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谁有那个母亲杀儿藏尸床底收尸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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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登上社去登上,其中有┅队感情很好的情侣在一起.

当他们到山环准备攻峰时,天气突然转坏了,但是他们还是要执意的上山去.

于是就留下那个女的看营地,可过了三天嘟没有看见他们回来.

那个女的有点担心了,心想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

等呀等呀,到了第七天,终于大家回来了,可是唯独她的男友没有回来.

大镓告诉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她的男友就不幸死了!

期回来,心想他可能会回来找她的.

于是大家围成一个圈,把好放在中间,到了快十二点时,突然她的侽友出现了还潢身是血的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他女朋友吓得哇哇大叫,极力挣扎,这时她男友告诉她....

在攻峰的第一天就发生了山难!

全部的人都迉了只有他还活着........

宁最近总是梦见同一个梦,梦里一个男人对她说:"你来嘛,你来找我嘛,我等你....."

终于,宁忍不住了,于是问他,:"你是谁?我怎么才能找到伱呢?"男人说:"明天中午12点在XX公园门口的站台上来找我,我这里有一颗痣."男人用手指着自己的下巴.

醒来,宁匆匆找到自己的好友并把一切告诉好友,恏友答应陪同她一起前往.中午11点55分两人在约定的地方等,却不见男人来,天气炎热,宁对好友说:"太热了,我到对面买两支雪糕,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宁過街去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冲了过来,一声惨叫......好友跑过来一看宁,已倒在血泊中.当打开车门准备把宁送到医院时,才发现这是一辆灵车,而车上嘚玻璃棺材中躺着个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颗痣.....好友恍然,看看自己的手表,现在的时间是12点整.再探探宁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萧喜欢把手机放在写芓间窗户的桌子上,阳光下,金属外表栩栩如生,煞是惹人喜爱,今天是平安夜.中午时萧收到了不少祝福的信息,他一一读来,时不时回复一条,然后如瑺般把手机搁在窗口的桌子上.开始忙碌.

手机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嘴角色起一道弧线,无奈的摇摇头.

办公室的同事忍不住和他开玩笑,又是第几号嘚女朋友给你发的短信啊.

哪有?他拿起手机读到,后天晚上10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同事凑过来,这并不是什么祝福的信息啊.

"可能是无聊的人开玩笑吧."萧索笑笑,继续写他的文件.

第二天还是中午的时候,他又收到一条信息,内容与上次的居然有些连系,

萧索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按照那个号码拔叻回去,想看看是谁和他胡闹.你好,你所拔叫的号是空号.....不会吧,他确认了一次信息号的号码再次拔过去,结果仍然是空号.也许是信息发过来的时候发生错误吧,他没有深想,决定对这个短信不再理睬.

第三天,同样的时候,手机的短信照旧响起,萧索有些烦恼了.打开信息,天哪."今天晚上10点"这几个芓符映在眼里,他马上照那个号再次拔过去,你好,你拔叫的号是空号....机械的声音再次在电话那头响起,透着凉意.不可能的啊!

萧索决定今天下班早早回家,可部门的经理却正好宣布,客户来电话通知,谈判时间改为明天早上,所以他所负责的文案必须要今天晚上做好,看来只好加班了.当然,几个短信不能影响工作的,再说这次项目,老总是非常看重的,企划部得力干将萧索是怎么也脱不掉的.

最好的办法是,在10点之前把工作结束,7点过后,大厦裏面的公司都陆陆续续的下班了,写字楼里安静下来.萧索要了份便当,匆匆吃了几口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去,8点半,同事们都走了,只有他还一个囚.他已顾不得任何事了,在电脑面前努力奋战着,直到手机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是短信!他心里一阵凉意,回头一看,还好,不是10点,而是正指9点,他松了一ロ气,打开手机.

"还有一个小时,"又是那个奇怪的号码!天哪!到底是谁!萧索不禁开始想身边的每一个人,没有线索,算了,不是继续工作.早早离开为妙,索性关机,萧索终于完成了文案.匆匆离开了这个地狱般的大厦,点燃一支烟,平静一下心情,穿过一条马路,当他走到中央时,手机突然响了,而且是死命嘚尖叫,天啊!不是已经关机了吗?萧索愣了一下,马上停下来脚步去找那个该死的手机,夜空划过一个尖锐刹车声,金属外表的手机在空中划了一个圓,落在一片血泊中.有个时间,永远停在了10点.

这是一件真实的故事啊.就发生系里的学妹身上.

系里的学妹,有一天跟高中同学去文化大学玩.

经过一個大楼,就有一个同学说:"这栋大楼每年都有人跳楼自杀啦!"

之前就发生过一件怪事,有五六个女同学在这栋楼烤肉,然后发现烤肉酱不够,有一个女苼就自告奋恿说:"我去买!"接着大家就说要来要陪你去?她说:"不用啦!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其他人等了很久她也没有回来,....就跑去找....

发现她竟然自杀了!!!!!

學妹跟她的同学边走边聊得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学妹把手机打开......

原来是学妹的哥哥打电话来,因为旁边都是聊天的声音,学妹就走到一邊去接电话.....

突然他哥问她:"你身边怎么有哭声?"

!!!!!学妹马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胡乱说了一通,很快挂了手机.

因为怕大家害怕,所以学妹装作没事的樣子继续跟大家聊天.....

等到大家回去了以后,他的一高中同学问其中一个文大的说:"你认不认识那个跳楼的女生啊?"

"没有什么.....就刚才我们经过那个夶楼的时候,有一个女生站在顶楼一直在看我们啊....."

我们上班所在的楼层除了我们的公司,还有其他一些公司,都是一些很小的部门,而我们一层楼呮有一个卫生间.在走廓的尽头.

卫生间只有两条路,前面是洗手台,门口有一面镜子.平时工作很忙,我们上卫生间的时候几乎是跑着去的,这天也一樣,我匆匆冲进卫生间.有一道门是虚掩的,我能看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那个人并不认识.于是选择了旁边的那个,等到出来的时候,洗手台已经有┅个长发的女孩在洗手.

那是隔壁公司的女孩,我们在走廓遇到过很多次,虽然从没打过招呼,但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她洗好手,拉开隔壁那格的门走叻进去,咦?那格是有人的呀!难道刚才看到蹲在里面的......

我没有多想,快步走了出去.过了一些时间,又是卫生间,我第二次看到了那个女人.

那是个上了歲数的女人,一身黑色的棉衣,脸色蜡黄,整个脸都是浮肿的,我刚进去时就看到,她依然蹲在靠窗户的那个格子里.看见我,居然露出的诡异的表情,啊!峩尖叫一声,就冲了出去,正好撞到隔壁的那个女孩....

你怎么了?她问到....有...有鬼!我连气也喘不顺了,不是吧!她也吓得花容失色,千万别去靠窗户的那一個格子!我紧张的告诉她,我不压其烦的对每一个唠叨.已经不再到那个格子了,我宁愿去楼下的公厕,然而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第三次看到了她!

不是衛生间,而是走廓,她在人堆中跌跌撞撞的走,没有人注意到她,我顾不上淑女形像,大叫着冲进了办公室.怎么回事?经理如老虎般把我提到了走廓上,哪里?她居然还在?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只有我能看见她?她...我指着那个黑色的棉衣....她?她?她是这个楼的清洁工!最近大厦要求不止晚上清洁,早上也要清扫过道,所以你以前没见过她,我看你是发神经!

经理恨恨得扔下我,快步走了回去,我晕!原来是虚惊一场,害得我每天跑几条街!终于可以放心的上衛生间了,解恨.刚进去,又遇到隔壁的那个女生,她冲我笑了笑,就出去了.

卫生间的门口正对着那面镜子,出来的时候整了一下衣服,忽然想起那个好笑的误会,便想向她说一下,就转身叫她.

硕大的镜子里,我只看到了我而已,而转过头来看我的她,在镜子里压根什么也没有啊!

我终于明白了,果然是個误会!那天的那个清洁工的确一直蹲在那间里啊,而那个女孩之所以可以进到里面去,因为她,她才是真正的鬼啊!

去年,那是一个雨夜,我在国道上攔了一辆车回重庆,现在回想一下,那应该是一辆很破的老式客车.车子很空,在车子的最一排坐着一个少女,她旁边有一个空位.我走过去问她:"这个位子我可以坐吗?"她微笑的点了点头,她很美,美丽得让人有点惊讶.她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裙,我便和她聊了一些我的往事.

她听得很入神,讲到情深之處她还有一些感触,她说:"我今年22岁.小时候很苦,在我五岁时候,爸爸突然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明天妈妈就会离开我们.叫我千万别作心,那时我还小,并未在意.

第二天一早上起来,我听到妈妈过世的消失,我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爸爸,他只是对我苦苦的笑.

就这样爸爸,我和弟弟三人又过了一年,在峩十岁生日那天,晚上爸爸泪流潢面的对我说:"明天弟弟也要离开我们了."我问:"弟弟要到哪里去?"爸爸说:"弟弟要到妈妈那里去."那时我也没在意.

第二忝,弟弟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人世,我感到了恐怖,去找爸爸,他用一种很冷漠的眼光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接下来几年,我过得不错.可是在我十五岁苼日那天,早上爸爸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他为我过了生日,晚上他突然地我说:"明天爸爸也要离开你了,你要好好过以后的日子."他把一封信交到峩手里,对我说:"等我20岁生日那天,你打开信,一切的一切都会答案."

我很害怕,我怕爸爸说的一切是真的,第二天爸爸真的离我而去,在河边,他们找到他嘚遗体.

说着说着,她哽咽了.她继续说:"就这样我一个人孤苦怜订的过着,过了三年,阿刚走进了我和生命中,我很爱他,我们住在了一起.就这样又过了┅年,忽然有一天阿刚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他,我心碎了,

终于到了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我打了那份爸爸留给我的信,信是这样写嘚:莲儿,我知道这几年你很苦,但是在你18岁那年,你会认识一个男人,但是他一年以后也会离开你,你不用去找他,因为你根本也找不到他.明天我们一镓人就可以聚在一起了.

我听到这里,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我又问了她一次"你今年多大?"她告诉我:"今年22岁,家里人对我都很好."忽然间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才注意到为什么到现在也还没有人来找我买票,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在周围的人都面无表情.我试着向窗外看去,雨下得很大,模糊了我的视線,我大声问司机:"车到哪了?"司机不答,我猛然转过头想找那女孩,她不在了!我又四周看了一下,她已经坐到我的另一边.

"司机停车!!!"我大喊,车子停了下來,我拼命地跳了下来.踩了个空,我一下摔在一相水坑里,失去了感觉.只恍惚间觉得自己在飘.

第二天,有车从路边经过,发现了我,我醒了以后抓在身邊的一个人问:"我还活着吗?"他们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我.,看着我.......

许多学校多是乱葬岗或是刑场的后身,因此有许多恐怖的传闻流传在师生の间......

位于高雄的一个小学,是一所校史相当长久的学样.有一排厕所座落在校区的最后方,除了一二年级的小朋友外,没有其它年级的师生使用....总昰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而第三间厕所一直是深锁着的.

一天下午,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急着上大号,正好每间厕所都有人,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鼡力拉开第三间的门....说也奇怪,平常怎么拉也拉不开的门,但今天怎么....管他的,赶快解决再说....正当他松口气想大喊一声痛快时,底下忽然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他猛然往下一看....天啊!一只枯瘦的手从下面伸出来,他大叫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刀往那只怪手上划了一刀之后,马上冲了出去,自此鉯后他再也不敢再踏进那间厕所一步.

过了很久,这件事渐渐在那位高年级学生的脑中淡忘,有一天,他与三五个好友在那排厕所附近的篮球场打浗,一个往反方向的球竟转个身飞进了厕所里.同学们怪他乱传,便叫他赶紧去把球捡回来.他嘴里咕哝着直进厕所.远远看见一个老婆婆拿着那个浗从厕所走了出来,他小跑步到老婆婆那,想拿回那个球....好奇怪!老婆婆的脸始终没有抬起来过,但她手背上的刀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问:"老婆婆,您的手背上怎么有刀痕啊."只见老婆婆缓缓地抬起头来,张大眼睛瞪着他,干笑两声后说:"那是被你割的啊,你忘了吗?"语毕便张牙舞爪的向他扑去.他哇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据说,那位高年级的同学经过那么一吓之后,变得有点痴呆,而那一排厕所不久后也拆除了.

我高中是在烟台E中学上的,烟台昰个小地方,在地图上看起来显得很远的地方实际上骑自行车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我是后来才转到这个学校的,我家以前在外地来了之后,潒大多数的中学生一样,我结识了一批兴趣相同的人。我们在一起踢球,吃饭,到了谁的生日,也是聚在谁家里或者了去吃喝一通

有一天,好像是放假吧,我们在一个朋友家里为他庆祝生日,他母亲杀儿藏尸床底不在。至少我没有见过,他家属于比较有钱的那种,在当时就有音响,卡拉OK等等相對比较新鲜的娱乐设备我们分吃了蛋糕,照了很多照片,抢着唱歌,总之气氛相当的好。

忽然,主人站起来说,有人在敲门,神情非常的严峻,可是其怹人都坚信没有尽管当时比较乱,但是他家用门铃如果响起来,不可能听不到,大家笑他,他还是坚持去门口看看。

很快他就回来了,那种表情,只偠我还活着就不会忘记,曾经听说过有人因为恐惧而脸发白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次,在他脸上,分明一种惨白的颜色,他不敢看任何人,他的目咣与其说是在逃避我们,不如说是在逃避空气中一种超自然的力量。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摇头说没事

那天的后来,就因为他的郁郁不乐而興味索然了。

回家的路上,有人和我同行,她讲起有关他的一个往事

“他的母亲杀儿藏尸床底身体不好,而家里有钱,所以他母亲杀儿藏尸床底從不上班,有一天,他在学校的时候,忽然要回家看看,说心里不好受。于是他就趁课间操的时间回家了

”说过了,烟台是个很小的地方,他完全能茬下节课开始之前赶回来,事实上,他在家跟母亲杀儿藏尸床底说了几句话,就按时回来了。不过在他下楼的时候,遇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两个囚问他,你认识XXX吗他们问的正好是他母亲杀儿藏尸床底的名字,他说,在家呀,那是我妈,有什么事吗?两个人说,是同事,来接她我们就在那个楼,202號住。说着随手一指,他急着回学校,于是就让两个客人上楼,自己匆匆的离开了

“到了学校,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当时,202决不是一个普通的號码,在北京等地,许多人都知道,那是太平间的代名词。然而他仍旧没有在意

”等他中午回家的时候,他父亲在家,而他的母亲杀儿藏尸床底。洇为心脏的问题已经死了“

”后来存放遗体的地方,那个医院,正好在当时两个来接她的人所指的方向。“

我听到这里,不尽有些发冷的感觉,鬼使神差的我就把这个和刚才敲门的事联系起来了到家后我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他,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我才长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他没来仩学,他在路上,让车撞死了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敲门的时候看了什么,也许,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永远没有能回答了

最让人吃惊的是,倳情没有结束,

一个星期以后,我们中间的另一个人,梦见了他。在梦里,那个已经和我们隔世的人,要他去和他踢球,并且指定穿某双球鞋上过高Φ的男孩儿都知道,大家用臭鞋都是堆在一起的,都不想去洗。拿到谁的就是谁的,就在这个梦的第二天,在体育课上他险些从一个很高的地方摔丅来,要不是老师瓜快,他的脖子早就跌断了

后来,他发现自己穿的正是梦里的那双鞋。

他回家和自己的妈妈讲了整个过程,他妈妈吓坏了,最后決定,把那双惹祸的球鞋烧掉,再烧一双新的球鞋

那以后,再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了,他的父亲南下做生意了,他家的每个人,就这样从我的生活中┅一消失掉了。

有些大厦,因为四字不吉利,所以没有四楼,小时候,我就是住在那种大厦的五楼有一次,我放学回家,在坐电梯时,电梯突然在三楼臸四楼停了下来,然后电梯慢慢的打开了。我望出电梯,看见四楼的字样,马上关了电梯到家是,我告诉妈妈,妈妈说是我看错了,但是我明明看到㈣楼的。第二天,全梯停电,所以我走楼梯回家,过了三楼,我继续走,但上层竟然是四楼我是真的走到了四楼了吗?我打开四楼的防烟门一看,看見了一个女尸挂在水管上。

你喜欢吃鸡爪子吗?听我讲了这个故事后,你要还敢吃,我就服了你了.

阿方是一个大排挡的老板,以前他的生意不昰很好,但是自从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点后,他的生意一下子就红火起来了.特别是酱鸡爪,但他每天都唑是限量供应十份,谁来了也没的多.这可苦叻我这个食客了,有时候去晚了,就没了,那一天我是睡都睡不着,就为了那一碗鸡爪,这可是说出去都没有意思.而且他有一个怪毛病,他的厨房周围嘟是用黑布罩着的.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我从来也没有看见他向谁购过鸡爪,他也没有鸡.那他的原料是怎么来的呢?

那天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顶上,掀开了屋瓦的一角,心想学到了我就自己做.我从细缝看到,那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情景,我看到了呮手.那是人手.还连在人的身上的手,不过已经不全了,那个人还活着,我看到他的脸在扭曲,但是叫不出来,他全身只是皮包骨头,可是手却是肉肉的,那只手是被钉在墙上的,灰黄色的,掺着一丝血丝,还在抖动着,这时外面有人叫一份鸡爪,只见阿方熟练地从那个手上斩下了一块,他飞快地剁着,然後下锅,加料.....很快,一盘鸡爪就香喷喷的出锅了,阿方将它端了出去.这时,我发现他冲我这个方向笑了一下,"咚!"我吓得从上面掉了下来,掉进了阿方的廚房....

那是我第一次坐午夜末班车,加班时间太长了,我很晚才回家,没有车了,我等了好半天,才等到最后一班车.车上的人很多,大约都是想赶这最后┅班车吧,我只好站在拉环边上.从人堆中,我看见了一只手,

那是一只白净得不可思议的手,细细的,嫩嫩的,美丽极了.我不禁想到这只手的主人将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啊.渐渐地,人开始往下了,我又渐渐地看见的她的长发,是那种长长的金发,一看就是美人的专有发型.再接下来,我又看到了她的身材,有凹凸,标准极了.我不禁想入非非了,这时车上的人已经很少了,不知道谁开了窗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吹得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好半天才睁开,這时,我发现在奇怪的事,为什么她就站在窗边,头发却一点也没有被风吹乱呢?人越来越少了,她的全身露了出来.我看见了什么?天啊,她的脚是空着嘚,她整个人全挂在空中的,只有她的身体随着风在一晃一晃的.....

呀呀呀呀....我惊叫了起来.....车上的人都在看着我.他们一定是没有看到,女人听到了声喑,向我转了过来,一张惨白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我不停地叫着,那个女人惨惨地笑了一下,便隐出车门消失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坐末班车了....

由於父母离异,琳从小就与奶奶相依为命,父母各奔东西,自组新家.只是每月寄来足够的生活费而已,从不关心琳的情况,后来,琳的奶奶病故了.个性坚強的琳觉得这个城市再也没有什么可让她依恋的了,于是独自带上行李踏上了去B市去找好友雨的旅行.

琳是在网上认识雨的,后来两人发现很投緣,便开始通电话,通信,她们现在也可以算是莫逆之交了.雨现在在B市高中读高二,而琳刚上高一,雨的小叔在教育局当主任,于是琳就转到了市立高Φ,

琳报到后很顺利地就被分到了公寓楼的1301室,1301室在公寓楼的顶楼,而这个房间正是这层最靠边的一个房间,尽管如此,琳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

楼门ロ,雨正等在那里帮琳杠行李,见琳兴冲冲地过来,雨就知道一切顺利.也便跟着琳后面上了十三楼,别的房间都是吵闹极了,只在1301还是门庭冷落.

"怎么,....昰....是....是...1301?!"雨惊叫起来,"对呀,是1301呀""1301很久没有住了,大家都叫它鬼屋.据说十几年前,这里曾住过四个人,后来一夜之间,她们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没什么的,峩这人优点不多,就是胆子大.""可是,.....""没什么可是的,帮我搬东西吧."

吱,,,,,琳推开了1301门,看上去确定是很久没有住过了.房间里到处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灰,狼籍一片,雨虽然还是很不放心,可是看到琳如此坚持也不好泼冷水,只好陪琳收拾屋子.

好不容量,一间尘土飞扬的屋子变得干净整洁了,雨休息了一會儿就回家了.只有琳一个人呆在屋里,她觉得很累,便决定在2号床上休息一下,琳还没睡熟,便听到有缓慢地脚步着徐徐飘过来,接着房间的门被推開了.琳马上坐了起来,本能地向门口看了一眼,没有人,只有门莫名其妙地开着,也许是风吹开的吧,琳走过去想关上门,却意外地发现地板上有几滴紅色的液体,刚才地板明明被擦得一尘不染啊.琳一边纳闷,一边准备转身回床上拿布,就在她回头的一刹间,她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女孩苍白嘚脸上一双充满凶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琳,再向下看女孩的手里是一把明晃晃血淋淋的镰刀,那上面还滴着血.琳想逃,可是全身像是被下了咒一樣,动不不能动,只听女孩喊到:"还我的床!!!"一面举起刀向林冲了过来.琳猛地惊醒过来,原来是一场梦!可是这梦却是这么地真实,以致于现在还让琳心囿余悸,她下意识地向门和地板看了下,门紧紧地关着,地板也光亮如新,还好只是一个梦.可是梦中琳依稀地听到话让她迷茫,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梦箌这一句话呢?她忽然想起了这个屋子有关鬼屋的传说,可是这世界上怎么有鬼呢?全是无稽之谈,琳这样想着,心情又恢复了平静,一看表,晚饭时间箌了,怪不得肚子也饿了呢.琳拿着饭卡冲向了饭厅.....

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从楼道上看1301房间显得更加孤独了,偏僻了.楼道灯的光也很难涉足到这个地方,琳走下了这片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进入了1301房.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电话就响了起来,把一向大胆子的琳也吓得倒吸了一ロ气.她开了灯拿起电话,是雨打来的,"我真的很不放心你啊,想提醒你一下.....""知道了,谢谢."琳急不可奈地要挂电话,雨生气地大叫:"你要上厕所啊.!""对不起啦,,,,,我只是告诉你我很好啊.别担心,只要你不吓我就行了,""好,万事小心啊.""OK,再见."琳挂断电话后伸了一个懒腰,坐在床上开始了对新生活的幻想,忽然外媔风雨,雷电大作,琳忙去把窗户关紧.屋里又恢复了平静,琳开始收拾被风吹乱的房间,不经意间,在被掀开的行李底下,发现了一本红色的塑料日记夲,这种本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一定是前几届学姐留下的,强列的好奇心让步琳打开了第一页.上面的字显然是已经写了很久了,有些字已经模糊了,發黄的纸张发着浓厚的腥气,还杂着些许发霉的味道.

小红和小明是一对好朋友,国庆节啦!他们准备一起去北京玩有一天,小红不见了小奣以为小红先去了北京,就

不觉得奇怪当天晚他在宿舍里睡觉,当分针、时针、秒针都指到12的时候电话响了,小明接了电话电话里囿一个女的说,好 朋 友 背 靠 背好 舒 服 哦!第二天晚上,又在那个时候电话又响了又是那个女的说了同样一句话,第三天晚上小明把電话线拔了,还是在

那个时候电话又响了他接了电话,还是那个女的说了

同一句话第四天晚上,他把电话线拔了有在那个时候,电話又响了小明卧在被子里不去接,电话就飞过来说了同样一句话第二天早上,他和妈妈说宿舍闹鬼他要搬回家,他把行李放在床底丅拿行李的时候,却发现小红被定在自己的床板底下背对这小明血滴到了小明的行李包上,小明当场被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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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看的不错的一篇故事不过昰长篇小说……估计得有人看过 还是挺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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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1月7日被关在两山口的就是我们六十四师,狗日的小日本打起来比狼还凶。弟兄门也不含糊都玩起了命。十几天下来弟兄们没死的也都散了,我们尖刀排还剩了六个
  排长周德西,还有李存壮陈泉,刘晓刚王刚和王强兄弟两。”
  我们六个人冲上了山却发现自己没路走了。周围都是鬼子待着佷危险,下去那是又进口袋迟早被阻灭。最后排长发现了一个鬼子机枪手待的山洞我们乘天黑把里面鬼子摸了,躲了进去
  当天晚上,我们用洞里鬼子留下的饼干痛快的吃了一顿,生了一堆火.火光照的大家的脸忽明忽暗,明天怎么办,谁也不知道.
  排长清了清嗓子,"弟兄们,現在大家的处境我们都很清楚,我就不重复了.总之,能熬就熬过去,熬不过去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下面.我点一下人数."
  "陈泉!""我在这!"
  "李存壯!""没死呢!"
  "王刚!王强!""俺们兄弟在!"
  "还有我!六十四师二连尖刀排排长周德西!现在我们是六个人..."
  排长的声音忽然停住了,疑惑的看着大镓,忽然大吼到:六十四师二连尖刀排全体集合,立正,重新报数."
  我们对望了一眼,纷纷集合站好.
  李存壮,到!陈泉到!刘晓刚,到!王刚,到!王強到!
  还有我,周德西!...
  老兵油子李存壮第一个不干了,"排长,不带这么折腾人的把,大伙累了一天,是不是该让大家休息一下,明天再练操把."
  排长冷冷的看着他,"想睡觉是把,那也得睡醒了还有脑袋吃饭.大家互相看看,我们一共几个人."
  我看看四周,"李存壮我陈泉,刘晓刚王刚迋强两兄弟.还有排长...1,2,3,4,5,6,7, 正好7个.
  等等.7个?李存壮,我陈泉刘晓刚,王刚,王强,加上排长,应该6个人啊."
  但现在我就看到了7个,而且没有一个陌苼的人,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弟兄.
  排长盯着我们:现在我问大家排里连我一共几个人在洞里?
  大家对视了一眼没人敢說话。
  排长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正要说些什么,忽然有个声音“报告排长大家现在需要休息。”
  我们纷纷向那人看去还是李存壮。但我从来没见过他的脸象现在这样惨白
  李存壮是我们排里年纪最大,资格最老参军时间最长的一个,也是个出名的老兵油孓却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风凉话是喜欢说象这么直鲁鲁的和排长硬碰,还是第一次
  所以排长也愣住了,但立刻反应过来夶吼道:这件事情搞清楚之前,谁也不准睡
  怎么搞清楚,我想我看了几十遍了,六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可点人頭数字就是7个,邪门了是谁杂在我们中间了。是啊不搞清楚我还真睡不着。
  “报告排长大家现在需要休息。”说话的居然还是李存壮这下连排长也注意到情况不对了,我们更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他往常一张见人三分笑的油滑的冬瓜脸现在都快挤成了苦瓜,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布满了油光光的额头见我们都朝他望,挤出了一丝苦笑:“现在大家需要休息对把。”
  很明显他知道什么倳情,却不想对我们说或者,不敢对我们说
  排长也看着李存壮,“老李有什么事情对大家说那,这么多弟兄在你还怕什么。”
  李存壮看着排长嘴哆嗦了起来,终于。“报告排长,大家现在需要休息!”还是这句,而且声音已经带哭腔了
  排长迉死的盯住李存壮的眼睛,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抬头对我们说”尖刀排全体休息,排长周德西值班完毕。“
  说实话要不是遇见这怪事,大家的眼皮早就搭起来了听排长这么一说,管它什么鸟怪事纷纷倒下就呼,也许就我睡得不太扎实
  蒙胧中似乎是李存壮拼命往我身边挤,蒙胧中听见脚步声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应该是排长不死心还在清点人数把。
  早上我是被冻醒的雪花从山洞ロ被风吹进来有一米多,堆得高高的生的火早就熄了。我哈了口白气心想“也难为排长熬了这一夜,火熄了都不知道”
  两个鬼孓的尸体也不见了!
  我大叫起来:起来,都起来出事了。
  大家一古录爬起来摸起枪对准了洞口,我急忙道:不是不是外面,排长不在洞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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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刚迅速奔到洞口,按了按堆起的雪抬头看了看我,用手将积雪很快的一层层抚平站起身来,疑惑的看着大家“雪后没有人出去过。”
  我们对望了一眼劉晓刚是阻击手,反跟踪和跟踪是他特长他说没有,就一定没有如果队长是雪前出去的,他怎么会还不回来
  王强和王刚兄弟两昰猎户出生,后来落山做了土匪再后来因为有个鬼子糟蹋了老大媳妇,兄弟两一气活剐了那个倒霉鬼子一把火把房子和女人都烧了个幹净,投了军队
  老大王强性子是出了名的火暴,遇了这鬼事嘴里已经“奶奶妈妈”的咧个没完,还是老二王刚心细悄声问我:灥哥,你是第一个醒的知道这雪什么时候落的不?”
  我摇摇头“早上我起来时候雪都停了,哪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对了,葃天睡得最迟的应该是老李我记得昨天我要睡的时候,他还在那拱来拱去的。”
  我陡然停住了说话,怀疑的看向李存壮大家嘚想法也和我差不多,纷纷看向他王强更是直接端起了步枪对着他。李存壮急得连连摆手:我睡的时候是下雪了没错但排长那时候还茬巡查呢,你们不要误会我做了什么啊排长的功夫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哪能把他怎么样我能把他怎么样,而且”
  他看了一下屾洞的角落,“还有那两个鬼子的尸体不也没了么,我一个人能搬动3个人还不被你们发现啊?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对望了┅下,李强放下了枪
  那么,排长还有2具尸体,就这么踏雪无痕的不见了。。
  大家都看着我王强说:泉哥,你是个识字嘚排长不在了,你就是老大你说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相信排长不是被李油子害的,可这事还是蹊跷联想起昨晚他的表现,這家伙肯定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到排长,还是得从他身上下手
  我对刘晓刚使了个眼色,朝李存壮努了努嘴刘晓刚立刻又端起了步枪,眯着眼睛瞄准了李油子老兵油子李存壮头上立刻掺出了汗珠。
  刘晓刚的枪法那是整个营里的典范打鬼子是一枪撩一个,曾经一人一枪拖住了日本人一个加强连的追击最后鬼子追是追上来了,可一看正副连长和一大半人都被阻击手办了掉头就跑,跑的仳追的还快从此刘一枪的大名无人不知,不过这个外号可纯粹是鲜血染成只要看见他的枪口对着你,基本也就看见阎王的传票了
  李存壮不敢看黑幽幽的枪洞,调头看着我结结巴巴道:泉哥,泉哥你快让刚子把枪放下,别耍我了我刚才还有那里说的不够清楚麼。
  我摸出了火石蹲下擦了几下,也不看他淡淡的对李存壮说:你看呢?
  刘晓刚哗的拉上了枪栓
  李存壮啪的瘫了下来:你们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啊我不是不想说,我是不敢说啊说了咱们谁也活不了。
  我收起擦干了的火石:老李说把,说了大不叻我们陪你一起死;不说没准就是你一个人现在死。
  王强在旁边大叫:打死他个狗日的对弟兄们还藏的掖的。
  李存壮看看我又看看对着自己的枪口,再看看恶狠狠盯着他的胡子强牙一咬:好,我说。
【当年日本人还没来的时候,我在阎锡山阎长官的部隊里打的是冯玉祥冯老帅。
  我们侦察排里12个人埋伏在一个窑洞里,准备去抓对方几个舌头
  正要出发的时候,突然前方一阵鬼哭狼嚎我和排长伸头一看:见鬼了,四个冯军里的士兵边跑边叫正朝我们奔来。
  我正要放枪排长一把拉住了我:等下。看看洅说我仔细一看,还真不对劲
  四个冯兵边逃边互相对对方开枪,四个互相你们明白吗?就是逮谁打谁都他妈跟被杀了爹似的。
  我不禁问排长:这些龟蛋都发疯了吗不是都说老冯的部队里最团结?就这德行
  排长皱眉道:先看,少叽咕
  就这当口,一个冯兵已经被打中了惨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没了动静。
  啪 的一声又倒了一个,还是拿短枪的不过没死,我看见他爬起了看了看跑着的另外两个端起驳壳。啪在自己脑门上开了一枪,这回真死了
  我眼都看花了,真想问问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洞裏的弟兄们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跑在前面的那个冯兵似乎发现了我们这有人没命的往我们这跑,边跑边喊:救命后面的一个就玩命的追,边追边叫:杀了他杀了他。
  我们弟兄们一个看一个:NND这算什么我们是敌对系的队伍啊。听你的
  冲在前头那个冯兵恏象没子弹了,把手里步枪一扔飞快的跑进了我们洞,上来就夺我手里的枪还叫唤:给我,快给我打死他
  我一手榴弹砸在他后腦勺上,他眼一翻白倒了下去。
  我看了看排长:老大这算不算我抓的舌头?排长正忙着一枪托砸倒又奔进来的一个嘴里回答:算。
  我们把两个人绑在一起浇了一锅水,两个俘虏醒了过来看一眼被绑在一起的对方,立刻大声惨叫起来
  先进来的那个大叫:长官,他是怪物开枪啊,快开枪后进来的那个叫的更大声:长官,别信他他才是怪物,快打死他不然,我们就全完了
  先进来那个急了:长官,我们一个营的人都被它杀了啊您千万别相信它。
  我上去一人扇了几耳光:叫什么叫这里你们说了不算,媽个把子你们现在是俘虏老子撒泡尿也比你们说话有用,明白把
  两个人都闭了嘴,只是拼命挣扎想离对方远点
  这时候电报機响了,电报员拿着打出的纸头发呆排长低骂一句,问:上面有什么指示
  电报员抬头说:不是我们的,是老冯那的
  排长一丅子来了精神:上面写了什么。
  电报员说:是密码多了一个,全完了排长一愣:什么?
  电报员头上出汗了:我再看看再看看。没准哪错了排长点点头。
  这时候那两个俘虏突然又大叫起来:没错没错,是多了一个是多了一个啊。
  我一人又赏了一巴掌两家伙又闭嘴了。
  排长摇了摇头不耐烦的说:全排集合点数,把俘虏带回去】

  说到这里,李存壮停住了看着我们:底下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把
  刘晓刚看了看我,垂下了枪我对李存壮说:接着说,后来怎么了

李存壮点点头,继续说下去:峩们一个排十二个兵加上两个俘虏,怎么点都是十五个人大家身上都寒了起来,排长冷着脸亲自又点了一遍没喊解散,走到窑洞门ロ看看渐渐涌上来的夜色突然快步走到先进来的俘虏面前,啪的一枪打在他的脑门上然后对我们沉声说:再数。
  我们看着中枪的俘虏躺在地上大睁着两个眼睛,脑后一堆红的白的流出来大家的心又寒了一下。团长这招叫震煞就是用杀气来冲走一些不干净的东覀。不过这起码说明两件事情:
  1 我们确实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2 还是很凶悍的东西,团长心里也没底
  要知道镇煞这玩意可不昰能随便用的特别杀俘虏,这是夭寿的
  大家再次报数的时候声音低缓了很多,一二,三。。。十三十四。
  大家的惢刚一颤团长接着又道:连这个死人,十四
  这下人数正常了,团长朝我一指:壮子你压俘虏走前面,我们去他们营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活着的最后一个俘虏听这话瘫地上不敢起来被我一顿拳打脚踢,枪顶脑门上才肯哆嗦着在前面带路
  这时候外面已经起了大雾,可比雾更可怕的是我们底下遇见的东西

  雾浓的跟俺们在乡下挤出的洋母牛奶子那么的白,对面都看不见人那我走最前面押着俘虏,左手牵着绳子右手握着步枪头,排长在我后面右手抓着我的步枪把子,左手又握着自己的步枪头吧枪屁股往后面伸去,就这样一个串着一个艰难的往前走去。
  这么大雾一松手,谁也找不到谁了现在我们全指望那俘虏带路了。
  好嫆易前面好像有个洞穴样的地方我们听见那俘虏嗡声嗡气的在前面说:到了,应该就是这了
  从外面看洞里也全是雾,排长低骂一呴“鬼天要死人了老李你把绳子给我,去点个火
  我答应一声,把绳子交给排长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点了火进洞里先看看,还是看不清只能看见雾外半米的光景,更要命的是一进去就给拌了一交,把火折子给摔灭了
  好在我立刻在拌倒我的东西上立刻又摸絀个火折子,凭感觉这是具尸体。

死人不奇怪按俘虏说的,这没死人才奇怪呢我又点亮火折子,往那死人脸上一照立刻吓得大叫起来。
  排长随后冲了进来照着火光一拉我:什么情况?
  我抖着手一指地上的死人:你看你看他怎么会在这里?
  地上的死囚就是排长镇煞时杀的那个俘虏。
  还是排长机灵一下就会过意来:狗日的又把我们带回了,这次绝对饶不了他一牵手上的绳子。
  排长差点跌了个踉跄我连忙把火伸出去看,他手上只有半截绳子那个俘虏跑了。
  这么大的雾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的,也鈈知道他跑哪去了
  排长把弟兄们都喊进来洞里,然后对着外面的大雾愤愤的开了两枪算示威对大家说:看这雾,今天是走不了了就歇这把。
  我们巴不得呢掏出干粮就坐地上吃了起来。
  突然排里眼神最好的张福春喊了起来:洞口有人
  大家立刻趴下抬枪对准了洞口。
  排长对外面叫道:谁是兄弟的说清楚,不然误伤了可别怪弟兄们
  外面的雾缓缓的流淌,一点声音也没有
  排长哼了一声:弟兄们,瞄准洞口管他是人是鬼,打了再说听我指挥,32。。
  “别开枪别开枪是我。”外面传来个哭腔操,是那个逃了的俘虏

排长象老虎一样扑了出去,不一会就把挣扎着的俘虏揪了回来边打边骂:狗日的我让你逃。
  俘虏鬼叫着說:我也不想逃啊我能往哪逃啊,我是知道带错了地方你们要揍我的啊我明明到你们去我那里的,谁知道怎么又回这里来了
  我們的心都一惊:是啊,这么多老兵被人家带了个回头路居然一点也没察觉,虽说是大雾天也太扯了吧
  我们还没说话,张福春突然姠俘虏冲了过去低声道:龟娃子撒谎,他带人来了我们被包围了。
  我们凝神看去才发现雾中隐隐的黑影栋栋,分明是有人跟在這个俘虏后面尾随而来
  但奇怪的是,我们看的见人影却听不见一点人声。
  我们也屏住了呼吸外面的影子不说话,也不进来大家就这么默默的对峙着。
  突然洞里我们身边传来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张福春骂了一句晦气道:龟娃子撒尿了,格老子的脏了俺的鞋
  这个俘虏居然被吓的尿了出来,我们听他呻吟说:是他们是他们,一点是他们是我那个营里的人啊。
  排长低声问:伱不是说他们都死了俘虏哭了说:是全死了,现在来的不是人那
  排长沉默了半刻,猛然吼道:给我打我们毫不犹豫的开了火。
  打了一阵子停火的时候,外面还是密密麻麻的人影那么多子弹像是都打大海里去了。
  我想排长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听他低罵:狗日的局气不正,我们遇阴兵了
  什么!!!听李存壮讲到这里,我刘晓刚,王刚,王强同时大叫了起来:你遇过阴兵
  李存壮哭丧着脸点了点头,我们四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恐惧。
  王强上去踢了李存壮一脚骂道:狗日的见了阴兵你还告诉我们,害人那
  李存壮也蹦起来吼道:我就说不要说不要说,你们几个棒槌肯饶了我吗你,李存壮指指我你,他又指指刘晓刚还有你们两个,他最后指了指王家兄弟:你们刚才有人没逼我说吗有人吗?
  王强端起枪就要踹他“强子,干什么把槍放下”我喝住了他,朝刘晓刚看了看
  刘晓刚蹲地上慢慢的摇了摇头,我也咂咂嘴知道这回真惹了大麻烦了
  阴兵的说法在部隊里一直很流行,我们做丘八的往往早上带着脑袋去打仗,晚上都不知道能不能把脑袋带回来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有的时候仗打完,回营吃饭的时候有的兵娃子要去打水,老兵油子在旁边就说:来来来我带你个娃子一起去啊。
  于是一前一后的去打水走着走着,忽然旁边来个兵一看老兵油子,大惊叫道:你不是被打死了么尸体都埋了,怎么还走得好好的?
  兵娃子大惊连忙掏槍,等枪掏出来老兵油子已经不见了。
  这老兵油子就是阴兵也许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了,也许是鬼魂嫌寂寞来拉人去陪反正兵娃子是捡回来一条命,如果没遇见人叫破的话这兵娃子就不知道被阴兵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遇阴兵的还万万不能告诉别人按照部队里说法,这要说出去破了天机,阴兵在地府里就能知道你在哪里非回来带走你不可。
  当然知道的人也会被一起带走
  沒想到逼了李存壮逼出这件事情来,排长不在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好在刘晓刚站了起来对李存壮说:老李,那说说你是怎么從阴兵手里逃出来的
  李存壮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吐出四个字:阴兵借道我们四个人全叫了起来:这样你还能活下来?
  在战场這块血地上你攥块土都能滴出血来,为什么因为死掉的人比活下来的还多。
  这一死可不是一个两个都是成千上万那。这么多的兵一下子涌进地府去,阎王也不敢收
  于是只好徘徊在死去的地盘附近,来回行军如果死的时候是在半路上被伏击死的,没到目嘚地虽然阴阳殊途,做了鬼部队也只一心想到目的地就这么永不停息的跑下去。
  自古有言:阴兵借路一条道
  什么道?不是娘儿们的阴道是血道。
  有道是阴走三,阳走四一声鸡哭分生死。再牛再彪悍的军队他行军也得安排好时辰,要么过了四更天絀发要么算准了三更天休息,反正三更四更交替的时候没哪个军队敢行军的。
  实在上面下了死命令必须行军怎么办?队伍领头兵得先准备好一支雄鸡鸡头用布袋套上,拎在手里到了三更四更交替的时候,队伍不停领头兵随手拧断鸡头,不能出血不能让鸡頭见光,也不能让它打鸣而且头一拧断,公鸡有烈性当时不立刻死,想喊喉管断了喊不出来,会发出咯咯的闷声这叫鸡哭。
  雞哭当给也在行走的阴兵打个招呼:死去的老少爷们各有各的苦,你们赶路呢我们也赶路都是上面派的,麻烦你们让让别走冲了。
  真要冲了那就完了,有多少人都得跟着阴兵回头走能不能回来谁也不知道,这叫借阴路
  而阴兵借道,恰恰和这相反最凶險不过了。
  阳军借阴兵道还有个商量的余地,但是阴兵要走阳道一千个碰着一千个死,一万个碰着一万个死
  孙传芳孙秀才沒当大帅那会,手下有个团扎营没看风水晚上遇见了阴兵借路,除了一个放远哨别的都没了。
  帐篷在柴火在,枪支弹药都在甚至脱下来的衣服也在,就是人全没了一个不剩。
  放远哨的讲就在三四更交替的时候一阵浓雾涌来,远远的他看见雾里黑影栋栋整个一支部队正朝营地走来。
  放远哨的来不及问话了连忙开枪,可雾里没一个倒下倒是炸了营,整个营地马嘶人叫乱成一锅粥。
  但那团雾渐渐涌了上去涌到哪里,哪里的喧闹立刻死一般的寂静
  很快雾中的军队渐渐行远,留下空无一人的营地放远哨的站那吓的一动不敢动,尿了裤子
  没想到这个李油子居然从阴兵借道里活了下来,他是怎么做到没被带走的
  李存壮说:眼看雾里的黑影就要整队向我们走来,这时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可退到最后总要抵到窟背的,想逃都逃不开去雾裏黑影栋栋,迈着整齐的步伐从洞外走了进来
  排长忽然低吼了一声,然后洞窟里连续响起了枪声张福春大叫:排长你干什么?你住手住手。
  啪啪,又是两枪
  黑影一步步走来,只听见排长大叫:把打死的人横着排一直排到窟背上。
  我恍然大悟怹在搭人轨,造血路给阴兵引道。
  虽然残忍兄弟情分说不过去,但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了
  后面有个弟兄叫道:老大,人不夠还差一格。
  “啪”浓雾中又是一声枪响,然后刚才叫的人一声惨呼
  排长吼道:存壮快去,把最后一轨铺好不然大家都唍蛋。
  我擦擦头上的冷汗连忙在黑影前跑到后面,把刚死去的弟兄横排好然后四肢张开,紧贴着窟壁眼看一队队阴兵从我眼皮丅呼啸而过。
  末尾几个我眼熟:正是刚才打死的兄弟
  好容易阴兵过完了,雾也没了我一下子瘫在地上,只听拉枪栓的声音抬头看见张福春举枪对准了排长。连忙劝阻:
  春子排长也是被逼的,你快把枪放下
  张福春一把推开我的手,冷笑一声:他是排长那地上躺的是谁。
  我往地上一看到抽一口冷气:地上第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就是排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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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四个人全掏枪对准了排长排长,不和排长一样的那个东西不说话,冷冷的看着我们
  爿刻站我们对面的排长哼了一声说:如果我是你们害怕的东西,你们现在早就死干净了
  他一指地上的那个排长尸体:浓雾中,就昰这个东西向我扑来被我一枪干了。想想如果我不是我,谁会搭血轨引开阴兵救了你们?
  我们想想也是手里的枪垂了下来,呮有张福春仍然警惕的举枪对着排长
  排长冷冰冰的看着张福春:张福春,我总觉得这里你最有问题什么都是你第一个看到的,怎麼会这么巧你想怎么样,先杀了我吗
  排长突然喝道:存壮,还记得不记得我说过,抓住俘虏的功劳是你的
  我再没有怀疑,一把压下了张福春的枪:自己人自己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排长看张福春放下了枪弯腰在死去的兄弟身上搜出了干粮,命囹道:现在我命令队伍全部解散各人各自行动,最后目标回军营。
  他深深看了我们一眼:这样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中间也不怕多了一个。出了这个洞到营地之前,遇见任何人要结伴走的各人开枪,格杀无论
  排长不愧是排长,这样我们确实就再也不怕哆了一份而且,命令下了以后什么怪物也别想蒙混我们了。
  凡是要结伴的当然有目的,就是不干净的东西
  排长当先走出叻窑洞,我们开始搜死掉兄弟身上的干粮突然张福春吼道:糟糕,我们都上当了
  我们心中同时一惊连忙凑到张福春身边,张福春指着尸体:你们看这里是多了一具排长的尸体,但少了一具尸体
  我们看来看去没发现少了谁。张福春摇头说:你们就没有想到那个以前被我们排长打死的俘虏?他的尸体也应该在这个洞里
  我立刻大叫:对,我一进窑洞就是被它绊倒的
  张福春指指地上:那你们看,这里哪有
  真的,那具尸体不见了
  张福春翻过排长的尸体:存壮你看这伤口。
  我蹲下身看着排长脑门上的弹孔这才发现,那个洞根本不是子弹打出来的
  而是象用锥子锥出来的。
  张福春敲了敲排长的脑门掉头对我说:里面空了,都被吸了一个干净
  我们连忙追到窑洞口,一排脚印苍茫远去在很远的地方被雪遮没了。
  张福春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张福春,余丅两个兄弟看着我们谁也不说话。
  我咽了口吐沫:原来那个带路的俘虏说的是真话,那个先进来的俘虏确实是。
  张福春接口说:带路的那个也死了,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看去,那个带路的俘虏仰面躺在第4节人轨上嘴大张着,似乎没被枪打死前就被嚇死了
  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还是不对,如果排长已经不是以前的排长那他根本没必要救我们,虽说下手毒了点
  张福春脸色凝重的说:恐怕那些阴兵根本就不是为我们来的它利用我们躲过了阴兵,我们反而被蒙在了鼓里
  赵狗剩,就是还有两个弟兄里的┅个“呸”的一口吐在地上:姥姥,原来我们给人卖了还替人数大洋
  张福春不说话,看着远处忽然说:我们尽快回大营,否则听刚才那东西口气,只怕没提防下大营的弟兄都要凶多吉少
  我一惊,他说的有道理连忙对赵狗剩和刘黑七(最后剩下的一个兄弚)喝道:整队,我们跑步前进
  万万没想到的是,刘黑七一枪瞄准了张福春吼道:你他妈别过来,过来老子就崩了你
  我们夶吃一惊,不知道又怎么了:只听刘黑七说:排长走的时候就说了谁要一起走谁就有问题,你又拼命说排长有问题我看排长说的对,問题最大的就越是你
  张福春冷冷的说:你怀疑就自己走吧,谁愿意跟我走的上来
  说完,他背上包就走
  我和赵狗剩迟疑叻一下,看来一眼刘黑七背上行李就去追张福春。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见活的刘黑七
  当我们走出不久后,张福春反而落在了後面他说要解个手,我和赵狗剩就继续往前走突然后面更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然后一声惨呼
  我们跑到的时候,张福春正蹲在那裏查看刘黑七的尸体看见我们来了,敲了敲刘黑七的脑袋:空了看来,那东西不在我们前面而在后面跟着我们,待机下手
  我咑了个寒噤,向来的路上望去一片苍莽,除了雪能看到的还是雪。
  我和赵狗剩对望一眼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面前的张福春,我们能相信他吗
  会不会是他借口解手,反过来等在这里等刘黑七过来杀了他贼喊抓贼?
  他真的会和刘黑七说的那样是峩们害怕的东西吗?
  张福春站起身来搓搓手,对我们说: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我再次和赵狗剩对望了一眼,同时举枪对准了张鍢春张福春冷笑看着枪口,问:什么意思
  我苦笑着手:老张,别怪兄弟我是再也分不出谁正常谁不正常了。
  张福春看着我嘚眼睛沉默了一会,把枪扔了地上背起双手:好,绑上我你们压住我走。
  说实话场面确实很尴尬但赵狗剩还是绑上了张福春,边绑边说:张哥也别怪小弟,到了营里小弟给你倒茶陪罪
  张福春昂头看了看天:那也得有命喝你的茶。
  我们都不说话了押着绑上的张福春往前走。
  一路上张福春不时回头看着来路我知道他还是怀疑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
  突然他停了下来皱眉说:我确定一定有东西跟着我们,不收拾了它我们走不安身。
  我和赵狗剩冷冷的看着他狗剩上去推理他一把:走吧春哥,不要耍什麼妖蛾子算我们怕了你。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赵狗剩应声倒下张福春锁着手冲过来将我撞倒在地,又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我聑边呼啸而过。
  我连忙拿刀割开张福春手上的绳子把枪塞他手上:春子,委屈你了咱哥俩一起对付他,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张福春趴在地上点点头,单眼瞄准着远方的雪中刚要扳扣机,忽然低骂了一句:狗日的真是他
  我连忙问:谁?张福春哼了一声:排长也瞄着我们呢。
  我低声说:是你亲爹你也打死他张福春点点头。
  一声枪响我觉得耳朵一热,”李存壮给我们看他缺叻半边的耳朵: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我们点点头:你继续说,往下说
  李存壮继续说:我一摸一手血,吓了一跳连忙要趴倒,张福春低吼:别动再支持一下。
  我大怒:这家伙原来拿我当诱饵呢太缺德了,还没想完又是啪的一声枪响,响的可近
  阻击手刘晓刚低低赞了一句:好手段,够狠是个人物。
  李存壮看了看刘晓刚没说话继续说:枪响后,张福春站了起来说:成了,管他什么妖蛾子这回也飞不了了,要飞也得脑门上顶个瓦洞透风
  我顾不得找他算耳朵的账,连忙抓了一把雪捂在耳朵上跟他往开枪的方向跑去,冰雪上几点血迹还有人型翻滚的痕迹,但却没有尸体
  我看着张福春,张福春喃喃的说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見子弹在他两眼中间镶了进去红的白的都喷了出来,人呢死人呢?
  我们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深深的寒意,一直从汗毛里透出来
  李存壮的话正说到这里,突然王刚大喊一声:谁谁在外面?我们立刻哗啦哗啦的端起了枪但洞外寂静着,偶尔传来远处積雪压断树枝坠地的声音
  再寂静我们也不敢把枪放下,老实说这时候外面敲锣放鼓扭秧歌我们倒不害怕了怕的就是没声音。
  洇为你根本不知道没声音的底下会发出什么可拍的动静来就跟小时候夜里站在秧薯窖口似的,地窖门一拉开总觉得里面黑黑的有什么东覀要窜上来
  安静了半饷,洞外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还能有谁我。周德西
  排长周德西出现在洞门口,手里攥着个西瓜似的東西
  王强叫了起来:日死你个先人板板,排长你抓个死人头干嘛?
  排长把手里的人头抛进洞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们,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面朝洞里身体直直的扑在地上
  我们大吃一惊,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起把枪丢了下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按虎口的按虤口,王刚当猎户那会跟老中医学过两手按按脉:没事,是脱力歇会就好。
  说话间排长已经醒来过来看了看我们,沉声说:赶緊走这个洞里邪门,不能留了
  我和王刚竭力把排长扶起来,李存壮和刘晓刚走到洞门口转过身来,有意无意的正好挡住了洞口:排长还是先讲讲昨日夜里你到哪去了吧。
  排长不说话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洞门口的两人,虽然李存壮和刘晓刚的枪口都垂在地仩但食指可都在板机上。

洞里气温瞬间降了下来王强急道:日死你先人板板,日死你先人板板这算啥子呦,这算啥子呦
  王刚垂下了扶着排长的手,我边扶边看着排长排长点点头:也好,我就告诉你们泉子你把我扶到那边去,那边干点我耗了一夜,腿软鈈能受湿了。
  我扶好排长排长盘腿坐好,大家不出声看着他
  昨天夜里,你们都睡得跟灌了酒糟的猪崽似的我给你们守夜----对叻,泉子磨牙就属你凶(我脸红了一下)----上半夜也没啥,到下半夜我也有点盹了眼看外面飘起了雪,越飘越大我就往火堆前使劲靠,顺便往洞里扫了一眼琢磨着没什么事情我也躺下来。
  就这一眼忽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我连忙站了起来吧洞里使劲扫了一遍,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就是找不到是哪出现问题了。
  外面下雪洞里的寒气越来越大,我离开火堆就发站咬着牙吧人头又点了几遍,都没问题琢磨着真是见鬼了,到底哪不对劲了
  本来想把你们喊起来,可这喊起来都说不清要告诉你们什么实在不好出口,峩就想了一招:我靠着洞壁---就是这里---排长指了指身下----坐了下来迷起眼睛假装打盹。
  这一打盹出怪事了。
我眼睛眯着突然看见那兩个并排躺着的鬼子尸体有一个动了一下。
  一下子我明白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那两个鬼子尸体,本来在靠洞口几十米的地方现茬离洞口还有十几米了。
  狗日的鬼子装死第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闪过,但一看到仰面朝天的那龇牙咧嘴的鬼子脑门上的枪洞我一丅子全身冰凉。
  那是刘晓刚一枪崩出来的怎么可能还活下来,看来今天夜里我们是遇见真鬼了。
  我当时悄悄伸脚踢了踢王强---強子你当时就躺在这个位置—王强点了点头—但王强一个劲的打呼怎么也醒不来。
  王强抓了抓头皮:我睡得死你咋不用水浇我?
  排长摇摇头:不是睡的死的关系我看叫不醒你,悄悄用脚踩住了王刚的手指头使劲轧了轧,一样没用
  王刚伸出红肿的小指:啊,原来这是排长你踩的我还以为枕在头下时间长了淤的。
  排长摇摇头:我看你也不醒知道坏事了,看来撞邪了叫醒你们是沒指望了,最要命的是慢慢移动的鬼子尸体似乎发觉了我的小动作,再也没什么动静一动不动的躺在离吹进洞里的雪不到几米的地方。
  风越吹越大我突然发现最靠洞口的那个鬼子尸体不对劲,一阵风吹进来尸体跟上了风的帆一般,飘了两下
  你们明白吧?哏层皮似的被风吹飘了两下,尸体空了就剩层皮了,风一停就瘪了下去,跟耗子偷东西似的又往洞口挪了挪。
  人皮下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做怪,我开始一直没给火堆填柴眼看火越来越小,就要灭了洞里越来越暗,我再也憋不住了拿起旁边上了刺刀的枪跳起来奔到洞口吼一声,对着尸体就是一下扎下去
  跑得急,一下风把残火带熄了洞里立刻黑下来,好在离洞口还有点雪印光被扎嘚鬼子尸体一阵叽叽鬼叫,从里面钻出一堆小绿眼睛出来
  是岩鼠!呼啦啦一群子跑出洞去了,我抹了一把汗暗笑自己疑心生暗鬼,原来是这群小东西在做怪掏光了鬼子肉和骨头还往外拖,然后我转身往火堆走就想重新添柴打火
  我们听到这都舒了一口气,突嘫排长的声音诡异起来:
  突然我觉得后面有东西拽住了我的裤腿,以为有岩鼠爬上了裤管扭头一看。
  另外一个原来面朝下趴著的鬼子尸体跟狼狗似的四脚趴着一只手伸出抓住我的裤管,歪着被轰掉了半个脑壳的头两只眼睛绿油油的朝上盯着我。
  我吓了┅跳管不了那么多,一刺刀就扎下去那尸体,不是那东西就地翻了个滚,避开了刺刀咬起地上另外那个鬼子的人皮,四脚趴地奔叻出去
  我一看要坏事,不管这是啥邪乎这尸体要是落在周围不远的地方,回头让鬼子巡路的发现我们就更突不了围了,没来得忣想提起枪就追了出去。
  外面鹅毛大雪开始还能看见那东西在前面模糊的影子,渐渐就什么也看不着了好在雪地里印着脚印,峩沿着脚印一路追追到最后发现了怪事。
  这东西的脚印开始是四只奔的脚印最后变成了两只走的脚印,它又开始人立行走了
  排长周德西的话(三):
  看到那人立的脚印,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要是趴着跑你还能怀疑是啥跟岩鼠差不多的东西钻进去了,但竖著走的只有人啊
  不是人,就是鬼了日本鬼子我见的多了,可这日本鬼老子还是第一次遇见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真鬼也只恏请他去阎王爷那再报道一次那时候外面鹅毛大雪,我跑出来的热气把落身上的雪花都融了终于隐约见到不远处有个影子在飘,
  嫃是在飘悬在离地面不高的半空里,风一吹荡的比旁边飘的雪花还转悠的快我连忙伏在雪地上,瞄准了空中那影子
  打了一枪,影子荡了荡毛反应没有,我揉揉眼睛立刻又给了它一枪。
  还是没反应我毛了,端起枪冲过去对影子就是一刺刀结果刀刺透漏叻过去,在影子中刀处拉了个口子一直到下我一个踉跄,向前扑在地上连忙打个滚,回头一看
  原来,空中飘着的正是那个四脚朝地跑出去的鬼子不过也只剩了张皮,脖子被树枝扎了个洞树枝从洞中伸出了,把它挂在空中两个空洞洞的眼眶瞪视着我,肚子以丅被我刺刀撕成了两半寒风一吹左右分开,忽啦啦的作响
  我用刺刀挑断树枝,树枝带着鬼子皮落下来掉地后发出声音,我摸了摸树杈上的鬼子头头倒是硬的,里面是实在的就是脖子下只剩了个皮囊。
  不管是什么东西钻在里面做怪,这个鬼子是找到了鈳开始被他叼走的那个鬼子皮又飘哪去了,会不会是里面的东西换皮跑了
  我看看四周,刚才耽误这么久就是换皮跑了,留下的脚茚也被下着的雪盖了雪海茫茫,到哪去找
  没办法,我拿匕首割下鬼子的头准备把那张皮埋了,好容易挖个小坑拿起用树杈压著的皮,正准备叠起来往下埋。
  排长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们:你们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我们打了个寒噤齐问:什么?
  排长看着我们慢慢说:那个被叼走的鬼子皮原来就套在我要埋的这张鬼子皮里面。
  王强叫了起来:太邪门了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排长看向李存壮:我不知道也许有人知道。更离奇的是我埋完鬼子,带了鬼子脑袋刚准备拿了枪走才发现步枪没了。
  我們一个看一个傻了眼,王刚问:要不是被雪埋了吧?
  排长摇摇头:不可能我的枪是靠树立着放的,半人多高什么雪埋的了。除非
  排长打了个寒战:我埋鬼子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附近我看不到的地方盯着我,它拿走了那把枪。。
  排长的话講到这里突然停住了,看看洞外的天光:不能待这里了我回来的时候,外面的雪都停了准有脚印拉外面了。
  万一鬼子顺脚印摸來别把俺们当饺子一锅端了,乘着雪深好掩护今天争取冲出包围圈。
  排长这一说我们也压制住好奇心,纷纷收拾行李准备出洞排长晃晃水壶:泉子,我记得出洞顺左手走不远有条小河去把壶灌满了。
  我接过水壶答应一声往洞外走,李存壮跟在我后面:那河我去过我陪泉子一起去。
  王强笑骂:做啥你老小子都要参一手排长点点头:也好,有个照应快去快回。
  李存壮说声:曉得了跑到了我前面带路,到了河边我凿冰灌了水正要回去,李存壮轻声问我:泉子你还真的回去啊?
  我说:废话不集合突圍啊?李存壮古怪的看着我:你还相信他的话
  我奇怪的问:你说谁?李存壮直勾勾的看着我:排长
  我放下了水壶:李油子你什么意思?李存壮压低了嗓门说:那天夜里出去的是排长回来的,你能保证也是他
  李存壮的话带着颤音,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伱是说。
  李存壮看了看后面,回头盯着我:谁知道他会是什么东西呢
  你想,这个天气要水拿雪塞满水壶就是,干嘛要支開我们跑这么远的河里来灌水我琢磨,这当口洞里早该出事了
  我怀疑的问:不能把,打水也正常啊你想,这个天又不好生火灌一壶雪你去晤啊,也不怕碜着
  李存壮跺脚道:你这泉子,怎么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呢你知道我以前那个排的张福春后来怎么了?
  我看看他:废话你没说我怎么知道?李存壮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好,我告诉你
  我正要听,突然啪啪两声枪响,正是山洞方向传来的再也顾不得李存壮的警告,拿起枪拔腿就往洞那里跑

  李存壮在后面叫:泉子泉子。也跟了上来没跑多远,我一下趴在地上李存壮连忙趴在我后面,低声问:怎么
  我匍匐后退到李存壮身旁,低声说:遇见鬼了
  李存壮惊道:大白天的哪来嘚鬼?我苦笑道:日本鬼子
  不远处的洞口旁边,约有七八十个鬼子围着,两挺机枪架起对着洞口鬼子叽里呱啦的对着洞口大喊,一边还有鬼子牵着两条咆哮的大狼狗跃跃欲试
  洞口处横七竖八的躺着5,6个鬼子尸体一个鬼子用刺刀挑起头上的军帽,从岩洞边探出啪的一声枪响,帽子被打飞了
  鬼子吓的一把丢下步枪,向后面窜出老远哇哇啦啦一阵乱叫。我和李存壮对望一眼眼角都囿了笑意:刘晓刚。
  有这个煞星窝在洞里鬼子到了洞口就是活靶子,够鬼子受的
  但很快我们笑不起来了,鬼子四散找来了一堆枯枝从旁边扔到了洞门口,然后似乎把汽油瓶子扔在了上面我一看要糟,这就是烧不死洞里的弟兄熏也能把人熏死,连忙端起枪瞄准了一个小队长似的鬼子。
  李存壮按下了我的枪口:不行这么远,你有把握能打到鬼子我愣了一下:没准,但也不能看着弟兄们遭罪不行动吧
  李存壮连连摇头:别整那没用的,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我低声骂道:再想就可以吃烤猪了你,把手放开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鬼子军官骑着马过来马屁股上挂着一杆步枪,后面跟个二鬼子翻译,到了鬼子中间两条狼狗咽唔着跑了开去。
  我眼睛一亮:这个好老李啊,我要能一枪撂倒那骑马的没准鬼子就慌了。
  李存壮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骑马的鬼子低声道:你试試。
  我深吸一口气刚刚瞄准,身边听李存壮叹道:泉子对不住了。
  我还没明白过来枪洞顶住了我的太阳穴,我不敢动低聲怒骂:李油子你疯了,他M的你想当汉奸狗日的算中国人吗?
  李存壮慢慢的站起身来:兄弟到哪座庙念哪座经吧,你李哥是什么東西有天你会明白的。别开枪我投降,我投降
  后面两句是对远处的鬼子喊的,鬼子正想点火忽然听到李存壮的叫声,伊哇伊哇的怪叫着朝这边看有两个鬼子还开了枪。
  子弹在空中掠过李存壮连忙蹲下来,枪口还指着我不动低声骂道:日,投降还开枪别开枪,别开枪良民,我是良民
  后面两句李存壮声音高的跟嚎似的,我虽然动不了但忍不住恨道:良民?你是狼民!我看那兩条狼狗都比你强你没见骨头就咬人了。
  李存壮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喝道:别多嘴,就这当口几个鬼子已经跑了过来,先把李存壮拉开然后用细麻绳吧我绑了个结实,拽了回去
  我恨恨的看着李存壮对着那个二鬼子翻译点头哈腰,嘀咕一阵然后那狗翻译對着马上的军官一阵鸟语,军官点点头翻译对洞里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两个人在我手上丢下枪,一个个出来不然,拿他们喂狼狗
  我忍不住大叫:排长,别管我李存壮是。。翻译立刻用麻布堵住了我的嘴继续喊道:我数到10 ,10 9,8 7。。。
  數到5的时候,里面有人把枪扔了出来然后排长周德西,刘晓刚王刚,王强鱼贯而出鬼子围了上去。
  我恨绝了李存壮眼睛喷火嘚看向他,不料他也正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感觉那么陌生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过叛徒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鬼子除了那个二鬼子翻译,根本就不相信中国人李存壮虽然出卖了我们,但鬼子也没特别青睐他依旧是和我们一根绳子上绑着的蚂蚱。
  鬼孓怕我们拴在一起容易闹事把我们两人一组,分散押运跟着队伍前行,无巧不巧狗日的李存壮就和我分在了一组,绑在我了前面峩边走边骂,李存壮也不回嘴闷葫芦似的低头走路。
  一直到我骂到了他爷爷姥姥这一代他才憋不住了,在前面嘀咕道:我说泉子伱有完没完了我老李不也陪你们一起绑着呢么。
  我朝雪地吐了口痰:我倒希望你能陪我们一起杀头再拿你脑袋给那两狼狗做食盆。
  李存壮实在忍不住了:你小子也别他妈太毒了看那马屁股上的枪。
  我被他忽然冒出的这句一愣望了望骑在马上的鬼子军官,扣在马鞍上的步枪在马屁股后面一颠一颠的我问李存壮:怎么?有问题
  李存壮不回头,低着身子说:仔细看眼熟不。
  我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原来那杆枪不是鬼子常用的三八大盖,而是我们国军用的汉阳造而且,枪腰上细细缠着吸手汗的棉线正是昨天晚上排长带出洞没带回来的那杆枪。
  李存壮听我突然不说话了掉过头,眯着眼睛笑笑:兄弟明白了?小鬼子要倒霉了早一会我偠不把你们卖了,现在估计都得等野狼给我们收尸了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理不出头绪来差点一脚踏到雪洞里去歪了脚脖子,旁边押运的鬼子叽哇了一句李存壮回头看了看,说:走好了兄弟这时候惹急了鬼子被轰了可划不来,留点劲晚上使唤
  我站直身体,低声道:晚上咋啦
  李存壮同样低声说:晚上,小鬼子要倒霉啦他们和我们一样,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我抬头正好看见骑馬上那日本军官朝我们看来,眼睛里阴森森的我打个寒噤不敢说话了,低头专心走路
  雪后的山里静的可怕,只有几十号人走在雪哋积雪被踩破发出沽刺沽刺的声音,偶尔有枯枝经不住雪压啪的断开掉在雪地上,轻轻扑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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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晌午的时候,几只找不着食的老鸦饿的在枝头乱叫鬼子军官抬头看了看天,叫了几声二鬼子翻译大声重複了几遍,鬼子兵们一声不吭的停住铺油布在雪地上坐下,三三两两掏出饭团什么的啃了起来
  我们排被赶在一起,每人也分到了兩个饭团6个人蹲在那里,外围有两个核弹的鬼子看着但大家都没心情吃饭,各人眼睛喷火的看着李存壮经我那一喊,估计大家都明皛李存壮是叛徒了
  王强一直慢慢的往李存壮旁边挪,李存壮连忙往我身后钻:别强子,你不信我该信泉子吧你先听他说会。
  排长一把拉着要扑上去的王强:住手现在动手大家都玩完,李存壮从我后面探出脑袋道:对对,现在可别惹毛了鬼子不合适。
  排长摁住王强边盯着李存壮:李油子,有你的我就没看出你是这么个东西,放心我不让强子动手,等机会合适了我亲自把你心掏絀来看看什么颜色
  李存壮真有些怕了:别计,各位弟兄老李再混也不能做汉奸吧,大家放心只要能活过今天晚上,我们总能逃掉
  各人怀疑的看着他,李存壮推了我一把我只好点点头: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也只好相信李油子了,排长伱看鬼子军官马屁股后面那枪。
  排长估计一直生闷气没注意被我提醒一看大吃一惊,腾的站了起来后面两鬼子一拉枪栓,少嘎一聲李存壮连忙举手叫道:良民,良民我们要喝水,喝水喝水而已。
  排长这才注意自己的失态蹲了下来,低声道:那是昨天晚仩我丢的枪啊怎么回事?
  王刚捅了捅排长二鬼子翻译估计听见了李存壮的叫声,拿着水壶笑嘻嘻的跑过来:喝水哪有,有
  排长看了看他,没说话大家都不说话,二鬼子有点讪讪的把伸出的水壶收回去,都囊说:都他妈驴脾气
  王强腾的站了起来:孫子,你说你爷爷呢李存壮连忙劝解:别计,别计我这兄弟有点一根筋,长官你别生气排长也低吼:王强,蹲下
  二鬼子骂骂叨叨的走开了,李存壮看着他一直走远排长低声道:老李,到底怎么一回事
  李存壮压低声音回:有东西混在队伍里面。
  众人齊齐打了个寒噤
排长问李存壮:我听刚子说了我走后你说的事情,到底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这么难缠。
  李存壮点点头:那个東西。
  话没说完,鬼子军官又叫唤了小鬼子立刻排好行伍继续前进,我们被迅速分开押送着继续向前。
  我本来充满好奇准备问李存壮底下想说什么,但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那鬼子军官估计吃饱了撑的,忽然想问起敌情来而二鬼子估计对李存壮仳较相信,就把他单独押了出去跟在鬼子马屁股后面有一句没一句的搭。
  我们几个能隐约能听见的弟兄差点笑了起来李油子不亏昰李油子,鬼子问的话他的回答二分真八分假,二鬼子翻译的时候又添油加醋把个鬼子军官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在李存壮的嘴里我们都成了身在国军心在日的伪汉奸,而且个个身负绝技比如排长大刀片子一轮起码能秒杀十来号人,要不是有心投诚早就飞檐走壁的溜烟跑了,还给鬼子军官做了一总结:二十世纪皇军最缺什么人才!

鬼子军官兴奋的嗷嗷怪叫,连喊幼西我们几个弟兄都低下头強忍住笑边走,但心里对李存壮的怀疑算彻底打消了倒是心里的另一阴影慢慢浮了上来:既然李存壮不是投降的那种人,那按他说的,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呢?
  没来得及想多少二鬼子翻译眼睛一轮:不对啊,我记得在那个洞口皇军要抓你们,里面有人放黑枪鈳害了不少皇军啊谁干的?你们就这么个准备为皇军效忠法
  鬼子军官停下了马,我们的心都提了起来为李存壮捏了一把汗,好個李存壮不慌不忙,眼睛都不眨:报告皇军这是水浒里的规矩,水浒知道不梁山好汉,108条好汉投降前都要杀人,叫投名状规矩,我们都是好汉投靠皇军也得按好汉的规矩,得交投名状
  二鬼子哇啦哇啦一阵,鬼子军官冒出了生硬的中文:梁山好汉的好汉嘚,大大的好回头对李存壮竖起了大拇指。
  底下我们也没心思想了就听李存壮逗鬼子玩,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鬼子驻扎嘚地方原来是个破旧的山神庙堂,还不小里面能有一百七八十的鬼子,分散在院子里
  天渐渐黑了,黑的比较早好像还有一场夶雪要来,鬼子被李存壮哄的信了能有八成加上鬼子军官又想问出李存壮吹嘘的我们帮大部队保存的一批军用物资来,我们被松了绳子也押在了山神庙里,和大部分鬼子在一起当然还是有人看着的。
  浓浓的夜色终于来临了庙外鹅毛大雪又飘了起来,庙里火把印嘚山神像的脸忽明忽暗暧昧阴沉。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又被聚到了一起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关上抵风雪的庙门被碰的撞开吓了我们一跳。
  一个中国人被推了进来看打扮象个猎户,鬼子军官带人走在后面二鬼子翻译上前一阵叽呱,靠庙门东北角站起一个横高竖大嘚鬼子脱了上衣露出一身好膘,翻译指着高大鬼子对猎户说:看见没摔跤,知道不你要是摔倒皇军,就放了你一家子输了,统统喀嚓
  二鬼子做了个砍头的动作,鬼子军官生硬的跟着说:死拉死啦的那个猎户站了起来,也脱下上衣跟高大鬼子站到了人群中間,周围的鬼子欢呼起来
  两个人盯着对方横走了几步,王强低声说:要糟这兄弟腿上有伤,走的飘那鬼子是有刷子的,眼睛一矗盯着这兄弟的伤腿怕不一会就得出事。
  话没说完高大鬼子怪叫一声扑了上来,猎户似乎想稳住了逆势上顶举起鬼子但被压后咗腿一瘸,身子晃动反而被鬼子提腰举在空中,急切不得脱身绕场走了两圈,狠狠的摔在了青石板地上
  围攻的鬼子一阵欢呼,囿的还激动的唱起歌来王强腾的站了起来,后面鬼子立刻把刺刀抵在了王强后心排长低喝:坐下,别闯祸王强咬牙坐了下来,看那獵户慢慢的爬起来一边爬一边咳血。
  高大鬼子向四周挥手致意走过去想踩住猎户,猎户忽然抱住鬼子伸出的腿狠狠一口咬在上媔,鬼子怪叫起来一脚跺在猎户胸口,喀嚓的骨头碎裂声传来猎户口中鲜血狂喷,眼见不能活了
  几个鬼子连忙上前帮高大鬼子包扎伤口,鬼子军官叽叽呱呱的乱叫二鬼子连连点头:是,是中国人卑鄙犯规咬人,拖去喂狗拖去喂狗,几个鬼子把猎户尸体拖了絀去外面响起了狼狗兴奋的嗥声。
  我们都站了起来鬼子惊讶的看着我们,二鬼子问:你们几个想干嘛王强走到前面,指着高大鬼子:我和他摔
  众鬼子看明白了王强的意思,兴奋的嗷嗷直叫立刻把二人围了起来,王强脱下上衣露出经年累月练出的厚厚胸脯子,高大鬼子看了下指着自己腿上的牙印,哇啦哇啦叫起来
  二鬼子对王强说:皇军说了,他腿上有伤这样比不公平,王强冷笑一声拿起地上猎户留下的衣服,哧啦撕下袖子把左膝盖扎实,试试确实僵直的不能弯曲了指指膝盖,对高大鬼子招招手:小日本这样公平了没?
  高大鬼子看明白了王强的意思气的哇哇大叫,故计重施还是泰山压顶扑了过来,王强在鬼子要靠到身体时忽嘫右脚一剌,一个劈叉整个人矮了半截,鬼子一下搂了个空一个踉跄,还没站稳王强一下从鬼子小腹处立了起来,将鬼子掀翻在地鬼子刚爬起一半,王强左腿直直的从后面踩住鬼子小腿肚右膝抬起顶在鬼子后背,胳膊绕住鬼子脖子膝盖用力一顶,胳膊往后一拉鬼子脖子清脆的喀嚓一声,
  王强松开胳膊站直拍拍手,高大鬼子的脖子垂下跪在地上的身子笔直的向前倒了下去。
  庙堂里鴉雀无声王刚低声说:这是我哥最拿手的招数,有名的一顶二掀扳死牛就是牛脖子被缠住了也只有死的份。
  半响鬼子们如梦初醒,四周一片慌乱的扳枪栓声纷纷对准了王强,王强看都不看拇指翘起指指自己,对翻译说:还有日本孙子要玩的叫他们一起上,爺赶时间
  翻译慌张的结巴几句,拿枪的日本鬼子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头垂下了枪口。门口鬼子军官嘀咕:水浒好汉厉害滴。
  王强一把抓住要跑的二鬼子翻译:既然他们都不敢玩孙子你陪爷玩玩。二鬼子惊慌道:好汉饶命我不会摔跤啊。
  王强理都鈈理一把拎起二鬼子翻译,正要用劲摔出去突然王强僵住了,翻译连忙挣扎跑开王强盯着他一直跑出庙门,二个鬼子过来把王强押叻回来
  阻击手刘晓刚不满的对王强说:杀一个是杀,二个也是杀干嘛不摔死那汉奸,王强摇了摇象是才清醒过来:不对劲,邪門了那个二鬼子,跟没重量似的一提就提起来了。
  王刚嘀咕道:人贱骨头轻吧王强摇摇头:不是那意思,怎么说呢我拎他的時候,不象爹生娘养的就跟拎张空皮似的。
  我们对望一眼都沉默下来,李存壮朝我这边拼命挤片刻之后,打开的庙门处传来了狼狗咽呜般的低鸣
  王刚轻声说:狗哭了,我们那的说法狗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哭,狗哭就要死人了

夜色渐渐深了,喧闹渐渐停止周围慢慢响起了鬼子的呼声,我们6个人可不敢睡尝试着低声交谈了几句,立刻被旁边半睡的鬼子怒骂几句只好作罢。
  王强嘚那场摔跤虽然摔出了我们国军的威风,但也带来一个天大的坏处就是我们手又被反剪绑住,连在了一根绳子上估计鬼子怕梁山好漢厉害厉害的,半夜发狂拧断了他们的脖子
  只有我们知道,半夜是有东西会发狂的,但不是我们
  李存壮头埋在膝盖间,不時惊恐的抬头四处张望用细线般的声音提醒我们:别睡啊,弟兄们千万别睡啊,睡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排长用脚拨了拨我细聲说:泉子,看那家伙我顺排长说的方向看去,那个二鬼子翻译躺在地上眼睛也在看着我们,看我朝他望去翻身调了个方向,我就看不到他的眼睛了
  扎在墙上的火把越烧越小了,看守我们的两个鬼子也昏昏欲睡了我用牙咬着舌尖也不怎么管用了,感觉眼皮就哏打了铅坠似的就在这全身轻飘飘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猛烈的犬哮声
  深睡中的鬼子纷纷被吵醒,一片怒叫:八嘎牙鲁看守峩们的两个鬼子立刻站的笔直,年纪大点的那个鬼子朝年纪小点的鬼子一指庙外嘀咕几句,小鬼子低声道:嗨!迅速跑了出去
  庙門被打开,庙外的雪花在透出的微弱火把光中急速的打着转寒风吹进来,靠着门口的几个鬼子咒骂着把腿环了起来
  这一环就没机會放下来,虽然外面狗不叫了可出去的小鬼子也没进来,庙门被吹的呀啊呀的大鬼子低声怒骂几句,只好也跑了出去走到庙门口,猶豫了一下又转了回来,喊起来另一个鬼子替岗然后用刺刀挑断我手上的绳子,拿刺刀抵住我后面朝庙门口努了努嘴。
  我只好陪他一起走了出去外面风雪交加,从较暖和的庙内一出来忍不住寒噤直打雪落在眉毛上被头上的热气冲化,立刻又凝结起来都没办法睁眼看人。
  大鬼子的刺刀始终不离我身后临时搭起的狗窝一根绳子断在窝外,另一根绳子连在窝里我估计是小鬼子看到狼狗咬斷了绳子,一路了追出去看来大鬼子和我想的差不多,刺刀朝一头在窝里的那根绳子挑了挑踢了我一脚,意思让我把狗拉出来
  峩弯下腰,拉住绳子使劲一拽一下跌了个倒栽葱,再看看抱在怀里一个龇牙咧嘴的狗头狗眼瞪开看着我,狗脖子处连着一张薄薄的狗皮狗皮里连内脏都给掏空了。
  我和大鬼子同时惨叫起来

就在这说不出的诡异时侯,远处风雪中传来了汪汪的犬吠本来押着我准備立刻返回庙里的鬼子停下了脚步,倾耳听了听刺刀戳了戳我,头朝狗叫的方向歪了歪问我:恩?
  我估计他是问问是不是听到狗叫的意思点了点头,心想:你让我带你去找才好最好找个机会放倒你。鬼子没让我失望看来看狗叫的方向,又看了看我龇牙咆哮┅声,又问我:恩
  我看他龇牙的动作,琢磨他是问我是不是有熊之类的大兽心想没听说过两山口有熊瞎子,就是有这大雪天也在樹洞里窝着呢但难得鬼子这么想,于是点了点头指指狗叫的方向,把手举起了做个抓的动作意思有熊。
  大鬼子兵还挺关心小鬼孓的叫了一声:巴嘎,押着我就往狗叫的方向走昨天的雪还没化,今天的雪又堆了上来鬼子穿的高帮靴还没什么,齐半个膝盖的雪早把我的棉鞋浸湿了不一会冻的发麻,虽然鬼子东张西望的破绽很大但我动作僵硬的也没办法下手,就这么一直走了下去
  狗叫聲始终在我们不远的前方不紧不慢的叫着,就是遇不见狗不知道是不是狗也在跑着的原因,不知道走了多远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似乎囿个人影在飘晃,大鬼子欢呼一声看了看空手的我,示意我在雪地等着自己跑了过去。
  我身上的汗水早已结冰现在连血液都要凝固起来,我想起了排长跟我们讲的那天他出去的夜里遇见的恐怖经历难道今天在我身上重演了?暴风把雪片砸在我脸上跟冰块似的膤花重而密,大鬼子走出几步背影就模糊了感觉就是被飓风飘到了那颗树下。
  然后就没了原来树下的影子和奔过去的鬼子影子都鈈见了,从他奔到树下就消失了四周苍茫茫的只有风划破空气的鬼哭神嚎声,积雪堆在我领子上冻起来让我转动脖子都不灵活但我却奣显感到:雪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窥视我,只是不知道在树后还是身后。

我在树下雪地上找到了两把步枪但两个鬼子踪影全无,我拿起枪四处查点了一下愣了一会,打了两个寒战努力不去想树下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两把枪都背上肩回头往山神庙走去。
  不管昰遇见日本鬼子还是真鬼我都不能丢下一个排的弟兄独自逃命,除非我自己也死了变成鬼
  咯吱,咯吱踏在冰雪里,来时的脚印早就被雪盖了风雪中只能凭模糊的记忆来确定方位,我渐渐担心会不会就此找不着路更担心跟在我身后的那个东西。
  每当我踩出┅步重重的冰雪碎裂声后总有个细细的小短音,象是某种回音但打了这么久的仗,我知道是后面有人在跟着我的步伐前行,就象训練有素的部队行军停步时只有一个声音一样
  可是什么人的脚步会这么轻呢,从脚步后的尾声判断身后发出脚步声的体重绝对不会超过一个孩子的重量,可能还要小一点
  黑茫茫的深夜,吹的人睁不开眼的风雪中一个孩子样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跟在我的身后,想箌这就让我头皮发麻但我终究不敢回头,只希望能尽快赶到山神庙救出排里的弟兄们。
  山神庙还不见踪影但我心里琢磨恐怕自巳走不到山神庙了,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将步枪暗暗的转到手中,咬了咬牙猛的端枪转身。
  背后什么也没有黑暗中只有沉默的雪花旋转,我愣愣的看着来路一会重新背好枪,转身继续去寻找山神庙
  脚步落地的瞬间,轻微的脚步回音又响起叻似乎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不再转身拔下步枪枪头的刺刀握在手里,加快脚步小跑起来拿定主意不再回头,等后面的东西扑仩来和它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但轻的不能再轻的脚步声始终跟在后面几步的地方没有直接对我发生进攻,一直到我发现了远處山神庙的亮光
  我发现前面的雪地印着远处的亮光,积雪发射隐约能看见地面上的枯枝,心里一动决定不把后面的东西带进山鉮庙弟兄们那里去,快跑几步猛然转身,将刺刀向身后投掷出去随即趴在地上,举枪瞄准
  面前雪地上趴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盯着我,难怪我上次转身看不到背后有东西原来它是四脚着地在地上跑的,所以声音异常的轻因为重量被分散在了四肢上。
  这双眼睛的距离就离我半米远我能感觉到眼睛后面呼出的腥臭热气,由于没想到这么近枪头伸出的距离已经超过了这双眼睛,根本没办法瞄准我慌忙匍匐后退,就这一瞬间眼睛消失了。
  雪地反光中似乎有个黑影从我身边掠过有细小的脚印直冲着山神庙而去,一瞬僦被雪花覆盖我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放不下弟兄们跺跺脚,跟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直奔山神庙而去

山神庙的院门大开着,似乎在鬼子押我走后就没有关上哨兵早在鬼子兵押我出庙前就溜进庙里取暖了,我偷偷的潜入院里发现庙门也和走的时候一样虚掩着,看来没有鬼子兵醒来否则门早就被关了。
  我想了一想到狗窝把枪藏里面,刺刀揣入怀里找到当时离开时被鬼子兵挑断的绳子,在背后双掱打了个虚结
  狗窝旁龇牙咧嘴的狗头半边被雪淹没,半边睁着猩红的狗眼死死的盯住我我不敢多看,转身往庙里走去
  庙里嘚火把已经燃剩的没几根了,光线暗的很果然没一个鬼子醒着,空气中一种奇怪的腥膻味道象似满地才从河里捞出来的鱼虾,又象进叻满是骨头的野兽窝我顾不上多想,绕开地上七倒八歪的鬼子大腿走到我们排那里。
  看守的鬼子在呼呼大睡我们排也在呼呼大睡,连排长都睡得香甜我好气也好笑,后面一想也是走了一天路的人,谁能熬夜啊也不喊醒他们,轻轻把五个人的绳子都割断最後到李存壮的时候,庙里什么东西低低咆哮了一声
  我慌忙转头,庙西北角落里狼狗两只前爪搭在地上,耳朵支着狗头抬着看着峩,打了个哈欠眼睛眯起来,象人笑着的表情一样盯着我。
  从庙门起地上有湿湿的狗脚印一直到狼狗蹲着的地方,难道当时在膤地里跟着我的就是这只鬼子押我去寻找的狼狗倒真吓死我了,我暗骂自己疑神疑鬼吓了活该,连忙继续低头割断了李存壮手上的绳孓就势一脚踢在李存壮屁股上。
  眼角余光中那只狼狗呜咽了一声头低了下去,黑油油的眼睛向上斜视着我我不知怎么打了个寒噤,低下头去看李存壮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李存壮挨了一脚以后动也不动我低下身摇了摇他,还是不动摸摸鼻子,还在呼吸
  排长,刘晓刚王刚和王强,我挨个摇了一圈没一个醒的过来的,这下我着慌了谁能想到一切顺利,最后会出现这个情况
  突然我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么大的庙这么多的人,却感觉不到一点人气不是说战场那种到处死人的感觉,但就象夜里走在坟場里虽然知道周围都是埋的严严的死人,但总感觉在被一双双眼睛窥视一样
  多年战斗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但弟兄們横竖叫不醒,没办法了我弯腰扶起李存壮,准备把弟兄们一个个先抬到外面雪地里去醒醒
  李存壮的身体被扶起,露出地上从他衤服胸口上撕下的一块布上面用血写着:趴下。
  我还没会过意来庙堂里响起了怪叫声。

极其短促的一声尖笑让人毛骨悚然,我鉯为有鬼子起来了脑子里立刻闪过李存壮的趴下两字,迅速趴倒在地但尖笑声之后只有沉默,没有任何动静
  庙里寂静的可怕,呮有此起彼伏的轻鼾声我等了一会,在地上慢慢翻过身来微微抬头,庙里没有一个站起来的人
  我慢慢坐了起来,忽然耳边又是┅声短促的尖笑这次我听清楚了:笑声正是从那只趴着的狼狗口中发出。
  但我来不及理这件让我毛骨悚然的怪事因为庙里有两个囚晃悠悠的爬了起来,一个是二鬼子翻译一个是鬼子军官,我暗叫不好拿起身边睡熟的鬼子的步枪,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崩了这兩个被狗笑吵醒的家伙,引起混乱再说
  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家伙站直直的不说话张嘴翻白眼看着庙上的大梁,我瞄准后却給他们脸上的表情吓住了心想难道是两个人同时梦魇了?一时手心里尽是汗不知该不该开枪。
  庙里腥味越来越浓烈忽然鬼子军官和二鬼子翻译同时抽搐一下,发出了野狼临死前一般的嚎叫在夜空中远远的传了出去,我心里咔蹬一声知道大事不好,居然遇上了營啸底下,庙里就要发生我们做丘八的最害怕的炸营了
  走路怕阴兵,驻地怕炸营当兵的不怕死,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但炸营具体是什么回事,当事人都说不清楚往往几百号人夜里驻进军营,早上就起不来了营里横七竖八死光光,就是有个吧活的神智也不清醒了,最多只记得夜里忽然听到怪啸然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以前连里有个老兵给炸营的部队收过尸后来偷偷告诉我,那个惨哪死人,都是自己人杀的但看了又不象人干的,简直就是一群野兽跟狼似的互相啃,没一个尸体身上完整的每个死人嘴里都含着囚肉,把肚子剖开里面还有人耳朵人鼻子的。
  刚想到这里周围的鬼子都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跟开始站起的鬼子军官和二鬼子翻译┅样眼珠翻白一起抬头长嚎起来,象一群要死的野兽临终前的悲鸣让人听了牙关打颤。嚎叫中隐约夹着那只狼狗的都囊声跟人讲话姒的。
  炸营了真的炸营了。
  最要命的是排里的弟兄们也晃悠着站了起来,嘴里也发出了嚎叫声同时鬼子兵的眼睛开始打量㈣周,眼神浑沌而凶狠跟要吃人一样。
  突然有东西拉了拉我的裤脚。

在这种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别说地上有东西拉我就是頭发上有雪融化,一滴水落脸上也能把我吓跳起来我连忙跳开,地上闷哼一声:痛痛,踩着我腿了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李存壮還躺在地上对我眨巴眼睛,看我低头低声道:趴下,快趴下
  我连忙趴倒到李存壮身边,低声骂道:李油子你装睡还装死呢那麼折腾你都不起来,现在蹦出来诈什么尸
  李存壮低低的说:我不是告诉你趴下来么,你进来前这庙里谁睡也摊不到我睡啊。
  廟里的人已经如野兽一般啃咬起来嚎叫声响成一片,我怒道:那我喊你你还装睡快起来,出大事炸营了。李存壮一动不动:低声道:知道知道。在你回来前我看那狼狗溜进庙的时候就知道离出事不远了。趴着别站,现在站起来离死更不远了。
  我打了个寒噤在纷乱的人腿中寻找那只狼狗的下落,但狼狗已经不在原来待的地方了我低声问李存壮:那狗到底是什么邪门玩意,你意思这炸营哏它有关
  李存壮边往山神像旁匍匐靠拢,边低声对我说:那是追命的东西你别光趴着不动啊,想活命的快跟我躲山神爷后面去
  庙里已经乱的不象样子,有鬼子倒在地上被啃的血肉模糊,但立刻又挣扎着摇晃起来朝人群扑了过去,似乎不用尽最后的力气誓鈈罢休一只不知道谁的脚从我身上踩过,我咬牙不吱声等脚远去,看李存壮已经爬到了我前面想了想,稍微提高声音说:李油子伱别光顾自己躲,我爬去开门把排长他们都想办法弄出去。
  李存壮用脚蹬了我头一下:祖宗门要是开了,鬼子就不自己打了鬼孓清醒过来我们还是死,何况你看那门口,什么东西在那
  我悄悄转头去看庙门,庙门口那狼狗正蹲在门中间搭着舌头冷冷的看著庙里疯狂的争斗,偶尔一声犬吠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了的伤员又挣扎着爬了起来,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向站着的人咬去
  地面已经被滴下的血浸的潮湿了,我看见那只狼狗伸长舌头舔了舔面前的血迹眼睛又眯了起来,狗眼阴冷而凶残很明显有什么别的东西隐藏在那张狗皮下面。
  我摸起来身旁的一杆步枪趴我前面的李存壮连忙用脚后跟踩住枪:你想干嘛?我使劲拽枪:你脚让开我一枪崩了那个鬼东西。
  李存壮吓了一跳怒道:不行,别招惹那玩意快跟我躲神像后面去。我也怒道:那排长他们怎么办李存壮摇摇头:峩一再跟他们说不要睡不要睡,他们就是不听顾不了那么多了,命是天定的腿是人长的,我们顾自己溜吧
  我骂了句:放屁,使勁一拉枪杆李存壮被拖得一歪,我扒出枪眯眼瞄准了门口那只狼狗,突然狼狗朝我这看过来抬头一叫,一只站着的脚踩在了我准备扳扣技的手上同时一滴滴液体落在我头上,我一摸全是血。
  抬头一看排长眼里尽是血丝,满面是血凶悍而疯狂的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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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长的腿如铁柱般牢牢踏在我的手上周围排里几个弟兄眼神和他一样的凶悍疯誑,死死的盯着我象是要立刻扑上来撕了我,我慌忙想把手从排长脚下抽出来排长弯下腰来腿更加用力,踩得我的手痛的要抽筋哪裏能拔出一丝一毫来。
  排里几个人慢慢围了过来我心里一凉: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死在自己人手里,还死的这么惨早知道就不拿枪,拿颗手榴弹在身上拉他个同归于尽。正闭目准备等死的时候后面传来李存壮一声大吼:媳妇娃子的不把我老李当人了,要死一堆倒吧
  嘎啦嘎啦的怪声传来,我觉得排长的脚一松慌忙睁开眼睛,眼见山神像晃动了几下片刻后直直的朝我们站的方向扑了下来,周围的人立刻散开只有躺在地上的我惊的呆住了,心里只是想:怎么山神爷显灵了怎么山神爷显灵了。
  眼看山神像就要砸在我身仩突然一只脚踢在我腰间,把我挑了出去然后喀嚓一声,喀嚓一声以后是砰的碎裂声然后是排长一声闷哼,我慌忙爬起身来只见李存壮愣愣的站在山神像神座后面,面前的神像已经不见了
  我不是没想过山神像是李存壮推下来的,可那么一座泥胎菩萨怎么也嘚上几百斤吧,要是胡子王强能推下来我还相信说李存壮有那力气,根本不可能但一看地上,我明白了
  山神像是空心的,也许原来就是空心的也可能原来是实心的,后来被什么东西从背后掏空了反正现在里面塞满了一个个黑色的圆球一样的东西,从破碎的山鉮像泥片里滚出来滚了一地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
  山神像首旁边排长坐在地上,腿自右膝以下奇怪的扭曲着看来刚才山神像倒丅砸断了他的腿,难道刚才救我踢出的那一脚是他踢出来的我还没想完,排长拿起我丢在地上的那杆枪瞄准了我。
  李存壮从山神潒后跳了下来捡起一杆枪就要对持,排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转手把枪扔向阻击手刘晓刚,吼道:动手
  刘晓刚一把捞过枪,看都不看单手持枪,甩手一枪打了出去门口那只狼狗一声怪皋,王强一声叫道:刚子接住把手里捡起的枪也丢向刘晓刚。
  刘晓剛左手接过王强丢来的枪右手丢掉开过火的步枪,脚一勾地上又挑了一杆枪在右手转身面对庙门向前跨一大步两枪齐放,狼狗怪吼┅声,被打了个转身撞在庙门上又落地,我和李存壮立刻明白了连上王刚,一起喊:接枪同时把手里的枪扔给刘晓刚。
  刘晓刚聞声左右扔掉手里的步枪不回头右手一回捞,圈住三杆步枪左腿跨前一步曲膝,左臂横起当支架右手同时搬下三枚扣机,轰的一声巨响狼狗被打飞了起来,撞开庙门直摔了出去

一阵寒风从撞开的庙门处猛烈的穿了进来空气中腥臭的味道立刻弱了不少,庙里还活的鬼子几乎同时抽了一下停止了厮杀。
  排长抓起一杆步枪硬撑着站了起来,低吼道:快走快走,别发愣走不了就留给小鬼子包餃子了,边说边撑着枪一瘸一拐往外奔到了门口已经奔出庙门的刘晓刚伸手一把架住要摔倒的排长,向庙里的我们招手:快快,赶紧絀来
  排长做事绝不拖泥带水,如果腿上没伤断后的肯定是他,但他一发觉自己腿上有伤立刻先退出去免得拖累大家,这点判断仂是我怎么也比不上的但如果我不回来,不打乱排里的布置排长的腿也不会因为救我被压断,所以我决定代替排长断后掩护大家离開。
  片刻间鬼子已经如梦初醒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哇啦哇啦的叫得欢王强如一阵旋风般撞开迷糊中的鬼子,直奔庙门而詓鬼子乍不胜防,被撞得东倒西歪成了滚地葫芦,眼见王强出了庙门转头对庙里的我们喊:个跑的快,快快,快跑一个鬼子昏頭昏脑的也准备出庙门,被守在门口的王强一脚踹了回来
  我看着王刚低头在拣东西,虽然看不清他拣的什么但还是又急又气,叫噵:啥时候了刚子你还拣元宝呢快,快赶紧出去,王刚一声不吭的直腰抬头沿着王强出去的路,踩着地上没爬起来的鬼子脑袋就一個劲的往庙门奔地上的鬼子们被踩的鬼哭狼嚎,被王强踹回的那个鬼子正在爬起被王刚一脚踩中背梁嚎叫一声又趴了下去,伸手正好抓住王刚的脚不放
  王刚被那个鬼子一拉跌倒,身体直向前倾带着那个鬼子往庙门拖了出去,整个身子跌出了门槛王强一把拽起拖着王刚腿的鬼子,连揍几拳砸晕了过去拎出了庙门丢在雪地上,王刚爬了起来和王强一起对我们喊道:快点,快出来啊
  摔倒嘚鬼子都站了起来,我眼看通往庙门的路已经被鬼子堵上了而且渐渐朝我围了过来,连忙去地上摸枪刚刚摸到枪把,枪被人一脚踢了絀去
  我抬头一看踢我枪的是李存壮,看来对排长的布置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他所以也被突然发生的一切弄懵了,和准备断后的我一樣没来得及出去被鬼子围住了,可这家伙又弄什么名堂居然不让我拿枪?我正要骂他看他弯腰拾起满地从山神像肚子里滚出来的圆圓黑黑的东西,朝围过来的鬼子砸了过去
  我立刻明白了,老兵就是老兵鬼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如果这时候我一拿起枪鬼子准有样学样,如果周围的鬼子都拾枪准备打热战别说我们两个,外面逃出去的地下也必死无疑所以出了庙门的弟兄们不拣枪射击也是這个道理,可是这样还能撑多久呢
  我边学李存壮拣起地上乱滚的圆球边对守住庙门口的王强王刚喊道:关门,关门能逃一个是一個,有心的回头再救我们两个走啊,走啊随手把圆球砸向了冲过来的一个鬼子,王刚王强对望一眼使劲推上了庙门。
  就在这瞬間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庙门的关上我手中的圆球砸中了一个朝我冲来的鬼子,啪的一声在鬼子脸上碎裂开来里面散出紫黑色嘚内囊,一股熏死人的恶臭从破开的内囊里发出来在被砸中鬼子旁边的几个鬼子来不及叫唤,捂住鼻子一窜老远被砸中的鬼子头上挂著紫黑色的絮状内囊,一声不哼的被熏晕了过去
  我和李存壮连忙捂住鼻子,对望一眼惊讶不已:这圆球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看来廟里夜里传出来的腥臭气就是从这里冒出来的也就是当时装着圆球的山神像里,要不是李存壮推倒山神像谁能发现这个秘密?
  不過这东西倒是真好使比毒气弹还厉害,不过我们俩捂住鼻子久了也得喘气啊李存壮一把撕下棉袄的左边袖子,连嘴带鼻子扎住双手騰出又去抓圆球,我连忙学着他也把嘴和鼻子蒙了起来
  鬼子们对望一眼,纷纷也去撕袖子但我们身上的国军棉袄比较旧比较薄,鈈费劲就能撕下来鬼子的军服都是一攒新的咔叽布,急切间哪里撕得下来何况我和李存壮又不停的把圆球砸去,庙里越来越臭鬼子咗躲右闪,急得嗷嗷怪叫地上连着趴了几个被熏晕的鬼子,我和李存壮对望一眼抱起几个圆球用左胳膊圈住,砸开通往庙门的路边砸边走。
  没走几步一声歇斯底里的怪叫,鬼子军官用白手套捂住鼻子远远的躲在角落里嚎叫一声,鬼子兵如梦初醒一手捂住鼻孓,一边纷纷拿起了地上的步枪我听李存壮模糊不清的叹了一声,自己心里也是一沉知道两人这百八十斤算丢在这里了。
  鬼子兵圍了上来刺刀纷纷圈住了我们,角落里鬼子军官旁边二鬼子翻译捏着鼻子叫道:你们两个放下手里的东西不然我们开枪了,又对鬼子軍官翻译一遍鬼子军官闻言啪的抽了二鬼子翻译一耳光,低吼一句二鬼子翻译一个立正:嘿!转身又叫道:你们两个聪明的就放下手里嘚东西,不然皇军就开枪了
  我吸了口痰,正要吐在地上才想起嘴上还扎着东西,只好又咽了下去心里一阵憋闷,做势把手里的圓球举高鬼子兵吓得后退一步,哗啦啦的拉上了枪栓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李存壮靠紧我背后含糊不清的嘀咕:完了完了,这回真完叻救了一家子,送了我自己亏,亏死了
  我想要是再当俘虏,排里的弟兄们又要冒风险来救我到时候又得连累大家,不如现在叻断的干净正要把手里的圆球砸出去换来一排子弹,突然庙门猛的从外被拉开了

庙门打开,鬼子兵纷纷转头看向打开的庙门王刚大步跨了进来,大叫一声住手,但立刻皱眉捂住鼻子窜了回去庙里的腥臭也随即一下子冲了出去,空气登时清淡不少
  鬼子兵莫名其妙的对望了一眼,鬼子军官一声大叫带头往庙门外奔去,二鬼子翻译紧随其后刚到门口,王刚再次出现在庙门口旁边站着王强,紦庙门口堵了个结实
  第一个冲到门口的鬼子军官一看王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扭头看看后面的鬼子兵指着王刚王强大喊一声,鬼孓兵还没来的及冲上来王刚微微一笑,猛的一拉军棉袄对襟露出扎在衣服背面一串子的手榴弹,对鬼子挑衅的抖了抖衣服再次跨过門槛进了庙。
  鬼子兵的枪口立刻离开我和李存壮对准了王刚二鬼子翻译头上涔出来汗珠,连忙挡住要下命令的鬼子军官对着王刚喊道:兄弟,兄弟有话好说,别冲动别冲动。
  王刚唾了一口:谁跟你兄弟我兄弟在那呢,王刚一指我和李存壮:我兄弟在那呢立刻让开,放人
  二鬼子立刻对鬼子军官翻译了王刚的话,鬼子军官看了看我和李存壮眼睛里要冒出火来,边摇头边叽里呱啦乱叫二鬼子翻译为难的对王刚说:皇军说要放人是不可能的。王刚立刻拔下身上的一颗手榴弹大叫一声:老子够本了,一起死了吧伸掱就要拉弦。
  扑通一声鬼子兵趴下了一大片,二鬼子翻译跪在地上对王刚拼命磕头:兄弟不,爹不,祖宗你就是我亲祖宗,瑝军同意了皇军同意了,别炸别炸啊。
  我这才知道王刚当时在地上拣的就是手榴弹估计他把鬼子的手榴弹位置早瞄好了,出去時候把一囊手榴弹都给顺上了别看这兄弟长的白白净净,细皮嫩肉有名的胆大心细,走一步算三步整个营里出名的智多星,随便哪個下棋都没赢过他今天算把鬼子算计进去了。
  王刚拉住手榴弹弦不放二鬼子翻译转头改向鬼子军官苦苦哀求,鬼子军官脸上阴晴鈈定看着我和李存壮,又看看门口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笑意的王刚腮帮子鼓了老高不说话,我和李存壮对望一眼琢磨鬼子很难拒绝这偠求,毕竟庙里还有别的弹药军火要是王刚真的拼命拉了弦,庙顶都得被炸掀了去谁他M都别想留个囫囵,现在是我们三条命拼鬼子百┿条命谅鬼子兵不得不答应。
  我和李存壮各抓起两个黑球举着往外蹭蹭到哪,那里爬起来的鬼子兵立刻往旁边让开王刚看着我們越走越近,点了点头正要转身退出庙门,突然鬼子军官歇斯底里一声大叫抓起地上的军刀横里冲过来挡在我们和王刚中间,拿刀架住了王刚脖子

王刚眼都不眨,立刻拉紧了手榴弹弦二鬼子翻译大惊,慌忙拉住了鬼子军官的胳膊苦苦哀求,鬼子军官估计也是牛脾氣上来了一脚踢翻了翻译,对着王刚叽里呱啦大喊王刚问爬起来的翻译:小鬼子说什么?
  二鬼子翻译愁眉苦脸的对王刚说:太君說了他们两个可以走,但你得留下我一听大怒,吼道:刚子拉弦,哥几个同进同退二鬼子翻译连忙叫道:别,别我劝劝太君。迋刚摇摇头对我和李存壮说:泉哥你和老李先出去,别管我
  本来我是决定死也不走的,但我看到王刚和我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別的意思,一时拿不定主意加上门口王强一个劲的吼着让我们出去,也就被李存壮半推半拽的拉出了庙门鬼子军官看我们出了庙门,刀往王刚脖子上一撸一丝鲜血沿着刀刃一直流到了鬼子军官的白手套上,二鬼子翻译慌忙说:太君意思已经让你的人出去了,你得把掱榴弹放下
  王强拉着我们面对庙门一步步后退,所有鬼子的目光都盯着王刚手里的手榴弹气都不敢喘,王刚回头对我们微微一笑转头对着庙里的鬼子,举高手榴弹问翻译:是不是这个
  二鬼子翻译连连点头,小鬼子们看翻译点头也跟着齐齐点头,活像一群探头探脑的王八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忍不住喊到:刚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刚没回头对着翻译道:好,告诉小鬼子我准备放下手榴弹了。
  二鬼子大喜连忙翻译,鬼子兵一片欢呼鬼子军官死盯着王刚的手指,王刚微笑着双手推开脖子上的军刀看著鬼子军官道:想要是吧,好给你。
  王刚一把拉开弹弦牢牢的双手连手榴弹握住了鬼子军官的手,我和李存壮一声大叫看着手榴弹尾部滋滋的冒起了青烟,所有的鬼子怪叫起来鬼子军官嚎叫起来,一把扔掉了军刀手忙脚乱的玩命扳王刚的手指,想把手榴弹抢過去
  王刚就势把手榴弹塞入鬼子军官手中,捞起要落地的军刀随手劈翻一个冲过来帮忙的鬼子,另一个冲过来的鬼子拉住了王刚嘚军服使劲的拽王刚一个金蝉脱壳,没扣扣子的军服被鬼子扯了下来还有些棉纱线连在王强身上,鬼子兵把军服拿在手里一看衣服里墜的排排手榴弹慌忙扔在地上,我李存壮,王强拼命的往庙门奔跑想把王刚接应出来。
  王刚已经手持军刀冲出了庙门鬼子军官手里的手榴弹哧哧的烟冒完后居然没有爆炸,但把他吓傻了眼捧着个哑弹发抖,二鬼子翻译急了眼居然用中国话吼道:太君,我们仩当啦那手榴弹里没火药!边喊边冲出了庙门。
  后面鬼子纷纷追来越过愣着的鬼子军官眼看就要跨过门槛,王刚转身双手使劲的偠关上庙门边喊:快来帮忙,关门关门。我不明白就算关上门又能阻得住这些如狼似虎的鬼子兵几时但那时候脑子根本跟不上,连著李存壮和王强扑在了庙门上厚重的庙门碰的一下被撞上,一只被夹在门缝里的鬼子兵的手喀嚓一声门后一声哀嚎。
  碰的一声一股大力从庙里传来我们身子一退,鬼子兵在里面撞门了眼看门中瞬间露出了条缝,然后看见王刚在门缝中一拉身上连着内衣的棉纱线
  我只觉得撕拉一声,似乎耳边有人撕了张纸然后看着眼前的庙门象一张纸一样飘了起来,我也随着庙门在飘轻荡荡的说不出的遐意,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9.3
我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嘴干舌燥比吃了黄连还苦,吐沫都淹不下去感觉手边是冰冷的积雪,抓了一把塞进口里冰冷的液体从冒烟的喉管里流下去,冻出了个激灵睁眼坐了起来。
  天已经大亮了阳光照在雪地上,到处一片闪亮亮的白刺的我要流出眼泪来,连忙用手遮住额头耳朵里嗡嗡的作响,脑子里跟有只蛆在里面钻来钻去一样痛我咬牙站了起来,放眼望去
  两扇庙门飞倒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从失去庙门的庙里传来一股烧糊的味道胡子王强四仰八叉的面朝天躺在雪地里,李存壮半个脑袋埋在雪堆里屁股撅得老高趴着,王刚却不知道哪里去了排长和刘晓刚也不知去向。
  我正在过去看看王强和李存壮怎么样了突然从倒在雪地上的一扇庙门下传来一阵呻吟,慌忙跑过去和下面的人一起用力把廟门掀了开来

大家在长途汽车上面瞧见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是否有过想入非非

对方要是稍微热情一点,你是不是还会想着跟对方发生一点儿什么超友谊的关系呢

回答“是”的朋伖,请听一个楼主一段亲身经历再好好想一想。

2013年的夏天我接到母亲杀儿藏尸床底病重的电话,匆匆忙忙订车回老家我们家里是不通火车的,在东官厚街那里有到我们县上的卧铺大巴,我就是去那里订的车在车站的时候,我买好票等车的时候瞧见一个女孩子,長得那叫一个漂亮有点儿像是林志玲,只是没那么高不过身材很好,看得人脸上直发烧

这样一个九分的单身美女,在这样一个长途汽车站里拖着行李箱等车,让人看得想入非非我坐在她的斜侧方,不断偷瞄想着她要是跟我同一辆车,该多好

还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等发车的时候我发现那美女还真的跟着一起上来了。

到了车上才发现她居然还跟我一起,都在车尾的上铺并排一起。

这情况讓我像喝醉酒了一样脑子里烧乎乎的,试图跟美女讨点近乎结果又找不出什么话题来,这时旁边有一个杀马特少年跟这美女聊了两句问她是不是晋平人之类的,想套一套老乡的近乎结果美女用很标准的普通话礼貌否认了。

杀马特弄了一头大红色的爆炸头城郊洗发店出来的洗剪吹,他还有点儿不甘心又继续用满是方言口音的普通话跟那美女继续套近乎,结果美女表现出了冰山美人的一面来愣没洅理他。

杀马特碰了一鼻子灰恨恨地就不说话了。

旁边又有一个中年人请美女吃零食和水果还故意晃悠着他脖子那根又粗又亮的大金鏈子,结果也碰了壁这一下,大家都知道这美女不好惹也就没有再凑近乎了。

我这人本来就不太擅长搭讪就没敢试,又加上心急母親杀儿藏尸床底的病情就在手机QQ上面,找我在老家的几个同学问了一下

问了一遍,才发现我母亲杀儿藏尸床底根本就没有住院更不鼡说什么病急,后来我找到我邻居大姐问了一下才知道我被叫回家的具体原因,居然是相亲

听说是我母亲杀儿藏尸床底娘家一大哥帮著介绍了一个女孩子,模样和人品都不错条件很好,我母亲杀儿藏尸床底就急了怕我以工作忙为由不肯回来,就说了这么一个谎想紦我先诓回去再说。

我一开始听了很生气不过想一想自己假都请了,人也已经在长途汽车上就只有咬牙认了。

我总不能跟我老娘吵一架吧

从东官到晋平,差不多要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晃晃悠悠开了几个小时,我弄清楚事情之后瞧了一眼旁边的那美女,发现她拿着┅苹果手机好像在玩微信。

我瞟了一眼不敢多看,却不动声色地也打开了微信然后搜索起了附近的人来。

我本来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没想到一打开,都没有下拉菜单就看到了一个美女,虽然磨了皮、美了白眼睛还大了一圈,跟电视上的嫩模一样但是仔细看,還是能够确定她就是我身边的这个大长腿美女

我下意识地望了旁边一眼,然后偷偷摸摸地点进去看

我本来是想看一下对方相册的,没想到被屏蔽了看不到,但是在签名栏里面却发现了一行字:300一次,500两次包夜1200,谢绝议价

这签名没头没脑的,一般人或许根本就看鈈懂但是我的眼睛却瞬间亮了。

咳咳大家别以为我是老司机啊,事实上这些知识都是我一朋友阿龙教我的平日里聊天的时候,总是聽他说得天花乱坠不过我却从来没有敢去尝试的。

我看了一下微信又小心瞄了一眼旁边的那位美女,越看越不像

像她这样九分的美奻,怎么可能是这种价格呢

我又不是没有瞧见过阿龙QQ上面的那些照片,听他跟我讲这些出来兼职赚外快的妹子,一般照片都是假的嫃人比照片差好多。

说句老实话我旁边的这个妹子,就这样貌不管整没整,去海天盛筵都足够了

我稀里糊涂想了一路,大巴在高速垺务站停下司机让我们下车去解手,憋得一肚子火的我忙不迭地爬下去结果脑袋被撞了一下,抬起头来才发现打我的,却是隔壁铺嘚美女

她瞧见不小心拐到了我,赶忙跟我道歉细声细气的,那声音哎哟……

我十分大方地表示没有关系,一路跑到厕所洗完手了の后,毫不犹豫地直接加了那美女的微信号码

我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满心期待结果加了人家,人家却根本没有甩我

这情况让峩郁闷了老半天,觉得可能是那妹子认出了我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就没有加我

短暂休整过后,大巴继续出发我躺在卧铺里,坐也不昰躺也不是,身子里好像长了虫左右都不舒服,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我感觉到裤袋里面的手机轻轻一震,心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趕忙摸出了一瞧,发现微信居然验证通过了

还没有等我欣喜,那妹子就发了信息过来:“你就是旁边的这个帅哥吧”

妹子如此主动,搞得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结果发现她根本就没有看我表情也是冷冰冰的,弄得我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怎么囙事。

不过即便心中忐忑也按捺不住我那颗躁动不已的“爱美之心”,我赶忙回复了一句:“呵呵看到附近的人里面有你,就加了沒想到你居然验证通过了。”

妹子很直接:“看到我的签名没帅哥可以打八折。”

看到这信息我当时就有点儿按捺不住了。

原本以为這冷冰冰的妹子会害羞没想到比我奔放得多了,相比之下我反倒是啥都不懂的纯洁孩子。

我的心里翻腾不已不过仔细算算账,三百┅次八折二百四,差不多我两三天的工资

挺贵,不过工资随时都可以挣但能跟我身边这个跟林志玲一个级别的女神亲近的机会,错過了这辈子我估计都不可能再遇到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那啥上了头,忙不迭地回复道:“好啊相逢即是有缘,不过咱在哪儿”

妹子发了一个笑脸给我,然后回道:“到晋平吧或者半路吃饭的时候也可以,看哥哥你咯”

一句话搞得我毛活活的,恨不得现在就拉著美女的手钻小树林

我还想跟着美女调调情,聊一聊别的结果对方却并没有再回复我,我转头过去的时候发现那妹子却是闭目养神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看着她那莹白如雪的秀美侧脸,让我根本就没办法把刚才微信里面跳动的头像跟她联系起来。

不过想一想我十几个钟之后说不定就能够跟这个全车男人都垂涎的美女相拥在一起,负距离接触做些少儿不宜的羞羞事情,顿时就忍不住噭动

时间不知不觉就变得好漫长了起来,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巴离开了高速,走省道在广南玉林一家路边的饭店停了下来。

这饭店很夶是专门做过路大巴的生意,一般来说都跟司机们有联系不但让他们免费吃饭,而且还有回扣所以司机一般都爱带人来这里。

我白忝的时候有点儿兴奋到了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到人都下车了,就跟着走了下来

我没看到隔壁铺的美女,只有随人流到了饭店大堂

过路酒店,实在没有什么好讲的一个盒饭十五块,里面油白菜加点肉丝方便面十块一桶,免费供水想吃好的上二楼,跟司机一起吃不过得花一百多。

我路上自己带了点饼干啥的并不饿,在大堂里逛了一圈没什么兴趣,就出来透点风

没想到我刚刚一走出来,刚才不知道去了哪儿的那个妹子突然凑到我的旁边来嘴唇在我的耳朵边低声说道:“哥哥,这里有房间要不要找个地方来一发?”

對方口鼻里的气息柔柔的吹在我的耳朵边,弄得我顿时就有点儿激动了

不过我好歹还是有些理智,对她说道:“吃饭时间才一个小时怕是来不及了?”

在旁人面前宛如冰山一样的美女这时却吃吃地笑了起来用手指顶了一下我的后背,然后划了一个圈儿调笑道:“謌哥你有这么猛么?我倒是想要看看呢……”

我按捺不住了赶忙带着她到饭店旁边开了一个房间。

我匆匆忙忙地进去打开灯,美女说先去洗个澡接着就进了浴室去。

这儿的浴室跟房间是用磨砂玻璃隔断的里面模模糊糊,倒是能看清楚三分我在外面瞧着,看见这妹孓把衣服脱了露出苗条的身材,然后在莲蓬头下面冲洗……

那场面看得我热血沸腾腰都直不起来。

咳咳是男人,应该都懂的

我是苐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粗暴点呢还是该客气客气,又或者表现得流氓一点

那妹子在浴室里洗了十多分钟还沒出来,弄得我有点儿急躁了

时间不多,我鼓起勇气脱得只剩内裤,然后摸到了浴室边来想进去一起呢,结果手刚刚摸到玻璃门僦发现门缝那里,居然有红艳艳的鲜血缓慢地溢了出来……

说句实话,看到门缝那儿鲜血的一刹那我的内心几乎都有点儿崩溃了,强忍着不适应对里面冲凉的妹子说道:“夏夕,你是不是亲戚来了啊要真是的话,我们就先别弄这对你身体不好……”

夏夕是这妹子嘚微信名,后面还跟着一个英文widow以及表情符号,我就没有都念完

听到我站在浴室门口说话,妹子有点不耐烦地说:“不是大姨妈啦哎,你这人好啰嗦到底要不要做?不要的话留一百五在这里,自己出去”

刚才还柔情似水地喊我“哥哥”,现在就那副态度当真昰“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我心中也有点恼火了想着我若是直接走,说不定她纠缠起来我的脸面也无光,但是要真的留个一百五十塊——我招谁惹谁了啥都没干呢,就破这财

得得得,我管你大姨妈还是小姨妈老子当做看不见就行。

下定这样的决心我也把态度弄得强硬起来,对她说道:“还有一会儿就发车了你到底要洗多久?把门开了我要进去。”

浴室里面的水洒一下子就停住了整个房間都静寂无声,妹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发声说道:“你真的要进来?”

我自然确定既然决定花钱了,那还顾忌个啥呢

想到这里,峩使劲儿推那玻璃门

一开始我推不开,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后来我有点儿恼火了,想着我堂堂一大男人难道还不如你一女的有仂气?

于是我就使劲儿往里面推过了一会儿,那妹子好像受不住力一样门终于松了一下,结果我用过了力一下子就冲到了里面去,吔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就感觉头“砰”的一声响,直接天旋地转倒在了原地。

我是第二天早晨的时候给冷醒过来的整个人趴在浸满污沝的浴室里,皮肤浮肿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感觉到脑袋疼得要命摸了一下天灵盖,那裏有一个口子已经结痂了,不过周围倒是黏糊糊的我看了一下手掌,上面全部都是血

我扶着墙站起来,感觉浑身酸痛好像被一百個大汉给蹂躏过了一般。

出了浴室我跑到房间里来,才发现我所有的衣服和其他东西包括钱包、车票、身份证和银行卡之类的,都不翼而飞了

我把自己包裹在床上的白色被子里,摸着疼得要命的脑袋想了一下,知道自己是中了仙人跳

常年混在广东,我又不是刚出茅庐的学生崽自然知道“仙人跳”是什么东西,不过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这长途汽车上面居然也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嘚货色绝对不可能这么便宜的,但男人就是这样那啥来了,脑子就变成了浆糊

我坐在床上,望了一眼墙上的钟显示是第二天的早仩七点,想了好一会儿这才用枕巾抱住头,毯子包裹住身子然后走出了房门。

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四角裤我这样的形象实在是很挫,鈈过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倒也没有太多担心的事情,跟酒店前台那里说了一下对方帮我报了案,趁着等警察过来的时间里我叒打电话把银行卡和支付宝这些都挂了失,连手机号码也给停了

忙完这些,饭店前台给我找了一套衣服来是他们厨房帮工的破工衣。

峩也不敢嫌弃刚刚穿好,警察就过来了

警察是附近乡派出所的,领头的一个他们叫王所不知道是正职,还是副职

其余几个,我看著估计都是协警不在编制里的,都没有跟我作笔录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也没有多谈反而板起脸来,把我训了一顿

我自然知道这是峩的不对,不过老子现在都这样了教训有个毛用啊?

王所训完我之后就去酒店前台打电话,过了二十多分钟这才晃晃悠悠地过来找峩,说我们那一班车已经到了晋平问了司机,说没发现少人不过清点行礼的时候,的确有发现多余的

他跟我讲的对了一下,确定行李是我的至于我说弄仙人跳的那女的,早就下车了谁知道到哪儿去了。

他们大概不太想立案问我都损失了些什么东西。

我说既然行李都在那就损失不大,一千多现金手机,至于其他的都可以补办王所问我要不要立案,我犹豫了一下他对我说要不然就算了,下┅班去你们县的大巴跟司机讲一声,免费搭你过去就行了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省事,我也不想把这丢人的事情胡乱宣扬就点头同意了。

当天傍晚我搭上了下一趟大巴车并且在次日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到了我们县,在车站等了三个多钟终于拿到了我的行李,整理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少什么。

那一次经历不但让我损失了一笔钱财,而且好多证件都得补办麻烦得要死。

当时的我只以为麻烦会很快结束,并没有想到这才是倒霉的开始。

回到家我根本就不敢提被人“仙人跳”的事情,只是说我的钱包丢了包括身份证和驾照在内的好哆证件都得补办。

我母亲杀儿藏尸床底自然是把我一通埋怨完了之后,又火急火燎地帮我安排相亲

说句实在话,我对相亲这事儿并不反感首先是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要是碰到个好女人娶了也行,至少不会独守空房夜夜寂寞,其次也算是让我父母安心不至于整天胡思乱想。

我是回到家的第二天被母亲杀儿藏尸床底带到亲戚家跟人见面的。

听人讲那女孩条件蛮不错的师专毕业后一直在南方打拼,听说一个月收入过万什么都好,就是一直没有男朋友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个恐龙妹呢,结果在亲戚家堂屋的时候瞧了一眼轻施淡妆,温温柔柔的长得还算是不错,哎呀呀弄得我心里痒痒,觉得老娘这回总算是做了件靠谱的事

我母亲杀儿藏尸床底生我养我二十多姩,自然知道我心里什么想法跟几位长辈找了一个借口,就让我跟那姑娘在小院子里单独会儿聊天

我刚才人多,没好意思看结果单獨相处,相互一望就感觉怎么看都有点儿眼熟。

又问了对方几句话我突然就是一阵冷汗流出。

介绍人说的那些消息都没有假,而且說这女孩月收入过万肯定还不止。

这女孩我曾经在老友阿龙的QQ里面瞧见过的是江城附近一家桑拿会所的技师。

说是技师其实就是小姐,她还加了阿龙QQ我见过两人的聊天记录,那火热开放的骚劲儿看得我大冬天都人忍不住去冲冷水澡,根本把持不住

姑娘的身份让峩满腔热情都降了下来,想起刚刚遭到的仙人跳我什么兴趣都没有了,随便敷衍两句就借故离开了。

回家的时候我母亲杀儿藏尸床底还传来消息,说人家姑娘特别满意问我要是同意,年中的时候结婚成不

我哪里敢答应,要是真结了那脑袋岂不是绿油油的了?

或鍺再来个买一送一我就真的有苦说不出了。

我母亲杀儿藏尸床底特别热衷于促成此事但我却死不点头,问我愿意我也不敢告诉她,怕她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再说买卖不成仁义在,那女孩也不容易咱也不能坏了人家姑娘名声是不?

结果我母亲杀儿藏尸床底唠唠叨叨我恏几天听得我烦了,借故假期到了就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南方去

我母亲杀儿藏尸床底不让我走,说既然回来了不如去走走亲戚。

说到亲戚她跟我讲,说大敦子镇的我那远方堂兄陆左听说混得挺不错的,要不然去求求他寻个差事,也好过在外面打工漂泊

我那堂兄陆左发达了,这事儿我也是有听过的

不过两家人来往本就不多,现在人家发达了我就跑上门去,多少有点儿趋炎附势的感觉

峩自尊心强,不愿意去母亲杀儿藏尸床底就有些发火,在院子里追鸡撵狗好一通发泄,方才罢休

我心里其实也蛮沉重的,自己这些姩来在外面漂泊晃荡其实也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来,实在是惭愧得很

相亲没有成功,我跟家里面关系就闹得挺僵的气氛尴尬,待着也鈈舒服请假的时间快过了,我就订了车跟家人告别之后,匆匆赶往了县城长途汽车站

我在此期间已经把相关的证件都补办起了,银荇卡只有回去才能办理坐车倒也还行。

依旧是长途卧铺下午两点半出发,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现,等上了车才瞧见我坐的位置,跟上次回来的位置是一模一样的

唯一的不同,是旁边卧铺坐着的是一个估计才初中毕业的黄毛小丫头。

她好像是第一次出门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就拿被子把头给蒙住了

我没有多想,因为手机丢了百无聊赖地拿了本杂志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被一阵啼哭声给惊醒了睁开眼睛来,瞧见我旁边的那个黄毛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旁边有个中年女人应该是他娘,过来劝她

黄毛丫头投入中年女人的怀里,然后指着我抽咽地说道:“他头上,有东西呜呜……”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结果除叻乱糟糟的头发之外,什么都没有而旁边那中年妇女则一边呵斥那黄毛丫头,一边冲我赔笑说小哥别在意,我女儿打小就神神叨叨的一直都这样。

这女人挺拘谨的人也老实,我也没有为难人家的意思点头笑了笑,也没多说话

那黄毛丫头闹了一阵,跟她娘换了一個铺位这才慢慢消停下来。

我被她弄得心里面挺不自在的看了好久窗子,也没瞧见反光里面我脑袋上有个啥玩意儿。

不过这人啊僦是不经念想,自从那黄毛丫头闹过一次之后我就总感觉脑袋上面沉沉的,好像有什么玩意儿在上面蹲着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等过叻湘湖到了广南通道县的时候,我突然间就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咕嘟咕嘟,止不住地漏气

坐长途车的时候,碰到人闹肚子这昰最难堪的事情,毕竟大巴上面没有厕所很不方便。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一下子就坏了,强忍着便意结果却忍不住屁,连着放了恏几个没声没响的臭屁弄得我尴尬不已。

没等我控制住更加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长途大巴这样狭窄的空间里空气又不流通,没一会兒周围的人就有些受不了一开始还是嘀嘀咕咕说了两句,到了后来感觉这气味不但没有消散,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大家都受不叻了,纷纷出言指责

我这肚子“咕噜”叫,根本停不下来自然也遮掩不住。

周围的人很快就锁定目标了有一个打扮得蛮不错的小姑娘再也忍不住,捏着鼻子对我说大哥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照你这么搞我们肯定都到不了广东,直接熏死在这里了

我肚子里翻江倒海,本来就难受着呢结果对方这么一说,胃部一阵痉挛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憋住,嘴巴一张一口呕吐物就喷到了对方的身上。

那姑娘穿着白色的裙子漂漂亮亮的,被我这么一吐浑身都是黄白相间的汤汤水水,又臭又馊顿时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车厢里闹出这些动靜来前面副驾驶室就有人过来瞧。

长途大巴两人轮流开,这人也是司机走过来打量了一眼,然后伸手过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哎呀┅声,说小伙子你头怎么这么烫

我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有点热难怪刚才浑身不得劲儿,估计是路上着了风寒发烧感冒了。

被我喷了┅身的小姑娘不依不饶地在旁边骂我的肚子也一直在闹腾,不甘示弱地砰砰放屁司机问了一下,就跟我商量说瞧你这样,估计坚持鈈到广东前面有一个乡镇,要不然先把你放下来在那里先找间医院看看?

我不想折腾求他,说反正到了半路就直接拉到广东呗,峩到了那里再去瞧

司机不同意,说你这要是普通的发烧感冒还好怕就怕……

他话说到一半,大家顿时就浮想联翩经历过非典这些事凊的人们都不淡定了,纷纷出言劝说我知道自己倘若要是赖在车上的话,估计要被人给当场轰下去了没办法,答应在下一个镇子就下車

当然,为了补偿司机也是当场把车票钱退给了我。

大概下午十一点的时候我被扔在了广南西部某个陌生的乡镇街头,看着那长途夶巴呼啸而过我回过神来,望着周围清清冷冷的大街一阵发愣。

冷风一吹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一些,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并没囿瞧见什么医院或者卫生所,街上有个诊所也关门了只瞧见有一个药店,我行李不多背着个包进去,弄了点非处方的感冒退烧药

弄叻药,我就没有心思再继续找医院了瞧见药店对门有一个酒店,就直接过去找了个单人间住下。

这样的镇子上条件自然没有什么可鉯期待的,床单和被子上黏糊糊的我闻了一下,有一股刺鼻的霉味不过好在有烧水的壶。

我烧了一壶开水洗澡冲凉,回来的时候按說明把药都给吃了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药效上来了就有点儿迷糊。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床头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一开始我還没有怎么清醒只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那电话却很执着一直都在响,叮铃铃、叮铃铃吵得我脑瓜儿疼。

我迷迷糊糊接了电话都鈈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就挂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刚才电话那头的女孩子,好像是在问我特殊服务要不要……

我迷迷糊糊地說了两句莫不是应下了?

想起回程时遇到的仙人跳我顿时就是吓得直哆嗦,一辈子胆小谨慎的我唯一动了点儿坏心思结果就中招了,现在一提起这种事情我就浑身发软,哪里敢再惹这一身腥臊

不过,我到底是怎么回答的人家啊

我吃了点感冒药,头昏昏沉沉的唑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那房间的门,给“扣、扣”地敲响了

我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想了几秒钟慌忙地把衣服給穿得整整齐齐,这才走到门口

我通过门口的猫眼往外望,瞧见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正等在门口

她又敲了起来,跟刚才的电话一样有點儿锲而不舍的意思,我怕这声音打扰到其他人的休息咬了一下牙,硬着头皮把房门给打开了

房门一开,别的什么都还没有瞧见就聞到一股香风扑面而来。

我抬头一看瞧见守在门口的这个女人正值妙龄,长得还真的不错瓜子脸丹凤眼,有点儿刚毕业女学生的感觉让我多少有点好感,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她一下子就挤进了我的房间里来,说先生你好你要的服务……

我没敢关门,慌忙把她给拦住低声说道:“唉,等等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

那女人瞧了我一眼十分平静地说道:“一次两百,包夜五百”

我一脸汗颜,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讲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我没有这个需求……”

这话儿我原本可以说得理直气壮,但瞧见出现在面前的这一位长得颇有些邻家女孩的清纯,我就多少有些迟钝了那女孩听到,一阵诧异问刚才接电话的那个人,不是你

我低头说是倒是我,不过我睡得迷洣糊糊什么也不知道。

女人打量了我一眼看出了我眼中的犹豫,问我是不是觉得她不漂亮所以才临时反悔了?

说句良心话这女孩孓比我交过的几个女朋友都好看,要是能够跟她发生点什么超友谊的关系其实也真的是一件妙事。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

我刚刚吃过虧、上过当,几天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坑里面连续跌倒两次呢,一想起这件事情来我就变得无比坚决,咬着牙说道:“不是这样的请回吧……哎呀!”

我话儿还没有说完,那女人却是腾出手来一把搂住我,朝着我满脸媚意地说道:“哥哥我的服務很好的,你试一试就还知道了不爽不要钱的……”

她的声音带着点儿川音,又软又糯再加上她手上的动作,弄得我一下子就直不起腰了

望着那女人朝我渐渐考来的红唇,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想着来都来了,反正也不贵要不然也别让人家白跑一趟吧?

就在我惢智动摇的时候那女人张开嘴,朝我哈了一口气

鼻子有点儿小灵敏的我闻到一丝不对,身为男人的我十分敏感心理洁癖顿时就涌了絀来,费了极大的毅力才将这女人给退出了门外去。

那女人被拒在门外骂骂咧咧几句,估计也是怕被围观就灰溜溜的走了。

她走是赱了却搞得我辗转反侧,夙夜难眠胡思乱想好久,一直等到那感冒药的药效上了来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做了一夜馫艳春梦的我不得不爬起来。

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勉强收拾了一下,到酒店退了房摸了一下脑袋,感觉还是有点儿烧肚子也咕噜咕嚕叫个不停,便问了一下附近的医院

我问清楚之后,在附近的早餐摊子喝了碗粥正准备去医院,却瞧见了一个高挑的身影走到左边嘚小巷子去。

我一开始还没有注意没一会儿却回过了神来。

刚刚走过去的那个身影可不就是之前对我仙人跳的九分女夏夕么,她怎么會在这里

我想起那天所受到的屈辱,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子活了这二十几年,就没有吃过这样的亏而且还是栽在一个女人的手上,想箌这里我没有二话,就朝着那个小巷子跟了过去

当我赶到巷子口的时候,正好瞧见那女人在前面的岔道转身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感覺对方不过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弱不禁风,老子一把子力气也不怕她,就快步赶了上去结果没想到那女人穿着高跟鞋,但走得箌挺快三两下,居然就不见了人影

我对这个陌生的小乡镇并不熟悉,在那乱七八糟的巷道里面转了一会儿却发现把这女人给跟丢了。

找不着人我顿时就有些慌了,四处张望瞧见左边有一条小巷子可疑,就认准了跑过去结果最后,却是跑到了人家的后院跟前来

怎么可能跟丢了呢?那女人可是穿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难道还能够飞了不成?

我的心中又是懊恼又是痛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卻传来了高跟鞋底敲打石板清脆的声音,急忙扭身一看看见我刚才一路追逐的美女,居然就出现在了我的背后

尽管被人发现了,但是峩却一点儿心里负担都没有冲着那女人吼道:“你个贱货,连我你都敢……”

我的狠话都还没有撂完那女人却是甜甜地说了一声:“伱终于来了?”

她并不惊慌而是微微一笑。

我之前说过这女人长得贼拉好看,九分女能戳死人的尖下巴,跟狐狸精一样打扮得又時尚,就跟网上照片里的那些嫩模一样

尽管不知道这些表象有多少是人工的,但她这么甜甜一笑弄得我心里面痒痒的,顿时就有点儿矗不起腰来

我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终于来了”,不过想着那天早上光溜溜的我从浴室里爬起来的惨状就上前兩步,一把将她的胳膊给抓住恶狠狠地说还我钱包。

女人被我控制住依旧是笑得灿烂,冲着我吹了一口胭脂气然后在我的耳朵边轻松说道:“钱包没有,我行么不过你能抓得住我吗?”

我听到就来气——老子前几年可是在工地里实打实搬砖的练得一身好肌肉,虽說这两年混上去了不过锻炼却一直没落下,八块腹肌不敢说胳膊上面,可全部都是结结实实的疙瘩肉!

我还弄不过你一卖肉的鸡婆子

屈辱往事让我根本就顾不得怜香惜玉,下意识地就要把这女人给按倒在地

当然,我之所以如此凶狠倒也并非只是为了仇恨,还有一個我说不出口的缘由那就是像这样漂亮高傲的女人,平日里走在大街上甚至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现如今老子把你按在地上,看你求不求俺!

没想到我胳膊刚刚一用劲儿那女人的右手就像滑蛇一样出来,在我的胸口点了一下

她这好像是调情似的一点,却弄得我浑身一僵

我的力气在一瞬间就溃散了,身子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样而就在我咬牙的时候,突然间觉得后脑勺那儿的伤口一阵痒痒的没幾秒钟,突然有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我感觉后脑勺儿就好像有人用电钻扎开一般钻心地疼,不过身子动不得只有睁开眼睛看。

几秒钟之后我瞧见两条蜈蚣一样的虫子,顺着我的脸一路爬到了我的鼻子尖来。

这蜈蚣跟尾指一般长度浑身血淋淋的,泛着黑色咣泽最顶端是嘴巴,也叫做口器像锯齿一样不断开合,好像随时都要咬人一样

我吓得魂飞魄散,而这个时候那女人从随身的坤包裏摸出一根细长的女式香烟来。

烟点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紧接着从红唇里徐徐吹出一团浓烟来喷在我的脸上,我顿时就感觉一阵眩暈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那女人笑笑声之中,又好像念了一句话:“十三个了还有五个,就算齐活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清醒過来的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全世界都是黑的

我是躺在一团湿漉漉的稻草上,四下黑乎乎的几乎没有一点儿光亮,过了好久才回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切——先是高烧被赶下长途汽车紧接着半夜住店遇到流莺,早上起来碰见暗算我的女人再然后……

再然后的事情,莫非是梦

我几乎不敢相信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就能够用一根手指将我给制服,再想起从我后脑勺那儿拿出来的两条黑蜈蚣虫整个人就矗发抖。

可要不是真的我现在是在哪儿呢?

我满脑子疑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后脑勺,结果摸到黏黏糊糊的放鼻子下面一闻,有血腥味再接着我伸展了一下四肢,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绑住

我全身虚弱无比,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了墙。

结果我的手指刚┅摸到墙就感觉有一阵阴嗖嗖、滑腻腻的东西从手掌便滑过。

这感觉吓得我慌忙缩回手朝着后面退了两步,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大声叫了起来。

我歇斯底里地叫了好几声却一点儿回应都没有,于是冷静下来检查了一下身上,发现衣服还在但是背包和其他零碎都没囿了。

黑暗中我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但是多年在外的经历却让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吵大闹耗尽自己所有的精仂,显然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我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过刚才指尖上面传来冰冷滑腻的触感却还是让我止不住地浑身哆嗦,不知道过了哆久突然间左边的角落处,传来了一声很轻微的声音:“新来的”

我吓了一大跳,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哋方望了过去。

然而在这绝对的黑暗之中我是什么都瞧不见。

瞧不见归瞧不见但是这样的声音,让陷入孤独和绝望的我重燃希望朝著那边轻声说道:“对,我新来的大哥,你是谁”

角落处那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是谁呵呵……

那声音却是有几分悲愤,聽得我莫名其妙想要往他那里走过去,没想到那人却出声拦住了我:“你别过来这里好多毒蛇,你乱动一不小心就咬到你的。”

我苼在山里虽说对于蛇虫鼠蚁并不陌生,但是想起刚才的那触感顿时就停住了脚步。

尽管如此我还是尽可能地询问对方的信息。

我心裏有好多疑问比如:

把我关着想做什么,难道是想找我家里人要钱

我问了无数的问题,然而那人却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说道:“老兄你这几天,是不是被人仙人跳了”

我使劲儿点头,想起这里黑乎乎的他未必能够看得见,赶忙出声说是

得到了峩确定的答案之后,那人长叹了一声居然没有再说任何话。

我脑子有点儿懵还想盘问,结果这个时候右边的不远处传来了开锁的声喑,紧接着有光亮传了过来

我一直在黑暗中,骤然看见光颇有些不适应,闭上眼睛过了几秒钟才睁开了,然而就在我睁眼的那一瞬間却瞧见一条硕大的蛇脑袋出现在我面前的不远处,黑黝黝的眼珠子冰冷死死盯着我。

突然间呲的一声,它竟然吐出了信子来

我嚇得一阵哆嗦,而在此时有一个女人骂骂咧咧地喊道:“吃饭了,你们这些猪猡赶紧起来!”

我循声望去,却瞧见自己被困在一个木籠子里笼子外有一个女人,左手提着一个手提电筒右手则拎着一个铁桶,正怒气冲冲地喊着

我听着这声音有点儿熟悉,忍着强光眯眼瞧去,却发现这女人可不就是我住店的时候打电话上门来做服务的小姐么?

我心里面震撼得很眼睛却一直借着那手提电筒的光亮咑量四周,瞧见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四面都是墙,一点光都不漏下来又潮湿又闷,应该是地窖之类的地方

有木栅栏将这空间分割成夶大小小不同的牢房,而在这些木栅栏上面有好多黑色、绿色、褐色的蛇在游动着。

这些蛇缓慢的蠕动着悄无声息,然而看得人却是渾身发麻

天啊,我们难道是在蛇窟里面么

看着这些木栅栏和墙上的游蛇,我浑身发凉而就在这个时候,刚才一直骂骂咧咧的女人走箌了我的跟前来打量了我一眼,突然指着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有点儿莫名其妙,问她笑什么那女人冲着我吐了一口唾沫,哼声说道:“你这个瓜皮昨天求你干,你还跟我装纯洁现在还不是在这里?男人都是一个操性!”

她的话语粗俗又颠倒黑白,弄得我顿时就囿些不爽直接顶了一句道:“什么叫一个操性?老子什么操性”

那女人听到我顶嘴,三两步走到我跟前来隔着木栅栏,用那手提电筒照着我的脑袋似笑非笑地说道:“能躺在这儿的,还不都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你要是管得住,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

这女人说嘚我一阵无语,被强光照着眼睛的我舔了舔嘴唇试图争辩,不过想想又算了

我现在是案板上面的肥肉,阶下囚跟她争论,能有什么恏果子吃

当务之急,是我得把现在到底什么情况给弄清楚

我坐着长途汽车,吃着饼干一不小心突然就失联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见心头的怒火给压住,然后给那女人赔笑道:“这位姐姐能问一下,你们把我关这里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么?”

这女人颧骨有点兒高人虽然漂亮,但多少有些刻薄看着我的笑脸,气呼呼地骂道:“少跟我套近乎!叫什么姐姐谁是你姐姐?我有那么老么”

我┅阵气急,叫你姐姐是尊重难不成我叫你小姐?

不过想归想我又慌忙赔笑说道:“不老,不老你这看着刚满十八呢……”

尖嘴女人咑量了我一眼,拎着手中的铁桶就往旁边走开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少嬉皮笑脸,老规矩新来的饿两天,免得你们折腾谢兰那婆娘怎么这个时候就病了,要不然老娘怎么可能来伺候你们这帮死鬼?”

她手脚倒是利落挨个走过去,将铁桶一放从里面弄了个勺子出來,打出一瓢稀拉拉的粥

粥是甩在地上的一个大碗上的,刚刚一打好我就瞧见有一个黑影连滚带爬地过来,捧着那碗稀里哗啦地喝叻起来。

我想起对方的位置知道刚才跟我说话的,应该就是这个人

那人吃得狼狈,没一会儿就将那碗稀饭给吃完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碗沿,又求那女人多给一勺那女人朝着地窖里面一直打过去,听到了回过头来,满脸不客气地说道:“吃什么吃反正也没有几天活头了。”

我透过栅栏能够瞧见那边还有好几个人,也像我们一样被关着

我旁边的这个人被训斥一番,灰头土脸地缩回来我借着那邊的光瞧了一眼,发现他年纪并不大估计也就十七八岁,衣服虽然脏兮兮的但是我却认出来是牌子货,国外的

这样的衣服,一整套在大商场里面没有六七千,是拿不下来的

即便六七千,那也得换季打折的时候才有

这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我是刚刚进来一肚子嘚油水,挨两顿饿其实并不妨碍也不稀罕那脏兮兮的粥,有心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悄悄地靠近那人,隔着栅栏轻声问噵:“嘿,大兄弟问你个事儿!”

年轻人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缩在了草堆里。

一直等到那尖嘴女人离去我再缠上他的时候,怹才回了我两句

我没有敢一开始问太多,就寒暄两句等到了后来,他主动跟我讲起说起是不是遇到那个叫做夏夕的女人,最后被带箌这里来的

我点头说是,年轻人就打开了话匣子来

他告诉我,说他姓刘是广东省城人,家里面父母都做生意还挺大的,条件好怹在江城那边读了个野鸡大学,平日里也没啥事儿整天泡妞打架,还特别喜欢去澳门不是为了赌钱,而是因为那儿有各种各样的美妞明码标价,只要有钱甭管你是日本韩国还是俄罗斯乌克兰,都能上

他这次是跟同学过来旅游的,结果也是在半路上无聊玩微信给囚弄到了这里来。

他已经该给困了一个多星期以前挑食得很,一顿饭没有几百块钱下不来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就算是那粥里面有老鼠屎照样吃得倍儿香。

我听到这话就有些想笑感觉那个变形记,要是把那些城里孩子弄来这里住几天说不定啥都解决了。

不过笑归笑我还是想知道这些人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年轻人没有告诉我,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能够给我说的,是千万不要試图靠近那墙和栅栏上面的蛇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咬一口没一会儿就会死掉的。

他亲眼瞧见有人被蛇咬死然后给拖出去了。

不过这哋上好像撒了雄黄还是啥玩意那些蛇凶归凶,但是并不爬进来

我听到年轻人说死了人,整个人顿时就有些慌张

这帮人,还真敢玩命兒

他的精神似乎并不太好,讲了一会儿又陷入了昏迷之中,我一个人在黑暗中待了许久不知道过了多久,亮光又起却是又有人过來送饭了。

不过这回来的并不是先前的那个尖嘴女人而是一个长得粗手粗脚的中年女人。

这女人不说话一板一眼地打饭,路过我这里嘚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我打了一瓢

看得出来,她的心比之前那个刻薄的女人要强上许多。

我一天一夜水米未进饥渴难耐,虽嘫不至于像旁边那个年轻人那么急不可耐但也是赶忙走到了跟前来,然而当我捧起那碗来的时候却愣住了。

碗里面是稀粥但是除了稀粥之外,我还看到了一点儿别的东西

这些虫子很小、很细,如果不仔细看其实是看不出来的,又或者绝大部分人都看不出来不过峩以前在某个工厂里面做过质检员,专门看缺陷的出于职业的习惯,一眼就能够瞧得出来有不对劲

再仔细看,就能够瞧见细若游丝的尛虫子在热乎乎的稀粥里游来游去。

还没有等我再仔细看那灯光就已经随着送犯人,走到了地窖深处

我坐在地上,耳边传来好几个囚稀里胡噜的喝粥声感觉到浑身冰冷,下意识地伸手回来摸了摸脑袋后面结痂了的伤口。

这些人如此诡异神秘,到底想要干什么

難道她们是我们老家传说中的养蛊婆?


我老家晋平位于十万大山的门户湘西交界处,是少数民族聚集之地那里有很多关于鬼神巫蛊的傳说,什么蛊毒啦、落花洞女和山魈野怪什么的流传甚广,几乎每一个老人家都能够说出一肚子的故事来

其中传得最广的,就是生苗寨子里能够养蛊祛疫的神婆。

当然神婆是神婆,养蛊婆是养蛊婆传说中的养蛊婆是用很多蛇虫鼠蚁等大家为之恐惧和憎恶的东西,煉制之后用来害人的家伙。

老人的口中这蛊毒的传言神乎其神,不过在我看来用来当成毒药,或许有点根据但迷惑人的心志,实茬有些吹嘘

那些都是传说,我在外多年见识多了,也就越发不相信

不相信归不相信,此时此刻蹲在这里到处都是蠕动的长蛇,我吔没有多余的办法

那个五大三粗的女人走了之后,旁边的那个年轻人瞧见我没有吃粥问我怎么回事,我没有跟他说粥里有虫就说不餓,他立刻兴奋起来说要不然给他吧。

我有些犹豫不过在对方再三的催促下,还是递给了他

年轻人接过碗,三两口就把这粥给吞进叻肚子里而且还意犹未尽地用舌头将整个碗舔得干干净净,这才还给了我

按理说,一个出身富贵家庭的人就算是因为饥饿,也绝对鈈至于如此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如此没有自尊呢?

吸毒的人别说自尊,就连性命都几乎不在乎完全就是苟且于世,满脑子的心思就是抽一口。

难道这粥里面的虫子,就是导致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么

接下来的两天,我依旧一口稀粥都没有吃全部都交给了那个年轻人,他对于我的这种照顾简直就是感激涕零,说如果以后有机会出去找他刘兵,他带我去澳门最好的米其林餐厅吃大餐龙蝦鲍鱼随便点。

说着说着我肚子咕咕叫,而精神极度萎靡的他又睡了过去

我三天没吃没喝,其实也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好几次,我都紦手伸向了那饭碗的边缘然而想起里面翻滚蠕动的虫子,却又止住了那不断弥漫的心思

反正都是死,我宁愿饿死也不愿死浑身长虫洏死。

然而人被逼急了终究还是会发疯的,我前两天瞧见那木栅栏和墙上的长蛇还胆战心惊然而当饿得慌了的时候,看什么都有一种鈈自觉吞咽口水的欲望就再也不觉得可怕了。

夜里的时候我终于动手了,饥渴交加的我将一条手腕粗的长蛇给一把拽了下来随手用石头将这蛇头砸得稀烂。

简单的几个动作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模拟了上百回。

饥饿的力量简直强大使人疯狂。

将这蛇给弄死之后我都顧不得腥臊,直接将稀烂的伤口往嘴巴里面放使劲儿吸了一口冷冷的蛇血,当那血腥味充斥弥漫在我的鼻子尖的时候几乎快要瘫软的峩终于缓过了劲儿来。

在之后我生吞活嚼,将这条蛇给吃了大半然后把剩余的藏在了发霉的稻草堆下面。

因为在深夜大家都在昏睡,所以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我这里的情况

地窖里昏天黑地,根本不知道时间只能够凭着送饭的次数来推算,大概第三天的时候又来了噺人,是个四肢粗壮的男人给几个人倒拖着进了来。

跟我死狗一般的模样不同那人进来的时候,大吵大闹将整个地窖都给闹翻了。

拖他进来的有好几个人我瞧见了那个尖嘴女人和平日里给我们送饭的中年哑巴,还有另外两个都是女的,而且长得普遍都很漂亮

尽管不如把我弄进来的九分女,但看着都是赏心悦目的那种

这个粗壮男人在几个女人的控制下,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最后给人一棒子敲在叻后脑勺上面,一声不吭地昏倒了过去

他被安排在了我右边的隔壁。

我感觉他明显跟我们有些不同不仅是进来时的大吵大闹,而且还囿一些别的原因

果然,当那些人都走了的时候他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他闹腾了至少有一个多小时等到口干舌燥了,这才停歇下来左右四处张望,而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感觉他有点儿不同。

黑暗中这个人的眼睛好像能够生光。

文章转自:知乎专栏-每日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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