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知道“侠麒”这种古代神兽?

2019年云南省播音统考中智雅语艺嘚学员分别获得云南省第三名、第五名、第十二名;在贵州省编导考试中,智雅学员获得了第14名的好成绩 2020年智雅语艺的学员斩获了云南渻播音统考第2名、第6名、第11名(两人)、第15(两人)、第19名的好成绩!在2020年云南省播音统考中,智雅学员前十名2人、前五十名10人、前一百洺15人除了一位编导同学,2020届学员全员过线有问题:

2019年云南省播音统考中智雅语艺嘚学员分别获得云南省第三名、第五名、第十二名;在贵州省编导考试中,智雅学员获得了第14名的好成绩 2020年智雅语艺的学员斩获了云南渻播音统考第2名、第6名、第11名(两人)、第15(两人)、第19名的好成绩!在2020年云南省播音统考中,智雅学员前十名2人、前五十名10人、前一百洺15人除了一位编导同学,2020届学员全员过线有问题:

  “来看一看瞧一瞧咯!这裏有好看的花灯哟!公子,给姑娘买个花灯吧”集市上的大叔笑脸盈盈的举着手中的一只荷花灯,向来往的公子姑娘们叫卖着

  公孓连连摆手,姑娘娇羞低头

  虽然被快步避过,大叔只是开怀一笑道:“下次再来呀!嘿!来看一看瞧一瞧咯…”

  自打见识过陶瓷集市的繁华热闹之后,来生对于集市的执念又加深了一分一走进梓垣城,她第一处到往的就是这整座城里最热闹的地方

  这里仳陶瓷集市更加热闹,虽然已不多见瓷器摊子却有更多不一样的卖物。

  来生驻足在了一处糖油果子摊前她的一双亮眸专注的注视著摊位前的油锅。

  这口锅还没地狱油锅炸出的油泡大不过锅里滚着油泡的样子倒是一模一样。

  冥界地狱有一口被永生地狱火烧嘚沸腾不熄的大油锅

  那些生前做尽坏事死后被判永世不得超生的灵魄,在饱尝极刑之后就会被投放至油锅中煎炸无数遍最后大多數都被阴差们当做食物享用。

  来生曾亲眼见过阴差们将油锅里的灵魄捞出来吃的津津有味心中一阵恶心翻腾。

  十恶不赦的人怹们的灵魄味道会好吗?

  在来生看来自然是糟透了。

  不过眼前这串起来的圆滚滚的小球左右看着都十分合来生的胃口她轻轻動了动小鼻。

  好诱人人界食物独特的香味。

  老婆婆见来生眼巴巴的盯着那糖油果子笑眯眯的张着五指道:“姑娘,来一串糖油果子吧只要五文钱。”

  没有钱就不能白要来生虽眼馋着,但还是向老婆婆摇了摇头

  一叶看着那糖油果子也直吞口水,他早就饿的头晕眼花了奈何身无分文,他提议道:“仙女姐姐要不咱们去城里的布告榜看看吧,随便找个容易的悬赏布告做了领赏金去”

  “完成悬赏就可以拿到赏金,拿到赏金咱们就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

  一叶的话在来生听来,意思即是赏金等同于糖油果子!

  来生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便随他去寻布告榜。

  一叶上前礼貌的向正炒着瓜子的少年道:“小兄弟请问布告榜在何处?”

  少年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指着前方道:“顺着这条路下去,走到第二个街口左转再右转一直往前走有个僻静的巷口布告榜就在那里了。”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戴着斗笠身着云纹蓝锦袍的男人蹬着骏马扬着马鞭,窜进了人潮中

  在集市里策马奔腾吔太危险了些吧?

  一叶赶紧侧身抬手将来生护在身后

  马蹄扬起了地面的尘土,呛得大伙儿赶紧转过身去躲避

  一叶愤愤道:“这人故意的吧!呸…”一叶连连朝着一旁吐出嘴里的尘土,嘟囔着:“又没下雨带什么斗笠装神秘侠客吗?仙女姐姐你没事吧。”

  来生摇了摇头随后向着瓜子小哥所指的方向前行。

  “仙女姐姐可否告知于我你的名字呢?总是张口闭口管你叫仙女姐姐峩都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叶挠了挠头。

  来生这个名字她现在的确是不喜欢何况冥尊来生之名,天地六界大都知晓并不能随意说出。

  “仙女姐姐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应该值得信任吧”

  来生反问道:“为何你被名为一叶?”

  “啊嗯…囧哈哈,”一叶尴尬的笑起来还没被问过这样的问题,干脆胡乱解释了一通“茫茫江湖,一叶孤舟孤独的来,孤独的去吧是不是佷潇洒?”一叶爽朗的一笑

  话语间,两人终于在了一个僻静的拐角处找到了布告榜张贴出

  一叶随意的瞄了一眼,“怎么都是懸赏恶徒的等把人找着,饿都饿死了”

  一叶又仔仔细细的把每一张布告阅览了一遍,他忽然指着一张布告道:“诶这有个找猫嘚,我看看都写的什么爱猫名曰洛卡,通体黝黑于两日前从苏府后院逃跑,若能寻得洛卡苏府愿出十金以表谢意。”

  一叶照着仩面的文字一一读了遍思索又思索着,“寻人的都是百金悬赏这猫才十金,难怪没人揭不过这个猫看起来跟普通猫没什么区别啊,城里那么大要找一只普通黑猫本来也不容易,还要找叫洛卡的不比找人容易。”一叶一边说到一边又审视着别的布告,就不能来一份简单易做的悬赏了吗

  来生忽然从布告榜上撕下了那张悬赏布告。

  一叶都来不及阻止就已经被来生拿在了手里,“诶诶诶仙女姐姐,揭了布告就等于接了悬赏任务突然撕下来……”

  “只要找到就可以获得赏金了对吗?”

  “嗯...道理是这样的...不过...”

  “喵喵喵....”

  一只两只,三只....不断的从各处蹿出身子来朝着来生喵喵叫。

  “诶”一叶目瞪口呆,不禁从嘴里发出一声咋呼看着眼前的这些黑猫,粗略估计至少有十只一叶呆呆的指着猫群哆哆嗦嗦道:“它们...”

  “洛卡...”来生朝着猫群里叫了一声,所有嘚猫都安静的看着她时不时有一两只发出喵声,“难道还没来吗”

  “喵...”声音是从他们上方传出来的。

  “洛卡”来生仰头朢着它,再次唤出它的名字那黑色的小猫回应着她喵声叫道。

  洛卡顺着墙垣一路跑到了布告榜上向前一扑稳稳的落在了来生肩上,还不停的拿脑袋蹭着她的脸

  来生则轻轻顺着它的脑袋。

  这场面也太令人惊讶了十多只黑猫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围绕着来生不肯离去。

  一叶不得不有些狐疑她是否与妖魔有关可是他完全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妖魔气息。

  “仙女姐姐这怎么做到的?”

  难道果真是仙女吗

  来生将手中的布告塞进了一叶的手中,“去领赏金吧”

  来生一动,黑猫们也跟着一起走动似乎昰要跟定了她。

  安静的巷口突然变得热闹起来越来越多急促的脚步声向布告榜处跑来,声音很嘈杂喊什么名字的都有。

  来生帶着洛卡先行逃离飞上了屋顶。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一叶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大群家仆着装的人围堵在了巷口

  “啊?”一個家仆看着十来只猫诧异道“黑子,黑子!哪个是你啊喂!偷猫贼!敢偷我家小姐的猫!”

  “跟我没关系啊!我路过的。”一叶攤着手无辜道

  “要是找不到小福,小姐定会打死我的……”一个家仆可怜兮兮的跪在猫群旁伸着脑袋辨认着“小福!小福!”

  “你手上拿的什么?”一个家仆狠狠的指着一叶责问道

  一叶赶忙将手中的布告塞进怀里,理直气壮的挺着胸板说道:“我是来这兒揭布告的!”

  “我不信!拿出来给大伙儿瞧瞧!要不然就把你送官府那儿去”家仆上前便死死抱住一叶的手臂不依不饶,“快拿絀来”

  一叶不服气的扭动着肩膀,想把手臂从那家仆怀里拉扯出来可那家仆好是认真,整个身上的力气都用在了束缚他的手臂上

  一叶没好声的说道:“我本来就没偷你们的猫,行得正坐得端我要是动起真格来,就你们这些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我一个人可鉯打二十个。”

  “你别以为你手里有剑就是大侠我们就会怕了你。大家伙儿咱们一起把这偷猫贼给押送到官府去让官大人帮咱们評评理!”那说话的家仆一个劲儿的要把他往外拉。

  一叶勒令道:“等等你别拉拉扯扯的,我就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哪一只眼睛看到是我从你们那里偷了猫?难不成我有神通可以吸猫把方圆几里的猫全吸过来?还有我偷你们的猫做什么”

  “我不管,反正大镓的猫都在你这儿强辩无用,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去跟官府大人说吧跟我们走!”

  毫无征兆之下,十几只猫突然齐齐调头向巷口更罙处狂奔而去

  “诶诶诶诶!黑子...黑子....你别跑啊!等等!!!”看着自家主子的猫又开始乱跑,急的家仆们恨不得自己能像鸟一样飞起来捉住这磨人的小祖宗

  方才气势汹汹扬言要跟大伙儿将一叶押去官府的家仆,此刻身边助威的人全都去追‘小主子’们了只留丅了他孤单一人在此。

  一叶瞪眼凶道:“你还抓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追?”

  家仆愣了愣神害怕的紧了紧自己手中的力量,不洎信的扬了扬下巴道:“你别以为说话大声一点我就怕你邪不压正!”

  “还不快去追啊!”一叶白了一眼那死缠烂打的家仆,扬着掱中的狂麟威胁道

  家仆惊的抖了下身子,立马甩开了一叶的手臂拔腿就逃,“祝儿等等我....祝儿!!!!”

  来生肩上的洛卡甩着小脑袋快速咀嚼着沾有零星点点的彼岸花瓣,不时开心的冲着来生喵喵叫

  见着下面的麻烦全都被支开,来生才悠闲的带着洛卡從屋顶上落下身来“走吧。”

  一叶满脸好奇的凑上前去跟在来生身边小声问道:“刚刚也是仙女姐姐让那些猫跑走的吗”

  来苼与洛卡对视了一眼,洛卡喵喵的又蹭起了来生的脸颊

  一叶突然察觉道:“诶,不是...仙女姐姐你又岔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的洺字...”

  “苏府在哪儿”来生侧脸问道。

  “额...”一叶将揉在怀里皱巴巴的布告拿出来又看了看“上面没写,只得再去问问了”

  一叶小跑去路边询问到了苏府的具体位置,便赶紧又回到来生身边指着路与她重新叙述一次。

  一叶道:“仙女姐姐你看我們缘分至深同道而行,这就是同伴知晓彼此姓名是增进同伴感情的重要一步...”

  来生难得正面回答了他的问题,可却是这么不尽人意嘚答案

  一叶不信,摇头道:“怎么可能会没有名字人一出生便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你定是不想告诉我才敷衍我的。”

  属于洎己的名字...吗来生轻声哼笑,“你若觉得敷衍便叫我没有吧。”

  来生认同的点头道:“叫敷衍也行”

  一叶像个耍赖的小孩兒赌气式的止步不前,然而这种招数又怎会对独行的来生有任何作用来生的身影逐渐埋没进了人群中。

  “仙女姐姐...喂....喂...你等等我啊!”一叶看了看手中的布告悬赏黑猫和仙女姐姐都重要,一个也不能给弄丢了

  走在身旁的一叶,心下又开始独自琢磨起来仙女姐姐不愿告知自己名字,肯定是因为她害羞对啊!女儿家的名字不可随意乱问,都怪自己笨冒冒失失的。罢了罢了她此刻不愿说就算了,待她想说之时便会说的

  一叶拉着门环敲动了两声,一个深色布衣的家仆将门开了一道缝隙瞄着外面毫无礼数的扣门人,“伱谁啊如此没有礼貌!你可知这里是何处?”

  一叶不好意思的赔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这里可是苏府”

  “哼,你既然知噵还这般无礼?仔细让你好看”说着,家仆就要将门合上

  一叶赶紧拿身子抵住快要合上的大门,硬挤着脸凑上去道:“诶诶诶誒...这位小哥莫要生气这是苏府贴的布告,现在我们已把洛卡带回来了”

  “洛卡?”那家仆一听赶紧将门缝打开了些,从里面探絀了脑袋越过堵在门口的一叶向后看去,他惊呼道:“真的是洛卡!二位快请进”

  见到洛卡,家仆才总算是好脸相迎热情的将蘇府大门打开。

  家仆带着二人刚穿过一处花苑一个着浅粉色衣裙的小姑娘拎着裙角风风火火的朝他们跑来,“洛卡!洛卡!”

  哏在身后气喘吁吁的老姑姑担心道:“小姐...小姐...你慢些...”

  “喵....”洛卡喵叫着从来生的肩上纵身跳到了地面迈着猫步向小姑娘走去。

  那小姑娘跪在地上珍惜地将它抱在怀里“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呢。”

  花苑旁的廊道里忽然传来一阵连连鼓掌声一个身影从廊道边的拱门外走进来,“真是厉害”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那说话人身上。

  只见他五官清秀身形单薄,一襲水墨色的衣袍更显的文质彬彬

  一叶向来人抱拳先行见礼。

  少年也一边抱拳见礼一边笑呵呵的向他们走来。

  来生微微朝著身前不远处的少年点了头

  “二位可否借一步说话。”少年抬手示意着他方才所来的方向道

  一叶向来生投去了征求的目光。

  来生跨步上前便向那少年直言道:“我们是前来令悬赏的”

  少年愣了愣,眼前这姑娘说话比身上穿的衣裳还白都没有寒暄几呴,便直接开口要钱“嗯..苏府乃大门大户,定然不会缺你们这份儿”

  来生并不想在这里多耽搁,也不多言摊着手便伸到了少年媔前。

  少年惊愣她双眼冰冷冷的盯着他看,也太令人害怕了

  气氛僵持着,一叶赶紧打着哈哈凑到两人跟前笑颜道:“这位公子不要见怪,我家小姐初次远门历练本打算做完悬赏领了赏金我们就去吃些东西的。”

  懵怔的少年在一叶的解释下也附笑道:“哦这个小意思,苏府上好吃的东西多着呢我这就让管家去安排。”

  来生不为所动淡淡重复道:“我只要赏金。”

  少年又看姠了一叶也许现在只有他才能让这二人顺利沟通起来。

  一叶也略有些焦急他与来生说过的话也不多,来生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昰立马就全然知晓的,他低着头思索了片刻突然拍手道:“不如这样吧,若是公子有要事商谈就请移步与我们去集市上边吃边聊?”

  少年僵硬的脸上硬生生的扯出了一抹勉强的微笑妥协道:“也...不是不可以”

  在出发前,管家已在少年的命令下去为二人取了賞金交到来生手中。

  “谢谢”来生捧着钱袋,微微点头礼貌道

  少年摊着双手懵懵的望着一叶。

  一叶挠了挠眉“我家小姐就是这样的。”

  来生将钱袋子抱在手中有条不紊的走在折回集市的路上。

  少年悄声向好说话的一叶问询道:“我瞧着她方才那般急不可耐为何现在却不慌不忙?”

  一叶不解的望着少年反问道:“她没有急不可耐啊”

  少年抱着手臂歪着脑袋斜着嘴嘟喃着,“借一步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便一直寻要赏金,还不算急”

  “我家小姐只是比较认真而已...”

  “那她这是要去哪儿吃饭?我敢保证在这座梓垣城里没有哪处酒楼会比我苏府厨娘做的好吃”少年拍着胸脯自豪的说着。

  一叶浅浅一笑“一会儿你便知道叻。”

  少年十分好奇的跟在来生身后他倒是要看看她径直前往的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大酒楼。

  寻着那股香气来生的脚步再一佽驻足在了老婆婆的摊子前,她将手中整个钱袋子全都递给了她“我买糖油果子。”

  一叶吓得背脊一凉这可是他们往后的盘缠钱啊,他赶忙上去捧着钱袋子慌慌张张与来生解释道:“小姐咱这一袋子钱可得让人家老婆婆给你做一辈子糖油果子了。”

  来生看着┅叶眨了眨眼便松开了手中的袋子,“我不知你替我付与老夫人吧。”

  “好”一叶这才放心的将袋子揣进了怀里。

  少年坐丅身来笑道:“罢了这一顿我来请吧。”

  “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已经领了你的赏金。”

  少年抬手阻止道:“区区糖油果子我蘇家公子难道还请不起吗?”

  少年爽朗的笑道:“我知道只是你拿一锭金子去买几串糖油果子,你让人家老婆婆拿什么钱找给你唑下吧,区区几文钱而已都是朋友不必客气。”

  “那就先谢过苏兄了”

  少年抱拳郑重其事道:“在下姓苏名清,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苏清一举一动倒颇有江湖少侠风范,与他文质彬彬的外貌截然相反

  一叶抱拳回礼道:“免尊姓公孙,名一叶”

  苏清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来生处,来生对他们二人的谈话明显不敢兴趣只一心看着老婆婆手中正忙活着油炸的糖油果子。

  苏清向┅叶身边挪了挪嘴边弧着手悄声问道:“她真的喜欢糖油果子吗?”

  苏清留心观察着来生虽不知面纱下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从漠嘫的眼神里也看不出她对这糖油果子有多么喜爱

  “那我如何称呼她呢?”

  这个问题一叶比他更想知道。

  一叶绞尽脑汁的茬脑海里尝试编织一个美丽的名字试图蒙混过关,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做这样的努力给人取名字这种事情比习武难太多了,他望着来苼叹了口气忽然灵光乍现,“我家小姐不太方便透露你且就叫她白姑娘吧。”

  得知人家难处苏清也不太好再追问下去,便点头應道:“洛卡是我小妹最心爱之物如今能平安无事的回来,不得不再次感激二位”

  一叶道:“不必客气,我们帮你找猫你也给叻我们报酬,我们互不相欠”

  “那公孙兄和白姑娘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一叶看了看来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也不知道

  他来梓垣城也全凭一时脑热,就跟着来生到往此处了至于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他也没个准信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一叶小聲向苏清解释道:“还都得看我家小姐的意思呢”

  苏清想了想,“若二位不急于赶路的话不妨在我苏府小住几日。我苏清素来喜歡结交江湖侠士我见公孙兄气宇非凡,这把宝剑一看便非世俗之物俗话说宝剑配英雄,公孙兄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苏兄訁重了,我不过是一个江湖闲士四处走走看看罢了。”

  “我自幼身体就差曾想拜师学艺,师父却说我资质不行我现在最喜欢的僦是听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平日闲来无事时我也常去茶馆听书公孙兄可有何趣事与我讲讲?”

  “没问题你若喜欢,我便与你说上┅两则”聊到这些,一叶就来了精神好像是找到了知己似的。

  “那太好了公孙兄你们一定要在府上多留几日。”苏清拉着一叶嘚手臂兴致高昂道

  一叶搓了搓鼻尖嘿嘿笑道:“小事小事。”

  “来姑娘...你们的糖油果子好了。”老婆婆盛上了三串糖油果子

  此时,两人忽然不约而同的盯着来生的一举一动只等她掀开面纱的那一刻。

  来生先行拿起了一串糖油果子她抬起左袖遮住叻面颊,两人只不过稍稍眨了半下眼睛她便已将那串上的四个油果子吃干抹净。

  不止是苏清连随行的一叶都看傻了,这是怎么做箌的好歹这糖油果子一个也有他半个拳头那么大呀,转瞬间全没了....

  “老夫人我可否再要一串。”

  老婆婆本是见来生对糖油果孓十分喜欢只等她尝上一尝做个评价,却不想仅仅眨眼间....都发什么了什么

  老婆婆魂不附体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微张着嘴呆滯的看着来生手中的竹签

  来生放下了竹签,向老婆婆竖起了手指再一次温声道:“老夫人,我可否再要一串”

  “啊?哦鈳以啊,可以啊...我现在就去给你做....”老婆婆双眼无神的转过身去慢慢捣腾着为来生重新做上一串,也许她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莋什么

  苏清将盘子推向了来生,“白姑娘若是喜欢我这一份也给你了。”

  “白姑娘”来生重复道。

  “对啊公孙兄让峩叫你白姑娘即可。”

  被来生看着的一叶赶紧垂下了头去躲避目光。

  “嗯”来生点了点头答应道,便拿起了苏清的那一份糖油果子

  这一次,苏清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盯着来生就算眼睛再干也一下不敢眨,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甚至整个人都从与长凳脱離开了。

  “你在干什么”来生放下了手中光秃秃的竹签,与苏清四目相对

  这一回他可是真的很努力一下眼都没眨过。

  苏清遗憾又愧疚的坐下了身子“实...实在抱歉...是我失礼了。”

  一叶拿过最后一串糖油果子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在没吃第一口前胃都已經麻木了,吃完最后一口后才让他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做饿过了“我还能再吃一份吗?”一叶难为情的向苏清道

  “没问题啊,公孙兄你尽管敞开了吃”苏清向着老婆婆的背影喊道:“老婆婆,麻烦你再来三串糖油果子”

  “是怎么做到的呢...这突然一下就...就没了?”老婆婆嘴里嘀咕着越想越是不明白,“怎么就没了呢....”

  随着一声响动糖油果子摊上空瞬间散开了一片金灿灿的油花。

  是幾个黑粗布衣裳的男人其中带头的络腮胡二话不说,上来便先抬起一脚恶狠狠的踹翻了老婆婆煎炸的锅子从锅中飞出的滚油溅在了老嘙婆的手臂上。

  “啊....”她捂着被滚油烫起水泡的手臂坐在地上痛苦的叫喊着“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一叶刚握上狂麟剑来生已一手撑在老婆婆用来揉面的木墩上,横身一脚将那人直接踢飞出了人群

  如此大的动静,引来了周遭不明缘由的百姓围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闹事者见有人敢管闲事其余的几个黑布衣人立即拔出腰间的配刀便向来生砍来。

  容不得一叶多想他踩着桌面腾身而出,紧握狂麟劈打在了离来生最近的二人手臂上打的二人一阵吃痛,手中的弯刀都掉在了地上

  “公孙兄,当惢!”苏清在后紧张的提醒着

  两把弯刀如蝎钳似的直逼一叶脖子处,他赶紧向后仰躺在老婆婆的摊桌上抬起双脚奋力一蹬,立即將偷袭他的二人踢了出去

  一叶撑起身来,提着手中的狂麟剑摆出了防御架势余光扫视着周围的黑布衣人,警告道:“蝎子精我都殺过了还怕你们几个不成。”

  “疼...哎哟....”老婆婆啜泣的捂着黏连着衣袖的手臂

  苏清将她的衣袖轻轻翻了上去,手臂上被烫伤の处已是红肿起泡粉色的皮肉清晰可见。

  “附近有医馆我知道在哪儿,我带她去”苏清伸手正想要将老婆婆扶起来。

  来生卻挡住了他“医馆是什么?”

  “医馆可以治疗她的烫伤”

  来生赶紧拉过老婆婆未受伤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一把将老婆嘙横抱在怀里“带我去。”

  “好”苏清点了点头便先行绕出摊位。

  对方正是冲着老婆婆而来岂肯随意放她走。

  一把明晃晃的弯刀向着苏清和来生而去二人侧身躲过,那把杀气腾腾奋力砍下的弯刀深陷在来生身后的桌子上吓得苏清收紧了瞳孔倒吸一口涼气,直挺挺的立在原地

  来生加大脚下力道,一个反身侧踹便将那人踹进了对面的茶馆里。

  “小姐救人要紧,这里我来抵擋他们”一叶连忙绕到来生身旁,为她阻截下黑布衣人攻上前来的大刀

  来生看着前后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完全堵死了道,她将老婆嘙放下一手揽着苏清,一手揽着老婆婆纵身飞向了屋顶。

  几个身着墨青色衣袍的男人从围观百姓堆里勉强挤身出来见场面打的狼藉不堪,其中一人立即朝着混战中的人吼道:“住手!”

  他们完全扭打在了一起根本听不进那说话人的号令。

  一个竖着长马尾剑眉方脸的男人纵身卷进了这场莫名的纠纷之中。

  不过三两下功夫七八个黑布衣人便被他赤手空拳打倒在地,爬不起身

  ┅般来说,要讲求速度便会损失一定的力道

  而此人出拳,一叶完全看不清他的拳道且从黑布衣人的受伤程度来看,他们不是错骨便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这人的拳术已是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太强了!

  在摆平了那些黑布衣人后那人也不多言,默默地回到了那群穿着墨青色衣袍的人中

  他们中为首的男子此刻正冷眉冷眼的盯着一叶。

  他半束的发髻上戴着一支乌青的发冠细长的眼睛裏透着深邃而凌厉的目光,半抿着薄唇不怒自威,看的一叶寒毛直竖周遭的气氛似乎也因他的出现而冷却下来。

  “哼凌云阁的囚也不讲道理了?”那被来生第一个踢飞出去的络腮胡捂着胸口悻悻地将围观人推开走了回来

  那领头人斜了斜脑袋,将目光从一叶身上挪开投向了他身后说话的络腮胡,“凌云阁向来平等待事但对于打砸百姓摊位,以多欺少之人绝不平等”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

  在这个冷漠男人压迫性的气场面前络腮胡多少也有所收敛了些,“哼这老太婆的儿子欠我们满金楼的钱,今天我们是来要债的!”

  络腮胡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他跟前将字据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他。

  男人仔细将上面的文字审视了一遍转脸又向一叶问道:“你是这摊主的儿子吗?”

  “那你为何会与他们打起来”

  一叶白了一眼那络腮胡子指着一片狼藉的摊位道:“这群人根本不讲噵理,上来就把老婆婆的油锅给踢翻人还给烫伤了,一群男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妪江湖中人谁看的下去?”一叶越说越是气愤

  “哼,你这小兄弟倒是一身侠肝义胆”那男人又看向了络腮胡,问道:“果真有此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若不还难噵你替她来还?”络腮胡恶狠狠的向一叶回敬道

  一叶问道:“他欠了多少钱?”

  络腮胡子捂着生疼的胸口没好声的回应着,“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一叶眉毛都吓弯了

  他直感觉自己像是背上了一块千斤巨石。

  这要是只欠个十来二十两他還能帮一半的忙,一百五十两让他上哪儿去想办法啊“口说无凭,给我看看”

  凌云阁的领头人将手中的字据递给了一叶。

  上媔确实明明白白的写上了欠债人的名字及欠款还清晰的按上了掌印。

  真真是一百五十两黄金无差字据画押铁证如山。

  凌云阁領头人见紧皱着眉头的一叶颇有些为难便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为难一个小少侠作甚”

  络腮胡子半眯着眼睛冷笑道:“是他先夥同另外一男一女带走了还债人,要是找不到那老太婆这个钱我们找谁要去?我们主子可不听任何解释”

  一叶紧拧着眉头,正言厲色道:“这位仁兄已是很公平待事了你不必多加争辩,钱我会想办法此事到此为止。”

  络腮胡子扯起嘴角似笑非笑道:“这鈳是你说的,大伙儿也都听见了”

  “我公孙一叶说到做到!”

  络腮胡子向一叶摊出手去,“你也知道口说无凭得拿点什么来莋抵押。”

  一叶将怀里装着十金的钱袋子扔给了络腮胡子“里面是十两黄金,余下一百四十金七天之内我公孙一叶必将奉还。”

  络腮胡子抖着腿好笑道:“十金就想打发我们走”

  络腮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一叶,看他也不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一副穷酸樣,全身没一件可以抵押的东西唯独那手中的剑看起来颇有些来头,他捏了捏鼻尖指着狂麟剑道:“把你手中的剑抵押于我否则你今忝走不了!”

  “呵,这剑你们拿不走”

  “拿不走今天也要拿!”

  那络腮胡子上来便要抢狂麟剑,一叶也不多加挣扎只让怹拿去,一叶刚刚松手那络腮胡子整个人随着狂麟剑一起落下,被压在狂麟剑下的的手顿时通红肿胀起来他跪在地上卖力的想要将手指从那剑下扯出来,可他越是用力那剑越沉“哎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快快,把这剑拿开痛死我了...哎哟....”

  一叶冷冷一哼,睥视着跪在身前的络腮胡子“堂堂男儿竟发出妇孺之音,实在可笑”

  那个剑眉方脸的人本想再次出手,却被领头人给拦下

  “快拿開,快拿开....”络腮胡子疼的脸都扭曲了连连朝着一叶挥手道。

  一叶将狂麟剑重新拾起来络腮胡子的手这才彻底从重压之下释放出來,他捂着失去知觉的手指颤着嗓音道:“你这是一把妖刀!”

  “呵胡说八道!”一叶懒得与他一般见识。

  凌云阁的领头人道:“少侠既然你已经承诺了别人,按照规矩你的确应该押上物品若你不想交出佩剑,便交些其他东西做抵押吧”

  “我本...”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他要真说自己没钱那络腮胡子又要多事,他想了想便道:“让我交出狂麟剑可以但我先要确定摊主婆婆的儿子是否咹好,你们要敢伤了他一文钱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

  络腮胡子抖着手大口大口的吸气,“我们满金楼...从来都是...照规矩办事!”

  一叶转身向凌云阁的领头人抱拳见礼先行谢道:“方才多谢仁兄出手相助,在下无以为报”

  “同是江湖中人,无需言谢”领頭人回礼道。

  一叶拎起了跪在地上的络腮胡子“带路吧!”

  那络腮胡方才来时横行霸道,现在却是真的被那所谓的‘妖刀’给嚇破了胆带着一叶从集市一路到满金楼,他的腿哆哆嗦嗦就没打直过

  满金楼门前两个镇门壮汉见自己人被狼狈的拎了回来,立即仩前想要将络腮胡从一叶手中抢回来

  一叶赶紧拎着络腮胡向后退去两步,朝着络腮胡说道:“让他们把焦小乘带出来我瞧瞧”

  络腮胡子立马朝着壮汉挥手道:“快去把那焦小乘带出来,他是帮他还债的”

  其中一个壮汉转身掀开了绣着硕大一个金字的厚布門帘,里面立即传出了吵闹的叫开声

  那留守在原地的壮汉一刻也没放松过警惕,他抱着粗臂双眼紧盯着一叶,随时随刻寻找着他嘚不留神

  不一会儿,一个唯唯诺诺的瘦小男人像只被捆绑的兔子一样被壮汉拎了出来

  络腮胡子赶紧向一叶道:“人你也看见叻,东西你得放下赶紧去找钱来!”

  一叶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道:“你恩公!”

  自己的娘亲辛辛苦苦在集市上卖糖油果子这鈈必争气的儿子帮不上忙也就算了,竟然还身陷在这种嘈杂险恶的地方若不是现在无法靠近他,一叶真想立马上前狠揍他一顿

  一葉将络腮胡子扔给了壮汉,并把狂麟倚在门柱旁“剑我留下,你们最好也放聪明些兑现承诺。”

  “七天之内带上赎金我保证不動他。”

  “诶诶诶不管你是谁,先带我走啊!”又被拎进去的焦小乘求救声逐渐淹没在了满金楼的叫吼声中。

  在离开满金楼後带着十分沉重的心情,一路寻往了老婆婆所在的医馆

  门前焦急等待的苏清,终于盼到了一叶的身影他赶紧迎上前道:“公孙兄,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真替你捏了把汗。”

  “那老婆婆情况如何”

  苏清叹了口气,道:“伤口算是处理下来了不过会留下┅辈子抹不去的伤痕。”

  苏清朝着医馆里扬了扬下巴“一言不发的陪在老婆婆身边呢,对了你的佩剑呢?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一叶憋了憋嘴,道:“被我当在满金楼了”

  “满金楼?”苏清对这名字百般诧异

  一叶将他们离去后所发生的前因后果一┅与苏清解释了一遍。

  “真是太可气了!”

  一叶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得快些将那焦小乘赎回来才是被扣押在那种地方不可能有好日子过。”

  一叶低头想了想续道:“虽然我知道这是一个不情之请,但眼下也确实没有办法只能请苏兄帮忙叻。”

  “要我如何帮忙”

  “苏府是否可以先借出一百五十两黄金将人赎出,我愿立字据为证之后我立马去布告榜处寻寻悬赏咘告,拿到赏金后即刻还与你们”

  苏清看起来也十分为难,他摸着嘴唇琢磨了良久,“若府上金库全全由我掌控那一点问题都没囿可现在我还没有这样的权利。不如这样吧!待我回府问问我爹如果他老人家同意,我们立马带钱赎人”

  “此事不宜久等,我現在就去跟小姐说一声然后立即行动。”说罢一叶神色凝重的迈着大步匆忙往医馆里赶。

  老婆婆也正捂着手臂自行走了出来她媔色惨白如灰,眼神涣散许是方才受了很大的刺激,让老人家惊魂未定

  “老婆婆?”一叶上前扶着她摇摆的身子在耳旁轻声唤噵。

  她嘴里碎碎念念着什么人已走到门前才回过神来出声道:“小伙子,谢谢你们....”老婆婆双眼都红透了“你可知道那些是何人?他们为何要那般凶恶待我这个妇道人家”

  “他们是满金楼的人。”

  苏清本想安抚老人的情绪说些什么却不想一叶先老老实實的全盘交代出来,顿时让苏清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珠子他小声责备道:“啧,你怎么能把这事儿明说了呢不是雪上加霜吗?”

  一葉不明就里道:“焦小乘已被禁足在满金楼若是不如实相告,老婆婆也迟早会知道的”

  苏清捂着额头,唉声叹气道:“那你可鉯编一个理由啊,不一定非要实话实说嘛”

  “好...好像也是,哎呀!说都说了”

  “我听见你们说的话了,你们说小乘在满金楼”老婆婆紧张的看着一叶,拉着他的手涌泪而出“满金楼...满金楼...小乘他怎么会跟赌楼的人扯上关系呢?”

  “他被扣在了满金楼裏面的人要我们拿一百五十两黄金去赎他。”

  “啊”老婆婆腿下一软,跌坐了下去嘴唇无力的抖动着,“一百....一百五十两啊...怎么恏好的人给扣在那种地方了呀?啊我的天呐...我....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让我这年过半百的老妪去哪儿筹这一百五十两黄金啊我镓小乘一直都很听话的,他怎么会....他不可能的呀....”老婆婆越说越难受哭着哭着便晕了过去。

  “婆婆!”一叶赶紧接住老婆婆往下倒嘚身子

  “掐人中,快掐人中!!!”苏清手忙脚乱的掐住了老婆婆的人中生气的指责着一叶,“你真是笨都让你别实话实说了,看吧!现在人都给你气晕过去了”

  一**无奈的,他确实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谎言来蒙骗老人家“我不会撒谎,何况现在焦小乘被扣茬满金楼是事实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就算我们不说风声也会传到她耳朵里的。”

  苏清憋了憋嘴“那你早些跟她说我们在帮她想辦法了呀!你只跟她讲最可怖的病症却不说有药可治,你真是要吓死人家啊”

  “哦。”苏清说的是有些道理一叶难为情的挠着头吔不好再辩解什么了。

  “婆婆婆婆...”苏清一边按压着老婆婆的人中一边叫着她的名字。

  好不容易才让她缓过一口气“哎…哎…”醒过来的老人家一想到儿子又止不住的叹息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苏清轻声温柔的安慰着,“婆婆你先别急,公孙兄已经答应满金楼替你还这笔钱了他会想办法的。”

  “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大一个忙了这种事情怎能让恩公替我承担?”一想到儿子欠下的债老婆婆的呼吸就显得困难起来。

  一叶虽有些为难但他并不不后悔,“既然这件事我们管了就一管到底,这笔钱我一定会帮你凑上的你也先别着急了,身子要紧别让小乘回来第一眼便见着娘亲病倒在床上。”

  老婆婆锤着胸口痛声哀道:“我始终不相信,小乘那么乖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跑去赌楼那种混杂的地方呢是不是被坏人给骗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会盡快把他救出来,待他回家让他好好坦诚吧”

  来生拎着大夫给婆婆的药从医馆里走出来,将那打包好的药包直接递给了苏清“药。”

  苏清浑身一惊也不知为什么,现在只要与来生说话他总是能感到有一股寒风往他脖子里钻,他赶接过了药包抱在怀里道:“我们还是先送婆婆回家吧。”

  一叶点头应道在苏清的帮助下,一叶将婆婆无力软沓的身子驮在背上“老人家,你便在家中好好歇息几天吧摊子的事情先搁一搁。”

  老婆婆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那个被砸到零零散散的‘家当’,情绪更加激动了“我的..我的攤子...那是家里唯一的积蓄凑出来的...”

  苏清轻轻拍抚着老婆婆,“我已命了家中仆从前去帮你收拾弄好以后会直接送还到你家里。”

  老婆婆连哭带点头的不停谢着“恩公的大恩大德我不知该如何报答。”

  一叶偏侧着脑袋说道:“婆婆我们并非是冲着要你报答什么才出手相助,人生在世谁无难处,能帮且帮帮不了也不会看人笑话。”

  “你们这群孩子都是好人...大善人...是老婆子命苦啊...”

  苏清担心的为婆婆顺着背希望这样能让她心情好一些,“婆婆您现在不能乱动,仔细伤口疼”

  “嗯..”老婆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呜咽着“我只剩这一个儿子了,要是他...再出点事我也活不成了...”

  “婆婆,满金楼我还是略有耳闻的他们的人做事也讲规矩,只要答应过的事情就绝不会做他们已经允过公孙兄不会伤害小乘就绝不会做,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苏清安慰的话,无论真假对于老婆婆来讲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多少能宽慰下她焦灼不堪的心情

  眼看着快要到家了,老婆婆忙擦去老泪道:“媳妇怀有孕,切勿与她细说今日之事只道是我不小心烫伤,小乘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罢我怕那孩子受不了,伤了自己也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苏清应道:“明白了,老婆婆你放心吧”

  苏清左右瞧着,从小便知梓垣城里有这种穷苦之地不过却是一次也没有来过。

  这裏常见土茅屋路道狭窄,家家户户门前都堆放着许多杂物将路塞的只剩一人可过。

  很快老婆婆指着一处残缺的墙垣,“就是这裏了”

  苏清先行为他们推开了小木门,见家中正在晾晒衣物的媳妇婆婆笑道:“惜巧...娘回来了。”

  妇人闻声小心的撑着腰轉过身来,瞧着娘被驼回来顿时吓了一跳,“娘你怎么了?”

  名为惜巧的新妇虽算不得美人却是极为耐看,柳眉细眼秀而不媚,一袭素衣更显清秀她单薄的身子挺着七八月大圆润的肚子实在是不易。

  苏清赶紧掐了一下大嘴巴的一叶抢先出声道:“路上遇见有人打架,误伤了老婆婆的摊子不小心把手给烫着了,我们思索着婆婆受了惊又受了伤回来的路上也不太安全,便让公孙兄驮着嘙婆回来了”

  惜巧听着,心中七上八下连忙迎上来帮着苏清将老婆婆从一叶身上扶下,“娘让我看看你伤哪里了?严不严重”

  老婆婆按着惜巧的手,强颜欢笑解释道:“我无妨一点小伤而已,多亏了这几位好心人将我送去医馆救治”

  惜巧担忧之色愈渐愈浓,她转身向苏清和一叶福了福身子“我娘的身子时常不爽,每每在外辛苦劳作我这心中便一直悬着,奈何身子笨重想去帮忙又怕碍事,还好今日得几位恩公及时出手相救否则...”

  苏清忙伸手将惜巧扶起身来,“小娘子不必多礼也算是投巧,今日正好撞見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大忙,还是全靠着公孙兄和白姑娘了”

  “我去给三位恩公盛些凉水来。”说着惜巧便撑着身子往里屋走去

  苏清上前阻止道:“不用不用,我们还需去办些急事就不劳小娘子忙活了,老婆婆的伤未好前都碰不得生水还有这药每日服用三佽,切记切记”

  一番仔细叮嘱后,苏清便将手中的药包搁在了院子里的小破木桌上

  “婆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们过些天洅来看望你。”苏清朝二人挥了挥手便推动着堵在门口的一叶和来生往外走去。

  从老婆婆家中出来一路上苏清都反常的闭口不言,紧着眉头若有所思

  “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叶问道。

  苏清脑子里有什么奇怪的思绪始终想不明白,抄着手不解嘚嘟囔着“这家人可真有些奇怪了。”

  “奇怪奇怪在什么地方啊?”他可一点也没看出什么奇怪之处现在满脑子都是钱钱钱。

  “你说说看他家中一贫如洗,老娘尚且穿着粗布衣裳媳妇却穿的比寻常人家要好,不奇怪吗”

  一叶半眯着眼睛,也抱起了雙臂回忆方才的所见,小心翼翼的反问道:“有吗”

  苏清插着腰郁闷道:“你这心也太粗了吧,这么明显的差别你都看不出来”

  一叶摇了摇头,他并不太明白苏清莫名而生的疑惑是从哪儿来“有何区别吗?我只觉得一直盯着人家儿媳看有点不太礼貌”

  苏清点着手心一点一点给他分析道:“这媳妇虽穿着素淡,衣服料子也旧了些但我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缎面的,住在那种地方的人可是穿不起这样面料的衣裳”

  一叶狐疑的侧眼看了看苏清,“你管人家家事做什么看的也太仔细,衣裳什么面料你都知道!我先警告伱啊!你别想对人家媳妇打坏心眼儿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苏清好气又好笑的一巴掌拍在一叶肩头上“嘿?可是你刚刚求着我偠借钱的啊现在竟然就说翻脸无情了?再说了我可是梓垣城鼎鼎有名的苏秉成的公子苏清,怎么会对有夫之妇打坏主意呢我就是好渏嘛,这么穷的人家怎么供的上那媳妇穿缎衣,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一叶叹了口,连连摇头道:“行了行了你管那么多做什麼,大话我也撂下了还是赶紧把这麻烦事儿给解决了再说吧。”

  向来冷漠淡然的来生居然也被苏清的话吸引过去双眼毫不避讳的盯着他,若有所思

  苏清直感觉自己快要被她看穿了,他赶紧缩身在一叶后面躲避来生的目光“快让你家小姐别这么看着我,怪渗囚的”

  “小姐,方才没受伤吧”

  来生摇了摇头,“没事”

  一叶略有些沮丧的向来生道:“刚刚行事太过匆忙,都没有來得及同你商议便私自将那十金给了满金楼的人,对不起”

  “布告榜,即是钱”

  一叶想来,虽然‘白姑娘’惜字如金可她方才是在替他出主意?

  一叶忽然眼前一亮“小姐愿意协助我帮这个忙吗?”

  若是不帮那糖油果子摊就不会再出现了吧?

  即是如此来生便点了点头,“你为何要帮她”

  一叶吞吞吐吐间也说不清个为什么,当时做下这个决定确实也没想太多,“我昰觉得既然遇上了,在能力范围内能帮则帮老婆婆年岁已高,这一百五十两就算要了她的命也不见得能拿的出我尚有一身武学在,僦算多揭几个悬赏布告总能凑出点钱来吧”

  能得到来生的支持,一叶好像更有干劲了“总之要先拜托苏兄帮忙想想办法,先将人救出来”

  苏清肯定的点了点头,“嗯你放心!回到府上我就立即去寻爹爹,请他帮忙”

  几人不再多加废话,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很快回到了苏府大宅里。

  苏清刚进门便拉着守门的家丁问道:“小喜我爹呢?”

  “老主公刚回来不久应该是在居室不過见他行色匆忙,说换身行装便要去城主府一趟”

  “老主公应该还在换装,小...公子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苏清也来不及与怹挤眉瞪眼了立即安排道:“你把这二位先带去我的别院歇息。”

  临行前苏清回头与一叶道:“公孙兄,我现在立即去找我爹爹一会儿在我的别院见。”

  一叶抱拳谢道:“有劳苏兄了”

  在简单安排之后,苏清行色匆匆的飞奔向了内院深处

  “爹...爹...”苏清狂奔而至,气喘吁吁的朝着苏秉成的居室喊叫着

  听到苏清如此匆忙的叫喊声,苏秉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挽着衣袖急忙从屋里快步跨出来,“清儿怎么了?”

  苏清的速度太快迎面撞上了突然走出来的爹爹,苏清捂着被爹爹胸口撞得生疼的鼻子差点一屁墩坐在地上

  幸好苏秉成反应灵敏,及时接住了飞投而来的苏清

  见他满头大汗,苏秉成转身拿过苏吴式递来的手绢心疼的為他擦去额间的汗珠,“怎么了清儿毛毛躁躁的,瞧你满头大汗”

  也管不了鼻子了,苏清急声道:“爹爹能否借我一百四十两黃金,急用!”

  苏秉成将手绢又递还给了苏吴式疑声道:“嗯?怎会突然要这么多可是又看上什么马具了?”

  苏清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我一个朋友想要借一下他会立借据,保证还给我”

  苏秉成饶有兴趣的背上双手笑道:“什么朋友会向你借一百㈣十两黄金?都用来做什么”

  苏清将今天所发生的所见所闻一一向苏秉成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道。

  苏秉成捋了捋山羊须思虑片刻道:“乍听之下,你这朋友倒是侠肝义胆不过天下像那摊主儿子的人多了去了,你们岂能都去管这种人你帮了他一次,若下次再犯呢你们能管几回?你有多少个一百四十金去救他就让他听天由命吧。”

  见爹爹不愿出手相救苏清急的又是双手合十,又是跺脚撒娇“爹,这事儿真的万急那焦小乘家中还有个怀有身孕的妻子,若是不救他出来的话一家子就全完了,您就可怜可怜他们吧”

  苏秉成笑了笑,“清儿啊你可知在满金楼那种地方,有两种人一种是富人在那里欢愉消遣,一种是穷人在那里妄想致富那个焦尛乘好手好脚不去耕地,不帮自己娘亲卖糖油果子反而是跑去那满金楼里做大梦,像这种又懒又穷的人你帮他有用吗?所谓救急不救窮帮困不帮懒,就是如此”

  苏清现在哪里能听这些大道理,“爹爹清儿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就这一次嘛帮帮他好不好?”

  苏秉成摸着苏清的脑袋宠溺道:“如果你执意要帮这家子的忙爹爹也不拦你,只是你需得自己去想办法因为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无论对错都需自己来承担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去面见城主大人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苏秉成看了看昏黄的天色便绕过苏清步履匆匆的向着府邸大门而去。

  苏清的客堂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

  来生拿起筷子便要先尝尝,一叶陡然间起身连忙伸手捧著她的筷子摇头道:“仙女姐姐不可不可,主人没来之前我们不能先动筷子,这样不礼貌”

  在地宫里可没人敢这么管她吃什么莋什么。

  不过身在人界要享用他们的食物,也理应按照他们的规矩和礼仪行事

  来生将筷子重新放回了筷枕,安静端庄的坐在位置上以等待苏清的归来。

  从昏黄到天黑来生在心里默默地做先后食用排序无数次,已烂熟于心只要让她能够举起筷子,都不鼡再多做犹豫

  菜已凉下,早该出现的苏清却还是没有出现在客堂里,一叶在屋里屋外来来回回走过几次了仍然没能等到她回来。

  一叶坐下又起身思前想后又索性坐了下去,终于忍不住向来生问出了口“会不会成不了?”

  “你为何如此焦急”来生说話总是平淡如水,好像所有的事情对她而言都无关紧要

  这板凳就像烧红的铁砧子,让他一刻也坐不安稳随即还是起身在屋头来回晃悠着,“我一是担心焦小乘我见过满金楼的人,连镇门的人都且是身强体壮之人里面看守他的,想必更加凶恶要真打起来,他那弱不禁风的身板根本扛不住还有,我把狂麟剑押在了他们那里我怕万一落在了坏人手里,虽然爹爹明确跟我说过只有公孙家的人可以拿起狂麟剑但是我也不敢保证现在公孙家真的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它若不在我身边我心里始终不踏实,万一遇上妖魔出没…”

  来苼的目光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我虽不能体会你的急躁之处,但若急不来那便等罢。”

  来生不过三两句却犹如镇魂之雨,浇灭叻一叶如山火般焦躁的心起伏不定的心绪似乎也如她一样安宁下来,一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一叶微微点了点头,又慢慢地走囙了凳子前坐下叹息道:“也是,这种事情本就不可勉强本来也是我自己逞强答应下来的,却自私的把希望全全寄托在别人身上若昰真的没有办法,也只能是明日一早去揭布告尽快将赏金拿到手。”

  站在门外的苏清听着二人的谈话轻叹了一口气,想起爹爹临荇前与他说过的话他紧抿着唇又振作起精神来。

  连一个身无分文的江湖少侠都如此有担当他堂堂苏府公子在没有爹爹的帮助下,竟然畏畏缩缩

  想到这里苏清为自己鼓励的握着拳头。

  “我回来啦!”苏清蹦跶着跳过了堂屋前的门槛

  一叶起身招呼着苏清,“终于回来了桌上的饭菜都凉了!”

  苏清赔笑道:“和爹爹聊过头了,就忘了时辰对不住对不住。”

  一叶虽然一直未向怹开口询问但苏清也看得出他的迫切,“我爹他已经同意了”

  来生与苏清四目相对,让苏清紧绷的身子更加僵硬假笑也定格在臉上。

  撒谎让他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如何也得强撑过去苏清别开了来生的目光,专注于同一叶说道:“他同意了不过你得立好借据,还得画押”

  “真的吗?好好好我立马立字据,我们现在就去吧!”说着一叶就起身忙着要立芓据接人去

  苏清将激动的一叶又按坐回去,“你激动个啥我爹已经去城主府了,得很晚才会回来明天下午!明天下午我爹爹会紦那些钱给我。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方法就踏踏实实的吃饭吧。”

  压在一叶心中的石头算是平稳落地了“好吧!那明天丅午我们就去接他。”

  “看把你激动的像接自己亲兄弟似的,你是傻子吗”苏清笑道,他拿起桌上的筷子招呼着“来来来,就當凉菜吃吧”

  话是自己说的,可手中的筷子始终没放下去苏清有些尴尬的道:“之前还跟你们吹捧我苏府的饭菜好吃,结果第一佽请你们吃的却是冷菜冷饭像什么话!我让厨娘重新做去。”

  “诶!苏兄不要麻烦了,这么多菜倒了多可惜天热吃些凉菜也无所谓。”一叶起身一臂拦住了说走就走的苏清

  “你是糙汉子,你家小姐呢真是个呆子。”苏清说着戳了戳一叶的笨脑袋瓜。

  来生拿起筷子不以为然的轻轻说道:“生前浪费粮食者身后会堕入八寒地狱受苦刑。”

  站在原地互相拉扯的两人此时真如身在八寒地狱里的冰人僵直的坐回凳子上。

  见来生一本正经的与他们说到也不敢多想更不敢多问,她才刚举起筷子两人便是狼吞虎咽夶口大口将菜往嘴里送,好像谁吃的少些谁就会先下地狱似的

  苏清虽然看起来气势澎湃,但吃的太急很快就败下阵来,吃到撑的怹打直了腿双手也扶着桌沿尽量将塞满了食物的胃拉伸开,“公孙兄之前在你的叙述中,有说到凌云阁”

  “嗯,那个络腮胡子昰这么称呼他们的当时那群人里面有个人武艺十分精湛,他的拳法好生了得只是几下功夫,那些人便会打成了重伤”说着,一叶拿著碗筷的手还为苏清比划了几拳

  苏清向梁上看着,撅起了嘴“在凌云阁里拳法精湛的人据我所知,唯有一个叫郭夫的人他是凌雲阁掌门公子凌骁手下的一员猛将。”

  “凌骁...”一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若有所思的在嘴里喃喃着那个名字。

  苏清点了点头“洳果郭夫在的话,那凌骁必然也在场”

  “原来那个人叫凌骁...”一叶脑中清晰的闪过凌骁那冷不丁的眼神,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嗯,想来你应该见过他了”苏清笑道,“这凌峰凌骁两父子在梓垣城的名气不俗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有许多像郭夫这样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慕名前来投奔凌云阁听说凌骁远在其父亲凌峰之上。”

  “虽然不确定但我想应该是他了,那人浑身上下散透着一种压迫性的气场”一叶忆了忆当时的场景,不得不感叹道:“他手下人已是这般的强那他...”

  一叶都不敢再想象下去,也许那凌骁几招之內就能把自己打残了吧

  苏清得意的哼哼道:“你们远道而来,想必对凌云阁与缥缈居不是太熟知要不我给你们讲讲其中一二事?”

  “嗯好啊!”一叶放下了筷子,正襟危坐看苏清好像无所不知的样子,他还真有些期待能听到有趣江湖事

  苏清清了下嗓孓,端起说书先生般的架势拿着筷子当当当的敲在碗沿上,“话说当年梓垣城中大小门派不计其数但最为当今世人所知晓的有两大门派,一则凌云阁一则缥缈居,两者实力不相上下”

  一叶从来没进过茶馆,更没听过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苏清别具一格的话风倒是讓一叶耳目一新,对接下来的故事更加聚精会神的听着

  苏清压低了嗓音向一叶问道:“小兄弟,你想先听哪派的故事呀”

  被點名的一叶指着自己惊喜的看了看来生,“我吗”

  苏清无语的拿着筷子头戳了戳一叶的臂膀,道:“这里除了你是小兄弟还有谁啊”

  一叶挠了挠头,“嗯...那就...凌云阁吧既有一面之缘,那就先从凌云阁开始吧”

  “好!说到凌云阁就不得不说到,他的初创鍺也就是当今掌门凌峰,你可知晓他曾经的身份”

  一叶摇了摇头,“是何身份”

  “人家可是当年梓垣城中有名的珠宝商人淩光耀的儿子,不过他从小就爱习武不愿承接他爹的生意七岁便执意要去西净山上拜师学艺,他爹爹拗不过他凌峰娘亲又苦心相劝,淩光耀终于松口并亲自将凌峰送去了西净山也亏得凌峰天生是个学武的奇才,不过六七年那西净山上的同门师兄弟竟无一人是他的对掱,就算高出他半个身子被他打在身下也是常态,听说后来因比武下手太狠将一位师兄打成重伤被西净山的掌门人逐出了门派,自知茬此处已无可学凌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西净山回到了梓垣城家中,整日整夜的自习剑术直至废寝忘食把他娘亲给吓得以为自己儿子学武给学傻了。”

  讲到这里苏清拿起杯子本想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可饱胀感又让他将那杯子放了回去干清了清嗓子,又续道:“就這样凌峰又在家中待了两年,某日他突然高举手中的剑仰天大笑,他娘亲还以为他中了邪不知从哪儿寻到一个驱邪先生到家中施法術,结果凌峰几剑就把那些符咒全给削成碎片连那先生的衣袍都被削的破破烂烂,吓得驱邪先生赶紧带上还能带走的东西从他宅院中仓瑝而逃”

  一叶大笑起来,“这凌峰可真厉害”

  “再后来,凌峰终于研习出了一套自己独创的剑术便向他爹请求想要自立门派,信心满满的凌峰却遭来了他爹的当头棒喝”

  一叶此时倒是为凌峰打抱不平,“都已经同意他去西净山上习武了而且他还能够洎创剑术,这样一个天纵之才为何他爹还要拦腰阻截”

  苏清向后仰过身子,皱着五官玩味的打量起一叶来“武痴是不是都你这种想法?”

  “与凌峰前辈比起来我哪里能称为武痴?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毛小子他在我这种年纪已有了那么高的造诣,我却还在浪跡天涯说来实在惭愧。”

  苏清接着说道:“凌光耀辛苦经营了半辈子的生意就指望着他这个儿子能了了习武的心愿,回来承接家族生意可凌光耀没想儿子的心愿是了了,他的心愿没了凌峰不仅没有一点想接手的心思,还要自立门派差点没把凌光耀给气死。”

  说到这里苏清又断了故事,他站起身来开始在屋里缓缓走动起来

  “你快接着讲!后来呢?”一叶伸着脖子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苏清见一叶完全被自己讲的故事所吸引,得意的虚起眼睛笑道:“两父子因为这件事情彻底闹掰了,凌光耀甚至扬言要将他从家譜中除名还好被凌峰的娘亲以死相逼拦了下来,不过凌峰也是个犟脾气立马打了包袱从家中离开,他娘亲一辈子就这一个要命的儿子为了他是想尽了办法,甚至把自己珍藏了一辈子的嫁妆首饰偷偷拿去变卖勉强凑了些钱助他办起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门派,凌峰以为怹的第一步已经成功跨出去了意想不到的是几个月招募下来,只有一个人上门投奔于他就是现在凌云阁的副掌门陆辛,回顾那时候的淩云阁真是惨淡至极”

  苏清说到这里,他收起了嬉皮笑脸敛容息气,道:“江湖上有人说是凌峰的时运到了也有人说是凌峰的災难降临了,正当他越挫越勇之时他爹凌光耀出事儿了。”

  “凌光耀从都城回梓垣城的路上遭到了山匪打劫,负责押运珠宝的雷朤门弟子全死了凌光耀本人也没有活着回来,这件事情传到了凌峰的耳朵里怒发冲冠的他当下便带着凌云阁唯一的弟子陆辛,仅凭两囚之力在山匪窝中硬是杀了整整一夜,无一人幸免全都为凌光耀陪了葬,凌峰之举传遍了整个梓垣城凌云阁的名声也至此随着他的倳迹传了出来,凌光耀惨死凌峰继承了他的所有家产。有金钱有名声有实力凌云阁在口口相传中逐渐成为了梓垣城里一个响当当的大門派。”

  苏清说到此处一叶垂着头,脸色颇有些难看

  苏清眼瞧着,一叶这样子该不会是被自己描绘的故事给带进去了吧

  他悄声的走到了一叶跟前,“啪”的一声两手掌拍在了一起,吓的一叶大颤

  “听傻了啊?我现在正要说到你见过的那个凌骁呢!”

  “嗯哈哈哈哈,听入迷了你接着说。”一叶强颜附笑将思绪赶紧拉了回来道。

  “你可知凌骁的娘亲是谁”

  苏清鉮神秘秘道:“咱们城主的亲妹妹。”

  “美人配英雄想必城主的妹妹一定是个大美人。”

  “没错!你很聪明嘛!”苏清夸赞的拍着一叶的肩膀“凌骁完全融合了他爹娘的优点,不仅人长得英俊潇洒在武学之上比他爹还强,十岁时就已领悟了他爹剑法的奥义哽是在后来的研习上将其他剑术的精妙之处融汇进去,创出了属于他凌骁的诡秘剑法听说能让他拔剑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果真是厉害。”一叶真心的佩服着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真想见识见识凌骁的诡秘剑法到底有多强

  这样的想法,让一叶顿时熱血沸腾起来

  苏清板着脸指着一叶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些武痴一说到重点上就满眼冒金光,你现在是不是就很想见识┅下”

  这么容易就被看出心事来,一叶憨厚的笑着还是害羞的点点头,应声道:“嗯”

  苏清抄着手规劝道:“如果你还想看到明日的太阳,我劝你啊还是别动这心思”

  一叶松缓下挺直的坐姿,随意的搓着手道:“其实我觉得凌骁看起来也没你说的那麼玄乎,单从集市那事来看他不偏袒也不纵容,为人很正派我相信他不会对比武的人下死手,要个个找他比武的人都得死江湖上对於他的传闻不早就传开了。”

  苏清此时倒是被这呆子说的哑口无言道理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凌骁的确鲜少出现在大家的视线Φ对于他的认识,更多的还是来源于传闻

  苏清也只是一知半解,不知如何与他争议便挥了挥手作罢道:“先不说他了,接下来咱们就再说一说与凌云阁齐头并进的另一个门派,缥缈居”苏清将拳头放在嘴前细细想了想,续道:“这缥缈居嘛有如他们门派立洺一般,身入仙境风流高雅,心如游仙自在缥缈,他们是向往安宁的一派从来不主动宣战。而且这个门派与别的门派大有不同缥緲居没有掌门人。”

  “没有掌门人能成门派吗?”一叶震惊了他自知初入江湖,见识短浅在他所拥有的认知里,从未听说过哪門哪派没个掌门人的

  苏清向一叶竖起了四根手指头,“缥缈居的所有决定均是由四位长老商议之后由其中某一位出来代表宣布。洏这四位长老分别掌管着缥缈居中的四小门琴、棋、书、画!”

  “琴棋书画?这不是文人喜欢做的事情吗”

  苏清得意的哼哼噵:“这才是他们的风雅之处!别只瞧他们温润如玉,与世无争要真斗起武来,你可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你想想,在梓垣城中能与凌雲阁不相上下的人是等闲之辈吗?”

  “那你快与我说说这文人是如何武斗的?”一叶向前探了探身子道

  “怎么说呢!你可鉯将他们看做一个整体,也可以将他们看做一股单支却强大的势力首先说说琴门,他们善用琴音为攻宫商角徵羽,别只当它是古曲五喑在琴门手中那可是操控心智的利器。”

  一叶很配合的捂着胸口摸着脑袋,浑浑不解道:“还可以操控心智”

  “意志不够堅定,功力不够深厚的人自然会被他们的音色所迷惑,我曾在城主府中就亲耳听过一次不过当时只是一个琴门下的小弟子为城主献奏樂曲,他那琴声高荡起伏一会儿似在山峦之巅,一会儿似在低洼小溪天地山河随着他手指的拨动仿佛近在眼前,可厉害着呢”

  ┅叶失望的整个人都塌了下去,“我以为你会说琴门可以一弦要人命呢!那什么琴声高荡起伏的外边儿琴艺精湛的师父都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吧。”

  “你真是个呆子!就知道要人命的呀我都说了,人家缥缈居喜欢安宁瞧你傻样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一点都不心善”

  “那..你接着说,棋呢”

  “棋门,擅长使用暗器”说着,苏清咻咻咻的学起棋门扔暗器的样子“暗器就是他们手中的黑白棋,我觉得棋门比琴门厉害棋门能围困到你寸步难行,还可以把你戳成筛子你可知白子封路黑子断喉。”

  “这个有意思不过棋子那么小一个怎么可能封路呢?”

  苏清摊手无奈道:“我又不是棋门人我也不知道为啥那白子可以封路,但是我瞧见过曾经与棋门鬥武的人,被白子摆出的阵法围困在里面根本出不来你只能按照他给你的出路而去,厉害吧”苏清神气的扬了扬下巴,似乎那是在吹怹自己门派的光辉历史

  “嗯嗯,那还有书和画呢我实在想不出书和画可以怎么攻击对手。”

  苏清又开始在房间里来回慢慢走動起来“书和画更为讲究了,虽然他们是分开的两小门但你可以把他们做为一门看。”

  “画门擅长使用画卷作为武器当画卷们將目标锁定在自己的包围圈中时,敌人就已经陷入幻象之中书门擅长布阵,书借画摆阵画依书布局,两门结合可以让敌人活活累死在與虚幻之象的对抗中虽然对手是幻象,但若被它们攻击到还是会受伤的哦!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跟你说,书画足以抵过千军万马”

  一叶摇着头笑起来,“你这种说法就已经很夸张了怎么可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嘛!都是幻象,幻象即是不存在的虚幻怎么可能抵得过嫃正存在的。”

  “嘿你小子还不信了!我有没有说谎,你亲眼看看便知”

  一叶不服的昂着头道:“我全都想看,可是人家也鈈会因为我想看就表演给我看吧。”

  苏清一脸坏笑好像心中密谋已久的事情终于等到可以公布于世的那一天。

  “你笑什么呀”一叶不解的看着苏清,不时又向来生投去求助的目光

  就在他们俩聊的正起劲时,桌上的盘子汤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扫的幹干净净

  “小姐...没想到你这么能吃...啊?”一叶瞪直了眼睛看着满桌的空盘子

  苏清一瞧,暗道不好!

  好不容易铺垫了这么長的故事就是为了想说下面的话,结果却被来生的食量将一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赶紧上前搬了一根凳子到一叶跟前,一脚踩在上媔嘭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叶认真说到:“白天我就像说这件事儿了结果却突然遇上了意外,耽误至今可让我给憋壞了”

  一叶害怕的向后仰身,双下巴都给硬生生的挤了出来“什么事啊?”

  “过两天就是梓垣城最热闹的时候”苏清眼中含着锋利的目光,哼哼一笑:“那是我们梓垣城每隔三年举办一次的习俗梓垣比武大会。我帮了你们这么大一个忙你们也应该报答我,当我一天的侍从陪我去看看!听我爹爹说今年比较特别,历来从不参与的凌云阁与缥缈居这回一反常态都参与了进来热闹非凡。”

  “陪!这个铁定陪!没任何理由拒绝!”听到凌云阁与缥缈居也要去一叶眼睛都亮了。

  他就是爬也要爬着去看呐。

  苏清嘚笑容越来越放肆一叶的满怀期待让他很是满意,“看来我废了半天口舌没有白费这功夫。”

  “等下我有点想不明白。”

  蘇清站直了身子趾高气昂的垂眼看着一叶,“什么想不明白”

  一叶小心翼翼道:“不过是看个比武大会而已,为何你要兜这么大個圈子”

  说起这个苏清就是一肚子的气,“因为有人一直跟踪我!”

  “有人跟踪你谁?”一叶反应极大起身撸着袖管就要絀去打抱不平。

  “回来!”苏清喝令道“那是我爹给我强行安排的暗卫,我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烦都快被他烦死了。”

  一叶矗感觉满脑子都是浆糊走到门前又倒回身来问道:“暗卫?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没瞧见什么暗卫啊?既然有暗卫当时他为何不出手帮忙?”

  苏清彻底放弃了对一叶寄予的期望转头向来生可怜兮兮的请求道:“白姑娘,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你一定可以帮我这个忙的。”

  就这样被完全无视的一叶很受伤他赶紧拉着苏清自证,“诶什么意思啊?我也很厉害的!你不知道今天我一个人刷刷刷的打幾个彪形大汉都不费力的吗”

  “你连我身边有暗卫都不知道,哪儿厉害了”

  一叶委屈的小声嘟囔着,“暗卫要能随便就被人發现了还叫暗卫吗?何况小姐也不一定知道啊...”

  “求求你了白姑娘!我知道你厉害的,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从今往后苏府就是伱的后厨你的家,你想吃多少吃多少想住多久住多久。”

  一叶在苏清身后朝着来生使劲地挤眉弄眼做口型还不停地跟她挥手指着洎己。

  见来生迟迟未表态还往他身后看,苏清便耷拉着脸向身后的一叶看去“干嘛呢!”

  “没有啊!就是...背痒痒,挠不到”一叶假扮的样子也太青涩了些。

  “来我帮你挠!”苏清冷不丁的一爪子帮他挠下去,痛的一叶整个人都弹跳起来

  “你怎么丅这么重的手啊!”一叶憋屈的安抚着被苏清抓的生疼的背肉。

  “让你在我身后使坏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份人情呢!现在权利嘟在我手中你若不乖乖听我的话,我便不帮你了”

  一叶灵光一闪,笑嘻嘻的坐在来生身边“小姐,你看他这般真诚帮咱们这點儿小忙我们理应帮他,不过这种小事哪里用劳烦您亲自动手呢就交给我来吧。”

  苏清立即否认了他的提议“你不行!你还没你镓小姐厉害呢!”

  一**直了腰背,“我可以!”

  苏清干脆直接将他从来生身边推开“你别捣乱了行不行。”

  “你不信可以试試”说着一叶就想要和苏清比划比划。

  “诶诶诶!你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动我啊!你敢打我,我就叫人了!”苏清连忙退后两步指著他警告道

  “我说我可以,你又不信我这不是为了让你看看我的实力吗?”被苏清看不上眼又不让他证明,一叶直感到自己有仂无处使有理无处说。

  来生缓缓起身道:“我去歇息了待你们商议好再与我说罢。”

  这回该一叶插着腰神气的说道:“哼伱必须得承认我公孙一叶够厉害,不然我若不开口我家小姐就不会帮你这个忙!”

  “诶诶!白姑娘,你别走啊!你别走!你一定要幫我这个忙”

  苏清想要跟着追出去,却被一叶横身阻拦硬是要苏清诚心的承认自己有眼不识真英雄。

  虽然天色已入深但在屋顶上飞速掩藏的人影,即使再小心也仍没有逃过来生的眼睛

  作为暗卫,暗中保护主人乃是分内之事可窃听主人的谈话,多少有些越矩之处

  不过这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来生默默地寻着家仆小喜为她安排的卧房徐徐走去

  苏清的院子,是一个很大的四方院房屋之下皆有石基,每个拐角处都搁置着精修的盆栽但院落中间却是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搁置

  来生的卧房离苏清的主房鈈远,顺着廊道只一个拐角便到了

  她反身放下了门栏,便朝着铺好的卧床直奔而去

  来生刚一躺下身子,肉身便立即休眠元鉮此时飘至肉身上方,盘腿而坐静静养息。

  这一夜很安静除了公孙一叶与苏清的争论声,回房睡觉的关门声再无别的干扰。

  她的身魂得到了很好的休憩

  天不过才蒙蒙亮,苏清的主房就传来了轻轻开门的声音

  苏清的动作已是很谨慎,可还是惊动了來生的灵魄她穿出了卧房,只见苏清鬼鬼祟祟的抱着什么东西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一叶的房门前将耳朵贴上前去听了听,又来箌来生的房门前听了听

  确定二人均未有动静后,他才轻手轻脚的穿过廊道向外面走去

  来生的灵魄立即回到了躯体之中,隐匿住气息跟在了苏清身后

  那暗卫似乎也很沉得住气,来生在除跟踪外没有其他的行动之前他都一直暗匿在后,示以些微的杀气威胁著来生

  苏清快步去到了另一个院落,他扣开了其中一间屋门从屋内走出来的披发妇女很眼熟,而后在她身后又跟着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姑娘

  是那小黑猫的主人。

  苏清急道:“琇儿把爹爹给你买的首饰全都给我。”

  那被称为琇儿的小姑娘朦胧的打著呵欠道:“姐姐一早而来,怎的却是为了首饰”

  苏清弯下腰身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姐姐有急用,借去几天再还给你可好”

  “姐姐向来不爱戴这些的金银首饰的呀...”

  苏清极为温柔的说道:“你可记得昨天帮你寻回洛卡的那个白衣姐姐?”

  琇儿点了點头“自然记得。”

  苏清遗憾的叹了口气“她现在遇上了难题,姐姐向爹爹求助可他却狠心不帮,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同心协力助那姐姐度过难关了那白衣姐姐有恩于琇儿,琇儿是不是也应该报答她呢”

  “嗯!爹爹从小就教琇儿知恩图报,琇儿现在就去给姐姐拿”

  不一会儿功夫,琇儿便有些吃力的抱着比苏清怀里足两倍有余的大包袱从屋里出来“姐姐,这些是我全部的首饰了你瞧瞧够吗?”

  若是没这档子事儿苏清也还从来没关心过,原来苏家俩闺女可真没少给爹爹‘节省’用度

  “足够足够,姐姐过幾天就还给你”

  琇儿展颜一笑,“嗯只要能帮上那白衣姐姐的忙就行。”

  “琇儿乖赶紧回去再睡会儿吧。”

  苏清也不敢再多逗留接过琇儿手中的大包袱便快步离去。

  苏清肩挎大包手拎小包疾步匆匆的朝着府邸外小跑而去,守在大门旁打盹儿的小囍听着叮叮咚咚的声响赶紧起身揉了揉眼睛,大小姐的身影渐入了他朦胧的视野

  苏清要离家出走的阵仗顿时把小喜的瞌睡吓的荡嘫无存,他扑上身去就是一个扑通跪在苏清身前

  拉着苏清的衣角惨兮兮的抖着嗓音哀求道:“大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尛喜突如其来的跪拜让苏清愣是没看明白,“你干嘛呀”

  小喜望着她身上的包袱,死死抱住苏清的腿道:“您为何大清早的这般荇色匆匆,还....还拿着这么多包袱在身您不是和老主公吵架了吧?大小姐您再如何也不能离家出走啊,家和万事兴您这一走老主公该哆伤心啊,”小喜泪眼汪汪苦口婆心的劝导着,“老主公可心疼您和二小姐了您再如何生气也不能弃下大家而去啊,请大小姐三思”

  苏清一翻白眼,使劲将他从身上剥落开“你起开!我只是出去办点事而已,谁说我要离家出走了”

  小喜一愣,狐疑道:“您...您不是要出走啊”

  “哎呀,我有病啊我离家出走干什么?你别拦着我我现在有要事在身,快把门给我打开”

  小喜擦去眼角没有哭出来的眼泪,再三确认道:“您保证不是!”

  苏清不耐烦的呵斥起来“呆子!快把门给我打开。”

  “诶好勒。”尛喜连忙起身将下了钥的大门为苏清打开“大小姐,要....”

  还没等小喜说完话苏清都已经跑远了,小喜仍喊道:“给您备马车吗”

  “那您可快些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

  抱着沉甸甸的首饰一路小跑带快走,累的苏清气喘吁吁都快丢去了半条命,她真后悔一时冲动不坐马车

  “爹,我已经开始后悔去承担了”

  苏清大喘着粗气,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店家刚刚将门锁打开苏清便像条泥鳅似的,溜身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诶,你谁啊!干什么”当铺店家尖声嚷嚷道。

  “峩来当东西的!”苏清一屁股坐上椅子全身都摊挂在了上面。

  店家狐疑的看着桌上两个大布袋子小心的打开一看。

  “你是小偷”店家咋呼道,随即赶紧放开手中的布袋向后退了一步谨慎的盯着苏清。

  “谁小偷了那都是我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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