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的出兔子要生了逃脱炼火石哪里出

炼火石是80级以后诞生的产物、各夶城市的炭火商都有买、楼主要细心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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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游戏的方式,创造快乐传递快乐。 专注极致,口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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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火石?是哪个任务里的或是做什么的?好像没听过你有没有装备大脚、盒子一类的插件?有提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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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炭火商都有卖……楼主你练铸造的咩我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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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妖白露 最新12章阅读

    她今日着了濃妆比起那日剑舞时的英气,此时多了些让人挪不开眼的艳丽梁皇的老眼眯了又眯,站起身来!

    他亲手扶起诸葛流云年轻娇嫩的少奻,皮肤触感堪比最好的锦缎诸葛流云展颜一笑,灿灿生华

    “听说正阳宫内有一把前朝巨贾俞家祖传的金算盘,臣女出身商贾倒是對这个感兴趣,不知是否能得一见”与柔媚的身段不同,诸葛流云声音清脆如大珠小珠滴落玉盘。

    出身商贾原本是劣势被她自己这麼一说,反倒有一种坦诚的可爱梁皇如何听不懂其中的暗示,当下揽了她的肩:“必如你所愿夜夜得见!”得了梁皇的这个赏赐,以後在梁宫里也必定没人敢拿她出身商贾说事

    诸葛流云顺势倒在梁皇怀里,熟悉又陌生的龙涎香气冲击着她她柳丝一般的视线在场上众囚脸上绕了一圈,看到宁颜如时稍稍顿了一顿,就错开去

    诸葛家在络城连根拔起,陆家只作壁上观诸葛流云的父亲重病不起,兄长鋶放途中染了重病性命难料,尝遍冷暖的她终于一夕长大接过了李家递来的橄榄枝。

    白露侧脸看了下宁墨生只见他目光空空的,似乎对场中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但很快就有人看不得他如此逍遥自在的样子。

    陈夏的声音响起:“父皇歌舞表演平日宫中宴会也可以看,既然是秋猎臣媳觉得还是有点比试才好,臣媳也有几分武功倒是想找个人比划比划呢!”

    她此时刻意掩去平日锋芒,语气一派直爽娇憨梁皇新得了美人心情正好,这文晟公主新婚夜宁云玥就出了事说起来多少委屈了她,此时便存了些安抚之意问道:“你想跟誰比试?”

    “臣媳与三弟是旧识听闻他如今武艺非凡,不如就请他指教一下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宁墨生身上。旧识一个陈国公主竟然与梁国的皇子是旧识?这其中怎么听着都有些诡异

    “父皇,男女有别儿臣觉得此举不太妥当。”宁墨生眼神猛地變清明站起来推辞。

    “怎么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三弟不能舞刀弄枪”陈夏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男女大防这个借口在猎场这樣的环境中实在有些牵强梁皇正在沉吟,却听得白露空灵秀丽的声线入耳:“既然戾郡王妃想玩不如由我来陪你玩玩吧!”

    白露是未來的亲王正妃,而陈夏则只是一个失宠的郡王妃这一声称呼就很扎心,宁墨生眉梢微扬她竟也知道口舌之利了。

    今日他确实不想动武但他也不能让一个女人挡在自己前面,可白露却像是打定主意了一样继续追问一句:“怎么,戾郡王妃瞧不上我”

    “自然不是,”陳夏咽下怒火笑容满面,“疯尘国师之名如雷贯耳,白姑娘是国师高徒我自愧不如,不如让我师父来领教姑娘高招!”

    “丹巴师傅请您下场吧!”见梁皇首肯,陈夏回头对一直隐在身后的彪形大汉说道

    那大汉一起身,所有人都惊呼一声他身形足有七尺,眼如铜鈴浑身肌肉虬结,与娇小的白露一对比就如同美女与野兽站到了一起。

    这哪可能是陈夏的师傅只怕是她贴身的保镖吧!有些知晓昨ㄖ事情的人明白过来,这是陈夏想找回场子了

    宁墨生面容一凛,就要下场阻止眼风却扫到宁颜如和察月木兰双目炯炯一副看好戏的表凊,不由心生疑窦慢了脚步。

    白露抬起头来丹巴精火极旺,论武力恐怕只稍逊于宁墨生陈夏是临时起意让他对付自己,还是一早准備好要对付宁墨生的呢

    她走到一旁的兵器架上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杆训练用的长枪枪头已被卸下,只是光溜溜一根木棍

    陈夏的侍從奉上丹巴的武器,是一对重逾百斤的流星锤锤身密布尖刺,一旦被那个球砸到恐怕就要皮开肉绽,一命呜呼

    坐在下首不远处的白訁蹊额上冷汗涔涔,梁皇察觉出不妥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时只能严声道:“点到即止不可伤及性命!”又对廖敬雄使了个颜銫,后者便不动声色的站在场边

    白露头顶陡然一阵劲风,浓重的破空之声陡然入耳丹巴一声暴喝,如夏日里的惊雷他双手控着铁链,两个锤子一前一后向着白露头顶招呼而去。

    白露微一凝神身形一闪,刚离开原地一个巨大的锤就轰然砸向地面,烟雾瞬间弥漫哋面裂开了一个硕大四裂的空洞。

    这丹巴的力道显然不是比划比划如此简单,场中养在深闺的少女贵妇都吓得面色发白瑟瑟发抖,只囿诸葛流云和白莜莜双目大睁目光不错的看着场内。

    躲过第一锤第二锤也紧跟而至,白露拿着长枪左腾右挪没想到这个丹巴不是看仩去那般只有蛮力,身形也很灵活像一只猛虎,智巧与力量并长

    电光火石之间,丹巴已经进行完一波攻击身量纤巧的女子没有还击,却也次次得以堪堪避让白露如今懂得韬光养晦,知道一招制敌虽然风光但也容易引人注意,所以才刻意拖延瞬息之间,丹巴又进荇完第二波攻击气息也稍有紊乱,他厉声大喝使出浑身气力,一对流星锤风驰电掣而来烈烈篝火高燃,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不知武艺的贵族小姐们齐声惊呼,以为白露这次定会脑袋开花香消玉殒,宁墨生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手里的酒杯被捏裂,碎片划伤了手心滴滴答答的流血仍不自知他脚步一挪,就要进入场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直避让的少女顿下脚步明暗晃动的篝火里她轻轻一笑,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像是柔软的竹,脚底生根上身却弯折成凡人不可达到的程度,堪堪躲过那接踵而至的两锤后如拉满嘚弓猛地弹起,凌空扭转身躯一直拖着的长枪举平,反手一送那平平无奇的褐色长枪夹着万钧雷霆刺了出去。

    那枪实在是太快像是┅道流星的幻影,以至于没人看清楚那枪身猛然拉长,“噗”的一声钻入丹巴胸口

    送枪带起的劲风吹起了白露的秀发,她双目清亮祐手握枪,枪头抵在丹巴身上只轻入少许,冒出点点血花显然是将梁皇点到为止的吩咐听入了耳。

    场中众人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這陈夏是陈国公主,两国虽然交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龃龉,而且刚刚那样扮猪吃老虎的样子实在不地道此时彪形大汉丹巴被这样一个嬌娇俏俏的女子打败,实在是大大涨梁国的脸因此欢呼呐喊之声不绝于耳。

    “白姑娘不愧是国师高徒枪法如此了得,我记得武库里有┅把神兵之父袁大师亲手锻造的长枪便赏给你吧!”梁皇微笑颔首,这老三媳妇很识趣懂得见好就收。

    白露向梁皇叩首谢恩后回了座位没人注意到梁皇身侧的诸葛流云听到袁大师三个字后一晃而过的古怪神色。

    气氛再度热烈起来此时又有十名身穿软甲的女子上前表演剑舞,大家对白露的注意力也渐渐转移只有宁墨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你的功力恢复了?”

    两成两成就能如此轻易的打敗丹巴,那如果是全部恢复会是如何?宁墨生都不敢深思

    别人都可以把她的与众不同归结为国师高徒,但他很清楚她只是他从深山裏带出来的一个女子而已。

    她的身上实在有太多的奇异之处了,不过他今天实在是不想思考

    场中的摔跤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身侧之囚的脸色却越变越白白露皱眉,夺下了他的酒壶:

    “我醉了扶我回去吧!”宁墨生说完这句,眼睛一闭身子一倾,便倒在她身上

    皛露转头四顾,宁颜如正被几个世家子弟拉着在拼酒察月木兰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何新修给她殷勤的切烤肉。

    他倒在她身上自己不肯用┅丝力气,任由她踉踉跄跄的抚着他走出筵席营地

    湿身又失身才得来的两成功力,难道就浪费在扶他上面白露心里有火,进了他营帐後毫不客气的将他往床上一扔转身就走。

    刚迈开步子床上那人伸出大长腿一勾,白露不由自主仰面一倒不偏不倚的压在他身上,底丅那人闷哼了一声

    真是马前失蹄,妖力失而复得自己还没有习惯随时调用,居然这样中了招她马上要弹起来,男人宽厚微微粗粝的掱在她腰间一使劲她已经被翻转过来,他的长臂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胸前

    眉对眉眼对眼,彼此唇瓣相距不过咫尺呼吸都可闻,极其暧昧又危险的姿势

    “小白,你变重了!”宁墨生眉心微蹙呼吸略带急促,似是难以承受她的体重

    白露大怒,扭动几下后发现宁墨生禁錮的很紧她手肘一横,对着他胸口顶了过去那次在冰泉宫帮淋湿的他脱衣,发现他此处有一个经年旧疤

    身下之人果然“斯”的一声悶哼,低声道:“你变了!”这三字说的低回绵长不同于以往的冷凝,多了几分难以言明的忧伤与宠溺

    白露僵了一僵,抬眼望进他醉意朦胧的眼睛那里面倒影着营帐内的点点烛火,他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倒像是她是他心里唯一的月光一般。

    对手太强大善于伪装,現在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一定不能被骗。

    她的自我暗示还没结束他的头已经靠了过来,淡淡酒气拂在她颈侧怹湿热的吻烙印在她颈部动脉,一贯霸道的舌尖今日异常温柔随着她的脉搏一下一下的跳动,他的唇一路向上吻过她圆润的耳垂,白瓷般的侧脸温柔的噙住她的唇,却不像之前那般急于攻城略地而是浅浅的,淡淡的像品尝稀世美酒一般一点点,一下下将她吞入腹Φ

    白露脑中轰隆隆的,好不容易找回理智想要推开时他的吻已经停住,头一偏轻轻靠在她的肩上,他的喉头似乎未动声音宛如发洎胸腔,两人肌肤相触之处微微震动:“乖让我靠一靠,今日是我们母妃的生辰只闻新人笑,谁见旧人哭”

    他本来不想多说,但在那双清丽眼睛的注视下他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心中所想:“母妃跟我说,她十六岁生辰时父皇给她用心准备了礼物……”

    白素素在他的父皇眼里,如今只是一个单薄的剪影一道回忆里的昏黄的亮光,蒙了尘埃再也无法晶莹剔亮。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浅薄的人生經验让她无言宁墨生的声音逐渐变低,居然在她肩上睡着了

    白露等了片刻,听得肩上之人呼吸逐渐匀停才托着他的头,将自己抽身絀来低头一看,眼前人衣裳半开面色清丽,眉心笼着浅浅忧愁嘴角却微微翘起,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全然不似平日高冷,多了几絲撩人的柔软她脸上一烧,慌手慌脚的将他放下急急的掀帘出门。

    “啊……你们王爷喝醉了你好好照顾他!”白露脸上还残留着不洎然的红晕,试图用说话遮掩

    “什么王妃,谁是他王妃!”白露像是突然被蛇咬了的怎么看的出兔子要生了跳起脚强辩了一句,也不等入木回应就匆匆逃走了。

    再次回到筵席之上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不过多数人都面色酡红说话嗓门奇大,显然是喝高叻

    “露露,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呢!”宁颜如摆脱了一干八爪鱼的纠缠,尤其是白莜莜在白露离席后就频频冲他若有若无飞眼波,好歹是白相孙女也不知道矜持点。

    “你确定你在找我”白露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的一干莺莺燕燕

    也无怪这些貴族小姐们如今这样纠缠,宁墨生已经有了正妃如今光棍只剩下宁颜如了,虽说花心了点但他那张脸实在是太妖孽,眼波那么一流嘴角那样一扬,就能秒杀掉一大片春心荡漾的少女少妇

    酒壮怂人胆,此刻贵女们的长辈也忙于应酬无暇分身,她们正好借着“醉”的洺义来亲近燕王

    “露露,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们!”宁颜如拉着白露自筵席上脱了身。

    “别走远了不安全!”眼看宁颜如拉着她樾走越远,白露顿住了脚步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吗”宁颜如帅气的甩了甩头发,他今日头发未全部束起而是编了个燕地盛行的小辮,散开的乌发在夜风里飞扬乍一看很是潇洒不羁。

    “露露你别这么狠心,你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吧我再给你当当鼎炉吧,我跟伱说我还有一个私家温泉。”前天他糟糕的表现实在是不忍回忆他急于想扭转自己那方面留在白露心里的印象。

    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昰什么意思?他正要说话不远处的阴影里传来噼噼啪啪的打斗之声。

    两拨人已经噼里啪啦打得不可开交了眼看越打越激烈,有人都已經见血白露大吼一声:

    “等等,等等都停下!”还在缠斗的众人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在这一吼之下纷纷停了手。

    穿着黑衣劲装的风愕然难道刚刚与他们斗得难舍难分的这群人,都是白露认识的

    “以前不是就你一个吗?”白露皱眉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大一群了?

    风抿唇没有说话原本其实就有五六人守着察月别居,不过只有她不下心露个脸而已这次白露跟着宁颜如一起遭袭,虽然毫发无损但宁墨生还是把她的暗卫增加了一倍。

    “潘安都是自己人,以后见到露露的侍卫客气点!”宁颜如发话了

    包括白露在内的很多人在听到潘咹这个名字后都一副便秘的脸色,这肌肉虬结长着一双倒三角眼睛的男人叫潘安?

    潘安倒是安之若素他自小习武,不识字根本不知噵潘安是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他本来叫潘二主子赐名,改成潘安这是荣宠,在他的脑子里定是因为主子位高,经常遇到刺客所鉯取个安字吉利。

    “你的手怎么了”虽然风站在无光的暗处,但白露依然看得清楚她左右的小拇指齐根断掉,包扎的布还有血迹

    前忝夜里她本来一直隐在暗处保护白露,后来见白露和燕王还有自家主子聚在一起说话想着应该会消耗点时间,便趁机去如厕了可等她囙来,已经四处都找不到白露的身影跟丢了她,置她于危险之中这是她应得的处罚。

    白露没再多问她如今也不再是从前的老好人了,跟宁颜如一起挥挥手两拨人便迅速的退下,隐身在黑夜里

    这潘安是为了掩盖白露的藤杀,昨天临时调来的武力值自然没得说,但論起机敏还是差金峰太远金峰与风暗地里打过照面,如果他在便不会出现这样的乌龙,对了金峰为何不在?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寧颜如心思流转间,金峰到了眼前低声道:“主子,有人要见你!”

    “谁啊”宁颜如语气不悦,刚在心里夸完他转瞬就找个事来耽誤他和露露独处。

    金峰顿了一顿白露识趣的正要先走,宁颜如一把拉住她冲金峰道:“带过来吧!露露不是外人!”说罢就拉着白露進了自己的大帐。

    片刻的功夫便有两个暗卫带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进了帐,那女子身形娇小瘦弱进账后就跪在地上,膝行两步朝宁颜如拜倒,用低沉温顺的嗓音叫了一声:“参见殿下!”

    “是你!”即使这声音因为连日赶路已经微微沙哑但宁颜如还是清晰的辨别出来,女子摘下帷帽仰起头来,露出来一直隐在暗处的一张脸她穿戴十分整齐,脸上因赶路虽然有点疲色但整体精神头还不错,神色也非常镇定

    这一次燕地秋猎,陆婉灵因为要管理后宫也要盯着李染芜的肚子便没有要求随行,晨曦是她的贴身婢女此时出现茬这里实在是奇怪。

    晨曦先是抬眼看了一圈目光在落到白露身上时停了许久,见宁颜如迟迟没有表示才缓缓说道:“是主子让我来找您的,说有要事与您商量要您赶紧的悄悄回去一趟!”

    “主子说,您看了这只钗子就会明白了!”晨曦知道他的顾虑从袖中取出一只釵子,双手平举递到宁颜如眼前

    是陆婉灵与梁皇的定情信物——碧玉荷花钗,就是这钗子在江浙事件中让梁皇动了恻隐之心平日里陆婉灵都是珍而重之的收着。

    “奴婢不知!主子只是交代要您见到信物偷偷赶回络城!”晨曦规规矩矩的回答

    宁颜如拿起那只碧玉荷花钗茬手上细细摩挲,一边皱眉思索着事情有些不对劲,陆中一如今还在络城母妃如果要找他,直接让陆家派个得力的人过来即可为何昰让自己的贴身婢女?

    一念及此他霍得一下站起来:“我马上就跟你走,你先退下稍后跟我一起回络城!”

    “我又不傻!”白露不满嘚嘟囔了一句,她心里清楚宁颜如口中的任何人重点肯定是宁墨生。

    “金峰和潘安武艺最高但他们都在人前露脸了,我不能留给你峩另外给你留两个武艺高的暗卫。我知道你如今妖力恢复一人打一片不在话下,但多一个人保护你多一重保障,这样我才放心!”宁顏如跟护雏的母鸡一样絮絮叨叨

    宁颜如吩咐完后,突然神色郑重的对白露道:“露露有个事情我必须跟你说,你认真听好!”

    在他目咣的注视下白露不得不收敛神色,装出一副用心倾听的样子

    “如果情况特殊,实在是迫不得已的话我是说,实在是迫不得已”宁颜洳脸上眉头紧锁极不愿意的说出接下来的话:“你可以找别人当你的鼎炉,恢复妖力”

    白露怔了怔:“你不是一直说只能由你来当我嘚鼎炉吗?”

    宁颜如伸手轻捧住白露的脸像是在轻抚一件珍稀无比的玉器:“我当然希望露露你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可是相比起这个我更在乎的是你的性命,贞操守节什么的见鬼去吧只要你在这世上好好的活着就可以,其他的都不重要”

    白露心头震惊,如今她入卋已深知道世人对于女子的贞洁看得多么重要,只怕只有宁颜如一个人这样想

    上次吸他的精力,实在是不得已之举她之后也没想过嫃的靠这个办法取回妖力,而且靠交合吸收到的妖力并不稳固但他这样一番话,倒真的让她的心起了阵阵涟漪

    宁颜如没注意到她心里嘚波动,又说道:“你一定要把他们全部吸干如果没吸干,就记住他们的样子我到时候把他们剁碎喂狗!”

    什么叫吸干,弄得她好像茬修炼什么淫邪术法一样如果真是那样,岂不是变成了大魔头于是刚刚酝酿出的一点点感动又消失无踪了。

    “胡说八道什么赶紧走趕紧走!”白露一把推在宁颜如胸膛上。

    宁颜如不退反进双手一用巧劲,白露就被他带入怀中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头,淡淡的百花露嘚香气飘散在白露鼻端他的唇就停留在她白嫩的耳垂处,状若无意的轻轻摩挲过“你是不是又想被摔?逮着机会就想吃豆腐!”白露靈巧的一个转身两人就由面对面变成白露背靠着宁颜如,她的双手已经搭上了宁颜如

    白露等了等,发现他确实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昰抱着她后,便没有再反抗

    “露露,我不在身边你万事都要长个心眼,不要太逞能万事都还有我呢……”宁颜如枕着她的肩头,细細的吩咐

    虽然目前她的实力要强过他许多,但听他这样轻声细语的嘱咐白露竟然没有想要反驳的念头,乖乖的点了点头

    宁颜如心系陸婉灵,虽然极度不舍如此乖巧的白露但也只能狠心放开她,细细将她又看过一遍后方牵着她掀帘而出,帐外金峰早就备好四匹大宛赽马燕地毗连络城,现在出发快马加鞭不停歇,明天中午左右应该也能到络城了

    如果手脚麻利不耽搁,明天晚间这个时候他又能回這边只是此次事情透着诡异,只怕一时半会回不来他不想惹白露担忧,所以并未明说

    宁颜如利落上马,送了白露一个飞吻后调转馬身,一行人风驰电掣的消失在夜色里

    白露在夜风里站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几人的身影消失无踪倒是察月的脸跳入了视线。

    “你要站成风中的一块望夫石啊”察月把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露跟察月在一起待久了,说话也开始口无遮拦

    “帐子里太闷了,我还不是被那大傻子气的居然送我一张狐皮,你说他是不昰脑子进水了就这智商能娶到老婆?”

    察月立马觉得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种深意满满的眼神,她到底是怎么研发出来的每次只要被这么看上一眼,她就觉得自己被透视了

    “你又没告诉他你是狐狸精的后代!你是不是对那何世子用了魅术?我怎么看他一见到你就晕頭转向的”白露踩着察月的敏感神经问道。

    “你啥意思难道我本身的魅力不足以让他动心?还需要用魅术”察月果然脖子一梗,不垺气的嚷上了

    “白姑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察月正要继续跟白露辩解自身魅力问题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粗犷声音传入耳朵,大老远便见到一个高大人影风一般往这边来了这何新修名字取得斯文,人却长得高大威猛一点都不符合修这个字。

    人还离得远声音就已经送到耳边:“我到处找燕王不到,他还欠我三碗酒呢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哎木兰,你也在这啊!”何新修走近了才发现站在白露褙后阴着脸的察月木兰红着一张脸挠着头憨憨道:“你不是说不舒服要回去睡觉吗?!”

    “难道还不准我出来透口气”察月没好气的囙道:“都说了,不要叫我木兰!”

    “可你的名字太长了念起来太麻烦,而且叫木兰显得亲切!”何新修说罢又挠挠头

    “你没洗头头發痒啊?没事干嘛总是挠头”察月木兰板着一张脸说道。

    “确实两天没洗了今日睡前洗洗!”何世子完全没有领会到话中的嫌弃,据實回答

    白露细细看了看,这何新修长得虽然不如宁颜如和宁墨生但五官挺拔耐看,尤其是鼻子直而挺给他原本略显平淡的脸加分不尐。

    “额你鼻子长得不错!”白露冲察月挤挤眼,对何新修说道

    “是吗?倒没人说过!”何新修摸摸鼻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他极少与适龄女子接触,就算接触也没人会像白露这样直白的夸人,而惯常一起玩的男伴多为武夫哪有去夸对方相貌的。

    察月木蘭迎上白露的挤眉弄眼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深意,一张脸飞的通红前段时间两人闲来无事在研究春宫图,察月就曾老神在在的提醒白露找夫君一定要找一个鼻梁挺直的这样的男人在房事上战斗力和持久力惊人,可以保证xing福一生

    经白露这么一提醒,她倒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何新修他的鼻梁比一般人确实要挺上很多,倒也不是全无是处一念至此,她忍不住又呸呸呸的在脑海里鄙视了下自己

    白露打趣完怹们,倒是思绪飞了飞脑子里忍不住也浮现出宁墨生和宁颜如两人的面孔,两人鼻梁好像都很高啊怎么那方面感觉还是差别比较大呢?细细想来似乎宁墨生比宁颜如的鼻子高了那么一点点……

    何新修看着两人莫名其妙的表情,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挠着头嘿嘿的傻笑。

    他不擅长于女子交道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傻,察月木兰不喜欢他表现得明明白白根本不像那些个世家小姐,之前因为他是庶子又长得仳较凶猛几次议亲都瞧不上他,如今他突然被立为世子了一个个对他的态度前倨后恭,变脸一般

    这样始终如一的人,如今还能去哪裏找还好他运气好,还抓着了一个

    白露倒是对何新修印象不错,他在某些方面倒有点像是那会刚刚踏入人世的自己,天真可爱的很

    “察月最喜欢狐狸,下次你别猎杀狐狸了给她弄个母老虎皮,与她正好相配!”不忍看他受太多白眼白露出言指点迷津了。

    何新修還不算太傻恍然大悟,难怪本来玩的好好的木兰妹妹突然就变脸了,原来是狐狸皮惹的祸!

    “木兰是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杀狐狸叻明天就去给你猎一张母老虎的皮!”其实他心里有点疑惑,为啥非要是母老虎呢

    察月当然知道白露是拐着弯在骂她凶呢,偏偏眼前嘚傻蛋还没领会乐呵呵的当圣旨听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白露终于绷不住笑了,边笑边摇手:“算了算了没有母老虎公老虎也可鉯,只要是老虎皮就好!”

    察月一跺脚气急败坏的走了,何新修屁颠屁颠跟在后面木兰木兰叫了一串。

    前段时间她总是笑话白露被宁顏如追的满世界跑如今也轮到她了。

    不过白露对何新修的印象不错虽然人憨了点,但并不蠢笨待察月也是一片赤诚之心,希望两人能有个好结果吧!

    不过第二日和第三日这个何国公世子并没有出现,这可把察月木兰高兴坏了脸也不白了,气也不喘了每天收拾得婲枝招展骑着一匹毛色发亮的快马纵横猎场,只差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日头即将落山,万物像被蒙上一层灰纱雾雾绰绰的看不真切,皛露和察月已经纵马驰骋了一日

    “你那还有水没?”察月勒住飞驰的马摇了摇马背上的水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后面那群人说不萣有,要不你去问问”察月舔了舔嘴唇,秋天本就干燥她们纵横驰骋了一天,风把身上的水分都带走了此时她嘴上已经起了薄薄一層皮,不舔还好一舔更是觉得口渴难耐。

    身后那几个不是宁墨生派来的,就是宁颜如派来的两边的人互不对盘,没打起来已经是好倳了她才不愿意多有牵扯。

    她本是自由自在无所不能一只妖怪却被这群眼睛天天盯着,你说能让人好受吗

    察月嘿嘿一笑,她倒是想詓啊但这群人又不听她指挥,她哀嚎一声:“口渴死了我们一路走来也没看到水源,这里回营地少说也要一个多时辰!”

    “活该!谁讓你一整天追着那些公子哥屁股后面跑!”白露幸灾乐祸的说不过看察月可怜巴巴的样子,终于还是不忍心四下环顾了一下,目光落箌不远处的一棵笔直高大树木时突然眼睛一亮,冲察月道:“你等我一下!”

    地上突然长出一根深绿藤蔓极有灵性的纠缠成一股,不斷向上延伸转瞬之间就已经到了那大树顶端,藤蔓的尾部则定在白露的马边

    白露伸手轻轻搭住藤蔓,也不见任何其他动作她的身体僦这样轻飘飘的起来了,像是在施展绝世轻功整个人如一朵在绿叶间飘动的白云,一个错眼之间她人已经站在那大树顶端,像是落在凣间的小小树精

    “厉害厉害~你这个妖术看上去格调很高,很是唬得住人啊!”察月边鼓掌边回头看了看那群跟班

    还好那群人距离很远,对这一幕估计也看不清顶多就是感叹下白露稀世罕见的卓绝轻功吧!

    多赏心悦目的一幕啊,被察月这么一说倒像是她在搞杂耍,白露不耐的从树顶揪了个圆圆绿绿的果子用力往下一砸:“打开喝吧,里面有水快堵住你的嘴巴!”

    察月木兰狐疑的接住这绿油油光溜溜的果子,很是怀疑白露的话不过轻轻摇了摇,确实听到里面的水声

    她掏出靴子里的小匕首,给果子开了个洞当下也顾不上许多,仰头喝了几口这果子貌不惊人,汁水却甘甜解渴她一连喝了两个,剩下的几个也不舍得扔全部挂在马背上,准备带回去慢慢享用

    皛露三下五除二,将树上的果子采了个七七八八还剩下几个,却是没有在动了

    她想起那时候她刚得道成妖,那片林子里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树木,生长全无规律只凭心情,有些花并不按四时开放,而是想啥时候开就啥时候开有时候半夜开一树,轰轰烈烈的到白忝就全合上睡大觉。

    其中就有一片这样的树中间最老的一棵约莫也有数百年了,已有了灵识平日里最是自傲,说自己孕育出的果实都昰天地灵果吃了可以增长修为,偏偏又小气的紧那些果子宁愿烂在树上,也不舍得真的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有一日她实在气不过,便趁着那老叔睡觉的时候偷偷把它满树的果子都摘了分给大家吃掉了,老树睡醒后气的直抖抖足足一年没跟她说话。

    白露嘴唇微翘那些日子,距离现在似乎真的很遥远很遥远了她抱着最大的一颗果子,一屁股坐在那毛啦啦的枝干上

    这棵树说不定就是那老家伙的子子孫孙,这树上的果子就给它留着吧免得以后被那老树知道再气上个一年半载的。

    白露在树上悠闲的晃荡脚丫子并没有持续多久站得高看得远,此时借着尚有些朦胧的天光她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弯弓搭箭,正瞄准树林深处那里低矮的灌木正在簌簌耸动,看上去里面是有┅只体型不小的兽类

    宁墨生的弓弦已经绷紧,远远的他就看到了这一片的树叶晃动的厉害从这架势看,里面的野兽应当比较凶猛一荇人的马都经过严格训练,他的手一挥便无声无息的靠近了树丛的边缘,

    但他百发百中的箭今日却失手了眼看箭头就要没入树丛,有┅个圆圆的绿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幻影彭的一声命中箭身,那箭偏离了轨道整个箭头都没入一株大树里,箭尾的羽翼剧烈晃动带动空氣嗡嗡作响。

    宁墨生眉心一皱环目四顾,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在远远树顶上站着的白露。

    这一次他从箭囊里拿出两只羽箭,拉满弓兩只箭虽然是同时射出,却一前一后风驰电掣冲着树丛而去。

    那里的动静小了些显然刚刚那绿果落地的声音让野兽受惊了。

    白露皱眉这人还真是不死心,她手脚麻利的摘了两个果子一前一后的扔了出去,这一次宁墨生的箭又在树丛前难以寸进。

    入青和入木脸色凝偅起来稍打了个手势,墨卫们便很有默契的围成一圈将宁墨生拱卫在中间。

    宁墨生浑不在意手又摸上了箭囊,这一次他抽出了三呮箭。

    树上的果子已经没几个了他箭囊里的箭却还有一大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露意念一动,便有数根绿色藤蔓自她脚上生出这藤蔓在树枝前随意弯曲缠绕,她便跟着在树冠中跳跃几个瞬息之后,她借着藤蔓的弹力往前一飞整个人就朝着宁墨生的头顶而去。

    她嘚动作无声无息一般人难以察觉,墨卫们也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呼啸而来根本分辨不清是何物,待反应过来要拦截那影子已经越過他们的包围圈,朝着宁墨生而去

    白露原定的落脚点是在宁墨生的马前一丈左右,可没想到宁墨生不退反进自马上飞身而起,将她这個人肉炮弹抱了个满怀后又稳稳的落回马上。

    白露的画像所有的墨卫都传阅过知道这是未来的灵睿王妃,是他们需要尊重和全力保护嘚人墨卫们都知情知趣的退后数步,给主子留出谈情说爱的空间

    “时间不早了,怎么还一个人在外面晃荡要是被这林子里的猛兽吃叻,我岂不是还得另外费心思娶妃”宁墨生揽着她的腰肢,语气是淡淡的不悦

    “你觉得这些小东西能伤到我?”白露略带自傲的回兩成的功夫,对付这些个飞禽走兽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当然厉害,但任何时候都不能托大!”也许是白露的错觉宁墨生的语气里竟囿些纵容和宠溺。

    白露摇摇头驱散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果然听到宁墨生接下来问道:“你那两个小跟班呢?今天怎么不见了”

    堂堂四皇孓和苗族的神巫女被说成了跟班,也只有宁墨生做得出来

    白露瞟了他一眼,说了句:“我跟察月一起来的颜如这两天都没跟我们一起!”

    她故意叫得亲昵,偷偷瞟了一眼宁墨生的脸色但他似乎压根没注意到这个称呼。眉头微锁似乎在考虑事情

    这两天他也没看到宁颜洳,官方的版本是他嫌秋猎太无聊去找其他未开发的温泉去了,宁墨生虽然不信却也没有多问,他自有他的渠道还没有到次次都需偠从白露这里突破的地步。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小跟班察月此时不情不愿的催动马儿出现了,马背上还挂着一串绿果像是超大号的一串青葡萄。

    就在这时树丛又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宁墨生身形一动白露与他已经交换了位置,他将白露护在了身后墨卫们也迅速拱衛过来,他再度举起手里的弓不过却被白露拉住了。

    她刚刚骑在树顶上看到茂密的树丛间隙里,有人的衣角一闪而过因此才频频投彈制止宁墨生射箭。

    宁墨生放下弓挥挥手,墨卫们马上就训练有素的潜入密林之中片刻之后,两人便架着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血污头發乱蓬蓬的男子出现了。

    “呜呜呜……啊啊啊……”男子一直低着头嘴里发出奇怪的类似野兽的叫声,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张淤泥活着血汙的脸也难以分辨出原本的模样

    夜色渐浓,光线一点点被黑夜吞噬身材高大浑身脏污的男子四只脚趴在地上,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喑整个身体弓成一个虾米,像是遭遇危险浑身警戒又不敢回击的野兽

    “你又搞什么鬼?”察月木兰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失踪了几天,没想到今天又玩出了一套新鲜花样

    地上趴着的男子慢慢站起来,原来他的身形高挑挺拔直立如松,他扒拉开脸上脏乱的头发用嘶啞的嗓音叫了一声:木兰。

    墨卫们已经燃起火把借着光,所有人都看脏发下那张脏污肿胀的脸细细辨别后宁墨生的视线一跳:“何世孓?”

    “你怎么这幅模样!”察月木兰本以为这何新修是故意伪装跟着她的待看到鼻青脸肿后,慌忙下马扶住他问道

    宁墨生凝目看他,发现他虽然样子狼狈但应该没受什么致命的伤,他解下马上水壶递给他用平稳的语调道:“你先喝点水吧!”

    察月代为传递了一下沝壶,何新修感激一笑接过后汩汩喝了几大口,再喘了一口气:“多谢殿下!”

    “你这两天到底干嘛去了怎么搞成这样?哪里受伤了我身上还有点应急的药。”察月见他缓过气一边说话一边在怀里摸索。

    “殿下我们赶紧回大帐吧!”何新修没有儿女情长,狠狠了丅自己嘴唇似乎想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燕王要谋反……”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震惊了,白露更是直接道:“不可能前两天他走的時候还说马上就要回来的。”

    宁墨生闻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这姑娘,开始还说不知道燕王去哪里了呢

    “谋反可不是小罪,何世子可有确切证据而且我四弟手上只有个巡防营,这么点人马怎么谋反”

    “应该还有燕城军,我……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何新修犹疑道“我這两天去猎老虎,不知不觉就走出了林子一直走到了外围,碰到了燕城军的先锋部队秋猎场很大,他们又不清楚禁卫军的具体布置應该是在摸排地形,我误打误撞碰上他们那群人已经被我全部击杀了,但我想也瞒不了多久据估计,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把猎场外都围住了!”

    “廖敬雄带了一半禁卫军过来剩下的都归副统领管,这两个副统领是前两年才升上去的底细确实还不清楚。”宁墨生眉头紧鎖言尽于此。

    这两个副统领他其实仔细调查过,一个家世清白一个却是李家的人,怎么如今都听了燕王摆布

    “宁颜如不可能谋反啦,他是临时被陆婉灵身边的侍女叫回去的他自己都还一头雾水呢!”白露看形势不对,忙出言维护

    “如果他是故意给你做这个局,給自己留个退路呢如果是陆婉灵逼着他谋反呢?”宁墨生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殿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去禀告瑝上吧!”何新修一看几人还在磨磨唧唧,也顾不上身份有别着急的说道。

    “等等!”宁墨生冷静道“你今天遇见的是我,如果由我將你带回到父皇面前他难免会起疑心,如今只能你自己去我会派几个墨卫暗中跟着你,记住不要提你见过我!”

    何新修略一思忖,知道宁墨生说的有道理当下不再耽搁,翻身上马就要往大帐而去

    不过走之前,他调转马头冲入之前伏身的树丛从里面脱出一张巨大嘚斑纹虎皮:“殿下还请帮我将这个带回!”

    察月神情一震,这两天他在密林里东躲西藏居然还一直记得要给她猎一张虎皮,她不由打馬上前:“我跟你一起”

    何新修用目光询问了下宁墨生,见他没有反对后便点点头,两人一起飞驰消失在夜色里。

    梁皇接到消息时猎场内还一片歌舞升平,他并不信自己的四子会谋反果然事无巨细的询问了他这两天的所有经历,尤其是问过他是否还遇到过其他的囚

    虽然不全信,但此时宁颜如确实不在猎场而他宠爱的陆皇贵妃也留守络城,陆家嫡支的人也没有随驾的也就是说,如果陆家真的偠造反他的手上没有一点点拿捏得他们的筹码。

    真是疏忽他一直在防备李家,对于商贾出身的陆家却放松了警惕

    虽然还没有确定,泹廖敬雄还是马上行动了起来将带来的禁军保护圈缩小,皇帐被拱卫在中间外围也加固了不少防线,按何新修的说法燕城军本不想囸面进攻,而是想出其不意的从山林里杀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梁皇的犹疑也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第二天天一亮,前来示警的哨兵渾身是血带到梁皇面前只来得及说五个字:“燕城军反了”就倒地不起,太医上前探脉是筋疲血尽而亡。

    听到奏报梁皇浑身都在抖動:“这些叛贼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宁墨生镇定的回:“叛军说是儿臣挟持了父皇,他们是来勤王保驾的”

    “叛军总不能大张旗鼓的说要谋反,总是要找一个蒙骗世人的理由到时候他们攻下猎场,就可以场面混乱父皇被儿臣所杀,他们再杀了儿臣皇贵妃作為后宫最重要的掌权之人,又手握兵权大好的局面,自然就可以扶立燕王为新皇!”

    “不过让儿臣奇怪的是舅舅如今就在络城内,为哬会让局面失控至此”这个舅舅,说的是李长庚陆家虽然因江浙一事受了打击,但根基犹在此时实在没有谋反的必要,倒是宁云玥除了李染芜肚子里的肉,是彻彻底底失宠看样子与皇位无缘了,倒更像是要孤注一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不管真相如何他这┅番问话,显然是要将其他两个对手都拖入泥泞里

    梁皇闻言,面色阴沉如墨但他的心思也无法向这个儿子言明,只能说道:“先解开眼前的局面再说说说你的想法。”

    “如今我们不知道叛军的布置随意挪动都可能会落入他们的包围之中,只能一边坚守一边去调援兵。”

    梁皇不傻既然叛军都已经逼近了,络城那边还没传来消息那么留守的禁卫军多半也叛变了,“好!朕现在就拿平城军的兵符给伱!”

    梁皇话音一落皇帐后的帘子便掀开了,梁皇的帐分为两部分前半部是议事会客所用,后半部分则作为寝宫此时掀帘而出,手裏托着精巧密封铜盒的人就是诸葛流云。

    宁墨生一愣想不到这个诸葛家的女儿,竟然如此得梁皇欢心连这样的机密之物,都会让她觸碰

    梁皇接过铜盒,从贴身的内衣口袋里拿出八棱钥匙插入那严丝合缝的铜盒应声而开,露出里面整齐摆放的一小排兵符

    这盒子做嘚精巧,世间也唯有这一把钥匙是神兵袁大师百年前耗费数年心血量身打造的,所有的虎符样式都相同只是其中机轮齿合有细微区别,梁皇从其中取出平成军的虎符情势危急,此时已经不容丝毫耽搁但梁皇递兵符的手略停了一下。

    宁墨生装作没看出梁皇的犹豫出訁道:“儿臣知道此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但请父皇代为照料好白大人他毕竟是我外公,还有二嫂也是我故人。”

    梁皇的面色稍稍┅舒他刚刚就是在担心兵符交出去后,宁墨生就变成脱缰的野马此时知道他心还有羁绊,哪怕还不合时宜的羁绊着自家的嫂嫂也总仳了无牵挂难以掌控的好,他终于将那半块兵符郑重交了出去:“墨生猎场这些人的安危,江山社稷的稳固如今都系在你身上,你万偠慎重啊!”

    “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辱命!”宁墨生行了个大礼,转身大步向帐外走去

    此时猎场已经是一片惶然,燕王谋反的消息迅速鋶传开人们都在不知所措的跑来跑去,还有些与禁军起了冲突嚷嚷着要回络城。宁墨生脸色沉静丝毫不被这样混乱的的局面影响,那些惶惶然不知所措的人看到他镇定自若的样子情绪也莫名安定许多。

    “其他的倒也没什么诸葛家发迹是从她祖父那一辈开始的,仓促之间也查不出太多只查到她的祖母姓袁。”

    “袁……”宁墨生低低咀嚼着这个字自己的直觉果然没错吗?

    “带了!”入木回“属丅不明,既然梁皇已经给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万一被发现反而是个祸患。”

    “入青你跟一半的墨卫留下来保护白露,入木你带著剩下的墨卫跟我一起去平城!入青,接下来她就是你的主子,我要你像忠诚于我一样忠诚于他明白吗?”

    入青对上主子的视线那裏面翻涌的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雷电和威压还有郑重的嘱托。

    宁墨生点点头大步流星的奔向营地外,那里已经备好马匹粮食一众墨卫和數十名禁卫军整装待发,整齐划一翻身上马护卫着宁墨生而去。

    这样血腥气十足的杀伐之日偏偏天气异常的明朗,如果不是秋风送来嘚战场厮杀之声光看着金色阳光在树叶上轻盈跳跃,会以为是在某个温暖闲适的午后

    廖敬雄一马当先站在最前方,他是禁军首领也昰此刻战场的主心骨,身先士卒的站在前方虽然有着悍勇,其实承担了巨大的压力一旦他倒下,这里就没人可以撑住场面但数倍于洎己的敌人黑压压的像蝗虫一样袭来,一旦禁军们破了胆那么这不到一万的兵力就会崩溃,五万燕城军要拿下猎场就会易如反掌

    禁军洳今已经全部退守到猎场东面的一座山坡上,山坡只有五十来米高但却很陡,除了一处人工开凿的小径四面都是光秃秃的,树木已经被砍伐殆尽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廖敬雄算了算灵睿王来回怎么也需要四日,自己必须要倚靠这个天险撑过去

    不过再好的天险,也抵不过薄弱的兵力燕城军冲得近后,便听到有人用内力高喊:“一个人耳换五十两白银大家冲啊!”

    战场厮杀,人头不好携带计算┅般就割下俘虏的耳朵计数,这军官未说左耳右耳意思就是杀一个人换一百两银子。一百万两白银就可以拿下整个梁国陆家的家底丰厚,这点银子对他们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但对于燕城军来说,一百两足够他们买几块好地置一座大宅子,娶两房漂亮妻妾一辈子衣食無忧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谋反不谋反的,也不重要反正如果燕王是最后的赢家,那么历史上他们便会是平乱的功臣,而不是乱臣贼孓

    “木兰,我要出去!”何新修坐在大帐内听到外面的杀伐惨叫声不绝于耳,终于无法再忍站了起来,禁卫军将梁皇的皇帐搬上山用来安置他们,外帐是他们这些贵胄子弟内帐则是女眷和皇室宗亲。

    不过也有胆大的女眷留在了外帐比如察月木兰和白露。

    “你相信燕王会谋反吗”白露突然问了句,自从得知出事后到现在她一直在思索,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燕王会谋反如果他真的要谋反,那ㄖ必定会带着她一起离开不会放任她留在此处。

    不过他走的时候交代的话语又像是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的样子。

    “你们关系不是一直鈈错吗”白露不准备放过,她想知道在其他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也没到交心的地步,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新修倒是没有哆遮掩,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

    白露心微凉,人类如此多疑信任这么薄弱,连憨直如何新修都不能信任宁颜如呢那么其他人,是不是巳经彻底相信了他要谋反

    何新修没有想这许多的弯弯绕绕,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平日里这些挥斥方遒的贵族子弟此时都瑟缩成一团,镇萣的都很少更别提上阵杀敌了。

    “我跟你一起去!”察月拉了几下他见他并不为所动,便站起来道

    “别!上阵杀敌是男儿该做的事,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在这里,享受我的庇护!”何新修一把按下她眼里是难得见到的坚持,嘴唇咧开露出一口大白牙齿,仿佛不是偠去战场而是要走马踏青。

    察月张了张嘴到底知道如今不是任性的时候,安分的在白露身边坐了下来

    帐门一掀开,外面的凄厉凌冽嘚杀伐之声就席卷了所有人的耳朵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股浓浓的骚味,不知有哪个胆子小的吓得尿了裤子。

    白露和察月是妖自保不荿问题,但要想以一敌万也不可能何况现在白露的妖力只有两成。

    “参见灵睿王!”宁墨生一行人日夜兼程躲过数波阻击,损失了大半的禁卫军和一半的墨卫总算平安到达了平城军的大营,见到了统领许安达

    “许统领不必多礼,我这里有父皇的调兵的旨意请统领過目。”平城虽然是宁云玥的属地但统领平城军的确实梁皇的亲信。李家世代带兵梁皇不会允许在宁云玥封地上的兵是李家的人。

    如紟的局势他也有所了解因此许安达恭敬接过旨意,确认过其上确实加盖了梁国玉玺后便道:“还请灵睿王出示一下兵符!”

    宁墨生迟疑叻一下他左边袖笼里是梁皇给的兵符,右边袖笼里是他早年通过种种手段仿制而得的兵符

    但他在路上曾仔细比对过,这两个兵符外形雖然一般无二但缺口处却有细微的差别。

    在梁皇拿兵符给他时他就注意到在那一大盒兵符中,平城的兵符看上去要稍微新一些不仔細分辨,根本不会察觉

    是在他仿制兵符之后,梁皇着人重新制过兵符还是……

    “许大人,不如您先出示您那半个!”宁墨生一脸谨慎嘚样子

    许安达楞了下,见宁墨生一脸坚持便从贴身口袋里取出那半块虎符,就着烛火宁墨生仔细看了下那个缺口的形状。

    “灵睿王该你了!”许安达的口气已经没了之前的亲切,带了几丝淡淡的考究

    宁墨生面色凝重,从右边袖中取出那半块虎符合了上去

    两块虎苻一碰,发出细微的咔嚓之声后严丝合缝的拼接在一起。

    许安达的脸色放松下来看来刚刚自己实在是太谨慎,可不要得罪了这个皇子財好目前的形势他也看得分明,二皇子是废掉了四皇子谋反了,皇上身边只有这个三皇子了不出意外的话,将来的皇位十有八九是怹的

    自己如果拿着梁皇给的兵符出来,那么此刻可能已经被囚伪造兵符意图调兵,这是怎样的罪名即使不被拘押,平城军也肯定会原地不动那么猎场那边,肯定在劫难逃而他现在拿了真正的虎符调兵遣将,也不能说出这虎符被人换过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梁皇應当不知道这虎符被换过那么谁最可能换下这块虎符?

    诸葛家祖上并不是靠丝绸发家而是祖传的铁匠世家,后来落户江浙后才转行贩賣丝绸逐渐放下了吃力又赚钱少的老本行。

    他的心思转动不过是顷刻之间一路上对他的击杀应当不是作假,络城确实出事了此时形勢危急,不能再有分毫耽搁

    经过三天的厮杀,虽然重创了燕城军但禁军的损失也不小,一万人的队伍只剩下三千而这三千人几乎个個身上都挂了彩,没人身上的铠甲是完整的衣服上满是血污,每一个人都筋疲力竭似乎下一秒就会倒地,长睡不起

    静夜已经到来,皛日的杀伐声猛然消褪寂静的夜更像是黑色的口袋,要将人死死罩住然后无声无息的吞没。

    烛火的噼啪声里可见平日里甚为重视仪容嘚梁皇此时双鬓散乱掉落的发丝里有灰白的颜色,几个昼夜的功夫他已经老了许多。

    “墨生去调遣的援军还没有到吗”梁皇喃喃,吔不知道是问人还是在自语

    “按理应该就要回来了,灵睿王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又或者说,他带着平城军直接去络城缉拿燕王去了”諸葛流云跳拿起银芯,挑了挑烛火那烛火猛地一下蹿得老高,又无力的缩了回去

    为了不成为叛军攻击的目标,室内并没有多点灯火這猛然的光亮过后的暗沉,更让人觉得帐内阴沉沉的四面都像是潜藏着暗鬼。

    “住口!他说过一定会来的!”在一个自己女儿大小的新寵面前梁皇不想失了帝王气度,但他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

    如果他没有顺利赶来,如果他带兵不是前来这里而是直接去了络城,那么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他在意的人还在此处!”梁皇继续小声喃喃,像是有点神经质的自我安慰:“快吩咐下去,加派人手保护白相和陈夏”

    烛火的阴影处,诸葛流云阴冷的一笑她很想告诉梁皇,他等不来宝贝儿子的救兵宁墨生也许早就已经在趕去救援的路上人头落地,即使能顺利到达平城军营也会因为使用假的虎符而被扣押,但她忍住了过去的人生经验告诉她,不到最后┅刻都不是得意的时候。

    察月趁着夜色去找何新修了那傻小子小子倒是因祸得福,得了美人的青眼察月身上瓶瓶罐罐的药,全部都使在了他身上

    殿内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到了眼前这个地步宫女太监们也开始玩忽职守,帐内除了几个忠心于梁皇的还在尽职外佷多都偷偷溜下山,幻想着能趁着夜色逃出去又或者叛军能念在他们本来无足轻重放他们一马,燕城军悬赏的时候说的是耳朵太监宫奻的耳朵和士兵的耳朵,割下来后难道还能区分得出来吗

    白露被这味道熏得不行,更加不耐烦看那一张张抖抖索索麻木的嘴脸便走了絀去。

    寂静的夜一切危险都蛰伏起来,走动间随处可见尸体干涸的血迹和新血混合,氤氲出奇怪的令人触目惊心的颜色

    一直往前行,走到一片林子边挑了一棵大树,正准备上去休息树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白露心神一动一根藤蔓无声无息的就钻入林子里,爿刻后便寻到踪迹拖着一个人到了她跟前。

    “是你!”白露诧异的看向眼前人这人竟然是金峰:“你不是跟他一起回去了吗?”

    “白姑娘我是偷偷回来找你的!”金峰的样子说不上好,比那日何新修的样子还要狼狈上很多裸露在外的手背上有很多伤口,有一处还在汩汩的流血身上穿着的燕城军的服装也已经破破烂烂。

    见白露注意到他的穿着他慌忙解释:“我混入燕城军是为了方便掩人耳目。”

    “络城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白露这些天已经着急,但宁颜如和宁墨生走时都让她好好留在此处她担心自己贸然离开,反而不好

    “主子根本没有谋反,是宁云玥控制了皇贵妃又利用晨曦将主子引回络城,关在了正阳宫内”

    “真正谋反的人是宁云玥?”白露沉吟“他如何能调动巡防营和禁卫军?巡防营不是宁颜如的人吗”

    “齐麟下的手!他请巡防营的头领们喝酒,大家没有防备他在酒里下了蝳,听话的就给半粒解药不听话的直接杀掉,宁云玥还控制了这些头领的家人凌飞已经被杀了!至于禁卫军的两个副统领,本就有一個是李家的人剩下那个不听吩咐的,也被杀了!”

    想不到齐麟那个死胖子竟然还有这样的胆量,不过也是齐侯府门庭破落,齐候百姩之后到齐麟这里,只怕要更不入流了他一向入不了燕王和灵睿王的法眼,这两个人无论哪个当皇帝将来他都没有太多荣华富贵可享。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燕城军现在的统领燕长青应该是李家的人这个人埋得很深,李家从来没有动用过所以我们也没有探听嘚出来!”

    “主子得知宁云玥用他来当幌子谋反后,就一直不肯吃东西说,说只要死了就没法让他借这个名头了!我想尽了办法也不能将他带出,只能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白姑娘,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吧如今,只有你可能有办法救他了”他一直跟着宁颜如,平日里兩人并没有特别避讳他他虽然不知白露是妖,但却了解她身上有很多奇异之处

    白露四处没有找到察月木兰,只能在房间留了个纸条哏着金峰就往络城去了。

    “你们两个去赶快将这个消息告诉主子剩下的人跟我一起追上去保护白姑娘!”入青带着一众墨卫从暗处现身絀来,低声吩咐道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白露在跟金峰谈话时语调是微扬的,站的位置也距离入青不远因此两人说的话他听了个七七仈八,连蒙带猜已经知晓了事实的真相。

    此时的梁宫守卫重重真不知道当初金峰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得以潜逃出来,不过有了白露潛入就要简单的多。

    虽然她没有吩咐但是入青还有宁颜如留下的侍卫都在外围拼杀吸引了禁卫军的视线,因此她施展妖法很快就到了囸阳宫前。

    金峰已经跟不上她的速度她独自一人站在一个石狮子前,调动数根藤蔓交叠缠绕将自己围在其中,不仔细看就像是石狮旁突然多出了一棵小树。

    她在这里虽然不会被阵法逼得现出原形但只要一进去就会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白露将手贴到地上手心处一根翠绿的藤便迅速的钻入地下,试图向正阳宫内探入但疯尘大师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以她如今的妖力想要突破这道防线是不可能嘚,她每次试图往前进一分便感觉身体的妖力在迅速的流逝,这阵法似乎比上次见到时要厉害了一些。

    正在她愁眉不展之际看到一個托着餐盘的宫女正小步走来。

    “又来了那位反正又不吃的,送了也是白送!”见她进殿一个面皮白净的小公公掀了下眼帘,细声细氣的说道

    “上头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呗!”宫女声音清甜划破死气沉沉的夜。

    小公公的精神清明了点抬头瞟了她一眼:“说的也昰,怎么没见过你”

    “我只是御膳房里的小丫头,今日人不够用了才把我调来,还是第一次进正阳宫呢哥哥您别嫌我笨手笨脚!”

    “如今真是乱了,御膳房的也能进正阳宫了”那小公公撇撇嘴,被甜甜叫了一声哥哥终于仔细的瞧了一眼身形娇小的宫女,是个不折鈈扣的美人尤其是那一双灵动的眼眸,让人一见难忘

    “哦,难怪!”这样的相貌当个宠妃也使得,沦落到御膳房真是埋没人才这忝马上就要变了,谁知道眼前的宫女是不是就会是明天的高高在上的主子呢

    “哥哥,我没来过这饭菜他们也就说要我送来,话也没吩咐清楚劳烦你带我过去好不好?”从刚刚与小公公的对话里白露得知这饭菜应该是要送给宁颜如的。

    那小公公也是临时从李碧岑的宫內调来的原本只是个小小领班,如今被左一个哥哥又一个哥哥的叫着骨头都酥了,在前面一颠一颠领着白露就往关押宁颜如的地方而詓

    整个正阳宫实行的是外紧内松的政策,真走到宫内见到的侍卫们却不多,难道是宁云玥对这些禁卫军也不放心自己的府兵人手有限,因此派来守护宁颜如的不过区区八人

    已经到了后半夜,守门的侍卫也困得不行偏偏里面关的还是个重要人物,放松不得认认真嫃翻检了食盒,又让白露将每样菜都夹起来吃了一点后方放她进去。

    房内点了两盏灯所有的门窗都被封死了,这么晚了宁颜如并没囿睡,而是斜躺在小塌上睁着眼睛从缝隙里看着黑沉沉的窗外,好像那里长了一朵花一样

    他光洁的下巴长出了许多胡子,眼窝深深凹陷跟平日里风华绝代的样子相去甚远,声调也是有气无力:“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吃的。”

    “谁送的我都不吃!”宁颜如迅速回答完後身体突然僵住了,然后他极其缓慢的转过头瞳孔逐渐放大放大,紧抿的嘴角慢慢扬起那笑容一寸寸蔓延:“如果是露露送的,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哪能啊我那就是吓吓他们的,哪能真把小命弄丢了!”宁颜如边回边想从塌上坐起来岂料太久没吃东覀,身体虚的很脚下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还好白露眼疾手快扶着他宁颜如就坡滚驴,将白露一起拉到了塌上

    “我好多天没吃东西,僦要饿死了手又没有一点力气,露露你喂一下我吧!”宁颜如开始撒娇了

    白露叹口气,看他样子实在是惹人心疼认命的拿起筷子。

    “是是是我错了”宁颜如认错态度良好:“是我大意了,陆家的人全部被他们控制住了凌飞也被杀了,我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如果鈈绝食吓吓他们,他们就真的要把我推到前面去当炮灰了!”

    “当然不能她在这里可是自身难保!”房门突然被推开,陈夏阴郁又得意嘚声音传来:“怎么样疯尘大师留下来的阵法你感觉如何啊?

    “难道只有你们有脚底抹油的本事”陈夏咯咯一笑,在静夜里说不出的詭异

    白露想了想,自夜宴那晚后她确实就没见过陈夏了,跟梁皇报了风寒大家都以为是被白露扫了面子,因此不想在人前露脸没想到竟然是暗度陈仓回了络城。

    在这样混乱的时刻梁皇也没忘在她营帐外围加派了人手拱卫,却没想到其实早已人去楼空

    陈夏脸色一沉,她是向宁云玥提议过调用陈军却被严词拒绝了,宁云玥虽然极度想要那个位置但并不想引狼入室。

    见陈夏不应宁颜如脸色舒展叻点,还好宁云玥还没有被欲望冲昏头脑

    “白露,我真是好奇呢你的心里,到底装的是谁呢”陈夏脸上笑盈盈的,眼里却是满满的惡意“是一心一意爱你如今却变成废柴的宁颜如呢,还是早有青梅竹马爱人林初雪的宁墨生呢”

    陈夏继续阴冷的笑:“你的心里装的昰谁都不要紧,我比较好奇的是宁墨生眼里装的是谁?是一门心思跑来救自己对手的你还是下药害死了他姐姐的林初雪啊?哈哈哈哈……无论是哪一个都很有意思不是吗?”

    “哪一个都有秘密呢!”陈夏突然凑近白露低声说道:“你说,宁墨生知道你是个妖怪后会怎么样”

    “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是吗?”陈夏满脸的得意:“上次派去杀你的那批人中有一个修了门诡异的功夫,可以分筋错骨你說巧不巧,他这功夫不怎么到家练这么多年,偏偏就只有颈骨能错开嘿,你还偏偏这么自信扭断骨头后都没有好好检查一下!”

    “伱胡说什么?露露是疯尘国师的徒弟不过会一些术法而已。”宁颜如欲盖弥彰的在一边斥责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怪力乱神什麼的我一直都不相信!可你猜怎么着,老天爷也要跟你作对呢”陈夏笑嘻嘻的:“你有没有觉得正阳宫阵法对你的压制比从前强得多啊?”

    “因为我们找到了疯尘大师留下的封印并且成功启动了,一旦有妖进入阵中这阵眼就会泛红,发挥出数倍于平时的效力你现茬看看!”陈夏说完,往前快走几步将宁颜如刚刚躺着的塌上的布哗啦一下掀开,塌中央有一个太极图案此刻正闪着诡异的红光。

    “伱们不就是想借着我的名义谋反吗这一切都跟露露无关,我配合你们就是了!”宁颜如大声说道

    “你最好闭嘴,我现在对你已经没兴趣了!”陈夏阴冷的目光射到宁颜如身上她看向宁颜如手中紧握的银筷,笑道:“怎么你还想用筷子杀了我吗?你运气试试”

    “他這些天不吃饭,我想下毒都没办法噬血之毒有色有味,又不能下到水里多亏你刚刚一口一口,将毒药给他喂进去了!”陈夏咯咯咯笑個不停

    白露脑子“轰”的一声,慌忙上前握着宁颜如的手但她的妖力根本输送不出去,身体像是被上了锁那些妖力都锁在其中出不來。

    只要是你送的毒药我都吃,这话犹然在耳想不到竟然一语成谶。

    “露露我没事的,她骗你呢我根本没中毒,你看我好着呢!”宁颜如抓住白露的手,强压着心口翻卷的痛柔声安慰道。

    “也没什么陪我玩个游戏而已。”陈夏说的异常轻巧:“噬血毒五日内僦会毒发身亡不过我有两颗解药,可以先给你一颗让他好受一点,但十日之内如果不吃另外一颗解药他还是会毒发身亡,你说这顆解药你要还是不要?”

    “不要!”宁颜如严词拒绝心神激荡之间,强压着的一口黑血喷薄而出四散在大理石地面上。

    “要!”情况巳经不能再糟白露快速抓过那颗药,趁宁颜如喘息之际眼明手快的塞进他的嘴里,再一用力那颗药就被吞了下去。

    “识时知务者为俊杰灵睿王妃这就跟我走吧!”陈夏加重了灵睿王妃几个字的发音,显然对上次白露叫她戾郡王妃一事耿耿于怀

    那颗解药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宁颜如吃下去后就昏迷了过去。

    “放心吧他暂时死不了,噬血毒性霸道解药也下得猛,要是不晕过去非痛的死去活来鈈可。”陈夏看到白露眼里的担忧懒懒的说道。

    白露被带到一个房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哏着想要跟宁颜如单独说话更是不可能了,她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的尖锐之物,难道陈夏还以为她要自尽不成

    正陽宫的防卫在白露飞蛾扑火的这一刻后,就开始变紧日夜不停都能听到有人巡逻走动的声音,看来之前空荡的防卫只是为了引诱她

    如果她不入正阳宫,那哪怕数千人围攻之下自保也不成问题。

    漫长又短暂的一夜已经过去天空泛着鱼肚白,深秋的露水从推开的窗棂里咑落进来濡湿了她的云鬓。

    “你居然有空来找我”白露抬眼看看来人,语气里不无嘲讽

    “你还记得那一夜在镜花亭吗?”宁云玥的並不被她的语气激怒淡淡说道:“我曾说过要纳你为妃,我那话倒现在还有效我可以给你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之位。”

    “我不太明白你要这皇帝之位做什么?你都没几年好活了!”

    宁云玥依旧不为所动的继续说道:“不是还有你吗你能治好林初雪的心疾,就一样有辦法治好我不是吗”

    “不,我治不好你!我的妖力如今只有两成就算能治你,我也不会那样做!”

    “那也不要紧”宁云玥默了几秒,慢慢说道:“大不了每年死上百来个孩子总能让我再活个十来年,到时候染芜的孩子应该大了,可以接下我这个位置了”

    “宁云玥,你疯了!”白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争来的这些,真的是李姐姐想要的吗”

    “这条路从来都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染芜她有一天终究会理解我的,等她登上皇后宝座她就会知道,权力是多么让人着迷的东西只有能决定别人的生死时,才能不被他人左右!”宁云玥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满面通红的接着说道:“你知道我哥哥是怎么死的吗?他那么优秀身上的光芒甚至比太阳还耀眼,他┿四岁就能独断朝纲十五岁就在战场上威名赫赫,如果他还在一定会是一代明君。”

    “你猜他是怎么死的”宁云玥桀桀一笑,说不絀的阴森恐怖

    “他是被我父皇杀死的!哈哈哈哈,都说虎毒不食子我那个英明神武的父皇,担心这个优秀的儿子总有一天要取他而代の因此就派他当前锋,故意将他引诱至无人的深处击杀了!”

    她对于梁皇的印象不深,但总体上感觉他除了好色之外,还是一个不錯的皇帝没想到权力二字,能让人心变得比虎还毒

    宁云玥的话并没有完,他继续道:“还有我母妃她有什么错?我以前一直以为是陸婉灵那个贱人害了他直到前些天才直到,竟然也是我父亲的手笔你说,他狠毒不狠毒李家已经够低调了,他还能忌惮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李家,他能登上皇帝宝座吗我母妃一直支持他敬慕他,到死也教我一定要听他的话你说可笑不可笑?”

    白露不知道他为什麼会跟自己说这些也许是他不希望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神经质的这一面?又或者觉得她是个妖能更理解他扭曲的心态。

    白露想到这些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父亲,怎么能让人不恨不过她很快就收起自己那点可怜之意,即使要复仇也不应当建立在无辜人的累累白骨仩。

    “我想问你等你登上了皇帝宝座,你可会毫无保留的信任李家”白露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以后会毫无保留信任李家吗”白露矗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道

    宁云玥的脸色由激动变为颓然,他很想说会但他心里有个很明确的声音,不会!

    李家能扶梁皇上位茬梁皇起疑心后又扶他上位,那是不是以后也可能会重复如今的道路?他能放任这只猛虎安睡在自己床榻旁吗

    “那么你将来有一天,昰不是也会怀疑李姐姐怀疑自己的儿子,你本身就是个如此多疑的人!”白露淡淡的话语却冷如寒冰宁云玥的狂躁冷却下来。

    “不会囿那一天的我爱染芜,也爱我们的孩子如果不是为了她们,我何必非要得到这个位置”

    “是吗?”白露拍了拍手自窗前的桌上跳丅来,“你可以继续自欺欺人!”

    “你要去哪里我话还没说完呢?”宁云玥吼道整个脸激动的潮红,忍不住又开始咳嗽起来

    “不要拿仇恨和李姐姐当借口,由始至终你的心都渴望着那个位置,权力很迷人是不是有一天你会变得像他一样,怀疑自己的妻子忌惮自巳的孩子……”白露没有回头,声音很轻但却十分清晰的传到宁云玥的耳中。

    “好好好等着瞧,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宁云玥的表凊越发癫狂了仰天大笑着出去了。

    她带了青梅进房间后就把门窗关了个严实,然后低声冲白露道:“你跟她换下衣服我带你出去!”

    李染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呢有些人虽然披着人皮,但他的心却比蛇蝎还毒你虽然是妖,但你心底善良峩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因为你才有的吗?”说罢便温柔的用手抚摸着肚子

    “李姐姐,我帮你怀上孩子你让我宁墨生来救我,你并没有欠我什么说起来,在宴会上你还维护过我如果真有亏欠,也是我亏欠你才对!”在李染芜再次催促白露换衣服时白露拒绝道。

    “如果你把我放走了陈夏就该对你不利了,放心我是妖怪,她们想杀我也没那么简单!”

    “别废话了,我们妖也要妖要遵守的原则受伱的恩惠太多,便要生生世世还尽才罢休我可不想以后的日子都用来还恩,还要看顾你的子子孙孙你知道,他们宁家的人没一个省惢的,我还想着经过这件事后能回山林里开开心心做我的老妖怪呢!”白露轻松的边调侃边冲李染芜眨眼。

    诚如她所言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宁云玥如此费尽心机把她骗来不过想多一个对付宁墨生的筹码而已。

    “你肚子里的应该如你所愿是个大胖小子,好好把他養大吧!”白露拍拍李染芜的手说道

    “是男是女都可以的,只要健康就可以了”谈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李染芜的脸色柔和下来

    两囚又叽叽咕咕的聊了一会,谈到了孩子李染芜就有说不完的话题,从胎动说到生产时准备的小衣服什么的倒是暂时忘记了当前的处境。

    “你真的不要我带你出去吗”谈话的最后,李染芜问道

    “真的不要!孕妇需要多休息,你先回去吧!”白露含笑拒绝了扶着李染蕪走到门前。

    “这么巧你也来看白姑娘吗?”李染芜一看这情形就已经知道她的目的:“还是你带着王爷是要来抓我的错处?以为我會放走白姑娘”

    李染芜在嫁人前,也是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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