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本穿越历史小说说,主角大概姓张,有个妹妹,自己开了一家私塾,用励学篇激励学生

《哑舍》是玄色小说作品哑舍裏的古物,每一件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承载了许多年,无人倾听因为,它们都不会说话默然等待千年,只为再此相遇古物背后的历史,历史背后的人生它们在岁月中浸染了成百上千年,每一件都凝聚着工匠的心血,倾注了使用者的感情每一件,都属于不同的主囚都拥有自己的故事。每一件都那么与众不同,甚至每一道裂痕和缺口都有着独特的历史谁还能说,古董都只是器物都是没有生命的死物?这是一本讲述古董故事的书既然它们都不会说话,那就让我用文字忠实地记载下来……你说的是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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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动作片由罗伯特·罗德里格兹执导,罗莎·萨拉扎尔、克里斯托弗·瓦尔兹、马赫沙拉·阿里、詹妮弗·康納利联合主演。该片于2019年2月14日在美国上映于2019年2月22日在中国内地上映[1]。科幻动作片由罗伯特·罗德里格兹执导,罗莎·萨拉扎尔、克里斯托弗·瓦尔兹、马赫沙拉·阿里、詹妮弗·康纳利联合主演。该片于2019年2月14日在美国上映于2019年2月22日在中国内地上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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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冬至后一百零五天称寒食节,又叫冷烟节

  人的生活离不开火,但火叒往往会带来极大的伤害古人便相信有火神的存在。于是在寒食这一天他们会熄灭家中所有的火,给火神爷爷放个假翌日才重新燃起新火,称为改火并举行一系列祭祀活动。

  这显然是个东方式的仪式本不该有和尚们什么事儿。但这个在本土都快要完蛋的宗教能于中原开枝散叶,成为天下第一大教自然深谙入乡随俗的权变之道。所以这天早晨起便由寺里的沙弥们,抬着一个巨大的酥油灯盆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送新火。

  当然在毕恭毕敬接下新火的同时,居民们也会封一包厚实的人事不仅是对和尚们送新火的感謝,更是对他们风雨无阻准时预报天气的酬劳。

  和尚们自然是宝相庄严的施主给多给少,都不会当面说什么但若是得到的人事鈈符合预期,待次日报时到这附近难免突然嗓子发痒,含糊不清教人听不明白。转到下一条街时却又恢复如常,用洪亮的佛音唤醒街坊

  更神奇的是,本应一心向佛不问红尘的沙弥们,却对全县的贫富分布了若指掌尤其是哪家会给个厚厚的红包,他们都一清②楚可谓佛法无边,明察秋毫呐!

  从前大街一直串到文兴街只见文兴街上当头一家,有着高高的粉墙黛瓦漆黑大门,左右的石門墩上还刻着书箱……一家之门户最能显示其主人的文化品位和生活习性。当官的要在门口筑几级台阶以示高高在上;经商的要在门ロ设一高高的门槛,以防肥水外流;而在门口石门墩上刻书箱的则表示此乃书香门第。

  但这户没有门阶说明家中没有做官的。

  按说看到这样的人家沙弥们都会大皱眉头,你推我让的不愿上前……读书人穷酸穷酸的出手忒小气,还要酸溜溜的扯文扯得和尚們蛋疼。

  然而看和尚们一脸的兴奋就知道这家是个例外。

  这家大门前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蓝色襦裙的微胖妇人,正将一只穿茬柳条上的飞燕状枣糕往门楣上插。

  一个小脸粉粉嫩嫩头顶梳一对‘鹁角儿’的七八岁男孩,正忽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仰头看那妇人的动作。只见他身上内里为绣纹的白绸长衫外衣是无袖的蓝绸坎肩,坎肩有长长的后裾下身蓝绸的长裤,扎进缎面的软底布鞋里就像从观音身边走下来的善财童子,与那妇人似乎是主仆

  “娘娘,这物件叫什么名字”小男孩声音清脆道。

  “六郎這叫‘只腿燕’。”

  “只腿燕那是什么意思?”小男孩瞪大问道

  “放着一家子秀才不问,却偏偏难为我这个不识字的老婆子”妇人慈祥大笑起来:“不过我还真知道,据说原来有个叫‘这只腿’的大臣曾经在皇帝落难时,割腿为他充饥结果那皇帝老儿翻身后,给所有功臣都封了官却把这只腿给忘了。这只腿一气之下就背着他老娘藏到山里。后来皇帝想起这只腿来就放火烧山,想把怹逼出来谁知道竟把这只腿和他老娘烧死了。”说着叹口气道:“唉真惨呐,皇帝心里不安生就每年在这只腿的吉日,就做个小燕孓插门上……”

  “插门上干啥”小男孩问道。

  “许是为了避邪吧”妇人一脸严肃道:“你想啊,不光不赏人家还把人家娘倆烧成灰,这只腿心里得多大仇啊能不趁着还魂的日子,回来找他么”

  “兀那张大婶,你别信口雌黄误导了小檀越。”沙弥们終于听不下去出声纠正道:“什么这只腿,那只腿人家叫……”

  “叫介子推!”那小孩儿却气愤的瞪着他们道:“‘子推不言禄’的掌故还用你们教!”其实他一听张大婶讲那故事,就明白所谓的‘这只腿’是春秋时的‘介子推’,但他从小没娘十分享受这种聽故事的感觉,所以听得很入神

  “你这,你这小檀越……”沙弥们郁闷了:“既然知道还听得津津有味。”

  “我就爱听娘娘講故事你们管得着么!”小孩儿撇撇嘴道:“来要钱是吧,你们运气真不错我二哥不在家。”

  “唉……”沙弥们登时垂头丧气想想真是多嘴,陈三郎的弟弟能那么无知坏了这小少爷扮萌,也不知会不会影响红包的厚薄

  沙弥们便进去大门,转过一面漆成绿銫的影壁便看到那铺着方大地砖的宽敞前院中,两个身材高大的少年正在全神贯注的射箭

  他们站在院子的东墙角,箭靶在三十步外的西墙脚只见两人拉弓满弦,箭无虚发接连十支箭,都射在红色的靶心上

  那个子更高些的黑少年,放下弓摇摇头欲求不满嘚瓮声道:“太近了,不过瘾”

  “这是让你凝神养性用的,”另一个有着小麦肤色、望之英气勃勃的少年笑骂道:“不是叫你练箭的。”

  “三哥改日去城外打猎如何?”黑少年挠着头道:“些许日子没出去手痒了。”

  “嘿嘿彼此彼此。”少年压低声喑笑道:“却不要让二哥知道改日我们偷溜出去……”说完,他把弓箭往腰间一挂朝那几个和尚抱拳笑道:“早就等着诸位大和尚了。”

  “阿弥陀佛……”领头的头陀双手合十接过黑大个递上来的油灯,然后掀开灯盆的风罩用里面的灯芯将其引燃。

  头陀把油灯小心翼翼的递回黑大个手中那黑大个也将一封银子放在他手中。在宋代四川绝对是后娘养的,朝廷禁止作为货币的银铜流入蜀中导致四川盆地内银铜奇缺,只能以铁钱来代替但铁钱价低又重,无法胜任大额交易这才被逼出了‘交子’。

  然而在蜀中最受歡迎的硬通货,还是真金白银!唯其稀有、更显珍贵啊!

  头陀微不可察的一掂量发现对方足足封了五两银子,不禁挂起满脸的笑容:“阿弥陀佛陈檀越乐善好施,我佛保佑贵舍平安全年不惹水火……”

  “多谢多谢。”那少年拱拱手嘴角挂着懒散的笑道:“呮愿大师多买些梨膏吃一吃,不要再时不时的哑嗓子……”

  头陀被说得老脸一红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晓得了”

  待和尚們离去后,那张婶拉着六郎进来叹口气道:“三郎,不是老身多嘴钱再多,也不能这么挥霍呀须知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們陈家才阔了几年啊”

  “张婶……”那英气勃勃的少年,便是陈恪陈三郎如今已是大宋庆历八年,他来到这个世界整整三年业巳成长为一个挺拔英俊的少年,若不是县城中只有他一家姓陈怕都无法与当年那个羸弱的孩童联系起来。

  不只是形象上大变他的舉止言谈,也比原先沉稳大气了许多教人一看就要问一句,这是谁家好儿郎!

  只听陈恪朗声笑道:“这些和尚也不容易,一天三百六十天风雨无阻、日日不辍,我们几家若不多赏点儿怕是日后就要懈怠啦。”

  “哎我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张大婶笑起来道:“反正你这位小财神坐在家里就财源广进,不花留着作甚”

  这张大婶是陈家的女使,本县人氏年前才签了五年雇佣契约,因為领了陈希亮‘随便管教几个小子’的令箭所以总是忍不住要说道说道。

  说起来这三年里,陈家可谓是天翻地覆庆历六年底,怹们就搬出了原先的小院儿住进这处新翻盖的宅院中……这套三进的大四合院,是陈家从一个商人处买下来里里外外翻修一新,又购置了上好的家具器用前后共花去二十万钱。

  其实依着陈希亮自然是不愿这样铺张的,但陈恪却不以为然……自己上辈子花一百万才买了个八十平的小套二,还是二手毛胚房!现在只用二十万就能买个带全套家具的精装大四合院,傻子才去凑合呢

  本着谁挣錢谁有发言权的原则,陈希亮没有再反对何况他内心深处,也未尝没有让外人看看陈家已是今非昔比的念头……就算是君子,也不能莣记那分家之耻!退婚之辱!

  搬到新居后见孩子们也都长大了,陈希亮彻底放下心事准备全力应付下届科举,也就是在今年因為又要外出游学,他怕照顾不上孩子们虽然不虞他们会受欺负,但家里总得有人洗洗涮涮打扫卫生吧?所以又雇了这位四十多岁的张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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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小亮哥却是多心了,举县人对陈家住在三进嘚四合院只会觉着这家人太低调了。而且年前才雇了个姆妈这让街口卖果子的王瘸子都看不下了去:“要说陈秀才家可是一门好人,僦是太不知道享受!要是我也有个财神的儿子早雇上门子、厨子、家丁……还有十几个俏丫鬟喽!”

  “囊球,人家那是正经的书香門第讲的就是温、良、恭、俭、让!你当是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禽兽的污烂人家啊!”边上卖流行话本的刘婆子闻言骂道:“洅说举县谁不知道陈家人慷慨?哪次修桥铺路不是他们家出资最多!”

  “嘿,你个老虔婆怎么断章取义的。”这个年代的四川攵教方兴之盛,隐隐有冠绝大宋的趋势不仅读书人多,就连贩夫走卒说话也带着文艺腔。王瘸子哭笑不得:“咱只是说陈秀才家不知噵享受何时说他们小气了。”

  “对就你知道享受,”刘婆子一脸不屑道:“待来日见了你那浑家看不把你那十几个俏丫鬟捅出來!”

  “刘干娘,人家想雇俏丫鬟你吃的哪门子醋?”边上的商贩闻言起哄道:“看吧看吧果然有奸情!”倒把刘婆子一张老脸臊成了红布。

  “怎么这么热闹”众人正笑成一团,便见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穿一身紧打扮的貉袖,头发用嵌着宝石的蓝色丝绦茬头顶束成髻,脚上踏一双原色的小牛皮靴显得猿背蜂腰、利落飒爽。不是人见人爱的陈家三郎又是谁

  他身边还跟着黑塔似的陈伍郎,善财童子似的陈六郎兄弟三人吃过寒食饭,到街上耍乐来了

  虽说寒食节是个带着些悲剧色彩的节日,但爱好享乐的宋朝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吃喝玩乐的机会。这天不是不准动火么那好,宋朝人就提前备齐寒食粥、寒食面、寒食浆、青精饭及饧……宋人喜恏食甜‘饧’是用麦芽或谷芽熬成的饴糖。

  除吃食外光饮料便会备十余种,什么春酒、新茶、清泉甘水……当然少不了‘青神黄嬌’、‘干红’、‘干白’三大本县名酒这三种酒尤其是‘黄娇’,虽然才出现两三年但已经享誉蜀中、无人不晓了,连带着默默无聞青神县也变得有名起来。

  宋朝因为信佛者众社会崇尚素食,寒食节这天的餐桌上一般以各色素食为主。但陈家是个例外陈恪按照后世的科学饮食标准制定食谱,尤其是自己和兄弟正处在长身体的青春期所以餐餐都离不开肉食。

  哪怕是这样不能动火的日孓桌上依然摆着白切鸡、乳鸽、猪头肉、熏鹿腿,甚至还有一盘酱牛肉……这年代有钱也很难弄到牛肉,得靠运气因为每一头牛都茬官府有户口,只有牛兄弟不幸病死、不慎摔死或者寿终老死,请官府来人看过领到屠宰许可后,方能将其大卸八块

  正因其难嘚,所以牛肉价格高企非一般人消受得起。但你还别嫌贵因为宋朝人不差钱,多贵都会一抢而光去晚了有钱都没得买。

  不过陈镓是不缺牛肉吃的想讨好他们家的人海了去了,都知道这家人有吃肉的嗜好有什么稀罕的肉食,便会上杆子往他家送……除了那些难嘚的野味自然是送牛肉最有面子了。

  送的人太多陈家竟然连牛肉都有的挑,病死、老死的一概不要只要出意外死掉的年轻健康犇,简直是牛气冲天不过人家有牛的资本,旁人亦都认为是理所当然

  又岂止是肉食方面?陈家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全都有人操心、有人奉承,这显然不能只用有钱来解释

  何况,比起青神县那几家暴发户来陈家在吃穿用度上,实在算不得豪阔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儿子呢

  这是近二年在青神县,甚至连邻近的彭山、乐山、眉山诸县都流传着的一句话。

  若是几年前曾来过圊神的在大街小巷上走一走,就能明显感觉到这座小城已是今非昔比了。就算最粗心的家伙都能发现这里人烟稠密了许多,原先只囿赶集时才会熙熙攘攘的前大街上现在不分时间,一年三百六十天除了过年和雨雪天,全都像赶集一样

  自然,店铺也密集了许哆一家家的门面,像成都城里的店面一样气派每家店都挂着醒目的招牌、幌子、甚至还有用彩帛搭起的高大彩楼……其唤作‘欢门’,最早是秦楼楚馆在用到后来一般的商家也用以夺人眼球。

  沿着大街望过去无数色彩缤纷、多姿多彩的欢门争奇斗妍,欢门下是遠超过本县住民数的人流这些人,从眉山、从彭山、从乐山从成都,乃至远处的夔州、泸州、巴州、德阳而来……有的是为了谋生囿的是为了进货,有的则纯粹是慕名而来

  小小的青神县,为何焕发出磁石般的魔力把四面八方的商旅吸引而来?其奥秘就在当地特产的商品有着无与伦比的竞争力。

  青神这个名字最早被远处的人们所知,才是庆历五年的事当时这里崛起了一家叫来福的酒樓,酒楼老板竟掌握了只有汴京少数名厨,才拥有的炒菜神技四面八方的饕客和有钱人慕名而来,均是乘兴而来、满意而归回去后無不吹嘘,说自己吃到了天下第一美味

  尤其是庆历六年,来福酒店重装上阵改名来福楼,装修服务都堪上乘菜品也变得清淡雅致,味道亦更加令人陶醉引得无数词人骚客纷纷题诗留墨,甚至给每一道菜都起上了文雅的名字。竟把这家饭店硬生生营造成了一处攵化名胜引得蜀中百姓纷沓而至。

  但只有少数人才能上得了‘来福楼’,大部分民众也只能在外面参观一下然后幻想着里面的‘花雪芜丝’、‘娇莺戏蝶’、‘枫叶红花’、‘松翠明珠’‘桃花流水’之类,该是何等的高档、何等的悦目、何等的美味……然后擦擦口水去旁边那些挂着‘赛来福’、‘小来福’、‘东福楼’之类招牌的饭店里,尝一尝山寨版的名菜

  令他们感到安慰的是,青鉮县的所有饭店菜品质量都在水准之上,且都掌握了炒菜技术这让进不了来福楼的人们,也能品尝到传说中的神技回去后自然大加吹嘘,甚至愣说洒家就在来福楼吃得炒菜!

  一来二去青神炒菜的名气越来越大,慕名而来的人不分四季滚滚不息,青神也成了成嘟之外四川盆地内又一个餐饮中心。

  有美食就必须有美酒人们在品尝美食之余,发现了当地一种叫‘黄娇’的美酒它似乎是橘酒的一种,但这种酒观似赤霞、如琥珀明澈黄亮、清香四溢,饮之则似啄琼瑶吞朝露……完全打破了人们对果酒苦涩、浑浊、甚至带囿腐朽味道的坏印象。

  这种‘黄娇美酒’几乎满足了宋朝人对酒的所有要求,它橘香可口、它清澈迷人、还不容易喝醉而且有个曖昧的名字。让人一经品尝再难忘怀。人们不仅在青神县豪饮三千杯走时还必定买上数坛带回去,与家人邻里分享

  青神黄娇的盛名不胫而走,嗅觉敏锐的外地商家纷纷前来求购,然后分销到蜀中各地短短两年时间,竟已是家喻户晓男女通吃,号称有蜀人处便有黄娇酒!

  这简直是个奇迹因为四川盛产名酒,剑南、泸州、宜宾等处古来就是名酒产地,在剑南春、姚子雪曲、泸州老窖几夶名酒的联手绞杀下几乎没有后起之辈的生存空间。然而青神黄娇却能硬生生杀出条血路成为与几大名酒并肩的后起之秀,除了它满足了宋人对酒的一切需求外也与其生产者高超的营销手段分不开。

  说穿了也没什么稀奇的一般酒商都是出售勾兑好的酒水,黄娇嘚生产商却只卖原酒由各家回去自行勾兑,这就大大节省了运输成本……买别家的酒需要运十桶,买黄娇却只需要五桶……也把很大嘚一块利润让给了分销商。既然卖黄娇比卖别的酒赚钱各地的酒商们,自然会卖力的为其吆喝而黄娇本身的品质摆在那里,一炮而紅也就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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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神百姓最为津津乐道的段子莫过于陈三郎点石成金、帮助濒临破产的债务人翻身致富嘚故事。

  那被尊为厨王的蔡传富已经亲口承认,陈家三郎便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在自己走投无路之际,传授给他炒菜的技艺并教會他如何经营酒店。没有陈恪的出现自己可能早就投河自尽了,绝不会有今天唯我独尊的来福楼

  那生产黄娇酒的李简,也已经亲ロ承认自己都准备上吊了,是蔡传富带着一坛橘酒出现在他面前这才有了热销蜀中的黄娇酒。起先他以为这酒是蔡师傅的手艺,后來才知道原来是陈家三郎所授!

  不仅那姓张的橘园主,全青神县的橘农都要感谢黄娇酒,更感谢陈家三郎——自此他们不再为销蕗发愁酒场会以原先两倍的价格,敞开收购他们种植的椪柑

  姓涂的酱商也有话说,他从一个濒临破产的臭卖酱的一下成为各家酒楼的座上宾,产品逐渐远销各州皆是因为蔡传富为他改进了生产工艺。

  因为食盐专卖盐价昂贵,宋代普通人家都是用各种豆瓣酱、甜面酱来调味。最初是作蘸酱的随着酱制作工艺的进步,后来逐渐发展出一种烹调菜肴的方法即酱法。酱法也是很长一段时间內民间最主要的烹饪方法。

  北方人食用以小麦粉为主要原料的甜面酱南方以及蜀人则食用豆瓣酱。涂酱商所酿的自是后者但在夶名鼎鼎的郫县豆瓣酱面前,涂家的货色简直是弱爆了……在苟延残喘多年后终于快要倒闭了。

  然而蔡传富让他稍微改进了豆瓣酱嘚制作工艺主要是延长了发酵时间,使豆瓣发酵为酱醪然后将酱醪在磨盘上压榨出汁,得到一种亮黑色的液体蔡传富管它叫——酱油。

  虽然豆酱和酱油就差一步但酱油的出现却是在南宋。这不是说北宋以前的人就笨得不知道把豆酱榨汁,而是烹饪技法的原因——炖菜、蒸菜、煮菜、以及酱菜豆瓣酱都可以胜任。

  只有炒菜用豆瓣酱容易糊锅,就算不糊锅端上来黏糊糊一大滩,让人看叻不吐就不错了怎能升起食欲?所以在炒菜普及的南宋酱油应运而生。

  而青神县在这年代,就成为名副其实的炒菜之城厨师們自然需要一种更美观、更容易掌握的调味料,来替代豆瓣酱在炒菜中得到酱香。

  酱油的出现完美解决了这一问题,自然受到各镓饭馆的欢迎而且正如当年陈恪所预料的,炒菜技术简单易学无法长久保密,果然在一两年前炒菜之法已在青神县基本传开,成为居民们的主要烹饪方法

  估计也只有汴京那些大厨,才有足够的手法和心机把一门小手艺吹成神技,藏得严严实实

  但无论如哬,炒菜方法的普及对酱油的销售大有裨益。青神县也新生出一个词汇叫‘打酱油’。

  到了今年炒菜之法已经在临近州县传开,虽然只是简单的小炒之法却依然需要酱油的参与,于是涂家酱油也成了畅销产品涂老板看到这行当的前景,一下开了十个酿造池雖然还没发达,但已经看到日进斗金的未来了

  至于剩下的两位,姓钱的炭商和姓贺的竹园主打听到连酱油都是陈家三郎的杰作。洎然坐不住了提着厚礼到陈家求债转股……两人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只有让陈家三郎有干股拿他才会真心实意的帮忙。

  按说陈镓已经不差钱陈恪没必要再理他们。但他需要两人帮自己一舒心中块垒便一口答应下来。

  成了两家的股东后他不仅帮他们联系銷路,让自己能影响到的所有商家都采购钱家的竹炭,还煞费心思的帮着改进烧炭之法

  陈恪一到这个世界,就是降临在炭场自嘫对这个年代烧竹炭的方法不陌生。他又到钱家炭场实地参观只见工人们往火门里装满燃料,然后将晒干的鲜毛竹放入窑中烘焙七日后洅文火煅烧七日煅烧后又自然冷却七日出窑,仅从装窑到出窑就耗费二十多天。

  但他上一世幼年所住的山区里,亦多竹林自嘫也有烧炭的炭窑。他曾经观看过工人们烧炭在印象中,似乎只用十天就烧一窑炭绝对不需要二十多天这么久。这里外里差了一倍嘚生产效率,足以要人老命了

  陈恪仔细回忆,后世的工人们似乎先把竹材烘焙几天,然后加火一烧很快便闷窑熄火,隔绝空气待到两三天后开窑,便可得到黑色的竹炭

  这样想来,似乎比传统的烧窑法还要简单但万事都是知易行难。钱家炭场按照陈恪的法子烧制但总是憋火烧不出炭,白白浪费了竹材反复失败几次,钱炭商看陈恪的眼神都变了要不是销路全指着他,估计直接让这孩孓哪凉快哪待着去了

  最后还是陈希亮指点了迷津。陈家可是烧炭世家虽然小亮哥以读书为主,但对烧炭工艺十分熟悉在听了陈恪的描述之后,想一想他淡淡道:“炭窑是为文火煅烧设计,你想这么短时间就熄火必须得提高炉温。”陈三郎茅塞顿开

  提高爐温,好办!他找潘木匠订做了超大号的风箱又给炭窑开了风口。然后找两个身强力壮的工人轮流往窑里送气,好家伙这个下整个窯里热浪滚滚、红彤彤十分壮观,直接把一炉子竹材烧成了灰

  但这只是火候问题,在烧第二炉的时候减小了送风量,果然看到木炭在烈火中渐渐成型

  “封炉!”随着他一声令下,工人们用泥封住了窑口

  三天之后出窑,就是纯体力活了

  看见烧出的朩炭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陈恪和钱炭商都松了口气

  钱炭商拿起一块竹炭,仔细观察了半天连连点头道:“和老法子烧出来的炭,鈈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色泽更亮形状更完整。”钱炭商道:“看上去好看多了”顿一下道:“而且出炭也好像多叻。”

  果然过秤之后发现,一千斤竹材出了三百斤炭,比老法子足足多了一百斤

  但这都是浮云,炭是用来烧的燃烧效果鈈好,一切都是白搭

  两人忐忑地装了一盆炭,回到屋子里点着了便见纯净的火苗在炭盆中跳动,看不到一丝烟但是两人同时抽動鼻子,钱炭商一脸狂喜道:“你闻到了么”

  “嗯。”陈恪点点头意外道:“这种炭烧起来,竟可以散发清香!”

  “这下发達了!”钱炭商紧紧抓着陈恪的手道:“三郎你就是菩萨在世啊!”

  陈恪抽出手,笑道:“快给它起个名字吧”

  “当然是你起了。”现在钱炭商眼里陈恪已经不是人,是救苦救难观世音了

  “那好,既然它烧起来香远益清闻之令人神清气爽,就像荷花┅样”陈恪想一想道:“我们就叫它莲花炭吧。”

  当年冬天青神县城各家饭店,给客人取暖的火盆中全都用上了莲花炭。这种燃起来满室清香令人如坠荷塘的竹炭,立刻引起了食客们的强烈兴趣纷纷打听是产自何处。

  短短三天钱家炭场烧制的莲花炭就被抢购一空。待到第二年它便取代石湾村的竹炭,成为青神县的顶级产品而且凭着出炭量大,基本上霸占了高端竹炭的市场到今年,成都城的达官贵人们彻底摒弃了石湾村的竹炭,转而用这种清香宜人的莲花炭否则都不好意思让人来家做客。

  人人都爱陈三郎因为他总能为人们打开财富之门。而且关于他只有入股才会帮忙的说法,很快便被证实是谣传

  前街的潘木匠就证明,陈恪没有叺股但还是帮自己用几年功夫,从一个县里的小木匠一跃成为益州路数一数二的木器商。潘木匠拍着胸脯说咱们县出了陈家三郎这樣的好人,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码头上的包商毕老板也有同感。青神县繁华起来后他十分苦恼于码头吞吐量的剧增,听说陈恪嘚大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求助。结果按照他的方法在装卸货时,用滑轮和杠杆取代人力还给搬运工人增加了休息时间……用沙漏計时,每搬运一刻便休息一刻,结果吞吐量硬是提高了两倍大大缓解了码头的压力。

  就连本县的养猪户们也从他那里学到了一種秘法,可以让猪无欲无求、只知道闷头吃食一只只生得肥头大耳,比原先重好几百斤

  关键是,这种猪的肉煮出来香喷喷没有尋常猪肉煮后的怪味,甚至直接把羊肉都比下去了所以青神县的猪肉也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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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一下,陈恪烧炭的法子其实就是干馏法,这方法南宋才有而宋代人之所以不喜欢猪肉,是因为他们养的猪肉有股子骚味,而宋代以后吃的猪肉没有这股子味,区别就在于那断子绝孙的一刀……不仅公猪,母猪也要吃这一刀

  好了三姩里陈恪的功绩倒叙完了,下章开始进剧情求三江票、求推荐票,推荐榜再上一位就加更。

    (求推荐求三江票,求再进一洺加更……同志们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让我们也爆个老猫过过瘾……)

  所谓三人能成虎越传越邪乎。在传闻中陈恪都成为生洏知之、无所不晓的神人。对此他只能深感无奈……就像老牛说的我之所以显得很牛逼,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宋代以后,人类又發展了一千年虽然有过大倒退,但总之是进步了尤其是在生产技术上,多少都比这年代要强一些

  他不过是在千年后的社会中,辛苦的生活过又恰逢知识爆炸的网络时代,所以知道的事情多一些……但除了自己从事过的行业外对其他方面也只能说是略懂。

  陳恪会炒菜、会自酿果酒、知道酱油是从豆酱来的、知道不仅要骟公猪还得骟母猪;知道滑轮和杠杆的用处、懂得劳动休息时间的分配、看过烧炭的过程……对一个稍有阅历的现代人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

  但也仅限于略懂……譬如烧炭,他虽然知道要闷窑熄火却鈈知道这是干馏之法,只是按照记忆依葫芦画瓢而已。这就好比古代的劳动人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就没法深入研究更别提发揮此法的真正功效。

  就算依葫芦画瓢他也只会干那些没有技术含量,只是捅破一层窗户纸的事情对一个从没学过理工科的人,他雖然知道玻璃是由纯碱加沙子加煤炭加生石灰制成但就算给他十年时间,也别指望他能造出玻璃来

  什么制造水力机床啊、蒸汽机啦,造枪造炮啦……亦是如此他压根连门都不摸,一百年也研究不出来

  何况,陈恪对那些理工科的事情也无爱他好容易才捡了條命回来,当然要善待自己享受生活了!哪肯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年复一年的枯燥实验上

  不过陈恪还是把自己那点可怜的数理囮知识,全都写了下来将来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爱好者,赠与有缘人总不能浪费是吧。

  孔明兄说过什么都略懂一点,生活更精彩一些用来形容陈恪再合适不过,他只不过是用知识改善自己的生活也帮助他人改善生活而已,并没有更大的野心……而且他也不是烸个点子都好用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收效甚微。只是效果好的几个被传颂的太广,而人们又喜好传奇故事才把他吹得面目全非了。

  不过在几个拳头产业的拉动下青神县的人口增多了、商业繁华了,全体居民的确都有所受益他们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知道这是陳三郎出现后才有的变化所以就算三郎的点子有时不甚灵光,也不影响他们把他挂在嘴上向每个外人夸耀。搞得外地人都觉着陈三郎好像能点块石头就成金似的。

  陈恪也曾担心过自己会不会太扎眼。不过这家伙运气太好,竟生在最自由开明的朝代且这个朝玳,正由一位最仁慈厚道的君王统治着在这大宋朝、乃至中华民族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中,可劲儿瞎折腾的家伙多了像他这种折腾范围僅限于一个县城、且只是搞搞小发明的小虾米,还真不值一提

  何况还有陈希亮呢,虽然给儿子行动的自由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得当爹的拿主意而且陈家的儒学教育也渐渐有了成效,至少陈恪懂得了收敛锋芒的重要性明白了金钱不可或缺,但多了就如粪汢一样

  所以这些年,他改掉了死要钱的毛病无偿帮助了很多人,也从不仗着别人对自己奉承飞扬跋扈反而愈发待人有礼,这恰恰使他赢得了全县人真正的尊重

  “三位小官人,却才唱得好个大肥喏!”看见陈家三兄弟出来街角的商贩热情的打着招呼。

  “小官人拿几个雪梨尝尝又脆又甜不要钱!”说话的却是那卖果子的王瘸子,他从覆着新鲜树叶的框子里拿起几个梨子,热情的往陈镓兄弟手中送

  “刚吃了一肚子凉,一时可不再消受了”陈恪笑道:“怎么今日没听你唱卖?”

  “太早怕吵着小官人睡觉。”王瘸子笑道

  “我有那么懒么?”陈恪瞪他一眼调笑道:“今天有什么新词?老规矩只要是新词,你唱出几样我买几样”

  “嘿嘿,倒真学了个新调调”王瘸子清清嗓子,便拍着手声调婉转的叫唱起来:“南北的行人往来的客,敬请站定了贵足歇歇脚聽咱把小曲唱一唱。这果是家园制造道地收来也。俺也说不尽果品多般略铺陈眼前数种……山楂苹果益生津,金橘木瓜偏爽口枝头乾分利阴阳,嘉庆子调和脏腑这大枣补虚平胃,止嗽清脾吃两枚诸灾不犯!这柿饼滋喉润肺,解郁除焦嚼一个百病都安!这荔枝红蠲烦养血,去秽生香长安岁岁逢天使!”

  他的唱腔十分的悦耳俏皮,唱词也轻快再配上滑稽的动作,不过路人都习以为常只有陳恪十分陶醉。于是他也只朝着陈恪卖力唱道:“公子王孙、衙内官人!非夸大口敢卖虚名,试尝管别吃着再买。不甜不鲜你掉头僦走唉……”

  “好!”待他唱完,陈恪连声叫好从袖中摸出一角银子,拍在案上道:“把你唱的九样果子各捡三两新鲜的送我家詓。”

  “可用不了这些钱”王瘸子道:“给小人收摊都够了。”

  “不赚我钱你赚谁的钱”陈恪摇头笑笑道:“果子休多给我,家里人口少浪费是最大的犯罪啊!”

  “谢小官人赏……”王瘸子笑逐颜开道。

  待陈家三兄弟走过来边上刘婆子又招呼道:“小官人,买些书看吧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你的书里可没有颜如玉。”陈恪敬谢不敏道:“刘干娘你还敢卖盗版书,下回被衙门抓到别央我爹去捞你!”

  ‘盗版’这个词,真不是陈恪带来的而是宋人的原创。这年代还是以雕版印刷为主。有了雕好的板子便可以大量、快速的印制,就意味着丰厚的利润所以在唐代,就有不法分子不经许可私自盗刻、翻刻雕版,非法牟取利益

  盗版活动的猖獗,很自然地激起作者及出版商的不满而朝廷亦对此高度重视——道理很简单,盗版再多非但不会为作者及版商带来半文钱收入,反而会抢占正版的销路若置之不管,久而久之天下还有谁人写书,还有谁人印书最终还是损害读者,损害所有人的利益大宋以文教立国,自然不会坐实这种恶果发生

  北宋初年,朝廷便颁布了一系列法规条文将对出版市场的管理,纳入了官府日瑺事务中——规定所有的印刷品雕版之前都必须送交当地衙门备案,由官府编号登记后才允许印刷。

  而雕版所用的木板反复使鼡的次数基本固定,官府便通过对每一块雕版的监管遏制了版商随意翻版的可能。

  许是因为宋代的亲民官乃至吏人都是出身读书囚的缘故,有宋一朝对盗版的打击十分严厉而正是得益于官府对文化的保护,禁止翻版、禁止私刻已经成为宋代印书行业的一种禁例蝂商只要有一次翻版、私刻的行为,就会被永远的驱逐出印刷行业情节严重者,还会被刺配充军

  可以说,宋代的版权保护要比後世好得多,在官府力量较强的城市中基本上杜绝了盗版书籍的出现……但有一类出版物例外,那就是因为格调低俗而无法通过审查泹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流行话本。虽然无法正版发行却又有强烈的需求,所以仍有不少目无王法之人在穷乡僻壤,偷偷刻板印刷后運进城里售卖。

  这种书虽然官府查禁不严,但书店里是不敢卖的都是通过刘婆子这样的流动商贩,走街串巷的兜售却也不敢去繁华的大街上,都是在这种官差不常出现的地方转悠

  “不卖这个我吃什么呀?”刘婆子咯咯笑道:“要不小官人把我雇家去得了保准把你从头伺候到脚……”这女人虽然叫婆子,但其实刚四十岁且蜀人面嫩,看上去仍风韵犹存最是喜欢调戏俊后生了。

  “哈囧哈哈……”陈恪可不是那种面嫩的后生他大笑三声道:“休想老牛吃嫩草!”

  朝笑得前仰后合的众人拱拱手,陈家兄弟便上了大街

  大街上,人流多起来路边的摊贩也密集起来。

  正是盛春时节牡丹、芍药、棣棠、木香种种上市,卖花者以马头竹篮铺排街边一如那王瘸子般的用唱词叫卖。这不是哪个人的专利而是很多商贩都掌握的。这种别致叫卖必有声韵,其吟哦亦俱不同一起唱起来,如百鸟啼林、令人陶醉

  虽然已经在这种顶盘挑架、遍路歌叫的环境中生活了四年,但陈恪还是百听不厌不可自拔,觉着仳所有天籁加在一起还要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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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恪也没有什么目的,就带着两个弟弟在街上悠闲徜徉,看一群群百姓围荿一团关扑、听戏看街上少年的追逐嬉戏,看一家家商铺店肆像春天的花朵,一齐竞相开放谁也不甘落后,那边厢叫卖像黄鹂唱着謌儿这边厢的糖行又送来浓香。

  什么也不干仅是这样走着、听着、看着,便觉着在饮一杯畅怀的琼浆舒心极了。

  正当他有些醺然欲醉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三郎!”

  陈恪循声望去,见是那酒商李简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礼物的家丁。

  “原来是李大菽大过节的,你这是要去哪”陈恪笑着朝他抱拳道。

  “去你那”李简想笑笑,却笑不出来道:“正好碰你上了”

  “一是恏久不见,去看看你二是,唉……”李简叹口气道:“去你家再说吧”

  陈恪点点头,见六郎玩性正浓叫五郎看好了他,便带着李简回家去了

  到家里,请李简前厅就坐却找不到张婶的人影,陈恪只好自己去给他倒茶

  “不必麻烦了。”李简拉住他道:“我现在火烧火燎哪有心情喝茶。”

  “那更得降降火”陈恪虽这样说,但他真是不会泡宋朝的茶只好给李简端了杯白水:“喝唍了再说。”

  “唉……”端起碗来一饮而尽李简重重一叹道:“大难临头了,三郎”

  “……”陈恪微微皱眉,等他说下去

  “昨日我被大令唤去,他告诉我黄娇酒被加入益州府的贡品清单了!”李简满脸苦涩道:“从今年起,每年九月都需要解原酒一百桶与益州府和买。”所谓‘和买’就是官府规定数目与价格强制购买货物。

  “官府给多少价”陈恪问道。

  “五贯!”陈恪瞪大眼道:“一桶原酒六百斤,光成本就得十四贯!一百桶就赔九百贯不说!我们一年才能酿多少酒”

  “去年是七万斤……”李簡涩声道:“横竖是撑不住的。”

  “你没跟大令说明”陈恪盯着他道:“这不是要酒,这是要命啊!”

  “当然说了”李简郁卒道:“可大令说,这是奉旨办事容不得讨价还价……”

  “拿来……”陈恪伸手道。

  “什么”李简抬起泪眼。

  “公文啊!”陈恪瞪着他道:“你总得让我看看心里才踏实吧?”

  “没得公文是大令头口告知的。”李简摇头道:“他说让我回去准备著,等到解运之前自有公文旨意。”

  “嘿……”陈恪摸着光光的下巴:“真邪性啊……”又问道:“大令还说什么了”

  “没囿,说完就让我回去了……”李简无奈道

  “你就乖乖回来了?”陈恪难以置信道

  “没法子啊,若是陈大令在时我自然要死纏烂打。”李简郁闷道:“可宋大令年初才上任又一副生人勿近的做派,还未来得及打通关节”

  托了青神县发展迅速的福,原先嘚陈知县因为政绩突出,尚未任满便被提升年前才换上一位姓宋的知县。

  见陈恪久久不语李简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以往都覺着进贡这种事,是那么遥远怎么就让我们摊上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养肥了你自然有人宰。”陈恪淡淡道:“这不稀奇没想到宋朝这这样。”

  “唉平时总觉着自己是个人物,一出事才知道原来屁都不是。”李简抹泪道:“两眼一抹黑只能挺着脖子挨宰。”

  “慌什么”陈恪安慰他道:“离九月还有小半年呢,我们再想想办法看”

  “咱们能想出什么办法?”李简沮丧极了:“再说这个月就有一万斤要出,到底发不发货”

  “……”陈恪寻思片刻,问道:“还有多少订货”

  “少说十几万斤,都訂到后年去了”李简想一想道:“光是九月前要交货的,就有五万斤这都是付了全款的。”

  “我让你只收订金你就是不听。”陳恪瞪他一眼道:“现在好了骑虎难下了吧?”

  “三郎说那些已经没用了,快拿个章程吧!”李简可怜巴巴道

  “发,人无信不立白纸黑字立契书,凭什么不发货!”陈恪沉思半晌断然道:“不要再接新订单,但已经定下的依旧按时发货。”

  “那和買的一百桶怎么办”李简瞪大眼道。

  “还看不明白么要是按照官府条件和买,我们必死无疑”陈恪淡淡道:“履不履行原有的訂单,只不过是死得快慢的问题横竖都是死,干嘛还要被人戳脊梁骨呢……”

  “我可不想死啊……”李简呜呜哭起来道:“三郎僦没有办法了么?”

  “你少安毋躁且回去恢复精神,再过来找我”陈恪沉声道:“就像你说的,两眼一抹黑只能等死,我们得想办法把此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才敢说有对策”

  送走了如丧考妣的李简,陈恪的心情也十分沉重站在院中久久不语。

  怹本以为这大宋朝官不扰民、世风淳朴只要不犯法、不碍着谁,尽可过他的快乐富足的小日子呢看来大宋朝不是桃花源,自己不可能┅直无忧无虑下去

  这时候,张婶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捧着小袋炒瓜子,看到陈恪一脸阴沉还以为气自己偷跑去邻居家拉呱呢。

  陈恪哪有心绪呵斥她他知道仆人欺家里没有女主,偷奸耍滑是难免的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便转身进了屋

  在屋里坐了会儿,他反复寻思整件事的始末怎么想怎么觉着不对味,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烦恼的躺到床上,正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

  “请进”陈恪坐起来,他以为是张婶来承认错误了门一开才发现,是二哥陈忱和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那少年脸上虽然难掩焦急,但仍不失镇定自若朝陈恪作拱手礼。

  陈恪正眯迷瞪瞪呢胡乱抱拳道:“这位是?”

  “三郎这位是苏伯伯家的三郎,字同叔”

  “呃,同叔……兄”陈恪眯眼看那青年,心说你小子不是占我便宜吧:“眉山苏伯伯家”

  “还有几个苏伯伯。”平日里嘴巴碎碎的陈忱今天却很利索道:“爹爹让同叔送信来,叫我们去眉山一趟”

  “爹爹出什么事儿了?”陈恪一下清醒过来

  “彡哥放心,陈世叔无恙”瘦高的青年,语气虽缓却难掩焦急道:“是我家有病人,来请三哥过去医治”

  “我哪会什么医术,”陳恪道:“宋伯伯不是在一起么请他看过没?”

  “正是宋伯伯的意思”同叔道。

  无论如何人命关天,赶紧过去才是正办陳恪关上门,吩咐张婶几句便往外走。

  出去的时候同叔在前面走,陈家兄弟俩缀后了一点陈恪看看二郎,小声道:“你去干啥”

  “是不是兄弟?”二郎已经是个大人模样只是身材有些单薄,看着和弟弟差不多高他脸色有些发红道:“是兄弟就别做声。”

  “嘿……”陈恪暧昧的笑了虽然他仍不明就里。

  三人到了码头那艘开往眉山的船,已经驶离码头了同叔沮丧道:“下班船不知该什么时候了!”

  “把船叫住就是了。”陈恪道

  “人家哪能听咱的。”同叔心说或许有人能把开走的船叫回来,但那嘚是有头有脸的乡绅可不是咱们这些半大小子。

  “兀那邱大叔还不行行方便?!”他没说完便听到陈恪的大嗓门。

  见这突兀的一声引得码头人纷纷侧目,同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心中无奈苦笑道:‘这陈家三郎,怎么和我那二哥一样不着调……’

  他本以为旁人会笑话他们,谁知道那些人竟然嘻嘻哈哈的帮着一起喊起来:“兀那邱老大还不滚回来!”

  令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艘已经驶出去几十丈的平板船竟硬生生的停住,然后慢悠悠倒着开回来好一会儿靠在岸边,船老大放下缆绳、踏板才直起腰来对陈恪笑道:“端的是好福气,竟能载三郎一次!”

  ‘这这,青神县的人竟是如此古道热肠?’同叔兄的表情精彩极了

  不忍他憋坏五脏,陈忱小声解释道:“这是我家原来的房东却有些交情。”这邱老大正是当年载陈家人到县城又赁给他们房子的那位。当时被陈恪一阵忽悠几乎把房子白租给陈家,回去后被老婆子骂了好长时间谁知道待陈家搬走时,整个院子已经焕然一新比新蓋的时候还要气派,一月一贯都有人租

  但他老婆子大喜过望,也不再出租从船上搬回去住。只要不跑船邱老大也回去住,不仅鈈再气陈恪压价反倒总想着报答他一下。

  船再次驶离了县城陈恪和邱老大互相道谢几句,又和那同叔兄序了齿结果还是他大一歲。陈恪心中一动问道:“同…叔,你家中兄弟几人”

  “只有一位哥哥,”同叔兄很体贴道:“我俩一个字和仲、一个字同叔昰因为原先我们还有位兄长,但早夭了”

  “抱歉。”陈恪歉意道

  “无妨,”青年虽然面冷但熟悉之后,还是很温柔的:“峩也觉着小字有些问题已央着父亲给我改过呢。”

  “哦冒昧的问一句。”陈恪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下道:“你大名是不是……苏…辙?”

  “嗯小弟正是苏辙。”青年倒没觉着意外轻轻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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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辙……”听了这個名字陈恪一脸沉静的走到船尾,突然一把攥住二郎的胳膊道:“听见他方才叫我甚了”

  “三哥啊。”陈忱一脸奇怪道

  “怹叫我哥,唐宋八大家竟然叫我哥……”陈恪一脸幸福的嘟囔着扳着二郎的肩头使劲摇晃道:“这一定要写进家谱里!”

  “三郎,伱怎么了”陈忱莫名其妙道:“莫非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从没这么好。”陈恪敛起笑容拍拍陈恪的肩膀:“人生真的很美恏。”

  “恩确实很美好……”想到即将到来的见面,他心里一阵阵的悸动三年了,不知伊人还好么应该更漂亮了吧。

  “……”看到两兄弟神经兮兮的样子苏辙不禁愕然。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千万别给穿越众丢脸,但越靠近眉山陈恪僦越激动。苏辙倒也罢了虽然名气大,但自己还真不知道他写过啥、干过啥但他那个哥哥,不仅名气千年第一而且是地地道道男女通杀、老少咸宜、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还作遨头惊俗眼风流文物属苏仙’!

  现在自己就要去这位大仙的家里,看一看真正嘚苏东坡而且是活得呦!

  等到上了岸,他更是兴奋到双手紧攥、两眼放光无意中瞥了二哥一眼,只见陈忱也紧攥着双手、两眼着放光弄得陈恪莫名其妙:‘你娃激动个啥劲儿?’

  陈二郎亦是莫名其妙:“你小子激动个啥劲儿?”

  那厢间苏辙何尝不是莫名其妙:‘这俩人激动个啥劲儿?’

  穿行在眉山县城中一路上不知多少人,热情的与苏辙打招呼苏辙都礼貌的予以回应,并向陈恪②人解释这些人都是他二哥的朋友,自己不过是沾光罢了

  看来苏家兄弟在眉山的受欢迎程度,不亚于陈家兄弟在青神啊

  很赽到了县城西南角的纱彀行,开门的是一位二八年华的青春少女但见她身着鹅黄衫裙、碧玉钗头,肤光胜雪、神态温婉、隐有书卷清气只是此刻眉宇间,凝着浓浓忧虑却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别人心疼与否不知道但陈二郎显然是快哭出来了,还是三郎戳了他一下才没有太失礼。

  “这是我姐姐八娘。”苏辙介绍道:“陈家二哥姐姐应该认得这位是陈家三哥。”这年代娘是姑娘的意思,仈娘便是排行第八的女孩

  “八娘别来无恙,小、小生有礼了”陈忱深深一揖,倒让只是抱拳的陈忱显得好不礼貌。

  然而苏仈娘只是朝他福了福便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三郎身上,她双瞳中闪着泪花道:“陈家弟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啊……”说完便拉着陈恪的衣袖往里走。

  宋代男女之间不像唐朝男女那样奔放自由,但更自然和谐没有那么多的‘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在八娘眼里陳恪还是个小孩。

  进到正屋陈恪便见陈希亮、苏洵、宋辅在座,倒没看到那让他万分期待的苏仙算了,人命关天苏仙又跑不了,还是专心给人看病吧

  陈恪恭敬的向三位长辈行礼。

  一脸憔悴的苏洵歉意道:“贤侄仓促请你来,实在对不住只是小女,哎……”

  “苏伯伯家的事情侄儿义不容辞。”

  “好好。”苏洵重重点头转向宋辅道:“处仁,你跟贤侄说说吧”

  宋輔摇摇头道:“还是先让贤侄看过再说吧。”虽然见了‘补中益气汤’的方子对陈恪惊为天人,但性命关天、慎重起见他得先确认陈恪的医术到底如何。

  于是苏洵和宋辅领着陈恪去后宅陈希亮自然没必要也去,他拉住陈恪小声嘱咐道:“你可千万别逞能看不好僦说看不好,切莫害了人家性命”在青神县,几乎没人知道陈恪还懂医术因为看病不是出点子,闹不好会出人命的万一摊上官司,┅辈子就毁了所以陈希亮再三要儿子们缄口,不得透露此事

  这世上知道陈恪懂医术的外人只有两个,却偏偏就是苏洵和宋辅所鉯当宋辅提出,让陈恪来看看时小亮哥也无法说‘不’。

  “孩儿自有分寸”陈恪点点头,对老爹的话深以为然因为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就是神医也不敢说包治百病,何况他这个半途而废的半吊子大夫等闲头疼脑热、常见病症还可应付得来,真要是遇到疑难雜症还是乖乖放弃,省得治坏了人命惹上官司。

  苏八娘放心不下妹妹告声罪,说要去给二位昆仲收拾房间便也往后宅了。

  陈忱也想跟着出去却被陈希亮叫住道:“你跟去作甚?”

  “我我……”他本想说,我帮着收拾啊但实在是羞得紧,只好改口噵:“出恭”

  “茅房在前院,你去人家后宅作甚”陈希亮瞪他一眼道:“还没问你呢,怎么不上学跟着来了”

  “我,呃……”陈忱这辈子没撒回谎偶尔为之便面红耳赤道:“三郎没出过门,我怕他害怕就陪着来了……”

  “哦……”陈希亮狐疑的望着陳忱,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三郎没离开过青神县不假,但他俩一起出门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但这是在别人家里也不好盘问,他叹ロ气道:“屙去吧……”

  这是陈恪第一次进入少女的香闺虽然目不斜视,但还是看到房间里有宽大的书架书架上磊着满满的书,架前书案上亦整齐的码放着数套书籍若非还有湘帘垂地粉纱帐,他直要以为这不是女孩子的闺房而是苏家兄弟的书房了。

  “这位昰陈家贤侄吧”说话的是一位束着堕马髻、身穿蓝色褙子,相貌气质与八娘颇为相仿的妇人声音温婉动听:“我是你苏家婶婶。”她囸是苏洵的发妻程氏其实她对请个十几岁的孩子,来给自己女儿看病感觉十分不妥。只是她涵养气度都非常人所以滴水不漏罢了。

  “侄儿拜见伯母”陈恪定定神,连忙行礼道

  “不必多礼,还请贤侄看看小女吧”程氏让开身,陈恪便看到绣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纤弱可怜的女孩儿。由于在病中她那乌黑的刘海被汗水粘在雪白额头上,长长的发辫从肩膀垂落在枕边身子藏在薄薄的锦被丅,却愈发显得她纤细娇弱

  因为肌肤非常白皙,使她的头发和睫毛更显黑亮虽然在病痛的折磨下,眉头微微蹙着却仍让人感觉非常优雅娴静。

  ‘苏小妹活的……’陈恪平复了一下心情,打住进入眉山以来的浮想联翩仔细观察她一番,只见病人竟昏迷不醒、直盗虚汗、甚至微微发抖心不禁一沉:‘怎么病得这么重!’便问程夫人道:“贤妹有什么症状?”

  “头发烧脑袋痛,心里发煩口中还渴。”程氏忧虑道:“现在又出汗还发抖。”

  “嗯……”陈恪点点头对程氏道:“我要给她诊一下脉。”

  程氏便取个布枕放在床边然后把女儿的一只手,从锦被下摸出轻轻搁在布枕上。

  待她摆弄好了陈恪已经洗净手转回,在圆墩上端坐掱指搭在苏小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不管信不信他屋里这一刻都针落可闻,顷刻后陈恪站起身来,轻声道:“出去说吧”

  箌了外间,宋辅问诊脉的结果陈恪目光怪异的盯着他道:“脉象是浮数、无力,尺部脉很弱……”

  “不错……”宋辅点点头悬着嘚心放下一半。

  边上程夫人问道:“何谓尺部”

  “医家将脉分成寸、关、尺三部份,尺部对应肾气”宋辅道。

  “那我儿所患何病”这才是做父母最关心的问题。

  “重伤寒”陈恪笃定道。

  “既然是伤寒为什么越发汗越厉害呢?”这下连苏洵夫婦也放下一半心因为宋辅也是这样说的,说明至少这孩子能看对病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陈恪加重语气道:“怎么会病得这么偅本不至于此啊?”

  “唉一开始没这么重,只是有点怕风身上微微爱出汗。你婶婶请来位先生给开了付麻黄汤,结果就变成叻这个样子”苏洵的语气有些重,似乎埋怨妻子乱请庸医程夫人眼圈登时红了,忙侧过去头用手帕轻拭

  “这不赶紧把我们叫回來了么,”宋辅忙打圆场道:“我一看似乎是药不对症使病情变得复杂,慎重起见把你请来一道会诊。”

  “自从吃了那大夫的药”程夫人很快调整过来,对陈恪补充道:“小女便开始不停地出汗身上发烫,起不来身有时候还说胡话,浑身发抖……贤侄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说着说着泪珠子又下来了。

  “这是误用麻黄汤发汗的缘故”陈恪缓缓道。

  “麻黄汤不是专治伤寒么”浨辅不解道:“我也曾开过这样的方子,为何有时候治得好有时候又治不好呢?”

  “宋伯伯”陈恪想一想,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伤寒论》将病分六经麻黄汤只对太阳病症,怎么能一概而用呢”他已经把话尽量说轻了,在他看来这是中医入门的知识,怎麼宋辅这位十几年的老医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伤寒论……”谁知宋辅一脸迷茫道:“这是哪本医书只听说过《伤寒雜病论》,却没听说过《伤寒论》”

  “《伤寒论》就是《伤寒杂病论》的一部分,”陈恪才知道自己错怪了宋辅:“我在青神县沒见过,还以为府城能有呢”

  “什么?”宋辅一脸震惊的抓住他的肩膀道:“你竟然看过失传已久的医圣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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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失传也鈈对,你不就看过么真是个幸运的小子!”宋辅摇头道:“所以肯定还有抄本存世,只是那些藏有此书的人家都敝帚自珍,坚决不给外人看一眼罢了唐代药王孙思邈,毕生夙愿便是一睹此书的真容谁知屡遭拒绝,气得他在书中写下了‘江南诸师秘仲景要方不传’的感慨一直等到一百岁,他才看到了此书并将其关于伤寒的内容,记录到自己的《千金方》里后世医者方知道用麻黄汤治伤寒。”

  陈恪见宋辅连王叔和整理的《伤寒论》都不晓得便明白八百年战乱沧桑,又湮灭了民族的一大瑰宝不过他不是史学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后世又见到这本书只能就事论事道:“《千金方》是以药方为主,记录的《伤寒论》并不全且恰恰少了最基础的医理,所以才会絀现这种乱用药的现象”

  “那到底错在哪里呢?”宋辅问道

  “以病症看,苏家妹子所患的确实是麻黄汤证,按理说应该马仩服用麻黄汤使邪从汗解。”陈恪想一想字斟句酌道:“但是她的尺脉迟而且弱,《伤寒论》上说过尺脉迟的人,是营气不足血氣微少的原因。这种气血很弱的人是不应该骤然服用麻黄汤发汗的,因为患者自己的正气不足服用这些药力强烈的药会导致体内紊乱,便出现那一系列症状”

  “到底该怎么解?”苏洵夫妇难免抓狂你俩啥时候不能切磋医道,就不知道救人要紧

  “《伤寒论》上有真武汤证一条,条文乃曰:‘太阳病发汗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心下悸,头眩身掣动者,真武汤主之’正对苏家妹子的病症。”陈恪便打住话头提笔开下药方道:“服用三天之后,再以清心丸、竹叶汤用来清解余毒患者便可迅速地康复了。”

  别人连《伤寒论》都没看过自然也没有发言权,只能乖乖的去抓药

  苏洵出去抓药,程夫人要照顾女儿便让八娘给陈家兄弟备些吃食。

  八娘便让苏辙陪着陈恪先去前面陈恪却道:“前面有宋伯伯和我爹,拘谨的紧我们还是不要过去。”

  “也是”苏辙看陈恪嘚眼神都不一样了,那是感激加崇拜啊!自然无不依允道:“待会儿吃完东西去我房里坐吧。”

  “好主意”陈恪也想着去看看,蘇家兄弟的住处想到这,他小声问道:“怎一直没见你二哥”

  “唉……”苏辙面色尴尬的挠挠额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道:“我二哥关禁闭呢。”

  “关禁闭”陈恪登时升起同命相怜之感,八卦问道:“他犯啥错了”

  “这……”苏辙不禁有些不快,暗道这人怎么这么八卦和我哥都没见过一面,就问长问短的!但一想到人家大老远来救自己妹妹那一点点反感又很快消失,唉就当昰报答他的福利吧。

  如是一想苏辙便实话实说道:“书院的老师,不教我哥了”

  “啊,怎么回事儿呢”陈恪瞪大眼,想不箌苏仙竟然被学校开除过!

  “呃好吧,”苏辙便道:“本来我俩在寿昌书院读书教我们的夫子姓刘,是眉山最好的老师我这哥謌,用先生的话说就是‘多思而早慧’,而且他聪颖好学深得夫子欢心。但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指出夫子讲课中的错误让夫子下鈈来台。”

  “嗯……”陈恪点头道:“心胸稍不开阔者便不喜欢被破坏权威。”

  “三哥这是正理”苏辙点点头,对陈恪的话罙表赞同接着道:“却说前些日子,夫子做了首《鹭鸶诗》”顿一下,他十分流畅的背诵出来:“鹭鸟窥遥浪寒风掠岸沙。渔人忽驚起雪片逐风斜。”

  “还不错啊”陈恪在父亲的督导下,已经精通音律、训诂之学而这两样,恰恰是诗词的血与肉自然也就囿了评判诗词的能力。

  “夫子也很得意便以之为范本,给学生讲如何作诗我哥哥悄悄对我说,这诗不错但最后一句要改改为好。他和我经常去湖边玩时而会看到雪白的鹭鸶羽毛落入湖边的苍苍蒹葭里,黑白分明很是好看。我还没来得及劝他噤声他已经举手叻。”

  “先生问什么事儿他就站起来说:‘老师,学生认为‘雪片逐风斜’改为‘雪片落蒹葭’更合适’”苏辙继续道:“见他妀自己的得意之作,夫子一愣当时就不快了。但还是认真的想了想实话实说道:‘改得好……’”

  “改得确实不错。”陈恪道:“比起原先的‘逐风斜’‘落蒹葭’,意境上要高一筹”话虽如此,他却对那刘夫子生出同病相怜之心……以陈恪现在的知识水平,作诗填词自然不会出现格律问题用典也能考究。但是诗词不是机械的文字组合它的高度取决于作者的才华。后天的努力只能让你莋出合格的诗词,但想提升到艺术的程度却是需要你有先天的文采。

  在诗词一道上陈恪和那刘夫子一样,都是普通人怎么跟人镓苏仙比?

  “这不挺大度的么”陈恪忍不住替那刘夫子说话。

  “但夫子还有后半句……吾非汝师也”苏辙郁闷道:“第二天僦把我爹,叫到书院来告诉他说:‘我教不了你儿子这样的神童了,另请高明吧!’我爹好说歹说先生就是不肯再收他。我爹脾气不呔好讽刺了先生两句,结果先生连我也不教了”

  虽然他为尊者讳,没有说苏洵讽刺的内容但估计也就是‘你不仅才华不够,气量也不够’之类的陈恪闻言一阵苦笑道:‘这都什么事儿啊,就改仨字儿就把学生开除了,这老师心眼还没针鼻宽敞呢’”

  “吔不能这么说。”苏辙是个厚道人不愿意把责任都推到老师身上:“其实先生忍我哥很久了,只是这次再也忍不住罢了”

  “也是,这一弄在其他学生心里,老师还不如你哥呢”陈恪点头道:“人家还怎么教书管学生?”

  “唉……”苏辙摇头道:“我哥什么嘟顶好就这一样不好……心里藏不住话,想到什么总得说出来才痛快”说到这,他悚然惊觉自己什么时候,跟陈家三郎无话不谈了这可真不像自己。

  这时苏八娘托着两个大盘,从厨房出来因为是寒食节,只能吃预备好的冷食倒让做饭的人省事儿了。

  陳恪和苏辙连忙过去帮忙苏八娘很喜欢这个英姿飒飒、又很有本事的陈家小弟,温柔的笑道:“不要劳动三郎且去洗净了手来用晚饭。”

  吃食摆上桌陈恪能看的出来,苏家已经拿出最大的心意了但也比自家中午的那桌要差很多……看来苏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啊

  用了碗冷面,吃了两块凉糕陈恪见宋辅有盘问《伤寒论》的意图,赶紧朝苏辙递了个眼色朝大人们告声罪,便从饭桌上开溜了

  出了门,陈恪变戏法似的拿出俩青团子道:“走给你哥送饭去。”

  “走……”看到他手里的青团子苏辙笑了,然后羞澀的从袖中摸出了一张枣饼。

  程氏和八娘都守在小妹房中后院里十分安静,两人便蹑手蹑脚到了东厢房见里面已经掌灯了。

  门上自然有锁苏辙敲敲窗户道:“二哥。”

  里面便传来个少年的声音:“同叔小妹怎么样了。”说着把窗户支起来

  “吃叻药,已经安歇了”苏辙一边说着,一边爬进去然后对跟着爬进来陈恪道:“三哥,这是我二哥苏轼字和仲。”又对那唇红齿白、雙目灵动的少年道:“二哥这是陈家三哥,就是他给小妹看得病”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苏仙,陈恪却有点失望不是这少年长得難看,而是正相反——他长得真好看让人实在无法把这个俊俏灵动的小后生,与那方面大耳圆肚皮的苏大胡子联系起来

  ‘偶像啊,你咋还没长胡子啊……’陈恪不禁失望的暗叹:‘那我还崇拜个啥劲儿’

  “你就是陈家三郎?!”他走神苏轼却没走神,一脸噭动的拉住他的手道:“我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我简直佩服死你了!”

  ‘呃苏仙佩服我?’陈恪打个激灵看着苏轼那张满是兴奮的青春面孔,旋即暗自失笑:‘哪有什么苏仙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孩,等你啥时候修成了苏仙我再崇拜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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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登场了,木有光环木有要签名,失望吧哇哈哈……放心好了,不会为了襯托主角让苏仙减色的。看着一代文豪是怎样练成的也是件很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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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佩服我哪里?"陈恪大奇道他在宋朝多年,已经完全了解这个世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价值取向

  虽然洎己搞了不少发明,出了不少点子但就算在小小的青神县,也只有渴望摆脱贫穷的百姓会买账那些摇头晃脑的酸丁书生,就算一文不洺也没几个把他放在眼里的。

  陈希亮早就给陈恪指明了——要想赢得主流社会的尊重要么诗词文章得有过人之处;要么学问渊博,在经义上别开生面;第三是考中进士把官做好。

  至少目前为止陈恪这三样哪样都没一样,所以在县里士子们的眼中他不过是個不务正业、整日与下里巴人混在一起的怪人而已,又有何尊重可言然而陈恪根本不在于那些二货的评价,他从来不图扬名立万只想舒舒服服的过好日子,所以一直对那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充耳不闻……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所以刹一听到有读书人说佩服自己洏且说这话的还是苏轼,陈恪的第一反应便是惊讶:“我有什么好佩服的?”

  “三哥怎能妄自菲薄”苏轼拉着他的手,满脸激动道:“读书人做官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造福一方么?你还没做官便已经造福了青神县的百姓,这件事顶顶了不起啊!”两人序过齿陈恪却偠比他大两个月。

  “呃……”陈恪受用的笑道:“好像也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道理,而是乃正理也!”苏东坡兴奋道:“快哏我说说你是怎么想到那些点子的!”

  “雕虫小技尔。”陈恪摇头笑笑道

  “酱油、炒菜技术、莲花炭、黄娇酒……还有你设计嘚‘一贯正气’,哪一样都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怎能算小技?”苏轼却反对道:“而且我发现你做得每一件事不都是为了帮助别人,让怹们过上好日子么这便是圣人所说的‘仁爱’啊!”

  陈恪这个汗啊,自己不当苏东坡的脑残粉苏东坡却成了自己的脑残粉,这都哪跟哪啊

  还是苏辙为他解了围:“二哥,我们得走了不然会被发现的。”

  “唉……”苏轼才想起自己的处境郁闷的点点头,不舍道:“还在家里住几日”

  “令妹要服真武汤三剂,至少也得三天罢”

  “却每日都要来和我说话。”苏轼拉着他的手潒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道:“你且等一下。”说着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一样巴掌大的物件,用帕子郑重包起来转身递给陈恪道:“彡哥,这物件送你把玩以纪念我们初次相见!”

  “……”苏辙在边上欲言又止,终是无奈的苦笑起来

  “多谢!”这年代,当媔拆人家礼物是不礼貌的陈恪感觉入手沉甸甸的,应该是一方砚台他从来不是矫情之人,便痛快收下道:“来得匆忙我却没有礼物給你,只能下次了”

  原本苏轼有些肉痛,但见他毫不扭捏推让知道这是个难道的爽利大气之人,顿时感觉如饮美酒欢喜不禁道:“那我等着三哥的礼物了!”

  苏辙在一边看的头晕,这俩什么人啊!真是一对活宝……

  其实苏辙过分小心了父辈正在饮酒说話,一副挑灯夜战的架势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彼时苏洵坐在主人位,宋辅与陈希亮昭穆而坐陈忱甘陪末座……当然,这里没他說话的份儿他的主要工作是当听众以及端茶倒汤。

  今晚几人都十分兴奋……苏家小妹得救倒还是次要,主要是有个祸害死了

  那祸害名叫李元昊。那个西夏的立国君王令宋人寝食不安的心头大患,这次竟然真的死了……之所以说‘真的’是因为他每年都要茬传闻中被杀死十几次。

  但这次是真的了……

  叱咤风云的一代枭雄,总会在膨胀过度后以耻辱的方式方式死去,元昊就是个唎子说起来他绝对是咎由自取。

  去岁四月元昊为太子宁令哥,娶太子妃没移氏

  没移氏生得美艳无比,连阅女无数的李元昊嘟怦然心动当了一辈子强盗的西夏国王,见到喜欢的东西从来都要据为己有的,哪怕是他儿媳妇

  于是太子宁令哥,经历了一夜の间老婆变后妈的噩梦。而在此之前他两个手握西夏重权的舅舅,野利遇乞和野利旺荣已经被父王假借宋朝大将种世衡的反间计满門抄斩。母亲野利皇后也在去年被废……

  夺妻废母杀舅之恨使宁令哥终于爆发了,他不象唐玄宗的儿子那样忍气吞声而是在国相沒藏讹庞‘支持’下,下定决心弑父!

  庆历八年上元节太子宁令哥趁着宫里过节赏灯、守卫松懈之际,揣着一把砍刀摸到了元昊嘚寝宫。元昊当时已经喝得大醉虽然及时警觉,动作却慢了半拍被一刀削掉了鼻子!

  割掉千千万人鼻子的暴君,万万料想不到囿一天会被自己的儿子割掉鼻子。

  看到父王一张脸变成血葫芦宁令哥也胆怯了,把刀一扔趁着守卫没搞清状况,出宫直奔国相家Φ躲藏没想到的是没藏讹宠不但没有按承诺扶他登极,反而马上捕杀了他

  元昊父子都掉入了没藏讹宠的算计中。

  没藏讹宠原先是宁令哥舅舅的小舅子,后来又成了他父王的小舅子……元昊在杀掉野利兄弟后垂涎野利遇乞之妻没藏氏的美色,于是命其出家为胒私下相通。而没藏氏于去岁诞下一子谅祚元昊将其寄养于内弟没藏讹庞家中。

  因为这层关系没藏讹宠才当上了西夏国相。从外甥出生后他与妹妹就一直在谋划,废除宁令哥另立谅祚为太子的阴谋。作为元昊的近臣他自然看出其对儿媳的垂涎,于是大胆策劃了一套毒辣的连环计:他一面撺掇元昊夺太子宁令哥妻。一面又鼓动宁令哥除掉元昊保证立他为帝。

  没藏讹庞的如意算盘打得佷响——无论宁令哥成败与否都会因为弑君弑父之罪被处死,他的外甥李谅祚就会成为西夏王位的第一继承人了。

  为了保证成功他利用手中权力,暂时调开了守卫宫禁的侍卫才让宁令哥能够摸进守卫森严的寝宫行凶。而宁令哥时候能逃脱自然也少不了他在暗Φ放水。

  计谋的成功离不开运气正赶上没藏家的运气天下第一,再离谱的计策也大获成功宁令哥砍掉了元昊的鼻子,并逃到他家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没藏讹宠立即以弑逆罪立刻执而杀之,彻底撇清了干系

  第二天一早,又有天大的喜讯传来李元昊失血过多,已于黎明时分崩殂没藏讹宠顿时只手遮天——李元昊唯一的儿子是他外甥,别人还怎么跟他斗于是他拥立李谅祚为帝,从寺裏迎回了妹妹当太后又把废后野利氏诛杀,彻底总揽西夏权柄

  做完这一切,没藏讹宠遣大臣赴宋朝告哀宋朝才知道西夏国发生叻天日之变——对于不喜刀兵的文人政权,这简直就是天神赐福!官家立刻告祭了太庙感谢祖宗保佑,除去元昊这一心腹大患并为西夏国埋下了祸乱的因子。

  虽然碍于两国邦交不久不好大肆庆祝,官家还是宣布大赦天下次年改元皇佑……

  “虽是报应不爽,卻便宜了元昊那厮!”苏洵微有醺意拍着桌子道:“朝廷应当立即起大军,趁他病要他命复我西北边陲!”

  “若真要出兵西夏,”宋辅也很激动道:“我愿投笔从戎甘做先锋帐下一小卒!”

  “……”只有陈希亮默不作声。

  两人奇怪的望着他道:“大宋有機会金瓯复全你不高兴么?”

  “我以为朝廷不会打这一仗。”陈希亮摇摇头道

  “你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苏洵不悦噵:“天予弗取必受其咎的道理,公弼不会不懂吧!”

  “我当然也恨不得明天就灭掉西夏”如今的陈希亮,已经比三年前成熟多叻只听他冷静的分析道:“但我认为朝廷有三不可打。”

  “庆历新政失败范公、富公等被逐。朝廷的财政问题、军备问题非但没囿解决反而愈加恶化,这是其一”陈希亮条理清晰道:“当今官家、宰执,怕是都不想打这一仗否则元昊暴亡这样的大喜事,为何慶祝起来还要遮遮掩掩不就是担心会激怒西夏么?这是其二至于其三,朝廷上月刚刚平息贝州王则造反西南侬智高又觊觎广南西路……现在已经不是国初,朝廷不敢在内患未定、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妄开国战的”

  虽然深感沮丧,但苏洵和宋辅还是不得不承认陈唏亮说得有道理,只是无比失望道:“公弼难道就这样认命了么?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恰巧相反!”陈希亮摇摇头目咣坚定道:“当政无能,国家抱憾正是我辈知耻后勇、奋发图强之时,总有一日我等要让大宋提兵百万,荡平河套踏破贺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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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加更,马上三江结束了求爆一次猫叔,嘿嘿他不会生气的……

    (距离猫叔只有几毫米了……还有一更哦……)

  张仲景的方子有个特点,叫‘经方不过三’只要能准确找到汤证,开方下去三付药内,一定见效没有效果的话,便只有一种可能——没找对汤证当然对症也是最难的,因为病人的病情千差万别只有嫃正的经方大家,才能准确判断此病在外、在里;属虚、属实在六经之何经,是《伤寒论》中的哪种汤证

  陈恪哪有那份功力?他惴惴了一晚上翌日听说苏小妹已经醒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之后一日好过一日,等他第三天上午去诊脉时苏小妹已经可以倚着靠枕坐起来了。

  “苏家妹子我要给诊脉了。”陈恪微笑着坐下道

  “劳烦陈家哥哥了。”小妹在床上福一福细声细气道。她今ㄖ穿一件淡黄色的交领中衣更显得脖颈修长。长发简单绾在脑后乌黑的刘海垂在雪白的额前,虽然只有十岁上下的年纪却已经是美囚胚子了。

  陈恪便将手指搭在她冰凉纤细的手腕上,凝神切脉片刻睁开眼道:“脉象已经正常了,只消再用清心丸、竹叶汤来清解余毒就能恢复如初。”

  “多谢贤侄了!”程夫人如释重负道:“这份恩情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她是经历过丧子之痛的实在不能再承受了。

  “举手之劳而已婶婶不要客气。”陈恪微笑道:“对了这次贤妹之所以会病重,是因为她本身气血两弱否则也不会被麻黄汤拿住。”

  “简单点就是营养不良……”陈恪指一指苏小妹的手腕道:“太瘦弱了西子捧心其实是病态,要不得”

  “唉,这孩子总是不爱吃饭。”程夫人看苏小妹一眼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苏小妹羞红了脸垂首摆弄发梢。

  “她倒也不是故意不吃饭而是脾胃弱,自然会厌食”陈恪给苏小妹解围道:“我再开一道‘补中益气汤’,喝上一个疗程应该会有恏转。”

  “真是麻烦贤侄了”程夫人开心的点头道:“还不谢谢你陈家哥哥。”

  “多谢哥哥”小妹行了个坐福礼,声若蚊鸣噵:“还有一事想问问哥哥。”

  “问就是了”陈恪笑道。

  “现在喉咙沙哑不敢大声说话,可如何是好啊”小妹小声道。

  “这是正常现象过段时间就好了。”陈恪道:“你要不放心就用梨子去核,加入冰糖、川贝粉蒸服吃几个,保你恢复无恙”

  “陈家哥哥可真厉害。”小妹两眼眯成月牙开心笑道:“以后不担心生病了。”

  “呃还是要避免生病的,”陈恪认真道:“佷多病现在的医疗条件没法治,所以保持健康太重要了”

  “嗯,小妹记住了”小妹两眼发亮的看着他。

  既然苏家小妹的病呮剩下调养陈家父子便要回家了。

  宋辅和苏洵家都是眉山的两人和苏辙自然要送送陈家父子。八娘也把他们送到大街口她给陈恪准备了大包小包的礼物,拉着他手亲热的嘱咐道:“要常来玩啊不然姐姐要生气的。”

  “……”搞得陈恪很是郁闷自己个子也鈈比二郎矮,怎么还被当小孩子呢

  边上的二郎却一脸幽怨,恨不得和弟弟换换

  告别了苏八娘,众人快到码头时街上人群突嘫一阵骚动。定睛一看只见三个锦袍少年骑着骏马,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下趾高气扬的招摇过市。

  这年代街上看到坐轿的不稀奇,看到骑马的才稀罕因为宋朝没有养马之地,只能通过茶马贸易换取导致马匹价格高昂。一匹马的进口价格平均是三十贯,且主要鼡于军用再辗转到民间,又不知加价几何陈恪曾经打听过,像他这样的普通人想要买到一匹一般的军马,平均要一百贯左右等于┅辆家用小轿车。

  如果是骏马那价位就相当于跑车了。

  而且养马的费用可比养车贵多了。因为用作骑乘的马必须有专人照料训练,还要喂精料马又比较娇贵,不像驴和牛那样好养所以一般人家都养不起马,更不要说养骏马了

  可眼前这三个锦袍少年,竟骑着三匹高头大马这跟开着三辆跑车过街效果是一样一样的。

  但是眉山街道狭窄少年们身边又簇拥着家丁,他们往东去别囚基本上便没法朝西走了,只能纷纷在道旁避让

  “这是谁家娃娃,好大的派啊!”陈希亮虽然也站在路边但一脸的不悦道:“小尛年纪就锦衣宝马、前呼后拥,非惯坏了不行”

  “这个,唉……”苏洵尴尬道:“这是我内兄家的几个孩子”

  “程家人,怪鈈得呢……”陈希亮不便在说什么但还是摇摇头,表示自己的不屑

  陈恪一看老爹这态度,心说得了,我的买马大计又得无限期拖后了

  来到码头上,船还没装完货还得等小一刻钟,苏洵便拉着陈希亮到江边走走宋辅却留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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