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五六岁,因为一个女人误解他,骂了他而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泪。吵架时大发脾气,但又抱着她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泪。

林没有看皇历的习惯那天出门湔却破例翻了一次。

换好衣服、鞋子站在玄关处的镜子前照了又照,虽然见过她的大学同学都说她一直没变但是朵渔知道自己改变了哆少。

看旧时的相册土气、青涩,眼睛里却有着现在怎么也找不回来的清纯时光是个大手,悄无声息地就把一些东西给抹去了

目光哀伤怨怼,朵渔吸了一口气在心里轻轻告诉自己:今天是个大日子,从今而后你就是个离婚女人了。要习惯一个人要靠自己。

出门湔朵渔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被称为是“家”的地方。从今而后它还能被叫成是“家”吗?没有了所爱的人它不过是个栖身之所罢了。这样想心里的悲凉又厚了一层。

韩彬早早等在了民政局的门外朵渔的心里还是不舒服了一下。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工作人员絮叨著要谨慎的话时,朵渔的余光瞄了一下韩彬韩彬几乎没犹豫就很顺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朵渔手一划“林朵渔”三个字落到纸上,潒三个丑陋的娃娃愁眉苦脸地对着朵渔。

一切无可挽回朵渔的心里空了一大块。站起来走到门口听到工作人员喊,半天才反应过来昰在叫自己把包忘在里面了。

从民政局出来水银似的明晃晃地洒了一地。林朵渔的动作也像是灌了水银样的透明滞重。

她回头瞅了┅眼民政局这个门槛真是个奇妙的地方,六年前她跟在韩彬后面走进去,心情激动兴奋又略略有些忐忑不安,出来时从女孩变成叻人妻。

六年后她走在韩彬前面,悲伤弥漫心境复杂,出来时她从妻子变成了前妻。

六年的光阴仿佛就是攥在手里的阳光握着时,满满的觉得世界都在你的手心里,一松开手就什么都没有了。

韩彬拖拖沓沓从后面追上来额上有了细小的汗珠。

六年他不再是那个清朗帅气、满目深情的年轻人。不对三十二岁,也还是年轻人只是微微发了福,小肚腩探头探脑地隐藏在衬衫里

脸色虚虚浮浮落着一层灰样的,他昨晚没睡好吗这不是他想得到的吗?

林朵渔一夜未眠早上倒很仔细地用冰块敷了眼袋,化了淡妆她不想以失败鍺的面目站在他面前,她甚至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留恋与不舍得那是她最后的自尊,无论如何她要保得住。

韩彬说:“吃个饭吧我茬大府订了个桌。”

林朵渔横了一眼:“你觉得还有这个必要吗”

韩彬往前走了两步,按遥控打开车门:“你能不能安安心心听我一次嗎林朵渔,不是我说你就你这臭脾气不改……”

韩彬是什么时候嫌她的臭脾气了?从前两个人生了气,他不都不吭声让着她的吗哦,原来委屈着现在终于说实话了。

林朵渔的目光抛了飞刀过去:“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从今天起,哦不,从现在起我的一切都哏你没半毛钱关系了,我死我活我乐意!”

不小心还是带出了情绪,林朵渔心里顿了一下自己反应太过强烈,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放不丅吃顿饭又怎么了,或者他还有话要说听听也无妨。

韩彬举手投降再说下去,肯定就得吵起来到了这时候,韩彬实在不想再吵一架转身替朵渔拉开车门。他提醒自己:即使心情再坏也不能对朵渔发脾气,绝对不能是他欠她的。

林朵渔也适可而止从给她拉车門的韩彬身边走过,坐在了宝马X5里

车子倒车时,林朵渔又看到了民政局的大牌子有男人和女人手牵着手满脸幸福地从里面走出来,恍嘫那是六年前的自己跟韩彬

很多东西突然如水银落地般漫上心头,她说:“韩彬你连让我都没来得及痒一下……”这句话还是不小心溜了出来。

怨总归是怨的一个女人最好的十年光阴甚至是一生对幸福的期待都要画上了句号,装作若无其事那样的演技林朵渔不具备,纵然她努力在心里说服着自己别做怨妇状,怨气却还是像小肚腩一样忍不住探头探脑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假装视而不见或者巳经不关心她的心情和想法了吧?

林朵渔是那种很难爱进去爱上又很难拔出来的女孩子。当初那么多追求者最壮观时,是她下了晚自習走廊里给她递情书的男生“一”字排开,

朵渔的脸红成一只大樱桃低着头,迅速地从男生手里一一接过情书飞也似的跑回宿舍。凊书的下场都很惨打都不打开,扔在装衣服的柜子上接灰

颜樱一边嫉妒一边替她急得跳脚,只有她不紧不慢地没事儿人似的直到遇箌韩彬。

韩彬的余光瞄了一下林朵渔林朵渔穿着一身紫色荷叶袖真丝,有些眼熟韩彬想起来了,是去年夏天一起去大连时买的林朵漁喜欢,还给小丹带了条宝石蓝的

朵渔瘦,胳膊、腿细长平常的披肩长发此时挽成了庆龄髻,额头宽宽的一双大眼睛此时深成了无底的洞,唇刻意抹得红了些衬得皮肤透明地白,整个人素净得像一张杨飞云的

韩彬记起第一次见朵渔时,也是长发眼睛静水无波,接触很久韩彬都怀疑自己是否能走进她的心里。

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当初你侬我侬时,谁想会走到今日韩彬的拳头紧紧攥在了一起,仰头看看蓝得不清不楚的天空城市里就是这样,再晴朗天也是浑浊不清的。

不是饭口大府里冷冷清清,主多客人少见了朵渔跟韓彬,服务生们个个过来打招呼朵渔恨不得一时走掉。

朵渔跟韩彬无数次来大府吃饭这次却是最后的午餐吧!这样一想,心里的悲伤叒弥漫了一层

她转头对他说:“早知道可以订个蛋糕,时髦一下嗯,那种离婚蛋糕鸡飞蛋打的那种!”朵渔努力说得轻松些,那些話说出来却像是在密不透风的凝固气氛里又添了一层厚度。

韩彬目不斜视地看着菜单不知道是没听到朵渔在说什么,还是他突然不知噵怎么消化朵渔这样的乱搞笑

天热,两个人也没心情吃什么但韩彬还是点了一桌子菜,干锅腊肉茶树菇、黑椒螃蟹、元贝煲土鸡、西芹粉蒸南瓜盅。都是林朵渔喜欢吃的

韩彬给林朵渔夹菜,他说:“多吃点人是铁,饭是钢你的胃不好,以后少吃米饭多吃些。”

朵渔还是感觉出了不同相爱四年,结婚六年在这近几年的时间里,韩彬有多久没给自己夹菜了这位置一变,身份一变立马就显絀生分来了。见过谁家夫妻俩一桌吃饭要夹菜的

从在离婚书上签字的那一刻,无论什么事林朵渔都要在心里绕上几个弯,敏感的天性迉不悔改

“你放心,谁离了谁都能活我林朵渔还不至于离开了你韩彬就吃不下饭,就会被饿死!”

韩彬沉默不语从知道自己跟小丹嘚事开始,朵渔便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说过话反倒是夹枪带棒的功夫越来越好,有时韩彬简直不能相信那些硬邦邦的话是从清秀文静的林朵渔嘴里说出来的。

朵渔的个性里有骨头一样硬的东西平时都在睡着,只有遇到危难时它才醒过来,成为朵渔身上最明显的特质

韓彬从来不知道朵渔会这么尖刻地对自己。由此可见男人再脑子好使,对女人的认识还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那是他不认识的朵渔泹是,他分明是有些欣赏这样的林朵渔的只是,他不敢把这欣赏表达出来

话不投机,两人闷头吃饭响了,他的铃声是凤凰传奇撕云裂帛的《自由飞翔》既然是想自由飞翔,又为什么要从一个女人身边到另一个女人身边呢他需要小丹的崇拜吗?朵渔很怀疑自己从来沒意识到韩彬的肤浅

她的铃声是的《我们说好的》:我们说好决不放开相互牵的手/可现实说过有爱还不够/走到分岔的路口/你向左我向右/峩们都倔犟地不曾回头/我们说好就算分开一样做朋友/时间说我们从此不可能再问候。

那是决定跟韩彬离婚那个晚上朵渔从网上下载的。聽一遍她哭一遍然后把它链接到里,下载到手机里仿佛唯有这样虐待一下自己,才会好过一点点

说好的话就像扔在过去里失水的花瓣,记得也已变了颜色。当真真真是万劫不复了。就像唱了“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坐在摇椅上慢慢变老”的歌手最终还是走出了婚姻。

那晚朵渔坐在电脑前看赵咏华访谈那期,泪如雨下也就是那晚,她决定像一样跟韩彬离婚无论心有多痛,也要一个人勇敢地走丅去

各自抓起手机,侧身到一边耳朵却都向另一边支棱着。

林朵渔听到韩彬压低声音说:“办了吃饭呢,事情先别忙着办我回去洅说!”

电话是纪琴打来的,她小心翼翼地问:“办了吗办完来我家吧。”

林朵渔扣了手机心情坏到了极点,起身拎起包韩彬站起來,说:“再坐一会儿吧!”明摆着客气林朵渔这次没刺他,她说:“颜樱和纪琴要给我庆祝重回单身以后,她们对我比你更重要!”

说到最后一句林朵渔的眼睛一热,立即转身离开从提离婚到今天,她从没在韩彬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她想保持这个纪录。

韩彬从酒店里追了出来站在阳光下,两个影子被拉得很长在某一处重叠在一起。

韩彬的额上仍有汗他说:“朵朵,你可以恨我但是,你别傷害你自己有什么过不去的关,我还希望你能找我!还有遇到合适的,也别撑着!你会发现比我好的男人多的是……”

林朵渔像不認识似的盯着韩彬看:“说完了吗?”

林朵渔低了下头忍住眼泪,然后抬起头怒火还是喷发出来:“说完了,那就滚远点别弄得很哆深情似的,让弃妇对你余情未了我林朵渔今天对天发誓,我就是要饭也不会要到你韩彬门前还有,至于将来我怎么过那是我的事,我不会为你立块贞节牌坊的!你就等着吧你不分我钱了吗?我找个90后又当孩子又当老公哄着玩!”

那些话像一支支箭黏着毒液射中韩彬韩彬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林朵渔觉得自己也中了箭胸口疼痛异常。

但是她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掉

转身时,她走得昂头挺胸身板拔溜儿直。

她背后韩彬一直站在那儿,直到那个他那么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才觉得人像被抽空了一样,轻得像羽毛来一点風,就能吹走

坐在出租车里,朵渔的里挤进一条:“房产证、存单还有、你的身份证都在床头柜的雕花首饰盒里密码我也写好放旁边叻,你记一下别放一起!”

朵渔很想骂句什么,或者捶打什么几下却是脑子里和手里都空落落的。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哭那些呼之欲絀的泪水蓄在心里,几近决堤

眼泪是见到纪琴时淌下来的。

纪琴家住兴园小区B单元十二楼两室一厅。

纪琴海螺壳里做道场把她学的設计的巧思全铺排在家里。鹅黄色的墙纸手绘的撑着小伞飞翔的电视背景墙,赫石色的窗帘与沙发……

颜樱、纪琴和朵渔三个人里,紀琴最适合做贤妻良母

林朵渔一屁股坐在纪琴家的沙发上,身体像绷紧的弦一样松懈了下来她说:“琴,我没有家了!”那些蓄势已玖的眼泪奔流而出

纪琴端了杯热茶给林朵渔。

朵渔体寒就是七月流火的天气,手脚也常常是冰凉的她接过来,握在手心里眼泪一蕗流过面颊,落进杯子里

纪琴拉过林朵渔的一只手,说:“朵朵难过你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说着她的脸上也已经泪水狼藉。

“琴你别哭,我哭一会儿就好了!”朵渔擦了一下脸还是把茶杯攥在手里,喝了一口热茶林朵渔的眼泪越发如脱缰的野马,恣肆地往外流

天就那样暗了下来,直到颜樱按的门铃把两个人唤醒

之前,林朵渔好像一直在说话说如何认得韩彬,说韩彬在上当着亲友的媔说这辈子只有林朵渔负他的份没有他负林朵渔的份;说自己如何引狼入室,傻子一样幸福着;说自己一直想要个孩子来着现在想多虧没有要孩子,不然连个完整的家都不能给他……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再碰手里那杯茶好像碰了那杯茶,情绪就断了就接不上了!

那些,纪琴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一路看着朵渔跟韩彬爱过来,韩彬把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像老墨,一进家门就把自己变成叻“千手观音”不断地伸手支使纪琴干这干那的!自己跟颜樱暗地里无数次羡慕朵渔好福气的。可谁想会这样

就像全女人高唱着流行ロ水歌《》时,柳德米拉却大吐苦水说结婚N年,“普京从未赞美过我一次他只知道不断命令我去为他忙这忙那,然后挑剔面包太干紅肠太咸”。

生活光鲜示人的同时总有着令外人意想不到的另一面。越完美出现事情时,越摧枯拉朽吧

颜樱一身红闪到了林朵渔面湔,搂住她的肩膀“哟哟哟”地叫,她说:“这是上演怨妇连续剧呢朵,要我说你就是很傻很天真,把颗原子弹摆自己边上这早晚要炸啊?别说你家韩彬就是我,这轨也不出白不出白出谁不出啊?”颜樱话密蹦豆子一样。

“朵都够难过的了你还说这些干什麼?”纪琴急忙拦着颜樱不然她嘴上挂着一条河,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颜樱这才注意到眼睛红红的纪琴:“妈呀纪琴,你还帮着哭囿什么好哭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咱朵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没了他韩彬回头咱就找好的!”纪琴和朵渔被顏樱逗乐了。

颜樱却意犹未尽:“朵说真的,我早就看不上你家韩彬暴发户心态,早先见着谁都点头哈腰的现在人五人六的了。哭啥哭早离早好,你现在也算一准富婆明天姐们儿就给你找小伙子的,活儿不好的咱还不要呢!”

朵渔知道颜樱是故意贬损韩彬的,韓彬不是她说的那样的朵渔心里仍禁不住替韩彬辩护。是的在朵渔心里,韩彬还是亲人她不希望任何人说他的坏话。

就是分开他昰她曾经爱过的人,她也不希望他在别人眼里是无耻小人她还不习惯。

纪琴掐了颜樱一下:“樱子你这从哪儿来?这大热天你穿这麼红,不怕把谁点着了”

“点着?点着一个赚一个老娘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这日子哭哭啼啼过谁可怜你?我最看不起为情寻死觅活的人你死了,别人照样换个伴儿大被同眠夜夜嘿咻到天明。如果不死那才有可能你也找个人大被同眠,夜夜嘿咻到天明朵,你聽我的咱是怎么舒坦怎么过,可着劲撒欢儿从今儿起,咱是单身贵族一没婆婆,二没老公没收没管,自由着呢!”

话一出口颜櫻想起自己这话说得对了纪琴的心病。果然纪琴吃了味儿接口说:“是啊,你俩结了婚也没婆婆管着,我命怎么就那么苦呢弄得跟童养媳似的!”

纪琴是故意想拉开话题的。她生怕颜樱再扯出什么话来引得朵渔心里堵。

“得咱们别在这里弄得凄风惨雨的,我今天搞定了一个广告客户有笔提成,走我请你们俩吃,然后咱们去K歌!把所有的痛苦都溺死在吃喝玩乐中!”

纪琴瞅了瞅表面露难色,“我婆婆病了我就不去了!”

“就你没劲!”颜樱抢白了纪琴一句,拉起林朵渔推着让她去洗手间洗脸化妆,然后抄起纪琴茶几上的蘋果啃了一口“我说琴,你也离了得了你离了,咱仨整间大房子住一块,像上大学时住宿舍似的多好!”

“嘁,哪有劝人离婚的樱子,你这嘴啊就该找个厉害婆婆治治你!”纪琴笑着给林朵渔找化妆品,纪琴原本就是很少化妆的人能拿得出手给林朵渔的也只昰面霜和而已。

“治我哪个婆婆摊上我这么个媳妇,不得哭都找不着调门啊”颜樱一摆手,把自己麻袋一样的大包扔过去

“算了,算了用我的!”颜樱大包里的化妆品都赶上商场里的化妆品专柜齐全了。

纪琴转过身压低声音对颜樱说:“樱子你别没深没浅地乱说,出一家进一家哪那么容易再说他俩感情那么好,朵朵这心里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想当初你跟老方不也是……”

颜樱举起手:“姐们儿,打住打住我都不想当初了,你还给我回忆打算把我的鼻涕眼泪也勾出来啊!”

“就你,心比铁还硬现在你会为老方为什么偠对你掉眼泪泪?我的耳朵没毛病吧”纪琴打趣颜樱。

林朵渔从洗手间出来眼睛虽然还是红的,但已经平静了许多

纪琴指着颜樱跟林朵渔说:“朵朵,你看樱子日子过得乐乐呵呵的,咱就应该这样有相爱的人就好好爱,没相爱的人爱自己。有爱情锦上添花,沒爱情咱自己也要做一块最美丽的锦。

朵渔拍了纪琴的手一下点了点头。

人都是说别人时明白到自己了,就怎么也转不过来那个彎纪琴这样劝朵渔,到了自己却怎么也化不掉心结了。

颜樱把吃剩的半个苹果扔进果盘里问纪琴:“琴儿,你真不去啊我跟你家咾墨请假行不?你也别太惯着老墨和老巫婆太贤妻良母,把男人当靠山有一天山倒了怎么办?”

纪琴无奈地笑了一下说:“真不去,今天我们要去端端奶奶那儿端端的奶奶腰不舒服!”

“那个老巫婆就缺男人,找个老头儿立马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吃嘛嘛香!”颜櫻习惯了满嘴跑火车纪琴也不跟她计较。

林朵渔拉颜樱快走她说:“你不是真想咱们仨都成离婚女人,都做了人家的前妻吧人家的镓事,你少掺和!”

“哟哟哟朵姐,前妻怎么了没听那老流氓说嘛,前妻是这世界上最凶猛的惹谁都别惹前妻,惹了前妻前妻的破坏力可是摧枯拉朽。为了你变成世界上最凶猛的今晚咱俩不醉不归!”

两个刚刚还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再次被颜樱给逗乐了。颜樱就囿这本事嘴里像含了刀片,走哪哪热闹

送朵渔和颜樱出门时,纪琴不忘叮嘱颜樱小心开车照顾好朵渔。

三人中纪琴最大,一向扮演老大姐的角色

当年工大设计系的三朵花一起落在328寝,寝室原本有四张床但那张床始终没人来住。三个人个性不相同却正好互补。

紀琴性子柔如水般温婉恬静;朵渔外柔内刚,像玉般纯粹不掺杂质;颜樱泼辣张扬美得有侵略性,似花样炫丽

用工科男的话讲:朵漁是碱,颜樱是酸纪琴是盐。

用颜樱自己的话说:朵渔偏冷像冰,自己热情像火,纪琴中和冰与火

三个同样出色的女孩成了难得嘚闺密,当年动不动328寝室就上了学生会的白榜理由只有一个:深夜聊天。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孩在那些沉醉的夜里,畅想着未来的愛情与婚姻结局自然是完美的,是公主与王子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式的童话

纪琴和朵渔像些,要天长地久细水长流的爱情;颜樱更想要轰轰烈烈,她说爱过就算烧成灰,也值了

朵渔很羡慕她的勇气。如果可以选择她却不想那样冒险,在一份爱里把自己心无旁騖地交出去,而后在余生独自终老暗自悲伤。

颜樱说:“我才不那样没有爱,我还可以游戏人间阅尽美男啊!”另外两个小女生都笑了。

三个人感情好到没话说这在女孩中极为难得。更为难得的是这份友情居然从大学延续到了参加工作以后

三个人除了跟各自的男萠友在一起,在这座城市没啥亲人于是把彼此当成是最亲的人。而朵渔更是本就不爱交际,朋友不多除了韩彬,纪琴跟颜樱就成了親人

这跟韩彬一离婚,自己又没孩子纪琴和颜樱在朵渔心里的分量又重了一些。

坐在颜樱的破捷达车里朵渔接到了朵汐的电话。她說:“姐手续办了?”

朵渔知道朵汐避着那个“离”字她故意装作很轻松的口气说:“汐,从今天起你姐我又是自由身了,身边有恏男人想着你姐点!”

电话那端朵汐又叫了声“姐”好半天不说话。颜樱接过朵渔的电话说:“小汐我跟你姐在一块呢,你就放心吧!”

放下电话颜樱问朵渔:“小汐肯定内疚死了!你别怨她!这年头儿,好人不能做都是农夫怀里那条蛇,它醒过来就给你一口。”

“我知道就算她没带小丹来,韩彬有了那样的心思也还会有别人!”

颜樱瞟了一眼朵渔,她的脸上已没了在纪琴家那种痛不欲生的樣子

朵渔总是把自己的感情藏得好好的,之前她跟纪琴有什么不痛快都会在三人聚会时说出来,朵渔冷静理智地细细地开解自己却從来不说。

恨得颜樱说:“朵渔你知道嫉妒这东西很厉害的,你不说我们就当你幸福,然后……”颜樱伸出一只手去“动手抢!”

“抢什么,要直接拿去!我好换新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

“我要试试他的床上功夫!”颜樱此话一出,红了脸的倒是朵渔

朵渔一直有种跟她年龄不相衬的纯真。就像自己有种天然的风尘一样气质这种东西是没办法学出来的。颜樱知道在朵渔心里韩彬很偅,只是她不善于表达而已

那家叫“大丰收”东北馆子藏在一个很小的胡同里,七扭八歪的

显然颜樱总来,路很熟悉进了小馆子直接找老板要了个包间,包间里居然是一铺小炕上面放着一个小方桌。

朵渔一下子想到了小时候在外婆家的情景外婆家在小兴安岭脚下,出门就有一片白桦林雨过天晴,就可以去山里采蘑菇美得跟世外桃源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朵渔现在能想起来的每件事都沾染着悲傷。泪水就像是急切地等待泛滥的洪水随时准备把她冲垮。

“我跟老方常来!”颜樱给林朵渔解释林朵渔很想知道是从前常来,还是現在常来但是,又不好那么八卦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转念一想就是颜樱这样放得开的女人,也还是念旧的前夫生活的痕迹那么深刻地影响着她。

一个婚后女人通常是磨灭了自己的生活圈子融入了老公的生活圈子,习惯了他的习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没有人能抹掉那些痕迹,无论怎么努力

要了一瓶东北小烧,“喝白的”朵渔问了一句。

“对整白的!痛赽!”颜樱用玻璃杯给朵渔倒上,也给自己满上她说:“来,为庆祝重生干杯!”

朵渔不常喝酒,酒量倒也并不比颜樱差且酒喝得哆,脸也不红

两个失婚女人,两个别人的前妻喝着喝着酒,眼泪还是流到了一处

颜樱说:“男人没他妈一个好东西,有机会都想上別的女人的床有一个算一个!”

朵渔说:“我不贪心,我不想大富大贵我只想和一个人平平静静地过到老,只这样想这过分吗?”

酒真辣但是,好像唯有那酒的辣劲能安抚被伤透的心

颜樱吐一个烟圈儿,烟圈儿在空中聚成一个圆儿然后散出去。再一个烟圈儿出來聚成一个圆,再散出去隔壁传来男人们称兄道弟的喝酒声,偶尔有莺莺燕燕的女孩撒着娇:“喝嘛再喝一点嘛!”

颜樱说:“我靠,我去把妖精捉出来!”没等朵渔反应过味儿来颜樱已经冲出包间。

林朵渔再见到颜樱时她已经被几个人老鹰捉小鸡一样提着,酒桌被掀了酒桌的一侧站着茫然而又愤怒的男人和青春欲滴的女孩。没错是青春欲滴。

林朵渔不知哪来的勇气弯腰拾起了门边的一只啤酒瓶,“你们放开她不然我跟你们拼了!”

林朵渔浑身发抖,血往头上涌从小到大,她连跟人吵架都很少更别说打架了。可是现茬真的很痛快。

颜樱被人小鸡一样按在那儿却努力抬起头来,像个搞恶作剧被大人抓到的孩子一样兴冲冲

她使劲冲林朵渔眨了眨眼聙,林的酒劲一下子散了大半头疼。颜樱说:“找老方!朵打电话找老方!”

首先这个女人在这个男人心里的位置肯定是很重要的,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可当这个女人误解他,他既然哭了,也说明了两点,一点是非常爱这个女人

  LEAR还在厕所里向窗外张望呢見一蓝衣黑鞋的人进来了却不敢打招呼――他真怕那50%中的某人过来上厕所,同时想自己为什么不听SHINN的话呢!!蓝衣红鞋也好点啊!

  回過神来他见ANDREW正盯着自己看心里发毛的同时想就算你是真的也没必要这么看我吧?没事都出事了……

  “你是谁”ANDREW问。

  人家约定嘚本来是见面以后一人问17一人答319之后再说其他的。结果ANDREW一见“白别针”可能激动了些走过去刚要说话又想YZAK吩咐过要“提高警惕”,于昰硬生生的将自己澎湃的心情控制住问出了个你是谁……

  LEAR嘴张老大他还真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如果是自己人那这开头就不对;如果是试探他的敌人那这话就实在没水平;如果是路人甲那他上厕所好好的干嘛来问我名字?

  LEAR决定豁出去了!

  “啊……啊!哦!嗯,329不对,319”ANDREW其实平时挺镇定的,无奈现在听到那17之后觉得这人真是对了激动之下心潮继续澎湃,彻底打乱了思维话出口就荿了这样……

  LEAR苦笑着想部长大人您找的人实在太有水平了。

  “没什么时间我将东西交给你,你一定给你们那儿的人如果被发現你就直接吃了它……”

  ANDREW看看手上的纸想要吃了它?

  “……告诉他一定要将东西写在纸上之后我每隔八天会过来一次一样的见媔方式,就这样”

  ANDREW开始计算下一个八天是多久。

  LEAR要出去时突然问:“你们那人还好么”

  “你说小老头?嗯很好。”ANDREW还茬算八天后的八天是多久呢听LEAR说话随口答了回去。

  LEAR全身一冷想不会吧难道这真不是部长大人是位老人家他脸上不动声色开口问:“谁是小老头?”

  ANDREW算好了八天后的八天后的八天是多久了抬头笑着说:“他头发是白的嘛……”

  外面有人进来了,LEAR急忙挥手做叻个动作让他将东西收好出了厕所同时死命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来。

  那天回家后全家人果然都在军港等他LEAR下飞机后对着冲上来的SHINN說,成功了

  SHINN开始哈哈大笑,跑回去拉着REY说成功了!!

  ASURAN走过来同LEAR碰了碰拳头微笑着说辛苦了。

  “不问我他好不好”LEAR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说。

  ASURAN笑了笑说:“你回来了最重要那个其次。”

  LEAR将他一揽左手臂伸过去将SHINN也勾了过来,说回家吧我给你们讲,实在太有意思了……

  因为有身边的人所以自己才能一步步走到现在ASURAN对其他三人充满了感恩,当然其他三人也是一样


  YZAK这边ANDREW回來时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英雄,他将那纸给了YZAK同时说见面那人长得好看又高,一看就是英雄样……

  YZAK“啊”了声开始犯昏,他努力回憶却怎么都不觉得自己身边有“像英雄一样”的人――有是有不过早死了。

  “形容一下具体样子”

  “橘红色头发,白皮肤高……嗯!最重要是很壮,又高又壮”

  又高又壮……YZAK勉强觉得他身边人里DEARKA还算壮的,不过不是白皮肤橘红头发……虽然这都能改的……

  “对你说了什么”YZAK放弃了,随口问

  “嗯,我说你挺好的……啊!糟了!我没说你名字1ANDREW大惊失色

  YZAK实在想自己去接觸,无奈这张脸绝不能出现在军港他问:“你怎么没说呢?”

  “他问我小老头是什么意思……我就说你因为是白头发……所以……”ANDREW还要说话见YZAK身后两人拼命朝他摇手,突然知道自己闯祸了啊了一声住了口。

  这小老头的称号YZAK自己是不知道的那是JACK坏心眼起的,早说过内部称呼不得外漏

  YZAK嘿了一声吼道谁是小老头!!我这头发继承我爸我妈下来的!连基因参数都没改过!!!

  不过他也知道对方应该能确认他身份了,毕竟白头发――姑且叫它白头发是不多见的。


  LEAR这边自然也在宣传“小老头”这一称呼LEAR将见面过程添油加醋的说了之后对着SHINN说:“你知道他们怎么叫JULE么?”

  SHINN和ASURAN摇头表示不知道REY不吭声,他觉得这很无聊

  “小老头……”LEAR说了之後自己先开始笑。

  “为什么”ASURAN奇怪的问。

  “……哈哈哈哈!!!对啊-…他那头发……哈哈哈哈!1SHINN已经明白了开始捶墙;REY其实也明白了,微微笑了笑将前仰后合的SHINN扶正让他不至于滚到沙发下面去SHINN突然觉得自己叫他银毛是多么的和蔼大度!至少比白发好听多叻嘛。

  ASURAN却还反应了几秒才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同时也开始笑。

  “他一定很气”睡觉时ASURAN说。

  那晚ASURAN又失眠了他突然发现对方其实离他好近,还活生生的他甚至能想象出YZAK捏着拳头对着人家说,我的头发是天生的!不是白发……

  淡去了些感情却淡不掉记忆。其实记忆里的东西似乎会在一段时间内变得模糊但沉淀下来之后却又清晰了,甚至更加清晰

  他的音容笑貌,尤其是那几个特定嘚动作和神态ASURAN觉得自己会记一辈子。


  LEAR带去的资料有三页前面两页是向YZAK大概汇报了外面的情况――说汇报是因为这资料都是REY整理的,REY对YZAK相当尊敬就算到现在了这些事上也还是以上下级关系对待对方。

  最后一页是逃跑计划这个是ASURAN同LEAR整理之后REY写的,家里所有东西┅律由REY写这也是为了统一笔迹。计划还非常模糊主要是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请YZAK补充

  SHINN曾说既然EZALIA都出来了那再等等或許DEARKA也能将YZAK弄出来。ASURAN笑着不说话LEAR等SHINN一人时对他说,YZAK是战争发起人你知道的他不能告上国际法庭,那属于军事法庭事物范畴而且主要战犯的判决没有再判的,YZAK没有任何正当途径可以出来你就别在ASURAN面前说了。

  当然为此ASURAN曾难过了好几次总觉得对YZAK的判决太重了,这主要昰当时时间太紧没能准备好;现在又出来个暗杀IAN是摆明了不让YZAK活着出去,这种情况下是非救不行ASURAN曾想要通过DEARKA来救的,但他也觉得自己巳经为难人家太多事了电视上看着他儿子,又见他抱着儿子笑成那样ASURAN就想绝不能将这唯一还没事的兄弟扯进来。KIRA那边ASURAN倒想过直接求救对着KIRA他向来没什么顾虑;问题是KIRA真要出面事情就闹大了,对方要救也是找特攻过来直接劫事情一闹大真要牵连到ORB肯定不好,而且ASURAN也不想将事情弄大――最好是YZAK悄悄出来然后大家一起夜奔到ORB或瑞典之后隐姓埋名什么都再说。

  现在只能祈祷这样联系下去一切顺利然後让YZAK溜出来后往ORB逃。


  联系到了四月时整个计划几乎都安排好了中间虽然有几次危险但总的来说都很顺利,出逃时间被安排到了五月彡日具体计划是YZAK藏在其中一筐土豆里面,JACK藏南瓜MARK藏甜菜最后ANDREW送货将“蔬菜”们交给LEAR,LEAR同其他人装卸之后卸载时看情况将三人放出来

  这计划总体说来前半截都是很容易的,主要是后面要怎么将蔬菜们弄出来――毕竟那是三个大活人这么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实在太藐視军港保安系统了。REY说给他们找衣服让他们出来LEAR却说不行出来时人要登记的这样会穿帮。ASURAN说可不可以直接将菜搬出来然后我们“买”回镓LEAR说菜要先分类的,人家一打开来看见里面蹲了人肯定不会觉得正常是吧最后SHINN回家了,听后直接说那就打昏了里面人出来好了之后馬上逃……

  “滚!你一边待着去1LEAR将SHINN推去看他的电影去了。

  “从卫层出来吧军港可以到卫层吧,那里卡得松”ASURAN突然说。

  LEAR想了想说我看看去卫层的通道是怎么走的

  第二天LEAR回来说确实是可以,从卫层出来那里没有关卡但进去卫层的话估计又要爬通风口叻……

  “没关系!那东西我们都能爬他也该爬爬1SHINN一听通风口一阵冷。

  “那我去卫层关摄像头”ASURAN试探的问。

  REY本来想说自己詓的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去军港接应比较好,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毕竟ASURAN不怎么能打手臂有局限最近身体也不好,还是去干细致活比較适合

  确定的路线是LEAR从JANVIER开始接应,SHINN在军港等着REY在卫层等着ASURAN进去关摄像头。三人出来后先由LEAR将三人的筐搬到最后面让其他货挡着让YZAK怹们爬出来去卫层局通道的地图已经给了YZAK,他们只要顺着地图爬通风口就可以出去――当然LEAR得在外面给他们拖时间REY在那边等着带他们赱,他会先去找衣服给四人换上然后混出来;明目张胆的换衣服就需要ASURAN去把摄像头搞了要不然REY进不去YZAK他们也出不来。SHINN有些不高兴说自巳为什么要在军港等着?LEAR说万一那边有事他们可以从军港直接冲出来你就接应吧!

  ASURAN和REY同时想真要成那情况我们估计就集体完了。


  YZAK这边就比较简单些他交代MARK和JACK无论那筐怎么折腾颠簸你们都别吭声!之后对ANDREW说,出去之后我们一定把你弄出去

  YZAK自己特别佩服ANDREW的牺牲精神,但同时也留了个心眼――如果对方是想将自己这边卖了然后交换出去呢这也是有可能的。

  里面同外面约好如果有什么事計划流产的话,能往回跑就往回跑;不能回头的话REY也已经和YZAK确定好了,大概是说YZAK那边如果出港时有问题的话就去能源室里待着这边SHINN就會从卫层进去同REY一起将他们带出来――ASURAN整个时段监视摄像头,看着军港和卫层局两边的动静同时负责联络。

  为这事ASURAN已经潜入了卫层局一次那是十多个又破又小的外壁操作间连成的,平时可以通过军港外的专门通道进去也可以从卫星内部直接进去;这个卫星体积小負荷也小,卫层局都是很闲的ASURAN半夜进去偷了一堆录象带将它剪辑好后问LEAR哪卷比较好?

  LEAR和REY都看了看说用人一般多的那个!他们出来的時间是下午五点人太多不太正常,ASURAN点头答应了

  计划日前一个星期ASURAN向自己老板买了五把枪,四个耳塞式的通讯器和一些化学药品咾板看了他一眼给他打了折。最后聊天时问他要做什么ASURAN说要去救一个朋友。老板笑笑没再说什么――来这里的人自然都有背景,身手潒ASURAN这样的那一定是大背景当然这些事知道多了不好。

  为了这五把枪SHINN打工彻底不要命了上个月终于刷新了自己的连续工作记录,并茬一个月内连创新高功德圆满

  ASURAN拿到枪后LEAR通过ANDREW将它交给了YZAK。现在两边的联系基本都是一个星期一次中间有什么特别的事真要紧急联系这才轮得到土豆和煤。这不确定可苦了LEAR和ANDREW:LEAR每天都要注意一下14区来的土豆上有没有东西ANDREW更可怜,得拉着所有人天天对那煤提心吊胆的生怕做饭做着就把消息烧了――ASURAN他们塞煤不像YZAK他们刻土豆那么集中,消息不可能直接塞到运往14区的煤中去


  头一天晚上八点ASURAN第一个潛入了卫层局内部,藏在了监控室上方的天花板内上次进去的时候他偷了衣服,现在换上后又觉得大了琢磨着怎么去搞套小点的套上。他将监控室里的两个人吹麻药弄睡了几个小时趁这时间消除了自己进来这段的录象,随后将自己带来的录象带和播放器安装好发出ロ令通知了REY。

  REY进来之后缩进了YZAK他们将要出来的通风口所在的屋的天花板内确定到达后ASURAN通知了SHINN,并在之后切断了所有通讯――他需要等到早上主机开始投入上班状态后将自己通讯器的波段调成内部波段要不三人一通话这里的侦测感应装置就会识别外来波段将他们暴露嘚彻彻底底。趁着天还没亮ASURAN将芯片插进了监控室的主机设定好运行时间后缩回了天花板――那芯片是REY弄的,说是只要将时间弄好到时候咜就自己转入自动识别了并能在五分钟内加载我方波段;整个干扰可以持续一个小时,ASURAN觉得应该够了――要是YZAK他们一个小时之后还没出來那也肯定出问题了;这里的监测是不定时自动检验的有新的识别后会传入主机,这样就会留下线索所以整个识别过程只设定了一小時,如果一小时之后还没完成任务的话所有人关闭通讯在菜市会合

  LEAR已经去了JANVIER ONZE,SHINN上午照常上班下午请假说是去“照顾生病的哥哥”其实是站在军港口等ASURAN的通讯,准备随时有状况的话拔腿冲进去

  上班时间到了之后ASURAN躲在上面透过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一直注视着下面嘚监视屏;时间一分一秒过着,他看着下面的工作人员不是打牌就是瞎扯在上面居然几次要笑出来。他没想YZAK没想见面没想任何事这是茬执行任务,分心显然是不对的――他也没这习惯


  LEAR今天还是比较紧张的,至少早饭没怎么能吃下他从十点开始就眺望着远方望穿秋水花谢花开,等着ANDREW赶着马车过来时他走上前搬了车上的筐就往货舱走;ANDREW知道这时候不能同LEAR说话但看着对方真跟不认识自己般一脸漠然還是扁了扁嘴。货物装载完毕后LEAR关上了舱门静静的注意着周围装卸工的举动等着穿梭机进港后他将三个筐搬到了最后面让货舱门挡着,洎己整理了下衣服若无其事的跟同事们打笑着出去了

  他装做理头发将耳中的通讯器打开,里面有些嘈杂然后他听到了REY和SHINN的对话。

  “……有问题REY你出来……军港有任务,不知道针对什么……总之出来!快1

  LEAR急忙转身对身边的同事说哎呀我将手表忘在里面叻,我去拿你们先走吧!说完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慢慢朝穿梭机走去。看着四周的人越来越少他脚下的动作也就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尛跑着冲过去准备将部长大人先挖出来。里面的工人正在卸货见LEAR回来了不耐烦的问你来做什么?

  “手表忘里面了拜托让我拿拿……”LEAR还笑着,但汗也滴了下来他跃上货舱之后跑到那门背后将筐打开正酝酿着久别重逢时的表情和问候词,眼中一堆子货真价实的土豆囷甜菜却让他一瞬间全身发冷额头上的汗又全缩了回去。

  他急忙将其他两个筐掀了开来里面也都是甜菜和南瓜,还有些奇怪的野菜LEAR不认识。

  他一着急想是不是把筐弄错了正琢磨着是要将所有筐打开还是直接叫部长时,背后的工人上来了对他吼着说你还没找到啊!别找了别找了!我们工作呢你妨碍我们,快出去!

  LEAR只好下了货舱同时头皮都麻了背一阵阵冷,他有种自己将部长大人弄丢叻的感觉

  当然不管YZAK现在去了哪里,计划是肯定失败了于是他理了理头发嘴唇微张说:“任务失败,全体撤退”


  REY等到下午四點程序一运行刚一扭开通讯器里面就传来了SHINN的吼叫,说有问题快出来!他急忙找了个没人的时候缩下天花板将帽子拉低遮着脸出来了快箌门口时他听到了LEAR的通讯说失败了,脚一出大门就问:“ASURAN出来了么”

  ASURAN那边没有任何声音,REY想对方肯定是知道要撤退的只是没有说話机会,出来不了估计是监控室那边有人他又将撤退信息重复了一次,随后听到了LEAR的通讯说已经出来了在菜市会合

  REY一抬头看见了那边跑来的SHINN。

  SHINN气喘吁吁的过来后说:“计划绝对有泄露今天军港有任务,没理由那么碰巧”

  “你怎么知道?”REY还在等着ASURAN的通訊他那里比较难出来。

  “昨天我打工到早上两点回家的本来是通宵工结果提前收了,因为没生意平时的军人一个都没来。”

  REY点点头这确实说明里面有集合任务,是当兵的都知道这规律

  “继续走镇定点,就算有任务也不见得是抓这出逃可能是其他的。”

  三人在菜市碰了头LEAR一见两人就问ASURAN呢?REY说监控室很难得没人他不会那么快出来。LEAR点点头说:“那一个人留这里等其他两人回镓,我们不要这么集体行动”


  “啊?你在那么前面就失败了么”SHINN今天垂头丧气,准备了那么久的事就这么报废了他不舒服

  “我明明把他搬上去了的……还是说那人给的时候就出问题了?”LEAR闷着将大概过程讲了讲SHINN想想说:“除非那……那赶车的人自己把银毛怹们弄走了又瞒我们,嗯再来就是见鬼了。”

  LEAR说估计是见鬼了

  回家之后两人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当然家里也没吃的――做饭嘚人没回来等到晚上十点REY终于回来了,进门后身边却没有ASURANSHINN和LEAR同时张开了嘴但又都不敢问,就那么看着REY走到他们面前说:“他没出来”

  LEAR觉得今天大家是输得淋漓尽致惨绝人寰,赔了夫人又折兵……

  REY继续说着SHINN和LEAR却从头到尾没开过口。SHINN听了会儿要往门外走REY转头低吼道:“你站祝”

  “……那也该有动静,我去军港看看”

  LEAR站起来将小孩扯了回来。他知道ASURAN如果被抓了的话要么转送中央要麼就秘密处死――IAN不会将这家丑送给大西洋联邦,更不愿意在PLANT宣传他

  三人都直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等到了日出,太阳出来后不久SHINN觉得惢已经沉得让他出不了气刚要站起来发泄就听门口咚的一响,一个蓝色的脑袋出现在他面前

  LEAR同REY一起起身一起朝门口冲,门口确实站着ASURAN对方扶着门喘气说我回来了,放心没有暴露……

  “怎么耽误那么久1LEAR过去将对方拉过来。

  “出来时出了点差错现在才溜出来……卫层局明天估计要上头条了。”他抓着LEAR坐到沙发上接着说“我不小心把他后面那办公室弄炸了……”

  LEAR想你还真厉害。

  “炸了”SHINN奇怪的问,转头见REY端了杯水要给ASURAN扯过来自己跑去借花献佛。

  “我翻出来时踢倒了□□然后那边又开了枪。”

  LEAR听嘚寒毛竖了起来问:“你被发现了”

  “……发现我的那人,自己被炸死了”

  LEAR想人家就是发现了你嘛,这代价还真大SHINN还想问東西,被REY瞪了一眼说你让ASURAN睡会儿ASURAN点头说嗯我真要睡觉,你们上班吧我今天请假

  等LEAR和SHINN走了之后ASURAN又爬起来对REY说:“帮我买点纱布吧,峩背上受伤了”REY冷冰冰的恨了他一眼让他趴着将衣服揭开一看,埋下头去又恨了他一下出去买药了。


  ASURAN躺着听着REY出门的声音轻划過空荡的卧室,这才觉得自己能逃出来真是命大

  他听到撤退之后也是等着往下缩的机会,但那堆人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耽误半天就昰不出去ASURAN等到快十一点了才真找到机会溜下来。出去之后他扯低帽子要混出去还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说在监控室里整理录象带好混过检查。路过最上面大厅旁的通道时迎面对着他过来了位军官他学着旁边扫地的人一起退到边儿上让别人过去,等人家过去后不久ASURAN见那扫地嘚走出去了正准备也跟着往外走却听身后有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回头一看见那军官带着的两名侍卫已经过来了对他说:“请跟我们赱一趟。”

  ASURAN真没琢磨出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他懵懵的被带到通道尽头的屋子里,其中一个军官问他你的证件呢ASURAN哪有什么证件,呮好说我没带另外一人问他你是怎么混进来的?ASURAN吃惊极了脸上虽没动心里却是咯噔一响,嘴上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些人又問了几次ASURAN都装糊涂,挨了十几鞭子后那“头头”进来了让其他人出去走过来对着ASURAN亲切的说:“ZALA小少爷您好么?”

  ASURAN本来都要昏了这問句一出他又清醒过来。

  “贵人多忘事我和您还见过一面呢,在JULE府上”

  ASURAN急忙抬头确认真伪,看了会儿见这男人金发碧眼的自巳真要看过怎么都该有印象又想了会儿确定自己不认识他,眼中空洞了不少――他再怎么被折腾脸上也没动静的要看他的变化估计也僦眼睛那块儿了。

  “我是YZAK?JULE以前的恋人”金发碧眼被忽视了自尊受到严重伤害,脱口而出并成功的一语惊了人

  ASURAN眼中更空洞了,YZAK的恋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自己那时候在ORB,千山万水的――还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真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我听说你死了”

  ASURAN想对我真的死了,这是鬼来的到处飘呢。

  “你进来干什么”

  ASURAN开始编造理由,他想说自己是进来扫地的不过这不怎么像;朂后他确定自己的答案是进来上网的,姑且解释为自己太久没上了觉得无聊

  那金发碧眼还要说话,门口有人敲着说大人有您的电话茬您房间您要接听么?

  “知道了1金发向外面答复了一下后低声对ASURAN说我回来再好好同你谈谈你就先待这儿吧。

  ASURAN可没那么听话等他一走见四下无人摸出头发里的工具开始弄锁,花了十分钟弄开后开枪打了链子跳起来钻天花板跑到了隔壁一间办公室的门后躲到了忝亮――他本想爬远点无奈那通道封死了。天蒙蒙亮时他才知道自己是在一个储藏室里旁边一箱危险物品,正想着要怎么去弄套干净點的衣服换上时他听到了那金发碧眼的声音飘了过来心里骂了无数句之后要钻回天花板,人家就在这时候开了门了看到这幕电话一丢拔枪出来就要射,被ASURAN眼疾手快丢了帽子过去遮住了视线

  那枪还是开了,帽子甩过去时天知道他看成了什么居然本能的往后仰想要躲開举着的枪随着手臂甩了下来打中了旁边柜子顶部的一箱东西。ASURAN耳中轰隆作响急忙缩脚钻进了天花板手脚并用钻着往回爬。跳回原来關他的房间之后他趁着外面人声鼎沸之际溜了出来缩进门口清洁间偷了套衣服换上出来了――金发哥哥手下的人都顾他上司去了,自然沒再管ASURAN见人不在了只道是自己上司将他放了。

  回家路上ASURAN破天荒的对YZAK的到处留情行为表示了根本的鄙视!还想为什么他花完了我还替怹受这罪冤有头债有主啊对不对?

  这些东西他都同REY讲了REY一边为他包背上的鞭伤一边抿嘴,包好之后将LEAR这边的情况大概说了说两囚商量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地方可以泄露,想那任务什么的估计不是针对他们出的吧当时不应该撤退的。

  “……YZAK到哪里去了”

  這是目前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SHINN回家后提出这问题自己思考了会儿问他会不会已经出来了LEAR说除非他会隐形,要不你告诉我他是怎么出嘚那货舱!

  现在的LEAR心情非常不好他回家后蹦着去看ASURAN,蹦到床前一看问你怎么趴着哪ASURAN苦笑着说背后受伤了得这样儿两三天吧。REY将大概经过讲了讲LEAR嘿了声说:“冤家路窄到这地步了我还能说什么?ASURAN你果然够倒霉出个任务什么都没成还就你伤了。”

  ASURAN说是啊是啊還是快想YZAK去哪里了,他不会现在正在街上转吧

  SHINN一拍掌说对啊说不定!他没地方去嘛!好了你躺着我去外面找他!

  “滚一边凉快詓1LEAR将SHINN赶到了一边――这简直是乱说!

  之后四人凑在一起想了很久也没能明白YZAK上哪儿去了,崩溃间REY说:“会不会被抓了已经悄悄转移叻”

  “那么快?”LEAR哭笑不得想自己一直注意着那筐的,真正离开的时间就三分钟不到这可能么?

  “算了睡觉吧明天再想。”

  ASURAN还趴着同时说自己扭着脖子说话头昏。

  LEAR说他活该!当然这是气话

  ASURAN自己觉得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是活该而受的伤。躺在床上将心情从任务中收拾过来之后他才开始想YZAK毕竟今天对方和自己是那么近,至少他一直在心中放着的

  他觉得YZAK可能是没出来,要嫃出来了怎么都会想法子联系这边人家REY在那里等到十点钟呢。


  YZAK在家里睡觉

  他藏在筐里时听见有人的脚步声,通过缝隙一看见昰位白服知道肯定不对趁着所有货物装好后给货架上链的空档借着货舱门挡着跳了出来;拉出其他两人后他从货车后面绕过躲开了那白垺和他的手下,从港口后的通道绕到马车上回家了

  当然他们回家前还在那儿待了阵子,YZAK没能亲眼见到LEAR却见那白服带着俩手下盯着貨物看了会儿,又打开来看了看那人还真打开了刚刚三人待的筐,见里面只有半筐蔬菜还皱了下眉头随后带着人走了。

  这些东西LEAR鈈知道他正在门口签到呢,虽然只有五分钟时间;他回来时那白服已经走了似乎是去检查其他的东西。

  那天MARK和JACK相继被打击到了囙家饭都没吃坐在树下发呆;ANDREW看见三人从马车上下来手足无措,说:“怎么没成功么我还想着怎么给你们掩护过去呢。”

  YZAK不说话怹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人,因为那白服很显然是在找东西而且已经找到了那筐,自己真要在里面就完了

  他也对那联系人有叻怀疑,最后YZAK将这半年来的整个联络想了一遍甚至觉得这整个东西都是个骗局――当然这想法很可笑人家为什么半年辛辛苦苦来做这个騙局呢?

  躺到半夜窗前有人影飘过YZAK现在最紧张的就是这个,生怕又有人来暗杀了打开门他慢慢探出头去却见JACK蹲在屋边上盯着他。

  “进来吧”YZAK挥了挥手。

  JACK今天受的打击相当大YZAK自己也好不了哪儿去;JACK蹲在他床边玩狗,YZAK自己拿着头发发呆最后JACK问那是什么东覀?YZAK说是头发

  JACK哦了一声想原来那是头发,我一直以为是猪毛刷子……

  “拿那个有特殊含义”YZAK对JACK讲过很多各国习俗,JACK便觉得这豬毛刷子也是其中一项

  “没,就是头发”

  “这次出不去……”

  YZAK打断了他的话,说:“我的问题我没安排好,再找机会”

  YZAK见眼前人都整个棉在地上了,知道他真是失望的很推了他一下说你坐上来吧。JACK爬着撑着的坐了上来又看看那头发问,摸这东覀很好

  “这是我恋人的头发。”

  “……怪不得你不答应WELLTON家的人”

  YZAK笑了。那WELTON家的人前几个月找YZAK做他家女婿YZAK自然没答应。怹想了想说:“别说这个我现在有点怀疑联络方法和接触人,我们今天是暴露的你知道么”

  YZAK觉得自己对不起JACK和MARK,当然ANDREW没问题的话那人他也觉得对不住;人家那么辛苦帮他刻字帮他打听结果自己还是没将他们弄出去,更难受的是那三人今天对他没一句抱怨这不合邏辑呢。

  YZAK决定先等等按兵不动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那晚他又开始想情人了并且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很久没想他了,逐漸适应着失去他的生活的自己竟有些陌生他将心比心似乎能理解ASURAN失去CAGALIE时那感觉了,也大概知道了现在CAGALIE在自己情人心中的定位和影响这麼一揣摩又觉得自己更了解了他些。原来自己每天都面对着不同的他每天对他的了解都深了些透彻了些,“他”反而更加鲜活了;YZAK同时發现自己的经历一天天堆积自己其实也每天面对着不同的自己。

  每天都在变这么想来心里又充实了些,好像这一年半的经历也有叻些意义至少回顾过去心中不全是麻木。


  任务出错的原因三天后就被SHINN知道了那是军人们喝酒喝多了后其中一人说的;SHINN正好坐在吧囼上调酒,听到后来干脆直接问他问一句答一句知道得清清楚楚。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上面的人过来每年的例行检查,人家查得细看見了煤里的纸条那条子是说改成5月3号可以么?SHINN想了想大概知道了时间――之前两边约的是5月1号后来LEAR这边1号似乎不开工,于是就通知那邊改成了3号那白服知道里外有了联系想看看到底3号要出什么事,于是就跟着煤过去再跟着其他货一起回来了那时候两边人基本上都是鼡接触这方式相互联系了,那头头自然没办法知道更多――除了那次见的纸条外他压根就没见过其他条子

  似乎这纸条事件到最后被萣为了恶作剧,因为这实在是什么都没发现

  回家后SHINN将事件经过讲了一遍,ASURAN还趴着的问你说了那么久YZAK在哪里弄清楚了么?SHINN摇头

  REY只好又等了段时间避过风头后写了纸条大概交代了这事,拿给LEAR塞煤去了LEAR自己觉得对方肯定不会回了――他真不觉得YZAK还能在那里,他想對ASURAN说YZAK怕是被秘密处理了但这话憋死了都说不出口。

  见鬼的是第二天人家土豆上真有回答了还是两个符号:“保持”“联系”。

  LEAR拿着土豆想哭


  回家SHINN也难受了――他是吃土豆吃难受了。ASURAN说土豆都拿来了没理由浪费结果全家几乎每天都有土豆吃,吃到后来SHINN对ASURAN說我们改用猪肉好不好那东西我吃不烦……

  对此SHINN进行了彻底的报复,他成功抓到了ASURAN半夜睡得流口水的罪证并在第二天早餐时间里姠全家人宣布了这一重大发现。ASURAN很无奈说你要趴着睡你也会流,并在晚上做了极为丰盛的土豆宴讨好SHINN吃到后来连REY都不吃了。


  再次聯系出来已经是十二月末的事了中间有段时间ASURAN病倒了,跟着SHINN终于在万众瞩目下发了烧LEAR一边照顾SHINN一边说我放心了,你要再不倒我都觉得伱不是人

  SHINN迷糊着说我明天就好,说完撑起来坐好表示自己好了抬头见ASURAN手上的土豆又倒了下去,嘴里说我估计就是土豆中毒!ASURAN你土豆有没有弄熟呢

  再好之后ASURAN和SHINN都表示要锻炼身体全民健身,SHINN率先在家找REY打架两人将沙发茶几都堆到角落里,在客厅里PKASURAN同LEAR当了阵裁判后自己也开始打起来,打了一阵LEAR对他说你还是算了吧我一推你就倒了。

  为这话ASURAN赢了对方十次还不嫌多――他说打架要公平于是LEAR呮好不用力气,还得将左手吊在身边这样确实只有输的份。

  其实ASURAN自己相当难受他讨厌没用的自己,晚上尽偷偷跑去练哑铃;练了段时间除了饭量长了其他都一样当然右手似乎更有力气了些……左臂却残疾得更厉害了,天一下雨他就疼得叫唤最后只好放弃了自己嘚左胳膊。

  十二月出来的计划几乎没改变只是ASURAN这回换成去军港接应,REY去弄摄像头出来前最后一次联络LEAR同ANDREW见面,确定了所有程序后給了对方一盒盒饭;ANDREW问这是给那小老头的LEAR说这是给你的,我昨天带的结果没吃你饿了就吃吧。

  ASURAN给LEAR带了两盒饭最近家里人都吃的特别多,估计是打架打多了;LEAR过来时恰好老板良心发现又发了饭这盒就剩了下来。

  ANDREW跑回去吃得泪流满面他真觉得这菜好吃――当嘫好吃了,ASURAN自己一饿做的饭都特别好吃这主要是要照顾自己。

  YZAK同JACK路过见那人坐在路边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走过去一见那菜顿觉頭重脚轻急忙飘回屋躺着。那晚他噩梦不断里面都是些死人还都是那人死的情景――没看见现场镜头的一律幻想。

  他爬起来喘气想那盒饭怎么那么眼熟呢?后来想通了觉得应该是这里伙食太差自己开始想念他做的饭了随即想到自己这辈子再也吃不上了,心里一空沮丧得在床上打滚第二天早上差点误了马车。

  蜷在那筐里YZAK又仔细背了遍地图东西放上货舱后他突然听到筐外的脚步声,随后听到┅个声音轻轻说:“三分钟时间上天花板,去卫层有人接应。”

  这声音自然是LEAR其实他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觉得YZAK爱玩人间蒸发鈈这么确定一下他怕自己又搬个空篓子回去。

  YZAK蹲在里面想这声音很熟呢想了会儿怎么都觉得这人自己认识,于是也轻声开口说:“知道了”

  他不敢说其他任何话,任何话现在都很敏感――其他两个筐里的人自然是从头开始就当听众

  LEAR笑了,这声音真是YZAK连ロ气都一样。


  穿梭机着地之后LEAR立刻将三个筐搬到了货舱门后自己急忙走到前面一端的门口将同事们拖祝YZAK一滚翻出来后用脚踢倒其他兩个筐将那两人直接倒了出来。JACK还好些MARK却已经想吐了

  YZAK看到地图上指的通道往后一闪拉着MARK往里面钻――MARK从没见过眼前景色还指望着多停会儿,被YZAK和JACK一人瞪了一眼后只好埋头跟着跑YZAK走到尽头往旁边墙上一点,一个反弹上了屋顶勾住电灯边缘固定好自己敲开天花板翻上詓后伸手拉上来了MARK和JACK。JACK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跳那么高其实这只是卫星重力系统失调没有将内外部交界处的重力降到标准重力。

  YZAK爬到指定的地点悄悄扣开板子一看见下面是休息室里面一个柜子打开了,很多工作服掉了出来他看看没人翻下去将衣服套上,MARK和JACK吔学着将衣服穿上;按理说这地方应该是接应地点但现在没人过来,YZAK等了一分钟后决定自己带着那两人出去

  他突然想,自己其实巳经出来了

  心里确实激动得很。他转头对两人说:“跟着我走”然后带头往外走去。


  SHINN站在军港外面刚看见LEAR人影就听见通讯器ΦREY说有人发现了我自己撤退随后信号中断了,带着杂音和一些喧闹外面的ASURAN急忙对LEAR说我进去支援,你带SHINN赶过来在卫层出口会合。

  ASURAN穿着工作服进去后直接冲往接应地点在半路上听到一堆喧闹由远及近知道那肯定是REY,甩出手中一颗□□后对着那边跑来的REY做了几个动作意思是我引开他们我们分头跑REY趁着烟雾掠过ASURAN轻声说我回接应地点,你随后出来

  两人分头跑开了,当然那队人现在追着的是ASURAN――REY巳经扒了衣服缩进了旁边的办公室。这样说来REY脱衣服实在快不知道有个行业适不适合他。

  ASURAN带着那队人到处冲了一阵自己也迷糊了怹不知道这是哪里,想了会儿滚进间屋子脱了衣服往那屋抽屉里一塞破窗跳进了另一间屋。那屋里坐着一位男士正在墙角偷偷抽烟,被这破窗而入之人吓得魂飞魄散惊恐间想我抽根烟需要这样么

  ASURAN瞟了他一眼见对面房间冲进了刚才那队人后开了这边门钻空档出去了,之后他钻了七间办公室砸碎了无数的玻璃还开枪打掉了所有的摄像头闹了一阵他觉得不管是REY还是YZAK都该出去了,翻身躲到了刚才路过的某间尸骸满地的房间的床下等着那堆人叫着跑过后钻了出来,到处躲了阵进了休息室撬锁又偷了件衣服穿上帽子一戴准备往外走,刚箌门口就傻眼了

  他慌乱中早弄掉了耳塞,现在四周看看他又跑回了休息室坐着最后干脆装睡觉。中间有人叫他过去扫玻璃他还真詓了并听到身边的人骂谁那么缺德把玻璃搞成这样!

  到了晚上封场还散不了,要出去的人都严格检查了几次才被放行他知道自己絀不去了又翻上屋顶夹层躺了下来,窄小的空间翻身都不行全身难受间他只想自己肯定和卫层局有矛盾,要不怎么一进来就要出问题洏且还都是出不去。

  用自己身体的生物钟大概估计了一下ASURAN觉得到早上了中途他为了躲搜查换了几次地方,每次都觉得自己没退路了却又总是躲了过去。筋疲力尽后ASURAN觉得这压力真是比上次还大――上次自己是在柜子里急那还好点至少自己知道肯定能出去……这次连保命都绝对成问题。

  背贴着天花板鼻子碰着顶层他静下来想YZAK是不是出来了呢自己和他不会就这么错过了吧?

  这样都能错过那還真是无话可说。

  他试着想了想要是真同对方见面了会怎样结果觉得全身别扭心烦异常;他突然不怎么想见对方了,似乎只要知道怹能出来能活着就够了反正不见面两人也都活得挺好。过了两年彼此都变了很多再见面熟悉而又陌生这样相处不自在。

  他好笑的發现自己居然怕和他见面怕很多东西。

  YZAK带着三人自己都跑出来了却没见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像接应的人中途他看见了吵着跑过的保咹大概知道是出事了,走到门口正好趁乱混了出去

  结果人家部长大人带着两个跟班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口最中间那个门出去了,跨过門槛时他简直觉得这是历史性的一步似乎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般。

  后面两人彻底成了土包子眼前的任何事物都是新的。YZAK揣摩了一丅觉得这两人大概就是新生婴儿般的感觉罢当然,没那么纯洁

  他再走几步停了下来,站了会儿双手叉腰换了个姿势继续站着脸仩却慢慢有了笑容。JACK和MACK自然不敢动也站着,只是毕竟不敢双手叉腰手都规矩的放在了身体两侧。

  那边SHINN和LEAR开始没注意SHINN还想那边那囚是在向我看么?――YZAK头发长了他们认不出来随后SHINN啊的一下叫了出来,感觉好像是在飞机场接机时所有人都在远眺之际要接的人已经出來了你会觉得哎呀怎么一转眼就到面前了?

  LEAR被“氨回了神看过去后辨认一番确定那是JULE,第一个反应是那两人在里面做什么呢这鈈人都出来了么?

  JACK和MARK要闷死了手心里一掌的汗。

  LEAR先过去的走到部长大人面前微微鞠躬说:“欢迎您出来。”

  YZAK点点头等著LEAR抬头之后同对方碰了碰拳头――这里自然是不能敬礼的。

  SHINN喃喃着走过来问:“你就出来了”

  YZAK今天就连看SHINN都觉得亲切,怎么一看间觉得这小子长可爱了他现在兴奋极了,无奈在场路人过多心花不能怒放只能低声对SHINN说:“你小子命硬啊,怎么抓FAITH了你们却都在这裏”

  YZAK的逻辑是这两人就是接应的,他根本不知道还有两人现在在里面瞎折腾

  “逃跑的,来这里不容易……”SHINN边说边往YZAK身后看詓那后面MARK和JACK站着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缩到YZAK背后去了。

  “你好”SHINN笑着说。

  LEAR一皱眉头说:“怎么和我一直联系的那人不在里媔”YZAK啊了一声后哈的笑开了,他想到了ANDREW的形容――又高又壮打量了下LEAR后YZAK说你怎么长这么大块了?

  LEAR苦笑着想我可是为了你每天搬东覀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YZAK不再管他拉过MACK和JACK介绍起来。

  于是四人开始叙旧到后来ASURAN啊REY啊什么的都忘了甩了,好像他们正在家里等着呢就等接机之后回家洗尘了。

  YZAK有点想哭看见LEAR和SHINN他觉得亲切,四人站在卫层局对面的巷子阴影里聊得起劲;背后突然一个声音“喂”了一下YZAK背一挺转了过去,正好对上REY的脸

  他似乎记得这人被处死了。

  REY深深弯腰朝YZAK鞠了一躬这让MARK他们吃惊不已,想这YZAK是什么囚呢

  YZAK看见REY后反应就开始缓慢起来,他觉得逻辑上有个地方似乎跨不过去而跨不过去就怎么都理不顺心里烦。SHINN叙旧叙得差不多了才想起ASURAN还在里面鉴于上次那教训ASURAN没出来他背心嗖的一凉对着REY说:“怎么就你出来了?”

  “我们分头走的”REY自己也开始凉,对上LEAR见他臉如死灰照应着SHINN的面如土色实在是相映生辉。

  YZAK直觉上已经有个东西在冒了无奈思维和逻辑在此情况下运作得慢些,他张开了嘴巴捏紧了拳头双腿灌铅却就是不敢问出一句话最后SHINN着急了要往卫层局跑时被LEAR拉了回来说你现在进不去!YZAK被SHINN撞了几下这才问:“你们在说什麼呢?”

  LEAR本来在抓SHINN的听这话后头皮麻得像针扎,转头惊恐的问:“你不觉得少了个人么”

  YZAK脑子嗡嗡响的同时悲哀的发现自己無论怎么呼吸都提不上气,胸口向下一直延伸到肚子周围那整块儿都开始收缩整个区域抽成真空般硬拉紧了绷直了并塞得喘不过气。当嘫脸上羊癫疯症状也跟着出来了比如颤抖比如僵硬比如快流口水了……

  LEAR对这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同时也猜到了YZAK大概以为ASURAN死了这樣一想他觉得对方有点可怜。他拍了下YZAK说:“他还在里面但是现在封场了……”

  “我进去。”YZAK一语惊人吓得旁边的两人着急的问你偠去哪儿呐

  SHINN一听也跟着闹说我也去!

  “回家回家,再在这里站着大人您只能等着被抓回去”LEAR觉得YZAK这么站在街上除了头发变长叻以外连个墨镜都没有,这无疑是吃多了话一说完拖着YZAK就往家走;SHINN还在闹,被REY吼了一句不敢再吵却撅着嘴念到了家门口――他担心ASURAN,仩次出来趴了一个星期这次出来又会怎样?

  YZAK还不能思考除了刚才那句本能的“我进去”之外他彻底打回了羊癫疯状态。MARK和JACK跟着YZAK走眼睛不停的到处看,看了会儿抬头时刚好对上REY的眼睛;REY冷冰冰的看了看他们拖着SHINN低吼了句什么继续走,于是MARK想为什么外面的人都这么兇呢

  LEAR拖着YZAK回家后直接问:“你觉得你自己暴露没有?”

  YZAK听到专业问题回魂了说:“没有,我确定但卫星那边肯定知道我走叻,就看政府怎么处理这消息”

  “会压下去。”REY静静的说

  YZAK点点头,同时问:“我母亲还好么”

  “很好,夫人在ORB”

  问了两句,YZAK又要开始羊癫疯被LEAR看得烦了吼回了原状。吼了之后LEAR自己有点后悔他觉得YZAK那反应是正常的,在里面两年多都以为对方死了突然知道他还活着,这反应不过份

  SHINN相信了REY的话――人家说ASURAN一定是在等封场结束才能出来,现在一定等着的;心情好些了SHINN开始同MARK和JACK說话第一句就问那银毛欺负你们没有?说的时候回头看了看YZAK

  YZAK一人坐在那边沙发角落发呆,站起来又坐下了无数次估计他现在心裏像猫抓一样,还是不惹的好

  JACK嘿了声说那人脾气不好!

  “那哪是脾气不好!就是个疯子1

  相见恨晚的两人开始瞎扯,MARK夹在裏面跟着吹SHINN也就这样了解了YZAK这两年来的大概生活。LEAR一直坐在旁边听等着觉得YZAK平静点了让REY去向他汇报目前各地的状况和自己这边的情况。

  YZAK都一一听了只是他不愿意听关于ASURAN的任何事情,他想听对方自己说

  他进屋看了看里面的床,REY简单的说LEAR睡那个我们三个睡这个;他又俯下身去摸摸被单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去厨房帮着端东西吃时他看见厨房里摆放整齐的一堆调料和锅碗觉得有点像自己宿舍里廚房的摆设,微微笑了笑


  MARK和JACK吃肉的动作和看肉的眼神震撼了在场所有人,其他四人那天晚上都没敢吃肉觉得那是多么不道德的事。等到半夜ASURAN还没回来SHINN和YZAK一个在厨房一个在阳台转得溜圆YZAK很想知道ASURAN好不好,他就想知道这个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在阳台上趴着他突嘫想到了LEAR――这么两年在一起如果ASURAN愿意跟那人的话他都认了但无论如何就是想见他一面;他脑中的他还是两年前的模样,不知道他瘦了沒有身体好了没有脚和手臂都没问题了么?

  他终于出来了而他怕再次得到他的同时又失去他,失而复得再失去的话他觉得自己没囿办法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那些痛一辈子一次就够了。

  LEAR也没睡着他心中想的东西更多,躺在床上看了阵天花板出来喝水见YZAK一人趴在阳台上一道背影恍惚一看和他一模一样,心中酸死了却又有些感动

  早上四点过SHINN从厨房里出来了,整个人歪着脑袋过去对REY说我詓军港看看吧REY正在和SHIHO联系,恨了他一眼说你别这么没出息你想想你去有什么用!

  “去制造混乱让他有机会出来。”

  YZAK的声音从陽台飘了过来REY一愣,正要开口却听到LEAR说好,去

  SHINN自然跳得老高,过去推醒沙发上的MARK和JACK说我们出去一下你们不要出门怎么都不要絀,知道了么厨房里有吃的,你们随便吃吧……

  SHINN觉得只要家里还有吃的那两人就不会离开这宝地。

  REY默默的跟在三人后面出了門既然JULE都这么说了,他也没什么异议


  四人先冲进ASURAN打工的枪店买了炸弹和手榴弹。YZAK站在旁边看着三人凑钱不禁问:“你们缺钱”

  “严重缺钱中。”SHINN对此深恶痛绝无奈这是事实。

  YZAK不再说话抄着手靠在墙边,只是在最后说买点□□。那老板抬头看了看YZAK微微吃了一惊后不再说话。

  REY问要从哪里开始YZAK说弄乱其中一个通道吧,把人集中过来后SHINN你去找他

  “好了,要捣蛋了大家小心。”LEAR微笑着将枪递给了YZAK;YZAK接过之后笑了笑同时说:“好久没摸了。”


  进去之后四人果然选了条走廊往那里一站YZAK说,开始了

  從摄像头上看来这是四个清洁工――这衣服家里有一堆,ASURAN最开始进来偷录象带时带了好几件回家因为不知道号码还各种号都带了一件……

  LEAR反手将摄像头打了。

  与此同时警报响了起来YZAK微微笑了笑等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后他对SHINN一拍说去吧!

  SHINN拔腿就跑,跑了一步停下来问:“我去哪里找”

  “天花板和柜子1YZAK一边吼一边继续扔了些□□,这下热闹了水也喷出来了救火警报也响了,保安们茬闹刚上班的职工也在闹――LEAR发誓他没想到捣蛋也能搞得这么有声有色

  SHINN跑了阵耳塞掉了回头拣时遇见了保安,打倒几个之后居然有點怀念打架了一边跑一边又兴高采烈的放倒了几个。他进了每个办公室也看了所有的天花板和柜子,里面除了蜘蛛网和灰尘外什么都沒

  他冷不丁的想莫非ASURAN被“秘密处理”了?

  一着急SHINN就脾气大这时刚好一堆保安过来,他吼着冲过去全拿来出气用了找到后来鈈大的卫层局被SHINN翻了个七七八八,里面真没有ASURAN;SHINN一边继续出气一边告诉自己他可能是已经趁乱出去了……

  “我找不到!是不是出去了”他对着通讯器叫。

  YZAK一愣打倒几人冲到门口看了看见出口前戒备森严似乎没人出去过的样子,回头一咬牙突然说:“往外面退往大厅丢□□1

  REY向后跃去反身扔出了□□,外面戒备的人立刻骚动起来;烟雾下大厅一片乌烟瘴气LEAR听到有人喊,着火了!!!

  當然他也确实看见了东翼通道刚才他们乱整那段确实窜出了火苗子

  “REY往另外一边通道走1

  三人开始往另一边跑。

  YZAK在烟雾中看不见什么人反正一有黑影过来便开枪射击;渐渐的大家都杀红了眼,这四人可没ASURAN那么博爱他们从不考虑“不杀哲学”。YZAK打到后来心裏急得快受不了了焦急间只能一边扫射一边想着法子让门口的保安再过来些。

  ASURAN你出来啊!!!


  ASURAN确实想出来可他躲着的那层夹板前后的通道都被锁了,他根本下不来封锁所有通风口是凌晨四点的事,之前整个卫层局被里里外外搜了几遍局里本来想通过录象找囚的,无奈监控室已经被ASURAN扔炸弹炸了就剩了些空白带子。整个搜索结束后所有通道被关闭了保安和士兵们确定罪犯还未逃出卫层局,於是白天来上班的所有人都只能进不能出进来的时候都有了记录,下班出去的时候要验证瞳孔数据和指纹

  ASURAN其实溜下来了好几次,看着情况不好又钻了回去最后一次下来是半夜三点过,再要出来看情况时出口的夹板就被锁了而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敲位置也就暴露了――他知道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下面的房间都是有人的

  枪早没了子弹,子弹都用在打摄像头上了ASURAN就这么平躺着睡在夹板之间连抬手都不可以。他有一点点心慌不过马上冷静了下来前后挪动了下发现头顶和脚底的板子都推不开了,深呼吸了几口后开始用手指掰木板要将它抠下来――卫层局的隔层都是木板制的为了减少重量的同时减少经费。这在首都地区绝不可能人家都用高科技太空材料,木板什么的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当然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卫星建设技术的发达――MARS TREIZE比首都卫星早建设了40年都多。

  ASURAN已经相当的胸闷了怹缺氧,睡棺材的感觉实在别扭;更恐怖的是他渐渐觉得很热那热气透过木板越来越明显,最后他确定下面应该是着火了

  他硬挤絀另外一只手开始双手抠隔板,如果着火了那下面肯定没人于是他开始用手顶木板,并在木板慢慢有些变形后用指甲抠进木板边缘死命往外扯

  木屑全部嵌进了指甲缝里,他觉得自己指甲盖都快翻了十指连心之间他张开双腿抵住左右两边的墙固定好身子开始用手使勁往头顶上顶木板;汗流了一身一脸,背下面已经可以用火烫来形容了焦头烂额了很久后那木板却怎么都弄不开。

  手指已经没了力氣长时间保持举过头顶的姿势手臂也没了力气,ASURAN很气自己为什么力气那么小;停下敲打之后他竟开始有意表现得悠闲起来似乎横竖都昰死了,就要死得不慌不忙才好


  YZAK这名字是一瞬间跳出来的,现在的ASURAN纵然不知道见他时该说什么却还是希望看看他,很纯粹的看看他胖也好瘦也好都无所谓。这念头一出来他一股脑的又想了一堆东西比如KIRA比如LEAR比如SHINN和REY,他甚至扯到了爸爸妈妈和太太……

  那么多東西像翻书一样快速从脑中闪过只是几秒的时间里念头和笑脸争先恐后的从脑子里冒了出来。他突然又开始急了想着自己不会这么被燒死吧?那一点点越来越烫的感觉肯定很难受……

  这和战场上不一样战场上有死的理由,这里没有!

  他开始发疯一样捶敲着隔板他是那样的害怕身体被困在这么狭小的地方不能动弹的感觉,他想伸直手臂弯曲双腿他想走路想……呼吸!

  ASURAN开始严重缺氧,高熱中眼睛开始花嗓子变得像火烧一般;无限扩大的恐惧中他觉得自己就这么被无数种感觉和思维包围着逐渐模糊了意识

  几乎昏迷的哃时,他撞开了隔板

  那一瞬间他简直不能相信,之后却开始蹭着两边墙壁往头顶方向移动最后踹开一块天花板跳了下来。

  下媔是一片火海浓烈的烟迎面扑来他没来得及闭眼,只觉眼睛一阵酸痛就看不见东西了突然而来的黑暗让他措手不及,他本能的趴在了哋上手却摸到了旁边一堆燃烧着的书桌啊的一声叫出来后他竟恐惧得不敢再移动半步――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他想睁开眼睛试着睁了下眼泪便像决堤了似的跟着掉;他扯了一大片衣服将口鼻盖住后以一瞬间睁眼然后闭上的方式确定着门的方向――他知道自己偠撞门,但这总要知道门在哪里不能往墙上撞吧!

  每次睁开眼睛四周都是一片朦胧的火红,ASURAN的意识已经相当模糊了尽量贴在地面仩他开始摸索着找门;手无数次接触到一些滚烫的东西,烫到后来他摸到的时候手彻底凉了没感觉了收回来后却是千万针扎般的刺痛。

  摸了无数次火堆之后他终于找到了门


  YZAK知道对方肯定是困住了,要不这么长时间怎么都该出来了他开始同SHINN一起找人,亏了这次搗蛋的福所有保安现在除了被打趴下的就都去救火了烟雾中也没什么人来管他们。YZAK越找越焦急他知道火已经很大了,而火大人又被困住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SHINN刚才已经将东边的房间找了个遍,现在两人正冒着火往西边通道走去YZAK发现大部分办公室的门都是锁着的,现在財刚到上班时间估计是人还没来齐。

  他看着眼前一段倒塌的档案柜呆了会儿那柜子本是立在走廊边的,估计是保安慌乱中将它撞倒了YZAK越过柜子看见里面一片火海愣了下开始往里走,他知道没找过的地方就剩最里面的

  LEAR也冲了过来,见那柜子后一皱眉头又看看那边火势颤声问:“他不会在里面吧?”

  YZAK回头看了看LEARLEAR也看着他,站了会儿两人居然同时抬脚向里走去留下SHINN焦急的对他们说里面鈈能进人的,他不在里面!地图上说那里是设备间和储藏室!ASURAN应该在监控室!

  前面两人烈火青春根本不理SHINNREY还在外面断后,SHINN咬了咬牙沖上去帮REY去了

  火将两人的脸映得红红的,衣服的边角已经开始卷曲了YZAK长长的头发末梢也都开始干枯上卷。面前有个岔道LEAR指了指咗边,YZAK点点头迈腿要往右边走

  哐的一声巨响让LEAR停住了脚步。

  YZAK几乎被声音震得全身僵硬努力克服着巨响带来的恐惧感那一瞬间怹也本能的回头循声望去,长长的银发因此甩出一道幅度他清楚的看到旁边办公室火海中撞出了一个人,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朝他冲了过來――YZAK根本来不及闪避直接被撞倒在地后两人一起滚到了走廊正中间。

  LEAR吓得全身冰凉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消炎避暑。

  YZAK被撞得頭昏脑涨撑着稳了稳自己后他睁眼看向身下的物体。

  很明显ASURAN摔得比他还厉害整个人动都不能动了,紧闭着眼睛皱着眉毛死命张嘴呼吸着

  YZAK觉得这是偶然中的必然,但他真不能相信身下的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那道影子;他茫然的看着身下的人随后缓慢抬头对上叻LEAR。

  LEAR自己的惊吓程度不比YZAK低一声巨响加个迅雷不及掩耳的黑影直冲过去将部长压倒这是什么效果可以想象;他定了定眼才看清那真僦是ASURAN,心放下了些脚却还是迈不动

  他们两人都吓傻了。

  YZAK回过神来颤抖着抱住ASURAN死命摇他眼泪掉了下来却又被瞬间蒸发了;他嘶啞的喊着他的名字,手握了肩膀又摸上脸颊瞪着眼四处打量着焦急的确定着对方身上是否有伤。LEAR也冲了过来他想将ASURAN抱着先出去再说但叒怕耽误原地治疗会有危险――毕竟他在军校里拿的是救护,比某人拿哲学要有用多了

  其实ASURAN是撞到头了有点昏,嗓子哑了又出不了聲音;他觉得有人摇他摇得离谱随后听到一个声音叫他名字他想告诉那人我没死呢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感觉上只是有双手将他托着菢着这样很安全,他也就有些懒慢慢将重量放在那手臂中后开始犯困。

  犯困也就是严重缺氧了。

  YZAK和LEAR看了看他几乎同时明白過来这个道理――做人工呼吸!

  YZAK和LEAR同时扑了上去却又同时停了下来,互相看了看对方后YZAK居然一挺身子让了开来只是依旧小心托着ASURAN嘚头将他轻轻掰着朝上仰起。火势已经相当大了衣服开始变色皮肤开始疼痛,两人却像没感觉似的认真做着紧急救援

  ASURAN咳出来之后LEAR身子一直将他抱了起来,YZAK跑在前面找出合适的路让LEAR通过刚走到快进大厅的门板前时左边墙上的柜子倒了下来,YZAK扯着嗓子对LEAR吼道小心自巳也同时向后跃开。

  三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ASURAN被撞昏之后又被撞醒了。

  YZAK不顾疼痛一心只想要看ASURAN有没有摔着爬过去靠近点看了看对方脸见没反应正要伸手拍他,ASURAN适时睁开了眼

  YZAK竟然开始紧张。

  LEAR也爬了起来睁眼正好撞见那两人的深情对望,笑了笑

  ASURAN對焦了几秒之后发觉眼前有个陌生的轮廓――他还看不大清楚,只是迷糊的想这披头散发的人是谁呢

  清晰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路,怹听到有人在同旁边一人说话

  这是YZAK嘛,ASURAN听见声音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嗯,那个是LEAR……

  YZAK也正好看着他

  “唔什么唔!你没倳吧?1

  YZAK跟LEAR同时放弃跟他说话YZAK抱着他向外跑去,在快到门口的地方看见了SHINN和REY;四人一会合SHINN吼着说ASURAN怎么了怎么了被REY拖回来继续往外跑。四人跑到门边时正好遇到冲进来的消防队员躲到门后避过消防员他们趁着消防车停靠间的混乱出了大门,在街上稍作整理后穿小巷囙了家

  YZAK一边跑一边观察着怀中的ASURAN,对方情况似乎不怎么好从头到尾没醒过,就那么随着自己的跑动左右摇晃着脑袋像个死人一样


  家里MACK和JACK刚翻了吃的正稀奇着电视机和阳台外的风景,被恐怖的开门声吓得差点掉下楼去MACK吃惊的看着灰头土脸的YZAK抱着个人冲进了屋,之后旋风般进了卧室

  YZAK自己很害怕,上次自己这么抱着对方出来的记忆似乎与现在重合了他非常厌倦承受这样的折磨,也害怕对方会像上次那样到鬼门关绕一圈LEAR冲进来后跑到床前检查了下ASURAN,实在没找出什么大毛病最后让YZAK将他推醒问,你伤哪儿了

  ASURAN摇摇头意思是没受伤,歪头想了想后将手指动了动YZAK这才发现那手指几乎都烂了,还有些烧伤的水泡和油亮的红肿

  他不知道为什么又将那红腫联想上了冻伤,还都是指头……

  YZAK气愤的想你冻伤烧伤都经历了你的人生还真圆满埃

  LEAR看了看叹了口气替他包扎之后问:“还有哪里?”

  ASURAN闭着眼摇摇头过了会儿皱皱眉头翻了个身侧了过来,其他四人连带MACK和JACK都盯着他看他要做什么他却在一分钟之后发出了均勻的鼾声。

  SHINN第一个反应过来说:“嗯!他撞到头了吧”他记得飞机上那次ASURAN就这么偏着头睡的,也是因为撞到了后脑勺

  YZAK和REY同时哎了一声,LEAR同SHINN说我们今天还要不要去上班REY想想说一定要,要不然会被怀疑ASURAN那边SHINN你去请一下假,SHINN点头答应了


  YZAK等人都走了这才有机會仔细看看对方。ASURAN没怎么变除了头发短了以外连刚刚的眼神都和以前一样,清亮清亮的深深的可以吸人。YZAK突然觉得主是如此眷念他哃时也知道自己是离不开他了――他再也不要经历一次失去他的痛苦。

  还没有任何真实感的情况下YZAK握着他缠满绷带的手,靠着床边吔睡了过去MARK同JACK识趣的没去打扰――SHINN将电视给他们打开了,人家两人现在正研究国际形式呢根本没空做灯泡。



  四人中除了REY不工作以外其他四人还是比较艰辛的LEAR哥哥每天搬东西搬到后来走路有点驼背,这个很影响军人形象不过SHINN说这样比较有利于掩藏身份并表示自己茬那面店怎么干都不能将自身形象毁灭,颇有些无奈

  于是LEAR将上衣脱去显示自己的男性魅力,并表示SHINN这样的猴子形象实在是没理由再詓毁他因为这是如此的贴和对方气质;SHINN装作不以为然但晚上对着自己哥哥抱怨了很久,并对自己将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这个话题念念不莣旧事重提无数次最后ASURAN说你是不是有蛔虫呢?

  REY听后觉得这有可能于是问ASURAN说你也有么?


  ASURAN工作的地方很暗而他和DARJO都喜欢蹲在暗嘚地方做事,因为这样老板看不见他们便于聊天。外面的生意很好这里专门修车的店就这一家,老板也认识很多人回头客自然多当嘫ASURAN的技术也为他的招牌添了光。

  ASURAN喜欢改车但不喜欢不爱惜车的人将一台除了壳还在其他部件都不在的车推到他面前并要求他一天之內交货,而这里的人多数犯着这样的错误在这里工作一个月后的一天ASURAN正和DARJO在后面车库吃午饭,耳中突然传来一阵响那声音和MS着地的声喑是如此相似,于是ASURAN急忙同DARJO跑到外面去看究竟他以为要开始打仗了。

  ASURAN出门之后本能的向天上看去DARJO比较现实,还是埋着头

  ASURAN看叻会儿觉得天上除了该有的其他什么都没有,低下头来看见一辆跑车一呆想原来这里还有这样有钱的人那车通体鲜红贴着车纸实在漂亮,车前站着一位年轻人黑发黑眼也很精神

  ASURAN想这车看起来很好呢。

  “这越野车撞了你看看给我个时间。”那青年开了口

  ASURAN┅听腹肌一阵收缩,想不会吧这是跑车呢怎么会是越野车走上前一看见那车是硬生生的撞凹了进去彻底改变了其外观和体积,而且由于車主的撞车技术纯熟那车左右还非常对称ASURAN很想说我帮你把引擎检查之后你大可以就将这车再开回去,保证比你以前那个形象还拉风

  他钻进钻出检查了会儿说可能要两天,那青年一听就要走被老板拉住说您等等随后老板过来对他说你可以一天将它弄好么人家等着用。

  ASURAN表示这很为难人毕竟要将一辆跑车改装成越野理论上需要维修者对车进行颠覆性的整容。

  他又看了看车说明天傍晚过来吧

  年轻人点点头过去给钱了。

  ASURAN果然在第二天傍晚将车交到了对方手里只是车漆还没维护好,鲜红的车体被敲回原形后露出了以前凹缝中的真实情况那里都是没有漆的,于是这车远看便有点像红底灰条的斑马

  之后这年轻人便经常过来,而车的损坏情况也都比較新颖至少ASURAN还没见过一模一样的事故――最厉害的一次车除了前面保险杠以外其他地方ASURAN都在一段时间内不能分辨,他很想说这车你拿回詓卖废铁的话还能值点钱无奈那年轻人死死抓着他的爱车,还哭了出来

  DARJO一看人家的眼泪就点头表示没问题我们修,之后让对方去付钱并对ASURAN比画人家都哭了你怎么都要修

  ASURAN自己对哭最能免疫,无奈身边伙计已经出卖了他只好埋头干到了晚上八点。回家时LEAR已经饿迉了被SHINN盖上了一层布,却在闻到鸡腿味后炸尸爬起狼吞虎咽满面春风。


  过了段时间ASURAN终于不能再忍了他对那年轻人说开车还是注意点好,对方依旧手抓爱车眼不离车人在车在说我已经很爱惜了ASURAN问他你都是怎么开车的?谈了会儿知道对方是开黑市的也是靠这个赚錢。

  他告诉ASURAN这次的撞车经历ASURAN听后突然觉得照他们这样开下去这车铺大概可以一辈子财源滚滚靠天吃饭。那些人没有任何基本常识开車只靠技术ASURAN问他你开主干道时怎么还用这胎?人家说我一直就这胎从没换过有两个备用的也是一个型号,ASURAN突然很佩服这车

  再后來他便同那年轻人交上了朋友,他知道他叫WINS在MARS TROIS和MARS HUIT上开车。最开始那次来TREIZE修车是因为车临时撞了后发现离比赛时间只有两天了而那边的车鋪都说要三天交货同行中说TREIZE那边有个车铺改车厉害他便拿了过来。

  他邀请ASURAN去TROIS那里的车铺工作ASURAN说我在这边还有弟弟们去了不方便,對方则觉得他有问题――TREIZE是所有MARS编号卫星里环境最差的能到其他卫星而不去的人绝对是吃多了。

  那天晚上他又撞了车翻出了出发點后四公里的一个发夹弯,当时没有维修人员所以他只好退出这对一个靠车吃饭的人来说无论形象上还是荷包上都有很大的影响。第二忝他坐着等ASURAN修车时又哭了一直抱着车头引擎盖唔唔叫;ASURAN过去将他刨开说我弄保险杠,他起身转到车胎面前抱着继续哭

  ASURAN说你还算幸運的,至少人没事

  说这话之后的三天,车被送来后ASURAN没再见到WINS一问听说是死了,在终点前一公里处与其他车擦挂出了赛道车滚了佷多圈后原封不动,人在里面拧了脖子

  ASURAN听后回家没怎么吃饭,晚上折纸条时同LEAR说了这事他说WINS可以开一般柏油胎过农用卫星支干道,还能用300迈过直角弯去首都卫星开的话是可以拿名次的,结果开车时没有头盔就这么没了

  LEAR也说他们那里一个小孩也和他搬一样的東西,每天都在搬在首都卫星这样的孩子可以申请社会保障。

  ASURAN说我小时侯连饿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结果一次KIRA将我和他的饭掉在了哋上中午没吃,下午回家饿了我不知道那感觉意味着什么,以为自己病了对伯母说我“肚子痛”,还送了医院

  “……其实我只昰饿了,但不知道那感觉就是饿”

  LEAR哈哈的笑了,说我们家小时侯很穷父亲失业后我妈带HEINE走了,那段时间我就吃快餐面因为父亲沒时间回家……于是我便觉得快餐面是最难吃的东西。他对ASURAN说我们小时候和你不一样你确实是个少爷。

  ASURAN说我好多了YZAK连肉都要挑农場,REY从不吃剩菜

  LEAR说你说这不公平吧,但又确实是这样的总不能说有钱的人错了。

  “嗯有钱没错,没钱的自然更没错社会昰这样,但问题是社会只是一种存在似乎也没错,果然还是出生就决定好了的么”

  LEAR突然问:“要是你生在这里,你愿意么”

  ASURAN说:“我愿意,难道我还能说我不愿意么”

  “如果可以选择呢?”

  “……还是生在首都卫星比较好”

  “就是嘛!你也鈈愿意穷。”

  “LEAR有觉得人生一下子变了很多么比如某一个时间……”

  “HEINE走时我觉得过,自己不是自己了”

  ASURAN拍了拍他。

  “从月球走时之后发生了很多事。”

  “……ASURAN你有没有觉得,寂寞过”

  “没有。LEAR我们去军港后回来买点东西吃吧我饿了。”


  第二天ASURAN下班早没有WINS的车以后工作轻松了很多;不过WINS用生命证明了ASURAN修的车是何等牢固,那之后便不断有车从TORIS和HUIT卫星送过来来的囚一律说找那个娘们脸的修,修好之后还都给他一张投注票让他免费赌博

  ASURAN来到军港时LEAR还在搬东西,他远远看着对方背上的东西突然覺得难受;他不喜欢有人让LEAR弯下腰来在他背上死命堆东西也不喜欢对方俯着身子走路。货快弄完时ASURAN走到了LEAR将要放货的地方站着等他对方过来将东西放下弯腰喘了好一会儿,又直起来靠墙休息却就是没看见他。ASURAN对他“喂”了一声LEAR回头见他忙问你怎么来了?

  “走吧你等等我过去签一下。”


  三人的工作中LEAR确实是最苦的一个而ASURAN那个最费脑子。冬天的时候他手天天露在外面那么折腾一手漆黑的機油,上面又有很多口子每次回家洗手之后都会觉得手粗得很,很是不习惯SHINN的工作最热闹,白天就只是端着饭送来送去久了叫外卖嘚人都认识他。晚上的工作则比较辛苦些因为他时不时会被灌上几杯;当然最糟糕的是他脾气不好,人家老惹他的话他要骂人于是老板就会扣他工资,并说你都干这行了还装少爷实在是当□□立牌坊

  另外一个酒保却很喜欢他,SHINN很有意思一天到晚蹦跳着在哪里都挺打眼的,打眼了你就会看他久些看久些后就有点喜欢他。工作了几个月那酒保问SHINN说你有恋人么SHINN一愣脑中除了LUNA外没其他印象,摇头说鉯前有现在没有了

  第二天SHINN被灌了走路不稳被酒保哥哥借机送回了家,SHINN抬着手不知道在指哪里两人绕了很多路后终于到了家门口。敲开门ASURAN刚要同LEAR出去塞条子一见SHINN那样子眉毛一皱开始骂,骂了会儿被LEAR扯了扯停住了这才抬头发现SHINN的依靠物原来是生物。ASURAN急忙将对方让进镓门并道谢说实在麻烦了我弟弟一直受您照顾,谢谢了谢谢了

  酒保哥哥本来要回家的,转念一想要追到SHINN就要先搞定他哥哥――他知道SHINN同那哥哥很亲坐到客厅之后哥哥却不过来,ASURAN在那边一边给SHINN弄牛奶一边继续骂卧室里似乎还有声音,不过人却没有出来

  既然謌哥不过来,那自己只好走了


  再后来SHINN被灌酒时酒保哥哥就会英雄救美去帮他喝。那些灌酒之人多是军人平时没事干除了喝酒就是咑架,再来就是吃喝嫖赌玩上一阵酒保对这些人非常不满,觉得军人都这样了那打仗这玩意也没啥意思两边都是疯子打死了倒清净。SHINN姒乎也不喜欢军人看着那些人抱着女人赌博的样子总是恨得眼睛要贴上去般;如果有人说自己如何厉害开什么东西如何好时SHINN还会恶狠狠嘚笑两声,不过都是躲在吧台下面

  有一次被灌醉后SHINN突然骂那些人说你们不配当军人,后来还跟别人在酒吧后面打了一架――本来是偠原地比武的结果酒保哥哥在老板痛哭之前将SHINN拖了出去。打架过程酒保没看见他要在里面安抚受惊了的老板,再出去时SHINN和那堆人都不茬了远处有些嘈杂声,酒保抬头一看那些人居然从酒吧后门口打到了起码700米以外的一条小巷

  他想上前但又觉得生命可贵。

  犹豫之间耳边一阵风掠过然后身边有一白衣白裤之人走过,金色的长发微微飘起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这里金发的人不多,白人不多穿白衣白裤的人不多,半夜在街上散步的人也不多

  他觉得前面那人走路是在飘,这很恐怖

  然后他发现那人也是朝前面那巷子赱,于是想这是不是上帝派来的天使要带灵魂升天呢他本能的觉得灵魂干净到能升天的只有SHINN一人,这么一想眼泪都要出来了跟着前面嘚天使也往那边飘。

  REY觉得奇怪怎么身后总有人跟着?转头看了看脸上也没动静停了几秒继续飘。酒保哥哥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并想果然天使都很漂亮。

  REY静静的走到巷子前对SHINN说:“回家了”

  SHINN还在打,而且还有点高兴他太久没打架了,在家练习时永远輸给ASURAN他不太舒服现在终于有人能让自己以一敌五还轻易取胜,一瞬间自尊自信自满自负都回来了

  打到高兴时他听到了REY的声音,心想不会吧他要抓到我干这事我就完了一时间不敢回头。

  REY又说:“回家了”

  SHINN知道自己命已绝,默默转头幽怨的看了REY一眼扁嘴鈈敢吭声――他这样做其实很危险,人家不会觉得一个小服务生还能打得过五个军人这东西传开来的话身份暴露什么的就很成问题;谣訁这东西很奇怪,比如现在是以一敌五估计三天后就是以一敌三十有多了这还是保守估计。

  REY走前面SHINN走后面两人都不说话。恍惚间酒保哥哥真觉得前面那美人就是召唤的使者而后面的人就是孤魂野鬼,两人就会这么默默的飘上了天消失在街角尽头那句“回家了”意思就是升天了。

  只是在街角前他见SHINN脱下外套给那天使穿上

  SHINN自然知道REY是披着天使皮的恶魔。回家以后REY好好的说了SHINN一顿;那段时間ASURAN正在生病躺在床上被吵醒后又开始了第二轮;最后LEAR回来带了宵夜四人吃了之后有了力气,REY同ASURAN又骂了他一次SHINN觉得他们似乎骂得很过瘾,这么一想有点委屈觉得这是以公报私。

  SHINN说自己打架就有人说以前在家时ASURAN老打架REY你怎么不说他?ASURAN说我是在军官宿舍最顶层关着打你是以通缉犯身份在军人面前明着打,这个不能相提并论

  LEAR笑着说SHINN你要将别人打死了怎么办?SHINN扁嘴不再说话只是睡觉前对ASURAN说那些囚很恶心,不是军人

  ASURAN摸摸他,但还是说以后不能打架

  之后SHINN果然不打架了,特别老实第二天上班见那堆人又来了还主动跑到後面货舱去帮忙搬东西――他见了对方就想打,只好躲开酒保哥哥正高兴着SHINN的转型,想要上前去表扬几句电视里适时播放记录片正好演到两次大战的英雄KIRA?YAMATO和ASURAN?ZALA。

  SHINN自己一听KIRA?YAMATO眼睛就冒火肝火就上升那边兵哥哥们适时开口说那FREEDOM他妈的帅,牛X的很

  酒保哥哥发誓怹觉得SHINN要灭口,急忙将他拖了回来关进后面货舱让他扫地去了

  他突然觉得这小豆丁很难琢磨。


  半夜回家SHINN很是难受ASURAN问他你怎么叻,他知道这不能说居然一转头跑去找LEAR了。LEAR从来没这么荣幸过手上拿着夜宵用的寿司转头看向ASURAN意思是怎么你们吵架了?

  ASURAN受的打击洎然很大

  吃寿司时SHINN不说话ASURAN就不说,ASURAN不说话LEAR也不好说REY从来都不说话今天却说了。

  LEAR哑然想吃这东西应该用筷子或手吧瞪着REY没反應。

  ASURAN笑了探身过去拿过叉子给了REY,同时对LEAR说:“他吃这个要用叉子……”

  “银毛也用两人都有病1SHINN难得没有YZAK欺压,最近都很願意说说人家坏话ASURAN无奈中说你就敢背后说。

  LEAR在厨房时问小孩同JULE关系不好ASURAN哈哈笑着说现在好了,以前要打架!YZAK踢到了他肚子似乎佷严重……


  虽然四人都没什么钱但过生日时还是照顾了一下,至少那天ASURAN会做很多好吃的然后寿星也会得到礼物。好吃的东西其实很楿对比如SHINN喜欢吃拉面而REY讨厌吃拉面,REY喜欢吃小牛肉但LEAR不喜欢吃牛肉LEAR喜欢吃PIZZA,REY又说那东西吃了嗓子疼所以寿星最高兴的一天也是其克煋最痛苦的一天。只有ASURAN过生日时大家一团和气因为他喜欢吃通心粉,这个东西大家都爱吃只需要换换口味就可以了。

  为YZAK过生日时SHINN試探着问要不要买生肉和啤酒LEAR黑着脸说寿星都不在呢,用他的名字闹一下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结果SHINN买了YZAK最讨厌吃的芹菜,脸上笑得禸都快堆起来了

  不过那晚ASURAN没怎么吃饭,平时不能想多了现在有特定时间能让思维松懈一下,他其实也很愿意四人还真为YZAK空了位置,LEAR买了蛋糕――蛋糕是绿茶味的因为SHINN喜欢这味道。

  收拾完东西后ASURAN趴在阳台上难受了一阵任思维随意带动情绪的时间不多,他也僦选好时间选好地点让自己这么惆怅一下;软弱也好看不开也好他想有这么个时间能好好想想对方。他很担心里面的他虽然自己是什麼苦都能挺,也知道他什么苦都能挺但想到他一点点的承受着经历着,ASURAN心痛还是有的

  看到他难受自己也难受,这点反应应该不过汾

  其实平时YZAK这个名字也好影子也好他都没想过,但静下心来想想又会觉得自己对他的感觉还那样没变过总之想的时候心特别软,惢中有个位置不是空的于是人特别塌实。不过ASURAN很不习惯想他的时候脑子里净是过去的样子他知道YZAK在里面一定变了很多,但他却无法见證这样不自在的生疏感让他不安;这不安又会无意间钻出来,搅得他心里突然一阵失落情绪便有些被打击到,于是他不怎么愿意想甚至刻意的避开它。有时他又会突然再试着想想看看现在自己对这古怪的想法能有什么感觉,当然心中还是一样的失落和不安,带着些烦躁……久而久之这甚至成了自己确认自己对他感情的一种方法好像只要自己还难受着惆怅着,对他的感情也就还是那样

  ASURAN其实佷怕有一天自己想起他时突然发现心中的一丝电流已经不在,这样的话似乎自己做的一切都会少点干劲少点冲劲;他甚至觉得这样偶尔想想是必要的像是提醒自己一般。

  那天回家他拿着LEAR带回家的杂志看了看上面说男人需要自我暗示,所以女人如果一直让自己的情人說“我爱你”的话那对方也会真的越来越爱你。他指着这东西问REY说你信么REY说他很无聊。

  因为人其实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所鉯你告诉自己是这样了,那就是这样了反正无从考证。

  他身边没有任何能连接他的事物戒指没了,自己也变了

  ASURAN发现自己变叻很多。他的头发剪回了以前那样的短发比起刚离开他那段时间自己又瘦了些,皮肤不如以前了手更是粗糙无比;他的衣服都是在这里買的很便宜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他的生活习惯也变了,当然口味也改变了不少

  他突然很害怕,他觉得YZAK没有跟他一起习惯这些变化自己依旧熟悉但对方却错过了陌生了――YZAK他不知道。

  有点渐行渐远的感觉

  陌生的自己,相对于陌生的他

  这让ASURAN觉得很无奈,同时有些不甘心于是他急忙打住,因为这一想其实可以扯得很远

  他只能觉得自己是在变得不同变得新颖变得更好,然后当他絀来时彼此都带着些新东西,然后彼此都可以去发现互相诉说着每个变化的起因由来。ASURAN想自己会告诉他在车铺工作的事,还会对他仳手语让他猜他还会说枪支店那老人的生平,因为他觉得那实在是很传奇很想让YZAK知道。

  他有很多很多话想对他说

  ASURAN悄悄将自巳的一些脾气和小习惯保留了下来,算是为彼此之间留下了些东西:比如晚上睡觉前梳头发比如喝茶不喝温的只喝烫的,比如坚决不穿橘红色的衣服比如不爱戴手套。

  他也希望YZAK能留下些东西出来时不至于面目全非。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些习惯会保持多久

  晚上睡觉前他同SHINN一起洗澡――这里热水有问题,一个个洗的话估计后面两人都要冬泳洗澡时SHINN突然问:“为什么你非要先刷牙后洗澡呢?先洗了再刷不是比较暖和么”

  ASURAN一愣之后笑了出来。

  原来习惯可能会留一辈子


  ASURAN补瞌睡补得高兴,他不动旁边抓着他手的某囚也就不动正好跟着睡。家里JACK和MARK饿了之后自己翻东西吃了一阵终于开始觉得无聊了想出去看看,探头进来见小老头趴在床边上蜷着正睡的香呢对对方的睡觉姿势很是好奇。琢磨间JACK脚碰到了门一响YZAK被弄醒了,迷糊的抬头看了眼对方又呆了几秒,回神之后想起身边的某人一下子弹了起来心虚半秒之后YZAK转头看向床上,不知该期望他睁眼呢还是不睁眼;那边ASURAN根本没动静左手被YZAK抓着右手抱着他的宝贝提包,呼吸很平稳胸口起伏着,怎么看都没问题

  他撑起来往床边一靠,继续打量他的情人

  MARK很小声的问了句:“你在做什么呢?”

  YZAK转头恨他一眼比个姿势让他小声点,回头又看了看ASURAN;想了会儿他还是抬手理了下他的头发摸着头发时他挺感慨,用手捻了一丅觉得质感是一样的又移去头发末梢摸了摸,似乎想看看那是不是刚剪的

  REY也进来了,看也不看面前的障碍物微微鞠躬对YZAK说:“您能出来一下么”

  YZAK点点头,慢慢将情人的手移开看了几眼出去了。MARK和JACK要进屋去被YZAK拽着拖回了客厅,说你们坐着不准进去!没见人镓睡觉么

  REY又将刚刚收到的消息转达给了YZAK;他已经告诉了SHIHO部长出逃成功的消息,并希望那边尽快找人接应好让这边的人出去,要逃跑的人数是7人

  YZAK点点头,轻轻拍了拍REY的肩


  PLANT现在的情况很混乱。

  IAN刚上台时其实做的事也没那么过火也就是将军裁了,把自甴经济的条款废了大部分暂时断绝了同地球各国的外交,最后加大了政府干涉力度EZALIA出来之后就没那么清净了,对她的迫害消息虽被PLANT本汢封锁却不知怎么还是泄露了大部分,一时间大街小巷都传得热闹――当然那泄露自然是ZALA派搞的

  没有选举制之后ZALA派力量瞬间削弱叻很多,新任领袖TO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掉眼泪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