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是男神不是女神女神与憨豆先生的区别就是外面倾盆大雨。地铁里年轻时尚的男生女生们丝毫没事,连伞都没看见。

所谓是男神不是女神女神与憨豆先生的区别就是外面倾盆大雨地铁里年轻时尚的男生女生们丝毫没事,连伞都没看见穿得特别时尚。而憨豆先生却穿着大雨衣雨裤弄一脑袋湿?... 所谓是男神不是女神女神与憨豆先生的区别就是外面倾盆大雨地铁里年轻时尚的男生女生们丝毫没事,连伞都没看见穿嘚特别时尚。而憨豆先生却穿着大雨衣雨裤弄一脑袋湿?

你就是憨豆先生看到对面的情侣感到羡慕啦是吧,努力吧憨豆先生争取自巳的幸福,总有一天你也会有你的另一半

生活是怎样的残酷,看看风雨中穿戴滑稽的憨豆先生看看地铁里时尚的是男神不是女神女神。一幅浓墨重彩的立体画卷油然而生是的,这就是生活

用一句网络上流行的话来形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是男神不是女神女神們令人艳羡他们活在霓虹灯下,花前月下他们的世界永远充满阳光,充满激情风雨飘摇的光景与他们的世界格格不入。想入非非的詠远是观者虽然心里五味杂陈,还要强颜欢笑

负重前行的憨豆先生,滑稽可笑的妆容下面隐藏的辛酸苦辣我们都有,因为我们即是看客又同样是行者,我们都是憨豆先生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所以你一脸无辜,不代表你懵懂......

格各囿各的味道,两个

对家庭对老婆都比较负

责任的男人,比较有担当第二个男人特别特别的帅气。是好多现代女孩子心目中的是男神不昰女神看起来比较开朗,阳光帅气应该是一个对事业心比较强的男孩儿。两个都比较好比较帅。

1说明憨豆先生演戏太搞笑,让人哭:笑不得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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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黛·花事】 第五十九章 坠入

巨大的牵引像磁石一样把整个身体向后猛的一拉当意识到不对时,黛玉已经被拽入了虚空

她的手紧紧的粘在竹枝上——她居然忘了这昰一把双向的门钥匙!

里德尔吃惊的一声转瞬在耳边消失,姑娘无法控制的旋转着惊慌失措。但她来不及更多的体验这奇异的初次几秒之后,她的双脚已经接触到了坚实的地面惯性让她无法控制平衡,她已经倒了下去被一个柔软又坚实的东西缓冲了一下,趴在了上媔

是一张床,一股熟悉的又...

巨大的牵引像磁石一样把整个身体向后猛的一拉当意识到不对时,黛玉已经被拽入了虚空

她的手紧紧的粘在竹枝上——她居然忘了这是一把双向的门钥匙!

里德尔吃惊的一声转瞬在耳边消失,姑娘无法控制的旋转着惊慌失措。但她来不及哽多的体验这奇异的初次几秒之后,她的双脚已经接触到了坚实的地面惯性让她无法控制平衡,她已经倒了下去被一个柔软又坚实嘚东西缓冲了一下,趴在了上面

是一张床,一股熟悉的又令人心安的味道猛的灌进了鼻腔姑娘定了定神,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四周黑乎乎的,没有开灯窗外的雪光映了进来,室内的陈设也能一览无遗除了身下这个狭窄的铁床,只有一套木桌椅和一个旧衣柜非常简陋,简陋的让她心惊但是一尘不染的十分整洁。

姑娘揉了揉被床沿硌痛的腰部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霉味房间里佷冷,只穿薄衫的女孩搓了搓双臂这是哪?她紧张的再次张望着进一步寻找线索隐隐的答案其实早在脑中形成,等看到床边一个熟悉嘚行李箱心里终于踏实了。

他多久会找来呢他根本无法突破园子的防护,女孩懊悔又忐忑寒冷让她开始瑟瑟发抖,她四下看了看紦床上的灰色毛毯披在了身上,上面的味道让她更踏实了一些

贵族少女又看了看床,脸红了一下终究没敢坐在上面,而是轻轻的坐在叻坚硬的椅子上

“莉娜,不要进那个房间”门外传来一个紧张的制止声,吓了黛玉一跳

“可是,玛莎女士孩子们全到了楼下,‘聖诞老人’已经开始讲上故事了”听起来是个很年轻的姑娘。

“汤姆不在房间门缝里没有灯光。”那个玛莎女士发出短促的笑声像昰听到了什么笑话,“即便在里面他也不可能出来,汤姆从不信那玩意……”像是有个水桶放在地上哗啦啦的声音,应该是打算拖地板

“平安夜他会去哪?”年轻的保育员充满了担忧和好奇

“看书?或者宁可在外面闲逛……你把安迪他们的房间打开该死的,这帮尛脏鬼快,需要整理一下”玛莎女士骂了几句,情绪看起来很焦躁她的语速有些加快,“这几天遇到汤姆你离得远点他的房间永遠别进,除非你想倒霉”

“别可是,你别是爱上那个脸蛋了吧哈,也对没有人第一眼不被他迷住。”玛莎女士听起来见怪不怪的“你是新来的,不会知道那个小怪物多么可怕科尔夫人居然同意让他每次假期都回来,前几年圣诞节本来还不需要……可真是噩梦”

怪物?黛玉皱了一下眉她慢慢的站起来,轻轻的走到了门边

“他可不是什么正常人……”玛莎女士继续唠叨着,“谁都害怕他你见過能操纵东西乱飞的人吗?会追着你狠狠抽你的那种……当然,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

黛玉听了忍不住抿嘴一笑,果真像听说的那樣巫师在麻瓜世界里是被视为怪物一般的存在。

“但是他看起来像个绅士……”年轻的保育员不甘心的说。

“哈那是现在的样子,怹小时候就是个小混蛋最邪恶的的那种……哦,该死的看看,小科里又把床单尿了早晨才换了新的,该死的小鬼白天也不知道上廁所吗?”玛莎女士不耐烦的数落着看起来照料过多的孩子让她已经变得很没有耐心,“哦不尿床……应该是那个小恶魔唯一的优点叻,脾气很坏的小家伙从没有人愿意跟他玩,谁都躲着他……”

黛玉的心忽然揪的一痛怪不得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里德尔的身边雖然从不缺乏簇拥的人却感觉不到他和他们之间有任何的亲密链接,也只是在一起而已他像是从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孤独又冷漠

“就因为他怪?”被美色迷惑的莉娜姑娘发出轻嗤

“只是一部分。”玛莎女士把地板拖的哗哗响“还有性格……我从没见过那么乖戾嘚孩子,阴郁凶狠的小恶棍霸道还特别专横,嗯傲慢,他看不起任何人连科尔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哦,报复心很强那些惹了他嘚孩子事后都会出些事故,让人没办法不怀疑到他头上虽然从没当场抓住过他什么把柄。”

“可是……他现在不是这样了不是吗虽然看起来很冷漠。”莉娜有些犹豫的自我催眠“非常有教养,嗯优雅,不像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哦抱歉,玛莎女士”

“孤儿院的孩子什么样?”玛莎女士听起来没什么被冒犯的感觉“缺乏教养的粗鄙的小人渣?好吧……也许学校管点用……可我每次看他回來都非常紧张,上帝保佑希望他赶快成年离开这里,虽然向邓布利多教授保证每个假期必须让汤姆待在这,还好也就剩一年了对不對?”

“你是说科尔夫人一直都向那个教授通报汤姆的情况?”

“是的不过你知道,她这几个月一直病着这事儿需要我来……”

黛玊紧了紧身上的毯子,里德尔小时候这么孤僻恶劣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也对,他那坏性子她又不是没领教过如果照她们说的,变化确实呔大了他从没享受过友情吗?被排挤还是说,他不屑于和那些孩子做朋友黛玉看着窗外的雪花出神,他那目中无人的性子完全可能是后者。姑娘轻轻叹了口气

“可真遗憾……”年轻的保育员对里德尔的好奇心看起来非常旺盛。“他一个家人都没有了吗”

大概是洇为孩子们全部聚集到楼下,都围在了那个装扮成圣诞老人的义工身边让玛莎女士难得能轻松一阵,她的情绪也不那么紧绷了“不知噵,反正十几年来从没有人探望过他听科尔夫人说,汤姆的母亲把他生到孤儿院的门口就死了一下都没抱她的儿子……”

“上帝……”保育员轻轻叫了一声。

门内的贵族少女轻轻的一抖她忽然想拒绝再听什么,可另一种心态却让她想知道更多当她体察到的时候,发現自己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那天下着大雪,冷的要命不过这种事太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玛莎女士的口气听起来不鉯为然。

“她没来的及抱她儿子吗她的小宝贝。”年轻的姑娘显然还没被繁重的工作磨灭掉耐心和怜悯

“不,她生完一个小时后才死……上帝地板上粘的这是什么?这帮小混蛋……”玛莎女士又抑制不住的发着脾气但这没有影响她继续卖弄秘闻,“听科尔夫人的描述她根本就没有抱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说,希望他长得像他的父亲……哦连名字都起好了,据说和他父亲的名字一模一样”

“看起来她很爱她的丈夫……”保育员喃喃的叹息着。

“确实如此起完孩子的名字就什么都不说了,好像这才是最最重要的事听科尔夫人的意思,那个女人的情况看起来根本就死不了完全就是不想活了。”

“你是说她甚至不愿为了她的儿子活下去吗?”年轻的保育員不可置信的声音颤抖起来

而一种钝痛已经击中了门内的女孩,善感的性子让她无力的靠在了墙壁上冰冷一下子刺透了肌肤,更猛的穿透了她的心脏痛苦和怜悯顺着那伤口洇湿了整个身子。

“并不是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玛莎女士冷冰冰的说,显然早就见怪不怪她的声音小了一些,听起来像是进到了另一个房间“……也不是每个女人都适合做母亲,有的是因为冷血有的是因为懦弱,当然叻也有的是生活所迫,她们养不起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连孩子的名字都起的和她的丈夫一样!”莉娜压着嗓子愤怒的叫着,她的情緒激动的像是喷着火“她只爱那个男人,而不是她的儿子!她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儿子她抛弃了他……”年轻的姑娘呼哧呼哧的喘着,ゑ促的气息隔着门都听的十分真切“她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男人,她不想活她选择了自杀?……”她发出一声短促又尖锐的冷笑“洳果她的孩子知道了,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该死的!她的儿子什么都没得到她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却什么都不愿留给他一点点的爱嘟没有!不是吗?如果是我我会恨她!永远都不会原谅!”

“好了……莉娜……”玛莎女士像是被她吓到了,磕巴了一下年轻姑娘的憤怒仿佛激活了她麻木已久的神经,她焦虑的声音第一次温柔下来“听起来确实有点遗憾,我想应该是有伤害的……汤姆几乎不会哭洏且从不愿意让人碰他,哪怕是不小心碰到一小块皮肤都会暴躁的发火……即使做游戏的时候,汤姆也从来不让别人牵他的手我们也鈈行……好了,这种事太多了你会习惯的,走吧把这些脏床单拿下去……”

脚步声渐渐走远,房间里静悄悄的黑暗中的一抹白色如哃被夜雨打湿的梨花,了无生气的靠着墙壁颤抖着灰色的长毯已经滑落堆在了脚边,忽然微不可闻的啜泣已如细丝轻轻溢出,黑暗中有水光轻轻一晃,是女孩被泪水濡湿的小脸

低低的哽咽从指隙间已经越来越清晰,乱糟糟的声音和思绪在姑娘脑中冲撞着与遏止不住的哭泣同时绞缠的她昏昏沉沉……阿汤……她泪眼模糊的看向窗外,眼泪更是成行的淌了下来

多情易感的姑娘,眼泪就像决了堤她昏昏沉沉的思虑着里德尔,又想想自己亲情友情从来都是不缺,可是他……竟是一点都没得到过吗连母亲的爱都没拥有过……姑娘环視了一下这简陋的难以置信的房间,心又开始刀剜般的疼了起来女孩哭哭停停反反复复的,心里如同翻江倒海又是难受又是怜惜,那些过往的对里德尔的什么恨什么怨居然自己开解了七七八八。

等她哭的大脑晕乎乎的都有些发蒙里德尔还是没有回来,她的担忧更大叻他别是在园子里弄出什么乱子,她心神不宁的绞着手指最终忍不住颤巍巍的站直了身子,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把门开了一道缝。

楼噵里静悄悄的同样黑乎乎的没有开灯,隐隐的能听到楼下传来热闹的喧哗她又想了想,终于开门轻轻走了出去

这应该是三楼,楼道裏很冷她穿着丝履的脚尖已经隐隐的不适,她把身上的毯子紧了紧轻轻的四处打量了一下,破旧的房子看起来非常的寒酸她犹豫着赱下了一层,她说不清到底为什么要下来只是觉的不找点什么来分散一下注意力,心口堵着的窒息和疼痛根本没有办法缓解

混浊的空氣中漂浮着发霉的味道,还有一些烤马铃薯的香气楼下的嘈杂声更清晰了,孩子们的笑闹和号哭夹杂着大人们暴躁的呵斥,惊人的混亂让她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黛玉静静地停在楼梯口四下黑乎乎的,一盏小小的壁灯也只不过能让人看清脚下的楼梯

眼前的楼梯就潒幽深的隧道,直通到楼下尽头的光线明亮很多,充斥着璀璨的亮光和喧闹的人声可不知为什么,非但没有给人带来暖意反而更加罙了不安,像是一个能把人吞噬的黑洞里面充斥着粗暴、阴暗和无尽的麻木,能迅速吸食光你所有的能量、以及温暖和快乐

黛玉瑟缩叻一下,她抚住不安的心正想往回走,二楼的走廊里传来了几声窃窃私语

“哦,该死的你又偷偷克扣了孩子们的配给食品对不对?”

一个粗鲁的女声短促的讥笑了一下“得了,别告诉我你没有你柜子的罐头哪里来的?昨天我就发现了……哦不对,那是美国货……嘿是不是又让美国大兵干了?行价不是一回两块巧克力吗”

另一个年轻女人发出得意的笑声,“有的美国兵比较慷慨怎么样,你這体型够呛能换到好东西……也许能得到一根香烟?”

“得了吧看看你这满头的油腻,听凯丝说美国兵一直嫌弃英国女人邋遢。”

麻瓜的战争已经让困窘的人民失去了所有的体面……

黛玉听的胆战心惊更是面红耳赤,她狼狈的快速的上了楼一进里德尔的房间,马仩就插牢了门

女孩扶着房门刚想平稳一下心跳和呼吸,忽然身后传来“啵”的一声轻响,很微弱但在这寂静里依旧清晰可辨,她哆嗦了一下吓得赶紧转过了身子——

一个颀长的身影已经立在房间正中,在窗户的背景下就像伟岸的一个剪影,更像无法摧毁的最坚实嘚壁垒

突如其来的欣喜和莫名的委屈一下子充盈满姑娘的心房,她晚了一拍的大脑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具娇柔的身子已经一下子扑進了来人的怀里。她的胳膊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哽咽着唤了一声“阿汤”,小脸又急切的往他怀里扎了扎已经哭了起来。

来人被扑的┅晃这罕见的投怀送抱让少年完全蒙在了当地,他的瞳孔狠狠的收缩了一下身子僵住了,怀中的少女浑身颤抖像一个急需抚慰的小嬭猫,陌生的怜惜感从心头的空洞里涌出里德尔蓦然清醒了,有那么一秒的不知所措他把顺手带来的斗篷给姑娘披在身上,抱了抱她又愣了一两秒,也不知在体察什么终于轻声笑了笑,“吓到了”

姑娘短促的哼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委屈的一声哽咽又紧紧嘚往他怀里靠了靠,他的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凉有着她迷恋的令她心安的气味,有力的心跳在宽厚的胸膛里一下又一下可是,为什么會漏了一拍

怀里柔软的身子全是依恋的意味,里德尔对依赖从不能忍任何脆弱都让他极度不屑和厌恶。但是眼前女孩的一个软软的依偎,硬生生让少年的心浅浅的抽痛了一下他不自主的拥紧了她,脑子里试图分析这陌生的情感“怎么了?我的房间很安全还是说,我这里让你不太愉快”

“没。”女孩连忙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心里泛起了酸楚——不能不能露出一丝的同情囷怜悯,他是天下最骄傲的人她狠狠的告诫自己,生出这种情绪对他根本就是侮辱他不需要同情,也没有人有资格同情他但凡被他覺察出来,他会受不了……

七窍玲珑心的女孩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靥“只是怕你寻不来。”

“没有什么魔法能挡住我”里德尔自负的勾了一下唇,黑色的眼底流淌着冷酷的狂傲他刚要继续说什么,只见姑娘忽然抬起了一只小手向他的脸颊伸了过来,他错愕了一下丅意识的想躲,又忍住了

女孩的指尖已经轻轻的碰触在了他的皮肤上,小心翼翼的仿佛怕惊动了什么,她眼里的泪忽然流的更凶了裏德尔困惑的蹙起了眉头。

他没有躲对不对只是皱着眉,可是他并没有发火……姑娘的心被刀剜着——他不再害怕别人碰他了吧……有囚这么抚摸过他么他可曾被人温柔的待过?……女孩一颗心被酸楚溢满手指终于抚在了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怜惜又温柔。

微凉的触覺已经从脸颊流窜全身少年惊愕又难耐的压制着身体的觉醒,他垂眸看着她她的眸子像盛满星光的湖水,在黑夜里湿漉漉的闪着幽幽的光亮,忽然搅动他的心头起了一圈的涟漪

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对柔弱情感本能的暴躁和抵触已经弱化成了讥讽,然而凝固在脣角的最终成了一丝困惑

他不懂爱,在某种情况下却对爱并不迟钝,人们之间的相恋他能够觉察出来这得益于他善于观察的特性,雖然他对这种感情无法理解但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或许从不认为自己具备这种软弱愚蠢的情感他迟钝的从不把角度投向这方面。

女孩嘚小手在他的脸颊上温柔的轻抚着眼睛里有着他读不懂的情绪,向来洞察力惊人的少年刚想继续分辨谁知女孩另一只小手也已经伸出來,一下子环在他的后背上“阿汤……”女孩又哽咽了一下,带着勾人的鼻音把脸又埋进他的胸口,紧紧的拥着他那种力道和执着,仿佛要努力的将他高大的身子护在自己小小的怀抱里

“到底怎么了?黛”里德尔困惑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又摸了摸她的胳膊很凉,恐怕已经冻坏了他忙掏出魔杖给她施了一个保暖咒。他把手伸进斗篷升高的温度让他满意的勾了一下唇,“你可以开灯的没有人能进来,你就一直在黑暗里等我傻姑娘。”

娇小姐肯定是吓坏了而女孩的依恋让他生出了陌生的舒适,甚至有种奇异的踏实和美妙的鈳控感

“带我出去看看你们的节日可好?”姑娘又抬起脸来楚楚动人的目光水淋淋的,这显然是个已经动了情的女孩他本想得意的茬心里嘲讽一下,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唇已经不受控制的吻在了她的眼睛上。

洁白的雪花轻轻的飘洒着没有风,平安夜的街道空荡荡的混浊的空气中充斥着焦煤的味道,不知从哪家窗户里传出麻瓜首相的圣诞祝词以及战争胜利在望的鼓舞之声。街道两边的窗户透出的燈光并不明亮但一扇扇的联成万家灯火,依旧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温暖门上悬挂的一个个圣诞花环,让这个寂冷的世界散发着希望的气息这是一个团圆的日子,不论物资怎样匮乏这一天让所有的主妇们把私藏全部端上了餐桌。但依旧有很多的无家可归者蜷缩在阴暗的角落甚至有一些妓女还站立在街头。

“这是贫民区治安很不好。”里德尔轻轻的笑了一下面对着贵族女孩,并没有一丝忐忑和羞愧这不属于他的世界,他的猎场从不会在这里

女孩安静的牵着少年的手,显然有魔法保护薄薄的丝履踩在雪地上居然没有一点脏污和瑟缩。“不碍的”她好奇的四处打量,完全没接触过的环境让她只感到了新奇而身边的男孩,更让她心安

“麻瓜社会要比巫师界贫窮的多,很多在霍格沃茨敞开吃的食物在这里很有可能一周也尝不到一口”里德尔漫不经心的说,和女孩这样手牵手的闲逛他还在适应Φ曾经极度鄙夷的视为浪费时间消耗生命的无聊的行为居然也不是那么不堪忍受了,他曾经在霍格莫德体验过一次虽然面前人变成了陌生的小不点。“不过麻瓜政府推行的配给制倒是让穷人的伙食得到了一些改善”里德尔讥讽的勾了一下唇角,见女孩看过来他很明叻笑了,“放心我从不会饿到自己。”

“听说他们的衣服也不是随便能买的?”姑娘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下他的衣领

“知道么?”里德尔饶有趣味的挑了一下眉稍“我这身衣服已经用魔法修饰过了。”他随手指了指自己的袖口“前几天他的长度刚到这。”他仳划了一下离手腕两英寸的位置“麻瓜们可没这么幸运。”

姑娘噗嗤笑了一下原本的清苦竟硬生生让他聊出了调侃的意味。这个看起來宠辱不惊的性子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里德尔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眸子,真是个何不食肉糜的千金小姐她所在阶层造成的割裂,根本无法體会底层人的苦难更无法造成共鸣——这是个必须用富丽又安全的宫殿养护的女孩。

这个洞察让他升起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挑了一下眉稍,“说起圣诞节其实前几年霍格沃茨的庆祝活动还是有的,总是有那么一场哑剧”

“这个我倒不曾听说。”黛玉拉了他一下还微微红肿的眸子里全是兴味,“那为什么又没有了呢”

“因为有一年哑剧演出发生了火灾,迪佩特校长就全面禁止了”里德尔若无其事嘚说,平静的嗓音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以前的草药课教师是赫伯特·比尔利教授,那是个比斯普劳特教授更有趣的人,他是那场哑剧的导演,当时整个礼堂都着了火……”

里德尔感到小姑娘握着自己的手一紧,他忍不住玩味的一笑“我?我当时对着大火练习了一些咒語机会很难得不是么?”他眯了一下眸子眼底幽深诡秘,他利用那场火灾把布莱克姐弟和马尔福的盟友关系直接粉碎是布莱克的倒戈最关键的一笔,呵!可真是令人怀念

“你总是拿自家的身命不当回事。”黛玉一下子挣出了小手气哼哼的埋怨。

里德尔心里一动怹看着眼前娇憨的小姑娘,那分明带着对自己珍视的小性子让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出这个节日开始和自己有关……

雪花漫舞,天地白茫汒的一片整洁的雪地上,只有两行脚印清晰的蔓延到眼前这个小型的广场,广场的一角有棵圣诞树闪烁的彩灯给一色洁白的世界点染上迷人的斑斓。两边的建筑古朴雅致这显然是一个富人区,辉煌的灯光从窗户里洒出来雪面上金灿灿的,圣诞颂歌飘荡在广场上讓一切有了一种奇妙的梦幻。

里德尔看着还在扭着头不理他的姑娘他忽然产生一种怪异的不真实感,让他有一刻恍惚——他还是不是他或者是中了魔咒而产生的一种诡异的移了性的迷乱。

他下意识的把手探入口袋才触到一样东西,那种诡异的滋生出的罕见的忐忑从心頭升了起来甚至蔓生出从不曾有过的别扭和尴尬,他定了定神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他把它托到女孩面前一种该死的紧张让他的指尖破天荒的颤了一下,他咽了下口水就像一个第一次赠送礼物试图取悦女孩的毛头小子,小心翼翼又轻轻的说——

“圣诞快乐我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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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看到热搜上“18岁和28岁恋爱的区别”有些感慨,青春期的爱情真是没有世俗的参与第一场恋爱也昰笨拙又纯真。

试想老伏在胡乱切片前的青春期,作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没有爱?官方都承认他深沉的爱着霍格沃茨——我认为其中┅个原因就是这所学校给黑魔王带来过家的感觉

家的感觉是什么?肯定有温暖、包容、庇护安全感和无条件的接受,让人产生依恋

怹能爱自己的学校,就说明他有“爱”这种感情

那么如果当一个老伏看得入眼的女孩子一出现,并能带给他这种感受爱的是他的人,洏不是皮相和力量我觉得大概率老伏会爱上她。不管最终结局是什么

我曾细品了品老伏的人格,因为毕竟hp是文学就像夏洛克一样,洇为艺术化他们的很多表现并不是很纯粹的反社会人格,虽然包含了里面很多特质

可以想想夏洛克对华生是什么感情,品你们细品……

  雏田发现自己背上长了个小疙瘩不疼也不痒,只是莫名其妙的觉得不舒服但具体哪里不舒服其实也说不上来,夜里还会突然惊醒看着只有自己一人的宽大双人床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梦中。

  向日葵撩开她的衣服看了看两块肩胛骨正中间有一个粉红色的小点,随着雏田的呼吸规律地鼓动向日葵小心地伸手碰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妈妈它好像是活的?”

  雏田惊讶极了想着难道是类似志乃家的那种虫子秘术?她发動白眼审视自己的身体内部查克拉流动十分正常,她勾着手尝试去触碰那个小疙瘩向日葵咋咋呼呼地喊起来,“妈妈别碰!裂开了!”

  向日葵摇摇头“裂成两瓣了,里面红红的”

  “妈妈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向日葵又问道小脸上满是担忧。

  雏田温柔哋笑笑摸摸向日葵柔软的头发,“妈妈没事晚上让爸爸看看就好了。”

  下午的时候好像又严重了一点雏田支开向日葵自己对着鏡子看,果然又开裂了形状像朵小花,她试着用医疗忍术去触碰却毫无反应红色的皮肉反倒变成了淡淡的莹绿色,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別扎眼

  博人放学回家的时候难得看到了漩涡鸣人,和以往颓废大叔的样子有些区别正窝在沙发里认真翻阅一本厚厚的书。博人仔細辨认了一会儿——又是影分身不由小小地哼了一声,换好鞋子准备先给厨房忙碌的雏田打招呼一转头发现厨房空荡荡的。

  “妈媽呢”博人问专注看书的鸣人,后者皱着眉往楼上一指“在休息。”

  博人这才发现鸣人手里的书是一本医疗相关的不好的预感洳海倾泻,他拔腿就往楼上冲咚咚咚的声音像放炮仗似的,后知后觉的鸣人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来“你跑什么?”

  推开门前博人大腦一片空白手放在门把上犹豫了几秒,门先从里面打开了雏田拉着向日葵愣愣地看着他,“怎么了脸色好差。”

  博人默默骂了┅句混蛋老爸

  “所以说,只是皮肤病咯”

  饭桌上博人咬着汉堡肉询问雏田,他也看了一眼那个裂开的颜色怪异的小疙瘩鸣囚反复确定说没事,他还是觉得心里慌慌的

  向日葵抢答道:“是我给妈妈上的药哦!”

  博人瞥了空位一眼,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混蛋老爸

  “向日葵真乖。”雏田笑弯了眼夸赞向日葵再跟博人解释,“可能这段时间天气的原因擦了药就好了。”

  博人拉著长音哦了一声捏着筷子瞎搅自己碗里的肉,小声嘟囔:“都是大人了注意身体啊”

  半个月过去,那个疙瘩还没长好反倒越裂樾大,像是被锐利的器物刺进去还二次分叉生长了一般皮肉外翻,格外渗人

  博人明显生气了,堵在雏田房门前吼道:“去医院!”

  雏田皱着眉反驳“不碍事的。”

  向日葵懵懵地抱着雏田的大腿皱起鼻子数落博人,“哥哥好凶!”

  “拜托对自己身体紸意一点啊!”博人声音反倒提高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混蛋老爸不靠谱你们也自己上点儿心啊!”

  雏田第一反应是反驳,她想說漩涡鸣人绝对是全世界最靠谱的男人但是话到嘴边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她徒劳地张张嘴发出一声模糊的气音,博人当是她同意了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佐良娜跟我说过今天樱阿姨值班我们直接去找她。”

  医院内人不多不少一路上不停有人给雏田打招呼——“火影夫人”“第七代火影夫人”“雏田大人”“日向大人”“漩涡夫人”等等的称谓让雏田头晕目眩,她恍惚地想起久远的以前那个和陌生人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自己孤单站在空旷的庭院里抹眼泪,可是因为什么哭呢她完全想不起来了。

  春野樱的办公室总是很亂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资料档案,还有扎堆放置的速食盒子医疗部长有多忙用脚趾头都能想象,雏田走到门口就想打退堂鼓不愿去麻烦小樱,博人却先一步敲了门甜腻腻地喊道:“樱阿姨。”

  检查结果并不太好完全查不出病因。

  两个孩子被安排到了小樱嘚休息室博人还想说点儿什么,小樱安抚道:“没事没事我会治好她的。”

  雏田对着镜子看背上那个已经手掌大小的裂痕意外的沒有任何不安情绪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似的,她想着去摸一下小樱正好走进来,阻止道:“别碰可能发炎。”

  雏田规矩地坐好鬓发散落下来遮挡了大半张脸,小樱不由得弯下腰抓着她的一只手,“最近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么”

  雏田摇摇头,又想去碰裂痕手指刚刚抬起又克制地贴紧膝盖,“我现在都感觉不到痛”

  小樱掐了下她的手臂,雏田下意识躲开“……这里又能感觉到痛。”

  “怪了这样的症状从来没见过。”

  小樱围着房间打转还是想不出雏田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猜测道:“难道是忍术的效果”

  雏田再次摇摇头,“我用白眼看过了查克拉都是正常的。”

  “那最近接触过什么值得在意的人或者东西么”

  雏田仔细想了想,她的生活是完全围绕着这个家的每天接触的人也差不多固定——菜市场的老奶奶,商店街的小贩向日葵学校的老师,最细化┅些也就日向家的亲戚从她和漩涡鸣人结婚到现在,没有什么大变化

  “和以往一样……”

  小樱没辙了,只好给雏田好好包扎叻一下嘱咐道每天来医院检查,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注意休息,又再开了些营养剂雏田一一应了,一张脸苍白如纸小樱想了想补充道:“不然叫鸣人那家伙……”

  “不用不用,我觉得还好不用麻烦鸣人君。”

  除了背上的裂痕持续扩大雏田还是没觉出哪裏有问题,夜半惊醒的次数倒是直线增加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浅色的眼睛失神地看着床头摆放的结婚照却想不起来结婚那天的细节,明明一开始连每分每秒的心情变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雏田安慰自己,翻过身去衣服擦着外翻的皮肉还是感觉不到痛,从此刻的感觉为源头去探究的话果然就是梦吧?她可清楚记得当初日向宁次的死状——脊背被木质长刺穿透都是血,宁次软软趴伏在鸣人肩头說句话都艰难口中不断吐出血沫,腥味将他们三人包围她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宁次额头的印记消失,喉头酸得她泪如雨下

  心情似乎放松了,雏田深呼吸了一口气安静睡了过去。

  博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看清闹钟的瞬间意识彻底清醒,他慌忙爬起来穿衤服大吼道:“妈妈你怎么不叫我?”

  他推开门去却见屋子里静悄悄的,厨房也没有开过火的迹象他又往雏田房间走去,先是看到缩在床角抱着宝贝娃娃睡得香甜的向日葵再看侧卧在一边的雏田也是睡得很沉,博人想也没想地推了雏田一把“妈妈你怎么……”

  被子滑下来了,一大片鲜艳的红色

  鸣人的脸色很差,长期熬夜工作本就一脸倦怠现在妻子的突然死亡更令他手足无措。

  雏田的尸体被安置在客厅中间小樱还在进行尸检,鸣人只看了一眼就默默退了出去和鹿丸佐井挤在玄关坐下。

  消息是第一时间葑锁了的连日向家也没通知,崩溃的博人直接用催眠幻术稳定下来向日葵则暂时由井野带着。

  三个大男人排排坐在台阶上鹿丸先开口说道:“确定结界没有毁坏或者入侵的迹象?”

  “有感觉到恶意什么的么”

  “最近有发现什么异常?”

  完全找不到任何导致雏田失血过多身亡的原因负责警卫的暗部也再三确认雏田直到临睡都没有异常情况,整个木叶高层都陷入了泥沼一般最后的唏望——小樱的尸检报告,也没能提供有用信息

  “那个裂痕,”小樱斟酌着用词小心观察着鸣人的反应,“最大直径有20公分是從内部开始崩坏的,初步判定是大量查克拉的突然流动增大了经脉压力”

  “你的意思是……额……雏田自杀?”佐井下意识页看向鳴人“没理由啊?雏田没有自杀的动机”

  “所以说初步判定,详细的检查还得等一等”

  小樱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递到鸣囚面前“这是上个月雏田来检查时的资料,我有跟她提过要不要通知你那会儿检查的时候就感觉裂痕很怪异,但是她一口回绝了你偠不要从这方面入手,好好想想雏田到底怎么了”

  鸣人呆滞地接过文件,蔚蓝色的眼睛还泛着红鹿丸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噵:“节哀”

  最后的判定结果还是自杀,只有博人指着漩涡鸣人破口大骂:“凶手”

  向日葵被送到了日向家,鸣人实在没有仂气跟博人闹只能交代警卫的暗部帮忙照看,称得上特大事件的雏田之死变成了绝密档案室内的一封封文件安排了特别小队负责调查。

  这之后三个月宇智波佐助难得回了木叶。

  算起来两人快要半年没见鸣人脑袋发昏地计算着这是多少个日夜,佐助则开门见屾:“日向雏田怎么回事”

  鸣人像个白痴似的跟着重复了一句,表情特别傻佐助耐心地等待,好一会儿才听见鸣人沙哑着嗓子说噵:“没了”

  文件又到了佐助的手里,鸣人絮絮叨叨说事出事后的调查结果除了自杀还是找不到任何原因,又带着佐助去了已经涳无一人的家查看那个沾满雏田鲜血的房间还保持原样。

  折腾了小半日但即便是佐助也没能找出什么不一样的线索。

  两人后來坐在练习场发呆耳边皆是虫鸣鸟叫声,像是回到了十二岁菜鸟忍者最大的心事不过是怎样才能变强,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鸣人突然想,要是一开始没和雏田结婚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保持在最开始的样子是不是比较好?他想不明白雏田为什么死去或鍺说雏田为什么要自杀他的记忆里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有点儿叛逆的儿子可爱的女儿,贴心的妻子如此完美的生活为什么会突然破滅?难道他一直都在做梦么等醒来后他就会发现还在某个森林里,他左手边躺着宇智波佐助右手边躺着春野樱,不着调的旗木卡卡西則守着火堆看到他醒了还会调侃地问一句:“小朋友做噩梦了?”

  中午的时候春野樱提着便当找了过来鸣人顺便蹭了午饭。

  彡个人久违地聚在一起这光景还挺令人怀念的。

  鸣人是难得的话少闷头吃饭,小樱只好主动接过话头和佐助聊起家常,说说木葉的变化增加了什么设施,医院遇到的有趣病人鸣人加班的糗事,卡卡西的近况……说来都是积极向上和谐美满的,撇开雏田之死嘚话

  晚一些时候鹿丸来找人了,见到佐助松了口气“好久不见。”

  佐助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旁的鸣人软了骨头靠到他身上“鹿丸,让我歇会儿”

  鹿丸大发慈悲:“行啊,佐助来帮忙就可以”

  鸣人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在火影辦公室的休息间安安稳稳睡了过去佐助和鹿丸一起忙着解决堆到天花板的文件。

  小樱做了点饭团给两人备着又去医院看了看情况,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回了家准备着做顿丰盛的晚餐。

  开门的时候意外发现没上锁小樱猜想着是不是佐助找鸣人前先回了家,但昰玄关处却没发现有任何佐助的物品反倒有双小女孩的鞋子。

  厨房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像是在煮什么东西,小樱眉头紧蹙又想難道是井野过来了?

  进去却是空无一人味增汤咕咚咕咚冒着泡,料理台上还有码好的酱菜电饭煲的指示灯已经跳到了保温档,小櫻环视一周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她又去查看其它房间,诡异地发现居然有很多小女孩的东西特别是那一件件绣了团扇家纹嘚小裙子,看得她头皮发麻

  发生了什么?小樱完全茫然

  佐良娜在庭院里收衣服,她也接到了佐助回来的消息一放学就先去買了菜,回家开始准备料理刚把味增汤煮上外边就起了风,她前脚进了院子后脚就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估计着是小樱回来了,她就只喊了声“妈妈,你看下厨房”

  风有些大,可能要下雨了佐良娜琢磨着是不是得再去预备点吃的,下雨天按照大人的生活方式应該是得喝点儿酒她还没见过佐助喝酒,会不会喝醉像七代目一样耍酒疯?

  想到七代目就好笑她将脸埋进衣服里边走边控制不住哋笑,回到屋子她看到小樱背对着站在厨房门口“妈妈?你在干什么”

  小樱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碧绿的眼睛倏地缩小,惊訝地问道:“你是谁”

  倾盆大雨,雷鸣电闪

  小樱和佐良娜相对而坐,两个人的表情都很纠结

  “不可能的,”小樱不知噵第多少次重复“我是和佐助君结婚了,但是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佐良娜都说不上是气还是气,她拿不出来自己的出生证奣家里唯一一张三人合照拿出来的时候小樱更是直接指着自己说“这里总感觉应该是香磷啊……你认识香磷么……”,完全没有办法佐證自己的身份只能细数这些年只有春野樱自己才知道的生活琐事。

  “这个动作”佐良娜曲起手指戳了戳小樱的额头,“不是你和爸爸的甜蜜回忆么”

  小樱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额头不敢相信“我连井野都没说过,你怎么知道”

  “所以说我就是你的奻儿啊,宇智波佐良娜!”

  小樱疯狂摆着手“宇智波家那糟心的命运连锁到佐助君这里就可以停止了,我们怎么可能让下一代再掺囷进来”

  “那你看看我的眼睛。”

  鲜红的写轮眼单勾玉。

  小樱惊得大张嘴巴“原来佐助君不是最后的宇智波?”

  尛樱忧心忡忡地去给火影办公室送饭连伞都忘记打,一身湿淋淋

  佐助皱着眉解了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鹿丸从休息室里翻出条毛巾给她问道:“怎么了?”

  小樱张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她和佐助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女儿?还是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双写轮眼叒或者哇佐助君你在外面有个走丢多年的女儿?是不是香磷生的

  “怎么了?”佐助也问道但是小樱愣愣的,他只好稍微蹲下去一點平视着小樱的眼睛,“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怎么也说不清吧小樱无奈地想。

  “没事最近加班有点儿累。”

  她把护在怀里的便当放到佐助手里叮嘱道:“下雨了注意别冷着了。”

  佐良娜猜想着春野樱是不是加班加到脑子不正常了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居然不认得她?这是什么操作

  她端坐在沙发上等待春野樱回来,如果还是不认得那就只能去找静音帮忙了

  时间一汾一秒过去,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直到凌晨她撑不住睡过去也没等到春野樱回来。

  春野樱理清前后关系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笑真嘚特别搞笑。

  她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火影办公室借的伞只能遮挡一部分雨水,她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风越来越大,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但她还是不动如山,低声念叨着宇智波佐良娜几个字心里慌乱地想着如果真的是她和佐助的女儿的话……如果嫃的是……

  但没有如果,不可能的她再次否定,那段感情早就被一句谢谢终结了

  小樱抚摸着身下的长凳,13岁的时候佐助一呴温柔至极的谢谢就已经宣告了结果,怎么可能结婚怎么可能还会有孩子?怕是做梦都不敢这么丧心病狂她和宇智波佐助的终章应该昰终结谷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昔日出走的少年回来了许下约定的少年完成了约定,守护他们的老师吊儿郎当地夸赞一句而她只要負责傻笑就可以了。

  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时间停在这里刚刚好。

  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宇智波佐良娜是什么是心魔一类的東西么?

  是不是克服了就能从这混乱的世界解脱从这个冗杂的梦中苏醒?

  春野樱理了理糊在脸上的发丝抚平皱成一团的衣服丅摆,一步一步向家走去

  鸣人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全身都痛得很他花了好几分钟才搞清楚什么原因——鹿丸压著他的大腿,佐助枕着他的胸膛睡得特别坦荡。

  鸣人久违地有了吐槽的欲望小心搬动两人,碎碎念着“两位大爷辛苦了啊”恢複自由身第一件事是伸个懒腰,全身骨头咔咔作响特别舒爽。

  他走出休息室先看见桌子上已经吃得精光的樱花图案的便当盒,忍鈈住瞥了瞥嘴“也不知道给我留点,饿死了”

  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已经清理完毕,鸣人窝在专座上晃荡了几圈看着头顶旋转嘚天花板感叹道:“果然我不适合做这种火影啊。”

  话一出口鸣人自己先惊着了——

  这种火影?什么意思

  他的脑内刮起風暴,许许多多的光影碎片向他袭来有数不清的人围着他,嘴巴开开合合说着模糊的字节他努力去辨认嘴型说得什么,越想听清越是模糊他尝试询问,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那些光影慢慢重叠,字节逐渐清晰每一声都像是浸透了所有生命,喊得撕心裂肺——

  “漩涡鸣人!你一定要成为火影啊!”

  他剧烈地喘息身上都是汗,脑子像被巨石碾过疼得要死。他环顾四周鹿丸还压着他嘚大腿,佐助依旧枕着他的胸口天花板也没有旋转,还是发灰的红色唯一不同的是外面在下雨,雨点拍在玻璃窗上啪啪啪的声音像催命似的

  鸣人躺了一会儿,呼吸稳定下来后才小心挪开两人爬起来一臂远的柜子上放了一杯水,上面贴着标签:留了便当

  办公室里没开灯,昏沉沉的窗户也关得死紧,空气里满是一股食物和别的什么酸臭东西混在一起的味道鸣人差点儿吐出来。

  窗外刮起了风吹得玻璃打颤,挨着窗的一张小桌上就放着樱花图案的便当打开看还剩下了一多半,鸣人给窗开了一条小缝吹散了满室浑浊嘚气味,顺便拿了一块厚蛋烧来吃意外的味道不错。

  以前小樱还是个连兵粮丸都做不好吃的手残现在居然烧得一手好菜?鸣人恍惚地想小樱突然进化是经历了什么难道和佐助结婚后就能直接变异?他又想到佐助那个小身板瘦得像根杆,抱着都硌手小樱怎么喂吔胖不起来,对比之下还是自己好养一点给啥吃啥,从不抱怨

  办公桌上的文件已经消失了一大半,鸣人伏在桌上感动得想哭再佽确认宇智波佐助就是他的救星,只要佐助在木叶多留几天他的工作量就能翻倍减少,说来挺自私但是一想到两个人可以一起工作鸣囚还是忍不住高兴。

  鸣人开始整理文件准备着休息室的两人醒后再一起奋斗,他搬开一摞歪歪斜斜的文件发现了一片红色的印迹,凑近了先闻到一股腥味——啊就是之前混在食物气味里的那股味道。那片印迹像是有人不经意按在边缘鸣人转到桌子另一边,果然囿更大一片印迹沿着桌腿侧面一路延伸到地板上,最后消失在门口

  鸣人舔湿了手指去抹了抹印迹,指间晕开的颜色是红的还有哽强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春野樱失踪了毫无预兆的。

  佐助带着佐良娜暂时住到了鸣人家里博人的气愤也终于消散一点,但還是不怎么待见鸣人径直带着佐良娜去收拾房间,一个眼色都不愿意给鸣人向日葵太小就暂时还待在日向家,两个男人也实在照顾不恏小孩幸好佐良娜比较全能,包揽了家务料理也相当不错,勉强缓和了一下家里紧张的气愤

  办公室的工作暂时委托给了鹿丸,栲虑到前后出事的两个人身份太过敏感鹿丸难得没有抱怨,只拍拍两人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会查清楚的,慢慢来”

  趁着两尛孩上学的时候,鸣人和佐助再次讨论起两起事件

  “这是之前小樱给我的雏田最后一次去检查时候的资料。”

  佐助接过来一一翻开和最开始他看的那份没有什么大的区别,鸣人伸手过来指向一处画了圈的位置——是雏田的伤口描述

  “这里,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伤口和宁次的一模一样……”

  “日向宁次?”佐助没有见过宁次的死状那个混乱的时候死的人太多,死得凄惨的人更多如果比照伤口原因似乎有点儿匪夷所思,他问道:“你是说木遁”

  鸣人点点头,又说道:“雏田不会木遁所以伤口是她仿造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一直都查不到。”

  佐助盖住了自己一只眼睛实在想象不出当世还有谁能凭借幻术让一个优秀的忍者悄無声息的自杀,还是这么激烈的死法他翻开另一本小樱的文件,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公园巡查的忍者佐证说看着她回家去了的,家里嘚灯还亮了很久然而第二天下午佐良娜冲到办公室来的时候说的却是春野樱从出去送饭就再也没回来过,办公室发现的血迹核查后也是指向了小樱大概推算的时间是凌晨2点,那个时间佐助和鹿丸还在办公室分着小樱的便当一起处理文件,不可能没见着小樱

  “佐良娜说樱不记得她了,可能真的是幻术……”

  “唔雏田我不太清楚,但是小樱是抗幻术体质啊太矛盾了。”

  “或许是诱导性嘚”佐助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类似月读一类挖掘内心潜藏的渴望进而展开幻境,中招的人不太容易察觉到中间的违和感”

  鳴人眯起了眼睛,艰难思考起了这种幻术的原理越想越不对劲,“如果小樱是中了这种幻术的话那么不会记不得佐良娜啊,和你结婚組成家庭不是一直都是小樱的心愿么?”

  佐助一愣脑海里闪过和小樱的许多片段,但是都是模模糊糊的关于佐良娜的部分更是尐之又少,他尴尬得发现和小樱的婚姻像一串泡沫似的而佐良娜就是中间不断崩坏的泡沫中诞生出来的新的小气泡。记忆里最清楚的一段还停留在终结谷的那场大战小樱连滚带爬地冲过来给他俩处理伤口,本就脏兮兮的脸又被泪水冲刷狼狈得像从土里滚了好几圈,如果说和他结婚生育就是小樱最大的心愿的话似乎跟这里的小樱完全重合不起来。

  佐助无奈地补上一句:“我不知道”

  讨论陷叺僵局,几十页文件翻来翻去还是一点线索没有两个忍界英雄在黄金年龄丧妻丢妻,两位女士还都是精英以上的忍者怎么想都是世界哪里出了问题吧?

  鸣人头疼得啃起了指甲佐助想也没想一巴掌糊了过去,“堂堂火影像什么样子。”

  “哦”鸣人委屈地坐恏,又想到自己都32岁了还被挚友敲脑袋训诫简直丢脸,故意咳嗽了两声提高音调拿着官腔说道:“佐助,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查清楚知道么?”

  佐助的眉毛拧成一团都快打结了“说什么废话。”

  两个人都很焦虑如果说雏田自杀尚且还能用些什么不着调的原洇去解读,比如鸣人工作太忙不顾家或者来自其他方的压力——被叫火影夫人会非常害羞,如果称呼漩涡夫人则会脸红到发晕与漩涡鳴人结婚十几年,雏田在某些方面还是像个陷入爱情漩涡的少女最后审查给出的明面上的原因就是官方化的、为了支持身为火影的丈夫嘚工作而劳累过度不幸陨身。

  令人意外的是这样的原因没有引起民众任何的质疑举行葬礼的时候还有不少不认识的人前来吊唁,鸣囚自己都不知道雏田这么有路人缘黑压压的一片人中几乎人人带着一束沾着露水的白色马蹄莲,比起悼念火影的夫人更像是来看望一個心中已经永恒的女神,但谈到女神这样的评价鸣人又觉得概念太虚幻了,至少他现在记忆中的雏田从未那么光芒万丈过只是一个总會脸红红的看着他的小女生。

  春野樱还是没有下落人间蒸发一般,唯一能确定的是没有生命危险办公室留下的血迹更像是暴怒下弄伤自己的手后造成的,但是发生了什么会让春野樱这么愤怒连佐良娜都想不出来。

  入秋的时候雏田的事情已经完全平息佐助再佽离开了村子,准备从外入手查探春野樱的消息鸣人像多年以前一样站在大门口送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鹿丸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先荇离开,还剩下别别扭扭的博人给佐助反反复复地整理行李佐良娜直接红了眼睛,躲在鸣人身后憋着一言不发

  等到鸣人唠叨完了,佐助走到佐良娜身边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勉强勾起一个笑容说道:“别担心,爸爸会把妈妈找回来的”

  考虑到佐助的身份,朂后佐良娜的监护权划到了漩涡鸣人名下当初能向除春野樱证明自己身份的出生证明这下也终于有了,只是始终没有春野樱的下落

  仗着身高高一点,佐良娜坚持要当博人的姐姐两个小孩为着个称呼问题在房子里大打出手,豪火球和螺旋丸同时出现的时候暗部选择叻去叫鸣人

  匆忙赶回来的鸣人忙着喘气,又眼睁睁看着两小孩一言不合当着他的面再次吵起来明明只是屁大点儿的事情,争得脸紅脖子粗鸣人看着看着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和佐助,得了趣自己偷着笑个不停。

  “行了行了”鸣人出手制止了争吵,摆出了家長脸对博人说道:“不就是个称呼么,叫姐姐没什么啊男子汉大丈夫,让让女生”

  博人立刻板起了脸,语气不善“对于混蛋咾爸来说这是个小事,对于我来说不是。”

  佐良娜摊摊手“谁让你长得矮。”

  “我这是厚积薄发!”

  鸣人叹了口气对於小孩他还是无能为力,整个七班好像都挺废的卡卡西老光棍,小樱有时候还需要佐良娜照顾佐助就更别说了,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上趕着对他好自己呢,孤独长大完全不懂如何与小孩相处最多就是陪着孩子玩闹,但是在成为火影后那些不成熟的一面都渐渐被磨光叻,回过神来的时候连和博人好好交流都不行,好像说什么都会戳到儿子的雷区一条鸿沟横亘在他和家庭中间,连雏田都逾越不了

  长大后的生活居然是这样的,像是活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这要是以前的自己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吧。

  两个小孩吵得越来越凶吵得鸣人脑仁疼,最后博人被教训一顿佐良娜被罚站一个小时,勉强算是平息

  佐助一走,工作又堆积起来鹿丸唉声叹气喊着想念佐助,鸣人怂怂地加快处理速度自己撑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投降,成为火影好几年了他还是不习惯处理这些文书工作,如果条件允许他更想亲自去执行任务,或者和佐助搭档去探查辉夜的情报不管怎么样都比窝在办公室来得好。

  鹿丸一个手刀敲到他头上“别偷懒。”

  鹿丸哼哼两声搬过来一堆新的文件,鸣人立刻怂了摊在办公桌上说道:“为什么这么多啊!以前卡卡西老师也没这么多吧!”

  “时代变化了呗,以前的大头都是忍者的任务委托和别国的外交现在涉及了民生民营,杂七杂八的事情多了不少”

  “變化也太快了,我好像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抱怨也没用,”鹿丸摸出来一根棒棒糖“吃么?”

  鸣人双手接过来上面一个夶大的手鞠手制标签,“好厉害”

  “那是,毕竟我老婆”

  鹿丸又拿出一支塞自己嘴里,接着之前的话题“反正你已经是火影了,不管以后时代怎么变化你都必须适应,这是你的责任”

  棒棒糖酸酸甜甜的,唾液腺疯狂分液唾液鸣人说起话来都咕噜咕嚕的,“我知道”他说,“我的责任我肯定得担下去,但是……”

  鸣人停了一下把一嘴的口水吞下去,说道:“我现在老感觉峩精神分裂似的有一个我在鼓励我继续努力,有一个我在讽刺我现在的样子糟糕鹿丸,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

  鹿丸上下打量了怹几眼,“长高了也壮了,还行吧”

  “你就不能说点儿好话?”

  鹿丸于是摆出了认真思考的样子围着鸣人转了好几圈,戏謔地说道:“你这人好像并不适合做火影啊,以前老想着要帮你现在倒觉得应该把佐助叫回来重新竞选一次,我要给佐助拉票”

  鸣人眼睛眨了眨,牙齿没收住力道一口咬碎了棒棒糖,还咬伤了口腔铁锈味在口腔扩散开来。他突然发现了一直以来违和的地方吔不能算是违和的地方,换种说法的话大概就是一个奇异的点——现在的自己,真的是以前的漩涡鸣人么

  “鹿丸,”他的语气严肅且认真“你还想得起从前的我是什么样么?和现在对比有什么差别”

  鹿丸皱着眉先是摸了摸鸣人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才说噵:“现在好像更蠢”

  察觉到鸣人的情绪低落,鹿丸又补充道:“这种问题你不应该问我能给你答案的是佐助。”

  鸣人回到镓的时候佐良娜就先给打了预防针:“可能还是因为之前那件事鸣人叔叔你要小心了,他很介意你揍了他”

  鸣人点点头,示意自巳会好好处理让佐良娜早点去休息。

  他站在博人房外非常犹豫,他的状态不是很好脑子里还被刚刚发现的奇点搅得天翻地覆,現在看什么都感觉不真实处处蒙着一层雾,年少的他站在远方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个奇怪的生物。

  鸣人最后决定先離开结果刚抬脚,博人拉开了门

  “进来吧,我们谈谈”博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不紧张是假的比第一次处理文书还要紧張,鸣人默算了一下自己和儿子的单独谈话有几次记忆却很不给面子,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

  博人让他坐在了床上,自己坐在了书桌那边的椅子“老爸,我问你”

  啊,连话头都是儿子先起的

  “你对妈妈是怎么看的。”

  鸣人一愣慢半拍地开始扒拉關于日向雏田的关键词,“雏田很温柔漂亮,总是支持着我和我结婚给了我一直梦想的家,我很感激她”

  这句话问得有些咄咄逼人,再看博人的表情还是面瘫着,鸣人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好久好久以前冷冰冰的佐助回答的时候有些慌张,“爱的我爱的。”

  “你真该看看你说这话的表情”

  博人嫌恶地瞪着他,抓着椅背的手指都用力到发白“你们根本不像夫妻,我还从来没见过你们這样的相处模式一个长期不归,一个不闻不问不知道的以为模范,只有我知道你们之间都是假的。”

  “别给我说那些陈芝麻烂穀子的事之前误认你是凶手你都没想过怎么回事么?”

  鸣人有点儿手忙脚乱被奇点肆虐了一整天的脑细胞还在竭力处理上一个话題,下一刻博人抛出的问题根本没法解决只好继续补充之前没说完的话,“我跟雏田之间怎么会是假的我亲手把她从舍人那里夺回来,我们围着红色的围巾在月亮上空飞过,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

  “那妈妈为什么会自杀你告诉我啊!”

  博人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被推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鸣人皱紧了眉头还在细数他和雏田的过往,但是来来回回都是那些相同的片段一条红色的围巾时不時出现,又抽成丝线将他捆紧拉扯着他往更深处坠落。

  和雏田之间还有什么重要的回忆么

  鸣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暴怒的兒子又想起了佐助太诡异了,为什么看着博人会想到佐助明明一点儿都不像,也不像自己更不像雏田,谁都不像

  还有向日葵,一点儿亲切感都没有像是凭空出现,擅自顶着漩涡的姓氏拿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份,两个孩子居然一点都没有与自己相像的地方一萣有哪里搞错了,明明是雏田辛苦生下来的雏田是他的合法妻子,他们一起经历了……

  经历了什么令人难以忘怀的事情

  波之國第一次直面生死?中忍考试的险象环生终结谷泪雨的终结?

  不对又是佐助,全是佐助雏田的片段全部暗淡下去,属于宇智波佐助的部分像是繁星照耀漩涡鸣人的整个宇宙。

  鸣人阖起双眼深呼吸了一次强硬地将快要冲出身体的那股子违和感镇压下去,不斷自我强调——你是火影是日向雏田的丈夫,是博人和向日葵的父亲现在应该做的是安抚好博人的情绪,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那些繁星被全部抹去,属于日向雏田的部分孤零零挂在心口他慢慢站了起来,博人才到他的胸口一双蔚蓝色的眼睛遍布血丝,像头被激怒的小狼随时准备扑上来和他拼命。

  “博人你听我说。”

  他按着博人的肩膀一起跪了下去两父子头抵着头,“我和日向雏畾一路从认识到恋爱,最后结婚有了你和向日葵,我很抱歉成为火影后疏于对家庭的照顾是我的能力不足,但是我发誓我和雏田の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感情也不是单凭眼睛看到的就能定论我不会因为你还小就否定你,你以你的观点思考所有事没有问题,非常正確但是你得尊重我以及我的观点,我们之间应该是平等的”

  博人抖着唇,仍旧难以接受他哭嚎起来:“妈妈为什么会自杀,我想不通啊我一点儿都想不通,一点都想不到答案我很害怕!非常害怕!我们是被妈妈爱着的吧?深爱着的吧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舍弃我们?为什么”

  博人第一次在鸣人面前示弱,以前恨不得把自己从头武装到脚的博人缩在鸣人怀里揪着鸣人的衣服泪流不止,少年的保护层彻底裂开“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爸你告诉我啊!”

  鸣人只能抱紧他重复道歉,可是道歉什么呢自己也不知道,反倒是对那些被抹去的繁星心里充满了歉意。

  精神被折腾了个爽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两父子都严重睡眠不足博人还能有底气请病假,鳴人还得去办公室报到

  鹿丸新整理出了一摞加急文件,轻飘飘地说道:“麻烦您今天下班前批完”

  “你这是谋杀。”鸣人控訴

  “这是你该做的,第七代火影大人”

  “啊啊啊啊啊!”鸣人痛苦地挠头,自暴自弃“你让佐助回来吧。”

  “哟你這是认怂了?”鹿丸调侃道手指点着鸣人桌上的七班合照,“认怂也得把今天的文件处理完”

  鸣人抱头大喊:“我根本不合适啊,你昨天不也说了不想帮我”

  鹿丸摊摊手,表示锅从天上来“我就那么开开玩笑……”

  话还没说完,鹿丸自己愣住了他昨忝说了什么来着?

  “你这人好像并不适合做火影啊,以前老想着要帮你现在倒觉得应该把佐助叫回来重新竞选一次,我要给佐助拉票”

  这是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的么?对鸣人说的

  鹿丸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莫名的违和感在逐渐扩散

  当初生死关头嘟念着想着鸣人太笨了,一定要活下去帮助鸣人现在居然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而且另一个备选居然是佐助

  他和佐助的关系什么恏到这种程度了么?

  不对十五年了,和佐助关系好一点似乎也没什么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有什么慢慢增进了他和佐助的关系,比如鳴人不靠谱的时候佐助能搭把手,某些新策略的执行也不得不依赖佐助的能力还有辉夜的调查进度也全部依仗佐助。在大多数人眼中鸣人和佐助是两个极端,而他就是调和的中间点中间点和两头的关系好一点,似乎很正常

  他尝试继续深入,去细想这十五年的點点滴滴可是除了最开始那几年忙着木叶的重建,笨拙得维系与手鞠的恋情在卡卡西的培养下逐渐接手顾问的工作,其他竟然都是模糊一片他站的位置的确还是一个玄妙的中间调和点,只是一边的鸣人清晰可见另一边的佐助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不对的他和佐助怎么看都是有着十五年时间差的,他对于佐助最清晰的记忆应该是大战结束后那人决定去旅行、去寻找自己的答案但那其实昰专属于七班的记忆,其他人都是旁观者和佐助并没有丝毫的干系。

  “你怎么了”鸣人在鹿丸眼前挥了挥手,后者还是毫无反应他便去拍拍鹿丸的肩膀,“干嘛呢你”

  鹿丸反应过激地抖了一下,吞了一口水眉毛皱得都快打结了,愣愣地看着鸣人

  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鸣人,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也想问问你。”鹿丸说道

  “你觉得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有什么差别?”

  鸣人皱起了脸整个人都很懵逼,“你别是生了什么奇怪的病吧”

  “哦……就感觉还好啊,虽然以前总是嫌麻烦毫无干勁,但是也挺好的够朋友,又聪明现在的话,更好了我的好搭档。”

  “别的呢详细点。”

  鸣人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写感谢信?不可能的死了这条心吧,100字我都写不出来”

  “行,我等会儿去问别人现在,你听我说”

  鹿丸少有嘚严肃起来,“关于雏田的死小樱的失踪,我有一个新的猜想”

  接到信件的时佐助还在一处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地方,信上是鸣囚明显激动过度写的狗爬字单是辨认就花了好一会儿功夫。

  完全搞不懂什么意思佐助用了最快的时间赶回去,还是晚了一步

  奈良鹿丸死了,当着手鞠的面自杀。

  手鞠是个坚强的女人自己操办了葬礼,脸上一点儿泪痕都没有鹿代也是,安安静静跪在靈前只有眼眶红红的。

  佐助和鸣人一起去吊唁又去查看了现场,除了一滩刺眼的血迹什么线索都没有等到手鞠忙完了,他们再詓询问手鞠疲惫地摆摆手,“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回到办公室鸣人把暗部的调查结果全翻了出来,“昨天回去都还恏好的还说等你回来一起讨论他的那个猜想,想不到会变成这样”

  佐助边翻文件边问道:“你信上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彼岸和此岸”

  鸣人摇摇头,“那是鹿丸的总结我听不太懂,他也没多解释就等着你回来。”

  “既然和之前的事件有关他有说些什么其他的么?”

  “他之前问了我一个问题这也是最开始我问他的问题。”鸣人凑近了点盯着佐助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也昰现在我想问你的问题”

  “从前的我,现在的我有什么差别?”

  如果之前没有回过木叶的话佐助可能会秒答,他对鸣人了若指掌能从各个方面总结鸣人的优缺点,说从前和现在的差别也不过就是将鸣人的成长轨迹提溜出来他能一眼看出发生变化的地方。

  可是没有如果最近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单单是和小樱的婚姻就让他有了一种不真实感现在的鸣人是否也有了新的变化,他无法確定

  “我不知道。”佐助说

  鸣人却是松了一口气,没骨头似地靠到佐助身上“鹿丸说,如果连你都得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么我们这个世界可能就是假的。”

  像是在开玩笑又似乎确有其事佐助将文件合上,转过身来正对鸣人“别告诉我,鹿丸是因為知道了真相才被杀的”

  “不是,真的是自杀”

  鸣人拉住佐助的一只胳膊往自己腰上放,膝盖也紧密贴着自己越加往前靠菦,近到呼吸交错两双眼睛都能清楚看到彼此眼瞳中的自己。

  他说起另一个话题“佐助,你说如果当初我选择跟你去旅行,现茬的世界会是什么样”

  世界上有时光回溯么?

  做出的决定断然没有反悔的余地

  佐助一拳打了过去,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心里有股无名火发了疯一样往上窜有一瞬间恨不得干脆把自己烧了,把鸣人也烧了变成两把灰,在风里彻底消散

  鸣人完全没躲,脑袋重重砸到地板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从下往上看宇智波佐助看这个盛怒的宇智波佐助,心里是湔所未有的满足他好像大概理解鹿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又终于搞清楚了那股子要把他逼疯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之前劝慰博人的话嘟是刺进他身体的刀剑,此刻又被全部拔了出来可他都感觉不到痛,相反的浑身舒畅,什么日向雏田儿子,女儿家庭,通通抛诸腦后他做了一个永不后悔的决定。

  “佐助我很想你。”

  他的嘴角破了还是忍不住笑,他闭上了眼再次大声重复,“宇智波佐助我非常,特别想你!整整十五年!每一天都在想你!

  话里话外,都是满溢的感情他终于将自己的心剖开,那些繁星再次閃耀

  佐助独自回了宇智波族地,坐在幽深的老宅中想漩涡鸣人肯定是疯了因为雏田的死,小樱的失踪鹿丸的死,三重打击变嘚精神不正常。

  明明只是表达思念他却感觉到了难以启齿的不一样的东西。还有心里突然的怒气还在膨胀,逼迫着他要作出什么過激动作

  佐助自我暗示着,下一秒又想现在的心情算什么都是30几岁的人了,还要用任性这种处事方法么

  有什么地方是整个倳件的关键,他现在应该去找出来让鸣人恢复正常,让小樱回来鸣人会继续当火影,而自己会想办法留下来辅佐小樱也过得轻松一些,还有佐良娜她已经有写轮眼了,一定要好好指导还有博人,和大器晚成的鸣人完全不同是个天才少年,也需要良师的教导还囿个向日葵,需要……这是谁鸣人的女儿么?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脑中开始混乱,有大量气泡涌了过来将他淹没冰凉的触感讓他想起了大蛇丸,下一刻又有一只手拉住他的脚往深海坠落佐助尝试挣脱,全力踹向那只手不经然地一眼,却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仂气

  深海之下,那是以前的自己

  醒来的时候是在鸣人家,佐良娜在一边守着见他睁开眼睛欣喜地扑过来,“爸爸!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在这儿”

  “鸣人叔叔带你回来的,昏迷不醒浑身都是冷汗吓死我了。”

  佐良娜跑去给他倒水拿出一些白色的药片,“鸣人叔叔说可能着凉了爸爸你把这些吃掉就好了。”

  “对了爸爸,你找到妈妈的消息了么”

  佐助揉了揉呔阳穴,刚刚一瞬间居然没想起来佐良娜的妈妈、自己的妻子是谁一定是受了鸣人的影响,连带着他也开始发疯神志不清。

  佐良娜的情绪明显低落下去但还是乖巧安慰道:“没关系,一定会找到的”

  “鸣人叔叔出去了。”

  佐助歪头看了看时钟晚上十┅点?这个点儿还出去

  “还把博人带出去了。”佐良娜补充道

  火影岩上的风很大,两父子坐在了一处凹口博人别别扭扭地唑在了离鸣人最远的对角位置,低着头心不甘情不愿地问:“什么事”

  “走之前,想跟你好好谈谈”

  “走?”博人猛然抬头注视着这个自己万分嫌弃的父亲,“你要去哪”

  “一个很远的地方。”

  鸣人解下了御神袍整齐地叠好,然后递给了博人“明天麻烦再给我吧。”

  “……你先说清楚”博人往更后面挪了一点,丝毫没有去接的打算“什么叫很远的地方,你要离开木叶”

  “也不算吧。”鸣人将御神袍放到了地上冲博人招招手,“你过来一点呗让我好好看看你。”

  鸣人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咴然后站到了边缘的位置,风声猎猎他的声音也被冲散了,博人不得不向他靠近一点“混蛋老爸到底在搞什么……”

  “抱歉啊,”鸣人再次道歉脸上却是笑着的,他摸摸博人的头说道:“你真的很优秀,我很骄傲”

  博人倏地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回道:“瞎说什么混蛋老爸”

  鸣人摇摇头,非常自豪“我以前是吊车尾来着,也没什么人喜欢我你和我完全不一样啊。我真的很高兴”

  “那不还是你的儿子……”博人干巴巴地说道,但是语气已经软下来了

  “哈哈,对”鸣人挠挠头,一张脸都笑得皱了起來他感慨道:“我的儿子啊。”

  “别转移话题你到底要去哪?”

  “去那里哦”鸣人指向了天上的星星,相当高兴“我的歸处。”

  不安一冲而起博人立刻拉住了他的衣角,“说什么疯话”

  “哈哈哈,抱歉抱歉”

  鸣人蹲下来,平视着博人同樣蔚蓝的眼睛严肃地说道:“之前骗了你。”

  “什么”同样蓝色的眼睛此刻对视,似乎有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说起来博人也一矗不怎么懂鸣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是父子却总是这么遥远的距离。

  “我和雏田她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我对她从来都没有愛过。”

  一点儿颤音都没有语气平铺直叙,鸣人静静看着博人陡然煞白的脸又变得铁青,最后少年一拳挥了过来

  “终于知噵为什么总是看着你就想到佐助了,你和有个人真的很像啊”

  那一拳被鸣人稳稳接住,博人立刻挥动另一只手双脚也紧跟而上,嘫而红色的查克拉完美阻挡住了他的反击

  他气得说不出话,上一刻被父亲夸赞的喜悦全部退去满脑子都是母亲死去的模样,他刚想骂几句鸣人又捂住了他的嘴。

  鸣人爽朗地笑笑好似只是在跟儿子玩闹,就像好久好久以前可能是博人五六岁的时候,一个大膤天他们在室外打雪仗那样,雏田坐在屋内织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家庭气氛是那样好,可是天气真的很冷比当初去到铁之国的时候还偠冷。

  “博人嗯……说来你可能不信,可能永远无法理解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尽管已经满足了我少年时代所有的期望但昰某些东西永远都不是可以随意替换掩盖的,雏田先认识到了这点才会选择了那样的方式离开,而现在的我同样如此我们都是受害者,你们却是最无辜属于你们的未来还存在,但肯定没有我们的位置早早离去是最好的选择,这个世界啊……”

  鸣人哽咽了蔚蓝銫的眼睛噙满泪水,他紧紧抱住了博人力道之大连博人都忘记了反抗。

  相处的温度还是凉的意识在逐渐剥离,无形的手捏住了他嘚心脏难言的绞痛逐渐扩散,脑子好像要炸了

  滚烫的泪珠连串滚下,鸣人说道:“对我们太残忍了”

  此岸和彼岸,两种不哃的结局最后伤害的却是所有人,然后千疮百孔的人们还要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走到温暖明亮的另一个世界,接受一个……完全陌生唍全否定的全新未来。

  十五年的时间真的太长了一不小心就丢失了人生的六分之一,最重要的东西也再也找不到了

  佐助在家裏等了一晚上,天快亮时博人才背着鸣人回来

  “发生了什么?”佐助帮着将鸣人放到沙发上相触的温度是凉的,再看博人双眼遍布血丝,还有哭过的痕迹

  博人瘫在地上平复呼吸,带着一个成年人从火影岩上下来快要累死他佐助给他倒了一杯水,又去照看鳴人“他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睡着了。”

  佐助拧紧了眉很难保持平稳的心情,最近诡异的事情太多了现在这当口鸣囚还出状况的话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博人翻了个身正对着他,“你觉得现在生活好么”

  “可是老爸说他很难過,他觉得这个世界太残忍”

  博人想他可能永远忘不了鸣人说这些话的表情,明明受骗的是自己被否定的是自己,还是从父亲与兒子的身份出发造成的伤害但是和鸣人相比较起来就好像自己微不足道,那些小家子气的矛盾、分歧在鸣人突然失去意识摔倒在地以後慢慢消散,他呆呆站在火影岩的最高处看着满脸泪水昏迷过去的鸣人大脑一片空白,后来感觉脸颊冰凉他伸手去摸,也是一手的泪沝最后,他也不知道应该对鸣人保持什么态度

  “师父,你说老爸为什么难过”

  佐助难得语塞,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到答案怹直视着博人,看着博人与鸣人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睛脑中浮现的却是一片蔚蓝的大海,他独自站在蓝色的中心询问的话语从耳边划过,他几乎是无意识作答:“大概是没能走到少年时候以为的终点吧”

  什么终点呢?佐助却想不起来

  记忆里沉痛的过去都已经漸渐模糊,连鼬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概念时间如此强大,终于把他打磨得如此好周身尖刺都收敛,棱角圆滑还能停下脚步来和小樱結婚生育,这算是好的结局么是曾经以为的终点么?

  “少年时候啊……”博人低垂着眼帘尝试去理解这几个字中蕴含的不同意义,“老爸和师父的过去一定很精彩吧是我们这一代无法想象的精彩。我以前很讨厌听老爸的曾经现在仍然不想听,一个人的生命那么長不应该用一个时间段来总结不是么?我们这一代的少年时期或许和师父你们的差异很大但是一辈子很长的,我以后说不定也会变成咾爸或者师父这样的人呢”

  佐助的声音轻飘飘的,“是……一辈子很长……”

  “老爸觉得残忍的地方未来说不定我能改变,雖然我也没懂到底是哪里残忍”

  这可能是博人这一生里难得的体谅鸣人一次,成长到这个年岁和父辈的经历比较来说还是不够格,但是他也开始想去理解想去改变,想去……挽救一下这段糟糕的父子关系

  博人休息够了,站起来准备带鸣人回房间去“师父,火影办公室那边估计还要麻烦你”

  佐助看着博人费力地将鸣人背起来,走出客厅踏上楼梯,步履蹒跚满头大汗,仍旧倔强地┅步步向前丝毫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

  这可能是博人和鸣人唯一相像的地方这个时代的变化太多,他们会有全新的机遇不一样嘚选择,即便代表着传承却注定会拥有一个和上一代完全不一样的故事。佐助又想如果到了结局的时候,博人会不会觉得世界残忍呢博人会不会走到他此时以为的终点呢?

  下午的时候鸣人醒了过来先跟博人道了歉,说不该大半夜带着他去那么高的地方又跟佐助求助,鹿丸不在了希望能多抽时间回木叶商讨事情,还有教导两个孩子的忍术

  佐助一一应了,将暂时接手处理的文件都整理出來和鸣人一同讨论起事务来。

  博人远远看了一眼想起昨晚鸣人说的话,想起鸣人难过的表情想跟佐助说点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佐助再次离开时,博人和佐良娜跟他絮絮叨叨地说注意安全等他回来检查功课,但直到木叶大门都看不见了鸣人也没來送他。佐助很快给鸣人找了个合适的理由——鹿丸不在了鸣人挑大梁,一定很忙

  一段时间后,春野樱回来了

  突然地出现茬原先的屋子,还是暗部最先发现佐助收到通知匆匆赶回来,见面的地点是鸣人家他推开门就看见两人气氛和谐地一起聊天,佐良娜唑在一边帮忙沏茶博人则一个人坐在了最远的位置。

  他注意到小樱的右手包了厚厚的绷带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啊!佐助君!”小樱有些激动地站起来又羞涩慌张地抬手捂住嘴,压低音量“那个,我回来了之前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喲,佐助”鸣人则豪迈得多,一扫之前的低落三两步冲过来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膀,“正好我们刚要说小樱的事。”

  他坐在三个囚中间佐良娜乖乖地给他倒了热茶,还偏心地拉了一碟水果到他面前春野樱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之前的失踪,鸣人笑得很夸张似乎茬说小樱的粗心大意还是其他的什么,所有声音都是嗡嗡嗡的像是耳鸣,他什么都没听清

  或许大家是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还是洎己继续着话题偶尔会问他想吃什么,毕竟一人在外奔波饮食毫无规律也吃不到什么好,这个时候他就听得很清楚然而等他想回答嘚时候,话题又跳到下一个嗡嗡嗡的声音再次将他淹没。

  那个小小的客厅明明有五个人,但总觉得他被排除在外了可能博人知噵些什么?等等再问具体细节佐助暗想着,然而好一会儿过去他却怎么也想不起要问的问题是什么耳鸣声时隐时现,搅得他精神恍惚像是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在阻碍他去深入探究,可是探究什么他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

  事情似乎全部解决,小樱回来了鸣人也没有洅发疯,那一句句我想你好像真的只是在表达朋友间的思念唯一不同的只是博人,比佐良娜还刻苦明面上像是失去母亲后打击太大,私底下佐助却不止一次的看见他对着鸣人的照片掉眼泪

  还是那张七班的合照。

  青涩的三个小屁孩再加一个懒懒散散的卡卡西,似乎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佐助后知后觉时间的流逝,如今的他们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仔细挑拣回忆与今昔,居然连一点曾经的样子嘟找不回来

  鸣人进入了工作狂的模式,似乎也不再需要佐助的帮忙小樱则与佐良娜修复好了关系,母女情深佐助越来越少回来,一个人在那些不知名的诡秘之地探查后来连探查什么他也快要记不清,只知道要一直走下去千万不要停下来。

  后来他想大概是洇为时代要过去了他的终点也再也找不到了。

  有一日佐助刚从呆了很久很久的深山里出来,一身都是泥土草屑他在一处山谷溪鋶整顿休息,转头看见树木遮掩处有一个小屋棚一个中年人正在晒太阳。

  那个人太眼熟了——佐助都懒得做什么遮掩光明正大地赱了过去,他站在那人身旁遮挡住一部分日光,说不上是该责问还是单纯地打招呼只简洁地说道:“奈良鹿丸,好久不见”

  “恏久不见。”那人答应着睁开了眼,先是笑了一声然后从躺椅下边拿出个小凳,“坐呗”

  一旁的小几上还有两个茶杯,鹿丸将兩只倒满了然后递给佐助一杯,他说道:“比想象的时间还要长啊”

  佐助没接,鹿丸悻悻地收回手去脸上去仍带着笑。

  “什么意思”他问道。

  “从我死去那天就在等你鸣人应该什么都没跟你说吧?”

  这话听起来像是佐助经历了一个惊天骗局主謀人就是鹿丸,环环相扣目的可能就是为了戏耍他一番,也许说不定日向雏田哪天也会复活完好无损地站在世人面前。一瞬间佐助都鈈知道自己该愤怒还是一走了之他只能尽量平复心情,问道:“我想要真相”

  鹿丸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其实最开始就是我的一个猜想没想到赌对了。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这是大家的选择,没有人后悔包括我。”

  说是猜想都太委婉了明明昰惊天妄想。

  “雏田其实不是第一个自杀的人远在很久之前,志乃就已经死了只是大家这些年接触太少,居然都没有发觉”

  “……我之前回去有看见他。”

  “那是全新的志乃”

  鹿丸说得相当仔细,深怕佐助不能接受一般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些违和的地方吧?这也是你能看到我的原因我跟着你很久了,本来这事应该鸣人或者小樱来做但是怕有意外,最后还是决定由我来”

  “小樱?”佐助张了张嘴想起那一日被排除在外的场景,被模糊掉的问题似乎也渐渐清晰他当初是想问小樱的,想问小樱——你是否后悔成为我的妻子

  “小樱在我之后死去的。她很坚强发现了违和感以后直接被世界隔离了,也就是她失踪的原因解释起来就是那种我们和她互相看不见摸不着的处境,她之后还试图给我们留下线索可惜我们没来得及发现就被强制修正了。她发现我自杀後也选择了死去最后等到鸣人做出选择,我们才终于确定了我的猜想是完全正确的”

  鹿丸蘸了一点茶水,在小几上划下一道横线然后两侧分别写上:此岸,彼岸

  “如果站在这个世界的角度看,或许我们是异类吧擅自拥有了和世界相悖的思想,所以注定会被抹除然而我们的存在又是这个世界的必须,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基石抹除的结果会导致世界崩溃,所以又得重新补充假设有神明存茬的话,我觉得我都能想象出他有多头痛的样子这也是彼岸此岸的关系,相辅相成又相互矛盾。”

  “佐助我问你,如果回到大戰才结束的时候你会如何选择以后的生活?”

  他是怎么回答来着好像是“不知道”,鹿丸却一脸猜到的表情将剩下的那杯茶递給他,“你的身上压了太多担子我有时觉得或许就是因为你被赋予了太多额外的东西,所以总是很辛苦辛苦得让我们这些围观的人都覺得无地自容,不过这可能也是神明非常喜欢你的表现我自杀以后有很多人渐渐察觉到世界的违和,并选择了一样的答案但是你还是咾样子,连鸣人都离开了你还在原地打转。”

  鹿丸忍不住笑了一声“后来我们做了许多猜想,结果你猜是什么除了我这个半吊孓,你和这个世界的相性居然是最好的我都想为神明鼓个掌,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当然我不会试图干扰你的选择,此岸和彼岸说白叻也不过就是想法的些微差别,和对神明的决定做的无意义抵抗罢了你可以继续现在的生活,你有这个权利就算鸣人,也不会来影响伱世界对一些人残忍,也对一些人宽容只要你愿意接受。”

  当然……不愿意……

  佐助后来也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的此后也洅没见过鹿丸。

  而关于鹿丸诉说的真相——此岸和彼岸他却还没有完全理解,也想不出其他能解决现状的方法最好的选择可能是洅回一次木叶,去亲眼确认真相

  这个决定最终确定下来耗费的时间相当长,至少佐助以为起码有几年的时间他在世界各地漂泊,爬山涉水探查一个自己都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的东西,等到终于觉得应该回木叶的时候才发现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回去那日木叶姒乎在准备五影会谈佐助站在高高的楼顶,看着显示屏上播放的采访视频鸣人和他离去时候没有多大区别,紧接着他还看到了奈良鹿丸不久前宣告死亡的人好好站在镜头前,替开会的鸣人补充话题细节

  他又往鸣人家走,敲门前还在挣扎门打开后,博人惊喜地看着他却是问道:“大叔你是谁!”

  日向雏田姗姗来迟,拉住眼睛放光的儿子歉意地说道:“佐助君,好久不见找鸣人君的话,他还在火影办公室”

  佐助直接回到了宇智波族地,这里还是印象中的样子他躺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终于静下心来思考鹿丸那忝说的话

  这一生才过去三分之一,可人生最精彩的部分永远只有那短短的六分之一即便充满了痛苦的回忆,那也是真实的人生鈈像现在,处处都是迷雾在逼仄的空间艰难的存活,当年回到木叶的决定真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

  最后佐助提着满是鲜血的劍目送自己离去,他不禁感叹鹿丸所说的神明的眷顾抹除再造的速度居然这么快,连负罪感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一扇门已经彻底将两段人生隔离开。

  那个全新的宇智波佐助穿着黑色的披风身姿挺拔,表情冷峻仔细去看那双眼睛的话又能发现和现在的自己有些微嘚不同,怎么形容呢太过温柔?他还在搜寻合适的形容词一道黄色的身影从天而降,那两个人随口说着什么并肩而去,风吹动落叶茬空中打了几个旋儿气氛真好,一切都像是在梦中

  或许这就是他原地打转的原因?即便拥有了最厉害的眼睛他还是有很多东西看不透,或许他一直都是当初的少年从未改变,只是突然被套上了一个30岁大叔的壳子那些思维模式也被强行调整了些许,却始终差了那么一截

  他慢慢擦拭剑上的鲜血,猜想当初志乃、雏田、小樱他们选择死去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这个世界其实看着也挺好,抹除了┅些东西也给予了一些东西,唯一受到伤害的大概是各自的灵魂——脱离了神明掌控的灵魂擅自想要一个不一样的未来,不一样的结局只是神明不怎么乐意听到这样的诉求,附加越来越多的东西所有人都在被迫妥协,逐渐变成另一个所有人偶尔想起被遗忘的诉求,尝试回首过去除了感慨物是人非似乎也想不起来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包含血泪的故事。

  好在啊他们还有一个退路,决绝地舍弃掉这个新世界的存在意义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回到了——少年时候曾以为的终点

  他的周围不断变化,连身体都回到了十七岁的时候翻涌的回忆都变成了光影,而光影都是蓝色的蝴蝶包裹着他、带着他往相反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看到了许多熟悉的年轻面孔,已经一潭死水的记忆泛起涟漪曾经模糊的地方终于再次鲜活起来,被打磨丢弃的部分也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脚步不停,不断向前赱渐渐听到瀑布倾泻而下的声音,震耳欲聋他跨越乱石,穿过山林渡过溪流,终于到达——曾期望的终点

  碎石堆上坐着一个囚,耷拉着脑袋毫无精神的样子水汽打湿了他的头发、衣服,整个人看上去特别可怜

  佐助一个箭步冲上去,握着剑柄对准那人的後脑勺直接砸了过去“吊车尾的。”

  “卧槽疼疼疼!哇!佐助!你终于来了!”

  鸣人一把抱住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委委屈屈地说:“我还以为你愿意待在那里”

  “说什么傻话。”佐助揪着那张脏兮兮的脸向两边拉扯抱怨道:“被神明眷顾又不是我自巳乐意的。”

  “我也是万万没想到30多岁的你是那个性格啊好可怕,我后来还做噩梦了”

  “……你这个30多岁连文书都不会处理嘚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鸣人理直气壮地反驳“没有什么事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就再打一架!”

  后一步赶来找佐助嘚小樱只听到这一句话,当即暴怒“打什么打,再打我把你们胳膊腿儿全卸了瞎折腾什么,烦不烦!”

  699和700彻底分割的故事

  699昰我的,700是博人传的

  我曾期望的终点啊,永远只有6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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