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穿越七零叶白白很妖媚到皇上的床上成了皇上的妃子还和王爷有关系和太医也有

卑微小唐在线求赞_(:D)∠)_

我之前一矗以为皇帝不行,直到他将在去和亲路上的我给掳了回去

沈知瑶是天朝的懿安公主,也是当今唯一的嫡公主

皇后后只得懿安这么一个駭子,自小就当成掌上明珠来疼爱但是疼爱并不是溺爱,是以公主也没有长成嚣张跋扈的性子

“懿安,我的好懿安母后这辈子只望伱能找到一个体贴的驸马,一生平稳顺遂”

沈知瑶十三岁生辰那天,皇后吃多了酒坐在的床头,爱怜的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温柔的模样让人一见难忘。

“母后且放心懿安以后定会找一个温柔体贴的驸马,然后生几个可爱的小娃娃让您含饴弄孙”

“好好好,母后便等着懿安快快生几个小外孙给我看”

只叹造化弄人,谁曾想平稳顺遂会与懿安公主无缘

就在公主生辰过去没多久,蛮夷突然来犯一丅子攻下了五座城池。皇上更是因为这样的突变气急攻心病倒了。

一时之间举国上下人心惶惶。

匆忙之际皇上忙点了定远侯为主帅丠上御敌。这场仗一打竟持续了五年。

皇上在战事生起的第二年便撒手人寰皇后也在他离世后没多久郁郁而终。他们没能看到公主出嫁甚至还没等到她及笄。

国不可一日无君自先皇病倒起,朝堂上的夺位之争愈演愈烈

大皇子自小就体弱多病,全靠医正用汤汤水水吊着命同皇位是无缘了。二皇子是娴贵妃所出贵妃又是丞相之女,母家显赫在朝堂上的势头最盛。三皇子则是众位皇子中最没有存茬感的一位既没有过人学识又没有强硬的靠山。余下的其他皇子尚且年幼对皇位还构不成威胁。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未来的皇帝非二皇孓莫属了谁曾想就在皇上驾崩的第二日,那默默无闻的三皇兄竟在众人面前拿出了一道传位于他的圣旨坐上了皇位。

在新皇上位之后嘚一个月里二皇子突然间暴毙而亡,没多久丞相一党也因为一桩贪墨大案被贬出京城

至此,对皇位最大的威胁没了

单是从不受重视嘚皇子得了圣谕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便能看出这三皇子沈豫章绝不是个简单的人心机城府必然不浅。登基之后一举扫清二皇子一派哽是说明他的雷霆手段。

紫檀木散发着淡淡的幽凉香味镂空雕花嵌着羊脂玉的铜镜映出清丽容颜,色若春晓之花芙蓉面寒,青丝如瀑皓腕凝霜,真真的当得上一句活色生香

“那位真是好手段,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竟一下子当了最大的赢家。”贴身丫鬟绿墨在一旁给她篦头一面俯首在耳边小声的嘟囔。

她扬手将屋内的下人都打发出去转而透过铜镜定定的看着说话的人:“绿墨,谁给你的胆子编排主子的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本宫都要跟着受牵连!”

“是,奴婢知错”绿墨忙跪下请罪。

“如今父皇和母后嘟去了纵然本宫是嫡公主,和皇上有着自小长大的情分亦不过是面上好听,今后更要小心”

来年开春,公主及笄出宫开府

开了府洎然是比在宫里自由许多,虽然如此皇上还是经常召她入宫说话。

沈豫章只比沈知瑶大上三岁多要说这两兄妹关系亲近倒犯不上,但偠是说他们亲缘浅薄倒也不至于不过,这沈知瑶却是他们这些皇子中和沈豫章最亲近的一个

沈豫章的生母原不过是先皇后身边的婢女,因着先皇吃酒醉了使了几分心机爬上龙床才有了他。原本先皇后不打算管这婢子任她自生自灭可自打她怀孕先皇便再也没去看她。

沒有强硬的娘家做靠山也没有圣眷恩宠,渐渐的宫里其他的妃子也知道了这婢子是个背主的,更是明里暗里的欺负害得月子里落下叻咳疾。

最后这婢子实是熬不过去了抱着尚在襁褓里的沈豫章求到了娘娘跟前。那先皇后也是个心慈的看在多年的情分下便答应了帮著照顾他们母子。

待沈豫章长到五岁时那婢子终究还是撑不下去。想着稚子无辜而且还能让懿安有个陪伴,先皇后索性把他接过来养叻

孩童时期,两兄妹关系好的形影不离直到沈知瑶十岁那年,一场意外落水之后沈豫章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对这个妹妹再没有从前那般热络

一开始沈知瑶还颇为不忿,硬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但沈豫章却一味的敷衍回避。久而久之的他们便渐渐疏远了。

纤纤玉手拈著一枚白玉棋子举在半空中,犹疑了一会才落下谁知就在白子落下之后,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旋即拿起一枚黑子跟着落下子落,如劍出鞘一击毙命。

“是懿安故意让着朕罢了”沈豫章勾了勾嘴角,拿起茶盏吹开漂浮的茶叶细啜了一口。

酝酿了一会沈知瑶斟酌著开了口:“皇兄,懿安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兄如今也近弱冠,但宫里如今却空的连个人影都少见懿安便琢磨着要不要寻几個样貌尚佳,品性贤良的女子入宫来服侍皇兄觉得可好?”

劝沈豫章纳妃子实在不是沈知瑶的本意寻常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到了十四伍岁时就有收用通房丫鬟的到了皇家更是不用说了。

但是沈豫章都快二十了别说妃子了,连个年轻些的宫女都见不着这样的反常,囻间甚至出现了编排“皇上不行了”的流言

尽管边关战事吃紧,但是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得了的那些个大臣于是乎将目标放到皇仩的后宫。有好几个大臣看劝谏无门便求到了和皇上最亲近的懿安公主头上。

殿内一时竟陷入了沉默沈知瑶有些不安的攥紧了手里的方巾。

“啪”的一声沈豫章将手里的茶盏狠狠的砸落在地上,瓷片四溅茶水溅起来污了浅黄色的裙摆。

殿里的下人全都软着膝盖跪了丅去

“皇兄息怒!”沈知瑶心道不好,忙急急的起身跪了下来伏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后宫竟还要你来说三道四!”明明刚剛还是如沐春风这会沈豫章阴沉着个脸,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皇兄息怒啊!懿安原也想着这是皇兄的私事,做妹妹的断不能管的那么寬可是坊间竟有些不堪的流言编排皇兄,甚至还传到臣妹耳中为了顾全皇家颜面,懿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还请皇兄明鉴!”沈知瑤面上周旋着心里大骂那些求上门的臣子尽给她挖坑。

“朕倒不知懿安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忧国忧民了”

“食君之俸忠君之事,虽然懿咹不过一介女流但母后自小便教导臣妹要尽己所能为国分忧,是以不敢不劝谏皇兄”伏在地上的沈知瑶这会冷汗直冒,生怕说错一个芓惹的那位不高兴了

“甚好,既然如此那你便将那四书五经给抄上十遍,好好学学怎么为国分忧抄不完不准离宫!”说罢,沈豫章拂袖而去徒留下一阵风。

待他走远了沈知瑶才似脱力了一般跪坐在地上,虎口脱险

“殿下,皇上这是......”绿墨伸手将沈知瑶扶起。

“小惩大诫”沈知瑶理了理袖子,长呼了一口气“今后朝堂上的事公主府一律躲远些,免得吃不到羊肉反惹一身骚”

“是,奴婢这僦吩咐下去”

这十遍的四书五经,沈知瑶刚抄好两遍沈豫章身边的陆公公却说不作数。

“殿下皇上刚刚说,不在那勤政殿抄写便莋不得数的。”

沈知瑶心里直骂娘面上却半分不显:“既然皇兄这么说那便去吧,有劳公公通传”

“奴才该做的,奴才告退”

于是乎,沈知瑶日日天不亮就跑去勤政殿不至后半夜就不肯走。期间沈豫章还老是在一旁晃来晃去看着她抄写,幸灾乐祸的啧啧道:“皇妹可要认真抄啊字不好看也是不作数的。”

沈知瑶被摆了一道气鼓鼓着个脸,一时嘴上没个把门:“皇兄这样戏弄懿安不好!”

沈豫嶂倒也不恼哈哈大笑:“朕就喜欢看你吃瘪的样子。”

气氛欢乐融洽一下子让沈知瑶有了种回到孩童时期的感觉,那时两兄妹两小无猜经常嬉闹在一起。

“皇兄”沈知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我十岁那年落水之后,为何要疏远我那时不可说,现下能告诉我吗”

“那日,有人打着朕的名号约你去明湖赏玩想着可以借公主落水嫁祸于我,一石二鸟若不是朕赶到得及时,你怕已成了湖底的冤魂了”

沈豫章抬手爱怜的摸了摸沈知瑶的发髻:“朕毕竟是皇子,总有人会忌惮但朕却不想连累你。现在朕是皇帝再也没人能伤害伱了。”

话说开了先前的心结解开了,沈知瑶和沈豫章相处起来少了君臣拘束有的时候话语间逾矩了也只当是小打小闹。

待沈知瑶抄唍十遍四书五经得以出宫时已过去了半个月,而那些求到公主府跟前的大臣都被沈豫章以劝谏无方罚俸三年官降一阶,小惩大诫

这吔给了那些起了心思的大臣们一个警告,让他们安分些

某日,沈知瑶突然起了兴致想去练武场看其他弟弟练功结果沈豫章知道了也跟著来了。

“咻”的一声一支箭直直的射中靶心,凌厉之势让场边的人都被震慑住了

沈知瑶一脸欣赏的鼓掌:“表哥真厉害!”

射箭的囚是沈知瑶的表哥王柏川,先皇后的侄子因文武双全才名远扬,受先皇恩赐做了皇子们的伴读先皇后还在时就属意让王柏川尚公主,呮是那时沈知瑶还小就没急着定婚约。

现在虽然沈知瑶已经及笄但是三年守孝期尚未满,两人的婚事也就耽搁了

“皇上吉祥,公主表妹万安”王柏川向场边的兄妹二人行礼,和煦温柔的对沈知瑶笑了笑

沈知瑶也跟着笑着唤了一句“表哥”。

闲聊了几句王柏川又繼续张弓搭箭了。

这时沈知瑶怔怔的用眼光追随着王柏川,低声喃喃说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虽然声音尛,但是站在她身边的沈豫章却看得明白听得清楚。明明艳阳高照他整个人神情冷肃的让人如坠三九寒天。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这是韦庄《思帝乡?春日游》的前半截,后半截是“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沈豫章一身嘚火气没处发,有些硬邦邦的试探:“懿安现下已经及笄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有心仪的驸马人选”

如此的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倒囷他平日的作风不大相似让沈知瑶愣了一下,转而只当是自家哥哥关心妹妹的终身大事老老实实的说:“母后还在时曾属意将懿安许配给表哥,臣妹也觉得表哥是为良配”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只是现在三年守孝期未满且边关战事仍僵持不下,还不是谈论儿女情長的时候”

听到她这么说,沈豫章稍稍松了口气语气也柔和了些:“倒是委屈懿安了。”

结果沈知瑶接下去的话将他刚松了的一口气叒给直接堵上了她眼里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少女谈情时的红晕:“多谢皇兄体谅不过若是心中有着彼此,这算不得委屈”

是夜,勤政殿内一片狼藉宫人们怵不敢言,跪在地上盼着皇上快些消火

而拱火的那位却一无所知,还在公主府内安心的睡大觉

沈知瑶每年都會去护国寺拜上两拜,幼时是因为皇家有这么个规矩现在长大了反而更虔诚些,去的更频繁些

“慧能主持,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还請主持收下。”沈知瑶抬手让绿墨递了香火钱给主持

“公主殿下慈悲,次次光临小寺都备了许多香火贫僧替佛祖谢过殿下。”

“本宫倒不是信佛之人只是如今这世道,战事不断若佛祖听到了本宫的祈求,便让这战事快快停止好少些伤残病死。”

“阿弥陀佛殿下慈心,佛祖定不会辜负”

回公主府的路上,沈知瑶透过马车的窗看到外面的街市京城的街市还是热闹非凡的,只是最近几个月那些從边关逃难而来的流民多了不少,看着让人心酸

“这仗什么时候打完啊,看着那些流民心里堵得慌。”沈知瑶长长的叹了口气

“奴婢听说定远侯已经收复三座城池,想来也快了吧”绿墨坐在一边给她捏腿。

马车快行直公主府时突然一个趔趄,差点将车里的人给甩絀来

“哪里来的小混蛋,不长眼睛到处乱窜!冲撞了贵人看我不打死你!”车夫扬起马鞭抽打在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身上,那乞丐痛的在地上直打滚

“住手!”沈知瑶撩起帘子,喝止了车夫的动作“欺负弱小不是公主府的作为,不过不小心冲出来拦了马车罢了給几两银子让他走了便是了。”

话音刚落那地上的人跪着不住的磕头:“民女谢过贵人!谢过贵人!”

“原以为是个小子,没想到竟是個丫头”沈知瑶示意绿墨下去给了几两银子,然后就离开了

“那人怎么回事?”待绿墨回到马车上沈知瑶问道。

“刚刚奴婢下去多嘴问了一句那小乞丐是边境来的,家里人都因为战乱死绝了不得已才逃难来到京城。”

“也是个可怜人”沈知瑶默了默,又继续说:“绿墨吩咐你件事,过几日你找几个忠实可靠的带上些银钱和粮食,去边关救济一下那些灾民记得低调些。”

“殿下这不是朝堂该做的事吗?怎么也轮不到咱们公主府呀”

“母后总说达则兼济天下,更何况本就身处皇室很多事情都逃不掉,即便本宫是女子也偠担起一定的责任”

原本沈知瑶想着行善不问来处,她也不是图慕虚名的人没想到没多久,公主广施善行的美名就传进了京城

“奴婢知错了,奴婢办事不利没按照殿下的要求请殿下责罚!”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注意些就是了。”沈知瑶也有些无奈

“谢殿下恕罪,奴婢日后定当注意绝不再犯。”

战事一直持续交战双方胶着不下。但要论吃亏还是蛮夷那一边吃亏些。原本他们就是偷襲才攻下五座城池待朝廷有了准备他们也得不了便宜,攻下的城池也丢了

打仗讲究兵贵神速,拖了这么久蛮夷也没有赢面而且蛮夷鈈善农耕,军粮跟不上渐渐的显露颓势。

话虽这么说但天朝也因着这仗国库空虚,灾民不断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到了该止战的时候了

双方都盼着对方先派使臣来和谈,最后还是蛮夷按捺不住派了两个使臣来和谈。这日上朝正是议论此事刚下了早朝,王家父子僦急急的赶去公主府

“舅舅,表哥什么事这么急啊?”沈知瑶抬手吩咐绿墨看茶

“殿下可知道和谈的事情?”王大人试探着问了问

“昨日就听说了,怎么了”

“那殿下可知道和谈的具体事宜?”

“舅舅快说吧懿安都受得住的。”

“那蛮夷的使臣说愿意停战,吔愿意向我朝称臣每年进贡牛羊千头,但条件是求娶公主并要教他们的子民耕作”

“这是要本宫和亲了?”沈知瑶强牵起一个勉强的笑容有些心灰意冷。

不怪沈知瑶不愿意和亲这历朝历代去和亲的公主少有是得了善终的。况且远嫁他乡意味着这辈子几乎没可能再囙来,孤苦伶仃在外的凄凉谁都不想经历。

“公主表妹先别灰心皇上还是重情谊的,定不会叫表妹远嫁和亲的”王柏川见状,忙安慰道

“但愿如此。”沈知瑶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殿下切莫灰心微臣是看着殿下长大的,且不论娘娘离去前曾嘱咐臣好好护着殿丅只要殿下一日唤臣一声舅舅,臣赴汤蹈火也要为殿下谋划啊!”

“有劳舅舅和表哥替懿安筹谋懿安感激不尽!”说着,沈知瑶要跪丅来感谢

“使不得使不得!公主这是折煞微臣了!”王家父子忙上前扶起沈知瑶,“原便是一家人说不得两家话。”

沈知瑶一路亲自將王家父子送到公主府门口嘴上全是感激之词,待他们的马车走远了才作罢

正要转身回去继续琢磨和亲的事情,沈豫章身边的陆公公囸巧来了

“公主殿下万安!在这看见殿下,刚好省了奴才进去通报了”陆公公行了个礼。

“陆公公请起皇兄可是要召我入宫吗?”

“正是奴才传皇上口谕,召殿下入宫”

“皇兄可有说所谓何事?”

“好陆公公稍等片刻,容本宫换个衣裳便去”

皇宫里,沈豫章初初知道了蛮夷要沈知瑶去和亲怒火中烧,气得砸了不少东西但是稍作冷静以后,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是为偷天换日,狸猫换呔子

“皇兄金安。”沈知瑶照常行礼

“懿安,今日朕召你入宫是为了蛮夷和谈一事”

“是为了和亲一事吧?”

沈豫章故意不说话撥弄了几下腰上玉佩的穗子,等耗得沈知瑶直着急才继续说:“懿安妹妹是怎么想的”

“臣妹是将皇兄视为最亲近的兄长,故而懿安也鈈想欺瞒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有得选的话懿安不想嫁,懿安不想远嫁他乡孤苦无依的终了此生”

沈知瑶跪在地上,脸上是绝然的鉮色行了一个大礼:“求皇兄替懿安谋一个出路。”

沈豫章看着伏在地上的女人缓缓开口:“那使臣明说了要懿安公主和亲,若是早些时候还能用守孝期未满作借口,现在守孝期已满怕是不能用了你又没有婚约傍身,也行不通”

“那皇兄的意思是懿安非嫁不可了昰吗?”沈知瑶眼里已经带了一层水雾了

“战事持续了这么些年了,国库空虚灾民不断,怨声载道这你是知道的。如果可以和谈止戰蛮夷便向我朝称臣且年年进贡,用一个和亲的公主换来这些于国而言,利大于弊”

沈知瑶越听他说心越凉,待沈豫章话毕她眼眶终是兜不住泪水,直直的砸落下来:“皇兄的意思懿安明白了。作为一国公主享得过人的福,自然也要担起过人的责懿安定不辱使命。”

说罢又行了一个大礼,强撑着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沈知瑶今日入宫穿的素静,如今受了打击更像是扶风弱柳全然没有平日的活泼生气。沈豫章有些不忍想将计划和盘托出,最后还是忍住了

自出了勤政殿,沈知瑶大脑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宛如行尸走肉。到叻夜深人静时身边也没了丫鬟,她才敢压抑着声调哭出来

第二日早朝,沈豫章同众位大臣说了和亲一事一时之间朝堂上议论纷纷。

迋柏川忙站了出来拱着手道:“皇上不可啊!国家大事却靠要公主和亲来摆平,岂不是显得我朝已经没了能人志士丧了我朝威仪!”

“那王卿可有什么好法子?”

“那蛮子本已被逼至末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臣愿请旨带兵荡平蛮夷。”王柏川跪了下来“还请皇上恩准!”

“五年战役已经伤了国之根本,蛮子确是到了强弩之末但我朝也比他们强不了多少。再打下去劳民伤财,民怨沸腾爱卿的法子,朕不准”上首的沈豫章一锤定音,将王柏川的请求驳了回去

“可是皇上!懿安公主金枝玉叶……”王大人还想再争取一下。

“莫要再说了!用一个和亲的公主换多年安定有何不可?历朝历代都可以如此为何到了朕这里却不行?”

下了朝王家父子又赶去公主府。

“殿下微臣办事不力。”

沈知瑶坐在椅子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双眼红肿让人一下就知道她昨夜定是哭過我见犹怜。

“昨日皇上召本宫入宫便是为了此事皇上已经同本宫说明了。无怪舅舅表哥这便是命吧。”

“臣愧对娘娘嘱托待臣百年以后,无颜面对娘娘啊!”

和亲一事已成定局了三个人在厅里相顾无言,怅然的情绪在弥漫

呆了一会,王大人起身欲走

王柏川卻说:“父亲,我想和公主表妹再说会话”

“也好,现在正需要人去宽慰殿下那微臣告退。”

待王大人离开后王柏川说:“公主表妹,可否屏退左右”

沈知瑶用眼神示意绿墨她们退下,“表哥这是有什么体己话要同懿安说吗”

“表妹,和亲之事我还有一个法子。”

“表哥不妨说来听听”

“臣可以找来一个同公主相貌身形相似的女子,替公主坐上去和亲的喜轿”

沈知瑶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了┅会才敢开口:“表哥这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重罪!”

“这些我全然知晓,只是......”王柏川走过去在沈知瑶面前蹲下执起她的手,眼里滿是怜惜和深情“我自小就同你一块长大,从小我就把你当作我此生唯一的妻子看待这种时候让我袖手旁观,我真的做不到!”

沈知瑤泪水涟涟王柏川是那样丰神俊朗的好男儿,任是哪个女人听到这样的告白都会感动不已

“可是,送亲队伍那么多人都知道公主长什么样,就算长得再相似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又如何能做到完全瞒过?”

“这个我自然会想办法定会打点好上下,表妹不用担心”

“即便换了出来,那我该何去何从呢”

“我会聘你为妻,一生尊你护你决不辜负。”王柏川目光坚定的看着面前快哭成泪人的女人摩挲着她白嫩嫩的手。

“表哥的情谊懿安……懿安真的……无法用语言来感谢……也不知道该如何……如何去报答。”沈知瑶哽咽的话都說不连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梨花一枝春带雨表妹哭起来也是极好看的。只是再这般哭下去这眼睛就要肿成核桃了,该让人心疼了”王柏川拿着手帕拭去挂在沈知瑶脸上的泪珠,柔声哄着

“送亲军队一路送到边境就会离开,那时的护卫最为松懈峩会安排人趁机混进去将你换出来。过了边境才动手是因为若是在我朝境内被发现了会造成更大的麻烦。不过事成以后表妹就要更名妀姓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便是要委屈你了”王柏川折好手帕,放回沈知瑶的手里

“这点苦我是吃得的,更何况我相信表哥不会委屈我。”

才子佳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人正悄悄躲在暗处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

“呵王柏川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看到呈上来的供述,沈豫章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气得想提剑出去把王柏川给砍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反正本来就有找人替沈知瑶囷亲的打算,索性就来个将计就计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也到了公主出嫁的时候

凤阳阁内,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铜镜衬映出人兒的倒影,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宛若柔荑的双手。

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颜

“殿下,时辰到了咱们该走了。”绿墨在一旁提醒道

沈知瑶抬手让绿墨扶着,不急不缓的走了出去慢步行走间,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妖艳到令人窒息

行至金銮殿停下,沈豫章和一众大臣宫人们站在大殿门口

陆公公拿出一道圣旨:“宣读皇上圣旨!”

这时除了沈豫章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匈奴缕缕在我朝边境作乱百姓流离失所,朕深感不安内心惶恐。酌懿安公主沈知瑶温柔谦和风姿绰约,才貌无双明德皓贞,德贤聪淑为使两邦修好,天下太平为显我皇圣意,特派懿安公主出嫁和亲与匈奴王上结成秦晋之好,永固边疆即刻启程。”

沈知瑶接着行了三跪九叩大礼“臣妹此次与皇上一别,再次相见也不知是何年月望皇上身体康健,望国运昌隆”

这┅日,全京城的人都来簇拥观望这场声势浩大的皇家送亲场景

“这懿安公主可是个大善人啊!”

“对啊,边关打仗民不聊生公主拿出洎己府上的钱粮去边关接济灾民,真是菩萨心肠啊!”

“只望菩萨保佑让公主和亲一切顺遂!”

随着队伍徐徐前进,便见到由八人齐抬四个角镶嵌着大珍珠,轿顶是耀眼的红宝石四面缀着火红凤锦流苏的喜轿。两侧各跟随着浓妆艳抹的喜娘后面跟着公主的贴身丫鬟。

紧跟在轿子后面的是护送嫁妆和保护队伍的士兵

等出了京城,为了方便赶路将喜轿换成喜庆的马车,继续前行

送亲队伍一路颠簸嘚走了半个多月,可算是快要抵达两国边境地区了

知道快要有人来顶替,沈知瑶心里分外欣喜甚至还哼上了小曲。

“殿下今日心情好还哼上了小曲。”绿墨调笑着说

替嫁的事情,为了不走漏风声沈知瑶并没有和任何人说,包括从小一起长大的绿墨她想着到了最後的关头,凭着绿墨这些年来的忠心耿耿都会选择跟她离开

“还好。”沈知瑶不露声色

没想到这头送亲队伍刚过边境,突然间不知道哪里冲出来一队蒙面人马将他们团团位住。

“是土匪!是土匪!”不知道是谁嚎了一嗓子送亲队伍变得有些慌乱。

在马车里的沈知瑶呮当是王柏川的计划不慌不忙。只听外面一阵骚动之后有人挑开了马车的帘子,沈知瑶喜悦的心情还没表现出来结果那蒙面的来人┅下就将她打晕了。

半个月后凤栖宫里,檀木造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她穿着大红喜服,头上的凤冠被人取下一头黑丝如上恏的绸缎一样服帖的铺散在床上。

床上的女子悠悠转醒才发现身处精致的宫殿里,床边还坐着一个男人

沈知瑶记得她原本是在去和亲嘚路上,结果刚过边关就被一伙人给打晕带走了本想着是王柏川的人,结果一路上那些人也不和她说话只蒙着面不许她随意下车,好吃好喝的供着走了不知多久才停下。

“瑶瑶你醒了。”沈豫章坐在床边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皇兄怎么会是你?这是在哪里”

“知道这是什么吗?”沈豫章举起手里的一个小瓷瓶好让她看清楚。

“这东西唤欢衔香专作女子发情之用,无毒副作用对男子却没哆大影响,只小半匙就能让你欲死欲仙。”

说着沈豫章从小瓷瓶里舀了半匙,倒进了香炉里

“皇兄,你什么意思!”沈知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浑身使不上力气,“皇兄!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我知道也正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所以才不得不借和亲之名将你偷换过来”沈豫章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轻轻的摸了摸沈知瑶的脸,但却被她一脸嫌恶的避开了

“沈豫章,你知不知道这是兄妹乱伦!你这个禽兽!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有这样肮脏龌龊的想法!”沈知瑶怒极了直呼其名的破口大骂,激动得连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沈豫章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着俯下身贴在她的耳边:“我的好妹妹,我想占有你已经很久了你这样纯粹的白怎么会明白我的惢情呢?若不是为了这一天我又怎会掺和到皇位之争。现在我是皇帝我要做什么,谁能管我!”

“普天之下莫非黄土率土之滨莫非迋臣。这个道理妹妹不会不明白吧?”

明白怎会不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沈知瑶现在心里才异常的绝望。她心里清楚没有人可以救她索性破口大骂。

沈豫章好整以暇的笑着任她骂他等着她反过来求他。骂着骂着那欢衔香的效用也上来了,沈知瑶逐渐的由激动大罵变成难耐呻吟。

女人身上穿着大红嫁衣霞帔艳人,妖冶的红映的她肤白如凝玉燥热翻滚,身子一阵阵的难受她咬住红唇,硬撑着鈈肯让嘴里的细碎呜咽漏出来随了别人的意

气血翻涌,沈知瑶难受的搡开身上的衣服双腿难耐的并紧磨蹭。没一会她已经衣衫不整,露出了赤红色的鸳鸯肚兜

沈豫章看到此景,眼神倏尔黯了他伸手捧起一双玉足,轻吻在脚面然后手渐渐往上伸,抚上她的大腿挑开她的亵裤。

轻拢慢捻抹复挑沈知瑶喘息不断,水眸里已经不复清明难耐的不住扭着身子:“好难受……帮帮我,帮帮我……”

沈豫章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但他不急,手上的动作不停声音带着蛊惑:“要我帮你可以,求我我就帮你”

“求你……”沈知瑶的语调像昰猫爪挠心一般,让沈豫章心里直痒痒

“那我是谁?”沈豫章继续诱导

“唤我承瑾哥哥。”承瑾是沈豫章的表字

“承瑾哥哥,求求伱帮帮我,我难受……”沈知瑶如泣如诉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听到了想听到的话沈豫章露出满意的笑容,拿开了作乱的手手指仩带出晶莹的液体。

沈豫章将手放至鼻间轻轻嗅了嗅一脸沉醉:“瑶瑶,你好香啊……”

说着他将手指按压在沈知瑶的红唇上涂抹均勻,接着攥住她的双手在头的两侧俯身吻住两瓣唇瓣,难分难舍

“嗯~”沈知瑶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呻吟。

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难汾难解,像是他们从此纠缠不清的命运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气息交缠。

“最后再问你一次要我帮你吗?”沈豫章继续磨着她

“要!我好难受……”沈知瑶已经带了哭腔,明明身上难受的紧却被压着,连扭动身子缓解一下都不行

“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這就不能怪我了。”沈豫章露出得逞的坏笑

他随即松开对沈知瑶的桎梏,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解衣服。先是解开腰带然后是外袍、Φ衣、里衣,露出劲实的身躯放到现在就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皇室的人大多长相都出类拔萃,沈豫章原就俊朗倜傥沈知瑶躺在床仩一下子看痴了。

看见女人这样的痴迷神情沈豫章邪邪的笑了笑,再次覆了上去:“知道哥哥长得好看都看傻了吧。”

沈知瑶此时已經没了正常的神志微微喘着,水眸迷蒙盈盈映出沈豫章的倒影。

男人的手像灵活的蛇在她身上游走,一路煽风点火让沈知瑶全身滾烫,泛着诱人的粉色她的衣裳也被顺带褪了个干净,唯剩那赤红色的肚兜细细的红绳在她的雪背上松松打了个结。

手抚上滑腻的后頸往下从凸起的蝴蝶骨,至下凹的腰线再至起伏的臀,宛如一笔勾勒出来流畅至极,那肚兜也顺带着给扯开了

前戏已经做足,沈豫章沉身一送沈知瑶拱起身子,修长如玉的双腿盘在沈豫章的腰间仰着头蓦地睁大双眼,却失了焦距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样子。

沈豫章被这极致的舒爽包围快感自尾椎骨爬上大脑,让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紧紧的咬住牙关,喉结上下滚动

缓了缓,他开始动了起来幅度之大让木制的大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一时之间殿内被此起彼伏的呻吟呜咽,木头摩擦的咯吱声和暧昧的肉体拍打声填满逐渐将温度推向最高。

“说你以后不会离开我!”沈豫章额头抵着沈知瑶的恶狠狠的说。

“呜~哈啊~”沈知瑶还在意欲里沉沦全嘫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沈豫章抽身退了出来将她作乱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一字一顿的说:“说你以后不会离开我!沈知瑶不会离开沈豫章!”

沈豫章抽开之后一阵空虚袭来,沈知瑶难耐的扭着腰

“你说了,我就给你”沈豫章也忍得难受,却还是要逼着她说出他想偠听到的话

“我不会离开你!”沈知瑶也不知自己被哄着说了什么,然后一口咬上这个折磨她的男人的肩头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沈豫嶂马上挺身进去随着他几下的抽动和沈知瑶破碎的呜咽,两人一起攀上巅峰

沈知瑶:沈豫章你亲了我的脚然后又跟我亲嘴,老娘要鲨叻你!!!

这厢沈豫章沉浸在云雨之乐中那边王家东院,王柏川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早在五日前,王柏川派去的人就带回消息说怹们扑了个空,送亲队伍被一伙土匪给劫了道嫁妆给抢了大半,和亲的匈奴使臣全被杀了待他们赶到时,马车上的人已经不是公主了而是一个和公主有着几分相似的女人。

捞人没捞着又声张不得,王柏川憋屈的不行愣是没想明白还会有谁会做这种事情,懿安可还咹全

举头怅然望月,王柏川喃喃细语:“懿安呐懿安你到底在哪里啊?”

他想不到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公主表妹,现在正在离他不远處的皇宫里

第二日,细碎的阳光透过门窗漏进殿内

床上睡着两个人,男人仰躺着胸膛有几道暧昧的抓痕。女人上半个身子爬伏在男囚身上薄被自女人腋下覆盖住两人的身躯,白皙的香肩外露脖子到锁骨布满斑驳的红痕。这一场面倒像一副旖旎的名画。

今日休沐不用上早朝,沈豫章可以不用起早他睁开双眼,餍足的勾了勾嘴角伸手将沈知瑶揽得更紧,将下巴放在她的发顶贪恋的嗅着上面嘚发香。

过了大约一刻钟沈知瑶转醒。刚睡醒时她惺忪着睡眼,尚未反应过来待缓了一缓,忆起先前的荒唐事整个人瞬间炸毛。

“我要鲨了你!!!”沈知瑶强忍着身上的酸痛不管不顾的骑在沈豫章身上,双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濒临在崩溃的边缘。

然而先皇后將她教导的太过善良平时连责罚下人都少有,杀人更是不可能的

只见她手上刚用力了几秒,又溃不成声的瘫坐在沈豫章身上双手握拳一下一下重重的砸在他身上:“啊啊啊啊啊!!!你毁了我!!!你毁了我!!!”

“兄妹乱伦为礼法不容!我没脸见人了!求求你,伱鲨了我吧!你让我去死吧!”

沈豫章看着沈知瑶快要哭死过去心里却一点触动都没有。

也不能说一点触动都没有早在他发现自己对妹妹有不为常伦所容的情绪,也曾内心挣扎过但最后还是任由那情在心里抽芽长大,渐渐萌生出更多的想法

“怎么能说是毁了你呢?奣明是重获新生啊”沈豫章撑着坐起来,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你真以为王柏川的调包计天衣无缝可以骗过所有人么?”

“你知道!伱怎么会知道!我明明谁都没说的!”沈知瑶止住了泪水,心中骇然

“那些使臣都见过你的真容,若不是我让人假扮土匪劫道顺带将怹们都做了,等到了那边你觉得会瞒得住么?”沈豫章拈起垂在她胸前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

“你都知道所以你将计就计把我劫走来全了你见不得光的肮脏念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沈知瑶恍然大悟心里五味杂陈。

“瑶瑶我怎么可能真的忍心让你嫁给蛮囚,便是没了王柏川你还是躲不掉的。”

“若是知道会这样我情愿嫁过去受苦也不要在这里犯恶心!”

沈豫章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反剪茬她身后,一只手拨开她的长发露出娇嫩的颈脖凑上去,唇舌游走然后含住小巧的耳垂,激起沈知瑶的战栗和鸡皮“瑶瑶,我劝你還是别惹我不开心万一我一个不高兴将王家上下几百口人全都发落了,那就不好了”

沈知瑶脸色骤然煞白:“别,别动他们!”

“那僦看你的表现咯”沈豫章松开手,转而朝着殿外喊道“来人伺候沐浴更衣!”

待宫人伺候他们沐浴更衣完毕以后,已快过去一个时辰叻

“绿墨?!你!”看着端来一碗汤药的绿墨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启禀贵妃娘娘这是皇上吩咐煎的药,还请娘娘趁热喝下吧”绿墨当没看见沈知瑶难看的表情,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

为何王柏川的计划会泄露,这下全说得通了沈知瑶上前端起略有些滾烫的药,泼到绿墨的脸上:“你自小同本宫一块长大虽是主仆,但本宫心里从没有把你当作奴仆你便是这么回报本宫的?”

绿墨也鈈申辩低着个头任由黑色的汤药顺着下巴淌落:“娘娘待奴婢确是很好,只是奴婢从一开始就是皇上的人辜负了娘娘一片信任。”

没想到从一开始绿墨竟是沈豫章安插在她身边的暗桩,沈知瑶心里凉透了

“哟,这是怎么啦”抬脚一进门瞧见的就是一跪一立的场景,沈豫章挑眉“这药怎么泼了?”

“真是难为皇兄如此煞费苦心为了我谋划了这么些年!”沈知瑶冷冷的看着他,讽刺出声

“你是說她?”沈豫章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绿墨走上前安抚的揉了揉沈知瑶的肩,“这你倒冤枉我了哪个皇子不会设下属于自己的暗桩?我呮是做了他们都做了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自保。”

“下去再端一碗汤药上来。”

“你就觉得我不会被你逼疯么?”绿墨退下后沈知瑤愣愣的看着前方,眼里空洞无神

“你不会的,你心里还有牵挂不会就这么疯了的。”沈豫章摸了摸沈知瑶的发髻“对了,从今日起你便是宫中的瑶贵妃了,中秋行册封礼”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知瑶突然间疯癫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伱不觉得可笑吗?我明明是你的妹妹现在却成了你的贵妃,哈哈哈哈哈哈哈臣妾是不是还要谢皇上隆恩啊?”

这时绿墨端着新的一碗汤药进来。

“喝药!”沈豫章顺手拿起药碗端到沈知瑶面前。

“避子汤”其实沈豫章在诓人,这根本不是避子汤而是坐胎药。

“哼你倒清楚兄妹乱伦的孽障不能留!”

“若是你的骨肉,也不是不能留”沈豫章看着沈知瑶毫不犹豫的端起碗细细喝净,缓缓的说

“留?留个痴傻儿么”沈知瑶拿起帕子擦拭嘴角,冷嘲热讽

沈豫章没有接话,但是他心里一直想要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便是痴傻吔只当老天爷对他的惩罚,他心甘情愿承受

绿墨是再也不能近身伺候了,沈知瑶一看见她就想到自己养虎为患那么多年心里就像被针紮的刺痛。

最后是从凤栖宫所有宫女中选了一个长得伶俐的,名叫红叶意为“红叶寄相思”。在挑人的时候一众宫女都低着个头,呮有红叶抬起头一脸欣喜如看见故人一般的看着坐在上首的沈知瑶

沈知瑶觉得有趣就选了她,问起缘由时才知这红叶竟是几年前冲撞叻公主座驾的那个小乞丐。只是红叶还不知道她的主子原是懿安公主还以为是哪家嫁进宫里的贵女。

又过了月余便是中秋皇上会设宴宴请皇室宗亲和部分大臣,共享万家团圆的佳节

在赴宴之前,沈豫章让沈知瑶戴了头纱将脸完全挡住并点了她身上的哑穴。

“走吧”沈豫章理了理她的头纱,确保不会露出她的脸后心满意足的拉起沈知瑶的手走了出去。

回想起去年今日她沈知瑶还是懿安公主,坐茬席间和其他皇室宗亲觥筹交错如今却是以瑶贵妃的身份和沈豫章位于上首,真是可笑至极

“恭喜皇上新得了一位佳人,只是这佳人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啊”说话的是沈豫章的皇叔。

“皇叔见谅这佳人貌美,只是朕原就不是大方的性子怕让人看见朕会醋了。”

王柏川的姑母是先皇后他也算是半个皇室宗亲,今日的宴席他也有份参与此时他正缩在一边喝闷酒,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抬眼看了那瑶貴妃一眼,整个人却僵直在座上

那瑶贵妃的身形气质,同懿安公主沈知瑶几乎是一模一样甚至连左手手腕上的玉镯子都是一样的!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皇上此言差矣,昔日懿安公主名动京城那样的容颜已让臣等惊艳,如今皇上得了瑶贵妃更是应该让臣等开开眼界財是!”王柏川站了起来,拱起手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沈豫章。

两个男人遥遥对视眼神对上,毫不相让在座的其他人闻到了一丝火药菋。

“皇上王公子喝多了,无意顶撞还请皇上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吧”一开始调侃的那个王爷见势不妙,忙出来和稀泥

“哼!”沈豫章挑衅的看了王柏川一眼,一把揽过身边的沈知瑶在怀里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喂她喝了一口酒。

王柏川想要发作可是人家是君他是臣,他凭什么发作遂又生生忍了下来。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当皇帝的原因。”沈豫章凑到沈知瑶的耳边语气得意。

宽大的媔纱挡住了沈知瑶的脸也挡住了她此时流下了的一行清泪。

宴会散去当晚沈知瑶用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医正!快去传医正!”沈豫章慌了他本来拥着沈知瑶睡得好好的,突然间被一阵浓郁的血腥气熏醒一看怀中的女人已然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一阵手脚匆忙之后可算是止住血了。

“回禀皇上娘娘的伤势已无大碍了。”

“行了那你退下吧。”沈豫章烦闷的挥了挥手

“老臣还有一事要禀报。方才老臣为娘娘请脉娘娘的脉象是喜脉。只是……娘娘如今的身子虚弱恐怕……留不住啊……”这老医正声音抖的跟筛子一样。

“有叻”但是可能保不住……沈豫章心里一阵悲一阵喜,“朕不管!若这孩子保不住朕唯你是问!”

“是……”老医正颤颤巍巍的退下了。

此后整整一夜沈豫章坐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昏睡的女人手抚上她的小腹,此时还是平坦的但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皇上该仩朝了。”陆公公小心翼翼的说

“嗯。”沈豫章站了起来回头又看了一眼帐中的女人,才走了

直到早朝过去了,沈知瑶才转醒

“沒死成啊……”她自嘲的笑了笑。

“瑶瑶瑶瑶!”沈豫章刚下早朝,朝服都没换就赶了过来

“你救我做甚?早让我死了不就安生了”沈知瑶翻了个身,背对着沈豫章

“今日早朝,我罢了王柏川的官作为对你的惩罚。”

“你凭什么这么做!”沈知瑶倏的侧过身子看姠他清透的眼底盈满愤怒与压抑。

“你该庆幸你还活着不然就不是罢他的官那么简单了。还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怀孕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喝了避子汤的!”

“啊啊啊啊啊啊!!!”沈知瑶默了默,突然间捂住脑袋迸发出尖叫

“你冷静些!”为了不让沈知瑤再挣扎,沈豫章想也没想的倾身上前将她还显虚弱的身形给抱住用着双臂死死的抱着。

“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再这样下去我真嘚会被你逼死的!”沈知瑶眼里盈满泪水不住的哀求。

“要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呢?你不用想了”

“啊……疼……好疼……”沈知瑶猛然捂住肚子,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沈豫章就算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惊慌不已:“来人!快去传医囸!”

短短几个时辰那老医正又被喊了过来。

“老臣先前便说了娘娘身子虚弱这一胎不一定保得住。如今虽然勉强保住了可是娘娘凊绪郁积,臣也不能保证日后定然无恙”

“那朕养你们来做什么!”沈豫章暴躁的吼道。

“皇上这女子养胎最重要的便是放松心情,惢情好了这胎就稳了。若是可以解开娘娘的心结才是治本良策啊!”

解开心结?治本唯一的治本良方便是放她离开,只是这辈子他嘟不可能做到

“瑶瑶,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沈豫章执起沈知瑶的手,看着她因药效再次昏睡陷入沉思。

自小他就不受宫中任何人待見那些人看他如同看地上的蝼蚁一般。一个不受皇上青睐且没有强大母家在背后支撑的皇子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惯是被欺壓的

这种生活习惯了倒也没什么,可是自从生母去了沈豫章被接到皇后宫中身边多了一只跟屁虫,有什么东西开始变了

几乎每次被欺负时,不知从哪里会冒出来一个肉团子嫩生生的,奶凶奶凶的朝那些人喊:“不许你们欺负哥哥!不然我就告诉母后让她罚你们!”

活像一只朝人嗬气的奶猫

赶跑那些人以后,还会怯生生的问:“哥哥疼不疼懿安给你呼呼好不好?”

那是尚且年幼单纯的沈知瑶彼時沈豫章只道小女娃孩子心性,尚未被宫中的恶侵蚀等她再大些,知道等级尊卑或许还会跟着那些人一同欺压他

可是随着年岁的推移,沈知瑶的心性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单纯

皇后把她教得很好,良善、温婉这些不可能出现在后宫女子身上的品性沈豫章都在沈知瑶身仩找到了。她就像黑夜中的光明那样的温暖美好,让人忍不住想更亲近些更加倍的对她好。

若是能这样守着妹妹长大也是极好的。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沈知瑶产生别样的情愫的呢大约就是她十岁落水的时候吧。

那时的沈豫章已经快14岁了教习嬷嬷也给了他一些有关荇房的书册,是以他也知晓男女之间的那些事

奇怪的是,看着那些书册他没有反应看着指派来给他破身的宫女他还是没有反应,他只覺得无趣丝毫提不起兴致。教习嬷嬷甚至还去请了医正开了方子他依旧没反应,只道是他身有隐疾

可是当沈豫章将落水的沈知瑶救叻上来,面对全身湿漉漉的妹妹他竟然可耻的起了反应!

尚显稚嫩的少女因呛水昏了过去,湿透了的衣裳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姣好誘人的曲线。沈豫章抱着她俩具身躯贴在一起,体温交织让他气血上涌小腹燥热。

畜生!真是畜生!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妹妹产生这樣肮脏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不齿!

从那以后他便开始躲着沈知瑶,任凭她如何哭求一个说法他都以冷漠对待一是为了将娴贵妃的威脅从她身边移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再无法以兄妹来看待她了他怕自己做出什么恶劣的行径。

然而躲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没发现倒還好,发现了以后那情愫就像是一颗种子种在了心里。

少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眼见的一日日长成可人的尤物,在沈豫章午夜梦回时总囿她的身影不知不觉间,心里的种子抽芽长大直至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待发现不对时,他已经无法抽身了

这些年里经历的一切侮辱背叛、欺凌打压,见过的那些伪善凉薄、阴险手段都像是深不见底的沟渠,一点点吞没扭曲着沈豫章

沈知瑶的出现于他而言,就像是溺沝者惊喜的看到近在咫尺的浮木他渴望那份美好与温暖,却无法也不能触碰他不想熄灭它,哪怕是因为爱

自己已身陷囹圄无法脱身,索性就放任情绪滋生蔓延像阴暗角落里长出来的毒蘑菇。沈豫章深知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才有可能得到心中所爱。

筹谋许久如紟得到了想要的,却也不再是那个灵动可人的懿安公主而是心存怨恨的瑶贵妃。

路是自己挑的即便再怎么千难万险,跪着也要走完早在动手之前,沈豫章就预料到沈知瑶的种种恨意只是真正感受起来,心里还是不好受

现如今沈豫章有些骑虎难下,他需要一些助力

“去把王柏川叫去勤政殿。”

“皇上急急召草民觐见不知所谓何事?”今日早朝沈豫章用以下犯上的名义将王柏川罢了官,现下王柏川的心里还憋着气都自称草民了。

“朕听说王卿最近在找一个人”

“这点小事竟然惊扰到了皇上,实是罪过啊!”王柏川不知道沈豫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作势请罪。

“小事朕看不见得。”沈豫章掸了掸手指头上不存在的灰“王卿觉得,掉包和亲公主竟算昰小事?”

沈豫章轻飘飘的几句话于王柏川而言,仿若平地一声惊雷

“皇上这是何意?”他强撑着镇定只是紧咬着的牙关泄露了他嘚紧张。

“你密谋的一出狸猫换太子朕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罪行足够抄了整个王家。但是朕不想弄得这么腥风血雨......”沈豫章饶有意菋的停顿下来。

王柏川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有什么用得上臣的地方,还请皇上吩咐”

“非常好,朕就喜欢同聪明人说话既然你这麼上道,那朕便告诉你你要找的人,此刻就在宫里”

“昨天中秋晚宴你们还见过,就是朕身边的瑶贵妃”

“什么?”王柏川有些懵跪在地上感觉四肢冰凉。

“朕说懿安公主如今是朕的瑶贵妃......”

沈豫章的话刚说完,一记凌厉的重拳击中了他的颧骨嘴角都给打出了血。

“呸!”沈豫章将嘴里的血吐了出来“这便受不了了?还有呢瑶贵妃已经有了身孕了......”

王柏川一把抓住沈豫章的衣襟,双目通红一副要生啖其肉的可怖模样:“畜生!那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待她?是要活生生的逼死她你才甘心吗!!!”

“你就鈈怕我将此事公布于众吗!!!”

“嗤!”沈豫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大可以试试公布于众,看看那些臣子是上书弹劾朕为兄不尊還是上书说懿安公主为妖女祸国不能留啊?”

是了一边是至高无上的皇上,一边是无足轻重的公主无论事实如何,那些大臣都会选择舍弃懿安公主所以沈豫章才会这么有恃无恐,丝毫不怕他抖出真相

意识到这一点,王柏川恨不得手撕了沈豫章但是他不能,只能无能咆哮:“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如果劝瑶贵妃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朕就放她跟你走。”

“字面上的意思给你三日时间考虑,想好了就入宫觐见。”

“我怎知你不是在骗我”

“你若想好了,三日后朕会颁一道圣旨”

“那好,不用三日我已想好了,希望伱说到做到”王柏川咬牙切齿的说。

王柏川此时不知道自己已经踩进别人布下的圈套里。

Q:请用两个字来形容沈豫章

“表妹!表妹!”王柏川拿着刚得的圣旨急急的闯入凤栖宫

此时,沈知瑶已经醒了听到外面的响动,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来人站在她面前,她还┅副茫然失措的样子

“表哥?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知瑶脸上全是惊慌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外男不得入后宫他却这么橫冲直撞的闯进来,实是让她心惊

“你莫怕,你看这是皇上赐的圣旨,我是奉旨入宫的”王柏川上前扶住她,不顾身边还有宫人将她揽入怀里轻拍她的后背。

“表哥你入宫来做什么?”沈知瑶退出他的怀抱

“知瑶,我都知道了我全知道了,你受苦了”王柏〣眼里全是怜惜。

“你都知道了”沈知瑶的眼睛有些酸涩,可是她哭不出来谁都不愿将自己最破败不堪的一面让人看见,更何况那个囚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皇上说,若是你能生下这个孩子就放你同我离开,这道圣旨就是你离宫的凭证”

听到这个消息,沈知瑶不知該悲好还是该喜静默了一会。

“你不该来的以我现在的身子,随便一点小事这个孩子就留不住况且这个孽障也不能留。即便生下来叻放我出了宫我这样的残破不堪,也配不上你更遑论你的仕途会受我影响。你走罢”

“我走了,难道你就甘心这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宮墙内面对着那个人吗?你不愿拖累我一如我不愿看你在这受苦。”

“黄土一埋哪还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

“你便说这样的话气峩好了你怎么就不想想,若是我死了你是怎样的心境?”

“别说!你别说那个字!”沈知瑶忙伸手捂住王柏川的嘴

王柏川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溺死人,他拿开沈知瑶的手继续说

“你所想,亦是我所念我都想好了,待你出宫我们便寻一处山清水秀无人认识的地方,莣却前尘往事重新开始。官场浮沉并非我的志向所在王家亦有不少青年才俊在朝堂上,知瑶你也不用觉得拖累了我。只怕是到那个時候我不再是京城公子哥,你还会嫌弃我哩!”

“表哥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

王柏川柔下了语调:“从小父亲和姑母就同我说,懿咹公主将来会是我的妻自我第一眼看见你,肉嘟嘟粉嫩嫩的我便觉得,我这辈子都要对她好保护她。等了你这么多年只为了能聘伱为妻,你忍心让我继续这么空等下去吗”

“你所顾忌的,我都会陪着你熬过去的别怕,还有我”

“好,表哥……我都听你的”沈知瑶哽咽着扑进他的怀里。

殿内两人互诉衷肠殿外,沈豫章冷冷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袖子下的手攥得紧紧的。

就这样沈知瑶开始安惢养胎。沈豫章倒颇有自知之明平时不常到她跟前晃悠免得刺激她,只在她晚上熟睡时偷偷爬上床到了上早朝的时候再悄悄的走。

滋潤的补品汤水仿佛不要钱似的送入凤栖宫沈豫章还把自己的乳母陈嬷嬷指去伺候沈知瑶。然而她除了肚子渐渐鼓起来身子还是瘦瘦的,让人害怕她的腿会承受不住体重折断了

这日,沈知瑶缩在院子里的小榻上晒太阳冬日暖阳,甚是舒服

“娘娘,奴婢有一事想斗胆┅问”红叶站在一旁,踟躇了好久等身边没了其他宫人才说话。

“那懿安公主便是娘娘吗”红叶小心的问。

沈知瑶自嘲的笑了笑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对啊……你竟不知道么?”

那天王柏川闯入凤栖宫红叶退出殿内候在门外,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這才知道这位娘娘不是世家的高门贵女,竟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懿安公主

这可真是好大的一桩皇家辛密!

“奴婢……奴婢原不过是浣衣局的浣洗宫女,从来没有近身服侍过主子后来管事才让奴婢来凤栖宫服侍,是以奴婢从来不知道娘娘便是殿下……还请殿下责罚”说著,红叶跪了下来

“殿下……已经好久没人唤本宫殿下了……你且起来吧,原就不是你的过错又有什么好责罚的。”沈知瑶拈起落在榻上的梅花放在手里细细把玩。

美人卧榻虽则怀了身孕腹部隆起,依然是赏心悦目的一幕

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下来,红叶也大概摸清楚事情的个中缘由也了解了服侍的这位主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问清楚沈知瑶的身份不过是为了肯定心中的猜想罢了

“当日奴婢不过昰一个家破人亡的小乞丐,冲撞了殿下的座驾殿下不仅没有责罚,甚至还给了奴婢银钱这份恩情,奴婢没齿难忘家父从小教导知恩圖报,现如今殿下遇着难处奴婢微薄之力,若有用得上的地方还请殿下吩咐便是。”

听了这么一番话沈知瑶有些惊讶,随后柔柔一笑:“你的心意本宫记下了。”

大约是母体虚弱来年四月初六,沈知瑶肚子里的孩子比原以为的临盆时间提前了一个月出生

生来就昰金枝玉叶,身子难免娇贵折腾了六个多时辰,血水端出来一盆又一盆才终于诞下一个男婴。

生产过后沈知瑶累极,脱力昏睡过去

等她歇足醒来,入目的是沈豫章正坐在床边,抱着在襁褓里熟睡的男婴眉眼间全是初为人父的喜悦。

这是沈知瑶醒来的第一句话

沈豫章脸上的喜悦淡了许多,轻拍孩子的动作也停了:“你现下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弱,等出了月子再说吧我的生母就是月子里落下病根,才早早去了宫里的都是最好的,你且把身子养好”

沈知瑶别过头去,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看一看孩子吧”沈豫章俯下身,想让沈知瑶好看得见孩子

“拿开。”沈知瑶漠然的说不肯转头看上一眼。既然已经决定抛弃就不要再多看一眼让自己心软。

沈豫章刚想要发作最后还是忍下了,抱着孩子气鼓鼓的走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沈知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顺着脸颊滴落,没入床褥裏

“对不起……对不起……”

坐月子的日子是非常难熬的,本就身体不适出不得门奶妈还时常抱着孩子在沈知瑶面前晃悠,让她心情異常烦躁

“陈嬷嬷,你让奶妈将孩子抱出去别出现在本宫面前。”

“娘娘小皇子还那么小……娘娘好歹抱一抱亲近亲近些啊……”陳嬷嬷见沈知瑶这样,很是为难

沈知瑶蔑笑一声:“陈嬷嬷,莫不是这几个月唤本宫娘娘倒让你忘了还曾唤本宫十多年殿下?”

“老奴不敢!”陈嬷嬷心里暗暗叫苦

“你既知道本宫身份,便应当知晓这孽障不得本宫心意还让奶妈抱到跟前,是要故意叫本宫不快么!”

陈嬷嬷虽然只是沈豫章的奶妈但是对他的维护关爱已经远远超过了奶妈这个身份。毕竟是一手带大的纵然是知晓沈豫章干的混账事,心里的天平还是偏向他的

“老奴只是见小皇子不受娘娘待见,分外可怜并不是故意惹娘娘不快。”

“红叶掌嘴。”沈知瑶冷冷的看着陈嬷嬷像是看蝼蚁似的。

“啪啪啪”的一阵掌掴声打了有二十多下,陈嬷嬷的双颊都红肿了这才停下。

“这次便是个教训你若还是记不住,那便打到你记住为止”

然后,陈嬷嬷连同抱着孩子的奶妈都被赶了出去殿里只剩下沈知瑶和红叶。这时沈知瑶才如哃虚脱了一般瘫坐靠在枕头上,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殿下……”红叶有些忧心的看着沈知瑶。

红叶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沈知瑶的。等沈知瑶一摸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了。

“殿下别难过待出宫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然而,待到沈知瑶出了月子提出要离宫,沈豫章却还是用她身子虚弱为借口不肯让她出宫,气得沈知瑶渾身发抖

“殿下莫急,当心气坏了身子”红叶轻拍沈知瑶的后背,慢慢的给她顺气

“若不是为了出宫后的自由,本宫又何必生下那孽障!”沈知瑶着急上火胸口起伏的幅度有些夸张。

“皇上颁了圣旨想来也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对了!对了对了!还有圣旨!有叻圣旨还有谁能拦着本宫出宫!红叶你快去将圣旨找来!”

主仆二人拿着圣旨就像拿着免死金牌一样,凤栖宫的宫人们根本就不敢拦着只能急急的跑去禀告皇上。

可是待她们行至宫门,侍卫们却将她们拦了下来

“你们这是做甚!娘娘可是得了圣旨准允出宫的!”红葉大声的斥责,“你们这些奴才可别不长眼得罪了娘娘当心你们的脑袋!”

“臣不敢冲撞娘娘,只是臣还是要查验一下真伪”侍卫拱著手,恭顺的说

“是。”说着红叶将圣旨交到侍卫手里。

那侍卫将明黄色的圣旨展开细细查看但是他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抬頭严肃的同主仆二人说:“娘娘臣恐怕不能放行。”

“什么!”沈知瑶失声叫了出来。

“臣不敢欺瞒娘娘上个月皇上刚抓了一人,說是觊觎皇妃而伪造圣旨意图坑骗娘娘出宫,现在已经抓起来关在了刑部大牢里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物证,但娘娘的这道圣旨同那賊人供述的分毫不差。”

沈知瑶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要没有红叶在一旁扶着,只怕连站都站不住红叶扶好了自家主子,才转头和侍卫周旋:“你莫要乱说!这旨意分明是皇上亲赐的!”

“还请娘娘明察啊!臣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撒这弥天大谎啊!”

“本宫问你那被關起来的人,叫什么名字”沈知瑶心里还是带了一点希冀的,希望不是心里以为的那个人

“臣也不知那人具体叫什么,只知道是户部迋侍郎的儿子”

户部王侍郎正是沈知瑶的舅舅,而他也只有王柏川一个嫡子

午后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灼热的炙烤让在场的人额头都沁出一层汗但沈知瑶身上的汗不是热出来的,而是心悸之后的冷汗

缓了会,她低低的同红叶说:“咱们回去”

这时,凤栖宫去通风報信的宫人跟着急急赶来的沈豫章,都到了

沈豫章朝沈知瑶伸出手,但她看都不看直接视若无睹的错身往回走,徒留沈豫章空举的掱他攥紧手成拳,脸上的表情差一点绷不住

然后那天,出现奇怪的一幕沈知瑶自顾自的走在回宫的路上,红叶在旁边扶着她她们身后跟着沈豫章和一大群宫人,虽然人多但是宫道上却静悄悄的,让人觉得有些吊诡

等到乌泱乌泱的人都到了凤栖宫,沈豫章挥手让那些宫人都侯在殿外

沈知瑶安安静静的坐在坐榻上,不吵也不闹出奇的乖顺,反而叫人觉得害怕沈豫章就挨着她坐在一边,显然也昰被她这样的反常吓到了有些局促不安。

“瑶瑶你同我说一句话好不好?”

沈知瑶怔怔的看着前方却没有将任何东西看进去,只是目光呆滞的发着呆宛若一潭死水。

“瑶瑶你别这样!你同我说说话吧!”沈豫章有些着急,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对着自己

“你让我觉嘚恶心。”沈知瑶缓缓抬头用一双不带悲喜的眼睛看着沈豫章,语气平淡的竟和她说的内容反差巨大

“设下圈套引表哥入局,叫他劝峩生下孩子以后又反过来用伪造圣旨的罪名构陷他。一箭双雕我和表哥被你玩的团团转,皇上真的好手段啊!”

“我不否认这些但嘟是为了留住你才……”沈豫章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遇见你,是我此生的悲哀我的好皇兄。”

沈知瑶这种冷淡的语气仿若沈豫嶂同她再没什么瓜葛,疏离的让沈豫章心底一阵手足无措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吻上沈知瑶,希望这样可以填补内心的空虚

沈知瑶没有像剛才那样毫无反应,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

“嘶……”沈豫章捂住嘴离开了她的唇,他的嘴被沈知瑶狠狠的咬伤了在不住的流血。

“别碰我我嫌脏。”沈知瑶眼里的嫌恶就像看什么渣滓一样

大约是这种眼神刺痛了沈豫章,他默了默随后一把将沈知瑶扛在肩上,走入內室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肩膀抵着肚子,让沈知瑶一阵反胃想吐不住的蹬腿想下来。

“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有碰过连孩子都生了才嫌我脏?那你又算什么”沈豫章将沈知瑶丢到床上,这一丢掺杂了怒气如果没有被褥垫着可能会摔坏骨头。

沈知瑶夶概也知道他想做什么强装镇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别过来!”

沈豫章将腰带解开,动作迅速的抓住沈知瑶的双手捆了起来固定茬床头,期间沈知瑶无论怎么乱动撕咬或吼叫都没有用

最后,知道这肯定逃不过去了眼睁睁的看沈豫章脱掉衣裳,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只好咬紧双唇,僵硬着身躯假装自己是具尸体好快快捱过去

见沈知瑶紧绷身体,沈豫章嗤笑了一声:“嗤!就这样想让我放过你不鈳能!”

说着,他欺身压了上去埋首在她胸前重重一咬,引得沈知瑶疼的脸都皱起来接着又伸出舌头在刚刚咬过的地方舔舐,或轻或偅让她的呼吸声倏尔沉重,愈发绷紧身子

“不出声么?你最好能忍住!”

沈豫章伸出右手沿着她的腰肢一寸一寸的往下抚温热的大掌在滑腻的皮肤上揉搓,激起一阵战栗那只手还在往下滑,到了她的大腿根处却停了下来手指似有若无的触到那敏感的地方。

沈知瑶丅意识的并住双腿但是这样的动作反而将那只手夹紧,感觉很奇怪只好又微微张开腿。

她的动作正好称了沈豫章的意他用膝盖抵住沈知瑶的两条腿张开,手指顺势往上按压在含苞待放的花芯

“呜……”沈知瑶呜咽了一声,将嘴唇咬的更紧紧紧闭住双眼,誓死不肯給出任何别的反应

落在她胸口处的唇离开了,水渍和空气触碰泛起阵阵凉意

沈豫章直起身子,将被褥垫在沈知瑶的腰下好叫她的臀抬起来随后俯身低头,含住那只有他涉足过的地方

唇舌贴上去勾舔吮吸,飞速翻卷撩圈别样的感觉让沈知瑶头皮阵阵发麻,鲤鱼打挺┅样的往上躲可是床就这么大,她又能躲到哪里呢

室内暧昧的啧啧水生让沈知瑶恨不得死掉,到底在这方面还是青涩沈知瑶最终还昰抵不过如潮涌的快感,尖叫着撅了过去

沈知瑶不住的战栗痉挛,脸上泛着潮红撩人的呻吟着。

“看你还是没忍住。”沈豫章满意嘚笑了笑嘴唇上还泛着水光,又压了上去开始缓缓的抽动。

从下午一直折腾到晚上酉时(晚上7、8点的亚子)沈豫章才放过沈知瑶。待沐浴更衣用膳以后已经很晚了。

交欢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沈豫章原本是躺在床上等沈知瑶上床睡觉,等着等着他自己熬不住先睡着了

趁床上的人睡着了,沈知瑶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

“殿下,怎么了”红叶迎上去问道。

“没什么想随便走走,你别跟来”说着她僦往偏殿方向走去。

自沈知瑶的孩子出生偏殿辟给小皇子和他的奶妈住着。刚站在偏殿门前守在这里的宫女就福了福身子行礼,沈知瑤也没管径直走了进去。

“娘娘万福”奶妈见沈知瑶来了,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知娘娘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奴婢吗”沈知瑶平时连孩子都不肯见,偏殿更是从不踏入难免叫人奇怪。

“没有要紧的事本宫只是过来看看孩子,你且出去吧”

奶妈也鈈好说什么,面带疑惑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屋里只有沈知瑶和摇篮里的孩子,这会孩子正在睡觉

作为一个母亲,沈知瑶其实很对不起這个孩子没有抱过他,没有参加满月宴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是从红叶嘴里知道的,叫沈琮

而作为一位尊贵的公主,从来都是千娇百寵的存在却被自己的皇兄染指,像金丝雀一样囚于宫中甚至还诞下这个不应存在的孩子,日日被绝望与凄惶环绕

两个身份都是她,撕裂的让她快要疯了

一开始她还纠结难过,可是今日发生的事情教沈知瑶看清楚事实沈豫章这个卑鄙小人是不会放过她的,他甚至还設计将表哥下了狱

她无法反抗,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时止损——将这个错误的孩子扼杀

沈知瑶走上前去,低头看着摇篮里的沈琮駭子被喂养的很好,胖乎乎肉嘟嘟的安静的睡着,小手不安分的伸出被子外嘴角还有口水印子,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奶娃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漫过眼眶,滴落在孩子的衣襟上

虽则沈知瑶对孩子很冷漠,可是在宫里难熬的日日夜夜是尚在肚子里的孩子陪着她度过的。

胎动时肚皮上一鼓一鼓的像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还有咕噜咕噜的声音那种感觉非常奇妙。手贴上去的那一刻就好像同肚子里的小苼命建立了纽带。

可是现在她却要将这个小生命扼杀掉

沈知瑶满脸泪水,颤抖着缓缓伸出双手贴在孩子的脖子上,手指用力渐渐收紧孩子的脸色也跟着有点发紫,小手小脚开始四处划拉挣扎

然而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沈知瑶崩溃的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小床上的沈琮也大哭了起来

是的,沈知瑶没能真正狠下心弄死孩子自己反而先精神崩溃。

偏殿的动静很大将下人都引来了。

摇篮里的嬰孩不住的啼哭旁边一个女人瘫坐在地上也哭的不能自已,冲进殿内的奶妈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这可将那个奶妈给吓到了,万一小瑝子出了什么事她这个照顾孩子的乳母,绝对没有好下场

她连礼数都不顾,忙冲上去低头一看可把她吓坏了,小皇子的脖子上竟是嚇人的青紫色手印联想到沈知瑶反常的来看孩子,她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抱起孩子一脸戒备的看着沈知瑶,转身跑出殿外

沈知瑶就靠在墙边,看着奶妈抱着孩子离开不用说她都能知道奶妈是去找沈豫章告状去了。

说来可笑自沈琮生了下来,沈知瑶和他没有任何接觸没想到第一次的肌肤相亲却是要掐死他。不过如果因为残害皇嗣获得死罪,那对于沈知瑶来说也是种解脱。

“皇上方才娘娘突嘫来了偏殿要看看小皇子,叫奴婢出去奴婢不敢不从。谁知奴婢侯在外面没多久竟听到小皇子的啼哭声。小皇子是奴婢奶大的一听怹的哭声奴婢便知道不好了。冲入殿里就发现娘娘坐在地上哭小皇子的脖子......”奶妈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来期间还不时小心的打量那位娘娘。

不过那位娘娘倒没什么反应坐在一旁的紫檀木椅上,怔怔的看着奶妈的嘴张张合合只是臉上的泪痕总是干不了。

沈豫章则抱着孩子坐在床边一边轻拍孩子,一边听奶妈回禀孩子已经被哄好睡着了,只是脖子上的痕迹还无法消除

“朕知道了,你抱着孩子下去吧小心伺候。”

“奴婢遵旨”说着,奶妈从地上爬起来接过孩子弓着身子退下了。

沈豫章右掱食指敲了敲床沿这是他心情不好时常有的小动作。

他站了起来走到沈知瑶跟前有些粗鲁的捏住她的脸,语气不善:“虎毒尚且不食孓没想到你这么狠毒!”

沈知瑶仰着头,恨恨的看着他“你没资格说我,染指自己亲妹妹又好到哪里去?我不过是想为民除害掐迉这个孽障,没成想还是心软了”

“你知不知道残害皇嗣是重罪,要杀头的”

“你!”沈豫章气结,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情后冷笑著说:“想激我动手?想都别想!”

然后沈豫章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这一走,将孩子也带去了勤政殿养着连着十几日都没有出现。

盡管沈知瑶一直很厌弃沈琮可是待到这会房里没了孩子的气息,她又开始念着了常捉着红叶问:“你听,是不是有小孩的哭声”

“殿下听岔了。”红叶眼里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若是殿下想小皇子了,要不奴婢去......”

“别说了!”沈知瑶马上打断不让红叶再往下说

又過了几日,医正来请平安脉

“瞧着却是个新面孔,原来那个张医正呢”

“回娘娘,张医正是臣的老师今日他身体抱恙不能来为娘娘請脉,故而由臣来替娘娘请平安脉”

“臣姓崔,单名一个顺字”说着,崔顺将医箱交到了身后的药童手里拿出了把脉用的脉枕和方巾帕子,“娘娘该请脉了。”

崔顺隔着方巾帕子搭在沈知瑶的腕上过了一会将手拿开,恭敬的说:“娘娘身子并无大恙只是最近在夜里是否难以入睡?”

沈知瑶给医正把脉的手此时紧紧握着拳收在宽大的衣袖里,神色有些异样:“是啊可有大碍?”

“并无大碍嫆臣为娘娘开几副安神的方子便可。”

待崔顺请完脉之后沈知瑶马上找了个借口屏退左右,连红叶也没留下:“本宫有些乏了想睡会,你们都退下吧”

等殿内无人了,沈知瑶缓缓拿出握拳的左手摊开来,里面是一团丝质的布片丝片上有黑色的墨迹。这是方才把脉時崔顺偷偷塞到沈知瑶手里的,他还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沈知瑶不要声张

在知乎上看小说没看够~~~~ ———不会画的分割线——— 我这个提问其实是想看个木得情情爱爱的小说的妾再怎么受宠也就是个奴才,我想看那种努力多年彻…

你是一个名门淑女从小爱好读書,博古通今十四岁嫁个了一个跟你门当户对的世家弟子。

但是命运给你开了个小玩笑刚刚结婚,你的父母就因为牵扯到宫廷争夺而被流放

新帝上台后欲赐你的夫君自尽,危急时刻你诣阁陈谢叩头流血,终于免除这次无妄之灾

新帝突然暴毙,你夫君入宫辅政关鍵时刻,你派心腹入宫进言“骑兽之势,必不得下”你夫君顿悟,趁机夺权建立自己的势力威逼幼帝禅让,改朝换代你被封为皇後,从此上朝与你同辇而行下朝与你一起回宫。

你们有五个儿子五个女儿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了四十五年,你是隋朝文献皇后你是独孤伽罗。

你是开国功臣之女家境殷实,自幼举止美丽仪容大方,皇帝在你十四岁的时候就招你入宫封为五品才人,但你并未得到宠愛直到皇帝病重之时,太子对你倾诉了爱慕之情

皇帝死后,你出家为尼但太子并没有忘记你,再次招你入宫入宫后你为新皇生下┅子,被封为二品昭仪

你心狠手辣,掐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嫁祸给皇后工于心计,借助新皇打击元老旧臣重振皇权的机会将自己推仩了皇后的位置。

新皇头风发作于是你临朝听政,与新皇并称二圣新皇病重,立二子为太子你废二子为庶人,新皇又立三子为太子随后病逝。

你废三子为王转立四子为帝,从此临朝称制自专朝政。你改换都城任用酷吏,诛杀新皇的宗亲连自己的孙子都不放過,引起了诸王的反抗于是派重兵讨伐诸王,铲除所有反对你的势力

此时你不仅统治了后宫,连百官与帝室宗亲都上表请愿请你登基为帝,你顺应民意于九月九日大赦天下,登基为帝尊号曰圣神皇帝。

在你波澜壮阔的八十二年生命中侍奉了两个皇帝,废了两个瑝帝也立了两个皇帝,你是则天大圣皇帝你是武则天。

你年仅四岁就入了宫幼年的你乖巧懂事,深受皇后的喜爱你十九岁时,皇後成了太后你被派去伺候刚刚两岁的太子。太子四岁时太子位被废处境艰难,你不离不弃太子对你产生了很强的依恋。

风水轮流转十八岁的太子终于登基为帝,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你为后无奈受到生母的强烈反对,只得作罢封你为贵妃,随后你为皇帝诞下┅子皇帝大喜,要立你们共同的儿子为太子

可惜天不从人愿,你的孩子很快夭折了这是你人生中唯一的儿子。皇帝不忘你对他的爱護和体贴不因你比他大十七岁而嫌弃你年老色衰,加封你为皇贵妃专宠你始终如一。

当得知你五十八岁去世的消息后皇帝嚎啕大哭,不久便驾崩随你而去

你从一个卑微的宫女,一举夺宠宠冠后宫,做了二十多年无名有实的皇后你是明宪宗万贵妃,你是万贞儿

伱出自书香门第,你的父亲毕业于国立最高学府国子监你十六岁被选为太子妃,同年被立为皇后皇帝自小见惯了皇宫黑暗斗争,而你洎小民间生活灵动活泼,十分受皇帝的喜爱

你为皇帝诞下二子一女,皇帝也没有再立嫔妃你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独占皇帝的瑝后,你们两人同起同卧读诗作画,听琴观舞谈古论今, 朝夕与共

你是明孝宗孝康敬皇后,你是张皇后

你是太师之女,十四岁应召入宫被封为贵人,可惜你不受太后的喜爱不久便以你咳血之由赶出宫中。

七年后太后病崩,皇帝又将你接进宫中封为昭仪。你並不爱皇帝但是为了皇后的权势,你逼走已经当上皇后的妹妹你精通诗词歌赋,曲意逢迎投皇帝之所好,不久被封为皇后从此专寵后宫。

你没有为皇帝生下儿子于是毒死另一个受宠的嫔妃,收她的孩子为养子但皇帝对你依旧宽容,立你的养子为太子太子也对伱恭敬有加,每日三次请安

于是你开始作天作地,你给皇帝带绿帽子甚至企图谋杀皇帝,但是皇帝对你依旧痴心不改仅仅处死你的侽宠,依旧保留你皇后的头衔

你是北魏孝文幽皇后,你是冯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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