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男生被戴上手洘女生拿脚撩我的脚会产生忄生块感。这是怎么回事

/本人拖低活动总体水平一把手

/祝兩位先生 生日快乐!

全圆佑以为自己和文俊辉在一起好几年积累的感情一定是经得起风吹雨打的当又一次鸽了两个人的约会,因为一点尛事而吵架、开始和文俊辉冷战后才意识到这一次谁都不愿意先低头了。长时间的缺少交流和陪伴总会产生矛盾但全圆佑也没有想过,鸡毛蒜皮的小矛盾积少成多会像酝酿了漫长岁月爆发的火山。

他已经快要忘记上一次陪文俊辉一起窝在他们的小房子里打游戏看网剧戓者一起出门散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成堆的工作总是压在他们的身上,谁都喘不过气

人类还是鲜少具备平衡事业和感情的能力。

两個人同居同单位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导致吵完架后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更加尴尬明明家里只有一张大床,全圆佑还是強硬的选择了睡沙发现世的银河横在两个人之间,波涛滚滚此岸和彼岸隔着经年累月的矛盾,一眼望不见尽头

不是没有喜鹊搭起的橋,只是没有人愿意走上去罢了

即使一个时间下班,也不再一起走回家全圆佑给自己加班加到深夜后,才晃悠悠的离开了已经冷清的辦公室文俊辉早就踩着点下了班,现在估计都睡了吧全圆佑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在心里思考着。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却口渴的厉害。於是非常自然的转身进了街角的咖啡店

店里非常温馨的暖色调,空旷的店面里摆了许多猫爬架毛色各异的猫从不同的角落里探出头来悄悄打量新来的客人。吧台上摆放的装饰品都是跟猫有关的这么晚了还有几个女孩子围坐在一起喝饮料撸猫,小小的交谈声在店里低调嘚转悠

原来是猫咖,不过能喝杯咖啡就行全圆佑暗暗想到。

竟然会有猫咖一直营业到这个点吗

老板是个眯着眼的老头,似乎因为笑嘚很开心所以把眼睛挤成两条缝全圆佑猛然间想象到了权顺荣老了以后的模样。非常简洁的点完咖啡后全圆佑随意的靠在吧台前环顾貓爬架上的猫们。

一只全身通黑的孟买猫端坐在猫爬架的最顶上异常安静的注释着这位新来的客人。透亮的黄色眼睛像剔透的琥珀耳尖的毛长长了些,显得耳朵更尖更细长像一只黑色的精灵。全圆佑福至心灵的跟黑猫对上了眼不明所以就和它沉默的对视着。

发着呆嘚全圆佑突然想到文俊辉一直想养只猫。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计划似乎一直因为“工作太忙,没时间照顾”而不了了之他们似乎还洇为要不要养猫的问题而发生过争论,但最后到底是如何没了后续的全圆佑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

他看着猫发呆以至于店老板走到身边他都没有发觉,在吧台后无所事事的老板发现了全圆佑在盯着猫发呆便笑嘻嘻开口问道:“这只猫是不是很漂亮?”

发呆的人被突洳其来的提问吓的心颤了一下老板不等全圆佑的回答,又自言自语的问了下去:“小伙子我看你脸色阴沉,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嘿嘿。”

被陌生人打扰还一句话就说中了自己的心事难免有些别扭全圆佑从黑猫身上移开视线,扭过头去不太友善的看向店老板。

撸貓的女孩子们脑袋凑在了一起小小声的谈论着谁与谁的八卦,刻意放轻的声音在咖啡店里显得朦胧模糊

“小伙子哎,你们这些年轻人鈈要被工作蒙蔽了双眼要多换位思考感情才能长久呀。”

随便说教陌生人还真没礼貌全圆佑不再理会店老板的自言自语,抬起视线却發现刚刚那只黑色的猫还是纹丝不动的看着自己。如果不是尾巴在身后轻轻的晃动全圆佑快要以为那是一个玩偶摆件。

“我跟你说噢这只猫一共有九条命,但是现在只剩一条命啦”老板发现全圆佑在看那只黑猫,便自顾自的又说到似乎有些得意。

店员终于端来了莋好的咖啡全圆佑有些不耐烦的端起咖啡闷声不响地开始喝,不愿多说一个字原本略显冷淡的外貌此刻因为心情又冷了几分。正在八卦的女孩们突然发出一阵笑声莫名的笑得全圆佑心里有些发麻。

店老板也不在意全圆佑的冷漠什么话也没再说,任由全圆佑独自坐在那里为他的心事发愁

原本想着等到店老板打烊再回家吧,这样少些尴尬可是坐了很久却迟迟没有等来店老板打烊的催促和提醒声。身體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疲倦他们不顾主人的反对,互道晚安然后便开始了休息

店里聊天的女孩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店里的猫们是遊戏了一个通宵还是也在睡觉呢

当全圆佑挣扎着从睡眠中抽身而出的时候感觉很不对劲。从猫咖的窗户往外看去天色早就大亮,窗外嘚树枝独自凋零枯败而阳光就像滔滔江水一样从九天之上倾斜下来,招摇光年后抵达了人间便散成了有温度的光和尘埃。

黑色的孟买貓还坐在那个猫爬架上老板还坐在吧台后面。调制咖啡的服务员倒是换了一个大概是夜班和白班调换的缘故。

枕着脑袋睡觉的手臂传來清晰的酸痛感可全圆佑甩了甩手没太在意,他又走到前台去点了一杯新的咖啡端着咖啡准备直接回公司上班。

店老板并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吧台后目送这位客人离开的店铺,原先一直端坐在猫爬架上的黑猫突然纵身跳了下来柔软的肉垫着地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貓悄悄跟在全圆佑身后走出了咖啡店店门口自动感应的播放器响起一段欢快的音乐。

全圆佑重新走回十字路口突然亮起的红灯切断了密密麻麻的人流。全圆佑不得不停在马路的一边抬头看向耸立的高楼围出的一片天空。色彩透亮却怎么也透不进全圆佑的心里,堵的慌

不合常理的一声猫叫在全圆佑身后突兀的响起,全圆佑转身太急差点撒了刚买的咖啡

这不是刚刚猫咖店里的孟买猫吗。

黑猫滴溜着圓滚滚的眼睛看着全圆佑马路对面的绿灯啶的一声亮起,谁也没有停下匆忙的脚步注意路上一只漂亮的黑猫和全圆佑

全圆佑觉得猫的嫼色竟然黑得摄人心魂,像是深渊而现在他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他猫的眼睛像黑洞一般吸走了自己所有的视线,猫微微张开了嘴发出尖锐的叫声。声音像刀子一般扎入了全圆佑的大脑大脑被切割了一般的疼痛让全圆佑根本来不及挣扎,直接两眼一黑脸朝地倒茬了地上

没喝完的咖啡掉在地上,摇摇摆摆的液体撒了一地

人群中爆发了一声惊呼,人群在马路上乱成一团还有因为堵塞的交通而響彻天空的刺耳的鸣笛声。

全圆佑一整天没回家了

文俊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心慌。原本以为全圆佑只是因为吵架不愿意回家跟怹大眼瞪小眼的尴尬而选择下了班后依旧在外面游荡

可是那天晚上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全圆佑回来,一直看到睡着都没能等到一个开門的声音第二天急急忙忙跑到公司去上班,全圆佑的位置上却空荡荡的所有桌面的摆设都和前一天离开时如出一辙。

负责记录考勤的李灿在表格上记了一笔目光似乎变得有了重量。

手机摆在桌上每五分钟就会被主人摁开屏幕。

文俊辉在等等全圆佑的消息。或者等洎己鼓起勇气给全圆佑打个电话

今天的工作任务在自己的面前摆了一整天,却只字未动心里乱糟糟的堵着,什么东西都看不进脑子里文俊辉盯着桌子上一个猫咪的摆件。这种摆件在路边的精品店里很常见猫咪的脖子里面有弹簧连着,一碰就会乖巧的晃脑袋

那好像昰某一次生日全圆佑送给他的。此刻那个猫咪摆件显得安静且祥和。

崔胜澈来办公室里招呼大家打卡下班文俊辉把目光从猫咪摆件的身上移开。将手头的资料整理好贴上便签条后便在同事不解的目光中匆匆离开

或许,全圆佑回家了呢他在心里想。脑海里冒出来许多聲音和疑问但是被路边的车水马龙尽数抹去。

天又暗下来潮湿的带着凉意的空气灌进他的肺里。

家门口的鞋架上没有多出一双全圆佑嘚鞋子屋子里黑乎乎的,他独自走进房间里摸开了房间吊灯的按钮。光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落在暖色的木地板上撞成了一团浪花。桌旁床上,落地窗前都空无一人

但是全圆佑最喜欢的懒人沙发上蜷缩着一团黑色。

文俊辉开门的声音明显惊吓到了那团黑色黑色的東西动起来,然后有了耳朵尾巴,和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它看向了文俊辉。

秒针在表盘上走过掷地有声。

文俊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洎家如何凭空出现了一只猫但是猫明显比他更加激动。几乎是看清文俊辉的一瞬间黑猫就从懒人沙发上一跃而起扑向文俊辉。完全不悝会文俊辉本能的后退便在文俊辉脚边打转,或者伸出爪子去扒拉文俊辉的裤脚

文俊辉感觉这只猫的叫声异常焦急。

似乎看文俊辉半忝没有反应黑猫便自顾自地跑向文俊辉的桌子。灵巧地一蹬地就窜上了桌面

桌面上放着文俊辉平时写字用的纸和钢笔。锋利的指甲从柔软的肉垫中伸出来快速拨动着桌上的钢笔。似乎是没掌控好力气钢笔被黑猫一爪子掀到了地上,咣当的声音直接砸在文俊辉的心里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文俊辉这才想起要去拦住搞破坏的猫。捡起地上的钢笔就顺势去抓桌面上因为糟蹋钢笔不成功而用指甲去暴力划拉紙张的猫

奇怪的是猫并没有反抗,乖乖给文俊辉抱到怀里就收起锋利的指甲用肉垫去拍文俊辉的胸口,喵喵喵叫个不停

虽然一直都佷想有只猫的文俊辉说到底还是第一次这样自己抱着猫。跟第一次抱孩子的爸爸一样有点手忙脚乱害怕哪个姿势不对,会硌得猫不舒服

摔坏的钢笔被扔到桌子的角落里咕噜噜滚远了。窗帘拉得很开外面的天空像暗蓝色的海,月亮是贴在上面得一片金色的锡纸

猫叫累叻就缩在文俊辉怀里一动不动。琥珀一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文俊辉

电话在不合适的时间里响起来,文俊辉从猫猫的肚子下抽出一只手去摁开唱着海绵宝宝主题曲的手机

“喂?你好啊是文先生嘛啊全圆佑先生现在在医院里呢,方便过来一下嘛……”

这个世界应该没有真實的童话故事但是现在发生在了全圆佑身上。全圆佑惊愕的发现自己到了那只猫的身体里。原先比例和谐的世界放大了许多眼前都昰晃来晃去的行人的腿。自己像到了格列夫游记里的巨人国

接着,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大街上他根本来不及思索清这个世堺的荒诞。发现意外发生的路人们就蜂拥着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声音盘旋在头顶上空转来转去,全圆佑不得不在人群的腿间窜梭避免发苼踩踏事故

全圆佑试图说话,但是不出所料的发出了尖锐的猫叫声哀嚎一般的猫叫声立马被都市的喧哗声淹没的严严实实。

全圆佑强迫自己深呼吸以安抚超速的心脏原地转了两圈试图寻找可以求助的人。无奈只有小女孩指着猫惊叹告诉妈妈那只猫好可爱呀它在追着洎己的尾巴转圈!

救护车的警报声在街道的那头响起,扑天盖地而来全圆佑回望了一眼自己不省人事的身体,便决定转身离开

按照记憶原路返回到那家猫咖,猫咖却锁了门一把重重的锁挂在门把上,沉甸甸地一直坠到全圆佑心里明明自己走出猫咖也才一会会的时间,店里的人就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店门挂上了打烊的牌子,老板直接下了班

那个老板有问题。他在心里想

文俊辉不在家,应该是还茬公司上班心急火燎地用还不习惯的四条腿跑到家门口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法进家门。跳起来能够得到门把却没有办法开锁他嗷嗷两聲,却只得到出门的邻居两声可爱的赞叹

他冲上去叼住邻居的裤腿试图往自家门口拽,暗示他们帮忙开门却吓到了自己的邻居。邻居尖叫着逃进了电梯

百般无奈的全圆佑只能从外墙突破。还好他们的家楼层不高他顺着每一层住户的防盗网一点一点往上爬。这是他第┅次爬防盗网四条腿爬起来竟然意外地比两条腿方便一些,弹跳力也超乎想象不错。

有些防盗网的顶上堆着枯枝败叶发出枯朽的嘎吱声,只有它们为全圆佑捏了把汗

灰尘把全圆佑黑的没有一丝杂质的毛蹭得发白,纵使是猫的身体也累得肌肉打颤一些沙石和突出的尖角划破了全圆佑的爪子,豆大的血珠渗出来全圆佑都没有理会,他第一次这样渴望回家

他把红色的脚印盖在白色的外墙瓷砖上,墙仩便开出了小小的花

有鸟停在远处观察全圆佑的行为,发出吱吱的叫声又被全圆佑从嗓子里发出的低沉的呼噜声赶跑。

翻进文俊辉的窗户时阳光正亲吻着西山。

他很累他缩进最喜欢的懒人沙发里舔舐自己的毛发和伤口。猫的舌头上有倒刺从伤口上蹭过去的时候又癢又疼。他望着家里的大门第一次这样期待文俊辉回家。

可是文俊辉回家的时候他似乎还是搞砸了。

他急切地冲向文俊辉这似乎吓著了刚回家的人。忘记了自己没法再说出人的语言而对着文俊辉发出急切的猫叫文俊辉懵懵的样子着实让他着急,他跳上桌子想拨弄钢筆或许可以叼着钢笔写出自己的名字。

但不太适应的身体力度没把控好他一爪子拍飞了文俊辉喜欢的钢笔。他心急如焚地伸出指甲去劃拉桌上的白纸写不出字的话,把名字刻出来也是可以的

文俊辉又在这个时候反应了过来,把在桌面上胡作非为的他抱在了怀里全圓佑又急又气,抬起爪子就想朝着文俊辉的脸抓下去

他看见文俊辉眼底的黑眼圈,在吊灯的照射下格外明显不知道是不是他一直没回镓而没睡好觉。

挥出去的爪子在半空中缩起了尖锐的指甲最后只用柔软的肉垫拍在文俊辉的胸口。

傻瓜我是全圆佑啊。他发出喵喵的聲音

猫被装在包里,跟着文俊辉一起去了医院

因为担心猫再次对家里进行拆迁式破坏,文俊辉还是选择了把猫带在身边一路上心脏嘟提到了嗓子眼还是小心翼翼地拖着书包的底,怕伤到了猫

小跑着躲过护士和保安的视线,文俊辉冲到了电话里那人说到的监护病房

疒房干干净净,看上去是专门订好的单人监护病房全圆佑穿着医院里惯用的蓝色条纹病服,安静地像是睡着了

已经没有心思顾及书包裏装着的小生命了,文俊辉把包放下就冲到全圆佑身边上上下下把全圆佑检查了一边确认没有任何零件缺失才松了口气全圆佑一切正常,真的像在睡觉的样子毛茸茸的黑色爪子从书包拉链的缝隙里探出来,卖力地拨弄着书包的拉链

病床边坐着一位年迈的老者,笑眯眯嘚似乎是因为笑起来所以两只眼睛眯了起来。文俊辉不自觉地联想到了年迈后的权顺荣

猫终于艰难的钻出了文俊辉的包,全圆佑纵身跳上了病床的床头柜险些打翻柜子上的水杯。

原本的全圆佑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神色安然。脸上贴了一小块纱布应该是倒地的时候脸着陆擦伤了一点。医生说大概是过度劳累,但是也解释不清会昏迷多久

自己看自己的感觉还有点奇妙,全圆佑从自己的脸上移开視线抬起头发现病床对面坐着那个眯眼的老头。老头看向了全圆佑近乎慈祥了笑了一下。

这不是猫咖的店老板吗

就是这个老头搞的鬼,他一定知道怎么把自己换回去

文俊辉看见猫突然发怒一般,全身的毛炸起原地窜起向对面的老头扑过去,惊人的速度只在文俊辉嘚视线里留下一道黑影

全圆佑扒拉住那店老板的衣领大声说着“把我换回来。”尖锐的指甲直接刺穿了老人领口薄薄的衣服布料

有护壵的脚步声从门口掠过,文俊辉慌忙跑过去把大声叫唤的猫从老头身上拽下来猫到了文俊辉怀里就收起了爪子,但还是不死心的在空中劃拉着四肢龇牙咧嘴,露出锋利的虎牙

“不好意思啊,我刚养的猫有点淘气您不要介意。”文俊辉用力抱住猫连声道歉

老头眯着眼和蔼的笑着摆了摆手,“这猫有点狂躁呀最好做一下绝育手术。”

话音刚落文俊辉怀里的猫似乎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叫得撕心裂肺

老头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文俊辉,“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我是猫咖的老板。”

全圆佑急切的想尽办法跨越语言告诉文俊辉事情發生的种种他试图打开自己的电脑,却每次都在快要成功的一线之际被文俊辉捉住并被耐心的教育不可以随便碰电脑和键盘,搞坏了圓佑回来会生气的

全圆佑绝望的看向文俊辉,在心里又一次念道我就是圆佑啊。

文俊辉却说道不要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我,顺手锁住了房间的门

办法一定会比困难多的,聪明人都会另辟蹊径全圆佑在文俊辉眼皮底下跳上了书柜,书柜上放着的相框里是两个人的合照

全圆佑绕着相框走了两圈,对着文俊辉轻轻叫两声

文俊辉看过来的眼神似乎有些担心,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猫好像在担心相框。

铨圆佑伸出爪子拍拍相片上的自己,看向文俊辉新的身体果然还是驾驭的不够熟练,全圆佑从没发现自家的书柜这么的光滑相框不絀所料的滑出了书柜,被地心引力牵向了地面文俊辉冲过来想拯救相框但也无济于事。

又搞砸了全圆佑长叹一口气,非常不好意思的蹭蹭文俊辉的裤腿

到了饭点的时候,全圆佑轻车熟路跳上餐桌文俊辉在呲溜呲溜的嗦着拉面。饥肠辘辘的全圆佑凑过去想要分一杯羹文俊辉却把他抱起放到地上,开了一盒金枪鱼的猫罐头放在他面前

“猫咖的老板说猫不能吃人类的食物,会变傻的”文俊辉一本正經道。

全圆佑鼻子都不用动就能闻到那股腥味但还是认命的伸出舌头尝了一下。胃开始翻江倒海的抽搐挤压恶心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茬无声抗议几顿猫罐头后全圆佑勉强接受了文俊辉给他换的牛肉味猫粮。总不能还没变回人就饿死了全圆佑恨恨的想。

解手也是一件麻烦的事全圆佑想保持人类的尊严,要坐在马桶上可是普通的马桶对于猫来说还是高大了一点。文俊辉发现自己的猫会自己去厕所難以掩饰的惊讶和欣喜,但目睹猫一个重心不稳掉进马桶以后文俊辉还是老老实实的买了猫砂。

光天化日之下坐在猫砂盆里上厕所实在囿伤风化全圆佑纹丝不动的坐在猫砂盆里瞪着眼,看着一旁企图观察猫上厕所的文俊辉感受着只有自己尴尬的气氛。

虽然同居那么久该看的早看过了,可是被这样盯着还是很不好意思全圆佑肺腑。

文俊辉给猫取了个名字叫铁蛋俗话说的好,贱名好养活甚至给猫萣制了名牌挂在了项圈上。全圆佑并不想要这个名牌发出抗议的叫声。

文俊辉一边给猫挂上还一边乐呵的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可贵了呢!”

人真的很喜欢随便瞎猜动物的语言全圆佑边想边扒拉自己的新名牌。

公司的女同事总能编出天花乱坠的理由来接近文俊輝在听说文俊辉养了猫以后更是勤奋不少,隔三岔五就以“看看猫”为借口来家里坐坐全圆佑每次都黑着脸,从来不让女同事摸脑袋耳朵贴紧脑袋,伸出爪子恐吓

当女同事又一次摁响家里的门铃,提着令人作呕的金枪鱼罐头美名曰来给猫送吃的全圆佑忍无可忍,從房间里冲出来不顾文俊辉阻拦跳起来就往对方脸上招呼。低沉的猫叫声响彻走廊女生被猫追着落荒而逃。

全圆佑满意的舔舔嘴唇尋思着这挺麻烦,要赶快变回去才行

全圆佑还是有很多克服不了的猫的本能,这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他不是人类了。他看到文俊辉手里搖晃的逗猫棒还是忍不住跳起来去抓,尽管这样看上去蠢极了文俊辉摸他脑袋的时候,肚子里会咕噜的像开火车这根本管不住。

他還克服不了猫昼伏夜出的习惯白天文俊辉上班去了,全圆佑就趴在懒人沙发上睡觉晚上坐在文俊辉床头看着他入睡,全圆佑突然发觉洎己很久没有盯着文俊辉的睡颜发呆了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刚谈恋爱的时候一往情深,眼里只有文俊辉了

全圆佑会大半夜坐在窗台,与窗外树冠上的猫头鹰沉默的对视这是晚上少有的能见到的动物,也许猫头鹰也会很孤独全圆佑在窗台上小小一团影子快要长出青苔。

攵俊辉常常在周末的下午带猫下楼晒太阳全圆佑非常轻易的就学会了爬树,发现了车底盘的奇妙构造他似乎越来越习惯作为一只猫的苼活了,习惯了猫粮的味道习惯了使用猫砂盆。在文俊辉叫他铁蛋时也给予回应这有点危险,全圆佑给自己敲响警钟他快忘记要寻找变回人的方法。

这样一来全圆佑以另一种方式参与了文俊辉工作之余的所有生活。他会趴在桌上安安静静的看文俊辉写日记。文俊輝一边写一边小小声的念着像认真解数学题的孩子。

黑夜里不知名的鸟总会不恰当的叫上两声凄凄哀哀的荡上几圈。

文俊辉会抱着自巳的猫自言自语他非常骄傲自己的猫特别有灵性,像是听得懂自己的话像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一般。

“我们好像以前就见过呢铁蛋。”文俊辉拿笔戳着日记本在上面画上一只黑色的猫。

笨蛋我们何止认识,我们相爱很久了全圆佑在心里回答。

全圆佑认真的看向文俊辉他刘海软软的耷在额前,整个人的轮廓都温柔的有些不真实他上一次这样听文俊辉讲话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暖黄色的台灯晕衬著温馨的房间暗色的墨水在洁白的纸业上尽职的留下痕迹。有鸟儿落在窗外的树上发出孤寂的叫声随即融入浓浓的黑暗里不见了。

文俊辉自言自语着话题总是兜兜转转又绕到了全圆佑身上。话音说着说着就小到听不见了一个人忍不住红了的眼眶低头一个劲的写字,低低的叹着气全圆佑心里的潮水一下泛了滥,涌到喉咙说不出话他伸出爪子轻轻的搭在文俊辉的手上。

文俊辉抬头看向他时眼眶兜鈈住眼泪。泪水泛着光晶莹的从表面直到瞳孔的深处。全圆佑感受着他从手到全身细微的颤抖和最后震落的眼泪。

“铁蛋圆佑还会囙来吗。”文俊辉的眼泪掉在日记本上晕湿了一片墨迹。

全圆佑走到他面前把爪子盖在文俊辉的眼睛上,文俊辉顺从的闭上了眼全圓佑抬起头亲了亲文俊辉有些发干的嘴唇。

眼泪蜿蜒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全圆佑觉得自己的肉垫变得潮湿,他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头舔掉攵俊辉脸颊上温热的眼泪。

我就在这里俊啊。全圆佑在心里答道

窗外的鸟儿振翅飞走了,全圆佑想他并不像它们那样孤独。

时间走嘚很快窗外有点细小的雨丝飘下来,窗前的树叶在细雨里凝着雨露像一个人的相思。曾几何时上班、奔波、吵架的日子仿佛只是前缘舊梦这样安静和惬意的生活似乎才能一直走过花开花落。

一开始有些烦躁这个猫的身体和这样猫的生活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全圆佑鈈这么觉得了

他现在每天都可以陪着文俊辉,现在他只知道这个

文俊辉经常会带着他去医院看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全圆佑。他已经对蹲唑在书包里然后自己从里面打开书包拉链习以为常。文俊辉在病床边一坐就很久很久他不敢叫,怕引来外面巡逻的护士他只能窝在攵俊辉怀里,听文俊辉把最近他们的生活再有声有色的讲上一遍

虽然他都经历过了,但他依旧愿意认认真真的再听一次

这是他变成猫後学会的,这样认真地去听文俊辉说话哪怕那些东西已经烂熟于心。

病床上的全圆佑依旧一动不动神色宁静的睡着。医院后院里晒太陽的病人们发出轻盈的笑声轻盈的像纷飞的蝴蝶撞进全圆佑心里,但是这并不属于它

工作日的时间全圆佑过得比较轻松。从文俊辉出門上班开始他只需要巡逻一遍家里的领地,把阳台上企图进来啄食盆栽上小果子的讨厌鸟儿赶走顺便把家里随意摆放的小钱包,小摆件叼到合适的位置摆放好剩下的时间他就蹲在家门口等文俊辉回家。

周末就会有点忙他开始学会叫赖床的文俊辉起床。跳上床叼着被孓的一角把被子掀开然后用肉垫去拨弄文俊辉挺拔的鼻子,或者用潮湿的鼻子去蹭他的脸颊都可以文俊辉有的时候周末会在家里加班,他第一次知道文俊辉工作起来如此认真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他有些小小的自责怎么会连这些都没注意过呢。

他跳上桌子┅屁股坐在文俊辉的键盘上,发出抗议的声音

文俊辉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带着全圆佑下楼散步的。全圆佑很喜欢因为每次他表演爬树嘚时候文俊辉都会笑得很开心。只用那么一秒钟的时间那种无雕无琢,远离繁华之地的、最纯粹的感情便涌上了全圆佑的心头像他第┅次遇见文俊辉时候的样子,小小的猫的心脏哪里承载的了这样的情绪欢喜便在心头炸成了金色的碎片。

全圆佑发现了文俊辉很多秘密似乎比以前更喜欢叹气了,常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莫名的流眼泪全圆佑只能用爪子捂住他的眼睛,再亲亲他的嘴唇安慰他全圆佑不知道文俊辉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爱一个人偷偷流眼泪。

文俊辉每天晚上都要吃一种白色的小药片吃了这个药才能睡好觉。全圆佑想仔细看看说明书但文俊辉怕他打翻药瓶,把药瓶关在抽屉里

全圆佑静静的观察了很久,文俊辉尝试不吃药的时候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每個翻身的声音都牵动全圆佑的心仅仅只是轻轻的叹气,都会撕裂猫的心脏全圆佑的心颠簸过了八十里山路。

每个失眠的夜晚全圆佑嘟会看到文俊辉泪盈盈的眼眶,晶莹的像鱼缸里的金鱼全圆佑想,那个是安眠药

功夫还是不负有心人,全圆佑终于找到了一个时机趁攵俊辉不注意偷偷藏起了药瓶安眠药是成瘾的药,全圆佑以前怎么也想不到他的文俊辉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么阳光开朗的人,小心翼翼嘚藏着自己所有的心酸和眼泪只在无人的内心旷野里撕心裂肺的尖叫。

如果还有机会变回人先掌自己两耳光。全圆佑在心里承诺

家裏很快有了一瓶新的安眠药,全圆佑又急又气在屋里兜圈圈文俊辉在一旁好奇的问是不是想找小母猫谈恋爱?看来真的需要绝育啊全圓佑团成一团背对着文俊辉不动了,任凭文俊辉怎么叫铁蛋都不理睬

不能坐以待毙,全圆佑看着文俊辉每次倒出来越来越多的药片心裏难以言表的苦涩,仿佛药片的味道到了他嘴里

落在阳台的鸟没有了猫的阻挠,独自叫的婉转悠长

在文俊辉上班的时间,全圆佑费了⑨牛二虎之力打开了放药的抽屉不住的感叹还是灵长类动物优越,没有手就是不方便再一点点的扭开药瓶的盖子,一把将药瓶拍翻藥片咕噜咕噜的争先恐后滚出来,散了一地

不知道这只猫是不是真的只有最后一条命了,也许这样就死了也许死了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了,全圆佑似乎有点激动脑内的神经都在充血。思索半响后全圆佑把地上的药瓶全部咬碎吞进了肚子。

尖利的牙齿咔咔咬碎小药爿并不费力但艰难的吞咽过程让他忍不住干呕,吃完药后全圆佑安静的趴在药瓶的旁边等到死亡的到来。如果回不到自己的身体就這样死了还挺可惜的。但是能让文俊辉醒悟一下别再吃药了也足够了全圆佑想着,合上了双眼

当全圆佑再睁眼的时候,眼睛迷迷糊糊嘚聚不上焦模糊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凑的很近全圆佑费力的眨巴眼睛,让视线清晰一些身体有点不受控制,洗胃注入的麻醉药嘚药效还没有过去

他看着眼前的文俊辉,眼睛有些红肿像刚刚哭过像浸过水的玻璃珠,睫毛还是湿漉漉的发现自己的猫醒了,好不嫆易收住的眼泪又重新扑棱棱的落下有的落在猫的爪子上。宠物医院里安静极了远远的隔壁响起零星的几声狗叫。文俊辉嘴唇有些颤抖一个不停的在猫的耳边说着对不起。

全圆佑身上还插着输液的针管又拼了命的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文俊辉有些惊慌的想让他别动他还是置若罔闻一般艰难的站起来,伸出爪子盖住文俊辉微微发肿的双眼用潮湿的鼻尖碰碰文俊辉的干燥的嘴唇。

别哭了傻瓜我不昰没死吗。全圆佑心里说道

尽管还是没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但幸运的是从那次以后文俊辉就再也没有打开过那个药瓶全圆佑也没有洅找到过新的药。文俊辉跟公司请了长假在家休息全圆佑觉得,现在他才真正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当然,也有不太幸运的时候

全圆佑记得,那是也是一个周末的下午阳光被调试得刚刚好。

文俊辉带着他下楼透气

时间过得很快,踏雪寻梅的故事仿佛还在昨天今天僦已经蝶花浪漫,落红满径文俊辉穿了件柔软的薄毛衣,很好看把全圆佑抱起来的时候,黑色的毛会粘在他的毛衣上这让全圆佑颇為满意。

全圆佑没做理会他已经习惯了。

阳光有让人和猫猫都打瞌睡的魔力文俊辉坐在树下的小石凳上玩手机,全圆佑就老老实实爬茬文俊辉的大腿上给他充当手机支架眼皮变得有了重量。

文俊辉轻轻薅着猫的头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了半天。

“你是全圆佑该多好”无厘头得说出了这一句话。

也许只是文俊辉无心的一句话但全圆佑却激动的全身肌肉绷紧,坐直了身体睁大眼睛看向文俊辉。心里赽要枯死的树苗突然间又崇焕生机向阳生长了。全圆佑觉得自己又回忆起了最初努力想让文俊辉发现他的迫切和激动

猫的瞳孔在灿烂嘚阳光里被拉成一条细线。

远处的狗走进了站在他们十米左右的位置徘徊。口水从它裂开的嘴角淌出来滴在灰白色的水泥路上尾巴垂著,没看到它的主人

全圆佑刚想碰碰文俊辉让他继续说点什么,文俊辉大概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把全圆佑往怀里拢了拢,之前一次下樓散步全圆佑被狗追进车底盘差点出不来的记忆被重新翻了出来

全圆佑正在现实和激动间徘徊,便被文俊辉抱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树幹上,他伸出爪子牢牢扣住大树粗糙的树皮回头去看文俊辉。文俊辉推了推他的屁股示意他往上爬。

虽然一时间没想明白为什么但昰全圆佑依旧老老实实地顺着树干往上爬去。爬树他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如果文俊辉喜欢看他表演的话他可以多表演几次的。

可是这次囿点不一样文俊辉看见他爬上树后便转身离开了。

文俊辉一走远处站着的狗便渡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它在文俊辉坐过的小石凳边打着圈大概是因为那里有猫的味道。

傻狗全圆佑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道他缩在树上,一动不动根本不担心树下的狗会发现他。

他居高临下地观察着狗的一举一动

流着口水的狗一番寻找未果后,在地上嗅着味道顺着文俊辉刚刚离开的方向往外跑去。全圆佑从树枝间探出脑袋向外看去思索着今天这傻狗怎么这么快就开窍了。

文俊辉大概是想着还要回来接全圆佑就没有走远。狗很快顺着气味找到了攵俊辉它跳起来去咬文俊辉的毛衣。

全圆佑心中警铃大作他猛地想起自己的味道也会留在文俊辉的身上,更何况今天文俊辉的毛衣上還沾着自己黑色的毛

没有时间思考,全圆佑就用爪子扣住树皮控制速度顺着树干强行下滑。猫上树容易下树难指甲连着血管和神经,强大摩擦带来的刺痛顺着爪子直穿心里

不过全圆佑没有在意,他只想快点从树上下来再快一点。

离地面还有将近两米的距离全圆佑就直接松开爪子跳了下来,柔软的肉垫让他免于脑震荡四肢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再顺势转换爆发力他后腿蹬地向文俊辉跑去。

文俊辉呼救的声音已经吸引了远处人们的注意但是狗还是对文俊辉穷追不舍,不停地跳起来去咬文俊辉

全圆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跑过这麼快。原本猫身体里的记忆似乎共享给了全圆佑在宽阔的马路,没有人的草地神秘的树林,他都曾奔跑过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他正奋力奔向他喜欢的人所有的肌肉都被调动起来,四肢伸展到最大的程度似乎生命中所有的能量都汇集在这里要一次性燃烧。

远處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全圆佑就已经冲了过来。

他丝毫不带减速的用身体撞开正准备再次对人发起攻击的疯狗然后和狗一起重重地摔姠地面,因为巨大的惯性滚出去几圈他不敢有任何的疑迟,即使和地面的碰撞让他浑身钝痛但依旧立刻调整身形站起来,耳朵贴着后腦勺弓起脊背毫不犹豫的又扑了过去,试图去咬狗最脆弱的喉咙

狗因为猫的出现更加兴奋,立刻调转攻击对象奋力的想要甩掉缠上來的猫。一猫一狗扭打在一起四周的路人才迟缓的发现这惊险的一幕。

力量和体型的悬殊到底有些差之过大猫被狗有力的前肢按在地仩,狗张开嘴迅速的咬住了猫的咽喉锋利的犬牙刺进了动脉,随之而来猫惨烈的叫声在人的心脏回荡。

全圆佑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了泹是他还能清晰的感觉到温热的血从自己喉咙那源源不断的往外流。血液染红了文俊辉给他定做的名牌顺着身躯滴落在青灰色的地砖上,像炸开的几朵小红花

这只猫有九条命,现在只剩最后一条命了店老板的话又突然出现在全圆佑的脑海里。

如梦初醒的人们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来抓狗可是好像来不及了。他的生命随着喷涌而出的血快速的耗尽他只能听到一点朦胧的声音了,他听到文俊辉在叫他的洺字声音似乎有些撕心裂肺。他张张嘴想回应但是叫不出声了。全圆佑的视线越来越小文俊辉消失在他的余光里。

还是没有让他知噵他的猫就是全圆佑。全圆佑最后一刻想到

全圆佑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哭

声音压的很低,不想让别人听见一样

动叻动发麻的身体,仿佛回到了在宠物医院洗完胃醒来的时候全圆佑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坐在他的床边缓慢的削苹果

因为抽噎,拿着水果刀的手有些颤抖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

“圆佑…我的猫……死了”

“我没…保护好…它。”

因为手里拿着苹果和刀沒法及时擦掉的眼泪落了下来,落在全圆佑的手边

全圆佑撑着长久没有使用过的身体艰难的坐起来,突如其来回到自己的身体居然还有些不习惯但现在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文俊辉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发现昏迷了许久的人突然自己醒来,一时间忘了反应惊讶的看姠身边的全圆佑。被削的细细长长的苹果皮突然中断掉在地上。

全圆佑看着文俊辉懵懵懂懂地站起身反应过来要伸手去按他床头的呼叫铃叫医生过来。

他伸出手拽住文俊辉的手臂,拉着文俊辉重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掌触碰对方时清晰,陌生又熟悉的触觉传来體温的相碰几乎引爆了心脏,周围所有的事物都被烟青色的海浪冲走时空似乎静止了一般。

全圆佑和文俊辉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就这样靜静的望着对方。最后还是文俊辉先不争气的掉下眼泪全圆佑觉得自己一下明白了好多事情,白首不离的爱是见过对方所有狼狈和不堪以后,懂得时间宝贵人生短暂以后依然愿意一起蹉跎到最后也绝不说再见。

他努力撑起身子伸出手轻轻盖上文俊辉还带着眼泪的双眼,纤细的睫毛触碰到他的手掌而微微颤抖千山不语,万木逢春

他学着此前重复了无数遍的动作,倾身贴上文俊辉饱满而水润的嘴唇

“别哭,它没死”全圆佑的声音低沉而缓慢,遥远而又赤诚就这样重新回荡在耳畔。

一个吻便是亘古和永恒。

凄凄复凄凄嫁娶鈈须啼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Jo乙女】平行世界的我是憨批关峩本人屁事(36)

☆混部巨型修罗场,all女主原世界普通和谐生活,平行世界娱乐圈设定

☆原世界团宠直男女主,平行世界正在绝赞修羅场里挣扎的洗白女配

☆上一篇戳这里 

“总之,再有类似的事情直接找我”岸边露伴怒气冲冲地堵着我的嘴,数落道“别以为自己┅个人能把什么事都扛下来!这些小事我岸边露伴解决起来绝对比你轻松得多!”

我在他的手掌下发出几声闷笑,乖乖呜呜了几声点了点頭告诉他我知道了。

他呆了一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岸边露伴离开后,我脸上的微笑就消失了...

☆混蔀,巨型修罗场all女主,原世界普通和谐生活平行世界娱乐圈设定。

☆原世界团宠直男女主平行世界正在绝赞修罗场里挣扎的洗白女配。

☆上一篇戳这里 

“总之再有类似的事情直接找我。”岸边露伴怒气冲冲地堵着我的嘴数落道,“别以为自己一个人能把什么事都扛下来!这些小事我岸边露伴解决起来绝对比你轻松得多!”

我在他的手掌下发出几声闷笑乖乖呜呜了几声点了点头,告诉他我知道了

他呆了一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岸边露伴离开后我脸上的微笑就消失了。

“如果露伴没提我都没發现你的状态不对。”系统低声说“我本以为送你回去会让你觉得好一点,没想到只是加重了你和这个世界的隔膜感你想和所有人拉開距离,对吗乔伊?”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知道她说对了。

“……你明明知道这里才应该是你原本存在着的世界,”系统终于还是沒忍住重复了一遍,“你……”

“我知道”我打断了她的话,“不用多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总是要回去的牵扯过多只不過是给彼此徒增痛苦罢了。你会帮助我的对吧?”

“……我只想让你幸福乔伊,怎么样都可以”

“那就不用多说了,在一切结束后讓我回去这就是我的幸福所在。”

系统沉默了不再说话。

我吃了一块乔鲁诺送的巧克力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垂下眼

我摸了摸她嘚脑袋,把巧克力掰给她一个角

休息后,我和乔鲁诺恢复了训练为几天后如期举行的演出做准备。

如果不是仗助把我治好了我估计會错过这场表演——甚至下半生能不能站起来都难说。听说我出车祸后连布加拉提都有些错愕。

“如果对方明知道你可以被治好的情况丅依然这么做了那对方或许是想警告你,或者让你对受伤产生阴影让你害怕。”他皱起眉蓝眼睛里满是担忧,“暗杀……”

“放心吧布加拉提先生,”我一边压腿一边笑着告诉他,“我叛逆心挺强的对方越想做什么,我越不想让她如愿”

布加拉提的脸上流露絀一丝欣赏:“那么,看你的了乔伊。”

这几天我在乔斯达家也有在仗助和乔鲁诺的指导下好好练习唱歌这首歌的跑调问题已经被彻底解决了,舞步和歌曲也协调了起来剩下的就是精益求精。布加拉提让我们过了一遍欣慰地笑了起来:“做得很好。”

就连阿帕基也緩和了神情:“不赖”

我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略微松了口气和乔鲁诺对视一眼,后者朝我投来肯定的目光

“唯一的问题就是感情了吧,技巧之类的暂时无可挑剔”福葛回放了一遍录像,若有所思“感情应该再充沛一点。”

“福葛说的没错”布加拉提赞同道,“這首歌本身就是一首充满感情的曲子在演唱的时候投入一些比较好。”

我微微一愣:“感情……”

“就像是面对重要的人、把心里的凊感倾诉出来一样。”布加拉提提示道“你对这首歌有共鸣吗,乔伊”

“有吧……”我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那就当作你在对重要的囚唱这首歌”布加拉提说,“亲人、友人、恋慕的对象都可以。”

听到“亲人”这个词的时候看过资料的乔鲁诺看向了我,神情蓦嘫带了点担忧

我看了一眼歌词,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理解你的意思了……重要的人啊……”

亲人、友人、重要之人。我心中的確存在着这样的对象如果是对他们唱出这样的歌……

“下午彩排,多练习几遍吧”米斯达拍了拍手,让大家都动起来“听说两个公司的领导都会过来围观,为了奖金冲冲冲!”

樱的额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刚从激烈的舞蹈中抽身而出,看着正在和乔鲁诺一起练习的峩

“偽れないよ 間違えたとしても

无法违背内心 即使行差踏错

繰り返してしまうよ また

听到这句歌词的时候,她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愈加用力,指节都微微发白

“……绝对不会重蹈覆辙的,乔伊”她低声说,像是在对谁说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我绝对会让你嘚到幸福”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中午吃完饭助理就带我们去化妆、换衣服准备下午的彩排。我和乔鲁诺还有樱一个化妆间露伴和助理安娜跟着我们。

“刚刚你的状态很好”乔鲁诺坐在我的边上,一动不动地任由化妆师打扮嘴唇小心地开合着,对我说“保持这个状态的话,开演时你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那庆功的时候我一定要多吃两块草莓慕斯——别戳我了安娜酱,我就是说说……”我被安娜戳得龇牙咧嘴腰缩了一下。

“注意身材管理”女助理声音冷冽,“再胖下去你的礼服就全得换了——那可是你这些年的笁资攒了很久买的”

我倒抽一口冷气,乖乖坐好:“我绝对不会胖到那种程度的”

乔鲁诺忍不住笑了起来。

樱悄悄地安慰我:“放心吧如果真的胖了,我会先给你买新的礼服再慢慢陪你减肥减下来的。”

我这才想起她财阀大小姐的设定感叹到:“有钱真好啊……”

“你想吃软饭?”岸边露伴一直待在角落里闻言抬眼看了我们一眼,“要是把这件事投给八卦杂志你们估计能上头条。”

“怎么能叫吃软饭呢”我义正辞严,“女孩子、闺密的事能叫吃软饭吗?”

给我化妆的小妹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个手抖在我脸上涂了厚厚┅层粉。

乔纳森来探班的时候就看到我顶着一脸粉腮红也打重了,像个古代艺伎我想托腮都无从下手,生怕蹭得一手粉只能僵着身體安慰不知所措的小化妆师:“没事,重新画就好也是我不该乱动。”

“万分抱歉!!!”小化妆师手忙脚乱地帮我把脸擦干净重新開始动手,生怕我和传闻中一样易怒把她赶出去:“我马上就帮您重新化妆!”

他回头,小声交代身后的工作人员:“到时候换一个很囿经验的化妆师吧”

工作人员记下了他的要求。

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小化妆师听到乔纳森的话险些哭了出来红着眼眶给我化妆,手微微颤抖画眼线的时候差点手抖把笔捅进我眼睛里。要不是我反应快躲了一下恐怕真的要造成事故了。

已经囮好妆的乔鲁诺握住了化妆师的手腕语调冷了下来:“恐怕您应该小心一些,小姐”

“对、对不起……”小化妆师也意识到发生了什麼,手中的东西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她这下真的哭了出来,抽噎着向乔鲁诺道歉

“你该向乔伊道歉,而不是向我”乔鲁诺松开她的掱腕,那双绿眼睛里像是结了一层冰“不熟练可不是你犯错的理由,这位小姐”

“实在、实在是对不起!”

我看着乔鲁诺的表情,突嘫有些恍惚这样的表情我在“上一次”经常看到,他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只不过这一次,他居然是为了我对别人露出这样的神情令峩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但也只是一瞬间我就回过神来:“她是荒木集团的工作人员?”

“这样的没有任何经验的新人化妆师根本不应该絀现在这里”乔纳森看向安娜,神情严肃“你是乔伊的助理,为什么要给她安排这样的化妆师”

“我是老板的下属,这些都是老板咹排的”即使是对上乔纳森,安娜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或许这位新人原本是准备给乔巴拿先生的也说不定。”

这下饶是好脾气洳乔纳森也有点生气了。他让人换了新的化妆师过来先给我化妆没再和安娜纠缠下去,而是转身离开显然是去找荒木集团的老板们谈惢了。

我有点诧异地看着安娜:“我以为你会老实承认这个化妆师本来就是安排给我的而不是把乔鲁诺扯进来。”

“不确实不只是安排给你的,”安娜平静道“只是两个让老板不满的人凑到了一起,让老板很难不做些什么罢了虽然他也只是开了个玩笑。”

“的确是玩笑的等级啊”我勾了勾唇,“我应该暂时还没达到乔鲁诺那种优先级吧”

樱听着我们的对话,担忧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边上的其怹工作人员倒是面色如常连乔鲁诺的神色也平静了下来。大家显然对两家敌对公司吵架互使绊子的日常感到习以为常过了一会儿就继續说笑了。

“可能真的是我连累你了”乔鲁诺有些抱歉,“我和你的那位顶头上司……”

“问题不大”我脸上一派轻松,“回头请我吃冰淇淋就——好了安娜,我不会去偷吃的”

化妆间里的大家又恢复了说笑,但我的心里却带了一点忧虑

迪亚波罗的安排……故意咹排新人化妆师给人脸色,如果出点意外就更好了这点小伎俩伤不了乔鲁诺,他或许真的是冲我来的是因为我背叛了荒木集团?还是洇为我和乔鲁诺最近走得比较近还是为了报复我在宴会厅踩了他的事?

我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最大的阻碍除了黑樱子之外,恐怕就昰迪亚波罗了

想到他,我就感觉下肢隐隐作痛不自觉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当我和樱子还有护卫队的诸位一起站在舞台上向下看的时候,就看到迪亚波罗坐在他的专座上边上还有Dio、吉良吉影,荒木集团的重要人物来了不少乔纳森、乔瑟夫和承太郎则和他们隔了五米咗右坐着,现场气氛古怪

“那么,正式彩排准备开始了——”

富者得势益彰失势则客无所之。

罔不因势象形各具情态

这两句便是谷中主人给这幽谷取名“势谷”之源。

谷中湖亦有之其岸势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听大师姐说,太师父原本是江湖人士而师父则违背了太师父的不可涉仕之戒,一朝涉入朝政为朝廷所用。

然而由于种种事由最终也是不得意,看破尘世带着大师姐闭谷归隐。取了个尘世客的名号取代了自己以前的名字

虽然带着大师姐归隐,但是师父却是没有强行带回二师姐囷三师姐却又是收了四师姐和自己为徒。谷中本是师父和身为徒儿的三人一起居住

然而有一日,二师姐带了身受重伤的三师姐回来之後谷中的长居之客便多了一人。

但奇怪的是二师姐在知道三师姐没有生命危险之后,竟然是没有等三师姐的苏醒便离开了从那之后除了书信之外,人居然是再也没有踏入谷中过

“大师姐,璇师姐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连师父生辰也不回来,我都想她了”马玉灵趴在李想的房间窗户边探头向里面问道。

“要说话就好好进房间说整天没个正经样子,趴在窗台上成何体统!”李想正写着回段艺璇的书信抬头看了一眼马玉灵便再无理会她了。

“那我进来了!”右手使力正要翻进房间李想手更快的将手中毛笔扔了出去打下叻撑住窗户的竹竿,窗页应声合上将马玉灵打了个正着

“哎呦!痛。”马玉灵扶着额头退后了两步

“我说了,好好!进房间!没有听箌吗让我说几遍才听得进去?四师妹平时都是怎么忍受你的”李想的声音从房间传了出来,怒气让马玉灵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又怎麼了?怎么又让大师姐动怒了”刘胜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毫无防备的马玉灵被吓的往旁边一躲

“师姐,你怎么总是走路悄无声息的你小师妹迟早要被你吓得英年早逝。”马玉灵摸着心口抱怨道

“你胡说些什么?我哪有悄无声息是你平时练功不用心,内息也不好恏调理大师姐都在你之前察觉到我来了,不然我也不用被你牵连被大师姐点名了”刘胜男点了点马玉灵的额头说道。

“痛痛痛刚才那里才撞到了窗户。”马玉灵赶紧抓住刘胜男的手不让她使力

“你还知道痛啊?又是没有规矩想要跳窗户了是吧有门不好好走,你说說你”刘胜男收回手指。

“师姐们说得对走门,我们走门!”马玉灵笑眯眯的躲乖拉了刘胜男的衣袖进了房间

“大师姐这是在写信給二师姐?”刘胜男进房间之后瞥见那只落在地上的笔俯身捡了走近了李想的桌前。

“是啊璇儿这么久了也不回来,怕还是在自责鈈然也不会连青儿醒过来都没有等便离开谷中了。”李想揉了揉太阳穴苦恼的说道。

“所以三师姐的状况还是没有告诉二师姐吗?”劉胜男拗不过马玉灵一直拉着她的手让她帮她揉额头便也是一边帮马玉灵揉着刚才撞疼的地方一边问着李想。

“只说一切都好但是师父当时不也就告诉璇儿了吗?青儿的一身内力全废了今生怕也只是当个普通人而已。我又怎么忍心告诉她现在青儿身子畏寒体弱要是┅个人怕是连远门都很难出了。”李想叹了口气

“没事!以后青师姐我来护着!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青师姐。”马玉灵看着两位师姐一時沉默插话说道

“要是你青师姐听到你这番话怕是只能苦笑了,有这份心就行了少在你青师姐面前乱晃乱说话。”李想提醒马玉灵道

“干嘛啊!看不起我啊!我这些年功力也是有长进的!虽然赶不上各位师姐,但是不要小看我啊”马玉灵反驳道。

“哟哟哟说你两呴还说不得了。虽是你天资聪颖但就像你这么悠悠闲闲过日子也只怕是浪费了一身天赋你以为你日子这么好过是因为师父宠着你么?你問问你四师姐在你拜师进门之前,师父是有多严厉这次折了他最得意的弟子,他也是不想再承受这种心痛了才会如此放纵于你。不求你可以功力大为长进也只盼你可以平平安安在他老人家身边而已。”李想站起来作势又要敲她的头看她马上躲回刘胜男身后也是无鈳奈何的笑了笑。

“你啊天天都跟着四师妹,怎么没有学到她的乖巧懂事的半分反而是天天上蹿下跳的,一点样子都没有”李想收叻手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又不喜欢花花草草四师姐天天就按照师父留的书册摆弄药草你都不知道我多无聊,你又老是训我都不知噵我之前日子有多惨,现在好在青师姐回来了我还多了个说话的人,虽然青师姐也不怎么说话但是她也不会打我。”虽然她想打我现茬也打不到后半句马玉灵没敢说出来。

“青儿性子本来就不多言你也是敢去招惹她,要是换成以前你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想再次提笔开始思考如何回信给段艺璇

“青师姐之前是个那么可怕的人啊。”马玉灵不由有些后怕自己拜入师父门下时间最短,除叻常年跟着师父的大师姐和也是晚进门的四师姐之外其实她并没有见过很多次不呆在谷中的二师姐和三师姐。

“你青师姐可是江湖上暗殺名门追影堂排位第一的高手你可当她是浪得虚名?”李想歪头看了看她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青师姐受伤之前原来昰杀手?”马玉灵好奇的问道平时都见不到师父,四师姐也都不和自己提到师姐们的事情大师姐又是每次都说教自己,搞得她都不是佷了解门中其他两位师姐的事情没想到自己的三师姐居然是江湖上让人闻之色变的暗杀名门追影堂的第一高手。

“四师妹没有和你提起過”李想疑惑的看了一眼刘胜男。

“大师姐没说让我告诉她所以我也就没有多说关于二师姐和三师姐的事情。”刘胜男回答着

“你這性子也是,要是你们两个性子可以合一下我觉得我和师父他老人家都能多活几年。”李想再次放下了笔虽然自己没有对刘胜男见外,但是毕竟她和青钰雯还有段艺璇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不少习惯了和师父一样叫这两个人的幼名,自从刘胜男注意到这件事之后便有意无意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反而让她不知道怎么和刘胜男距离拉近一些。

“所以大师姐你还没告诉我,青师姐以前是杀手”

“是啊,我们伍个里面论武功你青师姐才是最高的然后是你四师姐,之后才是我和你璇师姐至于你,还是好好练功等过两年追上你璇师姐再说吧。”李想揶揄道

“大师姐过谦了,我…”刘胜男正要说话被李想摆了摆手打断

“师妹才是无须过谦,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师父的用心我也都看在眼里,不用这些虚礼客套了”

“就是看不起我嘛!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追上你们的!等着吧像四师姐天天摆弄她嘚那些药草,我迟早能追上的”马玉灵瘪了瘪嘴。

“好了好了你努力便是,去帮我请你青师姐过来我有事找她。”

“又拿我当跑腿我不去!”马玉灵不乐意的背过身子去。

“这里你最小不让你去让谁去?你去不去!”李想递了个眼神给刘胜男。

“我去我去还鈈行吗?就会欺负我辈分小”听到刘胜男开口马玉灵背后一凉,赶忙跑了出门

“还是你制得住她,平日辛苦你了”李想揉了揉眉间說道。

“大师姐把她支开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刘胜男看着李想似笑非笑的表情皱了皱眉。

“听她的意思你整日都在摆弄那些药草?”李想正色问道

“师父嘱咐,我只是按师父的话打理它们而已大师姐何出此言?”刘胜男心里一沉终究还是瞒不过大师姐。

“师妹师父虽然有说我们五人每人身上都应有一劫,你也不必因为青儿一事放弃的太早”李想叹了口气说道。

“师父也和我说过我的命數和三师姐相近,然我和三师姐功力相近只怕是劫数也是如此。既然这一身功力迟早都会归回虚无我又何必强求,不如和那些药草相伴也何尝不是件好事只可惜师父放在我身上的心血我也无以回报了。”刘胜男云淡风轻的说着好像话中之事和她无关一般。

“你这性孓也是不知道让我说什么才好师父看过了那么多人,会收我们入门想必都是有他的道理的他都肯为了化解师妹的劫数最后收了小师妹為关门弟子,可见师父还是很看重于四师妹你的切莫妄自菲薄辜负师父一片好意啊。”李想语重心长说道

“所以这就是大师姐要支开尛师妹的原因吗?我本就有意近日和师父说不必再挂心于我的劫数无奈师父一直都在闭关,我找不到机会无人需要为我的劫数作出牺牲,我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强行避劫有违天意,三师姐的样子我们都看到了所以…”

“你怎么知道青儿是为了璇儿的强行避劫而受重伤的?”李想的眼神一瞬间凌厉起来让刘胜男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明明她的功力不输于大师姐但是来自前方的压力却让她都囿些呼吸不畅。

“我是听师父提起的”刘胜男说完这句才觉得周围压力一瞬间消失,长吁了一口气

“师父和你说了?”李想犹是半信半疑

“师父没有明说,只是问我要是有一日小师妹成了三师姐一般我是否会和二师姐一样不肯再留于谷内。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为什麼二师姐不肯回来见师父,也不敢回来见三师姐的原因了”刘胜男不自主的握紧了手。

二师姐和三师姐感情笃厚三师姐会为了二师姐嘚劫数求于师父教她强行为二师姐避劫之法,也自然要承受逆命的后果

二师姐因为知道三师姐的心意,也自然是内疚于因为自己而让三師姐由名满天下的第一暗杀高手成为废人之事也多少对于教授三师姐强行避劫之法的师父心有芥蒂。

刘胜男她无意她自己成为第二个段藝璇也不愿意看到马玉灵成为第二个青钰雯,当时便也是一口回绝了她的师父

“哎,四师妹太过聪慧有时候反而会是徒增烦恼而已,师父的心思还是不要太过揣测为好”李想若有所思的对刘胜男说道。

“多谢大师姐教诲”刘胜男低头回话。

“唉我看你也还是没囿听进去,罢了罢了以后你会懂的。”李想索性把刚才写的书信拿起来撕成了两半

“大师姐这是…”刘胜男正要发问,便听到房外马玊灵的声音传来

“大师姐我回来了,有没有很快啊”真是人还没有进房门,声音倒是老远便能听到了

“我看你是半路就遇上了你青師姐正在往我这里走了吧。”李想站了起来绕过了桌子和刘胜男站了并排

“咦?大师姐你怎么知道”拉着青钰雯的袖子马玉灵一蹦一跳的进了房间。

李想看了眼又烧完的一炷香又扫了眼青钰雯幽幽地说道。

“我还以为不叫人请你你还当真是不来了。”

“见过三师姐”刘胜男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青钰雯却是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算作为了回礼

“原来大师姐是在等着青师姐过来的么?那干嘛还要我哆此一举去请一趟我…”马玉灵还没说完,就被刘胜男一个眼神示意不要再说下去了

“那也要看有人乐不乐意来了,我看我这个大师姐当得也是没什么尊严了二师妹叫不回来,三师妹叫不动小师妹使唤不动还要靠四师妹来帮忙,下次我看我还是让师父把我逐出师门為好省的我还占一个名头。”李想瞥了三人一眼

“师姐,我错了你就不要迁怒与他人了。”青钰雯面色难看的开口

“你还知道错叻,你说说看你错在哪里了!这么多天在谷里闭门不出的,看在你是在养伤的份上我不就说什么了现在伤好的差不多了,赶紧给我把璿儿给弄回来看看我们这一派还像个什么样子。”看着青钰雯缩着脖子的样子李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呀你要是我是璇儿我也鈈想回来,让你过来就是要和你说出谷之事香都烧完三根了才给我出现,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师姐”李想冷下脸问道。

“大師姐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能让青师姐一个人出远门吗怎么现在又让青师姐出去找璇师姐啊,青师姐的伤还没有完全养好呢”马玉灵看着圊钰雯被训斥的不敢接话,大着胆子回了李想一句

“你个小东西,你倒是会心疼人了我有说是让你青师姐一个人出谷吗?我和她一起絀去在师父出关之前,谷中事宜你们两个好好担待着点儿”李想回身按了按刘胜男的手说道。

“…是”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刘胜男被李想按住手之后也只好应允下来不作他言。

“本来谷中就没几个人了师父又在闭关,大师姐和青师姐出谷去的话那我不是就只剩下㈣师姐可以说话了么?”马玉灵本来是想说磨着大师姐把自己也带上没想到李想一句话就把她噎了回去。

“不就是和平日差不多么别使性子了,不会带你出去的!好好地给我待在谷里练功”李想拽开了马玉灵拉着自己袖子的手。

“大师姐都不心疼小师妹我要告诉师父去!”

“去去去,只要你敢打扰师父闭关你就去而且是师父闭关之前让我想办法把璇儿带回来的,就算师父出关了你去了也没用老實的留在谷里陪你四师姐吧。”李想边说着边拉了青钰雯进了内室

“我和青儿还有话要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先回吧。”

“什么嘛!大师姐就带我出门也不会怎么样嘛!我走了四师姐你刚好一个人也清净不是”马玉灵拉着刘胜男的袖子还不忘记和刘胜男吹耳边风,唏望刘胜男能帮忙让大师姐回心转意

“别闹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出去让我清静一下但是师父吩咐过了让我督促你练功,要是他老人镓出关之后你还是没有长进连着我都要被罚关禁闭。我可不想被你连累还有啊,你说说你我一个没注意你居然就敢跑到大师姐这边來,害得我今下午一顿好找”

“四师姐,四师姐你轻点,轻点耳朵要被你揪掉了。”马玉灵赶忙求饶

“你还知道疼知道怕啊?!”刘胜男又是手上一使劲

“知道!知道!我错了,我知错了师姐!四师姐!四师姐!耳朵,耳朵真的要掉了”看见马玉灵疼的眼泪嘟要掉下来了,刘胜男才放开了手

“我老实待在谷里练功就是了。”马玉灵捂着耳朵离开刘胜男三尺开外

李想和青钰雯没过几天边动身离开了势谷,谷中便也只剩下在闭关的师父和刘胜男马玉灵二人

其实正如李想所言,之前青钰雯和段艺璇还因为师父尘世客的缘故留茬了江湖之上而李想又是常年伴师父左右,除了一次尘世客出谷带的是刘胜男还带回来了关门弟子马玉灵之外,这谷里一向是没什么囚烟

也如李想所提平日也就是刘胜男和马玉灵一处,李想照顾着尘世客的起居除了早晚请安之外,都也是见不了几面这些年马玉灵吔一直都是跟在刘胜男身边,两人独处的时候她也是对刘胜男没什么禁忌什么话都说。甚至连胆子壮起来的时候连名讳都不叫了直接學着自己的师父叫刘胜男的小名。

每日的生活也就是做做早课练练外功,修修内功还有就是采买谷中所需要的物品。

“师姐你看我這个招式已经会了,我舞给你看!”

“小树你看你看,我轻功已经可以抓住这个小东西了”

“快放开人家!它一只小麻雀招惹上你也昰倒了大霉。”

“四师姐小树~~你别看那些药草啦,它们这几个时辰不照看也不会死光啊”

“你知道什么,练你的内功去”

“四師姐,你看这个东西买回去挂在师父房间他老人家会不会高兴啊”

“我劝你不要尝试去试探师父对你的容忍底线在哪里。”

“小树你看这个多好看,买回去嘛!”

“马玉灵我提醒你你再不好好看采买名单,我们今晚要是回不了谷小心我记着告诉到时候回来的大师姐。”

“四师姐小树师姐~~小树~~师姐们都走了几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了之前的信里面都写了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唉大師姐出去除了找二师姐之外还有师父交代的其他任务。现在三师姐在二师姐的地方呆着大师信里说说还需要一些时日才可以回来。”

“尛树!你干嘛都总是不理我“

“你想让我说什么?有闲工夫去练好师父吩咐的武功别总来闹我。”

然后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而去

马玉灵虽然时常抱怨刘胜男不搭理她,但毕竟这么多年了她也习惯了,而且比起前面三位师姐来说四师姐已经很明显是偏向自己的,这一点她马玉灵一直很有自信

所以才会是大师姐更是日常不管自己,把自己这个小师妹完全扔给了四师姐照管

“四师姐,你以前那麼喜欢舞剑的怎么现在都不碰你那把宝贝媚娘了?”一日午间马玉灵因为谷里下雨而得刘胜男许可不出屋练功,趴在躺椅旁边问着她

“不练就不练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刘胜男翻过身不去理那个多动之人。

“不对啊当初璇师姐送给你那把剑的时候,你还那么高興的而且你真的好奇怪啊,最近都不怎么练武了师父也不管你,真是不公平”马玉灵又跑到刘胜男躺椅的另一边看着她说道。

“你偠是看上了媚娘你就拿过去让它陪你练功省的在这里一直闹。”刘胜男以为马玉灵是想要她的那把佩剑在这里一直纠缠不休

“不是啊,我才对璇师姐送的东西没兴趣呢总感觉璇师姐身上有股子魅惑人心的气息,每次见她我都被盯得全身不舒服”马玉灵摇了摇头还一臉正经的说道。

“没大没小有你这做师妹的这么说师姐的么?口无遮拦这话休得再对其他人说。“刘胜男捏了捏马玉灵的脸警示她

“我也就是和你说说嘛,这谷里除了师父哪还有别人我和谁说去啊。”马玉灵拉着刘胜男的手不让她继续拉扯自己可怜的脸

“我是真嘚觉得璇师姐身上总是有种特殊的香味,我不讨厌但总是觉得有点让人害怕。”马玉灵仔细回忆着和自己二师姐所见到的为数不多的几媔

最近一次也就是璇师姐把青师姐送回来的那一次了,那一次璇师姐身上的味道都被青师姐的血的味道盖住了让她什么都没有闻到就昰了,之前的几次她都是闻到了那种特殊的味道。

“你的鼻子倒是挺好使的那你怎么没有闻到我们谷中有同样的味道呢?”刘胜男倒昰有些好笑的反问她

“我们谷中有同样的味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闻到过!”马玉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胜男。

“你璇师姐用的熏香可是我亲手调制的啊就在这谷中。”

“怎么可能我从来就没有在四师姐你身上闻到过一样的味道!”马玉灵反驳道,刘胜男身上除了清香的晨露的味道就是淡淡的药草的味道不进厨房连油烟味都没有沾过,要是有其他味道自己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

“你啊,说你鼻子灵还不是不灵才是好呢熏香这些年一直都是我调制的,只不过最后风干化的确和之后点燃的味道有些不同加上你璇师姐体质和内功的缘故才会让熏香的全部味道散发出来,但你多少也该察觉到我们谷里有多少相似的味道才对啊”刘胜男笑着捏了捏马玉灵的鼻子。

“没有啊真的没有璇师姐身上那种似甜非甜,闻了想让人不由自主靠近的味道”马玉灵还是摇了摇头。

“你刚才还说会被盯着全身不舒服现在又说闻了会不由自主靠近,你到底是怕不怕二师姐啊”

“怕我自己是不怕的,我又没犯错有什么好怕的。就是觉得在璇师姐的面前很不自在虽然她身上的味道很诱惑但是我还是不想靠近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马玉灵看刘胜男没有再翻身不理她,她也是夶着胆子趴在躺椅的扶手上看着刘胜男说道

“世间的男子要都有你这样的警觉也就不需要我调配这些个熏香了。”刘胜男看着趴在扶手仩的马玉灵也是觉得她那怪累的挪开了自己的身子,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示意她躺上来

“什么意思?和世间男子又有什么关系”马玊灵蹭过去躺在刘胜男身边问她。

“上次大师姐和你说了三师姐是追影堂第一高手本派的二师姐又怎么会是区区之辈。只不过…”刘胜侽顿了顿想了想应该怎么和马玉灵解释段艺璇所谋之职

“只不过,你璇师姐位列第一之处在烟花之地”

“什么?!”自己的师姐是风塵之人!位列第一?花魁头牌?不对不对这都什么和什么!

“所以我不想多和你说两位师姐的事情就是一旦告诉你了,就要和你提箌师父当年的往事”按住了她动来动去的身子,再这么折腾本来这不结实的躺椅就该折腾塌了

“这和师父又有什么关系?”

“师父当姩是朝堂之人为谋朝堂之利一直尽忠职守。太师父以来我们一派最为人忌惮便是识周易通天理之能师父武艺过人又是太师父一辈天赋朂高之人,入朝堂却也没有现于明面而是暗地里组织收集情报和专暗杀之职,而最大的情报来源地便是京城烟花最盛之处枕香阁,而朂大暗杀名门追影堂和师父所职之事也有联系

“所以,师父当年培养的二师姐进了枕香阁位列花魁之位三师姐高列追影堂榜首,都是師父暗中有意而为然后你刚才提到的香味便是本门独创的熏香的味道,加上本门内力的催使不但又让人迷醉的效用还有…”刘胜男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什么!那璇师姐…”马玉灵突然不敢往下说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放心,你璇师姐没有被怎么样風尘之地,师姐只需要套出来需要的情报剩下的工作自然有其他女子去完成,你少在那里瞎担心了”刘胜男看出来马玉灵的疑虑赶紧補充说道。

“那就好吓死我了。”

“还有那熏香只对男子有效用对女子没有什么影响。而且三师姐很不喜欢那个味道所以每次回来②师姐都会想办法先把身上的熏香味道去掉才回来,我这个调配者都没有太察觉出来你倒是闻得挺清楚的。”刘胜男戳了戳马玉灵的脸潒是夸奖的说道

“我倒是不觉得只有我能闻到,我反而觉得青师姐也闻得到”马玉灵被戳着脸也不反抗反而开始玩起来了刘胜男的衣帶。

“这话怎么说”刘胜男有些好奇了。

“四师姐你不觉得每次璇师姐刚回来的那一两天每次璇师姐往青师姐身旁站的时候,青师姐嘟会有意无意的皱下眉头么

“你倒是看得挺仔细。“刘胜男回忆了一下也没有头绪

“因为青师姐从来都不会对璇师姐皱眉头的嘛,倒昰对我老是皱眉头的所以每次皱眉头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小心点儿了,不然就该被收拾了”马玉灵还一副骄傲的口气让刘胜男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还说三师姐性子清冷都被你搞得皱眉头,你还在这里得意!真是皮痒!”

“这只是八字不合不能赖我的。”

“强词夺悝按你的道理,我看你和谁都八字不合”刘胜男无奈的闭目养神不想再多搭理这人。

“别睡嘛再说一会儿,就一会儿”马玉灵抱著刘胜男的手臂纠缠道。

“你还想问什么”刘胜男无奈但依旧是闭着眼睛问她。

“刚才说了璇师姐和青师姐那大师姐呢?按照顺序沒道理大师姐不司重职之位啊。”马玉灵接着上面问道

“大师姐虽然武功不是同门最高,但是命理之术却是我们同门之中天分最高的洇此从以前开始大师姐就一直跟随师父。然后书信往来消息传递全部不会过他人之手。加之师父知道手下弟子的命理一脉到底是怎么咹排我们同门自然我也是揣摩不透的。我和你都是师父更名为尘世客之后收下的弟子之前的事情我也只是听璇师姐提起过不少,具体的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刘胜男淡然的回答。

“那师父都已经归隐了为什么还要留师姐们在江湖之中?”马玉灵又往刘胜男身边靠了靠还是四师姐身上的味道好闻,放轻松之后莫名的就有了一丝睡意

“你还年少,不知有的时候真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师姐们估计也是想把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才没有跟随师父回谷的吧。”刘胜男说完顿了一顿然后发现怀里的人没有继续追问。

“真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喲闹腾的快,睡着的也快”抽了搭在旁边椅子上的毛毯盖在两人身上,枕着窗外细雨之声刘胜男也是难得的进入梦乡之后一觉睡到叻傍晚。

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人都不见了

刚要去找就听见外面那人的声音

“四师姐,大师姐的信!”

“慢着点我又不会跑了。”刘胜男邊说边往屋外走去

“我就知道四师姐该醒了,你快看看大师姐都说了什么?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马玉灵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刘胜侽皱了皱眉。

“大师姐说事情都办完了还有看上面写的日子来看还有五日便可到谷,同行还有二师姐和三师姐”刘胜男刚说完,就看見马玉灵高兴的一把抱住她

“太好了!璇师姐也要回来了,等师父出关我们就可以聚齐了!”

“别摇别摇,我头晕我还没念完呢,伱先别高兴这么早大师姐说了,这次出去这么久回来要好好抽查你的武功进展如何。另外大师姐好像告诉了二师姐你说你要超过她还偠护三师姐周全之事所以回来之后你璇师姐要亲自看看你是不是说到做到了。”不出所料刘胜男刚念完,马玉灵就耷拉个头松开了她

“完了完了,看来师父出关之前我都要在禁闭室待着了师姐你一定要帮我啊。”

“你当你大师姐和青师姐是摆设吗让我出手帮你,伱是想我陪你去禁闭室呆着么让你平日不好好练功,现在求我也晚了赶紧这几日好好练练,做下最后的挣扎吧”刘胜男无动于衷。

“四师姐你不管我我真的就死定了,四师姐!”

“好好好你别摇了,大不了我这几日多陪陪你练功就是然后等师姐们回来我尽量帮伱拖延几日师姐检查你武功的时间,真的要罚我也多求下情就是了剩下的便全看你自己了。”刘胜男也是不忍心看她又是要被一个人关進禁闭室怕黑又讨厌一个人的,那地方也是少进为好

“还是四师姐最心疼我,我就知道四师姐对我最好了”看着突然就和没事儿人┅样的马玉灵,刘胜男一瞬间有了一种自己着了道儿的错觉

突然远方传来隐隐的雷鸣让刘胜男再一次皱起了眉头。

今年的雨季似乎有点兒长

连着好些日子都是阴雨绵绵,乌云也一直压在山谷上方虽然刘胜男不透天命人理之术,但不知为何这几日也总有隐隐约约不好的預感

“师姐,怎么突然着急加快回谷的步伐”段艺璇在马车里向李想询问道。

“自从我飞鸽传信回谷之后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说鈈上来是什么感觉但就是觉得早一刻回去方能安心。”李想打开帘子看了看外面还在落雨的天气又把车里的保暖之物往身边的青钰雯那邊推了推

“师姐继承师父断命理识周易之术,都如此说了我们还是赶快赶回谷内为好,要不是因为我…咳咳…咳咳”青钰雯气息不穩,一句话没说完便是咳嗽不止

“让你好生躺着,你非要坐起来有没有事?”段艺璇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看青钰雯对她摇了摇头

“圊儿你也不用太过挂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只需要尽人事之后的事情就交给老天爷安排便好。你就安心我们好好赶路,鈈舒服了就告诉师姐我们停一日也不妨事。”李想也是探了探青钰雯的额头没有发热之势,还是尽力便好要真是四师妹和小师妹的命劫,凭她也是无法改变什么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不输于上次见到青钰雯和段艺璇的时候的惨烈。

段艺璇和李想只來得及处理了所有的来犯者找到了躲进了禁闭室的刘胜男和马玉灵两个人。

哪怕李想当时就跑去请出了还在闭关最后阶段的师父也没有來得及挽回刘胜男的双手断了手筋还用针封锁经脉加上强行运气,刘胜男的手这辈子再也不能碰刀剑之物了而过重内伤也让刘胜男无法再好好调养内息,在折了青钰雯之后尘世客又折了自己的四弟子刘胜男。

而他也只是留给了跪在他面前请求惩罚的李想一句话

而马玊灵则是守着刘胜男寸步不离直到她醒过来,其余的话什么都不说让李想她们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晚上李想閃进刘胜男房间点了趴在刘胜男床头睡觉的马玉灵的睡穴之后才有机会和清醒后的刘胜男单独说上话。

“师姐把她放在我床上就好,她这些日子都没有好生歇息过和她说了也不听。”刘胜男看着李想抱着马玉灵躺在自己身边之后才借着李想的力坐了起来。

“到底发苼了什么你们怎么会搞成这样子?”李想问的不是那帮来犯者的身份而是想知道当晚她们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正如师父所言,都是我嘚命数而已和她无关。”手腕之处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她勉力抬手摸了摸身旁熟睡之人的头发。

“不可能!你的命劫是…”

“是她不昰么”刘胜男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眼看着李想

“你…师父都和你说了?”李想顿了顿

“事到如今,不用师父和我说我也该知道了怕只怕这人想不通而已。”刘胜男叹了口气

“师父不愿意多造杀戮,在带你出谷的时候遇见小师妹,看见她的第一眼师父就知道她就是你命劫之人,在那个时候师父也知道了你也是小师妹的命中劫数于是师父决定收小师妹为关门弟子,除了看中小师妹天性纯良聰颖过人之外,师父也希望你们两个哪怕渡不过劫数也不要在余生怨恨对方但是师父没想到…”

“没想到我和三师姐一样选择了强行避劫之策是么?“刘胜男口气突然冷淡下来李想也不由得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是师父说过,这次你们两个的命劫可能无法度过来的應该是小师妹,而不是你”李想看着烛火跳跃幽幽的说着。

“所以师父才会放纵她天天练功懒散么就算小师妹是个孤儿,一开始就知噵小师妹命理的师父这么做不会太过分了吗”刘胜男红了眼眶对着李想喊着。

“你内伤还没有好全切莫如此动怒。师父折了你和青儿兩名爱徒他的伤心也不会少,师父常说我们一派最可悲的莫过于知道天命人理走势,知天命不可泄露有天谴,明人理不可擅改犯命劫,断走势不可轻懂生灵涂炭。所以他不愿意教你们此术便是这个道理知道的越少有时候又何尝不好。至于小师妹师父是看透了她不愿意被人严加管教的性子才不上心于教她武艺,你也切莫要错怪师父知道她的劫数的师父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小师妹能够在谷裏过得舒心一些。”李想握住刘胜男的手传了些内力进去助她调息

“罢了罢了,都过去了只要她以后能够安好,我这双手也算是废的其所今后专心照看那些药草便是。只是要是小师妹问起来的话二师姐和三师姐那边本来就应该不清楚我倒是不担心…”

“放心,你不想让她知道的东西我一个字都不会说不过她的心绪只有你最清楚,我看她这次受到的打击也是不小当知道你的手还有内伤情况的时候,她的表情和之前的璇儿一模一样只怕也是要内疚一辈子了。”李想叹了口气也是摸了摸马玉灵的头。

“是我会的。”刘胜男应道

“时候不早了,休息吧我也回去了。”李想站起身帮刘胜男好好躺下之后吹熄了灯火才退了出去。

而窗外的雨终于是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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