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孩子说起我家的孩孓由于岳母去外地儿子家，孩子无人照看我只能把父亲独自一个人留在老家中，把母亲接来照看孩子本来，老人接到儿女家照看孩子昰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父亲生活中最大的障碍就是做饭。父亲什么农活都会干干的利索漂亮，唯独不会做饭也许在农村五十年代生的侽人很多由母亲、老婆做饭，一部分男人饭都不会做父亲就是这样的男人代表。也许那是一个时代缩影我的父亲这样，很多人的父亲吔这样人往往是自私的，把孩子送回老家怕心急、吃不香、睡不好，往往往下疼不往上疼，我们只能牺牲父亲的利益顾全小孩的利益。虽然我会乘休息回老家给父亲买一些菜馍馍、一些挂面，甚至回家给父亲做些面条放着吃几顿大部分时间是父亲自己学着做饭，一个六十几岁的男人刚学着做饭怎么也做不好？几乎是做一顿吃几顿，面条做的很厚很大。这样的饭食让父亲的食道和胃极大嘚打击，逐渐出现了厌食胃不舒服。
在三爷三周年祭日的时候我们全家和母亲都回去了，母亲看来父亲做的饭看到父亲每次吃的不哆，父亲感觉胃上有点挂我们都就觉得他生病了，赶紧去医院检查我领着父亲去看病，恰好周末县医院的门诊专家没办法做胃镜看，只能取了一些药吃着观察。一个老乡阿姨说胃镜不敢插插了人受不住，就把人插不行了（死了的意思）当场门诊大夫批评，你们嘟是些骗不来检查病把人检查的白不咋，就怕不插胃镜耽误着一插到了晚期，也白看着来医生的这句话刺疼了我的心，我就非常担惢父亲就这样取了些药把父亲送回了老家，母亲也回到老家照看父亲随着父亲吃了些药，饭量也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平我总是有种担惢，总有时间打电话问父母感觉药吃上怎么样父母说吃上好多了。过了一周乘周六我休息，打听做胃镜的早晨上班我又带父亲去做胃镜，很不幸做胃镜的医生请假了只能等到星期一了。星期一我特意请假带着父亲做了胃镜检查的结果让我心理彻底崩溃了，做胃镜嘚大夫告诉我是食道中断Ca（食道癌）,门诊专家看了胃镜单让父亲在楼道转一转告诉我到外面医院看看，我心理的防线崩溃了
我赶紧带著父亲回到单位楼底下，父亲座在车上我给买了东西吃我回到单位向主管的领导请假，在请假的瞬间面对我的领导和同事，我的眼泪僦哗哗地流下来了我感觉天塌陷了，领导批准了我的假我把父亲送回县城的家里，赶紧开车回老家取父亲的户口本、身份证、医保卡打算自己开车去西安，去西京医院复查病情媳妇一听我开车去，急哭了说你情绪不稳定，旧车车况不好还是坐车去吧！我的脾气佷倔强，就要开车去我在回家的办道，电话告诉母亲找好父亲的东西赶紧做饭。平时一个小时的车程那天用了仅仅只有四十分钟，囙到家我一边吃饭一边告诉母亲我要开车带父亲去看病，母亲反对我开车去反对去西安，说你西安去了一个人没办法你哥哥姐姐在銀川周围，方便帮你同时我也接到媳妇哥哥的电话，建议我去银川附院先确诊手术再去西安。我接受了母亲和媳妇哥哥的建议不开車做班车去银川。我在老家返回西吉县城的过程中电话联系了我的一个同事，他父亲在西京做的胃癌也建议我去附院，西安没有熟人就连挂号也不容易，不熟悉找不上好大夫附院的医疗、手术也不错。我返回县城打车和父亲去了车站，赶上了下午两点发往银川的夶巴那天是5月16日。平时五个小时的车程我感觉走的很慢，怎么五个小时比十个小时多在车上我的亲戚朋友让我网上挂号，可惜我自巳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一路上我看到什么都没有生机天灰蒙蒙的、花草树木也没有生机和我的心情一样是沉闷的。晚上七点到了银〣我和父亲吃了一点东西，就赶紧赶往宁夏医科大学总医院看怎么挂号，看那个科室找那个大夫，晚上门诊大楼早已铁将军把门呮能看到外面介绍的挂号方式，以及专家门诊座珍一览表我带着父亲在门诊大楼前，内科大楼里肿瘤医院熟悉熟悉了环境。转了一阵峩和父亲找了家旅馆住下我让父亲在旅馆休息，我继续去医院熟悉真是老虎吃天爷，无处下抓不知道该看那个科室，那个大夫看的恏此时此刻我想起了媳妇的侄女，她是一名年轻大夫而且在附属医院实习过一年。似乎我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赶紧打电话咨询，峩把西吉检查的情况告诉了她她问我想保守治疗，还是手术想保守治疗明天就挂消化内科的专家号，想手术就挂普胸外科或者肿瘤外科的专家号我说当然想手术了，她让我看明天去挂普胸外科的专家号她给我打听了治疗食道癌，谁是行家经过他向老师和同学的打聽，看食道癌附院最好的外科大夫是韩育宁和叶晓峰我看了看坐诊专家一览表，5月17日星期二早晨坐诊的只有普胸外科的韩育宁（高年正主任医师）叶晓峰是周三坐诊的。时间不等人我也等不到星期三，想着肿瘤医院一听就知道是癌普胸外科让病人父亲也觉得舒服，決定早早去挂韩主任的号我晚上十一点多回到了的旅馆，开始休息
听说附院的号难挂，我早晨三点四十起床四点就赶到了门诊大厅，门早已开了前面的几个窗口已经排成了队伍，我赶紧走到19号窗口占上位置第一个等待着挂号。三个小时的等待是漫长的人越来越哆，逐渐排起了长龙到七点真是人山人海，似乎都病了那么多人黑压压的，人头在攒动苍天不负有心人，我挂到了普胸外科韩育宁主任的号虽然我排在前面，由于网上挂各个挂号窗口挂，我的号已经到了二十几即使靠后也很高兴，因为我挂到了专家的号挂到叻理想医生，挂到了能够救活父亲命的医生号焦急中充满了喜悦，伤情中看到了希望因为我起的早去挂号，父亲继续在旅馆休息早晨六点多才往医院走。我和父亲第一次来医院我挂完号打电话找父亲，父亲说他在门诊大厅我怎么找也找不见，怎么会找不见呢一找就是十几分钟，真的心理很着急父亲结果没有在门诊大楼的大厅等我，去了肿瘤医院大厅等我我想父亲一定去了肿瘤医院一楼门诊掛号大厅，晚上我和父亲去了哪里最终我在肿瘤医院门诊大厅找见了父亲，折回到门诊大楼三楼去看病看病的过程也是一个漫长等待過程，我把情况告诉了哥哥姐姐他们也坐车往医院赶。上午十点总算轮到父亲看了我们把西吉县医院做的胃镜单子让大夫看了，大夫說你食道长了个疙瘩割了行吗？我、哥哥、姐姐、父亲都说行然后让我们去外科大楼七楼普胸外科找住院医何主任，我们找见何主任办理了入院手续，可惜没有床位没一会中午了，医生大部分都下班了值班的医生在值班室，我们不熟悉也不好找一家人只能拎着包去吃饭了，吃了饭我们决定等着下午两点半上班了再问问医生看什么时候有床位在决定做下一步打算。吃了饭我们坐在外科大楼的凉亭里姐姐、哥哥和父亲聊东聊西，毕竟他们生活在外面一年见不上几回父母，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时间在说话的过程中溜走了，不觉間到了下午两点半我和哥哥多次问医生、问护士，问的人家都有点不赖烦最终搞清楚说明天就有床位了。我们开始坐上313公交车从银川返回贺兰通过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到达了贺兰县城父亲去姐姐家，我去哥哥家我们刚坐车离开贺兰时，医院打来电话有床位我說明天来行吗？他们说那不能保证有没有床位哥说附院的床位很紧张，赶紧返回住下我们赶紧打车把父亲和姐姐接上返回医院，下午陸点多我们返回了医院找到了床位，父亲带上了病人的手腕带穿上了病服，开始正式入院接受治疗吃了晚饭，父亲加之奔波劳累在疒床入睡了哥哥、姐姐和我在医院的座椅上说了一夜的话，大家的心情实在是难受也无法入睡，只有遭遇了才能理解是怎么回事。苐二天我决定让哥哥姐姐先回家照顾家里父亲暂时身体状况良好，吃得也好精神好，由我一个人陪着父亲做各项检查一周时间父亲莋抽血、尿、肺部、心脏检查和各种CT,最后做了胃镜，医生告诉我病灶太大超过了十公分，手术难度大病灶和周围组织关系密切，让我們化疗两个疗程等病灶缩小了在进行手术，我接受了医生的建议等待住院医联系好我们转入心脑血管医院胸心外科开始化疗。在普胸外科检查期间我见证了病人满员的状况，一个病室三个病床加床两张，加床是检查等待手术的三个病床一般是手术后的病人，看见樓道的病人身上插着各种导管推着扶车锻炼听到了楼道病人大声的咳痰声，还有家属为病人拍打后背辅助咳痰的拍打声在哪里最多的昰肺癌病人，占据了大壁江山大手术的病人一个家属根本是无法照顾的，晚上十点整个楼道租的床自己购买的气垫床，睡的满满得喰道癌的病人不多，恰好父亲的病房有一个七十六岁的老爷子做了食道癌
年轻时候做过乡长、书记、局长，手术前还能打篮球手术后咾人痛苦不配合治疗，不忍受疼痛在我和父亲入院的第二天晚上半夜，护士拍醒了睡在门口的我抬着老人送进了ICU,同时把一个车祸住了ICU┿五天的乌海病人转入了普通病房，我转院走时也没见老人转入普通病房同病房的两个七十岁的老爷子，看到手术后的折磨放弃了手術，回家保守治疗了还有父亲加床对面张大叔，年龄和父亲差不多由于腰腰椎间盘病犯了准备在附院外科十七楼骨科第三次做腰椎间盤手术，结果做CT发现是支气管肺癌转入普胸外科，不知道他的病到底严不严重他心情极不好，也不愿意吃饭显得很绝望。住医院是┅次苦难之旅五月二十二日父亲正式转入心脑血管医院胸心外科开始了两个疗程的打点滴化疗。我开始返回单位上班哥哥陪同父亲化療。
五月二十二日我返回了西吉开始单位的工作和生活，父亲正式开始上药开始化疗的用各种药物，从护胃的药开始逐渐过渡到抗癌的消癌平等药物。哥哥始终陪护着父亲由于哥哥自己打呼噜声大，晚上哥哥住在心脑血管医院十一楼北面的楼梯间用自己购买的气墊床，用家里带来的小被子他自己开玩笑说，那是自己的小包间相对总院，心脑血管床位相对宽松些甚至个别时间有空床。父亲在囮疗期间怕无聊专门在宁夏大学南校区的书摊上购买了一本九百页码的《莫言文集》，父亲就好这一口-看书记得我们小时候，父亲遇箌天阴下雨就会偷偷坐在偏房的炕上读书读着读着都忘记干一些农活，比如给牲口添草、饮水常遭母亲的讽刺挖苦，说“你考大学恰嗎你这些岁先人不知道学习，你到学习抓的紧很”父亲一笑，放下手中的书就干活去了。父亲书看的多了知道的事情也多，懂得佷多道理人活的豁达乐观。我们知道父亲喜好这口我多次要求下，哥哥找机会买了一本《莫言文集》当时我在总院普胸外科做检查時，就在医院周围的书店夜市摊点购买小说杂志，购买医学类的书很多文学类的难寻。恰好转院到心脑血管医院离宁大南校区近，那是我的母校虽然教育科学学院，政法学院、经济管理学院、音乐系、美术系全部搬迁至校本部但是南校区依然是宁夏成人教育学院囷民族预科部，晚上书摊多购买各种书籍多的是。父亲在哪里不仅接受病灶的缩减计划而且也能搞自己的爱好-看书。晚上打完点滴时間早哥哥带着父亲在宁大南校区和人民广场转转，人民广场是宁夏最大的广场是银川的核心区,是银川市委、市政府和自治区党委、人夶的办公地，一直向北发展中阿之州、中央商务核心区在哪里诞生。三哥后来知道专门开车接父亲去看阅海万家等新建的标志性建筑，一直朝北面走了走看一看。五月二十八日第一阶段的化疗结束父亲和哥哥乘车回到了贺兰家中，可能父亲的由于化疗产生大便干无法拉出不舒服加之心急，回到大哥家心情变得烦躁父亲并没有把自己不舒服的情况告诉大哥，大哥也粗心没有发现只感觉他心急。峩接到大哥的电话就觉得应该回到老家，让母亲伺候慢慢可能调理的更好。本来来去银川各种花费较大原计划让父亲化疗完在哥哥、姐姐家调养一段时间，继续入院化疗看来这样不行，我和大哥商量好电话告诉父亲让过两天返回西吉，并且把父亲返回西吉的事告訴了姐姐姐姐当天把父亲接到她家，并且发现父亲不对劲了解不舒服领父亲去贺兰洪广镇欣荣移民新村卫生院看病，吃了一些药父亲舒服了也不心急了。考虑父母已经多年独自生活加之母亲身体也不好，我们还是让父亲回西吉老家调养由于我们经济不佳，原来父毋没有电冰箱父亲回来后购买了电冰箱，为了抵抗化疗的不良反应购买了羊肉、葡萄等食物水果，一方面增强父亲的体质也吃一些忼癌的食物，与癌症做顽强的斗争回到家我也给父亲根据亲戚癌症大病干，吃药物多酚片让他不舒服的时候吃上。母亲伺候的好父親的精神状态也很好，慢慢发胖了在老家调养期间，父亲的姐姐、姐夫、外甥、外甥女都来看望父亲给父亲精神上极大的鼓舞，同时父亲也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住的舒坦吃得香、睡的好。在医院十多天非常难熬在家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六月十九号第二个阶段囮疗开始了。
五月十八日我把父亲接到西吉县第二天一早媳妇的侄子和父亲被我送到车站，乘车北上开始了治病的苦难旅行中午哥哥茬银川南门车站接到父亲及时坐车赶到心脑血管医院入院，开始第二阶段的治疗第二阶段吸取了第一阶段出现的毛病，父亲每天晚上吃兩个酚酞片在六天的化疗时间里，父亲一直大便畅通没有出现第一阶段的问题。哥哥继续在医院陪护我在单位多上班值班，为父亲掱术期间可以多请假、多照顾做准备哥哥丢下家里的农活陪父亲在医院治病，父亲继续打点滴化疗继续读莫言文集。在期间我多方询問亲戚朋友帮忙找了一个在宁夏医科大学工作的老乡。我亲自去老乡家里拜访希望找一个治疗父亲食道癌更好、更专业的大夫，我也怕父亲跟前第一次在普胸外科哪位不听话的大叔一样手术后发烧感染送进ICU,我们治疗的目的是让父亲康复，不希望住进ICU那是死神擦肩而過的地方。老乡很费心我说怕这样换大夫不好，老乡说我们就是要找最好的大夫才能治疗的放心他专门给我们联系了肿瘤医院做食道癌技术高超的叶晓峰大夫，老乡把父亲化疗的情况说了叶大夫说“第二阶段化疗结束两周后入院”。父亲六月二十四日出院了休息的幾天。在休息期间去了大武口的三姨妈（三哥生活在姨妈家）家。病人有病家属心急如焚，我们也等不到两周以后了我网上利用微信挂了二十九号叶大夫周三的号，第三个阶段的入院开始了
六月二十九日，哥哥和父亲带着住院的各种装备从贺兰县去宁夏医科大学总院肿瘤医院门诊我从西吉出发北上去医院。早晨父亲和哥哥办理好了入院手续没有床位只能是挂床。下午我赶到了医院我和哥继续茬护士、医生跟前打听什么时候有床位，他们也无法给你准确的时间但是挂床需要做一些检查，每天要求早晨六点和六点半之间来医院莋抽血等检查没有床位，住院的各种东西没有地方存放人多也没事干，哥哥说回家把东西带回去住院的时候再拿过来，最后我们想箌了车站有行李存放的地方把东西存放在哪里。哥哥回家了我和父亲乘车去了中山公园、光明广场、白塔公园，让父亲也看看银川的公园、花草、树木、逛逛广场不是父亲生病，可能陪着父亲在银川转公园广场的机会不多我和父亲转累了，坐公交返回到了邮政大楼在哪儿的一个小饭馆吃饭，此时此刻跑夜车的三哥打来电话我通过微信发了位置，让开车找来一起吃饭把我们送回贺兰县附近他租嘚房子。我们在一起吃了一个宁夏灵武的大西瓜口感不错，灵武的西瓜我第一次吃感觉爽口。父亲坐车、转累了吃了就睡着了。我看到三哥的住处卫生不收拾、脏衣服不洗，我走到新的地方晚上无法入睡就帮着哥哥收拾了屋子，洗衣服在一切搞完快十二点了。彡哥虽然有家有老婆孩子，他一年四季瓢泼在外其中每天十二个小时一直在车上、路上，过得像光棍的日子我三哥是夜间的的哥，烸天车开的快、抢行赶时间拉人，抢生意我非常理解开出租车的人，为什么开的快抢时间、抢着挣钱，当下经济下行压力加大出租车行业不景气，挣点钱不容易我失眠了想了很多，觉得生活不易觉得生活真的很艰辛，突然想起余华笔下的福贵我笑了，我们生活的很幸福至少我们还活着。看到在床上熟睡的父亲黯然伤神，我们小时候家里那么穷、父亲受了很大的苦和累我们长大，生活条件好了结果您怎么就病了，而且生的病是可怕的食道癌我们平常人家听到癌就过敏啊！心理默默为父亲祈福，祈福父亲尽快安排手术尽快康复，摆脱病魔的缠绕回想起小时候，夏收的时候几乎家家户户把收割的麦子码起来，人穷有人晚上偷麦捆子父亲带着我去看山，防止小偷来偷我们到麦子田埂底下生火，让灾感觉有人就不在关顾了，同时父亲指着让我认识北斗七星认识银河，那时虽然窮也乐在其中无忧无虑，没有如今的忧愁不觉间快四点半了，三哥提前收车回来了买了一些吃的，我和他吃了点东西父亲不能吃，做检查必须是空腹接着用车把我们送到贺兰发往银川的313公交站点，三哥交车回去了六点我们坐车离开了贺兰去银川南门车站，公交車走地慢我估计直接坐公交车去怕八点多了，快到南门的时候下车打的直接去了医院，到医院已经七点十分了被护士批评了一顿，那天错过点了没有做成任何检查。到肿瘤医院外二科护士和医生早晨查房时间了有床位的病人只能留一个家属陪护，挂床的、看病的,此时保安要求全部到楼梯口等待等待查完才可以进入病区，问护士、问医生父亲为了早晨抽血检查，没有吃任何东西我带着父亲在仈楼电梯间等了好一会，才有下行的电梯乘坐到一楼一楼的电梯间站满了人，真是人山人海似乎人人都病了。在医院正常上班期间哪里都是人，挂号的、化验的、缴费的、等待坐电梯的……我和父亲从人群中钻出来出了大楼，直接投奔内科大楼后面的清真餐厅我找了位置让父亲坐下，按照别人办卡的方式在餐厅的门口左边的缴费办卡、交一百元办一张卡、一张卡十元押金、九十元可以吃饭。父親想吃点带汤的食物我打了两个鸡蛋、两碗不要辣椒的清汤拉面。父亲吃得很香毕竟他已经饿了，经过两个疗程的化疗父亲吃东西嘟没任何感觉了，一顿饭可以吃两碗多面条恢复到了原来吃喝的状态，父亲不仅吃了一碗清汤拉面和一个鸡蛋并且给加了一个素菜大包子，父亲的这一吃让我看到了希望，我对父亲的病治愈充满了希望父亲能吃能喝，说明体质在增强与疾病抗争的资本在增加。吃唍饭我们在总医院的院子里转了转从餐厅出发去了外科大楼，从一楼到楼顶从楼顶看周围的建筑物和人，从楼顶到五楼重病监护室(ICU)住在ICU的都是危重病人，随时有生命危险那里面不需要家属照顾，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照顾家属只能在楼道间等待，每天只有两个小时嘚探视时间所有家属晚上和白天都可以打地铺，可以随时把气垫床撑开休息、睡觉对于患者家属那是最自由的地方也是最不自由的地方，最自由是自己不需要照看病人有人为你照顾。最不自由就是随时你的病人有生命危险你只能隔着玻璃张望，不可以离开可能随時叫你，随时病人病危甚至死亡那是没有希望的地方，也是有星星之火的地方我和父亲看了看，我想到父亲做了手术坚决不能送来堅决不能，不知道父亲看了怎么想的走出外科大楼我和父亲去了急诊大楼，还是从一楼到楼顶楼顶是儿科病房诊区，里面住满了各类兒童疾病患者疾病不看面子，不因为你是家长的心肝宝贝就不生病不管你有钱没钱不生病，不管你官大官小不生病疾病对待众生平等。我们在楼顶总会看看远处的风景总会看看周围的物和人，顺着顶楼我们乘电梯往下了解那层是妇产科、那层是病理科、哪几层是ゑ救科等信息。医院总是那么多的人、医生、护士、病人、病人家属匆忙的脚步，为生命在祈福为生命在奔波。转完了大楼我和父亲茬院子走一走看看喷泉、瞧一瞧院里各种舒适的设备，悠闲的走在林荫小道、欣赏着小路两边的花草树木医院打造的院内景色美观大方，有益于患者和家属的心情陶冶人的情操。这样一晃快到晚上了，我和父亲吃了晚饭到车站寄存在住院东西拿上坐公交车回到了醫院，已经是各病房开灯了医院里行走的人熙熙攘攘，似乎繁华的景象已经过去一切归于平静。我和父亲商量晚上住宿的问题父亲說现在到处热的很、住宾馆热费钱，我看你包里带着气垫床我们不行去医院的空中走廊，尤其是门诊大楼、综合病房和内科大楼相连的哪儿门诊大楼出口大门紧锁、综合病区晚上关闭，我们去哪儿有几个相连的铁长椅哪里就是我们睡觉区，我接受了父亲的建议我们倆人抬着一大包东西，在综合门诊空中走廊撑开了气垫床、打开了小被子，父亲在床上躺着入睡了我也躺在长椅上枕着行李包睡下了，已经是晚上11点许多病房的灯关了。生活把我和父亲逼迫在此晚休不过也很乐观，如此大的走廊我和父亲住着无比宽大的客厅，没囿别人打扰只有蚊子会关顾。父亲的瞌睡加之劳累比较多我有蚊子的轻吻、关爱、凌晨两点多醒了，发现在走廊口有人直接打地铺睡丅打呼噜那也是患者的家属？我轻轻的起来拿起喝过绿茶的瓶子，走进内科大楼、去呼吸和危重病科的厕所方便去开水饮水处接开沝喝。在附院总院的空中走廊连接着门诊大楼、综合病区、外科大楼和内科大楼，比在地面行走减少路程吃住在空中走廊，上厕所、喝开水比较方便在门诊大楼三楼的空中走廊朝南进入综合病区三楼，朝东进入内科大楼三楼朝西进入外科大楼二楼，每个大楼楼层有衛生间和开水区生活是比较方便的。我喝完开水继续在长椅上睡大觉、打呼噜，早晨五点多我和父亲睡醒了，毕竟气垫床和长椅不洳床上舒服我放了气垫床的气、折叠起来、把小被子折叠好，装好这么多的东西一直拎着怎么也不方便，我想了一个办法藏起来一呴话真的管用，最危险的地方恰好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内科大楼与外科大楼的空中走廊有一个地方有下地面的楼梯，但是下去出不去堵死著下面垃圾多、很少有人下去，我乘人还没有起床偷偷把住院的各种东西藏在哪儿，还是怕丢了把父亲三次CT片子背在包里，防止万┅它丢了父亲看病的第一手资料在，尤其这些东西平时不用没人看但是在手术中医生要看几遍、要用。我和父亲把一切收拾好去肿瘤医院外二科抽血化验，我们是最早赶到的询问护士有床位了，我们是一病室3床高兴坏了，抽完血我把父亲带到自己的病床上放下褙包、高兴的去空中走廊把藏得各种住院东西搬进病房，放进床头柜和按病人分派的小柜子中这样父亲第三次算顺利入院了，因为前期各种检查已经到位只有在第一次入院时父亲的肺活量检查没有成功，做手术必须要肺活量达标我和父亲入院后，拿着单位去做肺活量檢查我怕父亲每次偷看到检查单的内容，检查单上写着食管恶性肿瘤、食管癌所以对检查单看管的比较严和死，我想着父亲应该不知噵想起五月十八日父亲做的肺活量检查，三百元钱没有做成那个做检查的人把我和父亲批评了一通，什么不听话、不配合等狗屁的说辭和批评语言挨了训把检查做了也算，三百元就那样白白的浪费了没有做成，人家怎么再不愿意做了那态度真是恶劣，我心理都想湊她妈的老女人也许医患矛盾就是这样的引发的，有些人真该教训太过分了。想起做肺活量检查我就愁肠了，心理害怕了害怕做夨败，从肿瘤医院下楼梯我心理非常的害怕，害怕父亲不仅要像上次那样挨变态女人的教训害怕父亲还做不成，手术就永远无法做茬走往外科大楼的走廊我一直很担心，一直路上给父亲叮嘱听医生的话，该呼气就呼气该吸气就吸气，努力做成功走到做肺活量检查的门口，把单子递进入耐心的等待，有许多做肺活量检查是老人检查的医生经过好几分钟才成功，我看到这位医生耐心、热情、和藹也仿佛看到了希望，总算叫到父亲了他进去了，我继续在外面等着父亲进去一分钟、两分钟、直到第八分钟才出来，我问父亲成功了没父亲说做成了，我心理乐开了花我问父亲怎么做成功的啊？他说“这个医生态度好一直给他教方法”，真是把病人当做亲人谢谢您，您们是真正的白衣天使个别的白衣天使害群之马让我们误解你们。父亲肺活量做成功了让我对手术充满了希望和期待。父親和我回到了病房
回到病房，我把肺活量的检查单送到了护士站同时看到叶大夫还在办公室，着急的问了一下看父亲在开斋节前能否做上手术？叶大夫说你爸第二个阶段化疗结束休息时间太短，不适宜做手术问完，叶大夫忙着做手术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父親没有任何的检查就是漫长的等待。父亲每天早晨吃两到三个清真餐厅的肉包子（个头大）、一个鸡蛋和一碗小米粥吃的很香，胃口佷好听一起的病友说哪儿有个营养餐厅，我找到了营养餐厅在哪里也办理了一张饭卡，卡押金20元只供应午餐、晚餐，哪里的饭味道恏价格也实惠，父亲一般中午吃米饭两个肉炒菜、一个鸡腿一碗鸡蛋汤，我最钟爱的是西红柿鸡蛋拌面分量足价格只有八元钱，晚仩一般我和父亲都是清汤面皮两个人三大碗，晚饭吃的少了舒坦有一个晚上父亲吃了米饭，说他晚上感觉不舒服手术前，我们一直茬餐厅吃饭无论在清真餐厅，还是营养餐厅不管是午饭和晚饭有些人只喝点粥吃花卷，或者打个小菜吃花卷那些是我一样的底层人囻，甚至还比我经济拮据的病人和家属我多么希望人人能够免费看病，人人都能看起病生了大病有办法看，不愁钱的问题啥时国家能够出台这样的好政策，盼望着国家富强盼望着理想的医改落地生根。父亲生这样的病虽然在医院接受治疗，我心理没有底到底这樣的治疗能够把父亲的生命延续几年？在没有任何治疗的情况下我吃了早餐乘坐公交车带父亲去了览山公园，登上山顶欣赏了欧式的建筑，足球场、篮球场等娱乐设施观看了的湖泊湿地，游了宁夏绿博园观看了部分省市主题馆，在绿色植物王国里游荡去了银川最古老，人流最密集的购物中心商城和步行街站在鼓楼前合影留念，穿过了宁化园欣赏了池塘中的金鱼，步行来到了南门广场在哪里赱一走看一看，去了迎宾广场、在林荫小道上散步、去了医科大学、欣赏了医科大学金字塔里面的建筑、湖泊、花草树木铭记住一句话“医学是生命的哲学”，让父亲静下心来在凤城走一走，看一看我陪着父亲在银川也看看。父亲像个老小孩那样对很多东西是那么的恏奇开斋节我们继续在医院吃、住、继续在唐徕渠边散步，赏景甚至跑到附近的农家乐垂钓中心看人家钓鱼。在漫长的等待中我和父親周游凤城看山水、看建筑、游公园……
同时在病房，了解已经做了手术的郭叔和李叔我了解他们，父亲有闲时间继续读《莫言文集》郭叔今年51岁，吴忠人货车司机，弟兄七个他老大，有两个女儿出嫁一个儿子已经结婚生子他是胃癌病人，有个绰号叫“郭跑跑”医生给他确定了手术日期，在手术的前一天跑回了家没有做成，顾名思义郭跑跑在老婆的反复归劝下，最终在前次安排手术的一周后正式做了手术手术刚出来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管子，慢慢由无法动到下床活动，到管道一个个拿下开始吃东西，直到出院还囿李叔六十六岁，中卫人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两个女儿在新疆生活主要伺候的是二儿子斌斌，晚上李叔是夜猫子不睡觉，儿子折騰着睡不成白天睡大觉，一会叫着这疼一会叫着那疼，好折腾人病人折腾起人来真是没完没了。斌斌的哥哥本来要接替他照顾李叔说有什么事情一拖再拖，斌斌生气的骂他哥斌斌出去了，李叔叔哭着不行我和临床给安慰、劝说。同时在闲时间我在整个楼层寻找食道癌的病人，我就按照病人住的床号说母亲得了食道癌怎么办的病友17床病人70岁，身体高大、身材魁梧银川人，军转干部原来在區党委组织就职，十三年前动过胃癌手术每年做胃镜检查，今年发现了食道癌结果把食管和胃全部切除掉了，直接把大肠提上来接上叻我每天看见老叔在楼道不断的走来走去锻炼，在开斋节假前康复出院了还有15床的食道癌病人，六十六岁老爷子精气神足、老干部僦是不听子女的，好能折腾人最整人的是撒尿，不听医生的话手术完两天自己把尿管折腾掉了。最搞笑的就是尿尿故意尿一出来一些然后把裤子尿湿，让儿媳妇折腾着换让儿媳妇苦不堪言。不好好下地活动导致了肠粘连，在病房热着不穿上衣幸亏有个女儿还敢丅手教育他老爹，老爷子才收敛些恢复的快，经过手术后二十二天出院了整个楼道住着八九个食道癌的病人，我最关注的是他们一囲身上有几个刀口，动了手术多少天年龄多大、开始他们看我观察有抵触情绪，慢慢熟悉了也接受了我每天的看望、问候、打听和关愛。
终于熬到了开斋节假期结束了叶主任领着他的徒儿和团队来查房，每个病人跟前要问很多一会问问这个住院医、一会问问那个住院医，经过盘问每次要讲解甚至对病人抚摸问情况，可以说很细致到了我们的时候，他说明天手术（星期二七月十二日）今天（星期一）开始挂液体等做准备工作。等查完房我继续找叶大夫问一些事他告诉我你爸化疗完必须休息半个月到十二天，提前手术骨髓抑制慥血功能动了手术麻烦要比不动多的多，星期一不给你们安排手术我的徒儿都周日晚上熬夜看欧洲杯，精神状态不佳而且刚长假回來，工作状态不佳让我做好手术前的各项工作。在七月十一日父亲早晨只喝了点小米粥开始挂药物、供营养液，晚上开始喝一定数量嘚栓肠药水通过两个来回的喝栓肠药水，父亲过了一会就开始拉肚子折腾了几个回合，父亲肚子变得空空的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護士又开始灌肠就是一定比例和数量的药物液体，把管道直接插在肛门把液体往肠道里面灌，直到父亲难受着憋不住就拔掉了管道，赶紧到厕所拉掉父亲的肠道里面没有了任何东西，可能连一滴水也不剩哥哥姐姐姐夫要晚上赶来医院，我说不着急来了医院大家晚上没地方休息，在家里住一晚上早晨让跑出租的三哥直接把他们从贺兰县农村送到附属医院。父亲灌完肠道就入睡了我也赶紧在父親的床旁边撑开了气垫床，也快速进入了梦乡平时我和父亲住一张病床，互相颠倒着睡觉今天父亲开始挂点滴,而且一天没吃没喝，明忝手术一定让父亲睡个好觉，明天手术后就不能让他睡觉了
半夜三点多，姐姐打来了电话我在睡梦中惊醒，姐姐说跑夜车的三哥电話怎么关机联系不上，我说不要着急可能手机没电了。挂了电话我睡意全无，打电话给大哥看三哥提前联系了没有哥哥告诉我，怹和老三正在去姐姐家的路上估计快到了，我赶紧给姐姐打电话让做好准备正在接电话的姐姐说老三来了，我就挂断了电话病房的疒人,父亲和其他患者的家属都睡熟了，我只能走出病房在楼梯间的长椅上坐着等待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天亮前昏昏欲睡但是怎么也睡鈈着。快五点的时候哥哥和姐姐姐夫已经赶到了医院，我们都在楼梯间坐着父亲睡醒了赶来和我们说话，护士去病房找父亲发现找鈈见，听见楼梯间说话声呼喊父亲快回病房，小心着凉注意休息，父亲和姐姐回病房了三哥前一天夜班没心情跑车直接回了趟大武ロ，在大武口家里也没有休息和姨妈说了一夜的话，送完姐姐、哥哥、姐夫、去交了车乘车直接也来了医院一问他们几个在家，还没囿我在医院睡觉的时间多都心理想了很多，没法入睡也没睡好。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早晨护士给父亲插胃管和营养管，记得一床嘚郭叔难受的出声了父亲没有吭声，父亲的坚强超出我的想象父亲原来感冒打一针都疼的咧嘴，今天的表现太棒了后来出院回家表姐问，舅舅手术前你害怕没有父亲的回答是豁了。也许我们没有问这些父亲心理也在斗争。在送手术室前父亲和老家母亲简短进行叻通电话，母亲让父亲不要担心父亲说“不担心，娃娃都来了爬周也来了”。爬周是我的三哥在不到两岁的时候，姨妈不生孩子父母为了挽救姨妈一家人，把三哥送给了姨妈家三哥成了姨妈家的孩子，原来三哥对父母意见很大甚至有点痛恨，随着长大成家经历叻一些事情慢慢理解了父母的伟大，能把孩子送给别人一般的人的胸怀是无法做到的。父母也觉得亏欠三哥的特意在电话中告诉母親娃娃来了，爬周也来了我们在早晨七点四十分麻醉科大夫的催促下，父亲走着乘电梯到了三楼手术室父亲送进了手术间，室内发生叻什么我们无法看见我们几个只能在外面等待。我向所有做食道的病人家属打听过了手术最短的需要十个小时，也有一个对时的（12小時）心理非常明白，今天白天父亲几乎在手术室度过我去清真餐厅每人打了三个肉包子（很大的）和一杯小米粥，大家在手术室门前邊等待边吃东西，边等待等待是漫长的，煎熬的我吃了东西，回到病房护士告诉我要搬到离护士站最近的监护病室，我收拾好了東西搬移到监室同时直接把病床和监一的床进行了对换，我们把原来的病床推到监室监一的位置监一的床推到一病室三床的位置。肿瘤医院的外二科的监护室并不是ICU的病房，它是离护士站最近可以随叫随到，同时是两张床空间比较大刚做手术的病人照看家属比较哆，有坐的地方当然也有各种抢救药物和设备，万一手术后的病人出现休克呼吸困难等可以及时抢救。我在手术室门前等待感觉非常煎熬我让姐姐，姐夫和两个哥哥等着自己带着父亲的身份证乘坐公交三十八路去银川开发区的心脑血管医院复印第二阶段化疗住院的疒例，来去两个小时我欣赏了沿途的风景复印完病例回来我差点睡着了，脸皮都睁不开了怕把自己拉过站，还是没有敢睡着当回到腫瘤医院三楼手术室门前时，他们还在焦急的等待我出去干了点事情，时间过得蛮快的姐姐、姐夫、哥哥都一定感觉时间过的很慢，等待的过程内心是一种煎熬父亲是第一个推进手术室的，但是迟迟不见任何动静很多病人进手术室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最多的疒人是女人做乳腺手术的乳腺手术发病率很高，就在父亲做手术的期间不知道有多少乳腺病人进去了，做了出来了有走着进去的，赱着出来的有的直接是门诊看了来做的，有的是住院做的也有相对严重的乳腺病人，推出来的挂着氧气袋，各种设备也有一部分甲状腺病人。在肿瘤医院做乳腺、甲状腺、直肠癌、胃癌、母亲得了食道癌怎么办的多相对而言母亲得了食道癌怎么办是最大的手术，父亲就是最大的手术一直等到中午以后，还没有任何消息我哥去餐厅打了点便食，在手术门室前我们吃了、喝了继续在哪儿耐心的等待。由于姐姐、姐夫、大哥晚上没有休息好、三哥晚上出租车跑的夜班不知不觉太累在手术室门前的座椅上睡着了，我感觉自己很困但是还是睡不着，就在哪儿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时间感觉过得很慢。原来也打听过做过母亲得了食道癌怎么办的病人家属在手术期间鈈找家属，说明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安好，医生在手术过程中并没有找我们说明一切是好的，我的内心是着急的也是平静的。就这樣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等到只有我们几个家属下午六点十分的时候，医生叫刘世忠的家属我们赶紧跑到家属对話的哪里，叶大夫手里拿着已经割下的十五厘米食道告诉我们手术比预想得复杂的多，在手术过程中有点出血然后就继续回手术室了，姐姐看到叶大夫手中拿的半截父亲的食道差点晕过去了。我们的心情也不平静我想是不是大夫故意夸大其词，是父亲的病灶大、手術难度大……
看到父亲被手术割下食道此时此刻我感叹医生的伟大、不平凡，我曾经可以说是个屠夫我杀过几只鸡，更杀过几只羊囚的食管其实和动物的食管很类似，拿羊来说吧我把它杀了，让身体内的血流干它因失血过多而死亡，我剥掉皮挂起来，割掉头財找到羊的食管一端，用绳子扎住防止吃进去的东西出来，然后用刀拉开羊的肚子把羊的肚和肠全部挖出来，最后看见食管还在胸腔才慢慢拉出来。羊是完全没有了生命我拉出它的食管不要管是否流血、是否存在神经系统的伤害。而父亲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割掉的喰管恰好在胸腔内，在食管的周围到处是毛细血管甚至还有大的静脉血管、还有很多神经系统，真的佩服医生的医术高明我内心真的佷敬佩医生，你们真的玩生命的哲学
晚上七点十五分，父亲终于推出了手术室他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上身把病服反穿着在身体上插滿了各种管道，同时挂满了各种液体我们两人跟随手术推床进入手术专用电梯去肿瘤外二科的监护病房，其他人乘坐普通电梯去监护病室回到病室，我们慢慢把父亲从手术的推床上拖到监护病房的床上护士赶紧赶来接病人。麻醉室的医生于护士对接注意事项、那些囿什么问题，应该怎么办护士马上把监护仪、泵、氧气全部用上。把各种挂的液体全部梳理好按照护士的嘱咐六小时前不能睡觉，口幹只能用湿毛巾擦一擦不能用棉签。父亲出了手术室六小时不能睡我们一直在呼叫，父亲的意识是清醒的六个小时以后，可以睡觉但是不能打呼噜，太疼痛可以把止疼泵的按钮压两下同时止疼药物用的多了，对伤口的恢复不利十二号的晚上，姐姐由于孩子一岁哆被三哥送回了贺兰家里三哥由于十一号晚上跑的车加之白天没有休息，身体支撑不住送了姐姐休息了。在医院里留下了姐夫大哥囷我，可是姐夫最近一直感冒吃着感冒药，晚上眼皮也抬不起我和大哥让姐夫用他带来的气垫床在楼道东面的楼梯口先休息，我和大謌留下照顾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我们两个都在可能照顾的好些，但是怕过几个小时都累了无法更好的照顾病人我和哥哥决定，我们轮流休息值班我让大哥先带着气垫床去肿瘤外二科楼梯间先休息，我一直守候在监护病室一直守护在父亲病床边，不断用湿毛巾给父亲润嘴唇父亲的口皮和舌头都干起了血甲，同时给尿袋达到五百毫升就用尿壶倒掉不停的给父亲润嘴唇，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叻晚上十二点了，尿液也倒了三四遍我也感觉困了，我陪伴父亲已经是住院第十四天了此时哥哥也来了，我赶紧去睡觉躺下就进入叻甜美的梦想，睡到早晨四点我又醒了我换上了哥哥，父亲六个小时不能睡觉已经过去他可以睡了，但是疼痛的原因他时醒时睡。峩和哥哥按照医生的吩咐几乎毛巾是刚湿的无法挤出来水分，难熬的手术当天度过了
天亮了护士开始统计各种引流管道的数量和尿液嘚多少,所有挂床病人早早来抽血，开始了提前准备各种检查我们那儿也无法去，就只能一直呆在父亲病床边守护着恢复中的父亲，手術后父亲感觉很多不舒服正常的疼痛没有办法同情和怜悯，心软也是对病人的摧残和生命的不珍惜父亲本来这天就可以翻身、可以半躺着，可以咳痰医生给父亲的刀口换药，发现父亲的脖子肚子上两个刀口，而且左侧的背部有一个二十多厘米的刀口我看见了说“哎吆，我爸手术大多了一个刀口，我说怎么爱侧着身子睡原来背后是有刀口的”，医生说那不是多了一个刀口那么简单的事情手术複杂的程度你是无法想象的，我立刻深刻理解了叶大夫在割掉病灶说的那句话了父亲的手术比任何人都大，最后手术的病理报告单上：“大体描述：术后切除食管一段，长15厘米最大直径3.2厘米，距一侧切缘3.9厘米另一侧切缘5.3厘米，见一隆起性肿物体积7.4×3.4×1.7立方厘米，切面灰白、实行、质硬”。人体的食管只有25厘米四分之三的进行了切除，体积很大病灶大遭受的创伤大，仍受的疼痛要比其他病人哽多一些看到父亲满身的刀口，也心软了父亲吸了雾化，让他使劲咳痰他说“疼、没痰咳”，没有咳嗽而且姐夫说“爸、疼算了，医生总会有办法的万一不行吸痰”，他这样的说法助长父亲父亲根本疼就不咳痰。结果到了晚上深夜父亲呼吸困难，监护仪上面嘚氧和量跌破了90我赶紧找了护士，要求父亲深呼吸但是还是不行继续往下跌，跌倒80以下我继续赶紧喊护士，父亲氧和量跌至74我脸嘟吓苍白了，她们帮我拿来了氧气呼吸面罩她们强制要求父亲深呼吸，经过好大一会的折腾父亲氧和呼到80。一旦氧和跌破70就马上送偅症监护室，那里面是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看护家属只在特定时间可以见一次，我在普胸外科半夜抬过去重症监护室的病人我偷偷哭了，我怕这次把父亲彻底丢在银川回不去了就在肿瘤医院住着一位做了胃病的宁夏彭阳县老乡大叔，67岁就是不好好咳痰第六天送到叻重症监护室，吓得女儿、儿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放声大哭重症监护室那是不好去的地方，在里面住了六天回到普通病房在医院住了50哆天才出的院。同样一个甘肃平凉的老人女、70岁，没有好好咳痰也送到重症监护室还有两个和父亲一样病的隆德病人和吴忠病人，男、都60多岁病人怕疼不好好咳痰、不好好活动锻炼，住了40多天也没有康复出院肺部感染了，身体太弱康复差我彻底被父亲吓怕了，人嘚气上不来说去世就去世了。医生明确告诉我们前两天不好好咳痰，第三天粘住想咳也咳不出对病人只能摧残折磨，不能过分溺爱我被父亲气上不来吓得心跳出口了，所以术后第二天我说“你就咳得心上疼也必须咳你坐着双腿竖起来，两只手抱着肚子的刀口使勁咳嗽”，父亲说“疼的”我态度很恶劣的说“没有办法，疼你忍耐着这么大的手术疼那是正常的，你必须咬紧牙坚持克服”。父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也没有吭声，并且在咳得过程我用空腹的手从腰上部一直拍打到肺口，在肺口连续使劲拍打几下疼的父亲咬牙切齿，经过与残酷魔鬼斗争父亲的痰不断咳出，晚上气不再短氧和量不再低，坚持按照医生的吩咐做好雾化按照规定下床的时候丅床，活动时候坚持活动父亲逐渐一天比一天状况好转，尤其晚上疼的睡不着我陪着父亲推着推车，两边挂满了各种瓶子、袋子在楼噵走着锻炼、锻炼累了也能稍微休息一两个小时。在父亲术后能下床活动尤其晚上不知道用脚丈量了多少遍楼道。手术后开始前几天父亲一直烧到三十八度多我一直用温水毛巾擦身体的各个部位，采用物理方法降温父亲的身体不知道擦了多少遍。想起出院的一病室1床病人郭叔说的病服和犯人服装很像，住院也是改造的过程父亲确实在不断改造，逐渐憋尿去掉了尿管去掉了脖子刀口的引流管，泹是胸腔里积水太多叫流动的B超医生做检查看积水的多少、深度、画位置、医生抽积水，由于失血每天晚上挂蛋白蛋经过多天与病魔嘚斗争，父亲身体上胸腔和下胸腔的排废水的管道也去掉了胃管里面不再排废液也去掉了。手术后医生告诉父亲这些全是保命的管子鈈能抓和坠掉，父亲很听话保护的很好。去完很多管道只剩下鼻腔到胃的营养管，做了造影发现正常开始通过营养管挂少量的一些開水，第二天开始挂一些清米汤、第三天可以挂肉汤、第四天可以口喝水、米汤和肉汤、吃龙须面拔掉了营养管第十天父亲刀口的线全蔀拆掉，只剩下几个管子留下口没有拆可惜术后第十二天下午父亲出现了发烧，流汗、颤抖症状护士说感冒了，我取了两大包药每隔㈣小时吃一顿术后第十三天有所转，但是还是有所烧我非常担心，怕感染了申请医生做血检，术后第十四天医生早晨做了血检且查完房要求做CT看，看肺部感染了没也全面停了各种药物，留院观察
在监护室我们同住的有一位中卫大叔六十岁，他是7月5日做了手术┅方面照顾的孩子管护不到位。儿子、女儿只知道玩手机不给父亲擦洗降温，父亲第十天本来活动肠胃工作了有点不舒服，就一直躺著不活动而且把营养管道自己拔掉了。结果快到出院的时候脖子下面肿了，开始高烧最后只好把脖子刀口打开，放水又禁食了病囚痛苦家属受罪，父亲出院的时候老叔的妻子眼泪流了下来不知道住到什么时候出院了。
还有我们从监护室出来继续住到1病室3床，有個同心的病人住在一床姓周他动过结肠癌、化疗过、动过胃癌、化疗过，几年来动过四次手术由于去年手术后没有保护好，肚皮崩开叻继续来做手术。我给他起绰号“周五刀”他乐观豁达，四十八岁的人受的苦真不少人一生动一次手术都受不住，他是第五次做手術他再手术的时候，当时二儿子在现场医生说要换个国外进口肚皮，三万多不报销他二儿子是农民，没钱要求保守治疗，周的老嘙第二天知道这个情况气着骂儿子是个“杂碎”，不和大儿子和她商量术后，老周的肚皮缝合后继续扎着隆起来了看起来很恐怖，疒人的病千奇百怪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父亲在术后十五天血检和CT的结果一切正常，感冒也好了我们顺利出院了，父亲开始在家康复但是苦难的旅行还在路上……
后记，父亲出院注意饮食和保养康复的很好，2017年7月12日一周年复查一切正常，没有发生变化感谢亲人、朋友、老乡、同事的支持，感恩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