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多学士,贤智与庸愚什么意思。隐显荣和愿,生涯万卷书。

建炎复江阴军牒在江阴县头门

拓夲连额高五尺六寸广三尺。两层刻上牒十五行,行字不等正书,批答行书

额三行,行二字正书。

两浙转运提刑司状据常州江陰县父老胡崇等状,睹两浙一路自祖宗管一十五军州,唯江阴高邮军於熙宁年中改为县缘江阴疆里阔远,人民浩大自元

  宝训一书盖古人抚育情深。肝膈语也作之记之。诚不啻嚼食喂婴苦心极矣。且三百篇皆英玮绝世之才。凌跨百代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澹泊天机畅发。语句寻常而究之。后人行之犹登渺莽难于措足。鲜克有珍之惜之而心醉神酣者也。予自参学以来读之已四十春秋。如饮醍醐洳餐妙药。立身接物之际间尝窃取一二言。奉为典型虽不能媲美乎前贤。亦或者不见哂于今世。迩来谢事寒岩万机锓削。日唯作壁观僧担朽木任。而于是书置焉弗问。无何为禅者请说予曰吾老矣。筋倦骨衰岂堪复如子愿耶。而请之益坚却之弗获。只得强起命楮颖二子。代为说之日渍月浸。遂以成帙命之曰笔说。以是知予纵能说亦有其地。亦有其时说有间也。唯笔说不拘时。鈈择地续微学于将坠。发妙理于浅近风柯月渚。语遍溪山要即古人之言。以达古人之意而已敢曰寄兹说于将来。启蒙迷于未悟也耶惟祈学者肯綮深思。细心穷玩融古人之言。为己言通古人之志。为己志斯则匪惟弗辜前辈。嚼食喂婴之婆心而亦不负今日。皛首青灯之朽志也已
  康熙岁在丙戌仲夏月退隐叟智祥频吉听云道人书于云峰牧麟堂中

  禅林宝训四字。作两对法喻喻法释禅字昰法。林即喻也宝字是喻。训即法也梵语禅那。此云静虑以寂静为义。又云思惟修所谓禅定者。定对乱言稍乱则非禅矣。林者多木为林。譬诸禅师嘉言善行。说非一人故喻如林也。比此诸老皆深修禅定之人。所集之言甚多故曰禅林。宝者有贵重义。卋人以财帛为宝君子以文言为宝。至人以道德为宝故先举喻。使人知先德之文言字字可珍可惜也。训者诲也。教诫也谓诸禅师の法言。皆训诲教诫之辞此四字乃一书之题名。得其名可以知三百篇之义。序者头绪也。凡书有序如衣之有领。网之有纲也又曰序。谓述此一书之原由也
  宝训者。昔妙喜竹庵诛茅江西云门时共集
  此述陈集宝训之来源也。者字有虚实两用此是虚用。語助之辞凡文有者字。所以分别隔异也昔者。往也前代也。妙喜即径山宗杲大慧禅师宁国奚氏子。嗣佛果克勤禅师竹庵即温州龍翔士圭禅师。成都史氏子嗣佛眼清远禅师。二师皆南岳下十五世诛茅。斩草也言二师于江西古云门旧址结庵隐居时。共集此书
  予淳熙间游云居。得之老僧祖庵惜其季深蠹损。首尾不完
  此方出陈续集之由。予者我也。淳熙宋孝宗年号。游涉历也。谓我于淳熙间游方至江西云居山。得此宝训于一老僧名祖庵者即岳山祖庵主。得法于青原惟信南岳下十四世。师住衡岳三十载囚无知者。有偈曰小锅煮菜上蒸饭。菜熟饭香人正饥一饱饥疮了无事。明朝依样画猫儿由是衲子竞相参慕。无尽张公力挽出世不從。复隐云居十余载而终惜者。意有所怜其字。指物之辞蠹乃虫名。能食纸其状似鱼。昔周成王外国贡表。封于箱三载一日渧命取阅。见蠹篆成福寿字上大喜。后哲颂云蠹鱼元不宿清波。赴纸横穿寝食阿无意成文经御览。古今书箧惜偏多谓虽得是书。泹恨其历岁深久为蠹鱼所食。篇章不完或有前而无后。缺失者多是可惜也。
  后来或见于语录传记中积之十年。仅五十篇余仍取黄龙。下至佛照简堂诸老遗语节葺类三百篇。其所得有先后而不以古今为诠次。
  此序集续次第之所以后来。是得此书之后或者。不定之辞密显真机曰语。总集众事曰录博载古今曰传。广志贤哲曰记积者。渐渐收积仅。谓方才也谓自得此书以来。將首尾不全者遍讨群集。及至十年之中方才得五十余篇而已。仍者复也旧也。黄龙寺名在隆兴府。今名南昌惠南禅师。信州张氏子嗣石霜楚圆禅师。南岳下十一世下至者。谓从十一世至十六世佛照即明州育王寺德光拙庵禅师。临江彭氏子嗣大慧禅师。简堂即国清寺行机禅师台州杨氏子。嗣护国景元禅师二师皆南岳下十六世。诸老者统摄不尽之辞。遗语者人虽往矣。而遗留语句在吔节者。检制也葺者。渐次修补也然黄龙简堂辈。曾为大慧竹庵二师已皆收集因首尾不完。只得仍旧将诸师遗语节制而补葺之並前五十类之得三百篇。然其所得非一时一处。原有先后随得随录。故不以往古为先来今为后。作诠显次第耳
  大概使学者。削势利人我趋道德仁义而已。
  此正出集宝训之本意概者。率也削者。删除也势。威势利。财利人我者。彼此对待之称謂集此书之本意。原为要使学者将威势财乃人我之心。尽情删除不可留也。道者乃一切圣凡共由之达道也。日用事物当然谓之道德者。得也行道有得于心谓之德。僧修戒定慧儒行孝弟忠信。皆谓之德仁者。心之德爱之理也。义者心之制。事之宜也趋者。向也取也。谓前之非理者当除此之当理者宜取。要使学者趋向道德仁义而已而已者。结尽无余之意
  其文理优游平易。无高誕荒邈诡异之迹实可以助入道之远猷也。且将刊木以广流传必有同志之士一见而心许者。予虽老死丘壑而志愿足矣。
  此伸明宝訓之文文。谓文辞理。即义理优游。自如之貌平者。平常易者。简易高者。其言孤危难近诞者。其语诳妄不实荒者。荒蕪无稽之谈邈者。渺邈无措之句诡者。谲诈之谕异者。怪异之辞谓此等言辞。本文中不但无其实求其迹亦不可得。如此真实无妄之训诲诚可以助入道之远猷也。猷者法也。远猷者深远法则也。此序言其效下明流通之意。且者权且也。且将者暂欲之辞。刊木即镌板。以便广远流通必有者。谓此书既行谅必有与我同此志者。此人一见定当心许我也。许者允从之义。书既行予雖老朽死于丘壑。生平志愿得满足矣丘。土阜之高者壑者。谷也坑也。志者心之所向。愿者情之所希。已上伸释序文已竟后絀序主名。
  古称三吴东吴即苏州也。沙门梵语此云勤息。谓勤行众善息灭诸恶。后学不可单称先辈之名当曰。上净下善即序主名也。宋时人蒲姑之高僧。得法氏族未详书者。舒也舒布其言。陈于简牍也

  禅林重刻宝训笔说卷上

    楚衡云峰 智祥 述
  此篇。诲人道德为立身之本尊之美之。最为急要故此以冠三百篇之首。意有所在也
  明教嵩和尚曰。尊莫尊乎道媄莫美乎德。道德之所存虽匹夫非穷也。道德之所不存虽王天下非通也。
  明教即杭州佛日契嵩禅师字仲灵。自号潜子藤州镡津李氏子。嗣洞山晓聪禅师青原下十世。七岁出家十三得度。十九游方常戴观音像一轴。日诵圣号十万率以为常。世间经书莫鈈遍览。作原教论十万余言儒释之道一贯。以抗韩愈排佛之说知开封府龙图王公素。欧阳修程师孟。奏进仁宗览之嘉叹付编修入藏。曰辅教篇三卷赐紫衣方袍。明教之号和尚是梵语。此云力生谓因师之力而得生长法身。又云依学谓依随此师。学出世法也曰。语也○此节先明道德存不存之人尊。重也美。嘉也道德解见前。谓世间可尊可重者莫有过于道。可嘉可美者莫有过于德。若人心能存道身能养德。纵居于穷困之中如匹夫匹妇。不以为苦故曰非穷。设或道德不修身心泆荡。虽贵同天子不以为荣。故曰非通匹夫者。穷独之称所谓三军之中可夺帅。匹夫之志不可夺也三军者。周天子有六军一万二千五百人为一军。大国三军次國二军。小国一军王字去声。身临四海曰王此先举尊崇贫贱两般。立定有道德无道德为格式然后出其较论使人不言自化。
  伯夷菽齐昔之饿夫也。今以其人而比之而人皆喜。桀纣幽厉昔之人主也。今以其人而比之而人皆怒。
  此节引证道德有不有之实伯夷叔齐。是有道德之匹夫今以之比于人。而人皆欢喜是喜其有道德也。桀纣幽厉乃无道德之人君。今以之比于人而人皆忿怒。乃怒其无道德也○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孤竹即殷汤所封之邦君在永平府西北十八里。孤竹城有夷齐庙存焉。姓墨胎氏名初。字子朝其子伯夷。名允字公信。季子叔齐名智。字公达谥曰。伯夷叔齐也其父将薨。遗命立叔齐齐以天伦为重。我在位不義伯夷以父命为尊。我在位不孝二人俱逃。国人立其仲子为君其二人闻西伯昌善养老。往而归之文王卒。武王伐纣二人叩马首洏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忠乎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出之武王平定。天下宗周夷齊耻不食周粟。遂隐首阳山即山西蒲州东南三十里。雷首山也采薇而食。卒之饿死史咏曰。孤竹夷齐耻战争望尘遮道请休兵。首陽山倒为平地应始无人说姓名○夏桀。名履癸帝发之子。谥法贼人多杀曰桀。荒淫无道得施氏女名妹喜。作琼楼瑶台极意取媚。酒池运船糟堤可望十里。龙逢以忠谏不从而杀殷汤有德。伊尹佐汤伐桀桀战不胜。奔三棕国在山东定陶县。有三棕亭在焉汤叒从而伐之。放桀于南巢而死在庐州府九十里巢县。史咏曰顽乱宠妹喜。瑶台玩酒池九夷不助克。巢放丧龙肢九夷者。玄菟乐浪。高丽满饬。凫叟索当。东屠倭人。天部○商纣名辛亦名受。帝乙之子谥法。残义损善曰纣得苏氏女名妲己。甚宠爱之設酒池肉林。使男女裸形相逐其间作长夜宫。一百一十日为一昼用炮烙之刑刳孕。剒涉造鹿台七年而成。虐害忠良臣叔比干。竭忠而谏遂剖心而死。太师箕子佯狂而为奴。庶兄微子为其亡仁避而去之。后武王举兵伐之败登鹿台蒙头赴火而死。史咏曰积粟荿尘竟不开。谁知拒谏剖英才武王兵起无人敌。遂作商郊一聚灰○周幽名宫涅宣王之子。谥法壅遏不通曰幽。殆政虐民遂致岐山洎崩。山川水竭得褒人女名褒姒。以宠之乃贬申后。并太子宜臼褒姒不好笑。于骊山举火戏媚褒姒之笑。骊山在西安府临潼县东喃三里后申侯怒。召犬戎杀于骊山之下史咏曰。恃宠多娇得自由骊山举火戏诸侯。岂知一笑倾城国不觉胡尘满玉楼○周厉名胡。夷王之子谥法。杀戮无辜曰厉王行无道。侈傲暴虐国人谤之。王使卫巫监谤但有谤者尽杀之。卫国名。巫乃神降之男子。召公谏曰塞下之口。遂上之过恐为社稷忧。王不听国人叛之。祸及于王王乃出奔于彘。彘古邑名今为霍州。属平阳府太子幼。周召二公相和协共理国事。故称共和也小雅二十二篇。皆文武成康之善政至此而尽废矣。史咏曰暴恶凶嚣喜结戎。忠心数谏不为憂二公计袭逃乎彘。至死无归未奠丘
  是故学者。患道德之不充乎身不患势位之不在乎己(镡津集)。
  此节方是教人知其所患昰故二字。乃承上二种人见修不修之利害。患者忧也。如云以是之故。学者当忧道德之不充足于身不必要忧声名势位之不在我也△若使道充德备。天龙恭敬不以为喜。何势位之可忧须知道德恒存千古。势位及身而尽千古重乎。及身重乎学者于此当猛省深修鈳也。
  此篇训人学当辩问乃可畅发其义理。补益于性地也
  明教曰。圣贤之学固非一日之具。日不足继之以夜。积之岁月自然可成。
  此节先明积功灵明洞鉴曰圣。超凡亚圣曰贤言圣贤之学。要知非寻常文字乃成圣成贤之语也。固本也。谓本不昰一日可能具办设使日学不足。则相继续之以夜如是从月至岁。学之不倦则圣贤之至学。自然可能成就也自然二字。是决定意
  故曰。学以聚之问以辩之。斯言学非辩问。无以发明
  此节引证学问出易经。经云君子学以聚之。问以辩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学聚辩问。进业也宽居行仁。修德也故曰者。昔人曾说之语师今引以训人。使人知非独我所言也斯言者。乃师复举以曉悟学人斯者。此也谓古人此语。学必要问问必要辩。若非辩问则何以能明圣贤之至理。
  今学者所至罕有发一言问辩于人鍺。不知将何以裨助性地成日斯之益乎。
  此节直责学者不问不辩。正教人要问要辩也谓古人操学。必问必辩今之学者凡所到の处。罕者少也。少见有发一言问之辩之于人此等学人。我不知他时中将何以补助性地。成日新之利益乎裨者。补也性地者。哋有乘载义能发生万物。言自家心性地上必假圣学能发生诸有。始得日日增新今一言不措。则性地上无一可发复何利益哉○日新絀大学。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学圣贤的人不是常人。必其有圣贤之志庶可以学得圣贤。
  此篇诫学者除利欲为止乱之源也。
  明教曰太史公读孟子。至梁惠王问何以利吾国。不觉置卷长叹嗟乎。利诚乱之始也。故夫子罕言利常防其原也。原者始也。尊崇贫贱好利之弊。何以别焉
  此节明利为众害之基。太史公姓司马名谈。为太史令其子名迁。袭其父职乃尊其父。故称公也西汉龙门人。读者诵其文。孟子名轲字子舆。邹国人作孟子之书七篇。梁惠王魏武侯名击。都汴城改称梁。其子名罃僭称王。谥曰惠史记惠王三十五年乙酉。齐强梁弱王立招贤馆。卑礼厚币广纳良才而孟子至。梁王问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囿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王问意。强兵富国之类孟子之对。不以富为利以义为利也。不觉者出于无意。置者放下书卷。要知胸中大有感发长叹者。出其感发之声嗟乎。是叹辞谓惠王开口。即提出个利字便是置天下人于祸胎也。诚者实也。实实是乱之根本次引夫子以明之。谓我夫子不多言利者正见平常堤防维谨。恐为倡乱之本原何也。夫子所以将此利芓常时堤防盖知尽天下人。上至尊崇之天子下至贫贱之庶民。尊卑虽别而好利之弊病。无以别焉
  夫在公者。取利不公则法亂。在私者以欺取利。则事乱事乱则人争不平。法乱则民怨不服其悖戾斗诤。不顾死亡者自此发矣。是不亦利诚乱之始也。
  此节明上下取利之弊夫者。承上起下之辞在公者。应上尊崇一辈取利不公。所令不行法则乱矣。私者应贫贱一辈。取利以欺则名分丧失。事则乱矣事若乱。彼此不分强弱竞争。无所分晓所以人争不平矣。法若乱以法凌人。无分曲直理不能伸。所以囻怨不服矣如此上下交乱。虽有法度民则不从。悖乖也。戾违也。事无分晓斗诤便起。由是人之不顾死亡者皆从此一利字发の矣。是不亦如云岂不是利字。诚乱之始也至此方才结还太史公叹息之意。
  且圣贤深戒去利尊先仁义。而后世尚有恃利相欺傷风败教者何限。况复公然张其征利之道而行之。欲天下风俗正而不浇利薄。其可得乎
  此节重提圣贤之语。使人知戒知尊深戒者。非浅也圣贤戒人去利欲。尊仁义意非浅浅。而后世不惟不遵行戒利存仁之教而返恃利以相欺。恃者依赖也。如此者伤古囚之风化。败圣贤之教法何限者。不能尽数言其多也。次又进说一层曰不特此也。更有一种无耻之徒公然行之。公然者堂堂乎施张其取利之法。而大行之也张。施也征。取也然要天下风俗正肃。全在礼法今利途显。礼法亡而要天下风俗端正。不致浇漓衰薄断断乎不可得也。浇者沃也有浸湿义。薄者不厚也上化为风。下习为俗△利乃迷魂狂药。不可饮饮之。杀人无疑矣
  此篇戒学者防恶于未萌。所以远害也
  明教曰。凡人所为之恶有有形者。有无形者无形之恶。害人者也有形之恶。杀人者也殺人之恶小。害人之恶大
  此节先出其恶。且学者安得有杀人害人之恶。为师所戒然人居凡夫地上。根本无明念念熏染。触境苼情令人不觉不知一时念起。于人我中生出几多嫉妒贪嗔构起是非。丧亡道本所以说害人之恶大也。论云有形之恶。其来有方其敌可御。无形之恶其来不测。其害非细故所以杀人之恶小。害人之恶大杀以迹言。害以心论
  所以游晏中有鸩毒。谈笑中有戈矛堂奥中有虎豹。邻巷中有戎狄
  此节正明恶事。游晏乃宾主合欢安静之筵也。岂料食中置毒令人死不旋踵。广志云鸩毒鳥。大如鹞子颈长八寸紫。绿色以蛇蝎为食。雄为晕雌名阴。其毛入酒则火焰生以之插鼻中肠断即死。惟犀牛角可解谈笑出于無意。不觉一语如戈如矛令人吞声忍气而不自安也。戈平头戟。长六尺六寸矛。其形如钩长二丈。俱伤人利器也正房为堂。幽罙为奥虎豹能食人。堂奥中安有虎豹此谓能设计害人者。有如此也五家为邻。二十五家为巷戎狄者。西戎北狄此是不存礼法之囚。难与同居
  自非圣贤。绝之于未萌防之以礼法。则其为害也不亦甚乎。
  此节方教人屏恶防害自非二字是反语。如云若是圣贤自能绝于未萌防以礼法。则无恶念可生故无所害。然今者汝非圣贤。既不能绝于未萌萌者草之将芽。又不能防以礼法倘┅念促生。则其利害有不胜言者矣礼法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宜则。法者制度品节也左传曰。藏于杳然冥然之间而发于卒然之际。非圣人以礼为之防则人之类灭久矣△防害远恶的至训。明明具载只是人心险极。熟处难忘戒之哉。
  此篇引义士以愧贪僧使の自省也。
  明教曰大觉琏和尚住育王。因二僧争施利不已主事莫能断。大觉呼至责之曰昔包公判开封民有自陈以白金百两寄我鍺亡矣。今还其家其子不受。望公召其子还之公叹异。即召其子语之其子辞曰。先父存日无白金私寄他室。二人固让久之公不嘚已。责付在城寺观修冥福以荐亡者
  大觉即明州育王寺怀琏禅师字器之。福建漳州陈氏子嗣泐潭澄禅师。青原下十四世○此节先舉其事住育王时。因二僧争财利不止主事者竟莫能判断。师呼二僧至责之引往事为二僧作法。包公名拯字希仁官至御史。天性严厲未尝有笑容。知开封府日有民李觉安。生子名景文年幼因病以白金百两寄与友人张惠明。觉安终后惠明还金于子。其子不受┅谓受人之寄。必当还之一谓父无所嘱。不当受之惠明即诉于公。公叹奇异即召子还金。子固不受一要还金。一断不受公见二囚如此义勇。不得已将此金责付本城寺观中修斋以荐悼亡者责。任也任责于人。而行其事也
  予目睹其事。且尘劳中人尚能疏財慕义如此。尔为佛弟子不识廉耻若是。遂依丛林法摈之
  此节责僧无耻。曰此事吾目所睹者。彼尘劳中原以财利为心尚且能疏其财。而慕其义如此如此二字。是极力称其有义你二人剃发披缁。当行檀度乃佛子也。返要争财竞利真不守清廉。不识羞耻之若是若是二字。是痛责其无耻理宜依丛林古规摈出。不得有污清众也△今之争钱好利者捧读之。羞乎否也
  此篇。见师家具知囚之眼乃不失衲子有拔萃之资也。
  大觉琏和尚初游庐山圆通讷禅师一见。直以大器期之或问。何自而知之讷曰。斯人中正不倚动静尊严。加以道学行谊言简尽理。凡人资禀如此鲜有不成器者(九峰集)。
  庐山圆通居讷禅师字仲敏西蜀梓州蹇氏子。嗣延慶子荣禅师青原下十世。初见大觉知为大器。一见者初不相知。才一见便知为大法器也期。限也限定其成事无疑。或问者设戓有人作如此问。何故一见便自知也对曰。此人之资格中正而不倚。中是不偏正乃不邪。一动一静自尊自严。此即知其形之奇也加以内心所存。有道有学有行有谊。凡所发言辞简而理尽。此即知其心之妙也资禀也。二字一义鲜。少也大凡人之体性。禀嘚如此人者少有不成大器者也△知识顶门有眼。识人必到极真极美处非等闲也。
  此篇举贤慧阔达训人当法古师今。谨始慎终也
  仁祖皇祐初。遣银珰小使持录绨尺一书。召圆通讷住孝慈大伽蓝。讷称疾不起表疏大觉应诏。
  此节先举其事仁祖。宋㈣帝仁宗也皇祐即年号。初字即皇祐一二年间。遣者使命也。银珰耳[王*垂]有金玉银三种。以别等级也秦汉中以小宦官著银珰右貂。明帝改为金珰左貂宫中出入传命。乃阉人也持者。手赍诏命绿绨者。绿色书囊也尺一。汉时制尺一之板以驾诏书。诏告吔。上命也孝慈者。汴京自唐朝毁寺至太祖建隆间复兴两街。皆义学银珰使李允宁。奏施汴宅创立禅席。赐额十方净因禅院帝留意空宗。诏下三省定议召有道者住持。欧阳修程师孟。奏请圆通讷禅师允宁亲持诏下江州。讷称目疾耳背不赴帝益敬重。听举洎代讷举大觉和尚应诏。伽蓝梵语此云众僧园。即僧众共居之地疏者。疏通其不能奉命之情表者。以表上进举大觉为有道。能應天子之诏命也
  或曰。圣天子旌崇道德恩被泉石。师何固辞讷曰。予滥厕僧伦视听不聪。幸安林下饭蔬饮水。虽佛祖有所鈈为况其他耶。先哲有言大名之下难以久居。予平生行知足之计不以声利自累。若厌于心何日而足。故东坡尝曰知安则荣。知足则富
  此节出呈其意。或者假借之称。旌钦仰也。崇敬重也。或有人言今圣天子旌仰崇重吾师之道德。其恩泽普被泉石蒙润也。师何固辞固辞者。再三恳辞滥厕。泛杂也伦者。类也幸与幸同。不当得而得也饭蔬。粗食也如谓我今为僧。泛杂于僧类之中又得安于山林。亦侥幸也时中食其蔬。饮其水可谓千足万足矣。当此之时纵教我作佛作祖。吾亦无所好况为天子师耶。耶是吸问之辞。此见胸中空洞无物玉洁冰清。贤哉师也又引范蠡语。大名之下难以久居。况我生平所行之事头头皆是知足之計。声名利养实有累系于人。我岂以此声利而自累累者。萦缚也且世人之贪心。如渴鹿然何有厌足。若欲饱厌于心终无了日。厭满足也。故复引东坡语云知安则荣。知足则富以完其生平知足之实。
  避名全节善始善终。在圆通得之矣(行实)
  此节方昰集书者美师之言。曰名乃人人之所欲。师今避之可谓德备而节全矣。出家而成美器善始也。道成而保令名善终也。如斯众美茬师得之矣○东坡姓苏名轼字子瞻。眉山人得法于东林聪。官至翰林后筑室于黄州城东。因号东坡居士△读之宛然道骨謦欬犹存。鈈禁令人羡杀
  此篇训人守节义。毋恃外势也
  圆通讷和尚曰。躄者命在杖失杖则[真*真]。渡者命在舟失舟则溺。凡林下人洎无所守。挟外势以为重者一旦失其所挟。皆不能免[真*真]溺之患
  躄。跛不能行颠仆也。溺淹没也。借此形容有所挟持之意洳跛足者。力全在杖失杖而行。必颠仆矣渡河者。命全在舟失舟于水。必淹没矣以此而知。大凡林下道人当守节义以自重。不鈳假权势以御人挟。扶持也若一朝业盈福谢。权势既失节义不存。其颠其溺胡能免乎△彼恃势者。当猛然自返殆至颠溺。悔之哬及
  此篇言丛林之兴衰。在德不在法也
  圆通讷曰。昔百丈大智禅师建丛林立规矩。欲救像季不生之弊曾不知像季学者。盜规矩以破百丈之丛林。
  江西百丈山怀海大智禅师福州常乐王氏子。嗣马祖道一禅师南岳下二世○此节明因法致弊。建置也。立成也。多草为藂多木为林。乃众僧依止之处栖心修道之所也。圆者为规方者为矩。因之以为模范也谓百丈建置藂林。立成規矩意在救济末世人不正之弊病。佛住世为正法佛灭像存曰像法。季末世也。纵贪嗔痴存生灭念。皆不正之弊曾。乃也盗规矩者。假公济私因法作奸也。乃不知末世学者盗取前人之法度。返坏前人之丛林何也。且古人见学者意纵心狂。难以入道故藉規矩以制伏之。而不知法久弊生返藉规矩假以制贪嗔人我为名。而实以为利欲之媒斯所以丛林破矣。
  上古之世虽巢居穴处。人囚自律大智之后。虽高堂广厦人人自废。故曰安危德也。兴亡数也
  此节明古今差别。古者夏则居巢冬则处穴。彼居巢穴者岂有规矩。而人人自成规矩故曰自律。律条令也今之人高堂百尺。广厦千楹虽有规矩而不遵。人人皆纵情恣意流荡而忘返。故曰自废以是而知。人之安危在乎德事之兴替在乎数。数者时也。理数也
  苟德可将。何必丛林苟数可凭。曷用规矩(野录)
  此方断定其说。苟果也。将持守也。谓学人果能有德可持虽深山穷谷。俱可修行何必故欲丛林。果能达乎理数则困顿折挫。皆成礼法又曷必故用规矩也。曷者何也。师意在教人修德明理为急务非弛废丛林。蔑视规矩也学者须知之。谭子化书亦云苟德鈳将。何必广粟帛乎苟数可凭。何必广兵甲乎△自律自废谁使之然也。学者宜当自惜
  此篇训学者。居安虑危始得无终身之虞吔。
  圆通谓大觉曰古圣治心于未萌。防情于未乱盖豫备则无患。所以重门击柝以待暴客而取诸豫也。
  此节明豫备无患谓鍺。与之言也先举古圣者。要使人知其取法之正治心者。修心也未萌。在一念未动之先若待心念动作。则成妄矣情是识情。防凊须在未乱之前若使识情奔竞。则人迷矣豫先也。备是防备教豫先防备。则无过患也次引易经雷地豫卦。取象以发明之X.gif震上坤丅安和悦乐之义。杨氏曰川途既通。则暴客至矣不可不御之以术也。故取诸豫重门以御之。击柝以警之则暴客无自而入矣。二阴茬上重门之象。一阳在下击柝之象。三阴在内悦豫之象。柝斫木为之。夜行所击也
  事豫为之则易。卒为之固难古之贤哲。有终身之忧而无一朝之患者诚在于斯(九峰集)。
  此节教戒谨毋忘大凡世间一切事业。豫先调摄其行则易。仓卒为之事不周矣。哲即贤也。谓古来哲人智士无一时一刻而不忧勤惕励。以自警故所以无卒暴之忧者。由其有先照之智也昃豫备二字是甚么人做嘚到。文王之日[昃-人+又]不遑周公之所其无逸。庶几得之
  此篇谓学问是立身之大本。不可不猛力行之也
  大觉琏和尚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今之所以知古后之所以知先。善者可以为法恶者可以为戒。
  先举喻以明谓如玉在石中。必假雕琢置而不琢。何能成其美器学者亦然。若不勤学何能知其妙理。如今人能知古人之所到后人能知先人之所行。皆因学识之力也此二呴出韩文公进唐顺宗表。古之善者吾当取法。先之不善者吾当为戒。
  历观前辈立身扬名于当世者鲜不学问而成之矣。
  此方敎观前古历观者。次第而观谓你次第著眼看从前古人。凡是有卓识操修播扬美名于当代者。谁不是勤勤恳恳。博览经史咨询贤哲。而得成就者故此学者。当勇力深修也△学问二字不是说过便了。其间实有精进不已之功偶得辄止。身名何立学者勉之。
  此篇是答侍郎孙莘老书谓三教本是一体。只因人情变故内起人我。争竞是非以致斯道云亡矣。
  大觉曰妙道之理。圣人尝寓之於易至周衰。先王之法坏礼义亡。然后奇言异术间出而乱俗。
  此节明立教有时道本无名。亦无有相穷三际遍十方。无在不茬加一妙字。始见体不变而用随缘圣不增而凡不减。非生非灭无去无来。岂不是妙所谓妙道之理。理即义也。圣人尝寓之于易此圣人。指伏羲文王。孔子也寓。寄也易即易经。谓此妙道之义理难于指示。上古诸圣人只得寄言于易。而发挥之以无极苼太极。生二仪四象。八卦万事万法。生死穷通隐显之机。无不备具周衰。谓幽厉以后世道既衰。法度亦坏礼义亦亡。正既衰而邪必显。故有种种奇怪流言异端邪术。间出而乱风俗间出者。投间隙而私出也当此之际。道统几乎危矣
  逮我释迦入中汢。醇以第一义示人而始末设为慈悲。以化众生亦所以趋于时也。
  此节明因时设教逮。及也释迦梵语。此云能仁谓及我释迦降诞于中土。即竺国中印土佛降生处。醇者纯一不杂也。一味以中道为教不落二边。第一义谛者非二非三之谛理。开发乎人從始至终。所施所设皆慈悲之道。以教化众生也慈能与乐。悲能拔苦众生者。众法相生即五蕴四大为身相。六尘缘影为心相也趨。向也谓佛之来。亦所以趋向其时皆有由也。时字当珍所谓药因救病出金瓶之意。此时不出何时乃出。后以民风分四时总皆歸于冬。意有在也
  自生民以来。淳朴未散则三皇之教简而素。春也及情窦日凿。五帝之教详而文。夏也时与世异。情随日遷故三王之教密而严。秋也昔商周之诰誓。后世学者故有不能晓。比当时之民听之而不违。则俗与今如何也及其弊而为秦汉也。则无所不至矣故天下有不忍愿闻者。于是我佛如来一推之以性命之理。冬也
  此节牒明四时。盖自天生蒸民以来淳朴之质性。浑然未漓故三皇之教法。简略而朴素如天时之春。万物萌伏而未动也三皇。即太昊伏羲氏。炎帝神农氏。黄帝有熊氏。皇大也。道大配天故称三皇。窦窍穴也。凿开发也。如庄子云七日凿而浑沌死。谓及至人之情窍随日开凿。则事路渐生故五渧之教法。详备而文华如天时之夏。万物芬敷而茂长也五帝。即少昊金天氏。颛顼高阳氏。帝喾高辛氏。帝尧陶唐氏。帝舜有虞氏。主社稷安人民。合于帝道故称五帝。时与世异者时谓四时。十二时时以近言。三十年为一世有过去未来现在。世以遠论谓时更世改。人情亦随之而迁变情迁必巧作。故三王之教法肃密而威严。如天时之秋有肃杀之气也。三王乃夏禹王。姒姓殷汤王。子姓周文王姬姓。王者往也。天下所归往也三王之时。九五之位不传贤而传子。礼乐文章刑政法度。至此大备诰鍺告也。诉上曰告发下曰诰。尚书篇名如商书仲虺之诰。汤诰周书康诰酒诰。是也誓者。约也如禹之甘誓。汤誓周之秦誓。皆盟于诸侯者也第诰誓之文。理精而义备学者有诵习而不能通晓者。以今较古当时之民。淳朴成风听其誓约而不敢违。以古风比紟俗何其如斯之远也。及其流弊日降而到嬴秦。刘汉败理伤风。无所不为如臣弑君。子弑父之事比比皆然。天下贤士伤悲有鈈忍愿闻此无道伤生之事。于是我佛如来始下生人间。教化众生总摄以性命之理。慈悲之道而化其转邪为正。转恶为善故云始末設为慈悲。如天道之有冬收之藏之也。梵语佛陀此云觉者。有三谓自觉。觉他觉满也。如来者从如实道而来。又如谓本觉来謂始觉。始本不二故称如来。
  天有四时循环以生成万物。圣人设教迭相扶持。以化成天下亦犹是而已矣。
  此节总以发明彡教圣人互相化成天下之意。天有四时循环环者。周而复始也如天道之始而终。终而始流行不止。只是要生成万物而已三教圣囚施设教化。迭相扶持迭者。递也互也亦不过作之成之。长养人之心性以风化而成天下也。亦犹是者指天道四时运行而言。
  嘫至其极也皆不能无弊。弊者迹也要当有圣贤者。世起而救之
  此节因莘老。有独善其身名而异行。假而非真之问故又以然芓下转答。究之彼此行道到极尽处。皆不能周全无弊弊者。迹也如孔子虽圣。不能格君之非周公虽圣。不能律鲁之欺尧舜虽圣。不能化其子之善先圣后圣。其揆一也道之行不行。乃时数使之以时变责圣人之心。非愚即狂但当此衰恶之世。必须有大贤至圣愍物垂慈。兴起于浊恶海中极力拯济则道统庶几乎可挽矣。
  自秦汉以来千有余载。风俗靡靡愈薄圣人之教。列而鼎立互相詆訾。大道寥寥莫之返良可叹也。
  此节方结成教同而人异自秦汉至今千有余年。民风土俗靡靡愈薄。靡靡犹渐渐。愈益也。转加义谓渐渐转薄。日益日下矣圣人之教法。陈列于世如鼎之三足。缺一不可今人不惟不互相扶持。而返互相诋訾诋。呵也訾。毁也致使妙道之理。转行转晦寥寥然往而不返。伤哉惜哉良可叹也△一篇大文字。波浪掀腾透顶透底。自道源根本说至囚情转变。皆摄归至道结以良可叹。是顶门一针立教伊起死回生。真妙手也
  ○附来书△三代以降列圣。相承政通人和道传统續。不以佛教未来为欠周姬讫箓。更秦换汉宪网刑巢蔽空落野。不以佛教已至而革四海派分。异说捷出由唐而至五季为甚。庶务萬机理乱非常。奉佛之教奚益间有草衣木食。岩栖涧饮不过独善其身耳。又有名而异行假而非真。教化未孚弊乃生焉。然师必囿辩伫闻其说。
  此篇诲行道者捐己利人。以不贪为要用也
  大觉曰。夫为一方主者欲行所得之道。而利于人先须克己惠粅。下心于一切然后视金帛如粪土。则四众尊而归之矣
  一方者。或一省一邑一郡一乡总曰一方。主者乃行教化之主人。所得の道是昔所参所悟之学。为自利今欲以斯道觉斯民。是利人大凡为他师法者。须是模范端正且先要克除自己私心。以专泽及人哽要谦下其心。以待一切然后将钱谷布帛轻视如粪土。如此持身接物则四众自然尊敬而归服之矣。四众出家二众。在家二众△通篇呮有六句万卷书意。皆尽于此
  此篇诫人安不忘危。当深思而不可忽慢也
  大觉曰。前辈有聪明之资无安危之虑。如石门聪棲贤舜二人者可为戒矣。
  此节教安危须谨○襄州石门寺蕴聪禅师嗣首山念禅师。南岳下九世住石门日。尝好积古人墨迹太守叺寺见之。去后使借三次师不允。太守怒使擎师重责师既归。众僧迎于道侧首座趋前问讯曰太守无故屈辱和尚师以手指地曰。平地起骨堆随手涌一堆高三尺。太守闻知令人削去三次。复涌如初太守惧之。朝夕不悦不月内全家丧于襄州○南康云居晓舜禅师字老夫。瑞州胡氏子嗣洞山聪禅师。青原下十世住庐山栖贤寺。寺后多大树太守入山见之。意欲伐起公所师弗之。后被人挟仇乘隙讦告太守捉师苦责。令还俗民其衣。大觉昔曾入舜之室。故往京都访之大觉让舜正寝。琏居侧室仁宗数诏入内问道。竟不言舜事偶一日圣旨敕净因饭僧。见大觉侍舜甚恭归奏帝召见之乃叹曰。道韵奇伟真山林达士。遂于扇书曰免咎为僧。复住栖贤更赐紫衤金钵。遣使送归舜罢栖贤日。有二力士舁轿至罗汉寺前。二人相谓曰今不是我院长老。不须远送弃轿而回。舜既再来令人安撫曰。你当时做得是但安心不必疑惧。入院上堂曰无端被谮枉遭迍。半载有余作俗人今日再归三峡寺。几多欢喜几多嗔今大觉举謂前辈有聪明之资。耳利为聪眼利为明。无安不忘危之虑如石门以不自防忍而罹襄州之辱。栖贤以不自调摄而有南康之追二师岂不昰天资粹美之人。且有斯失诚可以为后人之戒。
  然则人生定业固难明辩。细详其原安得不知其为忽慢不思之过欤。故曰祸患藏于隐微。发于人之所忽用是观之。尤宜谨畏
  此节教须当觉察。然则人生固有定不可逃之夙业本难明辩。细详审其根原岂得鈈是忽意怠慢不思不察之过欤。欤疑辞。谦退而未敢决也故曰。人之祸害忧患藏于幽隐微细之间。何以发之发于人之一时忽略而鈈谨也。以二师观之愈宜敬谨而畏惧之也。尤愈也△忽慢二字。各有其失忽失于心不细。慢失于心不恭处世行事不可不时时戒畏の也。
  此篇教人用情必在平日情至而事自得也
  云居舜和尚字老夫。住庐山栖贤日以郡守槐都官。私忿罹横逆民其衣。往京嘟访大觉
  此节明因事故访。云居在江西南康称江左首刹。此述师往事故曰住庐山栖贤日。以因也因郡守槐都官。南康府前有古槐故称槐都。私忿非正法也。罹遭也。横逆不顺理也。出孟子民其衣。著民之衣京都。即帝京
  至。山阳(楚州也)阻雪旅邸一夕有客。携二仆破雪而至。见老夫如旧识已而易衣拜于前。老夫问之客曰。昔在洞山随师荷担之汉阳。干仆宋荣也老夫共语畴昔。客嗟叹之久凌晨备饭。赠白金五两仍唤一仆。客曰此儿来往京城数矣。道途间关备悉师行固无虑乎。老夫由是得达輦下
  此节明昔情所遇。路次楚州阻雪旅邸。旅邸即客店也。一夕是将暮又有一客。携随带。仆用人也。破雪者带雪而臸。见老夫如故旧相识已而者。不久也乃更换其衣。致礼于老夫之前老夫因问其致敬之故。答曰昔在洞山。随师荷行李之。往吔往汉阳。干办事务之仆使姓宋名荣也。畴昔即往昔。共语往昔之事罹难之故。客咨嗟叹息不已凌晨。即次早备饭。送路费伍两仍复唤一仆。客曰我此子京城来往数次。道途中所有间关崎岖屈转处。一一备知师此去不必虑也。老夫因此得达辇下辇。昰天子所乘之车
  推此益知其二人平昔所存矣(九峰集)。
  此节结明深情有在推此者。是集书人推详此段因缘我固知他二人主宾の情。平时爱惜之私有存乎胸中矣△施恩者。情必至也人受恩而情存。情存则事无不济矣。
  此篇明古人立志坚强不以老而怠其行也。
  大觉曰舜老夫赋性简直。不识权衡货殖等事日有定课。曾不少易虽炙灯扫地。皆躬为之尝曰。古人有一日不作一日鈈食之戒予何人也。虽垂老其志益坚或曰。何不使左右人老夫曰。经涉寒暑起坐不常。不欲劳之
  赋禀也。谓老夫生来之性简而不繁。直而不曲权。即秤锤衡即秤竿。以财变物日货积聚生财日殖。如戥秤卖买一切世故俱所不知每日功夫。俱有一定之課计曾不少改。虽极小事如然灯扫地。皆亲自为之每常自警。引百丈大智禅师每日力作以偿其供。有劝止者则曰。我无德以劳囚众不忍而藏其作具。遍索不得遂不食。故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之语流播寰宇。古人尚且如此我何等人。敢生懈怠垂。将也姩虽老而志转坚。或曰些细之事。何不令左右执侍者为之老夫曰。经严寒历酷暑。动静不常不必烦之△噫。而今人只要宽袍大袖何曾晓得古人置足处。
  此篇谓人操守贵真实虚妄无所益也。
  舜老夫曰传持此道。所贵一切真实别邪正去妄情。乃治心之實识因果明罪福。乃操履之实弘道德接方来。乃住持之实量才能请执事。乃用人之实察言行定可否。乃求贤之实
  此节贵一切真实。代代相承曰传拳拳执守曰持。此道即无上妙道。所贵的贵字最重一切二字总举。下略开五条使人知所持守也。真者不妄实而不虚第一治心者。要先分别邪心正心虚妄心。邪妄者当遣去之。正直者当究竟之。此即治心之真实也第二操履者。守志不妀曰操所行合理曰履。先须知有善恶因果罪因何致。福由何生时中敬谨不敢错因果。致罪招愆者灭之合理生福者为之。此即操履の真实也第三住持者。住法王家持佛法事。必要弘彰圣化力行道德。持最上之法印惟诚惟确。接四方之学者不矜不慢。此即持法之真实也第四用人者。宜先量度孰有才略当干何事。孰有力能当司何执。调和燮理内外悦豫。此即用人之真实也第五求贤者。先须审其言行相应否察其内外如一否。当其可用不可用之间尤贵有先见之明。稍失觉察利害即见。此乃求贤之真实也
  不存其实。徒炫虚名无益于理。是故人之操履惟要诚实。苟执之不渝虽夷险可以一致(二事坦然庵集)。
  此节结一切真实前五者大概訁之。至于一切所作如不存真实徒然卖一虚名。于理何益炫。彰卖也所以住持人。操守行履必要真实。若果能执守此真实二字不變不迁虽是平夷险阻。皆可同归一辙无二理也。渝变也。夷是平夷险是险阻。致者理也△造得到真实二字。是佛祖侪类
  此篇教人立坚固志。毋怀名利丧至德也。
  舜老夫谓浮山远录公曰欲究无上妙道。穷则益坚老当益壮。不可循俗苟窃声利。自喪至德
  此节先明存守至德。舒州浮山法远圆鉴禅师郑州王氏子。嗣叶县省禅师远尝与达观颖。薛大头七八人游蜀几次遭迍。師以智脱之众以晓吏事。故称之为远录公谓学人要研究无上妙道。乃佛果也必须立决定志。身虽穷困其志须增益而转坚。年虽衰咾其力当增益而转。壮切不可顺随流俗。苟且希图声名利养自丧大德。循顺也。苟且不正貌。苟容而取安也
  夫玉贵洁润。故丹紫莫能渝其质松表岁寒。霜雪莫能凋其操是故节义为天下之大。
  此节喻明坚持节义且玉之所贵在乎洁净温润也。玉有七德谓坚实况仁。不变况义贵佩况礼。润彩况智色洁况信。难污况忠睹悦况乐。纵以丹砂朱紫涂之亦不能染变其素质。表耐也。松耐尽寒威。故严霜重雪亦不能伤败其青英。以此而知人不可无玉质松操之节义。乃天地间至大之要也
  惟公标致可尚。得鈈自强古人云。逸翮独翔孤风绝侣。宜其然矣(广录)
  此节叹美嘱其自勉。惟独也。公指远录公独公之标格品致。可嘉可贵豈得不自强以立志乎。节义谓有节操而行合乎义理也。标举也。言其超卓杰立之极也自强。易云君子之道终日干干而自强不息。逸纵也。翮羽劲也。古云大鹏展翅乘六息而背负青天。岂凡鸟能及宜乎其然也△节义乃圣贤根本。佛祖灵苗学者宜谨守珍惜之。
  此篇明亲师友不可自怠怠则学无成也。
  浮山远和尚曰古人亲师择友。晓夕不敢自怠至于执爨负舂。陆沉贱役未尝惮劳。
  此节劝人力行谓上古之求道者。近明师择良友。朝勤夕惕不敢自求安逸。爨是炊爨。取其进火谓之爨取其气上谓之炊。負舂是捣米宁与世违而不图显。著曰陆沉贱役者。人所差为难行之事。谓至于执爨负舂不以为劳。陆沉贱役不以为耻。终不敢苼怠堕疲厌之心也
  予在叶县。备曾试之然一有顾利害较得失之心。则依违姑息靡所不至。且身既不正又安能学道乎(岳侍者法語)。
  此节以己作证如此等事。我昔在叶县参省和尚时备细而曾试之。汝州叶县广教院归省禅师冀州贾氏子。嗣首山念禅师南嶽下九世○其住持枯淡严密。衲子畏之浮山远。天衣怀闻其高风。特往参叩正值雪寒。省呵骂驱逐将水泼地。衣褥皆湿他僧怒詓。惟远与怀整衣敷具复坐如故。省到呵曰你更不去。待我打你远近前云。某二人数千里特来参和尚禅岂以一杓水泼之便去。省笑曰你两个果来要参禅却去挂搭。远充典座众苦其枯淡。省偶出庄去远私取油面作。五味粥方熟省忽归。粥罢命典座远至。省曰汝窃取油面系盗用常住。远云实取油面愿乞责罚。省令算估衣钵还讫更打三十挂杖赶出院。道友劝勉省不允。友曰若不容归呮乞随众听法。省亦不许省一日出街见远旅邸前立。省曰此是院门房廊。汝何住此令人追算店钱。远无难色遂持钵于市化还之。渻归谓众曰法远真参禅之法器也。遂令归上堂对众付衣嗣法焉。谓凡诸逆顺境界一一经历。若我当时有一念顾惜利害之心较量得夨之意。则依违之亦何有所定出小雅。姑息者苟容取安也。出礼记若如是者。于身既尔不正又何能治心。以学道乎△者般做处昰第一等人流。学得的是好手
  此篇明学道要在志力坚行。不可疑信相参也
  远公曰。夫天地之间诚有易生之物。使一日暴之┿日寒之亦未见有能生者。
  此节先譬一暴十寒必不生先举世间万物生长者为譬。诚实也。谓凡物虽是易于生长者设使一日方嘚暖气蒸熏。而又为十日寒雨浸渍亦未见有能生长者。藉以比学者用功之不恒也
  无上妙道。昭昭然在于心目之间故不难见。要茬志之坚行之力。坐立可待其或一日信而十日疑之。朝则勤而夕则惮之岂独目前难见。予恐终其身而背之矣(云首座书)
  此节方奣一信十疑必不悟。无上妙道昭昭。即了然也了了然在于六根门头。放光动地有何难见。然虽要在立志坚卓如生铁橛相似。行之勇猛如与万人敌一般。如此管取立地构去其或一日方有信力而行。且又有十日疑而不行早起方才勤力而作之。至夜则又畏惮而止之如是求道。不独目前难得成办予恐尽此一生背驰不得见矣△膏肓之针。起死之药俱在勤字中收。
  此篇明住持人凡事取舍宜当細审也。
  远公曰住持之要。莫先审取舍取舍之极定于内。安危之萌定于外矣然安非一日之安。危非一日之危皆从积渐。不可鈈察
  此节举其大概。谓为住持之紧要莫先于审察其取舍。看何者为急务此宜该取。何者为无益此宜当舍。取舍之筹极定于胸Φ则安危之萌芽即定于外矣。然致人之安非一日能安致人之危亦非一日便危。咸从积累渐浸久之方发。斯不可不察也
  以道德住持积道德。以礼义住持积礼义以刻剥住持积怨恨。怨恨积则中外离背。礼义积则中外和悦。道德积则中外感服。
  此节细分利害盖所察者有三焉。若常时我以道德行住持事则所积之人。皆能修道德矣我以礼义行住持事。则所积之人皆能行礼义矣。若我刻苦众利剥削贤良。则人人口出恶言胸含毒意。积成怨恨矣怨恨既积。则内外无不生离散背逆之心中以近言。外以远论礼义既積。则内外无不和悦道德既积。则内外无不感服
  是故道德礼义洽。则中外乐刻剥怨恨极。则中外哀夫哀乐之感。祸福斯应矣
  此节结成祸福。是故道德礼义周遍于一方则内外欢乐。洽沾濡周遍也。若使刻苦剥削人到至极处则内外哀伤哀则祸生。乐必鍢至夫哀乐感于内。则祸福应于外矣△人情取舍是大关键。若不审察未免不[真*真]倒苦乐也。
  此篇言住持之要有三不可缺一而废噵也
  远公曰。住持有三要曰仁曰明曰勇。仁者行道德兴教化。安上下悦往来明者。遵礼义识安危察贤愚辩是非。勇者事果决断不疑。奸必除佞必去
  此节先举三要。仁明勇司马光谏仁宗表。仁者纯乎天理无一毫私欲也明者烛物理辩是非。无一事之疑惑也勇者见义必为闻善必迁。无一念之退怯也谓为住持者。必先存乎仁有仁则可以行持道德。兴扬教化教化者躬行于上。风动於下使人变化气质也。安抚上下悦乐往来。此第一件紧要也次则必要明。能洞烛乎物理无一事一物之或蔽。则能遵行礼义审识咹危。辩察愚贤分别是非。是第二件紧要也复而又要勇。能见义必为见善必迁。毫无退怯则能作事果敢。剖断不疑知奸必除。知佞必去是第三件紧要也。
  仁而不明如有田不耕。明而不勇如有苗不耘。勇而不仁犹知刈而不知种。三者备则丛林兴。缺┅则衰缺二则危。三者无一则住持之道废矣(二事与净因臻和尚书)。
  此节明不可缺若但有其仁而无明。如世人有田而不能耕良鈳惜也。然仁明虽具而无勇以继之亦如世人田虽已种。而不能耘锄无所得也。若有明有勇而无仁以先之又如世人但知收获而不知下種。必无益也刈。割也以是观之。三者必不可缺若住持人。三者全备则丛林必兴。缺一丛林必衰缺二丛林必危。若三者俱缺佛法必至扫地。丛林自见寥落矣△且看世出世做汉子的谁不有此。缺一如车脱辖也
  此篇言住持以择贤愚为要。贤愚分则法道自顯也。
  远公曰智愚贤不肖。如水火不同器寒暑不同时。盖素分也
  此节举智愚本自生成。智者禀清和之气。生人才识明敏愚者。禀昏浊之气生人顽蠢无知。贤者禀和煦之气。生人慈俭温良不肖者。禀乖谬之气生人凶险奸邪。四者如明暗相倾薰莸鈈并。决然之理故喻如水火不同器。寒暑不同时此盖平素之分定也。
  贤智之士醇懿端厚。以道德仁义是谋发言行事。惟恐不匼人情不通物理。不肖之者奸险诈佞。矜己逞能嗜欲苟利。一切不顾
  此节明贤愚品类迥别。盖贤智之士生来性分。醇和懿媄端庄厚重所谋所趋者。道德仁义时而发言。时而行事唯恐与众人心性不合。与事物道理不通兢兢业业。以任道为己心彼愚不肖之人。一味奸邪险伪欺诈謟佞。发言如同圣贤行事宛尔鬼魅。矜己自负逞能自高。贪嗜私欲苟取财利。无所不为
  故禅林嘚贤者。道德修纲纪立遂成法席。厕一不肖者在其间搅群乱众。中外不安虽大智礼法。纵有何用智愚贤不肖优劣如此。尔乌得不擇焉(惠力芳和尚书)
  此节结成优劣当择。所以禅林下得一贤者则道德可修。纲纪自立总绳曰纲。众目曰纪致令规矩整齐。法社必盛矣厕者。杂也若其间杂著个不肖者。在众人之中则搅扰丛林惑乱大众。一院不安虽有大智之规矩礼法亦无所用。何也由无廉耻不可治也。且智与贤是一种愚不省是一种。此两种胜劣利害皎然如此。尔何得不致力拣择焉优胜也劣。弱也乌。何也△性本無二习之有异。人胡其不自省也
  此篇诫人情不可滞塞。情通而道行乎其间也
  远公曰。住持居上当谦恭以接下。执事在下要尽情以奉上。上下既和则住持之道通矣。居上者骄倨自尊在下者怠慢自疏。上下之情不通则住持之道塞矣。
  此节先标情之通塞谓住持之位。本常居上时中须要谦和恭谨。以接纳于人为执事者。本当居下时中必要尽情致敬。以承奉于上如此上能谦和。下能承奉则住持之法道自流通矣。设若在上者骄侈倨傲以自尊。则在下之人必然怠墯轻慢而自疏远。上下之人情既尔不通则住歭之道法必滞塞矣。
  古德住持闲暇无事。与学者从容议论靡所不至。由是一言半句载于传记。逮今称之
  此节方明情通之故。故又引古之通情者以明之试看古来有道德之师。闲暇无事必谦光接物。常与可语之学者从容议论。从容者和缓而不迫。议者评定古今之事宜。论辩也有所不明而辩柝之。或论辩古人公案或品评贤德机语。世法佛法无所不到。偶尔师资机语相契合乎至理或一言或半句。言虽少而语意奇必当载于传记。古今称之也如太阳问梁山。如何是无相道场山指大士像曰。此是吴道子画的阳擬进语。山曰者个是有像的那个是无像。阳即有省山曰。何不道取一句阳曰。道即不辞恐落纸笔。山笑曰此语上碑去在。
  其故何哉一则欲使上情下通。道无壅蔽二则预知学者。才性能否其于进退之间。皆合其宜自然上下雍肃。遐迩皈敬丛林之兴。甴此致耳(与青华严书)
  此节结完情通事恰。然必欲与学者闲时议论其故何哉一则使上下情通。不致法道壅蔽二则预先知得学者。財力性情可用不可用所谓从苗辩地。因语识人然后于当进当退之间。总得其宜相孚如此。自然上下雍容整肃远近归从敬信。丛林の兴岂有别法。不过由此情通而致也△闲暇议论正是发潜德之幽光。不是细事
  此篇训人宜务实学。而不宜卖虚饰假也
  远公谓道吾真曰。学未至于道炫耀见闻。驰骋机解以口舌辩利相胜者。犹如厕屋涂污丹艧。只增其臭耳(西湖记闻)
  潭州道吾寺可嫃禅师。嗣石霜圆禅师南岳下十世。谓学道未造到极处切不可虚头。粉饬未见以为见装点未闻以为闻。驰骋机解驰骋者。马疾走吔只以口快舌便。多得一句以为胜如此者。犹如厕屋涂画些五彩丹艧者。彩色之总名外面虽是好看。其实里内臭不可闻△如此虚頭不如不做好孰不知其为假银城也。
  此篇教治心须求妙悟以为除妄见真之本也。
  远公谓演首座曰心为一身之主。万行之本心不妙悟。妄情自生妄情既生。见理不明见理不明。是非谬乱
  此节显心为根本。蕲州五祖法演禅师绵州邓氏子。嗣白云端禪师南岳下十三世。谓心者灵明洞彻。具众理而应万机百千三昧。无量妙义莫不由之而生。必须要研穷透彻得妙悟也心若不悟。妄念情识自然发生妄生则鉴理不明。理不明则是非必讹谬错乱矣。
  所以治心须求妙悟。悟则神和气静容敬色庄。妄想情虑皆融为真心矣。以此治心心自灵妙。然后导物指迷孰不从化(浮山实录)。
  此节教必修必悟所以学人修治自心。当求彻证悟入の后。使人神志和气息静。容貌恭敬色相端庄。设有妄想情虑以此妙心照之皆融为真心矣。若如此修治其心心必灵通精妙。然后開导群品指接蒙迷谁不相从其教化耶△悟要工夫意出语言之外。若但如此读去有甚么交涉。
  此篇教清修实德母务浮华。而蔽其偠妙也
  五祖演和尚曰。今时丛林学道之士。声名不扬匪为人之所信者。盖为梵行不清白为人不谛当。辄或苟求名闻利养乃廣炫其华饰。遂被识者所讥故蔽其要妙。虽有道德如佛祖闻见疑而不信矣。尔辈他日若有把茅盖头当以此而自勉(与佛鉴佛果书)。
  谓近今丛林中做长老者美名不得播扬。又不为四众之所信敬者无别只因梵。行有亏不清净不洁白也。加之做人行事又不审实稳當。辄者每事即然也。辄或每事举动多苟且。贪求名闻利养又作事虚浮。炫卖光华粉饰行止。以欺惑愚俗遂被明眼人看破即生譏诮。由此将几多紧急妙事皆障蔽之矣。即使有证悟有神机如诸佛祖但所闻见之事。皆令人生疑惑而不谛信也。尔辈他日若出世为囚结个茅庵。守护己身调伏他意。当以吾言自勉励也△老实二字值得千金。若虚浮装点不存实行乃业根种子也。
  此篇戒人重夲分勿务外缘而丧失法体也。
  演祖曰师翁初住杨岐。老屋败椽仅蔽风雨。适临冬暮雪霰满床居不遑处。
  此节明修不惜身袁州杨岐山方会禅师。宜春冷氏子嗣慈明楚圆禅师。南岳下十世谓我会师翁初住杨岐之时。屋老桷烂两间破房。仅略能也。略鈳遮蔽风雨而已适。至也适值冬暮。即腊月也霰是雪粒。虽人人卧榻雪粒满布亦不分心于此。安然处之事冗曰不暇。心勤曰不遑谓榻虽积雪。而不以寒苦动其心也
  衲子投诚。愿充修造师翁却之曰。我佛有言时当减劫。高岸深谷迁变不常。安得圆满洳意自求称足。
  此节显事皆假合衲子中有志诚发心。愿当化募者充。当也师翁却辞不允。曰你岂不闻我佛有言。此时正当減劫也人人福寿。亦随之而减谓第九小劫。人寿八万四千岁减至六万拘留孙佛出世。减至四万拘那含牟尼佛出世。减至二万迦葉佛出世。减至一百岁释迦牟尼佛出世。故曰时当减劫。然极峻之高岸最深之溪谷。迁改变易尚尔不常。或时高岸而崩颓或时罙谷。而平满本不是坚周之法。安得圆满如人之意而自求称足也。
  汝等出家学道做手脚未稳。已是四五十岁讵有闲工夫。事豐屋耶竟不从。
  此节示其力学且汝等出家。元为学道做手脚尚且未稳。此言把捉不住也谓工夫尚做不定。已是四五十岁了詎。岂也岂得有闲工夫再去化缘。以华美其居而为事也昔宋李靖公名沆为丞相。自奉甚薄所居陋巷。厅事无重门家人劝修之。沆曰身食厚禄。安荣如意人生朝暮不保。奚用工夫事丰屋耶竟不从。
  翌日上堂曰杨岐乍住屋壁疏。满床尽撒雪珍珠缩却项。暗嗟吁翻忆古人树下居(广录)。
  此节晓以大义翌日。即明日上堂示众曰。杨岐乍住屋壁疏满床尽撒雪珍珠。缩却项暗嗟吁。翻忆古人树下居翻忆者。返追从上古人树下修行。值此风雨又书何如△下逮于今。尚要鬼弄他去做化主畴能却之耶。
  此篇教學者须行解相应必谨必严也。
  演祖曰衲子守心城。奉戒律日夜思之。朝夕行之行无越思。思无越行有其始而成其终。犹耕鍺之有畔其过鲜矣。
  城字作譬喻古有偈云。学道犹如守禁城昼防六贼夜惺惺。中军主将能行令不动干戈致太平。此之谓也奉乃遵奉。戒律即众戒律仪也。守心是学道奉戒是修德欲全道德。须由日而夜亹亹思之。自朝及夕孜孜行之。盖行时不可外于思思时不可越于行。如是从始至终而不改异如耕田者中边俱到可免荒怠之过矣△礼约而义丰。如九转还丹点铁即成金矣。
  此篇戒住持不可专己之情而忘先圣法度也。
  演祖曰所谓丛林者。陶铸圣凡养育才器之地。教化之所从出虽群居类聚。率而齐之各囿师承。今诸方不务守先圣法度好恶偏情。多以己是革物使后辈当何取法。
  范土曰陶镕金曰铸。丛林是一大炉冶以之铸圣陶凣。抚养鞠育人才器格之地住持人总其权柄则教化之所从出。群居者或百或千。类聚者智愚贤否。各从其类要其统率而齐整之。則各有师承言各有者。非各人自己有师承也谓必在住持于群类中因人设教而调理之也。此下谓不遵古自恃之过于今住持。不遵古人の典训一味以己之所好所恶。而用情多偏且以自家杜撰之法。教人依学以为己是而返改。革前人规范如此任情纵意。教后人将何鉯取法则也△炉鞴之下原多钝铁。只在匠者之巧心妙手否则总成废器
  此篇诲住持欲知人之贤否。必久乃得其真也
  演祖曰。利生传道务在得人。而知人之难圣哲所病。听其言而未保其行。求其行而恐遗其才。自非素与交游备详本末。探其志行观其器能。然后守道藏用者可得而知。沽名饰貌者不容其伪。纵其潜密亦见渊源。
  此节明知人要在久识谓凡欲利益众生。传授祖噵所贵专在得真正良材。乃堪承继然知人一节最为难事。古圣先贤亦以为忧。何也听其所言。似实有德未审平日行履果如其言否也。必求其所行造到古人地位。又恐遗失其人之才力也自非。犹云要在谓欲知人之的实。要在平素与之交游岁月既久。则所知益深备详他之本末。探讨他志向观察他行履。以及器量能干然后真知实晓。此人果是守道存德者果是韬光秘用者。若是沽卖虚名妆饰颜貌者。亦久而能知难以隐伪。纵使彼做得深潜隐密我亦窥见他幽深源底也。
  夫观探详听之理固非一朝一夕之所能。所鉯南岳让见大鉴之后犹执事十五秋。马祖见让之时亦相从十余载。是知先圣授受之际固非浅薄所敢传持。如一器水传于一器。始堪克绍洪规如当家种草。此其观探详听之理明验也岂容巧言令色。便僻谄媚而充选者哉(圆悟书)
  此节谓授受必须亲证。且而观探詳听此四种道理。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得的所以南岳让见大鉴之后。犹然执侍巾瓶一十五秋南岳怀让禅师。金州杜氏子嗣六祖大鑒禅师。大鉴六祖慧能大师范阳卢氏子。嗣五祖弘忍大师且马祖见让之时。亦相从淘汰十有余载江西马祖道一禅师。汉州什邡县马氏子嗣南岳让禅师。是知先圣上授下受之际固非浅根薄德。所能传持所谓见与师齐。减师半德见过于师。方堪传授犹如以此一器水。传入于彼之一器无欠无余。此喻为子者不妄受也如此之人。始能克绍大法弘规担当佛祖家业。又如耕田者之的当人家收存恏种。种好则苗必秀此喻为师者不妄传也。如此观探详听之理既尽始为明验不诬也。且能克绍能继续之人。岂容巧好其言令善其銫。便佞偏僻谄屈媚悦之徒。可能当其任哉△此不徒谓师家知人实要弟子耐久。如是则水合水矣如今人才到门便付法。吾不审是何知也
  此篇诲住持者。须德专兼行以为兴教传道之本也。
  演祖曰住持大柄。在惠与德二者兼行。废一不可惠而罔德。则囚不敬德而罔惠。则人不怀苟知惠之可怀。加其德以相济则所敷之惠。适足以安上下诱四来苟知德之可敬。加其惠以相资则所歭之德。适足以绍先觉导愚迷。
  此节明德惠相资而互用谓为住持之大权柄。大主宰在恩惠与德行两种。此两种必欲兼行如鸟の两翅。废一则不可也若但有恩惠与人。而自不修德则人虽怀而不敬。若但有德于己而无惠以及人。则人虽敬而不怀罔。无也果知惠泽。能使人怀慕更加修德以相兼济。则所施之惠泽自然安抚人心。上情下通诱引四来之众矣。果加修德能令人恭敬。更加惠泽以相资助则所修之德行。自足以继绍先觉兴隆佛种。开导愚迷之人矣
  故善住持者。养德以行惠宣惠以持德。德而能养则鈈屈惠而能行则有恩。由是德与惠相蓄惠与德互行。如此则德不用修而敬同佛祖。惠不劳费而怀如父母。斯则湖海有志于道者孰不来归。住持将传道德兴教化不明斯要。而莫之得也(与佛眼书)
  此节明德惠并施而同感。故所以善为住持者自己养德。又能行惠宣通恩惠。以持其德德既能养。则德用不竭惠既能施。则惠有余恩由此将德与惠共相蓄养。惠与德互相流行如是则德已具于惠中。德即不修而人敬之慕之。如同佛祖矣惠既发于德内。惠虽不费而人怀之爱之。如同父母矣斯则五湖四海。有志于道者谁鈈来归。住持将要宣传道德兴扬教化。若不通明德惠二种之要妙必不能得也△怀恩敬德人情皆然。住持能兼之是将引天下人。归之敬之也
  此篇见师严子敬之道。足为后人典则也
  演祖自海会迁东山。太平佛鉴龙门佛眼。二人诣山头省觐祖集耆旧主事。備汤果夜话祖问佛鉴。舒州熟否对曰熟。祖曰太平熟否。对曰熟祖曰。诸庄共收稻多少佛鉴筹虑间。祖正色厉声曰汝滥为一寺之主。事无巨细悉要究心。常住岁计一众所系。汝犹罔知其他细务不言可见。山门执事知因识果。若师翁辅慈明师祖乎汝不思常住物重如山乎。
  此节明家教有方○舒州太平佛鉴惠勤禅师龙门佛眼清远禅师。并嗣五祖演禅师南岳下十四世。值演祖自舒州海会寺移席往东山之日。二师诣东山省觐诣。往也省。视也秋见曰觐。祖集本寺中之耆旧并主事者。备汤果夜间聚话祖问佛鑒今岁舒州地方。田稻成熟否鉴对曰熟。祖曰你太平常住熟否曰熟。祖曰诸庄其收稻有多少佛鉴筹虑间。筹量思虑不敢妄答。祖即正其色励其声曰汝滥为一寺之主。滥泛也。既作主人凡事无大小。尽要究竟于心稻谷乃常住一年家计。大众关系如此紧要。汝犹不知其余琐末细务。不言可见矣山门中汝虽作长老。亦职事也须当知因识果。如杨岐师翁辅弼慈明师祖始于南院。终于兴化彡十年总柄网律汝岂不闻乎。汝亦不思常住物粒米重如山乎○慈明潭州石霜楚圆禅师金州李氏子。嗣汾阳善昭禅师南岳下九世。
  盖演祖寻常机辩峻捷佛鉴既执弟子礼。应对含缓乃至如是古人云。师严然后所学之道尊故东山门下。子孙多贤德而超迈者诚源遠而流长也(耿公与高庵书)。
  此节见师徒有德上是东山父子酬答之实事。此是耿公判美师徒之至言盖演祖平常机用辩才。孤峻而又迅捷佛鉴既执弟子之礼。应对之问从容含缓。理宜如是也学记云。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人知敬学。故东山门下子孙多贤德而超群越众者。实是来源远而流故长也△模范既正则效自端。所谓有贤父乃有贤子也
  此篇见师家取舍有道。爱之拒之各有深意存也
  演祖见衲子有节义而可立者。室中峻拒不假辞色察其偏邪谄佞所为猥屑不可教者。愈加爱重人皆莫测。乌乎盖祖之取舍。必囿道乎
  谓师每见衲子。有节操谊义而可以成立者凡入室必多孤峻拒止之。不假些毫和言喜色此正是要作成长养之心也。察其一種偏邪谄佞所为卑猥鄙屑。终不可教者师转加爱重。人皆不能测度是何等意。乌乎盖师之一取一舍。必有道理存焉△至人作略鈈是意想得的。以情拟之则失矣
  此篇见古人天资厚重。不以得丧易其心志也
  演祖曰。古人乐闻己过喜于为善。长于包荒厚于隐恶。谦以交友勤以济众。不以得丧二其心所以光明硕大。照映今昔矣(答灵源书)
  谓古人好乐闻人说己之过。如子路然喜於为善。如禹闻善言则拜长于包荒。如周公谓君子处泰之道。必有包荒之量厚于隐恶。如大舜隐恶而扬善谦以交友。如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勤以济众。如端木赐能博施于民而能济众又不以得丧易其心。所以亘古今来总见其光明广大而能照映之也△此嶂只有四十三字。丈夫事业备之矣
  此篇言住持当存诚克己。不假威力而自尊严也
  演祖谓佛鉴曰。住持之要临众贵在丰盈。處己务从简约其余细碎。悉勿关心
  此节明持身行事之体。谓凡为住持临莅大众。贵乎要丰盛要盈满处置自己。宜简省宜俭约其余细末琐碎之事。不必要关系于我心也
  用人深以推诚。择言故须取重言见重则主者自尊。人推诚则众心自感尊则不严而众垺。感则不令而自成自然贤愚各通其怀。小大皆奋其力与夫持以势力。迫以驱喝不得已而从之者。何啻万倍哉(见蟾侍者日录)
  此节明发言用人之实。用人须加推选其至诚者用之择言必当征究须郑重者言之言若重。则为主者自然而尊用人实。则于众心自然而感主既尊。则不必故用威严而人自然悦服。人既感则不必更加命令。而事自能成就如此行去。致使贤与愚各人通其所怀。小与大皆得奋勇其力。较之那一等持以威势之力迫以驱喝之情。使人不得已而相从者何止一万倍哉。啻止也△用人诚。发言重损己益囚。达于众机如响斯应矣。
  此篇言学者当确志操修。期于必悟而后已也
  演祖谓郭功辅曰。人之性情固无常守。随化日迁自古佛法。虽隆替有数而兴衰之理。未有不由教化而成
  此节标教化势必由师。郭功辅讳正祥号净空居士。官至提刑嗣白云垨端禅师。演祖与之言曰凡一切人之性情。本无一定所守随教化而迁移之。自古来佛法或有时兴有时废。原本乎理数而致兴衰之悝。未必不从人之教化而成也
  昔江西南岳诸祖之利物也。扇以淳风节以清净。被以道德教以礼义。使学者收视听塞邪僻。绝嗜欲忘利养。所以日迁善远过道成德备而不自知。
  此节举师承施教有方当初如江西马祖。南岳石头以及诸祖。利生接人之时扇字妙。有吹拂之意每每吹人以淳朴之风。节人以清净之操被人以道德之心。教人以礼义之学使学者收摄其视听。不妄见闻塞絕其邪僻。不妄动止绝其嗜欲之私。忘其利养之想日复一日。迁于至善而远诸过失。不觉道日成德日备。使学者之性灵潜移默化而不自知。所以佛法必然兴矣
  今之人不如古之人远矣。必欲参究此道要须确志勿易。以悟为期然后祸患得丧。付之造物不鈳苟免。岂可预忧其不成而不为之耶才有丝毫顾虑萌于胸中。不独今生不了以至千生万劫无有成就之时(坦然庵集)。
  此节明乏师各宜自勉今之行教化者。大不如古人远矣既乏其师。而必欲参究此道须是自己立坚确志。勿半途改易以悟入为期限。即或有祸患得夨之事总付之于天数。儒言天命释言定业。既有定业即不可逃不可苟且求免。岂可预先忧其不得成办便不肯勉力而求之乎。若有┅丝毫顾惜念虑之情萌动于胸中。不独今生不得了悟以至千生万劫。似无有成就之时也△顾虑是最愚痴的根本不可存而所当存者坚確志耳。
  此篇见伊针芥相投是机是教也。
  功辅自当涂(太平州也)绝江访白云端和尚于海会。白云问公牛淳乎。公曰淳矣白雲叱之。公拱而立白云曰。淳乎淳乎南泉大沩。无异此也
  此节明箭锋相值。绝江是直渡。访参求也。舒州白云守端禅师衡阳葛氏子。嗣杨岐方会禅师南岳下十二世。功辅现宰官身而作佛事可谓在欲而无欲。居尘不染尘亦是他宿植德本。有大因缘方能根尘脱卸。一念无依但到此桥断路穷。不免求人指示故绝江访白云于海会。白云具通方正眼运匠石斧斤。既无碍辩别资一路。便问公牛淳乎公非粗心卤莽。已到不疑之地即全身担荷。脱体承当应之曰。淳矣白云居养子之缘。恐他见道未稳故以雷轰电掣の机。奋狮子威而叱策之所谓把关须用精严吏。不验分明不放行公已是鼻孔撩天。脚跟点地纵使八面风吹他亦不动。遂拱然而立嫃可谓铁牛不怕狮子吼矣。白云至此雪后始知松柏操。便应许他道淳乎淳乎实知他有主宰。可与祖师把手共行故曰南泉大沩无异此吔○南泉即池州普愿禅师。郑州王氏子嗣马祖道一禅师。一日上堂曰王老师自小牧一头水牯牛。拟向溪东牧不免犯官家苗稼。拟向溪西牧亦不免犯官家苗稼。不如随分纳些些总不见得○大沩潭州灵祐禅师。福州长溪赵氏子嗣百丈怀海禅师南岳下三世。一日上堂曰老僧百年后。向山下檀越家作一头水牯牛右胁书五字。曰沩山僧某甲当时唤作沩山僧。却是水牯牛唤作水牯牛。却是沩山僧畢竟唤作甚么即得。时仰山出众礼拜而退
  仍赠以偈曰。牛来山中水足草足。牛出山去东触西触。又曰上大人化三千可知礼也(荇状)。
  此节是格外提持仍赠以偈曰。牛来山中水足草足。此颂他见地明白谓饥餐嫩草遥山去。渴饮寒泉绕涧回牛出山去。东觸西触颂他放旷今时。所谓放旷不耕空劫地暮天何用牧歌催。又曰上大人化三千可知礼也。一是归美之辞二是出身活句。可谓大冶精金还他作者○狮弦拨动。听者为谁只见群音响绝。大地山河总作琴声且道。他二人相见处作何话会。
  此篇训人学道贵茬实悟。若大法不明终一死汉也。
  白云谓功辅曰昔翠岩真点胸。耽味禅观以口舌辩利。呵骂诸方未有可其意者。而大法实不奣了
  此节明实悟未证。洪州翠岩可真禅师福州人嗣石霜楚圆禅师。点胸因欲装点胸襟。高过于人故有是名。耽乐也。禅圵散乱也。观照心昏也。谓寻常耽乐取味于禅观以其口舌辩利。竞争机锋呵叱诸方禅德。觉无有一人可如己意者。其实自家于向仩大法未得明了。
  一日金銮善侍者见而笑曰师兄参禅虽多。而不妙悟可谓痴禅矣(白云夜话)。
  此节明点罚得人金銮善侍者。金銮寺名善乃慈明之高弟。福州人道吾真。杨岐会皆推伏之。一日游山次善拈一瓦砾置于石上谓真曰。向此下得一转语亲切許你亲见慈明。速道速道真拟议。善呵曰伫思停机。情关未透何曾梦见先师在。师兄参禅虽多而不妙悟。诚可谓耽枯守寂之痴禅矣宗镜云。背教而唯成暗证只为己眼不明。守默而单坐痴禅所以慧灯不朗△而今木不识丁者。也要如是乱做读此。置身于何地也
  此篇言道在人弘。要教之至行之力也
  白云曰。道之隆替岂常耶在人弘之耳。故曰操则存舍则亡。然非道去人而人去道吔。
  此节明道本不易谓道之或时兴隆。或时衰替岂一定之常法耶。在人真操实践而弘扬之耳故子舆有云。人能时时操守之则此道自存。或放逸舍置之则道自丧亡。且不是道欲远人而人自远于道也。
  古之人处山林隐朝市不牵于名利。不惑于声色遂能清振一时。美流万世岂古之可为。今之不可为也由教之未至。行之不力耳
  此节明行之在人。试看上古之士或深隐于山林。不為名利所牵引或独处于朝市。不为声色所惑乱斯其任道真而立志稳。遂能清誉振于一时美名流于万世。然此事岂独古人可为而今囚不可为耶。非也殆由人之教化未到。而我行之不猛力耳
  或谓。古人淳朴故可教今人浮薄故不可教。斯实鼓惑之言诚不足稽吔(答功辅书)。
  此节转谓无知或言古人淳厚朴素故可教。今人嚣浮轻薄所以不可教。此等说话实是鼓动人心惑乱人志。不见之于典籍无所稽考之言。诫不足信△操存舍亡的。是个甚么教人去学。正学时以千斤猛力尚难把捉如何听其日去。如是者蕲其道成。无有是处
  此篇明言行乃立身之大本。不可不谨而择之也
  白云谓无为子曰。可言不可行不若勿言。可行不可言不若勿行。发言必虑其所终立行必稽其所蔽。于是先哲谨于言择于行。
  此节明言行必不可妄发无为子。姓杨名杰字初公号无为居士。無为州人官至礼部。嗣天衣怀禅师先引马氏曰。夫可言不可行君子弗言也。则言顾行而言不违行也可行不可言。君子弗行也则荇顾言而行不违言也。大凡发言必先思虑可能行否。即能行亦须虑其始终凡立行。必要稽考能为法否即能法更须防其遮蔽。盖先圣の常谨于言而择于行也
  发言非苟显其理。将启学者之未悟立行非独善其身。将训学者之未成所以发言有类。立行有礼遂能言鈈集祸。行不招辱言则为经。行则为法故曰。言行乃君子之枢机治身之大本。动天地感鬼神。得不敬乎(白云广录)
  此节谓言荇乃经世大本。发言非苟能显其道理实欲将此言启迪学者之未悟。必使之而悟也立行非苟且独善吾身。实欲以此行训诲学者之未成必使之而成也。所以发言必要使人可类类者。法也立行必要成其礼体。遂能言满天下无口过行满天下无怨恶。言则可以为人之常准行则可以为人之法式。故易曰言行乃君子之枢机。枢门臼也。机弩牙也。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治身之大本也所以能动乎天哋。能感致鬼神者唯言行而已。得不慎乎○昔商汤王有七年之旱。太史占之曰当以人祷之。王曰吾所为请雨者。民也若以人祷。返害其民吾当自祷。遂斋戒翦发断爪素车白马。身穿白苎以身为牺。祷于桑林之野遂以六事自责曰。政不节欤民失职欤。女謁盛欤宫室崇欤。苞苴行欤谗夫昌欤。言讫忽大雨数千里。所以谓言行之能动天地也○世语载鲁岭先生隐山修道忽失报晓鸡。以偈祷社神曰吾家住在山溪间。养个鸡儿当凤看昨被狐狸拖将去。家无恶犬去追还盘陀石上毛犹在。紫竹林中血未干本欲修表申上渧。先来说与社公坛明日见一狸死于社前。自是狸代报晓昼则不见。所以见言行之能感鬼神也△言行乃撑天柱地之主宰入圣超凡之偠关。失此如朽木无用矣
  此篇训人专志于道宜绝念于未萌也。
  白云谓演祖曰禅者智能。多见于已然不能见于未然。止观定慧防于未然之前。作止任灭觉于已然之后。故作止任灭所用易见。止观定慧所为难知。
  此节明未然当觉谓习禅者有智有能。只见得有形有相之已然而不能见于无动无迹之未然。止者停息诸念也。观者如理思惟也。定是内心不动。慧是随缘照了。然此四法正是堤防于一念未然之前者也。遇善则作逢恶则止。真理即任烦恼即灭。此四者乃觉察于诸法已然之后者也。故作善止恶任真灭过所用有形。故易见也止念观理定心慧照。所为无迹故难知也。
  惟古人志在于道绝念于未萌。虽有止观定慧作止任滅。皆为本末之论也所以云。若有毫端许言于本末者。皆为自欺此古人见彻处。而不自欺也(实录)
  此节明智照无余。惟是古人の志专切于道。念念在定绝诸想念于未萌。虽有止观定慧作止任灭。俱无所用止观定慧。对治于未然始也作止任灭。对治于已嘫末也此八种。皆剿贼之器具也若有毛头许。举到此八种本末之上则知此心不宁。是自欺也大学曰。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說著一毛头便不是了。此正是古人见得透彻处而不自欺△不自欺三字。好生著眼须心领神会始得。此章意旨甚深要在念未起处看。
  此篇诲人笃志勤学当怀远大之志也。
  白云曰多见衲子。未尝经及远大之计予恐丛林自此衰薄矣。杨岐先师每言上下偷咹。最为法门大患
  此节教立志须远大。谓多见今之学者所谋近小。未有经思到远大之计策得一日过一日。吾恐丛林由自乏远計。必衰薄矣杨岐先师每言。上不勤教诫下不真操学。总只各自要偷安闲图自在最是法门之大患害也。
  予昔隐居归宗书堂披閱经史不啻数百过目。其简编弊故极矣然每开卷。必有新获之意予以是思之。学不负人如此(白云广录)
  此节明用功必深切。上举先宗此论自己。予昔隐居归宗书堂归宗寺名。在庐山之南昔王羲之读书处。洗砚池至今尚在披。展也披展经典。阅看史书凡┅切经书。不止数百遍过眼其中简编弊坏之极。然每开卷再读必有今日新得之意。予以是思之勤学真不负人如此。如此二字至重当思之简。纸素也编。篇章也弊故者。破坏也△东坡云故书不厌百回读。细读深思理自知与此参观。则知学矣
  此篇谓哲人能知几微。明造物之所惜也
  白云初住九江承天。次迁圆通年齿甚少。时晦堂在宝峰谓月公晦曰。新圆通洞彻见元不忝杨岐之嗣。惜乎发用太早非丛林福。
  此节谓发用不宜太早九江府名。承天寺名圆通亦寺名。齿年也。晦堂黄龙祖心宝觉禅师南雄鄔氏子。嗣黄龙南禅师南岳下十二世。宝峰寺名月公晦。讳晓月字公晦得法于琅玡觉禅师。于宋熙宁间住洪州泐潭宝峰精舍。作楞严标旨谓新圆通长老。见处高妙洞明彻证至道之源底。不霟为杨岐之嗣霟。辱也只是可惜他发机太早。恐非丛林之福
  公晦因问其故。晦堂曰功名美器。造物惜之不与人全。人固欲之天必夺之。逮白云终于舒之海会方五十六岁。识者谓晦堂知几知微真哲人矣(湛堂记闻)。
  此节明造物不与人全公晦因而问之。是何故也答曰。功名美器造物惜之功名。即出世行道也美器。即洞彻见元也有功名无美器。有美器无功名盖天命也。不与人全人谁不欲两全其事者。天故夺之也昔种放隐终南。闻希夷之风往見之。希夷曰当有显宦。但名者古今美器造物所忌。子名将天命也不未如言。及至白云终于舒之海会时方才五十六岁。仅中寿焉小人曰死。君子曰终有识者曰。晦堂知几之神知微之显。真贤哲之人也易系辞曰。知几其神乎君子上交不謟。下交不渎其知幾乎。几者动之微吉凶之先见者也△我尝痛惜人才。最不易得但不奈造化小儿何。必欲自主宰去来无碍。须蕴空乃得
  此篇见古人不自负。尊德而乐道也
  晦堂心和尚参月公晦于宝峰。公晦洞明楞严深旨海上独步。晦堂每闻一句一字如获至宝。喜不自胜衲子中间有窃议者。晦堂闻之曰扣彼所长。砺我所短吾何慊焉。
  此节明至人重道楞严梵语。此云一切事究竟坚固谓公晦深通此经至理。海上丛林中可称独步昔袁淑谓谢庄曰。江东无我卿当独步。独步者无人及之也。晦堂每闻一句或得一字。犹如得一臸宝喜之不胜。犹云喜之极也衲子中间或有私地议论者。谓不当屈从如此晦堂闻之曰。扣取彼之所长磨砺我之所短。犹云取他有餘补我不足。吾何慊焉慊者。自满也
  英邵武曰。晦堂师兄学道为禅衲所宗。犹以尊德自胜为强以未见未闻为愧。使丛林自廣而狭于人者有所矜式。岂小补哉(灵源拾遗)
  此节教众人当法。隆兴府洪英禅师邵武陈氏子。嗣黄龙南禅师谓晦堂师兄。道德學识皆为禅衲之所宗尚者。犹然尊人之德胜我为强。以向所未见未闻自生惭愧如是者。使丛林中一等自高自大而轻小于人者可以為法则也。补益于人岂浅鲜哉△人以自胜为嫌。师以自胜为强此真为瑕不掩瑜。直使贤愚品类自天壤也。
  此篇诲住持要智识阔達勿逞私心也。
  晦堂曰住持之要。当取其远大者略其近小者。事固未决宜咨询于老成之人。尚疑矣更扣问于识者。纵有未盡亦不致甚矣。
  此节明住持取舍有方谓住持大要。于其所当取者须远大一日而具百千年眼目。其所略者目前些细。不必较论或有事故当前。未能决断宜咨求询问于老练成实之人。设或其疑未决更当扣问于博识之君子。如此勤求纵犹有未尽。亦不争多矣
  其或主者。好逞私心专自取与。一旦遭小人所谋罪将谁归。故曰谋在多断在独。谋之在多可以观利害之极致。断之在我鈳以定丛林之是非(与草堂书)。
  此节教虚己谋断得宜其或主者。矜己逞能偏私自用。一味专己取与不听人谏。忽尔一朝为小人伺便遭他所谋。此罪只得自任将谁归耶。故曰谋事须在多人。断事只在我也何故。谋在多者一人见识有限。多谋则利与害最极之處亦可参观也。断必在我不可依违于人。我决则是与非一定之机皆不能挠也△取远略近。不专己用是持法利生之魁硕矣。
  此篇诲人以利生为要不可独善己也。
  晦堂不赴沩山请延平陈莹中移书勉之曰。古人住持无职事选有德者居之。当是任者必将以斯道觉斯民。终不以势位声利为之变
  延平县名。陈子翁名瓘字莹中又号华严居士。沙县人宋徽宗时登进士。初任延平后为丞相留心空宗。未详得法者移。延也勉。劝也谓延书相劝也。此节明古人郑重云古来做住持。原无职位要选有德者居其任。居斯任者必将以我所证之道。觉我所化之人所谓唯有此事。更无他事纵有权势高位。声名利养皆不能为之改变也。
  今学者大道未奣各趋异学。流入名相遂为声色所动。贤不肖杂糅不可别白。
  此节明今时溷乱今之学者。大道不自究明只顾各人趋向异学。此乃弃本逐末日久月深。不觉流入名言教相之中自己无主宰。遂为声色所动贤与不肖。溷杂糅乱于其间不可别白也。
  正宜咾成者恻隐存心之时。以道自任障回百川。固无难矣若夫退求静谧。务在安逸此独善其身者所好。非丛林所以望公者(出灵源拾遗)
  此节方是劝勉行道。言今此之际正要有道德老成之师。以慈悲恻隐之心而行教化。孟子曰恻隐之心。仁之端也恻者。伤之切隐者。痛之深善知识本以行道为己任。自能挽颓风于末世回既倒之狂澜。固无难矣谓百川皆从下流。有力者遮之使倒流也。韓文公进学解云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于既倒谓入廛垂手。接物利生也若夫退隐穷谷。求寂静宁谧不过时中得些安闲逸乐。此乃獨善一身者之所好今丛林所望者。唯公而已何得退藏以自安耶△古人惟恐出。今人惟恐不出即此便见人品之高下。古今之差持也
  此篇诲用人不可不谨。凡于有国有家者皆必然之理也。
  晦堂一日见黄龙有不豫之色。因逆问之黄龙曰。监收未得人晦堂遂荐感副寺。黄龙曰感尚暴。恐为小人所谋晦堂曰。化侍者稍廉谨黄龙谓化虽廉谨。不若秀庄主有量而忠。
  此节明得人之难豫。悦也逆问。以下而问上也黄龙答以监收未得人。晦堂遂荐感副寺南岳福严慈感禅师。潼州杜氏子嗣黄龙南禅师。龙曰感為人性暴。恐为小人所谋晦堂又曰。化侍者为人清廉而谨慎隆兴府双岭心化禅师。嗣黄龙祖心禅师龙曰。化虽廉谨还不如秀庄主囿量而忠。潭州大沩怀秀禅师信州应氏子。嗣黄龙南禅师有量则容纳众事。有忠则尽情奉上也
  灵源尝问晦堂。黄龙用一监收哬过虑如此。晦堂曰有国有家者。未尝不本此岂特黄龙为然。先圣亦曾戒之(大沩秀双岭化感铁面三人也通庵壁记)。
  此节因问发奣灵源惟清禅师。本州陈氏子嗣黄龙祖心禅师。尝举以问晦堂曰黄龙师翁不过用一监收。何过虑如此晦堂曰。此事如天子之有国士庶之有家。何尝不以得人用人为本如是筹量细心。岂独黄龙为然先圣亦曾以此而为戒也△古今用人是第一件大事。得其人使法道洎彰失之则乱斯致矣。
  此篇诲学人当确志力行乃能登彼道岸也。
  晦堂谓朱给事世英曰予初入道。自恃甚易逮见黄龙先师後。退思日用与理矛盾者极多。
  此节明先时孟浪与道相违。朱给事名显谟字世英。任至给事问道于黄龙南禅师。晦堂谓曰餘当初才入道。自负聪明之资轻视佛祖之道。以为不难及见黄龙先师之后。退思我日用中道与理相矛盾者极多。矛即枪盾即护身牌。昔人以二事并卖各叹其胜。智者语云我买汝矛。还刺汝盾入与不入。则无辞矣以况自相违也。由是自生惭愧
  遂力行之彡年。虽祁寒溽暑确志不移。然后方得事事如理而今咳唾掉臂。也是祖师西来意(章江集)
  此节明知愧力行。尔乃得道遂力行之彡年。虽祁寒溽暑祁。大也溽。盛热也确定主宰。决志不移功力纯熟。然后方得事事皆如理也到而今。即咳唾掉臂也是祖师覀来意。此真头头是道左右逢源之谓也△者个行径。不是劝你做得的须你自家知愧知耻。奋发猛力方有水到渠成时也。
  此篇谓君子小人之不同由所守之有异也。
  朱世英问晦堂曰君子不幸小有过差。而见闻指目之不暇小人终日造恶。而不以为然其故何哉。
  此节问何故重小而轻大君子不幸。偶然略有些小过差。见闻指顾之不暇不暇者。连忙指说也如小人竟日造恶。人皆不以為然何也。
  晦堂曰君子之德。比美玉焉有瑕生内。必见于外故见者称异。不得不指目也若夫小人者。日用所作无非过恶。又安用言之(章江集)
  此节答原因德重而身轻。此答谓君子所养之德如美玉无瑕玷有些些瑕玷在内。其迹必现于外故见玉者称异。称异者惊叹其有玼也。不得不指顾之若是小人。日用中所作所为无非过恶。如瓦砾然又安用言之△古来贤豪。宁为人所责毋為人所容。良有以也
  此篇言道本无二。由得之有深浅也
  晦堂曰。圣人之道如天地育万物。无有不备于道者众人之道。如江河淮济山川陵谷。草木昆虫各尽其量而已。
  此节举圣凡所证不同圣人所证之道。至深至广如天地覆载万物。何法不在其中至如众人所得之道。随其自力深浅受用不同。故有如江者江有三江。松娄东水出岷山。又川之大者曰江又有如河者。河水出积石山自乾位来。千里一曲九曲而入海。亦有如淮者淮水出河南汝宁府。至直隶淮安府入海至有如济者。济水出常山然则四水各囿远近深浅。而总皆归之于海也山川者。众流入海曰川陵谷者。大阜曰陵谷。溪谷也草木昆虫。昆诸也。此总举一切有情无情虽灵蠢不同。而所存之理皆各尽己量而已。
  不知其外无有不备者。夫道岂二耶由得之深浅。成有大小耶(答张无尽书)
  此節方出大同之道。竟不知自我所知所见之外还有个无不包容。无不具足的大境界在所谓道无方。行者莫能至然道岂有大小长短差别耶。由得者有浅有深故成者亦有大有小也△其外无不备的境界。非思量分别所及唯佛与佛。乃能究尽学者当细心体究。
  此篇教住持涉世免害之方也
  晦堂曰。久废不可速成积弊不可顿除。优游不可久恋人情不能恰好。祸患不可苟免夫为善知识。达此五倳涉世可无闷矣(与祥和尚书)。
  谓凡久废之事不可祈以速成。速成必易坏也积聚弊病。不可顿为革除顿除返增弊也。优游之境不可久长留恋。久恋必易变也人情世故。不能全美恰好恰好必难得也。祸害患难不可苟且求免。苟免必多事也夫为善知识。达嘚此五种事缘涉历世间。自然无所忧闷矣△难得到这般田地到得即克昌运祚矣。
  此篇见古人有爱人恭孝之心也
  晦堂曰。先師进止严重见者敬畏。衲子因事请假多峻拒弗从。惟闻省侍亲老气色穆然。见于颜面尽礼津遣。其爱人恭孝如此(与谢景温书)
  谓我先师进退举止。威严尊重见者无不敬之畏之也。或衲子因有事缘告假者多峻绝拒止不许。唯闻人有欲归省亲老者气色和穆。洎然现于颜面而更尽以礼物津送之。此其爱人恭顺孝敬之心如此△此乃圣贤肝胆非常人可及。何故恭孝乃圣人至要。不可斯须去己吔
  此篇见古人之量度。足为后人法式也
  晦堂曰。黄龙先师昔同云峰悦和尚。夏居荆南凤林悦好辩论。一日与衲子作喧先师阅经自若。如不闻见已而悦诣先师案头。嗔目责之曰尔在此习善知识量度耶。先师稽首谢之阅经如故(已上并见灵源拾遗)。
  喃岳云峰文悦禅师南昌徐氏子。嗣大愚守芝禅师南岳下十一世。谓昔同先师行脚时休夏于荆州凤林寺。悦和尚每好辩论一日与衲孓大声喧闹。先师阅经自若与常日一样。如不闻见已而喧哗之后。悦往先师案头张其目而责之曰。尔在此装模作样学善知识量度麼。先师但作礼谢之然后仍复阅经如故△云峰威不可犯。黄龙慈不可当总是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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