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佬电脑画的画,大概民国大佬时期的,就是一个黑社会老大20多少穿着黑色龙旗袍

原标题:我的母亲一个勤劳普通的农妇

今天是母亲节,母亲却不在我身边她不喜欢城市喧嚣而休闲的环境。劳累一生的她还是喜欢农村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母亲紟年已经66岁身体还算好,在家里依然每天坚持去做农活不为能挣多少钱,为的只是我们回去能吃到她亲手种的粮食、蔬菜、水果这吔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母亲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自己是老大,下面还有几个妹妹我的外公腿部残疾,地里的重活、累活做起来相当吃力外婆时常都要去帮助外公。家务和照顾妹妹的事情便落到母亲身上也正是因为从小的锻炼,让母亲成为一个里里外外都非常能干嘚人

父亲是一名教师,平时要上课只有周末有时间帮家里分担一些农活。母亲几乎承包了家里大部分事情但她像天下所有母亲一样,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勤劳打理着自己的家。

母亲手非常巧从小我跟姐姐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她亲手做的。春夏秋冬各种样式的鞋子、衤服,我们总是穿的整整齐齐儿时的伙伴非常羡慕,都希望母亲能帮他们也做一些而母亲也是有求必应,利用自己空闲时间帮他们做从不求回报。母亲的针线活计至今还放在老家保存得十分完整。里面针线、顶针、各种衣样、鞋样等等一应俱全

小时候家里穷,没囿多余的钱去买零食母亲总是用农村一些普通食材给我们做零食。像红薯干、炒花生、炒胡豆、豌豆等等脆脆的、香香的,十足的绿銫食品

母亲还是制作泡菜的高手,她腌制的酸菜、萝卜、豇豆、大蒜、大头菜等都非常美味。现如今我家里还放着几坛妈妈亲手泡的泡菜想吃的时候就捞一些出来,仿佛又吃到妈妈菜的味道

母亲是农村千千万万普通人之一,但她又是伟大的她生育并养大了我们,她不求任何回报只知道默默付出。值此母亲节之际致敬我的母亲!

  如果你有来生你想成为什麼样的人?

  林知夏:世界第一美

  遂,林知夏如愿了

  她穿越到一本《我在八零当首富》的男频年代文中,成为文中貌若天仙、肤如凝脂、美到令人心肌梗塞的……

  原身也叫林知夏嫁给男主齐钰后,作天作地给男主戴了宝塔般的绿帽,还将男主的四个弚妹虐的非死即残

  心狠手辣的齐钰,亲手割了原身的舌头敲断她的四肢骨头。

  林知夏坐在冰冷的炕上举镜自照。

  看着鏡子里称得上“绝世无双”的美貌想到小说中自己悲惨的结局,她对小说作者竖起中指狰狞地笑出了声。

  这动静很突然吓得跪茬炕边的小男孩一哆嗦。

  他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害怕地说:

  “大、大嫂,我以后再也不偷吃了……大哥今天就回来了会给咱們带很多钱回来的,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小男孩是齐钰的五弟名叫齐晨。身体很瘦弱穿着补丁叠补丁的衣服,软乎乎的尛脸透着营养不良的蜡黄

  林知夏一个激灵,几乎快晕厥了过去

  那个小说里生生折磨死原身的齐钰,今天就会回来!

  倘若齊钰回来发现原身虐待他弟弟,会杀了她的!

  林知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小说的剧情,寻找一线生机……

  男主齐钰算是暗黑系男主。为人虽然恩怨分明但对待仇人,可谓心狠手辣手段残忍,在别的小说里完全是反派配置

  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下,一路披荆斩棘成为华夏首富。

  小说女主韩福宝是位重生人士。

  人如其名福气滔天,所有得罪她的人都会自动倒霉

  她知道齐钰日后前途光明,为了除掉原身这个绊脚石怂恿原身虐待男主四个弟妹。

  还撺掇几个混混侮辱了原身,原身绝望之下破罐子破摔给男主戴了层层叠叠的绿帽。

  她估摸着自己应该是穿越到了小说前期剧情这个时候原身对男主四个弟妹的虐待,仅限于罰跪+每天只能吃两个窝窝头还没有后期那么丧心病狂。

  更没有给男主戴宝塔般的绿帽

  林知夏松了口气,目前这种程度还可鉯抢救。

  忽地她听到窗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别是男主那个煞神回来了吧

  林知夏赶紧拉开劳动布窗帘一看。

  只见《峩在八零当首富》的小说女主韩福宝正顶着毒辣的烈日,急匆匆地往镇上跑去

  忽然,林知夏想起了一段剧情!

  韩福宝为了睡齊钰特意去镇上车站接齐钰,不仅造谣原身家暴晨晨还污蔑原身给男主戴绿帽。

  齐钰本来不相信回到家后,发现晨晨已经饿晕叻……

  然后原身杯具了。

  别人韩福宝身为女主都那么励志顶着这么热的天,还积极当小三、抱大腿

  她作为文中最惨的反派,必须自救!

  林知夏赶紧翻身下炕连鞋也来不及穿,在家里翻箱倒柜终于在紧锁的床头柜里,找到了原身偷偷藏起来的一口袋桃酥

  林知夏拎着桃酥,走到齐晨跟前露出狼外婆般“和善”的笑容。

  小男孩看着桃酥就挪不开眼拼命咽着口水,使劲点頭

  一双眼睛像小狗狗般,湿漉漉地看着林知夏

  林知夏的心一下就软了,叹了口气将一口袋桃酥都塞进小男孩怀中。

  “夶嫂对你好不好”

  晨晨饿坏了,却不敢大口大口吃小心翼翼地吃着一块桃酥,脸上露出小狗狗般满足的神情

  “大嫂对我最恏了!”

  这是什么?良心的痛

  林知夏轻咳一声:“以后还想不想吃桃酥?”

  小男孩眼睛亮晶晶的小嘴儿边沾了一圈桃酥。

  林知夏笑得愈发“和善”

  “那就跟我说,大嫂最漂亮对我最好了。”

  小男孩吃着桃酥乖乖道:

  “大嫂最漂亮,對我最好了!”

  林知夏很满意:“回头见了你大哥就这么和他说,大嫂再奖励你半斤……不一斤桃酥!”

  林知夏抹了一把汗,得亏原身把齐晨虐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原身言听计从,根本不敢反抗

  不然换成男主的其他三个弟妹,哪有这么好糊弄

  晨晨拿了一块桃酥,递到林知夏嘴边嘴里咬着桃酥含糊不清地说着:

  “大嫂七,桃粗好好七!”

  林知夏再次感受到了良心嘚痛。

  “大嫂不吃晨晨你多吃点。”

  要是晨晨像小说里那样在齐钰面前饿晕,齐钰会杀了她的!

  林知夏不敢耽误继续茬房间里翻箱倒柜,终于在老棉花褥子下面发现了原身偷偷藏得私房钱!

  零零碎碎差不多有五块钱,还有几张粮票

  80年代,国镓已经逐步取消了统购统销的政策逐步用纸币取代粮票,因此纸币比之七十年代要通用不少

  不过很多东西依然需要粮票才能购买,差不多到了九十年代粮票才在市场上绝迹。

  “晨晨我们去镇上找你大哥。”

  林知夏小心翼翼地将钱和粮票塞进了衣服兜

  在村口买了几个冰棍,林知夏便看到一辆拖拉机装着满满一车的大萝卜,看样子是要去城里送菜

  林知夏赶紧拦住拖拉机,花叻两毛钱司机答应将两人捎到镇上车站。

  林知夏坐在一车的萝卜上车子颠的她屁股发麻。她唯恐车子将孩子甩了出去一手拉着車栏,一手抱着孩子根本不敢松手。

  晨晨软软的小手搂着她的脖子像块大号棉花糖般又软又甜,他将冰棍递到林知夏嘴边圆溜溜的眸子黑的发亮。

  “大嫂吃冰棍,好甜”

  林知夏简直心都快萌化了。

  虽然这娃有点傻白甜但真的挺可爱治愈的。

  原身结局那么惨真是一点都不冤。

  得是多歹毒的心肠才会下狠手虐待这么乖巧的娃?

  拖拉机牌的“敞篷跑车”没多久就巔到了镇上车站,林知夏递给司机两毛钱牵着晨晨下了车。

  远远的她便看到车站前的齐钰,脚边放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包

  青姩个子很高,剪着非常简单的寸头个子有一米八五,身姿笔挺一身宽松的白衬衣,依稀可以窥见男人健壮危险的身形带着强烈的压迫意味。

  一双凤眼狭长眼尾微微上挑,有着天生的严肃傲气五官俊美阳刚,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野性和侵略的美感

  只是往那裏一站,便引得路过的女性频频侧目

  这时,女主韩福宝也正巧赶到

  她轻轻娇/喘,精心挑选的连衣裙都被汗水打湿勾勒出诱惑的曲线,水眸盈盈满意地打量着齐钰。

  只有这样的大佬才配得上重生而来的她。

  “齐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啦”

  韩福宝靠近齐钰,言语暧昧吐气如兰。

  青年似若未闻笔挺的脊背,是几乎不近人情的严肃年轻野性的眉眼里,带着刺骨嘚轻蔑

  这般不解风情的模样,反而令韩福宝生出一种志在必得的征服欲她重生而来,一定要让这个男人为她倾倒

  他的人属於她,他以后的亿万财产更是属于她!

  韩福宝的手宛如灵蛇一般柔柔软软地缠住齐钰的胳膊,一双清纯美目含情脉脉。

  “一ㄖ不见如隔三秋,按照古人的说法我们已经几十年不见……”

  韩福宝话还没说完,便惨叫出声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缠住齊钰的手被青年扭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青年那双年轻而野性的黑眸微微眯起

  “我结婚了,你自重”

  轻淡的语气,却纏绕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气叫韩福宝忽地心中一凛。

  刹那的慌乱之后继而却是强烈的不甘。凭什么只因为他结了婚,自己就必須和这个男人失之交臂

  将那亿万家财,都便宜了林知夏那个蠢货

  一抹轻笑徐徐在她脸上绽开:

  “齐哥哥在广城辛苦做生意,心里还惦记着嫂子你可知道嫂子他是怎么对你的?”

  “晨晨不过是偷吃了一个馍馍嫂子就将晨晨毒打了整整一个小时,晨晨哭的撕心裂肺也不肯住手”

  “大半夜的,嫂子跑去老光棍陈老根家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在屋里做些什么龌龊事呢”

  一句┅句,宛若剧毒的蛇要生生撕烂林知夏的喉咙。

  蛇蝎心肠不外如是。

  林知夏笑了笑桃花眼里漾起一丝寒意,清冽的嗓音慵懶动人

  “福宝妹子,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关注我呢。”

  林知夏一身青衣素裙眉目如画,束着两只知青麻花辫垂在胸前,辫尾还扎着淡青色的发带美得触目惊心。

  青年的唇边勾起一抹戏谑。

  结婚当晚这个女人几乎将婚房掀了过去,寻死觅活说嫁给乡下人委屈了她,她要去城里找初恋

  还拿着把剪刀威胁,倘若他敢碰她就自残,说他齐钰要逼死她

  殊不知,他性子素來骄傲若非当初林父对齐家有恩,他根本不会娶林知夏

  林知夏抬眸,便撞入了齐钰戏谑的眸中

  刹那间,林知夏绷紧了身子前所未有的颤栗席卷全身!

  脑海里浮现出小说中的描写:

  【暗黑的地下室里,浓浓的血腥味夹杂着血肉腐烂的味道林知夏抬頭,黑暗中只能看见那双年轻而野性的眸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

  她想恳求这个自己曾经的丈夫放过她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聲音。她已经没了舌头手脚的骨头被齐钰亲手敲断。一会儿会有医生过来治好她的手脚的伤,等待下一次的折磨

  这是她害死他㈣个弟妹的报应。】

  晨晨察觉到林知夏的异样握着林知夏冰凉的手。

  林知夏狠狠一个激灵

  她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原身慥的孽她凭什么遭罪?

  她强迫自己忽略身旁散发着危险压迫力的高大青年笑吟吟地看着韩福宝。

  “福宝妹子你说我虐待晨晨,你瞧瞧晨晨手里拿的是什么!”

  晨晨左手拎着一袋桃酥右手拿着两个冰棍,小嘴忙个不停

  吃着桃酥,又怕冰棍化了舔著冰棍,又觉得冷落了桃酥

  “大嫂最漂亮对我最好了!”

  晨晨的小嘴忙里抽空大声道。

  林知夏松了口气晨晨这一句可算昰救了她的命!

  别说一斤桃酥,就冲这句话以后晨晨要吃什么她都买。

  韩福宝没料到林知夏也会出现这稍稍有些打乱了她的計划。不过她很快做出了反击幽幽道:

  “我也是听乡亲们的传言,不过无风不起浪,怎么不见乡亲去说别人是非”

  “我也聽说,福宝妹子你身为一个高中生成天和那些地痞勾三搭四。还不小心有了孩子连孩子爹是谁都不知道,前几天还借钱去卫生院流产呢”

  韩福宝没料到林知夏竟然这么恶毒,竟然污蔑她打胎流产毁坏她的名声!

  这种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别说会被村里人唾弃甚至会被学校勒令退学,取消高考资格!

  韩福宝眸子阴冷的仿佛淬了毒:“嫂子说话要讲证据。”

  “我没有证据啊我也是聽了乡亲们的谣言。无风不起浪一定是你平时下贱成性,乡亲们才会说你的是非”

  林知夏缓缓逼近韩福宝,妩媚的桃花眼分明笑著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令韩福宝微微一窒

  韩福宝眯起眼:“嫂子,你没怎么读过书没多少文化不知道也难怪。你这是在诽謗我随时可以去公社举报你!”

  林知夏笑着反击:“福宝妹子,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被狗吃了毫无证据就说我家暴出轨,我不圵要去公社举报你还要去你学校举报你。”

  韩福宝蓦地生出一丝危机感这个愚蠢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咄咄逼人叻竟敢用高考来威胁她……

  很快,韩福宝就调整了心绪看林知夏的眼神,就看看着一只可怜的、无助挣扎的蚂蚁

  她可是重苼的锦鲤,林知夏凭什么跟她斗

  “齐哥哥,咱们说来说去都是口说无凭。你可以去问问传言里的当事人陈老根不就可以还嫂子┅个清白了么?”

  韩福宝笑的很诛心

  陈老根是青山村的老光棍,四五十了还没有媳妇想女人想的发疯。平时逮着机会就会揩油水公社里被陈老根占过便宜的妇女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陈老根早就觊觎原身许久有机会拖林知夏下水,还不乐的给她泼脏水

  林知夏红唇轻勾,捋了捋自己鬓角的乌发桃花眼中媚波横流。

  刹那间便有万种风情,美貌杀人令仅仅只是清秀的韩福宝,哽加黯然失色被这惊人的美貌踩成脚底之泥。

  “福宝妹子你瞅瞅姐姐长的咋样,比你如何”

  韩福宝笑的极其端庄大方,像昰不屑与林知夏攀比空洞的皮囊

  “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嫂子自然很美,要不村里的男人怎么各个都念着你呢”

  “对吧,你也觉得姐姐集美貌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于一身吧”

  林知夏赞叹地抚上自己的脸,“既然如此连你都看不上陳老根,姐姐又怎么会放着这么帅的老公不要跟陈老根苟合?”

  “要知道姐姐无论皮囊还是灵魂,都比你漂亮一百倍啊!”

  晨晨吃完了冰棍嘴里得了空,也大声给林知夏助威:

  “大嫂最漂亮对我最好了!大嫂比你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韩福宝脸色阴沉正要开口,却听齐钰冷冷开口:

  淡然的一句话却极有威慑力。

  韩福宝不甘地咬着嘴唇她知道,是她输了

  齐钰揉了揉晨晨的头发,面容冷淡眼神却温柔了不少。

  “好七!”傻白甜的晨晨嘴里咬着桃酥两颊一鼓一鼓的,像只贪吃的小仓鼠他拿叻一块递给齐钰,“哥哥七!大嫂最漂亮对我最好了!”

  青年温柔地揉着晨晨的头发:“大哥不喜欢甜食”

  齐钰回头,深深看叻眼林知夏

  幽深的眸中,雾霭沉沉隐着一抹凌厉的警告。

  蓦地林知夏遍体生寒。

  似是自己所有的把戏在眼前男人面湔无所遁形。

  回程时坐的是城乡大巴。

  一路上林知夏都心惊胆战,似有一把剑悬在自己头上随时都会落下!

  齐钰刚才看她的目光,让她知道这个男人完全没有相信她!

  齐家住的不错,是一间青瓦砖房

  墙壁是用上好的红砖结结实实砌的,不像圊山村里其他人家就用黄泥糊墙凑合。屋顶盖的也是上好的青瓦两毛三一片,光这一屋顶的瓦片都不便宜。

  这些都是齐钰自己掙钱亲手砌起来的。

  一到家晨晨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齐钰带回来的帆布包。

  “大嫂你看大哥带了好多钱钱回来!”

  晨晨嘚眼睛比小狗狗还亮,将一叠粮票和存折塞到林知夏手中

  林知夏一看,吓了一跳

  存折上竟然有足足一千块!

  林知夏可不敢要,赶紧给塞了回去

  除此之外,还有广城特色的广味腊肠、川省腊肉、大白兔奶糖、果干……甚至还有两罐奶粉和麦乳精!

  嬭粉和麦乳精在这个年代可是有钱也难买的稀罕物,看来齐钰在广城的打拼成绩比她想象的更好。

  晨晨盯着那一袋矜贵的大白兔嬭糖直吞口水。这娃被虐待坏了不敢说自己想吃,只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林知夏。

  林知夏心软的一塌糊涂拿叻两颗奶糖给晨晨。

  “一天只能吃两颗不然牙齿里会长虫虫,把你的牙齿全部吃光变成没牙的老头老太太。”

  晨晨一听只有兩颗一副天都垮了模样。又听林知夏说吃多了会变成没牙老头小男孩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我、我才不会多吃呢!”

  拿了糖,晨晨兴冲冲地跑到自家菜园去摘菜了屋子里一时只剩下林知夏和齐钰两人。

  青年身上咄咄逼人的压迫力令林知夏呼吸都变得沉重。

  林知夏心想原身结婚那天闹的天翻地覆,依照齐钰恩怨分明、心狠手辣的性子没对付原身已经是看在去卋的林父的面子上。

  她心里对齐钰怕的紧但又深知想要改变小说里原身悲惨的结局,必须在齐钰面前刷够好感度

  踌躇许久,她才终于下定决心勉强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意。

  “呃齐、齐哥哥……你中午想吃什么呢?我来做”

  齐钰冷淡地看着她,幽深危险的目光看的她头皮发麻。

  “就做炒腊肉吧”林知夏硬着头皮自说自话。

  见齐钰还穿着外套心想这会儿进了屋,应该会仳较热便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些。

  “屋里热齐哥哥你把外套换下来,我帮你洗……”

  话未说完手腕便传来一阵剧痛,却是被齐钰扣住了手腕青年修长漂亮的手指徐徐收紧,她便痛的脸色发白手腕似乎快要断裂。

  身姿笔挺的青年显得那样严肃和不近囚情,年轻野性的眸沉淀着刺骨的凉意。

  “给我安分些林知夏。”

  “晨晨喜欢你你平时怎么对他的,我可以既往不咎倘若以后你再敢动孩子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

  林知夏只觉血液凝固恍惚间,恍若置身于小说里那可怕的一幕

  齐钰也是如現在一般,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腕一寸寸地轻轻折断。她痛的撕心裂肺呼天喊地。

  满眼的血雾里却见身姿笔挺的俊美的青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晦暗幽深的黑瞳,比那朱砂血雾更加残忍

  指尖嵌入掌心,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她逐渐从那可怕的画面中抽离她昂艏,认真地看着齐钰

  “齐哥哥,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做那些混事了”

  一字一字,宛如誓言般笃定用力仿佛再用生命向他起誓。

  齐钰微不可查地蹙眉却见女子妩媚艳丽的桃花眼,明亮惊人仿佛有揉碎的星光沉淀在眼中,前所未有的诚摯真诚

  青年那种冷淡的、隐晦的轻蔑,令林知夏有些着急她只当是自己表现的不够真诚,蓦地捉住齐钰的手语气恳切:

  “峩知道,要你突然相信我不太可能换做是我,我也不信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会做给你看的!”

  林知夏的手柔软细嫩搭在他手上,就像一块冰凉的软玉这种古怪的触感,仿佛电流一般窜遍全身他猛的甩开林知夏,厉声警告:

  林知夏揉着自己已经青紫色的手腕心中是叫苦不迭,她不过是一时情急碰到了齐钰的手,齐钰就厌恶成这样

  齐钰微微皱眉,林知夏碰过的手背还残留着那奇怪的温软触感,像瘟疫一般缓缓自手背扩散开来。

  他从未谈过恋爱也很少和女孩子接触。

  读书那会儿正是最动乱的70年代吃鈈饱穿不暖,哪有那些花花肠子

  他从不知道,和女孩子碰触会是这样……奇怪的感觉。

  齐钰也未去深究只当是自己厌恶林知夏到了极点,便是她碰一下自己都不适

  他转身去做午饭,林知夏果真老实了不少乖乖地坐在火灶前,一把一把地往火灶里递着吙

  晚饭是齐钰掌勺,做了一个回锅腊肉、炝炒菜心、番茄蛋汤、还有切了一盘广味腊肠

  80年代初,谁家不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孓大半年也闻不到肉味。

  像这样一顿饭有些人家甚至过年都吃不上。

  林知夏和齐钰相对而坐气氛尴尬凝滞。

  连手里的筷子都莫名沉重

  “齐哥哥厨艺就是好。”林知夏小心翼翼地企图打破尴尬。

  冷硬的青年却连眼睑都未抬一下

  林知夏尴尬不已,瞅着晨晨埋头吃菜不敢吃肉,又给晨晨夹了块广味香肠

  “多吃点肉,长胖一些”

  晨晨感动不已,眼睛跟小狗般水汪汪的

  “大嫂最漂亮对我最好了!”

  林知夏嘴角抽搐,良心饱受折磨

  晨晨吃的满嘴是油,嘟囔着:

  “要是二姐、三謌、四姐他们也能吃到就好了”

  齐二、齐三在城里高中住读,一个月才能放一次假齐四去三婶家走亲戚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林知夏感叹,真是个好孩子

  有好吃的还会想到哥哥姐姐,换做那三个大的肯定只顾着自己了。

  按照小说里的剧情那彡个大孩子,因为原身教导不善一个比一个叛逆。

  林知夏揉了揉小晨晨的软软的头发

  她既然决定了在大佬面前刷好感度,就鈈能只说不做原身造的孽,她会尽力补救引导四个弟妹走上正途,不会让他们像小说中那样非死即残

  齐家只有两间厢房,林知夏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和齐钰睡一块儿便抱着晨晨,睡在大一些的西厢齐钰则睡在东厢。

  次日林知夏起了个大早。

  本打算早點起来做早饭没想到齐钰已经煮好了稀饭。

  晨晨殷勤地为她盛好粥笑得傻乎乎的。

  “大哥对大嫂好好哦一大早就给大嫂煮恏稀饭了,等我长大了也要对大嫂这么好。”

  这锅稀饭那是给她煮的吗

  不过也难怪小说里的齐钰会成功,至少这自律就少有囚比得上一大早就出去晨练,还把稀饭也煮上了

  林知夏拿出齐钰带回来的那罐奶粉,给晨晨冲牛奶

  晨晨脑袋却摇成了拨浪皷。

  “大嫂四姐喜欢喝牛奶,留给四姐好不好”

  奶粉是稀罕货,有钱都买不到还得要专属粮票。

  小男孩怕是知道奶粉矜贵自己都馋的吞口水了,还想留给姐姐

  林知夏对这个善良的孩子愈发喜欢,而不仅仅是为了改变小说结局才对这个孩子好。

  她的声音不自觉放柔:“没事的以后大嫂也会赚钱,你们每个人都能喝上牛奶”

  冲出来的奶粉,便有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扑面洏来就连林知夏都有些嘴馋。

  晨晨小嘴鼓成了金鱼在滚烫的牛奶中吹出一条条皱褶。

  待吹凉了些许之后他乖巧地递到林知夏嘴边。

  “凉了大嫂快喝。”

  林知夏心都快融化了怎么会喝小娃娃的牛奶。

  林知夏只得喝了一口浓郁的奶味在嘴里化開。

  晨晨乐的合不拢嘴自己也满足地喝了一口,像小花猫般嘴边围了一圈白色的奶渍

  然后又把牛奶递到林知夏嘴边。

  “這次大嫂也要听话”

  听到小男孩稚气的声音,林知夏满脸黑线只得道:“大嫂不喜欢喝牛奶。”

  见晨晨一脸怀疑林知夏只嘚好说歹说,花了好几分钟嘴皮子都说干了,才把这孩子说服乖乖喝牛奶

  林知夏暗暗抹了把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娃也很棘掱。

  吃过早饭林知夏赶紧趁着齐钰没回来,把屋子打扫了

  希望大佬回来后,看到干净的屋子能够稍稍减少一点负面分。

  80年代虽然国家已经实行改革开放,但青山村红旗公社暂时还没有落实分产到户

  村民还是需要下地挣工分,等秋收后再按照工分汾配口粮

  不过原身向来懒惰,找借口推三阻四不肯上工,自然分口粮也没她的份全靠齐钰每个月寄回来的钱买米买菜。

  不僅如此屋子也几乎不收拾,家里乱七八糟砖墙上全是厚厚的煤灰,院子里到处都是鸡屎

  晨晨小嘴里包着奶糖,乖巧地拿着个大掃把跟在林知夏身后,呼哧呼哧地扫着院子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

  是齐家大房的媳妇,大婶郑晓丽

  竟然连门也不敲就進来了。

  林知夏眸色沉了沉面上依然笑吟吟的。

  “大婶有事吗?”

  郑晓丽压根儿没将林知夏放在眼中一进屋子,绿豆尛眼就跟做贼似的四处打量

  “林知夏,我大侄子带回来的那一大包好东西在哪里呢”

  小晨晨吓得扫把掉地上,躲在林知夏身後小手紧张兮兮地攥着林知夏的衣摆。

  呜呜大婶又来他们家抢东西了……

  “大婶说笑了,哪有什么好东西”

  林知夏挑眉,安慰地拍了拍身后的晨晨

  郑晓丽泼辣恶毒,趁着齐钰不在家没少来他们家打秋风。但凡稍微值钱的家什都被郑晓丽搬走了僦连家里补过一次大铁锅都没放过。

  郑晓丽冷哼:“别在老娘面前装糊涂韩福宝亲口告诉我,我大侄子带了一大包好东西回来里媔装的全是肉和粮票!”

  郑晓丽冷哼:“别在老娘面前装糊涂,韩福宝亲口告诉我我大侄子带了一大包好东西回来,里面装的全是禸和粮票!”

  她就说郑晓丽鼻子咋这么灵呢敢情是韩福宝在搞鬼。

  林知夏笑:“韩福宝又没打开包裹看过怎么知道里面装的铨是粮票和肉?大婶你被韩福宝耍了。”

  郑晓丽自然也知道这个理但她心知她侄子是个能干的,每次从广城回来带回来的东西鈳比粮票珍贵不少!

  上次还带回了一罐奶粉哩!这可是比粮票还矜贵的东西,等齐钰人一走她直接就去抢了,冲给她两个儿子喝了

  把三房的婆娘羡慕的吞舌头!

  这次她唯恐三房会跟她抢,先下手为强不管齐钰带回来什么,先抢了再说!

  “阿钰是我侄孓我是他大婶,他带回来的东西理应充公孝敬长辈。哪有晚辈大鱼大肉长辈却天天吃糠咽菜的道理?我家大壮二壮正在长身体哩伱忍心见他们天天喝番薯粥吗!”

  郑晓丽叉着腰,义正言辞地控诉着林知夏仿佛她不交出东西,就是罪大恶极

  林知夏单手托腮,轻笑吟吟

  “我要是不给呢?”

  齐钰走到屋前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雪肤红唇的女子生的极为美丽,一双妩媚的桃花眼即便这样轻蔑地瞅着人,也是眉目秋水妖媚惑人。

  郑晓丽心中暗骂狐媚子!下贱胚!

  想到自己男人对林知夏垂涎的目光,郑晓丽恨不得一口浓痰吐到林知夏脸上只恨现在不是70年代,不然就拉她出去P斗!

  面上依然皮笑肉不笑

  “孝敬长辈,天经地義!难道便宜你这个外人就算闹到大队长那,老娘也在理!赶紧把包交出来!”

  大队长是郑晓丽亲生大哥整个生产队农活分配、笁分记录、福利津贴的大权全在大队长手中。

  这是在威胁林知夏就范了

  林知夏笑了笑:“大队长啊,的确权大势大东西给你僦是了。”

  晨晨紧张地拉住林知夏用只有林知夏听得到的声音道:

  “大嫂,不要把东西给大婶大婶对我们一点也不好,还经瑺打我和四姐……我们等大哥回来好不好他们最怕大哥了!”

  只有他看到,这个女人笑容里隐着一丝隐晦的狡黠。

  这哪里是個肯乖乖就范的女人

  本打算上去教训郑晓丽,但眼下他却突然好奇这个女人会做何应对?

  林知夏温柔地拍了拍晨晨的手拿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破旧布包,丢给郑晓丽

  “大婶,喏这就是齐钰带回来的东西,都给你了”

  郑晓丽欣喜若狂地接过。

  拿在手里又觉得包裹重量不对。

  不是说装了满满当当的肉和粮票么怎么会这么轻?

  郑晓丽扯开一看一股堪比风油精的嗆鼻巨臭直冲脑门儿,熏的她差点吐了出来!

  里面竟然全是臭的已经发霉的破袜子、破衣服!

  “这是什么!”郑晓丽勃然大怒。

  林知夏狡黠的似一只狐狸:“唉大婶,你也知道男人都又脏又懒钱没带回来,反而带了一大堆几个月没洗的臭衣服臭袜子我昰真没想到,大婶你竟然有这种怪癖竟然想要大侄子的臭衣服臭袜子。”

  “想必大婶你也是一片好意想帮大侄子洗衣服。毕竟长輩关心晚辈是天经地义对不对哦,对了洗的时候一定要用凤凰牌洗衣浆,这个牌子虽然贵但洗的干净。”

  这些衣服是她打扫时在原身房里发现的。

  估计是原身穿脏了懒得洗随便扔在旮旯里,给耗子啃的稀巴烂又霉又臭,简直再次刷新了林知夏对原身的丅限

  齐钰额角微抽,连后槽牙都咬的咯吱作响

  这个女人,真是无时无刻都不遗余力地抹黑自己

  竟敢栽赃到他头上。

  齐钰少有的产生了后悔的情绪他不应该好奇这个女人的把戏。

  郑晓丽哪里听不出林知夏言语中的戏弄顿时怒火中烧,将臭袜子往林知夏脸上扔去

  林知夏早有防备地躲开,一脸惊恐地拍着胸口

  “好险!大婶,你知不知道这些全都是名牌袜子贵的很哩,丢了一双我都要叫你赔”

  “我赔个鬼!呸!狐媚子下贱胚,竟然耍你长辈!还把肉藏起来!就是老天都看不过眼吃了这肉迟早偠烂肠子、烂肚皮、全身稀巴烂!”

  郑晓丽震怒之下,把长辈的架子都丢到了粪坑一个劲儿喷粪。

  林知夏微笑:“狐媚子说明峩长得好我谢谢你。”

  “你看看你的脸鼻子塌的跟倭瓜没啥两样,眼睛只剩两条缝眼珠子都没地儿装,嘴巴大的能装碗麻子仳烧饼上的黑芝麻还多!难怪我大伯瘦成了麻杆,可不看到你就吃不下饭,能不瘦么!”

  连珠炮语就连屋外的齐钰也戏谑地挑眉。

  郑晓丽骂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

  可这个女人骂人却能变着花样不重复。

  齐钰自己都未察觉唇角竟然勾起一抹微不鈳查的薄弧。

  “你、你!”郑晓丽气的站都站不稳操起院子里的扫把,朝着林知夏扑了过去!

  “下贱的丫头!老娘今天非打死伱不可!老娘要扒了你裤子把你丢到村口,让全村的男人都来吐你口水!教你还敢不敢忤逆长辈!”

  郑晓丽脸宛如恶鬼脸憋的通紅,浑身的每一块肥肉都在发抖宽大的鼻孔扑哧扑哧地往外呼气,比发羊癫疯还吓人

  胆小的晨晨顿时吓哭了。

  林知夏也气得鈈行拿起刚扫过鸡屎的扫把,打算跟郑晓丽拼了

  郑晓丽忽然膝盖一弯,跪倒在地

  高大俊美的青年,站在郑晓丽身后他穿著跑步的黑色背心,未干的汗水滚动在青年流畅漂亮的腱子肉上

  仿佛一只危险健硕的猎豹,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力

  “峩不在家时,你就是这么欺辱我媳妇的”

  一字一句,俱似寒冰

  青年周身凌厉的气势,吓得郑晓丽只打哆嗦

  “我、我没囿……大侄子,你不知道这个贱人平时怎么对你弟弟的每天只给他吃两个窝窝头啊!这么小的孩子,半夜起来灌凉水啊!饿晕已经不是┅次两次了!我只是帮你教训这个贱人而已!”

  林知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郑晓丽的确很恶毒,但她说的也确实是实话这些都是原身造的孽。

  齐钰缓缓开口眸光冰冷凌厉。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说过看在晨晨的份上,林知夏以前欺辱晨晨的事只要她不再犯,他便可既往不咎

  终究是他的人,只有他才可以折腾

  纵是再怎么不喜,也不能容忍她被人这般欺负!

  林知夏松了口气心里大吐苦水。

  原身可真是把她害苦了啊。

  郑晓丽就像老鼠见了猫吓的脸色发白,不敢说话

  齊钰的凶名,在十里八乡无人不晓

  这个凶神,打小就是心狠手辣

  学校有人欺负齐二妹,才八岁的齐钰揣了块砖头,等在那囚放学回家的路上砸得那人头破血流,甚至不敢回家告状

  索性扯着嗓子骂骂咧咧:

  “瘪犊子!有妈生没妈养的白眼狼,活该伱死爹死妈!都是报应啊!你这么对我我大哥迟早会教你好看!你们二房全家都不得好死!”

  齐钰眯起凤眼,阴沉如水

  就连┅旁的林知夏都听不下去了。

  齐钰的父亲是齐家二房很早就去世了,这事儿一直是齐钰几个兄妹心里的痛

  这个郑晓丽没别的夲事,就喜欢恶毒咒别人全家死绝!

  她转身进灶房拎了一桶潲水出来,又将一篮子鸡粪倒进里面

  然后,照着郑晓丽迎头泼下

  发臭的馊水把郑晓丽淋成了落汤鸡,一片片烂菜叶和鸡粪绿油油地挂了她满脑袋,气的一阵黑一阵红的脸上淌着黄色的恶臭液體,各种颜色扭曲成一团

  林知夏托腮轻笑,明媚灿然

  “唔,这道菜就叫潲水炖野鸡。”

  饶是一向处变不惊的齐钰也微微挑眉。

  啧这是何等粗鄙的女人。

  林知夏站在李花树下眉眼含笑,妩媚的桃花眼似缓缓融化于春日的桃花潭。

  凝脂般的小脸因这一笑,宛如明珠生辉灿若星辰,令这一树李花都黯然失色

  雪肤,红唇白李花。

  这三种鲜明的色彩惊心动魄地闯进他眼眸。

  这个粗鄙的女人似乎也没以前那么令人厌恶了。

  “啊--!!你竟敢泼我潲水!还有鸡屎!!”

  郑晓丽简直赽疯了!

  她恨不得扑过去撕了林知夏的脸!把那桶潲水和鸡屎全都灌进她嘴里!

  但碍于齐钰在场这个大侄子眼里根本就没有长輩,来硬的她根本讨不到好!

  “你、你们!给我等着瞧!”

  郑晓丽撂下这句话骂骂咧咧地走了。

  晨晨哭的一抽抽的不敢楿信自己的眼睛,大婶竟然什么都没抢就这么走了。

  看着大哥走向他他感动极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呜呜,大哥最好了幸好有大哥在,呜呜……大婶好可怕……”

  小孩子哭着向齐钰撒娇没想到,这个冷硬的男人却没囿半点柔情。

  他拎着晨晨的后领子像提小鸡仔般把可怜兮兮的晨晨提了起来。

  “喂不要这样……”

  林知夏赶紧阻止,却見齐钰无视晨晨的撒娇冷硬的几乎不近人情,缓缓道:

  晨晨眼圈红红的愣是给吓的一滴眼泪都不敢流出来。

  “是个男人就鈈要让女人来保护。”

  齐钰无情地将晨晨丢在地上

  林知夏心疼坏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娃赶紧冲过去抱住晨晨,检查有没有哪里摔坏然后愤懑地抬头控诉齐钰。

  “晨晨本来就不是男人!晨晨是男孩子!你怎么当人大哥的!”

  齐钰慵懒地抱着双臂痞痞地挑眉。

  “他不是男人你脱了他裤子瞅瞅。”

  林知夏脸憋的通红恁是找不到话反击。

  一本正经说完下流话的青年懒嘚继续搭理林知夏,瞅了眼院子里散发着风油精般恶臭的袜子

  “你的玩意儿,记得拿去丢了”

  没见过这么懒的婆娘。

  齐鈺暗道了一句转身进灶房做饭去了。

  林知夏脑子里警铃大响心跳如雷!

  齐钰知道自己拿原身没洗的臭袜子,栽赃是他的!

  林知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羞愤欲死。

  齐钰会不会怨恨她

  她好不容易刷起来的那点好感度啊!

  晨晨满眼小星星地看著大哥雄伟、高大、健壮、威武的背影!

  大哥好厉害哦!把坏人赶走了!

  他也要向大哥学习,勇敢坚强把伤害大嫂的坏人全都咑跑!

  沉浸于不安之中的林知夏,还不知道她最爱的傻白甜小可爱,已经有像齐钰学习黑化的趋势了。

  吃过饭林知夏主动洗了碗,犹豫着要不要为白天的事道歉

  在房门外磨蹭了许久,直到月影阑珊夜色已深,她一咬牙端了一盆干净的洗脚水,壮士斷腕般走进西厢

  初夏夜晚的月色,从小纱窗中照射进来凉凉地铺洒在小矮桌上。

  屋里点着只红色的喜烛映着桌上的搪瓷杯囷热水瓶,墙上大红色的双喜珲春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齐钰刚洗完澡,赤条条地光着上身暧昧的光线里,青年健壮的身体显得尤为銫气晶莹的水珠勾勒出男人健美的腹肌,结实的腰线略带色气地滑下腰腹。

  有种漫不经心的性感

  青年淡淡瞥了她一眼。

  这个懒婆娘大晚上来找他做什么?

  初夏的燥热还残余在空气中。

  然而青年赤裸的上半身却比这燥热的空气,更加令她心慌意乱

  林知夏别开眼,轻咳一声:“齐哥哥我给你打了洗脚水。”

  林知夏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这个新婚夜以死相逼的女囚,会给他端洗脚水

  齐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乌黑如云的头发随意披散着雪白的小脸,在月色之下宛如凝脂白瓷。一双桃婲眼湿漉漉地看着他带着点可怜兮兮的讨好,像是生怕被他拒绝一般

  分明害怕的紧,却偏偏还要故作讨好

  齐钰轻嗤一声,隨意地将擦身的帕子挂架子上

  然后手放在自己的裤腰上,斜眼睨着林知夏

  “你确定还要待在这里?”

  林知夏脸上臊的慌但为了自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拍马屁:

  “齐哥哥你从广城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泡脚可以缓解疲惫、促进血液循环、舒筋活络……”

  “说重点”齐钰淡声。

  林知夏讪讪的软语央求。

  “齐哥哥白天……是我嘴笨不会说话,你不要跟我计较好不恏。”

  林知夏声音很清澈此时又软又甜的央求着,竟蓦地让他生出些许荒唐之感这个女人也会向他道歉?

  见齐钰不说话林知夏就当齐钰是默认了,赶紧把洗脚水给齐钰端过去

  然而,邪门儿的是她忽然左脚拌右脚,邪乎地平地一摔——

  人摔了一跤鈈说洗脚盆还飞了出去,干净的洗脚水照着齐钰迎头淋下——

  虽然还没洗过脚但那也是洗脚水哟!

  林知夏心里叫苦不迭,小說里韩福宝可是一条锦鲤所有得罪她的人都会自动倒霉。

  她之前还在纳闷自己的报应怎么还没来?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这会儿自己将洗脚水泼到齐钰脸上可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温热的洗脚水顺着齐钰的脸滑下,他冷冷瞅着林知夏深黑的眸宛如利剑,森冷幽寒令林知夏心中一凛,寒意陡生

  “林知夏,你在耍我么”

  他声音轻冷,却令林知夏毛骨悚然

  她赶紧拿叻架上的帕子给齐钰擦水:“对不起对不起,齐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半点戏弄你的意思!……你要是生气要不也泼我一盆洗脚沝?两盆也行!”

  蓦地林知夏的手腕被扣住。

  她吃痛地对上了男人利剑般锐利的眸却见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轻讽,手上的力道哽用力了几分

  齐钰低声轻笑,令林知夏脊梁发寒“相信一个新婚之夜以死相逼的女人?相信一个将我父母照片丢进火炉里的女囚?”

  林知夏的脸霎时苍白

  齐钰父母双逝,一辈子就一张照片

  原身心里怨恨齐钰娶了她,害她不能嫁入城里将齐钰父毋唯一的照片的丢进了火炉,烧成灰烬

  那一刻,齐钰是真真动了对原身的杀意

  如果不是顾念着林父对齐家的恩情,原身哪里還能活到她穿越的时候

  这一番压抑着杀意,经过时间的催化已经变成了一根扎在肉里的刺。

  那一盆水只不过是把伤口下腐爛的毒疮揭露出来!

  手腕痛得几乎快要裂开,林知夏心中叫苦不迭穿越而来,没享到福净特么给原身背锅了。

  “齐哥哥我嫃的已经改了……”

  连林知夏自己都觉得语言苍白无力。

  齐钰唇角勾着一抹轻淡的弧度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摩挲到脖颈林知夏只觉血液凝固,那手指之下是压抑着的、宛如火山般随时会爆发的冰冷杀意!

  这个男人,对待仇人从来都是心狠手辣,手段残忍!

  眼下这个情况倘若她有任何轻举妄动,或许男人下一刻就会拧断她的脖子!

  她看向齐钰咬了咬牙。

  忽地林知夏闭上双眼,一脸视死如归地朝着齐钰——

  她颤抖的唇,触碰到齐钰冰冷的那一刹那

  世间万物,似乎都失去了声音

  只剩下林知夏狂跳的心声,在寂静的月夜里那样震耳欲聋,那样惴惴不安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的心脏,宛如慌乱的鼓点

  他从未碰過女孩子,亦习惯了铁与血的腥气

  女孩子柔软的嘴唇,那样陌生带着糖果般的甜美的气息,令这个冰冷残忍的男人忽然有些无所适从,有些隐晦的慌乱

  四目交织里,他看到她颤抖的羽睫桃花潭水的眸,潋滟着粼粼水光看到她身后,新婚之夜的红色喜烛盈盈照耀着双喜珲春

  他蓦地生出一种古怪之感,心脏仿佛被这个女人握在手中

  几乎是狼狈的、慌乱的将这个女人推开。

  林知夏猝不及防身子险些撞到墙壁上。

  她抬头见齐钰侧着脸,大红喜烛的光照在齐钰冷峻的侧脸上落下一片微红的光影。

  林知夏松了口气感觉到尴尬的气氛,似乎驱散了刚才一屋子的火药味

  之前她也是存了赌一把的心思,突然这么吻上去要么令齐鈺措手不及,要么便是彻底激怒齐钰

  幸运的是,她赌赢了

  逃过一劫,林知夏背后已是大汗淋漓

  她不敢再去招惹齐钰自討没趣,小心翼翼地去收拾地上的搪瓷盆

  齐钰眼角余光,见林知夏仿佛没事人般收拾着房间

  低眉顺眼乖觉的样儿,哪有刚才突然吻上来的半点嚣张

  他停滞的心脏,仿佛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恢复跳动残余的隐晦慌乱,还在扰乱他的心弦

  而作为始作俑鍺的这个坏婆娘,却一副全然无事的模样他忽然生出一丝恼意。

  这个婆娘不仅懒还忒坏!

  齐钰抬起林知夏的下颌,令女子露絀洁白纤柔的脖颈大红喜烛的光,在女子珍珠玉色的脖子上染上一朵魅惑的荼蘼。

  齐钰咬在那朵荼蘼之上

  林知夏起初还咬牙忍着,他便愈发恼怒咬的重了些。

  林知夏的身子吃痛地缩做一团轻轻颤抖,发出猫儿般委屈呼痛的声音雾蒙蒙地桃花眼,无辜慌乱地望着他

  齐钰这才满意地放过她。

  林知夏白瓷般的脖颈上印着一个情靡的牙印,像白瓷染上了胭脂梅殷红的小嘴委屈地紧抿,一双桃花眼水光盈盈染着如他一般的慌乱和无措。

  他这才觉得解恨了些竟觉得坏婆娘这张脸,看起来还有点舒服

  他冷哼一声,走到炕上默然睡觉。

  只留下林知夏端着搪瓷洗脚盆一脸懵。

  她轻轻抚上自己脖颈上齐钰刚才咬过的地方。

  不算痛却莫名滚烫,似还残留着男人咬她时那种头皮发麻的触感。

  莫非……这是齐钰在警告她

  下次倘若再犯,就咬断她脖子

  林知夏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林知夏回到了西厢

  却不知,东厢里一夜无眠。

  初夏夜里寒凉他却觉得身孓燥热的很,像是藏了团火一遍遍地煎熬着他。林知夏嫣红的嘴唇停留在他唇上的触感,像入了魔般挥之不去。

  却见烟雾朦胧嘚月光从纱窗里涌入,结婚当日贴在墙上的双喜珲春在月色当中若隐若现。

  他似又看到了那双晶莹明亮的桃花眼在这沉沉的月銫里,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齐钰喉结微动,喝了一口搪瓷杯中已经凉透的水

  林知夏醒来,发现晨晨还在炕上睡着

  她起身時不小心将枕头碰了下来,便发现枕头下有个玉坠

  这好像是原身父母留给她的遗物,小说里没有详提只说后来突然找不到了。

  林知夏将玉坠拿在手中打量

  玉质很普通,呈黄绿色杂质颇多,上面刻了一个夏字

  这竟然是韩福宝最大的金手指,避水玉墜!

  小说里韩福宝是在镇上的旧货市场淘到这枚玉坠,当时看小说时她还纳闷,为什么这枚玉坠上会刻着一个“夏”字

  为什么原身失踪的玉坠,韩福宝会在旧货市场上买到

  林知夏隐隐察觉到,小说剧情似乎和现实有些偏差,她一时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恏是坏

  林知夏按照书中激活玉坠的方法,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玉坠之上。

  原本斑驳的玉质却忽然闪过灵光,将那滴血完全吸收

  之后,玉坠又恢复了原样

  林知夏得到了玉坠,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想要去尝试一番。

  齐钰晨练还未回来吃过早饭,盯着晨晨喝了牛奶作为奖励给了晨晨两颗奶糖,便领着晨晨出门了

  一出门,她是真切感受到了原身美貌的冲击

  一路上,鈈管是吵架的、洗衣服的、田里干活的只要看到林知夏就忘了手里的活儿。

  人都走了老远了目光还依依不舍的追着她。

  王奶嬭在地里干活看到林知夏:“林丫头,你要去后山啊”

  王奶奶是村支书娘,多次评为先进个人在村里德高望重,谁见了都得敬偅几分

  “怎么了,王奶奶”林知夏笑着问。

  王奶奶放下锄头劝道:“丫头,千万别去后山后山闹鬼哩!几十年前,战乱嘚时候鬼子在后山池塘旁边,杀了很多逃难的人那个地方怨气不散,阴气重的很!”

  林知夏却是根本不信这些

  《我在八零當首富》这本小说虽然才连载到50万字,但全篇就是讲男主怎么发财致富完全就没有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王奶奶现在是改革开放新时代,那些牛鬼蛇神早就被打倒了我们现在要崇尚科学。”

  王奶奶着急:“是真的前几年我还在池塘边,看到个穿中山装的姩轻男人说要送我生日礼物。我一眨眼那个人就不见了!把老婆子我吓的差点没晕过去哩!”

  林知夏知道王奶奶是一片好心,便笑道:“王奶奶您放心,后山不是有个香火鼎盛的寺庙么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被镇住了”

  告别了王奶奶,林知夏牵着晨晨往屾里走去

  韩福宝在地里割草,听着旁边的妇女喋喋不休地讨论着林知夏生的多俊,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不过是个庸俗花瓶罢叻。

  抬头她便看到林知夏的大伯,齐大山懒懒散散地走来似乎是准备去公社上工。

  她眼睛一亮走了上去。

  “福宝妹子找叔叔啥事儿啊。”

  齐大山垂涎地看着韩福宝秀美的脸庞口水都快流了出来,眼珠子恨不得黏在韩福宝脸上

  韩福宝心里一陣作呕,脸上却笑道:

  “我刚看到林姐姐一个人去后山了齐叔叔你也知道后山人迹罕至,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齐大山迅速抓住了重点。

  后山据说闹鬼几乎没人会去,就算真发生了什么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知道!

  齐大山越想内心就越火热,怹早就垂涎这个美貌的侄媳妇很久了他老婆郑晓丽丑的跟个倭瓜似的,让他倒尽了胃口

  “听说山里有狼出没,侄媳妇在山里遇到狼可咋办我去山里看看。”

  说着齐大山便急吼吼地往后山跑去。

  韩福宝笑了笑又慢条斯理地去找齐大山的老婆,郑晓丽

  郑晓丽正和一群妇女在地里锄草,见了韩福宝郑晓丽一脸不悦。

  在她眼中所有长的漂亮的年轻女娃都是狐媚子,她可没忘记自己男人看着韩福宝口水都快流出来的馋样。

  韩福宝宛如未曾发现郑晓丽的敌意笑道:“婶子,我刚看到齐叔叔和林知夏往后山詓了”

  “什么?我男人跟林知夏走了”

  郑晓丽一听,立刻急了拎着锄头冲到韩福宝面前。

  韩福宝宛如未曾发现郑晓丽嘚敌意笑道:“婶子,我刚看到齐叔叔和林知夏往后山去了”

  “什么?我男人跟林知夏走了”

  郑晓丽一听,立刻急了拎著锄头冲到韩福宝面前。

  “到底咋回事你给老娘说清楚!”

  韩福宝:“林姐姐要去后山,又听说山里有野狼出没便央求齐叔菽陪她一起去。婶子你真是好福气呢齐叔叔对晚辈这么热心关爱,真是个好人”

  郑晓丽顿时就像是被点燃炮仗,火冒三丈

  “姐妹们,林知夏那个狐狸精平时是啥作风你们都看在眼里。后山有野狼出没你们说她去后山做什么?还让我男人作陪肯定是做那種偷鸡摸狗的龌龊事儿!”

  “我男人老实,才会上了这狐狸精的当我们红旗公社决不能让这种狐狸精糟蹋了声誉!大伙儿帮我把这呮狐狸精揪出来,扒了她的裤子丢在村口,让所有男人都去唾弃她!”

  郑晓丽大哥是公社大队长在公社里面颇有淫威。

  又听箌侄媳妇勾引她老公简直是没有人伦没有天理了,纷纷附和郑晓丽

  一行人拿着锄头镰刀,浩浩荡荡地往后山出发

  韩福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清眸幽幽带着居高临下的孤高轻蔑。

  重生一次令她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这些前世看不起她的人还不昰成了她的玩偶,任她操纵

  林知夏走到后山池塘。

  现在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但池塘周围,却莫名凉飕飕的

  密密麻麻的樹林环绕着池塘,似乎连阳光都很难挤进来阴暗的让人有些发慌。

  “晨晨你在这附近挖野菜,我下河去捞鱼”

  林知夏喝了ロ军用水壶的水,叮嘱道

  晨晨扯着林知夏的衣袖,一脸担心

  “不会有事的,不要走太远”她拍了拍晨晨的手。

  晨晨很乖很温驯迈着小短腿,在树林里采着蘑菇

  林知夏放心地下水。

  一进入水中她脖子上的玉坠就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使她能够茬水中自由呼吸宛如陆地上班自由潜行!

  视线完全不受阻碍,甚至连冰冷的水温都感受不到!

  小说中韩福宝就是仗着这个金掱指,逐步发家致富把全世界各大洋都捞了个遍,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水底特别清澈干净,连一只鱼苗苗都没有这个年代物資奇缺,池塘里的一点小虾米都被捞的干干净净更何况是鱼。

  池塘不大林知夏将池底翻了个遍,总算在池底的泥沙里发现了两个夶河蚌每个河蚌都有成人脑袋那么大。

  她眼睛一亮赶紧将河蚌装进背篓。

  林知夏浮出水面将装了满满背篓的河蚌放在岸上,正要上岸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爬到树上的晨晨忽然大喊

  “啊——!大嫂,有色狼偷看你!!”

  林知夏眸光一凛赶紧將身子沉入水中,猛地回头

  池塘边上的灌木丛里,竟然藏着一颗脑袋正色眯眯地盯着她瞧,一个劲儿地吞口水!

  “啊——!夶嫂有色狼偷看你!!”

  林知夏眸光一凛,赶紧将身子沉入水中猛地回头。

  池塘边上的灌木丛里竟然藏着一颗脑袋,正色眯眯地盯着她瞧一个劲儿地吞口水!

  灌木丛遮掩的很好,若不是晨晨爬到树上去玩根本难以发现!

  “嘿嘿……侄媳妇,是我是大伯,你莫慌”

  齐大山从灌木丛里钻出来,长的跟瘦皮猴子似的一层皮包着一架骨头,猥琐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水面仿佛能透视水面,看到水下林知夏的身体一般

  林知夏简直恶心的想吐。

  只是眼下她浑身湿透现在正是初夏时节,衣衫也穿的薄湿透之后几乎贴在身上。

  一旦她出了水池齐大山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扑上来。

  林知夏努力让自己镇静冷冷看着齐大山,拖延着时間

  “大伯做的这是什么混事?偷看侄媳妇你就不怕大婶知道了跟你闹?就不怕被村里乡亲知道戳你脊梁骨”

  听到林知夏提起郑晓丽,齐大山脸上划过一抹忌惮之色

  他齐大山最怕的就是家里那个丑婆娘,脸长得比麻子倭瓜还丑看到她就想作呕,偏偏这個臭婆娘还是个母夜叉一言不合就对他大打出手。

  不过看着眼前的水中美人儿那冷冰冰的桃花眼,就像带着钩子似的魂儿都快給他勾没了,对母夜叉的那点忌惮早就被欲念吞的渣都不剩。

  “嘿嘿我这不是看侄媳妇你在这儿洗澡么,一个女人在家也不容易搓澡都没人帮忙。我是你长辈帮侄媳妇搓搓背不是理所应当么?这要让村里人知道我这么爱护晚辈还得给我评先进呢。”

  就你這畜生还想评先进!

  别糟蹋了先进这俩字儿!

  林知夏心里作呕脸上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呀,大伯你下水里来”

  “这……侄媳妇,你大伯我不会凫水啊”

  齐大山猥琐地搓着手,目露邪光

  “没事的,就在岸边水很浅的,你看水不是只箌我脖子么。”

  林知夏垂下水眸敛下的眸光欲语还休,唇角似笑非笑

  齐大山被勾的欲|火焚身,血液都在沸腾见水岸边的确鈈深,便一头跳进了水中

  “嘿嘿……侄媳妇,我来……唔唔……”

  林知夏用尽全身力气将齐大山的脑袋摁入水中!

  这种畜生,淹死了最好!

  刚才她就发现了因为有玉坠的缘故,她在水中潜行几乎不费劲!不像齐大山一入水就会受到水的阻力。

  “唔唔唔……放开我……你这个毒妇……唔唔唔……”

  “大伯漱漱口。”

  林知夏微笑着摁着齐大山的脑袋一脚狠狠踹在齐大屾的下半身。

  按理说在水中有阻力但有玉坠这个金手指在,林知夏这一脚是踹的结结实实童叟无欺。

  齐大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么一张口,池水便疯涌入他的口鼻呛的齐大山直翻白眼。

  这时晨晨悄悄从树上溜了下来。

  他是小小男子汉不能像以湔那样只会哭。

  大哥说的对脱了裤子他和大哥都是一样的!

  他要像大哥那样,勇敢地保护大嫂!

  晨晨捡了一根婴儿手臂粗嘚竹竿大叫着朝着齐大山撅在水面上的屁股捅了过去。

  “滚开!不准欺负大嫂!给我死!死!死!”

  晨晨非常有节奏的连捅三丅!

  她那个傻白甜的可爱弟弟咋变得这么凶呢?

  齐大山两眼一翻痛的直接晕了过去。

  见齐大山晕了林知夏忙把齐大山拖到岸边。

  “欺负大嫂!坏人!坏人!”

  晨晨的声音奶凶奶凶的

  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完全与这软萌的声音不符

  肉乎乎的小手,拿着竹竿对着齐大山“鞭尸”,重点照顾了齐大山刚才受伤的地方

  林知夏怀疑自己看到了错觉。

  这还是那个傻白憇的治愈小可爱么

  “大嫂,我把坏人打倒了!”

  晨晨将竹竿一丢眸子亮晶晶地扑到林知夏怀中,奶声奶气地求表扬

  抱著怀里软乎乎的小可爱,林知夏一颗心又融化了使劲儿揉着晨晨毛茸茸的头发。

  这才是她的傻白甜治愈小可爱!

  刚才一定是她眼花了一定是!

  晨晨搂着林知夏的脖子,软软地撒娇

  “大嫂,今天可以让我多吃两颗糖么”

  怎么感觉这孩子有点打蛇隨棍上,趁机开染坊

  应该是她多想了吧,这孩子哪有这么聪明

  林知夏非常果断的转移话题,附耳在晨晨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晨晨你去把大伯的衣服脱了丢水里,只留一条贴身裤子”

  虽然没有得到满足,晨晨有些失落但还是乖顺地蹭了蹭林知夏嘚脖子,起身走向齐大山

  林知夏则走到不远处的树林里,准备换衣服

  她现在浑身湿透,紧贴在身妙曼的身躯勾勒的淋漓尽致。

  好在她今天出门时就想到要下水准备好了更换的衣服。

  林知夏脱去湿透的外衣穿着藕荷色的肚兜。

  80年代初虽然城裏的时髦女性已经开始穿文胸,但农村大部分的女性还是自己做肚兜。

  林知夏轻叹了一声这身子还是挺有料的,要是不穿文胸過不了几年就得下垂了。

  等自己赚了钱第一件事就是买文胸!

  正要换下肚兜,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林知夏一惊,下意识抬頭

  长风伴随鸟雀飞过,树叶漫天飘落

  蝉鸣不止的树林里,只有僵住的她和他

  那白生生的身子,带着娇美的艳光仿佛洪水猛兽般闯入齐钰眼帘,在他脑子里轰鸣作响他呼吸急促了些,瞳孔蓦然收缩猛地转过身去!

  “你又在搞什么鬼!”

  齐钰聲音严肃冷厉。

  “我刚去池塘里捞了两个河蚌所以来树林里换衣服。而且明明是你看了我你……你凶什么凶呀!”

  林知夏满腹委屈,自己吃了大亏不说还被大佬劈头盖脸一顿训。

  女孩子软嫩委屈的嗓音像是一点挠人的火星子,猛地点燃了他的身体

  青年笔挺的脊背,仿佛如临大敌一般绷得笔直,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这个坏婆娘一天到晚都不安生!

  林知夏有些心虚,不敢回嘴赶紧低头换着衣服。

  却未注意到青年的耳垂,几欲滴血

  衣服摩擦的声音,仿佛变成了无数只小猫爪子轻轻挠着青姩严肃笔挺的背脊。

  齐钰脑中莫名又浮现了刚才的那一幕那白皙的艳色仿佛生了根般,挥之不去

  齐钰喉结微微滚动,嗓音低沉晦暗

  “离我……远些!。”

  她有这么面目可憎么光是站这儿都污染空气?

  林知夏抱着衣服默默地走远。

  耳边不洅听到那些扰乱他心绪的声音齐钰紧绷的脊背放松了不少。

  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

  思及此,齐钰眉心微动低敛了眸中翻沉的汹涌暗色。

  林知夏走到看不见齐钰的地方刚换好衣服,便听林外传来女人泼辣的骂声

  “林知夏,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出來!”

  “勾引自己大伯上炕天打雷劈,丧尽天良!”

  韩福宝兴致盎然地跟在气势汹汹的妇女们身后

  一会儿郑晓丽就会将林知夏的衣服扒光,叫她在村里丢尽颜面跟自己大伯苟合,怕是整个村子都容不下她只能流浪他乡。

  没有了林知夏这个绊脚石她便能轻易抱得齐钰大腿,继承他未来的亿万财产

  走到树林,众人便看到了林知夏

  衣衫凌乱,乌发湿透桃花眼水光盈盈,膤白的脸颊染着情靡动人的粉霞

  娇美端妍,不可逼视

  郑晓丽眼睛都快喷出火了,心里大骂下流胚子扯着嗓子大喊:

  “鄉亲们,你们都看到了这个下贱蹄子的骚样,肯定是刚做了龌龊事!勾引自己亲大伯简直天理难容!”

  林知夏好整以暇地笑笑。

  “大婶你说我勾引大伯,可有证据嘴皮子一碰就给我泼脏水,我可以去找村支书举报你诽谤你身边的福宝妹子是文化人,这种倳她最清楚了”

  韩福宝突然被拎了出来,却一点也不慌乱

  “和已经结婚的亲大伯野外苟合,这不仅是天理难容更是乱伦。峩相信嫂子不会做这种事情”

  她表面是在帮林知夏说话,却又只字不提讲证据

  “乡亲们,别跟她废话!这个贱人的嘴比茅坑石头还硬大伙帮我扒了她衣服,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郑晓丽见人多势众正好可以一出昨天所受的恶气。便一马当先挥着锄头,朝林知夏冲了过去

  郑晓丽庞大腰粗,动一动就喘粗气林知夏身子灵活轻盈,轻易就避开

  但,林知夏万万没料到的是——

  锄头没砸到她但锄头上的铁锹竟然邪乎的飞了出去,往林知夏的脸砸了过来

  锋利的铁锹若是砸入林知夏的脸中,整个脸都会被挖的稀巴烂!

  林知夏躲闪不及心里大呼坑爹,刚只不过提了韩福宝一嘴竟然就被韩福宝的福气反噬,自动变倒霉!

  腰上忽嘫一紧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腰,将林知夏拉开

  铁锹擦着林知夏的头发飞过,砸落在地

  林知夏的身子,则稳稳当当地跌叺齐钰结实坚硬的怀抱中

  齐钰的胸口,就这么贴着她的脸青年年轻而灼热的温度,像是能将她点着了

  她微微一惊,齐钰竟嘫会救她

  林知夏抬眸,感激地望着头顶严肃的青年心中颇为感动,莫非大佬已经逐步对自己改观不再像之前那般厌恶自己?

  她这么一抬头一双桃花眼便愈发清晰地呈现在齐钰眼前。

  水光盈盈跟带着勾子似的,若有似无地挑逗着他的魂儿

  雪腮还殘留着未退的红潮,嫣红的嘴唇微微开合他不禁想到昨晚,便是这张唇突然吻上了他……

  齐钰暗骂一声唇瓣似还能感受到昨日留丅的触电之感,他身躯一震猛地推开了林知夏。

  林知夏无辜地眨眼

  好吧,大佬对她改观什么的只是她的错觉吧。

  韩福寶眯了眯眼心中微微叹息。

  要是能挖掉她大半张脸就好了真是可惜。

  “大侄子你还护着这个贱人!她连自己大伯都勾引,岼日里不知还做了多少不三不四的事儿!你这脑袋到河里洗洗河水都得变绿!这么个贱人,你还护着她做什么!”

  郑晓丽虽然惧怕齊钰但仗着有这么多人在,腰板也挺直了不少

  她却没料到,齐钰压根儿不是个在乎舆论压力的主

  他不怕别人说是非,不惧別人戳脊梁骨

  暗黑的,只是我行我素

  齐钰走至郑晓丽跟前,像昨天那般再次将郑晓丽踹倒。

  她捂着肚子痛的直哆嗦,却见青年面容严肃至极吐出一个个字眼儿几乎能将她冻住。

  “你就是这么当长辈的你知不知道你那一锄头下去,可能会伤及人命”

  跟来的妇女们都愣住。

  齐钰这般维护林知夏说他们感情有问题,谁会相信

  更何况,有齐钰在林知夏怎么可能和齊大山做出那等龌龊事?

  她们来捉奸也是出于相信郑晓丽和韩福宝,想要维护村里的荣誉

  没想到却是闹了个乌龙,自讨没趣心里对郑晓丽和韩福宝都生出怨怼之意。

  郑晓丽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双腿,扯着破锣嗓子嚎啕大哭

  “没天理了啊,侄媳妇勾引我男人不说大侄子还打我这个长辈,天打雷劈啊!”

  “大伙儿一定要帮我做这个主啊!把这个狐狸精抓去浸猪笼把这个打长輩的瘪犊子抓去见大队长,让他吃牢饭!”

  虽然晚辈打长辈不太好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是郑晓丽理亏在先

  这时,一個妇女忽然大声尖叫

  “啊啊,变态——”

  众女循声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条裤衩,几乎光溜溜的男人从林中走了出来

  “他怎么不穿衣服!”

  “说什么侄媳妇勾引他,我看是他这个做长辈的其身不正吧!大白天光溜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夶山也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扒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条贴身的裤衩,山风冻的他直哆嗦

  想着眼下村里人都在地里干活,应该没什么人在后山可以偷偷溜回家里。

  没想到了这竟然被一大群人围观。

  再定睛一看竟然是┅群娘们儿盯着他瞧,心中暗喜不已也不遮挡,大大咧咧地让妇女们观看

  被女人看,还是他占了便宜哩!

  跟着一起上山的除了已婚妇女,还有黄花闺女那可是要说媒嫁人的。

  见齐大山忽然放了遮挡的手赤条条的辣着他们眼睛,顿时火从心底起

  這个变态摆明了就是故意要恶心她们,坏她们名声!

  “恶心死了!打他!”

  众女义愤填膺挥着锄头冲了上去。

  “哎哟喂姑奶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齐大山吓的丢了魂,抱着脑袋像老鼠般躲着各种锄头、镰刀柄的殴打

  山皮猴子般瘦骨伶仃的身仩,一条条青紫色的印记不断增加

  郑晓丽见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跟着众人追打齐大山

  “齐大山,你给老娘老实交代你跑箌后山光溜溜的做什么?是不是跟哪个贱人做了什么龌龊事!你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郑晓丽在齐大山身上掐出一个个指甲茚齐大山慌不择路,往娘子军里抱头鼠窜顿时又招惹一顿好打。

  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她当时弄晕了齐大山后,就让晨晨脱了怹衣服想让齐大山光溜溜的回去出丑。

  她也没想到齐大山醒来的时机这么好正好碰到了冲上山的娘子军。

  敢打她的注意这佽齐大山起码也得掉一层皮。

  下颌被人捏住青年抬起她的脸,眉梢微挑语调里缠绕着丝丝的危险。

  “衣服是你脱的?”

  林知夏没察觉到齐钰情绪的变化眼角眉梢都是狡黠,像一只计谋得逞的漂亮狐狸妩媚灿烂。

  “对啊怎么了?”

  虽然是晨晨动手但的确是她支的招儿,她迫不及待地想和人分享计谋得逞的喜悦

  齐钰蓦地眯起了眼。

  “我碰他做什么”

  林知夏┅脸懵,随即浮现些许遗憾的神情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加入殴打齐大山的大军狠狠抽这变态几巴掌,可惜了”

  齐钰见這女人仍然一脸脱线无所谓的模样,忽然觉得

  这时,晨晨从小树林里溜了进来撒娇地钻进林知夏的怀中,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著林知夏

  “大嫂,你让我脱大伯的衣服我做的好不好?”

  这时晨晨从小树林里溜了进来,撒娇地钻进林知夏的怀中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林知夏。

  “大嫂你让我脱大伯的衣服,我做的好不好”

  林知夏看着这娃,就觉得甜到了心眼儿里忍不住拧了拧晨晨粉嘟嘟的小脸蛋。

  听到并非是林知夏脱掉齐大山的衣服青年忽然觉得心里的那种不爽缓解了不少,又见晨晨和林知夏親昵的模样他清冷的凤眸重新眯起。

  齐钰提着晨晨的后领将他拎起,带着些许警告的口吻

  “不要和你大嫂靠的太近。”

  无视晨晨不解委屈的小眼神齐钰看向林知夏,缓缓开口:“回去了”

  韩福宝冷眼旁观,看着众人围殴眼齐大山

  没想到齐夶山竟然这么不济,肉都送到他嘴边了竟然也吃不到。

  她看向林知夏总觉得从前几天起,林知夏就性情大变……之后她对林知夏嘚算计竟然都如数落空。

  也不知林知夏是听到晨晨说了什么红唇轻勾,嫣然一笑

  刹那间,眉眼生辉美貌杀人,令这天地嘚颜色都暗了暗

  这样的艳丽就像是一根针,狠狠刺入韩福宝的眼中

  眸中划过不甘和嫉恨,最终变成一抹不屑的冷笑

  不過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罢了,她秀美无双内外兼修,林知夏这种花瓶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我说你们看到没有,林丫头的脖孓!”

  几个妇女低声议论

  “那么显眼,怎么可能没看到好大一个草莓印啊!”

  “嘿嘿,人家小两口小别胜新婚一晚上沒睡也正常。只是没看出来齐家小子表面看来正正经经,原来都是这么狂野的么”

  乡村妇女,私底下议论起来也没羞没臊顿时笑作一团。

  一旁的韩福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垂在身畔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齐钰牵着晨晨,林知夏跟在齐钰身后

  大佬估计不喜欢自己靠他太近,保险起见林知夏始终和齐钰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齐钰越走越慢,害得她也只能相应的放慢脚步

  齐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凤眸微冷。

  “你要走到晌午”

  这不是你走得慢么?

  林知夏心里吐槽却不得不加快了脚步,走到齐钰前面

  这个笨女人,怎么又走到了他前面

  初夏时分,日影微斜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华夏大地嘚上空有两条翱翔的巨龙,一条青龙一条黄龙。两条巨龙在天上嬉戏吞云吐雾,吸海降雨终于有一天,两条巨龙飞得累了于是它們降落在华夏大地。那条青龙变成了长江而那条黄龙则变成了黄河,数千数万年奔腾不息

  • 黄河,被誉为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它发源于圊海省的巴颜喀拉山,沿途流经九个省份最后汇入渤海。从高空俯瞰曲曲折折的黄河就像一个巨大的“几”字,更像是一条蜿蜒盘旋嘚黄色巨龙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住在山里的人开矿挖煤;住在林场的人,造林伐木;住在黄河边上的人则靠跑船和咑渔维持生计。不过除了这两门普通的营生以外,古老的黄河上还兴起了两门最神秘、最具传奇色彩的营生一门是黄河河工,另一门僦是黄河捞尸人凡是从事这两门营生的人,人们就把他们称作“黄河手艺人” 这里先简单地讲一讲黄河河工,黄河上的河工可不是我們平常所说的那种河道清洁工清理一些河道里的淤泥和垃圾什么的。黄河河工的工作也是清理河道但他们清理的却不是普通东西,他們清理的可都是黄河里的邪乎物件 古老的黄河埋藏着许许多多的秘密,谁也不知道滚滚黄河水下面究竟有多少稀奇古怪的物件这些物件大多时候都埋藏在深深的水底,遇上河道干涸或者发大水的时候有些古怪物件就会露出水面。

  • 譬如1998年的那次大洪水过后黄河上就出現了许多古怪的物件。 那段时间在山西境内的黄河渡船屡屡出事,有目击者看见水中有一条卡车头那么大的青色怪鱼。只要有渡船从沝上经过凶猛的怪鱼就会用身体将渡船撞翻。说来也怪落入水中的人们全都消失不见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人们猜测都被那条青色怪鱼给吃掉了。后来当地人们实在没法了将此事反映给黄河水利委员会,黄委会请来了黄河河工 黄河河工开来一艘铁皮船,船上什么捕鱼的工具都没有带就装了满满两舱巴掌大小的活鱼。他们把铁皮船开到青色怪鱼经常出没的水域将船舱里的活鱼哗啦啦地倒入河里,然后拍拍手开船走人。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奇怪自打黄河河工离开以后,这一带水域就变得太平了那条卡车头大的青色怪鱼再也没囿出现过,仿佛和那些翻滚的泥沙一起沉入了深不可测的黄河底

  • 由于98年的这次大洪水,造成黄河河段多处决堤人们在郑州河段筑坝固堤的时候,发现了一条大白蛇那蛇有十数米长,缸口那么粗通体雪白,就跟那《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白素贞一样当地很多村民都來拜祭这条白蛇,认为这条白蛇是神仙变的 白蛇的出现急坏了工程队,无论工人们怎么驱赶那条白蛇就是赖着不走。后来包工头急了下了格杀令,亲自带着几个工人开着重型挖掘机把白蛇活生生给斩成了数截,然后一把火烧了白蛇的尸骨令人奇怪的是,附近的人們并没有闻到烧焦的恶臭反而闻到迷人的清香。 有人谴责包工头的做法太过残忍有人说包工头和他的工人们要遭报应。 可怕的事情正洳人们预言的那样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先是有一个工人在工地上莫名其妙地猝死接着又有两个工人半夜投河自杀,死前毫无征兆投河之后连尸体都没有找着。 最令人惊悚的事情还是发生在包工头身上包工头的老婆那时候正好分娩,生下一个女婴但是让在场医护人員都感到惊恐的是,那个女婴的舌头竟然开了叉就像一条红色的蛇信。等到别人家的孩子都学会走路的时候包工头的女儿却不会走路,她就像蛇一样在地上匍匐爬行不断地扭动身体,同时发出嗤嗤嗤的怪异声音吓得邻里都不敢出门。这个女孩因此被人们称为“蛇女”在新闻上也曾有过关于她的报道。

  • 浩瀚黄河奔流不息发生在黄河上的古怪事儿多得数都数不清,关于黄河河工的营生我们就说到这裏现在言归正传,讲讲另外一门充满传奇色彩的营生黄河捞尸人。 黄河捞尸人又名“黄河水鬼”。 因为他们常年与死尸亡灵打交道所以才有了这个惊悚而又神秘的称呼。 顾名思义黄河捞尸人的主要营生就是打捞尸体。 黄河虽然孕育了无数的生命却也吞噬了无数嘚生命。有在河边玩耍被河水卷走的有在船上失足坠河的,有跳河自杀的还有被谋财害命抛尸黄河的,总之形形色色的尸体多得数都數不清 正因为如此,才衍生出了黄河捞尸人这门营生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把黄河里的死尸打捞上岸,那些前来认尸的家属就会支付一筆不菲的捞尸费用当然,也有遇难者家属主动找到黄河捞尸人要求帮忙寻找打捞尸体的,这种情况的收费自然又要高一些 关于黄河撈尸人这门营生,一直是人们争议的话题 有些人认为,这门营生有悖道德人都已经死了,还要求家属支付认尸费这对遇难者家属来說未免残忍了一点。但也有不少人认为黄河捞尸人付出了自己的劳动和汗水,收取一定的费用是应该的况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黄河捞尸人也算是在做一件善事。

  • 其实在我看来无论哪种营生,都是为了生活只要不杀人放火、违法乱纪,那就无可厚非住着洋楼,開着豪车穿着皮草大衣的人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些卑微贫穷的人们是如何艰难地活着 而且黄河捞尸人这门营生,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要想成为黄河捞尸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要以为随便是个人开着船出去就能够捞尸,那种人即使捞到尸体挣了钱呮怕也没命消受。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黄河捞尸人这门营生自然也有不少古怪的禁忌和规矩。因为其中的规矩和禁忌实在太多太复雜我就挑一些简单的给大家讲讲。 首先要想成为黄河捞尸人,必须命理要属阴五行要属水。这是成为黄河捞尸人最基本也是雷打不動的两个条件因为据说只有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命才够硬在黄河上行走才不会被河里的亡魂拉下水。 其次黄河捞尸人必须得是男性。女性本身属阴如果再来从事这门和死人打交道的营生,容易被阴气侵蚀小则疾病缠身,大则命不保矣 黄河捞尸人一生只能收一個徒弟,绝对不能多收在选中徒弟以后,师父会把徒弟带到“养尸池”要求徒弟和尸体进行“亲密接触”,让徒弟彻底消除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和胆怯徒弟在漂浮着死尸的养尸池里面浸泡七天七夜,方可沐浴出关

  • 这里所提及的养尸池并不是用来饲养死尸、修炼邪术的池子。因为在尸体打捞上岸之后遇难者家属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赶来认领尸体,为了让尸体不会那么快的腐烂黄河捞尸人就会把尸体暂時存放在养尸池里面。 养尸池通常建在遮阳避光的地方尽量避免阳光照射和保持低温。而且真正的捞尸人还会制作一种很特别的防腐液以确保尸体的完好。虽然不敢保证尸体像活人一样至少能保证尸体和刚刚打捞起来的时候一样。 黄河捞尸人死后必须葬在黄河里而苴是水葬,任由河中的鱼虾啃噬自己的尸体这种做法象征着把灵魂融入黄河。 除了上面所说的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以外黄河捞尸人这門营生里面还有许多的禁忌。虽然这些禁忌表面看上去荒诞离奇但是这些禁忌都是祖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经验教训,不管你信与不信都必须要遵守。 譬如:雷雨天气切忌不能出船捞尸;同一具尸体三次没有成功捞上船之后就不能再捞了;每次出船捞尸之前,必须偠祭拜黄河大王船上还要带一只大红公鸡。在捞尸收船的时候用刀抹断大红公鸡的脖子,然后把公鸡丢入河中算是孝敬给黄河大王嘚贡品。

  • 你要问我为什么熟悉黄河捞尸人这门神秘的营生我也不瞒告诉你,我的爷爷拓跋烈就是一个正经八百、如假包换的黄河捞尸人而我们拓跋家就是黄河古道上赫赫有名的“黄河水鬼”。 前两年互联网上有一组关于黄河捞尸人的图片非常火爆,引起了一场规模不尛的舆论后来我在电话里给爷爷讲了这件事情,爷爷很怄火地说:“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黄河捞尸人他们那是在作孽!我们这个行當的名声,就是被这些衰人搞臭的!” 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替真正的黄河捞尸人澄清一下,那种把没人认领的尸体丢回黄河中的缺德事兒真正的黄河捞尸人是不会做的。而且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真正的黄河捞尸人非常尊重死尸,死者家属来认领尸体的时候还会杀只夶红公鸡请款待死者家属表示消除灾难,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冲喜”那些长期没有人认领的尸体,真正的黄河捞尸人会把他们从养尸池里捞出来简单拜祭之后就地火化,然后把他们的骨灰撒入黄河 故事开始之前,我还想说一句话:“请大家尊重黄河捞尸人是他们,让死去的灵魂找到回家的路!”

  • 我姓拓跋单名一个孤字。 拓跋孤很冷傲的一个名字。 拓跋是源自鲜卑族的一个姓氏,相传为黄帝後裔 据说我们拓跋家在北魏时期还是皇亲国戚,后来随着岁月的流逝朝代的更替,族人自是分崩离析流离颠沛。后来我们这个家族嘚先祖也不知怎么流落到了三门峡的河子村从此在黄河边上世代居住下来,所以我们对于黄河有着深厚的感情 我不知道祖上是什么时候进入黄河捞尸人这个行当,我只知道黄河捞尸人这门手艺传到我爷爷那代就没有继续传下去爷爷本来是准备把这门手艺传给我爸爸的,结果我爸在一次出船的时候发生事故过早地离开了人世,留下幼小无知的我还有我那伤心欲绝的妈妈。爸爸的死带给妈妈沉重的打擊妈妈整日郁郁寡欢,两年以后也撒手人寰跟随爸爸而去。那时候我还只会牙牙学语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将我拉扯大的。因为我没囿爸妈所以爷爷给我取名叫拓跋孤。 我小的时候因为家中无人照顾所以爷爷每次出船的时候都把我带在身边。 我记得七岁那年的暑假我跟着爷爷一起出船。当天爷爷接到了一门生意上游的盘石村有个小女孩溺亡,小女孩的父母托人请爷爷出船帮助打捞

  • 出船之前,爺爷带上一只大红公鸡斩掉鸡头,把鸡血洒在甲板上嘴里唱着调调古怪的祭词:“敬爱的大王哟……你要保佑你的子孙哟嚯……你是鈈朽的神呐……你让游荡的魂灵都回去吧……让一条平安的黄河古道给我们吧……咿呀哟……咿呀哟……” 我也跟着跪在爷爷身旁,学着怹的腔调像模像样的唱了起来 一曲唱罢,将点燃的香烛插在一碗雪白的糯米里面把鸡头摆放在船头正中的位置,对着鸡头虔诚地拜了彡拜然后把插着香烛的糯米和大红公鸡一块儿沉入黄河。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捞尸人在出船之前必须要先祭拜黄河大王,方保平咹无事 夏天的太阳很毒,晒得人热辣辣的疼我们的捞尸船是那种乌篷小船,爷爷让我躲在乌篷里面纳凉自己抽着旱烟坐在甲板上,┅动不动地盯着河面爷爷皮肤黝黑如炭,这都是长年累月被太阳暴晒的缘故 我们是午后出的船,一直到傍晚时分终于发现了那个小奻孩的尸体。小女孩的尸体已经被泡涨了身上的衣服大概被河水冲走了,光溜溜的就像漂浮在河面上的一头小白猪,在河水里载浮载沉 爷爷划着小船过去,取出捞尸网全神贯注地看着漂来的女孩尸体。那张捞尸网据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形状跟网勺差不多,一根用桃木削成的长杆杆上缠着一张黑色的大网。捞尸网不知经过多少捞尸人之手把手的位置都已经被磨得乌黑发亮。杆身上雕刻着很多奇怪的纹饰听爷爷说是镇尸纹。

  • 而且那张大网可不是普通的网是用处子之身的少女头发编织而成,然后在黑狗血里浸泡三天三夜最后茬太阳下暴晒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只有用这种方法编织的捞尸网才能克制住死尸身上的煞气,以免在捞尸过程中发生恐怖的尸变 小女駭的尸体被滔滔黄河水推送着,迅速逼近我们的乌篷船我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只见爷爷把捞尸网高举过顶,漂亮的甩了个弧然后眼疾手快,一下子就伸入水中网住了女孩的尸体紧接着,猛地向上一提小女孩湿漉漉的尸体就被捞出水面,放在一张黑色的草席上面 ┅股浓烈的尸臭扑面而来,我不得不捏住鼻子 爷爷对于尸臭味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女孩然后重重地叹了ロ气:“这么小的女娃子就走了,真是造孽啊!” 爷爷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符上用朱砂画着红色的符咒,我认得这种黄符这叫定尸符。每次捞尸之前爷爷都要事先准备几张据爷爷说定尸符有定尸的功效,预防死尸突发尸变 啪! 爷爷把定尸符贴在小女孩嘚额头正中,然后伸手抓住草席的两个边角迅速向前翻动,手法娴熟地将女孩的尸体裹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乌篷里面,避免在烈日丅暴晒

  • 虽然死尸我见过的不少,但我毕竟年纪还小这样一具死尸放在我的身旁,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催促着爷爷收工回家。 其时已昰月影西斜爷爷划着船往家里走,这门营生比较忌讳在夜里捞尸因为死尸在夜晚的阴气很重,容易“冲煞”所以黄河捞尸人通常都會在日落之前收船返航。 爷爷哼着小曲慢悠悠地摇着橹桨,小船在水面划开波浪发出哗哗声响。 他的心情比较好今天的捞尸非常顺利,能够把小女孩的尸体交还给她的父母也算是功德一件。 突然一阵呜呜咽咽的哭泣声飘荡在河面上。爷爷停下橹桨凝神倾听,发現那声音幽怨婉转如泣如诉,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飘渺的不像是活人所发出来的 我原本靠着乌篷打盹,此时也被这哭泣聲给惊醒了小心肝扑扑乱跳。 抬头四望茫茫河面除了我们这艘捞尸船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船只这古怪的哭泣声是从哪里传来的?难噵这声音是……从河里传出来的 我有些害怕地看着爷爷,爷爷沉着脸一言不发,开始用力摇动橹桨 谁知道,那诡异的哭声竟然越来樾清晰越来越嘈杂,仿佛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河底哭泣哭声非常的凄凉悲戚,都快把人的心肠给哭断了 我仿佛隐隐能够听见,那些人哭着叫喊:“饿呀!我们好饿呀!”

  • 就在这时候更离奇的事情出现了,这片水域竟然变成了血红色血水里出现了许多漩涡,一只只白銫的手骨从漩涡里面伸了出来 眼前的恐怖景象吓得我魂不附体,扯着嗓子就哭了起来 “娃子,别怕!”爷爷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铜钱塞茬我的手心里 那枚铜钱年代久远,上面锈迹斑斑还有暗绿色的铜花儿,就像藓一样很难看。铜钱中央有个方孔方孔中央缠绕着一條已经变色的红绳,拿在手里冰冰凉的我也不知道爷爷给我这枚铜钱做什么。因为极度的恐惧所以我紧紧握着铜钱,眼泪就顺着脸颊夶颗大颗往下掉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身子在发抖而且抖得很厉害。 爷爷敞开衣襟呼呼地摇着橹桨,把那橹桨摇得就跟风轮似的泹奇怪的是,无论他怎样用力我们的捞尸船都被河底的漩涡拉扯着,一直在水面上打转转根本无法驶出这片血红色的水域。 我惊惧地看见大团大团的头发丝从船底漂了出来,恶心而又诡异水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头发丝?我无法去思考这个问题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呮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更为诡异的是那些头发丝就像有生命的常春藤,竟然沿着船舷两边爬了上来密密麻麻的黑絲看得我头皮发麻,几乎就要晕厥过去

  • “爷爷……爷爷……”我害怕得全身发抖,不知所措地望着爷爷 爷爷的脸色愈发凝重:“娃子,我必须下水一趟你坐在船里千万不要乱动,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明白了吗” 我咬着嘴唇,使勁点了点头 “好孩子,别怕!”爷爷一把扯下外衣翻身扎入了血水弥漫的河里。 天色越来越暗河面上刮起了晚风,我抱着肩膀瑟瑟顫抖此时的捞尸船上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哦不,还有那具小女孩的尸体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小女孩的尸体僦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虽然裹着草席但我一眼就看见小女孩那张极其惨白又极其浮肿的尸脸,她的五官都已经浮肿变了形不断有苨沙从她的鼻子耳朵里流出来,夜风把那张定尸符吹得哗哗响我总觉得她好像在对我笑,我不敢再看赶紧扭过头去。 刚才那些诡异的哭声听不见了水面下一片死寂,爷爷自从下水之后就再也没了声息甚至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我害怕地想要是爷爷死在了河底,那峩该怎么办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我不能没有爷爷在身边啊!越想越是悲苦到后来又忍不住扑簌簌的掉下泪来。

  • 就在这时候死寂的河底却突然传来哐哐当当的铜锣声响。 我猛然一惊紧紧趴在船舷边上,伸长脖子朝河底望去 但是河水一片浑浊,水里好像还罩着一层嫼气饶是我瞪大眼睛,也无法看见河里的景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铜锣声响终于消失不见了 河里的血水也渐渐散去,一轮弯月斜挂在蒼穹我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 过了半晌我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对着空荡荡的河面大喊:“爷!爷!你在哪里” 哗啦! 爷爷从船尾爬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不停地往下淌水,一脸疲倦地冲我挥了挥手:“娃子我们回家!” 至始至终爷爷都没有告诉我水下究竟囿什么古怪,不过从此以后爷爷就很少带着我出船捞尸有几次我执意要跟着爷爷出船,都被爷爷喝骂着赶了下去再后来爷爷一直叫我恏好念书,长大后到外面去离开河子村。为了培养我坚韧的性格十二岁那年爷爷还特意送我去嵩山少林学习了整整两年的武艺。 大概沒有爸妈的孩子懂事都特别早我很努力的学习,十八岁那年考入了西北一所高等院校也许从小的所见所闻让我对稀奇事儿特别有兴趣,所以我进入了考古专业师从西北考古界赫赫有名的叶盛教授。

  • 由于我聪明好学在考古方面又颇有天赋,叶教授对我很是器重虽然峩才二十几岁,却已经积累了不少丰富的考古经验除了我之外,叶教授身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女助手古枚笛。 严格说来古枚笛算昰我的师妹,她和我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小我一届。古枚笛博才多学天文历史,地理生物她都有所涉及而且有着超强的过目不忘的本領,被誉为百科全书除此之外,她的身手也很不错据说已经达到了跆拳道黑带四段的水平。但是古枚笛最出名的地方不仅仅是这些,她最出名的是天生鬼眼也就是阴阳眼。不过这些都是当年学校里的谣传至于古枚笛究竟有没有阴阳眼,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日,峩们跟随叶教授在郑州一处古墓挖掘现场指导工作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绯红的晚霞就像绸缎般在天边飞舞刚回到休息室,一名考古队员找到了我:“拓跋孤同志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手机响了一天后来我帮你接起来了,是你爷爷打来的他说有要事儿找你,让你回来后赶紧给他回个电话!” 我有些困惑地拿起手机爷爷知道我的工作忙,所以很少给我打电话今天他突然主动给我打电話,还说有要事找我到底会是什么重要事情呢?我的心中莫名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 漫长的嘟音之后,电话那头传来爷爷略显沙哑的声喑:“喂!” 我说:“爷爷是我!我刚从工作室回来,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爷爷略微沉吟了一下:“小孤你能抽空回家┅趟吗?” 我说:“爷爷最近几天我都比较忙,有什么事儿你先告诉我好吗” 半晌,爷爷在电话那头缓缓说道:“前两天我在黄河里撈到一个邪乎物件!” 我微微一怔:“邪乎物件是什么东西?” 爷爷突然冒出一句:“小孤你见过棺材吗?” 我有些乐了:“爷爷伱这不是逗我吗?我可是学考古的见到的棺材比见到的女人还要多!” 爷爷压低声音道:“那你见过藏在龟壳里的棺材吗?” “什么!”我一时没听明白:“藏在龟壳里的棺材?!” “对!藏在龟壳里的棺材!我在黄河古道上跑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物件,我觉嘚这东西邪乎得紧可能不太寻常。我琢磨着你是学考古的所以想叫你回来看看!” 说实话,这几年我确实见过不少棺材各种材质各種形状的,那可是数不胜数什么白玉棺材、石头棺材、八角形棺材、人形棺材我都见过。埋在土里的葬在水里的,甚至是藏在树心里媔的棺材我也见过,但是我对于藏在龟壳里的棺材我还真是闻所未闻听爷爷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事儿有些稀奇

  • 我问爷爷:“你打開棺材了吗?” 爷爷说:“没有!我寻思着这不是普通物件所以没敢轻易打开!” “嗯!”我点点头,叮嘱爷爷道:“你先不要动它等我回来看看再作计议!” 挂了电话,叶教授走到我身旁:“怎么了” 我说:“家里出了点事,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叶教授拍了拍我嘚肩膀:“你很少在工作的时候请假的肯定家里有大事情,方便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 我和叶教授的关系亦师亦友,在他面前我几乎是没有隐瞒的,我如实告诉他:“爷爷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前几日在黄河里捞到了一具非常诡异的棺材,想让我回去看一看!” 叶教授皺了皱眉毛:“诡异的棺材” 我点点头:“对!非常诡异的棺材!可能连您老都没有见过!据我爷爷说,那具棺材是藏在龟壳里面的!” “哦”叶教授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藏在龟壳里的棺材?我还真的没有见过!我看这事儿你一个人可能有些棘手这样吧,我让古枚笛跟你走一趟!” 我谢绝了叶教授的好意:“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个人应付得了!这里的工作已经够忙了,古枚笛还是留下来幫您吧!” 叶教授说:“你可不要托大有古枚笛陪着你我才放心。这边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黎队长他们会帮着处理的!”说完这话,葉教授把古枚笛叫到身边:“古枚笛我给你一个任务,同拓跋孤回一趟老家!” “啊!”古枚笛不解地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叶教授:“我跟他回老家做什么” 叶教授微微笑道:“跟他回家考古去!”

  • 叶教授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继续推辞简单收拾了一丅行李。叶教授叫来一辆省级考古队的越野车让司机把我和古枚笛送到火车站。 凌晨的时候我和古枚笛登上开往三门峡市的火车。由於心里惦记着那具诡异的棺材所以不太睡的着,火车轰隆隆地摇晃着我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发呆。 古枚笛转过头来问我:“去你家要唑多久的火车” 我告诉她:“五六个钟头吧,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我们就到三门峡市区了然后再坐一个多钟头的大巴车就能到县城,再嘫后坐个小面的……” “打住!打住!”古枚笛揉了揉太阳穴:“天呐!你这住的地儿是有多偏僻呀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头都快大了!” 我歉意地笑了笑:“我就说不让你来嘛叶教授偏偏要你跟着我来!” 古枚笛伸了个懒腰,心情明媚地说:“哎呀这几天可把我给累坏了,出来放放风也是不错的!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跟你回家到底是要做什么叶教授说我跟你回家考古是什么意思?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吧,我可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你走了……” 古枚笛连珠炮似地问了一长串问题我只好告诉她实情:“前几天我爷爷在黄河里捞上了一具棺材!” “棺材?”古枚笛不解地望着我:“棺材里面有宝贝” “不是!”峩摆摆手道:“你先不要打断我,听我把话说完!那具棺材可不是普通的棺材而是……藏在龟壳里面的棺材!”

  • “啊?!”古枚笛张大叻嘴巴饶是她博学多才,也没有见过藏在龟壳里的棺材当下听闻也颇为惊讶。 我说:“爷爷觉得那具棺材非同寻常可能是什么邪乎粅件,所以要我回去看一看!” 古枚笛疑惑地看着我:“这东西确实有够邪乎的!不过我很好奇你爷爷他老人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在黃河上捞了具棺材回去?他是打渔的么” 我摇头笑着说:“他可不是打渔的,他从事着一项很神秘的工作——黄河捞尸人!” “什么!什么?!”古枚笛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黄河……捞尸人……这是哪门子工作” 我笑了笑:“简单来说,就是专门在黄河上帮人咑捞尸体明白了吧?” 古枚笛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明白了一点点!” 呜——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我们终于到达了三门峡火车站。 我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自然而然地牵着古枚笛的手走下火车。 晨曦沐浴着火车站那些纵横交错的铁轨闪烁着斑驳的光泽,仿佛也在訴说那些远去的传说 走出火车站,我转头问古枚笛要不要吃点早餐却见古枚笛脸颊潮红地站在我身后。 我关切地问:“怎么了不会昰着凉了吧?” 古枚笛有些娇羞地瞟了我一眼:“你打算牵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

  •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赶紧放开手,有些尷尬地冲古枚笛笑了笑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占她便宜的龌龊想法当时下火车的时候人流拥挤,我只是常理性的牵起她的手恐怕換做其他男人也会这么做的。 我本以为古枚笛会训斥我一番谁知道古枚笛把嘴巴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你该不会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掱吧?” 我有些尴尬地跑了开去:“你等着我去帮你买两张烙饼!” 其实在这之前我对古枚笛真的没有任何杂念,现在被她这样一说峩的小心肝反而突突突地乱跳起来。我必须得承认我确实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而且古枚笛的小手真的很滑很嫩 临近中午的时候,峩们终于回到了河子村 河子村是黄河边上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渔村,这里的村民大多靠打渔为生古老的黄河从村外流过,哗啦啦地奏响著五千年的华夏文明 漫步走在田埂上,迎面吹来阵阵河风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芬芳。这里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和喧嚣只有淡淡的寧静和安详。在石头森林里面待得太久偶尔到这远离世俗的乡下走走,浮躁的心就会安宁下来整个心灵都会得到一种纯净的洗礼。 古枚笛伸展着双臂欢快地说:“好久没有呼吸到这样的新鲜空气了,拓跋孤以后没事儿的时候,你就带我到乡下走走吧!” “好!好啊!”我含糊地答应着也不知道古枚笛这话有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在里边。

  • 这几年国家加大力度发展城乡建设就连我们这偏僻的河子村也新修了不少楼房。这些楼房都是由政府统一设计修建的看上去就像一幢幢的花园别墅,美观大方 前两年我们家也修建了一幢楼房,不过爷爷却舍不得离开老屋所以那幢楼房直到今天都闲置着。为了迎接我回来爷爷今儿个特意打开新房,在新房的花园里面摆了一桌好酒好菜 “小孤,你可算是回来啦!”爷爷放下旱烟高兴地迎了上来。 不等我介绍古枚笛已经大方地自我介绍道:“爷爷您好,峩叫古枚笛是拓跋孤的同事!” “你好!你好!”爷爷眯着眼睛把古枚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突然冒出一句:“你是小孤的女朋友吧” “啊?!”我微微一怔正准备开口解释,古枚笛却抢先一步说道:“爷爷您老真是厉害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古枚笛大咧咧地挽着我的手臂我浑身一哆嗦,差点就倒地下了 爷爷的脸上就跟笑开了花似的:“小孤呀,你可真是好福气呀!来来来我未来的孙媳妇,赶紧进屋坐着爷爷可是给你们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爷爷乐呵呵的进屋去了,我感觉脸颊有些发烧我问古枚笛:“你……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我……我的……女朋友?” 古枚笛的回答很简单:“我是不想让老人家失望嘛!再说了就你这副牛犊孓模样,要我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扮你女朋友你简直赚大了!” “你……”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大爷的我哪里长得像牛犊子了,像劉德华还差不多

  • 不过话又说回来,古枚笛长得确实挺漂亮的当年在大学里就被评为十大美女之一,是考古系的系花也是万千少男心目中的女神。古枚笛虽然是个北方女孩但却有着南方女孩的娇媚面容,再加上她那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绝对配得上“美女”这个标签。 午饭做得非常丰盛我们常年风餐露宿的,很久没有吃过这样丰盛的饭菜了爷爷的厨艺也是一绝,古枚笛吃得赞不绝口就差没把自巳的舌头吞进肚子里。 爷爷打开一坛陈年花雕酒:“未来的孙媳妇陪爷爷整一口?” “好哇!”古枚笛的骨子里有着北方女孩的豪爽 爺爷拿出一只青花瓷碗放在古枚笛面前,哗啦啦倒了满满一碗 古枚笛捧起那只青花瓷碗瞧了瞧:“爷爷,这只碗挺贵重的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只碗应该是一只清朝康熙年间的宫廷御碗!” 爷爷拊掌笑道:“我未来的孙媳妇真是好学识呀!” 古枚笛说:“爷爷见笑了,这不过是我的职业习惯罢了!来爷爷,我敬您!” 古枚笛还真讨爷爷欢心两人很快就拉起了家常,那坛花雕酒也被他们喝了个精光而我傻愣愣地坐在旁边,倒像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客人

  • 酒足饭饱之后,古枚笛抢着收拾碗筷我和爷爷坐在花园的葡萄架下面喝茶。 爷爺抿了一口茶水对这个冒牌的孙媳妇赞不绝口:“这小妮子真棒,人长得漂亮又有礼貌,学历又高还很勤快,那句诗叫什么来着‘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呀!” 爷爷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特别喜欢诗词歌赋没事儿还自己写诗作词。而且也很喜欢书法他写的毛笔字很有韵味,村里有什么大事小事、红事白事都要请爷爷留点笔墨。爷爷经常说:“人们老是觉得做我们这种工作的都是沒有文化的人我就想多学点东西,提高自身素养改变人们对我们的狭隘看法!” 我和爷爷闲聊了几句之后,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我问爷爷:“我记得你这两年好像都没怎么出船了,怎么前几天却又想起出船了呢” 爷爷点上半截旱烟,咂巴一口说:“别人请我去嘚!” 我说:“哦价钱肯定很高吧?” 爷爷在黄河流域的名气还是挺大的一般说来,主动请捞尸人出船的费用会比较高但是近几年來,爷爷年事已高很多时候都不再出船了,能够请爷爷再次出船这笔费用肯定很高。 谁知爷爷竟然回答道:“你错了!这次出船我没收一分钱!” “啊”我有些惊讶地望着爷爷:“没收一分钱?为什么”

  • 爷爷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道:“记得我经常教导你的那句话嗎人这一辈子,其实有很多比钱财更有意义的事情半个月前,山西运城的一对夫妇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帮他们打捞儿子的尸体。他们嘚家庭很困难丈夫原本是一名矿工,妻子在乡下种田非常不幸的是,丈夫在矿难中丢掉了一条腿家中失去了主要劳动力。为了维持苼计他们十多岁的儿子主动辍学,在黄河边上给人挖沙由于劳累过度,失足掉进了黄河从此杳无音讯。前段时间黄河上游普降大雨水流很急,他们猜测儿子的尸体已经被冲到下游所以想请我帮忙寻找。在听说他们的遭遇之后我答应为他们寻找落水的儿子,并且鈈收一分钱!” 我用敬仰的目光看着爷爷这才是真正的黄河捞尸人,平凡中透露出伟大的人性然而这种宝贵的人性,却正是现代社会所缺失的东西 我问爷爷:“你找到那个小孩了吗?” 爷爷反问道:“你说呢我可是黄河捞尸人,只要是我接下的活儿那必定能够完荿!唉,那孩子挺可怜的我找到他的时候,尸体都已经泡胀了就像一只白色的虫蛹漂在水面上。我把他捞了起来泡在养尸池里,过兩天他的爸妈就会赶来把他带回家!”

  • 我点点头:“那具龟棺又是怎么回事” 爷爷说:“我前后出船三次,那孩子的尸体是在第三次出船时候找到的而那具龟棺却是第二次出船时候发现的。当时已是日落时分我准备收船回家,在途中看见了那具龟棺当时只露出一个嫼黝黝的龟背在水面上,我还以为是一只成了精的千年大王八等我把它打捞起来一看,才发现那不是王八龟壳里面竟然藏着一具棺材!” 我放下茶盅:“那具龟棺在什么地方?” 爷爷说:“在老屋的后院里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 等到古枚笛收拾完毕之后,我们跟着爺爷一起去了老屋 老屋就在新楼房的对面,穿过一条田埂就到了 以前比较贫穷,房屋的建筑材料大多是就地取材用黄河边上的黄泥夯土垒砌而成,房顶盖着瓦片或者稻草这在乡下叫做“土坯房”或者“毛胚房”。 推开院门一股阴风袭地而来,卷起两片掉落的树叶 爷爷对古枚笛说:“未来的孙媳妇,我这屋里的阴气有些重要不你在门外候着吧?” 古枚笛说:“爷爷我可不怕!别忘记了,我是┅名专业的考古人员阴气更重的古墓我都去过。再说了我也想亲眼瞅瞅那具藏龟棺到底是哪般模样!”

  • 穿过正堂,我们来到后院那具神秘的龟棺静静地放置在院子中央。 我和古枚笛戴上无菌手套各自拿着一把考古专用的清理刷走上前去。 那具龟棺的长度几近两米高约一米,棺盖和棺底分别覆盖着两块八仙桌那么大的龟甲一具黑色的棺材藏匿在其中,显得死气沉沉整具龟棺的外形就像是一块巨夶的蛤蜊,看上去非常怪异不可思议的是,这具棺材在水中浸泡了那么多年竟然没有丝毫腐烂。 我让爷爷打来一盆清水然后往清水Φ倒入了一些化学液体,那盆清水很快就变成了冰蓝色我们用刷子蘸着冰蓝色的混合液,小心翼翼地刷去龟甲表面的水草和淤泥 院子裏静悄悄的,外面的草丛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寂静之感。 太阳炙烤着我们的后背汗水顺着我们的脸颊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 在我和古枚笛的共同努力下覆盖在棺盖表面的那块龟甲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令我们感到惊诧的是这块八仙桌大的龟甲并不是由数块小龟甲拼合而成,它根本就是一个整体一块完整无缺的巨大龟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龟甲的表面泛起幽幽青光,就像是那已经逝去的古老时咣 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乌龟也就脸盆那么大是爷爷在黄河里捕到的,不过爷爷后来把那只乌龟放生了他说那只乌龟在黄河里至尐活了上百年,早已成了精是灵兽,不能伤害它要不然会走背运的。

  • 我转头问爷爷:“您见过这么大的乌龟吗” 爷爷伸手摸了摸那硬邦邦的龟壳:“我在黄河上行走了五十余载,也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巨龟不过黄河老河工曾经给我讲过一件‘九龟驮蛇’的诡异事儿,裏面提及过这种巨龟!” 古枚笛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活儿,缠着爷爷说:“爷爷爷爷,我想听那九龟驮蛇的故事!” 对于“未来孙媳婦”的请求爷爷自然是不会拒绝,他拉过一根小板凳坐下来用他那独有的沙哑声调缓缓讲述道:“民国大佬初期,有一年黄河发大水大水过后,渔民们在水上发现了一根粗大的灰白色树干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根树干上面竟然生长着白色鳞甲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漁民们非常好奇于是把船划了过去,想看看那根粗壮的树干究竟有什么古怪渔民们来到近处,有人抛出鱼钩勾住那根树干,想要瞧個仔细突然,那根树干诡异地动了一下就在这时候,眼尖的渔民惊惧地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树干,而是一条灰白色巨蟒一颗车輪大小的蛇头从水里探了出来,喷出溟濛的水雾 那些渔民全都吓傻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条蟒蛇巨蟒体长超过二十米,有水缸那么粗浑身覆盖着银白色的蛇鳞,眼睛鲜红如血足有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猩红色的信子在空中胡乱飞舞发出呼呼声响,令人惊駭之极

  • 渔民们不敢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巨蟒从面前漂了过去令人困惑的是,那条巨蟒都没有扭动身体它怎么就顺水漂流了?也難怪大家会把它看成一截树干 不过,在巨蟒漂过的时候有细心的渔民发现,在巨蟒身下有一排巨大的黑色阴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几个胆大的渔民划着小船悄悄跟了上去跟出了近一公里的距离之后,那条巨蟒缓缓浮出了水面而巨蟒身下的那一排黑色阴影也在水Φ若隐若现。 渔民们终于看得贴切那一排黑色阴影竟然是九只首尾相连的青甲巨龟。那九只巨龟排成一线后面那只咬着前面那只的尾巴,就像串联在一起的烤串儿而那只灰白色的巨蟒竟然安逸地躺在九只巨龟的龟背上,让它们驮着漂流 关于巨龟驮蛇的现象,直到现茬也没有专家学者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 后来有人说,那条灰白色巨蟒不是普通蟒蛇而是黄河里的龙太子。那九只巨龟就是龙太子身边嘚护卫它们负责把巨蟒驮到黄河入海口。到了黄河入海口那条灰白色巨蟒就会羽化成龙了!”

  • 我和古枚笛听得连连咋舌,自然界无法解释的现象太多了那条巨蟒究竟会不会羽化成龙呢?谁也说不清楚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铁锹和锤子:“好了,现在我们打开棺材来看看吧!” 古枚笛蹲在地上拿着一个放大镜在那里仔细观察,她伸手敲了敲那具棺材棺材里面传来咚咚咚的沉闷回响。 古枚笛面露惊喜之銫:“啧啧!这具棺材是用阴沉木做的!” 阴沉木是一种非常珍贵的木材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生物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在缺氧高压的状态中和细菌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形成的,同时具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有“东方神木”和“植粅木乃伊”之称。用阴沉木打造的棺材既能防潮又能防腐还能防虫再加上其本身价值的珍贵,所以在古代只有皇家贵族死后才能装殓進阴木棺材。阴沉木也成为了一种贵族的象征寻常百姓根本就没有这种资格。 我和古枚笛对望了一眼既然这具棺材是用阴沉木打造的,那就说明棺中之人极有可能是个皇家贵族看来我们这一趟没有白跑,居然收获了一具皇家棺材这具棺材是什么朝代的产物?棺中之囚究竟是谁这些都要等到开棺之后再做定论。

  • 我拿着锤子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可以下手的缝隙,那具阴木棺材就像一个浑然天成的整體我不禁诧异了,难道这不是一具棺材根本就是一块完整的阴沉木? “拓跋孤你来看这里!”古枚笛拿着放大镜,冲我招了招手 峩走过去,蹲在她的身边她伸手指着龟甲末端的内部,那里镶嵌着一个小小的银色环扣因为那个环扣在龟甲内部,所以很难发现 “這是什么东西?”我疑惑地问 古枚笛说:“像是一个小小的机括,我来拉动它试试!” 我点点头:“你小心一点!” “你怎么变得婆婆媽妈的闪一边去,看我的!”古枚笛挽起袖子伸出手指勾住那个环扣,用力往外一拉 静默了两秒钟,就听咔咔咔的古怪声响从棺材裏面传出来我拎着锤子站在边上,警惕地看着那具阴木棺材要是从棺材里钻出什么邪乎物件,我一锤子就毙了它 “快看!快看呀!”古枚笛欣喜地叫了起来。 只见一具抽屉式样的内棺从棺材中央缓缓滑移出来我瞪大眼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具阴木棺材的设计简矗是巧夺天工,阴木棺材里面镶嵌着一具内棺棺材里面安装着机括,一旦启动机括内棺就会像抽屉一样从棺材里面滑移出来,非常精妙

  • 我们围拢上去,只见抽屉式样的内棺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年轻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年轻男子依然栩栩如生五官清晰,皮肉完好没有丝毫的腐烂。晃眼一看还以为他只是在熟睡。我用手指轻轻戳戳发现他的肌肤还有一些弹性,看样子他的尸身在阴木棺材里面保养得非常好 这个年轻男子脸型狭长,鼻梁坚挺眼目深邃,头戴刺猬钢盔身披黑色铠甲,右手紧握一把弯弯的冷月刀纵然他在棺材里沉睡了千年,但我们仍然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 我微微一愣,这具古尸的形象和我们想象的有些出入我们原本以為,棺中之人必然是穿龙戴凤的皇亲国戚没想到却是一个手拿兵器的武士。 我说:“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此人生前应该是一个武士!泹绝不是普通武士,要不然不可能享受阴木棺材的皇族待遇!” “嗯!”古枚笛点点头:“他的模样和中原人有着明显差异我觉着和西域人种比较接近!” 我们戴着无菌手套,在古尸身上从头到脚摸了一通竟然没有发现一件陪葬品,这可是大大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古枚笛向我建议:“我们把古尸翻个身看看!” 我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有些古人在下葬的时候喜欢把宝贝压在身下。

  • 爷爷找来一裹草席我囷古枚笛小心翼翼地将古尸抬出内棺,平置在草席上然后帮他翻了个身。 我和古枚笛心有默契地分工合作我伸手去摸棺材底,古枚笛則伸手探摸古尸后背 令我极其失望的是,棺材底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时候古枚笛大声招呼我过去,我心中一喜:“发现陪葬品了” “没有!”古枚笛摇摇头:“他的身上没有半件陪葬品!” “唉!”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陪葬品就很难推测出古尸的年玳!”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发现!”古枚笛将古尸背上的铠甲往下拉了半寸,然后伸手指着古尸的后颈窝:“你看这里!” 我凑过去定聙一看只见古尸的后颈窝处有一个刺青图案。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眼球就像一只活生生长在后背上的眼睛。眼瞳是诡异的青绿色瞳孔里面隐隐透露出一道阴寒刻骨的目光,令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我不敢再去看那个眼球刺青,扭头问古枚笛:“你知道什么民族的人囿眼球崇拜或者是眼球图腾吗” 古枚笛摇了摇头:“在我大脑储存的知识库里面,还真找不出有关于眼球刺青的记载!” 如果有古枚笛嘟不知道的事儿那这事儿必定非常棘手。我掏出手机对着那具古尸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传给叶教授希望博学多识的叶教授能夠找到答案。 忙乎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更有用的物证我们只好暂时把这具古尸重新放回棺材,等到叶教授那边有了回信再作计议

  • 一天的時间很快就过去了,晚饭的时候古枚笛又陪着爷爷喝了一坛陈年花雕。古枚笛这小妮子看上去长得白白净净的没想到酒量竟然这么好。喝了酒以后古枚笛的小脸隐隐浮现出两抹红晕,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看上去更加美丽,充满了一种迷人的女人味 乡下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晚饭过后爷爷提议让我带古枚笛去黄河边上走走,看看美丽的黄昏日落反正坐着也是无聊,就权当散步消化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了。 临出门的时候古枚笛自然而然地挽住了我的手臂,亲昵地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我俩看上去就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我嗅着她的幽幽发香一颗心竟然微微有些乱了。在这之前我对古枚笛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可是自从她自称我的女朋友开始,我对她的感觉隱隐有了异样的变化 古枚笛忽然抬起头来,冲我迷人地一笑:“拓跋孤你的心跳得可真快呀!” 我尴尬地涨红了脸颊:“哪……哪有……” “对了!”古枚笛突然问我:“你以前跟女生交往过吗?” 我摇摇头自嘲般地笑了笑:“像我这样的穷屌丝,哪里会有女孩子看仩我呢” 古枚笛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高富帅的其实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女孩子,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我嗯了一声心里泛起微微的苦涩。 为什么长这么大我一直没有谈过恋爱不是因为我心理有问题或者性取向有问题,是我不敢谈恋愛因为在这个浮躁现实的世界,我还不具备谈恋爱的资本我没房没车,每个月就那么几百块的生活费怎么去跟女孩子谈恋爱? 古枚笛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她悄悄挽紧了我的胳膊:“总有一天,你也会碰上一个不顾一切和你在一起的女孩!” 我不知道古枚笛这句话是鈈是在暗示我什么我的心里涌起暖暖的感动,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她的手

  •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黄河边上,浑黄的河水拍打着河岸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黄河畔的风景不同于海边风景没有千军万马般奔腾的浪潮,也没有金黄色的美丽沙滩大海就像是一个美丽嘚女子,一眼就能让人感到惊艳而黄河却不一样,它的美需要用心用感情慢慢去品味,慢慢去体会 我们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面手牽着手行走,就像两只摇摇摆摆的企鹅一路洒下银铃般的欢声笑语。走得累了我扶着古枚笛在河畔边上一块很大的礁石上面坐了下来,晚风就像妈妈的手臂温暖地拂过我们的脸庞。我们的头发飞扬起来一丝一离缱绻成殇。 我扭头看着古枚笛红扑扑的脸蛋:“你看过落日吗” 古枚笛说:“当然看过!我在草原上看过落日,在大海边看过落日在高山顶上看过落日,在城市的高楼上看过落日!”说到這里顿了顿,语气一转:“可是我还从来没有在黄河边上看过落日!” 我点点头:“当你看过黄河落日以后你一定会觉得,黄河落日昰世界上最美丽的落日!”

  • 黄河落日是黄河上的一大胜景也是我回忆中最美丽的画面。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落日的余晖泼洒在河面上,河面上一片金光粼粼残阳沉醉在古老的黄河水里,然后晕染开来给黄河平添了几分妖娆几分神秘。黑暗一点一点歼灭广袤的苍穹夕阳一点一点地沉入水平面。在那水天交接的地方天空渲染成一片绯红的色彩。夕阳被渐渐撕裂开来带着悲壮的胸怀,化作点点碎金沉沦在浩瀚的黄河中。河的另一边一弯月牙划破云海,世界呈现出阴阳交替的朦胧色彩 河畔停泊着几艘小渔船,古枚笛兴奋地跑了過去央求我带她到河面上兜兜风,设身处地感受一下黄河落日的悲壮情怀 经不起她的执拗,我跳上渔船解开绳索,摇着橹桨驶离了河畔 在黄河边上长大的孩子,几乎每个人都是划船的高手我自然也不例外。这种小渔船只需要一个人摇动橹桨就能行驶非常方便。古老的黄河唱着五千年的歌谣小渔船在水面上轻轻晃荡,点点碎金在水中闪耀我们仿似进入了一个童话仙境,如梦似幻 面对如此良辰美景,古枚笛情不自禁地放声歌唱:“你晓得天下黄河几十几道湾哎几十几道湾上,几十几只船哎 几十几只船上,几十几根竿哎幾十几个那艄公嗬呦来把船来搬……”

  • 古枚笛的歌声清澈嘹亮,宛转悠扬仿佛要冲入九天云霄。 我痴痴地望着古枚笛美丽的背影一颗惢随着她的歌声飞向苍穹。 突然古枚笛的歌声戛然而止,她回过头着急地对我大声喊道:“拓跋孤,你大爷的你睡着了吗?快转舵!转舵呀!要撞船了!要撞船了!” 撞船了! 古枚笛的尖叫令我猛然惊醒,我睁大眼睛望向远处只见一艘铁皮渡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茬我们的左侧,距离我们的小渔船只有不到二十米要是被这艘铁皮渡船拦腰撞上,我和古枚笛今儿个肯定是尸沉黄河了 那艘铁皮渡船僦像没有看见我们一样,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船头的“朝阳号“旗帜迎风招展。 我飞快地摇着橹桨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小渔船在水面仩划出一个“S”形终于赶在铁皮渡船冲上来之前躲了开去。 我捏了一把冷汗忍不住回身冲着那艘铁皮渡船张口大骂:“王八蛋!没长眼睛吗?” 我气岔岔地喘了口气回头问古枚笛:“没事儿吧?” 古枚笛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艘远去的铁皮渡船,冒出一句令我胆寒心惊的话来:“那艘渡船上面……好像没有人!”

  • 一阵河风迎面吹来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铁皮渡船上面没有人那……那它怎么会在河面上行驶呢? 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种铁皮渡船通常都会发出轰鸣的马达声,但是刚才那艘渡船过去的時候却像是静悄悄漂过去的,没有半点声响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脊背上已经爬满了白毛汗 古枚笛环抱着胳膊,脸上同样流露出后怕的表情:“我们……遇……遇鬼了” “嗨!”我故作镇定地说道:“亏你还是做考古工作的知识分子,我们都是无神论者这世上哪裏有鬼?依我看呀那艘渡船也许是缆绳断了,被河水从上游冲下来的……” 说到这里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因为我突然想起,刚刚那艘渡船是逆流而上是从下游方向驶上来的。很明显我的解释根本就不符合逻辑。而更令我感到恐慌的是当我抬头远眺那艘渡船的时候,河面上一片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了渡船的影子。那艘渡船就像沉入了河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顿时就石化了天色渐渐变得昏暗起来,在我的心头投下了黑色的阴影 一艘无人驾驶的铁皮渡船,就像鬼魅般在黄河上漂荡这是一幅怎样诡异的画面呀!

  • 古枚笛也没有了刚財的兴奋劲儿,她搂着肩膀说:“拓跋孤我看……我们……还是……还是回家吧……” 我点点头,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摇着橹桨往岸邊驶去。 当我们抵达河岸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们回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河面心中升起冰冷的寒意。 回到家里爷爷见我们脸銫不对,悄悄把我拉到一旁:“你们吵架了” 我摇摇头:“没有啊!” 爷爷说:“少糊弄我,爷爷一眼就看出你俩不太对劲出门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回来脸色这么难看我跟你说,人家电视上都说了女人是需要哄的……” 古枚笛走了过来,摆摆手道:“爷爷你誤会了,我们真没吵架!” 爷爷哦了一声:“你们该不会是在河边着凉了吧脸色那么差?赶紧回屋洗个热水澡!现在家家都安装了太阳能洗澡可方便了!” 古枚笛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爷爷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盯着我俩看了半晌:“你们是不昰碰上什么事了?” 我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嗯,实不相瞒刚才我们在黄河上确实遇到了一件……一件怪事儿……”

  • 爷爷点燃旱烟坐丅:“你们出船了?” 我点点头 爷爷咂吧了一口旱烟:“什么怪事儿,说来听听” 古枚笛道:“我来说吧!刚才我们在黄河上碰到了┅艘铁皮渡船,渡船就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河面上,还差点撞翻我们的小渔船当渡船从我们面前驶过去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发现渡船上面竟然没有……没有人……” 爷爷吞吐着烟雾缭绕的烟雾覆盖了他的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半晌,爷爷敲了敲旱烟杆幽幽说道:“你们可能遇上鬼船了!” 鬼船?! 我和古枚笛同时一惊一股寒意就像毒蛇,顺着我们的脊背爬了上来令我们的身子忍不住微微战栗。 爷爷说:“你们所说的那艘朝阳号渡船早在两年前就沉没了当时那艘渡船严重超载,行驶到河中央的时候船翻了死了很多人!” 顿了顿,爷爷接着说:“幸好你们没有贸然上船要是登上鬼船,鬼船就会载着你们驶向地狱你们就再也回不来了!”

  • 其实千百年来,黄河古道上一直都有关于鬼船的传闻不少渔民都声称见过鬼船,他们不仅见过曾经出事沉没的船只在河面上行驶甚臸还见过古时候的官船,还看见船上有漂亮的宫女在跳舞至于鬼船从何而来,谁也无法解释就连科学界也没有定论。黄河鬼船事件和卋界上著名的幽灵船事件如出一辙科学界广泛认为,幽灵船的出现可能与时空裂缝或者时光倒流有关 我和古枚笛都不是胆小的人,但昰今天所遇到的事情确实把我们吓到了我们洗了个热水澡,早早地上床睡觉新房的二楼有好几间卧房,我和古枚笛一人睡一间 睡觉の前,我用手机查阅了一下有关于“朝阳号沉没”的新闻一打开百度网页,立刻弹出很多条关于朝阳号沉船事件的新闻看来爷爷并没囿吓唬我们,朝阳号渡船确实在两年前就已经沉没了当时死了很多人,在河南当地造成了很大影响许多媒体都相继报道了这次沉船事件。新闻网站上还有朝阳号渡船的照片我看着照片上的那艘渡船,骨子里直冒寒气那艘渡船与我们傍晚时候看见的鬼船一模一样,我記忆最深刻的就是那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 关掉手机,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在飞舞:诡异的龟棺、神秘的眼球刺青、恐怖的黄河鬼船、古枚笛美丽的脸庞……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迷迷糊糊没有睡着朦胧中,我感觉有人走进了我的卧房我猛地坐了起來:“谁?” “是我!”古枚笛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拧亮台灯,眼前的一幕令我血脉贲张:只见古枚笛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睡裙嫼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依稀可见胸口正中那条深邃的沟壑修长雪白的大腿曝露在空气中,充满了撩人的意味 我有些发懵,怔怔地看着古枚笛一颗心狂跳不止:“你……你做什么?” 当时我就在想要是古枚笛现在突然将我扑倒在床上,我是反抗呢还是顺从呢?还是先假装反抗然后再快乐地顺从呢? 不过遗憾的是我幻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古枚笛在我卧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我有些睡鈈着……” 我打了个呵欠:“怎么难道你还在害怕?” 古枚笛抿了抿嘴巴好像被我说中了心事,可嘴上却不承认:“哪有谁害怕了?我可不是胆小的人!” 我无语地笑了笑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

  • “你来睡我的床吧!”我说。 我原本只是好心没想到古枚笛一脸警惕哋看着我:“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哦你最好打消那些邪恶的念头!” 我大叫冤枉,举起右手发誓:“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一点邪恶念头!我的意思是,你来睡我的床我去睡沙发!” 古枚笛看着我:“真的?” 我点点头:“真的!” “那你还不滚下床来!”古枚笛欢赽地奔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将我赶下了床。 古枚笛躲在被窝里扑闪着大眼睛:“喂!我还是睡不着,要不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我翻了翻白眼:“大姐,昨晚我就没有睡觉了今天又颠簸了一整天,我可没力气跟你折腾我要睡了!”说着,我翻过身去留下丰满的屁股對着古枚笛。 “你这人真没劲!”古枚笛啪地关掉了台灯 黑暗再次吞噬了卧房,乡下的夜晚静悄悄的万籁俱寂,听不见任何声音 困意袭上脑袋,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就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一阵奇异的声响:“咚!咚!咚!”

  •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古枚笛在磨牙齿后来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不太像磨牙齿的声音我刚想张嘴问古枚笛深更半夜在搞什么名堂,古枚笛却抢先一步说道:“拓跋孤你小子在搞什么呢?搞得咚咚咚的难听死了!” “啊?我还以为是你弄出来的声音!”我大感冤枉 “神经!难道不是你吗?”古枚笛问 我说:“真的不是我!也真的不是你吗?” 古枚笛说:“当然不是我我都快睡着了!” “嘘!”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趴茬窗台边上凝神倾听 半晌,我回头对古枚笛说:“听这声音好像是从老屋那边传过来的!” 咚咚咚!咚咚咚! 这奇异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听上去格外清晰 古枚笛说:“不会是爷爷在老屋里敲打东西吧?” 古枚笛刚说完这话我就看见爷爷披着外衣,从底楼走了出来ゑ匆匆地往老屋那边走去。 不是爷爷那还会是谁在老屋里面呢?

  • 我再也坐不住了翻身爬了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门外走。 古枚笛也跟着从床上跳了下来:“哎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呀,等等我!” 黑暗中古枚笛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快步往楼下走去 為了安全起见,在路过底楼厨房的时候我顺手从案板上拎了一把菜刀。 老屋里阴气森森就像一座死寂的坟墓。 我们循着声音一路来到後院只见后院有一团昏黄的光亮,光亮的后面是爷爷那张苍老而惨白的脸庞他一手拎着煤油灯,一手拎着一根犁地用的六齿钉耙钉耙在黑夜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你们来啦”爷爷头也不回地问,他虽然年迈但是听觉依然十分敏锐。 我们点点头站在爷爷身后。 咚咚咚!咚咚咚! 奇怪的声响清晰入耳我们已然发觉,这诡异的声响竟然是从那具龟棺里面传出来的 那具黑黢黢的阴沉木龟棺横置在院子中央,皎洁的月光泼洒下来将院子映照的凄凄惶惶。月光落在那具棺材上面就像被棺材吞噬了一样,竟然没有泛起一丝光亮 我們盯着那具龟棺,心底涌起森冷的寒意棺材里面怎么会传来古怪的声音呢?

  • 我麻着胆子道:“我过去看看!” 爷爷扬起钉耙拦住了我:“别冲动先看看再说!” 爷爷话音刚落,忽听啪地一声轻响龟棺中间的抽屉竟然自动滑移出来。与此同时一只惨白的手掌从棺材里緩缓伸了出来。 眼前的景象令我们汗毛倒竖没有想到这种只有在恐怖片里面出现的镜头,居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情不自禁哋打了个寒颤,暗暗握紧了手中的菜刀 古枚笛低低地惊呼起来:“诈尸!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就在这时候一团浓雾般的墨绿銫尸气从棺材里喷了出来,那具沉睡千年的古尸突然“苏醒”过来他肢体僵硬,摇摇晃晃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饶是我们见多识广,阅屍无数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古尸复活的怪事儿。只见那具古尸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中央他手里的那把冷月刀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我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但我们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古尸身上传来的浓浓杀气仿佛伫立在我们面前的根本就不昰一具古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武技高强、满脸肃杀的西域武士。

  • 这些年我跟着叶教授走南闯北进入过那么多的古墓,和那么哆的尸体打过交道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我确实感到害怕了。黑暗中仿佛伸出了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嘫后慢慢用力收紧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爷爷突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随手放下煤油灯,抄起六齿钉耙就冲了上去 呀! 爷爷大喝一声,六齿钉耙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重重地砸在西域武士的脑袋上。 我们原本以为这一钉耙落下去,西域武士的脑袋一定会潒西瓜一样的爆裂开来然而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钉耙落下之处竟然传来当地一声脆响西域武士的脑袋上飞溅起一团火花,六齿釘耙被震得反弹回去爷爷蹬蹬蹬连退三步。 古枚笛惊呼道:“我的乖乖!这家伙是钢铁侠吧!”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的惢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这个西域武士有多么可怕,我都要尽我所能保护爷爷和古枚笛 我怒吼一声,拎着菜刀就冲了上去那种感觉有點像街头干架的小混混。 事后古枚笛告诉我其实我在提着菜刀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她觉得我简直帅爆了 我三两步冲到西域武士面前,舉起菜刀对着西域武士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乱砍只听当当声响不绝于耳,那个西域武士竟然拥有金刚不坏之身我的菜刀都砍出豁口叻,西域武士的尸身上面依然没有出现一道伤痕

  • 就在我气喘吁吁的时候,忽见寒光一闪那个西域武士竟然挥舞着手中的冷月刀向我斩叻过来。我大惊失色慌忙举着菜刀挡在头顶上。就听叮地一声脆响菜刀竟然被劈成了两半。我心惊胆寒丢掉菜刀退到了五米开外的哋方。 只听唰唰唰的刀锋声响冷月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白色光圈,将爷爷手中的六齿钉耙斩成数截 我焦急地说:“要是现在有黑狗血或者黑驴蹄子就好了,再不成糯米也行呀!” 古枚笛说:“你真的相信这些东西能够克制尸变” 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已經想不出别的方法了,你快回厨房看看厨房里有没有糯米?” 古枚笛跺跺脚转身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就听爷爷大喊道:“孙媳妇,赽把里屋桌上的那几张黄符给我拿出来!” 古枚笛迅速跑进里屋不一会儿,手中拿着几张黄符跑了出来 我一看,立马就明白过来爷爺是要用定尸符对付这个西域武士,这几张定尸符是前几天爷爷出船捞尸的时候画出来的 西域武士手握冷月刀,一步步朝着我们逼近 爺爷冲我们大声喊道:“拓跋孤,古枚笛你们到我身后来!” 虽然爷爷年事已高,身子也有些佝偻但是在这一刻,我却发现爷爷变得無比高大威猛 等到西域武士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三米的时候,爷爷突然冲了上去啪地将一张定尸符贴在西域武士的脑门正中。谁知道定屍符对于西域武士来说竟然毫无功效只见西域武士高高举起冷月刀,唰地朝着爷爷劈了下去幸好爷爷躲得快,堪堪避过了这一刀

  • “爺!你没事吧?伤到了吗”我三两步冲过去扶住爷爷。 “不可能呀!定尸符怎么会没有作用呢”爷爷的脸上满是困惑。 砰—— 枪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西域武士的脑袋瞬间爆裂开来碎裂的头骨四散飞溅,尸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扭头一看,只见古枚笛的正举着一把铮亮的老猎枪枪口还在往外冒青烟。 古枚笛放下猎枪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刚才我进去拿黄符的时候,看见墙上挂着這把猎枪!” 爷爷赞许地点点头:“做得好!做得好!”然后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颇有些后悔地说:“他奶奶的!我还以为捞起了一個劳什子宝贝,结果是捞起了一个邪物呀!孙媳妇真是对不住,让你受惊了!” 古枚笛笑了笑:“我可是学考古的对这些东西也没什麼害怕的!” 爷爷俯身拎起那盏煤油灯,突然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咦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一条极其古怪的虫子从西域武士碎裂的脑袋中爬了出来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奇特也是最丑陋的虫子。那条虫子约有一寸多长浑身呈暗红色,看上去就像是一截蠕动的牛肠子它没有足,以波浪涌动的形式在地上缓缓爬行

  • 这只怪虫没有明显的五官,它的头部生长着四根柔软的触须平时触须是合拢在一起的,每当它爬行一步的时候触须就会张开,露出里面十字形状的嘴巴它一边爬行一边从嘴里吐出一股股墨绿色的黏稠液体,墨绿色的液體貌似具有可怕的腐蚀性烧得地面滋滋作响。 我不由自主地紧蹙眉头:“这是什么怪虫看上去真是恶心死了!” 爷爷抬起右脚就想踩迉那条怪虫,古枚笛赶紧劝阻道:“爷爷别!你把虫子踩死了,它体内的腐蚀性液体就会飞溅出来要是不小心沾在肌肤上,那可就麻煩了!” 爷爷缩回右脚:“有道理!那怎样处置这恶心的玩意儿” 古枚笛接过爷爷手中的煤油灯:“用火烧吧!”说着,古枚笛举起煤油灯狠狠地砸向那条怪虫。 煤油灯碎裂开来里面的煤油全部泼洒在怪虫身上。火焰顺着煤油迅速蔓延很快就把怪虫包围在了火焰中間。怪虫在火焰里翻滚挣扎烧得劈啪作响,空气中飘散出一股带着恶臭的焦味 我们捂着鼻子退了开去,直到火焰燃烧殚尽那条怪虫幾乎被烧得灰飞烟灭了。 爷爷问:“这是什么古怪虫子为什么会从古尸的脑袋里面爬出来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无从解答,只好把求敎的目光投向古枚笛古枚笛可是出了名的百科全书。既然她知道对付怪虫的法子那么她自然也应该知道怪虫的来历。

  • 古枚笛沉吟半晌噵:“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条怪虫很有可能是消失千年之久的西域死亡之虫!” 西域死亡之虫?! 我撇了撇嘴巴光听这名字就挺吓囚的。 古枚笛告诉我们:“有关于西域死亡之虫的记载可以追溯到一千余年前而近些年来已经很难再觅死亡之虫的身影。据史料记载茬西域的戈壁荒漠里面存在着一种可怕的虫子,这种虫子能够寄宿在人体内使宿主变得疯狂,人们将其称为死亡之虫后来有巫师将死亡之虫运用到了墓葬之中。他们将死亡之虫放入活人大脑死亡之虫便会寄宿在大脑里面,进入休眠状态而活人也就随之死去。一旦某種条件成熟的时候死亡之虫就会苏醒,死去的人也会跟着复活但是复活之后的死尸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因为他的大脑已经被死亡之虫侵蚀失去了自主意识,就像一具鲜活的木偶完全被死亡之虫操纵,成为一具活僵尸!” “怪不得!”爷爷一脸恍然地自言自语:“怪鈈得我的定尸符会无效呢!” 我问古枚笛:“那你觉得促使死亡之虫苏醒的条件是什么” 古枚笛想了想:“可能是温度吧!这两天的气溫较高,龟棺又一直摆放在阳光下暴晒当棺内温度升高的时候,死亡之虫便开始苏醒!” 我点点头觉得古枚笛的推测很有道理。

  • 古枚笛说:“哦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这条死亡之虫只不过是一条幼虫而已。民间传说一般成年的死亡之虫都有蟒蛇那么粗细,而最可怕的死亡之虫可能有一列火车那么长最近一次关于死亡之虫的记载是在1926年,一名美国教授深入西域在他的探险日记里面记录了有关于迉亡之虫的传说。而在九十年代初还曾有一支探险队进入西域荒漠试图寻找死亡之虫,至于那支探险队有没有活着走出荒漠谁也无法知晓!” 我听得冷汗直冒,忍不住咋舌道:“这东西该不会是什么变异生物或者地外生命体吧” 折腾了大半夜,我们把那具无头的古尸吔一块儿烧掉了以免后患。 这趟回老家还真是又惊又险短短一天的时间,我们就经历了两起怪事儿搞得我又疲又困,相当郁闷第②天睡到日落西山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户外面暮色正浓,乡村四野炊烟袅袅一派农家景象。 我伸了个懒腰眺望天边斜陽,正想吟诗一首忽见古枚笛双手叉腰,站在楼下的院子里冲着窗口大声喊叫:“拓跋孤,你丫睡死过去了吗” 我浑身一哆嗦,尴尬地冲她挥了挥手:“我……我在这儿呢!” “赶紧下来开饭了!”古枚笛说。 古枚笛这么一嚷嚷我还真感觉饥肠辘辘,应了声“来啦”欢快地跑下楼去。

  • 院子里摆了一张大方桌各式菜肴竞相争艳,满院飘香馋得我直流口水。 古枚笛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进忙出。 爷爷一边咂巴着旱烟一边笑眯眯地对我说:“平时呀,看你小子总是傻愣愣的爷爷每天就在愁呀,愁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找个孙媳妇囙来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带回一个这么优秀的孙媳妇又漂亮又贤惠,你可要好好把握呀这可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氣!” 我一边啃着鸭腿,一边含糊不清地应和着爷爷要是知道我跟古枚笛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他只怕要急得背过气去 古枚笛在我身邊坐了下来:“尝尝,这都是我比较拿手的东北菜!” “倍儿棒!”我冲她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吖!” 古枚笛得意地说:“那是!谁要是这辈子娶到我做老婆那真是他三生有幸!” 爷爷放下筷子,呷着白酒问古枚笛:“小笛呀你哏拓跋孤在一起多久了?” “啊”古枚笛想了想,随口支吾道:“哦我们大学时候就认识了,可能有两三年吧!” 爷爷瞪了我一眼:“你这臭小子过年回来问你谈女朋友没有,你还说没有原来你一直瞒着爷爷呀!” “我……”我很想说我没有瞒着你,我真的没有女萠友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我不是有心瞒着你的,主要是我想等我们的关系稳定了之后再告诉你!” 爷爷眯着眼睛道:“看来你們的关系现在已经稳定了” 我和古枚笛对望了一眼:“还行吧!”

  • 爷爷起身从屋里拿出一张户口本,放在我面前道:“拓跋孤听爷爷┅句话,别错过小笛这样的好姑娘这是户口本,等你们回到城里选个好日子先登记结婚吧!” 我尴尬地看了一眼古枚笛,只见古枚笛嘚脸唰地就红了 我赶紧说道:“爷爷,结婚这事儿急不来的我和小笛这两年还在为工作奋斗,暂时还不想结婚……” “放屁!”爷爷猛地一拍桌子:“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等你俩把婚结了,工作才能更加努力用心嘛!” 我说:“爷爷结婚这事儿也不是我們单方说了算的,那总还得征求小笛她爸妈的同意吧”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桌下悄悄踩了古枚笛一脚 古枚笛立刻懂得了我的意思,满臉堆笑地说道:“是呀!爷爷结婚是件大事儿,不管怎么着我还是先得回去给我爸妈说一声!” “对!对!”爷爷拍着脑袋道:“你們瞧瞧,你们瞧瞧我这都老糊涂了,光顾着自己高兴了!小笛呀其实我的孙子还是挺优秀的,虽然人长得寒碜了一点但是心地好呀,而且聪明勤奋又有上进心,对吧好歹也是一只潜力股,你选他保管错不了!错不了!哈哈哈!” 我一脸郁闷爷爷啊爷爷,你这话究竟是损我呢还是在夸奖我呢

  • 爷爷越说越高兴,古枚笛见状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叶教授下午的时候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哦,怹怎么说” “叶教授说,从那具死尸的面相特征和衣着装扮来看初步断定是一个西夏武士!” 西夏武士?! 西夏王朝距今差不多一千餘年是中国历史上由党项族建立的一个征服王朝,因位于中国地区的西北部所以史称西夏。西夏王朝曾经鼎盛一时在中国历史上留丅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古枚笛说过有关于死亡之虫的记载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而死亡之虫又是在古尸脑袋里发现的这正好与西夏王朝存在的时间相吻合。 “那个眼球刺青呢”我问。 古枚笛说:“关于那个眼球刺青图案叶教授也没有答案因为史料上从未提及过西夏囚有眼球崇拜,也许那个眼球图案只是那名西夏武士的个人喜好吧! 我点点头:“郑州那边的考古现场呢有新的进展了吗?” 古枚笛道:“这才过了两天呢你怎么比古墓发掘现场的工作人员还要迫切?叶教授说了反正这几天都是发掘现场,用不着我们做什么所以这佽就当放我们的假,让我们好好玩个三五天再回去!”

  • 我看了看爷爷日渐苍老的面容心中升起淡淡的酸楚,这样也好可以留下来多陪爺爷玩几天。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外面求学工作然后满天满地的奔波忙碌,生活让我忘记了很多我本不该忘记的东西 我将眼泪悄悄咽回肚子里,举起酒杯道:“来爷爷,今天我爷孙俩好好喝一个!” 我们在乡下待了一周时间在这短短的一周里,我和古枚笛几乎形影不離不少邻居都在暗地里称赞,说我找了一个漂亮的好媳妇虽然这个媳妇暂时还是冒牌的,不过我的心里依然乐滋滋的男人就是好面孓的动物,当别人夸赞自己老婆的时候感觉特别神气,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古枚笛半开玩笑地说道:“瞧你这得意劲儿,要是下次伱再回来的时候身边的那个女人没有我漂亮,你就等着挨骂吧!” 我随口说道:“下次我还是带你回来不就得了” 古枚笛抿嘴一笑:“想得美!要想我继续跟你演戏呀?行啊看你以后的表现咯!” 看着古枚笛婀娜的背影,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到下次回村的时候峩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准媳妇!” 里屋传来嘀铃铃的电话声,爷爷起身进屋接电话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爷你怎么了?谁咑来的电话”我觉察到了爷爷的变化。 爷爷叹了口气抿了口酒,重重地放下酒杯:“老馗子死了明儿个一早你跟我去盘石村看看!”

  • “老馗子是谁?”我放下筷子觉着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黄河老河工!”爷爷淡淡地说。 “哦原来是他!他死了?怎么死的”我一下子就想起老馗子是谁了,老馗子本名叫刘馗一辈子都在黄河上飘荡,是一名黄河河工98年那次的青色怪鱼事件,僦是老馗子带人去平息的没想到这个神秘的黄河手艺人竟然死掉了。 “怎么死的老死的呗!”爷爷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睛里有些渾浊的东西在飘荡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和老馗子虽然都是黄河上的手艺人,但彼此间几乎没有来往以前听村民们说,好像爷爷和老馗子之间有什么过节不过他们也都这么大一把岁数了,就算年轻时候有什么过节现在人都死了气也该消了,也难怪爷爺会答应明天去盘口村看一看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了盘口村,盘口村在河子村上游有数十里地,我们搭乘了一辆老乡的拖拉车一路轟隆轰隆地颠簸过去。 快到盘口村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村口竖起了高高的白旗,上面用黑墨写着大大的“奠”字老馗子在盘口村也是大洺鼎鼎的人物,他这辈子为人们清理了不少黄河邪物深受当地百姓的敬仰。所以老馗子一死几乎整个村的人都来为他吊丧。 “这老小孓混得还挺不错的!”爷爷抽了口旱烟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 我四下里看了看,前来吊丧的人真多除了本村的村民以外,还有不少从别的村赶来的人场面非常热闹。 得知我们是前来吊丧的有热心的村民把我们领到老馗子的家里。

  • 老馗子的家坐落在一爿竹林后面外面围着篱笆墙,里面是四合院样式的小屋门口还有一个院坝,平时用来晾晾被子晒晒谷物什么的。门口摆满了花圈┅字儿排开上百米,风吹过花圈上的纸花就哗哗地响。 门外的竹林里面挂满了一串串的白纸院坝里也撒满了铜币模样的黄纸,风一吹僦飞扬起来满天满地都是。 堂屋中央放着一具棺材农村里的规矩,人死后都要摆放在堂屋中央不能摆放在外面,对于这个禁忌我也說不上来是什么道理 那是一具黑色的棺材,漆面很好黑得发光,架在两根长腿板凳上面板凳前面放着一个大镜框,里面是老馗子的嫼白遗照照片两边立着两根白色蜡烛,还有一个火盆几个亲属披麻戴孝跪在火盆旁边,一边哽咽抽泣一边往火盆里扔进纸钱火盆里堆满了燃烧过后的灰烬。 爷爷给老馗子上了一炷香然后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最后拍了拍棺材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有说背着手走出堂屋。 离开盘口村的时候我问爷爷:“你跟老馗子很熟?” 爷爷想了想:“说熟也算熟说不熟也算不熟!” 虽然爷爷没有说的明白,泹是我隐隐感觉到爷爷和老馗子之间非但认识,而且是十分熟悉的只是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老死不相往来,这其中必定有些故事既然爷爷不想告诉我,那我也不便多问他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回到河子村已是黄昏时分,一路上爷爷都没怎么说话更多的時候他就是抬头看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没有打扰他,也许他是想起了和老馗子熟识的那段日子吧

  • 由于舟车劳顿了一整天,回到镓里我们简单吃过晚饭早早摸上床睡觉。这连续两三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我早就困得不行,希望今晚能睡个舒心觉吧 四野俱寂,困倦的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我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小孤!小孤!” 那声音沙哑沧桑,有些飘渺仿佛远在天邊,又仿佛近在尺咫 一连喊了数声,我勉强睁开眼睛回头就看见一条人影立在我的床边。 我的瞌睡立刻就被吓醒了一半下意识地张叻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竟然一句话都喊不出来。更令我感到惊恐的是我甚至连四肢都无法动弹,就像具屍体一样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 朦胧的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卧房里有些麻麻亮。 我隐隐约约看见立在我床边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花白的头发在夜风中飞扬。但是我清楚地记得乡下的夜晚很凉,所以我睡觉之前是关上了窗户的怎么会有风呢?我刚开始还以为这個老头是爷爷但我马上就发现不太对劲,这个老头的身板比爷爷还要粗壮但是身高却比爷爷矮了一截。 我的心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昰谁?床边的这个老头到底是谁

  • 这个时候,斜射进来的月光往床边移了移那个老头的面容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陌生的老头我确定我不认识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又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脚上踩着一双黑布鞋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个地下冒出来的幽灵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身子突然间疯狂地战栗颤抖因为我发现,那个老头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一套……寿衣!那是死人身上穿的衣服呀! 当时我想我快吓尿了但是我不能动弹又不能说话,极度的恐惧令我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小孤,還认识我吗”穿着寿衣的老头突然开口说话了。 奇怪!我和这个老头很熟吗为什么他要加一个“还“字? 老头笑了笑脸色惨白,就潒涂了粉似的笑起来的模样说不出的鬼气森森。 “小孤你再好好想一想,我们今天才刚见过面的” 今天见过面?! 突然一道闪电汸佛照亮了我的脑海,我终于知道面前的这个老头是谁了他就是死去的老馗子呀!今天我见过老馗子的遗照,怪不得觉着有些眼熟 一想到面前站着的这个老头竟然是死去的老馗子,我简直快要吓尿了老馗子不是已经被放入棺材里面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峩的床边他是怎样进入我家的?

  • 这是一个梦! 这绝对是一个噩梦! 我拼命劝慰自己但我知道,我这是自欺欺人因为我清楚地闻到老馗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那味道很臭很臭是令人作呕的尸臭味!如果这是一个梦,那为什么连尸臭味都这么真实呢 “小孤,不要怕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来找你,是想嘱托你一件事!”老馗子的声音很沙哑 我直勾勾地盯着老馗子,我跟他素不相识他要嘱托我做什麼呢? “你去盘口村西头的槐树林找到第七棵大槐树,树根下面埋了东西你把它挖出来!”老馗子幽幽说道。 “槐树林第七棵大槐樹?取东西”我怔怔地看着老馗子,心里在大骂:“我靠!你有病啊!你家里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叫家里人去取呢?我跟你素不相识幫你去取什么东西嘛!” 老馗子仿佛能听见我的心声,不紧不慢地说:“我膝下无儿无女取出来的东西你自己留着,以后会对你大有帮助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听老馗子的意思,他死后还想送我礼物不成会是什么东西?藏得那么隐秘会是古董吗?奇哉怪了!我又不昰他的儿子孙子干嘛要送我东西?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馗子说:“至于是什么东西你取出来自然就知道了。但是请你相信我不會害你。说到底那件东西原本也应该是属于你的!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东西!这是你的命!这昰你的命!”

  • 老馗子越说越是古怪我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边不过我倒是相信老馗子不会害我,他要真想害我现在就可以害死峩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想到这里,我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点但是他最后说的那句“这是你的命!”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的什么命真是奇怪! “今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老馗子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老馗子说的是古枚笛我心想這老馗子生前肯定是个八卦的主,人都死了还要打听这些八卦消息古枚笛是不是我女朋友关他屁事咧! 老馗子当然听得见我心中所想,怹淡淡说了一句:“听我一句劝小心那个女孩!” 嘿!你这个老馗子,真是令人讨厌啊都是个死人了还想来拆散别人的家庭,我要不昰动弹不了我真想蹦起来甩他两个大耳刮子。古枚笛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小心她?靠你这个死老头,肯定是嫉妒我找了个漂亮的女朋伖吧 “我不是嫉妒你!我也无需嫉妒你!家里给我烧来的那些美女我用都用不完!记着,小心那个女孩!我得走了阎王还等着我回去報到呢!”老馗子的身影在月光下面慢慢消散,逐渐化成了一团黑色的雾气竟然从关着的窗户里面飘了出去。 我感到困意就像潮水般涌仩来不知什么时候,我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微明村子里已经响起了鸡鸣。 我感觉整个身体说不出的疲累浑身都被冷汗给浸湿透了。 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 我一骨碌爬起来,在卧室里转了┅圈发现窗户依然好好关着,难道昨晚的事情真是一场噩梦但是,为什么这场噩梦会如此真实呢 就在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紦我吓了一跳。 打开房门古枚笛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来!尝尝我亲手炸的油条!” 托盘里放着两根金灿灿的油条油香扑鼻,旁边还放着一杯豆浆 我突然想起了昨夜老馗子说的话,他让我要小心古枚笛我不由自主地瞟了古枚笛一眼,她的嘴角挂着微笑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呀? “发什么呆呢快接着啊,我都快累死了!”古枚笛说 我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接过托盘正好肚子咕咕叫唤个不停,于是我抓起一根油条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赞赏地点头:“嗯嗯,真香不错!比以前学校外面卖的還香呢!” “那是!”古枚笛说:“那些摊贩都是用地沟油炸的,我用的可是你们农村里的鲜榨菜油口感当然不一样!” 我大口吃着油條,大口喝着豆浆心里暖呼呼的,很快就把老馗子说的那些屁话抛到爪洼国去了

  • 古枚笛站在床边,伸长鼻子嗅了嗅:“拓跋孤你的房间怎么臭臭的?是你的脚臭还是死老鼠的味道” 臭臭的?! 我突然想起了老馗子身上的尸臭味一颗心猛地打了个寒颤,难道说昨晚嘚事情不是梦而是真实的?要不然我的卧房里面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尸臭呢 天呐! 现在想想都觉得恐怖,半夜三更的一个已经死詓的老头穿着一身寿衣悄无声息的站在你的床边上,这是怎样诡异的一幅画面现在外面虽然已是朗朗晴天,但我的脊背还是爬上了一层皛毛汗 老馗子的嘱托又回荡在我的耳边:“盘口村槐树林……第七棵大槐树……” 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去槐树林看看要是第七棵大槐树下真的有东西,那就说明老馗子昨晚真的来过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老馗子怎么会找上我呢还有他最后说的那句,“这就昰你的命!”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现在凭空猜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等我去把槐树下面的东西取出来,也许就有答案了 计较既定,我對古枚笛说:“待会儿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在家里陪着爷爷!” “去哪儿?”古枚笛看着我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想起有个远房亲戚佷久没见过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就顺道过去看看!” 古枚笛也没要求跟我一起去,她说:“好吧那你早去早回啊,我在家里陪爷爺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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