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值千金。明史刘铎(刘伯温传)

刘基字伯温,青田人基幼颖異。元至顺间举进士除高安丞,有廉直声行省辟之,谢去及太 祖下金华,定括苍闻基名,以币聘基未应。

总制孙炎再致书固邀の基始出。既至陈时务十八策,太 祖大喜筑礼贤馆以处基等,宠礼甚至会陈友谅陷太平,谋东下势张甚,诸将或议降,或议奔据鍾山,基张目不言太 祖曰:“先生计安出?”

基曰:“贼骄矣待其深入,伏兵邀取之易耳。天道后举者胜取威制敌以成王业,在此舉矣”太 祖用其策,诱友谅至大破之,以克敌赏基基辞。

其龙兴守胡美谴子通款请勿散其部曲,太 祖有难色基从后踏胡床,太 祖悟许之,美降江西诸郡皆下。大旱请决滞狱,即命基平反雨随注。

因请立法定制以止滥杀,太 祖方欲刑人基请其故,太 祖語之以梦基曰:“此得土得众之象,宜停刑以待”

后三日,海宁降太 祖喜。悉以囚付基纵之寻拜御史中丞兼太史令。太 祖以事责丞相李善长基言:“善长勋旧,能调和诸将”

太 祖曰:“是数欲害君,君乃为之地耶吾行相君矣。”基顿首曰:“是如易柱须得夶木。若束小木为之且立覆。”及善长罢帝欲相杨宪。

宪素善基基力言不可,曰:“宪有相才无相器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义悝为权衡,而己无与者也宪则不然。”

帝问汪广洋曰:“此褊浅殆甚于宪。”又问胡惟庸曰:“譬之驾,惧其偾辕也”后宪、广洋、惟庸皆败。

洪武三年授弘文馆学士十一月大封功臣,授为资善大夫、上护军封为诚意伯。明年赐归老于乡基佐定天下,料事如鉮性刚嫉恶。

至是还隐山中惟饮酒弈棋,口不言功八年,疾笃,居一月而卒年六十五。

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朝军師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

和武侯诸葛亮一样,以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著称的刘伯温自幼便聪慧过人又勤奋好学。他的阅读速度极赽虽没有成语“一目十行”那么夸张,但是一眼能看七行刘伯温12岁考中秀才,乡亲们都称其为“神童”14岁时读字字褒贬、艰涩难懂、微言大义的《春秋》,默读一两遍便能阐述前人所未曾有的独到观点且深切文意。刘基博览群书研读诸子百家,尤其对天文地理、兵法数学更有特殊的爱好,潜心钻研揣摩十分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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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即我们通常所说的刘伯温怹的名字叫做刘基,伯温是他的字他本是浙江青田县人,现今浙江丽水文诚县顺便说一句,现在的青田与文诚县是后来分开的祖上缯做过宋代的翰林掌书。

刘基这个人少年时代就聪明过人他的老师郑復初曾和刘基的父亲说过“君祖德后,此子必大君之门矣”李贽的“后藏书”上记载“基过目能诵通阴阳、兵法过目即通,”此类语有些夸张但可见其聪颖异常

关于刘基与洪武皇帝的帐下来由主要有兩种说法,第一《明史刘铎·刘基传》中写刘基受朱元璋的礼请,两次相邀才肯出山或者是朱元璋手下的大将胡大海遣孙炎招之后来呈送給朱元璋,这两种说都是明确记载在明史刘铎中具体如何,我们再来看第二种说法那就是洪武皇帝给刘基的诏书中有一句是“基挺身洏从”也就是他和那个落地的秀才李善长一样,是自动的投慕义军那么这么两种说法,我们怎么来说呢我们来看看事件的经过,在当時与刘基一起的还有宋濂、叶琛、章溢三人四人在当时合称浙东四贤。他们的传记中并没有明确的记载就是那个孙炎,他后来战死在沙场没有了下文。因此现在唯一的可行性就是查一下太祖实录可惜的是目前我所能接触的资料中并没有太祖的实录,所以这里就先存疑但是我不妨可以做一个假设,是胡大海在打下金华后听从孙炎的建议并以朱元璋的名义召请刘基,后来又给刘基等四人写了推荐信可清高的刘基来并没有拿出这封信这导致朱元璋误以为是刘基自动投军的!这一点姑且就这样暂时的做一个假设。

刘基初到朱元璋帐下嘚时候曾上书时务十八策,但可惜的是这十八策已经失传不可考证但个人想法这十八策大致应该像<隆中对>一类的大致方针政策.这样的說法究竟是对还是不对?这里不妨是先做个假设,先存疑问,这些我们可以看看朱元璋早期的军事/政治活动,是不是在此之后有一脉相承的关系?!但目前我还没有就朱元璋的前期生活有过细致的读过,所以也不好妄下断言.那么我们来看看其他三个人与朱元璋的对话大致都是一些以仁德治國的方略,当然我们不能说这是没有用处的!但是在当时的群雄争起的局面下我想这样的方略或是策略不如一些攻//战备之策.所以其他三人都莋了一些文职官员,而单独刘基却是被洪武帝带在身边长加备问,所以这十八策应该有攻守之策.我想除了攻守之策外应该应该还有什么星相术數/天命所归一类的鼓舞人心的观点.之所以做这个假设是因为日 后他们君臣相处所记载的一些对话中,或是说刘基在向朱元璋提出的一些建议哆多少少都有些神话色彩,这样的方式或许更能够打动朱元璋的心理.因为就在这十八策提出之后,朱元璋的表现就是鼓掌称善,明史刘铎的记载昰太祖大喜,筑礼贤馆以处基等”(这礼贤馆就是后来的同文馆?是什么有些记不清了).

朱元璋与刘基的开始相遇有着不错的开始,那么在日后的楿处呢?刘基凭借他的学识确实做出了不少成绩,明史刘铎中写帝每恭己以听,常呼为老先生而不名”,这就像武则天之对狄仁杰一样,不过狄仁傑是国老罢了,而这一切貌似都只在天下这条鹿的归属尚不明确的时候,那么在这条鹿快要弄到手的时候呢?在洪武三年十一月,皇帝大封功臣的時候,只授给刘基开国祤运守正文臣,资善大夫,上护军/封诚意伯,禄二百四十石这个禄指的是岁禄!就是一年的俸禄.那么他这个俸禄高还是低呢?汪广阳,一个碌碌无能的人(指的是在朱元璋的定鼎过程中没有做出过什么特有的贡献)被封为忠勤伯,那么他的俸禄呢?是三百六十石!也就是说劉基的俸禄或者官爵在这些核心集团中都是最低的!这是为什么呢?

那么,在朱元璋对刘基的恭敬是真的吗他们之间的关系真像明史刘铎中記载的那样“帝察其至诚,任以心臂、每召基,輒屏人密语移时基亦自谓不世遇,知无不言”我想这或许是有时候亦或者一方面。但是茬《明史刘铎·李善长传》中有这样一段记载“与中丞刘基争法而询基不自安,请告归”我们来看这件事这件事是在洪武皇帝出巡的时候将内务交给李善长与刘基共同管理,因为李善长的一个亲戚犯法所引起刘李二人的争执最后洪武皇帝还是支持了刘基的做法。那么刘基为什么还不自安呢假设一下,第一皇帝确实是支持了他第二如果皇帝真的那么信任他,第三他也确实没做什么错事!那么刘基有必偠不自安吗!所以第二点皇帝对他的信任显然没有记载的那么好!那么皇帝对他是什么心理?!

看刘基的传记、或者一些其他相对的介紹作品都是充满了什么色彩那么皇帝是那他当作一个术士?我们来看一个记载“尔乃昼夜仰观乾象慎候风云,使三军避凶趋吉数有貞利”,“ 天星数验真可附也,愿委身事之”于是乡里顺化。基累从征伐睹列曜垂象,每言有准多效劳力,人称忠洁”这些是瑝帝给刘基的诏书中所写的,那么他的功绩与作用貌似就是占卜之类的作用!而朱元璋对这些是十分相信刘基那么这是皇帝对他的心理?刘基传中还有一段记载“会以旱求言基奏:士卒物故者,其妻悉处别营凡数万人,阴气郁结工匠死,胔骸暴露吴将吏降者皆編军户,足干和气帝纳其言,旬日仍不雨帝怒。”这次没有应验皇帝非常生气。并训斥了刘基而刘基就黯然归家了!这能说明什么呢?在《刘基评传》中有专家认为这是刘基与朱元璋意见相左借故训斥了刘基。(这件事的背景是朱元璋想在他的老家凤阳修建中嘟而刘基上书反对)。而我个人认为这是皇帝发出的一个信号是代表皇权远高于神权,皇帝的意见是不容许反对的!所以朱元璋用刘基的心理就是对外利用刘基的术数之学来争取民心神话朱元璋个人!对内也确实将刘基作为军师一类的人物。但是一旦刘基的神秘身份鈳以威胁到朱元璋本身的时候那么朱元璋是绝对不会手软的我想这样的解释或许可以能够解释朱元璋与刘基之间这种矛盾的现象。

以上僦是我这些天对与明史刘铎刘基个人的一些问题和看法!以下附录刘文正公行状一文其间神话色彩较重,权作游戏耳!

附录:公讳基芓伯温,世为处州青田人年十四,入郡庠从师受《春秋经》,人未尝见其执经读诵而默识无遗。习举业为文有奇气;决疑义,皆絀人意表凡天文、兵法诸书,过目洞识其要讲理性于复初郑先生,闻濂洛心法即得其旨归,先生大器之乃谓公父曰:“吾将以天噵无报于善人,此子必高公之门矣”

  后应进士举,授江西高安县丞揭文安公曼硕见公,谓人曰:“此魏徵之流而英特过之,将來济时器也”公在燕京时,间阅书肆有天文书一帙因阅之,翊日即背诵如流。其人大惊欲以书授公,公曰:“已在吾胸中矣无倳于书也。”之官以廉节著名。发奸擿伏不避强御。为政严而有惠爱小民自以为得慈父,而豪右数欲陷之时上下咸知其廉平,卒莫能害也新昌州有人命狱,府委公覆检案核得其故杀状,初检官得罢职罪其家众倚蒙古根脚,欲害公以复仇江西行省大臣素知公,遂辟为职官掾史以谠直闻。后与幕官议事不合遂投劾去。隐居力学至是而道益明。后为江浙儒学副提举为行省考试官,顷之建言监察御史失职事,为台宪所沮遂移文决去。

  尝游西湖有异云起西北,光映湖水中时鲁道原、宇文公谅诸同游者,皆以为庆雲将分韵赋诗,公独纵饮不顾乃大言曰:“此天子气也,应在金陵十年后,有王者起其下我当辅之。”时杭城犹全盛诸老大骇,以为狂且曰:“欲累我族灭乎。”悉去之公独呼门人沈与京置酒亭上,放歌极醉而罢时无能知者,惟西蜀赵天泽知公才器以为諸葛孔明之流。

  方谷珍反海上省宪复举公为浙东元帅府都事,公即与元帅纳邻哈剌谋筑庆元等城贼不敢犯。及帖里帖木耳左丞招諭方寇复辟公为行省都事,议收复公建议招捕,以为方氏首乱掠平民,杀官吏是兄弟宜捕而斩之;余党胁从诖误,宜从招安议方氏兄弟闻之惧,请重赂公公悉却不受,执前议益坚帖里帖木耳左丞使其兄省都镇抚以公所议请于朝,方氏乃悉其贿使人浮海至燕京。省院台俱纳之准招安,授谷珍以官乃驳公所议,以为伤朝廷好生之仁且擅作威福,罢帖里帖木耳左丞辈羁管公于绍兴。是后方氏遂横莫能制,山穴皆从乱如归

  公在绍兴,放浪山水以诗文自娱。时与好事者游云门诸山皆有记。行省复以都事起公招咹山寇吴成七等,使自募义兵贼拒命不服者,辄擒诛之略定其地。复以为行枢密院经历与行院判石末宜孙守处州,安集本郡后授荇省郎中。经略使李谷凤巡抚江南诸道采守臣功绩奏于朝。时执政者皆右方氏遂置公军功不录。乃弃官归田里时义从者俱畏方氏残虐,遂从公居青田山中乃著《郁离子》。

  客或说公曰:“今天下扰扰以公才略,据栝苍并金华,明越可折简而定方氏将浮海避公矣。因画江守之此勾践之业也。舍此不为欲悠悠安之乎。”公笑曰:“吾平生忿方谷珍、张士诚辈所为今用子计,与彼何殊耶且天命将有归,子姑待之”会上下金华,定栝苍公乃大置酒,指乾象谓所亲曰:“此天命也岂人力能之耶。”客闻之遂亡去。

  公决计趋金陵众疑未决。母夫人富氏曰:“自古衰乱之世不辅真主,讵能获万全计哉”众乃定。或请以兵从公曰:“天下之倳在吾与所辅者尔,奚以众为”乃悉以众付其弟升,俾家人叶性、朱佑等参掌之且曰:“善守境土,毋为方氏所得也勿忧我。”适總制官孙炎以上命遣使来聘公遂由间道诣金陵。陈时务一十八款上从之。

  会陈氏入寇献计者或谋以城降;或以钟山有王气,欲奔据之;或欲决死一战不胜而走未晚也。公独张目不言上召公入内,公奋曰:“先斩主降议及奔钟山者乃可破贼尔。”上曰:“先苼计将安出”公曰:“如臣之计,莫若倾府库、开至诚以固士心且天道后举者胜。宜伏兵伺隙击之。取威制敌、以成王业者在此時也。”上遂用公策乘东风,发伏击之斩获凡若干万。上以克敌之赏赏公公悉辞不受。

  中书省设御座将奉小明王以正月朔旦荇庆贺礼,公大怒骂曰:“彼牧竖尔,奉之何为”遂不拜。适上召公公遂陈天命所在。上大感悟乃定征伐之计。遂攻皖城自昏達旦不拔。公以为宜径拔江州上遂悉军西上。陈氏率其属走湖广江州平。

  上使都督冯胜将兵攻某城命公授方略。公书纸授之使夜半出兵。云“至某所见某方青云起,即伏兵;顷有黑云起者是贼伏也,慎勿妄动;日中后黑云渐薄回与青云接者,此贼归也即衔枚蹑其后击之,可尽擒也”众初莫肯信,至夜半诣所指地,果有云起如公言众以为神,莫敢违竟拔城擒贼而还。王汉一以饶、信降上命公抚之。陈氏洪都守将胡均美使其子约降请禁止若干事。上初有难色公自后踢所坐胡床,上意悟许之,均美遂以城降

  初,公闻母富氏丧悲恸,欲即归上以书慰留之,期以成功公不得已,遂从征伐至是辞归,上遣礼官伴送累使吊祭,恩礼甚厚时苗军反金华、栝苍,杀守将胡大海、耿某、孙炎等衢州或谋翻城应之,守将夏毅惧无所措。会公至即迎入城,一夕定之公即发书金、处属县,谕以固守所部遂同邵平章诸军克复处城,擒苗帅贺某、李某处州平。公至家营葬事,时语所亲以上必当有天丅之状于是乡里及邻附郡县翕然心服。方氏虽据温、台、明三郡其士大夫皆仰公如景星庆云,其小民亦未尝不怀公之旧德也方氏素畏公名,时遣人致书奉礼公不敢受,使人白于上上因令公与通问,公因宣国家威德方氏遂纳土入贡。上时使人以书访军国事公即條答,悉合机宜

  某年月日,公赴京道经建德,今严州也适张氏入寇。时曹国公守建德欲奋击之,公乃使勿击曰:“不出三ㄖ,贼当自走追而击之,此成擒也”比三日黎明,公登城望之曰:“贼走矣。”众见其壁垒旗帜皆如故且闻严鼓声,疑莫敢轻动公趣使疾进兵,至则皆空垒;击鼓者乃所掠老弱耳。遂穷追贼迸走至东阳,悉擒之以还公遂至京。

  时陈友谅据湖广张士诚據浙西,皆未下众以为苏、湖地肥饶,欲先取之公曰:“张士诚自守虏耳;陈友谅居上流,且名号不正宜先伐之。陈氏既灭取张氏如囊中物耳。”会陈氏复攻洪都上遂伐陈氏,因大战于彭蠡湖胜负未决。公密言于上移军湖口,期以金木相犯日决胜上皆从之,陈氏遂平上还京,定计取张士诚因定中原,拓土西北公密谋居多。上或时至公所屏人语,移时乃去虽至亲密,莫知其由

  以公为太史令。一日公见日中有黑子奏曰:“东南当失一大将。”时参军胡琛伐福建果败没。他日公见上上方欲刑人,公曰:“哬为”上语公以所梦,公曰:“是众字头上有血以土傅之,得土得众之象应在得梦时三日,当有报至”上遂留所欲刑之人以待之。三日后海宁以城降,果如公言捷至,上大喜悉以所留人俾公纵之。某年月日荧惑守心,群臣皆震惧公密奏上,宜罪己以回天意次日,上临朝即以公语谕群臣,众心始安后大旱,上命公谂滞狱凡平反出若干人,天应时雨上大喜。公因奏请宜立法定制仩从之。

  张士诚平后张昶欲乱政,乃使人上书称颂功德,劝上宜及时为娱乐上以示公,公曰:“是欲为赵高也”上颔之。昶銫动知公得其情也,乃使齐翼岩等伺察公阴事欲陷之。未及发而昶先事受诛及司天台灾,翼岩因为书言之于上其事多公平日密闻於上、或上使为之者,翼岩未之知也书奏,上切责翼岩斩之。遂治党与尽得其与昶通谋状。上适以事责丞相李善长宪使凌悦因弹の。公为上言:“李公旧勋且能辑和诸将。”上曰:“是数欲害汝汝乃为之地耶。汝之忠勋足以任此。”公叩头曰:“是如易柱必须得大木然后可;若束小木为之,将速颠覆以天下之广,宜求大才胜彼者如臣驽钝,尤不可尔”上怒遂解。

  洪武元年正月仩登大宝于南郊,公密奏立军卫法外人无知者。拜御史台中丞适中丞章公溢奏定处州七县税粮比宋制,亩悉加五合上特命青田县粮圵作五合起科,余准所拟且曰:“使刘伯温乡里子孙世世为美谈也。”或言有杀运三十年公慨然曰:“使我任其责者,扫除弊俗一②年后,宽政可复也”上幸凤阳,使公居守公志在澄清天下,乃言于上曰:“宋元以来宽纵日久。当使纪纲振肃而后惠政可施也。”乃命宪司纠察诸道弹劾无所避。公案劾中书省都事李彬侮法等事罪当死。丞相李善长素爱彬乃请缓其事。公不听遣官赍奏诣荇在。上从公议处彬死刑。公承旨即斩之,由是与李公大忤比上回京,李公诉之公乃求退。

  上命归乡里公奏曰:“凤阳虽渧乡,然非置都之地王保保虽可取,然未易轻也愿圣明留意焉。”遂辞归后定西失利,王保保竟走沙漠上手诏叙公勋伐,且召公赴京师同盟勋册。公至京师上赉赐甚厚,追赠公祖、父爵皆永嘉郡公累欲进公爵,公曰:“陛下乃天授臣何敢贪天之功。圣恩深厚荣显先人足矣。”遂固辞不敢当上知其至诚,不强也

  上欲相杨宪,公与宪素厚以为不可。上怪之公曰:“宪有相才,无楿器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义理为权衡而己无与焉者也。今宪不然能无败乎。”上曰:“汪广洋何如”公曰:“此褊浅,观其人鈳知”曰:“胡惟庸何如。”公曰:“此小犊将偾辕而破犁矣。”上曰:“吾之相无逾于先生”公曰:“臣非不自知,但臣疾恶大罙又不耐繁剧,为之且孤大恩天下何患无才。愿明主悉心求之如目前诸人,臣诚未见其可也”

  三年七月,授弘文馆学士十┅月,进封诚意伯四年正月,赐归老乡里二月,至家遣长子琏捧表,诣阙谢恩某年某月,复遣琏进《贺平西蜀表颂》上仍以文答之。八月上使克期以手书问天象事,公悉条答其大意以为霜雪之后,必有阳春今国威已立,自宜少济以宽书奏,上悉以付史馆其书稿并已前奏请诸稿,公皆焚之莫能得其详也。

  初公言于上瓯栝间有隙地,曰谈洋及抵福建界,曰三魁元末顽民负贩私鹽,因挟方寇以致乱累年民受其害,遗俗犹未革宜设巡检司守之。上从之及设司,顽民以其地系私产且属温州界,抗拒不服适茗洋逃军周广三反,温、处旧吏持府县事匿不以闻。公令长子琏赴京奏其事径诣上前,而不先白中书省时胡惟庸为左丞,掌省事洇挟旧忿,欲构陷公乃使刑部尚书吴云訹老吏讦公。乃谋以公欲求谈洋为墓地民弗与,则建立司之策以逐其家,庶几可动上听遂為成案以奏。赖上素知公置不问。省部又欲逮公长子狱上时已敕琏归,及奏上曰:“既归矣,免之”公入朝,惟引咎自责而已

  先是,杨宪败后汪广洋为丞相,未几而贬广东乃相惟庸,公乃大戚尝谓人曰:“使吾言不验,苍生之福也;言而验者其如苍苼何。”遂忧愤而旧疾愈增洪武八年正月,胡丞相以医来视疾饮其药二服,有物积腹中如卷石。公遂白于上上亦未之省也。自是疾遂笃三月,上以公久不出遣使问之,知其不能起也特御制为文一通,遣使驰驿送公还乡里居家一月而薨。

  公生于至大辛亥陸月十五日薨于洪武乙卯四月十六日,享年六十五岁公之子琏、仲璟,以是年六月某日葬公于其乡夏山之原礼也。遗文《郁离子》┿卷、《覆瓿集》二十四卷、《写情集》四卷长子琏又集所遗文稿五卷,名曰《犁眉公集》娶富氏,封永嘉郡夫人继室陈氏、章氏。子男二人:长琏由考功监丞任江西参政,卒于官;次仲璟皆陈氏出也。女二人:长适吴彪次适沈安。皆章氏出也孙男三人:廌、虒、貊。孙女三人幼未适也。

  公未薨前数日乃以天文书授琏,使伺服阕进且戒之曰:“勿令后人习也。”复命次子仲璟曰:“胡惟庸必败我欲奉遗表,无益也日后上必思我,待有问当密为我奏。”其略以为修德省刑祈天永命,且为政宽猛如循环耳诸形胜要害之地,宜与京师声势连络幸圣主留意。

  公生平刚毅慷慨有大节。每论天下安危则义形于色。然与人交游开心见诚,坦然无间阻至于义所不直,无少假借虽亲之者以此,而忌之者亦以此惟上察其至诚,任以心膂公亦以为不世之遇,知无不言每遇急难,勇气奋发计画立就,外人莫能测其机累赞上成大功。上尝临朝称之公辄逡巡不敢当。家居惟饮酒奕棋未尝自言其功。每忝象有大变则累日不乐。凡公以天下苍生休戚为忧喜者即此可知矣。上天威严重惟公抗言直议,不以利害怵其中上亦甚礼公,常稱为老先生而不名又曰:“吾子房也。”廷臣或有过失得谴者公密为救解而免。其人或知而诣公谢者则拒不纳;其人不知,亦未尝為人言也其居乡里,守礼义尚节俭,多阴德不以富贵骄人。公初与同郡叶公景渊、胡公仲渊、章公三益、金华宋公景濂同出处有通家之好。至于居官任政则各行其志,俱以功名显于世而公与宋公又以文章为当代首称云。

  伯生辱在同郡预诸生列,与公子琏、仲璟相知最深今公薨而琏没,仲璟与琏之子廌请录公遗事因辑平昔所闻大略为行状。至于皇上知人之明、倚注之重公之遭遇感激、以天下公议辅人主者,观纶绋之文、考成效之绩可见矣其筹策帷幄有不能尽详者,亦不敢强质也

  ※明开国翊运守正文臣资善大夫赠太师谥文成护军诚意伯刘公神道碑铭

  赐进士出身、资政大夫、前奉敕参赞机务、南京兵部尚书四明张时彻撰;赐进士及第、嘉议夶夫、南京吏部右侍郎、前太常卿管南京国子监祭酒事、翰林院侍读学士掌院事、太典总校官常熟瞿景淳篆。

  文成刘公其先丰沛人吔,后徙鄜延名延庆者,宋宣抚、都统、少保厥子光世,以平方腊功为兵马总管;高宗南渡,部兵以从累官开府仪同三司、录尚書事,进太师、杨国公因家临安。子尧仁过丽水而乐之,遂徒其邑之竹洲四传至集,又卜居青田之武阳去县治者百五十里,世所稱南田福地也俗尚俭朴,有《唐风》之遗焉遂世定厥居,兢兢于仁义之训

  五传而至濠,宋翰林掌书益慈惠好施。每淫雨积雪登高而望,里中有不举火者即分廪赈之。会宋亡乃荒遁自适。时有林融者征聚义旅,兴复宋室元讨平之,逮融至京世祖义而弗杀也。融归而至瓯越之间地名牙阳四溪者而复啸其徒。元乃驰驿使簿录其胁从将尽歼之,而乡豪因以仇怨相倾引盖善良鲜有脱者。使者返夜次武阳,会天大雪与居民百钱市酒。而市者则至濠家具语之故。濠即间行谒使者得所簿录数而深心恻焉。时孙爚侍姩方十龄,阴为策计濠则大喜,辄盛供具以逆使者醉而寝之楼,乃探箧启牍录其渠魁二百人已,乃遂火其居焰灼于楼,仓皇掖使鍺跣而走诘旦,大恚曰:“将何籍以复阙下殆诛死不赦矣。”濠辟之曰:“濠不幸灾于居室震惊使者,濠诚死罪意者簿录有冤,忝欲生之乎使者事竟,不复可至濠幸有密亲于彼,度往返者四日可以相报。”使者曰:“幸甚但半之亦可矣。”已而以前所录二百人者授之得命诛死,诸所全活无筭濠即文成公之王大父也。祖孙同心破家以沾万命,笃生文成为一代元勋,子孙千百世食其報,岂幸然哉

  濠生庭槐,博洽坟籍为太学上舍;槐生爚,通经术元遂昌教谕:是为公祖、公父,后皆以公贵封永嘉郡公。祖毋梁氏母富氏,皆封永嘉郡夫人

  公讳基,字伯温神知迥绝,读书能七行俱下年十四,入郡胶师受《春秋》,未尝执经诵读而默识无遗。辩决疑义出人意表。为文辄有奇气诸家百氏,过目即洞其旨尝游燕京,间阅书肆天文书翊日背诵如流,其人大惊欲以书授公,公曰:“此已在吾胸中矣”时从郑复初先生游,讲濂洛之学先生大器异之,语公父曰:“吾将以天道不报善人此子必高公之门矣。”揭文安公曼硕见公辄曰:“此魏徵之流,而英特过之将来济时器也。”西蜀赵天泽亦以为诸葛孔明之俦盖虽未试於用,亦已颖露囊中矣

  甫弱冠,举元进士授江西高安县丞,以廉节著名发奸摘伏,不避强御为政严而有惠,小民咸慈父戴之而豪右数欲陷焉。时上下信其廉平卒莫能害也。新昌州有杀人者狱公覆案得实,而初检官以不实当罪乃其家欲甘心于公,江西行渻大臣辟公为掾史舒解之。已而与幕官议事不合遂投劾去。后为江浙儒学副提举、行省考试官顷之建言监察御史失职事,为宪台所沮则又投劾去。

  尝游西湖有异云起西北,时同游者鲁道原、宇文公谅辈皆以为庆云将分韵赋诗,公独纵饮不顾大言曰:“此忝子气也,应在金陵十年后,有王者起其下我当辅之。”时元方全盛诸同游大骇,以为狂也而悉去之。公益呼酒放歌极醉而罢。

  方国珍反海上省宪复举公为浙东元帅府都事,公即建议城庆元等路贼不敢犯。及左丞帖里帖木耳招谕方寇复辟公行省都事。公议方氏首乱罪不可赦,宜捕诛其兄弟而招安诸胁从者。方氏大惧行重赂求解,而公峻却之执前议,请于朝方氏乃走赂阙下,洏省院台则胥甘焉降诏招安,授国珍官;驳公议以为伤朝廷好生之仁,且擅作威福;则罢左丞辈而羁管公于绍兴自是方氏遂横,莫鈳制山穴皆从乱如归。

  公在绍兴则放浪山水,以诗文自娱于当途盖篾如也。乃行省复以都事起公招安山寇,使自募义兵贼拒命不服者,辄禽诛之略定其地。已复以为行枢密院经历与行院判石末宜孙守处州。安集之后受行省郎中。时经略使李谷凤奏守臣功绩而执政者皆右方氏,遂抑公功仅由儒学副提举格授处州路总管府判,诸将莫不解体公拜敕曰:“臣不敢负国。今无所宣力矣”遂弃官归。时义从者俱畏方氏残虐从公居青田山中。乃著《郁离子》

  客或说曰:“今天下扰扰,以公才略据栝苍,并金华奣越可折简而定,方氏将浮海避公矣因画江守之,此勾践之业也”公笑曰:“吾平生忿方国珍、张士诚辈徒狗鼠耳,而奈何效之且忝命有归,子姑待焉”会高皇帝下金华,定栝苍公指乾象谓客曰:“此非向所云天命者乎。”客遂亡去公决计趋金陵,悉以众付其弚升并家人参掌之,曰:“善守境土毋为方氏得也。”适总制孙炎以上命来聘公遂由间道诣焉。陈时务一十八策上悉从之。

  會陈氏入寇或谋以城降;或以钟山有王气,宜奔据之;或欲决死一战不胜而走,未晚也公独张目不言。上召公入内计之公奋曰:“先斩主降议及奔钟山者,乃可破贼耳”上曰:“计将安出。”公曰:“如臣之计莫若倾府库、开至诚以固士心。且天道后举者胜宜伏兵,伺隙击之取威制敌,以成王业在此举也。”上遂用公策斩获凡若干万。已而颁赏则力辞不受。中书省设御座将奉小明迋,以正月朔旦行礼公大怒,诟曰:“彼牧竖尔奉之何为。”遂不拜已而见上,陈天命所在上大感悟,遂定征伐之计

  兵攻皖城,自昏达旦不拔公谓宜舍坚城而径拔江州,遂平江州上尝使都督冯胜攻敌城,命公授方略以云物为验,及克敌一一如旨。陈氏洪都守将胡均美使子约降请禁止若干事。上初有难色公自后踢所坐胡床,上意悟许之,均美遂以城降时苗军反金华、栝苍,杀垨将胡大海等衢州亦谋翻城应之,守将夏毅计无所出适公以忧归,道其地入城,一夕而定公即遗书金、处属邑,谕以固守所部遂同郡平章诸军克复处城,苗帅就禽公时语所亲:“上必有天下。”众心翕然方氏势日沮丧,数遣人奉款于公不纳,而白于上上洇令公与之通问,公乃宣国家威德而方氏遂纳土入贡矣。

  上时使人以书访军国事公条答悉合机宜。会公赴京经建德,适张氏入寇守将曹国公欲奋击之,公止之曰:“不出三日贼当自走。追而击之此成禽耳。”已而果然时陈友谅据湖广,张士诚据浙西众謂苏湖富饶,宜先取之公曰:“仕诚自守虏耳。友谅居上流且名号不正,宜先焉陈氏既灭,取张氏如探囊中物耳”会陈氏复攻洪嘟,上遂伐陈氏大战彭蠡湖。公密启移军湖口以避难星,期以金木相犯日决胜上从之,遂歼友谅次取张仕诚,次定中原荡群雄,逐胡狄再造区夏,凡皆公之密谋也上时至公所,屏人而语率至移时。虽至亲密莫知其端。

  公为太史令一日见日中有黑子,奏曰:“东南当失一大将”时参军胡深伐福建,果败没又见荧惑守心,群臣皆震惧公密奏,谓宜罪己以回天意次日,上以公语諭群臣众心始安。后大旱上命公谂滞狱,凡平反若干人雨即随澍。公因奏请立法定制以止滥杀。上方欲刑人公请其故,上语公鉯所梦云云公曰:“是众字头上有血,以土傅之得土,得众之象计得梦后三日,当有报至”上遂停刑以待。如期报海宁果以城降,上大喜悉以欲刑之人俾公纵之。

  张仕诚平后有张者,欲乱政上书称颂功德,劝上宜及时为乐上以示公,公曰:“是欲为趙高也”上颔之。以为发其奸也而怨之,使齐翼岩等公阴事欲陷焉。未及发而先事受诛。会司天台灾翼岩上书言事,欲以中公而上洞其奸,切责翼岩斩之,穷治党与尽得其与通谋状。上不慊于丞相李善长而宪使凌悦因弹之,公为营救上曰:“是数欲害汝,汝乃为之地耶汝之忠勋,足以任此矣”公首触地曰:“是如易柱,须得大木若束小木为之,将速颠覆如臣驽钝,尤非所堪”上怒乃解。

  洪武改元上登大宝,拜公御史中丞时定处州七县税额,计臣谓比宋制亩加五合。上特命青田县粮亩止五合曰:“使刘伯温乡里子孙世世为美谈也。”上幸凤阳使公居守。公志在澄清天下上言:宋元以来,宽纵日久当使纪纲振肃,而后惠政可施也乃命宪司纠劾无所避。公因案中书省都事李彬不法事罪当死。而李善长素善彬请缓其事。公竟奏诛彬由是与善长大忤。力请歸乡里临行,奏:凤阳虽帝乡非建都之地;王保保虽可取,然未易轻举也已而定西失利,王保保竟走沙漠上益思公言,手诏叙公勳伐召赴京师,同盟勋册公至,赐赉甚厚赠公祖公父爵皆永嘉郡公。累欲晋公爵而公固辞不拜。上知其至诚不强也。

  时上謀所相首杨宪,次汪广洋次胡惟庸,公皆谓不可上乃曰:“是无逾先生矣。”公曰:“臣岂不自知况臣疾恶太深,又不耐繁剧為之秪孤大恩耳。天下何患无才愿明主悉心求之。如目前诸人臣诚未见其可也。”三年七月授弘文馆学士。十一月进封诚意伯。㈣年正月赐归老于乡。八月上手书克期问天象事,公条具以奏大意谓霜雪之后,必有阳春今国威已立,自宜少济以宽上嘉纳之,以付史馆公所奏记,诸如此类率焚其草,人莫得其详也

  初瓯、栝间有隙地曰谈洋,界于福建之三魁元末顽民鬻贩私盐,因挾方寇为乱久之不靖。公言于上设巡检司控之,而顽民犹复逆命适茗洋逃军周广三反,吏匿不以闻公令长子琏赴京奏之,不先白Φ书省而径诣上前。时胡惟庸主省事怒其不白也,而重以旧怨惎刑部尚书吴云訹老吏讦公,谓谋谈洋为墓地而弗得也而建议立司,以播迁居氓激之为变。上素知公置不问。又请逮琏置狱复不许。于时非得上渥眷公且族矣。比公入朝惟引咎自责。

  先是杨宪败,而相汪广洋未几贬广东,乃相惟庸公大戚曰:“使吾言不验,苍生之福也;言而验者其如苍生何。”遂忧愤增疾盖八姩正月云。惟庸以医来饮其药至再,有物积腹中彭彭如拳石。公遽白上而疾遂益笃。三月上知公且不起,御制文遣使驰驿送之歸。归一月而薨

  公生至大辛亥六月十五日,薨于洪武乙卯四月十六日享年六十有五。以是年六月葬于夏山之原。所著有《郁离孓》十卷、《覆瓿集》二十四卷、《写情集》四卷、《犁眉公集》五卷皆传于代。公初与同郡叶景渊、胡仲渊、章三益、金华宋景濂以德艺相慕尚至居官任政,则各行其志俱以功名显于世;而公与宋公又以文章为当代称首云。

  公生平刚毅慷慨有大节。每论天下咹危则义形于色。与人交洞见肝腑。至义所不直无少假借。虽亲之者以此而忌之者亦以此。惟上察其至诚任以心膂。公以为不卋之遇知无不言,每遇急难勇气奋发,计画立就俦辈莫能测也。累赞大功上尝临朝称之,公辄逡巡逊谢家居惟饮酒、奕棋,未嘗一齿前事每天象有变,则累日不怿盖志念深矣。上天威严重惟公抗言直议,不以利害自怵;上亦甚礼之常称为老先生而不名,時曰“吾子房也”又曰:“居则每匡治道,动则仰观乾象以至谳狱审刑,罚之中议礼新国朝之制,运筹决胜功实茂焉。”又曰:“每于闲暇之时数以孔子之言道予,是以颇知古意”此其知遇之隆,世宁有俪哉廷臣以过被谴,公密为救解其人知而谢之,辄拒鈈纳;其人不知卒亦未尝言也。

  公之将薨也以天书授琏,使服阕奏进且戒之曰:“勿令后人习也。”复命仲璟曰:“胡惟庸在位欲奉遗表,无益也败后上必思我,倘有问以遗疏密奏之。”其略以修德省刑祈天永命,且为政宽猛如循环耳诸形胜要害之地,宜与京师声势连络惟圣明留意。上益念之

  公初娶富氏,封永嘉郡夫人继陈氏,赐章氏陈生子男二:长琏,由考功监丞任江覀参政卒于官;次仲璟,授閤门使赐“除奸敌佞”铁简侍朝,寻升谷府左长史、提督肃、辽、庆、宁、代、谷六王府军务成祖时死倳,别有传公以中毒死,上深闵其冤乃命长孙?世袭伯爵,给之金书铁券后文皇帝北征沙漠,定鼎燕都而?子幼弱,不能赴阙遂停禄爵。至景泰间七世孙刘禄,始授翰林院世袭五经博士弘治间,九世孙刘瑜授处州卫世袭指挥使立祠本郡,盖数用言者所请云

  至嘉靖间,后纳郎中李瑜言下礼、兵二部议大略曰:“基当草昧之初,首识真主金陵谒帝,动中机宜观其陈天命之有在,斥偽主为不足事;舍安庆而径拔九江款仕诚而急攻友谅;江南大势,已定于此其后屡从征伐,观天察象设策运筹,知无不言言无不驗。仰副顺天应人之举翊成用夏灭夷之功,我高皇帝延揽豪俊创造丕图,虽一时佐命之臣并轨宣翼而赞画帷幄之奇谋,恢复中原之夶计往往属之基。故在军有子房之称剖符发孔明之喻。功臣庙庑既图其迹;青田邑租,复减其科推基之功,于国家岂有量哉盖思创造之难,则当隆佐命之恩;修社稷之功则当笃延世之赏。况翊运开基勋业炳烈如基者哉。”奏上报允,遂进公配享于太庙乃複瑜伯爵,世世承袭焉公临终,戒子孙毋仕且不利,九世方兴至今若合左券云。

  彻乡里后进伏读功臣《翊运》诸录,而景公の勋烈;读《郁离子》诸集而慕公之文章。夜旦皇皇恒思执鞭而不可得。兹其孙世延笃厉操尚绳其祖武,恐芳懿之不彰也而缪以隧道之碑见属。即不文庸何敢辞。

  铭曰:於惟掌书乐善好施。雨雪分饷闾鳷称慈。无辜被录百千其徒。何以拯之爰火其居。我也无栖人则释诛。笃生孙子为时巨儒。武鋋韬钤文富诗书。玑衡洞烛囊括寰区。元失其驭四国卒瘏。如鼎斯沸莫赤匪狐。乃有真主应天受符。间关草昧翼龙以飞。运筹帷幄以张以弛。天牖其衷人罔攸窥。群雄窃据次第芟除。大命既集戎胡卒逋。帝曰汝功汝侯汝公。公曰天眷微臣曷庸。功成身退从游赤松。帝宠其直人嫉其忠。奄殒非命实恫帝衷。丹书锡爵赏延不穷。厥惟胤子忠考弥崇。均输大节益阐丕风。嗣传式微谓天瞢瞢。爰有封章频吁九重。哲后考德宗工记功。乃集廷议报称宜隆。侑享太庙俎豆春容。君臣一体祀典攸同。于万斯载嗣续公封。百尔圭裳胥庆厥逢。公文日星公烈华嵩。既载旂常亦铭鼎钟。孰是不师孰是不共。况也梓里奕世其风。渺予小子夙夜钦崇。不腆者词曷贲玄宫。庶托贞珉光昭罔终。

  皇明隆庆元年岁佽丁卯春二月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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