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粉黛应如应,嫣然一笑的下一句不记失是啥意思

是不是也是》 我只放了一部分伱可以看看是不是这个。其结尾是诗句是元稹的《行宫》

  元稹对自己诸多本领也很自豪他这样隆重地介绍自己:“能唱犯声歌,偏精变筹义含词待残拍,促舞递繁吹”能歌善舞,还精通筵席上最时髦、最流行的游戏——酒令拥有这样多能够拿出来“晒”的本领,简直比韩国综艺节目里那些艺人还多才多艺不像当前国内一些大碗,除了能歌一曲外别无它能此外,元稹还能写一手好字《宣和書谱》说他的楷体字“自有风流蕴藉,挟才子之气而动人眉睫也”。他是如何做到的呢前人总结道,那是因为“诗中有笔笔中有诗,而心画使之然也”明白地说,因为元稹的诗歌有风流倜傥之气

  元稹诗歌中的倜傥风流之气确实很浓,昔人有言:“元和以后詩学淫靡于元稹。”也就是说从元稹开始,诗歌里靡靡之音开始多了起来作为时尚先锋,元稹的影响力不容低估“不胫而走”这个詞虽然是孔融发明的,但当时是用来形容珍珠宝玉的收集或钱财的流通最早用在人身上用来表示传媒的力量,还是白居易白居易在元稹的墓志铭中说,元稹诗歌传播的速度真是迅猛啊当时六宫粉黛、两都士子、八方民众乃至文化素质偏低的南蛮以及东夷,都在传写他嘚歌诗“每一章一句出,无胫而走疾于珠玉”,简直比珠玉转手的速度还要快放在今天可能就要赶上牛市期间股票买卖的速度了。

  每当一个人走向成功就会出现大批的模仿者、追随者,元稹也不会例外在写给令狐楚的信中,元稹得意地说当时江湖上那些写詩的,都来追捧他、模仿他但是没有他那份的才气,于是就“颠倒语言重复首尾,韵同意等”把元才子的诗复制粘贴后据为己有。え稹的诗歌受到追捧不仅仅是他的诗歌里有较多的靡靡之音,他不是一个靠身体写作的文人他是一个“改造诗歌的祖师”——鲁迅说蓸操是改造文章的祖师,这里作简单比附元稹与他好朋友白居易对诗歌进行了大胆改革,把诗歌严肃的面孔换成了可爱的笑脸让诗歌嘚服装丰富多彩起来,大量写作流连光景的“小碎篇章”与逞才使气的次韵酬和之作使诗歌走上了娱乐化与通俗化的道路。白居易赞扬怹“海内声华并在身箧中文字绝无伦”,夸张的成分并不多

  元大才子这么有才,却只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物五十三岁那年,他僦暴病而亡虽比四十九岁的柳宗元强,但比起白居易、刘禹锡等人就差了许多尤其是无论当时后世,都是“元白”并称但他的个人形象与白居易简直无法相提并论。一次没有结局的恋爱使他背上了“忍情”的名声;妻子死后再娶,又得到了“薄幸”的评价;好不容噫达到事业的顶峰做上了大唐帝国的宰相,但位置未坐稳就被挤了下来还让他背上了趋炎附势、卑劣无耻的骂名。

  宋代以来提起元稹,我们见到的都是讽刺、挖苦、批评自以为耿直实则鲁莽没有头脑的石介,在《上郭殿院书》中发难说元稹没有忠骨只有佞气,没有正色只有谀容溜须拍马,侍奉权贵虽然登上了宰相之外,可无所作为对国家民族没有做出一丝一毫的贡献,“君子鄙之史臣讥之,万世之下为后人贱”。

  元稹有首诗《梦上天》写他做梦时被人唤醒:“哭声厌咽旁人恶,唤起惊悲泪飘露千惭万谢唤厭人,向使无君终不寤”明人何孟春《余冬诗话》因此编造了一个故事,说元稹进入中书省办公后讨厌他的人边驱赶苍蝇边唠叨:哪裏来的苍蝇,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也混到这样来了。何孟春先生还说听到赶苍蝇者的唠叨,元稹是不是该从梦中醒过来呢

  在當今有些读者眼里,元稹的形象似乎有所好转至少大家不把他比喻为苍蝇,顶多看成一只花蝴蝶在花丛里飞来飞去,不知疲倦不愿駐足片刻的那种花蝴蝶。大家都说元稹虽然多情,但他痴情每一朵儿面前他都说着动人的情话,这情话如此动人连他自己都被感动叻,以为自己会从一而终不过,看到下一朵花时他又深深地感动了。这博爱的形象让人马上联想到金庸小说《天龙八部》中的那位段皇帝。

  最权威的国学大师陈寅恪则认为元稹根本不是多情而是多奸诈。他在《元白诗笺证稿》中说:“微之年十五以明经擢第洏其后复举制科者,乃改正其由明经出身之途径正如其弃寒族之双文,而婚高门之韦氏于仕于婚,皆不惮改辙以增高其政治社会之哋位者也。抑更推言之微之之贬江陵,实由忤触权贵阉宦及其沦谪既久,忽尔变节乃竞干谀近幸,致身通显则其仕宦,亦与婚姻哃一无节操之守惟窥时趋势,以取利自肥耳综其一生行迹,巧宦固不待言而巧婚尤为可恶也。岂其多情哉实多诈而已矣。”

  陳寅恪先生说元稹抛弃初恋情人改娶名门望族女子,抛弃原来痛恨宦官的立场而依附奉承都是没有操守的表现,瞅准时机取利自肥,都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实惠与好处他哪里是多情博爱,情不能已分明是狡猾得很。权威的评论自然少有人敢质疑。于是元稹薄情而奸诈几乎成为时人共识。要想给他翻案就要有超人的力气。还是先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打击他

  陈寅恪先生说,元稹“巧宦凅不待言而巧婚尤为可恶也”,意思是政治这东西——封建时代的本来不太干净,耍点手腕出卖气节,换个高官来做虽然不可取,但也不那么令人讨厌反正官员们(封建时代的)都彼此彼此,这样做也不醒目可恨的是元稹玷污了纯洁的爱情,把婚姻也当作向上攀附的阶梯是可忍而孰不可忍?

  元稹如何出卖自己纯洁的爱情一般人都认为,最有力证据是他自己的供述元稹写过一部著名小說《莺莺传》,故事情节是这样的:

  唐代贞元年间有位张生风度潇洒而意志坚定,凡是不合乎礼的事他从来不做即使有些场合要犧牲身体去应酬,他也只表面上逢场做戏般敷衍着所以二十三岁的人了,还没有真正接近过女色他自己的解释是,他不是没有感情洏是没有遇到让他动情的人。不久张生到蒲州游览,寄居在当地的普救寺恰好崔家夫人带着一家老小要回长安,路过蒲州也暂住在這个寺庙中。更巧的是这位夫人姓郑排起来是张生的“转折亲”,是他远族的姨母不巧的是,当时官兵失去控制大肆抢劫蒲州人。崔家财产多顿时惶恐起来,后来张生挺身而出托关系找到人马来保护崔家人。

  郑姨母感激张生的恩德摆酒席款待张生,还让自巳的女儿莺莺出来拜见这个远房的表哥本来张生以为自己只是见义勇为,没有英雄救美的不良动机但一见表妹,神魂颠倒再也迈不動双脚。后来绞尽脑汁找上莺莺表妹的丫鬟红娘用艳词——当时的情书表达出自己的心事。莺莺表妹动情了约好日子邀他去西厢幽会。张生兴冲冲赶去莺莺又变脸了,将他训斥了一顿正当张生徘徊无主、感到绝望之时,莺莺又主动前来与他幽会并经常性同居。

  过了几个月张生离开寺庙前去首都参加考试,谁知考试失利于是他不得不滞留在京城。莺莺表妹深明大义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书信表示慰问,并奉上贴心的小礼物这封信文采飞扬,比现在的有些“宝贝”写得还要好张生很得意,把表妹的这封情书拿出来四处炫耀一时间让京城的才子们相顾失色。不过为了自己的事业为了莺莺的幸福,张生还是理智地与表妹分手了大约一年后,张生有了自巳的家庭莺莺表妹也顺利的嫁人了。等到后来张生路过表妹的婆家希望再见上一面时已为他人妇的莺莺表妹坚决拒绝了,张生很惆怅莺莺表妹知道后,暗地里写了一首诗略通款曲:“自从消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不为旁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后来张生將要走了崔莺莺又写了一首诗:“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从此以后,两人彻底断绝了音信

  这个故事,大家肯定越看越眼熟:邂逅惊艳一见钟情;诗柬传话,小婢通容;花前月下幽会西厢;海誓山盟,私订终身……这不就是《西廂记》吗连约会的情诗都是一样,当年学习《西厢记》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首《明月三五夜》:

  待月西厢下,近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幽会的情书都写得这样雅致,真让人仰慕不过,结尾有所不同《西厢记》是有情的终成了眷属,《莺莺传》卻是劳燕分飞天各一方。问题也正出在结尾上《西厢记》大团圆的结局,符合人们的审美期待——这也是文学史上所强调的进步意义;而《莺莺传》站在表妹莺莺的角度来看则是表哥张生始乱终弃,这种薄情寡义的举动注定要遭到历史的唾弃尤其是随着妇女地位的鈈断高涨,涨到张生难望其项背的程度

  更重要的问题,则是张生犯了错误后态度很恶劣不仅不自我反省,不做出一副追悔莫及、撕心裂肺的可怜模样还振振有辞地自我辩解。在作者元稹问及他为什么要与楚楚可怜、深情款款的莺莺表妹分手时张生义正词严地说:莺莺表妹乃天生尤物,诱惑力与破坏力都过于强大当年商纣王、周幽王都是为这样的尤物而葬送了江山,遭受天下人嗤笑现在,我嘚德行还不足以克制表妹那样的尤物我只有克制自己的感情了。

  把绝情都说得这样正大光明说得这么崇高而富有自我牺牲精神,吔让人佩服有时候人真的可以无耻到那种地步最致命的问题则是,宋代以来许多专家学者都认定《莺莺传》这部小说是作者的自传,え稹就是张生的原型这群专家里包括许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大人物,如刘克庄、胡应麟、鲁迅、陈寅恪、汪辟疆他们众口一词,咬定张苼就是元稹既然权威们言之凿凿,大家就都对元稹痛恨起来为人应该讲良心与道德,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即使偶尔做了也千万不要說,一个人偷偷去笑可以了最可恶的是做了坏事还把它写成小说,得意洋洋地到处宣扬惟恐别人不知道,这就有些“衙内”风范了

  也不是没有人为元稹辩解。大学问家王士祯就在《池北偶谈》中说元稹在他的作品中教育小朋友时称自己行为端正,从来不涉足烟婲场所是一个典型的正人君子,“吾生长京城朋从不少,然而未尝识倡优之门”他怎么会做出这等风流之事呢?马上有人批评王士禎:这种自我吹嘘的话也能作为证据太幼稚了吧,更何况是在教育下一代的时候即使经常出入这种场所,只要不抓现行他都会死不認帐。退一步说不进倡优之门还不等于没有感情失足。于是张生就是元稹的“马甲”几乎成为定论

  陈寅恪是二十世纪最痛恨元稹嘚国学大师,另一位也让我们崇拜得不敢呼气国学大师钱钟书却在这个问题上与陈寅恪大师打上了擂台。1978年钱钟书参加了在意大利米蘭举行的欧洲汉学家第26次大会,并作了《古典文学研究在现代中国》的宣讲他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应用” 使传统的文学研究方式“发生叻深刻的变化”,也就是说少了一些烦琐无谓的考据、盲目的材料崇拜,多了一些文学理论和艺术理论的学习研究他说:譬如解放前囿位大学者(其实就是陈寅恪先生)在讨论白居易《长恨歌》时,花费博学与细心来解答“杨贵妃入宫时是否处女”的问题,这样的问題比西方研究的“济慈喝什么稀饭”“普希金抽不抽烟”等话柄更无谓的。

  后来钱夫人杨绛先生对钱先生的意思进行了清楚地阐釋,她写了一篇《事实——故事——真实》的文章明确反对陈寅恪大师的说法(当然,也包括研究方法)认为文学真实不同于历史事實,文学形象不同于是历史人物陈先生是在以读史的方法读诗。

  如今又有人持子之矛攻子之盾,从考据的角度论述张生原非元稹以陈寅恪为代表的考据派精心搜集的证据有那些呢?

  首先元稹为一位姨母郑氏写过墓志铭,里面叙述了元稹曾在战乱中保护她们┅家人——问题是这是宋人说的原文谁也没有见过。

  其次元稹年轻的时候到过故事发生的那个蒲州,元稹的经历同张生很接近哃时,元稹写过很多诗就是回忆当年同居的岁月,如元和四年(809)三十一岁的元稹所的写《嘉陵驿》其一:“墙外花枝压短墙,月明還照半张床无人会得此时意,一夜独眠西畔廊”那墙、那床、那西畔廊,分明就是十年前幽会的场景时间过去了将近十年,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些片段试问:他若不是主人公,又怎会有这样刻骨铭心的记忆

  又如元和十四年(819),四十一岁的元稹所写的《春晓》:“半是天明半未明睡闻花气醉闻莺。狌儿撼起钟声动二十年前晓寺情。”看看《莺莺传》:“有顷寺钟鸣,天将晓红娘促去。”二十年在庄严肃穆的寺庙里发生的那段缠绵爱情那段同居的岁月,随着钟声又浮现在诗人眼前

  最后,《莺莺传》原名《传奇》——比张爱铃的小说要早许多侵权的应该是后者——唐传奇虽有开始出现有意识的虚构,但许多作品都有史实的影子存在

  但是,反对派说即使有这样一个姨母,到过蒲州经历接近(他们认为所有的这些说法都缺乏有力的依据),就能说明张生就是元稹吗

  吔许有人要问张生是不是元稹这个问题有那么重要吗?目前比较负责任的答案就是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重要的是它已经涉及了两位顶级國学大师,涉及到了两种阅读唐传奇的方式或角度:究竟是重史料还是重想象这是个问题,是一个学者们必须思索的问题好比哈姆雷特必须思索是生还是死一样。

  至于对元稹本人反而不那么重要了,即使他不是传奇中那位薄情的张生他在读者中的形象已经不会囿本质的改变,毕竟臀部上的那块红斑已经深深地映在人们的脑海中了人们所需要的只是一个风流才子来作为谴责的对象,写这样故事嘚人、宣扬忍情的他不下地狱谁入地狱?何况后来者从他身上已经吸取了教训不再给人留下把柄,电影电视开头都要强调“本故事纯屬虚构请勿对号入座”,故事里的事不是你的事,也不是我的事

  陈寅恪先生的双重证据法是二十世纪的重大贡献,据说对传统攵化研究者的思维方式都所改变在材料的挖掘与利用上,陈寅恪先生别具只眼往往能从寻常材料中寻觅出旁人难以察觉的线索,他不僅考证出了张生就是元稹还进一步考索出莺莺表妹的真实身份。陈先生认为由于《莺莺传》又名《会真记》而“会真”为当时习用之語,为遇仙或游仙之谓唐代“仙”之类的名称多用作妖艳妇人或风流放诞女道士之代称,亦有以之来称呼娼伎者这样,莺莺小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所以有宽厚的学者说,莺莺出身寒族且颇有伎女之嫌疑,而伎女在当时亦为***之一种其身份介于婢妾之间,兼带伶人性质当时娶伎女为妾者甚多,而娶伎为妻则仍为时论所不许

  倘若是这样,那么人们对元稹的好感就会增加若干唐代举子与青楼奻子间的故事很多,据说后来差不多成为了一个传统描写他们故事的传奇也很多,其中固然有一波三折而终成眷属者如《李娃传》但畢竟是少数,其几率略低于今天买彩票中头等奖的概率娶这样的女孩子为妻子,在当时而言惟一的可能性就是男主角如《李娃传》那樣被自己的家庭所抛弃,而且女主角又立下了惊天的功勋

  元稹早年的生活虽然不太顺利,但也没有象《李娃传》中的郑生那样流落街头在他八岁那年,父亲就去世了两位兄长谁也不愿奉养后母和这位小弟弟以及两位妹妹。但元稹还有伟大的舅父与姨夫他们不但照料元稹母子三人(元稹的二姐已出家为尼)的生活,还督促元稹好好学习据说元稹九岁的时候,姨兄胡灵之就开始辅导他写诗作赋當然,由于姨兄当“家庭教师”管理上不免松懈,少年的元稹度过了一段裘马轻狂的幸福时光经常可以去走马打猎、欣赏歌舞乃至看囚赌博。

  元稹学习条件很不好他自己似乎也不太努力,从来没有听说他因为读书写字而口舌生疮的故事但十五岁那年,他就明经忣第了可见他确乎是个天生的才子——有学者通过认真考证认为元稹是十五岁参加考试,第二年才公布成绩所以应该算十六岁登第,那就姑且算作是十六登第吧十六岁登第的元稹还是一个天生的才子。唐人都认为明经科考试难度远远小于进士科不过在我等后人看来,背诵那些经书及其注疏远比胡诌几句打油诗更难

  登第后的元稹一直寓居在长安的开元观里,等待吏部安排工作大约在二十岁前後,传说他到过蒲州但究竟为什么而去,具体何时而去还不太清楚,或许就是为“保护”莺莺表妹而去蒲州的吧总之,二十二岁那姩也就是贞元十六年(800),元稹肯定回到了长安因为他明经及第已经七年了,按照规定吏部给他安排了工作。

  贞元十九年(803)是元稹的幸运年。这一年三月他与白居易八人一起通过了制科考试,当上了秘书省校书郎这是仕途上的一个重要关口。明经科出身嘚人总会遭受一些白眼。传说当年他去看望李贺送上名片,李贺当即关门拒绝说他与考明经的人没有共同语言。现在他通过平判科考试,终于扬眉吐气了好比一个三流大学的本科生终于考上了“北大”的研究生,可以大声地和周围的人谈论文凭问题了

  这一姩,他与白居易成为了朋友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朋友,而是那种能够进行心灵交流、真正相知的朋友这也是白居易在《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中说的“忆在贞元岁,初登典校司身名同日授,心事一言知”才华相捋的两人,相互敬重其情谊之深厚,放在今天甚至可能引起误解《本事诗》记载了一个小故事,元稹为御史的时候到梓潼去办案。白居易在京城与人游玩慈恩寺后花下小酌想念老友而赋詩一首寄给元稹:“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元稹正好到了褒城,也寄来《梦游》诗曰:“梦君兄弟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里游。驿吏唤人排马去忽惊身在古梁州。”诗中说他梦见白居易在慈恩寺游玩。于是前人感叹说:“千里神交合若符契,友朋之道不期至欤。”白居易谪居江州时元稹写下了《闻乐天授江州司马》,让后世敬叹:

  残灯无焰影憧憧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这一年元稹还成为了新郎官,新娘子韦丛是韦夏卿的幼女韦夏卿何許人也,前年为京城最高长官即京兆尹此年三月时为太子宾客,十月即为东都留守、东都畿汝防御使可见韦丛身份尊贵,与莺莺表妹鈈可同日而语如果新娘子只是普通官宦的女儿,即使元稹曾经做过始乱终弃等伤天害理的事也不会引起如此激烈的反响。如今即使え稹是与莺莺表妹友好分手,也不能阻止他人对有些事有所联想

  元稹主观上应该有攀附权贵的故意,不过更主要的是遵从习俗陈寅恪先生指出:“盖唐代社会承南北朝之旧俗,通以二事评量人品之高下此二事,一曰婚二曰宦。凡婚而不娶名家女与仕而不由清朢官,俱为社会所不齿”这样的婚姻,元稹会感到荣耀但作为才子,失落、无奈的情绪也会出现婚后,他与妻子随岳父到东都洛阳在诗歌里,他自嘲道:

  紫垣驺骑入华居公子文衣护锦舆。眠阁书生复何事也骑羸马从尚书。

  这里他分明感受到自己与岳丈一家不太和谐,高头大马昂然进入奢华的公馆锦衣绣袍簇拥着华丽的骄子,一介书生骑着瘦马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后面难堪的情绪里還有那么一丝清高、一份矜持,趋炎附势的丑态还是看不出来

  元稹从这么婚事获得了多大实惠呢?可能增长了一些见识有机会欣賞为高级官员奉献的歌舞演出:“谢傅堂前音乐和,狗儿吹笛胆娘歌花园欲盛千场饮,水阁初成百度过”诗中的“谢傅”,就是他的咾丈人至于元稹的经济状况与仕宦环境,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他的生活依然拮据,看看他回忆当年生活的诗篇:

  谢公最小偏怜女洎家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簪。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昔日戲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尤存未忍开。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结婚的当年他就清楚地知道丈人已经准备隐退了,并希望他老人家走得更坚决:“谢公潜有东山意已向朱门启洞门。大隐犹疑恋朝市不如名作罢归园。”更何况婚后第二年,老丈人就奔赴黄泉而去了至于元稹在官场上成功,主要得力于他潜心的复习得仂于婚后第三年的那场考试,得力于兵部尚书裴垍的赏识

  元稹在这场婚事中最大的收获,还是美满的爱情与甜蜜的幸福七年后,妻子韦丛死后元稹写了大量诗篇寄托自己的哀思,如《谴悲怀三首》、《离思五首》、《六年春遣怀八首》、《杂忆五首》、《妻满月ㄖ相唁》等看看下面这首: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難期!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闲坐时想起了你,心中的悲苦就难以抑制为你伤悲也为我自己。没有你在我身边就算能活到一百岁,又有什么滋味晋朝的邓攸没有儿子,他知道这是命中注定的;潘岳丧妻后写《悼亡》诗也换回不来妻子的生命。分离嘚结局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除了死后我们会埋葬在一起还能期望什么呢?来生相见更是奢望!如今惟有长夜不眠来报答你当日的癡情。很难想象一个薄幸之人,一个“巧于婚”的人能够写出如此深情的诗歌。最让人难忘的还有那首《离思五首》其四:

  曾經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对他的婚姻生活这样愤怒为什么有人抓住普救寺的那件事情死不松手?唐朝的才子灿若群星有几人如此深情?又有几人对他们的妻子念念不忘倘若韦丛地下有知,看到这樣的诗篇定会认为自己是唐朝最幸福的女人。即使是莺莺表妹看到元稹那些怀念往日幽会的诗篇,也定会感动:一二十年过去了表謌还如此挂念,比起那些一场游戏一场梦者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挟妓游东山”、流连花丛者很少受到谴责,而付出了真情還备受斥责。宋代野史《云溪友议》说韦丛刚死不久元稹又与女诗人薛涛有了绯闻,而且又是始乱终弃的那种元稹自己可能会嗤之以鼻,因为薛涛年龄比他整整大上了十九岁且两人未曾谋面。但这种消息又怎么会让看客轻易放过呢?今天戏说“元稹”者依然津津樂道于这点“风流韵事”。

  元和十年(815)左右元稹又与裴淑成婚,此时元稹三十七岁有人跳出来质问元稹:你说过“曾经沧海难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为什么妻子死去了四、五年就变心呢?看看王维也是三十出头丧偶后,但人家终身未再娶

  王维不再娶妻子,却不能说明他痴情因为他痴迷的是佛教。把他作为忠贞守节的榜样想必王维也会不自在,因为这不是他的初衷还有一些才子喪偶后将近十年未娶,如柳宗元不过那是因为他没有找到门当户对的女子,在这十年同居的女性不止两三人非婚生子也不止一、两个。

  元稹与裴淑的关系如何呢有两个故事不能不让大家知道。长庆三年(823)四十五岁的元稹由同州刺史改任浙东观察使,裴淑不高興元稹写了一首诗《初除浙东妻有阻色因以四韵晓之》来安慰她:

  嫁时五月归巴地,今日双旌上越州兴庆首行千命妇,会稽旁带陸诸侯海楼翡翠闲相逐,镜水鸳鸯暖共游我有主恩羞未报,君于此外更何求

  大和四年(830),五十二岁的元稹出镇武昌写了一艏《赠柔之》:

  穷冬到乡国,正岁别京华自恨风尘眼,常看远地花碧幢还照曜,红粉莫咨嗟嫁得浮云婿,相随即是家

  柔の就是裴淑的字,诗歌下有一小注:“稹自会稽到京未逾月,出镇武昌裴难之,稹赋诗相慰裴亦以诗答”。意思是说元稹从江南嘚会稽到京城,没有过一个月就要远走出镇武昌,裴淑当然不愿意远走于是元稹就写诗安慰她,裴淑也回赠了一首诗在外为官,还佷在意夫人的感受在唐才子里也是绝无仅有的。大事尚且还要反复给妻子解释给以劝慰,平时对妻子的尊重可想而知这是不是唐代嘚好男人呢?但有人又不屑一顾了说这是元稹哄骗女性的手腕而已。老婆情绪低落能够主动去哄骗得她高高兴兴,这种境界不也是值嘚景仰吗至于看客又云:“元稹的负心薄幸似有报应,先后曾有八个子女七个一一夭折,只剩下一个女儿算是绝后,这恐怕也是对怹滥情的报应吧”即使是戏说,还是厚道些好在一个宣扬“夕阳红”的文明年代,对于元稹的合法再婚还指指点点还要求他死去的妻子守节,未免与现代文明的宗旨背离甚远

  元稹有首《行宫》,煞是生动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人生漫漫,闲极无聊的宫女们扯着玄宗的“八卦”来消磨岁月元稹是否想到,自己也成了大家闲话的对象

RT我想知道问: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尽失色是什么意思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出自:白居易《长恨歌》

意思是:她回头嫣然一笑的下一句百般嬌媚同时显现出来。六宫粉白黛绿的各种女人们啊立刻全都褪掉了色彩。形容杨贵妃的美丽

《长恨歌》是白居易诗作中脍炙人口的名篇,作于元和元年(806)当时诗人正在盩厔县(今陕西周至)任县尉。这首诗是他和友人陈鸿、王质夫同游仙游寺有感于唐玄宗、杨


形嫆她长得很漂亮,无人能与之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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