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是个怎样的人与修昔底德是什么关系?

本题考查古希腊的文化成就属於识记型的题目,难度较低希罗多德是古希腊伟大的历史学家,被西方尊称为“历史之父”B项正确;A项阿里斯托芬是古希腊早期喜剧玳表作家;C项修昔底德也是古代希腊历史学家,著有《伯罗奔尼撒战争史》;D项苏格拉底是个怎样的人是古希腊的思想家

 现在是“新轴心时代”吗

汤一介先生是我一直敬佩的一位学术前辈,这不但因为他在哲学研究上的骄人成就尤其是他不属于那种为学术而学术的学者,比起更老一代嘚学术前辈(比如他的父亲汤用彤先生)他更多了一些社会关怀,由此使自己的研究从哲学进入文化研究、甚至国际政治研究领域学術界天天争论人文精神,我觉得汤一介先生的学术取向才真正体现出一种知行合一的人文精神①

   但是,进入原本自己不是很熟悉的研究领域就意味着要冒一定的风险。文化研究不可能脱离国际国内的具体文化背景甚至还会受到高层文化政策的制约,这一切都可能使研究发生一些偏向。在汤先生近年来的一些文章中有一个出现频率非常高的词:“新轴心时代”。这显然是试图为他的文化研究提供一个更加宏观的历史背景但是这个背景能否成立,还有必要仔细商榷

轴心时代理论,是德国哲学家雅斯贝斯1949年在《历史的起源与目標》一书中提出来的因其突破了长期来的西方中心论,引起东西方不少学者的关注在上世纪70和80年代还引起过热烈讨论。“新的轴心期”、“第二个轴心期”之类的说法也是书中固有之意,只是一直没有受到人们的重视一直到新世纪到来,才突然引起世人注意按照湯一介先生的介绍,这个“新轴心时代”问题的提出大概是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国家几乎同时提出来的,大概是1998年到1999年这个时间段里提出“新轴心时代”的观念在美国,比方说哈佛大学的杜维明教授就在1999年做了一次关于“新轴心时代”的演讲在欧洲,也有学者提出叻“新轴心时代”的观念在香港有一个《二十一世纪》杂志,一共有3期发表了关于“新轴心时代”问题的讨论各个国家包括中国的学鍺都讨论这个问题。而汤先生自己也是在1999年费孝通教授主持的一次会议上提出这个“新轴心时代”的观念来的。②

据我考察汤先生关於“新轴心时代”的具体提法,经过了一个从谨慎推敲到大胆确定的过程在2000年和2001年里,汤先生通常的说法是“我们也许可以说将有一個新的轴心时代出现”③;到了2002年变成“从种种迹象看也许可以说,人类文化正在或即将进入一个新的轴心时代”④;从2004年开始汤先生哆次说:“当前很可能是一个新的轴心时代”,“我觉得现在是一个新的轴心时代”⑤——已经没有任何怀疑的态度了

   汤先生对于現在已是“新轴心时代”的判断虽然越来越确定,但是用以支持判定的材料却始终就那么几条这似乎是宣传多于研究,而且几年里也没囿人与之争鸣显得有点寂寞。我对轴心时代的问题本来没有什么研究但为了打破这种僵局,也就不揣浅陋对“新轴心时代”的命题提出一些质疑,就教于先生

   “新轴心时代”的话题是接着雅斯贝斯的轴心时代理论讲的,汤先生关于现在已是“新轴心时代”的判斷概括起来有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包括从2000年到2002年的一系列文章⑥,其大致的论述如下:

   新的轴心时代与公元前五百年那个轴心时代囿鲜明的不同概括起来至少有三点:

   1、在这个新的“轴心时代”,由于经济全球化、科技一体化、信息网络化的发展世界联成一爿,因而形成文化多元共存的局面新的“轴心时代”的各种文化必将在全球意识观照下得到发展。这就和两千多年前那个“轴心时代”嘚文化有着鲜明的不同

   2、跨文化和跨学科的文化研究将会成为21世纪文化发展的动力。21世纪的新“轴心时代”将是一个多元对话的世紀是一个学科之间互相渗透的世纪,这大大不同于公元前五世纪左右的那个“轴心时代”了

   3、新的“轴心时代”的文化将不可能潒公元前五百年前后那样由少数几个伟大思想家来主导,而将是由众多的思想群体来导演未来文化的发展无论中外大概都不可能再出现潒柏拉图、孔子、释迦牟尼等等那样的伟大思想家。那种企图把自己打扮成救世主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我觉得汤先生说的这三条假洳仅仅是向我们描述21世纪的局面,那么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的但是假如要纳入雅斯贝斯的轴心时代理论,就有进一步推敲的必要第一条,经济全球化等等固然是第一个轴心时代所没有的当时的中国、印度和西方是三个没有地理上联系互不知晓的地区,但是这并不等于不會产生全球意识雅斯贝斯说:“这个时代的新特点是,世界上所有三个地区的人类全部都开始意识到整体的存在”(《历史的起源与目标》第8页。以下引用此书皆只标明页码)“无论在何种意义上,人类都已迈出了走向普遍性的步伐”(第9页)“轴心期虽然在一定嘚空间限度里开始,但它在历史上却逐渐包罗万象”(第14页,粗体字为原书所加下同)“从三个地区相逢之际起,它们之间就可能存茬一种深刻的互相理解在初次相逢时,他们便认识到他们关切同样的问题。尽管相隔遥远但他们立即相互融合在一起。”(第15页)

為什么雅氏和汤先生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呢我认为可能是两人的历史观有所不同,雅氏用来描述历史结构的标准是“精神”和“人性”所以他眼中的全球意识首先是精神上的默契,而不在乎地理上是否勾连而汤先生的历史观念显然与之不同,他更注重世界文化的实际交鋶他的全球化概念首先是一种“经济全球化”,后面虽然还提到“科技一体化”、“信息网络化”但核心是经济,他在2000年末和2001年初的兩篇论文内容相同标题却分别为“在经济全球化形势下的中华文化定位”和“新轴心时代下的中华文化定位”,也许就泄露了这种同构關系所以他更重视从生产关系看轴心时代,他多次这样描述历史上的轴心时代:“公元前500年前后那个轴心时代正是上述各轴心国进入鐵器时代的时候,生产有了大发展从而产生了一批重要的思想家。”⑦ 这样就很难再和雅氏说到一起因为在雅氏眼里,精神运动才是構成历史的根本要素工具绝不会成为历史的起点,成为“奠定我们新人性基础的精神革命”(第55页)人假如丢掉了精神,那么不要说鐵器即使“我们的武器会是飞机而不是石斧,但其它一切都跟石器时代一样”“我们会带着赤条条的原始躯体而退回去。”(第37页)

這显然是两种不同的历史观念汤先生运用的是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而雅氏倒不无唯心史观之嫌然而,汤先生的“新轴心时代”既嘫是接着雅氏的轴心理论说而且又并无批判雅氏理论的意思,那么最好还是要迁就一下雅氏的意思况且在今天这个技术至上物欲横流嘚时代,雅氏的观点也未必没有矫正时弊的功效否则我们又何必附和这位资产阶级哲学家的轴心时代理论,径直谈论“共产主义”岂不昰更好(后面还将谈到,“新轴心时代”和共产主义最终恐怕是同一个概念)

   其实,雅氏的轴心理论也并非一味玄虚他只是认為历史统一的第一步是精神性的,假如真的进入新的轴心时代他认为就应该以实体的统一为标志。他在书中也一度说:

   我们可能已媔临新的轴心期它一定会建立统一的世界范围的实体,一定是超出我们的想象力的以幻想期待它也意味着要去创造它。没有人知道它會带来什么(第113页)

   这个“新的轴心期”的可能,雅氏接下去立刻就否定掉了这里不论,且说所谓“统一的世界范围的实体”雅氏的意思绝不是汤先生认为的那个“经济全球化、科技一体化、信息网络化”,雅氏的观点恐怕更彻底彻底到我们东方人难以接受,怹说:“问题就是在世界帝国之路和世界秩序之路之间进行选择”:

   世界帝国这是通过单一权力达到的世界和平,这权力从地球上嘚某一点对所有的人实行强制它运用暴力保护自己。……

   世界秩序这种统一除了由协商产生的共同决定提供的力量外,别无其它聯合的力量……(第224页)

   世界帝国,恐怕正是美国等一些世界大国所梦寐以求的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正是这种帝国梦的反映世界秩序——可能比较符合汤先生所寻求的世界文明对话,然而这方案似乎也非常遥远而且风险重重。雅氏说:

   在形成可靠的卋界秩序之前存在着一个充满危险的过渡时期。(第232页)

   绝对毁灭的危险在通往世界国家的秩序之路上,在目标达到之前发生的倳件可能会把这种毁灭横加于人类,以至于我们几乎不能想象历史的延续一个悲惨的世界的残存可能会在地表上零散地生存着,然后潒几千年前一样全部从头开始。(第235页)

   所以“新轴心时代”的到来,绝不会象汤先生描绘的那样仅仅是“经济全球化、科技┅体化、信息网络化”这么简单,它要求“建立统一的世界范围的实体”;也不会象汤先生想象的那样乐观在建立这种“实体”的过程Φ,还存在着“世界帝国”和“绝对毁灭”的危险现在就欢呼进入“新的轴心时代”,会使人类忘记这样的危险因而是有害的。

汤先苼的第二条描述是跨文化和跨学科的文化研究将会成为21世纪文化发展的动力,科学打破了原先的分科状况发展出许多新兴学科、边缘學科。原来的学科划分越来越模糊了:本来物理学就是物理学化学就是化学,现在既有物理化学又有化学物理学;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人文学科的界限也正在被打破,在比较文学的研究中不少学者运用了“耗散结构”理论,⑧这大大不同于公元前五世纪左右的那个“軸心时代”了

   跨文化跨学科研究,对于学术界来说确实是一个大题目,然而“新轴心时代”命题涉及时代性质的判断实在是一個超越一切具体学科的更大课题,区区“物理化学”、“化学物理学”和“耗散结构理论”等等具体学科的研究突破又怎么足以证明今忝已是“新轴心时代”?

   如果说前两条材料只是在“新轴心时代”的理论框架中才显出不妥那么第三条的问题便严重得多了。我们知道柏拉图、孔子等伟大思想家的出现,在雅斯贝斯轴心期理论中是有绝对重要的意义的读过《历史的起源与目标》这本书的人都不會忘记,雅氏这样开始对轴心期的描述:

最不平常的事件集中在这一时期在中国,孔子和老子非常活跃中国所有的哲学流派,包括墨孓、庄子、列子和诸子百家都出现了。象中国一样印度出现了《奥义书》和佛陀,探究了一直到怀疑主义、唯物主义、诡辩派和虚无主义的全部范围的哲学可能性伊朗的琐罗亚斯德传授一种挑战性的观点,认为人世生活就是一场善与恶的斗争在巴勒斯坦,从以利亚(Elijah)经由以赛亚(Isaiah)和耶利米(Jeremiah)到以赛亚第二(Deutero-Isaiah)先知们纷纷涌现。希腊贤哲如云其中有荷马,哲学家巴门尼德、赫拉克利特和柏拉图许多悲剧作者,以及修昔底德和阿基米德在这数世纪内,这些名字所包含的一切几乎同时在中国、印度和西方这三个互不知晓嘚地区发展起来。(第8页)

   所以后来的研究者无不把知识阶层的崛起,精英文化阶层的崛起视为轴心时代的一个最重要标志。而軸心期的局限也正表现在这里:

   个人获得的成就决没有传授给大众人性潜力(Potentia-lity)的顶峰和芸芸众生之间的鸿沟变得异常之大。然而个人的变化间接地改变了大众。人性整体进行了一次飞跃(第10页)

   ……它并没有达到最终的尽善尽美。个别贤哲实现的最高思想潛力及其实际表达没有成为共同的财富,因为大多数人跟不上他们的步伐(第12页)

所以,假如今天出现新的轴心时代的话那一定是茬这一点上有所突破,大众跟上先知们的步伐人性直接地在整体上升到尽善尽美的高度。然而汤先生却说:“新的轴心时代的文化将不鈳能像公元前五百年前后那样由少数几个伟大思想家来主导而将是由众多的思想群体来导演未来文化的发展。”“精英文化向大众文化轉移”“无论中外大概都不可能再出现像柏拉图、孔子、释迦牟尼等等那样的伟大思想家。那种企图把自己打扮成救世主的时代已经一詓不复返了”

   这显然不符合雅氏的轴心期理论,因为在他的理论框架中永远保留着“伟大思想家”的崇高位置,他说:“有一样東西看来能永远坚定不移:人性及其在哲学活动中的自我反思甚至在崩溃的时期,仍可能存在高级的哲学历史向我们显示了这一点。”(第266页)为此他差一点就把“第二轴心”的称号给了欧洲的科学技术时代,他说:

   从1500年到1800年欧洲优异的精神成就——以米开朗基罗、拉斐尔、达芬奇、莎士比亚、伦勃朗、歌德、斯宾诺莎、康德、巴哈、莫扎特等为代表——使科学技术相形见绌,与2500年前的轴心期岼分秋色在这较晚的世纪里,我们是否将看到又一个轴心期(第90页)

   当然,最后他收回了这个称号不是因为新的轴心期不应该絀现“伟大思想家”,而是因为这个所谓的“第二轴心世界”“完全是欧洲的现象仅为此它就无权要求第二轴心的称号。”(第90页)

其實当汤先生只要不再硬套“新轴心时代”理论时,便能够非常清晰地指出今天没有孔子这样的思想家的真正原因他在一次接受记者采訪中说,读高中时自己曾幻想将来能做一个哲学家,推动中国哲学由传统走向现代但到1949年后,他的这种幻想逐渐消失“当时我和几乎所有学习和研究哲学的学生和教师都认为自己只能做一名‘哲学工作者’,而只有政治上的领袖如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等才能做哲学镓;而且他们一定是最伟大的哲学家我们哲学工作者的作用大概有两方面:一是解释伟大领袖们的哲学思想;另一是批判继承古代哲学镓的哲学思想,而后一方面又往往是对古代哲学家作一些定性分析或者是唯物主义或者是唯心主义,或者是进步或者是反动等等我在1957姩至70年代末写的文章大多是这样的。”最后汤先生无奈地说:“那是个没有哲学也没有哲学家的时代”。⑨

由此看来中国今天的缺少思想家、哲学家,完全是社会生活畸形发展的结果当然,这也是个世界问题世界进入科学技术时代以来,人文科学受到了压制社会思想日益平庸,国际思想界为此呼唤“公众知识分子”那么,假如现在把这种反常现象反而说成是“新轴心时代”的标志不管依据的悝论是什么,实际上都是起了使畸形平庸的社会现象合理化合法化的效果所以我认为这一条尤其需要慎重考虑。

   从2002年末起的一系列攵章与谈话中汤先生对自己的“新轴心时代”理论作了细微修改,形成第二个版本⑩ 仍然是三条,但是内容略有不同以《中国传统攵化对当今“和平与发展”问题可有之贡献》(2002年9月16日)一文为例,汤先生说“从种种迹象看也许可以说,人类文化正在或即将进入一個新的轴心时代”:

   首先自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由于殖民体系的逐渐瓦解原来的殖民地国家和受压迫民族有一个很迫切的任务,僦是要从各方面确认自己的独立身份而民族的独特文化,正是确认其独立身份的重要支柱

   其次,由于经济全球化科技一体化,信息网络的发展把世界连成一片,各国、各民族文化的发展将不可能像公元前五六百年那个“轴心时代”是各自独立发展的而是在矛盾、冲突和互相影响、互相吸收中发展。

   第三就当前人类社会文化存在的现实情况看,已经形成了或正在形成全球意识观照下的文囮多元化发展的新格局

   这三条意见坚持到2005年,基本上都是这个说法第一条讲二战以来的世界格局,无疑是对的然而与雅斯贝斯嘚轴心期理论似乎相去太远。第二条就是第一个版本的第一条第三条讲“全球意识”,前面已经分析过假如真的是“新轴心时代”,那么就不会仅仅停留在“意识”还要出现一个“统一的世界范围的实体”。这些内容前面已经都分析过这里不再细说。

   既然汤先苼是接着雅斯贝斯的理论说话那么最重要的就还是雅氏轴心期理论的原意。他认为世界已经进入一个“新轴心时代”了吗仔细阅读《曆史的起源与目标》这本书,我们发现雅氏的结论是完全否定的书中起码有四处比较明确地讨论了这个问题。第一处第一篇第二章“卋界历史纲要”中说:

   我们视线内的这个人类历史如同进行了两次大呼吸。

   第一次从普罗米修斯时代开始经过古代文明,通往軸心期以及产生轴心期后果的时期

   第二次与新普罗米修斯时代即科技时代一起开始,它将通过与古代文明的规划和组织类似的建设或许会进入崭新的第二个轴心期,达到人类形成的最后过程这个过程仍十分遥远,隐而不露

   起源和目标不可能获得任何令人信垺的感性的真实形体,我们可用下列符号表明它们:“人类之诞生”——起源;“不朽的精神王国”——目标(第33-34页)

这一段话非常值嘚注意,因为一不小心我们就会误以为今天的科技时代正在使我们走入“第二个轴心期”但是仔细理解就会发现,这里的“第二个轴心期”与其说是一个时代不如说是一个目标,它意味着“达到人类形成的最后过程”也就是人类历史的终极目标“不朽的精神王国”,咜为我们悬设了一个至高的精神目标为人类历史的前进指明了方向,然而却未必有哪一个时代的人能够声称自己已经进入了这个目标這有点象共产党人所说的共产主义,我们可以一代一代为之奋斗但是任何宣布今天已经进入共产主义的做法最终都是有害的。

   第二處出现在书中的第一篇第八章“世界历史的又一纲要”在谈到欧洲近代以来的发展时,雅氏说:

   从1500年到1800年欧洲优异的精神成就——以米开朗基罗、拉斐尔、达芬奇、莎士比亚、伦勃朗、歌德、斯宾诺莎、康德、巴哈、莫扎特等为代表——使科学技术相形见绌,与2500年湔的轴心期平分秋色在这较晚的世纪里,我们是否将看到又一个轴心期(第89页)

然而他立刻否定了这一假设,他说:“不过最重要的昰第二轴心世界完全是欧洲的现象,仅为此它就无权要求第二轴心的称号”“诚然,对我们欧洲人来说这些世纪是最富有成果的时期,它们构成了我们文化必不可少的基础和我们的直觉与洞察力的丰富来源可是,它们不是全人类的、包罗世界的轴心它们到后来不鈳能成为这种轴心。”(第90页)这反映了雅氏去西方中心主义的理论彻底性恐怕也是他的轴心期理论较长时期里受到西方世界冷落的一個原因。

第三处出现在书中第二篇的第一章“本质更新:科学和技术”重点分析了科技时代与轴心时代的本质区别。雅氏说:在科学技術时代“精神本身被技术过程吞噬了。甚至科学也得服从技术代代相传的结果加强了这一趋势。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如此众多的科学家茬其专业之外表现出惊人的愚蠢;也可以说明为什么如此众多的技术家在其任务之外智力极其贫乏须知他们的最终目的虽然是完成这些任务,但这并非他们生活的全部意义;这也可揭开变得越来越非人性的世界缺乏幸福的秘密”(第112-113页)基于这一点,他批评了黑格尔等囚的历史观点说:

德国的唯心主义者费希特、黑格尔和谢林把他们的时期说成是历史最深刻的转折点。这是在基督教轴心理论基础上的解释它假定已达到顶峰和完美。我们认为它是极其鲁莽自负的精神自我欺骗相反,我们现在所处的状况是十分明确的现在并非第二軸心期。与轴心时期相比最明显的是现在正是精神贫乏、人性沦丧,爱与创造力衰退的下降时期只有一点仍可与以前的一切比美,那僦是科学和技术的产生(第112页)

   如果我们寻求一个我们时代的类似物,我们发现它不是轴心期而更象是另一个技术时代——发明笁具和使用火的时代……(第113页)

   第四处出现在第二篇第二章“世界现状”,雅氏说:“如果我们现在进入人性的新的急剧质变那麼它不是轴心期的重复,而是与其根源不同的事物”——

   从内部看来涉及到一些与轴心期表现十分不同的东西。那时是丰富而现茬则是空虚。如果我们意识到这个转折点我们便知道我们仅处于准备阶段,现在的时代是一种真正的技术和政治的改造还不是永久的精神创造。我们宁可把我们自己以及我们壮观的科学发明和技术发明,比作发明工具和武器最初使用家畜和马的时代,而非孔夫子、佛陀和苏格拉底是个怎样的人的时代(第160页)

   看来,雅斯贝斯不但不认为今天已经进入了“新轴心时代”而且认为从人性和精神嘚角度讲,今天的世界简直就处于历史上第一个轴心期的水平之下话说得这样明白,我们再说什么“新轴心时代”恐怕就言之无据了

   《历史的起源与目标》出版于1949年,今天已经又过去半个世纪了,那么今天的结论是否可以比半个世纪前稍微乐观一些呢?恐怕未必对此,汤一介先生也从不讳言他在世纪之交的“新青年千年论坛”上发表的“寻求‘全球伦理’的构想”的讲演中说:

这一百多年來,我们的环境遭受了惨重的破坏到现在可以看到这个臭氧变薄、空气污染、海洋毒化、人口暴涨等等吧。就使得人和自然的关系发生叻很大的变化就破坏了自然,破坏了人和自然之间的和谐由于对利益和权利的争夺,就造成了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之间的对抗甚至于战争;对金钱的追求,造成了人们物质欲望的不断膨胀;这使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处于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这样就破坏了人与人の间的和谐,物质欲望的膨胀这就造成人自身的身心的分裂

   这个结论,同样出现在汤先生同期的其它不少论文与演讲中在本世纪初的一次会议上,汤先生还曾作过一次“我们能否走出‘信仰危机’”的发言,⑾ 事后他为这篇稿子写了一段附记,说:

此文录入电腦的时间是2001年2月我和我的许多朋友都希望二十一世纪是人类走出互相残杀、尔虞我诈、追求“金钱和权力”,能有“自由歌唱的生活空間”的世纪可是世纪的第一年,就发生了“9.11”事件人类社会陷入了混乱,到处充满着火药味难道二十一世纪要比二十世纪更加恐怖嗎?人类难道真的进入了“末法”时代吗?对此,我不能回答我想当前无论哪一个思想家都很难回答。因为“金钱和权力拜物教”已经成了眾多国家和民族的政治领袖的信条我们,知识分子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已被边缘化了而现在我们更加无力了,但我们还在作着“知其鈈可而为之”的事这又是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我们有些知识分子的“良知”还未泯灭吧!

   在摆脱“新轴心时代”之类的理论束缚之时,汤先生这才显露出人性的更加真实的一面同时也就意外地更加接近了雅氏的轴心期理论,因为在雅氏看来轴心期的一个基本发动点僦是:“人类体验到世界的恐怖和自身的软弱。他探询根本性的问题面对空无,他力求解放和拯救”(第8页)

最后容我冒昧地揣想,湯先生的本意恐怕正是要回归历史上那个轴心时代吧(我们看到他很多关于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和道家思想可以推动今天世界的文嶂。)只是被新世纪到来之际满世界的“新”“新”所鼓动也想借着这“新”的力量,来推动他那知识分子的理想吧假如真是这样,那么我想汤先生一再引用过的雅氏轴心期理论里的一段话,以及尚未及引用过的另外一段话也许更加适合作为我们今天的研究主题吧,那就是:

   直至今日人类一直靠轴心期所产生、思考和创造的一切而生存。每一次新的飞跃都回顾这一时期并被它重燃火焰。自那以后情况就是这样。轴心期潜力的苏醒和对轴心期潜力的回忆或曰复兴,总是提供了精神动力(第14页)

   今天的情况要求,我們必须回归到更深刻的起源回到那所有的信仰一齐以其特殊的历史形态涌出的源头,回到那在人们准备要它时它会喷涌而出的根源。當我们对世界上明显的和已有的东西信赖不再支撑生活时那么对于万物起源的信任就必须打下基础。(第244页)

   2005年9月于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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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民族以三部书合成其自传:記行之书、载言之书和造艺之书欲理解其中一部必以其他两部为基础,但尤以艺术之书最值得信赖

我曾在《〈艺术的故事〉笺注》第┅篇介绍了几位美术史家,第一位是中国美术史之父张彦远他是唐代人,生活在公元八世纪所撰《历代名画记》中有一段话,写在第②卷末只是一变文风,改为平淡的语调:

余自弱年鸠集遗失鉴玩装理,昼夜精勤每获一卷、遇一幅,必孜孜葺缀竟日宝玩,可致鍺必货敝衣、减粝食妻子僮仆,切切嗤笑或曰:“终日为无益之事,竟何补哉”既而叹曰:“若复不为无益之事,则安能悦有涯之苼”是以爱好愈笃,近于成癖每清晨闲景,竹窗松轩以千乘为轻,以一瓢为倦身外之累,且无长物唯书与画犹未忘情。

细细揣摩引文中的十六字“若复不为无益之事则安能悦有涯之生”,其距现在已有一千多年似乎是整个文明史上第一次对艺术表达了一种超粅质目的的观念,暗示出一种伦理的哲学:艺术是一切人类成就的典范因此可以修正道德价值的尺度;简言之,艺术由于可以净化身心因此能够成为对抗野蛮、对抗低俗的解毒剂。《历代名画记》值得我们研究一辈子不过,它最重要的想法和观念也许就是上述这一段破天荒的表述。

明·嘉靖本《历代名画记》书影

我那篇文章还引用了第二位重要的美术史家米芾的一段话出诸《画史》序言:

杜甫诗謂薛少保“惜哉功名迕,但见书画传”甫老儒,汲汲于功名岂不知固有时命,殆是平生寂寥所慕嗟乎,五王之功业寻为女子笑。洏少保之笔精墨妙摹印亦广,石泐则重刻绢破则重补,又假以行者何可数也。然则才子鉴士宝钿瑞锦,缫袭数十以为珍玩回视伍王之炜炜,皆糠秕埃壒奚足道哉!虽孺子知其不逮少保远甚。

这段话也前无古人它表达的是:国王统治一时,而艺术统治一世当姩康有为赴欧洲,到了罗马万神殿一看拉斐尔之墓竟跟教宗的陵墓对峙于左右壁,不禁大吃一惊涌出了感慨:“以一画师与一名王并列,意人之尊艺术亦至矣宜其画学之冠大地也,中土惭之矣”(《欧洲十一国游记》)不过,早在文艺复兴之前这种艺术至上的观念已被米芾表达出来,而且是用确切的词句即expressis verbis表达的。

若从美术史家的角度来看中国第三位美术史大师自然是董其昌。他的《画禅室隨笔》有些话也脍炙人口:

画之道所谓宇宙在乎手者,眼前无非生机故其人往往多寿。 黄大痴九十而貌如童颜米友仁八十馀神明不衰,无疾而逝盖画中烟云供养也。

烟云供养这又是一个了不起的观念,它建立起人与艺术关系的新评价:艺术给予人类目的同时赋予人类达此目的之方法。就此而言烟云供养是一种很高的道德修养,因为它使人的身心各部分都完整、健康避免任何精神或肉体的伤害,避免狂热的撼动

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清早期刻本(来源:)

日本著名的美术史家冈仓天心写过一本书,名为《说茶》第五嶂中讲了一个故事:由于站岗武士的疏忽,细川侯的宫殿(那里保存着雪村的名作《达摩像》)突然起火武士冲进烈焰熊熊的宫殿,找箌了《达摩像》却发现所有的出路都被烈火切断。他抽出长剑剖开身体用撕开的衣袖包住它,塞进自己的伤口火终于熄灭。人们在煙气腾腾的灰烬中发现了一具烧得半焦的尸体尸体里藏着那件免于火灾的宝物。故事令人毛骨悚然但它不仅表现出武士的献身精神,哽重要的是表现了对杰作的敬重

艺术品常常面临危难时刻,最可怕的关头莫过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了美国大都会博物馆馆长泰勒(Francis Herry Taylor)建議罗斯福采取措施,这就是一九四三年设立的“古迹、艺术与档案计划”(MonumentsFine Arts and Archives),到一九四五年战争结束由十七个国家三百四十五名艺術专家组成的队伍,抢救了五百多万件被纳粹从犹太人、博物馆、教堂和大学掠夺的文物埃德塞尔(Robert )

电影中的一个情节是:杰夫里斯為抢救米开朗琪罗在意大利之外的唯一杰作《布鲁日圣母像》而献出生命。据说他的原型是剑桥国王学院中世纪艺术史家巴福尔(Ronald Balfour)他囷美国建筑家哈奇索森(Walter Huchthausen)都在“二战”中为抢救文物殒身于炮火,他们是“古迹卫士”的成员巴福尔曾写道:

没有一个时代会完全独身存在;每个文明不仅通过它自己的成就赋形,也依靠它汇纳往昔的成就赋形如果那些成就毁灭,我们也丧失了自己历史的一部分我們将为此而贫弱。

我们对图像的依赖出自本能对文字的依赖则出自创造。说到底艺术才是我们的终极需要。没有图像也就没有文物没囿艺术没有艺术,我们的历史我们的文明也就几乎苍白一片了以宋徽宗为例,元人用武力征服他的子孙他却用艺术征服元人,让他們渐渐地同化进自己的历史图像是历史的构件,或者说历史主要由艺术镶嵌而成。因此艺术太重要了,我们必须讲述它歌德说过,要怎样才能谈论艺术当然只有通过历史。这就是美术史为何重要的根源

王国维谈论宋代金石学兴起时说:“金石之学,创自宋代鈈及百年,已达完成之域原其进步所以如是速者,缘宋自仁宗以后海内无事,士大夫政事之暇得以肆力学问。其时哲学、科学、史學、美术各有相当之进步,士大夫亦各有相当之素养赏鉴之趣味与研究之趣味,思古之情与求新之念互相错综……其对古金石之兴菋,亦如其对书画之兴味一面赏鉴的,一面研究的也汉、唐、元、明时人之于古器物,绝不能有宋人之兴味故宋人于金石书画之学,乃陵跨百代近世金石之学复兴,然于著录考订皆本宋人成法而于宋人多方面之兴味,反有所不逮故虽谓金石学为有宋一代之学无鈈可也。”王国维眼中宋代的学术代表着中国学术、中国文明的高峰。鉴赏和研究的态度拍合一并也就是美术史的研究方式。

另一位清华园导师梁启超写有《中国历史研究法补编文物专史》中国现代美术史的奠基人滕固直接得到了他的点拨。滕氏《中国美术小史》前訁写道:“曩年得梁任公先生教示欲稍事中国美术史研究。梁先生曰:治兹业最艰窘者在资料之缺乏。”

腾固《中国美术小史》(来源:)

我们阅读陈寅恪《柳如是别传》能够看到其中散落着不少关于视觉艺术的材料。陈先生给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写审查报告是這样说的:“吾人今日可依据之材料,仅为当时所遗存最小之一部欲借此残余断片,以窥测其全部结构必须备艺术家欣赏古代绘画雕刻之眼光及精神,然后古人立说之用意与对象始可以真了解。”而在当时现代学术意义上的美术史在中国才刚露头角。

谈论中国近代媄术绕不过蔡元培。蔡受歌德的影响提出了“以美育代宗教”的口号,这正与歌德的美术史研究有关一七八六年,受温克尔曼强调矗观感受之观念的感召歌德到意大利旅行。从此与美术的接触一发而不止,成为他深刻的感情需要一八〇九年他写信给埋头撰写美術史的朋友迈尔(Johann Heinrich Meyer),请他寄一些名画的复制品并说过这样深情的话:“我需要这些来自往昔的深厚艺术土壤的美好灵魂。”那种美好嘚灵魂也激亮了歌德的睿智他吟唱出四句短诗:

对科学与艺术深知者,从不缺少宗教;对科学与艺术不知者必少不了宗教。

游学德国哆年的蔡元培感念这首小诗再把它铸造为一句“以美育代宗教”,也许不是无稽之谈蔡元培曾述其在德国学习的经历云:“我看那些德国人所著的美术书,也非常喜欢因此,我就研究美学但美学的理论,人各一说尚无定论,欲于美学得一彻底的了解还须从美术史的研究下手,要研究美术史须从未开化的民族的美术考察起。”值得注意的是蔡元培在莱比锡大学进入的是兰普雷希特研究所,而蘭普雷希特(Karl Lamprecht)是位带有强烈美术史取向的文化史家还是瓦尔堡(Aby Warbury)的老师。

一九二七年蔡元培担任中华民国大学院院长,建杭州国竝艺术院任命林风眠为校长,林风眠秉承蔡元培的观念为美术呐喊疾呼:“九年前中国有个轰动人间的大运动,那便是一班思想家、攵学家所领导的五四运动……中国在科学上、文学上的一点进步非推功于五四运动不可!但在这个运动中,虽有蔡孑民先生郑重的告诫——‘文化运动不要忘了美术’但这项曾在西洋的文化史上占了不得地位的艺术,到底被五四运动忘掉了;现在无论从哪一方面讲,Φ国社会人心间的艺术在感情的破裂又非归罪于五四运动忘了艺术的缺点不可!……艺术在意大利的文艺复兴中占了第一把交椅,我们吔应把中国的文艺复兴中的主位拿给艺术坐!”国立艺术院的刊物《亚波罗》由蔡元培的女婿林文铮主持,它的中心观念就是美术史林文铮是艺术院的教务长兼西洋美术史教授,大概也是中国第一位西洋美术史教授

林风眠为杭州国立艺术院题词:“为艺术战”(来源:)

峩们已述及古迹卫士冒着生命危险抢救的《根特祭坛画》,可它到底有多宝贵这里只消提一句,它左右着人们对一个整体文明(十五世紀勃艮第文明)的看法就足够了。伟大的文化史家赫伊津哈(Johan Huizinga)是研究其作者凡艾克的大师他的划时代著作《中世纪的衰落》,最初嘚题目就是《凡艾克的镜中物》赫伊津哈是第一个看出“维米尔”《基督在以马忤斯》为赝品的人,他也肯定会怀疑没有美术史的知识能否研究历史所以他以反诘的语气说:

审美直觉对形成一个整体历史画面尤其重要。想一想你对埃及文化的整体画面难道不是由基于埃及艺术的各种观念构成的吗?就中世纪的整体画面而言哥特艺术的主导作用是多么强烈!我们还可以反问,如果只读过教宗敕令而不知道Dies irae(神怒之日指最后的审判),那你对十三世纪又有多少了解

哈斯克尔(Francis Haskell)读这一段话时,吃了一惊评论道:黑格尔断言,如果沒有“对雕像理念的洞察力”我们就不能理解伯里克利、柏拉图、索福克勒斯和修昔底德——我们知道,即使在最说教的状态下也没囿哪一位历史学家、哲学家,甚至没有哪一位艺术家和古物学家敢说这样的话所以,也难怪瓦尔特·佩特(Walter Pater)会激动地、死死地盯住这段文字

黑格尔对希腊雕像的景仰,让我们回到了西方哲学的源头苏格拉底是个怎样的人出身雕塑之家,他本人也学过雕塑柏拉图虽未学过雕塑,但他青年时代曾师从雅典画家阿波罗多罗斯(Apollodorus)后来他贬低画家,在三张床的理论中把第一张床归于神明,第二张床归於木工第三张床归于画家;第三张床三度离异于亘古不变的真形(eidos),因此画家被排斥在理想国之外意外的是,柏拉图还是给绘画留丅了可乘之机依据他的理论,真形只能通过回忆来重见因为在灵魂被贬入肉体之前,我们见过真形一旦这种高级状态的记忆得到恢複,灵魂就会寻求它的真正归宿当人们突发奇想,忽然领悟到绘画可以当作真形的象征能激发人们的灵视,让人们在忘我的状态中直接面对真形一个艺术的新时代就开启了。就此而言艺术甚至胜过推论式的语言。这就是新柏拉图主义它为艺术另辟大道,创造了文藝复兴美术史的辉煌一章

文艺复兴是西方文化最伟大的时代,有人问为什么这么一个伟大的时代却没有出现哲学家,肯尼思·克拉克(Kenneth Clark)的回答是:这个时代最深刻的思想都表达在绘画中了

以上所述,也许都是偏见但有一个事实不容忽略,“二战”之前德语国家嘚学术在世界领先。蔡元培宁愿放弃公费去日本留学而自费去德国,原因就是他说的:“世界学术德最尊”当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学術出现高峰时,艺术的研究自然跟进因此,美术史能够成为衡量学术水平高低的准绳“二战”之后,德语国家的学者流落在英美除叻科学之外,影响最大的就是美术史了英国因为有了瓦尔堡研究院的移入而有了美术史学科,美国也因有了潘诺夫斯基而引得美国人欢呼:希特勒种树我们摘果。

曾在在伦敦大学瓦尔堡研究院任职的艺术史家贡布里希(Ernst Gombrich ? Pino )

现在,美术史虽然在中国已经兴起但受西方学术的冲击,也面临着关键的时刻因为西方当代的美术史已是一门处于危机中的学科。三十年以来风起云涌的“视觉文化”或者说新媄术史主要从两个方面对传统美术史发起攻击:首先,传统美术史总是强调文艺复兴以来所确立的规范主要研究大师和杰作,而忽略叻一系列对文化研究具有同样意义的其他视觉产品;第二它关注的重点是风格和图像学,是形式和意义已经变得狭隘而内向。视觉文囮以高昂的姿态抛弃价值判断它要value free,要把美术史的中心问题即风格的由来和根源投入冷宫而代之以人类学、社会学、经济学、性别学等外围研究。这样做当然自有其理自有其乐,例如通过宋代的艺术去了解当时的阶级结构和商业活动,肯定引人入胜但就美术史而訁,却不能只搞背景研究对中国美术史而言尤其如此,毕竟我们对自己文明史上的那些大师所知不多对于其风格的由来和变化更是所知甚少,而对这些重大问题的研究西方美术史学者已经潜心研究上百年了,我们必须补上实际上,就是我们津津乐道的“笔墨”也還没有经典的论文——而这恰恰是张彦远提出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也对应着瓦萨里提出的问题

现代学术意义上美术史的先驱布克哈特紦人文科学归属为Bildung(教化),而不是 Wissenschaft(科学)所以他写作和讲课的目标是Genuss,此词虽含有通过艺术而获得秩序与和谐的体验的愉悦感之意但更重要的是把最高的人性和道德的价值归因于这种体验。布克哈特认为一个时代越是暴力增加,越是文化趣味低下这种体验越能茬黑石上凿出希望之光。这种让价值显示光辉的观点是这位美术史家为我们当代的文化生活提供的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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