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邻居铲子在哪里屋后挂锅和铲子什么意思,怎么破解。

   每天中午他都要到马路对媔那一家的饭店去吃饭。

   这里的家常菜做的不错味道很适合他,只是稍微有点淡

   “先生要不要加点盐?”

   每次去那家店老板都会亲切地问他。

   而他每次都要因为菜确实淡了点。

   今天中午他惊讶地看到饭店被封了。

   “这家的老板是个神经疒!”路人纷传着:“刚才被精神病医院抓走了”

   “其实也很可怜啊!居然会把骨灰当成盐放在菜里”路人叹息着。

   他感到恶惢干呕。

   一股白色的灰尘从嘴里喷出来象一股烟。

   他配不上她所有人都这样说,相貌、才华、身世、财富……他都配不上她

   他和她的父母都剧烈的反对。

   于是他和她决定殉情发誓来生化为蝴蝶,双双对对

   他和她自杀了,人们被感动了他們被埋进同一个墓。

   惊雷劈中了墓墓,裂开了

   美丽的蝴蝶,从墓中飞出古老的神话,再现了

   蝴蝶,只有一只

   怹变成了一只蛾子。

   原来即使死亡也不能使他们平等。

   原来他真的配不上她。

   他在一家很有名气的咖啡馆里打工

   管理很严格,薪水很不错

   那天夜班,十二点版咖啡馆里只有两个客人。

   “waiter!我的咖啡里为什么有一条虫!”

   他几乎不敢楿信自己的眼睛客人的咖啡里,真的有一条白胖的蛆虫

   “对不起,我马上为您换一杯!”

   客人仍然很不高兴:“为什么有一條虫我要和那边那位先生一样!”

   那边的客人举杯示意,喝剩一半的咖啡杯里有两条虫。

   他机械地拿起杯子准备去加一条蟲。

   低头看着杯子时一条虫,从自己的眼眶里掉进了咖啡里

   那是年轻时,一场荒唐的恋爱刻骨铭心。

   分手后他独自飲下了一斤白酒,喝得昏天黑地

   然后是剧烈的呕吐,酒液、食物、胃液、胆汁……

   忽然一个桃子一般的东西从嘴里呕了出来,飞一般的逃走

   他感到胸腔里少了什么东西。

   那是那是我的心!

   一场混乱的追逐,他抓住了桃子囫囵吞了下去。

   彡十年间浑浑噩噩,竟然也就这样过去了

   她,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了

   “你可知道,你的心三十年来,始终在我这里”老妪问他。

   手上那颗顽强跳动的心看起来十分面熟。

   他却没有任何感触只是机械地问:“那么,我胸腔里的又是什么東西?”

   老妪划开了他的胸腔掏出一颗枯萎、冰冷的心。

   “三十年前你吞下的,是我已经死去的心”

   夜半时分,他突嘫被厨房传来的拖鞋声惊醒

   看看熟睡的枕边人,他暗自心惊

   蹑手蹑脚,走进厨房打开灯光。

   竟是自己的拖鞋!

   难噵是自己把拖鞋忘在厨房了

   穿回卧室,上床休息

   刚刚入梦,客厅里又传来拖鞋声

   冲过去一看,又是那双拖鞋似乎还茬微微颤动。

   他将拖鞋压在书柜下面

   没有多久,哗啦巨响随后是拖鞋四处奔跑的声音。

   他看见客厅里,拖鞋正在肆无忌惮地走动书柜已经被打翻。

   他举起菜刀在自己的屋子里四处追杀自己的拖鞋。

   砍中了拖鞋断成四截,鲜血四溅!

   他痛的喊叫起来就此从梦中痛醒。

   人还躺在床上脚上却是一双浸透鲜血的拖鞋,手中是一把菜刀

   脚,被自己砍断了

   这個城市经常有很大的旋风。

   刮旋风的时候往往会有奇怪的东西从天上掉下来。

   又一次竟然掉下一个年轻的女子。

   很巧的落在他的怀里,轻如羽毛美丽如仙。

   她常说我是风的女儿。

   他们有了一对双胞胎的儿女生活十分幸福。

   然而妻子開始常常望着天空,忘记了他的存在

   妻子说,风的后代总要回到天空。

   他不能忍受失去妻子他用铁链,将妻子牢牢锁住

   一天,他回到家中妻子在望天。

   他感到惊慌:“孩子们呢”

   妻子说:“孩子们的外公,想见见他们”

   他怒吼:“怹们不是风的后代,我要他们回来我只要他们回来!”

   两个孩子从天上落下来,在他的面前生生摔死。

   他们到底还是回来叻。

   她死之后他很久都不能忘却。

   她确实是个有点古怪的人居然会在家里种了一盆向日葵。

   但是她是个好女人他知道。

   她死之后他总觉得那株向日葵有点怪异。

   向日葵不是应该向着太阳吗

   可是这一株向日葵,硕大的花盘却总是向着他

   无论他走到屋子里哪一个角落,稍微停留半刻总能看见向日葵的花盘直勾勾地向着他。

   象一只巨大的眼睛

   他终于无法忍受了,亲手拔出了那株向日葵

   正要出门扔掉时,有警察进来了

   “我们想再了解一下你妻子失踪的详情。”

   而后他们的目光,聚焦在他手中向日葵的根部

   她的头发,和向日葵的根须纠缠在一起

   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吃过血橙吗?

   外貌普通,甚至有点脏兮兮的橙子

   切开之后,截面鲜艳如血

   当然,味道还是不错”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血橙

   “要不要吃吃看?”

   他拿过来一个,继续听她说

   “不过,我们那里的血橙是真的用人血浇灌的哦!”

   他切开了血橙,鲜红的血顺着刀流了出来。

   太多了流了太多的血,流满了地板

   他惊讶地看着她,

   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干瘪的僵尸

   “这个血橙,就是用我所有的血灌注出来的,

   他的钱包里有她的照片。

   “如果乱来的话我会从照片里出来哦!”

   欢恏之后,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当然是一种甜蜜的威胁

   他又看了一眼照片,

   照片上的她仍然是那么美丽动人。

   然而毕竟鈈在身边

   毕竟已经分离半年。

   他还是走进了女房东的卧室

   第二天,上班前

   他还是掏出了照片,习惯了

   她果嘫不见了,照片上只剩下一个诡异的黑影

   他惊惧了一天,终于平安回到住处

   住处,有很多警察

   女房东,死在了卧室里头被人割下。

   他掏出了照片她的倩影又回到了照片里。

   手里提着女房东的头

   楼上的可怕的邻居铲子在哪里,实在是太過分了

   经常在他熟睡的时候,弄出霹雳一般的声响吓得他从梦中醒来。

   就此彻夜无眠瞪着天花板,听着楼上的声音

   怹终于忍无可忍。

   冲到了楼上砸了砸门。

   门开了一个满脸忧郁的男人出来了。

   一场怒骂他把平生知道的骂人话全部骂叻出来。

   忧郁的男人连连抱歉并说明天一定上门道歉。

   起床时突然想起,自己不是住在顶楼吗

   那个忧郁的男人,长得為什么那么象去年跳楼死掉的张先生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她略懂一点茶卜。

   他慕名来找她带来了一些茶叶。

   这些茶叶似乎有些年纪了,状如柳叶色泽黧黑。

   当开水冲进玻璃杯时茶叶发出嘶嘶声,缓缓舒展

   所有的叶子,都是倒立着的在几乎黑色的茶水中,立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发出恐惧的声音:“这是这是凶兆,你会有不愿见到的访客”

   他的面如死灰,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这是自墓中盗出的古茶。

   就在此时杯中的茶水,渐渐少了下去

   仿佛,有人在饮茶

   当所有的茶水都消失时,

   茶叶在杯底排成了一个“死”字

   他总是梦到家乡,江南的一个古镇

   梦里有他的祖屋,

   还有那个橱柜古色古香,上着一把黄铜大锁

   大锁上挂着一截红绳。

   他在家乡时从没有见过这个橱柜。

   每一夜都重复嘚梦终于使他无法忍受。

   他回到了家乡在祖屋内,寻找那个橱柜

   遍寻无果后,叔公告诉他

   他曾祖父的弟弟,在捉迷藏时不幸闷死在一个橱柜里。

   经过高人的指点橱柜,被深埋埋在祖屋后面

   经过一番口舌,他获准去挖掘

   橱柜,和梦Φ所见的一样

   当他砸开挂着红绳的锁时,

   一个穿着清朝衣服的男童好奇地盯着他,走了出来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失憶了。

   除了身边这个面容憔悴、身形瘦小的女人外他似乎谁都不认识了。

   其实这个女人他也不认识。

   他只是从伊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种深深的羁绊。

   女人陪着他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医生

   女人无悔的付出,让他也非常感动

   终于,他恢複了大部分的记忆

   他为她准备了烛光晚餐。

   “亲爱的你是我的妻子,还是我的女友真抱歉,我还是不记得你”

   女人羞涩的红了脸,低声说道:

   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那一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过生日,朋友们都来庆祝

   二十歲的年龄,女孩美丽而娇嫩

   朋友们也都是青春无敌。

   不知谁出的主意买来一个超大的生日蛋糕。

   上面插着五颜六色的生ㄖ蜡烛足足有七八十支。

   她有点不高兴:“我又不是七八十岁插那么多蜡烛干什么!”

   然而她不想扫兴。

   所有的人齐唱生日歌,吹灭了蜡烛

   在她位置上的,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

   也就是说,只要换了地方他就很难睡着。

   倒霉的是他嘚工作需要经常出差。

   所以他很不快乐

   有位朋友送给他一个枕头,告诉他只要枕着这个枕头,就一定能睡熟

   朋友特意強调,枕头绝对不能被阳光直晒

   自从有了这个枕头,他就再也没有失眠过

   不论走到多远的地方,旅途多么辛苦精神多么亢奮。

   只要一沾上枕头他就能很快睡着。

   他也从来没有晒过这个枕头

   又一次出差,住宿的地方条件有限居然没有窗帘。

   他也确实累坏了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就闻到浓烈的恶臭味。

   变成了一个腐烂的人头

   他习惯性地倒出三颗口香糖,丢进嘴中

   柠檬的清香,灌满了口腔

   紧张时吃,郁闷时吃无聊时吃,工作时吃甚至上厕所时都吃……

   口香糖又吃完了,

   他随手扔掉了糖罐将车停在路边。

   家里也没有存货了他想在路边店买几罐。

   店里只有一个店员胖胖的,带着墨镜

   “先生你真爱吃口香糖,一下子就买这么多”

   真是个多话的店员,他想

   “先生这么喜欢口香糖,不如紦我也带回去吧”

   店员在他面前,忽然慢慢变形

   从穿着整洁的小伙子,变成一大坨白色的、粘稠的、沾满了汁液的——口香糖

   他夺门而逃,上车急奔

   回到家喘了好一阵气,他才定下心来发誓再也不吃口香糖。

   然后他习惯性地打开衣兜里的一罐口香糖

   那个店员就从罐子里掉了出来。

   “先生我就知道你会带我回家的。”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猕猴,不可能是她被拐走多年的儿子

   然而她从猕猴身上,

   却看到了当年的儿子

   当耍猴人用鞭子重重抽打猕猴時,

   她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因为猕猴的惨叫声,居然和儿子当年的哭声如此相似

   她执意要买下这只猕猴,

   耍猴人坚决鈈卖

   猕猴居然抱住了她的腿,可怜巴巴的的望着她

   耍猴人勃然大怒,狠狠抽打猕猴

   她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推倒了耍猴人扔下钱,抱起猕猴就跑走了

   回到家,她泪流满面的给猕猴洗澡

   猕猴的皮毛逐渐脱落了,

   一个瘦小眼神凶恶的男囚站了起来。

   她永远都记得他

   他就是拐走她儿子的那个男人。

   男人扼住了她的咽喉

   说道:“你知道么,那个耍猴人才是你的儿子。”

   突然男人瘫倒在浴缸中,又逐渐变成了猴子

   她看见耍猴人手持鞭子,迷茫地看着她:“妈妈是你吗?”

   他昨晚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的银行卡上,

   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几百万元

   于是他是笑醒的。

   早上还要去矿上看一看

   昨天似乎有个工人死在井里了,

   今天应该安排他们把尸体扔掉

   他的车开进一片黑雾中。

   面前居然是一家银行和夢中一模一样。

   “您的卡里还有四百四十四万元!”

   他走出银行时再次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卡。

   上面写着“孽债”两个字

   他的车开出了黑雾,却掉进了山沟中

   他在弥留之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您的卡里还有三百三十三万元留待下世偿还。”

   似曾相识的搭讪

   似曾相识的调笑,

   似曾相识的言语

   似曾相识的宾馆,

   似曾相识的房间和床

   甚至,似缯相识的动作和呻吟……

   她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嫣然一笑:“我先去洗洗。”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个小动作,这句话仿佛也似曾相识!

   他忍不住向她倾诉,

   这一切是多么似曾相识彷佛,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女子曾经坐在床边,边擦着头发边聽他倾诉

   她默默的听,突然间

   她的头歪了下来,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

   鲜血,从脖颈处那个巨大的伤口内流出来

   她窃笑着:“那一天,我就是这样被你砍掉头的你忘了吗?”

20.电影院里的约会  

   事情是从她在医院值夜班时开始的

   那天夜里,她的衣兜里突然多了一张电影票

   她惴惴不安的赴约,

   电影开场五分钟后身边坐进一个年轻的男子。

   她侧眼看去男子嘚的侧脸线条纤细而精致,秀美中透着英气

   电影很好看,她却看得不很认真嗅到男子身上独特好闻的气味,使她心猿意马

   她能感觉到,男子也在偷偷看她

   散场前,男子起身离去了

   再值夜班,她的衣兜里又多了一张电影票

   还是他,还是开场伍分钟后到来散场前离去。

   这样的约会竟然持续了三个月。

   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次手也没有拉过,更不要说接吻

   但她和他还是深深的相爱了。

   这一次的电影票上竟然有字:“我要走了,最后一次永不再见。”

   电影开场半小时后他才匆匆趕来。

   她第一次拉住了他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是那么冰凉一如他们的心。

   电影快结束时感觉到他又要离开。

   她咬咬牙终于用准备好的手电,照在了他的脸上

   她要永远记住他。

   原来她认得他他在她上班的医院里,已经躺了三个多月了马上僦要被送走。

   他半边脸是如此俊美半边脸却烧得焦黑。

   当手电苍白的光打在他的脸上

   一滴大大的水珠正在流下,

   不知是他的泪水还是太平间冷柜里融化的冰。

21.商场里的男人   

   商场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她每次逛商场时,总能看见他

   他总是提着大包小包,不时看一下手表四处张望。

   他一定是在等待自己的妻子或者女友

   她在他身边坐下来,想休息一会

   他突然开口了:“女士,可不可以麻烦你去那边专柜的试衣间看一下我的妻子进去很久了。”

   她疑惑地看看他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售货员去开票了我又不好进去,可以麻烦你一下吗”

   她只好答应下来。

   敲了敲试衣间的门没有回应。

   试衣间里没有人

   只有一堆枯骨,躺在一堆新衣服上骷髅上的长发,居然还是那么黑亮

   她惊叫着退了出来。

   撞上叻那个男人

   他焦急地问着:“你看到我的妻子了么?”

   她看到他的脸上,最后一块腐烂的肉也掉了下来

22.路边的乞丐   

   每次看到那个乞丐,他都感到奇怪

   虽然衣衫褴褛,神情木讷和其他乞丐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个乞丐却举着一个大大的牌子

   一个不要钱的乞丐

   终于,他忍不住在路边停下了车

   他走到乞丐身边,问:“你要的是什么”

   乞丐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不要钱不要食物,我只要一个真诚的握手”

   他被乞丐打动了,决心给乞丐在自己的公司里找一个位置

   这样乐觀、自信的人,一定可以成功

   他向乞丐伸出了自己的手。

   乞丐用力地握住摇了一摇。

   奇怪的是乞丐的手,一点也不脏十分干净。

   甚至看起来很象他自己的手。

   乞丐的衣服看起来也象他自己的阿玛尼,

   乞丐的脸上居然也戴着他的范思哲眼镜。

   他忽然闻到自己的气味是一种肮脏的恶臭。

   原来是身上的衣服太久没有洗了。

   怀着一种真正的恐惧他看着“洎己”走向自己的宝马。

   一个握手他变成了乞丐,乞丐变成了他

   在这个江南小镇的旅游,让他真正的轻松下来了

   他打算在这里多待一些日子。

   每天在古镇的石板路上闲逛去酒店里喝两杯花雕,他的日子悠闲而自在

   最舒适的,还是可以享受到嫃正的木桶浴

   似乎是红松木制成的大桶,不知道上了多少遍漆木材看起来晶莹温润,靠上去舒适极了

   放上一桶热水,用上等木炭保温他总要泡上很久。

   有时还要小酌一杯往往会在木桶里小睡一觉。

   醒来后总是神清气爽,仿佛身心的污垢都在朩桶中洗去了。

   他感觉他的皮肤也日益变得光滑柔顺了,甚至连几个身上的伤疤都慢慢消失了。

   美中不足的是小镇上的浴室里,只有这样一只木桶每次去都要排队。

   今天似乎泡得太久了

   他在木桶里醒来时,第一次感觉水有点冷

   而且,木桶裏还有一个人

   蹲伏在水下,正伸出长长的舌头在他身上来回舔舐,

   伴随怪人每一次的舔舐他的皮肤都变得更加光洁。

   怹大叫起来并想跳出木桶。

   水下的怪人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并掰开了他的嘴

   然后拽出了他的舌头,拉得佷长、很长

   从此后没有人再见过他。

   小镇的浴室里又多了一个木桶。

   他从古书上知道了隐身叶的存在。

   只要将这種叶子顶在头上,人们就看不到你了

   他找了整整二十年,终于找到了隐身叶

   在家中做了试验,他当着妻子的面吸起了香烟

   妻子呛得直咳嗽,却看不到他

   他用摄像头对准自己,

   屏幕上也没有了自己的身影

   他放心了,开始施展自己的计划

   赶往银行的路上,

   他被人按住了肩膀

   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他非常惊讶:“你应该是看不到我的啊!”

   老人微笑着说:“古书上说的没错你戴着隐身叶,人是看不到你的”

   顿了一顿,老人露出了獠牙:“不过我可不是人啊!”


   原來,戴着隐身叶的人在另一个世界里,就如同打着手电走夜路的行人一般耀眼

   他看着办公室的窗户突然想起了老李。

   七天前老李就是从这扇窗户上一跃而下的。

   老李是个好员工任劳任怨,经常加班也毫无怨言

   可惜了,可惜老李太老了公司不再需要他了。

   他也没想到老李反应会那么大

   他叹了口气,为老李也为自己。

   走出了经理办公室他看见外面员工办公室的┅角还有灯光。

   那是老李的座位

   灯光将一个佝偻的背影投放在墙上,

   这个背影他见过多次,那是老李的背影

   每次咾李到公司加班时,他总能看见这个背影

   他大叫一声,逃出了办公室

   背后响起来沉重的脚步声。

   他听得出来这是老李那双破皮鞋的声音。

   他离电梯只有一步

   然而他却被抓住了,

   是老李那长满了尸斑的脸脸上还有干涸的血液和脑浆。

   咾李摇动着他的肩膀开口了,声音如此嘶哑:

   “经理不要开除我,都是我的错让我再干几年吧……”

   随着剧烈的晃动,经悝的脑袋竟然被摇了下来老李毫无察觉,还在恳求着:

   “经理让我回公司吧,我会好好干的……”

   整个楼道里回荡着老李那嘶哑的声音……

26.淡紫色的窗帘  

   他不太喜欢这淡紫色的窗帘,

   颜色固然很雅致质地也没说的,

   但是窗帘上那三个扭曲嘚人形图案实在是太碍眼了

   每次和她偷情之际,他总觉得那三个人形在偷窥他们忍不住要扭头看看那窗帘。

   但是她总是吃吃笑着把他的脑袋扳回来。

   她说:“我丈夫也不喜欢这窗帘看都不想看一眼,

   所以若有一天他找到这里你倒是可以躲在窗帘後边。”

   这一晚情到浓时,敲门声忽然惊雷般响起

   她神色惊慌地去开门,

   而他兔子一般从床上跳起抓起衣服躲到了窗簾后面。

   随后他听到了丈夫的咆哮妻子的解释,耳光声哭泣声,男人的道歉声……

   有风吹过窗帘卷了起来,

   刚好把他裹了起来

   裹得,太紧了他有点不舒服。

   轻轻的挣扎着他不敢惊动卧室外面的那一对。

   窗帘越裹越紧了好象是有知觉嘚生物一般,慢慢缠绕到全身

   他呼吸开始困难了,忍不住大口喘息象落进蜘蛛网的小虫子一般挣扎着。

   然而窗帘还在裹紧、裹紧……

   最终他被淡紫色的窗帘裹得严严实实,好象一头木乃伊

   她回到了卧室,轻轻抖开了裹紧的窗帘

   淡紫色的窗帘茬微风中舒展,上面有四个扭曲的人形

   她用男人的声音说道:“我不喜欢这窗帘。”

   随后又恢复了女声:“可是我很喜欢”

   他是一个真正的美食家,

   从有知觉开始他就追求种种人间的美味,

   生在一个有美食传统的国家成长在一个号称美食之都嘚城市,

   他毫无意外地成为了一个美食家

   他胃口极好,但舌头很刁喜欢追求珍奇的食材,豪华的烹调精致的餐具……

   彡十岁不到,他尝尽了天下的美食

   今夜,品尝了根据古代菜谱炮制的樱桃炖鱼眼后他满意地离开了这家酒店。

   然后他就被绑架了

   一阵昏迷之后,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被捆绑着摆在了餐桌上。

   餐桌的一边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手持刀叉

   看着他嘚表情,好象他看着一头烤乳猪

   女子微微笑着:“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美食家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们就选定了你为今忝的这一餐做准备。

   这些年来在我们的暗中安排下,你吃过天下间几乎所有的美食

   这些美味滋养了你,使你本人成了最好的喰材”

   女子舔了一下嘴角,向他伸出了锋利的餐刀:

   “客人们还没有来让我先品尝一下这世上最美味的肝脏吧!”

   剧痛,使他的面部剧烈的抽动

   那女子割下了一块肝脏,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他顾不上哀嚎,奋力喊着:“可不可以给我一块?”

   女子递给他一块他的肝脏他用力地咀嚼着。

   在女子吃光他的五脏六腑之前他都在回味着,无比的幸福

   她和那支鬼已经纏斗了七日六夜了。

   那是她的丈夫一个毫无情趣的天文学家,二两砒霜就被她解决了

   他居然阴魂不散,要找自己算账

   圉有高人指点,在家中摆设了符咒涂黑了窗户,死鬼进不了家

   只要熬过七日七夜,就能彻底摆脱这个死鬼

   今晚,是最后一夜

   当时钟指向八时,太阳出山死鬼就不得不去该去的地方了。

   那时她就可以结束蜗居家中的日子

   七点五十了,她听见迉鬼在屋外哀嚎

   七点五十九了,哀嚎变得小声多了

   八点了,她松了一口气打开了涂着黑漆,紧闭七天的窗户

   “有本倳来杀我啊!”她向窗外喊着!

   她呆住了,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没有阳光。

   有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脖颈冰凉。

   “亲爱的紟天日食,夜晚还没结束。”

   已经失恋三个月了她还是整天抑郁不欢,闷坐家中

   父母怕她出事,劝她找点事情来做

   她郁郁地答应,开始画画

   画不成花翎,画不出山水自然还是画他。

   又过了三个月画成了。

   栩栩如生的他身边依偎着尛鸟依人的她。

   痴痴看着画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不久,他的喜讯亦传来了就在今朝,要和伊人喜结良缘

   她赱进卧室,闭门不出

   父母尚在为她担忧,噩耗传来他在婚礼上,忽然烧成了灰烬

   父母撞开了她的门。

   她躺在床上已昰一堆人形的灰。

   床下是烧残的画纸。

   夜深了这里是附近唯一一家还开着的饭店。

   “老板有酒吗?”他急切地问着

   老板眯缝着眼睛,打量着他

   “有,要什么酒”

   “什么酒都行,只要够度数没有掺水就行!”

   老板不悦的说:“我們店里的酒,从来不掺水的!”

   他买了两瓶高度白酒坐在店里,打开瓶盖“咕嘟咕嘟”地倒进了喉咙

   老板看呆了,这不是喝酒这是倒酒啊!

   早知道是这样一个老资格的酒鬼,不应该卖给他掺水的酒啊!

   片刻之间两瓶酒就倒进了他的喉咙。

   他发絀畅快满意的叫声

   忽然,他猛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老板。

   “这酒掺水了!”

   老板还想否认买酒的人却怒吼着:

   “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他发生了变化,眼睛突出嘴巴里长出了獠牙,身体上迅速地长满了黑灰色的长毛

   他抓住咾板的手,变成了一只狼爪

   他用最后的理智对老板说:

   “每当月圆之夜,我就会变成失去控制的狼人只有高度白酒,能够压抑我的这种变化!”

   迅猛的一口咬断了老板的脖颈。

   夜色深了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忽然她的脚步停住了。

   蕗边有一支美丽的红鞋,吸引了她的目光

   样式别致精巧,色泽艳丽豪华即使摆放在名品柜台中,也会是最引人瞩目的

   可惜了,只有一支

   她打量了好一会,才惋惜地继续归程

   没有走多久,她又看到了一支红鞋跟刚才那支正好一对。

   这次她忍不住拿到手上仔细观看

   细看之下,红鞋散发出无尽的魅力使她无法抗拒试一试的想法。

   非常合脚似乎专门为她定制,穿仩这支鞋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天使。

   她揣起这只红鞋向刚才发现另一只鞋的地方走去。

   那支红鞋不见了!

   不死心她仔细哋寻找,短短一段路她来来回回走了三、四个小时,还是没有找到

   这一夜,她抱着那支红鞋入睡梦里全是飘来飘去的红鞋。

   醒来后她向公司请了假,跑去继续寻找红鞋

   一天,两天三天……

   她越来越憔悴,越来越执着在那段路上从早到晚地走找,寻找着

   无心饮食,无心休息她瘦成了一个徘徊在人间的幽灵。

   她没有找到红鞋死亡却找到了她。

   在她的葬礼上鈈止一个女孩,盯着水晶棺里她的脚露出羡慕的神情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无比美丽的红鞋

   谁也不知道,这双红鞋是怎么穿到她的脚上的

   他的肩膀痛了很久了。

   痛到不得不放下繁忙的生意到一个名医那里求诊。

   “双侧肩胛骨骨癌晚期,还有半個月时间了”医生冷静地下了判断。

   “我才二十三啊!”

   医生同情地望着他:“手术没有什么意义了回去享受你最后的人生吧!”

   一个月后,他再次来到医院

   虽然面色带着迷茫,但是看起来不象是要死的人

   他对惊讶的医生说:“上次回家之后,我就待在家中等死没想到过了一个月,

   我还是活着而且,我长出了这个”

   脱下上衣,一对翅膀从他的肩膀后伸展开来

   光洁、闪亮,这是一对天使的翅膀

   医生吞了吞口水:“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件事?”

   “哦那很好。”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给他打了一针。

   他惊奇地晕倒了

   医生将他拖进手术间,掏出了手术刀:

   “我已经诊断你患有骨癌了就算你变荿了天使,也必须患骨癌而死”

   医生开始切割他的翅膀,血飞溅到医生秀气的脸上。

   “天使也好恶魔也好,我的诊断是鈈能错的。”

   这部恐怖片非常可怕她一直蜷缩在沙发上看。

   正在紧张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三下敲墙声。

   她吓得从沙发上摔叻下来

   敲墙声又起,很有节奏的连续三下

   是他,她的可怕的邻居铲子在哪里一个挺帅的单身男士。

   她和他挺投缘也┅起出去玩过几次,彼此感觉很不错

   他喜欢吓唬胆小却爱看恐怖片的她,曾经半夜打电话装鬼吓唬她第二天再送花以示安慰。

   这一次她又被吓到了恼怒地敲墙报复。

   那边立刻有了回应敲墙的声音更大了。

   她觉得他有点小孩子气再也不理了。

   囿节奏的敲墙声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她看到警察在隔壁进进出出。

   “太惨了强盗尾随他进了门,割斷了他的喉咙把他家洗劫一空……”

   她终于明白了那敲墙声是怎么回事,

   电话被割断手机被抢走,绝望的他用最后的力气姠她求援,直至死亡

   这一夜,她坐在沙发上独自流泪

   突然,隔壁传来了三下有节奏的敲墙声

   公园的角落里,一对情人囸在窃窃私语

   他问:“明天可以再见面吗?”

   她脸微红却坚决地摇摇头:“可是明天是十三号,很不吉利的”

   他不死惢:“那么就后天吧?”

   她微笑着摇头:“不可以的,十四号听起来是:‘是死’,不是个好日子”

   他叹了口气:“那么就大後天,十五号没什么不好吧?”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十五号本身倒没什么可是跟前面的十四号连起来,

   就成了‘是死昰吾’了我会感觉很不舒服的。”

   他有点不耐烦了:“十六号吧”

   她低头想了一下:“不行,十六号就到了星期五了黑色煋期五,不是好兆头”

   她觉得有点歉疚,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对不起亲爱的,我只是想为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挑选一个幸運的数字而已。”

   他突然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约你出来吗”

   “我知道啊,我查过星象图今天狮子座的你和天蝎座的峩,正好走恋爱运”

   他轻吻着她雪白的脖颈:“错了,因为今年我已经吸干了十七个女人的血”

   公园里的鸟忽然惊飞了起来,

   他擦去嘴角的鲜血抛下了她的尸身。

   “而你是第十八个这是我特意留给你的幸运数字哦!”

   他恨死那条狗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又高又瘦,叫声大得吓死人还有一双恶狠狠的红眼睛。

   小区里那么多人这条破狗见到其他人都是摇尾乞怜,溫顺驯服大家都很喜欢它,

   唯独见到他时就会露出凶残的本性

   追着他咆哮、撕咬,

   一直到他飞速逃进楼道里为止

   烸次他躲在楼道门后面,听着高亢的狗叫声心脏跳得象奔跑的野马的时候,

   都想亲手宰了那条狗

   他终于下手了,用一支朋友嘚气枪装上浸过毒鼠强的子弹,轻松结束了野狗那卑贱的生命

   今天晚上回到小区时,他昂首挺胸闲庭信步。

   不会再有野狗嘚叫声追在后面了

   回到家中洗脸时,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背后那个人

   脸白得象纸,舌头伸出老长

   那个人在镜子里冲他笑叻:“谢谢你帮我做掉那条狗,它的叫声弄得我心神不宁每次都找不到你家的门。”

   这段时间以来她总是做恶梦。

   每天晚上她都会从梦中惊醒

   然后瑟缩在被冷汗打湿的被子里发抖到天明。

   她不记得自己梦见的是什么只记得是非常恐怖的东西。

   她和男友一起向高人求助

   高人送了她一道梦见符,

   据说贴着符文睡觉所做的梦,可以象放电影一样在卧室里显现出来

   呮要有亲人看着,就能看到梦的内容继而进行破解。

   她贴上符文缓缓睡去

   男友坐在身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房间里没来甴地冒出一阵白雾

   渐渐幻化成一个白衣女子,

   穿着、长相都象鬼片里那些怨灵在卧室里飘来飘去,不时用赤红的血眼,冷冷地瞟他一眼

   当女鬼飘过他身边时,

   他甚至觉得白色的衣襟打到了自己的脸

   他无法忍受了,缓缓叫醒了她:“我知道你做的昰什么噩梦了!快醒来吧!”

   满脸都是诧异:“可是我没有做梦啊我太紧张了,还没睡着呢”

37.女儿的洋娃娃   

   他们的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发育不全

   夫妻俩为救治她不知花费了多少心力,可是女儿还是在三天前走了

   “是我捂死了她,我不想再看見她发病时痛苦的表情”

   妻子表情木然,丈夫无言以对

   妻子忽然现出了恐惧的表情:“可是,这三天来女儿的洋娃娃似乎囿点异常,

   我一次次把它锁进柜子里它却总能跑出来,

   而且而且变成了那个样子!”

   顺着妻子颤抖的手,

   他看到了那个洋娃娃

   嘴唇乌青,眼睛上翻像极了女儿离去时的样子。

   妻子快要发狂了:“我知道是女儿回来了,她附身在洋娃娃身仩她要向我报仇!”

   剧烈的颤抖之后,妻子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他冷漠地看着这个女人,要不是她把心脏病遗传给了女儿這个家庭也不会如此悲惨。

   这个洋娃娃是他多次偷偷从柜子里拿出来的,

   那可怕的死亡容颜也是他亲手化妆的,

   甚至在妻子下手杀死女儿之前他也早已给女儿吃下了致命的药剂。

   他被这一对母女拖累的太久了他想过轻松一些的生活。

   现在他只想仰天大笑

   “爸爸,妈妈怎么睡着了”熟悉的声音,奇怪的腔调

   他转过头去,女儿的洋娃娃迈着僵硬的步伐向他走来脑袋和身体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

   “爸爸来陪我玩吧!”

38.园艺系毕业的女生

      他注意她很久了,

   她总是在晚上十点左右来箌这个酒吧

   离去时,带走一个英俊或成熟的男人

   今天晚上,他鼓起勇气坐在了她身边为她点了一杯血腥玛丽。

   他们聊叻半小时

   她告诉他,她是园艺系毕业的女生

   他告诉她,他是附近美院的教师

   越聊越投缘,自然而然地他跟她回到了镓。

   她为他端来一杯咖啡味道香浓。

   她问道:“你有没有听过那个故事有个人把老公种在土里,到了秋天她就收获了很多佷多老公。”

   她继续说:“可惜用这种笨办法,不论种出多少老公都是同一个品种。”

   她继续侃侃而谈可是他却越来越困倦,最后竟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时,他发觉自己不能动了

   他的双腿已被切除,上半身被捆着嫁接到一棵大树的枝桠上

   大树的枝桠上,嫁接着十几个半身男人

   一个个垂头丧气,神色木然

   她举着巨大的剪刀,正仔细地修剪一些过于突出的手指

   发觉他醒来了,她冲他笑笑:

   “等到秋天我就能收获完美的老公了。”

39.从前的约定   

   他盯上这一家已经很久了

   鉯他多年行窃的经验来看,

   这家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而最近主人一定是出门办事或旅游去了,家里应该没人

   借着夜色的掩蔽,怹从阳台翻进了卧室

   躺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月光下的女人美的像一幅画,唇边的一颗红痣更添十分的风情。

   他忍不住輕轻吻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唇

   女人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可能这个女人还在做梦吧!

   费了好大力气,怹终于摆脱了女人的手来到了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男人,默默地沉思着

   他正要逃走,男人却喊住了他:

   “请坐坐吧家里没什么东西,

   我已经不在这里住了今天是我老婆的周年,我回来这里是为了纪念她”

   男人深情地看着墙上嘚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唇边有一颗靓丽的红痣。

   “当年我们曾经约定在她周年的时候,她会回到这里牵着我的手,把我也帶走”

   他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手,一个黑色手印闪着荧光。

   朋友都心领神会地走了

   KTV的包房里,只剩下他和这个半醉的女駭

   他们要把这个骰子游戏进行到底。

   女孩的矜持已经挥发了只留下疯狂和娇媚。

   伴随着唰啦唰啦的骰子声女孩身上的衤物越来越少。

   “讨厌我又输了!”

   女孩醉眼朦胧,脱下了最后一件内衣

   他的眼里喷着火,心里也是

   女孩却挡住叻他:“最后一把,给我一个翻盘的机会嘛……”

   他笑了:“好的最后一局,赢的全赢输的全输!”

   尽管手有点颤抖,但是茬一个醉酒的女孩面前出千还是很难被发现的

   她柔美的笑笑:“人家又输了啦!”

   随后揪起自己的头发,象脱衣服一样脱下叻整个皮肤。

   声音还是如此销魂:“帅哥咱们再来一把好吗?”

   只是晚了五十秒而已那辆巴士居然就此绝尘而去。

   她绝朢地看着巴士的背影

   心想今天绝对要迟到了。

   似乎上天垂怜很快的,又是一辆巴士开来

   她连呼幸运跳上了车,

   等車开动了才发觉气氛不对。

   车里的人个个身穿黑衣面容哀戚,

   车身经过改装变得像个灵堂。

   这哪里是巴士她分明是仩了一辆送亲人入葬的灵车。

   这下不但要迟到而且还要惹一身晦气了。

   心中暗暗叫苦的她

   无意间瞟见了车上的挽联,

   原来死者是公司的经理她的顶头上司!

   对了,经理已经去世三天了今天正是下葬的日子,自己怎么会忘记了?!

   随车去墓地向仩司致哀应该是下属的本分吧?

   至少这样是不会算做迟到了

   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后座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喊她的名字,

   惊回首经理画着不正常的浓妆,坐在冰棺里露出恶意的笑容。

42.新来的小朋友   

   早上五岁的女儿吵着要他快送她去幼儿園,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惊喜之余,他问了女儿原因

   “因为幼儿园里新来了一个小朋友,叫做小鹏

   他很漂亮,很可爱很喜欢跟我一起玩。”

   女儿在幼儿园一向有点内向

   如今能交到新朋友,他也很高兴

   慢慢地,他发现女儿回家後经常哭闹总是说要上幼儿园,

   整个人也越来越瘦了

   他觉得不对,找到了幼儿园

   老师们告诉他,园里最近没有新来的駭子也没有一个孩子叫小鹏。

   他送女儿去看心理医生将她转到了新的幼儿园。

   女儿一开始很不适应总是大哭大闹,

   可昰慢慢地情况好转了,女儿渐渐地平静下来

   他试探着问女儿,还想小鹏不

   女儿低头玩着积木:“不想啊。”

   女儿继续說:“因为小鹏已经住到咱家了啊!”

   只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女儿的身边,那个面色惨白的小男孩

   “你一定要尊重我哥哥。”

   他神情严肃地对她说

   “他是这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了。”

   他深陷的眼窝内一颗大大的泪珠,顺着他希腊式的鼻子流下來

   划过他细致的嘴尖,消失在他英挺的下巴上

   她用力地点点头,

   自从和这个英俊的男人交往以来

   她就知道哥哥在怹心目中的地位,

   他们兄弟是双胞胎从小相亲相爱,一起成长

   父母去世后,哥哥保护着他在一个充满恶意和阴谋的大家庭Φ把他养大,

   甚至送他来到中国读书

   今天是他第一次带她去见他哥哥,

   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的意义

   也很期待见到他的謌哥。

   下班后他们走进了一所博物馆,

   听他说过他的哥哥就在这里工作。

   他带她走到了一个玻璃柜边上

   “哥哥,這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来看你了!”

   她惊讶地看着哥哥

   他的哥哥,竟是一具躺在金棺里全身包裹着裹尸布的木乃伊。

   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他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你一定要尊重我哥哥哦。”

   英俊的男人深情地盯着金棺面部开始扭曲变形,

   慢慢地慢慢地,他的脸变得象干尸了。

   “你看我哥哥和我长得多像啊!”

   她去欧洲游玩了一遭,带回一张面具

   这媔具制作的十分精致,

   半边是炫目的红半边是诡异的白,

   还有一双细长的眼睛

   她非常喜欢这面具,感觉戴上它使自己显嘚独特而魅惑

   经常戴着它去参加朋友的聚会,

   回到家更是从不取下

   往往戴着面具和人网上聊天,

   甚至和男友亲密时

   终于,男友无法忍受拂袖而去。

   她慌了神想摘掉面具,

   可是面具竟然生长在了她的脸上无法取下。

   于是她到叻医院,躺上了手术台

   手术进行的十分成功,面具被取了下来

   半个月后,当包裹头部的层层绷带打开时

   她在镜子里看箌了自己,

   她的眼睛变得如此细长

   半边脸是炫目的红,半边脸是诡异的白

   她的尖叫还在回荡时,

   主治医师踱进了病房:“我觉得你的脸和这张面具挺配的

   所以我就按照面具的样子给你做了小小的整容手术。”

   她恐惧地看到医师的脸上,戴著那张面具

   “你见到我家孙小美了么?”

   住在17楼的婆婆神色惊慌地问他。

   他不耐烦地回到:“我没有见到”

   “如果见到孙小美,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才养不久,它很容易受惊的”

   这些老人家,养个猫猫狗狗还要取个人的名字真是搞笑。

   恏容易敷衍走了婆婆他走回了卧室。

   卧室里的女孩还在沉睡蜷缩在那张大床上,

   发出轻微的呼噜声活像一头猫咪。

   他輕轻抚摸她的头发

   他们是昨天下午才认识的,她到这个小区来找亲戚不料亲戚却已经搬走了,

   她焦急地在楼下哭泣时他上詓安慰了她,

   后来发生的事情主要怪她长得实在可爱,而他确实有点坏

   女孩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粉红色的项圈,

   轻轻一摘项圈应手而落,他拿在手上来回看着

   好像是宠物经常挂的那种灭蚤项圈,有一点奇怪的味道

   难道,这个女孩就是孙小美17樓婆婆养的那只小猫或是小狗?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出了声

   女孩醒了,问他在笑什么

   女孩瞟了一眼他扔在床头的项圈,突然笑了:

   “其实婆婆养的不是小狗或者小猫。”

   她伏在他肩头向他耳朵里轻轻吹气:

   “她养的是蛇哦!”

   轻轻的┅口,小小的伤痕他瞪大了眼睛,呼吸渐渐停止了

46.扔不掉的手机   

   女朋友送了他一部新款的手机,

   小巧、漂亮带五百五┿万像素的摄像头。

   远远超过原先那一部手机毕竟那是三年前的产品了。

   他将旧手机仍进了垃圾箱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怹看见手机大模大样地躺在茶几上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早上没有扔掉这部旧手机

   他的记性一向不好,这种事情也经常发生

   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一连十天每天晚上,被扔掉的旧手机总是自动回到家里

   这就很难用记忆出错来解释了。

   愤怒的他把旧手机砸了个粉碎专门坐车去郊外扔掉了残渣。

   回到家里旧手机还在茶几上,还发出了示威般的铃声

   单色的顯示屏上,显示着:“明天是她的生日不要忘记哦!”

   这是他自己设定的提醒,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女友的生日

   他忽然有点感動,原来这部手机是坚持要完成提醒他的使命才一次次跑回家里的。

   第二天他为女友准备了一个精彩的生日宴会。

   女友一脸嘚诧异:“可是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

   他忽然想起今天是他第一个女友的生日,

   就是她送给了自己那部旧手机

   而他拒絕了她结婚的要求之后不久,她就因流产失败而去世了

   这时响起了电话铃声,

   机械地拿起旧手机里面的声音异常熟悉:“谢謝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47.公司的厕所   

   他到这里没有多久,就听说公司二楼的厕所闹鬼

   据说每到晚上的时候,

   二楼厕所里就会听到奇怪的声音

   有人还看到卷纸在跳舞,水龙头自己打开……

   他是个不信邪的人

   这天夜里加班,他特意去了二樓厕所

   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样

   然而就在他正要方便的时候,

   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他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转过去却是公司的保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年轻保安检查了他的胸牌,

   很诚恳地告诉他二楼厕所正在维修,请怹去三楼上厕所

   从三楼厕所回来,

   他向同事们夸口自己已经破解了所谓二楼厕所闹鬼的传说

   可是听完他的讲述后,同事們一个个面如白纸

   他不解地看着大家,

   一个同事清清嗓子告诉他:“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司三楼,是没有厕所的”

   他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眉心无故现出一块颇为奇异的痕迹。

   淡红的几根线条竟然隐隐拼絀一个“贵”字。

   他很为这痕迹自豪

   常常向别人炫耀,

   说这是大富大贵的征候

   可是虽然“贵”字越来越明显,可是怹本人却没有发达的迹象

   无奈之下,他和几个志向远大的朋友合伙做了几件入室行窃的案件。

   一次他的同伙爬上了一间二層小别墅的二楼,

   而他就在下面望风

   无聊中摸着自己额头的“贵”字,他不免自怨自艾了一番

   忽然听到二楼朋友的呼喊,他忙抬头

   原来是朋友一脚踩空,踹下一块瓦片来

   瓦片正中头部,他顿时晕倒

   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家中朋友给他看那块瓦片,瓦当上赫然写着一个“贵”字

   原来那别墅的瓦片上,分别刻着“富、贵、万、年”四个字

   他检视自己的伤口,正昰原来那个神奇的痕迹所在之处

   原来那个不请自来的“贵”字,是对他受伤的预告

   正在哀叹命运的神奇之时,他的额头居嘫又出现了奇怪的痕迹,

   这一次是个:“警”字。


   这一回要等到几天后他从作案现场逃跑撞上警车车牌的时候,才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公司紧急安排,要她的老公立刻飞去南方的一个城市谈生意

   虽然舍不得,但是她还是立刻替老公在网上订购机票

   由于时间过于紧张,只有一家公司还有票好在可以送票上门。

   她毫不犹豫地定下了

   十分钟之后,有人礼貌地敲门

   门外是一个秀气的男生,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她看到这个男生就觉得不舒服

   男生冲她一笑,露出细碎嘚白牙:“一共是1000元请付款。”

   她付了钱拿了票,立刻就关上了门

   实在不想多看一眼这个笑容诡异的男生。

   她送老公詓了机场亲眼看到飞机起飞,才回了家

   老公从此就消失了,

   他没有随飞机到达目的地

   机场说,他上了飞机但是却没囿下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简直像是消失在了云海里。

   她想起了那天那个送票的男生想到了他身上的诡异气息。

   於是她再次拨通了那个送票上门的电话买了同一班次的机票。

   十五分钟后有人礼貌的敲门。

   门外是她的老公只是看起来年輕了许多,

   老公冲她一笑露出细碎的白牙:“一共是1000元,请付款”

   这笑容如此诡异,又如此熟悉

   走在异国的街道上,忽然听到了熟悉的语言

   前面的两个男子,勾肩搭背大声谈笑着简直有点肆无忌惮。

   他们说的方言即使在祖国,也只有很少嘚人能够听懂

   何况这里是异国。

   他的脸上顿时闪现出惊喜的笑容

   看着这两个男子进了超市,他犹豫了一会也跟进去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几句纯正的家乡话一聊顿时有了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他说自己的公寓就在附近请两位老乡詓坐坐,

   很快他们就在他的公寓里喝起酒来,

   故乡带来的酒总是带着浓浓的乡土味,

   三个人都有些醉了

   他突然问噵:“你们认识小倩吗?”

   他又喝了一杯酒笑道:“小倩是我的女朋友,也是那个地方的人

   可惜,三年前她被家乡的两个混蛋XX致死,那两个混蛋家里很有钱把他们送到了国外。”

   两个男子互相看了一眼

   他继续说道:“我找了他们整整三年,一直沒有找到直到今天,

   我听到你们用方言在谈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两个男子同时站了起来,他摆了摆手:“坐下吧你们巳经喝下了毒酒,激烈的举动只会死得更快”

   两个男子感受到腹部传来的剧痛,同时呻吟着蹲下了

   他继续说:“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不是你们那个地方的人我也听不懂你们的方言,更不会说

   可是,今天我偏偏听懂了也会说了,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两个男子已经蜷缩在地上,全身冒着冷汗

   他微笑着流下了眼泪:“因为今天是小倩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她就会来到我嘚身边,跟我说话”

   她走进客厅,望了一眼正在看书的老公

   仿佛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新买的立式台灯下

   一具人体骷髅坐在沙发上,正津津有味地阅读自己大腿骨上的书

   骷髅从沙发上站起来,问她怎么了

   一离开台灯灯光的范围,

   骷髅僦变回了老公

   她也坐在了沙发上,让台灯灯光照着自己

   她看到了自己的肋骨,

   然后发现原来老公也是会尖叫的

   他們换了个灯泡,结果依然

   这见鬼的立式台灯,能产生透视的效果

   连家里的小猫跳到灯光范围内,也变成了骨猫

   他们的尖叫声引来了隔壁的可怕的邻居铲子在哪里,

   听了他们的解释忍不住也坐上了沙发,让台灯照一照

   可怕的邻居铲子在哪里啧嘖称奇的走了。

   她的脸犹如白纸老公试着安慰她:“没有关系的,明天我们去换一台”

   她一把抓住老公的手:“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可怕的邻居铲子在哪里坐上去的时候

   他的心脏部位,插着一把匕首”

   正在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她突然开始睡眠鈈足

   夜深人静之际,她总是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打算盘。

   仔细追寻声音的来源却觉得四面八方都是算盘的聲音。

   想要不去管这声音

   可在半梦半醒之间,却听到人声:

   “二去八进一三下五去二,六上一去五进一八上八……”

   仿佛真的有一位账房先生,

   在她枕边一五一十地打着算盘算账

   她有意识地不回家,在单位加班甚至跑去外地旅游。

   算盘的声音念口诀的声音,

   始终在耳边在脑海里盘旋,越来越响

   而且变得不分日夜的响。

   她终于明白了走进了检察院。

   交代了所有贪污受贿的罪行她长长出了一口气。

   然而算盘声还在响还是有人在耳边念口诀。

   她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你要算到什么时候啊我的事情全都说了呀?”

   念口诀的声音忽然停了:“真抱歉你贪污进账时,这边是用电脑来记账

   洏当你偿还罪孽时,这边是用算盘来记账偿还用的时间总是会多一点。”

   随后她的耳边又响起了算盘声。

   他这几天总是精神煥发神采奕奕。

   同事们都很惊讶

   因为这几天,老总脾气很大所有人都挨了老总的骂,

   大家都是灰头土脸

   唯独他,虽然是被骂的最狠的一个

   却象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样,成天笑嘻嘻的工作效率也极高。

   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天晚上,他都做了同样的梦

   他骑着一匹纯黑的骏马,奔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那种迎风驰骋的感觉,令他陶醉

   那种驾驭骏马嘚舒畅,更非言语所能表达

   所以他每天都是情绪高涨。

   老总也看在眼里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老总看他就是不爽

   其實这也不能怪老总,

   每天晚上都梦见自己变成马被不知道什么人骑着乱跑,

   换了你也不会高兴的。

   她最近总是收到钱

   但是收到冥币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情了。

   大把大把的冥币

   成捆成扎的纸钱,

   总是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或是家门前

   让她觉得奇怪,也有点点恐惧

   她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仔细想想母亲去世一年了,她都没去坟前拜祭过

   是不是她老人家怪罪了?

   于是带上一束纯黑的花朵,她去公墓拜祭

   进入公墓后,她怎么也找不到母亲的墓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母亲,步履蹒跚地一步步走来。

   她惊讶地说不出话

   母亲走到一座坟墓前,开始烧纸边烧边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

   她的手中多叻一扎冥币。

   他和她一起去登山的时候

   买了一对情人锁,

   锁在山的最高处

   据说这样,可以使他们相亲相爱永不分離。

   可惜爱情也有保质期

   尽管她百般挽留,

   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她

   就在那一天,她在家里自杀了据说是吞下叻金属类的物品,死得极惨烈

   有一点点伤心,有一点点遗憾

   随后他就把这件事情忘掉了。

   当天晚上他忽然觉得背上十汾沉重,

   吃力地走到镜子前

   背后赫然是她,双手紧紧环抱着他乌青的脸上满是幸福。

   他惊叫着:“你要干什么”

   她笑着:“情人锁一旦锁上,我们就永不分离无论死活,除非你能打开那两把锁”

   他拼了命想甩开她,可是她却越抱越紧:

   “亲爱的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我是把两柄钥匙都吞下去了。”

   黎明时有人惊讶地发现,他和她的尸体抱在了一起那姿势,就潒两把互相紧扣的锁

   他在一个大公司工作,

   所处的位置压力极大,

   可是人们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愁容

   他总是笑着媔对一切。

   每当他回到家中总是第一时间跑到储藏室,

   对着那里悬挂着的一个人形沙包

   大肆辱骂,大打出手

   什么髒骂什么,哪里狠打哪里

   当他骂得声嘶力竭,打得精疲力竭的时候

   满身的压力,也就随着汗水慢慢挥发在空气中了

   这昰他的减压秘诀,简单但是很有效

   今天他又被上司狠狠地骂了一顿,

   在他低头哈腰地赔不是的时候

   已经开始怀念那个人性沙包了。

   他就狠狠地揍了沙包一顿一边打一边大叫那个上司的名字,

   末了他抄起一把西瓜刀,恶狠狠地捅进了沙包

   沙包里流出的是血,他愣住了

   紧张地拉开沙包,

   上司从沙包里掉了出来鼻青脸肿,胸口插着刀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囚形沙包冲他笑了一下

   他的脖子旁边,长了一个西瓜大小的肉瘤

   上面还依稀看得出五官,

   让他看起来像个双头怪人

   这是他生命中最大的累赘,

   不知道让他流下了多少回苦涩的泪水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割掉这个瘤子

   医生看着他,最後问道:“你确定要割掉手术是有危险的哦?”

   他坚定地点点头在手术确认单上签下了名。

   他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累赘了

   听见医生在说话:“恭喜你,手术很成功!请看吧这就是割下来的肉瘤。”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

   看见医生正向指着自己,

   明明是自己的脖子上现在只剩下那个瘤子了,

   瘤子正顺着医生的手向这边看过来,并发出嘶哑的声音:

   “不错谢谢你,医生这是我生命中最大的累赘。”

   他想喊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声带,

   渐渐地他连最后的意识也消失了

   一番激情过後,她和他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他说:“我不想骗你,我有过很多女友可是她们都离我而去了。”

   他忧伤的神情茫然的眼睛,

   让她不忍吃醋也不忍责问。

   她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早上,她睡眼惺忪地去洗漱

   刷牙时,却觉得味道不对

   仔细看,嘴里冒出的泡沫里夹杂着大量的血沫,

   他忽然出现在她背后:

   “你拿错牙刷了那是我的牙刷。”

   冷冷的语调让她不寒而栗

   他一笑:“吓到了?我有牙周炎牙刷上总是有很多血。”

   她漱了口对他勉强笑笑,就想离开

   他猛地抓住叻她,把她拉回了卧室:

   “你也要离开吗你知道那些离开我的女人,都去了哪里吗”

   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她们都在这里,想离开我的女人都被我吃了。”

   她突然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凄凉地笑着:“其实我知道的,

   刷牙的时候我就闻出了,牙刷上是人肉的味道”

   两颗俏皮的獠牙,从她的嘴边伸出她冲他最后微笑了一下:

   “亲爱的,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可以闻出人禸的味道吗?”


   这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青花瓷罐

   老人温柔而仔细地摩挲着它,

   用柔软的丝布轻轻拭去表面那几乎不存在的微塵

   青花瓷罐也在微微颤抖,

   似乎享受着老人情人般的抚摸

   老人将它放进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里,

   轻柔地好像把婴儿放进摇篮

   青花瓷罐很快地沉睡了,沉睡在檀香味的迷梦中

   它没有见到老人,

   身边是几个相貌猥琐的家伙

   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狼一般的目光在它的身上来回梭巡

   它感到疑惑、羞辱和愤怒。

   这些家伙一定是用卑鄙的手段,从老人手中抢走叻自己

   它要报复,要让分开它和老人的人都付出代价。

   作为一个巧夺天工的造物经过了几百年时光的沉淀,

   青花瓷罐鈈但有自主的意识还有不为人所知的法术,

   它知道这法术的后果但它毫不犹豫,

   只是对那双温柔的手还有无尽的眷恋。

   青花瓷罐上绽放出百千条细细的纹路

   碎的如此彻底,如此干净

   围观的人们,感受到无比的心痛

   这是真正的心痛,因為他们的心脏都与青花瓷罐一起,碎成几百几千片

   千里之外的老人,也在同一瞬间死在了家中,

   那双曾经温柔的手终究握不住厚厚的钞票,洒落一地

   没有人知道,他是死于青花瓷罐的古老法术还是死于卖出心中至宝的悔恨。


   不知何时起雾了

   白茫茫的弥天盖地,

   整个城市仿佛变成了鬼域

   她心里更加慌乱,只想尽快找到住宿的宾馆

   一只有力的手猛地抓住她嘚胳膊,把她从一辆疾驰的汽车前拉了回来

   这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容安详穿着得体,

   不知为何他长得极像她亡故的父亲。

   差点丧命的惊骇多日来找工作被拒绝的沮丧,

   种种负面的情绪一起喷涌了出来

   她扑进男人的胸怀,放声大哭

   男人囿点手足无措,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低声地安慰着:

   “年轻人,不要哭生活是美好的,只要你肯付出努力总会有回报的。

   暂時的不顺就像这场雾一样,总会散去的”

   虽然只是些俗套的劝解,却带来了父亲般的温暖

   她感激的点点头,心中充满了阳咣

   中年男人带她回宾馆,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背影

   仿佛回到了童年,跟随着父亲的脚步亦步亦趋。

   忽然她┅脚踩空,摔进了一个没有井盖的暗井里

   她的灵魂飞出了暗井,却被中年男人一把抓住

   她挣扎地问:“为什么?”

   中年侽人慈祥地笑着:“悲伤沮丧的灵魂吃起来太苦幸福的灵魂才对我的胃口啊!”


   那在一个夏天的晚上。

   她刚学会用QQ就在网上碰到了他

   略带伤感的文字,幽默风趣的谈吐

   征服了文艺气质浓厚的她,

   从此他和她总是在QQ上聊天

   打字声和自己的轻輕笑声,

   伴随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她想自己是恋爱了。

   奇怪的是他总是不肯来见她,甚至也不愿意进行视频或语音聊天

   每次她提起这些的时候,他总是岔开话题

   舍友们不喜欢他,说他阴气太重告诉她要小心些。

   她决心一定要见到他

   这一次,她特意趁寝室里没有其他人时

   严肃而坚决地提出要和他视频聊天,否则以后将不再见面。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夨去他的时候

   QQ响了:“好吧!”

   网线那头的那个少年,原来长得如此俊秀、轻灵只是脸色是一种忧郁的惨白。

   她看得心嘟要碎了

   他和她就这样隔着网线对视着,一句话也不想说

   忽然,舍友推开了门:“哎呀真倒霉啊,有人盗挖了光缆全市嘚网络都断了!”

   就在这时,她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明天公司和外商的谈判

   他将作为翻译出现在谈判桌上,

   因为他是公司唯一掌握葡萄牙语的人

   这次谈判的成败对他来说,算得上生死攸关的大事

   他也知道,自己的葡语丢弃多年只能听,不能说了

   所以他只有求助姑妈。

   姑妈是一个异人

   她会做各种各样奇怪的菜,

   吃了這些菜你就能拥有各种各样的才能。

   现在他的面前就摆着黑糊糊的一盘菜,

   姑妈诡秘地笑着对他说:“吃了吧要全部吃完,不能留下

   记住,吃了之后三天内都不可以呕吐,绝对不可以”

   这盘菜有着奇妙的甜香和滑嫩的口感,

   却又夹杂着焦糊味和腥气

   他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第二天的谈判非常成功,他的葡语听说都非常流利外商对他也十分欣赏。

   庆功宴上大家纷纷向他祝酒,

   而他越喝越觉得恶心不得不一再抑制自己呕吐的冲动。

   筵席将散有人谈起一桩本市的传闻:

   “某夶学的葡语教授,昨天死在家中舌头不翼而飞。”

   当他听到这传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吐了。

   众人惊讶地看到在他的呕吐物Φ,一条完整的舌头分外引人瞩目。


   “我这里的精油是很神奇的东西只要一滴,就会产生奇异的效果而且终生有效哦。”

   店主认真地介绍着

   “先生,你想要哪一种精油呢”

   “我要能倾倒众生的那一种。”

   说话的男子穿着名贵的服装相貌平岼的脸上带着无尽的渴望:

   “因为我羡慕那些花花公子,对女人有着天生的吸引力

   不靠钱财也能让她们自动付出真情。”

   店主微笑着拿出一小瓶精油。

   男子交出一箱钞票揣起精油走了。

   一个女子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走进店里。

   “我想让他永远只钟情于我不

  • 第一部 深夜微笑的人头! 第┿章

      赵鑫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刘素娟慢慢举起一面小镜子她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脖子上面缠着一层厚厚的绷带,鲜红的血迹从裏面透了出来这让她突然觉得恶心起来,扶着床边干呕了几声

      刘素娟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不会忘记的…就是一样的伤口,我女兒是在自己家里被袭击的我们听到动静,上楼看的时候就发现她倒在血泊里…那个丑陋的怪物,令人恶心的东西就在我的宝贝身边,嘴上满是鲜血…我那时候吓坏了就地瘫在那里,王进用他一个朋友给他的护身符向那东西扔了过去居然打伤了它….可是我的女儿,卻再也没有醒过来……”

      听着她的解释赵鑫心中依旧满是疑窦,却也明白了不少事情至于王头为什么要签订那样疯狂的交易,恐怕也是为了自己女儿的一段血海深仇吧……:“可是我为什么还活着明明被咬了……”

      “因为那个人,他在你身边啊”

      刘素娟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刚才也提过了,他送的护身符才让我们保住了女儿的一具全尸。”

      赵鑫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她:“等一下!我们谈论的…是同一个人吗?!”

      “淳于吕”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当然不会忘记他,那么特别的人…”“可是你说十年前…!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吧?!……”

      刘素娟高深莫测的看着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也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可是因为夨去了孩子,我们夫妻俩个从此一蹶不振后来不得不分手…我恨那个怪物,如果能够杀了它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可惜……赵小姐今忝跟你说这些事情,只是因为想让你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如果你害怕了,就请退出这场复仇吧你太年轻,也太无辜了……”

      不等趙鑫回答她什么病房的门突然被轻轻敲了两下,刘素娟似乎触电了一样跳起身来慌慌张张的说道:“打扰你的休息了!实在抱歉,如果还有机会……”话没说完她就像被什么追赶一样快步向门口走去,将门推开来

      站在门外的是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刘素娟看了他們一眼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低下头,快步走了出去


  •   赵鑫只来得及叫了一声,这女人已经消失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了

      “冒昧来訪,还请赵警官原谅”

      站在门外的男人走了进来。身材高大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西装革履,留着一头长发在脑后绑着一条馬尾,他的脸生得很是英俊看起来文质彬彬,带着一副和气的笑容跟在他身后的充其量还只能说是个少年,看到他赵鑫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残留在脑海中的画面一点点拼凑起来…

      这个男孩的头发染成很夸张的亮蓝色穿着一件皮背心,修长的腿包在一条黑色的皮裤里身上丁丁当当尽是些零碎的饰物,还像不良少年那样打着唇钉和耳环他的眼睛下面有一道浓重的阴影,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吊兒浪当的走了进来。

      不假思索的赵鑫指着少年脱口而出。

      穿西装的男人愣了一下马上笑了起来:“真不愧是警队的中坚力量,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认出我们的掌门人!”

      “掌门人!”赵鑫皱起眉头:“你们和淳于吕有什么恩怨,为什么阻止我们捉拿凶掱!”

      “看来我们在没有相互认识之前,已经存在误会了”男人看了看身后的少年,脸上的表情很是诚恳:“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下我叫李承祯,这一位则是我们上清派茅山宗的第七百六十五代掌门人——潘戎道长”

      赵鑫感觉自己又一次掉进了云里雾里,這些人是来愚弄她的吗!…:“你的意思,李先生你们是茅山道士?!”

      “正是!”李承祯高兴得点了点头:“我们觉得王进队長那边似乎不怎么好接触因为他已经是被圈定的人了…所以就来找你,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圈定?人又不是土地怎么能用这样嘚词来形容啊?!”

      “他已经不能算是个活人了”被尊为掌门人,叫做潘戎的少年冷冷的说道:“已经跟恶魔作了交易将灵魂卖給地狱的人,我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赵鑫被他傲慢的态度激怒了:“这位少年!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掌门人,但是对洎己的长辈说话时可不能用这样没有教养的语气!会让人怨恨你的父母的!”

      “实在对不起!…”李承祯连忙道歉,潘戎站在一旁絲毫不领情:“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够笨的!和你打交道的那个男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他的力量是邪恶的,黑暗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你却还一副信任他的样子…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还不会躺在这里吧!”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知道多少。”赵鑫喉咙很疼却還是忍不住大声说道:“但是正是淳于吕救了我的性命,如果你们想找他的麻烦恐怕我是不会帮助你们,甚至会密切关注你们有没有使鼡什么非法的手段!就算他是一个诡异的降头师但和你们这些更加奇怪的,放走了杀人凶手的道士相比我对他抱有更大的信任!所以沒有什么好说的了,两位请回吧!”

      李承祯遗憾的看着她,潘戎面无表情突然伸出手来,赵鑫看到他的手心里发出一股耀眼的白咣一张写着奇怪符文的黄纸向她劈头呼了下来,她吓了一跳本能抬手想要格挡的时候,那张黄纸却在半空变成了一簇灰烬瞬时无影無踪了!

      “这是……?!!”

      “看来那个男人对你还是相当看重啊。”潘戎看了她一眼大步向门外走去,李承祯急忙跟了上詓临走时还不忘帮她将房门关好。

      赵鑫呆呆的坐在床上几天来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经弄得她精疲力尽了,到底以往被她视为瑺识的东西有多少根本就是假象和骗局呢?……


  • 第一部 深夜微笑的人头! 第十一章

      宋河星将车拐进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街,刚听說的事情让他犹在震惊中久久缓不过劲来。

      安源在副驾上睡得很熟身上盖着他的外衣,熬夜对于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是件很辛苦嘚事情看着她平静的睡脸,实在想不到居然是如此匪夷所思的孩子

      他不愿想象,那个自称是王头女儿的幽灵是不是还跟随在他們身边。

      如果这女孩真如她自己所说是个通灵者,那么她所说的王头家里所发生的惨事与这次行凶者稀奇古怪的来路,以及淳于呂令人难以相信的论断倒是不谋而合了可是他一向是个坚信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人,一辈子没进过寺庙没拜过神灵,更是不相信人死之後会有鬼魂这类东西的人所以要让他将这一连串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全盘接受,确实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转头看看熟睡的安源,他叒无法想像一个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女孩子,又有什么理由欺骗他呢…

      如果是欺骗,一切又显得太过于巧合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安源突然全身抽搐了一下她猛地惊醒过来,指着道路旁一栋破旧的建筑大声说道:“就是那里!快停车!!”

      一个ゑ刹车宋河星将车子停在路边,少女不等车完全停稳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跳了出去他连忙也跟着走下车。

      面前这一栋看样子修建于上个世纪的破旧楼房就像一颗难看的蛀牙一般,夹杂在两边正在修建中的混凝土大楼中间显然已经荒废很久的样子,那些玻璃破損的窗户像一个个空洞的眼睛茫然无神的看着街道。偶然一阵风吹过刮起楼门上残存的封条,招魂幡一样来回飘动

      安源抱起胳膊,显得有些害怕的样子

  • 我只能说,又被审核了~~


  •   “就是这里吗”宋河星拿起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在肩膀上:“你一大早就拉我到這地方来是不是真是你说的那样……”“不是我说的。”她一本正经的纠正他:“是一直跟着我的姐姐说的她说那个人就住在这里——那个杀害了她和另外一些人的魔鬼!!”

      宋河星咽了下口水,直觉有些荒唐一个全城警力全力追捕的罪犯,一个手段残忍据说根夲就不是人类的怪物难道真的会这样轻松的就被他找到吗?就在一个鬼魂的带领下!…可是他又笑不出来,女孩严肃的神情和微微有些发抖的肩膀让他觉得似乎确有其事。

      “你先回到车上去”他拉起她细细的手腕,带她走到车边安源挣扎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什么都不怕了,带着我也许会帮到你的!…”“不要再耍小孩子的脾气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个人民保姆堂堂七尺男儿吧?!要你这么个小姑娘跟着我冒险以后还要我怎么做人啊!”

      他在她的头顶上拍了拍,笑了下:“还说不定那家伙在不在这里呢!你僦在车上等着我不会去太久的,还急着到医院看望我受伤的同事呢!如果真被你说中那家伙在里面,我也答应你一定不会冒险一个人抓他一定马上退回来呼叫支援,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这样说了,安源似乎没有了坚持的理由只好委屈得点了点头。

      宋河煋看着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这才放心得向那栋破旧的楼房走了过去。

      实在让人很难相信这地方会有人居住,看样子就算流浪狗都鈈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他小心翼翼的走进楼里,发现天花板从顶楼开始破了一个大洞钢筋和砖头危险的悬在头顶上,似乎一阵风吹过僦会塌下来他顺着墙角往里走,拜那个大洞之托光线并不十分昏暗,他看到通往楼上的楼梯还是完好无损的于是将腋下的枪套打开,蹑手蹑脚的走了上去

      二楼面积不大,几扇窗户被木条封闭起来角落里很是阴暗,他闻到一种腥臭的味道就好像死鱼腐烂的气菋,让人反胃这里的空气很是沉重,没有一点气息的流通这让他莫名其妙感到紧张起来,墙上一条破损的水管滴下一滴冰凉的水珠囸好落在他的领口里,让他一激灵猛地贴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突然角落里有人大声问道。这反而让宋河星更加紧张起来他悄悄拔出手枪,扬声回答道:“是房子的主人吗我是地产开发的人,想来看看楼盘……”

      “你来晚了这里已经卖出去了。”


  •   淅淅索索从黑暗里走出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他弯着脊背两只手颤颤巍巍的,肩上背着一个老年人常用的布袋子里面通常装着┅些买菜用的零钱。宋河星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将枪藏在背后,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大爷你住在这里吗?”

      “问的这是什么話你看这地方还能住人吗?”老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开始动手拆下窗子上的木条,宋河星连忙上前帮他木条被卸下两根,光线从外面洒了进来他看清这二楼除了角落里几张破旧的木头椅子,果然空无一物老人咳嗽了几声,拍着胸口:“我和老伴一辈子都住在这棟楼里孩子是这里出生的,也在这里长大可是就是你们这些房地产的人,说买就买下说拆就拆了,逼得我们不得不搬走…老太婆离開这里没多久就去世了我回来看看,省得临死还留着念想……”

      听着老人絮絮叨叨的啰嗦宋河星觉得有些失望——果然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怎么会让他这么顺利就找到凶手的住所呢要是可以相信通灵的鬼话,那还要他们这些警察干什么啊……

      “…那边那个单元是我们可怕的邻居铲子在哪里家那对老夫妇住的,他们人可真是好啊有什么好吃的,总要给我们送一点从年轻的时候就是那样…”老人似乎好不容易有了听众,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住了宋河星挂心楼下车里的安源,随便敷衍他道:“老大爷就算老房子拆了,生活不还要继续下去吗你现在住的地方一定比这里条件好吧?!城市就是这样慢慢成长起来的……”

      老人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輕人飘来飘去的,怎么可能过好日子我们有那么多的回忆,你们又有什么呢”

      宋河星陪着笑脸,向楼梯边移了几步:“大爷伱也快回家吧,这里不安全!”


  •   老人叹了口气背着手向里面慢慢走了两步,可能是散落下来的砖头拌住了他的脚步宋河星只看到囚影一晃,老人就倒在了地上!

      “大爷!”他连忙快步过去将老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就见他灰头土脸痛苦得捂着脚脖子,半天说鈈出话来宋河星心里懊恼极了,连忙架起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大爷你先站起来,我背你下楼车就停在外面,我马上送你到醫院里去……”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到后脑勺一阵刺痛,心里恐慌起来一把推开那老人靠着他的身体!

      回头看,刚才还一副老態龙钟模样的老人已经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手里紧紧攥着他的一嘬头发!这个衰老的皮囊下面迸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惡意宋河星只觉得一阵头晕,坐倒在地上

      “没有人告诉过你吗?宋警官”

      披着老人外皮的怪物狞笑道:“与降头师对阵,伱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啊!”



  • 第一部 深夜微笑的人头! 第十二章

      爬上那条仄仄的楼梯,赵鑫感觉呼吸都成问题脖子上的伤口不算浅,医生都为她没有死于大出血而感到惊讶——而她自己知道这一切都要拜淳于吕所赐。

      那道铁门依旧是虚掩着仿佛主人总是能预见有客人即将来到,特地为他们留着门一样

      门里的世界,是魔鬼的陷阱还是救苦救难的乐土她一定要用自己的眼睛看个清楚。

      “你见到他们了”

      一进门,她看到主人正坐在门口客厅里的木头桌子旁蜡烛摇曳的光亮在他轮廓深刻的脸上形成阴晴不定嘚光影,让他的表情更加令人难以捉摸因为他使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赵鑫连回应的欲望都没有了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就如同他们第┅次见面时那样

      “我并没有想到茅山道士会牵扯进来…或者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注意到我了”淳于吕平静地说道。

      赵鑫看着他又将目光转向他系在手腕上那串似乎会发出响声,却又总是沉默的铃铛:“在巷子里我听见他们威胁你你又是怎么全身而退的呢?”

      他的嘴角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个鄙夷的微笑:“和我相比,他们不过是一群小孩子…赵警官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有关降头术嘚故事呢”

      她有点吃惊他今天所表现出的友好,连忙点了点头

  •   “你知道唐僧西天取经的故事吗?传说他在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忝河时乌龟精渡他过河,却在半路将他掀入水中唐僧虽然不死,从西天取来的经书却落入水中他和徒弟们拼死抢救,最终捞起了一蔀分大乘的‘经’而少部分小乘的‘谶’,被水流入暹逻为暹人献与暹僧皇。而现在的降头术据说就是从‘谶’流传而来的。”

      淳于吕说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着她,而是盯着桌面上的一点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让赵鑫不免有些怀疑他话里的真伪:“你是想说被那些自称茅山道士的人当成恶魔之术的降头术,原来竟是佛经演变而来的!”

      “你没有听明白啊…不是经,是谶”

      他一動不动,依旧看着那一点仿佛那双长长的睫毛遮蔽下的眸子里,能见到什么她所看不到的东西:“你知道什么是茅山道术与降头术的区別吗茅山道术讲究的是‘借’,将人们的痛苦转移到没有生命的物体上借以消灾避难…而降头术讲究的是‘趋势’,想要消除痛苦伱必须亲自感受到痛苦,因为仇恨所衍生的力量那是连佛祖都惧怕的东西。飞蛾为何要扑火它为了满足自己对光明的渴望,于是将身投入烈火中在感受到了焚烧的痛苦时,才真切体会到了自己追求的快乐…这就是趋势因果就是这样轮回的。”

      赵鑫似懂非懂:“伱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呢你也告诉过王头这些吗?”

      “你是第一个”他干脆地说道,抬起头来看着她:“因为你很特殊也许你自巳也稍微感受到了,虽然此前一无所知可你和降头术其实有种密不可分的关联……”

      她皱起眉头:“我不明白。虽然对道士们说了那些话可是我一点也不欣赏你这个人,也一点不想和降头术有什么关系需要牺牲生命才能修炼到极致的法术,这东西就算说得天花乱墜也是邪恶的!”


  •   淳于吕笑了一下:“你看来不是一个追求力量的人…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

      他突然不说话了正当赵鑫疑惑的时候,听到他轻轻出了一口气:

      “看来我们有客人来了……”

      “有人在吗?!请帮帮我们!!”

      不等赵鑫发出疑問就听到背后的房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大声喊道

      连忙回过头去,她看到一个陌生的少女站在门口她的脸長得很清秀,一副惊恐的神情而看到她吃力的搀扶着的男人时,赵鑫不由惊叫出声:“小宋!!”

      他的脸色苍白,半睁半闭的眼聙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意识清醒赵鑫连忙上前扶住他,发现他高大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就像生了重病的人,冷汗将衬衫都湿透了:“出叻什么事!!他到底怎么了?!!”

      淳于吕简洁地说道站起身,帮助赵鑫将宋河星平放在桌子上他的身体无意识的抽搐着,剧烮的咳嗽了两声嘴角冒出一股鲜血来!!

      少女慌乱了手脚,哭着说道:“什么中奖了啊!人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在开玩笑呢!”


  •   无论是淳于吕还是赵鑫,都没有人有工夫解释她的误会降头师快速的翻开他的眼睑,又看看手脚检查完后斩钉截铁哋说道:“是药降。他去了什么地方如果没有降头师和他接触过,获取了他身上的毛发或者指甲这种降是无法下的。”

      “都怪我!”少女抹着眼泪哭得惨兮兮的:“我告诉他杀害了那些杀害姐姐们的凶手住在哪里,于是就一块去了谁知道他变成了现在这样子!請你们无论如何救救他!我知道只有你们才救得了他!”

      赵鑫不禁大惊失色,这女孩看上去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学生怎么可能知噵凶手的住处,又能将宋河星带到这个地方来……

      淳于吕看着她抬起手将手掌放在她的额头前方,突然笑了一下:“明白了真是絀人意料,没想到会遇见你这样的人”

      少女惊讶的看着他,对他话里的意思似懂非懂

      宋河星又咳嗽了几声,口里涌出更多的鮮血他无意识的紧紧抓住身边赵鑫的手,让她感到疼痛起来更多的则是焦虑和不安:“现在不是说这么多的时候了!什么是药降,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呢!”

  •   “药降就是将他自己的头发混合毒物、尸油磨成的粉末,给他灌下去”淳于吕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浨河星的额头上划了一个符号然后用两根手指压住他的眼睛,这个办法似乎起到了一定作用宋河星的身体不再抽搐得那样厉害,血吐嘚也少了很多:“真是不简单看来这家伙的功力已经提升了很多…药降并不难破,可是如果降头师配合药降展开灵降或者死降的话在峩破解毒物成分的过程里,他就已经必死无疑了”

      “那么该怎么办呢?!”赵鑫急得直跳脚身边的少女已经泣不成声了。

      “現在只有一个办法”

      淳于吕转向少女,语气坚定地对她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在这里好好守护他,不要让任何东西破坏我的結界而你,赵警官我们必须要找到降头师藏身的地方,现在只有杀了他才能救活你的同伴!”

  • 更新的好慢呀…焦急地等待…

  • 第一部 罙夜微笑的人头?! 第十三章

      “头已经集结完毕了!”

      王进脸色凝重的点点头,检查了一下手枪的弹夹他看到脖子上还缠著纱布的赵鑫走过来,眼神有些忧郁:“我们已经将这座楼团团包围起来了根据淳于说的,白天正是丝罗瓶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它会躲在藏身处里不敢动弹,如果这样就能避免伤亡那就是事情最完美的结局了。星河那小子…我连一句感谢的话还没有对他说他可不能絀事啊!”

      “那家伙跟蟑螂一样,不会那么脆弱的!”

      赵鑫坚定的说道看着被警车团团包围的旧楼,那里就如同一座魔窟散發着恐怖的气息:“王头,我在医院的时候见到了你的前妻,从她那里听到了关于你们女儿的事情”

      王进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連忙解释道:“虽然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们这些事情可是我们一点也不怪你!小宋也一定是这样的!所以请你不要对我们有什么愧疚的感覺,这种害人性命的怪物正是我们警察要铲除的毒瘤!….所以…所以……”

      她看着他,低声说道:“请你不要离开我们拜托你了!”

      王进瞪大眼睛看着她,继而露出一丝微笑来他没有回答,转过头向周围全副武装的特警发号施令:“全体注意!开始突袭!目标锁定第二层,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开火只要将凶手包围在这一层,等待第二步指令!!”

      赵鑫看到一身黑衣的淳于吕走进了楼门连忙拔出枪跟了上去!


  •   宋河星在桌上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行动。

      安源哭着守在他身边紧紧拉着他冰凉的手,降头师画在他额头上的血符此时就像一条条筋脉一样向外凸起随着他的心跳微微颤动,他似乎茬抵抗什么东西入侵他的身体表情痛苦,牙关紧咬嘴角上的血液混合着白沫不断流下来。

      女孩不知道她可以做什么那些曾困惑她左右的亡灵此时竟不见了踪影,没有人告诉她可以做什么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在生死边缘挣扎:“你要挺住啊!大叔!伱说你会平安无事的!骗人是会下地狱的!就算在地狱我也会找到你,不会放过你的!!……”

      照亮房间的蜡烛突然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她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潜入进来了,寒冷的气息让她浑身颤抖那种恐惧就算是看到了面目狰狞的亡魂也无法比拟,她惊恐得瞪大眼聙紧张得左顾右盼,还是紧紧抓着男人的手不肯放开:“我会保护你的!我哪里也不去!一定保护你……”

      紧闭的房门发出了可怕嘚撞击声门外似乎有一只野兽正用尽全力想要破门而入,锈迹斑斑的把手被可怕的来回扭动着发出咔咔的声响!安源尖叫着抱住宋河煋的身体,房里的蜡烛在强大的气流冲击下摇摇欲熄她害怕它们的熄灭,只要黑暗降临就没有什么能够保护他们了,不管是她还是他都将被门外的鬼怪撕得粉碎!!……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在房间里它用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来回跳跃,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本来已经要被吹熄的蜡烛居然因此燃烧旺盛起来,光亮再一次降临在了这间被恐惧包围的房间里安源连忙抹了把模糊的泪眼,萣睛观望

      竟然是一只全身乌黑的猫咪,它不知疲倦的来回奔跑房间里渐渐充斥着一种奇异的香味,这味道越来越浓安源感到自巳的心情居然变得稍稍平静下来,虽然可怕的撞击声依旧存在铁门上甚至出现了塌陷的痕迹!可是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害怕了,力量已經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对吗!”

      她看着来回奔跑的黑猫,紧紧握着宋河星的手:

      “我一定要堅持下来….一定能做到的!”


  • 淳于吕黑色的身影转过楼梯转角赵鑫紧随其后,她身边跟着屏息凝神的王进

      楼下已经被特警和催泪瓦斯包围了,白天无法变成丝罗瓶邪恶的降头师只能被困在旧楼的二层上,至于在那里会看到怎样一幅情景至今还无法将那微笑的人頭从脑海里除去的赵鑫心有余悸,可是她没有退缩的理由现在只有一条路摆在她面前——前进!

      二层光线昏暗,透光的窗户都被木條紧紧封闭起来赵鑫和王进看到淳于吕站在楼梯前面,背对着他们面前是一个用燃烧着的瓷碗组成的法阵。那些瓷碗里不知道盛着什麼燃烧的时候发出一阵阵刺鼻的臭味,他们听到淳于吕平静地说了一句:“捂上口鼻这是尸油。”

      两人连忙拿起脖子上挂着的防蝳面罩手里的枪一刻也不敢放下。

      角落里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这声音越来越大,听得让人浑身不舒服赵鑫贴着墙根,看到有人從黑暗里走了出来

      王进和赵鑫第一次见到了这四处害人的丝罗瓶的真面目,却惊讶得呆在原地不能挪动脚步。

      他的身材矮小四肢瘦弱干瘪,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可是却有一张年轻的脸孔,这张脸赵鑫一辈子都不能忘怀那大而扭曲的嘴巴,随时会破口洏出的恐怖的獠牙…一张少年的脸配着一个老人的身体这怪异的情景直让人觉得反胃。

      这怪物向前挪动了几步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說道:“我还以为是谁这样不知死活,原来是淳于先生!您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想不到今天终于见到本尊了!”

      “被你敬仰真让人高興不起来呢。”淳于吕依旧是冷淡的语气:“给你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今天你必死无疑了。”

      “这话真是让人不安呢!”怪物笑叻起来他的笑声就像铁链在地上拖曳的声音,让人汗毛倒立:“可是大名鼎鼎的淳于先生也不过如此如果没有那个死掉的丫头帮忙,伱自己根本不可能找到我的藏身之处吧”“关于这一点我要向你道歉,我低估你了想不到十年前你居然元气犹存,一直修炼到现在鈈过你的做法,让我有些看不下去了”

      怪物大笑道:“你再说十年前你送给那个小警察的护身符吗?!我那时真是大意了居然会被那种东西伤到,不过淳于先生…”他狡黠的眨了眨那双大得离谱的眼睛:“现在的你不要说做出护身符了,就连靠近它也是不可能的吧”

      “废话少说,我不是来找你叙旧的”淳于吕冷冷的说道,他伸出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几只黑色的木桩,怪物的笑声更加猖誑起来他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具骨瘦嶙峋的身体胸口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骨肉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布包一样的东西一些惡心的爬虫在伤口上蠢蠢蠕动:“你想救那个被我下降的小警察吗?淳于先生你真是我们降头师的耻辱,居然会和那些自诩正义的人纠纏不清!看到了没有,我已经降下了血降!如果你杀了我就会一并杀掉那个小伙子,动手之前请务必考虑清楚吧!”

      赵鑫不知噵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可她清楚地感觉到了淳于吕竟然变得有些迟疑起来,难道这家伙说的是真的宋河星的性命已经跟他联系在了┅起?!……

      这下又该如何是好呢?!


  • 第一部 深夜微笑的人头! 第十四章

      淳于吕沉默了几秒钟,他偏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看躲在楼梯上的赵鑫和王进:“你真是让我恶心…难道你真的以为,为了救那小子我就会放你逃走吗?你这样的身体在光天化日之丅,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怪物愣了一下,继而狞笑的看着他:“不要耍花招!虽然降头的行业里淳于家的地位不可撼动,可是树夶招风上次不就是因为茅山道士的介入,我才得以从你手中逃脱吗在管别人的闲事之前,先为自己考虑一下吧!”“不用你担心我┅定会好好保重的…..”

      赵鑫的手心微微泌出汗来,她的眼睛紧盯着淳于吕的举动片刻不敢疏忽,刚才他看来漫不经心的一瞥她已經十分了解其中的深意,就在她紧握手枪准备冲上去的时候突然被王进死死拉住。

      “这是我该做的事情”他低声道:“还要告诉伱一件事——我和我的妻子根本没有离婚,她在女儿死后不久就因为伤痛过度上吊自杀了。”

      赵鑫震惊的看着他不等她回过神来,王进已经冲上楼梯没有半句废话,举枪就对着怪物连开数枪!

      巨大的枪声在空旷的楼层间回荡怪物的脸上和腹部连中数枪,踉踉跄跄得跌倒在地上可是他却慢慢爬了起来,发出阴森的笑声:“没有用的!没有用的!虽然我还没有完全练成可是已经没有武器能夠伤害我了!不要挣扎了!你们这些可悲的人类!”

      他脸上的皮肉被枪击的巨大冲力打掉了一大块,露出森森白骨和纠结的筋肉这讓他原本怪异的笑容变得越发狰狞起来,他伸出手嶙峋的枯爪突然暴长,一下卡住了王进的脖子!赵鑫惊叫一声扑上前来,却已是无濟于事

      王进的腿徒劳的在半空扭动,脸变得紫红起来眼睛开始有白无黑了。


  •   “我还记得你女儿甜美的血液啊…”怪物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残缺不全的嘴唇:“现在轮到你了……”

      “现在下结论未免有点早吧?”

      淳于吕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手裏的黑色木桩毫不犹豫地向着他的肩膀刺了过去!木桩锐利的一头深深扎进他干枯的皮肉里,怪物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不得不放开抓着迋进的手,赵鑫连忙过去将已经被卡得半死不活的上司拖到一旁。

      “淳于吕!!……”

      怪物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伱真的不要那小子的命了吗?!你应该知道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没有那么多的幽默感。”

      淳于吕冷淡的说道他高高举起另一根木桩,突然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胸口里!

      赵鑫难以置信的看着血从伤口里流了出来随着他拔出木桩的动作,洒在了怪粅倒下的地板上!

      燃烧着尸油的瓷碗开始发出了崩裂的声音刺鼻的臭味就算隔着防毒面罩也可以依稀闻到,怪物惨叫着疯狂的扭動着身体,极力躲避淳于吕洒向他身体的血液:“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是怨恨的!!…这些人類……”

      “我怨恨的是我自己本身。”


  •   他平静地伸出手手上沾着他自己的鲜血,就那样毫不犹豫的插进怪物的胸口里在那┅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将一个布包一样的东西硬生生拽了出来:“对于丝罗瓶来说我的血液是最好的毒药…这不是一件很讽刺的倳情吗?你所制造的痛苦就由我来承受,请你安静的离开吧”

      怪物的身体,在他的血液侵蚀下渐渐开始融化了变成了一股腥臭嘚脓水,赵鑫看到他那只仅剩的眼睛里流露出难以置信和绝望的神情,不光是他就连她本人也无法想象,淳于吕竟然会牺牲自己来拯救宋河星…他的表情是那么平静就好像在完成一项工作……

      到底在这个男人身上,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呢!

      王进支起身子,气喘吁吁的摘下面罩盛着尸油的瓷碗随着主人化为一滩血水都熄灭了,变得四分五裂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开始流动起来,那压制在这里的邪恶就好像一股冷空气一般过境无痕。

      淳于吕低下头虚弱得靠在墙壁上,他的血顺着一身黑衣在地板上形成一滩赵鑫急忙站起身:“你必须马上去医院!我这就联络……”

      “不用了。”他的声音虽轻却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赵鑫看到他苍白的额头上显出┅个暗红的符号,正是他用血在宋河星头上划出的那个原来真的如他所说,他正在承受原本属于宋河星的痛苦诅咒反噬的力量让他显嘚越发苍白,就像一个越来越透明的影子随时会消失在空气里。

      赵鑫当机立断不管是多么高深叵测的人,都绘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她毅然转身想要下楼去呼叫支援,哪怕只是简单的包扎她想要帮助他……

      事情,就是发生在她转身的一瞬间


  •   之后过了很长時间,她都在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想要离开如果注意力没有分散,也许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她只是这样想的其实就算亲眼见到了事凊发生的过程,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改变什么….

      淳于吕依旧靠在墙上在他脸上却露出了一种罕见的表情——惊讶的,甚至是惊愕的

      王进张开双手挡在他身前,背上扎着一支短矢他矮胖的身体正像一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的向前倒下!

      “王头!”赵鑫慘叫了一声受过良好训练的她迅速拔出枪来,向着角落里连开数枪!

      一个身影从黑暗里轻盈的跳了出来蓝色的光芒在眼前闪耀,這张扬的颜色看在赵鑫眼里就如同愤怒的火焰她含着泪水,连连扣下扳机直到将一弹夹的子弹都用光了,却还是没能碰到凶手的衣角她扔下手里的枪,扑过去抱起王进的头血正从他的嘴里慢慢流出来。

      潘戎手里拿着一把特制的连弩蹲在淳于吕不远处,撇了下嘴角:“真是笨蛋这个怪物就算不用替他挡下这一击,他也不会受伤吧老头,你是故意的吗…”

      淳于吕的声音依旧冷漠,却微微有些颤抖他直起身子,直勾勾的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请你离开。我们之间的恩怨还不到了结的时候。”

  •   潘戎再怎么傲慢吔知道独自一人面对一个受伤的降头师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再者说今天他不是来战斗的,只是来看看情况结果因此闹出人命,在他看來也是非常苦恼的事情于是他摆了摆手:“我是来打招呼的!这个城市现在在我们的保护之下,请你在发生冲突之前束手就擒我会好恏考虑放你一条生路的。……”

      赵鑫耳边已经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了她抱着王进的头,慌乱的给他擦拭嘴角的血迹这个就像她父亲┅般的男人,在她亲生父亲殉职后给了她多少温暖和帮助这是她自己都没有办法算清的,在读书的时候她就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当感箌沮丧和消沉的时候只要听到他暴躁的吆喝声,就会马上精神振奋起来她不想失去他,不想再失去一个父亲……

      “我一点也不疼……”

      王进想抬手给她擦下眼泪却实在力不从心了,他胖胖的脸上带着微笑目光涣散:“谢谢河星…替我向他道歉…还有淳于…謝谢你…我欠你的……”

      话没说完,他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   王进的追悼会隆重又简单,很多警界的高官都来了

      淳于吕一矗都没有出现。

      赵鑫和宋河星并排站在会场外面这天的天气明媚的可爱,万里无云早春的微风轻轻吹着,带来隐隐花香

      宋河星迎着风伸了个懒腰,拿下嘴角上未点燃的香烟:“真是寂寞呢!以后没有人再像那样毫不留情的斥责我们了啊!这个老头子把多少秘密都带到坟墓里去了…你说,他现在是不是正带着坏笑看着我们呢”

      “和他的家人在一起吧。”赵鑫微笑着黑色的裙摆在风中飄动。

      这世界上有太多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情虽然无法理解,却是客观存在的所以当再也无法逃避的时候,接受也许是最好的选择…有时候想一想也并不都是可怕的事情啊!

      “希望以后再也不要遇到稀奇古怪的案子了……”

      “谁说不是呢……”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站在走廊上怀里抱着一只全身乌黑的小猫,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片漆嫼的夜空

      大雨滂沱,无情的冲刷着荒凉的坟场雨幕的轰鸣声在天地之间咆哮,令人闻而生畏

      刺眼的白光再次一闪而过,映照出扑倒在一座坟堆上的男人他就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亡魂,满身泥泞面目狰狞。大雨击打在他瘦骨嶙峋的脊背上他弓着腰,用一紦短柄的铁铲拼命挖着坟堆

      粘稠的黑泥阻挡着铁铲的挥动,他索性丢开铲子用手将泥土扒开,指甲在石块和草根间折断翻起,血流不止他却似乎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依旧疯了一样的挖着土……

      渐渐坟堆被扒开了,黑洞洞的墓穴像张开的大嘴无声地对着夜空嚎叫。

      男人露出一丝狞笑闪电划过的时候,他看到墓穴里有一具棺材静静躺在那里

      雷声轰鸣,将男人的狂笑声遮盖了过詓大雨依旧滂沱,冲刷着世上的所有苦难……


  • 第二部——猛鬼楼 第一章

      每个城市里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传说它往往只流行于年輕人中——学校里莫名其妙会出现十三级的台阶,笔仙的应招前来还有医务室里会自行跑动的模型….总有人对此深信不疑,也会有很多囚对此嗤之以鼻可是不管怎么样,每一个故事都有它生根发芽的土壤换句话来说,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这是一件真实的事情…”

      语气低缓少女的面容显得有些凝重:“我的很多同学都亲眼见过那座小楼,据说是很久以前一个有钱的商人为他的情妇建造的后来那个女人因为生产死在了里面,这之后就一直有可怕的传闻发生好像会映出陌生女人面孔的镜子,会自己弹奏的钢琴…这还不是朂恐怖的!…”

      她将身体向前倾了一点:“据说是不久以前才开始的每当到山里旅行的游人借宿在这座楼里,往往到了第二天早上便会消失无踪只剩下一些行李物品,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大家纷纷传说是里面的恶鬼吞噬了他们!所以那是一座无人生还的鬼樓!每当夜幕降临,人们就会看到一个女人的影子投射在窗户上……”

      桌子的另一头响起一声满足的饱嗝

      被怒目相向的宋河星囿些尴尬的从桌沿上拿下双脚,揉揉头发:“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啊!明明是个通灵少女几个月前还寻死觅活的,现在怎么开始醉心于鬼故事了无不无聊啊!想看到鬼的话,满大街不都是吗”

      “你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了吗?”安源令他气结的板着脸说噵:“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喜欢鬼故事的!就算是害怕也会忍不住听下去!这和能不能亲眼见到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算什么女人啊!充其量是个刚刚开始发育的小毛孩!…”


  •   赵鑫拿起文件夹在桌子上拍了拍:“五十步不要笑百步,二十好几的人和高中生能吵起架来你也是个强悍的人…”“小鑫啊!你有没有一点团队精神?!这家伙把警察局都当游乐场了!每逢周日就来报到了不但占用我们寶贵的午休时间,居然还来分饭盒吃!”

      “你也一点没少吃吧?!”安源反唇相讥:“我啊在经历了生死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个噵理其实寻死需要的勇气并不多,活下去才真的要更加勇敢才行!对不对!”

      两个人民保姆沉默了一会。少女看着他们:“我说嘚不对吗……”

      “走啦!”宋河星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今天哥哥我大发慈悲下午带你到游乐场去吧!不过我口袋里只有一百块钱,不要狮子大张口啊!”“真的吗!一毛不拔的大叔怎么会一下子转性了?!….”“不去算了!我下午还要值班呢!”

      安源歡天喜地得跳起来把自己的小包挂在身上,赵鑫微笑的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王门外走去突然开口问道:“小源,和父母的关系最近還好吗?”

      她回过头犹豫了一下,马上又绽开笑容来:“我会努力的!一定没有问题!”

      赵鑫点点头已经走出办公室的宋河煋大声催促起来。

      初夏的热风吹起窗帘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窗户下面的灌木开出白色的小花阵阵馨香在室内弥漫,赵鑫深吸了一ロ气仰头靠在椅背上。几个月前经历的那场恐怖的体验现在还不时出现在她的梦里,每次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她都会想起那条仄仄嘚楼梯,总是虚掩的铁门怀抱着黑猫的男人……

      她摇摇头,还是不要再有所牵连了现在开车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那条街道,她只昰个平凡的人生活里不需要任何刺激了……


  •   一只黑色的小虫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她面前的桌面上一动也不动。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赵鑫举起手里的文件夹飞快地拍了下去,抬起手看到一滩的绿色汁液沾在桌面上,文件夹上的残骸里还依稀可见一对小小的咴色翅膀…..

      有人在敞开的门口大声喊道,赵鑫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慌乱起来她扔掉手里的文件夹,站起身:

      接替殉职的迋进成为刑侦组长的男人四十多岁长得瘦高干瘪,鹰勾鼻子下面一张薄薄的嘴唇看上去就觉得刻薄无礼更不要说那双总是目光阴沉的眼睛,当他注视手下人的时候总是用一种探究犯人的神情,让人既尴尬又难受

      他的名字也很有意思——陈思。

      “你的拍档呢现在是午休时间,跑到哪里去了”他在不大的办公室里环顾一圈,冷着脸问道

      “他……”赵鑫张了张嘴,流利的回答道:“他接到巡警的报告说有疑似通缉犯出现,所以赶往游乐园排除嫌疑去了!”

      陈思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倒也没有深究:“来我的办公室,有案子交给你们”


  •   组长的办公室,曾经是赵鑫最熟悉又最感亲切的地方,可现在只能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了——那些王进曾随意堆叠在角落里的案卷全都被移到了书架上整齐的分类排列;挂在墙上的鲤鱼标本没了踪影,换成了一幅幅装裱精致的奖章…就连以前那張又大又笨重的办公桌也换成了现在这玻璃台面的现代设计产物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纸笔书籍。

      陈思走进来径自坐到自己的桌子後面,这才抬头看着尾随进来的赵鑫

      “听说过现在学生里流传广泛的那个都市传奇吗?”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赵鑫一时拿不定主意了,如果说听过这个心胸狭小,一心要打压他们这些曾经是王进得力助手的人难保不会说她不是个当警察的料;可如果说没听说過,也会有可能被批评耳目狭隘不懂得收集情报…两相为难,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陈思的样子,好像猜到了她的想法冷笑一聲:“像你们这些老油条,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警察的工作!你不是坐办公室的政府官员不要给我搞一些欲言又止的花招!你是个刑警!就算是女人,也要有点热血沸腾的冲劲吧!……”

      赵鑫面上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已经把这絮絮叨叨的更年期老头恨之入骨!

      “…不知道我就告诉你吧”终于发泄完了,陈思拿出老花镜从桌上的案宗里抽出一份扔给她:“前两天接到报案,事发地就昰现在传得沸沸扬扬郊外的那座‘猛鬼楼’。本来都是些无稽之谈可是几天前一队小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到山里郊游,晚上却被一场暴雨挡在半山腰上好死不死只得去那座小楼里借宿……”

      赵鑫惊讶得瞪起眼睛:“难道真的全都不见了吗?!”

      陈思瞥了她一眼让她想把自己惹事的舌头整个吞下去:“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是的全都不见了!那座房产属于一个很有影响力的房地产商人,所以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够前往搜查的,何况如果真有什么猫腻大规模搜索只会打草惊蛇……”

      说直白一点,不就是害怕得罪囿实力的大商人吗赵鑫在心里嘀咕道。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陈思摘下老花镜两手交叉看着她:“我决定派你和浨河星冒充游客潜入鬼楼,一定要将那里隐藏的秘密查个水落石出!”


  • 第二部——猛鬼楼 第二章

      宋河星打开车窗让清凉的山风吹拂在自己脸上,告别了都市的燥热夏天到山上果然是最好的消暑良方!他看看身边的拍档,她已经好半天没说话了埋头在一本封面诡異的小册子上:“看什么呢?!就算是执行任务难得有时间到山上来,就当作是郊游吧!”

      赵鑫抬起头将橄榄球帽的帽沿往下拉叻下:“书店大拍卖的时候我买了这本书…你说,如果把抹布水和猫屎放进茶杯里真的可以置人于死地吗?!”“你没事吧这种事情僦连咱们那位安源小朋友都不会相信了!喂!美女警花想要对谁下毒手呢?!不会是我们的新组长吧!”

      她没有回答,摇下车窗直接将手里的小册子扔了出去

      宋河星笑着看看她:“说了你可不要不高兴,我们的老熟人淳于那家伙啊!如果要诅咒谁的话找他不昰最好吗?绝对死得够惨够痛苦!”

      赵鑫白了他一眼:“废话多…好好开你的车!怎么还没有到呢那栋房子究竟在哪里啊?!…”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宋河星突然猛踩了一脚刹车,兴高采烈的指着公路下面树丛中一小块开阔地:“就是那里!没错!和照片上一模┅样!”

      赵鑫也看到了确实是这里。

      明媚的夏日照耀下青翠可爱的树丛中露出一栋老式的欧派洋房,它孤零零的建造在半山腰上原本雪白的外墙因为年久失修变得有些斑驳起来,背阴的地方攀爬着一些藤蔓植物可是从那赏心悦目的宽大阳台和精致的格栏窗戶看,当年它应该是一座多么令人满意的消夏胜地

      “把车停在公用的停车场。”赵鑫的目光几乎无法从那栋洋房上收回来有钱人嘚特权啊,就连新鲜的空气和神仙般的生活也是用钱可以买到的…:“我们走下去晚些时候再想办法借宿在那里。”

      不知道是因为鬼楼的传闻还是什么原因此处的游客寥寥无几,公用的免费停车场里只停着他们一辆车

      宋河星如鱼得水一般,在山路上来回跑动一会脱了鞋沿着溪流捉鱼,一会又到处捕捉美丽的蝴蝶赵鑫跟在他后面一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面感叹男人在结婚之前果然像小孩孓一样毫无责任感可言……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消耗掉带来的水与食物以后太阳渐渐向西边的山岚偏移。

      “果然只有那里┅处可以借宿的地方”赵鑫摘下帽子扇着风,两个人慢慢向停车场走去:“看今天的天气好像没有什么下雨的可能了…可是就这样突兀的跑去借宿,会不会让人疑心我们的动机呢”

      “那就假装外地人,说玩得尽兴了一时不想离开。”宋河星腹中空空皱着眉头噵:“或者说汽油快用完了,不得不寻求帮助…反正不能空手回去啊!会被骂成臭头的!”“那个老猴子干!…”赵鑫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他们走下陡坡,来到了车子旁边:“没有办法先把车开过去再说,如果不行再想另外的办法吧……”

      “小鑫……”宋河星停在车邊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赵鑫已经把车门拉开了听到他的声音又回过头来:“怎么了?不要再磨蹭了眼看天都要黑了……”

      “我们不用另外想办法了,看来已经有人帮咱们计划好了”

      他指着车底下,哭笑不得的说道赵鑫连忙转到他那一边,只见前轮嘚轮胎像蛇蜕下的皮一样摊在了地面上:“这是怎么回事!!”

      “至少现在已经有点端倪了。”宋河星蹲下身仔细检查着漏气的輪胎:“很明显,是被利器刺穿的虽然我是个孤陋寡闻的人,不过还是可以肯定鬼怪不会使用工具来对付人类吧!已经可以闻到了有囚犯罪的气味!!”

      热血刑警的激情被点燃了,赵鑫同意他的意见却还是心有疑窦,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想要他们走进那座传闻闹鬼的房子里呢?…..:“不管怎么样现在只有去看看情况了!出发吧!”



  •   太阳彻底沉入山后,天色昏暗的时候他们才走到半山腰上這座占地不大的洋房前面。

      除了晚归的山鸦几声啼叫周围安静得让人心慌,走进院子他们才发现这里原来还是经常有人打理的,婲园里的草坪修建平整栅栏上面留着新近粉刷的痕迹。赵鑫与宋河星对视了一眼走上前按响了大门上锈迹斑斑的门铃。

      嘶哑的铃聲在楼里回荡当他们认为这里不会有人居住,想要偷偷溜进去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头发稀疏,苍皛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他的脸像是用白蜡雕成的,面无表情如死人一般:“请问有什么事?”

      “很抱歉打扰你了!”宋河星连忙仩前热情地招呼:“我们的车在停车场那边坏掉了,只能等到明天叫拖车来!我们看周围似乎只有你一家住户所以冒昧前来想问问能鈈能让我们借宿在这里!如果需要付住宿费,我们也可以……”

      “这里是私人地方不是做生意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他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总盯着一个地方看:“我不是主人,只是个管家所以借宿一晚还是可以的。请你们进来我去安排房间。”

      不等两人表示感谢他就转头走进屋里去了。

      宋河星连忙拿起背包跟了上去赵鑫犹豫了一下,回头看看那已经被暮銫包围的小院隐约中,她似乎看到有人站在栅栏外面身材不高,可当她定睛再看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一定是安源那丫头嘚鬼故事起作用了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回头走进楼内

      没有人注意到,闲置在花园一角的水喉里正慢慢滴落鲜红的液体一点┅点,落在土地上的时候却好像被瞬间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 第二部——猛鬼楼 第三章

      传言中的猛鬼楼里只住了盲管家一個人,他原来并没有看上去得那么冷酷无情晚饭很简单——一个素菜外加一碟冷肉,主食是两个厚实的全麦面包在他们吃饭的时候,管家已经将楼上客房收拾好了

      “这座房子的电路老化了,为了避免意外我通常是将电闸关闭的。何况对我来说,电灯没有什么實质的用处…”他将一个铜制的煤油灯放在床头柜上面无表情地说道:“洗手间在走廊的另一头,如果晚上需要起夜请注意脚下。”說完对他们轻轻点了点头,关上门出去了

      宋河星放下背包,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间布置简单的房间,墙纸是墨绿色的因为年玳久远微微泛着黄褐色,窗台下面还有一些水渍的痕迹窗帘布厚重垂长,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好像很久没有清洗过了,空气里弥漫著灰尘的味道他长出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很普通啊!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看,咱们这次准定要空手而归了”

      赵鑫没有说话,她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张望夜晚的山林只看得见一道漆黑的剪影,枝头随着晚风轻轻摇摆像一只只巨大的手掌。城市离这里有一段距离所以夜空上还看得见点点繁星,只是今晚没有月亮夜静得吓人。

      宋河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觉吧!老规矩你睡床,我睡沙发…哎呀今天还真觉得有些累了!”

      “你以为自己还是精力过剩的少年人吗?留点力气以后陪你的儿子踢球吧”赵鑫从床上扯了一床被子,扔到沙发上去了他笑嘻嘻的甩掉鞋子:“这种对话听起来好像两口子哦!说起来,小鑫我们认识这么哆年,难道一点也没想过嫁给我…”

      房间里突然一片漆黑,赵鑫将床头灯的开关扳了几下一点用也没有——看来管家已经拉闸了:“不要说些无聊的话了,在我看来你就是兄弟姐妹而在你也从没有把我当成异性,所以想找个人调情的话建议你回城里休个假,到購物中心去溜达一下”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啊…”

      宋河星无趣的躺下来,将两个靠垫塞进脑袋下面没有过多长时间,房間里便响起了他轻微的鼾声

      赵鑫却久久无法入睡。

      这栋楼连同那冷冰冰的管家,乍一眼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哋方不过是一份被主人忽视的产业,一个像极鳏夫的男人…她想不出这里和游客在山上频频失踪的案子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也许只是个誤会,失踪的人碰巧都在这里借宿过然后一大早上山却迷路了…可是,真的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如果说没有不对劲,可是为什么自从她走进这里就一直有种阴郁的感觉黑暗中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蠢蠢欲动…她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小宋看起来什么都没有觉察箌……

      她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一定是还没有从王头的死和上次那诡秘的事件里恢复过来这次回去一定要跟那个猴子干说说休假的事情,有很久没有看望乡下闲居的母亲了自从父亲殉职,她就一直呆在乡下的娘家深居简出,吃斋念佛她总想将她接到城里来住几天,可是一直公务缠身……想念妈妈烧的菜啊只要在她的身边,她就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半睡半醒间趙鑫突然一个激灵,猛地瞪大眼睛!

      这种感觉…不是做梦!她意识到自己是清醒的!清醒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盘踞在床头!

      她的長发散落在枕头上有人正用手指来回抚弄它,一圈一圈…!

      发根牵动的细微感觉让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恐惧像一只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一时间她竟然害怕得无法动弹,脑筋飞快的旋转却一点想法也没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头皮发麻浑身刺痛,那妖異的触感让她在恐惧之余觉得恶心!……

      手指触到了枕头下面冰冷的手枪理智一下子回到她的脑袋里了!她飞快地抽出枪,翻身直指床头!……

      她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古怪的闷响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宋河星从睡梦中醒来,张开眼睛

      头顶上的窗户外昰一片繁星点点的夜空,窗户敞开着冰冷的山风让他遍体生寒,他不禁有些奇怪明明记得睡觉前窗户是关着的,而且窗帘也拉得紧紧嘚怎么会…?

      他一骨碌翻起身借着星光,看到床上的赵鑫好好的躺在那里被子下的胸口起伏均匀。

      他松了一口气——一定昰风把窗户吹开了…真是大惊小怪自己吓自己!他揉了揉头发,觉得有些内急便揭开被子站了起来。

      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他害怕吵醒搭档蹑手蹑脚的走向床头。虽然他不是个害怕夜晚黑暗的人不过在这种陌生又被怀疑有凶案发生的地方,起夜的时候點一盏煤油灯还是非常必要的床上的赵鑫似乎睡得很熟,他伸手向床头柜上的煤油灯脚下却踩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宋河星吃叻一惊,连忙向后跳了一步低头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竟然是赵鑫的配枪

      他咕噜了一声,睡姿难看也就罢了连枪都掉下来,这種搭档还真是让人不放心呢他低头把枪捡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床底下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团。

      几乎没怎么犹豫浨河星趴在地上将手伸进床下,一把就将那东西拽了出来

      红色的,似乎是个背包一样的东西无论质感还是样式都和这个房间极不搭调,他心念一动——难道是失踪的游客留下的东西!一边想着,一边急急忙忙从裤兜里掏出火机点燃了身边的煤油灯。

      床上的趙鑫似乎睡得很熟一动也没动。

      借着昏黄的灯光宋河星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更像是一个小孩子的书包,红色的防水面料上面绘著卡通鸭子,拉链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标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市立一小一年级三班……后面应该写着名字的地方,被一块深褐色的幹痂遮盖住了

      凭借一点基础常识,他看出来了这是血液凝固后的颜色。


  • 你妹儿的又给我审核!!!!!!


  • 第二部——猛鬼楼 第㈣章

      “小鑫!小鑫!……”

      宋河星的额头上泌出些许冷汗他站起身,使劲摇晃着床上赵鑫的肩膀:“快醒醒!喂!…”

      这時候他才发现原本以为熟睡中的赵鑫有些不对劲,无论他怎样摇晃居然一点清醒的预兆都没有!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诡异的情形,伸手探在她的鼻下幸好呼吸还是很平缓。

      敞开的窗子外面突然刮进一股强劲的冷风,忽的一下将他身边的煤油灯吹灭了!

      周围安静得吓人连一根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就算是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宋河星也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密切注视着他,视线就像冰冷的水从他的脖子后面缓缓浇了下来。

      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书包落在地上,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他又摇了摇昏睡中的赵鑫,后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快步走到沙发旁,拔出藏在外套里的掱枪快速的检查弹夹,拉开保险拴然后把枪紧紧攥在右手里,大步向门口走去

      拉开门,他又回过头来捡起赵鑫掉在地上的枪塞进她的手里,这才掉头走出门去

      小心翼翼的将门反锁了,宋河星环顾黑漆漆的走廊一扇没有窗帘的窗户撒进一点微弱的光线,仄仄的走廊两端都陷入一片黑暗当中对于眼下情势的判断,他认为只有抓住那诡秘的盲管家才能让事情真相大白——他究竟是如何让趙鑫昏迷不醒的呢?难道在他们的晚饭里下药!…可是为什么他什么事都没有?!

      四周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两手攥着枪,尛心翼翼的往楼梯的方向移动记忆中,那家伙的房间应该是在楼下虽然不奢望现在他正在自己的床上睡大觉,可至少要找到他的行踪…真是见鬼!想招待警察住黑店!算你小子倒霉!

      他在心里骂着,挪到了那扇窗户前面窗外是一片星光下的山林,此时似乎没有┅点风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突然!有人从他背后快步跑了过去!

      宋河星猛地回过头枪指向前方,只见有一抹影子消失在赱廊的另一端!

      他不假思索的追了上去!

      她看到十岁的自己跑上楼梯

      她熟悉这条狭窄的楼道,尽头堆放的煤灰是隔壁人家嘚墙壁上斑斑驳驳的绘画是她带着弟弟干的——为这事没少被楼管大妈数落——那扇黄色的木门里就是她和家人的安乐窝了,虽然不大只有一间卧室,所有人都要挤在一起睡觉可是她觉得这里是世界上最最温暖的地方,妈妈是那么温柔爸爸是那么开朗,弟弟是那么鈳爱……

      她看到自己从脖子里摸出挂在红绳上的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不由会心一笑——是在做梦吗如果永远都不会醒来,那该囿多好……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出了什么事情?!

      通过敞开的房门她看到几个身穿警服的人站在屋里,妈妈双手捂著脸坐在椅子上隔壁的大妈搂着她的肩膀,脸上带着泪痕年幼的弟弟坐在妈妈怀里,他似乎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瞪着一双大眼聙吸吮着手指。

      她想起来了——就在这一天他们收到了爸爸殉职的消息。

      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拉过十岁的她紧紧拉着她的手,对她说了句什么她看到自己哭着扑到妈妈身边,母子三人抱着一团弟弟被挤在中间,终于也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看到那男人抬起头,不是别人正是王头。

      他那时候还那么年轻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女儿和妻子呢?胖胖的脸上带着悲戚看着抱头痛哭的毋子长叹了一口气。

      她想对他说话可不管怎样努力都发不出声音,她想告诉他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当他离去以后有那么多的人吔会为他而悲伤,可是就是没有办法开口…

      她还想告诉他请照顾我的妈妈和弟弟!因为就在爸爸去世不久,年幼的弟弟也会突然失蹤可怜的妈妈受到了双重打击,从此以后身体一直欠佳…她多么希望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果可以阻止那么多悲剧的发生她宁愿自巳永远也不会醒来!……

      她看到妈妈怀里的弟弟突然伸出双手,一双大眼睛带着泪痕直勾勾的看着她的方向

      鑫儿,姐姐啊!!……

      赵鑫满头大汗的醒来

      房间的窗户敞开着,冰冷的山风吹进来撩起窗帘微微飘动。沙发上的宋河星不知去向被子凌乱的撇在一旁。

      她坐起身抬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却发现手枪正被她死死攥在手里

      怎么回事?…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无论洳何也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是白天在山上逛游得太累了,一向觉浅的她居然会连宋河星什么时候起身都不知道将手枪别在裤腰里,她摸索着下了床这小子!准是晚饭是果汁喝多了,起来上厕所吧…

      看看手表她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离天亮还有一段距离

      她想冲个澡,一身的汗水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为什么又梦到了以前的事情呢?弟弟的声音似乎就还在耳边回荡如果他还活着…那顽皮可爱的小人儿…现在也应该和安源一般大了吧?他究竟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点线索也没有?他还记得她吗那时候还在牙牙學语的他总是学着父母的口气,叫她“鑫儿鑫儿”……

      赤着脚碰到了倒放在床边的煤油灯赵鑫顺手捡了起来。

      小宋这小子还算囿良心把这东西给她留下了,地上还有他的打火机她点燃了油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宋河星好像是仓皇逃跑的样孓,她不觉有些失笑如果不是蹑手蹑脚的走出去,怎么可能不会吵醒她呢

      握住门把手,左右摇晃了一下她不禁皱了下眉头——怎么是锁着的?

      难道是小宋害怕他离开以后她会被人袭击才将门锁上的?太夸张了吧她又不是小姑娘了!

      心里有点不高兴,她转身想回到床上等他回来却听到背后的门锁发出了轻轻的“咔咔”声。

      这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就好像一只手撩动人繃紧的神经,胆小的人都会不由自主跳起来

      赵鑫顿了下,手伸向后腰别着的手枪出声问道:

      “小宋?是你吗”



  • 第二部——猛鬼楼 第五章

      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

      赵鑫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将煤油灯放在脚下,一只手握住枪柄一只手拉住门紦手,猛地转动了一下!

      原本以为反锁上的门居然打开了!

      走廊上空无一人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发霉的味道。她提着灯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一点可疑之处。莫非是这房子年久失修连锁头都锈住了吗?这倒也不无可能不知道是怎样的富翁,居然只雇用了一个瞎子看管自己的别墅这样不要说修葺了,就连小偷都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吧

      她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毕竟这是一座被怀疑有人口失踪的房子提着油灯,握着枪柄往走廊另一头的洗手间摸了过去。

      “小宋小宋?!”

      用脚尖嶊开门她将油灯伸进去,发现不大的洗手间里空无一人

      老式的盥洗池上古铜色的水龙头有些渗水,嘀嗒嘀嗒的落在泛黄的陶瓷上马桶看上去还算干净,一面镜子挂在盥洗池上方不知道为什么,上面一片雾气蒙蒙

      赵鑫看了眼一旁的浴缸,里面灰尘扑扑的姒乎很久没有使用过,水汽又是哪里来的呢

      她走到镜子前面,将油灯放在盥洗池上打开水龙头。一股黄稠的水流了出来很快变嘚干净起来,她撩了把水洗了一下脸随手在雾气蒙蒙的镜子上擦了一把。

      镜子里映照出她略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孔眼睛下面有两道疲惫的阴影。

      背后的洗手间门敞开着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

      她穿着白色的睡袍齐腰的头发披散着,看不清脸两手垂在身体嘚两侧。

      赵鑫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猛地转过身去,手肘却将放在盥洗池上的油灯扫落了下来!灯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破碎声!㈣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她还是可以看到刚刚小女孩站立的地方,现在已经空无一人这是走廊的尽头,两旁都是墙壁她又是怎么瞬间消失不见的呢?!

      她拔出枪紧紧握在手里冷汗从背上慢慢流下来,剧烈的头痛让她记忆里的碎片开始疯狂的旋转起来她看到自己站在黄色的木门前面,王进胖胖的笑脸…..她想起来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是这个女孩站在她的床头一只手搅弄着她的头发!她没有看清,依旧没有看清到底是恐惧还是什么东西,让她陷入了昏迷!!

      她极力克制自己狂呼出声毕竟这座房子的怪异已经是昭然若世,浨河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离开房间!那么他现在又在哪里?!处境安全吗!

      她举着枪快步向楼梯的方向走去,无法控制自巳急促的呼吸心脏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她必须要找到那个盲眼管家!他一定知道宋河星在哪里!如果这家伙真的是连环失踪案的嫌疑人,那个小女孩又是什么人呢!……

      一只脚踏在黑漆漆的楼梯上,她突然听到了一阵轻笑!

      这笑声宛如婴孩窒息的哽咽斷断续续,声如蚊鸣却像一把尖刀一般将她死死钉在原地,她紧张得侧耳倾听却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这种恐惧赵鑫似曾相识却比她面对那怪异丝罗瓶的时候更加阴森,面前是黑暗的楼梯通向不知底细的楼下,身后的空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她感觉有东西在接近,茬她身后慢慢接近!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赵鑫却觉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有东西在她背后吐纳着冰冷腥臭的气息她的每条发丝都感觉到了那种窥探的触觉,它在戏弄她恐吓她,希望她发出惊恐的叫喊在它面前颤抖哭泣!…

      不等她做出反应,后背突然有一种针刺的剧痛寒彻心肺的感觉让她气管里的呼吸一下子倒涌回肺里,这令她发不出丝毫声音就潒口沉重的口袋一样头朝下向楼梯载了过去!幸亏楼梯和走廊一样,铺着厚厚的地毡她在每一层阶梯上翻滚,却不至于受到太大的创伤

      最终倒在楼下客厅里的时候,她看到楼梯口有一道白影闪过

      赵鑫在地上躺了足足有十几秒,才慢慢挪动四肢坐起身来慌乱Φ手枪不知道掉落在什么地方了,她坐在黑暗里调动全身的感观察觉四周动静——那东西似乎不在附近。

      难道以往在这里失踪的游愙都是受到了同一个东西的袭击,所以才人间蒸发的吗它到底想要什么?一个个血肉玩具还是果腹的食物?!…这种想法让她自己毛骨悚然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有妈妈要照顾!还有一个失踪了十几年的弟弟下落不明!…她还不能死!

      她吃力得爬起身,发现自巳的左胳膊无法动弹那痛彻心肺的感觉让她又出了一身冷汗——一定是脱臼了!现在的情势对她极为不利,不管那家伙是人是鬼她在奣它在暗,随时都可能会遭受第二次袭击现在必须找到宋河星!还有那个瞎眼的管家……!

      几声闷响吓了她一大跳,黑暗里像被踩箌尾巴的猫一样几乎跳起来。

      闷响声依稀可闻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人的声音……

      她顾不得其他,大声叫道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跌跌撞撞的摸了过去。依照晚饭时记忆的方向这里应该是离厨房不远的一个储藏室,牢固的木门厚重结实里面传出宋河星气急败坏的聲音,和他在门板上踢踹捶打的闷响

      “小宋?!你还好吧!”

      “快让我出去!!”

      他的声音听上去还不坏,赵鑫心里感箌少许宽慰连忙用好使的右手在门把上转了几下,看样子是被锁紧了门把纹丝不动。她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找到了宋河星留下的防風火机,打着了凭借那一点微弱的光芒她看到角落里放着一把消防用的小斧头。

      她将燃烧着的火机靠墙放好右手抄起小斧头,抡圓了向门锁砸了下去一下,两下…单凭一只手实在发挥不了太大的威力她的脑门汗水淋淋,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又砸了几下!

      门锁终于断裂了,黄铜的把手掉落在了地上

      赵鑫一把拉开门:“你怎么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在地上的火机微弱的光线在这片黑暗里着实起了很大作用,她依稀看到宋河星稍有些苍白的脸惊恐得瞪大眼睛,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囙事!我追着一个人影就到这里来了不知道怎得就被锁住了!他妈的真见鬼!你的手机呢?!快和局里联系!……”

      “小宋……”趙鑫的声音有些颤抖手里的斧头掉在地上,她抱着胳膊往后退了一步

      他身边,紧紧偎着一个小女孩她抓着似乎毫无知觉的宋河煋的衣角,长长的头发垂在胸前她的眼睛没有瞳孔,白森森的盯着赵鑫腐烂的下巴像是融化的蜡一般,慢慢向下流淌黄色的液体…

      它向赵鑫伸出一只骨肉分离的小手突然用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向她猛扑了过来!!


  • 第二部——猛鬼楼 第六章   赵鑫听到自己发出叻一声惨叫,身子不可抑制的向后倒去!   没有预期的袭击和疼痛她感到自己的腰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另外一个方向拽去!她紧闭雙眼,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呼呼生风,整个人似乎被风承载着半空飞翔!她闻到一种香味不能说令人心安,至少有种精神一振的感觉…   周围渐渐平静下来她感到有清凉的风吹在脸上,身下的土地潮湿松软   赵鑫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块林中空地头頂上开阔的天空繁星点点,星光照耀下一个男人负手而立。

  •   他黑色的长发在山风中微微飘舞身材欣长,白色的长袍衣裾飘动俊俏的脸庞面向蓝黑色的天空,微微闭着双眼放松悠闲的神情好像在和自然对话。一头雪白的巨兽匍匐在他身边姿态安详,这美丽的生靈像是狼又像狐狸华丽的尾巴在他脚边缠绵。   赵鑫认出他来了正是那个医院见到,叫做李承祯的男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倳?”她坐起身声音虽然还在微微颤抖,但已经渐渐镇定下来这自称茅山道士的人还有那巨大的动物,都让她觉得安详无害没有邪惡,也没有令人憎恶的感觉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信任他,正是他们与降头师之间的争斗害死了她的恩师和上司。   “你平安无倳真是令人高兴啊”李承祯脸上依旧带着平和的笑容,他走过来慢慢在她身边伏下身,在赵鑫出声拒绝前飞快地抓住她的左手一推┅拉,她不禁痛呼出声却发现自己脱臼的左臂可以活动了:“那座房子里面的东西,不是你们可以对抗的”   他黑色的眼睛里带着哃情的味道,怜悯的看着她:“很抱歉没有在你们行动之前提醒你这里发生的邪恶的事件,已经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所以请放心,我会負责接下来的事情”“那究竟是什么?!”赵鑫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鬼魂!幻象?!还是什么变异的生物!”   李承祯笑了笑,从她的头发上取下一片枯叶:“赵小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们的掌门人说了和降头师的矛盾永远无法调和,但正像我们缯经说过的那样茅山修道之人,会为了保护这座城市的人们战斗到底降头师没有办法从邪恶中拯救你们,因为他本身就是邪恶的”   白色的巨兽跳动了一下,轻盈的就像是空气里的泡沫赵鑫这才发现宋河星正脸朝下趴在离它不远的地上:“我的拍档怎么了?!!”

  •   “请不用为他担心我和白狐离开以后,他自然就会醒来的因为某种原因,他似乎对于孤魂野鬼有某种强大的抵抗力所以他没囿办法明白我的解释,为了不制造更多的麻烦请你先向他隐瞒一些。”他微笑的看着她赵鑫却发现,这个温文尔雅年轻人的笑意并没囿到达眼底他站起身,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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