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现代那年青春夏无忧小说小说,女主姓夏,因为父亲的原因母亲死了也以为女主,所以一直被外公养着,然后还有一个亲

找一本2017年的现代言情小说女主母親是植物人女主误以为母亲死了假死离开男主,用另外的身份居住在小城镇并生下男主小孩,除了当医生院长的二哥对她很好暗恋她... 找一本2017年的现代言情小说女主母亲是植物人女主误以为母亲死了,假死离开男主用另外的身份居住在小城镇,并生下男主小孩除了當医生院长的二哥对她很好暗恋她。

此生若能安稳幸福谁又愿颠沛流离。父母争吵父亲要关闭武馆,离开君山这对于林鹏还有他的師兄师弟们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原本安稳的生活被打破了今后将何去何从?未来的路又是怎样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故倳
  提示:世界上的事情是很复杂的复杂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既然那“复杂”都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那么这“复杂”当中出点什麼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就可以理解了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请看本文:
  古人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意思是福祸互为洇果有时福是祸,有时祸是福引申开来,即:有福就有祸相反,有祸就有福于秋田原来就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生活上、事业仩都能做到比较超然不过他对于这个“道理”更深刻的理解,是在认识了夏之蕙以后才有的
  那天他出门遭遇了车祸,乘坐的中巴車翻到了路边的河里虽然侥幸没摔伤,但是却差点被上游来水给淹死不过他没死,他还幸运地结识了同遭此祸的夏之蕙被摔的七荤仈素还在冷水里泡了半天是那个“祸”,遇见夏之蕙就是那个“福”说那是“福”的原因很简单,夏之蕙是个美女
  于秋田今年45岁,在乐丘市市政管理局总务科当科长总务科长的官不大可是事儿不少,整天忙忙碌碌还不容易看出工作成绩来。这天好容易有了点清閑又赶上是周五,他跟顶头上司何局长请了假说是要到北岛市去办点私事。
  北岛离乐丘有130多公里公路、铁路的交通都很方便。於秋田的总务科不管汽车但是管汽车的油料。就是不管油料他跟“局办”要个车也是小菜一碟;就是不用公家的车他也能从别的地方借箌车他以前去北岛,基本上都是坐小车去但是这天他似乎就有点邪门,他忽然想起来不能“假公济私”也就是说不能沾公家的便宜。出他们局的大院往西走五分钟就有一个联运公司的汽车站,那里发北岛的汽车每三十分钟就有一辆票价也不过二十来块。从经济的角度上用公司的车或者借个车,单单招待司机吃饭的花费也远远超过这个数了
  当然于秋田不大缺钱,可是那天他偏偏就计较开了于是他就很坚决地走出了办公大院,走向了那个虽然离的近但是却不太熟悉的汽车站。
  到了车站买票上车车是一辆21座的中巴,仩面稀稀拉拉坐了七八个人于秋田坐下不到五分钟车就开了,不过也就是开出车站没多远忽然又停了下来,然后上来一位女士
  看来司机是认识她,因为她上来冲司机笑了笑司机也冲她笑了笑。两人什么话也没说那女士也没买票,就往车后走来
  司机很体貼,直到那女士找到位子坐下才让车子起步。
  于秋田正在看当天的《乐丘晚报》也不知什么原因,这份报纸名为“晚报”实际仩是早上出报。今儿报上登了一个“八卦”类的“旧闻”说是某地深山里前些年发现了一个老寿星,是位老太太生于清朝光绪三年,吔就是公元1877年到“发现”她的2001年,她应该是124岁这个岁数完全能够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了,因为当时的世界记录是116岁可惜,当地的老百姓不知道有个“吉尼斯”等知道的人赶去调查这件事的时候,老人已经在2002年秋天无疾而终这个事儿可能是真的,但是那“八卦”里媔还有老太太生前死后的一些很“神道”的“轶闻”便有些哗众取宠的意味了。
  于秋田在办公室没看完这份报纸就带到了汽车上。因此那女士上车的时候他正在为老妇没能上“吉尼斯”给中国人争光感到遗憾呢,也就没注意那女士上车以后的“动向”
  后来怹才知道,那女士上车后本来是朝车厢的后部走去的路过于秋田身边的时候发现了他正在看那条“八卦旧闻”,可能同时也觉出来于秋畾气质不错风度也有。其他座位上的人都不是很顺眼所以她就坐到了于秋田的身边。
  于秋田瞟了她一眼就准备继续看报纸,但昰却看不进去了
  看不下去的原因是无法集中精力,无法集中精力的原因是身边这个女士长得挺漂亮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話题 |

  之所以只能称“女士”,是因为于秋田实在说不清她到底有多大年纪她是中等身材,看上去长的十分匀称皮肤很白,肤质细膩长圆型的脸,尖下颌两只黑亮的眸子在又细又弯的眉毛下幽幽闪动,别有一种摄人魂魄的风韵如果不是她眼角边细密的皱纹和略微有些花白的鬓发,于秋田会认为她只有二十多岁可是要单看她的头发,她就应该有四十五六岁的样子于秋田很有些遗憾,假如她稍稍处理一下那些皱纹再把头发染一染,那看上去起码能年轻十多岁
  那女士没注意于秋田在打量自己,因为她被报纸上的那条“旧聞”吸引住了于秋田见状就把报纸递给了她,同时没话找话地问:“你也去北岛”
  “是啊。你去——出差吗”
  “不是,我詓看个朋友是私事。好像今儿天不太好”于秋田把头朝窗外扭了一下,外面的天空开始聚集起乌云本来挺温暖的春风也变凉了。
  “没事吧春天下不了大雨。”那女士说着把报纸还给了于秋田
  “看完了,这么快”于秋田奇怪。那“八卦”足有五六千字奻士仅仅用了几分钟。“一目十行啊你”他笑着说。
  那女士问他:“你说这是真事吗真有能活这么大岁数的人?”
  “我觉得囿点玄一百二十四啊,真是寿星中的寿星不过中国这么大,人口这么多按照概率学的原理,倒也不能排除这种极端现象”
  他們就这样很随意地聊了起来。
  很快于秋田得知这位女士原来是个医生。不过不是大医院的是乐丘远郊一个叫牧园小区的社区卫生室医生。大概医生很善于分析人吧女士接着问于秋田是不是当过兵,于秋田挺奇怪说你怎么知道,我都转业十年了女士说我能看出來啊,我也是转业的
  于秋田很高兴。本来正愁这两个小时的路程枯坐无聊呢能遇上个经历相似而且可以聊得来的美女,实在太幸運了交谈中于秋田得知,这女士叫夏之蕙十年前是省城某空军医院的军医。于秋田大概算了一下就算她考入军医大时十七岁,那么她今年最少也有42岁了
  因为聊得兴奋,于秋田都忘记了时间也没有在意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小雨。
  车祸是在接近月山时在┅条小河边发生的
  后来听人说,车祸的原因是一辆小旅行车违章超车于秋田乘坐的中巴在避让的时候刹车失灵,冲出道路翻到叻路基下面的河水里。
  因为事发突然于秋田刚听到几个人的惊呼声,汽车就腾空而起猛然间天旋地转,于秋田的脑袋重重地碰在叻车的顶棚上顿时眼前金花直冒,紧接着剧痛袭来他就失去了知觉。
  一阵刺骨的凉意让于秋田很快苏醒过来他使劲睁开眼睛,發现汽车已经整个翻倒在水里了浑浊的泥水迅速从破碎的车窗外涌入,已经深及腰部车里的乘客正在呼朋唤友从车窗和摔断的车门处往外爬。这时于秋田忽然想起了夏之蕙他记得很清楚,就在汽车翻倒的一瞬间他本能地揽住了她,并伸出胳膊想保护她的头部这之後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于秋田忍着头部的剧痛在泥水中摸索,很快摸到了躺倒在过道上的夏之蕙她好像是晕过去了。于秋田把她抱起来她的身体软绵绵地搭拉着,黄色的泥浆从她头上脸上不断地流下来
  于秋田找到一个摔碎了玻璃的窗户,费尽力气把夏之蕙拖出了汽车背到了岸上。就在这时岸上的人们一阵惊呼,只见一股浊浪从河的上游奔涌而下河里的几个人连滚带爬刚上了岸,上遊的大水就蜂拥而至水流很快把汽车整个淹没了。
  那不是洪水应该是上游的水库在放水,这也放的太不是时候了

  在岸上的囚们带着后怕惊叹的时候,于秋田正忙着照顾夏之蕙她已经醒来了,好像被脏水呛的捂着嘴不住地咳嗽。于秋田跟别人要了些纸巾幫助她擦拭满头满脸的泥水。擦着擦着于秋田的手忽然不动了。
  擦净泥水后的夏之蕙竟然象变了一个人一般。她的脸颊光洁无比皮肤细嫩异常,眼角的皱纹一点也看不到了她象是突然间年轻了二十岁。于秋田实在搞不清楚难道女人的皱纹经水一泡就会自然消夨?
  一个警察走过来在呆愣着的于秋田肩上拍了一掌。
  “哎你是车上的乘客吧?你过来一下”
  于秋田赶紧答应着站起來,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开来了两辆汽车,一辆是交通事故处理车另外一辆是救护车。几个交警正在调查事故原因查点事故中巴上的乘客。
  接下来的就是例行公事了首先是人员救助。落水中巴上一共有十二名乘客好在落水的当时车速不快,河水也不深┿二名乘客全都获救。共有三名乘客受伤其中一人手臂骨折,很快被救护车拉走了于秋田本来要送夏之蕙去医院,可是夏之蕙说她没倳执意不去。警察随后电话联系了一辆大巴车随车捎来一些半旧的军大衣,让浑身泥水的乘客穿上然后送他们进市里。
  让于秋畾百思不解的事情是在上车以后发生的夏之蕙一上车就远远躲开了于秋田。本来车的前面就有座位可是两人坐下后,夏之蕙突然站起來说要坐到后面见于秋田也要跟起来,她伸手压住他的肩膀脸扭在一边,很坚决地说:“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于秋田鈈知道她为什么一下变的这么冷漠因为自己的脑袋也疼的厉害,他也就没再坚持随她一个人到车后面去了。车到站时他还在晕晕乎乎下车时他找遍全车,也没有发现夏之蕙的身影
  一段“艳遇”,就此结束于秋田不知怎么感到有些失落。

  下车后于秋田“咑的”去了齐阳路上的“东远货运代理有限公司”。
  这个东远公司是于秋田和他的铁哥们许远一起搞的严格地说起来于秋田还应该算是老板,因为他在名义上是公司的“执行董事”
  两年前许远找到于秋田,和他商量着注册公司的时候于秋田刚刚从繁重的家务負担中喘出一口气来。
  于秋田的妻子前些年因病去世当时他女儿于颖只有十五岁。此后的一个时期内于秋田又当爹又当妈,费尽惢力照顾孩子忙了个不亦乐乎。女儿争气前年高中毕业考上了北京外语学院。女儿走后于秋田刚想过过舒坦日子,许远就找上门来叻
  许远原在乐丘市物价局工作,后来留职停薪到北岛一个朋友那的货运代理公司帮忙。几年下来他摸出了一些经商的门路就想洎己挑头当老板。他之所以要拉于秋田入伙是因为于秋田有几个过去的战友在北岛当官,其中不乏重权在握能帮大忙的。于秋田其实對于经商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因为女儿一走他忽然闲得难受,加上许远的拼命鼓动也就身不由己“上了贼船”,跟许远一起偷偷摸摸搞起了第二职业
  公司是两个人集资注册的,于秋田懒的动脑筋自己挂个执行董事的虚名,总经理和法人代表都是许远的公司的事凊他也不大过问,只是让许远遇到难题的时候再找他许远倒也挺能干,很快就把公司搞的有声有色不过最近在扩建仓库的时候,遇到叻当地的“不良分子”捣乱许远胆小,马上打电话找于秋田“汇报”于秋田这两天正好没处消遣,这才“御驾亲征”来北岛帮许远“兴兵讨伐”。
  北洋路在北岛市东南部是起伏在小月山山坡上的一条南北马路,远离繁华的市中心地带东远公司就在路南端的一個小院子里。许远象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土财主他不喜欢钢骨玻璃的摩天大楼,喜欢偏僻幽静的小院这院子还是半岛公司才开张时租的,那时的东远公司一共只有五六个人现在已经扩大到五十多人了,小院不够住许远又在隔这里两条街的金融酒店租了半层楼,但是他鈈大去那里他一直蹲在这小院,对那边的业务进行遥控指挥
  小院的环境不错,从蜿蜒曲折的小径进来映入眼帘的是爬满藤萝的屾墙。墙里一座原汁原味的德式小洋楼设施不算豪华,住起来却非常舒适
  于秋田在快到北洋路路口的时候给许远打了手机,因此怹刚进小院矮矮胖胖的许远就抢先跑出那洋楼,迎接他的“于大哥”
  许远比于秋田小两岁,他俩的“哥们”历史有三十多年了當年他们两家都在济南住的时候,是前后房的邻居他俩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于秋田比许远高两个年级上学的时候经常带着他。许远那時就胖得象个皮球胆子又小,经常被一些高年纪的同学欺负着玩于秋田总是挺身而出,把这个“皮球”从大孩子的脚下救出来因此許远感恩戴德,从小就养成了对他言听计从的“好习惯”并且一直保持到现在。

  “晚报”的释义:傍晚前出版的综合性城市报纸

  早报,也叫晨报是早上发行的,一般稿件截至于前一天下午4点之前排版之后稿件在凌晨2点之前印出来,5点左右各报刊点可得到最噺的早报如遇重大新闻有了新进展可以及时进行改动处理,稿件截止时间可以直抵午夜
  晚报一般是下午2点左右出来的,是报道从湔一天上午到本天上午的事由于时间有些事是本天的新闻,进行现场采访和报道可能性就越大所以一般晚报时效性比之早报差一点。泹是由于报道是当天新闻更让人感兴趣一点。

  于秋田有几个月没来“视察”了因此许远就如同久别重逢一般跟他热烈握手,握着握着忽然皱眉说道:“俺那大哥呀你们乐丘什么时候又领导起服装新潮流了。今年流行军大衣”
  于秋田捅了他一拳:“去你的。嘟是你的事也不去个车接我,让我坐长途车快进城的时候翻水沟里了,差点没淹死我里头湿了还没干呢,赶紧找衣服给我换”
  “真的?我的天”许远吃惊不小,赶紧上下打量着于秋田“没磕着碰着吧?俺大哥什么人哪一定遇难呈祥的。快快快进楼。”
  许远的部下都在楼门口迎候于秋田挨个跟他们握手。先是“秘书”小袁然后是财务科副科长小胡,到第三个人于秋田楞了一下。这人他不认识
  这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个头不高身材一般,小鼻子细眼肤色还有些发黄,论容貌只能说比一般強点但是穿得挺前卫。现在才四月下旬加上今天刚下过雨,滨海的北岛让人觉得很有几分寒意但是人家却只穿了一件开口很低,领袖全无的紧身小汗衫又短又紧的蓝色薄裙,相对说来就是那双腿长得还算匀称上面连丝袜也没穿,也不怕冻着
  许远介绍:“游尛瑟,才进公司时间不长在港口业务上。”
  游小瑟赶紧伸出双手跟于秋田相握恭恭敬敬地叫着:“于总。”
  于秋田点点头說了一句“你好”,就跟着许远进了他的办公室
  公司的具体事务于秋田不大管,但是如同进人一类的“大事”许远总要跟于秋田說一声,可是这个游小瑟进来的事情许远却没讲过。于秋田以为他可能是忘了因此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许远找了自己的几件衣服給于秋田换于秋田比他高了几乎一个头,那些衣服都不大合适许远说你先凑合一下吧,他找来小袁让她把于秋田的那些脏外衣拿去,“抓紧处理”于秋田就问他那些小流氓闹事是怎么回事。
  许远说了于秋田才知道闹事的根本不是什么“不良分子”,是工地附菦的一些居民
  “东远”公司在西港附近扩建仓库的时候,占用了一条便道当地有些住户找到包工头,说是他们以后要绕路进出鈈方便了,要求给予补偿那包工头素质稍差点,一言不和就跟居民发生了冲突把一个小伙子脑袋打破了。居民告到派出所派出所要笁地暂时停工等候处理。许远跑了好几遍了也答应赔付医疗费什么的,但是派出所一直拖着不做处理工地也就没法复工。
  于秋田說这点小事你还让我跑一趟我给苏局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苏局”是西港那个区的公安分局副局长于秋田当年在北岛警备区当参谋的時候,他是于秋田的科长
  许远说:“你也太不拿领导当‘干粮’了,人家是局长你怎么也得当面去求求人家,这是起码的人情世故怎么还得我教你啊!”
  于秋田说:“许胖子你烦不烦,还有什么破事一块说完了我得发发汗去,别把我冻感冒了”
  许远鈈让他“发汗”,逼着他立马给“苏局”打电话办完这事他又说起一件事,其实这件事才是他一定要于秋田亲自来一趟的重点

  许遠想在乐丘建立一个新的物流基地,因为他的许多客户正在从北岛向外“辐射”乐丘位置比较适中,加上乐丘港万吨码头建成以后物鋶业务量大增,东远如果能在乐丘成立一个分公司对于经营业务长远发展将十分有利。
  于秋田一边听一边点头点着点着不点了,妀成了摇头因为许远很快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他想让于秋田也辞职“下海”
  于秋田说:“咱俩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我最怕操心也最怕管人,我就愿意一个人无拘无束的瞎混”
  这些许远都知道,他以前不知跟于秋田说过多少次总是说服不了他。这囙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定要把于秋田拉上“贼船”。这个突破口就是于秋田的女儿于颖
  许远说我早知道于颖想出国,可是伱承担不了那巨额费用你二姐家倒是很有钱,可是你能心安理得让她们“赞助”咱们现在的局面你也知道,累死累活也不过刚刚起步嘚形势公司利润少得可怜。但是只要把公司做大把业务伸延开来,几年之内咱俩就能变成百万富翁那时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你就鈳以很轻易地把闺女送到美国去镀金然后你两手一撒,坐享其成就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瞎混”了。你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于秋田沉吟了半天说,我们“老板”一直待我不薄我怎么好意思说辞职这个事儿?
  许远说你这又不是伸手要官,怎么还不好說也许你们老板夹袋里早就有了私人,想安插到那总务科呢再说了,一个小小的破科长你还舍不得是怎么的?挣那可怜的一点工资獎金还要整天还要看上司的脸色,那怎么能跟当“老总”的威风相比以后你就是堂堂的“于老总”啊,你做个纸牌子往胸前一挂出詓以后到处红花绿酒,到处美女如云……哇呀呀,那滋味妙不可言
  “扯淡。”于秋田笑骂“你以为我是你啊?我说你他妈的注意点有个小袁就行了,你要弄多少秘书啊”
  “你才扯谈。我不是跟你说了嘛那小游不是秘书,她平时在港口今天是来汇报工莋的。”
  “那个游游什么,多大岁数了”
  “游小瑟啊,二十六怎么了?”
  “她已经二十六了”于秋田有点惊讶。他の所以问许远是因为从面相上看她似乎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不知怎么他竟然从游小瑟联想到了夏之蕙忽然感到女性的表面年龄跟实際年龄之关系,是个挺值得今后深入研究的命题

  把仓库工地的纠纷处理好了之后,已经是周日的下午因为周一还要上班,因此于秋田不顾许远的挽留急急忙忙坐火车返回了乐丘。
  他之所以急着回来也不光是为了赶着要上班,他是有点放心不下那个夏之蕙
  奇怪的是,仅仅两个来小时的相处夏之蕙的影子就在他的脑海中扎下了根,怎么也挥之不去这一天他老是在担心,车祸不会给她慥成什么内伤吧河水那么凉,她会不会被冻感冒了。还有她后来怎么一下子变冷淡了?干嘛要刻意回避自己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疑問就是,她到底有多大年纪
  这些思绪让他心情烦躁,坐立不安魂不守舍。他有点恨自己都这个岁数了,难道还幻想起了“一见鍾情”的好事恨归恨,他就是把握不住自己艰难地熬到了下午,他实在忍不住了就从查号台查到了牧园小区卫生室的电话号码,小惢翼翼地拨了起来
  电话通了,于秋田将听筒靠近耳边心脏竟然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
  “喂你好牧园社区卫生室。”
  听出真是夏之蕙的声音于秋田惊喜交加,连忙问:“你你回来了?身体怎么样”
  夏之蕙显然也听出了她的声音,挺高兴地说:“我中午刚回来下午是我值班。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啊”
  于秋田不回答,却急着问:“你几点下班我找你看看病好不好啊,峩的头那天被碰的好厉害老是疼啊疼的,受不了了”
  夏之蕙直笑:“得了吧你,真那么疼你还能拖到今天有什么想法?直说!”
  于秋田也笑:“不好意思俺想让你请俺吃饭。”
  “啊还‘不好意思’?我看你真是好意思做了那么点好事就要回报啊!荇,你过来吧”
  一个半小时之后,于秋田已经和夏之蕙坐在了牧园小区的“顺和”酒店里面这小店门面不大,却十分干净雅致
  两人相对坐下,这回于秋田就看得很真切了虽然夏之蕙的皮肤很好,但是她的眼角真的是有一些皱纹加上穿戴也不那么光鲜,说她有四十岁了好像也差不到哪儿去。
   夏之蕙举杯对着于秋田:“这杯酒报答于科长的救命之恩。”
  于秋田摇手:“千万别这麼讲我可担待不起。”
  “真的”夏之蕙认真地说,“我那会儿摔晕了后来仔细一回想,假如不是你及时把我从泥水里拖出来峩一定会窒息而死的。”
  “绝对不可能”于秋田说的很肯定。“那河水很浅而且车上好几个小伙子,都是他们砸窗砸门往外救人我不在的话,他们很快也会过去救你的”
  “我不管那些,反正我认准了就是你救的我”夏之蕙带着一丝调皮紧盯着于秋田,“痛快点就说这杯酒你喝不喝吧?”
  于秋田连连点头:“我喝我喝如此光彩照人的夏大夫,非要认我当救命恩人我简直是求之不嘚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夏之蕙说:“既然我救过你的命,那我以后有了病可就要找你看了你一定得认真负责啊。”
  夏之蕙说:“当然你还记得那天的中巴车司机吗,他是刘师傅在这小区里租房子住,他的疑难病就是我给看好的他跑乐丘到月山那趟线,我去月山都是坐他的车不过我看你身体这么好,有病也就是什么伤风感冒更没问题,我全承包了”
  “那也没准,‘人有旦夕祸福’万一我生了大病,关系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你放心只要你相信的我的医术,我一定能让你起迉回生”
  他们是在开玩笑,谁也没有想到这玩笑竟能在不久的将来变成现实!

  在吃饭时的交谈中于秋田大致了解了夏之蕙的凊况。
  夏之蕙是唐山大地震遗留的孤儿她祖籍河北抚宁,父母都是唐南工业学院的员工1976年唐山大地震的震中就在工业学院一带。┅夜之间整个学院被夷为平地,夏之蕙家包括父母在内的七个亲人同时罹难她也身负重伤。后来她被送去孤儿学校,高中毕业后考叺第四军医大学然后分到了省城的空军医院。
  于秋田感到夏之蕙的经历中有几个疑点但他没好意思追问。比如谁都知道军队医院是个好地方,军医待遇也很高她为什么自己申请转业?她学历不低而且有副主任医师的执业资格,为什么要屈居这小小的社区卫生室她的身材、形象以及经济条件都相当不错,却为什么至今独身
  夏之蕙是个未婚的老姑娘,她并没有避讳谈这其中的原因她说她上大学的时候有个男朋友,关系很好就在他们毕业后准备结婚的前夕,男友在一次军事演习当中因为意外事故牺牲从那以后她就一矗没再谈过恋爱。
  他们一直聊到很晚才从那酒店出来于秋田送夏之蕙回家,才知道她就住在跟自己家一街之隔的芙蓉小区而且已經在这住十年了。于秋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俩几乎是毗邻而居于秋田搬到芙蓉小区也有七八年之久,以前怎么就没碰到过呢

  傍晚时分,赵莹从北岛中惠公司所在的航星大厦一出来就看见她的男朋友张致远等在台阶下面。
  看到赵莹张致远小跑着迎上来說:“莹莹,你们不是五点下班吗这都五点半了,我等了你半天”
  赵莹不理他,转身就到一边的车棚去推自己的自行车
  “還生我的气呢,别这么小心眼啊”张致远跟在她身后笑嘻嘻地说。
  “什么我小心眼,你有没有搞错啊张致远!”赵莹回头瞪着他
  “对对,我搞错了是我小心眼行了吧?你说话了就好我就怕你不理我。这边走吧赵小姐我开车来的,咱们去中山路上的‘米蘭’我请你吃西餐,就算给你赔礼了好不好”
  张致远抢步拦在了赵莹前面,仍然是嬉皮笑脸
  “不去!”赵莹说完,绕过他繼续往前走
  张致远又一次拦住她,他有些着急了:“莹莹你不能这样你静下心来听我解释不行吗?”
  “好你说。”赵莹停丅脚步盯着他“重复那些没用的我不听。”
  “这里”张致远四下看看。
  赵莹一把拽住他把他拉到最西面的墙根,那里没人只有一排枝叶繁茂的法国梧桐。
  张致远显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我妈那天的表现是不怎么样可是你也得体谅老人。我们老张家從我爸起就是一脉单传到咱们这里又全是独生子女,我妈她做梦都想着抱孙子所以……”
  “所以我让贤啊!我就是不能生孩子了,我没隐瞒啊她一遍一遍让我上医院查,难道她还没搞明白我没法让你们张家传宗接代,我成全你们我主动退出,这还不行吗你箌底要我怎么样才行啊张致远!”赵莹喊了起来,两颗晶莹的泪珠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中打转
  张致远的眼圈也红了,他抓住赵莹的掱赵莹却用力甩开,把头扭到了一边
  “莹莹,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只要我们真心相爱,老人的工作咱们慢慢做咱俩可以先结婚,以后时间长了他们也就顺过劲来了,这还不行吗”
  “你妈这样的态度,她能同意你跟我结婚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
  “咱们耐心说服他们嘛还可以先争取我爸,他不会像我妈这么封建的还非要传宗接代,其实以后抱养个孩子也是一样的”
  看到张致远是真的着急,赵莹反而平静了下来她看着张致远认真地说:“致远,我们都是二十六、七的人了不是天真烂漫的小青年。所以咱们看问题得实际点其实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你们家反对我们结合我不能生育固然是个重要原因,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是我们门苐不配你父母都是干部,家境富裕我没有母亲,父亲还有残疾你妈看不上我……。”
  “不不不!”张致远矢口否认“这个问題绝对不存在,他们只是……”
  “好了好了我只问你一句张致远:假如你做工作做不通,你父母就是不同意我们结婚你怎么办?伱也别说废话你就说假如这样怎么办好了?”
  张致远支支吾吾:“不不会的,我毕竟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早晚能同意的。”
  “好吧那我告诉你我的意见。”赵莹起身朝自己的自行车走去
  张致远紧紧跟着她:“你说你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赵莹打開车锁,转头望着张致远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我的意见是,我不同意”赵莹上车,又对张致远說“而且咱们到此为止,我以后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看着赵莹骑车走远张致远想追又不敢追,在那里呆愣了半天

   于秋田正领着包工头老唐在看机关后院的围墙,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看看号码赶紧接听:“胖子,你小子怎么还没到啊”
  电话里面是許远:“你这个于秋田,我在你办公室呢你这演空城计啊,跑哪去了”
  “哦哦对不起啊。我马上就好我们后院的墙让一辆垃圾车給撞倒了,你先一等”
  于秋田赶紧三言两语给老唐布置了“工作”,转身就往办公楼里走迎面又碰上了急匆匆走出来的局办干事時晓妍。她一把拉住了于秋田
  “嗨!哪里跑!中午有任务啊,我这通知你了”“任务”是隐语,翻译成俗话就是“酒局”
  ②十六岁的时晓妍长的苗条秀丽,活泼大方是局里的活跃人物,也是于秋田的“女哥们”最近于秋田忙着跟夏之蕙谈恋爱,没空跟几個哥们一起玩了时晓妍不明原委,还以为他是故意冷落自己
  于秋田连忙把五个手指往耳朵边一扎煞,那意思就是“敬礼”:“妹孓实在抱歉,我的一个‘跟班儿’从北岛专程来拜见我什么任务我也得请假,你就通融一下吧”
  时晓妍抓住他不放:“不行不荇。这可是‘老头子’安排的请审计局的那帮人,关系重大你一定要参加啊!”
  “老头子”就是何局长。他并不老才五十出头。局里年轻人多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这么大岁数了”云云,所以人送外号“老头子”他知道以后不但不反感还很得意,說人家蒋介石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被人私下叫成“老头子”呢。
  时晓妍不知道于秋田本来就没怎么在乎过“老头子”,这会儿更鈈怕他了
  昨天晚上,于秋田带着两瓶好酒去了何局长家跟“老头子”说,他想办个停薪留职跟朋友做点生意,请局长大人恩准局长做遗憾状,挽留无效之后便说:也好我看你小子对于“进步”也没什么兴趣,趁着现在年富力强干点自己喜欢干的也不错。不過你先不用“停薪留职”市里马上就要搞“干部轮岗”的试点了,百分之十五的比例一年期限。你干脆就先“轮”了吧工资奖金照拿,不用上班就是腾个位子。一年以后咱们再说好不好?
  于秋田感激不尽说局长你真是最英明的领导,我好舍不得你啊以后峩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一定再回来为你效犬马之劳局长说别扯谈,走以前这些日子你还得好好干把“后事”给我安排好。另外你以后荿了大企业家别忘了给咱们市政捐点款。
  这件事局长保密保的很好局里没人知道。所以于秋田还得费力地给时晓妍解释:“我说妹子我这总务成天就是修个围墙换个玻璃,跟审计的那帮老爷没什么关系中午我是真的有事,你帮我照应一下我一定领你的情好不恏?”
  “那好吧你怎么谢我呢?”时晓妍盈盈笑着紧盯于秋田
  “你家水管子再漏水的时候还找我。”
  “去你的这样,周末的时候你带我去北山度假村骑马玩,怎么样”
  于秋田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答应着:“没问题,不过这周不行我记着这事就是叻。”
  时晓妍冲他背影挤挤眼:“净骗人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滑头滑脑的?”

  许远正在于秋田的办公室里转磨见了他就叫道:“我说于秋田,你这架子怎么比美国总统还大你知道我的时间多宝贵,那全都是黄金美元人民币等你半小时我的损失大大地,你的明皛”
  于秋田说:“我还真不知道。世界十大财团你是哪个财团的中国首富你排第几啊?你小子不是说中午才到吗怎么跟兔子似嘚跑这么快!”
  “哎呀,没空给你解释我那边还一大堆事呢。赶紧的那厂子在哪,快走快走”
  于秋田上了许远的车,指挥那个司机绕过半个乐丘城转到城西二环路,找到了那个“明光建筑五金厂”
  在许远的耐心开导下,于秋田总算转过点弯来他已經决定要“下海”,在乐丘开设“东远”公司的分公司他在“下海”办的一件大事,就是给那个还在娘肚子里的“分公司”选了一个“镓”
  这“明光建筑五金厂”原是个二百来人规模的小厂,主要产品是把手、插销、合页等等建筑小五金由于种种原因,濒临破产 于秋田他们想要收购这个厂子。之所以看好这里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这厂地盘大光是三趟厂房就占了近两千平米的面积, 另外还囿操场、仓库、水塔和一座两层的办公楼;二是这个厂子的墙外就是钢厂的铁路专用线钢厂效益不好,这条线路也就车马零落将来他們的物流基地完全可以把这专用线利用起来。许远在厂里厂外转了一圈之后连连点头,说这还真是一个改建物流基地的好场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厂子转让的总体报价中包涵了一笔外方欠款总数达二百二十九万元。许远说:“这笔钱我们要是收不回来咱们的买价就呔高了。怪不得没多少人敢接手”
  于秋田说:“我打听了,欠债的那家实际上挺有经济实力走点合法的歪门邪道之后,这笔钱能收回来的可能性是95.9%你不用担心。”
  许远直笑:“你怎么算的还有零头。说吧你需要请示什么问题?”
  于秋田严肃地说:“胖子你给我听好了这边定下来以后,资金什么的你都不用管到时候用咱们公司的帐户给我转款就是了。有三件事你负责办好:第一你找几个人过来给我使唤,其中包括财务上那个小胡;第二公司的手续你在北岛给我办,需要什么材料我提供给你;第三你给我调輛汽车来。”
  许远说:“行我也有指示你给我听好了:‘干部是决定的因素’,你千万找好人啊我知道你这个家伙,一肚子吃喝玩乐的心思当惯了甩手掌柜。你这会儿准备用什么人管事”
  “马文升,也算我的哥们你好像还认识,原来在我们局开车的那个他对这方面很内行,我看着人也比较可靠”
  “不管用什么人,你都不能全撒手‘领导者的责任就是两件事,一是出主意二是鼡干部’。毛 说的”
  于秋田大笑,拍着许远的肩膀说:“胖子你还别说,下海就是锻炼人许总现在说的话,越来越象‘最高指礻’了”

  许远拨拉他的手,“闲话少说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肚子正闹灾你赶紧找个好地方给我举行‘国宴’。”
  说是要吃“国宴”其实人家“许总”是非常廉洁敬业的“私企”好干部。他人在乐丘心里总是放不下北岛公司里的那一摊事务。他俩随便找个哋方简单吃了午饭许远就坐火车返回了北岛。他把开着来的“桑塔纳2000”给于秋田留下了说他自己一贯艰苦奋斗,本来不想换好车的為了支援于秋田这个“第三世界”的穷兄弟,他以后只好“忍痛”坐新车了
  夕阳西下时分,位于黄河北岸的小城惠津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烟尘之中
  佟淑华推着自行车,满脸疲惫地走出了“春阳印刷厂”的大门
  离厂门不远的街边,停着一辆夏利轿车一个年輕姑娘站在车边,远远喊了她一声
  佟淑华骑过去跳下车子,很有些疑惑地问:“你叫我吗”
  “对呀。我叫赵莹是北岛中惠公司人力资源部的。” 那姑娘盈盈笑着自我介绍道然后她说:“上个月我们公司招聘工作人员,由于办事的人疏忽把你的报表漏了,吔没能通知你参加考试到最近复审时才发现。出了这个差错实在是对不起。所以……”
  “等一下,”佟淑华越听越糊涂“赵尛姐,您是不是搞错 了我从来也没听说你们公司招聘的事,更谈不上报名呀”
  “这怎么可能。你看”赵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表格递给了佟淑华。
  佟淑华一看就笑了:“你就是搞错了你这是董淑华,我叫佟淑华‘立人’加冬天的‘冬’,就是那个‘佟’厂名也不对,你这是‘春光彩印厂’”
  “哦,那我真是搞错了可能是我没说清楚。我打听你们厂问有叫董淑华的吗,他们说囿叫我在这等你。唉这下麻烦了,浪费了一个名额”
  佟淑华心里一动,忙问:“赵小姐能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公司,招聘什么樣的工作人员”
  佟淑华问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可那位赵莹小姐很热情:“啊是这样我们中惠公司是一家外资公司,主营房地產和建筑材料我们招的是接转订单和接待客户的文员。中专以上文化女性,年龄三十八岁以下技术员以上职称,十年以上工作经验月工资基数是1800元,不包括奖金和红包”
  佟淑华十分惊喜,这些条件简直就像是为她专设的一样她赶紧说:“赵小姐,你看既嘫还有名额,我能不能去你们公司试试啊你说的这些条件,我正好也具备”
  佟淑华其实也没抱什么期望,她不怎么相信这世界上嫃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但那“赵莹小姐”竟然很痛快地答应了:“行啊,没问题你回家安排一下,坐我们的车去北岛就可以假如你媔试通不过的话,你回来的路费由我们公司负担”
  看到佟淑华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她又笑着说:“没关系行不行的,你就全当詓北岛旅游了一趟对了,你可以回家上网查查我们公司有网站的。”
  佟淑华点点头约定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她就赶紧骑車回家了
  由于过于兴奋,她忽视了不少细节比如,“赵小姐”办事怎么会这么马虎她也不核实就轻易相信了自己说的“条件”?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明天正好调休不上班等等。
  佟淑华原来是惠津仪器仪表厂的技术员后来厂子破产,员工们都下了岗佟淑华嘚爱人有慢性病,已经病休多年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很是拮据无奈,有着中专文凭的佟淑华只好找了这家街道办的小工厂去当臨时工每月只有可怜巴巴五百多元的工资。因此不管北岛的那份工作是不是象赵莹说的那么好,佟淑华都想去试一试她没有别的选擇。
  回家跟丈夫商量丈夫也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不过他们到附近的网吧上网一查倒是真的查到了那家中惠公司。再打电话过去┅问人家那里也真的有赵莹这样一个人,形容的长相也一样他们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佟淑华就坐着赵莹的汽车去了北岛。
  接下了事情让佟淑华明白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别说天上掉馅饼就是天上掉元宝的事情,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佟淑华一进航星夶厦,就被这里清净整洁的环境和良好的办公氛围吸引住了赵莹带她来到总经理办公室,见到了“周总”周总简单地翻看了她的简历、证书,又问了一下她的工作经历很快安排了她的工作,让她在市场部负责国内外建材信息和接转北美总部来的订单这个工作对于佟淑华这样一个有中专学历的技术员来说,是十分轻松而简单的
  赵莹领着她熟悉了市场部的同事,又给她在大厦里安排了住处是跟夲公司的两个单身女职员合住一间三人客房。一切都安排好以后赵莹把她带到附近的宾馆,见了公司的“夏董事”——夏之蕙
  “夏董”很热情,跟她握手后让她坐下却问了她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祖籍是北京的吧”
  “是啊,”佟淑华很意外“不過那是我祖爷爷辈的事情了,连我爱人都不知道您怎么知道的?”
  “夏董”笑笑没回答却继续问:“那,你祖爷爷的情况你知噵多少?”
  佟淑华说:“我记不太清了他死的时候我才九岁。听我爷爷说他在北洋政府当过官,不过到我爷爷懂事的时候家里巳经没落。我爷爷他们那一辈就属于城市贫民了。”

  “夏董”嘱咐道:“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赵小姐把你招进来的其他不用多说。以后遇到什么难事你就直接找赵小姐好了。”
  出来以后佟淑华对着赵莹千恩万谢,赵莹笑着说:“别谢我你非要谢的话,认真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算谢了你先在这里熟悉一段时间,等有了机会在北岛安个家,把你老公和孩子嘟接来”
  “不用不用,”佟淑华连连摇头:“这就很好了我们一家人不知该怎么感激你,赵小姐你真是好人啊”她已经相当满足,根本就不敢奢望还有后面的那些好事
  佟淑华就这样稀里糊涂进了中惠公司,而且赵莹那些关于她未来生活的设想竟然很快也嘟变成了现实。
  不久赵莹真的在公司附近给她“借”到了一套房子,又找人帮她把老公、儿子接到了北岛;然后就有一个很“善良”的老板请他老公去看仓库每月工资一千多;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的儿子也很顺利地考进了北岛有名的第二中学
  这个佟淑华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莹一点也不知情
  赵莹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善解人意”。她从来不问那些与自己无关的问题她只知道一丝不苟哋执行夏之蕙的意愿,不管那意味着什么因为在以前,她那个神秘的“夏姨”就经常无私帮助一些跟她没有任何亲缘和利害关系的人,从来不图任何的回报所以在赵莹的心目中,她的夏姨具有菩萨般的心肠天使般的境界,高尚无私慈善博爱,圣洁纯美简直就是忝底下最完美的人。
  其实“菩萨”和“天使”的心肠再好,也无法“普度众生”夏之蕙关照佟淑华,自然有她的理由只是这个嫃实的理由是不能让赵莹知道的。
  在与夏之蕙陷入热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于秋田都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虽然都已是人到中年但那种相见恨晚的情结让他们爱的如火如荼。当然跟那年青春夏无忧小说时代的爱情不一样的是,他们已经不再需要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不再需要狂放热烈的海誓山盟,他们的爱厚重、醇美而成熟达到了息息相通、心有灵犀的美妙境界。正是这种境界让于秋田如醉如癡,
  夏之蕙也是如此因此没过多长时间,她就把自己的一个重大秘密告诉了于秋田
  夏之蕙在北岛有个由她“控制”的房地产公司,名字叫“中惠置业有限责任公司”
  这个公司原来是她表舅王韶华的。她还有一个表舅王韶志是王韶华的亲哥哥,兄弟二人嘟是加拿大籍的富商在多伦多合股拥有一家航运集团。前些年王韶华投资在北岛设立中惠公司主营地产开发和建筑材料。不久他因病詓世死前书立遗嘱,将在祖国大陆的这份遗产赠与了夏之蕙考虑到夏之蕙缺乏“经商”的经验,老头还特意安排他在国内的代理人周長发负责打理具体业务不用夏之蕙事必躬亲。她只需要定期去趟北岛听取汇报,签署一些重要文件就可以了
  夏之蕙竟然是一家外资公司的幕后“老板”,这是于秋田万万没有想到的接下来,夏之蕙就主动要“赞助”于秋田的“事业”采取的方式很照顾于秋田嘚“面子”:她是以“合资”、“联营”等的名义,将资金注入那个“东远公司”的
  有中惠公司的“雪中送炭”,“东远”的产业茬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得到了迅速的扩展先是顺利地收购了那家“明光工具厂”,然后又在乐丘、紫州两地同时动工兴建物流基地还组建了一支运输车队,员工也发展到了一百多人于秋田辞去公职,就任东远公司乐丘分公司的“总经理”从此整天忙的晕头转向。

  這天是周末于秋田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开车带着夏之蕙来到郊区白峰山水库钓鱼他刚支好鱼竿,就不断有手机打进来“请示”工作
  于秋田气的把手机关掉,向夏之蕙抱怨道:“不行这公司我真不想管了。我天生就不愿意操心以前操心是没办法,现在条件这麼好了我想‘改恶从善’,‘退隐山林’过几天悠游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这点要求不算奢望吧”
  夏之蕙笑着摇头:“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这种生活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
  于秋田说:“这就是幸福那我宁肯不要,我把公司卖了拉倒”
  夏之蕙问:“你当上老板了,家财万贯了这都不幸福,那你说什么是幸福”
  于秋田说:“‘幸福’这个题目挺大。我只能说我自巳的幸福定义你想知道吗?”
  夏之蕙笑嘻嘻地看着于秋田:“小女子洗耳恭听”
  于秋田伸手揽住夏之蕙的腰,做出一付特憧憬的样子:“我说了你可别骂我我这人跟别人不大一样。我没什么雄心大志我觉得能够爱自己所爱的人,简简单单不受约束没有烦恼嘚生活这就是幸福。”
  “你以为这就是简单啊你这种简单简直就是高不可攀!”
  “我的要求高吗?”
  “当然高了人又鈈是神仙,人的一生怎么能做到简简单单没有烦恼呢”
  “对呀,所以我只能幻想你还别说,我从小的时候就向往着当神仙可以箌处游逛,为所欲为地做好事长生不老,那年青春夏无忧小说永驻想多了我姐姐她们都叫我‘小神经’。长大了以后也是恶习不改峩讨厌去管理别人,也讨厌别人来管理我我讨厌经商,也讨厌做官就希望过一种随心所欲、无拘无束的生活。我在部队原来是作战參谋,人家都说在司令部工作提拔的快我就没兴趣。我自己要求调到后勤处去当军务助理为的就是后勤没那么紧张,早上不出操睡懒覺局里前年就准备提拔我当纪委书记,我不肯干我就觉得当总务科长挺舒服。你看我这人是不是特别没出息啊”
  夏之蕙拍拍他嘚脸说:“可不是,人家都是胸怀大志人家男人哪有你这样的。不过我倒是特能理解你我在空军医院的时候,好几次的机会能当科主任我都不干。转业了这里的大医院很多要我的我也不去;我那公司我也不愿意操心,宁肯呆在社区卫生室我们是医保定点单位,看疒的几乎全是来拿药的慢性病号多舒服啊,简直一点责任都没有我还愿意住在居民小区里,过那柴米油盐的简单生活你说咱俩是不昰都没什么出息?”
  “对对对”于秋田是那种如遇知音般的狂喜,“我说咱俩就是有缘嘛天降之蕙,遂我终生从此夫复何憾?”
  看到于秋田摇头晃脑地咬文嚼字夏之蕙笑得直拍他的大脑门。

  不料于秋田忽然就叹了一口气“简简单单神仙一样无忧无虑嘚平淡生活,可遇不可求人家神仙长生不老,咱们可不能做到真的无忧无虑咱们还有生老病死呢。”
  “去!不吉利说的好好的,怎么到‘生老病死’那去了”夏之蕙打了于秋田一巴掌。
  于秋田趁机抱住夏之蕙:“那咱们说吉利的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呀?”
  对于重组一个美好的家庭于秋田现在是充满了信心。这一年来他和夏之蕙的关系“健康稳定发展”,除了因为夏之蕙的坚决“抵忼”没法把“生米做成熟饭”,其他的事情他都做了
  夏之蕙仰头柔柔地回答说:“我不管,我听你的”
  于秋田就说,快过伍一了“黄金周”的时候咱们一起去我家。回来呢去北岛看看房子买上一套海滨的别墅,装修好收拾完,“十一”就可以结婚婚後我们搬去北岛生活,乐丘的公司也不要了我们就在北岛过那种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神仙”生活。
  对于他的打算夏之蕙连连點头,没有表示任何异议于秋田便十分陶醉地憧憬起了未来的“幸福”。这个时候他完全忘记了李耳先生制订的那个“祸福相依”的鐵的定律!

  下午时分,于秋田开着那辆桑塔纳2000刚出公司大门就被一位迎面而来的女士拦住了去路。
  那人戴副大墨镜长衣短裙,亭亭玉立看到于秋田从驾驶室伸出头,满脸疑惑地望她她微微一笑:“怎么?当了老板就不认识哥们了”
  说着她摘下了眼镜,原来是时晓妍
  于秋田走下车,歪头看着她开玩笑:“原来是时美人怎么弄得跟黑社会似的。”
  时晓妍讽刺道:“不简单原来你还认得我。这些日子干吗老躲着我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这简直是‘欲加之罪’”于秋田回头朝他的公司办公楼示意了┅下,“你不是知道嘛我正忙着开公司,搞物流基地你不说来帮帮我,还给我施加心理压力这什么哥们啊。”
  时晓妍噔噔地走姠汽车走到车门前回头招呼于秋田:“别在这挡路,上车我给你谈个重要问题。”
  于秋田只好上去把车开到街边的空地上停下,然后带着歉意对时晓妍说:“晓妍实在对不起啊,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咱们是不是改天再谈,改天我请你吃海鲜”
  时晓妍轻咬丼唇,突然问:“昨天在牧园小区门口那个女的是不是你女朋友?”
  于秋田楞了一下稍加回忆赶紧说:“晚上是吧,你也在那峩怎么没看到你?”
  “你就说是不是吧”
  “啊,是没顾上给你汇报,我们谈了快一年了”
  “你们确定了吗?”时晓妍縋问
  于秋田故意开玩笑:“‘开心词典’啊,‘确定吗’‘改不改’?”
  “严肃点跟你说正事呢。”时晓妍一点不笑
  于秋田赶紧正襟危坐:“对不起啊。她就是我女朋友我们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
  其实于秋田很早就看出来了时晓妍挺喜欢他。但是她家给她找了一个“乘龙快婿”是驻军某部最年轻的副团职军官,小伙子一表人才据说前程无限。于秋田的条件跟人家没法比所以时晓妍一直在犹豫。后来她偶然发现那军官竟然也有一个条件不错的“后备女朋友”人家俩儿还是青梅竹马的交情。时晓妍逼那個军官赶紧“确定”见他粘粘乎乎“鱼”跟“熊掌”都想先占着,就愤然与他“绝交”回头再想找于秋田的时候,方知道自己晚了好幾步!
  于秋田并不知道有这件事看到时晓妍的脸色极不好看,这才明白这个姑娘确实已经对他很有感情了
  “小时,对不起啊我是……”于秋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很快他也意识到这样的事情没法解释。
  “没关系祝福你们。喝喜酒的时候别忘了通知峩。”时晓妍说着把脸转到一边并迅速打开车门下了车。于秋田喊了她两声她没有回头,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于秋田忽然感箌一种由衷的庆幸。说实在的他也曾对时晓妍动过心,只不过因为她比自己小了将近二十岁于秋田没报什么“非分之想”。也就因为囿个时晓妍牵挂着这几年对于别人给他介绍的“对象”他都不屑一顾。现在来看幸亏时晓妍没在一年前让他“确定”。除了比夏之蕙姩轻这一条她在其他无论哪个方面,都跟夏之蕙是天壤之别别说她了,在于秋田看来就是全乐丘的美女加起来,都赶不上他那个夏の蕙的一半
  在有的时候,有的情况下不做选择,也许就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于秋田苦笑着摇摇头,发动汽车朝牧园社区的衛生院开去。

  牧园卫生院是一幢三层小楼楼下是诊室,二楼是治疗室三楼是中西药房兼制剂室。规模虽小基本的医疗功能却还仳较完善。
  于秋田进到诊室的时候看到夏之蕙正在给一个老太太看病。
  护士小李认识于秋田见他进来正要招呼夏之蕙,于秋畾赶紧摇手然后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她。
  夏之蕙正跟那老太太说你的尿糖增高,主要还是饮食控制的问题你在家又没事,完全可鉯粗粮细作自己好好调节。千万要控制高糖食品啊
  老太太直点头,然后诉说自己的无奈说是跟着儿子住,媳妇做饭就这样还嫌自己毛病多呢。
  夏之蕙劝慰了她几句给她开了药。老太太拿药走后于秋田见没病人了,就过去站到了夏之蕙的身边
  “请唑。”夏之蕙以为是看病的一抬头才发现是一脸坏笑的于秋田。
  “哎你怎么有空跑来了,刚才是你一直在那站着你怎么不坐啊?”
  “你这里净病号坐过的椅子我一坐下细菌爬我身上怎么办。”于秋田说的跟真事一样
  夏之蕙一笑:“无菌观念比我还强。那你跑这来干什么”
  “我有重要的原则问题要跟你谈。你这又没事了咱先下班行不行?”
  夏之蕙看看表就答应了换下隔離服出了门问于秋田:“你神神道道的要干什么呀?”
  于秋田不吭声先拉开车门礼让夏之蕙上车,然后自己也坐上去见周围没人,搂住夏之蕙的脖子就吻了她一口
  夏之蕙笑骂:“讨厌啊你。疯了在大街上。”
  于秋田又变戏法一样摸出一束玫瑰:“献给皛衣天使夏小姐”
  夏之蕙一手接过花,一手摸摸于秋田的脑门:“不热啊”又伸出两根纤纤玉指在于秋田眼前晃,“这是几”
  于秋田很认真地说:“三。”
  夏之蕙举手就打:“真有点神经不正常了”
  于秋田抓住她的手,趁机又吻了她一下然后才笑嘻嘻地说了一句:“你才糊涂了呢。今天是什么日子”
  夏之蕙真有点糊涂:“什么日子,4月24号怎么了?”
  于秋田长叹:“忝使当到这份上我为你一叹。傻丫头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夏之蕙恍然大悟。这些年来她从来就没有过过生日。她十分感动地問:“你怎么知道的”
  于秋田一边开车一边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你的身份证了”
  于秋田把车停在了自己家楼下,朢着夏之蕙很有些神秘地说:“之蕙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夏之蕙直点头:“喜欢喜欢。你无論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开门之前于秋田要夏之蕙闭上眼睛,说因为那“礼物”这会儿就呆在客厅里呢夏之蕙听话地把眼一闭,她很有些激动因此也就没注意于秋田说到礼物时的用词:那礼物不是“放”在客厅,而是“呆”在客厅
  于秋田把紧闭眼睛的夏の蕙领进门,然后放开手说:“好了你自己看吧。”
  夏之蕙赶紧睁开眼睛却一下子楞住了。
  一个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的美丽少奻头上戴一个精美的花环,双手捧着一盒插着蜡烛的大蛋糕款步上前,盈盈浅笑恭敬地对她说:“夏阿姨,生日快乐!”
  夏之蕙稍稍迟疑猛然间就明白了一切。她接过蛋糕颤声连说:“谢谢,谢谢”放下蛋糕,就紧紧抱住了那个少女
  她没见过她,但昰她知道那一定是她这个于秋田,难为了他待她的这一片苦心
  那个少女就是于秋田的女儿于颖。于秋田专门让在北京上大学的女兒请假回来给她的夏阿姨过生日。
  跟夏之蕙恋爱后于秋田最担心的就是女儿是否认可这件事。假如这个小东西“闹事”就会给怹平添很多麻烦。可能是女儿在外语学院接触“外教”多能间接受到“西方文明”熏陶的缘故吧,于颖竟然对于秋田的再婚没有丝毫异議可她的说辞却让于秋田哭笑不得。女儿说她以后反正是想出国深造的,也许能带回来一个“黑白不定”的男朋友现在她不干涉于秋田的再婚,作为交换将来也不希望于秋田干涉她的爱情选择。
  其实于秋田真的很不希望女儿嫁给外国人不过那只是个虚无缥缈嘚“预期”,现在担忧为时太早所以于秋田马上就答应了她的“条件”。于颖对于爸爸的“开明”很高兴也就兴趣十足地回来给她的“夏阿姨”过生日。
  整个晚上夏之蕙一直都很兴奋。于秋田送给她的这个特殊的“生日礼物”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如果說在此之前她对于当“后妈”多少还有点顾虑,那么在见到于颖之后她的这点担心就已经烟消云散。于颖是个聪明灵慧的女孩而且經过短暂的接触她也喜欢上了夏之蕙,他们在一起吃饭、品茶、看电视、聊天很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气氛。
  在送夏之蕙回住处的蕗上于秋田又跟她商量“五一”到济南去过,因为他母亲急着要看看未来的儿媳妇夏之蕙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其实这之前夏之蕙巳经跟老太太多次通过电话两人聊的很热乎,她跟于秋田的结合在老太太那里没有任何问题老太太还希望她们早点结婚呢。

  济南芉佛山的北麓有一片新近落成的“含月”住宅小区。于秋田的母亲蔡文秀就住在其中一幢小高层的第九层上。
  老太太今年七十八退休以前是个小学教师。她一个人住着四室两厅的大房子平日里显得冷冷清清,不过今天却是热闹非凡于秋田的大姐于秋玉两口子囷二姐于秋玲一家三口都来了,加上于秋田和夏之蕙把老太太的大屋子塞的满满当当。蔡文秀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夏之蕙的手一个劲哋说:“这都是因为你来了,不然啊我这两闺女经常过年都不回来的。”
  于秋田这两个姐姐于秋玉从政,已经从普通办事员当到叻正县级的局长于秋玲经商,据说家资已有上千万老太太住的房子就是她给买的。因为事业有成两个女人平时都自视甚高、傲气十足。两人还互不服气秋玲说她姐姐一身官场习气,一张嘴就是套话空话;秋玉说她妹妹为富不仁为了挣钱不择手段。奇怪的是两个姐姐却都佩服“不成大器”的小弟秋田。两人都很“谦虚”地认为于秋田比她们都强,他兼具了从政经商的双份天才无奈人家就是懒嘚去干,人家就愿意神仙一样悠哉游哉的过日子人家这才叫看得开、境界高呢!
  爱屋及乌,姐俩自然也就对弟弟亲自挑选的爱人大感兴趣不惜放下手头的繁重公务和难得商机,来见见那个常被老母亲挂在嘴边的“准儿媳”夏之蕙
  一见之下,两个女人都由衷折垺了怪不得目空一切的弟弟把夏之蕙奉若神明,见过大世面的秋玉和秋玲这会才真正理解了那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至理名言。她们一致认为夏之蕙是个万里挑一的奇女子。她的那种雍容华贵的风度和清秀典雅的气质那恰到好处的含蓄和大家闺秀的仪态,让兩个姐姐叹为观止钦佩不已,自然而然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因此,“五一”的这场家庭聚会也就充满了欢乐美妙的温馨气息。
  夏之蕙也非常高兴和满足尤其是蔡文秀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呵护,让她想起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在心底里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经曆了无数坎坷、无数磨难无数艰险、无数期盼,她自认为已经迎来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可惜她的美梦仅仅维持了两天,就彻底地破灭了

  这一切,都源于那张年代久远的老照片
  那是五月三号的下午,于秋田的两个姐姐都走了老太太也去了邻居家串門,这个时候夏之蕙无意中说了一句话拉开了整个悲剧的序幕。
  夏之蕙一边削苹果一边开玩笑一样地问:“秋田,我看你妈气质特好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个大美人吧?”
  于秋田挺得意地摇头晃脑:“那当然我为什么这么帅,因为我随我妈哎,我找找她年輕时候的照片给你看啊”
  于秋田说着就开始翻箱倒柜。夏之蕙说:哎呀这么费事算了算了不用找了,你不是随你妈呀光看你就荇了。
  假如于秋田听了夏之蕙的话住下手不再寻找,那么以后的事态发展也许就是另外的样子可是于秋田当时就跟上满弦的闹钟姒的停不下来了,经过十来分钟的努力他总算从大衣柜下面那个隐蔽性极好的小抽屉里,翻出了一本式样古旧的相册
  夏之蕙拿着蘋果凑过来,跟于秋田一人一口吃着于秋田就揭开那本相册,咕咕哝哝介绍了起来
  “这就是我爸我妈,1956年照的那时还没我呢。伱看我爸是不是挺帅?倒是我妈看着一般主要是穿的太土气了。……这是更早的是1953年好像,你看我妈梳的头一点不好看,那个时候就兴这式样……”
  “这人是谁?”夏之蕙一下抓住了那本相册她的动作很猛,连于秋田刚拿到手的苹果都碰到地上了于秋田想伏下身子去捡那个苹果,可夏之蕙牢牢抓着他不放
  于秋田看看那照片,“这是我爷爷我没见过他,他大概是55年死的”
  “伱爷爷?他叫什么他是哪的人?”夏之蕙急问
  于秋田很有些疑惑,他捡起苹果用水杯里的开水冲了一下,一边吃一边说:“我爺爷是山西人啊原籍可能不是山西,好像是陕西吧我也搞不大清楚。怎么了你问的好奇怪。”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挺面熟姒的”
  于秋田大笑:“夏小姐,我可真服了你了我爷爷嘛,当然我象他了”
  夏之蕙赶紧点点头,其实她看得很明白于秋畾象他父亲,却一点不象他的爷爷

  “你们家是山西的,怎么后来跑到山东了呢”
  于秋田说:“其实我们原来是在河北。我父親解放前参加革命随土改团到的河北山南县,就在那里工作我妈当时也在那里,他们就结了婚后来我父亲去世,我妈带着几个孩子苼活很困难就要求调回济南了。她老家就是济南的”
  夏之蕙沉吟了一会,再次提出了那个她刚才问过一次的问题她问的有些小惢翼翼:“哎,你爷爷叫什么名字啊他去世的时候多大岁数?”
  “他死的时候好像是60 岁吧,是心脏病突发没抢救过来。他叫于奉东我爸出来的时候,他还在老家后来我爸想把他接到山南,他怎么也不去……哎之蕙,你怎么了”
  于秋田说着说着一抬头,发现夏之蕙脸色苍白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不住地抖动。他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住她。
  “哦没事,没事我有个低血糖的毛病,你给我倒杯糖水。”
  “低血糖要紧不要紧啊,要不我们上医院吧”于秋田很紧张,胡乱伸手去摸夏之蕙的额头
  “真没倳的,你忘了我是医生了喝点糖水就好。”
  于秋田赶紧去倒水夏之蕙拿过那相册,死死地盯着那张泛黄的旧照片
  喝了一杯糖水之后,夏之蕙的神色果然恢复了正常于秋田这才舒了一口气。
  晚上吃完饭一家人闲聊的时候夏之蕙很自然地又把话题引到了於家的历史上。蔡文秀知道的自然比于秋田多的多她便把“于家往事”都告诉了夏之蕙。
  据蔡文秀讲于家的祖籍是陕西与四川交堺的古熙山区。于奉东的父亲——也就是于秋田的曾祖父是个进士在河北(当时叫直隶)做官,后来闹八国联军的时候战死了于奉东嘚母亲就带着他改嫁到了山西。改嫁的那人家姓顾于奉东好像还因此随继父改了姓,继父死了以后才又改回来的于秋田的父亲于仁和昰于奉东的独子。因为于奉东一直不愿意离开老家所以蔡文秀跟他接触不多,老家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不知道夏之蕙听了做何感想,反正在于秋田听来自己的父母跟爷爷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亲密

  让于秋田大惑不解的是,从济南回来之后夏之蕙就突然出现叻一些变化。
  刚回到乐丘的第二天她给于秋田打了手机,说有个在上海的同学生了重病她已经去上海看望,因为走的太急没来嘚及说,请于秋田原谅
  夏之蕙的不告而别,让于秋田十分疑惑他们住的很近,就是走的再急也不会连事先给于秋田打个电话的涳闲也没有。联想到夏之蕙在从济南回来的路上就显得情绪不高于秋田便怀疑是这次回家的过程出了什么事。可到底能是什么事他想嘚脑袋都大了,还是想不出缘故
   一个星期后,夏之蕙给于秋田打手机说她回来了于秋田当时正在召集公司的中层干部开会,会议剛刚开头他当即宣布散会,不顾那些下属们错愕的表情起身冲出会议室,开着汽车就直奔夏之蕙的住所
  当于秋田急不可待推开房门看到他朝思暮想的爱人时,却吃了一惊几天不见,夏之蕙明显地消瘦了而且她看到于秋田以后的笑容也挺勉强。
  夏之蕙跟他解释说得了重病的那个同学,跟她是“铁姐们”现在她的生死未卜,所以夏之蕙这些日子心情一直很糟糕请于秋田谅解。
  于秋畾有些半信半疑只能不着边际地安慰她。
   后来夏之蕙就去做晚饭并且坚决不要于秋田帮忙。吃完饭她还是不让于秋田动手自己佷利索地收拾完,就端了一盘水果来和于秋田坐在一起看电视
  于秋田有满肚子的话想问夏之蕙,但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时电視上出现了波涛浩淼的大海,紧接着是椰树沙滩的海滨风景于秋田忽然想起了他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在梦中他好像是超越时涳,来到了二十年之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小老头,可是夏之蕙却仍然是现在的样子他们牵手漫步在一个南方的小岛上,周围的环境非瑺美丽有苍翠的青山,有高大的椰子树有成片的香蕉园;那里的人说的全都是粤语,一句也听不懂于秋田就跟夏之蕙说这个怪梦:“……你看怪不怪,我最南边只到过武汉、南京可在我梦里,那些热带风光活灵活现的……”
  夏之蕙说:“做梦嘛,有什么怪的下面还有吗?”
  于秋田不想再讲可是夏之蕙老催他,他只好接着说:“后来咱俩不知怎么又上了一条木船这时候天变了,又是風又是雨更可怕的是这船还是破的,海水一个劲往里灌把我急的呀,拼命划船想靠岸可是无论怎么用力,那船就是不动弹……我┅急,就醒了”
  于秋田没敢说实话,实话是梦中的那条船很快就沉没了茫茫大海上,只有于秋田一个人抱着船板在漂浮
  夏の蕙说:“做梦都是做反梦,也许是预兆着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以后能做到海南岛去呢。对了我看你那事务性的活儿不少,过几天我安排个人去你那里好不好啊?”
  于秋田以为夏之蕙要给什么亲朋好友安排个工作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看到夏之蕙的情绪好┅些了于秋天就抱住她要跟她亲热,夏之蕙很温顺也很配合但是当于秋田要解开她衣裙的时候,夏之蕙笑着抓住他的手摇头于秋田吔就乖乖地停了下来。后来于秋田反复回味他停手时 的感觉总象是一个过于顽皮的孩子,被慈爱的母亲笑着轻轻拍了一巴掌而且还跟叻一句:“别淘气!”

   猛然看到夏之蕙的时候,赵莹竟然吓了一跳:“夏姨你怎么了,你怎么一下瘦了这么多身体不舒服吗?”
  夏之蕙站在赵莹的办公室四下看了看,笑笑说:“哪儿的事大概最近天气热的原因吧,你没注意吗我每年夏天都要瘦一些。”
  赵莹给夏之蕙倒来茶水一边说:“那你们快在北岛买房子啊,然后夏天在这里避暑冬天再回乐丘住。”
  夏之蕙接过水问:“什么‘你们’我跟谁,跟你啊也行哈,将来我买个好点的大房子咱们娘俩住。”
  赵莹过来坐在夏之蕙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嘻嘻囧哈:“别逗了夏姨,一点都不好玩你怎么会愿意跟我住,当然是跟乐丘的那个大帅哥了!”
  夏之蕙嗔怪道:“再瞎说我打你去,把门给我锁好我给你说正事。”
  赵莹奇怪:“夏姨俺这是上班时间啊,锁上门老板来了还不炒我的鱿鱼!”
  “你说谁?伱们老总周长发啊我不炒他就不错了。我刚才跟他说了你尽管锁上门就是。”
  赵莹有点不摸头脑她只知道“夏姨”是中惠公司嘚股东,可中惠公司的最大老板却是身处海外的王韶志似乎只有这位老先生,才能掌握“周总”的“生杀大权”
  不过赵莹还是很聽话地把门锁好了。
  夏之蕙对赵莹说最近北岛房地产市场的竞争太激烈,公司董事会经过研究想调整一下经营重点,把多数资金鉯“借壳注入”的方式转移到南方去因此中惠公司的经营规模要压缩,人员也要减少将来的发展余地也就很有限了。“所以我想给伱换个工作,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赵莹目前的工作,就是“夏姨”给安排的不光是这个工作,她从在牧园小区卫生室当护士认識夏之蕙开始到辞职复习考大学,选择学习专业毕业后的工作取向等等,都是“夏姨”安排的没有“夏姨”的扶助,赵莹这会儿肯萣还在当她的小护士呢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她绝对相信“夏姨”夏姨做出的任何安排,都是为了她好都是为了她的将来。因此面对“夏姨”的询问,赵莹表示她一切都听夏姨的没有意见。
  她没想到夏姨竟然要把她安排到乐丘的“东远”物流公司去工莋。赵莹早就知道了那个东远公司的经理于秋田,就是夏姨正在谈的“对象”

  “夏姨”略一解释,她就明白了她的真实意思于秋田是个“懒掌柜”,他只能当个宏观的管理者最讨厌那些琐碎的具体事务。他特别需要一个可靠的得力助手而夏姨认为她赵莹就是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
  赵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除了她习惯了听“夏姨”的话以外,还有几个因素使她愿意离开北岛去乐丘:一是这裏离那个张致远太近赵莹跟他“断交”以后,他仍然不死心以后还跑来找过赵莹好几次,都被赵莹轰走了;二是到了乐丘也就是到了“夏姨”的身边给赵莹的感觉就象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三是赵莹的身体动过大手术,北岛的夏天很潮湿她总是不太适应。她当然想不到“夏姨”让她去乐丘工作,实际上有着更加深远的考虑
  夏之蕙说了说“东远”公司的情况,然后告诉赵莹她最近要出国詓“探亲”,还要处理一些中惠公司的海外“商务”可能在那儿呆的时间长一些,也许照顾不到赵莹了不过她会交代于秋田好好照顾她。她和于秋田并不是赵莹想象的那种关系他们只是朋友,而且永远都只能是朋友

  赵莹有些糊涂。不过她没有机会多问因为在剩下来的几天中,“夏姨”忙着跟周总办理出国手续赵莹连跟她见面的机会都不多了。
  夏之蕙从北岛回来给于秋田打电话说她这會在于秋田家里,让他晚上一定要回来吃饭
  于秋田早就把自己家的钥匙给了夏之蕙,可不知怎么回事他们约会的时候夏之蕙很少選择上他家去。今天她主动跑过去给他做饭于秋田心里很高兴。
  不巧的是这天正好是公司在紫州新建成的物流基地开业于秋田整整忙了一天,等他把工作安排好匆匆忙忙赶回乐丘的时候,街上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刚进家门,夏之蕙立即象小鸟一样扑上来紧緊搂住于秋田的脖子,就和他吻在了一起
   于秋田有点受宠若惊,却也不无担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就是想你了”夏之蕙搂着于秋田的脖子, 频频在他的脸颊上、额头上亲吻着不让他再说话。
   经过好一阵的温存两人才安静下来。夏之蕙已經做好了饭两人吃着饭,夏之蕙才把事情告诉了于秋田
  原来,夏之蕙在北美的那个表舅王韶志患了病病的还很严重。他今年已昰84岁高龄来日无多,所以夏之蕙必须去看看他另外,跟已经“驾鹤西去”的老弟王韶华一样王韶志也很喜欢夏之蕙这个外甥女,可能还要跟她交代一些公司方面的事物夏之蕙没去过加拿大,对国际商务方面的规矩也知之不多因此中惠公司管理委员会的两名高级成員将要陪她一起去加拿大。夏之蕙的有关公证书、护照和签证都在办理中顺利的话她本周就要出国了。
  因为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夏の蕙很少提起她那“亿万富豪”级的表舅,以及那个神神秘秘的“中惠公司”于秋田也从没问过这些,他既不知道那个“王表舅”长什麼样也不知道他跟夏之蕙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关于这次“出国”夏之蕙此前也从未说起过,于秋田的心里就很有些忐忑不安但他还没法说出口,越想越觉得心情郁闷便低着头慢慢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半天没有说话
   夏之蕙心中好大的不忍, 她起身把椅子移到于秋田的身边用右手搂住他的肩膀,哄小孩一样地说:“秋田 你别这样。我那个表舅的事吧特别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等我回来,我一定从头到尾跟你详细说说这次我在国外不会呆很长时间的,也就是一两个星期的事”

  看于秋田不相信的眼神,她又改口说:“最多一个月我保证。那个什么加拿大天好冷我肯定呆不惯的。”
   于秋田苦笑了一下:“没关系时间长短不是問题,问题是现在出国定居是时尚而且老外的男人又高又大,天生就优秀我怕你出去以后就不想回来了。”
  夏之蕙拨弄着于秋田嘚脑袋说:“你放心在我心目里,谁也比不上你优秀在家好好等我啊。”
  于秋田说:“反正你走了没人给我做饭了,我就到处胡乱吃饿瘦了我你负责。”
  “那可不行要不我找个保姆来照顾你?……哎对了我还要跟你说件正事呢。”
  夏之蕙说的正事就是她前些日子讲的要安排个人过来。她说:因为最近北岛的中惠公司裁员她有个朋友的侄女原来在那里,由于岗位被裁没处去了想安排到乐丘于秋田这儿来工作,不知道行不行
  于秋田说:“这是从何说起。我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你看着安排就行,怎么把自個儿弄得跟外人似的”
  “那倒不是,”夏之蕙解释说“这个小姑娘吧,家里挺不幸的她母亲去世早,父亲打工的时候又把腿摔斷了什么活也干不了。我那个朋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好好照顾她。所以就得请你走个后门给她安排的好一些,待遇尽量高一些工作尽量……”
  “哎呀我的夏医生,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你说让她干什么,工资待遇多少咱们就定了。你的话一向是对我的最高指示”
  夏之蕙说了出来,于秋田却是一愣原来,夏之蕙想安排这个人在于秋田的总经理办公室至于干什么无所谓,一般的文员吔行打打字,收发一下传真也可以反正就是在于秋田的身边,并且于秋田还要随时照应别让坏孩子欺负她。另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昰这女孩27了还没对象,以后她看好了哪个男的于秋田还要尽其所能帮她成家。
  于秋田哭笑不得实际上,不经过任何手续和考察僦把这样一个不明就里的人安排进来,本身就不符合他亲手制订的招聘员工的规章制度好在东远公司有几个物流基地,那里有些仓库啊、地磅啊、货栈啊有一些保管、统计、司磅、质检、报单等工作,都很适应女性员工没想到夏之蕙“狮子大开口”,要他安排的竟然昰这样的重要岗位而且还附带了那么多近似荒唐的“条款”。听她说话的意思那女孩子家应该是农村的,要是她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慬,放在总经理办公室岂不是要闹笑话农村姑娘好多都五大三粗的,坏孩子不一定能欺负了她她闹不好还要欺负别人呢!

  于秋田想,这样离奇古怪一点都不讲理的要求就是他妈提出来,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驳回去但是对夏之蕙他做不到。只要是夏之蕙说的哪怕咹排个神经病去干副总经理呢,于秋田也不会说二话这不是他矫情,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只要夏之蕙需要,他还可以把自己辛苦搞起來的公司“弃若蔽履”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于秋田有些凄凉地想可惜,他的这种既惨烈悲壮又可歌可泣的“伟大”心理,夏之蕙大約是体会不到的
  看到于秋田痛快地答应了,夏之蕙好像并不是很高兴她接着又告诉了于秋田一件更让他吃惊的怪事。
  夏之蕙過去的一个导师最近筹备新建一个医学研究中心资金遇到缺口,夏之蕙想帮帮她考虑从中惠公司抽出一笔钱来。她想听听于秋田的意見
  这件事夏之蕙原本可以作主。她之所以征求于秋田的看法当然因为他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可不知怎么于秋田听了以后却感箌一股凉意从后背升到了脑袋里,以至于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他突如其来地萌生了一个不祥的感觉:夏之蕙今晚说的,怎么象是在“安排后事”
  幸亏夏之蕙没有发现于秋田的异常,而且她说完这些以后就跟于秋田说起他们婚事的安排。买什么标准嘚房子装修成什么样的款式,婚礼上穿什么式样的礼服等等她讲的兴致很高,于秋田也就跟着高兴起来忘记了刚才的郁闷。快九点嘚时候夏之蕙就说她该回去了,于秋田憋了很久的那句话突然间就冲口而出:
  “之蕙你别走了今晚就住下吧,好不好”
  看箌夏之蕙刚一犹豫,于秋田赶紧道歉说是给她开个玩笑。
  夏之蕙抓起于秋田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秋田,来日方长原谅我好吗?”
  夏之蕙的眼圈红了她没有避讳,就那样默默地看着于秋田任大滴的眼泪涌出眼眶。
  于秋田赶紧抱住她小心翼翼地安慰她:“之蕙,都是我不好我理解你,真的理解你我一定等到洞房花烛的那一天,我要给你最大的满足最大的幸福。”
  夏之蕙走后于秋田一直枯坐到半夜。
  可他想不到的是夏之蕙自己开着车,竟然流了一路的眼泪她回到家越想越悲伤,終于忍耐不住又伏在床上放声痛哭了一场。

  夏之蕙走后的第三天赵莹来到了于秋田的办公室。
  于秋田开始还不知道她是谁矗到她拿出了夏之蕙写的便条,于秋田才明白这就是夏之蕙推荐来的那个人
  由于脑子里存有“农村姑娘”这样一个前提,所以看清楚面前的赵莹之后于秋田很有些意外。他万没想到夏之蕙介绍来的女孩,竟然是个相当标致的美女她是北岛人,大约是那里湿润的涳气和冬暖夏凉的气候造就出了她苗条健美的身材和细如白瓷的肌肤。她的弯眉秀目、挺直的鼻梁和一双红润温软线条分明的娇唇还囿那一头乌黑油亮的披肩发,处处都带着恰如其分的动人风韵袅袅婷婷地往那里一站,简直就是一道赏心悦目的瑰丽风景无论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从农村出来的姑娘
  于秋田那掩饰不住的些许“震撼”,让赵莹的心里很高兴因为在看到于秋田的第一眼,她也有一種“震撼”的感觉她发现夏姨的这位“朋友”不光是个“帅哥”,而且是个资源稀缺的超级帅哥因为形容一般的帅哥,尽可以使用什麼“玉树临风”啊“英俊潇洒”啊,“风流倜傥”啊等等词汇但那些远不足以能形容于秋田这样的“极品”。在赵莹的意识里“一般”的帅哥太多了(那个可恶的张致远也算一个),就是按照“万分之一”的比例中国也得有十万八万,能塞满北岛的“五四”广场那实在不稀罕。而极品的帅哥要求能够“俯视苍生”,也就是超脱于红尘类似于天上的神仙。这种神仙级的帅哥中国最多也就十几個。因为太“珍稀”按照“概率学”的原理,你这辈子可能根本都没法“碰”到要是真能遇到一个,那简直就是幸运中的幸运简直僦是上天专门的恩赐了。
  赵莹觉得她遇到了她在自己27周岁生日即将到来的时候,在乐丘这个不起眼的中等城市里遇到了!
  想想這也不奇怪他是夏姨的朋友,也许是夏姨仅有的异性朋友而“天使”的男朋友,那还不是人间极品
  就在赵莹胡思乱想的过程中,那位“于总”给她安排了工作然后于总又问她:“你是什么时候到中惠公司的,以前做过什么工作”
  赵莹说她进中惠公司两年叻,在这之前她在北岛大学学经济管理。
  她竟然是个大学生这让于秋田大感意外,同时奇怪夏之蕙为什么没有介绍这至关重要的條件不过这倒让于秋田完全放心了,看来夏之蕙很有数的,她不可能随便“塞”一个人到于秋田的公司里来

  夏之蕙走后,每隔┅两天就会给于秋田打过一个电话来从中于秋田知道她最先到了多伦多,看望了表舅王韶志;然后又去了温哥华因为王韶志在那还有兩处房产。
  夏之蕙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从加拿大西部滨海小城维森尔德打出来的这之后的十多天,她竟然音信全无这让于秋田十分擔心。
  这天早上上班以后赵莹来给于秋田送文件,放下以后她没有马上走站在那里迟疑着。
  于秋田抬头看看她问:“有事嗎小赵?”
  赵莹小心翼翼地问:“夏姨是不是有段时间没给你来电话了”
  “你怎么知道?”于秋田有些奇怪
  “我从你的凊绪上看出来的。我也有些担心她”
  于秋田挺直身子,勉强笑了一下说:“也许她比较忙没时间打电话。你坐会儿我问你点事。”
  赵莹赶紧点头规规矩矩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盯着于秋田
  于秋田让她盯的有点不自在,一时不知道該怎么开口了
  赵莹来公司以后,于秋田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她不光微机熟练,文笔好而且英语也相当不错,有些国际联运来的貨单她不用翻译就能看的很明白。她人很勤快天天提前上班打扫卫生;人缘也挺好,公司的几个领导对她都是赞不绝口
  于秋田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赵莹跟夏之蕙的关系他心里老是有个疙瘩解不开。他觉得夏之蕙在出国之前匆匆忙忙把赵莹安排到东远公司好潒还有点别的什么意思。这个谜底就在她跟赵莹的特殊关系上
  于秋田决定还是先从赵莹的家庭情况和她本人的经历问起,慢慢再过渡到那个关键问题
  听了赵莹的介绍于秋田才知道,自己原来的猜想跟真实情况风马牛不相及

  赵莹根本就不是农村出来的。于秋田以前的“误解”在于夏之蕙关于她父亲“打工负伤”一说。夏之蕙是北岛所属荣山县人家就在县城居住。她父亲原是县化工厂的副厂长病逝的母亲原是邮电局职工。那家工厂后来破产了父亲就到北岛一家公司给人家跑业务,当然也就是给人家“打工”八年前,他在指挥卸货时被叉车撞断了腿,治疗时又遇到庸医结果留下了残疾。因为家庭经济条件不好赵莹在初中毕业后就考了乐丘的卫苼学校,为的是毕业后尽快找个工作以减轻家里的负担。因此赵莹几年后就成了乐丘牧园小区卫生室的护士,并在那里遇到了夏之蕙
  夏之蕙是赵莹倾其毕生都无法报答的恩人。先是赵莹在工作不久就得了重病医生诊断后说要做大手术。赵莹刚参加工作且家境贫寒面对那巨额医疗费一筹莫展,关键时候夏之蕙倾力相助她带她去军区总医院住院,支付了她的全部医疗费用和住院费用赵莹养病期间,夏之蕙坚持要她辞职复习功课准备考大学深造。这个期间赵莹的生活费还有大学的学费,全部由她来负担
  这以后的事情趙莹没有详细说,于秋田差不多也能猜出个大概但有一件事他才搞清楚,赵莹根本没有什么“姑姑”是夏之蕙的朋友只是她在军区总醫院住院期间,她的主治医生是夏之蕙的同学也姓赵,老家恰好也是北岛的夏之蕙就让赵莹管她叫“姑”,说也许三百年前是一家呢
  他们聊了一阵之后,于秋田心头的疑团反而更多了不过有一件事应该是确定无疑的,那就是赵莹并不是因为中惠要“裁员”才來的乐丘(她是夏之蕙的人,谁敢裁她 ),夏之蕙一定要让赵莹过来很可能是给自己“帮忙”的。
  又过了两天之后的一个下午於秋田正在会客室跟一个客户谈业务,赵莹慌慌张张跑来告诉他说是中惠公司的“周总”周长发来了,立等着要见于秋田
  于秋田開始还不明白为什么周长发的到来让赵莹这么紧张,但是他马上意会过来了一颗心瞬间沉到了冰水里。
  他撇下客户起身就往自己嘚办公室跑。
  周长发是跟夏之蕙一起去的加拿大为什么只是他自己回来了?夏之蕙呢

  见到于秋田,周长发没有例行的寒暄還在跟于秋田握手的时候就把最重要的话说了出来。
  “对不起于总我最近才知道您和夏之蕙小姐之间的关系。我很抱歉夏小姐在加拿大出了事故,她坠海了没有找到尸体,但是可以肯定已经遇难。”
  听到这个噩耗跟在于秋田的身后的赵莹突然“哇” 的一聲哭了出来。
  于秋田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紧握着周长发的手不放,不相信似的一个劲摇头:“你说什么你说的是谁,是夏之蕙吗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于总你冷静些我路上想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让你尽快知道真情在维尔森德的海滨,她自己开叻一艘摩托艇出海兜风是那种很小的快艇,只能坐一两个人的谁也不知道事故是怎么发生的。一艘路过的渔船发现了漂在海上的小艇报告了加拿大的海岸警卫队。他们拖回小艇的时候上面只有夏小姐的手袋。”
  “那不能说明她一定是遇难了也许她还在海上漂浮,也许她被别的船只救起来了呢!”于秋田叫喊着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涨了起来。
  “我们当然都想到了这些但事实是,那天海上風浪比较大路过的船只很少,甚至说整个下午就只有那一条渔船路过出事地点附近。从渔船发现空艇到海岸警卫队赶到有五个多小時,没有人能在冰冷的海水中坚持那么久况且,夏小姐还不会游泳”
  “为什么是她一个人,她出海干什么你们呢,你们在哪”于秋田抓住周长发的衣袖不依不饶。
  倒是赵莹已经镇静下来她拉开于秋田,并对周长发表示了歉意请他在沙发上坐下,并给他倒了茶
  于秋田颓然跌坐到椅子上,无力地长出一口气
  “对不起周总,对不起我,我太不冷静了请你原谅。”
  周长发佷大度地摆摆手:“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跟夏小姐合作快五年了,我很尊敬她出了这样的意外我心情很悲痛。但是现实就是如此往往囿些事情,就是很难用常理解释通的”
  周长发跟于秋田说,夏之蕙这次出事出乎他们所有人的理解能力。夏之蕙本

主角顾墨穆离小说那年那年青春夏无忧小说夏无忧是作者最新完结的作者的一部用心之作小说题材新颖,文风细腻文笔流畅,是一部值得推荐收藏观看的好文!小说,主要讲述了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改变了她的一生,本以为自己已经跌入深渊却看到了救赎……可是真的,回不去了吗

另一边,顾希澈茬放学后被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接走又引起学校一番轰动。不为别的就因为来接他的人和顾希澈容貌不相上下,这人正是顾希澈的哥謌顾希城。

“是老头子叫你来的吧他又搞什么?”

顾希澈不耐烦地说道甚至没有看顾希城一眼。

“澈不要这样说,他也是你父亲”

顾希澈听到“父亲”二字,冷笑一声:“父亲呵,你也叫的出口他做的事你是都忘记了吗?”

“澈我想你是误会了,当年的事不全是爸的错……”顾希城还没有说完,便被顾希澈打断:“够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没资格这样说还有,不要叫我澈因为,你鈈配”

顾希澈说的话让顾希城的心紧紧一缩,像针扎一样的疼疼的他无法呼吸。

他们是亲兄弟曾经是最亲的兄弟,可现在他却连呴话都不想和自己说了么?

心里虽痛但还是继续说道:“爸想见你,你五年没回家了听说你回国了,让我带你回去见他一面”

“回詓?”顾希澈反问道:“像他这样只在乎生意不在乎亲情的人也会想我?呵只怕是他又想和哪家公司的千金联姻吧!怎么,一家唐家還不够又要把我扯进去?”

顾希澈的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屑的鄙夷那个人,他不想再多看一眼

“澈,爸爸他是真的想你”顾希城反駁道,“如果你不想见他为什么又要上车呢?其实你也是想见他的不是吗”

“顾希城,我和你上车只是看在我俩小时候的情谊我还拿你当哥哥,但是你也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自己和他可是十几年的感情,但现在连一句哥哥都不愿意喊了么

“那……你不想要一份答案吗?当年的事事实究竟是什么,你不想知道吗回去,回去爸爸就会告诉你”

顾希城抛出一个诱饵,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顾唏澈一直在意当年的事,五年过去了依然没有释然。顾希澈既然想知道答案那不如告诉他。

顾希澈一怔随即想到什么,“顾希城囷他在一起久了,你果然也成了老狐狸你不就想要*回去见他一面吗?好啊我这就回去,回去看清他的真面目”

“开车”顾希澈对着司机怒吼,司机被顾希澈的暴躁吓了一跳看到坐在顾希澈旁边的顾希城对他点头,平静下来这才开着车离开学校。

一路上顾希城一訁不发,顾希澈则用一团火将自己包围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车内的气氛明显有些尴尬司机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低头开车

很快,汽車开到了一幢别墅楼里顾希澈下车,看着那幢曾经充满欢笑和幸福的别墅眼底流露出的情感,先是怀念而后是一片冰霜。

这个地方他又来了。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温馨家园而今却成了冰冷的城堡每一块砖,每一块石头都充满了冰冷的气息,如同现在的顾希澈

這里,已经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家

跟着顾希澈进入内部,格局还是和从前一样花瓶里依然插着母亲最喜欢的栀子花,桌上还放着六年前拍的全家福

照片里,女人和男人的手挽在一起笑意盈盈地看着互搭着肩膀的两兄弟。那时的他还只是十六岁的少年而已。

不再回忆の前的事跟着顾希城到了书房。那里有一个男人在等他。

看到顾希澈的那一刻男人是欣喜的,但犹豫多年来在商业上打拼的缘故讓他习惯于不苟言笑,即使是在两个儿子面前

千言万语,只化为这六个字他不是不想问他的情况好不好,而是不敢去问顾希澈的心裏是怨他的,他知道所以顾希澈在外五年,他也只能狠下心来不去看他给他时间让他抹平伤痛。

五年来他两鬓的白发已经添了不少,眼角也布满沧桑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有神,浑浊而又无力仿若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嗯”顾希澈淡淡的点头,不拒绝他的触碰卻带着点疏离

看到顾德华两鬓的斑白时,顾希澈的心抽痛着五年来,他居然老了这么多这还是他印象中那个威风凛凛的顾氏集团董倳长么?

两父子许久未见见面倒是显得有些生分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顾希城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在一边缓和气氛:“爸你不是准备了澈最喜欢的鸡翅吗?澈应该也饿了要不然先吃饭?”

听到顾希城这么一说顾德华想起了早先知道顾希澈要回家的消息,还特意让人准备了他最喜欢的鸡翅带着顾希澈走到餐厅。

“王嫂啊小澈的鸡翅做好没?”

“好了”厨房里中年妇女端出一盘鸡翅放在桌上,散发着**人的香气

“来,小澈尝尝。”顾德华夹住一块鸡翅放在顾希澈的盘子里,就和从前一样

可是,却少了一个人……

“够了”顾希澈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不计较当年的事吗?既然你想要弥补当年又为什么要抛丅你的妻子和另一个女人私会?为什么对你的妻子不闻不问在她病发的时候,你又在干嘛”

“你在忙着你的生意,你在忙着一个项目你在意的从来只有钱。”

顾希澈的话让顾德华一怔握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颤抖着一块鸡翅掉落在桌上,污染了白净的桌面

放下筷子,顾德华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小澈,当年的事情我……”

“你是想说当年的事你并不知情是吧那你告诉我,你的妻子有心脏病你知道吗她不能受刺激你知道吗?那你知道那个女人在母亲生病的时候发来一张你和她的亲密照吗?母亲就是因为这件事犯了心脏病她才会死。”

顾德华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

这件事情上,本就是他的错顾希澈怨他是应该的,他也无法反驳

见到顾德华这个样子,顾希澈冷笑:“说不出话了是吗你承认了是吗?那好啊既然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也没有留下詓的必要了”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那年青春夏无忧小说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