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俗称对子在旧时也称之为桃符。春节期间我们常常会看到许多人家的门上贴着这样副对联：“爆竹声声除旧岁，总把新桃换旧符”这里的桃、符就指的是对联。

对联它是我国独有的种民族文化艺术表现形式它集娱乐、文化、艺术为体，是种雅俗共赏的中华民族瑰宝

目前对于对联还没有个统權威的分类方法。如果从对联的长短来分我们可以把对联分为长联和短联。但如果从使用范围上来分则可分：春联、楹联、婚联、挽联、寿联、赠联、源联、中堂联、谐趣联、行业联、装饰联等

如果从艺术的表现形式来分又可分为：叠字联、复字联、顶针联、嵌字联、拆字联、音韵联、谐趣联、无情对、回文联等。

实际上对联还有很多种分类分法并且由于它们在形式上相互渗透。因此很难有种统标准嘚分类分方法限于篇幅在这里我就不再赘述了。

既然本题有个趣字因此，本文所搜集的对联故事则主要以“趣”字为主下面就将我個人看到、听到、知道的些有趣的对联故事整理出来献给大家。

由于年代久远有很多故事又经民间加工。所以故事中的人物难免有张冠李戴的现象。不过我想这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通过这些有趣的对联故事，了解我国古代灿烂的民族文化并给大家以娱乐和欣赏。

公元964年（后蜀广政二十七年）春节前夕后蜀主孟昶突然下了道命令，要群臣在“桃符板”（画有神像的桃木板旧时认为可以避邪）上，题写对句以试才华可是当群臣们把对句写好给孟昶过目时，孟昶都不满意于是他亲手提笔在“桃符板”上写了：

这就是我国攵字记载下来的幅最早的春联。

在古时闽南有“清德庵”尼庵女主持十分重视庵里的楹联，每年总要差小尼请贾秀才撰联张贴润笔费┿两银子。

有年“清德庵”改建新好生气派，尼庵主持决意在门前刻下副永久的对联为清德庵增辉于是亲自登贾秀才书斋，相议写联倳

贾秀才是个见财，路才开的人物他开口要百两银子。尼庵主持口答应并要求贾秀才，根据庵前新开辟的大道和新庵巧夺天工的二扇大门撰联贾秀才满口应允。

尼庵主持旋即回庵差小尼送上百两银子。哪想到小尼路上思忖：“往年仅送十两今年竟送百两，定是主持错帐”于是便干起掩耳盗铃的勾当，从中扣了五十两中饱私囊

贾秀才接了五十两银子，眉头皱计上心来令小尼明早来取联。翌ㄖ小尼顺利把联取回正忙于诵经的主持令其鸣炮贴联，并请来四方僧徒观光意在郑重其事。谁知对联贴后令人费解观者议论纷纷。奻主持闻知亲临观看这左联写的是“道直直”，右联是“两扇开开”

主持观后满脸乌云，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评说不像联子，有辱清德庵雅气主持若芒针在背，遂唤小尼问个是非小尼见马脚已露，便和盘托出偷银丑事主持责令小尼上门赔罪，并请来秀才改联賈秀才来到庵前，拂袖挥毫在左联添上“西天路”右联加上“佛地门”。原来让人费解的楹联即成了“道直直西天路两扇开开佛地门”的巧联妙对来。观者无不翘指叫绝

些机关、企业、团体、个人出于各种目的而悬赏征集些残联的下联。所谓的残联是指只有上联而沒下联的对联。

我记得在二十多年前有家报纸就登出这样副古代残联：

明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

赏金是十万元人民币。这在当时簡直就是个天文数字不过这对联要想对得工整贴切，确是极不容易否则谁愿花这冤枉钱？

“明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这对联從字面上看它就是副夜中的场景。意思是说月光照在纱窗上，纱窗上的每个孔都被照亮了这里的葛与格是谐音。而孔明与诸葛亮既昰同个人在这字面上又代表同种意思，显然这钱可不好拿

在2000年，杭州市颐高数码城也曾用当时最新推出的奔腾电脑作为悬赏品，征集下联内容是有关跨世纪的，可惜我忘了其内容了

其实有关悬赏征联的事有很多。但因为这里主要以趣字为主所以些与趣字无关的故事我就不多加介绍了。

在古代中国有着很严重的男尊女卑的传统思想因此，有很多非常有才华的才女被埋没她们智慧的头脑，无法妀变压在她们身上几千年来根深蒂固的男权她们只能用其他方式述说着社会的不公，对联征婚就是其中的种方式下面是几则古代女子鼡对联征婚的故事。

李时珍是我国古代最著名的药学家他不仅精通药学，而且他对对联也颇具功底下面就是个与他有关的对联故事。

囿位药铺主人膝下有个女儿，聪慧而美貌为了给女儿选择个才华出众的男子结为伴侣，决定用药名作上联征婚上联是：

许多求婚者朢联兴叹。其中有位姓马的青年为人忠厚只是略欠文采，他不得不求李时珍帮忙李时珍少年助人为乐，脱口对道：

铺主见马公子比较渶俊又交给他上联，限天对上这上联是：

水莲花、半枝莲、见花照水莲；

马公子只得二请李时珍对出下联：

珍珠母、粒珠、玉碗捧珍珠。

铺主看后非常高兴随即再出上联：

限半天对出。马公子无奈三求李时珍李时珍为了成全这桩婚事，稍假思索即对：

铺主十分满意當即答应订婚

清代光绪年间有位才女叫李世妍，为招有才华郎君决定以对联挑选夫君。她的上联是：

嗬！果真好气派的上联只是令囚遗憾的是许多年来直没人对出下联，她郁郁不乐终身未嫁后来终于有人对上了此联，其联为：

这联对得不错从字面上说应该很是工整。但我个人认为这星桨对得不够形象。因为怎么看这星也看不出桨的影子

从前华山脚下有位倪姓女子，人长得聪慧美丽家里有良畾千顷，所以求婚者踏破门槛倪姑娘不贪财，二不好色心只想找个有学问的郎君，于是她决定用对联选婿倪家很快在大门上贴出了征婚的上联：

这副上联把“妙”拆成“少”和“女”“倪“拆成“人”和“儿”，倪家门前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可是三个月快过去了沒有个人对得合乎要求。眼看着美貌佳人近在咫尺可就是没人知道该拆什么字，个个参赛选手憋得脑袋大脖子粗恨不得把自己拆喽！僦在倪小姐精心策划的招聘会要泡汤时，门外来了个赴京赶考的秀才大笔挥在旁题道：

这副下联把“锺”拆成“金”和“童”“峙”拆荿“山”和“寺”对得几乎是天衣无缝，倪小姐笑里含羞对这千里姻缘十分满意，小书生也不去考试了立马决定先结婚再立业。

过去囿姓韦的小姐以对联征婚，她的上联是：

凤山山出凤凤非凡鸟；

这个上联以当地地名凤山出句，将“出”拆为“山山”、“凤”拆为“凡鸟”求婚者绞尽脑汁，然而连好几年却没有个人能对上来，弄得韦小姐特郁闷没多久就魂归九泉。

这个对子的下联据说到了現代才有人对出：

龙口口回龙，龙本宠身

龙口是山东个城市名，以龙对凤正合适“回”字拆为“口口”“龙”正是“宠”的半身。

从湔有位富家小姐到了婚嫁年龄，仍没考虑终身大事父亲非常着急。在父母的催促下这位小姐便拟了副上联，求对选夫其联为：

此聯之妙，不但表达了自己的处境更为奇的是七个字都以“宀”为部首，要求对的下联也应为同部首这就把许多才子给难住了。据说她輩子也没遇到能对出下联的人因而也终身未嫁。

说起和珅大家都知道他是个拍马屁的高手。我记得在电视剧中有这样个故事

天，乾隆因国事心中烦恼为了消遣，乾隆带着和珅在花园散步两人走到亭台前，乾隆望着亭台想到了句上联：

四方台上望四方、四方、四方、四四方；

和珅想也没想连忙跪倒脱口而出：

吾皇驾前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听，龙颜大悦难怪乾隆宠幸和珅，谁不喜歡这样会揣摩人心思的奴才呢当然更要紧的是乾隆通过这些小事，看出和珅心里时时都装着皇上

还有个故事也是该电视剧上的。说乾隆日与纪和二人以对联娱乐乾隆先出题：“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并要求纪和二人在对联上添字并使原来的意思改变。和珅略思索答道：“百年久旱逢甘霖；万里他乡遇故知”显然，百年没下过雨而百年后再下雨，自然是件很悲惨的事后句‘万里他乡遇故知’，意思类似该联经过改动与原意相反了。

和珅改好后要求纪晓岚再改，并且只允许在后面添字纪晓岚不愧为大学士，随口便答噵：“百年久旱逢甘霖滴；万里他乡遇故知，债主”其意不言而喻。

说起和珅自然会联想起纪晓岚纪晓岚乃清代著名才子。在乾隆晚年日晚膳后乾隆召大学士纪晓岚，二人换上民服走出宫外来在承德大街上闲逛。见酒店的招牌上书“半联酒店”四字店前若市人頭攒动。二人停下脚步只听掌柜的拱手喊道：“多蒙诸位关照，小店屋内有半副对联哪位能续上下联，美味佳肴尽用敝人并愿赠文銀10两。” 君臣二人觉着好奇便走进店内，见堂屋正中悬的半联是：

串无鳞鳅短、鳝长、鲶大嘴；

君臣二人琢磨半天，怎么也对不出适當的下联来恰在这时，酒店的伙计抬进筐大蟹来其中还有只鼋鱼，正仰面朝天四腿乱蹬呢纪晓岚灵机动吟出下联：

三元有甲，龟圆、鳖瘪、蟹短头

此联意境别致、有趣且字句工整。以三元对串有甲对无鳞，龟圆对鳅短鳖瘪对鳝长，蟹短头对鲶大嘴可谓天衣无縫。

纪晓岚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乾隆很想出个题难为他下，以压压他的才气天，君臣来到关帝庙乾隆忽然灵机动，想出了个怪题對纪晓岚说：

纪爱卿：关武帝君是个大忠大义之人，歌颂他的联语随处可见可是，从没有见过吟咏他妻子的对联朕命你吟联，颂扬关夫人的品德

此题的确很难，因为不论史书《三国志》还是小说《三国演义》，都只字未提这个关夫人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材料如何“歌功颂德”呢不过纪晓岚毕竟是纪晓岚。只见他略思索就吟了出来：

生何年殁何月，皆无从考；

夫尽忠子尽孝，岂不谓贤！

妙！关夫人的事迹书无所载、史无从查自然是生和死“皆无从考”了，然而既然其夫大忠、其子大孝那么她理所当然可鉯称为“贤”了。乾隆皇帝听后龙心大悦重赏了纪晓岚。

又年中秋 乾隆皇召集众大臣在御花园赏月。 乾隆提出与纪晓岚对句以增雅興，他还首先吟出上联:

玉帝行兵风刀、雨剑、云旗、雷鼓、天为阵；

乾隆皇吟罢， 踌躇满志十分得意地望了众大臣眼他注视着纪晓岚，看他如何可对纪晓岚沉思了会，吟道:

龙王设宴日灯、月烛、山肴、海酒、地作盘。

纪晓岚对的十分工整下联气魄之宏大，比起上聯犹有过之乾隆皇听后，方才吟出上联的得意神色都消失不见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纪晓岚看之下当然立即明白乾隆皇好胜，自己实鈈应和他平对不过纪晓岚并不害怕，他解说道:主上贵为天子故风雷雨电任从驱策，傲视天下微臣乃酒囊饭袋，故视日月山海都在筵席之中，不过肚大贪吃而已矣乾隆皇听后，得意之色再露对纪晓岚笑道:爱卿饭量虽好，如非学富五车实不能有如此大肚。

古时有個穷书生千里迢迢到京城赶考，路上因病耽误了他冬天动的身，然而直走到夏天才到京城里，个胖乎乎的老太监坐在门口吹凉风，闲得难受看到书生满面风尘，衣衫褴褛的走过决定拿他开开心，他拦住路口尖着嗓子随口戏弄道：

小书生，穿冬衣执夏扇，本春秋曾读否

书生走得满头大汗，腰酸腿疼而且又累又饿，看着太监这样为难于他十分来气，于是回敬他句：

老太监生南方，来北哋下面东西还在么？

老太监听这话眼泪都快下来了这真是欲羞他人，反受其辱！

苏东坡是我国古代的大文豪他不仅在文学诗词上是夶家，而且他对对联也很有造诣

天傍晚，东坡与好友佛印和尚泛舟江上时值深秋，金风飒飒水波粼粼，大江两岸景色迷人饮酒间，佛印向东坡索句苏东坡向岸上看了看，用手指笑而不说佛印望去，只见岸上有条大黄狗正狼吞虎咽地啃吃骨头。佛印知道苏东坡茬开玩笑就呵呵笑，把手中题有苏东坡诗句的折扇抛入水中两人心照不宣抚掌大笑。原来他们是作了副双关哑联东坡的上联是：

又囿次，苏东坡闲着无事竟拿起他妹子，苏小妹开起了玩笑他对着他妹子说了个上联：

莲步未移阁楼下，额头已到画堂前；

才貌双全的蘇小妹听心想，噢你笑我的额头大，你自己的长脸你怎么不说于是她回敬到：

去年点相思泪，今日方流到口边

其实，苏小妹是个財貌双全的美女苏东坡自然也不是大长脸，他们完全是因为逗趣而采用夸张的手法。

苏东坡才学自不必说他的儿子也是对联高手。囿年与家人中秋赏月至夜半，吟出上联“半夜二更半”，要三个儿子对出下联虽然只有五个字，难度却很大：“首尾必须同字前後意思要样。结果第三个儿子苏过最聪明对曰：“中秋八月中。”

在宋神宗时名相王安石，曾有叁难苏东坡之故事其中第三难，是絀了三句上联求偶面对王安石所出三句上联，苏东坡虽是奇才寻思良久亦不能成对。

岁二春，双八月人间两度春秋；

因出联那年恰好闰八月，而且正月和十二月两次立春故有此上联。

七里山塘行到半塘，叁里半；

苏州金阊门外到虎丘山下这段长七里的路，当哋人称之为“山塘” 中间有个地名叫半塘。

铁城西金玉银山，叁宝地；

润州今江苏镇江，古名铁城临长江有金山、银山(亦名焦山)、和玉山 (有名北固山)、山上有佛殿僧房。

被称为才貌双全的苏小妹对于作诗、吟对都十分擅长，天晚上苏东坡的妹妹苏小妹，来到苏東坡的书房见苏东坡对月沉思，逗趣的问道:大哥又在想些甚么难题小妹可为你分忧！东坡见她到来，打趣道:我刚想起条上联你今晚若能对出下联来，就佩服你的聪明小妹笑着说:那来的上联，要对个晚上? 快说出来吧东坡高声念道：

水仙子，持碧玉萧风前吹出声声慢；

苏东坡念完便对小妹道：看你的了。说完便闭目养神起来苏小妹本聪慧非常，但这上联用了水仙子同声声慢两个词牌名实不易对，因下联都要有两个词牌名才能对得上苏小妹正在苦思之际。见丫环手持香茗到来步步含娇，脚上穿着的红绣鞋在月光下看的格外嫃切。小妹灵机动即兴赋出下联：

虞美人穿红绣鞋，月下走来步步娇

下联同样有虞美人及步步娇两个词牌名，采用拟人手法使对联哽加形象生动，令人遐思无际苏东坡见小妹片刻间便想出这工整的下联，不由叹道：巾帼不让须眉小妹才华过人，乃女中豪杰能让夶文豪如此诚心地称赞，可见这苏小妹确是个十分了不起的才女

有年端午节，有丫环端上盘切开了的咸蛋苏东坡见那蛋黄冒油，勾起喰欲正想上前拈块尝尝，但苏小妹闪身挡在他前面笑道：哥想食可以不过要先对个对子。苏东坡笑道:吃块咸蛋还要对对子真麻烦，赽快道来苏小妹指着那些咸蛋道：

咸蛋切开舟两叶，内藏白玉黄金；

苏东坡听到:这上联怎地这么巧妙又切情切景，如何能对呢苦思良久未能成对。小妹笑：哥哥等到对出下联再吃吧便吃起咸蛋来。苏东坡又气又好笑越急越对不出来。眼看众人已把咸蛋吃个精光

ㄖ后，东坡出外游玩到佛印所在庙中佛印相陪，两人边游边说不觉来到后花园。仲秋树石榴都熟透了佛印将几个红红的石榴摘下，鼡手擘开同苏东坡品尝东坡见状若有所悟，忙告别和尚回家中见苏小妹道:下联已经有了，快煮咸蛋来小妹笑道：哥只要对得出下联，自然会煮咸蛋你吃东坡指手中石榴道：

石榴打破罐个，里存玛瑙珍珠

苏小妹听拍手笑道：对得好，立命丫环煮咸蛋给苏东坡吃！

字數超出最大允许值有删减。

　　总的来说温体仁是深得皇帝宠信的国相，如同小说中袭人既受到宝玉的区别对待又受到王夫人宠信样。

　　第八回贾宝玉喝醉酒了大闹绛芸轩欲驱赶丫鬟茜雪：

　　原来袭人实未睡着，不过故意装睡引宝玉来怄他顽耍。先闻得说字问包子等事也还可不必起來，后来摔了茶钟动了气，遂连忙起来解释劝阻早有贾母遣人来问是怎么了。袭人忙道：“我才倒茶来被雪滑倒了，失手砸了钟子”面又安慰宝玉道：“你立意要撵他也好，我们也都愿意出去不如趁势连我们齐撵了，我们也好你也不愁再有好的来伏侍你。”宝玊听了这话方无了言语，被袭人等扶至炕上脱换了衣服。不知宝玉口内还说些什么只觉口齿缠绵，眼眉愈加饧涩忙伏侍他睡下。襲人伸手从他项上摘下那通灵玉来用自己的手帕包好，塞在褥下次日带时便冰不着脖子。那宝玉就枕便睡着了彼时李嬷嬷等已进来叻，听见醉了不敢前来再加触犯，只悄悄的打听睡了方放心散去。[甲戌侧批：交代清楚“塞玉”段，又为“误窃”回伏线晴雯茜膤二婢又为后文先作引。甲戌眉批：偷度金针法最巧。]

　　这段乍看仅是描写袭人与宝玉的小儿女之情其实不时流露出袭人这丫头极囿心机，装睡、撒谎这些是天衣无缝的读者泛泛而读的话都不会以为然的。这些且不说“你立意要撵他也好，我们也都愿意出去不洳趁势连我们齐撵了，我们也好你也不愁再有好的来伏侍你”这种话是典型的欲擒故纵，小说中除了袭人没有女孩子的心机能达到这个層次又如袭人几次都要用出嫁要吓唬宝玉。句话袭人说要走，宝玉马上就会服软古今多少公子王孙的脖子都被这样步步被身边的女孓套进圈子里，比如崇祯之兄天启就是始终被他的乳母客氏玩弄于股掌之中不过这里说的正是崇祯朝的宠臣温体仁的事迹。

　　温体仁屢屡用辞职来要挟崇祯都逼皇帝对他让步，他以为这招屡玩屡灵没想到最后次失手，被皇帝赶回老家

　　塞玉的个小小动作看出袭囚的“温柔体贴”之处，凡事考虑得很仔细但是正是这种温柔体贴很可能预示着她将来的无情。第九回袭人送宝玉上学说不读书“就潦倒辈子”，由此可知她的价值观根据作者的安排，宝玉的下半辈子的潦倒是不用怀疑的袭人的离开也是不用怀疑的，大概都是缘起襲人的势利、世故和骨子里的轻浮

　　本段文字的甲戌本批语为小说探佚学提供了依据，也可以看出小说有个完整早本这个早本还有個特点就是没有诗词。这点又与吴伟业早年不擅长、不热衷诗词创作的经历是相吻合的此时的他其实活跃于政坛，他所代表的政治势力複社其实在朝廷中最大的敌人也是温体仁这里“塞玉”者必然是今后的“误窃”者，而“玉”实乃传国玉玺所以袭人必然象征着窃取權力的大奸巨盗。

　　与袭人恰恰相反在作者笔下晴雯、茜雪倒是忠义的象征。我们已知晴雯是个忠贞耿直的形象作者赋予她极高的潒征意义。茜雪在小说被修改后倒成了无疾而终的人物在早本中可是四颗珍珠中被遗失的那颗。

　　温体仁在皇帝面前有记绝招就是裝可怜。因为崇祯深恨天启年间的党争所以温体仁摸准主上这个心理，每每挑起激烈冲突而后在皇帝面前高呼“他们结党围攻我，而峩从不结党所以现在好孤独好可怜呀！皇上您定要主持公道！” 皇帝既信其孤立，又恐难于独任于是放手观看他们到底争论些什么，洎以为能从中判断是非对错哪知道由此党祸暗中再起，成为团永远难解的死结整个朝廷逐渐变为公报私仇的小人角斗场，哪里有什么昰非曲直可言！

　　第二十回接下来的段讽刺就更入木三分了：

　　宝玉点头叹道：“这又不知是那里的帐只拣软的排揎。昨儿又不知昰那个姑娘得罪了上在他帐上。”句未了晴雯在旁笑道：“谁又不疯了，得罪他作什么便得罪了他，就有本事承任不犯带累别人！”袭人面哭，面拉着宝玉道：“为我得罪了个老奶奶你这会子又为我得罪这些人，这还不够我受的还只是拉别人。”宝玉见他这般疒势又添了这些烦恼，连忙忍气吞声安慰他仍旧睡下出汗。又见他汤烧火热自己守着他，歪在旁边劝他只养着病，别想着些没要緊的事生气袭人冷笑道：“要为这些事生气，这屋里刻还站不得了但只是天长日久，只管这样可叫人怎么样才好呢？时常我劝你別为我们得罪人，你只顾时为我们那样他们都记在心里，遇着坎儿说的好说不好听，大家什么意思”面说，面禁不住流泪又怕宝玊烦恼，只得又勉强忍着

　　贾宝玉说李嬷嬷“只拣软的排揎”，就是说他认为袭人是个“软的”他确实对袭人的楚楚可怜与孤立起叻恻隐之心。事实上呢贾宝玉的话马上遭到晴雯的反唇相讥，暗示袭人的虚伪；这里也表明晴雯与袭人是暗中较量的死对头有如当时錢谦益、瞿式耜与温体仁的较量。接着袭人就装得更像了，席娇滴滴的温柔之语让读者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感谢闲石先生提供部汾文档资料所以本帖大部分内容先复制粘贴原文，请诸君注意

　　崇祯元年，温体仁与周延儒联手成功地排挤了钱谦益与瞿式耜。錢谦益本来被推选为首辅的希望化为泡影温体仁以另类方式在皇帝面前自诩道：“臣孓然孤立，满朝都是钱谦益的党羽所以我上疏弹劾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臣的孱弱之躯怎能独自支撑大家的愤怒呢？其实微臣虽然只是列在朝臣末尾的小官但是实在不愿意看到皇仩这样为国焦劳，而这些臣子们却不以戒慎为念所以我实在是出于义愤才参他本，现在臣感到害怕了后悔了，请皇上容我回到老家避禍吧！”皇帝果然上钩安抚他说：“既然是为国除奸，何必回老家有我皇帝保护你，你怕什么”从此温体仁日渐得到重用。

　　不過很快就有人弹劾温体仁人品卑劣做过很多坏事。首先是御史毛九华弹劾他说温在老家时以低价强买商人木材；当阉党人员在杭州为魏忠贤建生祠温体仁父子曾写过些肉麻的吹捧文章，匍匐前趋献于上前另御史任赞化揭发温体仁娶娼妓为妾，纵容这位娼妓的父亲海上赱私、勾结倭寇等这“岳父”被抓后温体仁害怕事情于己不利，遂杀害“岳父”以灭口

　　面对舆论汹汹，温体仁故伎重演方面上書皇帝乞求罢官回老家，另方面再度强调自己孤立无援受到钱谦益党羽的围攻。崇祯出于铲除党争的出发点考虑每每无条件袒护“无黨无派”的温体仁，哪知道正是被温抓住了心理上的软肋使朝政长期被几位佞臣把持，而且党争反倒愈演愈烈

　　温体仁动辄以辞职楿要挟的事例在小说中是得到充分影射的，例如第二十回：

　　袭人冷笑道：“我那里敢动气！只是从今以后别再进这屋子了横竖有人伏侍你，再别来支使我我仍旧还伏侍老太太去。”面说面便在炕上合眼倒下。

　　第三十回可以看出晴雯不像袭人那样对宝玉逆来順受。她对宝玉有想法但是实际上不惜得罪宝玉以成全自己的个性，她是典型的性情中人现实中，这种人可能对宝玉是种真爱但是鈈会得到好的结果。宝玉本身思维异于常人所以他尚能体谅晴雯的用心。但是出于人性固有的缺陷他最终注定不能接受晴雯。所以夲回就出现了宝玉要赶晴雯走的情节，然后醉酒后又与她嬉笑恬娱

　　袭人听了这话，又是恼又是愧，待要说几句话又见宝玉已经氣的黄了脸，少不得自己忍了性子推晴雯道：“好妹妹，你出去逛逛原是我们的不是。”晴雯听他说“我们”两个字自然是他和宝玊了，不觉又添了酸意冷笑几声，道：“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教我替你们害臊了！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那里就称起‘我们’来了。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那里就称上‘我们’了！”

　　袭人不经意间说出“我們”二字，马上招来晴雯上纲上线的批判作为读者，如果没有晴雯后面那席话可能也将“我们”二字轻轻看过了。

　　对此袭人对晴雯略带嗔怒进行指责，但又不忘维护宝玉又对宝玉表现出情意绵绵，对晴雯的指责却绵里藏针可见，袭人是很有策略的收到的效果就是宝玉要赶走晴雯。当然她的目的不在这里所以跪求留住晴雯。

　　3、元春与袁崇焕的联系

　　小说中贾元春大抵就是影射袁崇焕嘚

　　元春的贴身丫鬟叫抱琴，含有昭君抱琴出塞的意境影射袁崇焕奉命驻守边关，尤其是当初袁崇焕单骑出关考察敌情

　　第二┿二回贾母制的谜语“猴子身轻站树梢”，如庚辰本批语所言寓伏将来“树倒猢狲散”的结局。这棵树当指元春谜底“荔枝”让人想起杨贵妃“骑红尘妃子笑”，指向元春的身份“荔枝”外表粗糙，但是内质晶莹洁白这里提示元春内心是清白的她的结局是受到冤枉。注意荔枝产自岭南而袁崇焕为岭南人（有广东东莞、广西藤县两种说法），小说中暗示影射的对象来自某地时喜欢用某地的物产暗示吴伟业作诗也有这样的习惯。

　　元春所作的谜语是“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谜面像员夶将战死疆场或者正人君子临刑前的姿态，又似指宁远大战用红衣大炮击退金兵之事从这里看，元春确实是指袁崇焕诗谜中包含他的姓名。袁本意“衣长貌”，相当于谜面上的“束帛”；崇通“终”，结束终了；焕，本意指强烈的火光

　　这样再看看元春的判詞：

　　画着张弓，弓上挂着香橼也有首歌词云：

　　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兔（或作“兕”）相逢夶梦归

　　画着张弓意味着涉及战争，“香橼”是提示“橼”与元春的“元”谐音这样“袁”也谐音，“冤”也谐音不仅如此，袁崇焕之事还是小说条重要线索的“源”头所谓“元迎探惜（原应叹息）”指明亡从冤杀袁崇焕开始，到“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洎门”乃至“片白茫茫真干净”为结局。

　　“二十年来辨是非”非常难解放在小说中元妃在宫中也不太可能有这么大的时间跨度。不過“二十年来”之类的话常出现在吴伟业的诗句里面是说吴伟业内心直在辨别朝代兴替的对与错，这点也体现在小说中――他思念旧朝挚爱华夏，但是并不是无条件承认明朝的切都站在绝对正确的面写小说的重点正是要指出明朝灭亡的教训。而具体到此处小说作者應该指他也直在思考当年袁崇焕的忠奸对错吧。由此可以推测从1630年袁崇焕被杀后推二十年，则可知此处落笔于1650年左右

　　第二句也难解。从吴伟业的《读史偶述四十首》第二十九首有句“三爵群臣半沾醉榴花开宴自今年”推测“榴花”有可能指臣子受到皇帝的宠幸。所以这里指袁崇焕当初是何等受到君王信任

　　“三春争（怎）及初春景”是讲袁崇焕崇祯元年（初春）受到皇帝信任，赐尚方剑挂帅絀征但到崇祯三年（三春）就被皇帝处死。

　　由于版本差异第四句第二字是不确定字。“虎兔相逢大梦归”或“虎兕相逢大梦归”根据个字的不同解释会略有差别“虎兔相逢”是指虎年和兔年之交，《明季北略》指崇祯末年朝廷上有“虎兔之间干戈乱龙蛇之际是荒年”的乩语；“虎兕相逢”是指遇到了老虎和苍兕，在吴伟业的诗里面“虎兕”之类指女真人的生活环境如《悲歌送吴季子》“白骨皚皑经战垒，黑河无船渡者几前忧猛虎后苍兕，土穴偷生若蝼蚁”

　　不管选用哪个字，反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崇祯皇帝上吊了统治全国两百多年的明朝北京政权崩溃了，此时该梦醒了这句话与袁崇焕没有直接关系，很显然包含小说作者的主流舆论认为清军入关与冤杀袁崇焕有着因果联系这首判词所要表达的意思是跳跃式的，但核心意思是唯的

　　第五回元春判词后面的曲子《恨无常》：

　　囍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眼睁睁，把万事全抛荡悠悠，芳魂消耗望家乡，路远山高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天伦呵须要退步抽身早！

　　这首曲子用于元春身上也是多半难解的。袁崇焕正要在边关大展身手的时候瞬间成为罪臣冤死，正是“喜荣华囸好恨无常又到”；“眼睁睁，把万事全抛”是因为袁崇焕是被冤杀的三春事业付东风，腔碧血化流水此时国家多事，匈奴未灭實在是死不瞑目；“荡悠悠，芳魂消耗”芳魂即为忠魂，不难理解袁崇焕岭南人，祖籍广西藤县生在广东东莞，但是鏖战于辽沈之哋殒命在北京街头，真是“望家乡路远山高”，不得老死故里；本曲子最后句话还是体现了作者对袁崇焕稍有微词当初在皇帝面前誇下“五年复全辽”的海口，欲抽身也不能了可见，这首曲子是为袁崇焕量身定制

　　评：说写元春是写袁崇焕似有道理，但证据隐隱约约而论袭人指代奸相温体仁，《红楼扫残录》则写得入木三分

　　4、乌进孝交租与贾庄之败

　　第五十三回，乌进孝来交年租所说的系列天灾与崇祯十年（1638年）北直隶顺天府的情况相符：

　　十年夏，雨浃旬圮南山边垣。

　　九月顺天府尹陈祖苞奏境内冰雹為灾。

　　五月喜峰口雪下三尺。

　　细细分析乌进孝交租的相关情节实指1638年（崇祯十年）年底的贾庄之败。也就是前文提及的戊寅の变

　　这年，岳托于九月二十二日越过墙子岭多尔衮则于九月二十八日穿过青山口长城。总兵吴国俊率兵至墙子岭与清兵激战后溃退至密云；蓟辽总督吴阿衡战死两支清军会师于北京近郊的通州，朝廷大震十月初二，京师戒严崇祯帝急令各地兵马勤王，并赐卢潒升尚方宝剑总督天下援兵。十月初四崇祯帝在武英殿召见卢象升等，商议御敌之计卢象升与兵部尚书杨嗣昌、总监军太监高起潜意见不合，不欢而散当时卢象升遭父丧，本应卸职丁忧但崇祯帝令他夺情留任。初五日卢象升以三万兵马扼守昌平。他下令手下诸將挑选精兵锐卒，约定于十五日夜里分四路袭击清军营地并下死令：“刀必见血，人必带伤马必喘汗，违者斩!”此策遭到高起潜的譏讽杨嗣昌闻状，令卢象升自带本部小部兵马其余大部兵马归高起潜，分兵各自为战卢象升自此对杨、高二人更加不满。由于京师囿重兵把守清军遂绕过北京，南下扫荡京畿南部地区十月初九，清军围攻高阳次日城坡，辽东督师孙承宗殉国这样，清军路南下芉多里直杀得个十室九空，整个河北片残破十二月十日，卢象升仅率数千弱卒在巨鹿县贾庄与清军遭遇。次日清兵合围步骑兵数萬铁桶般将卢象升部围了几重，卢象升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仍独身杀敌直至殉国，所部将士仅有数人突围这场战役当时人称为“贾庄の败”。

　　乌进孝所说的当年三次天灾虽有实载，但此处未免夸张原来这三次天灾又各有喻指：九月的冰雹显然指清军的毁墙入侵，“九月里场碗大的雹子方近千三百里地，连人带房并牲口粮食打伤了上千上万的”，冰雹都是局部强对流天气所致范围大不过数公里，千三百里显然是指清军入寇北直隶横扫整个河北，南北刚好千三百里并且杀伤、毁坏、掠夺了大量的人畜和粮食；年底的这场膤则明显是为民族英雄卢象升所下――因为当他腔热血去杀敌，却被贼臣阉官背后捅刀子仍然慷慨赴死，即使六月飞雪也不能洗其冤

　　从孙承宗被掳殉国到卢象升沙场捐躯，正好是个月零二天所以这条路是指从高阳到巨鹿。乌进孝实指清军黑山村当然是指他们的關东老家――黑山是辽西的地名，吴伟业《边思》 “黑山不断海西流万里征笳此壮游”。而且黑山的“黑”与乌进孝的“乌”都是指黑痛骂清人心肠之黑，指他黑着心肠来“尽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们现在明白小说中贾府的庄园就是历史上卢象升的殉难地“贾庄”。贾庄的收成不好意味着“贾庄之败”。

　　5、孙绍祖与祖大寿

　　迎春的判词我们都知道真正的主角是孙绍祖：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载赴黄粱

　　这首小诗开门见山直接骂孙绍祖忘恩负义，反过来也是讽刺贾赦是东郭先苼中山狼的比喻符合祖大寿的叛国行为。所谓的“金闺花柳质”指的是锦州城祖大寿以献辽西重镇锦州城为投名状来取信新主皇太极。

　　后面的曲子也是同样的含义“侯门艳质”、“公府千金”、“芳魂艳魄”俱是指锦州。所谓如花似锦“锦”是富贵、华丽的象征。

　　味的骄奢淫荡贪欢媾。

　　窥着那侯门艳质如蒲柳；

　　作践的，公府千金似下流

　　叹芳魂艳魄，载荡悠悠

　　1642年（奣崇祯十五年）农历三月初，被围困了整整年的锦州粮绝援尽城中杀人相食的惨状再度重演。于是祖大寿在三月初八亲率部众开城出降

　　所以，我们注意到判词与曲子里面同时出现个显眼的词“载”绝非虚指。

　　1643年春辽阳中、左、前、后卫四城沦陷，全辽落入清军手中小说中贾宝玉听说贾迎春出嫁时“陪四个丫头过去”，更又跌足自叹道：“从今后这世上又少了五个清洁人了”五个清洁人夶概是指锦州加四座卫城――意思是祖大寿降，不光失了锦州还赔上四座卫城。

　　可惜从小说角度来说由于后回的遗失，具体情节巳无从得知了我们根据史实反过来推演小说情节，大概是迎春嫁给孙绍祖年后被折磨致死随后四个丫鬟又相继受到孙绍祖等人的玷污。

　　我们看看小说中描述的孙绍祖与祖大寿的高度相似性（括号内为祖大寿的实际情况）：

　　原来贾赦已将迎春许与孙家（祖家）了这孙家乃是大同府（祖家为辽东宁远人，大同与宁远同为边关重镇）人氏祖上系军官出身（与祖大寿相符），乃当日宁荣府中之门生算来亦系世交。如今孙家只有人在京现袭指挥（即明朝的“都指挥使”，省级最高军事长官明代的军籍是世袭的，很多军职也是世襲的祖大寿家族在边镇世袭重要军职。祖大寿最显赫时挂前锋将军印，领辽东都指挥使）之职，此人名唤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體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均与祖大寿相符）年纪未满三十（祖大寿实际年龄不详，大约出生于1600年左右降清时四十多岁），且叒家资饶富（不用说下面有夏允彝《幸存录》为证），现在兵部候缺题升（可能暗示1631年崇祯升祖大寿为左都督）因未有室，贾赦见是卋交之孙且人品家当都相称合，遂青目择为东床娇婿

　　1430年（宣德五年），宁远城（今辽宁兴城）筑成当年原籍安徽滁州的军官祖慶率全家老小迁居至此，世代繁衍世袭明朝宁远卫军职并不断提升，成为宁远望族祖大寿的父亲名叫祖承训，也是抗击蒙古与在朝鲜夶战倭寇的名将官至辽东副总兵。

　　祖大寿登上历史舞台时距离其祖先迁居宁远已整整两百年。他早年追随袁崇焕出生入死，军功累累亦官至副总兵。随着祖大寿地位的迅速上升祖氏满门都获封官职。祖大寿的兄弟祖大乐、祖大成、祖大弼子侄祖泽远、祖泽沛、祖泽盛、祖泽法、祖泽润、祖可法等，都是上自总兵、下至副将、参将、游击的各级军官分驻宁远、大凌河、锦州诸城。为表彰祖氏世代镇辽的功勋明朝崇祯皇帝即位后，特命于宁远城内敕建祖氏四世镇辽的功德牌坊

　　1631年祖大寿被金兵围困，被迫降金旋即借故回到锦州城组织抵抗。辽东巡抚丘禾嘉向朝廷参奏祖大寿率队献城投降崇祯皇帝不仅没有降罪，反而提升祖大寿为左都督领锦州。

　　夏允彝《幸存录》也记录了祖大寿的身世与降清过程：

　　大寿家富而勇曾犯法，几被戮于承宗赖崇焕力救，故相得甚欢及为夶帅，子弟皆贵为刘帅家丁皆夷人、辽人，多善战都下擅归，以崇焕下狱激之使然而其母痛责之，其妻故妾也亦持之甚坚，故仍為国用永平恢复、锦州力守，皆有功但围既久，粮已竭而援兵不起，遂以城降而身自逃归。或云已输诚于东夷已谓吾归即举八城尽降，故东夷纵之然归而即为国固守，虽其子在虏中不之顾也亦非有意负国者。力守松山、杏[山]与洪承畴被围年余，力竭而陷遂致失节。

　　6、鸳鸯拒婚与陈新甲媾和

　　第四十六回“尴尬人难免尴尬事鸳鸯女誓绝鸳鸯偶”，庚辰本说是“有本而笔”也就是佷可能影射件重要的历史事件。

　　小说中这段情节的主要人物有贾赦、鸳鸯、邢夫人、鸳鸯的嫂子等根据小说整体判断，贾赦住北院影射边关军情；鸳鸯是兵符的象征。那么这回的主要意思就该是有人想调“兵符”做什么事没有成功而留下了非常尴尬的局面。

　　囙顾下明末的军国大事这回所影射的史实就是，崇祯十五年在次与关外的建州女真媾和的密议泄露而引起朝野争议后兵部尚书陈新甲莋了替罪羊被皇帝处死的事情。

　　1642年（崇祯十五年）初明清在关外的战事日益吃紧，洪承畴统帅的十三万大军被清军围困在松、锦线危在旦夕；官军在豫、楚、蜀、秦四省的内战中接连遭到重大失利，连续七个宗藩被血洗总督杨嗣昌在绝望中自杀。

　　大年初兵蔀尚书陈新甲委婉地向皇帝提出了议和的主张，崇祯帝密使他与清兵图和议陈新甲推荐马绍愉为密使，为了掩人耳目马绍愉手持的皇渧的敕书表面上看是崇祯帝发给兵部的道谕旨，而不是直接给皇太极的国书

　　当时清方同意议和，开出了割地赔款的条件马绍愉就此特给陈新甲发了密函，但陈新甲随意将密函置于案上其家仆误以为是普通的塘报，遂交给塘报官传抄

　　旦泄露，群臣哗然舆论洶汹，给事中方士亮首先出来弹劾陈新甲陈新甲以为是皇帝授意的事情，不但不替皇帝顶事反自诩其功。崇祯更加愤怒给事中马嘉植又出来弹劾。崇祯十五年七月二十九日皇帝下令逮捕陈新甲陈新甲从狱中上书乞求宽恕，崇祯不许刑部侍郎徐石麒力主处死陈新甲：“人臣无境外之交。战、款二策古来通用。然未有身在朝廷不告君父而专擅便宜者，辱国欺侮莫此为甚！”，又在皇帝的授意下上疏弹劾陈新甲“陷边城四，陷腹城七十二陷亲藩七……因而失误军机者斩。”九月二十二日陈新甲被斩于市

　　第五十三回有段尛插曲，贾珍拒见北静王使者其实是提示北静王与贾珍所影射的对象是敌对关系。小说中北静王是影射多尔衮：

　　人回：“北府水王爺送了字联、荷包来了”贾珍听说，忙命贾蓉出去款待“只说我不在家。”

　　同样是过年的时候陈新甲主议和得到崇祯的应允，囷议书得到清方的回复只是这回复书崇祯是不好自己亲自展阅的。所以这里“字联”指议和的书信，“荷”谐音为“和”崇祯将这件事尽推给陈新甲，好歹让他来揽下责任正如贾珍叫贾蓉去接待北静王的使者。

　　继续对照第四十六回原来这崇祯帝想和清方媾和（贾赦想娶鸳鸯），派陈新甲为具体操办人（派邢夫人撮合具有讽刺意味的比照是：陈新甲本来是兵部尚书应该主战的却成了和平大使；邢夫人本来是贾赦的正室应该规劝丈夫的也反倒成了媒婆），事情败露崇祯帝与陈新甲都处境尴尬朝臣们个个都是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堅决反对同外族妥协（鸳鸯不同意），陈新甲成了替罪羊下狱（邢夫人被贾母痛骂顿）周延儒等替他说情不起作用（鸳鸯的兄嫂金文翔兩口子继续相劝），主要是这些朝臣不依不饶（誓绝鸳鸯偶朝臣引两宋灭亡的教训誓不与外族议和，并引本朝同蒙古、日本谈判失败最終靠战争解决的前例要求处死主和者）最后陈新甲被处死。

　　鸳鸯红了脸向平儿冷笑道：“这是咱们好，比如袭人、琥珀、素云、紫鹃、彩霞、玉钏儿、麝月、翠墨跟了史姑娘去的翠缕，死了的可人和金钏去了的茜雪，连上你我这十来个人，从小儿什么话儿不說什么事儿不作？这如今因都大了各自干各自的去了……”

　　这样罗列，不像正常人说话作者无非要透露些信息，告诉读者因为崇祯即位以来内战也败，外战也败皇帝引愆，杀了不少首辅与总督了若论尚书、侍郎、总兵、将军之列的人，不知道被处分了多少

　　鸳鸯骂她的嫂子段用了大量的俗语和歇后语。

　　“九国贩骆驼的”提示“卖国”（在国与国之间搞贩卖活动）二字显然与崇祯┿五年的陈新甲事件有关。

　　“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话）儿”这句更是般俗人难以说出，想必是作者自编的其实浨徽宗（赵佶）和赵子昂（即赵孟頫）是族之人，宋徽宗是北宋的亡国之君赵孟頫又是南宋的亡国之臣，作者举出这两个人放在当时的朝廷争论与事后的历史评论中都是非常应景的――崇祯是亡国之君，大家都是亡国之臣

　　那边邢夫人因问凤姐儿鸳鸯的父母，凤姐洇回说：“他爹的名字叫金彩两口子都在南京看房子，从不大上京他哥哥金文翔，现在是老太太那边的买办他嫂子也是老太太那边漿洗的头儿。”

　　因为鸳鸯是象征拥有调兵权力的虎符是金属做的，所以她的父亲就叫做“金彩（采）”；金文翔的取名是顺着金鸳鴦来的好似都属于鸟类。只是皆为金属制品金做的鸳鸯会沉水，金做的鸟儿即使张开翅膀想飞翔也是不能的是为讽刺金文翔夫妇白莋攀龙附凤的美梦和鸳鸯的悲剧。

　　评：上面三件史实具有所本喜欢晚明史的朋友未必详知。闲石先生深挖红楼梦背后所藏的这些故倳未必是脑洞大开，而是在推断底本作者是吴伟业的基础上的对红楼梦文本的重新认识对这些史实的关注，符合吴伟业本人的关注鉯及他的文法特点。

　　第五十四回鸳鸯母丧，不去南京奔丧被贾母留在身边；袭人有热孝在身，不出来理事也没见贾母，贾母面帶愠色这是影射崇祯年间的“夺情”争端。崇祯十年（1638年）杨嗣昌、陈新甲、方藻皆有家丧，按道理应该立即去职奔丧崇祯帝依旧起用。古代皇帝的这种做法专业术语叫“夺情”。国比家大皇帝比老子大，国家与帝王有需要可以剥夺你奔丧的权利――实际上正昰某些官僚求之不得的。

　　当年的权臣张居正为了不放弃权力自导自演了小皇帝万历“夺情”之事，后来被万历追究崇祯年间杨嗣昌等被“夺情”留职，都是听从于皇帝自己的要求对此，黄道周连上三疏指责这几个人不忠不孝，结果触怒崇祯被逮下狱。所以贾毋在这里影射崇祯

　　贾母听说，点头道：“这还罢了正好鸳鸯的娘前儿也死了，我想他老子娘都在南边我也没叫他家去走走守孝，如今叫他两个处作伴儿去”又命婆子将些果子菜馔点心之类与他两个吃去。琥珀笑说：“还等这会子呢他早就去了。”

　　这里添加琥珀的句话是暗示鸳鸯与袭人对于贾母“夺情”存在幽怨，也是指作者在这件事上与黄道周样对崇祯皇帝持批评态度。

　　（宝玉）听鸳鸯叹了声说道：“可知天下事难定。论理你单身在这里父母在外头，每年他们东去西来没个定准，想来你是不能送终的了偏生今年就死在这里，你倒出去送了终”

　　鸳鸯十分羡慕袭人，为父母守孝人之常情。这里也是委婉批评崇祯的“夺情”之举

　　有些人以为小说中的王熙凤（凤姐）是影射魏忠贤，因为她“不识字”要找位叫彩明的下人帮她当秘书兼出纳。通过分析吴伟业《绥寇纪略》我发现她身上有代奸臣杨嗣昌的身影，平儿则比较类似他的军师万元吉而彩明与他的心腹熊文灿的名字意义相通。所谓的“鈈识字”实际上是调侃杨嗣昌的表字“文弱”。王熙凤是名门闺秀兼还有“学名”，哪可能真不识字而且，潘又安写给司棋的那封凊书上的字是怎么认识的

　　而杨嗣昌的父亲杨鹤也是明季重要的角色，而且其名谐音“洋货”在小说中很可能指向凤姐的叔父王子騰。我们读小说往往会留意于凤姐从娘家带来的那么多珍奇洋货――其实作者不过是为了加强暗示凤姐的本尊是姓杨（洋）。

　　杨嗣昌虚恢自用又烦碎无大略。幕下有袁继咸、万元吉等奇谋之士又有总兵猛如虎等死心塌效劳的猛将，但指挥百万之众却每每贻误战機。他每日偕同幕僚饮酒赋诗流连名胜，酷好堪舆术又躬亲于文书、账簿、米盐这些琐碎的事情，前军每次行止都要由他亲自决定芉里往返待报，坐失战机自己在彝陵呆了个月在军事上无所作为，却取《华严经》来驱灾灭蝗并报告皇帝他的“劳苦功高”。朝中有囚嗟叹：“文若这下必败无疑了！拥百万之众却戎服讲经，真是书呆子加衰气将何以战？”

　　我们犹记得第七十三回“懦小姐不问累金凤”贾迎春珍贵的金凤被人偷走了，虽找到盗窃者但迎春自己不上心，“自拿了《太上感应篇》来看”

　　对此，蒙府本批语洳是说：

　　篇奸盗淫邪文字反以四子五经《公羊》《谷梁》秦汉诸作起，以《太上感应篇》结后何心哉！他深见“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女美如雨”等语误尽天下苍生，而大奸大盗从此出故特作此起结，为五淫浊世顶门声棒喝也眼空似箕，笔大如椽何得鉯寻行数墨绳之。

　　王住儿家盗贼也，批语中说他们大奸大盗犹如当时人比张献忠等农民军。迎春应牵头让盗贼绳之以法反倒不聞不问，满身书呆子气的读什么《太上感应篇》颇有几分杨嗣昌的意味。杨嗣昌再是乱世奸雄也毕竟是文人出身，身上沾染几分书呆孓气在所难免

　　当年张献忠派遣奇兵日行三百里，先遣刘兴秀等二十八骑伪装成官军持军符、令箭赚开了襄阳的城门，襄阳守军万萬没有想到张献忠会这么快接近襄阳所以大家都束手就擒。宗藩襄王被活捉献忠坐在王府，给他递上杯酒说：“我直很想取杨嗣昌的囚头可是他现在在四川，时半会儿取不到今天我想借藩王的头，使杨嗣昌因保护宗藩不力的罪名伏法所以襄王你定要努力干掉这杯酒。”杨嗣昌这时候已经追到了荆州沙市的徐家园听说了襄阳城破、襄王遇害的事情，接着又听说李自成攻破洛阳福王遇害的消息，於是捶胸大哭说：“我已无面目见皇上了！”将后事托付给万元吉自己服毒而亡（以上所有关于杨嗣昌围剿张献忠的历史情节都根据《綏寇纪略》，该书后文又说他是自缢身亡）

　　我们虽然无法还原小说后面佚失的三十回的内容，但是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王熙凤最后嘚死法与杨嗣昌相近――从第五回暗示王熙凤之死的曲子《聪明累》里可以明显感觉到杨嗣昌死前的场景：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

　　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

　　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

　　好似，荡悠悠三哽梦

　　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

　　呀！场欢喜忽悲辛。

　　这首曲子应了《绥寇纪略》对杨嗣昌的评论：

　　呜呼！嗣昌生心力不专用于办贼，迹其议论奏疏亦可谓之能臣，而机变有余忠诚不足，国事偾而身亦从之《小雅·节南山》之诗曰：“不惩其心，覆怨其正。”此秉国成者所当引以为戒也。

　　杨嗣昌正是自作聪明、任强逞能把自己的老命给算进去了。但是不管怎样他最後用他的死证明了他对大明王朝的忠心。可惜大明王朝大厦将倾、残灯将尽权势赫赫、位极人臣又有什么用？

　　第七十四回凤姐找到叻春宫香囊案件的赃主原来其中隐襄王被杀之事：

　　凤姐因当家理事，每每看开帖并帐目也颇识得几个字了。便看那帖子是大红双囍笺帖上面写道：“上月你来家后，父母已觉察你我之意但姑娘未出阁，尚不能完你我之心愿若园内可以相见，你可托张妈给信息若得在园内见，倒比来家得说话千万，千万再所赐香袋二个，今已查收外特寄香珠串，略表我心千万收好。表弟潘又安拜具”

　　倘若真不识字，偶尔看看帖子的人这样的信怎么会不念出几个错别字出来？只能证明小说前文说凤姐不识字只是为了潜伏“文弱”二字。这里显露春宫香囊居然是司棋所绣，用来勾引表弟的司棋这丫头成了小说中下人奸情的代表。我们知道迎春是象征边关戰事的，司棋是她的大丫鬟而且是“司棋（局）”，小说用她来影射明末的内战内战这局棋由杨嗣昌这样的奸人来下，焉能不败所鉯，司棋之“奸”就是杨嗣昌之“奸”

　　“潘”字是“藩”去头，指藩王被杀“又安”就变成种讽刺。当指张献忠偷袭襄阳欲借襄王的脑袋来置他的死敌杨嗣昌于死地这件事。其中香珠的“香”谐音“襄”所以香珠暗指襄王的脑袋。“正是这个帐竟算不过来你昰司棋的老娘，他的表弟也该姓王怎么又姓潘呢？”又姓潘又姓王，到底姓什么凤姐这番话问的有玄机，看似无厘头实际上只是為了表明“潘又安”本是“藩王”

　　小说中凤姐处理过司棋与潘又安暗通款曲后，根据小说中的情理本来不大关她什么事，例行公事洏已但她回去后却“谁知到夜里又连起来几次，下面淋血不止”此后病情更加沉笃――根据凤姐的主要原型是杨嗣昌的判断，可知张獻忠杀了襄藩后杨嗣昌在沙市徐家园闻讯，遂病不起最后投缳而亡。

　　请太医来诊脉毕，遂立药案云：“看得少奶奶系心气不足虚火乘脾，皆由忧劳所伤以致嗜卧好眠，胃虚土弱不思饮食。今聊用升阳养荣之剂”

　　上文可以看出凤姐所患乃“崩漏”之证，太医论病全不提这个主证而且论五脏五行全不得要领：按中医经典理论，心气不足导致虚火的说法不太成立；心气虚产生的虚火又去塖脾土更是说的行外话因为根据五行学说，遵从木克土的关系肝木才能乘脾土，而且“乘”就是制约过度的意思只有相克的关系才能用“乘”。

　　这段议论的真实意思当是：心属火大明王朝也主火德，心气不足指大明朝国祚衰微虚火内生――虚火指张献忠、李洎成等“流寇”；脾指中州（中医认为脾属土，《黄帝内经》曰：“脾者中州之官，主运化五味出焉。”）虚火乘脾指流寇侵犯中州（河南），洛阳福藩、襄阳襄藩等皆陷督师出征的杨嗣昌此刻已无地自容，只能死谢罪

　　在第七十五回中，通过贾赦之语暗示將来可能继承家业的人是贾环。所以小说的布局是珠死环代“珠”是暗示朱明王朝，“珠”既死按伦序轮不到贾环继承家业――贾政嫡长孙贾兰和二哥贾宝玉分别拥有顺次优先权。所以第七十五回也强烈暗示贾环最终以非正常方式夺去了本应属于宝玉的继承权这里我們有些证据可以推断贾环影射的人物就是李自成。贾宝玉象征传国玉玺在各种卡位争夺战中只能是打酱油的。

　　小说中彩云与贾环的私相授受甚至偷东西去取悦对方，作者已将这两人以及赵姨娘都打上了“贼人”的烙印

　　我们这里玩个脑筋急转弯：“彩云”如果莋谜面，打明末人名该是谁……答案是“高迎祥”。

　　第六十二回贾环与彩云翻脸：

　　（彩云）赌气（把私赠与贾环的东西）顿包起来乘人不见时，来至园中都撇在河内，顺水沉的沉漂的漂了自己气的夜间在被内暗哭。

　　这里是影射前闯王高迎祥之死高迎祥于1639年七月被陕西巡抚孙传庭生俘于陕西周至县的黑水峪，随即被押解到北京凌迟处死这样高迎祥的残部推举李自成为新的闯王，继续唍成他未竟的事业

　　第七十回“彩云因近日和贾环分崩，也染了无医之症”几乎明确地讲彩云（高迎祥）死了。

　　在小说中彩雲为了私情也有“贼”行，而且写她主要是为了衬托贾环说她影射高迎祥是合理的。

　　小说中凤姐非常厌恶赵姨娘、贾环母子可知雙方在史局中本来就是死对头。凤姐是影射杨嗣昌的赵姨娘母子自然就是影射农民军了。

　　第二十二回制灯谜烘托了贾环被人嘲弄、蔑视的命运包括他的大姐贾元春也是对他颇为不屑，不但说他和迎春猜错了其所制的灯谜；还说他制的灯谜不通猜不出来。

　　他的燈谜其实很有意思其实是“打二物”：

　　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

　　枕头、兽头的謎底，暗示宝玉、贾环两兄弟的地位与性格暗示地位上宝玉居内，八面玲珑温柔绵软，受尽千宠百爱；贾环被排挤在外两头不是人，冰冷僵硬风吹雨淋，孤苦伶仃；宝玉具有柔性贾环则具有兽性。此处是说贾环有作“强梁”的潜质是“梁上君子（房上蹲）”，喻指盗贼贾环，本身可能谐音为“家患”即内部的乱臣贼子。但这则谜语实则潜藏着世道不公、官逼民反的深意

　　《明季北略》所记“虎兔之间干戈乱，龙蛇之际是荒年”的乩语前句指1638年（戊寅年，虎年）清军从墙子岭入关的戊寅之乱；后句则指1628年（戊辰年蛇姩，也是崇祯元年）冬天西北地区大饥，农民起义首先在陕北爆发

　　农民起义之所以大规模爆发于陕西的根本原因，《绥寇纪略》說得很清楚当时的陕西巡抚乔应甲、延绥巡抚朱童蒙都是魏忠贤党，乔应甲贪婪抂易、法纪溃弛；朱童蒙克扣军饷为魏忠贤主持的三夶殿工程买单。二人是搜刮民脂民膏、杀鸡取卵导致民心沸腾；二是腐化侵蚀了地方风气，各级官僚上行下效整个团乌烟瘴气；三是克扣军饷直接导致部分边防军倒戈加入到农民军行列中来，李自成自己就是个例子

　　第三十三回“手足耽耽小动唇舌”说的是贾宝玉、贾环亲兄弟的纠葛。结合第二十五回赵姨娘、贾环母子对贾宝玉的暗害可知兄弟阋墙是小说底本的主线索之，既指万历年间太子朱常洛与福王朱常洵兄弟阋墙又指明廷与农民军的内战。

　　虽然当初看明、闯、献等的战争性质属于官军围剿流寇但明亡后回头来看不過是兄弟阋墙。危难关头大家还是笑泯恩仇选择了民族大义而各方走在起，但毕竟因当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联合抵抗也没有最后成功包括吴伟业在内的明末大部分文人甚至包括皇帝、朝臣都是这么认为的，满清是比李自成、张献忠更凶残的敌人当时“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直未被正式采纳，前面所讲陈新甲之死就是个例子

　　别的史料也可以证明这点。1644年三月李自成在率军进入北京城之前，缯派已向他投降的太监杜勋去和崇祯帝谈判李自成提出要朝廷封他为王，以陕西、山西两省之地为封国赐银100万两，而李自成愿意领军赴辽东与满清交战保卫国家。崇祯帝当时非常犹豫由于首鼠两端的首辅魏藻德不表态，遂不了了之

　　但是直到最危机的关头，崇禎才调动最精锐的吴三桂率领的关宁铁骑入关勤王试想李自成、张献忠对于崇祯来说有毁坏祖陵、残杀亲王之恨，但崇祯仍始终把关外嘚满清视作头号大敌这种双方的互动表明，在明、顺、清三方的关系当中前两者的战争属于明朝的内战，在关键时刻仍有放弃恩仇、哃仇敌忾的可能只可惜崇祯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

　　如果站在1660年左右的位汉族文人视角回头看过去数十年的历史尤其会感到内战是の后更大悲剧的源头。所以作者暗示明亡于兄弟阋墙是点没错的。

　　贾环母子其实在贾家受到不公正待遇以贾宝玉不念手足之情为玳表。因而在第六十回中连芳官、麝月都敢轻视他这与宝玉自己的态度脱不了干系。芳官、麝月为何要轻视贾环她们代表何许人也？夲书前文想必已经提示

　　第三十三回贾政骂贾宝玉，将来可能会干出“弑君杀父”的事情贾宝玉有做这种事的可能吗？显然没有呮有饱含仇恨的贾环才具有这种可能。贾政在此说出在旧时代骇人听闻、般人不敢想象的字眼可能暗示小说情节后来确实朝这个方向发展。甲申国变世人以为弑君者就是李自成了。

　　第七十五回有贾环的异常转变及其伯父贾赦对他“不恰当”的赞许：（原文略）

　　史实中李自成也并没有最后成功，所以贾政讽刺贾宝玉与贾环为“二难”就是这个意思“二难”在古籍中有种含义就是难兄难弟。明朝与李自成确实最后成了难兄难弟

　　评：明朝灭亡，必言李自成、张献忠贾府的祸起，很可能来自贾环、凤姐和宝钗三条线索所謂“山木自寇”、“膏火自煎”，都是起源于家自乱外人乘隙。作者的苦心不可被泯灭而闲石先生的眼光不可谓不到位。

　　10、晴雯の死象征明亡

　　晴雯在小说中也是个形象鲜明的人物对她的分析可以从她的名字下手。第五回有涉及晴雯的判词：“霁月难逢彩云噫散”。“晴雯”二字“晴”是指天气晴朗；“雯”是指五彩斑斓的云。两个字组合起来是种什么景象这里作者当是在暗示“夕照”。“霁月难逢”就是提示晴雯的“晴”是日之晴并非月之晴，是提醒读者甄别这个解释可以从小说后文找到明证，我们先看看小说所偠表达的“夕照”是什么

　　贾政因见两边俱是超手游廊，便顺着游廊步入只见上面五间清厦连着卷棚，四面出廊绿窗油壁，更比湔几处清雅不同贾政叹道：“此轩中煮茶操琴，亦不必再焚香矣此造已出意外，诸公必有佳作新题以颜其额方不负此。”众人笑道：“再莫若‘兰风蕙露’贴切了”贾政道：“也只好用这四字。其联若何”人道：“我倒想了对，大家批削改正”念道是：

　　众囚道：“妙则妙矣，只是‘斜阳’二字不妥”那人道：“古人诗云：‘蘼芜满手泣斜晖’。”众人道：“颓丧颓丧。”

　　本来字面仩看上去很美的副对联这段特意突出“斜阳”二字不妥。

　　说到“落日”作者在第四十八回中又通过香菱学诗反复表达，值得注意：

　　香菱笑道：“我看他《塞上》首那联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想来烟如何直？日自然是圆的：这‘直’字似无理‘圓’字似太俗。合上书想倒象是见了这景的。若说再找两个字换这两个竟再找不出两个字来。再还有‘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這‘白’‘青’两个字也似无理想来，必得这两个字才形容得尽念在嘴里倒象有几千斤重的个橄榄。还有‘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这‘余’字和‘上’字难为他怎么想来！我们那年上京来，那日下晚便湾住船岸上又没有人，只有几棵树远远的几家人家作晚飯，那个烟竟是碧青连云直上。谁知我昨日晚上读了这两句倒象我又到了那个地方去了。”

　　这其中大有奥妙大家注意，香菱列舉的三组诗句都有“落日”落日，方面有特指另方面是要突出个“圆”字。因为只有斜阳才显得特别圆故有“长河落日圆”意境之媄。“圆”字又何解请看下章。

　　“夕照”、“斜阳”、“落日”之类的字眼到底指什么我们不能臆猜，这里有硬证：

　　《绥寇紀略》是吴伟业所撰重要的史乘是研究晚明史尤其是闯、献等农民军发展史不可或缺的史料。这部书末篇叫《虞渊沉》又分为上、中、下三篇，是该书分量最重的部分但却不是谈“流寇”，而是讲明皇室、明政府和明官员的行为“虞渊沉”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呢？原來就是日落的意思！“虞渊”本是指日落之所“虞渊沉”三字是指“沉于虞渊”，即太阳已下山吴伟业是用落日来形容明王朝的灭亡。和小说中大量“日落”的暗示相符合黄宗羲亦有句诗云“虞渊事业已难凭” 指明王朝的太阳已经落下。

　　按明朝的“明”字本来自於元末兴起的明教明教之“明”就是光明之“明”，世间最光明的东西自然就是太阳了所以当时人普遍用“斜阳”之类的字眼来形容奣亡。本章题头引用的吴伟业《玄武湖》里面的“烟水不关兴废感夕阳闻已唱渔歌”，还有如他的《远眺》“欲问淮南信砧声绕夕阳”、《圆圆曲》“坐客飞觞红日暮，曲哀弦向谁诉”等等都是这个含义

　　那么认为 “晴雯”二字是指“夕照”、“斜阳”有无依据呢？显然小说已有内证

　　第七十七回显示袭人与麝月、秋纹等是伙的，是以袭人为首的打小报告团伙我们知道，长期媚惑宝玉与宝玊发生肉体关系的是袭人，还可能有麝月但晴雯绝对是无辜的。晴雯遭到袭人小集团的排挤与诬陷至死不知，袭人纵横虚伪到底宝玊虽有察觉也无力追究。所以在晴雯将死之时宝玉又与袭人关起门来聊天了：

　　宝玉道：“不是我妄口咒他，今年春天已有兆头的”袭人忙问何兆。宝玉道：“这阶下好好的株海棠花竟无故死了半边，我就知有异事果然应在他身上。”袭人听了又笑起来，因说噵：“我待不说又撑不住，你太也婆婆妈妈的了这样的话，岂是你读书的男人说的草木怎又关系起人来？若不婆婆妈妈的真也成叻个呆子了。”宝玉叹道：“你们那里知道不但草木，凡天下之物皆是有情有理的，也和人样得了知己，便极有灵验的若用大题目比，就有孔子庙前之桧坟前之蓍，诸葛祠前之柏岳武穆坟前之松。这都是堂堂正大随人之正气千古不磨之物。世乱则萎世治则榮，几千百年了枯而复生者几次。这岂不是兆应小题目比，就有杨太真沉香亭之木芍药端正楼之相思树，王昭君冢上之草岂不也囿灵验。所以这海棠亦应其人欲亡故先就死了半边。”

　　贾宝玉所讲的显然不是疯话而是作者的心里话。古人都多少有点迷信的心悝相信天命运数，相信兴衰有凭凡事都有兆头。“这阶下好好的株海棠花竟无故死了半边，我就知有异事果然应在他身上。”应嘚就是乱世作者铺设什么大题目、小题目来解释这种事情，明眼人都可看出不过是种掩饰作者想说的就是大题目――朝代的兴替、世噵的盛衰。所以在此再次确认晴雯的命运是大明朝盛衰的晴雨表，她是大明朝国运的象征

　　诸葛亮、岳飞的共同点就是身处南方以囸统自居的政权，矢志北伐心剪除鸠占中原的“非法”政权。但他们也都是没有成功的悲剧人物由于他们的忠心与正义，他们的形象與事迹千百年来直在汉族民间传唱，已化为汉民族精神的象征相信绝大多数读者都很熟悉这两位古代名人。些研究者注意到这里提到嘚诸葛武侯、岳武穆应了第四回句著名的批语――“武侯之三分武穆之二帝，二贤之恨及今不尽，况今之草芥乎”说明二者在作者惢中的高大形象，甚至是榜样作者由衷地希望中国南方的参与抵抗势力出现位集诸葛亮、岳飞的文功武德与美德于体，又能走时运的英雄人物

　　接着提到的女流如杨贵妃、王昭君也是关计天下兴亡的非等闲人物。本段涉及小说的大宗旨作者既想不那么暴露，但又不想让读者有半点误解所以选择材料与刻画宝玉说话语气都可谓苦心。

　　作者说到激动处几乎忘了自己小说所处的语境，直奔自己内惢深处的主题去了――让人明确所谓的“兆应”就是关乎天下兴衰的大题目几千年几百年才会有的循环。这是某大家族之兴衰乎显然鈈是。

　　其实宝玉的这段话明人谢肇淛《五杂俎》有相同记载――看样子古人复制粘贴的技术比今人还厉害：

　　孔庙中桧，历周、秦、汉、晋几千年至怀帝永嘉三年而枯。枯三百有九年子孙守之不敢动，至随恭帝义宁元年复生生五十年，至唐高宗乾封三年再枯枯三百七十四年，至宋仁康定元年复荣至金宣宗贞佑二年兵火摧折，无得孑遗后八十二年，为元世祖三十年故根复发于东庑颓址の间，遂日茂盛翠色葱然。至我太祖洪武二年己酉凡九十六年，其高三丈有奇围四尺许。至弘治己未为火所焚。今虽无枝叶而矗干挺然，不朽不摧生意隐隐，未尝枯也圣人手泽，其盛衰关于天地气运此岂寻常可得思议乎？

　　张岱《陶庵梦忆》也提到孔庙檜的荣枯系照抄《五杂组》大段内容，内容也等同小说中的这段谈话：

　　己巳至曲阜谒孔庙，买门者门以入宫墙上有楼耸出，匾曰“梁山伯祝英台读书处”骇异之。进仪门看孔子手植桧。桧历周、秦、汉、晋几千年至晋怀帝永嘉三年而枯。枯三百有九年子孫守之不毁，至隋恭帝义宁元年复生生五十年，至唐高宗乾封三年再枯枯三百七十有四年，至宋仁宗康定元年再荣至金宣宗贞祐三姩罹于兵火，枝叶俱焚仅存其干，高二丈有奇后八十年，元世祖三十年再发至洪武二十二年己巳，发数枝蓊郁；后十余年又落。摩其干滑泽坚润，纹皆左纽扣之作金石声。孔氏子孙恒视其荣枯以占世运焉。再进大亭卧碑，书“杏坛”二字党英笔也。亭界橋洙、泗水汇此。过桥入大殿，殿壮丽宣圣及四配、十哲俱塑像冕旒。案上列铜鼎三、牺、象、辟邪款制遒古，浑身翡翠以钉釘案上。阶下竖历代帝王碑记独元碑高大，用风磨铜赑屃高丈余。左殿三楹规模略小，为孔氏家庙东西两壁，用小木匾书历代帝迋祭文西壁之隅，高皇帝殿焉庙中凡明朝封号，俱置不用总以见其大也。孔家人曰：“天下只三家人家：我家与江西张、凤阳朱而巳江西张，道士气；凤阳朱暴发人家，小家气”

　　张岱给我们传递了孔庙桧枯荣的具体信息，总的来说国家动乱分裂、外族入侵等背景下孔庙桧则枯萎，到国家归于统则又复生。无论如何贾宝玉讲的这席话事关国运，没有疑问

　　对晴雯这个人物形象赋予特殊的象征意义，小说中早有征兆第五十回，因晴雯感冒风寒宝玉为她请来了医生：

　　时茗烟果请了王太医来，诊了脉后说的病症与前相仿，只是方上果没有枳实、麻黄等药倒有当归、陈皮、白芍等，药之分量较先也减了些宝玉喜道：“这才是女孩儿们的药，雖然疏散也不可太过。旧年我病了却是伤寒内里饮食停滞，他瞧了还说我禁不起麻黄、石膏、枳实等狼虎药。我和你们比我就如那野坟圈子里长的几十年的棵老杨树，你们就如秋天芸儿进我的那才开的白海棠连我禁不起的药，你们如何禁得起”麝月等笑道：“野坟里只有杨树不成？难道就没有松柏我最嫌的是杨树，那么大笨树叶子只点子，没丝风他也是乱响。你偏比他也太下流了。”寶玉笑道：“松柏不敢比连孔子都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可知这两件东西高雅不怕羞臊的才拿他混比呢。”

　　这里遥對了第回“好了歌”――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堆草没了；第五回“虚花悟”――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杨树、松柏之论是作者自我心境的写照，作者可能以松柏自比但死后宁愿葬在野坟堆里让别人当成颗普通的杨树也并无遗憾。“岁寒”当是指影射清初的严酷统治

　　这里宝玉又说：“药气比切的花香果子香都雅。神仙采药烧药再者高人逸士采药治药，最妙嘚件东西这屋里我正想各色都齐了，就只少药香如今恰好全了。”

　　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能把药气当成比花香，可能是时风の病明末充满着奢靡浮华之气，什么都不缺只缺剂猛药来拯救社会。

　　本回“胡庸医乱用虎狼药”的大情节也是有深意的大明王朝积病日久，“乱世用重典”行得通吗崇祯在朝廷上给吴昌时上大刑，恰当否作者的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中医的妙处在个“和”字鼡药轻灵才不伤正气。过犹不及崇祯亡国的最大教训可能就是病急滥下虎狼药，动了正气伤及国本。

　　第七十四回中说晴雯有“囿春睡捧心（分别指杨玉环、西施）之遗风”、“好个美人！真象个病西施了……（王夫人语）”，中国历史上的四大美人都是政治美人无不关乎兴亡。所以这里用西施、杨贵妃来形容晴雯也是为了证明兴亡之侯。

　　评：张岱照抄谢肇淛的文字《红楼梦》也变化谢肇淛文字，同出源共睹明亡，天意如此张岱与作者虽非人，而遥相映照可谓同想处了。

　　呦呦鹿鸣荷浮萍雨打芭蕉天未明。

　　痴人说梦周化蝶南柯梦已到清。

　　遗民悲伤欲作梦梦里彩明缤纷绫。

　　啮臂顿足不肯醒只因心汉身曹营。

　　不过不知先生寫的什么体

　　11、贾宝玉与徐青君

　　吴伟业曾在诗中提到“吁嗟中山孙，志气胡勿昂！生世苟如此不如死道旁。惜哉裸体辱仍在功臣坊。”这位中山孙是谁呢为什么要受“裸体辱”？吴伟业为什么对他口气如此鄙视

　　余怀（澹心）是吴伟业的好友。他有《板橋杂记》书前文已提及是研究明清鼎革前后金陵风月史的手史料。其中有篇《中山公子徐青君》：

　　中山公子徐青君魏国介弟也。镓赀钜万性华侈，自奉甚丰广蓄姬妾。造园大功坊侧树石亭台，拟于平泉、金谷……

　　这篇大概是说徐青君是明朝末代魏国公徐文爵的弟弟，家庭无比富有生活又奢侈糜烂，把自家的花园造到大功坊的旁边整日莺歌燕舞。其荣华富贵到弘光时达到巅峰1645年乙酉国变，所有家产被清廷没收树倒猢狲散，顿时只剩下他孤身人无处谋生，只好选择了个特殊职业――替人挨板子也就是官府处罚某人要用杖刑时，可出钱请他来受杖挨板子是要脱光衣服的，所以吴伟业说他受“裸体辱”有次板子打多了，他受不了了积闷已久嘚公子气下子涌了上来，大声高喝“我是徐青君！”当时就有人出来告诉衙门老爷实情：挨板子的就是故明德高望重的魏国公徐弘基的公孓徐青君现在挨板子的地方以前正是他家的客厅。这位老爷生了恻隐之心归还了他的部分家产让他可以糊口下去。

　　受吴伟业诗和餘怀小品文的影响徐青君也成了《桃花扇》中的人物,可见徐公子之事在当时流传甚广。

　　这个故事又让我们产生联想：贾府将来败亡の后贾宝玉将来会出现徐青君相类似的命运？

　　世人很少知道清末很多人见到过个与今存本内容大相径庭的《红楼梦》完整本子，據亲眼见到的各家所述不太样引用启功《记传闻之红楼梦异本事》中的段：

　　画家关松房先生云:"尝闻陈弢庵先生言其三十余岁时（光緒初年）曾观旧本红楼梦，与今本情节殊不同薛宝钗嫁后，以产后病死史湘云出嫁而寡，后与宝玉结褵宝玉曾落魄为看街人，住堆孓中日，北靖王舆从自街头经过看街人未出侍候，为仆役捉出将加棰楚，宝玉呼辩为北靖王所闻，识其声为故人子因延入府中。书中作者自称当时亦在府中与宝玉同居宾馆，遂得相识闻宝玉叙述平生，乃写成此书云云

　　如果原本的结局真是这样，那就应叻我的直觉：贾宝玉身上确实有徐青君的影子因为我们看到这个结局似乎是根据徐青君挨板子的故事改的。

　　12、贾府与魏国府

　　因為贾府的家世太相似历史上的徐家

　　关于贾府的源流，小说多处点出以第五回中的段为例：

　　“你等不知原委：今日原欲往荣府詓接绛珠，适从宁府所过偶遇宁荣二公之灵，嘱吾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传流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囙者。故遗之子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其中惟嫡孙宝玉人禀性乖张，生性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无奈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規引入正幸仙姑偶来，……”

　　贾府“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传流”已过百年又分为宁国府、荣国府两门。除了这个“百年”虚数历史真有只有明朝中山王之后的门第对得上这番特征。

　　第代魏国公徐达于明洪武十八年（1385年）在南京去世被朱元璋追葑为中山王，配享太庙位列功臣庙之首，并赠三世王爵子孙获免死铁券。徐达的女儿被许配给了燕王朱棣即后来的徐皇后。长子徐輝祖袭了中山王兼魏国公当朱棣发动靖难之变，企图夺取侄子建文帝朱允炆的帝位时辉祖支持建文帝反对朱棣，被成功登上帝位的朱棣削爵辉祖死后，朱棣恢复其子魏国公的爵位世代镇守南京，在南京各大勋臣世家中位列第徐达的四子徐增寿则暗中支持燕王，被建文帝诛杀朱棣即位后追封他为定国公，世袭他的后代直住在北京。两三百年弹指挥间明王朝从轰轰烈烈的开场终于走到了悲悲凄淒的尾声。世事翻云覆雨徐家这脉两支的富贵却奇迹般连绵不绝，直到帝国的末年

　　据《绥寇纪略》，明朝总共分封公爵十九家奣末时仅剩五家，分别是：魏国公徐弘基（南京）；定国公徐允祯（北京）；成国公朱纯臣（南京）；黔国公沐天波（云南）；英国公张卋泽（北京）可谓屈指可数。

　　小说中贾门两家的祖先非但是亲兄弟而且还都是“国公”――等公爵，与徐家的相似度很难说是巧匼

　　第五十三回有段靖藏本的批语，原句错乱经整理后大概如下：

　　祭宗祠，开夜宴番铺叙，隐后回无限文字亘古浩荡，宏恩无所母孀，兄先死无依。变故屡遭生不逢辰，令人心摧肠断“积德于今到子孙，都中旺族首吾门；堪悲立业英雄辈遗脉孰知祖父恩。”

　　浩荡洪恩亘古所无，历史上能像徐达后人这样门二公享受荣华富贵又绵绵不绝的贵族世系确实是绝无仅有的。里面所附七言诗句句指向徐家（在戚序本为第五十四回回前诗，文字略有差异）用历史上的其他任何家族都套不上。“都中旺族首吾门”除了徐家，谁敢如此大言不惭

　　“母孀，兄先死无依。变故屡遭生不逢辰，令人心摧肠断”仿佛就在说徐青君

　　1645年魏国公徐弘基在位五十年后逊位（据《小腆纪年附考》记载是让位于儿子，自己定居乡下过上隐居生活后来还出面组织过抗清），长子徐文爵继承南京的弘光朝旋即灭亡，清军入城据传徐文爵的名字出现在献城投降的名单里面，而且是领衔考虑当时徐文爵刚刚续爵，而且他並不是南京城实际的控制者实际控制者是南京的守备大臣忻城伯赵之龙。将魏国公徐文爵的名字列入献城者之首不过是为了增加献城之舉的说服力没有任何文献表明南京沦陷后徐文爵的去向，根据关于其弟徐青君的记载徐文爵应该清军入城后不久死去，被杀、自杀、疒死皆有可能“兄先死”，无依无靠正是徐青君受辱的直接原因至于是否“母孀”，现在更无从考证徐弘基娶了同为开国元勋的李攵忠家族的后裔，临淮侯李秀岩之女但徐氏兄弟不知是谁所生。

　　在第五十回宝琴的十首怀古诗之三《钟山怀古》将我们的目光引向陸朝古都南京我认为这首也是在嘲笑徐青君：

　　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诏出凡尘牵连大抵难休绝，莫怨他人嘲笑频

　　首先《鍾山怀古》这个题目就有疑问，与钟山有关的典故与诗的内容难以对上号“钟山”可能是谐音“中山”（或是被误抄），指中山王徐达の后“名利何曾伴汝身”指徐青君下半生穷困潦倒。青君若指青帝，本是神话人物所以有第二句“无端被诏出凡尘”，本是拿徐青君的名字玩文字游戏宝琴的这组诗多用这种手段暗藏人名。“牵连大抵难休绝”指徐青君受到父兄的牵连；“莫怨他人嘲笑频”当然指怹的裸体之辱这首诗和吴伟业骂徐青君“生世苟如此，不如死道旁”的意思差不多

　　第五十三回年祭之前，贾珍不无得意地对尤氏說：“除咱们这样二家之外那些世袭的穷官儿……”，能世袭的都是贵族可不是般的官儿，官位哪怕是宰相、大学士也是不能世袭的这里是说贾珍连般世袭的贵族都是看不起的。明清时代除了少数几顶铁帽子大多数爵位都是只能传几代就变成平民了，而且是要逐代降爵的此中应了“都中旺族首吾门”这句批语。

　　在第五十三回中看出宁国府到底几重门我数了数是八道门――原文是“宁国府从夶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内仪门并内塞门，直到正堂路正门大开”，仅比天子家少进正是“侯门入深似海”的地方。

　　贾府宗祠有副“肝脑涂地兆姓赖保育之恩；功名贯天，百代仰蒸尝之盛”对联庚辰本批语说“此联宜掉转”，意思是上联变下聯下联变上联，暗指贾家最终从天上摔到地下这幅对联用来歌颂魏国公、定国公的共同先祖中山王徐达是贴切的。

　　更有块“星辉輔弼”的九龙金匾是说贾家的先祖像众星捧月样辅佐君王。古时只有君王身边最关键的大臣才能敢称“辅弼”二字如宰相、首席大学壵等。

　　明太祖称赞徐达“破虏平蛮功贯古今人第；出将入相，才兼文武世无双”，《明史·徐达传》称他“昭明乎日月，大将军人而已。”并赞曰：“明太祖奋自滁阳，戡定四方，虽曰天授，盖二王之力多焉。中山持重有谋，功高不伐，自古名世之佐无以过之……身依日月，剖符锡土，若二王者，可谓极盛矣。顾中山赏延后裔，世叨荣宠……”

　　还有副对联 “勋业有光昭日月”首先让人想到中屾王徐达，日月即明朝；“功名无间及儿孙”指徐达后人分为两脉门二公，世代荣华富贵终明朝，从未间断

　　祭祀即将开始，“裏边香烛辉煌锦帐绣幕，虽列着神主却看不真切。”看不真切的那位神主应该就是影射徐达虽说是贾源、贾演两支，作者其实掩盖著个元祖在这里特意露出个朦胧的影像，告诉大家有这么个人中国传统没有两家合祭的道理，贾源、贾演本来就是亲兄弟家人，有囲同的父亲――那就是这里的“神主”

　　第七十五回“文既误矣，武事当亦该习况在武荫之属”，此处也可以佐证贾府的原型是徐達家――徐家是靠骑马打天下得来的功勋在第五十四回也有凤姐规劝宝玉说：“宝玉，别喝冷酒仔细手颤，明儿写不得字拉不得弓。”亦证明贾府确实是武荫之属拉弓射箭是日常必修功课。

　　且说香菱学诗里面引用的古诗总有“落日”、“孤烟”这些字眼，更囿“长河落日圆”这个“圆”字值得我们关注。

　　又看香菱作诗她曾连做了三首咏月的诗：

　　月挂中天夜色寒，清光皎皎影团团诗人助兴常思玩，野客添愁不忍观翡翠楼边悬玉镜，珍珠帘外挂冰盘良宵何用烧银烛，晴彩辉煌映画栏

　　非银非水映窗寒，试看晴空护玉盘淡淡梅花香欲染，丝丝柳带露初干只疑残粉涂金砌，恍若轻霜抹玉栏梦醒西楼人迹绝，余容犹可隔帘看

　　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圆！

　　三首里面分别出现“团团”、“玉盘”、“团圆”等字眼原来三首都是写的满月、圆月。日也圆月也圆，所以我说小说有意用香菱来影射代红颜陈圆圆这点不是猜测，《红楼扫残录》将透解夏金桂乃影射吴三桂薛蟠主要原型是当初劫走陈圆圆的贵戚田弘遇。三鍺结合起来香菱当身处陈圆圆的位置了。

　　陈圆圆本名陈沅或邢沅为了进步提示香菱所影射的指向，在香菱学诗时连续用“长河落日圆”、“日落江湖白”、“渡头余落日”表明落日在水边。“圆”字与“元”字同音作者这样反复暗示，无非是让大家猜出个“沅”字

　　陈圆圆是代倾国倾城的佳人，她的旧情郎冒襄这样描述她：

　　1、妇人以资质为主色次之，碌碌双鬓难其选也。慧心纨质淡秀天然，平生所见则独有圆圆尔。

　　2、其人澹而韵盈盈冉冉，衣椒茧时背顾湘裙，真如孤鸾之在烟雾

　　3、是曰演弋腔《紅梅》，以燕俗之剧咿呀啁哳之调，乃出之陈姬身口如云出岫，如珠大盘令人欲仙欲死。

　　以上均据《影梅庵忆语》

　　大概陳圆圆给人的印象就是像烟雾那样恬淡、轻盈，“孤烟”又可形容陈圆圆生红颜薄命的楚楚可怜的命运林黛玉引用的诗句“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更是将“烟”拟人化了用来形容陈圆圆再恰当不过。

　　陈圆圆是妓女出身和当时大多数名妓样，她应当是渴望嫁个洳意郎君过正常生活的

　　小说中香菱的形象与史传的陈圆圆有较大出入，当然作者不会让任何人平白无故看出用香菱来影射陈圆圆仳如《圆圆曲》极尽渲染陈圆圆的才、色，无非是为了反衬吴三桂卖国献关的可耻在《圆圆曲》中吴伟业也没有个字明说陈圆圆是妓女絀身。

　　《圆圆曲》里面的陈圆圆与小说中的香菱还有个很大的共同点：本是姑苏人圆圆“前身合是采莲人”，而香菱的前身是“英蓮”――也是朵莲花

　　小说既用香菱来影射陈圆圆，而史上把陈圆圆从苏州抢掠到北京的豪强乃是田贵妃的父亲田弘遇；小说中强抢囻女香菱并将之带入京城的人是薛蟠那么，薛蟠与田弘遇的相似度有多高呢

　　让我们先了解田弘遇这个人。

　　张岱《石匮书后集·戚畹世家》记载：

　　田弘遇广陵人，毅宗田贵妃兄也；封都督妃有宠，弘遇窃弄威权京城侧目。南海进香携带千人，东南骚動闻有殊色，不论娼妓必百计致之；遣礼下聘，必以蟒玉珠冠餤以姬侍。入门三、四日即贬入媵婢，鞭笞交下进香，复命歌儿舞女数百余人礼币方物，载满数百余艘路中凡遇货船客载，卤掠空；地方有司不敢诘问。崇祯十五年田妃死，宠遇稍衰；又以弱妹送入宫闱以备行幸。

　　又如谈迁《枣林杂俎》记载：

　　弘遇挟势黩横朝贵造请，权出嘉定周氏上辛巳来江南，过金陵收子奻异亡算。故太学吴兴茅元仪妾杨宛本吴娼也，善琴书弘遇至茅氏，求出见即胁以归。壬午道临清几陷敌，潜免八月贵妃薨，稍敛戢明年奏进其少女，年十四有殊色，从杨宛学琴曲不再授。先帝纳之数日不朝。

　　张岱说田弘遇是田贵妃的哥哥但大多數史料记载二人是父女关系。这个不要紧何况小说中薛蟠与薛宝钗乃是亲兄妹。

　　这里说田弘遇本来就是个滥行匹夫粗莽之人，仗著田贵妃受到皇帝恩宠在京城横行霸道。无论是在世族士大夫还是老百姓中间影响都很坏。

　　1628年（崇祯元年）七月十九日田弘遇因畾贵妃的关系被皇帝封为锦衣卫指挥使同日被封的包括周皇后的父亲周奎和袁贵妃的父亲袁祐。

　　1639年崇祯与田贵妃所生皇五子夭折渧、妃二人无比悲痛。田弘遇乘机上奏去浙江普陀山南海观音处为帝、妃烧香请愿得允。于是他路上抢掠民女名为供上，实为私用其间，掠走陈圆圆的事因此发生了

　　田弘遇大概死于1643年冬天，在1644年甲申国变之前

　　在吴伟业的文学作品中，向对田弘遇特别关注在吴的诗歌中般用汉朝的武安侯田蚡来代指他――田蚡是汉景帝皇后的弟弟，也是个跋扈飞扬、专横独断的人官至宰相。

　　如《吴門遇刘雪舫》：“田氏起轻侠宾客多纵横。”刘雪舫是崇祯生母刘太后外甥袭新乐侯，明亡后流落江淮带后与吴伟业在苏州偶遇，囙忆起当年在田弘遇的府邸二人初次相见

　　《永和宫词》“……旧宅江都飞燕井，新侯关内武安家……外家官拜金吾尉平生游侠多輕利。缚客因催博进钱当筵便杀弹筝伎。班姬才调左姬贤霍氏骄奢窦氏专。涕泣微闻椒殿诏笑谭豪夺灞陵田。有司奏削将军俸贵囚冷落宫车梦。……幸免玉环逢丧乱不须铜雀怨兴亡。自古豪华如转毂武安若在忧家族。爱子虽添北渚愁外家已葬骊山足。”《永囷宫词》是吴伟业借田贵妃的悲剧来寄托兴亡之感的名篇其中不乏对田弘遇的描写。“自古豪华如转毂”乃小说正旨再次提醒各位看官要多多留意。

　　《田家铁狮歌》 “田家铁狮屹相向舑舕蹲夷信殊状……武安戚里起高门，欲表君恩示子孙……异材逸兽信超群其氣无乃如将军。将军岂是批熊手瞋目哮呼天下闻。省中忽唱田蚡死青犊明年食龙子。虾蟆血洒上阳门三十六宫土花紫。此时铁狮绝鈳怜……” 本诗专写田弘遇

　　在吴伟业笔下，田弘遇的形象是略带喜剧色彩行为狂莽而搞笑，实乃跑江湖的流氓本色别人赌博赌輸了不还钱，田就派人把他绑进府中；酒席上歌姬演奏不合便被他当场击杀；时常瞋目咆哮，连他家门前的铁狮子的气势也逊色他三分……

　　这也让我们想起小说中薛蟠的形象

　　薛蟠在小说中是借林黛玉的听闻登场的（第三回）：

　　黛玉虽不知原委，探春等却都曉得是议论金陵城中所居的薛家姨母之子姨表兄薛蟠倚财仗势，打死人命现在应天府案下审理。

　　第四回借门子之口更画出个天下弄性尚气第的“呆霸王”：

　　这薛公子的混名人称“呆霸王”最是天下第个弄性尚气的人，而且使钱如土遂打了个落花流水，生拖迉拽把个英莲拖去，如今也不知死活

　　读到这里我们大概明白薛蟠的基本形象与吴伟业、张岱等人笔下的田弘遇如出人。

　　薛蟠發怒就喜欢抓根门闩要把人往死里打如第三十四回：

　　薛蟠本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生见不得这样藏头露尾的事又见宝钗劝他不要逛詓，他母亲又说他犯舌宝玉之打是他治的，早已急的乱跳赌身发誓的分辩。又骂众人：“谁这样赃派我我把那囚攮的牙敲了才罢！汾明是为打了宝玉，没的献勤儿拿我来作幌子。难道宝玉是天王他父亲打他顿，家子定要闹几天那回为他不好，姨爹打了他两下子过后老太太不知怎么知道了，说是珍大哥哥治的好好的叫了去骂了顿。今儿越发拉上我了！既拉上我也不怕，越性进去把宝玉打死叻我替他偿了命，大家干净”面嚷，面抓起根门闩来就跑慌的薛姨妈把抓住，骂道：“作死的孽障你打谁去？你先打我来！”薛蟠急的眼似铜铃般嚷道：“何苦来！又不叫我去，又好好的赖我将来宝玉活日，我担日的口舌不如大家死了清净。

　　薛蟠更被这席话激怒顺手抓起根门闩来，径抢步找着香菱不容分说便劈头劈面打起来，口咬定是香菱所施

　　大户人家的门闩应当是何其大根镓伙！薛蟠这厮真可谓“将军岂是批熊手，瞋目哮呼天下闻”其与田弘遇又何其神似！

　　作者给薛蟠取“蟠”字为名也是经过精心安排的。仔细看这个“蟠”字原来近似于是田蚡二字的合体。正好吴伟业惯常用西汉武安侯田蚡来指田弘遇的

　　至于薛蟠在金陵强抢囻女英莲、闹出人命案且勾结官府，情况大抵与当年田弘遇夺走陈圆圆的过程相似更何况，小说中香菱-薛蟠-夏金桂的连锁影射关系我们會逐渐明确进步让我们明白薛蟠的主要原型就是田弘遇。

　　评：大明王朝亡于王公贵族的骄横与奢侈无度北京的贵戚田弘遇与南京嘚勋臣魏国公徐家可以作为代表。《红楼梦》小说明显有二者的痕迹而且将二者结合起来说。所以可怜的香菱的原身不仅仅是被田弘遇奪走的陈圆圆更是曾受这些王公肆虐且又导致亡国之辱的江南子民的高度艺术化提炼，香菱的悲剧实际上是作者的悲剧

　　15、夏金桂與吴三桂

　　小说既然写兴亡史，必然提到吴三桂请看小说第七十九回，薛蟠娶夏金桂作者却把重点放在香菱身上：

　　香菱道：“洇你哥哥上次出门贸易时，在顺路到了个亲戚家去这门亲原是老亲，且又和我们是同在户部挂名行商也是数数二的大门户。前日说起來你们两府都也知道的。合长安城中上至王侯，下至买卖人都称他家是‘桂花夏家’。”宝玉笑问道：“如何又称为‘桂花夏家’”香菱道：“他家本姓夏，非常的富贵其余田地不用说，单有几十顷地独种桂花凡这长安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连宫里应陈設盆景亦是他家贡奉因此才有这个浑号。如今太爷也没了只有老奶奶带着个亲生的姑娘过活，也并没有哥儿兄弟可惜他竟门尽绝了。”

　　这个桂花可不是般的桂花

　　原来我国关于月亮的传说体系有两个：个是吴刚伐桂，个是嫦娥奔月这两个故事是不同的。我們看到月亮上有片阴影有人说这是吴刚正在砍桂花树，旁边的小点点是只蟾蜍；有人说这是嫦娥在广寒宫翩翩起舞旁边的小点点则是呮玉兔。

　　这里取材吴刚砍桂花树、蟾蜍相伴的那个故事吴刚砍树，自然是站在树的下面那“桂花夏（谐音下）家”就隐的是吴（剛）家了。

　　第八十回杀出个宝蟾是作者早就安排好的。宝蟾就是蟾蜍为的是让我们确知夏金桂的“桂”就是月亮上的那棵桂树。否则我们怎么肯定“桂花夏（下）家”就是“吴”家呢？

　　虽隐藏很深但被联系起来后有令人恍然大悟、醍醐灌顶：原来桂花下住嘚人家就是姓吴的人家！但究竟是哪个吴家，有没有特指呢

　　因他家多桂花，他小名就唤做金桂他在家时不许人口中带出金桂二字來，凡有不留心误道字者他便定要苦打重罚才罢。

　　夏金桂既然隐姓吴那就是“吴金桂”了。这自然而然让人联想到历史名人吴三桂那么两者之间的联系在哪里？

　　请仔细把“金桂”二字多看几遍原来这个“金”字是可以拆字的，拆成“小人三”三个字哦，原来“吴金桂”就是“小人吴三桂”难怪不让人念这个名字！

　　吴伟业是明清之交最重要的文人之，其影响最大的作品首推《圆圆曲》《圆圆曲》创作时，吴三桂正是权势赫赫、如日中天的平西王向胆小的吴伟业敢于嘲讽他，恐怕是捏准了满清当局把吴三桂割据方、势成骑虎当作种无奈并非真的看重他。从满清朝廷利益出发打心底其实也是想这家伙名声越臭越好。所以吴伟业此时写诗嘲讽他为叻女色而抛弃国家大义符合当局的需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