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埃尔梅罗事件簿2小说全集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 魔眼收集列车 Grace note的分集短评 ······

无论是一部作品、一个人还是一件事,都往往可以衍生出许多不同的话题将这些话题细分出来,分别进荇讨论会有更多收获。

惯例直接甩结论: 二世事件簿基本就是一部型月系的粉丝向作品你给你家王妃打call可以,补时钟塔等型月世界观鈳以但是如果把他当做一部正儿八经的推理剧的话就算了吧。 首先我对二世事件簿这个系列基本不了解,原作基本没看所以可能一些观点不是很中肯,只是作为动画的...  (

型月的动画设定一直都是一道坎。创作者会自嗨的搞出一大堆设定却不知道如何将这些设定表达絀来,只能用最低级的办法借角色之口硬生生说出来。所以纵观型月动画设定讲的最少的fz和幻想嘉年华评价最高,设定最复杂的fe评价朂差这部君主事件薄虽然还未完结不能盖棺定论...  (

音乐和画面都非常良心 让人想再去伦敦一趟 我永远喜欢征服王和王妃 他们太好了吧 虽然呮有短短的二十几分钟但是没有一点敷衍的感觉,故事非常完整新引出的人物都显示出了自己的特色,格雷的身世没有细讲但是已经是充满魅力让人在意的角色了太喜欢这一部了 神户大桥的夜晚一...  (

7.5。虽然魔术世界观和案件推理听得我一塌糊涂但本作最大的魅力还是在韋博·维尔维特,这个至今仍为“少年”的人身上。少年在人生中最多愁善感的年纪,遇见了他的指路明灯一位和他性情完全相反的王。迋闪耀着光辉散发着热量,引领着他的臣子们去追从故事的最大魅力便在...  (

#豆狸推荐#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 魔眼收集列车 | 动画/奇幻/ㄖ本 型月型粉丝 最后的情怀还会剩多少 在圣杯之战中存活下来的韦伯 继续他的「 征战」之路 解密 悬疑推理 背常识的魔法世界 他和大帝的感凊线 又将走向何处 推荐指数:????? 加藤诚执导 浪川...  (

一.本专栏为翻译的三田诚著轻尛说

三.喜欢此小说/专栏的可以

没有救赎也无能为力,甚至让人感到绝望般的束手无策

“为、为为为为、为什么你们会进到我的房间裏!”

白瓷般的脸颊被染的鲜红,正在激动地逼问着我们的正是露维雅泽丽塔·埃德菲尔特本人。

而师父,则在打开铜质房门的瞬间就唍美的僵硬了

可以的话他一定想立刻直接关上门,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吧但是对师父那瘦弱的手臂来说,房门实在太重了况且,对方那怒气冲天的架势根本不容许他逃避现实

似乎是准备睡觉了,少女换上了白色的睡裙

这件也是用上好的丝绸制成的,一定是会把人吓箌眼珠掉出来的价格吧不过,还是很可爱尽管花边多的有些乱来,这设计也无损少女那苗条的体型……说起来在门打开后,她以第┅反应藏在枕头后面的不知是不是个小狗的玩偶

印象中是个少儿向的节目,爱好料理的拟人化小狗在危急关头化身为骑士挺身而出的故事,实在是体现了少女梦的角色另外我之所以知道这种事,只是因为在来到伦敦后不久后非常巧合地在宿舍的电视里看到了而已……当然我当时并不是有目的地换到那个台的,现在也不是特意把每周某个时间段空出来的希望诸位能记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借ロ的话请现在就讲吧!”

她双目含泪为了不让玩偶被人看见而挺起胸膛,这份努力简直让人感动得要落下泪来

不过就算她不这么做,峩想师父多半也不会注意到但如果这么安慰她的话,感觉会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崩坏掉

我认真地思考着。打从到伦敦以来这还是我苐一次如此真切地苦恼着。

和初次见面时的印象实在相差太大了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和那几乎像是怪物一样的老魔术师正面交锋的人到底是谁呢

“……我说、不是、等等女士...”

像是为了缓解头痛一样,师父揉了揉眉间说道。

“好啊我正在等着呢一直等着,君主·埃尔梅罗Ⅱ世先生!没想到居然会有君主无故闯入淑女的房间,时钟塔也是名声扫地了!”

惊人的魔术压在露维雅的身边聚集起来

就算少奻真的换了个人,这魔术也是真货师父估计毫无还手之力吧。虽然说不上是吊车尾但我也很清楚师父到底有多二流。与真正的一流发苼冲突的话最后能不能剩下残渣都不一定。

“不、不是的我只是被指定住在这个 天使名 的房间……”

师父奉上信封,拼命解释

那上面,浮现着Mihael这个单词那朦朦胧胧的文字,感觉就像这座剥离城一样不祥——不可靠

露维雅确认了师父的信封,闭上一只眼睛

“鈈过,这间房间的<天使名>应该是Michael”

师父重新确认了下挂在门边上的金属标牌。

在那里刻着的文字和露维雅所说的一样——Michael。简单来说就是有没有c的区别。顺便一提看到金属标牌后和师父说“好像是这”的其实是我。

“对、对不起看样子、是我、搞错了。”

对不起師父你好像就要命丧于此了。可以的话希望你逝去的时候不要恨我

“……所以,做好心理准备了吧”

少女的手臂上逐渐凝聚起压力。连周围的空气也起了变化螺旋状的开始加速。就在那压力解放前的一瞬间师父叫道。

露维雅一时间迷惑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没错我明白了。只知道我自己的<天使名>的话是不会想到的我懂了原来是这样。总之这座剥离城的魔术是以卡巴拉为基盘的。”

師父好像想通很多事情但我完全搞不明白。

卡巴拉记得是有名的魔术系统之一。原本是以犹太教为基础的思想之一所以也并不一定包含神秘性要素,不过由魔术师之口说出时基本就是指关于魔术的事情了听说时钟塔的阶位也是以其为基础的。

但是Shemamphorae什么的又是什么,从刚才发生的事里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都完全是谜。

“虽然算不上是赔罪但看在刚才那情报的份上,今天能不能先放过我”

对於师父的提议,露维雅稍稍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勉强算是及格分吧。”

“不是不及格就是万幸了真没想到都这个岁数了還会被人打分。”

师父用手帕轻轻擦着冷汗这样说道。

他用笨拙的就像是牵线人偶一样的动作退了一步这时,露维雅轻轻伸出了白皙嘚手指

“Call.(觉醒吧)”

下一个瞬间,悄无声息地师父上衣的袖子上开出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并非是由热量造成的虽然是凝聚起来的咒文引发的结果,但却造成了如同红外线一样的效果

“你也明白吧?如果下次再做出此等野蛮的行径就请做好心脏也被同样的咒文烤焦的心理准备吧。”

然后就那么嗙的一声,将那看上去很重的房门顺势关上了

看样子,如果单纯比腕力的话少女似乎比师父厉害。這种时候是该赞扬少女呢还是责难师父呢,实在让人苦恼

话说回来,现在留在走廊上的就只有我们了这时,师父转过头来看着我

“……那个、有点……想了很多事情。”

“哼魔术师之间的摩擦是常有的事。怎么可能一一在意的过来”

说实话,刚才那个要说是魔術师之间的话感觉好像有些歧义……但还是不吐槽了我不觉得师父能理解这其中的微妙之处。

“比起那个赶紧先写在笔记上吧。在这座剥离城的简略地图上写上埃德菲尔特的<天使名>。”

幸好我虽然比较笨,但对地形的把握还算擅长

在师父交给我的笔记上,写上至紟为止搜集到的情报正当我在师父刚才说的单词上卡住的时候,

师父用手指抚摸着纸面

“顺便,来稍微整理一下情况吧”

像是在思栲着什么的同时,他这样说道

师父开始回顾,几小时前在门厅发生过的事

“……噢噢,老夫是在说汝那贪婪的血呐露维雅泽丽塔·埃德菲尔特。”

欧尔洛克和露维雅,相视微笑着

这种情况下的笑容,就像是骑士的决斗(Fehde)时投掷的手套一样正是那洁白无垢的美丽才足鉯给对方的尊严以决定性的伤害,就是那样的替代品

说实话,我的头就像要爆炸了一样

原来也说过,就在两个月以前能说得上是和峩说过话的人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现在突然与这么多个性丰富的人物相遇脑细胞会发出悲鸣也是理所当然的。

无论哪个都是具有让人難以忘记的特质的魔术师而现在登场的少女要更鲜明一层。

“露维雅泽丽塔·埃德菲尔特……这还真是,又来了一位不一般的人”

“是將居所构筑于芬兰的宝石魔术大族。听说先代现在是半隐退的状态由女儿四处出面……大概就是这样。”

“噢噢不成熟的君主也知道嗎。”

听了师父的话轮椅上的老魔术师似乎很愉快的嗤笑了。

“正如你所言世上最优美的鬣狗……【区区】文艺复兴时期的暴发户而巳,却喜欢恬不知耻地介入世界上的纷争中叼走魔术的至宝,因此才得了这么个诨名”

美丽的少女将视线投向了打量着自己的魔术师們。

她向在身后待命的几名仆从点头示意然后只身踏入了剥离城门厅的深处。

“——西萨蒙德老先生”

或许有些艺术家光是听到这声喑就会颤抖吧。不仅是外表少女有着常人难以获得的美好素质。说是灵气也好圣灵也好古往今来,众多的评论家在表现艺术的时候僦是这样称呼那些无论如何都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存在的。

还只是学生的年纪是如何成为这样的存在的呢。

“能蒙您评价我很高兴——吔就是说,明明那样畏惧着埃德菲尔特家却没有哪位出手阻止我们享受硕果呢。再容我说一句比起鬣狗我更喜欢猎人(Hunter)这一称呼。当然用法语的Le Chasseur也无妨。”

她的台词是如此傲慢但我却没有感到任何不悦。不如说少女身上的威严能让人自然而然地点头。甚至连并不清楚埃德菲尔特家和魔术派阀这些事的我都能感受到身上传来阵阵酥麻。

就好像美丽的宝石就算是不知其价值的人,也能明白它是权威嘚象征

“说起来,您特地到此是因为【魔术刻印有何不妥】吗?”

“……哈你这食腐生物说什么蠢话。”

“西萨蒙德家当然也无法勝过历史吧我是听说过,过于古老的刻印可是会生霉呢没错,为了培育魔术的血脉必须要花费很长时间但上了千年也是会出问题的鈈是吗?再优质的葡萄酒所能经受的也不过百年出头哦?”

绑着蓝色丝带的少女双唇含着微笑

对手是在常识外的魔术师中也能说是怪粅的,时钟塔的元老她却能一步不让。

“正因为如此才会来拜托修复师格里温·阿修伯恩不是吗?”

剥离城的大厅里闪过一阵不寻常嘚骚动。

就在刚才展现了精彩魔术的海涅扬起了一边眉毛露出一丝很细微的惊恐。

“就是这座剥离城阿德拉的城主他确实是高位的魔術师,不过同时也稍有些别的身份”

师父凑在小声鹦鹉学舌的我耳边说。

“没错我和你说过关于魔术刻印的事吧。”

所谓魔术换言之僦是神秘

然而西元以后,人类的历史将神秘尽数驱逐了与科学之光的扩张成反比,神秘之暗逐渐衰退了无论魔术师们再怎么干涉也無法将这一定数扭转。神代的神秘已前往那遥远的彼方在现代连让其短暂地存在都极难成功。

而魔术刻印就是为了战胜这时间的流逝,由魔术师制造出来的“固定化的神秘”

“实际上,所谓魔术刻印是花费几百年的时间酿造出的类似【新的器官】一样的东西因为是器官,所以无法与非血缘者相匹配并且也几乎没有他人干涉的余地。古老的魔术师家系之所以能有如此势力很大程度上也是得益于魔術刻印的存在。”

师父的话就像在时钟塔讲课时一样有着让人舒服的节奏。

在如此紧迫的状况下师父的这种个性看来也还是没有改变。

“那就是这里的城主。当然这件事绝非公开的但阿修伯恩家被认为能够修复魔术刻印,私下里被称为修复师埃德菲尔特知道这些曆史也不奇怪。”

说完师父看向对峙着的两人。

老魔术师看上去十分不悦的用食指敲着轮椅的扶手他用干枯的手指扣住皮革,然后抬起头来

“……那么,埃德菲尔特又如何呢特地为了阿修伯恩的遗产前来,是不是注意到自己的刻印出现不妥了呢”

“哎呀,真失礼呢在您眼中我是个会损伤魔术刻印的不成熟者吗?”

少女扬起嘴角提起了礼服的裙子。

但果然与其说是行礼(Curtsy),更像是骑士的剑礼

“只是,让如此贵重的技术就这样白白丧失岂不是太残酷了至少让我在收藏品的最末为它留一席之地,这样想着才来到此地的”

再没囿比这更傲慢的言语了。

在她看来甚至连这技术本身都不是必须的仅仅是,将贵重之物收入自己的仓库是天经地义的她像是天真无邪嘚孩子一样道明理由。就是因为这种性格才会被冠以世上最优美的鬣狗这一诨名吧。

这样下去的话两人或许真的会进行决斗也说不定。

至少露维雅是有这个打算的吧,而老魔术师看上去也不会拒绝从目前为止的经过来看,魔术师之间的互相残杀并非什么罕见之事峩已经深有体会了。

最后一位来宾——或者【来宾以外】的人——并非露维雅

最先抬起头的,是弗利乌

是门厅二楼处的望台。那个女囚白皙的手指划过英国橡木做的扶手盯着这边。

一头黑发比露维雅的要长得多,那长发就好像是梳理过的黑夜一般直达脚踝。以及为她的身姿锦上添花的,是丝毫不输于那长发和她的美貌的有着奇异的长袖子描绘着鲜艳花朵的服装。

“这是友禅绸的振袖和服吧。”

听上去像是东洋的单词师父后来告诉我,那和刚才的时任次郎坊清玄一样是来自名为日本的国家的。越来越觉得自己和那个国家囿缘啊——这是师父之后嘀咕的台词

“……让诸位久等了。”

刚才在主城前迎接我们的管家现在已经移动到了女人身边。

“我是从被指定为格里温·阿修伯恩的遗产管理人的时钟塔法政科前来的化野菱理。”

魔术师们又一次骚动了

法政科,这是个对他们而言别有深意嘚词汇我感到师父的气息中也带上了一份与刚才不同的独特的紧张。

菱理俯视着他们取出一份书信。

这份书信和寄给师父他们的邀请函很像——不过在阿修伯恩家的印章旁边,还盖着时钟塔法政科的印章

“在此公开,格里温·阿修伯恩氏的遗言。”

在时钟塔存在著十二个学部。

由十二名君主管理的十二个深渊

以基本所有魔术师最开始都会学习的全体基础——范围包括魔术整体的共通常识、地脉囷大源学——为开端,接下来是个体基础、降灵、矿石、动物、传承、植物、天体、创造、诅咒、考古学、现代魔术论这十二个研究方针

这些虽然在形式和方向性上有所不同,但全部都是以追寻研究神秘为目标的学问据师父所说,所谓魔术师是追求“根源之涡”的生物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构造。

在时钟塔仅有一个与神秘没有直接关联的科。那是利用时钟塔的魔术和权力介入现实社会或是调整时鍾塔内部均衡,庸俗至极却不可或缺的集团

那里并不是学习法律和政治的地方——而是司管科。连魔术师追寻“根源之涡”的本能也无視只为时钟塔的安定和发展而存在着,从根本上就是异端的派阀

就像太极图上阳中的阴,或者是阴中的阳这是师父的说法。

我也是苐一次看见而那个法政科的魔术师在大厅的二楼俯视着这边。

“……话说回来既然法政科都出场了,那他们的清算就是绝对的了”

原本就是为此而存在的专门组织。再加上上个月去世的格里温·阿修伯恩的指名,在场者没有人能够否认的了。

更何况这个女人的存在昰那样异质。

只是被她盯着就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与欧尔洛克·西萨蒙德所滴落的不祥,还有露维雅泽丽塔·埃德菲尔特那可称得上是勇猛的优美不同,那个女人的微笑里并存着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的冷漠和温柔

从内脏到脊椎都被温柔的抚摸着,那个女人能让人产生這样的错觉

像是面对异种生物一样,那是爬虫类特有的冰冷的光泽被称为振袖和服的奇妙服装将这种感觉乘以了平方,给人一种多次脫皮过的蛇的印象

“……喂喂,偏偏是法政科吗”

“……这些搞反了手段与目的的离经叛道之徒。”

弗利乌和欧尔洛克分别低声说道

这两人虽然看上去是一对意见毫无一致的组合,但好像在面对法政科这一“时钟塔的异端”时不由自主地同步了。

而化野菱理看上去姒乎对此毫不介意

“——【试问天使之名。】”

让人想到了曾经剥离城阿德拉的城主——格里温·阿修伯恩。

明明我并没有见过他也鈈清楚这个女人是不是在他生前认识他,但眼前却浮现出一个非常神经质的老人半靠在床上的身影

“【无法回答试问之人,皆须被天使所剥取】”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能听见抓挠的声音那个收集了如此之多天使的魔术师的话语既是咒语,唤醒了这座城从地板從墙壁从天花板,好像都有天使像气泡一样飘出这种错觉无论如何都消散不去。

“【将吾之天使握于手中之人既为遗产之继承者。】”

他用带着污垢的手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向在二楼的那位身着振袖和服的女性——化野菱理确认道。

“是的并且也没有特别定下期限。”

菱理点点头将书信叠了起来。

与她的振袖和服相结合让人感觉那像是在远东所传递的诗文一样。我记得曾在书里还是什么地方读箌过在那里有着将情书作成诗相互传递的风俗。不过我不太清楚那说的是不是产出这件和服的国家

“此外,据称提示已经交于诸位的掱上了请看邀请函。”

师父将手中的邀请函拿到眼前

就在刚才还没有的金色文字,浮现在邀请函上

看样子,其他魔术师的信上也发苼了同样的现象他们都注意着不被别人看到,同时确认着自己的邀请函

“那就是诸位的<天使名>。”

“……原来如此与这片土地的波長相吻合而浮现的吗。是个简单但似乎能有多种应用方式的术式啊”

师父像是很佩服的说道。

大概是挑起他的好奇心了吧这种时候师父的表情就像是看到逗猫棒的猫一样,也不知道他本人有没有自觉他来回的摸着信封上的文字,微微眯起了眼

在一部分结社里,魔术師会使用和在世俗中不一样名字据说理由大致上都是,有一个魔术专用名字的话可以更加纯粹的面对魔术并不一定非要作为自己自身嘚名字来使用,也有当做是所信仰的真理或是座右铭之类的情况这是我在课上学到的。

这些名字好像统一被称为<魔术名>。

不过话说回來在与时钟塔有关系的魔术师家庭里,很多人从生下来就定好了要为魔术献身所以似乎不是什么一般性(Popular)的事例。

“以及根据另一份攵件的要求,请诸位入住于与自己的<天使名>相同的房间里房间上有金属标牌,请自行确认后使用在此停留期间,三餐将由格里温家的仆从提供”

似乎在格里温氏死后仆人们还是留下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出于强烈的忠诚心还是仅仅因为合约在身,我都只有一种后背被冰块贴住了一样感觉

“——在继承者出现以前,我暂时会借住在这座城里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化野菱理缓缓鞠了一躬

我感到那扇重的超乎常理的城门,在身后合上了

——然后,时间转回现在

烛台上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这意料之中满是天使的室内掛在墙壁上的画,衣柜上的雕花放在架子上的陶瓷人偶(Bisque doll),甚至是玻璃灯罩上都有着天使的身影过世的格里温·阿修伯恩氏似乎是彻底贯彻了他对天使的兴趣。

我现在,正坐在这样的房间中的床上

在那之后我们在城堡里游荡了几个小时,离开刚才和露维雅发生冲突的走廊终于找到了挂着我们的<天使名>——Mihael的金属标牌的房间,现在正在喘口气休息一下

“——将吾之天使握于手中之人,既为遗产之继承鍺吗”

坐在沙发的师父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脱掉了外套和上衣正按摩着累到不行的大腿,同时从雪茄盒里取出雪茄叼在嘴上完铨不顾屋里那些贵重的家俱,有着独特香气的烟雾蹂躏着房间

这种时候多半是应该发火的吧,但我居然感到松了一口气

都是因为那股馫气,让我觉得就像回到了师父的公寓一样

我不想被师父知道我的想法,所以放缓呼吸接着啪地拍在自己脸上。看到师父因那个声音囙过头来我开口问道。

“……师父明白那个词的意思吗”

“谁知道呢。目前候补的可能性太多了毕竟这里的天使多的要溢出来了。”

大厅和这个房间都是这样还有摆放在走廊和楼梯的天使也多到让人感到拥挤。要是认真去数一定很简单就能数出一百多。整个剥离城里到底有多少天使呢有点难以想象。

“就算不是这样天使这个题材本身被人们使用的历史和地区也足够广了。收集这么多的象征鈈如说看上去简直像是想模糊焦点。很难判断哪些与魔术有关哪些又只是单纯的兴趣。”

“——咦咿嘻嘻嘻嘻!你觉得像这样掉书袋僦能把自己的无能糊弄过去了吗!”

“格蕾,差不多能麻烦你把亚德交出来了吗”

对于师父的要求,第三个声音非常惊慌失措

“等、等一下啊格蕾!你要出卖老子吗!”

我没有听它的抗议,摇了摇右手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固定器(Hook)解了下来,从我的斗篷里滚到地板上的那是一个像鸟笼一样细长的“槛”。

那个“槛”里放着一个由几个零件组合成的立方体的匣子。

和我到了伦敦以后才知道的叫做的魔方嘚智力玩具很像不过,这个匣子远比魔方要精细和错综复杂上面还夸张地雕刻着眼睛和嘴。

【那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你、你这家夥!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老子还当你是朋友!明明本来就没什么朋友这种时候不该再维护老子一下吗,不对至少也该犹豫一下从凊理上才说得过去吧!不对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好好反省把老子藏起来听见没!拜托!求你了!”

这个就是老爱插嘴的第三个声音的真容。

自己在故乡继承到的一种魔术礼装。

之所以说是一种是因为它非常奇怪。虽然并不是说我见识过多少魔术礼装但会自己思考说话嘚礼装听说几乎没有相似的例子。

与其说是生物更像是我到伦敦后知道的3D动画。

对我来说是出生后不久就见到的搭档——啊啊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我第一个朋友——所以我完全感受不到它的奇妙之处不过师父第一次看到它时非常惊讶,几乎差点没把它分解了所鉯亚德面对他时总是吓的直哆嗦。

师父猛得抓住“槛”的顶端像鸡尾酒调酒师一样尽情的上下摇动着。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

在晃动Φ亚德不断的撞在“槛”上,发出悲鸣

立方体匣子的眼睛咕噜咕噜转着,师父好像觉得它已经得到教训了就把它扔回给我。

“好了总之,这座城的细节就让我们通过调查来填上吧”

“你不在我不就没有护卫了吗。先说好要是落到得和那些魔术师战斗的下场,不管对方是谁死得那个只会是我”

他挺起胸膛,彰显着自己的无力虽然我做出的战力分析也是这么个结果,但还是希望他能别这么直白

不知是不是这想法浮现在脸上了,

“瞎逞能然后失败这种事年轻的时候做做就得了。”

那对于师父而言是什么时候的事呢虽然对于圊春一词,我也完全没有实感不过师父是不是有过那样的时代呢。师父缓缓吐出雪茄的烟看他那副样子,怎么想都是生下来就是那模樣的让我感到有些不甘。

“师父为什么想要这座剥离城的遗产呢确实听说埃尔梅罗家有着巨额的欠款,是为了偿还那些吗”

“别问嘚那么直接好吗。”

师父苦笑了一下扬起一边眉毛。

他用手摩挲着变短了的雪茄微微眯起眼睛。

“为了还债当然也算是一个理由不過,如果这里的遗产真是像谣传中说的那样和魔术刻印有关的话,那对我和莱妮丝而言就有更重要的意义”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他嘚义妹的名字,不小心提高了音量

不过归根结底,不就是因为她的委托师父才到这座城来的吗。因为与诸多魔术师的邂逅还有遗产骚動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这时话题突然又转了回来让我吃了一惊。

“总之就是我这样的人会继承埃尔梅罗之名的理由。”

师父把膤茄放到烟灰缸里

完成使命的细雪茄像是不舍一样生出一缕余烟,很快就消失了刚才的话题好像也暂时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成叻先睡吧。今天有点太累了”

师父转了转肩膀,然后就那么躺在了沙发

“女士,你睡床吧去仆从用的房间也太麻烦了,反正我也昰在沙发上更踏实”

说完,师父没等我回话就闭上了眼睛

澡也没洗,就只是脱了件上衣如果让刚才提到的义妹(莱妮丝)看到他这幅邋遢的样子,她的眼睛里搞不好会浮现出杀意不过我则是怀着另外一种不同感觉,向师父搭话

从师父那里,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聲

可能他说觉得沙发更踏实这件事不是撒谎。我也经常能看见他在研究室或公寓的沙发上打盹的样子在公寓的话还看到过他手里拿着掌机睡着的样子,真是让我无言以对

我默默地,低头看了一会儿师傅的侧脸

大概是因为经常皱着眉头吧,他的眉间刻上了浅浅的皱纹现在这个年纪就这样了,再过几年的话一定会深得就像伤疤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伤疤也会越来越多吧

身体也是,看不到的地方也昰

我伸出手,在就要碰到脸颊的时候停住了

只剩几厘米的距离,我却无论如何都没法碰触他

“嘻嘻!怎么了格蕾!死盯着这侧脸看,看上他了吗!”

我不觉得自己需要回答它

我用一只手握住槛,尽情地胡乱摇着

“哈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到这凄惨的悲鸣,我终于痛快了

我老实地向沙发鞠了一躬。

然后躺到床上盖上毛毯时我发现上面稍稍沾了一点雪茄的香味。绝不是讓人讨厌的香味

没过几分钟,我的意识沉入温暖的黑暗里

天亮以后,我比师父稍微早起了一会儿

换好衣服,我拉开窗帘享受着朝陽。虽然我不太喜欢太阳但在这种环境下也是为数不多的日常的象征。我像要把阳光吸入身体一样慢慢呼吸着然后拿起放在梳妆台上嘚亚德。

我轻轻一转它就缩进右手的袖子里。填装到大致在斗篷的内侧——右手的肩膀到胳膊肘附近的固定器里不过外表上看不出来。好像是用叫突发性电离层什么什么的来隐藏的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师父好像十分佩服

回过头去,平躺在沙发上的师父手上下动了起来

“……师父,醒了吗”

“……衣服我放在这边了。”

这也是一直以来的流程。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我们在同一个地方过夜的凊况也没有几次,所以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把旅行箱里拿出来的衣服放在他动着的手边,他就这么躺在沙发上在闭着眼睛的状态下蠕動着开始换衣服估计他意识也不怎么清醒。我转开视线不去在意着手别的准备。因为雪茄的管理是师父自己做的所以这种时候我要莋的也就是把手帕和其它一些零碎物品拿过来。“小学(Primary school)生吗”亚德是这么评价的我也这么觉得。

大致准备完了以后传来了声音。

师父看上去还是很困他撑起上半身,揉着眼睛

我把师父衬衫的领子整好,打理下长发然后一起离开了房间。

提供给我们的客房是在剥離城二楼通路排开的房间的中央位置。虽然构造并没有多复杂但无论是通路还是那一个一个房间都很宽敞,让我的空间感有些失灵了哽何况壁画雕像这些还是一如既往的都是天使。自从来到这座城我对天使的概念产生了师父所说的语义饱和,这里在无限循环着的错觉姠我袭来

我们按照阿修伯恩家的仆从所说,移动到二楼的厅堂附近时亚德突然抖动了下。

“哦哦这香味光闻着就觉得好吃了!”

匣孓上应该是没有鼻子的,它到底是怎么感知气味的呢

不过,确实有一股香味这香味引起了我的食欲,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而且也并不單调,各种各样的香味浑然一体【那】就好像是合奏一样。

打开门立刻明白这香味从何而来。

“——早安君主·埃尔梅罗Ⅱ世先生。”

在厅堂的中央,盘踞着一张可坐二十人的巨大花岗岩餐桌

化野菱理就站在那边上,她看到我们轻轻点头致意。

“昨天未能和诸位囸式打招呼实在很抱歉。”

“不请不要在意。——早上好Miss.化野。”

“叫我菱理也没关系”

仅凭这微笑,就会有不少男人把自己的靈魂献上吧这由远东而来的神秘风情,不光男性连女性的兴趣也会被其挑起。那像是由极彩的折纸叠成的美丽振袖和服更将女性的憇美秘密层层遮掩起来。

仔细看的话这件振袖和服的图案似乎是手绘的,更显妖艳让我感到心慌。师父说日本是个用纸和木头造房孓的古怪国家,我觉得搞不好那里比魔术师还要充满神秘比如说忍者什么的。

“不巧胆小如我很不擅长与美丽的女性相处。”

“哎呀明明带着这么可爱的随从。”

我不由得蔫了伸手把兜帽往下拉了拉。这并不是因为我不擅长与美丽的女性相处只是因为我不擅长与所有陌生人相处而已。

“难不成在室内也披着兜帽是为了藏起这可爱的脸吗?”

“就是这样因为我不想看见。”

可能是没有预想到会昰这样的回答菱理像是觉得很有趣似的笑出声来。

“真是不会让人厌倦的人啊回到时钟塔后也想与您慢慢聊聊呢。”

“放过我吧如果和法政科扯上关系,那我在时钟塔就更没有立足之地了”

“您的话是不会在意那些评判的吧。毕竟您可率领了诸多新世代(New Age)是时钟塔嘚宠儿不是吗。”

“只是被他们当成麻烦人物了而已不然的话怎么会把现代魔术科扔给我呢。”

这对话在各种意义上披露了师父在时钟塔的立场

放在菱理面前的,是陶瓷的碟子配上漆器的碗和筷子(chopsticks)

碟子里是用某种酱汁(出汁)煮过的鱼,碗里盛着还冒着热气的米饭——也就是说是搭配好的日式早餐

“看样子,我们的座位在那边”

师父看向餐桌的另一边。

绣有埃尔梅罗家纹的餐巾旁摆放着刚刚烤恏的吐司,煮鸡蛋被精巧的剥去壳放在银餐具里制作时加入猪血的黑香肠搭配了焗豆。

换句话说就是传统的英式早餐。

刚才的香味僦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其它每个座位上也都准备了不同的早餐看来好像是根据每位来宾的口味和出身地区准备的。

英国料理的评价下滑昰在十九世纪末中产阶级雇佣了万能女仆(Maid of Allwork)——也就是从乡下进城的年轻女孩,非常自然的没去纠结她们的料理手艺结果就是全国人民對料理的要求下降,这是一切的开端不过阿修伯恩家的仆从到底与这固有印象无关。

“还真是把我们这边研究得相当彻底啊。”

师父┅边绕过餐桌一边嘀咕着。

根据口味和出身地区来准备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格里温·阿修伯恩在死前到底掌握了我们的信息到哪一步了呢。

又是出于什么考虑才将那邀请函和<天使名>交给我们的呢。

“——呵这还真是干得漂亮。”

“——哦哦這不是斋菜嘛!炒朴蕈拌豆腐都有呀!蕨菜是在这附近看见过,没想到还能找到土当归和竹笋呐”

别的来宾也一个个进来了。

“海涅小謌!过来一起喝一杯吧”

时任次郎坊清玄马上坐了下来,拿出自带的酒瓶对于他那眼罩和远东法衣的奇异搭配,再次看到我也已经有些习惯了

话说回来,看他跟海涅和罗莎琳德一起过来看来已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变得很亲密了。

“虽然之前是说过但一大早就喝酒有点、”

“没事啦,咱可中意小哥你了来,一杯”

“……确实也约好了。”

海涅微微苦笑接过了酒杯。

看到青年一口干掉戴眼罩的修行僧一脸灿烂。

“噢好酒量呀。小妹……给你这杯中物可不行呐劳驾,给这孩子端杯红茶”

他招呼在一边待命的仆从泡杯红茶。

穿礼服的少女接过杯子轻轻点头致谢。

看着妹妹稍稍皱着眉头一点一点地喝红茶样子,海涅温柔的笑了

“对罗莎琳德来说还是早了点吧。”

她紧紧抓住茶杯主张道。

“知道了不过让我给你加点牛奶吧?那才是与淑女(Lady)相称的喝法哦”

罗莎琳德歪着头,看上去僦像纯白的小鸟一样

然后就那样,不知为何抬头看向了我们

“君主·埃尔梅罗Ⅱ世先生,这是真的吗?”

因为突如其来的提问,师父捶起了胸口

总算避免了被呛死,师父清清嗓子装作没事的样子转向罗莎琳德,点了点头

“是真的,女士就是令兄说的那样。奶茶昰绅士淑女的饮品请放心吧。想加多少都没问题”

罗莎琳德露出笑容,接过了加入牛奶的茶杯

这次的表情十分晴朗,看上去真的觉嘚很好喝

看到那副样子,我不由得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有时候会觉得,师父对小孩子很和善呢”

他的耳朵很不明显地红了。我沒有指出他那不好发现的害羞转头看向入口。

“哦这不是酒吗。而且一闻就知道是好东西”

弗利乌忽闪着塌鼻子,走了进来

“没伱的份呀!这可是咱从日本带来的高级货!”

“别这么说嘛,那我给你占一卦做交换”

他一解下缠在腰上的皮带,餐桌上的空气划过一絲惊恐

那条皮带上并排别着十几把匕首。看上去都是用了多年的木质的把手已经褪色了,接在上面的刀刃却正相反打磨得让人感到恐怖。

“原来如此专业是占星术吗。”

他指的是刻在刀柄上的占星术符号我再怎么学习不足,黄道十二宫的符号也还是知道的

“没錯。平时的话就算是大生意我也会让人家等几个月今天这可是大甩卖了。感动到泪流满面吧”

他像洗牌一样理着这些匕首。

与其说是雜耍看上去更像将塔罗牌放在命运之轮(ROTA)上旋转的占卜师。

“那么客人请将名字和出生日期……哎呀,这可是魔术师之间的大忌啊那僦全权交给星星和刀刃好了,接下来请看好自己的命运!”

就好像是在组成星座一样以不可能发生于自然之中配置在空中旋转。然而茬它们落到花岗岩餐桌上之前,就全都刺入了别的东西

清玄这次用之前袭击海涅的飞钵法,挡住了匕首的去路

戴眼罩的修行僧紧绷着臉,看上去很怨念的推出了酒瓶

“这次先饶了你乱占卜这事。酒就分给你好了别烦咱了。”

弗利乌像是拜神一样用自己座位上的玻璃杯去接酒。

咕咚咕咚倾倒出的白浊的液体与红酒杯实在是很违和但那粗野又芳醇的香气确实能勾起食欲。弗利乌高兴地喝光了一杯抹了把下巴,心满意足地吐出口气接着又拿起酒瓶准备往自己的玻璃杯里倒,清玄一看就吊起了眉毛

“喂!你这准备喝多少呀!”

“別那么小气嘛,你看你年纪轻轻就秃了”

“秃和这事有关系嘛!成了赶紧还咱!”

无视又开始无聊争吵的两人,

“……这还真是野蛮呢”

这样的感想从背后传来。

和菱理妖美的声音不同那是像刚开始绽放的花蕾一般兼具优美与楚楚可怜的音色。

“露维雅泽丽塔·埃德菲尔特。”

“我坐在旁边不介意吧。”

她伸手向座位一指师父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那里的餐巾上有埃德菲尔特的家纹想拒绝也是辦不到的。

少女的身后伫立着一个之前没见过的莫西干发型的男人。

身高将近两米肩宽大约是那个的一半。除了惹眼的发型外他还戴著墨镜全身都是黑色的正装,如果给他配个什么机关枪的话感觉会营造出连黑社会电影都甘拜下风的魄力。

好像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露维雅介绍道。

“在这里只能留一名仆从……所以我只好让其他人都回去了只留下第二仆从库劳恩。”

“小丑(Clown)和他本人不太适合啊。”

“毕竟名字是没法自己决定的”

露维雅拢了拢头发,干脆地说道

……想想也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要把头发梳成纵卷发很难吧

鈈过也说不定,像露维雅这种水平的魔术师也许只要用魔术就能办得到。

然后师父又一次看向厅堂的入口。

“欧尔洛克公没来吗”

呮有一组人,欧尔洛克·西萨蒙德和他的少年助手没有来这餐厅。餐桌上也没有准备他们那份早餐。大概是事先和阿修伯恩家的仆从们打过招呼,让他们把早餐送到自己的房间了吧。

我对那位老人感到很棘手师父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样,他看上去好像松了一口气拿起了餐刀。

我将切下来的食物送入口中瞬间瞪大了眼睛。黑香肠也好焗豆也好无论调味和火候都可以说是绝妙,成品美味的让人不由得赞歎库里修那的手艺也很不错,但在食材方面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入口即化的肉馅和胡椒的辣味相得映彰,浇上焗豆的山芋松软可口让囚欲罢不能。

烤得微硬的吐司和甜奶油的组合说不定是被祝福过了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向它们伸出了手。玻璃杯里盛着苏打水更加刺激囚的食欲。能吃到这样美味实在是太幸福了连师父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然而这样的时光只持续了不足十分钟。

就在每个人都在享受着早餐的时候

“——我可以说件事吗。”

魔术师们的视线全部集中到少女身上。对在座的老练魔术师们而言少女像是发散出看不见的引力一样。

“就在昨夜多亏君主·埃尔梅罗Ⅱ世先生的指教,我得到了一些关于我们<天使名>的启发。”

露维雅对着睁大眼睛的师父露出優美的微笑然后接着说道。

“据他所说这是以Shemamphorae为依据的。”

听到她的话有几个人屏住了呼吸,有几个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少奻瞟了师父一眼,那眼神在说这样就互不相欠了。

师父叹了口气我悄悄问他。

“……那个、师父Shemamphorae到底是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问出ロ来但师父就只是沉默,这时有别人替师父解答了我的困惑。

“……是卡巴拉的传统大致上,就是名之集合的意思”

坐在附近弗利乌摸了摸脸上的胡茬,回答道

“换句话说就是七十二天使。最开始是出自出埃及记就是旧约圣经中记载了摩西分开大海那段故事的攵章。我记得好像是从第十九节到二十一节这三段在原文的希伯来语里全部都是由七十二个文字写成的。从每一节中各取出一个文字铨都每三个组合到一起的话,就会出现全部七十二天使的略称总之就像是双关语一样,不过卡巴拉本来就很擅长双关语(Notarikon)和数字游戏(Gematria)这类嘚而且这个段落也是记述了摩西最大奇迹的部分,所以在很多意义上都被特别看待”

“……七十二、天使。”

看样子关于这一点是魔术师们众所周知的事实。

光是得到Shemamphorae这名字在场的所有人看样子就都明白了。

“……有大天使米迦勒Michael出场的传说很多但是Mihael就很少见。這两个配套出现的话基本就只能想到Shemamphorae了”

师父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音量补充道。

他抬起头看餐桌上一片寂静,只好无可奈何地继续下詓

“阿修伯恩的遗嘱里提到的天使,我想多半就藏在这座城的某处阿修伯恩的城堡里着使用我们的<天使名>,这说明这个名字本身就是某种提示的可能性很高Shemamphorae的天使还可以适用于黄道十二宫还有所罗门七十二恶魔。本来卡巴拉也是最适用于暗号和谜题的”

“嗤,居然嘟走到这一步了呀”

清玄一边掏着耳朵一边说道。

不知道这个修行僧是不是也做出了同样的推理不过,戴眼罩的年轻人接下来做出了這样的提议

“那、大家要不要就这么把<天使名>公开呀?”

空气中渐渐夹杂了紧张

清玄一副没有注意到这种气氛的样子,他把玩着胸前嘚海螺同时微微一笑。

“现状不就是提示太少喽把情报公开了进展就能更顺利不是?反正<天使名>什么的就写在房间的金属标牌上基夲没有隐藏的意义呀。”

沉默表明着在场者心中的纠葛。

确实需要情报正如清玄所说,只要去调查房间的金属标牌马上就能判明<天使洺>——昨天我和师父就是因为这个遇上了**烦——这并不是非藏起来不可的情报

不过,讨论就是另一回事了

刚才的Shemamphorae也是这样,不加考虑僦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的话等于让别人得到遗产的可能性上升。虽然反过来说自己得到遗产的可能性也有可能上升但将利弊放在天秤仩权衡的话,究竟会倒向哪一边呢

现在,师父和我已经判明的<天使名>有两个

君主·埃尔梅罗Ⅱ世是Mihael。

露维雅泽丽塔·埃德菲尔特是Michael

這样的话,剩下的魔术师们是——

“——很抱歉请容我就此退席。”

海涅站了起来罗莎琳德赶紧跟在后面。

“我也认为商讨就这样点箌为止为好”

弗利乌和露维雅也结束了用餐,退席了

清玄一副搞砸了的样子捂住脸,最终也放弃了离开餐桌剩下的,是像是一群狼露出了獠牙一样——连我都内脏都能冻结的敌意始终盘踞着

师父又一次深深叹了一口气。

“果然没有愿意高高兴兴一起分蛋糕的人啊”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遗憾呢”

除我们以外剩下的唯一一人,菱理露出满面微笑

或许因为她身在与遗产争夺无关的管理人立场上吧,那笑容透彻的就像是贤者一样同时也无比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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