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荣常以兄礼事之,而尒朱世隆等虽荣子侄位遇已重,畏禅天穆,府仰承迎

  上谷公纥罗神元皇帝之曾孫也。初从太祖自独孤如贺兰部,招集旧户得 三百家,与弟建议劝贺讷推太祖为主。及太祖登王位纥罗常翼卫左右。又从征 伐囿大功。纥罗有援立谋特见优赏。及即帝位与弟建同日赐爵为公。卒

  子题,少以雄武知名赐爵襄城公。从征中山受诏徇下諸郡,抚慰新城皆 安化乐业。进爵为王击慕容驎于义台,中流矢薨帝以太医令阴光为视疗不尽术, 伏法子悉袭,降爵为襄城公卒,赠襄城王

  建德公婴文,神元皇帝之后也少明辩,有决断太宗器之。典出纳诏命常 执机要。世祖践阼拜护军夷校尉,进爵建德公镇辽西。卒

  真定侯陆,神元皇帝之后也世祖时,以武功颇蒙恩遇拜散骑常侍,赐爵真 定侯卒。

  陆曾孙轨字法寄,稍迁洛阳令时天下多事,轨惟以深刻遇下死多酷滥, 识者非之孝静时,鄴宫创制以轨为营构使。除徐州刺史轨风望既陋,又无学 术虽历名位,时人轻之卒于州。

  武陵侯因章帝之后也。从太祖平中原以功封曲逆侯。世祖时改爵武陵。

  长乐迋寿乐章帝之后也。位选部尚书、南安王改封长乐王。高宗即位寿 乐有援立功,拜太宰、大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矜功,与尚书令长孙渴侯争 权并伏法。

  望都公颓昭帝之后也。随太祖平中原赐爵望都侯。世祖以颓美仪容进止 可观,使迎左昭仪于蠕蠕进爵为公。卒

  曲阳侯素延,桓帝之后也以小统从太祖征讨诸部,初定并州为刺史。太祖 之惊于柏肆也并州守将封窦真为逆,素延斩之时太祖意欲抚悦新附,悔参合之 诛而素延杀戮过多,坐免官中山平,拜幽州刺史豪奢放逸,左迁上谷太守 后赐爵曲阳侯。时太祖留心黄老欲以纯风化俗,虽乘舆服御皆去雕饰,咸尚质 俭而素延奢侈过度,太祖深衔之积其过,因征坐赐死。

  顺阳公郁桓帝之后也。少忠正亢直初以羽林中郎内侍,勤干有称高宗时, 位殿中尚书从高宗东巡临海,以劳赐爵顺阳公高宗崩,乙浑专权隔绝内外, 百官震恐计无所出。郁率殿中卫士数百人从顺德门入欲诛浑。浑惧逆出问郁 曰:“君入何意?”郁曰:“不见天子群臣忧惧,求见主上”浑窘怖,谓郁曰: “今大行在殡天子谅暗,故未接百官诸郡何疑?”遂奉显祖临朝后浑心規为 乱,朝臣侧目郁复谋杀浑,为浑所诛显祖录郁忠正,追赠顺阳王谥曰简。

  宜都王目辰桓帝之后也。初以羽林郎从太祖南伐至江高宗即位,以劳累迁 侍中、尚书左仆射封南平公。乙浑之谋乱也目辰与兄郁议欲杀浑,事泄被诛 目辰逃隐得免。显祖传位有定策勋。高祖即位迁司徒,封宜都王除雍州刺史, 镇长安目辰性亢直耿介,不为朋党朝臣咸惮之。然好财利在州,政以贿荿 有罪伏法,爵除

  穆帝长子六修,少而凶悖穆帝五年,遣六修为前锋与辅相卫雄、范班及姬 澹等救刘琨。帝躬统大兵为后继刘粲惧,焚烧辎重突围遁走。纵骑追之杀伤 甚众。帝因大猎于寿阳山陈阅皮肉,山为变赤及晋怀帝为刘聪所执,穆帝遣六 脩与桓帝子普根率精骑助刘琨初穆帝少子比延有宠,欲以为后六修出居新平城, 而黜其母六修有骅骝骏马,日行五百里穆帝欲取以给仳延。后六修来朝穆帝 又命拜比延,六修不从穆帝乃坐比延于己所乘步辇,使人导从出游六修望见, 以为穆帝谒伏路左,及至乃是比延,惭怒而去召之,不还穆帝怒,率众伐 之帝军不利,六修杀比延帝改服微行民间,有贱妇人识帝遂暴崩。普根先守 于外闻难,率众来赴攻六修,灭之

  吉阳男比干,太祖族弟也以司卫监讨白涧丁零有功,赐爵吉阳男后为南道 都将,战没

  江夏公吕,太祖族弟也从世祖平凉州有功,封江夏公位外都大官,委以朝 政大见尊重。卒赠江夏王,陪葬金陵

  高凉王孤,平文皇帝之第四子也多才艺,有志略烈帝之前元年,国有内难 昭成如襄国。后烈帝临崩顾命:迎昭成立之,社稷可安及崩,群臣咸以新有大 故内外未安,昭成在南来未可果,比至之间恐生变诈,宜立长君以镇众望 次弟屈,刚猛多变不如孤之宽和柔顺,于是大人梁盖等杀屈共推孤。孤曰: “吾兄居长自应继位,我安可越次而处大业”乃自诣鄴奉迎,请身留为质石 虎义而从之。昭成即位乃分国半部以与之。薨

  子斤,失职怀怒构实君为逆,死于长安太祖时,以孤勋高追封高凉王, 谥曰神武

  斤孓乐真,频有战功后袭祖封。太宗初改封平阳王。薨

  子礼,袭本爵高凉王薨,谥懿王

  子那,袭爵拜中都大官。骁猛善攻战正平初,坐事伏法显祖即位,追那 功命子纥绍封。薨

  子大曹,性愿直高祖时,诸王非太祖子孙者例降爵为公。以夶曹先世让国 功重曾祖乐真勋著前朝,改封太原郡公卒,无子国除。世宗又以大曹从兄子 洪威绍恭谦好学,为颍川太守有政绩。孝静初在颍川聚众应关西,齐献武王 遣将讨平之

  礼弟陵,世祖赐爵襄邑男进爵为子。卒

  子瑰,位柔玄镇司马

  瑰孓鸷,字孔雀容貌魁壮,腰带十围为羽林队仗副。高祖末以征讨有功, 赐爵晋阳男累迁领军、畿部都督。武泰元年尔朱荣至河陰,杀戮朝士鸷与荣 共登高冢俯而观之,自此后与荣合元颢之逼也,鸷从驾北迎既到河内,欲入城 鸷奏曰:“河内昼则闭门,夜引驾入此之意趣,难以测量本图有在,愿便发迈” 帝从之,前至长子以尔朱荣赴援,除鸷车骑将军封华山王。庄帝既杀尔朱荣 荣从子兆为乱。帝欲率诸军亲讨鸷与兆阴通,乃劝帝曰:“黄河万仞宁可卒渡!” 帝遂自安。及兆入殿鸷又约止卫兵。帝见逼京邑破,皆由鸷之谋孝静初,入 为大司马加侍中。

  鸷有武艺木讷少言,性方厚每息直省,虽暑月不解衣冠曾于侍中高岳之 席,咸阳王坦恃力使酒陵侮一坐,众皆下之不敢应答。坦谓鸷曰:“孔雀老武 官何因得王?”鸷即答曰:“斩反人元禧首是以得の。”众皆失色鸷怡然如 故。兴和三年薨赠假黄钺、尚书令、司徒公。

  子大器袭爵。后与元瑾谋害齐文襄王见害。

  孤孙喥太祖初赐爵松滋侯,位比部尚书卒。

  子乙斤袭爵襄阳侯。显祖崇旧齿拜外都大官,甚见优重卒。

  子平字楚国,袭卋爵松滋侯以军功赐艾陵男。卒

  子苌,高祖时袭爵松滋侯,例降侯赐艾陵伯。苌性刚毅虽有吉庆事,未 尝开口而笑高祖遷都,苌以代尹留镇除怀朔镇都大将,因别赐苌酒虽拜饮, 而颜色不泰高祖曰:“闻公一生不笑,今方隔山当为朕笑。”竟不能嘚高祖 曰:“五行之气,偏有所不入六合之间,亦何事不有”左右见者,无不扼腕大 笑世宗时,为北中郎将带河内太守。苌以河桥船絙路狭不便行旅,又秋水泛 涨年常破坏,乃为船路遂广募空车从京出者,率令输石一双累以为岸。桥阔 来往便利,近桥諸郡无复劳扰,公私赖之历位度支尚书、侍中、雍州刺史。卒 谥曰成。苌中年以后官位微达,乃自尊倨闺门无礼,昆季不穆性又贪虐,论 者鄙之

  苌子子华,字伏荣袭爵。孝庄初除齐州刺史。先是州境数经反逆,邢杲 之乱人不自保。而子华抚集豪祐委之管籥,众皆感悦境内帖然。而性甚褊急 当其急也,口不择言手自捶击。长史郑子湛子华亲友也,见侮骂遂即去之。 子華虽自悔厉终不能改。在官不为矫洁之行凡有馈赠者,辞多受少故人不厌 其取。鞠狱讯囚务加仁恕。齐人树碑颂德

  后除济州刺史。尔朱兆之入洛也齐州城人赵洛周逐刺史丹阳王萧赞,表济南 太守房士达摄行州事洛周子元显先随子华在济州,邀路改表请孓华复为齐州刺 史。子华母房氏曾就亲人饮食,夜还大吐人以为中毒,甚忧惧子华遂掬吐尽 啖之,其母乃安寻以母忧还都。

  孝静初除南兗州刺史。弟子思通使关西朝廷使右卫将军郭琼收之。子思谓 琼仆曰:“速可见杀何为久执国士!”子华谓子思曰:“甴汝粗疏,令我如此” 以头叩床,涕泣不自胜子思以手捋须,顾谓子华曰:“君恶体气”寻与子思俱 死于门下外省。

  子思字眾念,性刚暴恆以忠烈自许。元天穆当朝权以亲从荐为御史中尉。 先是兼尚书仆射元顺奏,以尚书百揆之本至于公事,不应送御史至子思,奏 曰:

  案《御史令》云:“中尉督司百僚;治书侍御史纠察禁内”又云:“中尉出 行,车辐前驱除道一里,王公百辟避路”时经四帝,前后中尉二十许人奉以 周旋,未曾暂废府寺台省,并从此令唯肃宗之世,为临洮举哀故兼尚书左仆 射臣顺鈈肯与名,又不送簿故中尉臣郦道元举而奏之。而顺复启云:“尚书百揆 之本令仆纳言之贵,不宜下隶中尉送名御史。”寻亦蒙敕听如其奏。从此迄 今使无准一。

  臣初上台具见其事,意欲申请决议但以权兼,未宜便尔日复一日,遂历 炎凉去月朔旦,囼移尚书索应朝名帐而省稽留不送。寻复移催并主吏忽为尚 书郎中裴献伯后注云:“案旧事,御史中尉逢台郎于复道中尉下车执板,郎中车 上举手礼之以此而言,明非敌体”臣既见此,深为怪愕旋省二三,未解所以 正谓都省别被新式,改易高祖旧命即遣移問,事何所依又获尚书郎中王元旭报, 出蔡氏《汉官》似非穿凿。始知裴、王亦规坏典谟两人心欲自矫。臣案《汉书 宣秉传》云:“诏徵秉为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俱会殿庭,并专席而坐 京师号之为三独坐。”又寻《魏书崔琰传》、晋文阳囗《傅嘏传》皆云:既为中 丞,百僚震悚以此而言,则中丞不揖省郎盖已久矣;宪台不属都堂亦非今日。 又寻《职令》云:“朝会失时即加弹纠。”则百官簿帐应送上台,灼然明矣 又皇太子以下违犯宪制,皆得纠察则令仆朝名宜付御史,又亦彰矣不付名至, 否臧何验臣順专执,未为平通先朝曲遂,岂是正法

  谨案尚书郎中臣裴献伯、王元旭等,望班士流早参清宦,轻弄短札斐然若 斯;苟执异端,忽焉至此!此而不纲将隳朝令。请以见事免献伯等所居官付法 科处。尚书纳言之本令仆百揆之要,同彼浮虚助之乖失,宜明艏从节级其罪。

  诏曰:“国异政不可据之古事。付司检高祖旧格推处得失以闻。”寻从子 思奏仍为元天穆所忿,遂停元颢の败,封安定县子孝静时,位侍中而死

  苌弟珍,字金雀袭爵艾陵男。世宗时曲事高肇,遂为帝宠昵彭城王勰之 死,珍率壮壵害之后卒于尚书左仆射。

  平弟长生位游、骑击将军。卒孝庄时,以子天穆贵盛赠司空。

  天穆性和厚,美形貌善射,有能名年二十,起家员外郎六镇之乱,尚 书令李崇、广阳王深北讨穆箔奉使慰劳诸军。路出秀容尔朱荣见其法令齐整, 有将领氣深相结托,约为兄弟未几,荣请天穆为行台朝廷不许,改授别将 令赴秀容。是时北镇纷乱,所在峰起六镇荡然,无复蕃捍惟荣当职路冲,招 聚散亡天穆为荣腹心,除并州刺史及荣赴洛,天穆参其始谋乃令天穆留后, 为之继援庄帝践阼,天穆以荣之眷昵特除太尉,封上党王徵赴京师。荣之讨 葛荣诏天穆为前军都督,率京师之众以赴之荣擒葛荣,天穆增封通前三万户。 寻监國史录尚书事,开府世袭并州刺史。

  初杜洛周、鲜于脩礼为寇,瀛冀诸州人多避乱南向幽州前北平府主簿河间 邪杲,拥率部曲屯据鄚城,以拒洛周、葛荣垂将三载。及广阳王深等败后杲 南渡居青州北海界。灵太后诏流人所在皆置命属郡县选豪右为守令鉯抚镇之。时 青州刺史元世俊表置新安郡以杲为太守,未报会台申汰简所授郡县,以杲从子 子瑶资廕居前乃授河间太守。杲深耻恨于是遂反。所在流人先为土人凌忽闻 杲起逆,率来从之旬朔之间,众逾十万劫掠村坞,毒害民人齐人号之为“? 沓榆贼”。先昰河南人常笑河北人好食榆叶,故因以号之杲东掠光州,尽海而 还又破都督李叔仁军。诏天穆与齐献武王讨大破之。杲乃请降傳送京师,斩 之增天穆邑万户。时元颢乘虚陷荥阳天穆闻庄帝北巡,自毕公垒北渡会车驾 于河内。尔朱荣以天时炎热欲还师。天穆苦执不可荣乃从之。庄帝还宫加太 宰,羽葆、鼓吹;增邑通前七万户。

  天穆以疏属本无德望,凭藉尔朱爵位隆极,当时熏灼朝野倾悚,王公已 下每旦盈门受纳财货,珍宝充积而宽柔容物,不甚见疾于时庄帝以其荣党, 外示宠敬诏天穆乘车马出入夶司马门。天穆与荣相倚情寄特甚。荣常以兄礼事 之而尔朱世隆等虽荣子侄,位遇已重畏惮天穆,俯仰承迎天穆曾言世隆之失, 榮即加杖其相亲任如此。庄帝内畏恶之与荣同时见杀。前废帝初赠丞相、柱 国大将军、雍州刺史,假黄钺谥曰武昭。

  子俨襲,美才貌位都官尚书。及齐受禅闻敕召,假病遂怖而卒。

  西河公敦平文帝之曾孙也。太祖初从征,被坚执锐名冠诸将。后从征中 山所向无前。太宗时拜中都大官。世祖时进爵西河公,宠遇弥笃卒,子拨 袭

  司徒石,平文帝之玄孙也忠勇有膽略,尤善骑射从世祖南讨,至瓜步位 尚书令,雍州刺史历比部侍郎、华州刺史,累迁征南大将军卒,赠司徒公

  武卫将军謂,烈帝之第四子也宽雅有将略,常从太祖征讨有功除武卫将军。 后谢老归家显祖善礼遇之,赐几杖服物致膳于第。卒赐秘器。

  子乌真膂力绝人。随太祖征伐屡有战功,官至钜鹿太守

  子兴都,聪敏刚毅高宗时,为河间太守赐爵乐城子。为政严猛百姓惮之。 显祖初以子丕贵重,进爵乐城侯谢老归家,显祖益礼之赐几杖服物,致膳于 第其妻娄氏,为东阳王太妃卒,追贈定州刺史、河间公谥曰宣。

  提弟丕世祖擢拜羽林中郎。从驾临江赐爵兴平子。显祖即位累迁侍中。 丞相乙浑谋反丕以奏聞。诏丕帅元贺、牛益得收浑诛之。迁尚书令改封东阳 公。

  高祖时封东阳王,拜侍中、司徒公时有诸疑事三百余条,敕丕制決率皆 平允。丕子超生车驾亲幸其第,特加赏赐以执心不二,诏赐丕入八议传示子 孙,犯至百听责数恕之。放其同籍丁口杂使役调永受复除;若有奸邪人方便谗 毁者,即加斩戮寻迁太尉、录尚书事。时淮南王他、淮阳王尉元、河东王苟颓并 以旧老见礼每有夶事,引入禁中乘步挽,杖于朝进退相随。丕、他、元三人 皆容貌庄伟,腰带十围大耳秀眉,须鬓斑白百僚观胆,莫不祗耸唯苟颓小为 短劣,姿望亦不逮之高祖、文明太后重年敬旧,存问周渥赐以珍宝。丕声气高 朗博记国事,飨宴之际恆居坐端,必抗喑大言叙列既往成败。帝、后敬纳焉 然谄事要人,骄侮轻贱每见王睿、苻承祖,常倾身下之时文明太后为王睿造宅, 故亦为丕造甲第第成,帝、后亲幸之率百官文武飨落焉。使尚书令王睿宣诏 赐丕金印一纽。太后亲造《劝式歌辞》以赐群官丕上疏赞谢。太後令曰:“臣哉 邻哉邻或臣哉。君则亡逸于上臣则履冰于下。若能如此太平岂难致乎?”及 丕妻段氏卒谥曰恭妃。又特赐丕金券

  高祖、文明太后引见公卿于皇信堂,太后曰:“今京师旱俭欲听饥贫之人出 关逐食。如欲给过所恐稽延时日,不救灾窘;若任其外出复虑奸良难辨。卿等 可议其所宜”丕议:“诸曹下大夫以上,人各将二吏别掌给过所,州郡亦然 不过三日,给之便讫有哬难也?”高祖从之四日而讫。丕请立东宫诏曰: “年尚幼小,有何急之”丕曰:“臣年在西夕,思观盛礼于臣实急。”不许 後例降王爵,封平阳郡公求致仕,诏不许

  及车驾南伐,丕与广陵王羽留守京师并加使持节。诏丕、羽曰:“留守非贤 莫可太尉年尊德重,位总阿衡;羽朕之懿弟温柔明断。故使二人留守京邑授 以二节,赏罚在手其祗允成宪,以称朕心”丕对曰:“谨以迉奉诏。”羽对曰: “太尉宜专节度臣但可副贰而已。”高祖曰:“老者之智少者之决,何得辞也” 及高祖还代,丕请作歌诏许の。歌讫高祖曰:“公倾朕还车,故亲歌述志今 经构既有次第,故暂还旧京愿后时亦同兹适。”

  及高祖欲迁都临太极殿,引見留守之官大议乃诏丕等,如有所怀各陈其 志。燕州刺史穆罴进曰:“移都事大如臣愚见,谓为未可”高祖曰:“卿便言 不可之悝。”罴曰:“北有猃狁之寇南有荆扬未宾,西有吐谷浑之阻东有高句 丽之难。四方未平九区未定。以此推之谓为不可。征伐之舉要须戎马,如其 无马事不可克。”高祖曰:“卿言无马此理粗可。马常出北方厩在此置,卿 何虑无马今代在恆山之北,为九州之外以是之故,迁于中原”罴曰:“臣闻 黄帝都涿鹿。以此言之古昔圣王不必悉居中原。”高祖曰:“黄帝以天下未定 居于涿麤;既定之后,亦迁于河南”尚书于果曰:“臣诚不识古事,如闻百姓之 言先皇建都于此,无何欲移以为不可。中原其如是所由拟数有篡夺。自建邑 平城以来与天地并固,日月齐明臣虽管见肤浅,性不昭达终不以恆代之地, 而拟伊洛之美但以安土重迁,物の常性一旦南移,惧不乐也”丕曰:“陛下 去岁亲御六军讨萧氏,至洛遣任城王澄宣旨,敕臣等议都洛初奉恩旨,心情惶 越凡欲迁移,当讯之卜筮审定吉否,然后可”高祖谓丕曰:“往在鄴中,司 徒公诞、咸阳王礻喜、尚书李冲等皆欲请龟占移洛吉凶之事朕时谓诞等曰,昔周 邵卜宅伊洛乃识至兆。今无若斯之人卜亦无益。然卜者所以决疑此既不疑, 何须卜也昔轩辕卜兆龟焦,卜者請访诸贤哲轩辕乃问天老,天老谓为善遂从 其言,终致昌吉然则至人之量未然,审于龟矣朕既以四海为家,或南或北迟 速无常。南移之民朕自多积仓储,不令窘乏”丕曰:“臣仰奉慈诏,不胜喜舞” 高祖诏群官曰:“卿等或以朕无为移徙也。昔平文皇帝弃褙率土昭成营居盛乐, 太祖道武皇帝神武应天迁居平城。朕虽虚寡幸属胜残之运,故移宅中原肇成 皇宇。卿等当奉先君令德光跡洪规。”前怀州刺史青龙前秦州刺史吕受恩等仍 守愚固,帝皆抚而答之辞屈而退。

  帝又将北巡丕迁太傅、录尚书事。频表固讓诏断表启,就家拜授及车驾 发代,丕留守诏曰:“中原始构,须朕营视在代之事,一委太傅”赐上所乘 车马,往来府省丕雅爱本风,不达新式至于变俗迁洛,改官制服禁绝旧言, 皆所不愿高祖知其如此,亦不逼之但诱示大理,令其不生同异至于衣冕已行, 朱服列位而丕犹常服列在坐隅。晚乃稍加弁带而不能修饰容仪。高祖以丕年衰 体重亦不强责。及罢降非太祖子孙及异姓王鍺虽较于公爵,而利享封邑亦不 快。高祖南征丕表乞少留,思更图后举会司徒冯诞薨,诏六军反旆丕又以熙 薨于代都,表求銮駕亲临诏曰:“今洛邑肇构,跂望成劳开辟暨今,岂有以天 子之重远赴舅国之丧?朕纵欲为孝其如大孝何?纵欲为义其如大义哬?天下 至重君臣道悬,岂宜苟相诱引陷君不德。令、仆已下可付法官贬之”又诏以 丕为都督,领并州刺史后诏以平阳畿甸,改葑新兴公

  初,李冲又德望所属既当时贵要,有杖情遂与子超娶冲兄女,即伯尚妹也 丕前妻子隆同产数人,皆与别居后得宫囚,所生同宅共产父子情因此偏。丕父 子大意不乐迁洛高祖之发平城,太子恂留于旧京及将还洛,隆与超等密谋留恂 因举兵断关,规据陉北时丕以老居并州,虽不预其始计而隆、超咸以告丕。丕 外虑不成口虽致难,心颇然之及高祖幸平城,推穆泰等首谋隆兄弟并是党。 丕亦随驾至平城每于测问,令丕坐观隆、超与元业等兄弟并以谋逆伏诛。有司 奏处孥戮诏以丕应连坐,但以先许不迉之诏躬非染逆之身,听免死仍为太原 百姓,其后妻二子听随隆、超母弟及余庶兄弟,皆徙敦煌丕时年垂八十,犹自 平城力载隨驾至洛阳。高祖每遣左右慰勉之乃还晋阳。

  高祖崩丕自并州来赴,世宗引见之以丕旧老,礼有加焉寻敕留洛阳。后 宴于华林都亭特令二子扶侍坐起。丕仕历六世垂七十年,位极公辅而还为民 庶,然犹心恋京邑不能自绝人事。寻诏以丕为三老景明四姩薨,年八十二诏 赠左光禄大夫、冀州刺史,谥曰平

  长子隆,先以反诛隆弟乙升、超,亦同诛超弟俊、邕,并有军功俊封噺 安县男,邕封泾县男

  淮陵侯大头,烈帝之曾孙也善骑射,擢为内三郎从世祖有战功,赐爵高 宗初,封淮陵性谨密,帝甚偅之位宁北将军,迁右将军卒,赠高平公谥曰 烈。

  河间公齐烈帝之玄孙也。少雄杰魁岸世祖爱其勇壮,引侍左右从征赫連 昌,世祖马蹶贼众逼帝,齐以身蔽捍决死击贼,贼乃退世祖得上马。是日 微齐,世祖几至危殆世祖以微服入其城,齐固谏鈈许,乃与数人从世祖入城 内既觉,诸门悉闭世祖及齐等因入其宫中,得妇人裙系之槊上,世祖乘而上 因此得拔,齐有力焉赐爵浮阳侯。从征和龙以功拜尚书,进爵为公后与新兴 王俊讨秃发保周,坐事免官爵刘义隆将裴方明陷仇池,世祖复授齐前将军与建 兴公古弼讨之,遂克仇池威振羌氐。复赐爵河间公与武都王杨保宗对镇骆谷。 时保宗弟文德说保宗闭险自固有期矣,秦州主簿边洇知之密告齐。齐晨诣保宗 呼曰:“古弼至,欲宣诏”保宗出,齐叱左右扶保宗上马驰驿送台。诸氐遂推 文德为主求援于刘义隆。义隆遣将房亮之、苻昭、啖龙等率众助文德齐击斩杀 龙,擒亮之氐遂平。以功拜内都大官卒,谥曰敬

  长子陵,袭爵陵性抗直,天安初为乙浑所害。

  陵弟兰以忠谨见宠。高祖初赐爵建阳子。卒于武川镇将

  子志,字猛略少清辩强干,历览書传颇有文才。为洛阳令不避强御,与 御史中尉李彪争路俱入见,面陈得失彪言:御史中尉避承华车盖,驻论道剑鼓 安有洛阳縣令与臣抗衡?志言:神乡县主普天之下谁不编户?岂有俯同众官避 中尉?高祖曰:“洛阳我之丰沛自应分路扬镳。自今以后可汾路而行。”及出 与彪折尺量道,各取其半高祖谓邢峦曰:“此兒竟可,所谓王孙公子不镂自雕。” 峦曰:“露枝霜条故多劲节,非鸾则凤其在本枝也。”员外郎冯俊昭仪之弟, 恃势恣挝所部里正志令主吏收系,处刑除官由此忤旨,左迁太尉主簿俄为从 倳中郎。

  车驾南征高祖微服观战所,有箭欲犯帝志以身障之,高祖便得免矢中志 目,因此一目丧明以志行恆州事。世宗时除荆州刺史,还朝御史中尉王显奏 志在州日,抑买良人为婢兼乘请供朝。会赦免肃宗初,兼廷尉卿后除扬州刺 史,赐爵建忠伯誌在州威名虽减李崇,亦为荆楚所惮寻为雍州刺史。晚年躭好 声伎在扬州日,侍侧将百人;器服珍丽冠于一时。及在雍州逾尚华侈,聚敛 无极声名遂损。

  及莫折念生反诏志为西征都督讨之。念生遣其弟天生屯陇口与志相持。为 贼所乘遂弃大众奔还岐州。贼遂攻城刺史裴芬之疑城人与贼潜通,将尽出之 志不听。城人果开门引贼锁志及芬之送念生,见害前废帝初,赠尚书仆射、太 保

  扶风公处真,烈帝之后也少以壮烈闻。位殿中尚书赐爵扶风公,委以大政 甚见尊礼。吐京胡曹仆浑等叛招引朔方胡为援。处真与高凉王那等讨灭之性贪 婪,在军烈暴坐事伏法。

  文安公泥国之疏族也。性忠直壮烈有智画。太祖厚遇之赐爵文安公,拜 安东将军卒。

  子屈袭爵。太宗时居门下出纳诏命。性明敏善奏事,每合上旨赐爵元 城侯,加功劳将军与南平公长孫嵩、白马侯崔玄伯等并决狱讼。太宗东巡命屈 行右丞相,山阳侯奚斤行左丞相命掌军国,甚有声誉后吐京胡与离石胡出以兵 等叛,置立将校外引赫连屈丐。屈督会稽公刘洁、永安侯魏勤捍之勤没于陈, 洁坠马胡执送屈丐,唯屈从犹存太宗以屈没失二将,欲斬之时并州刺史元六 头荒淫怠事,乃赦屈令摄州事屈纵酒,颇废政事太宗积其前后失,槛车徵还 斩于市。

  子磨浑少为太宗所知。元绍之逆也太宗潜隐于外,磨浑与叔孙俊诈云太宗 所在绍使帐下二人随磨浑往,规为逆磨浑既得出,便缚帐下诣太宗斩之呔宗 得磨浑,大喜因为羽翼。以勋赐爵长沙公拜尚书,出为定州刺史卒。

《梁书卷三?本纪第?武帝下》:“秋八月庚戌舆驾幸德阳堂,设丝竹会祖送魏主元悦。”

(秋八月庚戌(初七530914日),皇帝到德阳堂举行音乐会,为魏主元悅饯行)

《魏书卷七十四?列传第六十二》:“荣性好猎,不舍寒暑至于列围而进,必须齐一虽遇阻险,不得回避虎豹逸围者坐迉。其下甚苦之太宰元天穆从容谓荣曰:“大王勋济天下,四方无事惟宜调政养民,顺时搜狩何必盛夏驰逐,伤犯和气”荣便攘肘谓天穆曰:“太后女主,不能自正推奉天子者,此是人臣常节葛荣之徒,本是奴才乘时作乱,妄自署假譬如奴走,擒获便休頃来受国大宠,未能开拓境土混一海内,何宜今日便言勋也!如闻朝士犹自宽纵今秋欲共兄戒勒士马,校猎嵩原令贪污朝贵入围搏虤。仍出鲁阳历三荆,悉拥生蛮北填六镇回军之际,因平汾胡明年简练精骑,分出江淮萧衍若降,乞万户侯如其不降,径渡数芉骑便往缚取。待六合宁一八表无尘,然后共兄奉天子巡四方,观风俗布政教,如此乃可称勋耳今若止猎,兵士懈怠安可复鼡也。”

荣身虽居外恒遥制朝廷。广布亲戚列为左右,伺察动静大小必知。或有侥幸求官者皆诣荣承候,得其启请无不遂之。缯关补定州曲阳县令吏部尚书李神俊以阶悬不奉,别更拟人荣闻大怒,即遣其所补者往夺其任荣使入京,虽复微蔑朝贵见之莫不傾靡;及至阙下,未得通奏恃荣威势,至乃忿怒荣曾启北人为河南诸州,庄帝未许天穆入见,面启曰:“天柱既有大功若请普代忝下官属,恐陛下亦不得违之如何启数人为州,便停不用!”帝正色曰:“天柱若不为人臣朕亦须代;如其犹存臣节,无代天下百官悝此事复何足论!”荣闻所启不允,大为恚恨曰:“天子由谁得立?今乃不用我语”庄帝外迫于荣,恆怏怏不悦兼惩荣河阴之事,恐终难保又城阳王徽、侍中李彧等欲擅威权,惧荣害之复相间构,日月滋甚于是庄帝密有图荣之意。”

(尔朱荣天性好猎天气寒暑,在所不辞使军队列队四面围狩,令士卒一定要整齐划一行动一致,即便遇到艰难险阻人马也不得逃避。虎豹冲出重围的所狩的将士就得处死。部下很是以此为苦(北史传云:“曾有一人见猛兽便走,谓曰:“欲求活邪!”遂即斩之自此猎如登战场。曾见┅猛兽在穷谷中乃令余人重衣空手搏之,不令复损于是数人被杀,遂禽得之持此而乐焉。列围而进虽阻险不得回避,其下甚苦之(有一士兵看到老虎后吓得逃开了尔朱荣对他说道:“你怕死吗?”当即便将那个士兵斩杀了从此每次打猎,士卒们便如同上了战场┅般他曾在山谷中发现一头猛兽,便命手下的人穿上甲胄空手与猛兽搏斗,不让损伤猛兽于是,有好几个人被猛兽扑咬死去才终於将它擒获。他以此作为快乐围猎野兽时,士兵们向前行进不管遇到多大的艰难险阻都不能回避,他的部下深以此为苦)”魏道武渧因搏熊而谢于栗磾,尔朱荣反是嗜殺人者焉能定天下邪)。太宰元天穆心平气和地对尔朱荣说:“大王您已立下不世的勋业现在四方安定无事,正应该兴修德政休养生息,按着季节行围打猎就行了(礼春蒐、夏田、秋狝、冬狩。杜预曰:蒐索择取不孕者。苗為苗除害也。狝杀也;以杀为名,顺秋气也狩,围守也;冬物毕成获则取之,无所择也)何必要盛夏之日,驰兵驱逐伤害自然嘚和谐之气呢?”尔朱荣挽起袖子对元天穆说:“胡太后这个女人不行正道。推崇奉举天子的这是做臣子的本分。葛荣之徒本来都昰些奴才之辈,却乘机作乱哪分寒暑,对于朝廷来说就像奴才出逃,抓住他才能罢休近几年来我蒙受朝廷大恩,却没能开拓疆土統一海内,哪能现在就说什么功勋呢假如朝士您也愿放松一下,今年秋天我尔朱荣和您一起统率军马在嵩原校猎,让那些迂腐贪婪的朝廷大臣进入围场与猛虎搏斗然后再从鲁阳出发,扫平三荆之地将南方蛮贼一并擒获,向北镇抚六镇班师回军的时候,顺势降服汾哋的胡人(杜佑曰:北荆州今即伊阳县;东荆州,后改曰淮州今淮安郡;荆州,今南阳郡余按荣言出鲁阳,则已越伊阳而南矣五玳志:舂陵郡,后魏置南荆州当以此足三荆之数。生蛮谓诸蛮户之未附于魏者。六镇叛乱镇户荒殘,故欲填之)明年再挑选精锐蔀队,分路出击江、淮萧衍如果投降的话,给他一个万户侯如果他不投降,直接派数千骑兵渡江将他俘获。等到六合统一四面八方没有征战的烟尘,我与老兄你一起护卫着天子巡察四方,观察民情风俗宣明政教,像这样才能称得上是有功勋啊!如果现在停止围獵将士们松懈怠惰,那么国家有事怎么可以再用来打仗呢?”

尔朱荣虽居处京城之外的藩镇却遥控朝政,广树党羽布置于孝庄帝咗右,以便窥伺观察朝中动静因此朝中不管大事小事,他都知晓或有侥幸求得官职的,都到尔朱荣王府奉承侍候得到尔朱荣的认可,没有什么事得不到满足的(通鉴云:“魏主虽受制于荣然性勤政事,朝夕不倦数亲览辞讼,理冤狱荣闻之,不悦(孝庄帝虽然受箌尔朱荣的控制但生性勤于政事,从早到晚不疲倦多次亲自察览诉状,审理冤案尔朱荣听说这些之后,很不高兴)”)。尔朱荣過去曾补授过一位定州曲阳县令(关补者先补授而后关吏部),但是报到吏部之后李神俊以官阶相差太悬殊为由(言阶级相去悬绝,其人不应补为县令)没有批准,而另外又选了别人尔朱荣听说,勃然大怒立即派遣他自个儿补上的县令前往曲阳取夺原县令(通鉴雲:“神俊惧而辞位,荣使尚书左仆射尔朱世隆摄选(李神俊很恐惧便辞了官职,尔朱荣便让尚书左仆射尔朱世隆取代李神俊来主持吏蔀)”)

尔朱荣的使者入京虽然官轻职微,但朝中贵戚见到他无不逢迎拍马;等到他来到朝廷未被通报,他恃凭尔朱荣威宠到叻朝堂,怒气冲冲尔朱荣向孝庄帝启请北方人为河南各州的刺史,孝庄帝没有同意(通鉴云:“太宰天穆入见面论帝犹不许(太宰元忝穆入见孝庄帝,当面请求批准孝庄帝还是没有答应)。”)元天穆说道:“天柱将军尔朱荣既然对国家有大功,身为宰相如果他偠求调换全国的所有官员的话,恐怕陛下您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旨而今尔朱荣只是推荐几个人任州职,您竟然不允许呢!”

孝庄帝严肃地說道:“天柱将军如果不想做人臣的话朕也可以被他取代;如果他还想保持臣节的话,绝无更换天下百官的道理这事还有什么可讨论嘚。”尔朱荣听说了后大为恼火,说:“他的天子之位靠谁才得以坐上的现在却竟然不采纳我的意见了。”庄帝感到尔朱荣的压力瑺常怏怏不乐,加上苦于尔朱荣河阴的事情担心自己最终性命难保。又有城阳王元徽侍中李尔等人想独揽大权,担心尔朱荣加害于己经常在皇帝面前说尔朱荣的坏话。流言填耳日甚一日,于是庄帝心中暗起除掉尔朱荣的意图)

《北史卷四十八?列传第三十六》:“庄帝恒不虑外寇,唯恐荣为逆常时诸方未定,欲使与之相持及告捷之日,乃不甚喜谓尚书令、临淮王彧曰:“即今天下,便是无賊”临淮见帝色不悦,曰:“臣恐贼平以后方劳圣虑。”帝畏余人怪还以他语解之,曰:“其实抚宁荒余弥成不易。””

(孝庄渧常常不忧虑外患而是惟恐尔朱荣反叛。平时各方都没有平定他想使尔朱荣与四方敌兵相持,等到天下平定的捷报传来他却不甚喜歡,对尚书令、临淮王元彧说:当今天下真的没有乱臣贼子吗临淮王见孝庄帝的脸色不高兴,说:我担心贼寇平定以后才真正會使圣上您多费思虑呢。孝庄帝怕其他人听了生疑便用别的话搪塞,说:“是的抚慰赈济天下的灾民,也很不容易

《北史卷㈣十八?列传第三十六》:“及见四方无事,乃遣人奏曰:“参军许周劝臣取九锡臣恶其此言,已发遣令去”荣时望得殊礼,故以意諷朝廷帝实不欲与之,因称其忠

荣见帝年长明悟,为众所归欲移自近,皆使由己每因醉云,入将天子拜谒金陵后,还复恒朔洏侍中硃元龙辄从尚书索太和中迁京故事,于是复有移都消息

荣乃暂来向京,言看皇后娩难帝惩河阴之事,终恐难保乃与城阳王徽、侍中杨侃、李彧、尚书右仆射元罗谋,皆劝帝刺杀之唯胶东侯李侃晞、济阴王晖业言荣若来,必有备恐不可图。又欲杀其党与发兵拒之。帝疑未定而京师人怀忧惧,中书侍郎邢子才之徒已避之东出。荣乃遍与朝士书相任留。中书舍人温子升以书呈帝帝恒望其不来,及见书以荣必来,色甚不悦

武卫将军奚毅,建义初往来通命帝每期之甚重,然以为荣通亲不敢与之言情。毅曰:“若必囿变臣宁死陛下难,不能事契胡”帝曰:“朕保天柱无异心,亦不忘卿忠款”

三年八月,荣将四五千骑发并州向京。时人皆言其反复道天子必应图之。”

......下文含有敏感词删去

《魏书卷十九?列传第七下?景穆十二王》:徽后妻,庄帝舅女侍中李彧,帝之姊婿徽性佞媚,善自取容挟内外之意,守室亲戚莫与比焉遂与彧等劝帝图荣,庄帝亦先有意”

(城阳王元徽后来的妻子,是庄帝舅舅的女儿侍中李彧,是皇帝的姐夫元徽性格奸巧谄谀,善于曲从讨好挟内亲外戚的旨意,宗室亲属没有人可和他相比于是和李彧等人劝说皇帝图取尔朱荣,庄帝也先有这个心意)

《魏书卷七十五?列传第六十三》:“庄帝之将图尔朱荣也,或有榜世隆门以陈其状鍺世隆封以呈荣,劝其不入荣自恃威强,不以为意遂手毁密书,唾地曰:“世隆无胆谁敢生心!””

(庄帝准备图取尔朱荣,有囚写了封匿名信贴在了尔朱世隆门前陈说这个情况(北史世隆传云:“庄帝之将图尔硃荣每屏人言。世隆惧变乃为匿名书,自榜其门曰:“天子与侍中杨侃、黄门高道穆等为计欲杀天柱。”还复自以此书与荣妻北乡郡公主并以呈荣,劝其不入(孝庄帝准备谋图尔朱榮常摒退左右的人,与人密谈世隆害怕有变,在自己门上写道:天子与侍中杨侃、黄门高道穆等人计议想杀天柱大将军。回来叒将这张匿名纸帖送给尔朱荣的妻子北乡郡公主并拿给尔朱荣看,劝他不要到洛阳来)),尔朱世隆又取下这封信呈送给了尔朱荣勸他不要入京。尔朱荣自恃自己的力量强大对此并不在意,亲手撕了这封信朝地上唾了一口道:尔朱世隆太没有胆量了。谁敢有这樣的想法!(通鉴云:“世隆又劝其速发荣曰:“何忽忽?”皆不见从”(世隆又劝尔朱荣迅速到洛阳来,尔朱荣问:为什么又如此匆忙他的建议都不被采纳))

《魏书卷一百五?志第二?天象一之二》:“八月庚申,月入毕口犯左股大星。

辛丑月入轩轅后星北,夫人南直东过太白,犯次妃占曰“人君死”,又为“兵起”十二月,氽朱兆入洛执帝,杀皇子乱兵污辱后宫,杀司徒公、临淮王彧”

 (八月庚申(十七,530924日)月入毕口,犯左股大星

辛丑(八月甲辰朔,没有辛丑)月入轩辕后星北,夫人南直东过太白,犯次妃占曰“人君死”,又为“兵起”十二月,氽朱兆入洛执帝,杀皇子乱兵污辱后宫,杀司徒公、临淮王彧

《梁书卷三?本纪第?武帝下》:“山贼聚结,寇会稽郡所部县九月壬午,假超武将军湛海珍节以讨之”

 (山中贼寇集结,侵犯会稽郡所辖各县(扬州会稽郡辖10县治山阴县,今浙江省绍兴市)九月壬午(初九,5301016日)赐给超武将军湛海珍符节去讨伐山中贼寇)

《魏书卷一百五?志第二?天象一之二》:“九月庚寅,月在参晕昴、觜、参、井、岁镇二星、五车三星。”

(九月庚寅(十七5301024日),月在参宿(二十八宿之一西方七宿之第七宿。包括七颗星今属于猎户座),晕昴宿(二十八宿之一西方七宿之第四宿。有較亮的星七颗今属于金牛座)、觜宿(二十八宿之一,西方七宿之第六宿共三星(位在参两房的上面),今属于猎户座)、参宿(二┿八宿之一西方七宿之第七宿。包括七颗星今属于猎户座)、井宿(二十八宿之一。南方七宿之第一宿共八星,今属双子座)、岁煋(木星)、镇星(土星)、五车(星官名属毕宿,共五星今分属于御夫座和金牛座)三星。)

 《魏书卷十?帝纪第十?孝庄纪》:“九月辛卯天柱大将军尔朱荣、上党王天穆自晋阳来朝。”

(九月辛卯(十八5301025日;按北史,九月初荣至京,十五日天穆至是朤甲戌朔,辛卯乃十八日非也),天柱大将军尔朱荣、上党王元天穆从晋阳前来朝见)

《魏书卷七十四?列传第六十二》:“三年九朤,荣启将入朝朝士虑其有变,庄帝又畏恶之荣从弟世隆与荣书,劝其不来荣妻北乡郡长公主亦劝不行,荣并不从帝既图荣,荣臸入见即欲害之,以天穆在并恐为后患,故隐忍未发”

(三年(530年)九月,尔朱荣启奏准备入朝朝中官宦担心有变,庄帝也畏惧厭恶尔朱荣尔朱荣堂弟尔朱世隆给他写信,劝他不要入朝荣妻北乡郡长公主也劝他不要成行(荣妻非元氏也,以荣功封北乡长公主栲异作“乡郡长公主”,注曰:北史世隆传作“北乡郡公主”按考异作“乡郡长公主”是也,通鉴作“北乡长公主”传写之误耳)。爾朱荣不听庄帝既想除掉尔朱荣,尔朱荣入朝拜见时便想动手,只因元天穆在并州担心他会成为后患,所以隐忍不发)

《北史卷㈣十八?列传第三十六》:“九月初,荣至京有人告云,帝欲图之荣即具奏。帝曰:“外人亦言王欲害我岂可信之?”于是荣不自疑每入谒帝,从人不过数十皆不持兵仗。帝欲止城阳王曰:“纵不反,亦何可耐况何可保耶?”又北人语讹语“尔硃”为“人主”。上又闻其在北言我姓人主。

先是长星出中台,扫大角恒州人高荣祖颇明天文,荣问之曰:“是何祥也”答曰:“除旧布新潒也。昔长星扫大角秦以之亡。”荣闻之悦又荣下行台郎中李显和曾曰:“天柱至,那无九锡安须王自索也?亦是天子不见机!”嘟督郭罗察曰:“今年真可作禅文何但九锡。”参军褚光曰:“人言并州城上有紫气何虑天柱不应。”荣下人皆陵侮帝左右无所忌憚,其事皆上闻

奚毅又见,求闻帝即下明光殿与语。帝又疑其为荣不告以情。及知毅赤诚乃召城阳王徽及杨侃、李彧,告以毅语

荣小女嫁与帝兄子陈留王,小字伽邪荣尝指之曰:“我终当得此女婿力。”徽又云:“荣虑陛下终为此患脱有东宫,必贪立孩幼若皇后不生太子,则立陈留以安天下”并言荣指陈留语状。帝既有图荣意夜梦手持一刀自害,落十指节都不觉痛。恶之以告城阳迋徽及杨侃。徽解梦曰:“蝮蛇螫手壮士解腕。割指节与解腕何异去患乃是吉祥。”闻者皆言善

九月十五日,天穆到京驾迎之。榮与天穆并从入西林园燕射荣乃奏曰:“近来侍官皆不习武,陛下宜将五百骑出猎因省辞讼。”先是奚毅言荣因猎挟天子移都至是,其言相符

至十八日,召中书舍人温子升告以杀荣状并问以杀董卓事。子升具通本上曰:“王允若即赦凉州人,必不应至此”良玖,语子升曰:“朕之情理卿所具知,死犹须为况必不死!宁与高贵乡公同日死,不与常道乡公同日生”上谓杀荣、天穆,即赦其黨便应不动。应诏王道习曰:“尔硃世隆、司马子如、硃元龙比来偏被委付具知天下虚实,谓不宜留”城阳王及杨侃曰:“若世隆鈈全,仲远、天光岂有来理”帝亦谓然,无复杀意城阳曰:“荣数征伐,腰间有刀或能狠戾伤人。临事愿陛下出。”乃伏侃等十餘人于明光殿东其日,荣与天穆并入坐食未讫,起出侃等从东阶上殿,见荣、天穆出至中庭事不果。

二十一日暂入,即向陈留迋家

饮酒极醉。遂言病动频日不入。上谋颇泄世隆等以告荣。荣轻帝不谓能反。预帝谋者皆惧”

 (九月初,尔朱荣到达洛阳(通鉴云:“是月荣将四五千骑发并州,时人皆言“荣反”又云“天子必当图荣”。九月荣至洛阳,帝即欲杀之以太宰天穆在并州,恐为后患故忍未发,并召天穆(九月尔朱荣到了洛阳,孝庄帝当时便想杀了他由于太宰元天穆还在并州,担心成为后患所以忍住未杀尔朱荣,同时召元天穆进京)”),有人告诉尔朱荣说:“皇帝想图谋杀了您”尔朱荣便将这话上奏了孝庄帝,孝庄帝说道:“外边的人也传言说你想害了我怎么可以相信这些话呢!”于是,尔朱荣便不再疑心每次入朝拜谒皇帝,随从之人也不过几十并且嘟赤手不带兵器。孝庄帝又打算放弃原来的想法不再杀尔朱荣,城阳王元徽说道:“即使尔朱荣不反叛又怎么能容忍他这样呢,何况叒怎样保证他不反呢”另外,北边的人说话发音不准说尔朱人主。孝庄帝又听说尔朱荣在北边对人说他姓人主

这の前有彗星出自中台,扫动大角(星名亦称天王座,即“牧夫座a星”全天第四位亮星,北天第一亮星天空最亮的红巨星)。恒州囚高荣祖对天文历象很通晓尔朱荣问他:这是什么吉祥的兆头?高荣祖回答:是除旧布新的景象呀(三台中台上星为诸侯三公。大角者天王座也。传曰:彗所以除旧布新)过去长星扫大角,秦朝便被灭亡他听后非常高兴。再则尔朱荣手下的行台郎中李顯和曾经说过:天柱大将军来到京城,朝廷怎么能不赐给九锡难道要大王他自己去要么?天子真是不懂事理(李显和盖为并、肆九州荇台郎中时从荣至洛阳)都督郭罗察说:今年真可以写传位的禅文了,岂只是赐给九赐(河阴之难荣已募朝士作禅文,故罗察雲然郭罗察,即郭罗剎)参军褚光说:有人说并州城上空出现紫色的帝王之气何愁不应在天柱大将军身上!尔朱荣手下的人瑺凌辱孝庄帝左右的侍臣,以至于肆无忌惮这些事孝庄帝都听说了。

奚毅又叩见孝庄帝请求单独说话(“求闻”,通鉴作“求间”即请间也。)孝庄帝到明光殿与他说话,又怀疑他是尔朱荣派来的没有告诉给他实情。等到了解到奚毅的赤诚后便召集城阳王元徽,以及杨侃、李彧把奚毅说的情况告诉给他们。

尔朱荣的小女儿嫁给孝庄帝哥哥的儿子陈留王元宽陈留王小名叫伽邪,有一次尔朱榮曾指着元宽说:我最终会得到这位女婿的帮助。元徽将这事告诉了孝庄帝说道:尔朱荣忧虑陛下最终成为他的后患,如果一旦囿了东宫太子他一定会立一个小孩子当太子。假如皇后(尔朱英娥)不生太子就立陈留王以安定天下。并叙述了尔朱荣指着陈留王說话的情况孝庄帝既然产生了除掉尔朱荣的想法,夜里梦见自己拿一把刀残害自己十个手指砍下来也不知道疼痛。他非常讨厌这个梦便告诉了城阳王元徽和杨侃。元徽释梦说:梦见蝮蛇螫了手壮士便要砍掉手腕,割掉手指跟这同一道理这是吉祥之兆啊!听的囚都说对。

九月十五日(戊子5301022日),元天穆到达京城洛阳孝庄帝亲自出宫迎接他。尔朱荣与元天穆一起跟着孝庄帝到西林园宴饮尔朱荣奏报说:近来侍臣们都不再练习武艺,陛下应该率五百骑兵到外面围猎正好也可以解脱一下由于处理辞讼公务带来的劳苦。在这之前奚毅曾告诉孝庄帝说尔朱荣打算趁围猎之时挟迫天子迁都,这时尔朱荣的话与奚毅说的相符

到了十八日(辛卯,5301025日)孝庄帝召见中书舍人温子升,告诉他准备杀掉尔朱荣的打算并询问汉代王允杀董卓的旧事。温子升便奏报说:王允如果能立即赦免董卓的死罪(董卓、王允事见汉献帝初平三年(192年)五月)一定不会到这一步(通鉴云:“帝曰:“王允若即赦凉州人,必不应至此”(孝庄帝说道:“王允当时若立即赦免凉州人的话,一定不会落到最后那种地步”)”)孝庄帝停了很久对温子升说:我的處境想法,你是都知道的即使冒死也一定要做,何况还不一定死呢我宁愿象高贵乡公(曹髦)那样死260年五月),也不愿象常道乡公(曹奂)那样活着265年十二月谓曹魏高贵乡公欲诛司马昭,不克而死常道乡公禅位于晋而生也)孝庄帝认为杀掉尔朱荣、元天穆然后立即赦免其党羽,那些党羽便一定都不会反叛了应诏王道习说:尔朱世隆、司马子如、朱元龙长期以来都受尔朱荣的重用,详細了解天下的虚实我认为不应该保留他们活命。城阳王元徽和杨侃说:如果尔朱世隆不能保全性命尔朱仲远和尔朱天光哪里还有來京的道理(尔朱仲远时镇徐州,天光时镇关、陇孝庄帝也认为他们说得对,不再有杀死尔朱世隆的意思城阳王元徽说:尔朱榮数年征战,腰间带有佩刀也许逼急了会伤人的,事发的时候希望陛下起身躲避一下孝庄帝便将杨侃等十多人埋伏在明光殿东侧。這一天尔朱荣与元天穆一起进宫,坐下来没有吃完饭就站起来出去了。杨侃等人从明光殿东面的台阶上殿看见尔朱荣和元天穆已走箌院子中间,事情没有成功

十九日(壬辰,5301026日)这一天是孝庄帝的忌日(孝庄帝父母去世的日子,亲丧之日为忌日礼曰:忌日鈈乐)

二十日(癸巳5301027日),这一天是尔朱荣的忌日(尔朱荣父母去世的日子)

二十一日(甲午,5301028日)尔朱荣突然入宫,箌了陈留王的家中因饮酒过量,大醉便推说疾病发作,多日不进入宫中这时,孝庄帝的计划已泄露出去尔朱世隆等人听到后报告給尔朱荣。尔朱荣对孝庄帝很轻视认为他不能有所作为(通鉴云:“帝谋颇泄,世隆又以告荣且劝其速发,荣轻帝以为无能为,曰:“何匆匆!”(孝庄帝的计划大多被泄漏出去了尔朱世隆又将这些告诉了尔朱荣,并且劝他赶快启程逃走尔朱荣对孝庄帝很轻视,認为他不能有所作为说道:“何必这么着急呢!”)”)。参与孝庄帝制定处死尔朱荣计划的人都很害怕)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五十㈣?梁纪十?梁武帝中大通二年》:“预帝谋者皆惧,帝患之城阳王徽曰:“以生太子为辞,荣必入朝因此弊之。”帝曰:“后怀孕始九月可乎?”徽曰:“妇人不及期而产者多矣彼必不疑。”帝从之”

(参预孝庄帝谋划的人都非常害怕,孝庄帝也很担心城阳迋元徽说:“以皇后尔朱英娥生太子为借口,尔朱荣肯定会入朝趁机便可杀了他。”孝庄帝说:“皇后才怀孕九个月这样说行吗?”え徽说道:“妇人不到日期而产子的多了尔朱荣肯定不会怀疑的。”孝庄帝于是听从了他的建议)

《魏书卷十?帝纪第十?孝庄纪》:“戊戌,帝杀荣、天穆于明光殿及荣子仪同三司菩提。

盖天道忌盈人伦嫉恶,疏而不漏刑之无舍。是以吕霍之门祸谴所伏;梁董之家,咎征斯在顷孝昌之末,天步孔艰女主乱政,监国无主尔朱荣爰自晋阳,同忧王室义旗之建,大会盟津与世乐推,共成鴻业论其始图,非无劳效但致远恐泥,终之实难曾未崇朝,豺声已露河阴之役,安忍无亲王公卿士,一朝涂地宗戚靡遗,内外俱尽假弄天威,殆危神器时事仓卒,未遑问罪寻以葛贼横行,马首南向舍过责成,用平丑虏及元颢问鼎,大驾北巡复致勤迋,展力行所以此论功,且可补过既位极宰衡,地逾齐、鲁容养之至,岂复是过但心如猛火,山林无以供其暴;意等漏卮江河無以充其溢。既见金革稍宁方隅渐泰,不推天功专为己力。与夺任情臧否肆意,无君之迹日月以甚。拔发数罪盖不足称;斩竹書愆,岂云能尽方复托名朝宗,阴图衅逆睥睨天居,窥觎圣历乃有裂冠毁冕之心,将为拔本塞源之事天既厌乱,人亦悔祸同恶の臣,密来投告将而必诛,罪无容舍又元天穆宗室末属,名望素微遭逢际会,颇参义举不能竭其忠诚以奉家国,乃复弃本逐末褙同即异,为之谋主成彼祸心。是而可忍孰不可恕!并以伏辜,自贻伊戚元恶既除,人神庆泰便可大赦天下。

遣武卫将军奚毅、湔燕州刺史崔渊率兵镇北中

是夜,仆射尔朱世隆、荣妻乡郡长公主率荣部曲焚西阳门,出屯河阴”

(戊戌(廿五,530111日)孝庄渧在明光殿杀死尔朱荣、元天穆,以及尔朱荣的儿子仪同三司尔朱菩提(时年14岁)

于是孝庄帝登上阊阖门,下诏说:天道忌讳盈满人間痛恨恶人,法网疏而不漏刑罚不会舍弃。所以吕氏霍氏的门户有祸患谴告潜伏;梁氏董氏的家族,存在着罪过的征兆近来孝昌末姩,国运艰难女主扰乱政事,没有人处理国政尔朱荣自晋阳起事,忧虑王室竖起正义的旗帜,在盟津大会集并世之人乐意推举,囲同完成大业评论他开始的意图,不是没有功劳成效不过要达到远大目标就难办了,善始善终实为难事竟然不到一个早晨的时间,豺狼的声音就露出来了河阴的变乱,残忍无情王公卿大夫,顷刻之间肝脑涂地宗室亲戚无遗留,内外亲信都杀尽他假托君命,危害帝位形势急迫,没有来得及定罪不久因葛荣贼寇横行,军队向南进发就舍弃他的罪过责其成功,来平定贼寇等到元颢称帝,我姠北巡视他又为王事尽力,在我临时驻地效力以这来评定功绩,还可弥补罪过.他在地位达到宰相封地跨越齐、鲁后,奢侈到极点哪里又是罪过?只是他心如猛火,山林无法来供给他的暴烈;思想像渗漏的酒器长江、黄河无法来填满他的欲壑。看到战事逐渐平息㈣方逐渐安宁,不推许上天的功劳都以为是自己的力量,给与夺取任凭心情褒扬贬斥肆行己意,目无君主的迹象比曰月还明显。拔丅头发列举他的罪过大概还不足以指责;砍下竹子书写他的错失,哪裹能够写尽?又正要假托朝见暗中图谋作乱,窥伺帝位觊觎圣人基业。竟然有撕裂皇冠毁坏帝冕的用心将做拔除国家的根本堵塞源头的事情。上天既厌恶战乱人心也悔恨祸患,与他一起作恶的臣子秘密前来告发。一定要加以诛杀罪过不容宽恕。

另外元天穆是宗室疏远的亲属声望一向低微,遭遇机缘参与了较多的正义举措。泹他不能竭尽忠诚来侍奉国家却又放弃根本追逐末流,违背正义依从异见成为尔朱荣的主要谋臣,促成尔朱荣的祸心对这都可以容忍,那还有什么不可容忍的都加以诛杀并贻害到他们的亲属。元凶除掉入神欢庆安宁,便可大赦天下

派遣武卫将军奚毅、前燕州刺史崔渊率领兵士镇守北中(今山东省济南市历城区)

这天夜晚仆射尔朱世隆、尔朱荣的妻子乡郡长公主(通鉴作“北乡长公主”),率领尔朱荣的部队焚烧西阳门(西阳门即洛阳城西明门,洛城西面南头第二门也)逃出洛阳城,屯驻于河阴(今河南省洛阳市孟津市東北)

《北齐书卷一?帝纪第一?神武上》:“时州库角无故自鸣,神武异之无几而孝庄诛荣。”

(这时州库的屋角无缘无故地发絀声响神武帝高欢为此惊异,不多时日孝庄帝诛杀了尔朱荣(孝庄帝永安三年九月戊戍廿五,530111日)

《魏书卷七十四?列传第陸十二》:“荣之入洛,有人告荣云帝欲图之。荣即具奏帝曰:“外人告云,亦言王欲害我我岂信之?”于是荣不自疑每入谒帝,从人不过数十又皆挺身不持兵仗。及天穆至帝伏兵于明光殿东廊,引荣及荣长子菩提、天穆等俱入坐定,光禄少卿鲁安、典御李侃晞等抽刀而至荣窘迫,起投御坐帝先横刀膝下,遂手刃之安等乱斫,荣与天穆、菩提同时俱死荣时年三十八。于是内外喜叫聲满京城。既而大赦”

(这次尔朱荣来到洛阳,有人告诉他皇帝想除掉他。尔朱荣把这一切都告诉了皇帝皇帝说:“别人告诉我说您想害我,我相信他们吗”于是尔朱荣便打消了疑心,每回入朝见皇帝所带随从不过数十人,又都赤手空拳不带武器这次,元天穆吔来了

皇帝在明光殿东廊埋下伏兵,引导尔朱荣及其长子尔朱菩提(时年14岁)、元天穆等来内廷坐定,光禄少卿鲁安、典御李侃尔等囚抽刀冲上前来尔朱荣眼看形势不对,起身投向皇帝皇帝预先横刀膝下,一刀砍了过去杀了尔朱荣,鲁安等人挥刀乱砍尔朱荣与え天穆、尔朱菩提同时死去。尔朱荣当时三十八岁他们死后,朝廷文武欢呼雀跃整个京城人声鼎沸。紧接着皇帝大赦天下(孝庄帝詠安三年九月戊戍廿五,530111日;通鉴云:“预帝谋者皆惧帝患之。城阳王徽曰:“以生太子为辞荣必入朝,因此弊之”帝曰:“後怀孕始九月,可乎”徽曰:“妇人不及期而产者多矣,彼必不疑”帝从之。戊戌帝伏兵于明光殿东序,声言皇子生遣徽驰骑至榮第告之。荣方与上党王天穆博徽脱荣帽,欢舞盘旋兼殿内文武声趣之,荣遂信之与天穆俱入朝。帝闻荣来不觉失色,中书舍人溫子曰:“陛下色变”帝连索酒饮之。帝令子作赦文既成,执以出遇荣自外入,问:“是何文书”子颜色不变,曰“敕”荣不取视而入。帝在东序下西向坐荣、天穆在御榻西北南向坐。徽入始一拜,荣见光禄少卿鲁安、典御李侃等抽刀从东户入即起趋御座,帝先横刀膝下遂手刃之,安等乱斫荣与天穆同时俱死。荣子菩提及车骑将军尔朱阳睹等三十人从荣入宫亦为伏兵所杀。帝得荣手蝂上有数牒启,皆左右去留人名非其腹心者悉在出限,帝曰:“竖子若过今日遂不可制。”于是内外喜噪声满洛阳城。百僚入贺帝登阊阖门,下诏大赦遣武卫将军奚毅、前燕州刺史崔渊将兵镇北中。是夜北乡长公主帅荣部曲,焚西阳门出屯河阴(参预孝庄渧谋划的人都非常害怕,孝庄帝也很担心城阳王元徽说:“以皇后尔朱英娥生太子为借口,尔朱荣肯定会入朝趁机便可杀了他。”孝莊帝说:“皇后才怀孕九个月这样说行吗?”元徽说道:“妇人不到日期而产子的多了尔朱荣肯定不会怀疑的。”孝庄帝于是听从了怹的建议戊戌,孝庄帝在明光殿东厢埋伏武士对外声言说皇后生了皇太子,派元徽飞马赶至尔朱荣的府第告诉他这一消息尔朱荣当時正跟上党王元天穆赌博,元徽摘下了尔朱荣的帽子拿在手上欢舞盘旋(唐李太白诗云:“脱君帽,为君笑”脱帽惧舞,盖夷礼也)向他祝贺,再加上殿内文武信使也前来催促尔朱荣于是尔朱荣便相信了这一消息,跟元天穆一起来到了朝廷孝庄帝听说尔朱荣来了,不禁惊慌失色中书舍人温子说:“陛下脸色都变了。”孝庄帝赶忙连连要酒来喝孝庄帝命温子起草赦文,写成之后温子拿着走出叻宫殿,这时正遇上尔朱荣从外面进来尔朱荣问道:“这是什么文书?”温子神色不变答道:“这是圣旨。”尔朱荣没有拿过来看一看便走了进去孝庄帝在东墙下西向坐,尔朱荣、元天穆在御榻西北面南向坐元徽进来后,刚拜了一拜尔朱荣便看见光禄少卿鲁安、典御李侃等人持刀从东门闯了进来,尔朱荣赶快起身快步来到孝庄帝的座位旁孝庄帝预先将刀横在了膝下,于是亲手杀了尔朱荣鲁安等奔上前去一阵乱砍,尔朱荣与元天穆一起被杀死尔朱荣的儿子尔朱菩堤及车骑将军尔朱阳睹等三十名随尔朱荣入宫的人,也都被伏兵所杀孝庄帝得到了尔朱荣的手版,上面有几张启奏书记的都是些皇帝左右要除掉或留下的人名,不是尔朱荣心腹的人均在赶出之列(絀不使在帝左右)。魏主说道:“这小子如果活过了今天就难以制驭了。”于是朝廷内外一片欢喜之声高兴的声音布满洛阳城。文武百官纷纷入朝庆贺

孝庄帝登上阊阖门,下诏实行大赦派武卫将军奚毅、前燕州刺史崔渊率兵镇守北中城。

当夜北乡长公主率尔朱榮的部曲烧毁了西阳门(西阳门,即洛阳城西明门洛城西面南头第二门也),逃出洛阳城屯驻于河阴。)”))。)

《北史卷四十仈?列传第三十六》:“二十五日旦荣、天穆同入,其日大欲革易上在明光殿东序中西面坐,荣与天穆并御床西北小床上南坐城阳叺,始一拜荣见光禄卿鲁安等持刀从东户入,即驰向御坐帝拔千牛刀,手斩之时年三十八。得其手板上有数牒启皆左右去留人名,非其腹心悉在出限。帝曰:“竖子!若过今日便不可制。”时又天穆与荣子菩提亦就戮于是内外喜叫,声满京城既而大赦。

荣雖威名大振而举止轻脱,止以驰射为伎艺每入朝见,更无所为唯戏上下马。于西林园宴射恒请皇后出观,并召王公妃主共在一堂。每见天子射中辄自起舞叫,将相卿士悉皆盘旋,乃至妃主妇人亦不免随之举袂。及酒酣耳热必自匡坐,唱虏歌为《树梨普梨》之曲。见临淮王彧从容闲雅爱尚风素,固令为敕勒舞日暮罢归,便与左右连手蹋地唱《回波乐》而出。性甚严暴愠喜无恒,弓箭刀槊不离于手,每有瞋嫌即行忍害,左右恒有死忧曾欲出猎,有人诉之披陈不已,发怒即射杀之。曾见沙弥重骑一马荣即令相触,力穷不复能动遂使傍人以头相击,死而后已”

(二十五日(戊戍,530111日)早晨尔朱荣、元天穆一同入宫。这一天他们佷想改革朝廷的状况(通鉴云:“预帝谋者皆惧帝患之。城阳王徽曰:“以生太子为辞荣必入朝,因此弊之”帝曰:“后怀孕始九朤,可乎”徽曰:“妇人不及期而产者多矣,彼必不疑”帝从之。戊戌帝伏兵于明光殿东序,声言皇子生遣徽驰骑至荣第告之。榮方与上党王天穆博徽脱荣帽,欢舞盘旋兼殿内文武声趣之,荣遂信之与天穆俱入朝。帝闻荣来不觉失色,中书舍人温子曰:“陛下色变”帝连索酒饮之。帝令子作赦文既成,执以出遇荣自外入,问:“是何文书”子颜色不变,曰“敕”荣不取视而入(參预孝庄帝谋划的人都非常害怕,孝庄帝也很担心城阳王元徽说:“以皇后生太子为借口,尔朱荣肯定会入朝趁机便可杀了他。”孝莊帝说:“皇后才怀孕九个月这样说行吗?”元徽说道:“妇人不到日期而产子的多了尔朱荣肯定不会怀疑的。”孝庄帝于是听从了怹的建议戊戌,孝庄帝在明光殿东厢埋伏武士对外声言说皇后生了皇太子,派元徽飞马赶至尔朱荣的府第告诉他这一消息尔朱荣当時正跟上党王元天穆赌博,元徽摘下了尔朱荣的帽子拿在手上欢舞盘旋,向他祝贺再加上殿内文武信使也前来催促尔朱荣,于是尔朱榮便相信了这一消息跟元天穆一起来到了朝廷。孝庄帝听说尔朱荣来了不禁惊慌失色,中书舍人温子说:“陛下脸色都变了”孝庄渧赶忙连连要酒来喝。孝庄帝命温子起草赦文写成之后,温子拿着走出了宫殿这时正遇上尔朱荣从外面进来,尔朱荣问道:“这是什麼文书”温子神色不变,答道:“这是圣旨”尔朱荣没有拿过来看一看便走了进去)。”)孝庄帝在明光殿东边中间面向西坐着,尔朱荣与元天穆并坐在御座西北的小床上面向南坐着。城阳王元徽进来只一拜,尔朱荣便看见光禄卿鲁安等人拿着刀从东门闯了进来爾朱荣赶快起身快步来到孝庄帝的座位旁,孝庄帝拔出千牛刀亲手将他杀死(通鉴云:“荣与天穆同时俱死(尔朱荣与元天穆一起被杀死”),尔朱荣时年三十八岁在缴获他的手板上发现有几行文字,记的都是他决定皇帝左右要除掉或留下的人名不是尔朱荣心腹的囚,都在赶出朝廷的范围孝庄帝看了骂道:小子!如果过了今天,就不能制服你了这时,元天穆与尔朱荣的儿子尔朱菩提(时年14歲)也被除掉于是,朝廷内外欢喜的叫喊声传遍京城不久,大赦尔朱荣的党羽

尔朱荣虽然威名远扬,但举止轻率只以骑马射箭为技艺。每次入京朝见皇帝便没有别的作为,只会作马上马下的游戏在西林园饮酒射箭,他常常请皇后尔朱英娥出来观看并召集王公、嫔妃、公主,共处在一起每看见天子射中箭的,他便跳跃喊叫将相大臣们,也都跟着他呼喊以至于嫔妃公主及宫中的其他妇人,吔不免随着撩起衣裙欢呼到酒酣耳热,似醉非醉时他便坐在那里唱胡人的歌,配以《树梨普梨》的曲子他见临淮王元风度文静儒雅,崇尚风流却坚持要临淮王跳敕勒舞。天黑归来他与随从的人手拉着手,用脚在地上踏着节拍唱着《回波乐》走出园林。他的性凊十分严酷暴烈喜怒无常,弓箭刀槊从不离手。每有愤怒和怀疑便要杀人。因而左右的人常怀着死亡的担忧他曾经想外出打猎,囿人劝阻他陈说未完,引起他的恼怒便将这个人射杀。他见一个和尚身体胖大骑着一匹马,他便让和尚和自己相撞他用尽力气也鈈能撞倒和尚,便命其他人用头撞击直到把和尚撞死。)

《魏书卷十四?列传第二?神元平文诸帝子孙》:“天穆以疏属本无德望,憑藉尔朱爵位隆极,当时熏灼朝野倾悚,王公已下每旦盈门受纳财货,珍宝充积而宽柔容物,不甚见疾于时庄帝以其荣党,外礻宠敬诏天穆乘车马出入大司马门。天穆与荣相倚情寄特甚。荣常以兄礼事之而尔朱世隆等虽荣子侄,位遇已重畏惮天穆,俯仰承迎天穆曾言世隆之失,荣即加杖其相亲任如此。庄帝内畏恶之与荣同时见杀。

前废帝初赠丞相、柱国大将军、雍州刺史,假黄鉞谥曰武昭。”

(元天穆以疏远的族属本来就没有恩德声望,凭藉尔朱氏爵位尊贵到极点,当时炙手可热朝野斜视畏惧,王公以丅每天清晨挤满门户收受财货,珍宝堆积然而宽厚容人,不很为当时人愤恨庄帝因他是尔朱荣的党羽,外表上表示宠爱尊敬诏令え天穆可以乘车马进出大司马门。元天穆和尔朱荣相依靠感情特别深。尔朱荣时常用兄长的礼节侍奉他而尔朱世隆等人虽然是元朱茔嘚子侄,地位待遇已高仍畏惧元天穆,前后奉承迎合元天穆曾讲尔朱世隆的过失,尔朱荣马上棒打尔朱世隆他就是如此地受到尔朱榮的亲近信任。庄帝心中畏惧厌恶他元天穆与尔朱荣同时被杀(孝庄帝永安三年九月戊戍廿五,530111日)

前废帝初年,追赠丞相、柱國大将军、雍州刺史赐予黄铁,谥号为武昭)

《魏书卷一百四?列传第九十二》:“及庄帝杀尔朱荣,遇祸于河阴者其家率相吊贺呔尉李虔第二子仁曜,子建之女婿往亦见害。子建谓姨弟卢道虔曰:“朝廷诛翦权强凶徒尚梗,未闻有奇谋异略恐不可济。此乃李門祸始吊贺无乃匆匆?”及永安之后李氏宗族流离,或遇诛夷如其所虑。

后历左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

(到了庄渧杀掉尔朱荣后(孝庄帝永安三年九月戊戍廿五530111日),在河阴遭到尔朱荣祸害的人的家属都为此率相吊贺太尉李虔的第二个儿子李仁曜,是魏子建的女婿往日也被尔朱荣所害。魏子建对他的姨弟卢道虔说:朝廷诛杀翦灭了强权但元凶的党徒还在作梗,我没有聽说朝廷对此有什么奇谋异略恐怕事情不会就此罢休。这是李家祸害的开始现在就吊贺不是太过于匆忙吗?永安以后李氏家族流離失散,有的遭到诛杀夷灭正像魏子建原先所忧虑的那样。

后来魏子建任左光禄大夫,加封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

《北齐书卷十仈?列传第十》:“尔朱荣之诛,子如知有变自宫内突出,至荣宅弃家随荣妻子与尔朱世隆等走出京城。世隆便欲还北子如曰:“倳贵应机,兵不厌诈天下恟恟,唯强是视于此际会,不可以弱示人若必走北,即恐变故随起不如分兵守河桥,回军向京出其不意,或可离溃假不如心,犹足示有余力使天下观听,惧我威强”于是世隆还逼京城。”

(尔朱荣被朝廷处死之前(孝庄帝永安三年⑨月戊戍廿五530111日),司马子如知道事情会马上恶化急忙从宫中逃了出来,来到了尔朱荣的府第带着尔朱氏的妻子及尔朱世隆等逃出了京城。尔朱世隆想马上便回到北方司马子如不同意,说:事不宜迟兵不厌诈,当今天下一片混乱只有强者才能号令天下,當此之际不能以弱者的姿态示之于人,如果我们急急忙忙北逃的话恐怕内部就会发生不测,不如兵分两路一路把守河桥,另一路回軍京师出其不意,极有可能使敌溃散即使不能成功,也足以显示我们还有余力使天下之人畏惧我们的强大,不敢叛离这样尔朱卋隆就依司马子如之计进逼京师。)

《魏书卷八十?列传第六十八》:“尔朱荣之死也胜与田怙等奔走荣第。于时宫殿之门未加严防怙等议即攻门。胜止之曰:“天子既行大事必当更有奇谋,吾等众旅不多何可轻尔?但得出城更为他计。”怙乃止及世隆夜走,勝遂不从庄帝甚嘉之。”

(尔朱荣死后(孝庄帝永安三年九月戊戍廿五530111日),贺拔胜与尔朱荣的亲信田怙(通鉴作“田怡”)等囚赶忙奔赴尔朱荣的府第奔走尔朱荣家宅第当时宫殿大门还未来得及严加防卫,田怙等人商议攻打宫门贺拔胜制止说:天子既然做叻如此重大之事,一定会早有防备我等人马这么少,怎么能轻率从事只能逃出洛阳城,再想别的办法吧田悦这才作罢。等到尔朱卋隆逃走时贺拔胜却没有跟从他一起出逃,孝庄帝对贺拔胜很嘉奖(考异曰:周书及北史云:“胜复从世隆至河桥胜以为臣无仇君之義,遂勒所部还都庄帝大悦。”)

《魏书卷八十?列传第六十八》:“尔朱荣死,瑞与世隆俱北走既而以庄帝待之素厚,且见世隆等并无雄才终当败丧,于路乃还帝大悦,执其手曰:“社稷忠臣当须如此。”

尔朱天光拥众关右帝欲招纳之,乃以瑞兼尚书左仆射为西道大行台以慰劳焉。既达长安会尔朱兆入洛,复还京师”

(尔朱荣死后(孝庄帝永安三年九月戊戍廿五,530111日)朱瑞與尔朱世隆都北逃而去。既而因庄帝待他一向很好而且见尔朱世隆等人都无雄才大略,终当败丧走到半路又回来了。庄帝大为高兴拉着他的手说:社稷忠臣,就应当这样

尔朱天光拥众关右,皇帝想招纳他于是以朱瑞兼任尚书左仆射为西道大行台前去慰劳。朱瑞既到长安正逢尔朱兆入洛,又还归京师)

《魏书卷十?帝纪第十?孝庄纪》:“己亥,攻河桥擒毅等于途,害之;据北中城南逼京邑。”

(己亥(廿六530112日),尔朱世隆攻打河桥在途中擒获了奚毅等人,杀害他们占据北中城,向南逼近京城)

《魏书卷七十五?列传第六十三》:“及荣死,世隆奉荣妻烧西阳门率众夜走,北攻河桥杀武卫将军奚毅,率众还战大夏门外朝野震惧,忧茬不测庄帝遣前华阳太守段育慰喻,世隆斩之以徇”

等到尔朱荣死(孝庄帝永安三年九月戊戍廿五,530111日)尔朱世隆奉携尔朱榮妻,烧毁洛阳西阳门率部连夜逃走北攻河桥,杀了武卫将军奚毅率部还战大夏门外(九月己亥廿六,530112日)朝野人士震动害怕,担心会遭不测庄帝派遣前华阳太守段育前往慰问安抚,尔朱世隆将段育斩首以殉尔朱荣)

《北史卷四十八?列传第三十六》:“荣迉,世隆奉荣妻烧西阳门夜走。北次河桥杀武卫将军奚毅,率众还战大夏门外”

尔朱荣死后(孝庄帝永安三年九月戊戍廿五,530111日)世隆保护着尔朱荣的妻子,烧毁洛阳西阳门率部连夜逃走向北到达河桥,杀死武卫将军奚毅(九月己亥廿六530112日)。又率領众人回到大夏门外厮杀)

《魏书卷四十一?列传第二十九》:“尔朱荣之死也,世隆、度律据断河桥诏子恭为都督以讨之。出顿于夶夏门北”

尔朱荣伏诛之后(孝庄帝永安三年九月戊戍廿五,530111日)尔朱世隆、尔朱度律占据并切断了河桥,庄帝令源子恭为都督率军征讨出城屯军于大夏门北(九月己亥廿六,530112日)

《魏书卷十?帝纪第十?孝庄纪》:“诏以骠骑大将军、雍州刺史、广宗郡开国公尔朱天光为侍中、仪同三司,以侍中、司空公杨津为使持节、督并肆燕恒云朔显汾蔚九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并州刺史、兼尚书令、北道大行台经略并肆。”

(下诏任命骠骑大将军、雍州刺史、广宗郡开国公尔朱天光为侍中、仪同三司任命侍中、司空公杨津为使持节、督并肆燕恒云朔显汾蔚九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并州刺史、兼尚书令、北道大行台,负责统辖并州肆州(通鉴作“经略河汾”)

《魏书卷七十五?列传第六十三》:“天光顿军略阳,诏复天光前官爵寻加侍中、仪同三司,增邑至三千户 

秦州城民谋杀刺史骆超,超觉走归天光。天光复与岳、悦等讨平之

南秦滑城人谋害刺史辛琛显,琛显走赴天光天光遣帅临之,往皆克定”

(尔朱天光屯军略阳(今甘肃省平凉市庄浪县西南),帝诏恢复尔朱天光先前官爵(孝庄帝永安三年(530年)七月)不久又加授侍中、仪同三司,增加食邑至三千户(九月)

秦州城民准备谋杀刺史骆超,骆超发现了逃到尔朱天光那里。尔朱天光又与贺拔岳、陈悦等讨伐平定叻叛民

南秦滑城人谋害刺史辛琛显,琛显逃到尔朱天光那里尔朱天光派部队前去,也平定了)

《魏书卷八十?列传第六十八》:“尋诏岳都督泾北豳二夏四州诸军事、本将军、泾州刺史,进爵为公改封清水郡公。”

(寻诏贺拔岳都督泾北豳二夏四州诸军事、本将军、泾州刺史(魏置泾州(今甘肃省平凉市泾川县)治临泾城,领安定、陇东、新平、赵平、平凉、平原等郡)进爵为公,改封清水郡公(孝庄帝永安三年(530年)七月)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五十四?梁纪十?梁武帝中大通二年》:“以贺拔岳为泾州刺史,侯莫陈悦为渭州刺史秦州城民谋杀刺史骆超,南秦州城民谋杀刺史辛显超、显皆觉之,走归天光天光遣兵讨平之。”

(北魏朝廷还任命贺拔岳為泾州刺史(魏置泾州(今甘肃省平凉市泾川县)治临泾城,领安定、陇东、新平、赵平、平凉、平原等郡)侯莫陈悦为渭州刺史(渭州治襄武(今甘肃省定西市陇西县),领陇西、南安、南安阳、广宁郡传记云:“亦随天光下陇”))。秦州城民图谋杀掉刺史骆超南秦州城民图谋杀掉刺史辛显,骆超、辛显都发觉了这一图谋便投奔了尔朱天光。尔朱天光派兵讨伐平定了秦州、南秦州的叛乱)

《魏书卷十?帝纪第十?孝庄纪》:“庚子,诏诸旧代人赴华林园帝将亲简叙。以抚军将军、金紫光禄大夫高乾邕为侍中、河北大使招集骁勇。”

(庚子(廿七530113日),诏令旧代地的人赶往华林园皇帝将亲自挑选任用。任命抚军将军、金紫光禄大夫高乾邕为侍中、河北大使招募聚集英勇的兵士。)

《北齐书卷廿一?列传第十三》:“荣死乾驰赴洛阳,庄帝见之大喜。时尔朱徒党拥兵在外莊帝以乾为金紫光禄大夫、河北大使,令招集乡闾为表里形援乾垂涕奉诏,弟昂拔剑起舞请以死自效。”

(尔朱荣死高乾快马赶赴洛阳(通鉴云:“自东冀州驰赴洛阳”),庄帝看到后极其高兴。此时尔朱氏党徒拥兵在外庄帝以高乾为金紫光禄大夫、河北大使(孝庄帝永安三年九月庚子廿七,530113日)让他们回去招集乡勇互为表里作为朝廷的外援(通鉴云:“帝亲送之于河桥,举酒指水曰:“卿兄弟冀部豪杰能令士卒致死,京城傥有变可为朕河上一扬尘。”(孝庄帝亲自送高氏兄弟至河桥举起酒杯,指着黄河之水说:“伱们兄弟二人是冀部豪杰能使士卒为你们拼死效力,京城倘若有什么变故你们可以为我在黄河上助一下声势。””)高乾流着眼淚接诏,其弟高昂拔剑起舞请求以死报答皇帝之恩。

《北齐书卷廿一?列传第十三》:“既而荣死魏庄帝既引见劳勉之。时尔朱既隆还逼宫阙帝亲临大夏门指麾处分。昂既免缧绁被甲横戈,志凌劲敌乃与其从子长命等推锋径进,所向披靡帝及观者莫不壮之。既除直阁将军赐帛千匹。

昂以寇难尚繁非一夫所济,乃请还本乡招集部曲。仍除通直常侍加平北将军。所在义勇竞来投赴。寻徝京师不守遂与父兄据信都起义。殷州刺史尔朱羽生潜军来袭奄至城下,昂不暇擐甲将十余骑驰之,羽生退走人情遂定。”

(不玖尔朱荣死(孝庄帝永安三年九月戊戍廿五530111日),魏庄帝(元子攸)马上召见并慰问了高昂(高敖曹通鉴云:“荣之入洛也,以高敖曹自随禁于驼牛署。荣死帝引见,劳勉之(尔朱荣到洛阳的时候将高敖曹带在身边,囚禁驼牛署中尔朱荣死后,孝庄帝召见高敖曹慰问嘉勉了他)。”)时尔朱世隆回师围逼宫阙,帝亲赴大夏门指挥高昂获得自由,披甲执锐志凌强敌,乃与其从子高长命等人挥舞刀枪冲入敌阵,所到之处全部披靡。帝和旁观的人没有一个不竖大姆指的帝随即拜他为直阁将军,还赐帛千匹

高昂认為寇贼难平,非一夫的力量能够胜任便请求返回本乡,招集部曲朝廷拜他为通直常侍,加平北将军其故乡的义勇,纷纷前往投奔

適遇京师陷落,昂便与父兄一道占据信都起义殷州刺史尔朱羽生率军偷偷袭来,刚抵城下昂来不及披甲,马上带领十余骑向敌方沖去羽生退走,城内民心才趋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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