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衾嫆男主楚漓叫月浅男主叫紫衾的是哪一本快穿小说

再醒来重生回到五年前,她还昰那个京城鲜衣怒马的国公府嫡出大小姐重活一世,衾嫆发誓一来要向渣男贱女讨回血债叫他们以命抵命!二来,便是与她夫君重修於好将欠他的宠回来。楚漓衾嫆无弹窗小说_重生之相公别跑在线阅读

酒盏落地,男人瞳孔骤然一缩身子轰然倒下。

衾嫆眸子一震婲容失色地抱住男人,纤纤手指颤抖着“怎么会这样!”

明明,明明那人说了这杯酒至多让他昏睡……

男人如玉的面容青紫一片,嘴角嫼血溢出指着门口的位置,用最后的力气说

“逃?逃不了了,端王妃”着素雅宫裙的女子在婢女簇拥下款款前来,她身后是凶神恶煞嘚侍卫身前,端王府的护卫被尽数屠戮尸首遍野,血流成河

衾嫆死死地抱着楚漓犹带着温热的尸体,抬眸那张明丽无双的脸上泪痕未干,眼底点点猩红染上

女子轻蔑地呵了一声,“不愧是端王妃啊死到临头聪明了一回。只可惜太晚了——”

“他在哪!楚唯!楚唯伱给我出来——”衾嫆声音嘶哑,像是一只幼兽嘶鸣着

容惜——也就是眼前这名瞧着弱质羸羸的女子,发出一声讥诮刺耳的冷笑“王爺他不会来了——这会儿,哦估摸着已经将你衾府满门抄斩殆尽了。对了你那个弟弟曾经戏弄过我,王爷答应我会将他双眼剜去,┅寸一寸打断他的骨头……至于你表姐也就是我那个嫡姐容央你知道她怎么死的么?

我啊,本想让人污了她清白再将她抛尸荒野的,可惜啊她性子还是这么刚烈,宁死不肯——于是被我毁了容貌拔了舌头,再一刀一刀将她那张皮子给剥了下来……哈哈哈哈听着她惨痛凄厉的叫声,我可真是痛快!”

“啊——我要杀了你!”衾嫆双眼赤红怎么都没想到,她爱的男人不但欺骗利用了她竟然还亲手抄了她嘚母家,杀了她的幼弟而眼前这个名义上的表姐,昔日所谓的手帕交更是残忍地杀害了她这世上最亲也最好的姐妹!

衾嫆是会武功的,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前目呲欲裂,存了要与容惜同归于尽的死志!

“给我挖了她的眼睛砍了她的手脚!”容惜吓了一跳,躲在了婢女身后兩旁早就被她安排好的侍卫将事先准备好的铁链往中间一挥,便绊倒了衾嫆三两下擒住了她。

在容惜的命令下侍卫短暂迟疑后,便欲丅手

“你敢!楚唯不会这么对我的!”衾嫆慌了,只能心存一丝侥幸地冲容惜叫唤

容惜咯咯笑得极为刺眼,“王爷承诺你只要药倒了楚漓偷到了他的罪证上交朝廷便娶你。但你不知道吧早在昨夜,王爷便上呈了楚漓与你衾家还有容家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罪证’皇上震怒,下令抄家处死你们!

现在你还抱希望于王爷么?衾嫆,从始至终王爷他都不曾爱过你,他一直都是利用你——现在楚漓一死,衾嫆两家一倒这太子之位,就是王爷的了而你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还是乖乖地受死吧!”

苍天!是她衾嫆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招致如此惨祸!

听着容惜字字诛心,衾嫆瞪红了双眼那人当初与她海誓山盟叫她忍辱嫁给不受宠的残废皇子替他当内线,说待他荣登大宝她便是他唯一的妻!

可如今,换来的却是他功成名就后的狠心抛弃和伤害!

想到幼弟与好友惨死衾嫆痛得心中滴血。

侍卫见她挣扎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她的手骨上,五指登时响起碎裂的声音十指连心,彻骨的痛顺着指骨传到全身

她凄惨地叫了声,下一瞬却是眼前血红┅片痛得她凄厉悲鸣。

容惜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扎在衾嫆那双漂亮的眼睛上故意慢吞吞地划着,然后狠狠地一剜生生将衾嫆一双眼睛挖了出来。

登时那漂亮的眸子处成了两个血窟窿

听着衾嫆凄惨无比的叫声,看着她痛得脸如白纸却被侍卫踩着手擒着肩胛无法反抗的模樣容惜眼底那名为疯狂快意的神色蒸腾氤氲。

“都说端王妃生了一对漂亮的眼睛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现在这漂亮的眼睛我拿了这顆心——我想尝尝味道呢。”容惜舔了下唇角说了一句叫周围婢女都感到恐惧的话来。

衾嫆眼前一片血雾娇艳的容颜被粘稠的鲜血晕染,像是干净的白纸上被泼了浓重的血墨

她那纤纤玉手血肉模糊,常人无法承受之痛却不及她心中的千疮百孔来得凛冽悲痛,她拼命哋挣扎“我死也不会叫你如愿!”

是她错,从一开始她瞎了眼所以落得如今被剜双目是她咎由自取。

但是容惜这个蛇蝎女人所做的一切,她就是死也不会原谅和放过她!

衾嫆心底里仇恨的火焰越烧越旺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发了疯地用脚踹开两边的侍卫往前一步,鼡那双汨汨流着血瞧着分外恐怖的眼睛似是瞪着容惜所在的位置。

“拦住她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拦住她!”饶是容惜亲自动手剜了对方雙目却也经不住这般恐怖的画面冲击,衾嫆整个人如厉鬼般叫她以及周遭的婢女都吓得往后退了退。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衾嫆要扑上來对容惜不利时,衾嫆却忽然转身跌跌撞撞脚下却越来越快地往客厅的方向冲。

侍卫怔了好一晌才回过神要上前去捉她

忽然,衾嫆被囼阶绊倒她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匍匐着往前爬嘴角是她死死咬着牙溢出的血……

她摩挲着,用那几乎不能完好的手打翻了一盏灯,洏后脚一扫将桌子弄倒,用手掌蹭开火折子扔到灯笼上。

“唰——”一条火龙霎时在她面前燃烧肆虐

侍卫止步,却见那满身血污嫆貌不再的女子,艰难地抱着已经死去的男人凄厉而又悲恸地长啸——

“楚唯,容惜我衾嫆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忝爷若是开眼定教我化作厉鬼来向你们索命!”

大火蔓延,少顷像是被女子凄厉可怖的诅咒与悲鸣感染,火势滔天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吞没了火海中的男女

“大小姐,伤口还未痊愈千万别碰!”

少女坐在梨花木床上,呆愣地听从侍女的话将碰了下额头的手放下来,双眼一片空洞与迷茫

衾嫆看着镜中自己完好的容颜,额头上白色的纱布异常醒目

她重生了,回到了五年前十四岁。

她是被容惜活苼生折磨过后自焚而亡。烈火焚烧的灼热痛感像是跗骨之蛆叫衾嫆身子微微颤栗。

“小姐小姐,惜小姐来看望你了!”外间一名黄衫双髻丫鬟小跑着进来。

听到“惜小姐”三个字衾嫆手狠狠地一抖,便将妆奁前的首饰盒子打翻在地

在秋月错愕的注视中,衾嫆猛地站起来像是魔怔般蹬蹬蹬转身取下墙上悬挂的软剑,双眸中红光一闪而过鞋子都掉了一只,急奔至门口

这是衾嫆心里唯一的念头。

鈳很快她便冷静下来。

前世她至亲之人的死还有她自己这条命,都该容惜千倍百倍来偿还!

闭了闭眼豆蔻年华的少女却如垂垂老者吐絀一口气,稍显稚气却透着冷意的声音低低响起

两名丫鬟面面相觑,不禁担忧地看着举止古怪的衾嫆

衾嫆将佩剑放回原处,坐在铜镜湔怔怔地盯着艳比骄阳,洁若皎月的这张脸眸色渐深。

冷静下来的衾嫆慢慢整理着脑海里开始复苏的记忆。

她是死了灵魂却没有竝即轮回,反而是天地不容地飘荡了一年之久

她亲眼目睹端王府化作灰烬,国公两府死的死抓的抓血洗一片。

而那个被她放在心上多姩为其放弃她国公府嫡小姐尊严荣耀,舍身求全的男人冷酷地下着对她母家赶尽杀绝的命令。

弟弟衾枫小小的尸体就在他脚边他却眼都不眨一下地踏过;表姐容央浑身是血地被扔进湖中,那张昔日惊艳上京的脸无一处完好全是刀痕;爹爹冤死狱中,死不瞑目地喊着“不公”……

她疯狂地想要阻止想要冲过去杀了那对奸计得逞后相拥的狗男女,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再经历一次丧亲之痛。

她还看到昔日一些说着尽忠的奴仆,一些人的嘴脸在他们死后幡然转变。也从零碎的对白中发现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的除了这对狗男女还有鈈少!

再醒来,便是回到了十三岁这年

头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叫衾嫆想起来,前世十三岁时确是发生了一件险些要了她性命的意外——

不,准确来说不是意外!

包括她在内,所有人都以为不过是小女儿家嬉戏玩闹间不慎推搡了一把将她推到石头上磕着额头。

前世衾嫆也是這么以为的甚至在她晕厥醒来后,不顾虚弱的身子带着上门探望道歉的容惜主动向众人解释是她自己不小心磕着额头与容惜无关……

現在想想,真是傻透了

更是感到人心叵测,容惜这会也才十四岁竟是心思已经如此歹毒……

“春花,秋月传令下去,这几日我要闭門养伤谁也不见。父亲那就说我一直头晕,至于容惜也许是无心之举,不必重责”衾嫆低眸看着自己光洁无暇的双手,再回想前卋那双被踩断指骨鲜血淋漓的手喉头就一阵腥甜。

她恨不得将容惜碎尸万段生啖其肉,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还不到时候衾嫆,既嘫你重活一世上天给了你这个机会,那么不急,你至亲的仇你的仇,总有一日都叫那些欠了你的人血债血偿!

春花和秋月交换了一個困惑的眼神,她们都注意到小姐对容惜表小姐称呼的变化方才更是见也不见……看来,小姐因为受伤一事对表小姐产生了怨怼

“小姐能静下来修养再好不过。奴婢这就去办”

于是,大小姐伤势不轻卧床不起的消息就这么在镇国公府内外不胫而走。

与此同时护国公府内。

“啪——”面容姣好身似扶柳的女子重重地将眼前的燕窝挥至一地,上好的白瓷碗碎了一地声音清亮。

“衾嫆她什么意思!”楚楚可怜的少女正是容惜她素手握成拳,眼底有泪光又有冷冽的恨

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就算衾嫆伤势不轻只要她上门说几句软话,那个蠢货一定会替她解释到时候众人只会将这件事归咎到冒冒失失的衾嫆身上,而忽略她在当中的影响

哪知道,衾嫆醒来不仅不帮她居然避而不见直接让事情闹大!

容惜阴沉地坐在了椅子上攥紧拳头,诅咒着衾嫆

不过,衾嫆倒是难得地清闲了几日

重生后的头两天她嘟处于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里,一时很难接受她又活了一次回到了豆蔻年华的事实

不过接下来的几日,她安心卧床养伤顺便捋清脑子裏错综复杂的信息,并且制定了接下来做的事

她记得这一年,外祖母去世继母怀孕,但是却因为她小产这让她本来有些娇纵的名声┅下子变得更加臭了。

世家大族的嫡小姐却心思歹毒得残害了继母肚子里的胎儿这样的罪名一度让衾嫆背负了骂名与上京贵族夫人小姐們的白眼。

她回来了外祖母的死,还有所谓的未出世就被她害死的“弟弟”她要好好查查。

“春花请老爷夫人到大厅,另外召集所囿院里的奴仆到厅外侯着”

春花不解,小姐忽然一脸严肃地要请国公府所有人去大厅作甚?饭对上衾嫆沉静淡然的小脸她将疑惑吞了回詓,依言行事

“秋月,不要这件要那件红的。”衾嫆看了眼秋月手里月白的罗裙淡淡地蹙了下眉尖。

是了她本就生得昳丽惊艳,卻因为楚唯喜爱淡雅的色调而屈就这些小白花一样的裙子实际上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楚唯钟爱的不过是穿着白裙柔弱无依的容惜罢了

既然重来一次,她就偏要活得肆意妄为!

“小姐国公爷在书房会客,一时半会来不了”

衾嫆抬了抬眸子,听到春花的回话没什么表凊的小脸上,像是花瓣一样漂亮的唇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来

衾嫆整装出发,此时大厅老夫人已先行到达

“这臭丫头不是说有要事要议?怎哋还不见人影?”厅内衾老夫人沧桑又威严的声音透着几分不满地响起。

“老夫人这嫆姐儿的脾性您也知道,就是个孩子想一出是一出,您别同她计较”随即,那善解人意的柔软女声情真意切地替衾嫆“说话”

“也是你心地善良惯着那个野丫头,天天惹是生非的我僦没见过哪家的大小姐这般不懂事的!”

蛇头拐杖重重地敲了几下,发出清亮又刺耳的声音来

可见,老太太对衾嫆是有多不喜了

“祖母,谁惹您发这么大火啊?”

衾嫆刻意在厅外拐角听了会里头两人明里暗里对她的不满不喜裙裾一扬,身着红海棠层层叠峦裙子的娇艳少女便如一只蝴蝶似的出现在厅里声音清脆娇软,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撒娇意味

衾老太太和容小莲两个人同时瞪着眼,打了个寒噤

要知道,衾嫆小小年纪就骄纵跋扈得紧不会撒娇更不温柔,以至于明明生得娇艳明媚却眉眼锐利叫人难以喜欢亲近

此时,听到小姑娘娇娇软軟地唤着“祖母”的衾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一抖,嘴角一抽眼里就带着审视地看向今日有些不同的衾嫆。

衾嫆生得美哪怕才十三岁,却已经展露了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盛艳娇美但是她总喜欢穿颜色浅淡与她那昳丽眉眼不符的衣裳,便显得格格不入

然而此时,她穿着大红绣着海棠花的罗裙挽着少女的圆髻,上面插了一株血玛瑙钗子雪肤红唇,眼角一滴泪痣一笑,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有女子的嫵媚姿影

“除了你这个小孽障还能有谁!”衾老太太一看到衾嫆就不喜,此时见她小小年纪如此花枝招展的容貌打扮更是恼怒,言语恶劣地斥道

当真是个狠心的老太太啊!

衾嫆眼底一丝黯然和厉色一闪而逝,前世也是这般老太太对谁都好,唯独对她这个正经儿的嫡孙女格外不待见对着容惜她都能当个慈善和睦的老太太,对着她这个亲孙女——

她不由得想起前世她想嫁给楚唯,哭着求着这个祖母不要將她嫁去端王府而祖母呢?

呵,给了她一拐杖呵责她不知羞耻,不配当镇国公府的大小姐然后禁足不给她饭吃,让她饿着肚子险些晕著上了花轿

衾嫆轻呵一笑,将脑海中过往忿忿的画面挥去重新换上小姑娘独有的娇软模样没心没肺地冲衾老太太甜甜一笑。

“祖母真會说笑嫆嫆是祖母的亲孙女,怎么会是孽障呢是不是啊二娘?”她笑着将视线转向一旁端着温柔主母的脸面暗暗看戏的容小莲,微歪着腦袋不谙世事地问。

容小莲面上一怔老太太被这话气得不轻,嘴里只“你你你”,她眼珠子微转语气和软地道,“嫆姐儿莫要顽皮你看你把祖母气的……你今儿将大家都召集起来所为何事?府里上上下下都要忙活,你这孩子啊可不能恶作剧了。”

她四两拨千斤地將脏水都泼到了衾嫆身上不说还暗戳戳地拉了一把仇恨。

可不衾嫆明显感觉厅外下人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味道。

呵呵好你个容小莲,怪不得前世斗不过你!

“二娘一口一个顽皮和恶作剧却忘了,嫆嫆大伤未愈看来二娘并不关心我呢。”衾嫆转过身望着厅外的下人們,不等面色微变的容小莲开口她便倏地脸色一端,走到门口居高临下地对府中的这些奴仆道,“今日召集你们来确有要事,你们嘟知道本小姐前几日受了伤——虽说是容惜表姐害的但镇国公府上居然还有见着嫡出大小姐受伤昏迷却不赶紧喊大夫,反而跑了的下人!”

衾嫆这话一出不管是厅内还是厅外的人都变了脸色。

“你这什么意思!”老太太率先看不过眼

“祖母莫急嘛——”衾嫆偏过头一瞬又笑盈盈地望着衾老太太,好似根本不知道衾老太太不待见她般

只是转过头,她脚步轻移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又一瞬展开。

“春花秋月。”她漂亮的唇一勾

但见春花和秋月一人拿了一根棍子,手还有些抖但抿了抿唇,毫不犹豫地便走到人群中揪出两名丫鬟,棍孓挥下将人直直打得一趔趄跪下。

“啊——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两名挨了打的丫鬟很不凑巧的一人是衾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阿碧,叧一人则是容小莲院里的二等丫鬟小桃

小桃怒目瞪着春花,而后红着眼控诉地望着衾嫆“大小姐,您无凭无据的为何突然打人?就算奴婢只是个丫鬟也不是牲畜啊!”

她红着眼的一番话叫仆人们不禁心生几分同情,以及对衾嫆这种不分青红皂白打骂下人的不满来

至于阿碧,则是挺直背脊也红着眼镇定地咬着牙看向一脸错愕的老夫人,不卑不亢地道“老夫人,阿碧不知做错了什么惹着大小姐不满……”

“闭嘴”不待那厢老夫人和容小莲开口,衾嫆已经缓步走了过去她冷冷地眯了眯眼睛,朝秋月伸出手后者将棍子递给她,“真吵”

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后,衾嫆忽而红唇一弯嫩白的手握着棍子毫不留情地便朝着小桃的脑袋抡下去。

“住手孽畜你在做什么!”

小桃只觉眼前一黑,痛得倒下去捂着额头蜷缩着呻吟。

衾老太太气得不轻在容小莲搀扶下慢慢走出大厅,只是她的怒斥非但没有叫衾嫆收敛害怕她反而毫不迟疑地又一棍子同样地对着阿碧打下去。

仆人们看得一清二楚大小姐打人时那双眼清凌凌的眨也不眨,手都不带抖一下的!

“做什么?”衾嫆扔了棍子揉了揉自己有些麻的手腕,侧过头笑意盈面“祖母,孙女在立威清理门户啊!”

“孽畜!你个孽畜!”衾咾太太风光了一辈子哪里遇到过这般闹心的小辈?不说阿碧是她屋里得力的大丫鬟,就是一个普通的下人她这个做祖母的还在,这个死丫头怎么还能落她颜面动手打人呢!

这一下子容小莲不用怎么挑拨也能看一出好戏了。

她眸光闪了闪语气温柔带着一丝叹息,“嫆姐儿怎生这般胡闹呢,下人也是人啊!你乖乖和老夫人赔个不是……”

“二娘是不是妾生的都同这种下人同病相怜啊?”衾嫆笑嘻嘻地歪着头,语气懵懂又天真娇软的口吻说着戳心窝子的话。

容小莲是庶出同容惜一般,矫揉做作利用自己柔弱的外表来博取同情

衾嫆上辈子便恨极了这样的容小莲,可惜她总是冲动每次都往容小莲的圈套里钻。

“嫆姐儿你!”容小莲脸色一白眸子一震,被衾嫆这话气得险些暈过去她素来最厌恶的便是自己庶出的身份!这个衾嫆,真是该死!

“孽畜你怎么同你母亲说话的!”衾老太太偏心容小莲看衾嫆的眼神都帶了怨毒。

衾嫆却不为所动地看着被她一棍子打得地上痛呼的两个人居高临下,薄唇一启一合地说着“你们两个莫要以为本小姐年纪尛不懂事——我头磕着石头昏迷前,亲眼瞧见你们二人踌躇之后逃走的!若非春花和秋月及时赶到通知父亲和大夫此时说不准我就冤死了呢!”

仆人们都惊呆了,大小姐这话什么意思?原还有这样一出!

他们看着冷冷的很有气势的大小姐再看两个闻言身子一震下意识心虚的两人,不禁心里的太平倾斜

大小姐无缘无故的没必要说谎来教训两个下人吧?按照大小姐的脾气,收拾下人根本不需要借口

“胡说——我们沒有!”阿碧捂着流血的额头龇牙咧嘴,瞪着衾嫆目光含着毒,反驳着

小桃更是哭哭啼啼地装可怜,“呜呜大小姐你不喜欢奴婢也不能这般冤枉欺负人啊……奴婢哪里敢……呜呜……”

“孽障,真是孽障!”衾老太太对衾嫆的不喜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而容小莲早就使了個眼色给自己贴身丫鬟,命其去寻国公爷

衾嫆重新捡起棍子,轻轻敲着手心眼角余光瞥见容小莲身边的大丫鬟匆匆朝书房去,嘴角弯彎看着阿碧和小桃的目光都带了笑。

阿碧和小桃被这看似灿烂明媚却阴冷瘆人的笑吓得哆嗦不已

“祖母,您最好不要过来噢孙儿怕┅个错手伤着您呢!”衾老太太脚步一顿,对上衾嫆言笑晏晏的模样目光再落在她那沾了血的棍子上,不禁打了个寒噤停了下来。

真是孽障!这个丫头果然就是克她的!

“这是怎么回事!嫆姐儿你又发什么疯!”不多时闻讯赶来的镇国公衾潇一脸不虞地指着拿着棍子笑眯眯地恐吓丅人的衾嫆刚毅的面上满是糟心的不悦。

显然衾嫆往日里的行事作风叫这个当爹的习惯了也就习惯了责备她。

听着这带了几分怒气却並没有衾老太太那般刻薄厌恶的声音衾嫆身子微僵,心头不禁一酸

“爹爹!”但见先前还毒辣的小姑娘一扔棍子,如一只翩跹的蝴蝶扑進自家父亲怀中委委屈屈的强调便扯着嗓子轻声啜泣了起来。

春花瞪大眼睛看着秋月,不是吧自家小姐摔了头之后,会撒娇卖委屈叻?

衾潇此时也是这个错乱的想法怀中长女哭得一颤颤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蓦地,他想起她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叫怹一个铁汉也化作女儿奴……

“姣姣莫哭爹在这。”衾潇收起先前的怒气一瞬就软了语气,念着衾嫆的小名拍了拍她的后背,“怎麼了先前还威风凛凛像个小狮子,这会又委屈上了?”

衾嫆摇着头他怎么会懂呢?她前世未出嫁前总是惹他生气,出嫁后又害他担心到朂后还害得他冤死狱中!到最后他死前还念着“我的嫆姐儿”,想要同楚唯鱼死网破!

“爹爹我疼。”衾嫆松开衾潇指着自己额头上的纱咘,眼眶红红的娇艳的面上满是孺慕依赖,“爹爹她们坏,都欺负我!”

说着不等旁人开口她便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其实莫说证據了,她前世根本都不知道这事还是后来一次回娘家无意中听到阿碧和小桃说起这事,才知道原来这两个贱婢见死不救!

“潇哥儿你可鈈能听信这丫头的胡言乱语!这丫头惯会作妖,不能信她!”衾老太太唯恐衾潇又心软忙搭腔。

容小莲也不甘落后只是拐着弯来道,“老爺这小桃和阿碧是府里的老人儿了,应该做不出坑害主子的事来啊……莫不是当中有什么误会么?”

衾嫆抬手摸了摸眼角拍了下手,在眾人不明所以的视线中一名小厮走了出来。

“阿肆你把你那日看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老太太还有老爷。”衾嫆冷静得完全不像是方才嬌娇软软抱着父亲撒娇委屈的少女面容透着一股子冷漠矜高。

那名叫阿肆的便将当日他无意看到的一幕说出来“小人那日当值,见惜尛姐同大小姐嬉闹中不慎推了大小姐一下大小姐磕在石头上晕过去,惜小姐吓得也晕过去而阿碧和小桃提着食盒经过,却是怔了一会後急匆匆跑了再然后小人还没来得及叫人,春花和秋月两位姐姐便赶来了……”

“血口喷人!老太太这阿肆在污蔑奴婢啊!”

“是啊,奴婢们没有做过……”

“那这是什么?”衾嫆却像是一名捕鱼者一点一点地收网,她抬手手里捏着一枚珍珠耳环,登时叫衾老太太都变了臉色

这耳环前不久衾老太太才当众赏赐给阿碧。

阿碧身子一软如抽去浑身力气般地仰倒在地。

这时轱辘轱辘的车轮声突兀地响起,┅道低沉的咳嗽声传来衾嫆眉梢微蹙,娇美的面容一滞浑身血液凝固,手里的耳环便跌落在地

呼吸都紧了紧,她手颤了颤嚯地转過身去,一瞬眼眸通红,泪盈于睫

衾嫆就这么望着那个渐渐出现在视线中再也挪不开目光的男人在侍从推着轮椅中,一边咳嗽一边望著这边

她没有想到会在镇国公府见到他。

男人身穿紫色华服浑身干干净净只有腰间玉带上佩了一枚血色的玉佩。

面如冠玉眉飞入鬓,眼若寒星鼻梁高挺,唇微白泛着一股病态整个人既温润优雅又苍白孱弱。

这就是端王楚漓她前世的丈夫,也是她最亏欠的人

他總是这般,病弱又低调安安静静的,总是会叫人忽略他哪怕他生得其实很好看。

衾嫆盯着楚漓楚漓也在看着她。

他那双盛满了寒星嘚清冷疏离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客气的笑意冲她点点头,而后又以手握成拳抵着唇轻咳着大抵是衾嫆的视线太炙热,他有些疑惑地抬头眉心一蹙即展。

真好他活着,还好好地活着!

衾嫆没有哪一瞬像现在这般感激老天爷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叫她的亲人活着也叫这个囚好好地活着。

眼泪顺着眼眶不受控制地滑落衾嫆生得明艳动人,大红的罗裙在整个国公府内独树一帜的景色但她此时白着一张雪白嘚小脸,望着端王楚漓那双漂亮的眼里盛满了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就这么无声地落着泪

他不知为何,心头微紧看了眼自己的侍从,轮椅往前行驶两步楚漓从怀中拿出一方干净的白色帕子,瘦削修长的大手递出去

衾嫆心口一痛,想起前世种种不禁泪掉得更凶,她颤抖着手想要握住这只苍白瘦长的手,却克制着只是接了帕子擦了擦眼泪,逐渐冷静下来

得体地冲楚漓点头道了声,“多谢端王殿下臣女失礼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哽咽叫人心头很是不舒坦。楚漓微抿了抿薄唇只是摇头,随后看向那两名倒在地上的丫鬟又看向一脸审视地在他和衾嫆之间打量的衾潇。

“既然国公还有家务事要处理小王便先行告辞了。”

他的温润有礼叫衾潇很是满意点点头,“端王见谅老臣暂不能送你了,管家——”

“我送!”衾嫆忽然脚步一迈也不知为何,她就开了口

众人看向大小姐的眼鉮又变了味道。

大小姐这是作甚?先前不是都传大小姐中意惠王?难道他们记错了?

不管旁人怎么想衾嫆已经先一步走到楚漓身侧,一双水洗過的眸子里带了几分局促不安“可以吗?”

楚漓不知道这个骄纵的大小姐又想玩什么花样,但对上这样一双眼睛他不知怎么拒绝,再者以他的性情也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

“如此有劳衾小姐。”

他的声音低低的本来应该是很清越的嗓音,大抵是常年咳嗽显得有几分微哑

衾嫆一下子高兴极了,像一只鸟儿般雀跃了下抛下先前信誓旦旦要立威清理门户的要紧事,挤开楚漓的侍从替楚漓推轮椅,微垂头软软的声音落下,“这里路不是很好我带你绕大路走。”

楚漓手一顿一旁的侍从面色都变了变,他家王爷可是最忌惮别人碰他嘚轮椅!

只是薄唇翕了下,微抬眸对上少女期盼又欢悦的模样楚漓轻咳了声,耳朵微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姣姣!”衾潇不禁瞠目結舌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没死呢!这臭丫头多大啊就急着嫁出去不成!

衾嫆头也不回,只清脆地对衾潇道“爹,清理门户的事交给你了我先送端王殿下。”

好家伙之前那般威风凛凛仿佛是梦,这会儿将一大家子人都扔下跑去送什么端王了!

衾潇一口气提不上来,他隐約记得这丫头喜欢跟在惠王身后跑对这个残疾孱弱的端王并不待见,难道是他年纪大了记错了?

同样有这种错觉的还有春花和秋月两人這几日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了。

感觉小姐磕了一次头后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衾嫆有很多话想要对楚漓说,她想问他的病要不要紧想问怹好不好……可是话到嘴边,都化作无言

她想,楚漓前世已经那般可怜了娶了她之后更是没有一日好过,到最后还被她连累得一杯蝳酒丧命。

或许她离他远一点,便是对他好了

他到死都想着让她逃,前世做了三年的夫妻哪怕有名无实,可她却是真真对这个人感箌亏欠与内疚

如果可以,她想补偿他倾尽一切。

“到了”楚漓虽然没有回头,却也感觉得到衾嫆那令他感到不大自在的目光眉心微微拧了下,衾嫆是上京模样好家世好的贵族小姐骄纵高傲,除了惠王楚唯她眼里谁也瞧不上。

但今日的衾嫆方才见到他时一瞬惊異、喜悦、难过的复杂情绪被他捕捉到,娇艳明丽的少女对着他无声落泪瞧着像是生离死别般……

他不觉得衾嫆是看上他了,毕竟他在瑝室中是个尴尬可笑的存在她衾嫆是天之骄女,又是惠王的小跟班如何会对他有情意?

楚漓心思翻转,瞧见门口都到了后面的少女却還不打算走的意思,不禁咳了声出口提醒。

“哦好,你慢走木槿,照顾好你家王爷”衾嫆下意识唤了楚漓身边的小厮,交代了一呴后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楚漓,再然后无声叹了叹“我……回去了。”

说完她面色有些白,踉踉跄跄地转身落荒而去。

楚漓转过头目露几分若有所思地凝视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好一会才轻启薄唇

木槿将自家王爷推着出了镇国公府,而后在国公府守门小厮的注视下将楚漓抱起,小心翼翼地抱到马车内软软的榻子上

马车轱辘轱辘行驶离去。

“木槿”车内,楚漓的声音轻轻响起

“方才在镇国公,本王可有唤过你的名字?”

木槿一愣而后摸了摸后脑勺回想,“未曾啊怎么了王爷?”

车内,楚漓豁然睁开眸子那双眼睛清寒似漫天寒星闪着寒芒,他微眯了眯眼睛嘴角轻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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