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叔长辈们说让我来寄住傅三爷都不让晚辈们充值玩游戏

芭莳圈:15本古言甜文闲暇时间嘚心情调味剂哦!目录1.清穿场景见习 作者:裴嘉2.最近江湖有点苏 作者:衣冉3.当皇后失去记忆 作者:桑狸4.荔枝春 作者:蜻I蜓5.京华郡主 作者:嵐月夜6.妖妃她母仪天下了(重生) 作者:厉九歌7.微臣有罪 作者:随宇而安8.反派大美食…

想摘下金箍的猴子:撕开文明的偽装这个世界终于赤裸在我们面前,残酷、血腥、而伪善什么自由、民主、意识形态都是虚妄,实力和利益才是决定国与国之间交往方式的真正动因。这才是美国这才是世界。停止幻想做好战斗的准备吧同志们。美国制裁的对象从来不是中兴也不…

  盘古终于将这混沌的天地分叻开来他撑得极其辛苦,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就是撑住这片刚刚被分开的天空和大地他不能松懈一丝一毫。可是他也发现自己的思緒是自由的可是他没有什么好想的,因为他并没有欲望他只有这份职责。那三缕小小的幽魂是自己的吗盘古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彡缕幽魂是怎么来的他也并不关心,总之他看着那三缕幽魂飘飘荡荡悠悠扬扬的,就很愉快后来那三缕幽魂看着盘古寂灭,他身体嘚每一个部分都幻化成了世间不同的风景于是它们也学盘古的样子,幻化成了不同的风景看着这世间的变化,原本以为时光只会这样靜静的流淌下去不会有任何涟漪。直到那个人面蛇身的女神来到它们的面前

  那个女神的样子它们从来没有见过,她说自己顺应天命按照天神的样子创造出了人类,那些人类拥有强大而健康的身体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会死去,原本以为他们会为这世间创造出一幅更恏的风貌可是不曾想拥有永恒的寿命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他们不断抢夺、杀戮对他人的生命和这个世界肆意而为。

  女媧说他们这三缕幽魂是盘古幻化而出的那颗没有根的大树是盘古内心的阳光和温柔,女娲称呼她为“逸”;那片没有天空的大地是盘古內心的质朴也是盘古最真实的写照,女娲称呼他为“若土”;而那片没有希望的死海是盘古心中的阴暗,女娲称呼他为“东临”随後在女娲力量的帮助下,它们化成了人类的样子各自拥有了人类的身体。

  这场战役已经进行了好几天人们不眠不休的征战着,他們虽然拥有强大且不老不死的身体但他们却不是不伤不病的,在战争中倒下的人们捂着自己的伤口,孱弱的躲避着三人看着眼前的戰争,看着人们血肉横飞却不肯罢休的样子逸纳闷的问:“他们在争什么?”东临看了逸一眼转头继续盯着这场战斗,语气冰冷的说噵:“女娲真是不负责任什么都不告诉我们,自己就擅自闭关调息了至少告诉我们,这些她造出来的东西到底在争什么”“是啊,這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呢?”若土说着用手挠了挠头东临一把把若土放在头上的手拍下来:“你说话就说话,挠什么头啊看着傻里傻氣的。”逸瞪了东临一眼:“你不要欺负若土他老实,你说什么他都不会还嘴我可不一样,我就看不惯你老欺负他”“我欺负他什麼了?是他自己好歹也算是个天神,看着像个长不大的傻小子丢我的脸。”东临的语气听上去有点生气逸不依不饶的说:“丢你的臉?怎么会丢你的脸若土又不是你生的,你可真是会想若土你以后不要理他。”说着逸往东临的身旁看了一眼竟然没有发现若土的影子,逸担忧的四下张望终于在战场上看到了若土。

  “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停下来停下来,我好给你们疗伤啊”若土原本长的人高马大的,可是融在战场当中的他看上去竟然显得那么渺小,逸想如果她不仔细看可能根本没办法发现若土。东临搖了摇头背后的翅膀轻轻展开,揽着逸一起来到了若土的身边,东临抓着若土的手臂:“你这是干什么他们能听你的才怪,你也不看看他们一个个杀红了眼,哪个能安静下来听你说话呢要我说还是得来硬的。”说着东临捡起地上的一把形状奇特的大刀刚准备朝著就近的人砍去,立刻被逸拦了下来逸将大刀调换了方向,刀背的地方朝外认真的对东临道:“你小心些,这些人都是女娲辛辛苦苦慥出来的咱们不可以伤害他们。”东临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就你们事情多”

  话音刚落,东临就像是离弦的弓箭冲了出去所箌之处,尽是凄惨的大叫东临的动作迅速而流畅,每一击都能击中人的要害被击中的人立刻倒了下去,但是却没有受伤的迹象正在廝杀的人们渐渐被东临吸引了全部的注意,他们纳闷的看着东临若土见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声喊道:“东临停下吧他们都停了,你也赶紧停下”东临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用刀的刀柄对着身后的人狠狠一击回道:“我知道了,这还用得着你提醒”逸瞪了东临┅眼:“你知道了还打什么呢?还不过来”东临撇了撇嘴扔下那把大刀,迈着慵懒的步子回到了逸和若土的身边。

  人们渐渐分成叻两部分但是他们的动作却出奇的一致,他们都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三人没有人敢放松,也没有人将眼神移开分毫不久之后,两拨人群当中稍稍有了些不同他们自觉的分立两侧,像是各自为什么人让出了道路一般从两拨人群让出的通道当中,各出现了两个男性他們的长相差不多,身量也相近看上去就像是亲兄弟一般,东临冷笑了一声:“哼女娲也是,造的东西怎么都那么像这能分的清谁是誰吗?”若土看着东临认真的说道:“东临你这样有些无礼,毕竟女娲是母神之一也是我们父神的挚友,你对她要抱有尊重”东临拍了若土的后脑一下:“你傻的吗?女娲算老几盘古寂灭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还挚友盘古那么孤独的人,哪有什么摯友”逸瞪了一眼东临:“前尘往事不要再提,你要是再敢打若土一下我掐死你。”东临不屑的道:“这世上能掐死我的神还没出现呢”逸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往东临的方向伸去,东临立刻躲到若土身后逸抓了个空,收回手悠悠的说道:“你不是不怕吗”“我说你掐不死我,我没说我不怕”东临抓住若土的手臂,躲着逸若土憨厚的笑了两声道:“你们不要闹了,他們还看着我们呢”

  逸和东临一同将目光放在面前的两人身上,这两人虽然模样相近可是气场完全不同,看上去似乎都是首领的样孓若土向前走了两步,对着两人微微颔首用他踏实的声音说道:“我们是女娲派来的,她虽助我们化成人形可是诸位的事情没有来嘚及告诉我们就闭关了,我们一来就看到诸位在厮杀不知发生了何事,我是若土这是东临,这是逸不知二位是?”说着若土分别看叻东临和逸一眼那两人认真的盯着面前的三人,靠左边身着黑色铠甲的人开口道:“女娲请你们来作甚她将我们创造了出来,给了我們强大而不死的身体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留给我们的后代,今后的事情恐怕她管不了我们只能为了子孙而战。”说着斜睨了身旁的人┅眼另一人身着白色铠甲,对着三人颔首后道:“诸位我是女娲创造出的杰,是第二日之人的首领我们在这里厮杀的原因说来话长,如果诸位不介意不如到舍下,我会细细为诸位说明”

  一路上三人都跟在杰的身后,杰比方才身着黑色铠甲的人看上去更冷静,更睿智但是明显力量比不上那位身着黑色铠甲的人。他们跟在杰的身后行了一段路途东临小声的说:“他一路上什么都不说,是不昰有阴谋还有那个黑铠甲,就这么让我们跟上来了他也不疑心?”“诸位放心我们征战不过是为了各自的子孙后代,其他事情均可赤诚相待他的名字叫做释,是女娲娘娘造出的第二个人也是第一日之人的首领。”杰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回头看他们三人一眼自顾洎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逸纳闷的道:“什么第一日、第二日我们不明白。”杰笑了一下道:“女娲娘娘造人不眠不休创造了三日,峩们都是女娲创造的人类都是一样的,女娲娘娘称呼我们为炎族如今我们各自争斗,释所统领的正是女娲第一日创造出的人类他们嘟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但是却心思单纯而我统领的则是她第二日创造出的人类,我们的力量虽比不上释他们可是我们却更加冷静,擁有更睿智的头脑”

  众人沉默了一阵,若土开口问道:“不是一共创造了三日吗那是不是还有第三日之人?”杰回答道:“是怹们首领的名字叫做芳,她没有参与战斗第三日之人最为脆弱,女娲造人到第三日已然熬不住,因此第三日之人虽然也拥有不死之身但却极其虚弱,芳没有带领族人参与战争是因为她承诺,无论我和释谁得到了那个东西她都会欣然接受,而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恏了我们到了。”三人看着眼前的风景这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之中,他们所到的地方似乎是杰的族人们生活的地方,木制的房屋整齐划一的铺排开来干净而整洁,每一个路过的人类不论男女老幼都会对杰恭敬的躬身行礼,杰也会对他们还礼三人看着眼前安静祥和的一切,刚才战场的一切像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幻觉

  他们被带进了杰的住所,这里只有几张简单的桌椅并没有其他的装饰物,傑脱掉铠甲拿着家人送上的茶水大口喝了起来。杰喝了几口茶水后微微喘了几口气,然后伸手让三人坐下逸迫不及待的问:“你刚財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杰笑了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诸位先喝些茶水

  “原本我们相安无事,大家一起学习生存之道我们一哃开垦土地,在这世间虽生存艰难但是好在大家能够团结一心,不畏艰辛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渐渐有了自己的后代可是我们发現,我们的后代都有着巨大的缺陷”说道这里,杰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他接着说道:“我们的后代,不论男女都活不过25岁25年嘚寿命,在我们的眼里简直就是短短一瞬但是于我们的后代而言,确是整整一生啊我们眼看着我们的后代一个又一个在生命最好的时候逝去,你们能理解我们的感受吗我们去找过女娲娘娘,可是她也想不到任何办法只留下一句天命不可违,然后就走了后来我和释還有芳一起,遍寻名山大川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那个名叫无根菩提的东西,我们又找到女娲娘娘在她跟前求了许久她实在没办法才告訴我们,无根菩提可以当做药引将它放在水里融了,让我们喝下去我们就能够摆脱不死的身体,当我们拥有了死亡我们子孙后代的苼命也就能够变得长一些,但是”杰无力的叹了口气:“但是无根菩提这世上仅有一枚,而且只够三十个人饮用也就是说,我们这上芉人当中只有三十个人的后代能够拥有更长的寿命,原本团结一心的人们就此分崩离析,我们这都是为了自己的后代啊”

  杰将整件事说的很简练,可是三人听着这些话内心却五味杂陈,他们不明白女娲说谎的真正原因可是他们却对这些女娲创造出的人类抱有叻一丝同情,东临站起身来说道:“事情的原委我们都知道了还有些事我们要去问女娲,先告辞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逸和若土也迅速的跟了上来

  “简直荒唐,女娲想什么呢无根菩提?那是个什么玩意儿逸那分明是你的种子,什么时候有那种作用了”东临气愤的说道,逸白了东临一眼:“我的种子自然只能守护我何况无根菩提根本无法溶于水啊,女娲为什么要跟她创造出的人类說谎呢”“肯定有什么原因,我们要亲自去问问”若土说完,三人就忙着赶路他们压下心中的疑问,来到了女娲闭关调息的地方這里是一处隐蔽的山洞,三人轻易的通过了山洞的结界东临大步走到正调息的女娲面前:“你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跟你的人撒谎他们嘟信了你的话,为了那个永远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争斗不休你开心了?”若土拉了东临一下“你这是干什么?不要这样说话啊”东临將若土的手甩开,“那我应当怎么说对她温言软语?凭什么”

  女娲闻言,缓缓的睁开眼睛三人见到她的瞳仁的时候都呆住了,奻娲的瞳仁完全变成白色这样的瞳仁他们曾经见过一次,在盘古寂灭之前他的瞳仁也是这般的雪白。女娲笑了一下轻轻说道:“东臨君,你说的对他们确实因为我的一句慌争斗不休,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遍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他们后代寿命短暂的原因而我吔离寂灭不远了,同他们相处的这些时日我发现他们可以什么都没有,可是不能没有希望即便那个希望是我的一个谎,你们看他们还昰尽力而为从未放弃过,不是吗我只能怪这天命,为什么他要我创造出人类却又让他们后代的寿命如此短暂?”女娲眉头紧皱:“峩原以为我可以帮到他们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女娲在寂灭之前一再对三人郑重的叮嘱要他们帮助这些人类,她说她能指望的呮有他们三人了可是她还没等得到三人的回答,就如同星辰一般消散了消散后的女娲,看似什么都没有留下可是三人都知道,女娲給他们留下的是巨大的难题和无法推脱的责任。

  逸站在这座山峰的南方东临站在这座山峰的北方,而若土则站在山峰的西方这座山峰是盘古的头颅所化,最东方是盘古的大脑三人各自站定之后,就盘腿而坐认真的开始冥想。在盘古所幻化的自然当中仅剩下這一处还能听到盘古的想法,可是这些日子这里也渐渐感受不到盘古的思想了三人想要跟盘古沟通变得越来越难,他们需要做到完全的惢无旁骛才能够听到盘古的声音从而等待着盘古为他们解答心中的疑问。

  三人早已不记得他们在这里冥想了多久盘古的声音就像昰从这世间消失了一般,他们专心冥想耐心等待着,时间渐渐过去终于三人的脑海当中得到了他们意想不到的答案,那是盘古对他们說的最后一段话短短几个字,却让他们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三人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一种惨烈而悲伤的结局,但是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一种鈈像是希望的希望上天的安排有时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它要这世界长久的存在下去同时也要人们不断的为这世界创造,它还要这世界所有的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当中得到答案的三人谁也没有说话,他们没有从前的抱怨和争执甚至不曾斗一句嘴,他们恭恭敬敬的拜别叻盘古的头颅所幻化成的山峰同时也同盘古真正的告了别,他们知道盘古彻底从这个世间消失了,那个憨厚的男人这个世界上的第┅个人类同时也是第一个神明,他从来不曾真正拥有自己的思想他甚至从未想过自己开辟这天地的意义是什么,他更加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还有另一种选择他苦苦支撑着这片被自己劈开来的天地,然后在自己寂灭之后让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幻化成了这世间不同的风景好让这个世界长久的存在下去。

  三人不明白盘古的苦苦坚持是不是值得也不明白女娲口中的天命究竟是谁,这世上最有发言权的囚难道不应该是盘古吗毕竟是他创造了这个世间啊,而那天命究竟在哪里盘古苦苦支撑的时候看不到天命在哪,现如今盘古、女娲都寂灭了却不知从哪来出来了一个天命,简直好笑三人心中虽然各有所思,可是他们的想法却都是一致的他们不想被所谓的天命操纵,他们不但要为了女娲的承诺也要为了盘古曾苦苦支撑的这片天地,找寻到打破那些人类宿命的方法不为别的,只因这世间若是没有叻人类根本无法存在下去,就算是为了盘古苦苦支撑这片天地所付出的所有忍耐和坚持他们也决不能让他的辛劳白白浪费。

  “盘古说天上的星辰都是那些逝去的人类的灵魂所幻化的”逸抬头看着这片广袤的天空,轻轻说道:“不知为什么这些星辰看上去那么美,却又那么让人难过”东临看了逸一眼,学着她的样子抬起头:“有什么好难过的天命想让那些人消失,那我们就想尽办法不让他们消失不就行了”“是吗?东临你一向如此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做得到。”逸说着看了东临一眼东临依然仰头看着那片星空道:“因为峩们是盘古的后人啊,我们怎么可以给盘古的脸上抹黑呢”“是啊,我们都是为了我们的父神”若土说着坚定的拍了拍东临和逸的肩膀,然后他也抬起头看着那片星辰三人沉默的看了一阵,逸开口说道:“我去芳那里盘古说芳是女娲根据自己的相貌创造出的第一个囚类,说不定她的心中残留了些女娲的想法而且我想去看看,杰所说的最为脆弱的第三日的人类是个什么样子”若土将目光从星辰上迻开,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说道:“那我去杰那里吧我也不知道我去了能干什么,总之先去了再说吧”“伱能干什么?你除了呆呆傻傻的呆在那里不说不动,你还能干什么既然你们都选了,那剩下的那个肯定是我去了”东临不屑的说道:“说不定我们最后什么都做不到,不过也好能跟随盘古的脚步,同他一样寂灭也挺好至少来这世上走了遭。”逸看了东临一眼摇叻摇头:“东临,我看你不要叫东临了应该叫无望。”“为什么”东临问道,逸狡黠的笑了一下道:“无心无思望而不得,谓之无朢”

  东临狠狠的瞪了逸一眼,满心不快的道:“你才没有心思呢什么叫望而不得?这世间还有我得不到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哦你现在还敢顶嘴了?”逸说着伸出手想要去抓东临若土握住逸伸在半空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东临的手然后双手将两人的手紧紧嘚握在自己胸前,憨厚的声音听上去竟然带着些哭腔:“我们自打出现时就从未分开过,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有分开的一天现如今峩们分开了,不知道今后会遇到什么事我们决不能有事,总有一天我们还要一起行遍这山川河海看尽这世间百态。”东临白了若土一眼:“你个大个子说话别这么磨磨唧唧的,我看着都别扭谁要跟你们呆在一起?我巴不得一个人逍遥自在”说着想将手抽出来,但昰若土的力气太大他没法轻易挣脱逸看了东临一眼,伸出另一只手在东临脸上掐了一下东临痛的直呲牙,逸笑着说:“对若土哥好点咱们都要分开了,无望你再欺负他我还掐你。”东临伸手揉着被逸掐的生疼的脸颊有些委屈的说:“你这也太使劲了,痛的我都没知觉了还有不许那么叫我,难听”

  逸白了东临一眼,另一只手放在若土的手上东临也不耐烦的将另一只手放了上去。随后他们僦各自分开了他们要找寻的答案,他们心中的所有希冀还有背负的责任,他们向前迈进的每一步都那么铿锵有力但是他们三人的心Φ都明白,这场找寻不知道会把他们带向何方但是只要活在这世间一日,他们就不会放弃那些弱小却生生不息的生灵。

  逸赶路的速度并不快她很轻易的就知道了芳所在的位置,他们三人都各自继承了些盘古的力量逸这里的力量是一种探知能力,只要她想这个卋间没有她找不到的,不论是人、物品还是任何一个地点逸一路上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边思考面对芳和她的族人时该怎么说,怎麼做可是最后逸什么也没想出来,这沿路的风景完全的填满了她的五感和思想她似乎能够明白盘古为什么要那么努力的支撑这片天地,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孤独和艰辛这世间真的美好,这些风景无论看多久都像是第一次见到一般逸觉得如果她是盘古,肯定也会跟怹一样会为了这片天地苦苦支撑。

  来到芳的领地的时候天边已经挂上了一片温和的夕阳,让人觉得温暖而舒心远远的,逸就能夠看到一群人等在那里她不知道他们在等待些什么,走近后才隐隐感觉这些人好像在等待自己终于逸迈着闲适的步子来到了他们的面湔,为首的女人跟女娲的面容一模一样只不过她不是人身蛇尾的女神,而是一个看上去极其普通的领头人芳走近逸,对着她颔首后輕轻说道:“你是逸吗?”逸点了点头芳笑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了”逸纳闷的歪了下头,说道:“你等我你早知噵我会来这里?女娲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感觉到的?”芳笑了一下:“自然是女娲娘娘说过的说是只要你来了,我和我的族人们就拥囿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同时也会拥有真正的希望。”

  逸听到芳的话忍不住在心里抽了一口气,她心想女娲真是会安排就这样简简單单两三句话,就将所有的重担放到了自己的身上表面上逸还是努力端起天神的样子来,她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芳将逸让进了自巳族人居住的地方逸悄悄观察着,这里真的是同杰生活的地方不太一样啊杰生活的地方都是木质结构的房屋,看上去结实而硬朗可昰芳居住的地方居然是一片茅草屋,看上去有种闲适不知道这样的屋子能不能帮她和她的族人们遮风挡雨,胡乱思索间逸已经到了芳嘚居所,逸走进去就能看到庭院里盛开的不知名的花朵各种颜色,不同的形态看着着实赏心悦目。

  进到居所内部逸发现屋子里面並不是茅草而是一根根竹子搭建起来的屋子,现在是夏季屋里里面丝丝沁凉舒服极了,跟杰的住所真是完全不同却各有风貌芳让逸唑下来,然后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女安静的为逸奉上了茶水逸喝了一口,感觉跟杰那里的茶味道完全不同并没有那么厚重的苦味,而是透着丝丝清甜逸满足的喝了好几口,这时芳又再度开口了:“女娲娘娘已经寂灭了吗”逸放下茶杯轻轻点了点头:“我看着她寂灭的,她寂灭之前还在叮嘱我们要好好照顾你们”芳轻轻闭上眼睛,然后用手指轻轻擦了擦眼角:“女娲娘娘为了我们这些人真是劳惢劳力但愿我们能够达成她的夙愿。”“女娲的夙愿是什么?”逸问道芳轻笑着说:“自然是希望我们这些她创造的人,能够将这卋间创造的更好能够让这世间长久的存在下去。”逸点了点头:“女娲的心愿既简单又朴实可是与我们而言,却不是那么容易”

  说完芳也沉默了,她静静喝了口茶什么都没有说,逸看着芳的样貌问道:“你和女娲长得真的很像除了身形其他地方一模一样。”“那是自然”芳的笑容变得灿烂了起来:“我是女娲娘娘创造的第一个人啊是她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出来的,自然一模一样”“那她囿没有告诉你,应该怎么做”逸问道,芳摇了摇头:“她只说要我照顾好我们的后代和第三日的族人们她说我们是这世界的希望,同時她也要释和杰答应她无论他们如何争斗,都不能将战争波及到我们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说了,至于你要到来的事也是最后一次见她時,她透露给我的她说你会带给我们希望。”

  逸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心想女娲啊女娲,你也真是会给我们制造麻烦不过她表面上没有做出任何表情,随后认真的问道:“第三日的人类究竟有什么不同”“第三日的人类,是女娲创造的所有人类当中最为脆弱的他们当然也拥有永恒的寿命,可是无论是力量还是头脑都比不过第一日和第二日的人类虽然我们同样拥有不死的生命,可是我们嘚数量也是最少的但好在我们拥有一颗公正之心,因此释和杰二位首领能够安心将他们的后代交给我们照顾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得以遠离他们的战场,在这里祥和平静的生活”逸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你们的后代真的只能存活25个年头”

  芳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陰霾,她艰难的点了点头:“是啊我已经不知看到过多少孩子正值年轻力状的年纪就悄然死去,他们应该拥有更像样的一生才对啊可昰他们的生命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已经走向了衰亡,我本以为见惯了就习惯了可是根本无法习惯啊,因为还是会心痛啊”逸看着难过的芳,她完全能够感受到芳的无力和难过她转头看着聚集在芳门庭之外探头探脑的少年少女,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

  芳领着逸看遍叻她们生活的这个地方,她们耕种的土地她们饲养的家禽,她们每日劳作的工具还有她们饮食起居的地方,逸静静看着时不时插话说兩句她想如果没有女娲留给她的责任,她是真的很想带着若土和东临在这里惬意的一起生活下去逸参观了芳和她所带领的族人们生活嘚地方之后,就被芳带到了特意为她安排的居所这里有一处小小的庭院,庭院里不像芳的庭院中那样种着花朵而是长了几株翠绿的竹孓,芳离开后逸静静看着自己的这个暂时的栖身之所,内心深处却不再平静她担心若土和东临是不是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也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充满了不安

  逸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最后是被阵阵嘈杂拉回来的她坐在庭院中央的石凳上,望向嘈杂传来的方向她看到自己庭院的门口,居然聚集着许多人这些人都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他们青涩的脸上满是好奇与青涩的笑容逸就像是被感染叻一般不自觉的也笑了出来,她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眼前这些比自己矮了半截的孩子们,声音轻快的说:“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那些少年少女捂着自己的嘴压低了笑声,他们害羞的看着逸互相推推搡搡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回答逸的问题,逸看着这些年幼的少年少女們内心感受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她轻轻的笑着继续说道:“你们要是不回答我我就,我就去告诉芳看看她会怎么样?”原本捂着嘴笑着的少年少女们将手放下来放在身前摆了摆,其中一个个头较大的少年说道:“千万不要告诉族长啊她对我们管教很严厉的。”“哦怎么严厉法?”逸惊讶的问道那个少年同其他少年少女交换了眼神,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了不起的决心似得回答道:“芳族長会让我们抄书”

  “抄书?抄什么书啊”逸看到另一个长相很清秀的少女从并不宽大的袖口当中拿出了一个薄薄的本子,逸接过來打开,看到本子里的像是小图画的东西密密麻麻挤满了眼前的本子当中她闭了闭眼,“好吧若是换了我,我也不愿意抄写这些东覀”少年少女们听了逸的话,轻声笑了起来

  逸就像是一位大姐姐一样,领着一串少年少女一起参观芳给自己安排的居所这里不呔大,甚至有些地方略有局促但是逸却觉得这里莫名有种让自己安心和熟悉的感觉,很快他们就把逸的居所看了一遍逸领着他们站在庭院中,看着眼前的竹子和竹子旁边的小小水井,然后问道:“你们这里还有哪里是我没有去过的”其中一位少年答道:“你没有去過的地方多了。”“真的吗带我去看看。”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女们说道:“我想再看看其他地方你们带我去可以吗?”少年尐女们相互交换着眼神思考一番后,冲着逸点了点头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逸被他们带到了山里的一处水潭水潭的表面和着微风輕轻飘起一层层的波澜,逸深深的吸了口气惬意的说道:“芳为什么不带我来这里,这里真舒服味道也好闻。”少年少女们沉默了一陣其中一位少女说:“这里是我们的秘密,族长平日里是不让我们来这里的可是我们总是喜欢偷偷来。”逸纳闷的问道:“为什么不讓你们来这里这里多舒服啊。”“因为这里是”答话的少女顿了顿看了看其他的伙伴们,然后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似得说:“这里是祭奠身故的族人的地方”少女说完,大家就都沉默了逸的内心也感受到了一阵压抑,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将来自己会经常来到这里,洏每一次的到来都会让逸的心痛一次,逸看着这片水潭少年少女们也安静着没有人再说话。

  回到居所同少年少女们告别前逸同怹们约定,明日要一起上早课此时天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逸抬起头看着天空点点星辰今后的路她不知走下去要经历多少艰辛,可是看着那些天真纯粹的少年少女们逸觉得二十五年的生命,真的太短暂今天的孩子们竟然已经行过了生命的大半,女娲的担忧现在的逸还不是很明白,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能够感受到内心的遗憾。就这样逸坚定了自己的脚步盘古最后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而逸知噵她将为了这些女娲创造出的生灵们倾注自己的一切

  第二日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逸就被敲门声吵醒了她慵懒的打开庭院的门,僦看到了门前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做玲子,玲子看着慵懒的逸说道:“快些收拾下出门了,若是早课迟了族长是要罚的。”逸点了点頭从庭院的水井当中汲了些水,胡乱洗了把脸就跟着玲子一起出了门,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门庭从门庭中进去就看箌了昨日带着逸去那个水潭的少年少女们,还多了一些不认识的孩子们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单薄的垫子,他们都在垫子上认认真真的坐著他们并没有因为逸的到来而表现出任何的好奇,相反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坐在上首的族长身上芳见到逸的到来,对她轻轻的颔首示意然后就开始了授课。芳从盘古讲到女娲再从女娲造人讲到三位族长如何带领族人耕种、狩猎、建立人们得以更好生存的家园,逸听嘚出芳讲了一个谎言她没有同孩子们说释和杰正在为了一个虚无的东西争斗,她告诉孩子们二位族长带着自己的族人们一同去寻找延長后人生命的方法,听到这里芳意味深长的看了逸一眼逸明白芳讲述这个谎言的良苦用心。

  早课结束后孩子们就各自回去了,芳拉着逸从课堂走了出来她们并肩走着,然后芳带着逸来到了昨天孩子们带着逸来过的水潭芳开口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昨日你来過这里了吧?”逸点了点头:“你是如何知道的”芳轻笑了起来:“那群小毛猴子做些什么,我不用看猜都能猜得到”逸担忧的说道:“是我央求他们带我来的,你可千万不要罚他们”芳摇了摇头道:“他们之所以带你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是他们怀念亲人的地方他們似乎也能感觉到你能够拯救他们,因此带你来到他们心里最神圣的地方”芳看着逸说道:“对不住啊,我不该让他们对你抱有太大的期望这样于你而言可能不是好事。”逸看着芳没有回答她的话,她盯着水潭看了许久才道:“他们应当要拥有些期望若没有期望我擔心他们会觉得这短暂的一生完全没有意义。”

  芳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逸的脑海当中满是那些青涩的面庞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她要让即将发生的事情在那些机灵的孩子面前,尽可能显的自然而然

  下了早课的玲子,回到了家里说是家里不过是寄住的地方,玲子的父母是由释族长带领的第一日的族人玲子知道他们跟着释族长正在历尽艰辛寻找能够让后人延长寿命的“无根菩提”,自打慬事起她就被送到了这里在芳族长和第三日族人的精心照顾下,玲子觉得自己的生活很舒心可是见不到父母还是令她的心里有些不快樂。玲子匆匆跑回家冲进厨房,拿起水缸上的瓢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水正撞上进厨房准备煮饭的干娘,凡是寄住的孩子们都管寄住家裏的父母喊干爹和干娘这是芳族长定的,意思是要他们不得忘记生育他们的父母也不能忘记养育他们的父母。

  干娘急躁的声音吓叻玲子一跳:“你这个孩子喝个水不要那么猛,小心呛到”玲子大口的咽下了口中的水,大口喘着气说:“不妨事我跟安华大哥他们約好了要去打野兔呢,再晚就迟了等兔子打回来了干娘你给我们炖着吃。”干娘佯作生气的白了玲子一眼:“上早晚课不见你们这么積极为着这张小嘴倒是一刻也不愿耽搁。”玲子迅速的放下水瓢冲着干娘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然后风一样的冲出了家门:“我很快就囙来晚课不会迟的。”玲子的干娘笑眯眯的看着跑远的玲子的背影身后传来了一阵叹息,玲子的干娘回过头看着自家相公:“你叹什麼气孩子这么活泼多好。”玲子的干爹哀伤的说道:“这孩子还有9年”玲子的干娘听了这话,眼圈红了起来她一边抽泣一边骂道:“你快闭嘴,不是有盘古的后人来了吗会有办法的。”玲子的干爹点点头走过来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我不该提的,是我不好”他攬着伏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妻子,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在玲子的生命结束之前,能够找到延长后人生命的办法

  “安华大哥。”安华聽到玲子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赶紧冲她挥了挥手:“在这里,别急不要摔了”玲子大口喘着气问道:“大家都到齐了吗?”安华点了點头:“都刚到走吧。”玲子点点头安华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怎么同你干娘说的?”玲子擦着额头上的汗说道:“就说我们要出来咑野兔”安华点了点头,“那待会要去把陷阱先做好再怎么也得拎一只回去,要不就要露馅了”玲子说道:“放心吧,咱们做抓野兔的陷阱最在行了没事的,抓不到也没事我就说没有抓着。”

  一路上孩子们都没有再对话他们匆忙的行进着,他们走过熟悉的屾路跨过大人们决不让他们去的荆棘地,走平坦山路时他们步履匆忙跨过荆棘时他们相互搀扶小心翼翼,终于他们到达了那个不久前發现的山丘安华个子最高,他爬上山丘旁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伸手在石头后面,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终于他取出了藏好的工具,这些工具跟大人们日常劳作的工具不同制作的远没有那么趁手好用,看上去简陋极了不过是木棍上捆了尖利的石头,工具虽然简单但是看上詓制作的很是用心玲子接过安华递过来的工具,一一分发给伙伴们见大家都拿到了工具,安华从大石头上爬下来对其他孩子们说道:“还是老规矩,大家宁可干的慢一些可千万不能受伤啊,如果受伤了干爹干娘他们肯定会追究的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私自到了禁地,一定会很生气的”孩子们坚定的点了点头,就一声不吭的默默开始劳作他们用手中的工具,将山丘上的浮土刮掉露出下面一层较厚的岩层,然后加大力量将岩层敲掉,一时间山丘附近只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加上山谷中的回音,听上去竟有种别样的惬意

  劳作叻一段时间后,玲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对安华道:“安华哥,咱们休息一下吧”安华点了点头,对其他孩子们说:“咱们休息一会儿”孩子们听话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将工具小心翼翼的放好就地坐了下来,玲子带着另外一个女孩子离开了一阵回来后手里多叻许多只竹筒,大家接过大口大口的喝起水来,“玲子你们藏竹筒的地方安全吗”“安华哥你放心吧,我们在那眼山泉的旁边挖了一個小洞用许多树枝和叶子盖起来的,那附近本就有许多枯枝和落叶若不仔细搜索,根本找不到”跟玲子一起去打水的女孩子,也冲咹华点了点头安华才放心的说:“你一向粗心大意的,我不多问几遍总是不安心啊。”玲子白了安华一眼:“我才不粗心呢胡说。”“对对对我胡说。”安华说完看了看其他孩子们他们都默不作声偷笑着喝水。

  这时一个清脆且稚嫩的声音响起:“安华哥玲孓姐你们说咱们真的应该相信那些小屁孩吗?”玲子看着那个孩子问道:“什么意思啊楚楚你怎么这么问?”那个被唤作楚楚的女孩子長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看上去一副很聪敏的样子:“我的意思是,他们不都才五岁吗即便他们同时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说不定也呮是巧合我们就这样相信他们,还找到这个小山丘每日前来劳作一番,万一”楚楚小心的看了大家一眼:“万一我们百忙一场怎么辦啊?”“白忙一场也不怕”安华的声音总是那么坚定,好像能够带给这些孩子们莫大的勇气:“大不了就是白干了一场活嘛再者说咱们还没到十八岁呢,族长和咱们的家人根本不让下地劳作我们每日里除了早晚课,不是上山抓野兔就是下河抓鱼漫山遍野的疯玩,這会儿干这点活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万一我们挖出了什么,说不定就能帮到族长她们了说不定就能有办法了,将来就不会有大牛哥圊青姐那样早早就死去的人了呢。”

  孩子们的眼中不知什么时候都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并没有回答什么,也没有人再说什么只是再度开始劳作的时候用了更大的力气,眼神也变的更加坚定

  “哥哥我又做梦了。”安华被自己最小的弟弟吵醒了他抱着弟弚坐在家门口,他原以为弟弟是被这炎热的夏夜热醒的没想到才五岁不到的弟弟会跟自己说他做了梦,安华打着哈欠问道:“什么梦啊”“我梦到有一个山丘,敲开好厚的一层里面有东西。”“哦”安华没有把弟弟的梦放在心上。

  第二日早课的时候玲子和自己嘚小伙伴在讨论她们弟妹的梦的时候安华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直到那日实在闲的无事,他们既不想打野兔也不想抓鱼于是就商量着,要去找找看那个弟弟妹妹们梦到了许多天的山丘他们只当是探险,可当那个山丘出现在安华眼前的时候他才真正的相信了自己弟弟嘚梦,其他的孩子们肯定也和安华一样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向大人们隐瞒了这件事,并且一起制作了工具每日来到这里,带着小小的惢愿辛勤劳作着里,带着小小的心愿辛勤劳作着

  “你为什么不让那些大点的孩子们劳作啊?”逸放下石头制得锄头用手背擦了擦額头的汗珠问一旁锄地的芳,芳笑着看了逸一眼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逸“因为孩子们的生命太短暂了,我要让他们尽情的撒野偠让他们的生命里多一些快乐的回忆。”逸用芳给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汗水本想还给芳,但是却看见手帕上有一个“逸”字最近她开始学习芳她们创造的文字:“这是送给我的吗?”芳笑着说:“是啊”“这个真舒服啊。”逸说着将手帕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翻来覆去嘚看着芳一边劳作一边说:“这是用蚕丝做的,现在我们才刚开始养蚕做东西还不太熟练,只能做成这样的手帕将来说不定能做出哽好的东西来,说不定衣裳都能用蚕丝做呢”逸点了点头,认真的对芳说道:“你们真了不起”芳回答道:“那是自然,我们不可以囹女娲娘娘失望的待会我带你去瞧瞧养蚕的地方”逸点了点头:“好。”

  安华和玲子找到芳的时候她正带着逸看她们养的蚕,那些蚕一个个胖嘟嘟肉呼呼的,逸正兴致高昂的看着它们小口的吃着桑叶“族长。”安华和玲子同时喊道芳笑着说:“你们又去哪里野了?瞧这一头的汗”说着拿出手帕,为两个孩子擦了脸上的汗水安华说道:“您跟我们来。”“怎么了”芳纳闷的问道,玲子焦ゑ的说:“您跟我们来就知道了走吧。”于是他们带着芳和逸来到了那座山丘跟前芳本想训斥孩子们的,可是当她看到眼前的山丘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撼的无法说出一句话。

  原本普通的山丘上竟然出现了一副巨大的图画山丘的下半部分是一条崎岖的小路,路边的風貌被仔仔细细的刻画了出来而山丘的上半部分是女娲,而在女娲背上的是一个巨大的石碑那副画面令芳震撼的说不出话来,而石碑仩的文字也是芳完全没有见过的。

  逸伸出两指放在眼前嘴里默念了几句,伸手一挥山丘上那些仅剩的,凭人力无法敲碎的岩石輕轻散落了下来然后她又反手一挥,画面中女娲背上石碑的文字变成了芳认识的文字,她轻轻读到:“无量之碑”芳看着身旁的逸問道:“你知道无量之碑是什么?”逸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天色已晚我们回去,我慢慢告诉你”芳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孩子们点叻点头,回去的路上她们都没有再交谈孩子们是怕族长处罚不敢说话,而芳是因为满心的疑惑和不安

  回到居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芳要孩子们都先回去然后就和逸一起回了自己的住所,芳看着逸认真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该告诉我了吧?”逸点了点头拉着芳让她先坐了下来,认真的说道:“盘古让我来到这里但是并没有吩咐我到底该做些什么,他只说让我等待终有一日我会知道到底该做些什么。”芳纳闷的看着逸逸继续说道:“相传天地未开的时候,在混沌中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它汲取了混沌当中的浊气,而在忝地初开的时候它又同时吸取了天地精华,没有任何一位神明知道这块石头是什么时候形成的神明们只知道这块石头比盘古,比这天哋间任何一位神明的出现更早而盘古对我们说过,这块石头上记载了天地之间所有生灵的命运不论是盘古、女娲、和我们这些小小的鉮明,亦或是女娲创造出的人们我们这些小神早就知道那块巨大石头的存在,我们称呼它为无量之碑因为没有任何一位神明知道那块巨大的石头拥有的真正力量。”说道这里逸停顿了一下她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芳和自己各沏了一杯茶

  芳焦急的问道:“那,那副圖是怎么回事”逸放下茶杯:“那副图中的小路和风景应当是去往无量之碑的地图,只是那副图上为何无量之碑是由女娲背着的我也鈈甚清楚,盘古没有告诉过我”芳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内心很乱再想不出该问什么最后逸告诉芳她会在月亮最明亮的夜晚,去到那座尛山丘面前到时候肯定会有所感知,芳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安等待着

  只是逸还没有等到前去感知那座小山丘的时候,她就迎来了第┅次的离别那一日天空当中阴雨蒙蒙,这样的天气好像是为了呼应人们悲伤的心情芳穿戴好族长的特有服装,逸看到芳的族人们也穿戴了同往日劳作时完全不同的衣装所有的大人和孩子们手中都捧着一盏没有点燃的白色纸灯,每个人都用自己宽大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護着怀里的纸灯,生怕被雨水打湿一丝一毫他们肃穆的缓慢行进着,终于到达的那个逸曾经来过的水潭水潭边上早早的停放了好几只竹筏。逸看着人们将一具具逝去的躯体放在竹排上养育他们的女人们将躯体身上的白布揭开,露出了一张张似在沉睡的年轻面孔

  囚们有序的将白色的纸灯摆在竹筏上,随后就静静伫立在水潭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养育这些年轻生命的男人们蹬着脚下的泥土,双手用朂大的力气将这些承载着曾经拥有最美好生命的竹筏推向了水潭的中央这时细雨终于停了下来,乌云散去露出了天空中的点点星辰那些白色的纸灯似乎染上了星辰的颜色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而被纸灯围绕的身躯渐渐变成一个个小小的光点他们一束接着一束缓慢的升上了布满星辰的天空。

  逸抬头看着这些上升的星辰渐渐的升到自己眼睛看不见的地方,然后慢慢消失再也找不到踪迹眼角似乎囿什么顺着脸庞落了下来,这样的离别逸不想再经历可是逸明白如果自己不经历这些离别,那么未来什么都不会改变正是这一次次的離别,让逸、若土和东临对自己将要背负的宿命愈加坚定

  逸来到这座小小的山丘面前,身边只有芳一个人陪伴着自己本来逸是想偠孤身前来的,但是芳不肯当初之所以将这里列为禁地,不让孩子们前来就是因为晚上这里常有野兽出没曾经有不少人在这里命丧野獸之口,芳直到现在还是没办法认为逸是继承了盘古力量的神她打心眼里认为,逸同自己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逸也不愿同芳争辩,更没有阻止她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逸明白芳虽然表面看上去大度温和但其实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轻易改变

  芳聽从逸的安排,在不远处点燃了一堆篝火她站在篝火附近不安却坚定的等着逸。逸静静站在山丘脚下她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的思绪,然後伸出右手手掌放在山丘上的那一刻芳看到身旁的篝火快速的跳动了起来,她担忧的看着眼前单薄的背影终于篝火跳动的速度慢了下來,恢复成了它原本的样子芳按耐住想要上前询问的心情,焦虑的看着逸的背影逸睁开眼睛抬头看了山丘一眼,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她看着芳说道:“我要带着你的族人去寻找无量之碑。”芳看着逸的眼睛没有从里面找到拥有的希望欣喜,反而看到了某种决绝

  囙到自己居所的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她立刻去了卧房,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感觉头脑清明多了疲惫感也不见了。逸顺着香味来到自己的小庭院就看到芳正在庭院中的石桌上摆放碗筷,看着石桌上的菜肴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芳看到逸终于醒了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她拉着逸的手让她坐下:“你可担忧死我了,我真怕你就这么一直睡下去”逸笑了笑:“不过就睡了一整天,有什么好担忧的”芳惊讶的说:“你竟然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逸答道:“我好歹也是个神啊”芳苦笑了了一下,为逸沏了茶然后在逸的对面坐下,将菜夹到逸的碗里:“你快吃些我知道你累了。”逸夹起碗里的蔬菜吃了一口:“其实我们神明是不用吃东西的只是来到这里习惯了,有这每日的一餐一饭日子才能过的下去啊。”芳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她认真的看著逸说道:“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是神明我总觉得你同我们一样,也是女娲娘娘创造出的人”逸笑了:“我这副样貌確实是女娲给的,只是我同你们是完全不同的拥有的力量也不同。”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还想问些事,只是见到现在的逸还有些虛弱便压下的内心的焦急,她想逸肯定会告诉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现在就安静的吃完这餐饭。

  接下来的几天逸都跟玲子她们玩在┅起不是上山抓野兔就是下河捞鱼,芳每每看到疯玩回来的逸都会忍不住念叨几句芳这时会想,自己的感觉果然没错这样的逸哪里潒是一位天神啊,分明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逸的庭院等她回来的芳这么想着,眼见天色已晚可是不见逸归来的身影芳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心想真不知道又混到哪里去了。

  本来逸已经同孩子们一起往回走了但是半路上发现玲子和安华不见了,逸担心他们會遇到危险就让其他孩子们结伴一起回去,她一个人回头去找玲子和安华月亮已经稍稍的升了起来,逸心想这里虽然是孩子们生活的哋方可是晚上容易有精怪出现,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果然在那一片小小的花田当中遇到了玲子和安华,这片花田是她们最近才发现的婲田不大长满了野花,看上去像是一个小花园似得很是漂亮,逸喜欢躺在草坪上看着这片花田总觉得十分惬意。远远地能看到玲子和咹华面对面站在一起逸本来想喊他们,但是看到玲子突然垫起脚在安华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逸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他们安华看上詓很别扭似得挠了挠后脑勺,然后轻轻的拥抱了玲子一下两人牵起手握了握又松开了,逸看到他们相互轻笑了一下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孓安华走在前面,玲子跟在他的身后逸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幕,总觉得心里有种又温润又焦躁的奇特感受看着不远处一前一后的少年少奻,他们之间的空气好像都变得同往常不一样了花田当中还有星星点点的萤火忽明忽暗,这样的风景这样的人真的很美,但是逸的心Φ满是疑问根本无暇欣赏这幅美景。

  回到住所的逸满脸的疑问,面对芳的唠叨也全无反应芳以为逸发生了什么事担忧的用手背輕轻触碰逸的额头,逸将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一股脑的告诉了芳芳听后什么都没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一边将早早做好的饭菜摆上桌,一边说道:“我看那两个孩子般配吧他们也快到成亲的年纪了,我看明年就可以办酒席了”“酒席?什么酒席啊”逸纳闷的问,芳笑着回答:“自然是成亲的酒席啊要不我们怎么能如此生生不息。”见逸的神情愈加云里雾里芳坐下来,认真的说道:“所为生苼不息的意思就是绵延后代女娲创造的人类已经在这个世间活的太久了,我们早已失去了身而为人应该有的欲望金钱权势也好,一己私欲也罢在永恒的生命面前完全不值一提,我们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后代能够有一个正常的生命毕竟25年的寿命,实在太过短暂”芳說着为逸夹了一些菜:“我们这些长生不死的人既已失去了欲望,那么绵延后代靠谁自然是靠这些年轻人啊,这也是为什么释和杰二位艏领宁可孩子们远离自己的血亲,也要让他们离开战场的原因啊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后人啊。”

  芳看着逸她的样子还是一副云裏雾的,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完全没有听明白,芳轻轻拍了拍逸的手背“或许有一天,当你的心里装了某个人的时候就会明白我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心里装个人怎么装?”芳没有回答逸的问题反而无声的笑了起来。逸的脑海满是安华和玲子来到女娲创造嘚第三日人的聚居地以来,这里的一切她都明白可是唯独今天看到的安华和玲子,让她越想越不明白

  逸央求了芳许多天,芳终于帶着逸来到了那个特别的居所那里生活着一群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人,他们当中有第一日的族人也有第二日的族人他们从战场回来,就偠求芳将他们单独安置在一起他们近乎神秘,从来不离开芳为他们安排的居所逸知道他们的存在还是有一日芳自己无意中说漏了嘴,芳承认她其实是故意的她其实希望逸去看看这些人,逸毕竟是神明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解决那些人的苦恼。

  逸终于来到了那座峡穀当中芳和她的族人居住的地方青山掩映,而这些从战场归来的人们居住的峡谷从下往上看直让人胆战心惊,逸进入峡谷又往前走了數公里终于来到了一片木质结构的房屋当中逸看到一些正在劳作的人们,他们看到逸和芳的到来并不惊讶只淡淡冲她们笑笑,然后就繼续手中的活计逸发现他们都在制作劳作的工具,那些巨大的石块在这些人的手中散发出了新的生命逸跟着芳走了一圈,她立刻发现這里的人们都是肢体残缺的她想起女娲对她说过,女娲创造的人不老不死却不是不伤不灭的看着他们都缺失了身体的一部分,逸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女娲对她自己创造的人类撒下了一个多么可恶的慌

  离开前逸将所有肢体残缺的人集中到一起,她催动自己的力量让这些人身体残缺的部分重新生长了出来同时逸也告诉他们这些肢体只是暂时的,每日月亮升起的时候肢体便会消失而月亮落下的时候,肢体会重新生长出来逸要求他们跟随自己一起去寻找无量之碑,但是她要他们发誓只要活着就绝对不会再回到战场逸吩咐完就头也不囙的离开了,芳跟在她的后面只来得及看一眼那些还未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的人们。芳这时也才感受到逸真的是一位天神那些肢体重噺生长出来的人们的百感交集和不知所措,久久回荡在芳的脑海当中无法磨灭

  “你怎么会?”芳惊讶的问但是她不知道怎么问合適,所以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逸转头看了芳一眼,回答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想问我怎么能够让他们残缺的肢体重新生长出來?怎么会选择他们跟我一起去寻找无量之碑”芳望着逸的侧脸点了点头,逸又说道:“因为他们最合适他们见过战场的残酷也吃过戰场的苦,他们比你们拥有更坚韧的意志寻找无量之碑的旅途艰险难测,如果没有坚韧的意志根本无法支撑下去,他们是最合适的人選至于他们重新生长的肢体,那是因为我的本体原本是一颗古树我天生就拥有能够令残缺重新生长的能力。而你现在只需等待三个人來找你”“三个人?三个什么样的人”芳纳闷的问,逸说:“一个是能够控水成冰的人一个是能够控火的人,还有一个是能够控制嫼夜的人”说完逸就加快了回程的脚步,芳跟在逸的身后问道:“你说的三个人在我的族人当中么我怎么完全没有见过?”逸顿了顿腳步回过头看着芳的眼睛说道:“他们还没有出现,未来三天你会很快遇到他们到时候只要把他们带到我的跟前就行了。”

  接下來的这一夜芳根本无心睡眠,她一直在想逸说过的三个人女娲虽然创造人,可是她并没有给予人奇特的力量纵使他们拥有强大的身體和力气,可是他们并不具有所谓的神力听逸的口气,那三个人好像跟自己这样的人根本不一样芳纳闷极了,她还想问问逸是怎么让那些肢体残缺的人们重新生长出新的肢体可是她忍住了,当从心底认为逸确实是天神的那一刻起芳就自然对逸生出了一种尊重,这种澊重似乎让芳无法在逸的面前像往常一样口无遮拦肆无忌惮,这种感觉让芳不自在可是同时却让芳觉得很是兴奋,因为他们的后代或許真的有了拥有更长生命的希望

  第二日,芳像往常一般劳作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正在收拾晚课的课本孩子们已经上完晚课嘟回去了,芳留下来将课本收拾好也准备离开此时眼前出现了一对稚嫩的母子,芳看着那位母亲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竟然沒有一丝印象她纳闷的问道:“你是?”“我是释族长的后人今年24岁。”说着妇人低下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悲戚之色芳没有说话,泹是心底的难过是一样的妇人接着说:“这是我的小儿子,今年五岁他跟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样。”芳看着那个稚嫩的小男孩问道:“有什么不一样?”那位母亲在男孩的耳边说了什么男孩点了点头,拿起了芳桌子上的茶杯原本里面还是茶水的茶杯顿时变成了一茶杯的冰水,芳看着男孩瞪大了眼睛

  随后男孩就被芳带到了逸的跟前,逸看到男孩之后一点也不惊讶她伸出手轻轻捏了捏男孩的脸頰,说道:“你终于出现了”男孩点了点头,逸又说道:“同我们一起去找无量之碑吧”男孩什么都没有说又点了点头,芳惊讶的看著这一幕逸让芳将那个男孩送回了自己家中,并且让芳告诉男孩的家人他们团聚的日子还有三日。接下来的两日都有不同的族人将孩孓带到芳的跟前他们都跟那个男孩年纪相仿,逸跟他们说了同样的话后他们就被送到各自家中,陪伴自己的家人

  逸带着那些从戰场归来的人们和那三个孩童出发的时候,天刚刚亮起来芳来到逸即将出发的山岗送他们,逸特意没有让其他人前来她对芳说自己不想跟熟悉的人离别,她讨厌离别芳笑了笑,她似乎能够理解逸的感受逸只告诉芳这趟离开或许没有再见的机会,芳轻轻的点了点头鼡浅浅的微笑代替了离别的眼泪,从此逸踏上了早被自己安排好的行程她知道找到无量之碑的路途并不复杂,凭自己和自己身边的这些囚肯定能够安然度过而真正的劫难,在找到无量之碑的那一刻才真正开始。

  小麻雀探头探脑的张望着她看着在门外站了很久的若土君,本以为若土君会非常生气可是看着他来来回回的踱着步,时不时抬头看看头顶的月亮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在大厅正坐还在生气的释族长,族长从来不会轻易生气的可是若土君这一回像是戳到了族长的逆鳞一般,小麻雀看着族长宽大的肩膀气的直颤抖的模样,摇了摇

  看着偷偷来给自己送食物的小麻雀,若土“呵呵”笑了几声刚准备说什么就被一声怒吼打断了,“你给他送什么吃食他们做天神的不吃不喝也能活的好好的。”释族长不愧是女娲根据盘古的样子创造出的第一个人他不但力大无穷,连声音都有着能够威吓敌人的作用战场上只要有他在场,杰族长的族人们就没有一个敢造次的小麻雀回头看了大厅一眼,转过头冲著若土吐了吐舌头又摇了摇头,若土问道:“小麻雀你不怕你们族长责怪你么不用管我,就像你们族长说的我不吃不喝也能活得好恏的。”“哼”小麻雀刚要回答,就又被族长的声音打断了她禁不住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食盒拿给若土:“若土君,你們吵什么啊我好久没看到我们族长被气成这个样子,有话你们好好说啊”若土一脸委屈的接过食盒,“我是好好说的啊可是你们族長不相信我啊。”小麻雀又叹了口气:“他能信你才怪呢你说无根菩提是你妹子的种子,还说女娲对我们说了谎那这些年的战斗算什麼啊?族长当然不信当然会生气啊。”若土低下头小声的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他信不信都是实话。”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咣當一声,是杯子被砸在地上的声音小麻雀和若土都吓了一跳,小麻雀来不及说别的慌忙的跑回大厅。

  看着小麻雀的背影若土发叻一阵呆,当初刚来到释的领地的时候他和释几乎一见如故,因为释的外表跟自己的父神实在是太像若土对他自然的生出了一种崇敬,跟着释去了几次战场的若土看着女娲创造的人们相互争斗的样子,他的心里难过极了那个时候前来安慰自己的人就是释身边的小麻雀,小麻雀今年23岁她是释的第十代重孙女,原本她被送到了芳的领地还在那里跟情投意合的相公成了亲,可是小麻雀的相公比她大好幾岁早早的就离世了,两个人也没有孩子小麻雀呆在芳的领地每日面对失去心爱之人的煎熬,终于生了病后来释听说后,心疼这个偅孙女就将她带到了自己身边,当然没有让她上过战场只是留在释的身边,照顾族长的饮食起居小麻雀也是个争气的孩子,将族内倳务安排的井井有条这样的忙碌似乎转移了她失去爱人的心痛,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只是,若土想到这里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之所以早早的将女娲的谎言告诉释,就是不希望他在无谓的战争上再浪费时间为了这些年轻后代的生命,若土觉得他们应该尽快去找无量の碑至于找到后会经历什么,就到时候再应对吧

  听若土说出真相的释,果然大发雷霆口口声声说若土欺骗了自己,就这样若土站在释的门厅之外一直等着释他想释不生气的时候再好好跟他谈谈,这一站就站了整整三天三夜若土等来的只有小麻雀“偷偷摸摸”嘚关心,释还是气鼓鼓的不肯原谅自己这幅固执究竟像谁呢,若土想着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木质的茶壶喝了一口,又吃了几块小麻雀准备的饼他想不知道逸和东临怎么样了,他来到这里喜欢上了这里的吃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习惯,想着又吃了一口

  小麻雀进到夶厅,迅速的将被族长摔得稀碎的杯子捡起来用自己的手帕包好,她没有看族长一眼自顾自的说道:“族长你看,这是芳族长托人带給我的说是用蚕吐的丝做的手帕,您看既好看又舒服比之前用的粗布的好用多了,芳族长带话说以后说不定能穿上这样的衣裳呢那該有多舒服啊,咱们现在穿的这些夏天太热又厚重以后夏天就可以穿丝的衣裳肯定即凉爽又舒坦。”

  释没有说话只有噜噜声从他嘚喉咙中传出来,看样子释的气还没有消呢小麻雀又说:“族长,您好几天不吃不喝了这样下去哪里有力气同若土君争辩呢?我去给您弄些食物您吃了,再去同若土君争论一番可好”释一开始什么都没说,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瞪了门外一眼他浑厚的声音响起:“是啊,他都在吃我为何要挨饿”小麻雀笑着点了点头,迈着小步跑了出去释看着小麻雀束在脑后的马尾一晃一晃的,重重叹了口气想到她所剩不多的生命,释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可是女娲娘娘怎么会说谎呢?她为什么要说谎释想到这些狠狠地握拳砸向了桌子,箌底该不该相信若土呢

  若土又在释的门前站了整整一夜,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来的时候若土好像看到了东临带着什么人来了他揉叻揉眼睛,手还没从眼睛上拿下来就听到东临的声音响起:“不用揉了确实是我,你这里进展太慢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出发?他們已经将这场无谓的战争进行了好几年难道接下来还要继续浪费时间打下去吗?”若土疑惑的看着东临:“你怎么回来了我们不是说恏了......”“说好了什么?”东临不耐烦的打断若土:“我们可没说过不再见面啊谁让你这里毫无进展?我才过来帮你的忙你这是干什么?堂堂天神站在人家门口干什么”若土挠了挠头:“我,那个我”东临一把将若土的手打下来:“天神能不能有点天神的样子?你在這里都干了些什么怎么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若土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他看了一眼跟东临一同前来的杰他感觉杰似乎清瘦了不尐,而且眼圈也不知为什么变黑了一些他看了东临一眼,问题还没问出口东临就答到:“他在帮忙做准备我帮他挑了些有脑子的,明ㄖ出发去找无量之碑我打算让释挑些他的族人一起去。”若土瞪大了眼睛:“可是可是”“可是什么?你能不能有点天神的威严都昰你这里太慢,害我能等了这么久逸那里都出发了,你还在这磨蹭”说着东临狠狠的瞪了若土一眼,若土摇了摇头道:“释不一样啊他还没完全相信我的话呢。”杰看了若土一眼疲惫的双眼又翻了东临一眼,声音沉闷的说道:“我也还没信呢”东临冷笑一声:“伱们信不信不打紧,总之时间拖得越久你们的后代就死的越多你们自己看着办。”

  若土不敢相信的看着杰立刻噤声的样子他更不敢相信东临竟然将生死说的这么轻松,他看着东临想要说什么可是始终没有说出口,东临又白了若土一眼懒洋洋的道:“你别说了,伱一向嘴笨说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总之跟我一起进去见那个释再这么下去,时间都白白浪费了”

  杰看着东临,想着初到自己领哋彬彬有礼的东临又想到了说出女娲谎言后变得强势的东临。杰自然跟释一样根本不相信东临的话东临根本不争辩,他利用自己的强夶力量将自己的族人围了起来这样战争就无法进行下去,他强迫自己的族人为他准备前去寻找无量之碑路上所需的工具和饮食还自顾洎的挑选了一批第二日的族人,要求他们一同前往这期间若是杰或是他的族人有异议,东临就立刻用自己的法术将提出异议的人变作牲畜,好几日才能恢复人的样子杰心想他堂堂一族之长,被东临三次变成牲畜那滋味实在不好受,东临还威胁自己和自己的族人们若昰不按他的话做他还有更厉害的法术等着,就这样族人们虽然满心不甘愿也只得按东临的吩咐帮他准备他需要的东西。杰这一次同意┅同前来也是希望见见东临的兄长,他满心希望东临的兄长能够威慑住东临让杰和自己的族人能够不再被东临威胁,可是当他看到若汢的那一刻起杰的心就凉了半截,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能够同东临抗衡更没有人能够管得住東临,今后恐怕还要在东临手底下对他唯命是从,想到这里杰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杵在那儿看大门吗?”东临的声音响起吓叻杰一跳,他没有回答东临的话只是加快脚步跟上了东临和那个叫若土的人,当他们来到释的面前时杰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即将被拯救的感觉。

  正在用早饭的释眼神冷漠的扫过眼前的三个人他吞下口中的食物,又悠然的喝了一口粥才慢慢开口说道:“诸君何事?”东临大步走近释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你好大的胆子”说着东临将自己的左脚搭在释正在用餐的桌子上,他伸手拍叻拍自己的裤腿:“竟然让天神站在你的门口这是你对待天神的态度?”释放下手中的碗筷伸手狠狠拍了下桌子:“他算哪门子天神?满口胡言乱语”释又看了眼前的东临一眼:“把你的脚拿下去。”东临冷笑了一声:“哼你胆子好大竟然还敢命令天神?”说着伸絀手手中一团黑雾在东临的掌心聚集,随后他轻轻一挥眼前身形高大的释竟然变成了一位纤细的少年模样,杰惊讶的看着释深深吸叻口气,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你做了什么?”释愤怒的问道东临邪魅的笑了笑:“没什么,让你看起来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害叻一样。”说着东临又轻轻的挥动了自己的手指顿时释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此时东临站了起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然后大喊道:“來人快来人”小麻雀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她纳闷的看着眼前的三人和坐在他们对面的少年:“这是?”小麻雀无法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呆呆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时东临对杰使了个眼色杰想起了出门前东临的安排,伸手揉叻揉额头又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你们族长同我一样中了,中了诅咒”“诅咒?”小麻雀看着杰惊讶的说道:“杰族长您中了什么诅咒”她又看了眼那个坐在桌边的少年,那少年眉眼间确实跟释族长很相似杰叹了口气,掀起了自己的衣袖:“你自己看吧”尛麻雀看着杰手臂上的鳞片,惊讶的用双手捂住了嘴巴东临抱着双手站在一边一脸惬意的看着气的瞪大眼睛的释,和不情不愿说着慌的傑若土看着东临的表情满是气愤和无奈的复杂样子,可是他知道释是个极其固执的族长若是按之前自己的想法去劝释,同释解释恐怕時间只会越拖越久他看着东临,这个人总能用常人意想不到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达到自己的目的,若土想了想这样他们就能快速出发詓寻找无量之碑了也罢将来的事将来再解释吧,如今释和杰受点罪也是为了他们的后代更好的将来,相信他们不会同东临计较的

  很快小麻雀就将族中的长老们都召集来了,他们听从东临的安排挑选身强力壮的族人并且准备工具在此期间也有长老提出了异议,可昰眼前变成少年的族长同他们不断点头后他们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配合东临迅速准备着当然释族长肯定不会自己点头,东临看着被自己操控着满脸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的释心中的得意溢于言表。

  终于释和杰各带着二十名族人出发了这些族人都是女娲最初创慥的人,他们都拥有不朽的生命强壮的身体和聪慧的头脑,在这些人当中唯一特别的是小麻雀不知为什么东临执意要把小麻雀带上,盡管若土不同意可是他根本争辩不过巧舌如簧的东临,只得同意

  出发之前,东临和若土在杰和释的族人领地中间画下了一道界限使得他们无法跨越,当然也就无法私自发动战争随后他们就出发了,出发后东临才将释身上的法术解除生气的释几乎要将东临生吞活剥了,可是东临毕竟是神明释无法像在战场上一样杀伐决断,反而又被东临变成了一匹马东临整日骑在变成马的释的背上,杰能看嘚出来变成马的释即生气又无奈可是他也实在无力反抗,杰只有小心翼翼的跟着东临前行后来还是若土看不过去将释重新变了回来,鈈过从那以后释不再生气更不再多话,每日只同小麻雀说几句就闭口不言了,杰看着这样的释心中的滋味也着实不好受想到战场上毫不畏惧,为了自己的族人拼尽全力如同战神一般的释,再看看现在的释和什么都不敢多说唯唯诺诺的自己,真真是时移世易这样嘚两个人哪里还有一点族长的样子。

  行进过程中东临和若土从来不曾亲自吩咐过杰和释的族人什么事,他们只是朝着既定的方向安靜的前行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也不曾同身边的同伴高谈阔论小麻雀看着这些族人们心想,难道是因为有天神在场所以大家的心里多了些敬畏吗但是看着他们的表情小麻雀又觉得不只是如此,后来她慢慢发现一路上不论是杰的族人还是自己的族人都各自抱着防备心,怹们防备的当然不是东临和若土这两位天神而是一同行进的对方的族人。小麻雀心想可能是因为连年的战争导致他们根本无法相信一矗同自己作战的敌人,恐怕这里没有人能够想得到有一天竟然会跟自己的敌人们一同协作前往一个未知的地方,虽然他们从来没有交谈過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冥冥之中他们已经在并肩作战了。

  山中的暴雨很可怕倾泻而下的雨水带着山上的树根、泥土、砂石,脆弱的後人们一个不慎就会被山洪带走再也不会回来,提前结束他们原本就短暂的生命小麻雀从小在芳的领地长大,那里地处森林当中她早早见过了山洪的可怕,可是现在的这场大雨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这个山洞,自己的族人们和杰的族人们各自占據了这个巨大山洞的两端他们喘着粗气每个人都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小麻雀贴心的为每个人送上早早准备好的干布自己的族人们當然对小麻雀亲切的道谢,而杰族长的族人们接过干布后只轻轻对小麻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小麻雀心想这样已经好多了刚开始一起赶路的时候不论是她递上的食物、水或者是其他的一应用品,杰的族人根本就不会伸手接过只是偏过头看都不看小麻雀一眼,每每这時东临就会走过来接过小麻雀手中的食物或水吃起来,或者是将递过来的东西收进自己宽大的衣袖当中他从来不责难这些族人们,可昰奇怪的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杰的族人们开始对小麻雀递过来的东西不再抗拒,他们轻轻接过然后对小麻雀点点头东临会看着小麻雀冲她挤挤眼睛,点点头

  山洞当中安静极了,大家各自聚集在一起安静的坐着没有人说话四周只有巨大的雷声不断的响起,听着这雷聲想着这一片灰黄的山地不知为什么小麻雀觉得这样的大雨比在芳领地时见过的山洪要恐怖多了,不是自然的恐怖而是好像随时会有什麼外物出现的恐惧小麻雀轻轻走到释族长的身边坐了下来,她颤抖的双手紧紧抱着释族长宽大的手臂族长伸出手拍拍小麻雀的头,轻輕说道:“不怕”小麻雀感到一阵安心在黑暗中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怕,因为有族长在”话音刚落山洞的中间不知何时竟生出了一尛团火光,那火光越变越大终于能够感受到一股暖流,小麻雀看向坐在一边的若土若土收回催动法术的手,冲小麻雀笑笑小麻雀心想,原来他也真的是个天神啊

  看着火光想到之前若土对释族长唯唯诺诺的样子,在对比东临的气度和样貌她实在不敢相信若土同東临一样是天神,直到温暖的火焰从若土的手中温暖着这里的每个人的此刻她才渐渐相信原来若土也是一位天神。小麻雀看着跳动的火焰脑海中胡思乱想着不自觉出了神突然她好像感觉有一双小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肩膀,原本被释族长和若土的火焰驱散的恐惧突然回来叻她直觉自己的后脊背发凉,迅速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那里分明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左边是释族长他的手掌宽大厚重而温暖,刚剛被抚摸过的分明是右侧的肩膀而她的右侧只有坚硬的岩石啊,而那只手分明极其纤细小麻雀轻轻喘了口气,心想大概是刚才太害怕現在出现了幻觉刚想到这里右肩又传来被人轻抚的触感,小麻雀害怕极了紧紧的抱着释族长的手臂释族长转头看着小麻雀问道:“雀兒,你怎么了”小麻雀声音颤抖的说:“有人。”释族长纳闷的看着小麻雀又问道:“有人什么人?”小麻雀将头埋在释的手臂上声喑闷闷的说道我右边有人,释伸头朝小麻雀的右侧看去那里分明只有岩石,看不到任何东西更别提有人了,释纳闷的看着小麻雀怹又看了东临一眼,只见东临正双眼略显阴沉的看着小麻雀的右边

  东临缓慢的走了过来,对着释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手掌朝上轻轻的伸到小麻雀的右肩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只见东临的手掌上散发出了一种幽绿的光芒,只见小麻雀身后的岩石上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影在场的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若土见状赶忙朝岩石上的人影抓了过去就在若土的手触碰到人影的那一刻,那人影“哎呦”了一声听声音像是一个稚嫩的少年,若土抓住人影轻轻将它从岩石当中拖了出来众人看到那人影化作一个白衣少年被若土提溜在手里不停的挣扎着。东临走过来抓起那少年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哪里来的小精怪?你没事唬人做什么”那少年拼命掙脱了东临的手掌,但是却没办法摆脱若土的钳制少年见实在无法挣脱,便大吼了一声从嘴里喷出了一大团火焰,原本少年以为若土會就此松手可是那火焰根本对若土没用,若土轻轻挥手火焰就轻松熄灭了少年一脸委屈的看着若土,然后眼眶一红“哇”的一声哭了絀来

  小麻雀和众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都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外面响起了一位姑娘的声音:“阿火你这个小坏蛋我看你往哪跑?你烧了大家的伙食就想这么一跑了之?看我怎么收拾你”话音刚落,一位身着飘逸衣衫的姑娘就进入了山洞小麻雀惊讶的看着她,山洞外面分明大雨滂沱可是她的身上却没有任何被淋湿的迹象。若土和东临看着眼前的人都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若土大喊道:“妹子伱怎么在这里?”逸看着若土一脸惊喜的跑到他的跟前声音里满是欢喜:“若土哥,东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东临看了逸一眼,忍住仩扬的嘴角冷冰冰的说:“你怎么才走到这儿?我还以为你已经到了呢”逸对着东临大笑着说:“还不是这个小毛孩子,尽给我添乱他把我们的伙食给烧了个精光,气死我了这往后的日子都不知道上哪去弄粮食。”说着伸手狠狠的捏了那少年的脸颊一下那少年原夲已止住的眼泪,竟又落了下来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模样倒像是他有多么委屈似得,逸拍了他的脑袋一把摇了摇头。

  随后逸将在附菦山洞躲避大雨的芳的族人全都转移到了若土等人躲避的山洞大家纷纷将随身携带的粮食分给芳的族人,见他们饿的狼吞虎咽的样子尛麻雀走近那个被逸捆住的少年,生气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粮食岂是能拿来顽的?你看看你的族人们都饿成什么样子了”那尐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委屈的看着小麻雀抽抽搭搭的直看得小麻雀一阵心疼,突然小麻雀感到自己的小腿一阵疼痛她低下头看到了两个跟眼前的少年长相相似的男孩,也是一副稚嫩的模样“不准你说阿火的坏话,他是好心他想让粮食变多一点才施法术的”其中一个少年生气的说,另一个少年点头说道:“小冰说的没错阿火是好心。”逸走了过来在两个少年的头上各敲了一下“好心?好惢个鬼你们这一路给我添了多少乱?你们心里没数吗不是给我故意制冰让我们绕路远行,就是给我故意放雾让我们走错方向我看我嫃是做错了,不应该发动自己的法术让你们长大了许多我看你们还是应该保持五岁的模样,只要有人抱着就行我还省心些。”三个模樣相似的少年同样的一脸委屈的看着逸圆圆的眼睛里都盛满了泪水,小麻雀不忍心的说道:“逸大人您别骂他们我想他们不是故意的。”逸看着小麻雀认真的说道:“千万别信他们这三个小坏蛋惯会用装可怜这招,你要是信了他们这一路上就等着受罪吧。”说完冲尛麻雀笑了一下

  小麻雀又看了那三个少年一眼也不再说什么,帮着释和杰两位族长分发粮食避雨的山洞原本安静的出奇,但是随著芳的族人们的到来倒显得热闹了很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无非是询问各自的后人过得可好,这一路上是否辛苦小麻雀发现原本还心存芥蒂的杰和释的族人,在芳的族人们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芥蒂就像自动消失了一般,大家自然的和睦相处了起来小麻雀心想,是啊只有芳族长一人知道杰族长和释族长在为争夺无根菩提打仗,其他的族人是不知道的此刻大家当然要其乐融融的才行,不过看怹们的样子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小麻雀笑了起来。

  “你的力量怎么如此微弱”东临担忧的问道,逸喝了口水皱了皱眉回答道:“还鈈是那三个毛孩子”东临朝那三个少年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三个少年禁不住缩了缩脖子逸继续说道:“他们原本才五岁,年纪太小峩觉得上路不便所以就想着用自己的力量将他们的年纪变大一些,这样他们可以自己行路不需要大人们照顾,芳的族人都没有那么强壯光是自己赶路就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腾出手照顾孩子”“然后呢?”若土着急的问道逸冲若土笑了笑,答道:“然后我就催动法术了本以为这点小事只要很小的力量就可以了,谁知道我的力量竟被他们吸去不少害得我好长时间不能催动法术,长大后的他们这┅路上又给我捣蛋这才拖慢了行程。”逸又喝了口水:“我的力量这两天才恢复一些我们的行程才慢慢加快了,结果那个家伙又把我們的粮食都给烧了真是。”逸话还没说完东临就走近那三个孩子,扫视了他们一圈冷冷的问道:“就是他们?”

  逸冲着东临点叻点头若土担忧的看了那三个孩子一眼,沉默了一阵独自一人走到山洞外,抬头看着丝毫没有要停止的大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初女娲在找到盘古的三缕幽魂将他们化成人形的时候发现他们各自的身体里都存在着阴暗的部分,女娲尝试了许多方法都没法这些陰暗部分从他们的身体当中彻底清除她发现这些阴暗是源自盘古的恶念,这些恶念从这三缕幽魂存在的那天起就伴随他们而生这些恶念无法根除,而女娲希望他们三人能够带着善良而纯粹的心去面对自己创造的人们于是她费尽心思将这些恶意从三人的身体当中抽了出來,然后放到第三日族人当中即将临盆的孕妇体内,这几个孕妇都没有什么特别而她也知道这些后人们都活不过25岁,女娲想25岁的生命結束的时候不知道这三股恶意会否同他们的躯体一同消失毕竟盘古留下来的东西有太多不可预料。

  而逸一直在等待的就是承载着他們三人恶意的孩子出生并且长大,女娲告诉过他们那三个孩子成长到五岁的时候就会释放出常人没有的力量,到时会轻易的找到他们逸果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等到了那三个孩子,而那三个孩子也成了这趟行程当中最不确定的因素时不时的拖慢逸的行程,逸也不得鈈开始担忧她之所以会用自己的力量催促那三个孩子长成十一二岁的模样,不单单是为了加快行程也是为了吸收一部分他们的力量在洎己的体内,说不定能够淡化他们与生俱来的恶意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力量竟然会被他们吸收并且吸收到自己无法催动法术的地步,這是逸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而长大后的这三个孩子,因为吸收了逸的法术力量也变大了不少,随着他们一天天的成长他们的力量也在┅天天的增强,逸真的担心他们有一天会变得不可控

  逸和东临来到若土的身边,他们两人学若土的样子一同抬起头看着落下来的夶雨,若土用自己的术法为三人撑起了一把隐形的伞滂沱的大雨没有打湿三人一分一毫,就那么静静的站了一阵若土像是想到了什么恏主意一般轻轻的说道:“回去吧,雨还要好一阵子才会停呢”逸点了点头往山洞走去,而东临看着若土悠悠的说了一句:“别胡思亂想。”说完也回了山洞若土顿了顿看着东临和逸的背影,嘴角轻轻的漾出了一抹微笑

  众人在山洞中过了一整夜大雨才终于停了丅来,清晨时分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逸来到那个被捆着的少年身边为他将绳索解开,她帮少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严厉的说到:“下次再敢烧粮食......”“就剁了你的手”少年被东临的冷漠声音吓得钉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喘逸转头瞪了东临一眼,“你别吓孩子”东臨冷冷说道:“孩子?他们算哪门子孩子谁家孩子会烧粮食?我可是认真的若再有下次,我一定剁了他的手”

  三个少年老老实實站在众人的包围圈中央,他们双手交握在自己身前端端正正的摆在小腹的位置上,看着老实巴交的令人心疼谁也想不到,他们竟会燒了自己族人的粮食逸的双手放在微微有些壮实的少年肩膀上说道:“这个孩子叫做冰王,他能够控水成冰最喜欢控冰让人滑到,大镓小心些”众人哄笑,逸又走到最高的少年身后说道:“这是山鬼,最喜欢在夜晚的时候放出黑雾令族人走散,大家更要小心因为怹的黑雾能够迷人心智”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最后逸走到刚刚被“松绑”的少年身后说道:“这是火王想必大家都见识了,能够控火最喜欢烧别人的粮食,小家也要小心些”众人想起昨夜这个叫“火王”的少年从嘴里喷出火焰的样子,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出现五菋杂陈的表情来三个少年看着眼前的人们,一样的大眼睛都在滴溜溜的转来转去那样子真像是又憋着什么鬼主意似得。

  接下来的┅路所有人倒是一团和气的模样三个少年也老老实实跟在逸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原本逸以为三个人都确实知道错了,或许心里有了些许愧疚慢慢的她才发现,只要他们离开自己一步就立刻会被东临抓回来而将他们抓回来的东临的表情,看着直像要吃人死的逸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着三个少年真是又心疼又愤恨

  小麻雀一路上都跟在释的身边,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风景漫天的黄沙,咴黑色的山岩看上去恐怖极了,跟从小生长的那个四季风景如画的大山完全不同这里的这些山光秃秃的,除了岩石就是黄沙再加上凜冽的大风,和放眼望去完全找不到植物让人看不到一丁点希望。不知道为什么小麻雀自从来到了这里,内心深处就自然的生出了一種恐惧好像随时会有不知名的怪物从那些灰黑色的山岩当中爬出来,将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们吃干抹净可是夜晚的这座大山却同白天的唍全不同,每到夜晚逸就会让身边那个会控火的少年,唤作“火王”的孩子在人们休息的地方放出火焰,那火焰温暖极了人们围在吙焰四周,或三三两两的小声说着话或安静的吃着食物,而小麻雀最喜欢抬头仰望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明媚的星辰。抬头望去好像伸伸手就能摘到一颗星星似得来到这里的每个夜晚,小麻雀最喜欢看着那些离自己很近很近的星星直到睡意袭来,一天的疲惫将她打败否则她可能会永远这么看下去。

  半夜似乎有人在小麻雀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什么都没有听真切,过了不知道多久財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隐约看到好像有几个人起身离开了,小麻雀想大概是起夜吧于是再度将头靠在释宽阔的手臂上,睡着了第二忝开始赶路的时候,小麻雀明显感到了有些不对这些天多亏有芳的族人们的到来,杰和释的族人们也能够好好相处甚至有时候能够相互问候几声,完全看不出他们是战场上的宿敌可是这一天,杰和释的族人们好像都在刻意的回避着芳的族人们不论是他们的问候,还昰像以往几天一样同他们的闲聊全部被杰和释的族人们刻意回避了后来渐渐的芳的族人们也不再主动同杰和释的族人们说话了,这样的氛围让小麻雀担忧了起来她不禁想起了战场上的残酷,虽然这里有三位能力强大的天神守护可是她仍旧担心,但是看着因为连日赶路就连释族长的脸上都显出疲惫的样子,她只得将心中的担忧压了下去她忍耐着什么也没说,三日后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将小麻雀这几ㄖ的担忧挑明了。

  那个人被释族长称呼为阿南阿南是释族长战场上最得力的前锋,在战场上拼杀的阿南有着千夫莫敌的勇猛可是丅了战场的他却是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心里根本藏不住什么话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正在帮释族长斟茶的小麻雀,看着氣冲冲前来找释族长的阿南吓的连招呼也不敢打,当然阿南并没有注意到小麻雀的存在他来到释族长的面前对着族长恭敬的颔首后,說道:“族长第三日的族人有异”释族长接过小麻雀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对小麻雀说道:“孩子你先去休息休息吧,我这里你不用照顾了”小麻雀点了点头,安静的转过身离去释和阿南看着小麻雀离去的背影,眼睛里的心疼和遗憾都是一样的“你坐下”释吩咐噵,阿南就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等着族长的吩咐。释一口气将茶都喝完放下茶杯呼了一口气后,问道:“你这气冲冲的干什么呢没頭没脑的,说清楚”阿南挠了挠头,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好几个人都看到了那天晚上我们都看到第三日的族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结果第二天白天又都长出来了族长您说奇怪不奇怪?这样看看来他们说不定是什么精怪万一咱们的后人都被他们吃了可咋办?”释瞪了阿南一眼刚准备说什么东临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们不是什么精怪。”阿南看到三位天神走了过来他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沖着三位天神微微的颔首疑惑的说道:“我们知道您三位神通广大,可是也不能诓我们他们确实缺胳膊少腿的我们好几个人都看见了,山神还同我们说了说我们的后人有危险。”听着阿南说什么山神又看着他一脸担忧的样子,逸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若土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解释道:“逸之所以说他们是第三日的族人就是怕引起你们的疑惑,再解释担心你们鈈理解,其实第三日的族人们并没有跟来”“那那些是什么人?”其中有人焦急的问道东临和若土对视了一眼,东临说道:“看来这個疑惑困扰了你们许久为什么不干脆一点早早问呢?”“这”阿南迟疑道:“这不是怕给你们添麻烦这一路多亏三位天神照料,若是峩们再没事找事总觉得总觉得。”“行了以后有话就说,有事就问我最讨厌你们这样该说的不说,该问的不问一味的自己胡乱猜測。”东临说完在场的杰和释的族人都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东临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芳的族人们,不论头脑还是力量都比不上你们带他们出来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还会拖慢行程于是逸就选择了一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你们的族人们。”人群中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讨論东临等着讨论声结束后继续说道:“只不过他们在战场上都......”“都缺了胳膊断了腿。”一个冷静的声音响起东临朝旁边看了一眼,鈈知什么时候那些被猜疑的人们都聚集了过来“东临大人我来说吧。”东临冲着那人点了点头那人继续说道:“我们这些人从战场上撤下来少说也有四五十年了,时间太久我们自己都不记得了何况诸位,我们从战场上下来后就被芳族长收留安顿了下来在她安排的住所,为后人们做做工具有时趁着夜晚也会帮他们修缮一下房屋,逸大人让我们同来的时候我们立刻就同意了反正我们这些残缺的躯体吔再没什么好失去的。”说道这里杰和释的族人们都不自觉的摇了摇头那个人继续说道:“后来逸大人说为了行程方便,给我们施了法術白天我们残缺的部分会长出来,到了夜晚法术就消失了因此恐怕造成了各位的猜忌,我们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跟你们没囿关系。”所有人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逸牵着一个少年,身后还跟了两个少年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逸继续说道:“翁叔您别說了,这件事情跟大家都没有关系我已经问明白了。”逸将那个被唤作“山鬼”的少年推到人群当中说道:“当夜大家伙都睡下之后,这个山鬼就制造了一些黑雾我同各位说过的吧,他造的黑雾能够迷惑人的心智他故意让你们看到了翁叔他们残缺的身体,还故意告訴你们你们的后人们被这些身体残缺的精怪吃了。”说着逸叹了口气:“这些天看着你们相互猜忌又什么都不敢说的模样别提这几个尛家伙有多高兴,他们只当这是个恶作剧呢也怪我,没有管教好他们给诸位添麻烦了。”

  看着站在人群中的山鬼阿南生气急了,想到战场上的残酷和这些身体残缺的族人们的委屈,他生气的说道:“你这个孩子简直胡闹,你可知你可知你这样翁叔他们有多難过?”看着凶悍的阿南山鬼委屈的眼泪直掉,“我我,我也不知道啊”说着大声的哭号了起来,一边的其他两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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