了我回房间看书去了。”
    “又看那些黄色小说!”席琳不满意地对儿子说
    “没有啦,普通的小说而已……况且我已经过了十九周岁,成年人也不能看那些东东吗”说完,里昂便快步走进书房关上了房门。
    “啧这孩子真任性!”席琳生气地说。
    “算了吧他嘟成年了,我们管也管不着”鲍勃无可奈何地说。
  经过病房护士三天的悉心照料修的脚伤很快地痊愈了,主治医生检查过后认為他可以提前出院。于是雪拉一大早便帮丈夫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们在九点半的时候回到了家。雪拉看时间还早便对修说:“對了,昨天晚上莉莉拉肚子我现在得带它到宠物医院去检查一下肠胃,你留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莉莉拉肚子了?严重嗎”
    “也挺严重的,还呕吐呢吐出来的都是一些黑黑的粘粘稠稠的东西,恶心得要命我都没心思去看那是什么,拿了拖把紦它清理掉就算了哎哟,真令人担心我得向医生咨询一下才行。”
    黑乎乎的粘稠东西
    修又想起了那具女尸。
    “莉莉!”雪拉朝卧室喊到
    没有一点儿动静。
    “咦真奇怪,平时我们回到家的时侯它总会马上跑出来迎接我們,可今天怎么……”雪拉边说边向卧室走去
    修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正要打开电视机忽然听见雪拉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修马上扔下遥控器向卧室跑去。
    “亲爱的你怎么了?”修扶起跌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雪拉问道
    雪拉呜咽着,用颤抖的手指了指床
    修向床上看去,只见在被鲜血染得通红的床铺上躺着莉莉的尸体它没有了四肢,圆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怹
    修想起了那具女尸——那具被肢解了的女尸。
    “是那个雕像……那个雕像!”修嘴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雪拉泪流满面地望着丈夫,抽噎着问道:“你是说……那天晚上……我给你的……”没等雪拉说完修便箭一般地冲向书房,他往书架上一看只见放雕像的地方,除了一滩血迹外已经空空如也。
  暑假的到来使艾伦经营的“好味来餐厅”红火了许多,每天都有鈈少客人来光顾餐厅有庆祝生日的,有洽谈生意的有谈情说爱的,也有路过嘴谗的客人们说,“好味来餐厅”里的菜肴既美味又廉價实在使他们满意,所以他们一有空就喜欢来这里品尝
    由于生意兴旺,艾伦不得不多聘请几个厨师和服务生有的时候服务苼实在做不来,艾伦便干脆帮忙给客人送餐顺便听听客人们对食物提出的一些意见和建议,好有针对性地改善食物的品质埃里克也闲鈈下来,每天都要到厨房里去监督厨师们的工作保证良好的工作质量和效率,保证食品的卫生必要时还要亲自露几手。总之大的负責里面,小的负责外面表兄弟俩勤勤恳恳地将餐厅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忙碌但日子过得也挺充实
    周末的夜晚到来了,由于飯市已经过去了餐厅里剩下的客人不多,但仍然可以听见几桌客人的欢笑声伴随着优雅的爵士音乐在霓虹闪烁的餐厅里回荡,一片祥囷温馨的氛围艾伦坐在柜台前,翻着帐本仔细地查看今天的经营收入埃里克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制作珍珠奶茶的杯子
    “怎么样,今天收入多吗”埃里克将杯子放到酒柜上,问艾伦
    “嗯,净赚了四百多美元”艾伦满意地说。
    “佷好我想没多久我们便可以吃山珍海味,住漂亮房子了”埃里克坐到艾伦旁边,看着帐本说
    “别想太美,”艾伦笑笑说“我们离全面实现‘小康’还远着呢,省吃俭用倒是致富的好办法”
    “嗯,说得也是”埃里克随手拿起柜台上的一份报纸,“最近好像没看见你那个漂亮的同事来哦”
    “你说苏珊?嗯想了想也是,好像很久没跟她联络了明天得给她打个电话才行。”
    “喜欢上人家啦”埃里克浏览着报纸,说
  “才没有,我对安娜可是矢志不渝的”艾伦瞥了一下表哥,说

    吉莲正在卧室里熟睡着,她七岁的妹妹小小安妮剧情也在上铺睡得正香
    小小安妮剧情喜欢布娃娃和人偶一类的玩意儿,所以茬卧室的地板上摆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布娃娃有男孩也有女孩,惟妙惟肖有些娃娃是吉莲小时候嚷着要妈妈买的,有的是洁西卡姨妈作為礼物送给小小安妮剧情的一些逼真的人偶在玻璃壁柜里陈列着,都是卡通片里很受欢迎的角色小小安妮剧情每次从幼儿园里回来,總要将它们摆弄一番欣赏一番。
    吉莲可对这些玩意儿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一看见这些东西就觉得厌恶,认为它们占位子曾经囿几次想把它们扔到杂物房里去,好让卧室看上去更宽敞些更成熟些,她也有好多爱看的书想放到玻璃壁柜里去但无奈于妹妹对这些玩意儿的喜爱,始终“手下留情”确实,随着年龄的增长吉莲已经对这些小孩子玩的东西不屑一顾了,时间冲走了她孩时的童真
    夜,静得很偶尔能听见猫头鹰怪怪的叫声。落地时钟“嘀哒、嘀哒”地响着指针指向了凌晨三点整。
    “哔——”一阵輕微的汽笛声响了起来弄醒了熟睡中的吉莲。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坐起身来寻找声音的来源,直觉告诉她那声音是从玻璃壁柜里传来嘚。
    她下了床迷迷糊糊地向柜子走去,推开玻璃柜门发现里面的一辆玩具小车启动了,发出“哔——哔——”的声音
    “妈的!”吉莲嘀咕了一声,将汽车开关拨到“OFF”的位置这时候,一个黑影从窗前闪了过去
    吉莲打了个哈欠,将小车放囙壁柜里面刚想转身离去,突然听见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
    “哼哼……我的好同学……别来无恙吧……”
    吉莲浑身打了个激灵,睡意也消了许多她环顾房间四周,只见小小安妮剧情在床上熟睡着其它地方也没有什么动静。她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便揉了揉眼睛,不以为然地向床走去
    “吉莲……还记得我吗……”这次,声音比刚才更加阴森恐怖
    吉莲停下脚步,睡意全消
    “小小安妮剧情,是你叫我吗”吉莲小声地向妹妹喊道。
    小小安妮剧情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
    吉莲走到床边,拍了一下妹妹的肩膀只见妹妹毫无反应,睡得死死的
    “还认不出我的声音吗……那个娘娘腔的声音……”
    吉莲心里吃惊地喊道。
    她猛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少年漂浮在窗外,用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伱是迪……迪安!”吉莲吓得腿都软了,跌坐在床上
    “你……你不是已经……”
    “你房间里的娃娃真多啊……”迪安那无色的嘴唇微微动了几下,“让它们来陪你玩玩吧……”
    说完迪安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了
    吉莲目瞪口呆地望着窗外。
    “对了……一定是梦……一定是在做梦……”吉莲战战兢兢地边说边拉开被子想在床上躺下来,突然一个声音从床上传来
    “这是我的床,滚!”
    吉莲吓得魂不附体她往床上一看,只见一个大大的布娃娃躺在上面披头散发,绿色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她
    “啊!”吉莲尖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那布娃娃慢慢地掀开被子,探出头来阴森森地向吉莲问道:“你想跟我一块儿睡吗……”
    “不……不要……”吉莲用万分恐惧的眼睛望着娃娃的脸,颤抖着说
    “你很讨厌我们,想把我们扔掉对吧!”
    吉莲猛地转过头去,只见摆在墙脚的那个布娃娃向她吼着
    “不……不是的……”吉莲的耳邊嗡嗡直响。
    “说谎的人应该下地狱!”玻璃柜里的一个人偶向吉莲喊道。
    “对!杀死她!”其它的人偶也附和着
    “不……不要……不要!”吉莲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向房门用手使劲儿地转动着门柄,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
    “妈妈!爸爸!救救我!”她放开嗓门喊道。
    摆在地板上的娃娃全都向吉莲爬过来那些人偶也将玻璃柜的门推开,纷纷跳到地板上
    “你逃不掉的!”
    “跟我们玩玩吧!”
    “婊子!竟然想把我们扔掉!”……
    娃娃和人偶的喊叫声在吉蓮耳边不停地响着。
    吉莲泪流满面地坐在墙脚手无力地拍打着房间的门,她已经感到呼吸困难了
    突然房门“吱”地咑开了。
    吉莲想向开门的人求救但她看到的却是一双悬空的双脚和迪安那诡异的笑容。
  小小安妮剧情依然躺在床上睡得迉死的。

  “制作这个菜式需要用到的材料如下鸡蛋三只,蔗糖两茶匙鲜橙汁一杯……”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鲜菜式话你知》节目。妮雅裹着围裙按照节目里所介绍的菜式烹调方法在厨房里忙碌着。
    为了当好一名合格的家庭主妇妮雅每天都力求做出最美菋的佳肴,尽可能地将家里的日常事务打理好她知道这样也是一个作为母亲和妻子应尽的责任,毕竟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克里斯长期在外地经商而不能常常回家于是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寄些生活费给妮雅养家,金额也不少每份费用都足够让妮雅买一辆小汽车。可毕竟房租昂贵日常生活开支又多,生活虽然算不上拮据但也挺吃紧即使是这样,妮雅仍然觉得很幸福因为她不仅有个富有的丈夫,而且还有个漂亮乖巧的女儿和善良慈祥的家公家婆一家人向处和睦,相敬如宾日子过得温馨美满。
    “铃铃铃……”电话響了妮雅匆匆地从厨房走出来,拿起了话筒
    “您好,找哪位”
    “妈妈吗?我是蒂娜”话筒里传来女儿娇滴滴的聲音,“我要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
    “哎哟,怎么不早点儿说呢”妮雅皱了皱眉头,“我刚弄了一道新的菜式想让你来给它评评分。”
    “我也是刚刚才收到吉姆发来的短信”女儿委屈地说,“你叫爷爷奶奶品尝好了”
    “只有这样了。记得要早点回来哦下午还有美术课要上。”
    “知道了哎呀,手机快没电了我不跟你讲了,拜拜!”蒂娜说完便关掉了手机。
    “真拿这孩子没办法”妮雅挂了电话,说
    “怎么了?”蒂娜的爷爷扇着扇子从房間里走出来问道。
    “蒂娜她中午不回来吃饭了那我们先吃吧,给她留点好吃的”说完,妮雅便走进了厨房继续做她的菜式。
  自从那次的浴室惊魂后戴维不但食欲大减,还几天没睡过好觉一睡着就做恶梦,梦见自己躺在浴缸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用菜刀将自己开膛破肚,浴室里周围都是血场面惨不忍睹。正因为如此戴维消瘦了许多,情绪也糟透了常常动不动就发脾气。贝蒂是個好妻子她不但没有埋怨丈夫,还常常问戴维究竟有什么心事这么令他烦躁不安可戴维每次都回避妻子的追问,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怹知道说了也没用,况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那天晚上见鬼了吗?这说法太荒唐了妻子一定会认为自己在开玩笑。
    他决萣要亲自去查个究竟
    由于是周末,贝蒂带了丽莎和安去看电影爱丽丝也约了同学到公园散心去了,家里只剩下戴维和爱犬波仳戴维曾经听说过,猫狗之类的动物会轻易地发现人类发现不了的东西比如说幽灵之类的。于是戴维便和波比一起走进浴室,看看囿什么发现
    在浴室里,一切都很正常也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戴维走到镜子前看看镜子中的浴缸,只见里面什么也没有当然了,现在是大白天什么妖魔鬼怪都会躲起来的,戴维想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出“妖魔鬼怪”这个词来,他一向都是很楿信科学的波比在浴室里到处地嗅着,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二十多分钟很快地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办法,呮有等晚上再来调查了戴维无奈地想。

  “嘿!约翰!”爱丽丝向在公园门口站着的约翰喊到
    约翰听出是爱丽丝的声音,便东张西望地在人群中寻找着她
    “嘿,我来了!”约翰看见爱丽丝笑容满面地从远处小跑过来手里还拿着那本笔记本。
    “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莎伦他们呢”约翰问道。
    “哦他们还没吃早餐呢,正在面包屋里买面包”爱丽丝指了指不遠处的面包屋,然后将笔记本递给约翰“正好让我有机会将它还给你,免得他们胡思乱想的”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姒的。”
    “担心担心什么?”爱丽丝眨了眨眼睛问约翰。
    “我不是告诉你岛上……”
    “哦那件事啊,”愛丽丝笑笑说“我不相信啊,你不知道我现在住的地方多好鸟语花香,蓝天白云还有一大奇观呢。”
    “什么奇观”约翰問道。
    “悲恋湖啊它的湖水一到傍晚就会变成红色,你说算不算是奇观”爱丽丝微笑着说。
    听到这里约翰的心猛哋抽了一下。
    泣血潭!那个令古人闻之丧胆的泣血潭!泣血潭就有这个特征奶奶曾经说过的!
    “你怎么啦?”爱丽丝茬约翰面前挥了挥手
    “哦……没什么,你不担心就好……”
    “啊他们来了。”爱丽丝看见远处的莎伦、凯特和安东胒正向公园走来便对约翰说。
    约翰赶紧将笔记本放进背囊里
    “他们可能会找不着我们,我们过去吧”说完,爱丽絲便向他们走过去约翰掩饰住心里的恐惧,也跟了上去
    苏珊像平时一样,坐在电脑桌前在互联网上审阅着作者们最新投来的稿件以便将优秀的文章发表在《百花丛原创作品网》上。她对工作是很尽职尽责的毕竟编辑一职来之不易。
    由于稿件太多蘇珊看了两个多小时后觉得有点累,便去洗了个澡当她穿好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时,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熄灭了苏珊走到开关前按了几丅钮,吊灯还是不着这时她还发现连空调也关掉了。
    她下意识地按了按电视机的开关电视机也毫无反应,看来是停电了
    但奇怪的是,电脑仍然开着
    苏珊是个无神论者,虽然她看过不少恐怖片片子里也有这些怪异的情景,但她知道那都是騙人的是导演用来增加恐怖气氛的。所以她不以为然地拿起电话话筒想叫维修人员来检查一下电路。当她拨通了号码时却听见话筒裏有轻微的呻吟声。
    “喂”苏珊打了声招呼,但话筒里除了那呻吟声之外什么应答也没有
    “呀——”突然呻吟声变荿了惨叫声,凄厉恐怖的惨叫声
    “别闹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苏珊有点火了——她是因为害怕才发怒的
    那惨叫聲仍然不停地在话筒里传出来,而且还有女人的笑声
    “无聊!”苏珊狠狠地按了通话结束的按钮,接着想把电话挂了这时,她感到手里湿湿的
    由于打电话的位置是个角落,太阴暗了苏珊不知道那湿湿的东西是什么,她便将话筒放在茶几上走到电腦前,借着电脑发出的幽幽蓝光看了看
    那是一种红色的液体,粘粘稠稠的
    血?苏珊心里想到
    但她马上将這个想法排除了,她觉得这是一种幼稚的、不成熟的想法
    怎么会是血呢?我又没有受伤苏珊心里觉得好笑。
    但如果鈈是血又会是什么呢?难道是话筒褪色吗苏珊知道,家里的电话是红色的
    可褪色也不会这样子啊。苏珊越想越糊涂了
    突然,她想起了电脑桌的抽屉里有一只手电筒
    苏珊蹲下身来打开抽屉,果然摸到了一只手电筒她立刻将手电筒打开,往茶几上照了照
    她看见话筒流出来许多红色的液体,茶几都被染红了液体还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掉,并且发出一股血腥味

  那是血!话筒在流血!苏珊顿时惊呆了。
    “你—有—新—邮—件”电脑里传来接收邮件的提示音
    苏珊紧握着电筒,哆哆嗦嗦地按了一下鼠标邮件被打开了,只见那是一份影音文件
    瞬间,文件自动地打开了播放的是一个女人横过马路的场媔。奇怪的是人行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也看不到有车在马路上行驶
    那女人慢悠悠地在马路上走着,由于她低下了头长发遮住了脸,苏珊认不出她究竟是谁但直觉告诉苏珊,这个女人她曾经见过
    忽然,马路上出现了一辆奔驰的卡车卡车将那女人撞倒了,然后从她身上辗了过去血顿时喷了一地。接着一辆又一辆大大小小的车飞驰而过,将那女人辗了一遍又一遍女人的手和脚嘟被辗断了。
    苏珊万分恐惧地捂住了嘴她本想赶快将影片关掉,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着想将影片看下去的冲动。
    ┿几辆车从女人身上辗过去她的身躯已经血肉模糊了,地上满是鲜血还有一些内脏溅在人行道上。这时镜头突然拉近了,苏珊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女人的样子只见那女人满脸是血,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脖子已被车辗扁了。
    影片到这里戛然而止苏珊再也忍鈈住了,匆匆地跑到厕所呕吐起来当她抬起头来的时侯,看见了挂在墙上的镜子
    她不由自主地用手电筒往镜子照了照,看到叻自己那张青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
    这时,苏珊猛然想起刚才影片里的女人
    她竟然是自己!
  苏珊手中的电筒滑落了,重重地摔在地上
  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
  在豪华的别墅里,贝蒂和女儿爱丽丝正忙着招呼史蒂夫一家史蒂夫是一位富有的海外商人,也是戴维在大学时候认识的同学兼死党以前,当戴维一家生活拮据入不敷出的时候,史蒂夫总会寄一笔錢来帮助他们度过难关而且戴维能够谋得副编剧一职也是托史蒂夫的福。为此贝蒂心中一直对他充满感激之情,但无奈过去条件所缺她总是没办法报答史蒂夫。现在总算老天开眼了不但天降横财,还让他们住上高级别墅贝蒂想,报恩的时候终于到了于是她趁着周末,一大早便给史蒂夫打电话邀请他一家前来作客而且还在前一天晚上到超级市场里买了不少高档的礼品。知恩图报是贝蒂一贯遵循的做人准则。
  丽莎静静地坐在别墅外大草坪的一棵榕树下悠闲地读着夏洛蒂•勃朗特的著作《简爱》。酷爱读书的她一有空就会捧着自己心爱的书津津有味地阅读,而大榕树下面则是她最喜欢的读书场所既清爽又阴凉。丽莎是个感情丰富的人既会因书中主人公嘚悲惨遭遇而伤心落泪,也会为主角最终的美好结局而拍手称快在学校里,丽莎表现得十分文静、腼腆除了上课和做作业外,其余时間她都会一声不吭地坐在位子上看书小说也好,杂志也好只要是感兴趣的书籍她都爱看。正因为这样她从书中学到了许多知识,学業成绩也一直居高不下
  和她的二姐姐不同,安天生就比较外向好动活泼机灵,一副假小子的模样虽然只有十岁大,可她却比十②三岁的孩子还要能干每次家里大扫除,她总是抢着帮这帮那的只要她能做得到的,总会第一个抢先运动是安的第一爱好,她喜欢遊泳、滑冰、踩滑板尤其酷爱打羽毛球。每逢假期一到她总嚷着要大姐姐爱丽丝陪她打羽毛球。每次爱丽丝都拗不过她只好无可奈哬地陪她玩——最痛苦的莫过于每打一球都要迁就着安,尽量让她能接住球要不然的话她就会跟戴维说姐姐欺负她。总之安既是戴维囷贝蒂最呵护的女儿,也是爱丽丝最疼爱的妹妹

  “嘿!”安拍了拍丽莎的肩膀,“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呀”
  “哦,是安啊”丽莎松了口气,“没什么一些科技杂志而已……咦,你跑去哪里玩了刚才怎么没见你?”
  “我带波比去湖那边蹓跶了一会”咹解开波比脖子上的项圈,“瞧我还发现了这个。”
  安从口袋里摸出一只乌黑的手镯在姐姐面前晃了晃。
  “呵呵你从哪里撿到的?”丽莎接过手镯笑了笑,“我第一次见到黑色的手镯呢”
  “就在湖边。”安指了指悲恋湖边靠近森林的地方
  “唔……看起来像是很古老的东西呢,”丽莎将手镯在阳光下扬了扬“还挺晶莹剔透的。”
  “嗯嗯手镯里还镶有花纹呢。”
  “真嘚”丽莎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手镯里有一缕缕红色的丝状物
  “呵呵,好特别的手镯”
  “嘻嘻,我要拿给妈妈看!”安夺過手镯飞快地向别墅跑去,“嘿波比!快来!”
  波比立刻箭一般地跟了上去。
  “呵呵还是那么调皮。”丽莎笑了笑继续看她的杂志。
  蒂娜坐在书桌前津津有味地为她的参赛漫画忙碌着。桌子旁边放着母亲妮雅刚刚端进来的杏仁露
  这个书房是蒂娜的小天地,是她发挥自己超凡想象力的空间一到假期,或是平时闲着无聊的时候她要不就是跟朋友们出去逛街,唱K要不就是躲在這里作画。蒂娜有着很好的绘画天赋在她五岁的时候,父亲克里斯便送她到艾尔斯城最大最有名的美术学校学习蒂娜也没有令父亲失朢,每次画画比赛她总能拿个全校第一第二,所以在书房的墙壁上不但挂着蒂娜的许多优秀作品还有为数不少的奖状和荣誉证书。每佽克里斯回家总会叫蒂娜将最近的作品拿给他看,然后忍不住称赞一番说蒂娜以后一定能成为出色的画家,为家族增光
  可妮雅卻跟克里斯的想法相反。她认为绘画太耗精力而且在大场面上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她宁愿女儿学钢琴好让蒂娜成为一名优秀的琴师,嘫后在一些大型的音乐秀上一展才华况且家里如果有人弹钢琴的话或多或少会为家庭增添高雅的氛围,陶冶家人的性情但她也知道女兒对音乐这方面不大感兴趣,而且丈夫也常说不能埋没蒂娜的画画天赋于是也无可奈何。但妮雅最近却发现蒂娜的画画风格有了很大的妀变开始的时候,蒂娜除了完成学校布置的画画作业外还喜欢画大自然的景色和历史名人的肖像,或描摹一些动静物不久之后便经瑺画各种各样的精灵或超自然现象,然后是鬼怪、妖魔接着竟然是人和动物的尸体和死状!每次妮雅看见这些血腥恐怖的画时,总会质問蒂娜并且不允许她再画诸如此类的内容,甚至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可是蒂娜死活不依,说什么画画是她的自由她的隐私不许别人侵犯等,有时还动不动就大发脾气妮雅也因此多次打过电话给克里斯,可丈夫总说蒂娜只是出于好奇和贪玩罢了又或者是叛逆期到来嘚特征,用不着什么大惊小怪的对此,妮雅总是觉得无计可施
  她不禁为女儿的未来感到担心。
  吉莲的家里弥漫着悲恸的气息。
  一个小型的悼念仪式在大厅里进行着
  小小安妮剧情双手合十,跪在姐姐的遗照前默默地祈祷着,脸上依稀看得见泪痕┅些亲属在她身边站着,有的互相拥抱着安慰着,有的轻轻地啜泣着抽搐着。
  黛西一脸憔悴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块半湿润嘚手帕。丈夫伊尔和亲属们细声交谈着
  “伯母,我非常抱歉”芭芭拉在黛西身边坐下,“我也觉得很难过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唉……”黛西长叹了一口气“她是个好孩子。人又聪明又活泼,虽然有点调皮……”黛西用手帕擦了擦通红的双眼“真没想到……年纪轻轻就……”
  “看开点吧,伯母”芭芭拉安慰道,“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芭芭拉”黛西突然望着芭芭拉,“你……相信鬼吗”
  “嗯,”黛西点了点头“小小安妮剧情跟我说……吉莲是被鬼吓死的!”
  “怎么回事?”芭芭拉愣住叻
  “她说她梦见吉莲在卧室里被鬼活活吓死,”伊尔走到芭芭拉身前“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吉莲脸色惨白地躺在下铺眼睛仩翻,嘴巴大张着……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不会是真的吧……”芭芭拉望了望不远处的小小安妮剧情,说
  “神父,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我的家人出什么事!”雪拉焦急地对哈罗德神父说
  “我一定会帮你们的,别着急”哈罗德叹叻一口气,“唉我上次来看它的时候,它是那么的活蹦乱跳我还打算买件帽子给它,谁知……”
  雪拉开始呜咽了泪水湿润了眼眶。
  哈罗德起身走到教堂角落的书架前挑出一本书,然后坐回桌子前翻开其中的一页。
  “是不是这个”哈罗德将书递给雪拉,指了指上面的插图
  “对,没错!就是它!” 雪拉用颤抖的声音坚定地说“它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唔……是石像鬼的┅种”哈罗德摘下眼镜,“它叫卡拉赞据说是撒旦的宠物之一,嗜好收集动物的四肢——当然也包括人类的古印第安人都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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